重生之官道 作者:錄事參軍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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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xp12345 2008-12-30 14:03: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50 1197533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3-16 14:02
重生之官道 第八十三章 狼來了第二彈(下)

    六月底的遼東省委常委擴大會議上,審議並通過了《遼東省保障性住房發展規劃》,在《規劃》中,三年內遼東將會建造八十萬套廉租房。三百萬平米的經濟適用房,明確提出用五到十年的時間建立起基本完善的住房保障體系。

    李剛和趙發書記的秘書趙奎列席旁聽了這次的省委常委擴大會議。

    一些省委委員在會議上的發言李剛很認真的聽、記錄。

    省十二次黨代會在年底召開。而各市的換屆即將拉開帷幕,最早換屆的將會是松平市,松平各縣換屆已經到了尾聲,市一級黨代會將會在七月中旬召開。

    李剛知道,來參加本次常委擴大會議的一些省委委員本就是在唐省長考察中,也就是位子不太穩定的。例如白山自治州州委書記單曉濤,作風保守,在白山任職六年也沒有什麼建樹,白山還是那個一窮二白的白山,唐省長對他就不大感冒。

    不過市級班子換屆,牽涉方方面面的利益,唐省長究竟能有多大的影響力實在難講。

    李剛要做的就是盡快熟悉自己的工作,省長專職秘書,首先就要摸清省委和省府兩個大院的局面,對兩個大院中有一定份量的幹部都要有個詳細的瞭解。

    李剛記錄的間歇看了眼身旁的趙奎,趙奎是副廳級秘書,跟著趙發書記身邊已經四年了,聽說這次換屆,趙發書記準備將他放下去,按道理來說肯定是進常委班子的市領導。畢竟有田野的榜樣在前面,省府一號的秘書進了州常委,省委一號的秘書反而安排的不好,那怎麼都說不過去。

    常委擴大會議上,省委領導們發言都很平和,很少出現常委會上那種劍拔弩張的情況,更不會出現書記辦公會上互相辯論甚至吹鬍子瞪眼晴的場面。

    會議結束,李剛快步來到唐逸身邊。其時唐逸正和紀委書記謝路平低聲交流著什麼,見到李剛走來。唐逸擺了擺手,李剛就點點頭,轉身走出了會議室,但他注意到,趙發書記臉色出奇的嚴峻。趙迪書記則和趙偉民部長低聲說著什麼,氣氛很有些怪異。李剛就知道,可能又出什麼大事了。

    常委擴大會議結束後,趙發書記連夜召開了緊急的書記碰頭會。

    當趙發書記將反貪局的調查報告發給幾位副書記後,會議室裡靜寂無聲。

    日光燈下,煙霧繚繞,會議室裡的空氣好像凝固了一般。

    反貪局的調查報告顯示,丁瑞國和劉兆坤曾經在一樁非法轉讓土地的案子中沆瀣一氣,其時劉兆坤任延慶市國土資源局局長,丁瑞國任延山市市委書記,兩人非法轉讓土地招商來虛報政績,更在市裡調查組調查時弄虛作假,將非法轉讓的一千多畝農業土地莫名其妙變為了商業用地。

    這是五六年前的事了,是丁瑞國的家屬提供的材料,經反貪局查證屬實。

    在唐逸接到丁瑞國死亡的消息後,就和謝路平計議了一番,案子由反貪局秘密展開調查,省公安廳很草率的結論卻使得反貪局的調查異常順利,丁瑞國的家屬得知丁瑞國被判定為自殺後都是義憤填膺,主動和前去調查的反貪局專員接觸,將他們知道的一些往事都和盤托出。

    反貪局更對在春城賓館看管丁瑞國的紀檢人員進行了排查,根據匿名舉報很快鎖定目標,昨晚將春城賓館的一名服務員控制,經過十幾個小時的審訊,該服務員交代了接受延山市市委書記馬景瑞錢財以及與一名看管丁瑞國的副處級紀檢員合作,將丁瑞國毒害並製造自殺現場的經過。

    反貪局已經將該紀檢員和馬景瑞控制,並且給省紀委和省委打了這份報告,而根據相關規定,省反貪局是獨立的執法機構,現在反貪局的調查還在進行中,據說紀律專員已經進駐延慶,開始調查延慶市市長劉兆坤的違規案件。

    廖錦添看著這份報告就一皺眉頭,「反貪局什麼時候開始負責兇殺案件了?」

    但沒有人響應,現在的問題不是反貪局有沒有越權的問題,而是事情會朝著什麼方向發展。

    獲准參加會議的省反貪局常務副局長劉和不卑不亢的道:「我們和省廳溝通過,是在保密原則下採取的聯合行動,再說,腐敗土壤下滋生的刑事案件,我想我們有足夠的權限來審理。」

    廖錦添臉色就更加難看,省廳也參加了行動?他事先根本沒有收到一點風。

    趙迪臉色鐵青的看向了被打電話緊急叫來參加會議的省公安廳廳長徐立民,語氣嚴厲的質問:「既然是兇殺案,你們公安廳為什麼判定為自殺?」

    徐立民分辯道:「當初的調查組是廖書記親自點的將,我……」頓了下,沒再往下說,但人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趙迪看了眼廖錦添,就不再說話。

    顯然突如其來的意外令趙迪和廖錦添都失去了分寸。

    趙發書記看看趙迪,又看看廖錦添,慢慢拿起茶杯喝茶。

    會議室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唐逸默默點上一顆煙。其實,他是理解趙發書記的,老派作風,一切以穩定為第一位。但這個蓋子,唐逸說什麼也要揭開它,如果說人命案都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來摀住。那那些得不到懲治的官員以後是不是會變本加厲?下一次他們又會做出什麼聳人聽聞的事情來?

    或許趙發書記想先穩一穩,晚一點再慢慢處理這件事,但卻已經碰觸了唐逸的底線,不管趙發書記怎麼想,唐逸也會義無反顧的揭開這起可能震動整個共和國官場的大案。

    「路平,認真調查,嚴肅處理!」趙發書記聲音還是那麼洪亮,但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麼。

    謝路平默默點頭。

    零六年七月初,遼東省延慶市市長劉兆坤被雙規。

    零六年七月中旬,遼東省省委副書記趙迪被免職,另有他用。小道消息傳,他被調離和劉兆坤被雙規有關。

    春城七月的天氣悶熱悶熱的,晚上七點多鐘,外面還是熱浪滾滾。知了叫得異常歡暢。

    夏蘭大酒店的總統套房自是清爽怡人,金碧輝煌的客廳中組合也很奇怪,唐逸、蘭姐、陳方圓、田鳳琴、劉飛、張震、蘇梅。

    劉飛來遼東調研反貪局摸式,恰好老陳也在春城,就打電話要和老陳、唐逸聚一聚,接電話的時候唐逸正與張震在一起,索性也就叫上了他,張震自是極為興奮。他知道,參加這種私人聚會的機會越多,說明唐省長越發拿你當自己人。

    蘭姐當然是以春蘭大酒店的總裁身份出現,華貴麗人一臉矜持的微笑和蘇梅、田鳳琴閒聊,心裡卻是在打鼓,不知道自己拿臉作勢回頭會不會被黑面神罵。

    「省長,中央還會不會下派副書記?」張震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趙迪雖然走了,但下來的新副書記如果比趙迪還難應付呢?就好像廖錦添,本來傳說他也會被調走,但好像唐省長就不大同意,廖錦添這個人比較平庸,他擔任政法委書記明顯控制不到公安廳,如果廖錦添被調走,徐立民頂不上來的話,新政法委書記上任,徐立民就未必有現在舒服了。

    唐逸笑了笑道:「應該不會來了吧,正減副呢,估計大的調整要等黨代會前定了。不過也難說,中央有中央的考慮。」

    張震點點頭,這個結果還真是出人意料,一舉就把趙迪打下去了?隨即心裡就一陣苦笑,這可不正是他一貫的風格?

    坐在窗邊拘束的和蘭姐、蘇梅聊天的田鳳琴聽到唐逸的話,暗暗咋舌。不虧是省長,開口閉口的就是「中央」。

    劉飛呵呵笑道:「我要來幹這個反貪局長,別說趙迪,趙發我也讓他挪窩。」

    唐逸無奈的搖頭,「所以你幹不來。當初素萍部長推薦你,是我否了。」

    劉飛嘿嘿一笑:「張部長也就那麼一說,和你客套客套,你要真同意她得想著法兒的把這事兒攪合黃了。」

    唐逸笑笑沒吱聲,雖然劉飛還是如同過去一樣大大咧咧,但他見事一直很明,在紀委鍛煉這些年,說實話,唐逸還真想見識見識他的本事。但唐逸不能讓他來遼東,一來不想給中丨紀委主要領導造成反貪局是自己政斗武器的印象,再一個劉飛來遼東,怕是會無法無天的胡搞。

    「老陳,我的干股價值過千萬了吧?」劉飛笑呵呵轉向了陳方圓,在去中丨紀委任職前,劉毛將自己手頭各種各樣的干股都處理了個乾淨。

    陳方圓笑道:「劉局,你的股份我給你留著呢,什麼時候要你吱聲。」

    劉飛怪笑兩聲,「你呀,別虛呼我了,咱實誠點,行不?:」

    大家都笑,唐逸卻是微笑問劉飛;「這次調研完,好像要安排你下地方吧?」前幾天和劉老通電話時聽劉老提了一嘴。

    劉飛點點頭,說:「南京紀委副書記、監察局局長。」

    南京?去南京,必須要得到皖東方面的認可。

    唐逸就笑了笑,劉飛是被當作皖東干將來培養麼?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3-16 14:03
重生之官道    第八十四章  京城軼事

    七月底,中俄友好、和平與發展委員會第十次全體仁義在北京召開。委員會促進地方友好交流分委會中方主席、遼東省省長唐逸參加了會議並在大會上發言。

    近年來,遼東與朝鮮經濟交流更加密切,與非洲部分國家也逐漸建立起了比較友好的合作關係,春節過後,遼東企業走出國門奔赴非洲更是掀起了一股熱潮,很多困境中的遼東都希望能在非洲找到新的機遇、親的發展。

    而進一步打通中俄陸路通道則列入了唐逸的日程。

    中俄友好、和平與發展委員會是上世紀末的產物,是中俄兩國為了在外交、國防、司法、經濟、科技等部門將加強協調,幸合作,擴大雙方在教育、文化、衛生和體育領域的友好交流與合作。建立兩國睦鄰友好相互信任的關係而建立的友好協調機制。

    大會開幕時,共和國主席朱總書記和俄羅斯總統查科基分別向會議致賀辭。

    委員會中方主席、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莫英東和俄方主席德克洛夫分別在全會上作了主旨發言。

    而遼東省省長唐逸的發言則切合實際談了希望遼東省和俄羅斯西伯利亞地區建立起更緊密的聯繫,主要提出了雙方邊境海關的效率改革,共同建設物流通道。做好春江大橋建設和陸海、江海聯運等協調推進工作,共同強化服務保障工作,進一步提高經貿信息、相關法律、資料與語言翻譯、政策咨詢等方面的服務水平,共同健全協商溝通機制,特別是涉及重大問題時事先通報情況,遇到棘手問題時及時協商解決等等提議。

    唐逸最後更發言希望俄方在處理有關事務時,要切實保護好中俄雙方投資者,經營者的合法權益。

    近年俄羅斯排華勢力抬頭,華商在俄羅斯經常受到不公平對待,唐逸務實而略帶強硬的發言博得了參加會議的中方企業家的熱烈掌聲。

    安曉婉心情低落,坐在台下,擺弄著自己的PDA,不時抬頭看看主席台上再一次成為世界中心的唐逸,嘴裡嘟嚷了一句什麼。

    會議結束後,俄羅斯總統查科基親自向中方要求,要中方安排他和遼東省省長唐逸的會晤,會議的外交部副部長黃琳在徵得相關領導和唐逸同意後,將查科基各唐逸的會晤定在了查科基回國的前一晚。

    回遼東大廈的路上,唐逸看出了安小婉的無精打采。

    也難怪,最近安小婉出了點事,她同張老先生跳舞的照片登上了台灣一家八卦雜誌,也不知道這些記者哪裡來的神通拿到這張照片,總之是移花接木的胡亂寫了一通,講照片裡的女孩是張老先生的秘密情人,並且為張老先生生下了私生子等等。

    昨天的時候安小婉回家了一趟,回來的時候神情就很不自然,想來是在家裡鬧得有些不愉快。

    唐逸略一琢磨,笑道:「小婉主任,聽說遊戲裡有無敵卡,你給寶兒來兩張?」安小婉算是一個能幹的辦公室主任,明天晚上是北京遼東企業商會成立慶典,需要安小婉安排的事情很多,唐逸可不想她關鍵時刻掉了鏈子,是以開導開導她。

    安小婉哪裡知道唐逸的心思?聽到這個煞星又提要求,這次更過份,要的是遊戲最高階的道具,安小婉玩了一年多才拿到一張,一直都捨不得得用呢。

    安小婉有些麻木地點了點頭,沒說話。

    遼東大廈是遼東省政府駐京辦事處所在地,是一座十五層的四星級涉外賓館,三百多套客房,除了四星級賓館可以提供的各種休閒娛樂場所外,大廈還特設「二人轉演藝廳」,每晚七點上演精彩的「二人轉」表演節目。

    幾輛黑色小車緩緩駛入遼東大廈後院的停車場,停車場旁,早有十幾吊穿著西裝套裝的男女幹部等著呢。

    省政府副秘書長、省駐京辦主任劉全是一位禿頭的胖子,看待唐逸下車就跑過來,滿臉謙恭的笑容伸出雙手和唐逸握手,連聲說:「辛苦了,省長,您辛苦了。」

    唐逸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劉全是小鳳省長時代由小鳳省長親自點的將,據說和政府秘書長邱躍進關係極為密切。

    在一大幫幹部前呼後擁下唐逸直上頂樓,進出電梯有人搶著按鍵,有人幫著扶電梯,有人前後小跑服務,一時間頗有些雞飛狗跳的感覺。

    遼東大廈十四層和十五層不對外開放,專門接待來京的遼東幹部。十五層1-3號房裝修極為豪華,比普通的總統套面積還要大,尤其是一號房,有專門的小會議室,理論上,1-3號房接待遼東省副省級以上領導,一號房則是為省四套班子正職領導服務,但實際上,一些副省幹部來京也會住進一號房,畢竟遼東省正職領導就三位,就算來京也未必住遼東大廈,一號房經常空置的話也不太好。

    唐逸和小譚住一號房,跟隨唐逸來京的省外貿、省商業廳的幹部和工作人員按照級別住十四層和十五層的各個套房和標準間,辦公廳主任安

    小婉住在十五樓8號房,是一間毫髮套房。

    駐京辦主任劉全將唐逸送進一號房,馬上就有服務員來送上水果茶點,劉全忙前忙後服務的極為細心,甚至一名服務員倒茶時因為姿勢不符合他「優雅大方」的標準也被他在外面訓了一通,把小服務員訓的委屈的哭了。等劉全和幹部們紛紛離去後,唐逸端起茶杯就對小譚笑,說:「劉全這人挺有意思。」

    小譚笑了笑,也不好接嘴。

    「你家是遼東的是把?」一直以來,唐逸都沒怎麼和小譚聊過天,小譚沉默寡言,做事一絲不苟,簡直就是警衛員的模板。

    但今天唐逸不知道怎麼就對這個樸實的小伙子來了興趣。

    小譚有些意外,隨即就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唐逸又問道:「遼東那裡的?」

    「白雲州的,家裡很窮,我出來後好了點,每個月我寄回家八千塊錢。」小譚拘束的回答,他還是不怎麼習慣和唐逸聊天。

    唐逸就笑:「那你呢?不準備攢錢娶媳婦啊?」警衛員的工資唐逸不大清楚,但聽胡小秋念叨過,基本工資是不搞的,但零零碎碎的各種津貼補助不少,加起來能有上萬塊。

    小譚憨厚的笑笑,不知道說什麼好。

    唐逸就做了個手勢結束了兩人之間的談話,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來,是西伯利亞某地政府的一份對華招商引資的優惠政策,很有俄羅斯特色。

    實際上,這幾年來,俄羅斯十年前建立的自由經濟區紛紛關閉,起因就是制度不規範使得自由經濟區成為了所謂的避稅天堂。而從去年開始,俄羅斯開始建立經濟特區,今年第二批經濟特區重點可能是在建立工業生產型經濟特區方面具有競爭優勢的遠東地區。俄羅斯也已經將開發遠東和西伯利亞列入日程,與共和國振興東北的計劃遙相呼應。

    俄西伯利亞一些聯邦主體政府提交建立經濟特區申請的同時,還建議在俄中邊界建立某種形式的「聯合經濟特區」。阿穆爾州提議,在俄布拉戈維申斯克和共和國寧邊兩個城市所在地區建立邊貿區,而濱海邊疆區則申請建設「波格拉尼奇內-春河邊境經濟和貿易綜合體。」

    這無疑是遼東的一個契機,實際上,據唐逸所知,在前世這些構想因為種種原因最後沒有落實,但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唐逸笑了笑,放下了手頭的文件。

    轉頭對小譚說:「去叫一聲安主任,叫她帶上今天的會議記錄。」唐逸準備研究一些俄羅斯政要的發言,從中或許能看出些蛛絲馬跡。

    在唐逸翻看其他的文件的時候,小譚和安小婉一先一後走了進來,唐逸就是微微一征,安小婉腳步好像有些浮,俏麗的臉蛋也紅通通的,隱隱客廳裡多了一絲酒氣。

    唐逸皺了皺眉,但也不好當著小譚的面說什麼,何況以安小婉上網性格,不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也不會自己貓起來偷偷喝酒解愁。

    「嗯,安主任,文件留下,你早點回去休息。」唐逸結果安小婉遞來的文件夾,擺了擺手。

    「你怎麼也是這個態度?」卻不想醉酒的安小婉更為敏感,馬上擦覺出了唐逸的不快,仰著脖子質問了唐逸依舊。

    唐逸一怔,隨即搖搖頭,說:「回去休息吧,沒有不能解決的事,睡一覺就好了。」

    安小婉卻是梗著脖子,就好像唐逸才是令她愁腸百結的元兇,氣呼呼道:「沒有解決不了的事?那你說,我的事該怎麼解決?他在外面有女人反而怪我愛出風頭!怪我不該和別人跳舞!他有女人的理由你知道問什麼嗎?說因為我太傲,和我在一起有壓力!你說我怎麼解決?」

    安小婉說道這兒淒然一笑,眼圈就紅了。卻是恨恨看著唐逸,說:「是,你唐省長什麼事都能解決,沒有能難倒你的事!在遼東是這昂,遊戲裡也是這樣,你大嘴一張,別人就要巴巴的跑來給你解決問題,你什麼時候理過別人的感受?你們男人都是這樣!」

    安小婉穿著潔白的套裙,精幹秀麗,傷心處更加楚楚動人。

    唐逸哭笑不得,無奈地道:「你喝多了!快回房吧!」

    安小婉頂著唐逸,火氣好像越來越大:「笑!你笑什麼笑?!我很可笑嗎?整天就知道算計人!知道別人看到你笑後背就起涼風嗎?」

    唐逸搖搖頭,起身道:「我去書房。」

    小譚忙點頭,說:「我這就去叫服務員。」

    誰知到唐逸剛剛挪動腳步,安小婉突然就撲了上來,一伸手就從後面勒住了唐逸的脖子,恨身道:「想跑,欺負了人就想跑嗎?!」

    唐逸頭都有些大,小譚更是目瞪口呆,好一會兒小譚才反應過來,說了聲:「我去外面等。」快步出房,眼見安小婉的舉動,一來不清楚安小婉和唐省長到底是什麼關係,二來也不好再在這裡看著唐省長的窘狀,此時叫服務員來更是不妥,小譚也只有暫時退避三舍了。

    被安小婉勒著脖子摟著懷裡,香氣撲鼻,背上更好像能感覺到一對柔軟滑膩的高聳,唐逸又好氣又好笑,更有些尷尬,用力拉開安小婉的手,回身將她推在沙發上,嚴肅的道:「安主任!,你喝多了!」

    但對於醉了酒的安小婉來說,現在的唐逸再沒有一點威懾力,她又猛地站起,向唐逸身上撲,嘴上喊著:「我沒喝多,我今天就是跟你算帳來的,你以前殺了我幾十次還不夠,又來香氣裡禍害我!我!我恨死你了!」

    唐逸微微一呆,但這時也只有按住安小婉,雙手按住她肩膀將她按在了沙發上,安小婉拚命掙扎,唐逸胳膊很是被她掐了幾下,腿上更被她踢了幾腳。

    「啊!」唐逸悶哼一聲,卻是安小婉眼見動彈不得,紅唇就惡狠狠咬在了唐逸的胳膊上,夏日穿得極薄,又是在房裡,唐逸只穿了襯衣,這一口可是被咬的不輕。

    唐逸皺了皺眉頭但忍住沒鬆手,眼見安小婉紅唇輕動,顯然貝齒在用力,唐逸又有些好笑。

    張於安小婉鬆了嘴,大口的喘息著,顯然這和番掙扎頗費力氣

    「小白臉!」這是安小婉氣呼呼瞪著唐逸最後冒出的一句話。隨後不一會兒她就歪在沙發上酣然睡去

    唐逸無奈的搖搖頭,放開了按住安小婉的手。

    按了下茶几上報警器的呼叫鍵,小譚隨即開門進來,唐逸笑道:「去拿個毛毯吧。」安小婉滿身酒氣地睡在這兒,也不好叫服務員來扶她回去,不說安小婉本身的形象,傳出去怕安總理也面上無光。

    小譚從臥房拿了毛毯,唐逸順手扔在了安小婉身上,誰知到安小婉動了動,倒迷迷糊糊將毛毯展開蓋在了自己身上,好像還挺舒服地翻了個身,毛毯下潔白西褲繃得緊緊的,美腿曲線誘惑動人。

    唐逸回頭對小譚笑道:「今晚我和你睡客房。」

    小譚笑笑,心說也只能如此了,看了眼安小婉,心說安主任喝醉了還真夠恐怖的。

    ……

    第二天早上安小婉朦朦朧朧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己睡在沙發上,微微一怔,隨即腦海裡泛出莫名其妙的畫面片段,安小婉搖搖頭,突然呀一聲驚叫,猛地坐了起來。

    斷斷續續的片段漸漸清晰起來,慢慢變成連貫的畫面,如果說醉酒最令人尷尬的事莫過於偏偏還會記得醉酒時做的每一件事,而安小婉無疑就是這樣的人,喝醉了做的事醒來後竟然記得清清楚楚。

    「醒了?」男人略帶磁性的聲音,安小婉轉頭看去,落地窗的圓桌旁,唐逸正慢條斯理的喝咖啡,

    安小婉臉馬上紅了,火熱的燙手,她手忙腳亂的站起,看著唐逸,想起昨晚大聲質問唐逸,和唐逸又哭又鬧,還嘞著唐逸的脖子不許他走,最後好像還咬了他一口。安小婉窘迫的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去洗洗臉吧,換衣服吃個早飯,今天喲你忙的。」唐逸扭過了頭,免得自己的目光更令安小婉無地自容,很多時候,唐逸是很體諒人的。

    「對,對不起。我、。。。。」安小婉結結巴巴的道歉,唐逸啞然失笑,怎麼有種蘭姐在自己面前的感覺。

    「沒什麼,不過小婉主任,你這遊戲減壓的辦法不怎麼奏效啊!」唐逸喝著咖啡,還是忍不住取笑了她一句,和安小婉接觸的時間越多,越覺得這個小女人挺有意思的。

    安小婉俏臉更好,慌慌張張的出了門,和蘭姐落荒而逃的架勢如出一轍。

    。。。。。。。

    做完的醉酒顯然沒影響安小婉工作能力,在遼東大廈二樓大宴客廳舉辦的北京遼東企業商會成立慶典被她操辦的井井有條。

    唐逸在北京遼東企業商會成立大會上發表了熱情洋溢的演講,博得了陣陣喝彩。

    北京遼東企業商會是遼東駐京辦和在京的遼東企業家共同發起組建的,是一個溝通鄉情、聯誼互助、交流信息、共贏發展的平台。

    得駐京辦通知,在京的遼東企業家紛紛響應,而唐逸省長親自參加成立大會更是為商會的成立增色許多。同時,北京市委黨委、副書記、副市長王吉也出席了成立大會,任誰都知道,王市長是衝著唐省長的面子來的,同時參加本次成立大會的京城各部門幹部也出奇的多,各其他商會成立的氛圍不可同日而語。

    王吉是唐逸的老熟人了,唐逸在中紀委糾風室的時候,王吉就是北京市副市長,市糾風辦主任,而現在更高居京城市委副書記,比起其它絕大部分省市,京城的副書記份量更足一些。

    酒會上,王吉自然被安排在一號桌和唐逸同席,兩人微笑交談,同桌的幹部和大企業家只有靜坐聆聽的份兒。

    那邊服務員開始佈置舞台,準備一會兒開始的交誼舞活動,唐逸側頭低聲對安小婉道:「今天不要跳了。」

    唐逸自是喂安小婉家事著想,安小婉確實臉上一紅,看了唐逸一眼,很小聲嗯了一聲。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3-16 14:03
重生之官道    第八十五章   新一輪較量(上)

    和俄羅斯總統查科斯基的會晤很順利,唐逸同查科斯基就遼東和西伯利亞一些主體聯邦政丨府的密切合作同查科斯基交換了意見,雙方達成了某些基本的共識,當然,一來俄羅斯政局更為複雜,現任總統只是名義上的最高領袖;二來和俄羅斯的協議,就算落實在文字上都不保準,何況只是口頭意向?唐逸也沒大當真,當然,以後朝這個方向努力就是,主要是看西伯利亞的聯邦政丨府能不能在俄高層獲得更大的話語權。

    第二天是週末,唐逸去華大報了個道,算是正式開始研讀馬列主義博士。放了暑假,華大校園裡反而更加熱鬧,留在學校不回家的學生很多,校園裡一些比較雅致的景點,假山後,小亭中,湖畔旁,到處都是遊玩的情侶。唐逸的車停在了校園外的停車場,沿著綠柳蔭蔭的小路向外走,剛好欣賞下校園風光。

    「嘎」一輛紅色寶馬從花壇旁疾馳而來,在唐逸身邊突然剎車,唐逸身後的小譚早就擋在唐逸面前。

    敞篷的跑車,駕車的是一名帥氣的小青年,他盯著唐逸看了幾眼,隨即一踩油門,跑車如箭似得駛離。

    唐逸皺皺眉,沒說什麼,繼續向校園外走去,那小青年的目光有些敵視,令唐逸微微有些不舒服,印象中,確實不記得自己以前曾經見過他。

    「唐哥,剛才那輛車的車主是謝文晉。」小譚掛了電話,在躺椅身邊低聲說了一嘴,在唐逸的要求下,小譚現在也稱呼唐逸為堂哥。

    唐逸嗯了一聲,這才恍然,原來是謝家第三代中那個老么,謝文廷老叔的兒子,一晃都這麼大了,已經是大學生,還考進了華大。

    聽說因為是最小的孫子,謝老很疼他,之論對孫子得疼愛程度的話,只怕謝文廷也不急他在謝老眼裡的地位。

    謝文廷的老叔謝筇世共和國聯合銀行董事主席,聯合銀行是共和國第一家以非公有制企業入股為主的股份制商業銀行,已經在香港上市,去年年底,聯合銀行總資產突破萬億元大關,是國內金融機構的超級大鱷,更在福布斯評選的亞太地區最大規模上市公司五十強上榜上有名。謝筇個人資產或許在一些人眼裡不算什麼,但掌控者一艘巨型經濟航母的他在經濟圈可以說任何人也不敢小覷。默默走向停車場,唐逸也琢磨著十九大換屆前的種種變動,寧西的黨代會也是會在今年年底召開,而有消息傳,下個月寧西省就可能開始調整人事,老省長退下去,接班的最熱門人選就是謝文廷。「三哥!」露天停車場一輛漂亮的好似藍水晶的保時捷旁,唐欣衝著唐逸晃手,早發了短信要來找唐逸,只是沒想到她回來得這麼快。唐欣一身婀娜的淺藍女士西裝,幹練清秀。

    「三哥,讀完博士您還讀不讀博士後?」唐欣笑孜孜跟唐逸開玩笑。

    唐逸給了她一個暴栗,雖然唐欣結婚都很多年了,但在唐逸眼裡無疑還是當初那個小女孩,看到唐欣,唐逸又想到了唐鳳。

    想了想,唐逸拿出手機,給趙珊發了個短信,要她多抽點時間去營口看一看。

    見到唐逸若有所思的神情,唐欣就乖乖坐好,也拿出手機擺弄。唐逸瞥了一眼,好像是在給劉曉樓發短信,不由得微微一笑。

    「欣欣,曉樓工作還順利吧?」唐逸笑著問了一嘴。

    劉曉樓被安排緊了江南省某市委機關,劉書記既然默認了這個結果,顯然和唐家的關係更加密切,而根據唐逸得到的信息,十九大換屆,寧北這個西北重省的黨委書記很可能進入政治局,其實十八大前早就有呼聲,但因為種種原因未能落實,但這一屆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劉書記在寧北成績斐然,這幾年寧北沒有發生任何大規模騷亂時間,劉書記留任是眾望所歸。

    「嗯,劉曉樓說在機關比企業上更有挑戰性。他呀,就知道吹牛,一天不說他都不行!」唐欣抿嘴一笑。

    唐逸知劉曉樓在家裡是「氣管炎」,好笑的道:「你注意點分寸,別把小樓欺負急了去外面胡混,到時候有你哭的!」

    唐欣咯咯笑了兩聲,沒說話。

    唐逸就有些尷尬,總覺得唐欣的怪笑是取笑自己,瞪了唐欣一眼,說道:「找我有事吧?」

    唐欣就點點頭,說:「是啊,三哥,華逸集團的齊總您認識是吧?」

    唐逸又瞪了她一眼:「幹嘛?」

    唐欣嘻嘻一笑,說:「這不我們報社高層來了指示,這段時間要給華逸集團造造勢,我們國際部也有任務,唉,這個愁啊,我打電話約了齊總幾次,那邊都沒什麼回音。齊總也太傲了吧?我們可是黨丨的喉舌呢!」

    唐逸皺眉道:「時報給華逸集團造勢?」私企被政治性報紙宣傳,這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唐欣笑道:「放心吧,是集團下面一些經濟類報紙,再有就是我們國際發行的英文版宣傳一些華逸集團的慈善事業。」

    唐逸這才點點頭,說道:「把二叔的名字報上去,那些小秘書還不十萬火急的給你傳話?」

    唐欣笑孜孜道:「聽說齊總身價過千億呢,背後還有大人物,我們家唐書記的面子怕也不好使。」

    唐逸又瞪了唐欣一眼,幾個月沒見,唐欣越來越皮了。

    唐逸拿起電話,撥了個號,很快那邊齊潔就接通,嬌笑道:「老公,想我了?」

    唐逸笑了笑,說道:「我妹妹唐欣想給你做個專訪,下周能安排出時間不?」

    齊潔就咯咯一笑:」那我現在過去好了,等我吧,三個小時候到。

    唐逸道:「也不用這麼急。」

    「我想你了嘛!」齊潔嬌嗔一聲,隨即就說:「掛電話了,我要爭分奪秒的去機場,不然趕不上九點的飛機了!」

    唐逸好笑的點點頭,他知道齊潔是幾大航空集團的白金VIP,只要飛機還沒起飛就能馬上

    辦理登記手續,根本不用像普通乘客一般需要提前領取登機牌。

    掛了電話,唐逸對唐欣笑道:「你去接她,中午幫我招待齊總吃個飯,我兩三點鐘去找你們。」

    唐欣詫異地睜大眼睛,雖然隱隱知道那神秘的齊總和三哥的關係,但也沒想過三哥一個電話過去,齊總馬上從千里之外趕來。

    「三哥,她們是不是很幸福?」唐欣突然幽幽地問。

    唐逸看了唐欣一眼,輕輕搖搖頭,沒有說什麼。

    ……

    唐逸不能和唐欣一起去接齊潔是因為中午約了二炮某基地司令員陳朔威少將,陳朔威少將是共和國一顆裊裊升起的將星,剛剛四十出頭,和小妹同期晉陞少將軍銜。

    要說陳朔威,和寧家淵源頗深,爺爺是寧老的老部下,在解放戰爭中犧牲,寧老一直對陳家很照顧,到了陳朔威這一代,他和兩個弟弟就被接進了寧家,小時候是在寧家長大的。

    陳朔威和兩個弟弟一眼都是被送進軍事學堂走上了從戎之路,陳朔威參加過南海之上和某鄰國的一次軍事衝突,剛剛畢業的娃娃兵,表現卻極為耀眼,在海軍服役十年後,作為重點培養的年輕骨幹軍官被抽調進二炮部隊,一路的步子走得極為紮實。

    穿著便裝的陳朔威同樣有一種強烈的陽剛之氣,唐逸和他約在了京城紐約大酒店的一件套房,陳朔威到得極早,看到唐逸進來略帶拘束的和唐逸握手。大概是因為從小根深蒂固的情結吧,陳朔威這位軍界閃亮的將星見到了寧家女婿,表現完全像換了個人,雖然沒有好像周大山一樣喊出「姑爺少爺」之類不倫不類的稱呼,卻也完全失去了在外面的那種灑脫幹練。

    唐逸也聽說來著,陳朔威原則性很強,是少壯派軍官的代表人物,甚至和二炮司令都頂過牛,但他最尊敬和最怕的人都是岳父,見到岳父就好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大氣也不敢出。

    「大山最近挺好吧?」唐逸知道陳朔威和寧家老衛長周司令的孫子周大山是從小的死黨,雖然兩人性子完全不一樣,但卻是樣交莫逆的鐵哥們。

    陳朔笑著點點頭,說:「提團長了。」

    唐逸嗯了一聲,周大山在中原地區某武警部隊服役,倒是很久未見了,唐逸挺喜歡那個憨厚的黑大個。

    「唐省長,我在遼東走訪軍工企業時大家都說您對遼東軍工企業特別關心,扶持力度也相當大。」陳朔威是典型的少壯強硬派軍官,任基地參謀長時就發表過很多激進言論,曾經引起世界媒體的軒然大波,是一位備受爭議的人物。

    隨著晉陞少將軍銜,陳朔威也漸漸感受到了來自軍方和政界的壓力,無疑,對低調在遼東為軍企業改造默默出謀劃策甚至利用華逸集團的影響力從法國和俄羅斯輸入可轉軍用的民用技術的唐逸,陳朔威是充滿好感的。

    寧家的姑爺,陳朔威自然要仔細研究一番,在唐逸公開場合的各種講話中陳朔威往往能從蛛絲馬跡中找到共鳴。他有個直覺,唐逸和西方世界喜歡的那種開明溫和的政治人物可能完全不同,或許,令共和國陣中融入現代社會是唐逸的政治抱負,但只怕融入過程從來不會以西方價值觀為主體,而是會用一種強硬的聲音迫使西方作出一些調整,真正接納共和國走入他們的遊戲圈子。

    這也是陳朔威對未來的展望。

    看著微笑談起軍工改制的唐逸,陳朔威也笑了笑,寧主席經常批評自己好高騖遠,倒真是一針見血,自己想的問題是在太遙遠了一些。

    ……

    唐逸來到妙山別墅時唐欣和齊潔聊得正熱乎,齊潔現在越發喜歡小女生大阪,飄逸的長髮,時尚的黑白橫紋帶英文字母的T恤配上極薄的緊緊裹著細長美丨腿的黑色緊身褲,精緻的黑色露趾高跟鞋,少了幾分艷麗,多了幾分可人,委實秀色可餐。

    「唐省長。」齊潔微笑起身和唐逸握了握手。

    唐逸微微一笑,「叫唐哥吧。」

    齊潔就白了唐逸一眼,風情萬種。

    一來唐欣隱隱知道兩人的關係,再一來唐逸知道這個妹子的性格,絕不會和任何人去多嘴,包括她的老公劉曉樓。

    是以在唐欣面前逗弄齊潔就變得有趣起來,齊潔這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本分,從來不會也不敢掙什麼,最多嘴上敲打敲打唐逸,這兩年來,就是嘴巴上挖苦唐逸都少了,大概她最大的希望就是能一直這樣默默站在唐逸身後陪著唐逸走下去吧。

    唐逸有時候倒是希望齊潔更壞一些,但偏偏齊潔在唐欣面前非要裝作和唐逸很生疏的模樣,怕是唐欣肚裡也暗笑吧。

    「三哥,沒想到華逸在慈善事業上投入的力量會這麼大!」唐逸有些感慨的說。

    齊潔看了唐逸一眼,沒有說話,在躺椅面前,齊潔遠不像剛剛和唐欣那麼自然,或許是更加擔心在躺椅表妹面前說錯什麼話引起風丨波吧。

    看著齊潔小心翼翼的模樣,唐逸莫名有些心酸,慢慢坐在了齊潔身邊,對唐欣道:「以後別齊總齊總的了,沒人的時候就叫姐吧。」

    唐逸曾經這樣給唐欣和何磊介紹過葉曉璐,但葉曉璐畢竟和齊潔不同,獨立堅強的葉曉璐總是那麼有主見,就是現在,唐逸也不覺得葉曉璐肯定就這麼一輩子做自己的幕後情人,她長久不見自己也會想,也會撒嬌甚至磨人,但她骨子裡的性格是不會變的,有一天她可能覺得遇到了真正的幸福,拋下自己給她的一切遠走高飛也不是沒可能。

    而齊潔,是會永遠陪在自己身邊的。是以給齊潔介紹自己的家人顧慮會更多一些。但唐逸終究還是給她介紹給了唐欣。

    「啊,好的,姐,我有這麼個姐姐真是有福氣。」唐欣愉快的笑起來,做到齊潔身邊,態度更加親熱起來。

    齊潔微笑點頭,說「我有這麼個妹妹才開心呢。」聲音有著不令人察覺的請問顫抖,顯然她在壓抑這心裡的激動。

    「姐,三個,我帶你們去個地兒啊!」唐欣笑嘻嘻的說。

    唐逸微笑道:「去蹦迪?」想想有唐欣在也好,自己倒是有借口正大光明的和齊潔在一起。

    唐欣說道:「才不是呢,你們跟我走就知道了!」

    唐逸笑著點點頭,齊潔自然唯唐逸馬首是瞻。

    出去的時候開的是妙山別墅車庫裡一輛銀色奔馳商務車,小譚駕車,十三坐在副駕駛,唐逸齊潔和唐欣坐在第二排。

    一些遊玩的遊客遠遠瞥到從別墅中駛出的奔馳,站在遠處指指點點的,向來在猜測妙山這處神秘別墅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可能也有人在罵罵咧咧的洩憤。

    但等奔馳經過他們身邊時,大家臉上又都流露出羨慕恭敬的神色,也不敢再隨便議論什麼,更沒人繼續開腔大罵了。

    奔馳駛出妙山公園,在唐欣指點下上了三環,更按著唐欣的指示向城郊駛去。

    京城城鄉結合部,低矮的樓房漸漸多了,最後奔馳停在了一個大院子前,院子裡,隱隱有三四棟五六層的樓房,雖然是舊樓,但應該是剛剛粉刷過,倒也乾淨整潔。

    看了看院門旁掛的木匾,唐逸笑了笑:「孤兒院?」是一家叫做「紅星」的民辦孤兒院。

    唐欣笑道,「是啊,這是咱們北京最大的民營孤兒院,我經常來這裡呢,孩子們都很可愛,今天逮到你們兩個大款,還不叫你們出出血?」

    唐逸微笑搖頭。

    下車的時候齊潔覓到機會,小聲對唐逸道:「老公,你妹妹和允兒一樣善良。」

    唐逸就笑,對著前面興沖沖領路的唐欣喊道:「欣欣,姐姐誇你善良呢。」

    劉潔氣得偷偷掐了唐逸一把,心裡又說不出的開心。

    孤兒院面積很大,院中花紅柳綠,各種幼兒園的木馬、轉盤、蹺蹺板、鞦韆等玩具倒也應有盡有。

    辦公樓裡,很快一名四五十歲的婦女走出來,親切的和唐欣握手,顯然唐欣是這裡的熟客,她從辦公室窗戶加到就迎了出來。

    唐欣幫唐逸介紹,婦女是孤兒院的副院長,姓李。

    李大姐很熱情,能說會道,嘴裡一個勁誇唐欣,說唐記者心地好,人又漂亮,她認識的女孩兒沒有一個比得上唐欣一點半點的。

    唐逸詢問下,李大姐又簡單介紹了一些孤兒院的情況,紅星孤兒院收養了幾百名孤兒,但因為社會上善長仁翁的慷慨解囊,尚算能維持下去,適齡兒童都會送去附近的小學和初中就讀,上下學有工作人員統一接送。至於七週歲下的孩童,則在孤兒院接受幼兒教育。

    唐逸聽著連連點頭。

    而好像在給李大姐的話註解,一對對孩子排著整齊的隊伍在幾名叔叔阿姨帶領下走進了院子,原來,到了下學的時間。

    唐欣就笑孜孜道:「李姐,你前些天不是說孩子們住宿舍樓的電路都老化了嗎?還希望給幼兒園再購進一批教學設備?」

    李大姐就歎口氣,說:「是啊,算了算,怕是要十幾萬呢,院長說在香港籌,也不知道能不能籌到。」

    唐欣就笑道:「李院長是香港的慈善家啊,我說一直就沒見過他呢。」

    李大姐笑道:「是啊,李院長人很好,附近的小學和初中他也多次捐款呢。可是人再好,也不能把全部身家投這裡是吧?」

    唐欣點頭,說:「那也是。」回頭對唐逸歎口氣道:「三哥,版孤兒院不容易啊!」

    唐逸好笑又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回頭看了眼小譚,小譚早就會意,從暴利拿出支票遞了過來,唐逸微笑對齊潔道:「你處多少?我暫時借給你。」

    齊潔笑了笑,卻是對李大姐道:「李姐,你們是怎麼處理善長翁的捐款?有沒有監督機制?」

    李大姐笑容淡了下來,顯然有些不快,說道:「我們有會計,每一筆錢都清清楚楚的。」

    齊潔蹙了蹙秀眉,但沒有說什麼,對唐逸低聲道:「我捐十萬吧。」

    唐逸也知道民間辦的孤兒院大多管理混亂,政丨府實行免稅制度,對各種慈善捐款也監督機制,顯然齊潔對這間孤兒院不大感冒,但為了自己高興,並沒有追問下去。

    唐逸笑了笑,就寫了張二十萬的支票遞了過去,李大姐眼睛一下就瞪大了,就算孤兒院各種公開籌款的活動裡,單筆捐款也很少有這麼大數目的,更不要說私下捐款了,畢竟很多人做慈善還是為了名聲。

    「謝謝唐先生,謝謝齊小姐。」李大姐接過支票,連聲的感謝。

    「姐,三哥,走,咱們去看看孩子們!看看他們的食堂。」唐欣興沖沖的提議。

    李大姐忙響應,說:「我帶你們去!」態度和剛才不可同日而語。

    孤兒院得食堂寬敞明亮,大大小小的孩子們排隊打飯,伙食還不錯,大米粥,饅頭,還有各色小菜。

    唐欣是熟客,很快就被一堆孩子圍住,叫著唐姐姐邀請唐欣去他們桌上吃飯,看著唐欣開心的笑容,依稀有幾分允兒的影子。

    唐逸和齊潔索性同唐欣一起,和孩子做了一桌,聽著唐欣笑嘻嘻和孩子們聊天,唐逸和齊潔對望一眼,都是微微一笑。

    「唐欣姐,你,你能不能和李院長說說,讓我去住校。我讀六年級了,能自己照顧自己了。」一個沉默寡言的清秀小男孩突然結結巴巴的開了口,但看向唐欣的目光中,無疑充滿了期待。

    唐欣奇道:「為什麼啊?」

    小男孩就低下了頭,不作聲。

    一位六七歲的小女孩兒舉手道:「我知道我知道,大剛說乾爹從香港來,每次都把他屁股弄的特別疼!還說有位叔叔也和乾爹一樣。」乾爹是孤兒院的孩子們對香港李院長的稱呼。

    小男孩猛的抬起頭來,咬著嘴唇,憤怒的瞪著小女孩兒。

    唐逸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陰沉的可怕。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3-16 14:03
重生之官道     第八十六章   新一輪較量(中)

    唐欣氣得臉有點白,那一邊,李大姐正和食堂管理人員說話,唐欣氣沖沖走過去,在那邊說了幾句什麼,李大姐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沒了。

    唐逸和齊潔對望一眼,也起身走了過去。

    李大姐正跟唐欣解釋,「我不大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李院長人很好,附近的學校讀受過他的恩惠,不相信,你可以打聽打聽,我不相信他會做這種事。」

    唐欣更是氣憤,恨聲道:「那好,我現在就報警。」

    李大姐可能有些忌憚唐欣記者的身份,忙道:「李院長是香港人,平時不在這裡,你報警也沒用,小孩子懂什麼?說的話也能當真?」

    聽李大姐口口聲聲將李院長香港人的身份搬出來,齊潔輕笑道:「香港人怎麼了?香港人向來我公司打工的人能從中環排到尖沙咀去。」

    李大姐詫異的看了齊潔一眼,眼見唐欣拿出手機要撥號,李大姐猶豫了一下,說道:「今天也是巧了。李老闆在北京呢,這樣,我先給他打個電話,看看他有沒有時間見你們。」

    齊潔眨了眨嫵媚的大眼睛,看了看唐逸一眼,終於沒有說話。

    唐欣性子溫和,倒是不覺得李大姐的話有多麼刺耳,轉頭見唐逸點了點頭,就說道:「好啊,我們就在這兒等他,你叫他趕快來。」

    李大姐領著唐逸幾人去辦公室,小譚則留下來和孩子們聊天,幾名食堂管理人員虎視眈眈的監視著小譚的一舉一動。

    李大姐的辦公室倒是現代氣息十足,液晶屏的電腦,各種現代化辦公設備一應俱全,牆角那顆碧綠的大葉傘更為房間增添了幾分生動。

    領唐逸幾人進來後,李大姐茶也沒倒一杯,活像個黑臉菩薩,要幾人自便,自己就走了出去,自是出去給香港那位李老闆打電話。

    「三哥,他們怎麼都這樣,我以前不知道!」唐欣顯然有些鬱悶,覺得自己「遇人不淑」。

    唐逸擺擺手,說:「沒什麼,你是來看這裡的孩子,又不是和孤兒院的領導交朋友。」

    唐欣還是有些鬱結,悶悶不樂到「我以前還托人給他們寫文章造勢來著。」

    唐逸笑了笑,說:「孩子們總能受益,不要亂想了!」

    唐欣輕輕歎口氣,點了點頭。

    李大姐自從出去就再沒進來過,分明就是將幾人晾在了這兒,唐逸默默吸著煙,他一向很沉得住氣。齊潔拿出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信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隱隱聽到院子裡有汽車喇叭響,唐欣騰一下就站了起來,快步來到窗邊向外面張望,隨即哼了一聲道:「三哥,好像是他回來了。」

    夏日八點來鍾天色尚明,院子裡駛進來一輛奔馳600,從車上走下來兩名男人,一個高高瘦瘦戴眼鏡,很斯文,另一個則是個小平頭,看起來是司機模樣,跑前跑後幫主子開關車門。

    齊潔見了嗤之以鼻,隨即將她剛剛收到的彩信給唐逸和唐欣看,說道:「香港的無業遊民,來國內倒是發了財。」

    短短一個小時,香港的李院長的大概資料已經被齊潔查了個底兒掉,李院長叫做李國昌,三十歲之前一直住在香港的公屋,老婆因為挨不了苦帶著孩子跑掉,而在上世紀末,李院長通過香港一個慈善機構來到了大陸交州辦起了孤兒院,短短三四年時間,他就在香港置辦了房產等物業,前年的時候,和他同來大陸的一名香港女士舉報他貪污和騷擾男性幼童,李國昌在交州的孤兒院被查封。但幾個月後,李國昌又以慈善家的面目來到了京城,辦起了這家紅星孤兒院。

    看著李國昌的資料,唐逸微微蹙眉,齊潔撇撇嘴道:「香港的大忽悠。」

    說著話,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高瘦男人和小平頭風風火火進來,李先生西裝革履,一副「分分秒千萬進出」的模樣,進來後腳跟還沒站穩,就揮動著手道:「什麼事?找我什麼事?」粵語普通話。

    唐欣算是極有耐心的,走上兩步,解釋道:「李院長,你們孤兒院有名叫張大剛的孩子你知道吧」讀小學六年級的男孩。

    李先生不耐煩的擺擺手,「不知道,有事情你和我的秘書談。」說著轉身就要走,十三搶上一步,攔住了他。4

    司機小平頭比李先生還要橫,伸手就推十三,「滾開,哎呦……」卻是被十三扭住手腕,怪叫著蹲下了身子,臉上大顆汗珠滾落,顯然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李先生臉色難看起來,「你們想敲詐?」

    被十三推到一邊的小平頭捂著手腕退了幾步,嘴上卻不服軟,「你們幾個孫子去外面打聽打聽,想下套兒坑李老闆,你們道行還不夠!」

    李先生拿出手機,倨傲的道:「你們再不走我報警。」

    唐逸低聲在唐欣耳邊道:「你處理,給市局打個電話。」眼見李昌國模樣,就知道小男孩兒所說的八九不離十,也就不耐煩再和李昌國在這裡糾纏。

    唐逸和齊潔回到院外的商務車裡等,不多一會兒,就見一輛警車緩緩駛來,應該是當地派出所的巡邏車。

    齊潔道:「要不要我下去看看?」

    唐逸擺擺手,唐欣就以《人民日報》國際部部門主任的身份,這些派出所的民警也不敢明目張膽偏袒李國昌。5

    齊潔微微一笑,就不再說什麼,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包煙,幫唐逸點了一顆,笑孜孜道:「大老爺在我面前就不要講文明講禮貌了。」她看出唐逸心情不好。

    唐逸接過煙,將車窗放下條縫隙,吸著煙,搖搖頭道:「要和明正的王部長談談了,民辦孤兒院不能就這麼撒手不管啊」

    齊潔嗯了一聲,實際上唐逸作為一省之長去和部委領導談這麼問題是很不討好的,會被人認為手太長,管的太寬。當然,一般來說唐逸處理這些問題都會處理的很順,不會令人厭煩。

    外面,卻見一名穿警服的男人陪著笑和唐欣向這邊走,一邊走那個警官一邊說著什麼。

    兩人到了院門旁停下了腳步,警官看了眼停在不遠處的黑色商務車,也從車窗縫隙看到了正在吸煙的唐逸,隨即他就轉過目光,歎著氣對唐欣道:「我們也很難啊,李國倉是慈善家,在這一帶聲望很高,區政協譚主席經常打來電話要我們為孤兒院做好保駕復航工作,李國倉走了,孤兒院怎麼辦?不說孤兒院,就附件的居民能不能答應。」

    唐欣氣憤的道:「譚主席知道他人面獸心?知道他猥褻男童?附近的居民知道他的真面目?」

    警官陪笑道:「這不還沒坐實嗎?李國昌是區裡領導都很關注的香港友人,總不能因為孩子的幾句話現在就批捕吧,難道因為sun、木禎和czguanli一起也有罪?我們總歸要先調查調查。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唐欣終於火了,但她還是強壓著怒氣道:「劉所,市局馬上就會來人,我就一個要求,在這十幾分鐘內希望你能限制李國昌出逃。」

    劉所長臉色就是一變,隨即笑道:「原來您通知了市局,好吧,我和李國昌談一談。」說完目光又有些狐疑的瞅了眼院門邊的黑色奔馳,顯然他還在猜測唐欣到底是什麼來頭,是不是真的只是《時報》部門主管那麼簡單。

    劉所長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李國昌和兩名民警也來到了院門前,十三跟在他們身邊,小譚早就帶了那個叫大剛的小男孩來商務車旁,大剛有些怕,一個勁兒向車後面躲。

    「市局,市局又怎麼了?」李國昌聲音很高,有派出所民警在身邊,他更加趾高氣昂起來,一臉嚴肅的面對唐欣:「我行的正走的正,你們對我誤解沒什麼,但誤會了玎做了春風叔叔的小三九不好了,彡瘋做小三做習慣了沒事,但你沒有證據就誣蔑我,你是做媒體的,應該懂法律,我有權告你誹謗。」

    唐欣懶得理他,十三皺了皺眉頭,向前走上兩步,李國昌下意識就退了一步,隨即指著十三對劉所長喊,「就她,剛才動手打人的就是她。」

    劉所長乾笑兩聲,兩邊他都不好得罪,市局那邊出警的王處長已經打電話過來要他控制住李國昌,而他剛剛和市局一位比較熟的領導通了電話,問了問市局出警的事,老領導倒是知道這件事,因為鬧的雞飛狗跳的,是市局某高層親自打電話交代的任務。但李國昌這邊,劉所長可是知道,聽說他更認得一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好像是通過區政協譚主席認識的,那位大人物的名字劉所長在區局和市局相熟的領導諱莫如深,但都一再叮囑劉所長要給李國昌一切的方便。

    做夾心餅的滋味極不好受,劉所長滿頭的汗水,又找機會在李國昌耳邊低聲道:「李先生,唐小姐好像和市局高層很熟,您最好忍耐下,將事情解釋清楚。」一來提醒李國昌討好他,再一個也告訴他自己的難做。

    隔著車窗,齊潔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李國昌,明眼人都看得出唐欣既然能令市局出警,必然是在市局有些關係,沒想到李國昌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如果只是憑借他港人的優越感,是不可能這麼狂妄的。

    眼見外面的嘈雜,唐逸皺了皺眉頭,說道:「叫欣欣上車,小譚留下來處理。」本以為很簡單的事,還想等會兒在參觀下孤兒院,卻不想眼見各種人物就要紛紛粉墨登場,唐逸自不想和各路牛鬼蛇神打交道,小譚來處理,給各方的壓力才能恰如其分。

    那邊李國昌眼見商務車門拉開條縫,一位絕美女子喊了唐欣和十三上車,接著黑色商務車揚長而去,現場只留下一位憨厚的小伙子,拉著受驚的大剛低聲說話,這個小伙子明顯就是跟班之類的的角色,顯然人家對他的蔑視,那是半點也沒將他放在眼裡了。

    李國昌鼻子差點氣歪,剛剛還打電話叫來了他那位朋友,將情況說的很嚴重,他是知道的,他那位朋友有多麼囂張,要不是他時常提供些新鮮刺激好玩的東西,那位朋友又恰好在附近等他從香港帶來的好東西,才說順便來看一眼,可不知道到了之後看到這樣一幅情形會不會火冒三丈。

    幾分鐘後,一輛紅色跑車疾馳而來,離得很近了仍不減速,門口看熱鬧的李大姐等孤兒院工作人員、派出所民警「轟」一聲,好像被驅趕的鴨群四散而逃。

    如箭的紅色跑車直奔小譚而去,小譚動也沒動,只是將大綱拉到了身後,在大家驚呼聲中,寶馬一個急剎車,「噶」一聲長響,水泥路面和輪胎急速摩擦聲令人毛骨悚然,寶馬險之又險的堪堪停在小譚面前,小譚和車頭的距離大概不會超過一兩尺。

    穿著花襯衣,帶著一股子囂張跋扈味道的謝文晉下了車,李國昌對劉所長低聲道:「他姓謝。」隨即快步跑過去,劉所長腦袋嗡的一聲,雖然市局的關係對李國昌背後那位大人物諱莫如深,但劉所長還是隱隱打聽到了一些內幕,聽到來的這位年輕人姓謝,劉所長就知道了他是哪位,賠著笑也跟著李國昌身後小跑過去。

    謝文晉理也不理滿臉諂笑來搭訕的李國昌和劉所長,看著小譚,他冷冷道:「你是他的警衛員是吧?」

    小譚笑了笑,伸出手:「謝公子,我們見過了,我姓譚,你叫我小譚好了。」

    謝文晉雖然神態倨傲,倒是伸手和小譚握了握手,說道:「李國昌的事就這麼算了吧!」

    李國昌驚訝的睜大眼睛,他本以為謝公子到了後肯定罵自己小題大做,隨後幾句話將這個不知道那來的跟班訓斥一段,說不定還有剛剛離開的那幾位美女道歉,睡知道謝公子居然會和那跟班講數,雖然語氣不太客氣,但顯然在謝公子眼裡,這根本竟然也是個能和他說上話的人物,不然他哪會屈尊的去和一名小跟班廢話。

    李國昌隨即就是一驚,既然人家的跟班謝公子都認識,那剛剛走的那幾個人又是什麼人?

    「謝公子,李國昌涉及猥瑣幼童,是唐欣小姐報的警,我是我幫不到您。」小譚的話差點令李國昌和劉所長吃驚的咬掉自己的舌頭,語氣雖然客氣,卻是沒半點轉圈的餘地,簡直就沒有給小謝公子半分面子。

    謝文晉臉色難看起來,雖然他覺得他已經很放低姿態了,誰知道那人身邊的警衛員好像都半點也沒將自己放在眼裡,壓了壓火氣,走上兩步,冷著臉低聲道:「那好,你把唐欣的號碼給我,我和她講。」他知道「那個人」應該也知道這件事,但他雖然狂妄,卻也會知道自己怎麼也和「那個人」夠不上話。

    小譚皺了皺眉,隨即也放低聲音,低聲勸道:「你最好不要理了,李國昌這種人沾上沒什麼好處,還有,如果真想和唐小姐溝通,最後還是。。。。。。」眼見謝文晉臉色越來越難看,小譚就沒說下去,但小譚的意思謝文晉自然懂,要和唐家的人溝通,還是要他哥哥姐姐的出面,謝文晉你在外面再怎麼囂張跋扈,在唐家人眼裡,也不過是小毛孩子而已。

    小譚很尊重謝老,想也知道不管是謝老還是唐哥那個競爭對手知道這件事,一定不會要謝文晉包庇李國昌,小譚也不想因為李國昌這樣的社會渣滓使得唐謝兩家進一步交惡。但他好心的規勸謝文駿又哪裡聽得下去,眼見謝文晉臉色,想也是反而覺得自己一個警衛員和他說這些是瞧不起他,看輕了他。

    謝文晉從鼻孔裡哼了一聲,說:「那我就看看,市局的人是誰來處理這件事,他們又怎麼處理?」

    局面好像僵持起來,大家都在等市局的民警,,李大姐他們在那邊議論紛紛,李國昌和劉所長也湊到了謝文晉身邊,謝文晉皺眉看著李國昌,問道:「他們說你猥瑣男童,是不是真的?」

    「沒這回事,保證每這回事。」李國昌賭咒發誓的,他有小心翼翼問道:「謝公子,這個姓譚的是誰啊,好像很囂張。沒,沒怎麼把你。。。。」說到這兒就住看嘴,他熟知謝文晉的脾氣,點著就著的人,現在就只有趕緊下套,激他來保自己。

    果然,謝文晉就哼了一聲,「一條狗而已,主人牛的很呢。那又怎麼樣呢」貓貓狗狗也在這裡狂吠,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他。李國昌,市委書記的女兒報案抓你,你也算會捅婁子,不過有我在,你放心!「說著就走到一邊打電話。

    李國昌可等不及,追上兩步,追問道:」謝公子你說市委書記的女兒?哪個市委書記?」

    「你說哪個市委書記?」謝文晉顯然對李國昌的大呼小叫不滿,覺得他沉不住氣,冷冷道:「當然是唐萬東。」

    「啊?」李國昌腿肚子都轉筋了,呆在那兒,如對冰窖。

    劉所長摘下帽子,用力騷了兩下頭,就一步步慢慢靠向自己的同僚,姓謝的公子來頭再大,在北京城,誰又敢惹唐家了?叔叔是政治家委員,京城市委書記,侄子是遼東省省長。比較起來,謝老雖然同樣英雄一世,但好像只有一位孫子在西北任副省長。

    好像劉所長這類基層幹部,自然對高層錯綜複雜的政治局面不是很清楚,雖然知道謝老和唐老在高層很有影響力,但比較兩家權勢,也只能從明面上來看,而這麼一比較,自然是覺得唐家比謝家要強戚很多。

    想想那文文秀秀的女孩就是唐書記的女兒,自己還在她身邊呱噪好久,幸虧人家脾氣好,如果是小謝公子這個脾氣,怕是早大耳刮子伺候了。

    劉所長蹭到警車旁閒聊的同僚中,卻是下了決心怎麼也不能再摻和進去了。

    「劉所,這都是誰啊,不是奔馳就是寶馬的,都是牛人吧?」一名民警好奇的問劉所長。

    劉所長做個有力的手勢,說道:「今天都少說話。」

    幾名民警都點頭,劉所長在他們眼裡,自然是手眼通天、權勢難測。

    李國昌晃晃頭,這才發現自己褲襠涼嗖嗖的,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尿了褲子。轉頭看去,謝文晉臉色有些難看,顯然和人通電話的結果不怎麼好。

    謝文晉卻是沒想到,他給幾位市局相熟的官員打去電話,開始這些人無一不是熱情非常,稱兄道弟,但等謝文晉提到是一件唐萬東女兒唐欣報案的案子,他們就全吞吞吐吐起來,有人勸謝文晉不要再管這件事,有人明顯就含糊推脫,更有人給他支招,要他和家裡人商量商量。

    在京城一向無往不利的謝文晉第一次產生了無力感,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另一家遮天蔽日的權勢帶來的壓力,以往,或許只有他給別人帶去這樣的壓力。

    而當市局幾輛警車呼嘯而來,帶隊的王處長親熱的和小譚握手,對謝文晉雖然也很是客套了一番,卻堅決的將李國昌帶上警車時,謝文晉卻是早已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看著李國昌無助的望向自己,被人推推搡搡上了警車,謝文晉臉色鐵青,四周指指點點的人好像都在取笑他是多麼的狂妄無知,那嗡嗡的聲音就好像無數只蒼蠅在他的腦袋裡亂鑽,聲音越來越響,他的頭也越來越痛。

    猛的上車,打火,紅色跑車好像箭一般駛出,瘋了般狂駛而去。

    派出所的巡邏車也緩緩駛出,劉所長長長吐出口氣,說道:「看來,李國昌這次是真栽了。」今天算是長眼了,見到了謝老的孫子,而接下來更大出意外的是謝公子原來也有保不住的人。一山還有一山高啊!

    想想,李國昌現在怕是在挨收拾吧?看市局的人押他上車的時候眼神就不對勁兒,其實拋去這些利害關係,如果李國昌真是唐小姐說的那種變態,自己又何嘗不想痛揍他一頓?

    劉所長深深歎口氣,可惜,很多時候自己都身不由己,不是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3-16 14:03
重生之官道    第八十七章   新一輪較量(下)

    李大姐和李國昌一起被帶上警車,更有市局民警留在孤兒院進行細緻深入的調查。

    李大姐有生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坐警車,心裡那個怕就別提了,看著身邊的香港能人李先生如喪考枇的模樣,李大姐更是心慌,小聲問道:「院長,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還真不大相信李院長會做出那種變態的事。

    李國昌如同霜打的茄子,低著頭,不說話。

    李大姐還待再問,前面副駕駛上的民警扭過頭,瞪了李大姐一眼,訓斥道:「老實點!」順手啪就給了李國昌後腦勺一個火鍋,李國昌被打的醫踉蹌,眼前金星直冒,抬起頭想說什麼,看到民警的眼神,心下終於還是怯了,嚥了口唾液,沒敢吭聲。

    李大姐愣住,雖說也聽說過公檢法的執法人員都橫的出奇,但近年畢竟收斂看許多,何況李國昌是香港人,聽說國內執法機關對國外友人和港澳台胞還是另眼相看的,莫非這位民警同志不知道;李院長的底?

    李大姐猶豫著,終於還是開了口,「小兄弟,李院長,李院長是香港人······」

    民警馬上瞪起了三角眼,「啪」又給了李國昌一下,罵咧咧道:「港農嘛!跑祖國來坑蒙拐騙,回頭解放了你!」

    出警前,帶隊的王處就神秘兮兮的給大家露了個底兒,說是案子是上面交代的,至於李國昌的底細王處這種基層摸爬打滾的幹部又怎麼能不先調查清楚?民警們扯著虎皮做大旗,更不會將李國昌放在眼裡。

    眼見民警越來越凶,李大姐嚇得再不敢說話,上警車後,李國昌就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他對自己到底幾斤幾兩一清二楚,想起自己質問市委唐書記的千金的情形,李國昌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在妙山別墅品著咖啡同齊潔唐欣聊天,小譚的電話時刻匯報著李國昌一案的進展,當聽到市局在孤兒院的調查已經初步取得了一些證據,並且正式將李國昌扣留接受調查時,唐欣就哼了一聲:「這種人,該千刀萬剮。」

    其實一晚上三人情緒都不大高,想起那叫大綱的小男孩眼神裡的憤怒和悲傷,唐逸心裡也很不是滋味,輕輕歎口氣,只能希望他盡快忘掉這場噩夢了。

    「三哥,姐,我走了!」已經九點多了,唐欣起身告辭。

    唐逸點點頭,說道:「要十三去送送你。」雖說京城在夏日裡的這個時間段其實和白天無異,但還是要人送一下妹妹才放心。

    唐欣小說的揮了揮手,「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晚上十一二點有時候還見客戶呢!」

    唐逸笑了笑,沒吱聲,看著唐欣和齊潔拉著手,親熱的聊天向外走,唐逸拿起電話,給寶兒發了個短信。

    在唐逸的幾位紅顏中,如果說小妹是唐逸的精神導師,寧靜的港灣而床底之間又往往令唐逸有一種略帶邪惡的滿足的話,齊潔則無疑是最能令唐逸「性」福德紅顏。

    和齊潔相識也十幾年了,但偏偏妖媚的齊潔總是惹得唐逸欲丨火高漲,或許是因為久別勝新婚,或許是因為幾位紅顏麗色迥異,歲月的洗禮反而使得這些嬌艷如花的女孩們更加多了種種說不出的神秘魅力,令唐逸越來越離不開她們。

    躺在浴缸的溫水中,唐逸愜意的衣衫豐齊潔嬌嫩的小手在身上塗抹浴液帶來的快丨感,唐逸雖然時常逗弄小妹和她共浴,但實際上隨著年歲增長,唐逸對房事反而越發保守起來,就說現在令唐逸情慾高漲的齊潔,如果是四五年前,唐逸或許還會主動要齊潔這樣知情知趣的來「引誘」自己,但現在一些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幸好齊潔不管他面子裡子都什麼想法,嬌媚的小女人只知道唐省長還是那個唐逸,不會變作第二個人。

    浴缸裡,齊潔無疑令所有男人都會狂噴鼻血,不是因為她穿的太少,而是實在穿的太多了,可以說,除了將高跟鞋褪了下來,齊潔就這樣穿戴整齊的進了浴缸,修長誘人的水磨白牛仔褲,時常的黑白紋T恤,進浴缸前齊潔就用噴頭沖洗了一遍,濕淋淋的衣服全部緊緊貼在身上,性感火辣的身材纖毫畢現,比之一絲不掛的動人胴體更為撩人心扉。

    唐逸呼吸早就開始急促起來,尤其是齊潔修長牛仔褲下那雙塗著魅惑銀白的雪白小腿,雖然不似小妹的小腳那樣嬌嫩無雙,吹彈可破,小妹的腳趾都彷彿是透明的,簡直可以當作藝術品來欣賞,而齊潔的魅惑雙足卻裝飾的更為妖嬈時尚,在唐逸大腿根部輕動,酥酥丨癢癢,簡直就能要人的命。

    齊潔雙手帶著柔滑的泡泡在唐逸胸膛上劃過,笑孜孜的道:「唐省長的臉皮現在是越來越薄了!」

    唐逸乾咳一聲,眼見齊潔戲謔的笑容,唐逸終於笑了起來,伸手從齊潔衣領伸進去,就握住那令人半邊身子都酥掉的滑膩高聳,笑道:「那就看看到底是我的臉皮薄還是你的薄。」猛地坐起,伸手就摟住齊潔將她撲倒在浴池中,水花四濺,在齊潔咯咯的笑聲中唐逸吻住了它嬌艷的紅唇,兩人嬉鬧漸漸停下,齊潔慢慢回應著唐逸瘋狂的熱吻,眼神有些迷離,或許,這種帶著激丨情和愛意的吻更能令女人陶醉吧。

    「南泥灣呀好地方……」梳妝台上唐逸的手機音樂不合時宜的響起,令正在慢慢解開齊潔衣扣的唐逸動作一滯,隨即就不再理,繼續手上的動作,那鈴聲是越來越響,齊潔咯咯一笑,伸手推開唐逸,說:「先接了電話。」

    唐逸無奈的搖搖頭,但知道他私人手機號碼的煤油幾人,這麼晚打來電話,想來是重要事。

    齊潔誘人的曲線帶起一路水花,當在梳妝台上拿起手機,回頭看到唐逸盯著自己的翹臀曲線時,齊潔輕笑一聲,「還是那麼色!」輕盈走回,笑著道:「老公,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呀。比第一次的時候可差遠了,那時候你多知道疼人?現在」

    呢!就知道欺負人!」

    唐逸撓撓頭,從齊潔手裡接過電話,音樂剛剛止歇,馬上又響了起來,顯然是急事,看了看號,是何磊。

    「三哥,我,我闖禍了!」唐逸剛剛按下通話鍵,何磊有些焦急又有些惶恐的聲音就從聽筒裡用湧出。

    「怎麼了?」唐逸皺了皺眉頭。唐逸是知道何磊在京城的名頭的,四個紈褲裡排第一位,在外人眼裡又能是什麼好人了?雖然何磊本性不壞,但久在一些是非圈子裡混,難保就不會搬出一些糊塗事來,甚至可能稀里糊塗就辦出人神共憤的事情。

    唐逸正準備尋機會同何磊談談呢,不要吃了大虧再知道後悔,誰知道今天就接到了何磊這個電話,憑直覺,唐逸就知道何磊這次闖的禍不小。

    果然,何磊的話令唐逸都半響沒說出話來。「三哥,我,我把謝文晉打了,好像,好像傷得很重,前列腺、前列腺被我用力踹了幾腳,怕是,怕是……眼睛,眼睛摔下樓的時候好像碰了,兩隻眼睛好像,好像……」

    「到底怎麼回事?」聽說下午謝文晉還去了孤兒院,唐逸倒是沒放在心上,李國昌這件事,就算謝文廷知道,也不會令謝文晉胡來。但怎麼才幾個小時,謝文晉就被何磊暴打呢?而且聽起來受傷的部位都是要害,這要都坐實了可就是完完全全一廢人了。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唐逸又追問了一句。

    「他,這小子是自找的!若若,若若和一個贊助商談一個廣告,是他給安排的,還給若若下藥,幸好我到得早,不然,不然······」何磊簡直是咬牙切齒的,說起剛剛發生的事情惶恐盡去,恨聲道:「三哥,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下手還不夠重!」

    聽著何磊講述,唐逸眼神漸漸冷了下來。琢磨了一下,說道:「這樣,我在妙山別墅,你和若若一起過來,馬上來!」

    「嗯,好!還有,還有幫我動手的······」何磊就吞吐起來。

    「一起過來吧。」唐逸說完又鄭重叮囑了一句,「要馬上來!」謝文晉傷的那麼重,不管事情起因是為什麼,謝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何況就算何磊和自己講的不是為了推卸責任編織的謊話,就算他所說的全無虛言,但謝家那兒聽到的肯定又是另一個版本,是一個比較有利於謝文晉的版本。

    「哎,穿衣服吧!」唐逸從浴池中站起身,深深歎了口氣。

    齊潔溫妍一笑,拿了浴巾幫躺椅擦身子,又說:「我去酒店吧。」

    唐逸點點頭,輕輕握了齊潔的手,齊潔笑了笑,說:「沒事的,等你辦完了事!去酒店找我就是,打電話我可不來了,當我歲傳隨到上門服務麼?」

    「去!」唐逸莞爾,隨即又搖搖頭,這件事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處理完的。

    ............

    小潭比何磊他們先到,回報了市局處理李國昌一案的經過,又講了講大剛被心理醫生輔導的事宜,眼見唐逸眉頭緊鎖,很少見到唐省長思慮重重,小潭心下詫異,但也不好問。

    何磊進別墅的時候還是一臉鐵青,小若若則梨花帶雨,眼睛紅腫,顯然痛苦過一場,跟在兩人身後的還有一個尖嘴猴腮的小瘦子,想來就是何磊所說的幫何磊一起動手毆打謝文晉的人了。

    「三哥」蕭若若怯怯地同唐逸打招呼,唐逸笑了笑,做個手勢,「坐吧,都坐。」見蕭若若看向何磊的目光可憐巴巴的,唐逸就皺了皺眉。

    「三哥,都是我不好……」蕭若若剛坐下,眼淚就止不住的滴落,何磊瞪了她一眼,不耐煩地道:「哭,哭,就知道哭!三哥最煩別人哭哭啼啼的!」

    蕭若若抹著淚,壓抑的哽咽聲卻是怎麼也止不住。

    晚上蕭若若和何磊一起去了藍島俱樂部的酒吧,何磊與人應酬去了網球場,蕭若若就在酒吧等他,誰知道遇到了一個熟人,以前的贊助商,請她去包廂喝一杯,說是有個廣告和她談。心動之下蕭若若就答應下來,在包廂贊助商介紹了他的朋友,說是謝家的小少爺,蕭若若當時也沒在意,誰知道一杯酒下去後就天旋地轉,等醒來的時候就見到何磊和謝文晉廝打在一起。

    後來蕭若若才知道是謝文晉在酒裡下了藥,又將自己帶到了樓上客房,幸好當時時常跟在何磊圈子裡混地小侯見到,跑去通知了何磊,這才使得蕭若若免受侮辱。

    不過等何磊趕到時蕭若若衣服已經被扯得七零八落,傲人胴體露出大半,也就難怪一想橫行的何磊重傷謝文晉還是一肚子火氣,這股邪火現在就發洩到了蕭若若頭上。

    何磊氣沖沖道:「三哥,我說謝文晉這小子就是有病,喝多了怎麼了?他明明知道若若是我媳婦兒,若若那贊助商根本不知道謝文晉想搞什麼,事後又給我下跪又他媽磕頭的,不過他說了,是謝文晉要他請若若進去喝酒,明明就是知道若若地身份謝文晉還胡來,他想幹什麼?」

    唐逸皺了皺眉:「還沒出了氣,要不要現在去要了謝文晉的命?」

    眼見唐逸臉色不善,何磊那股怒火突然就不翼而飛,低下頭,不敢再吱聲。

    唐逸看了看蕭若若,就對小譚招招手,說:「去叫陳姐來,陪若若去洗個臉,休息一下。」

    陳姐是妙山別墅常駐的保姆,平時都在院裡的工人房,不會隨隨便便進入正廳。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蕭若若在陳姐陪同下走出客廳,唐逸則看向了何磊。

    何磊低著頭,開始講事情的經過。

    小侯從進來後就沒說話,他自然是很想和何磊的「三哥」打聲招呼的,但他知道他不夠格,只有乖乖在一旁聽著。

    謝方晉很少去藍島,小侯以前也不認識他。等動了手,將謝方晉打得七葷八素,又從三樓窗戶扔了下去後,小侯才知道動手打的是哪位。當時小侯就嚇傻了,等醫院來了

    救護車,急救醫生初步診斷結果前列腺嚴重創傷,雙目也有失明的危險後,小侯自殺的心都有了,事情鬧太大了,那一家的嫡孫啊,怕是何磊這次都慘了,更別說自己,這條小命肯定保不住,就怕死都不容易,甚至牽累到家人。

    就在小侯嚇得腿軟的時候,何磊拿出電話說找「三哥」,激靈一下,小侯就來了精神,時常混在藍鳥VIP區,小侯消息是很靈通的,而唐逸作為唐家第三代最傑出的人物,更漸漸走上前台,在京城幾個小圈子裡雖然評價大不相同,但卻是這些圈子時常要談起的任務。小侯對這位「三哥」也就知之甚深,比他和何磊大不了幾歲,卻已經是遼東一省之長,威勢赫赫的一方大員,更聽一些人說他不知進退,在遼東不知道尊重老同志,打丨壓老同志。雖然是詆毀之詞,聽到小侯耳朵裡卻是另一層解釋,老同志是那麼好欺負的?一些資格老的省委書記中央的招呼都不大聽呢,更別說以為年輕的省長了,能壓住那些老同志,用官場上的話說,就是人家政治水平高,政治牌打得好。

    現在見到唐逸,果然如同傳說一樣年輕,看起來清清秀秀的,但人家就那麼隨隨便便一坐,一種壓迫感就撲面而來,令人不得不肅然起敬。

    偷偷打量著唐逸,小侯心裡漸漸有了希翼,或許,唐省長肯出力的話,能保住自己的這條小命?

    小侯心知,鬧出這麼大事,自己牢房飯是吃定了,只要不連累家人就已經謝天謝地,至於何磊可能會給的一些照顧,等自己出獄怕是二三十年後的事了,那時候就算自己有了一百萬兩百萬又怎麼樣?五六十歲的人了,有再多錢又有什麼用?

    家裡人生活會很好吧?小侯心裡有些後悔,不問青紅皂白就跟在何磊身後動手帶來的無妄之災。怪不得從網球場跟著何磊來的那幫傢伙沒人動手呢,原來是他們都識得謝家小少爺。

    老婆會不會改嫁?小侯又琢磨起他那個風騷入骨的老婆,想到她可能以後會跟被別人壓在床上呻吟,小侯就如同吃了蒼蠅般難受。

    胡思亂想間,那邊何磊已經開始說起了動手的經過,小侯猶豫了一下,插了一嘴,「我,最重的記下都是我下的手,最後推他下樓的也是我。」不是小侯義氣,是這時候必須這麼說,你不這麼說,人家也會賴到你頭上,還不如自己主動,還能博得人家的好感。

    何磊滯了滯,猶豫了一下,繼續往下說,果斷就將重手都推給了小侯。

    唐逸卻是微笑看了小侯一眼,但沒說什麼。

    何磊講述完,蕭若若也回了客廳,洗了臉補了妝,雖然神色黯淡卻別有一番楚楚可憐。

    眼見何磊見到蕭若若神色又有些不對,唐逸搖搖頭,都說女人善嫉妒,其實男人更善妒,這事怨不得蕭若若,也怨不得何磊暫時心裡有疙瘩,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只能自己解決,旁人也幫不上忙,但若何磊這根刺一直拔不掉,那就是他的問題了。

    唐逸略一琢磨,拿起電話撥給了齊潔,低聲說了幾句後就抬頭對何磊道:「這樣,你和若若現在馬上走,去美國,那邊會有人接你們,暫時避一避。

    何磊一怔,他畢竟」知道事關重大,急道:「我怎麼能走呢?那邊要人怎麼辦?」

    唐逸笑笑,擺擺手,「這你就不要管了!」

    「三哥,要不,要不我去自首吧,不要,不要給家裡惹麻煩。」蕭若若心神安定了下來,她比何磊看得明白,何磊只是想到了唐家和謝家交惡,蕭若若卻知道換屆在即,家裡不知道多少大事等著安排,這件事處理的不好,很可能成為一些有心人手裡的棋子。

    唐逸微笑看向蕭若若,擺擺手道:「有這份心就好,不要說了,你們現在就走。」

    正說話,唐逸的手機音樂響起,是二叔打來的,當唐逸接通叫了聲二叔時,何磊心就是一沉,這麼晚了二舅打來電話,自是為了自己的事,短短時間二舅就得到了消息,事情自然是鬧大了。

    「何磊在你那兒吧?」唐萬東語氣平和,聽不出喜怒。

    唐逸嗯了一聲。

    唐萬東沉吟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沒有給出什麼意見,「市局的人去妙山了,你處理好。」

    唐逸又嗯了一聲,掛了電話就對何磊笑道:「快走吧,再晚可趕不上最後一班了!」

    何磊驚訝的道:「二舅同意了?」

    唐逸點點頭,其實唐逸知道,二叔對自己確實尚算親厚,那是因為一支筆寫不出兩個唐字,血脈相連,深受爺爺影響的二叔確實有些「護短」,單何磊等幾個外姓表親如果可能影響唐家大利益二叔是不會在乎犧牲他們的。

    當然,整件事如果二叔相信何磊說的是事實,想來會和自己是一樣的態度,但二叔向來看不上何磊這個紈褲,大概也不會怎麼相信他的話。不過自己放走了人,二叔終究還是會和自己站在一條壕溝裡的。

    這些年,唐逸能感覺得出自己和二叔感情漸漸親厚,這和自己以前認知裡那個冷酷無情的唐萬東實在判若兩人,根源唐逸也漸漸明白,二叔喜歡能為家族繁榮添磚加瓦的強者,這說不上對錯,個人價值觀不同而已。

    「快走吧!」唐逸又笑著擺了擺手。

    何磊看著唐逸眼裡的笑意,終於又低下了頭,這一次,不是怕,而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他甚至很想包住唐逸大哭一場。

    「三哥,謝謝你。」小若若眼圈又紅了。

    唐逸笑了笑,說道「到了那邊,要個孩子,都老大不小了。趁這個機會好好想想以後的路。」

    「嗯。」小若若紅著眼圈點頭,何磊也默默點頭。

    唐逸又擺擺手,拿起了茶杯品茶。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3-16 14:04
重生之官道    第八十八章   遼東群星第一彈

    默默的喝著茶,唐逸知道,或許從今天起,唐家和謝家真正有了一個解不開的死結,以前唐家和謝家雖然有芥蒂,但那也只是一些政治訴求上的差異,兩方的重要幹部在一些政治立場上結成短暫的聯盟也是很尋常的事。但從今天開始,唐家和謝家怕是真的鬧翻了,雖然並不代表著兩個龐大的政治集團會發生尖銳的對立,但不可否認的是,只要兩個政治集團還是以唐家和謝家為主導力量,那麼雙方的關係就不可能和睦的起來。

    放下茶杯,唐逸又看了一眼那個有些忐忑的小伙子,很機靈的年輕人,眼珠子轉呀轉的,帶著三分狡詐,三分猥瑣,典型的市井之徒。

    「小侯,你叫小侯是吧?」唐逸微笑看向了他。

    「噯,是,是,您叫我小猴兒就行。」小侯忙不迭的答應著,心裡卻是好像無數根棍子攪呀攪的,沒有片刻的踏實。何磊小兩口走了,自己呢?肯定會被交出去頂缸的自己會被怎麼處置?

    唐逸點點頭,笑笑道:「不早了,你也回家看看。」

    小侯微微一怔,隨即就知道怎麼安排自己頂罪,怎麼安置自己的家人自然有別人來和自己談,唐省長又怎麼會摻和進來?

    小侯起身告辭的時候,門廊的電話響了起來,小譚接了隨即就回頭道:「唐哥,市局的人在別墅外面。」

    小侯激靈一下臉色就變了,想也知道是那邊的人帶隊,落在他們手裡,不死也要脫層皮。

    唐逸微微蹙眉,沒吱聲,對小侯做了個手勢,小侯心裡七上八下,又慢慢坐了下去。

    別看小譚就是一悶葫蘆,心思卻明白著呢。馬上對話筒裡低聲道:「陳姐,就說這裡沒有他們要找的人。」

    小侯是聽不到那邊說話的,不知道自己會被怎麼處置,心裡砰砰亂跳,如坐針氈。正忐忑不安,卻見唐逸放下茶杯,逕自上樓。

    小侯目瞪口呆,心說莫非這是要放人進來抓人?

    「跟我來!」小譚笑著對小侯招了招手,到了現在,小侯如同案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擺佈。

    別墅的院中亮如白晝,小譚領著小侯到了車庫前,開了一輛銀色奔馳出來,要小侯上車,沿著平整的水泥路駛出,別火速前面是古香古色的銅釘漆門,車輛進出,一向走後院的金屬自動門。

    當自動門緩緩退到一邊,看到後門旁兩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小侯心又是一沉,但站在警車旁的民警並沒有阻攔駛出的奔馳,有兩名民警飛快的上了警車打火,一名肩章上帶兩顆閃亮亮的銀色星花的警官則神色嚴肅的拿出手機撥打電話,說了幾句,隨即就對警車上的民警做了個手勢,剛剛嗡嗡發動的警車又慢慢熄了火。

    「譚,譚哥,我們這是去哪兒?」奔馳駛出妙山公園上了大路,小侯忐忑不安地問。

    小譚不吱聲,只是默默地打著方向盤。

    小侯正想再問,手機很突兀的響了起來,很陌生的手機號碼,小侯猶豫了一下,接通,話筒裡是一名男子爽朗的笑聲:」小侯吧?我是軍子……」

    …………

    躺在柔軟的席夢思大床上,看著寬敞卻顯得冷清的臥房,唐逸輕輕歎口氣,本來這時間,應該是和齊潔卿卿我我呢。

    手機音樂響起,唐逸看了看號,微微一笑,該來的總會來的。

    打來電話的是龍公子,他歎著氣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太出人意料了。」

    唐逸笑了笑,沒吱聲,想也知道龍公子現在的身份是中間人,說客。

    「唉,小謝那邊傷的很重,聽說現在還瞞著謝老呢,怕老人家受不住這打擊,這事兒,唉,何磊有點魯莽了,是因為他愛人?」

    「紅軍,你說的事我也是剛剛才接到電話。」唐逸知道,辯解事情起因根本不會對事丨件的解決起到任何作用,自不會在這上面糾纏。

    「那,那你的意思是?」龍公子開始摸唐逸的牌。

    唐逸笑道:「公事公辦吧,交由司法機關處理。」

    龍公子那邊就不作聲了,想來聽到唐逸的答覆很撓頭,好一會兒才笑道:「也不用鬧那麼大吧?你看這樣行不?要何磊去自首,遭三五年的罪,比起小謝,那可是天上地下了,小謝這一輩子……」頓了下,龍公子雙道:「我呀,剛和文廷通過話,我再和他說說,咱們盡量把事情化解開。」

    聽龍公子的話,那邊的事情也主要交給謝文廷處理,不過唐逸知道,龍公子這方案,謝家十有八九不會答應。

    「紅軍,你這個辦法行不通,走法律程序三五年下不來,不過你放心,我會勸何磊自首的。」

    「啊,啊,好吧,好吧。」龍公子自然明白唐逸的意思,人家是保定何磊了,只是話語上客氣,真想通過自己這個中間人妥協的話,自然會探聽那邊的意圖。

    龍公子是少數幾個見識過唐逸亮出綿裡針那無比強硬姿態的人之一,龍公子可不想他這個中間人最後兩面不討好,就笑道:「行,你有主意就行,我能幫上忙的話,你儘管開口。」

    唐逸微笑說了聲謝謝。龍老去時候,這些年龍家影響力已經大不如從前,龍家子弟大多數在經濟圈裡混,看起來風光,也不過靠著以前的人脈,靠著叔叔伯伯照顧自己而已。當然,在商界龍家自然是巨無霸,幾乎沒有什麼企業能比擬他們的關係網,廳干甚至一些不敢能進入龍家的圈子也不失為一條天地線,但在高層,龍家早就失去了往昔的話語權,和唐,謝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剛剛掛掉龍公子的電話,悅耳的音樂馬上響起

    「唐哥,安排好了,小侯現在就去陳隊那兒自首,陳隊那兒我也打過招呼了。」軍子笑呵呵的,又說:「謝文晉還在醫院吧?半死不活的更纏人啊!」

    唐逸問道:「小侯家人那邊?」

    「放心吧,我托朋友把他們都接出來了,明天就接他們來黃海。」說到這兒軍子又笑起來,說:「哥,跟你這個事兒,小侯,你說這個小侯有意思不,你說他提的什麼要求?他說啊,蹲大牢這幾年希望老婆不要跟他離丨婚,也不要給他戴綠帽子!

    唐逸莞爾,也虧這小子能想出這麼古怪的要求,其實既然對愛人這麼沒信心,離丨婚又如何?不過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也怨不得他。

    隨即正色道:「當事情來辦。」

    軍子就不笑了,說:「放心吧,知道」

    。。。。。。

    八月份遼東省從公平市開始拉開市縣換屆的序幕。

    趙迪的調離對松平政壇來說無異引爆了一顆生磅炸丨彈,松平市原來的政治平衡被完全打破,人人都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各種人物各種勢力紛紛粉墨登場,這陣子,省委省府兩個大院進出的掛著松平車牌的車越發多起來。

    令李剛沒想到的是,龔玉寶很突兀的出現在他面前,是來看唐省長的,而唐省長今天一大早就帶了安主任下雲岡,調研雲鋼集團改組的情況。

    龔玉寶聽說唐省長不在卻沒有走,反而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李剛閒聊起來。

    省長辦公室門外的小套間就是秘書室,紅木地板,黑色真皮沙發,刻意雖小,卻也透著一種大氣。

    龔玉寶親熱的拉著李剛的手在活性上坐下,笑呵呵的道:「李秘書,在唐省長身邊工作不容易吧?早就聽說唐省長對身邊人要求嚴格,不過這是好事,跟過唐省長工作的人可都成材了,看看林部長,再看看田書記,都是唐省長一手培養起來的。我呀,真想和你掉個個,也在唐省長身邊受受熏陶。」

    李剛有些不習慣他的親熱,借端茶的機會將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龔玉寶那滿眼的笑意,李剛就覺得好像被毒蛇盯上了般,被他很親熱的拉著手拍呀拍的,李剛更是打了個寒戰。

    他知道,龔玉寶這人道行深著呢。

    李剛喝了口茶,說道:「我哪能跟林部長和田書記比?龔市長太高看我了。」

    龔玉寶就笑起來,說:「看看,謙虛了不是?跟在大老闆身邊就是不一樣,讓人刮目相看啊!」

    李剛沒吱聲,他還記得剛剛和龔玉寶見面時的情形,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穿著當時最時髦的紅色吊帶裙的她是那麼的明艷動人,而和她肩並肩走在一起的那個年輕人又是那麼耀眼,耀眼的令李剛沒有勇氣迎上去,而只是躲在一棵柳樹後,看著他們漸漸遠去。

    李剛也沒想過,龔玉寶事後會找到他,誠摯的向他道歉,說別人介紹的時候不知道原來小曼有了對象,開始小曼也對他不理不睬,是他一直纏著小曼,又恰逢李剛下縣裡培訓基層幹部,一走就是三個月,期間小曼生了一場重病,他衣不解帶的照顧,最後才打動了小曼。

    當時龔玉寶無疑是很誠懇的,甚至令李剛都覺得他的道歉是那麼的真誠,也很快的原諒了他,以後再沒有去找過小曼,只是在遠方默默的祝福他們。

    誰知道幾年後李剛無意間從一位領導嘴裡得知,自己下縣裡,是龔玉寶當時請這位領導幫了忙,領導喝醉了酒不小心露了口風,聽聞事情真相李剛彷彿附入了冰窟,時隔多年,李剛不知道為什麼沒怎麼生氣,只是覺得可怕,龔玉寶這個人太可怕了,這些小動作只能說他卑鄙,但他為什麼事後又信誓旦旦的和自己解釋,以他當時的背景和身份,完全可以不理會自己的。

    很多年以後,李剛才想通了這個問題,龔玉寶是不想自己恨他,是不想無緣無故多一個有著奪妻之恨的敵人,雖然自己只是黨校一名普通的教師,但當時因為自己個性強,在圈子裡也小有名氣,加上人人都傳自己是劉和秘書長的人,龔玉寶摸不透自己會發展到哪一步,是以才做足了功課和自己緩和下關係,由此可見龔玉寶這個人的陰沉。

    而現在看著龔玉寶見到自己後好像發自內線的愉悅笑容,李剛更是不寒而慄。

    龔玉寶看了眼李剛,又笑著說道:「好幾年沒見到小曼了吧?有時間咱們兩家聚聚,說起來,咱們可真是有淵源啊,老輩子來說,咱們這都夠得上秦晉之好了吧?」

    李剛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音樂突然響起,是唐省長的號,李剛馬上注意到,龔玉寶眼皮不經意的跳動了下,李剛知道,這些人,又有誰不忌憚唐省長?

    可惜,自己永遠成長不了唐省長那樣的人物。李剛心裡歎了口氣,隨口道:「好啊!有時間聚聚。」伸手,接通了唐逸的來電。

    雲鋼集團招待所的一號套房金碧輝煌,完全可以和星級飯店的總統套房爭輝。

    唐逸微笑聽著身側沙發上雲鋼集團新任宋理忠總裁介紹雲鋼集團改組和新生產基地建設的情況。

    宋理忠四十四五歲,八零初的中專文憑,基層作過工人,當過車間主任,出洋留過學,他的經歷可以說是帶有鮮明的時代烙印了,是很典型的黨培養起來的企業幹部,到現在,手上的老繭還依稀可見。

    雲鋼集團本來是副部級國企,國內前三的鋼鐵集團,但近幾年因為環境問題風丨波層出不窮,國家好像有放棄雲鋼使得雲鋼真正私有化的意圖,雖然從小鳳省長開始就努力的挽救,但從雲鋼新任總裁宋理忠的正廳級待遇就可以看得出,雲鋼集團被不知不覺的就降了格,國家對之扶持力度自然進一步縮小。

    宋理忠顯然也很明白這一點,是以和香港永安集團的合作就成為雲鋼集團能不能獲得充足的資金能不能涅盤重生的關鍵.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唐逸省長顯然對雲鋼集團抱著很大的希望,也在努力促成永安集團對雲鋼集團的投資,而永安那邊,好像很賣唐省長的面子,當然,在商言商,談判是很辛苦的,不過經過馬拉松式的談判終於見到了曙光,雲鋼集團動遷工程正式開始,動遷之後,永安集團將會陸續注資兩百億港元,建設雲鋼集團的新生產基地,預計重組後的雲鋼總資產將會達到五百億元,年鋼產量超過一千五百萬噸,重新回歸前三大鋼鐵集團的行列。

    當然,數字是回事,重組後的雲鋼集團能不能達到預期的盈利目標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新生產基地的建設,除了港資外,更需要國家的巨額拔款,而建設國際先進水平的資源節約型的綠色工廠更是因為鋼鐵史上從來沒有過的先例,前景雖然光明,但就怕走彎路,走錯路,可以說是困難重重。

    宋理忠的聲音抑揚頓挫,充滿了激丨情,沒好像在大會上作報告,胡小秋禁不住抿嘴偷笑,但被唐逸好似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胡小秋忙收起笑容,假裝去窗邊檢查什麼。

    唐逸是理解宋理忠的,大半生的心血都放在了雲鋼,對雲鋼集團的感情又凱是別人能揣摩的?

    胡小秋看起來心情很好,聽蘭姐匯報來著,胡小秋最近和嫂子出雙入對,經常一起出去玩,當然,兩人怕是沒人有勇氣捅破那層窗戶紙。

    「省長,情況就是這樣,明天,去正在建設的新基地看一看?」宋理忠熱情地發起了邀請。

    唐逸笑道:「好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正想再說什麼,秘書小張湊到他身邊,低聲道:「您的電話,松平的林國柱部長。」小張是從辦公廳秘書一處抽調來的,臨時為省長調研組服務。

    唐逸微笑點頭,接過小張手裡的手機,又對在座的幹部做個手勢,起身走到了窗邊。

    「省長,您在雲鋼呢吧?聽玉寶市長說來著。」從林國柱的聲音感覺得出,他最近心情不錯。

    玉寶市長?隨即唐逸眼前浮現出那位滿臉笑容相貌英俊的政壇新星,唐逸對他印象很深,處理凍結劉金堂資產時省高院工作人員遇到了麻煩,當時松平市的幹部沒一個出面的,是龔玉寶為工作組解了圍。

    「聽外面人說,玉寶同志有希望上市長?」林國柱有些詢問的語氣,他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大概是想打聽這次換屆後自己會不會有什麼變化吧。

    唐逸笑了笑,說:「是有人提過他,你在松平也有段時間了,對他也該有個看法了吧?覺得他能不能勝任?」

    林國柱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不大清楚。」

    唐逸就是一笑,通常這時候不說上幾句好話不表態,那就是一種不認可。

    唐逸中午接到了李剛的電話,知道龔玉寶來找過自己,唐逸不知道的是,李剛打這個電話可是經過了激烈的思想掙扎,最後還是決定將事情盡快匯報給唐省長。

    「那你的看法呢?誰上來比較合適?說說,不怕說錯話。「這一屆的松平班子,市長方坤到齡,肯定要退下來,市委書記徐亞平比較中庸,也就是會和稀泥,省委高層大多數人的意見,在松平現在微妙的局勢下,都希望徐亞平能留任,包括唐逸也是這個看法。

    這種情況下,新市長人選自然牽動了很多人的神經,而呼聲最高的就是龔寶玉,甚至唐逸耳邊都有人吹風,吹風的人份量還不輕,老成持重的邱躍進秘書長。

    「我看,還是省裡下來人把。」林國柱猶豫著說,他琢磨著唐省長應該也是同樣的心理,從省裡下來人。林國柱這個外來戶身上的壓力會馬上輕許多,當然,弊端就是林國柱可能爭不上自己相爭的專職副書記,畢竟換屆後,松平只保留一位專職副書記市長又是省裡下來的人,那麼對松平幹部來說,就只剩下一個位子可以掙了,本來希望就不大的林國柱會更加渺茫。

    唐逸就笑了,「怎麼,松平那麼多幹部,在你眼裡就沒有能勝任的?」

    林國柱乾笑兩聲,沒吱聲。

    「嗯,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唐逸笑了笑,掛了電話。

    「省長,累了一天了,去跳個舞,與民同樂,放鬆放鬆?」宋理忠很快的來到了唐逸身邊,滿懷期待的邀請,企業幹部,更盛行用交誼舞會接待高層領導。

    市委副書記姚文確實嚇了一跳,唐省長前幾天可是剛剛批示,將省黨校培訓班的其名學員給予黨內嚴重警告處分,就是因為這批學員下寧邊調研時接待方用了舞蹈學校的學生陪舞,事後才知道這些女學生是被校方半強迫去的。舞蹈學校校長已經被停職,相關幹部都受到了處分,始作俑者寧邊市文體局局長被撤職,而參加交誼舞會的黨校學員雖然都說自己事先不知情,還是均被黨內警告處分。

    這幾名學員本來都是大有希望培訓結束獲得晉陞的,但一個黨內嚴重警告,使得他們完全失去了希望,一年內得不到任何的晉陞機會。

    雖說省內的處理很低調,新聞也沒有任何報道,但在幹部中還是引起了很大的反響,據說很多基層幹部接待上級領導時都取消了交誼舞會,而宋理忠卻好不好的跑到唐省長面前提議去跳交誼舞,姚文可真是出了一身冷汗。

    雲岡市市委書記董浩去省城開會了,市長童淼陪著唐逸參觀了雲鋼集團後,就在唐逸催促下回了市局,童淼是安東幹部,很瞭解唐逸的脾氣,知道唐逸說不需要陪那最好還是不陪的好。

    最後就留下了專職副書記姚文一路陪同唐逸,雲岡市是經濟內閣,搭建班子時在省委很是引起了一番風丨波,姚文本來是安東市發改委主任,後調任雲岡市副書記,也算是唐逸的親近幹部。

    這時候姚文也只能幫宋理忠補救,笑著加了句:「陪舞的都是雲岡的職工,自願報名。」其實詳細情況他又哪裡知道,也只能這麼說了。

    宋理忠笑呵呵道:「是啊,職工們聽說可能有幸和唐省長跳支舞,根本不需要動員,大家的積極性可高了!沒取上的還有人哭鼻子呢。」

    姚文見宋理忠輕鬆的神態,這才鬆口氣,想也知道他不大關心政壇上的事,所說的想來是真話。

    唐逸笑著擺擺手,說:「不去了,有點累。」距離何磊去美國已經一個禮拜了,謝家那邊卻一直沒什麼動靜,愈是這樣,愈使得唐逸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準備晚點給龍公子打個電話,探聽一下消息。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3-16 14:04
重生之官道    第八十九章   生日

    豪華套房配備的四十五寸飛燕迷醉全高清黑色液晶電視高貴典雅。今年年初飛燕至尊系列在全球奢侈品牌市場掀起了一股風暴,而迷醉系列的平民產品更有著不俗的戰績,當然,對於國內消費市場來說,迷醉系列已經是准高端產品了。

    電視螢幕裡是全球經濟資訊,正在介紹韓國GH集團在印度新建的亞洲最大的液晶板生產基地。

    安小婉看著新聞就咬了咬嘴唇,金明哲的案子她一直很關注,也曾經為唐逸將金明哲扣押在遼東暗裡稱快,不想GH那邊神通廣大,莫名其妙就將金明哲營救回韓國,安小碗心裡就好像紮了一根刺。尤其是在逮捕金明哲後安小碗是省裡來的人,一直拉著安小碗的手說謝謝,好像除了謝謝就再沒有別的語言表達她們的感激之情。現在再想起當時的場面,安小碗心裡更是愧疚,以後要怎麼面對人家?

    偷偷瞥了眼唐逸,卻見唐逸好像根本沒注意到電視裡的新聞,還在窗邊低聲和人講電話,安小碗輕輕歎口氣,捧起藍色小水杯,輕輕抿了一口咖啡。

    「攤子頭太大是韓國企業的通病,無節制的融資擴張,看起來不可一世,實際上就是紙老虎,一旦某些環節出了問題就會引起連鎖反應。」

    唐逸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回了沙發,看著新聞裡GH集團高層前呼後擁視察新基地的場景,笑了笑,點起了一顆煙。

    安小婉無奈的道:「那就等它自己倒閉。」現在很有些鬱悶。

    唐逸大量了幾眼安小婉:「有事吧?」

    雲剛集團和雲岡市的幹部聽到省長累了,早斗忙不迭告辭,好像都去了舞廳參加交誼舞會,只有安小婉磨磨蹭蹭的不走,唐逸無奈下去床邊給龍公子打了個電話。

    「啊,是。」安小婉這才把目光從電視屏幕上收回,又從漂亮的坤包裡數出一疊人民幣交給唐逸,大概有兩三千塊,說道:「蘋果新出的一款手鏈只有香港有的賣,寶兒說幫我買一條寄過來,又說她用私房錢幫我買,她所有的借記卡又被她媽媽拿著,不要我網匯,要我把錢給你,說你可以偷偷還給他。」

    唐逸就有些撓頭,寶兒早就開始拿國家的薪酬了,難不成工資卡一直都被蘭姐控制,蘭姐現在還在乎這些小錢?何況其實以寶兒的小腦袋瓜,想糊弄蘭姐還不簡單?又怎麼可能真被她掌握了經濟命脈?不過這就是蘭姐和寶兒這對母女獨特的相處方式吧?想想也怪有意思的。

    唐逸沒有數安小婉遞過來的錢有多少,直接轉交給了胡小秋,胡小秋又順手幫他塞進了手包。

    安小婉輕笑道:「財大氣粗啊!」以前就聽說過,唐逸的母親是華爾街的大人物,聽說在主流圈子混得還不錯,但近年好像準備申請歐盟某中立小國國籍作為她的第二國籍,聽說相關高層包括中方曾經秘密會晤討論這個問題。

    當然,在安小婉看來蕭金華的國籍變化引起各方敏感自然是因為她根正苗紅的紅色媳婦身份,尤其是近些年唐逸的政治地位穩步上升,唐系高層出面協調這個問題也是理所當然。

    "伯母的資產過十億了吧?我說的是美元。」安小婉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了一句,自從那晚在唐逸身上「發過瘋」以後,安小婉和唐逸的關係倒是變得自然起來,少了些猜忌,多了些話題。

    唐逸笑笑:「誰知道呢,我不管這些。」

    安小婉正想說話,手機音樂響起,看了看號,安小婉臉色就有些不自然,拿起手機到了窗邊去接電話,離得遠,唐逸也聽不清她說什麼,但隱隱聽得她稱呼對方「媽。」

    「哥,我可是聽說了,那邊的老太爺知道那事兒了!」胡小秋湊了過來,臉色有些您中,謝家老太爺,就算腦後好像生了「反骨」極為校長叛逆的胡小秋提起來時,心頭也好像被啞了一塊巨石,那種壓迫感是任何可能激怒謝老的人都會感受到的,包括唐逸。

    唐逸默默點點頭,半晌沒說話。

    「小秋啊,過幾天和關荷吃個飯,你呀,應該回部隊上繼續鍛煉了。」唐逸很淡然的話卻好像晴天霹靂,一下劈暈了胡小秋。

    「回部隊?」胡小秋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驚訝的看著唐逸,慢慢,臉上的詫異變為了恍然,「是,是我爸的意思吧?」

    唐逸笑道:「我也是這意思,跟在我身邊,干到頭也就是個衛士長,你幹的下去。」

    我都看不下去,不有人說了嗎?我身邊培養出來的都是人才,怎麼,不想也給我作作臉啊?」說著又笑了起來。

    胡小秋垂下了頭,低聲說:「我爸知道了吧?」

    唐逸笑了笑,說道:「本來準備半年後放你走。」看著胡小秋暗淡的神色,唐逸終於有些不忍心,歎口氣道:「小秋啊,一直維持現狀並不是辦法,想要事情有變化,首先你自己就要變,你最大的為題就是不能給人安全感,就算不打架生事,你還是那個胡小秋,胡司令能放心嗎?」

    很多話唐逸不能明說,只能點點他,胡小秋或許覺得時常能和關荷在一起很開心,很想維持現狀就這麼過下去,但這並不能解決問題,只怕早晚會受到更大的哈桑海,胡小秋也是時候離開自己了,出去後才能海闊天空。

    琢磨著唐逸的話,胡小秋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嗯,我本來希望你進五十九軍,不過胡司令的意思是要你去川邊的山地部隊訓練,怎麼樣?吃得了這個苦吧?」

    唐逸微笑看向胡小秋,胡小秋就又點了點頭。

    「是阿姨?」看到安小婉神色複雜的走回來,唐逸笑著問了一嘴。

    安小婉搖了搖頭,拿起茶几上的坤包,猶豫了以下,說:「是我婆婆,告訴我說他又從春城回去了。」

    唐逸啊了一聲,「培昌來春城了?你應該提前打個招呼,工作再緊也要照顧好家庭。」說著話看了看表,唐逸說道:「他到哪了?現在要人送你回去?」

    對於安小婉的丈夫葉培昌唐逸還是有一定瞭解,父親是建國時的紅小鬼,九十年代初期晉陞上將,安總理當時選定葉培昌作為乘龍快婿大概並沒有多少聯姻的意思,很多家庭,盛極而衰,按總理大概只希望女兒一聲平安幸福吧,葉培昌也的確不負按總理所望,剛剛畢業就考取了哈佛大學的工商碩士,畢業後和安小婉成親。

    但問題就處在兩人成親不久。偉人去世後,當時皖東和寧繫在軍隊中一系列較量已經接近尾聲,獲得唐系全力支持的寧系最終穩住了陣腳,葉培昌的父親在這一輪變動中下沉失勢,他甚至被軍委內部文件直接定性為「進行了一系列分裂黨對軍隊領導權的錯誤行為」,不久就鬱鬱寡歡去世

    在唐逸想來,大概安小婉和葉培昌的婚姻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問題的,有時候唐逸自己也琢磨,說起來安小婉夫妻鬧到現在這樣的僵局自己也要或多或少的負上一些責任,本來,沒有自己帶動蝴蝶的翅膀,或許人家現在還恩愛的很呢.

    當然,一個家庭因為外部條件變化出現了問題,本身就說明這個家庭就有隱患,何況,葉老的去世能使葉培昌的心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只能說是葉培昌自己的問題.

    "不用了,他都回到北京的."聽到唐逸要人送她回春城,安小婉就無奈的笑笑,猶豫了一下,又說:"今天是我的生日,婆婆早上就打電話來說會給我個驚喜,剛剛才知道,原來是他來陪我過生日,下午來的春城,聽說我來了寧邊馬上又坐飛機走了."

    沉默了一下,安小婉微微一下,"走了也好,反正是婆婆逼他來的."

    唐逸就有些撓頭,好像自己又使得人家夫妻的關係惡化了,不帶安小婉來寧邊就不會出這檔子事.

    "你休息吧,我回去了."安小婉拿起了漂亮的坤包。

    唐逸略一琢磨叫住了她,「等等吧,生日,總不能蛋糕都吃不上。」對胡小秋使個眼色,胡小秋隨即笑道:「我叫人去買。」

    「不用了!」安小婉忙推辭,胡小秋卻早已經撥通了隨行李秘書房間的電話,要他「去外面打聽寧邊最好的蛋糕店」,唐逸笑著補充了一句,說:「隨便吧,過生日就是那麼個意境,不用太好的蛋糕,最主要速度要快,嗯,買帶草莓的那種。

    安小婉詫異的看了唐逸逸眼,沒想到唐逸竟然會知道她喜歡吃草莓。她自不知道作為辦公廳主任,又是安總理的獨女,身份特殊,唐逸剛剛上任的時候可是很仔細的研究過她。現在舞廳還沒散場吧?唐逸又看了看表,隨即笑到:應該還沒散,等蛋糕去了舞廳,要大家都陪你熱鬧熱鬧。好好一個生日,總不能和我還有胡小秋一起糊弄過去吧?那怕是你最糟糕的一個生日了。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3-16 14:04
重生之官道    第九十章  會議和離別

    「啊」,安小婉的驚呼聲在悠揚婉轉的舞曲中低不可聞,唐逸略帶尷尬的說了聲「對不起」。

    蛋糕送來舞會還沒有散場,不管安小婉情願不情願,還是不得不跟著唐逸進了小歌舞廳並且接受了大家的祝福,雲鋼集團的幾名漂亮女職工很是多才多藝,給安小婉唱了生日歌,氣氛搞得也很熱烈,小小的歌舞廳倒彷彿成了專門為安小婉開的生日PARTY。

    下面的職工和基層幹部自然美幾個知道安小婉的家庭背景,但看著姚文副書記對安小婉客氣的態度就知道這位年青美貌的女辦公廳主任非比尋常。何況單單以安小婉現金省內最年輕正廳幹部的身份就很令人大開眼界了。就算提拔年輕幹部最容易的系統,以前省內最年輕的正廳級幹部團省委書記馬青雲,在安小婉由代主任轉正後也不得不靠邊站,以年齡來論,安小婉足足比他小了五歲。

    何況省政丨府辦公廳和省團委的權能孰輕孰重也很容易就可以得出結論。

    大家分了蛋糕之後,安小婉卻是笑孜孜的邀請唐逸跳舞,顯然心情大為好轉,氣氛極為熱烈的「PARTY」也拉近了大家和唐省長的距離,集團總裁宋理忠甚至說了幾句俏皮話要唐逸下場,「壽星婆今天最大,唐省長就要我們開開眼界吧。

    安小婉穿了身很有型的銀灰色套服,很亮很挺得那種料子,乾淨、典雅、知性、靚麗,配上安小婉幹練精美的髮型,傲人的身材,有一種逼人的中性美。

    這款漂亮的套裝很能展現女性的驚人魅力,在數要上衣的襯托下,安小婉的腰身顯得更加細了,盈盈一握,甚至唐逸一隻手握住她如蔥五指,一隻手輕輕觸及她柔軟纖細的腰肢時竟然優質種感覺,好像一隻手就能將她細細的腰肢握住。

    隨即唐逸就有些好笑,輕輕搖了搖頭。不過不可否認,輕輕攬著這位高挑精緻的女子,眼前就是她靚麗逼人的面容,任何男人都會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壓迫,那是一種美麗帶給人的壓力。

    悠揚的音樂中,眾人成雙成對的下場,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唐逸很久沒有跳舞了,舞步很有些生疏,這才有了安小婉驚呼的一幕,這已經是唐逸第二次踩踏的腳了。

    「我看,算了吧。」雖然四周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的插曲,但唐逸還是有些尷尬。

    「怎麼也要跳完這一曲吧?」安小婉肚裡有些好笑,從來沒想過唐逸原來這麼木訥,跳舞都不大會。都說在某一方面表現出天才的人在其他方面肯定會有缺陷,而唐逸無疑是政治舞台中的明星,現在看,怕是生活中肯定是很無趣的人了。

    安小婉本來以為唐逸在工作中嚴肅認真,生活上應該是另一幅墨陽,畢竟聽說過傳聞,他的女人可不少,而且聽說寧家那位天之驕女在他面前都會轉了性子。安小婉一直就很好奇唐逸私下生活史什麼樣的人,而根據種種傳聞,很容易就會勾勒出這位年輕權歸是以為縱橫花叢的風流人物,但現在看,好像完全不是這麼一碼事。

    雖然腳被踩的有些疼,不過男的看到唐逸尷尬窘迫的墨陽,安小婉自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但安小婉又絕不做領舞者帶動唐逸起舞,而是跟這唐逸略微笨拙的舞步亂走,唐逸開始有些詫異,慢慢就明白了安小婉的心思,就是在看自己出醜呢。唐逸又好氣又好笑,瞪了安小婉一眼,但沒有說什麼。

    舞曲快結束的時候唐逸終於找回了昔日的感覺,到和職工代表跳舞的時候舞步雖然談不是嫻熟,但總算沒有踩到人家的腳。

    跳了兩支舞,唐逸坐回了茶座休息。小舞廳環境極好,優雅的白色茶座,綠色植物點綴其間,朦朦朧朧的閃爍燈光下,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安小婉、宋理忠還有姚文和唐逸坐了一桌,唐逸跳第二支舞的時候安小婉沒有下場,而是同姚文談起了近來中央和省裡推動的新社保改革,唐逸坐回來的時候兩人忙停了嘴,都知道新社保一些措施有唐逸省長的心血在裡面,說的對不對的引起唐逸省長的反感未免不妥。

    姚文笑呵呵對唐逸道:「省長,小婉主任可不像一直坐機關的,對地方工作瞭解的很呢。」

    唐逸微笑看了安小婉一眼,沒有說什麼。

    ……

    八月份的遼東常委會是一次令所有人都矚目的會議,這次會議最主要的一個議題就是指導遼東各市的換屆工作,為各市換屆定調子。

    如同討論雲岡班子時一樣,為期三天的常委擴大會議在金龍賓館召開。

    省委全體常委、省五套班子(含省紀委)正副職領導、省司法部門負責同志、省委組織部各副部長、省委省政丨府相關部門負責同志、各市(自治州)委書記、各正廳級開發區區管委會工委書記出席會議,

    遼東日報負責同志,部分老同志,人大代表,政協委員和相關人員列席會議。

    與會的幹部加上各界代表超過了五十人,整個金龍賓館除了接待中礦考察團和一個來自朝鮮的經貿團外停止看對外營業,將重點工作放在了這次的接待上。

    金龍賓館外更是由武警部隊接管了警戒任務,紅旗飄揚下,莊嚴的武警官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給金龍賓館平添了幾分肅穆莊嚴。

    常委會前的書記辦公會上,唐逸和招法書記就成丨立省巡視組達成了一致。巡視組的主要工作是監督各市、縣、鄉黨委執行中央、省委關於這次換屆工作有關方針、政策、規定的情況;瞭解領導幹部特別是後背幹部在理想信念、政治立場、遵守紀律、廉政勤政、生活作風、工作作風和道德品質等方面的情況;瞭解領導幹部在緩解工作中是否有違規違紀問題,注意瞭解有沒有跑官要官、買官賣官、拉票等搞非組織活動的違紀違法行為,以及突擊提拔幹部等問題;瞭解黨員幹部和人丨民群眾對換屆工作的反映和意見。

    而常委礦大會議上,討論的就是省委對這次各市換屆的指導

    方針。實際上,無非是聽一聽多方面的意見,好使得省委能對各個班子一把手形成的默契,確定了一把手,整個班子的調整就成了型。

    國內回憶的特色就是與會人員範圍越大,很多事情愈發不好定下來,尤其是這次的常委擴大回憶召開前的書籍辦公會上,相關事宜根本就沒有取得一致的意見。

    金龍賓館15號樓的書房內,唐逸默默翻著一些文件,無疑,這次會議的難度很大,任何一項提議都在考驗著唐逸和趙發這兩個人的政治智慧,趙發打出這張牌無疑很妙,唐逸畢竟年輕,處理這種錯綜複雜的局面應該沒有趙發火候老道。

    這次會議的微妙之處就在於唐逸或者趙發書籍提出的建議不能被否決,這不同於書記辦公室,關起門來怎麼吵都行。範圍比較大的回憶,必須要體現出省委班子的團結一致,你的提案要麼能通過,要麼就乾脆不要提,如果你在這種回憶上的提議引起較大的爭議甚至對抗,那是一種政治上不成熟的表現。

    是以會議上的每一個提案就必須考慮所有與會人員的態度,考慮方方面面的利益糾葛,一個政治人物,醫生中科不知道多少時間都耗費在這種思考當中。

    不算上幾個開發區,遼東有一個副省級市、十一個地級市,一個民族自治州。而唯一的副省級城市春城的市委書記鄒鴻會再幹上一屆。

    唐逸慢慢將文件上鄒鴻的名字後打了一個對勾,其實名單上這十三個人名唐逸反反覆覆不知道考慮多少遍了,但去見趙發書記前,唐逸還是要認真想一想,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雲岡市市委書記董浩和寧邊數為書記程明秀剛剛上任不久,都是比較靠近那邊的人,短時間內也不能再有什麼變動。

    安東市市委書記張震在安東換屆中也不可能有什麼變動,如果說有變動,那也要看年底省委換屆的情況了。

    松平市是趙迪的發跡之地,市委書記徐亞平不會動,到市市長人選很複雜。

    延慶市市委書記賀克強不會動,而市長劉兆坤被雙規後,由市委副書記、常務副市長張雪松主持日常工作,市長人選同樣是個敏感的話題。

    這次的換屆,唐逸還是希望能循序漸進的方式接班,不能用高強度調整各個市一級的領導班子,尤其是在趙迪調離後,穩定更成了第一要務。

    是以其餘幾市市委書記或留或走,新書記又用什麼人唐逸心裡大概都有個譜,基本上能獲得趙發書記的首肯,唯一可能出現分歧的就是白山自治州州委書記單曉濤了。唐逸對他的印象不佳,很保守的一名幹部,自他上任後,白山州和省內其他地區的經濟發展差距越來越大,去了白山一些平原地帶的農村,你會誤以為回到了九十年代初,有些村子甚至彩電都是奢侈品,至於山區的貧困村莊那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但單曉濤也有他的優點,在他擔任白山州委書記期間,白山州政治局面穩定,從來沒有出現過影響比較大的民族問題。這一點,也是趙發書記欣賞他的原因,想換掉他,勢必遭到趙發書記的強烈反對。

    默默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書房門被人輕輕敲響,唐逸說了聲「請進」,門被輕輕推開,在門外的自然是秘書李剛,「省長,陳總來了。」

    陳總就是陳方圓,雖然近年他將業務主要鋪向了京城和黃海,但一直以來他就是遼東省人大代表,上一屆全國人代會更當選為全國人大代表,這次的常委擴大會議,陳方圓也獲准列席。

    陳方圓和雲岡的新北冶金談的不錯,據說劉翰林很重視他的加盟,在獲得發改委和地方政丨府的批文後,新北冶金的新項目正式上馬。

    「陳叔,實業家了!」看到陳方圓唐逸就笑了起來,這些年陳方圓越來越胖,幸虧身材比較矮,不然以他龐大的身軀怕是走幾步就會氣喘。

    「怎麼樣?對這次換屆有什麼想法?」唐逸微笑將陳方圓讓到沙發上,在遼東,陳方圓自也有其利益圈子,唐逸絕對不會因為和陳方圓的特殊關係而忽視這個圈子的聲音。

    陳方圓乾笑道:「那還不都是組織說了算,我是有一些關於農村的建議想跟您說說。」

    唐逸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洗耳恭聽。」

    陳方圓從他黑色公文包裡拿出幾頁裝訂起來的紙遞給唐逸,鄭重其事的,顯然這些意見不是他隨便拿出來濫竽充數的。

    唐逸結果翻看了幾眼,竟然是一份傾訴民情民聲的建議書,裡面提到現在農村鄉鎮衛生院由於醫務人員技術水平低、檢查儀器少、診斷符合率低,難以為群眾提供便利的服務;與此同時,由於廣大農村群眾對鄉鎮醫療服務信任度不高,導致了縣級以上的醫療機構出現就診擁擠、病床緊張、住院困難的狀況。

    是以他建議要加大經費投入,科學合理地核定衛生人員編制,建立功能完善、反應迅速的公共衛生事件應急機制,從而更好地位農村群眾服務等等。

    唐逸微微點頭,笑道:「這份建議書很好啊。」

    陳方圓乾笑兩聲,說:「是風琴那丫頭鼓搗出來的,她家裡農村的,聽說我有渠道直接給生長、省委書記反映問題興奮壞了,聽說忙活了幾個通宵,還去老家跑了好幾趟。

    說到這兒,陳方圓臉上冒著紅光,顯然小情人的崇拜令他異常受用。

    唐逸笑笑:「小姑娘挺熱心的。」放下文件,唐逸就問道:「陳叔,最近生意上沒什麼特別的變化吧?」

    陳反元微微一怔,「特別的變化?」皺眉思索了一陣,由於這搖了搖頭。

    唐逸盯著他看了幾眼,點點頭,說到:「謹慎些,做生意也要一看二慢三通過。想想謝家也不會將矛頭對準陳方圓來抓自己的經濟問題。問題是陳方圓和陳珂的關係,陳珂的事情不知道謝家人知道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想抓自己作風問題,陳方圓無疑是個極佳的突破口。

    當然,到了現在這個階段,用作風問題想打掉自己很難,謝文延斷然不會出這麼一招,就怕有些人謝文延控制不住,而謝家一直沒有動靜,就不能不令唐逸將任何突發狀況都考慮在內。

    其實唐逸知道,最容易出問題的是自己的施政方針,這才是搭調自己甚至嚴重消弱唐系力量的霧氣,只要自己在遼東的農業改革或是工業重組包括社會等制度的改革出現任何問題,只怕都會激起一場前所未有的驚濤駭浪。不僅僅是謝家,很多對自己政治地位穩步上升感到不安的力量都會聞風而動,這才是能真正動搖自己政治地位的絕佳時機。如果對自己打作風牌,那謝家也就不是謝家了。

    「省長,過幾天……,啊,算了算了。」陳方圓欲言又止。

    唐逸笑了笑,:「大丫的生日,我記得。」在唐逸面前陳方圓幾乎從來不提大丫,但大丫三週歲了,陳方圓很喜歡這個外孫女,聽陳珂說唐逸還沒定下來要不要和大丫過生日,他自然知道有唐逸在,自己只有靠邊站,或許以後大丫漲大了會有自己、唐省長和大丫在一起的時候,但絕不是現在。是以猜想問一問,如果唐逸抽不出時間,陳方圓都很想給自己唯一的外孫女開一個奢華的生日Party。陳方圓和老伴都特喜歡大丫,明眸皓齒,長得越來越漂亮,時常蹦出一串洋文常常逗得老兩口捧腹大笑,是全家人的小開心果。

    聽唐逸說記得,陳方圓心裡就歎了口氣,這次大丫回國自己怕是又看不到她了。

    八月份,不但是大丫的生日,小妹的生日也在八月,不過五十九軍正和西南軍區某集團軍籌劃聯合軍演,整個八月怕是小妹都抽不出時間,甚至陰曆生日都沒時間補過。

    陳方圓走後,唐逸默默給小妹發了條短信,這才拿起整理好的資料出來書房,看到客廳的小譚,唐逸就笑道:「這幾天小秋怎麼樣?」去川邊山地旅的事情已經定了,唐逸面上不動聲色,其實是很捨不得胡小秋的。

    小譚笑道:「昨天非拉著我喝酒,下死命令要我保衛首長的安全,鄰桌客人又說閒雜遼東政策不行的,他差點打人。」

    唐逸哭笑不得,「這小子,整天瞎胡鬧。」

    ................

    胡小秋打了個噴嚏,皺眉道:「誰又罵我呢?」

    春蘭大酒店的蛋糕屋,一堆堆情侶親暱的坐在一起,有些親熱的動作令人臉紅。

    胡小秋和關荷當然是規規矩矩坐在茶座旁,但分食一塊蛋糕,還是令關荷的臉紅撲撲的,穿著淑女長裙的關荷雅致種更多了幾分可愛。

    本來關荷不同意跟他來,但聽說胡小秋要走了,關荷怔住,就沒有在說什麼,默默跟這胡小秋身後進了蛋糕房。

    「罵你的人你都數不清吧?」關荷輕鬆的開啟了玩笑,實際上她看這胡小秋的目光是極為複雜的,到現在,關荷還有點不相信胡小秋真的會離開春城,以後,就不好減到他了?

    關荷現在是夏蘭大酒店人力資源部副總監。因為蘭姐私下和他是好友,她的地位更像是蘭姐放到人力資源部的欽差,大事小情部門主管都會主動跟他念叨念叨。

    胡小秋笑道:「又拿老眼光看人了不是,我這兩年可沒得罪什麼人。?

    關荷輕笑一聲,用漂亮的小叉子優雅的將一塊蛋糕含入嘴裡,隨即看到胡小秋呆呆看著自己的嘴唇,關荷臉上又是一紅,瞪了胡小秋一眼:「看什麼呢?」

    胡小秋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在關荷面前就變了樣,結結巴巴道:「沒,沒看什麼。」慌亂的轉過目光,拿起杯子喝水,活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

    「唐省長對你真不錯。」關荷輕輕歎口氣。實際上有一位胡小秋這種背景的警衛員死心死力的賣命,辦很多事都很方便,沒想到唐逸會輕輕鬆鬆就答應放他走。

    胡小秋笑道:「你還是老眼光看問題,落伍嘍!」

    關荷抿嘴一笑,「好吧,我承認我對唐省長有成見,你也不用那麼得意。」說到這兒頓了一下,說道:「本來還以為你會拽著我去喝酒呢,看來你真的變了很多。」

    胡小秋憋了一會,忽然反問了一句:「我為什麼要拽著你去喝酒?」說完心裡就大叫糟糕,如果一定要比嫂子表態,只怕嫂子會翻臉。

    關荷一怔,隨即笑道:「行啊你,變得我都快認不出了,跟唐省長身邊就是不一樣。」

    見關荷似笑非笑,好像又沒怎麼生氣,胡小秋就撓撓頭,可也不敢再胡說了,悶頭拿起叉子叉了塊蛋糕,剛進嘴裡咀嚼。

    關荷又道:「不過啊,你多學學唐省長好的地方,那不好的地方就不要學了!」

    「什麼不好的地方?」胡小秋不解的抬起頭,隨即就見關荷臉上又是一紅,顯然覺得自己有些失言,嬌羞神態,更為迷人。

    胡小秋馬上就明白了關荷話中所指,肯定是說唐哥風流吧,其實嫂子應該沒聽過什麼傳聞,家裡從來就不談論這些,何況父親也未見得知道唐哥的事。而嫂子一直就是懷疑夏總和唐省長有染,實際上據胡小秋所知應該沒那回事。

    關荷倒也不是胡亂推測,女人對這類事很敏感,尤其是和蘭姐成了閨中密友後,有時候和蘭姐談起唐逸,總覺得蘭姐的反應不大正常。她自然不會和胡小秋講這些,是有一次不小心漏了話風,倒現在還後悔得很。

    「嫂子,咱不說這個了!」胡小秋臉色嚴肅起來,甚至有些不滿。

    第一次被胡小秋冷臉相向,就算胡小秋以前為自己抱打不平,更多的時候也只是像個孩子似的發洩,而今天就很有些不同。關荷沒有氣惱,只是心裡輕輕歎口氣,小秋,終於要成為頂天地裡的男子漢了。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3-16 14:04
重生之官道    第九十一章  大丫三歲了

    香氣四溢的清茶,唐逸慢慢抿了一口,圓桌旁,趙發書記正在翻看唐逸草擬的意見,前面一些關於基層換屆大的指導方針主要是四點「平穩過渡、進一步調整幹部年齡結構、各級班子主要負責人人選要德才兼備、充實業務幹部和技術幹部進入領導層」當然,真正形成決議時說法會和現在有很大的不同。

    趙發微微蹙起眉頭,雖然唐逸的意見和中央精神契合,但落實在遼東。給人的信號可就微妙了。例如調整幹部年齡結構,唐逸的意見書裡明確認為要硬性下調,將市一級常委班子的平均年齡將2-3歲,看似簡單。實則會全盤影響市一級班子的換屆。一些按照循序漸進原則夠資格提拔的幹部,說白了就是熬資歷熬的快到了齡,擱以往慣例照顧情緒也好。講人情也好應該會被提拔的,這部分幹部很大的可能會被卡下來。

    唐逸嘴唇動了動,終於還是沒有開聲。趙迪調走後,唐逸和趙發書記的話題好像越來越少了,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一種冰封的趨勢。其實趙發書記倒不是對趙迪有什麼特殊的感情,所謂趙家幫,只要趙發書記願意,完全可以再製造出新的李家幫馬家幫等等來和唐逸抗衡,這不過是制衡之術,趙迪終究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問題就出在這枚棋子並不是趙發書記想動的,甚至趙迪受到一些牽累前,趙發書記根本沒有思想準備,令他很被動,這就是所謂的一輩子獵鷹,反而被麻雀啄瞎了眼的感覺吧。

    唐逸聽說來著,趙發書記在一名中央領導同他談話時,用了「遼東工作不好幹」「有些幹部不太會團結同志」之類的說法。

    遼東黨政一把矛盾在上層漸漸有公開化的趨勢,唐逸也很頭疼,相比較起趙發書記,唐逸承受的壓力更大一些。

    而看著趙發書記現在冷淡的態度。唐逸也只有保持沉默,免得兩人關係越來越僵。

    「王立國調任白山州委書記?」趙發書記翻看著最後一頁唐逸關於白山自治州施政的構想,臉色愈發難看,他早就知道唐逸對白山州的一把手單曉濤有意見,單曉濤打電話的時候還向他發過牢騷,雖然挨了他一頓訓斥,但單曉濤一些話還是令他有些觸動。

    慢慢放下了手頭的材料,趙發語重心長的對唐逸道:「經濟為綱的年代,也不能不要穩定吧?王立國有魄力有幹勁,我認可他的能力,可是他同樣有缺點,喜歡放炮,搞衛星。咱們還是要量才適用,王立國那一套在寧邊風風火火,在白山怕是行不通。」

    唐逸笑笑道:「白山和西北西南的民族自治州不同,民族分裂勢力歷來在這裡站不住腳,倒是經濟發展上不來,朝鮮族同胞看到韓國,甚至對比新義州的變化,心裡都怕會起疙瘩,國際形勢不同了,我們不能用老眼光看問題。」

    「新義州?」趙發書記大有深意的笑了笑。

    唐逸自然知道趙發書記笑什麼,朝鮮的新義州特區看似紅紅火火,實際上可以說是一個怪胎,朝鮮高層沒有下決心深化改革的意圖,新義州特區被鐵絲網和圍牆同朝鮮完全隔離開來,現在倒更像朝鮮財政的抽血機器,根本就沒起到帶動朝鮮內地經濟發展的作用。大多數朝鮮人,生活和過去一樣與世隔絕,雖然糧食短缺的狀況得到緩解,但「苦難的行軍」還是沒有結束,而且西方一些勢力更認為新義州的財政收入給朝鮮發展軍備提供了便利,對共和國邊境採取的開放貿易狀態也很不安。

    不過新義州的變化是有目共睹的,如果白山州的發展落後於新義州。不可避免會對國內朝鮮同胞的心態產生衝擊,尤其是國內朝鮮族的新一代出現了許多青少年自認是韓國人的新情況,雖然不必大驚小怪,但也應該適當的予以重視。

    趙發書記拿起了茶杯,琢磨了一下,說道:「這樣吧,總體上的方針我同意,要政研室修改潤色正式作為決議討論,至於白山州班子,我再考慮考慮。」

    唐逸微微點頭。其實白山州州委書記,唐逸理想的人選是省商業廳廳長高震,以前安東市常委副市長。和張震被人戲稱為安東雙塔的那個嗓門異常洪亮的幹部,穩重而又有開拓精神,王立國在一些事上確實有些毛躁,喜歡和上級頂牛,組織部長趙偉民就尤其對他有意見。

    不過如果提名高震,想通過的難度更加大,唐逸只有退而求其次,準備將王立國頂上去。

    「松平市最早換屆,這幾年松平的經濟發展趨緩,來自松平市的人大代表呼聲很強烈,對這次換屆也給予了很大希望,這屆班子不能輕忽啊!方坤呢,這些年在松平做了很多事,幹部群眾都很擁護他,新班子要繼往開來啊,新市長如果沒有方坤的能力,是要挨罵的。」趙發講的很透,顯然這次常委擴大會議上,趙發書記希望能喝唐逸取得共識,將松平班子組建的主基調定下來。而對於唐逸的「一攬子解決方案」,趙發書記沒什麼興趣。

    唐逸笑著點了點頭,他知道趙發書記想來已經有了心目中的人選。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唐逸發問,趙發書記就微微一笑,自己揭開了蓋子,「龔玉寶你看怎麼樣?」前面和唐逸取得了共識,也可以說在指導方針上趙發書記讓了讓,兩人間氣氛有些寬鬆起來。

    果然是龔玉寶,唐逸眉頭微微蹙了一下,顯然沒逃過趙發書記的眼睛。「對他不看好?」

    唐逸對龔玉寶這個人本來印象還是不錯的。不管他站在哪個風口上吧。至少顧全大局,不像松平市個別幹部,圈圈框框守的特別嚴,就好像省高院工作組去凍結劉金堂的財產遇到阻撓,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解圍。這類幹部通常都不會有太光明的前景。也是通過這件事,唐逸對龔玉寶有了不錯的印象。

    但現在看,龔玉寶上市長的呼聲高的有些反常,尤其是邱躍進對龔玉寶的讚賞。令唐逸不由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傳聞中年輕充滿魅力的遼東政治新星。

    看了趙發書記一眼,唐逸笑了笑,想說什麼,終於還是搖搖頭,說道:「我沒有意見。」遼東換屆將至,唐逸不想和趙發書記的關係進一步惡化,不然怕是這次換屆時只能分道揚鑣。

    松平的事,還是退一退,穩一穩的好。

    趙發書記凝視唐逸,似乎在琢磨唐逸的真實意圖,隨即笑道:「等組織部考察過再說吧,等有了眉目。一起在常委會上討論。」

    基本上這次會晤兩人都摸了摸對方的底牌,兩人在順序接班上沒有什麼異議,需要協調的位子不外乎是松平市、延慶市兩個市長,趙發書記顯然希望按照換屆的慣例走,人選確定下來一起在常委會表決,一起由省委任命。

    至於兩人之間爭議比較大的白山州州委書記,還需要進一步協調。

    至於哪些幹部可能被提拔,唐逸和趙發書記心裡也都有個譜,有個圈子。具體到誰上誰下還是要兩人進一步協調,趙發比較關注的可能會是商業廳廳長高震、省國土資源廳廳長毛穎,這兩人都是有可能被外放市委書記的人選,另外還是安東市常委副書記姚雲飛、省政府辦公廳副主任尤文、春城市市長助理、審計局局長潘松巖等等,這都是可能更上一步的副廳幹部。

    尤其是春城市審計局局長潘松巖。據說很得省審計廳廳長苗小英賞識,在各地農業試點公司的審計辦法中,潘松巖提出的一些新想法被苗小英在全省推行,而唐逸每到一地,第一個拿在手裡的就是審計部門,遼東也不例外,在趙發書記眼裡,苗小英無疑是唐逸的死黨。得到苗小英賞識,實際上等於半隻腳踏入了唐逸的圈子。

    而唐逸比較關注的人除了龔玉寶外,則有省委副秘書長王明、省發改委常委副主任李皓,寧邊市副書記程文淵等等,都是那邊比較突出的人。可能會在這次換屆中動一動。

    又同趙發書記閒聊了三兩分鐘,唐逸這才告辭離去。圈外人自然想不到,在這短短的半小時會晤中,很多人眼中高不可攀的遼東權貴的政治生命隨時隨地都可能會發生變化,一些人顯赫的政治生命可能就在三兩分鐘內經過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發生逆轉,仕途之難,可見一斑。

    。。。。。。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紅紅的燭光映的大丫的小臉蛋也紅撲撲的,穿著可愛的藍色牛仔連衣裙,雪白長襪和小巧可愛的紅皮鞋。頭上扎滿五顏六色的漂亮小花辮。大丫明眸皓齒,比商店裡的洋娃娃還要可愛。

    唐逸、陳珂和阿九一起給大丫唱生日歌,大丫笑嘻嘻的,尤其是難的老爸沒有嚇唬她,第一次寵溺的親了她好幾口,大丫開心極了,那小幸福任誰都看得出來。

    「噗噗」,一家三口用力吹滅了蛋糕上的蠟燭,包廂一團漆黑,大丫咯咯的笑,喊道:「Amazing!好漂亮呀!」溫馨的夜燈亮起,是阿九去開了燈,桌上閃亮的刀叉在夜燈下反射出迷幻的光芒,這裡是寬城賓館的西餐廳。大丫的生日,唐逸在視頻裡問小丫頭的願望,大丫小心翼翼的說要和老爸吃一次西餐,唐逸當時心就為之一酸。

    其實唐逸知道,大丫是希望自己去美國看她的,要她在朋友面前炫耀下自己的爸爸。但自從大丫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媽媽說想爸爸來看她後,陳珂就馬上絕了小丫頭的心思,陳珂是不想唐逸為難。

    「爸爸很忙,他也不喜歡磨人的小孩子。」

    大丫不知道什麼是「磨人」,怯怯的問起老媽,陳珂就將磨人定義為「要爸爸來美國就是磨人」。

    從那時起不和老爸提來美國看她的事就成了大丫嚴格遵守的金科玉律,她很怕爸爸不喜歡她,不再理她。

    而怯怯的說起要和老爸「一起吃西餐」,不知道小丫頭鼓起了多大的勇氣,唐逸心酸之餘,卻只能用在國內吃西餐來應付大丫,明明知道小丫頭的心思,令唐逸更為內疚。

    不過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見到唐逸後,大丫早就將不開心的事拋開。興奮的唱歌跳舞的,在爸爸面前炫耀她的「可愛」,每次在幼兒園表演節目,老師和小夥伴們都用「adonable」來形容她。

    大丫稚嫩的童音和可愛的舞姿將西式風格的歌舞演繹的別具一格,唐逸笑呵呵的說:「我們大丫生計沒問題了,灌張碟肯定大賣。」惹得陳珂白了他一眼。

    「爸爸,寬城的蛋糕比紐約的好吃。」大丫很淑女,小口品嚐著蛋糕,但她的話卻令唐逸哈哈大笑。

    大丫是注定還不明白寬城和紐約的概念的,但說國內一個小縣城的東西比紐約的要好,尤其是一些小資很鍾愛的甜品來說,大概也是前無古人了。

    「大丫,外國的月亮就是圓的,是把?」唐逸笑呵呵的,見大丫不解的看向自己,就笑道:「吃吧。以後多宣傳宣傳寬城的蛋糕。」

    大丫聽話的點點頭,又說道:「爸爸,Rose說她的爸爸是軍人,去過好多國家打仗,我說她的爸爸是野蠻人!」

    唐逸莞爾,三月份的時候,大丫還是被送進了幼兒園,雖說在家裡教育質量很高,但大丫這個年紀還是要交朋友,要和社會接觸,不能做溫室裡的花瓶。不過這一次,陳珂送她進入了一家平民幼兒園。

    而三歲的小孩子,雖然不會也不懂比較家庭環境的優劣,但為自己的父母自豪卻是很多這個年齡段的孩子不可避免的問題,當然,這種自豪無非體現在軍人、醫生等等籠統的職業上。

    大丫提起Rose小嘴就嘟起來,嘴角還有乳白的奶油,顯得更為可愛。

    唐逸莞爾,伸手抹去了大丫嘴角的奶油,說道:「軍人是值得尊敬的人,知道嗎?」

    大丫哦了一聲,卻又很肯定的說:「那她的爸爸也沒我的爸爸好。」至於自己的爸爸怎麼個好發,大丫是不知道的。

    唐逸笑道:「錯了,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啊?」大丫奇怪的睜大漂亮的大眼睛,隨即就好像有點明白了,說:「爸爸,你是不是沒有錢呀。買飛機的錢媽媽不給你嗎?」

    大丫經常坐飛機,現在她的理解大概飛機都是一次性的,買一次坐一次。

    陳珂抿嘴偷笑,唐逸更忍不住笑道:「這個小丫頭,不好就是沒有錢嗎?」

    大丫說:「外公說的,沒有錢的人不好,不要我和她們交朋友,說以後會給我帶來麻煩。」唐逸皺了皺眉,陳珂笑道:「那你呢,你怎麼想?」

    大丫想也不想的說:「爸爸是好人。媽媽壞,不給爸爸錢。以後我長大了,賺好多好多的錢給爸爸。」說著話還用兩隻小胳膊圈個「大圈」比劃,來表現老多老多的錢。

    唐逸就笑了,雖然大丫年紀小,但生活背景特殊,提前認識認識「錢」也不是壞事,陳珂沒有阻止老陳和她談這個問題想來也是同樣的思量。

    「爸爸,等以後我長大了,幫你做最好的爸爸。」大丫信誓旦旦的。更令唐逸捧腹,甚至阿九清秀的面龐都露出一絲微笑。

    陳珂笑孜孜捏了大丫的小臉一下,「還用你幫?你爸爸呀,本來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陳珂早已不是昔日的青澀蘋果。嫵媚短卷髮,性感的吊帶衫,牛仔短褲,一雙雪白的長腿裸露著,銀色細高跟,性感迷人,明艷無方。其實陳珂平時打扮中規中矩,常常就是職業套裝,秀美有餘,性感不足。只是來寬城的時候陳珂才回展現她嫵媚的一面。

    說到「你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時,陳珂瞥了唐逸一眼,眼裡的溫柔令唐逸怦然心動,當年的小姑娘,轉眼間陪自己走過了多少春秋?依稀間彷彿見到了當年那個揪著自己耳朵循循善誘的麗人,只是現在的麗人,教育的對象是她和自己的愛情結晶。

    「媽媽你說過的,爸爸的工作是餵飽幾千萬人的肚子,怪不得爸爸這麼累呢!」大丫歎了口氣,小大人似的搖搖頭,好像在為爸爸繁重的工作發愁。

    唐逸和陳珂又笑了起來,餵飽幾千萬人的肚子,大丫定然理解為爸爸的工作就是每一按餵人吃飯了。

    包廂門被人輕輕敲響,穿著紅制服的服務員送上了開胃冷盤,在小縣城,就算要魚子醬也是罐裝的雜牌,唐逸給大丫要的是「奶油雞」,已經比較中餐化的冷拼。

    寬城只有寬城賓館有西餐,無奈下唐逸要趙姍聯繫了縣委書記許康。在賓館要了包廂,當然,賓館服務人員只知道這伙客人是貴客,斷然不曉得唐逸的身份,莫說唐逸在寬城本就低調,和公眾形象有很大的區別。就算執掌一省數年的書記或者省長,在下面的小縣城又有幾人識得了?

    「哥,等等吧?」陳珂知道一會兒後有重要客人要來,是以指了指大丫的小手,大丫就乖乖的放下刀叉,但大眼睛緊緊盯著那黃酥酥的雞塊,手指有向嘴裡伸的趨勢。

    唐逸好笑的搖頭,自己這閨女,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怎麼就這麼饞呢?

    「嗯,等等。」唐逸話音剛落,門又被敲響,隨即趙姍推開門,說道:「外面堵車。」跟在趙姍身後的正是唐鳳。

    「唐先生。」唐鳳怯怯的打招呼,來到賓館頂層,那奢華的紅地毯、推著餐車彬彬有禮的漂亮服務員,令一輩子窩在小鎮昨天還下地勞作的唐鳳異常侷促,就好像這本就不該是自己觸及的世界。

    雖然唐先生的笑容還是那麼溫和,唐鳳卻實在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來。尤其見到唐逸身邊那明艷絕倫的性感美女,那種難言的西方風格的氣質,更是令唐鳳有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唐鳳是在同唐逸通電時才知道唐逸的女兒要過生日,不然以趙姍的性格,雖然和唐鳳接觸很多,但卻怎麼也不會告訴她這些事。

    唐鳳一定要來為大丫慶祝生日。唐逸也就答應下來,剛剛趙姍就是去接她。

    還沒等唐逸說話呢,大丫就從大椅子上跳下,乖巧的道:「阿姨好。」

    唐鳳就笑起來,說:「她就是大丫吧?」本來開始聽到名字以為大丫也是在鄉下生活呢,但現在看。小丫頭要多「現代」就有多「現代」,可愛靈動的不得了。

    陳珂親熱的拉起了唐鳳的手,說:「我呀,見過小逸,那孩子可好了。可惜。。。。。。」頓了下忙道:「不說這個,來,妹妹,坐這兒。」拉著唐鳳坐在了她身邊。

    陳珂是唐逸紅顏中唯一見過小唐逸的人,也知道小唐逸在愛人心目中的特殊地位,因為小唐逸的離世,愛人發高燒進了醫院,還記得住院費還是自己掏的呢,想到這兒陳珂就輕輕一笑,又看了唐逸一眼,心中滿是溫馨。

    「唐,啊,三哥。」唐鳳本來想喊唐先生,隨即忙改了口,如果從小唐逸那裡論,是要喊叔叔的。但唐先生太年輕,叔叔是喊不出口的。只能按照唐先生的囑咐喊他「三哥」。

    而在唐逸眼裡早已釋然,不管是什麼稱呼,唐鳳和唐雄都是自己的至親無疑。

    「三哥,這些錢,給大丫買玩具。」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唐鳳還是從手提包拿出了五百塊錢遞給唐逸,見唐逸想推辭,很堅持的道:「這是我的心意。」

    唐逸默默點頭,將錢收了起來。與其說唐鳳是來為大丫慶祝生日。不如說她就是為了送這五百塊錢,不管日子過得多麼艱辛,攢下這些錢多麼不容易,但質樸的唐鳳顯然覺得唐先生女兒過生日,不隨禮是說不過去的,而且隨的禮不能讓人笑話。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3-16 14:05
重生之官道    第九十二章   妯娌

    寬城雖然在安東不是最富裕的地區,但縣委班子極為重視市容街貌,尤其是韓冬梅縣長上任以後,提出了創造國家衛生城、爭當全市「兩個排頭兵」的目標,除了綠化市容,開展各種衛生周活動,還斥資為寬城主要的幾個街道兩旁的建築物布設霓虹燈、輪廓燈二百餘處,到了晚上,寬城街頭燈火璀璨,極為漂亮迷人。

    韓冬梅的舉措也曾經引起非議,一些幹部認為花大力氣做的不過是形象工程而已,但這些聲音道了安東市委書記張震那裡就漸漸平息下來。

    紅色夏利緩緩行駛在寬城街頭,大丫和唐風坐在後座上,大丫指著外面閃爍的霓虹好奇的問著這是哪兒,那又是哪兒,倒好像沒見過什麼市面的鄉下小女孩兒,當唐風可是直到唐先生的這位女兒實在和普通人的生活有著巨大的差別。話裡話外也聽得出來,比如小丫頭說起自己胳膊上那一串漂亮的鐲子手鏈,要送一個手鏈給趙姍,趙姍卻是什麼也不要,好像那條手鏈價值幾千美元。

    三歲大的小女孩兒戴的手鏈啊!給唐風帶來的衝擊是很震撼的,說心裡話,唐風在小小的大丫面前竟然有些拘束,說話前總是要好好考慮一下要數都惡化體面不體面。

    吃過飯,大丫聽說唐鳳要去的地方可以修理摩托車,好奇的不得了,一定要去看一看,唐逸雖然很想和唐鳳多坐一坐,但畢竟有礙身份,不能在寬城縣城裡肆無忌憚的帶著陳珂和大丫四處招搖。不過難得大丫和姑姑親近,唐逸也就允了,要趙珊將唐鳳和大丫送去。

    唐鳳大伯的摩托車修理部店面不大,但開得早,是汽零配件那條街比較好的地段。十點多了,大多數店面都關了門,寥寥幾間亮著燈火的店面也早沒了客人,夥計老闆大多在準備打烊。

    唐鳳指引下,趙珊將車停在一家叫做「小軍摩托車服務中心」的店面前,唐鳳早打了電話,愛人陳曉壯在門口侯著呢,小伙子挺英俊,看到唐鳳下車就跑過來,憨笑道:「小鳳,你等等啊,還有輛摩托我搗鼓不明白,等我研究研究。」

    「叔叔好。」大丫跳下車,就乖巧的給陳曉壯打招呼,明眸皓齒的小洋娃娃彷彿和周邊的環境極不搭邊,陳曉壯呆了一下,忙不迭說:「好,你也好。」疑問的看向唐鳳,唐鳳笑道:「唐先生的女兒。」

    陳曉壯啊了一聲,他早就知道有這麼一位唐先生,和唐風唐雄很有淵源,對兩人極好,甚至母親還要他小心點,不要老婆被人拐跑了。不過陳曉壯很是信任唐鳳的,平時唐鳳在家裡受氣,他心疼得不得了,但從小就被母親管得死死的,陳曉壯實在不敢違拗母親,也只能背地裡更加的疼愛唐鳳來寬慰她。

    或許是因為有個強勢的母親,陳曉壯和陳曉軍兩兄弟性子都比較懦弱,但兩兄弟都很能吃苦,人又比較實在,雖然看似發不了財,但長久積累下來,口碑倒是極好,摩托車修理部回頭客很多,在這條街也算小有名氣。

    而陳曉軍的嫂子小英姐可就比較尖利了,她總覺得縣城這家小買賣是陳曉軍打拼出來的,對婆婆時常流露出的將鎮上的二層和小超市留給弟弟陳曉壯的話風極為不滿,對於來縣城幫哥哥忙的陳曉壯就很有些苛刻,至於家裡的受氣包唐鳳,小英姐是更看的不順眼了,總覺得唐鳳時常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其實心機可深了,這不就哄得婆婆要將家裡的家產全交給老二家嗎?

    穿著性感吊帶短裙,打扮的十分洋氣的小英姐見到陳曉壯身後的唐鳳,就嘖嘖兩聲,「這都幾點了?又去哪瘋了?」

    店裡沒有客人,櫃檯另一邊,陳曉軍正在收拾工具,點中間擺著三四輛等待修理和改裝的摩托,地上全是年深日久的黑色機油沉澱,看起來髒兮兮的。

    「咦,這小丫頭真可愛。」小英姐突然就看到了好奇兮兮四下打量的大丫。

    偶爾會蹦出一串英文的大丫無疑令小英姐感到驚奇,注意力很快就放在了大丫身上,破天荒跑去外面尚未歇業的超市給大丫買了一堆糖果。

    大丫呢?則好奇的看著陳曉壯修摩托車,還多事的一定要幫陳曉壯遞工具,小手馬上就變得髒兮兮的。趙珊不是多話的人,勸了大丫幾句,見大丫玩得開心也就不再多話。

    大丫極為聰明,遞了幾次工具就摸到了些門竅,當陳曉壯需要鉗子時,還沒等他開聲就遞了過去,陳曉壯伸出大拇指「你出師了!」大丫咯咯的笑,小英姐則撇了撇嘴,「拉到吧學你那門手藝將來也是個窮光蛋。」陳曉壯憨笑不吱聲。

    趙珊默默的正在大丫身邊看著大丫玩,小英姐則開始使喚唐鳳做這個幹那個,抽空又好似不在意的問了問大丫和「唐先生」的情況小英姐是知道突然冒出來的唐先生的,但也沒在意,現在看到明眸皓齒的大丫,小英姐不由得對唐先生來了興趣,但唐鳳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小英姐最後翻著白眼道:「你還能知道點啥?笨死了。」

    唐鳳被欺負慣了,也不吭聲。

    「姑姑才不笨!」大丫耳朵挺尖,聽到了小英姐的話,她剛剛和姑姑可親了,聽別人說姑姑就不開心,嘟起了嘴,又跑到唐鳳身邊,用髒兮兮的小手抓著唐鳳的手說:「姑姑,你不笨是不是?你的IQ是不是300的?」老爸經常說自己IQ250,小丫頭雖然覺得老爸說自己的時候總是很討厭的樣子,但她確實知道IQ是越高越好的。

    看到大丫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唐鳳無奈的點了點頭,大丫就歡呼一聲,「我說姑姑最聰明了。」又「呀」的叫了一聲,將小手背在了後面,對唐鳳說:「姑姑,我出去一下。」

    唐鳳莫名其妙,卻不知道大丫去和趙姍說了什麼,趙姍就領她去洗手間,誰又知道大丫是去洗手,等姑姑發現她的手

    髒了,大丫就可以將白淨的小手伸出來給姑姑看,說姑姑的手髒和她沒任何關係。

    小英姐橫了唐風一眼,心說回頭再給你好看。

    大丫洗了手,美滋滋的回來還特意在唐風面前顯擺了一把,等見到唐風的受已經擦過來,但沒怪她,大丫自以為詭計得逞,姑姑不知道是她給弄髒的,小心思力更加美了。

    「曉壯,唐先生到底是幹啥的啊?」另一邊陳曉軍也好奇的問弟弟。

    「不知道,好像家裡很有錢,是做生意的吧。」陳曉壯一邊轉動離合器握把一邊給油,聽著摩托車發出的嗡嗡聲,滿意的帶你了點頭,笑道:「大丫的福星啊!」站在旁邊好奇的看他忙活的大丫得意的問:「修好了吧?」倒好像是她的功勞一樣。

    陳曉壯憨笑點頭,說:「來,叔叔獎勵你,咱們去喝飲料。」

    圍在櫃檯前,小英姐拿來了幾瓶冰鎮可樂,幾人喝飲料聊天。陳家兄弟妯娌四人自然是一直問大丫的情況,聽到大丫在美國上學後,幾人更好奇了,問大丫美國的學校情況,大丫是不是吃西餐等,大丫一一乖巧的回答,幾人聊得倒也熱乎。

    喝了兩口飲料,趙姍看了看表,對大丫說:「唐先生和陳小姐要等急了。」

    大丫馬上就跳下了椅子,有些自豪的說:「哦,那怎麼走吧,我丟了爸爸媽媽會傷心的,爸爸可喜歡我啦!」幾人都被大丫稚嫩的童音逗得笑起來,自不知道大丫說爸爸很喜歡她的時候很有些心虛。

    大丫和趙姍向外走,陳家兄弟妯娌在後面送,走了幾步,趙姍突然回頭問唐鳳:「剛才你們說這個店遇到點麻煩?」

    唐鳳一怔,就點了點頭,今天小英姐脾氣特別大,原來是這幾天修理部遇到了大丨麻煩,小英姐收的一輛二手車市黑車,被縣局扣下了,現在正在等著解決問題呢。其實小軍修理部對面的一家修理部長長期收黑車,但好像縣局裡認識人,所以一直沒人管。而陳曉軍和小英姐都極為注意這個問題,因為小兩口都知道因為自己的店生意好,對面修理部一直想擠走他們,卻不想還是出了事,想來對面的人在這個事理也沒有起什麼好作用。

    小英姐和陳曉軍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是在不行只能認罪關門,最擔心的還是被作為銷贓窩點弄進局子裡去,這些天兩人吃不好睡不好的。

    聽到趙姍問這個問題,小英姐馬上希冀的問:「妹,趙姐,你縣局裡有人?」

    趙姍沒回答她,只是問唐鳳:「我幫你說說?」

    「好,能說下來當然好。」是哥哥嫂子的事,唐鳳沒有猶豫,如果是她自己的麻煩,怕是她還要考慮下是不是太麻煩唐先生,一直寄人籬下,能幫上哥哥嫂嫂,那當然要幫,而且唐鳳總覺得和只見了幾面的唐先生比哥哥嫂嫂要親近多了。

    「趙姐,你認識縣局裡誰啊?想整我們的好像是裡面一個挺牛的隊長。」儘管趙姍明顯比小英姐年紀小,但小英姐「趙姐」叫的卻挺順嘴,她現在只擔心「趙姐」不夠牛,擺不平這件事。

    趙姍說道:「我認識熊兆坤。」她在一定程度上和小妹有些相像,話不多,也不太會掩飾什麼,既然說出口,就一是一,二是二,何況不說跟在唐省長身邊的身份,就算混社會的時候,惹不起是惹不起,趙姍也不會怕一個縣局局長。

    小英姐目瞪口呆,副縣長、公安局長熊兆坤?眼見趙姍提起來時絲毫沒有吹噓得意之色,甚至話裡對熊局長的稱謂看得出,她也並不怎麼尊重這位寬城的土皇帝。

    唐鳳對寬城大人物都沒有什麼瞭解,還問了一嘴「熊兆坤是幹啥的?」小英姐氣的瞪了唐鳳一眼,但終於發現,這個時常受氣的妯娌,好像真的走了運,認識了不知道哪來的大人物,以後怕是自己都要巴結她。

    更又琢磨,這位唐先生到底是什麼人,司機都這麼大面子?他有為什麼這麼關心唐鳳?沒有他的吩咐,想來司機也不會對唐鳳的事這麼上心。

    莫非?小英姐看了看唐鳳尚算豐腴的身材,隨即又看了大丫一眼,就搖了搖頭,琢磨著能生出這麼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想來也是個大美女,不是唐鳳這種鄉下丫頭可以比的,再說唐鳳也不是這種人。

    心裡胡思亂想,卻見趙姍拿出電話,撥了個電話,好像馬上就通了,趙姍叫了聲「熊局長」,又將「小軍摩托車服務中心」的事說了,然後就掛了電話,對唐鳳道:「可以了,沒什麼問題。」

    啊?小英姐更是詫異的睜大了眼睛,這也太簡單了吧?

    心裡有點沒底,小英姐不由的問道:「趙、趙姐,這就沒事了?熊局長,是咱們寬城公安局的大局長吧?那個副縣長,是他?」

    趙姍點了點頭,說:「就是他。」

    唐風趕緊說「謝謝。」小英姐確實知道就這麼簡簡單單一個電話打給熊局長,然後對熊局長來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麻煩到他,熊局長好像考慮也沒考慮就答應下來,加上趙姍最後一句「麻煩你了」實在有些敷衍,這種種種種,可見趙姍來頭是多麼大。

    小英姐對趙姍的態度越發客氣了幾分,陪著笑臉連聲說謝謝。

    陳曉軍和陳曉壯更是感激涕零,陳曉軍則一個勁兒說要明天請趙小姐吃飯感謝,趙姍只是搖頭,也不多說,將大丫報上副駕駛,給她綁上安全帶,回頭鑽進車內,大火起車。倒是大丫一直和唐風搖手:「姑姑,我下次再來看你。」

    唐風微笑和她搖手。小英姐看了一眼又一眼身旁的受氣妯娌,心知以後自己和他、她在家裡的地位怕是要顛倒過來了,不過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只要和唐風處理好關係,以後可不知道都會有什麼好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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