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DeanDeandone 於 2010-5-20 15:38 編輯
【道魂】第一部 <<凝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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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罡寶劍"
山搖地動,唯氣常存,凝神控氣,道門中人。
一股神氣,催動萬紙靈符,一往情深,羨煞成千萬人。
且看第一卷【天罡寶劍】,初探道家高人弟子顯露身手……。
新人: 大易文子 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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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自春秋、戰國以降,陰陽五行之說大盛, 長生不死之術乃歷來帝王所求。佛門寶典《易筋經》曰:“有形之身,
必得無形之氣,相倚而不相違,乃成不壞之體。”故知,欲綀長生,須先得氣,只是這卻為罕為人知。
時至戰國末年,道家高人長年養氣修身,已可行僻世之術,久不食人間煙火,掌控五行術數,要風得風、要雨
得雨,人稱天師。推至漢朝,《漢書‧藝文誌》有《數術略》,為七略之一,至此,天師更是威加天下,
而《天師二十九卷》已是聞名遐爾的道家寶典。
相傳,《天師二十九卷》卷中詳載五行術數、道法符令之外,更兼長生之術,只是唯有當代天師才能擁之。
也因如此,左道、妖邪皆是覬虞甚久,前後於東漢、隋唐發動幾番惡戰,只為權勢、只為長生,引致生靈塗炭,
從此道門絕裂,門派漸成。
茅山、崑崙、青峒、九降…諸多門派,各有奇術,但不世出的隱者,卻是真正的道家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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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秋夜。
冷月照影,陰風陣陣掠過,嗚嗚之聲,猶如九幽鬼魅淒涼哀號。
山路中,兩側密林,高樹環立,杳無人煙。
是夜,那路上卻緩緩地走來了三個人物,步入山中。
領在前頭的是一位身著灰色道袍 、大袖鼓蕩的老者,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似乎早已看透世間變化,
眉宇之間,更似乎帶出不受歲月摧殘的傲骨,其身旁有著兩名十來歲的孩童持著木劍,緊緊跟隨。
三人前腳方才踏入林地,忽地,狂風大作,陰氣大盛,天地間一片肅殺,遠望天邊黑雲翻湧,突有數十
名妖物伴著聲聲嘶吼,從四方呼嘯而來。
那老者絲毫不畏,猛地縱身一躍,雙掌陡然開立劈落,手未觸及妖身,瞬間,幾聲悶響此起彼落,三、
五名妖物,哇的一聲口噴鮮血,被擊斃在地。
老者尚未落地,在空中轉過身子,又是劈了四掌,四名妖物隨即應聲倒下,沒再起來。登時,原來的數十
名妖物,只剩下六名,心生膽怯之下,六妖掉頭便逃。
只見那老者長長吸了口氣,快步飛身向前,雙掌又是幾個起落,六妖便相繼倒地殞命。神色間,輕鬆自在,
絲毫不費吹揮之力。
跟隨的兩名孩童,天真的笑了笑,直指妖物為笨蛋,不識道家高人。
森然陰風,又一陣迎面掠過。
老者只覺此地陰氣甚重,遂回頭領著兩名孩童,更入林中,三人行不過百尺,突見林中黑氣如墨,空氣中
雜著陣陣屍臭,臭味難當。
當下,老者凝神摒氣,倏地躍身而起,三道靈符從中撒落,隔空將孩童手上的桃木劍取將過來,運至四方
比劃,只見其大掌一揮,猛地將桃製木劍從黑氣團中激射而過,口中唸唸有詞,登時眼前黑氣全消,豁然開朗。
便在黑氣散去之際,突然間,一座懸崖峭壁矗立於三人眼前,氣勢雄渾。
灰霧迷茫,冷冷的寒意涔入三人肌膚。
那老者指著迎面而立的山峭,道:『此處兩山高懸,陰氣下沉山底,陽氣卻隱而不現,恐有妖孽作怪。』
身旁的一名孩童,納納地道:『師父,那我們還走不走?』
老者正色道:『天、地、人三才均應各得其所,如今此地陰陽不分,我輩應當以一己之力,造福天下蒼生,
若能如此,才不違我輩之道魂。』
一言甫畢,那老者隨即運劍唸咒,將劍疾射至對岸山壁之上。
『轟。』的一聲響,劍身嵌入壁面,一陣如火的術氣從劍身向四周散發出去。頓時,周圍的空氣節節上升,
溫暖如許。鬼魅之聲,已不可聞。
『起程吧!』那老者施完法後,精神奕奕地道。
老者再度領著二童,走了數里,瞧見了一山中小鎮【玉臨鎮】,於是,一干人等,便在離鎮後不遠處的山
腳下紮起草蘆,長住下來,蘆號:『盤蘆』。
蘆中高人本名邱鄂,道號『黑斑』,其道號來自於年青時候,右側臉上突然冒出的一大黑斑點,便尋名醫
不得而治之下,有緣遇及一名老僧。
老僧告知邱鄂,此為前世因,今世果,果報還諸於人身所致,必須積德行善,方能化解此報。老僧見與邱鄂
有緣,遂傳其打坐靜修之法,同修數月後而辭去。
邱鄂行此法後,數年有得,感於天地萬物有一運行的道理,不辭萬里拜師學道,行善佈德於天下,終至學究
天人之境,其於中年時分收養了兩名嬰兒,一名世平,另名旭升。
這個故事,便由黑斑道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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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話 初試啼聲
六年轉眼即逝。
【玉臨鎮】上居民漸興。
那山路上,仍有強盜殺人,將屍首曝曬於林中,防不勝防,多年前嵌入山壁鎮壓四方鬼怪的木劍,依然毅立,但法力卻因漸漸回籠的陰氣,而悄悄流逝。
是日,初春,春風雖暖,山路仍帶著絲絲寒意。
兩旁林木鬱鬱蔥蔥,雜草遍長。
一名少年,耐不住學堂煩悶字句,偷偷溜出來這山路上,欲往城裡遊玩。少年年已十六,唇紅齒白,俊朗飄逸,正值風流年少。此人更非他人,正是黑斑道人的養兒,旭升。
遠處烏鴉之聲,嘎嘎作響。寂寥的山路中,傾刻的風吹草動,均皆藏有無邊殺機。
原本興高采烈的旭升,突然聽得一聲駭人聲響,不由得起了一陣哆嗦。幸得旭升與黑斑道人行走江湖之際,也見過了不少光怪陸離之事,因而不致於驚慌失措。轉眼間,沒幾個打滾,他便藏於長草堆中悄悄探看。只見前方一名劍客,身子止不住的流血,正被兩名邪人夾攻。其中一名邪人,出手極快、身形如魅,他飛快的黑影在那名劍客的周身穿插飛梭,與那劍客手上的劍光分別化做一黑、一白的光芒,相互激撞。
原本意欲出手相救的旭升,猛聽得一聲淒厲慘叫,那名劍客喉頭鮮血已如泉湧,竟是被那邪男子的五指給深深插入,再也不能發聲,只得呀呀無力掙扎。旭升心下大駭,沒料那名邪人出手竟是如此歹毒。就在旭升以為邪人罷手之時,那邪人挑起白眉,冷哼一聲,面有怒色,使勁將五指從喉上給抽出,碰的一聲,大手往那劍客胸前猛劈一掌,將他胸膛劈得碎裂。立時一大片血霧,狂噴而出。
但見邪男子這個舉動,旭升已然失了神,再見他那雙冷峻的鷹眼當中,閃露出令人發寒的邪氣,似乎只要再瞄他一眼,自己便會暴露行蹤,引來殺身之禍。
卻說這邪人身旁,為一滿臉鬍鬚、身材壯碩的大漢,其身後背有一隻大葫蘆,比之那白眉末,指乾癟的邪人,出手雖是略微遲滯,但其掌上所蓄之力,絕對可開千斤大石,負有萬夫不敵之勇。正當旭升瞧得心驚膽顫,意欲將目光收回之際,一隻冰涼小手,悄無聲息將他口鼻掩住,嚇得他冷汗直冒,只差沒昏過去。
他情急之下,大手反拿便將那手給抓住,往背後定睛一看,卻是一個身穿青紅衣裳的俏麗女孩,哭紅著雙眼,食指抵著嘴唇,示意要他噤聲。旭升瞧見是名女孩,當下雖是鬆了一口氣,但看這名女孩哭紅著雙眼,心裡不免暗自嘀咕女孩與那名劍客的關係。眼看著女孩忍著淚水,強自鎮定。旭升於心不忍,遂示意身旁女孩稍稍退開,手往草堆中折取一花瓣,雙手合十,將花瓣對折合在掌中,凝神摒氣。突然間,他雙掌向內開旋,忽地,那花瓣竟不翼而飛。身旁那哭成淚人兒的女孩,登時驚訝不已。
只見那兩邪人將要抽身離開,旭升他手指迅抵前額,順勢向前一指。那花瓣竟化做蝴蝶,立朝兩邪人離開的方向跟了去。施法完後,旭升急忙向女孩示意按兵不動,以免邪人發覺。過了好半晌,確信那兩邪人已走遠後,旭升這才與女孩向前探看。只是此刻,女孩的淚水早已潰堤,縱淚奔向那陳屍處,抱住那屍首痛哭失聲,哽咽地喊道:『爹爹…爹爹。』
山風一陣吹來,竟是如此淒涼。女孩聲音之淒厲,實在叫人鼻酸。
旭升知道死者是女孩的父親後,心頭盡是酸楚,此刻也不禁紅了眼眶。只是他當下不知如何安慰女孩才好,無計可施之下,也只好讓她一個人獨自靜靜。
片刻後,旭升生怕兩邪人走遠,終於緩緩開口說道:『我們先把妳父親給葬了吧。我的【舞蝶術】只能探個幾里路,如若那兩人走遠了,那可就不好追了。』那女孩心底雖是難過,此刻卻恨恨地咬牙點頭,心頭無疑是納喊著要為父親報仇。這沉重的一刻,她小手毅然拭去臉上淚水,告訴著自己要堅強。待得倆人抬著鮮血淋漓的屍身,瞧著那張近幾扭曲的臉龐,女孩終究又是以淚洗面。
忙了一會兒,就在女孩帶著淚容,跪在地上向父親磕頭默禱了幾句之後,他倆人便即起程。行走間,旭升緊皺眉頭,心裡嘀咕:『那邪人功夫著實不低,倘若也懂數術,那我冒然前進,恐怕也只是枉送性命而已。』當下旭升心念一轉,手折草鶴,施術喝令草鶴奔回『盤蘆』,直向師父求助去,此後,倆人也就忙不迭停地趕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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