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十九個孩子的突然加入,趙牧等人不得不兵分兩路,分頭行事。沈衡英和金蟾受趙牧的指派,在離開盼富村后就要和趙牧分道揚鑣,護送著所有的孩子先期返回文秀軒。趙牧在寫給牛莉的一封信中,特意交待牛莉在他回文秀軒之前,要安排好孩子們的衣食住行,至于他們以后的生活則等到趙牧返回文秀軒之后再說。
陡然從趙牧的貼身護衛變成孩子王,沈衡英不但沒有絲毫的不愿意,反而還有些沾沾自喜。他打定主意,一定要抓住機會,想方設法引誘孔霞孔瑜跟著他修煉。趙牧對沈衡英的小算盤心知肚明,在臨出發之前,特地地把孔霞叫到自己的面前,利用自己的義氣身份,溫言撫慰之余,又讓孔霞沿途多觀察揣摩,用不了多久,趙牧就會給她安排最好的受教育機會以及學習最好的本領。孔霞對趙牧這個義氣還是有一定信任度的,他雖然不理解趙牧為什么要單獨找她說出這么大一堆話,但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馬車空間有限,不可能把所有的孩子全都載上,沒有辦法,只能讓那几個年齡最小的孩子坐在馬車上,剩下的孩子則跟著金蟾、沈衡英徒步朝著滏陽城行進。
送走孩子們,丁翁不解的道:“東家,你不是不想讓孔霞姐弟加入沈先生的門派嗎?怎么轉眼又讓沈先生護送他們返回文秀軒呢?你不怕沈先生趁機上下其手,監守自盜嗎?”
趙牧淡淡道:“沒有我允許,沈先生是不會吸納孔霞姐弟加入他的師門,最多在姐弟兩人面前,顯露一些法朮道朮。這批孩子總體而言,資質不錯,咱們文秀軒最缺的就是修真者,我准備根據他們的資質挑選一部分出來,讓他們修煉,在讓他們修煉之前。培養他們的興趣是很關鍵的。沈先生展露出來的法朮越吸引人,咱們將來越好做動員。丁掌柜,孩子們的思想比較單純,思想地可塑性也是最強的。等咱們辦完事后,回到文秀軒,一定要加強教育。讓孩子們盡可能多的對文秀軒產生歸屬感。我希望在不久的將來,他們能夠成長為咱們文秀軒的骨干力量,成為咱們文秀軒一根又一根頂梁柱。”
丁翁一半清楚一半糊涂,他不明白為什么東家如此斬釘截鐵的肯定沈先生絕對不會擅自把孔霞姐弟拐走,不過他并沒有把這個疑問宣之于口,他沒有那么大的好廳心,對東家的事他一向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習慣。有些事情該自己知道的自然會知道,不該自己知道的,就讓他保持著神祕感好了。丁翁可沒有主動撩撥面紗的欲望。
沒有了馬車,趕路變得困難起來。趙牧年青又是修真者。倒沒有覺得有什么不舒適的地方,丁翁卻堅持不了多長時間。走不了多長的路就要休息一段時間。趙牧眼看著日頭漸漸往西落去。如果拖拉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抵達東興村。于是在征詢了丁翁地意見后,趙牧放出了迅雷,馭使著飛劍,載著丁翁一起往百里之外的東興村飛去。
滏陽城以及周邊一兩百里的區域是一個典型的多山多水的區域。和地球上一樣,并不是所有的山都是靈山,也不是所有的山都蘊藏著礦藏。東興村就坐落在這樣一座沒有任何特色大山附近。
東村無論是規模還是常住人口地數量都要比盼富村大出不少,不過兩個桔子有一點是相同的,就是窮。趙牧馭使著飛劍在東興村上空飛行了好几圈,也沒能在盼富村發現一棟新落成地建筑,盼富村的房屋多是用山石和樹木搭建而成,也逄是就地取材了。
嚴格說起來,東興村的景色非常不錯,依山傍水,如果放在地球,絕對是4a級的旅游勝地,但是修真世界的人鮮少有人旅游,東興村即使有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也不可能依*這一條與生俱來的優勢,擺脫貧困。
丁翁第一次在天上飛行,度過了初始的恐慌期后,開始迷戀上這種御劍飛行的快感。他指著東興村村頭一棟不起眼的房屋,戀戀不舍的說道:“東家,那棟房子就是全淘金的家。”
趙牧在天上飛行,早就引起了村民的好奇心,東興村窮是窮了點,但修真者的事跡還是不可避免的傳播到了這里,不管怎樣,這里都是雙極星的范圍,除非能夠做到乇頭乇鍍的雙耳不聞窗外事,否則是很難不知
道修真世界的。在雙極星,無論男女老少,沒有一個不想修煉的,在窮人眼加,修煉法朮是擺脫貧困的唯一可選的道路。他們卻不知道修真者當中窮的叮當響的照樣一抓一大把,很多人也只能在溫飽國家級徘徊
。
趙牧緩緩地降低了迅雷劍的飛行高度,落在了東興村的村口,嘩啦啦一聲,無數的村民跟著跑了過來,趙牧感嘆無論是地球人還是雙極星人,看熱鬧已經成了深入骨髓的一種天性。
丁翁頭前帶路,趙牧賢緊隨其后,在兩個人的后面,還遠遠的綴著東興村的村民,他們都想看一看,這個突如其來的大仙究竟是為了什么回到他們這個窮村來,甚至有人想到是不是因為附近發現了什么寶貝,才勞動大仙到這里跑一趟,有心思靈活的已經開始盤算著該如何保護寶貝,進行和大仙討價還價。
丁翁走到全淘金的家門口,撿起一根木棍,啪啪啪的用力拍起院門來,“淘金,我是老丁啊,我來看看你來了。”
院門內傳來一陣叮鈴咣當的響聲,一個五十多歲的大漢披著一件外套,從房間里跑了出來,“哎呀,老丁,真的是你呀。今天刮的是什么樣的風,居然把你給刮到我這座小廟里來了?”全淘金手忙腳亂的打開用樹枝編成的院門,“老丁,快,快,咱們屋里說話。”
把丁翁和趙牧兩個人迎到昏暗的房間后,全淘金并沒有馬上跟著進去,而是重新把院門關上,然后隔著低矮的牆頭對著那些圍觀的村民們喊道,“今天我家來朋友了,你們就別在這里看熱鬧,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少在這里圍著。”
有人說道:“村長,你家這兩個客人可不簡單呢,我可是親眼看到他們是從天上飛著過來的。我們大家伙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村長結交了大仙,回頭你可得給我們說說,也好讓我們和大仙親近親近。”
全淘金不信,“我在滏陽城的時候,啥人啥事沒有見過,老丁和我是共事多年的老伙計了,他的底細我是知根知底。滾,我的小兔崽子少拿胡話來糊弄我,小心我告訴你老子,小心我告訴你老子,讓你老子用鞋拔子好好的揍你個小兔崽子。行了,大家都散遠一點,不要在我這里圍著了。”
全淘金扭身回到了房間,“老丁,自從上次一別,咱們可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面了吧?”
丁翁嘆道:“自從老東家死后,少東家執掌店鋪大權,把你逐出店鋪開始算起,咱們倆已經有一年零五個半月沒有見面了。淘金,你用不著沮喪,不妨告訴你,就在一年前,我也被少東家趕出了家門,和你一樣,為綾羅忙碌了大半輩子,最后去落得如此下場,哎,讓人心寒呢。”
全淘金有些不處在的說道:“老丁,這事也怨不得少東家,他年紀還小,少不更事,等他年紀大點,明后生意場的艱難之后,肯定會想起老丁你的好來,到時候必定會用八人大橋把你老丁重新迎接回綾羅店的。”
丁翁擺了擺手,“這事我從來沒有奢望過,少東家是什么脾氣,你我都很清楚,他把我逐出綾羅店的時候,說得那些話那叫一個難聽,當時我的心就哇涼哇涼爽的。我對少東家已經死透了心,別說是八人大橋就算是十六人招的大橋,我也是不會回去綾羅店的。回去看什么,繼續看少東家的臉色行事,像個奴才似的伺候他,任他打任他罵嗎?”
全淘金嘆了一口氣,低下了頭,一句話都沒有說。
丁翁繼續說道:“淘金,少東家毫不留情的把我趕出綾羅店后,我難過了很長時間,后來我突然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做人不能太愚忠,什么人值得效命一定分辨清楚,東家對咱們仨,咱們就回報之義,東家對咱們好,咱們就把自己的心肝掏給東家。但是反過來的也說得過去。咱們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下賤的奴才仆役,咱不但得活得有尊嚴,還得活出個人樣來。心灰意冷,縮在犄角旮旯里,舔舐自己心靈上的創傷,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為。”
趙牧擊節叫好道:“好,丁掌柜,你這知說得太有道理了。我舉雙手贊成。”
全淘金真到這時候才注意到趙牧,他真勾勾的看著趙牧,“閣下是誰?我怎么看你面生的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