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 斂財專家 作者:大秦騎兵(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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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kuo1952 2009-1-25 01:17:2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65 1194363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21:08
斂財專家 第七十三章 誘殺(上
遠景是美好的,道路是坎坷的。要把上千立方米的南山玉轉化成實實在在的財富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說礦脈所在的山頭位于薜荔山深處,開采以及運輸都不容易,就算是能夠成功開采,這么多的雕件玉瞳簡要想銷售完,也得數年甚至十几年的時間,雙極星的商業系統比較完善,趙牧很難在中間找到短時間內套現的渠道,尤其是玉瞳簡這樣比較成熟的產品,文秀軒要是真的在玉瞳簡市場上橫插一杠子,買家未必肯買文秀軒的賬。

    趙牧想了想,決定暫時把開采南山玉的計划擱置,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行開采也不算遲。他召回靈體,然后撿起几塊碎石頭,在地面上擺了一個圖形,圖形看起來非常凌亂,如果不是刻意留意,外人很難想到這是趙牧做出來的標記。趙牧馭駛飛劍飛到了空中,他朝四面八方張望了一下,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物,隨即安下心來,換了另外一個山頭,繼續用靈體勘測地上的礦藏。

    薜荔山不是每一座山頭下都隱藏著礦藏的,而且有些晶礦、材石礦隱藏在地面上很深的位置,別說開采了,就連探測出來它們的位置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趙牧接連換了好几個山頭,才在一座低矮山頭半腰的位置發現了一個礦質中等的礦窩,礦窩地容量不是很多,比趙牧上次發現的那個小礦窩稍微強一點。在這個礦窩,靈體探測到了一塊上品水性晶石,雖然只有鴿卵大小,卻也讓趙牧高興不已,當靈體帶著這枚上品晶石從地下鑽出來的時候,趙牧把上品晶石放到掌心,翻過來覆過去的看了半天,這才意猶未盡的把晶石收了起來。

    有了這次意外的收獲,趙牧用靈體探礦的興趣更濃了,他興致勃勃地再次控制著靈體鑽到了山體中。卻渾然不知,危險正在一步步朝著他逼近。

    水綺璐和玉祥兩人已經在薜荔山搜索了兩天了。還是未能發現趙牧的蹤跡,水綺璐不免有些著急。她認准了趙牧就潛藏在薜荔山,不顧玉祥的勸阻,執意往薜荔山中心地帶尋找趙牧。玉祥比水綺璐小好几歲,是宋文藻的徒弟,宋文藻對其言傳身教,把他當成自己地兒子一樣培養,在他的身上花了不少心血。這次宋文藻之所以讓玉祥陪著水綺璐,一方面是想讓玉祥為門派立些功勞,另一方面是想培養一下兩個后輩之間地感情。逍遙門鼓勵門下弟子合籍雙修,宋文藻早就為自己的徒弟選好了雙修地對象,水綺璐。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宋文藻絕對不會在水綺璐身上花費這么大力氣的。

    “師妹。聽師兄一聲勸。”玉祥苦口婆心的勸說道,“這里距離滏陽城太遠,師門的影響力暫時輻射不到這里。而且這里屬于開發比較少的蠻荒之地,很多人都企盼著在這里發現礦藏之類的天材地寶,這些人組成十分的混亂,善惡難辨,龍蛇混雜。咱們勢單力薄,一旦和他們發生沖突,即使向師門求援都未必來得及。依我看,咱們還是在薜荔山臨近滏陽城地外圍尋找吧,反正趙牧肯定要返回滏陽城,只要咱們堵在這里,肯定能截住他,到時候咱們倆聯手擒下他,逼他說出那位前輩的下落,不也一樣完成師父交待的任務嗎?”玉祥也不是什么好鳥,他提出的法子,很穩健也很陰損,如果事態照著他設想的這樣發展下去,弄不好還真有可能成功抓住趙牧。

    水綺璐心高氣傲,別說趙牧了,就連其它的修真者都不放在她地眼里,“師兄,你怕什么?咱們天機宗在雙極星也是數得著的大門派,誰敢動咱們一根手指頭呀,難道他們就不怕咱們師門的報復嗎?我跟你講師兄,到時候,只要咱倆往他們面前一站,讓他們干什么他們就得干什么,咱們天機宗可不是吃素地。咱們倆已經在薜荔山轉悠了兩天了,哪一個修真同道見到咱們的時候不是恭恭敬敬的?”水綺璐倒是沒有吹牛,她和玉祥兩人的服飾都有天機宗的標示,雖然水綺璐有些蠻橫,但是沒有人愿意和天機宗發生沖突,一路上所遇到的修真者沖著天機宗的面子,對他們的態度相當客氣。

    水綺璐繼續說道:“師叔把尋找那位前輩下落的任務交給咱們,是對咱們倆的信任,咱們絕對不能辦砸了,而且要辦的漂漂亮亮的,不能留下尾巴。你說的圍堵的法子,我也想過,不過讓我給否決了。你想想呀,要是趙牧不從咱們倆附近經過,咱們倆不就白堵了嗎?就算咱倆能堵住他,而且把他給抓了起來,可是薜荔山外圍有不少滏陽城的修真者,要是讓人看到了,咱們倆可就丟了師門的顏面,說咱們仗勢欺人,恃強凌弱,留下一個這樣的尾巴,咱們怎么向師門、向師叔交待?還有啊,趙牧這個流氓我曾經和他打過几次交道,猥瑣好色,卑鄙,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這樣一無是處的登徒子,咱們能指望著他說出那位前輩的下落嗎?不能!所以,我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尋找到那位前輩和趙牧私會的地方,到時候咱們當著那位前輩的面,展示一下咱們天機宗的實力和邀請前輩加入的誠意。”

    玉祥說道:“師妹設想的很好,可是前提是咱們得找到趙牧才行,要是找不到,你的設想都是空談。還有啊,就算咱們找到了前輩的蟄居地,前輩不肯加入怎么辦?”

    水綺璐一雙美的能滴出水來的眸子散發出冰冷的殺機,“如果不肯加入,我就殺了趙牧。沒有了趙牧給他做銷售符箓地渠道。我看那個前輩能在山溝里面呆多久。”

    玉祥沒有覺得水綺璐要殺趙牧有什么不對的,趙牧這樣的散修在他的眼里,和螻蟻沒什么區別,“師妹,你說的都有道理,不過我還是堅持我的意見,咱們還是在薜荔山外圍堵截趙牧吧,這個法子穩妥一些,危險也小一些。”

    “薜荔山中能有什么危險,你膽子這么小。聽風就是雨的,還想不想一個爺們。”水綺璐聲色俱厲得道。“玉祥師兄,這次是我首次從師叔手中接到的重要任務。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我都要完成。你愿不愿意給我到薜荔山深處,我管不著,反正我是要去的。”不等玉祥有所回應,水綺璐馭使著飛劍朝薜荔山里面飛去。

    “師妹,等等我。”玉祥無奈之下,只能追了上去。

    兩人飛了沒多久。便遠遠地看到了趙牧的身影,趙牧這會兒正背對著兩人飛來地方向,靈體在他的控制下,又找了一個不大不小地礦窩,晶石的品質都相當不錯。

    “好啊,趙牧。我終于找到你了。”水綺璐咬牙切齒地道,“師兄,你左我右。包抄過去。”

    玉祥的觀察要比水綺璐仔細多了,“師妹,趙牧一個人呆在深山里,看他背著個藥簍卻不像是在采藥,而且也不想是在修煉,我覺得這里面有古怪,咱們等等看,看看趙牧究竟在這里干什么。”

    水綺璐一經玉祥的提醒,頓時注意到了趙牧的異常,兩個人不動聲色的降落在一塊巨石的后面,兩人小心翼翼地趴在巨石上,隔著上百米的距離,透過樹木草叢的縫隙,監視著趙牧的一舉一動。

    趙牧也是大意了,被接踵而至的收獲沖昏了頭腦,放松了對周圍環境的監視。在靈體把剛發現地礦窩探測完畢后,他操縱著靈體從山體中冒了出來,靈體出來的時候帶著一塊上品的水性晶石,幽藍色地光華不但讓趙牧開心不已,同時還灼痛了遠處窺探的人的眼。

    “天啊,是靈體。師妹,你快看呀,是靈體。”修真者對靈體是敏感的,靈體的傳說在修真界無處不在,靈體天生地行者的特性不知讓多少修真者眼饞不已,募然看到靈體出現,性情沉穩的玉祥也不免激動不已。

    玉祥不過是激動,水綺璐卻是沖動,毋庸置疑,她對趙牧沒有一點好感,甚至恨不得誅殺趙牧,以雪當初趙牧赤身裸體出現在她面前的恨事,與此同時,深受宋文藻器重的水綺璐也多多少少受到了前者的潛移默化,即恨不得天底下所有的好東西都是天機宗的,都是自己的。在看到靈體的一剎那,水綺璐就決定把靈體從趙牧手中奪過來,據為己有。她不假思索,當即馭使著飛劍沖了出去。

    “趙牧,你好大的膽子,搶了我們天機宗的靈體不算,還敢在薜荔山逗留。現在看你往哪里跑?還不快點把我們天機宗的靈體交出來,然后束手就擒,跟我到天機宗請罪。”和很多“文明”的強盜一樣,水綺璐也很喜歡把別人的東西說成是自己的,用這些強盜的話講,這叫做在“道理”上站穩跟腳,這和某些美國人喜歡對別國的人權問題橫加指責,倒是有些異曲同工之妙,不是臉皮修煉到一定厚度的人,絕對做不出來如此有水准的事。

    玉祥也跟著沖了出來,搶回靈體可是一件大功勞,玉祥又怎能放過如此機會。

    趙牧暗道一聲“糟”,他在第一時間就斷定今天的事情難以善了,除非他交出靈體,還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交到天機宗才行,不用任何猜測,趙牧也知道這樣做,等待他的命運只有一條,就是無聲無息的被人殺人滅口。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后不動聲色把靈體收了起來,“水姑娘,我想你的眼睛是花了,這里哪里有什么靈體,我怎么沒看見?”

    水綺璐怎會被趙牧的小把戲騙過,“臭流氓,你以為動動嘴皮子,就能撇清嗎?趁早把我們天機宗的靈體交出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玉祥扮起了紅臉,“趙東家,不要狡辯也不要抵賴了,只要你能把靈體交出來,我和師妹是不會為難你的。”

    趙牧佯怒道:“不知道你們倆在說什么。我還有事,就不奉陪兩位了。”說著,趙牧放出了如虹劍,然后跳到了飛劍上,心神一動劍,如虹劍帶著趙牧飛了起來。

    “臭流氓,見機不妙就像逃走嗎?”水綺璐不依不饒地罵道,“師兄,咱們倆快追,今天他不把靈體交出來,咱們倆決不能放過他。”

    趙牧暗自取出兩枚玉符,等到水綺璐和玉祥飛起來后,突然操縱著飛劍調轉了頭,朝著兩人沖了過來,兩人沒想到趙牧不但不跑,反而還迎面而至,頓時有些愣神。趙牧抓住這個有利的時機,真元激活玉符,抖手射出兩道雷火靈符。

    雷火靈符接連炸開,把水綺璐和玉祥震的在天上翻了几個大跟頭,兩人頓時惱羞成怒,“趙牧,你好大的膽子,我們給你機會,你倒先動起手來了。”說話的是玉祥,“師妹,你等一下,我馬上給師門發一道雀符,請師傅調集人手,一塊圍剿趙牧。”

    趙牧一擊得手,當即馭使著飛劍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又開始逃竄。時間不長,已經飛出了老遠。水綺璐急了,“師兄,這會兒調集人手肯定來不及了。趙牧要是跑了,咱們什么都得不到。還是咱倆聯手殺掉趙牧,奪取靈體比較好。反正,趙牧的修為也不高,咱們倆聯手足夠收拾他了。”

    看著趙牧越飛越遠,玉祥也知道調集人手是不可能的了,這會兒趙牧就是一個驚弓之鳥,靈體這么大的祕密泄露了出去,他百分之百的肯定不會返回滏陽城了,真要是讓趙牧逃了,以后再想找到他就難了。重要的是他玉祥就失去了一次立大功的機會,他現在還不是門派的核心弟子,只是次優先培養的對象,他急需要立一場大功,讓師傅給他說說好話,好把優先前面的那個“次”字抹掉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21:23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誘殺(下)
   


“啥也別說了,師妹,咱們追吧。”美好的前景,沖昏了玉祥的頭腦,讓他做出了一個無法挽回的決定。兩人馭使著飛劍,緊緊地咬住了趙牧。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趙牧。通常,趙牧是無害的,但是把他給惹毛了,他也可以下狠心,做出一般人不敢做的事,成大事者,不能一味的心慈手軟,該心狠手辣的時候,絕對不能手軟。這次又是事關生死,趙牧在靈體暴露的一剎那,就想好了要如何應對。首先,他必須保証把水綺璐和玉祥引過來,不能讓他們把風聲泄露出去,他之所以用雷火靈符炸了水綺璐、玉祥一下,就是要激怒他們,讓他們失去理智,同時也借機麻痺他們,讓他誤認為趙牧是個軟弱可欺的軟柿子。事實証明,趙牧示敵以弱的策略是成功的,水綺璐和玉祥兩個人被即將到手的功勞沖昏了頭腦,失去了應有的冷靜。

    趙牧的如虹劍速度很快,如果全力施展的話,水綺璐根本別想攆上他,為了保証水綺璐不跟丟目標,趙牧一邊裝模做樣的逃竄,一邊降低了“逃竄”的速度。沒了他這個魚餌,水綺璐又怎肯上鉤?

    趙牧馭使著飛劍時而左沖右突,時而上竄下跳,一幅驚慌失措,慌不擇路的樣子,水綺璐和玉祥更加堅定了抓住趙牧的信心。在他們倆地眼中,趙牧就是一只充當玩具的耗子,而他們就是戲耍老鼠的貓。讓他們感受氣憤的是,趙牧一點也沒有充當老鼠的自覺,經常會停下來,甩出几枚玉符,給兩個人制造一點麻煩。

    趙牧看似逃竄的沒有規律,其實他前進的方向總體上是往薜荔山深處飛去的。很快,趙牧便飛到了一個山谷的上方,趙牧沒有絲毫的遲疑。一頭朝著山谷扎了下去,同時。趙牧沒有忘記從懷中掏出几枚最強力地玉符,這几枚玉符都是他給公孫荊紅煉制的。沒想到還沒有交到公孫荊紅地手中,卻用來和他的徒子徒孫一角生死了,讓人忍不住感慨,世事多變幻,非人力能夠揣度。

    山谷地底下是靈窟的所在,趙牧現在顧不得考慮逍遙門的人是否在這里,就算是有。趙牧也要往靈窟里面闖,為了以后不用東躲西藏,他也只能冒險了。

    靈窟所在的山洞很快就出現在趙牧的眼前,趙牧回頭看了看,發現水綺璐兩人咬他咬得很緊,趙牧還嫌不夠刺激。沖著水綺璐嚷道:“木姑娘,你是不是和人拜堂成親的時候,新郎官被人拐跑了?所以你才追我追的這么緊。想把我搶回去代替新郎官地位子呀?”

    水綺璐肺都給氣炸了,“趙牧,你個無恥的臭流氓,不要讓本姑娘逮著你,要是讓我逮著你的話,我非把你碎尸萬段。”

    玉祥忙道:“師妹冷靜一點,別中了趙牧的激將法,反正他現在也跑不了了,咱們慢慢玩,等會兒玩死他,看他還怎么囂張。”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被宋文藻收為入室弟子的玉祥也不是什么善類。

    趙牧哈哈一笑,“木姑娘,趙某不陪你們玩了。”他抖手射出兩枚玉符,玉符觸及到靈窟洞口的禁制,頓時炸裂開來,爆炸產生地威力眨眼間破壞掉了禁制,漆黑的洞口赤裸裸的袒露了出來。趙牧沒有絲毫地遲疑,腳踏飛劍,飛到了靈窟里面。

    水綺璐和玉祥如附骨之蛆一般,緊隨而至,玉祥攔住了水綺璐,“師妹,慢一點,小心有埋伏。”

    水綺璐急了,“趙牧是被咱們追到這里的,又不是他把咱們引誘到這里的,能有個屁埋伏呀。師兄,你追不追我不管你,反正我是絕對不能放過趙牧的。”說罷,水綺璐不理玉祥,徑直往靈窟內闖去。

    玉祥說什么也不敢撇下水綺璐一個人,他緊跟在水綺璐的后面,也闖到了靈窟里面。兩人往前飛了大概有七八米的樣子,突然聽到身后傳來轟的一聲巨響,無數斗大的石頭鋪天蓋地的從山洞上面落了下來,時間不長,就把靈窟的洞口給堵上了。

    “師妹,咱們還是別追了。先想辦法,退出去再說。”玉祥謹慎地建議道,“這個山洞,咱們一點都不熟悉,很容易會落入趙牧設下的圈套,還是固守待援妥當一些。”

    水綺璐不屑地道:“師兄,你這人就是磨嘰,還有點瞻前顧后,一點都不爽快。趙牧那個臭流氓有什么好怕的,他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散修,上次宋師叔在熏北森林硬生生的把冉催命留下的東西全都拿了過來,他連個屁都不敢放,像他這樣窩囊的人,也是世間少有了。咱們用不著害怕這樣一個窩囊廢,只要能夠抓住他,我保証他會乖乖的把靈體交出來。到時候,咱們可就立了大功。宋師叔臉上也有面子。”

    玉祥趁機提出了條件,“師妹,你應該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希望咱們倆能夠組成修真伴侶,合籍雙修,不知道你是什么意見呀?”

    水綺璐一咬牙,“師兄,只要能把趙牧抓住,讓我親手宰了這個臭流氓,我就和你拜堂成親。”

    玉祥喜道:“有你這句話,師兄就算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和你攜手擒住趙牧。師妹,咱們走。”

    兩人抖擻起精神,朝著靈窟深處飛去。洞口被堵,靈窟顯得很是陰暗,玉祥從儲物腰帶中取出一個晶石燈,雪白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趙牧就潛伏在距離兩人僅僅几米遠的地方,他最怕的就是洞口被堵上后,兩個人不追他。而是設法通知天機宗,要是那樣地話,趙牧一點翻身的余地都沒有。現在好了,水綺璐和玉祥自高自大,只有兩個人就想抓住他,留給趙牧的機會就要大得多了。趙牧悄悄的馭使著如虹劍,跟在水綺璐和玉祥的后面,后者習慣性的把搜尋的目標放在了靈窟的深處,卻沒想到他們倆追殺的目標就在他們的身后。

    趙牧取出了几個威力最大地玉符,用真元激活后。如虹劍猛地加速,瞬間沖到了距離水綺璐僅僅兩三米遠的地方。趙牧抖手射出冰火符,大部分地玉符都沖著水綺璐而去。只有一兩個打向了玉祥,為的是稍稍阻止玉祥救援。

    玉符划破空氣發出地犀利響聲,引起了水綺璐的注意,玉祥甚是機靈,腳下的飛劍陡然拐了一個彎,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冰火符,水綺璐的警惕性要比玉祥差遠了。她下意識的回轉了頭,想看看背后沖過來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冰火符轟然炸響,如云地青色火焰猛地迸發了出來,直扑水綺璐的面門,水綺璐躲閃不及,啊的一聲慘叫。瞬間便被火焰吞噬,不過是呼吸般短暫的時間,冰火符的陰寒的能量就把水綺璐連同燒灼著她地火焰凍在了一起。亮晶晶的冰塊內,青色的火焰依然在燃燒,冰塊局限了水綺璐地活動空間,只能發出一聲聲的慘叫,任由火焰吞噬著她的身體,蠶食著她的靈魂。

    “師妹,”玉祥歇斯底里的喊了一聲,他抖手射出了一件法寶,擊在了冰塊之上,然后他又甩出了一張紙符,趙牧不無郁悶的發現,玉祥使用的紙符居然是文秀軒的大甘霖符。大甘霖符瞬間化雨,把包裹著水綺璐的火焰給澆滅了。水綺璐僥幸逃得一命,不過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點完好的地方了,只剩下一口氣在,眼看是不活了。“師兄,給我報仇。”腦袋一歪,痛暈了過去。

    眼看著就要到手的漂亮媳婦,被趙牧摧殘成這個樣子,玉祥七竅生煙,睚眦俱裂,“姓趙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急促的念了一句咒語,戰甲從他的懷中飛了出來,瞬間把他裹得嚴嚴實實。“趙牧,暗中偷襲不是什么本事,有本事咱們倆光明正大的比試一場。”

    趙牧除了玉符,什么都沒有,唯一能夠爭斗的如虹劍還被他踩在了腳下,當交通工具,又怎么可能和修真大派出來的玉祥正面爭斗,他哈哈一笑,“趙某懶得和你計較,念在大家都是修真一脈的份兒上,你趕快把水姑娘帶走,說不定還有救。道友,晚了,就什么都沒了。”趙牧當然不可能讓玉祥從容離去,他依然打得是偷襲的注意,只要玉祥把水綺璐抱起來了,就是他再次出手的機會。

    可惜,玉祥根本不給趙牧一點機會,“殺了你,再救人也不遲。說不定吃你一塊肉,喝你一口血,師妹會好得更快。姓趙的,納命來吧。”話語間透露出的恨意,讓人不寒而栗。

    ***,怎么從天機宗出來的就沒有一個好鳥?趙牧不無郁悶,上至宋文藻,肖霜天,下至水綺璐,玉祥,都恨不得置他于死地,要不就是大耍兩面三刀的把戲,就連桂枝南上次也刻意隱瞞了什么。趙牧斂容說道:“道友,本來咱們遠無怨,近無仇,可以和平共處的,可是你們非要出手搶奪我的東西,還要殺人滅口,趙某才不得不奮起反擊,以圖自衛。趙某實在是搞不清楚,我和貴派為什么就不能實現雙贏呢?為什么你們一定要斬盡殺絕才肯罷休呢?”

    玉祥嘿嘿一聲冷笑,“姓趙的,想從我嘴里面套話,你還嫩了點,下地獄,問閻王爺去吧。”話音未落,玉祥又拋出了一件法寶,法寶的樣子酷似兵器中的锏,閃電般敲向趙牧的腦袋。

    趙牧連忙飛到一邊,打神鞭擦著趙牧的身子落了下來,凌厲的罡風刮得趙牧的耳朵生疼。趙牧識得厲害,不敢再有少許停留,馭起飛劍就跑。

    玉祥緊隨其后,“想跑?沒門。姓趙的,今天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碎尸萬段,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銀節锏再次揮起,直射趙牧的后心,趙牧躲閃不及,啊的一聲慘叫,從如虹劍上掉了下來。“姓趙的,你跑啊,你倒是跑啊。”玉祥面目猙獰,恍如地府厲鬼降世。

    趙牧順勢在地面上翻滾了几下,很快就滾到了距離水綺璐不遠的地方,玉祥恍然大悟,怒目圓瞪,“姓趙的,你敢?”

    趙牧哈哈一笑,“我敢,我為什么不敢,從你們追殺的我的那一刻,你們就該想到了。水姑娘,對不住了,愿你下輩子投給好胎。”趙牧伸手一招,如虹劍出現在他的手中,趙牧隨手一揮,如虹劍便把水綺璐的腦袋砍了下來,他抬起腳來,像踢皮球一樣,踢了水綺璐的腦袋一下,***,讓你裝死。

    玉祥睚眦俱裂,雙目几欲滴出血來,他沒想到兩人聯手不但沒能殺掉趙牧,反而還把師妹的性命搭到了里面。“姓趙的,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玉祥狀若瘋虎。

    趙牧這次再也不敢久留,他能殺掉水綺璐一多半是因為后者不諳爭斗,疏忽所致,可是玉祥的樣子實在不像是爭斗場上的菜鳥,趙牧沒有一點把握能夠殺掉玉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時間人為的拉長,借機尋找玉祥的破綻。趙牧跳到如虹劍上,開始和玉祥兜起了***。

    玉祥追了趙牧一會兒,腦子漸漸冷靜了下來,他收起了銀節锏,又從懷中取出了另外一件法寶,這件法寶是師傅賜給他的,嚴格說起來,這不是一件法寶,而是一個靈獸,奇毒無比的藍環蛇。自從玉祥收到師傅的這件禮物后,花了很大的精力進行馴養,可是到了現在還不能保証藍環蛇百分之百聽從他的指揮。這次為了能夠殺掉滑溜似泥鰍的趙牧,玉祥什么都顧不得了。

    藍環蛇裝在試管大小的竹筒里面,玉祥一手拔開了竹筒的塞子,藍環蛇刺溜一聲,從竹筒里面探出了三角腦袋。“寶貝兒,去,咬死他。”玉祥一指趙牧。

    一道藍色的閃光飛了起來,藍環蛇張開了櫻桃小口,森森獠牙沖著趙牧咬了過去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21:24
斂財專家 第七十四章 結盟木靈(上
趙牧沒想到藍環蛇不但會飛,而且它的速度會這么快,藍環蛇几乎是瞬息而至,扑到了趙牧的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其實避免藍環蛇咬傷的方法很簡單,穿上戰甲就可以了,不過趙牧從被人追殺到現在,哪里有時間取出戰甲,只能眼睜睜看著藍環蛇小小的“親”了他的后背一下。

    蛇毒發作的很快,几乎就在藍環蛇咬到趙牧的同時,趙牧就一頭從如虹劍上摔了下來,扑通一聲,趙牧就掉到了靈窟的暗河里面,清涼的河水讓趙牧從昏迷的邊緣清醒了過來,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也顧不得玉祥就在他身邊虎視眈眈,急忙從懷中取出儲物袋,把裝著藥草的小冰箱拿了出來,從中挑了一株有解毒療效的藥草,一下子塞到了嘴里,嚼爛之后,咽到了肚子里面。藥草起作用還需要等待一會兒,趙牧強撐著坐在了河水中,開始運功,嘗試著把蛇毒逼出來。

    玉祥一擊奏效,頓時喜出望外,更讓他喜上加喜的是,趙牧暴露出來的祕密實在是太驚人了,敞開的小冰箱里面擺放著很多藥草,玉祥對藥草知之甚少,但是就憑他這一點點藥草的常識,也發現冰箱里面有不少珍貴的藥草,哈哈,趙牧啊趙牧,殺死你之后,不但你的靈體要歸我,這些藥草也是我的了,到時候我把這些東西統統獻給師傅,我一定會被提拔成核心弟子的。可惜師妹不能和我分享這一切了。

    一想到身首異處的水綺璐,玉祥不由得怒火中燒。他看著運功逼毒地趙牧,兩眼放出惡毒的凶光,“龜兒子的,你不是在運功逼毒嗎?我讓藍環蛇再咬你一口,看看到底是你逼毒逼得快,還是蛇毒發作的快。寶貝,”玉祥撫摸著藍環蛇的腦袋,又指了指趙牧。

    藍環蛇突然暴起,一口咬在了玉祥的鼻子上,玉祥大驚。他連忙把藍環蛇塞到了竹筒里面,然后取出蛇毒的解藥來。他剛把藥瓶取出來,蛇毒就沖到了他的腦子里。玉祥臉一黑,一口黑色的血噴涌而出,瞬間暴斃而死。

    不知過了有多久,趙牧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在他周圍游動,他猛地睜開眼睛,發現有几個拳頭大小的小人在他身周地暗河游動,看著他們血紅的眼睛。趙牧頓時放下心來,“木靈族地朋友,請你們通知貴族的族長,我趙牧又來和你們交易了。”

    一個木靈族族人無聲無息地消失了,趙牧知道他肯定是去通知族長木沐澤去了。他轉動著腦袋,察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水綺璐和玉祥的尸首旁邊都圍著好几個木靈族族人,他們指點的兩個人的尸首,嘰嘰喳喳的爭論著。木靈族吃夠了修真者的苦頭,他們對修真者地好感實在有限,即使是對趙牧,也是提防大過合作。趙牧要想和木靈族建立足夠的信任,還需要經歷很長的時間才行。

    “別動。”趙牧看到有個木靈族族人好奇的撿起了裝著藍環蛇的竹筒,正要拔開塞子,連忙喊了一聲。

    木靈族以為趙牧想干出什么不軌的事來,圍著他地几個木靈族族人開始揮刀舞槍,掐起了靈訣。

    趙牧忙道:“各位木靈族的朋友,千萬不要誤會,我不是想對你們不利,那位木靈族朋友手里面拿著的可不是什么好玩地東西,而是一種劇毒的靈獸,藍環蛇,被他咬上一口,很難活命的。你們要是不信,我証明給你們看。”

    趙牧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走到那個木靈族族人的面前,“朋友,把那個竹筒給我。”

    木靈族族人把竹筒往胳膊肘下一塞,扭轉了身,看樣子是怕趙牧貪圖他發現的寶貝。

    蛇性薄幸無情,即使養再長的時間都未必能夠養熟,即使藍環蛇這樣的靈獸也不例外。趙牧生怕夜長夢多,惹出別的禍端來,不管怎樣,藍環蛇是不能繼續留在世上了,更重要的是沒有誰知道它有沒有記憶功能,要是記下來趙牧的模樣,事情就大條了。趙牧取出一塊中品晶石,然后指了指木靈族腋下的竹筒,“我和你換。”自從上次和木沐澤做過一次生意后,趙牧就知道木靈族族人對晶石的需要已經達到了偏執的程度。

    木靈族族人看了看晶石,又看了看竹筒,隨即搖了搖頭,可是他的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盯著趙牧手中的晶石。

    趙牧笑了笑,又取出一塊晶石,“我用兩塊和你換。”

    木靈族族人一雙紅眼亮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他抬起手來,三根手指沖著趙牧晃了晃。

    趙牧很爽快地交給木靈族族人三塊標准晶石,藍環蛇的價格決不是三塊標准晶石,而是要多出百余倍,不過趙牧買下藍環蛇是為了殺蛇滅口,自然不會白白浪費三百多塊標准晶石。木靈族族人把竹筒丟給了趙牧,趙牧嚇出了一身冷汗,他連忙伸手接住竹筒,竹筒到手后,趙牧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塞子沒有掉下來,要是藍環蛇跑出來就麻煩了。

    趙牧走到暗河邊上的石地上,取出几塊晶石,在地上擺了一個束縛的陣勢,把竹筒放到了里面,隨手啟動了陣勢。然后趙牧逼出了蟄伏在胸口的鳳凰神火,對准竹筒燒了過去。竹筒是普通的竹筒,鳳凰神火眨眼之間便把它化成了灰燼,藍環蛇驚慌失措的逃了出來,鳳凰神火的高溫讓它感到了不安,它扭動著身子想逃走,可是陣勢把它束縛住了,只能在陣勢內游動,很快便被鳳凰神火吞噬掉了。

    木靈族族人在趙牧擺設陣勢的時候,全都圍了過來,當他們看到竹筒里面真的有一只三角腦袋地蛇出現的時候。齊齊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那個撿到竹筒的族人更是臉色煞白,也許是想到了被蛇咬到之后的嚴重后果。當蛇被趙牧燒死后,木靈族族人看趙牧的眼神變得溫柔了許多。

    這時,另外一個木靈族族人發現了玉祥丟下的那個藥瓶,撿了起來,屁顛屁顛跑到趙牧跟前,把藥瓶交給了趙牧,趙牧拔開瓶塞,聞了一下。頓時喜出望外,這里面裝著的是藍環蛇蛇毒的解藥。他連忙倒出几枚藥丸,塞到了自己的嘴里。剩下地藥丸也被他倒了出來。藥瓶則扔到了一邊。

    “謝謝你,你幫了我大忙了。”趙牧誠心實意的對那個撿到藥瓶地木靈族族人道謝,可是后者卻眼巴巴地看著趙牧,在他的眼神變成憤怒之前,趙牧猛然醒悟過來,連忙取出來几塊晶石交給那個族人,“不好意思。我忘了付錢了。”

    那木靈族族人轉怒為喜,捧著比他腦袋小不了多少地晶石,樂得合不攏嘴。其他木靈族族人見到可以從趙牧這里換到晶石,都紛紛的涌向了水綺璐和玉祥的尸體,希望能夠從尸首上找到點東西,轉而賣給趙牧。

    趙牧留下水綺璐和玉祥的尸首還有大用。要是被這些不明究里的這些木靈族族人破壞掉了現場,他的計划就會功虧一簣,他連忙喊道:“請大家不要動他們的尸體。他們地身上有毒,你們要是沾染到毒液,就沒辦法活命了。”

    木靈族族人頓時嚇作鳥獸散,像是躲避瘟疫一樣,離水綺璐和玉祥的尸首遠遠的。

    “哈哈,趙東家,我盼你盼了好久了。”木沐澤冒了出來,“我聽說你被人追殺,到底是怎么回事?”

    趙牧半真半假地說道:“沒什么,碰到兩個不開面的家伙,想從我這里得到你們木靈族的消息,我不肯告訴他們,結果就被他們追殺到了這里。現在沒事了,他們都成了死人,木靈族的存在不會有更多人知道地。”

    木沐澤點了點頭,“趙東家幫我們隱瞞,我們感激不盡,我想不明白的是,你為什么一定要把這兩個人引誘到這里之后,再誅殺,萬一你要是殺不死他們,不就暴露了我們木靈族了?”

    趙牧說道:“木族長,我也不瞞你,這兩個追殺的修真者來自天機宗,天機宗在滏陽城是唯一能夠和逍遙門相提并論地修真大派。你想想,要是讓逍遙派的人得知他們的費盡心機保守的祕密被天機宗的人發現了會作何感想?還有,要是天機宗的人知道了他們的弟子門人是在逍遙派的勢力范圍內被殺的,他們又會怎么想?”

    木沐澤顧不得追求趙牧的口誤,兩眼放出血紅的光芒,“趙東家,這個兩虎相爭的計策好,讓逍遙門和天機宗狗咬狗,兩派要是打起來才好呢。***,我那么多族人被逍遙門的人抓走了,現在總算可以討回來點利息了。趙東家,我代表全族上下,謝謝你,謝謝你幫我們木靈族出氣。你是我們木靈族真正的朋友。”

    趙牧笑道:“木族長客氣了,咱們兩家是生意伙伴,你們木靈族的事就是我趙牧的事。”

    木沐澤哈哈一笑,“趙東家說的不錯,我們兩家是生意伙伴,互幫互助,互惠互利是份內之事。來呀,把我們准備好的藥草全都拿出來。”

    不長的時間,一堆藥草出現在趙牧的面前。這次的藥草數量很大,比上次的交易量多出來一倍不止。木沐澤豪爽地道:“趙東家,今天你幫了我們木靈族一個大忙,我們木靈族無以為報,這些藥草就送給你了。”

    趙牧忙道:“木族長,這可使不得。大家出來討生活都不容易,我可不能白要你的藥草。”

    木沐澤一瞪眼,“趙東家,你這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們木靈族,還是不把我們木靈族當成朋友?”

    趙牧看得出來木沐澤是認真的,他知道再爭論下去,雙方只會僵持下去,于是爽快地說道:“好,木族長,貴族送我的禮物,我收下了。不過木族長把我當朋友,我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這里有六百塊標准晶石,是我個人送給貴族的,還請木族長一定要收下。”

    木沐澤和趙牧相視一笑,嚴格說起來,這次還是一次“買賣”,可是其中的氣氛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雙方都打上了贈送的旗號。

    木沐澤對趙牧滿意到了極點,他活了几百年,還沒見過一個修真者像趙牧這樣不肯占木靈族便宜的,“趙東家,你是我們木靈族真正的朋友。今天我當著族人的面,鄭重向你承諾,即使將來我們木靈族擺脫了逍遙門這個纏身的惡魔,我們木靈族也只會和你趙東家一個人交易。我們不會賣一枚靈果,一株藥草給別人的。”

    能夠獨家壟斷木靈族的藥草,趙牧只覺得漫天的晶石向他砸了過來。他強忍住內心的喜悅,嚴肅地說道:“今天,我趙牧當著木族長和所有的木靈族朋友起誓,我將盡我最大的努力,解救那些被困的木靈族族人,并且會用公平合理的價錢收購木靈族的藥草和靈果。終我趙牧一生,我都將視木靈族為可信賴的朋友,同甘共苦,不離不棄。”

    木沐澤從趙牧發出的誓言能看得出來,趙牧是真的把木靈族當成了平等相待的伙伴,朋友,頓時顯得有些激動,“我們木靈族也愿意和趙東家你同甘共苦,不離不棄。”

    所有的木靈族族人齊聲喊道:“同甘共苦,不離不棄。”

    趙牧正要和木靈族繼續拉關系的時候,靈窟外面突然傳來嘈雜的響聲,隱隱有爆炸聲傳來。趙牧忙道:“不好,估計是逍遙門的人來了,木族長,咱們快撤吧。”說著,趙牧把藥草收了起來,又匆忙的把地面上留下來的可能暴露他身份的痕跡統統抹掉。

    木沐澤小手一揮,“阿離,你帶著趙東家從靈窟的另外一個出口出去。路上注意一點,不要暴露了出口的位置。趙東家,我期待著咱們下次再相會。”

    木沐澤帶著木靈族的人離開了,那個叫阿離的木靈族族人就是把竹筒賣給趙牧的小人,“趙東家,我知道你們修真者的速度很快,能不能帶著我乘一下你的飛劍?”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21:24
第七十四章 結盟木靈(下

趙牧呵呵一笑,他伸出手來,“阿離,跳到我的手掌上來吧,我帶著你體驗一下飛行的樂趣。”

    木離忙不迭的蹦到趙牧的手掌中,“趙東家,咱們走吧。呵呵,我給你帶路。”

    趙牧心神一動,如虹劍載著他和木離離開了靈窟,木離興奮的大喊大叫起來,在他的指點下,趙牧安全的離開了靈窟。木離在木靈族族人當中算是聰明的,可是和趙牧這樣的生意人相比,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一路上,在趙牧的晶石攻勢下,他旁敲側擊的從木離口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當然趙牧做的一點也不過分,凡是涉及到木靈族核心祕密的,趙牧一概沒問。

    原來,靈窟和外界的聯系一共有好几個洞口,除了被逍遙門發現的那個洞口暴露在外外,其他几個洞口的位置都非常隱蔽,狡兔三窟在木靈族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體現。不過靈窟的出口再多,也未能緩解木靈族的窘境,由于逍遙門不知從什么地方得到了一種法門,專門克制木靈族的天性,搞得木靈族非常的被動,每次逍遙門到靈窟轉一圈,木靈族就要損失兩三位族人。木靈族一共有萬余左右的族人,以木沐澤為族長,族長之下還有五位族長老,六個人合在一起組成長老會,決定著族內的大小事務。木靈族的族長采取的是推舉制,每到上任族長辭世后或者離職后,由長老會從族人當中挑選合適地人選。擔任下一人族長。木靈族的分配制度和原始部落差不多,屬于那種典型的共產共有平均分配,就連族長也不能例外。木離就是現任族長木沐澤的親孫子,可是在木靈族當中一點特權都沒有。

    “阿離呀,你身為木族長的孫子,卻能夠以身作則,在貴族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像一個真正的戰士挺身而出,就沖這一點,你不愧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是你們木靈族難能可貴的勇士。”趙牧為了探聽到更多有用的信息,腆著臉拍起了木離地馬屁。

    木離從來沒有被人這么吹捧過。而且還是趙牧這樣的修真者,因為逍遙門地緣故。修真者在木靈族族人的心目中代表著實力與恐懼,木離頓時暈乎起來,他得意地笑了起來,小臉蛋也是容光煥發,一雙眼睛紅光直閃,“趙東家,你不是再說假話騙我開心吧?我有你說地那么好嗎?”

    趙牧認真地道:“阿離。我夸你的話不足以形容你的勇敢于一二,還有啊,你很機靈,知道用藍環蛇從我這里換取晶石,這一點,其他的族人就沒想到。你。好樣的。”趙牧挑起了大拇指。木離只覺得世間再沒有像趙牧這樣可愛可親的人了。他挺著胸脯,兩只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趙牧,“趙東家。我木離對天盟誓,從今天開始,你趙東家就是我木離最好地朋友最好的兄弟了。”一道紅光從木離的眼中射到了趙牧的眼中。

    趙牧突然覺得腦海中多出來點什么,他仔細察看下,卻發現是木離發下的誓言,趙牧很是尷尬,他只不過是拍了木離兩句馬屁,就得到了木離的友情誓言,這木靈族族人也太容易被忽悠了吧。不過從這點也可以看出,木靈族生性朴實,心思單純,只要肯付出,很容易可以成為朋友,但是也意味著木靈族很容易受到傷害。趙牧暗下決心,以后要多拍拍木靈族族人地馬屁,多收獲几分友情誓言,這樣和木靈族做生意也方便一些。趙牧還不知道木靈族族人的友情誓言可不是那么好得到的,用個不恰當地比喻,想得到他們的友情誓言,比得到某些心高氣傲的美女芳心還要難上几分,像木離這樣的極品在木靈族可是寥若晨星,萬中無一呀。

    趙牧在山體中穿梭了很長時間,這條路即長又不好走,有的地方連一點道路存在的痕跡都沒有,如果不是有木離指點,誰也不會想到可以用這種方式抵達木靈族駐地的外圍。道路的起點是木沐澤上次提到的靈窟內的岔道,盡頭是一口天然形成的深井,井深數十米,幽深潮濕陰暗,井壁上長滿了青苔。

    趙牧從井中出來后,問道:“阿離,你怎么回去呀,要不要我送你?”

    木離說道:“趙東家,我們木靈族有一種天賦,在一定的距離內,可以瞬間抵達任何地方,和修真者的瞬移很類似。我們的族人把這種天賦稱為‘寸移朮,,在逍遙門找到我們的家園之前,我們一直以為寸移朮是上蒼給我們木靈族的最大恩賜,孰料逍遙門的那些惡魔,尋找到了克制寸移朮的方法,我們的寸移朮在他們面前沒有絲毫的辦法施展,更可惡的是他們還會一種邪法,每當他們施展這種邪法的時候,會讓我們的腦海中產生嗡嗡的響聲,腦袋也快要炸裂一般,害得我們每次都不得不出面和他們爭斗。趙東家,你是我們木靈族的生意伙伴,也是我木離最好的朋友,我代表我的族人請求你想想辦法解救一下我的族人所遭受的苦難。”

    趙牧現在可沒有實力和逍遙門發生正面沖突,他只能含糊地說道:“阿離呀,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慢慢積攢實力,伺機尋找打倒逍遙門的機會。相信我,總有一天,逍遙門會被我們打倒在地的。”

    趙牧的推諉之詞,讓木離有些失望,趙牧忙補救道:“阿離,你們不是有些族人落到了逍遙門的手中嗎?我可以想辦法幫你解救一部分,如果運氣好的話,全部解救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木離眼前一亮,“真的?趙東家。你不是在騙我?”

    趙牧沉下臉來,“阿離,咱們可是真心相待地朋友,我騙天騙地也不會騙你呀。”

    木離歡喜的道:“太好了,趙東家,有你這句話,我相信爺爺還有族人們都會安心許多,我這就去告訴他們去。”不等趙牧有所反應,木離一個縱身從趙牧的手掌中跳了下去,沒等落地。就消失不見了。

    “阿離,阿離……”趙牧郁悶的叫了兩聲。***,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你木靈族到底種植了多少果樹,多少藥草,你至少也要回答了這個問題再走呀。

    在趙牧離開靈窟沒多久之后,堵在靈窟洞口的碎石全部被清理干淨了,几個身著統一服飾的修真者飛到了靈窟之內。

    “啟稟掌門,這里有打斗的痕跡。”一個修真者匆匆地檢查過靈窟內部的情況后,向帶頭的人匯報道。

    “掌門。這里發現了兩具尸首。”又一個修真者稟報道。

    掌門陰沉著臉指示道:“檢查一下,看看他們是怎么死地。還要調查一下死者的身份,我要在最短地時間內知道究竟是誰闖到了咱們逍遙門的禁地?不管是哪個門派,哪個家族探知了我們地祕密,我們一定要把他們扼殺在搖籃階段,防止祕密進一步擴散。”

    貝清輝說到最后的時候。面色鐵青。設置在靈窟洞口的防御有自動報警功能,如果用不爭取的方法硬闖或者破壞,逍遙門都會在第一時間探知。今天。本來貝清輝的心情很好,不久之前,從劉氏藥鋪招攬來得煉丹師在劉金星的帶領下,初步在逍遙門搭建了一個丹藥的架子,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慶祝,就接到了靈窟防御被破壞地消息,他不敢稍有停留,調集了精兵強將,火速趕到靈窟一探究竟,沒想到里面卻有兩具尸首,這意味著靈窟的祕密已經暴露了。靈窟是逍遙門最大的祕密之一,逍遙門能夠給出色的弟子配備一只妖靈,*的就是這個靈窟的存在,要是靈窟被人泄露出去,不但意味著更多地人將加入到哄搶妖靈的行列,逍遙門獨享的優勢不復存在,還意味著逍遙門以后捕捉妖靈將會越來越困難,說不定以后連一只妖靈都捕捉不到了。

    “掌門師伯,我剛才已經查驗過了。被殺死地兩個人是天機宗的水綺璐和玉祥,這兩個人我都非常熟悉,不會認錯的。”一個修真者回稟道。

    “天機宗?”貝清輝瞇了一下眼睛,“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對了,你能確定他們兩個是怎么死的嗎?是被妖靈殺死的,還是被修真者殺死的?”

    修真者回道:“玉祥是中毒而死,從他的傷口上來看,應該是被藍環蛇咬中后,不及救治而亡,水綺璐是被火燒后,被人斬掉了腦袋。從這兩個人死亡的原因上來看,暫時不能斷定是被誰殺死的。不過據我分析,我覺得他們被妖靈殺死的可能性比較大。我這樣認為的原因有二,一、靈窟位置如此隱蔽,咱們又采取了各種保安措施,一般修真者很難破壞,而有實力做到這點的,除了天機宗的人之外,不作第二人想。第二,目前掌握了破解妖靈天賦的,只有我們逍遙門能做到。妖靈脾氣暴虐,進攻性強,水綺璐和玉祥闖到了靈窟之內,很容易激起妖靈的怒火,在他們的全力進攻下,水綺璐和玉祥很難抵擋。水綺璐因此而亡,玉祥則可能是在看到水綺璐被殺后,悲憤之下,馭使藍環蛇出現了差錯,結果被藍環蛇反噬。”

    貝清輝點了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照你的說法,藍環蛇應該還在,大家仔細的找,一定要把藍環蛇這樣珍惜的靈獸找出來。”

    那修真者苦笑道:“掌門師伯,我看還是算了吧,靈窟之內到處都是碎石,山石間的縫隙也不在少數,藍環蛇只要隨便鑽到一條山縫中,咱們就別想找到。我覺的咱們眼下首先要做的就是確認一下水綺璐和玉祥探知到靈窟的存在之后,有沒有把靈窟的位置泄露出去?靈窟的祕密又泄露到了什么樣的程度?天機宗是咱們逍遙門的心腹大患,咱們一定要全力阻止他們深入考察靈窟,更要防止他們的任何不合理要求。”

    貝清輝沉吟片刻,“耀日,你是后代弟子中,最善于思考的弟子,師伯現在交給你一件任務,你帶著几個師兄弟,護送水綺璐和玉祥的尸首去天機宗一趟。不管你采取什么樣的手段,都要探一下公孫荊紅那個老狐狸的口風。”

    “掌門師伯,弟子明白。”胡耀日神情嚴肅地道,“弟子一定盡全力完成掌門師伯交待的任務。”

    貝清輝點了點頭,“師伯給你專斷之權,你這次去天機宗只有一個目的,最大可能的保証靈窟的祕密不被泄露出去。”

    胡耀日說道:“弟子明白。一個人知道殺一個,兩個人知道誅一雙。”

    趙牧不知道他匆忙間設下的圈套,會在滏陽城掀起一股不大不小的血雨腥風,因為水綺璐和玉祥在靈窟內被殺,以貝清輝為首的逍遙門的人認為天機宗已經知道了靈窟的祕密,不管天機宗人如何辯解,逍遙門的人就是不信,反之,天機宗有很多人認為水綺璐和玉祥是被逍遙門的人殺死的,兩派的矛盾開始激化,并且浮現出水面,以前兩派的人見了面還能客氣兩句,現在是一言不合,即刻拔刀相向。每天,滏陽城內都要上演大小武行十几場,滏陽城人人自危,生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大家紛紛躲在家里,不敢露面。

    對于兩家最大的修真門派發生爭斗,有人歡喜有人憂,那些平時被兩大門派壓迫打壓的修真家族、門派感覺像是春天來了一樣,他們雖然不敢站出來公然慶祝,但是卻并不妨礙他們搬一張椅子,泡一杯茶水,慢條斯理的欣賞著天機宗和逍遙門狗咬狗。另外感到高興的就是那些做修真者生意的店鋪了,連日來的銷售突然增長了許多。不管在什么地方,軍火生意永遠是最賺錢的,即使修真世界也不例外,療傷的丹藥、強力的玉符以及飛劍戰甲之類的東西,好賣了許多。多家店鋪的東家們,悶聲發大財,每天晚上躲在被窩里面數錢,不知有多開心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21:33
斂財專家 第七十五章 替罪羔羊(上)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被趙牧設下的圈套套住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幸災樂禍的看著逍遙門和天機宗爭斗的。

    在天機宗,宋文藻就第一個不相信是逍遙門的人殺死了水綺璐和玉祥。水綺璐和玉祥為什么會出現在薜荔山中心地帶,除了可以說成是他們發現了逍遙門所謂的禁地外,還可以有另外一個解釋,就是他們倆在追殺趙牧的過程中,被趙牧引到了靈窟之中,然后被趙牧或者是其他人所殺,甚至是被隱藏在趙牧背后的前輩高人所殺。這三種可能性,宋文藻更傾向于后者,也就是水綺璐兩人是被前輩高人殺死的,可是宋文藻沒有任何的証據能夠証明這一點,他最近在門派內部表現強勢,人緣差了許多,就算是說出來也沒有几個人肯信。不過有沒有人相信他不要緊,反正宋文藻對趙牧的警惕更加濃厚了,痛失愛徒的他下定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鏟除掉趙牧,就算是誤殺,他也在所不惜,就當是讓趙牧下到陰曹地府給玉祥和水綺璐當陪葬了。

    逍遙門和天機宗的爭斗大大的促進了保芝堂的生意,可是寧文云卻高興不起來。這些年來,保芝堂能夠屹立不倒,發展迅速,*的就是在逍遙門和天機宗之間玩平衡之道,時而挺逍遙門,時而挺天機宗。反正是看到哪家的發展勢頭太猛了,他都會聯合另一家門派對其進行打壓。正因為如此,保芝堂才能左右逢源。兩不得罪。上百年來,滏陽城的勢力分配沒有出現大的變化,和三家修真門派聯手打壓是分不開地,現在兩家修真門派發生了爭斗,勢必會造成權力真空,給后來者留下可趁之機,這還不是最讓寧文云擔心的,最讓他擔心的是,萬一有臨近城市的修真門派把觸手伸到滏陽城,事情可就大條了。

    滏陽城無論是資源。還是發展程度、規模大小,在雙極星都是數得著的城市。有不少修真門派家族早就對滏陽城虎視眈眈了。如果這些修真門派聯起手來,趁著逍遙門和天機宗爭斗的機會。趁機大規模滲透入侵滏陽城,單憑保芝堂一派之力是不可能有效阻止的,畢竟保芝堂是煉丹門派,講究的是以丹藥入道,爭斗并不是他們所長。

    寧文云考慮了好几天時間,最后決定還是由他出面,平息兩派的爭端。現在放眼滏陽城大大小小的修真門派,有資格這樣做地,也就只有他寧文云有這么大的面子了。

    收到寧文云地請柬之后,無論是貝清輝還是公孫荊紅都給足了寧文云面子,在約定的時間,約定地地點。兩大門派的掌門人各自帶著一幫門人弟子,准時赴宴。

    龍驤樓,滏陽城最大的酒樓之一。也是寧文云旗下除了保芝堂之外,最大的產業。和逍遙門、天機宗不太一樣,保芝堂的掌門傳承采用的世襲制,擔任保芝堂掌門的一直是創始人地后代根苗,所以把保芝堂和龍驤樓說成是寧家的產業一點不為過。

    今天的龍驤樓閉門謝客,專心接待逍遙門和天機宗的貴客。龍驤樓的大廳擺放著二十几張八仙桌,上面擺滿了珍饈佳肴,美酒瓊漿,龍驤樓內處處彌漫著酒香菜肴的香氣,可是任憑這些香氣如何散發,也不能夠勾起客人們地食欲,龍驤樓內的氣氛異常凝重,公孫荊紅和貝清輝坐在同一桌子上,寧文云親自作陪,可是公孫荊紅和貝清輝誰也不肯主動看對方一眼,倒是下屬們大眼瞪小眼,像是斗雞似的。

    兩大修真門派恩怨由來已久,平時雙方高層還能嘻嘻哈哈地當成沒事人一樣,但是現在一派死了兩條人命,一派祕密泄露,對于兩派而言,都是不能容忍的大事,任憑寧文云如何居中撮合,也很難彌補兩派之間的裂痕了,除非能夠同時讓兩派感到滿意才行。但是揪出真正的殺人凶手何其難哉,何況還要讓逍遙門相信他們的祕密并沒有泄露。逍遙門自貝清輝以下,所有的人口風很緊,他們一口咬定是水綺璐和玉祥闖到了逍遙門的禁地,可是禁地究竟位于什么位置,里面又有什么樣的祕密,卻沒有一個人肯說出只言片語。

    寧文云放下酒杯,金黃的玉液在名貴的瓷杯中蕩漾,晃出了一圈又一圈波紋。“兩位掌門,小弟都說了這么半天,中間的利害關系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說起來,咱們都是滏陽人,說得再親密一點,咱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什么事情咱們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商量出來一個妥當的解決辦法呢?何苦你爭我斗呢?兩位師兄都是有名望的人,事情的輕重緩急,不用我說你們也比小弟清楚。這些年來,滏陽城能有如今大同的大好局面,和咱們三家同心協力是分不開的,兩位師兄總不至于希望咱們滏陽城成了他人的囊中物吧?”

    貝清輝開口道:“寧老弟,話是這樣說,可是我們在禁地發現了天機宗弟子的兩具尸首,關于這件事,天機宗得給我們一個交待?我的要求很簡單,請公孫兄把所有知道我們禁地祕密的人統統交出來,任由我們處置。只要公孫兄能辦到這點,其他一切都好說。”

    寧文云皺了皺眉,貝清輝提出的要求很過分,如果連公孫荊紅也知道了逍遙門的祕密,也得任由貝清輝處置嗎?他沒有表示什么,將目光轉向了公孫荊紅,“公孫師兄,你的意見呢?”

    和寧文云、貝清輝相比,公孫荊紅老了許多,臉上布滿了皺紋,頜下一縷山羊胡,花白凌亂,整個看起來蔫蔫的。一點掌門的氣勢都沒有。公孫荊紅嘆道:“老夫已經有很久不管門派地大小事務了,一般我都是交給師兄弟們處理的。這次要不是出了人命,我也是不會插手的。寧師弟,既然你愿意出面管這件事,那么我就把我們天機宗的條件說一說,只有一條,就是交出殺人凶手,告慰死者的在天之靈。”

    寧文云再次皺起了眉頭,兩家門派的要求看似都非常合理,中間卻有許多難辦之處。趙牧布下的迷局。寧文云也相信了七八成,在他看來。就是水綺璐玉祥闖到了逍遙門的禁地,然后被逍遙門殺死的。真要是把里面的彎彎繞全部撤清。兩派之間地矛盾不但得不到化解,反而還會進一步加深,這樣的結果一點也不利于寧文云地調解。“兩位師兄,你們的要求都很合理。但是在小弟看來,這件事還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殺害水綺璐玉祥兩位師侄地凶手究竟是誰?水綺璐兩人是不是想貝兄猜測的那樣,有意闖到逍遙門禁地的?等等。這些暫時都沒有答案。在尋找到答案之前,我們就在這里爭吵,對于解決問題一點幫助都沒有,萬一這件事是有心人設下的局,我們就成了鷸蚌相爭了,最后得利的可就是那個潛藏在暗處到漁翁了。”

    “寧師兄說得有道理。宋某也是這樣想的。”宋文藻逮住了機會,馬上迫不及待的拋出了自己地看法。

    貝清輝和寧文云一起看向宋文藻,公孫荊紅淡淡地瞥了這個師弟一眼。就把目光轉到了別的地方。“宋老弟,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意有所指呀。不妨把你的看法說出來,讓我們大家參詳一下。”

    宋文藻站起身來,然后沖著主桌拱手道:“掌門師兄,為了撥開迷霧,尋找事情的真相,請恕我不能保守祕密了。”

    公孫荊紅捋了捋山羊胡,有氣無力地道:“你說吧。只要你不把本掌門穿的內褲是什么顏色說出來,其他地隨便你說。”

    宋文藻不知道是沒聽出來公孫荊紅話中的諷刺還是聽懂了卻裝傻充愣,對他而言,現在是爭奪掌門之位的關鍵時刻,他必須抓住每一次機會,充分地在同門以及同道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能力。“在我分析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前,我先要為大家介紹一個人。這個人是咱們滏陽城生意場上的奇人呢,多半年前不知從什么地方來到咱們滏陽城,白手起家,如今卻把自己的店鋪經營的風生水起,有聲有色。這個人很了不起,打出來的每一張生意牌,都是發前人所未想,雕件玉瞳簡、大甘霖符、符箓家電,號准了市場的脈搏,一次比一次賺錢,這些還不算,在他的背后還站著一位神祕的前輩高人,這位高人煉制出來的玉符比一般修真者煉制出來的玉符,威力上高出來近一半。兩位掌門請看,這塊雷火靈符就是那位前輩高人煉制的,然后通過那人的手賣給了我們天機宗。”

    坐在肖霜天旁邊的桂枝南臉色變得刷白,他可是親口答應過趙牧不把雷火靈符的渠道透露給外界知道,尤其是不能讓逍遙門的人知道,逍遙門的妖靈吃了不少雷火靈符的苦頭,萬一逍遙門把報復的矛頭對准了趙牧,趙牧一個不起眼的散修又怎么可能抵擋得住逍遙門的雷霆之怒呢。“師叔……”桂枝南剛要開口打斷宋文藻,肖霜天馬上把他按了下去。

    “枝南,我知道你和趙牧的關系很好,但是師叔今天希望你能夠少安毋躁,靜觀其變。你不要忘了,你是因為什么,才被掌門師兄調低資質的。難道你連‘次優先培養弟子,的頭銜都不想要了?你如果公然駁斥你宋師叔,只會讓你宋師叔進一步看低你,到時候他要是再在掌門師兄面前說上你几句,你在天機宗的立足之地都沒了。”肖霜天語重心長地說道,“在你們這一代弟子中,師叔最看重你了,你可不能為了趙牧這樣一個不想干的人,丟了自己的前程,辜負了師叔我還有掌門師兄的期望。”

    一番話說得桂枝南猶豫不決,在他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宋文藻已經把雷火靈符遞到了貝清輝和寧文云的手中,就連公孫荊紅也有一枚,公孫荊紅看都沒看,直接丟到了桌子上。

    貝清輝拿著雷火靈符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是怒是喜,貝清輝并沒有表示出來,倒是沒口價稱贊道:“好符,真是好符啊。能煉制出這種玉符的修真同道一定是符箓方面的行家,如果有機會,我貝清輝倒要當面向他好好的請教一番。”

    寧文云對符箓的好壞不是很了解,他裝模做樣鑑賞了半天,才道:“貝兄說得不錯,這的確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雷火靈符。貝某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了。對了,宋老弟,你到了現在還沒有給我們說出來那個生意場上的天才究竟是誰?他以及雷火靈符和貴派水綺璐玉祥兩位師侄被殺之間有什么必然的聯系?”

    “我口中的生意天才就是文秀軒的東家趙牧,”宋文藻滿面的哀傷、自責,“玉祥是我的弟子,綺璐是我的師侄,他們倆被殺,我的心比誰都要痛。我悔呀,不該為了追查隱藏在趙牧背后的前輩的下落,派玉祥和水綺璐兩個人跟蹤趙牧,結果卻慘遭到某人的毒手。綺璐,玉祥,師傅對不起你們呀。”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宋文藻指向的那人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宋老弟,你的意思是水綺璐玉祥在追蹤趙牧的時候,被趙牧發現,然后把他們引到了我們逍遙門的禁地,在禁地殺死了他們?”貝清輝瞥了宋文藻一眼,“放屁,你這番鬼話誰信呢。你不要為了推卸你們天機宗的責任,把污水往趙牧的頭上推。趙牧不過就是一個散修,他一個人能打得過你們天機宗出來的兩個弟子嗎?要真是這樣的話,你們天機宗還有存在的必要嗎?趁早解散,自己修煉去吧。”

    桂枝南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各位前輩,晚輩有几句話說,希望各位前輩能夠給我一次陳述的機會。”

    肖霜天搖了搖頭,枝南呀枝南,你干嘛非要當著出頭鳥?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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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替罪羔羊(下)

看斂財專家的時候,大家記住一句話,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凡是阻礙趙牧前進的都將被趙牧踩在腳下,中間的區別就是怎么踩的問題了。

    ※

    桂枝南一直是天機宗重點培養的下代弟子,曾經在各種重要的場合露過面,有很多別派的修真者認識他,寧文云就是其中的大人物之一。

    “呵呵,原來是桂師侄呀。”寧文云顯得很親切,“有話就說吧,我還有你貝師叔都想聽聽你有什么想法,對吧,貝兄?”

    貝清輝不置可否,但也沒有明確表示反對。

    桂枝南沉聲道:“如此,小侄就妄言几句。宋師叔的推測,我認為有一定的道理,我不能斷言師叔的推測是錯誤的,但是我覺得還有值得推敲的地方。首先,水師妹和玉祥師弟以及趙牧這三個人我都比較熟悉,趙牧做生意的確比較厲害,這一點我不想否認,但是要說他一個人在爭斗的時候,能和水師妹兩個人聯合起來的力量平分秋色,甚至把水師妹玉祥師弟殺死,可能性并不大。水師妹和玉祥師弟都是靈寂期的修真者,在我這一輩弟子中也是翹楚般的人物了,他們的師傅,啊也就是我的兩位師叔對他們都非常的疼愛,賜給了他們不少好法寶,而這些正是趙牧所欠缺的,據我所知,趙牧做生意是賺了不少錢,但是這些錢都是從世俗凡人手中賺到的。雖然數以萬計,但是單位全都是白銀,換算成晶石卻沒有几個。關于這一點,肖師叔可以証明,截止到目前,趙牧購買的寶貝只有兩件,都是在我們天機殿買下地,一件是如虹劍,一件是煙云雀戰甲,都是同類型當中的最普通的貨色了。試問。單憑這些東西,趙牧又怎么可能殺死我的師妹和師弟呢?”

    宋文藻臉色陰沉。他哼了一聲,“師侄。別怪師叔沒有提醒你,趙牧還和咱們天機宗做過好几次生意,每次都從咱們這里賺走了不少的標准晶石。有這些晶石在,什么樣的寶貝他買不到。”

    桂枝南恭敬地道:“師叔,從趙牧手中第一次購買雷火靈符,還是我陪著師叔你一塊去的。當時趙牧就明言他的雷火靈符是一位前輩高人委托他代為售賣的。師叔,你也深信不疑。既然是代賣。賣掉玉符所得的貨款就不屬于他了,他又有什么資格動用這筆資金。就算是哪位前輩信得過他,肯把這筆錢借貸給趙牧,十有八九也是有限制條件地,就是把這筆錢用在生意上。”

    肖霜天道:“枝南說的話不假,趙牧此人我曾經花了大力氣進行調查。據我得到地可*消息。趙牧最近打算翻修文秀軒,承攬了這一改建工程的是乘潮建筑設計坊。乘潮建筑設計坊地要價可不敵,工程起步價至少也得是一千塊標准晶石。再加上設計費等等亂七八糟的費用,應該花了不少錢。根據這一點,可以看出來,哪位不肯露面的前輩很可能把一大部分標准晶石交給了趙牧使用,而趙牧則把這部分晶石用到了文秀軒的建設上。買法寶飛劍的可能性不大。”肖霜天不忍看到師侄孤軍奮戰,忍不住出來拉了桂枝南一把。

    寧文云點了點頭,“肖師弟和桂師侄說的都有一定道理,但是你們所做的陳述并不能完全排除趙牧地嫌疑。依我的看法,這個趙牧還得重點監控。實在不行,就把他控制起來,貝兄,公孫兄,你們的意見呢?”

    滏陽城會做生意的多了,所以寧文云等人暫時還沒有把趙牧放在眼中。要是出現一個有做生意天賦的人就把他給宰了,滏陽城也不可能發展到現在的地步。對于三大門派而言,只要能夠保住自己地龍頭地位,保証滏陽城在三大門派的控制下,其他的人或者門派家族可以隨便發展。一個城市地繁榮與否和商人有著很大的關系,城市越繁榮,三大門派獲得的利益才會越大。人力有時而窮,即使一個門派也不例外,妄圖控制一切,掌管一切,這種人不是天才就是瘋子,反正不是一般人。寧文云、貝清輝、公孫荊紅等人雖然也想獨霸滏陽城,但是他們都沒有這個能力,只能和其他兩個門派聯手,才能保住現有的地位和勢力。

    桂枝南搶在貝清輝和公孫荊紅說話之前,道:“寧師叔,我還有話說。”

    寧文云示意桂枝南繼續。

    桂枝南說道:“我剛才說的一切就是想証明一件事,趙牧殺死我師妹和師弟的可能性不大。關于這一點,我不再贅述,現在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我覺得師妹師弟被殺的背后潛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這個陰謀在于離間我們三大門派之間的關系。”

    能當上一派掌門,都是心思敏捷之人,都經歷了不少的風浪,聽到桂枝南如此說話,三位掌門同時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枝南,說下去。”公孫荊紅難得開口道。

    “是,師父。”桂枝南說道,“從貝師叔發現我師妹師弟被人殺害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五天時間,在這几天的時間里,逍遙門天機宗之間爭斗不斷,以前好不容易維持的和平局面已經被打破,不但兩大門派參與其中,而且附庸在兩大門派下面的小門派小家族也受到了牽連,可以說平衡已經被打破,我們的滏陽城已經混亂不堪。而動亂恰恰是別人入侵的最好時機,寧師叔一直在擔心,我們天機宗和逍遙門爭斗會給別人留下可乘之機。寧師叔,請恕小侄妄加揣度,因為有了混亂局面。那些外城的修真門派才會把手伸到咱們滏陽城來,可是小侄認為,恰恰相反,是那些修真門派為了把手伸到咱們滏陽城來,才想法設法制造混亂,一邊制造機會。事實証明,他們成功了。逍遙門和天機宗發生了爭斗,兩派之間,出現了難以彌補的裂痕,機會終于被他們等到了。我提請大家注意一個細節。就是這段時間,通過傳送陣來到咱們滏陽城地外地修真者格外的多。”

    貝清輝拍了一下桌子。堅硬紅木制成的八仙桌,嘩啦一聲散了架。“好毒的離間計。好深的心機呀。”顯然,貝清輝已經認同了桂枝南的分析。

    寧文云看向了公孫荊紅,“公孫兄,你認為令徒分析的如何,又是否認同?”

    公孫荊紅點了點頭,“枝南說的有道理,人心叵測。不得不防啊。”

    寧文云趁機勸道:“兩位師兄,大敵當前,我們能做的就是擯棄前嫌,同心協力,共抗外敵。等外敵退卻后,我們之間的矛盾再慢慢想辦法化解。如何?”貝清輝很不甘心,和天機宗死了兩個弟子相比,靈窟地點地泄露對門派而言。無疑要嚴重許多,但是和門派的生死存亡相比,泄露事件又算不上什么了。他權衡利弊下,伸出了手,“公孫兄,咱們講和吧。”

    公孫荊紅握住了貝清輝地手,“貝老弟,合作愉快。”

    宋文藻狠狠地盯了桂枝南一眼,都是他這個好師侄,把他的計划全給破壞掉了。突然他靈光一閃,又想到一個針對趙牧地毒計。“三位師兄,三派合作,共抗外敵,非常重要,也非常及時,我舉雙手贊成此事。不過逍遙門和我們天機宗發生爭持,已經在全城鬧得沸沸揚揚,如果突然偃旗息鼓,只會讓那些准備入侵咱們滏陽城的外地修真者有了防備之心,等他們撤退后,還會再次尋找機會入侵咱們滏陽城。我建議咱們應該制造一個假相,爭斗還是要繼續的,同時,為了向外傳遞出一個我們并沒有發現外地修真者圖謀的假相,我們還要做一件事,就是為綺璐和玉祥的死尋找一個替罪羊,既然他們倆是在跟蹤趙牧的時候被人殺死的,那么趙牧無疑就是最好地替罪羔羊,只有殺死他,外地的修真者才會認為他們的陰謀并沒有敗露,才會繼續肆無忌憚的進行他們的計划,到時候有了准備的我們就可以在他們發動地那一刻,把他們一網打盡,斬草除根。”

    桂枝南啊的一聲,“師叔,這個使不得。”

    宋文藻陰沉的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媳婦抓不住流氓,為了滏陽城安定團結地大好局面,為了逍遙門、天機宗、保芝堂三大門派的利益,殺死一個小小的趙牧算得了什么。他應該為他的死感到光榮才是,我們也會在心中為趙牧立一座丰碑的,每年過節的時候,我們都會為他燒柱香,再燒去點紙錢的。”

    沒等桂枝南繼續表示反對,貝清輝已經喊道:“宋老弟說的對,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能夠舍去趙牧這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就把所有隱藏著的幕后黑手全都引出來,有這么省力氣的事,不做就是沒天理了。宋老弟,我看你就放手去殺掉趙牧吧。”

    桂枝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他沒想到自己做出了這么大的努力,不但沒能挽救趙牧的性命,反而更快的把趙牧推向了斷頭台。“趙道友,我桂枝南對不起你呀。”兩行濁淚潸然而下。

    寧文云說道:“誅殺趙牧的現場越公開越好,鬧得越大越好。我看,不如這樣,天機宗不是死了兩個人嗎,就是天機宗設一個靈堂,邀請趙牧前去祭奠,到時候,我們就在靈堂,當堂質問趙牧,不管他承認與否,我們都要把他當成替罪羔羊,推到大街上,斬首示眾。公孫兄,這件事如此處理,你覺得是否妥當?”

    公孫荊紅點了點頭,“就這么辦吧。另外,趙牧既然是最大的殺人嫌疑犯,那么我們天機宗應該派人封殺或者接管文秀軒。在趙牧說清楚問題之前,文秀軒的一切都由我們天機宗掌管,這一點還要請兩位師第諒解。”公孫荊紅也不是什么善類。趙牧既然注定要死,那么文秀軒這個能下金蛋的香鳥,說什么也得抱到天機宗來。

    貝清輝和寧文云地反應都不慢,“不行,公孫兄,你們天機宗怎么能夠獨吞文秀軒呢?你們天機宗死了人,要補償,我們逍遙門門派禁地泄露,也得補償才行。最多咱們二一添作五,平分了文秀軒。”貝清輝不客氣地道。

    寧文云說道:“兩位師兄。你們兩家能夠重歸于好,我寧文云出力不少。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你們把握撇到了一邊,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一涉及到利益紛爭。平時道貌岸然的三大掌門也忍不住赤膊上陣了。經過反復的討價還價,三家門派達成了均分文秀軒的協議。為了避免將來可能存在的分贓……啊,不對,應該是分配不均的問題,三大掌門決定讓聯合會出面查封文秀軒的一切。等處死趙牧后,再在暗地里均分文秀軒。一時間,三大掌門皆大歡喜。

    離開龍驤樓后。桂枝南越想越不對味,他知道文秀軒是趙牧的心血所在,自己的師傅如此瓜分文秀軒實在說不過去,更何況,不但要瓜分趙牧的財產,還要殺死他。知道地是為了維護滏陽城的安定,不知道地還以為三大門派聯手圖財害命呢。不行,我得救趙道友一次。好歹也是朋友一場。

    桂枝南火速的趕到了文秀軒,“丁掌柜,快想辦法和你們東家取得聯系,有人想殺你們東家。讓他快跑,永遠也不要回到滏陽城了,這里已經沒有他地立足之地了。”

    丁翁大恐,“桂先生,我不知道怎么和東家取得聯系呀。”消息傳開后,文秀軒內一片恐慌。

    桂枝南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文秀軒,剛出店門口,就和前來查封文秀軒的宋文藻迎面相撞。

    宋文藻瞇著眼睛說道:“師侄,你來這里干什么?通風報信嗎?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天機宗的人,不是他趙牧的手下。”說到這里,宋文藻吩咐他帶來的人馬前去查封文秀軒,然后他對著桂枝南說道,“師侄,走吧,跟著我去見掌門師兄,讓他好好看看他地寶貝徒弟都干出些什么事情來。”

    聯合會的人如狼似虎的沖進了文秀軒,頓時文秀軒內雞飛狗跳,所有的正常工作,生意全部都打斷中止,丁翁上前和他們去講理,被聯合會的人一腳踹到了地上,牛莉悲憤地把丁翁攙扶了起來,“丁掌柜,胳膊擰不過大腿,咱們只好等東家回來再和他們理論了。”

    丁翁哽咽出聲,“二掌柜,你沒聽桂先生說嘛,有人要殺東家。咱們文秀軒算是完了,東家也完了。”文秀軒可以說是丁翁和趙牧攜手一步步發展起來的,中間不但凝聚了趙牧地心血,而且丁翁的付出也不算少。文秀軒陡逢如此變故,丁翁覺得像是天崩地陷一般。

    牛莉一雙鳳目迷茫而空洞,師傅,你到底在哪里呀?

    趙牧在哪里?他就在數百里之外的紅葉城。趙牧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地老窩被人給端了。其實就算知道了,對趙牧而言,也沒有什么大不了了,文秀軒雖然是他的產業,卻不是他的全部,最值錢的東西都在趙牧的身上,就算文秀軒被人搶了,三大門派也得不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離開了他煉制的朱砂,三大門派根本玩不轉符箓家電,只要趙牧愿意,他可以隨時在搭建一個文秀軒。

    趙牧誘殺水綺璐和玉祥后,覺得如果馬上返回滏陽城,時間就太巧合了,落在有心人的眼中,他就有了殺人的時間,不容易洗脫掉殺人的嫌疑。不過趙牧還是嫩了些,低估了三大掌門心狠手辣的程度,有的時候殺死一個他這樣的小角色,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何況這次還有堂而皇之的理由。

    趙牧想起了紅葉城的錦鼠商會,自己還有一張錦鼠商會的請柬,也許抽出時間來,到錦鼠商會來轉一圈是個不錯的主意,錦鼠商會這么大的一個地下黑市,把他煉制的培元丸賣出一個高價,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于是趙牧在薜荔山上轉了一個彎,馭使著飛劍,飛到了紅葉城外十余里外一個長勢喜人的小樹林。趙牧躲在小樹林里,用真元易容朮改頭換面,再換了一身衣服,收起如虹劍,然后趙牧走出樹林,徒步朝著紅葉城走去。

    紅葉城,城市面積比滏陽城少了大概四分之一,各種軟硬件的實力都比滏陽城遜了一兩籌,但是單論起名聲來,紅葉城的名氣甚至比滏陽城還要響亮,一切都是因為錦鼠商會這樣的地下黑市的存在。走在紅葉城的大街上,看著街道兩旁排成行的楓松,秋風吹過,漫天的紅葉翩翩起舞,徒然增加了一股蕭瑟的氣氛,地面上鋪了薄薄一層紅葉,踩在上面,有一種異樣的沙沙聲,聽起來很是悅耳。

    趙牧在紅葉城轉悠了半天,也沒能發現錦鼠商會的入口在什么地方。***,找不到錦鼠商會,我又該怎么樣才能把培元丸脫手呢?

    “兄台,”趙牧隨手攔住了一位路人,“請問,錦鼠商會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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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財專家 第七十六章 東主趙牧(上
第七十六章東主趙牧(上)

    那人上下大量了一下趙牧,“閣下是第一次來紅葉城?要找錦鼠商會?”

    趙牧點了點頭,“是啊,我是第一次來紅葉城。不知兄台能否幫我帶一下路,在下必有重謝。”

    那人熱情地道:“重謝就不用了,身為紅葉城人,為每一個外來的客人帶一下路。是我們應該做的。閣下請跟我來。”

    一路上,那人熱情的和趙牧交談著,趙牧剛開始的時候也沒有提防。直言自己想在錦鼠商會賣點東西。那人聽到后,更顯熱情,一副老友重逢的模樣。

    穿大街過小巷,那人領著趙牧在紅葉城兜了老大一個圈子后,把趙牧引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里面,然后指著巷子盡頭的一處院門道,“那里就是錦鼠商會了。郭兄弟請跟我來。”這次趙牧給自己起的假名字姓郭。

    那人自我介紹叫楊志,說是錦鼠商會的外圍成員,錦鼠商會究竟是什么樣子,成員有沒有統一著裝,趙牧都不知道,對這樣姓楊的說法,趙牧似乎也沒有理由懷疑。

    小巷不是很深,大概有五六十米的樣子,小巷的兩旁還有几個院子,門口零散坐著几個年輕人,當趙牧從他們面前經過的時候。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趙牧。

    兩人很快就走到了巷子的盡頭。那人推開院門。領著趙牧來到正對著院門的一間屋子,“郭兄弟,你先少等片刻,我到里面通報一聲。”楊志一挑帘子進了房間,“兄弟們,有客人來了。”說完這句話后,楊志壓低嗓子又說了一句什么。趙牧隱約的聽到了兩個字——肥羊。

    趙牧心中呼聲不妙之感,暗自踹度這里會不會是一家黑店?正在趙牧猶豫著要不要離開這個小院的時候,楊志已經從屋里面出來了。“郭兄弟。進來吧。你不是要到錦鼠商會嗎,里面就是了。”楊志挑著帘子道。

    趙牧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到里面看看,別的不怕。就怕這里萬一真的就是錦鼠商會,那么他就這樣錯過,實在是太可惜了。趙牧抬腳進了房間。

    這間房子的面子不小,有五六十平米。正對著房門的牆壁上懸挂著一塊巨大地匾額,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燙金大字——錦鼠商會。看到這塊匾額,趙牧松了一口氣,錦鼠商會是做地下生意的。搞得這么神祕也算情有可原。

    房間的布局和當鋪的布局有些類似,在房間地一邊,橫亙著一個高高的柜台。后面坐著一個賬房先生樣子的人物,賬房先生看到趙牧進來。沒有什么表示,只是淡淡地瞥了趙牧一眼,就繼續看別地事情了。在和柜台相對的另一面,擺著一張八仙桌。桌子旁邊圍坐著几個身著短衫,看起來十分彪悍的男子。如今已是深秋時節,這几個男子卻個個袒胸露乳。赤著胳膊,胳膊上,胸口前都是糾結的肌肉,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人,他們吊兒郎當的坐在八仙桌周圍,在趙牧走近房間的那一刻起,他們地眼睛就盯在了趙牧的身上。

    趙牧皺了一下眉頭。這急個人一看就不是善類,不過趙牧也沒有太在意,他們都是些普通的世俗人,就算有些力氣,也決不是趙牧地對手,趙牧有十足的把握,在几招之內制服這几個家伙。

    楊志走到柜台前面,點頭哈腰地說道:“彭先生,客人給你帶來了。”

    賬房先生站了起來,不客氣的道:“楊子,先到一邊坐著去,等我接待完客人,我就把牌子給你。”

    楊志像條狗一樣,“哎呀,我就謝謝彭先生你了。”

    賬房先生隔著柜台,上下打量了趙牧一眼,趙牧穿著一身藏青色長衫,頭上戴著一定紗帽,看起來像是個教書地先生,“聽楊子說,客人打算賣點東西給錦鼠商會?”

    趙牧點了點頭,“是呀,不知道你們錦鼠商會都收購什么東西?”

    賬房先生說道:“只要有錢賺,我們什么的都收。客人能不能把你要賣的東西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先讓我們驗一下貨。”

    趙牧在取出培元丸之前,多了一個心眼,他從懷中取出一塊自己煉制的玉符,“雷火靈符,你們收購嗎?”

    賬房先生也是一個凡人。他裝模作樣的看了雷火靈符一眼,“還算可以,你那里有多少,全都拿出來,我們都收下了。”

    趙牧又取出十几枚雷火靈符,“就這么多了,你看看能換几塊標准晶石?”

    “換什么?標准晶石?”賬房先生不屑地笑了笑,“這几塊玉符的賣相不錯,應該能換上几輛銀子吧。晶石你就別想了,好了,這些玉符我都收下了,你先回去等消息吧,什么時候我們把這些玉符賣出去了,我們什么時候把錢給你。”

    趙牧問道:“你們這里不是錦鼠商會嗎?收下客人地貨物時,怎么不給現金?”

    賬房先生說道:“沒錯,我們這里是錦鼠商會,不過我們這里只是錦鼠商會下設的一個點。客人們有什么東西要賣給錦鼠商會,我們會在中間搭個橋梁,代為買賣,想領導貨款,也得等到我們把你的東西賣出去才成。”

    趙牧耐著性子,問道:“原來如此。那好,你給我開個收據之類地憑証,過兩天我來拿錢。”

    賬房先生不耐煩地道:“你這人怎么這么麻煩,我們這么大一家店鋪,難道還會訛你這點不值錢的東西嗎?”

    到了這時候,趙牧已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自己碰到了傳說中的黑中介。趙牧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雙極星怎么什么樣地店都有啊,上次遇到了建筑設計室,這次又遇到了黑中介。“行了,我也不給你添麻煩了。你把那些玉符還給我,我自己找地方賣去,就不過你這道手了。”

    賬房先生惱道:“你把我們這里當成什么了,想賣就賣,不想賣就不賣呀,再說,誰能証明你委托過我們賣東西呀,亮子,你們几個也別干坐了,這有人來咱們這里砸場子了,該怎么辦不用我說什么了把?”

    那几個彪悍的漢字冷笑著站了起來,趙牧眼中精光一閃,不等那几個人動手,已經如狼似虎的沖進了人群中,啪啪几下重手,眨眼間把那几個漢字揍趴在地上。然后他縱身一躍,跳到了柜台里面,一把揪住賬房先生地衣領,“把我地東西還給我。”

    賬房先生本以為進來的是一只肥羊。沒想到進來的卻是一只猛虎。頓時嚇得兩股站站,跟篩子似的。“先生饒命,先生饒命。”

    趙牧劈手從他地手中奪過來一個儲物袋。剛才賬房先生已經把雷火靈符裝到了這個袋子里面。然后揮手成刀,在賬房先生的脖子上砍了一下,賬房先生身子一軟。歪倒在地上。“***,膽子不小,騙到我的頭上來了,這次饒你一條狗命,下次再讓我碰倒你,我決饒不了你個老東西。”趙牧順手把儲物袋揣到了懷里,然后用手撐在柜台上,跳了出來。

    “道友,打了我的人,搶了我的東西就想這樣離開了?”在趙牧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從他的背后傳來一個陰狠的聲音。

    趙牧扭身一看,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修真從柜台后面的門中走了出來,此人身形極瘦,像根竹竿似的。他地修為不是很高,大概也就是心動期的樣子。“你想怎么樣吧?”

    那人臉變得極快。在趙牧扭轉身地那一刻已經換上了一張媚的笑臉,“道友說笑了,我能怎么樣?當然是給你賠罪了,我的這些不成器的手下有眼不識金鑲玉,得罪了道友,我這個當東家的說什么也要代他們向你賠個不是。”

    趙牧說道:“算了,我又沒損失什么,賠罪就不用了。道友,我不管你這家黑店開了多久,不過我還是勸你趁早收手吧,今天你們幸好是遇上了我,不愿意給你計較,要是碰上一個脾氣不好的,說不定會放了一把火,燒了你這家黑店。”

    那人謙卑地道:“道友,教訓的是,我回頭就把這間店關了。”他伸出了雙手,“道友啊,咱們握握手,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你這樣明是非又有修養地道友。今天,咱們就算認識了,以后大家就生意朋友了,以后還請你不吝賜教,咱倆人也多多交流。”

    趙牧眼尖,那人伸出手來的時候。趙牧掃到了一道微不可查的金屬光澤。就掩藏著那人的指縫間,趙牧不動聲色,向著那人伸出來手。那人嘴角敲了一下,眨眼間又恢復了原狀。趙牧心中冷笑,賊心不死,想和我玩這套。

    在兩張手將要握在一起的一剎那,趙牧的手拐了一個彎,閃電般的抓住了那人的手。趙牧一運真元,那人啊地一聲慘叫。“道友。你這是干什么?”

    趙牧手法極快,迅速的卸掉了那人的兩條胳膊,然后從地上撿起了一根繡花針,繡花針極小,頭發絲粗細,一厘米左右長,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忽略過去。繡花針閃著幽藍的光華,一看就粹有劇毒。趙牧曾經得到過一塊七陰教的玉瞳簡,對七陰教的歪門邪道了解一些,他用真元隔斷繡花針和手指之間的接觸,然后捏著繡花針湊到了鼻尖。聞了一下。“斷元散?你和七陰教是什么關系?怎么會喲七陰教地毒藥?”

    斷元散是一種非常歹毒的毒藥,針對地是修真者地真元。只要修真者沾染了這種毒,就會像花兒一樣,被人從根部鏟斷一樣,切斷了真元的供給,中了此毒。除非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服用七陰教地獨門解藥。否則就會真元潰散,也就是修真者常說的散功,到時候中了斷元散的修真者就連一個普通的世俗人都比不上,只能任由他人宰割了。

    那人哼哼冷笑道:“既然你知道我們七陰教,我也就不瞞你了,這里就是我們七陰教下屬的一家店鋪,專門用來收拾你這樣地肥羊。道友,我們七陰教對待敵人,從來不會心慈手軟,你要是識相,就幫我安好胳膊,然后自廢真元,說不定我還可以替你在教主面前美言几句。饒你一條狗命,你要是不識抬舉,就等著我們七陰教無窮無盡的追殺吧。到時候,不但是你,就連你的親人朋友,一個都別想活。”

    這人倒不是再說狠話,七陰教修真高手并不多,但是一些陰毒的藥物確實用地出神入化,得罪了七陰教的人,通常都沒有什么好下場,被他們搞得家破人亡是常有的事,七陰教就是一個渾身長滿刺地刺猬,碰不得,打不得,好在七陰教有自知之明,從來不碰那些修真大派出來的人,所以一直以來,七陰教和修真大派相安無事,誰也不肯主動挑釁誰。

    “別人怕你七陰教,不代表我也怕你。郭某等著你上門找我算賬。對了,這枚繡花針我沒收了,你這家黑店,我看著不順眼,現在是秋天,天冷了,正好在你這家店里放把火,給周圍地居民烤烤火。”趙牧沖著那人呲牙笑道:“郭某我是個順毛驢,你要是順著我的脾氣來,什么都好說,可是你要是威脅我,咱們就得好好合計合計了。”

    那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你要干什么?”

    趙牧笑了笑,真元猛地放了出來,把那人牢牢的罩住,然后抓著繡花針的哪只手猛地一揮,閃電般在那人身上扎了十几下,隨后扣著那人的嘴,把繡花針塞到了里面,趙牧大手一揮,擺在八仙桌上的茶碗飛到了他的手中,趙牧把茶碗中的水全都倒在了那人的口中,“你們不是有斷元散的解藥嗎?現在我扎了你十几針,又把毒針灌到了你的肚子里,我看你怎么解救?”

    說吧,趙牧收回了真元,那人一想到自己吞下了淬煉了斷元散地毒針,頓時癱軟在地,他指著趙牧控訴道:“你太狠了,你將來肯定不得好死。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21:45
第七十六章東主趙牧(中)

    (歡迎您!)

    趙牧笑了,“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和你們七陰教做出來的種種滅絕人性的事情相比,我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說罷,趙牧不再和他廢話,揮拳打在他的太陽穴上,那人身子一軟,昏倒在地。趙牧取出几枚烈火符,用真元激活玉符,然后把它們丟了出去。轟地一聲,這下不知道我害了多少人的黑店燃起了參天的大火。

    七陰教?趙牧冷笑一聲,放出飛列,破空而去。等到七陰教教主得到治息,親自帶著教派中人趕過來的時候,他們苦心經營了數年的這家店鋪已經化為了灰燼,受教主委派掌管店鋪事務的長老昏迷不醒。

    七陰教教主親自動手,費了好長時間才把長老給救醒,長老一看是教主親臨,忙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教主,屬下護教不利,致使教派受到如此奇恥大辱,肯請教主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親手抓住凶手,交教主處置。”

    七陰教教主哼了一聲,“你先別忙著將功補過,跟本尊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長老連忙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教主,屬下認為那個姓郭的起來很缺錢花,他肯定還會在紅葉成露面的,只要咱們在錦鼠商會周圍布控,肯定能把姓郭的抓起來,到時屬下一定讓他挨個嘗嘗咱們七陰教煉制的各種聖藥。”

    七陰教教主沉吟片刻,然后丟給長老一枚藥丸,“這是斷元散的解藥,你先服下去,然后你帶著人馬,到城中尋找那個姓郭的,什么時候找到,你什么時候來見我,要是找不到……”

    那長老連忙道:“如果抓不住那個姓郭的,屬下就提頭來見教主。”

    七陰教教主揮揮手,“你下去……”

    正在這時,一個七陰教教徒匆匆地跑了過來,“教主恕罪,屬下等在追蹤目標的時候,把目標給跟丟了。”

    七陰教教主暴怒,“一幫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要你們何用。”袍袖一樣,一股黑煙把那個前來報信的教徒籠罩了起來,眨眼的功夫,那教徒已經七竅流血,一命嗚呼了。

    趙牧離開七陰教的黑店后,并沒有滯留在紅葉城,他雖然嘴上說不怕七陰教,但走也不會蠢的和七陰教正面交鋒,對付這樣的歹毒教派,必須慢慢的削掉他的羽翼,等到他成了光杆司令的時候,再想辦法置他于死地。當然現在單憑趙牧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絆倒七陰教的,趙牧的實力還是太弱,無論是個人修為上還是掌握的人力資源、徑濟實力上,都是如此。幸好這次趙牧沒有在七陰教面前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就連聲音也在真元易容朮的改變范圍之內,唯一讓趙牧擔心的就是自己的眼神了,就是不知道那個被趙牧整了一把的七陰教教徒有沒有記住趙牧的眼神。

    離開紅葉城后,趙牧再次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把衣服什么的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全部就地銷毀,然然又取出一套新永服,換上,這次趙牧選擇的是一套緊身的武士裝,穿戴整齊后,整個人都覺仔精神了起來。至于面目,趙牧自然也要重新換一副,他還惦記著再入一次紅

    城,錦鼠商會他還沒有親眼見識過,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離開。

    趙牧收拾停當,正要放出飛劍的時候,天下突然滴下來几滴粘糊糊的液的液體,“下雨了?”趙牧順手摸了一把,攤開手掌一看,“怎么是血?”一股腥臭的血腥味扑面而來。

    趙牧連忙抬頭觀望,發現一個修真者馭使著飛劍,如同喝醉了酒一樣,從趙牧的頭頂上晃晃悠悠的飛了過去,看這個修真者的樣子,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不斷的有血從他的身上滴下來。趙牧頓生好奇,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他腳踏著飛劍,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人飛了一會兒,突然飛劍一斜,整個人就從天上載了下去,轟隆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趙牧連忙飛了過去,“道友,你沒事吧?”

    從這么高的空中摔到地上,那人卻沒什么大事,他有氣無力地睜眼睛,虛弱的沖著趙牧喊道:“救我。”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總體而言,趙牧還是愿意以人為善的,他掄前一步,把那人扶了起來,他仔細察者下,發現這個人的傷勢不容樂觀。面色青灰,顯然是中了劇毒,這還不算,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完好白地方,到處都是傷口,戰甲倒是沒有什么破相,不過戰甲的表面被一層厚厚的覆蓋住了,這個人肯定經歷了一場敵國戰,戰斗中中了如此劇毒,受了如此重的傷還能平安的逃出來,這樣的硬漢子是趙牧最為敬佩的。

    “道友莫慌,我現在先用真元察看一下你的傷勢,然后咱們再想辦法處理你的傷勢和毒情。”趙牧說道,“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救治你的。‘

    那人沖著趙牧微微頜道,“謝謝道友你了。”

    趙牧忙道:“你受了這么重的傷,還是留點力氣,什么話都不要說了。”趙牧順手掐出了那人的手腕,真元神識順著那人的經脈延伸到了那人的體內,讓趙牧意外的是這個人已經凝結了元嬰,至少也是一個元嬰期的高手。這樣的高手在雙極星為數不多,不是一派掌門就是一家之主,不知道他和誰結下了仇恨,被人迫殺成這個樣子。

    很快,趙牧就發現這個人的傷勢比他預料的還要重,身體的傷勢還在其次,更慘的是此人很多經脈都已經斷裂了,就連紫府內的元嬰也萎靡不振,變幻不定,隨時有散功的危險。

    “道友,我不想瞞你,你的傷勢非常嚴重。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給你服用離殞丹。離殞丹是修真聖藥,可以起死人,肉白骨,你只需要服用一枚,就能起死回生。”說到這里,趙牧不無遺撼的道,“可惜離殞丹珍貴異常,就算是有錢也沒地買去。我只能說一聲抱歉了。”

    那人似乎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趙牧,“救我,救我……”無助的呼喚像重錘一樣沖擊著趙牧的心靈。

    趙牧一咬牙,說道:“道友,你要是愿意的話,咱們就死馬當成活馬醫,我這里有一枚半離殞丹,是我親手煉制的,不過藥效如何,我不敢保証,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至少藥不死人,而且對你的傷勢也有莫大的好處。你要是不反對的話,我就把這枚畢離殞丹用在你的身上。”

    那人也是走投無路了,“好,你用吧,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不怪你。”

    趙牧這才放下心來,他取出半離殞丹,用真元把半離殞丹碾碎,然后又用特殊的手法,把丹藥碎末幻化成褐色的藥霧。趙牧稟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藥霧飛到那人的頭上,大手用力向下一按,所有的藥霧全部順著那人的毛孔,滲透到那人的體內。

    几乎在半離損丹入體的一瞬間,丹靳始發揮作用,他肉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恢復著,經脈也在藥物的作用下,得到了了徹底的恢復。趙牧探測到這樣的結果后,頓時松了口氣,謝天謝地,總算沒有好心辦壞事。半離隕丹還是有效的,雖然比不上兵正的離殞丹,但還算是差強人意了。

    過了大概一刻鐘左右,那人恢復的差不多了,他連忙坐了起來,開始運功嘗試著把體內的毒液逼出來,可是很快他就睜開了眼睛

    “道友,出了什么問題?”趙牧關切的問道。

    那人神色黯然地道:“我的紫府出了大問題,真元調動起來非常的困難,這還不是最大的問題,關鍵上我的元嬰暗淡無光,萎摩不振,如果不趕快找一個修真同道,幫我推動元嬰運轉,那么我的修為就會功虧一簣,從此神消功散,灰飛煙滅呀。道友,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死,這里也沒有別的人可以幫我了,請你無率如何再幫我一犯,等我怯復了修為,我一定會重重的報答你的。”

    趙牧笑道:“在家*父母,出門*朋友,大家都是修真一脈,互相幫助,理所應當。道友,我沒有什么救人的經驗,你能不能告訴我,該怎么做,才能幫到你?”

    那人喜道:“太好了,有了道友你的幫助,我就可以迅速恢復修為了。道友,謝謝你了。”

    趙牧說道:“不客氣了,道友,你快點告訴我幫助你的方法,然咱們就可以開始了。”

    那人把如何運用真元幫助他恢復修為的訣竅極其詳細的告訴了趙牧,如何運功,真元又該從那條經脈進入那人的紫府等等一系列細節,那人全都說的一清二楚。事關能否成功救人,趙牧不敢有一絲的懈怠,聽得非常仔細,等到那人講完后,趙牧又問了几個問題后,閉目沉思了一會兒,他在腦海中詳細的把救治的過程捋了一遍,然后睜開眼道:“道友,我們可以開始了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21:47
第七十六章東主趙牧(下)

    那人卸掉戰甲,背對著趙牧坐下。趙牧將雙掌抵在那人背后,按照那人剛才說的技巧,把真元送到那人的體內,用真元幫他人驅動元嬰,不比上次趙牧幫牛莉驅逐寒毒玄腦液輕松多少,趙牧小心翼翼的繞過那人敏感的部位,控制著真元和那人的元嬰發生接觸。

    正如那人所言,他的紫府內的狀況實在不容樂觀,元嬰黯淡無光,紫府隨時有坍塌的可能。通常修真者的

    紫府內除了一個元嬰之外,在元嬰的下面還有一個旋轉的云團,這個云團就是有名的真元橋。真元橋是連接元嬰和修真者本人的橋梁,是由真元凝聚而成的。無論是元嬰吸叫天地間的靈氣發展壯大,還是修真者本人從元嬰處調集真元,都需要通過真元橋完成。只要能夠讓真元橋旋轉起來,這人的元嬰就能恢復起來。趙牧不再猶豫,小心的用真元推動著真元橋的轉動。

    趙牧只是靈寂初期的修為,而這個人至少也是元嬰期,兩人修為差距不小,想讓他的真元橋轉動起來,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趙牧几乎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才讓那人的真元橋緩慢地旋轉起來。

    那人得到趙牧真元的幫助,開始緩過勁來,渾身上下冒出青朦朦的光芒,這是他元嬰得到恢復的跡象。趙牧松了一口氣,自己總算不辱使命,沒有好心辦壞事。“道友,我現在開始退出真元了。”

    那人閉著眼晴,什么話也沒說。趙牧以為他默許了,連忙嘗試著退出真元,可是這時,趙牧募然發現,自己的兩只手像是粘在那人背上一樣,根本撤不下來,這還不算,趙牧體內的真元好似受到牽引一般瘋枉的從他的體內涌出來,流到了那人的體內。

    “吸星大法?”趙牧腦海中突然蹦出了武俠小說中最為有名的一門邪門功夫,不過這里是雙極星,吸星大法絕對是不可能出現的。“道友,你現在完全有能力自行恢復功力了,你這樣吸收我的真元是和居心?我好歹也算救了你一命,你不謝我也就算了,怎么能夠以怨報德呢?”趙牧雙手被控,想反擊也沒有辦法,只能和那人擺事實講道理。

    那人眼角跳了一下,“我說過,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既然知道是在救我,又怎么好意思救了一半兒呢。這次我受了這么重的傷,修為大降,如果不能及時補充真元,實力會下降不少,又怎么能夠找那些圍攻我的人報仇。反正你的修為也不高,死了就死了吧,我正好吸收了你的真元,雖然不能完全恢復修為,但也算聊勝于無了。道友,這就是你的命,你還是認命吧,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乖乖的把你的真元奉獻給我,說不定最后還能保的一條小命脈在。”

    趙牧欲哭無淚,農夫與蛇的故事讓他遇到了,而且白己還是那倒了八輩子血霉的農夫,***,難得我發次善心,救人性命,結果卻被人反咬一口,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現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時侯,他的真元正在被人大口鯨吞,再有遲疑,找不到解決辦法的話,留給自己的就是死路一條。趙牧迅速的強迫白己冷靜下來,大腦也充分動員起來,閃電般的尋找解決的辦法。

    那人冷笑道:“道友,我勸你不要枉費心機了。我這手法門從來沒有失手過,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靈寂期修真者是不可能擺脫我的。道友,你能夠成為當中的一員,應該感到高興才是。我沈衡英會感謝你一輩子的,你安心的去吧。”

    趙牧自然不愿束手就擒,還有大把的錢等著他賺,大把的美女等著他泡,大好的時光等著他享受,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允許自己折戟在這個恩將仇報的修真者手中。趙牧腦海中波濤洶涌,風馳電掣,很快,趙牧就想到了體內的三昧真火,既然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趙牧裝出一副軟弱元力的樣子,“道友,剛才可是你說的,把我白真元吸收完后,你會留我一條小命,到時候可不能反悔呀。”

    沈衡英道:“我沈衡英說幫算數,好歹你也救了我一次,我是不恩將仇報,斬盡殺絕的,再說我要你這條小命有什么用。”

    趙牧感思戴德地說道:“謝謝道友手下留情,饒我不死。為了感謝你的大恩大德,我會把自己的真元盡快地轉移到你的體內。你可得記住你的保証,不能殺我呀。”***,看我用三昧真火燒死你個王入蛋。

    趙牧稍稍加快了真元輸出的速皮,沈衡英一點也不擔心趙牧搞破壞,修真者之間修為差一個境界,實力就會出現巨大的落差,他自信有十足的把握在趙牧搞出小動作的時候,在第一時間反制甚至殺掉趙牧。等到趙牧真的主動加快真元給出的時候,他僅存的一點擔心頓時化為烏有。

    這個小子一點骨氣都沒有,害得我白白浪費了感情。沈衡英不屑地想道。

    趙牧一直睜大眼睛,隨時隨地的觀察著沈衡英的一丁表情變化,在沈衡英心神出現松懈的那一刻,趙牧就迅速的捕捉到了,趙牧知道機會來了,他悄悄的調動起蟄伏在胸口的“三昧真火”。鳳凰神火分出兩條圓珠筆芯粗細的兩條線,分左右沖進了趙牧的兩條胳膊。趙牧沒有絲毫的遲疑,飛快地驅趕著鳳凰神火沖進了那

    的體內。

    沈衡英沒想到趙牧會有這樣的反制措施,頓時驚慌失措起采。他自己就有三昧真火,對三昧其火的厲害之處,自是一清二楚,他明白這次是大意了,一個靈寂期的修真者居然會有三昧真火,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如果不能迅速的擺脫,他的肉身就會在片刻之后化為飛灰。沈衡英現在要做的就是切斷兩人之間的聯系,然后把侵入體內的三昧真火同化掉或者消滅掉。

    沈衡英想到做到,他連忙中止了心法,停止了從趙牧體內吸收真元。可是他遠遠低估了鳳凰神火的特性和威力。神鳥鳳凰乃是鳥中之皇,又怎么可能受沈衡英的控制。鳳凰神火沒有選擇毀滅掉沈衡英,是閃電般沖進了沈衡英的紫府,然后一頭扎進了沈衡英的真元橋里面,然后又順著真元橋沖進了沈衡英的元嬰,然后在沈衡英的元嬰體內盤踞了下來。沖到這里后,風凰神火開始發生變化,騰地燃燒了起來。

    沈衡英砰地一聲,如同炮彈一樣從地上彈射了出去,啊,一聲慘叫響徹云宵。鳳凰神火直接灼燒真元橋和元嬰,其中遭受的苦楚不是親身經歷,很難體會到那種痛苦,那種比千刀萬剮還是疼上萬倍的滋味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沈衡英足足蹦起了十几米高,然后又從天空中重重的摔倒了地面上。這個高度還傷不了他的肉身,不過紫府內傳出來的疼痛,讓他難以片刻的安寧。他抱著腦袋,在地上翻來復去的打滾,“道友,求求你,快點把三昧真火收回去吧。”

    看著沈衡英在地上翻來覆去打滾的樣子,趙牧樂了,“道友,你怨天怨地也不能怨我呀,要怨只能怨你自己,誰讓你恩持仇報的。遭此苦楚,用一個字講,該。兩個字講,話該。三個安講,太話該了。”趙牧不咸不談的說著風涼話。

    沈衡英這會兒連自殺的念頭都有了,倒不是應為趙牧的冷潮熱諷,而是因為那種紫府被灼燒的滋味讓他痛不欲生,可是他現在只顧得上在地上打滾,哪里有時間自栽。“道友,是我不對,我不該在你救我之后,生出歹意,吸你的真元。我現在知道錯了,以后一定改,請你放過我吧。”沈衡英哀求道。

    趙牧猶豫了起來,心中開始盤桓起來,要不要除掉這個沈衡英。趙牧只猶豫了片刻,就決定還是斬草除根吧,這個沈衡英已經用他的實際行動証明,他不是什么好鳥,在他救他的前提下,都能起殺心,何況現在兩人又接下如此仇恨,沈衡英現在不過是用緩兵之計,等他沒事之

    后,第一個要誅殺的就是他趙牧。

    沈衡英什么場面沒見過,見趙牧久久難以決斷,馬上又拋出了一個,更有誘惑力的條件,“道友,只要你能放過我,我愿意成為你的奴仆,奉你為主,為你扶鞍執蹬,鞍前馬后,效命終生。主人,請你饒了我吧,我可是出竅后期的修真者,你要是收下我,你得到的好處持是難以估量的。”沈衡英一邊痛苦不堪的打滾,一邊嚷道。

    面對著這個誘惑力十足的條件,趙牧心動了。他這么長時間一直在潘陽城裝孫子,文秀軒按二連三被人打壓,全都是因為缺少一個實力強橫的高手坐鎮,要是能夠收下這個沈衡英,以后就沒有人敢欺負文秀軒了。出竅后期的放在雙極星修真界,几乎是無敵的存在。

    沈衡英為了活命,例也光根,“主人,我知道你是信不過我,好,我現在就對著我的心魔發誓,今生今世永不背叛你,如果有一天我生出歹意,就讓我不得好死。”

    趙牧就算信不過沈衡英,也會相信心魔誓的,心魔誓可是修真者發出的最重誓言,一旦違背,后果相當嚴重。“好,我相信你,你把你的誓言珠丟給我。”

    沈衡英強忍著鑽心的疼痛,把誓言球丟了出去。截止到現在為止,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沈衡英的身體居然沒有絲毫被燒毀的跡象,按理說鳳凰神火燒了這么久,沈衡英早就被燒死了,可是到現在沈衡英只是感到痛徹心肺的疼痛,其他的好像沒有什么。

    趙牧拴起來誓言球,用手一捏,一股黑煙鑽到了趙牧的體內,沈衡英發出的心魔誓成立了。“好了,你現在盡量不要動,我馬上想辦法,把你體內的三昧真火子引出來,還有你剛才吸收了我多少真元也得給全部吐出來,否則別想讓我幫你。”

    沈衡英甚是硬氣,咬著牙關,忍著疼痛,坐了起來。趙牧再次坐了他的身后,死穴在趙牧的控制下,沈衡英不敢有絲毫搗鬼之心,老老實實的把剛才吸收的真元全都返回給趙牧,甚至為了討好趙牧,他還多輸送了一些。

    “好,你畢竟剛剛傷愈,還是留下真元白己用吧。”趙牧說道,“你誰備好,我現在開始導出三昧真火了。”

    趙牧本以為把“三昧其火”引出來很容易,可是實際上,鳳凰神火根本不受他控制,就像是腳上生根一樣,牢牢地盤踞在沈衡英的元嬰內,一動都不肯動。趙牧費了半天勁,也沒能把它引出來。

    趙牧心神一動,默默發出指示,別燒它了。頓時,鳳凰神火停了燃燒,并且慢慢的縮小,最后成了一個塵埃大小的光點,靜靜的蟄伏在元嬰的心口。沈衡英的慘叫聲也中止了。趙牧不知道是否能夠反過來,讓“三昧真火”復燃。他心神一動,鳳凰神火迅速擴大,又重新開始灼燒沈衡英。這次燃燒的強度更狠更猛,沈衡英碎不及防下,“啊”的一聲慘叫,聲淚俱下道:“道友,我知道錯了,請你不要再玩我了。”

    對沈衡英的哀告,趙牧無動于衷,“不好意思,把三味真火導出的難度超出了我的想象,道友你再耐心等待一會兒。”

    以沈衡英的身體作為試驗場,趙牧反復試驗了几次,發現雖然不能把“三昧真火”導引出來,但是蟄伏在沈衡英身體內的三昧真火卻受他的控制,讓它燒就燒,讓它滅就滅,筒直就像是不死小白唐僧同志戴在孫悟空同學頭上的緊箍咒,實在是控制人的不二法門。趙牧大喜,有了這手法門在手,趙牧再也不用擔心沈衡英將來會生出背叛之心,更不用擔心沈衡英有一天會反噬他這個所謂的“主人”。

    趙牧用心神命令“三昧真火”停止燃燒后,不動聲色把雙手縮了回來,“好了,道友,三味真火我已經幫你導引出來了,你沒事了。”趙牧站了起來,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然后把他在薜荔山挖出來几塊上品晶石全都放到了沈衡英的面前,“這些晶石給你吧,你用它們恢復一下自己的修為。我在旁邊給你護法。”

    沈衡英也不客氣,毫不猶豫地抓起了晶石,開始吸收晶石內的靈氣,借以恢復自己的力量。

    趙牧默默地在一邊站著,為沈衡英護了一會兒法之后,趙牧開始走神。“三昧真火”表現出來的異常引起了他的注意,根據杜如海修煉萬年的經驗,三昧真火絕對沒有控制人的特性,它的特性就是焚燒焚燒再焚燒,修真者一般都是用三昧真火煉丹煉藥,煉器制寶,甚至用來爭斗。但是用來灼燒人無元嬰。但是又不損害元嬰實體的現象在杜如海的記憶中是絕無僅有的。這還不算,趙牧本來想用“三昧真火”燒毀沈衡英的肉身,可是“三昧真火”在沈衡英體內燒了這么長時間,沈衡英的肉身卻一點損傷也沒有,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難道蟄伏在我胸口的三昧真火并不是三昧真火,而是別的火焰?趙牧第一次開始正視這股來自神鳥鳳凰的火臨。不過趙牧要想弄明白鳳凰神火的真實央份,還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突然趙牧心生警兆,他凝神細看,只見一條黑影以老鷹扑兔的姿勢閃電般扑向了他,這個黑影正是心呀不甘的沈衡英。沈衡英剛才所做出的一協都不過是緩兵之計,他一個出竅后期的修真高手,又怎么可能甘心情愿的受趙牧驅使呢,別看他發了心魔誓,可是那又如何,他根本就不在乎有一天會遭到心魔誓的反噬,就算將來有一天橫死,也比長年累月卑躬屈膝的供趙牧奴役強的多。他卻忘記了,為奴為仆的建議可是他

    為了活命主動提出來的,趙牧并沒有強迫他。

    沈衡英的速度非常快,趙牧根本來不及發出指示讓鳳鳳神火發起突襲,趙牧暗道一聲,吾命休矣!

    就在沈衡英格要把趙牧格殺的一剎那,就在沈衡英的眼中流露中喜色的時候了起來,他突然如同被重錘集中一般,身子像煮熟的蝦米一般,蜷縮了起來,“疼,道友,噢不,主人饒命啊。”在此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鳳凰神火主動發作,又開始在沈衡英的紫府內興風作浪起來

    在鬼門關門口轉了一圈,又折返了回來,這種滋味并不好受。趙牧決定讓沈衡英好好的長長記性,“沒關系,衡英,你慢慢的在地上打滾,衣服破了不要緊,回頭我給你換新的。”

    過了好久,趙牧才用心神命令鳳凰神火停了下來,“衡英,你想好了沒有?以后還敢不敢生出歹意?”

    沈衡英這次是真的怕了,“主人,我再也不敢了,我這次是真的不敢了,請你饒了我吧。”

    “好,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要是再有下次,不疼死你個王八蛋,我決不會收手。”趙牧笑道,“以后你就跟著我,當我的和私人保鏢吧。還有,你用不著叫我主人,愿意的話就叫我一聲東家或者東主,不愿意

    的話叫我的名字也可以,我不強迫你。”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21:50
七十七章錦鼠商會(上)

    “東主!”沈衡英上吊的心都有了,白己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給自己套上了一個永遠也不能摘去的枷鎖。早知道會出現這樣的結局,還不如見好就收手,也許他現在還逍遙自在呢。可惜,世上什么藥都有賣的,惟獨沒有后悔藥。

    趙牧笑道:“衡英,你別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樣,你害我在前,我過是自衛罷了,我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要怨也,能怨你的命不好。”現世報還得快,剛才沈衡英也是這樣說趙牧,沒想到眨眼之間,形勢急轉几下,沈衡英已經受制于趙牧之手。

    沈衡英倔強地道:“東主,我承認我不該思將仇報,落得如此下聲也是我的報應。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和你約法三章,要不然我寧肯自裁,也不愿如此窩囊,受制于你。”

    趙牧點了點,:“只要不過分,我可以答應你。”趙牧現在不愿太過逼迫沈衡英,他現在可是趙牧手中最大的王牌,說什么也不能輕易攏棄掉。

    沈衡英直言道:“首先,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充分尊重,不能像剛才那樣風涼話,不准叫我衡英,好歹我也是一個出竅后期的修真高手,你這樣叫我,會讓人產生我是你晚輩的錯覺,我心里面不太舒服。”

    趙牧笑道:“好,這是第一條,我可以答應你。以后無論是在公開場合還是私下里,我都會尊稱你為‘沈先生’的。接著說。還有什條件?”

    沈衡英說道:“第二條,你說過,以后我就是你的私人保膘,所以你不能強迫我從事保鏢之外的任何工作。也就是說我除了保証你地安全外,不會為你煉器制寶,不會為你煉丹制藥,不會為你煉制符錄等等一切無關你人身安全的事,我統統不會做的。其實就算你讓我做,我也不會。我這人善爭斗。和人打架沒任何問題,但是你要讓我花費水磨工夫,做這些事情,我也做不來。”

    趙牧考慮了片刻,“這一條。原則上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要補充上一點,在潘陽城我還開了一家店鋪,那是我的心血所在,如果文秀軒遇到了難題,需要武力解決,我希望你能夠出面幫我清除擋在前面任何障礙。”

    沈衡英想了想,嘲諷道:“行,看東主的窮酸樣子。好像也開不什么大店,保証文秀軒的安全應該不難,我應下就是。”

    趙牧不和沈衡英做口舌之爭,嚴格說起來,沈衡英說的也不算錯,文秀軒的確算不上什么大店鋪。“你不是要約法三章嗎?說第三條吧。”

    沈衡英者來是想負隅頑抗到底了,到了現在還不忘和趙牧討價還價三條。“第三條,也是最后一條,我不能白給東主你當私人保鏢,你得付我工錢,我的要求也不過分,每月一百五十塊標淮晶石,我知道你也不富裕,這個價錢也不算太高。對了,還有咱們倆在財產方面要分清。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你除了每個月給我固定工錢外,不用給我任何東西了,但是你也不能從我這里要一文錢。”

    趙牧苦笑,感情這位還是個守財奴,還沒怎么地呢,就先一步捂上了自己錢袋子,估計他肯定有不少錢。不過趙牧對強搶別人兜里的錢沒什么興趣,“親兄弟,明算賬,你這點要求也不過分,以后我會每個月扶時付給你工錢地。沈先生,我希望你將來不要后悔,一個月一百十塊標淮晶石的價錢不算高呀。”

    沈衡英以為趙牧在打腫臉充胖子,像趙牧這樣連把好飛劍都沒有的散修,每個月能出得起這么多標淮晶石才有鬼呢。“對了,東主,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每個月上工的時候都無精打采的,就最好每個月月頭把工錢付給我,要是能一次性先支付几個月的工錢就更好了。”

    趙牧點頭道:“行,這一點我也可以答應你,每個月月頭給你結帳。沈先生,你還有別的要求沒有?”沈衡英你最好別太過分,要是再得寸進尺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嘗嘗火燒元嬰地滋味的。

    沈衡英老奸巨滑,知道快要撩撥到趙牧的底線了,連忙見好就收道:“東主,我已經說過了約法三章,自然只有三條要求了。我不會再多提一條非分之想的。”

    趙牧笑了笑,“我還以為你要跟我提十條八條要求呢。好了,你趕快收拾一下,然后跟我去紅葉城一趟。”

    沈衡英問道:“東主,你去紅葉城干什么?”

    趙牧也不瞞他,“我要去錦鼠商會做點生意,你不知道我這個東主窮啊,再不弄點標淮晶石花花,我就沒錢支付你的工錢了。”

    沈衡英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現在凡是能讓趙牧感到倒霉的、沮喪他都會感到高興,也不知道他地這種想法算不算是阿Q精神。“東主知道錦鼠商會在什么地方嗎?你要是不知道的括,我可以給你帶路。”沈衡英根本不相信趙牧能有什么好東西用來換錢,他已經打定主意等著看趙牧的笑話了。

    趙牧笑道:“你知道路呀,那就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錦鼠荷會的入口呢。對了,沈先生,我剛才一直忘了問了,你好生生的,為什么受傷?而且還是受的這么重的傷?”

    沈衡英眼中騰地冒出了一團火,“東主你要是不說,我差點就忘了。我希望你在答應我一個要求,將來我要找七陰教報仇雪恨,你可不能欄我。”

    說起來,沈衡英這兩天真是霉運當頭,不利出行。他不是雙極星本地人,而是從天璇星出發,跨越了數個星球到雙極星來游玩的。他滯留在雙極星上已經有好几年了,曾經在一次游玩的時候,無疑當中攪了七陰教地好事,結果被七陰教視為眼中釘,欲除之而后快。天璇星是一顆發達的修真星球,沈衡英地修為在天璇星上面根本不算什么,見慣了大門派大家族,沈衡英又怎么會犯七陰教這樣的小門派。所以,沈衡英就算知道了得罪了七陰教也沒有太在意,沒想到七陰教一直念念不忘要除掉他,就在昨天,沈衡英想到錦鼠商會轉轉,買點東西,結果就被七陰教盯上了,在沈衡英打坐修煉的時候,放出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致使沈衡英中毒,實力折損了一多半,然后沈衡英又遭到了七阻教的圍攻,以至于未來得及披挂上戰甲的沈衡英受了很重的傷。沈衡英拼死殺出重圍,然后就遇到了

    趙牧,不小心招惹了趙牧這個馬蜂窩。

    趙牧聽罷沈衡英的講述,說道:“沈先生,你的遭遇讓人同情,說起來,咱們倆也是同病相憐呢,就在不久前,我不小心放火燒了七陰教的一家地下窩點,算是把七陰教得罪透了,按照七陰教的處世態度,他們應該已經把我列到了必殺的名單了。所以呢,咱們倆也算是有共同的敵人,以后你要鏟除七陰教,我不但不會阻攔你,而且還會給你提供必要的幫助。不過,我有一個要求,現在還不是和七陰教正面交鋒的時刻,在咱們尋找到克制七陰教眾多毒物之前,咱們都得忍耐才成。別到時候,沒能消滅掉十陰教,反而把自己的小命丟到了里面,而且我們在擊殺七陰教的時候,務必得保証全殲七陰教的人馬才行,要是有一個走

    脫了,留下的就是無窮無盡的禍患。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七陰教的人都是瘋子,天生的恐怖分子,我們不能不防。”

    沈衡英想了想,“也許東主你說的有道理。行,我聽你的,暫時不動七陰教,讓他們再逍遙一陣子吧。不過你別忘了今天的承諾。將來我要動手收拾七陰教的時候,你不但不能阻止我,還要幫我。”

    趙牧點了點頭,“我一定幫你,這總行了吧。沈先生,你會不會真元易容朮啊,要是會地話,就換上一副新的面孔,再換一身新衣服,咱們倆現在就去一越錦鼠荷會。”

    沈衡英轉過身子。不過片刻間的功夫、就換上了一張全新的面孔。

    趙牧機了擾眉毛,“沈先生,我很好奇,你地真面孔到底是什么樣子。”

    沈衡英一翻白眼。“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沒事干就喜歡換面玩呀。你剛才看到的就是我的真面孔。”真元易容朮在天璇星不是什么了不的法朮,而且那里有太多的方法識穿易容人的牙份,所以一般也沒有人用這種法朮,不過在雙極星這樣發展中地修真星球,真元易容朮還是比較稀罕的玩意。

    趙牧訕訕一笑,不再自討沒趣。同時趙牧暗下決心,將來盡量少的動用其元易容朮。免得將來被真正的高手識穿了,還不自知,以致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兩人聯袂來到紅葉城。紅葉城繁華熱鬧依舊,并沒有因為發生了一起小小地火災,就變得如臨大敵,氣氛緊張。不過趙牧還是在城門口發現了異常,有兩個修真者在城門附近,鬼鬼崇崇的打量進出的人流。趙牧和沈衡英都是養氣的高手,兩人不動聲色走進了紅葉城。

    沈衡英不是第一次來紅葉城了,他是錦鼠商會的常客,對錦鼠商會的熟悉程度就像是自家的后院。趙牧在他的帶領下,很輕私地就找到錦鼠商會的入口。

    錦鼠商會有很多入口,趙牧現在所在的不過是其中的一個。這里很奇怪,沒有大門,沒有圍牆,而是在一個酒樓里面。酒樓里面人聲鼎沸。熱門非常,即使有人從這里面出入,也不會引人注目。不過這就是個掩耳盜鈴的把戲罷了,紅葉城又不會派人查封這里,錦鼠商會之所以這么做,完全是為了營造必要的神祕氣氛,同時便于控制錦鼠商會內部,如果里面面的出了什么事,把出口一封鎖,里面的人想跑也跑不出來。

    這家酒樓地掌柜就是這個出入口的守衛,心動中期的樣子,坐在一張椅子上,腿翹在柱子上,閉目養神,在他身體的另一側,是一扇用黑布帘檔住的門。

    “東主,看到沒有,那扇布帘后面就是錦鼠商會進出的通道。雖然說錦鼠商會打開門做生意,什么都肯買賣,但是想進去錦鼠商會可不是那么筒單的事情。你得有一張錦鼠首會頒發的通行証才行,要不然那個守衛是不會讓你進去的。”沈衡英幸災樂禍地道,“你別看我,我這里雖然有一張通行証,卻是等級最低的亥級証,只允許一個人出入,按照錦鼠商會地規定,是不能帶人的。”

    趙牧笑了笑,“沈先生,是不是只要有通行証就可以進出,守衛不會管通行証是怎么來的吧?”

    沈衡英笑道:“錦鼠商會就是做地下生意的,哪里會管你是從哪里得到的通行証,只要你能給他們帶來生意,能讓他們有錢賺,就算你那張通行証沾滿了血腥,他們也不會在乎的。”

    “原來如此。”趙牧一擺手,“沈先生,走吧,前頭帶路。”

    沈衡英說道:“你真的不用我幫你引荐一下,買張通行証嗎?這可是大庭廣眾,你要是被人轟了出來,倒是后面上無光,可不能怨我沒有提醒你。”

    趙牧笑著呵斥道:“你哪兒來那么多廢話。快走。”

    沈衡英心中有氣,搶在趙牧的都面,沖著守衛走了過去,走到跟跟前,把他的通行証亮了出來,那守衛瞄了一眼,放下了腿,沈衡英輕而易舉的走了進去,他回轉身來,等著者趙牧的笑話。可是映入眼帘的面,讓他吃了一驚,那個大模大拌,從來像是睡不醒的守衛這會兒卻站了起來,賠著笑容,點頭哈腰的逢迎著趙牧。

    ***,這守衛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沈衡英哪里知道,趙牧這張通行証得知冉催命,冉催命殺人進貨,不知搶了多少東西,大部分都賣到了錦鼠商會,通行証的等級是根據買賣決數以及買賣貨物的總價值不斷變更的,冉催命的這張通行証已經申級的通行証了,在所有的通行征中,已是難得的高等級了,享受一點特別的待遇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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