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 斂財專家 作者:大秦騎兵(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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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kuo1952 2009-1-25 01:17:2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65 1194356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19:55
斂財專家 第六十章 別人吃肉,我喝湯
不得不說,趙牧天生就是一塊修煉的材料,他似乎就是為了修煉才來到了這個熙熙攘攘的世界。接連兩次體驗到精深的修煉心境,對他的好處是不言而喻的。

    就在趙牧沉浸在古井不波的心境當中的時候,蟄伏在他胸口的鳳凰本命火動了,一條微不可查的細流從本命火當中分流了出來,這股細流瞬間融合到了趙牧的真元之中,不過須臾間的工夫,便讓趙牧的真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次,趙牧的修煉非常的順利,因為鳳凰之力的參與,趙牧可以輕而易舉的把握住仙訣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轉折,做到完美無缺,准確無誤,即使仙人不倒翁蒞臨,也不敢保証比趙牧做的好。趙牧暢快淋漓地掐出一個又一個仙訣,然后把它們一一打在仙器的上面,每一個仙訣形成的時候,趙牧都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在歡唱在雀躍,那種舒爽到骨子里的感覺是難以說出來的。趙牧現在還不知道,這就是修煉法寶時候產生的快感,一種比性愛更加愉悅的快感,這種快感也是少數人才能體驗得到的。

    大概過了半天的時間,趙牧一共打出了一百八十七個仙訣,而這個數目恰好比仙器靈圃的修煉靈訣少一個。趙牧知道現在是修煉的最關鍵的時刻了,最后一個仙訣成敗與否。決定了他能不能成功擁有這件仙器。他稟住呼吸,雙目一眨不眨地看著小小地靈圃,“咄”,趙牧舌綻春雷,揮手間打出了最后一道凝聚著鳳凰之力的仙訣。

    仙器突然從地上飛了起來,如同被無形之手托住一般,慢慢地飛到了距離地面大約一米的地方,和趙牧的眼睛在同一個水平面上的時候。靈圃停了下來,懸浮在空中一動不動,柔和的光華忽明忽暗,似乎在向趙牧表示著自己的臣服。

    凝望著這件仙器,趙牧的心中突然出現一個奇怪地感覺,好像仙器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趙牧哈哈一笑。他知道這次修煉成功了,他在經歷了大起大落之后,終于成功地擁有了徹底屬于自己的第一件仙器。趙牧心神一動,彰顯著仙器身份的光華頃刻間消失不見了,趙牧心神再次一動,仙器的表面開始變得暗淡起來,很快,靈圃的樣子便和撤掉偽裝之前地移植盒沒有太大的差別了,如果非要說差別的話,就是靈圃表面那道道白橡木木紋了。

    趙牧一伸手。靈圃落到了他的手中,看著這個一點也不引人注目的仙器。趙牧笑了,這次的辛苦沒有白費。與此同時。那道和趙牧真元融合在一起的鳳凰之力,也悄無聲息的從趙牧的真元中退了出來,趙牧的真元再次變得和普通修真者沒有什么區別了。如果他這會兒再次修煉仙器地話,要想修煉成功,估計連門都沒有。

    趙牧隨手把仙器收了起來,他接下來有的忙了,需要多多收集藥草地種子、幼苗,以便種植在靈圃之內。另外,他還需要多多的弄到晶石。在靈圃當中種植藥草是需要充沛靈氣地。如果沒有靈氣作為保証,不但藥草生長緩慢,而且種植出來的藥草藥性也會慘不忍睹。所謂有得有失,世間沒有萬全的事情,得到一樣,就意味著要失去另一樣東西。即使仙器也不例外。

    趙牧把防御陣內部的几個陣法撤掉,然后又關閉掉了防御陣。當他撿起搭建防御陣時用去的晶石的時候,才發現這些晶石的顏色變淡了許多,絕大部分都發生了退化,最差的甚至從中品退化到了殘次品地等級,由此可見,這個防御陣消耗的靈氣之大,這才多長時間呀,一百多塊標准晶石就變成了這樣,這個防御陣簡直就是晶石殺手。不過趙牧還是高興地,和仙器相比,一百多塊標准晶石的確算不上什么。

    趙牧把遮擋在門窗處的厚布撤掉,久違的陽光,透過窗戶,傾灑了進來。不知不覺間,趙牧在房間內渡過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眼下正是驕陽初升的時候,嶄新的一天不以任何人的意志為轉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每一個人的周圍。透過窗戶的縫隙,趙牧看著天空中,還不太刺眼的驕陽,嘴角浮現出了淡淡的微笑,又是一個艷陽天。真好呀。

    趙牧打開了房門,清新的空氣扑面而來。

    “東家出來了。”好几個人的聲音同時想起,以丁翁為首的數個文秀軒的員工跑了過來,“東家,你怎么樣了?傷好了沒有?”

    趙牧看著眼前這几個忠心的屬下,在他們身上,趙牧看到了還沒有來得及消散的露水,以及雙目當中網狀的血絲,不由得有些感動,“你們在我的房間外面守了一夜呀?”

    丁翁說道:“是呀,東家,你這一受傷,可把我們這些人給嚇壞了,誰也沒有心情回家了,都不約而同地守在這里,等著你從房間里出來。”

    朱貴問道:“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你把他的名字說出來,我們這就找他算賬去。”

    趙牧淡淡一笑,“誰說我和人爭斗了,我是修煉的時候不小心出了點差錯,這才受的內傷,和別人沒有任何關系。朱貴,以后你們少詐詐唬唬的,在搞清楚真相之前,再說別的不遲。行了,我沒事了,丁掌柜,你讓大家都散了吧。給你們放半天假,下午的時候再來做工吧。”

    丁翁帶著所有的人離開了,趙牧的身邊清靜了下來,他剛才看了一眼,這次來的員工就是那几個發過心魔誓的以及曾經表示會忠心于他的,其他的員工只是來了一部分,并不是所有的員工都來了。趙牧笑著搖了搖頭,危難關頭顯真情,我做人還真是失敗呀,還有那么多員工不肯來看我,看來我這個東家做的還不太合格,還有許多地方需要改進才行。

    “東家,東家……”正在趙牧想著如何提高員工們忠心度的時候,侯京一邊大呼小叫著,一邊飛奔了過來,“東家,出事了。出大事

    “出什么事了?”趙牧淡淡地道,“別急,有什么話慢慢說,天還塌不下來。”

    侯京喘了几口氣,然后說道:“東家,你不是讓我負責探聽商業情報嗎?我剛剛得到消息,說是逍遙殿的老字號,劉氏藥鋪出事了。聽說劉氏藥鋪高價兜售假藥,現在事發,被苦主們圍了起來,連逍遙殿的的最大股東逍遙門都給驚動了。據說劉氏藥鋪賣的假藥叫什么五行丹,能夠改變世俗人不適合修煉的體質,誰知道丹藥的效果只持續了一個多月的功夫,然后買家們又變成原來的樣子,甚至還不如以前呢。聽說,當初劉氏藥鋪的東家劉金山為了推廣五行丹的知名度,抬升五行丹的身價,還特地給逍遙門和天機宗各送了兩枚。這會兒連逍遙門那個小祖宗也成了受害者,他領著人把劉金山給活活揍了一頓,把劉金山打得半死不活的,如果不是劉金山拿錢來贖,說不定就死在了逍遙門的手中。”

    趙牧皺起了眉頭,他當初賣假藥給劉氏藥鋪是想借機懲罰一下劉金山找人當托兒的劣跡,沒想到事情會鬧這么大,連劉金山都差點送了命,這事鬧得有點過了。“侯京,你說的那個逍遙門的小祖宗是怎么回事?”

    侯京回道:“東家,你連逍遙門的小祖宗都不知道呀,這可是逍遙門的最大糗事之一,整個.=.

    趙牧一瞪眼。“你啰嗦什么,有事說事,別整那些亂七八糟的八卦給我聽。”

    侯京忙道:“是,東家,我這就把逍遙門的小祖宗的來龍去脈告訴你。”

    原來,逍遙門的門主貝清輝在擔任逍遙門門主之前,曾經有一個合籍雙修的修真伴侶,兩個人感情還算不錯。可是天公不作美,貝清輝遇到了人生的一次重大選擇,上代門主開始從門眾當中挑選繼承人,貝清輝為了爭取當繼承人地機會,做出了一個讓人始料未及的決定,他決定休掉修真伴侶。專心修煉。他的修真伴侶對貝清輝的感情很深,不想和貝清輝分開,于是兩個人吵了起來,貝清輝暴怒之下,推了修真伴侶一下,結果讓修真伴侶動了胎氣。直到這時候,貝清輝才知道他的修真伴侶瞞著他偷偷的懷上了兩人地孩子。后來,雖然經過全力的搶救,修真伴侶還是在几個月后生下來孩子后,一命嗚呼了。貝清輝在修真伴侶生病期間。盡心盡力的照顧修真伴侶,倒是博得了一個重情重義的名聲。再加上貝清輝的修為還算過得去,上代門主順理成章的門主之位傳給了貝清輝。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貝清輝雖然得到了門主之位,卻也受到了老天的懲罰,他的孩子貝石魁的體質爛到了極點,連普通人的平均水平都沒有,貝清輝為了得到了門主之位,把修真伴侶地命搭了進去,所以他對貝石魁寵愛到了極點。想盡了各種辦法改善貝石魁的體質,花費了錢財無數。卻一點改善都沒有。越是這樣,貝清輝越覺得有愧,對貝石魁越發地寵愛,時間一長,貝石魁便被譽為了逍遙門的小祖宗,在逍遙門極有權勢。不過逍遙門是修真門派,光有個老子罩著是不管用地,沒有高深的修為就很難服眾了,何況貝石魁一點修為都沒有,只不過是個普通凡人。為這事,貝石魁曾經和貝清輝鬧得特別僵,逍遙門小祖宗之名也是在那段時間,從逍遙門當中流傳出來的。

    說到最后,侯京不無惋惜地說道:“東家,可憐貝清輝堂堂逍遙門的門主,卻因為兒子的事情,在其他修真門派掌門面前抬不起頭來,東家,你說這算不算是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呀?”

    趙牧擺了擺手,“行了,侯京你少替別人操心了,咱們管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我問你,劉氏藥鋪現在如何?劉金山沒什么事吧?”

    侯京嘆道:“東家,劉金山不是沒什么事,而是出了大事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劉氏藥鋪已經被那些服用了假藥的苦主們還有他們的親戚朋友圍了個水泄不通,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好几天,別說劉氏藥鋪,就連逍遙南大殿地其他鋪子的生意也受到了不小地影響。我在南大殿觀察了很長時間,劉氏藥鋪里面的東西全被那些苦主打砸搶光了,就差放火燒點了。有几個情緒激動的苦主聲稱,如果劉金山不賠償他們損失的話,他們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和劉金山同歸于盡。”

    趙牧點了點頭,“劉金山答應賠償沒有?還有聯合會出面了沒有?”

    侯京回道:“這事不歸聯合會管,逍遙殿的掌管者是逍遙門。東家,這事鬧得挺大的,我估摸著逍遙門肯定會出面處理的,畢竟這事發生在了逍遙門的地盤上。另外,就算是劉金山答應賠償,至少也得扒層皮下來,他當初賣假藥的時候,開得價錢唯恐太低,這會兒那些苦主要的賠償也都不少,這劉金山要是全賠下來,不傾家蕩產,也差不多了。”

    趙牧心中一動,“侯京,依我看,這劉氏藥鋪怕是保不住了。逍遙門十有八九會插手這件事,他們為了保持自己公道的形象,同時為了給其他店鋪以必要的警示,肯定會拿劉氏藥鋪開刀的。咱們倆馬上去逍遙殿。***,不管怎么說,劉氏藥鋪也算是塊肥肉,別人吃肉,咱們怎么地也得喝口湯呀,最好能是口肉湯。”

    事已至此,趙牧沒有心情替劉金山感到惋惜了,這種不知坑過多少人的奸商,破產就破產了,沒什么值得感嘆的。趙牧現在要做的就是怎么樣從劉氏藥鋪破產這件事中謀取到利益,劉氏藥鋪破產對趙牧而言,無疑是一次擴張的機會。劉氏藥鋪可是煉丹制藥的地方,一想到劉氏藥鋪破產后可能流落出來的丹鼎,煉丹師,趙牧就忍不住兩眼放光。

    侯京連忙跑去讓金蟾套車,很快,趙牧便坐在馬車上,往逍遙南大殿趕去。趙牧心急如焚,恨不得一眨眼的功夫便到達南大殿

    他卻不能祭出如虹劍,這樣做太扎眼了,會引起他人

    正如侯京所說,逍遙殿比平常熱鬧的許多,尤其是南大殿的進出口,更是被無數的人頭填滿了,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一片。趙牧遠遠的下了馬車,讓金蟾先回去了,隨后趙牧拔腿朝南大殿跑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趙牧艱難的擠過人群,來到劉氏藥鋪附近,這里的人口密度更大,人與人之間緊緊貼在一起,連點縫隙都很難找到。趙牧不由得有些犯暈,暗忖劉金山到底把魑魅丹買到了什么樣的程度,以致引來這么多的苦主。說到底,還是趙牧對修真世界的了解不夠,不能修煉的世俗凡人多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而在雙極星,世俗人基本上沒有什么地位,很多人都把修真當成了謀求出路的途徑,就像中國的大學生一樣,雖然很多大學生找不到工作,但是每年還是有數以百萬計的高中生殺向高考這個獨木橋,在趙牧考上大學之后的几年,甚至高考生每年都超過了千萬人,這個數字光想一想就夠讓人膽戰心驚的。

    看到有這么多人肯花大價錢購買五行丹,以改善自己的體質,趙牧不免有些后悔。如果早知道這樣的話,應該選另一種丹藥坑劉金山。可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五行丹的名聲在.=重樹消費者對五行丹地信心。需要花費的成本,一定不是筆小數字,甚至比趙牧這次得到的還要多。趙牧暗下決心,以后再想辦法整治敵人的時候,一定要考慮清楚后果,像這種損人損己的事情說什么也不能做第二次了。

    等到快擠到劉氏藥鋪門口的時候,趙牧再也不能向前挪動一步了,幸好這里距離劉氏藥鋪只有兩三層人了。踮起腳尖,勉強能夠看到店鋪里面的情景。

    劉氏店鋪內一片狼藉,藥柜被人掀翻在地,上面的抽屜散落地到處都是,地面上到處都是藥草,甚至還有不少被人踩爛的成品丹藥。所有的一切,無不昭示著劉氏藥鋪剛剛遭受了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浩劫。看到這些,趙牧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些苦主干出來的事沒有一點技朮含量,隨便抓把丹藥就能夠抵償得了自己的損失了,可是他們卻白白地把這么丹藥、藥草給浪費掉了,真是暴殄天物。

    店鋪內,有不少人,劉金山狼狽不堪地站在柜台上面,他面目青腫。兩只眼睛像蛤蟆眼一樣鼓了起來,估計是被逍遙門小祖宗找人給打得。十几個人把劉金山團團圍住。紛紛要求劉金山給一個說法。還有几個人,不時的在藥鋪內翻檢著。希望能夠找到點什么。還有几個人想進入到店鋪的后面,那里是劉氏藥鋪最為機要的地方,他的家眷,煉丹的地方,收藏成品丹藥的地方都在店鋪后面放著。在連接前后店面的門口站著几個修真者,他們拼死阻攔,才沒能讓這些失去理智的人把打砸搶的范圍擴大到劉氏藥鋪地后面。

    劉金山站在柜台上,聲嘶力竭地喊道:“鄉親們。請靜一靜,請聽我劉金山說兩句。這五行丹是我從一個神祕的客人手中買回來地。當時他當著我的面,讓經常在北大殿做生意地汪海洋服用了一枚,結果証明是有效的,我這才把那人手中的五行丹全都買了下來。鄉親們,說起來,我劉金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呀。”

    “劉金山,你少裝腔作勢了?你要是受害者的話,就不會把五行丹這樣的假藥賣出一千兩黃金一枚的黑心價了。你現在說什么我們也不會相信你了。劉金山,你給個痛快話,打算什么時候賠償我們吧?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逍遙門的貝石魁貝少門主也服用了你這里賣出去地假藥,你足足賠了他一千塊標准晶石,我們都是些凡夫俗子,不敢向貝少門主看齊,不過至少你賠出來的錢也不能太寒酸了,我們每個苦主,只不過讓你三倍賠償,已經很照顧你了。可是你看看你,到了現在,一點誠意都沒有。劉金山,我們地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是再不給我們明確的答復,我們可要沖擊你這店鋪的后面了,你的家底可全在里面,你要是不怕鬧出什么不愉快來,就趁早賠錢。”一位領頭的苦主嚷道。

    趙牧很了解魑魅丹的特性,就是反噬服用者本身。這些苦主們在遭到魑魅丹的反噬后,體質糟到了極點,以后別說修真了,連干活都成問題,之所以他們這會兒表現得這么血猛,完全是*著心中的一口氣在支撐。等這口氣過去了之后,就是他們開始變得虛弱的時候了。當然消除魑魅丹對他們身體造成的傷害的辦法不是沒有,就是再服用一枚五行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達到目的了。不過經歷過假藥事件之后,再讓他們相信五行丹,何其難哉!

    劉金山知道說什么都沒用,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眼光不明,沒能認清五行丹的真面目。“各位鄉親,我知道我現在已經沒有什么信譽可言了。不過還請大家耐心的等一下,我已經派人去逍遙門請貝門主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過來處理這件事了。我估摸著時間,貝門主派來的人差不多也該到了,到時候咱們當著逍遙門的面,商量賠償的事情,大家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來,咱們可以請貝門主派出來的人仲裁。無論是什么樣的仲裁結果,我劉金山都愿意接受。就算是讓我劉金山傾家蕩產,我也認了。”

    說到最后,劉金山不免有些悲壯,無論如何,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結局。

    小小的問一下,有好几位讀者在書評區留言,說趙牧的報復心太重,大家覺得到底重不重啊?以后趙牧在對待類似于劉金山這類反角的時候,是該窮追猛打呀,還是大度的放過,還是適當的報復一下?歡迎大家留言探討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19:55
斂財專家 第六十一章 雪中送炭?趁火打劫?
聽到劉金山表示已經派人去請逍遙門的高手前來主持公道了,人群頓時靜了下來。逍遙門作為陽城的掌管者,在世俗人以及普通修真者心中還是有很高地位的,像趙牧這樣曾經三番五次目睹逍遙門干出來齷齪事的知情人終歸是少數,几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消息傳出去后,聚在劉氏藥鋪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連那些不是苦主的也來湊熱鬧。逍遙門包括貝清輝在內的几個高手平時深居簡出,很少在公眾場合露面,這些人都等著能夠親眼目睹大門派修真高手的蓋世風范。

    時間不長,就聽逍遙南大殿外突然傳出來連連的驚呼聲,當中透露出來的難以置信的意味非常的濃厚,“天呢,大家快看呀,是貝門主,貝門主來了。”“不是吧,我的眼睛是不是花了?我好像看到貝門主了。”

    ……

    一時間,逍遙南大殿人頭攢動,不但那些來逍遙殿購買物品的買家,就連許多賣家也匆匆的收攤或者是拜托給旁人照顧,然后馬不停蹄地朝南大殿奔來。

    從南大殿的進出口到劉氏藥鋪的門口,沒有任何人出面組織,人們自覺地往路兩邊擠了又擠,把道路中間閃了出來,方便貝清輝的通行。趙牧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他和其他人一樣。也極度盼望著能夠看到貝清輝,但是和這些人不同地是,趙牧是想借助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近距離觀察一下貝清輝,希望能從驚鴻一瞥中,覬得几分貝清輝的真性情。

    毫不夸張的講,貝清輝是.=.他所受到的追捧崇拜絕對不亞于地球上任何一個文體界的天皇巨星。貝清輝在人們的簇擁、歡呼聲中一路走來。面色平和,沒有絲毫地架子,他熱情地和每一個人打著招呼,表現得得體而不失身份。

    不久,貝清輝來到了劉氏藥鋪門口,透過人與人之間的縫隙。趙牧打量的目光毫無遮掩的落在了貝清輝的臉上。貝清輝的實際年齡已經有一百多歲了,但是從外表上看,卻很難相信貝清輝有這么大地年紀。他看起來只有三十多不到四十的樣子,顯得年富力強,把男人的陽剛、沉穩以及威嚴等特點有機的結合在了一起,從他的樣貌可以看出來,貝清輝把握住了每個修真者修煉到元嬰期時唯一的一次重塑肌體的機會,沒有學著那些性子浮躁的人,把自己變成帥哥,而是切合實際。把自己的特點凸現了出來。

    貝清輝不簡單!趙牧心生警惕。逍遙門作為.=派,每時每刻都處在風口浪尖之上。貝清輝能夠保持住這種局面,沒有讓其他地修真門派趕超過去。光憑這一點就能証明貝清輝胸有溝壑,不是竹花枕頭之類的草包,要不然上代掌門也不會把掌門地位子傳給他。

    貝清輝在几個人的簇擁下,走到了劉氏藥鋪地門口,他停下了腳步,往藥鋪內張望了一眼,平淡地說道:“劉道友,你站在柜台上面是什么意思呀?難道是為了表示對我貝某人的歡迎之意?你這種表達方法倒是新穎出奇呀。”

    劉金山面露赧色。不是他想站在柜台上,實在是店鋪的前堂已經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貝清輝注意到了劉金山的窘境。“各位是不是往旁邊讓一下,讓劉道友從柜台上面下來?這里有這么多人在,難道還怕劉道友跑了不成?如果你們還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給劉道友作保人。”

    貝清輝的話不多,但是聽到劉金山的耳中卻是分外地貼心,連日來,劉金山吃夠了苦頭,像是過街的老鼠一樣,人人喊打,以往地親戚朋友都是有多遠躲多遠,更不要說和他并肩站在一塊,面對滿城風雨了。想到這里,劉金山的眼圈不由得紅了。

    圍著劉金山的數位苦主稍稍散開,給劉金山騰出了一塊空地,劉金山從柜台上跳了下來,越過包圍他的人群,走到貝清輝面前,雙手抱拳,躬身一禮,“晚輩劉金山拜見貝門主。”

    貝清輝點了點頭,“劉道友,你把劉氏藥鋪開在了我們逍遙殿,這就是對我們逍遙門的信任,劉氏藥鋪也為我們逍遙殿招攬了不少的人氣,貝某想當面謝謝你,可惜一直沒能找到機會。沒想到造化弄人,咱們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的。劉道友,貝某恬為逍遙門的門主,做人處事都要秉公而斷,不能顧及兒女私情,待會兒貝某做的有什么不妥當的地方或者得罪劉道友的地方,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晚輩單憑貝門主做主。”劉金山知道眼前這一關是邁不過去了,他只盼望著貝清輝能給他留下一條活路,至于辛苦多年積攢下來的產業,已是顧不得了,只要能夠花錢消災,留下有用之身,就留下了一份東山再起的希望。

    “劉道友能夠識大體,顧大局,貝某深表贊賞。”貝清輝點了點頭,“貝某處事一向秉公而斷,從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縱容一個壞人,該是你的罪責,貝某一定不會枉縱,不是你的罪責,貝某也不會強加到你身上。劉道山,各位陽城的父老鄉親,貝某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知你們是否愿意把這起假藥案交給在下當眾審理?”

    誰也沒想到貝清輝對待劉金山的態度會如此和藹,不少苦主還擔心貝清輝會把劉金山保下來或者暗中包庇劉金山,不過當貝清輝明確表態會當眾審理的時候,苦主們頓時放下心來,只要能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不愁劉金山受不到應有的懲罰。

    苦主們是放下心了,趙牧的心卻懸了起來,他隱隱生出不妙之感,貝清輝突然竄了出來已經出乎他的意料,可是貝清輝再三溫言撫慰劉金牧便明白這里面一定有貓膩。俗話說無

    勤,非奸即盜。貝清輝堂堂逍遙門的門主肯放下身I劉金山,所圖必然不小。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証明趙牧的擔心不是多余的,但是趙牧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貝清輝做出來的事情會如此高明隱晦,生生的把趙牧的一條重要的財路給斬斷了。

    劉金山親自到店鋪的后面給貝清輝搬來了一把椅子,貝清輝沖著劉金山點頭致謝,隨后不客氣地坐在了椅子上,劉氏藥鋪內數十人以及藥鋪外面上百人,沒有誰覺得貝清輝這樣做有什么不對,貝清輝的確有資格坐在這把藥鋪內唯一一把完好的椅子上。

    貝清輝揮了揮手,跟著他一塊來的手下,站了出來,“門主有令,劉氏藥鋪出售假藥案現在開始現場調查,請劉氏藥鋪的人和苦主分左右站立。在門主面前,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准捏造謊言,歪曲事實,一旦有人如此,我逍遙門必定嚴懲不貸。”

    嚴令之下,藥鋪內的人馬上自動分開,在貝清輝的前面分成了兩隊,一隊以劉金山為首,一隊則是那些苦主。有逍遙門門主親自給主持公道,門外的那些苦主也紛紛朝店內擠去,准備讓貝清輝給他們做主。

    貝清輝皺起了眉頭,轉過頭來,站在他身后的手下連忙俯下身,貝清輝在他耳邊低聲吩咐了几句,手下連連點頭。等貝清輝吩咐完畢。那人說道:“外面地人不要往店里面擠了,你們就留在外面旁聽吧。藥鋪內的這些苦主暫時充當你們的代表,等會兒如果誰還有補充的,經門主同意后,才能進來。”說著,那人讓剛才擠進來的那些苦主暫且退出去,頓時藥鋪內顯得空蕩了許多。

    貝清輝說道:“先從苦主們這里開始吧。”

    苦主們遭受的損失很是簡單明了,花費了一千兩黃金買了一場罪受。他們的要求也很簡單,要求劉金山三倍賠償購藥款。貝清輝又問了一下藥鋪外面那些聚集在過道當中的苦主們有什么要補充地沒有,那些苦主紛紛表示他們的要求和藥鋪里面的人一樣。

    貝清輝把目光轉向了劉金山,“劉道友,貝某非常好奇,今天怎么會來了這么多苦主?你當初一共賣出去多少枚假的五行丹呀?”

    在貝清輝面前。劉金山不敢有絲毫的謊言,他據實回道:“貝門主,在你面前,金山不敢有絲毫的隱瞞。當初我從那個叫做王選地人手中一共買下一百九十三枚五行丹,而且在金山決定買下丹藥的時候,我曾經當面驗藥,還專門把汪海洋請了來,試藥,汪海洋服藥之后的效果非常的好,你要是不信。可以把汪海洋找來,當面問他。”

    貝清輝沒有說話。站在他后面的人呵斥道:“劉金山,門主問你話。問什么回答什么,不要扯東扯西,偷梁換柱。”

    劉金山忙道:“貝門主,金山除了送給包括逍遙門在內的几家修真門派一共十枚丹藥外,剩下的全都賣了出去,一枚也沒有剩下。另外,丹藥的售價剛開始的時候是千兩黃金一枚,到了后來慢慢漲到了兩千兩黃金一枚。金山賣丹一共得金二十六萬余兩。”劉金山索性全部交待了出來,反正賣丹的賬目。貝清輝肯定會問及,不如主動說出來,還可以留下一個好印象,“賣出地每枚丹藥,金山這里都有記載,貝門主如果想看的話,我這就去把賬本拿出來給您過目。”

    貝清輝一揮手,一個手下跟著劉金山去取帳簿了。兩人沒有在后堂耽誤太多地時間,很快就出來了。劉金山捧著帳薄,恭敬地呈送到貝清輝面前。貝清輝拿過來帳薄,翻看了一下,他看得很仔細,一本不算厚的帳薄足足花了半個多小時,才粗略翻檢了一遍。看完帳薄,貝清輝沒有表示什么,“劉道友,貝某很高興,你沒有在這件事上隱瞞我。嗯,現在你把當初購買這些假地五行丹的經過說一遍,說不定我們可以從中尋找到線索,揪出潛伏在暗中的真正元凶,還各位父老以及劉道友你的公道。”

    劉金山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詳盡的把當初那個自稱叫做王選的修真者賣給他丹藥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在劉金山講述的時候,貝清輝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太師椅地扶手,不時插嘴問上一兩句。

    等劉金山說完,貝清輝沉默了片刻,然后斷然下結論道:“劉道友,貝某可以斷言,你被人騙了。你看看,這就是你送給我們逍遙門的丹藥。那人賣給你地丹藥根本不是什么五行丹,而是一種非常惡毒的假冒丹藥——魑魅丹。我也是翻閱了門中無數典籍,才知道這種丹藥的真面目。”

    劉金山捧著那枚放出惡臭氣味的魑魅丹,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囓囓地說道:“這怎么可能?丹藥是我親自檢查過的,而且還讓汪海洋試用過,一切都很正常啊。我怎么會被人騙了呢?”

    貝清輝失望地搖了搖頭,“劉道友,你太讓我失望了,這么簡單的計策都沒能識破。我問你,你在購買下這些魑魅丹之前,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人家才會用魑魅丹當做五行丹賣給你,意圖報復。”

    趙牧頓時頭大了,貝清輝如此機警,提出的問題直指要害,如果劉金山把他給供出來,就再也沒有任何挽回余地了,這些苦主們不生剝了他才怪。雖然這件事和趙牧沒有什么關系,但是趙牧賣假藥給貝清輝的事實是不容抹煞的。

    在趙牧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劉金山卻是搖了搖頭,“貝門主,我劉金山做生意一向童叟無欺,價格公道,從來沒有得罪過誰。應該不會有人專門來報復我。”

    劉金山這么說,不能說是劉金山良心發現,故意幫趙牧隱瞞什么。劉金山這樣做的原因主要是他沒往拍賣會找托兒的事兒上聯想,他和嚴武聯手操縱拍賣價格,已

    一回兩回了,從來沒有暴露過,他當然不會想到就是疏忽大意,被趙牧偷聽了去。另外,就算是他想到是因為托兒的事,他也不會馬上想到趙牧身上的,被他坑過的人太多了,就連逍遙門門中一位非常有地位的高手也曾經被劉金山坑過,當著逍遙門的門主,他要是敢自承其事,才是壽星佬上吊,自個找死呢。

    貝清輝皺起了眉頭,“難道是貝某多想了,那個賣假藥給你的人不是為了報復你,而是專門為了騙取錢財的?”

    劉金山嘆道:“貝門主,不管是貪圖錢財也好,還是報復我劉金山也罷,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追究這些已經沒什么用了。金山懇請貝門主能夠主持公道,還金山一個清白之身,至少也要讓這些受害的苦主知道,我們劉氏藥鋪在這次假藥事件中也是受害者,我們不是故意坑害買家的不良奸商。”

    貝清輝沒有向劉金山保証什么,“劉道友,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當初購買假藥的經過,在場的父老都已經了解了,你在當中扮演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他們都有自己的判斷,用不著我貝某人多嘴置喙。”

    一位苦主嚷道:“貝門主,劉金山說的多么委屈似的,他們劉氏藥鋪要是也算受害者的話,天底下就沒有人會比他們更委屈了。你剛才也聽到了他到了最后。把一枚假藥賣到了兩千兩金子地高價,你問問他,他當初從那個王選手中買下這批丹藥的時候,才花了多少錢?一枚丹藥才不過是三塊標准晶石,折合黃金四百五十兩,這左手倒右手的功夫,他劉金山就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貝門主,你說句公道話。要是他劉金山不貪這份黑心錢的話,人家就算是想坑他報復他,能得逞嗎?”

    劉金山無話可說,正如這位苦主控訴的那樣,如果他不貪這份錢的話,現在他也許正在逍遙自在的過自己地小日子呢。哪里會落魄到如今這般天地。

    貝清輝說道:“大家說得都有道理,我就不在這里贅述了。各位鄉親,事情的經過基本上已經弄清楚了,劉道友不慎買進假藥,然后又加價轉賣給你們。按照我們逍遙門在逍遙殿立下的規矩,凡有商鋪兜售假冒偽劣產品的話,一經查出,要賠付買家的損失,這一點,劉道友應該很清楚吧?”

    劉金山突然哆嗦了一下。“貝門主,金山很清楚。逍遙殿商鋪准則第三條。假一賠十。”劉劍山的臉都綠了,如果不是貝清輝提及。他都忘了還有這么一條准則,如果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地話,他就爽快的按照苦主們的要求,三倍賠償給他們得了,說不定還能留下點本錢,現在別說是本錢了,內褲能不能保住都成問題。

    貝清輝點了點頭,“劉道友。你知道這條規矩就好。法不容情,既然立下了規矩。咱們就得執行。我雖有心保你,卻也不能破壞規矩。劉道友,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面對著貝清輝以及他背后的逍遙門,劉金山能說什么,何況貝清輝字字占理,無論是情理上還是法理上,貝清輝都站得住腳跟。“金山單憑貝門主做主,愿意按照商鋪准則,賠償各位買家的損失。”

    “劉道友,你能這樣想,貝某很是欣慰。”貝清輝笑了笑,“放心,貝某會給你的家眷留下必要生活費的。”

    劉金山躬身道:“多謝貝門主法外開恩,不過金山有一事要稟明貝門主,就算是把劉氏藥鋪的所有家底都算上,也很可能不夠支付賠償金的。所以有些買家可能不能拿到足額的賠償金。另外,劉氏藥鋪地現錢并沒有多少,大部分資金都被藥草、成品丹藥以及丹鼎等等占據了,如果要支付賠償金,必須把這些東西變賣了才行。”

    劉金山說得都是實話,他開的這家劉氏藥鋪雖然在逍遙殿中算得上是比較大地藥鋪了,但是和保芝堂這樣的丹藥大派相比還是遠有不如,所有地資產全部算上,大概也就是一萬多塊標准晶石的樣子,距離總計一萬八千塊標准晶石的賠償金還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那些苦主嚷道:“貝門主,有多少算多少吧,我們也不一定非要劉金山十倍賠償不可。”

    貝清輝眼一瞪,“不行,我剛才說過了,規矩立下了就得執行。劉道友,你的困難我已經了解了,這樣,我貝清輝給你作保,由我們逍遙門替你把賠償金支付給各位買家苦主。你覺得意下如何?”

    看到這里,趙牧頓時明白逍遙門打的是什么算盤了,貝清輝是想趁機兼并劉氏藥鋪,插手煉丹制藥這一行當。保芝堂一直是.=;藥的龍頭,有時候連逍遙門和天機宗都不得不看保芝堂的臉色行事,貝清輝自然不會滿意保芝堂騎在他們逍遙門脖子上面作威作福了,他必然會選擇培養自己地煉丹勢力,但是煉丹又是一種技朮性專業性很強的修煉法門,不是說你想煉丹就能煉地,這里面牽扯到煉丹師、丹鼎以及煉丹法門等方面,不可能一蹴而就。

    這種頹勢不是沒有辦法得到改善的,兼收并蓄無疑是一種最好的解決辦法,劉氏藥鋪要人有人,要鼎有鼎,要法門有法門,的確是最為合適的兼并對象了。難怪貝清輝一上來就表明要主持公道,更難怪他堅持要劉金山十倍賠償呢。只有把劉金山和劉氏藥鋪逼到死路上,他貝清輝才能順理成章的把劉氏藥鋪收攏到旗下。

    他***,貝清輝玩得這手明里“雪中送炭”暗地“趁火打劫”就是高。趙牧贊嘆之余,不免有些郁悶,修真界還真是渾水一片,就沒有一只不偷腥的貓。天機宗如此,逍遙門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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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財專家 第六十二章 半路程咬金(上
劉金山做生意多年,和成千上萬的人打過交道,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流,“貝清輝作保,逍遙門代為支付賠償金”意味著什么,不用貝清輝專門給他解釋,他也清楚是什么意思。對于貝清輝的企圖,劉金山無力表示什么,別說劉氏藥鋪因為賣假藥已經走到了盡頭,就算劉氏藥鋪沒有趕上這件事,他也沒有辦法也不敢反對貝清輝的提議,說不定劉金山還要上杆子追著讓逍遙門合并,逍遙門財大勢大,又是.=真門派,能夠投奔這樣在雙極星都能排得上號的修真大派,對劉氏藥鋪的好處自是不言而喻。不過劉金山明白,無論是劉氏藥鋪還是他劉金山都沒有主動投奔逍遙門的資格了,如果他不想死的太難看的話,只有讓逍遙門兼并了。

    “貝門主,對..:|殺絕,給我指出了一條明路,你真是有一個仁愛之心,咱們.=.這樣一位執掌大局的修真前輩,金山連睡覺都覺得安心許多。”劉金山不咸不淡地拍著貝清輝的馬屁,卻始終沒有正面回應貝清輝的提議。

    貝清輝瞇了一下眼睛,一道精光如同電芒一樣滑過劉金山的雙眼,“劉道友,這次假藥事件,沒有釀成人員傷亡,你只需要賠償各位買家的經濟損失就可以了。這一點有我們逍遙門擔保,你不用擔心。至于你和你家人地安全,盡可以放心,沒有人會追究你們這一方面的責任,你和你的家人還是自由的,誰都不可以傷害你們。”

    劉金山等的就是貝清輝的保証,他別的不怕,就怕自己和家人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從他這里購買了假五行丹地人當中有很多是家產殷實之輩,他們真要是橫下一條心來,要教訓劉金山的話,他不一定能抗得住。有了貝清輝的保証就不一樣了,誰要是想報復他都得掂量一下其中的輕重。“貝門主,劉氏藥鋪發生了這種事。我已是心灰意冷,無心理事了。既然逍遙門愿意替我扛下來所有的債務,我不知道到猴年馬月才能還清貝門主的這份厚恩,因此,我決定把劉氏藥鋪整體打包送給貝門主處理。我別無所求,只希望貝門主能夠給我留下少許地生活費用,我愿意帶著我的家人搬出劉氏藥鋪,從今以后,和劉氏藥鋪之間在五瓜葛。”

    貝清輝心愿得償,呵呵一笑。“劉道友,不要怪貝某狠心。你這次所犯之事甚大,就算是貝某想保你都保不下來。現在。劉道友能夠看開一切,把劉氏藥鋪交給貝某處理,我一定秉持公心,妥善處理劉氏藥鋪遺留下來的賠償金。至于,劉氏藥鋪內的所有物品,包括成品丹藥,藥草,丹鼎等物。我都會安排專人清點,登記入冊。只要劉道友湊齊賠償金的缺口,隨時可以來找我要回這些屬于你們劉氏藥鋪的東西。”

    貝清輝的算盤打得很精,錢財算不得什么,逍遙門有專屬于自己的晶石礦,每年的開采量除了滿足門派自身的需要外,還有很大地剩余,另外,.=.山,可謂是財源滾滾,根本不在乎這點小小地賠償金,但是劉氏藥鋪遺留下來的人和物正是逍遙門欠缺地,即使多花一些錢,貝清輝也覺得值回票價了,這些東西都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不說培養一個煉丹師累計下來的花費就已經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了,單說煉丹法門所蘊含的價值就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

    至于貝清輝說得那些登記在冊的漂亮話,除了蒙蒙普通人之外,無論是貝清輝還是劉金山都沒有當真,什么時候肉到了老虎的嘴中,還能夠奪回來?這么淺顯地道理,貝清輝明白,劉金山更加一清二楚,他知道他算是完了,以后全家最多過上小康之類的日子,富足地生活從此與他無緣。

    “多謝貝門主寬厚。”劉金山有氣無力地道。

    “劉道友,貝某知道你是位不錯的煉丹師,而且你肯定也不舍得放棄自己修煉了半生的煉丹事業。這樣,如果你不嫌棄的話,貝某可以給你介紹一位朋友,你去投奔他,必定可以得到重用。”貝清輝徑自笑了笑,不等劉金山有所回應,又道,“各位.=|我們逍遙門將代替劉氏藥鋪支付賠償金,請你們拿出來當初賣丹藥的憑証,和藥鋪以前留下的帳薄進行核對之后,領取各自的賠償金。我貝某以我個人的信譽向各位保証,我們逍遙門一定會一文不少的把賠償金支付給大家,請大家不要有多余的想法,盡管放心領取。各位鄉親,對貝某如此處理劉氏藥鋪出售假藥的事情,不知道各位是否覺得滿意?”

    貝清輝無疑是其中的高手,他的話音還未落下,人群頓時爆發出由衷的歡呼聲,趙牧不想引人注目,跟著拍起了巴掌,為貝清輝喝了几聲彩。就在這短短的一個多小時內,趙牧對貝清輝評價又高出了許多。邀買人心的事,誰都會做,但是像貝清輝做的如此漂亮,又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卻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出來的,貝清輝無疑是個中高手。趙牧心中禁不住產生了聯想,貝清輝和逍遙門以前是不是經常干這種事呀?

    “我覺得貝門主如此處理劉氏藥鋪兜售假丹藥的事情,還有不少值得商権的地方。”歡呼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明確的反對聲,聲音雖然不大,卻很清晰的傳到了所有在場人的耳朵中。

    貝清輝突然迸發出哈哈的大笑,熱情洋溢的說道:“寧老弟,你也太看不起愚兄了,怎么到了逍遙門的地界,也不知會一聲,愚兄也好帶著人親自迎接寧老弟你呀。”陽城中當得起貝清輝一聲“老弟”的沒有自己,又能老

    .=;

    寧文云和貝清輝一樣,臉上洋溢著突遇好友的笑容,“貝兄,寧某今天剛好帶著几個不成器的弟子到你們逍遙門旗下的逍遙殿長長見識,恰好碰到貝兄在這里仲裁劉氏藥鋪兜售假丹藥的事情,就帶著弟子們來到這里,一瞻貝兄的風采,還請貝兄原諒寧某不請自來的舉止呀。”

    寧文云也是一個元嬰期的修真高手,身形修長,星目劍眉,面貌俊朗,整體上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趙牧只覺得這次沒有白來,雖然什么便宜也沒撈著,更沒有碰上“人家吃肉我喝湯”的好事,但是能夠在短短的一天之內,親眼看到貝清輝和寧文云這兩個執掌.=大清早的就跑到逍遙南大殿了。看著貝清輝和寧文云表面上和和美美,風平浪靜的樣子,趙牧卻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兩位掌舵人之間一定會有一場好戲上演,兩人之間必定能夠碰撞出炫目的火花,趙牧好整以暇的擦亮了眼睛,等待著好戲開鑼。

    無論是貝清輝還是寧文云都是在.=.名副其實的老狐狸了,兩人打交道的日子不算短了,互有勝負,可以說誰也沒能占到誰的便宜,誰也沒能壓過誰一頭。別看保芝堂不論是從產業規模還是門中數量上都遠遠比不上逍遙門。但是保芝堂在寧文云地帶領下,愣是發展的有聲有色,一直維持著和逍遙門分庭抗禮的局面。個中緣由,一目了然,一切都是因為保芝堂控制了.=.|市的丹藥市場大部分的份額,甚至有許多丹藥都是保芝堂的獨門產品,其他任何一家從事煉丹制藥行業的店鋪抑或是逍遙門這樣的修真大派,費了多少功夫想進行仿制。也沒能仿制成功。隔行如隔山,這個道理,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適用地,修真界也未能幸免,像那種一門通門門通的天才,無論走到哪里都是屬于鳳毛麟角的人物。

    貝清輝自然不會相信寧文云是機緣巧合。來到逍遙南大殿的,以前他曾經多少次邀請寧文云到逍遙殿走走看看,都被寧文云推拒掉了。對于貝清輝提議保芝堂在逍遙殿開設一家分店,寧文云更是置之不理,今天太陽還是照常從東面升起,寧文云又怎么可能該了性子。

    “寧老弟,我還是那句老話,無論你什么時候到我們逍遙殿來,我們逍遙門都表示十二分的歡迎。”貝清輝不動聲色的說著客套話,“清制。你們也別閑著了,趕快湊集資金。給各位鄉親,支付賠償金。別讓他們等著了。寧老弟,走走,咱們找個安靜點地地方,好好聊聊。愚兄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憋了一肚子話要和你說。”

    寧文云暗罵貝清輝是老狐狸,剛才自己明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表示了反對,說的嚴重點。就是等著這么多人的面扇了貝清輝一個巴掌,本想借此激起貝清輝的怒氣。然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兩相理論,他也好上下其手,為保芝堂謀得利益,沒想到貝清輝這個老鬼就是不肯吞鉤。貝清輝打得什么算盤,寧文云一清二楚,這些年來,逍遙門暗中招兵買馬,派出數位資質優良的弟子修煉丹道,寧文元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不過逍遙門這些年時間錢財沒少花,卻很少在丹藥這方面取得突破,就是因為缺少成熟的煉丹師,一直以來,寧文云也沒把逍遙門放在眼里。

    保芝堂對丹藥行業的控制是非常嚴格的,那家藥鋪有好地煉丹師,好的丹藥,都在保芝堂內有記錄,時不時地保芝堂會對這些藥鋪加強拉攏,能夠讓他們暗中加入保芝堂最好,不能加入就力爭參股,如果這兩樣手段都不能奏效,保芝堂就加大打擊地力度,通過慘烈的競爭,保芝堂暗中淘汰吞并了不少對保芝堂有威脅地藥鋪。貝清輝不知道的是,在逍遙殿營業的店鋪中,有三分之一強,背后都有保芝堂的影子。別看明面上,保芝堂沒有多大的規模,但是暗地里,保芝堂雖然比不上逍遙門,但是和天機宗齊肩還是沒問題的。

    劉氏藥鋪出售假藥,事發之后,寧文云在逍遙殿的心腹馬上把消息送到了寧文云的手中,寧文元早就把劉氏藥鋪當成下一塊肥肉了,就等著下筷子了,他之所以沒有馬上出面和劉金山取得聯系,就是覺得劉金山還沒被逼到絕路上,如果要吞下劉氏藥鋪,花費地代價太大,因此,他決定再稍等一等,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貝清輝出手比他快,比他更狠,一下子就把劉氏藥鋪攏到了懷中。寧文云一邊懊惱自己不該太在乎金錢了,另一方面,決定要當著眾人的面,給貝清輝攪局,力爭能夠從貝清輝那里分一杯羹,他打定主意,說什么也不能讓逍遙門獨吞下這塊肥肉地。

    “貝兄,咱們哥倆之間有什么話說,都可以留待以后慢慢聊,保芝堂、逍遙門相隔不遠,想什么時候串門都可以。”寧文云不動聲色地避開貝清輝伸出來的手,“劉氏藥鋪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你就要把這么大一件事完全甩給你的弟子,你就不怕他們沒有經驗,把事情給辦砸了?”

    貝清輝笑道:“清制他們都是我親自教導出來的,對他們的能力人品,我都是信得過的。寧老弟,咱們還是走吧,你我都是他們的長輩,留在這里,只會給他們增加壓力。”

    “貝兄急于讓寧某離開,是不是有什么貓膩不敢讓寧某看到呀。”寧文云一陣冷笑,他厭倦了在這里和貝清輝耍花槍,決定單刀直入,直戳貝清輝的要害,“貝兄的人品,寧某是佩服的,不過今天貝兄耍出來的手段卻不太高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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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半路程咬金(中)
   


貝清輝臉一沉,“寧老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貝某人自問行的正坐的直,做事從來都是摸著自己的良心,無愧于天地。貝某什么時候耍手段了?”

    寧文云說道:“既然貝兄沒有耍手段,那么寧某就要當著這么多.陽城鄉親父老的面,問貝兄几個問題,如果貝兄敢當著大家的面,把話說清楚,就說明貝兄沒有耍手段,沒有暗中搞鬼。”

    趙牧沒想到為了一個小小的劉氏藥鋪,寧文云就會撕破臉皮,當眾質問貝清輝,寧文云難道就沒想過這樣做的后果嗎?別的不說,至少在常人眼中,三大修真門派和睦相處的表象就會被他赤裸裸的扒開,暴露在世人面前。趙牧不知道的是,劉氏藥鋪雖小,卻關系重大,如果被逍遙門兼并了,那么逍遙門就會得到夢寐以求的煉丹法門以及數位煉丹師,這樣就可以一舉扭轉多年來,逍遙門在煉丹這方面毫無建樹的不利局面,要知道逍遙門財大勢大,有了充足的資金鏈支持,再加上熟悉煉丹制藥的煉丹師,那么保芝堂數百年來在.=.中壟斷就會被打破,寧文云為了維護自家門派的利益,別說撕破臉皮了,就算是出手和貝清輝爭斗,寧文云都在所不惜,反正大家都是元嬰期,修為上誰也占不了太大的便宜。如果真地爭斗的話,也就是個半斤八兩的結果。

    貝清輝已經預料到寧文云是來攪局的,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寧文云攪局的心會是如此堅定,不惜讓兩家門派的關系陷入僵局。他身為堂堂的逍遙門門主,一言一行不但代表著自己,還代表著整個逍遙門,所以無論是在氣勢上還是別地什么方面都不能輸給寧文云。

    “寧掌門,”不知不覺間。貝清輝改換了稱呼,短短的三個字透露出來的冷意,任誰都能感覺的到,“既然你一定要當眾質問貝某,那么貝某就給你一個機會,不過我希望你考慮清楚了再問。不要拿那些掉價的白痴問題問我。另外,在你質問完貝某之后,貝某也有几個問題要當面請教,還請寧掌門要守規矩,和貝某禮尚往來呀?”

    看著貝清輝眼眸中閃爍著陰晴不定的寒光,寧文云心中不由得一沉,他知道問題一旦出口,就會得罪貝清輝以及逍遙門,以后兩家門派必定會齷齪不斷,逍遙門和天機宗地弟子經常惡斗。他是知道的。這萬一真的把逍遙門惹毛了,對保芝堂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保芝堂的大部分門眾。都擅長的是和藥草打交道,讓他們煉煉丹,種點藥草啥的,他們不在話下,可是說到爭斗,兩個保芝堂的人也不一定斗得過逍遙門的弟子,這中間的差距,寧文云這個做掌門的不得不仔細掂量。無論是進還是退。都會損害到保芝堂地門派利益,一時間。寧文云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爭中,到底該怎么辦?

    “寧掌門,”貝清輝等了一會兒,見寧文云啞了炮,于是問道,“怎么,心虛了?”

    寧文云連忙中斷了思想斗爭,他最后還是決定暫時先舍棄部分門派利益,維系和逍遙門之間地表面和平,“呵呵,貝兄既然准備好了,那么寧某就不客氣的問貝兄几個問題。其實也不能算是問題了,而是寧某覺得貝兄處理劉氏藥鋪賣假丹藥這件事地過程有兩個值得探討商榷的地方。”

    寧文云的讓步取得了立竿見影的效果,貝清輝投桃報李,語氣也緩和了下來,“寧老弟,有話請講當面。”

    寧文云說道:“第一個值得商榷的地方,就是貝兄根本沒有提及那個賣假丹藥的王選——當然他是不是真的叫王選,也是一個很大的疑點,依我地看法,‘王選’二字也是捏造的,不值得相信——劉氏藥鋪之所以遭受如今地滅頂之災,完全是這個王選一手策划推動的,而且他能夠煉制出來魑魅丹這樣的能夠以假亂真的假冒偽劣的丹藥,其危害性不容忽視,不客氣地講,只要這個王選存在世上一天,那么我們就不能保証以后市面上再也不會出現假的丹藥。這次是五行丹,下次,就不知道他會搞出來什么假丹藥了。諸位想一想,如果將來我們花高價求得一枚離殞丹,結果等到使用的時候才發現,那是一枚魑魅丹變成的假丹藥,這樣的后果,誰又能夠承擔的起。”

    離殞丹是療傷聖藥,主要用來治療重傷之下的修真者,有救命聖藥之稱,按照魑魅丹反噬的特點,如果重傷的修真者真的使用了離殞丹,那么等待他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一命嗚呼。不過離殞丹的煉制條件苛刻,而且沒有几家煉丹門派知曉離殞丹的配方等關鍵資料,就算是有魑魅丹,想假冒成離殞丹也不是一件可以輕易完成的事情。在整個修真世界中,雙極星是個偏僻的、新興的修真星球,修煉的水平普遍不高,像離殞丹這么高級的丹藥別說雙極星了,就連其它的修真星球也沒有几個能煉制出來的。想假冒更是一件困難無比的事情。

    貝清輝說道:“寧老弟不必擔心,對于這個王選,愚兄已有對策,首先,我會在整個.=:外我會責令聯合會加大盤查力度,爭取早日把這個王選揪出來。”

    寧文云說道:“貝兄有了對策,寧某就不多嘴了。另外,寧某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覺得貝兄所提出來的把劉氏店鋪原有的東西全部登記在冊,是個不錯的好主意,但是誰又能夠保証劉氏店鋪的東西在逍遙門保存期間,會不會有所疏忽呢?貝兄偶爾用劉氏藥鋪的丹鼎煉個丹制個藥的倒沒有什么,怕就怕貝兄手底下那些人,用的習慣了,把這些東西當成了自己的,忘記了這些東西還是屬于劉金山劉道友的。劉道友,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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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半路程咬金(下)
   


在貝清輝和寧文云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的爭論聲中,劉金星(PS:前面几章打錯了名字了,這個才是正確的)聰明的默立一旁,低眉順目,一句話也不肯多說,兩大BOSS相爭,他這個小小的嘍羅還是安靜一點比較安全。不過等到寧文云突然點了他的名字的時候,劉金星知道他再也別想躲下去了,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

    眼下的局勢非常的明朗,無論是逍遙門還是保芝堂都看上了他這個小小的劉氏藥鋪,都想從中獲得一杯羹,在寧文云插一杠子之前,一切都好說,只要逍遙門一家,劉金星想選擇都沒有機會,只能把劉氏藥鋪打包送給逍遙門,但是現在事情發生了變化,保芝堂突然冒了出來,這下子,事情可不好辦了。劉金星最在意的是能不能芶活于世,至于資不抵債的劉氏藥鋪已經不再他的考慮范圍之內了,無論是把劉氏藥鋪分拆成兩部分,還是作為一個整體,劉金星都無所謂,這是這樣做的后果,他很清楚,勢必要開罪逍遙門或者是保芝堂。得罪了他們的后果,劉金星連想都不敢想。

    劉金星左思右想之下,難以尋找到完全之策,不長的功夫,劉金星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水,汗水匯聚到一起,沿著的他的臉龐淌了下來,眼睛受到汗水地刺激。不由得眨動了起來。

    貝清輝淡淡地瞥了劉金星一眼,以退為進,說道:“劉道友,劉氏藥鋪兜售假丹藥的事情,是我貝某人從頭跟到尾的,我貝某人既不貪圖名利也不貪圖你的劉氏藥鋪,完全是看在同為修真同道以及.份兒上,才勉為其難的來處理這件棘手的事情。你要是覺得貝某做的不公平或者是覺得貝某想侵吞你地財產。沒關系,貝某人馬上引身而退,但是作為逍遙殿的監管者,我有責任告訴你,你必須按照逍遙殿的商鋪准則進行賠償。來呀,咱們走。劉道友。如果三天之后,你還沒能清償完畢賠償金,就別怪我貝某人不講修真同道的情面了。”

    劉氏藥鋪一共有多少資產,劉金星非常清楚,根本不夠支付賠償金的。如果逍遙門真的不肯接手地話,劉金星肯定不能在三天之內,全額支付賠償金,到那時,等待他的后果是異常嚴重的,不但別想留下后半生的生活費用。他的修為也會被廢去,甚至還會遭受到斷手斷足的肉刑。這是雙極星修真生意場默認的游戲規則,為的是警示后來人。不要制假販假。

    想到自己手腳被砍斷之后的淒慘場面,劉金星再也不敢猶豫了,牆頭草是當不成了,當務之急,是必須選擇出投奔的對象了,逍遙門和保芝堂兩大修真門派,不用比較也得選逍遙門了,雖然保芝堂是煉丹門派。但是逍遙門地勢力比保芝堂更大,更重要的是逍遙門占了一個現管地便宜。識時務者為俊杰,兩相權衡取其輕,還是投奔逍遙門比較妥當一些。

    “貝門主留步,金星剛才已經當著這么多鄉親的面說了,要把劉氏藥鋪整體打包交給逍遙門處置。金星也是重諾之人,怎么能夠輕易改變諾言。寧掌門,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不過呢,貝門主并沒有害我之心,反而處處為我考慮設想,這份胸懷,金星感佩于心。劉氏藥鋪交給逍遙門,我劉金星放一百二十個心。”劉金星話說得很圓滑,力爭誰也不得罪。

    寧文云盯著劉金星看了一眼,“劉道友說得這番話,可是真心?假如你有什么難言之隱,完全可以當中說出來,有我寧文云替你做主,你什么都不用怕。”

    劉金星地后背涼颼颼的,冷汗冒了出來。“寧掌門,金星沒有什么難言之隱,說得都是真話。我可以當著貝門主、寧掌門以及各位鄉親的面,再次鄭重其事的重申一次,我劉金星愿意把劉氏藥鋪全部交給逍遙門處置。另外,金星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就是請貝門主能夠履行諾言,代替我劉金星支付賠償金。”

    貝清輝呵呵一笑,“我們逍遙門說話算話,是不會貪墨一文錢的。剛才如果不是寧掌門突然來到這里,這會兒我們已經在向各位曾經買了假丹藥的買家支付賠償金了。”

    寧文云皺起了眉頭,他沉吟片刻,說道:“貝兄,劉道友,如果我們保芝堂愿意出更好的條件,接手劉氏藥鋪,兩位是否肯割愛把劉氏藥鋪轉讓給我們保芝堂呢?”

    貝清輝對寧文云了解至深,知道寧文云有一個缺點,就是對錢財看得甚重,在.=|是出了名的,簡直稱得上吝嗇了。寧文云地這個性格可能和保芝堂沒有自己的晶石礦有關系,不過像他這樣一個堂堂的掌門,對錢財有這么濃厚的欲望,在修真界算得上是另類了。

    “寧老弟,愚兄倒是想聽聽,你打算出什么條件接手劉氏藥鋪啊?”貝清輝淡淡地說道。

    寧文云深吸了一口氣,“首先我們保芝堂愿意代替劉道友支付所有的賠償金,其次,我們保芝堂愿意再行支付十萬兩黃金給劉道友,作為他以后的生活費用。”

    看著寧文云齜牙咧嘴,心疼得樣子,貝清輝呵呵一笑,“寧老弟,就這么兩個前提條件,你就想接手劉氏藥鋪,未免太小氣了些。劉道友,我們逍遙門可以支付給你和你的家眷一共二十萬兩的黃金作為你的安家費用,另外,我們逍遙門可以在.=.下一片宅院,作為你們以后的安身之所,還有,如果你覺得以后空閑時間太多,不知道如何打發的話,我可以代表逍遙門,正式邀請你加盟逍遙門,做我們逍遙門的首席煉丹師,為逍遙門掌管、培養煉丹的力量。”

    劉金星一聽貝清輝的條件頓時大喜過望,能夠投奔到逍遙門之內,成為逍遙門的一分子,那么劉金星最擔

    全問題就再也不成問題了,以后走路的時候都可以像橫著走了。他激動地撩起衣衫的前襟,扑通一聲跪了下來,“屬下劉金星拜見門主。”

    貝清輝得意的哈哈大笑,一邊攙扶起劉金星,一邊不忘看兩眼寧文云鐵青的臉。“劉道友,快快請進,以后你就是我們逍遙門的首席煉丹師了,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用不著行如此大禮。拱拱手,喊我一聲‘門主’,就可以了。”

    寧文云氣的臉色鐵青,他開出的條件已經超出了自己的底線,畢竟劉氏藥鋪根本值不了這么多錢,沒想到貝清輝如此大氣,不但條件比保芝堂的條件丰厚了一大截,而且還把劉金星延攬到了逍遙門。劉金星這個人能耐是有的,是.=;門延攬走了,無異于蛟龍歸海,魚躍龍門,對保芝堂就大了。

    寧文云眼珠一轉,又生一計,“呵呵,恭喜貝門主又為逍遙門招攬了一員大將,劉道友謀的了一個好出身呢。不過,劉道友,你可不能光替自己著想呀。我記得劉氏藥鋪原來還有好几位不錯的煉丹師,這劉氏藥鋪被逍遙門兼并了,你這個原來的東家也投奔了逍遙門,他們該怎么辦?”

    貝清輝大包大攬道:“他們當然是跟著劉氏藥鋪一塊進入到逍遙門了,以后他們也是我們逍遙門地一份子了。”

    寧文云大手一擺。“貝兄此言差矣。俗話說人心思變,劉氏藥鋪換了東家,工作環境、條件肯定會發生變化,他們還愿不愿意留在劉氏藥鋪,不,現在應該叫做逍遙堂了,他們還愿不愿意留在逍遙堂就成了一個問題。貝兄咱們都是有名望的人,怎么能夠干出來越俎代庖。替人下決定的事來。怎么著,咱們也得當面問問這些煉丹師的意思呀。不但煉丹師,包括原屬于劉氏藥鋪的所有員工都得問一問,是去是留,由他們決定,才是正道。”

    貝清輝瞇起了眼睛。寧文云的居心,他很清楚,就是想把劉氏藥鋪所有的員工全部拉走,丟一個空殼子給他。寧文云的用心不可謂不毒,劉氏藥鋪地員工們要是真的受了寧文云的蠱惑,離開劉氏藥鋪轉投保芝堂或者其他的店鋪,那么逍遙門這次不但白辛苦一場,而且還會為他人做嫁衣裳。沒了手藝熟練、技朮嫻熟的煉丹師,就算是有再好的丹鼎再好地藥草,也煉制不出來好丹藥。貝清輝恨死了寧文云。不過他知道現在還是以渡過眼下這道難關才是最關鍵的,他下定決心。即使花費再大的代價,也要把劉氏藥鋪原有的煉丹師、藥師全部留下。至于其他類型的員工可以慢慢培養。

    “金星,你去把所有的員工全部叫出來,我貝清輝要當著大家的面,親自征詢一下他們的意見。”貝清輝狠狠地盯了寧文云一眼。

    寧文云淡淡一笑,說什么也沒說,但是眉梢間的喜意卻無比清晰地透露了他的心情。

    劉金星連忙按照貝清輝地吩咐,從店鋪的后堂把所有地員工全部叫了出來。很快,以劉氏藥鋪掌柜庄無稽為首的十几位員工全部站在了貝清輝和寧文云地面前。

    貝清輝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各位劉氏藥鋪的員工,我是逍遙門的貝清輝。我現在有個消息要通知大家,劉金星劉道友已經同意把劉氏藥鋪整體交給我們逍遙門打理了,連你們的東家劉金星也同意做我們逍遙門的首席煉丹師了。廢話我也不多說了,現在我只告訴你們一點,就是如果你們愿意繼續留下來,以后就是逍遙門的成員了,你們的待遇,我會參照以前的標准給你們翻上一番。當然,去留兩便,我記不強求你們留下,也不強逼著你們離開。何去何從,還請各位早一點拿出個准主意來。”

    劉金星也道:“各位都是劉氏藥鋪地老員工了,有好几個還是元老級的人物,劉氏藥鋪能打拼到現在這副田地,和各位地功勞是分不開的。我劉金星平時對大家怎么樣,我也不多講了,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都會自己掂量。現在,我只強調一點,我劉金星舍不得大家,不想和大家分開,我在這里懇求大家都留下來,我們十几個人以后繼續在一起,抱成一團,繼續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逍遙門的未來打拼。”說到這里,劉金星深深地鞠了一躬。

    說實話,劉金星平時對手下的員工還算不錯,并沒有苛刻對待任何一位員工,修真世界的商業歷史不必地球上面的短,商業文明也不比地球上差,善待員工的道理誰都懂,剩下的只是愿不愿意做的事情了。和地球上一樣,有把員工當人看的,也有當成長工看的,更差的當成奴隸的也有,當然把員工當成大爺一樣供起來的也有。這一點,無論走到哪里都是一樣的,并不會因為時間和空間發生變化,而有所不同。

    庄無稽做為劉金星的心腹,受過劉金星不少恩惠,他第一個站出來,表態道:“屬下愿意跟著東家一塊投奔到逍遙門。兄弟們,你們還猶豫什么,東家平時對咱們什么樣,哪是掏心窩子一樣的把咱們當成親兄弟,如今雖然劉氏藥鋪遇到了一些困難,但是我們有了一個更為強大的東家,而且我們還可以繼續在原來的東家手底下做事,待遇比以前更好,強一倍,大家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寧文云哈哈一笑,“待遇比以前好管什么?像咱們這些以煉丹入道的修真者,如何在丹道上精進才是最重要的。逍遙門是不錯,咱們.城最大的修真門派,旗下產業無數,又能煉器又能制寶,甚至還能煉制丹鼎,你們進去之后說不定,那天貝兄一高興,每人送你們一個丹鼎。但是,道友們,能煉制丹鼎的,不一定能煉好丹呢,你們什么時候見過逍遙門賣過一粒丹藥?沒有吧,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逍遙門在煉丹這一修煉法門上還有很長的路要

    們這些煉丹師、藥師加入逍遙門之后,不但要從一窮礎上做起,而且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都別想有所進步,只能在低水平上徘徊,更不要說掌握高深的丹道了。我寧文云替你們感到不值呀,為了區區每個月多那么几塊標准晶石,你們就把你們的前途給賣了,可惜呀,實在是可惜。”

    這次換成貝清輝鐵青著臉了,寧文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詞都像一把又一把的鋼針,扎向了他的軟肋,貝清輝好几次都想拍案而起,斥責寧文云,可是一想到這里有這么多人圍觀,還有這些去留未定的煉丹師、藥師,貝清輝不得不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繼續聆聽寧文云大放厥詞。

    寧文云本來是想激起貝清輝的怒火,讓這些煉丹師、藥師看清貝清輝的真面目,認清形勢,方便他招攬,讓他沒想到的是貝清輝的養氣功夫這么好,他在這里滔滔不絕說了半天,貝清輝只不過變了一下臉色,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表示了。寧文云想了想,還是見好就收,既然已經把前景給這些人講明了,就沒有太大的必要繼續刺激貝清輝了,免得弄巧成絀,把貝清輝弄得跳了牆。

    寧文云又是哈哈一笑,“各位大概也猜出來在下的身份了,不錯,我就是保芝堂的掌門寧文云。我在這里以十二分的誠意邀請各位加盟我們保芝堂。待遇上,我不敢保証比逍遙門開出來地好,甚至有可能和你們現在的待遇水平持平,但是我寧文云可以在這里向各位宣布一個祕密,我們保芝堂在不久之前,機緣巧合之中,得到了一味丹藥的配方,這味丹藥就是所有修真同道夢寐以求的修真聖藥——凝嬰丹。各位如果能夠加盟到我們保芝堂。我可以在這里向你們保証,可以讓你們加入到研究凝嬰丹的行列中來。別的我就不多說了,何去何從,還請各位道友早做決斷。”

    寧文云在這當口拋出凝嬰丹的消息,不亞于往人群當中扔了一枚重磅炸彈。凝嬰丹對修真者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地。有了凝嬰丹,修煉到元嬰期的時候,風險更小,凝結出來的元嬰卻更好。在雙極星所有的丹藥門派中,還沒有一個門派明確表示能夠煉制出凝嬰丹的。雖然寧文云沒有拿出來成品丹藥,但是有了丹藥的配方,煉制出來凝嬰丹不過是遲早地事情。一想到,雙極星的第一枚凝嬰丹有可能是從自己的手中煉制出來的,有几位煉丹師不由得激動起來。

    貝清輝沒想到寧文云會玩出這么一手,居然會宣布保芝堂有了凝嬰丹的配方。別說凝嬰丹的誘惑力對這些煉丹師有多大了。就連他本人如果換一個身份,也會毫不猶豫地投身到保芝堂中。不過貝清輝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職責。他比誰都清楚,如果不加大吸引力的話。這些煉丹師說不定都會投奔到保芝堂旗下,到時候,逍遙門真的是只能得到劉氏藥鋪的空殼了。

    貝清輝用力地咳嗽了一聲,“諸位前劉氏藥鋪的員工、道友,只要你們肯加入逍遙門,我愿意在待遇工錢翻倍地基礎上,再額外送你們一件寶物,煉丹師每人一把上品飛劍。藥師每人一把中品飛劍,其他員工每人一件法寶。”

    寧文云和貝清輝的競爭達到了白熱化程度。誰也想不到兩家門派開出地條件會如此優厚。劉金星和庄無稽相視苦笑,他們倆現在沒有一點辦法把握昔日的手下們的心理活動。劉金星上前一步,“好了,各位,你們仔細想一想,如果愿意加入逍遙門,就請站在貝門主的身后,如果愿意加入保芝堂,就請你們站在寧掌門的身后。大家一定要想好,這次選擇決定了你們的后半生,行差踏錯,后悔終身啊。”

    很快,原本屬于劉氏藥鋪的十几位員工做出了各自的選擇,有站在寧文云身后地,也有站在貝清輝身后的,總體而言,還是選擇逍遙門地比較多。貝清輝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不管怎樣,總算是勝了寧文云一次。

    劉金星笑不出來,雖然不是所有的煉丹師都選擇了保芝堂,但是那几個水平最高的煉丹師卻無一例外的都選擇了保芝堂,看來,凝嬰丹配方的吸引力要遠遠大于一把上品的飛劍。劉金星很想站出來,當面教訓這几個煉丹師一頓,倒不是因為他們忘恩負義,而是因為他們沒有頭腦,凝嬰丹配方肯定是保芝堂的核心祕密,他們這几個半路出家的煉丹師又怎么可能取得寧文云的信任,接觸到配方,別看寧文云現在說的有多么漂亮,可是他完全可以轉頭就反悔,就算他不反悔,也可以上下其手,搞些小動作,畢竟寧文云沒有把話說死,沒有保証他們一定能夠接觸到配方,只是說“加入到研究凝嬰丹的行列中”,“加入行列”這個詞的延展性太強了,讓你打下手也是加入行列,成為研究的骨干也是加入行列,掌控研究進度更是加入行列。如果他們選擇加入逍遙門就不一樣了,至少貝清輝許諾的條件都量化出來了,一目了然,不像寧文云說的那么含糊。

    唉,這几個家伙煉丹煉的腦袋都僵化了,認不清楚形勢。劉金星長嘆一聲,我現在操心這些還有什么用,我連自身都保不住了,哪里還有閑功夫管他們的死活。你們自求多福吧。

    以后的發展事實証明,劉金星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寧文云只是為了破壞逍遙門進行煉丹制藥,并沒有足夠的誠心招攬這些煉丹師,更不可能把他們視為心腹了。在這場逍遙門和保芝堂的公開競爭中,這几個本來有可能取得大成就的煉丹師成了寧文云手中的一枚棋子,成了不折不扣的犧牲品。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20:13
斂財專家 第六十三章 設計原則
  在人群當中看好戲的趙牧看的津津有味,就差弄一包瓜子,倒一碗茶水了。兩大掌門唇槍舌劍,水來土擋,好不熱鬧,比趙牧在地球的時候看到的那些肥皂劇熱鬧多了,也精彩多了。雖然趙牧到了最后,一點好處也沒有得到,但是趙牧覺得自己的收獲還是不小的。

    首先,有了一次近距離觀察貝清輝和寧文云的機會,對他們的秉性,處事風格有了一定的了解,從今以后,兩個人在趙牧的腦海中,不再僅僅是兩個符號,而是兩個活生生的人了。其次,趙牧發現.=大修真門派之間,并不是鐵板一塊,也沒有團結在一起,相反他們是一個結構比較松散的聯合體,不客氣點說,三家修真門派就是三個孤零零的個體,三家修真門派之間,競爭多過合作,矛盾多過協同,分散多過團結。這一點對趙牧而言,非常重要,原來趙牧一直擔心,文秀軒夾在三家修真門派的夾縫中不好生存,不好發展,但是今天趙牧才豁然發現,三家修真門派之間的夾縫是如此廣闊,只要能夠善加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文秀軒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如果發展的好,甚至能夠成為和他們齊頭并進的第四家勢力。另外,還有一條,就是趙牧獲得了一個很重要的情報——保芝堂擁有了凝嬰丹的配方,雖然不知道保芝堂是否得到了凝嬰丹地煉制手法。但是趙牧關心的不是這一點,而是對雙極星的煉丹門派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在他們所知的丹藥中,凝嬰丹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丹藥了。那么,離殞丹、消劫散又該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又能賣到一個什么樣的價錢,自是不言而喻地,一想到這里。趙牧就忍不住想笑。杜如海傳承給他的記憶當中,有不少丹藥的配方、煉制方法等相關資料,趙牧只需要按圖索驥,就可以煉制出來相應的丹藥,趙牧完全可以搶在保芝堂前面,推出凝嬰丹。推出離殞丹、消劫散等等一系列丹藥。

    當然,這不過是趙牧在意淫罷了,他不會傻到在沒有足夠自保的實力之前,推出這些可能招致殺身之禍的高等級丹藥,趙牧打算一步步來。目前,對趙牧和文秀軒而言,凝嬰丹就是一個警戒線,只要不超過這個警戒線,趙牧基本上還是安全地,即使被旁人盯上也有限。

    趙牧跟著人流走出了逍遙南大殿。劉金星等人的命運。趙牧沒有心情關心,他可以肯定。劉金星等人會受到貝清輝的重視,那几個選擇了追隨寧文云的煉丹師以后的日子不會好過。.=|遙門摻和進來。以后無疑要熱鬧許多,日后必有一番龍爭虎斗,趙牧已經打算擦亮眼睛,再次觀賞一場好戲了。

    走到東大殿門口的時候,趙牧突然想起,自己還缺少一個好一點的儲物袋,于是折進了東大殿,花了一百五十塊標准晶石。買了一個容量十立方米的儲物袋。儲物袋容量越大,價錢越貴。本來趙牧完全可以省下三分之一的價格,買下同樣容量地儲物腰帶,然而趙牧不想引人注意,干脆多花了一些標准晶石,買了一個可以揣到懷里的儲物袋。這樣做,會有一部分人把趙牧當成無足輕重地小人物,而趙牧追求的恰恰就是這個結果。

    購買了儲物袋后,趙牧又在逍遙殿內隨便地轉了一下,順便調查一下市場行情。等到趙牧回到文秀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丁翁正在會客室,陪著一位氣質優雅的女修真聊著什么。

    “東家,你總算是回來了,來來,我為你介紹一下,”丁翁攤開手掌,指著女修真說道,“這位是咱們.=.建筑設計坊的次席設計師——葉淑瓊葉修真。”

    趙牧一愣,這雙極星的商業發展的實在是太完備了,連建筑設計師都出來了。葉淑瓊誤會了,以為趙牧看不起女建筑設計師,嬌哼一聲,“我和丁掌柜交談了很長時間,丁掌柜對趙東家多有夸獎,我本以為趙東家是為年少才俊,見識不凡,沒想到一見,也不過如此。”

    趙牧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修真,他訕訕一笑,“葉道友,趙某如果有得罪地地方,還請你見諒一二。葉道友氣質優雅,容貌又是如此美麗,想必不會和我這個小小的生意人一般見識地。”

    沒有女人不喜歡別人夸她漂亮的人,葉淑瓊顏色稍霽,對趙牧得看法稍有改觀,不過她又把趙牧歸類到了油嘴滑舌之徒的行列中了。

    趙牧也不甚在意,葉淑瓊雖美,氣質也好,卻引不起他太多的興趣,他所關心的根本不在這方面,“丁掌柜,葉道友是你請來為咱們設計文秀軒的新造型的吧?”

    丁翁點了點頭,“東家,乘潮建筑設計坊是咱們.=設計坊了,.=||

    趙牧擺了擺手,“丁掌柜,你稍稍歇一下。葉道友,你是乘潮建筑設計坊出來的,想必比丁掌柜更加熟悉自己工作的設計坊,不知道你能不能向我簡單一下你們的乘潮建筑設計坊?”

    葉淑瓊很有專業精神,她很快就進入了工作狀態,“趙東家,我們乘潮建筑設計坊是.=.定的名氣,我們乘潮建筑設計坊成立時間已有三百八十余年的歷史,從成立至今,設計出了不少有一定名氣的建筑,最有名的像天機宗的駐地就是由我們乘潮建筑設計坊全程參與并主持設計的,另外像天機殿以及逍遙大道上面的部分建筑也是由我們乘潮建筑設計坊設計的。另外,我們乘潮建筑設計坊旗下有專業的施工隊伍,我們乘潮建筑設計坊的口號是‘以最完美的設計,最優良的質量完成客戶的需要’。趙東家,完全可以把文秀軒交給我們設計并建造,我們

    時保質保量的完成貴店的委托。”

    趙牧點了點頭,天機宗和天機殿他都去過,兩者給他留下的印象很深,坦白的說,這兩個地方的建筑風格,趙牧很喜歡。“葉道友,你剛才只說了貴設計坊兩大宗旨,一個是最完美的設計,另一個是最優良的質量,這兩點是很關鍵,但是還有一條更關鍵,不知道你們乘潮建筑設計坊在價錢方面是否也是優良啊?我可以提前給你透一個底兒,趙某這里可沒有多少錢呢?”

    葉淑瓊職業性的笑了笑,“趙東家是生意人,自然明白一分價錢一分貨的道理。買東西不但要看產品的價錢,還要看產品的質量,只要性價比最高的產品才是最好的產品。一分質量不合格的產品,即使價錢再低,我想趙東家也是不會選擇的。趙東家,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趙牧呵呵一笑,“葉道友不但是位優秀的設計師,還是一位優秀的談判專家。呵呵,葉道友說的不錯,只要性價比高,我趙牧不在乎多掏一些標准晶石。這樣,丁掌柜,你先帶著葉道友到咱們文秀軒各自作坊轉一下,進行一下實地調查了解之后,咱們再詳細的談一下設計的原則以及設計費用的高低。”

    葉淑瓊說道:“趙東家,實地調查,我已經進行過了。我是今天上午過來的,已經在丁掌柜的陪同下。把你們文秀軒地所有地方全部轉了一遍,我想我就沒有必要再轉第二遍了。咱們還是趕快進入正題,討論一下設計方案吧。”

    趙牧點點頭,“也好,葉道友一共設計過不少建筑,你又實地考察過了,我就不多說了,在這里我只想強調几點。一。文秀軒暫時只能蓋三層。在這三層的基礎之上,使用面積要盡可能的大。二,文秀軒的內部布局設計要合理,要考慮到實際的功用,設計出來的方案要和實際功用相匹配,不能脫鉤。三。設計文秀軒的時候要注重防御性和保密性,尤其要把倉庫之類的重要地點地保密防御放在首位。最后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關于文秀軒外形的,不要出奇要大眾,不要華美要朴實,不要花哨要實用,不要嘗鮮要成熟。這條是設計文秀軒的總體指導原則。葉道友,我請你們來給我設計文秀軒,不是讓你們來給我弄一個標志性建筑的。我不想用這種方法做廣告,受人詬病。你們只需要按照我這几點要求,設計出來一個實用大眾的大型作坊就可以了。”

    趙牧一邊說。葉淑瓊一邊手握住一塊玉瞳簡作記錄,等到趙牧說完了,葉淑瓊把手中地玉瞳簡交給趙牧,“趙東家,你看一下,我做的記錄是否正確?”

    趙牧接過玉瞳簡,發現這是一塊雕件玉瞳簡,不由得笑了。“葉道友,沒想到你還是我們文秀軒的老主顧了。”

    葉淑瓊問道:“趙東家此話怎講。我今天還是第一次到你們文秀軒來,以前從來沒有在你們這里買過東西。”

    趙牧揚了揚手中的玉瞳簡,“葉道友還不知道吧,雕件玉瞳簡就是我們文秀軒生產制造的。”

    葉淑瓊哦了一聲,“難怪我剛才實地考察的時候,曾經在一個院子里面看到有不少人在雕刻著什么,原來是在制造雕件玉瞳簡呀。”

    趙牧問道:“葉道友覺得我們文秀軒生產的雕件玉瞳簡怎么樣?好用嗎?外觀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葉道友,你別見怪,我只不過是想掌握買家的第一手資料,方便以后加以改進。”

    葉淑瓊諒解地笑了笑,“趙東家,你們制造的這些雕件玉瞳簡挺實用地,外觀不錯,也很可愛,我很喜歡。不過你們雕刻的這些外形,我都沒有見過,總是覺得不夠親切,你們要是能夠按照雙極星上特有地動物制造一些雕件玉瞳簡就好了。”

    趙牧笑了,“葉道友,你的建議很好,很中肯,我們一定會仔細考慮你地建議的。丁掌柜,你去雕件坊拿一套雕件玉瞳簡,再讓夏三春打上咱們文秀軒的標,然后送給葉道友。”

    葉淑瓊連忙表示,“趙東家,我們乘潮建筑設計坊有規定,在承攬業務的時候,不能收取商家任何形式的好處或者回扣。”

    趙牧笑道:“這既不是什么好處,也不是回扣,而是對葉道友你提出了這么好的建議而獲得的謝儀,請你務必收下,要不然以后誰還樂意主動給我們文秀軒提建議呀。丁掌柜,你去吧。”

    丁掌柜去拿雕件玉瞳簡了,趙牧笑了笑,手握著雕件玉瞳簡,開始檢查葉淑瓊的記錄是否有誤。很快,趙牧就瀏覽完畢了,“葉道友,你地記錄沒有錯。咱們現在是否可以討論一下設計方案以及設計費的問題。”

    葉淑瓊擺出一幅公事公辦地架勢,“趙東家,我們乘潮建筑設計坊的設計是經得起時間考驗的,所以我們的設計費有點貴,最低收費一百五十塊標准晶石起,如果貴店的建筑不但由我們乘潮建筑設計坊設計,而且還由我們承攬建設,設計費可以少受五十塊標准晶石。”

    趙牧想了想,說道:“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辦,我可以把文秀軒從設計到建造全部交給你們乘潮建筑設計坊打理,但是你們不但要保証要按時按質按量的完成建設,而且還必須做好保密工作,不能把我們文秀軒的建筑布局,涉及理念等重要訊息透露給其他人知道。”

    葉淑瓊表態道:“這一點盡請趙東家放心,我們乘潮建筑設計坊的職業道德是非常嚴格規范的,保護客戶的隱私是我們每一位設計師放在首位的准則。”

    趙牧點了點頭,反正他已經想好了,等到乘潮建筑設計坊把文秀軒建設完畢之后,他肯定要在文秀軒內部進行一些適當的改造,在原有基礎上,加強保密性和防御性,力爭把文秀軒打造成一個攻不克打不垮的堡壘。“葉道友,咱們現在是否

    略的談一下你的設計思想?你打算如何設計文秀軒的有你打算在文秀軒的建筑上面采用什么樣的技朮或者說是陣勢法朮之類的東西?”

    葉淑瓊從自己的儲物腰帶中取出了一套筆墨紙硯,然后把它們擺放到桌子上,“趙東家,請看,我打算這樣設計貴店的內部布局。首層是辦公區、店面、以及車馬行三區合一,第二層,主要以符箓家電生產為主,兼顧部分其他作坊,第三層,則以住宿為主,兼顧雕件坊等几個小型的作坊。”一邊說著,葉淑瓊一邊畫出了一個簡單的布局圖。

    趙牧看著葉淑瓊畫出來的布局圖,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我基本上同意你的意見,暫時先按照這個方案設計,等到具體方案出來之后,咱們再詳談。”

    葉淑瓊把筆墨紙硯收了起來,隨即說道:“趙東家剛才說要在三層建筑的基礎上盡可能的擴大使用面積,這一點,我們乘潮建筑設計坊可以解決。我們乘潮建筑設計坊有專門的修真者負責這一方面,可以在文秀軒內部設置須彌陣,人為的擴大使用面積。目前,我們能夠擴大的最大比例是百分之十,也就是說每十平方米的實用面積我們可以擴充出來一平方米。不知道,趙東家是否愿意使用須彌陣?”

    趙牧對須彌陣還是了解的,須彌陣、芥子陣之類地空間陣勢主要的用途是制造儲物法寶。沒想到乘潮建筑設計坊會把它們運用到建筑上來。“用吧,能擴大一點是一點。”趙牧很是無奈的道。在趙牧看來,采用須彌陣實屬無奈之舉,他的理想是想逍遙門天機宗那樣,文秀軒需要多大的空間就有多大的空間,而不是*陣勢來人為的拓展,這種方法實在是落了下乘。

    葉淑瓊點了點頭,“這一點。我記下了。另外,還有一點,我要向你提前說明。我們乘潮建筑設計坊可以給文秀軒設計一個籠罩全樓的防御陣,但是防御陣是需要晶石作為陣勢運轉動力地,據我粗略估計,建設一個這么大的防御陣。每年大概需要消耗一百塊標准晶石。這一點,趙東家是否同意采納?”

    趙牧想都沒想,直接點頭道:“一百塊就一百塊,乘潮建筑設計坊只管設置就行了。晶石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操心。”

    葉淑瓊沉思了片刻,大概是在默算什么吧,過了片刻,葉淑瓊開口道:“趙東家,我剛才粗略計算了一下,為了建造你們文秀軒的這三層樓,大概需要一千一百塊標准晶石。其中設計費一百塊標准晶石,建設費。材料費大約需要一千塊標准晶石。請你准備好這些標准晶石,在我們拿出來設計方案之后。你就需要把設計費全額支付給我們了,另外在動工建設之前,需要你先支付百分之五十的材料費、建設費,建設到一半的時候,需要你再把另一把支付給我們。”

    丁翁捧著一盒子雕件玉瞳簡走了進來,“葉修真,我們東家做生意也不容易,你就不能少算一點嗎?”

    葉淑瓊不肯做絲毫地讓步。“對不起,趙東家。丁掌柜,我們乘潮建筑設計坊無論做設計還是搞建設都是明碼標價,任何人都沒有權力改動,更不要說我這個次席設計師了。還請你們不要讓我為難。”

    趙牧呵呵一笑,“一千一百塊就一千一百塊,只要貨真價實,最后你們乘潮建筑設計坊弄出來的文秀軒建筑,值這個價錢,我愿意認這個價錢。不過葉道友,你提出來的支付方式我不同意,設計費我可以在你們拿出來成熟的設計方案的時候支付,但是建設款以及材料費,咱們要換一個支付方式,我的意見是首付百分之三十,中間付百分之三十,剩下的百分之四十,等到你們把文秀軒完全建設好了,我再一并支付。”

    葉淑瓊搖了搖頭,“不行,首付的比例太低了。趙東家,你要是有足夠的誠意,就請你把首付的比例提高到百分之五十,如果是這樣地話,我可以代表我們乘潮建筑設計坊同意你們文秀軒分三次把材料費建設費付清。”

    趙牧豪爽地道:“好,就按照葉道友你說的辦。”說著,趙牧從丁翁手中把那個裝著雕件玉瞳簡地盒子取了過來,交到了葉淑瓊的手中,“葉道友,合作愉快。”

    送走葉淑瓊后,丁翁抱怨道:“東家,你答應地太爽快了,她葉淑瓊說多少就是多少,哪有這樣做生意的道理?怎么著,咱們也得和她討價還價一番呢。”

    趙牧搖了搖頭,“丁掌柜,這個葉淑瓊不簡單,我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一塊很難啃的骨頭。與其費半天勁,討價還價,最后一點便宜也撈不到,咱們還不如省省力氣,想辦法如何賺錢吧。”

    丁翁點了點頭,“東家說的是,和一個女孩子價斤斤計較,的確有點跌份。”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丁掌柜,沒想到你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看來以后,再有這樣的機會,我是不能讓你出面了,得換一個心腸硬點地才行啊。”

    丁翁笑道:“東家說笑了,我都一大把年紀了,看到這些年輕的女子地時候,最多就像是在看自己家的閨女一樣,即沒色心也沒色膽。另外,也請東家你放心,我丁翁分得清輕重也分得清公私,就算是別人使出美人計的話,我也是不會中的。我倒是有點擔心東家你呀……”說到這里,丁翁故意停頓了下來。

    趙牧沒好氣地道:“擔心我什么?”

    “東家血氣方剛,正是貪戀男歡女愛的時候,我估摸著真要是有人給東家來那么一個美人計,”丁翁開著玩笑道,“東家你肯定中計,到時候小心被人迷的東倒西歪,把自己給賣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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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財專家 第六十四章 晶石刺激計划(上
趙牧知道丁翁名為說笑,實際上是在勸諫他在這方面多加注意,女人尤其是美麗的女人對男人的殺傷力是不言而喻的,古來有多少英雄豪杰都是栽在美女的面前,從此一蹶不振,甚至是命喪黃泉。這里面雖然和男人好色、不能把持自我有著莫大的關系,但是美女作為誘因也是不可忽略的元素。

    趙牧呵呵一笑,“丁掌柜,要是真有人敢用美人計誘惑我,我就給他來個將計就計,一網打盡就是了。”

    丁翁笑了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東家,剛才葉淑瓊的話我也聽到了,要把文秀軒建設起來,需要花費的標准晶石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咱們從哪里籌措呀?”

    趙牧說道:“這一點,你不要擔心,資金的事情交給我辦就是了,你只管盯緊葉淑瓊和她背后的乘潮建筑設計坊,讓他們按質按量按時地把咱們的文秀軒建設好。丁掌柜,回頭你仔細想一下,咱們的文秀軒該如何建設,如何布局,等葉淑瓊拿出來設計方案的初稿時,咱們再按照實際需要進行修改。”

    丁翁點了點頭,“行,東家。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去忙了。”

    趙牧說道:“丁掌柜,你先別急著走,我這還有一件事要你吩咐下去。明天,天機宗地桂枝南可能要來咱們文秀軒考察。你吩咐下去,讓符箓家電坊准備好一整套符箓家電,另外再找一個口舌伶俐的小伙計暫時充當一下現場解說員,等到桂枝南來了后,讓他把所有符箓家電的用途功能詳盡的解說一下。”

    丁翁眼前一亮,“東家,天機宗是不是打算從咱們這里大批量采購符箓家電了?”

    趙牧點頭道:“有這層意思在里面。所以明天的考察十分的關鍵,說什么咱們也不能把它給辦砸了。如果能夠給桂枝南留下好印象。讓符箓家電進入到天機宗,就等于咱們生產的符箓家電打進了修真市場,有天機宗給咱們做活廣告,還怕其他的修真門派、家族不來咱們這里采購符箓家電?再說了,這些修真門派、家族一個個都富得流油,把符箓家電大批量地賣給他們。才是真正的賺錢之道,賺錢的速度比一個個的賣給世俗人快多了。”

    丁翁興奮地連連點頭,“東家,你放心,我這就吩咐下去,保証明天桂先生來咱們這里考察的時候,給他留下最好的印象,為咱們文秀軒爭取到這筆有史以來最大地一筆采購單。”

    趙牧擺了擺手,“不是給咱們文秀軒爭取,是為了聯合店鋪爭取。丁掌柜。你記住了,無論這筆符箓家電的采購單數額有多大。咱們文秀軒的既定發展戰略不容改變。目前咱們生產的符箓家電機芯處于市場壟斷地位,沒有必要在符箓家電上和其他的店鋪工坊爭利。他們生產的符箓家電越多,咱們的機芯就賣得越多,相應的賺得錢比做符箓家電多多了。”

    丁翁忙道:“是我興奮得過頭了。話又說回來了,這聯合店鋪目前是東家你占大股,兩家店鋪不分彼此,可以說是一家,符箓家電交給誰生產還不是一回事嘛。”

    趙牧笑了笑,“如果能夠爭取到這筆采購單。我估摸著那些不肯花錢贖回股份的東家們該坐不住了。***,到時候。我再抻抻他們,讓他們好好地長長記性。”

    丁翁說道:“是該抻抻他們了。東家,世俗人多崇拜修真之人,尤其是天機宗這樣的修真大派,更是他們追捧地對象。如果能夠得到逍遙門的這筆訂單,咱們再適當地宣傳引導一下,不說可以完全抵消掉龍城商貨低價傾銷帶來的負面影響吧,也能抵消大部分,如果宣傳到位、利用得當的話,甚至有可能讓客流回暖,升溫。到時候,就該輪到那些東家坐不住了,別說讓他們加價百分之三十了,就是加價百分之五十也得把股份從東家手里面贖回去。”

    趙牧嘆道:“中間的差價再大,到了最后不還是得還給他們。我只希望他們經過這件事后,能和咱們文秀軒一條心,共同把符箓家電市場做大做強。行了,丁掌柜,咱們不說這件事了,你跟我到夏三陽那里看一下,后天就該他出場表演了,能不能做好咱們文秀軒的第一場焰火表演,就全*他了。”

    丁翁忙道:“夏三陽的進展非常順利,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跟進。你還別說,夏三陽先生的焰火功夫就是扎實,搞出來的那些焰火,很多我連想到想象不到,更別說親眼見識了。”

    趙牧和丁翁一塊來到夏三陽制造焰火地地方,夏三陽負責的焰火坊人員很少,只有夏三陽和一個打下手地小伙計在。制造焰火是一件比較危險的事情,稍有不慎便會釀成事故,這個打下手的小伙計還是夏三陽費了好大功夫才挑選出來的。

    “三陽兄,”趙牧一踏進院門,就呵呵笑道,“我聽丁掌柜說,你搞出了很多充斥著奇思妙想的焰火,我特地來看看。后天就是你第一次在大眾面前亮相了,不知道三陽兄你准備好了沒有?”

    夏三陽自信滿滿地說道:“東家盡管放心,三陽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准備,就算后天晚上下雨,三陽也能搞出來一場別開生面的焰火表演。”

    趙牧呵呵一笑,“有三陽兄這番豪言壯語在,我就放心了。三陽兄,你放心大膽的做,只要你能夠把這場焰火表演搞好,打響咱們文秀軒和聯合店鋪的名氣,回頭在慶功宴上,我趙牧當著大家伙的面,親自敬你三碗酒。”

    丁翁笑道:“三陽先生,到時候我丁翁也要跟在東家后面向你敬三碗酒。”

    丁翁已經按照趙牧的吩咐,在躍龍門酒樓接連包場兩天,分別是聯合店鋪開張當天以及次日。當天的酒宴是答謝開張當天前來的賓客的,至于第二天的酒宴則是招待全體文秀軒的員工的,這場酒宴也是文秀軒開張以來,第一次大聚餐

    早就想找個機會,聯絡一下和手下員工們的感情了。▋

    趙牧和丁翁在焰火坊小轉一番后,便結伴離開了。丁翁繼續去店面履行他身為掌柜的職責了,趙牧則又順便折進了和焰火坊比鄰而居的商標坊。

    趙牧和夏三春聊了一會兒天后,開始向夏三春請教如何煉制字畫球。夏三春其實并不像把煉制字畫球的法門傳授給趙牧,畢竟這是他的獨家法門,一旦有第二個人掌握了這種煉制法門,夏三春對文秀軒的重要性就少了許多,就算這個人是文秀軒的東家也一樣。讓夏三春更加不愿意把煉制法門教給趙牧的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已經認識到了字畫球的經濟價值,多一個人掌握這門技能,無疑會削弱他將來謀求經濟利益的可能性。

    趙牧提出要求后,什么話也沒說,只是笑瞇瞇的看著夏三春。他倒不是貪圖夏三春的這門獨家修煉法門,實在是這種法門對文秀軒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趙牧必須確保將來如果有一天,夏三春不肯為文秀軒效力了,文秀軒能夠繼續在每件產品上打上統一的烙印,而不能因為夏三春的離去,就放棄這一項事關文秀軒生死的舉措。商標是一家成功企業的核心價值之一,無論如何,趙牧也不能輕言舍棄。

    夏三春猶豫了片刻,他最終選擇了屈服,決定有所保留地把煉制字畫球的修煉法門講給趙牧聽。趙牧的悟性很好。修為又比夏三春高出許多,沒花多少時間,就在夏三春的指點下,獨自煉制出來了一個花生米大小的字畫球。趙牧見好就收,沒再繼續追問下去。他欠缺的只是煉制字畫球的門徑,現在夏三春已經把打開這扇大門的鑰匙交給了他,趙牧自信可以在字畫球上取得不比夏三春差地成就。說到底,夏三春不過是一個落寞的家族修真者。不像他擁有著一位修煉了萬年的散仙的全部修真經驗,可以從中借鑑參悟。

    等趙牧確定自己掌握住了夏三春所傳授的一切后,取出了一小袋標准晶石交給了夏三春,“三春兄,這里面有三十塊標准晶石,我把它送給你。就當是我趙牧從你這里學習如何煉制字畫球的學費吧。”

    趙牧輕輕地把晶石袋放在了夏三春面前,轉身離開了。夏三春打開晶石袋,看著袋子里面散發著悠悠天藍色光華的晶石,臉上天人交戰,陰晴不定,最后他喟然長嘆,悻悻的把晶石袋收了起來。

    算了,就當我把煉制字畫球的獨家法門賣給文秀軒,賣給東家了。三十塊標准晶石的出價不算少了,按照現在的他在文秀軒賺到的工錢。他做工一百年都未必能夠掙到,而且有了這些晶石。他和大哥在修為上就能更進一步了,如此說來。把煉制字畫球的法門告訴東家也不是件壞事。想到這里,夏三春不由得笑了起來,心中剛剛郁結下來的煩悶與無奈也在眨眼的功夫,煙消云散。

    趙牧地處事原則盡可能的秉承雙贏,只要屬下盡心盡力地為他做事,他就不會讓手下的員工受到委屈,他比誰都清楚,三十塊標准晶石對夏三春這樣地低級修真者的意義。有了這三十塊標准晶石作補償,夏三春對他這個東家的怨懟估計會縮小到最小的程度。說不定有了這三十塊標准晶石墊底,會刺激夏三春發明出來更多前所未有的修煉法門,然后再找機會再把這些修煉法門賣給他。趙牧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希望能夠最大可能的刺激手下員工地積極性,讓他們絞盡腦汁的發明創造出來一些新地、實用的東西,因為這才是保持文秀軒活力的關鍵因素之一。也許,我該繼續尋找適當的機會,根據文秀軒雇用的那些修真者的實際表現,擇優獎賞一些晶石,從物質上刺激一下他們的積極性。不過這樣一來,晶石又不夠用了,真是頭疼啊。

    趙牧回到自己的房間,仔細盤點了一下自己的家底,他現在還有一千多塊標准晶石,距離兩千塊還有一段差距。對這樣的成績,趙牧總體上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也就六七個月的樣子,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從一窮二白起家,擁有了一千多塊標准晶石,這樣的斂財速度,已經可以讓所有從商的修真者瞠目結舌了。

    趙牧計算了一下,如果刨除掉將來必然要支付給乘潮建筑設計坊的一千一百塊標准晶石,他所剩下的晶石就沒有多少了。而且,文秀軒的新樓建設完成后,擴大規模、增加人手已是必然的發展趨勢。此外,趙牧已經打算擺脫只能生產紙符的尷尬局面,引進相關的修真者,嘗試著生產木符、竹符、金符以及玉符等四大類符箓,這些符箓生產的啟動資金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還有,趙牧還打算煉丹制藥,這方面的花費更是無底洞。到時候几項事情疊加在一起,對趙牧經濟實力的考量將會更加嚴峻。

    ***,想到還有這么多費錢的事情等著他去辦,趙牧就忍不住冒出了一句口頭禪。我還真是個忙碌命,什么時候能夠像那些帕麗斯•希爾頓那樣的豪門艷女一樣,承載著父輩的余蔭,只需要坐在家里,什么事情也不用做,就有用不完的真金白銀。

    天上的餡餅是不會砸到自己頭上的,如果他真的有帕里希•希爾頓那樣的身世,他就不會跨越成千上萬的星球,來到億萬光年之外的雙極星了。趙牧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整理起來他目前所擁有的一切。几個儲物袋里面的東西都被他取了出來,滿滿地擺放了一屋子。趙牧期望著能夠從中找到賺錢的線索,剛剛賣給天機宗一批玉符,所以這條門路是走不通了。想賺錢,就得另外想轍。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20:25
第六十四章 晶石刺激計劃(下)


趙牧把自己的藏品仔細梳理了一遍,也沒發現能夠像玉符那樣帶來高額回報的東西。倒不是趙牧沒有相應的產品,而是他找不到銷路,就算他現在能夠煉制出來消劫散這樣的極品丹藥,也得有人買才行啊。

    趙牧無精打采的把所有的東西全部轉移到他剛買回來的儲物袋中,突然他看到了一個小盒子,就是趙牧在冉催命藏寶的地方發現的那個木盒,趙牧猛地想起里面還有一張出入紅葉城錦鼠商會的通行証。趙牧把木盒打開,把通行証取了出來,他盯著通行張看了半天,他隱約覺得目前自己的困局能夠從這一張小小的通行証中尋找到突破口。

    趙牧連忙把所有的東西收好,把通行証也揣到了懷里,然后他興沖沖的去找丁翁了。丁翁剛和他分開沒多長時間,見趙牧又再找他,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東家,有什么事嗎?”

    趙牧示意丁翁跟他到會客室一趟,兩人進了會客室后,趙牧順手把房門關上,走到丁翁跟前,壓低聲音問道:“丁掌柜,我問你,你知道紅葉城錦鼠商會嗎?”

    丁翁一驚,“東家,你怎么想起打聽錦鼠商會了?錦鼠商會可不大干淨,咱們做正經生意的,可不能沾染上他們,錦鼠商會這樣的地方就是附骨之蛆,一旦沾染上再想甩脫就難了。對了。東家,我從來沒有在你面前提到過錦鼠商會,你又是怎么知道這個地方地?”

    趙牧一聽就知道有戲,笑嘻嘻地說道:“丁掌柜,我是怎么知道錦鼠商會這個地方的,你不用管。現在呢,你只需要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全盤倒出來,我現在對錦鼠商會產生了點興趣。想了解一些錦鼠商會的情況。”

    丁翁知道東家獨立性很強,一旦有了主意,無論誰勸都不管用。無奈之下,丁翁只能把他知道的一切全部說了出來。

    從丁翁的介紹中,趙牧終于知道了錦鼠商會是個什么樣的地方,也明白了丁翁為什么會對錦鼠商會心有余悸。一提到錦鼠商會就會勃然變色。原來,錦鼠商會是雙極星最大的修真黑市之一,在整個雙極星地地下黑市中,錦鼠商會名列三甲。這一點,早已經是雙極星公開化的祕密了。像錦鼠商會這樣的地下黑市能夠存在,自然有他存在的道理。說起來,錦鼠商會的歷史不比紅葉城的歷史短多少,在紅葉城還是一個不起眼地小村落的時候,錦鼠商會就已經有了雛形,不客氣地說。紅葉城能夠發展成為不輸于.=.來,錦鼠商會背后都有紅葉城支持的影子。紅葉城對錦鼠商會的態度也相當的曖昧。

    和其他黑市一樣,許多禁止出現在市面上的東西,在錦鼠商會都能買到,像什么修真者的元嬰、魂魄,還有什么殺人于無形的毒藥,在地下黑市都有明碼標價,錦鼠商會公然宣稱,沒有什么是不能賣得。也沒有什么是不能買得。這里的商業極度繁榮,可以說達到了無人不商地地步。但是這里同樣也是暴力事件頻發的地帶,殺人放火,打架斗毆地事情可以說是屢禁不止。據說,錦鼠商會和紅葉城有約定,在錦鼠商會的地盤內部發生地任何事情,紅葉城都不會干涉,但是錦鼠商會必須約束地盤內的人員,無論什么樣的爭端,都必須在錦鼠商會內部解決,爭斗也好,殺戮也罷,都不能越過分界線。

    在錦鼠商會的地盤上做生意,如果沒有一點后台,几乎是步履維艱,連生存都成問題,別說賺錢了。在錦鼠商會,最受某些人歡迎的地方,就是那里有一個專門收贓銷贓的地方,不管是誰,只要能夠找到那個地方,不管你要賣什么東西,不管東西的來路是否正當,不管東西是搶來的還是賣家自己地,那個地方都不會過問,那個地方都會出價收購,當然這個價格肯定不會和賣品的實際價值相匹配了。每隔几個月,那個地方都會舉行一兩場交易會,把收購來地東西再行加價賣出去,那時候可以說是錦鼠商會最為熱鬧的時候,每次都能吸引到不少修真者前去。據說,錦鼠商會的名氣已經散播到了外星球,每次錦鼠商會舉辦類似交易會的時候,都能看到不少外星球修真者活躍的影子。

    說到最后,丁翁勸諫道:“東家,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錦鼠商會的存在對咱們這些做正當生意就是個威脅,而且那里危機重重,機關四伏,你真的沒必要把自己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那樣一個地方。”

    趙牧淡淡一笑,“行了,丁掌柜,我自有分寸,我暫時還不打算去錦鼠商會,就算要去,我也會做好一切准備的。沒有完全之策,我是不會跨入錦鼠商會這樣的虎狼之穴一步的。”

    丁翁松了一口氣,他還真的擔心,東家年少氣盛,不顧他的勸阻硬要往錦鼠商會闖,那里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

    打發走丁翁,趙牧陷入了沉思。通過丁翁的介紹,趙牧對錦鼠商會有了一個粗淺的認識。趙牧不得不承認,在丁翁介紹錦鼠商會的時候,他的心動了。錦鼠商會對趙牧而言,有几點難以抗拒的吸引力,一是錦鼠商會公然宣揚的口號,不管是什么樣的商品都可以在那里買賣的,如果能夠在身份保護上,有所舉措的話,趙牧倒是不介意在錦鼠商會做几筆買賣。另外一點吸引趙牧的是外星球修真者的存在。趙牧現在非常的好奇,想知道和雙極星相鄰的几個星球都是什么樣的發展水平,他們的修真水平到了什么樣的程度,是像雙極星一樣發展的水平都不高,還是比雙極星高出許多,等等。這些都是趙牧迫切想了解的,趙牧甚至在想,如果相鄰的星球修真水平比較高的話,他就可以匿名化妝后,到外星球一趟,賣几個高等級的丹藥,換一大筆晶石回來,這樣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緩解他和文秀軒所面臨的財務窘境。當然趙牧能夠這樣做的前提,是他必須能夠煉制出來高品

    藥才行。

    左思右想下,趙牧決定去錦鼠商會商會一趟,目前雙極星修真界的修為普遍不高,趙牧有靈寂期的修為,算得上是修真高手了,如果謹慎一點,自保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至于到了錦鼠商會之后,買賣什么樣的東西,趙牧還沒有想好,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去錦鼠商會,就要盡可能的多賺一些晶石回來。丁翁有句話說得很對,錦鼠商會這樣的地方還是少招惹為妙,去一次就夠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趙牧不打算去第二次了。

    次日,文秀軒早早打開大門,在丁翁的指揮下,整個店面收拾得煥然一新,包括小伙計在內的所有員工都換上了新衣服。這一點,也是丁翁在頭一天要求的,為的是能夠給桂枝南留下一個好印象。

    不過當趙牧看到這些雜七雜八的衣裳的時候,卻皺起了眉頭,他把丁翁找來,說道:“丁掌柜,這可不行,大家伙兒穿的衣裳太亂了,有穿長衫的,有穿馬褂的,一點都不統一,讓別人一看就覺得咱們文秀軒做的還不夠專業。回頭,你找家裁縫店,讓他們給咱們統一裁剪一批衣服,員工服一個樣子,坊長組長一個樣,像你這樣的掌柜又是另外一個樣子,要有特色,還要干練利索,讓人一看就留下好印象。以后做工的時候,無論是誰,特別是在店面站堂的人必須身著統一地工作服。另外。你再找人給咱們文秀軒的人每一個人打造一個胸前佩戴的銘牌,上面標上員工編號、姓名以及職位,對了,還有咱們文秀軒的標志也要體現出來。以后上班的時候,銘牌也屬于必須配戴的物件。一句話,怎么樣顯得專業,顯得正規,咱們就怎么來。丁掌柜。你記住,咱們不但要賣產品,還要注意提升自己的形象,在賣咱們產品的時候,不知不覺地,也把咱們的精氣神兒賣了出去。”

    丁翁連連點頭。“等桂先生參觀完咱們的文秀軒,我就安排人手辦這件事。東家,其實統一服裝的事兒,我也想過。不過一想到,只有逍遙門、天機宗這樣的大門派才會專門統一服裝,我就把這事給擱置了。”

    趙牧笑道:“丁掌柜,統一服裝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大門派能干,咱們為什么不能干。而且服裝統一花不了多少錢,卻能給買家留下好印象。像這樣一本萬利地事情,傻子才不干呢。哼。我現在是沒錢,等到將來咱們文秀軒發展起來了。有錢了,到時候就不是統一服裝的事了,每個在咱們文秀軒做事的修真者,我會發給他們一套制式戰甲,一套制式飛劍。嘿嘿,這話說說就算了,丁掌柜,你別當真。”

    丁翁認真地說道:“不。東家,我相信你的能力。只要文秀軒能夠保持目前的發展勢頭,將來給每位修真者配備制式戰甲、飛劍并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趙牧呵呵一笑,“行,丁掌柜,有你這句話,我心里就有底了。怎么樣,想不想將來擁有一套咱們文秀軒的制式戰甲、飛劍?簡單,跟著我修真吧。”趙牧再次拋出了誘餌。

    丁翁苦笑道:“東家,你再讓我想想,好嗎?我知道,咱們文秀軒雖然發展勢頭良好,但是你的手頭并不寬裕,你一個人修煉就已經是一件相當吃力的事情了,你要是再拉上我,跟著你一塊修煉,我怕你會太辛勞。你讓我再考慮一下吧。”

    趙牧說道:“丁掌柜,晶石的事你不要擔心,我現在雖然缺晶石,但是讓你跟著我修煉地晶石還是能夠拿得出來的,只要你愿意,咱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修煉。我馬上給你擺聚靈陣,幫你筑基。”

    丁翁擺手道:“算了,東家,等你手頭上寬裕一點之后,再說吧。咱們現在還是趕快准備一下,我估摸著桂先生該來了吧。”

    大概又等了一個小時左右,桂枝南和一個身材中等地男子出現在了趙牧的視線之中,趙牧連忙帶著丁翁迎了上去,“桂兄,我可等了你半天了,你怎么到現在才來,可把小弟想死了。”

    桂枝南心情很好,開著玩笑道:“趙道友,我有什么好地,能讓你如此挂念?”

    趙牧半是認真半是說笑,道:“桂兄當然值得我挂念了,你今天到我們文秀軒這個小廟里來,可是給我們文秀軒送錢來了,要是你這樣的財神爺,我們都不想,還能想誰?”

    桂枝南哈哈大笑,“原來趙道友是想錢了,不是想我呀。這么說,就算不是我來,趙道友也會表達萬分想念之情了?蒙師弟,今天,你一定要把錢袋子捂緊了,也好讓趙道友多想念咱們一會兒。”

    丁翁見縫插針,說道:“東家,桂先生,蒙先生,里面請。”

    四個人走到了會客室內,小伙計連忙奉上香茗,等小伙計退下去后,桂枝南說道:“趙道友,丁掌柜,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師弟——蒙松林,他可是我們天機宗飛云樓的骨干力量,是肖師叔手下最為得力的干將,深受肖師叔的器重,你們文秀軒想從我們天機宗賺錢,最關鍵的不是要說服我,而是說服蒙師弟。蒙師弟,這位就是我曾經好几次跟你提起的趙牧趙道友,你叫他趙東家也可以。”

    蒙松林起身,雙手抱拳,沖著趙牧拱手道:“趙東家,松林在這里有禮了。”蒙松林在看到趙牧地第一眼就注意到趙牧也是一位修真者,修為比他還高出不少,僅比桂枝南低一點,對修真高手,蒙松林一向很是敬重,他自己天資有限,修煉的進度一直不快,最盼望地就是有一天能夠像桂枝南、趙牧這樣修煉了。

    趙牧拱了拱手,“蒙兄客氣了。你盡管像桂兄一樣,把文秀軒當成自己的家一樣,不要跟我客氣,也不要拘謹,就像桂兄的樣子就行了。”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20:26
斂財專家 第六十五章 花花轎子人抬人(上
桂枝南大模大樣地說道:“趙道友,我和蒙師弟是把你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一樣,可是你看看是怎么招待我們這兩個自家人的,一杯清茶就想打發我們了,連盤點心靈果之類的也不准備點?”

    丁翁忙道:“真對不起,桂先生,這事不怨我們東家,是我考慮不周,我這就讓小伙計去買几斤最好的點心。”

    趙牧笑道:“丁掌柜,桂兄是在和咱們說笑呢。他好歹也是一個靈寂中期的修真高手了,不知道辟谷多長時間了,早就淡了口舌之欲。”

    丁翁說道:“東家,桂先生辟谷了不代表蒙先生不需要吃東西,我看還是去准備一些比較好。”

    蒙松林連忙說道:“丁掌柜,真的不用了。今天我是奉師叔之命,特地陪著師兄到文秀軒考察符箓家電的,師叔還等著我回去復命呢。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還請趙東家和丁掌柜能夠讓我和師兄展開現場考察。”

    桂枝南搖了搖頭,“趙道友,丁掌柜,你們別見怪,凡是從我們天機宗飛云樓出來的人都一樣,一天到晚除了做生意就是賺錢,我這個蒙師弟也是這個樣子,沒勁極了。”

    “我是生意人,能夠理解蒙兄的做法。”趙牧指了指會客室一側被紅布遮蓋住的符箓家電,說道,“丁掌柜,你先把紅布掀開,讓蒙兄和桂兄好好看看咱們文秀軒制造的符箓家電。然后,你再去把狗勝找來,讓他給兩位先生詳細介紹一下符箓家電的用途、功能。”

    桂枝南說道:“趙道友,干嘛還要找別人呢?就你得了,好歹這文秀軒也是你開的,你這個做東家的難道還不知道符箓家電是干什么用的嗎?”

    趙牧哈哈一笑,“好,就依桂兄的提議,今天我給兩位當一回現場解說員。兩位,請跟我來。”

    趙牧帶著桂枝南和蒙松林走到了符箓家電的前面,把蒙在符箓家電上面的紅布全部掀開。“兩位,這里一共有九種符箓家電,分別說冰箱、空調……”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趙牧把九種符箓家電的功能一一詳盡地闡述了一遍,趙牧沒有用什么過譽之詞,講解的時候力求不偏不倚,既不夸大也不縮小符箓家電的用途。

    這次做生意的對象是天機宗這樣的修真大派,桂枝南和蒙松林結伴而來,前者不愿意接觸天機宗的產業,顯然具體負責采購符箓家電的人是蒙松林。蒙松林雖然長得不甚起眼,但是能夠在飛云樓那樣的地方立足,必有過人之處。蒙松林精明與否,趙牧看不出來,但是從蒙松林一來就要求調查符箓家電,可以看得出來,蒙松林是個把公事放在首位的人,另外,趙牧還能看得出來,蒙松林做事頗有些死板,不懂得迂回,不善客套。和這樣的人做生意,關鍵是做到坦誠相待,示之以公心,有啥說啥,只有做好了這一點,才有可能博得蒙松林的好感,進而爭取到這筆訂單。

    在趙牧講解的時候,無論是桂枝南還是蒙松林都聽得非常仔細,兩個人不時地會打斷趙牧的講解,問出各式各樣的問題,從兩個人的提問中,可以看得出來兩個人的不同,桂枝南好奇的是符箓家電的工作原理以及符箓家電如何在修煉、生活當中發揮作用,而蒙松林更為關心的是符箓家電的生產工藝、質量問題、使用年限等等很多具體化的數據,有時,還會旁敲側擊,問一些符箓家電的具體生產流程。

    趙牧的口風很緊,符箓家電是如何制造出來的,他坦然相告,但是當蒙松林問到符箓家電機芯的時候,趙牧只是一筆帶過,不愿深談。蒙松林也沒有深究,當趙牧語焉不詳的時候,他沒有表示出來一點失禮的地方,更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等趙牧把所有的符箓家電介紹完畢后,四個人又重新分賓主落座,丁翁把剛剛買回來的精美點心和靈果裝盤端了上來,靈果是雙極星上非常常見的艷陽果,樣子和蘋果有八九分像,唯一的區別就是艷陽果色澤金黃,和挂在天空的太陽有几分相似,這也是艷陽果得名的原因。艷陽果已經是市面上能夠買到的最好靈果了,剩下的都是些水果堅果之類的果實,一點靈氣都沒有,桂枝南和蒙松林更不會看上眼了,對于這樣的結果,丁翁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訕訕地道:“兩位先生,我們文秀軒這

    的不夠充分,還請你們諒解一二。回頭,我回想辦I的靈果的,好等兩位先生下次來的時候品嘗。”

    桂枝南笑道:“沒關系,艷陽果就很好了,丁掌柜,你不必太執著于這樣的小事。我和你家東家是至交好友,我剛才就是和他說笑一下,沒想到你就當真了。”說著,桂枝南隨手拿起了一個洗干淨的艷陽果咬了一口,“不錯,味道有點甜。”

    趙牧也拿起了一個艷陽果,咬了一口。丁翁買回來的艷陽果不是很好,入口的感覺有些柴,嚼起來的感覺也不是很好,大概唯一的優點就是桂枝南說的那樣“有點甜”了。趙牧再看桂枝南和蒙松林時,才發現桂枝南大概是不愿意駁他的面子,勉強吃了半個艷陽果,而蒙松林干脆是一口沒吃,甚至連看艷陽果一眼的興趣都欠奉。

    趙牧搖了搖頭,艷陽果的味道的確不怎么樣,別說桂枝南和蒙松林不喜歡吃了,就連他也不愿意吃第二口。他想起自己還有一些水鮑果,連忙取出了几串,“來來,桂兄,蒙兄,你們都別吃艷陽果了,嘗嘗我的水鮑果。保証你吃一個,想兩個,吃兩個,想十個。”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趙牧募然想起前世最喜歡看得陳佩斯、朱時茂表演的小品,不由得有些悵然,大概以后再也沒有機會欣賞他們的表演了。

    當趙牧還沉浸在突如其來的傷感中的時候,就覺得手中猛地一涼,等他醒過神來的時候,手中的水鮑果已經不見了。兩串水鮑果全部都桂枝南搶走了,聞著扑鼻而來的香氣,桂枝南按捺不住美味的誘惑,摘了一個水鮑果,丟到了口中,鮮美軟糯的感覺頓時把他的味覺嗅覺刺激到了極點,桂枝南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了下來,“水鮑果真乃天下第一美味的靈果,我以前的日子算是白活了。”

    桂枝南沒有忘了蒙松林,拽了兩個水鮑果丟給了蒙松林,“師弟,別說師兄我不照顧你,嘗嘗吧。”

    蒙松林本來已經打定主意,不在文秀軒吃一口東西,喝一口水,可是水鮑果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面跑,很快就把他的饞虫勾了出來,他忍不住吃了一個水鮑果,食用時產生的愉悅感剎那間征服了他的整個身心,蒙松林閉上眼睛回味了好久,才戀戀不舍的睜開了眼睛。他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趙牧,“趙東家,你這里有多少水鮑果,我們天機宗全買了。”蒙松林在飛云樓還有一個身份,是負責采購的主管人員之一,有一定的自行量度權,像購買水鮑果這樣的靈果還在他的職權范圍之內。

    趙牧苦笑,“蒙兄,按理說我是生意人,有生意做,自然沒有往外推的道理,不過趙某還是得說一聲遺憾了,我這里并沒有多少水鮑果,也就一兩百枚的樣子,我除了要留著自己食用之外,還要招待桂兄和你這樣的貴客,我就算想買,也沒有辦法賣呀。”

    這番話,趙牧說的不盡不實,木靈族大概賣給了他一千枚左右的水鮑果,趙牧之所以要打上折扣,是不想招攬上麻煩,現在兜售水鮑果的時機并不成熟,趙牧試過水鮑果的滋味,用三月不知肉味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趙牧怕天機宗當中某些大人物嘗到水鮑果的甜頭后,從今以后,糾纏不休,到時候趙牧只能陷入進退兩難的困局,想來想去,與其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買一點水鮑果給天機宗,還不如一點也不賣呢。

    蒙松林聞言一愣,“趙東家,可是怕蒙某開出來的價格不夠公道?”

    趙牧忙道:“蒙兄誤會了,不是我不愿意把水鮑果賣給貴派,實在是我這里沒有多少,蒙兄要是想品嘗,我可以再送給你几個,但是要買,我依然只能表示遺憾。桂兄,蒙兄,你們也看到了,我趙牧的所有家底都在這里了,既沒有什么果園也沒有所謂的苗圃,我就算是想賣水鮑果給貴派,也得有貨不實。”

    桂枝南笑道:“師弟,你就別逼趙道友了。咱們倆都是土生土長的陽城人,如果.=.|不知道。唯一的解釋就是趙道友肯定是在什么地方發現的。趙道友,你既然不肯賣水鮑果給我們,總得把你是在什么地方發現水鮑果的告訴我們吧?”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花花轎子人抬人(下)
    俗話說罵人不罵短,打人不打臉,做生意最忌諱的就是直言套取別人的商業秘密了,這樣做是很討人嫌的。不過桂枝南不是生意人,和趙牧的關係還算不錯,趙牧倒也沒有一口回絕,他呵呵一笑,「桂兄,你可真是能給小弟我出難題呀,小弟還等著將來大規模種植水鮑果賺大錢呢。呵呵,看在咱倆的交情上,我可以告訴你,水鮑果是我在薜荔山上發現的。天機宗要是想種植水鮑果,就得上薜荔山尋找水鮑果的根苗。小弟言盡於此,桂兄,請你不要再逼問小弟了,我還要賺錢養家餬口呢。」

    桂枝南笑道:「趙道友,行了,我沒心情搶你的生意。生意上的事我不是很懂,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這水鮑果就算是能賺錢,也賺不了什麼大錢,我們天機宗是不會輕易涉足靈果種植這一塊的,有那份時間和精力,還不如種藥草實惠。你說對吧,蒙師弟?」

    蒙松林能說什麼,他點了點頭,「師兄說的有道理,飛雲樓的確沒有靈果種植的計劃,而且據我所知,在整個雙極星兩百多個大型城鎮中,只有春雨城、烏城和五穀城才會大規模種植靈果、藥草和五穀雜糧,其他的城鎮就算是有所種植,規模也遠遠比不上這三座城鎮,像.陽城,只有保芝堂和幾個小門派有種植藥草的習慣,但是這幾個門派的所有種植面積加在一塊,還不如春雨城一個門派的一半呢。」

    趙牧若有所思,片刻後,他問道:「桂兄,.=.口,這樣大一個城池,生活的又以世俗人居多,我怎麼沒有在.=|面看到一塊農田呢?」

    桂枝南笑道:「.=..陽城周圍還散佈著不少村莊,農田分佈在那些村莊周圍。包括我們天機宗在內的各修真門派、家族都分片包干的拱衛著村莊的安全,同時還要設法保證農田一直處在風調雨順的天氣中。那些村莊的面積都不大,比五穀城的村莊小多了,不過這些村莊生產出來的糧食基本上夠整個.城的日常用度了,偶爾還會出現些缺口,所以每年,我們還要從五穀城買一些糧食回來,再平價賣給.=;L糧食不夠用。」

    雙極星作為修真星球,修真已經滲透到雙極星人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就像電力在地球上的廣泛運用一樣,和修真有關的東西在這裡層出不窮,就算是最普通的世俗人也和修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趙牧笑了笑,不再追問下去,「呵呵,桂兄,蒙兄,真是不好意思,不知不覺,咱們把話題給扯遠了。小弟到了現在還沒來得及問一聲兩位兄台,你們對敝店製造的符箓家電是否滿意?」

    桂枝南擺了一下手,示意蒙松林說話。蒙松林想了一下,開口道:「趙東家,你剛才的介紹非常的詳細,總體而言,我對貴店的符箓家電是滿意的。現在我最想知道的有兩點,一個是價錢方面的,另一個是質量方面的,還請趙東家能在這兩方面為我釋疑。」

    丁翁說道:「蒙先生,我是店舖的掌櫃,負責具體的經營事宜。你如果不介意的話,由我來回答你這兩個問題吧。先說質量方面吧,我們文秀軒承諾每件符箓家電保修八年,在這八年時間裡,在排除掉天災人禍的因素之外,只要符箓家電出現了任何質量問題,我們文秀軒都負責維修,嚴重的我們可以考慮更換全新的符箓家電。所以,在我看來,質量並不成為問題。至於價錢方面嘛,一切都可以商量,只要貴派是真心實意的批量採購,我們文秀軒可以考慮以相對優惠的價格提供符箓家電給貴派,具體是這樣,三百台以上五百台以下,九五折;五百台以上一千台以下,九折;超過一千台,我們可以再行協商,但是最低不能低於八五折了,再低,我們就沒有多少利了。」丁翁也是生意場的老手了,說起假話來,自是面不改色。其實,做生意的,有那個不說假話,沒有一個商人會坦然把真正的成本公之於眾,都是在想辦法掩飾,要不然也不會有很多人,習慣在商人前面加一個「奸」字了。

    蒙松林問道:「丁掌櫃所說的數字,是把我們採購的所有符箓家電全部算上,還是單指一種啊?」

    丁翁看了看趙牧,見趙牧沒有表示什麼,便說道:「這次是我們文秀軒開張以來,碰到的第一筆大規模訂單,也罷,我就越權做一次主,把貴派採購的符箓家電合在一起計算,只要總數達到要求,我們就給貴派算成相應的折扣價。」

    蒙松林點了點頭,「好,趙東家,丁掌櫃,情況我都瞭解了。初步意向,我們文秀軒決定在文秀軒採購一批符箓家電,至於具體的數量以及採購的種類,我需要向肖師叔匯報之後,

    決定。」

    趙牧突然開口道:「蒙兄先別著向肖前輩匯報,在你匯報之前,先聽小弟說兩件事,這兩件事關係重大,可以說和貴派的採購息息相關,請蒙兄稍等片刻,再行決定也不算遲。」

    丁翁一聽,就知道趙牧打算幹什麼,他頓時一驚,「東家,你……」

    趙牧一擺手,「丁掌櫃,你什麼話都不要說,我自有分寸。桂兄,蒙兄,首先,我要向你們聲明,目前在.=家製造符箓家電了。在陶朱巷的龍城商貨,都懷君已經帶領他的手下,開發出了和我們文秀軒迥然不同的符箓家電,他們的符箓家電和我們的不同點在於他們採用的機芯是金符,我們的符箓家電是紙符,更重要的是目前龍城商貨正在搞優惠活動,每台符箓家電比我們文秀軒便宜一百兩銀子,我相信,如果龍城商貨能夠得到你們這筆訂單的話,都懷君開出來的優惠幅度會比我們的優惠幅度更大。」

    蒙松林眉頭一揚,「還有這種事?趙東家,聽你這麼一說,都懷君的龍城商貨算得上是你們文秀軒的競爭對手了,你這樣把龍城商貨的符箓家電的售賣價格坦然相告,就不怕我們天機宗捨棄你們,轉而從龍城商貨採購嗎?」

    趙牧坦然笑道:「我趙牧做事,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之所以要把龍城商貨的事情說出來,是為了給蒙兄一個對比的機會。我以坦誠對待蒙兄,我相信蒙兄也不會讓我失望的。再說了,做生意嗎,有賠有賺都是正常的,無論蒙兄將來是從我們文秀軒採購符箓家電,還是從他們龍城商貨採購,小弟都會坦然相對的。」

    蒙松林點了點頭,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樣的含義?是贊成趙牧的態度,還是決定從文秀軒採購符箓家電了?「趙東家的意思我明白了,回頭向肖師叔匯報的時候,我也會把趙東家的意思上報給肖師叔知道的。對了,趙東家,你不是說一共有兩件事嗎?另外一件是什麼?」

    趙牧神色淡然,說道:「是這樣,我們文秀軒以後要改變發展戰略,不再專門生產符箓家電了。以後製造符箓家電的事情全部轉交到聯合店舖進行,如果貴派真的決定把符箓家電的訂單交給我們的話,我們將在聯合店舖安排生產。不過有一點,請蒙兄轉告肖前輩,聯合店舖也有我們文秀軒的股份,質量上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價格也會按照剛才丁掌櫃所言,踐約的。」

    蒙松林皺起了眉頭,「聯合店舖?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呀?」

    趙牧忙道:「聯合店舖明天正式開張營業,目前我們文秀軒占的股份最多,其次是樵風商貨,另外還有幾個股東,像汪記雜貨店、西鳳樓都是聯合店舖的股東。對了,桂兄,蒙兄,我在這裡正式邀請你們能夠在明天撥冗參加聯合店舖的開張儀式,為小弟捧捧場。」

    蒙松林不置可否,「嗯,趙東家,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告辭了。至於符箓家電訂購與否,我暫時不能給你明確的答覆,你等消息吧。師兄,咱們走吧。」

    桂枝南說道:「師弟,你先走一步,我有幾句話要和趙道友說。」

    蒙松林拱了拱手,頭也不會的出了會客室。沒等蒙松林走多遠,桂枝南就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趙道友啊趙道友,我就沒見過你這樣做生意的,這生意都上門了,你還可著勁的往外面推,你是不是嫌錢多了咬手啊?要是這樣,你就早點說,我也不會鼓動肖師叔到你的文秀軒來採購符箓家電了。」

    趙牧陪著笑臉說道:「桂兄息怒,回頭,小弟一定做東,向桂兄賠不是。」

    桂枝南狠狠地說道:「你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唉,算了,回去之後,我再跟肖師叔說說好話,就算將來飛雲樓打算從龍城商貨採購符箓家電,也讓肖師叔分一部分訂單給你們。趙道友,你真是快急死我了。告辭。」說罷,桂枝南也氣沖沖的揚長而去。

    趙牧衝著桂枝南的背影喊道:「桂兄,明天,聯合店舖開張,你可一定要來呀。」趙牧又在心裡補充了一句,桂兄,真是對不起了,為了大局,小弟只能辜負你的一片好意了。

    「東家,我真是不明白,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丁翁也開始表達自己的不理解,「本來,咱們已經和蒙松林談好了,我看蒙松林的意思,已經打算在咱們文秀軒採購了,可是你這麼一插話,我看這筆交易十有八九要黃。」

    趙牧淡然一笑,「丁掌櫃,沒有誰是傻子,龍城商貨低價傾銷符箓家電,就算咱們今天不說,早晚有一天,也會傳到蒙松林和肖霜天的耳朵裡。與其到時候,把咱們搞得被動,倒不如主動承認,坦然相告,雖然不敢說爭取到主動吧,至少也能留下一個好印象。另外,肖霜天這個人,我和他打交道已經有兩次了,這人非常的精明,不是個

    的主兒。真要是用高於龍城商貨的價格把訂單爭取I在他們自願的情況下才成,否則他們有可能會以為咱們是在故意欺騙他們,要是那天,肖霜天找機會整咱們一把,咱們文秀軒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丁翁說道:「東家你這樣說,也有道理。可是一想到,這麼大一筆訂單,從咱們的手中漏了出來,而且還有可能落在都懷君的手中,我就覺得不甘心。」

    趙牧瞇著眼睛,「我就是想讓天機宗把訂單下到都懷君的手中。現在都懷君吃進去的越多,將來吐出來的越多,別忘了,他們採用的金符都是加了料的,他們買出去的符箓家電越多,將來的拖累越大,要是天機宗也成了他們符箓家電的客戶,不遠的將來,等待著都懷君的就是滅頂之災。丁掌櫃,都懷君此人不是善類,他不但破壞兩家店舖的合作協議,未盡我們的允許,中斷進貨,擅自開發符箓家電機芯——這也就罷了——但是我沒想到都懷君會派人到處造謠中傷,敗壞咱們文秀軒的名聲,他是想把咱們文秀軒徹底整垮呀。既然他不仁,就別怪我趙牧不義了,我今天就順勢而為,把天機宗推到龍城商貨,也讓都懷君好好的嘗嘗天機宗的雷霆之怒,我相信,將來有了天機宗的參與,他都懷君再也別想有什麼翻身的機會。」

    丁掌櫃眼前一亮,「東家,你要是不說,我倒把都懷君這茬兒給忘了。你說的,既然有機會整治龍城商貨,咱們就別錯過了。你是不知道,現在街坊間到處都是對咱們文秀軒不利的傳言,說什麼難聽話的都有。咱們的生意是大大不如以前了。本來,我還想著藉著天機宗採購的機會,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呢。」

    趙牧笑道:「丁掌櫃,你不用擔心,我料定這次天機宗多少也會在咱們文秀軒採購一些符箓家電的。我和天機宗有生意上的來往,這花花轎子人抬人的道理,肖霜天比我清楚,他應該不會把事情做絕。」

    「東家,我聽不大明白。花花轎子人抬人是什麼意思,我清楚,不過你為什麼敢肯定,肖霜天就一定會分一筆訂單給咱們文秀軒呢?」丁翁疑惑地道。

    趙牧笑了笑,「這個問題的答案,你以後自然會明白。丁掌櫃,你吩咐下去,今天下午,明天一天,後天上午,一共兩天的時間,咱們文秀軒關門休息,讓大傢伙都到聯合店舖幫忙去,就算聯合店舖沒事做,也得給我在聯合店舖好好待著,至少也要在開張的時候,添點人氣。」

    丁翁忙道:「是,東家,我這就吩咐下去,讓大傢伙停下手中的工作,到聯合店舖幫忙去。」

    趙牧點了點頭,「我先行一步,先到聯合店舖去看一下,看看開業慶典的準備工作做好了沒有?」

    聯合店舖一片繁忙的景象,花庭筠、汪沉水等幾位東家各自帶著一批手下,在聯合店舖忙碌著。花庭筠自動承擔起了總管的工作,跑前跑後的指揮著人們忙東忙西。雖然花庭筠有點男女難辨,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是個非常不錯的商人,對聯合店舖的開業非常上心,聯合店舖從籌備、建設直至現在馬上就要開業了,他在其中花費的心血是最多的。

    趙牧在聯合店舖臨街的店面轉了一圈,發現準備工作做得非常到位,從桌椅的擺放到貨物的陳列,以及茶具、托盤之類的小東西,每一個細節都準備得很充分,可以說考慮到了開業當天方方面面的需求,趙牧滿意地點了點頭,心道當初找花庭筠合作的決定,如今看來是一件非常正確的決定。同為合作夥伴,花庭筠要比都懷君強出不少,趙牧不由得萌生了和花庭筠加強合作,拓展合作縱深的念頭。

    「哎呀,奴家還以為是眼花了,剛才有人跟奴家說,是趙東家你來了,奴家還不信。沒想到,還真是趙東家你呀。」花庭筠嬌嗔的聲音從趙牧背後冒了出來,「趙東家,難怪以前丁掌櫃經常向奴家抱怨,你是個甩手掌櫃,什麼事都不管。現在奴家算是見識到了,你甩手到什麼程度了。這聯合店舖最大的股東是你趙東家,不是奴家。趙東家,你看看,奴家都操勞成什麼樣子了,為了聯合店舖開業,奴家足足瘦了十幾斤,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奴家是聯合店舖的當家人呢。」

    趙牧一聽花庭筠自稱「奴家」就頭疼,他苦笑道:「花東家,我趙牧充當聯合店舖的最大東家只是暫時的,要不了多久,這個頭銜就會重新回到你花東家的頭上。」

    花庭筠嫣然笑道:「趙東家,你就這麼篤定,那幾個東家,會花高價把股份贖回去?」

    趙牧呵呵一笑,「就算他們不贖回,也沒關係,大不了我把股份都轉讓給花東家,不就行了。」

[ 本帖最後由 ark17303 於 2009-1-27 12:18 編輯 ]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20:26
斂財專家 第六十六章 出乎意料開門紅
花庭筠眼前一亮,鳳目頓時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喜色,“趙東家,此言當真?你該不會是逗奴家開心吧?”

    趙牧笑道:“花東家,我趙牧從來不拿生意開玩笑。你也知道,當初我接收其他東家手中的股份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你當初推諉,現在這些股份已經是你的了。說實話,我并沒有控制聯合店鋪的打算,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維持住在聯合店鋪的話語權就行了。如果將來時機成熟,而且那几位東家又不肯贖回股份,我可以考慮把股份轉讓給第三人。當然這第三人當中,也包括花東家你了。”

    花庭筠喜道:“趙東家,咱們可得說好了,到時候如果奴家要買你手里的股份,你可不能找借口不把股份賣給奴家呀。”

    趙牧神色坦然,笑道:“花東家放心,我趙牧是不會忘了你花東家的。花東家,我希望咱們兩家店鋪以后能夠合作愉快。我相信,只要咱們兩家店鋪有了合作成功的先例,以后咱們兩家的關系一定會不斷得到加深的。”

    花庭筠聽明白趙牧話中的意味了,他笑道:“請趙東家放心,奴家一定會保証咱們兩家店鋪能夠成功的合作下去的。奴家也期待著咱們兩家店鋪能夠建立兄弟般的友誼。”

    汪沉水走了過來。“趙東家,花東家,我遠遠看到你們兩位相談甚歡,到底是在說什么呢?能不能讓我汪沉水插一腳呀?”

    花庭筠沖著趙牧眨了一下眼,這一媚眼飛來,差點讓趙牧把隔夜飯吐出來。花庭筠笑道:“汪東家,我和趙東家正在討論明天如果客人太少該怎么辦?咱們几家店鋪好不容易湊份子搞出來這家聯合店鋪,客人太少。落咱們几家店鋪地面子還是小事,這打不響開業的頭一炮就有點難辦了。”

    汪沉水被花庭筠繞了進去,忘記了繼續追問兩個人剛才在說什么,他同樣憂心忡忡地說道:“賓客少,倒是好解決,咱們几家店鋪都是老字號了。哪家沒有几個固定的老客戶,只要發帖子邀請他們來給咱們捧捧場,還是沒問題的。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明天要是一件符箓家電都賣不出去,這丟人可就丟大發了。趙東家,自從你上次要求聯合店鋪全力以赴開工生產符箓家電,后面的工房就開足了馬力,現在倉庫已經有一半的空間被符箓家電堆滿了,明天要是賣不出去,可就全砸手里面了。”

    趙牧不慌不忙。說道:“砸不到手里面。咱們聯合店鋪的產品線比較丰富,除了冰箱、空調、取暖爐之外。剩下地几種符箓家電只有咱們聯合店鋪在生產,一定能夠賣出去的。”

    汪沉水猶豫了一會兒。說道:“趙東家,我想了想,覺得咱們還是稍稍降一點價錢吧,只要降到和龍城商貨持平就行,哪怕降價的時間就明天一天也好,至少讓明天的銷售不要太差,能過得去就行。”

    趙牧笑道:“汪東家,我說過。咱們聯合店鋪的符箓家電,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是不會降價的。至于,吸引人氣,我倒是有個辦法,以前我們文秀軒也搞過,就是有獎銷售。讓每位買家買了符箓家電之后,現場抽獎,獎額不等,從几兩銀子到退還全部購物款,本來我是不想用這個法子地,不過看到你一直擔心人氣的問題,就暫時把這套抽獎的法子搬出來吧,回頭你去找丁掌柜,上次就是他具體負責這件事的。”

    汪沉水搖了搖頭,嘆道:“趙東家,你一力堅持,我也沒有法子。大不了,明天,我找几個相熟的朋友,讓他們當托兒,來咱們聯合店鋪買几件符箓家電就是了。”

    趙牧笑了笑,沒再說什么。汪沉水有這么高的積極性,他也不好打擊汪沉水的積極性。

    翌日,一大早,趙牧早早的來到聯合店鋪。聯合店鋪外面,彩旗飄揚,鮮花錦簇,燈籠高懸,一條猩紅的地毯從大門口朝外延伸,一片喜氣洋洋的新氣象,聯合店鋪地大門緊閉,大門之上,一條大紅綢緞從門環當中穿過,兩扇門上各自簪著一朵大紅花。凡是進進出出的人員,暫時只能從聯合店鋪地后門穿行了。

    花庭筠、汪沉水等几位東家來的比趙牧還早,他們都在聯合店鋪外面站立著,一個個都把自己最好地衣服拿了出來,精氣神兒也飆升到了極點,見人帶著三分笑。

    趙牧雙手抱拳,拱手笑道:“花東家、汪東家、李東家、秋東家、鳳東家,新店開張,恭喜發財呀。”

    花庭筠以袖掩嘴,笑道:“趙東家真是幽默,到了這時候還有心情說笑。”

    趙牧呵呵一笑,“怎么會是說笑呢?趙某可是真心實意祝愿几位東家大發利市,財源滾滾的。”

    几位東家齊聲大笑,“今天是個好日子,有趙東家的吉言,我想我們以后想不發財都難呀。”西鳳樓的東家鳳睿陽笑道。

    趙牧問道:“各位東家,今天是咱們聯合店鋪正式開業的頭一天,一切都要准備就緒才行,千萬不能出了什么紕漏,在客人面前丟了臉面。”

    花庭筠回道:“趙東家,請放寬心,奴家昨天晚上已經盤點過了,所有東西都准備就緒,只等吉時到了的時候,咱們剪紅花,開店門了。”

    趙牧點了點頭,“這就好。對了,現在有客人來了沒有?咱們五位東家,不能都在這里杵著呀,得有兩三個到店鋪里面陪著客人聊聊天,說說閑話什么的。這會兒距離吉時還有不短的時間呢。”

    花庭筠說道:“趙東家,你也說了,這會兒天還有點早,客人們就算是來,也不會來地這么早的。”

    正說著話呢,就見一個小伙計急匆匆跑了過來,他沖著花庭筠一鞠躬,“東家,有客人來了。龍城商貨地都少東家帶著賀禮來給咱們道喜來了。”

    眾人不由得一愣,如果要從茫茫人海中選擇一個人是五位東家都痛恨的,都懷君無疑要排在首位了,如果不是都懷君攪局,暗中使壞,這會兒几個人該擔心的是今天開業,貨源是否准備的充足了,而不是今天開業,能賣出去几台符箓家電。尤其讓那三位東家氣憤的是,因為都懷君從中作梗,導致他們每個人多花了十萬兩左右的銀子,才保住了手中的股份,要是沒有都懷君,這筆冤枉錢,一個子也不用花。

    最恨都懷君的莫過于趙牧了,個中緣由不用細表。不過趙牧一點也沒表現出來,他壓低聲音,說道:“我知道大家心里面都有火,不過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家都清楚。所以,不管有多大的火都得忍著,不但要忍著,還得笑臉相迎,不能讓都懷君看輕了咱們。”

    說完這番話,趙牧的臉上頓時挂上了熱情洋溢的笑容,他伸出雙手,大步流星的朝著都懷君走去,“都少東家,小店今天開業,沒想到你能在百忙之

    前來,實在是讓趙某始料未及。”

    都懷君像個沒事人似的,他臉上也帶著笑,“趙東家,說起來咱們兩家店鋪也有過一段合作的日子,算得上是合作伙伴了,可是你看看你有一點對待兄長我這個合作伙伴的誠意嗎?今天,有趙老弟你領頭籌建的聯合店鋪開業,你也不知道給哥哥我送一張請柬,也好讓哥哥我沾沾聯合店鋪開業帶來的喜氣,也好讓哥哥我親口對老弟說一聲——恭喜發財。”

    都懷君這次來,有兩個目的,一是想方設法,讓趙牧應戰,另一方面是想親自看看趙牧的笑話,他料定有龍城商貨在一旁壓著,就算是有人肯買聯合店鋪的符箓家電,人數也不會太多。他就是要親眼看看,趙牧是怎么丟這個人的。

    趙牧一點憤恨之色都沒有,臉上始終帶著發自內心的微笑,“居然沒給都少東家發請柬呀?哎呀,這事都怨我,籌辦聯合店鋪開業的事一直是花東家和丁掌柜負責,我千交待萬囑咐,一定不能把重要的人物、知心相交的朋友給漏了,沒想到還是漏了都少東家你?回頭我一定好好訓斥一下丁掌柜,讓他長點記性,忘了誰,也不能忘了都少東家這樣的‘大’人物呀。你說,對吧?都少東家。”

    趙牧一番冷嘲熱諷的話,都懷君又怎么會聽不出來,不過他的城府也很深。一點都沒表示出來,“趙東家,想必你也知道,哥哥地龍城商貨雖然不再從你們文秀軒進貨了,但是我們還在銷售符箓家電,不瞞你說,我們已經開發出了嶄新的符箓家電機芯,性價比非常的好。以后。符箓家電市場就是咱們兩家的了,還請趙老弟你多多照顧一下哥哥,不要斬盡殺絕,把哥哥逼上絕路呀。另外,還請趙老弟放心,我們龍城商貨降價銷售符箓家電只是暫時的。不過是為了打響龍城商貨的名氣,將來我們還會挑選適當的日子進行適當的調價。我知道老弟你替哥哥我擔心,擔心我們會不會賠錢。你地這份心意哥哥我心領了。我們龍城商貨好歹也是百余年的老店,積蓄還是有一點的,老弟你千萬不要學哥哥一樣,意氣用事。我是有點家底,才敢這么做,老弟你的文秀軒才開張沒多久,這樣做得不償失呀。”

    趙牧心中連連冷笑,都懷君這番話處處機鋒。還不是為了刺激他,憤而迎戰。讓聯合店鋪和龍城商貨展開價格戰嗎?這樣的事情,趙牧是不會做得。即使他不賠錢,也不會做。“都少東家,說得是,趙某的文秀軒開業不久,地確沒有這份本錢和都少東家一樣,一擲千金,你的豪氣我是拍馬難及呀。所以,我們聯合店鋪已經決定轉變發展戰略。開發新的符箓家電。”

    都懷君沒想到趙牧如此懦弱,他把自己精心准備的台詞都抖露了出來。也沒能讓趙牧失去理智,和他硬碰硬。都懷君不知道,如果真的打起價格戰來,龍城商貨根本占不了絲毫的便宜,反而會陷身于虧損的泥潭中不能自拔。都懷君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自認倒霉,因為符箓家電,他如今處在了人生當中最輝煌的階段,事業也推進到了最高峰,同樣因為符箓家電,沒多久后,都懷君一下子從峰頂摔到了峰底,從此身敗名裂,一發不可收拾。

    自認為一切盡在掌握的人是幸福的,幸福地都懷君沒有聽明白趙牧說得話,“開發新的符箓家電?趙老弟,你不是再開玩笑吧?新地符箓家電說開發就開發出來了?你也太能了吧?”

    趙牧淡然一笑,“讓都少東家見笑了,趙某既然能夠開發出來冰箱、空調、取暖爐這樣的符箓家電,自然也能開發出來新地符箓家電,不像有的人,只能剽竊他人的勞動果實,一步一步跟在別人后面,恬不知恥的從別人口中奪食。都少東家,你別誤會,我不是在說你。”

    都懷君已經沒有心思理會趙牧指桑罵槐的言語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趙牧所講的新的符箓家電上面了。別看,他開始賣符箓家電沒多長時間,已經往里面貼了不少錢,現在符箓家電只是在按照成本價賣,連運費、人工都不敢往里面加,如果算上這些,往里面倒貼地錢更多。目前,三種符箓家電,每天要往里面倒貼一千兩左右的銀子,要是再加上几樣符箓家電,往里面貼地錢就更多了。都懷君原本打得如意算盤是能夠速戰速決,讓趙牧的文秀軒和他打價格戰,順勢把文秀軒擠死,等文秀軒倒閉后,龍城商貨再提高價格。可是事態的發展并沒有按照他的設想進行,趙牧的態度始終不溫不火,穩坐釣魚台,一點降價的跡象都沒有,更嚴重的是趙牧還開發出了新的符箓家電。

    都懷君首次生出不妙之感,“趙老弟,能不能讓哥哥我看看你們聯合店鋪的新符箓家電呀?”到了現在都懷君還沒忘記占一下趙牧的口頭便宜。

    趙牧點頭道:“有什么不可以的。汪東家,麻煩你帶著都少東家到咱們店里面看一下符箓家電,也好讓都少東家這個內行給咱們參謀一下,這些新的符箓家電是否好賣?”

    汪沉水不客氣地道:“趙東家,讓都少東家參觀咱們店鋪,這有點不大好吧?萬一過兩天,龍城商貨又像不久之前那樣,推出和咱們聯合店鋪一模一樣的符箓家電了,街坊間又該出現傳言了。這傳言要是說咱們剽竊聯合店鋪的技朮,我倒是不怕,怕就怕,有人說是龍城商貨剽竊咱們的技朮,這樣一來,咱們的罪過可就大了。趙東家,為了杜絕萬一,我看就算了吧。”

    趙牧笑道:“汪東家,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相信都少東家心底正直,絕對不會干出這種事來的。你放心大膽的領著都少東家參觀去吧,出了什么事,有我兜著呢。”

    汪沉水還待爭辯,花庭筠輕聲說道:“汪東家,你攔得了一時,擋不了一世,咱們的聯合店鋪總歸得開張,你今天不讓都少東家看,他難道不會派人買一套符箓家電回去看嗎?因此,還是大方一點吧。你別忘了,趙東家這個最大的股東都不怕,咱們這些小嘍羅操什么心呢。”

    汪沉水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這才氣沖沖的說道:“都少東家,請跟我來。”

    都懷君一拱手,跟著汪沉水走了。花庭筠沖著都懷君的背影啐了一口,“當面鑼背后鼓的家伙,奴家跟他生活在同一個城市里面,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真是晦氣,等開業儀式結束后,奴家一定要沐浴更衣,噴點香水,好好的去去晦氣。”

    趙牧聞言,差點吐出來,心中哀嘆道,真他***,花庭筠還沒完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賓客接踵而至,花庭筠等人為了烘托氣氛,散發出去了不少請柬,几乎和他們有生意來往的客戶全都邀請到了,另外還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也沒漏下,總之一句話,

    他們占一點親,帶一點故的都被請了來。這些賓客I上都沒有空手,有抬著匾額的,由拿著禮單名帖的,最不濟的手里面捧著一束花,或者是拎著一籃子饅頭香鳥蛋之類的東西,看得趙牧是連連搖頭,花庭筠他們都是請了些什么客人呀,這里是新店開業,不是擺滿月酒,花庭筠在散發帖子的時候就沒說說清楚嗎?

    今天最辛苦的就是丁翁了,他和另外一個來自樵風商貨的掌柜一起充當著司儀,客人來了之后,都會把禮單禮物之類的東西交給他們倆,丁翁他們每當接到一份禮單的時候,都需要高聲通報,時間不長,嗓子就有點嘶啞了。

    眨眼的功夫,距離吉時已經越來越近了,再有十几分鐘,就該是剪紅花、開店門的儀式了。花庭筠說道:“趙東家,是不是該把客人們請出來了?吉時馬上就要到了。”

    趙牧看了看天,點了點頭,他隨手招來一個小伙計,吩咐他到后面把几位東家,以及所有的賓客都請出來。很快,客人們簇擁著從聯合店鋪的后門出來,繞到了聯合店鋪門前的小廣場上。

    趙牧看了看數以百計的賓客,心道熱鬧是熱鬧了,可是這里面有几個正兒八經的生意人,實在是一件值得考量的事情。***,回頭一定要找花庭筠等人好好談談,以后再也不能辦這種沒把門地事了。

    趙牧沖著丁翁點了點頭。丁翁上前几步,站在了聯合店鋪門口的台階上,他抬起手,凌空往下按了按,“聯合店鋪開業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大家靜一靜。”

    過了好一會兒,台階下面觀禮的人才基本上安靜了下來,丁翁暗自搖頭。看來東家說的對,邀請非商人來參加店鋪的開業典禮真的不是一個好主意,這些人一點規矩都不懂,希望等會兒正式舉辦開業典禮的時候,他們別給添亂。丁翁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各位賓客。各位東家,.=..汪沉水汪東家,秋若水秋東家,鳳睿陽風東家等五位東家,對各位地到來表示最熱烈的歡迎。”

    台階下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丁翁面露尷尬,心道應該安排几個人專門在下面鼓掌來著。丁翁還待再說什么,突然從人群后面傳來一陣春雷般的喝聲。“趙道友,你也太不地道了。說好了,讓我桂枝南來參加聯合店鋪開業儀式的。怎么不等我來。就要開業呀?你也不想想,少了我這個朋友的祝福,你這聯合店鋪以后還能賺到錢嗎?”

    趙牧等了桂枝南半天,一直沒有等到人影,他還以為桂枝南不來了。他連忙分開人群,口中嚷道:“桂兄,我看不厚道地是你呀?小弟新店開張,你不早點來也就算了。還專門掐著點過來,你這不是讓小弟我提心吊膽。膽戰心驚嗎?小弟的心都要歡喜的炸開了,小弟要真是有個好歹,你該怎么賠償小……”

    “弟”字還沒出口,擠出人群的趙牧一下子看到了一張熟人的臉,頓時嚇了一跳,他連忙整理衣冠,雙手抱拳,躬身一揖,“肖前輩,晚輩沒想到是你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來人正是天機宗飛云樓的總管肖霜天,在他的身后站立著桂枝南和蒙松林。

    肖霜天笑了笑,“趙東家,看到老夫,你是不是很吃驚呀?應該說抱歉的是老夫呀,不請自來,趙東家該不會不歡迎吧?”

    趙牧連忙說道:“像肖前輩這樣尊貴的客人,晚輩想請都請不到,又怎么可能不歡迎呢。肖前輩,桂兄,蒙兄,請,請到前排觀禮。”

    肖霜天常年執掌飛云樓,自有一番懾人的氣度,而且他地聲名聲在陽城生意圈中很是響亮,就算是不認識這三個人的人也都知道他們身上地服飾代表著什么意思——天機宗,.=真門派,天機宗是世俗人心目中有著十足地分量,無論是權勢還是實力都令人生畏。

    觀禮的人群在肖霜天通過的時候自動閃開了一條道路,那些知道肖霜天名號的人,爭先恐后的向肖霜天問好。肖霜天不動聲色,不但沒有回禮,甚至連哼一聲都沒有。沒有人覺得肖霜天自高自大,不懂禮數,在一般人的概念中,類似于肖霜天這樣的修真者就該是這樣樣子才對勁,像趙牧一樣,整天見人三分笑的修真者才是修真界地異類。

    花庭筠等人,包括都懷君在內紛紛走過來,向肖霜天問好,表現得最親切的是都懷君,他也是修真者,對肖霜天這樣地修真前輩最是向往。肖霜天對這几個東家稍有不同,偶爾會嗯一聲,點個頭什么的,就算是這樣,也讓這几個東家興奮連連,一副頗有榮焉的感覺。

    趙牧來自地球,修真世界很多約定俗成的風俗,他都不了解,不過心思靈動的他還是能夠明白花庭筠為什么有這種表現,這就像是國人遇到國家首腦人物一樣,哪怕是說聲一兩句話,也是一輩子的炫耀資本。他對肖霜天道:“肖前輩,吉時已到,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舉行開業典禮了。”

    肖霜天笑道:“趙東家,這聯合店鋪是你和几位東家的,該不該舉辦開業典禮,應該由你做決定,怎么想起問我來了?”

    趙牧眼珠一轉,決定抓住這次難得的機會給聯合店鋪造造勢,他相信這次肖霜天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參加聯合店鋪的開業典禮。禮下于人,必有所求。不管肖霜天出于什么樣的目的,來到了開業典禮的現場,趙牧都不能白白錯過這個機會,浪費了這個不要錢的勞動力。他偷偷的給台階上的丁翁使了個眼色。

    丁翁和趙牧磨合日久,漸漸能夠跟上趙牧的步伐了,他頓時心領神會,“各位.=.|的聯合店鋪開業只能算是小喜,肖總管這樣的前輩高人能夠親自蒞臨我們開業典禮的現場才算得上是不折不扣的大喜。肖總管,你是前輩高人,是我們凡人心目中神仙一般的存在。我斗膽邀請你說兩句祝福聯合店鋪的話,可以嗎?大家說,想不想聽肖總管給我們大家說兩句勉勵的話?”

    人群中頓時傳來一陣哄然叫好的聲音,能夠近距離的和肖霜天面對面已經是一件千載難逢的事情了,要是再能聽肖霜天說兩句話,就更好了。

    肖霜天倒也沒有矯情,他登上台階,“今天是聯合店鋪開業的好日子,所以和聯合店鋪無關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只說兩句話,第一句,祝福聯合店鋪的生意就像是芝麻開花一樣節節高,第二句,為了祝賀聯合店鋪開業,我給聯合店鋪帶來了一份賀禮。松林,把禮單呈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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