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 斂財專家 作者:大秦騎兵(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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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kuo1952 2009-1-25 01:17:2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65 1194358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18:28
斂財專家 第五十四章 退股風波
   朱貴觍著臉笑道:“東家,為什么你總是安排丁掌柜做這做那的。丁掌柜年歲大了,手腳不靈活了,咱們應該尊老愛幼不是。你看,到了員工大會那天,能不能由你親自把獎勵頒發給我?”

    “朱先生,想讓我給你頒獎就直說,不用彎彎繞繞這么半天。”趙牧笑道,“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研究出了新的符箓家電,還把樣品制造了出來,這就是一件不可磨滅的大功,對于你這樣的有功之臣,值得我親自當著全體員工的面,為你頒獎。朱先生,等洗衣機的樣品制造完成后,你好好的休息一兩天,安心的等著我給你頒獎吧。”

    朱貴喜道:“多謝東家。”在趙牧看來,能勞駕趙牧親自頒獎,這份榮譽比得到几萬兩銀子更加讓他感到興奮與知足。

    趙牧咳嗽了一聲,“說完了頒獎的事兒,咱們再說說外面的那些修真同道吧?朱先生,你是紙符坊的坊長,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為什么他們做事的時候,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干活的積極性好像都不高啊。”

    朱貴連忙回道:“東家,這是丁掌柜吩咐的。你不知道,就在几天前,龍城商貨推出了全新的符箓家電,體積比咱們的符箓家電小,價格也便宜了一大截,如今咱們文秀軒的銷售十分的冷清,几乎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了。如今。紙符坊和木工坊都積壓了一大堆地產品,賣不出去,庫存是越來越多。丁掌柜不得已才讓兩坊這段日子悠著點干,以防將來賣不出去,全都砸在手里面。”

    “哈哈。”趙牧干笑了兩聲,“這么說,侯京你已經完成我交待的任務了?”

    侯京躬身道:“東家,幸不辱命。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你交給我的東西送進了三山符派。”

    “好,這就好。”趙牧連聲贊道,“朱先生,這龍城商貨已經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你傳我的命令,符箓家電坊開足馬力。全力以赴的投入生產。要不了多久,咱們文秀軒便會迎來井噴式的銷售局面。”

    朱貴從趙牧和侯京地簡短對話中聽出了點什么,但是他沒有多問,而是堅定的執行趙牧的指令,“是,東家,我這就吩咐下去。”轉身出了房間。

    趙牧看著侯京,說道:“現在只剩下你我二人了,你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說一遍。”

    侯京點了點頭,“東家。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侯京簡短捷說,很快把他如何接近翟才濤。又是如何把金符交到翟才濤手中地經過說了一遍,末了。侯京請罪道,“請東家恕罪,我為了完成你交待的任務,編撰了一套謊話,還把東家牽涉進去了。還和別人說,符箓家電不是東家發明的,這些……”

    沒等侯京說完,趙牧擺了擺手。“這些都是小事,是些不值得深究的細枝末節。侯京。你這次任務完成得非常漂亮,我很滿意。在咱們文秀軒,功賞過罰是最基本的原則。不過呢,你做的這件事是見不得光的,無論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還是考慮到文秀軒的聲譽,我都不可能像表彰朱貴一樣,大張旗鼓的宣傳。對你地獎勵一切都要在暗中進行,這一點還要請你體諒。”

    “沒關系的,東家,這些我都理解。”侯京開明地道,“只要東家知道咱們文秀軒有我侯京這么一號人物就行了。”

    趙牧淡淡一笑,“侯京,你倒是知足。不過呢,你能這樣想,我卻不能這樣做。俗話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既然說了要獎勵有功人員,就必須兌現,這是我這個做東家的責任和義務。呵呵,你說吧,你是要錢還是要晶石,你要是要錢,我給你一百五十兩金子,你要是要晶石地話,我直接給你一塊標准晶石。”

    侯京很想要那塊晶石,但是他還有家人需要贍養,“東家,你還是給我金子吧。”

    趙牧笑了笑,取出了兩張小面額的金票,“這里是一百五十兩的金票,你收好。嗯,侯京,你這次的表現我非常滿意,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挑選工作崗位的機會。在文秀軒,除了我和丁掌柜的位子,其他的你隨便挑。或者,你還愿意繼續留在紙符坊也可以,我可以給你漲工錢,在你以前工錢的基礎上,漲百分之五十。”

    侯京沉吟片刻,“東家,我在紙符坊干地挺開心的,這里有一大批修真同道,在繪制紙符之余,大家還可以湊到一塊,交流一下修真地心得。我很喜歡這里,實在舍不得離開這里。”

    趙牧“哦”了一聲,“你既想離開這里,又不想離開這里?言下之意,你有中意的工作崗位了,說出來聽聽。”

    侯京看得出來趙牧不是在敷衍了事,頓時松了一口氣,“東家,不是我侯京自夸,我覺得在咱們文秀軒至少有兩個位置比現在的位置更加適合我。”

    趙牧沒有表示什么,只是點了點頭,“繼續說,我聽著呢。”

    侯京說道:“第一個更加適合我的位置是研究發明新東西,這几天我一直跟在朱先生后面,給他打下手,我募然發現我對發明有著非常濃厚的興趣,在輔助朱先生的過程中,我曾經提出了不少有用的建議,這一點,東家可以找朱先生核對。我覺得我如果能夠專心做研究的話,不敢說強過朱先生,但是絕對不會比朱先生差。”

    趙牧點了點頭,“嗯,好啊,你如果喜歡搞研究的話,我可以把你的工作崗位調整一下,目前咱們的文秀軒的研究隊伍還能單薄,的確需要充實一下。”

    “東家,你先別著急,其實這個研究的位置還不是我最喜歡的。”侯京胸有成竹,侃侃而談道,“在我完成你交待的任務的時候,我感覺非常的刺激、興奮,那種奇妙的感覺讓我忍不住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這几天,我仔細的盤算了一下,東家,我發現咱們文秀軒應該成立一個專門的機構,

    來收集競爭對手的情報,在他們對咱們文秀軒下黑手咱們可以針鋒相對的破解之。你如果覺得我還可以的話,我愿意毛遂自荐的擔任這個新機構的負責人。”

    在商業競爭中,商業情報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趙牧對這一點非常的了解,想當初,中國剛剛改革開放的時候,對商業情報的重視一點也不夠,結果讓日本人把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景泰藍的制作工藝公然盜竊走了,這樣的敗家事件不是個案,而是有很多。在地球,專業竊取商業情報的商業間諜層出不窮,出售商業情報的機構也是多如牛毛。當然正是由于商業情報的重要性,趙牧才不得不謹慎行事,一點不夸張的講,這個職位一旦設立就是文秀軒的命脈之一了,必須徹底的掌握在趙牧的手中,擔任這個職位的人必須得是對趙牧忠心耿耿、決不會背叛的人。侯京剛剛開始展露頭腳,初步來看,能力是有的,但是這個忠誠度卻是值得考量的事情。

    侯京的綽號是“猴精”,心思靈動,眼光極賊,他見趙牧猶豫不決,哪里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二話不說,“東家,我知道你是信不過我侯京,怕我做了這一職位后,將來會背叛東家。為了消除你的疑心,顯然我的忠誠,我愿意對心魔盟誓,如果我生出背叛之心,做出對不起東家,對不起文秀軒地事。我將不得好死,全家老少不得安寧。”一個黑球憑空凝聚在侯京的掌心中,這就是侯京的心魔球了。

    侯京之所以發誓效忠趙牧也是經過了長時間的深思熟慮,侯京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修為不高,也沒什么名聲,大門派人才濟濟,像侯京這樣“沒修為、沒名氣、沒門路”的三無散修如果投奔到那些大門大派當中。肯定不會受到重用,他的前景無疑是暗淡無光的,這也是他好几次被一些修真門派邀請而不肯加入地重要原因。與大門派相比,文秀軒則有很大的不同,新開張的店鋪,人才少。眾多職位都有空缺,更重要的是東家趙牧這個文秀軒的核心人物,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把文秀軒從小變大,由此推斷,將來文秀軒地前景無疑是廣闊的,追隨這樣的東家,既可以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又可以享受到文秀軒快速發展帶來的好處。

    趙牧想了想,拈起了侯京的心魔球。“你的心魔誓我收下了,侯京。從現在開始,你專門負責收集商業情報。像什么商品比較暢銷,什么商品利潤比較高,以及我們的競爭對手有什么動作等等,都要盡可能的收集起來,然后交給我或者是丁掌柜處理。”

    侯京大喜,躬身道:“多謝東家栽培,侯京必定肝腦涂地,在所不惜。”

    朱貴走了進來。“東家,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呀?”

    趙牧笑道:“沒事。我正和侯京商量著給他調換工作呢。”

    朱貴嘿嘿一笑,“東家,你給侯京調換工作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讓侯京和我合作一塊兒搞研究,我和他在一塊地時候,真的感覺太默契了,感覺我倆就像是黃金拍檔一樣。”

    趙牧瞄了朱貴一眼,“侯京地工作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別惦記他了。侯京,你先下去忙吧,我和朱先生說點事。”

    等侯京離開后,朱貴小心翼翼的問道:“東家,是不是我做錯什么了?”

    趙牧笑道:“你沒做錯什么。放松一點,我有些事情要單獨交待給你。”

    朱貴松了口氣,“東家請講。”

    趙牧左右看了一眼,在屋角找到了一張凳子,隨即坐了下來,“朱先生,你別罰站了,一塊坐下說說話吧。”

    朱貴回道:“在東家你地面前,我還是站著舒服。對了,東家,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以后別叫我‘先生’了,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也好,喊你的名字親切一些。”趙牧從善如流,說道,“咱們倆先談談你以后的工作吧。我交待給你的符箓家電,你基本上已經全部研究出來了,我想征詢一下你的意見,你以后打算干什么?是繼續尋找一些靈感搞發明,還是老老實實的當你的紙符坊坊長,一天到晚繪制紙符?”

    朱貴想了好一會兒,才字斟句酌地說道:“坦白說,東家,我當然希望能夠繼續發明一些實用地玩意兒出來了,我也不沖別的,就沖著東家每次給出地懸紅,這可比我一天到晚繪制紙符才能掙得仨瓜倆棗的銀子強出太多了。雖說修煉講究清心寡欲,可是在這個世道沒錢是寸步難行,連買晶石的錢都沒有,還修個屁的真。以前,我自己在外面單干,別說標准晶石了,就連普通晶石都買不起,可是到了東家你這里,短短几個月,我掙了好几萬兩銀子,咱買晶石的時候也能挺直腰杆,像個人樣了。東家,你要是不嫌棄,不覺得我朱貴笨,會誤你的事,我愿意繼續給咱們文秀軒搞發明創造。”

    趙牧感慨地點了點頭,這個世界無論是地球也好,雙極星也罷,從來都是一文錢逼死英雄漢的世道,“行,朱貴,既然你有這方面的意愿,我可以滿足你的愿望,你繼續努力,爭取多發明出來一些實用的、有開發價值的玩意兒,丰富咱們文秀軒的產品線,同時也爭取多得一些獎金,讓你的腰包早日鼓起來。”

    朱貴謝道:“多謝東家成全。嗯,東家,你的主意比我多,能不能再給我提個醒,指點一下我研究的方向啊?”

    趙牧沒好氣的瞪了朱貴一眼,“你以為我是誰呀?哪有那么多主意給你出,你自己想轍吧。朱貴,你現在是咱們文秀軒搞研究發明的中堅力量了,平時的時候注意一下周圍,看看能不能發現几個志同道合的好苗子?如果是咱們文秀軒的成員,你和丁掌柜說一聲,讓他把你們安排在一起,如果不是咱們文秀軒的人,你就想辦法把他們延攬進來,只要他們肯來,待遇問題都

    量。”

    “東家,我知道了。這次我和侯京合作算是嘗到了甜頭,以后說什么我也要多拉几個人跟我一塊干。”朱貴大概是想起了美好的前景,嘿嘿笑了起來。

    趙牧點了點頭,“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朱貴,你是老.了,這市面上什么東西貴,什么東西便宜,你比我清楚。符箓家電的利潤是不小,但是它的起點不高,針對面比較窄,很難賣上大價錢。咱們要想讓文秀軒發展的更快,變得更強,就要想辦法開發出來適用于修真者的東西。你是搞符箓出身的,不能一直局限自我,只把目光盯在紙符的上面,你應該想想木符、金符甚至是玉符,咱們文秀軒將來勢必要涉足到玉符這一行當里來,這樣,我這里有一塊雷火靈符,威力比市面上出售的雷火靈符稍大,你拿去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探索出來一條普通修真者煉制這種玉符的道路?”

    朱貴猶豫了半晌,“東家,我的修為不高,而且對符箓的了解也算不上深,現在研究雷火靈符似乎早了一些。要不,你再等等,等我修為漲上去了,你再把這件任務交給我。”

    趙牧斷然道:“修為不高可以煉,了解不深可以學。朱貴,我不是逼你一下子把這個任務完成,你可以盡最大的努力研究,一年兩年的,我都可以等。這是關系到咱們文秀軒前途命運地一項重大研究。我希望你不要拒絕。”

    朱貴伸出雙手接過雷火靈符,苦笑道:“小小一塊玉符卻有千斤之重,東家,你可真是看得起我朱貴呀。”

    趙牧哈哈一笑,“不要這么看不起自己嘛。朱貴,為了你能夠早日研究出來普通修真者煉制雷火靈符的方法,我決定小小的幫你一把,這是一塊玉瞳簡。上面記載著一些我所知道的、和符箓有關的東西。記住,東家我是信任你,才把這塊玉瞳簡傳給你,未經我的允許,你可千萬不要把里面的內容泄露出去。”

    在修真界,非親非故的。誰會傳授修煉功法給別人。朱貴激動地雙手接過玉瞳簡,“東家,你放心,以后這塊玉瞳簡就是我的命,我會用我的生命終生看護他的。”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沒有那么嚴重。朱貴,在大多數時候,生命是最重要的,如果你真的遇到了不丟掉這塊玉瞳簡就不能保全自己生命地時候,我准許你舍棄掉這塊玉瞳簡。我不會怪你的。有句話,我要告訴你。對文秀軒而言你是寶貴的財富,對我而言。你是忠心的下屬,也是值得推心置腹的兄弟。”

    “東家……”朱貴頓時感激涕零,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趙牧拍了拍朱貴的右臂,抿著嘴點了點頭,什么話也沒說,轉身出了紙符坊。

    趙牧來到文秀軒,一轉頭,看到了一個叫做宋玉的小伙計。隨即吩咐道:“宋玉,你帶兩個小伙計。到最近的龍城商貨跑一趟,給我買一套他們生產銷售的符箓家電來。”

    宋玉連忙應了一聲,然后招呼了兩三個小伙計,急匆匆地走出了文秀軒。趙牧走進會客廳,耐心的等待了一個多小時,宋玉等人把龍城商貨出售地符箓家電買了回來,一共三件,分別是冰箱、空調以及取暖爐。

    龍城商貨生產的符箓家電和文秀軒銷售地符箓家電有很大的區別,最直觀地就是外形上面有著很大的差別,為了體現出來兩家店鋪符箓家電之間的差別,龍城商貨的符箓家電當中,空調要比文秀軒的小一半,冰箱和取暖爐則大一半,而且花紋、顏色也不一樣,最重要的是符箓家電醒目位置打上的標識是龍城商貨,而不是文秀軒。看得出來,都懷君在符箓家電上沒少花費心思,他們生產的符箓家電用料考究,做工也相當精細,不比文秀軒地差,甚至還稍有勝出。

    趙牧點了點頭,龍城商貨不愧是百年老店,有些沉澱不是文秀軒這樣的新興店鋪能夠比得上地。“宋玉,這些符箓家電的售價如何?”

    “回東家的話,龍城商貨的符箓家電要比咱們的低好大一截,基本上每種便宜一百兩銀子,而且他們的保修期一點也不短,也是八年。”宋玉回道,“東家,我去龍城商貨買符箓家電的時候,被龍城商貨的人認出來了,他們不但冷嘲熱諷咱們,還口出惡言,詛咒咱們早點倒閉。”

    “哦,”趙牧一揚眉,“那你是怎么回敬他們的?”

    宋玉挺著胸脯道,“我們當然不能吃虧了,我當時就回敬了他們一句‘鹿死誰手還未為可知’呢。”

    趙牧呵呵一笑,“說得好,鹿死誰手,的確還判斷不出來。現在蹦跶歡實的,未必就能夠撐到最后。宋玉,你帶著小伙計,把這三件符箓家電給我拆散了。”

    宋玉不舍得看著嶄新的符箓家電,“這可是新的,還沒用過呢。”

    趙牧揮了揮手,“讓你拆你就拆,啰嗦什么。”

    符箓家電是木頭做的,趙牧又沒想留下來作為收藏,所以宋玉等人拆起來很快,几乎把這三件符箓家電破拆成了碎片。趙牧從碎木頭中,把符箓家電的機芯撿了出來,分別查看了一下,臉上頃刻間浮現出了會心的笑容。“宋玉,你等會和柜上說一句,就說是東家我今天高興,文秀軒所有的員工每人發五兩銀子,咱們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一聽說要發錢,還是在工錢獎金之外額外發的,宋玉等几個小伙計非常高興,“我們這就告訴龍帳房去。”

    小伙計們剛剛跑出會客廳,丁翁就走了進來,“東家,你總算是趕回來了,快跟我走吧,聯合店鋪出事了,其他几位東家都嚷著要退股,我和樵風商貨的花東家已經鎮不住場子了,你再不出面是不行了。”

    趙牧隨手把機芯拋在了地上的爛木頭堆里,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手,“丁掌柜,天還沒踏下來了,你慌什么?”

    丁翁這才看到地上的那堆爛木頭

    家,這是……這好像是龍城商貨的符箓家電呀?你怎這樣了?”

    趙牧笑道:“不拆成這樣,哪兒能知道都懷君和三山符派有沒有中計呀?”

    丁翁頓時大喜,“東家,這么說,都懷君已經上當了。”

    趙牧點了點頭,“不錯,我剛才查看了一下,龍城商貨的三種符箓家電所采用的機芯都是加了料的。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用不了十天半個月,龍城商貨會比現在還要熱鬧。”

    “太好了,東家,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都不知道,我這几天被龍城商貨折騰的,覺也睡不好,這牙也是整天整宿的疼。咝……”丁翁突然齜牙咧嘴,倒抽了一口涼氣,“你看,說著說著,它又疼起來了。”

    趙牧說道:“丁掌柜,我不在的這几天,辛苦你了。”

    “沒事,東家,這几天不是趕上聯合店鋪開張嗎?等到忙完這一段,以后就會清閑許多。”丁翁揉了揉腮幫子,“東家,你看咱們是不是一塊去一趟聯合店鋪。九位東家無一例外全部要求退股,就連花庭筠的態度也不是很堅決,如果不是樵風商貨在聯合店鋪里面占的股份最多,估計他也不會堅持下去了。”

    趙牧想起了那個龍陽君一般的男人,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強忍著據而遠之的沖動。勉強說道:“好吧,你去安排人雇車去吧。”

    “東家,我已經買了一輛馬車,咱們好歹也算是一家小有名氣地店鋪,沒有一輛馬車撐門面實在說不過去,所以我就讓人買了一輛馬車。沒有報請東家你同意,還請東家恕罪。”丁翁說道。

    趙牧笑道:“你是文秀軒的掌柜,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要向我匯報。我還請你干什么。咱們倆不是有約定嗎,只要沒有超過你的掌柜權限,你不需要報請我批准。丁掌柜,你是怎么樣經營店鋪的,我不過問。我只關心一樣東西,就是每個月月底的帳薄。你只要能給我賺來錢,不讓員工們喝西北風,隨便你做什么都行。對了,咱們是正經生意人,傷天害理的事,咱們可不能干。”

    “放心吧,東家,我心里有數。”丁翁笑道,“我是絕對不會把文秀軒這塊牌子砸在我的手里面的。”

    金蟾驅趕著馬車,把趙牧和丁翁載到了同在玄武街上地聯合店鋪。經過几個月的整修建設。聯合店鋪已經徹底建設完成,萬事俱備。只等著開張這股東風了。

    聯合店鋪分前后兩部分,前面的部分是一棟三層木制結構的小樓以及一個面積不大的小型廣場。那棟小樓在規划中是聯合店鋪的銷售場所,面闊九間,前后寬有八九米。后半部分,是一個院子,現在已經改建成工房了,專門用于生產符箓家電地。

    趙牧和丁翁到了聯合店鋪的時候,外面停了八九輛馬車,聯合店鋪大門緊閉。不斷的有爭吵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趙牧隱約的聽到,有人在嚷著退股。退出聯合店鋪。

    “東家,你看,他們就是這個樣子,跟群蒼蠅似的,有利就往前沖,沒利跑的比兔子還快。他們一聽說龍城商貨開始低價出售符箓家電,就開始嚷著退股了。”丁翁氣憤地道。

    “趨利避害,人之常情,沒有什么好奇怪的。”趙牧淡淡的道,“但是像他們這樣臨陣脫逃的行為,絕對不能夠輕饒,奶奶地,他們還真以為咱們文秀軒是軟柿子呀,想捏就捏,想拿就拿。”

    趙牧上前几步,一腳踹在了聯合店鋪的大門上,“哐當”一聲,兩張門扇猛地彈開,狠狠地撞在了兩邊地牆上。“***,是誰嚷著要退股呀?好說,把股權分配協議拿出來,我趙牧成全他。”趙牧怒氣沖沖地道。

    在聯合店鋪里面爭吵的十家店鋪的東家被趙牧踹門的動作嚇了一跳,他們齊齊的看向了趙牧。“趙東家,你這是干什么呀?”

    花庭筠陡然看到趙牧,非常高興,“趙東家,奴家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你快幫著奴家勸勸這些個東家,讓他們不要退股。”

    趙牧淡然一笑,“花東家,我記著咱們剛開始談論成立聯合店鋪的時候,你不是恨不得獨占聯合店鋪的全部股份嗎?今天這是怎么了,他們要退股,不是正好讓你稱心如意嗎?”

    聽到趙牧淡淡的諷刺,花庭筠尷尬地笑了笑,“趙東家,奴家倒是想把所有東家手中的股份全部買過來,可是奴家卻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不瞞你說,我們樵風商貨已經沒有多少流動資金了。奴家總不能把流動資金全部調動過來,換成股份吧,那樣一來,我們樵風商貨就沒法做生意了。即使退一步講,我不顧樵風商貨地所有生意,那點錢也不夠買斷其他東家手中的股份啊。”他竭力阻攔其他東家退股也沒安什么好心,龍城商貨低價銷售符箓家電的事情,他也知道,當他初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腸子都悔青了。說實話,他也想退出聯合店鋪,把股份脫手。不過,花庭筠知道,別人退出聯合店鋪可以,他卻不行,誰讓他當初出資的時候,唯恐占的股份少,一下子出了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如今這筆錢大部分已經變成了固定資產,想退出來也晚了。于是,花庭筠也豁了出去,抱著既然我不好過,就要把你們全部拖下水的想法,開始竭力阻止其他的東家退出聯合店鋪。

    趙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花東家,你哪里沒錢我這里有。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暫時借給你,兩三個月之內我可以不給你算利息。怎么樣,花東家,你有沒有膽量接手聯合店鋪這個爛攤子?”

    花庭筠連忙搖了搖頭,“趙東家你這做,豈不是讓奴家背上一個還不完的感情債嗎?奴家肩窄力薄,只能辜負趙東家的一片好意了。”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18:28
斂財專家 第五十五章 開門不紅
趙牧暗自搖了搖頭,這十位東家都是生意場上的老人了,典型的老狐狸外加牆頭草,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想方設法的脫身,想讓他們和文秀軒風雨同舟、同甘共苦是沒什么指望了。這一點還不是讓趙牧最為失望的,設身處地的為他們想想,倘若真的陷入到一場注定虧本的生意當中,換成是趙牧,他只怕退出的速度比兔子還要快。趙牧失望的是這些東家們尤其是花庭筠這樣還算得上優秀的東家,缺乏風險意識,而且目光短淺。他們也不想想,文秀軒是第一家發明銷售符箓家電的店鋪,難道遇到了競爭對手只會束手就擒,而不會采取一些應對的措施嗎?

    說到底,還是文秀軒和趙牧都太年輕了,很難和龍城商貨這樣的百年老字號產生可比性,十位合作店鋪的東家都不看好文秀軒以及趙牧,一旦發現“利差”的苗頭,首先想到的是全身而退,而不是并肩子上。

    趙牧直視著花庭筠的眼睛,淡淡地道:“花東家,眼下是吃盡其他東家手中股份的最好機會,如果錯過了,將來這樣的機會可就沒有了。”

    花庭筠避開趙牧的眼神,“趙東家誤會奴家的用意了,奴家自從一開始就希望能夠和其他東家一塊兒發財,從來沒有想過獨吞聯合店鋪的股份。退一萬步講。即使我有這心思,也沒有這么雄厚地財力呀。”

    牛犇木器店的東家瓮聲道:“趙東家,你別和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扯東扯西,你給個痛快話,我們要退股,你讓不讓吧?”文秀軒在聯合店鋪當中占的股份最少,卻是說話最有分量的店鋪了,連帶著十位東家都高看趙牧一眼。

    花庭筠一連憋了好几天的氣。一聽牛犇罵他,頓時不干了,“牛犇,你說誰呢?有本事你當著奴家的面再說一遍。”

    牛犇挺著胸膛,理直氣壯地道:“花庭筠,我就是說你了。一個大老爺們。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你他奶奶地不是不男不女,是什么?”牛犇脾氣火爆,說話的時候也是口無遮攔,也不知道這樣差脾氣的人是如何把偌大的一家牛犇木器店經營的風生水起、有聲有色的。

    花庭筠不是能夠吃虧地人,何況是當著這么多店鋪老板讓牛犇這么羞辱,怒道:“牛東家,你休要欺人太甚,奴家今天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否則的話。全陽城的人都會以為奴家是個可以隨意欺凌的軟柿子。來人呢,”門外馬上沖進來几個五大三粗的棒小伙子。“你們的東家被人欺負了,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給我好好的教訓教訓牛犇這個老不死的家伙。”

    那几個小伙子都是花庭筠請來的護衛保鏢。他們當時就沖了上去,把牛犇團團圍住。牛犇大恐,“各位東家,你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花庭筠光天化日下行凶,也不肯出來說句公道話嗎?”

    那几個東家紛紛扭轉頭,對牛犇的求助視而不見,牛犇平常說話地時候得罪了不少人,這些東家們不介意讓牛犇吃點虧。長點記性。

    趙牧雖然同樣不喜歡牛犇,卻不愿意把事情鬧僵。在那几個護衛揪住牛犇的衣領,動手打人之前,趙牧沉聲喝道:“夠了,你們把這里當成什么了,是你們家后院還是菜市場?這里是聯合店鋪,是所有東家議事地地方,容不得你們撒野,都給我滾出去。”

    花庭筠的護衛差不多都是世俗人,只有一個是低級修真者。他們平常坐井觀天慣了,身上都有著一股傲氣。趙牧說話如此不客氣,登時把他們惹惱了,不等花庭筠有所表示,一個護衛掄起拳頭打向了趙牧的胸口。趙牧抬起腳一踹,一聲悶響,那個護衛已經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牆上,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呼啦一聲,几個護衛松開了牛犇,轉而把趙牧團團圍住。花庭筠急了,他從丁翁那里知道,趙牧也是修真者,手底下這些人和趙牧爭斗,豈不是自討苦吃。他厲聲道:“你們這是干什么?要造反了是不是?趙東家是奴家最好的朋友,你們是不是打算騎到奴家的頭上耍威風啊?”

    其中一個護衛嚷道:“花東家,我們只是受雇于你,可不是你的奴才。”

    牛犇在旁邊幸災樂禍,梗著脖子嚷道:“花庭筠,瞧瞧你這都是雇了些什么人來當你的護衛呀?不但不聽你這個雇主地話,還敢公然頂嘴。你可真是太有面子了。哈哈……”

    花庭筠惱羞成怒,一張白皙的臉龐好似抹上了一層厚厚地胭脂,“怎么,你們還真是打算造反了?你們就是這樣當護衛的?連我的話都不肯聽了。如果真的遇到危險的話,只怕是指望不上你們保護我了。”

    剛才那個頂嘴的護衛辯解道:“花東家,一碼歸一碼,我……”沒等他說完,從外面跑進了一個修真者,他先走到這個護衛面前,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然后轉身賠罪道:“花東家,都是我教導無方,讓這些臭小子們連做護衛的基本信條都忘得一干二淨了。我作為他們的領頭人,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東家如果有什么責備的話,盡管沖我來,屬下絕對不會有所怨懟。”

    花庭筠心中暗喜,這個沖進來的人是他花高價請來的一位大仙,平常傲得很,對他這個東家愛理不理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恭敬過。他扳著面孔,說道:“丁先生,按理說大家都是自己人,奴家也不想把事情鬧僵,可是你看看你給奴家招來的這些護衛,一點規矩都不懂,當面頂撞奴家這個雇主不算,還屢教不改,讓奴家在朋友和多位東家面前丟了面子,這筆賬該怎么算呢?”

    丁先生再三賠罪道:“東家放心,回頭我一定好好的教訓一下這些臭小子們,保証他們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還請東家寬懷大量,饒他們一次。”庭筠還沒開口,汪記雜貨店的東家汪沉水

    來,“丁先生,你是大仙,按理說我們這些人都是肉沒有指責先生的資格,可是老夫還是忍不住要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你的這些小兄弟做事太不地道了,哪里有他們這樣當護衛的,不但不聽雇主的話,還當著雇主和多位東家的面,圍攻毆打趙東家,就你們這樣的素質,以后誰還敢請你們當保鏢呀?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們這樣發展下去,說不定將來有一天連弒主奪財的事都干得出來。我們這么多東家在場,要是把這個名聲給你們宣揚出去,你們還怎么在護衛這一行當里面混?”

    丁先生之所以沖出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擔心發生這樣的事情,做護衛這一行的,一旦有了一個不好的名聲,誰還敢雇佣他們呀。他連連賠罪道:“對不住了,各位東家,我這些小兄弟脾氣急了點,說話做事不考慮后果,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育他們,還請各位東家給我一個薄面,不要把今天這件事宣揚出去。”

    一個大仙這樣低聲下氣的說話,包括花庭筠在內的几位東家都覺得倍兒有面子,花庭筠矜持的道:“既然丁先生都說話了,我們也不能揪住你們的短處不放,丁先生,今天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不過我不希望你們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丁先生連連點頭,“東家放心,我回頭一定約束他們的言行。力爭讓他們每一個人都成為合格地護衛。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給我滾。”最后一句話,是對著那些圍著趙牧的護衛喊的。

    那些護衛雖然不甘心,但是老大發話了,只好攙扶著那個受傷的護衛退出了聯合店鋪。丁先生雙手抱拳,對著趙牧的方向躬身一禮,“晚輩告辭。”轉身跟在那些護衛后面出了聯合店鋪。

    一出店門,那些護衛頓時嚷嚷開了。“老大,你今天這是怎么了?不但不讓我們教訓文秀軒的那個狂妄的小子,還低聲下氣的,這可不像是老大平時地作風呀?”

    丁先生抬手在那個說話的護衛頭上打了個爆栗,“就你小子好給我惹事生非,今天要不是我及時出現。你們這些王八羔子非得交待到這里。文秀軒的東家哪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他和你們老大我一樣也是修真者,不過修為比我高多了,你們純粹是活膩歪了,膽大包天的要命,你們也不擦亮招子,仔細給我看清楚形勢。”

    “娘呀,我的乖乖,難怪趙東家被我們几個包圍住地時候,還是氣定神閑。一點慌張的表情都沒有,原來是胸有成竹啊。”一個護衛連連咂舌。“我什么時候能夠到趙東家這樣的水平就行了。”

    等護衛們全部退出了文秀軒,趙牧淡淡一笑。往門口走了几步,他招了招手,把金蟾喊了過來,小聲地吩咐了几句,金蟾趕著馬車離開了。

    趙牧把兩扇房門一關,隨手布置了一個隔音的防御陣。“花東家、牛東家,我不管你們有什么私人恩怨,請你們私下里解決。好嗎?”

    花庭筠和牛犇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剛才趙牧踹護衛時表現出的狠辣、果決給兩個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趙牧臉上挂著淺淺的笑容。“現在沒有人打擾我們了,我們終于可以靜下心來談談聯合店鋪股份的事情了。各位東家,我想最后問你們一次,你們真的要退股嗎?大家可以放心回答,我是生意人,在商言商,不會因為商業上地事做出出格的事情地。”

    牛犇率先點了點頭,“趙東家,真是痛快。我也有啥說啥了。我要退股。”

    汪沉水也道:“趙東家,聯合店鋪還沒開張就嚷著退股,我知道這樣做很不地道,不過我們這樣做實在也是迫不得已呀,我們都是小本生意,都有一家子人要養活,虧不起本錢呀。這一點,還請趙東家、花東家體諒。另外,為了表示我對兩位東家的歉意,我愿意以略低于成本價地價格把股份退出來。”

    其他几位東家也發表了類似的言論,為了能夠從聯合店鋪抽身,他們都不介意稍有虧損。

    趙牧笑著看向花庭筠,“花東家,你還是堅持不多掌握一些聯合店鋪的股份嗎?”

    花庭筠笑著婉拒道:“趙東家,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們樵風商貨財力有限,沒有辦法調集來太多的資金收購其他東家手里面的股份。”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花東家,我明白了。不過我希望你等會兒可不要后悔。好了,各位東家,你們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我現在提出來一條解決方案,大家看看行不行?這條方案就是由我出面全額收購各位東家手里面的股份,有多少我買多少。呵呵,剛才好几位東家都說愿意以低于成本價的價錢把股票賣給我,這樣地好事,我當然不會拒絕了。這樣吧,我這人也不貪,票面價值的九折,如何?”

    這會兒,所有地東家只求脫身,哪里顧得上虧損多少,只要不是血本無歸,他們就很知足了。“行,趙東家,九折就九折。這是我的票據和當初簽訂的協議書。”又是牛犇第一個站了出來。

    趙牧擺了擺手,“牛東家暫且不要著急,我還有話說。我希望你們在把你們的股份賣給我的時候,和我簽署一份協議,寫明你們是自愿的把股份賣給我的,另外還有一條,必須注明。這一條的具體內容是從今天開始十天之內,誰要是想從我這里贖回股份,必須以票面價值的百分之一百三十贖回。十天之后,每超過一天,贖回價比頭一天漲百分之二。”

    牛犇哈哈大笑,“趙東家,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我是不是想錢想瘋了,你們別管。只要你們肯簽署這個協議,我馬上把你們手中的股份全部買過來。何去何從,你們看著辦吧?”趙牧不慌不忙,說道。

    “簽就簽吧,今天我們把股份賣出去就沒打算再把股份買回來。”一位東家嚷道,“趙東家,我先來。”

    很快,有好几個東家和趙牧簽署了股票轉讓協議,趙牧沒有那么多的銀票金票給他們,只好拿出來標准晶石頂賬。牛犇在猶豫了半天之后,也心不甘情不愿的和趙牧簽署了一份協議,最后只剩下花庭筠和汪沉水了。

    趙牧笑著問道:“汪東家,嚷著要退股的東家只剩下你了,呵呵,咱們簽協議吧。”

    汪沉水在其他東家和趙牧簽署協議的時候,一直冷靜的在旁邊觀察,看到趙牧不但沒有一點慌張,還不惜資金把其他東家手中的股份全都收走了,能表現出來這份氣魄,趙牧絕不簡單。汪沉水頓時下定決心,他說道:“趙東家,老夫突然改變主意了,我決定和趙東家共進退,有錢一塊兒賺,沒錢賺一塊兒賠,這股份我不退了。”

    趙牧笑道:“汪東家,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這龍城商貨正在以每台符箓家電便宜一百兩白銀的價位傾銷符箓家電,我們文秀軒已經連著好几天沒有賣出去一台符箓家電了。聯合店鋪比文秀軒的規模還要大好几倍,將來如果投入運營,弄不好會出現生產的越多,賠得越多的局面。汪東家,聽到這樣的消息,你還要保留手中的股份嗎?”

    汪沉水哈哈一笑,“趙東家,在你到來之前,更確切的講是在你說出股票轉讓方案之前,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當我看到趙東家你從頭到尾沒有一點慌張地樣子。反而是鎮定自若,神清氣定,我就知道趙東家一定是胸有溝壑之輩,必定有應對的方法。尤其是我又想到趙東家在半年左右的時間把一家小小的文秀軒經營到現在的規模,如今雖然稍有挫折,但是以趙東家的經商才能,定能化險為夷,如履平地。所以。我這次是絕對不會退股的,不但這次不退,而且將來趙東家有什么生意要找合伙人的話,一定要算上老夫一份。”

    趙牧颯然一笑,“多謝汪東家抬愛,我趙牧哪有你說地那么神呀。”

    汪沉水擺了擺手。“不管你趙東家承認不承認,反正我是不會把手里面的股份賣出去的。”

    “也罷。汪東家不愿意,我也不強求。”趙牧轉過頭來,看向花庭筠,“花東家,你是怎么想的?是繼續持有手中的股份呢,還是把所有的股份轉讓給我?”

    花庭筠眼珠一轉,旋即笑道:“趙東家,奴家從來沒有說過要退股地話。奴家和汪東家一樣,都是信得過趙東家你的。符箓家電是你發明的。你肯定不會坐視自己開拓的市場被一個外人給侵吞蠶食掉。我相信你肯定有應對的法子。”

    趙牧之所以要把股份買回來,不是想著獨占聯合店鋪的股份。這樣做和他的發展規划是相悖的,他這樣做的原因是想借機震懾一下其他几位東家。讓他們以后乖乖的和文秀軒合作,不要搞什么小動作。

    “好,花東家和汪東家總算沒有讓我失望,在眼下風雨飄搖地時刻,還肯和我趙牧和文秀軒站在一塊兒。我趙牧可以向你們保証,你們今天的行為會給你們帶來巨額回報地。”趙牧把几份墨跡未干的協議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吹干后,把它們揣到了懷里。“各位東家都在這里。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就在我來聯合店鋪之前,我曾經派店里面的小伙計買回來一整套符箓家電。然后把它們拆開來研究了一下。我告訴大家一個小發現,龍城商貨采用的機芯是金符,而我們文秀軒采用的機芯是更加物美價廉的紙符。金符什么價,紙符又是什么價,不要我說什么,你們也該比我清楚。不客氣的講,我趙牧只要愿意,可以馬上把符箓家電的價格調低,降到和龍城商貨同一個水平線上,甚至還可以更低。打價格戰,我們文秀軒不怕,我們掌握著符箓家電的核心技朮,可以有效地控制成本,不像龍城商貨是在打腫臉充胖子,賠著本賺吆喝。”

    汪沉水擊掌道:“對呀,老夫怎么沒有想到這招?如果我們几家協商一下,大家都一塊后退一步,讓一部分利潤出來,未必沒有和龍城商貨一爭地機會。趙東家,你說吧,這個價格怎么降,如何降?老夫都聽你的。”

    花庭筠也表態道:“奴家也贊成降價,至于如何降,全聽趙東家地吩咐。”

    趙牧心里面直嘀咕,閻王爺安排花庭筠投胎的時候,怎么不設定的好一點,要么全男,要么全女,非要弄了男人的外殼,女人的性子。***,不用說,閻王當時肯定喝醉酒了,要不然就是被老婆罰跪搓衣板了,結果把氣撒在了花庭筠身上。

    “花東家,汪東家,以及諸位東家,像降價這種沒什么技朮含量的活,除非是迫不得已,在下是不會干的。”趙牧自信的笑道,“任它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龍城商貨的都懷君愿意賠本賺吆喝那是他的事情,咱們沒有必要奉陪。呵呵,他賣得越多,賠得越多,我倒要看看等到他撐不下去的時候,會不會往上漲價。”

    汪沉水說道:“趙東家,這死等下去畢竟不是個好辦法,主動權不在我們手里,這滋味可不大好受。依老夫的意見,咱們還是適當的降一點比較好。”

    “不行,”趙牧斷然道,“在我看來,降價是最沒有技朮含量的競爭手段了。產品賣不出去了,降價;競爭不過對手了,降價;產品太次了,也降價……哼,降價除了消弱我們自身的實力外,并不能帶來太多的好處,咱們降價了,讓那些已經買了咱們產品的買家如何想?咱們不是明擺著涮人家嗎?”

    “趙東家你的意思是不贊成降價了?”花庭筠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

    “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我才會降價。就是產品更新換代的時候,新產品上市,將要被淘汰的舊型號舊款式我會適當的降價。其他情況下,我是不會降價的。”說這番話的時候,趙牧想到地球上,中國的市場上經常掀起的降價風波,中

    電企業特別是彩電行業三番五次的祭起降價這面大旗國人以及外國人留下了一個“國產彩電等于非精品”的印象,結果在2007年年末到2008年年初,深圳順電連鎖股:+|連把國產彩電驅趕出了旗下的專賣店,只留下日本韓國等國家生產的彩電,這樣的經驗教訓值得趙牧深思呀。

    降價不是萬能的,甚至會引起適得其反的效果,最好的競爭手段永遠都是提高自身的競爭力,加強技朮的含量,特別是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技朮,才是有效規避風險的最好競爭手段。只要有了獨特的技朮,再加上制造精品的意識,即使你的產品再貴,也有人買單。趙牧雖然不喜歡日本人,但是卻不得不承認日本人在這方面做得不錯,雖然他們把三流的產品用一流的價格賣給了國人,但是很多國人還就吃日本人這套。個中緣由,值得探究一二。

    “趙東家,你不肯降價,誰會買聯合店鋪的產品呀?哦,你該不會是因為我們在這里,抹不開面子吧。你放心,就算你降價,我們也不會嘲笑你的。”牛犇頗有些興災樂禍地道。

    趙牧一陣冷笑,“我趙牧沒有牛東家你那么矯情。對了,你們都已經不是聯合店鋪的股東了,還留在這里干什么?還不趕快帶著你們手下什么賬房、伙計地呀離開這里。”

    在趙牧說出“降價”措施的時候。有几位東家已經產生了悔意,他們暗自責怪自己聽風就是雨,也不問清了趙牧有什么應對的措施沒有,就急著把手里面的股份退掉了,這會兒想反悔卻舍不下這張臉。“趙東家,買賣不成仁義在,好歹我們也曾經是聯合店鋪的一份子,還懇請你能夠允許我們旁聽一下這次你們三位東家協商的過程。”

    趙牧沉思片刻。問道:“花東家、汪東家,你們倆的意見呢?”

    花庭筠和汪沉水是生意場上的一對大小狐狸,誰也不想得罪其他几位東家,更不想得罪趙牧,“呵呵,趙東家。你現在持有地股份是聯合店鋪最大的一份了,還是你做主吧。我們沒有任何意見。”

    趙牧一擺手,“也罷,讓你們聽聽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今天你們見到的、聽到的所有東西都不准外傳。”

    其他几位東家沒口價的答應了下來。

    一直扒在窗戶上往外張望的丁翁說道:“東家,金蟾趕著馬車回來了。”

    趙牧長身而起,“各位東家不是很好奇,我在不降價地前提下,又該如何度過眼下的這場難關嗎?呵呵。很簡單——另辟新徑。各位,我現在就讓你們看一下。我們文秀軒剛剛研究出來的新式符箓家電——符箓飯、符箓風扇、符箓烤箱以及洗衣機,這四樣符箓家電都是首次面市。別的星球有沒有我不敢說,但是在雙極星絕對是頭一份。”

    趙牧撤掉門口的防御陣,拉開店門,朝著外面招呼道:“金蟾,把東西都給我抬進來。”

    很快,四種嶄新的符箓家電擺到了地面上,一字排開的四件家電散發著迷人的色澤,晃花了花庭筠和汪沉水的眼睛。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滾滾財源。

    趙牧簡短捷說把四種符箓家電地功能介紹了一遍。然后明知故問地道:“花東家,汪東家,你們覺得這四種新式家電還可以吧?”

    花庭筠毫不掩飾對趙牧的稱贊道:“趙東家,你真是太有才了,這符箓空調、冰箱、取暖爐才推出來多長時間,你們文秀軒又推出了四種新式符箓家電,奴家真地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詞匯來形容我現在地心情。”

    趙牧一擺手,“花東家,用不著這么激動。我已經說過了,你們沒有選擇退出聯合店鋪,而是選擇留了下來,現在就是你們享受利益的時候了。我決定這四種符箓家電都歸聯合店鋪生產銷售,我們文秀軒只負責提供符箓家電的機芯。”

    汪沉水最為關心看得見摸得著的利益,“趙東家,這四種符箓家電的售價是多少,機芯的價格貴不貴呀?”

    趙牧擺了擺手,“這事我不管,具體如何定價,你們和丁掌柜談。丁掌柜,回頭你代表我好好的和兩位東家談一下價格,記住要雙贏,不能損害任何一方的利益。”

    “是,東家。”丁翁回道。

    花庭筠說道:“趙東家,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這四種符箓家電,洗衣機和烤箱賣地價格可能高一點,風扇和飯煲的價格則不會太貴,這四種符箓家電地利潤可沒有空調、冰箱和取暖爐那么高呀。難道你就這么大度,真的不打算稍稍降一下價,搏一把嗎?”

    趙牧淡然一笑,“花東家,我只能說一句,龍城商貨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或者說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你們且擦亮眼睛,等著看龍城商貨如何收場吧。另外,如果你們信得過我,在聯合店鋪開張之后,我希望可以讓聯合店鋪開足馬力,全力以赴的生產冰箱和取暖爐,我相信我們聯合店鋪一定能夠迎來一個銷售的旺季。”

    花庭筠和汪沉水都被趙牧信心滿滿的樣子所折服,汪沉水說道:“趙東家,你手里面攥著聯合店鋪大部分的股份都不怕,我們倆怕什么呢?大不了,拆東牆補西牆,有四種新式符箓家電,我們相信聯合店鋪一定會盈利的。”

    此時,一位退了股的東家說道:“趙東家,我現在后悔了,你能不能再把聯合店鋪的股份轉讓給我呀?”

    趙牧笑道:“當然沒問題了,只要你按照我們剛才達成的協議辦,支付股份票面價值的百分之一百三十,我馬上把你原來的股份再轉讓給你。”

    那人怒道:“趙東家,你這樣做太過分了,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你就坐地漲價,還一下子漲這么多。”

    趙牧聳了聳肩,“這是游戲規則,你剛

    了協議,就是已經加入到了這場游戲當中,破壞規矩的,你我只能遵守。如果你嫌我這樣賺錢速度太快的話,沒關系,你可以等几天再把股份贖回呀。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在你贖回股份之前,聯合店鋪所產生的利潤和你是一點關系都沒有的。你到時候少分了紅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那人把求助的目光轉向了汪沉水,“汪東家,你是商界的前輩了,這里面你的歲數又是最大,稱得上是德高望重了。我今天請你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你說趙東家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只不過是左手倒右手的事,他就漲了那么多。這不是把我往死里逼嗎?”

    花庭筠陰陽怪氣地道:“楊東家,話可不能這么說。大家都是明眼人,我和汪東家都在這里看著呢,趙東家什么時候往死里逼你了?你不愿意,可以不贖回股份呢?又沒有人逼你。”

    汪沉水也道:“楊東家,我今天要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不久之前,嚷著要退股的人,你是鬧得最凶的一個,怎么,現在見風頭轉過來了,聯合店鋪有錢賺了,你又想回來了?世間有這么便宜的事嗎?一到逆風的時候,你就下船,風頭一順,你就要忙不迭的登船。你把聯合店鋪當成什么地方了?想上就上想下就下呀。”

    楊東家懊惱地低下了頭。“我,我……”支吾了半天,說道,“我知道錯了,還請三位東家能夠給我一次改過自新地機會。”

    花庭筠說道:“有句話說得好,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規矩既然制定了出來,在沒有更好的規則替代之前。我們就必須遵守,要不然破壞了規矩的人是不會長記性的。楊東家,奴家不是針對你一個,其他東家都一樣,想重返聯合店鋪,可以。不過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從趙東家手中贖回你們的股份,以后咱們還是合伙人,你們要是舍不得這點錢,就請你們離開吧。聯合店鋪只剩下我們三位東家了,以后分紅的時候還能多分一點呢。”花庭筠是在借著這番話向趙牧示好,雖然他眼紅趙牧轉眼間就賺到這么多錢,可是誰讓他剛才放棄了這次機會呢?如果在剛才趙牧問他是否愿意百分百控股聯合店鋪的時候,他稍稍松一下口,現在就是上百萬兩的白銀進賬,這樣地好事上哪里找去呀。

    楊東家終究還是舍不得前后近十萬兩白銀的巨額差價。悻悻地退了下來。另有几個財大氣粗的東家則是當機立斷,不僅把他們還沒有捂熱的晶石還給了趙牧。還額外掏出了不少銀子。趙牧沒有絲毫的猶豫,馬上把股份協議給了他們。他從來沒有控制聯合店鋪的打算。在他地規划里,文秀軒符箓家電坊只管生產銷售符箓家電的機芯就可以了。這樣可以在消耗同樣的時間與成本的情況下,賺取更多的利潤。

    有兩三個東家當即把股份贖了回來,趙牧對這几位東家壯士斷腕的魄力非常欽佩,暗自決定以后有機會再次開展合作的話,他會提前考慮這几位東家以及花庭筠、汪沉水的。

    大多數東家和楊東家一樣都舍不得前后巨額的落差,決定觀察几天再說。趙牧暗自搖了搖頭,等到你們觀察完畢。想贖回股份的時候就不是這個價錢了,那時你們后悔地機會一大把一大把的。

    等那几個不肯贖回股份地東家離開之后。趙牧和其他几位東家團團圍坐一桌,趙牧開門見山,說道:“各位東家,你們都是文秀軒的堅定合作者,是經受住了考驗或者是沒有經受住考驗但是仍然愿意在付出一定代價后緊跟隊伍地伙伴。大家都是生意人,所圖的不過是一‘利’字,我也不說虛的沒的,這些話各位東家肯定也不喜歡聽,我就不說了。我要說的是,聯合店鋪要如期開張,輸人不輸陣,在氣勢上,我們不能輸給龍城商貨,不能讓別人看咱們的笑話,更不能讓別人說咱們是縮頭烏龜,嚇得連店都不敢開張了。開張的時候一定要辦的熱熱鬧鬧地,而且我會在開張的當天晚上組織一場盛大地焰火表演,為新店開張助陣揚名,這一點還請各位東家多組織人手宣傳一下,為聯合店鋪拉升一下人氣。”

    花庭筠等人齊聲道:“舉手之勞,不用趙東家提及,我們也會順手做了的。”

    趙牧又道:“還有一點我要強調,后天是聯合店鋪開張的日子,從店鋪開張開始的十几天內,店鋪的銷售可能不會太好,生意人常常盼望實現的開門紅注定和我們無緣。不過請各位東家放心,只要過了開張之后半個多月的時間,我們聯合店鋪必然迎來銷售上的高峰,各位東家等著數錢數到手抽筋吧。”

    呵呵,花庭筠等人發出善意的笑聲,顯然是不相信趙牧的話。

    趙牧又想趁機撈一筆,使壞道:“看來,各位東家都不相信我趙某的話呀,這樣,我們打一次賭如何?如果二十天后,聯合店鋪的符箓家電尤其是冰箱、取暖爐等沒有迎來搶購的浪潮,我愿意賠給和我打賭的東家五萬兩白銀。反之呢,如果有人搶購聯合店鋪的符箓家電,和我打賭的東家只需賠給我三萬兩白銀就行了。怎么樣,我這個條件夠優惠的吧?誰來和我打賭?”

    花庭筠笑而不語,汪沉水這個老狐狸也是閉目養神,不肯應戰。其他几位東家面面相覷,不知是否該和趙牧打這個賭,說實話他們已經被趙牧整出的那出“百分一百三十”的戲碼給整怕了,生怕趙牧又在這里設下了什么圈套,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有個叫全鈺的東家不信邪,大大咧咧地站了出來,“趙東家,我和你賭了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18:28
斂財專家 第五十六章 虛與委蛇(上
坐在回程的馬車上,丁翁說道:“東家,我真是服了你了,隨時隨地都能想到賺錢的辦法,剛才你不過是左手倒右手的工夫就賺了三四十萬兩銀子,東家你一個人賺錢的速度比整個文秀軒還要快上几分。”在上車之后,趙牧便設下了對外隔音的防御陣,兩人盡可以放心談話,而不必擔心泄露到其他人耳朵里。

    趙牧說道:“賺錢還在其次,我這樣做的根本目的還是想借機敲打一下和咱們合作的几家店鋪。將來我們文秀軒會越做越大,合作伙伴只會越來越多,文秀軒和各家合作店鋪好比是環環相扣在一起的鏈條,只要一環生出變故,其他各環都會受到波及,因此合作伙伴的挑選就顯得尤為重要。一個人的品質可以通過日程生活當中表現出來的細節折射出來,但是最能觀察人心智的還是危機時刻的表現。都懷君想整垮咱們文秀軒,整出這么多事來,對文秀軒以及聯合店鋪來說,正是多事之秋。在這樣風雨飄搖的關頭,我們恰好借機考察一下几家店鋪的合作誠意。

    今天,我之所以要壓低價錢把股份買過來,然后再抬高價錢把股份賣出去,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立威。這上山做土匪當強盜,還需要納一個投名狀,以表示入伙的誠意。我們是生意人,不能像土匪強盜那樣血腥,但是這個投名狀還是要納的。在我眼中,這聯合店鋪的股份倒進倒出就是讓他們花一筆額外的錢納一個投名狀,以堅定他們和咱們文秀軒合作的決心。

    “東家,咱們又不是土匪,納投名狀的理論,我覺得有點不大妥當,眼下是形勢所迫或者說是獲利在望,這些個東家才愿意多掏出來一部分銀子把自己原來的股份贖回去,然而他們心里肯定是不愿意這樣做的,難保他們會對東家心有怨懟,將來萬一有用的著他們的一天,恐怕他們會給咱們使絆子,做手腳。”丁翁不無擔憂地道。

    趙牧呵呵一笑,說道:“丁掌柜,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先別急著發表意見,等我說完了,你再判斷哪些個東家們會有什么反應。”

    丁翁說道:“東家請講,我洗耳恭聽。”

    趙牧認真地道:“我說什么投名狀也好,土匪強盜也罷,不過是打個比方,買賣聯合店鋪股份所得到的差價,我呢,既不打算把這筆錢歸我個人所有,也不會打入到文秀軒的賬面上,而是把這筆錢當成這几家店鋪加入聯合店鋪的保証金,或者說是押金。丁掌柜,等這件事的風頭過去之后,你找個合適的機會,給几位東家帶個話,就說我趙牧以個人的名義保証,過一段時間,我會把這筆保証金還給他們,至于什么時候退還保証金,則要看他們的表現了,不過這個時間最長不會超過十年。十年之后,無論發生什么變化,我都會把保証金原封不動的退還給他們的。”

    丁翁喜道:“東家,你能這樣想,最好了。這樣一來,那些東家對咱們的怨懟可以降到最低點,另外,他們將來再想搞什么小動作,就會想到還有一筆錢,控制在咱們手中,可能有些潛在的危險就不會發生了。”

    趙牧說道:“十年之后,咱們文秀軒應該發展成為一個成熟的大型的店鋪了,那時候,咱們挑選商業伙伴的時候基本上就不需要保証金這樣比較初級的手段了,應該能夠尋找到更合適的替代手段了。”

    丁翁笑著捋了捋山羊胡,“東家,我的身體還壯實,咱們文秀軒十年之后的盛景我是一定要看到的。”

    趙牧話鋒一轉,問道:“丁掌柜,我上次和你提及的,希望你修真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丁翁喟嘆道:“唉,這事我正猶豫呢,東家,請你務必再耐心的等待几天,等我考慮好了,我一定給你個答復。”

    趙牧說道:“沒關系,修真是件大事,充分考慮一下也是應該的。丁掌柜,我還是要重申一下,我個人非常希望你能夠修真。和我攜手,一塊兒把文秀軒做大做強。”

    丁翁點了點頭,“東家,你不要逼我,讓我心無旁騖的考慮清楚,好嗎?”

    趙牧笑道:“行了,行了,我不多說了。瞧你那語氣,搞得我像是在逼良為娼似的。嘿,我做人還真是失敗呀。”

    丁翁哭笑不得,他想起一事,問道:“東家,在聯合店鋪和花庭筠等几

    商議如何應對龍城商貨的時候,你為什么不明說龍城箓家電有缺陷呢?我相信,只要你把這件事挑明了,不但能夠消除他們的擔心,而且其他几位沒有贖回股份的東家,肯定也會按照你開出來的價格,乖乖的把股份贖回去的。”

    趙牧搖了搖頭,“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沒有必要搞得天下皆知的。”

    丁翁拍了拍腦門,“對,對,是我老糊涂了,連最基本的保密措施都忘記了。”趙牧究竟是如何對付龍城商貨和三山符派的,丁翁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他只是參與了這次行動當中的一部分而已,趙牧另外安排了哪些人手以及采取什么樣的措施,趙牧都沒有跟他細談。丁翁也聰明的沒問,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并沒有什么好處。

    趙牧說道:“丁掌柜,有些事情我也沒打算瞞你。龍城商貨不是委托三山符派研究符箓家電的機芯嗎?我派侯京去了紅葉城一趟,侯京事情辦得很漂亮,把我弄出來的金符巧妙的送到了三山符派負責研究機芯的人手里,現在龍城商貨生產的三種符箓家電全都采用的是我設計出來的那種金符,至于這種金符有什么樣的弊端,我在這里賣個關子,反正等几天你就會明白了。”

    趙牧對他如此信任,這樣隱祕的事情都肯告訴他,丁翁很是感動,“東家,像這種關系重大的密辛,以后你就不要告訴我了。‘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几事不密則成害’。凡是關系重大、牽涉甚廣的祕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泄密的可能性才能夠降到最低。”

    趙牧嗯了一聲,“你明白保密工作的重要性就好。對了,丁掌柜,我已經安排侯京專門負責收集競爭對手的商業情報了,以后在這方面你要多多給與侯京協助,另外,你經常幫我監督著點侯京,別讓那小子走到邪道上,還有,別他***為了一份情報,把自己的安全置之度外了。”

    “嗯。”丁翁應了一聲,“侯京這個人我知道,不是號稱‘猴精’嘛?東家,你讓他負責收集情報還真是挑對了人選,這小子真是機靈的跟只猴子似的。不過,東家,我擔心侯京有時候會機靈的過了頭,聰明反被聰明誤,最后栽到別人手里面。”

    趙牧點了點頭,“侯京年輕了點,閱歷不丰,經驗不足,你年紀比他大,經過的事也比他多,記得經常提醒著點他。”

    丁翁點了點頭,笑道:“東家,你說這番話的時候可真是老氣橫秋啊,真要是認真算起來,你的年紀還沒有侯京大吧?可是瞧瞧你說的話,哪里有一點年輕人的青春稚氣,如果閉上眼睛聽,我還以為在和一個同輩的人在交流呢。”

    趙牧訕笑道:“我這是少年老成,對,就是少年老成。”

    丁翁收斂了笑容,長嘆道:“東家,你這不是少年老成,而是被環境逼成了這樣。你無親無故,只身一人在.=.頭都要兼顧,而且.=.及修真大派聳立在前面,你要擔起的擔子實在是太重了,要承受的壓力也是難以想象的。東家,我也是有兒有女的人,他們的年紀和你差不多大,他們整天無憂無慮、呼朋喚友的在外面花天酒地,逍遙自在。和你一比,簡直都是些不成器的東西。”

    趙牧呵呵一笑,“丁掌柜不要太苛責世兄了。一個人有一個人的生活,只要能過得舒心自在,又何苦要和別人進行比較呢。我這么拼命賺錢,還不是因為修真太消耗錢財了,不賺錢就沒有辦法修煉下去。你的兒女又不修煉,讓他們過得逍遙一點,自在一點,又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老每個月從文秀軒領走的工錢還有獎金可不算少,不讓兒女們花,又讓誰花?”

    丁翁笑了笑,“東家,不知道是哪家嫂子生了你這么一個懂事的娃?有你這樣一個兒子,對老嫂子來說一定是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趙牧神色黯然,悻悻的道:“我的父母都已經過世了。如今,我想孝敬他們也不知該從何處著手了。”

    丁翁尷尬地道:“東家,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趙牧擺了擺手,“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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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虛與委蛇(中)


馬車車廂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丁翁沒話找話,說道:“東家,我有個提議。你以后單獨做生意賺的錢就不用入文秀軒的帳了。像今天這樣,你既沒有動用文秀軒的資金也沒有動用文秀軒的人力資源,完全是你個人的行為,從這點上講,把你賺來的錢算到文秀軒的盈利里面是于理不合的,如今文秀軒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店鋪了,包括我在內的所有員工都有了文秀軒的股份,總是讓你往里面貼錢顯然是不合適的。而且文秀軒如果想成長起來,勢必要學會斷奶,*自身的力量發展起來才行,絕對不能*你一個往里面輸血把她供養起來。我建議以后凡是涉及到錢款的事情,諸如工錢、獎金、福利、額外獎勵以及額外支出等等各個方面,都要在賬面上運轉。你就不要再個人掏腰包了。”

    趙牧苦笑道:“丁掌柜,文秀軒可是我一手創辦的,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你說做父母的,能撒手不管嗎?”

    丁翁笑道:“東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還是希望東家能夠在資金這一方面切斷和文秀軒的聯系,從現在開始你是你,文秀軒是文秀軒。你個人做生意或賠或賺的錢歸你個人所有,歸你個人自由支配,而文秀軒的盈利在沒用分紅之前,除了生意上的事情以外,誰也不准動用一分一毫。東家不行,我也不行。東家,我記得咱們文秀軒剛剛步入正軌的時候,你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叫做財務無小事。你現在就應該學會把自我和文秀軒剝離開來,不能把文秀軒當成自己的錢袋子,想掏就掏想拿就拿,當然反過來也不行。”丁翁以前服務的那家店鋪的少東就有類似的壞毛病,那個少東花錢大手大腳,沒有節制,沒錢了就從店鋪里拿,結果導致店鋪財務嚴重惡化,生生的把老東家給氣死了。

    趙牧想了想,“好吧,丁掌柜,你這個建議說的很好,我接受了。以后我會在這方面加以注意的。”

    丁翁點了點頭,能夠得到趙牧這樣的承諾,他已經很滿意了。當然他知道想讓趙牧和文秀軒完全划清界線是不可能的,畢竟文秀軒是趙牧一手創辦的,而且文秀軒的發展很大程度上寄托在趙牧身上,文秀軒和趙牧就像是息息相關的同命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趙牧想起一件事,問道:“丁掌柜,我在閉關修煉之前,曾經把文秀軒內部員工配股的事情交待給你辦,這件事辦得怎么樣了?員工們情緒如何?”

    丁翁高興的道:“東家,這件事即使你不問我,我也要找機會向你匯報一下呢。呵呵,你是不知道,我當時和每一個員工私下里一一的約談,當我把你決定把文秀軒符箓家電坊的一部分股權轉讓給他們的時候,他們的那個高興勁就別提了。”

    “這就好。”趙牧笑了,“這是一件好事,千萬別辦砸了。”

    “東家,你放心,目前內部股權分配的事進展的相當順利,除了有一部分員工實在掏不起購買股份的那筆錢外,其他的員工都非常踴躍。截止到前兩天,已經有七八成的員工把購買股份的款項交到了柜上,我按照你的意思,凡是交了錢的,每個人都發了一個股權分紅証。”丁翁笑呵呵的道,“有不少人領到股權分紅証的時候,嘴都笑歪了。哎呀……”丁翁笑的太得意忘形了,半天沒發作的牙病又冒了出來。

    趙牧仔細回想了一下,好不容易從杜如海的記憶深處翻撿到一個鎮痛的法門,他說道:“丁掌柜,你把手拿開,讓我給你治一下。”說著,趙牧掐出了一個靈訣,一個螺旋狀的印記出現在他的掌心,趙牧隨手一揮,印記飛到了丁翁的腮幫子上,旋即隱入到他的皮膚之中。

    “唉,”丁翁將信將疑的松開手,“好了,不疼了,東家,你這招還真管用。”

    趙牧笑了笑:“這都是修真之后的小手段小法門,丁掌柜要是有興趣我可以教你几手,呵呵,放心,我不會收你學費的。”

    “東家,你這不是誠心讓我眼饞嗎?”丁翁懊惱的道,“你明知道我是肉體凡胎,學不了法門,還拐彎抹角的誘惑我這個半大老頭。你這樣做,可太不地道了。”

    “哈哈……”趙牧開心的大笑起來。

    說話間,金蟾趕著馬車,回到了文秀軒。他勒住了馬車,從車上跳了下來,“東家,掌柜的,已經到了。請下來吧。”

    趙牧隨手解除了設置在車廂內的禁錮,和丁翁分先后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等走到店門口的時候,趙牧說道:“丁掌柜,四種新的符箓家電能夠面世,朱貴居功至偉,我已經答應了他,等聯合店鋪開張完之后,給他搞一個隆重的頒獎儀式。這件事,你去籌備一下。另外,你再去划拉一份名單,把咱們文秀軒開張以來的那些做出了突出貢獻以及活干的好的、任勞任怨的員工全部列出來,我要在那天的頒獎儀式上當著全體員工的面一塊兒表彰他們。”

    “行,東家,那我去忙去了。”丁翁和趙牧分道揚鏣,去處理自己份內的事情了。

    趙牧往店鋪內走了几步,就聽到有人在他背后喊道:“東家,我回

    趙牧轉身一看,原來說闊別數月的狗勝。如今的狗勝已經是今非昔比了,成功筑基之后,他的氣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就連面孔也變得柔和起來。“狗勝,是你呀?快過來,讓我看看。嗯,不錯,不錯。你筑基筑的相當成功呀。”趙牧笑道。

    “東家,托你的福,我能有現在的成就都是你賜予的。”狗勝并沒有因為修了真就變得盛氣凌人,一方面是本性使然,另一方面是因為.陽城的修真者實在是太多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沒有什么值得驕傲的。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哎,狗勝,話不能這樣說,你之所以能夠踏入修真者的行列,而且是以這種起點比較高的方式踏入,完全都是個人努力加上你善于把握機遇,才能有現在這樣的結果。我不過是給你搭建了一個平台而已。”

    狗勝謙恭地道:“東家這樣說,實在是讓我無地自容,我自己有多少分量還是很清楚的。這也就是在文秀軒,有你這么心胸寬廣的好東家,我才有機會出人頭地,其他的無論換成那一個東家,也不可能一下在賞賜給我八塊標准晶石,還給我一份修煉的功法。東家,我在來文秀軒之前曾經先后在七八家店鋪干過,文秀軒是我呆著最愉快的店鋪,你也是我遇到的最好的東家。你要是不嫌棄,我愿意一輩子都追隨你左右,在文秀軒做一輩子的工。”

    趙牧呵呵一笑,“狗勝,你能夠回來文秀軒,我非常高興。我現在代表文秀軒的全體員工歡迎你的回歸。”趙牧伸出手和狗勝用力的握了握。“歡迎你回來,狗勝。”

    “謝謝你,東家。”狗勝被趙牧的熱情所感染,眼角不由得有些濕潤,他什么時候受過到如此的禮遇呀,只要在文秀軒,在趙牧這個東家這里才能感受到這種毫不摻假的情感。

    趙牧說道:“狗勝,你離開文秀軒已經有好几個月了,有些事情可能會不太熟悉,這樣吧,今天明天,你暫時不用做事,先到紙符坊、雕件坊、木工坊等各坊四處看一下,熟悉一下情況,等后天的時候,我讓丁掌柜給你安排具體的工作。另外,關于你的待遇問題,到時候也會根據你的崗位進行合理的調整。”

    “呦,這不是狗勝嗎?”金蟾安置好了馬車,走了過來。

    狗勝看了趙牧一眼,趙牧一揮手,“我知道你們小兄弟這么長時間不見,肯定有話說。得,我不耽誤你們了,去聊天去吧。對了,金,別光顧著聊天,荒廢了手頭的工作。”

    金蟾和狗勝勾肩搭背的躲到了一邊去聊天了。趙牧笑著搖了搖頭,朝文秀軒后面自己的住處走去。

    趙牧花了半個多小時,把那些從木靈族買回來的藥草整理了一遍,這些藥草都是剛剛采摘下來不久,必須經過妥善的處理才能夠長時間保持,趙牧現在所有的兩個儲物袋都沒有保鮮的功能,藥草和靈果長時間放在里面,難免會變得不新鮮,甚至還會腐爛發臭。

    要想長時間保存藥草,除了有一個上好的儲物法寶之外,修真界還流行著一種最常用的方法,就是把奇花異草煉制成靈藥,這樣一來,不但可以長時間保持藥草的靈性不散失,還可以讓藥草的藥性更加凝煉集中,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減少藥草占據的空間,可以說是一舉三得。趙牧很想把這些藥草全部煉制成靈藥,不過趙牧想了想,還是沒有付諸于行動。這些藥草當中有不少非常的珍貴,像殞命花,從藥草狀態煉制成靈藥狀態所需的條件非常苛刻,依照趙牧現有的條件,即一個不入流的丹鼎——蛤蟆鼎加上一個不入流的修為層次,要想煉制好殞命花,只怕比登天還難。趙牧可不愿意浪費了這么好的藥草,即使報廢了一株也是難以估量的損失。

    趙牧靈機一動,連忙把這些藥草全都收了起來。他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木工坊,讓曹師傅曹丰凡找几個手藝最好的木匠師傅過來,他有大用。東家有令,曹丰凡豈敢怠慢,把手底下木工活干得最漂亮的几個師傅叫了過來,趙牧連說帶比划之后,几個木匠師傅拿起各自的工具,開始熱火朝天的干起來。時間不大,几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逐漸的成型。這些木頭盒子四四方方的,大小有電腦主機箱的一半左右,細條狀,平躺在地上。曹丰凡精心挑選出來的這几個木匠師傅手藝還真不是蓋的,做出來的木盒非常平整光滑,用手撫摸上去,感覺是在觸摸玻璃一樣。

    趙牧用力的一點頭,木匠們把冰箱的機芯放到了木盒子里面的專門位置上,頓時一個簡易的小巧的冰箱造了出來,過了一小會,趙牧把手探進了木盒之內,冰冰涼涼的,非常適合用來長時間存放藥草。趙牧高興得笑了起來。他這次不但解決了存放藥草的問題,還給文秀軒找到了一條新的產品路線。在修真界,帶有保鮮功能的儲物法寶非常的稀少,几乎可以用鳳毛麟角來形容,所以一般人為了長時間保存藥草,經常尋找一些寒性的玉石雕刻成小盒子,藥草放到里面,也可以在相當長時間內最大可能的保存藥草。玄玉之類的寒性玉石都是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寶,自然用它們雕刻

    盒,價錢也不是一個小數字。如果文秀軒能夠推出I產品,不敢說一下子占領有關市場吧,至少一半左右的市場份額都會歸攏到文秀軒旗下。

    “曹師傅,這几個木盒子我先拿走了,等會兒你叫上丁掌柜,一塊到我的房間一趟。”吩咐完后,趙牧抱著几個木盒子喜滋滋的回到了房間。

    趙牧耐心等了一會兒,丁翁和曹丰凡聯袂而來,“東家,聽曹師傅說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趙牧指了指一字排開放在桌子上的几個盒子,“我把你們叫來,是想和你談談咱們文秀軒如何圍繞著這個木盒子做一做文章。”

    丁翁走到桌子跟前,仔細地看了看木盒,“東家,這不是縮小了的冰箱嗎?這也太小了點,放不了多少東西,有誰會買呀?”

    趙牧嘿嘿一笑,“小?小怕什么,小不正意味著占據的空間比較小嗎?”

    丁翁笑道:“對呀,東家,你一說到占據的空間小,我倒想起來這種小型浩的冰箱的用途了,咱們可以把它們安置到馬車的車廂里面,另外,空調、取暖爐咱們都可以給它成比例的縮小,根據時節的變幻,有選擇的把它們安置到車廂里面,我相信,這樣的馬車車廂肯定會大受歡迎的。”

    趙牧眼前一亮,他還真沒往這方面想,不過想到地球上常見的汽車空調,以及豪華車當中必備的冰箱等小型家電,趙牧就明白丁翁的意見無疑是正確的,文秀軒又找到了一條鋪滿了黃金白銀的金光大道。“好,丁掌柜,你這個建議不錯。這樣吧,回頭,你找一家專門制造馬車的木器行,和他們協商一下聯合開發新式馬車的事情,或者,咱們干脆另起鍋灶,獨資成立一家車馬行,專門造馬車。”

    丁翁連連苦笑,“東家,你饒了我吧,我現在已經是忙得連軸轉了,恨不能一刀把自己劈成兩半,現在你又把這么重要的一件事交給我辦,看來我只能把自己劈成三截兒了。”

    曹丰凡毛遂自荐道:“東家,如果你信得過我,我愿意負責籌辦車馬行。我認識几個制造馬車的木匠,憑我和他們的交情,有很大的可能把他們拉到咱們文秀軒來。”

    趙牧點了點頭,“行,曹師傅,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我給你半個月時間,我衷心地希望半個月后,你能夠把文秀軒車馬行的架子搭建起來并且能夠投入運營。”

    曹丰凡說道:“東家,我豁出去半個月不吃不睡,也要把這件事給你辦成。”

    趙牧笑道:“好,曹師傅,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希望半個月后,你不會讓我失望。對了,這里有十萬兩銀票,你先拿著,回頭我會派一個賬房跟在你的身邊,監督資金的流向。曹師傅,這不是對你的不信任,而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你,你明白嗎?”

    曹丰凡能說什么,點頭道:“東家,放心,我是不會多想的。”曹丰凡什么事情沒見過,趙牧還算是好的,至少肯把銀票交到他的手上,要是換成另外一個東家,可能連沾沾銀票的機會都沒有。

    趙牧又對丁翁道:“丁掌柜,回頭你給車馬車撥一個院子,用來作為車馬行的作坊。對了,咱們手里面還剩几個院子呀?”

    丁翁回道:“目前一共還有兩個院子是閑置的,現在車馬行又占了一個,就剩下一個了。”

    趙牧點了點頭,然后指示道:“你繼續加大收購相鄰店鋪的力度,咱們現在處在飛速擴張階段,不定什么時候會開辦一項新的業務,手里面多掌握几家空閑的店鋪、院子才是正理。”

    丁翁忙道:“這一點我會注意的。不過呢,東家,我需要在這里給你提個醒,如今和咱們相鄰的店鋪生意都不錯,人家不一定愿意把鋪子賣給咱們,就算是肯賣,這價錢只怕也是個不小的數字。”

    “這倒是個問題。”趙牧想了想,“這樣吧,你先撿著能收購的盡量先收購下來,至于那些不愿出售的,咱們也別勉強他們,好好和他們談一下條件,愿意高價轉讓的,只要不太過份,咱們就出高價買過來,那些死活不肯賣的,就隨他們去吧。”

    曹丰凡說道:“東家,掌柜的,我倒是有個建議,說出來你們聽聽可行不可行?你們看,無論是逍遙殿的東大殿是兩層樓、天機殿是五層樓,咱們文秀軒現在占據的面積也不算小了,一個個的分割開來,挺占地方的,咱們為什么不學著逍遙殿、天機殿的做法,也造它三五層樓房,這樣完全可以解決文秀軒面積不足的問題呀。”

    丁翁一拍桌子,“哎呀,曹師傅,你這個建議可真是及時雨呀。東家,我看曹師傅這個建議可行。如果東家愿意采納曹師傅這個建議的話,我看咱們最好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樓房蓋起來,這樣可以把咱們的損失降到最低點。”

    趙牧皺起了眉頭,“建樓房我不反對,不過這樣一來,咱們的員工往哪里安置?生產銷售不也隨即停頓下來了嗎?”

    丁翁笑道:“這一點,我已經考慮到了。聯合店鋪馬上就要開張了,咱們可以暫時停頓下來符箓家電的制造,專門生產符箓家電的機芯,這樣一來,咱們可以盡可能的壓縮

    域,另外像紙符坊、雕件坊都不是需要大面積場地的們可以動員員工們在樓房建設的時候,到各自家中生產或者集中到一家生產,咱們可以按照天數付給他們租金嘛。東家,如果覺得這種方式太麻煩的話,咱們還可以暫時租用一下聯合店鋪,反正那里的空間足夠大,還是能夠划出來一塊區域供咱們使用的。”

    趙牧想了想,“這兩個方法各有各的優點,各有各的缺點,我看呢都不可行。這樣吧,丁掌柜,我記得咱們買的這几個院子當中有一個位置比較偏,就算是蓋樓房也蓋不到哪里。咱們先把家電坊下屬的兩坊的員工們都集中到那個院子里,給大家說清楚,讓大家克服一下眼前的困難。至于雕件坊還有夏氏兄弟,就讓他們在家里干活吧,每隔几天,交納一下自己生產的產品就行了。”

    曹丰凡忙道:“東家,這樣一來,這個車馬行該安置到什么地方?”

    趙牧直接道:“也暫時先安置到那個院子里。這個車馬行先控制一下規模,不要急著一蹴而就,等到樓房建成之后,咱們再發展不遲。對了,丁掌柜,回頭你到稅務司一趟,把該交的稅呀費的全部交上,還有什么該辦的手續也辦齊了,不要留下尾巴,讓別人找到借口收拾咱們。還有這個樓房不能建的太高,要是不小心觸及到某些人的底線,咱們就麻煩了,這樣,只蓋三層,另外,根基一定要打牢夯實,要照個蓋十層樓的標准給我往死里夯。”

    丁翁笑道:“東家,你的意思我明白,不就是留下將來往上續接樓層的可能性嗎?這點小事,你就別操心了,我一定給你辦好。你呀,只需要辦一件事,就是准備好蓋樓房所需的錢款,這可不是一筆小數字,以文秀軒目前的財力是辦不到了。”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沒問題,回頭我先把給你兩百塊標准晶石,等用玩了,你再找我要。”

    丁翁說道:“東家,如果按照中等安全規格蓋樓,這兩百塊標准晶石勉強夠用,要是按照高等級,你要最好在准備五六百塊標准晶石,這設置防御陣、購買特制的磚木材料都需要花費不少的錢,還有這人工費、設計費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趙牧說道:“沒關系,只要能把文秀軒造的結實一點,漂亮一點,實用一點,花費再多的錢,我也認了。對了,設計新樓的時候,樓房的造型一定要注意,不能太張揚了,也不能太華麗了,朴實一點,溫和一點,不能讓別人覺得咱們太囂張。”

    丁翁認真地把趙牧交待的事情全部記了下來,“東家,你還有別的事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就去忙了。***,我還以為忙完了聯合店鋪開張的事會清閑一點,誰知道不知不覺又是一大堆事。哎,看來,我注定是個勞碌命了。”

    趙牧笑道:“丁展柜,你別抱怨了,回頭我一定再招募一兩個掌柜的,給你分擔一下肩上的責任。你如果有什么好人選,也可以介紹給我。還是那句老話,只要有真才實學,待遇從優。”

    丁翁說道:“我倒是認識几個不錯的掌柜,可是他們都是有東家的人,想挖他們過來只怕很難。行了,東家,我不跟你磨嘰了,還是抓緊時間干活吧。”

    等丁翁走到了門口,趙牧一扭頭,看到了桌子上擺放的木盒,連忙招呼道:“丁掌柜,你先別急著走,我還有事沒和你說呢。”

    丁翁回轉身來,“東家又有何吩咐?”

    趙牧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丁翁認同地道:“東家,這倒是一個好主意,用小冰箱代替玄玉匣、寒玉盒,的確是個有前途的創意。回頭,我就安排生產。東家,你看這個小冰箱的定價,定在什么位置比較合適?”

    趙牧想了想,“暫時定在一百五十兩一個吧。第一次購買帶個機芯,以后添置機芯需要另外算錢。”

    丁翁驚訝地道:“東家,這樣一來,小冰箱賺到的利潤比大冰箱還要多呀。”

    趙牧微微一笑,“丁掌柜,你記住一句話,很多產品在功能相同的情況下,是越小越值錢。和玄玉匣、寒玉盒這樣動輒几塊標准晶石的高昂價格相比,一百五十兩銀子算什么呀?”

    “我明白了,東家。”丁翁點了點頭,“看來咱們文秀軒制造產品的時候也要朝小型化、精品化努力了。”

    送走丁翁和曹丰凡之后,趙牧把藥草再次全部取了出來,把它們分門別類的放到了几個小冰箱里面,然后又把這几個小冰箱放到了儲物袋中。在儲物袋中,還放著十几個替換的機芯,這些機芯都是帶開關的,倒是不怕它們長時間閑置以至于能量耗干,進而不能工作,影響制冷的效果。

    兩個儲物袋放上這几個小冰箱后,基本上已經沒有空地了,趙牧再想往里面放東西,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趙牧嘆了口氣,不管怎么說,添置一件大容量的儲物法寶已經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如果再算上蓋房子所需的几百塊晶石,他至少要籌集到一千多塊標准晶石才行。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18:29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虛與委蛇(下)


花錢似流水是趙牧的真實寫照,按理說趙牧賺錢的速度已經算是非常快的了,白手起家,在半年多的時間內,從小到大,從無到有,把文秀軒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這樣的速度能夠用“火速崛起”來形容了。但是就像某些有錢人喜歡抱怨的那樣,掙得越多花的越多,趙牧此時深切的體會到捉襟見肘的滋味。他挖礦窩、賣符箓、懲奸商、滅催命,才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千多塊標准晶石,可是眨眼間就剩下一百多不足兩百塊的標准晶石了,這么點晶石可能只夠買一個十几立方米容量的儲物法寶,然后趙牧又會回歸一窮二白的狀態了。

    賺錢,賺更多的錢是趙牧現在最迫切需要達到的目標,而他能夠想到的最穩妥的并且是比較快的賺錢方法便是賣雷火靈符了,桂枝南和他的師叔宋文藻曾經說過,趙牧有多少靈符他們就要多少靈符,趙牧現在手頭上已經攢了有四百余塊雷火靈符以及百余塊其它類型的玉符,如果把它們全部賣給天機宗的話,大概可以換兩千多塊標准晶石,有了這些晶石,應該可以渡過眼前的難關。看來,現在是去拜訪一下桂枝南的時候了,也不知道他上次被宋文藻懲罰閉關后,他的情況怎么樣了。

    趙牧簡單收拾了一下,他把所有的玉符歸類之后。分成了兩份,他不准備一次就把所有地玉符賣給天機宗,他這樣做的原因主要有兩點,一是摸不清楚天機宗能不能消化得了這么多玉符,另一方面是擔心相同品質的玉符一下子出現的太多的話會對玉符的價格造成沖擊,不利于趙牧最大限度的獲利。

    趙牧剛把玉符收拾好,就有小伙計前來通報,說是桂枝南來了。趙牧一愣。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他笑著走到文秀軒的門口,拱手道:“桂兄,你還真經不起想啊,我這剛剛說要去天機宗探望你,你就來了。”

    看得出來,這次閉關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效果很明顯,桂枝南地修為精進了許多,他淡定自若地道:“趙道友說得是哪里話?我不過是閉關而已,又不是坐牢,用不著你探望吧?”說話時,桂枝南特地在“探望”二字上重重頓了一下。

    趙牧笑道:“我看桂兄的樣子,是不是快到元嬰期了?小弟得提前說一聲恭喜,恭喜桂兄,修為大進呢。呵呵,小弟以后還要多多仰仗桂兄的關照。還請桂兄不要嫌棄小弟粗鄙,置之不理呀?”

    桂兄說道:“趙道友。你別光說我了,我看咱倆自上次分別到現在也就兩三個月。你的修為好像也提升了不少,已經靈寂期了吧?你的修煉速度可真是夠快的,令愚兄羨慕不已呀。我從入門修煉到靈寂期花了整整十年功夫,在修真界,我地這份修煉速度還算是快的了,可是和你一比,簡直不值一哂。”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趙牧可不想當什么出頭的椽子,“桂兄。我哪里有你說得那么厲害,其實咱們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已經修煉到了心動期,而且停頓在心動期已經很長時間了,這次能夠修煉到靈寂期完全是平時積累的結果,哪有桂兄你吹捧的這么厲害。”

    “是嗎?倒是愚兄看差了。”桂枝南也沒在這方面糾纏。

    “桂兄整天到晚忙于修煉,又有一大堆師弟師妹需要照拂,精力難免有些不足,看錯了小弟的修為也不是不可能的。”趙牧一口咬定是桂枝南看花了眼,“呵呵,桂兄,你看我真是粗心大意,咱倆站在門口說了半天話了,真是怠慢了貴客。快,里面請。”

    桂枝南擺了擺手,熱情洋溢得道:“我這次來可不是到你文秀軒這里做客的,而是由我做東,邀請趙道友你到我們天機宗做客的。趙道友,咱們上次可是說好了地,要請你到天機宗好好轉轉,結果遇上了那么一檔子事,給耽擱了。這次,我是一出關就特地趕過來,彌補上次留下的遺憾,趙道友,你一定要給愚兄這個面子。”

    趙牧呵呵一笑,“桂兄,咱們倆還真是想到一塊去了,我正打算到你們天機宗一趟。”

    桂枝南腦子轉得很快,他馬上猜出了趙牧此行地目的,“該不會是那個前輩又把一批雷火靈符委托給了趙道友你售賣吧?趙道友,真是太好了。你上次賣給我們地符箓品相質地都非常不錯,我的師門長輩都非常滿意這么上乘的符箓,還打算和趙道友你建立長期的合作關系呢。我這次來,也有這方面的意思,掌門已經把接洽你的事情交給了飛云樓打理,所以等回到了天機宗,還請趙道友先和肖師叔見一下面,商談一下合作的細節,然后我再帶著趙道友你在天機宗好好的轉一轉,可好?”

    “先公后私,理當如此。”趙牧拱手道,“小弟敢不從命。”

    兩人聯袂朝內城走去,兩人速度甚快,不過半個多小時,便穿越了外城、中城,抵達了內城。如今已是仲秋時分,秋高氣爽,艷陽高照,溫暖地陽光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地。

    “趙道友,到了。”桂枝南呵呵一笑。

    “師兄好。”看門的几個天機宗低級弟子紛紛向桂枝南問好。桂枝南點頭示意。

    這次,趙牧走的還是天機宗的小門,不過和上次稍有不同的是,看守大門的那几個天機宗弟子對趙牧相當客氣,不知道是因為桂枝南的緣故還是因為趙牧看上去有了點修真者的氣質,再也不復像一個普通的世俗人了。

    趙牧已經是第二次看到飛云樓了,可是他還是掩飾不住對飛云樓的贊嘆,每當看到這些古色古香,精美絕倫的建筑的時候,趙牧都會覺得自己不是置身于修真世界,而是回到了中國古代一般。這樣具有華夏特色的精美古建筑,大概只有這里才會大規模的興建,在現代的中國,人們熱衷的都是興建現代化的建筑,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彰顯個性,才能代表新時代的特色,而這些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卻是很少有人理會,不知道那些喜歡把中國的東西划拉到自己腰包的韓國人會不會

    天把中國的古建筑也申請成為自己的歷史文化遺產。▋

    想到這里,趙牧不由得苦笑連連,雙極星距離地球太遙遠了,等到自己有能力回到地球的時候,估計地球已經進化到難以想象的水平了,自己在這里胡思亂想,頗有些吃了蘿卜閑操心的味道。

    “趙道友,你想什么呢?”桂枝南耐心的等待了趙牧一段時間,等到趙牧流露出淡淡的哀傷才問了一句。

    趙牧訕訕一笑,“讓桂兄見笑了,我剛才想到了我的家鄉。我現在在外面混得這么慘,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顏面回到家鄉,面對家鄉的父老。”

    桂枝南笑道:“你太謙虛了。你這樣都能算作是‘慘淡’的話,那些散修該用什么詞來形容他們的情況。趙道友,你知足吧,你現在的情況甚至比一些小型的修真門派、家族還要強上一些。”

    趙牧連連擺手,“桂兄不要再取笑我了,我哪兒有資本和修真門派相提并論呢,我不過就是個微不足道的生意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辛苦苦賺點錢養家糊口罷了。我既沒有修真門派的底蘊,也沒有修真家族的人氣,根本比不上人家。桂兄,你千萬別再說類似的話了,這不是存心捧殺小弟嗎?”

    桂枝南搖了搖頭,“等到你和那些小型的修真門派、修真家族有所接觸以后。你就會明白我是不是捧殺你了。我不和你說笑了,你趕快到飛云樓上找我肖師叔去吧,我在樓下等你,等你和肖師叔談完后,我馬上帶著你在天機宗內好好轉轉。”

    趙牧問道:“怎么?桂兄不和我一塊兒上去?”

    桂枝南笑道:“趙道友,如果不是特別必要地時候,我是不會上飛云樓的,這里市儈氣太重。會影響修煉的。”

    “是誰在這里編排我們飛云樓呀?”從飛云樓里傳來一個頗有些威嚴的聲音。

    桂枝南躬身道:“肖師叔,是我,枝南。”

    “師叔我就知道是你這個小兔崽子。這天機宗上上下下敢明目張膽說飛云樓市儈氣太重的,你個小兔崽子算是頭一份。”肖霜天雖然是在罵桂枝南,但是言語間卻透著一股子親切,“還不快給師叔我滾進來。是不是想讓師叔我親自迎接你個小兔崽子呀?”

    桂枝南連稱“不敢”。他苦著臉,對趙牧說道:“趙道友,咱們一塊進去吧。”

    趙牧從桂枝南這句短的不能再短的話中,聽出來桂枝南的確不愿意踏進飛云樓。

    在修真界,經商地修真者的地位和中國古代的商人有很大類似的地方,社會地位都不是很高,當然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是不同的,后者是由于當時重農輕商地社會制度引起的,前者則是由于修真的性質決定的,修真講究清心寡欲。遠離名利,行商做生意顯然是和修真所追求的東西是相背道而馳的。因此有條件的修真者沒有一個人愿意一頭扎進買賣當中,以致耽誤了修煉。像天機宗這樣的修真大派。選派出來管理門派產業的人都是在修真道路上很難取得成就的,就會被門派發配到類似于飛云樓地地方,管理旗下的產業,為所有地門人弟子做好后勤保障工作,這樣的工作倒是有點類似于空軍地地勤兵,駕駛著戰機在天空翱翔,永遠也沒有他們的份兒,只是一個做嫁衣裳的命。

    很多發配到這里的修真者都不甘心。在做生意之余都沒有忘了暗自修煉,盼望著有一天能夠脫離苦海。肖霜天也是這樣過來的。以前他還想過能夠調離飛云樓,后來做生意的時間久了,他就沒了這份兒心氣,只盼望著能夠把天機宗的生意打理好,不要出什么差錯。自從肖霜天執掌飛云樓以來,做生意一直是中規中矩,倒也為天機宗聚斂了不少財富。

    飛云樓的底層有很多房間,這時,肖霜天正待在正對著樓門口地房間等著趙牧和桂枝南。

    “師叔,我按照你的吩咐,把文秀軒地東家趙道友給你帶來了。”桂枝南看了看肖霜天的臉色,確認沒有什么異常后,頓時松了口氣。

    “晚輩趙牧拜見肖前輩。”趙牧給足了肖霜天面子,雙手抱拳,一揖到底。

    肖霜天大模大樣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他隨意的用手虛攙了趙牧一下,“趙東家不必客氣,你我二人分屬不同門派、店鋪,既沒有輩分之分,也沒有親屬關系,不用這么多禮。”

    趙牧心思靈動,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肖霜天一點也沒有把他當成自己人的意思,他淡淡一笑,“肖前輩,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你畢竟是修真的前輩,晚輩只有在你面前執后輩之禮,才能稍微的心安理得一些。”

    “隨你便吧。”肖霜天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趙東家,枝南,你們都坐下吧。”

    馬上就有弟子給三個人上了三盞清香扑鼻的香茗,肖霜天端起來茶碗,用茶碗的蓋兒拂了拂茶葉,然后錯開一條縫,抿了一口香茶,“趙東家,咱們這次是第二次見面了。我為什么請你來,想必枝南已經把原因說給你聽了吧?”

    趙牧說道:“桂兄跟我說,貴派想和我訂立一個供應雷火靈符的協議,是這樣吧,桂兄?”

    桂枝南點了點頭,“師叔,事情我已經跟趙道友交待清楚了,你呀,就別問東問西了,還是快點和趙道友訂立協議,我還有很多事等著和趙道友說呢?”

    “小兔崽子,有你這樣和師叔說話的嗎?”肖霜天一橫眼,“你小子才坐下多長時間?連屁股都還沒有捂熱就急著離開飛云樓?咋了,我這里是有洪水猛獸,還是住了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把你個小兔崽子嚇成這樣。”

    桂枝南訕笑著賠罪道:“師叔息怒,師侄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晚上驚悉,我嫂子的母親因心肌梗塞突然病逝,不由得在愕然之中還摻雜了些茫然,人的生命真是脆弱,說沒就沒了,大家好好珍惜吧。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19:04
斂財專家 第五十七章 騙你沒商量
“你沒這意思?我看不是沒有,而是很有,非常的有。”肖霜天憤憤不平地道,“你呀,跟你的那些師兄弟沒什么兩樣,每個月在飛云樓領月錢的時候都他***把飛云樓當寶,等過了領月錢的那几天,你們這些個小兔崽子,連從飛云樓前面走過去,也不肯多往我們飛云樓看一眼,更別提進來看看我這個師叔了。”

    桂枝南陪著笑道:“師叔,沒能常來看你是我的錯,回頭一定改,我一定會經常過來看看你老人家的。”

    肖霜天哼了一聲,“算了吧,我也不勉強你。我知道掌門師兄有嚴令,門中弟子無故不得踏入飛云樓,還不是怕你們沾染了一身銅臭氣,亂了心性,耽誤了修煉。唉,掌門師兄考慮的很周詳,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我也會這么約束你們的。”

    桂枝南躬身道:“多謝師叔理解我們。”

    肖霜天感傷地道:“我理解你們,可是你們為什么不能也理解理解我們呢?飛云樓的弟子哪一個不是為了天機宗殫精竭慮,兢兢業業的做事,可是我們的地位在天機宗內卻是最低的。哼,你們也不想想,如果沒有我們飛云樓在操持,你們這些不食五谷雜糧的兔崽子們且等著喝西北風吧。”

    桂枝南連連稱是,心里面卻不以為是,在對待飛云樓地問題上。他的態度是比一般的弟子強上一些,其他人是把飛云樓的人看成了天機宗的最低層,甚至還不如那些做雜役的,而桂枝南雖然不這樣看,卻也沒有高看飛云樓一眼,更不要說再抬高飛云樓的位置了。正如他的師傅,天機宗地掌門公孫荊紅所言,修真世界是一個講究實力的地方。有了強橫的修為才能夠獲得他人的認可,尊敬。桂枝南一直把這句話奉為信條,并且不斷得以自己的行動實踐著這句話。

    趙牧在這對師叔師侄對話的時候,一直在冷眼旁觀,一句話也沒說。他來自一個金錢至上地社會,商人的地位有多高。他深有體會,所以長期以來,他并沒有覺得自己經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在他眼中,存在即是合理的,修真世界既然有人做生意,便說明商人在修真世界是有存在價值的。和其他的地方一樣,修真世界也存在著出產不同、人口分布不均等問題,這些都是商人出現的重要土壤,像很多修真門派人為的把修煉和做生意割裂開。趙牧是不贊同的,在他看來。做生意和修煉是兩件沒有任何沖突的事情,做生意地確講究斤斤計較、錙銖必較。但是并代表著修煉的態度也是如此,只要心胸豁達,照樣可以修煉到精深境界,照樣可以圓滿渡劫,進而飛升仙界,修成正果。當然這樣地理論說起來容易,實踐起來就沒那么簡單了,這需要有極大的悟性和精准把握其中區分地能力。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准確無誤做到這點的,就算是趙牧。也得等到他成功渡劫之后,才能理直氣壯地說他做到了。

    肖霜天知道桂枝南是在敷衍了事,他也沒有太過在意,反正商人的地位一直都是這樣,這几乎成了約定俗成的慣例,沒有理由他說几句抱怨的話就能扭轉局面,他還沒有那么大的面子。“得了,枝南,你個小兔崽子別在師叔面前裝蒜了,我也不強迫你,以后呢,你要是愿意就常來飛云樓看看,要是沒有工夫就好好的修煉吧。咱們天機宗元嬰期以上的高手沒有几個,這下一個進軍元嬰期地門人弟子最有希望的就是你了,你好好修煉,別丟了咱們天機宗地臉面。還有,掌門師兄有交待,從今天開始,你每個月的月錢比以前漲一倍半,師叔給你做主,漲成兩倍。你個小兔崽子可得好好修煉,不能辜負了師叔的一片好意。”

    桂枝南喜道:“多謝師叔厚愛,枝南一定努力修煉,爭取早日凝結元嬰,替師傅和諸位師叔分憂解勞,為促進咱們天機宗的繁榮穩定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肖霜天欣慰地點了點頭,“有你這句話,也不枉我和諸位師兄弟疼你一場。”

    桂枝南看了一眼悠閑地品著香茗的趙牧,“師叔,咱們爺倆有什么事能不能留待以后再說?你看,本來我是陪著趙道友來這里和你簽署協議的,怎么一眨眼成了師叔你老人家聲討我的批判會了?”

    肖霜天呵呵一笑,“你呀,油嘴滑舌的,真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師弟師妹們怎么就看不清你的真面目,一個個的崇拜你崇拜的不得了。”

    趙牧笑道:“自然是因為桂兄玉樹臨風的氣質,加上桂兄淡然平和的性情以及真誠待人的處事態度。有了這么多利好的因素,別說天機宗的諸位道友了,就連我也是非常敬佩桂兄的。”

    肖霜天對待趙牧可不會像對待桂枝南那么親切,“趙道友,剛才怠慢了,還請你體諒一下。我們也別扯東扯西的了,你我是不是談一下符箓專供的事情?”

    “肖前輩請講,晚輩洗耳恭聽。”趙牧把姿態放的很低。

    肖霜天瞥眼瞄了趙牧一眼,“你上次在拍賣展銷會上賣給宋文藻師兄的雷火靈符以及其他几種玉符,我都已經看到了。坦白的說品相還勉強能入我的法眼,威力嘛也馬馬虎虎,嚇唬嚇唬小孩子還是有用的……”

    趙牧一邊聽著肖霜天貶低著他煉制的玉符,一邊連連點頭,似乎是在表示贊同肖霜天的評價一般。

    肖霜天繼續道:“趙東家,坦白的說,你賣給我們的玉符品階算不上上乘,我見過比他們更好的,極品玉符我也見過很多種,另外,你賣給我們的玉符特別是雷火靈符,我們已經在著手研究,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可以自己獨立煉制了。不過呢,我們考慮到文秀軒和天機宗已經存在了合作關系,為了給文秀軒這個商業上的合作伙伴一次發展的機會,我們飛云樓決定在我們天機宗研究雷火靈符的過程期間,定期從你那里采購雷火靈符以及其他几種玉符。我想這段采購期不會很長,這一點還請你注意,不要奢望我們天機宗會和你簽署一份長時間的合作協議。”這番話,肖霜天說的是心安理得,絲毫不覺得當著趙牧面說要研究破解雷火靈符有什么不妥當的地方。

    趙牧沒有表露出絲毫不滿的情緒,他臉上始終挂著淡淡的微笑,“肖前輩說的是,說實話我也沒有奢望能和天機宗達成長時間的供貨協議。你也知道,我上次賣給宋前輩的玉符既不是我也不是文秀軒當中任何一個

    的,而是一個我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前輩高人煉制之后售賣的,老人家脾氣古怪,這萬一哪一天我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我是一個符箓也別想得到了,更不要說轉賣給貴派了。所以呢,肖前輩,我建議咱們訂立協議的時候,時間不要太長,最好不要以年為限,你要是不反對的話,咱們簽訂兩三個月的時間就行了,到時候,如果那位前輩高人還愿意讓我替他代銷那些玉符,咱們再續約。”

    肖霜天哼了一聲,“趙東家,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在威脅我們天機宗嗎?”按照原計划,肖霜天也是打算和趙牧簽署為期三個月的計划,不過這個計划由誰提出來,性質可說是有很大的區分,從他的口中說出來,那是強者對弱者的施舍,從趙牧口中說出來就不是施舍了,而成了弱者妄想挑戰強者尊嚴的表現了。

    趙牧撞起了叫天屈,“肖前輩,晚輩冤枉啊。就算是再借我三個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威脅天機宗啊。桂兄可以作証,我手頭的那些玉符都是那個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前輩高人交給我,讓我代銷的。什么時候有貨,有多少貨,甚至于什么時候斷貨,都不是我能夠掌控的。肖前輩,晚輩絕無一句謊言,請前輩一定要體諒一下晚輩,不要讓晚輩為難。”

    桂枝南說道:“師叔,趙道友說地都是真的。依他現在的修為是不可能煉制出來那種威力的雷火靈符的,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位不肯輕易露面的前輩高人。”

    肖霜天不屑地道:“枝南,你也太單純了。師叔跟你講,知人知面不知心,別傻呼呼的急著給別人辯白,小心被人當槍使,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桂枝南躬身道:“師叔。我和趙道友一見如故,可謂是肝膽相照地朋友,我相信趙道友說的都是實話,他沒有理由欺騙我,欺騙咱們天機宗。”

    趙牧聽到這里,心下甚是感動。如果不是有天機宗這座大山橫亙在兩人中間。趙牧真的想拋下一切,和桂枝南稱兄道弟,做一對能夠知心的兄弟朋友,但是他不能這樣做,天機宗是一只能夠吞噬一切的大魚,他必須時時刻刻保持著足夠的警惕,稍有松懈、疏漏之處,就很可能引來滅頂之災。對桂枝南地友情,趙牧只能說抱歉了。

    肖霜天說道:“枝南,師叔看在你的面子上。姑且相信趙東家說的都是實話。不過呢,趙東家只打算簽署為期兩三個月的協議。顯然是看不起咱們天機宗,把咱們當成叫花子施舍。這樣吧。趙東家,你呢,在中間牽線搭橋,促使我們天機宗和那位前輩高人見一次面,我們天機宗直接和那位前輩高人做生意。當然,我們天機宗也不會虧待你的,我可以做主給你十塊標准晶石的中介費。”

    趙牧心中冷笑,別說那位前輩高人純屬子虛烏有。就算是真的存在,我也不會把他介紹給天機宗的。***,還說我在打發叫花子,我介紹這么重要的一個主顧給你們,只肯給十塊標准晶石地中介費,你們這才是打發叫花子的標准做派,我和你們相比,真算得上是小巫見大巫了。

    “肖前輩,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那個前輩在把符箓交給我代銷地時候,再三申明,不准暴露有關他的一切信息,否則地話,別說讓我代銷符箓了,就連我的小命都未必能夠保住。再說了,就算我看在桂兄與我之間的情份上,愿意帶你們去見一次那位前輩,也不一定能夠見得著,每次都是他主動找到我的,而且每次找到我的時間還不固定,他的行蹤飄緲不定,人又機警,就算你們派人不分白天黑夜的跟在我身邊,不但不能見到他,說不定還會驚擾到了他老人家,以后再也不找我代銷符箓了,我虧大法了是小事,耽誤了天機宗的各位道友修煉,那可就是大事了。”趙牧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大堆,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想見那位煉制玉符的前輩,沒門。

    肖霜天打過交道地人,形形色色,林林總總,不計其數,可是像趙牧這樣油鹽不浸的主兒還是頭一次遇到,以前和他打交道的那些店鋪掌柜東家,無論是誰見到他都是畢恭畢敬,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頂嘴反駁的。“這么說,趙東家是不給天機宗面子了?”肖霜天瞇著眼睛,冷冷地道。

    桂枝南看不過去,向肖霜天求情道:“師叔……”不等他說完,肖霜天一擺手,示意他不要多說話。

    趙牧當年真的不應該去報考那所經濟類的高校,而應該報考電影學院之類的表演類高校,這會兒他的臉上陰晴不定,把那種內心深處,猶豫躊躇的心理斗爭全部表現了出來,就沖著這種真假難辨的本事,不去當演員,實在是浪費了這方面的天賦。他假裝內心掙扎了好一會,才身心疲憊的站了起來,“也罷,我豁出去我這條小命不要了,也要給肖前輩一個面子,在天機宗和那位前輩之間牽線搭橋。肖前輩,桂兄,在下這就告辭,回去安排一下后事,然后帶著你們去尋找那位脾氣古怪的前輩。桂兄,請你看在咱倆曾經并肩殺賊的情份上,在我死后,照顧一下文秀軒的全體員工,不要讓他們受了委屈。”堅定、哀傷、毅然決然等種種情緒糅合在一起,從趙牧的眼神中流露了出來。

    桂枝南霍地站了起來,他一撂衣衫的前襟,扑通一聲跪在了肖霜天的面前,“師叔,請你看在枝南的薄面上,收回成命,不要再逼迫趙道友了。他曾經對那位不知名的前輩發過心魔誓,如果透露一丁點的關于那位前輩的信息,就要受腸穿肚爛之苦。咱們天機宗是有名望的修真大派,可不能做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呀。”

    趙牧的眼淚唰地一下子流了出來,他搶前几步,“桂兄,你這是干什么?男兒膝下有黃金,為了小弟的事情,你不值得這樣做呀。”

    “趙道友,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只要能夠保全你,別說是下跪了,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桂枝南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桂枝南斬釘截鐵地道。

    趙牧感動地道:“桂兄,你的這份情意我心領了。你還是起來吧,小弟我是自愿的,和你們天機宗沒有任何關系。就算是小弟被心魔誓反噬,也不會怪你們天機宗的。”趙牧暗下決定,以后桂枝南就是他趙牧生死相依的兄弟,只要桂枝南有任何困難需要幫助,趙牧都會毫不猶豫地傾盡全力幫他達成心愿。

    肖霜天呵呵一笑,“枝南快快請起。你呀,讓師叔怎么說你呢?聽風就是雨的,師叔不過是和趙東家開個玩笑,瞧瞧把你們倆緊張成什么樣子了。”

    “肖前輩,你是開玩笑的?”趙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的媽呀,肖前輩,你可嚇死我了。”

    肖霜天哈哈大笑,趙牧今天的表現他很滿意,從趙牧的表現來看,趙牧還是受天機宗控制的,暫時還沒有成為一個不可掌控的因素,哼哼,這就好,要不然的話,肖霜天只能橫下心來,開始全力打壓文秀軒了。“趙東家,現在你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來來,快快請坐。咱們倆心平氣和的商量一下以后合作的具體事宜。”

    趙牧松了口氣,***,總算是蒙混過關了。他驚魂未定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肖前輩,晚輩求求你以后千萬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晚輩的心臟脆弱的很,你要是再這樣玩几次,我非得被你嚇死不可。”

    桂枝南也道:“師叔,你以后可不能再開這種玩笑了,你瞧瞧剛才師侄被你嚇得都成啥樣了。”

    肖霜天瞪了桂枝南一眼,“怎么,你這個做師侄的給師叔我磕個頭,還磕出問題來了?還是你認為我沒有資格受你這一拜呀?”

    桂枝南苦笑道:“得,師叔,算師侄我啥也沒說。你呀,還是趕快和趙道友把協議簽署了。我還等著帶他在咱們天機宗里面好好轉一轉呢。”

    肖霜天點了點頭,“你應該帶著趙東家在咱們天機宗好好轉一轉,讓他見識一下咱們天機宗這個.=家,咱們現在是不是討論一下協議的細節。”

    趙牧說道:“好。我們還是按照慣例,由肖前輩提出協議的草本,然后晚輩再提出修改的意見。”

    肖霜天從抽屜里面取出一份事先寫好的協議,從筆架上取下來一只名貴的兔毫筆。蘸上墨,在協議上涂改了一下,隨手把協議丟給了趙牧,“趙東家,你看看這份協議。”

    協議是用普通的宣紙寫成的,上面沒有法朮地痕跡。也就是說這份協議不存在作假的痕跡,趙牧很是謹慎,詳細地把協議的內容從頭看到了尾。這份協議還算公平,從趙牧手中購買雷火靈符的價格還算公道,每枚雷火靈符三塊標准晶石,跟趙牧上次賣給宋文藻時的價格一樣,其他几種玉符價格也基本上和上次一樣。協議的期限被肖霜天涂改了一下,原來地協議好像是三個月,這會兒改成了六個月。讓趙牧感到為難的是天機宗的采購數額并不大,每個月只打算采購雷火靈符一百五十枚。清心符和鳳紋護身符、龍紋護身符各五十枚,另外還有其他几種玉符。采購的量都不大,所有的符箓算下來。每個月只有三百五十枚而已,折合成標准晶石的話不過千余枚,這么小的量,和趙牧的設想是有很大差異的,別的不說,雷火靈符每個月至少也該有兩三百枚吧。

    “肖前輩,你們天機宗每個月地采購就是這么多,是吧?”趙牧不動聲色地問道。

    肖霜天點了點頭。“對呀,趙東家。你有什么問題嗎?”

    趙牧能夠猜得出來肖霜天為什么采購這么點的符箓,天機宗旗下弟子數以百計,專門煉制符箓地也有不少,他們是想以門派的力量破解玉符之謎,這一點,肖霜天一開始就開宗明義申明了地,而且協議訂立的時間如此之短也印証了這一點。直到現在,趙牧還沒有時間潛下心來研究一下為什么他煉制出來的雷火靈符等符箓要比市面上出售的符箓威力上要高出來一截兒,這件事趙牧已經交給朱貴去研究了,可是文秀軒的研究力量單薄,和天機宗不在一個數量級上,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如果這個祕密讓天機宗搶在文秀軒前面破解開來,那么趙牧就會面臨著丟失掉未來市場的可能,這塊蛋糕就有可能被天機宗獨吞。

    趙牧笑道:“肖前輩,晚輩沒有任何問題,我剛開始的時候還擔心你提出來的協議,會大規模地采購符箓呢,呵呵,那個前輩每個月給我的符箓都是有數地,你要是采買的太多,我這里還不知道該從哪里給你補齊呢。”

    肖霜天嗯了一聲,“這就好。趙東家,如果沒有什么意見的話,咱們倆就把這份協議簽了吧。”

    趙牧忙道:“肖前輩不要急,這份協議上面有涂改的痕跡,請你耐心的等一會,讓我再謄寫兩份,然后咱們兩家一家一份。”

    半個多小時后,趙牧謄寫好了協議,他和肖霜天分別在協議上署上各自的名字,趙牧把自己的那份協議吹干,折好后,收了起來。“肖前輩,晚輩這次來的時候,帶了一些雷火靈符的成品,不知道你們天機宗是否需要?”

    肖霜天一揚眉,“有多少?”

    趙牧回道:“有三百多枚吧。”趙牧已經想好了,以后再沒有研究出來如何讓普通修真者煉制他煉制的那些玉符之前,他不會再把其它玉符出售給天機宗了,這萬一讓天機宗破解了其中的煉制工藝,他以后還怎么把玉符以相對比較高的價格賣給天機宗。從現在開始,只賣給天機宗點名要求的玉符,其它的等以后有了解決辦法之后再說吧。

    “這么多呀?”肖霜天一直不肯給趙牧一個正面的答復,急的桂枝南只給他連連使眼色,桂枝南用過趙牧的雷火靈符,他挺喜歡這種威力比常規雷火靈符大出了一截兒的玉符,天機宗有近千弟子,三百多塊還不夠一個人分一塊的。

    肖霜天猶豫了半天,才道:“既然趙東家全都帶來了,那就別再兜著回去了,這樣吧,我們天機宗全買了。就當是為咱們的合作弄個開頭彩了。”

    趙牧從懷里取出裝著符箓的那個儲物袋,在桂枝南來找他之前,趙牧已經把兩個儲物袋收拾好了,那些從木靈族買來的藥草靈果都放在另一個儲物袋中,這個儲物袋里放著都是他從薜荔山采集回來的藥草、各種各樣的符箓以及部分雜物。趙牧打開儲物袋,從里面往外掏符箓,一塊一塊的,相當麻煩。

    桂枝南皺起了眉頭,“趙道友,你干嘛這么磨嘰呀?把儲物袋倒過來,直接把里面的東西全抖落出來,不就完了。”

    趙牧訕訕一笑:“桂兄,儲物袋里面還有一些私人物品,我怕拿出來不夠雅觀,污了你和肖前輩的眼睛。”

    桂枝南說道:“怕什么?這屋里面都是男人,就算你在儲物袋里藏

    的肚兜,我和師叔也不會笑話你的。”

    肖霜天咳嗽了一聲,示意桂枝南不要胡言亂語,當著外人的面詆毀他光輝燦爛的形象。

    趙牧也不和桂枝南爭辯,他只是淡淡一笑,繼續慢條斯理的從里面往外掏雷火靈符。桂枝南生起了好奇心,身形一晃,趙牧眼前一花,手中一涼,儲物袋已經到了桂枝南手中。“桂兄,手下留情。”

    話音未落,桂枝南已經倒拎著儲物袋,把里面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呼啦一聲,亂七八糟的東西一下子堆滿了書桌,把桌子上面的筆架等物都擠掉了。

    趙牧暗道一聲糟,這下他的計划算是被桂枝南破壞掉了,這儲物袋中里面還有几種玉符都是沒給天機宗看過的玉符,這下全都曝光了。叫糟之后,趙牧又暗暗慶幸,事先整理過儲物袋,沒有把那些不能見人的藥草放到這個儲物袋中,要不然就全完了。

    肖霜天看到桌子上出現了這么符箓,眼睛登時瞇了起來,一縷精光一閃而逝,他隨手拿起了一塊玉符,“趙東家,這些玉符都是那位前輩煉制的?”

    趙牧點了點頭,“是,這些玉符當中那些數量比較少的,都是那位前輩交給晚輩做為樣品兜售的時候用的,晚輩本不想拿出來的,沒想到還是被桂兄點破了。”

    桂枝南訕訕地把儲物袋還給趙牧。“趙道友,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里還有這么東西。”

    趙牧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再想掩飾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趙牧能做的就是圓滿的把這件事揭過去,目前看來,肖霜天還沒有起疑。這就說明還有轉的余地。***,回頭,我整十個八個儲物袋,每個儲物袋中只放一種東西,這樣就不會再出現這樣的烏龍事件了。

    肖霜天長時間掌管天機宗地產業,辨別符箓好壞的能力還是有的。他几乎在看到這些玉符的第一眼,就分辨出這些玉符比市面上常見的玉符要好,甚至天機宗自己煉制的玉符都比不上這些玉符。桌子上地玉符林林總總有七八種之多,看得出來那個神祕的不肯露面的前輩高人是煉符方面無可爭議的行家里手。“趙東家,你剛才怎么不把這些玉符拿出來,讓我看一看呀?是瞧不起我們天機宗?還是打算把這些玉符賣給逍遙門呢?”肖霜天冷冷地道。

    趙牧忙惶恐地道:“肖前輩,你可千萬別這么說。趙牧我從來不干腳踏兩只船的事兒,我知道天機宗和逍遙門是兩家團結當中有競爭的門派,我呢跟桂兄是好朋友,天機宗又很是照顧我們文秀軒。誰對我好誰對我孬,我是一清二楚。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朋友的事。”趙牧的話說得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不過這話可不是趙牧的真實想法,如果能夠和逍遙門搭上線,趙牧是絕對不介意和逍遙門做生意的,趙牧雖然不齒逍遙門某些所作所為,但是逍遙門畢竟是..:.粗,能和逍遙門做生意,肯定是一件相當賺錢地買賣。關鍵的問題是趙牧現在沒有通往逍遙門地門路,暫時還沒有辦法和逍遙門產生買賣上的交集。

    肖霜天對趙牧地回答很滿意。他點了點頭,一雙厲眼鷹隼般盯著趙牧,“趙東家,我希望你記住今天說得這句話,永遠不要做出腳踏兩只船的勾當來。”

    趙牧運功在額頭上逼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是,是,晚輩一定銘記肖前輩的教誨。”

    肖霜天把手中的玉符往桌子上一丟,大模大樣地說道:“趙東家,桌子上的這些符箓我們天機宗全都買了,你開個價吧。”

    趙牧裝模作樣地說道:“肖前輩,這可不行,你要是把這些符箓全都買走,我手里面就連樣品都沒有了。至少每種符箓特別是玉符你都要給我留上一兩枚吧。”

    肖霜天不耐煩地道:“你還留樣品干什么?難道你還打算把這些玉符賣給別人嗎?怎么你剛說的不腳踏兩只船的話,一眨眼就忘了?”

    趙牧一副為難地樣子,他躊躇了半晌,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算我倒霉,我下次見到那位前輩的時候再找他要一些玉符當樣品吧。肖前輩,這些符箓我全都賣給天機宗了,不過我可得提醒一下肖前輩,那些紙符什么地,都是我們文秀軒生產的,和那位前輩無關,回頭你要是覺得紙符的威力小了的話,別再找我算后賬。”

    “行了,你們文秀軒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這些紙符是大甘霖符吧?”肖霜天說道,“我知道的,你別羅嗦了,趕快算賬吧。”

    趙牧沒再說什么,他埋下頭來,開始清點各種符箓的數量,以便計算出總價。

    桂枝南一開始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桌子上的一大堆符箓,心里盤算著待會兒怎么樣能從肖霜天這里多討要兩枚,過了一會兒,桂枝南突然被桌子上那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吸引住了,小冰箱剛剛做出沒多長時間,木頭的清香還沒有散盡。桂枝南指著小冰箱問道:“趙道友,這是什么呀?”

    趙牧瞟了一眼,“小冰箱,桂兄如果喜歡的話,送給你了。”

    “小冰箱?它是干什么用的,是法寶嗎?”文秀軒出售符箓家電的事情,雖然在全城鬧得沸沸揚揚,但是在內城,這個.=:域,符箓家電的普及浪潮還沒有波及到這里,這些修真門派、修真家族很少使用世俗人的東西,如果不是必要,他們更不會主動打聽世俗間有什么值得稱道的玩意。

    桂枝南好奇的掀開了小冰箱的蓋子,頓時一股清涼扑面而來,趙牧放在小冰箱里面的藥草同時映入他的眼帘,桂枝南對靈花異草有一定的鑑別能力,小冰箱里面的藥草他基本上都能認出來。几乎在他看到那些藥草的一瞬間,他馬上明白了小冰箱的具體用途。“好寶貝呀。”他喜滋滋的抱著小冰箱走到肖霜天跟前,“師叔,你快看看這個。這寶貝太有用了。”

    肖霜天看了一眼,蹭地一聲,蹦了起來,“好東西。”他也在瞬間意識到了小冰箱的妙用。天機宗雖然不是專門煉丹入道的修真門派,但是旗下還是有一些弟子專司煉丹制藥的,靈花異草的存放一直是個相當麻煩的問題,晒干會損失部分藥性,不晒干又難以長時間保鮮,所以只能用玄玉、寒玉之類的陰寒屬性的盒子存放,這些玉石都是相當昂貴的天材地寶,天機宗每年添置這些藥匣子所花

    准晶石是一個不容忽視的數字。這個小冰箱結構簡I多是純木質地,想必不會太貴,如果天機宗能夠把存放藥草的藥匣子全都換成小冰箱的話,每年可以節省下來不小的一筆標准晶石,從而把晶石用到更需要的地方。

    趙牧清點完了符箓的數量,“肖前輩,我已經計算好了,雷火靈符的數量為四百一十七塊,其他各色玉符一百零九塊,大甘霖符二十三張,另外還有几塊木符、竹符,我就不和你算錢了。嗯,這樣算下來,你一共需要給我一千七百六十七枚標准晶石外加白銀一千三百八十兩。這樣,我把領頭給你去掉,你給我一千七百六十枚標准晶石就可以了。”

    肖霜天看了一下趙牧計算的賬目,“嗯,你算的沒錯。你稍等片刻,我讓手下把晶石給你拿過來。”肖霜天走到門口,招呼過來一個修真者,吩咐了兩句,然后走回到桌旁,坐了下來。“趙東家,再坐一會兒,我已經讓一位師侄去取晶石了,一會兒就會過來。”

    趙牧也不怕肖霜天貪他的晶石,這又不是一錘子買賣,以后還要交易呢,大家都得留個后路。

    肖霜天指了指擺放在桌子上的那個小冰箱,“趙東家,我向你打聽個事,這小冰箱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趙牧左眼眼皮砰地跳了一下,趙牧商業嗅覺極為靈敏。奶奶地,生意上門了。他呵呵一笑,“回肖前輩的話,這小冰箱是我們文秀軒的產品,還沒正式推向市場呢?”

    “哦,”肖霜天一揚眉,“趙東家,咱們現在閑著也是閑著。你和我說說,你們文秀軒除了代工作雕件玉瞳簡外,還生產銷售些什么東西?”

    趙牧張口說道:“目前,我們文秀軒的產品主要集中在符箓以及相關的產品這一塊。符箓呢,我們主要銷售的是大甘霖符以及其它几種常見常用的紙符,種類不多。不是我們的業務重心所在。目前我們文秀軒地銷售重點在符箓家電這一方面。符箓家電包括冰箱、空調、取暖爐,以及即將推出的熱水器、洗衣機、符箓飯煲,符箓風扇以及符箓烤箱等。”

    “這些東西我連聽說都沒聽說過。”桂枝南插話道,“趙道友,快說說,這些東西都有什么用?”

    趙牧花了半個多小時,把几種符箓家電的功能介紹了一遍,肖霜天一直閉著眼睛,安靜的聽著,趙牧知道能不能爭取到大筆訂單。就在此一舉了,所以介紹這些的時候格外的仔細。

    等趙牧說完之后。肖霜天睜開了眼,“趙東家。你說地挺好,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夸大其詞。這樣吧,回頭,我讓枝南代我到你的文秀軒現場考察一下,給我帶回來一套樣品,如果好的話,我們天機宗可以把每種符箓家電都在你們文秀軒采購一批。”

    趙牧說道:“肖前輩有所不知,我們文秀軒馬上就要停產符箓家電了。以后你們要采購符箓家電,最好到玄武街的聯合店鋪。我們文秀軒在聯合店鋪里面入了股,那里是專門生產符箓家電的,質量完全可以保証,不比我們文秀軒生產的差。”

    肖霜天無所謂在哪里采購了,反正東西都一樣,價錢也差不多。“枝南,回頭你辦一下這件事。對了,你跟著趙東家去文秀軒的時候,最好先買回來一些冰箱,我們天機宗需要這種符箓家電。”

    這時候,那個去取晶石的修真者走了進來,他把几個裝著標准晶石的袋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躬身退出了房間。肖霜天把這几個儲物袋推到了趙牧面前,“趙東家,這里一共是一千七百六十枚標准晶石,你清點一下。”

    “那我就不客氣了。”趙牧解開儲物袋,一一察看了一下標准晶石的數目,這里一共有五個儲物袋,一個里面放著一千枚,一個放著五百枚,兩個放著一百枚地,還有一個放著六十枚。這種盛放標准晶石的儲物袋都是特制地,最小的規格能夠放一百枚標准晶石,最大地規格能夠放一萬枚,其他的還有放五千枚的,二千枚的,很少有人用這種儲物袋放別的東西,一般都是用來放標准晶石的,就像趙牧以前的錢包一樣,除了放錢之外,最多再往里面塞几張卡片,照片之類的。

    很快,趙牧清點完畢,標准晶石數目正好,一塊不多,一塊不少。趙牧笑了笑,把它們收了起來,“肖前輩,以后還請多多照顧我地生意。”

    肖霜天點了點頭,“好說,只要你們文秀軒那里有好東西,我自然會照顧你們的生意地。枝南,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就不陪你們了,你帶著趙東家到外面轉轉去吧。”

    桂枝南躬身道:“是,師叔,師侄告退。”

    趙牧訕笑著道:“肖前輩,這小冰箱我送給桂兄了,我就不要了,不過你能不能把里面的藥草還給我呀,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在薜荔山上采集到的。”

    小冰箱里面沒什么貴重的藥草,肖霜天根本看不上眼,他大度的揮了揮手,“拿走,拿走。對了,還有桌子上的那把藥鋤、藥簍,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統統拿走。你說枝南你也真是的,剛才往哪兒倒不好,偏偏倒在師叔的書桌上,你瞧瞧這個亂呢。”

    桂枝南賠笑道:“我下次一定注意。”

    “一次還嫌不夠,還下次呢?”肖霜天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趕快給我滾蛋,滾的越遠越好。”

    趙牧收拾好東西,和桂枝南一塊兒出了飛云樓,一踏出飛云樓的大門,趙牧便長長的松了口氣,“桂兄,這次幸虧有你陪著,要不然我可就慘了。”

    桂枝南拍了拍趙牧的肩膀,“呵呵,咱們倆是好朋友嘛,順手幫個小忙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呀就別一天到晚挂在嘴邊,像個娘們似的絮絮叨叨的。”

    趙牧想起剛才桂枝南為了他,竟然毫不猶豫就跪在地上求情,動情地道:“桂兄,多余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謝字我也不說了,今天你的這份情誼,趙牧銘記心間,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我趙牧決不說二話。”

    桂枝南笑著擺了擺手,“趙道友言重了,我沒你想的那么高尚,其實我剛才跪下來求情,一方面的確是考慮到咱們倆之間的情誼,另一方面是不想讓你遭遇不測,以致于我們天機宗少了一條購買上等玉符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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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財專家 第五十八章 分羹(上)
桂枝南說這種話是不想讓趙牧背上包袱,趙牧心里有數,不愿繼續在這件事上矯情,他笑道:“也好,桂兄咱們不說這些了。你不是要帶著我參觀一下天機宗嗎?咱們開始吧,小弟已經擦亮了眼睛,等著欣賞天機宗與眾不同的景色呢。”

    桂枝南臉上挂著淡淡的笑容,“趙道友,別的我不敢說,但是你要說到花草樹木、建筑物的風格等等諸如此類的駐地風景,我們天機宗絕對是咱們.=他們的駐地私宅我都進去過,看來看去,還是我們天機宗的風景最好了。”

    天機宗駐地占地面積在.=.米,將近八百五十畝地,比天安門廣場還要大出來大約四分之一,一個門派在城市的中心地帶有這么大的面積土地供門派使用,這本身就是自身實力的象征。趙牧想想文秀軒,為了拓展空間,不得不平地起樓,這中間折現出來的無奈,再和天機宗所擁有的廣闊的土地資源比一比,只能連連苦笑,真是應了那句俗話,人比人氣死人。

    桂枝南的興致很高,精神頭也很足,他引領著趙牧穿梭在亭台樓閣之間,時而徘徊在蒼松翠柏之間,時而駐足在潺潺水流之旁,毫不夸張的講,天機宗的風光不比中國蘇杭一帶的園林景色差,而且這里是修真世界,更有許多蘇杭園林難以比擬的特色。

    “呵呵,趙道友,這里就是我們天機宗的議事廳了,議事廳是我們天機宗氣勢最為磅礡大氣的建筑了,每當宗內有大事發生的時候,我的師傅也就是掌門人都會召集門派的中間力量在這里議事,另外我們天機宗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召開一次全派大會,也是在這里集會。”桂枝南不厭其煩地向趙牧講解著,其耐心程度不比那些專業的導游差。

    議事廳的外形酷似中國盛唐時期的建筑,只有一層,卻甚是高大,氣勢恢宏,而且議事廳的外形不像飛云樓那樣精細,繁瑣,而是中規中矩的風格,給人一種庄嚴肅穆的感覺。整個建筑建造在一個石頭砌成的平台上,宛若一只猛虎俯臥在那里,猛然看上去會有極為強烈的視覺沖擊。在議事廳周圍,隨處可見陣勢存在的痕跡,看得出來,議事廳及其附近區域是天機宗的防御重點。***,建立這么一座議事廳,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標准晶石。趙牧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這些有名的修真門派,上次在保芝堂的時候,就覺得保芝堂的經濟實力夠可以的了,可是和天機宗相比,保芝堂又遜了一籌,由此類推,在.=門又該具有什么數量級的經濟實力。

    天機宗太大了,徒步在里面行走的話,估計要花一天多的時間才能浮光掠影地瀏覽一遍,趙牧和桂枝南都不是有這種閑工夫的人,所以桂枝南在領著趙牧看了几個有代表性的景色后,便引領著趙牧往天機宗駐地的后面走去。

    天機宗的景色在這里發生了轉折,如果說前半部分的景觀以磅礡大氣、氣勢恢宏為主的話,那么天機宗駐地的后半部分則處處體現出了古典清雅的味道。處處可見小橋流水,篁竹成林,曲徑通幽,宛然一幅江南水鄉的風景。看到如此美景,趙牧不由得倍感心胸舒暢,心下暗忖,不知是誰能夠設計出如此迥然不同的兩種園林景觀,此人定是胸有溝壑的前輩高人。

    “趙道友,”桂枝南指著一排掩在蒼松翠柏之后的房屋,“這里就是我和我的師兄弟們起居的地方,沿著這排房子旁邊的小路往南走大概五六十米遠,就到了師姐妹們起居的地方了。”

    趙牧呵呵一笑,“桂兄,小弟真是羨慕你們呀。修煉的時候不但有前輩們指點,而且還不用擔心修真資源不夠用,這還不算,你們居然修煉的時候還有美人相伴,呵呵,俗話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們修煉起來一定是進步飛速了。”

    桂枝南颯然一笑,“趙道友不用羨慕,你要是愿意的話,我可以和師門說一聲,讓你投身到我們天機宗當中,成為我們天機宗的一員,到時這如畫的風景,溫柔可人的小師妹不是盡可以朝夕相伴嗎?”

    趙牧笑著婉拒道:“桂兄說笑了,我一個小小的散修,修為淺薄,見識短淺,倘若加入了天機宗,只會拖累天機宗的后腿,給天機宗蒙羞罷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一個人修煉吧,別到天機宗給你和各位前輩添亂了。”趙牧從來沒想過加入任何一家修真門派抑或家族,他受不了這份約束,更重要的是他如果真的投身于天機宗這樣的修真門派當中的話,由于他是半路出家,又沒有根基,勢必受人排擠,還不會受到任何重用。

    桂枝南笑道:“你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強求。呵呵,趙道友,請跟我來,我帶你到我的房間里面看一看。順便幫我看看,我這里都缺點什么?”

    趙牧說道:“桂兄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哪里有資格評點桂

    間布局呢。”

    桂枝南一邊推開房門,一邊說道:“我說你有資格你就有資格。趙道友,咱們倆打交道的次數不多,不過呢,我是非常相信你的眼光的。我發現你這個人的思維方式和很多人都不一樣,從雕件玉瞳簡開始,到現在的符箓家電,你做出來的這兩件事都是深度的挖掘了現有的兩種修真用品,這份能力和眼光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具有的。今天,你一定要幫我好好參謀參謀,讓我把自己的房間布置得好一點。”

    趙牧無奈,笑道:“好,桂兄不嫌棄我多事,我就幫你參謀參謀。”

    桂枝南是天機宗重點培養的弟子,他的各方面待遇都要比一般弟子高出許多,就連分配給他的房間也要比別人大。桂枝南的房間一共有一間半,整一間的房間前后開窗,隔著后面的窗戶,可以看到繁花似錦,鳥語花香的美景,這間房的擺設很簡單,窗戶下面擺放著書桌,上面擺放著筆墨紙硯,兩張太師椅*在牆根,中間夾著一張茶几,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百寶架,上面擺放著一些山石盆景之類的東西,為房間添上了一抹難以掩飾的生機。半間的房間略有些陰暗,里面的擺設更是簡單,別無它物,只有一個蒲團擺在地面上,這個蒲團是用清心草編制而成的,具有清心明神的功效,是一件輔助修煉的寶物。

    “桂兄,”趙牧很快便瀏覽了一遍房間內的陳設,“你這里擺放的東西可真夠簡單的,連張床都沒有。”

    桂枝南指著牆角說道:“原來那里擺放了一張床,后來讓我給撤掉了。有張床在房間里,累的時候休息一下倒也沒什么,可關鍵是有的時候,算不上累,也想倒在床上睡覺,我嫌它礙事,耽誤修煉,就把它劈成柴火,送到伙房燒掉了。”

    趙牧笑了笑,他想起原來自己上大學的時候,有些同學總喜歡在宿舍里復習功課,他們復習的效果總體而言,比較差,經常不是被朋友叫走玩耍,就是躺到床上睡起覺來。桂枝南此舉倒是和他的同學有異曲同工之妙。

    桂枝南說道:“趙道友,你笑什么?是不是看出來我的房間有布置的不妥的地方?趕快說給我聽,別光一個人在那里偷樂,小心憋出內傷來。”

    趙牧擺了擺手,“我不是笑你。桂兄,你的房間布置得很不錯,我還真看不出什么來。你要是非得讓我提意見的話,我覺得你這里應該再添點東西,添些符箓家電,別的姑且不說,冰箱和熱水器你得各弄一套,冰箱能夠放點靈果啥的,熱水器可以保証你隨時有熱水,要是來個客人也方便招待一些。”

    桂枝南哈哈一笑,“趙道友,你真不愧是做生意的,時時刻刻不忘推銷自己的產品。我不過是讓你看看我這里缺點什么,你可倒好,這就開始盤算著從我腰包里掏錢了。”

    趙牧笑了笑,“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桂兄,你不請我坐下嗎?你該不會就讓我這個客人一直站著吧。”

    桂枝南忙道:“趙道友,請坐。你到了這里,用不著客氣,只管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好了。”

    趙牧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感嘆地道:“這時候,要是有杯熱茶,再來盤靈果就好了。”

    桂枝南伸出手指,點了點趙牧,“趙道友,你還說你不是在推銷自己店鋪的產品,這下好了,讓我抓住話柄了吧。”

    趙牧和桂枝南互相看了一眼,兩人同時放聲大笑。

    片刻后,桂枝南率先止住了笑聲,“趙道友,你知道嗎?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開懷大笑了,整天除了修煉就是修煉,什么事也干不了。我真的挺羨慕你的,有家自己的店鋪,除了修煉,還可以有很多事情做。”

    趙牧說道:“我還羨慕桂兄你呢,你至少可以專心的修煉,什么事都不用你操心,哪兒像我,店里面的事情不論大小,都要考慮到,員工的工錢從哪里出,產品的銷售是否對路,買家是否滿意,有了競爭對手該怎么辦……亂七八糟一大堆事,一說起這些事來,我這腦袋就不知道是圓是方了。”

    桂枝南點了點頭,“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咱們呀誰也逃脫不了這個人間真理。對了,趙道友,你有家人沒有?家鄉可有父母妻兒?”

    趙牧神色一黯,“我孑然一身,屬于典型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主兒。”

    桂枝南笑了笑,轉過頭來看著他,“你的年紀不小了,有沒有想過找一個修真伴侶?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一個,我們天機宗可有不少青春貌美、溫柔可人的師姐妹。怎么樣,要不要我帶你到女眷的地盤上轉一圈,給你牽線搭橋啊?”

    趙牧對于找修真伴侶的態度是一切隨緣,既不刻意追求也不故意回避,只要緣分到了,趙牧不反對找一個相愛相知的女子為伴。但是趙牧卻有一個原則,就是絕對不找出身于修真門派尤其是像天機宗這樣的修真門派的女子為伴,至少目前趙牧不打算改變這一原則。原因很簡單,像這樣

    質的結合,很容易會導致外界的干擾,影響趙牧對文控,趙牧希望找的是一個真正的賢內助,而不是一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把自己的祕密透露給他人知道的金牌小密探。

    “桂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暫時還沒有成親的打算,我現在連養活自己都成問題,又怎么敢耽誤一位女子的前程,讓她跟著我受苦受累呢?”趙牧婉言謝拒道。

    “唉,趙道友,同甘共苦乃是夫妻本分,倘若你能夠找到一個修真伴侶的話,不但可以合籍雙修,還能夫妻合力共同經營,你也不用孤身一人挑起文秀軒的重擔了,至少你的伴侶可以幫你分擔一些了。”桂枝南勸道。

    趙牧以進為退,問道:“桂兄如斯勸我,打的是什么鬼主意?要是找一個修真伴侶有你說的這么多好處,你為什么不給我找一個嫂子呢?別和我說你正在交往之中,你看看你房間內的陳設,一點陰柔之氣都沒有,說那種話我是不會相信的。”

    桂枝南訕笑道:“我能有什么居心?我是真的覺得你一個人太孤單了,想給你找個伴兒。你還記得上次和你有一面之緣的小師妹嗎?就是那次你追殺冉催命之后,遇到的那個小師妹,水綺璐。她可是我們天機宗最美的姑娘了,你要是愿意的話,我可以在中間給你們倆牽線搭橋……”

    聽到“水綺璐”三個字,趙牧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蠻橫、恃寵而驕、口無遮攔是水綺璐這樣的嬌嬌女她們共有的特色,她們習慣了以自我為中心,認為世間的一切都該圍繞著自己旋轉,趙牧可沒有興趣像個奴才伺候主子一樣陪吃陪玩陪著小心,他不是受虐狂,更重要的是趙牧几乎可以肯定水綺璐這樣嬌嬌女除了會給他添亂之外,一點忙也幫不上,在風詭云譎,前途難卜的.=|累,抑或隨時都有可能引爆的定時炸彈。

    “桂兄,小弟謝謝你的這份好意了。貴師妹乃是天之嬌女,聰慧,天真爛漫,不客氣的說,乃是九天仙女下凡呢。小弟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散修,一個不值一提的小生意人,何德何能配得上貴師妹那樣的仙子般的人物,這樣的事情,光想一想,小弟的心中就充滿了罪惡感,小弟說什么也不能褻瀆了心目中的仙子,請桂兄無論如何也不要再提這件事了。”趙牧對水綺璐一點好感都沒有,卻對她是連吹帶捧,有時候捧殺也是一種有效的武器,趙牧不介意偶爾來那么一兩次。更何況現在趙牧是在天機宗的地盤,坐在他旁邊的還是水綺璐的師兄,趙牧能說什么,難道他一蹦三丈高,聲色俱厲的控訴水綺璐的惡劣行徑嗎?

    “算了,你不愿意,我也不強求。你以后有機會多到我們天機宗轉一轉,覺得小師妹不合適,沒有關系,我這里還有很多名花無主的師姐妹,如果你有中意的,我可以幫你們撮合一下。”桂枝南深知趙牧和水綺璐頭一次見面時,雙方互相留下的印象都算不上好,他這次之所以要撮合水綺璐和趙牧,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他的師叔宋文藻不知為何,在桂枝南出關的時候,指示他用介紹修真伴侶這樣的辦法試探一次趙牧,水綺璐作為試探的人選也是宋文藻指定的。宋文藻在發出指示的時候,還特別指明,如果趙牧真的同意了,桂枝南必須想辦法再把這件事回絕了。說實話,桂枝南覺得趙牧的性情人品以及發展前途都還是不錯的,小師妹如果能夠放下成見,和趙牧結成修真伴侶的話,應該不會受什么委屈,可惜這只是他的個人想法,無論是宋文藻還是水綺璐都不是他能夠左右想法的人。

    趙牧笑道:“承桂兄盛情,以后免不了叨擾桂兄了,還請桂兄到時候別嫌小弟麻煩才是。”

    桂枝南說道:“趙道友,你稍等一下,我這里有件東西,還請你幫我看一下。”他走到百寶架前面,取下來一個比新華字典大不了多少的盒子,放到了茶几上,“你打開看看。”

    趙牧不知道桂枝南是什么意思,他伸手打開了盒子,頓時一道充滿生機的柔和光芒從盒子里面冒了出來,“移植盒?好東西呀。”趙牧看清楚寶物的樣子后,驚呼道,“桂兄,這么好的寶貝,你是從什么地方得到的?小弟也想弄一個。”

    本以為新站老站會同時并存的,沒想到短短几天,起點老站几乎徹底消失了,說實話,新站的風格一時半會很難適應,也許是我更喜歡老站那種簡潔舒緩不張揚的風格,而新站要承載的東西太多,顯得過于繁瑣,尤其是主頁面很像是一個人的臉上長滿了青春痘一般,而且商業味太濃,不再是一個純粹的原創文學網站了,倒像是混合型的論壇。唉,逝者如斯,只能在記憶中緬懷了。起點老站走好,也祝愿起點這次改版是一次成功的經歷,而不是發展史上的拐點。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19:32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分羹(中)


移植盒巴掌大小,大概半寸厚,由兩部分組成,上半部分是一個蓋子,下半部分是一個布滿了密密麻麻四方網格的平托,網格具有一定的深度,每個網格的大小大概可以放下一枚蜜棗。移植盒是一種很特殊的儲物類法寶,同時還是一種非常有價值的輔助類法寶,它的功能很簡單,就是在把奇花異草之類的植物從一個地方移植到另外一個地方的時候擔任中轉站。俗話說樹挪死,人挪活,很多珍貴的奇花異草之類的植物移植之后很難保証成活,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在移植過程中,對植物造成了傷害,而有了移植盒的存在,通過陣法的作用可以有效地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毫不夸張的說,移植盒是丹藥師夢寐以求的寶貝,然而移植盒的數量非常稀少,并不是每個丹藥師都能有一個移植盒的,只有那些極為幸運的主兒才能有一兩個移植盒,甚至有的丹藥師終其一生也不一定能夠親眼目睹移植盒的模樣。

    移植盒的價值主要體現在兩方面,一個是整體大小,移植盒越大,價值越高,另外一個是網格的大小,網格越小,價值越高。桂枝南亮出來的這個移植盒網格有蜜棗大小,在移植盒當中算不上太好的,頂級移植盒的網格大小可以做到綠豆粒大小,而每多一個網格便意味著可以多移植一株植物。如果網格都是綠豆粒大小,可想而知,一個移植盒可以一次性多移植多少奇花異草啊。

    趙牧來到修真世界地時間不算短了,見識到的各種寶物不計其數,但是移植盒卻是首次見到。坦白說,趙牧很想擁有類似移植盒的寶物。就像做符箓家電沒有玉符賺錢多一樣,做玉符生意所攫取的利潤是遠遠比不上丹藥生意的,煉丹制藥的一個很重要的基礎。必須得有充足的藥草供應,.=;品級好一點的藥草,雖然趙牧可以到木靈族那里收購一些,卻需要冒著很大的風險。萬一被逍遙門發現了趙牧的行蹤,眼前一切馬上就會化為烏有。所以,趙牧唯一能夠選擇的就是選擇合適的機會種植一些藥草,這時,移植盒便顯得不可或缺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趙牧心中有一條底線,他把桂枝南視為自己地朋友,自然不會死乞白賴地從桂枝南手中搶過來了。他笑著把移植盒交還給桂枝南,桂枝南沒接,反而又把移植盒推到了趙牧這邊。“趙道友如此喜歡,送給你了。”

    趙牧面露訝色。說著玩笑道:“桂兄這是何意?莫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小弟的事,打算賄賂一下小弟?呵呵。桂兄,移植盒珍貴異常,小弟雖然很想擁有這么一件移植盒,不過君子不奪人之美,桂兄比我更需要移植盒,我說什么也不能從桂兄手中搶走啊。”

    桂枝南笑道:“說什么搶不搶的,這是我送給你的,你就不要推拒了。”

    趙牧連連擺手。“這可不行,無功不受祿。小弟既沒功勞也沒苦勞,怎么好意思白得桂兄一件寶貝呢?”

    桂枝南說道:“趙道友,你先別忙著下此斷言。你還記得上次追殺冉催命的情景吧。你殺死冉催命的時候,宋師叔帶著我和几個師弟師妹一起趕到,把冉催命從其他道友那里搶走的寶物全部帶回了天機宗,這移植盒正是當時的戰利品之一,由于找不到它的原主人,師叔便把他賜給了我。趙道友,那次能夠成功誅殺冉催命,你的功勞最大,卻什么也沒有得到,每當想起這件事,我就覺得過意不去。趙道友,我桂枝南欠你良多,這移植盒雖然不能完全彌補這份欠缺,卻也是我地一份心意,還請道友一定要收下,否則我桂枝南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趙牧沒想到移植盒是從冉催命那里得來地,由此推斷,宋文藻那次從冉催命尸首上取走的儲物袋里面肯定裝了不少價值高昂地寶貝。***,一想起這件事,心里就有氣,趙牧暗罵了一句天機宗。趙牧的臉上沒有一點變化,依然很平和,“桂兄這是說的什么話,誅殺冉催命之類的惡徒,是我們每個修煉之人義不容辭的義務,絕不是沖著冉催命手中的寶物而去,我要是有這種想法,不成了黑吃黑的強盜土匪了嗎?我趙牧地人品還沒低賤到如此地步。這件移植盒,我說什么也不能要。”

    桂枝南焉能聽不出來趙牧言語間透露出來的冷嘲熱諷之意,不管宋文藻當初說地多么冠冕堂皇,卻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就是最后得到了最大好處的正是他們天機宗。桂枝南和他的几位師叔都不太一樣,還到不了那種可以理直氣壯把他人的東西歸為己有的程度。“趙道友,我知道你心中有氣,當時我們做的的確有點欠妥,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請你一定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把這件移植盒收下。”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桂兄說的是什么話,你桂枝南不欠我的,你們天機宗也不欠我的,根本不用補償我什么東西。桂兄,我的心里一點疙瘩都沒有,你呀,就不要胡亂揣測了。”

    桂枝南也是手眼通透的人物,自然判斷的出趙牧心中有沒有疙瘩,“趙道友,你不用說什么了。你要是還把我桂枝南當成值得相交的朋友,就把移植盒收下。你要是覺得咱倆的情誼到頭了,以后沒有發展前途了,就把移植盒給我。究竟是收,還是不收,你自個掂量著辦吧。”

    趙牧被桂枝南這句話將在了那里,他訕訕笑道:“桂兄,有你說的那么嚴重嗎?”

    桂枝南看了趙牧一眼,“趙道友如果不信,盡管試一試。”

    話都說到了這種份兒上,趙牧還能說什么,他苦笑著把移植盒拿了起來,“盛情難卻,小弟就收下了。”枝南剛剛露出笑容,正要說什么的時候,門外突然傳

    呵,“師兄,你怎么能把這么貴重的寶貝送給趙牧這氓?”話音未落,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風般闖了進來,趙牧手心一涼,移植盒已經飛了出去。

    趙牧是故意松開手,讓突然闖進來的那人把移植盒搶走的,他在聽到“臭流氓”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水綺璐,一個被嬌慣壞了的女修真。

    桂枝南一眼瞥到移植盒已經被水綺璐搶走了,他好不容易才勸趙牧收下移植盒,沒想到眨眼間便被水綺璐破壞掉了,他急道:“師妹,你這是干什么?你還有沒有規矩了?未經我的允許,誰讓你闖到我的屋子里的。”

    水綺璐一噘嘴,纖指指著趙牧,嬌嗔道:“師兄,還不都是他這個臭流氓了。人家從你房間的門口路過,正好聽到你要把移植盒送給他。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趙牧不是個好東西,荒淫無度,猥褻,品格低下,是修真界名副其實的敗類,你和他稱兄道弟的已經是一件很跌份的事情了,現在又送寶貝給他,你也太給他面子了吧。”

    水綺璐如此詆毀趙牧,趙牧也不惱怒,不是必要的時候他都不愿意和他人爭口舌之利,較一時之長短。沖動是做生意的大忌,趙牧輕易不會犯下如此錯誤。他雙手抱拳,沖著水綺璐拱了拱,“水姑娘,我想你是有所誤會了,當時我之所以以衣冠不整地姿態出現在貴師叔以及桂兄的面前。完全是形勢所迫,我當時追殺冉催命,小命都差點丟掉,又那里顧得上整理自己的衣冠,我可以對天盟誓,如果我有一絲一毫褻瀆水姑娘的想法存在,愿意任憑老天發落。”

    桂枝南打圓場道:“師妹你也聽到了,趙道友不是故意為之。而是形式所迫,你我都是修真之人,理應心胸開闊,怎能死死揪住一點不放呢?趙道友,師妹年幼,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趙道友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擔待。”

    水綺璐哼了一聲,“師兄,我又沒錯,你干嘛要跟他這個臭流氓道歉?”

    桂枝南惱羞成怒,“師妹,你給我住口!趙道友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要是再敢胡攪蠻纏,別怪我這個當師兄的不給你講情面了。”和很多修真門派一樣,天機宗是個等級森嚴的小社會。越是臨近金字塔地頂端,擁有的權勢越多。桂枝南在天機宗當中,算得上是中等階層的代表人物之一了。他要是真的發起狠來,的確有不少的辦法懲罰水綺璐。

    水綺璐小嘴一噘,美眸中頓時蒙上了一層煙霧,“師兄,你就會欺負我。”

    桂枝南長嘆一口氣,他真是頭疼啊,這個嬌滴滴地小師妹深受寵愛,打不得罵不得。他也就是嚇唬嚇唬而已,真要是讓他打罵。卻又舍不得下手了。

    趙牧看女人從來都是先看內在,后看容顏的,他不是習慣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在地球流傳的無數故事中,心如蛇蠍的美女司空見慣。水綺璐太幼稚了,心思全部明確無誤地表現了出來,和那些口蜜腹劍的蛇蠍美女相比,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相應的她的危害性也算不上大,趙牧完全是以一種看猴子演戲的心態在注視著水綺璐的一舉一動。“桂兄,水姑娘如此溫柔可人,我們應該多加愛護才是,又怎么能夠讓她受到一丁點地委屈呢?”

    水綺璐白了趙牧一眼,“滾,臭流氓,本姑娘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師妹,不得無理。”桂枝南呵斥了水綺璐一句,“趙道友為你說話,你還這么放肆,不識好歹,我看你真地是想閉門思過了。”

    趙牧勸道:“桂兄息怒,水姑娘天真爛漫,心直口快,宛若一朵亭亭玉立的鮮花,惹人憐惜,我們應該多多呵護才是。”

    桂枝南瞪了水綺璐一眼,“看在趙道友地面子上,我這次就不責怪你了。還不快點把移植盒還給趙道友,我已經把移植盒送給他了,你要是懂事的話,就不要在這里搗亂了。”

    水綺璐鳳目含怒,用仇人似的眼神瞪了趙牧一眼,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移植盒遞給趙牧,“臭流氓,給你。”

    趙牧沒接,淡淡說道:“水姑娘,你是在和我說話嗎?我鄭重聲明,在下趙牧,乃是文秀軒的東家,修真者,無論是你叫‘趙牧’、‘趙東家’還是‘趙道友’都可以,請不要再用臭流氓稱呼我。”

    “臭流氓,臭流氓。我就叫了,你能怎么著吧?”水綺璐不顧形象,撒起潑來。

    “住口。”宋文藻陰沉著臉走了進來,“綺璐,你太不像話了,咱們天機宗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水綺璐沒想到宋文藻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當著外人的面斥責她,頓時倍感委屈,“師叔,你怎么樣幫著這個臭流氓說話?難道你不疼綺璐了嗎?”

    宋文藻瞪著水綺璐說道:“你怎么這么不懂事,關師兄平時是怎么教導你的,他什么時候讓你用如此惡劣地態度對待修真同道了?臭流氓,臭流氓,你還喊上癮了?這是趙東家,是咱們天機宗的合作伙伴。你以后要是再這樣不懂禮數,即使關師兄愛護你,我也會代替他懲罰你。”

    宋文藻在后輩弟子中很有威望,水綺璐也很怕他,被宋文藻斥責后,眼淚直在眼角打轉,就是不敢掉下來,與此同時,水綺璐恨死趙牧了,如果不是趙牧,她又怎么會被師叔責罵?

    趙牧直接無視水綺璐仇恨地目光,水綺璐這樣的小丫頭太嫩,除了言語上之外,對趙牧一點危害性都沒有。他起身,雙手抱拳,拱手道:“宋前輩,咱們又見面了。”

    宋文藻對趙牧這樣的小商人、散修根本看不上眼,他之所以出面幫趙牧化解尷尬,完全是看在那個隱身在趙牧背后的前輩高人的面子上,直接點說是看在趙牧還有點用途,能賣一些不錯的玉符給天機宗,假如趙牧連這點利用價值都沒有的話,

    可能連理會趙牧的工夫都沒有,更不要說為他解圍了

    宋文藻點了點頭,說道:“趙東家,你剛才賣給我們天機宗的玉符,我已經察看了一遍,大體上說,品質品階都還可以,回頭請你代我向前輩問一聲好,如果他老人家有時間的話,請他到天機宗來轉轉,我宋文藻到時必定倒履相迎。”

    趙牧口中連連稱是,心中卻嘀咕道,老人家我都已經站在了你的面前,怎么沒見你倒履相迎呢?一看就是個虛偽到極點的家伙。心里是這樣想,但要是讓他把自己的底細暴露在宋文藻面前,來換取無謂的虛榮,趙牧是不會干的。和天機宗這樣的豺狼虎豹共舞,最重要一點是保守住祕密,沒了這些祕密作支撐,等待自己的只有一個下場,就是被他們活活吞食,連點骨頭渣滓都不會剩下。

    水綺璐急于討回面子,她把移植盒遞到宋文藻面前,“師叔,你看。師兄剛才一直要把這件寶物白送給臭……啊,那個趙東家,如果不是我及時阻止,這件寶物就落到了趙東家的手中。”

    宋文藻接過移植盒,淡淡地看了一眼桂枝南,“枝南,綺璐說的可是實話?”

    桂枝南不敢說謊,“師叔,小師妹所言都是事實。不過,師叔,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請你聽我解釋。”

    宋文藻一擺手。“枝南,你不用解釋什么。師叔把移植盒賜給了你,這移植盒就是你地,你怎么處理都是你的私事,師叔是不會干涉的。當然,我們都知道趙東家是個生意人,而且還是一個有志氣的散修,肯定不會白要咱們天機宗的寶貝的。趙東家。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呀?”

    趙牧連忙說道:“宋前輩所言極是,在下乃是商人,在商言商,又怎么可以白白接受他人贈與的寶貝呢?桂兄,你如果愿意地話,小弟愿意用標准晶石買下這個移植盒。”趙牧剛才一直推拒移植盒是不想欠下桂枝南更多的人情。截止到目前為止,天機宗對文秀軒的態度模糊不清,敵友難辨,趙牧不想因為桂枝南夾在兩者的中間,影響了自己的判斷。現在好了,他如果用錢買下移植盒,就不存在欠不欠人情的問題了,至少趙牧能夠心安理得。

    桂枝南知道宋文藻地脾氣,維護天機宗利益到了苛責的地步,骨子里對其他門派家族的修真者都保持著相當高的警惕。原本桂枝南還以為宋文藻會阻止他把移植盒送給趙牧,沒想到他居然會同意趙牧買下移植盒。這對宋文藻而言,已經是非常大的讓步了。

    “桂兄。你想好了沒有?請你開個價吧。”趙牧剛剛得到一千多塊標准晶石,自忖桂枝南開價再高,他也能夠買得起這個小小的移植盒。

    桂枝南伸開大手,在趙牧的面前晃了一眼,說道:“五塊標准晶石。”桂枝南還是打著白送的目的,五塊標准晶石根本不及移植盒真實價值的十分之一。

    宋文藻皺了皺眉頭,他還沒表達反對地意見,趙牧已經搶先說道:“桂兄。咱們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你這樣明擺著讓小弟占便宜的事,可不是生意人地本色,你要是這樣做生意的話,就算你本錢再多,也有賠光地一天。這樣,小弟知道讓你開價有點為難你了,畢竟你不是生意場中的人,不了解行情。我來開價,六十塊標准晶石。”移植盒再好,對修真者的重要性也比不上飛劍,趙牧雖然沒有見過移植盒的售價,但是還是對照著飛劍的售價,再結合移植盒的用途開出了這個價格,坦白的說,趙牧的開價非常接近這個移植盒地真實價值了,甚至還略有超出。

    宋文藻點了點頭,心道這個趙牧還懂些規矩,比較識相,沒有利用枝南對他的好感,做出一個過分地事情來。他也不想想,當初如果不是趙牧不顧個人安危,奮勇誅殺掉冉催命,他現在根本沒有機會在這里評頭論足。

    水綺璐突然開口道:“六十塊標准晶石就想把這件寶物買走了?你以為你是在打發叫花子呢?趙東家,你要是想買這件移植盒,可以,拿五百塊標准晶石出來,我就把這件移植盒賣給你。”水綺璐對移植盒的功能不甚了解,可能在她眼中,還不如市面上賣的胭脂盒可愛實用,不過她不熟悉移植盒并不妨礙她給趙牧制造種種麻煩,她看著趙牧就來氣,能讓他多放點血,自己的心里也舒服點。

    桂枝南急道:“師妹,你這是干什么?移植盒根本不值這么多的標准晶石,你這不是在為難趙道友嗎?”

    水綺璐說道:“嫌貴?嫌貴就別買呀,我們又沒有強迫他。師叔,你說對吧?”

    宋文藻也是這個心思,他對趙牧的提防心一直很高,只要能夠削弱趙牧的實力,他都不介意嘗試一下,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意見已是不言而喻的了。

    桂枝南很是尷尬,他本來想把這個移植盒贈送給趙牧,現在倒好,不但沒有贈送成,反而還要以遠超移植盒的實際價值,高價賣給趙牧,這樣坑害朋友的事情,桂枝南自忖還做不出來,他訕訕地道:“趙道友,要不你就別買了?”

    趙牧眉頭凝成了川字,這明擺著是冤大頭的事情,如果換成平時,趙牧肯定是不會做的,可是就在趙牧要開口拒絕的時候,他的內心深處突然涌出了一個非常強烈的直覺,要求他買下移植盒。趙牧對自己的直覺非常相信,他以前上學的時候,經常*這種獨一無二的直覺蒙對考試的題目,他能夠在考試中屢屢斬獲高分,除了自身的天分外,這份直覺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而且他的這種直覺在他的生命當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每每在重要的關頭,助他做出正確無誤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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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分羹(下)


宋文藻開口了,“怎么?趙東家舍不得這點晶石嗎?不過才五百塊標准晶石,不算多。趙東家剛剛不是才和我們天機宗做完了一筆交易,一下子賺了一千七百六十枚標准晶石。有了這么多晶石,難道還在乎這區區五百塊嗎?”

    自桂枝南帶著趙牧踏進天機宗的大門,宋文藻就得到了消息,他一直在后面跟著趙牧和桂枝南,要不然也不能連趙牧得到多少塊標准晶石都一清二楚。

    趙牧哭喪著臉,說道:“宋前輩明察,你也知道,我雖然一下子得到了一千多塊標准晶石,可是這里面絕大部分都不屬于我所有,我不過是個小小的中間商,賺一點差價而已,大部分晶石我還得交給提供玉符給我的那個前輩。說實話,移植盒確實是個好東西,我也很想買下來,但是水姑娘開出來的價錢太高,已經超過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我很難接受這個價格。”一邊說著,趙牧一邊惋惜地搖了搖頭,“真是可惜了,移植盒注定和我趙某人無緣。桂兄,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呵呵,宋前輩,桂兄,水姑娘,在下這次出來的時間不短了,店里面還有些雜務需要我回去處理。在下這就告辭了。請。”趙牧雙手抱拳,拱了一下,然后扭身就走。

    桂枝南忙道:“趙道友,你慢點,我來送送你。”

    水綺璐氣的是兩眼直冒火,她故意把價格使勁往高了抬,就是想坑趙牧一把,出出心里的惡氣,沒想到趙牧不肯上鉤,這下子她的火更大了,氣呼呼地喝道:“趙牧,你給我站住。你把我們天機宗當成什么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今天,你要是不把這個移植盒買下來,你就別想離開天機宗一步。”水綺璐已經打定主意,要借著天機宗之名,強迫趙牧買下移植盒。

    桂枝南急了,水綺璐做的太過分了,強買強賣一向被修真者所詬病,會極大地損害天機宗的聲譽,水綺璐恃寵而驕也就罷了,現在又公然說出強買強賣的話來,這樣的事情對天機宗對趙牧都沒有什么好處,就算能夠逼迫趙牧買下移植盒,也會損害天機宗在廣大修真者心目中的地位。桂枝南沉下臉來,喝斥道:“小師妹,胡鬧。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看你真是吃了什么利令智昏的藥了,說出這些胡話來,也不怕讓趙道友笑話。”

    水綺璐對桂枝南還是有些畏懼的,她不敢公然頂撞桂枝南,于是把求助的目光轉向了宋文藻,嬌聲道:“師叔,你都看到了,師兄他又凶我。”

    宋文藻呵呵一笑,“綺璐莫慌,你師兄和你說玩笑話呢,有我在這里,誰敢凶你呀。”他示意水綺璐少安毋躁,隨后對趙牧說道,“趙東家,我知道一下子讓你出五百塊標准晶石有些困難,這樣吧,我做主,讓綺璐給你降低一下價格。四百五十塊標准晶石。”不容趙牧有所反對,宋文藻自顧自地道,“咱就這么定了,綺璐,把移植盒交給趙東家。”

    水綺璐一張漂亮的臉蛋上戴著勝利者特有的微笑,笑咪咪地看著趙牧,“趙東家,這是移植盒,請你收好。”她把移植盒遞給趙牧,然后攤開白皙的手掌,“標准晶石拿來。”

    趙牧的兩只眼角同時跳了一下,一股揍人的欲望噴涌而出,這會兒如果沒有宋文藻和桂枝南在場的話,趙牧真的敢揍水綺璐一頓。趙牧強忍下心中的暴虐之氣,臉上挂著僵硬的笑容,他訕訕地把移植盒接了過來,揣到了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個裝著五百塊標准晶石的晶石袋(PS:從現在開始,裝標准晶石的袋子統一改名為晶石袋,以便和儲物袋有所區分)。

    水綺璐一伸手,就要把晶石袋搶過去,趙牧眼明手快,連忙躲到了一邊,“水姑娘,宋前輩已經說好了的,四百五十塊標准晶石,可不是五百塊,我要是把這一袋子標准晶石給你,我不就虧了嗎。你稍等,讓我仔細清點一下。”

    水綺璐不屑地撇了撇嘴,冷嘲熱諷道:“男子漢大丈夫,心眼卻是那么小,還沒有針眼大呢。”

    趙牧自然不會把水綺璐的話放到心上,像這種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嬌嬌女,永遠不會懂得商人賺取錢財時的辛苦與艱難,對起早貪黑的商人而言,每一個銅板都顯得來之不易。很快,趙牧把多余的晶石取了出來,然后把晶石袋交給了水綺璐。

    水綺璐得意洋洋地拋了几下,“趙東家,你可以走了。”

    宋文藻眼角浮現出微不可查地冷笑,毫不介意趙牧就在現場,贊許地沖著水綺璐點了點頭。桂枝南長嘆一口氣,“師叔,我去送送趙道友。”

    宋文藻什么話也沒有,只是朝門外擺了一下手。

    一路上,趙牧和桂枝南誰也沒有說話,不久之前,兩人融洽的好像親兄弟一樣的和諧氣氛好似成了一場夢一般。

    等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趙牧回轉身,說道:“桂兄留步,你送到這里就行了。”

    桂枝南說道:“趙道友,真是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回頭,我一定找機會勸諫一下宋師叔,讓他把今天從你那里弄走的晶石全都還給你。我相信,師叔肯定

    你開個玩笑,不是真的想要你的晶石。”

    趙牧颯然一笑,“桂兄,我最多從別的地方挪用一些晶石,把要給那個前輩的貨款補齊就行了,我趙牧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外人,你用不著為了我的一點小事,和貴師叔發生不愉快,為了我,你不值得。”

    桂枝南喟嘆道:“小師妹真是太不懂事了,明知道你是我的朋友,還這么過分,都怪我平時太寵愛她了,以至于她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回頭,我一定狠狠地教訓教訓她。”

    趙牧對桂枝南的話不置可否,他笑了笑,“行了,桂兄,小弟該告辭了。你回去吧,咱們下次見面再好好聊聊。”

    桂枝南說道:“趙道友,我和你一塊到文秀軒去吧。你忘了,飛云樓的肖師叔不是吩咐我到你們文秀軒考察一下符箓家電嗎?咱們倆正好同行。”

    趙牧笑道:“桂兄,咱們改天再談這件事,成嗎?我現在有點不大舒服,想一個人靜靜。再說,我們文秀軒目前的成品不多也不全,你到了那里也考察不出來什么?這樣,你等兩天,到了后天,你再到我們文秀軒來,到時候我們一定把最全最好的貨拿出來讓你一一考察印証,如何?”

    桂枝南還以為趙牧心中有氣,如果換成是他,一下子被人強制性的拿走四五百塊標准晶石,他的心里面也不會好受,趙牧能夠壓抑住自己的情感,直到現在也沒有說出來一丁點的怨言,已經是很難得了。“好,趙道友,就按照你說的辦,后天中午時分,在下一定按時按點,到你們文秀軒去,還請趙道友,一定要把你們的符箓家電准備好。”

    趙牧和桂枝南分開后,疾步而行,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了內城,他一走出內城的范圍就攔下了一輛馬車,在.=.通行的。趙牧一個健步,跳上了馬車,“師傅,拉我到玄武街的文秀軒。”

    車夫應了一聲,調轉車頭,揚起馬鞭,驅趕著馬車,朝著玄武街的方向奔去。

    趙牧鑽進車廂,放下了車廂的門帘窗帘,同時又布下了好几道防御禁制,然后把剛剛買到手的移植盒取了出來,他要好好研究研究,這個移植盒倒底是什么樣的寶貝,值得他的直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買下來。

    趙牧顛過來倒過去,里里外外看了移植盒好几遍,就差把移植盒分拆成細碎的零件了,還是未能發現有任何異常的地方,趙牧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可是他的直覺是越來越強烈。***,我都看了找了好几遍了,什么都找不到。難道祕密藏在移植盒的里面,而不是裸露在外面?趙牧越想越是這個道理,算上桂枝南、宋文藻等人,這個不起眼的移植盒已經過了不知多少人的手,如果有那種一眼就能發現的祕密,也輪不到趙牧現在能夠這么悠閑的尋找挖掘。

    可是又該如何探索移植盒的內部情況呢?難道找個錘子,把移植盒砸碎嗎?隨即,趙牧笑了,他突然想起,自己自從修煉以來,一直沒有用過的神識探測法。通常,修真者的神識覆蓋范圍都不是很大,大部分人能夠探索的范圍都局限在身周的一小塊區域,趙牧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神識能夠探測多大的范圍,但是想來這個巴掌大小的移植盒還是能夠用神識探測一二的。

    想到做到,趙牧用手握住移植盒,閉上眼睛,嘗試著把自我的神識傳輸到移植盒上面。神識探測是一種比較高級的法朮,沒有名師指點,很難運用好,好在,趙牧全盤接受了杜如海的修煉經驗,趙牧運用起神識探測朮來,倒是不用從頭開始摸索。

    很快,神識被趙牧引到了手掌之上,隨即又隨著趙牧的意識轉移到了移植盒上。趙牧感覺自己好像闖到了一個黑漆漆的世界里面,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聽不到,什么也聞不到,成了瞎子,聾子。這種現象是非常正常的,通常,在探測實心物體的時候,很容易會遇到這樣的局面,趙牧的神識還比較弱,暫時還探查不到物質的微觀世界,只能觀察到一些宏觀的東西。

    趙牧很有耐心,一點也不著急。他知道這是自己第一次運用神識探測,雖然有杜如海的經驗可以借鑑,但是還有很多東西是需要他慢慢摸索的。趙牧不急于探索隱藏在移植盒深處的祕密——當然這一點是建立在有這么一個祕密存在的基礎之上——他決定讓自己慢慢地熟悉著神識探測朮的各種竅門,先易后難,一步一步來。

    移植盒是一種特殊的儲物法寶,從這一點可以看出,移植盒上面必定有一些儲物法寶常見的須彌陣、芥子陣之類的空間陣勢存在。趙牧率先把目光瞄向了這些陣勢,他打算拿這些陣勢練練兵,先嘗試著用自我的神識摸索一下這些陣勢的脈絡。

    趙牧先把神識探索的范圍盡可能的縮小,既然他的神識比較弱,就不能全部撒網了。很快,趙牧把自己的神識縮小成很小的一塊,大概只有一角硬幣的四分之三大,然后采用逐行掃描的方向,一遍又一遍的掃過移植盒的內部。

    結果証明,趙牧這種方法是有效的,在趙牧探查了四五遍之后,趙牧捕捉到了陣

    的痕跡。趙牧在腦海中,把自己探查到的陣勢粗略I來,等畫完最后一筆的時候,趙牧笑了,這個陣勢正是一種最常見的須彌陣,一般修真者煉制儲物袋、晶石袋的時候常常會用到這種陣勢。

    又過了一段時間,趙牧又用神識在移植盒的角落里發現了另外几種陣勢,趙牧小心地把這些陣勢以及它們之間的排列順序,以及位置等等都認真地記下來。移植盒是一種相當實用的輔助類法寶,趙牧想等以后尋找到合適的材料之后,自己煉制几個。當然,只有神識的探測結果并不代表著就可以順利的制造出移植盒的成品,就像中國的汽車制造業一樣,歐美日的汽車就在那兒擺著,中國的汽車企業無論如何仿制,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達到外國同行的水品,很多東西不是說照葫蘆畫瓢就能辦成的,這里面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汽車如此,移植盒同樣如此,其他各色各樣的法寶飛劍符箓等等也存在著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阻隔,用一句地球話,就是說中間存在著技朮壁壘,沒有技朮,光有材料是造不出來好東西的,更何況,很多時候,我們連材料都沒有。

    修真者煉制飛劍、法寶以及符箓的時候,不單單牽扯到材料、陣法等等諸多方面,還有一點也是至關重要的,就是煉制時的獨門手法,沒有正確的手法,就算煉制出來仿制品,也只能是畫虎不成反類貓的殘次品,如果他人煉制出來的東西那么好仿制的話,雙極星的修真界就不會有這么發達的商業文明了,逍遙門、天機宗和保芝堂這樣的修真門派也不可能搞出來這么大的產業。天機宗更不可能老老實實的用標准晶石從趙牧處購買各色玉符了。在修真世界,技朮壁壘同樣是一個難以逾越的天塹。

    趙牧用神識進行完這些淺顯的摸索后,又把目光轉向了移植盒深處。移植盒很薄,大概只有兩三毫米厚,趙牧只需要稍加動作,神識就會穿透移植盒。趙牧不得不再次把神識縮小到很小的地步,大概也就一毫米的樣子,還沒有綠豆大呢。神識變小,相應的移植盒就變大了,搜索起來,花費的時間更多。趙牧這次足足花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才用神識把移植盒搜索了一遍,卻什么都沒有找到。

    趙牧不由得很是沮喪,難道這個移植盒真的什么祕密都沒有,難道我真的成了冤大頭,白白花了四百多塊標准晶石,買了這么一件值不了多少錢的法寶。

    趙牧正想著呢,突然感覺自己騰空而起,他的肉身被狠狠地顛了一下,趙牧一腦門撞在了馬車車廂的橫梁上,移植盒磕在了車廂壁上,從他手中掉了下來。趙牧的神識大部分都集中在移植盒上,還沒來得及收回,這下子可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暗虧,噗地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全部落在了移植盒上。趙牧旋即暈了過去。

    趙牧的血可不是普通的血,他自從吞食了鳳凰蛋后,體內便有了火鳳凰的血脈,他的血就擁有了很多火鳳凰特有的屬性,火鳳凰的血和鳳凰神火一樣,都是至陽至剛的物質,同樣非常的霸道,具有強烈焚燒的屬性。趙牧的血很快便滲透到移植盒之內。眨眼的功夫,一聲類似于石頭被火燒裂的脆響聲輕微地響了一下。移植盒內突然迸發出一道耀眼的五彩霞光,不過是須臾間的功夫,黑不溜秋的移植盒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客官,客官,你沒事吧?”車夫緊張地敲著馬車的車廂,他剛才為了躲避迎面而來的一輛馬車,不小心讓車輪子壓在了一塊石頭上面,差點把馬車給顛翻。他自己也被摔了下來,顧不得看自己有沒有傷勢,就開始關心起趙牧來。他是在中城拉上趙牧的,有資格在中城居住的,非富即貴,萬一磕著碰著,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馬車車夫可以擔負的起后果的。

    趙牧設下的几個禁制有一個是專門隔音的,不過卻是選擇性屏蔽的,就是說陣法內外聲音能不能傳遞都是由設置人控制的。趙牧呻吟了一聲,幽幽地醒了過來,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連忙搖了搖腦袋,又用手敲了兩下,這才清醒了許多。

    “客官,你沒事吧?”車夫這會兒都帶上了哭腔,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最為嚴重的后果。

    “我沒事。”趙牧有氣無力地道,“對了,剛才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覺自己被顛了一下?”

    車夫松了一口氣,他連忙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客官,真是對不起。是我趕車的技朮不過關,讓你受驚了,為了補償你,這次我不要你租車的錢了。”

    趙牧不愿意為難馬車車夫這些處在社會底層的勞苦大眾,“沒關系,你繼續趕車吧。到了地方,我會把車錢一文不少地算給你的。”

    車夫在車廂外,千恩萬謝之后,又抖擻起精神來,趕起了馬車。這次他不敢再趕那么快了,只是讓馬車以慢速行駛。

    趙牧用手使勁揉了揉腦袋,又閉目養了一會神,精神這才好了許多。片刻之后,他睜開了眼,就開始尋找移植盒。這時他才有時間注意到車廂內的異常,五彩的霞光溫柔而又舒緩地充斥著車廂

    一個角落。如果不是有禁制的阻擋,這種異象早就I注意了。

    趙牧連忙順著五彩霞光冒出來的方向看去,移植盒頓時映入了他的眼帘。天,這還是那個不起眼的移植盒嗎?趙牧難以置信地看著移植盒。

    趙牧的修為不高,但是眼光很毒,他在第一時間就判斷出這個移植盒,根本不是修真者用的寶貝,而是一件不折不扣的仙器。仙器呀,仙家的寶貝器物,而且這還是一件仙人煉制的寶貝,就連已經被散仙劫轟成塵埃的杜如海,也沒有几件仙人煉制的仙器,杜如海所擁有的仙器都是他自己煉制的散仙仙器,和仙人煉制的仙器有很大的不同。

    趙牧根本來不及考慮為什么一個不起眼的移植盒會在眨眼的功夫之后,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他只知道一點,他花四百五十塊標准晶石買下的這個移植盒,太值了,簡直可以說是賺大發了。最次的一件仙器也能賣上萬塊標准晶石,還未必能夠買得到,卻被趙牧輕而易舉買到了手中,想想宋文藻和水綺璐得到四百多塊標准晶石時的得意嘴臉,再想想如果他們一旦得知,他們几乎以白送的價錢把仙器轉讓給了趙牧之后的表情,趙牧就控制不住地想大笑一番。***,我在天機宗的那些閑氣沒有白受,值了,一切都值了。

    趙牧還不知道他這次之所以能夠得到這件仙器,過程是多么的僥幸。他先是因為意外,部分神識強制性地截流在了移植盒內,然后又湊巧噴出了一口鮮血,而且這口鮮血還是含有鳳凰血統的,神識和鮮血互相吸引互相作用,尋找到了隱藏在移植盒內的暗扣,然后鳳凰血脈又把這個暗扣焚毀,這才暴露了仙器的真面目。暗扣能夠解開,三個要素都占據了一個不可或缺地位置,哪怕是少了一個,趙牧也別想看到移植盒的真面目。

    仙器對修真者的吸引力,不亞于茅台之余資深酒鬼的吸引力,為了得到仙器,修真者愿意付車任何代價,即使為之殺人越貨也在所不惜。另外,流露在修真界的仙器并不多,整個.=.趙牧很清楚,一旦自己擁有仙器的消息傳揚了出去,面臨的后果是相當嚴重的,威逼利誘還在其次,怕就怕自己引來無盡的追殺,光想想逍遙門、天機宗這樣的大門派旗下成百上千的弟子門人,趙牧就不由得不寒而栗。所以,這件仙器在趙牧擁有足夠的自保的力量之前,無論如何也不讓暴露在世人面前,即使最親近的人也不能讓他們知道。多一個知道,就多一份泄露祕密的風險,趙牧不的不謹慎行事。

    趙牧雖然很好奇地想知道這件仙器是什么類型的寶貝,又有什么樣的功能,但是他還是能夠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好奇心,馬車一直在大街上奔馳,顯然不是仔細研究移植盒的合適地點,要研究也得等尋找到安全的地點之后再研究。

    趙牧取出一個儲物袋,把里面的東西全部掏了出來,把仙器放到了儲物袋的最下面,接著又把剛剛掏出來的東西又放回到儲物袋中,這還不算,趙牧隨即把儲物袋夾到了褲襠里面,目前來說,趙牧實在是想不到比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做完這一切,趙牧是坐臥難安,有了仙器這樣的燙手山芋在手,趙牧素來冷靜的心也有些亂了。他急切的想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研究一下仙器的祕密。他隨手扯掉車廂內的几個防御陣勢,掀開窗帘,這才發現馬車的速度很慢,直比行人走路的速度稍快一點。

    “師傅,馬車的速度怎么這么慢呀?能不能趕快一點,我有急事要辦。”趙牧沖著車夫嚷了一句。

    車夫見趙牧沒什么事,膽子也放開了,“好了,客官,你坐好了。”說著,車夫揚起了鞭子,打了個響鞭,馬兒受驚,速度頓時快了起來。

    又過了大概一刻鐘左右的樣子,馬車趕到了文秀軒的門口,沒等馬車停穩,趙牧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隨手丟給車夫一錠五兩的銀子,“不用找了。”不等車夫有所表示,趙牧就急匆匆地朝著店內走去。

    車夫沒想到,不但不用賠錢,反而還多賺了這么多的銀子,頓時高興壞了,樂呵呵地駕駛著馬車走了,這件事直到車夫的晚年,也是他自己最為津津樂道的一件事。

    丁翁正在店里面忙活,他一眼就看到趙牧的臉色比較蒼白,嘴角甚至都有血漬的存在,心頭登時涌現出不妙的感覺,他連忙跑到趙牧的身邊,關切地問道:“東家,出什么事了?你嘴角怎么有血?”

    趙牧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看了一下,然后隨手把血抹到了衣服上面,“丁掌柜,你別擔心,我沒事,也沒和別人爭斗,剛才不過是出了點小意外罷了。”

    丁翁頓時松了口氣,“哎喲,謝天謝地,東家,你沒事就好。”

    趙牧吩咐道:“丁掌柜,你去把熊老哥他們几個護衛全部調過來,讓他們把我住的那間房間圍起來,任何人不許接近,我受了點傷,需要修煉一下。”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19:32
斂財專家 第五十九章 仙器靈圃
不提丁翁火燒火燎的去找人來護衛趙牧的房間。趙牧進了房間之后,把門窗全都關好,又找出几塊厚實點的布,把門窗等透光的地方全都遮擋了起來,這還不放心,趙牧又在門窗處設置了几個加固、遮光之類的防御禁制。隨后,趙牧點燃了桌上的油燈。

    趙牧沒有急于把仙器拿出來,現在他的房間只是做了一些最基本的防護措施,離徹底安全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可以不被打擾地研究新得的仙器,趙牧足足用了一百多塊標准晶石,在房間內部架設了一個極為繁瑣復雜的防御陣,這個陣勢是趙牧目前能夠架設出來的最好的陣勢了,在出竅期高手的全力攻擊下,大概能夠堅守半個多小時不被攻破,當然這個出竅期高手指的是一般狀態下的情況,假如他們手里有一件寶器級的攻擊性法寶的話,趙牧設置的這個防御陣,估計連五分鐘都堅持不了就會被攻破。

    除了防御陣外,趙牧又在防御陣內部設置了几個隔音隔光的小陣勢,簡而概之,趙牧把一切可能暴露仙器存在的因素全都考慮了進去,并且做出了相應的防護措施。趙牧不是沒有想過再像上次煉丹的時候那樣,去逍遙門開辦的試煉場去租一間標准試煉間,但是那里目標太大,萬一泄露了底細,估計還沒出試煉場地門。就被逍遙門的人活剝了,想來想去,還是自己的店鋪比較安全。

    等做完所有的防護措施后,趙牧取出几塊晶石,握在手中開始修煉,他在馬車上的時候,受了點傷,精神損耗極大。剛才又是一番折騰,再不修煉一下,肯定會垮掉的。

    當趙牧靜下心來修煉的時候,他很快就進入到了物我兩忘的修煉狀態。物我兩忘是修真者夢寐以求地修煉狀態,就像人類深層次睡眠一樣,是修煉效果的最好的一種修煉心境。但是并不是誰都能夠輕而易舉的達成這種修煉狀態。

    大千世界。萬紫千紅,燈紅酒綠,誘惑因素太多,修真者也難免沉浸其中。對俗世的沉迷貪戀,對修煉而言,沒有太大的好處。很多人在修煉地時候,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才能夠排除掉紛亂的思緒,沉下心去修煉,至于能不能進入到物我兩忘的修煉狀態就看個人機緣了。趙牧性情堅韌,做事一向理性執著。善于把握分寸,能夠在短時間內排除外界的干擾。倒是比一般人更容易達成這種物我兩忘的狀態。

    物我兩忘意味著把外界的所有事物以及自己的肉身全部忘卻,只是沉浸在精神的或者說是修煉的世界里。換句話說。修煉者本人對肉身地把握在這時候是最弱的,很容易會受到傷害,這也是修煉者在修煉地時候必須做好必要防護的根本原因之一。

    趙牧沉浸在修煉地快樂之中的時候,蟄伏在他胸口的那團鳳凰本命火在沉浸了許久之后,再次有了動作。它突然躥行到趙牧的四肢百骸當中,趙牧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條經脈都充斥著鳳凰的本命火。趙牧的衣服在瞬間化為了烏有,連點灰都沒留下。值得慶幸的是那几個儲物袋晶石袋之類地法寶沒有被鳳凰本命火燒壞,也不知道是不是鳳凰本命火手下留情。專門繞過去的。

    趙牧地整個身體變成了橘紅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團火山噴發出的岩漿,詭異非常。潛伏在趙牧右臂的鳳凰印記也冒了出來,金紅的顏色格外的鮮艷欲滴,比PS過的那些明星圖片還要清晰還要明亮。呼地一聲,一團青白色的火焰從趙牧的身上冒了出來,在趙牧的身周形成了一個雞蛋形狀的火團。趙牧的頭發像是被什么東西牽引住了,全部飛揚了起來。

    大概過了有兩三分鐘的時間,所有的異象消失不見了,幸虧持續的時間不長,趙牧的身體還比較脆弱,如果長時間的被鳳凰本命火焠燒,趙牧的肉身根本承受不住,搞不好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又過了一會,趙牧悠悠的醒來,他修煉的時候,感覺非常的舒服,好像是三九天站在火爐邊一樣,渾身暖洋洋的。雙臂一抻,伸了一個懶腰,頓時喀吧的聲音從他的身上傳了出來。趙牧低頭一看,才發現全身上下清潔溜溜的,外套,內衣全都不知所蹤了。趙牧嚇了一跳,難道是我修煉的時候,招賊了?趙牧連忙查看周圍,几個防御陣完好無缺,几個儲物袋、晶石袋也散落在地上。趙牧把几個袋子一一打開,里面的東西全都在,一件也沒少。趙牧頓時松了一口氣,只要東西沒丟,什么都好說。趙牧取出一套衣服,三下五除二,穿戴完畢。

    趙牧把仙器取了出來,直到現在,趙牧才有時間仔細的觀看著仙器的形狀。仙器的模樣和移植盒几乎是一模一樣,如果非要說區別的話,就是仙器的外表和移植盒黑不溜秋的外表有著很大的區別,仙器的顏色以淺黃色為主,而且布滿了白橡木花紋,看起來像是個木制品,不過趙牧可以看得出來,仙器的材質和木材沒有一點的關系,更像是煉制者用大神通把仙器刻意打造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還有一點區分,非常的醒目,就是仙器一直不間斷地散發出五彩斑斕的光芒,柔和而美麗,像是一件稀世珍寶在用這種方式彰顯著自己與眾不同的身份。

    趙牧皺起了眉頭,如果仙器隨時隨刻都要散發出光芒,趙牧無論什么時候想在不暴露它存在的基礎上用到它的話,就不得不都像現在這樣,設置下層層的防護,浪費點晶石倒沒什么,可以這樣做太麻煩了。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把仙器外面這層光芒去掉,這樣做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仙器暴露的可能性。

    趙牧把仙器轉動了一下,發現在仙器的背面有兩行針鼻大小的字,字跡很淡,顏色發白,如果不是刻意尋找的話,很容易會忽略過去。趙牧睜大眼

    細辨認,這兩行字的內容很簡單,頭一行一共兩個字,尾一行,六個字,“仙人不倒翁制”。趙牧傻眼了,光知道仙器的名字和煉制者有什么用啊,沒有專門的修煉法門,就沒有辦法修煉靈圃,更不要說使用他了。

    趙牧連忙檢查其靈圃的各個位置,連那些死角都不放過,卻是一無所獲。趙牧不由得揣測到,是不是有一塊專門記載著修煉法門的玉瞳簡和靈圃相配合?可是趙牧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想法。根據杜如海的記憶,趙牧知道很多仙人煉器的時候并不會特意的搞一個玉瞳簡出來,仙器是自己煉制的,如何修煉當然是爛熟于心了,只有在仙人幫著另外一位仙人煉器的時候才會找一樣東西專門把修煉法門記載下來,不過記錄修煉法門的是不是玉瞳簡就值得商榷了。很多仙器的實際擁有者,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不喜歡使用玉瞳簡這些可能暴露祕密的方式。

    想到這里,趙牧突然心中一動,靈圃偽裝成移植盒的時候,外表很不起眼,不知仙人不倒翁是出于什么樣的目的這樣做?另外,為了破除靈圃的偽裝,趙牧花費了不小的力氣,最后稀里糊涂的達成了目的,由此可以肯定,靈圃的偽裝不是那么容易破除的。換言之,仙人不倒翁就沒有太大的必要,再把修煉法門和靈圃分離開,這樣做無疑會增加修煉靈圃地難度。一個優秀的煉器師,如果不是太敝帚自珍的話,都希望能夠得到周圍人的認可,這個道理是和小孩子考了一個好成績時喜歡得到家長的表揚是相通的,他們同樣都能從外人的贊賞中得到心理的滿足感。如果仙人不倒翁也有這種心態地話,就沒有太大的必要增加難度。

    趙牧決定從仙器本身下手,看看能不能尋找到靈圃煉制的祕密法門。趙牧目前能夠使用的方法并不大,方才已經在靈圃表面查看了好几遍。什么也沒找到,所以唯一能夠嘗試的就是再次用神識探測法,查看一下靈圃的內部。靈圃偽裝地時候查看不到并不代表著現在這種方法依然無效。

    趙牧手握仙器,嘗試著把神識輸送到仙器內部。在輸送的過程中,趙牧意外發現,自己的神識壯大了許多。大概有之前的兩三倍左右,這種程度的增長根本不可能是正常修煉所得,正常修煉即使神識有所增長,也有一個限度,趙牧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了。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神識壯大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至少以后神識探測的范圍和強度都會得到不同程度的加強。

    想不明白就暫且擱置,這是趙牧一貫抱有的原則,反正他是不會死鑽牛角尖的。很快,他就把心思轉到了探測靈圃上面。趙牧還是像探索移植盒地時候那樣。刻意的把神識凝縮成綠豆大小地點,一遍又一遍的在仙器內部搜索。可是探測到地結果讓趙牧大失所望。什么也沒有探測到。

    趙牧不死心,再次嘗試著把神識縮小。他費了不小的力氣,把神識縮小到小米粒大小,又里里外外的把靈圃內部查了一遍,依然是一無所獲。趙牧還是不死心,這次他把神識縮小到頭發絲粗細。神識無論是放大還是縮小都是極度消耗精神的事情,一般很少有人像趙牧這樣,追求神識的極度凝縮,而縮小到小米粒大小已經是趙牧能夠做到的極限了。等到他縮小頭發絲程度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心頭就像是壓了一塊千斤重萬斤重的巨石。几乎喘不過氣來,腦袋里像是有根弦一樣,繃緊到了極點,隨時都有可能繃斷。

    這兩種跡象是非常危險地,昭示著趙牧隨時都有可能走火入魔,趙牧連忙把控制神識凝縮的力量撤掉,神識沒有了束縛,一下子填充滿了整個仙器,就在趙牧打算把神識撤出靈圃,喘口氣地時候,仙器和趙牧的神識產生了共鳴,無數的信息像一條奔騰洶涌的河流,潮水般沿著趙牧的神識涌向了他的識海。

    信息的量算不上多,大概只傳遞了半分鐘左右,便戛然而止。趙牧又耐心等待了片刻,直到確認再也得不到什么了之后,這才把神識撤了出來。

    片刻之后,趙牧睜開眼睛,長長的舒了口氣。他沒想到這次歪打正著,尋找到了靈圃的修煉法門。更讓趙牧高興的是,通過這次神識探測的經歷,他明白了一個道理,神識并不是越凝縮越有效的,有時候放大舒張比凝縮更管用,無論是大還是小,都是非常有效的手段,兩者要相輔相成,才能相得益彰。趙牧此時還不知道,領悟到這一點,對他以后的修煉之路帶來了多少難以名狀的好處。

    認真說起來,趙牧得到了杜如海的記憶,既是一筆不可多得的財富,也是一筆無法甩脫的包袱。趙牧擁有了杜如海的記憶,在修煉道路上可以少走不少的彎路,與此同時卻也少了一個“悟”的過程。修煉是一件非常講究悟性的事情,悟性不僅僅體現在對前人修煉經驗的理解上,還體現在挖掘出自身的閃光點,悟出來適合自己的修煉法門。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老師教學的最高深的境界是因材施教,修煉也是一樣,只有體悟到最適合自己修煉的法門,才能夠不斷的進步,才能夠最大程度的消除天劫,修煉到大乘境界,進而飛升仙界。當然,渡劫不僅僅和悟性有關系,像什么渡劫的法寶了,有沒有朋友幫助了等,也是不容忽視的重要因素。不是說有了好的悟性,尋找到了適合自己的修煉法門就能成功渡劫的。另外,渡劫的時候,還有很多意外的因素要考慮到,像杜如海渡第九次散仙劫的時候,就因為趙牧的突然出現,以致功虧一簣,成了散仙劫下的犧牲品。

    從仙器當中獲得信息中,趙牧得知了仙器的用途以及修煉法門,在信息的末尾部分,趙牧還看到了一些別的東西,不過趙牧對于這些內容,抱著將信將

    度,不提也罷。和移植盒一樣,靈圃也是一件帶有I助類法寶,而且靈圃也和藥草之類的靈花異草有著莫大的關系。不過和移植盒相比,靈圃的用途更加廣泛實用。移植盒的作用主要體現在藥草移植的過程中,而靈圃根本就是一個可以隨便移動可以隨身攜帶的苗圃。

    當趙牧看到這里的時候,差一點就要從地上蹦起來了。他目前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煉丹制藥,符箓和丹藥相比,后者的利潤是前者的數倍,甚至說是數十倍也不過分。做生意,當然挑選掙錢多的干了。不過趙牧也知道,煉丹制藥首要一點,需要有煉制丹藥的法門,配方等資料,此一點,就是需要有大量的藥草作支撐了。前面一點有杜如海的記憶做底,趙牧倒是不擔心,何況他煉制過五行丹和魑魅丹,多多少少也積累了一些煉丹的經驗。以前趙牧最擔心的就是后面那點了。如果是一人煉丹一人服用,這還好說,可以想像保芝堂那樣,把丹藥當成商品出售,必然需要有大量的藥草做為支撐才行。而這一點,恰恰是趙牧欠缺的。

    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有三,一是收購,二是種植,三是采集。收購藥草需要大量的資金做后盾,這一點,文秀軒是比不上保芝堂的,而且文秀軒在丹藥行業沒有什么名氣,要想收購到好藥草,勢必要提高收購價格才能吸引到人氣。可是這樣一來又牽扯到了資金地問題。雖說可以從木靈族那里采購一些藥草,可是靈窟之內,危機重重,隨時都有可能和逍遙門狹路相逢,趙牧不可能為了買到足夠的藥草,天天往靈窟內跑,這樣做,只會增加暴露自身的可能性。再說采集吧。不說薜荔山野生的藥草有限,就算是漫山遍野都是藥草,單*趙牧一個人的力量根本采集不到多少,何況如今的薜荔山僧多粥少,不多的藥草卻有成百上千的采藥人在采集,要想收集到足夠地藥草几乎是不可能的完成的事情。

    比較來比較去。趙牧唯一能夠選擇的就是毛主席他老人家曾經說過的八個大字——自己動手,丰衣足食了。然而種植也有著難以克服的弱點,需要在城外開辟荒地,派出人手進行必要地護衛,這些都不是趙牧能夠做到的,現在好了有了這個移動版的靈圃,趙牧不但有了足夠的地方種植藥草,而且不管他種植什么,都不用擔心有一日會暴露在世人面前。

    想到這些,趙牧終于忍俊不住。大笑不止,有防御陣在。趙牧可以盡情地宣泄著自己的喜怒哀樂,不用像平時那樣。心弦繃得緊緊的,時刻提防著周圍的人。說起來,趙牧已經有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開懷大笑了。

    很快,趙牧便控制住自己跌宕起伏的心情,他仔細的整理了一遍靈圃的修煉法門,他現在修為算不上高,還不知道能不能使用這套修煉法門。大概多了有半個多小時,趙牧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套修煉法門說難也不難,說低也不低。趙牧決定嘗試修煉一下。即使煉制失敗了,也不會損及仙器本身,這點把握趙牧還是有地。

    趙牧隨手把靈圃放到了地面上,然后雙手連揮,開始掐出修煉的仙訣。仙訣是要以仙靈之氣為基礎地,沒有仙靈之力,是很難控制仙訣的。趙牧很快就發現仙訣不是那么好掐地,每每到了關鍵的時刻,靈訣快要形成的時候,趙牧都會因為真元難以為繼,以致功虧一簣。趙牧不免有些沮喪,難道真的有這樣錯過修煉仙器的機會嗎?趙牧不太甘心,他決定再次嘗試一邊。

    趙牧排除心中雜念,將全部的精神、真元都集中到了雙手上,揮手、動指、抖腕……每一個動作都嚴格按照修煉法門的要求辦。趙牧的精神世界可以感覺到真元隨著雙手在空中划過地軌跡,逐漸凝聚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奇異的圖形,他只要在稍稍堅持一下,圖形就會完成了,可是就在這時,趙牧手腕不由自主地顫動了一下,抖動之間,圖形再次消散。

    趙牧不免有些沮喪,看來自己真地不太適合修煉仙器,至少眼下不太適合,也許等修為上升了一點,再行修煉也不遲。于是,趙牧打定主意,暫且把仙器收藏起來,等到以后再修煉。可是當趙牧准備把靈圃收起來的時候,趙牧猶豫了。仙器散發出來的光華好似一枚又一枚鋼針刺痛了他的雙眼。

    有這些光華在,趙牧就不敢保証能夠保守住祕密,至少也要想辦法掩蓋住這些光華才行。顯然,在沒有遮掩住這些光華之前,把仙器放到儲物袋中隨身攜帶不是什么好主意。趙牧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還是修煉仙器,只有修煉好仙器,他才能隨心所欲的控制仙器,掩蔽光華,甚至把靈圃偽裝成普通的移植盒都有很大的可能做到。如果這樣的話,趙牧就用不著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的了。

    趙牧再次盤腿坐好,他閉上雙眼,屏氣凝神,調整呼吸。三五分鐘后,趙牧募地睜開雙眼,一道精光射出,在仙器光華的映襯下,格外的明亮。

    事情越是緊急,趙牧心態越是平和,從這一點上說,趙牧真的頗有大將之風,當初能夠騙過萬裕通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事情。趙牧又一次揮動了雙手,開始修煉仙器。此時,趙牧的心境宛若一口枯井,沒有絲毫的波動。他的眼中只有他的那一雙手,那一雙在掐動著玲覺得手。在這一刻,這雙手就是趙牧,趙牧就是這一雙手。

    在仙器的刺激下,在短短的一天之內,趙牧體驗到了另外一種高深的修煉心境——古井不波。不知道傳揚出去的時候,一直處處忽略、歧視、打壓趙牧的宋文藻會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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