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史密斯小姐,不是的……」貝莉大聲喊起來,想表達什麼,但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史密斯小姐給打斷了︰「貝莉同學,我在問黑格爾同學,請你先保持安靜,好嗎?」此時的史密斯小姐哪有中午一起吃飯時那麼平易近人,角色轉換得太快了,黑格爾心裡默默的想。
「好了,黑格爾同學,既然你不願意說出隱情,那麼我們一起去貝莉同學家吧,我想在那裡你會將一切都說出來的。」史密斯小姐起身,將辦公桌收拾一下,然後拿起那根黑色教棒,帶頭走在前面。
貝莉嬌小的身子踉蹌了一下,趕緊追上史密斯小姐,拉著她一隻手,低聲的哀求。
史密斯小姐絲毫不為所動,任由貝莉一把鼻涕一把淚,黑格爾跟在一大一小兩個美女身後,心想︰這都什麼事……
貝莉家看來也是比較有錢的,因為史密斯小姐和貝莉朝城北的富人區走去,富人區的人雖然不像貴族那麼有權還有錢,但絕大部分是很有錢的,在普魯士的帝國,有錢人是排在金字塔的第三階梯,上面除了王公和貴族,下面還有平民和卑賤的窮人。
富人區的裝飾永遠是那麼俗氣,任何一個位面的富人區都是如此,貴族還講究附庸風雅,但富人就不同了,以金錢為背景的他們一個比一個講究富麗堂皇,怎麼奢華怎麼裝修,所以整個富人區都顯得非常的刺眼,有的富人甚至在門口還吊著昂貴的水晶燈,他們寧可請人來看守這個水晶燈。也不願意降下那麼點面子。
黑格爾盯著那些閃閃發亮地水晶燈,心裡邪惡的想︰「哪天沒錢了,到這些富人家門口轉悠一圈就夠了。」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如果位面商人布爾都會破產的話,那麼這些商人還能僥倖?
七拐八彎,史密斯小姐帶著貝莉來到一棟非常華麗的別墅面前,返過頭對黑格爾說道︰「這裡就是貝莉的家。」
「噢。好豪華的房子,應該是花園式帶游泳池的別墅吧?」黑格爾見多識廣,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事到如今,貝莉也鎮定了許多,她臉上掛著苦笑,道︰「這不是我地家。」
史密斯小姐看著黑格爾詫異的眼神,道︰「進去吧。」
開門的是一個滿臉皺紋,穿著一件長長的青色女僕服,看到史密斯小姐以及貝莉。臉色有點不太好,道︰「史密斯,是不是貝莉又惹禍了?」
「姨媽,我們能進去談嗎?」史密斯小姐微笑著說。她身旁的貝莉已經臉色蒼白了。
「好的,進來吧。」貝莉的母親瑪麗夫人將大門打開,讓他們三人進去。然後帶進廚房旁邊的一個小房間裡。
這個房間應該就是貝莉家的書房臥室兼餐廳,一個很小地房間。裡面擺著兩張床,放著很多不值錢的東西。比如說破舊了的衣櫃,斷了一截腿的紅木書桌靠著牆壁放著,勉強不倒。
黑格爾終於明白為什麼貝莉說這不是她的家,原來她的母親是在這家裡做女僕地。
瑪麗夫人招呼史密斯小姐和黑格爾坐下,問道︰「這位是?」
「這是貝莉的同學,我帶他來是為了證實一些事。」史密斯小姐非常有禮貌地對她姨媽說著。
「瑪麗夫人剛想說什麼,突然大廳裡傳來一聲粗暴的女人地喊聲︰「瑪麗。你死哪裡去了?快點出來。」
瑪麗夫人慌慌張張的對他們三人說︰「噢。主人叫起來了,我先去了。你們到房間裡坐一坐吧。」她幾乎是一邊說一邊跑的,最後那句話傳來時她人早消失在過道的拐角處。
「呵呵,黑格爾,這就是我媽媽。」貝莉眼楮裡帶著屈辱的淚水,說︰「我在這裡生活了十六年了,我受夠那個女人,我受夠那個仗勢欺人的達麗和古雷了。」她眼眶裡的淚水流下來,在她清純雪白地臉上滑過,更讓人心生憐惜。
黑格爾若有所思,他很理解貝莉地處境,狠著心任意欺凌侮辱女僕或者男僕的孩子,這已經是貴族或者富人家取樂地一種方式了,甚至有的貴族子弟強暴僕人的女兒,也不是什麼新聞,對於貴族來說,殺死一個卑賤的下人根本不算什麼。
「我的母親,她為什麼要這樣奴顏屈膝?」貝莉聲音越來越大,被身旁的史密斯小姐摀住嘴巴,道︰「小聲點,貝莉,讓別人聽到就不好了。」
史密斯小姐的話音剛落,走進來一個肥得像豬的男孩,大概也是十六七歲的年紀,胖得臉上的肉將五官都擠到一起,笑起來就像最卑賤的豬玀人一樣難看,不,應該是比豬玀人還要難看。
「古雷,這裡是我的房間,你不能在沒得到允許之前進來。」貝莉望著古雷的眼神裡快噴出火來。
「噢,是嗎?我只知道這裡是我的家,我想進哪個房間就進哪個房間,你只是我家一個卑賤的女僕的女兒,你有什麼資格限制我的自由?」
史密斯小姐站起來,道︰「古雷少爺,你也是一名學生吧,請有學生應有的素質,不要耍無賴。」
古雷似乎知道史密斯小姐,惡狠狠的對她說︰「學生怎麼了,哼哼,我又不是你們三星魔武學院的學生,你管不著。」
如果可以的話,黑格爾絕對衝出去狠狠的將這個叫古雷的傢伙揍一頓,這個胖得像豬,橫寬身高就像一個皮球的傢伙想必不是自己的對手。
「不是我們學院的學生?難怪素質這麼差,究竟是哪個學校教出這些差勁的學生呢?唉……」黑格爾冷嘲熱諷完畢後,長長的嘆息。
「你,你又是誰?」古雷惡狠狠的盯著黑格爾,黑格爾毫無畏懼的和他對望,怎麼看也看不出他的眼楮在哪。
「我是誰你管得著?尊敬的古雷大肥豬少爺!」黑格爾諷刺著。
「你,你給我滾出去。」古雷本來就比較尖的聲音突然提了八度,更像一隻臨死的豬在嘶鳴哀嚎了。
這時,在客廳的瑪麗小姐聞聲趕來,看來那個肥豬古雷在大發雷霆,不問原由直接責怪貝莉︰「說了你多少次了,不要惹古雷少爺生氣,你是豬玀人啊……」瑪麗夫人一邊罵滿臉委屈眩然欲泣的貝莉,一邊為古雷撫著胸口。
古雷不領瑪麗的情,一把甩開她的手,罵道︰「這兩個人是哪裡的?我要他們滾出去,滾出我們富人區。」
隨著瑪麗而來的是一個和古雷一樣肥的女人,全身上下穿得非常奢侈,十個像胡蘿蔔粗的手指戴著至少十一個金戒指,耳朵上還垂著一串,穿著一身特製超大號晚禮服,還露出了上胸的一大塊雪白的肥肉,身子又不高,整體效果看起來和古雷一樣不敢恭維。
古雷一看到這個女人,立刻哭著喊著媽媽撲上去,兩個肥得像豬手也短得像豬蹄的人彼此擁抱著,但誰都不能將另一個完整的抱在懷裡,看上去滑稽可笑極了。
「媽媽,這兩個不知道哪裡來的人欺負我。」
聽著寶貝兒子的控訴,這個胖女人臉色明顯變壞,打在臉上的那一層厚厚的白粉也隨著她的臉色變化開始簌簌的落下來,不一會兒將古雷的頭髮染白一大塊還沒有停止的跡象,天哪,這該打了多少粉。
黑格爾可不怕這個肥頭豬腦的傢伙,就算是他老媽撐腰也不怕,這樣的傢伙如果扔在深淵位面,根本就是被獵食的對象,有什麼好害怕的。
沒有實力,連老鼠都不會怕你。
可是黑格爾不怕並不代表貝莉的母親不怕,這個可憐的女人一下子臉色蒼白,就像前面有一個對著她張牙舞爪的惡魔,張著血淋淋的大口,就要一口把她吞噬了一般。
「對不起,夫人,我馬上把他們叫出去,他們是我女兒的老師和同學。」瑪麗急忙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們兩個快點離開。
史密斯小姐招呼了黑格爾一聲,扶著泣不成聲的貝莉往外走,這時那只叫古雷的肥豬不樂意了,憑什麼欺負完他就走,哪有這麼好的事,他那跟一個巨大肉球沒兩樣的身子堵住過道,惡狠狠的說︰「這裡是我家,說走就想走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