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 泰坦骷髏巫妖王 作者:超級肥鴨(連載中)

lightgod 2009-2-20 15:53:54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7 60452
us22nY44o 發表於 2009-4-6 16:11
龍神傳人26

    體內一氣化三清真氣漸漸稀薄,就在鬥氣盾即將破裂時,那神奇的龍神的護體力量從他丹田里湧出來,順著他的四肢百骸流經渾身,黑格爾感覺到一股涼意傳來,而且鬥氣盾也突然亮了許多,顯然,是龍神的力量在維持著鬥氣盾的能量支持。

    雖然黑格爾怕火,但是惡魔迪不怕,濃厚的火元素起初讓他有些不適應,可是迪本身就是能量的組成體,這種難受讓他有點爽,還有點水乳交融的味道。

    黑格爾用意識指揮惡魔迪攻擊站在屋頂上的三個敵人。

    惡魔迪手中的烈火劍在四周充斥著火元素的菜市場,無比的歡快,劍身上的紅光異常鼎盛,黑格爾感覺得到惡魔迪此刻是非常暢快的,從來沒有哪一次有這麼舒適的環境,全是火元素的環境啊。

    劍帶著魔法攻擊效果,非常完美的一擊,直挺挺的朝著敵人的心臟。

    火系魔法師的體表有一層火焰,那是他的護體火盾,他自信一般的攻擊是無法在瞬間打破這層火盾的,可是在惡魔迪手中劍揮出的那一剎那,他感覺到心臟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然後,天昏地暗,失去知覺。

    漫天飛舞的火元素像來的時候一樣突然消失,黑格爾感覺到壓力一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很顯然,火系魔法師已經死了,他的魔法效果也該消除了。

    惡魔迪一擊奏效,並沒有停下來,而是朝著旁邊站著的火鷹幫首席打手諾邁爾殺去,諾邁爾是一名戰士,他的實力是不容質疑的,火鷹幫作為一個大幫派,能夠成為其中的頭牌打手可能容易?

    迪的偷襲並沒有取得效果,除了烈火劍帶去的一絲炎熱將其髮絲烤焦一點外。敵人瞬間拿出他的武器,一根巨大地狼牙棒,與烈火劍「噹」的一聲,撞擊在一起。

    迪不是力量型惡魔,他那不大的身體在空中無法借力,被敵人一棒子給拍飛。在空中打了好幾個跟頭才暈頭轉向的摸準方向,飛回黑格爾身邊。

    黑格爾讚賞的摸摸它的頭,這個由能量體組成地惡魔就像另一個自己或者說他的孩子,黑格爾總是發出來自內心的喜愛。

    屋頂上的二人都是戰士,達爾和諾邁爾從屋頂上跳了下來。冷冷望著黑格爾就像望著一個死人,他們心裡清楚,如果不將黑格爾殺死,失去了同伴的他們將無法回去向幫主凱恩交差,這名年輕地火系魔法師可是凱恩的愛徒。

    兩個戰士站在一起,沒有釋放出鬥氣,在火元素還沒散盡的菜市場,後面背景是被灼燒的廢墟,而面對的,則是一個握著紅色天邪劍的黑格爾。

    黑格爾緩緩平舉起劍。一個標準的騎士禮,尊重敵人就是尊重自己,他是這樣理解的。

    在魔法師死後,卡多拿和路法、莫塔三人帶著小弟重返菜市場,巨焰幫已經撤走了,諾大的菜市場上只站著三個人,還有一個飛在半空的惡魔。

    天重新恢復了陰暗地底色,彷彿很低沉,就要下雨了。

    這是一場很不公平的戰鬥。卡多拿扛起巨劍就想衝上去幫忙,卻被路法拉住,道:「你這是對少爺的不尊重。」

    卡多拿向前衝的身子頓住了,半響後點了點頭,繼續回到原地站著,看這場決戰。

    莫塔在他旁邊報資料:「達爾,戰士,火鷹幫副幫主,在火鷹幫三千多人裡武力值排行第二。僅次於幫主凱恩,出道十九年,只輸過一場,贏他的人叫裡奇,等階是傳奇聖域高手,達爾在其手下堅持了兩分零四秒。」

    「諾邁爾,戰士。火鷹幫頭牌打手。現任火鷹幫虎堂堂主,據說實力僅次於凱恩和達爾。出道四年,從一個街頭小混混迅速爬上了火鷹幫金牌打手的地位,成名戰是在城北,禿鷹幫的地盤,以一對四百而不敗,渾身浴血,全殲敵人,後成功回到本幫,未嘗一敗。」

    莫塔的聲音不小,黑格爾聽得很清楚,原來這兩個傢伙來頭還真不小,戰績也勉強過得去。

    被爆了底的諾邁爾和達爾相視一笑,同時施展鬥氣盾,一藍一紅兩道光芒閃過,手中地武器在一霎那攻到黑格爾面前,黑格爾再次頂盾,龍神的力量幫助他頂住了這突然的一擊。

    鬥氣盾狠狠的振蕩了一下,然後嘩的破開了。黑格爾吐了一口血,顯然還是受了內傷。

    惡魔迪的烈火劍在黑格爾受到傷害後,突然冒出三尺長的淡淡火焰,顏色越淡的火焰溫度越高,殺傷力越強,迪此次顯然是發怒了,傷了黑格爾等於傷了他,烈火劍附帶的魔法攻擊讓諾邁爾和達爾很煩惱,不時冒出一束火來燒一下你地鬍子或者頭髮,換誰都受不了。

    黑格爾當然不會讓迪孤軍奮戰,以迪的能力還不足以打敗他們二人中的任何一個。

    黑格爾身上的鬥氣精純得讓諾邁爾兩人臉紅,他們自認為再修煉一百年都不會有這麼純正的鬥氣,可惜黑格爾的修行還不高,從他揮舞天邪時可以看出來他的招式不熟練,甚至很多是胡亂揮地,有句話說莽漢打死老師傅,如果他們二人不是小心謹慎,有幾次也差點中招了。

    「少爺,小心!」卡多拿情不自禁地喊道:「他們二人的陰險是出了名地!!!」

    諾邁爾和達爾再次相視一笑,有趣,原本這小子竟然還是卡多拿的主人,那這個樂子就大了。

    黑格爾躲過達爾砸過來的一棒,他的鬥氣盾破了以後,一時半刻也不能再運起來,所以現在的他等於是完全喪失防禦力,達爾非常厚道,並沒有步步緊逼非要將他們置之於死地。

    黑格爾雙手握劍,眼睛冷冷的盯著諾邁爾和達爾,三秒鐘。最多三秒鐘,血絲佈滿了他的眼球,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天邪感受到主人的憤怒,劍體上地紅光漸漸轉淡,諾邁爾和達爾感覺到天邪劍傳來一股凌厲的殺意。

    達爾手裡的狼牙棒上面的倒刺也在瞬間長長幾寸。而諾邁爾的武器是一根長矛,很像騎士的長矛,但是比起騎士地長矛來有明顯的差異,騎士長矛在長度也好粗度也好都要比這個大一號,而且騎士的武器大都很華麗。諾邁爾手中這根矛與其說矛,不如說是燒火棒子來得直接。

    黑格爾的劍很靈動,只願意和貌似沒那麼強的比爾接觸,而諾邁爾地狼牙棒砸來時,黑格爾都是選擇逃避的。

    迪手裡的烈火劍是一把由純能量凝化成的殺器,所謂殺器就是入了魔的武器,一般惡魔的武器都稱得上殺器,黑格爾的天邪如果沾染的鮮血太多,也會成為殺器的,不過成為殺器也不是將武器扔到血池裡面泡著。必須用敵人的生命和鮮血來印證。殺器地威力是很大的,這些都是路法在來菜市場的路上灌輸給他的知識,黑格爾心念一動,就拿你們來做殺器的**殺吧。

    第一個殺的人的強弱決定了這個武器在殺器的道路上最終能走多遠,一般能夠沾染一個高級戰士的鮮血並且禁封他地魂魄在劍裡,那就很有希望成為高級殺器。

    黑格爾的劍在一個非常刁鑽的角度刺進諾邁爾的體內,諾邁爾手裡的狼牙棒也狠狠的砸在黑格爾的後背,兩人都皮肉開花,只是黑格爾受的傷比諾邁爾要顯得重很多。他的背部至少有三分之二地地方被狼牙棒一砸一扯弄得血肉模糊,若不是一氣化三清真氣自動護體,黑格爾早就命喪黃泉了。

    他不是一個有便宜不撿的人,既然花了不小的代價才將劍插進諾邁爾的體內,那麼就不能輕易放過他,天邪劍削鐵如泥,總不能說連諾邁爾的護體鬥氣都頂不住吧,黑格爾在天邪插進諾邁爾的左下肋後,像屠夫一樣熟練的將劍在他體內旋轉一周。諾邁爾發出一聲嘶聲裂肺地慘叫,身上已經多了一個血肉模糊地大洞。

    達爾在黑格爾的後面,看到這一切,想去營救已經來不及了,諾邁爾身上多了一個這麼大地透體而過的血洞,就算不死,恢復傷勢後肯定也不能再使用鬥氣。他的棒子輕靈狠毒的朝黑格爾的後腦勺打去。只要黑格爾一個不小心。必定被這一棒砸得頭破血流,就此喪命也很有可能。

    黑格爾感覺到後腦勺襲來一陣尖銳的勁風。一種感覺告訴他,如果不躲過去,肯定比背上挨得這一狼牙棒要慘,他本能的頭一低,順勢一個懶驢打滾,忍著背上爛肉與地上接觸的疼痛,險險躲過這一擊,不過躲過之後,他再想站起來也不容易了。

    「 少爺!」卡多拿不管這麼多了,面子不面子的總比不上人命重要吧,他扛著自己的巨劍朝達爾衝去,就在他跑到一半的時候,感覺不對,怎麼天又像剛才那樣炎熱起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卡多拿立刻停下腳步,警戒的四處望了望,發現在達爾頭頂的上空,慢慢的聚集了一個火球,這個火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長大。

    達爾自然感覺到了,這個火球是哪裡來的他卻不知道,莫非有一個隱藏在暗處的火系魔法師?但也不可能,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哪種火系魔法是現在這樣施展的,這讓他非常困惑。

    這個奇怪火球的力量要比自己這邊死去的火系魔法師要精純多了,雖然他只是一個對魔法瞭解不多的戰士,但魔法常識還是懂,魔法元素精純一點,實力就上漲一截。

    火球到了一定程度後,開始由燦爛的紅光逐漸變白,變得刺眼,就像是初升的太陽,開始紅彤彤的好看得緊,越到中午越來越白,越來越刺眼,這個時候是太陽最毒的時候。

    達爾似乎想到什麼,心裡一顫,轉頭四處望了望,果然沒看到黑格爾的那個惡魔,莫非這個火球就是黑格爾的那個惡魔?

    想到這裡。達爾渾身冒出冷汗,將鬥氣盾催到極限,儘管如此,還是不足對付劇烈燃燒的火球。

    黑格爾坐在地上,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淚,但很快被高溫蒸乾。他緊緊的盯著那個對其他人來說非常刺眼的火球,嘴裡喃喃念著:「謝謝你,迪。」

    在黑格爾被諾邁爾打中地時刻,迪感覺到了危險的信號,一種本能促使他不惜燃燒本身的力量。也要和敵人同歸於盡,保護黑格爾。

    達爾感覺到的壓力越來越大,火系魔法的高攻他也見識了,況且迪燃燒能量的絕技是即使對上比他強大數倍地敵人都會勝利,這種勝利指的是同歸於盡。黑格爾依舊望著那個他感覺溫暖溫馨的火球,卻無能為力,他丹田里三顆小龍珠圍著中央的大龍珠瘋狂的轉著,一氣化三清真氣以最快地速度為黑格爾恢復傷勢,只短短幾分鐘,黑格爾背上的傷口已經停止流血。甚至是肉眼看得到的速度開始癒合,這些,黑格爾當然沒有注意,他眼睛裡此刻只有那個在緩緩燃燒著能量或者生命的迪。

    火球終於到達能量的極點,也就是迪能夠提供能量燃燒的最高點,在這個點已經,迪的能量或者說迪的生命開始逐漸走向消亡。

    白光璀璨。遠在幾百米外的卡多拿以及再遠一些的小弟們都能感覺到一股炙熱地氣流撲面而來,附近的空氣立刻變得炙熱,卡多拿感覺到一股比先前炎流雨還要炙熱十倍的氣壓。他駭得運氣鬥氣護體,才勉強沒變成肉糊,幸好他離得比較遠,否則被烤熟也說不定。

    附近一千米內,能夠燃燒的全部自燃,這個菜市場成為一片火海,在這個火海的半空中,一個紅得發白的火球在飄著,逐漸的往下壓。

    諾邁爾已經死了。那個傷口導致他無法使用鬥氣護體,在迪還還未達到巔峰時,他身上的衣服不點自燃,然後一股烤肉香味傳來。

    達爾仗著自己的修為,在這股不下於八百度地燃點下竟然撐了幾十秒,迪的最高溫度點達到後,他的鬥氣盾破了。還沒來得及傳出烤肉香味。便已經焦臭了,黑格爾捂著鼻子。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全場只有他一人,在這樣的高溫下安然無恙。

    兩個敵人死後化灰,天空中那個火球才慢慢的黯淡下去,一個比十來歲孩子還要矮小一點的身影漸漸露出了他的輪廓,迪那對惡魔角在這場發功中長長許多,看到迪,黑格爾的眼簾濕潤了。

    迪噗嗒翅膀飛過來,依舊提著隨著他長大不少地惡魔劍,燃燒生命雖然讓他成功晉級突破到大惡魔境界,但是也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黑格爾可以感覺到,在他體內那顆含著混沌元力的珠子,已經空虛到了極點,而且剩下的一點微弱的能量也在緩慢消失,這一切告訴他,迪要消失了。

    黑格爾不知道該怎麼樣形容他對迪的感情,一個有一點意識的分身或者說是自己地孩子、寵物,但是這一次後,他敢肯定,迪地下一次出現,一定是把它當成兄弟,而不是自己的附屬。

    迪晉級大惡魔後,身子變大了,已經失去了當初還是小惡魔時地可愛,面目甚至有些猙獰,但是他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還在,黝黑的沒有白眼球,手中的烈火劍很可愛的揮舞了幾下,從他的身體裡逐漸瀰漫出奶白色的霧氣,最終漸漸透明,消失……

    黑格爾重新回到了學院悠閒的生活,而他也開始迎來了人生的初戀。

    他的初戀女友不是斯佳麗,也不是貝莉,更不是蒂娜,只是一個雖然漂亮但非常平凡,在學院裡除了同班同學絕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名字的女生。

    黑格爾的初戀來得很奇妙。

    自從迪離開他後,他每天都要去魔法塔自己的實驗室裡傳送惡魔過來吞食,每天都吃得非常飽才肯離開,但是迪是他在深淵位面好幾年,吃了無數惡魔才積聚起來的惡魔元力化成,在學院裡想迅速積累惡魔元力再次召喚出迪,明顯不太可能。

    在每週的三天裡,他都會去魯漢的實驗室,也就是他實驗室的隔壁幫魯漢打下手。或者是瘋狂請教學習魔法陣的知識。

    在魯漢的眼中,黑格爾是一個勤奮好學的學生,他很喜歡這個學生,每次在傾囊以授之後他也能在黑格爾那裡得到啟發,比如說魔法陣最終地走向的設想,魯漢從來沒想過魔法陣最終的形態會是什麼樣子。會有什麼樣的功效,但是黑格爾的隻言片語中,總讓他有所感悟,當然,這些隻言片語是黑格爾從敖貝給他傳承的知識裡面地。和敖貝比起來,魯漢只是沒出過門的孩子,不佩服可能麼。

    這天魯漢覺得黑格爾學習太過認真,便放了一天假,讓他出去晃悠散心,外出晃悠的黑格爾還是依照習慣去東湖邊上,雖然這裡都是情侶,但是他感覺到很溫馨,大概是第一次有光棍到東湖來逛而覺得不自卑吧。

    東湖在白天還是很不錯的,湖面波光粼粼。太陽光照下來水波不興,倒影著天上的朵朵白雲,微風習習,在魯爾城裡也是難得清閒地地方。

    黑格爾這天下午沒課,魯漢也不要他上班,於是難得輕鬆的換了一身休閒裝,跑到湖邊找了個很不錯的位置開始欣賞東湖風光。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一件與他毫無關聯卻影響了他一輩子的事情發生了,黑格爾正在東湖旁邊的巨石板上躺著望著藍天思考。似乎人在望著藍天時總能想到很多,比如說未來的人生,比如說自己的過去,那麼一幕幕熟悉的場景在黑格爾的眼前飄忽而過,有被他親手殺死的公爵父親,有他死去地母親,更有剛剛失去的迪。

    這些熟悉的畫面,拼湊了黑格爾目前的人生。

    黑格爾望著藍天,思考完自己。開始放肆的想著異位面是什麼樣的景觀,突然傳來一陣嘻嘻哈哈的嬌笑聲,應該是兩個女生在調皮嘻笑,黑格爾沒有在意,這裡除了情侶,來得最多的就是成群結伴喜歡浪漫的女生。

    突然「哎呀」一聲,黑格爾感覺到有一個重物砸在自己身上。本能讓他用手去推。去意外發現砸在自己身上地是一個人,而且是女人。他的手正好放在摔在自己身上這個女人的胸部上,難怪感覺軟綿綿的。

    「啪」的一聲,黑格爾趕緊縮手,將這個女生扶起來後,女生一巴掌就打在他臉上,黑格爾白淨的臉龐立刻浮起紅紅的五指山印記。

    如果是別人,這一巴掌也許黑格爾雙倍甚至十倍奉還了,打人不打臉的規矩是他心裡的一個信條,他若恨急了某個人,肯定不是直接殺掉他,而且慢慢地打著那人耳光,直至死,所以他也很反感有人這麼打自己。

    這個女生兩眼含淚,水汪汪的眼睛非常像消失了的迪,迪消失前最後的表情給他刻骨銘心的印象。

    黑格爾心裡歎了一口氣,轉身想走,可是他還踏出腳步,後面傳來一個柔弱的聲音:「對,對不起。」

    黑格爾返過頭去,是那個扇了自己一耳光的女孩,他笑了笑,道:「沒什麼。」身影落寞地離開,也許他不知道,他離開地憂鬱,給一個女孩留下了多麼深刻的記憶。

    女孩似乎覺得過意不去,在黑格爾回到宿舍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去上學時,竟然看到教學樓下站著那個女孩,被自己摸了胸然後扇了他一耳光還說對不起地女孩。

    「有事嗎?同學。」黑格爾的語氣淡淡的,他和沒有交集的陌生人說話一般都是這種語氣。

    女孩突然變得羞郝起來,一張漂亮的臉蛋像蒙了塊紅布,要滴出水似的嬌嫩。她似乎鼓著勇氣遞了一張紙條給黑格爾,然後問道:「我叫印雪,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印雪,好奇怪的名字,黑格爾沒有在意,笑了笑,說:「黑格爾。」他很爽快的接過那張紙條,然後說:「印雪小姐,要上課了,我先走了。」

    印雪點點頭,目送黑格爾離開。如果說此刻的黑格爾和她有什麼交集也肯定是假話,因為經歷了許多的黑格爾很現實,一個現實派的人不會再玩一見鍾情的遊戲。他回到教室,打開女孩送給他的那張小紙條。裡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字:「對不起,昨天是我地錯,希望你能原諒。印雪。」

    黑格爾隱隱約約聞到了紙條上傳出的像茉莉清香的味道,他呵呵一笑,將紙條放到一本書裡夾著。

    貝莉已經好幾天沒有遲到了,如果今天再不遲到。黑格爾說好了要為她慶祝,可惜貝莉還是失敗了,再上課鈴聲響了六分零七秒的時候才趕到,黑格爾戲虐的望著她笑道:「貝莉小姐,你遲到了。」

    貝莉狠狠瞪了黑格爾一眼。不說話,但表情很憂鬱,不用說,肯定又是家裡的事讓她很不開心,黑格爾雖然不是八卦黨,但這個和自己身世十分相似地女孩他還是很關心的,寫了一張紙條去,貝莉只回了他一句話:「下午學院門口見。一整天的沉悶學習,很無聊卻很充實,自從迪消失後。黑格爾就沒有再去找卡多拿和路法,聽說他們發展得很好,黑格爾那一次將火鷹幫四大主力消滅了三個,使橫行一時的火鷹幫一蹶不振,儘管他們的幫主實力很強,但是人心已散,又面對著周圍幫派地騷擾,他既無法發展幫派,也抽不出身來為他的三個得力手下報仇。

    至於率先欺負卡多拿的巨焰幫。在得知他們的幕後老大連火鷹幫那三個硬點子都給滅掉後,渾身驚出一身冷汗,他自忖沒這個實力,即使加上巨焰雙虎都無法將人家三個給收拾了,實力的差距不是人數能彌補的。

    卡多拿現在日子過得很幸福,見誰不順眼,估摸著能夠將人吞下,便帶著小弟去將人家平了,他一般惹的都是一些小勢力。接近巨焰幫那種中等勢力的都不會去惹,在幫派發展的初期,他不想弄得天怒人怨最終被人群起而消滅。

    有了黑格爾這個幕後老大的牌子,他行事也大膽很多,本來他自身地實力也不弱,避開每天例行的那一段痛苦時期,其他時候他都是一個威風八面的幫會老大。雖然他的幫會暫時沒有名字……

    卡多拿的勢力以直線上升的速度提升著。給別人不小吃驚,等他身邊的巨焰幫發現敵人已經強大時。他們已經擁有了六條商業街,一塊不小的區域範圍,慕名而來的人才也不少,更有些是仰慕以一殺三地幕後老大名氣,從別的幫會轉投過來的人才。

    黑格爾幾乎每天都要收到卡多拿的秘密報告,都是關於幫會進展情況,卡多拿他還是很放心的,幾乎不問黑格爾要一分錢,而且將幫會的錢弄了一張晶卡,自己拿一張子卡,將母卡交給黑格爾。

    下午放學,貝莉在校門口憂鬱的等著黑格爾,黑格爾在宿舍裡換了一身衣服,來得比較遲,米烏和維比二人也和貝莉站在一起,他們兩人也都表情凝重,似乎有什麼大難題似的。

    「怎麼了,美麗的貝莉小姐。」黑格爾走過去,和貝莉打招呼。

    貝莉擺一張臭臉,哼了一聲,說:「你才來,人家都等了十多分鐘了。」

    「不能怪我,只是學院太大,我從教室走到宿舍然後再走回來要很久地。」黑格爾明顯在扯淡,現在他心境放下去了,對一切都看得很開,很無所謂,所以人看上去也變得輕薄很多,也許這就是變化吧。

    米烏是個實在人,看到貝莉被黑格爾一句話給堵了,趕緊站出來說:「老大,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開玩笑。」

    「嗯,也是,到吃晚飯的時候了,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們吃飯去,我做東。」

    「你。。。」貝莉被黑格爾的話又堵了一次,而且堵得不輕,眼淚在眼眶裡泫然欲滴。

    玩笑再開下去就過了,黑格爾收起那副表情,問道:「怎麼了米烏,告訴我。」

    「老大,貝莉說有人威脅她,她離開學校範圍就會遇到危險,而且那些人是黑幫的。」米烏的語氣帶了一絲焦急。

    維比補充道:「來自黑幫的威脅。」

    「噢,原來如此。」黑格爾恍然大悟,笑道:「黑幫的有什麼了不起,大不了我們報告城市巡防隊嘛,不信收拾不了這些小流氓。」

    一般人在遇到這些事之前,談論起這些事,都會說:「報告巡防隊嘛!」但真正遇到事了,就慌神了,黑幫啊,傳說中流氓壞蛋最聚集地地方,而且做地壞事足以用馬車來拉。

    見他們三人又不再說話,黑格爾終於歎了一口氣,什麼叫樹欲靜而風不止就是這樣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回來米烏也瞪了他一眼,最後望了貝莉一眼,聳聳肩說:「我也不知道……」

    貝莉在他們說話地空檔裡一直表情沉重,直到說這個話題了,馬上抬起頭開始訴說。

    在繞了一大堆廢話後,才繞到正題,黑格爾毫不容易聽懂了,就是說她母親的主人家,那個肥得跟豬有一拼的少爺要威逼她作他的女朋友,而貝莉不願意,於是該豬少爺就請了不少他們學校的小混混在路上堵截貝莉。

    據說這些小流氓可是附近有名黑幫裡的人物,一個都不好惹。

    米烏趕緊補充道:「寧可去惹巡防隊,大不了被關起來蹲幾天監獄,可是黑幫什麼都做得出啊,**擄掠,男的殺了女的……」他八卦到一半,發現貝莉的表情又不太對勁了,趕緊停下。

    黑格爾心裡暗歎自己就是一個黑幫的幕後頭子,不知道他們知道後會有什麼想法,但嘴裡還是不說的,這樣的身份能不公佈出去就不公佈出去吧,在同學面前留一個純潔印象是非常重要的。

    「那就去巡防隊報案。」黑格爾很斬釘截鐵的說。

    貝莉搖頭,聲音怯弱的說:「沒用的,古雷的爸爸就是巡防隊的官員。」

    黑格爾點點頭,自言自語:「難怪他這麼囂張。」

    「老大,你快點想辦法啊!」米烏還是很不錯的同志,為朋友的難處也算盡心盡力了,雖然他只能算盡心不能盡力。

    黑格爾又點點頭,說:「好!要麼今天我送你回去?」

    貝莉臉上那楚楚可憐的表情馬上變了,道:「好啊好啊!」

    黑格爾被她的小孩子脾氣弄得非常無語,不過也挺替她高興的,能在這樣的環境中保持純真,做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貌似也不錯。

    有了黑格爾的護送,其他兩個也都放心了,紛紛申請一起送貝莉回家,人多也熱鬧,黑格爾自然不會拒絕,一行四人很熱鬧的朝貝莉的家,富人區走去。

    他們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的背後,有一個女孩正在遙遙關注著黑格爾。
us22nY44o 發表於 2009-4-11 11:30
本帖最後由 us22nY44o 於 2009-4-11 11:32 編輯

龍神傳人27

    米烏和維比並不知道貝莉家的底細,所以一個勁說貝莉是有錢人小姐,在學院竟然裝窮,貝莉只是苦笑,而黑格爾一言不發,維比這小子還算機靈,米烏則是不折不扣的混球了,狠狠的瞪了他幾眼,他還恍然不知,唧唧歪歪沒完沒了。如果不是大庭廣眾之下,黑格爾絕對揍他一頓。

    在接近富人區的地方,站著一夥為數不少,穿著流里流氣的流氓,不管在哪個位面,流氓的形象總是那麼像,一頭長長的頭髮,穿著不倫不類的衣服,行為舉止輕佻,不時嘴巴裡吐幾句粗話,什麼行為比較吸引人眼球他們就則把那表現。

    黑格爾等幾人走近時,一個小流氓放肆的在貝莉身上掃了幾眼,大聲笑罵:「雷子,你家那賤人來了。」

    這句話讓維比和米烏有些不解,尤其是米烏,侮辱他的朋友等於是在侮辱他,此刻有老大在背後撐腰,幾個小流氓他還怕什麼,不信老大會讓他挨打,於是他嘴裡大喝一聲,罵道:「哪個雜種在罵人呢?」

    「我在罵人,怎麼了!」那個先前罵貝莉的小流氓站出來,惡狠狠瞪著米烏。

    米烏若有所思道:「原來是你這個雜種在罵人噢!」

    這句話出口,立刻引起哄堂大笑,古雷那肥豬笑得格外張狂,不過笑了幾聲後才恍然大悟,人家是在罵自己的小弟,自己笑個什麼勁。

    「笑什麼笑。」古雷大叫一聲,他的小弟立刻停住笑聲,一個個噤若寒蟬。

    看到古雷那眼神,黑格爾知道,好不容易過的幾天平淡日子又要結束了。

    古雷將手裡提著的一根棒子指著黑格爾,諷刺道:「你要當護花使者?」

    他手下的小弟一陣大笑。一邊笑一邊將他們三人給圍起來,古雷這一邊至少有四十人,站在一起也頗有氣勢,很像一個混混小團體,如果不是黑格爾再這裡。相信米烏和維比直接嚇倒了,儘管如此,他們還是很害怕,不自禁的往黑格爾身後退了退。

    黑格爾看著他們地眼神就像看到四十個畜生,毫不在乎,更大的場面,真正的黑道他都玩過了,而且還闖下不小的萬兒。豈會怕這些不成氣候的小流氓。估計這些小流氓也是古雷使出金錢大法,他們為了吃喝玩樂逐漸組成地一個小團體,要說有什麼戰鬥力,是一句屁話,不過要說沒有戰鬥力也不現實,畢竟是在魔法學院混的,再垃圾也能砸個小火球吧,四十個小火球聚集到一起也有點威力了。不是俗話說人多就是力量嘛。

    黑格爾盯著他們的眼神很無所謂,這些傢伙不是惡少就是流氓。多多少少有一點黑道上的關係,估計也是拿著錢送給人混黑幫的買酒喝,借他們的名頭橫行霸道,遇到搞不定的事了再花錢請他們來擺平一下。

    黑道賺錢也蠻簡單嘛,難怪最近卡多拿不問自己要錢,黑格爾望著這群渾身冒傻氣的傢伙,在心裡暗暗想。

    「你小子最好是讓開,我們老大可是巡防隊地副隊長侄子。而且和很多黑幫老大很熟。不想死地話勸你早點撒手。」一個紅髮小流氓非常囂張,吊兒郎當的用一副長輩勸小輩的口氣說話。黑格爾望了他一眼,然後無視。

    感覺到自己被無視的紅髮小流氓有點受不了,當著這麼多哥們不給自己面子,不找回場子的話,還怎麼在哥們面前立足。

    他一巴掌朝黑格爾的臉扇去,這一手犯了黑格爾的大忌,今天被人打了耳光,他忍了因為人家是個女生而且自己錯在前,現在連個小流氓崽子都要騎到他頭上,這樣都被打豈不是太沒臉了。

    在他的手掌即將打到黑格爾臉上,所有人都以為黑格爾跑不掉時,眼睛一花,紅髮小流氓地手腕被黑格爾抓住了,紅髮小流氓還大聲叫囂:「你個雜種是不是想死,我們可是有這麼多兄弟在……」

    他話沒說完,卡嚓一聲響,他的手臂與身子沒了關係,被黑格爾抓著正一圈反一圈地旋轉了七百二十度紅髮小流氓臉上豆大的冷汗冒出來,他「哎呀」慘叫一聲,便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黑格爾非常馬後炮的說:「第一,不要想打我耳光,第二,不要叫我雜種!否則你會很慘!」他話說完,「砰」的一腳踢在已經昏迷過去的紅髮小流氓身上,如中敗革,小流氓那瘦小的身子在地上滾了幾圈,突然醒過來,吐了一口血,然後又昏迷了。

    這一手不僅僅是將小流氓那邊,甚至連貝莉他們三個都不忍心看,很暴力很血腥,尤其是聽到卡嚓的那一聲手腕脫臼,以及隨即而來的小流氓慘叫聲,他們無不遍體生寒,黑格爾真地是太殘忍了,砍掉一隻手不算什麼,這一招比砍掉一隻手還令人生懼。

    古雷那肥胖地臉抽搐了幾下,整個就像是一堆肥肉在自己抽筋,看得黑格爾大倒胃口,至於貝莉就更不用說了,直接偏過頭不去看他,再看的話估計她晚上會做噩夢地。

    「你他媽的找死!」在紅髮小流氓被踢飛後,幾個流氓反應過來了,一向橫行霸道的他們第一次被人這樣欺負,而且欺負得這麼慘----已經有一個兄弟被人踢飛了,看樣子至少斷了幾根肋骨受了內傷。

    黑格爾毫不猶豫的抓住那個罵他的傢伙,狠勁一耳光扇在他臉上,一顆牙齒隨著他被打飛而飛出來,隨之還有一大口混著口水的血,很噁心很血腥。

    「打架,請不要罵人!」黑格爾抓住另一個,又是狠狠一大耳括子扇去,同樣,這名身材明顯偏瘦,繼續補充營養變胖一點的傢伙飛起來了,再度上演空中飛人。

    黑格爾笑得很開心。今天被人打了耳光的鬱悶報復了,難得有這麼開心的機會,不好好發洩實在對不起古雷。

    古雷沒料到自己連著有三個兄弟被黑格爾打飛了,在他眼裡,黑格爾就是一個沒權沒勢加沒用的小子。就算有點小錢小勢有點小用也不敢和他堂堂巡防隊副隊長的侄子抗吧。可人家不但扛了而且扛得非常愉悅。

    黑格爾望著古雷那舉步為艱的身材,笑道:「這位少爺,你是帶頭人吧!」

    古雷瞪了瞪身旁地人,都被黑格爾的手段給駭到了,再沒一個人敢出去,他自己當然不會衝出去,只好硬著頭皮答道:「是,我就是老大。」

    黑格爾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說:「噢!難怪他們這麼衰呢。原來帶頭大哥是只肥豬啊!哈哈!」他後面的米烏和維比覺得非常的解氣,狠狠地笑了起來,至於貝莉,根本就不給古雷面子,笑得哪有一點淑女形象。

    「你知道……你惹了我的後果嗎?」古雷看到自己的小弟竟然沒一個敢為自己出頭,於是忍著怒火繼續和黑格爾打屁。

    黑格爾很感興趣的說了一聲:「說來聽聽,參考參考。」

    就算是豬,也感覺到黑格爾對他的輕蔑。古雷還是沒感覺到,非常自豪的吹噓:「我的叔叔是巡防隊的副隊長。你惹了我就等於惹了巡防隊,而且我爸爸有地是錢,請人收拾你地花費根本就是小意思!」

    「這樣的後果啊!」黑格爾裝作一副沉思的模樣,最後歎氣道:「那我該怎麼辦呢?」

    肥豬古雷哈哈大笑,一張非常肥大的豬嘴囂張的說:「跪下來求我們兄弟原諒,再賠幾百個金幣,最後把你後面的貝……」

    黑格爾打斷他的話,皺眉說道:「我的意思是。是先把你爸爸弄得破產還是先把你叔叔弄下台呢?唉。真是令人煩惱地問題啊……」說完,黑格爾又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補上一句:「叫人難以抉擇啊!」

    古雷如果再蠢,也聽出黑格爾在調侃自己了,我們無法想像還會有比古雷還要蠢地人了,也許有吧,是那種天生弱智白癡的,那是先天性的問題,不予比較。

    他一張雪白的肥肉臉漲得通紅,轉過頭,發出尖利的聲音:「把他給我打死!」

    三十來個小流氓沒一個有動靜,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面相覷,黑格爾太狠了,已經出乎他們承受的範圍之內,但當古雷氣到極點,將身上的錢袋子拿出來,繼續用尖利得和太監有一拼的聲音大喊:「誰把他殺了,這些錢全歸他,不用負責,我叔叔是巡防隊副隊長!死一個賤民不算什麼!」

    不得不承認,這句話非常地有誘惑力,他地話音剛落,那群剛才還在猶豫不決的小流氓彼此望了一眼,立刻嘴裡大喊大叫朝黑格爾堆去,妄圖用人海戰術堆死他,大不了那些錢大家平分,也比一個人去找死還拿不到錢好。

    這種層面上地打架,在黑格爾的眼裡也就是小孩子過家家,雖然有幾個學了點魔法的傢伙用小火球啊,水球啊這種最低級的魔法的攻擊黑格爾,黑格爾直接開一個鬥氣盾,不理不睬打過來的攻擊,一個勁的只顧撂倒人,完全是一場不在一個等級的打鬥。

    米烏和維比兩人雖然不上場,但是看得津津有味,個別不怕死的人想跳過黑格爾去攻擊他身後的貝莉,以達到圍魏救趙的效果,黑格爾懶得管他,這樣的傻冒就算繞到自己後面也作不成什麼事,他的身後還有米烏和維比,他們兩人看黑格爾打得爽歪歪,心裡早就癢癢的了,苦於要保護貝莉,不敢輕舉妄動,現在有傻瓜送上來讓自己打,豈不樂哉!

    別看米烏和維比兩人在三星魔武學院是超級菜鳥級人物,但學院等級的不同決定了學生層次不同,他們兩人竟然將這個潛過來不怕死的傢伙給揍成豬頭,沒辦法,他們兩個魔武士對上一個半吊子都算不上的法師,能不贏麼。

    古雷一身肥肉在後面看得發顫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四十多個小弟竟然被黑格爾打得七零八落。到最後勉強有幾個能站著的也裝成不能站著了,躺在地上裝屍體。

    黑格爾饒有興致的望著古雷,冷笑道:「肥豬大少爺,怎麼樣,小弟們上完了。現在該是你上場賜教了吧!」

    古雷一張白淨的臉更加煞白,他自己知道,之所以能當老大是因為他有錢,有錢就是老大這個道理到哪裡都是真理,說起實力來,以他那身肥肉,魔法不懂魔法,鬥氣不會鬥氣。蠻力又比不上人家巧力。明擺著是找死地。

    「我,我今天不和你計較,我,我們改天再算帳。」古雷撂下兩句狠話就想跑,躺在地上裝死挺屍的或者真的被黑格爾折磨得動彈不了的幾十個小弟也不管不顧了。

    「喂,肥豬少爺。」痛打落水狗是米烏的強項,他喊住古雷,繞開腳下地上躺著呻吟地小流氓追上去。一手搭在古雷肩膀上。

    古雷明顯嚇了一跳,渾身肥肉一顫。簡直就是波濤洶湧:「你想幹什麼,把你的贓手放開!」

    輸人不輸場的道理古雷還是懂的,輸也要輸得漂亮一點,別把臉都丟了以後讓別人取笑。

    米烏噢了一聲,臉上掛著賊笑,說:「好好,對不起古雷少爺,我這就把我的贓手放開。」他笑著將手從他肩膀上拿開。突然用左手抓住古雷的衣領。右手握拳狠狠的在古雷臉上揍著,一邊揍一邊痛快的喊:「真爽啊。比打沙袋還爽,軟綿綿地打著不咯手,哈哈。」

    不一會兒,古雷地兩隻眼睛加上鼻子還有嘴角,全部裂開開始冒血,就在米烏想住手的時候,貝莉突然跑過來,拉住米烏的手,緩緩搖頭,示意要他不要再打了。

    米烏疑惑不解的望著貝莉,貝莉臉上沒一點開心的顏色,顯得更加憂愁了,只有知道貝莉背景的黑格爾才懂得為何她會這樣,歎了口氣陷入沉思。

    米烏最後狠狠的打了一拳,把古雷兩顆門牙給打了下來,興高采烈的對黑格爾說:「老大,原來打人這麼爽。」

    黑格爾望著米烏苦笑一聲,維比似乎也看出什麼,三人都沉默不語,米烏臉上地笑尷尬的掛著。

    「好了,米烏,我們走吧!」黑格爾招呼一聲,率先走了,貝莉和維比緊跟上來,米烏斷後,隱隱約約聽到滿嘴漏風地古雷在扔狠話:「貝莉你這個賤人,你等著瞧……」

    米烏回過頭,朝他惡狠狠的瞪一眼,鼻血長流盯著兩個黑眼圈的古雷立刻噤若寒蟬。

    四人沉默的走了十來分鐘,到了肥豬古雷的家門口,貝莉走過去敲門,遙遙和黑格爾他們三個人揮手,貝莉的母親瑪麗開了門,結果她的書包往門外望了一眼後,關上大門。

    米烏兩眼都快放光了:「老大,維比,你們看到沒有,這麼大一棟別墅得多少錢啊,噢,天哪,還是花園式帶游泳池的。」

    黑格爾冷冷地回答這個白癡地問題:「一萬金幣。」

    「噢,天哪,和我猜想得一模一樣,貝莉可真幸福,那個女人應該是她家的傭人吧!噢,天哪……」米烏繼續感歎。

    「那個女人是剛才你揍地肥豬古雷家的傭人,是貝莉的媽媽。」黑格爾說完後,轉身回學校。

    「噢,太不可思議了,那……」米烏慣性思維準備繼續誇讚,等他將黑格爾的話細細品位一番後,聲音苦澀道:「……那……那太糟糕了……」

    回去的路上,又碰到了肥豬古雷,由於是離家較近,這裡已經進入了富人區,有相應的保安,他狠狠的瞪了黑格爾等三人一眼,最後狠狠的對米烏罵道:「小雜種,你等著……」依舊是滿嘴漏風。米烏沒心情再和他計較,在想著古雷回去後貝莉將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第二天,米烏是最早趕到教室的,昨天將古雷打得親爹媽都可能不認識了,而且貝莉的母親剛好是他家的傭人,那就是說貝莉在他人屋簷之下,而且作為朋友的自己把屋簷捅了個大洞,米烏輾轉反側失眠了。

    黑格爾和維比來到教室時。可以看到他們兩人也頂著大大的熊貓眼,顯然也在為貝莉擔心,不意外,貝莉冥想課遲到了,他們三人都心不在焉的冥想完。貝莉還是沒有來,算算時間,大概貝莉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要來了,可是一直到放學,貝莉都沒現身。

    他們開始急了,米烏和維比就像兩隻蒼蠅,在黑格爾耳邊嗡嗡來嗡嗡去地,黑格爾煩了。直接無視他們兩。

    黑格爾走出教室。臉色很差,他心煩的時候一般都是直接去東湖的,今天東湖的人比較多,黑格爾順著慢慢散步的人地腳步好不容易來到自己經常躺的那塊石板,為了面子,很少有情侶來這塊石板上躺的,雖然這裡的視野很獨特,要想休息。東湖邊上有專門的凳子,只不過要錢的。十個銅板坐一個小時,為了浪漫,大多數學生選擇了付錢,雖然十個銅板足夠買這個的凳子兩張了。

    意外的是,石板上破天荒地有一個人,是個女生,她看到黑格爾微微笑著說:「黑格爾,你好!」

    黑格爾一看。竟然是那個叫印雪地美女。他微笑著點頭,卻不回話。有女生坐在這裡,他還是照躺無誤,你坐你的我躺我的,互不干涉。

    印雪原本以為黑格爾會離開,已經準備好了挽留的話卻沒用得上,憋氣得很,黑格爾又偏著腦袋不理她,一個長得不錯別人爭相奉承的美女被黑格爾無視了。

    「黑格爾,你知道嗎,昨天下午有人打了杏紅魔武學院的學生,現在他們學院的人正準備找我們學院報復呢。」好不容易搜腸刮肚找了一個最新八卦,印雪開始勾引黑格爾說話。

    「你怎麼知道?」黑格爾果然來精神了,坐起來問她,皺著眉頭彷彿他就是當事人。

    「現在這件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杏紅學院的人要麼是一些紈褲子弟,有錢有勢,要麼是一些地痞無賴,和黑道有著不清不楚地曖昧關係呢!」印雪很八卦,莫非美女都愛八卦?

    「謝謝你告訴我,印雪同學。」黑格爾沒等印雪的話說完,站起來就跑,他這句話說出口時人已經在百米之外了。

    和黑格爾沒說幾句話地印雪呆在原地,目瞪口呆。

    黑格爾突然想起,莫非今天貝莉沒有來學院,是在來學院的路上被人堵截了?還有米烏和維比兩人約好了下午一起去買東西的,可不要在路口子上被人家給堵了算帳。

    他算得沒錯,米烏和維比現在正被人堵著。

    三星魔武學院佔地極廣,差不多有魯爾城的五分之一大,一直以來是所有黑幫夢寐以求想潛入的地方,因為學生的錢好賺又好勒索,再加上三星魔武學院的學生,再差也要比其他垃圾學院出來的要好,吸收人才也是黑社會地一個重要工作,沒有人才就得不到發展,這句話扔哪都合適。

    古雷這頭肥豬大概是推測貝莉地班級,然後堵在米烏和維比經常出入的西校門口,這裡出去地三星魔武學院很多低階的學生已經被打了,古雷站在那裡,忍受著太陽暴曬,還有三星魔武學院學生的怨毒的眼光,顯然他是把肉麻當有趣,以為別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是羨慕,甚至連他的小弟都不願意與他為伍,要不是他有錢有勢,早就把這豬頭給剁了餵狗。

    米烏和維比兩人臉色都不太好,還在為貝莉擔心,一走出校門立刻被古雷給盯上了,見黑格爾不在,他心裡狂喜,帶著一幫小弟還有他在靠山那裡請來的黑幫分子,跟了上去。

    不知道危險來臨的米烏和維比兩人一邊走一邊談論著貝莉的事,維比狠狠的訓斥米烏,米烏一臉鬱悶,懊惱不已。

    過了這個小巷子,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這條巷子沒幾個人,於是古雷決定在這裡下手了,他手下的小弟有黑社會的大哥給撐腰,一個個膽氣壯了很多,藏在衣袖裡,褲腳裡的鋼管,砍刀拿了出來,有個別魔法師拿出了魔法卷軸。不用說,肯定是古雷這敗家子為了對付黑格爾而花高價買的魔法卷軸,現在黑格爾不在,讓他欣喜若狂,難得這煞星不在。他可以順利的報昨天下午的仇了。

    黑格爾還在大街小巷到處找他們時,古雷地人已經將米烏和維比堵住了。

    老大不在,米烏的膽氣也軟了很多,說話底氣更沒那麼硬了,將武器拿出來,他和維比都是一把普通的刀子,這是三星魔武學院發給學生的武器,質地什麼的不用多想。肯定是最低劣地鐵和初級鍛造師打造出來的垃圾貨。沒聽說過好東西還能有幾萬把的。

    一般三星學院上了檔次的人都不會選擇帶這種刀子出門,可是維比和米烏不同,他們家境沒那麼富裕,支付不了昂貴的武器錢。

    看到米烏和維比手中的武器,那名被古雷花了大價錢買來幫忙的黑幫分子嘴角掛起一絲冷笑,這兩個人從表面上看去就知道實力很爛,如果古雷手下幾十號人收拾不下這兩個,那就無語了。

    古雷的人還是給他爭了點臉地。雖然被米烏和維比撂倒了幾個,但是仗著人多勢重地優勢。成功的將他們兩個人摁在地上狠狠的蹂躪。

    黑格爾趕到時,米烏和維比和古雷一樣,腫著兩隻熊貓眼,鼻血長流。

    看到他們兩人這樣,尤其是米烏最慘,被古雷肥胖的手緊緊箍著,一動也動不了,狠狠的扇了幾個大耳括子。估計牙齒沒扇下來但是也滿嘴的牙齒鬆動了。不過很堅強的沒有求饒,甚至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很讓黑格爾欣賞。

    黑格爾的身影出現時,將古雷以及他手下地那堆小弟嚇了一跳,米烏和維比則像看到了救星,嘴裡大喊著老大,差點一個熊抱撲到黑格爾身上來了。黑格爾的性取向還是很正常地,側身一讓,熊撲過來的米烏狠狠撞在牆壁上……

    「古雷,你將貝莉怎麼了?」黑格爾眼睛裡冒著寒光,狠狠的盯著肥得跟豬一樣,在微微顫抖的古雷。

    「 我……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管得著!」古雷突然想起那個他花了大價錢請來助拳的人,底氣馬上足了,俗話說一分錢一分貨,這傢伙可花了自己N分錢才請來的,他一挺胸脯,拍得咚咚響,說:「貝莉是我家傭人的女兒,理所當然是我家的財產,這是普魯士帝國憲法上規定地!」

    這幾句話說出來,倒讓黑格爾對他另眼相看了,這肥豬還有說出這種話地時刻?他想也不會,應該是哪裡學的,如果沒錯地話,肯定是他老爸或者老媽經常將這幾句話掛在嘴邊,聽多了也會背了。

    果然,黑格爾問了一句:「古雷少爺,憲法是什麼?」

    古雷一張肥臉漲得通紅,搔首弄姿答不上來。

    黑格爾冷冷的笑了起來,道:「古雷少爺,莫非您忘了昨天下午的警告了,或者是你有了可靠的靠山?」

    古雷背後一個昨天下午被打的小弟鼓起勇氣喊了一句:「當然,我們,我們老大請了黑幫的老大,來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一個穿得很囂張,打扮得尤其囂張,長得又比較有創意的年青人走出來,對古雷說:「這就是你說要教訓的人?」

    「對,大哥,就是他,您一定要狠狠的打,打死他呀!」古雷對這個人點頭哈腰。

    黑格爾讚賞的點點頭,不知是對古雷,抑或是走出來的那名黑幫分子,心平氣和的說:「你很勇敢。」

    這傢伙轉過頭,望向黑格爾的眼神突然變了,雖然他穿著一身三星魔武學院的衣服,但是相信化成灰他都認識,那個以一敵三,殺得火鷹幫三大高手連灰都不勝的人。「你是巨焰幫的吧!」黑格爾冷冷的說道。

    「是……是又如何!」他強裝鎮定,此刻若是跑了,丟了幫裡面子不說,而且以後這樣的凱子生意就接不到了,只能硬著頭皮死撐。

    「噢,很好,沒什麼,這是我的兩個朋友,能放了他們嗎?」黑格爾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死去的迪,心裡那股強烈的殺意一下子平息了,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疲倦。

    「本……本來……他們惹了……古少爺,按……按……按理說是不能放的……但,但……」

    黑格爾對這種又怕死但又要面子的傢伙看得很不爽,冷冷的問了一聲:「他們結巴了你也結巴了?莫非結巴會傳染?一句話,放還是不放!」

    巨焰幫的那傢伙聽了嚇得半死,小腿肚子一直在不停的顫,黑格爾這句話扔出來後,他哪還敢說半個不字,再說黑格爾也夠給他面子了,像他這種當炮灰的小蝦米,黑格爾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能摁死他。

    「 放,放,放……」不知是不是結巴,總之他爽快的連說了三個放字,然後黑格爾走到那個罵他的古雷小弟面前,狠狠一大耳括子扇去,將他門牙當場打飛兩粒,冷冷的說:「罵人之前,看清楚了!」這名被打飛的小弟撞在牆壁上彈回來,剛好落在黑格爾腳下,黑格爾狠狠一腳踏下去,只聽卡嚓一聲響,這小弟慘叫一聲昏厥過去了,估計斷了不止五根肋骨。

    古雷無比幽怨的望著他花大價錢請來的「黑幫老大」,可人家偏過腦袋不去看他,整個一收了錢就置身事外的表現,黑格爾走到古雷面前,一步一步接近,古雷一步一步往後面退,最終貼著牆壁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

    黑格爾的臉離他那張肥胖的臉蛋只有一厘米的距離,眼神裡閃爍著駭人的寒光,一閃一閃的,古雷腿一軟,順著牆根往地下綴,黑格爾一手抓住他的衣領,像舉一團棉花似的,毫不費力掐著他的脖子,將他頂起來,卻非常溫和的問道:「貝莉在哪裡?」

    古雷脖子被掐著了,可說話的能力還是有的,他漲得滿臉通紅,卻裝啞巴不說一個字,黑格爾怒了,掐著他的脖子的手加了幾分勁,古雷掐著喘不過氣來了,拚命的咳嗽。

    黑格爾再次鬆開一點,問道:「貝莉在哪?」

    眼看著再不說話很有可能被黑格爾掐死,古雷眼眶裡盈滿眼淚,眼皮一眨立刻流淚了。

    他的眼淚有用嗎?就算是哭三天三夜黑格爾看都不會看一眼,可是古雷寧可哭還是不肯說,他見黑格爾說話的語氣這麼溫和,認為他不會傷害自己,可能是自己請來的「黑幫老大」在的緣故吧,他繼續YY……

    黑格爾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說變就變臉,他剛才還非常溫和的聲音突然變得和爆雷一般震耳欲聾:

    「你,說,還,是,不,說?」

    這來自黑格爾竭嘶底裡的吼聲,將古雷的小弟嚇軟了一大半,不少人膝蓋彎一軟,就這麼跌到地上。
us22nY44o 發表於 2009-4-11 11:33
龍神傳人28

    古雷肥胖的身子像一個玩具一般,被黑格爾揪著衣領狠狠的砸在地上,他感覺腦子裡突然空白一片,然後頸椎出傳來刺心疼痛,還沒等他呻吟,黑格爾又抓著他摔向另外一邊。

    「砰咚」響了兩下,人體和地面的震撼接觸發出了沉悶的聲音,發洩完了以後,黑格爾似乎解氣很多,第三次用非常溫和的聲音問了一句:「你說,還是,不說?」

    古雷從小養尊處優,屁大的苦都沒吃過,更別說被人如此抓著狠狠的摔了兩下,就算是身體強悍的狂戰士也不一定受的了,他被黑格爾這樣來兩下,早就七暈八素了,哪還說得話出。

    見古雷差不多昏厥了,黑格爾鬆開他的衣領,一腳將他飛出四五米遠,又發出了沉悶的人體墜地聲。

    他一雙眼睛盯向古雷的小弟,這些小弟一個個被黑格爾的瘋狂給嚇得目瞪口呆,以古雷一個有錢老爸加巡防隊副隊叔叔的身份都嚇不到黑格爾,那麼自己就更不用說了。

    黑格爾看向誰,誰的膝蓋就這麼一軟,不是跪下磕頭就是坐下求饒,最後,能順利站著的也就那名古雷請來的「巨焰幫老大」。

    黑格爾望向他時,他和黑格爾英勇無畏的對視,黑格爾很是欣賞的走過去,輕輕的問他:「你知道貝莉在哪裡嗎?」

    「 啪嗒」這傢伙竟然也膝蓋一軟坐在地上,就算他是混黑社會的,也沒見人這麼瘋狂過。一個人在他手下連玩具都不如,想砸就砸想摔就摔,一個大耳括子還能扇掉人家幾顆門牙,人命雖然在他們這些混黑道的眼裡比較卑賤,但那是自己掌握著別人小命時地情況,一旦威脅到自己身上了,誰敢站出來大聲喊一聲:「我不怕死!」

    黑格爾對他很失望,但沒辦法,眼下除了古雷這個暈厥的。就只有他一人的身份要高一點,雖然在巨焰幫也是個炮灰角色,但混在這裡大小是個老大,黑格爾揪著他的衣領,像對待古雷似的將他掐在牆上,很溫和的問:「告訴我,貝莉怎麼樣了?」

    他渾身一震,兩腿亂蹬可就是夠不著地,他相信,如果自己不實話實說。眼前這個眼球裡已經有些血絲的瘋子一定會像對待古雷一樣對待自己,而且他沒古雷重,摔得時候順手也省力很多。

    黑格爾的嘴角牽起一絲笑容,很和藹的繼續問了一次:「你,不肯說嗎?」

    一股騷臭味傳來,這個好歹在黑道上混了些日子地傢伙竟然嚇得尿都出來了。

    黑格爾嫌惡的抓著他衣領往對面牆壁上一扔,撞在牆壁上的他立刻頭破血流,鼻子也扁了,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老大……我錯了……」

    可惜黑格爾沒有聽到,一腳踹在他的身上。所謂的黑道老大,就這麼被蹂躪了。

    得不到貝莉的消息,黑格爾在心裡分析了一下,應該是被巨焰幫給壓人了,他現在雖然不願意介入黑幫,但是事逼到頭上來了。也不得不去闖闖。何況巨焰幫的實力他也見了,算不上什麼龍潭虎穴,勉強稱得上一個狼窩蛇穴吧。

    巨焰幫的實力擺在那裡,三百多個小弟在上次菜市場一戰中,被火鷹幫的火系魔法師給燒死小半,在最近這段時間,卡多拿帶著手下小弟,不時去騷擾一下他們。也死傷了不少人。核心成員三百多最終降到兩百左右。

    每個黑幫,都有他地外圍人員。外圍人員就是說還在考察期內,暫時不具備加入幫派的條件,但是作為外圍人員,幫派還是默許他打著幫會的名頭出去橫行霸道的,只要別惹出太大的簍子,一般幫派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然,也不是無償提供使用。

    比如說使用幫派名頭,就要為幫派做事,就算是最底層的幫派正式成員,都是這些外圍人員的老大,古雷花大價錢請去的也算是一個老大,只是是這些外圍人員的老大罷了。

    最近這段時間,巨焰幫人心惶惶,有些外圍成員害怕幫會撐不住,於是主動離開的不少,但更多地選擇留下,這些傢伙還是比較相信巨焰幫的實力,只要這一次和幫派同生死共患難了,成為正式人員還不是板上釘釘的事麼?只有真正的成為某個黑幫的正式成員,才能出去誇口說是黑道分子,否則也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罷了。

    黑格爾來到巨焰幫地地盤,立刻被不下五雙眼睛盯住了,其中有一個是幫派地正式成員,在菜市場那一戰中見過黑格爾,立刻跑去向高層匯報。

    黑格爾在巨焰幫的名氣還是很足的,聽到黑格爾的名字,巨焰幫老大安德尼馬上吩咐巨岩雙虎以及幫派裡十多個實力不錯的兄弟做好準備,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句話比真金還要真。

    黑格爾是一路打進巨焰幫的幫派駐地的,一個人,一把劍,除了身上穿著三星魔武學院的校服,正是幾天前那個凶神惡煞殺死火鷹三大高手地那個年青人。

    安德尼是個穩重地人,他立刻跑到幫派的小寶庫裡將珍藏許久地魔法卷軸給拿出來,高層核心人員每人發了一個。

    不管此戰是輸是贏,巨焰幫都會遭受巨大損失,安德尼自忖實力只能和火鷹幫三大高手在伯仲之間,也許稍強一點但絕對強不到哪裡去,耳自己手下的雙虎兩個加起來也沒有自己厲害,更別說其他的人了。

    黑格爾走進他們嚴陣以待準備好的戰場時,外面已經下起了雨,雷聲轟鳴。

    「你來了!」安德尼雖然緊張但不慌張,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怎麼說自己這地頭蛇也不是一壓就扁的,否則何以立足於城南。

    黑格爾冷冷的說:「將貝莉放了!」

    「貝莉?」安德尼像聽到一個非常新鮮地名次,問道:「貝莉是什麼?」

    黑格爾的眼神冷了下來,像一塊寒冰,但是他手中的天邪劍卻亮了很多,將遠在十米之外的安德尼臉龐照得通紅。

    話不投機半句多,黑格爾很不想和他們廢話,既然是老敵人了,大家都熟悉。沒必要再這樣虛偽的來一套。

    黑格爾手裡的天邪劍帶著他的鬥氣,狠狠刺向安德尼,安德尼身子一閃,一道暗紅色的火焰盾施展出來,將黑格爾天邪劍帶起的鬥氣頂住。

    既然地動手了,巨焰幫其他人也不會斯文,戰士開始操傢伙朝黑格爾身上捅去,法師則鎖定黑格爾,開始用聚集魔法準備攻擊。

    以多打少車輪戰,在黑格爾來之前就已經料到了。只是此刻他親密的戰友迪已經離開了他,三顆小龍珠圍繞著大龍珠開始瘋狂的轉動,黑格爾體內真氣也在瘋狂的流轉,龍珠沒轉動一圈,黑格爾的精神力氣就增強一分。

    風箭,火球,兵刃,光彈,等等魔法攻擊全部朝黑格爾身上飛去,在這個並不大的會議廳內。黑格爾無法閃躲,無論他跑到哪裡都會被攻擊,索性便不跑了,鬥氣盾在受到嚴重損傷搖搖欲碎時,黑格爾體內的龍神的力量開始補充鬥氣盾的能量,龍神的力量是種神奇地能量。在為難時刻救過黑格爾不少次了。

    不過這一次黑格爾仰仗的並不是龍神的力量。而是他獨家創造的一種魔武技能。

    天邪劍在黑格爾一聲大吼後突然大亮,由紅轉白開始刺眼,彷彿黑格爾手中拿的不是一把劍而是刺眼的太陽,天邪劍是沒有屬性的,紅鐵礦的萬能適應能力決定著黑格爾能夠將他們的攻擊一個不漏接下來,作為一種負能量導體存儲在天邪劍裡。

    天邪劍本身就是一個比較大的容量,紅鐵礦不僅僅能作為導體還能作為儲存器。

    黑格爾在天邪劍一個不漏接下不少攻擊之後,催動體內地一氣化三清真氣作為引子。引發存儲在天邪劍裡的能量。各種元素的魔法和鬥氣在一氣化三清的引導下瘋狂的宣洩而出。

    這是一個瘋狂的舉動,如果控制不好。第一個被天邪重創致死地絕對是黑格爾,這些攻擊都不是很強,最高地也不過是中級初階的攻擊罷了,黑格爾之所以敢這麼試,是因為他最近在研究如何融合魔法和鬥氣,作為一個魔武士,這些是必須要懂的,否則永遠突破不了魔武融合的境界,也就是說永遠也成不了傳奇聖域高手。

    很幸運,或者是天邪的確是一把非常好的劍,殺人放火甚至練功,現在拿來做實驗效果也很不錯。

    開玩笑,這可是卡多拿為打造一把好的劍,花了一千金幣收購來的紅鐵原礦,經過路法這名鍛造大師親手提煉出了高純度地紅鐵,花了一整天地時間,不眠不休才打造出來的得意作品。

    那些動則一年半載才鍛造成功便吹噓是絕世神器之類地東西其實都是垃圾,對這個,路法有著無比深刻的瞭解,三五天能打造好的武器,非得拖他個十天半個月,還要冷了又淬,淬了再冷然後敲敲打打,這樣礦產的本身能量都被折騰沒了,或者變弱了,哪還能成為傳說中的神器。

    大廳裡五顏六色,色彩斑斕,天邪劍更是發出了迷人的光彩,在黑格爾催動真氣將儲存在劍體內的能量釋放出來時,他自己也被狠狠的震了一下,初次操作很生疏,受傷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黑格爾的這次實驗沒讓他失望,能量的反噬讓大廳內十多個敵人如遭雷擊,他們可沒黑格爾那麼強悍的身體,更沒有龍神的力量為他們的魔法盾或者鬥氣盾加持力量,保護身體,在不到三秒鐘的時間,這個會議廳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能量,正如之前黑格爾所猜,敵人根本受不了這麼強勢的能量。在一陣沉悶之後,一個個爆體死亡。

    活下來地只有巨焰幫的幫主,還有胖虎,但也是淹淹一息了。

    黑格爾走過去,踢了踢安德尼,說:「貝莉在哪!」

    此刻的黑格爾和魔鬼差不多少,臉色煞白,一頭金髮被巨大的能量刺激得根根豎起,就像剛剛被電打雷劈似的。

    安德尼裝死。躺在地上不肯回應,他看到幫內十多個高層核心成員的死後,已經心死化灰了,巨焰幫是他辛辛苦苦十多年的基業,但是過了今天,將不存在了,一個團體失去了百分之九十的高層人員,還有什麼盼頭?

    黑格爾卻不管他是不是心死化灰,他最關心的是貝莉地安危以及所在,見安德尼不答話。狠狠的踢了一腳,怒道:「安德尼,我敬你是一幫之主,你卻這麼不要臉,一個小姑娘都不放過。」

    安德尼睜開死灰一般的眼睛,躺在地上突然狂笑起來:「老子玩過的女人叫貝莉的太多了,不知道你要找哪個貝莉?哈哈……」

    這句話將黑格爾徹底惹毛,他狠狠的一劍插在安德尼的右大腿上,鮮血從他大腿上濺起來,黑格爾猙獰的笑道:「你。想死?」鮮血濺到他的臉上,他用食指沾了一點,放到嘴裡嘗了嘗,讚道:「味道很好,就是有點腥。」

    安德尼面色猙獰,冷冷哼了一聲:「想死。怎麼樣。難道老子現在不是生不如死了?」

    黑格爾不再說話,拿起劍刺在一旁同樣昏迷卻裝死的胖虎身上,胖虎慘叫一聲,原本就很虛弱地身子哪受的這樣的傷害,徹底的死去了,鮮血遠遠的濺開,黑格爾像一個看到食物的餓狼,撲了過去。用最快的速度將胖虎開膛破肚。右手伸進胖虎的體內,將他那顆還在微微跳動的心臟掏出來。

    心臟是暗紅色的。血淋淋地還在滴血,黑格爾張開嘴巴,輕輕的在心臟上咬一口,心臟像一個熟透的水蜜桃,在黑格爾的牙齒下「嗤噗」一下,又濺出血來,看來心臟是血分最充足的。

    黑格爾當著安德尼的面,慢慢將這顆人地心臟吃下去,一邊吃還一邊嘖嘖讚歎。

    安德尼地面色慘白,雖然是黑道上混的,傷天害理的事也做了不少,人肉他也吃過,但是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像黑格爾這樣吃生的,而且是一個活人身上挖出來的心臟。濃烈的血腥味傳來,安德尼終於受不了,側著身子開始吐了。

    安德尼並不是起不來,他還是起得來的,甚至還有一戰的能力,只是他覺得這一戰很沒意義,唯一地下場是讓他變成黑格爾手下地又一具屍體。

    黑格爾吃完了心臟,熟練的拿劍在胖虎腦門上劃了一圈,將他地腦門蓋給掀了,就這樣半抱著鮮血淋漓,腸開肚破的胖虎屍體開始吃他的腦髓。

    人肉的味道不錯,將胖虎吃掉心臟和腦髓後,他開始盯著安德尼,眼睛裡露出一絲嗜血的渴望。

    雖然遲早有一死,但有死重如泰山,又有輕如鴻毛,沒人願意死了還沒根鴨毛重,尤其是像這樣死在黑格爾手上,死了還不打緊,甚至要被他吃去心臟和腦髓。

    「安德尼先生,我還在等你的回答。」黑格爾湊近一點,嘴裡那股熏人的血腥味讓安德尼幾乎暈厥。

    「你,你是惡魔,你不是人!」就算是手上有著不少人命的安德尼開始撕聲裂肺的罵黑格爾,黑格爾恍若惘聞。

    等安德尼罵夠了,罵累了停下來了,黑格爾輕聲問他:「安德尼先生,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把貝莉藏在哪裡了嗎?」

    「貝莉?貝莉??」安德尼淒慘的笑起來,語氣冰冷的說:「我不認識什麼叫貝莉的女人。」

    他話剛剛說完,黑格爾發現他竟然引動體內的火元素魔法將心臟燒掉了,苦笑道:「你這是何苦呢!唉!」

    「寧可死,也……不讓你……吃我的……心……」安德尼脖子一梗,掛了。

    「誰說要吃你的心,我已經吃飽了!」黑格爾站起來,望著滿廳屍體。喃喃自語:「莫非我真的搞錯了,貝莉不在這裡?」他若無其事地笑了笑,繼續自言自語:「如果是真的誤會了,對不起……」

    他走出會議廳,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將他身上的血跡洗得乾乾淨淨。

    惡魔會有戀愛嗎?

    或許有吧!答案不肯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惡魔也是有感情的,比如黑格爾,滅了巨焰幫後。發現貝莉竟然是曠課一天,呆在房間裡沒出門,冤枉的殺了巨焰幫二十多人,可以想像對貝莉的殘念是多麼的深刻。

    畢竟是人不是惡魔,如果是異族,黑格爾肯定殺得異常歡快,可是人類地話,就叫自相殘殺了。

    黑格爾對自相殘殺還是沒多大興趣的,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好好調整心態,在三星魔武學院繼續呆下去。當初來學院的目的已經記不清了,也許是為了更多的接觸人,或者是為了休息疲憊的心吧,結果發現,到了這個學院,反而更累,難道和人相處注定要比和惡魔或者別的生物相處要難麼?

    黑格爾這幾天也沒有去東湖邊上閒逛,而是躲在魔法塔裡召喚惡魔,利用吞食惡魔來補充體內那顆代表混沌元力的龍珠。

    古雷那頭肥豬最近好像老實了很多,至少沒有看到貝莉在他面前擺出一副難看的表情。不過黑格爾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是這麼就算了,至少古雷他地父親還有叔叔不會放過自己。

    黑格爾帶著奇怪過了兩個平靜的星期,這兩個星期他的日子一直是波瀾不驚,沒有什麼驚喜也沒有什麼打擊,只有卡多拿不時傳來消息告訴他幫派發展的情況,甚至請黑格爾正式為幫派命名。黑格爾爽朗的將這個權力扔了回去。畢竟他沒花一點心血,還要強佔一個署名權,的確有些不厚道。

    卡多拿給幫派取了一個惡俗無比的名氣----鳳凰。

    這些,黑格爾都不關心,其實他該關心的時還多著呢,最近他和那個叫印雪的女孩可是情好日密,在疲倦了這種日子之後,黑格爾突然發現。在他的身邊。竟然還有一個擁有著如此安逸氣質地女孩,這個女孩讓他很心動。

    人在疲倦的時候是最脆弱的。黑格爾正處於這種脆弱時期。

    和女生交往是什麼感覺呢?黑格爾不知道,他只知道和印雪在一起的日子好像和貝莉以及斯佳麗在一起不同,心裡萌發的不是想要去保護的衝動,雖然這個外貌柔弱地女生地確讓他很想去保護。

    東湖,一直是戀人談情說愛的地方,黑格爾和印雪就是在東湖旁邊一個大石板上,完成了他們從陌生人到認識的人,再是熟悉的人,最後成為戀人的蛻變。

    印雪讓他感覺很安逸,有時候他也萌發了請她去無名餐廳吃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這樣的念頭,但很快打消下去,不是怕花錢,別的沒有,錢他有地是,而是害怕這樣會唐突佳人,他害怕那種貌似高貴其實是擺闊地俗氣的餐廳玷污地女孩的高貴純潔。

    他和印雪交往大概有一個星期了吧,時間是很奇妙的東西,愛情也是,時間和愛情能把兩個第一次見面非常羞澀的男女變為最熟悉,最瞭解對方的人,在這一個星期裡,黑格爾心無旁騖,很安靜的和印雪,這個不知道為何喜歡上他的女孩呆了一整星期。

    也許是他失去太多感情,失去了太多正常人都擁有的親情,而珍惜渴望得到一份真摯的感情吧!母親,迪,還有死去很久很久的漢森。

    這個男朋友,印雪很滿意,她只是一個平常身份的女子,沒有貴族小姐那麼閃耀的光環,她也不想要那種煩人的光環,平平淡淡就好,黑格爾給他一種非常平淡的感覺。

    在不到一個星期時間裡,黑格爾和印雪迅速確定了關係,只是沒有公開。

    印雪比黑格爾要高一個年級,此時她的身份已經是初級高階水系魔法師了(見習是職業的最底層,然後是初級,中級,高級,每一級分為三個階層,一共有十階),再努力一點。突破到中級初階也不難。黑格爾明面上的等級是一個見習魔武士,但他這個身份沒人相信,笑話,一個見習魔武士能在特訓第三階段時頂一個炎流雨?

    印雪的教室離黑格爾地教室比較遠,要步行二十來分鐘才能到,這天下午,黑格爾去印雪教室所在的教學樓下面等她,看到了一個很不願意看到的人----蒂娜。

    蒂娜瞪著他的眼睛很大,這個在三星學院一舉成名的傢伙最近都沒有出現在她的眼簾。她正覺得安逸多了,沒料到突然看到黑格爾,心裡堵得發慌。

    「黑格爾先生,您來我們教學樓幹什麼?」蒂娜語氣很不和善,黑格爾望了她一眼,沒回答。

    現在是放學時間,人潮非常之壯觀,黑格爾沒有理會蒂娜,惹不起還躲不起麼,走遠一點等。

    蒂娜似乎也和他耗上了。站在一旁緊緊瞪著黑格爾,黑格爾靠著牆壁望著藍天,彷彿天上有無限精彩似的。

    印雪姍姍來遲,她出來的時候背後跟著一男兩女,她腳步匆匆,似乎想把他們甩掉,但是那兩個女的一直追著她拉拉扯扯。

    黑格爾地臉色變了,原本一副淡然無所謂的神情立刻換了下來,緊緊瞪著追趕印雪的三個人。

    印雪可不知道黑格爾在這邊,她帶著一種嫌惡的表情對那兩個女的說:「放開我!」那兩名女生冷冷笑道:「凱絲小姐說的話。肯定要做到,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沒得選擇!」

    黑格爾強忍著自己的怒火,繼續觀看。印雪眼眶裡有了淚水,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黑格爾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的眼神很陰冷,就像一把刀,狠狠的盯著那兩名女生和後面那個不時借拉人為幌子揩印雪油地男人。

    那名男生的手注定要斷的,黑格爾不用想下去,那人已經是殘疾了。

    不一會兒,學院的校衛隊巡視過去,印雪趁機掙脫他們,朝黑格爾的教室所在去了。她一邊跑還一邊擦眼淚。讓後面看著的黑格爾心疼不已。

    印雪來到黑格爾的教室,並沒有找到他。於是繼續朝東湖邊上去,還是沒看到,她有些慌了,男朋友不在身邊,她始終有一種危機感,對誰都不信任的危機感。

    黑格爾並沒有追印雪,而是跟著那三個自認晦氣的傢伙,他們嘴裡罵罵喃喃的,顯得很沮喪。

    上了教學樓後,他們向一個坐在教室裡,背影很冷地女人報告:「凱絲小姐,那個賤人跑了!」

    凱絲小姐返過頭,冷冷哼了一聲,臉色很差,走到其中一個女生面前,一巴掌扇過去,那名女生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臉上登時浮起一個五指山。旁邊經過的人見怪不怪,隱隱約約黑格爾聽到有人說:「唉,印雪惹上了她,下場淒慘咯。」「是啊,印雪這樣的女孩,怎麼能和她去鬥。」「人家男朋友可是學院的第三高手呢,哼哼……」聲音很是不屑。

    黑格爾好像聽懂了什麼,印雪不知道什麼原因惹上了學院武力值排行第三的高手的女朋友。

    他嘴角牽起一絲冷笑,看來又有風頭要出了,而且這個風頭還是出在學院。

    「怎麼,被凱絲給迷住了?」蒂娜酸酸地聲音在他身後傳來。

    黑格爾轉過頭去,一步一步逼進蒂娜,蒂娜心裡發寒,已經退無可退後面就是牆壁了,黑格爾一直到身子與蒂娜只有一厘米距離,彼此能感覺到對方呼出來地溫熱的氣息。

    「蒂娜小姐,沒事請別跟蹤我!」黑格爾盯著蒂娜的眼睛,在這麼近的距離裡實在是很可怕,尤其蒂娜膽子不大。

    她跑開,「啊」的叫了一聲,離黑格爾有將近五米時,轉過頭衝著他大吼:「誰,誰跟蹤你了,不要臉,不要臉……」

    吼完這幾句,她怕黑格爾再對自己做什麼,撒腿就跑。

    黑格爾微微的笑了笑,然後繼續偷看那邊凱絲的動靜。

    地上已經躺著兩個了,都是凱絲派出去的兩個女生,臉上都有一個鮮紅地巴掌印,而那個長得很像小白臉地男生卻安然無恙的站著,他們兩人甚至還彼此相視而笑,神態曖昧極了,這種笑黑格爾非常熟悉,最近幾天他和印雪在情動時就是這樣笑地。

    就在這時,從走廊那邊過來了一個男子,高挑的身材,背上背著一把雪白的劍,他皺著眉頭望了凱絲一眼,道:「親愛的,我們吃飯去。」

    凱絲立刻收起她那副笑容,換上一種冷冷的表情,嬌嗔的應了一聲:「好的,親愛的。」

    可以看得出,來的應該是凱絲的男友,學院第三高手拉韋加。

    拉韋加是一個戰士,而且據說是一個非常沉迷武道的戰士,對其他的事情都不感興趣,但是遇到凱絲後,他人生的春天來了,整個人變了很多,兩人一見鍾情,情投意合,很快就在一起了,在學院裡形影不離,但黑格爾卻看出了貓膩。

    首先凱絲不是真心對拉韋加的,從她望著那個小白臉的眼神就知道,其次她在拉韋加面前很裝B,就是裝成一個冷傲而純潔的女人,那就是說,凱絲只是把拉韋加當成她享樂的保障,畢竟拉韋加的名字在學院,還是很響亮的,沒人願意沒事惹上第三高手的女朋友。

    一條毒計在黑格爾心裡成型。

    印雪見到黑格爾時,已經天黑了,她一個人坐在東湖邊上,夜風涼兮兮的,她雙手環抱著膝蓋坐在他們經常坐的石板上,望著沒有月亮倒影的湖水發癡。

    黑格爾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輕輕給她披上,將沉思中的她驚醒,嚇了一大跳。

    「啊……黑格爾,你嚇死我了。」印雪在黑格爾寬厚的胸膛上錘了幾下,然後撲進他的懷裡,聞著那股熟悉的味道,非常安心。

    「怎麼了印雪,在想什麼呢?」黑格爾聲音非常溫柔,發自肺腑深處的溫柔。

    「沒,沒什麼。只是有點累了……」印雪的語氣都有點言不由衷,黑格爾已經瞭解了情況,他不願意在這個時刻說這麼掃興的話題,而且他有了完整的計劃去為印雪出氣,只要機緣巧合了,這口惡氣就能出,就算是沒機會,他黑格爾不會製造機會麼?

    「印雪,我喜歡你。」這應該是黑格爾第一次向印雪說出這一句話,雖然在一起也有一個多星期,屬於閃電式結合,但是黑格爾這句話一直是敝履自珍,捨不得輕易出口。

    聽到黑格爾的這句話,印雪「嚶嚀」一聲撲到黑格爾的懷裡。

    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瞬間填滿了處於熱戀中的兩人的心靈,今晚的東湖波光蕩漾,像一池黑水,但是在他們兩人眼裡,怎麼看怎麼浪漫,原來,黑色也是一種浪漫。
us22nY44o 發表於 2009-4-11 11:35
龍神傳人29

    黑格爾的嘴唇很輕的抓住印雪薄而性感的紅唇,吻過無數女人,擁有數不清次數性愛的黑格爾,此刻突然像初吻一樣的神聖,他吻著印雪的嘴唇很輕,生怕將純潔無暇的印雪嚇到了。

    印雪也的確被嚇到了,她這幾天都是在提心吊膽中度過的,每天唯一的安慰就是在黑格爾這裡,下午看不到他,她幾乎快瘋了,這個給她安全感的男人讓她覺得,原來男人有時候是非常靠得住的。

    被黑格爾捉住嘴巴,她沒有逃避,自己的初吻獻給這個讓她安心的男人,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在東湖的旁邊,一片漆黑的夜裡,兩個男女瘋狂的接吻,從生疏到熟練,黑格爾的手緩緩伸進印雪的衣服裡,在她迷人的聖女峰上流連忘返。

    許久,兩人才喘不過氣來,分開,黑格爾的手還在印雪的胸部上使壞,這一對可愛的兔子,他真的百玩不厭,這是第一個真正意義上屬於他的女人,需要他用一輩子去珍惜,去愛護的女人----噢,不,是女孩。

    「不要這樣,黑格爾。」印雪將黑格爾的手好不容易從衣服裡揪出來,聲音非常小而又很有誘惑力,就像是在呻吟。

    黑格爾微微一笑,愛憐的將印雪摟到懷裡,又捉住了她的嘴唇,兩人再次瘋狂的接吻。

    離開東湖時天已經黑透了,黑格爾帶印雪吃了夜宵後,送她回宿舍。自己則回去將米烏以及維比叫醒,有任務安排了。

    他冷冷一笑,眼前浮現出凱絲那噁心的身影。

    米烏和維比被黑格爾叫醒來,一臉的不快,就算是老大也不能剝奪人家睡覺地權力啊,但是聽黑格爾說起要辦的事,他們立刻沒了怨言,老大可是要在太歲頭上動土,雖然現在黑格爾已經是人氣榜第一了。但是人氣榜上魚目混珠,偷內褲偷出名了弄得天怒人怨也可以上人氣榜,說白了人氣榜就是一個關注程度的榜單,不具有震撼力。

    但高手排行榜就不同了,高手排行榜是三星學院最受人關注的榜單,想上榜只有一個途徑,那就是挑戰,只有挑戰成功了,才能上高手榜,一般來說。高手榜上的人有拒絕挑戰的權力,所以想要把他們打下來,是很難的,除非等到一年一度的又一次榜單重排。

    黑格爾以頂住炎流雨的實力,勉強在高手榜上混了一個百名,如果他繼續下面地比試,說不定名次更高,米烏和維比一直為黑格爾只是百名而遺憾,因為他們希望有一個名氣響噹噹的老大,響噹噹的含義就是說出來能將人駭住的。不是像人氣榜那樣說出來沒一點震懾力。

    黑格爾說出他的計劃,米烏和維比越聽越興奮,幾乎睡不著了,兩個人第二天頂著熊貓眼上的學,又好不容易等到下午放學,他們就遵循黑格爾的吩咐。飛一般跑去佈置了。

    黑格爾的佈置很簡單。只要將凱絲的真面目暴露出來就好。

    放學後,凱絲一如既往找昨天那三個人去糾纏印雪,黑格爾站在暗處看得怒髮衝冠,印雪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讓她這麼忌諱呢還是知道了什麼。

    印雪大概是被糾纏習慣了,背著書包對他們不理不睬,這時候學生很多,但他們三人毫不忌諱,直接抓住人要強行架走地時候。英雄出現了。米烏和維比挺身而出,印雪對這兩個人眼熟。記得在哪裡見過他們,但是沒有確切印象,她可不知道這兩個人就是黑格爾的小弟。

    被人破壞了一次,再被人破壞一次的話,相信凱絲不會放過她們,兩個女人狠了狠心,準備動粗,她們的境界可比米烏和維比要高多了,對他們來說,米烏和維比就是菜鳥。

    一個冰箭打過去,米烏嚇的媽呀一聲大叫,撒腿就跑,直到跑了十多米,才發現那個冰箭不是攻擊他的,而是朝維比去的,惹得旁觀的人哄堂大笑。

    米烏也覺得沒面子,站在遠處確定他們打不著自己了,開始狠狠的罵起來,丟下維比一個菜鳥和三個高手過招。

    黑格爾站在一邊笑著,米烏這小子太烏龍了,雖然是演戲但也不要演得這麼惟妙惟肖吧。

    米烏大喊大叫,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那三個正虐待著維比地傢伙似乎也感覺到臉紅了,有幾個頗有正義感的看不下去,在一旁說:「三個打一個,以多欺少還以大欺小,欺負低年級學生。」

    他們三個臉掛不下去了,這時候,在教室裡等久了的凱絲看到外面這情況,馬上從教學樓下來,仗著自己第三高手女朋友的身份,怒目橫視操場上說閒話的人,操場上的人不是惹不起她,而是沒必要惹下這個一個女人,別看她長得艷麗,其實內心毒著呢,一時間操場上噤若寒蟬。

    這個時候,米烏又大喊起來:「拉韋加地女朋友仗勢欺人啦,拉韋加地女朋友仗勢欺人啦……」他喊了幾聲見沒多大反響,又加了一句:「拉韋加的女朋友嫉妒人家漂亮,想綁架別的女生,被人阻撓後仗勢欺人啦……」

    這句話引起的反響不小,所有人都看到凱絲兩個小妹挾持著一個女生,這個女生長得的確比凱絲要漂亮純潔那麼一點,而且氣質要高雅許多,不少人開始猜測是不是拉韋加看上這個女生而準備拋棄凱絲,凱絲在挾恨報復呢。

    八卦的力量是強大的,米烏大喊大叫引起了不小的反響,而且效果很不錯,不少人開始聲討凱絲了。

    凱絲平時人緣不好,得罪地人比認識地人還要多,若不是她有一個實力不錯地男朋友。恐怕早就被人痛毆了,拉韋加想拋棄這麼一個惡毒地女人,而凱絲想死死抓住拉韋加,這些想法都很正常很現實。

    好不容易有說閒話的地方了,現在當然是牆倒眾人推,反正牆倒不倒,他們這些過路的都沒關係。

    可愛,實在可愛,黑格爾在心裡誇獎了米烏幾句。然後緩緩走出來。

    在場的人大多是認識黑格爾的,看到黑格爾走出來,米烏和維比則湊上去訴苦,更讓人震驚的一幕出來了,印雪看到黑格爾,掙脫了那兩個小太妹,撲到黑格爾的懷裡傷心痛哭起來。

    被黑格爾看到她被人欺負,她感覺到無比羞辱,既然知道了,就可以哭一個痛快。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相信沒人敢欺負她。

    黑格爾的聲音漸漸響起:「米烏,是誰欺負印雪。」

    「呃……老大,她是?」

    「你大嫂。」黑格爾冷冷地說出這句話,眼睛橫掃一遍周圍,最後鎖定在凱絲等四人身上。

    黑格爾這句話引起了不小的反響,無數人心裡激動了,人氣榜第一的黑格爾和高手榜第三的拉韋加要撞船了,他們的女朋友已經對上了,惡魔黑格爾和拉韋加的名頭實力都不弱。真讓人期待。

    「印雪,告訴我,他們為什麼欺負你!」黑格爾的聲音很冷,讓人不可抗拒。

    「我……我……我……」印雪支支吾吾的,沒說出話來。

    「我在這裡,你放心的說出來。」黑格爾突然將聲音提高幾個調。幾乎是吼出來:「惹我女人者。必殘!」

    必殘這兩個字在三星魔武學院是很常見的,學生之間打打鬧鬧爭爭吵吵,絕對不能說出必死兩個字來,否則就會被校衛隊給拉了去審問,於是將死字換成慘字,反而說出來更有氣勢。

    黑格爾地眼睛裡已經佈滿血絲了,面目猙獰,說出來的話可信度肯定是非常高的。

    「我。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印雪的聲音很小。但是全場被黑格爾那句話給震住了,鴉鵲無聲。

    「不該看的東西?」黑格爾的聲音帶著一絲質疑。

    聽在其他人耳裡。立刻浮想聯翩了,是不是看到拉韋加和凱絲兩個人在做愛?人家臉上掛不住了想找斯佳麗報復。

    凱絲聽到這句話,臉色煞得變了,還有那個小白臉,兩個人的臉就像兩塊豬肝。

    黑格爾冷冷一笑,對那邊站著的凱絲說:「我女朋友好像沒得罪小姐吧?」黑格爾不笨,而且很聰明,看他們的表情就猜出印雪看到地事肯定與他們的勾當有關,他們害怕印雪把這個事說出去,於是一直找她的麻煩,想將她的口封住,可是印雪不願意理他們。大體事件黑格爾心裡猜測得差不多了,只等著拉韋加來,弄得他們身敗名裂。

    拉韋加來得很快,得知女朋友凱絲被人給圍了一齊聲討,他感覺到很憤怒,第三高手他當了三年,這是最後一年要畢業了,好不容易談了次戀愛,現在女朋友竟然被人欺負,這不是明擺著不把他放眼裡麼。

    他盯著黑格爾,這個抱著一個女孩,滿臉溫柔卻不時在他眼神裡閃過一絲寒光的男人。

    黑格爾的聲音很冷:「你是拉韋加?」

    拉韋加點點頭,他也將凱絲抱在懷裡,右手卻已經觸摸到劍柄了,只要一言不合,隨時都可以兵戎相見。

    黑格爾似乎對他沒有興趣,對米烏和維比道:「剛才那幾個人怎麼打地你,你去打回來!」

    維比不敢置信地望著黑格爾,稍微猶豫後,準備了一個光彈,朝打自己最狠的小白臉砸去。

    小白臉立刻頂起一個水幕防備,維比砸過去的光彈連他的水幕上,都沒振蕩一下,直接被無視了。很明顯,在魔法這一道上,他們的實力差距太大。

    黑格爾像看一個白癡似的,瞪著維比說:「剛才他打你是用魔法還是拳頭?」

    「拳頭!」

    「那麼,你也用拳頭。」黑格爾就像是一個決定他人命運的君王,緩緩說出這幾個字。讓維比沒有拒絕的借口。

    維比略微遲疑,但有了老大撐腰地米烏可就沒他那麼優柔寡斷了,老大發話了,還有什麼好怕地,幾步跑到小白臉面前,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只是他的動作太明顯,讓人家有了準備,這一巴掌不僅沒打到,反而被人家抓住了手。動彈不得。

    這個時候,如果維比還不知道動作就是傻瓜,小白臉一隻手抓住米烏,那就只有一隻右手,維比狠狠一腳蹬在沒有防備好地小白臉身上,小白臉慘叫一聲,飛了。

    魔法師是不善於近身作戰的,如果一定要近身作戰那麼只能說是自討苦吃,他們虐待小白臉時,拉韋加只是站在一旁看著。這個小白臉和他女朋友成天廝混在一起,他心裡早就不爽了,難得有人抓住機會教訓他,自己求之不得。

    黑格爾望著拉韋加的眼神是七分狠毒三分同情,這讓拉韋加有些納悶,但聽黑格爾說:「拉韋加,這件事我希望你不管插手!」

    拉韋加不樂意了,憑什麼叫他不插手,這可是關係到他心愛的女朋友的事,不插手怎麼行。而且凱絲一直到現在還在他懷裡哭哭啼啼,男人嘛,就該為兄弟兩肋插刀,為女人插兄弟兩刀。

    黑格爾用非常驚奇的口吻說了一句:「你,要,管?」

    拉韋加很用力地點頭。

    黑格爾臉上的冷笑更濃。右手緩緩的撫摩著印雪還埋在他懷裡的腦袋。說:「印雪,把你看到的說出來,以及你所受到的欺負。」他頓了頓,一雙眼睛將全場掃視了一遍。看到兩種表情,一種是認為黑格爾是瘋子,一種是看熱鬧。

    那邊米烏和維比正和兩個法師小太妹玩得正歡,也許說起魔法他們不是對手,但玩起近身搏鬥。來就來誰怕誰。米烏這小子的行徑更是卑劣得令人髮指,不是在兩個凶巴巴的女人身上佔點便宜揩點油。還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只要不傻,都可以看出拉韋加臉上的疑惑以及黑格爾地胸有成竹,莫非印雪真的看到了什麼?旁觀者們在一旁看著,等待事態發展,作為一個旁觀者,他們最喜歡看到事情越鬧越大,最好爆出一點驚天隱私。這幾乎是他們所有人的共同心願。

    印雪緊緊摟著黑格爾,聲音很小:「我看到凱絲……和他的朋友在……」說著,印雪的聲音小了下去,漸不可聞,但耳力好的還是聽明白了,對男女之事,只要是人就一點就通。

    「他們是怎麼欺負你的!」黑格爾此刻的身份就是一個主持正義的老師。

    「凱絲……凱絲叫她的人放學後就纏我,要我不要把那件事說出去……否則……就打我……」印雪楚楚可憐,說出來地話可信度貌似很高,連黑格爾也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在裝可憐,如果是的話,那他太幸運了,有這麼一個聰明的女朋友。

    「聽到了嗎?」黑格爾望著拉韋加,帶著一絲戲虐的笑容。

    拉韋加抱著凱絲的手僵硬了,面色發呆看著黑格爾以及他懷裡的印雪,好半響才問道:「是……真地嗎?」

    「不,假地,肯定是假的。」一直在拉韋加懷裡的凱絲突然瘋狂的掙脫拉韋加的懷抱,大聲吼叫起來:「他們在誣蔑我,在誣蔑我!!!!!!」

    所認人看向她的眼神都莫名其妙,假的就假的唄,哪有這麼誇張,雖然女人地名聲很重要,但真地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黑格爾冷笑,還是冷笑,他鬆開印雪,一手挽著他走到剛剛從地上爬起來,臉色慘白地小白臉面前,狠狠一腳又將他踹到地上,輕聲對印雪說:「是他嗎?你確定?」

    印雪點點頭,說:「是的,正是他!」「還需要說什麼嗎?」黑格爾問拉韋加和凱絲。

    凱絲此刻已經像一個瘋子,有一點精神時常的味道,嘴裡一直在喊:「不,不是的。不是地,她在說謊……」

    拉韋加的表情也不輕鬆,顯然他不知道該相信誰,因為平時這個小白臉和凱絲的關係的確比較曖昧,而且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間絕對比自己和凱絲在一起的時間要長,作為一個戰士,對細微的事務觀察都非常仔細,他可以看到每次自己摟著凱絲離開時,小白臉眼神裡都流露出一絲陰毒。

    他雖然很不願意相信。但又非常懷疑,這一切究竟是誰在說謊。

    黑格爾見他不願說話,將小白臉在地上揪起來,扔給米烏和維比,道:「交給你們兩了。」

    米烏大樂,嘴巴都笑歪了:「好叻!」一巴掌打在小白臉潔白的臉上,他的臉立刻多了一個五指山,米烏顯然還沒過癮,剛想再打,突然唄發狂衝過來地凱絲撞開。凱絲將他護在身後,神情激動,就像一個瘋女人一樣喃喃自語:「你們不能打他,他是我的,你們不能打他。」

    說完,她偏過頭去,用手輕輕撫摸小白臉,聲音異常溫柔:「你受傷了沒?痛嗎?」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需要再說別的,可以肯定的說。凱絲和小白臉有曖昧關係。

    圍觀的人已經裡三圈外三圈的站滿了,拉韋加走過去,將凱絲和小白臉分開,臉色鐵青,狠狠一巴掌打在凱絲臉上,這一巴掌至少花了五成力氣。凱絲被直接打飛。

    小白臉狂了。別人打他他都沒這麼激動,但這次狂了,他瘋狂的爬起來,抓住毫無防備的拉韋加的衣領,大聲說:「你他媽的是混蛋,你打凱絲,你他媽地是混蛋,老子和你拼了。」他揚起的拳頭還沒打到拉韋加身上。嗆的一聲。拉韋加拔劍出鞘,只見白光一閃。小白臉的手被平肩砍下來,黑格爾認得,正是小白臉趁機揩油,摸了印雪小蠻腰的那只右手。

    他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說道:「惹我女人者,必殘,事實證明了一切。」他挽著印雪,剛轉過背想要離開,卻聽到拉韋加不帶感情的說:「站住,黑格爾,我要和你決戰。」

    黑格爾再次轉過身,看到拉韋加緩緩舉起他那把帶著鮮血的白劍,正指著自己。

    現場氣氛達到高潮,人氣榜第一的惡魔黑格爾和高手榜第三的拉韋加決戰,現場地人瘋狂了,在得知凱絲給拉韋加戴綠帽子時,他們以為這件事情就此告一段落,想要看的好戲沒得看了,沒想到拉韋加竟然主動向黑格爾挑戰。

    「接受挑戰,接受挑戰,黑格爾,接受挑戰……」人們在瘋狂的喊著。

    黑格爾並沒有急著答應,而是緩緩的問拉韋加:「為什麼?」

    「因為,你讓我失去了一個女人!」拉韋加眼角餘光望著躺在一旁地上痛哭的凱絲,眼睛裡也閃過一絲疼痛:「就算是我戴了綠帽子,也不要你說出來,啊……!」

    顯然,拉韋加是無處發洩自己的怒火和憋屈,綠帽子是哪個男人都不願意戴地,何況是拉韋加這樣一個把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地高手。

    他嘴裡大吼一聲,已經揚著手裡的長劍,開始刺向黑格爾。

    黑格爾側身一讓,拉韋加的這一劍落空了,一個已經失去理智的人黑格爾可不害怕。

    拉韋加怒了,將劍回折一下,直挺挺的對著黑格爾摟著的印雪扎去,臉上露出猙獰的笑。

    「去死吧,你們這對狗男女。」拉韋加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異常狠毒,他看到黑格爾地眼神充滿惡毒。

    印雪嚇得大叫一聲,一柄雪白地閃著寒光的劍朝她地心臟刺來,若被這一劍刺中,必死無疑。

    不過印雪的尖叫只喊出半聲,因為黑格爾在反應過來後,發現躲避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好硬頂,釋放出鬥氣盾,險險的將拉韋加的劍接下來。印雪看到那把劍,鋒利的閃著寒光的劍尖就在自己眼前停住了,一層薄薄的光膜將她和黑格爾保衛在中間。

    「噢!加油!加油,黑格爾,還手,還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開始大聲喊起來。

    黑格爾將印雪護在身後,拿出天邪劍。

    拉韋加已經失去了理智,他手中的劍一直朝黑格爾身後地印雪攻擊。但每每攻擊,都被黑格爾擋下來了,他甚至不能逼黑格爾天邪出鞘。

    「這就是學院第三高手?」黑格爾冷冷說道:「使出你的真實水平來。」

    拉韋加陰狠的笑起來,手中的劍突然轉換成另外一個刁鑽的角度襲向黑格爾,這一劍很下流,竟然是瞄準黑格爾的下陰。

    是可忍孰不可忍。

    嗆的一聲脆響,天邪劍出鞘。

    出鞘的天邪劍散發出無邊的殺意,劍身流著淡淡地紅光,這種紅光很奇怪。就像是一個人的血脈。

    劍也會有生命嗎?拉韋加在三星魔武學院呆的三年沒白呆,這種情況不是沒可能發生,但出現的條件卻是非常苛刻的,首先要有一把通靈的劍,其次這把劍必須是殺器。

    在前段日子,黑格爾一次殺了巨焰幫二十多人,天邪成功的轉型為殺器,而且是不錯的殺器。

    殺器,對拉韋加是不敢想像的一個名詞,成為殺器的武器都是比較好地。而且必須殺人,不管是正的還是邪的,開封必須見血。

    「殺器,你的武器是殺器?」拉韋加往後急速退了幾步。

    黑格爾望著他的表情很好笑,道:「殺器又如何?」天邪挽起一道漂亮的劍花,朝拉韋加握劍的右手腕扎去。

    拉韋加的手一抖,叮噹一聲,手中寶劍跌到地上,他的神智已經有些恍惚了。

    拉韋加的劍落地,勝負已經塵埃落定。

    黑格爾將天邪劍回鞘。道:「你今天狀態很差,不是我地對手,下次再比吧!」他拿天邪在拉韋加的身上劃了一道血口,天邪劍身上的紅光才漸漸暗淡下去。

    「劍出必須見血,你說的沒錯,天邪是殺器!」黑格爾毫不忌諱這個問題。在拉韋加身上割破一點皮勉強算見血。

    說完。黑格爾摟著印雪,後面跟著米烏和維比,一行四人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們經過的地方,看熱鬧的人們自動為他們讓路。

    第二天,高手排行榜地名次發生了變化,黑格爾取代了拉韋加地地位,成為高手榜排行第三的高手。

    成為高手。麻煩也接憧而來。黑格爾在去往學校的路上碰到了無數個瘋子,一心想挑戰他成為第三高手。他們以為黑格爾是撿便宜才得到第三高手的名號的,應該是一個軟柿子,於是一個個對黑格爾進行辱罵甚至肢體碰撞。

    黑格爾並不想理他們,直接無視。

    但是很明顯,這些人很煩人,打架的本事沒有,但是煩人的本事不小,比如說黑格爾和印雪約會,就算是一些細微的過程都會被詳盡地報道出來,充分地享受了一把名人的被關注程度。

    而且,黑格爾地天邪劍也隨著黑格爾的名氣水漲船高而聲名遠播,殺器在主位面是非常罕見的,邪惡的能量是不能在主位面存在下去的,但是黑格爾不僅擁有殺器,而且還活得很好。

    這種快活日子隨著黑格爾的名氣而消失了,某天,黑格爾正在教室裡上課,接到了斯蒂芬院長的急召。

    黑格爾對斯蒂芬院長的印象不怎麼樣,一個很老的老頭子,鬚髮皆白,看上去像一個慈善的老者,其實心機不知有多重。

    走上魔法塔的時候,黑格爾感覺到眼皮在跳,心裡暗歎:「是禍不是福啊!」

    斯蒂芬看到黑格爾,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說:「黑格爾,很久沒見了,坐!」

    「院長好!」雖然斯蒂芬很隨意,但不代表黑格爾可以隨意,他很恭謹的鞠躬問好,然後才坐在斯蒂芬指定的椅子上。

    斯蒂芬鶴髮童顏,笑得非常有親和力,給黑格爾灑了一杯水,道:「這裡是我的辦公室,怎感覺到奇怪?」

    黑格爾笑了笑,說:「院長,您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嗯,呵呵,小伙子不要性急嘛。」斯蒂芬喝了一口水,然後才步入正題:「黑格爾,我與你的乾爹關係可不錯,但是學院最近有很多對你不利的流言蜚語,我恐怕也不好幫你遮蓋啊!」

    斯蒂芬話裡的意思很清楚了,黑格爾也不是裝傻的人,道:「院長的意思是?」

    「對你的殺器這件事情,得有個交代。」

    「交代?」黑格爾冷笑起來,然後發覺自己失態了,站起來對斯蒂芬鞠躬道:「院長,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意告認的隱私,黑格爾有,您有,就算是皇帝陛下也會有,但相信沒一個人願意將隱私公佈出來的吧?」

    斯蒂芬的臉色變了一變,隨即恢復正常,道:「你不願意就這件事發一個聲明?」

    「聲明是有頭有臉的人發的,院長您覺得我在學院裡很出名?」

    斯蒂芬笑了笑,道:「人氣榜第一,高手榜排行第三,在三星魔武學院能夠同時佔據兩個榜單前三甲的,也就只有你了,而且,聽說十大美女裡面,和你關係曖昧的不少吧!」

    老頭子侃侃而談,聽得黑格爾佩服不已,據說院長日裡萬機還要做實驗,沒想到這麼八卦,他這麼一個小小學生都時刻關注,估計學院的那些人氣榜,高手榜之類的就是老頭子幕後操作給弄出來的。

    黑格爾說完這句話,斯蒂芬將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撂,發出叮咚的響聲,杯裡的水也濺出來了。

    「黑格爾,我和你乾爹布爾大人是好朋友,我是作為一個長輩的身份,才勸你的。」斯蒂芬長歎一口氣,道:「殺器是主位面最忌諱的東西!就跟魔鬼一樣惹人嫉恨!」

    斯蒂芬還想盡最後一分努力來勸說,黑格爾卻不理他,喝完杯裡的水,對斯蒂芬道:「院長,我先去魯漢副院長那裡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

    斯蒂芬又歎了一口氣,道:「你去吧,我說的事你考慮一下,如果你願意做一個聲明,我願意為你擔保。」

    黑格爾向斯蒂芬鞠了一躬,離開他的辦公室,卻沒有去魯漢的實驗室,而是直奔自己的實驗室,他被斯蒂芬問得鬱悶了,想抓幾隻惡魔來解解饞。

    實驗室經過自己一段時間的慢慢整修,除了一些不可恢復的,其他地方修補得差不多了,啟動魔法陣,這一次他沒有去召喚什麼大惡魔了,上一次的水魅差點要了他的老命,小惡魔也一樣吃瞭解氣,還能不費力氣。

    今天的黑格爾食慾特別好,三四隻小惡魔被他召喚來三兩下吃掉,運用四龍珠將他們消化得連渣都不剩,更加不可能出現腹脹這類事。

    黑格爾吃完惡魔,躺在實驗室空曠的地板上,開始思考該如何面對所謂的第三高手這個煩惱。
us22nY44o 發表於 2009-4-11 11:36
本帖最後由 us22nY44o 於 2009-4-11 11:38 編輯

龍神傳人30

    名人是煩惱的,黑格爾深刻瞭解了這個道理,他還是人氣榜第一的時候,只不過走到哪裡都要受到指指點點,現在身份又多了一個高手榜第三,受到的就不是指指點點了,而是多了無數想出名的白痴在你心情暢快的時候突然跳出來要求挑戰,接受挑戰吧把他打得太慘了似乎不給面子,不接受挑戰則被他無禮辱罵,直到把他打趴下為止。

    黑格爾撫摸躺在自己身旁的天邪劍,天邪劍似乎也感覺到他的撫摸,輕輕的震動。

    「天邪,天邪,我們要面對的是整個世界!」黑格爾聲音很小,就像他和印雪在情濃時的囈語。

    黑格爾擁有一把殺器的消息不脛而走,在三星學院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只要有一點常識的人都會想到殺器是什麼東西,殺器是靠殺人來提高境界的,只要威脅到生命的東西,人都會有一種出自內心的最真切的排斥情緒。

    殺器也的確給黑格爾惹來不小的麻煩,比如他出校門就會被人盯上,經常有些小流氓來騷擾他,有時候是一些高手化妝成小流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只為了趁黑格爾不小心時將殺器奪過來罷了。

    黑格爾從來沒讓他們如意,很小心很謹慎的保護著自己還有關心著的每一個人,米烏和違背,還有貝莉。

    自從黑格爾教訓了古雷後,貝莉就再也沒有受到警告啊之類的。即使在家裡。古雷也不會來找她麻煩,彷彿一切就這樣煙消雲散似地。

    但是黑格爾知道肯定不會這麼簡單,一個橫行霸道將囂張當成習慣地人,怎麼可能一下子嚥下這扣惡氣,設身處地。就算自己實力再弱,當著這麼多人被欺負。都不會忍下來吧,何況古雷的叔叔和爸爸據說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每一天,其實黑格爾都在小心防備,但是他沒料到事情會來的這麼突然。巡防隊派人將他帶走的時候,他還在教室裡上課,正是史密斯小姐地魔武課程。黑格爾聽到重點處就被巡防隊帶走了。

    巡防隊的黑暗黑格爾深有耳聞,這個地方是有理沒錢莫進來,沒錢有理別出去,而且他細細一想,自己把巡防隊副隊長地侄兒得罪了,能討得好去嗎?

    巡防隊是魯爾城一個治安保衛的機構,擁有對市民的審訊扣留權,關鍵時刻還可以行使一些特別的權力。黑格爾對這個地方聽聞過幾次。但沒想到自己會有進來地一天,他望著巡防隊的人。問道:「不知大人將我帶來這裡,有何貴幹?」

    這句話黑格爾在路上問了不下三十次,都沒有得到回答,但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得到了回答,那個矮矮胖胖的巡防士兵轉過頭,狠狠瞪了黑格爾一眼,道:「得罪了什麼人你自己知道,這個地方可不是隨便收人地地方,一般人想進來還進不來呢!」

    黑格爾心裡冷冷一笑,果然是古雷事件的能量發飆了。

    古雷的叔叔是一個很健碩的青年男子,一頭漂亮的黑髮,英俊剛毅的臉龐,身子像是由柔和和剛勁的線條組成的,渾身給人一種震撼地爆發力。

    黑格爾最基本地禮貌還是有的,但人家地屋簷底下,就算再仇恨都要有禮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古雷的叔叔特布魯,這個年青的巡防使盯著黑格爾,怎麼看他也不像是一個作惡多端的惡棍,更不像所謂的殺人魔。

    「性命,年齡,籍貫。」特布魯坐在他的大椅上明知故問,這也是巡防使說得最多的一句話。

    「黑格爾,18歲,普魯士帝國。」黑格爾回答得語焉不詳,但特布魯也就是例行公事罷了,一個文案匆匆記錄了一下,然後等待特布魯接下來的問話。

    「你可承認你有殺器?」特布魯繞開古雷的事,笑話,這個時候扯到他侄子身上,多少給人一點假公濟私的味道,雖然他本來就是假公濟私的。

    黑格爾點點頭,道:「承認!」

    「啪!」特布魯一掌拍在桌子上面,怒道:「你知道我把你叫來的目的嗎?」

    「知道。」

    「啪!」又是一聲,特布魯狠狠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水杯跳了好幾下了。

    「那你願意認罪?」特布魯不再拍桌子了,他也是人生父母養,手也是血肉之軀,沒必要去和紅木桌子比誰更硬。

    黑格爾冷冷的笑了笑:「認罪?先生,我不記得我在哪裡犯罪了,麻煩你提醒一下!」

    這一句話將特布魯給噎住了,黑格爾的確沒犯罪,就算是擁有殺器也只是道德上的譴責,在沒有殺人的確鑿證據之前,巡防隊不能找他的麻煩。

    「打架鬥毆!」特布魯陰陰一笑,原本還有點帥氣的臉蛋立刻變味了。

    「打架鬥毆?」黑格爾還是很熟悉律法的,想要做壞事就肯定要熟悉法律,否則混一輩子也只是一個小混混,他一手撐在特布魯的桌子,道:「先生,且不說你沒有證據,就算是真的打架鬥毆,按照普魯士帝國法律,好像不能關押吧,最多罰點款。」

    特布魯笑容更加陰險,從辦公桌上找出一本厚厚的書籍,翻了許久才找到地方,可見業務非常不熟悉,他緩緩念道:「根據普魯士帝國的法律,打架鬥毆等違反社會治安事件,根據當地巡防隊依據事態輕重,處以五十銀幣到一百金幣的罰款。」

    他唸完了,又是陰陰一笑,望著黑格爾的眼睛很毒。

    「說吧,想罰多少款?」黑格爾毫不在乎。一百金幣。對別人來說也許是一個天文數字,但是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根據反映,你多次打架鬥毆,影響嚴重。所以我決定處以一百金幣地罰款。」特布魯頓了頓,一副公事公辦地樣子:「又根據普魯士法律規定。罰金如果不能當場付清,就請親友在三天之內繳清,繳清之後才能離開巡防所,如果不能交齊罰金。按照罰金的輕重而處於相應的有期徒刑。」他沉吟了一下,道:「嗯,一百金幣足夠你坐二十年牢的了。而且是最輕的。」

    「先生,您講完了嗎?」黑格爾很有禮貌,盯著他地眼睛卻很放肆。

    「當然,現在請繳納罰款吧!」特布魯示意文案去收錢。

    黑格爾搖了搖頭,道:「對不起,先生,我身上沒有足夠的錢繳納罰金。」

    特布魯一副早在意料之中地表情,立刻變了臉色。吩咐他後面幾個巡防員講黑格爾押下去。黑格爾不急不慢,道:「等等。先生,我沒有說我不繳納罰金,我想,既然您這裡是屬於高消費場所,刷卡機肯定有的吧?我想刷卡的話,你不會拒絕吧?」

    黑格爾將口袋裡那張從不離身的貴賓子卡拿出來。

    如果特布魯沒有看到這張卡,他肯定毫不猶豫地拒絕,他的目的本來就是要將黑格爾給關押三五年,給侄兒出出氣,但是看到這張卡後他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從座位上站起來,對黑格爾道:「這張卡你是哪裡來地?」

    能混到巡防副隊長光靠有錢砸還是不行的,至少人要聰明機靈,見多識廣是最基本的條件之

    黑格爾手裡這張貴賓卡他不可能不認識,整個位面界也只有一百張的貴賓卡,就算是這一百個人中勢力最差的人,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巡防副隊長能夠比的,當然,這種卡還是有假的可能,但是真是假,一刷就知道。

    果然如黑格爾所想,這個高消費場所還是有刷卡地機器地,黑格爾拿著他的卡,走過去,瀟灑地往上面一放,但聽滴的一聲,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刷卡成功,歡迎下次光臨。」

    黑格爾笑了笑,道:「最好永遠都不光臨了。」他轉過頭,對已經目瞪口呆的特布魯說:「先生,能給我開一張罰款單嗎?」

    特布魯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聲音有一絲顫抖,道:「你是……是……?」

    「三星魔武學院一年二班學生,黑格爾。」黑格爾微微一笑,將卡放回口袋,說:「特布魯先生,請開罰款證明,謝謝!」

    拿著特布魯開的罰款證明,黑格爾很愉快的出了巡防所的大門,經過今天這一場鬧劇,他肯定不敢再找自己麻煩,畢竟為了那個傻得冒泡的侄兒,丟了自己官帽可劃不來,當官的沒一個不狡猾得冒泡,沒油水的事他們絕對不做,何況還是一個虧本生意。

    黑格爾今天心情不錯,便徒步走到城南的老窩,這裡他來得不多,自從變成了黑幫根據地後來得更少,為了不引起誤會,再次出現被自己小弟給攔到外面的尷尬事,所以他先去了鐵匠鋪,卡多拿,路法還有莫塔三人竟然都在這個不大的鐵匠鋪裡窩著,省了他一個個找出來的麻煩。

    「老大好!」莫塔是他們三個人中資歷最淺也是最會做人的,混了十多年黑幫,根據小弟們怎麼對他說話,猜測出他該怎麼和黑格爾說話。

    黑格爾很和善的點點頭,坐在椅子上,問道:「最近幫裡有什麼困難?」

    「沒有什麼困難!」卡多拿立刻站起來,回黑格爾的話,在有其他人的時候,他這個名義上的老二,事實上的老大還是很尊重名義上的老大黑格爾的。

    雖然黑格爾對幫派不感興趣,但卡多拿不會認為黑格爾對這個漠不關心,至少黑格爾還是偶爾會問問幫派有沒有什麼困難,只要有困難,他還是會盡心盡力的,畢竟是他的幫派嘛。

    黑格爾確定的問了一次:「真的沒有困難?」

    「嗯!」卡多拿對黑格爾地疑問感覺到奇怪,少爺可從來沒這麼囉嗦過。這個疑問不僅僅是卡多拿有。路法夜有,在他面前,黑格爾一直是個冷冷酷酷地傢伙。

    「少爺,你沒事吧?」卡多拿不放心的問了一句,看到黑格爾確定的點點頭。才說:「幫派裡的確沒什麼事,只是兄弟們都沒見過少爺您。不知道我們幫的老大到底是誰,所以請您露個面,穩定人心吧?」

    黑格爾點點頭,和小弟們見面是天經地義地事。免得又發生了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的事,那就是搬著石頭砸自己腳了。

    黑格爾轉頭問路法:「最近收地小弟,都有一把趁手的武器了?」

    路法苦著臉搖頭。一指堆在灶台旁的一大堆五顏六色的原礦,道:「都在那呢!」

    黑格爾望過去,也苦笑起來,這麼一大堆礦石,要他全部打造出來,也地確有點強人所難,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於是他問道:「現在幫派多少人了?」

    「核心成員兩百四十七人。外圍人員……」卡多拿頓了頓。明顯沒有算出人數來,最後籠統地說了一聲:「我們的地盤上。地痞流氓都是外圍人員。」

    「我們的地盤是哪裡呢?」黑格爾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很誠懇的請教。

    卡多拿和路法,莫塔三人額頭狂冒汗,他們忘記老大還不知道自己的地盤在哪裡,卡多拿詳細的給黑格爾介紹了他們最近接收的地盤,算了一下,至少有七條街,勢力涉及了五分之一個城南,逐漸成為頂替滅亡了的巨焰幫。

    黑格爾地臉色有點不好,他對這樣地發展速度有點不認同,所謂人善被人欺,但是人惡被人嫉,非常實在的一個真理。

    「好了,卡多拿,帶我去見見兄弟們吧,待會我還有事情要和你單獨交代。」

    卡多拿應聲起來,留下可憐地路法繼續打造武器,其他二人則陪同著黑格爾去勢力範圍逛逛,免得自己的地盤都不知道,惹出什麼笑話。

    回到學校的黑格爾腰酸背疼,尤其是手臂發酸,剛才見到那些多小弟,不停的揮手致意,臉上帶著格式化的微笑,一路上不少小弟看到自己都整齊的鞠躬,然後用崇拜或者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黑格爾沒有成就感,反而有種被人當猴子看的感覺。

    他躺在床上不想再動,原想去陪陪印雪的,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吧,戀人之間還是保持一點距離才最有美感,若即若離才是戀愛的王道,就算是黑格爾這個戀愛菜鳥,都懂得這個道理。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腦海裡闖進兩個身影,一個是斯佳麗,還有一個是貝莉,這段日子自己對她們的冷漠,相信她們也感覺到了,天天和自己見面的貝莉也對自己愛理不理,更何況是見面都不經常的斯佳麗,黑格爾已經徹底把人家給忘記了,如果不是在胡思亂想,突然記起第一次帶自己去東湖邊的那個女孩。

    斯佳麗曾和他說過,她的父親逼她嫁給卡納親王的白痴二兒子,貴族間的關係和交際,他也知道,斯佳麗只是一個女孩兒,根本不可能違抗她父親斯坦大公的命令,就算是斯坦大公在斯佳麗面前懇求,也只是希望女兒能夠安心嫁過去罷了。

    能用最和平的手段解決問題,當然是最好的,如果最終斯佳麗不願意,那麼斯坦大公會作出什麼樣的過激行為就說不定了,想到這裡,黑格爾心裡一陣惡寒,在緋紅位面,有些貴族千金因為不願意接受家族的包辦婚姻而自殺的不在少數,雖然這些是家醜不會外揚,但黑格爾還是不時能夠聽到流言說某某爵爺家的女兒又死了。

    黑格爾忍著渾身的不適,從床上爬起來,剛走到樓下時,就碰到了他此次想要拜訪的對象,斯佳麗正頂著一對熊貓眼往他在的宿舍樓走,黑格爾站在他的面前都沒發現,神情恍惚的,黑格爾心裡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他並沒有叫住斯佳麗,悄悄跟在斯佳麗的背後。隨著她上樓。

    黑格爾沒有關宿舍門地習慣。因為他習慣不帶鑰匙,何況他地房間也沒什麼好偷的。所以斯佳麗敲了敲門,見裡面沒反應,隨手一推,門開了。

    她走進去。黑格爾看到她的步伐有些虛浮,看來這些天受了不少折磨。

    房間裡沒有黑格爾的身影。斯佳麗在房間裡愣了愣,並沒有走出去,反而坐在黑格爾的床沿前,開始哭泣。

    她一邊哭一邊哽咽:「黑格爾……你真地……好狠。」

    「明明……明明……知道人家喜歡你。你卻一定要接受那個印雪,難道……難道斯佳麗就……這麼比不上別人麼?」

    「你好殘忍……你知道嗎……我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是下個月地初五。你知道嗎,我聽到爸爸告訴我這個消息,我都虛脫了,當時就特別想你,可是,可是當時一定在和印雪在一起,你知道嗎,我感覺好無助……」

    「黑格爾。你真的是讓斯佳麗牽掛的人。我知道……我現在說……你不會知道……但是……但是我馬上就要告別人世了……我無法和你親口說了,如果你在這裡……我肯定不會這麼說……黑格爾。你知道嗎?斯佳麗雖然是一個心腸好的女孩,但是……她更是一個堅強地女孩……她接受命運給她帶來的不公平的待遇……她不會反抗,因為那是生她養她地父親定下來的親事……如果她反抗,她的家族,幾百條人命……都會死在卡納親王手上……」

    「黑格爾……斯佳麗不想說了,斯佳麗累了,斯佳麗想睡覺,知道嗎……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取代印雪的地位,躺在你的懷裡安安逸逸的睡一會兒,即使閉目養神也好啊……黑格爾,斯佳麗這輩子沒機會了,但願下輩子,斯佳麗能夠和你在一起。」

    斯佳麗失魂落魄的站起來,像夢遊一般,朝陽台上走去。

    黑格爾地樓層比較高,看來斯佳麗早就有所選擇,要在這裡跳下去結束自己地人生。

    儘管這個辦法很傻,但是卻是她唯一不嫁給那個白痴但又不拖累家族的辦法了。

    她地話,黑格爾站在門邊上聽得一清二楚,等斯佳麗站起來朝陽台上走去時,黑格爾也像是丟了魂似的,將宿舍門關上反鎖,快步上去,將剛剛夠到陽台的斯佳麗拉了下來。

    斯佳麗正在回憶著她這一生的點點滴滴,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愛情,她要承受的注定很多,但是卻不得不去承受,現在選擇逃避,也許這是唯一的辦法吧,只是再也見不到那個笑得很溫和,手段很冷酷的男人了。

    剛剛爬上陽台的斯佳麗被黑格爾一拉,倒在他的懷裡。

    不由分說,黑格爾輕車熟路的捉住了斯佳麗的嘴唇,這曾經非常豐滿的嘴唇,在短短的日子裡,似乎乾癟了許多,沒有火辣辣的激情讓黑格爾去感受,但是卻讓他吻到心疼,沒有柔情,沒有激情,更沒有慾望,有的只是這一吻的甜蜜和安慰。

    斯佳麗感覺被一個人一摟,少女本能的反應讓她一聲尖叫,別看她瘦了很多,但聲音一點都不小,分貝比之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待她看清楚這個是黑格爾時,突然慌了,表情有些奇怪,道:「迪……黑格爾,怎麼……嗚……」

    可惜她這句話沒說完,就被黑格爾吻住了。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神聖,激動,幸福,充實?

    斯佳麗沒有言情小說裡的感覺,她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牢牢抱著這個男人,將他的堅強鑲進自己的體內(呃,鄙視看到這句話想歪了的人……)。

    他們兩人吻累了,黑格爾鬆開斯佳麗,兩人的臉貼得很近,斯佳麗突然尖叫一聲。

    「這是你第二次尖叫了,斯佳麗。」黑格爾笑著提醒她。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斯佳麗的聲音有些哽咽,她臉上淚痕未乾,不時還抽搐幾下。

    「該聽的,我都聽到了!」黑格爾笑了笑,卻心疼的為斯佳麗拭擦臉上地淚痕。道:「斯佳麗。你怎麼這麼傻,難道我接受印雪就代表我不喜歡你嗎?」

    這句話引起斯佳麗不小地誤會,她一雙水汪汪的漂亮的大眼睛盯著黑格爾:「黑格爾,雖然我承認我喜歡你,但是不代表我能接受一個花心的男人。寧缺毋濫是什麼意思,你懂嗎?」

    黑格爾「呃」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女孩,只好用嘴巴再次深深的吻上去,斯佳麗嘴唇地溫度讓他無比留戀。

    好不容易,斯佳麗從黑格爾的嘴唇下面再次逃出來:「黑格爾。你聽我說……」

    「噢?」黑格爾食指輕輕點著斯佳麗嬌俏地鼻尖,笑道:「有什麼想說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斯佳麗突然哭起來,撲進黑格爾的懷裡狠狠抽搐著。

    黑格爾地臉色也不是很好。卡納親王的權勢他見識了,憑他現在的能力去和卡納親王抗衡,根本就是蚍蜉撼樹,無濟於事。

    「知道嗎,黑格爾,我活不下去了,我……」斯佳麗沒有說完,被黑格爾再次狠狠地封住嘴巴。她一隻手在狠狠拍打黑格爾的背部。卻被黑格爾繞過去抓住,然後攔腰抱起來。扔到床上。

    「啊!」斯佳麗想到了什麼,第三次尖叫,但顯然沒有取得效果,黑格爾邪笑著將她壓在床上,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衣領。

    「能不要這樣嗎?黑格爾……」斯佳麗此刻的說話怎麼聽怎麼像呻吟,讓黑格爾心裡的火氣更旺。

    「斯佳麗,我們……」黑格爾沒有說完這句話,因為他不必再說下去了,斯佳麗突然主動的抱著他的脖子,第四次狠狠接吻,這一次接吻如果有人在旁邊計數,肯定會大聲稱讚說打破了世界記錄。

    黑格爾吻著斯佳麗的嘴唇很輕,手終於進入了斯佳麗從來未讓男人觸碰過地聖女峰。

    那一對柔軟地雙峰在黑格爾手中變幻著各種形狀,柔柔的軟軟地,足以另任何一個男人噴血而亡了,所幸黑格爾不是什麼處男,而且是一個非常老練的老手了,他懂得怎麼樣把握一個尺度讓斯佳麗感覺很爽,怎麼樣既不讓斯佳麗有戒心,又非常成功的將她徹底變成自己的女人,黑格爾太有經驗了。

    斯佳麗的外衣脫下來時,她自己絲毫沒有感覺,只知道黑格爾在吻自己,手在自己身上不安靜的亂摸,她想抓住那隻不安靜的手,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再抬起手來,被黑格爾摸到的地方酥麻極了,雖然很癢,但很享受。

    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必經之路嗎?斯佳麗在心裡問著自己,沒有答案,她還是選擇了放棄抵抗,能在臨死之前,將自己和心愛的男人結合到一起,不是最完美的事嗎?好像小說裡悲劇的結尾,都是這樣寫的。

    黑格爾順利的摸到的斯佳麗的小腹,然後從她小腹處探下去,斯佳麗忍不住從緊咬的牙縫中逸出一聲聲嬌吟,女人在不經意間叫出來的聲音,是男人最好的催情藥,不得不說,黑格爾也中招了。

    他已經漸漸的將斯佳麗的內衣脫下來,斯佳麗只是輾轉反側,忍受著第一次被人侵犯的不適應和舒服,當然,更多的是舒服。

    「黑格爾,我將我的身子交給你了,希望你能記住今天,斯佳麗……」斯佳麗在情慾焚身時還在默唸著,突然淚流滿面。

    黑格爾心裡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精蟲上腦時,不是說這些倒胃口話題的時候,黑格爾將她臉上的淚痕吻干,手下卻沒停,斯佳麗身上只剩下最後一件胸衣和內褲了,雪白的身子大片大片的第一次呈現在一個男人眼前。

    任何男人看到眼前的美景,都無法不鼻血長流,黑格爾一把將斯佳麗拉起來,粗暴的扯掉了胸衣,在斯佳麗的尖叫聲中,嘴巴襲向斯佳麗一邊櫻桃。斯佳麗來不及阻止,一陣強烈的酥麻從胸部傳來,黑格爾口腔的溫度,讓她最敏感的地方覺得非常的舒爽,她輕聲呻吟著,一邊喊著黑格爾的名字,黑格爾左手悄悄將緊包著斯佳麗飽滿渾圓的下身的內褲脫了下來。

    三下五除二,不得不承認,黑格爾脫自己衣服的速度還是非常快的,不到十秒鐘,他已經渾身一絲不掛了,而且更厲害的是,斯佳麗還不知道這個侵犯著自己的男人已經一絲不掛了,因為她羞澀的閉上眼睛,享受黑格爾帶給他的奇異感覺,等待著男歡女愛的最後一刻到來。

    緩緩分開斯佳麗的雙腿,看到她下身已經濕透的兩腿之間那處女地……

    「啊……」隨著斯佳麗一聲痛呼,黑格爾堅挺的分身挺進了她的體內,一股紅色的血液從他們兩人交合處湧出來。

    「黑格爾……好疼……」斯佳麗的聲音說不出是呻吟還是痛苦,但是在黑格爾的耳朵裡卻是最誘人的媚惑,斯佳麗玉面緋紅,在黑格爾進入她體內的那一刻起,渾身上下冒冷汗。

    女人的第一次都是非常脆弱的,深諳此道的黑格爾無比熟悉,放慢進攻速度,宿舍裡響著一陣奇怪的聲音:「咯吱,咯吱……」了,你會記得她一輩子嗎?」斯佳麗的聲音帶著幾分淒嗆。

    「說什麼呢!」黑格爾將這個剛剛被自己蹂躪了的女人抱在懷裡,兩人肌膚相親,感受著高潮後的餘韻。

    「斯佳麗,從今天以後,我們兩就不要再分彼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黑格爾頓了頓,道:「那個卡納親王的事,你不要擔心,我會擺平的,你是我黑格爾的女人了,就不能再屬於別人,就算是我付出生命的代價。」黑格爾的聲音無比剛硬,讓斯佳麗不得不相信,可是她也在懷疑著,說:「你知道嗎,卡納親王是普魯士帝國除了皇帝以外最強大的人!」

    黑格爾笑了笑,在斯佳麗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說:「不要擔心,這件事,我會擺平!」

    斯佳麗突然激動的從床上坐起來,一對雪白的小白兔暴露在空氣中,她的語氣顯得很驚慌:「不行,黑格爾,你不是卡納親王的對手……」

    高潮後的兩人彼此緊緊擁抱在一起,享受著高潮後滿足的餘韻。

    天花板上到底有什麼,比自己的身子還要有吸引力,以至於黑格爾目不轉睛的盯著上方,斯佳麗想不明白。

    她剛在黑格爾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準備說什麼,突然宿舍響起了敲門聲,米烏的聲音傳來:「老大,老大,在不在房間裡?老大……」

    這傢伙毅力非常之好,至少喊了五分鐘才離開,黑格爾和斯佳麗好不容易營造出來浪漫氣氛被徹底破壞無遺。

    「你……」斯佳麗從黑格爾的懷裡掙紮著爬起來穿衣服,但是下身的疼痛讓她動作很艱難。
us22nY44o 發表於 2009-4-11 11:38
龍神傳人31

    黑格爾將她拉倒在床上,自己則默默的起床,剛才兩個已經做下最親密事的男女突然生分了,氣氛也突然變得尷尬很多。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他們找我有什麼事!」黑格爾找了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出去了。

    他穿上衣服,站在床邊上親了斯佳麗一口,道:「你乖乖的躺著,不許做傻事。」他頓了頓,又道:「我愛你。」

    黑格爾這句話在斯佳麗心底引起了軒然大波,她原本是想等黑格爾走後然後再自殺,可是他口裡說出的這三個字讓她猶豫不決了。

    黑格爾剛走出門,就看到跑過來的維比,氣喘吁吁跑得滿頭大汗,看到黑格爾,立刻大聲喊:「嘿,老大,我有事找你。」

    黑格爾站在原地,等他跑過來,皺著眉頭問道:「什麼事?」

    「是……是關於貝莉的,貝莉要嫁人了。」維比喘不過氣來,說話都斷斷續續的,語氣急促。

    「貝莉嫁人?嫁給誰?你什麼時候得到的消息?」黑格爾問維比,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最近怎麼老是遇到這樣的事。

    「不知道,是一個貴族吧,不是那個肥豬古雷。」維比緊接著說:「貝莉現在在教室裡哭得一塌糊塗了。」

    「去看看。」黑格爾的聲音突然變得非常冷。

    普魯士帝國法律規定,公民滿十四歲,便可在家庭的安排下訂婚結婚。貝莉如果要反對她的親事,也許會被人扣上一個反對法律地大帽子,不但悔婚不成,反而會吃官司。

    兩個人默默走了一段路,來到教室。

    教室裡圍了一堆人,隱隱約約可以聽到一個細微的嗚咽聲,貝莉在班上人緣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她在難過時一大堆子人安慰她,這是一般人享受不到的待遇。

    黑格爾好不容易撥開人群。走進去,此刻的貝莉正趴在桌子上面哭得聲嘶力竭。

    「貝莉,是我。」黑格爾一隻手搭在貝莉的肩膀上,輕輕的搖了搖。

    貝莉抬起哭得哭得通紅的眼睛,望了黑格爾一眼,突然撲到他懷抱裡放聲痛哭。

    黑格爾被弄得進退兩難,鬆開不好不松開也不好,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就算他是個石頭也會覺得難為情的。

    「好了,快上課了。大家回各自座位吧。」維比機靈地將人群疏散,果然在他剛剛疏散人群,史密斯小姐就出現在教室門口。

    她望瞭望痛哭的貝莉和黑格爾兩人,一言不發,走上講台,清了清嗓子。

    「好,現在開始上課。」

    貝莉聽到史密斯小姐的聲音,立刻鬆開黑格爾,趴在自己桌子上,掩蓋紅腫的雙眼。

    這堂課講解的是鬥氣修煉。

    「鬥氣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史密斯小姐開口就說了一句廢話。

    黑格爾聽著貝莉細微的嗚咽。輕輕推了推她,說:「史密斯小姐說,鬥氣是門高深的學問。」貝莉沒有理他,於是黑格爾再複述了一次,終於,貝莉抬起頭。小臉上滿是疑惑。問道:「鬥氣高不高深,關我什麼事?」她說著話,眼裡還不時滴出幾滴眼淚。

    黑格爾苦笑,道:「的確不關你的事,但你地哭泣影響了我的學習,所以,請你待會再哭,好嗎?」

    「你……」貝莉被黑格爾這句突然的話噎住了。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她一下子站起來,哭著就往教室外面跑。

    「黑格爾。我想知道怎麼回事!」講台上的史密斯小姐盯著貝莉跑出去的背影,問著黑格爾。

    「我不知道,史密斯小姐。」黑格爾聳聳肩,回答完後坐下來作出一副認真聽講的表情。

    「好吧,那我們繼續上課……鬥氣的高深在於……」史密斯小姐繼續她的理論演講……

    黑格爾還不知道,在學院的某個角落裡,有一個哭紅了雙眼的女生正在狠狠地詛咒著他。

    貝莉並沒有跑遠,現在是上課時間,學院四個大門都關得緊緊的,本校學生許進不許出,貝莉沒有翹課的先例,並不知道從哪裡可以翻圍牆出去,就算翻出去,也不知道該去哪,她的口袋裡只有可憐巴巴的十三個銅幣。

    她沒有想到,在這個小角落裡還有人可以發現她,一個很眼熟的女生見到有人在這裡哭,非常有愛心地走過來勸慰,直到她走進,貝莉才認出這是學院地十大美女之一的蒂娜。

    蒂娜說話語氣很輕柔,她一時沒認出這個哭泣的女孩經常出現在她的敵人黑格爾身邊。

    「別哭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可以和姐姐說。」蒂娜從貝莉的身材和聲音上面,判斷這絕對是一個不大的女孩。

    「沒,沒什麼事。」受黑格爾影響或者說被毒害的貝莉對蒂娜很有戒心。

    蒂娜沒有感覺到這個女孩地敵意,她很有耐心地站在那裡,靜靜等貝莉哭完。

    貝莉很能哭,半個小時後她才哭累了。

    哭累了的人第一想法是睡覺,她並沒有在學校留宿,沒有地方可以休息,於是她抬起哭得紅腫地眼睛,一邊打嗝一邊對還在旁邊站著的蒂娜說:「我想睡覺。」這句話在她嘴巴裡說出來,就像是對自己親人的撒嬌。

    蒂娜很溫柔的笑了笑,說:「你在學校沒宿舍嗎?那去我的宿舍吧!」

    貝莉點點頭。

    蒂娜的宿舍也就是斯佳麗宿舍的隔壁,站在窗口和黑格爾地宿舍遙遙相望。

    天氣很差,似乎隨時要下雨了一般。黑格爾從教室裡出來,望瞭望天,然後往宿舍方向走去。

    宿舍門是虛掩的,黑格爾看到一個俏麗的身影站在窗口,不用說,除了斯佳麗,沒有別人有他宿舍的鑰匙。

    斯佳麗聽到腳步聲,轉過頭去一看,黑格爾面帶微笑。在她的身後,目光裡滿是溫柔。

    「黑格爾。」斯佳麗撲到他的懷裡,兩人久久相擁。

    黑格爾的宿舍和蒂娜的宿舍遙遙相望,蒂娜站在窗口,隱約看到男生宿舍這邊有兩個人緊緊相擁,她施展了一個水系的凝望,短時間內提高視力,發現這兩人竟然是黑格爾和她地好朋友斯佳麗。

    斯佳麗還在哭泣,她這幾天眼睛一直是紅腫的,眼淚就像亞馬遜河的水滔滔不絕。

    兩人相互擁抱著。直到黑格爾宿舍的門「砰砰」響起。

    平時來找黑格爾的人除了米烏和維比,幾乎沒有別人,而且他們兩人雖然冒失,但在這裡還是不會砸門,那麼這個敲門者應該是和黑格爾有點意見的人。

    黑格爾緊抱著斯佳麗的雙臂鬆開,問了一聲:「誰?」

    「砰,砰!」沒有人回答,只是門又被狠狠的砸了兩下。

    黑格爾打開門,一張俏麗的含著怒火的臉出現在他眼前,不是蒂娜是誰。

    門剛打開。蒂娜就推開還扶著門地黑格爾,闖進房間。

    斯佳麗楞楞的站在房間,直到蒂娜走到他面前才反應過來:「蒂娜,你……你怎麼……」

    「斯佳麗,你在這裡做什麼?你的眼睛好紅,剛剛在哭?是不是這個壞蛋在欺負你?」蒂娜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串。

    斯佳麗連連搖頭。黑格爾站在蒂娜背後。饒有興趣的望著蒂娜。

    「是不是這個惡魔在這裡,你不敢說?」蒂娜憤恨的望著黑格爾,道:「你這個惡魔,是不是你欺負了我的好朋友!」她將斯佳麗擋在身後,就像一隻護著小雞的母雞。

    「哦!」黑格爾應了一聲,說:「你先問問清楚。」

    蒂娜將疑惑的眼神轉向斯佳麗,斯佳麗還是搖頭,表情沒有一絲慌亂。看來不似假的。

    「惡魔。你對斯佳麗究竟做了什麼?」蒂娜對黑格爾咬牙切齒地說道:「為什麼蒂娜顯得很呆滯?」

    「她顯得呆滯嗎?」黑格爾笑著說:「她很正常啊!難道她說我沒欺負她,讓你不滿意了你就覺得她很呆滯?」

    黑格爾說話一向很尖利。蒂娜耍嘴皮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她也不想耍一些這樣的嘴皮子,於是拉著斯佳麗就要出去。

    「呀!蒂娜,你要拉我去哪裡?」斯佳麗一邊喊一邊掙扎。

    「斯佳麗,難道你想和這個惡魔在一起嗎?你不要說你已經愛上這個十惡不赦的惡魔了!」蒂娜停住腳步,返過頭嚴肅的對斯佳麗說:「如果不是找你,我就算是再過十輩子,也不願意和這樣的惡魔說話,更不願意來到他這個骯髒地狗窩。」

    黑格爾聞言四處一看,如果之前蒂娜說這句話,一點都沒錯,但是斯佳麗將他地房間收拾了一遍,整潔而乾淨,一切井井有條。

    「可是,蒂娜,這裡我剛才才收拾了的,髒嗎?」斯佳麗弱弱的反問一聲。

    「總之……總之就算這個惡魔的房間乾淨,他……他人太噁心了,與他有關係的都很骯髒。」蒂娜被斯佳麗噎住了,很快說出這句話反駁。

    斯佳麗臉色不太好看,她早就是黑格爾的人了,現在蒂娜說與黑格爾有關係的都很髒,那豈不是罵著自己了,再說,她也不允許她的心愛地人被人這麼罵,即使這個人是自己地好朋友,愛情是自私的,真正地愛情,有時候不惜犧牲一些友情。她冷冷甩開蒂娜拉著她的手,說:「蒂娜,我的確愛上黑格爾了,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的愛人,如果你執意辱罵他,我將考慮和你絕交。」

    蒂娜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大聲說:「噢,斯佳麗,你瘋了?為了一個男人,竟然要和你最好的朋友絕交,你覺得這樣值得嗎?」

    「值得!」斯佳麗很堅定的點頭,但她地頭點下去之後,語氣放軟,說道:「難道你們就不能成為朋友嗎?就算不能成為朋友,不要成為敵人。好嗎?」

    黑格爾輕輕擁住斯佳麗,微笑著她,並不說話,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蒂娜。

    蒂娜臉色接連變了數遍,最後定格在惱羞成怒上,她出身高貴,一向都是說一不二的,自認為一片好心勸朋友,卻被人家義正嚴詞的拒絕,這口氣如何嚥得下。

    「斯佳麗。你……你真的是執迷不悟了!」蒂娜說得痛心疾首,轉身離去,在她出門的剎那,隱約聽到斯佳麗說::「真正執迷不悟的人是你……蒂娜……」

    蒂娜走後,房間裡的氣氛突然變得尷尬,斯佳麗還不習慣在黑格爾懷裡撒嬌,就已經成為了他的女人,剛才蒂娜說的話,也讓她在內心深處蕩起了一絲漣漪。

    「黑格爾,你會拋棄我嗎?」斯佳麗小心翼翼地問。「為什麼這麼問?因為那個女人?」黑格爾皺著眉。像吞了一隻蒼蠅,蒂娜在他眼裡,的確很像蒼蠅。

    「不,不是因為蒂娜,這是我自己想問的,我很擔心。」斯佳麗聲音突然變沉悶。醋意十足的問道:「黑格爾。我和你的印雪,你會選擇誰?」

    「你累了嗎?休息一會吧!」黑格爾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需要時間考慮,於是轉移話題,將斯佳麗攔腰抱起放到床上。

    女人是很敏感的動物,一旦她們得不到自己滿意的答覆,就會有一些反應,比如說眼淚。眼淚是女人最厲害的武器。

    黑格爾將她放在床上後。搬過一張椅子,坐在一旁看書。不過是不是心不在焉,就說不定了。

    他的腦海裡一直出現一個畫面。

    那是在東湖邊,豔陽高照,他坐在石板上,印雪陪著他坐在一旁,兩人情話綿綿,享受著初戀帶來的溫馨感覺,印雪在他耳邊輕輕地問了一句:「你是選擇我了嗎?」

    當時,黑格爾毫不猶豫的點頭,說:「是的!」

    貝莉醒來時,看到氣鼓鼓的蒂娜,現在她對蒂娜的印象要好許多,於是問道:「蒂娜學姐,你怎麼了?」

    蒂娜望了這個小女孩一眼,避而不答,說:「你休息好了嗎?」「嗯,沒那麼累了!」貝莉點頭,下床。

    「陪我出去走一走,可以嗎?」蒂娜詢問道。

    兩人並肩走出宿舍,像蒂娜這樣身份高貴的女孩,是不可能去一些低俗的地方,像東湖,還有學院的花園,是散步的首選,所以在這裡也是遇到美女頻率最高的地方。

    「我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了,學妹。」蒂娜強裝出笑臉。

    「我叫貝莉。」

    「呵呵,很好聽地名字。」蒂娜和貝莉兩人一邊閒聊,關係也急速升溫,很快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

    貝莉現在非常鬱悶,而且她總的來說還不算成熟,而蒂娜卻剛剛遭受到了好朋友的背叛,非常想找人訴說。

    「貝莉,如果你的好朋友背叛了你,你會怎麼樣?」

    「我會狠狠的扇他一個耳光。」貝莉咬牙切齒,她說這句話地時候腦海裡閃過黑格爾地模樣。

    「如果她不僅是背叛了你,而且是和你的仇人非常好,比如說戀愛,你會怎麼樣?」蒂娜好不容易組織了這個句子說出來。

    「我會……蒂娜學姐,你是不是失戀了?」貝莉反應非常靈敏。

    「不是!」蒂娜苦笑道:「只是被我最好的朋友背叛了一次,同性朋友。」她為了撇清嫌疑,故意將同性兩個字咬得很重。

    「哦!」貝莉曖昧的點點頭,在她眼裡,蒂娜只是欲蓋彌彰,不過雖然熟,但沒到肆無忌憚亂說話的地步,有的話心裡明白就好,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貝莉。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那裡哭?可以告訴我嗎?」蒂娜及時轉移話題,問出了這個她感到好奇的問題,當然,她認為地也是貝莉失戀了。

    「我,我家逼我嫁人,可是我連新郎都沒見過。」貝莉吞吐了一番,終於說出實情。

    蒂娜嘆了一口氣,保持沉默,這樣地問題她也沒辦法。因為她無法保證什麼時候父親把她也給嫁了,貴族有貴族地風光,可是更有貴族的無奈,享受地同時就注定會付出。

    在任何位面,所有人都有一個共識,自由戀愛是卑賤的平民以及奴隸的婚嫁方式,只要是貴族,就算是一個男爵子爵的兒女,一般都是聽家裡的安排,所不同地是。這種安排有的是男女雙方自願要求的,有的是貝莉這種連面都沒見過,或者見過但不願意而強迫的。

    她看了看貝莉,身上並沒有穿著名貴的衣服,布料很普通,現在的貴族子弟,尤其是女孩,特別注重打扮自己,貝莉怎麼看都不像一個貴族。

    貴族有貴族的氣派,就算本人願意穿得樸素。她的家庭也會阻攔,穿得太差走出去,別人會指指點點----看啊,這是某某某爵的女兒。

    「蒂娜學姐,你認為愛情可以改變一切嗎?」

    「不……」蒂娜原本想說不行地,但一看到貝莉期待的眼神。說成了:「不知道。」

    「如果可以……」貝莉聽到蒂娜這句話。心裡升起一線希望,但隨即苦笑,自然自語:「他根本不知道我喜歡他,什麼的都無從談起……呵呵!」兩行清淚從貝莉臉頰上流下來。

    「別傷心,貝莉,有的事情……」蒂娜也不知道該如何說,雖然追她的人一大把,但是她看得上的還真的沒有。除了黑格爾。其他人甚至不夠資格讓她恨一下,更別說愛了。沒有過愛的菜鳥是沒有資格說愛的。

    「蒂娜學姐,我想回家了,現在天快黑了。」夜幕漸漸降臨,遠處的房子已經亮起了魔法燈,五顏六色漂亮極了,若是以前貝莉肯定雀躍著欣賞一陣,但現在地她沒有欣賞的心情,甚至連看的慾望都沒有。

    家對現在的她來說,即是不可不回的港灣,也絕對是一個噩夢的根源,因為那根本就不是她地家,除了做傭人地母親,那裡的一切都與她沒有關係。

    「好吧,你回去吧。」蒂娜的情緒不高,目送貝莉離去的背影,心裡生出徹底的孤單,隨即,心裡還冒出黑格爾那可惡的影子以及斯佳麗非常冷靜的說的那兩個字----值得。

    她繼續一個人漫無目地地散步在花圃中,迎面走來一個年輕的男子,她沒有注意,一頭撞進了他地懷裡。

    「啊……對不起,對不起……」蒂娜臉脹成豬肝色,手足無措的道歉。

    男子紳士的笑了笑,說:「沒事。下次注意點。」他的聲音很有磁性,讓人聽著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等他匆匆離去後,蒂娜才注意到,這個男子擁有一頭烏黑的頭髮,皮膚也不黑不白,是一種淡淡的黃色,身材恰到好處,個子卻不高,看上去非常冷傲。

    她深呼吸好幾次,才將砰砰亂跳的心平靜下來,倒不是她心動了,而是給嚇的,周圍這麼多人著,臉不紅心不跳才怪,尤其是她的身份很敏感,學院十大美女之一。

    她正準備離開,卻突然發現地上有一張白色的紙片,拾了氣來,趁著天還微微亮,可以看清上面的印刷的黑色的粗體字:「魔武初級班二班,隆斯。」

    魔武初級二班,這不是貝莉和黑格爾的那個班級嗎?蒂娜將紙片扔到不遠處的垃圾桶裡,繼續她的發呆之旅。

    第二天,黑格爾走進教室時,鈴聲準確無誤的響起,按照史密斯小姐的算法,他不算遲到。

    「各位同學,我今天向大家介紹一名新朋友。」史密斯小姐面帶微笑,對教室外站著的一個黑頭髮,黃皮膚的人說:「進來吧隆斯。」

    「大家鼓掌歡迎我們的新同學,隆斯。」史密斯小姐帶頭鼓掌。

    一時間,教室裡掌聲雷動。但大部分人都是在敷衍了事,可以假裝鼓掌,但是不能不鼓掌,史密斯小姐的面子還是要給地。

    新同學落落大方的走上講台,向台下的同學鞠躬,說:「謝謝大家的掌聲,以後我將和大家一起度過一個難忘的學習時光,希望大家多多照顧,謝謝!」他的腰好像有點毛病。短短幾句話就鞠了兩次躬,不過不可否認,他鞠躬是那種不卑不亢,非常紳士,讓任何人都沒法子挑出毛病。

    有的女生眼睛眼睛直了,一個聲音帶有磁性,很像紳士,但又微微有點邪氣的男人,對她們這些幼稚的學生妹殺傷力是無法抵擋地。

    史密斯小姐微笑著說:「隆斯,在第五小組最後還有一個座位。你坐到那裡,可以嗎?」

    「好的,謝謝你,史密斯小姐。」隆斯非常有禮貌的點點頭,然後徑直走下來。

    「你的同桌叫黑格爾。」史密斯小姐補了一句。

    和專業紳士隆斯比起來,黑格爾的那點紳士風度就被比下去了,一些女生的腦袋隨著隆斯的身影差不多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直到史密斯小姐輕輕的清了清嗓子,宣佈上課才回過神來,但她們就像男人看到美女那樣不怕死。不時回過頭來看看帥哥隆斯。

    隆斯坐在教室裡很特別,在三星魔武學院都顯得鶴立雞群,不是他身高,而是幾萬人的三星魔武學院只有他一個人擁有黑色的頭髮和皮膚,這樣地基因異變千年難遇,比天生六系魔法全能還要稀有。

    「黑格爾。你好。」隆斯坐到座位上。將身上背著書的包放進抽屜裡,立刻伸出手要和黑格爾握手:「很高興認識你,我叫隆斯,昨天下午才來到三星魔武學院。」

    「你好,隆斯。」黑格爾也伸出手,和他輕輕的握了握,感覺這個男子的手很軟,很有力氣。

    隆斯在和同桌黑格爾握完手後。便轉過頭望著講台上的史密斯小姐。專心致志的聽課,黑格爾自然也是專心聽課。現在他很需要基礎的理論知識。

    下課後,隆斯微笑著對黑格爾說:「你是全班聽課最認真的,而且是最厲害的人!」

    他說話很肯定,似乎無比相信自己的眼光。

    黑格爾並沒有否認,目光如炬,說:「你也不差,很厲害。」

    隆斯還想說什麼,但他沒說出口就被一大堆女生給團團圍住,嘰嘰喳喳地和隆斯東拉西扯。

    他很有禮貌,很明顯不願意和這些花痴妹說一些沒有營養的廢話----比如隆斯你喜歡什麼花;你和女朋友上街是牽她左手還是右手,如果隆斯回答是右手,相信那個花痴妹肯定伸出右手說:牽我好嗎?

    黑格爾安靜的環境沒有了,起初他來到這個班級時有幾個女生也來找他聊天來著,但是他一副冰山帥哥像,女孩子也不是特別的熱情,這裡一直沒熱鬧起來。

    隆斯面上帶著和善的微笑,對每個女生都顯得非常耐心,是典型的花叢老手,不時有個別女生地手摸在他地手上,他也不拒絕,甚至在那個女生的手上輕輕的捏一下,這些花痴女非常之幼稚,誰都認為隆斯最中意的是自己,一連兩節課的休息時間,隆斯身邊的女生有增無減,甚至隔壁班的女生也跑過來看帥哥了。

    這些花痴妹影響了心情不好的貝莉,因為貝莉就坐在隆斯地同桌,黑格爾地前一個座位,她忍無可忍對著班上這些和她並不友好的女生大吼:「你們夠了沒有?怎麼一個個都是花痴!」

    貝莉這句話說出來,不吝於一個重磅炸彈。

    圍著隆斯地女生臉上表情都僵住了,直起身子望著貝莉,隨即,她們反應過來,紛紛破口大罵貝莉。

    貝莉的性子很直,不喜歡這些女生追隨潮流,於是和她們並不合群,沒有什麼來往交集,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現在貝莉突然受不了了發難,其他女生自然不會忍受。

    貝莉忍了很久,她臉上的表情變了很多次,因為有兩個特別囂張的女生正指著她的鼻子辱罵她。

    沒有什麼,比當著上百人的面,被別人指著鼻子罵要更難以忍受,尤其是非常看重面子的女生。

    貝莉爆發了,她一耳光煽在其中一個的臉上,那名女生雪白的臉上立刻浮起一個五指印。

    米烏和維比站在貝莉不遠處,他們的眼睛不停的在貝莉和黑格爾身上掃來掃去,黑格爾沒有動靜,他們也不會率先幫忙,他們一向以黑格爾馬首是瞻。

    黑格爾坐在座位上看書,他的身邊擠滿了女生,不時有女生的身子或者手碰在他身上,他毫無反應,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性格,米烏和維比兩人肯定在猜測他是不是趁機揩油。

    被打的女生怪叫一聲,她可是一個長得不錯的女生,家裡雖然沒有權,但還是有點錢的,過慣了千金小姐的生活,來三星魔武學院雖然沒有眾星捧月的地位,但是也不是襯托他人的,追她的男生雖然不多但是也有三個。

    貝莉這一巴掌無吝於讓她在新來的帥哥面前大大丟臉了,誰說只有男人在女人面前有表現欲,女人的表現欲其實更加強烈,否則她們也不會想方設法穿得花枝招展吸引人眼球了。

    這名女生一巴掌,朝貝莉的臉上打去。

    貝莉打完這名女生後,望著黑格爾,一直到啪的一聲響,這個耳光準確的打在她的臉上為止,黑格爾還是在看他的書,彷彿這一切都沒引起他的注意。

    「貝莉,你怎麼不躲。」米烏看不下去了,他和維比對視一眼,就算老大不出手,他們也要出手,貝莉可是和他們一起同甘共苦過的哥們。

    「我……我……」貝莉說了兩個字,突然掩面哭起來,很傷心很難過,不是被人打了,而是黑格爾的冷漠深深傷了她的心。

    「不要哭了,貝莉,她敢打你,就是不把我們哥兩個放在眼裡,我替你打回來。」米烏說出這番話,突然一個耳光打往剛剛打了貝莉的女生。

    「噗!」一個很小的聲音響起,米烏的手被一個人抓住,定睛看時,是新來的同學隆斯。

    隆斯比米烏稍微矮一點,抓著米烏的手顯得非常自如,米烏別的沒有,蠻力還是有一身的,可是他被隆斯抓住,甚至連掙扎都不可能。這位同學,女生和女生吵架,一個男生跑來插手可不太好了,再怎麼說,男生打女生不太光彩。」隆斯的聲音很冷淡,但米烏突然大聲喊痛了。

    黑格爾這才微微抬起頭,只有他能看到,在隆斯的手上傳出一道黑色的真氣,直直的朝米烏手腕擊去,如果被擊中了,米烏暫時是沒什麼問題,但是一兩天之後還能不能擁有這隻手就是問題了。
us22nY44o 發表於 2009-4-14 20:57
本帖最後由 us22nY44o 於 2009-4-14 20:59 編輯

龍神傳人32

    他飛快的起身,運起真氣在右手上,強行分開沒有注意的隆斯和米烏。

    「黑格爾同學,我在教訓一個欺負女生的男生,你阻攔是什麼意思?」隆斯皺起眉頭,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邪氣。

    「如果你教訓別人,我不會管,但是他,你不行。」黑格爾緩緩說出這句話,暗地裡對隆斯提起警戒。

    「噢!我能知道理由嗎?」隆斯很紳士的說:「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我將會很生氣的,黑格爾同學!」

    「理由就是,他是我的小弟!」黑格爾微微笑著,說:「這,夠了嗎?」

    「哦!好吧,既然是黑格爾同學的小弟,那麼我就給一次面子吧!」隆斯聳聳肩,對那個挨打的女生說:「對不起美女,如果找他麻煩我不管,但是我必須得給黑格爾同學一個面子。」

    他這句話說出來,不吝於是將黑格爾置於所有女人的仇恨之下,果然,他話出口,所有女生都將仇視的眼神對著黑格爾,黑格爾很無所謂的走回座位,對一個佔去他大半個座位的女生說:「對不起,小姐,你能讓一下嗎?」

    這名女生狠狠的瞪了黑格爾一眼,就差沒一個耳光扇過來,因為她自認不是黑格爾這個惡魔的對手。

    十分鐘的休息時間,讓隆斯的正面光輝形象傳遍了這一層樓。

    中午放學,黑格爾站起來,朝食堂方向走去。這時身後響起隆斯帶有磁性的聲音:「黑格爾,我能和你一起去吃飯嗎?我對這裡並不熟悉。」

    黑格爾返過頭,冷漠的點點頭,繼續走自己地路。

    隆斯在他身後跟了上來,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黑格爾扯淡,但黑格爾明顯不願意理會,一直是敷衍了事。

    食堂就在他們的教學樓不遠,五分鐘就能走到,米烏和維比還有貝莉看到黑格爾和隆斯一起走。便遠遠跟在後面,米烏和維比對黑格爾非常有怨念,貝莉被打他竟然不幫手,現在竟然和隆斯一起去吃飯。

    跟著他們的不僅僅只有米烏等三人,還有班上的好些花痴女生。

    隆斯黑色的頭髮和黃色的皮膚,俊俏的臉蛋以及筆挺的身材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焦點,他和黑格爾走在一起,黑格爾都感覺到渾身不自在,被無數人尤其是女生地那種眼光盯著,就像在看赤裸裸的模特秀。非一般難受。

    幸好這些有如實質的眼光不是挑著他去的,儘管如此,黑格爾都出了一身冷汗,他剛剛成為學院第三高手的時候,也沒別人這樣的盯過。

    「以後再也不和這個男人出來吃飯了!」這是黑格爾心裡唯一的想法。

    隆斯和他不同,對這些眼光甘之若飴,非常習慣。

    就在即將走進食堂,迎面卻碰上了蒂娜和她另外一個好朋友珍妮。

    她們兩人正有說有笑,但是一看到隆斯,蒂娜表情有些僵硬了。珍妮雖然沒蒂娜那麼明顯,但也呆了呆,她輕聲對蒂娜說:「好有型的帥哥,我們學院竟然還有這樣的男人!」

    蒂娜點點頭,她表情僵硬的原因倒不完全因為再次看到隆斯,而是看到這個帥哥竟然和黑格爾一起。這讓她很不舒服。

    人地感情是非常奇怪的。尤其是所謂的恨。

    蒂娜將手中的飯盒遞給珍妮,說:「你等一下。」在珍妮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她走上去,對隆斯說:「你好,我叫蒂娜。」

    隆斯不會拒絕一個美女,尤其是蒂娜這種絕代妖嬈的小手,他也伸出手,並且微微欠身。握住蒂娜溫軟如玉的小手。道:「你好,我叫隆斯!很高興見到你。漂亮的小姐。」

    如果說蒂娜跑上來是為了將這個男人拉開黑格爾身邊的話,在聽到他這句話後,蒂娜的確被他帶有磁性地聲音,深邃的眼神以及完美的紳士風度給迷倒了,對了,還有他臉上的那一絲淡淡的邪氣。

    珍妮走了上來,輕輕拍了拍愣住了的蒂娜,說:「蒂娜,我們……該走了。」

    蒂娜這才回過神,對珍妮點點頭,然後對隆斯說:「隆斯同學,我能有這個榮幸,邀請你一起去吃飯嗎?我們去東湖地無名餐廳如何?」

    這些話一般是男士對女士說地,結果蒂娜本末倒置說了出來,讓珍妮吃驚不小,她承認這個男人很出色,也很特別,但似乎還不構成一見鍾情馬上請吃飯的理由吧,而且吃飯一般是男士提出邀請的,蒂娜這麼做讓她很沒面子。

    黑格爾微微笑了笑,對隆斯說:「隆斯同學,相信你不會拒絕一個美女的邀請吧,而且無名餐廳很不錯的噢!既然如此,我一個人去食堂吃飯了,拜拜!」他用手中的空飯盒揮了揮,然後瀟灑的轉身離開。

    就算他再不注重形象,即使他自認為很優秀,也的確長得有那麼一點點帥,但是和隆斯這樣地帥哥走到一起,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這樣地男人太出色了,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黑格爾走進食堂後,蒂娜和珍妮以及隆斯三人,談笑風生像相識許久地好朋友一般,朝東湖方向走去。

    隆斯笑得很開心,因為他證明了自己的魅力,一直以來他都是眾星捧月,隨便走到哪裡,都是女孩主動倒貼,只要長得不是太難看,他都不會拒絕的。

    蒂娜非但長得不難看,而且是非常好看,他心裡的得意勁不要提了。

    一路三人,俊男美女的組合最惹人眼光,隆斯地特別已經很吸引人注意了。尤其是現在還和十美女的其中兩個一起散步。看樣子還十分熟悉的樣子,於是男生望向隆斯的眼光有點醋味,女生望向蒂娜和珍妮的眼神有些哀怨。

    食堂離東湖不算遠,十多分鐘就能走到。

    但是在去東湖的路上,發生了一件不太愉悅的事。

    珍妮有一個追求者叫修肯,一身本事不算差,但是他的身份絕對比他的本事要大很多,作為學院地四大公子,一向目中無人慣了。追求十大美女之一的珍妮,他認為是手到擒來的,可是珍妮卻因為種種原因和藉口,一直隱晦的拒絕他。

    修肯在追求珍妮的同時,努力打擊其他追求珍妮的人,導致除了個別膽子大的不怕死的,追求珍妮的人寥寥無幾,珍妮也樂得清閒。

    他得到消息,珍妮和一個黃皮膚黑頭髮的男生走得很近,怒火騰地一下燒起來。這個傢伙明顯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珍妮是自己的禁裔全校都知道,他竟然如此明顯的和珍妮走在一起,不是挑戰自己的權威是什麼。

    珍妮的眼睛是天藍色的,望向隆斯時一閃一閃的,傻瓜都看得出她對隆斯有意思。

    修肯擋在東湖前的路上,一雙眼睛射出仇恨的火花,緊緊盯著他認為搶了他女人的隆斯。

    隆斯在這個學院裡籍籍無名,屬於新生,來地路上,修肯利用他的人脈早調查清楚一切。對付一個新生蛋子,尤其是不懂規矩的新生蛋子,他有太多的辦法,如果隆斯沒實力,他至少可以有十個辦法來整死他。

    隆斯並不畏懼修肯,他是一個高傲的人。沒必須去懼怕任何一個人。

    隆斯與修肯對視的時候。一直是微微笑地,甚至沒有露出一絲地懼色,這讓修肯很不爽,他是四大公子中勢力最大的,理所當然是四大公子這個小集團中的老大,連其他三個人都不敢違逆他的意思,他在學院的橫行霸道沒人敢阻攔,一個黃皮膚的新生敢和他針芒相對。豈有此理。

    「珍妮。離這個黃皮膚的狗遠點!」修肯說話很不客氣,第一句話就是罵人。

    「修肯。你不要逼人太甚!」珍妮受不了了,就算她對隆斯沒一點意思,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叱呵,誰都受不了。

    「我再說一次,珍妮,離這個黃皮膚地狗遠點!」修肯說話非常霸道。

    「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隆斯彬彬有禮,沒有因為修肯地粗暴而暴跳如雷,一個真正的紳士有紳士地風度和氣度。

    「你這條黃皮膚的狗,離珍妮遠一點!」修肯非常霸道的加了一句:「如果不,你將會付出代價,全學院的人都知道,珍妮是我,修肯的女人!」

    「修肯,你不要太過分了,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好朋友受欺負,蒂娜忍不住跳出來說話,他的確有資格說這句話,珍妮家的勢力的確不如修肯,所以珍妮對修肯忍氣吞聲,但她不必要,她家的勢力是修肯家的五倍。

    「蒂娜小姐,我好像沒有和你說話吧!」修肯惹不起蒂娜,於是用話堵死蒂娜的下一句話。

    「珍妮是我的好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蒂娜往前走了一步,語氣非常嫌惡:「而且,隆斯同學是我邀請一起去吃飯的,珍妮也是受到我的邀請,你憑什麼叫我邀請的客人離開?」

    修肯臉色變了數遍,他知道無法和蒂娜叫板,哈頓親王牌子太大,他扛不下來。

    「我們要過去了,你可以讓開嗎?」蒂娜說話毫不客氣,對跟在修肯背後的人說話如同叱呵一群癩皮狗。

    「讓開!」修肯一雙眼睛快透出火來,狠狠的瞪了蒂娜一眼,在牙齒縫裡蹦出這一句命令。

    他身後跟著的幾個實力不俗餓小弟分站兩側,目視蒂娜、珍妮和隆斯三人離開。走到東湖邊上,一股涼風襲來,吹得人心曠神怡,隆斯忍不住讚歎道:「好一個美麗的東湖。」

    「東湖是我們學院最浪漫的地方。」珍妮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說出這句話。

    隆斯很識風趣,道:「尤其是有兩位美麗地小姐相陪。」

    走進無名餐廳。尷尬的問題出現了。

    蒂娜以往來無名餐廳的次數不少,但都是作為受邀者,他們三人中只有修肯是男生,於是侍者走上來詢問,以為邀請者是修肯。

    「先生,幾位?」侍者微笑著向隆斯發問。

    「三位。」隆斯無奈的望瞭望蒂娜和珍妮。

    「三位想要什麼樣的座位呢?有雅座,客座……」

    「一個臨窗雅座。」蒂娜打斷他的話。

    「好的,三位請跟我來。」侍者很有風度的側身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但和隆斯這個舉手投足都是真正紳士風度地男人比起來。更像班門弄斧。

    臨窗雅座一年四季都是微風習習,夏天坐在這裡,舒服極了。

    座椅是藤木編制的椅子,這裡的座椅每半個月就要換一次全新的,大廳隨時都是一塵不染,讓所有來這裡消費的人都發出來自內心的感嘆:「物有所值!」

    點過菜後,隆斯為蒂娜和珍妮倒上兩杯清茶,自己端起茶杯輕輕泯了一口,閉上眼睛回味道:「苦而不澀,清香濃郁。好茶!」

    「隆斯同學還懂茶?」珍妮頗有興致的詢問。

    「略微懂一點,茶是很講究的學問,即使鑽研一輩子,也沒人敢誇口自己懂茶。」

    「那你是?」珍妮笑了笑,道:「你很謙虛。」

    面對美女的誇獎,隆斯甘之若怡。

    珍妮對茶沒有什麼概念,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皺著眉頭說:「很苦,沒有香味。」

    隆斯笑了笑。又品了一口,說:「茶不是用來喝的,而是用來品地,每個人都能品出自己的味道,珍妮小姐想必很少喝茶吧?」

    珍妮點點頭,說:「我喜歡喝牛奶。」

    「茶跟奶一樣。第一次喝牛奶會覺得有股腥臊味。但喝多了,你就會發現,牛奶有股甘甜和醇香,茶也是,但茶對品嚐者的要求更高,如果品嚐者沒有一顆隨遇而安,恬靜的心,是很難品嚐出茶的滋味的。」隆斯侃侃而談。

    「兩位小姐學的我樣子。端起茶杯。」隆斯左手捧起茶杯。然後將杯沿湊近嘴邊,鼻子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才泯下一口茶,那口茶在嘴裡稍微轉了轉才嚥下去。

    蒂娜和珍妮眼睛都看呆了,如果說有人喝茶喝得好看,恐怕只有隆斯一人而已。

    她們兩人有樣學樣,所幸悟性不是太差,學得神不似但形似。

    「感受到茶的香醇了嗎?」隆斯面含微笑,輕聲問道。

    蒂娜和珍妮面面相覷,除了有點苦,她們可沒感受到什麼香醇,就在這個時候,侍者開始上菜了。

    菜的花樣很多,她們兩人,尤其是珍妮點了不少她認為好吃的菜,珍妮地意思,作為好朋友的蒂娜自然能猜出來。

    隆斯在這裡,再次感受到了美女的熱情,如果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那麼他就是笨蛋了。

    這頓飯吃得很細緻,男人在美女面前吃飯一般都裝得非常紳士,而女人在男人面前則裝得非常優雅,這樣算來,不是細緻是什麼。

    飯吃完,三人坐在藤木椅子上愜意極了,還有什麼比享受著夏天的涼風,優雅的環境,以及抬眼就可以欣賞到帥哥美女更讓人愉悅的?

    一直到即將上課,他們三人才離開。

    今天是週三,下午照例要去魯漢地實驗室為他打工,自從和印雪談戀愛之後,黑格爾雖然沒有曠工,但是明顯不像前陣子去得那麼勤快了。

    他走到魔法塔下面,看到門口站著兩個光明神殿地神官。

    黑格爾身上有很強烈的惡魔氣味,讓這兩名神官很不爽,臉色變得難看極了,而黑格爾對他們身上的光明原力也很感冒,皺著眉頭走過去。

    不出意料,黑格爾走近門口的時候。他們毫無徵兆的出手了。

    兩個白色地能量球朝黑格爾襲來,他們信仰的是光明主神雷歐納基,是黑格爾比較忌諱的一種力量,剛好是他身上地惡魔原力地剋星。

    黑格爾的龍神力量感覺到危險地襲來,自然而然的形成護體鬥氣盾,兩個低級光明魔法打在鬥氣盾上,沒有傷害到黑格爾分毫。

    兩名低級神官面色沉了下來,手中的能量球卻隨著臉色地陰沉程度而逐漸變亮。

    光明魔法是六系主要魔法中比較特別的一種力量,對黑暗魔法和惡魔原力有天生的克制力。

    黑格爾身體裡除去龍神力量。其中四分之一是混沌原力,也就是惡魔的力量,雖然只是兩個低級神官,但是黑格爾還是不由自主的渾身寒毛倒豎,發自內心深處的戰意也自然高漲。

    他身上青氣漸盛,作為主角的混沌原力,那顆包含著混沌原力的小龍珠不由自主的開始旋轉,繼而催動四顆龍珠開始飛速轉動。

    四龍珠的催動,讓黑格爾欲罷不能,他無法選擇逃避。因為四龍珠已經讓他體內地鬥氣沸騰,像慾火一般,不找一個發洩點是不可能平息的。

    黑格爾的手很輕的拔出隨身佩戴的天邪,天邪自從成為殺器之後,通體散發異常精純的邪氣。這種邪氣比之黑格爾的混沌原力不知道要純多少倍。

    兩名神官在天邪出鞘後,如受重創,口裡噴出一口血,臉色瞬間蒼白,昏死在地上。

    此刻的黑格爾,比深淵位面的惡魔還要邪氣。他和天邪,似乎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天邪劍和他相得益彰,不知是劍襯託了他還是他襯託了劍,一絲隱約能見地黑氣,以他為中心緩緩散發出去。

    感受到黑氣的最先的人是魔法塔頂層的斯蒂芬院長和魯漢副院長。還有來此做客的光明神殿大神官奧爾馬。

    奧爾馬和斯蒂芬院長一樣。在普魯士帝國的身份很特殊,他是光明神殿在普魯士帝國總殿地大神官,地位僅次於神子之下,神子,是超越了傳說聖域地存在,光明主神雷歐納基在這個位面界萬千位面上的代表。

    光明神殿的大神官實力是毋庸置疑的,至少,他和三星魔武學院的院長。斯蒂芬在伯仲之間。

    斯蒂芬看到好朋友奧爾馬的臉色變得灰暗。等他從魔法塔上縱躍下去時,他也感受到了強大的邪惡氣息。他緊隨著奧爾馬的步伐。施展了一個風系魔法在身上,然後從魔法塔第一十四層上跳下去。

    黑格爾在茫然,他拔出天邪時,僅憑這股強大地邪惡氣息就讓兩名光明神官暈厥,如果完全發揮出邪惡力量,是不是天下無敵了?

    奧爾馬趁他出神之際,施展了一個中級光彈,光彈打在他地鬥氣盾上,黑格爾的鬥氣盾遭此一擊,完全粉碎,但光彈並沒有傷害到他。

    傳說聖域高手出手,果然非同一般。

    中級光彈只要達到中級標準地光明系魔法師就能施展,但是絕對無法將黑格爾的鬥氣盾一擊打碎,奧爾馬之所以能夠,因為他的魔法力量已經非常之精純了,傳說聖域高手與大魔導師的區別不是能儲存多少魔法元素或者能夠多施展什麼魔法,達到魔導師境界的魔法師,已經能夠使用該系的任何一種魔法,不存在傳奇聖域高手會比魔導師多一種技能。

    傳奇聖域高手和魔導師的區別就在他們的魔法力量精純程度,一般魔導師的魔法力量精純程度僅僅是傳奇聖域高手的十分之一。

    十分之一,足以決定任何境界高手的實力劃分,傳奇聖域境界不僅僅是一個名聲,而是實力的體力,所有成為傳奇聖域高手,是無數修行者前赴後繼想要達到的目標。

    黑格爾的鬥氣盾碎了,短時間是無法再次頂起來,鬥氣的聚集需要一定的時間。

    他不是一個服輸的人,但不證明他是一個莽夫,如果是莽夫,此刻絕對是沖上去和奧爾馬肉搏,奧爾馬是傳奇聖域高手不假,但他的近身殺傷力幾乎為零。傳奇聖域境界不能讓他由一個魔法師變為戰士,。

    如果黑格爾的實力在強一點,沖上去肉搏絕對是一個好選擇,但是他沒有,因為以他此刻地實力,沖上去能不能破掉奧爾馬的護身魔法還是問題。

    在奧爾馬面前,黑格爾如同那兩個光明神官在他和天邪面前一樣,僅僅是奧爾馬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都足以讓他渾身無力。

    任何兩種相剋屬性。沒有絕對的誰克誰,問題在於誰的實力更強,誰就是贏家。

    奧爾馬手中又出現了一個光彈,這個光彈是先前那個光彈的加強版,體積比之前光彈要小一些,但是散發出來的光線卻要強烈許多,甚至有點刺眼。這個小光彈蘊含的能量則不言而喻了。

    黑格爾抽出天邪,運起鬥氣,小心翼翼的警戒著,在以氣勢都能壓倒自己地傳奇聖域高手面前。逃跑是最無聊的舉動。

    「慢,奧爾馬。」斯蒂芬從魔法塔上跳下來,阻止了即將發出這個光彈的奧爾馬,如果奧爾馬發出這個光彈,黑格爾的下場無非只有一個,在光明神力下灰飛煙滅。

    奧爾馬停下準備扔出光彈的手,但仍然保持著這個手勢,隨時都可以進攻。

    斯蒂芬攔在他和黑格爾中間,匆匆勸說:「你不能傷害他,奧爾馬!」

    「他擁有萬惡的殺器。還有如此強大的惡魔之力,在正義的主位面上,是不能被允許的存在。」奧爾馬說得大公無私,如果不時斯蒂芬站在他中間,他絕對將這個光彈扔出來了。

    「不管他擁有什麼,是不是不可以存在於主位面。他不能殺!」斯蒂芬說得非常肯定。

    「我想知道為什麼。我的老朋友?」奧爾馬有點不耐販了:「在我地記憶裡,你也是非常憎惡邪惡的一個人。」

    「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斯蒂芬妥協的說道:「如果聽完我的話,你還想殺他,我絕對不阻攔。:」

    「進魔法塔談。」奧爾馬沉吟一會兒,隨即和斯蒂芬走進魔法塔,並佈置了一堵魔法牆,隔絕聲音傳出魔法塔w。和聽完同事的視光,他對所有人說:「可以認輸了吧。親愛的夫人。」交易是儀仗惡魔力量而存在的。

    「黑格爾。後退!」斯蒂芬院長站在他們中間,表情嚴肅。奧爾馬身上的雪白的神官袍飄飄飛舞。在日光的反射下非常好看。

    「奧爾馬,他是布爾地干兒子。」斯蒂芬院長苦笑著說出這一理由。

    「布爾?哪個布爾?」奧爾馬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隨即愣了愣,道:「那個布爾?」

    斯蒂芬點點頭,說:「是的!」

    不管奧爾馬是不是擁有強大的實力,是不是擁有強大的勢力,但他絕對不會為光明神殿去惹上一個如此強大的敵人,布爾,絕對是一個讓神子都頭疼的敵人,作為神官,他們聽說過布爾地底細。

    「正直和斬妖除魔是有底限地,這個底限就是保證自己不受傷害。」斯蒂芬院長繼續苦笑:「這個孩子心地很好,沒有做壞事。」

    奧爾馬臉色變了數遍,說:「但是他擁有殺器!」

    「殺器?」斯蒂芬鐵了心要護黑格爾,畢竟布爾將黑格爾交給他,若出了事,他可是有推卸不了的責任的。

    「奧爾馬,別告訴我,你的武器不是殺器,只是在你的光明力量影響下,邪氣無法外露罷了。」斯蒂芬盯著奧爾馬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有殺器並不是壞人。」

    奧爾馬沒有因為斯蒂芬的這句揭底地話而變臉,他們兩認識幾十年,同生共死過,也同甘共苦過,對方地底細就像自己身上的汗毛一般,一清二楚。

    「作為光明神殿在普魯士帝國地大神官,難道你認為我能坐視不理?」奧爾馬嘆了一口氣,他感覺到很為難:「如果我坐視不理,傳到神子的耳朵裡,也許會受到很嚴重的處罰。」

    「這還不簡單?」斯蒂芬賊賊一笑,說:「聽說你掌管的神殿裡殺器不少,雖然沒有這孩子手裡武器這麼邪氣,但是找個相差不遠的送上去給神子過目,遮掩一下,還是不難吧?」

    奧爾馬許久才點了點頭,說:「好吧。」謂然長嘆。

    斯蒂芬院長獨自走出魔法塔,將還握著天邪的黑格爾叫進魔法塔,很嚴肅的告訴他,你闖大禍了。

    黑格爾的表情很無所謂,從煉殺器開始,他就料到會闖禍的,再說就算不煉殺器,自己體內的邪氣遲早會為自己惹禍,不如煉把殺器加強實力,在乾爹的庇護下,也許還能自保。

    「將你的劍收起來。」斯蒂芬院長皺著眉頭吩咐。

    黑格爾將天邪在手指上一劃,他的手指頓時鮮血淋漓,他將手指滴出來的血滴在天邪劍上,血滴在天邪劍上就似滴在海綿上一般,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顯然是被天邪吸收到體內去了。

    「你開始養劍了?」斯蒂芬眉頭皺得更深。

    「沒有,只是天邪不見血不能回鞘,我將他回鞘罷了。」黑格爾此刻的神態和語氣絕對是一個桀驁不馴的年輕人,在他的身上找不到平時在斯蒂芬面前那副畢恭畢敬的模樣,斯蒂芬感覺很不爽。

    「這一次,你的殺器事件我幫你壓下來了,看在你的乾爹布爾份上,下次如果你再惹禍,我也救不了你了。」斯蒂芬冷冷扔下這番話,轉身朝魔法塔樓梯口走去,奧爾馬在一個角落裡等他,同斯蒂芬走上去時,望了黑格爾一眼,眼睛裡露出刺人的精芒。

    黑格爾走出魔法塔,他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奧爾馬身上的光明氣息讓他遍體生寒,在這裡他忍不住釋放出全身的邪惡力量才能將這種難受頂住。

    他也沒有回宿舍,而是將天邪藏在身上後,在學院裡漫無目的的散步。

    魯漢副院長在他離開時叫住他,很嚴肅的對他說:「你這次禍惹得不小。」

    黑格爾苦笑道:「我知道,導師。」

    「奧爾馬大神官是普魯士帝國的在光明神殿的大神官,也是整個主位面光明神殿的代言人,他和斯蒂芬院長的關係很好,所以這件事暫時壓了下來,但若是其他神殿找你的麻煩,斯蒂芬院長不可能幫得到你。」

    「您的意思是我該將天邪藏起來,永遠不見人?」黑格爾語氣中的張橫跋扈消失了,也許是他收起了天邪,沒有邪氣促使的緣故。

    魯漢緩緩點頭。

    「殺器是威力最大的武器,但也是最見不得人的武器,擁有殺器,就必須學會收斂,否則會被衛道士群起而攻之。」魯漢頓了頓,又說:「我知道殺器如果藏而不用,會反噬主人,你可以在魔法塔,你的魔法實驗室使用,魔法塔可以將殺器的邪氣隔斷一部分。」

    黑格爾點點頭,道:「謝謝你,魯漢導師。」
us22nY44o 發表於 2009-4-14 20:59
龍神傳人33

    他一個人散步在學院,心裡亂成一團亂麻,在別人面前,他表現得非常強勢,脖子似乎非常硬,但其實哪有這麼硬?只要是人,就會為自己考慮,擁有一把殺器,絕對是幸福的,也絕對是頭疼的。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黑夜讓黑格爾感覺很舒服,他可以完美的融入黑色之中,也許是體內擁有惡魔之力和天邪的緣故吧!走在路上,別人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個人的冷傲,但是無法分清,是黑夜讓他變得冷傲,還是他的冷傲感染了黑夜。

    黑色,本來就是孤獨而高傲的色彩。

    不知不覺,黑格爾走到了最經常去的東湖,東湖一年四季微風習習,在秋季的夜晚,有微微的寒意。

    馬上就要到冬季了,前幾個冬季,他是在深淵位面度過的,那裡沒有春夏秋冬,只有殺戮與被殺戮,相比起主位面的四季分明,黑格爾還是更喜歡深淵位面。

    在他經常去的石板上,坐著一個單薄瘦弱的身影,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雙手抱膝坐在那裡,望著黝黑的湖面發呆。

    今晚沒有月光,湖水被黑夜染得黝黑黝黑的,風也不能將這黝黑的水面吹出一點漣漪。

    看到這個背影,黑格爾內心深處像牽動了什麼,錐心疼痛。

    「印雪。」他輕輕喊了一聲。這個女孩轉過頭,黑格爾那能夜視的眼睛發現,她不是印雪。

    心底,瀰漫著比黑夜更加孤獨的憂傷。

    這個夜晚,黑格爾沒有回宿舍,他在東湖旁邊找了一棵大樹,然後爬到樹上開始睡覺。

    朝露將他的頭髮和衣服打濕。下巴漸漸變黑的鬍子上也凝結了一層白色的露水。

    如果不是樹下人來人往對他投來奇怪的眼神,為了不讓明天地報紙登上一條:學院第三高手,惡魔黑格爾夜在東湖樹上露宿。這樣的八卦新聞,他不得不從樹上跳下來,而且馬上就要上課了,冥想課是必須得上的,他對史密斯小姐手中的黑色教棒有些忌憚。

    他來到教室時。裡面已經坐了不少人,清晨的人都無精打采的,所以儘管有很多人,但教室裡還是死氣沉沉。

    黑格爾沒有搭理任何人,坐在座位上開始冥想。

    教室是經過特殊處理的,魔法元素地凝集速度比外面要快上好幾倍。可以保證每一個學生在冥想時都能有所收益。

    黑格爾冥想的時候,習慣身旁無人,他一個人坐在教室最後的角落裡,別人對他這個怪癖習以為常。沒人理會他,畢竟他身上蓋著學院第三高手的名號,至於人氣第一的名號在隆斯來到這個學院的第三天就被他搶去了,黑色地頭髮和黃色的肌膚,而且完美的紳士風度讓學院大部分的女生對他都非常關注,這種關注並不是一定要交往,也可以欣賞,正常地異性之間審美的欣賞。

    隆斯不知道黑格爾的怪癖,或者說他也有怪癖。在黑格爾坐在教室最後面的角落時,他也跟了上來,坐在黑格爾身邊。

    這個昨天才來的新同學讓黑格爾從內心深處生出厭惡。就像面對光明神殿的神官時,他內心深處不由得生出一股寒意一般,偏偏這個被討厭的人還很沒有自知之明,挨著黑格爾坐得很近。

    冥想,不管是什麼境界的人冥想,都是有一個範圍的,一般在初級魔武班,只要不超過半米。是無法影響到旁邊地人冥想的。

    隆斯離黑格爾絕對不止半米。幾乎是挨著他的身子坐著地,這樣下來。黑格爾感受魔法元素時候,也受到隆斯感受魔法元素的影響,根本不能專心致志,冥想時受到影響絕對是一個修行者的大忌。

    黑格爾睜開眼,無比厭惡,但是隆斯卻不知道或者裝作不知道,繼續吸收他的魔法元素。

    黑格爾沒有和他爭的心思,儘管這個人針對著自己來,且當作一條亂咬人的瘋狗吧,他返回座位,剛剛坐下來冥想不到一分鐘,感覺原本吸收得很暢快的魔法元素又受到干擾,睜開眼一看,隆斯這混蛋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著他又回到座位了,而且也挨著他身子坐得很近。

    蒼蠅!

    黑格爾不再冥想,而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等待隆斯地下一步動作。

    好幾分鐘沒有感覺到黑格爾吸收魔法元素,隆斯還以為他離開了,於是睜開眼睛正想找他時,卻發現黑格爾一雙藍色地眼睛冷冷的望著他。

    他慌了一下,隨即輕聲說:「黑格爾,冥想課你不冥想,望著我做什麼?」

    「哦!有蒼蠅,我見你在冥想,所以為你護法。」

    「哦……謝謝你!」隆斯這句話說得很勉強,被人罵成蒼蠅,誰都不爽。

    他疑慮地望了黑格爾一眼,又緩緩閉上眼睛。

    黑格爾無聲冷笑,將體內的混沌之力釋放出一點,剛好可以影響到隆斯的範圍。

    混沌之力和魔法元素是相互排斥的,黑格爾釋放出混沌之力,而且用一氣化三清在隆斯周圍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在這個區域裡,除非是傳奇聖域高手來冥想,或許能靠著本體的精純魔法破解,否則就是魔導師也不可能吸收到一絲魔法元素,隆斯自然不例外了。$君$子$堂$首$發$

    感覺到魔法元素瞬間真空,而且正在吸收魔法元素,卻感覺到一陣刺骨的邪惡力量,隆斯猛地打了個寒戰,他憤怒的睜開眼睛,盯著搞鬼的黑格爾,卻發現黑格爾正閉著眼睛做出冥想的姿勢,其實是在釋放混沌之力。

    「黑格爾同學,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意思!」隆斯冷冷的說。

    黑格爾恍若惘聞。

    冥想課下課,黑格爾神清氣爽的伸了一個攔腰,對走過來的維比笑道:「真是一個美妙的早晨啊!」他沒有發現在他說這句話時,一雙惡毒地眼睛緊緊盯著他。

    「老大。你好久沒去看印雪了。」米烏典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在黑格爾剛剛報復了敵人,通體舒暢時說到他的痛處。

    「你管得太開了。」黑格爾冷冷的說道。

    這句話非常刺耳,米烏就像被蟄了一下,打了個寒戰,馬上閉上嘴巴。

    「我想出去走走,你們自己找事做吧。「黑格爾說完。獨自一人走出教室。

    今天沒有看到貝莉,自從和斯佳麗情好日密,對其他人冷落了很多,因為他無法做一個多情的人,更無法將心扉一次向三個女生同時敞開,如果是玩玩還可以。感情在他眼裡,一向是比較神聖的東西,因為媽媽對他說過,要好好珍惜愛情。珍惜身邊的女孩,不要傷害她。

    已經傷害了一個印雪,他不想再多一個貝莉,而且他也無法給貝莉什麼。

    和印雪地一段短暫而美好的愛情,被他用一張莫名其妙的紙條就給結束了,可以想想這個女孩受了多大的傷害,曾經的山盟海誓找不到一絲痕跡,殘忍的打碎了一個女孩美好地夢想。

    走廊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可是黑格爾一眼就看到了,在走廊的盡頭站著一個穿著一身天藍色魔法長袍的女生,熟悉的面孔。熟悉地紅唇,只是臉色比之以前蒼白許多。

    她緊緊的盯著黑格爾,可是黑格爾自從開始望了她一眼後,再也沒有看她第二眼。

    臨近上課時,黑格爾再望去。卻發現印雪已經走了。

    他走進教室時,發現自己座位那裡圍著一大堆人,男的女的都有,似乎發生了什麼爭執。他走過去。原來是隆斯和米烏這個愣頭青發生了衝突。

    米烏的嗓子比誰都大,可是光是嗓子大沒一點用。他已經挨了隆斯好幾記攻擊,可是他的還手連隆斯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眼看隆斯一巴掌又朝米烏的臉上打去,黑格爾若坐視不理,那就太讓人寒心了。

    他的身形一閃,就像是魔導師地瞬間移動一般轉瞬之間來到他們的中間,右手抓住隆斯的手,冷冷說道:「米烏是我地小弟。」這一次隆斯可沒給面子了,他掙紮了一下,但沒有掙扎出來,惡狠狠的朝黑格爾說:「放開我,黑格爾。」

    黑格爾沒有理會,而是冷冷說道:「你打了我的小弟,等於狠狠的扇了我一個耳光,說,你該怎麼樣補償這個耳光?」

    隆斯哼了一聲:「我只是打了一條狗。」

    這下米烏不樂意了,他爆吼一聲,右手握拳朝隆斯的臉部打去,卻被隆斯一腳踢在肚子上,飛了。

    「咔嚓」一聲,隆斯的手腕被黑格爾捏斷,他疼得慘叫一聲,臉色瞬間蒼白。

    「黑格爾,你會付出應有的代價。」隆斯惡狠狠的放了一句狠話,握著自己虛垂地手腕,當著所有人地面,忍著巨疼接了上去,愣是一聲不吭。

    他這個舉動,引起了不少女生的驚呼,這時恰好上課了,史密斯小姐從教室外面走進來,圍著地眾人立刻作鳥獸散,回到座位上當乖乖學生。

    史密斯小姐心裡清楚,早有學生向她報告了,但是這樣的事,似乎她不便出面處理,在三星魔武學院,這樣的事太多了,沒有一次是老師出面的,學院有專門的處理場所,競技台合理合法的讓他們解決一切私人糾紛。

    不負責一點說,學院老師唯一的責任和義務是傳授知識。

    隆斯的麻煩似乎沒有結束,在第二節課下課的時候,有幾個高年級學生走過來,看到黑格爾腳步微微頓了頓,隨即走過去一個對他說:「黑格爾同學,我們是來找這個黃皮膚狗的,希望你別介意。」

    黑格爾微笑著搖頭,說:「請便。」

    得到黑格爾的許可,那幾個傢伙肆無忌憚了,這個班級他們唯一害怕的是黑格爾,其他人包括隆斯。根本不放在眼裡。

    黑格爾饒有興致的觀看著,這一幕太有趣了,隆斯剛剛來到這個學院就得罪了不少人,看來本事不小嘛。( 君'子'堂'首'發 )

    有人替自己出氣消火,是無比痛快的,黑格爾看著這些傢伙和負傷的隆斯一言不和兵戎相見,臉上露出會意地笑容。

    如果不是被黑格爾弄斷了手腕。隆斯的實力還是不錯的,至少他一隻左手對上兩個高年級的戰士,竟然不落絲毫下風,而且氣勢比之還要強盛。沒過多久,這幾個戰士目光如炬,看出隆斯的右手受了傷。在混戰的當兒一直藏藏掩掩的,於是默契地專攻隆斯的這只右手。

    不到三分鐘,隆斯的右手再次「咔嚓」一聲骨折。

    隆斯的臉色蒼白,發出一聲嘶聲裂肺的喊聲:「你們這批混蛋。老子和你們拼了!」

    他的身上淡黃色鬥氣更加濃厚,顯然是激發了潛能那幾名戰士對望一眼,然後心有靈犀地朝後面後撤一步,讓隆斯那瘋狂的一擊落空,他們幾人又默契的將藏在身上的武器拿出來,三個劍士。

    隆斯沒有武器,他地武器是拳頭,少了右手,他等於實力折損了一大半。還剩下的小半根本不足以對付這三個人。

    黑格爾坐在座位上,沒有動,三名劍士始終將戰場拉得遠遠的。一絲鬥氣都不往黑格爾所在的方向釋放,顯然對黑格爾畏懼至極。

    隆斯並沒有撐多久,他身上的黃色鬥氣漸漸的淡下去,表示他體內的鬥氣漸近枯竭,這時,班上的女生大聲嘶喊,為帥哥隆斯助威。

    他此刻的形象還是很光輝地,以一敵三。而且手已經受了傷。還能堅持這麼久不敗,的確值得嘉獎。

    黑格爾在一旁都看得暗暗點頭。如果不是自己弄斷了他一隻手,全盛時期的他絕對可以和這三個高年級地戰士分庭抗禮,難怪他在學院這麼囂張,果然有囂張的本錢。

    有一個女生看到隆斯被虐待,忍不住遠遠的對其中一個劍士釋放了一個低級的火球。

    火球打在毫無防備的戰士身上,雖然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但是燒焦了他身上價值不菲的緊身衣,而且頭髮也明顯被燒焦了。他怒吼一聲,放棄了對隆斯的進攻,朝那名偷襲自己的女生一劍刺去。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惹起了班上不少女生地怒火,而班上地男生怎麼說也是個男子漢,哪能看著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女生被人欺負而坐視不理?傳出去初級魔武二班地臉往哪裡擱?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小魔法朝著這三名劍士飛去,如果他們不是跑得快,這些小魔法儘管不能將他們殺死,但絕對能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黑格爾坐在座位上,依舊一動不動,直到這三名劍士走了以後,女生們圍上來關心隆斯時,他才嫌惡的起身離開,嘴裡扔了一句:「有本事囂張,就不要靠女人吃飯。」

    儘管這句話讓他遭受了不少女生的白眼,但他義無反顧,對待自己憎惡的人,沒有必要去憐惜。

    這一上午的課上得非常鬱悶,旁邊這只蒼蠅一直在微微呻吟,黑格爾暗暗好笑,隆斯在對敵時顯得無比英勇,即使在自己將他手腕折斷,他將手腕扶正時也咬著牙一聲不吭,現在倒好,一直哼哼唧唧沒完沒了。

    中午放學,隆斯的噩夢又來臨了。

    隆斯得罪的人絕對是勢力不小的,這一次來的人比之前來的要多很多,至少有十多個,幾個戰士,幾個法師,還有幾個魔武士。

    午飯時間,沒有多少人去吃飯,都留在教室裡看熱鬧,這些事學院的老師也知道,但是正如前面所說,他們的義務和責任是傳授知識,教學生如何打架,卻沒有義務和責任去幫助學生打架或者勸架。

    黑格爾嘴角掛著一如既往的微笑,這以後在他的惡魔稱號上還多了一個見死不救的名號。

    隆斯的手剛剛斷了,一時半會是無法恢復的,即使有牧師為他施展恢復魔法,也只能使他的手勉強能動,卻不能讓他被折斷地骨頭也完好如初。

    一個人面對這麼多人。而且是包含了三大主要職業,隆斯這一戰如果勝了,他的名號保證傳遍三星魔武學院,就如當初的黑格爾一般。

    不過隆斯並不孤獨,他還有初級魔武二班的所有學生陪他一起面對,這些人已經讓全班同學同仇敵愾了,當然。黑格爾和米烏還有維比三人除外。

    黑格爾站起來,招呼了米烏和維比一聲,三個人走出教室。

    堵在教室門口的隆斯的敵人,看到黑格爾主動離開,一個個主動讓出一條路來,只要黑格爾一走。這些連初級都稱不上的菜鳥,再多也還不是他們下酒地菜?有時候質量的差距是無法用數量來彌補的。

    黑格爾的離開,讓他們鬆了一口氣。

    戰鬥在黑格爾等人離開後開始了。

    教室裡的學生率先動手,他們胡亂的施展自己能用出來地小魔法。朝敵人打去,可是這些敵人不是之前來找麻煩的那三名劍士,顯然實力又要高出很對,這些小魔法打在他們的鬥氣盾上,根本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於是男生開始拿出自己的武器,學院分發地一把劣質刀子,運起體內少得可憐的鬥氣朝敵人打去。

    敵人的武器也只是最低檔的武器,但是比起他們的劣質刀子來,實在有著天壤之別。

    咔嚓咔嚓的聲音不斷響起。不是手腕斷了,而是這些男生手中的劣質刀子斷成兩截,紛紛墜地。

    還有什麼比被人藐視更可怕的嗎?當然有。那就是別人無視你的攻擊,失去了刀子地男生並不放棄,捏著拳頭繼續上了,可是他們的拳頭砸在敵人的鬥氣盾上,和後面女生釋放魔法一般軟弱無力,直接被敵人給忽略掉了。

    一個貌似是帶頭地人冷冷說道:「隆斯,花樣玩夠了嗎?是個男人你就站出來,不要讓這些軟蛋來賣乖獻醜。」

    隆斯臉色蒼白。不知道是被人恐嚇的還是因為傷勢未痊癒所致。

    他還是站出來了。既然要裝面子,就要把面子功夫裝到底。橫豎是被蹂躪,站出來和不站出來的結果是一樣的。

    他的眼神裡射出仇恨的火花,狠狠盯著這十多個敵人,說:「我會記住你們的。」

    這十多個人囂張的哈哈大笑。

    隆斯似乎一個英雄一般轉過頭,望著他身後地同學,緩緩說:「我也會記住你們地。」他說這句話時斬釘截鐵,一字一頓,很讓這些同學動情,有幾個女生一激動,從後面跑到前面,和隆斯站到一起,堅定的說:「我們要同進退。」

    立刻群情激動,隆斯就像是一個大明星,瞬間將同學們地仇敵情緒激到最高點。

    他們還沒開始動手,去打飯的米烏和維比已經回來了。

    他們兩人沒有理會一教室囂張大叫,也只會大喊大叫的同學,維比輕輕對來犯的十多個高年級學生說:「黑格爾說要回教室吃飯,你們在這裡太吵了。」

    這十多名學生立刻噤若寒蟬,離去了,留下一教室叫囂的人目瞪口呆,滿腔熱血沒得地方傾瀉。

    隆斯在黑格爾眼裡,是一個地道的弱者。

    因為黑格爾的一句話,可以讓全班人都只能大喊大叫的敵人瞬間離去。其他人只會大喊大叫,大喊大叫是弱者的表現,是無能的表現,真正的強者會用拳頭和血,去洗刷恥辱,而不是用嘴巴。

    他覺得很失敗,原來黑格爾一直在讓著他,儘管他認為自己實力不俗,但在黑格爾眼裡,不過是一隻螻蟻罷了。

    隆斯的眼神迷離,坐在學院的小樹林裡,任由蚊蟲叮咬,一動不動,他的高傲被黑格爾徹底的踩到了腳下,他的囂張成了別人嘲笑的藉口。

    人和人的差距,的確很大,就比如他和黑格爾,就是無法踰越的山峰。

    沒有人不渴望榮譽,沒有人不希望得到關注,隆斯也不例外。他是一個自尊心特別強,也有一股強烈地表現欲,可是今天的表現,恰恰是讓他丟盡了臉。

    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誰說男兒只能流血不能流淚,無法讓血流得有價值,那就只能流淚了。

    在無聲哭泣的隆斯感覺到自己旁邊坐下來一個人。他沒有抬頭,現在就算有人拿一把刀子逼著他,他都不會抬頭,因為他的臉上有淚痕。

    「哭什麼!」一個溫厚的聲音傳來,然後是一個厚實溫暖的手掌落在他的肩膀。

    「我沒哭。」隆斯還是沒有抬頭,但是哽咽地勉強回答一句。聲音裡透露出倔強。

    「抬起頭!」這個聲音彷彿有無限威嚴,隆斯努力想抗拒,但還是不由自主的抬頭,他此刻一臉的淚痕。若是被別人看到,他肯定受不了,但是這個男人卻沒有給他那種感覺,他甚至有種錯覺,在這個魁梧的男人面前哭,是一種幸福,就像在自己父親面前哭泣一樣。

    「我叫敖金。」這個魁梧的男人說話很冷傲,他給隆斯的感覺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高深莫測。

    「我叫隆斯。」隆斯將臉上地淚痕用衣袖擦乾,問道:「你是什麼人?」

    「什麼人你不必要管。但是我和你有共同的敵人,這才是最重要的。」

    「共同敵人?誰?」

    「讓你覺得羞憤難當的人,還有誰?」敖金頓了頓。吐出三個字:「迪----貝----格!」

    「我知道他地所有底細,如果你願意聽我的調遣,我可以保證你將擁有不差於他的實力!」敖金緩緩說出這句對隆斯有巨大吸引力的話。

    隆斯堅定的點點頭,眼神卻有些疑惑,敖金憑什麼說這句話。

    擺一點實力出來是必須的,敖金自然知道,他微微笑了笑,不動聲色。眼睛盯著前方一棵大樹。那棵樹在幾秒鐘後渾身冒出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

    「你。你是暗黑系的魔法師?」隆斯的震驚程度比看到一個天使還要強烈,敖金那魁梧地身材也不太像一個魔法師。

    敖金沒有回答,眼睛繼續盯著被燒成灰燼的大樹,那堆灰燼竟然奇蹟般又恢復成大樹,模樣和被燒之前絲毫不差。

    「你是生命魔法師……」隆斯這句話剛剛出口,馬上連連搖頭:「不,不可能的……」

    敖金沒有出手,給他地震驚相當於他活了十九年所有驚駭的總和,也相當於他十九年所有驚喜的總和。

    這樣一個人願意幫助自己獲得實力,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對自己終歸是有利無害的。

    「你確定做我的傳人?」敖金問跪在自己腳下的隆斯。

    隆斯渾身上下再也找不出一絲傲氣,也沒有一絲所謂地紳士風度,就像是一隻乞首搖尾地狗,卑賤的求著他地主人----敖金。

    敖金被人跪的次數太多了,對動不動就主動下跪的人,他一百個看不起,尤其是這個有點倔強,有點傲骨的人,當初就是看在他的傲骨的份上才願意收他做傳人的,現在嘛,有點動搖了,不過他說出的話還是作數的,敖金沒有對一隻螻蟻反悔的習慣。

    「願意。」隆斯這兩個字說得很堅定。

    敖金點點頭,也不叫他起來,說:「明天晚上,在這裡等我。」

    隆斯連連點頭,許久發現沒有動靜,抬頭看時,敖金已經杳無蹤跡。

    他跪在地上,心裡生出一種悲哀,為了獲得實力,他開始拋棄尊嚴,但願用尊嚴換來的實力,能讓他打敗黑格爾以及今天欺負他的人,重新獲得卑微的尊嚴。

    隆斯站起來,天黑了,他的腰桿在黑暗中挺得很直,今天的屈辱一定要十倍百倍奪回來,一定!

    第二天晚上,隆斯早早來到了樹林,他沒有浪費時間空等待,而是挑了一個乾淨的地方開始冥想,給師父留下一個勤學的印象是非常重要的,儘管敖金算不得他師父。

    一直到晚上十點,敖金的聲音才響起:「睜開眼睛!」

    在冥想的隆斯立刻驚醒,睜開閉久了有些朦朧的雙眼。

    月光透過樹梢,斑駁參差的灑在地上,在朦朧的月光下,他沒有找到敖金的身影。

    敖金有意在合作夥伴面前展露一手。

    他的聲音再次在隆斯背後響起,隆斯立刻回頭,看到了這一輩子他都無法忘懷的一幕,也是這一幕,讓他堅定了一個信念,那就是死,也要緊隨敖金,因為他能讓自己獲得能力。

    敖金的出場方式很特別,一絲絲黑色的像細線一般的東西漸漸匯聚在一起,把周圍的月光也吸引了過來,這些黑線和月光,漸漸組成了一個人的輪廓,敖金魁梧的身軀,好像是這些黑色線條和月華填充而成,可是不論怎麼看,他都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肉體。

    「坐下。」敖金命令。

    此時的隆斯,比聽到親爹的話還要順從,立刻一屁股坐了下去,屁股下是一堆腐朽的枯葉,下面是一層爛泥巴,前幾天下了點小雨,樹林到現在還有些潮濕。

    敖金沒有理會他,逕自挑選了一個乾淨的木樁坐下,對隆斯招招手,隆斯立刻爬過來。

    「現在,我先介紹一下我修行的功法。」

    隆斯兩眼放光,修行功法絕對是一個修行者的不傳之秘,如果得到敖金完整的修行功法,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修煉到敖金的程度,就算是再苦再累也在所不惜。

    「我修行的功法是逆天的!簡單說來,我是逆天者。」敖金很坦白。

    隆斯仔細聽著他的話,逆天者?修行者都稱得上是逆天者,這是基本常識,他很清楚,敖金的話給他無限遐思餘地,一個修行者是逆天,但敖金則是逆天中的逆天者,那他修行的功法豈不是極品中的極品?

    他的想法還是很對的,逆天者的修煉功法,的確是極品中的極品,敖金的實力等級可是相當於一個主神,這還是他將龍族神力傳承給了黑格爾之後的結果。

    「你跟我修行,會受很多苦,因為我的功法有很多劫難,想要修到我的程度,以你的資質至少需要一萬年,每一百年就會有一個天劫,每五百年就會有一個大天劫,這些天劫如果你沒有承受住,魂飛魄散化為劫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敖金語不驚人死不休。

    「那您……」

    「我現在是,十年一個小天劫,二十年一個大天劫。」敖金微微笑著,毫不在乎的說:「逆天者的境界越高,所遭遇的險阻則越大,最高境界是一年一個大天劫!」

    「那再上面呢?」隆斯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
us22nY44o 發表於 2009-4-14 21:00
龍神傳人34

  「再上面?那就是不死不滅,超出你們所謂的秩序雙蛇的境界所在。」敖金淡淡說道:「那個時候,天劫對逆天者來說,只是撓癢癢罷了。」

  敖金補充了一句:「天即是我,我即是天。」

  隆斯再次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如果說之前他想跟敖金修行,是為了報仇,為了讓人尊敬的話,那麼敖金這番話為他勾勒出一個美好的藍圖,只要順著敖金說的路線走下去,不死不滅似乎唾手可得。

  敖金心裡冷笑,並不打破這個愣頭青的幻想,等他回過神來,才說:「準備好了嗎?」

  「願意跟主人修行,做牛做馬在所不辭!」隆斯的稱呼再一次改變,不再是前輩,而是主人,為了實力,他甘願成為一條狗,成為敖金的狗,卻能讓別的人成為自己的狗,這個交易很划算。

  敖金站起身,從懷裡掏出一本書扔給隆斯,道:「這本是修行的基本功法,你先拿去仔細研讀,記住,在未大成之前,必須韜光隱晦。」

  隆斯連連點頭答應,只要能成就未來,韜光隱晦又如何,忍辱負重又如何?他的頭腦裡出現了蹂躪黑格爾的場景,浮現出自己一句話足以退千軍萬馬的場景,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容。

  等他再次回過神,身邊又悄無一人,敖金去向不明,自己手中則緊緊攥著一本藍色封面的書,書的標題是四個字:《逆天修行》。

  他坐在地上迫不及待的翻開書,可是翻開書後他傻眼了,書裡面大部分語句他根本讀都讀不懂。晦澀得很,更別說穿鑿附會融會貫通了。

  不過這沒關係,看不懂可以去查字典,再看不懂可以去圖書館找資料。敖金既然把這本書扔給他,那就證明只要他努力,這本書讀懂還是不成問題地,他也不會輕易向敖金請教,這樣會給敖金一個不好的印象。

  敖金其實並未離去,只是隱身站在隆斯身旁,看他的表情,這本書的內容地確很難懂。隆斯至少得花一個月時間才能勉強讀懂書內的意思,至於修煉,如果沒有自己的指導,一年半載可能入不了門。

  隆斯沒有抱怨半句,他拿到書後就皺著眉頭慢慢的看,一頁頁的翻,在月光底下顯得很認真。

  本來敖金對隆斯沒抱什麼希望,但看到他竟然如此認真之後,突然有點興趣了。像發現了一塊璞玉一般,加以磨練。隆斯絕對不會太差。

  有鑽研精神的人,就算人品再差,學術上也會有成就的,人品不能決定一切。

  敖金的手開始慢慢地搓揉。這是他遇到好東西時的習慣,當初剛剛得到逆天修行功法時,他差不多把手上的皮都給搓掉了。

  隆斯將書翻完,已經是凌晨亮點了,敖金隱身在他旁邊一直觀察到亮點,只見隆斯面無表情,將書小心翼翼的揣進懷裡,離開小樹林。步伐堅毅有力。

  黑格爾過了一個月的安逸日子。這一個月裡,幫派在卡多拿和莫塔的管理下井井有條。隆斯這只蒼蠅主動要求史密斯小姐調離黑格爾旁邊,不像之前拈花惹草,拒絕了班上女生的約會,甚至珍妮的邀請也一併拒絕了,開始韜光隱晦,夾著尾巴做人。

  隆斯的表現讓他很意外,但是很高興,難得這只蒼蠅突然悔過自新,只要不整天在耳邊嗡嗡嗡叫,他還是能忍受經常看到蒼蠅地。

  黑格爾還是喜歡去東湖散步,這已經成為了一個習慣,尤其是這一段時間煩心的事很多,斯佳麗地婚期越來越近,貝莉也經常不來上學,據米烏說,貝莉的婚期也近了。

  這兩個女孩,一個是和他發生了關係的,一個是非常依賴他的,解救她們脫離苦海,已經成了黑格爾不可推卸地責任,尤其是看到她們幽怨的眼神卻強裝出來的笑臉。

  此時的黑格爾不是救世主,甚至不具備和一個王國的實權親王,甚至一個實權貴族抗衡的實力,能之不可為而必須為之是一種深切的無奈。他走在湖邊,前面迎面走來一個形銷骨立的女孩,很熟悉地臉蛋,很熟悉地紅唇,只是臉色蒼白了許多,還有瘦了很多。

  印雪看到心事重重的黑格爾,想要轉頭避開或者繞道而行是不可能地,湖邊就這麼一條小路,低頭不見抬頭見。

  「好久不見,黑格爾。」印雪強裝笑臉。

  對印雪,黑格爾有很深的負罪感,他和印雪分手,是因為她看到了自己和斯佳麗在床上纏綿,哭著跑了出去。

  「好久不見,印雪。」黑格爾微笑著點頭示意,笑容有多假,只有他自己知道。

  「怎麼沒看到你的女朋友?」印雪本來想避免這個問題,但還是忍不住問出來,她心裡酸酸的,眼眶早已經濕潤了。

  「她……在上課。」黑格爾第一次對印雪說出一句敷衍的話,今天是三星魔武學院每月一次的例行月假,不可能存在上課不上課。

  說出這句話,黑格爾自知失言,只得尷尬的笑了笑,掩飾過去。

  印雪聽到這句話後,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嘩流下來。

  黑格爾突然想起,曾經自己對她說過,永遠也不會欺騙她。

  情話等同空話,分手之後,不堪回首。

  黑格爾很想像以前那樣,為印雪擦眼淚,但是沒有,他無法伸出手,更無法面對印雪那張無邪的臉龐,相比她的純潔,自己顯得太骯髒太骯髒。

  他剛剛想離去,突然印雪叫住他,說:「黑格爾。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你說。」黑格爾在心裡暗暗想到,只要能幫上的,絕對不含糊,算是補償他的歉疚吧!

  「我媽媽病重……說希望能看到一個能照顧我一生地好男人。你能……扮演我的男朋友嗎?」印雪這一番話,無異於在黑格爾古井無波的心裡扔下一個重磅炸彈。

  如果沒分手,照顧印雪一生的人除了自己,還會有誰?

  「可是,我們已經分手了。」黑格爾殘忍,卻不得不如此提醒印雪,也是提醒自己。

  「我知道……」印雪臉上露出蒼白地笑容,她的笑容像一張淒淒慘慘的白紙。讓黑格爾心生愧疚。

  她轉身,想離去。

  「我答應你,印雪,但是……我們……」黑格爾猶豫著,後面那一段話終究沒有說出來。

  印雪眼中光芒一閃,隨即恢復平淡,道:「謝謝你,黑格爾,今天下午我去買點水果給你。你陪我一起去一趟吧!」

  「不,既然是去看阿姨。還是我去買吧!」

  「我不想欠你什麼。」印雪說完,轉身離去。望著伊人遠去的背影,黑格爾第一次感覺到溫柔如春天暖風的印雪,也會有讓他如置身冰窖的感覺。

  下午。他如約來到印雪的教室門口,印雪已經買好了一大堆補品和一些水果,不用說,這些都是印雪用自己省下來的零花錢甚至生活費,為她母親買地東西,和印雪交往了一個多月,她的家境還是清楚的。

  印雪堅持不讓黑格爾提東西,兩人默默無聞的走進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居民區。雖然不是貧民窟。但也不時傳來一陣刺鼻的臭味。

  黑格爾不敢在印雪面前皺鼻子,他怕自己無意的舉動傷害了這個善良的女孩脆弱的自尊。在以前熱戀時,她都不肯帶黑格爾去她地家,因為她怕黑格爾嫌棄她的身世。

  印雪地家在這個居民區的最深處,一個黑暗的角落,她面無表情,冷冷望了黑格爾一眼,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黑格爾,說:「這是我家了,請你好人做到底,裝得像一點。」

  這是一棟很陳舊地房子,別說帶游泳池花園,就連屋頂的瓦片也搖搖欲墜,門口堆著很多垃圾,那一扇應該是黃色,或者是褐色的大門在歲月的洗刷下,已經褪色蒼白。

  房子雖然不小,裡面的新東西卻寥寥無幾,門被一個劇烈咳嗽的男人打開,他的臉上的皺紋縱橫連成片,滿臉愁苦,看到印雪,這個讓他驕傲地女兒時,他一臉地皺紋突然綻放,像一朵花開了一般笑得很爽朗,如果不是病魔纏身,這個男人應該是一個魁梧有力,健壯的男人,而且很英俊。他破舊地衣服上佩戴著一枚子爵才能擁有的徽章,看來是一個家道中落的貴族。

  「爸爸,我回來了。」印雪也綻放了黑格爾許久未曾看到的春風一般的笑容,她一頭撲到父親的懷裡,輕輕撒嬌。

  「來,進來,乖女兒。」印雪的父親鬆開女兒,用疑惑的眼神望著黑格爾,問道:「這位是……」

  「爸爸,這是我的男朋友……」印雪俏臉羞紅,介紹道:「他叫黑格爾,是我的同學,黑格爾,這是我的父親,溫博子爵。」

  黑格爾面帶微笑,伸出右手微微彎腰,和溫博握手,道:「您好,溫博叔叔,我叫黑格爾,現在是印雪的男朋友,很感激你賜予了我這麼完美優秀的女朋友。」他說出這句話時,心裡隱隱刺痛。

  印雪臉上的笑容似乎很幸福,但是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可言喻的憂傷。

  溫博子爵很高興,女兒終於長大了,還有了這麼一個優秀的男朋友,他是一個很開放的人,對女兒擁有愛情感到欣慰的高

  「小夥子,進來,我們到屋裡聊。」

  溫博關上吱呀作響的大門,一手拉著黑格爾,一手牽著女兒,走進略顯陰暗的屋子。

  這棟屋子應該是一個古老的貴族寓所,印雪的祖上肯定擁有不小地勢力爵位,只是權利和爵位這東西,隨著時間的推移只會逐漸消失。等到溫博的兒子這一代除了這棟古老的房子外,再也找不到他們曾經輝煌地印記。

  大廳很陳舊,陳舊是這棟房子的主題,而且始終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藥味。

  溫博吩咐一個臉上皺紋比青花瓷還要多的老僕人為黑格爾倒茶。

  黑格爾無法從這個老僕人的外貌分析出他的性別。他身子已經拘蔞,聲音也蒼老而中性,只是走路卻很靈便,沒有他外表露出的老態。

  茶是用一個看不出花紋顏色的大盤端到黑格爾面前地,很明顯是貴族的禮儀,黑格爾起初有些疑惑,但隨即想起,溫博還是一個子爵。

  他用接受一個貴族贈予的姿勢接過茶杯。然後對溫博鞠躬說:「感謝您的賜予,子爵先生。」

  貴族的禮儀,黑格爾懂很多,因為他之前是一個大公爵的繼承人,這些都是他必須學會的禮節,社交場上必不可少的。

  「你懂很多,黑格爾。」溫博笑了笑,將茶杯放在身邊的茶几上,用非常欣慰地眼神不時在印雪和黑格爾身上掃來掃去。

  印雪有些受不了了。她站起來,對父親說:「爸爸。黑格爾是來看望媽媽的。」

  「嗯,你地男朋友還買了很多禮物。」溫博微微笑著,也起身,說:「那就走吧。你媽媽早就在盼你了。」他頓了頓,又添了一句:「還有你的男朋友。」

  他們父女之間的對話,讓黑格爾第一次感受到父親的愛,那曾經是自己最仇恨地人的愛原來也不比母親少。

  印雪主動走過來,牽著黑格爾的手,跟在父親後面朝母親的臥室走去。

  雖然是裝的,但黑格爾握到這只冰涼的小手時,心裡還是一震。好久沒有如此親暱的手牽手了。沒想到在演戲時還能有緣再牽一次。

  印雪強裝出來的笑臉似乎瞞過了她地父親,還有母親。印雪地媽媽是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看到女兒,精神百倍,尤其是聽到女兒帶回來男朋友,她像是吃了鎮定劑一般,不停的打量黑格爾和印雪,和她父親地眼神一樣,嘴裡不停的說著:「你們要好好的,幸福的生活。」

  黑格爾和印雪相視一望,點頭答應。

  印雪的母親不能和人說太多的話,她的精神漸漸不支,就這樣坐在床頭睡著了。印雪好不容易給她的母親換了一個舒服的睡姿,她的父親溫博和黑格爾早先一步離開了臥室。

  在走往大廳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黑格爾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欠印雪的,好像就欠了她的家人的,尤其是看到印雪母親,還有她說的那句話:「你們要好好的,幸福的生活。」相信這一次經過在他心裡,是一個深深的傷疤。

  坐到客廳的椅子上,溫博突然說:「謝謝你,黑格爾先生。」

  黑格爾疑惑不解,問道:「溫博叔叔,您說什麼?」

  「謝謝你願意扮演印雪的男朋友,來看望安慰她的母親。」溫博的聲音有些哽咽:「她的母親,沒多少日子了。」

  黑格爾心神一顫,原來溫博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您怎麼知道?」

  「我的察言觀色能力還是不錯的,印雪這個還是不會撒謊,她撒謊的時候,額頭上就像寫著字那麼好認。」溫博嘆了一口氣,說:「如果我猜得沒錯,她的母親也發現了女兒的這個善意謊言。」

  黑格爾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看得出,你和印雪是有感情的,是嗎?」溫博目光如炬,一點不假。

  「嗯!」黑格爾點頭確認。

  「你們的眼神裡對彼此都有感情,可是你們都在迴避,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黑格爾繼續點頭。

  「年輕人,發生一點不愉快是很正常的,需要我做一個和事老嗎?」

  黑格爾點點頭,隨即又搖頭,他的臉色很複雜,不知道該如何向這個擁有豐富閱人經驗的男人傾訴。

  「男人。犯錯很正常。」從他的表情上,溫博似乎看出黑格爾想說卻無法說出口地話,對於前女友的父親,說不出口的話無非就是背叛。

  這時。印雪走了出來,她的臉上還是掛著貌似幸福地微笑。

  溫博對女兒招了招手,道:「印雪,到爸爸這裡來,爸爸給你和你的男朋友講一個故事。」

  印雪順從的坐在父親的身邊。

  「二十年前,有一個沒落的青年貴族,他的祖先是榮耀的黃金獅子團團長,公爵爵位。這個年輕人很想恢復他祖先的榮耀,於是將書上看到地東西學以致用,努力將自己裝扮成一個真正的貴族。」

  「貴族其實是人類腐朽的變種,他們自以為擁有高貴的血統,必須擁有對得起這血統的氣質,這就是所謂的紳士風度,擁有了這些還不夠,貴族必須懂得享受生活。」

  「貴族也是男人,享受生活離不開女人和金錢還有權勢。仗勢欺人是貴族的基本必修課,淫靡和紙醉金迷是貴族的選修課。」

  「青年沒有仗勢欺人的勢力。沒有紙醉金迷地本錢,只好選擇淫靡,他利用最低級的貴族爵地身份,在一些貧賤的平民堆裡欺騙少女。利用那些少女希望飛上枝頭成鳳凰的心理……」

  「然後他炫耀他的淫靡,他渴望加入貴族地圈子,可是連最低等的貴族都拒絕和他交往。」

  「在一個舞會,一個比較高級的舞會,青年使盡手段,才混了進去,在舞會中他認識了一個貴族女孩。」

  「他們相戀了,在他們戀愛的時候。青年還是拈花惹草。因為他認為這是作為一個貴族的炫耀資本。」

  「貴族女孩的父親是一個公爵,可以說這個公爵的愛犬都相當與十個子爵的份量。可是女孩義無反顧嫁給了這個她深愛地青年子爵。」

  「他們經歷了很多,背叛,懷疑,貧窮,白眼,在青年子爵幡然醒悟後,他們很幸福,愛情不是因為背叛,懷疑,貧窮,白眼所能阻斷地,生活的主體是平淡。」

  溫博最終總結:「平淡是真!」

  「聽完這番話,你知道故事裡地主角是誰了嗎?」溫博問印雪。

  「你……和媽媽?」印雪的語氣不敢置信。

  從她出生到現在,沒見過父母吵架,一直恩恩愛愛,相敬如賓,父親在她的印象裡,是一個寬厚正直的男人,擁有海一般的胸襟,母親在她的印象裡,是一個溫柔似水的女人,擁有無私而博愛的胸懷。

  「我希望你們,能懂些什麼。」溫博子爵的聲音顯得很疲憊,緩緩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走出居民區,黑格爾和印雪一直默默無語,彼此的距離也是若即若離,溫博子爵的話在他們兩人的耳邊不停迴響。

  「印雪,我送你吧!」

  「嗯!」

  這兩句簡單的話說完,話題還是沒有挑起來,黑格爾不知道該怎麼說,而印雪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平民居民區所在的城南是整個魯爾城治安比較差的地方之一,最差的是根本見不到巡防隊蹤影的貧民窟,那裡殺人放火,強姦輪姦,都如同家常便飯,就算是隔壁出事,只要別禍及自己,都沒人去管,貧民窟的人早已麻木了。

  貧民窟是沒有油水的地方,沒有黑幫勢力願意介入,那裡發生的任何兇殺姦殺事件都只是卑賤的貧民自己搞出來的而已,黑幫份子是不屑於去的,他們把眼光放到這相對來說有點油水,巡防隊來得也不太多的城南平民區。

  平民區裡發生搶劫事件如同貧民窟的強姦事件一樣稀疏平常,這些事一般都是由黑幫在後面操作指示,然後由他們的外圍成員實施進行。

  黑格爾和印雪兩人默默無語的走著,偏偏有不識相的傢伙跑來打破他們尷尬而有點纏綿的氣氛,是可忍孰不可忍。

  幾個穿著流裡流氣的流氓站在他們前面,帶頭的嘴裡叼著煙斗,不時吐出幾個煙圈。

  「哥幾個最近手氣不好。錢輸得差不多了,手頭有點緊,二位借點錢怎麼樣?」流氓頭子用吊兒郎當地口氣,彷彿說著再平常不過的話。

  黑格爾冷笑了笑。說:「你們手頭緊,與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大家都是爺們,借點錢很正常!哥幾個贏了錢就還你。」流氓來勁了,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若是黑格爾不在身邊,也許印雪早就念魔法咒先下手為強了,有黑格爾在身邊,這些事她完全可以不用擔心。天大的簍子這個男人都頂得下來,她對他有無比地信心。

  「噢!這樣啊!」黑格爾冷哼,聲音很冷:「既然你們是借錢,俗話說借錢的是孫子,那就裝回孫子給爺爺看看?」

  混黑道的,攔路搶劫是最下等的,甚至算不上混黑道,入室搶劫稍微檔次高一點,再就是收保護費。再上面是看場子,走私。混黑道混的最成功的就是黑格爾這樣,本身是一個黑幫老大,而隨便從哪裡看,他都是一個學生。身份完全漂白了。

  一個黑幫老大,對上幾個不入流的混混,的確沒什麼看頭。

  這裡不是鳳凰幫地地盤,那麼這幾個小混混就不是自己人,弄死弄殘都無所謂。

  果然,小混混被黑格爾一氣,立刻惱羞成怒了,抽出身上的砍刀朝黑格爾砍去。

  結果很俗套。男主角黑格爾英氣勃勃的代表月亮教訓了這些傢伙。而女主角印雪則崇拜的望著王子黑格爾,眼睛裡水汪汪的。

  「黑格爾。你走吧,我不需要你送。」印雪倔強的說出這番話,她的眼睛裡冒出淚水,一行接著一行。

  地上躺著幾個小流氓,黑格爾正在狠狠的發洩著,他有一股很想發洩的怒火但是無法發洩出來,只好拿這些無辜地流氓狠狠的揍。

  印雪已經走出很遠,她瘦弱地身影在這個長長的巷子裡被拉得很長。

  可憐的小流氓一直被黑格爾揍得吐血。

  厚待朋友,虐待敵人,是黑格爾的行為準則,這個行為準則地確定讓他同時走了兩個極端,對待朋友春風一般溫暖,對待敵人如寒冰一般冷漠。

  這兩個小流氓破壞了他和印雪之間的氣氛,破壞了他們重歸於好的機會,這樣的人,難道不可恨?黑格爾想起他們,就恨得牙癢癢,如果不是控制著自己,恐怕早就將他們送去地獄觀光旅遊了。

  卡多拿站在客廳中央,額頭冒著虛汗。

  他跟黑格爾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但沒見過黑格爾如此生日,他雖然沒有發脾氣,甚至一言不發,但是這樣才可怕,陰沉的臉色如秋季醞釀良久的暴雨,一旦開始下了,絕對不會輕易平息,他還有得力助手莫塔不敢坐在他的身邊,於是站在客廳中央靜候黑格爾地怒火。

  黑格爾始終沒有宣洩怒火,也沒有說話,氣氛依舊沉默,直到路法冒冒失失衝進來。

  這應該是卡多拿第一次覺得矮矮壯壯地路法是可愛的,他來得可真是及時,就在他即將在黑格爾地無言威壓之下撐不下去時趕到了。

  接著,額頭冒冷汗的是路法了,路法並不比之前的卡多拿好到哪裡去,他看到黑格爾的臉色後,心裡也直打鼓,少爺的脾氣他知道,惹毛了他就算是主神來了,他也敢去捅一捅。

  他狠狠的瞪了卡多拿和莫塔一眼,這兩個傢伙用急事的名義將自己招來,沒想到一來就撞邪。

  「少爺……」路法弱弱的喊了一聲,五短身材往卡多拿站的地方溜去,卡多拿牛高馬大,絕對可以將自己給遮擋下來。

  「路法,你站住。」黑格爾第一句話說口,這句話讓路法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說不上黑格爾有什麼可怕的,但心裡終歸有些毛骨悚然。

  「有什麼事,少爺……」聽聲音就可以知道,他是硬著頭皮說出這番話的。

  黑格爾表情很嚴肅,說:「幫裡兄弟的裝備你全部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若依路法的脾氣,他肯定會大訴苦水,比如有多少多少把,多麼多麼難打造,他是多苦多苦。但現在黑格爾問一句,他只敢老老實實回答一句。

  「嗯,那就好。」黑格爾總結,站起身來,對他們三人下了一個瘋狂的命令:「一個月,一統城南,有沒有問題?」

  卡多拿沒什麼表示,莫塔很像搖頭,可是黑格爾有如實質的眼神讓他和路法一起,不得不點頭。

  黑格爾滿意的笑了,說:「一個月,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天下肯定沒有比黑格爾更不負責的老大,他的地盤全是他的手下打下來的,而他只要坐享其成,還要指手畫腳,挑三揀四,傻子都知道城南是全城勢力團夥最多,關係最交錯複雜的地方,因為這裡的油水好佔,所以不少中小黑幫都將眼睛瞄著這裡,還有幾個大黑幫也虎視眈眈,在這樣的形勢下,除了黑格爾,沒有一個人會說出這麼瘋狂的話,除了瘋狂,沒有第二個詞語可以形容。

  「我是不是聽錯了?告訴我,莫塔。」卡多拿不敢置信的問莫塔。

  「我想,要錯除非是老大說錯了,否則,我們聽的內容都是一樣。」

  卡多拿徹底絕望。

  「拿下城南的難度,不比統一一個小城市要容易。」路法慨嘆。

  「死矮子,你別到一旁說風涼話,沒有辦到,到時候我們一個都別想置身事外!」卡多拿現在是逮誰罵誰。

  路法最恨人家叫他矮子了,一雙眼睛鼓得老大,狠狠的瞪著卡多拿,怒吼:「混蛋,你好說一次!」

  卡多拿立刻不說話了,他們兩經常鬥嘴,莫塔已經見怪不怪,若沒有鬥嘴反而不正常。

  路法起身離開客廳,這個鬱悶的地方不好呆,出去透透氣。

  一個月統一城南,艱巨的任務啊!絲毫不遜於要他一個月打造一百把質量上乘的武器,如果要他選擇,他寧可選擇後者。

  「你有多少把握?」卡多拿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液,問莫塔。

  莫塔在城南混了十幾年,在經驗和人脈以及見識上都比他要豐富許多,畢竟莫塔是專職黑道,卡多拿充其量不過是半路出家罷了。「沒多少把握。」莫塔斟字酌句,他還是很委婉,如果卡多拿問路法,矮人鐵匠絕對一句話回答:「沒有一絲希望。」

  卡多拿嘆了口氣,他又何嘗不知道呢,但是少爺的吩咐下來的事就是板上釘釘,無法改變的,如果不能完成任務,就等著一個月後的懲罰吧。
us22nY44o 發表於 2009-4-16 20:52
龍神傳人35

  “我們現在開始準備吧。”卡多拿無奈的望著莫塔,下令。

  黑格爾現在的表情絕對很好看,因為剛走出他的地盤,就迎面碰到了十幾個禿鷹幫的人,帶頭的是老熟人布萊得。

  “黑格爾,上次你很幸運,這一次但願幸運女神還能眷顧你,派一點巡防隊的人來城南平民區。

  他那如熊一般的身軀站在路口,後面稀稀疏疏的站著些禿鷹幫人士,俱冷眼望著黑格爾,就像望著一個死人。

  布萊得對黑格爾的實力略有所聞,而且也親身體驗了,如果是他一個人,絕對不敢攔路阻截,可是後面的十多個高手不是吃素的。

  黑格爾無所謂的表情,完全把他身後站在一起,散發出不弱氣勢的十多個高手視若無睹,真正的高手是深藏不露的,能跟著布萊得這個廢物出來堵截的人境界會高到哪裡去?。

  毫無徵兆的動手了,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布萊得身後最高境界大概是高級初階戰士水準的高手動手了,十多個人一齊的動手,貌似也很驚人,至少黑格爾沒有和他們硬拚硬,硬拚是最不理智的戰鬥方法\。

  十幾個戰士這種單兵種還沒放在黑格爾的眼裡,他就跟遇到了十幾個蠻子。

  布萊得並沒有衝上來,他深知自己的實力不夠黑格爾玩的,於是站在這些戰士後面冷眼旁觀。

  黑格爾稍稍跳動幾下,這些戰士的敏捷雖然高但是沒有法子抓住黑格爾的衣角,所謂高手也不過如此嘛。看來禿鷹沒什麼人才。

  禿鷹幫是現在魯爾城炙手可熱地黑幫,一些想混黑道的人削減腦袋想往禿鷹幫鑽。

  魯爾城地三大幫派之一都不過如此。那麼統一城南有什麼困難地。

  他身上泛著淡淡的護體鬥氣的光芒。青色的光芒地有如夢幻般的顏色,一個戰士的武器打在黑格爾身上,完全被無視,他的護體鬥氣反彈到戰士身上。這名可憐的戰士慘叫一聲,躺在地上昏厥。

  剛剛開戰就已經少了一個同伴,布萊得表情不太自然了,他自認對黑格爾的實力有一個比較透徹地瞭解,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在幫主面前再三拍著胸脯保證。這十多個戰士完全可以收拾下新晉的學院第三高手,並保證將黑格爾完好的押到禿鷹的老巢。

  三星學院是一個藏龍臥虎地地方,並不能因為對方的身份是學生而小覷,三星魔武學院畢業出來的往屆學生。沒有一個是孬種,不少往屆畢業學生畢業chuai以後進入黑幫,很快成為了那個幫派的頂樑柱,這些例子證明,就算是在校學生,也要好好交納禿鷹的幫主穆沙拉求賢若渴,對黑格爾這樣的人才自然不肯放過,現在不少幫派將眼睛都盯著三星魔武學院。唯恐去遲了被人捷足先登就鬱悶了。

  布萊得完全曲解了幫主的意思。之所以讓他帶隊有兩個目的,第一是他和黑格爾好歹是一個學院地學生(穆沙拉並不知道他與黑格爾有仇)。第二是顯示幫派對三星魔武學院學生地器重。

  原本只要將黑格爾“請”來便一舉三得的好事。被布萊得這號稱巨熊地笨蛋給攪黃了。

  布萊得的表情由得意轉變為驚訝最終到驚慌,他帶來的十多名戰士逐個倒在地上,最後只剩下里面實力最強的兩名高級初階戰士。

  高級戰士相當於三星魔武學院輔導員的水平,布萊得並不相信黑格爾能打倒他們,雖然兩名高級戰士奈何不了黑格爾,可事實證明,高級戰士的實力還是很強的的。

  黑格爾不敢拔出他的天邪劍,那把劍為他惹下不小的禍,如果沒有大事,絕對不讓這把劍出鞘,出鞘見血,邪氣逼人,萬一惹來神殿的神官,那可不是好玩的。

  他對光明神殿神官有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畏懼,那種光明力量讓他無所遁形。

  戰鬥中的三人身上鬥氣光芒漸漸茂盛,如同三色光球糾纏在一起,其中青色的光芒最是奪目。

  被黑格爾打倒在地的戰士依舊躺在地上,他們沒有力氣站起來,渾身的傷痛讓他們忍不住呻吟,這個人太可怕了,輕而易舉的蹂躪得他們渾身青紫,動一動都筋骨刺疼。

  布萊得表情驚恐,像被嚇著的兔子,黑格爾無視兩名緊緊盯著他,敵意十足的敵人,緩緩走近布萊得。

  布萊得龐大的身軀在簌簌發抖,但還是在努力的維持著作為一個大幫派行動負責人的尊嚴和面子,他若是輕易被黑格爾擊倒,在禿鷹幫的地位肯定是不用想的一落千丈。

  沒有老大願意要一個廢物來做自己的小弟,就算這個小弟擁有三星魔武學院學生這塊金字招牌,招牌是掛的,要是招牌不好,只會砸了禿鷹的招牌。

  布萊得為了今後在幫裡的地位,為了在三星魔武學院扛著禿鷹的牌子繼續當個學生老大,他拼了。

  布萊得手裡的巨斧一邊揮舞,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黑格爾,其實心裡恨不得這個男人快點離開。

  黑格爾並不理會他那揮舞得虎虎生風的斧頭,這把斧頭在他的眼裡就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再大再重又怎麼樣。

  布萊得嘴裡開始威脅:“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黑格爾還是沒有理會他,繼續朝前面走,嘴角掛著邪惡的微笑。

  旁邊觀看的行人越來越多,再拖下去對禿鷹的名頭有損,黑格爾身後地兩名戰士相視一望。同時點頭,默契的舉起手中武器。朝黑格爾地後背襲去。

  一個高級戰士地全力一擊。不管是速度還是力度,肯定都是不俗的,而且是兩個高級戰士,旁觀者為黑格爾捏一把汗。但沒有敢在禿鷹幫的淫威之下提醒,他們都是在禿鷹的地盤裡討飯吃地小老百姓,沒必要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年輕人丟了飯碗。

  小老百姓是最現實的,如果黑格爾將兩名高級戰士以及布萊得打趴下了,他們肯定放著鞭炮慶祝,最好將收取他們保護費的這幫子混蛋給打跑。

  如果黑格爾不能打敗他們。那麼圍觀的市民肯定一哄而散,免得麻煩上身,禿鷹幫的霸道大家心裡都有數。

  尖銳地破空風聲越來越近,黑格爾清楚的感覺到背後傳來的巨大殺氣。被擊中的話,護體鬥氣應聲而破是非常有可能地。

  現在的他,擁有的力量也許是這個位面最強大的,但是他能使出的能力卻不足千分之一,敖貝和敖金傳承給他的力量,不是他的身體能夠承受的。

  被封印地力量是不屬於他地,他無法調用這些力量來護體,所以只得跳開。躲過致命的雙擊。。

  兩名戰士得理不饒人。手中地武器沒等那一擊用老,立刻以一個刁鑽的角度朝黑格爾的右肋刺去。而另一名戰士則好整以暇,在兩個黑格爾最可能躲閃的角度等待,只要黑格爾閃到那兩個角度,就撞到了他的刀口上。

  前面的布萊得也沒再裝孬種,有兩名高級戰士全力攻擊,而且已經布下一個足以讓黑格爾跳進去的圈套,自己只要在前面揮舞斧頭嚇嚇人就行,當然,如果能砍中黑格爾就更好了。

  周圍圍觀的市民已經走了一小半了,此情此景,黑格爾完全處於劣勢,怎麼看都不像能扳本,既然出頭鳥快被打壓下去了,那還有什麼看頭,剩下的大部分人不甘心,在等奇蹟的發生。。

  黑格爾沒有躲閃,他相信自己的護身鬥氣的實力,硬是接下了右肋的一擊,巨大的蒜頭錘打得黑格爾護體鬥氣盾狂顫,所幸沒有破碎,布萊得的斧頭隨著同伴的蒜頭錘打中黑格爾後,不甘示弱也擊中了黑格爾護體鬥氣盾的上方。

  劇烈的雙擊讓鬥氣盾險些破碎,這些攻擊沒有一個是輕鬆能接下來的,按照學院實力劃分,黑格爾的鬥氣最多達到初級高階水平,靠著龍神力量護體,他接下了高級戰士加一個初級高階戰士的合力一擊,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高級戰士,場面驚險得很。

  敵人打在護體鬥氣盾上的武器被龍神力量反彈出去,高級戰士勉強握穩了手中的大錘,但布萊得就不行了,斧頭擊中黑格爾護體鬥氣盾的剎那,他的巨斧騰空飛了,被彈到百十來米外的一個小地攤上,將那老闆雜七雜八的小東西打碎一大半。

  那名等候在一旁的高級戰士再也忍不住了,他手中的武器是一把前段尖細而鋒利的劍,他是一個敏捷暗殺型戰士,如果不是的的確確擁有護體鬥氣,更加像一個刺客。

  他守候在一旁,情形不對,立刻舉起手中的劍,瞄準黑格爾,瘦小的身子像一個彈頭一般朝黑格爾一蹦,像離弦的箭飛速朝黑格爾射去。

  這一劍被刺中,黑格爾就算不死也得重傷,鬥氣盾不用說,肯定是蛋打雞飛的下場。

  眼看這一劍他是躲不過去了,無論誰都沒對黑格爾能順利躲過去抱有希望,因為不管從哪個角度,還是實力分析,黑格爾都不再具備時間和實力閃躲到一邊。。

  幾家歡喜幾家愁,圍觀的人再次少了一大半,原本擠的水洩不通的外圍街道現在的人寥寥無幾,都在昭示著黑格爾即將敗亡的命運。

  黑格爾掛了,自己能領不少獎賞吧,布萊得嘴角掛著一絲得意的笑容,陷入幻想之中,鮮花美女已經在朝他招手,同時心裡還有一種暢快淋漓的爽,終於報仇了,這個在開學初就讓自己出了一次大醜,在學院風頭出盡的傢伙終於要為他的囂張埋單了。

  如果他是黑格爾,此刻肯定坐以待斃。但是黑格爾沒有,他還有本錢。而且有至少三種方法解決迫在眉睫地危機。最方便的就是拔劍。

  為了適用天邪劍,他曾在沒人地角落聯繫拔劍出鞘,然後瞬間入鞘數千遍,勤能補拙。何況他本身也不拙。

  一道刺眼地紅光突然璀璨奪目的出現,就在那名戰士的劍即將接觸到黑格爾的護體鬥氣盾時,那道紅芒已經在可憐地戰士身上來回穿透了數十次,這名戰士的屍體就像一個篩子,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除了血洞還是血洞。而且屍體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原本很瘦小的戰士屍體以看得到的速度緩緩乾癟,最後變成了皮包骨,似有什麼致邪地東西吸收了他的血脈精華。。

  天邪劍身不帶一絲血跡。緩緩回鞘。

  那段長長的紅芒緩緩消失,最終劍身全部入鞘,紅芒消失,這一切彷彿沒有發生過,但又確確實實的發生了,地上地一灘血漬和乾癟又像篩子似的屍體是有力證據。。

  “回去告訴你們老大,沒事千萬不要來惹我,沒好處。”黑格爾沒有再將剩下的布萊得和他的同伴殺死。這兩個在他和天邪下。不堪一擊,天邪的邪氣足以讓實力不菲的人心神在片刻間被侵襲。頭腦片刻空白,這一片刻,足以黑格爾殺死他們千百次了。

  布萊得的同伴,那名倖存的蒜頭錘戰士將武器背在背後,彎腰抱起已經沒什麼重量地兄弟地屍首,緩緩回幫會老巢。

  那些還活著的禿鷹幫戰士,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從心底冒出寒意,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就算是一步一摔也要離開這個見鬼地地方,回到相對安全的幫會駐地,至於站都站不起來的,則掙紮著朝幫會駐地爬去。

  莫塔是這次行動的主要執行者,卡多拿對黑幫的吞併遠不及莫塔熟悉,只能做一個配角罷了。

  在黑道上摸爬打滾十多年,經驗閱歷非一般豐富,卡多拿才入行幾個月,就算實力比莫塔強,也只是一個強大的菜鳥罷了。

  黑道的吞併模式有兩種,一種是先交好小勢力,一起吞併大勢力,再逐漸搞內鬥吞併盟友,一種是對大勢力畢恭畢敬,逐漸吞食臨近的小勢力,並且分一部分好處給那些虎視眈眈的大型勢力,換取自己壯大的時間,最終進行大佬之間的對決。

  模式的選擇讓卡多拿傷透腦筋,因為鳳凰是一個新興勢力,和周圍的幫派沒一個關係好的,現在貿然和人家套近乎,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出他們的用意。

  “沒有第三種方法嗎?”卡多拿目光炯炯,含著希望問莫塔。

  莫塔點點頭,說:“有!盲人打拳,逮誰打誰。”

  這種方法只有莽夫才會用,稍微有點理智的人都不會採取,這樣等於自取滅亡。

  時間不等人,他們必須儘早拿定注意,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轉眼就過了。

  “裝孫子吧!”卡多拿狠狠咬牙下決心。

  所謂裝孫子就是交好大勢力,不停的送一些東西給他們,換取他們不攻擊自己,並默許吞併周圍的小勢力。

  城南的黑幫BOSS有兩個,一個是禿鷹,一個灰熊。

  混黑幫的都比較迷信,喜歡選定一種圖騰作為幫派名字,就像卡多拿取的鳳凰,穆沙拉用的禿鷹,還有灰熊老大莫比斯用的灰熊。

  取這樣的名字只是圖一個吉利而已,至於能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運氣,還是要靠實力說話的,實力代表一切。

  禿鷹和灰熊這兩個幫派和自己沒什麼來往,鳳凰的實力沒有強大到讓他們視為眼中刺肉中釘的地步,甚至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因為像鳳凰這樣的新興幫派起初勁頭十足,越級滅掉了幾個中等幫派,但往往後勁不足,漸漸衰敗了。

  弄黑幫也是門學問,講究策略和謀略,很多幫派一輩子都發展不起來,不是他的地盤沒人,而是他地盤的人被別的幫派以優厚地待遇和名氣給拉走了。

  人是非常現實的,得不到利益地事不想做,哪怕是親爸爸地事。混黑道、刀口上舔血的人尤其如此。。

  這兩個幫派大佬明面上和和氣氣,暗地裡爭權奪利。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這兩個幫派的身影。。

  簡直是無處不在地蒼蠅。這句話雖然是所有小幫派的共同心聲。但沒有一個敢說出來。想要自殺的人不妨說說這句話,比跳樓等老套辦法要方便很多倍,因為禿鷹和灰熊有上百種方法輕而易舉要了你小命。。

  黑格爾的一時興起,給城南黑幫造成了深沉的災難。黑幫勢力從此洗牌。。

  鳳凰幫有黑格爾在背後撐著,錢是最多的東西,錢也是最能打動混黑道地人的好東西,一次砸上幾千金幣,任何黑幫包括禿鷹和灰熊都會對你刮目相看,但這送錢也有個講究。必須得不偏不倚,如果給禿鷹送多了,灰熊一個不樂意派人藉口找麻煩就不好了,同樣送灰熊多了。禿鷹也會如此。

  他們兩個幫派,加上一個紫鸞,代表著魯爾城白道和黑道的三大勢力走向,因為這三大勢力分別由魯爾城三大實權勛爵控制,最大的紫鸞幫是哈頓親王地暗中勢力,禿鷹是斯坦大公控制的,灰熊的幕後是費西凱大公。。

  這些人都是魯爾城的名流,看似正直無私。紳士風度。其實藏垢納污無所不為,黑暗勢力是他們賺黑心錢的強力保鏢。沒有黑暗勢力在後面撐著,他們的資產至少縮水一半。。

  莫塔相比起這些龐大勢力,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但好歹混了這麼久,對他們的骯髒勾當還是有所耳聞。。

  要真正抓住他們地鞭子,就得擊中他們地痛處,這三個黑道BOSS幫的保護傘是身後地主人,而他們的主人靠著這些黑道勢力去賺錢,其中咽喉就是他們暗中進行的黑暗勾當。

  能在一個地方混成一方大富或者能成為一個城市的大佬,沒一個身家是干淨的,多多少少會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些就是一統城南的契機。

  周邊的小勢力在之前就清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比較難啃的中等勢力,這些中等幫派最大的特點就是擁有一個不小的地盤,但卻缺乏人才,幫裡沒有一批扛起頂樑柱的人,換句話說就是華而不實外強中乾,但是鳳凰想要一口吞併這些幫派,還是很難的。

  起碼中等幫派有錢,他們用錢去買關係,和三大BOSS幫派關係並不差,不少是直接依附其中一個,成為名下子幫派,這種子幫派不少,得罪子幫派等同於得罪他背後的主人,打狗還是得看主人的。

  鳳凰背後的靠山是黑格爾,黑格爾在魯爾城無權無勢,等同於無,他們需要白手起家,那就得理清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先將沒有依附三大幫派的小幫派給清理了,然後假裝依附其中一個大幫派,成為其子幫派,再與另外一個大幫派的子幫派挑起矛盾衝突,引發三大幫派的內鬥,鳳凰便能順利的統一城南。

  說起來似乎很容易,但辦起來就知道,這幾乎是一個很難達成的夢想。

  先不說依附這些大幫派需要多長時間,就是依附了,真正和別的大幫派有了摩擦,他會不會跳出來幫忙還是未知數,反正子幫派是依附過來的,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沒有為其傷筋動骨的必要。

  這些計劃若順利實施,一個月的時間也許足夠,但出不得紕漏,一點紕漏足以前功盡棄。

  吞併在進行,今晚是吞併第一個中立幫派的時候,事先沒有傳出一絲風聲,一切都在悄悄的準備。

  這個中立幫派是鳳凰的鄰居,平日裡關係不好也不壞,至少沒有什麼摩擦衝突,他的背後只是一個伯爵,勢力並不大,卡多拿和莫塔在經過精挑細選後,才選中這個幫派作為著手點。

  路法在天黑時回到老巢,兄弟們已經整裝待發了,莫塔的手裡拿著自己為他特意打造的狼牙棒,威風凜凜站在院子中央。

  第一批行動一共五十人,這些是莫塔的老底子。雖然手上功夫不硬,但是忠心是沒得懷疑的。這些人地口風最緊。打第一場正適合。

  第二批是卡多拿親自率領的一百精銳兄弟,這些人中不少是學了點初級鬥氣或者初級魔法,經過卡多拿近段時間無私點撥,進步也還是比較快。忠心度同樣不容質疑,但是作為精銳,他們必須區別於炮灰,於是作為第二批。

  第三批是路法率領地,這些人地忠誠度也好,拳頭硬度也罷。良莠不齊,作為第三批行動者是為了不洩露進攻的秘密,清理戰場用的。

  敵人的點子並不硬扎,尤其是這一次行動定位於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天剛剛黑下去。莫塔率著五十名小弟開始出發,他們不是擁作一團,而是以巡視地盤地名義,三五成群,逐漸接近和目標勢力接壤的區域。

  鳳凰和目標勢力井水不犯河水,在當初鳳凰像瘋狗一般四處咬人,擴張勢力的時候,一直沒有侵犯他們。於是他們很放心。

  在自己地盤裡巡視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每個幫派幾乎都會定期巡視一遍,鳳凰也不例外。今天這個日子恰好是他們巡視地盤的日子,目標勢力埋伏在鳳凰幫地盤的探子並沒有察覺到滅頂之災來了。

  莫塔和小弟們在一個事先準備地小院子裡集合,草草聚頭後便齊集朝目標勢力的第一個據點衝去。

  這個據點裡的人還在賭博,三五成群坐在一起,粗魯的話語不斷從他們嘴巴裡吐露出來,看到不速之客地他們明顯愣了,莫塔和小弟們趁他們愣神的時候,將手中鋒利的武器朝他們脖子砍去,不一會兒,這個小據點二十來人全部被清理,而莫塔的人卻沒有一個受傷。

  既然已經放開殺戒,那就沒必要在遮遮掩掩的,五十個小弟跟隨在莫塔後面,手中長達一米的砍刀拖在地上,隨著他們前進的步伐,刀子與地面發出嘎嘎難聽的摩擦聲。

  路上行人看到這些人,一個個避之不及,黑道勢力火拚他們以前見過,自從十多年前地一次最大對決後再沒有發生過了,沒想到現在又重蹈覆轍。

  目標勢力地人比較分散,黑幫一般都是這樣,平時沒任務時各自行動,一旦有任務了才會嚴陣以待,現在是晚上,弟兄們大多在外面尋歡作樂,並不一定在自己的地盤裡,幫會駐地最多有百來個人就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鳳凰幫此次地敵人沒有達到天文數字,他們幫會駐地裡只有四十多人,經過一場劇烈的戰鬥,莫塔帶的五十多個拳頭並不硬的小弟和他們打得勢均力敵,這個時候,卡多拿率著他的一百人馬來了。

  還剩十多個的目標勢力人馬被卡多拿和莫塔砍得人仰馬翻,他們的小弟在一旁瞪著眼睛無聊得發瘋。

  拿下敵人的幫派駐地,並不是說就將敵人給征服了,他們擁有不遜於自己的實力,僅憑一次偷襲是無法將人家給打趴的,要陰就陰一次狠的。

  莫塔率著他的小弟離去,裝成鳳凰的人已經全部走了的假象,卡多拿則率他的小弟分佈在敵人幫派駐地或者駐地周圍,埋伏起來,果不出所料,陸續得到消息的敵人三三兩兩聚集到遍地狼藉的幫派駐地,幫派駐地是一個黑幫的象徵,被敵人打進幫派駐地絕對是一個恥辱,這個幫的幫主臉色鐵青,站在被砸得粉碎的座椅旁皺眉沉思。

  他的小弟已經忍不住了,紛紛大喊要求決戰,只要幫主一聲令下就衝進鳳凰的地盤找場子。

  卡多拿還在等,他在等敵人出發的時候,那時是他們士氣最旺的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理,敵人最強的時候也許就是最弱的時候。他們朝鳳凰走去的路上,自己從背後殺他們個人仰馬翻,那時候再強的士氣也個鳥用,還不得被自己追殺得雞飛狗跳。

  這個幫主沉思也沒沉思個什麼名堂出來,他沒有找出鳳凰攻擊他的理由,那就只有純粹的佔地盤。

  如果是佔地盤的話,他還不怕,因為他的背後有一個伯爵,據說鳳凰的背後沒有靠山,那麼只要他們動用明面上的勢力去打擊鳳凰幫,肯定無往而不利。

  在強大的土匪也不會和官兵去作對,同樣,再厲害的幫派若沒有官場上的靠山,絕對不會和巡防隊去硬碰硬,巡防隊的人再垃圾再弱小,他的背後有一個帝國,這個帝國有軍隊,軍隊豈是黑幫這種烏合之眾能抗衡的?

  這就是民不與官斗,軍隊始終是黑勢力剋星的原因。

  目標勢力的幫主決定先給鳳凰一點顏色看看,這很好,很對卡多拿的胃口,他等的就是敵人這個決定。

  一大幫子烏合之眾叫囂著朝鳳凰地盤衝去,就在這時,他們的背後突然殺出穿著胸前有一隻火紅鳳凰的衣服的人馬,不是鳳凰幫的人是誰?帶頭的漢子高大魁梧,手中一把巨劍狠狠的收割了不少敵人生命,不是黑格爾是誰?

  目標勢力的確沒什麼人才,被卡多拿這一沖擊,殺了不少人。

  這裡是城南地區,普通平民居住的地方,巡防隊很少來這裡,所以就算這裡殺翻了天,平民把巡防隊的門檻踏破,恐怕也見不到巡防隊的人的身影,他們早得到上面的命令,不該管的閒事少管,管不著不說,送了命可不追贈抗匪英雄稱號,死了也不值。

  但是卡多拿現在在敵人的心臟部隊,他們偷襲的時候,敵方已經聚集了不下三百人的隊伍,就憑卡多拿這一百精兵,恐怕以少博多,勝算也不大。

  就在他們的優勢被敵人以人數緩緩壓下去時,路法帶的兄弟們來了。

  路法聚集起來的人馬一共有近四百,這是鳳凰幫全部家當,這些傢伙打起架來勁力十足,一個個恨不得將敵人全部給轟殺到渣。

  而目標勢力的可憐幫主,被貌不驚人的路法一錘子砸碎了腦袋,當場死去。

  這次閃電般的滅掉一個幫派,昭示著鳳凰正式進入爭霸的旅程。

  貝莉來學校的時間越來越少,終於一連三天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黑格爾心裡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貝莉越來越沉默,她的沉默表示著她的婚期逐漸近了。

  一個活波可愛的女孩,經過這一場事件,變成了憂鬱寡言的女生,不得不說這是人性的悲劇,可是誰都沒辦法阻止悲劇的發生,黑格爾的冷眼旁觀不代表著他會袖手不理,貝莉的性格他再清楚不過了,幫忙是幫忙,他的良心讓他不可能袖手旁觀,但是他的身份只是一個施捨者,一個打抱不平的施捨者。

  史密斯小姐的臉色也不太好,上課精神不振的她一下課,立刻找到黑格爾,告訴他,貝莉的婚期很近了,就在後天。

  黑格爾沒有表示,他現在沒有表示的資格,只有沉默,沉默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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