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英雄的背影刻著一道孤單
段天崖坐在位子上小憩,不知何時,感覺腿上的肉象被蠍子夾了似的疼。睜開眼一看,邊上的大爺不見了,白如雲正用最纖長的手指夾著自己的大腿肉,段天崖管她三七二十一就在她的酥胸上毫不留情的摸了一把,結果,圍魏救趙之計得成,白如雲一臉腦怒的看著他,淚水幾乎隨時都要放閘,大叫一聲,「為什麼這樣對我?」
段天崖一臉鄂然,實在料不到她會有如此舉動,周圍的大姨大媽大嬸大姐還有喜歡看熱鬧的不分年齡的色狼朋友自然都開始注意兩人!段天崖站起來闢謠:「大伙該忙什麼忙什麼,我與未婚妻在陶冶情操,培養離情別敘,我鄭重告訴大家,雖然火山爆發了,但飛機還在正常起飛,請大家不要有絲毫的擔心。」
看著楚楚可憐的白如雲段天崖真覺的美女還是要少惹的好,搞不好是很麻煩地!段天崖沒有手帕,只能用手為她抹眼淚,不過總感覺白如雲的眼淚越抹越多,不過也確實讓段天崖見證了傳說中的梨花帶雨是怎麼回事,講實話,看女人哭也是蠻風情的,當然應該只限美女!
段天崖在感覺很愜意的時候又遭到了恐怖襲擊,自己的手掌不知怎的就被眼前這個清秀潔美的傢伙含在嘴裡猛啃!疼痛是在所難免的,人家說最痛苦的事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段天崖此刻感覺最痛苦的事是:你最疼的時候卻不能叫。而且當白如雲抬頭看他的時候他還要強裝歡顏!
也許是折騰的有點累了,白如雲找了張手帕開始擦嘴,然後又開始擦段天崖手上的傷,邊擦著血跡,邊貌似同情:「痛嗎?」
「姐姐,你以為這是塑料,咬著我也沒感覺,你要覺的沒事照著自己的嫩手狠狠下嘴不就知道我的感受了!」
「那你?那你」
段天崖一臉不解!
白如雲好像鼓足很大勇氣似的吐出幾個蚊子般大小的字:「你不是也把人家弄傷了?」
段天崖先是張大了嘴,然後一把樓著她擁入懷中,「你就這樣報復我?」
趴在段天崖後背上的白如雲再次淚流如雨,淒然道:「不是我為了報復,我是讓你不要忘記,對於你來講也許這只是一次艷遇,但是對我來說,以後回憶將是我生命的全部!」
段天崖默然,過了很久才開口,「不要那麼死心眼,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就會遇到一個你很愛也很愛你的人,你們將會過著很幸福的日子,那時你就不會再想起我!我願意化作照亮你幸福的明珠,而不是變為滴落在你心底的一滴無奈的淚水,明白嗎?
「不,做不到!永遠!!!如果是那樣,我會讓自己在最思念你的時候從飛機上飄落下去,讓我的消逝成為你永遠的淚水!」
段天崖呆住。在這個可以用票子買感情的時代這樣的女孩是真實的?當然儘管這個社會的些許方面讓大家失望,但也許我們也不能對整個世界失去信仰!也就在約莫大半個世紀前,蔣介石的第三任情人陳潔如在與蔣生活了六年之後,因為蔣的事業而被迫離開蔣,但是她選擇了終生未嫁。而陳潔如的美貌學識,都絕對不會讓她找不到一個正兒八緊能過日子的男人!但是她沒有!她一生至愛蔣介石。
段天崖感覺很矛盾,因為他是人不是神,但是他告誡自己要盡可能的善待她!這是一個心靈與容貌都潔白如雲的女孩!
在這個陌生國度的飛機場上,段天崖有片刻的茫然,但是他要做的事絕對不會猶豫。
在機場與白如雲做了一個溫情的擁抱.
段天崖走了!
只留給她一個孤獨的背影!
他怕再看一眼白如雲!
她的眼裡擎著兩滴離別之淚!
所以他走的很決絕!
沒有回頭!
在他想來!
生命有開始就一定有結束。
愛情如是!
人生的結果都是一樣,但是沿途的風景不一樣。
活著的目的就是使生命沿途的風景盡可能的美麗!
如此而已。
自古以來!
英雄的背影都刻著一道孤單!
他先是打電話給國內新華社問國家隊的下榻賓館,接電話的人沒有直接告訴他地址,但是告訴他駐東京辦事處的電話,一番周折之後段天崖打聽到了國家隊下榻的賓館。
上了一輛taxi,但是沒辦法的是段天崖比劃了半天,那個矮矮的有點像傳說中日本浪人的師傅也沒弄清楚這個客人要到哪裡去,段天崖的耐心不是任何時候都那麼良好,他把足有兩百斤的浪人師傅從車上推了出去,他自己坐上了駕駛位,浪人師傅哪見過有這樣的客人,但是以做過業餘相撲的身段與力氣在段天崖跟前,根本就不值一推,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車已在百米之外,段天崖看見邊上有一張地圖就照圖索驥起來,新華社記者說的地址還是很詳細的,想不到折騰半個小時之後居然給他找著了,酒店的名字他是看不懂的,但是記者告訴他酒店的名字中間夾雜著一個漢語「著」字,所以他按地址和名稱基本判斷他找到了。
當他走上眼前二十幾樓高的酒店階梯的時候,後面警車呼呼叫的跑來了,段天崖往後蹩了一眼。這小日本自衛隊的警察辦事效率倒不是蓋的,這麼快。
他徑直乘著電梯來到十二樓。我們國家的足球精英們都下榻在這裡,從電梯走出。段天崖看見眼前兩邊直條條的有幾十個門,還真不知道從哪個門進,邊走邊瞧,他看見了一個面積最大的房間門外掛著英語「閒人免進」的牌子。
段天崖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裡面確實有人說話,而且用的無比親切中國話,終於找到組織了!
段天崖把耳朵貼著門,默運內功,仔細聽了起來,一個淒涼但很不服氣的聲音傳來,「你們中的很多人是我眼看著長大的,很多人也是我帶大的,感情是不用說了,今天晚上要勝日本,而且還要三個盡勝球,講句心裡話,我是不抱希望了,但是我們一定要像一個男人哪樣拼一場,讓小日本知道我們中國人不是癟熊,我不說國內聯賽幾乎因為我們的表現而停賽,不說這場比賽的重要性,不說我們與日本的宿仇,我只說請大家在我執教國家隊的最後一場比賽中給我,也給你們這些所謂的職業運動員留一些做男人的尊嚴,新加坡我們能輸,菲律賓我們能平,我真的不知道今晚與日本隊的比賽我們會踢成什麼樣!
「老師」,一個隊員先說話了,「我們今天晚上就是踢斷腿也會保持我們尊嚴的,另一個隊員也說了,「我們前幾場比賽都太怕受傷了,害怕在俱樂部失去位置,今天你既然都這麼說了,我們也知道該怎麼做了!你放心吧!我們不會退縮的」!「對!對!我們豁出去了」
段天崖一陣難過,這哪像比賽前應有的躊躇滿志,分明就是動員球員慷慨赴死,這樣就是都被擔架從場上抬下來也贏不了球!不過他們要是能說到做到,那也是相當不容易了!
門開了,一個個隊員從門中走出來了,段天崖站在門邊,隊員們看見一個陌生的中國人出現在這裡都很好奇,不過他們實在是太高傲,居然沒有一個人與段天崖打招呼,都只是象徵性的看他一眼,很多人的目光顯示段天崖應該是他門的球迷。
當會議室中只剩下沈祥福一個人在紙上畫著戰略戰術的時候,段天崖走了進去!
他們進行了中國足球史上具有裡成碑意義的的偉大對話!重要性猶如遵義會議對與中國**。
遵義會議在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拯救了黨,拯救了紅軍,拯救了中國革命,也可以這麼說,這次談話,拯救了眼前這個白髮蒼蒼的熱血教練,拯救了瀕臨崩潰的中國足球聯賽,甚至毫不誇張的說,這次談話拯救了中國足球!
當沈教練感覺到段天崖的存在的時候,他站了起來轉過身,非常奇怪的看在著他,段天崖本來想坐下來,但看這白髮兩鬢的老教練,他實在沒心情坐,攤了一下手,笑笑:「我想幫你拯救這支球隊!準確的說拯救中國足球!」
沈無力的坐了下來,一臉滄桑,哭一般的笑笑:「中國足球已經沒救了!除非你是神!」
段天崖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三米外的牆邊上,從牆上一個蘋果大下的洞裡拿下一個裝飾品拿回放在桌子上,然後從桌上的一個水果盤裡拿出一個橘子,放在腳上掂起來,橘子在段天崖的週身環繞起來,彷彿他的身體有某種引力,橘子從他的左腳,到膝蓋,左肩,頭,右肩,後背,不斷循環往復,沈無比激動的站了起來。這據說只有球王馬來多納可以做到,因為墊球不是太難,因為球是圓的而且是正圓,比較好把握,而橘子是相當不規則的,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這麼放鬆的在自己面前表演,不但有高超的技巧,更可貴的是那分難得的自信與霸氣,在墊橘子的前後都表現出中國隊員所沒有的徹底自信與睨視一切!
在輕鬆的墊了一百下以後,段天崖突然把橘子用腳背墊到頭頂,然後在橘子做垂直落體運動的同時,一個凌空抽射,橘子以一百五十公里的速度飛向段天崖三米之外早已準備好的約莫蘋果大下的洞裡,橘子在洞裡只剩下一堆橘子灘。汁水從牆面上流了下來。
沈張大了嘴,呆住了。
段天崖沒有結束,而是又繼續從橘子藍中拿出一個橘子,用剛才的方式重複一遍,一百下之後,把橘子準確的抽進了那個洞裡。
沈教練鼓起掌來,一臉不相信,「真有這麼神奇?」
段天崖拿起第三個橘子,道:「我可以讓剛才出現的一幕幕再次重演,你信嗎?」
其實沈已經相信,但是看這個年輕人出神入化的表演,他真的還想再看一次,所以他沒有說話!
段天崖象計算機一般準確的把剛才的動作,再次Copy了一遍,最後把橘子用後腳跟抽進了那個已有兩個橘子的洞!
沈一把握住段天崖的雙手,兩眼放光,激動的老淚縱橫。顫抖著雙手,「中國居然有這樣的高人,中國足球何嘗不興?」
段天崖謙虛的鬆開他的手,「我想今天晚上參加與日本隊的比賽,你是否可以辦到?」
沈面有難色,我是很想讓你上的,但是你從沒有在正式比賽上上過場,讓誰上雖然是我做主,但是這個事有點難度!
段天崖一本正經的看著他,「你想好了不讓我上,中國隊是必輸,你必然將永遠的離開你無比熱愛的國家隊。讓我上才有贏的可能,你將給所有懷疑你執教能力的人致命的一擊,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足球場上沒有對錯,只有輸贏拿怕馬來多納用手打進去的那個球,只要贏了比賽那就是上帝之手,你不用我中國這次鐵定失去去南非的機會,你將會成為罪人!
「你難道非要等到老了的時候才後悔,不斷責備自己:曾經有一次很好的機會放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之後才後悔莫及?」
「你要能原諒自己的話,你就不要讓我上,你自己抉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