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之美國大編劇作者︰嵩山坳( 連載中)

a600360 2009-3-3 13:42: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7 38674
a600360 發表於 2009-3-3 14:19
第2 節 刁難的詹妮弗
更新時間:2008-9-18 10:09:08 字數:4012


  第2節刁難的詹妮弗
  趙旻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看手錶,現在已經是凌晨5點20分了。萬分不情願的又閉了一會兒眼,最後還是爬了起來。

  他之所以起床這麼早也是有原因的——詹妮弗的減肥工作進行得極不順利,最後她還對他提出了一個看起來不可能實現的要求:你不是讓我早晨起來做運動嗎?可以,不過,你得和我一起做!我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詹妮弗以為,憑這樣的條件他是不可能答應的,那樣一來,自己也就可以不做運動了。但是她絕對沒有想到的是,趙旻晟沒有怎麼考慮就答應了。這下詹妮弗可有點傻眼:怎麼會這樣?

  不過話一出口,沒有反悔的餘地,就這樣,趙旻晟每天早早的起來,開車到詹妮弗家的樓下,把她也喊下來,兩個人一起去跑步。這項運動已經進行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了,現在,趙旻晟和詹妮弗都已經習慣了每天早晨和對方一起迎著初升的太陽做運動了。

  今天也是一樣,趙旻晟在路上撥通了電話,到了52大道和班克街交口的時候,遠遠的就可以看見詹妮弗站在那裡。她身上穿著一件運動裝,脖子上纏著一條毛巾,整個人看起來又利落又清爽。

  經過兩個多月的訓練已經飲食控制,詹妮弗的體重已經明顯的降了下來,在最近一次的體檢時,她的體重竟然只有128磅了!看見自己的身體苗條了許多的詹妮弗,自然是喜上眉梢,就是作為旁觀者的趙旻晟也打心眼裡高興。量完體重後,詹妮弗的饞勁兒又上來了:「傑米,我們能不能吃點好吃的?」

  趙旻晟一瞪眼:「你怎麼有了一點點成績就放鬆自己呢?不行,絕對不行!」為了這件事,詹妮弗三天沒有和他說話。

  把車停好,趙旻晟走了下來,微風吹動他黑色的頭髮,說不出的飄逸瀟灑,詹妮弗在一瞬間有點失神:怎麼自己以前都沒有發現他是這麼英俊的呢?

  趙旻晟走到她面前:「簡,你今天蠻早的嘛?」

  詹妮弗臉一紅,趕緊笑瞇瞇的說道:「沒辦法,你每天在樓下大喊大叫,我鄰居都要投訴我了!」

  趙旻晟大笑:「哈哈哈哈!說得好。怎麼樣,我們開始吧?」

  「好吧。」

  兩個人順著52大道寬敞的路面,並肩慢跑了起來。時間還很早,路上沒有什麼車,只有幾個和他們一樣的早起鍛煉的人們和他們擦肩而過。

  詹妮弗一邊跑一邊和他聊天:「麗莎快回來了吧?」

  「是啊。我昨天才和她通過電話,她說電視劇已經沒有幾個鏡頭了,不日就回來。」

  「紐約還是太遠了!是吧?」

  趙旻晟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是的,如果她在加州的什麼地方拍攝的話,我一定回去看看她的。」

  前面就是洛杉磯市的中央大道了,趙旻晟用手一指:「今天跑遠點,怎麼樣?」

  詹妮弗不服氣的一撇嘴:「只要你能跑我就能。」

  「那還等什麼?」說完,他大步向前跑去。詹妮弗在後面緊緊跟隨,還是一邊跑一邊和他聊天:「傑米,能不能再給我講講你和麗莎認識的過程?」

  「我忘了。」

  「忘了?我都能記得,你怎麼會忘了呢?你又在騙人!」

  趙旻晟嘻嘻一笑:「你也說『我都能記得』,還問我幹什麼?」

  詹妮弗大羞:「你又拿我開玩笑?!」

  趙旻晟腳下不停,回頭笑瞇瞇的看著她:「簡,我昨天為你做了一件事。」

  「什麼事?」

  「你知道,我所在的警局樓下有很多的快餐店和咖啡館,最近正好有一個咖啡館要招女招待,我給你報名了。」

  詹妮弗大吃一驚,腳步停了下來:「咖啡館,給我報名?傑米,你瘋了嗎?我是要當演員的,到那種地方幹什麼?」

  趙旻晟也站住了,眼睛看著她那張熟悉的臉龐:「簡,你聽我說……」

  「我不聽!你以為你是我的朋友就可以替我做決定了?你憑什麼給我報名?」

  「簡,你沒有必要對我凶。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對你說過的話嗎?就是關於是演技重要還是角色重要的那一番對話嗎?」

  「我,記得。不過,你和我說,一個演員的生活經歷對他的演出不同性格和經歷的角色……啊,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通過在咖啡館當女招待,接觸更多的人,更多的瞭解社會。對不對?」

  趙旻晟點點頭:「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會明白的。」

  「可是,咖啡館那種地方,來的人什麼樣的都有,我有點怕。」

  「怕什麼?怕有人騷擾你?別擔心這個問題,憑你的長相是吸引不到什麼異性的注意的!」

  詹妮弗大怒:「你是說我不漂亮?」

  「淑女,淑女啊。淑女是不應該在大街上問男人這個問題的。」趙旻晟不痛不癢的諷刺了她一句。

  詹妮弗漂亮的臉蛋兒微微一紅:「這都是你的錯!」

  「好吧,是我的錯。那你要不要接受這樣一份工作呢?」

  「我真的不漂亮?」

  「嗯?你說什麼?」

  「我是說,我真的不會引起異性的注意?」

  趙旻晟苦笑著搖搖頭:女人啊,就只知道關心自己的容貌。換了一副笑臉:「你放心吧,你很漂亮。或者說,你很可愛,非常非常可愛。」

  詹妮弗嘟起了嘴:「那我還是不漂亮。」

  趙旻晟無奈的勸道:「簡,你不用為你的容貌擔心的。我剛才說的都是開玩笑,你很漂亮,幾乎是所有男人都想得到的女孩兒。真的,你很漂亮。」

  聽他這樣一說,詹妮弗似乎放下心來,展顏一笑:「嗯,你這樣講這樣我就放心了。」

  趙旻晟繼續說道:「其實我給你安排這樣一個工作的目的除了你剛才說的那些理由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讓你通過接觸這些人,增加你以後對待不同的人的角度,你明白嗎?」

  看她一臉迷糊,趙旻晟只得耐心解釋:「在咖啡館工作和你在家當大小姐不同,要應對不同的客人的要求。假如說,你在給客人端咖啡的時候,咖啡杯灑了,弄得客人滿身都是,你怎麼辦?」

  「當然是給他道歉了!」

  「道歉是應該的。但是怎麼道歉就是一個學問了。如果你只是一味的說『對不起,對不起。』如果是一般的客人就罷了,如果是一個很刁鑽的客人呢?記住一句話,要學會用幽默去面對問題。」

  「幽默?是不是像你一樣的和客人開玩笑?」

  趙旻晟苦笑起來:「和我一樣?我很幽默嗎?」

  「當然,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可不覺得自己有多麼幽默。好了,別討論我問題了,現在是說你。好了,現在咱們簡單的演示一遍,就在這裡,我是一個很討厭的客人,一直想和你出去約會,但是你始終不肯答應,正好,你惹禍了,把咖啡灑在我身上。你說怎麼辦吧?」

  詹妮弗入戲也相當的快,趕緊裝出一臉的驚慌:「啊!波貝克先生,真是對不起。我真是太對不起……」

  「詹妮弗小姐,你知道嗎?我的西服是約翰‧菲利普牌手工製作的!要6000美金呢!現在被你這個簡陋的咖啡館裡的一杯劣質咖啡都給毀了!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了嗎?」

  「……」

  趙旻晟冷冷的哼了一聲:「看起來,你只是有一張漂亮臉蛋兒罷了,根本沒有任何的大腦!」

  詹妮弗大怒:「喂,你夠了吧?不過是一件破西裝,什麼約翰‧菲利普?你這是在訛詐!而且,你居然還敢罵我?」

  趙旻晟苦笑起來:「簡,不是我在罵你,是那個討厭的波貝克先生在罵你啊!還有,如果你這樣說的話就全砸了!」

  詹妮弗也有點發傻:「那我怎麼辦呢?」

  趙旻晟輕輕的歎息一聲:「咱們兩個人換一下。」

  這下詹妮弗可開心了,雙手叉腰,盛氣凌人的喊道:「啊!我的西服!該死的,我的西服全都毀了!喂,小妞,看你做得好事?」

  趙旻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用得著入戲這麼深嗎?她不會是想借這個機會報復我吧?心中這樣想著,臉上卻裝出一副笑臉:「真是非常的對不起,這位尊敬的先生。因為我的失誤給您造成的困擾,我在此道歉,而且,我願意賠償您的……」

  詹妮弗大刺刺的一揮手:「小妞,你知道我的西服是約翰‧菲利普的嗎?而且還是手工製作的,6000美金一套呢。我想如果你知道的話,就不會說出賠償的話來了。憑你的薪水,恐怕得工作上一段時間吧?你看看你做得好事,都給我染成黃色的了!」

  趙旻晟嘻嘻一笑:「黃了?那可能是您有點上火了!唐人街有很好的醫生,要不要給你介紹一個?」

  詹妮弗撲哧一笑,突然叫道:「換我來。」

  於是一切又重來,當詹妮弗說到『那可能是您有點上火了』的時候,趙旻晟立刻接口道:「你以為自己很幽默?是不是?」

  「……換人!」

  第三次,詹妮弗說道:「你以為你很幽默?」趙旻晟又說道:「當然不是,我只是想緩解一下您給我帶來的壓力罷了。」

  「……換……人!」

  等詹妮弗說完上面的話,趙旻晟點了點頭:「一般情況下,這位客人就不會再繼續不依不饒了。」

  「如果他還繼續糾纏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憑你的身份就不能解決了。只能請警察來了。不過你放心,因為這樣的小事而把情況搞大的只是極少數,大多數的人都會選擇適可而止,當然,付出一些經濟方面的補償也是免不了的。」

  一番演示完畢,詹妮弗崇拜的看著他:「傑米,我想憑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到我的學校去擔任表演老師的!」

  「老師?哦不。簡,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幫助那些我認為有前途的人和我的朋友,對你們的什麼學校沒有絲毫的興趣。」

  詹妮弗看了看手錶:「啊,已經這麼晚了?咱們回去吧。」

  兩個人開始往回走,詹妮弗看著他英俊的側臉,突然問出了她一直想知道答案的一個問題:「傑米,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a600360 發表於 2009-3-3 14:19
  第3節血案(1)
  「你認為我對你很好嗎?」

  「當然。傑米,你知道嗎?當我出院回到家的那一刻,看著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的房間,我真的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是嗎?可是,你怎麼知道是我幹的呢?」

  「當然是你!我一開始也以為是我媽媽,但是後來一想就知道不對。我媽媽從來不到我的公寓裡來的,而且我拿著花到樓下的花店去問過,人家說是一個男人買的。我立刻就想到了你!怎麼樣,還想狡辯嗎?」

  趙旻晟苦笑起來:「你剛才還說我可以當你們的老師,現在看來,倒是你應該當警察才對!」

  「少來!快回答我的問題。」

  「好吧。我承認,是我做的。不過我做這一切的原因只不過是因為你的房間實在是太亂了!我不願意我的朋友被人叫成是弗雷德‧山福德(注1)。」

  詹妮弗微微撅起了嘴:「其實我也不是一點也不收拾的,只是,你知道,我的工作很忙……」

  「是啊,你很忙。忙得你連買品質良好的起司的時間都沒有了!」趙旻晟狠狠地挖苦道。

  「你就不能不挖苦我嗎?我是你的朋友來的!」

  趙旻晟笑笑,沒有回答,而是用手一指:「啊,到家了。」

  重新坐進汽車,趙旻晟把頭探了出來:「簡,記得去見工啊。」

  「知道了!你很囉嗦呢。」

  看著汽車開遠,詹妮弗有點呆呆在站在那裡,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趙旻晟開車回到了家,二老已經起床了,看見他回來,母親把麥片和牛奶給他取來:「怎麼樣,又去鍛煉了?」

  「是啊。剛剛鍛煉完。」

  蘇珊看著丈夫:「多地,你知道嗎?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哦,是什麼?」

  ;「有些人的行為真的非常奇怪,明明自己家的門前就有很好的鍛煉場所,他就偏偏要開車出去鍛煉,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多米尼克含笑看了兒子一眼:「是啊,聽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是件怪事呢!你說呢,傑米?」

  趙旻晟苦笑著把勺子放下:「好吧。我知道你們有疑問。但是很對不起,我對你們的解釋只有一句:我這是在幫朋友。其它的,我只會保持沉默。如果你們非要追問的話,我就需要打電話給我的律師了。」

  蘇珊搖頭笑笑,不再追問了。

  吃完早餐,趙旻晟換了一身西服,走出了公寓。迎面正看見妻子剛剛自殺的艾倫‧李牽著11歲大的女兒走了過來,他趕緊打招呼:「艾倫,你好。辛西婭。你好。」

  艾倫也向他問好:「傑米,你好。」

  等他們父女走近了一點,趙旻晟低聲說道:「艾倫,米蘭達的事情我非常難過。」

  艾倫沉重的點點頭:「謝謝你,傑米。」又拉了女兒一下:「辛西婭?」

  小姑娘怯生生的抬起頭來:「嗨,傑米,你好。」

  趙旻晟蹲下身子,撫摸著她的金髮:「辛西婭,別難過,我們大家都愛你。好嗎?」

  「嗯。謝謝你,傑米。」

  艾倫沖趙旻晟笑笑:「傑米,我們得走了,再見。辛西婭?」

  「再見,傑米。」

  「再見艾倫,再見辛西婭。」

  就在趙旻晟即將上車的一瞬間,他彷彿看見辛西婭回頭向他看來,目光中好像充滿了說不清楚的意味,但是等他再回頭的時候,父女二人已經走遠了。

  他開車來到警局,剛走進辦公室就見埃德蒙和博格坎普迎面走來,趕緊笑瞇瞇的和他們打招呼:「嗨,你們早。」

  埃德蒙笑笑:「傑米,正好,你來了。」

  「怎麼了?有事?」

  「是的。」說話的是博格坎普:「剛剛接到重案組的電話,在日落大道的一處垃圾箱的旁邊發現了一具女童的屍體。傑昆隊長來電話讓我們最好也過去看看。」

  「那還等什麼?咱們走吧。」

  三個人開車來到了日落大道,遠遠的就看見數輛警車停在那裡,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市民,一個個在那兒議論紛紛。

  一大群得到消息的記者已經趕來了,正圍著傑昆在那裡問東問西。看傑昆的表情真是和吃了苦瓜也似,偏偏又沒有趙旻晟這樣的好口才,不敢惹怒這些「無冕之王」。

  趙旻晟等人把警徽掛在胸前,分開人群走了進去。

  到了裡面,撩起屍體上的白布一看,趙旻晟臉色立刻變得通紅,怒火幾乎撞破了天靈蓋!不為別的,女孩兒的屍體實在是太慘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扒光,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痕,有的是用工具打得,有的是用皮鞭留下的,最過分的是還有用牙齒咬出來的!除了這些,女孩兒的私處也是一片狼藉,皮肉翻滾,兩條大腿上滿是乾涸的血跡。

  女孩兒的臉上也是掌痕依然,小小的臉蛋都被打成了青紫色,一雙褐色的眼睛大張著,似乎充滿了乞求,小嘴兒也微微張開,好像在呼喊別人的幫助。她致死原因是在脖子上的一條絲巾,她可能就是被絲巾勒死的。

  趙旻晟仔細的看了一會兒,輕輕的把白布蓋上,站了起來:「你怎麼看?」

  博格坎普也是黯然一歎:「很明顯,某個變態殺手所為。」

  趙旻晟點點頭,轉身走向了一旁的凱瑟琳:「凱蒂,情況是怎麼樣的?」

  「現在得到的情況還很有限,我想得等解剖之後才能把具體的情況告訴你們。」

  趙旻晟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她:「那就就你現在知道的和我說說。」

  凱瑟琳看了他一眼:「好吧。我是剛剛趕到的。初步檢查是這樣的:死者的年齡大約在10—13歲之間,生前和死後似乎都遭受過性虐待,不但是下體,就是肛門也被人侵犯過。可惜的是,我們沒有得到兇手的精液,相信他是用了安全套。在死者臉上的掌痕上也沒有提取到指紋。死因可能是機械性窒息而死。現在的情況就這些了。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趙旻晟歉然的一笑:「凱蒂,別生我的氣,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竟然用這樣殘忍的方法荼毒一個孩子!這個狗娘養的!」

  凱瑟琳也是苦苦的一笑:「是啊,真是混蛋。傑米,看你們的了。」

  「是的,我知道。」

  注1:我不願意我的朋友被人叫成是弗雷德‧山福德,這句話是指美國1972到1977年的一本情景喜劇《山福德和他的兒子(SanfordandSon)》裡面的主人公,是一個垃圾場主,因此趙旻晟把詹妮弗比作是垃圾場主。
a600360 發表於 2009-3-3 14:20
  第4節血案(2)
  案子已經發生了,現在趙旻晟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在這個畜生犯下第二次案件之前把他抓捕歸案!

  犯罪心理調查科,幾個人在湯姆的辦公室裡正在開會,發言的是博格坎普:「……我剛剛從凱瑟琳那裡得到的解剖報告上面說,兇手很有可能有一定的法律知識,死者的身上沒有指紋,沒有精液,沒有一切可以為我們提供幫助的東西!現在唯一有價值的線索就是死者脖子上的紗巾,經過重案組那邊的調查,是在弗雷德‧西格爾商店售出的。重案組那邊的同事已經到該商店去調查了,現在還沒有回來,相信不會有什麼好消息。」

  湯姆點點頭,把目光投向了趙旻晟:「傑米,說說你的看法。用你新學到的犯罪心理學說說。「

  「好吧。「趙旻晟沉吟了一下:」死者的屍體是在垃圾箱的旁邊被發現的。從這一點上來說,兇手根本不在乎屍體被人發現,甚至很期望別人能夠發現他的『傑作』,這說明兇手是那種漠視法律,漠視這個社會的規則的心理變態者。嗯……,至於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的有價值的線索這一條,我倒不這麼認為……」

  湯姆立刻追問道:「這話怎麼說?」

  「是這樣的。」趙旻晟籌措了一下語言:「弗雷德‧西格爾是一家出售時尚用品的精品店,一直以來都是很多好萊塢大腕兒們購買商品的首選。」

  「呵呵。大腕兒?傑米,你是怎麼想到這個詞兒的?」埃德蒙笑著問道。

  趙旻晟勉強笑笑:「這個是我臨時想的。好吧,下面咱們繼續,這裡的商品都是價格不菲,而我以為兇手是絕對不可能為了殺死這個孩子而特意到弗雷德‧西格爾,這樣一家出售時尚用品的精品店去購買兇器的!也就是說,兇手的家庭情況或者說他的收入是相當不錯的。」

  湯姆重重的點點頭:「說得好。繼續。」

  「是的。在弗雷德‧西格爾購物的人我想不會太多,最起碼對咱們這些人來說那裡不是什麼購物的天堂,它的客人不會特別多!大家可以想像一下,一半是富豪,一半是旅遊者。再有一些就是那些很偶爾才去一次的客人了。旅遊者做下這個案子的可能性幾乎可以排除,而富豪呢?我個人認為可能性也不是很大,那麼就只有一些第三種人了。」

  他剛剛說到這裡,埃德蒙打斷了他:「傑米,你認為這種人會在什麼情況下去這樣高檔的商店呢?」

  「這個很簡單。例如情人節,結婚週年,嗯,開始做愛的紀念日,等等吧。」

  雖然現在的場合不適宜大笑,但是眾人還是為他的話爆棚般的大笑起來。

  趙旻晟也笑了,等大家的笑聲消失之後,他才繼續說道:「我想這個問題可以交給重案組的人去調查,像弗雷德‧西格爾這樣的商店一定會有監控錄像,把這些錄像帶全都拿來,下一番水磨功夫,我想總會有收穫的。」

  湯姆站了起來:「很好!傑米,很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三個人吧。由博格坎普負責。」

  趙旻晟也站了起來:「我想先到凱蒂那裡去一趟。」

  「去她那裡幹什麼?解剖報告不是已經拿來了嗎?」

  「我知道。」趙旻晟用手揉了揉額頭:「只是,有些疑問我始終解不開。」

  「那好吧。你先到凱蒂那裡去。等一會兒在重案組碰頭。」

  不提埃德蒙和博格坎普到重案組去做溝通。再說趙旻晟,一路來到了法醫部,凱瑟琳正站在顯微鏡前,好像在看什麼東西。一抬頭看見他進來了,她露出一絲微笑:「怎麼了,我的大偵探,怎麼會到我這裡來了?」

  「我是來給你道歉的。不可以嗎?」

  「道歉?」凱瑟琳臉上裝出誇張的表情:「我不是聽錯了吧?從來不和人認錯的傑瑞米‧波貝克竟然來和我道歉?」

  趙旻晟微微一皺眉:「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使你有了這樣一個錯覺?」

  「哦。不,這可不是錯覺!傑米。就憑你在面對報紙記者採訪時說的話就組以讓我有這樣的認知了。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說吧,來我這裡幹什麼?」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沒什麼。我已經仔細檢查過了,死者似乎被人洗過澡,身上沒有任何的痕跡,指紋,毛髮,衣物纖維,什麼都沒有。」

  趙旻晟失望的點點頭,信步走到她的辦公桌前,上面放著幾張死者的照片,他隨手拿起一張,正好就是死者臉部的特寫鏡頭,看著女孩兒大瞪著的眼睛,他突然覺得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種眼神。認真的回憶了一番,他若有所思的問道:「凱蒂,你認為這孩子的眼睛在向我們傳達一個什麼訊息呢?」

  「你說什麼?」

  「我是說,這個孩子的眼睛在訴說著什麼呢?」

  凱瑟琳笑了:「傑米,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心理分析師了?呵呵,據我所知這可是你的工作啊。」

  「不不不。」趙旻晟緩緩的搖搖頭:「我想憑你女性的直覺或者,嗯,女人的本能可能能夠給我一點點啟示呢?」

  凱瑟琳似乎被他的話打動了,也走了過來,從他的手裡拿過照片認真的看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說道:「我想,她可能在臨死之前還希望有人能夠突然闖進來救她吧?」

  「也就是說,這是一種乞求,無助,恐慌的眼神?」

  凱瑟琳有點驚訝的看著他:「對!你說得沒錯!就是這樣的感覺。傑米有長進啊!進入調查科沒有多長的時間就可以這麼組織語言了。」

  「是啊。我原來是啞巴來著。」

  凱瑟琳輕輕的打了他一下:「又來?!」

  趙旻晟收斂了笑容:「不,你想錯了,這不是我想像出來的!我能得出這樣的結論,是因為我好像在那裡見過這樣的眼神!」

  「你說什麼?你不是認真的吧?」

  「我當然是認真的!可是,是哪裡呢?我卻想不起來了,真該死!」

  「別急,傑米,別急。我相信你會想起來的。」

  「是啊,我總會想起來的。啊,不打擾你了,我走了。」趙旻晟轉身要走。

  「哦,順便問一句,傑米,那個馬林先生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想他可能也不願意把這件事情鬧大吧?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了。」簡單的回答了幾句,他走出了法醫部的辦公室。
a600360 發表於 2009-3-3 14:24
第5節血案(3)
  趙旻晟來到了重案組的辦公室,埃德蒙和博格坎普正在和重案組的同事在聊天,看他們的樣子似乎聊得很高興:是不是有什麼新消息了?

  看見他走進來,傑昆立刻迎了上來:「傑米,怎麼樣,在凱蒂那裡得到什麼好消息嗎?」

  「沒有。和你們得到的一樣,沒有什麼新的消息。」

  傑昆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的,我們總會找到這個混蛋的!來,給你看點新東西。」

  「哦?是什麼新東西?」

  兩個人走到辦公桌前,傑昆拿起了一張紙:「你看看這個。」

  趙旻晟拿過一看,上面打印著一個女孩兒的照片:女孩兒滿頭金髮,正在燦爛的笑著,只看了一眼他就認出來了,正是那個慘死的孩子,心中一陣發酸:「怎麼這麼快就得到死者的資料了?」

  傑昆歎息一聲:「說來也是巧合。這個女孩兒的名字叫安其拉‧古德爾,今年12歲,昨天放學的時候,她給父母打了一個電話,說是到同學家去玩兒,可是天色都黑了,她還是沒有回來,她的父母立刻報警了,當地警方找了一夜也沒有找到,就在今天上午出了這個事之後,她家所在的第12分局把資料傳了過來,請咱們的辨認一下,結果,我不說你也知道了。」

  「那,她的父母那邊的情況呢?」

  「我們已經派人過去通知了。哎,真是艱難的任務啊!」

  「是啊,是很艱難。」

  兩個人正在說話,一個穿著便裝的警員快步走了進來,來到傑昆的身邊:「隊長,古德爾先生和太太來了。」

  「哦。我這就去。」傑昆看了看趙旻晟:「傑米,你和我一起去吧?」

  趙旻晟本想拒絕,又一轉念:「好吧。」

  兩個人來到外面,只見大辦公室的門口站著一男一女,年齡都在40歲開外,本來很清秀和英俊的面龐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弄得沒有了一點的精神,那個女人看樣子似乎連站都站不住了,全靠男人的扶持才能勉強站好。

  傑昆和趙旻晟走到他們面前,先是勉強一笑:「古德爾先生,古德爾太太,我是西好萊塢分局重案組的警長,我的名字叫傑昆‧摩西,這是我的同事,犯罪心理調查科的警員傑瑞米‧波貝克。」說完,他們分別和和古德爾先生和古德爾太太握了握手。

  輪到趙旻晟和他們握手時,他輕輕的說了一句:「古德爾先生,我對你們的不幸很難過。」

  古德爾先生好歹擠出一絲微笑:「謝謝您,波貝克先生。」

  傑昆乾咳一聲:「古德爾先生和太太,這邊請。」四個人坐電梯來到了位於地下室的停屍間,凱瑟琳已經等在這裡了,看見他們進來,她微不可覺的點點頭,走到了蓋著白布的床邊,又朝古德爾先生和太太看了一眼,然後,輕輕的撩開了白布。

  趙旻晟和傑昆不由自主的地下了頭,就在這一瞬間只聽見古德爾太太一聲驚呼:「啊!安其拉!」整個人就昏倒在了丈夫的懷裡。而同一時間她的丈夫的臉上也已經滿臉淚水!

  一行人再在外面的長椅張坐下來的時候,情緒似乎得到了一點點控制,只有古德爾太太還在低聲啜泣,而男士卻好像已經接受了這個不幸的現實了。

  趙旻晟和傑昆對視了一眼,由後者開始說話:「古德爾先生,古德爾太太。我非常非常難過。嗯,你們看,我們是不是先把你們送回家?」

  古德爾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不,不需要。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開始吧。」

  傑昆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那好吧。既然你同意的話。我想我們還是到辦公室裡去談,因為,嗯,我們需要記錄。」

  四個人走進辦公室,找了一個單獨的小辦公室,傑昆選派了兩個警員負責向他們夫婦詢問必要的問題不提。再說傑昆和趙旻晟,兩個人正在辦公室外面等待,就看見三個警員各自抱著一個大紙箱走了進來。一進門就喊道:「隊長,這是弗雷德‧西格爾店中的為期半年的錄像帶。我們都拿來了。」

  果然,大紙箱中全是凌亂的錄像帶,趙旻晟粗略的數了數,總數不下300盤,我的天,這麼多的錄像帶得看到什麼時候啊?真是要命!

  傑昆向前兩步,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只聽他說道:「先生們,案子的情況不用我再複述,這是一起非常惡劣的案件。而且我估計,這個兇手不會就這樣停止下來,他極有可能繼續作案。而我們的工作就是在他再次犯案之前把他抓住。現在,紙箱錄像帶有可能記錄下來了兇手的面容。所以,先生們,開始吧。」

  幾盤錄像帶被眾人分開,各自走進辦公室,開始仔細的查看著。這項工作實在是個耗費眼力的活兒,而且效率也很慢,但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下一點水磨功夫了。

  經過一下午的時間,除了在錄像帶發現了幾個只在螢幕上出現的大明星之外,沒有任何的收穫。

  古德爾夫婦的問詢也有了結果:聽古德爾太太說,她出門去超市買東西回家之後,在電話留言裡聽見了女兒的留言,女兒告訴她,她要到一個同學家去玩兒,可能得在同學家吃完飯再回來了。可能是因為有人不停的催促,她沒有說明是哪個同學。古德爾太太對女兒的這種行為也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因為安其拉非常愛交朋友,而且她也有很多的朋友。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所以,她的媽媽就沒有放在心上,誰知道……?

  安其拉最後打過的那個電話也被查清楚了,是學校門前的一家公用電話亭,沒有追蹤的可能。問了問學校的同學和教師,他們都說,安其拉是個非常聰明和善良的女孩兒,沒有什麼人和她有矛盾。眾人對在她身上發生這樣可怕的事情都感到是「不可思議」的!至於說她昨天晚上和哪個同學一起回家了,卻沒有人知道,放學的時候,場面一片亂糟糟,沒有人注意到她是和誰走的。唯一一個稍微有點印象的就是安其拉的身邊跟著一個好像不是她同班同學的女孩兒,那個女孩兒的臉沒有人看見,只是感覺那個女孩兒似乎是被安其拉在安慰著。

  趙旻晟走進了一見辦公室,正好是埃德蒙在看電視,看著看著他突然大叫道:「哈哈!是梅格‧瑞安呢。哦,她可是我最喜歡的影星!」

  趙旻晟斜倚著門框:「這可能是你最大的發現了吧?哥倫布先生?」

  埃德蒙一回頭,看見了他,尷尬的一笑:「傑米,怎麼樣,有什麼新進展?」

  「沒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你這裡呢?」

  埃德蒙嘿嘿一笑:「你也看見了,就在這裡找到了幾個大明星的身影,其它的……」他雙肩一聳,做了個無奈的動作。

  趙旻晟正要說話,他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喂,我是傑米。」

  「嗨,甜心,知道我是誰嗎?」
a600360 發表於 2009-3-3 14:24
  第6節咖啡妹
  「麗莎?是你嗎?」

  「你認為還有別的女人會稱呼你甜心嗎?我現在在機場,你來接我嗎?」

  趙旻晟的眉毛微微一皺:「麗莎,真是對不起,我們這裡剛剛出了一個案子,我想我可能不能去接你了。」

  「……」電話裡沉默了一下,然後是麗莎有點鬱悶的聲音傳來:「那好吧,我自己坐車回家。那今天晚上呢?」

  趙旻晟笑了:「我們已經有三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面了,我很期待和你舉行下一次會談。」

  「嘻嘻!」麗莎輕快的笑了:「我就知道,想讓傑米不開玩笑是不可能的。好吧,那晚上見,我在西塞羅餐廳訂了位子,是第24號桌。8:00可以嗎?」

  「西塞羅餐廳,24號桌,8:00.。明白了。」放下電話,卻看見埃德蒙正一臉曖昧的看著他:「幹什麼?」

  「今天晚上看起來有人要浪漫一下了!嗯?」

  「她叫麗莎,是個演員,剛剛從紐約回來。我們三個月沒見了。」

  「哦~!激情似火啊!兄弟,悠著點兒。」

  趙旻晟沒好氣的一擺手:「你去死吧!」又看了看手錶:「啊,已經到點了,走吧,下午再繼續。」

  到另外一個房間中叫上博格坎普,三個人走出警局大樓。到了外面埃德蒙用手一指:「傑米,還是老規矩,你在快餐店吃完飯,來這裡找我們,我們一起回來。」

  趙旻晟嘻嘻一笑:「其實,我想,嘗嘗鬆餅的味道也不是一件非常受不了的事情,你們說呢?」說完,也不理兩個人驚訝的眼神,舉步向咖啡館走去。

  走進咖啡館,四下打量了一下,客人真是不少啊!幾個一堆的聚在一起,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聊著屬於自己的話題。他認真的找了一下,沒有詹妮弗的身影。趙旻晟心中一陣失望:她還是不願意接受這樣一份工作嗎?

  後面進來的埃德蒙推了他一下:「傑米,站在這裡幹什麼?」

  三個人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只聽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安妮,有客人來了,你接待一下。」

  「哦,好吧。啊!我是說,是的。」

  趙旻晟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正是詹妮弗‧安妮斯頓!扭頭一看,果然是她。只見她身上穿著和《老友記》裡瑞秋穿得一樣的套裙,最外面還圍了一條圍裙,雖然只是卡其布的衣服,但是穿在她的身上卻別有一番風味兒!

  和他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詹妮弗一路走過來吸引到了店中幾乎所有男人的目光,一個個的沒話搭話:「安妮,給我來杯低咖啡因的!安妮,給我一杯拿鐵!安妮……」不但是這些人,就是埃德蒙也提醒博格坎普:「嗨,伯尼,看見了嗎?好一個靚妞兒啊!」

  「以前怎麼沒見過呢?是不是新來的?」

  詹妮弗對這樣話充耳不聞,直接來到了埃德蒙面前,伸手取下了耳朵上的筆,一副公事公辦的派頭:「先生,您想要點什麼?」

  「我想要,一杯脫脂咖啡,嗯,一碟鬆餅還有……先就這樣吧。等我想起來了再要。」埃德蒙看詹妮弗要轉身去問博格坎普,趕緊又加了一句:「安妮,你是叫安妮吧?嗯,我想一會兒能不能還由你給我提供服務?」

  詹妮弗的表情變得非常奇怪,似乎很生氣,很鬱悶。但是最後她還是微微一笑:「先生,您想讓我給您提供什麼服務呢?」

  「這個……,就是我想再要什麼,然後由你給我拿來嘛。」

  「這個可能不行。因為這裡的客人很多,當然,我們的服務員也很多,如果我有時間的話,自然也很願意為您服務的。」

  趙旻晟暗暗點頭:詹妮弗只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就能夠練成這樣,嗯,可見她是個可造之材!

  詹妮弗走到博格坎普面前,也是照方吃藥,把他的要求也記了下來,最後,她走到趙旻晟的腳前:「先生,您想點什麼?」

  趙旻晟慢悠悠的抬起頭:「拿鐵,鬆餅,謝謝。」

  詹妮弗看見他的面容,驚訝的張大了嘴,手裡的筆也掉了,一時間目瞪口呆起來。

  趙旻晟微微一笑:「安妮小姐,每一個要我剛才點的東西的人,你都會用這樣的表情對待他嗎?」

  詹妮弗楞了好一會兒,突然大叫一聲:「傑米!你這個該死的!我讓你害死了!」

  咖啡館裡的所有人有被這一幕驚呆了,一個個都扭頭向他們看來。趙旻晟這份尷尬勁兒就甭提了,只得苦笑著向眾人點點頭:「沒事,我們認識的。呵呵,沒事。」然後他趕緊站了起來,拉她拉到一邊:「簡,你幹什麼?你瘋了嗎?」

  詹妮弗似乎真的瘋了一樣:「傑米,你這個混蛋!瞧瞧你做得好事!你給我介紹的這是什麼工作?一上午的時間我就打翻了五個碟子和三個咖啡杯!我的工錢都要被扣光了,我不管,我立刻就要辭職!」

  「辭職?沒有這麼嚴重吧?再說,我從剛才進來看見你的表現還是很不錯的嘛。還是別辭職了!」

  「不行!我一定要辭職!這裡我連一秒鐘都呆不下去了。」

  趙旻晟眼睛轉了轉:「如果你執意要辭職的話,我也沒辦法,不過,你想想,在這裡你是不是就只有惹禍然後挨罵?我想不是的吧?一定有什麼東西值得你留下來的吧?」

  「值得留下?這裡有什麼東西值得我留下?」

  「嗯,例如有沒有人對你表示好感?或者找你要電話號碼?有吧?你看,這裡也不是那麼壞的。對不對?」

  詹妮弗偏頭想了一下,臉蛋兒微微一紅:「對,好像還真有人找我要電話號碼呢!」

  「你瞧,我就說嘛!如果你離開了,那這些人再想找你也找不到了,所以,你看……?」

  詹妮弗認真的想了一會兒,勉強點點頭:「那好吧,我就再做幾天,嗯,不過我打碎的碟子和杯子的錢你得替我出!」

  「我出?好吧,我出錢替你賠償。不過你得保證,必須在這裡幹下去。」

  「成交!不過,你也得有個時間限制吧?」

  「最遲不會超過年底。好不好?」

  「好吧,就按你說的,到了年底不管怎麼樣我都要離開。」

  「就按你說的。」

  兩個人又走回餐桌旁,埃德蒙和博格坎普一直在遠處偷眼瞄著他們,只看見他們嘀嘀咕咕,說的什麼卻聽不見,不過看安妮的表情似乎對趙旻晟很不滿,壞心眼兒的埃德蒙還和同伴說呢:「看見了嗎?我相信一定是風流孽債!想不到啊,傑米竟然喜歡這樣的咖啡妹,嗯,真是沒想到。」

  博格坎普瞪了他一眼:「你說什麼呢?我看傑米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要不要和我打賭?」

  「二十塊!」

  兩個人剛剛商量好賭金額度,趙旻晟就回來了:「你們說什麼呢?」

  埃德蒙湊近了一點:「傑米,這麼漂亮的咖啡妹也是你的『朋友』嗎?你可危險了!我剛才聽你在電話裡說晚上還要去什麼餐廳呢,怎麼這邊又出來一個?你可得當心啊!」

  他滔滔不絕的說了半天,趙旻晟連插嘴的餘地都沒有,最後只是微微一笑:「你啊!艾迪,你知道我在每次看見你的時候第一個聯想是什麼嗎?」

  「朋友?好朋友!」

  「那是兩個聯想!是荷爾蒙!」

  「哈哈哈哈!」博格坎普在旁邊誇張的大笑起來。
a600360 發表於 2009-3-3 14:24
第7節線索(1)
  三個人回到了重案組的辦公室。幾個警員已經開始了下午的工作——繼續在錄像帶裡尋找線索。

  傑昆走了過來:「傑米,伯尼,艾迪,我們剛剛得到消息,那條勒死女孩兒的絲巾就是在洛杉磯的弗雷德‧西格爾商店出售的,這是一種意大利的洛倫佐牌絲巾,你們猜這樣的絲巾要賣多少錢?告訴你們吧,389圓。」

  「里拉?」趙旻晟調笑了一句。

  「哈哈!是美金!」

  「389美金買一條絲巾?」趙旻晟看了看埃德蒙和博格坎普:「怎麼現在的通貨膨脹這麼嚴重了嗎?」

  埃德蒙嘻嘻一笑:「可能買絲巾附送電視吧?」

  傑昆陪他們說笑了幾句,正色說道:「通過這些證據可以說明傑米提出的方向沒錯,我想只要通過查看錄像帶總能找到線索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警員喊了一聲:「隊長,你們過來看看。」

  四個人走進辦公室,只見電視屏幕上出現了一個不是很清楚的身影。趙旻晟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認識這個人!到底是誰呢?畫面很模糊,看不大清,他把自己的疑問告訴了傑昆。

  傑昆楞了一下,立刻命令道:「多羅,你立刻把錄像帶拿到科技處,讓他們把畫面處理一下,然後把這個人的照片打印出來!」

  趙旻晟突然渾身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揮手阻止了警員:「不用了,我認出來了。」

  趙旻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喃喃自語的說了起來:「我說我怎麼對這個女孩兒的眼神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呢,原來就是早晨起來!哼,看起來她是想告訴自己什麼訊息,可惜我當時根本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現在一切都有了答案了!」

  傑昆在旁邊聽得迷迷糊糊,有點著急了:「傑米,你在說什麼啊?能不能大聲點?」

  趙旻晟轉過身來:「先生們,查看錄像帶的工作可以告一段落了,我想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傑昆大吃一驚:「你知道兇手是誰?快告訴我們吧!」

  趙旻晟苦笑著搖搖頭:「這只是我的推測,而且我沒有任何的證據。我想先聽聽大家的意見再說。」

  「這樣啊?那也好!」傑昆對那個警員下令:「多羅,告訴大家準備開會!嗯,把湯姆警長也請來。」

  從傑昆下命令一直到大家都在重案組聚齊的這一段時間裡,趙旻晟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一個人坐在一邊,似乎在整理思路。埃德蒙和博格坎普知道他在想事情,也不敢過去打擾他。

  眾人都到齊了,趙旻晟好像也從思緒中醒來,先是歉然的一笑:「先生們,我現在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請你們幫助我做個判斷。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上午我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看見女死者的眼睛我突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樣的一雙眼睛了。後來,在錄像帶裡我看見了一個人,他的出現提醒了我,我看見和死者有同樣眼神的場所就是我的家門口!」

  「你家的門口?你是說……」

  「是的。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這個殘忍的兇手就是我家的鄰居!」

  湯姆一直饒有興致的聽著,此刻終於開口問道:「傑米,詳細說說。」

  「是的,隊長。情況是這樣的,我今天早晨在出門的時候,遇見了我的一個鄰居,實際上我對這個人沒有什麼好感,不但是我,紫林道的居民也沒有人對這個人有什麼好感,原因很簡單,他經常毆打他的妻子,最後逼得他的妻子自殺了!關於這個案子,他還被警察抓過,但是通過律師的努力,他最後還是無罪釋放了,這是另一個問題,我們暫時把它放下。再說我今天早晨見到他的時候,他好像正在領著女兒鍛煉完回家,在看見我的時候,他突然主動的和我打招呼。在他們父女兩個就要離開的時候,他的女兒對我看了一眼,現在想來,可能是她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吧?」

  一個警員思考了一下:「傑米,你是不是認為抓過女孩兒的眼神就是和死者的眼神一樣?」

  「是的。我可以肯定。」

  「這太荒謬了!你就憑一個女孩兒的眼睛就判斷她的父親就是兇手?簡直是,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但是抓過警員,就是埃德蒙對他的判斷似乎也是不以為然:「傑米,憑你的判斷是破不了案子的!我問你,你有什麼確實的證據嗎?」

  「這個……,我沒有。」

  「那不就是了?」

  埃德蒙還想再說,傑昆制止了他,他慢吞吞的撓撓頭:「雖然傑米說的好像是天方夜譚,但是我認為還是有必要查一下這個人的。哦對了,傑米,你的這個鄰居叫什麼名字?」

  「艾倫‧李。」

  「多羅,你去擦汗一下這個艾倫‧李的資料。看看他是不是和傑米說得一樣。」

  「是。」多羅走開了。傑昆接下來給大家解釋:「我認同傑米的判斷是因為:第一,這個艾倫‧李曾經到弗雷德‧西格爾商店買過紗巾;第二,這個人有暴力史;而且傑米說的那個女孩兒的事情也值得我們重視。再說,查一下艾倫‧李的資料也不會浪費什麼警力的吧?」

  眾人輕笑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多羅回來了,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是驚訝,懷疑,欽佩等等組合而成。趙旻晟一看就知道,讓他去查資料可能有收穫了。

  果然,多羅走過來,把手裡的一摞文件交給了傑昆:「隊長,這個叫艾倫‧李的人和傑米說得一樣,哦不,甚至比傑米說得還厲害,他從小就是心裡不正常,在上9年紀的時候就因為在女生宿舍偷盜被當場抓獲,如果不是他苦苦哀求,就把他送到少年感化院了。上高中的時候,他又因為猥褻低年級的女同學受到了處分,一直到大學的時候,他對女孩子還沒有絲毫的經驗,但是也沒有發現他有同性戀的跡象。參加工作是在一家名字叫蒙巴頓的服務性公司,28歲的時候他認識了後來的妻子,但是結婚後他們的生活並不幸福,原因是他有很嚴重的暴力傾向,經常把妻子打得鼻青臉腫的。後來他的妻子終於自殺了,為此他還被起訴,不過依靠律師的力量終於無罪釋放。」

  多羅說了一大堆,眾人都聽得愣住了,最後還是傑昆點點頭:「要是找這樣看起來,這個艾倫有很大的嫌疑呢。」

  「那我們能不能去詢問他?」

  「憑這些還不行。我們現在還找不到他和這個案子有關的任何證據,現在去也沒有什麼作用,從他那裡我們什麼也得不到。」

  「那怎麼辦呢?我們怎麼尋找證據?」

  「這個倒不用擔心。」趙旻晟說話了:「既然辛西婭曾經那樣的向我看來,我相信她一定知道自己的父親做過的事,只要詢問過辛西婭,就有可能得到她的供詞,到那時候我們就可以申請搜查令了。到時還怕找不到證據嗎?」

  傑昆看了看手錶,長身而起說道:「就按傑米的話去做。明天到辛西婭上學的學校去,想辦法做通她的工作!」

  多羅一愣:「明天?怎麼不是今天?」

  趙旻晟笑了:「你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校車』的嗎?而它們的出發是很早的!(注1)」

  眾人一陣大笑,多羅憨憨的撓撓頭,也忍不住苦笑起來。

  注1:國外的孩子——尤其是小學生——在上學的時候都是坐校車的。而國外的學校也不像中國的那麼緊張,一般情況下下午就不會上課了。
a600360 發表於 2009-3-3 14:24
第8節見面
  趙旻晟開車離開大樓,又特意在咖啡館前停了下來,下車走了進去。

  詹妮弗一看見他來了,立刻走了過來,臉上再也沒有了中午的怒氣,反倒是笑嘻嘻的,趙旻晟一看就知道,她下午幹的不錯。

  果然,詹妮弗一過來就說道:「傑米,我幹得不錯,只一個下午我就收了30圓的小費呢!」

  「這些錢夠你補償斯蒂德先生的嗎?」

  詹妮弗一瞪眼:「你又說?我不是和你說過,這些錢要由你拿的嗎?」

  趙旻晟撓撓頭:「啊,是啊,我忘了呢!呵呵,呵呵。」

  詹妮弗沒好氣的一撇嘴:「對了,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不是過來看看你嗎!畢竟你是我介紹來的,還是我的朋友呢。對了,下午你又收了幾個電話號碼?「

  詹妮弗得意洋洋的從圍裙的口袋裡拿出一沓餐巾紙,在他眼前一晃:「看看,很多呢。」

  「哇!我還當只有我才會拿餐巾紙做通訊錄呢。想不到你也是。」

  「對!盡可能的取笑我吧!可是你別忘了,我今天的這個樣子是誰造成的?」

  趙旻晟真誠的笑了:「簡,你不知道我看見你能在這裡愉快的工作,我的心裡是多麼高興。好了,我得走了。」

  詹妮弗抬起頭,看著他英俊無比的臉龐:「走了?你要去哪裡?」

  趙旻晟嘻嘻一笑:「佳人有約呢!」

  詹妮弗誇張的長大了嘴:「哇!是誰啊?我認識嗎?」

  「認不認識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要好好的謝謝她啊。」

  「謝她?為什麼?」

  「就因為她為了更廣大的女性而犧牲自己的精神還不夠嗎?」

  說到言辭便給,詹妮弗如何是趙旻晟的對手:「哦?你是這麼認為的嗎?怎麼我聽著有一股酸氣呢?放心吧,我這個人是很懂得博愛的。」

  詹妮弗張口結舌,半天才啐了一聲:「快滾你的吧!」

  趙旻晟嘻嘻一笑,轉身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的背影遠去,詹妮弗似乎有點失落,伸手進口袋摸了摸那一沓電話號碼,才感覺又充實起來。

  趙旻晟回到了家,母親正在準備晚飯:「傑米,你回來了?」

  「啊。是的媽咪,我回來了。哦對了,我晚上不在家吃飯。」

  「怎麼了?你要出去?」

  「是的。麗莎回來了,我要和她一起吃飯。嗯,晚上……」

  蘇珊笑瞇瞇的打斷了他:「我知道,你可能不回來了,是不是?」

  趙旻晟笑嘻嘻的沒有說話——就是默認了。

  蘇珊點點頭:「嗯,和麗莎出去吃飯?真是一個好消息。啊,傑米,幾時讓我們也見見她?」

  「哦,不。」趙旻晟大搖其頭:「現在還不行。」

  換了一身衣服,趙旻晟在晚上7:40分來到了位於著名的酒店:聖‧思嘉酒店樓下的西塞羅餐廳。有侍者迎了過來:「晚上好,先生,我能為您服務嗎?」

  趙旻晟四處看看:「嗯,我和一個朋友約好了在這裡見面。」

  「那麼請問您的名字是?」

  「傑瑞米‧波貝克。」

  「啊!有的。」侍者點點頭:「是麗莎‧庫卓小姐預訂的位置。在24號桌。」侍者把他領到了位置:「先生,請坐。」

  趙旻晟在座位上坐下,眼睛四處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幾個桌子前都坐滿了客人,正在低聲談笑著,看著他們面前的各色美味食物,他還真感覺有點餓了,抬頭看了看站在他身邊的侍者:「嗯,能不能先給我來杯橙汁。」

  「當然可以。」

  橙汁端來了,趙旻晟喝了幾口,覺得飢餓似乎緩解了點,就在這個時候,麗莎走進了餐廳。

  為了今天晚上的聚會,麗莎特意化了妝:眼瞼上描了淡淡的煙熏眼影,更把碧綠的雙眸顯得澄藍如水,腮邊也塗了一層若隱若現的腮粉,紅潤潤的臉頰似乎也比以前更粉嫩了。身上穿著一件CHANEL牌的豆綠色的晚禮服。腳上是一雙曼諾羅佈雷尼克細帶涼鞋,細長的腳趾上塗著蔻丹,紅彤彤的煞是好看。在她的手裡提著一個包裝得甚是漂亮的禮品盒,可能是送給我的吧?趙旻晟如是想著。

  一邊想著,一邊站了起來,走進和她貼了一下臉:「你今天好漂亮。」

  「是嗎?你也這麼覺得?」

  「當然。你今天很漂亮。」

  「謝謝。」

  趙旻晟紳士的為她拉開了椅子,兩個人各自坐下,侍者拿著菜單走了過來,遞給了男士。趙旻晟打開來看了看:「先來一個培根奶油蘑菇湯,然後是雞蛋菠菜沙拉,夏威夷口味吐司,芒果雞柳,最後是金橘鮮姜杏仁,酒嘛?你有什麼好介紹?」

  侍者一笑:「有87年的拉菲,可以嗎?」

  「好吧,就這樣。謝謝。」

  「是的。謝謝。」侍者下去了。

  麗莎笑瞇瞇的看著他:「嗯,傑米,你有沒有想我?」

  「嗯,在不餓的時候有過。」

  麗莎嘻嘻一笑:「你就不能正經點嗎?」說完把手邊的禮品盒遞了過去:「傑米,這是我在紐約給你買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禮物被打開了,原來是一套卡倫佐男士系列用品:一條領帶,一個領帶夾,兩個袖扣,一條腰帶。他點點頭:「謝謝,麗莎,我很喜歡。你知道,雖然我不是經常打領帶,但是,還是謝謝你。」

  美味的菜餚一道一道的上來了,侍者把紅酒打開,動作熟練的給他們各倒上一點。趙旻晟端起酒杯:「麗莎,敬你。」

  「敬我?敬我什麼呢?」

  「嗯,就敬你回到文明世界吧。」

  麗莎撲哧一笑:「傑米,我去的是紐約,不是食人族的部落!」

  「那,無所謂,反正我對紐約的認識也不比食人族部落多多少。」這句話一說,連旁邊站著的侍者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兩個人拿起刀叉開始吃飯,麗莎坐在他的對面,看著他的樣子真的是從心裡喜歡。

  趙旻晟在吃飯的時候有個習慣,就是眉毛會微微的皺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嫌飯菜不好呢。其實不是的,這只是他一個下意識的動作罷了。但是在麗莎看來,這又憑空為他增添了三分性感。

  她擺了擺手,讓侍者離開,然後她把自己的一隻鞋脫下,然後伸出腳觸摸到了他的大腿。

  趙旻晟楞了一下,然後把口中的牛排嚥下,慢慢的抬起頭:「麗莎,你是不是很缺錢?」

  「沒有啊,怎麼了?」

  「你都快把我口袋裡的零錢數清了。」

  「嘻嘻!」麗莎撲哧一笑:「好了,傑米,別再裝樣子了!我知道你很……」

  「很什麼?」

  「很『性』奮。」

  趙旻晟笑了:「科學家說,飯後半小時不宜做劇烈活動的。你不知道嗎?」

  麗莎放下刀叉,身體湊近了一點點:「我不但在西塞羅餐廳訂了位置,我還在樓上的聖‧思嘉酒店訂了房間呢。」

  趙旻晟也吃得差不多了,聽她這樣一說,一股慾火從小腹升起,偏頭想了想,把刀叉放下:「那我們還等什麼?」

  兩個人結了賬,走出餐廳徑直向酒店的電梯走去。到了麗莎預定好的房間門前,麗莎開門隨後又拿出一塊寫著「請勿打擾」的牌子就要往門上掛,趙旻晟一把摘了下來:「你知道嗎?所有掛著這樣牌子的房間,等到第二天的早晨,都會有服務員拿兩份早餐來敲門。」

  麗莎大笑:「傑米,我在紐約最懷念的就是你和我開玩笑的時候,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讓我那麼的開心。傑米,我想你……」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已經把嘴唇貼在了他的耳朵上。

  趙旻晟扭過頭來,聲音低低的:「我也是。」說完,兩個人的嘴唇就緊緊地吻在了一起。
a600360 發表於 2009-3-3 14:25
  第9節對辛西婭的詢問(1)
  劇烈的喘息聲已經逐漸平息,嬌美的胴體上因為情愛而出現的玫瑰色也慢慢的褪去,麗莎像一隻小小貓一樣的趴在他的胸口上——這是她最喜歡的事後休憩方式。她用手指不停的在他的胸口畫圈,弄得他癢癢的那麼舒服。

  寂靜的夜裡,聲音如同來自遙遠的天邊一樣響起:「我真不敢相信,你才只有四次經歷!你簡直是天生的愛人。」

  「可能是上帝知道我做了24年的處男,所以有意補償我,加強了我在這方面的能力吧?」

  麗莎的輕笑聲響起:「傑米~!」

  「對了,你的工作怎麼樣?拍攝順利嗎?」

  「還好吧。我的同事和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是好人,雖然我沒有什麼經驗,但是也算是入戲很快的了。」

  「那還好。」突然,趙旻晟像想起來什麼似的:「麗莎,我總看見女演員和男演員在電影裡接吻,嗯……」

  麗莎支起了身子,把曲線玲瓏的上半身完全展現在了他的眼前,說話的聲音變得怪怪的:「傑米,你不是吧?」

  「什麼啊?」

  麗莎滿臉古怪:「你怎麼連這個也不知道嗎?好吧,我告訴你。」說完,她吻上了他的唇,長長的一吻過後。她抬起頭來:「這是我吻你。下面是我吻其它的男演員。」

  第二次吻完,她又抬起頭來:「現在知道了嗎?」

  趙旻晟咂咂嘴:「明白了,區別在舌頭上。」

  麗莎嘻嘻一笑,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傑米,我只有吻你的時候才會這樣的呢。」

  趙旻晟感動的摟緊了她:「麗莎,你累嗎?」

  「不累啊,怎麼了?」

  「不累,那就再來一次吧。」在麗莎的驚呼中,他翻身把她按在了下面。

  走進調查科的大辦公室,神采飛揚滿面紅光的趙旻晟立刻引起了埃德蒙這個老色狼的注意,他先輕佻的吹了一聲口哨:「看起來,昨天晚上有人過得很愉快啊!」

  趙旻晟嘻嘻一笑:「三次!」

  「喔~!」

  湯姆走了出來:「行了,先生們。今天的工作很明確,傑米,你和傑昆隊長一起到羅配森學校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從辛西婭口中得到相關的線索。艾迪,你和伯尼去一趟艾倫‧李的醫生那裡,把他的牙科記錄要來。」

  「是!」

  幾個人分頭行動,趙旻晟來到樓下的重案組辦公室,傑昆已經等在那裡了,看見他到了,也是對下面的部下吩咐了幾句,便帶著他向樓下走去。

  兩個人開著車向羅配森小學而去。羅配森小學是有140年歷史的原教會學校,一直到現在它還是美國國內最古老的學校之一,同樣的也還保持著古老的學校風貌:到處都是有百年樹齡的參天古樹,灑下一大片的綠蔭,站在寧靜的操場上可以從不時的聽見教室裡傳出的笑聲和鼓掌聲。略顯得有點古樸陰森的教學樓不但不會給人以壓迫感和恐懼感,相反的,走在有相當歷史的木地板上,似乎讓人產生一種穿梭在歷史時空裡的奇怪感覺!

  兩個人昨天就已經和羅配森小學的校長張伯倫‧文森先生通過電話了,張伯倫也答應今天和他們見面。走進校長辦公室,迎面是一張古色古香的辦公桌,上面放著一個銘牌:校長:張伯倫‧文森先生。

  張伯倫是個滿臉和善的老者,一雙褐色的眼睛似乎總是帶著笑意,見到他們來了,趕緊起身:「這位就是傑昆‧摩西警官了吧?」

  傑昆一笑:「是的,我是傑昆‧摩西,我們昨天通過電話了。這位是我的同事傑瑞米‧波貝克警官。」

  三個人握了握手,在辦公桌的對面坐下,張伯倫疑惑的看著傑昆:「傑昆警官,昨天您在和我通電話的時候沒有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現在您能告訴我了嗎?」

  傑昆點點頭:「張伯倫先生,首先感謝您給我們這樣一個機會,並感謝您能夠為我們提供幫助。關於是什麼事情,我想還是由我的同事波貝克警官和您詳細談談吧。」

  趙旻晟身體向前傾了傾:「張伯倫先生,我相信您對發生在安其拉‧古德爾身上的不幸已經知道了吧?」

  「是的,我知道,哎,真是個好孩子啊。她在學校,在她的朋友中,甚至在和她一起的童子軍中的表現都完全無愧於她的姓氏(GOODER)!我真的不明白,像這樣一個孩子怎麼會遭遇到這樣的不幸呢!」

  趙旻晟也黯然的歎息一聲:「我知道的,張伯倫先生,我知道,對安其拉的不幸我也很是同情,但是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更加的要找出這個殘忍的殺人兇手,您說呢?」

  「當然。必須要找出這個人,我對此沒有任何的異議。」

  「那就好,校長先生,我們想見一見辛西婭‧李小姐。可以嗎?」

  「辛西婭?見她幹什麼?她和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這個……」趙旻晟猶豫了一下:「對不起,校長先生,我們不能告訴您。」

  「那麼,對不起,我不能讓你們見我的學生。你們也應該知道,這些孩子都是未成年人,他們是受憲法保護的,如果你們想見她的話,必須有她的監護人在場,否則,我就只能說抱歉了。」

  趙旻晟和傑昆同時皺起了眉,他們還真的把這個環節給忘記了,如果這個校長先生不同意的話,他們還就真的見不著辛西婭。怎麼辦呢?

  最後,還是傑昆開口說道:「那好吧,校長先生,我們可以向您透露一點,這個案子辛西婭極有可能是目擊證人,我們需要得到她的供詞,然後才可以採取行動。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這一次對她的詢問,是絕對不能讓她的監護人在場的。」

  張伯倫也不是傻瓜,聽傑昆說完,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那……,我明白了。好吧,你們請等一等,我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等了很長一會兒,下課鈴響了,樓道裡立刻充滿了孩子的歡笑聲,就在傑昆他們有點著急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張伯倫在前,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士領著一個更小的女孩兒走了進來。在那個女孩兒的手裡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好像是剪刀和尺子之類的。

  張伯倫對趙旻晟他們笑笑,然後又對那個女士說了幾句,女士點點頭,彎腰對女孩兒說道:「辛西婭,你就在這裡做你的手工,可以嗎?」

  那個小小的女孩兒正是趙旻晟他們要找的辛西婭,她聞言先是向趙旻晟投去了怯生生的一瞥,然後才點了點頭:「是的,奧利維亞小姐。」

  叫奧利維亞的女老師向趙旻晟二人偷眼看了看,和張伯倫轉身出去了。辛西婭就坐在老師為自己安排的椅子上開始專心致志的做起手工來,眼睛甚至都沒有向坐在一邊的兩個大人看上一眼。

  趙旻晟和傑昆對視一眼,都明白了校長的意圖,看起來張伯倫先生是故意給自己和辛西婭創造獨處的機會呢。想到這裡,傑昆站了起來,走到辛西婭的身邊,低頭看著她在那工作。只見辛西婭手法非常靈活,剪刀來回動作,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漂亮的小帆船就做成了。

  傑昆故作驚訝的張大了嘴:「好棒啊!辛西婭,給我也做一個可以嗎?」

  辛西婭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默不作聲的低下了頭。

  傑昆有點訕訕的站在一邊,卻似乎不知道怎麼和這個沉默的小姑娘打開話題。趙旻晟走了過來:「辛西婭,還記得我嗎?」

  辛西婭看了看他,終於點點頭:「你是傑米叔叔。」

  趙旻晟摸了摸她滿頭的金髮:「對,就是傑米叔叔。怎麼樣,辛西婭今天有沒有和爹地鍛煉啊?」

  聽見他提到「爹地」一詞,辛西婭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立刻又低下了頭,這回任他們怎麼說,她也不說話了。
a600360 發表於 2009-3-3 14:25
第10節對辛西婭的詢問(2)
  趙旻晟和傑昆都有點發傻:辛西婭始終不肯和自己合作,這可怎麼辦呢?

  最後,趙旻晟有點著急了,又湊近了辛西婭的身邊:「辛西婭。你知道四年級的安其拉的事情嗎?」

  「…………」

  「哎!聽說安其拉是到她的一個好朋友家去的呢,誰知道?我想,如果她的這個好朋友知道了在她叔叔發生的事情,一定會非常非常難過的,你說呢?」

  「…………!」辛西婭的頭垂得更低了。

  趙旻晟心中一軟,但是知道,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辛西婭,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對不對?身為一個好孩子,如果知道什麼情況的話,一定會告訴警察的,對不對?啊!我知道了,你不願意告訴警察,但是你可以告訴傑米叔叔,是不是?」

  辛西婭終於抬起了頭,眼睛無神的看著趙旻晟:「……傑……米叔叔,我……」

  趙旻晟突然摀住了她的嘴:「辛西婭,你不用說話,你只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了,好嗎?」

  辛西婭似乎覺得這樣的方法不錯,竟有些如釋重負的點點頭:「嗯!」

  「那好,辛西婭,你在前天,也就是6月12日的晚上,是不是看見了什麼?」

  …………點頭。

  趙旻晟心中大喜,他知道,只要辛西婭肯於接受自己,就說明她就會把她知道的事情全盤的告訴自己了,壓下心中的喜悅,他繼續問道:「嗯,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在半夜想上廁所的時候聽見了什麼聲音?」

  辛西婭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立刻點了點頭。

  趙旻晟嘻嘻一笑:「看起來傑米叔叔是很會猜謎語的,是嗎?」

  從進門以來第一次在辛西婭的小臉上出現了笑容,然後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嗯,讓傑米叔叔再猜猜,聲音是從……地下室傳來的,對不對?」

  …………搖頭。

  「不對?嗯,那就是客廳?」

  …………搖頭。

  「還不對?」趙旻晟故意撓撓頭:「好難啊!傑昆先生,你能不能幫幫我?」

  傑昆笑瞇瞇的走了過來:「我猜應該是在衛生間了吧?」

  辛西婭點了點頭:「是的。」

  趙旻晟誇張的大叫了一聲:「啊!我早該想到是衛生間的嘛!哎,讓傑昆先生贏了一局。」

  「嘻嘻!」辛西婭終於被他的表演逗笑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簡單得多了,雖然辛西婭還是沒有用語言來回答他們的問題,但是只憑她點頭或者搖頭就足夠趙旻晟和傑昆把案件的脈絡摸清楚了,事情的經過可能是這樣的:辛西婭因為朋友的介紹認識了安其拉,熱心而愛幫助人的安其拉很快就和她成了朋友,後來,辛西婭的媽媽自殺了,辛西婭的情緒很低落,安其拉主動提出晚上到她家去,和她一起做遊戲並想辦法開導她,於是,放學以後,安其拉沒有和任何人說明,直接來到了辛西婭的家。

  等兩個孩子玩兒得都累了,安其拉提出要回家的時候,艾倫就準備把安其拉送回家去。按照趙旻晟的推測,在這時候,艾倫應該還沒有想到要把安其拉怎麼樣,但是在他們出門的時候,可能因為艾倫身體中的獸性突然發作,於是他決定,享受一番這個小姑娘!就這樣,悲劇發生了。

  他把安其拉制服,然後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等到女兒差不多睡下了,才把安其拉又帶回了自己的家,在樓下的衛生間中強暴了她,可能是因為安其拉的反抗激怒了艾倫,再加上他有一定的暴力傾向,所以對安其拉實施了暴力。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安其拉只是一個孩子,哪裡經得住他的殘酷對待,等他想到要住手的時候,事態已經不可挽回了。這也就罷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辛西婭起床小便,竟然聽見了樓下衛生間裡傳出的聲音,辛西婭下樓透過門縫看見了發生的一切!

  而這也就是為什麼在案發後的第二天早晨,辛西婭的臉色會這麼難看,而且對著趙旻晟是那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趙旻晟最後直起腰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中翻江倒海一般的不是滋味兒:安其拉是個多麼好的小姑娘啊!為什麼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呢!?

  傑昆也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話也沒有說。

  兩個人謝過校長,走出了羅配森小學。在開車回警局的路上,趙旻晟只是默默無語著悶頭開車,一句話也沒有說。最後還是傑昆先說話了:「傑米,做得好!做得非常好!」

  「………………」趙旻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那又有什麼用?這麼小的孩子就這樣……哎!」

  「已經發生的我們沒有挽回,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抓住這個畜生!」

  趙旻晟點點頭,剛想說些什麼,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喂?我是波貝克。」

  「波貝克先生嗎?」

  「對,是我。有什麼事?」

  「是居住在洛杉磯市紫林道居住區第1390號信箱的傑瑞米‧波貝克先生嗎?」

  「對,是我!你到底是誰?」

  「哦。」電話裡的人似乎大大的鬆了口氣:「終於找到您了!波貝克先生,您是不是曾經寫過一個劇本?寄到紐約市洛克菲勒中心的NBC電視台的?」

  趙旻晟楞了一下:「嗯,是有這回事,不過這已經是,嗯,幾個月以前……」

  「三個月以前。」

  「對。是三個月以前的事了。幹什麼?」

  「哦,我是NBC電視台的劇本編審組的組長,我的名字叫保羅‧漢斯。嗯,情況是這樣的,因為某些原因,您的作品我一直到昨天晚上才見到,在這裡向您說一聲對不起……」

  趙旻晟不耐煩的打斷了他:「漢斯先生……」

  「您可以叫我保羅。」

  「好吧,保羅。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找我,我只是想告訴您,我現在很忙,非常忙,沒有更多的時間和你聊天,如果你有事的話,請你晚上再給我打電話,好嗎?」說完,他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同時,腳下加力,汽車飛快的向前駛去。

  傑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傑米,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想趕快申請逮捕令,我一刻也不想讓那個狗娘養的畜生生活在自由的空氣中了!」

  如果可以的話,大家想著明天繼續給我投票啊!到了週一,所有的數據又要清零了。別讓我的排名太低吧?
a600360 發表於 2009-3-3 14:25
 第11節勸解
  保羅‧漢斯聽著電話裡傳出了忙音,心中真是奇怪極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憑自己的身份,那些業餘的作者接到自己打過去的電話時無一例外的表現出來的都是一派欣喜若狂的聲音。怎麼這個什麼波貝克就這幅態度呢?自己這可是在給他送錢啊!這還不算隨之而來的名氣。

  說實話,當他第一次看到《老友記》的劇本時,那份欣喜真是太大了!雖然故事裡沒有太多的戲劇衝突,但是在這六個人的平凡生活中見新奇的結構和典型的美國式的幽默使他絕對有理由相信,這部戲一定會火的!而且是大火!

  但是當他翻看了劇本的記錄才發現,這樣的一個好劇本竟然是三個月之前就寄到電視台的時候,漢斯又發怒了:這樣的劇本怎麼會漏掉的?如果作者把這個劇本又寄到了別的電視台怎麼辦?這是人為的因素還是怎麼回事?

  通過詢問部下,漢斯查出了真相。其實說起來也沒有什麼:第一個審核這個劇本的是劇本編審處的一個日本籍編輯,這個傢伙在美國生活的時間不足以使他能夠理解趙旻晟的劇本裡那些只有美國人才能夠為之會心一笑的幽默!

  通過這個事情,編審處提高了認識:所有的劇本都要由二到三個編輯審核,萬萬不能再出現類似的情況了。

  雖然《老友記》的事情暫時被解決,但是另外一個問題又浮現了出來:他們找不到作者的訊息!《老友記》的劇本經過清潔工人的幾度轉手,最後面的幾頁早就不翼而飛,別說是作者的訊息,就是第一季的結尾漢斯都不知道。他只能從看過結尾的清潔工人的口中得到一些斷斷續續的故事情節。

  這幾乎沒把漢斯的命給要了!眼看著這樣一個好劇本放在那裡,偏偏就是不能做任何的動作,不能改編,不能向電視台的領導提出預算(給原作者的稿酬也是要加在預算裡面的),更別提什麼拍攝了。

  最後,還是在電視台技術部門的一個專家的幫助下,他們找到了在電腦硬盤裡已經被刪除的資料,這才知道這樣一個引起眾多人注意的劇本的作者的訊息!但是漢斯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電話打過去竟然遭遇了這樣的待遇!

  放下電話,漢斯輕輕的歎息一聲:「哎,只能晚上再給他打了。」

  趙旻晟和傑昆回到了辦公室,眾人正坐在一起聊天。看見他們回來了都站了起來:「隊長,情況怎麼樣?」

  傑昆不答反問:「牙科醫生那裡的資料呢?得到了嗎?」

  「已經拿到鑒證科那邊做比對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嗯,很好。暫時休息一下。等鑒證科的消息過來了,克勞……?」

  「什麼?」

  「你就馬上去申請逮捕令和搜查令!別讓我們的熱血男兒等急了!」

  眾人不知道傑昆的話是指什麼,一個面面相覷。只有趙旻晟,苦笑著低下了頭。

  傑昆用手一指:「傑米,你來一下。」

  趙旻晟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傑昆一擺手:「來,坐下。」他自己端了兩杯咖啡走了過來:「我記得你是喜歡喝拿鐵的,對嗎?」

  趙旻晟接過咖啡:「是的。謝謝。」

  傑昆在他的對面坐下,先喝了一口咖啡:「傑米,你是一個好警察,真的,我一直認為你是一個好警察,雖然你不是在我的小組裡工作,但是我的這個想法從來沒有改變過……」

  趙旻晟笑了:「傑昆,你就直接說『但是』吧。」

  傑昆也笑了:「是的,我要說的是『但是』,但是,你的問題也在於此!」

  「什麼在於此?在於什麼此?」

  「就在於你是一個好警察!你不但一直是個好警察,而且你還一心想做個好警察!這樣就給你自己造成了困擾。」

  趙旻晟老老實實的搖搖頭:「我不明白。」

  傑昆幽幽一歎:「傑米,我也曾經年輕過,我也曾和你一樣的充滿了豪情和熱血,我也曾經像你一樣的嫉惡如仇,但是我現在知道了一個事實:我的想法對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任何的改變。各種各樣的犯罪每時每刻的發生在這個城市,這個國家,這個世界,每一天,每一刻都有犯罪發生,你同意嗎?」

  趙旻晟疑惑的搖搖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這樣下去。你太有激情!你對受害人的激情使你完全失去了立場!」

  「你認為激情是不好的嗎?」

  「不是這個方面。傑米你知道,你現在不是在重案組了,你在犯罪心理調查科,你的新工作要求你必須保持一顆冷靜的心,把持住屬於你自己的立場,這樣你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趙旻晟終於聽明白了,他緩緩的點點頭:「我明白了。你是怕我在工作中投入太多的激情,對受害人報以太多的同情,會對我造成困擾,是不是?」

  「對!就拿安其拉的案子來說吧,你一開始的判斷是正確的,你對辛西婭的詢問也是很得法的,但是你在得到想得到的資料之後表現出來的,卻不是一個資深警員所應該表現的。當然,我也很恨這個傢伙,但是,現在陪審團還沒有做出最後的決斷,法官也沒有最後宣判,你憑什麼就認定艾倫就是兇手?就因為他女兒的話?傑米,這樣不行的!我問你,如果艾倫被逮捕,但是最後卻因為他的律師的雄辯,陪審團判定他無罪,你怎麼辦?」

  「這個……我不知道,我是說,我沒想過。」

  「你瞧?你一心以為他就是兇手,你一心想把他送進監獄,對不對?但是,如果我說的情況發生了的話,你有可能是第一個受不了的!而這件事將有可能對你一直奉行的價值觀提出挑戰!別以為我是危言聳聽,我曾經有過一個部下,就是和你一樣的人,最後你知道他怎麼樣了?他變成了一個瘋狂的殺手!所有被他殺死的人都是那些他認為有罪,但是又被法庭無罪釋放了的!他把自己當成了法官和執法者,到處的收集這樣的人的資料,然後大開殺戒,最後在警察的抓捕中自殺身亡了!」

  趙旻晟呆呆的聽他說完,終於點了點頭:「謝謝你,摩西,你說得話我一定會好好考慮考慮的。」

  傑昆微微一笑:「傑米,你是個好警察,我真的不希望你走上我的前一個部下的老路。如果我今天說的對你有一點點幫助的話,那我就太高興了。」

  多羅進來了,把手裡的文件夾放到傑昆的桌上:「隊長,牙醫那裡的資料。」

  傑昆拿起資料看了看,對趙旻晟微微一笑:「傑米,看起來這一次是你對了。」然後面色一正:「克勞呢?」

  「他已經去了。」

  「那好吧,等他一回來,我們就立刻出發!」

  趙旻晟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臨開門時他回頭一笑:「傑昆,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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