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 暗日明晶 作者:哈貝達斯 (連載中)

水葉 2009-3-4 11:10:39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1 29551
  這是一個充滿了幻想的世界,來自與少年那天馬行空的想像;這也是一個並不成熟的世界,因為受著見識與經歷的局限。無限可能,無限生機,無限的誠心,把自己內心深處最真的感情拿出來,付諸紙上。

  主角是一群連少年都稱不上的孩子,和一群擁有和人類同樣的智慧的妖獸。每一個都有自己獨特的性格,每一個都是鮮活的生命,雖然有瑕疵,卻在成長,並有著無限成長的可能……

  在一個魔法世界裡,最嚴重的殘疾是什麼?

  幼時的一場變故,奪去了他發出聲音的權力。

  無法說話,無法唱歌,無法唸咒語,在這個一切都需要魔法的世界裡,他已經注定是一個廢人。

  但是他不服,他不要這麼一直被人欺凌,他不要被人當成被詛咒的惡魔,他不要讓唯一疼愛他的哥哥為了他每天流浪,由這個村莊流浪到那個村莊,他不要讓自己的哥哥再躲在寒冷的山洞裡面用自己的身體為自己遮擋冷風!

  一場不該發生的戰爭改變了命運運行的軌道,那一場大敗讓整個帝國陷入了風雨飄搖。

  一個武勇無雙,卻甘願放棄自己的一切,矢志復仇的王子,一個被稱為「光明智將」卻老是不開竅的憨厚大哥,一個天生不會說話,卻成為了魔法師的聰明卻冷漠的弟弟,一個在學院擁有盛名的好戰男孩,一對失去父親的天空騎士雙胞胎兄弟,一個在傭兵團長大的樸實的小弓箭手,一個冷酷卻被收服的少年殺手,一個敵對國家的大將的兒子,一頭擁有超越普通人的智慧卻只有巴掌大的小暗黑魔狼,一匹生有六翼身型巨大卻老是愛撒嬌的光明獨角獸,一座擁有自己的意識的獨特魔法陣,一家四口的妖獸——電系獨角獸之家,一群可愛的精靈,幾塊奇異的晶石,幾把傳說中的神器……

  他和他的哥哥的身上到底擁有怎樣的秘密?而在漸漸成長的他們又要怎樣面對未來?一切都隨著時間在漸漸改變,一切也漸漸浮出了水面。他們要經歷怎樣的歷程,而那命運又將把他們帶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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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葉 發表於 2009-3-4 11:14
本帖最後由 水葉 於 2009-3-4 11:26 編輯

作品設定

  1 主要設定

  這裡是一個魔法的世界,任何的力量與進步都離不開魔法,而在其他小說中常見的鬥氣,其實也是魔法的一種,他是把魔力轉化成可以強化身體的單屬性能量,可以直接增加物理攻擊力。

  2 經濟設定

  這裡是一個魔法世界,我並不想把它寫成一個多麼落後的世界,因此,他們可以利用魔力的「科學」做出許多和現代社會很類似的事情,甚至我們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如同市內公交車的市內傳送站。因此,一個魔法社會,必然有自己適合的貨幣和流通方式。

  在這裡,我設定的是「能量-能量幣」的雙重流通方式。因為大部分的魔幻的作品都是把現代的社會的一切生搬硬套,很難解釋一個魔法發達的社會,魔法只是當成戰鬥的工具,魔法應該和整個社會結合起來。就像現在的社會人人都去上大學是為了能有好的工作,更多的工資一樣,他們學習魔法也是為此,而不是為了爭勇鬥狠。因此魔法不是只有各種戰鬥的技能,什麼火神的憤怒,什麼諸神的黃昏,什麼一下子就滅城的終極禁咒,還有各種輔助的小魔法,比如風言剛剛用的效率魔法就是。其他的魔法我以後再解釋。

  現在就來說說「能量-能量幣」雙重流通方式。按照經濟學的規律,每個社會的貨幣一開始就是貨物,它是一種特殊的一般等價物。而魔法社會的特殊屬性則決定了他必須和魔法掛上邊,因此,我決定把國際的一般等價物(在咱們的社會,是黃金)設定為能量。能量沒有單位名稱,在流通中最小可以劃分為零點一能量,當然學術上會劃分到極其細微。能量幣的基本幣為零點一能量幣,然後是零點2能量幣,零點五能量幣,一能量幣,二能量幣,五能量幣,十能量幣,二十能量幣,五十能量幣,一百能量幣(我這裡用的是人民幣的單位,呵呵,我覺得很合理。)更加高額的交易則使用能量晶石。

  所謂能量幣就是儲存有能量的晶石,但是現在市場上所流通的能量幣是各國所發行的紙幣,因此兌換率並不能保證一能量幣等價為一能量,也有所謂通貨膨脹,通貨緊縮等等經濟波動。當然,每個政府都會拚命的保證自己的貨幣的兌換率。相信各位會明白能量幣的流通方式,想像成人民幣就行了。在這我解釋一下能量流通方式。能量相當與現實生活的黃金,是一種國際通用的儲備物品和一般等價物。相信在現代社會很少看到有人拿黃金去購物,在這個世界也一樣,在人與人的交易中,很少有人使用能量直接交易,而是多使用在國家經辦的公共設施,和自動販賣裝置中。也可以在特定場所通過能量收集器(簡稱集能器)把自身的能量換成能量幣。

  因此,在這個社會裡,你想要獲得財富,一般有兩種方式,一種是你去工作,以獲得能量幣。一種是自己拚命的修煉魔法,提高自己的魔法等級,從而能夠以更快的速度收集游離的能量能夠到集能辦事處以自身的能量換取更多的能量幣。這樣,魔法和人的生活最切實的掛上了鉤,這樣才能構架起一個龐大的魔法世界而不至於跨掉。)

  3 魔法等級設定

  魔法師分為兩個見習級別,九個實際級別,由普通人經過考核後被稱為見習魔法師,魔法工人一般都是這種,而這個世界的居民一般都是這種水平的見習魔法師上面是低等魔法師,再上面是一級法師,二級法師一直到五級法師。六級法師一般都被稱為大法師,已經是很少見了,萬中無一。而七級法師被稱為魔導士更加少見。八級法師稱為大魔導士,每一個都是震懾一方的大人物。九級法師為頂級的法師,數量極少。另外還有只在傳說中才有的被稱為聖魔導士的十級法師,這個屬於虛銜,並不算做級別之內。

  而魔法師的分支有

  魔戰士,在這個世界中的戰士大都是這種,也分為見習,低級,一至九級。其中六級為怒戰士,七級為戰將,八級為戰王,九級為戰神。

  魔騎士,利用和本身屬性相和或者互補的坐騎來提升自己戰力的一種職業,四級和四級以前只能騎馬(這個世界的馬頭上有角,也有各自的屬性,有點類似與獨角獸)到了五級可以轉職成天空騎士,大地騎士和海洋騎士。

  天空騎士的坐騎為獅鷲,龍鷹(這個來自與魔獸爭霸,呵呵)天馬(神話傳說中的天馬,頭上無角,背生雙翅,不過顏色並非全為白色,而是有各種顏色。)飛龍(可以想像為史前的翼龍),其他稀有的坐騎皆為少量馴化,並不常見,比如克裡克·威斯蘭卡一家的坐騎純雷電系的雙翼獨角獸。由於要考慮到坐騎的負重問題和在天空的靈活性,天空騎士一般穿戴輕盔甲,以皮甲為主。其實皮甲的防禦力對天空騎士來說已經足夠了,飛在天空的天空騎士們,不懼怕地面的箭矢攻擊,因為很少有箭矢能射到他們。而若在空中的衝撞中被正面擊中,再強的防禦力也沒用。他們其實完全可以不穿盔甲,穿盔甲的原因是為了在盔甲上附著防禦魔法,讓自身和坐騎的魔法防禦力更強。有些人為了特別的用處,會穿特別的盔甲。比如威斯蘭卡一家穿的就是經過特殊處理,內層為皮甲外層為銀絲混合稀有金屬奧魯奧裡根編製而成的混合甲,這種甲即有極強的魔法防禦力,又可以良好的導電,極為適合威斯蘭卡一家電系的體質。

  大地騎士的坐騎為地行龍(想像成迅猛龍一類的龍,速度最快。),火野牛(想像成犀牛的樣子,奔跑速度比地行龍慢,但是衝擊力和機動性都是相當好的。),裝甲巨獸(天生生有堅硬的鱗甲,關節部位有銳利的骨刺,天生的衝擊用重騎兵坐騎,地面上威力最大的騎士兵種,但是速度極慢。)另外還有一些稀有的坐騎,屬於個人馴化的。他們的盔甲大多為重型盔甲,因為重量是他們衝擊力的重要保證。他們同時也是三種騎士中投入戰場最多的一種,也是最容易訓練的一種。

  海洋騎士的坐騎為劍齒鯊(劍齒虎和鯊魚的結合,可以自行想像),龍鯨(海生龍的一種,擁有龐大的體形,可以衝擊船隻),龍龜(龍頭龜身,身有硬殼,防禦力極強),其他馴化獸比較稀有。劍齒鯊騎士穿皮甲,因為他們時刻面臨著落水的危險,而其他兩種騎士被稱為駕駛員更加合適,龍鯨騎士一般是身穿皮甲躲在固定在坐騎背上的巨大掩體裡。龍龜騎士則直接躲進龍龜的殼裡。

  另外,級別的平定需要經過考核,非常嚴格,並且有很多稱號是指綜合能力。

  4 晶石等級

  我這篇小說名字叫做《明晶暗日》不是沒道理的,明晶不只指光明之王威伯,還特指在這篇小說中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的一種道具——晶石。晶石在這篇小說中分為火,風,水,土,電五種屬性。理論上存在光明和黑暗的晶石,不過兩種能量非常不穩定,很難集結在晶石內,只在實驗市中人工製造出來過一些微粒,而且一但離開實驗環境立刻會消失湮滅。

  而晶石是有優劣之分的,一般情況下把晶石分為四個等級,分別為下階晶石,中階晶石,高階晶石,和夢幻級的晶石——異階晶石。

  下階晶石:屬於人工製造的晶石,能儲存少量能量,只能使用一次,比較類似與現代社會的電池。其儲存能量的多寡視其品質與大小而定。

  中階晶石:多為天然晶石,少量為人工製造,但成本太高。能儲存少量能量,使用以後可以利用魔法陣衝入能量。可以反覆使用多次,比較類似與充電電池。

  高階晶石:多為天然晶石,極少為人工製造,成本極高。能儲存大量能量,可以衝入能量,而且在釋放能量的時候,有極強的增輻功能,一般魔法杖上鑲嵌的都是這種。

  異階晶石:天然晶石,數量極其稀少,屬於價值連城的物品。能量幾乎永遠不會枯竭。而且能夠自己吸收外界能量,增輻功能超級強大。並且每一塊晶石都有自己的特殊屬性與特殊能力。比如小說中出現的用來復活土衛的土系異晶的特殊能力就是潛地。也就是說,即使不會使用地底潛行魔法的人拿著這顆異晶也可以不消耗自身魔力的在底下潛行。但是若想發揮異晶的真正力量,自身的能力必須達到一定階段才行,不然很可能會被異晶恐怖的力量反噬。

  5 能量流通方式

  其實這個應該在剛才的經濟設定中的,但是能量流通並不只和經濟掛鉤,還和其他很多的因素有關,而且做為這個魔法世界的動力,能量的地位等同與現在的石油。每一處晶石礦都會引起所有國家的爭奪,每一處適合建立集能陣的地點都會成為軍事重地。而能量流通有幾個過程:

  一,集能過程 其中包括在能量晶石中提取,用集能設施由民間收集的能量,以及最重要的一種方式——集能陣。集能陣是一種特殊的魔法陣,必須以五種晶石排列在魔法能量濃厚的地方。若能以異晶來做為集能陣的中心,會大大加快能量收集速度。

  二,傳遞過程 能量的輸送並不需要任何途徑,若非說有什麼途徑,你可以理解成微波輸電。相同頻率的魔法陣之間可以進行能量的轉移。無數的魔法陣可以組成覆蓋整個國家乃至整個星球的能量輸送網絡。

  三,儲藏過程 利用儲藏魔法陣來儲藏大量的能量,利用魔法陣的力量把能量濃縮在一定的空間內,不過,很容易發生爆炸的……如果不小心的話。

  四,使用過程,這個各位都瞭解吧,能量輸送到各種魔法陣達到各種預期的效果後,就會產生能量的損耗。

  另外,一個國家的能量儲備直接決定這個國家的國力,因此就決定這個國家想強大,就必須有發達的能量網絡,全民能量值要高,要有大量的高級法師,要有高級的魔法水平。要有更加節能的使用方式等等。

  國際能量經濟公約:

  一,嚴禁私人架設集能魔法陣,而且任何的非國家集能魔法陣不得接入全世界能量網絡。(其實很多的貴族都有私下架設,但是沒有任何人能打破戒律接入世界能量網絡)

  二,能量網絡的密碼操作系統為國家最高機密,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理由洩露與不相干的人,密碼操作系統的運轉方式的合法知情人永遠只能有國王和特殊負責人,任何洩露該秘密的人都將以最高叛國罪論處。

  三,任何的組織和個人之間的交易若使用能量支付,必須通過國際能量網絡交易,而以能量幣和晶石為支付手段的交易必須留下交易紀錄,以方便有關部分檢查。

  四,任何規模的戰爭中不准任何一方摧毀儲能魔法陣,違者將被全部協約國集體聲討。(就像戰爭中不准使用核彈一樣,若有儲能魔法陣被摧毀,將會引起國際經濟的大波動)

  五,任何一個國家都有義務發行相應的貨幣以減少能量在頻繁的流通中的損耗。
水葉 發表於 2009-3-4 11:16
本帖最後由 水葉 於 2009-3-4 11:26 編輯

楔子(樂府修訂版,總綱)
更新時間:2004-8-26 20:35:00 字數:1103

  (看不懂或者討厭樂府的人,暫時等待,我找時間把譯文附上,能看懂就盡量看吧,這個楔子只能這麼寫才有韻味……)

  (ps:昨夜無塵來,語余三百言。告吾勤修文,推敲三五遍。晝思又夜想,惟有樂府詩,即能表吾情,又能節吾言。化筆自春秋,戰爭只一言。又有駢儷文,上口聲朗朗,作此四不像,代吾表前言。用詞淺又白,錯詞亦連篇。無塵莫要笑,書友亦擔待。自幼少讀書,用時才知難。隨口信天游,哈哈,此事倒好玩!)

  大安二六六,聖林三三七,聖軍十五萬,躍馬晴川西,四萬據左江,四萬護川西,尚餘七萬三,列陣晴川野。自古晴川界,劃分東與西。敵既由東來,我等拒敵西。安軍二十三,發兵臨城下。七萬斷左江,八萬隔西川。十萬忠勇士,誓奪晴川城。聖軍左翼援不得,右翼陽奉卻陰違,七萬將士孤軍鬥,京都援軍遙無期。曾有奸佞扣軍需,三軍疲乏戰無力。安軍戰馬過晴川,自此百姓皆難全。聖林殿下仰天歎,同根相煎何太急。死吾一人不足惜,七萬將士罪何及?只歎我國好河山,竟被胡蠻踏鐵蹄,只歎我國好百姓,從此喪國被人欺。

  曾有形肖忠勇衛,刎頸願為恩主死,又有勇猛無雙士,捨命護主出險地。戰罷息戰鼓,熱血灑黃泉,千里極目望,原野化焦土。井干泉又涸,田荒園也蕪。悵然望四方,煙塵四五處。敢問何處是炊煙,但見斷壁不見人。忽聞隱約稚兒啼,尋聲而去卻不及。綠瞳灰狼三兩隻,觀者掩面飲聲泣。

  我雖無意苟且生,無顏泉下見將士。曾為同袍如兄弟,設宴帳下促膝談;曾為同袍如兄弟,談笑陣前取首級。問我何敢忘,問我怎能憶。雖非同母生,情誼比滄海。同根既相煎,從此親情離。回京巧安排,取爾項上頭,設下黃泉宴,祭我七萬好兄弟!

  行行復行行,急急復急急。一朝千里無人煙,一朝敵軍覆百里。一朝踟躇涉黃沙,一朝漫漫水行急。千里行程半載期,百丈城牆三十里。京中勢力已不在,苦心經營尚有期。城下何人號啕哭,雖為鐵汗百感集。一人威武王者氣,一人軒昂勇無敵,另有一人智計深,悄然掩身人群裡。世人皆知勇無雙,不知尚有智無敵。勇者正是青壯齡,智者尚在垂髻時。

  議政殿前拜父王,父王見兒心歡喜;同根之人面帶笑,恰似不曾相煎急。冊封智勇無雙士,官拜京城四督西。又封光明智將號,賜劍光明表功績。一時天下無二人,惟獨智將名聲起。

  大安左將歿,屍首憑空逝。亡書傳妻子,妻子相擁泣。朝夕翹首盼,終日淚洗面。

  聖林鬧市中,虯髯與黃衫。問君乃何人?答曰土之衛。居於西督府,堂前為賓客。家有小公子,雖稚有報負。只因垂髻齡,聲名不曾傳。幼曾遭劫難,聲啞不能言。天賦有異稟,御風為己言。若聞風語聲,勸君莫驚慌,自是公子來,自名為風言。

楔子Ⅱ

  很多年後,當威伯孤身一人面對無數的敵方大軍的時候,他忍不住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帶著弟弟跟著二殿下武回到京城的時候。

  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就已經改變了吧,不再純潔,不再憨厚,更不再心軟,自己成為了人人景仰的光明智將,被授予了光輝的爵位,但是自己的心裡卻充滿了仇恨,充滿了顛覆這個腐朽的國家的慾望。

  是的,自己墮落了,當自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那親如兄弟的下屬因為那些所謂的王室貴族們的利益被白白犧牲的時候;當自己的好友穿上二王子的衣服甘願代死,卻又不甘心的狂吼為我報仇的時候;當自己背著同樣重傷的二王子逃出了戰陣,卻再也沒有力氣逃跑的時候。自己的心墮落了,墮落了,和二王子一起墮落了。

  自己不再是那個淳樸的少年,不再是那個憨厚的威伯,自己背負了太多的仇恨,也許時光可以沖淡一切,包括仇恨,但是他卻無法沖淡自己的意念。

  我可以拋棄自己的身份,拋棄自己的尊嚴,拋棄自己的一切,我要為那死去的兄弟報仇,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誰,就算你是我的親兄弟,我也絕對不會原諒你!二王子的聲音似乎還在眼前迴盪,威伯,幫助我吧!

  死去的是他們共同的兄弟啊,所以,他沒有任何的遲疑,他答應了,他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但是,他知道二王子心中的痛苦,他知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進入京城的時候,風言悄悄的躲了起來,他把所有的榮譽都讓給了自己的哥哥。不顧性命,救主出困的忠,闖出二十萬敵人包圍的勇,逃奔千里,躲避了無數追殺的智,所以自己從一個普通的衛隊長變成了光明智將,被授予了代表最高榮譽的光明之劍……

  下意識的撫摩著手中的劍,這已經不是當初的那柄光明之劍,它已經隨著腐朽的帝國一起粉碎了。他有些嘲諷的看著前面,敵人的大部隊已經接近了。天空飛的天空騎士的槍尖已經開始聚集元素,高級法師也都做好的了釋放魔法的準備,陣法師已經在四周布下了強力的戰陣,大地騎士各色的坐騎的腳步聲已經讓整個大地都開始震顫。

  「戰爭來臨了啊……看來風言已經讓他們學乖了,就算只有一個敵人,也不能掉以輕心啊……」威伯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但是他的眼睛裡面卻是蓄滿了悲哀。他把自己手中完全透明的明晶之劍舉了起來,全身發出比太陽還要強烈的白光,仰天發出一聲怒嘯:「啊——」

  巨大的嚎叫聲,如同殺傷力巨大的聲波魔法,在天地見來回迴盪。

  如同應和他的聲音,一聲激昂的長嘶由天際傳來傳來,然後一團白光由天空射下,和威伯發出的白光合在一起,化成一道流星向敵軍衝去。

  「風言,我終於明白了啊,風言……風言——風言!!!!!」

  仰天怒吼著,騎在光明六翼獨角獸王明角身上的威伯胸中蓄滿了悲哀和憤怒,他一劍劃出,橫亙半個天際的光虹射出,敵陣中血光暴射。

  今天也許會死,但是我一定會為你做什麼的,風言,風言,風言!

  「風言……」

  那淒厲的聲音在空中迴盪,但是風言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風言——」

  (555555,有很多人說不要悲劇,我只能說,最後也許有人覺得是悲劇,但是它絕對是最幸福,最完美的結局……)

天下大勢

  這座光之大陸上分佈著近百個國家,由於地勢的原因,被內陸湖,河流,山脈等分成了六個區域,分別是東部,東南,中東,中南,西部,和西北地區。整個大陸坐落在星球的北部,最南端的地方都在赤道以北,若是把這個星球沿著一條經度線剪開,拉成一個平面,整個大陸就近似一個不太規則的長方形,而這長方形是東南,西北方向斜放的,也就是說,西方普遍比東方寒冷。大安和聖林是屬於大陸的的東部地區的強國,這塊區域西有橫亙整個大陸的山脈——安卡亞山脈,南有無法通行的原始森林。把整個東部和大陸的其他地方隔開,只有北部的沙漠附近才能向西方通行。安卡亞山脈終年積雪,綿延數千里,連飛鳥都無法飛過去,相傳山上住著傳說中的龍族之一——冰雪龍。安卡亞山脈上的積雪融化了,就變成了大陸第一大江,羅拉江。幾乎所有的名城,所有美麗的湖泊,都被羅拉江所串聯,所以羅拉江更有一個名稱,光之項鏈。它就是那串聯珠子的絲線,而那美麗的湖泊,龐大的城池,就是項鏈上的珠子。

  在這美麗富饒的東方,有著最少的時候有37個國家,最多的時候,幾乎數都數不清楚。這些國家中有大有小,同樣屬於信奉光之精靈王的光族,不過由於生活的地域不同,卻又分出了光藍族,光白族,光紅族等等。這個地區最大的兩個國家——大安與聖林,卻是一個國家分裂出的,同樣屬於光白族,如果論到姻親關係,恐怕兩個國王論下排輩都能認出個姑表親來。兩國關係好的時候,聯姻結盟,關係差的時候,戰鬥不休。雖然關係奇怪,但是東部地區的大部分國家,都能論上這麼一點關係,又何止這兩個國家是如此?

  上代的聖林國王野心極大,在位28年,征戰了28年,把自己的國家的疆土開闊了一倍有餘,卻讓自己失去了所有的盟國,本來關係良好的大安國也和他們斷絕了聯盟關係。而這代國王進取不足,守成卻有餘,但是偏偏大安國出了一個雄才大略的安王,征戰四方,開拓疆土,儼然又上代聖林王的雄風。俗話說,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聖林王不願大安國坐大,所以才出兵騷擾,引出了晴川之戰。

  這個地區大陸由於沒有什麼民族上的衝突,國興國滅又如同家常便飯,一般還來不及培養起百姓對自己的祖國的忠誠心,就已經被朝代的更替,國家的傾軋所消滅了。所以這個地區對人才非常的寬容,一般沒有什麼種族與國家的偏見。經常有飽學之士,遊說列國,以期得到重用,只要不是頻繁變節的奸猾小人,一些叛逃的將軍大臣,一般也能得到收容國的重用。

  在這樣的大環境中,像聖林和大安這樣能夠立國數百年的國家,就已經是難得的長久了。目前只有三個國家可以立國超過二百年,除了這兩個外,就只有同樣是他們的「母國」——光之聖國分裂出來的國家——大林了。

  這片區域上曾經有一個明君,幾乎把整個的東部地區全部統一,而他建立的帝國就是以光之聖國為名的大陸第一大國。不過這明君是個馬上皇帝,不懂治理國家,在他死去以後,諾大的一個帝國立刻分崩離析,分成若干小國,其中比教大的就是聖林國和大林國。而僅僅80年後,大林國就再次分崩離析,份出了現在的大安,大林和幾個小國。

  整個東部的地區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不停得重複著——分崩離析——小國吞併鄰國壯大——分崩離析,的詭異狀態,就連最好的史學家都數不清楚這個大陸到底有多少的國家曾經存在過。而在這詭異的狀態中,真正受苦的就是人民了。除了已經被安逸腐化的京都等地以外,幾乎每個人家都會有避難用的地下室,裡面隨時儲存糧食,水源,因為戰爭隨時都會爆發!而因此,東方大陸的魔法水平是發展最快的,不知道是戰爭促進了魔法的發展,還是魔法的發展促進了戰爭。
水葉 發表於 2009-3-4 11:16
本帖最後由 水葉 於 2009-3-4 11:31 編輯

第一部 京都風雲 第一卷 風雲初顯 第一章:西督兄弟

  聖林帝國京都——光明之都經化城,西督光明智將府。

  日頭已經升上了頭頂,但是此時的西督府卻籠罩在一層寒霜般的冰冷氣息中。

  幾乎所有沒有事情的人都集中在了演武場,他們都緊張的盯著場中的那兩個人,每個人的面色都很嚴肅,不帶一絲笑容。

  看架勢,這似乎是一場決鬥,而且他們關心的人好像還陷入了苦戰,沒有佔到便宜。

  風元素在異常的騷動,因為在場中的人之一是一位風系魔法師。雖然只有四級法師的徽章,但是能對元素產生這麼強的影響的顯然不僅僅是四級魔法師。

  元素都是有心的,它們不會隨便的被人調動,除了可以和他們溝通的咒語和能和他們交流的強大精神力以外,他們還需要另外一種東西,那就是對元素的親和力。每個人的天生體質不同,他們對水,火,土,電,風分別擁有不同的「親和力」。另外,人們的體內還有兩種特質,那就是光和暗,不過能對這兩種元素表現出親和力的只是極其少數。世界上有很多人,很多種魔法,唯有一點人們是公認的,那就是每個人都不可避免的偏向於每一系,沒有人能夠對各種屬性都表現出同樣的親和力。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人,就是單系純體質,他們對其他元素的親和力非常的低,幾乎不能使用其他系別的魔法。但是他們卻擁有非純體質的人所不能擁有的某些異能。比如特別突出的天賦,不管學什麼,他們都比別人更加的快。比如特別強橫的體質,他們恢復的速度比普通人快上很多倍。比如特別強的元素抗力,所有的作用於他們的肉體的元素系魔法都會減免絕大部分的效果。但是,他們同時也失去了很多,比如他們只能使用其他系別最低級的魔法,他們極其強的魔法抗力讓他們無法接受低級的治療魔法,受傷基本上只能靠自己的體質來恢復。比如無法使用大範圍,超強威力的復合系別魔法,而在魔法高速發展的現在,復合魔法已經漸漸成為主流。

  不過,擁有純體質依然是一件讓人羨慕的事情,不能當戰法師,他們可以當陣法師,利用魔法陣來完成各種魔法,他們也可以放棄外放式的魔法和陣魔法,轉而利用自己對元素強大到恐怖的親和力來強化自己的肉體,成為魔戰士。對魔戰士來說,單系別是最好的選擇,而最強的魔戰士一般是都是選擇了一個系別。

  雖然並不一定單系別魔戰士一定強,但是沒有人敢小瞧他們。

  此時在場中央開始的就是一場純光明系的戰士和高級純風系法師之間的戰鬥。

  如果按照常理來推論的話,純係別裡面,戰士一定強與法師,因為雙方都有極其強大的魔法抗力,但是戰士是使用強大的物理攻擊,法師卻是使用魔法攻擊。戰士不需要使用咒語,直接利用元素強化自己的體力,但是咒法師除非到達職稱(注一)的七級職稱以上,都必須使用咒語。使用咒語引起的延遲已經足夠法師被魔戰士殺死無數次了。

  不過顯然現實中的情況並非如此,因為法師和戰士之間的對決已經開始了很久了,依然沒有誰能奈何了對方。

  光元素在暴怒,全身佈滿了神聖的光圈的戰士高舉著傳說中七大神器之一的光之聖劍——奧古拉達。最為高貴,最不容易駕馭的光暗兩元素之一的光元素此時卻乖乖的成為攻擊的利器,滿佈整個的聖劍,讓聖劍發出如同太陽的強光。

  「只這樣是沒有用的……」風的聲音由四面八方響了起來,在空氣中震盪著,漸漸擴散出去,慢慢消失了。

  「管不管用要試了才知道,讓你看看我的實力吧!」戰士大聲道:「也讓我看看你有什麼進步,這麼久沒有比試了,想來你也和以前不一樣了吧!」

  「我從來不怕和你比試!」風的聲音又由四面八方傳來,「咱們比的還少嗎?」

  難道在說話的是正和光明系戰士對峙的風系魔法師?不過那明明是由風發出的聲音,有點像是風吹過草葉發出的沙沙聲,也有點像風吹過門縫的嗚咽,但那絕對不是人發出的聲音!

  「那就來吧!」戰士暴喝一聲,化成一道流光,向魔法師衝了過去。

  「哼哼,正等著呢!」魔法師沒有任何的咒語,全身暴起一團青色的光芒,竟然也化為流光,迎向了白色流光。

  「不要命了嗎?你想幹什麼!」戰士大吃一驚,自己的衝擊力絕對不是對方能承受的,一向精於算計的他到底在搞什麼鬼?若說對方會和他硬碰硬,他絕對不信,更何況對方不知道為什麼無法利用風元素來強化自己的肉體,可以說對方的肉體在堅韌的程度上甚至還不如個最低級的魔法學徒。

  在兩人就要接觸的那一剎那,魔法師身邊的風元素突然的加速,竟然成為一股狂風魔法。但是這魔法卻又因為剛剛的速度而變的分外的銳利。雖然這魔法並不能讓光系戰士受傷,但是卻讓他的速度減慢了下來。

  「風言,小心!」戰士大叫,他已經來不及把劍收回,只好變為橫拍,不過這樣並沒有減少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青色流光和白色流光正對面的碰上,白色流光如摧枯拉朽的破開青色流光把青色流光一分為二。和青色流光碰上的一瞬間,所有的人都驚呼出聲。

  不過,並沒有想像中的血淋淋的場面,被白色流光劈成碎片的不是肉體,而是片片的碎石。

  「呸,呸!風言,你太壞了,竟然拿土傀儡騙我,我都忘記了你最近已經能用土系魔法了呢!」

  「笨笨,那才不是土傀儡!」沙啞而平板的風的聲音裡竟然多了一絲可愛:「那只是一塊大石頭而已!」

  「原來你在那裡!」雖然聲音由四面八方傳來,但是對風言熟悉到了比自己還熟悉的戰士立刻知道了風言的方位,「竟然敢用隱身魔法騙我,看劍!」

  「哼哼,還看劍呢!笨哥哥我在這裡!」從四面八方的聲音中,明顯的能聽出一絲戲謔,「我可不是只會風系魔法的風言了哦!」

  「就算你會所有系別的魔法,我還是你哥哥,我怎麼可能輸給你呢!」戰士大笑起來。

  「那可不一定呢!」風的聲音終於匯聚,不在四面八方的擴散,在風會聚的中心,有一個小小的影子顯現出來。

  黑色的制式魔法袍,披在背上的漆黑長髮,瘦弱的身軀,以及比女性更加細膩的臉龐。任何一方面都顯示出這個人絕對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男孩,而且他的年齡絕對不超過12歲。但他在那裡一站,別人首先注意的絕對不是他的衣著和體型,也不是他那能讓絕大部分女性都黯然失色的面孔,而是那漆黑如同夜空的雙眼和他那清冷孤傲卻又帶點憂鬱的氣質。第一眼看到他,任何人都會被他深深的吸引住。

  好像覺察到了眾人的目標的轉換,風言微微一笑,在眾人瞬間失神的時候揚起雙手,好像有什麼無形的粉塵由他的手中撒下,瞬間覆蓋了他的整個身體。

  「噓……」一群人發出反對的聲音。因為從剛剛風言做了那個動作開始,風言身邊就好像被籠罩了一層薄沙,讓風言整個變的模模糊糊,看不太真切了。只要有點常識的就知道,那平常的一舉手,卻並非平常,如果有人覺得高級風系和律令系(注二)魔法結合的平凡之影是平常的話,這個人不是傻瓜就是瘋子。這個魔法可以讓所有看到風言的人不由自主的不去注意他的長相,以及其他各方面的特徵。所以說,就是這個魔法掩去了風言的華光,讓他歸與平凡。

  「風言少爺好小氣,讓人看看又怎麼樣?」人群裡有幾個大膽的親兵大叫起來。引起了一片起哄。

  「看來這場架是打不下去了呢!」戰士抓抓腦袋,「算了,也算是活動了下了,回去處理公務吧!」

  「風言還沒玩夠呢!」風言眼睛一轉,道:「那風言找他們玩了哦!」風言一揮手之間,狂風大作,然後人群讓開一條大縫,在這個時候誰擋在前面就是傻瓜了。而被眾人以同情的目光注視的就是剛剛起哄的那幾個親兵了。

  「你們陪風言玩吧!」戰士拋下一句出賣兄弟的話,轉身走了。

  「智將大人,你不能這樣啊!」

  「智將大人,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看著戰士遠遠的離去,對耳邊的求饒聲如若未聞的樣子,那幾個親兵只好發狠了:「智將大人啊,你若不救人,我就把你昨天去什麼地方告訴風言少爺了!」

  戰士立刻轉身,大步走過來,「對了,風言,我剛剛想起來,我有寫事情要和他們商量,等我們商量完了,我再把他們送來陪你玩,好不好?」

  如果被他這麼混過去,風言可不是風言了。

  「哦,哥哥不是有很多公務要處理嗎?」風言淡淡的說,那本來就很平板的發音方式變的更加的平板。

  「這些公務是需要他們幫忙的。」

  「哥哥昨天去哪裡了?莫非哥哥又……」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戰士連忙否認。「昨天我一直和二殿下在一起,根本沒時間亂跑。他們是亂說!」

  他們的確是亂說,不過他們可不怕哦,因為只要這句話一說,他們最最敬愛加最親密,又最不夠朋友,老是拿他們當自己的替死鬼的智將大人威伯·耶華亞。就會突然想起來他們之間有太多的秘密需要相互保守,不然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在這個唯一的弟弟面前,有些東西是一定不能說的,比如……所有成年男人都會有的休閒,而當風言問起這些的時候,威伯總是最乖的時候,這個時候他是弟弟,風言反而成了哥哥。

  看著頗有些戰戰兢兢的站在自己面前的,超級大塊頭的哥哥面上所表現出來的委屈,風言不禁搖頭歎息,他又何嘗不知道他們會去幹什麼?一個整天在沙場征戰的軍人心裡的壓力有多大他不會不明白,而此時的京城又何嘗不是一個血腥的戰場,而這又何嘗不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哦,沒有就好,若是需要他們一起去處理公務的話,就帶他們走吧!」

  「啊,好!」威伯喜出望外,向幾個既是親兵,又是損友的傢伙招招手,意思是還不快走?

  「等等!」風言叫住他們。

  「怎麼……」幾人心裡一顫。

  「今天二殿下又佈置給了哥哥很多文字方面的作業吧!」對自己的哥哥自己可是非常瞭解的,而對於二殿下想要培養自己哥哥的用心,自己又何嘗不清楚。

  「是啊!」威伯苦惱的抓抓腦袋,對於文字方面的,他向來不擅長的。

  「我和哥哥一起去吧!」風言苦笑不已,最近哥哥已經被二殿下罵慘了,自己再不幫點忙的話,估計哥哥都快發瘋了。

  「土衛,走吧!」風言對角落裡發出一個信息,一直僵立不動的黃色的人影終於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每次看到眼前的黃衣大漢,曾經的敵方左將軍萊思·終耐達迷茫的雙眼,威伯都有一些不忍,同為軍人,他在還是一個小小的親兵隊長的時候曾經跟著自己當時的主人現在的上司二殿下見過他,那個時候他是如何的威風,如何的神氣,雖然是敵人,但是威伯也深深的被他折服。而現在的萊思·終耐達已經成為了一個完完全全的傀儡。

  當他們在逃亡的時候遇到萊思·終耐達那被冰封起來的屍體的時候,他們不得不驚歎於命運的神奇。

  風言看著滿臉絡腮鬍子的土衛那平板的臉,心裡也在歎息。若不是自己小的時候曾經得到過一本殘缺的神秘魔法書,而自己又拚命的記下了那個本來以為一輩子也無法用到的,唯一完整的魔法。想必自己此時也已經餵了晴川的野狼了。如果土衛不是土系的體質,如果二王子不是身上隨時帶著那塊救命用的土系異階晶石(註:見設定篇中的晶石設定)自己又怎麼能完成這個魔法?不過儘管如此,自己的魔法也並未成功,因為土衛目前的狀況只有一半是和書上記載相同的,那就是他的土系體質。

  世界上用一種奇怪的生物,叫做精靈,他們以元素而生,也可以說最低級的精靈就是元素,而大量的元素聚集在一起,漸漸成為一個完整的個體,擁有了一定的智慧,就成為了精靈。精靈雖然級別有高有低,但是他們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那就是對元素的支配力與親和力是無與倫比的。如果他們願意,一個最低級的精靈能發揮的戰鬥力都會讓高級的法師汗顏。而此時的土衛完全由土元素聚集而成,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土精靈。所以他的恐怖可想而知。若不是有土衛這個強力的武器在,他們根本不可能能夠逃離這麼多人的追捕,因為這些追捕的人裡面不只是敵人的陣營的,還有來自內部的。

  但是記載上說,經過這種魔法改造的人在成功施法以後會醒來,擁有一切死亡前的記憶與思想,除了和對他施法的人保持著奇妙的精神聯繫外,和以前沒有任何的改變。但是土衛卻是一直渾渾噩噩,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而且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幾個月了。所以風言只能說這次施法只成功了一半。現在的土衛只是一個由風言的精神操縱的傀儡,除非有足夠明確的任務,他什麼也不會做。

  但是,風言心裡有點隱隱的不安,到底土衛會不會醒來呢?他醒來了,又會怎麼樣呢?自己的魔法算是失敗了吧,那他是否會背叛自己?甩甩頭,甩開這個無聊的想法,風言帶著土衛跟哥哥走去書房。

  土衛僵硬的跟在風言身後,呆呆的盯著風言的背影,那眼神中,除了呆滯,好像還蘊藏著什麼。

  坐在厚厚的一疊文件前,風言有些發呆,二王子有些太過分了吧,竟然讓哥哥在一個星期內整理出來這麼多的文件,這些可是上一任西督積存了整整兩年的公文啊!兩年的公文別說是一個人一個星期,就連一個文書團整理一個月都有些費勁啊。

  看著那幾個驚恐的看著哥哥,被哥哥強拉來做文書的五大三粗的親兵,風言歎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他能說出來自己不做的話嗎?為了鍛煉自己的哥哥各方面的能力,二王子不允許自己的哥哥擁有自己的副官,他能瞭解二王子急切的想培養哥哥的心情,但是這種做法實在太過分了吧。不過風言馬上就明白了二王子的用意,他好像想用高壓的政策讓哥哥至少處理一部分的,若是按照平常的那種方法,相信哥哥會隨便的劃拉幾下就丟一邊吧,既然沒有質量,那就只好強調數量了。量變,總有一天會引起質變的吧。

  風言伸手在厚厚的一疊文書上數下來一,二,三,四,四張文件,把他丟給哥哥。

  這是幹什麼?威伯有些發呆。

  「這些是你的!」風言又分別丟給那幾個親兵幾張,把剩下的堆了數尺高的文件碼好,歎氣道:「這些是我的,若我把這些都處理完了,你們還沒處理好那些的話,我以後就不幫你處理這些東西了!」

  「啊……」幾個親兵歎息,然後和他們敬愛,但是老是給他們帶來麻煩的智將大人對看幾眼,認命的看起來那些文件來。

  唉……又得用那個了,經常用這個的話,說不定我會少活很多年呢!風言歎息不已。不過不用那個,又怎麼能處理完這麼多的文書呢?而這些文書說實話都是不應該再繼續積存下去的。

  風言冥思了片刻,然後以一種發狂的速度寫了起來。

  來了……看到風言快到幾乎無法看清的動作,幾個親兵都忍不住你看我我看你。他們知道這個就是所謂的效率魔法,是律令系魔法的一種,直接向時間之神借用力量,讓自己身邊的時間流逝速度改變,同時讓自己的效率提高無數倍。不過這種萬分之一的成功率的魔法為什麼風言卻是每次都成功呢?時間之神對風言好像格外寵愛呢!除了不能用於戰鬥的戒律以外,這魔法簡直是隨叫隨到,讓風言學習東西和處理東西的速度快了無數倍。

  看著那一大堆的文件飛速減少,再看看自己手裡薄薄的幾頁,幾個人也不禁感到羞愧,專心看起來。

  處理完所有文書,也已經由上午到了下午,風言草草吃了點放在面前的東西,對哥哥和衛兵說:「拿來!」幾個人馬上交作業般的把處理好的文件交到風言手裡。

  看到風言對自己的勞動成果皺眉不已,幾個人實在是很汗顏。好在風言沒有說什麼。

  「啊,累死了,真想出去玩!」風言歎息到。

  「出去玩?好啊,我們很久沒有出去了吧!」威伯立刻來了興趣。

  「好,那去遊樂場,我要去做雲端飛艇!」風言難得的表現出了雀躍。

  「好,好,大家一起去。」幾個親兵興奮不已。

  「不……你們不能去。」風言露出壞笑,「你們的任務還沒完成。」

  「啊……不是公文都處理完了嗎?」

  「這些文件要全部蓋上西督府的大印,這些要蓋安全司的,而這些呢,直接丟到垃圾箱去,在我回來之前要處理好呢!不然……」不然什麼,風言沒有說出來,但是幾個親兵都打了個寒戰,苦著臉乖乖的幹活去了。天哪,那麼多的文件,蓋到手酸都蓋不完啊!幾個親兵第一次如此的同情風言,他到底要怎麼做到那麼恐怖的事情啊,他難道不累嗎?那小小的軀體裡面到底隱藏著怎樣的能量?

  (注一:法師分為咒法師與陣法師,咒法師就是使用咒語或者一定的思維方式向元素發出訊息來利用元素的法師,陣法師是利用魔法陣來向元素傳遞信息的人。陣法師一般使用比較持久,比較龐大的魔法,一般用在生活設施與戰爭佈陣方面,可以說,陣法師是技術人員。而咒法師一般使用短期,短距離,威力小的魔法。一般情況下,把非職業陣法師統稱為法師,把職業陣法師稱為陣法師。

  (注二律令系魔法是一種利用事物內在的規律以及某種哲學的方法對別人產生強制性效果的魔法,並非元素魔法。如悖論,契約都屬於律令系。)
水葉 發表於 2009-3-4 11:30
本帖最後由 水葉 於 2009-3-4 11:32 編輯

第一部 京都風雲 第一卷 風雲初顯 第二章 初遇維裡

  雲端飛艇,可以想像成雲霄飛車,魔法世界的一種娛樂工具,軌道為一條鋼絲,彼此交叉,組成一個空中網絡,飛車需要平衡,不然傾斜度越大,難度越大。在半空的軌道上被卡住,很容易車毀人亡的。由於這一對兄弟體重的極度不平衡,每次兩人都是以幾乎90度角進入軌道,然後在第一個轉彎處可悲的卡住,然後傷心而回。

  俗話說的好,物以類聚,鳥以群分。身高兩米開外,力大無匹的威伯府上的親兵,隨便拉出一個來,就可以以「狗熊」來形象形容。若從府裡隨便拉一個親兵,3人坐一個3人座的飛艇,威伯和親兵坐兩邊,風言坐中間的話,相信他們會有一個美好的回憶……

  但是風言又怎麼能讓這些人打擾自己兄弟已經少的可憐的私人時間?

  兩人說說笑笑的出了西督府,一出門,風言的聲音立刻小了下來,一般情況下,他很排斥別人聽到他那古怪的發聲方式,因為那樣會讓很多好奇的目光會聚在他的身上,平時他說話的聲音只有已經習慣了的威伯能聽的到,再加上他說話的時候嘴唇並沒有動作,所以和大嗓門的威伯在一起,別人會以為從頭到尾只有威伯一個人在說話呢。也因此,風言給人的第一印象,是一個害羞,有一點怯懦的小男孩。

  風言道:「今天咱們坐傳送陣去吧,聽說今天市內傳送陣啟用改良的陣勢,我想去看看。據說比以前節能了三分之二呢!」

  威伯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愛好,當然沒有意見。最近的傳送魔法陣就在街角,兩人說笑著走過去。

  今天威伯出門只穿了一件黑色軍便服,而且取下了綬帶和肩章等標誌著身份的物品。只有袖口的三條兩金一銀的細線能顯示出他即使是在帝都這種權貴雲集的地方,都是極有實權的人物。只是他雙手抄在兜裡,沒人注意到他口袋裡漏出的一線金光。走在街上,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爽朗的笑著的大個子,是一個指揮京師重地四分之一的軍隊的西督。風言牽著哥哥的袖口,慢慢的走在後面,藏在長髮後面的臉上滿是笑意。

  很久沒有感覺到這種無事要做,無憂無慮的清閒了,自從哥哥做了西督後,他們從以前的小院子裡般了出來,住進了西督府。沒有女主人的西督府,一切重擔都壓在了風言身上。他不再是只為自己和哥哥兩個人打點一切,他必須負責西督府內務的一切開銷,一切經濟的計劃,連帶著還要負責一些哥哥的公務,幫他打點行程,添置參加各種宴會,舞會,例會的衣物,最近風言實在是吃不消了。

  其實這些威伯並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但卻幫不上忙。今天有時間帶風言出去玩,其實他心裡的興奮一點都不比風言少,更何況,他也是個大頑童呢!

  兩人拉拉扯扯,蹦蹦跳跳,打打鬧鬧地在街上走,引來一片圍觀,畢竟威伯的身高實在是太顯眼了,常人站在他面前只到他的胸前。只是威伯和風言並不在意這些。

  街頭傳送站就在街角,離他們的西督府很近。遠遠的,就看到原來的大傳送站附近加了一個小房間,裝飾的相當華麗。果然傳言是真的,由於魔法研究院發現了一種新的魔力互換公式,街頭傳送站的最低人數限制由5人降到了兩人。

  眾所周知,傳送魔法發動需要固定量的魔力,這個和運送的人或者物的質量無關。然後每傳送一定量的物品穿越一定距離,就要增加輸入魔力值。但是這個換算數值並不是一條直線,而是一條趨向與與橫軸平行的曲線,也就是說,同時傳送的物體質量越大,平均消耗的能量越低。不過,這也只是理論上的數值,一旦超過某個臨界點,這個能量值會急劇增加,因此街頭的傳誦陣的人數限制是五到三十人。但現在新的技術的應用使得這個數值變成了二到四十。(詳見作品設定)

  兩兄弟走到傳送站,發現以前大傳送站的房間前排滿了人,他們走過去後,負責傳送站的魔法工人微笑道:「兩位先生請排隊,請問兩位用哪種付費方式?」

  「不,我們用那個!」威伯指了指小房間,「不是說前幾天剛剛做了新的傳送陣嗎?我兄弟想看看。」

  「那個?」魔法工人一愣,有些為難道:「雖然說研究院的專家更新了傳送陣,但是兩個人傳送所需要的能量還是比集體傳送浪費多了。你們不考慮一下更加經濟的方式嗎?再說,那個目前只能使用能量付費方式,你們……」

  風言和威伯兩個人,怎麼看都不像很厲害的人,風言這麼小就不用說了,威伯雖然非常高大,但是他那剛剛生出一丁點鬍鬚的下巴,和臉上溫和又帶點純真的笑容讓人一眼看來就知道,他的年齡絕對不大。

  威伯瞭解魔法工人的想法,笑起來:「沒關係的,」他把風言從身後拉出來,「我弟弟是魔法師呢!」

  「哦?好年輕的魔法師啊!」魔法工人吃驚不已,魔法師一般分為十一個級別,由普通人經過考核後被稱為見習魔法師上面是一級法師,二級法師,這個世界上的平民一般都是這前三個等級,而他們的職稱也一般是普通魔法工人。三級法師就可以成為士兵,四級,五級就可以在軍隊中當隊長了;六級法師一般都被稱為大法師,已經是很少見了,萬中無一。而七級以上的法師被稱為魔導士,更加少見。八級法師稱為大魔導士,每一個都是震懾一方的大人物。九級法師非常的少,能達到九級法師的地步,就已經是大學院的院長,宮廷魔法師的職位了。另外還有只在傳說中才有,被稱為聖魔導士的十級法師。十級法師更像是榮譽的稱號,但是最近已經沒有人得到這個稱號了。能自稱為魔法師的人,一般都是三級法師以上的人物,這讓魔法工人肅然起敬。「快,快,這邊請。」

  魔法工人給他們打開小房間的門,裡面佈置的比普通的傳送站華麗點,風言進去後立刻就被地上的新魔法陣吸引了。他低頭去仔細的看著眼前的魔法陣,而威伯則把手伸到集能球上,輸入兩人份的能量。其實那魔法工人確實看走眼了,雖然威伯對魔法不太在行,但是堂堂西督的能量值怎麼會低到付不起兩人份的能量的地步?

  「唔,這是基本公式的演變式,三晶轉化動力公式的第三推論,嗯,這個是什麼?唔,唔,明白了,這裡……」風言自顧自得看著地上的傳送陣,而威伯則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弟弟,慢慢等者他看完。

  這時,門又開了,一個背著大大的行李袋,面有饑色的少年走了近來,看到兩人,臉紅了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能不能搭個便車?那邊滿員了,我有急事……」

  威伯看了他幾眼,見風言沒反映,依然在看地上的魔法陣,便道:「我明白了,不過,我們得等我弟弟弄明白了這個魔法陣才能走。」

  沒關係,沒關係,少年連忙說。

  這時風言已經抬起頭來,輕輕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把這個魔法陣解決了,威伯立刻又輸入一份的能量,設定好了自己兄弟兩人的目的地,他們低聲談笑,並沒在意少年的目的地。能量全滿的魔法陣在接到啟動的指令後,開始發出柔和的橘黃色光芒。光華連閃以後,分別站在不同格子裡的三人依次按照輸入好的目的地被傳送出去。

  威伯和風言在一陣黃光中呆了一瞬間,就出現在了遊樂場專用的傳送站裡。風言拉著威伯跑了出去。兩人一路玩過去,最後來到了遊樂院的重頭戲——極速飛艇。

  其實整個遊樂場的半空全被極速飛艇的軌道佔滿了,由於加持了魔法,整個龐大的網絡僅靠四角四個並不太粗的奇高柱子支持著。上面佈滿了各種飛艇,有團體飛艇,有單人,有兩人,三人,等等。兩個人來到這裡之後,發現了兩個和他們有同樣的煩惱的人。

  那好像是一對父子,父親大概四十多歲,和威伯一樣穿著軍便服,只是袖口是一金兩銀的線,官銜比威伯低上一級。而旁邊的男孩穿著皇家學院的制式魔戰士服裝,年齡和風言差不多啊,不過幾乎比風言粗壯了一倍。他的背上背著一吧比普通騎士劍寬上幾乎一倍的巨劍,僅僅看上一眼,就可以想像那把劍的重量。風言幾乎立刻想起了一個名字——重劍維裡!
水葉 發表於 2009-3-4 11:33
第一部 京都風雲 第一卷 風雲初顯 第三章 高空遇襲

  重劍維裡可以說是風言所在學校聖林皇家學院戰士系的名人,年僅十三就已經是三級魔戰士的實力了。根據規定,只有達到二級魔戰士的實力的人才能隨身攜帶自己的兵器,不然就會被城衛以擾亂治安罪逮捕,而到了每個職業的第四等級後,就可以利用魔法把自己的兵器隱入其他空間,類似與空間袋,但是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放進去,空間袋的應用是有很多的限制的。

  威伯看到那兩個人高興的笑起來:「這一下有人來幫忙了,喂,威斯萊大叔,你怎麼在這裡啊,這是誰?」

  被稱作威斯萊的中年男人轉過身來,他的頭髮鬍鬚都是紅色的,看起來如同一頭紅色的獅子,不過他看起來卻並不凶,是個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行動之間頗有軍人風度。他看到威伯,也笑起來,道:「我說是誰,原來是威伯啊,你怎麼有空跑來,二殿下不是讓你寫些什麼東西嗎?」

  「呵呵,我弟弟說要讓我帶他出來玩啊,今天星期天,難得有時間。倒是你怎麼來了。」

  「哦,我帶我兒子來啊,我們已經兩個月沒來過了,最近太忙了。你們來了就好,我們倆已經被卡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他也真怪,就是不肯讓我帶其他人來。」威斯萊將軍有些搞不懂兒子。

  「哦,對了,這個是我小兒子,維裡,今年十二歲,在皇家學院上學。維裡,這個就是我經常告訴你的光明智將威伯叔叔。快叫叔叔!」

  「不,叫我哥哥就行了,我又比他大不了多少,若他叫我叔叔,那豈不是也要叫我弟弟叔叔?我弟弟比他還小一歲呢!」威伯趕快推遲,把風言從身後拉出來,推到面前,說道:「這個是就我弟弟,風言。真搞不懂他們,說實話我們也卡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他就是不讓我帶人來一起玩,現在的小孩啊,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風言有些臉紅的望向維裡的方向,向他微微點頭,維裡臉也紅了,很明顯,兩個人想的其實都一樣。他們的父親和兄長都是軍人,平時很少在家,即使在家也沒什麼時間帶他們出去玩,好不容易有了時間和父親和兄長在一起,當然是寧願卡住,也不願意被別人打擾了。兩人突然覺得對方變得親近多了。

  威伯見風言不說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弟弟不喜歡說話,讓你見笑了。」

  「哈哈哈哈,」威斯萊將軍大笑:「沒什麼,我還不瞭解你們兄弟啊。來,咱們走,這次可要好好玩上一次!」

  「你好,風言!」維裡走到風言面前,他也認出了眼前的男孩就是皇家學院最冷傲孤僻的無語風言,但此時的風言又哪有一點冷傲孤僻的樣子?

  四人挑了一艘四座的飛艇,維裡先飛身跳上,威伯把風言抱上去,自己坐在風言身邊。威斯萊將軍坐在兒子的另一邊。風言習慣性的伸手去拿操縱球,碰到了維裡的手。風言猶豫了一下,把手收了回來。威斯萊將軍有些擔憂的問維裡:「啟動四人座的飛艇需要消耗很多能量,你行嗎?」

  「我試試看吧!」維裡也不太有把握,他身上發出一陣紅光,投到操縱球上,飛艇晃動了一下,離開了平台,漸漸加速。

  前幾個彎道很輕易的就過去了,維裡全力摧動,飛艇速度越來越快,風吹到他們的面上,呼吸都有些困難,維裡高興的哈哈大笑,而威伯則早就不顧面子的大叫起來。飛艇以閃電般的速度上行,下滑,繞圈,刺激極了,很快,他們穿過了第一段險道,進入了空中平台,各種軌道如同蜘蛛網般交叉,很多人在廣場上加速,準備衝擊下一段險路。

  「咱們去哪裡?」威斯萊將軍問。

  「當然去那段翻滾極限了!」維裡和威伯異口同聲得說,在遊樂場的東北角,有一段擁有超過20個翻滾環的軌道。他們在平台上繞了三圈,以加速衝上遊樂場裡最驚險的那一段軌道。在那螺旋型的軌道上,幾乎沒有一個人,因為那種驚險是普通人享受不了的。

  於是更加恐怖的大叫聲傳來,連威斯萊將軍都忍不住大叫起來。三人正玩的起性,一直沒有說話的風言突然搶過了操縱球。此時他們正翻過一個大圓環的頂點,向下極速俯衝。風言身上強烈之極的青色光芒閃過,在其他三人的驚呼聲中,飛艇竟然在瞬間停住。

  「你幹什麼!」威伯大叫起來,此時他們正頭朝下懸著,看起來萬分恐怖,「雖然好玩,但是會死人的!」

  剛才被風言推出去的維裡此時也有些生氣,但是在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時,突然愣住了,如同被施加了定身魔法,過了好久,他才伸手指向前方,以幾乎不成調的顫抖聲音說:「你……你們看……看那裡……」

  抬頭看前方的其他兩人立刻呆住了,冷汗不停得從額頭上冒出來。像

  前面的軌道消失了,他們恰好卡在軌道的最末端,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得截斷了一小段軌道,讓整個翻滾環缺了大概五分之一,而在遠方根本看不到,若他們以這樣的速度俯衝下去,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掉到地上,變成肉醬!

  「不要動!」風言第一次發話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驚醒了發愣中的三人,他的身上強光大盛,被懸吊在半空的飛艇竟然慢慢得後退,漸漸退到了頂端。正當他們輕聲噓了一口氣時,維裡卻又尖叫起來。

  在他們的後方,有一個十人坐的龐大飛艇以極高的速度衝了過來,馬上就要撞到他們的飛艇,若是讓那飛艇撞到,他們將會以更快的速度變成肉泥。一瞬間,威斯萊父子心如死灰。

  「風言!」威伯大叫。

  風言眼中青芒一閃,無數風刃從四面八方射向了那艘飛艇,飛艇立刻四分五裂,化為一片碎片,飛散而去。

  「那裡!」風言指向遠方的一艘飛艇,慢慢道。

  「追!」威斯萊大叫。

  「不用追了!」威伯說。

  「為什麼?」維裡有些奇怪。

  「因為風言已經把握了他們的行蹤了。」威伯得意的笑起來,好像被誇獎的是他一樣。
水葉 發表於 2009-3-4 11:34
第一部 京都風雲 第一卷 風雲初顯 第四章 城外遇伏

  「風言……」維斯萊將軍看著風言,有些不信,風言露出了一個讓他心安的微笑。

  「他們有4個人,我已經在他們身上做了魔法標記,只要他們不離開100公里範圍,我就能找到他們的存在。

  四個人按照風言所感覺到的方位傳送到了城外的一個小站,風言立刻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現在維斯萊對風言已經有了一種莫名的信任感。看到風言皺眉,立刻詢問。

  「他們人比我想像中還多,不妙!」

  幾乎立時,威伯和維斯萊同時大叫:「保護風言!」

  對常年征戰的戰士們來說,保護沒有近站能力的法師的觀念 已經深深得印在了他們骨頭裡。而威伯和維斯萊此時只能想到這麼多。因為他們所在的小站所在地的地面已經翻轉,進百人從地面下邊衝了出來。

  風言曾經用秘術復活了土衛,而復活土衛用的異階晶石(見設定中的晶石篇)已經把自身的特性完全轉給了土衛。此時的土衛如同一個擁有了行動能力的移動異晶,而且擁有了潛地能力。而土衛與風言的心靈契約又在兩人之間構成了一個能量的回路,風言的風系能量通過這個回路留向土衛,土衛的土系能量又通過這個回路留到風言體內,因此風言此時體內擁有了大量的土系力量,而且和風系力量夠成了一個巧妙的平衡。(見設定中的能量流通篇)

  但是雖然如此,風言卻並不瞭解土系的魔法,因為土系的厚重與木訥與風言的特質完全不合。所以此時的風言竟然沒有看出來地下隱藏了一大批的高手。一次的計算失誤,有可能讓人再也沒有明天,風言對這點非常的清楚。幾乎不用任何反映的時間,風言眼中青芒一閃,一個土黃色的護罩把四人罩在其中。

  「魔導士,我的天!」對面發出一聲驚呼,因為至少到達魔導士的級別才能不唸咒語就發出魔法來。風言順聲音看過去,發現有四個法師正盯著他。他心中一緊,低聲道:「大法師,四個都是,小心!」

  「大法師?竟然有四個?」維斯萊心中大驚,「怎麼辦?」

  「法師教給我了,」風言冷冷一笑,「我已經憋了很久了!」

  風言的實力威伯非常清楚,在半年前風言已經是四級法師了,但是他發出魔法的速度卻比魔導士還要快,雖然真正的實力不如魔導士,但是沒有一個魔導士可以在對上風言時佔上上風。更別說風言和土衛現在的能量是共通的,體內的能量比以前不知道多出了多少倍。對付四個大法師在不受到干擾的情況下可說是輕而易舉。這些天來,風言體內不時有土衛的能量湧入,有沒有地方發洩,別提多難受了,此時竟然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

  「放箭!」對方中有人發號施令,想干擾風言施法,只是風言對自己的防禦罩有著絕對的信任,雖然只是低級的土之護壁,但是在土衛來自異晶的龐大能量源源不斷的能量湧入下,箭矢射到防護罩上,紛紛彈開,風言冷酷一笑,頭髮飛揚起來,足以讓女性都為之汗顏的俊美容顏上透出一股殺氣。風系的能量在他身邊鼓漲,得到土系力量的砥礪,他的風系力量在很短的時間內突飛猛進,已經是原來的數倍。狂風捲起地上的箭矢倒射而回,讓射箭的人紛紛受傷,威伯看準機會,全身白光大盛,化為一道白光射出瞬間砍翻數人。停住之時,別人才能看到他的身型,他全身散發著強烈的白光,如同形成了一道光膜,手舉一把樣式奇古,卻又巨大無匹的金色巨劍。正是國王陛下為了嘉獎他的英勇賜與他的光之聖劍——奧古拉達!

  「光明智將!」剛才下令放箭的人大驚,沒想到顧主讓他們殺的人竟然是光明智將,殺了光明智將他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知道是我威伯。耶華亞在此,還部束手就擒?」威伯大聲暴喝,把對方嚇退了兩步,定了定神,才冷笑出聲:「我不管你是誰,只要你來了這裡,就別想再回去,哼哼,弟兄們,上!」

  「維裡,你留在風言身邊!」維斯萊低聲吩咐兒子一聲,也衝出了護罩,和威伯並肩殺出。他是火系的戰士,身上烈炎熊熊,讓人幾乎不敢逼近。

  維裡拔出重劍,仗劍護在風言身邊,風言凝視著四個大法師,冷哼一聲,風系高級魔法出手,無數風刃在身前劈出了一條血路,射向四位法師,四位法師中水系法師張開防護結界,抵擋了大量的攻擊,剩下的風刃依然讓四人手忙腳亂的一陣子。風言嘴角掛著不屑的笑容,以挑釁的眼光看著四個法師,四個法師對望一眼,眼神更加慌亂。

  其實風言是有苦難言,風言的體質天生親近風系元素,對其他的屬性就不那麼注重,因為現在大部分人都主修自己比較在行的那一系的魔法,其他只用與輔助。因此對於土系的防護魔法,他能使用的只有大地防護這種低級的防護魔法。低級魔法雖然耗魔少,但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他不具有流動性,也就是說,如果那四個法師看出這一點,輪番向一點攻擊的話,風言的護罩照樣沒什麼用處。此時風言以動作震住他們,就是讓他們心神失守,不去注意這一點,因為四人中偏偏沒有土系法師,風言的計劃成功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風言決定速戰速決,大範圍的殺傷性魔法紛紛出手,把附近的敵人清光,直接面對被大批戰士保護在後面的法師。維裡興奮的跟在後面,手按重劍跟著風言前行。四個法師更形慌亂,咒語念了好多次也沒發出魔法來。突然見,電系法師好像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風言暗罵一聲,知道他已經想到了自己的弱點,只好放棄土系護罩,改用風系的高級防護魔法風之障壁。這樣一來,風言的魔力補充就有些跟不上了,雙方暫時處於膠著狀態,難分勝負。

  時間一長,風言就發覺不對了,自己體內的風土兩系的能量其實並沒有真正的和平共存,因為天性活潑的風元素討厭土裡土氣的土元素,而土元素有跟不上嬗變的風元素的腳步,老是被欺負,但兩種元素能量實力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所以一直保持平靜,再加上體內那股與生俱來的神秘力量的調和與平衡,一直相安無事。但此時風系能量大量消耗,此消彼長,土系能量開始暴走,初時還可以依靠體內的那股古怪能量壓制,到了最後越來越難以壓制,風言幾乎完全無法調動能量,每一發的能量都比以前更加的弱。四個法師見到風言力弱,以為風言畢竟年齡小,不勝負荷,步步緊避。讓風言更加火上加油。

  此時的威伯和維斯萊將軍兩人也有些不妙,畢竟敵人太多了,而且每一個都有不俗的實力,他們兩人身上的能量越來少,光芒越來越弱,幾乎微不可見。

  這邊風言在四個大法師的壓制下,護罩已經不能在保護維裡,讓維裡也陷入了危機,雖然有心喚出土系護罩,但是卻已經無法控制失控的土系能量。維裡被3人圍攻,很快受了些小傷。維斯萊和威伯大急,有心救援,卻又力不從心。四個大法師見獵物已經沒有掙扎的餘地,放心的分出了風系和火系法師去攻擊威伯和維斯萊兩人,兩人更加慌亂。

  終於,風言再也無法承受壓迫,全身的青色光芒閃了一下,突然暗了下去,水系法師眼見機不可失,立刻發出數枚冰箭射向風言。威伯大急奮不顧身得衝上去格飛兩個,只留一個,卻再也無力揮劍,心喪若死。

  難道風言就這樣死了?不!不!我不要!威伯腦中此時閃過的是以前的點點滴滴,小時候的相依為命,兩人為了讓對方吃飽,都曾經無數次的說自己吃過了,為的只是小半塊別人不要的饅頭。長大後的風言無數次的為自己精心策劃一切,讓自己能夠無憂無慮得和衛隊的兄弟逃過了數次大劫。戰場上,風言不顧自己生死的追在軍隊後面,終於在自己最危機的時候救了自己的命,而他為了給自己治傷,無數次因魔力嚴重透支而吐血。而自己卻有因為風言的關係當上了堂堂西督,一步登天。不,我不能就讓你這樣死,你能不顧性命得救我,我也同樣會不顧性命得救你啊,風言,哥哥不會讓你死的,哥哥會讓你一直快樂的活下去,哥哥每天都帶你去玩飛艇,想到這裡,威伯竟然覺得自己的四肢充滿了力量。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威伯丟掉光之聖劍,和身撲了上去,竟然要以身體檔住那只冰煎,至於檔住以後會怎樣,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此時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風言絕不能死,他是我最親愛的弟弟,他不能死!
水葉 發表於 2009-3-4 11:35
第一部 京都風雲 第一卷 風雲初顯 第五章 風言之怒

  時間似乎在一瞬間減慢下來,威伯飛撲的身體,疾射而來的冰箭,被無限的減慢了下來。威伯竟然在這一瞬間想到了很多,但卻有好像什麼也沒想。他臉上找不到一絲的恐懼,彷彿此時要面對的不是死亡,而是母親的懷抱。他看著風言蒼白的臉,心裡說,抱歉了,風言,我不能在陪著你了,你自己可要好好保重啊。

  看著威伯竟然要用身體替自己擋下那一箭,風言心如刀割。他心中的悔恨如同烈火般在灼燒著他的心。如果不是他對自己力量的過於自信,如果不是他對土系魔法的不夠瞭解,如果不是他對敵人的估計出現偏差,又怎會讓自己唯一的哥哥陷入了危機之中。威伯的眼神如同一隻利箭射進他的心中,他發誓要用生命去守護的兄弟就要死在面前,讓他情何以堪,又讓他如何能安然面對,此時他已經無法再顧及任何東西,他能想到的事情只有一個,不能讓哥哥死在自己的面前。

  「不!」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從風言的身邊激盪,早已經失去對風元素的控制的風言找回了對風元素的控制力,再次發出了聲音。從他記事起就戴在左手尾指的那一枚淡青色的戒指突然間發出了強烈到了刺眼的青色光芒,一瞬間竟然蓋過了太陽的光芒。但這恐怖的力量並沒有發散出來就被另一股恐怖的能量給吞噬了,這能量發自風言的身體,此時風言的身體四周散發出了黑色的光霧,把他包裹在其中,讓他的身體離地數米懸空而起。若有人能看到,就回發現此時的風言如同一顆黑色的太陽,在天地間因為光芒突然閃現而又消失而變得無比暗淡的瞬間,取代了太陽的位置,向四周的空間散發如同要吞噬一切的黑色的光線。只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被強光刺傷了眼睛,沒有任何人能看到風言的情形,甚至風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只知道自己決不能讓威伯死在自己面前,決不能!

  他甚至沒發覺自己體內的風元素和土元素都被這強力的能量排出體外,一瞬間被另外一股神秘的能量佔據,然後,這力量突然退縮,又縮回了風言體內最深處。只是此時的風元素和土元素竟然像被馴服的猛獸,乖乖得按次序進入風言的身體,再也不敢作怪。

  在強光亮起的一瞬間,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對方的四個大法師發覺,一向溫馴而寬厚的土元素竟然不可抑制得暴怒起來,大地如同擂鼓般震動,無數的土元素蜂擁而來,一瞬間濃度高出了平時的數倍。而風元素更加誇張,竟然和一向不和的土元素夾雜一起蜂擁而至形成了如同風土兩系混合禁咒的恐怖沙塵暴。而在這區域的其他三系的元素,電系,水系,火系都有暴動的趨勢,一時間他們發出的所有魔法煙消雲散,連同他們身邊的防護魔法全都被暴怒的元素驅離解體。

  強光消失,眾人恢復了視力之後,只看到風言雙眼緊閉,懸浮在空中,竟然已經失去了意識。威伯大叫一聲:「風言!」飛撲而上,但在半空中好像被人推了一把一般,輕輕彈了回來。維斯萊父子立刻跑回他身邊,護住他和風言,只是此時這種舉動已經無用,因為他們和敵人都同時發現,不但是外界的元素力量,連他們體內的力量都已經不受控制了。此時他們實在是一生中最弱的時候,此時就算來個魔法學徒,都可以把他們全部打倒。

  風系大法師顫聲道:「天,這是元素神之怒,只是,只是元素神之怒只能讓一系魔法失效,怎麼會……怎麼會……」

  「不,這是全無效空間!」電系法師突然露出了微笑:「在死之前能夠看到只有在傳說中的眾神時代才出現的全無效空間,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啊。我已經死而無撼了!」

  「怎麼可能,全無效空間,那是只有神才能做到的事情啊!」火系法師是這四人中最年輕的一個,「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做傭兵的人,總會死在別人手裡的。」水系法師閉上眼睛淡淡得說。好像要回應他的說法一般,地底傳來嘶吼般的轟鳴,地震越來越劇烈,而風反而停止了。

  「什麼全無效空間,我不信,你看這不是停了嗎?不,我不信,我不信,我一定要走,我要回去,你們都騙我,不,我不相信你們……」火系法師跌跌撞撞得向後退了兩步,轉身狂奔。

  「沒用的。」水系法師仰天一聲長歎,淚水汩汩而下,腦中閃過的是尚在上學的孩子與經常吵架卻又離不開的妻子。

  突然一聲慘叫傳來,正好奇的看著這種奇怪的場景的維裡轉臉看去,嚇得哇得一聲叫了起來。剛才還在狂奔的火系法師此時已經化為了一灘肉泥,地面鼓脹而起,一個十數米高的泥土傀儡從地下爬了出來,剛才就是它用自己的巨掌一掌把那魔法師拍成了肉泥。看到這種情形,那些傭兵們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一個個慘叫著四散逃命。

  「沒用的,沒用的……」水系法師歎息著,作為一個法師,他能敏感的感覺到周圍魔法的波動,隨著一聲聲轟鳴,數十個泥土傀儡從地上爬了起來,形成了一堵恐怖的傀儡之牆,於是,維裡見到了這一生所見過的最恐怖的一幕,沒有一個例外,那些四散的傭兵被泥土傀儡一個個得拍成了肉醬。在巨掌臨頭的那一瞬間,維裡發現水系法師終於睜開了眼睛,望向自己的方向,眼中竟然充滿了平靜,沒有一絲怨恨。順著水系法師的視線,維裡看向了懸在了半空的風言,第一次,他對一個同齡人充滿了崇敬與深深的恐懼。

  然後,他被維斯萊將軍緊緊得抱住,一隻大手摀住了他的眼睛。

  維斯萊將軍一手抱住兒子,一手拉著緊張的盯著風言的威伯,謹慎的盯著那些泥土傀儡,生怕他們在殺完傭兵之後,再去殺自己這邊的人。只是那些怎麼看也沒有智慧的泥土傀儡竟然懂得分辨敵我,他們在殺光了傭兵之後,就如同泥雕木塑一般站立不動了。好不容易掙扎開了父親大手的維裡見壯大奇,說:「奇怪了,怎麼不動了,難不成以後就變成雕塑站在這裡了?」

  他話音剛落,所有的泥土傀儡竟然齊齊轉頭,望向他的方向,維裡嚇的大叫起來,維斯萊將軍馬上捂緊了兒子的嘴,任他怎麼掙扎也不放開了,生怕他一句話說錯惹來那些泥土傀儡來殺他們,雖然平時不見得怕他們,打不過還逃不了嗎?但此時卻是即不能打,也不能逃啊。

  只是,那些泥土傀儡在完成這個動作之後,卻再也不動了,維裡嗚嗚的又想說什麼,維斯萊將軍可再也不會放開了,剛才那一下已經嚇的他夠戧了,再來一下還不心臟病突發一命嗚呼了啊!他可不比那些年輕人,整天沒事自己嚇自己。

  突然一聲劇響傳來,嚇的維斯萊將軍差點跳起來,原來是一個泥土傀儡的手臂斷裂,砸在地上發出的聲音,然後,接二連三的,那些傀儡一個個碎裂,化為碎塊崩裂下來。維裡終於找到機會脫離父親的魔掌,見到父親剛才的驚訝樣,咯咯直笑。維斯萊臉上一紅,剛想發作,異變又生,無數的黃光由地面射出,把整個戰場包圍其中,然後地面開始強烈的波動,地面紛紛翻轉,把滿地的鮮血包裹起來,埋進地下。黃光聚集起來,漸漸轉綠,化為一個綠色的光球,直到翠綠欲滴。然後綠光暴烈開來,三人什麼也看不到了。

  「唔,好香!」維裡叫道:「什麼氣味,我什麼也看不到了!」

  等到視力恢復,眾人都驚呆了,不敢相信自己雙目所看。什麼傭兵,什麼法師,什麼泥土傀儡,統統都不見了,眼前是一片原野風光,黃花綠草!沒有任何人為的痕跡,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是一場不切實際的夢,若不是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他們真會覺得剛剛僅僅是一場無痕春夢。撲鼻而來的是人們經常用來祭奠逝者用的安息花的香味,一切一切的痕跡都已經不見了。

  「啊,風言!」威伯驚喜大叫,原來風言已經漸漸從空中降下,他一把把風言抱在懷裡,大叫道:「風言,風言,你醒醒!」

  也許是感覺到了他的焦急,也許是風言體內的能量已經完全恢復,風言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威伯立刻露出了笑顏。

  「風言他醒了,風言他醒了,你們看,你們看,風言,有沒有那裡不舒服?」維斯萊父子見風言醒了,也大喜過望,圍上去仔細看著。

  「我們都沒有事,他們卻都死光了,而且連屍體都沒留下,他們到底要的是什麼呢?」維裡突然有感而發,維斯萊低歎道:「是啊,除了這片安息草,又有誰能記得他們的存在呢?」

  「什麼安息草,什麼屍體的,你們在說什麼?」威伯此時才有閒心管其他事情,「啊,對了,敵人呢,怎麼都不見了?」

  維斯萊父子一陣發暈,這是什麼跟什麼啊,難道他剛才根本沒看到?他們兄弟的感情好的也太離譜了吧。

  維裡哈哈大笑,剛才對風言的畏懼一掃而光,維斯萊大叫道:「好小子,你剛才笑我,我倒給忘了,你說該怎麼打,別跑,你別跑……」

  「噫?我們不是在打架嗎?怎麼跑花園裡來了,難道我剛才在做夢?可是風言……不對啊……」唯一一個摸不找頭腦的人又在折磨自己那已經少的可憐的腦細胞了。
水葉 發表於 2009-3-4 11:35
第一部 京都風雲 第一卷 風雲初顯 第六章 土衛覺醒

  風言被維斯萊父子追問了半天,他們看風言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才放風言回家。一路上威伯一直抓著風言的手,惟恐他飛了般。回到府裡,好勸歹勸得讓風言好好休息,直送到風言的房門口,才回去休息了。

  走到門口,風言發現哥哥派給自己的兩個親兵和一個僕人正在自己的房前竊竊私語,不由的把眉頭皺了起來。看到他回來,三人如同見到救星一般,蜂擁而上。其中和風言最熟悉的是達勒·克利爾,他一直和威伯同隊,是威伯的老下屬了,深得威伯信任。所以威伯才派他來保護自己最關心與最重要的人——風言。他認識風言已經數年了,因此也比較不拘禮,一把拉住風言,低聲道:「風言少爺,裡面有聲音!怪裡怪氣的,好像有很多小孩在裡面玩耍!」

  「什麼?」風言愣了一愣,由於自己喜歡清淨,因此不得自己允許,除了威伯外,在這個宅子裡,還沒有任何人敢闖進去。今天自己雖然不在家,但是土衛還在裡面啊,想到土衛,風言一驚,以前和土衛的那種兩位一體的感覺今天竟然變的模糊不清,想到自己曾經昏迷了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內勢必放開了對土衛的控制,完全沒有自我意識的土衛失去了控制還不知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想到這裡,風言定了定神,揮手道:「達勒哥哥,你帶他們先下去吧,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啊,是!」達勒趕忙答應。對另外兩人使個眼色,三人同時行禮道:「那我們先告退了。」

  「等等!」風言又叫住他們,「叫他們給我送點飯來,要清淡點,還有,若沒有叫你們,你們就不用來了。早點休息吧。」

  「是,風言少爺還有什麼吩咐嗎?」達勒應了一聲,直覺今天的風言有些奇怪。

  「沒有了,下去吧!」風言說完話後就不再理他們,開始皺眉沉思。

  三人互相對望幾眼,靜靜得退下去了。他們跟隨風言已經不是一天兩天,自然知道什麼時候不能多話。

  風言此時正在想重新控制土衛,但是以前非常清晰的心靈的連接現在竟然變得非常模糊,好像中間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風言走到房們前,仔細傾聽,果然聽到一些細微的嬉笑聲,聽聲音很陌生,但不太像孩子的聲音。他推開門,小心翼翼的走進去,聲音是沖臥室傳來的,風言有些惱怒,他決定不管是誰沒經過他的允許進入了他的臥房,他都不會讓對方太好過。特別是當他看到地上被撕爛的魔法書時,這種怒氣更加強烈了。他推開臥房的門,但卻一瞬間呆住了。

  一個黃衣大漢正盤膝坐在地面上,呵呵傻笑著,竟然正是一直如同木偶,完全沒有自我意識的土衛。令風言更為驚訝的是,在他的肩頭,膝蓋,頭頂上,竟然爬著一大堆黃色的,肉肉的小人一般的東西,那是元素的精靈,而且是土元素的精靈!

  元素精靈是由元素聚合而成,一般人很難看到,有些契約法師會和他們訂立契約,以得到相應的力量。只是他們特別討厭和人類呆在一起,並且不同系別的精靈也相互排斥。能得到元素精靈的法師少之又少,與元素精靈直接訂立契約,比和某種魔獸訂立契約要好多了。

  如果他們樂意,他們的戰鬥力會恐怖到讓人難以置信。

  風言的到來引起了一股騷動,土衛見到風言,像做錯了事情被抓住了的孩子一般,嚇的把爬在身上的土精靈們一把抓下來,拚命向身後藏。有些小膽的土精靈嚇得吱吱叫著,隱到了地下去了,幾個膽大的精靈也不敢露出身子,只在土衛身後探頭探腦的偷窺風言。土衛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好像在向風言求情,請求他不要懲罰自己般,風言看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只有一個土精靈較為例外,他做在土衛的頭頂,不但不肉肉的,身型反道非常的優美,他如同一位體形健碩的男子,只是背後有四對半透明如同羽翼般的黃色光影,不停的在空中輕輕扇動。他的眉目清晰無比,看起來是一個頗有威嚴的中年人,而且頭上竟然還戴著一頂頗為精巧的小冠!風言直覺得覺得這個精靈與眾不同,有一種迫人的氣勢。

  「你是誰?」風言盯著他,皺眉道。

  精靈不回答他,反倒問他:「小子,這個大傢伙可是你做出來的?你從那裡學會的精靈復活術?」

  「我在問你是誰!」風言不悅道:「我叫風言,不叫小子!」

  「呵呵,能讓我叫你一聲小子還是抬舉你了,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正在問你是誰,可是你並沒有告訴我 啊!」風言針鋒相對。

  「哼,年輕人最好有點耐性,你這樣怎麼行?」精靈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風言,高傲道:「你記住,我就是光之神王與暗之神王座下掌管世界上所有土元素的土之精靈王恩爾斯大人。今日收到信息土元素和其他幾種元素竟然不聽號令擅自暴動,我特地前來查看,沒想到竟然發現一個被精靈復活術復活的人類,小子,你可知道,你的精靈復活術用錯了!」

  「錯了嗎?」風言的表現完全不像恩爾斯所想像的那樣驚慌失措,誠惶誠恐。他不置可否的一笑,伸手拍了拍土衛的腦袋,安撫慌亂中的土衛。

  「當然錯了,精靈復活術是只有神才能使用的,你用怎麼能用對呢……」恩爾斯高傲的躲開風言拍過來的左手,視線卻突然定在了風言的左手上。

  「那……那個是什麼?」恩爾斯的聲音竟然顫抖起來:「那戒指,你怎麼會有那戒指?風精靈王之戒,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這個嗎?」風言一笑,我從小就有啊,不知道為什麼摘不下來呢!

  「什麼?難道……難道你是他?不可能,他怎麼會在這裡,不可能!」恩爾斯一臉的不可思議,在也沒了剛才的高傲,如同感應到了他的話,風言的戒指如同感應到了他的話一樣,發出了柔和的不停變換的青色光芒。恩爾斯臉色大變,發出一陣黃光,逃之夭夭了。

  見連自己的王都逃了,其他的土精靈立刻一個不見了。儘管風言聰明絕頂,此刻也不得不摸不著頭腦了,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啊!只有土衛,見自己的小朋友都走了,立刻拉著風言的衣袖嗚嗚直叫。風言低歎一聲,道:「土衛乖,他們是回去吃飯去了,土衛不餓嗎?陪我吃完飯,好好睡上一覺,明天他們就回來了,明白嗎?」

  土衛猛點頭,表示明白。風言這才確信,土衛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按照魔法書上記載,如果復活術成功,被復活的人可以保留生前的一切記憶與智能,只是在完全恢復記憶前有一段朦朧期,這一段時間內的受法者如同幼兒般,需要好好照料。風言曾經以為自己施法失敗了,把土衛變成了一個人型傀儡,沒想到到底成功了。只是成功之後又會怎樣呢,有什麼事情發生呢,風言不由又沉思起來,直到被送飯的敲門聲驚醒。

  由於土衛的胡鬧,風言這頓飯吃的格外辛苦,好在土衛在潛意識裡對風言極為畏懼,不敢做怪,不然風言非得頭疼死。好不容易把土衛哄睡著了,風言真是累的指尖也抬不起來了。在床上一歪,倒在土衛身邊睡著了。

  「主人,主人,醒醒,該去上學了。」朦朦朧朧中,風言被人叫醒了,他輕聲呻吟一聲,道:「土衛,別鬧,讓我再睡一會。」

  「不行啊,主人,要遲到的!」

  「哎呀,叫你別鬧啊,土衛!土衛……土衛?」

  風言突然驚醒,嚇的大叫起來:「土衛,土衛,你……」

  「主人,有什麼不對嗎?」土衛滑稽的眨扎眼。

  「你……你怎麼……」

  「呵呵,我醒了啊,我都沉睡了接近半年了,當然會醒了。」

  「你……你剛才叫我什麼?」

  「主人哪!」土衛一臉無辜:「你不會連咱們的關係都忘記了吧!」

  「你……你難道不恨我?我是你的敵人啊……還有,你難道不想離開我嗎?」

  「是主人讓我這麼做的啊,主人當年這麼對土衛說:『以我之血為引,和我眼前即將復活的人定下永生的契約,讓其思我所思,想我所想,念我所念,行我所行。心靈為我所用,肉體為我而生。撇棄反抗與背叛,永無異念與二志。愛我如父,護我如兄,侍我如僕,敬我如神。如有違抗……』」

  「如有違抗,憂思而悔恨,痛心而疾首,無一絲之生意,唯一死得解脫。」風言喃喃的道:「那是那本魔法書裡記載的最深的契約,本身就形成了一個悖論,沒有任何辦法解開。」

  「是的。」土衛平靜道。

  「那麼,你恨我嗎?」風言問:「不要撒謊,回答我。」

  「不,土衛對主人只有愛護之心,崇敬之情,沒有一絲恨意。」土衛回答到,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已經被這惡毒的契約所扭曲。風言清歎一聲,道:「以後不必叫我主人,叫我風言就好。你就當以前的一切都是夢,重新開始吧!」

  「是,土衛明白風言關心土衛,土衛感激不禁!」

  風言搖搖頭,道:「你不必如此說話,以後就當……當我是你的家人,你的兒子一般吧。」

  「兒子……」土衛眼中射出無盡的思念。

  「怎麼,想他們了嗎?」

  「是啊!」土衛直言不諱。

  「放心吧,總有一天你們會見面的。」

  「希望這一天不要太遙遠……」土衛歎息一生,又堆起笑臉:「別管這些了,咱們去吃飯吧,昨天你都沒吃好,而且,上學的時間也要到了。」

  「好!」風言情緒又出奇般的好了起來,不管多麼的聰明,孩子畢竟是孩子啊!
水葉 發表於 2009-3-4 11:36
第一部 京都風雲 第一卷 風雲初顯 第七章 風雲始動

  吃飯的時候,威伯對土衛驚訝不已,圍著土衛轉了一圈又一圈。土衛安然坐在凳子上,一邊捋鬍子,一邊微笑著看著威伯。威伯拉著風言小聲說:「風言,現在的土衛還聽你的話?」

  「當然!」風言道:「要不然他怎麼還呆在這裡。」

  「我們以前是敵人啊。」威伯一邊瞥著土衛,一邊小聲說。

  「不用擔心啦,你可以像信任我一樣信任他。」風言向土衛招招手:「土衛,不用拘禮,一起來吃吧。」

  「是,就來。」土衛推開幾個快要把臉湊到自己臉上的親兵,走到風言的身邊。

  「看什麼看!」風言霸道得說:「以前又不是沒看過。」

  「他……他不是個傻子嗎?怎麼會……」這幾個很得威伯信任的親兵曾經見過土衛,不過只知道他是個傻子,凡事都要人照顧,生活都不能自理。此時見他突然變的精神奕奕,沒有一絲傻態,不禁稱奇。

  「什麼傻子,土衛是我的侍衛,我哥哥找來保護我的安全的,以前只是舊疾發作,現在已經治好了,土衛可比你們聰明多了,哼!」風言發威了,嚇的幾個親兵連忙告饒,他們幾個可沒少被風言整過,知道這個看起來萬分柔弱,外表可人的小孩可不是普通的人物,得罪了他,你就別想混下去了。土衛輕撫風言的後背,道:「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以前土衛確實是傻子一個啊,不能怪他們。」他轉過臉來向幾個衛兵抱拳道:「你們是大少爺的侍衛,我是小少爺的侍衛,說到底都是保衛這個家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後還得要各位多多幫助啊。」

  一直以來,土元素如同慈父般包容著一切,是包括光與暗在內的七大元素中最為平和的一種。它天性溫和,不喜歡爭鬥,傳遞給人的也是那種平易近人讓人心生親切的感覺。此時由土元素聚集而成的土衛,全身散發著一種讓人一眼看到就想親近的氣質。在土衛的注視下,幾個侍衛如同被慈父看著一般,全身舒暢到要顫抖。

  「對不起,土衛大叔,是小子們失禮了,麥威爾代表兄弟們向您賠禮了。」說話的是威伯的侍衛隊長麥威爾·克維爾。他和達勒·克利爾是威伯最信任的兩個人,從三年前就一直是同袍,也是在半年前的大戰中威伯僅有的倖存者,若不是威伯在大戰之前派他們去送信,他們也難以逃過那一截,此後他們就一直跟隨威伯,此時不但是威伯的侍衛長,還是威伯麾下兩員猛將。兩人家世都不好,和威伯一樣都是平民出身,一直受到貴族的排擠,直到跟隨了同為平民出身的威伯才得以一展所長,對威伯是發自內心的敬仰。

  「哎,哪裡話。」土衛拍拍麥威爾的肩膀,「一家人,道什麼歉?」

  「好了,你們客氣什麼啊,再客氣,我可要把飯菜全吃光了啊!管家,再加點飯菜,還有,拿點酒來……呃……酒就不用了……」看到風言在盯著自己,威伯只好改口。

  「哥哥……」風言道。

  「什麼事情?」威伯裝糊塗,一邊向麥威爾打眼色,麥威爾連忙轉頭,威伯只好轉向達勒,誰知道達勒也不夠義氣,裝做沒看到。

  「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早晨不能喝酒,很傷身體的!」

  「啊,啊,是嗎?」威伯顧左右而言他,「什麼?」

  「哥哥!」風言叫道:「你今天還得去見二殿下,如果你酒氣熏天的去,你看二王子會不會懲罰你!」

  「去見二殿下,為什麼?」威伯不懂。

  「昨天你遇伏的事情二殿下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吧,過不了多久,就得派人來叫你了。」風言狠狠的瞪了威伯一眼,「上次二殿下罰你整理上個西督積壓了三年的文件,結果呢,你跑了,害我整整浪費了5天啊,還有……」

  看到風言越說越起勁,威伯只好把求救的眼神投向一直看好戲的土衛。土衛搖搖頭,不得不出面。他走到風言背後,輕聲撫慰道:「好了,風言,咱們不理他了,上學要遲到了。

  走吧,你今天不是要去圖書館查找魔法質料嗎?」

  「對對,達勒,趕快換衣服送風言去學校,要多帶衛兵,知道嗎?」威伯連忙轉移話題。

  「為什麼又是我,上個星期五是我送的啊!我還沒吃完呢!」達勒心裡嘀咕著,痛斥威伯不講義氣,出賣兄弟的行為。麥威爾一邊向嘴裡塞飯菜一邊向達勒以眼神示威,讓達勒更加不爽了。

  「不用了,我今天從家裡的魔法陣傳過去。」風言抹抹嘴,「對了,管家!」

  「少爺!」管家立刻從角落裡跳了出來,剛才他緊緊的縮在角落以免被捲入戰火,現在看到戰火已經停止才敢出來。他恭敬的問:「少爺有什麼吩咐?」

  「派人清理好家裡的魔法陣,我下午回來要更新魔法陣,把魔法陣旁邊的那幾塊大石頭移到後院去,聽到了嗎?」

  「是的,少爺。」管家必恭必敬的回答。

  「還有。」風言一頓,嚇的管家打了個突:「今天不管誰來,都不准給哥哥酒喝,明白了嗎?」

  管家偷眼看威伯一眼,心想:「主人啊,您好自為之吧,我可是幫不了您了……」嘴上可不敢怠慢,連忙應是。

  風言恨恨的瞪了哥哥一眼,才轉身走出去,土衛連忙跟上去。

  威伯見風言走遠了,才苦笑道:「慘了,惹惱了風言,慘了!」

  「是啊,大人,不管誰來都不能喝酒呢,就算把維斯萊將軍請來了,也沒有借口喝酒呢,大人。」麥威爾假惺惺得同情道。

  「你小子敢消遣我,我還沒找你算剛才見死不救的帳呢,你小子別跑……」

  「對,對,就這小子可惡,打他!」達勒落井下石。

  「還說別人,剛才你為什麼也見死不救?」

  「大人啊,風言少爺發脾氣的時候,連二王子都要退避三舍啊,我們一個小小的小兵,哪敢惹風言少爺生氣啊!」

  「還說,都是你惹風言生氣!」

  「啊,大人,明明是您,和我有什麼關係啊,啊,好痛啊,大人您來真的啊!不行,我不管了,達勒,一塊打!」

  「我看誰敢,是不是這個月的軍餉不想要了?」

  「大人您好陰險,竟然拿軍餉來威脅我們。」

  管家看著亂成一團的餐廳,心中苦悶,哎,又得花錢修餐廳了,這個月支出很多,已經讓風言少爺很不滿了,唉,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風言聽到餐廳裡傳來的打鬧聲,不禁輕歎一口氣。

  土衛聽到了,輕聲道:「其實人跟人是不同的,大少爺天性天真爛漫,正因為如此才能吸引很多人真心為他付出。您並不用怎麼要求他,那樣他會覺得很辛苦。」

  「我知道,土衛。」風言搖搖頭:「我擔心的是他會被別人暗箭所傷,權利的傾軋是不折手段的,他如果不快點成長起來,又怎麼能保護自己啊。」

  風言低頭沉思半晌,又抬起頭來說:「不管他了,只要他活的快樂,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您能這樣想就很好了。畢竟您和大少爺是不同的人,有些事情想法是不同的,這樣彼此互補,彼此依靠,不也很好?」

  「你看這晴朗的天空。」風言突然道:「萬里無雲,一片碧日,相信有很多人陶醉在這美麗的天空中無法自拔吧……」

  「是啊,海闊天空,陽光無限,今天真是個少見的大好天氣啊!」

  「那麼,就讓我來打破這平靜的天空吧!」風言的聲音突然間變的無比冷酷:「做了太久的夢,是時候讓他們醒醒了!」

  「嗯?」土衛一時跟不上風言的思路。

  「暴風雨很快就會來了!現在就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只是這平靜持續的時間長了一些,就有人被它麻痺了,以為不會再有暴風雨了,就開始繼續尋歡作樂,你看那些無憂無慮的鳥兒們,他們能挺過這場暴風雨嗎?」

  「您的意思是?」

  「知道嗎?土衛?」風言突然轉移了話題:「小時侯我和我哥哥很窮,我們沒有房子住,而因為我不會說話,別人也不願意收留我們,哥哥就抱著我住在荒山野地裡,每次下雨,哥哥都把我抱在壞裡,用身體給我擋雨,我已經不記得有多少次,我是在大雨中睡著在哥哥的懷裡的。只到有一次,下了冰雹……從那以後,我就發誓再也不讓哥哥因為我而受苦了,我沒有力量可以找活幹,但是我有頭腦,我開始騙每個人的錢,我用各種方法讓別人不得不把錢給我,又抓不到我的任何把柄。後來不止是錢,我騙來了魔法書,騙來了馬車,騙來了通關文碟,我騙一切可以騙的人,騙來他們一切可以被拿走的東西。後來哥哥知道了……他打了我一頓,說不要我了,說我是壞孩子……」風言有些哽咽:「我真的好怕,後來哥哥說是在嚇我,他永遠也不會不要我的,我是他的,他也是我的,我們永遠都在一起,永遠做好兄弟。可是,哥哥,在這個世界上,你不騙人是活不下去的。」風言輕輕吸了一口氣,輕柔卻又堅定的說:「現在,哥哥,就讓我來為你擋風遮雨吧!」

  一瞬間,土衛突然覺得,自己眼前的這個柔弱的男孩,真的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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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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