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世間 第1091章奴役之密章
“這是尊貴的太陽王向貴國發出的邀請”衣.飾工整、藍帽紅邊的鮮亮舍布恩將繪有凡偵測魔法符文的信件交給面前這位瘦高瘦高、宛如亞巨人的‘科洛加’長老,一邊繼續說︰“希望兩國能夠迅速聯合起來,前後夾擊,給山陵巨人以致命打擊我王願與貴方及歐雷莫奇王子平分此山河”一邊暗自納悶︰這瘦高的家伙不是西凡納斯的牧師嗎?怎麼背後還背個大大的金屬瓶子?大的我都可以站在里面了。里面裝的什麼東西?嘶~~~~這東西不是瓶子吧?倒是像某種鑄造出來某種瓶型器械。而且這家伙的發型怎麼如此別致?就像一簇簇稀疏而扭曲的棘刺。這造型真是太~~~太有個性了。哈哈哈~~~~
但馬上他就樂不起來了——對面的臉如冷鐵的科洛加長老丟回來一句話︰“此事關系重大,非我一人能做決定。我會把你的信帶回去讓諸位長老及國王共議。”雖然舍布恩急忙張口補救︰“可此事不能再耽擱,就是要呈他們前線軍隊晱撩M回時發動致命一擊否則機會一過就再難找回啊”但科洛加長老只是死板的搖頭拒絕︰“就算我答應你,也只能代表我個人而已,並不能調動其他人。所以你著急也沒用。”
“可現在的戰局關系重大啊,我們多方合力,就算不能滅起國,重創其國力。定下今後數百年的局面啊~~~~”舍布恩滔滔不絕的曉以利害,但比他高一倍多的科洛加長老就是搖頭不應。二人還在僵持,忽然從不遠處的簡易營地中傳來一陣突發的光亮——那荊棘叢環繞的營地中赫然顯出一輪高達數十尺的淡青光輪,柔光奕奕、色彩非凡
在數個由法術構築起來的大石屋‘庇護所’旁邊是一課高約兩層樓的粗壯大樹,而樹下伽坐閉目凝神的‘麥哲倫牧師’正手捧一柄青凜凜長劍,劍上就發出了這寬大的柔和光輪,照的四下敞亮,飄蕩著一陣陣特殊法術波動。
當好奇的科洛加與其他人小心翼翼走進時,捧劍伽坐的‘麥哲倫牧師’終于醒過來,看了看手中光芒漸漸收斂的青劍,又看了看眾人後淡笑了一下︰“剛才一不小心,與這劍有些共鳴了。沒驚著大家吧。”
一圈圍觀眾們當然說︰“沒有、沒有~~~”只有瘦高過人的科洛加長老上前小心的摸了摸青光長劍,問了點兒實在的︰“是什麼共鳴?是自然領域的?還是風暴和水領域?我怎麼感覺~~~什麼都沒感覺到?”東子淡笑了一下︰“是‘解.放領域’的。這柄劍原本是一個‘神聖解放者’的遺物,所以里面有‘解.放領域’的一些信息。我們慢慢兒的與這些信息接上了。”
高高的科洛加長老蹲下來摸著劍問道︰“我可以試試嗎?”得到對方點頭同意後,他也凝神專注在這青凜凜的靈光大劍上,他專心的感應著、認真的體會著、費力的洞察和捕捉著~~~著~~~著空無一絲信息的劍~~~
“這里面什麼都沒有嘛。”他很肯定的說道︰“只是一個神器而已。”但對面伽坐的‘麥哲倫’卻認真的搖頭道︰“有的。或許是因為你的心性與它不太相合吧。所以出現了視而不見的情況。”
科洛加笑了笑就收回了手︰“算了,反正我對什麼‘解放’也沒啥研究。其實解放來、解放去。最後才發現無論到哪兒都要收到限制。妄圖沒有限制,那就想地里的老鼠災,成千上萬的老鼠像潮水一樣到處肆虐,啃光所有的一切。你見過那種驚悚的場面沒有?”
“見過。”麥哲倫牧師將手中青光神劍收起來︰“但受限制與受奴役畢竟不同,解放,還是有很大意義的。”科洛加半開玩笑似的閑聊道︰“恕我直言,您也曾經受過奴役?要不然怎麼對什麼‘解.放領域’這麼敏感?”對方還真點起了頭︰“對,就是被奴役過。想跳出奴役還真是難啊~~~~”
科洛加長老更是好奇︰“喲,是被那個厲害人物奴役的?能把你都奴役?”卻見對方苦笑了一下︰“奴役我的就是我自己。”見科洛加長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便解釋道︰“人因為天生的本能或者過往的經歷,在觀察事物時會有自己特定的方式——會刪去一些信息、或是增加一些信息,或是扭曲一些信息。而人自己卻很難意識到這一點,所以人總是被自己的觀察模式所奴役;人因為天生的本能或者過往的經歷,在對所觀察的事物進行反應時總會有一套固定的模式,而人又有一種慣性本能,會按照這些固定的反應模式去作出反應。比如面對同一件事兒,有人愛、有人不愛;有人憎、有人不憎;有人畏懼之,有人貪圖之;有人以鎮定來應對,有人以暴躁來應對,等等等等。有時反應模式並不適合,但人卻總是依從于慣性的本能,本能的認定‘就是應該這麼做’。這一‘應該’起來,就完了。就被自己奴役了。我以前也是這樣,踫到事兒了,總覺得‘就是應該這麼做’、‘這是天經地義’,諸如此類。總覺得自己的觀念是站得住腳的,自己的反應是很有道理的。但結果卻是越如此做反應,越是把局面攪得更糟。直到有一天受到了啟發,才一步步跳出習慣和本能的奴役。”
這段話很抽象,因此科洛加長老對具體的事物更感興趣︰“哦?誰啟發的你?看來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智者了。他啟發了你什麼?”卻見麥哲倫將手四下一指︰“便是這自然界了,是這里千姿百態的各種生物和生物所對應的環境。我們先橫著遍觀當下,人用各種觀念和思維習慣去應對變換不停的環境,就像動物用各種形態去應對變換不停的環境,或羽或殼、或走或游、或有腳或無腳、或輕盈或沉重、或爪刺外露或皮毛柔和,種種形態對應事物各有優缺點,種種觀念和思維習慣去應對事物也是各有優缺點。”
“我曾在一片荒漠中見到干旱高溫、僅有硬草的廣袤之地,其草堅硬,鹿羊皆難食之。因此只有一些山鼠和兔子以草為食的生活,然後鷹蛇食鼠兔,成了一生命輪轉之地。我又曾在一個大島上遇到同樣干旱高溫、僅有硬草的廣袤之地,其草也是堅硬,可此處無山鼠和兔子,而是生活著極多的螞蟻,各個螞蟻各鑄土丘為‘城堡’,以至于廣袤旱地上處處是蟻丘城堡,如樹樁分散而立、綿延數十哩。然後有飛蟲、食蟻獸等以螞蟻為食。由此得知‘干旱高溫、僅有硬草的廣袤之地’並未規定‘只準以山鼠和兔子來配我’反之也未規定‘只準以螞蟻配我’。同樣也未曾規定‘不準以山鼠和兔子配我’或者‘不準以螞蟻配我’。當人面對任何事情的時候也需要謹記︰我雖然用現在的本能、習慣、社會灌注給我的意識形態來處理,但事情本身並未規定‘只準以某某某種的本能、習慣、社會意識形態配我’。事情本身實未做過此類規定,而人自己卻執著于自己給自己強加的規定,本能的有種傾向‘必然如此、應該如此、當然要如此’,即便知道不如此也可以有另一種可行的方法,甚至更好的方法,但就是放不下,乃至社會劇變時只能以投湖自盡的方式了結自己。這就是自己奴役自己的結果啊。這是第一個要點︰事情本身並未規定你必須用什麼模式去應對它,事實上應對一個事物的模式可能有很多種。而人會執著自己既有的這一套為正統。這就是自我奴役的開始。”
對面宛如瘦高亞巨人的科洛加長老很能理解這個觀點,立刻點頭道︰“所言甚是。我所在的叢林中原有一類遷徙性的大鳥生存,年年到此,給叢林帶來生機。後有一年,不知何故就再也沒有來過。因其不來,導致飛鷹數量減少,一些蛇、獸也收到影響。七年後忽又有一種遷徙性小鳥加入,年年復來,使叢林再現生機。飛鷹數量增多,蛇、獸數量也是恢復。雖與前期相比略有不同,蛇的形勢大好。但總體而言還是和以前差不多的。所以叢林並未規定︰只準遷徙性的大鳥配我,不準遷徙性的小鳥配我。反之亦然。一林之中鳥以翅應對,可以立足;龜以殼應對,可以立足;鼠以四肢應對,可以立足;蛇以線形身體曲折前進,也能出入各處,可以立足。重重模式皆可應對叢林,而叢林實未規定︰只準以某某模式應對我。這里面沒有什麼必然的模式。但是~~~~這與人處理事情聯系起來~~~~感覺好奇怪的樣子。”
而對面東子則答道︰“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兩個領域本來就有很多類似之處。比如人會執著自己既有的這一套為正統。即便知道這一套有問題,用另外一套才是出路,但他自己也很難改變。乃至說︰‘老子就是要這樣’這就像那些生活在大草地里的大角鹿,因為大角者體力充沛、身體健壯,能避開虎狼的追捕,因此得到雌鹿青睞。可滄海桑田,大草地慢慢變成了灌木地,大角者在灌木中進行困難,反而難以避開虎狼追捕。雖然其知道大角是禍害,但此種模式已經延續了千百年,想要短時間內轉變異常困難,偏偏草地變灌木地來的就特別快,最後十世而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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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古巫師︰古巫師類似游吟詩人,也是魅力施法、也是可選擇施展、也是最高6階法術,法術內容也相似。但減少了一些幻術類,增加了一些變化類。好吧,我承認——我就是不喜歡游吟詩人,所以就用古巫師替代了他們。就像我不喜歡武僧,就找了個神拳使將其替代。古巫師就是游吟詩人與《城主指南》中‘巫婆’的混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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