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世間 第1000章祭拜地母
這一走就是一個星期,甚至連子爵夫人都跟隨而行。但是行路越來越艱難,直到面對巍峨頂天的寬闊高山,好似聳立天地的厚厚龐大城牆立在無邊大地的最邊緣,使人無路可走——真的已經沒有大路可走,只有被淺淺野草遮住的模糊小路和一條寬闊的‘嘩嘩~~’河流。
“難道要逆流而上?”格林姆已經開始盤算著如何借助河流逃離了。但可惜押解他們的高等地母牧師指著蜿蜒入魁偉山川的大河說道︰“不,是沿著河流翻山行進。只要穿過這片百哩深的山高林密山嵐就能轉到大路上去。只是這山路陡峭狹窄,我們需要分批行進。艾力露牧師,你們這一批人先跟著我們走。其余的人,包括這幾位高等奧術師就地等待。”又命左右數百人就地扎營看押︰“守緊些任何人不得亂跑,等我們回來再跟著我們分批過山如果我們回來發現少了人,唯你們是問跑掉的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格林姆等人暗中腹誹起來︰‘是怕我們在山里逃走,所以分批押解過山,便于你們在山路密林中看管吧。’但也只得跟著這群人往高大的山上鑽,一路到處是密密麻麻的樹林,上下都是飛來飛去的蟲子,真擔心會被押到某個窮鄉僻壤的山溝子過農民的苦日子。那真是人生的大不幸啊
他越想越煩躁,又爬山爬的呼哧呼哧累的半死,只得暗中自我安慰︰但鄉下也比較封閉,而且也有機會和子爵夫人接近。時間一長的話~~嘿嘿嘿嘿~~要是在能小河流水邊兒,幕天席地的話~~嘿嘿嘿嘿~~
他抬頭去瞧子爵夫人,正欲靠上前獻獻‘是不是走累了’之類的殷勤,再順便揩點兒鄉間嫩手小蠻腰的油,卻見子爵夫人好像還比較輕松,額頭上的汗比自己還少在陡峭的山地上大步邁腿,居然像如履平地般方便他忍不住上前邊累得只呼氣邊問道︰“是不是他們給你加的法術在起作用?”記得在出發前,那幾個高等地母牧師給自己人還有特殊優待的子爵夫人都加持了某些法術。
子爵夫人露出了令人溫馨的淡雅笑容︰“是呀,就是出發前給我施加的法術,听說叫什麼‘’,是大地母神特有的神術呢。再陡峭的山路都像平地似的。只可惜這法術是4階的,數量不多。要不,明天我請他們也給你一個?”
難道~~格林姆心中欣喜翻騰︰這是對我有意思?或者只是個‘純潔的男女關系’?干找個機會下了**,就能順利的把‘純潔’變成‘親密’,而且這個過程水到渠成,她肯定察覺不到哈哈哈哈哈~~于是立刻說道︰“是啊,我快累死了夫人您明天一定要請他們給我加持一個。唉~~萬一他們不答應的話,我真擔心那一腳沒踩踏實,會滾下山溝里啊”便見清秀淡雅的子爵夫人露出了令人心情舒暢的關心神情︰“不要緊,那位首領牧師相當和藹,很容易說話的。”
此時,首領牧師的確在說話——在和身邊的東子邊走邊聊構裝體的問題︰“活化物和機械體是兩個不同的東西。機械嘛,只不過是特殊結構而已,主要是讓活化物擁有更快的速度、更靈活的行為。同時能做的更大。您看到的那些巨型構裝體,其實是有很多大型或超大型活化物通過機械結構組合而成的,事實上可是看作是比較復雜的大型、超大型活化物罷了。當然,以前這些東西都是很難飛起來的,後來他們得到了~~得到了一些特殊技術,所以能做的更神異。”他故意漏掉‘遠古巨人遺跡’的事兒,徑自昂首說道︰“但機械結構制作困難,和活化物連接也有問題,維護起來更是麻煩。做一個鋼鐵機械構裝體的錢足夠做好幾個鐵魔像了只有那些殘酷壓榨人的家伙,才會做這種奢侈的惡物”當然,他又把鋼鐵機械構裝體遠比鐵魔像行動快,甚至能發動小步慢跑沖鋒的事兒給刪了。
不過這個思路倒是提醒了東子——別把構裝體當‘機械體’構裝體本質上是‘活化物’機械結構可以附加在活化物上,但並不必然與活化物連在一起像粘土魔像這種構裝體類活化物,就是內外整個一大塊粘土罷了,哪里有什麼機械結構?機械結構只是個附加裝置,有點兒像在古董飛機上加上電傳操作裝置,使之反應更靈活。
看來這位牧師也是識貨的,于是東子試探道︰“那麼活化物和元素體之間有沒有關系?比如活化水與水元素就有些相似啊,還有活化石頭也和土元素很像。我懷疑它們有共同的源頭。”對面的老牧師愣著想了一下,旋即擺手道︰“怎麼可能?它們只是有些類似罷了。”說道興起就開始大談二者之間的異同,正好中了東子的下懷。
到了第二天夜里,在陡峭的深山林地中宿營時,他們都快成無話不談的老朋友了——因為東子已經把巨構裝鑄造過程,尤其是所需的幾種重要原料來源告訴了老牧師。這樣他們就可以通過截斷原料的方式干擾這拉齊拉卡王國的機械構裝體制作和維護啦。
“哈哈哈哈~~”熱烈的篝火旁,已經將這些秘密傳訊回去的老牧師非常開心的拉著氣元素牧師艾力露一起吃喝︰“原來艾利露牧師對那巨型構裝體如此熟悉啊,其實我們也正準備做一些非凡的龐大構裝體,不知道您願不願意參加?如果願意的話,那就要常駐在我們那里了。”他專門用了‘龐大’一詞,暗示所做的東西比高如樓房的‘巨型’還要大,或許就像一個活動要塞?讓人瞬間想起了北森撒諾王國里矮人們的陸龜要塞啊。
難道這個世界也要迎來它的巨艦時代了嗎?
東子和藹的笑了笑,法師們制作的‘活化物’已經見識過了,現在還的確想看看地母牧師們制作的‘龐大活化物’呢。當即點頭答應了。這讓旁邊的地母牧師很高興,開始唾沫橫飛的大地母神的偉大和她庇護下各族人民的幸福生活︰“所有勤勞耕耘的人都能豐足的收獲。偉大的母神公平哺育所有人,不論是人類、半身人、山陵巨人還是綠地精。當然,對某些貪得無厭的領主和商人,對某些屢教不改的惡人,偉大督導母親也不會放縱,必須用泥土和猛獸埋葬他們我們不能夠重蹈這拉齊拉卡王國的覆轍”
這里面已經暗示了很多信息,東子邊摳耳朵邊問道︰“如此說來,山陵巨人也種田?他們的胃口很大吧,一般種什麼東西才能填飽肚子?”對面地母牧師答道︰“主要種高梁、冬瓜南瓜、紅薯、大白菜,還有些他們山陵巨人吃的野菜。他們的胃口好啊,吃高梁的時候是把高梁葉、高梁桿也吃下去。咱也吃過一會,差點兒把肚子搞壞了。”
東子立刻認真起來︰“他們吃野菜?也就是說,有些土地,我們人類不能耕種,而他們山陵巨人卻可以耕種?仔細算算,山陵巨人的體重至少是常人的八倍,他們需要的糧食差不多也是人類的八倍,那麼他們的平均耕地面積也應該是人類平均耕地面積的八倍左右。如此看來,他們對偉大的地母也一定是恭敬有佳咯?”對面高等牧師很自然的答道︰“那是當然我們那兒的大主教就是山陵巨人,神術非凡,我們遠遠比不上啊。”言語間似乎和山陵巨人是一家親的美好樣子。
東子越加嚴肅起來,試探著問道︰“很早以前就這個樣子了嗎?”對方答道︰“是啊,一百年前第一批山陵巨人走出深山開始祭拜大地母神,從此就開始繁衍生息,世代的母神恩惠了。只可惜二十年前的這拉齊拉卡王國內戰時,山陵巨人也在內戰,無暇西顧。等杜布茲大王蕩平那些不知恩圖報的頑劣之輩時,這邊也大局已定。唉~~卻苦了這里的農夫啊。天天要面對殘暴的國王和自以為是的培羅教會。現在他們更是變本加厲~~”
又是二十年、一百年這兩個時間點東子打斷他的話︰“那麼一百年呢?一百年前山陵巨人們又在干什麼?難道他們那時打獵為生??不吃高梁紅薯?”對方答道︰“他們住的地方也不適合種高粱紅薯,種了也吃不飽嘛。現在也只是把高亮紅薯做配菜吃,主食是他們自己吃的三種野菜。味道不好。”
東子徑自問道︰“也就是說,一百年前山陵巨人忽然得到了三種可以吃的野菜,而這些野菜也恰好適合種在他們的地盤上,然後他們就開始大規模種植,並祭拜地母了。是不是這樣?”對面高等牧師有些茫然︰“好像~~是這樣吧~~呵呵呵~~以前我沒怎麼注意這事兒。要不,等我們回到東部,您可以去詢問我們的大祭司,他就是山陵巨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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