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鄉土] 混世小農民 作者:領導人 (已完成)

 
z3336578 2009-4-8 13:34: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26 195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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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領導人

【小說類型】:都市小說 > 鄉村鄉土

【內容簡介】:

  一個萬年小河龜的能量和一小根奇異的狗鞭,成就一個色情小農民的官場發達史……
  吊兒郎當的農村孤兒馬小樂,雖然初中沒畢業,但是頭腦很靈光,尤其是得到一個萬年小河龜的能量和一小根奇異的狗鞭後,憑著靈活的鑽營和女人這副人梯,馬小樂在官路上混得風生水起……

【其他作品】:《官路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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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3336578 發表於 2009-4-8 13:35
【001】 村長女人洗澡

  一絲晚風越過不遠處的山頭,帶著一股鄉野的清涼,緩緩吹向離山腳不遠的小南莊村,多少驅走了點夏夜的悶熱。小南莊村東還有一條河,常年清流水,蘆葦遍佈。

  就是這個依山傍水的小村莊,村南嶺地上的一個獨家獨院,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悠閒。

  月亮在雲堆裡鑽來鑽去,惹得院角柵欄裡的鴨子們伸頭探腦,還間或「嘎」地一叫。躺在竹籬笆院門後的大黃狗聽到叫聲,警覺地抬起頭來「汪汪汪」一陣狂吠,昭示牠的存在。

  「叫你個球!」屋子裡傳來一聲叫喊,隨即走出一個模樣俊俏的半大小伙子,叫馬小樂,手裡拿著本《周易算經》,一步三搖地來到大黃狗面前,「阿黃,是不是又想二愣子家的阿花了?整天就知道翹著個大狗玩意兒找騷母狗,沒出息!」

  已經站起來的大黃狗好像聽懂了話,喉嚨裡輕輕地發出一聲「嗚嗷」,隨即趴了下來,把頭埋在兩腿之間。

  「狗東西,你能聽懂啊!」話音未落,馬小樂抬手「啪」地一聲打在胳膊上,「媽媽的,這荒郊野外,蚊子可真多。」他蹲下來摸了摸大黃狗的頭,「阿黃看著家啊,我到村裡買盒蚊香去。」說完走出了院子。

  馬小樂三歲時父親出去打工,結果在外找了個小女人就再也沒回來。他母親一看日子沒法過,也拍屁股走人了。之後馬小樂跟奶奶過了不到兩年,奶奶也撒手人寰。村裡同族的馬長根膝下無子女,就把馬小樂認了乾兒子收養了。沒想到三年過後,馬長根自己也有了個娃兒。要說人不偏心是不可能的,自打馬長根有了自己的娃,對馬小樂就不是那麼在意了,任著他折騰,不怎麼管教。結果馬小樂在上初二時,半路上攔住女同學摸了人家的奶子,被學校開除了。於是馬長根在村南的嶺地旁承包了一片果園,在果園旁蓋了三間房子,收拾得也像模像樣,雞鴨鵝狗、小蔥小菜什麼的也都有,讓馬小樂住到那裡去看果園,省得他整日游手好閒惹是生非。馬小樂也樂意,到了飯時就回村裡的家,吃完飯嘴巴一抹就回果園的家,沒人管多好,這一年多來別提有多快活了。

  月光還算亮堂,隱隱約約能看見不遠處的山的影子。

  走在田間小道上,路兩邊成排的楊樹被微風吹著,葉子「沙沙」作響,小渠道和地裡的青蛙、小蟲子都唧唧鬧鬧的,歡快得很。馬小樂也挺愜意,覺著眼前的一切都是他的,沒人跟他搶。

  村裡有兩個小商店,馬小樂喜歡到村長家的店裡去買東西,因為能看到村長的女人。村長的女人叫張秀花,雖然年紀大了點,但還能看出花的模樣,村裡的男人瞅見她眼睛就發直,不過礙於村長的威嚴,一個個都只能過過眼癮。馬小樂也喜歡看張秀花,他喜歡看張秀花胸前一走路就直晃悠的兩個大奶子,還有亂顫的大屁股。而這張秀花也喜歡故意賣弄自己的身姿,無論是下地幹活還是在商店裡,走起路來總是故意扭著誘人的屁股。

  剛到村頭,馬小樂的腳步聲就引起好幾家的狗叫聲。「叫叫叫,明天帶阿黃來日死你們!」馬小樂朝地上吐了口吐沫,發狠地說。

  沒想到的是,村長家的小商店關門了。

  馬小樂站在店門口,摸了摸口袋裡的兩個硬幣,「媽的,這麼早就關門回家幹事,也不嫌熱。」想到走了這麼遠的路過來,馬小樂不甘心空手回去,抬腳就往另一家小商店走去,可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他覺得有必要去村長家一趟去喊門,因為村長也喜歡村民們都到他家店裡買東西。

  村長叫賴順貴,整天就知道吃喝,走到哪兒手裡都夾著香煙。村裡的男人背地裡都說:好酒讓他喝了,好B也讓他日了。

  「嘿嘿,今天就讓他少日一會!」馬小樂邊向賴順貴家走便想,心裡直樂呵。

  馬小樂的腳步很輕,剛走到賴順貴家門口就聽到院子裡傳出一聲「稀里嘩啦」的落水聲,他瞇著眼從門縫裡往裡看,啥也沒瞧見,可那聲音還時不時響起。「估計是有人在洗澡。」馬小樂暗想。這一想可不要緊,馬小樂的襠部「嗵」一聲翹了起來,他想到了張秀花。

  藉著月光興許能看一看!馬小樂貓腰摸了幾塊磚頭,在院外牆根下壘起來,爬到上面扒著牆頭往裡看。

  應該是張秀花在洗澡,那人渾身上下白花花的,賴順貴沒這麼白。洗澡的人咳嗽了一聲,不錯,就是張秀花!馬小樂的心要提到嗓子眼了。藉著月光,他看見張秀花兩手在身上亂摸得帶勁,好像在打肥皂,還時不時撂一把胸前的兩個大奶子。馬小樂真恨不得自己就是張秀花的兩隻手!

  直看到張秀花穿上了大褲頭,馬小樂才覺著嗓子很乾,嚥了下口水,可沒想到腳下一晃悠,磚頭倒了,馬小樂「咕咚」一聲倒在地上。

  響聲驚動了張秀花,「哪個狗日的偷看我洗澡!」話音一落,張秀花披了件上衣,抽下門閂拉開門就跑了出來。這張秀花在村裡怕過誰啊?

  馬小樂起身想跑,可腳脖子被絲瓜藤絆住了,等他繞開的時候,張秀花已經到跟前了。「好個小駒子,原來是你啊,這麼小就不學好,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頓!」張秀花俯身掐住了馬小樂的脖子。

  「秀花嬸子,我是來喊門買蚊香的。」馬小樂連連告饒。

  「喊門怎麼喊到牆頭上去了?」

  「我看裡面沒亮燈,又聽到院裡有動靜,不知道咋回事,就看了看。」

  「那你看到我在洗澡還看?」張秀花說著放開手蹲了下來,點著頭繼續問道:「好看啊?」

  「……好!」馬小樂點了點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張秀花胸前垂下來的兩個大奶子。

  張秀花低頭一看,慌忙拉了拉衣服,剛才出來得匆忙,忘記擰紐扣了。「好你個馬小樂,還看!」張秀花邊說邊伸手捏住了馬小樂的鼻子。

  「秀花嬸子,我……我沒看啊。」馬小樂不由地伸手捉住了張秀花的手腕,軟溜溜的,還滑滑的,忍不住使勁摸了起來。

  「喲喲喲,個小駒子,毛還沒長齊就想女人啦!」張秀花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轉而輕聲問道:「小樂,人家都說你傢伙大,真的假的?」

  提起這事,馬小樂有點急了,這還得從幾年前說起。那時馬小樂上小學四年紀,暑假裡到河堤上放牛,大中午的犯睏,躺在樹蔭下就睡著了。也不知怎麼回事,睡著睡著小雞雞就翹了起來,據馬小樂後來說,他做夢看到七仙女在河裡洗澡,還向他招手呢。夢就不說了,可他翹起來的雞雞可被二愣子看了個一清二楚,還別說,他的雞雞還就是比一般人的大。這二愣子有點少心眼,一下大呼小叫地跑了,邊跑便喊說馬小樂的傢伙太大了,跟比他家大狼狗的傢伙還大。後來幾個大人問到底有多大,二愣子眨巴眨巴眼說就跟生產隊那頭驢的玩意兒差不多。再後來這事只是被當作一個笑話而已,可這張秀花不知怎麼地卻想起了這茬。

  「別……別聽他們胡說,都是二愣子瞎傳的,那個愣小子早晚我要收拾他!」馬小樂喘著粗氣。

  張秀花瞇著眼點著頭,「是不是瞎傳的我摸摸不就知道了麼!」

  「表嬸,可別……」馬小樂的話說了一半,張秀花已經一把摀住了他的襠部。這馬小樂看了張秀花的身子,又摸著她的手腕,年少的懵懂和衝動,早已讓他一柱擎天了。「哎呀!」張秀花半聲驚呼,瞪大了眼睛,「小樂,你個狗玩意兒還真不小呢,比你表叔的還大!」言語中帶著羨慕和留戀。

  馬小樂開始還不好意思,但被張秀花一摸弄,覺著挺舒服,乾脆閉眼不動,由著張秀花摸弄。

  「個小東西,還挺會享受。」張秀花邊摸邊打著笑,「小樂,你想摸表嬸的奶子嘛?」

  「……想,想啊!」馬小樂睜開眼,抬起頭伸出手就要去摸。張秀花一把拉開了衣服,兩個大奶子差點砸到馬小樂的臉。

  「表嬸,你的可真大啊!」馬小樂兩隻手像和面一樣揉搓著。張秀花漲紅著臉不說話,把手伸進了馬小樂的褲襠裡。

  就在張秀花剛把另一隻手插進自己褲腰的時候,巷子口傳來了一聲咳嗽。張秀花慌忙把手抽了出來,又擋開馬小樂的手,「你表叔回來了,明天你在果園麼,我找你去。」

  「在在啊,我哪天不在果園子裡呢。」馬小樂撥浪鼓似的點著頭。

  「表嬸還給你摸,你還摸不?」

  「摸,當然摸了!」

  「在這別動,一會你再走,要不你表叔非打斷你腿不可。」張秀花說完急忙起身走到門口,賴順貴也趕到了。「秀花,你幹嘛呢?」賴順貴問。

  「不知哪兒的野貓發春了,跑到牆頭上叫喚,我打牠走了。」張秀花捋了捋濕漉漉的頭髮。

  「操,誰家的貓敢到我家來叫春?!」賴順貴晃晃悠悠地向馬小樂這邊走過來。馬小樂嚇得心「噗噗」直跳。

  「別過去看了,早被我一石頭打跑了。」張秀花上前拉住賴順貴,「又在哪喝貓尿了?」

  賴順貴打了個嗝,笑嘻嘻地說:「在范支書家喝的,他那寶貝女兒范棗妮今年不是考上什麼縣重點高中了嘛,請客呢,今晚先請了村領導班子,明天、後天都有,什麼七大姑八大姨的,就連棗妮的同學都要請!」

  「行了行了,瞧你那沒出息樣,見著酒就沒命了!」張秀花把賴順貴拉進了院內,「哐啷」一聲上了門閂。

  馬小樂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站起來提了提褲子走了,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過馬上又拉下臉來,「奶奶的,蚊香還沒買呢。」

  路過村支書范寶發家門口時,院子裡燈火通明,還時不時飄出陣陣肉香,在準備明天的菜餚呢。馬小樂的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起來,他使勁吸了幾口香味,嚥了口唾沫,自語道:「范棗妮,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考了個高中嘛。」

  嘴上是這麼說,馬小樂心裡還是挺佩服范棗妮的,他倆同歲,一塊上的學。范棗妮學習就是上路,年年都是三好生,可馬小樂就不行了,整點別的啥是一把好手,可看到書本就頭疼。范棗妮除了學習好外,長得也很好看,眼睛大大的,臉蛋圓圓的,下巴尖尖的,家裡吃得好,小身子肉乎乎的,再加上穿得也亮麗,馬小樂對她很是著迷,特別喜歡她,經常在放學的路上偷偷跟著她看。不過馬小樂又怨恨她,因為范棗妮嬌生慣養,有點刁鑽。有時老師佈置的作業馬小樂來不及做,就拿范棗妮的抄,范棗妮也不說不答應,暗地裡卻悄悄將答案都改成錯的,等馬小樂抄過之後又都改了過來。結果馬小樂的作業簿上滿是紅叉叉,還被老師狠狠一打。就為這種事,馬小樂別提有多怨恨了,可是怨恨歸怨恨,他還是很喜歡范棗妮。

  「這誰啊,嘰裡咕嚕地說啥呢?」冷不丁范寶發從院子裡走了出來,猛一問還嚇了馬小樂一跳。





【002】 跟你乾媽幹了一仗

  「喲,范書記啊,我是馬小樂,來村裡買蚊香的,果園子裡蚊子特多。」馬小樂臉上堆著笑。

  「小東西,我還以為是誰來賀喜的呢。」范寶發很失望的樣子。

  馬小樂一聽這話心裡直罵,可嘴上還得甜著,要不年底分地的時候盡得些破地頭子,長不了好莊稼。「范書記,這賀喜是肯定的了,全村誰都得賀喜,棗妮考上縣重點高中,是村裡的榮譽啊!」馬小樂臉上堆著笑。

  范寶發被這麼一說,心頭不免沾沾自喜,「小樂,這麼晚了蚊香買到了沒有,沒買到我給你拿一盤。」

  馬小樂就想套近乎,聽范寶發這麼一說,趕緊回答:「范書記,我還真沒買到呢,商店都關門了。」

  范寶發一聽,回頭對屋裡喊道:「棗妮,拿盤蚊香來!」馬小樂一聽甭提多樂了,還能從范棗妮手上接過蚊香呢。

  很快,范棗妮就顛著小步跑了過來,「爸,你要蚊香幹嘛?」

  「給小樂,一個人住荒郊野外的,沒蚊香還不給蚊子個吃嘍!」范寶發一副大善人的模樣,「這個馬長根,唉,到底不是自己親生的,疼不到心裡噢。」

  「爸,說什麼呢你。」范棗妮對范寶發說了一句,晃了晃蚊香,向馬小樂走過去。

  「棗妮,恭喜啊,你為小南莊村爭光了!」馬小樂伸出的手有點顫抖。

  「就你嘴會說。」范棗妮沒好氣地說,「馬小樂,這話你說給我爸聽,我不愛聽。」說完,把蚊香丟到馬小樂手上回身就進屋了。

  「這孩子,慣壞了!」范寶發話中透出些得意,「小樂,衝你剛才賀喜的話,明天來喝酒,怎麼著和棗妮也是同學了。」

  「哎喲,范書記,我一定來一定來!」馬小樂點頭哈腰地走了,幾乎是一路小跑地往果園子趕去,心裡是那個高興啊,今晚是撞上好運了,不但摸了張秀花的大奶子,還受到村支書的邀請。

  快到果園的時候,馬小樂聽到阿黃在院子裡叫了幾聲。難道不成家裡去人了?馬小樂撒開腿跑了起來。

  馬小樂在院門口站住了,院門是開的,肯定有人來過,屋裡好像還有人影。「誰啊?!」大聲問,順便給自己壯壯膽。

  「你乾爹!」

  「哦,乾爹啊,這麼晚你來這裡幹什麼?」馬小樂抬腳進了院子,馬長根也從屋裡走了出來,「小樂,這麼晚你跑哪兒去了?」

  「我到村裡買蚊香呢。」

  「不是有蚊帳麼?」

  「破了好幾個洞,不管用了。」

  「你乾娘不是剛買不久麼,怎麼有好幾個洞。肯定是你小子抽煙給燒的吧!」

  馬小樂摸摸頭,沒說話。

  「買到了麼?」

  「沒,商店都關門了,不過范寶發給了我一盤。」

  「范書記?」馬長根似乎不太相信,「他給你蚊香了?」

  「是啊。」馬小樂樂呵呵地說,「他還請我明天去喝酒呢!」

  「請你?」馬長根眼睛一瞪。

  「我和棗妮是同學,請我有什麼不對?」

  「嘻嘻,小樣美得你,我看八成是范書記喝多了,說胡話呢。」馬長根拍了下馬小樂的頭,「趕緊屋裡頭睡覺去,明天有活幹。」

  進了屋裡,馬小樂拿起《周易算經》又看了起來。「你小子,整天看這些個破書,有本事多看看學習的書,也考出點明堂來,給你乾爹爭爭面子。」馬長根劈手奪下馬小樂的書扔到一邊。

  馬小樂也不反抗,他腦子裡還想著范寶發的話呢,「乾爹,照我看那范寶發沒喝醉,不是說胡話的,他確實是讓我明天到他家喝酒的。」

  「好好你去,看到是不被轟出來才怪呢!」馬長根不耐煩地說。

  馬小樂摸著後腦勺笑了笑,「乾爹,今晚怎麼跑到果園子來睡了?」

  「跟你乾媽幹了一架,這個臭婆娘,越來越不像話了,我整天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她還整天瞎折騰,不是找打麼!」馬長根氣呼呼地說。

  「乾爹,你說啥意思啊?」馬小樂不太明白。

  馬長根皺著眉頭看了馬小樂一眼,「去去去,小孩子懂啥,我犯得著跟你說麼。」

  馬小樂也懶得聽,點了蚊香就上床睡了。

  -

  一聲雞啼,又撩開了新的一天。東方魚白漸起,小南莊村還在沉睡,

  果園子裡薄霧蕩漾,已經熟透的蘋果透著微紅,像笑開了臉的小姑娘。果園裡還有少許海棠,黃綠色的海棠果沉甸甸地掛在枝頭,看上去就幸福而又恬淡。果樹底下還有些西瓜、香瓜、蘇瓜、梢瓜,馬長根打理這些瓜果那是沒得說,在村裡是數一數二的。

  果園周圍的大片莊稼都鬱鬱蔥蔥,長勢正濃,果園南的一大片花生,長得最瘋狂,青啦啦的秧子像充了氣一樣,達到了鼎盛時期,它們全部的養分已經開始向花生果傳遞,再過個把月,花生就要收了。

  「小樂,起來回村吃飯!」馬長根已經在院子裡劈了一大堆柴火了,看看時間差不多,就喊馬小樂起床。

  「我再睡一會。」馬小樂迷迷糊糊地說。

  「還睡個屁,上午一大堆活呢。」馬長根扯起嗓子,「要不早飯不要吃了!」

  馬小樂很不情願地爬起來,伸了個懶腰,「乾爹,上午有啥活啊?」

  「那果樹地的排水溝都淤死了,得趕緊開開,萬一要下了雨遭了秋澇,那來年還結什麼果子?!」馬長根直著脖子說。

  馬小樂一聽臉就長了,那活純粹是累人的,果樹枝子壓得人直不起腰來,手上還要挖土,不出幾下就腰酸背疼。

  沿著河邊小路往村裡走,馬小樂看著河裡隨風搖搖擺擺的蘆葦,聽著裡面水鳥的叫喚,別提多羨慕了,小鳥們多自由,蘆葦蕩裡待夠了,河岸上還有大片的莊稼地,想玩什麼就玩什麼。

  正走著,二愣子猛然從河口裡躥了出來,手上提著個蛇皮袋,賊頭賊腦地張望著。

  「二愣子!」馬小樂走過去大叫一聲,,嚇得二愣子一哆嗦,「提啥東西,鬼頭鬼腦的?」

  二愣子緊緊抓住袋子,「這是我捉的,又沒偷。」

  馬長根也湊了過去,扒開二愣子的蛇皮袋一看,眼睛一亮,「好傢伙,這麼雄壯的旱鱔魚,做個下酒菜吃完保準滿村跑,女人瞅著就得躲,要不第二天得撇著腿走路!」

本帖最後由 bpd 於 2016-7-25 21:01 編輯

z3336578 發表於 2009-4-8 13:54
【003】 啥樣男人經得起折騰


   


    「乾爹,為啥要撇著腿走路啊?」馬小樂不解。

「小孩子不懂別問。」馬長根隨即轉過臉笑嘻嘻地對二愣子說,「二愣子,把鱔魚給我,我那果園裡隨便你去,吃多少都行,吃滿肚子,就是不能往家裡帶!」

二愣子瞪著個大眼,琢磨了半天,「我給你一半,然後到你家果園也吃個半肚,咋樣?」

「嘿嘿,這小子不呆啊。」馬長根摸了摸二愣子的頭,「你留一半要幹啥呢?」

「留給我爹,要不他會揍爛我屁股。」

「行,一半就一半。」馬長根折了根柳樹條,剝成滑溜溜的條子,穿了三條大鱔魚。

「長根叔,你別單揀大的拿啊!」二愣子看著馬長根手上提的鱔魚,很捨不得。

「那還不一樣,你到我果園裡也揀大的果子,揀最大的!」

二愣子猶豫了一下,說:「那行!」

馬長根提著鱔魚歡天喜地奔回家中,馬小樂跟在後累得大口喘氣。「胡愛英!」馬長根一進門就大喊起來,「看我弄來啥了?」

「你還回來啊,有本事就呆在果園子裡頭!」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灶膛裡刺出,隨即一個粗粗胖胖的女人拿著水舀子走了出來,身材是富裕了點,但模樣還算周正。

馬長根也不說話,把手裡的鱔魚提起來在眼前晃悠了一下,「你還叫啥呢,看看這,晚上給我燉了,一夜都包你滿意!」

胡愛英一看,「你瞅你那樣,當孩子面亂說啥呀。」繼而有眉開眼笑地問:「這打哪兒弄的,你昨晚捉的?」

「還捉呢,這中旱鱔魚能那麼輕易捉麼,要是那麼輕易捉,它就沒那麼神奇了!」馬長根小心地把鱔魚放進牆角的一個泥瓦缸裡,蓋上了厚實的蓋子,末了又搬了塊石頭壓上去,「這玩意,跑了才叫那個怨恨,過年吃餃子都不香!」

「瞧你那沒出息樣!」胡愛英笑嘻嘻走了過來,「到底哪兒弄的?」

「從二愣子手裡騙的。」馬小樂插了一嘴。

馬長根一聽眉毛一豎,「去去去一邊玩去,那叫騙啊,我用瓜果換的!」

胡愛英一聽,「噗哧」一樂,邊朝灶膛裡走邊說:「怎麼,二愣子他爹也不中用了?也難怪,你瞅那二愣子他媽那個勁,前凸後翹中間細,啥樣的男人能經得起折騰!虧得是二愣子他爹在鄉里教書,隔三差五的才回來,要不還不早累趴下了。」

馬小樂一旁聽得津津有味,這下他可全懂了,照這麼說,那村長賴順貴不也得多吃點這旱鱔魚嘛。想到賴順貴,馬小樂就想到了張秀花,昨晚她可說要到果園裡找他的,還要給摸大奶子,想到這裡,馬小樂忍不住嘿嘿直笑。

「笑你個球!」馬長根抬手假裝要打馬小樂,「屁大的娃兒懂啥?」

馬小樂一縮頭,跑進屋裡找弟弟馬二寶了。

吃過早飯,馬長根進了牛棚拖出幾把鐵鍬,「咣當」一聲丟在院子裡,「小樂,你找把趁手的,今天得把排水溝整出來。」

「我還得到支書家喝喜酒呢!」馬小樂大口嚼著鹹菜,他還沒忘昨晚范寶發的話。

「什麼喜酒到你喝了?」胡愛英問。

「信他呢,范支書家那娃兒棗妮不是考上縣重點了嘛,昨晚他到村裡買蚊香碰到了支書,人家喝醉了說今天要他去喝酒,他還真信了。」馬長根打了個飽嗝,「再說了,就是去還能空著手啊。」

「誰說我喝醉了呢!」馬長根話音未落,范寶發就跨進了門,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喲,范支書啊,進屋裡坐坐。」馬長根連忙迎了上去,掏出平時捨不得抽的「大豐收」香煙遞了過去。

「你收起來,今天抽我的。」范寶發推開馬長根的手,掏出了「玉溪」,「這一盒二十三快呢!」

「哎喲,我抽這煙不可惜了嘛。」馬長根接過煙,先給范寶發點上了火。

「范支書,你吃了沒,沒吃屋裡喝碗稀飯唄。」胡愛英也走了出來,「范支書來家裡有啥事不?」

「那當然,沒事我來轉悠啥的。」范寶發美美地吸了口煙,「我來請小樂去喝酒的,不管怎麼著他也是棗妮的同學,今番棗妮到縣裡讀高中,也是該慶賀慶賀。」

「我就說嘛,我們村還沒有人到縣裡讀過高中呢,棗妮考上了,那是我們村的臉面!擱以前啊,那就是文秀才了!」馬小樂拿著粗麵餅,邊吃邊走到了院子裡。

「哈哈……你看小樂多會說話,這娃兒,將來也有出息。」范寶發咧著嘴大笑。

「他還有出息呢,連初中都沒讀完。」馬長根臉上掛著笑,「將來能養活他自己就不錯了,還談什麼出息呢。」

「長根,你這就錯了吧,這人啊你不能往死裡看,得看好的,沒準哪天小樂時來運轉,讓你磕掉了下巴也不想到呢。」范寶發一本正經地說。

「呵呵,范支書你可真會說,說得讓人舒服。」胡愛英在一旁幫著腔。

「行了,那啥,我也不多說了,今個中午讓小樂去我家喝酒去。」范寶發說完抬腳就走,走到門口又回頭點著手指頭說,「記著啊,啥也別讓小樂帶,空著手就行。」

「哎呀,范支書你可真是的,謝謝你看得起俺們家小樂啊。」馬長根笑著將范寶發送出了門,回頭進來時臉就拉長了,「又得一百塊,那是一個子都少不了的。」

「他不是說不讓小樂帶啥的麼?」胡愛英問。

「沒見識!」馬長根挺起腰桿豎起了脖子,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頭髮長,見識短!聽話要聽音,你沒看他臨出門還不忘關照一聲!」

胡愛英一想也對,但又不願受馬長根奚落,「說就說唄,你來什麼勁,有勁晚上使去!」

一聽這話,馬長根一下縮了腰身,「我哪裡來勁了,嗯,不過也好,等年底分地時我找他要幾畝厚地,看他給不給面子。」

馬小樂可不管他們嘮叨些什麼,只管大口大口地咬著粗麵餅。馬長根走到屋裡,從床底下摸出一張百元大鈔,抖得一陣脆響,「小樂,這錢你拿著,中午去喝酒時別忘了給范支書啊。」

馬小樂一溜煙跑了過來,「乾爹,你放心吧,這錢不會白花。」

「白不白花用不著你操心,趕緊吃完到果園去幹活。」馬長根說完又進了牛棚,拖出個噴霧器,「要不你去稻田地裡打藥。」

「電視上說了,莊……莊稼打藥人吃了不好。」馬小樂嘴裡塞滿了大餅。

「不打藥那莊稼都給蟲子吃了,你還吃個屁!」馬長根背起噴霧器走了,剛出門又回過頭來喊,「胡愛英,要不中午先弄條鱔魚燒燒,攢點底氣!」

「行了你趕緊幹活去吧,在家裡嘮叨個沒完。」胡愛英有點不耐煩地說。

馬長根走了,馬小樂也吃完了大餅,順手抄起一把鐵鍬就要出門。

「小樂,你等等。」胡愛英從灶膛裡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張烙餅,「挖地是體力活,帶去吃了。」

「我吃飽了,乾媽。」馬小樂很感激地看著胡愛英,他覺得現在這世界上就書胡愛英疼他。

「吃飽了也帶著,一會就餓了。」

「不了乾媽,我還得留著肚子中午到范寶發家去吃呢,要不我把二寶也帶過去吧。」

「帶啥啊,不帶了,省得人家說話,你自己吃飽就行。」胡愛英說完又進了廚房。

馬小樂也不說什麼了,抗著鐵鍬出門就往果園走去。

太陽才一點點高呢,身上就覺著熱了,「今天看來又熱得要脫毛。」馬小樂無精打采地走在莊稼道上。

玉米已經老高,棒子都長足了,就待鼓滿顆粒。黃豆也正是時候,秧子差不多半人高,豆莢也鼓鼓的。馬小樂看著這些個莊稼,感覺很親切,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黃豆莢裝進口袋,等會到果園裡用火一燒,味道很香。

走著走著,馬小樂覺得口渴,轉頭看看四周無人,貓腰鑽進了玉米地。玉米秸可壯實呢,水分足足的。馬小樂揀一根又粗又直的,一鐵鍬*根鏟斷,三下五去二扒光了葉子,逮著秸稈啃了起來。「媽的,真甜,肯定比棗妮啃的甘蔗還甜!」馬小樂坐在鐵鍬柄上,十分享受。

一連吃了三節才解渴,馬小樂把剩下的幾節都鏟斷了,拿在手上就鑽出了玉米地。猛抬頭看見了一個人正朝這邊走來,馬小樂立刻警覺起來,定睛一看,原來是二愣子他媽柳淑英。
z3336578 發表於 2009-4-8 13:54
【004】 村上最好的女人


   


    馬小樂再一看,有點不對勁,這塊玉米地好像就是二愣子家的。這可如何是好,不正好被柳淑英帶個正著嘛。

馬小樂下意識地把玉米秸藏到身後,硬著頭皮迎了上去,「阿嬸,到地裡來看看吶?」

柳淑英微微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我來摘點青豆莢,小康要吃炒豆子。」小康是二愣子的真名,大家喊他二愣子,因為他說話做事不動腦子,常惹笑話。就為這事,二愣子他爹趙如意一直和柳淑英商量,得再生一個精明點的。

「我看早晨小康捉了鱔魚,他還吃炒豆子?」馬小樂壞壞地一笑。

柳淑英也是一笑,並不回答,等她走到自家玉米地頭時,看到了點痕跡,轉頭看著馬小樂,手指點了點,「小樂,你又作害我家的玉米了吧?」

馬小樂臉有點紅,不過他並不是太擔心,因為柳淑英有知識,至少馬小樂是這麼認為的。柳淑英喜歡將頭髮挽成一個鬏,規規矩矩地盤在腦後,一張臉也長得標緻,尤其是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窩,馬小樂一看到她就想起電視裡四合院裡的少奶奶們,都是有知識、有規矩的女人。

「阿嬸,我只鏟了一棵,就一小棵。」

「那上面的棒子呢?」

「扔地裡了。」

「你看,你不是作害嘛,那棒子帶回家煮著吃香呢,扔了多可惜!」柳淑英說完,彎腰進了玉米地。

柳淑英一彎腰,馬小樂一眼就瞅見了她渾圓的屁股,她的屁股大而圓。馬小樂想起乾媽胡愛英說的,柳淑英是前凸後翹中間細,一點也不假。柳淑英不是小女人的樣子,四肢修長,小腰就跟河邊楊柳枝似的,一走路就搖啊搖的,還有前面的兩隻大奶子,鼓鼓的,一點也不比村長女人張秀花的小。馬小樂在電視裡看到那些女模特時總會對二愣子說,「你娘要是穿得那麼少,肯定比電視裡頭的那些個女人好看。」二愣子一聽到這裡就會說,他娘經常穿得那麼少。每每這時馬小樂就會瞪大眼睛問啥時候穿得那麼少,二愣子說睡覺的時候。「那好看嘛?」馬小樂會接著問。二愣子總是眨眨眼,過好半天才搖搖頭。「瞧你傻樣,你不會看!」馬小樂也總會這麼說。

不一會,柳淑英從玉米地鑽出來了,手上拿著三個大玉米棒子,卻看見馬小樂還站在地頭,拄著個掀柄在出神呢。「小樂,走魂了啊你?」柳淑英笑著說。

馬小樂一個愣神,隨即嘿嘿一笑,「阿嬸,你是村上最好的女人了!」

柳淑英一聽,臉一紅,「小孩子,瞎說啥,你懂什麼!」

「你長得好看,而且也不罵人。」馬小樂盯著柳淑英的胸前,眼睛眨都不眨,「要是換了別的女人,肯定得罵我糟蹋莊稼,沒準還要追我一陣子呢。」

「呵呵。」柳淑英笑了,「這就叫好?」

「那是嘍!」馬小樂說完,抗著鐵鍬轉身走了,他不走不行了,下面已經高高地翹了起來。

走到果園,太陽已經一竿高了,熱浪一陣接一陣,樹上的知了也熱得「知了知了……」沒命地喊著。馬小樂瞇著眼看了看樹梢,「你知道個屁啊,天天知了知了地喊,你知道我想幹啥,我想摸二愣子他娘的奶子你知道不?」

馬小樂的聲音很大,說完才意識到,趕緊縮起脖子向周圍看了一圈,還好沒人,隨即就鑽進了果樹行。

才挖了一小會,馬小樂就淌汗了,他皺著眉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歎了口氣又挖了起來。如此反覆三次,馬小樂實在忍不住了,把鐵鍬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到了土埂上,「***,累死爺爺了!」說完去口袋裡掏煙,煙是有的,可沒火,急得他朝地上一踢。可不巧的是,踢到了一塊石頭,疼得他齜牙咧嘴。不過這一踢還來了靈感,馬小樂眼睛一亮,揀起石頭對著鐵鍬臉沿「咣咣」一陣狠打,鐵鍬頭就掉了。

馬小樂扔掉石頭,嘿嘿直笑,「馬小樂啊馬小樂,這鐵鍬壞了,你還挖個屁排水溝啊!」說完,一手提著鐵鍬頭,一手拖著鍬柄向屋子裡走去。

走到竹籬笆門口,躺在地上的大黃狗爬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後搖頭擺尾地看著馬小樂。馬小樂從口袋裡掏出胡愛英早晨塞給他的麵餅,撕下一塊丟給大黃狗,「阿黃,跟著我算是你的福氣了,我吃啥你吃啥。」大黃狗真的是餓壞了,一口吞下了半張餅,又眼巴巴地看著馬小樂。馬小樂看看狗又看看餅,索性都扔給了它。

馬小樂進了屋子,朝涼席上一躺,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抓起床頭的《周易算經》看了起來。這書是他到鄉里趕集時在地攤上買的,他還問地攤老闆有沒有《少女之心》,地攤老闆斜了他一眼說沒有,不過有比《少女之心》更好看的。結果馬小樂還真就買了,偷偷摸摸回來一掀開就罵了,「操不死的地攤佬,滿書都是省略號,騙死人了!」可當他看了幾頁後,還就愛不釋手了,裡面的描寫令他熱血噴張。也就是從那以後,馬小樂才對女人真正動了心思,他曾狠狠地發誓說,一定要像書裡寫的那樣和女人玩玩,看是不是那個欲仙欲死的滋味。就那本書,馬小樂都翻了幾十遍了,紙都軟了,他老盤算這,哪天去鄉里逢集,再去買本看看。

忽然間大黃狗兇猛地叫了起來,馬小樂一聽就知道肯定是有生人來了,忙爬起來看看。原來是二愣子,「小樂小樂!」隔老遠二愣子就扯著嗓子沒命地喊。

「喊啥啊,聽到了還喊。」馬小樂*著竹籬笆門,瞅著二愣子滿頭大汗地跑過來。

「我不喊你不出來,你家阿黃對我可凶呢。」二愣子擦了把汗,小臉熱得通紅。

「你把你家阿花帶來讓阿黃操操,保準它不對你凶。」馬小樂一臉的壞笑。

「那中,下次我就帶阿花來。」二愣子傻傻一笑,「早晨長根叔說了,我來可以隨便吃些果子的,現在我來了!」

「媽的,想吃果子啊,那不多了嘛,園子裡都是,隨你,對了,還有西瓜,老甜呢。」馬小樂對這些東西都有些膩歪了,看二愣子還這麼感興趣,所以一點也不含糊。

「好,那我去了!」二愣子轉身就朝果園裡跑。別看這二愣子缺點心眼,但也還有一身蠻力。馬小樂一下眼睛一轉,叫住了他,「二愣子,你想不想天天來吃果子?」

「想啊!」二愣子高興地說。

「那行。」馬小樂指指地上的鐵鍬頭和鍬柄,「你把鐵鍬按上,跟我到地裡挖排水溝,邊吃果子邊挖,我可以讓你天天來吃。」

二愣子一聽可以天天來吃,滿口答應。

馬小樂帶著二愣子進了果園,先摘了兩個大紅蘋果給他吃了,然後讓他挖排水溝,自己找了個樹蔭涼躺下來,樂悠悠地翹起二郎腿晃了起來。

快中午的時候,一條又深又直的排水溝挖好了,二愣子累得一身臭汗。馬小樂怕他回家跟柳淑英講,便到瓜地裡摘了個香面瓜遞給二愣子,說:「二愣子,這事你可不能對別人啊,包括你娘,因為他們會對我乾爹說,我乾爹要是知道,肯定就不讓你來了,那你就吃不到果子了!」

「不講,講那幹啥。」二愣子大口嚼著香面瓜,很是滿意。

「那明天還來不,再挖條排水溝,還有滿地的瓜果等著你呢!」馬小樂得意地笑著。

「來,當然來,有好吃的還不來麼,那不傻了啊!」二愣子翻了下白眼,馬小樂忍不住大笑起來,「好好好,就這麼定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二愣子了拍了拍肚皮,心滿意足地走了。馬小樂回屋裡收拾了一下,關了門也向村裡走去,村支書家的酒席還等著他呢。
z3336578 發表於 2009-4-8 13:55
馬小樂沒回村裡的家,直接就去了范棗妮家。

范寶發還真請了不少人,院子裡熱熱鬧鬧的,那排場就跟棗妮要出嫁似的。飯菜的香味飄出去老遠,搞得周圍幾家人端著大米飯吃不下,桌子上沒葷菜啊。尤其是鄰居光棍漢錢入田,乾脆就不吃了,嘴裡罵咧咧地說:「龜孫子,當個支書撈點油水都吃喝了!啥時讓公安抓了你,晚上沒人我去睡你女人趙臘梅!」

馬小樂走過錢入田的門口時,剛好碰到他出來。「喲,小樂,中午不回家吃飯,到處轉悠啥?」

「誰說我不吃飯的,我到支書家去喝酒呢!」馬小樂仰著頭,看都不看錢入田。

錢入田心裡很不舒服,悻悻地說:「這年頭都轉反了,老子不去小子倒去了。」

馬小樂一聽就不高興了,「錢入田,有本事你也去啊,說些酸不溜唧的話還不夠寒磣人的呢!」

「唉,你這小崽子,我不就說了句話麼,看你得瑟的!」錢入田拉著個臉,「人家去喝酒都帶東西了,你帶個啥,就帶你個大*子啊,那支書女人還不知樂意不樂意呢!」

馬小樂知道錢入田妒忌,乾脆就停下步子,掏出百元大鈔來晃了晃,「看清嘍,這東西可不必啥都好?!」

錢入田揪了揪嘴,猛然意識到跟孩子過不去有點掉面子,馬上堆出笑臉說:「怎麼,還認真了,跟你開玩笑呢。」

馬小樂知道錢入田說得是假話,但也懶得搭理他,裝起錢抬腳就走。

「唉唉唉,馬小樂,剛才我說得可都是天大的真話。」錢入田向前走了兩步,小聲說,「人家不都說你傢伙大嘛,你過去找個機會在趙臘梅面前脫下褲子,沒準她看了你那大話兒,還不收你禮錢呢!」

馬小樂一聽也樂了,「錢入田,你是不是沒女人想女人想瘋了,實在不行到外地買一個回來就是了,你整天脫下褲子給他看,沒準她還能把買她的錢還給你呢!」

「你個小王八羔子,拿我開涮了是不?!」錢入田被說得紅了臉,彎腰抓起一個樹枝要打過去。馬小樂一下跑開了,學著他的樣子說:「唉唉唉,錢入田,剛才我說得可都是天大的真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錢入田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這臭小子,說得也還在理,買個媳婦也不錯,留著錢幹嘛,死了也帶不走!」



馬小樂進了范寶發家,第一件事就是把錢給趙臘梅,省得她說是來吃白飯的。這趙臘梅人長得挺乖巧,能說會道,「哎呦,小樂侄子也出錢,這怎麼能行,拿回去拿回去,你還是小孩子嘛。」

「噯,臘梅嬸,都十七八了,小啥啊,再說了,這也是乾爹乾媽的意思,我哪裡有錢呢。」馬小樂把趙臘梅的手推了回去。

「呵呵呵,小樂這孩子,就是會說話,趕緊屋裡頭坐坐,有電風扇,趕緊去吹吹。」一貫刻薄小氣的趙臘梅裝起錢後便喊棗妮,「棗妮,小樂來了,招呼一下啊。」

范棗妮正和一幫女同學聊得熱乎呢,一聽馬小樂來了,也懶得出去,「馬小樂你進來,我正和同學說話呢。」今天范棗妮來得同學其實馬小樂大多也都認識,就有幾個不熟悉。女同學中有幾個對馬小樂還是很熱乎的,像陶冬霞、於曉娟她們,上學那會都很談得來。特別是那個陶冬霞,估計是看上馬小樂的臉蛋了,對他很主動、很熱情,都讓范棗妮有些嫉妒了。要說范棗妮對馬小樂的態度,那還是比較複雜的,她覺著馬小樂在男同學中是最好看的,可又討厭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認真學習不說,還老整出些壞主意。尤其是馬小樂因為半路攔截女同學摸了人家的奶子事件發生後,范棗妮覺得他不可救藥了。可范棗妮又看不慣陶冬霞跟馬小樂熱乎,便走到陶冬霞身邊拉她出去,說屋裡太吵了。

坐酒桌的時候,范寶發犯難為了,左右安排馬小樂都不合適,跟棗妮她們一幫女同學坐吧,就他一男的,而且棗妮也說了,不讓馬小樂坐她們那桌。當然,范寶發是不知道棗妮的心思了,棗妮心裡有數,要是馬小樂和她們坐一起,陶冬霞肯定得擠到馬小樂身邊,那還不夠氣人的呢。

范寶發也不能把馬小樂安排在男人桌上,那可都是喝酒的茬,馬小樂坐桌上不合適。最後范寶發乾脆把馬小樂安排到婦女桌上了。

馬小樂可不管坐那桌,吃飽喝足就行。不過馬小樂還挺樂意坐那婦女的桌子,為啥,二愣子他媽柳淑英也在!二愣子他爸趙如意和范寶發的女人趙臘梅有點親戚,而且本身又是名教師,在村裡那也是個體面人,再加上小學又教過范棗妮,理所當然也在邀請的行列。趙如意也出了一百塊錢,不過因為他在鄉小學教課回不來,就讓柳淑英來代替了。

婦女的桌子上喝得是啤酒,馬小樂對這玩意根本看不上眼,喝了兩瓶後朝范寶發又要了一大杯白酒。

「小樂你吃菜啊。」柳淑英見馬小樂咪著小酒不拿筷子,就夾了個大丸子給他。

「阿嬸你吃,剛才喝了兩瓶啤酒,肚子漲呢,歇會兒。」馬小樂打了酒嗝,臉有點發紅,自言自語道:「瞧不出這啤酒也還上臉呢。」

其實要說吃菜,這婦女桌上比男人桌上還厲害,男人還想著喝酒,女人都吃去了。滿滿一桌了女人,除了柳淑英有吃相外,其餘的嘴都吃歪了。馬小樂一切都看在眼裡,覺著柳淑英更好了,打心眼裡心疼她吃不到東西。

正想著,一盤整雞上來了,女人們都準備好了筷子,唯獨柳淑英沒動。馬小樂一看,一下站起身來,盤子還未落下,他就鉗下一條雞腿,探身放到柳淑英碗裡,「阿嬸,你快吃雞吧!」

話一說完,女人們都沒在意,倒是鄰桌的男人們豎起了耳朵。

「小樂,你跟柳淑英說啥呢?」

「我讓她快吃雞吧!」馬小樂想都沒想。

「哈哈哈……」男人們一陣大笑,「趙老師回來那還能饒得了你?!」

女人們一聽,也都明白過來,跟著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柳淑英滿臉漲紅漲紅的。幸虧范寶發站出來說話,制止了大家的取笑,要不柳淑英還下不了台呢。

馬小樂見自己說錯了話,也很難為情,正好喝啤酒憋了一大泡尿,便起身到茅廁去撒尿。

馬小樂邊走邊想著剛才那句話,竟然想得心猿意馬起來,讓柳淑英吃他那根玩意,那不跟他買的省略號書上寫的一樣嗎,銷魂著呢。想著想著,馬小樂下面開始膨脹了,再加上尿急,一下變大了好多。

還沒走到茅廁馬小樂就把話兒拽了出來,擱在手上拖著,踏步進了茅廁。沒想到剛進去,裡面就傳出一個女孩「啊」地一聲大叫。

原來範棗妮正在裡面解手呢,「死馬小樂,上茅廁也不吭聲!」范棗妮驚得半蹲起身子,撅著個白面似的屁股,滿臉通紅地說。

馬小樂一驚,連連擺手,「我什麼都沒看,什麼都沒看。」可他還是忍不住偷偷向范棗妮下面望了一眼,只隱隱約約看到一小撮黑毛。
z3336578 發表於 2009-4-8 13:56
【006】 小腹下一點點


   


    馬小樂這一驚可不小,退茅廁的時候,才發現淌了一身冷汗,火辣辣的太陽照在身上,可還感覺冰冷冷的。

好在屋裡頭人都吆吆喝喝地喝酒呢,沒太在意外面發生了什麼。馬小樂耷拉著腦袋跑到外面豬圈旁把尿撒了,慌慌地走進屋裡坐下,他還怕棗妮找他算帳呢。不過還好,棗妮坐在桌子上和女同學依舊有說有笑,好像啥也沒發生。

馬小樂摸了摸心口,舒了口氣。

婦女桌子上酒席結束的早,馬小樂也跟著起來了,向范寶發道了謝,往院外走去。剛走沒幾步,馬小樂就聽到身後一陣急促的「啪啪」腳步聲,回頭一看嚇了一跳,棗妮攥著拳頭追了上來。

「棗妮你幹嘛?」馬小樂立馬回過身來警覺地問。

「出來有話跟你說。」棗妮皺著眉毛撇著嘴。

馬小樂跟棗妮出了院子,棗妮擺出一副極其噁心的樣子,「馬小樂,你那兒那麼大,真是醜得要死過去了!」說完顛著小屁股跑回了院子。

馬小樂眨巴著眼睛,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丫的,我那兒大關你個屁事!」

回到果園,馬小樂感覺頭還暈乎乎的,那一大杯白酒喝得太沖了。脫鞋上床,馬小樂這事做得賊利索。

剛躺下沒有五分鐘,門口的大黃狗又汪汪地狂叫起來。馬小樂一百二十個不願意地爬下床,他得防備著有人偷瓜果。不過走到門口一看,眼珠子都要驚掉了,村長女人張秀花來了。

馬小樂一拍腦門子,中午在支書家喝酒咋把這事給忘了,她張秀花今天要送大奶子給他摸來咧!「表嬸!」馬小樂歡呼著迎了上去。

「別叫喚,給人看到了你還摸個毛啊。」張秀花四處瞅瞅,小聲說。

「嘿嘿,摸毛更好!」馬小樂倒不含糊,「大中午的咋來了,不等太陽落落的?」

「大中午沒人唄。」張秀花閃身進了院子,馬小樂屁顛屁顛地跟了進來,「小樂,想你嬸子了沒有?」張秀花進了屋子就解開兩粒扣子,「可把我給熱死了!」說完兩手又別到背後,解開了奶罩了。

「都脫了吧,反正沒人。」馬小樂膽子大了,伸手就去撈張秀花。

「你個小東西,性子還挺急啊,以前沒摸過別人沒?」

「沒有,哪裡摸得著。」馬小樂雙手已經捧住了一個,像揉面一樣搓了起來。

「瞎說,你沒摸過咋被學校開除了的?」

「別提那事了,哪裡摸著了啊,剛碰到,而且還隔著衣服呢。」

「呵呵,小賊頭,要是讓你逮著了,你那麼大的傢伙,還不把人家小姑娘給弄暈了哦。」張秀花拉著馬小樂的手向床邊走去,「站著不累啊,到床上去吧。」

馬小樂說好,當下就爬上了床。張秀花也一歪屁股坐了上去。「表嬸,你說說你奶子咋這麼大的,是不是被表叔給摸出來的?」

「得了吧,就他那粗手粗腳的,不給我摸破了才怪。」張秀花得意地說,「我天生就奶子大!」

馬小樂摸得起勁,也不吭聲,一會兒睜開眼,一會兒又閉上。「搞啥的呢,睜一會閉一會的。」張秀花瞇著眼直笑。

「我想你這奶子要是擱我身上不知道是啥滋味。」馬小樂吧嗒著嘴說。

「你想讓嬸子擱啊?」張秀花故意說,「想,當然想,這東西熱乎乎軟溜溜的,擱身肯定好受。」

張秀花抿嘴笑著,「等會就擱,不著急。」

馬小樂索性坐到張秀花身後,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手又往上托著兩個大奶子來回顛簸這。張秀花被摸的有了感覺,閉著眼哼哼起來。「小樂,你想讓嬸子摸你嘛?」話沒說完就把手抄到後面,插進了馬小樂的褲腰裡,「軟不啦嘰的就這麼大,難怪昨晚我像摸著跟大黃瓜似的。」

馬小樂嘿嘿一笑,「表嬸啊,我看是你想摸我吧。」

「去你的,不想我摸你啊,昨晚都摸得你流黏涎了!」張秀花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你現在長這麼大有啥用,又沒媳婦睡。」

「那媳婦還能跑了麼,早晚得有,那時再操也不晚。」馬小樂呵呵一樂。

「那你現在想不想?」張秀花的眼神像要噴火。

「想又能怎麼樣呢,總不能在地上掏個窟窿干吧!」馬小樂眼睛瞄著張秀花。

「表嬸給你睡,你想不想?」

馬小樂想到了那本省略號書的情節,一下繞到張秀花前面,推著肩膀就把她給放倒了。張秀花早已解開了衣服口子,白花花的肚皮露了出來。「表嬸你真白,怪不得昨晚上我就跟看到個銀魚子似的,渾身上下白溜溜的。」

「昨晚你扒牆頭看了多長時間?」張秀花喘著粗氣問。

「多長時間你看看牆上,都被我磨出凹窩子來了。」馬小樂雙手開始揉搓張秀花的肚皮,「不過我有點不明白。」

「啥不明白?」

「我看你下面好像黑乎乎的一片。」

「呵呵……」張秀花笑得肚皮直顫,兩個大奶子也直晃悠,「那是我的下身毛。」

「咋那麼多呢?」馬小樂忍不住往下扒張秀花的褲子,剛褪到小腹下一點點,一大撮毛就露了出來,「表嬸,還還真是的,你的黑毛怎這多的?」

張秀花還是笑,「怎麼,你看過少的?」

「看過。」

「誰啊?」張秀花抬起了頭。

「棗妮的。」

「棗妮的?」張秀花吃了一驚,「范寶發家的閨女給你弄了?」

「弄個毛啊。」馬小樂好像很失望的樣子,「就今天中午在她家喝酒時看到的,她在茅廁解手,我不知道闖了進去,結果就看到了她那一點點黑毛毛。」

「切,我以為呢。」張秀花又躺了下來,「她那麼小,要是被你弄了,還不疼昏過去。」

「那你呢,不昏?」

「你表嬸那兒大著呢,就合適你這個大玩意兒。」張秀花說著伸手摸了過去,「噯,小樂,你不想睡你表嬸了?」

「想啊,怎麼不想!」馬小樂直了脖子說。

「那你怎麼還沒硬起來的,跟個蔫茄子似的?」

馬小樂自己摸了一把,還真是的,也感到很納悶。就在這時,猛聽得院子裡一聲叫喚,「馬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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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3336578 發表於 2009-4-8 13:56
【007】 騷母狗開道


   


    這一聲叫喚,嚇得張秀花一個骨碌爬起來,拉起褲子就下床了,來不及戴奶罩子,慌裡慌張地抓起衣服就往身上披。

衣服還沒披好,二愣子已經站到門裡了。「張嬸,你這麼熱啊,怎麼脫光光的?」二愣子睜大著眼問。

「誰說我脫光光了。」張秀花已經穿好了衣服,開始擰扣子,「我這不穿得好好的麼。」

「別騙人,剛才我都看到了,你身上跟我娘一樣白,不過奶子比我娘的要長。」二愣子很認真地說。

「胡說,再胡說我打你的嘴!」張秀花把奶罩子裝進口袋,叉起腰對二愣子說,「二愣子,我可告訴你,你要出去亂說,我非到你家敲了你家的鍋底,讓你沒飯吃!」

二愣子一聽害怕了,眼巴巴地看著張秀花不說話。

「好了好了。」馬小樂也從床上下來了,「二愣子,反正今天這事,你出去誰也不能說,要不就別想到果園裡來吃果子了。」

「不說就不說,有啥了不起的。」二愣子頭一歪。

張秀花一聽,面色立刻柔和起來,「唉這就對了,二愣子真乖,改日我家蒸包子,送兩個給你吃。」

「不,我要吃一大碗!」二愣子撅著嘴。

「好好好,一大碗就一大碗,一個也少不了你的。」張秀花臉色好看多了,馬上轉頭對馬小樂說,「我先走了,改天再來買你們家蘋果。」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小樂,張嬸到底來幹啥的?」二愣子看張秀花走路了,便問馬小樂。

「不是說了嘛,來買蘋果的,圖個新鮮。」馬小樂不想和二愣子說這事,「二愣子,你他娘的跟鬼似的,真是搗蛋,進來也沒個聲音,阿黃竟然也不咬你!」

二愣子一笑,手指指外面,「我把阿花給帶來了,它可會替我開道呢!」

馬小樂一看,那二愣子家的騷母狗阿花在牆角正被阿黃幹得舒服呢。「好你個二愣子,還真把阿花給帶來了啊!」

「上午不是你說的麼,這樣我進來的時候阿黃就不叫喚了。」二愣子得意地笑了,「嘿嘿,還真是的。」

馬小樂氣得哼了一聲,「二愣子,你來幹嘛的?」

「挖水溝啊,有瓜有果的,不來才傻呢!」二愣子一副自得的樣子。

馬小樂苦笑不得,但也只好了,「行,二愣子,就照上午那樣,繼續挖,挖完了園裡的地裡的隨你挑就是了,想吃啥摘啥!」

「好咧!」二愣子說完,到院子裡拿了鐵鍬就走

馬小樂回到屋子裡,心裡別提多懊惱了,這個二愣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這個時候。不過馬小樂也挺迷惑,他下面那玩意怎麼就硬不起來呢。擱平時,像今天張秀花這樣躺著,恐怕他褲子脫得晚一晚就得被撐破嘍。

越想越有點不對勁,馬小樂坐到床上歎了口氣,「***,別陽痿嘍。」話一出口,馬小樂自己也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撥弄起來,搞了老半天仍舊不見動靜。這下馬小樂真的嚇壞了,硬不起來可糟踐人了,瞎長這麼了。趕緊翻開床頭,從蓆子底下掏出那本已經翻軟了的省略號書,以前只要一看這書下面就硬。

一頁、兩頁、三頁……十幾頁下去了,下面依舊沒什麼起色。馬小樂徹底歎了口氣,「老子還沒操過女人呢,怎麼就不中用了?!」

在恐慌中馬小樂昏昏睡去,知道二愣子來把他喊醒,兩個人便一起回村了。

馬長根一眼瞅見馬小樂悶頭不說話,問是不是誰欺負他了,馬小樂說沒有。又問是不是中午在支書家喝酒和誰鬧矛盾了,馬小樂還說沒有。馬長根摸著下巴犯愁了,「這孩子,咋就蔫了呢?」

「該不會一個人睡果園子裡,被鬼纏身了?」胡愛英咂嘴琢磨著。

「瞎*扯什麼你,哪裡來得鬼。」馬長根眼睛咕嚕一轉,附在胡愛英耳朵上說,「是不是這小子想女人了?」

胡愛英一聽頭一點,「還真是的,這孩子估計天生就是睡女人的命,你看他那玩意老大老大的。」

馬長根耳朵一豎,不樂意了,「咋回事,你看過?」

「那當然看過了,小時候幫他穿褲子不天天看麼。」胡愛英噗哧一笑。

馬長根也笑了,「我以為他長大了你還看呢。」胡愛英一把揪住馬長根的耳朵,「你個死鬼,說什麼呢你!」

馬長根一歪頭,壞笑著掙脫了,「你這婆娘,跟你說正經的,要不趕緊給小樂張羅張羅個媳婦咋地?」

「再怎麼說也得等等,剛十八呢,還嫩得很。」胡愛英說,「要不托個熟人啥的,把弄到外地打打工,開開眼長見識,興許就不想女人了。」

「還開他眼界呢,這臭小子啥不懂,他開你眼界還差不多。」馬長根隨後又點了點頭說,「嗯,不過那樣也好,出外多掙點錢,沒準還能拐個媳婦回來,那也能省下不少彩禮。」

「美得你,趕緊吃飯吧,這事慢慢來,不著急。」胡愛英說著進了灶堂拾掇飯菜了。

「乾爹!」馬小樂冷不丁叫了一聲,馬長根還嚇了一小跳,「幹啥啊?」

「今晚我也要吃旱鱔魚!」馬小樂的口氣不容妥協。

馬長根身子一直,「你小孩子吃那玩意幹啥,我還指望著它今晚干大活呢。」

「那我不管,反正我也要吃。」馬小樂頭歪著,好像在生氣。

「要吃就給他吃點唄,又藥不死人。」胡愛英端著旱鱔魚從灶堂走了出來,「長根你就少吃點吧。」

「我少吃點沒什麼,到時你可不買賬啊!」馬長根向胡愛英投去協商的目光。

「瞧你,又來了是不。」胡愛英沒好氣地說,「今晚隨你了。」

馬長根一聽,一下鬆快了,「小樂,行了,那旱鱔魚咱倆分著吃。」

馬小樂臉上這才有了點笑容,幾大步走進正屋,坐在桌邊拿起筷子就等著胡愛英放盤子了。

一盤鱔魚段子,馬小樂和馬長根幾乎是搶著吃完的。馬長根放下筷子喜滋滋地說,「小樂,我比你多吃一段。」

馬小樂不服氣,端起盤子咕嚕一聲把湯也喝了下去,得勝似的看著馬長根,「乾爹,我和湯了,不比你少。」

馬長根一愣,氣呼呼地說,「你這小子,跟老子搶食了!」

馬小樂也不答話,悶頭吃了兩張餅,喝了兩碗稀飯就到果園去了。

到了果園的屋子,馬小樂脫下褲子就蹦上床,躺下來眼巴巴地看著下面,就等著它雄赳赳氣昂昂地站起來。
z3336578 發表於 2009-4-8 13:57
【008】 半夜裡又摸過來


   


    不過馬小樂很沮喪,看了老半天,脖子都酸了,還是沒看到有什麼起色。馬小樂頭向後一仰,摔倒在床上,「媽媽的,什麼旱鱔魚,管個鳥用!」說完不斷捶打著柴蓆子,「娘啊,這可怎麼辦,我不是男人啦——」

這聲音聽起來很淒厲,門口的大黃狗都害怕了,直著脖子「汪汪」叫了兩聲。馬小樂趴在窗口向外看看,沒啥動靜,治瞧見大黃狗在門口站著,夾著尾巴。

「媽媽的,啥玩意把阿黃給嚇著了,莫不是有狼啊。」馬小樂穿上褲子,摸了床下的魚叉,躡手躡腳地走到院子裡。大黃狗看到馬小樂出來,尾巴才晃了晃,喉嚨裡嗚咽了一下。

馬小樂並不作聲,走到院門後,藉著月光從竹籬笆門的罅隙裡向外瞅,很安靜,沒啥情況。「沒用的狗東西,是不是白天干二愣子家的阿花累沒神了,瞧你個竦樣。」一說到這裡,馬小樂一下又蔫了,「我現在連阿黃都不如了,還有啥用哦。」說完蹲了下來,低下頭去。

就在馬小樂低頭又抬頭的那一瞬,他看到了大黃狗肚子底下伸出來一個東西,晃晃悠悠的。湊近一看,馬小樂忍不住罵了一聲,「你個騷丸子,半夜還翹狗*!」話一出口,馬小樂眉毛一抬,都說吃啥補啥,如果把狗*吃了,興許就更厲害了呢。

馬小樂端起了魚叉,看著大黃狗眼睛放光,可過了一會,他就扔了魚叉痛苦地叫道:「阿黃噯,我可捨不得打死你!」大黃狗可不明白啥事,抬頭看著馬小樂,時不時伸出舌頭舔舔嘴巴。

就在馬小樂垂頭喪氣地拖著魚叉要回屋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說啥你連阿黃都不如了?」馬小樂一驚,穩了穩神才弄明白原來是乾爹馬長根。

「乾爹,你又和乾媽干仗了?」馬小樂問。

「誰又和你乾媽干仗了,我嫌力氣沒處用是不?」馬長根提高了嗓音。

「那你怎麼這麼晚又來了?」

「我不是來看看你嘛,今天看你沒精打采的,怕你有個啥事想不開。」馬長根進了院子,裹了卷旱煙。

「你真沒和乾媽干仗?」馬小樂又問。

「你這孩子,咒我是不?」馬長根抬腳踢了馬小樂的屁股,「你乾媽正歇息呢。」

「晚上不回去了?」

「回,等會再回去,再好好教訓一下你乾媽,省得她整天作威作福的說我沒用!」馬長根一臉的豪氣,口氣顯得很霸道。

「乾爹,這麼說那旱鱔魚是真管用了?」馬小樂忽閃的眼睛問。

「臭娃子,你問這幹嘛!你小心思整天都想啥了?」馬長根脖子一歪,「小樂,告訴乾爹,你是不是想媳婦了?要是真的,過年把我給你張羅張羅,看你急得個熊樣,更霜打的茄子似的。」

「不是,我……」馬小樂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而且也不好意思說。

「你什麼你。」馬長根吐了口煙,「小樂,這人活著得有耐性,不能由著性子,之前對你管教少了,你缺少耐性。就說你被學校開除的事吧,不就因為你摸了人家的奶子嘛,你要是有耐性,不摸人家的奶子,你現在不也初中畢業了麼,沒準也能和范支書家的棗妮一樣,*個縣重點呢。」

一提起范棗妮,馬小樂恨得牙癢癢的,「那個臭丫頭,總有一天我要好好整整她!」

馬長根一聽樂了,「呵呵,你這臭小子,原來你是看上范支書家的棗妮了啊!不過你得撒泡尿照照自己,人家能看得上你嘛,嘿嘿。」

馬小樂被馬長根這麼一說,更加急了,「乾爹,我沒看上棗妮,就是恨她!」

「你小子,不要以為老子沒讀過書就不懂,那電視上不老是會說麼,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你看你剛才對棗妮咬牙切齒的,那就說明你喜歡上了人家!」馬長根美美地吸了口旱煙,「小樂,現實點吧,眼界別太高了,趕明個有空我就長長眼,找個一般人家的姑娘得了,支書的家的事,你就別費心思了。」

馬小樂被這麼說了一通,也沒了脾氣,要真是說起來,他還的確蠻喜歡棗妮的,可是他能感覺到棗妮對他的冷淡,這讓他在棗妮面前很自卑,一點自信都沒有。

「行了你小子,好好長長身體吧,過年把兩年的再想媳婦的事。」馬長根說著走出院子,帶上了門。

「乾爹不坐會了?」馬小樂也巴不得馬長根走,但他有意試探一下。

「坐個屁,這會估計你乾媽現在回過神來了,我得再耍下威風去!」馬長根邁著大步走了,踩得泥土地「撲撲」直響。

馬小樂撓了撓後腦勺,自語道:「乾爹吃了旱鱔魚管用,我咋就沒啥反應呢?」馬小樂皺著眉頭進了屋子,把魚叉朝地上一扔又爬上了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汪汪汪……」大黃狗很亢奮地叫了起來。馬小樂揉揉眼,很不情願地爬起來。這是他給自己定的規矩,只要狗叫得響亮就得起來看看,肯定是有情況了。馬小樂懵懵懂懂地下了床,走到院門口瞧了瞧,也沒啥動靜,「阿黃,你再叫我就閹了你!」

馬小樂轉身進了門,一個小小的聲音卻傳進了耳朵,「小樂,小樂!」這聲音將馬小樂嚇了哆嗦,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下,還真有女鬼不成?!那光棍漢錢入田曾對他說過,一個人住野外裡頭,半夜會有女鬼來找,專吸人精,能把人吸死過去。

「誰啊!」馬小樂顫巍巍地問了一聲。

沒有回答,只有一個白影子從門對面的花生地頭站起,向門口走了過來。

「鬼!鬼啊!」馬小樂一聲驚呼,「啪」地一聲關上竹籬笆門,解開大黃狗的鐵鏈子,「阿黃,看著門啊,別讓鬼進來!」大黃狗得到了命令,又「汪汪」地叫了兩聲。

門外沒了動靜,馬小樂眼睛都直了。

「馬小樂,你個小***,快開門!」

馬小樂腦袋一懵,這女鬼還知道他名字啊。可仔細咂摸了一下,原來是張秀花。馬小樂趕緊開了門,「表嬸,深更半夜的你咋摸來了呢?」

「嬸子不是想你嘛,下午給那二愣子壞了事,可我心裡還一直想著你呢。」張秀花閃了院子,二話沒說就摸向馬小樂的腿襠,「小樂,你嬸子說話算話,下午說要給你日的可沒日成,這不現在來補上了麼。」

擱在以前,馬小樂可是十二分的歡喜,可如今他硬不起來了,心裡頭虛得很,「表嬸,你看這時間這麼晚了,恐怕不合適吧?」

「怎麼不合適,我看最合適了,人不知鬼不覺的,我就不信那二愣子半夜還來你這兒!」張秀花拉著馬小樂向屋裡走去。

「村……村長呢,他沒在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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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幹不成事就生氣了


   


    「他呀,喝得爛醉跟死豬似的,正睡著呢。」張秀花直奔床前,「小樂,你不想摸嬸子了?」

「……想啊。」馬小樂支吾著。

「想就來唄,嬸子給你摸呢。」張秀花自己已經躺下了,解開了白格子襯衫上的扣子,一對又白又大的奶子一下蹦了出來。

「表嬸,你沒戴奶罩子?」馬小樂瞪著眼問。

「呵呵,這半夜裡還戴啥啊。」張秀花輕笑一聲,「再說了,到這裡再解來解去的,不也麻煩。」

馬小樂只好也上了床,手剛碰到張秀花的大胸,張秀花的手也摸到了他的襠裡。馬小樂心裡一陣緊張,這硬不起來咋辦,不要給張秀花看笑話麼。「表嬸,你說咋回事,平時想你吧,一想下面就硬得跟那鐵鍬柄似的,可你真的躺在面前吧,心裡頭卻直敲鼓,害怕呢。」

「怕啥啊,嬸子下面又沒長牙,還能吃了你啊,就是吃了那還不又給你吐出來,保你舒服著呢!」張秀花邊摸馬小樂下面邊說。

夜風從山頭上翻滾下來,打得果園裡的果樹葉沙沙作響,馬小樂的心情就同那果樹葉似的,搖來晃去就是定不下。「表嬸,要不改天的吧,我心裡頭實在是七上八下的,沒個准神。」

窗戶外傳來一聲鴨子的「嘎」叫,張秀花「噗哧」一樂,「你怕個球,鴨子害怕還能叫一聲呢,你咋就沒個屁響。再說了,第一次難免要緊張,緊張不也就一下子,就跟你第一次到河裡學游泳似的,開始心裡嗵嗵直跳吧,可你一頭扎進去了還怕個啥。現在嬸子就是那河,你來吧。」

馬小樂慢騰騰地扒下張秀花的褲子,看著那下面黑乎乎的一片,還真是有了感覺,可這感覺是心裡的,下面還是有氣無力。「馬小樂你咋了,怕成這樣?咋就軟不啦嘰的不硬吧?」

「我也不知道啊,昨晚也還好好的,可今天咋就不行了呢?」馬小樂心裡頭慌慌的,自己也用手拖著下面抖了抖。

「小樂別急,嬸子給你咂吧咂吧,這招老靈驗,保你硬得跟鐵似的。」張秀花說完坐了起來,把馬小樂推倒躺著,「跐溜」一聲拽下了馬小樂的褲子,「喲喲,這麼大個玩意,硬起來可夠怕人的!」說完俯下身子張開了嘴……

馬小樂一個痙攣,頭腦「嗡嗡」作響,渾身上下跟熱水泡著似的,別提多舒服了。「表嬸,你這跟誰學的,村長每天不美死了嘛!」

「美個屁,你以為我愛舔他那玩意啊,也就是你個童子雞,要不我才不樂意呢!」張秀花口齒不清地說。

「呵呵……」馬小樂一陣笑,「那好,只要表嬸樂意,我馬小樂是豁出去了,隨你怎麼著,啥時都行!」

張秀花鼻孔裡出了股笑氣,沒說話,只是「滋滋咋咋」吮吸著馬小樂的話兒。田地裡的蛙兒蟲兒「呱呱吱吱」地叫個不停,好像和張秀花在一應一和,馬小樂樂滋滋地說,「表嬸,你能跟那地裡的青蛙一樣麼,弄到天亮?」

「得了吧你。」張秀花放開嘴裡的東西,「你要累死嬸子了,再說了,嬸子還要你上來好好弄一弄呢!」張秀花說完,左右翻看了一下馬小樂的東西,「小樂,你這玩意咋還是那死樣子呢?」

「誰知道,我心裡也癢癢的,可下面就是不著急。」馬小樂無奈地說。張秀花又張開了嘴,這次明顯是有點急了,大口大口地吞咬著。

過了老半天,張秀花猛地一抬頭,「馬小樂,你可別說你是個軟蛋啊!」馬小樂慌忙說,「我不是軟蛋,昨晚你不也見識過了麼。」

張秀花皺著眉頭想了想,說:「八成你是臨陣萎縮的主兒,真是坑人了,瞎長這麼大,中看不中用。」

「你家賴順貴才中看不中用呢!」馬小樂一下坐了起來,「張秀花,誰說我不中用誰就不得好死!」

張秀花一聽氣呼呼地直起了腰,「你個小死軟蛋,不中用還不給老娘說麼!」

「就是不中用也不給你說!」馬小樂蹬上了褲子,「誰說我就跟誰沒完!」

張秀花撇嘴無奈地乾笑了一下,「切,小王八犢子,我還沒完呢,害得我一整天心裡癢癢的,下面滴瀝噠啦的不乾爽,現在嘴巴還累得發酸,結果啥也沒嘗到!」

「你不是也摸我了麼。」馬小樂硬生生地說。

「摸管個屁用,不解癢呢!」張秀花戳了一下馬小樂的腦門。

「那你回去找賴順貴給你解癢去,別在這裡瞎折騰。」馬小樂一點都不客氣。

「還別說,我還真在這裡瞎折騰了。」張秀花拎上褲子穿了小褂,「馬小樂,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你不說我來過這裡,我也不說你軟蛋。」

馬小樂瞪著張秀花,他真想照著她兩個大奶子揍兩拳解氣,可他又怕惹惱了張秀花把自己的事情給抖落出去,只好悶聲作罷。

「馬小樂,送我出去!」張秀花扣好了扣子,叉著腰說。

「自己沒長腿啊!」馬小樂沒好氣地說。

「我長腿你家阿黃也長腿了,追著我咬咋辦?」

馬小樂只好起身把張秀花送出去。走到院門口,張秀花也看到了大黃狗翹出來的大玩意,「你看人家阿黃,那下面都有筋道呢。」

「那是狗不是人,你看著眼饞吶,眼饞你就上。」

「哎呀你個小犢子,說話可真叫損,我看啊,你連阿黃都不如!」

「你……」馬小樂一急,「我讓阿黃咬爛你的嘴!」

張秀花一聽,慌忙跑開了,「個沒用的玩意,拿狗來起勢,算啥子喲。」

「總有一天我要給操死你不可!」馬小樂狠狠地說。

「你啊,你來吧,我現在就等著你操,恐怕你還沒那個本事呢。」張秀花說著已經跑遠了。馬小樂狠狠地淬了口唾沫,「大騷貨,哪天非讓你有罪受!」

嘴上是這麼說,可馬小樂一想到自己的軟弱無能,立刻又沒了精神,垂頭喪氣地進了屋子,鞋也沒脫就上了床。

這一夜,馬小樂做了一整晚的噩夢,走到哪裡都被恥笑,而且到處是血盆大口的女鬼,跟在屁股後頭追。

到早晨醒來的時候,馬小樂昏昏沉沉,坐在門口看著大黃狗發呆,心裡直琢磨:難道我真連條狗都不如?

想了半天,馬小樂歎了口氣,自語道:「啥玩意,不行就不行唄,人還不活了?大不了不睡女人就是,再說,行了也不定就能睡女人,那光棍漢錢入田都快四十了,不也沒睡著個女人麼。」

想到這裡,馬小樂好受多了,肚子也餓了,便起身朝村裡走去,也到飯時了。

地裡沒什麼人,平時一清早地裡就滿人了,鋤草的施肥的打藥的,都忙活著呢。可現在莊稼都長差不多了,用不著管理,只等著收穫了。馬小樂一個人走在田埂上,吹著口哨,他不想再愁眉苦臉了。

還沒到村子,馬小樂就瞅見二愣子提著個小漁網子從村裡走出來,坐在橋頭上吃起了餅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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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叫的時候不怎麼穿衣服


   


    「二愣子,幹嘛呢?」馬小樂老遠就喊了起來。

「捉蝦子,中午做油炸大蝦,噴噴香!」二愣子咬著餅乾,干屑子直掉。

「還行啊,你也知道油炸大蝦,吃過麼?」馬小樂蹲下來問。

「沒,我娘吃過,就是她告訴我的,她讓我捉蝦子,她給我炸。」二愣子一臉的幸福。馬小樂知道了,肯定是柳淑英昨天在范寶發家坐席時吃了這道菜,她也要做給二愣子吃。馬小樂羨慕地看著二愣子,說:「二愣子,你娘真好!」

「那當然!」二愣子仰著臉,很傲氣,往嘴裡狠狠塞了一片餅乾,嚼了半天才回了口氣,說:「不過也有不好的時候。」

「咋了,咋不好了?」馬小樂問。

「晚上睡覺她不給我進她的屋!」二愣子被餅乾噎得直翻白眼。

馬小樂一笑,「你個傻子,你睡你的覺,到你娘屋裡去幹啥?」

「她叫喚呢,雖然聲音不大,但我聽到了。」二愣子說,「嗯嗯啊啊的,好像喘不過氣來,每次我過去一看就好,可後來她說不給我過去了,讓我好好睡覺。」

馬小樂一聽來了興趣,「二愣子,你說你娘叫喚啥呢?」

「誰知道啊,聽不清,不過我知道她叫的時候身上都不怎麼穿衣服。」

「呵呵,二愣子,你行啊,你怎麼知道的?」馬小樂拍著二愣子的肩膀說,「你告訴我,告訴我我就幫你逮蝦子!」

「我偷偷看的,從布簾子底下的縫裡瞅到的。」

「還有什麼,說啊?」馬小樂催促著。

「還有……」二愣子皺了皺眉毛,「我娘也很白,就跟村長家張嬸似的,身上白花花的。」

馬小樂聽到這裡,突然覺得下面動了一下,忙用手一摸,好像有點起色,心下頓時大喜,用熱切的眼神看著二愣子說:「接著說,我明天還幫你逮蝦子!」

二愣子摸摸頭,翻了翻眼,「沒了,沒啥說的了。」

馬小樂太失望了,渾身又沒了力氣,捉摸了半天又問道:「你娘的奶子大不大?」

「大,當然大了,不過沒張嬸的長,昨天下午看張嬸的奶子都要掛到腰上了。」

馬小樂的心「嗵嗵」跳了起來,「你娘身上有黑的地方麼?」

二愣子琢磨了一會,說:「沒看到過,也看不到,我只是偶爾偷偷能看到一兩次而已,看不清。」

馬小樂意猶未盡,張嘴又要問,可撇眼看到柳淑英向這裡走了過來。「二愣子,我和你說的話不許對你娘講,否則你就不能到我家果園去了。」

柳淑英走了過來,馬小樂起身微笑,「阿嬸,來找二……小康了?」

「對,喊他回家吃飯呢,我要他捉點蝦子炸給他吃,他急著沒吃飯就來了。」柳淑英始終是面帶微笑的,兩個小酒窩好像賴在她臉上不下來。

馬小樂也回家吃早飯了,邊走邊琢磨,剛才為啥下面有了點反應呢。

到家時胡愛英已經做熟早飯了,可沒看到馬長根的影子,「乾媽,乾爹呢,一早就下地了?」

「在床上呢。」胡愛英心滿意足地說。

「怎麼還不起床,都啥時候了,我去喊他。」馬小樂說著就要進裡屋。

「唉唉唉,小樂,別喊了,讓他多睡會吧。」胡愛英伸手攔住了馬小樂,「我先盛飯給你吧。」

馬小樂點了點頭,心裡明白了個大八分,肯定是昨晚馬長根出大力了,擱在平時,馬長根晚起一會胡愛英就會過去揪耳朵呢。

「小樂,我跟你乾爹商量了,打算過陣子送你出去打打工,要不一個大小伙子窩在家裡頭有啥出息,窩得心思亂想,保不準還出啥事呢。」胡愛英坐在桌旁,對正在吃飯的馬小樂說。

「中,出去打工還能賺錢呢,在家裡也就果園那點點事。」馬小樂說。

「不怪我們吧,小樂,我們不是不疼你,是為你好。」胡愛英說。

「乾媽這我知道,打工是件好事,咱村出去打工的不多著了嘛,就說那光棍漢錢入田吧,打工也不掙了不少錢嘛。」馬小樂喝了一大口大米粥,「我也能掙錢,哪能老讓你們養活我!」

「這孩子,真是懂事,別人說你不正干,可咱不覺得。」胡愛英笑瞇瞇地說。

正說著,馬長根從裡屋走出來了,臉睡得跟桃似的,「一大早嘰裡咕嚕說啥呢,害得老子覺都睡不好。」

「行了你,今個已經讓你夠得意的了,你看太陽都多高了?」胡愛英言語中夾著絲暗喜。

「那還不是我爭取來的,昨晚我多賣力啊!」馬長根呵呵一笑,「這年頭,看來沒個好體力還真不行,以後啊,我得多注意點,好好補補身子,不能讓氣力虧了。」

「別囉嗦了,趕緊吃飯,地裡還有活呢。」胡愛英說著,出了正屋走進灶堂,把早飯盛了過來。

飯還沒吃完,村裡的喇叭就地響了,先是一首《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接下來就是賴順貴的共鴨嗓子,「喂,喂,喂……」一陣話筒的聲音,夾著「刺啦刺啦」的噪音,「廣大村民們,今晚小南莊村放電影,大家都早早準備準備,吃了晚飯到村部門前看電影!」

話音一落,小南莊村沸騰了。這放電影一年也就那麼幾次,一到放電影的時候,全村男女老少幾乎沒有落下的,全都端著凳子椅子的去看熱鬧,那管看看不懂啊,反正人多了也鬧著。

馬小樂也很興奮,看電影時他可以朝女人堆裡鑽,尤其是喜歡朝外村來看電影的大姑娘堆裡鑽。

「小樂,排水溝挖完了?」馬長根有力地啃著大餅問。

「完了,兩道溝,齊刷刷的。」馬小樂得意地說,「再挖兩道也行。」

「喲,變勤勞了啊,挖那麼多幹嘛,省著力氣好收莊稼,過個把月就要收花生了,黃豆也黃了,玉米棒子也要掰了,還得割秸稈,冬天好燒柴火。」

「還有紅薯呢,接下來還得割稻呢,割完稻還得播種小麥呢。」馬小樂呵呵一笑,「乾爹,你就別說那麼多了,這秋收秋種的活兒我知道呢。」

「你……」馬長根噎了一下,「臭小子,我看你就是打莊稼的命!」

馬小樂嘿嘿一笑,「打莊稼也不能跟你一樣,一輩子就知道盤弄點稻穀小麥的,有啥出息,還有那果園,就指望著蘋果樹,也沒啥掙頭。」

「臭小子,教訓起老子來了!」馬長根放下筷子要打馬小樂的腦袋。馬小樂「噌」地一聲跑了出來,胡愛英站在門口呵呵直笑,「長根啊長根,你看你乾兒子就把你笑話倒了,你還有什麼大用。」

「我沒大用,那臭小子再有大用不也是我乾兒子麼!」馬長根自得其樂,夾了一大口鹹菜放到嘴裡,使勁嚼了起來。

「你省著點吃,二寶還沒吃呢……」

馬小樂出了門朝二愣子家走去。說話可得算話,他要幫二愣子逮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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