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鄉土] 混世小農民 作者:領導人 (已完成)

 
z3336578 2009-4-8 13:34: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26 194282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1-11-13 16:05
正文 【061】 一二三四

  "哈哈……"馬小樂大笑起來,"這麼說,那曹二魁還沒能在你那里面吐口老痰呐!"

  "他啊,歇歇吧,這輩子休想了."張秀花已經有些不能自控了,伸手拽著馬小樂的手往下滑,"小樂,你摸摸你秀花嬸的東西,看看多大."

  以前馬小樂摸過,就在院子里頭,還有肥皂沫做潤滑劑,不過那時並沒有深入,只是戶外運動而已.這次馬小樂還真是有點心跳了,雖說都搞過好幾次了,但他並不清楚張秀花底下那里面到底是個啥構造.

  馬小樂用手指頭在張秀花的私處一陣亂撥弄,引得張秀花陣陣騷聲浪語,這讓馬小樂很有股興奮勁兒,隨之食指不屈不撓的前行,馬小樂覺著就像是在溫水里摳那種爛爛的熱紅薯.

  "小樂,幾根啊?"張秀花嘟嘟地問.

  "啥幾根?"

  "手指,用了幾根."

  "一根."

  "再加一根……"張秀花垂手靠住馬小樂的襠部,逮著家伙開始套弄起來.

  馬小樂很認真地將中指向食指靠攏過來,在里面做了個七百二十度的回旋.張秀花立刻吐著粗氣說,"三……三根!"

  馬小樂的無名指毫不猶豫地向中間靠攏了過來,他感到了有被箍緊的勁兒,可是這不妨礙三根手指時而並攏,時而又如錐子般地在里面翻江倒海起來.

  沒多會,坐在椅子上的張秀花伸直了兩腿,拿光腳板在地上亂搓著,身子也向後倒著,靠在椅背上,"小樂,四……四根!"

  此時馬小樂正在興頭上,就是張秀花不發話,他也要四指並攏了.這下,馬小樂感到了一股更大的箍勁兒,可他還是努力地作出了一個剪刀的樣子."她娘的,要是大拇指也能進去,估計石頭,剪刀,布都能做了!"馬小樂暗道,不過從張秀花的表情來看,他的大拇指是不能再進去了,看來石頭,剪刀,布,也就能玩玩了布和剪刀了.

  正想著,張秀花"吽吽啊啊"地挺硬了身子,兩手緊緊抓住馬小樂的膀子,"小樂,我……我要飄了,飄了……"

  馬小樂此時已經鼓到了家,實在不能在忍耐下去,一下掏出了家伙,"秀花嬸,我也要飄!"

  張秀花正抖顫著身子,哪里還能接招,"等會,等會……"可馬小樂卻不理會她,掀起她的屁股側起來,扶著話兒挺了上去.

  張秀花兩手死死抱住椅背,"小樂,你不能用力,讓我歇會兒."

  **有時是被動而來的,手指的感覺誘惑遠不能和真家伙相比,雖然張秀花在指尖上舞蹈過了,也飄了,但在馬小樂真刀真槍的"霍霍"沖殺下,體內的欲火再次被引燃.她不斷甩著頭叫了起來,"小樂小樂,你真厲害,快……快我死過去吧……"

  張秀花還是老樣子,跟大姑娘生孩子般嚎叫了一聲,幸福地"死"在了椅子上,但馬小樂依然沒有氣餒,不管三七二十一,迅猛地搗砸起來,張秀花沒"死"過去的時候是不給他這麼搗砸的,說那樣她受不了.現在張秀花"死"過去了,馬小樂依舊一手抓著她的一只膀子,一手扶著她的屁股,毫無顧忌地搗砸起來,晃動著結實的屁股像高頻打樁機一樣,快速和沉重地一頂到底.

  如此盡興盡力,馬小樂滿頭大汗地甩出了濃郁而滾燙的核彈粒子後,終于也結束了這彌久叱咤的征程.

  馬小樂松手了,張秀花像爛泥一樣從椅子上癱軟下來.馬小樂沒在意到,等他回過神了伸手想拉張秀花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已經"咕咚"一聲滑落在地上了.這一滑落動靜不小,張秀花醒了,她睜開無力的眼皮子,"小樂,你個狗日的真要我死過去啊!"

  在馬小樂攙扶下,張秀花抖抖索索地站了起來,扶著椅背重又坐了下來,"幫……幫我把大褲頭穿上,賴順貴估計快……快回來了."

  馬小樂一聽,嚇得腿肚子都要朝前了,剛才只顧著干得過癮,還把賴順貴給忘了,要是他回來撞到,那可就是萬劫不複了.馬小樂提上自己的褲子,麻利地撿起張秀花的大褲頭給她套了上去,張秀花還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浪個里格朗,浪個里格朗……"一陣悠閑的調子傳了過來,是賴順貴回來了.

  好險好險!馬小樂摸了下額頭上的汗,驚慌地看著張秀花,張秀花抬手指了指西屋.馬小樂趕緊貓腰鑽了進去,摸著一個糧食墩子,躲到了後面.

  "秀花,我回來了."賴順貴聲音進來了,人還在院子里."嘩嘩……"又是一陣響聲傳來,馬小樂知道賴順貴肯定是在院子里撒尿了.

  張秀花想起來,可腿發軟,只好坐在椅子上不動.賴順貴進來一看,忙走過去問咋了.張秀花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沒什麼,剛才吃過飯就覺得心慌,渾身無力,躺這里半天了,還沒緩過神來."

  "該不會是中暑了吧."賴順貴摸了摸張秀花的額頭,"還挺燙的,沒吃退燒藥?"

  "沒呢,估計歇會就好了."張秀花軟綿綿地說.

  "哎呀,可辛苦你了,這地里的活計都落在你身上,的確難為你了."賴順貴自責地說了一句,隨即又問了起來,"下午馬小樂沒到咱家地里幫幫手?"

  張秀花想說馬小樂去了,可擔心賴順貴要是知道她騙他麻煩就大了,只好說馬小樂沒去,"那也不能讓他一天到晚在咱家地里忙活啊,那樣馬長根也不會高興的吧."

  "那有啥,到時我把他弄到村部去,那馬長根還不樂掉了大牙!"賴順貴很牛氣地說,"你有機會暗示暗示,讓馬小樂多幫咱家干點活,虧不了他!"

  張秀花一聽心里真是高興,這下她做啥可都是順理成章了.西屋里的馬小樂聽了也興奮不已,看來張秀花說得不假,這賴順貴還真是要幫他了.馬小樂突然覺著賴順貴是個好人,可覺著賴順貴是個好人又不太舒服,因為他偷偷上了好人的女人,馬小樂覺著這不是有良心的人所做的事.

  馬小樂這點是很明確的,做人起碼得有良心,可現在他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以後得注意點,一天一日也太沒良心了,一個星期日一次還說得過去."

  屋外的張秀花時刻在想著如何讓馬小樂離開,馬小樂不離開,危險就時刻存在."順貴,你把我扶到東屋去,替我揉揉太陽穴,多揉一會,揉個十分鍾八分鍾的,估計那樣我就好了."張秀花的聲音很大,她在暗示馬小樂可以趁這個機會離開.

  "行,那不太簡單了麼."賴順貴上前扶起張秀花,往東屋走去.

  "慢點慢點,過會走啊!"張秀花大聲說著,有意讓馬小樂聽到.

  "還過會呢,趕快進去吧."賴順貴架著張秀花就進了東屋.

  馬小樂趕緊脫了鞋子提在手上,悄無聲息地走出了屋子……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1-11-13 16:05
正文 【062】 再次苦喊

  出了張秀花家的院門,馬小樂穿上鞋子飛奔起來,一口氣跑到了村南的小橋,坐在橋沿上才喘了口氣."他娘的,我也不容易啊!"馬小樂罵罵咧咧地掏出煙盒,摸了半天也沒掏出半根煙來,都抽完了.

  "奶奶個熊."馬小樂摸了摸口袋,還好,馬長根給他四十塊錢沒花完的還在兜里,馬小樂決定再進村買盒煙.

  張秀花家的商店是不能去了,好不容易才脫了身,不能再靠前了.馬小樂只好到另一家商店去,這家商店在村子中間偏北,從大街上走過去,要經過金朵家旁邊,金朵家緊靠大街東側.

  晚上馬小樂不想走小巷子,有很多坑窪的地方,會崴腳.順著大街一直走下去,馬小樂心里忽然有些個傷感,特別是到了金朵家牆外.唉,要不是金柱個狗日的,說不准現在金朵已經睡在他身邊了.

  馬小樂猶豫了一下,悄悄走到金朵家門口向里面窺探起來.門是虛掩的,有一道縫,馬小樂將左眼貼近,看到正屋里有人在走動,像是金柱."爹啊,告訴你,這金朵嫁不嫁人的事可由不了她,你把她養這麼大是白養了麼,她得知道報恩,要是嫁到縣城去,那吃香的喝辣的不說,單是定親的金耳環,金項鏈,金戒指就夠你種上好幾年的地了,還有,出嫁的時候還有那麼多大件,你說說金朵這樣的鄉下姑娘,到哪找這樣的福分,她還不願意?!其實人家也還不願意找咱農村人呢,無非就是圖個黃花閨女而已."這聲音是金柱的.

  "我就是不願意怎麼了?"這是金朵的聲音,"死瘸子,我就是不願意嫁給他,就是嫁給叫花子也不願意嫁給死瘸子!"

  馬小樂在外面聽了,暗暗叫苦,娘的,看來這金柱非要逼著金朵嫁給那什麼縣建設局局長家的瘸兒子了.其實本來馬小樂對那個要娶金朵的瘸子並不反感,還覺得他不嫌棄農村人挺厚道,不過聽金柱這麼一說,馬小樂覺得特反胃,什麼圖個黃花閨女,還拿金耳環,金項鏈,金戒指來引誘,聽上去不把農村人當人看,這樣的人是該遭報應的.

  馬小樂扶著門掛子歎著氣,"娘的,既然那瘸子看好了金朵是黃花閨女,那我就把金朵變成了不是黃花,看他還要不要!"想到這里,馬小樂飛也似的跑到北面的小商店里買了煙,又躲到金朵家門口的草垛後蹲了下來,他想等金朵出來時好好跟她談談.

  不過馬小樂很失望,一晚上金朵並沒有出來.馬小樂垂頭喪氣地走到了大街上了,離開村子向果園子走去.

  夏風在夜里清爽多了,吹著楊樹葉子嘩啦啦地向,馬小樂聽著這聲音很不舒服,感覺好像到了秋天,涼風起意境寒.也難怪馬小樂難過,長這麼大,他還是真正對姑娘這麼認真地喜歡.之前雖然暗戀過范寶發的閨女范棗妮,可他覺得他和范棗妮不是一類人,走不到一起去,在范棗妮面前,他總覺得氣餒,矮一截.金朵卻不是,他覺得金朵就是地里的一顆向日葵,完全可以周到跟前去摳摳摸摸的,甚至可以帶回家去.但現在也不行了,金朵她那凶神惡煞般的哥哥金柱橫亙里插了一腳,擋了他的好事.

  越想越氣惱,可也沒辦法,全沙墩鄉的人民對金柱都沒法子,他又能怎樣呢?實在壓抑不住心里的苦悶,馬小樂扯開嗓子苦喊起了《十八摸》:

  "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閑言也唱歌,聽我唱過十八摸.伸手摸姐面邊絲,烏云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伸手摸姐冒毛灣,分散外面冒中寬;伸手摸姐小眼兒,黑黑眼睛白白視;伸手摸姐小鼻針,攸攸燒氣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兒,嬰嬰眼睛笑微微;伸手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前……"

  好一通唱,舒掉了惆悵,馬小樂長長地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從今天起,我馬小樂發誓要做大官,發大財,讓我喜歡的女人一個一個地都蹦到我床上來!"

  "馬小樂,你要日多少女人?"冷不丁一個陰陰的聲音從路邊飄了過來,馬小樂一個冷戰,"誰啊,是人是鬼?!"

  "鬼你娘啊!我是金朵!"

  "金朵?"馬小樂興奮的腦門都沁出了汗,"金朵姐,你怎麼在這里了,我在你家門口蹲到現在也沒看你出來啊?"

  "胡說,我都跑出來兩個多鍾頭了."金朵走到了馬小樂面前,伸手捏住他的耳朵,"你躲我家門口干啥的?"

  馬小樂尋思了一下,估計是他去買煙的功夫,金朵剛好跑了出來."等你唄."馬小樂抬手捉住了金朵的奶頭子,金朵甩了甩胸避開了,馬小樂干脆張開手掌捂了上去.可能捂住的感覺要比捏奶頭子的感覺舒服些,金朵這次沒有躲閃,"小樂,我……我……"

  "我啥啊,金朵姐,有啥話盡管說,我馬小樂這輩子聽你的話!"馬小樂的另一只手開始摸金朵的肚皮了.

  "我……我今晚我跟你睡!"金朵說著扭起了腰,很害羞.

  "什麼!"馬小樂張大了嘴巴,半響沒合攏,"金……金朵姐,你是說今晚我可睡你了?!"

  "知道了還問,你不願意是不,那走了."金朵說著轉身要走,馬小樂哪能讓她走呢,張開兩手抱住了金朵的腰,"金朵姐,你可真是太好了,我做夢都想著要睡你呢!"

  金朵沒再說話,讓馬小樂摟著腰走向了果園.

  到了果園的屋子,馬小樂用白天曬溫了的井水沖洗了一下,然後要脫金朵的衣服,金朵不願意,還說等會睡的時候不准開燈.馬小樂欣然同意,別說不開燈,就是不喘氣也行.

  兩人躺倒床上後,馬小樂竟然覺得緊張起來,不知道該如何下手.要知道他和柳淑英,張秀花搞的時候,他可幾乎都是被引導著的,而現在眼前的是金朵,他不知該如何下手,要不像上天晚上在河邊那樣,弄的金朵哭半天,那可不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金朵姐,還疼麼?"馬小樂小心謹慎地摸著金朵的下身小聲一問.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1-11-13 16:05
正文 【063】 蜜蜂攮

  "前些日子你被馬蜂蟄了腦袋,還有包麼?"金朵呵呵笑了起來.

  "那都啥時的事了,我還害一輩子包啊."馬小樂摸金朵的手有些放肆了,開始亂動起來.

  "那你還問我現在疼不疼,早就過去了."金朵羞澀地說.

  "破了多大的口子啊?"

  "什麼口子不口子的,你懂啥,我是醫生不比你懂麼?"

  "那沒破咋會出血的呢?"

  "膜破了唄,口子就開了."

  "膜?啥膜?"

  "不懂算了,不許你問,再問我就走了."金朵轉過了身子,背對著馬小樂.馬小樂看金朵沒回答的意思,也就不再問下去,便伸嘴在金朵的後背上拱了起來,金朵笑得直縮身子.馬小樂伸長了胳膊,繼續摸著金朵的下身,已經是春潮湧動了,滿把都實實滑滑的.馬小樂覺得金朵的東西和柳淑英,張秀花她們的不一樣,比較乾淨利落,一摸就能摸到兩小片肉肉,嫩嫩的,就像從河里撈出來的小河蚌,敲開硬殼後的露出來的白嫩滑爽的小肉片兒.而柳淑英不是,雖然也是那個形狀的肉片兒,可那肉片兒大多了,張秀花的更不用說了,那肉片兒就跟爛平菇似的,黑不溜秋的好大片兒.

  馬小樂邊摸邊想,隨著手指的不斷侵入,金朵開始扭動起身子.馬小樂把鼻子靠在金朵的胸上,香香的味兒幽幽地沁入心中,他想起金朵粉紅嫩皙的臉蛋,忙把嘴拱在了金朵的嘴上

  金朵的嘴巴很大,馬小樂把舌頭伸進去一頓攪合,正起勁呢,卻被一口咬住.馬小樂想退回舌頭那是不可能的,金朵用牙齒牢牢對住了,馬小樂不動還好,一動鑽心的疼.

  好在馬小樂有招兒,縮手把褲子褪到小腿上,兩腳一搓,蹬了個精光,之後翻身一上,壓在了金朵身上.金朵見馬小樂上來了,也不免有些緊張,雖說那晚的疼痛談不上創巨痛深,可那層薄膜被馬小樂那大而粗的家伙生生捅破的苦楚滋味依舊很清晰."小樂,你慢點,再慢點,輕輕的啊."金朵松開了口.

  馬小樂唏噓著舌頭,"嘿嘿,你咬疼了我舌頭,還想讓我輕點?"說完,三兩下解了金朵的褲腰帶,將褲子連同小褲頭一起拉到了大腿彎上,又用自己的大腳趾勾住,往下一蹬,金朵的下身也赤條條了.

  金朵開始緊張了,兩手使勁推著馬小樂的肩膀,"馬小樂你下來,不給你睡了."

  現在馬小樂哪里肯聽金朵的,左右搖晃著屁股要鑽進金朵的大腿縫里,伺爾後機尋找入口之徑.但是金朵的反抗讓馬小樂不能得逞,只好輕聲說道:"金朵姐,別害怕,我嘴上說是嘴上說,真動起來還是要輕柔的,別動了."

  金朵剛才掙紮了一會本來就沒啥效果,聽馬小樂這麼一說也就停下不動了,"馬小樂,說話可得算話,你要是弄疼了我可有你好受的!"

  "我保證會輕輕的,你分開點腿,讓我進去."馬小樂摸了摸金朵的大腿,爽滑至極,還散出些香熱的氣息.

  金朵的胸脯起伏了幾下,索性將兩腿分開一道大縫來.本來她今晚就要把身子徹底給了馬小樂的,只不過剛才因為緊張才加緊了兩腿.金朵的這個決定是在和他哥哥金柱斗氣,她覺得金柱不應該為了他自私的目的而強迫她嫁人.更讓她氣不過的是父母竟然也不阻攔,所以她決定不管怎麼著也要把自己給了馬小樂.

  馬小樂得了這個大機遇當然不會丟松,他已經挺著屁股蛋子磨合著向前推進了.

  這次很奇怪,也讓馬小樂很納悶.上次只進去一個頭頭就感覺那麼緊,而且拔出來的時候那麼費勁,可這次卻大不同了,他感覺已經把頭子埋了進去,只是比柳淑英的稍緊了一點而已.

  "金朵姐,咋回事啊?"馬小樂邊開始大膽地繼續向里推進邊問.

  "什麼咋回事?"

  "這次我咋感覺不是那麼緊了呢?"

  "說了你也不懂,你就別問了……"金朵閉著眼直哼哼,並不想說話.

  馬小樂不想惹金朵翻臉,便換了個話茬,"金朵姐,還痛麼?"

  "不……不痛了,但還有點疼."金朵兩手環繞著馬小樂的後背,"全進了嗎?"

  "一半多了,要全進嘛?"

  "恐怕不行,我感覺已經頂到我的肚里了."

  "肚里?啥東西叫肚里?"

  "肚里就是你在你娘肚子里時住的房子."

  "切,金朵姐,你笑話我沒上過學是不,不就是子宮麼,我知道."馬小樂試探性地將話兒朝里伸了伸,果真是有種抵觸感.金朵隨著一陣戰栗,"麻了麻了."

  馬小樂聽著心里直犯嘀咕,這金朵的東西怎麼就能比張秀花,柳淑英她們的大呢,雖然他沒全聳進去,但大半截出出進進的還沒啥障礙."金朵姐,真的不疼麼?"

  "不……不疼了,癢癢的."金朵抿著大嘴模糊不清地說著.

  聽到這里,馬小樂想起了在省略號書上看的,女人初次做事時有個規律:一下疼,二下癢,三下蜜蜂攮,四下戀著床,五下完了還在想.

  現在金朵說癢癢的,看來已經漸入佳境.馬小樂開始放心地抽*動起來,只不過得留點神不能深入,只能淺進淺出,但這也挺好的,至少是出乎馬小樂的意料,比較順當.

  金朵開始扭動屁股了,因為呼吸的急促,抿著的大嘴也開始微微張,"呼呼"地穿著粗氣,"小……小樂,不要停啊,我要……我要……"憑著之前與柳淑英和張秀花交歡的經驗,馬小樂知道金朵也要挺身子了,于是有節奏地加緊了前後活動.

  顯然金朵很受用,兩手死死抓住馬小樂的肩頭,仰著脖子長大了嘴,"啊——"地一聲,金朵像抽筋一樣僵住了,良久也不曾出口氣.馬小樂在停了幾秒鍾後,又輕輕動了動,金朵也隨之呼出一口長而軟了身子,"小……小樂,你讓姐姐飛了,飛了……"

  "金朵姐,以後我天天讓你飛,飛得更高!"馬小樂又動了起來,不過金朵有些受不了,她感覺底下又酸又酥,得歇會兒.

  見時機差不多了,馬小樂覺得可以再問問那個問題了,"金朵姐,這次怎麼這麼順當,上次咋那麼緊,好像不是一個人似的."

  "呵呵……你呀,你想知道呀?"金朵舒坦地躺在馬小樂身子底下,睜開水靈靈的大眼睛,"想知道就親姐的胸口口."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1-11-13 16:06
正文 【064】 唇闊者

  黑暗中,馬小樂低下頭伸出舌頭,一下就探到了金朵的奶兒,倆嘴唇"吧嗒"一聲就銜住了,左右擺起頭來.

  "呀呀……"金朵呵呵地笑了起來,"干嘛呢小樂,瞎折騰啥啊."

  馬小樂也不說話,像小豬吮奶一樣拱了起來,好一會張嘴抬頭,"金朵姐,可以告訴我了吧?"

  "哎呀,你真是的,這有啥想知道的,很正常嘛,那是因為緊張的緣故唄,我回去也查我學過的醫學書了,那是因為緊張而痙攣,讓那里極度收縮了.不過也有別的原因,第一次嘛."

  "我說嘛,有點不正常,要不這第二次就這麼松快了."馬小樂腰一直屁股一塌,又開始運動起來.

  金朵已經歇了氣,此時已進入第二輪需求期了,剛好讓馬小樂可以盡情一瀉,但馬小樂因為不能沖殺到底而有些不盡興,就在他打算將就一下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柳淑英曾經用兩只手墊在底下的妙招,便讓金朵兩手也放在門戶兩邊,抵消他的長度.

  金朵一點就通,做得相當到位,結果馬小樂便像脫缰了野馬一樣,引頸縱身聳屁股,嘴里"嗷嗷"叫著直把金朵又搞得酥暈了過去,自己也顫慫著送出了自己濃烈的熱彈.

  良久,金朵醒了過來,透過窗戶看著天上稀疏的星星,"小樂,你說那星星上有人麼?"

  "有,當然有,那上面的人都不穿衣服,走大街上愛干誰就干,也沒人管."馬小樂壞笑著摸了摸金朵的肚皮,他喜歡摸金朵的肚皮,軟溜溜滑嘰嘰的.

  "去你的,瞎說些啥啊."金朵拿開馬小樂的手,"都半夜了,我要回去,要不下次就出不來了."

  馬小樂不阻攔,他怕因此而惹惱了金柱又會挨頓打.

  送金朵回村的路上,馬小樂問金朵會不會真的要嫁給那個什麼局長家的瘸兒子,金朵說不願意,瘸子有什麼好嫁的,有錢也沒用,還是個瘸子.馬小樂很欣慰,覺著金朵真好,不是個愛財的人.把金朵悄悄送到她家門口後,馬小樂就跑著回了果園,他真的有些怕金柱會追出來揍他.

  氣喘籲籲地做回床後,馬小樂才放下心來,即使金柱來了,阿黃能好好地招待招待他.

  馬小樂往後一躺,一下又彈了起來,身子底下濕濕的.起身回頭一看,床中間濕了一大片,用手指撚了撚,還黏糊糊的,"娘的,金朵的水真多!"馬小樂找了塊破毛巾使勁擦了擦,又俯下身子聞了聞,"嗯,還好沒有味兒."

  重又坐上了床,馬小樂琢磨著事情有些不對勁,那張秀花和柳淑英都是婦女了,而且都是生過孩子的人,和她們搞起來她們還咿咿呀呀地說他的大呢,可這金朵,一個黃花閨大姑娘,才搞了第二次就這麼容易接受,而且好像還很享受,除了他的長度,似乎對他的粗度並沒有什麼反應.

  這是為啥呢?馬小樂撓著頭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扭頭找水杯的時候,一眼看到了下午在鄉里買的書《悅女經》,伸手便拖了過來,"興許這上面能找到點說法."

  翻開《悅女經》,第一章是"五官閱女",白話文的閱讀提示寫到:此章淫人必讀,由女人五官推知下身私處大小松緊深淺,奧妙無窮,細細體驗.馬小樂很感興趣,慢慢讀了起來,除了買書時看到的"女子不分其類,濃眉者必淫.","頰有窩者,其體容狹也."的內容之外,還有幾十條目.馬小樂看得那是高興,當讀到"唇闊者,下門大也,一進之後,坦蕩蕩也."

  隱約之間,馬小樂覺著這句話就能解釋發生在金朵身上的事情."唇闊者"不就是嘴大麼,金朵的嘴就很大;"下門大也"不就是下面那東西大麼,金朵的腿窩子就不小,至少比柳淑英和張秀花的大;"一進之後,坦蕩蕩也."就更好理解了,搞過一次之後,就順順當當地出出進進了,就跟今晚和金朵搞事的時候一個模樣.

  馬小樂高興的一下把《悅女經》摔到了床邊,在床中間打起了滾,"俺操他的娘的,太好了!太好了!這書真是太好了!"

  不錯,這書還真是不錯,馬小樂就憑從此書上學到的東西,後來幫了他一個大忙.至于馬小樂學到了哪些東西,又幫上了他啥大忙,這里暫不說了.單說這馬小樂整日拍著賴順貴的馬屁,當然,那是明的,暗地里他更是殷勤地侍弄著張秀花,不管怎麼說,都是為了能到村部謀個差事.當然,這期間也不能冷落了柳淑英,一般是一周一次,就像單位每周例會一樣,就是沒固定在周幾.不過也少不了偶爾瘋狂一陣,一連幾天都搞得柳淑英樂生樂死的.還有,對金朵那更是服貼,只要金朵是個眼色,晚上保准滾到一起,地方就多著了,床上,河邊,草堆,堤壩,山坡甚至橋下的涵洞里也留下了他們摸爬滾打的痕跡.

  ‐

  時間就像從河里捧起的水,指縫稍稍一松就漏了出來,不經意間悄然流逝,快得來不及回味,有時也不需要回味.

  稻田地里的麥穗已經沉甸甸起來,陽光下的小南莊村村外一片金黃.此時,花生早就刨得一干二淨了,玉米棒子也掰完了,各家老早就平整好了稻谷場,磨亮了鐮刀,備好了平板車,有牛的更是找齊了拉車的一套家什,就等著下地去割稻.

  莊稼一派豐收的景象,馬小樂也有了大收獲.

  小南莊村一年一度的人員調整開始了,村兩委的一干人馬齊刷刷坐到了村部,對個生產隊的隊長和村部的各對口人員進行新一輪的安排.其實這個調整安排只是坐坐樣子而已,那些個生產隊長沒有不想干的,村部的各對口人員更是往屁股底下抹了膠水,根本就不想動.只不過他們要顯示一下活動能力,尤其是在晚上,要捎帶些好東西往支書范寶發和村長賴順貴家去拜訪拜訪.

  今年的調整總共有兩個變化,一個是曹二魁當上了五生產隊隊長,原因是他把一個大玉煙嘴給了范寶發,據說這個玉煙嘴是康熙時期的一個太監用的,值很多錢.

  還有一個變化就是馬小樂進了村部,給他的名義是民兵副隊長,其實賴順貴和范寶發也跟他講了,就是要他搞搞服務,說白了就是打雜.但這已經讓馬小樂很滿足了,怎麼說也是村部的人,每月有百八十的工資了.

  更滿足的是馬長根,他壓根就沒有想過他馬家的人還能到村部去,結果一高興之下,馬長根就把豬欄里的頭給宰了,留下兩只豬後腿招待村兩委的人,其余的拉到大街上以極低的價錢賣了,說是也讓鄉親們沾沾光,喜慶一下.

  馬小樂到了村部馬上就有了些上好的表現,他對范寶發說村部這麼多空房子,閑著也是閑著了,不如像電視上那樣,拿出一間好好收拾收拾弄個會議室,等上面的領導們來的時候,也整個排場,省得就窩在辦公室里,憋屈的很.

  就這樣,在馬小樂操辦下了,一間像樣的會議室給收拾了出來,幾張破舊但高矮整齊劃一的桌子往中間一並,算是台面,又找了七八條長凳子擺在周圍,他還專門跑到鄉里買了一塊六米長,三米寬的大白布,往台面上一鋪,還真是有那麼點樣子.會議室的西南角上放一張桌子,上面是暖瓶和茶杯,用托盤盛放著,看起來乾淨利落.東北角也放了一張桌子,上面放了《紅旗》雜志和一點農業科技書,裝點出愛學習的氛圍來.

  還別說,這間會議室還真是給小南莊村村部添了亮點.馮鄉長的秘書韓旭帶著鄉農業調研班子來的時候,對范寶發和賴順貴大加贊賞,說很上路子.范寶發和賴順貴很高興,馬小樂也高興,能耐顯示出來了,再加上他忙前忙後地提茶弄水,多少也引起了調研班子里那些鄉一級領導的注意,甭提多開心了.

  說到開心,馬小樂尤其留意那個叫吳儀紅的鄉zf辦秘書,她年齡應該不比柳淑英小多少,但是打扮的很年輕,尤其是身上有股很濃的香水味,引得馬小樂老是給她倒水.倒水是馬小樂看到她的手很白,雖然沒有金朵的手嫩,但尤其好看,指甲修得很飽滿,里面也干乾淨淨的,不像張秀花的手,干活後里面總是有黑黑的塵灰.

  吳儀紅的身段也很好,非常苗條,甚是說是有點瘦弱了,再加上穿著高跟皮鞋,走起路來一扭三搖的,小腰帶著屁股左右晃動.馬小樂看著老是會走神,他猜想著要是把吳儀紅的衣服脫光了會是個啥樣子.當然他想得多了,遠不會停止在看她光溜溜的樣子,他還想要是能和她睡上一覺,該是個啥滋味.總之,吳儀紅讓馬小樂很在意.

  讓馬小樂很在意的還有金朵,這一段時間馬小樂注意到金朵的手腕子上多了塊明晃晃的女式小手表,很耀眼,特別是在太陽底下,反出來的光芒讓馬小樂都不敢睜眼.這還不算,馬小樂還發現金朵的耳朵上也多了副金耳環,一走路就晃動著,煞是惹人羨慕.

  還有,金朵的脖子上也多了金項鏈,衣服也時髦了,身上的香味也變了,再不是洗過澡的香肥皂的味道了,那香味和吳儀紅身上的差不多.金朵說,那可是好香水,很貴.

  所有這些,馬小樂心里明白是從哪里來的,只不過嘴上沒說出來而已,因為他看到金朵對這一切表現出了很享受的樣子,那眼神就像老農看著即將收割的莊稼一樣,充滿了期待和慰藉.

  對此,馬小樂很不安,他有種不太好預感,金朵要飛走了.不過,這不安還是次要的,更嚴重的是他因此又遭遇到了一場磨難.

  這場磨難的傷害,應該說比失去金朵要嚴重多了.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1-11-13 16:06
正文 【065】 聽話

  所謂的磨難從稻子收割時開始.

  已經好幾天沒有和金朵見面的馬小樂,把很多心思放在了村部,特別是當他從范寶發手里接過印有"榆甯縣沙墩鄉小南莊村黨支部"的小本子時,覺得特別神聖,他掏出花了三塊九毛錢買的鋼筆,很嚴肅地地在面子上寫下了"民兵副隊長馬小樂"八個字,然後翻開第一頁又寫下了一句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看了半天,馬小樂覺得不夠好,又劃掉了,鄭重地寫上:聽黨的話,走黨的路.

  這下算是滿意了,馬小樂把本子舉到前方看了看,得意地點了點頭.不過他又想到自己還不是黨員,一時又失落起來,愣了半響自言自語道:"嗯,俺要先入黨!"

  馬小樂跑到了范寶發家,說要入黨.范寶發正幫著媳婦趙臘梅裝茶水,趙臘梅穿著披了頭巾戴了套袖,准備下地割稻子.范寶發對馬小樂的入黨的要求很贊賞,說小伙子不錯,有上進心,不過得先寫個入黨申請,還要學習,然後批准了還要考察.馬小樂問入黨申請咋個寫法,范寶發猶豫了一下,說不著急,等有空找一份給他抄抄就行了.

  馬小樂高興地點著頭說行,到時要請范寶發喝好酒.這"酒"字話音未落,門外闖進來一個人,是金柱,他看到馬小樂一下拉長了臉,不過馬上就陰笑著說:"喲,小東西,混到村部去了啊,還民兵副隊長呢,專管提茶倒水的隊長吧!"

  范寶發覺得金柱有點過分,但也不敢呵斥他,只好堆著笑臉道:"金柱兄弟,別那麼開玩笑了,有啥事嘛?"

  金柱雖然囂張的很,但他知道范寶發是村里的父母官,也不能得罪,馬上笑著從懷里掏出一張大紅的喜帖來,"哦,范支書,今個來是有喜事,我妹子金朵要出嫁了,范支書有空去喝個喜酒!"

  這馬小樂在一旁聽了頭腦"嗡"的一下就暈了,心想他的擔心果真變成現實了,想必是那金朵漸漸被金錢所俘虜了,同意了和什麼狗屁局長家瘸兒子的婚事了.

  無比的失落伴著空前的心慌將馬小樂的臉弄得刷白,愣在原地跟泥像似的.范寶發和金柱都看在了眼里,范寶發在平日接觸馬小樂的過程中多少也瞄出了點端倪,他知道馬小樂喜歡金朵.金柱心里更明白,耀武揚威地走到馬小樂跟前說:"馬小樂同志,小南莊村民兵副隊長,怎麼說也是村部的人了,高興的話也一起去喝個喜酒熱鬧熱鬧?!"

  馬小樂覺著金柱的嘴臉實在太可惡了,真相一巴掌抽扁了他,不過金柱實在是太強悍了,他不敢抽.可是金柱依舊不肯罷休,臉色突然一沉,"小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人家是什麼,人家是縣建設局局長的兒子,隨便掏點零花錢就夠你撅著屁股掙一年的了!"

  金柱說完又對范寶發笑了笑,轉身走了.

  馬小樂那個氣啊,憋不住,小聲咕噥了一句:"局長算個屁官,他錢再多也是個瘸子."

  這話被金柱聽到了,猛地抽身回來,瞪著怒眼抬腳一踹,馬小樂"咕嚕"一下就滾在了地上,"小狗日的,人家瘸也瘸得有本事你,今天我讓你也瘸一條腿,看看你有沒有他本事大!"

  說完,扭頭看到牆邊豎著著根扁擔,一個跨步沖過去,抄起扁擔就要打馬小樂的腿.范寶發一見這還了得,趕緊抱住金柱讓他不要激動,說馬小樂還小不懂事,不必跟他計較.

  此時馬小樂被踹得差點閉了氣,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不動.金柱想想在村支書家動粗也不好,便丟了扁擔大聲說道:"看在支書的面子上饒了你,哪天你再犯了老子,非整死你不可!"

  金柱走了,范寶發扶了馬小樂,"小樂,你看那金柱是好惹的麼,能忍就忍了,多說句話被踹了一腳,不值得."

  馬小樂沒說話,低著頭走了.自到村部以來的那種無比幸福和激動興奮的心情一掃而光,本來他覺得自己進了村部,身份似乎無形中高了許多,不說要得到全村的尊重吧,至少也不會遭什麼冷眼和白眼了.可現在呢,一個金柱隨便一腳就把他給撂倒了,而且還不敢支聲,甚至連屁都敢放一個.

  馬小樂太受傷了,那種精神上的強大支柱轟然倒塌,讓他覺得心灰意冷.馬小樂走在回果園的路上,恨不得路上一個人也碰不到,可是這大忙的季節里,來來往往的都是人,讓他很不自在.尤其是他還聽到有人說他在范寶發家被金柱給踹倒了,連話都不敢大聲說.

  俗話說,大哀有大怒.馬小樂覺得顏面盡失之後,狠狠地咬著牙說道:"狗日的金柱,老子到時就不趁你的心!"

  這幾天金朵家很熱鬧,門口還常停著小轎車.馬小樂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找到了金朵,希望她改變主意.兩人又來到了曾今搞過好多次事的河堤大缺口里,"金朵姐,你真的要嫁給那瘸子了?"

  金朵有些難為情,支吾著說不清個什麼.

  "金朵姐,你不是說要等我三年的麼?三年後我當上村長你就嫁給我?"馬小樂眼巴巴地看著金朵,希望她猛地點點頭.

  可是金朵紅著臉依舊不說話.馬小樂哀聲歎氣地點了支煙,悶頭抽了起來.

  金朵心里其實挺矛盾,開始她是不願意聽金柱的安排,嫁給那個叫陸軍的瘸子,可是金柱三番五次地總帶給她一些喜歡的東西,那手表,香水,耳環什麼的,都是金朵想要的東西,而且金柱還告訴她,男方已經表態了,只要她願意嫁過去,到時還會幫她安排到縣人民醫院去工作,在高樓大廈里上班,舒服著呢.

  金朵架不住誘惑,有點動心了.可話又說回來,她對馬小樂是用了真心的,她喜歡馬小樂這個人.

  如果要讓金朵自己選擇,金朵還真是無法作出抉擇,可是有金柱的強大壓力,金朵開始漸漸偏離了馬小樂,她覺著金柱說得也有一定道理,過日子要現實點,誰不想過上富足的生活呢.

  馬小樂的煙抽完了,金朵才開始說話:"小樂,其實我……我……"

  "行了,金朵姐,別說了,我不怪你."馬小樂把煙屁股踩進了泥土,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我馬小樂總有一天會做比局長更大的官,比他跟有錢!"

  "小樂,你別怪我,我……"金朵支吾著,"我……我讓你再好好日一次,好麼?以後你要是想的話,到縣上找我,找個地方還給你日,咋樣?"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1-11-13 16:06
正文 【066】 幫外人

  馬小樂一肚子的悲憤,哪里還有心思搞這門子事,"金朵姐,你別說了,我說了我不怪你,你去享你的福吧!"說完,走出了堤壩的缺口,剛沒幾步,堤壩上就傳來了金柱的嚎叫:"馬小樂你個狗雜種,都到這時候了你還勾引金朵,今天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

  金朵一看金柱來了,趕忙要上去拉住他.可是金柱早已跟餓虎似的沖了下來,馬小樂氣惱之下也奮力反抗,可他根本不是金柱的對手,一個回合不到便被金柱掐著脖子按倒在堤坡上,"小雜種,我掐死你也沒什麼,花幾千塊錢就能擺平一切,你信不?"

  馬小樂被掐著脖子說不出話,但眼睛卻噴火似的瞪著金柱."你個小狗日的還敢瞪我!"說完,抓起一把泥土塞進了馬小樂嘴里,完了覺著不過癮,又抓了一把死命地塞了進去.

  馬小樂覺得泥土已經到嗓子眼了,連口氣都不能喘.好在這時金朵趕了過來,死命拽著金柱不讓他掐馬小樂,可她那點力氣根本不湊效.情急之下,金朵張嘴就在金柱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金柱疼得"哎喲"一聲松了手,一腳蹬翻了金朵.金朵也一點不含糊,瞬間爬了起來抱住金柱的腿,"哥,我都答應你嫁給陸軍那瘸子了,你還要咋樣?"

  金柱搓著手腕直咧嘴,"瘋了,瘋丫頭,幫著外人咬你哥!"不過金柱雖然暴烈,但對金朵這個妹妹還是不錯的,他扭頭對馬小樂吼道:"今個看在金朵的面子上,我饒了你這條賤狗命!"

  一個人感覺尊嚴要被摧垮的時候,往往考慮不到什麼,就連生死大事也看得似乎不是那麼重.馬小樂嘔吐著將嘴里,嗓子眼里的泥巴吐了出來,舌頭也被擠破了.他大口地喘著氣,此刻他有的只是灼熱的憤怒,他真想長出一張河馬的大嘴,一口把金柱吞下去,讓他慢慢變成屎.

  "金柱,我操你娘!干你妹子!日你全家帶肉窟窿的!"馬小樂張大了嘴巴,泥水夾著血水流了出來,就像一只剛從地下鑽出來的小鬼,"金柱你給我聽著,我罵你了,我就罵你這個狗日的東西了,我操你娘!干你妹子!日你全家帶肉窟窿的!來吧你,有本事就掐死我!哈哈哈……"

  金朵望著馬小樂驚呆了,她完全沒想到馬小樂還這麼血性.金柱也有點傻了,自小到大,他哪里挨過這樣的罵?不過他看著馬小樂的樣子有點瘆人,特別是馬小樂的眼睛里似乎也要流出血來了,心里也有點發怵.可是金柱畢竟是個暴烈的種,稍一猶豫,馬上就捋起了袖子,彎腰抓起一塊石頭,"好你個狗雜種,想死還不容易麼!我今天倒想看看你腦袋有多硬!"

  "哈哈哈……"馬小樂依舊大笑,"來吧,你個狗日金柱,你才是狗雜種呢,我罵得痛快,死了也痛快!"

  痛苦的金朵心疼極了,馬小樂雖然比她小,可她覺著眼前的馬小樂是那麼有漢子味,就是喜歡他,喜歡被他揉搗成一灘泥!金朵一下撲向了金柱,死死抱住他的小腿,撕心裂肺地喊了起來:"哥啊,你要是再打馬小樂,我就跳河,死了也不嫁!"

  金柱雖然氣惱,但看看金朵好像也瘋了,想想自己以後還要指望陸軍攬工程賺大錢,可不能讓陸軍娶金朵的希望落空了,便踢開金朵,"你馬上跟我回家,要不我立馬砸死他!" 說完,便扔了石頭往回走.金朵一看,連忙爬了起來跟著金柱回家了.

  已經要崩潰了的馬小樂還在罵著,"金柱,你個狗日的……"

  直到罵得沒了半點力氣,馬小樂昏倒在河堤上.早已聽到動靜的村民已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馬長根,馬長根和胡愛英跌跌撞撞地來到了河堤上,看到了幾乎沒有人樣的馬小樂,心疼的直落淚.

  "狗日的金柱,今番老子豁出一條命也得討個說法去!"馬長根抓起一塊石頭要去找金柱算帳,胡愛英死死拉住了他,"他爹啊,你惹得起金柱麼,趕緊把小樂弄回家去,別讓孩子有了三長兩短的啊."

  馬長根惱憤地歎了口長氣,眼角流出了兩行老淚,"我操金柱他老娘的,干嘛下這麼狠的手呐!"說完彎腰蹲下來,讓胡愛英扶著馬小樂到他背上,顫顫巍巍地把馬小樂背回了家.

  馬小樂的事情很快在村里傳開了,人們都很同情他,可都畏懼金柱,所以只能悄悄地安慰安慰馬長根和胡愛英:碰上金柱這麼個茬,能算就算了.

  除了馬長根和胡愛英,最心疼的要數柳淑英了,自打被馬小樂在玉米地里按倒了,這個外冷內熱的良家婦人就將馬小樂當成了自己的小男人看了,特別是後來幾次被馬小樂弄得神魂顛倒之後,柳淑英覺得馬小樂就是她命中的小漢子.馬小樂進村部的時候,她真是為他高興,她想讓馬小樂有出息.

  柳淑英心疼馬小樂,不是因為他身體上的傷,而是擔心他精神崩潰.柳淑英也是有點文化的人,她家老一輩都是私塾先生,她知道馬小樂被金柱這麼一打擊,心理上肯定受不了,搞不好一蹶不振,那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張秀花也心疼馬小樂,人都是有感情的,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她對馬小樂也有點感覺.但本性決定一切,張秀花生性放蕩,雖然她也擔心馬小樂,可和柳淑英不同,她擔心多一點的是馬小樂的身子會不會被打壞,今後還能不能讓她欲仙欲死.

  這兩個女人都想去看望馬小樂,其實作為莊鄰,去看看也沒啥.可是她們心里都有點虛,覺著那樣很不自在.尤其是柳淑英,她平日里跟馬長根和胡愛英他們來往就不多,怎好去登門看望,因此只好把心事放在心里,默默地祈禱馬小樂安然無恙.

  張秀花還好,畢竟是村長的女人,和村里哪家都能多說上幾句.可是她心里鬼最大,不太好意思過去,而且還有馬小樂的對頭金柱,金柱也把請柬送到她家了,她怕去看望馬小樂會引起金柱的不滿.張秀花便通過賴順貴問話,探探馬小樂到底咋樣了.賴順貴也說不清,說這兩天村部也在商量這事,馬小樂畢竟是小南莊村村部的人,出了事村部應該去看望看望,以村部的名義去看,估計金柱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即使有意見也得去,這小南莊村做主的畢竟是村委會,他金柱再有能耐也不能作小南莊村的主啊.

  張秀花一聽,便問賴順貴,"啥時去看馬小樂啊?"

  "明天吧."

  "我也跟著去瞧瞧."

  "你瞧個屁,我們村部去看望,你算個啥."

  張秀花很掃興地拉了下臉,"我不是看馬小樂這孩子挺不錯的嘛,前陣子幫咱家忙活了那麼多."

  "那也得以後的,明天不能去."賴順貴翻了一眼,"明天,你要是去了,那金柱能沒意見麼?"

  張秀花想想也是,便擺擺手說:"去去去,我就是隨便說說,你還當真啊."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1-11-13 16:06
正文 【067】 集體看望

  第二天上午,小南莊村村部里陸續來人了,支書范寶發,村長賴順貴,會計劉長喜,婦女主任顧美玉,民兵隊長高得勝,副村長丁建設還有計生專干徐紅旗,他們頭一天下午就商量好了,今個大家都得來,以村部的名義去看望同事,人多力量大,他金柱也不會有什麼想法.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馬小樂家出發了.民兵隊長高得勝手上提著幾條黑魚,母雞,范寶發說馬小樂是民兵副隊長,直接屬于隊長管,所以隊長該拿東西.顧美玉作為村部的女性,拿點東西也說得過去,手上提著點餅干,麥乳精和雞蛋糕什麼的,這些都是徐紅旗特地去鄉供銷社里買的.

  馬長根對范寶發他們的到來很感動,甚至有點誠惶誠恐了,嚷著要胡愛英趕緊把雞欄里的公雞殺了,做幾個菜中午請吃飯.范寶發堅決不肯,說既然是來看望馬小樂的,別的就不要費事了,等以後有空的時候再來吃.其他人也都附和著說等以後的,其實他們是擔心吃飯時金柱趕過來砸場子,等以後金柱不在家的時候,那就隨便了.

  馬小樂的精神很差勁,兩目無光,還有些發呆,愣愣地坐在床上靠著床頭,不過他還沒有傻掉,見范寶發他們來了,也起身表示感謝.范寶發趕緊讓他不要起來,安慰他說要看開點,啥大事都不如身體好是大事.隨來的人也都三言兩語地插著話,一時滿屋里都洋溢著熱忱的話音,雖然不是那麼真切,卻也夠感人的.

  馬小樂知道這個道理,可他做不到,一口惡氣在心里呢.他靜做了一天多就是考慮該如何報複金柱,豁出小命也得搏一下,要不這一輩子都活得憋屈.

  不過馬小樂也還沒糊塗,想想眼前是個好時機,何不抓住利用一下呢."范支書,你說得對,我以後的路還長著呢,不會有事的,這只是點小事而已."

  "哎呀,這就對了!"范寶發拍著馬小樂的肩膀,"就跟跌跟頭似的,誰一輩子不跌幾個跟頭的,跌倒了再爬起來唄,有啥大不了的!"

  "對對對……"大家都應和著.

  馬小樂揉了下鼻子,抬眼問道:"范支書,你說我那入黨的事,得需要多長時間?"

  "哎呀,這個好說,你到村部時間不長,可事情卻干得很好,大家伙也都刊載眼里了."范寶發轉身對賴順貴他們使了個眼色,"大家伙說對吧?"

  "對,就是的……"賴順貴帶頭響應,立刻引來一片附和.其實也不用范寶發使眼色,事實的確如此.

  "回去我就開個支部會議,就把你的名額報上去,你呢再找個時間,把入黨申請補上就行了,估計明年就能是正真的黨員了!"范寶發說得鏗鏘有力.

  這讓馬小樂或多或少地得到了些安慰,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好了好了,你看,小樂笑了,一切都好了."范寶發對大家伙揮揮手,"行了咱們都回去吧,讓小樂靜一靜,休息幾天再到村部去上班."

  范寶發他們走了,馬長根走了進來,"小樂,你看范支書都允你明年是黨員了,多好了,別想金柱那個狗日的了,咱好好過咱的日子.至于那個金朵啥的,也別想了,那丫頭是不錯,可你和她沒緣分.再說了,你還小麼,以後找個更好的姑娘做媳婦,那也不虧啊."

  "干爹,我知道了,你別為我擔心."馬小樂強堆著笑,一副樂觀的樣子.

  "行,你想開了就行."馬長根松快了一下,"那我下地去割稻了,你好好在家呆著."

  馬小樂一個人坐在床上,想起在河堤上差點被金柱掐死的事還是一股熱血上湧,沖得腦袋發暈.不管咋樣,這口氣還是要出的.

  馬小樂走到院子里,秋日的陽光很溫和,照在身上暖暖的.他不想呆在村子里,覺得渾身難受,他決定還是到果園子的屋里,那里他才覺得舒服.

  鎖了大門,馬小樂由小路趕往果園,他沒走村南的小橋,那里人來人往的,他覺著臉上難看.可是走小路也不能避開鄉親們,農忙時節,地里都是人.他們都想跟馬小樂說說話,順便表示下同情,可馬小樂不想說話,應一聲就悶頭走開了.

  走到村南的淌水渠南側的電灌站旁,馬小樂拐到了河堤下,河堤上的人太多了.剛走沒多遠,堤坡上柳淑英的影子出現的視線里,馬小樂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阿嬸,收秋花生呢."

  柳淑英聽到馬小樂的聲音一驚,這河堤坡上只有她一家種了秋花生,所以旁邊沒有人,一直是她一個人在忙活,猛地聽到個聲音哪能不吃驚,況且還是馬小樂.

  "小樂,你……"柳淑英站在原地沒動,深情地望著馬小樂,眼里透出一股母性的關愛,讓馬小樂很舒服.

  "我沒事."馬小樂接過了話,"阿嬸,要幫忙不?"

  "不,不用."柳淑英見馬小樂回答的很輕松,臉上露出了笑容,"小樂,一直見不到你,也不好意思去你家看望你,不生氣吧?"

  "不,生啥氣呢,不就一點小事麼."馬小樂勉強地笑了笑,"阿嬸,那沒事我先走了,我到果園子里."

  "唉,小樂,今晚我回去把家里的蘆花雞殺了,給你頓雞湯,晚上你在果園嗎?"柳淑英很認真地說.

  這話聽得馬小樂心里暖暖的,一暖就有股熱流要從眼里出來,禁不住哽咽道:"阿嬸,你咋對我這麼好呢,我看出來了,你是對我真的好!"

  馬小樂的哽咽讓柳淑英鼻子也酸酸的,"傻樣,這麼大了還哭鼻子,男子漢那這麼輕易掉眼淚."柳淑英走了過去,把馬小樂攬在懷里.馬小樂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實在是忍不住了,無聲地落下了兩行熱淚,將柳淑英的前胸濕了一大片.

  離開柳淑英時,馬小樂對她說雞湯不用弄了,干媽胡愛英已經燉了,晚上他可能要回村里住,不在果園里.柳淑英有些失望,馬小樂說,等以後有時間再燉,他好慢慢品嘗.

  馬小樂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其實他是在騙柳淑英,因為他不想讓柳淑英晚上到果園里,現在他只想一個人好好想事情,不想被打攪.

  馬小樂一個人走向果園,身影孤單.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1-11-13 16:06
正文 【068】 那條

  到了果園屋子的院門口,馬小樂覺得尤其親切,才兩天沒來,就有很漫長的感覺.馬小樂摸摸門鼻子,掏出鑰匙打開了鎖.在推開門的刹那,感覺是真的到家了,不管怎麼說,一個人在這里已經住了兩三個年頭了,感情深著呢.

  院門內的阿黃精神很好,馬長根每天都來喂它.院子里的雞鴨也很有活力,沒少了半口吃的.馬小樂喜歡看著院子里的雞鴨狗活蹦亂跳的樣子,聽著院牆外果園里果樹葉子被風吹起時"沙啦啦"的聲音.

  馬小樂找個凳子坐在院中,感覺這才是他的窩.其實這兩天根本用不著在村里住的,可馬長根非要他在村里,說一個人在果園里,萬一狗日的金柱要過去找事也沒人知道,那還不知會發生啥事.

  金柱才不會去找事呢,馬小樂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一道菜,他正忙著為金朵張羅出嫁的事呢.請了幾個匠人把家里收拾的嶄新,牆壁上刷了白灰,雪白雪白的,還用自家的柳木和楊樹木打了新桌椅,說到時迎親的隊伍來了,不能讓他們看著寒酸.

  金柱的爹娘一切看在眼里,也高興不到哪兒去.可他們對金柱也沒啥法子,管不了他,就拿金柱打馬小樂的事情說吧,老兩口執意要去看望看望,可金柱說不能去,要是去了,他就在家一把火把房子燒了.老兩口相信這事金柱能做出來,哪里還敢去看望呢.

  其實金柱要是金柱不攔住他爹娘去看望馬小樂,興許就沒下面的事了.馬小樂不是沒有眼色的人,他覺得金柱這樣的狂妄之徒,該不惹還是不惹為好,如果他家里人來看望看望,道個歉,說點好聽的話,他也就沒啥想法了.可是他在村里住了兩天,啥動靜也沒有,所以他才下決心要做一番讓金柱意想不到的動靜.當然,馬小樂也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也就是他真正的磨難.

  一個星期後,金朵出嫁.日子很好,找人掐算過的,農曆十月十二,見雙.

  迎親的隊伍是浩浩蕩蕩的,對小南莊村來說是史無前例的.來了六輛轎車,一輛紅的,車身紮滿了花,是新娘子金朵的坐的.其余的都是黑色的,從縣城里帶來了很多東西,讓小南莊村的鄉親們都看得眼紅.小孩子們尤其高興,因為他們可以揀到很多五顏六色的糖果,還有他們從來沒見到過的夾心糖.

  金朵家剛好在大街邊上,迎親的車隊就停在大街上,豎一字排開,煞是氣派.車上的人下來了,抱著好幾盤大鞭炮,理在街邊,足有百十米長.

  金柱笑得合不攏嘴,忙前忙後地招呼著 .金朵躲在里屋,一身大紅,心里忐忑不安,有點向往,又有點不安,還有點心酸.

  村里的人幾乎都來看熱鬧了,從老一輩開始,這村上還沒有人嫁到過縣城里呢,這排場是非看不可的.

  鞭炮炸響的時候,做新郎的陸軍從紅花車里走了出來,在金柱的陪同下,手拿鮮花一歪一歪地走進了院子.圍觀的村民們心里一陣好笑,原來新郎是個瘸子啊,怪不得要跑到鄉下來娶媳婦呢.但是誰都沒敢說出來,他們怕金柱聽到了過來打掉他們的門牙.當然,也有人認為瘸子也沒啥,只要中間那條腿正常就行了,因為人家的父親是縣里當官的,有能耐.

  陸軍一臉猥瑣的樣子,眼睛四處亂瞅,"金柱,金朵呢?"

  "在閨房呢."金柱一副媚骨的樣子,"不過你不能進去,按照咱農村的規矩,你在外面等著,我們把她送出來,然後你接走."

  看來陸軍對金朵是相當的中意,按照平日的脾氣,管他啥規不規矩的就徑直闖了進去,可現在他滿臉帶笑,"好好好,我等著,等著老婆穿紅戴綠地從閨房里出來!"

  閨房這兩個字,從陸軍嘴里出來可真是有些損了他.那金朵和馬小樂不知痛快地**了多少次了,哪里還能叫閨房呢.

  按照習俗,陸軍進了正屋,和伴郎及前來的幫前幫後的人在大桌子周圍坐了下來.金柱作為大舅哥,也帶著自家的幾個兄弟坐了下來,陪新郎官喝高茶,喝完高茶,就可以帶金朵走了,自此也就以女婿的身份成為金家的高貴人了.

  高茶喝完了,陸軍在金柱的指引下來到院子中間站定,等著金朵出來.

  當金朵頭蓋大紅布,踏著撒了草的路走出來的時候,陸軍盯著金朵的一對跳跳的大**舍不得移開視線,心里早想著扒開她的紅旗袍,亂拽一通肯定過癮.隨來的伴郎戳了戳陸軍的腰,陸軍意識到了,馬上咳嗽了一聲,舉著鮮花迎了上去.

  金朵接過鮮花,心里愈發跳得厲害,她這麼一踏出家門,那可就是真的嫁出去了,就是天塌下來也改不回頭了.要說金朵對陸軍的看法倒也還沒什麼反感,他們見過面,是金柱帶金朵到城里去見的面.那天陸軍一身西裝,領帶筆挺,頭發梳得滑滑溜溜的,看起來很乾淨很有派頭.見面是在一個咖啡廳里,金朵了很多沒有見過的東西,覺著縣城就是好.回來的路上,金柱問金朵,"想想吧,以後就到縣城的醫院上班了,你還啥不同意的?"金朵沒說話,紅著臉低著頭,算是默許了.

  帶著難以名狀的複雜心情,金朵手捧鮮花走出了院門,在陸軍的牽引下鑽進了紅色花車.金柱請來的嗩呐班子頓時奏起了更為歡快的調子,和著前來看熱鬧的人的叫喊,場面煞是壯觀.

  迎親的車隊緩緩移動,帶著金朵向村外離去.金柱作為貴賓,帶著金家的嫡系兄弟們也坐進了汽車,前往縣城參加隆重的婚宴.

  小南莊村通往縣城必經村子東面的河,河面上有一座水泥板橋,橋不怎麼高,但在小南莊村算是最大的橋了,人們都習慣稱之為東大橋.

  車子還沒行到東大橋,橋上已經有兩個人等在那兒了.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1-11-13 16:07
正文 【069】 爺倆去衛生院

  說是兩個人,其實是一個人,這個人是馬小樂,另一個人是個戴帽子的草人.前兩天馬小樂想到被金柱搞成那個樣子,是越想越氣,最後氣昏了頭,他決定無論如何要給金柱點顏色瞧瞧.所以他早就開始准備了,專門到鄉里找了紮紙草的人,要他紮一個草人,像一點的,而且還是一條腿的.紮紙草的笑了,說這麼多年還頭一次碰到要紮一條腿的草人.末了,馬小樂還讓他糊了一定高帽子,足有兩米高,綠色的.

  現在,馬小樂靠在橋欄桿上,把戴有兩米高綠帽子的一條腿的草人放在橋欄桿上,目不斜視地看著看著迎親車隊的到來.

  這情景,就是傻子也能明白個**分呐.馬小樂就是在譏笑陸軍是帶大綠帽子的人唄.馬小樂是萬不得已才這麼做的,因為他不能把金柱怎麼著,只有通過羞辱陸軍才能達到懲罰金柱的目的,他知道金柱在巴結陸軍,在陸軍面前,他就像一條搖尾乞食的狗.不過,馬小樂忽略了這一招的嚴重性和造成的後果,本來他以為金柱肯定不會要了他的命,至多打他個半死,那也沒什麼,因為無論從精神上還是**上,已經有過一次了,他已經能接受了,再多一次又何妨?只是馬小樂沒有預料到,還有另一種結果,讓他無論在**上還是精神上,都不能承受之重,他要是知道會有那種結果,是絕對不會那麼做的.

  果然,陸軍和金朵乘坐的紅色花車經過時,陸軍就火了,他有心讓司機停車,但又覺得不妥,只好當作沒看到,可心里實在是忍不住,就搖下車窗探出頭,對這坐在第二輛車喊了起來,"狗日的金柱,這是怎麼搞的?"

  其實不用陸軍吆喝,金柱就已經看到了,但是他來不阻攔.無奈之下,他下了車,讓車隊先走,到前面拐過彎停下來等他.

  車隊後面跟出來看熱鬧的人看了這場面,也都驚呆了,他們隱約感覺到,馬小樂這次是死定了,有幾個好心人趕緊跑回村里去喊馬長根.

  金朵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切,真是又急又氣,可是她不能下來,她一下來,事情就不叫事情了.

  車隊走遠了,金柱咬著發青的牙根向馬小樂走去.馬小樂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用勝利的眼神看著金柱,一言不發.

  "狗日的,你真是活夠了!"金柱一聲大喝,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馬小樂的臉上.馬小樂跌倒在地,戴綠帽的獨腿草人落到了橋下,在河水里漂浮著.

  馬小樂慢騰騰地爬了起來,擦著嘴角的血,狠笑著對金柱說道:"金柱,你個狗日的,看陸軍怎麼收拾你吧,你把破鞋當寶貝送給陸軍,他一准不會讓你好過!"

  金柱的烈性子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嘴里"哇哇"地沖了過去,用出了吃奶的力氣一陣拳打腳踢.馬小樂被打在橋欄桿下面蜷縮著,似乎閉過了氣.但金柱仍然不肯罷休,一把又將馬小樂拉起來,靠在橋欄桿上.馬小樂耷拉著頭,沒有反應.金柱又掄起拳頭,"嗵嗵"地擂在馬小樂的肚子上.

  這場面,看得鄉親們頭皮發麻,著金柱咋這狠的呢,馬小樂都昏死過去了,怎麼還打的呢,這樣還不活活把人給打死了啊.

  幾個膽大點的鄉親走上了前,"金柱,算了吧,別再打了,你看小樂都沒氣了."

  "我就是要打死他!活活打死他!這個小狗日的是活膩了,今天我就成全他,讓他去見閻王!"金柱打得氣喘籲籲,停下手又喝道:"你們少啰嗦,誰在啰嗦,一起打了!"

  沒人敢說了.

  馬長根也來了,手里拿著跟扁擔,一看馬小樂的模樣,頓時哭叫了起來,"金柱你個狗日的,我跟你拼了!"說完,舉著扁擔撲向了金柱.

  這金柱可不吃眼前虧,一看馬長根抄家伙來了,趕緊松開馬小樂向後撤了撤,馬小樂晃晃悠悠地又倒了下來.

  馬長根心疼馬小樂,放下扁擔抱起了馬小樂,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太陽穴,馬小樂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看到馬長根抱著他,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意,"干……干爹,金柱這個狗……狗日的有他好看的了."

  "你個臭小子,別說了,咋這麼不聽話,看你被打成這個樣子."馬長根抹了抹眼淚,回身抓扁擔要教訓金柱.

  可金柱剛才看到了空隙已經跑了過來,也伸手要抓扁擔.

  馬長根和金柱同時抓到了扁擔,掙脫起來.馬小樂見狀,掙紮著又爬了起來,他知道馬長根根本不是金柱的對手,肯定要吃虧的.

  金柱一看馬小樂又起來了,心想這家伙可是跟他玩命的了,可不能讓他幫上手,于是拉著扁擔靠近了馬小樂,猛地一腳,正正當當地踢在了馬小樂的腿襠中間.

  馬小樂一聲不吭地捂著腿襠一頭栽倒在地上,臉色發青,眼睛發直.馬長根一看,趕緊松開扁擔去看馬小樂.

  金柱這下得了扁擔,一時獸性大發,"馬長根,老不死的今天我就打死你算了,讓你跟雜種馬小樂一起去見閻王."

  說完,一扁擔砸在了馬長根的後背上.馬長根"哇"地吐了口鮮血,也倒在了地上.

  金柱還沒有罷休的意思,還要打.好在支書范寶發和村部里的幾個人趕了過來,一下拖住了金柱,金柱這才罷休,扔下扁擔去趕車隊了.圍觀的鄉親們這才"呼啦"一聲圍了過來,紛紛指責著金柱的不是.

  "趕緊送到鄉衛生院!"范寶發一聲招呼,村民們七手八腳的把馬小樂和馬長根抬了起來,簇擁著想村里跑去.高得勝在范寶發的指示下,飛跑著去村部開三輪車了.

  在村頭,村民們把馬小樂和馬長根父子倆放到三輪車上,副村長丁建設帶著會計劉長喜也坐了上去.三輪車顛著屁股朝鄉里飛奔而去.

  范寶發和其他村干部目送三輪車離去,似乎有話要說,但都沒說什麼."散了散了,各忙各的吧."范寶發擺擺手哄散了人群.

  人群還沒散盡,馬小樂的干媽胡愛英哭喊著也趕了過來,她一直在地里捆稻個子,她是小南莊村最後一個知道此事的人.

  胡愛英哭得非常痛心,傳話的人估計把現場描述的太精彩了,這讓胡愛英更加悲痛,"范支書,你可得給我家父子倆作主了,好端端的被打成那樣,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哭聲撕心裂肺,范寶發聽得有點發寒,再加上胡愛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地拍打這大腿,范寶發一時也沒了主意.最後還是婦女主任招呼了幾個婦女將胡愛英攙回家安頓了下來.

  范寶發站在村頭很無奈地罵了一句,"他娘的,這都是啥是事,亂吊毛了!"

  "寶發,你看金朵的喜酒還去喝不?"賴順貴在一旁小聲問.

  范寶發閉目一思忖,"去,人家下了請帖,不去不在理."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1-11-13 16:07
正文 【070】 從三品

  金朵的喜酒擺得像模像樣,酒桌上的人張開大嘴山吃海喝的時候,鄉衛生院的一個老中醫扶了扶眼睛,搖了搖頭,張開大嘴也"吧唧"了一下,"唉,這孩子,可惜了那本錢,沒用了."

  "大夫,咋沒用了?"劉長喜迫不及待地問.

  "斷了,斷了……"老中醫歎著氣說,"那根筋被踢重了,蔫乎了,氣血受阻,沒用了."過了好一會,老中醫又自語道:"可惜了,少有的好大雞啊,要是在武則天那會被她照見了,就單憑那玩意兒,武則天開口至少要給他個從三品的官!唉,這孩子,真是虧了,生不逢時不說了,現在又被踢斷了,唉,擺設擺設吧……"

  劉長喜聽後扭頭看了看丁建設,兩人大眼對小眼看了看,又一齊瞅了瞅一旁病床上沒有啥大礙的馬長根,老中醫為他推拿了一把,已經將胸內的一口悶氣推了出來.

  馬長根老淚縱橫,"娃兒,你命苦啊!"

  看馬長根悲痛欲絕的樣子,劉長喜上前安慰起來,"馬叔,別哭了,想開點,其實小樂吧,原來也就……"劉長喜想說馬小樂本來就是個軟蛋,但此時說不出口.馬長根也明白,但他覺得馬小樂本來是可以醫好的,可聽老中醫這麼一說,完全沒了希望,還是止不住眼淚.

  此刻馬小樂還躺在別處的病床上,他除了下體的重創外,五髒六腑也受了沖擊.幸好老中醫給他下了針灸,又開了中草藥,調養一番還是不成問題的,只是那玩意兒就沒啥指望了.

  馬小樂還不知道這個消息,他只知道自己差點被金柱打死.

  劉長喜開著三輪車將馬小樂他們帶回了村里,馬小樂執意要去果園住,但馬長根死活不同意,說住在那邊缺少照顧.

  馬長根再三囑咐劉長喜和丁建設,要他們千萬不要把馬小樂那玩意斷了事情告訴別人.劉長喜和丁建設帶著極度同情的心情拍著胸脯"咣咣"響,這讓馬長根寬了些心.

  馬小樂在家里養著身體,胡愛英每天為他煎熬中藥,這中藥能強筋壯骨,和氣通脈,專門調理馬小樂內傷的.馬小樂不喜歡中藥的味,可是他強迫自己要喝下去,因為他覺得活下來是最好的,他有種強烈的**,他要當官發財.雖然以前馬小樂也想過要當大官發大財,而且也說過,不過那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打心底里去渴望著.而現在,他覺得那太有必要了,當了大官發了大財就可以不受金柱的欺壓了,而且還能趾高氣昂地走在大街上,能住進高大漂亮的樓房,而且有錢了還能娶個美若天仙的媳婦,而且還能想干啥就干啥.

  這次磨難的經曆,似乎讓馬小樂有了偉大的理想,有了理想,人就會很精神.只是幾天的時間,馬小樂就神采奕奕了,當然,馬小樂還不知道他的話兒斷了,只是這幾天沒心思想那事,還不知曉而已.

  況且前兩天范寶發和賴順貴來看望他時還帶給他一個好消息,曹二魁五隊的生產隊長不干了,他要跟著金柱去他工地上做個小負責人,賺大錢,所以五隊生產隊長這個位子就空了.范寶發想刺激下馬小樂,提高他的積極性,和賴順貴兩人商量了一下就決定了,讓馬小樂當五隊的生產隊長.

  "小樂,要好好珍惜啊!"范寶發坐在馬小樂的床邊,笑呵呵地說,"生產隊長可比民兵副隊長實在多了,也管好幾百號人呢,而且你是沙墩鄉年紀最小的生產隊長,估計在整個榆甯縣,你也是最小的,前途無量啊!"

  馬小樂聽了這個消息很興奮,一骨碌爬起來就要下床.范寶發將他攔住,"小樂,別激動,年輕人要沉住氣,干的日子在後頭呢!"馬小樂坐了回去,又探著身子問,"范支書,你上次說我入黨的事情咋樣了?"

  "噢,那個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最多到明年開春時就能成,這事也得一批一批的趕啊,人家上面的組織總不能為了你一個人的事情專門開一批吧!"

  "曉得了曉得了!"馬小樂摸摸頭笑了.看那馬小樂心情還不錯,整場氣氛都很好,范寶發便帶著村部一行人走了.

  人走了,馬小樂下得地來,原地轉了個圈,"生產隊長是我的起點!"

  馬小樂的狀態讓馬長根和胡愛英很滿意,所以他提出要去果園主的時候,兩人都沒反對.馬小樂知道一個曆史典故,大將軍韓信還能受胯下之辱呢,他不就被金柱揍了一頓麼,況且他也沒孬種,舉著逮綠帽的獨腿稻草人也給了金柱一個響亮的還擊,那金柱肯定會因此受到些影響.

  這次去果園,馬小樂沒走小路,昂著頭走在大路上仿佛在向人們問話:這村里,包括沙墩鄉,有誰像他這樣敢和金柱較過勁的!

  地里的稻子已經收割的差不多了,路上都是推著小車去稻田茬里送糞的人.各家都把積攢了大半年的人畜糞便運往地頭,這可是好肥料,撒到地里那才長莊稼呢.

  有幾家勤勞的已經將糞肥在地里撒勻了,正駕牛耕地,再用釘耙耬平整,就可以播種小麥了.

  駕牛的一般都是耕作的老把式,嘴里喊著悠揚的牛號調子,此起彼伏,各家的老牛聽著熟悉的號子,奮起四蹄拉著犁特別起勁.犁下泥土翻滾,將稻茶連同糞肥一起埋在土下,那可是小麥成長的好肥料.

  馬小樂聽著這些牛號調子,渾身是勁,走起路來呼呼生風.

  "喲,小樂,啥事這麼開心呐?"張秀花不知啥時從路邊躥了出來.

  "開心,當然開心,因為沒啥不開心的."馬小樂停住腳步,"秀花嬸,今天范支書和你家賴村長去我家了,讓我當五隊的生產隊長,我開始干實事了!"

  "咯咯……這個啊,我早知道了,順貴昨天就跟我說了."張秀花的笑里帶著一絲淫浪,眼睛勾搭搭地望著馬小樂,"小樂,我說了吧,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肯定有你好處的,這不,你不但到了村部,而且還當上了生產隊長!"

  "這個……"馬小樂明白了張秀花的意思,"秀花嬸,這幾天沒伺候你,是不是渾身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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