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翔仕途 作者:夜的邂逅(連載中)

尋芳客 2009-4-29 02:39:2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3 35621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5-3 11:56
龍翔仕途 龍翔仕途 VIP章節目錄 第二十四章惡毒的嫁禍









  當張力憲說公安局是在縣政府的直接領導下時,陳豪生就馬上猜到張力憲想要干什么,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項精明的張力憲因為權力被剝削,竟然會因為仇恨而失去正常的思維方式,采用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辦法,如果說這個辦法能夠把吳浩從縣長的位置上搞下來的話,那犧牲了黃中寶還物有所值,但是吳浩是誰,先別說他的背后代表這誰,就說他剛來周墩上任,而黃中寶又是張力憲從閩寧帶來的,到時候如果把事情鬧大,雖然能讓吳浩頭疼一陣,但是上面一旦追查下來,最后倒霉的絕對不會是吳浩,到時候吳浩非但無過,反而會因為這件事情處理得當而受到表揚,而那時就要有人為黃中寶的事情背黑鍋,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擔任常務副縣長的自己,或者是帶著黃中寶來周墩上任的張力憲。

  想到這里,陳豪生馬上出聲阻止道:“張書記!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捅到媒體去,一旦這件事情鬧大了,我們就會變的更被動的,不但至黃局長于死地,而且省里很可能會向我們周墩派調查組,調查黃局長在周墩的所有事情,到那時候,我們絕對會受到牽連,所以這件事情我們最好要保持沉默,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讓黃局長出國,他這個人一項自以為是,行事囂張跋扈,如果在國內他永遠都不可能改掉在周墩的脾氣,那早晚就得出事,而他如果被抓捕歸案,那時候他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行,很可能會出賣您,所以請您千萬要三思而后行!”

  張力憲雖然失去理智但并不代表他失去思維能力,陳豪生的話無疑像是及時雨般提醒了他,他認真的思考了一番,說道:“官字兩個口,我想把這件事情鬧大,但是怎么鬧卻要看你理解這件事情了。當然了這件事情對我們來講究是在冒險,但是從我們當官的那一天起,我們跟賭徒几乎沒有什么區別,在仕途上,當你選擇自己所要站的隊伍時,究已經是一種賭博,站對了,你這輩子平步青云,站錯了,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一無所有。\甚至在牢獄中度過下半身,就好像現在公安局被砸的事情,吳浩自然是不希望這件事情鬧大,所以他在跟當事人談判之后絕對會要求當事人就此不再糾纏這件事情,雖然周墩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那些外地的記者們未必知道,到時候我們只要找個可靠地人給省電視台打個電話。說新來的縣長為了政績,在治理縣容縣貌的時候做法不但,引起民憤,導致群眾跟警察發生沖突,最后造成周墩公安局被憤怒地群眾砸毀,目前許多群眾的情緒非常激動,很有可能會沖擊縣政府,這種重磅消息只要那個記者知道了都會動心,到時候我們再找些人圍在縣政府外面,等記者來暗訪時演一出戲給記者們看。你這種新聞一旦播出后,吳浩的日子還會好過嗎?到那時就算許懷仁保他,他也一定要乖乖的拍拍屁股走人。而他走后,周墩還會是誰的天下。”

  陳豪生原本還以為張力憲被這兩天的事情沖昏了頭腦,現在聽他這么說,他才明白張力憲的精明永遠都不是自己所能及的,就說張力憲剛才說的這個計謀,一環扣這一環,如果實行的好,他不但能重新將周墩改姓張。而且還能讓吳浩灰溜溜地離開周墩,想想張力憲的這個計謀,他自問這件事情如果是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會往這個方面去想,可是張力憲卻不同,他不但敢想,而且還把一件原本對他很不利的事情當做反擊的手段,看來古人說“富貴險中求”這句話一點都沒錯。官場其實就是賭場。而且比賭場跟賭場,在賭場彼此間賭的是錢。只要不借高利貸,最多就是輸個精光,然而官場卻不同,因為賭的是命,賭贏了這輩子榮華富貴,平步青云,賭輸了不是牢獄之災,那就是自己的命,在這點上張力憲無疑就是一個合格地賭徒,現在的他才算真正的明白自己跟張力憲之間的差距。

  想明白這些,陳豪生笑著對張力憲奉承道:“張書記!您這個手段真高明,到時候只要找人稍微一煽動,那些將面臨著被整治的商戶們,一定會積極地響應,不過黃中寶這個人的性格您也應該知道,他不是那種閑得住的主,所以他絕對不能留在周墩,否則他一被抓,到時候我們的事情絕對會全部暴露出來。”

  張力憲聽到陳豪生的話,沉思了一會,說道:“小陳!你說的沒錯,那混蛋什么事情都好,就是管不住自己那玩意,如果把他留在周墩,過不了多久他確實會悄悄地跑出來,必須讓他離開周墩,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晚上的時候你親自跑一趟,把他送到省城去。”

  陳豪生聞言,在心里暗罵張力憲竟然吩咐自己做這件事情,要知道萬一將來黃中寶被抓,那自己就很可能因為包庇,協助罪犯潛逃而受到制裁,但是現在誰叫他們是一個繩子上的嗎咋,黃中寶現在如果被抓,他地下場也好不到那里去,唯有無奈的點了點頭,回答道:“張書記!我知道該怎么做。”

  張力憲先前確實被黃中寶的事情攪得甚為憤怒,不過現在他的心情卻好了很多,而且還是這段時間來心情最好的時刻,人都是一樣,心里沒有什么顧慮之后,自然就想著他最喜歡做的事情,所以他要借著著件事情把陳豪生打發掉,因此當他件到陳豪生聽到自己的吩咐遲疑了片刻,也沒太放在心上,笑著說道:“小陳!我知道這件事情的危險性,但是這個時候如果由我親自送地話,很可能引起比別人的懷疑,可是由其他人來送的話,現在出城的路查的那么嚴,根本就別想把黃中寶那混蛋送出城去,所以你是最合適的人選,再說了,如果不把黃中寶送出去,按照他的性格,絕對會把事情鬧的更大一旦他被抓那后果可就是無法想象地,好了!你現在先回去准備准備,對吳浩那邊你就說到省里去辦私事明天回來,相信現在地他根本就顧不上你。”說到這里,張力憲從辦公桌抽屜里拿出一部手機,按了几個號碼,等待著電話接通。

  正當閩寧市公安局和周墩縣公安局滿城通緝黃中寶,張力憲和陳豪生同時也想這怎樣把黃中寶送出去的時候,黃中寶像個沒事人似得,躲在周墩一家KTV地地下室內。

  此時高挂在地下室牆壁上的電視正播放著閩寧市公安局懸賞通緝黃中寶的新聞。而這時黃中寶腦袋盯著電視機,身體卻趴在一名年輕的妙齡女子身上,不停地挺動著自己的屁股,大聲的罵道:“**你媽李西東!竟然只懸賞十萬元九就想通緝老子!難道老子的命就那么不值錢嗎?***!也不看看老子是誰,雖然老子現在見不得光,但是老子還不是照樣過著快活地日子,你有能那我咋地。***早上那個小妞真水,可惜還沒搞多久,就被那老混蛋給攪了好事,搞的老子現在只能在騷娘們瀉火,嗯…嗯..我干死你..干死你..啊!”隨著黃中寶一聲興奮地尖叫聲,他就像個泄氣的皮球一下子趴在那個妙齡女人的身上一動不動,而這時黃中寶新換號碼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這個手機號碼雖然買了很久,但是知道的人只有一個,所以當手機鈴聲響起來地那一瞬間,他對自己身下的妙齡美女做了個禁音的手勢拿起手機語氣變的恭謹起來,說道:“老大!您好!您有什么指示嗎?”

  電話那頭的張力憲聽到黃中寶絲毫都不擔心的聲音,原本高興心情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說道:“黃中寶!你這個混蛋,我跟你講了多少次,想要女人那里沒有,發點錢滿街都是,可是你偏不聽,也不看看現在周墩的局勢,被你這么一鬧,我們多被動你知道嗎?”

  這些年來這樣的事情黃中寶曾經就搞過几次。但是他身后有張力憲給他撐腰,加上自己本身又是公安局副局長,因此每次的事情都被他用錢給掩蓋住了,而且還有兩個被他強奸地女孩就此成為他的情婦,包括此時他身下的這個女孩,所以從今天凌晨到現在他絲毫沒有任何地危機意識,他聽到張力憲的罵聲,自然也是嬉皮笑臉地回答道:“老大!不就玩了個女人嗎?等過短時間找几個人上那女孩家。再發點錢。還怕事情擺不平嗎?”

  張力憲聽到黃中寶那副滿不在乎的語氣,氣都不打一處來。抓手機的手劇烈的顫抖起來,要不是現在他還有事情需要交代黃中寶,估計這部手機也要到了它報廢的時間,憤怒地大聲罵道:“你***我跟你說了多少次這段時間謹慎一點,掩蓋!現在全周墩人都知道公安局副局長強奸的事情你怎么掩蓋,因為你地事情,公安局給砸了個稀巴爛,几個干警被那女孩的親人暴打,并挾為人質,要不是吳浩那小子處理的及時估計現在全閩寧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估計公安局這會正在你家搜查,而你家的黃臉婆現在也一定知道這件事情,擺平,你是想擺平你家的黃臉婆還是想擺平吳浩,或者是周墩人,你拿什么去擺平,這次你算是徹底的玩完了。

  黃中寶驚愕的張大嘴巴,因為他逃離公安局后,就直接往這邊奔了,所以并不知道公安局被砸的消息,意識到事情地嚴重性地他,嚇的連氣都喘不過來,嘴唇發青,渾身哆嗦,緊張地連說話都變地語無倫次起來:“張…張書記!…您…您…您一定要…要救我…我啊!”

  張力憲聽到黃中寶膽瑟的聲音,知道目的達到了,就意味深長地問道:“你現在知道怕了,當初你把我的話當做什么?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現在能救你的人只有你自己了。”

  黃中寶雖然小事上犯渾,但是大事上卻也算是精明,他聽到張力憲的話,連忙問道:“張書記!您說我該怎么做?”

  張力憲之所以會這樣對待黃中寶,就是喜歡他的這種小事犯渾,大事精明的性格,在他的眼里黃中寶就是一只聽話的狗,只要他的手往那指黃中寶就會往那走,他語氣緩和地對黃中寶吩咐道:“中寶!這次你做的卻是太過了,不過你放心。只要我還在周墩,就沒人能把你怎么樣。”

  黃中寶聞言,感動地感謝道:“張書記!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您說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辦的。”

  張力憲裝出一副非常為難地樣子,意味深長地說道:“中寶!你是跟我一起從閩寧到周墩來工作地,算算時間就已經八年了,在這八年里,你應該知道我對你怎么樣,這次我想的這個辦法對你來講是步險棋辦的好呢,你的事情就會有人幫你背黑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走不好呢,你這輩子算是真正的玩完了,所以在我告訴你這個辦法之前,我還是希望你能謹慎的考慮清楚要不要去辦。”

  當人在面臨危險的時候,之前的義氣和肝膽早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黃中寶是個精明的人,如果直接告訴他怎么做,他很可能會認張力憲在這個時候竟然還利用他,所以張力憲才遲遲不將自己地想法告訴黃中寶,并還裝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樣子來,為了就是想利用黃中寶的危機讓他不得不選擇這個辦法,而此時黃中寶聽到有辦法,那里還想那么多,就馬上迫不及待地問道:“張書記!什么辦法您就說吧!只要能讓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做。”

  張力憲輕嘆了口氣。說道:“中寶!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前,你現在必須立刻周墩。我已經安排陳縣長晚上用他的車子送你離開,不過在離開之前你必須先做一件事情,安排一個可靠地人悄悄的到公安局里,把公安局被砸,門牌被燒的照片照下來,然后帶去省城,以密名信地方式寄到省里地新聞機構,把公安局被砸的事情徹底的鬧大…”

  “張書記!您這是什么辦法。這不是把我往坑里埋嗎?”張力憲的話才剛說個頭,黃中寶就已經嚇得迫不及待的問道。

  雖然黃中寶精明,但是他的精明在張力憲的眼里什么東西也不是,加上張力憲對他的了解几乎透骨,所以之前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吊黃中寶的胃口,現在他聽到黃中寶這樣問他,這才回答道:“所以我先去才跟你說這個辦法對你來講是步險棋,辦地好呢。你的事情就會有人幫你背黑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走不好呢,你這輩子算是真正的玩完了。”

  在黃中寶地意識里,這些年他幫張力憲辦了很多事情,包括曹縣長的車禍也是他在張力憲的授意下,安排人去辦的,因此張力憲是最不希望自己出事的一個人,所以現在他聽到張力憲這樣說,疑惑的心情也就釋然,奉承道:“張書記!您怎么可能會害我呢,什么辦法您就說吧,我會保質保量的完成。”

  張力憲聞言,說道:“這個辦法是這樣的,我之所以讓你把這件事情鬧大,為了是將公安局被砸,嫁禍到吳浩身上,到時候你在投遞信件地時候,就這樣寫:周墩縣新上任的縣長為了搞政績,急功近利,在縣容縣貌的整治上,不顧周墩縣廣大干部群眾的反對,一意孤行,造成群眾和執法的民警發生沖突,最后群眾因為無法執行這道政令,被迫反抗,并將周墩縣公安局砸毀,現在那些群眾為了生存,為而來自己的利益,正在縣政府門前靜坐,要求縣政府撤銷這一系列的政令,而那些記者們在看到這樣的新聞你說他們會不會心動,到時候我們再找一些人,在縣政府前靜坐,等記者來了,配合地演一出戲,讓那些只以為是為群眾聲張正義地記者們憤慨的將這件事情曝光出來,記者地口才永遠都是最好的,連死人都能把你說活,你說到那時候周墩會是誰的天下?”

  黃中寶聞言,馬上明白張力憲的辦法,同時也明白張力憲這個辦法如果成功了會給張力憲帶來多大的好處,他知道目前的他確實找不到其他辦法,連忙笑著奉承道:“張書記!您的這個辦法真是高明,把公安局被砸的事情嫁禍到吳浩整治縣容縣貌的政令上,事情一鬧大,不管吳浩的背后有多么大的靠山,保准他會灰溜溜的離開周墩,而那時周墩就再也沒人敢跟您抗滑,我的事情發點錢自然就輕易地解決。”

  此時的黃中寶滿臉激動,高興地嘴都合不攏,但是他卻絲毫沒有發現身下的那個全身赤裸的妙齡女孩正滿臉狠毒的盯著他,仿佛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要將黃中寶吞噬。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5-5 17:52
龍翔仕途 龍翔仕途 VIP章節目錄 第二十五章是巧合嗎









  黃中寶挂斷電話,馬上將手機的電池拆了下來,換上一張新的手機卡,接著重新開機,快速的按出一組號碼,然后將手機湊到耳邊,大約等了几十秒的時間,對這手機說道:“狗子!我是你表哥!現在有件事情你幫我去辦下。”

  對方聽到黃中寶的聲音,先是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焦急的說道:“表哥!事情鬧大了,你千萬不能回來啊!對了表嫂給我打了好几個電話找你,聽那語氣,估計是想把你活剝了,你可要小心啊!”

  黃中寶現在根本就不擔心這件事情,他不耐煩地對他表弟說道:“狗子!這件事情我心里有數,雖然現在我虎落平陽被犬欺,但是相信過不了多久我胡漢三還會再回來的,現在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幫我去辦,辦好了表哥將來回來之后會好好的感謝你。”

  對方聽到黃中寶的話,心里暗喜,信誓旦旦地對黃中寶說道:“表哥!你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那說明你相信狗子我,再說了這些年要是沒有你狗子我哪里會活到那么風光,表哥!有什么事情你就說吧!”

  黃中寶聞言,滿意地笑道:“狗子!算我沒看錯你,事情是這樣的,你去找架照相機,悄悄的把公安局被砸的場面照一些照片,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等照片照好了,晚上我會上你家去拿,另外我告訴你一個電話號碼,你打過去就說找梅雨,就說是我讓你找她的,讓她簡單的收拾一下,再帶上一些錢,晚上我和她一起離開周墩。
  “知道了表哥!我辦事你放心,保准在晚上之前把一切都辦好。”狗子見張力憲交代的事情這么簡單,信心十足的對張力憲拍胸脯保証道。

  張力憲交代完事情,見沒有什么可交代了,就在電話里再次對狗子叮囑了一陣。才挂斷了電話。

  對于今天這樣的突發事情。讓吳浩真正的意識到自己身邊能用的人簡直是太少了,除了李西東,現在他能夠暫時相信的人只有柳安。但是兩人都是一局之長根本就不可能隨傳隨到,所以現在他必須物色几個可以用的人才,組建自己在周墩地班子,但是自己才到周墩,對周墩縣政府機關里地人員還不是很熟悉,加上自己的縣長,在跟下屬的接觸中。根本就無法看到那些干部們真實地一面。所以想要從中找到可用的人才還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吳浩想到這里,很自然地就想起了自己當年給許書記當祕書的情形,他自認自己沒有許書記那種識人眼光,唯一能做的就是招收新人,不過這個辦法根本就不可行,周墩各個部門因為張力憲而嚴重超編,目前他還准備著手精簡人員。怎么可能對外招收人員,想到這里吳浩感覺到頭都大了起來,這時几聲敲門的聲音把吳浩從煩惱中拉回到現實,隨即回答道:“請進!”

  門應聲被推了進來,吳浩看到陳豪生從辦公室門外走了進來,意外之余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笑呵呵的迎上前,招呼道:“陳縣長!你可是稀客啊!雖然我才到周墩上班沒多久。你是第一次主動來我地辦公室。”說到這里。吳浩笑著迎上前,跟陳豪生握了握手。

  陳豪生笑著跟吳浩握了握手。虛偽地說道:“吳縣長這是在批評我工作上匯報地少啊!對于這點,我以后一定改正,保証今后在工作上無論什么事情一定做到多匯報,多請示。”

  吳浩笑了笑,招呼陳豪生在沙發前坐了下來,并親自幫陳豪生倒了一杯茶,笑著問道:“陳縣長!不知道你這個時候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陳豪生聞言,笑著說道:“吳縣長!是這樣的省農業廳有個養豬基地的項目,而我們柳樹鄉几乎家家戶戶都養有豬,而且那里的環境又特別的適合養豬,所以我想把省里的這個項目爭取到我們縣來,雖然現在還在爭取當中沒成為規模,但是就憑我們柳樹鄉的環境,我覺得還是非常有希望的,前段時間我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情,如果能把這個養豬基地爭取到柳樹鄉來,對我們縣和柳樹鄉地群眾來講都是百里而無一害的事情,昨天我已經跟省里農業廳的几位專家約好,所以我准備今天晚上去一趟省城,請兩位專家到柳樹鄉去實地考察一番,如果可行的話,我們就向農業廳爭取這個項目

  陳豪生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周墩讓他感覺到很疑惑,要知道他是張力憲的忠實手下,這個時候去省城很有可能跟黃中寶的事情有聯系,不過他奇怪的是如果跟黃中寶的事情有關聯,這個時候找上自己不是有種掩耳盜鈴地舉動嗎,陳豪生地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呢?吳浩臉上帶著濃濃的笑容,用一種贊賞地語氣說道“好啊!陳縣長!你這個建議非常好,家里的事情有我在,你就放心的去吧,不過我們周墩的路況不太好,晚上讓駕駛員開車小心點。”

  陳豪生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再多坐,就從沙發前站了起來,笑著說道:“吳縣長!今天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本來這個時候我更應該幫你的忙,可是這事情也實在也太不湊巧了,偏偏跟人家約好這個時間,結果在您最需要幫手的時候離開周墩,不過您放心,我最遲明天下午就會趕回來,到時候您有什么安排盡管吩咐。”

  吳浩聞言,笑著說道:“陳縣長!你如果這樣說的話就太見外了,難道你這個時候是出去玩嗎?我們大伙都是為了工作,雖然家里的事情比較棘手,不過你還是放心的去省城,盡一切力量將這個項目爭取下來,那就是對我的工作最大的支持了

  陳豪生跟吳浩握了握手,笑著說道:“吳縣長!您放心,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把這個項目爭取過來。”說著就轉身離開吳浩的辦公室。

  吳浩看著陳豪生離開自己的辦公室,心里的疑惑再次的升了起來,他越來越覺得陳豪生的此次省城之行,在時間上太巧合了,但是陳豪生那副有恃無恐地樣子,卻又讓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他隨手將辦公室地門帶上。走回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快速的按出李西東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沒多久電話就通了。吳浩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里就傳來李西東恭謹地匯報聲:“吳縣長!通緝令我們已經發下去了,而且我們還在網上通緝黃中寶,但是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得到有價值的線索。”

  吳浩對周墩公安局根本就沒抱太大的希望,比較黃中寶原來時周墩公安局的副局長,而且在這里經營了多年,能夠在有局長的前提下把持著公安局的權力。說明公安局里大部分人都跟他有這直接的利益關系。如果真地有人向周墩公安局舉報黃中寶地行蹤,相信那邊抓捕的人還沒到,這邊黃中寶也已經得到消息,潛逃到其他地方,吳浩微微一笑,風趣而不失嚴謹地說道:“老李!這件事情不需要那么急,我們只要內緊外松就可以了,畢竟周墩他經營了那么多年你想要靠自己的那些手下抓到他那時不可能的,所以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已經將這些情況向市里做了專門的匯報,因為抓到黃中寶,我們就能找到張力憲的証據,所以閩寧市公安局已經組成專案組,他們會專門負責黃中寶的案件,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相信黃中寶我們早晚會被把他抓住。而你現在要做地事情,就是趁這個機會好好的整治下你們公安局內部。將那些隱藏在公安局內部的害群之馬都給我挖出來。”

  李西東聽到吳浩的話,馬上嚴謹地回答道:“吳縣長!您放心,我保証盡全力的完成這個任務,讓老百姓對我們公安局重新樹立信心。”

  吳浩在電話里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李局長!我給你打這個電話是有件事情想跟你探討下,剛才陳豪生來找我,說今天晚上要連夜到省城,按道理他到那里根本就不需要向我請示,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蹊蹺,很可能跟黃中寶的事情有這直接的聯系。”

  李西東聞言,就馬上對吳浩問道:“吳縣長!如果是這樣子干脆我派几個人悄悄地跟著他,到時候我們自然不就知道他到省城地目的了嗎?”

  吳浩考慮了一會,覺得這個辦法非常不妥,于是他當即就否定道:“李局長!這個辦法不行,陳豪生會老通知我就說明他根本就不怕我們跟蹤,再說了,他是常務副縣長,而且市局給你派地人還沒來,如果你用周墩公安局的干警跟蹤陳豪生,萬一讓他發現,我們以后的工作不但會變的更被動,甚至還會打草驚蛇,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是絕對不能走這一步,不過陳豪生的離開,我們倒是可以對他老婆進行盯梢,如果晚上張力憲有到他家去,我們剛好可以用這個做文章,達到離間他們之間的關系,到時候我相信張,陳聯盟一定會不攻自破。”

  李西東聽到吳浩的話,心里不由得再次覺得自己的這個局長當得實在太窩囊了,他沮喪地對吳浩說道:“吳縣長!我曾經工作十几年,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窩囊過,堂堂的一個公安局長手下竟然沒有能用的干警,剛才您交代的事情晚上我會安排我的駕駛員去辦,不過我覺得我們最好是請示下市局,讓他們看看是否能給陳豪生上點手段,我總覺的陳豪生這次連夜到省城似乎有點司馬之心。”

  吳浩聞言,直接拒絕了李西東的這個建議,結果讓黃中寶順利的躲在陳豪生的車子離開了周墩,直到后來黃中寶被抓,交代出自己離開周墩的方法,吳浩才對自己當初的那個做法感到后悔,畢竟他只是一個縣長而不是專業的辦案人員,完全不應該在公安局的辦案上指手畫腳,俗話說隔行如隔山,而自己的舉動無疑是像一個沒有上過戰場的將軍在指揮一群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士兵們,這次的教訓讓吳浩明白了一個為官的道理,一個合格的掌權者無論在什么事情上,不用過于的親歷親為,在戰場上沖在最前面的將軍,永遠都不是一個合格的將軍,作為一個領導只要掌握全局,把握事情發展的方向,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就行了,凡事太過認真只會給下面辦事的人帶來壓力。

  吳浩再拒絕了李西東的想法后,對李西東說道:“李局長!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晚上必須監視好陳豪生的妻子,最好能搞到一些有價值的照片。”

  暮色逐漸模糊起來,堆滿這晚霞的天空,也漸漸的平淡,沒了色彩,此時在周墩縣城邊的一所房子內,黃中寶滿臉不相信的看著他的表弟,那雙圓而充血的眼睛閃射這炯炯的光芒,像兩點永不熄滅的火焰,咆哮道:“狗子!他真這么說的,臭婊子,枉費我那么相信他,臨了來,老子有難了,她竟然想一腳把我蹬開,好!等老子躲難回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狗子瑟瑟發抖的將包里的錢遞到黃中寶的面前,很小心地說道:“表哥!這是那個梅雨讓我給你的錢,她說原本是把你當丈夫看,盡管你在外面玩女人,她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她沒想到你竟然會向受到那種遭遇的小女孩下手,這跟禽獸沒有什么區別,另外她還說,自己跟了你這么多年,就算是賣的也總該值點錢,你總共放在她那里一百萬,按照正常的分法,一人一半,這里面有十萬元現金,另外還有一張四十萬的銀行卡,密碼是你的生日號碼,今后你是你,她是她,你們兩人再也沒有任何的瓜葛。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5-5 18:56
龍翔仕途 龍翔仕途 VIP章節目錄 第二十六章對策









  從小到大吳浩都特別喜歡早晨,試想著每天早晨起來,揉揉還半閉著的眼睛,拉開窗帘,推開窗戶,一道金黃的陽光探進房間,明亮而溫柔,使人感覺是那樣的舒服,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當吳浩從食堂吃完早餐,慢步走到辦公室時,李西東早已經在辦公室外的走廊邊等著他,李西東看到吳浩,就連忙迎上前,笑著對吳浩說道:“吳縣長!您昨天交代我的事情已經辦好了,您猜的一點都沒錯,那個人昨天晚上就在那里過夜。”

  吳浩聞言,隨即對李西東說道:“李局長!走到我辦公室說去。”說著就加開腳步,向著辦公室走去。

  走進辦公室,李西東隨手將吳浩辦公室的門帶上,然后從包里拿出一疊照片,遞給吳浩,笑著說道:“昨天晚上大約十二點的時候張力憲開著一輛地方牌照的車子到縣政府生活區,一直待到今天早上五點的時候才走,張力憲走的事情樣子非常憔悴,估計昨天晚上一晚都沒睡覺。”

  吳浩接過李西東遞給他的照片,一張張翻開認真的看了起來,見里面竟然有一張是陳豪生的妻子送張力憲到門口時擁吻的照片,隨手放在辦公桌上,笑著說道:“李局長!要是陳豪生看到這些照片,你說他還會為張力憲賣命嗎?”

  李西東聞言,笑呵呵地說道:“除非陳豪生事先知道自己的老婆跟張力憲有關系,或者說陳豪生為了當上副縣長用自己的老婆跟張力憲拉進關系,不過以照片上分析,我感覺陳豪生至始至終都埋在谷里,按照我們男人的性格,絕對是不容許老婆紅杏出牆,因此這件事情陳豪生一旦知道,他和張力憲的關系絕對會瞬間瓦解。吳縣長!不如我以密名信的方式將這些照片寄給陳豪生,你看怎么樣?”

  吳浩認真仔細的思考了許久,雖然他跟陳豪生接觸的不較少。但是陳豪生給他地感覺要比張力憲更讓他看不透,如果這個時候將照片寄給陳豪生,陳豪生首先會想到是自己在背后策划這件事情。雖然可以讓他跟張力憲之間產生裂痕,但是絕對無法得到想要的結果,想到這里,吳浩搖了搖頭,回答道:“不能以密名信的方式將這件事情告訴陳豪生,如果這樣會引起他地警覺,他是個精明的人知道這些照片在這個時候寄給他有什么目的。雖然從那時開始陳豪生很可能會跟張力憲反目,但是兩人之間那千絲萬縷地關系,讓他在冷靜下來會慎重的考慮這一系列事情給他帶來的后果,所以對付這種人我們要在心里上擊垮他,讓他的心理防線徹底的崩潰,然后跟張力憲拼個魚死網破,到那時侯相信陳豪生會很主動地跟我們合作。”政治是一門高深的課程,政治作為一種社會現象和社會的上層建筑。出現在產生階級對立和產生國家地時候,并總是直接或間接地同國家相聯系,政治同各種權力主體地利益密切相關,各種權力主體為獲取和維護自身利益,必然發生各種不同性質和不同程度的沖突,從而決定了政治斗爭總是為某種利益而進行的基本屬性,經濟、社會生活、文化方面和意識形態方面的利益,權力的追求以及某些心理滿足等。對于各種權力主體來說。都是政治運行的基本動力。政治作為權力主體維護自身利益的方式,主要表現為以國家權力為依托的各種支配行為和以對國家地制約性權力為依托的各種反支配行為。如統治行為、管理行為、參與行為、斗爭行為、領導行為、反政府行為、權威性影響、權力競爭等。這些行為的共同特點是都以利益為中心,具有不同程度的強制性、支配性和相互斗爭性。政治作為權力主體之間的關系,主要表現為上述特定行為的相互作用。如統治與被統治的關系、管理與參與的關系、權威與服從地關系、相互斗爭地關系等。

  雖然吳浩在政治方面還屬于初學者,但是李西東跟他比起來,只能算是沾了個邊而已,因此李西東在偵查方面是個好手,但是在政治陰謀上他未必是吳浩的對手,所以他在考慮這件事情地方式上往往都是以刑偵手段上出發,用証據讓一個人招供,而吳浩做為縣長則是以全局的思想為主導,去考慮一件事情在執行后的利和弊,立場不同,想事情的方法自然也就不同了,李西東聽到吳浩否認他的辦法,滿是不解地問道:“吳縣長!按照張力憲的小心,如果我們不用這個方法告訴陳豪生張力憲跟他老婆的關系,我相信陳豪生永遠都不可能猜到他的主子竟然早早的時候就給他帶了一定大綠帽,這樣不就違背了我們調查這件事情的初衷嗎?”

  吳浩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李局長!按照你們警察的角度上來說鐵証如山,會讓人最后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但是在這樣的事情上卻很容易適得其反,因為陳豪生和張力憲之間不當當只是利益的關系,我估計兩人之間誰出事了,另外一個的下場也絕對好不到那里去,加上陳豪生是個精明的人,他自然會猜到我們這樣做的用意,同時他對照片上的東西并沒有親眼所見,那他的理智就不會迷失,雖然憤怒,但是也只會讓他跟張力憲之間的關系產生裂痕,結果我們很有可能永遠都無法得到我們最想要的東西,所以我們如果想要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他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采用一種無意識的說漏嘴,引起他的警覺,這樣以陳豪生的精明,加上他多疑的心理,那種意外中聽到得話更容易引起他的注意,到那時候他就會仔細的思索并懷疑妻子和張力憲之間關系,然后我們再幫他導演一場捉奸在房的劇本,到時候那種當場抓奸的憤怒,即使陳豪生再精明,也會因為這種無法接受的事實而變的不冷靜,那種想要報復的心情能夠讓我們很輕易地擊垮他地心理防線,讓張陳聯盟徹底的決裂張力憲非常了解陳豪生,而陳豪生同樣也非常了解張力憲,所以同樣怕對方報復的心態。可以很容易地讓他們內斗,到那時候我們想要挖出張力憲的事情就會變的更加地輕而易舉。”

  吳浩的話讓李西東頓感茅塞頓開,他笑呵呵地說道:“吳縣長!要不是親耳聽您說出這番話。我真的無法將您的年齡跟您的心智聯系在一起,您的這個辦法確實高明,到那時候我們可以以逸待勞,等著他們自爆內幕,估計到那時張,陳內斗,陳豪生一定不是張力憲的對手。陳豪生為了報復張力憲自然會選擇投向我們,而那時候,我們想要解決張力憲這顆毒瘤就輕而易舉了,不過!吳縣長您准備用什么人,以怎樣地方式把這個消息無意中透露給陳豪生呢?”

  吳浩聞言,眼里閃過一絲睿智,笑道:“山人只有妙計,不過這一切都要等市公安局給你安排地警力到位了才可以執行。”吳浩說到這里。他的手機突然想了起來,聽到手機鈴聲,吳浩笑著對李西東說了生對不起,然后拿起手機一看,上面顯示的是個陌生的號碼,就將手機湊到耳邊,禮貌地說道:“您好!我是吳浩,請問是那位找我?”

  吳浩的話聲剛落下。電話里就傳來一個女孩說話的聲音:“吳縣長!您不用問我是誰。只要您知道我手上有一個對您乃至周墩縣政府來講非常重要的消息就可以了。”

  吳浩聞言,馬上將剛才的手機號碼寫在紙上。并寫著讓市公安局查這個號碼地主人及她目前的位置,然后將紙條遞給面前的李西東,然后等李西東離開之后,他才笑著說道:“這位女士剛才因為我的辦公室有人不方便講話,所以我耽擱了一會,先前您說您手上掌握著對我和周墩縣政府來講非常重要的消息,不知道是什么消息?”

  對方聽到吳浩的話,嬌笑地說道:“吳縣長!您知道嗎,黃中寶昨天壓根就沒離開周墩縣,他昨天一天都跟我在一起,直到昨天傍晚的時候他才離開周墩去省城。”

  “什么!”吳浩驚訝的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問道:“這位女士雖然我不知道您跟黃中寶地關系,但是就憑您現在會給我打這個電話,說明你跟黃中寶之間一定有這非常不尋常地關系,可是您為什么不在昨天黃中寶沒走之前給我打這個電話,或者說黃中寶離開之后就馬上給我打電話呢?”

  對方聽到吳浩的話,語氣中帶著憎恨地說道:“我跟他之間有這不共戴天地仇恨,我恨不得黃中寶那禽獸全家不得好死,因為黃中寶的疑心非常重,昨天我根本都沒離開他的視線,而我能夠得到那個消息也是因為黃中寶當時把早上沒有泄的火,發泄在我身上,所以他才沒讓我離開,后來黃中寶從我那里走后,我本來想給公安局打電話,但是周墩縣公安局的警察大部分都是黃中寶的手下,而我壓根就不相信那些警察,所以最后我考慮再三,就想起您這位剛到周墩上任的新縣長,雖然您只是剛到周墩,但是就憑您目前為我們周墩人做的那些事情,足以說明您是真的想為我們周墩人做點什么,同時也說明您是個好官,所以我才會想這給您打電話,但是您是縣長,可不像我們平民百姓,為了問到您的電話號碼我可是花費了好大一番工夫,直到剛才我問到您的電話號碼了,這不就馬上給您打了過來

  吳浩聞言,隱約的覺得對方很可能也是一個受害者,而且對方說的也有道理,自己的手機號碼知道的人并不多,她能夠在一晚上的時間問到自己的手機號碼已經算是有這相當大的能量了,想到這里吳浩心里也就釋懷問道:“這位女士!您能給我打這個電話,不管您提供的消息是否重要,我都要感謝您。”

  對方聽到吳浩的話,就恨恨地說道:“吳縣長!我不需要您感謝我什么,我之所以這樣做只不過是在為我自己報仇而已,我曾經是一個KTV的服務員,有一次黃中寶和斧頭幫得那群人到我們的KTV來唱歌,我剛好負責他們的包廂,可是誰知道黃中寶竟然在包廂里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把我強奸了。當時我想去報警,但是后來才知道他是公安局的副局長,而且他們還威脅我。如果我報警地話,不但會殺我全家,反而還誣陷是我主動勾引黃中寶。讓我身敗名裂永遠都別想在周墩待下去,逼著我給黃中寶當情婦,所以您真的要感謝,那就早點將黃中寶那禽獸繩之于法,那我就代表曾經被黃中寶糟蹋的姑娘們向您表示感謝,吳縣長!昨天黃中寶一天都在我那里,在昨天早晨大約十點地時候黃中寶接到張書記的電話。當時電話里他們談什么。我聽的一知半解地,什么把公安局被砸的照片照下來,然后送到省里的各個新聞機構,誹謗您剛到周墩為了搞政績,急功近利,不顧周墩的實際情況,使警察跟周墩群眾發生沖突,最后造成周墩縣公安局被群眾砸毀。然后等記者到了周墩采訪時,在實現安排好警察跟群眾,找記者談話,另外再鼓動那些在縣容縣貌整頓工作時有著利益關系的群眾包圍縣政府,要你給個說法,最后逼著你離開周墩。”

  吳浩聽到對方的話,他沒想到張力憲竟然會想利用這件事情打造輿論,攻擊自己。這個計謀簡直是毒辣無比。如果不是現在有人事先告訴自己,搞不好到時候自己要為公安局被砸的事情被黑鍋而離開周墩。想到這里吳浩心一下子緊縮起來,感覺到全身如同燒著地烈火,身上每根毛發都仿佛閃出火星來,他雙拳緊握,捏得咯咯地作響,眼睛里射出兩束刀劍一樣地寒光,嚴謹地問道:“這位女士!您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當時黃中寶接完電話,就馬上給他在公安局門口當保安的表弟二狗子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負責照公安局內被砸現場的照片,然后到周墩縣小學去找一位名叫梅雨的老師,讓她帶上錢跟他一起離開周墩,然后去夏海市找他的什么堂哥去。”對方聽到吳浩的話,再次確認道。

  吳浩聽到對方地確認,對這個消息已經深信不疑,他想起對方曾經說代表曾經被黃中寶糟蹋的姑娘們,就馬上問道:“這位女士!謝謝您能夠及時的給我打來這個電話,有您提供的這些消息,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抓到黃中寶,不過您剛才說受到黃中寶糟蹋的姐妹們,不知道您是否能夠幫我們聯系那些曾經受到黃中寶迫害的女同胞們,等我們將黃中寶捉拿歸案的時候出來指証黃中寶曾經對她們做的事情。”

  對方聽到吳浩地話,考慮了一會,隨后才回答道:“吳縣長!對于我本人,我可以馬上向您保証,只要您抓住黃中寶,我一定會出庭作証,但是其他受到黃中寶欺負地姐妹們因為其中几個已經結婚了,加上女孩子都不希望別人知道她們曾經被強奸過,特別是我們這樣的小縣城,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我只能幫您做她們地思想工作,至于她們愿不愿意,我可不敢保証。”

  吳浩聽到對方的話,覺得對方講的確實在理,畢竟像周墩這樣的小地方,如果那個女孩遭遇到這樣的事情,未必會主動到公安局報警,加上黃中寶本身就是公安局的副局長,跟當地的黑社會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而且當時張力憲在周墩有一手遮天,所以黃中寶才會有恃無恐的糟蹋了那么多女孩,想到這里,吳浩再次感謝道:“這位女士!謝謝您!對于您在受到這樣的遭遇之后能干勇敢的站出來面對這樣的事情,為此我對您的精神表示敬佩,對于您剛才說的話,我非常理解,不過我還是希望您能夠盡全力的說服那些受害者,雖然我們現在正在抓捕黃中寶,但是就算他被抓回來就憑著我們目前的証據,最多只能判他十年徒刑,如果您和那些受害者們能夠全部站出來的話,法院也許會因為黃中寶所犯得事情的惡劣情節判黃中寶死刑或無期徒刑。”

  吳浩的話一下子說到對方的心里去,對于電話那頭的女孩,她是恨不得黃中寶被判死刑,她聽到吳浩的解釋,馬上對吳浩回答道:“吳縣長!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讓那些受到迫害的姐妹們都站出來指証黃中寶。”

  “好!那我就等著您的消息,對了!您是否能夠給我留個聯系方式,到時候如果我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您也方便些。”吳浩聞言,隨即問道。

  對方聽到吳浩的話,馬上就回答道:“吳縣長!剛才我給您打的手機號碼就是我自己的手機,有什么事情您就直接打這個號碼,吳縣長!我知道您現在正為我們周墩的未來嘔心瀝血,您的時間非常寶貴,所以我就不打攪您工作了,再見!”

  “再見!”吳浩聞言,跟對方說了聲再見,然后就挂斷了電話,挂斷電話后的吳浩,想到剛才那位女孩在電話里說的事情,現在的吳浩必須馬上想出一個萬全而又妥善的對策出來,否則到時候不但他的工作陷于被動,甚至也讓許書記想轉變周墩目前局面的工作路線徹底的失敗,想到這里,吳浩漸漸的陷入沉思當中。

  這時正當吳浩苦想應對方法的時候,李西東去而復返,他快步的走進吳浩的辦公室,馬上對吳浩匯報道:“吳縣長!那個電話號碼查清楚了,對方是周墩好想來KTV的老板羅美玉。”李西東說到這里,見吳浩絲毫沒有反應,這才發現吳浩正在認真的考慮什么。

  許久之后吳浩才從沉思中清醒過來,他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坐在自己面前的李西東,說道:“李局長!先前我們說把陳豪生老婆跟張力憲有染的消息傳遞給陳豪生的事情,現在看來必須提前了,待會我會給市里打電話向許書記匯報,讓他給市公安局打個電話讓他們今天就先落實部分警力給你們周墩縣局,另外我會讓財政局的柳局長今天馬上安排人把公安局被砸毀的玻璃跟辦公用品全部換新,而你要做的是把昨天安排人做的各面牌牌在今天早上之前全部拿回來并挂上去,然后再召開一個全局大會,把公安局被砸的真實內幕向全局做個通報,并重點聲明如果有記者來采訪讓他們實話實說,但是一旦發現惡意毀謗的,一旦查出來輕者開除出公安隊伍,重的將負上刑事責任,然后等市局給你的人到了,就馬上把你們公安局的門衛控制起來,他是黃中寶的表弟,目前黃中寶已經逃往夏海市,聽說黃中寶有個堂哥在那里,也許我們能從那位門衛的身上問出黃中寶他堂哥的地址,最后安排人到周墩小學找一位名叫梅雨的女教師,她是黃中寶的情婦,看看這個女教師現在是否跟黃中寶離開周墩,如果沒走,就找她了解一些黃中寶的情況。”

  李西東現在才明白吳浩讓自己查那個電話號碼的真實目的,看來這個羅美玉跟黃中寶之間一定有著不一般的關系,他聽到吳浩的話,點了點頭回答道:“吳縣長!我待會馬上就回去落實這些問題,不過這個羅美玉跟黃中寶之間是什么關系呢?為什么她會知道黃中寶的行蹤?還有您剛才說陳豪生妻子的事情需要提前,那您准備通過誰來向陳豪生走漏這個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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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翔仕途 龍翔仕途 VIP章節目錄 第二十七章著手准備









  吳浩聞言,就馬上回答道:“剛才你說給我打電話的人名叫羅美玉,如果是她的話,那這個羅美玉曾經被黃中寶強奸過,而且事后被黃中寶逼著當了他的情婦,從羅美玉那里我了解到黃中寶這些年來強奸了許多女孩,目前雖然我還不清楚具體有多少人,但是羅美玉她清楚,而且我已經讓她去做哪些當事人的思想工作,至于黃中寶的行蹤那是因為黃中寶昨天一直躲在她那里,而她是在黃中寶和張力憲談電話時無意間聽到這個消息的,而且同時還聽到了一件針對我和周墩縣政府的陰謀,好在這個羅美玉給我打了這個電話,否則張力憲的計謀一旦得逞,到時候我們可就真正的被動了,所以我才想馬上離間陳豪生跟張力憲之間的關系,至于人選,我覺得由我來講是最合適了,因為我住在陳豪生的樓上,而且我又有晨練的習慣,到時候我只要無意間提到在他家看到張力憲,其余的事情就不用我說,相信深知張力憲為人好色的特點,陳豪生自然會去琢磨我無意中露出來的話,到那時候我們再找個借口讓陳豪生到閩寧去出差,而陳豪生又急于想知道自己老婆是否真的跟張力憲有染,我保証他連夜會趕回周墩,到那時候直接捉奸在床的事情就變的順其自然起來,而憤怒的陳豪生自然也不會再多想其他,我估計以陳豪生的性格,絕對會跟張力憲拼個魚死網破

  李西東聽到吳浩的這番解釋,這才幡然大悟的回答道:“吳縣長!您這招實在是太高明了,甚至讓陳豪生和張力憲防不慎防,現在聽您這么說,我才算真正的明白武將和文人之間的差距,一個國家的江山都是武將用他們的血肉之軀打下來的,但是最后坐享其成的都是那些文人,看來這就是所謂地政治。”

  “政治!”吳浩下意識的重復一遍,說道:“李局長!你說的沒錯。我們現在就是一種為了政治需要而在斗爭,今天要是羅美玉沒給我打這個電話,我敢說一句一旦省里地記者到我們周墩來采訪。我們的工作局面將會因為那些記者而變的被動,而且我們目前打開地局面也會因此而消失,雖然我現在已經是縣長但是從張力憲想出的這個計謀來看,跟他比起來我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他能夠利用一件對他非常不利的事件來攻擊自己的對手,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可惜他的動機不純,如果他能夠把這些心思放在周墩地建設上,我估計現在周墩地發展局面一定會是另外一番景象。所以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要是當初黃中寶沒有強奸羅美玉,而黃中寶在出事之后沒有躲在羅美玉那里,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是周墩權力爭奪戰的輸家,好了!剛才我吩咐你的事情馬上去辦吧,我現在必須給許書記打個電話,向他匯報這件事情,看看是否能夠事先了解到記者們到我們周墩的時間。既然他可以利用記者來攻擊我們,那么我們為什么又不能利用記者此次周墩之行為我們周墩做免費的宣傳報道呢。”

  李西東不知道吳浩口中所說的那個張力憲針對吳浩的陰謀是什么,但是能夠讓吳浩這樣重視說明這個陰謀非常毒辣,他看著吳浩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就從吳浩辦公桌前站了起來,嚴謹地說道:“吳縣長!那就事不宜遲,我現在馬上將黃中寶有可能潛逃到夏海市地情報向市局做匯報,并落實您剛才交代的几件工作。\”說著就轉身離開吳浩的辦公室。

  吳浩看著李西東離開之后首先給柳安打了個電話。讓他馬上安排人對公安局內被砸毀的設施進行更換。隨后就拿起電話給許書記打了過去。

  吳浩沒等多久,電話馬上就接通了。他隨即恭謹地對許書記問好道:“許書記!您好!我是吳浩,事情昨天發生地事情我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受害人的家屬已經同意了我們的處理建議,現在向您做個具體的匯報。”

  許書記聽到吳浩竟然能在短短地時間內將事情大事化小,心里甚是欣慰,對于吳浩目前在周墩地工作局面,想當初為了能夠讓吳浩快速的成長,他才會有安排吳浩到周墩歷練地決定,不過當吳浩前往周墩上任時,他又擔心吳浩因為工作經驗不足,而無法達到自己想要見到得局面,不過現在看來,吳浩的表現果然沒讓他失望,讓他覺得安排吳浩到周墩絕對是非常明智的舉動,他相信過不聊多久,周墩的情況將會重新回到掌握當中,想到自己當初慧眼識人才的舉動,他高興地在電話里對吳浩贊賞地說道:“小吳!當初安排你到周墩去工作,我還有些擔心,不過現在看到你在周墩做的一系列事情,我才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你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打開周墩的工作局面,對于這點是值得肯定的,關于工作地事情我就不聽你匯報了,畢竟現在你是縣長,我是書記,有什么事情你多想沈市長請示,不過我相信她一定會全力的支持你的工作,當然了,如果在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難,而你自己又無法解決的,你只管來找我,只要是合理的我都會幫你解決的

  吳浩聞言,急忙謙虛地說道:“許書記!我做得還遠遠不夠,好在有您的指導,沈市長的支持,以及同事們幫助,我會更加努力把工作做好,絕不過辜負您對我的期望,不過話說回來,我這里確實有件事情需要您幫我把把關,如果您覺得可行的話,我就著手去辦了。

  許書記眼里閃過一絲贊許,對于吳浩的這份沉穩,他非常贊賞,透著親切地笑道:“小吳!你有什么想法你就說吧!能支持你的我都會全力支持你。”

  吳浩聞言,就馬上回答道:“許書記!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已經初步掌握了黃中寶的去向,不過目前我發現張力憲正准備利用公安局被砸的事情做文章,而且他已經讓常務副縣長陳豪生去省城,我估計他是想去請記者,讓他們到周墩來采訪,把公安局被砸的事情推到我急功近利,在整治縣容縣貌上跟周墩的群眾產生矛盾,因而造成群眾攻擊公安局事件。”

  “什么!竟然有這事情,張力憲為了權力簡直是無法無天,一旦這個消息被曝光,不管事什么原因,到時候不但你們周墩縣,就是我們閩寧市在工作上都會變的被動起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姑息,既然這樣我們也不用顧及他身后的那位領導,借用黃中寶的事情馬上撤了他,至于記者的事情我現在必須馬上跟沈市長通個氣,我想她應該有辦法解決。”許書記聽到吳浩的話,勃然怒起大聲的說道。

  吳浩聽到許書記的話,連忙阻止道:“許書記!現在暫時不能撤掉張力憲,張力憲這些年在周墩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到法律,目前雖然我還沒証據,但是我已經找到解決張力憲的辦法,相信很快就能將張力憲繩之于法,同時這次記者到我們周墩來采訪的事情,我個人覺得我們到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一番,所以我才給您打這個電話,想向您做個請示。”

  許書記聽到吳浩的話興趣十足地問道:“小吳!記者來的事情不是小事情,那些無冕之王可是什么話都敢說,一旦出現什么紕漏那就是大問題了,不過你有什么想法到是可以先說說看,如果可行的話,我再跟沈市長做個交流,然后再回答你。”

  吳浩聞言,隨即匯報道:“許書記!雖然我們目前還沒掌握張力憲的直接証據,但是周墩財政被他挪用這是不可否定的事實,在我對張力憲初步的調查中發現張力憲最信任的人就是黃中寶好陳豪生,目前黃中寶已經負案在逃,到時候我們只要抓到他,相信就可以找到張力憲的証據,另外一個事陳豪生,我們縣的常務副縣長,他是張力憲一手提拔起來的,也算是張力憲的軍師,在我們對張力憲的調查中,意外的發現張力憲和陳豪生的妻子又曖昧關系,他每次跟陳豪生的妻子幽會,都是事先把陳豪生打發到外地,由此可見陳豪生并不知情,所以我准備導演一場副縣長抓書記和他老婆奸情的劇目,徹底的瓦解張力憲的左右兩膀,憑我對陳豪生的調查,我估計陳豪生得知這個消息后一定會跟張力憲拼個魚死網破,到時候我們只要坐山觀虎斗,最后坐享漁人之利就可以了,至于記者的事情,目前我准備對周墩的縣容縣貌進行整治,到時候肯定會牽涉的一小部分人的利益,同時我們還准備開發周墩的旅游項目,所以這次我們剛好可以借用記者的到來,讓他們幫我們做個無償的宣傳,不但可以減輕我們縣政府在整治期間的阻力,同時也可以為我們的旅游開發做個前期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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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翔仕途 龍翔仕途 VIP章節目錄 第二十八章美女老婆與賢內助都兼得也(求月票)









  “好!”許書記聽到吳浩的匯報容顏打開,高興地叫好道:“小吳!你的這個想法非常好,絕對符合你們周墩目前的現狀,從這件事情的處理上來看,你確實已經完全具備了一個領導干部的全局觀念,現在看來我也不需要跟沈市長商量這件事情,你想怎么干,就放手的去干,至于沈市長那里,我想你自己親自給她打個電話更為合適,同時我想她應該還希望聽到你的聲音吧!”

  吳浩沒想到許書記竟然會知道他跟沈韓燕之間的事情,他聽到許書記最后的那句話,心虛地回答道:“許書記!本來我是想向您匯報這件事情的,但是考慮到韓燕所以我才隱藏起來,沒想到您竟然都知道了。”

  許書記聞言,笑呵呵地說道:“你小子!我送你去省委黨校去學校,你竟然公私兼備,拐了一個市長女朋友回來,不過總算你沒有給我丟臉,絕對是好樣的!開始的時候我還擔心來了一個年輕的市長搭班子,會不會出現代溝,不過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余了,以后我們之間要是有什么分歧的地方,你小子可要站在我的一方,到時候你往我這邊一站,她自然也要乖乖的妥協了,所以我現在給你再下達一個重要的任務,明面上小沈是你的直接領導,但是在暗地里你千萬可不能再被她給領導了,而要反過來領導她知道了沒有。”

  許書記說的這個任務差點沒讓吳浩從椅子上滑倒,心里直道慚愧,大言不慚地笑道:“許書記!您放心,我一定拿下這個指揮權,我們兩人之間只能我領導她。”

  “呵呵!”許書記聞言,笑呵呵地說道:“那我們可就說好了,到時候可不能有了老婆而忘記我這個老領導哦!”

  吳浩笑了笑。不露玄虛地說道:“許書記!您就等著這一天吧!現在我就馬上給她打個電話,明面上她總是領導我的,所以必要的請示還是要的。”

  “好!小吳!你的這個想法非常好,周墩有你在我很放心,相信我心里的事情很快就能解決了,在此我預祝你兩個方面都早點取得勝利。”說到這里許書記跟吳浩說了生再見,然后就挂斷了電話。

  吳浩等許書記挂斷電話,接著就給沈韓燕打了過去,沒多久話筒里就傳來沈韓燕那讓他魂牽夢繞地柔美。嬌媚的說話聲:“老公!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不管什么困難,這件事情一定要處理妥當,現在雖然你暫時掌握了周墩的局面,但是大部分官員還處于觀望期間,所以你在這件事情上一定要處理得當,這樣才能更好的展開今后的工作。”

  吳浩聞言,洋洋得意地說道:“我吳浩好歹也是我們家燕子看上的男人。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那不是辱沒了我們家小燕子的智商的眼光嗎?”

  對于一個女人來講最喜歡聽地就是心上人稱贊她,雖然沈韓燕已經是地級市的市長,但是她骨子里卻是一個地道的小女人,自然也就不能免俗,她聽到吳浩換著說法的稱贊自己,晶瑩的小臉蕩漾著幸福的光澤,撒嬌地膩聲道:“那當然了。我們家老公肯定是能力出眾。這點小事對你來講自然是不在話下,老公!人家想你,你什么時候回來,另外我已經跟國家旅游局的一位司長約好了,你看看什么時候有空把資料准備好,我們一起到首都,先把周墩申請國家級旅游景點地項目落實下來,然后再著手開發周墩的那些旅游項目  吳浩笑了笑。說道:“這件事情目前不急,首先是周墩的路還沒修好,就算我們的項目成立了,因為這條公路我們暫時也不能吸引到游客,另外就是周墩目前所存在的那些不安定的因素,這些因素不提前解決,那我接下來的工作就不好開展,好在目前我已經想好了解決的方法。所以才打電話給你向你匯報這件事情。”

  此時沈韓燕地身邊如果有外人地話。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們的心里沈韓燕一直都是不不笑、非常嚴謹的形象。可是現在通電話的沈韓燕竟然渾身洋溢著花信少女特有的嬌嫩、純淨和清秀,就像一個戀愛中的少女,有了愛情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沈韓燕晶瑩的美眸里划過一絲異彩,似笑非笑地說道:“老公!工作上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無論做地對或者錯,我都會支持你的,所以你根本就不用跟我匯報,不過在私人的空間里,你的私事可是要隨時向我匯報,無論做什么事情,你要記住我是你老婆,特別是在跟其他女同志接觸當中,你要時刻牢記自己是有婦之夫,當然了我不是對老公你沒信心,因為我老公不但年輕有為,而且人長的有帥氣,所以我對外面的那些女孩不放

  吳浩讓她說的心里直道慚愧,連忙轉移話題說道:“燕子!我打電話給你是有件事情想跟你事先通個氣,首先我目前急需可用的人,所以我想讓你在市政府里幫我物色一位副職,另外就是你幫我給市公安局新上任地局長打個電話,就是我前天打電話要地人是否能夠先給我安排几個下來,最后就是先前我接到一個電話,這個電話對我來講簡直是個及時雨,否則我就陷入了張力憲他們的陰謀當中。”

  “什么陰謀?”沈韓燕聽到吳浩說針對他地陰謀,面容大變,問道:“老公!他們對你采取了什么陰謀,你有沒有什么事情?”

  吳浩聽到沈韓燕一副焦急的語氣,感覺到心里甜甜地,暗嘆道:“有人關心的日子真好,想想兩年前的自己,還是一個為了工作四處奔波的大學生,可是現在官職有了,女朋友有了,情人有了,孩子也有了。雖然錢少了點,但是這輩子已經可以知足了。”想到這里吳浩連忙解釋道:“燕子!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是准備把公安局被砸的事情嫁禍到我的身上,如果把我搞臭,好在有人事先給我打電話,讓我有時間准備這件事情,所以我准備利用他們將周墩目前地局面給徹底的打開,具體的事情是這樣的….”

  沈韓燕聽到吳浩的介紹對張立憲那種陰謀詭計甚感氣憤的同時,對吳浩的應對辦法卻表示強烈的支持。在她的眼里吳浩已經算是她地一切,所以她不容許任何人污蔑吳浩,甚至成為吳浩上的絆腳石,她滿臉憤怒地對吳浩說道:“老公!雖然你的這件事情處理的比較妥當,但是還不夠老練,在政治是一把看不到的雙刃劍,用的好你這平步青云。\用不好就很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是敵人就要想辦法至他于死地,千萬不能給敵人反咬的機會,就像今天這樣地事情,你只想著利益記者宣傳周墩,但是卻沒想這利用記者攻擊張力憲,你想想他在周墩的所作所為,隨便跟記者提一些什么。在特別關照一番。相信記者都能很輕易地証實你所提的事情,等到記者把周墩的事情報道之后,反面人物自然是張力憲,畢竟是他把周墩搞得烏煙瘴氣,而你則可以利用張力憲的反面來承托你到周墩上任之后全心全意為群眾辦實事的政績,到時候在結合你的那一系列縣容縣貌的政治工作,相信會給周墩帶來意想不到地結果。”

  吳浩在發現這件事情至今,心里只是想這怎么反擊張力憲。加上他目前只是初涉政治,所謂地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所以吳浩的眼光并看不到那么遠,不過現在聽到沈韓燕這樣一點撥,聰明的吳浩自然明白其中的關鍵,吳浩高興地對沈韓燕說道:“魚,我所欲也,熊掌。我所欲也.....美女老婆。我之求也,賢內助。我所欲也,然二者不可能兼得也,我看不盡然,因為為夫我現在是魚和熊掌,美女老婆與賢內助都兼得也。”

  沈韓燕聽到吳浩的話,雖然不明白吳浩所指的魚和熊掌的意思,但是美女老婆和賢內助卻說到她的心坎上,使她那端庄文雅地臉上露初嫵媚而又溫柔的笑容,笑吟吟地說道:“老公!有你這句話,人家就心滿意足了,好了!你趕緊工作吧!記住我的話,想干什么就放開手的去干,天塌下來你老婆我都會幫你頂著,直到你能夠為我撐起一片天的那時候,我就辭掉一切職務,安心的在家給你當個全職太太。”

  吳浩聽到沈韓燕的這番話,笑道:“有妻如此,夫復何求!這樣好的老婆我打燈籠到那里找去,看來我得趕緊拿圈圈把你給套住了。”

  時間過地很快,一天地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傍晚時分,溫暖的太陽漸漸地消失在地平線上,吳浩在辦公室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就獨步向著食堂的方向走去。

  這時當吳浩走到縣政府辦公大樓前,剛好見到陳豪生從車上走了下來,眼里閃過一絲睿智,笑呵呵地迎上前,說道:“陳縣長!一路幸苦了,沒想到你這次到省城這么快就回來,看來養豬基地的事情一定非常順利吧?”

  陳豪生虛偽地跟吳浩握了握手,謙虛的回答道:“吳縣長!看您說的,身在其為謀其政,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工作,沒什么好辛苦的,只是目前省里還沒什么答復,估計還得再跑几次。”

  吳浩看著陳豪生那副笑容,想到他這次到省城的真實目的,心里就來火,他的臉上始終帶著一副淡淡的笑容,說道:“老陳啊!你不是說昨天晚上走的嗎,是不是嫂子舍不得你,不讓你連夜趕路,別告訴我不是哦!早上我起來晨練的時候可是看著你從家里出來,當時我正准備叫你,誰知道你竟然走的那么匆忙,對了!當時我想起我在黨校學習時的一位同學現在就安排在省農業廳,原本想喊住你,讓你到時候找他卻,結果我還沒趕到一樓,你就坐車走了,對了!我記得當時你好像坐一輛挂著地方牌本田車走的,怎么回來卻變成自己的這輛車了?”

  陳豪生聽到吳浩的話,臉色變了再變,如同夏天的天氣變化無常但是他很快就將心里的憤怒掩蓋下來,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吳縣長!您也知道我們周墩的路不好走,而我這兩車子雖然是剛買沒多久,但是跑山路卻不行,剛好我有個朋友今天早上要去省城,所以我就坐他地車子一起去了,不過因為他沒有回周墩,所以我讓駕駛員到閩寧去接我,雖然有點假公濟私。但是也算是為我們周墩財政節約一些交通費。”

  吳浩在話說完后,就一直觀察著陳豪生臉部的表情,雖然陳豪生掩飾的很好,但是卻沒有逃過吳浩的眼睛,不過他見陳豪生能夠把自己的掩飾說的那么堂而皇之,卻讓吳浩非常意外,同時也讓吳浩對陳豪生的城府有了一個意外的認識。見目的已經達到,就笑著對陳豪生說道:“陳縣長!我們這路況很不好,而你又奔波了一天趕緊先回去休息休息,有什么事情我們明天上班地時候再談吧!”

  陳豪生心里急切的想回到家里,本身也已經不想跟吳浩在這里多談,再加上兩人又是政敵,彼此間沒什么好談的,所以他聽到吳浩的話。就馬上笑著跟吳浩說了聲再見。看著吳浩消失在視線里,臉上一直挂著的那副虛偽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在此之前他就曾經聽到過機關大院里有人流傳這樣的風言風語,但是他一直不行,不過現在聽到吳浩說到本田車時,他已經在心里明白無風不起浪地真實含義,在他的意識里吳浩無心的几句話就像一根燒紅的鐵針捅進陳豪生的心臟里,還攪了兩下。使他痛苦的几乎快要咆哮起來,然而他并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畢竟現在只是一些傳言,但是想到自己這些年為張力憲做了那么多事情,他竟然這樣回報自己,這更是陳豪生痛心疾首,怒火中燒!他咬著牙,拼命地壓制住自己的情緒。手不由得伸向身邊的車門。但卻抖得厲害,一個簡單地開門動作在這會變地是那樣的難。終于他好不容易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對駕駛員吩咐道:“馬上回家!”

  第二天早上九點的時候一輛挂著省城地方牌子的越野車出現在周墩境內,當這輛車子經過半個小時的顛簸之后,到達一段正在施工的路段道路被封了起來,采用單線通行的形勢,因此車內的几個人才能得到短暫地喘息機會,這半個小時的顛簸讓几位記者感覺好像連續坐了几次云霄飛車,几乎所有人現在都是暈頭轉向的,當車子聽下后,其中一位年輕的女孩已經忍不住一下子從車上竄了下來,跑道充滿塵土的公路邊大聲的嘔吐起來。

  當那位年輕的女孩下車后,其他人也不顧外面灰塵滿天飛,跟著走下車看著前方施工火熱的工地,其中一位中年人對著身邊地其他人說道:“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這一路過來沒看到几輛車,公路竟然差到這個地步,估計這條路好几年都沒維護過了,我記得舉報信上說這個縣長是剛來地,如果像信上那樣說,他根本就不可能先修路,從修路的場面來看,新來地縣長是想把整段路都修成二級公路,如果是這樣的話,這種人應該不像是信上說那種急功近利的干部,走!小肖!拿上你的暗訪器材,我們到前面工地去看看,從側面了解一些周墩的情況,搞不好有意外的收獲也說不定。

  不用猜這几個人就是這次省電視台現場欄目的攝制組,他們收到張立憲安排陳豪生和黃忠寶兩人寄得舉報信,特別是看到周墩公安局被砸的照片,所以換了一輛地方牌照的越野車祕密前往周墩進行新聞采訪,先前說話的是新聞攝制組的主編范新華,他帶著那個姓肖的記者,兩人一前一后來到工地邊上,看著許多當地的人正在公地上熱火朝天的忙碌著,就向著一位站在路旁的中年人走去。

  范新華走到中年人的身邊,隨手拿出一根煙,遞給中年人,笑著說道:“這位大哥!不知道這路什么時候能放行呢?”

  那位中年人接過范新華的香煙,笑著說了聲謝謝,回答道:“看你們二位就知道是外地來的,你們放心我們這條路的車少,要不是這次縣里安排的工程緊,加上我們修路的長度,你們大約等十几分鐘就能放行了。”

  范新華聽到對方的回答。就馬上接著套話問道:“這位同志!剛才聽你說,你們這路地車流量少,如果是這樣,你們這條路怎么會這么差呢?前面的几公里我的几位朋友都已經顛簸的受不了了,這一路下去還有多少公里呢?”

  中年人聞言,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這還是那些當官的造成的,原來我們這條路還算不錯,但是因為那個張扒皮來了。我們的路也讓他拔了几層皮,最后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要不是新來的縣長年輕有為,剛上任几天任是從市里爭取到資金修這條路,估計再過几年我們周墩就成為被遺忘的縣城了。”

  范新華聽到對方地話,心里大感疑惑,同時多年記者生涯的明銳意識。讓他馬上從中嗅到一些不尋常的東西,他隱隱的覺得這次周墩之行的收獲一定會是意想不到的,想到這里他裝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你剛才說什么張扒皮,這是什么意識,難道你們這路還能聯系上舊社會地地主老財。”

  中年人聽到范新華的話遺憾的看了看范新華和他身邊的年輕人,說道:“看二位是外地人我就跟你們多嘴几句,這個張扒皮是我們縣的縣委書記。從他到我們周墩的那天起。我們周墩的路就再也沒修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好好地一條路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們周墩地老百姓只要是到外地去,經過這一路的顛簸,首先罵的是養路局,每年收了那么多車輛的養路費,路卻是坑坑窪窪。就連我都罵過好多次,后來知道我從我那在養路局工作的外甥那里才知道,原來市里每年都有給我們縣撥養路費,但是錢一到,就被周扒皮給挂走了,如果上面有領導來檢查的時候,周扒皮就安排人隨便哪里挖點土填上,現在只要一提著路。我們周墩的老百姓沒有一個不指著周扒皮的脊梁骨罵娘地。就說前天吧!好在市里現在給我們這里安排了一位新縣長,新縣長一上任先是修路。然后是整頓我們縣城的衛生什么的,最后又邀請市里和省里的專家們實地考察我們周墩的旅游資源,聽說現在縣里准備開發我們周墩的那個什么瀑布群,那里我去過,確實非常漂亮,比電視上西游記里的瀑布還漂亮,以后這路修好了,那個什么旅游開發出來,相信我們周墩就有希望了。

  范新華聞言,想到舉報信上的內容,眉頭就不由地皺成一團,他隱約地覺得自己此次的采訪似乎成為別人棋子,想到這里他就馬上想起那几張照片,隨后就問道:“這位同志!剛才我來地路上聽說周墩縣公安局被砸了,你們周墩的群眾的膽子怎么就那么大,竟然敢把公安局給砸了?他們難道就不怕王法嗎?”

  聽到范新華的話,中年人的臉上露出一副憤怒的樣子,大聲罵道:“那還不是張扒皮的走狗做的好事,一個初中生在晚自修的時候回家被她班上的同學給拉到樹林里輪奸了,好好的一個閨女就這樣被糟蹋了,后來那個女孩的父親就帶著小女孩到公安局報案,誰知道張扒皮的走狗,我們周墩縣公安局的副局長黃忠寶那個狗娘養的東西,竟然以問筆錄的借口知開小女孩的父母,在公安局的辦公室里又把小女孩給強奸了,要不是當時小女孩的求救聲,讓女孩的父親聽到,估計一個可憐的小女孩又讓那禽獸不如的東西再次糟蹋了一次,后來那家人的親戚們都趕到公安局,因為黃中寶那禽獸跑了,結果那些人就把几個公安局值班的警察給打了,而且還砸毀了公安局,后來要是不是我們新來的吳縣長獨自前往公安局解決這件事情,并向女孩的親屬們做出保証,估計這件事情不會那么輕易地解決,不過話說回來,黃中寶那混蛋簡直不是人,占著張扒皮在他背后給他撐腰,聽說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出那樣的事情了,如果當時換做是我的親人被黃中寶這樣糟蹋了,我就直接一把火把公安局給燒了。”

  范新華聽到中年人的介紹,臉色變的越來越凝重,雖然他知道這次周墩之行絕對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但是卻為開始時那種被人利用而感到惱怒。為了不引起中年人的懷疑,他滿臉震驚地對中年人問道:“這位同志!那你剛才說地那位黃中寶抓住了嗎?”

  中年人笑了笑,說道:“我只是一個小老百姓那里會知道他抓住沒抓住,不過這兩天的電視都在播周墩縣政府懸賞通緝黃中寶的新聞,都說那個什么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樣的人不是沒有報應,只是時間未到而已,我和我們的伙伴們都相信黃中寶一定會很快的被抓回來。”說到這里中年人對身邊不遠的人大聲問道:“大伙!你們說抓住了黃禽獸應該怎么處理他?”

  “這樣的人應該閹了他”一個正在干活的中年人回答道。

  “應該槍斃,連那個周扒皮也一起槍斃。如果沒有他們這樣地人我們周墩怎么會這樣,我聽我的一個在縣委開車的親戚說,周扒皮在周墩有很多情婦,每年都搞什么群芳宴,***把我們周墩人得到血汗錢都送到娘們那洞里面去了。”另外一個人也跟著回答道。

  范新華聽到周圍那些人的接話,剛好聽到那邊通知車子可以放行了,就笑著對剛才那位中年人說道:“這位師傅!打攪了你這么久實在是不好意思。再見!”說著就向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先前跟范新華交談的中年人滿臉笑容地看著從自己面前行駛而過的車子,對這車窗前的范新華他們的揮揮手表示再見,直到最后看著車子消失在視線中時,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按了几個號碼,說道:“堂哥!我是柳原,事情已經按照你交代的那樣辦妥了,剛才我還真的遇到兩個人。從那兩個走上前的時候我就看到那個年輕人包包上有個小洞。估計就是你說的記者吧!他們有五個人,坐地是一輛挂著省城牌照地車子,車牌是東*****,現在正往我們周墩的方向去呢。”說到這里中年人認真的聽對方交代几句,馬上回答道:“好!我辦事你放心,這里有我盯著呢,有外地車通過,我一定馬上給你打電話。你有事就先忙把,我們一家人說什么謝字呢!”

  越野車再次在坑坑窪窪的泥土路上顛簸著,此時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沈新華的眉頭卻是皺成了一團,多年的記者生涯,讓他漸漸的產生明銳地直覺,雖然剛才那位中年人的話說的有些擴張,但是他卻從中年人的眼睛中真實這一切都是真的,他拿著那封舉報信。反復的看了一遍又一遍。那股被利用的預感是越來越濃,現在的他隱約地覺得自己此次地暗訪很可能陷入一場政治斗爭的陷阱當中。想到這里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找出閩寧市電視台新聞主編地手機號碼,快速的撥打過去。

  沒多久電話里就傳來那位主編的熱情的問好聲:“我們的范大主編,您好了!今天早上我剛醒來,窗外的喜鵲就在不停地叫,當時我就想該不會有什么好事吧!現在看來原來是我們的范大主編想起我這個小主編來,怎么樣什么時候有空到我們閩寧來指導指導小弟的工作呢?”

  范新華此時那里有閑工夫聊家常,他馬上切入正題問道:“小崔!你好啊!今天我給你打電話主要是有件事情想向你証實下,我聽說你們閩寧市轄區的周墩縣公安局讓群眾給砸了,是不是真的有這回事呢?”

  對方聽到范新華的話,明顯是一愣,說話的語氣也變的慎重起來,小聲地問道:“范老大!您的消息可真是靈通啊!我們市里為這件事情已經下了封口令,甚至連采訪都不讓我們搞,您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

  范新華聽到對方的話,馬上回答道:“我是哪里知道的你就先別問,現在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手上可是有好的公安局被砸的照片,要知道公安局代表的我們國家權力機構,權力機構被砸,這樣大的事情你們閩寧市政府怎么可能掩蓋的住。”

  對方聽到范新華的話,沉默了片刻,很小心地說道:“范哥!這件事情你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如果一旦被上面知道,我的飯碗搞不好就要砸了。”

  范新華聞言。馬上滿口答應道:“小崔!難道你范哥我還會害你嗎?現在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我,不然我就自己帶新聞隊伍下來暗訪了。”

  “范哥!事情是這樣地,周墩縣公安局的副局長在他的辦公室里把一個被強奸的女孩再次強奸了,結果被女孩的父親單場抓了個現行,之后就畏罪潛逃了,事后女孩的父親把自己的親屬們都喊到周墩公安局,并且挾持了几名警察,同時把周墩公安局的牌子給摘掉并砸毀了公安局所有開著的辦公室,現在市里為這起惡性案件成立了專案組。昨天下午我到市公安局跟進這起案件,意外地得知這名副局長在這几年來先后已經強奸了好几個女孩,由于案件的性質惡劣,現在市里出巨額懸賞捉拿那位副局長,同時下達封口令在案件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市里的新聞機構除了每天發布通緝令之外,暫時不可以報道關于案件的任何進展。”電話那頭的小崔聽到范新華的保証,很小心的回答道。

  范新華証實這件事情后。心里非常氣憤,此時地他已經完全很肯定的認定這封舉報信里隱藏著一個政治陰謀,想到心里提到的那個縣長,范新華笑著對小崔說道:“小崔!你就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是你向我透露這件事情的,另外我還有件事情想問你,你認識周墩縣的縣長吳浩嗎?”

  “認識!怎么不認識!”小崔聽到范新華的話,想都不想隨口回答道:“老范!你怎么突然對吳浩產生興趣了呢,這個年輕人可不得了。他現在時我們周墩官場最年輕的干部。之前我跟他打過几次交代,原來時我們市委書記的祕書,年輕,上進,為人正派,做事老練而且又不囂張,將來絕對會有一番好地作為。”

  范新華聽到這里,馬上接話問道:“那周墩縣委書記地為人你了解嗎?”

  小崔聽到范新華的話。回答再次變的小心起來,說道:“這個不好說!我跟這個人接觸很少,但是這些年來我收到舉報他的信件卻很多,信里一般都稱呼他為周扒皮,我有一次到周墩去采訪的時候卻聽到一段這樣的順口溜,“小小周墩縣,貪官最淫賤,豪宅加淫婦。鄉官追知縣。書記泡一連,刮地5年整。烏煙蔽全縣。”在周墩民間他被稱為,“三光書記“,即”官位賣光、財政的錢花光、看中的女人搞光”當然了這也只是傳說,目前并沒有什么証據真實這個問題,否則他早就被反貪局給雙規了,不過我曾聽說我們閩寧市委許書記一直想把他調走,但是卻總是沒法調動,現在地潛規則你也應該知道,自然就不用我多說,最后許書記沒辦法才把他的祕書吳浩安排到周墩當縣長,另外就是我先前告訴你的那位犯了強奸案負案在逃的公安局副局長黃中寶原來是我們閩寧市公安的民警,后來張力憲調到周墩他也就跟去了,一到那里原來還是一名普通的民警,可是才八天的時間,他就從民警升為公安局副局長,現在他的事情發生后,同事們就議論他創造了升官地火箭速度,短短地8天內,由民警被提拔為派出所長,然后由所長被提拔為公安局副局長。”

  范新華聽到這些消息,在明白自己被利用的同時,知道這起新聞已經不是他們可以采訪地,不過這次既然來周墩了也不能空手而歸,想到這里他笑著對小崔說道:“小崔!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否則我這次還真的成為冤大頭了,好了!我這邊還有事情,改天再給你打電話,再見!”
ALA525 發表於 2009-5-11 02:22
龍翔仕途 第二十九章未必眼楮為真
早上吳浩一到辦公室,就把周墩旅游局幾位領導都召集到辦公室,圍著剛建造完成的周墩縣境全景模型,針對周墩瀑布群等景點的旅游項目的開發思路展開探討,現在公路已經開始修建,按照目前的進度估計一年後就能完成,所以他必須在公路完成的同時也完成周墩境內各個旅游景點的開發,雖然還有一年的時間,但是光陰似箭,他不容許自己浪費這些寶貴的時間,畢竟從項目的立項,審批,到上面爭取資金等方面都是最耗時間的事情,加上周墩目前的財政還處于赤字,想要徹底的擺脫貧困縣的帽子,發展才是硬道理。

    吳浩講自己的觀點對幾個人做了一個簡單的概述,然後認真听取了周墩旅游局新上任的女局長阮春香及周墩旅游局班子成員對開發周墩這幾個旅游景點的初步想法,他認真的听完每一個人的建議,直到最後阮春香做完總結之後,吳浩正準備開口說話,他辦公室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听到電話鈴聲,吳浩對幾個人說了聲“對不起!”然後走到辦公桌前拿起話筒,禮貌地問好道︰“您好!我是吳浩,請問市哪位?”

    “吳縣長!您好!我是柳安!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幫您完成了,對方現在已經在前往我們周墩的路上,五個人,坐的是一輛掛著省城牌照的越野車,您看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做呢?”吳浩的話剛說完,電話里就傳來柳安的匯報聲。

    吳浩聞言,帶著一副不不笑、非常嚴謹的神色,回答道︰“柳局長!這件事情你處理的非常好,等事情結束之後我給你記首功。另外那邊地事情你要盯緊點,有什麼事情多和李局長聯系,前往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

    昨天柳安被吳浩叫道辦公室,從李西東那里得知張力憲他們準備用公安局被砸之事攻擊吳浩,試圖重新掌握周墩的政權時,心里對張力憲等人的行為感到非常不恥,試想張力憲剛來周墩時,許多人都覺得周墩有希望,認為張力憲年輕有活力,學歷又高。講的話也動听,而且當時張力憲本人也對周墩的干部做出承諾,說自己去過國外多少多少地方,學回來很多外國人的觀念,想應用這些新觀念把周寧搞成什麼什麼樣,雖然讓人覺得他心氣挺高,是個干事的人。而且他剛來的頭兩年,確實也干出了一些政績,可是誰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本身地毛病就顯露出來了,甚至連他本人都把“當官不發財,請我都不來。”這句話經常掛在嘴邊,後來他以****的方式向手下的人索要錢財,當時的他也被張力憲叫去賭了兩次。前後加起來輸了一萬多。要不是家里實在沒錢,估計他還不止輸這麼多,以至于後來周墩干部中流傳這樣一句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張書記晚上打電話。”從那以後,他在周墩就再也沒出什麼政績,反而使周墩的財政一年比一年差,現在吳浩來了,周墩人重新看到了希望。他不配合也就算了,竟然還想破壞周墩的發展,作為一個縣委書記,他簡直就是地地道道的混蛋。

    想到昨天地談話,柳安知道這次的事情辦好了,吳浩將會徹徹底底的相信他,同時他也算是為周墩人辦了一件實事,所以他想都不想。干脆利落地回答道︰“吳縣長!我明白了。有什麼事情我會及時的跟李局長聯系的。”

    吳浩放下手中的電話,重新回到沙發前。笑著對幾個人說道︰“剛才我們說到那里?現在繼續….”

    經過兩個小時的漫長顛簸,範新華一行人終于到達他們這次的目地地周墩,當車子開進周墩時,這個縣城給他們地感覺是非常混亂,街道上到處都是垃圾,雖然也有環衛工人在打掃,但是範新華能明顯的看到環衛工人這邊剛掃過的路段,那邊就有人將垃圾往馬路旁清倒,再看道路兩旁違章建築隨處可見,一些商販更是把攤位直接擺在人行道上,範新華見到這個情景,馬上吩咐駕駛員停車,讓小肖準備好攝影器材先將路面上的情景拍了下來,然後四個人分成兩組,下車向這街道旁的商戶走去。^^^^

    範新華領著小肖直接走到一處買食品的小店門口,低頭對這店主說道︰“老板!麻煩你來一包硬殼香煙。”

    香煙是國目前最著名的香煙品牌,就連國的元首們也是抽著個牌子地香煙,所以這個香煙自然就成為國香煙中特別貴的那種,而像周墩這樣的地方除了當官的和一些需要用香煙做面子的商人們會買這種香煙,周墩的群眾根本沒人能夠消費的起,此時範新華開口要香煙時,小店里的中年婦女自然是滿臉笑容,熱情地接待範新華,她從櫃台里拿出一包平日里一個多月都很難賣出幾包香煙,遞給範新華,笑著說道︰“這位先生!听你地口音是外地人吧?”

    範新華付了錢接過香煙,拆開拿出一根叼在嘴巴里,邊打火點煙邊笑著回答道︰“這位大姐!你可真厲害,我只說了一句話竟然就能听出我是外地人。”

    中年婦女听到範新華的稱贊自然是非常受用,笑呵呵地回答道︰“那是!我們開門做生意地要是沒有這點眼力勁,那早就關店門回家睡覺去了,先生!看你這個樣子一定是到我們周墩來做生意的吧?”

    範新華聞言,故作驚訝的看著中年婦女,笑著回答道︰“大姐你可真不簡單,我確實是來周墩做生意的,听說周墩現在要開發旅游,所以就過來看看有什麼項目沒有,不過現在看來,我準備下午就回去。”

    女人無論對什麼事情都特別的好奇,而婦女大部分都是三八類型,範新華的幾句話。無疑是輕易地挑起這名婦女的好奇心,中年婦女連忙從店里搬出兩張椅子,放在人行道上,笑著對範新華問道︰“這位兄弟!你不是剛到周墩嗎?怎麼還沒考察就想回去呢?”

    範新華輕輕的吸了口煙,搖搖頭回答道︰“這位大姐實不相瞞,我有個親戚就是周墩人,前天他給我打電話說周墩現在要開發旅游項目,而我就是搞這些東西地,所以我抱著試試看的心理來到周墩,這一路上顛簸先別說。畢竟路已經再修,但是我對周墩這個環境卻始終不敢恭維,你看著大街兩旁的馬路上到處都是垃圾,車子又到處亂停,要是以後客人來了,一看到這些情況,保準全部跑掉。那我們拿那麼多錢去投資不就打水漂了嗎?所以我覺得這個地方並不適合投資旅游項目。”

    中年婦女听到範新華的話,就馬上隨口回答道︰“這位兄弟!你是外鄉人,自然是步知道我們周墩的情況,如果是以前,你看到的肯定會更糟,那個時候我這店的大門都不敢全部打開,自從我們新縣長來了以後,就已經好了很多了。這不縣里通知我們這些商戶在限期內必須把違章搭蓋的房子全部拆掉。\\\\^^^^否則到時候縣里就會派人來拆,我們當家為了這件事情現在正跟周圍的那些商戶去縣政府靜坐呢?”

    範新華听到中年婦女的話,馬上順口問道︰“這位大姐按照國家明文規定違章建築必須給拆,縣政府這樣做也無可厚非,你們去靜坐也不是個辦法啊!”

    中年婦女搖了搖頭,無奈地回答道︰“都說我們女人頭發長,見識短,其實我也知道縣里要拆我們地房子是為周墩的未來考慮。可是當初我們建這些房子的時候,縣里可是按照平方收錢,同時還說如果以後被拆,一定會折價賠償我們,可是現在新來的縣長壓根就不認這些東西,他說方式發布這個政令的人是違法的,如果想要賠償就直接找當時的當事人,同時縣政府也表示要追究那些人地責任。本來當時我們也想這房子改了四年。這些年來我們該賺的錢也差不多賺了回來,要拆就拆吧。昨天下午突然來了幾個干部,告訴我們說,當時收費是縣委開會研究決定的,縣政府不能不認這個會議決定,並鼓動一些人到縣政府去靜坐,我本來讓我們當家的不要去,但是他舍不得當時被收的一萬多塊錢,最後我沒能攔住他,只能任由他去了,畢竟那是一萬多,是我們全家人一年的收範新華听到那名婦女的話,隱約的猜到這個靜坐是有人專門為他們準備地,為而來就是利用一些記者急于想要有價值地新聞的特點,誤導他們,讓他拍攝到一些東西然後在不明白真實背景的情況下扭曲事實,將那些新聞播送出來,想到這些,範新華心里感覺有種被人欺騙和利用的憤怒感,心里一股無名的怒火在漸漸的燃燒,他非常慶幸之前來的路上進行過多番了解,否則他很可能成為別人的工具,到時候一定這個新聞播送出來,所產生地後果絕對不是他可以承擔的,而且他還很可能因為這段不負責任的新聞成為被告,甚至丟了工作。

    想到這里範新華不由得都有些後怕,不過現在他的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既然對方想利用自己,那麼他就借著這次采訪將那些小人們的可恥行為都曝光,也算是幫助那位新來的縣長做些宣傳,他笑著對那位婦女說道︰“這位大姐如果真像你這樣說,那我可要好好的想想自己是回還是留了,畢竟富貴險中求。”

    中年婦女听到範新華地話,馬上從椅子前站了起來,重新走回店里拿出一張傳單遞給範新華,笑著說道︰“這位兄弟!這是我們縣下發地傳單,上面有我們縣這次整治縣容縣貌的具體做法,同時還有縣城主要街道拓寬地預想畫面,對了!這里還有我們縣長的那個什麼電子郵箱,說如果我們群眾有什麼想法和建議可以給他的郵箱寄信,當時我還想寫一封信寄給縣長,但是後來才听說這個信不是用手寫的,而是在電腦上寫的,對于那種高科技的東西。我這個農村婦女可就沒有辦法了。”

    範新華接過婦女遞給他地傳單認真的看了一眼,從椅子前站了起來,笑著問道︰“這位大姐!你能把這張傳單送給我嗎?”

    中年婦女件範新華準備離開,就跟著站了起來,笑著說道︰“這位兄弟,看你說的,不就是一張紙嗎,如果你願意在我們周墩投資,就算是一包香煙我也送你。”

    一位農村婦女能夠有這樣的見識讓範新華很意外,他暗示小肖幫這個農村婦女來一個特寫。****然後才以一種玩笑的方式對這中年婦女說道︰“這位大姐,如果我真的在周墩投資的話,那我可真會來你這里要一包香煙。”說到這里他跟中年婦女說了聲再見,就帶著小肖向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範新華走到車旁,另外一組的同事也已經坐在車內,他打開車門剛坐上去,先前那位在半路上嘔吐的女同志滿臉興奮地對範新華說道;“範主編!這次我們估計是找到大新聞了。公安局被砸,群眾圍著縣政府靜坐,這可是我們國建國幾十年來從來都沒見過地事情,沒想到這個小小的縣城竟然會發生這樣讓人震驚的事情,看來老師說的沒錯,越窮的地方就越亂。”

    範新華聞言,臉上始終帶著一副凝重的表情,對著那位女同事問道︰“小雨!這些新聞就真的那麼讓你感到興奮嗎?你在得知到這兩起新聞之後。是否有查明公安局被群眾砸毀地真實原因?而群眾又為什麼會圍困縣政府?這些你是否都做過詳細的調查呢?”

    那位被稱作小雨的女孩。听到範新華的話,想都不想馬上回答道︰“那還用問,肯定跟舉報信上寫的內容沒什麼兩樣,估計就是那個縣長急功近利,想搞那些虛無縹緲的政績,我就想不明白了,這個縣城這麼亂,他不從縣城的衛生抓起。卻搞那些拆遷什麼的,難道那里面還有什麼名堂,對!一定是這樣,這些年來各地在拆遷工程上發生地**事件屢見不止,我估計就是這樣。”

    範新華聞言,失望地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回答道︰“我們是記者,這是一個神聖的職業。你們幾個剛從學校畢業。想搞到重大的新聞,對于這點我非常理解。而且我年輕的時候也有過同樣的想法,但是記者是個神聖的職業,我們的一言一行都很可能影響到一些重要的政局,所以無論我們在采訪什麼新聞地時候就首先要做到無論什麼新聞,我們都不能先入主為觀,凡事要做到多方求證,小心印證,就好像我們這次的采訪,對許多年輕的記者來講都是一次難得的學習機會,這樣的機會對你們的成長也有著一定的幫助。”範新華說到這里,看到那位小雨滿臉疑惑的看著他,就接著說道︰“你這個小家伙不要不服氣,都說眼見為實,耳听為真,但是在特定地場合下,你們有沒有想過很可能我們看到和听到都未必是真地,就說今天的事情吧!如果我也跟你們一樣抱著來到這里之前地觀念,估計我們這次的采訪就要闖大禍了,而且這個大禍很可能直接讓我身敗名裂甚至官司纏身,而你們還沒開始的記者生涯也很可能因為此事,才剛開始就馬上結束。”

    三人內除了小肖一直跟在範新華的身邊,所以他事先明白這次的舉報信就是一個設計天衣無縫的局,而他們幾個人是這個局里的導火線,一旦新聞按照來時設想的那樣播出,他們這個導火索算是真正的點著,到那時候參與采訪的幾個人很可能會因為歪曲事實被周墩縣政府告上法**,所以此時的他再听到範新華的這番話後始終保持著沉默,而其則是滿頭霧水,名叫小雨的女孩更是不解與憤慨地回答道︰“範主編!一個縣政府是不能凌駕于法律之上,我們采訪是按事實說話,在買你的鐵一般的事實面前他們周墩縣政府又能把我們怎樣?”

    範新華看著兩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那副嫉世憤俗的樣子,耐心地回答道︰“你們不要自己當了幾天記者就是人們的保護神,就能為群眾打抱不平,今天這個新聞還好我來了,要是我沒來。讓你們三個自己下來,估計你們的實習期還沒滿,就會被台里辭退,我知道你們現在很不服氣,但是事實還是事實,是什麼人都無法掩蓋的事實,小肖!你把這一路上跟著我地所見所聞跟他們兩個簡單的做個介紹,看看他們看到听到的認為是事實的背後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到這里範新華對駕駛員吩咐道︰“師傅!我們暫時不用去公安局了,現在直接到周墩縣政府去,我到要會會這個年輕的周墩縣長。”

    吳浩在辦公室里對開發旅游景點的項目做最後拍板的時候。郭華突然敲門走進吳浩的辦公室,滿臉慌張的對吳浩匯報道︰“吳縣長!不好了!外面許多商戶們圍在我們縣政府大門前靜坐,要我們縣政府按照當初的規定賠償他們地拆遷費。”

    吳浩聞言從沙發前站了起來,對旅游局的局長阮春香吩咐道︰“阮局長!這件事情就按照我們剛才定的馬上落實,爭取在一個星期內把報告書拿出來,到時候我還要到市里或者省里去跑錢。”說到這里!吳浩走到辦公室窗戶邊,望著下面縣政府大門前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人。其中幾個手里拉著橫幅,上面寫著“還我們公道!”而李西東正帶著一些警察在縣政府門前維持秩序。

    看到這個情況,經管吳浩事先已經有心理準備,但是看到這個場面他還是不由的勃然怒起,對于張立憲的所作所為他在憤怒的同時更是感到不恥,他對幾位站在一旁地旅游局干部們說了句“失陪!”就直接轉身向著樓下走去。

    當吳浩剛走到縣政府一樓,一眼就看到一樓大廳前聚滿了政府大院內各個部門的干部們,大伙圍著大廳門口望著外面一副聲討的場面。紛紛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著眼前的事情。這時吳浩正準備出聲讓眾人都回自己的辦公室時,他的手機在不合時宜的時候響了起來,吳浩听到手機鈴聲,從口袋里拿出手機一看,見上面顯示地號碼是張立憲地,就滿臉厭惡的按了下接听鍵,湊到耳邊語氣極為不善的問道︰“張書記!請問你有什麼指示嗎?”

    “吳縣長!你們政府這個工作是怎麼做的?竟然搞得群眾都把政府給圍了起來,你知道這個影響有多不好嗎?我知道你這個小同志想做點政績。但是也應該循規蹈矩一步一步來嘛!現在你在看看目前的情況,說明群眾對你們縣政府的工作非常滿意,你趕緊把這件事情處理清楚,然後到縣委來做個匯報。”吳浩的聲音剛落下,手機的話筒里馬上傳來張立憲那副及讓吳浩厭惡地腔調。

    現在的吳浩根本就不想跟張立憲再保持原來那副虛偽的和睦,他冷笑了一聲,回答道︰“張書記你這個大帽子我可受之不起啊!你這話會不會有點站著說話不閑腰疼的感覺,急功近利!如果周墩的情況不會那麼糟糕的話我何必這樣。我真的不知道那些身為周墩的父母官地干部們心里不但沒有想著為周墩地群眾做點貢獻。就想著這麼收刮民脂民膏,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竟然還敢在這里大言不慚。簡直是可笑至極見,再說了剛才外面發生的事情是怎樣發生地,是誰在背後鼓動,誰在背後策劃我都是一清二楚,俗話說,人民的眼楮是雪亮的,常在河邊走總有濕鞋的一天,這世間的因果報應在冥冥之中就注定好的,凡物有起因,必有結果,為善不昌,祖有余殃,殃盡必昌;作惡不滅,祖有余德,德盡必滅,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說到這里吳浩根本就不給張立憲任何回答的機會,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張立憲剛買還沒三天的手機再次提前結束了它的使用生命,被張立憲狠狠地來了個五馬分尸,散落一地,此時吳浩的話無疑像一把鋒利的劍刺進張立憲的心坎里,他沒想到自己策劃的計謀竟然事先就被吳浩發現,雖然他不清楚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但是這意味著吳浩已經掌握了很多他還不知道的東西,此時的張立憲滿臉獠牙,一副狠毒陰沉地對著空氣大聲咆哮道︰“吳浩!我命由我不由天,原本還想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卻一步步的把我往死路上逼,既然你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必再手下留情了,干脆就送你去跟曹德福那個家伙去做伴吧!”說到這里,他從抽屜里拿出一部老款地手機,按了上面一個鍵,等了一會對電話吩咐道︰“五十萬!讓吳浩永遠給我徹底的消失。”

    由于吳浩剛才接電話時表情非常激動,所以說話的聲音也就不知不覺的變的大聲起來,縣政府一樓大廳內的那些干部,在听到吳浩憤怒的說話聲時。雖然他們不清楚吳浩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周墩的縣長和書記正式翻臉了,現在沒有人想觸這個眉頭,所以許多人都紛紛的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跑去,轉眼間人頭聳動地大廳片刻之間只剩下幾位保安。

    吳浩一路走到縣政府大門前,李西東馬上迎上前對吳浩匯報道︰“吳縣長!現在外面有一些當地斧頭幫的流氓摻雜在群眾當中不斷的煽動那些群眾,這個時候您最好還是不要出去。”

    吳浩看著那些情緒非常激動的群眾。對李西東交代道︰“現在我如果不出去,事情之後愈演愈烈,你安排人悄悄的盯住那些斧頭幫的成員,並且維護現場的秩序,千萬不能跟群眾產生任何地沖突,畢竟這些群眾都是受人煽動,他們的本質是好的,把警車上的話筒給我。”

    正當吳浩準備跟群眾面對面交談的時候。範新華一群人也來到了縣政府大門外。範新華看到眼前的場面,雖然他沒見過吳浩,但是在縣政府大院內,他一眼就猜到眼前向警車走去的那個年輕人就是周墩縣長吳浩,雖然之前他听說吳浩非常年輕,但是他沒想到吳浩竟然只是個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對車上地三位助手吩咐道︰“小雨!你們兩個負責在車上拍攝,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許下車。小肖你跟著我,雖然我是第一次見到吳浩,但是我覺得這個年輕人不簡單,現在我們先看這位年輕地縣長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等他的事情處理完後,我們再一起到縣政府內對他進行采訪。”說著就打開車門向著縣政府的鐵門走去。

    吳浩接過警車上的話筒,朗聲說道︰“各位!大家好!我是咱們周墩縣新上任的縣長吳浩,剛才我在辦公室听說你們想要見我。現在我本人已經來了。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待會我們可以進行面對面的交流,不過你們這樣圍著政府可是不行的。畢竟政府是一個縣城地命脈所在,現在我們的周墩正在進行各方面的建設,許多政令都必須從這個大門傳達到全縣各個部門,你們都是周墩人,應該非常清楚周墩是我們省有名的貧困縣,周墩人無論走到哪里都因為這個貧困兩字被別人小看,現在我們政府不管是對縣容縣貌的整頓,還是開放旅游資源,都是為了讓周墩能盡早的擺脫貧困縣的大帽子,同時我也相信在場的大部分鄉親都希望周墩地明天會更好,目前我們周墩通往閩寧地公路已經在緊鑼密鼓的施工當中,而在剛才你們聚集在縣政府大門前地一個小時里,我正和我們周墩新上任的旅游局長在商討怎樣合理的開發那些資源的計劃,至于縣容縣貌的整治工作,是周墩人都應該清楚目前周墩整個城市的面貌,垃圾到處都是,違章建築直接搭蓋在馬路的人行道上,如果不整治的話,等我們的旅游項目開發成功,到那時候就算我們的旅游景點再怎麼美麗吸引人,從全國各地乃至全世界各地的游客只要一來到我們周墩看到我們周墩縣城那種糟糕的樣子,你們說他們還會再來嗎?至于你們提出關于當時搭蓋那些建築的時候縣里參加跟你們簽了什麼合同並收了錢,首先我們不說這個合同是否合法,就憑你們提供的合同,我對縣財政的賬目進行查找時,根本沒看到財政上曾經有這筆錢進賬,對此我只能明確的給大家一個結論就是有人利用違法的手段,為自己謀取私利,因此我建議你們可以采取法律的手段,利用法律來維護自己的權益,至于你們想要讓縣政府按照合同上的條款履行地話。在這里我很負責人的告訴大伙,這是不可能的,當然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作為縣長我不管當初那些人為什麼會無法無天到那個地步,同時我也明白大伙的難處,所以在這里我可以給諸位一個承諾,只要是願意主動配合或自行拆除自己的違章建築物的戶主們,你們可以到縣城建大隊做個登記,等我們的景點開發出來。你們擁有優先購買或租賃縣里為旅游景點配套建造的店面,我相信大家心里都有一筆賬,在這里只要是聰明的人都能算的出一旦游客到我們周墩之後,會給我們周墩帶來多大地經濟效益。”

    吳浩的話講的很簡單,而且也是按照實際的情況跟那些群眾認真的講解,所以當他的話說完後,現場有許多人明顯的松動。特別是他地那個承諾,讓許多人的內心都開始猶豫不決,雖然他們是農民,但是他們卻明白違章搭蓋政府想要什麼時候拆,就能什麼時候拆,到時候就算他們到那里去告,永遠都是敗訴的一方,同時在當初他們蓋那些房子的時候壓根就沒想過以後拆的時候政府給補償他們。這次要不是大部分人都靠那些違章搭蓋的店面賴以為生。加上有人鼓動,估計根本就沒幾個人會真的來鬧,人群里許多人都紛紛交頭接耳,談論這件事情,這時有一個中年人對吳浩問道︰“吳縣長!這些年來我們都是在街上做買賣,靠著這些買賣維持生計,我們也知道自己沒理,但是一旦我們把房子拆了。就等于斷了我們自己的財路,為此我們在場地許多人都會因為失去經濟來源而沒錢吃飯,沒錢供孩子們上學,不知道在這點上縣政府是否能幫我們想想辦法呢?”

    吳浩听到那位中年人地話,從警車前走到人前,親切和藹地回答道︰“各位!我們的政府是人民的政府,人民的政府怎麼可能把人民趕向死路呢,在考慮拆遷之前。我們政府已經再考慮這些事情了。縣里東邊和西邊有兩個農貿市場,當初建了一後就一直空置著。所以我認為你們可以把自己經營的生意幫到那邊去,至于我們政府除了收取合理的衛生費,雇用幾個工人負責清理市場內的垃圾,其他費用我們一概不收,另外我們以後景點內有很多項目將要承包出去,如果認為自己有能力的鄉親們可以找我們地旅游部門洽談這件事情,周墩是屬于周墩的鄉親們,所以我們政府首先會優先考慮周墩本地的民眾。”

    吳浩的話說的很簡單,同樣也非常易懂,更重要的是特別有吸引力,讓在場的商戶們幾乎都動心了,漸漸的有人開始表示願意配合政府地拆遷行動,願意配合政府對縣容縣貌地整治,畢竟吳浩說的沒錯,周墩是屬于他們自己地,就算為了下一代,他們這百來號人應該作出犧牲和讓步,再說了在場的只有百來人,他們跟十幾萬周墩人比起來,就好比九牛一毛,所以沒人敢帶著阻礙周墩發展的大帽子。

    整個過程範新華始終都站在那里默默地看著,他當了那麼多年的記者,去過無數的城市,見到過的官員甚至連他自己也記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但是像吳浩這樣的年輕官員,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雖然到現在為止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吳浩,但是他多年的明銳直覺告訴他,吳浩是打心眼里腳踏實地干事情的干部,只有這樣的干部在跟群眾講話的時候不會打官腔,開始的時候他還為自己被人利用騙到周墩來的事情感到很憤慨,但是現在他再也沒有那種感覺,並且感到此次到周墩絕對算是物有所值,他笑著對身邊的小肖吩咐道︰“小肖!拿上你的工具,趁這個機會我們對吳縣長做個訪問。此時整當範新華準備上前對吳浩進行采訪的時候,那些直躲在人群堆里的幾個慫恿者見自己的計劃沒有得逞,彼此間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其中一人馬上大聲的嚷嚷道︰“政府的話從來都沒有兌現,我們憑什麼相信政府,他們這邊說優先考慮我們,搞不好那邊等我們把房子拆了就再也沒人理我們了,我們大伙千萬不能上政府的當。”

    一個喊完其他的也跟著回應起來,讓原本已經打消念頭的群眾開始遲疑了起來,這時人群里又有人嚷嚷道︰“快還我們錢來,快換我們的血汗錢,我們要生存,我們要生存,誓死保衛我們的房子,堅決不讓政府違法拆除我們的房子!”

    這時人群里不知道誰用磚頭將邊緣靠近警察的一名群眾砸了一下,接著就有人大聲喊道︰“警察打人了,大家給我沖啊!”原本恢復平靜的場面再次混亂起來,幾個頭發染得黃黃的年輕人帶頭向著縣政府大門沖了過來,而就在此時站在大門口處的吳浩很快就被人群隔開。

    整個場面在有心人的策劃之下,瞬間變的亂哄哄的,吳浩想要制止那些被慫恿的群眾,但是他的聲音卻被吵雜聲給蓋住了,他看了看身旁的花圃,想爬到上面去制止群眾,就在這時,當吳浩轉身的那一瞬間,他的腰部突然傳來一股劇痛,吳浩伸手捂住腰部,直覺的手上熱熱的,濕濕的,下意識的扭頭轉向後面,只見一個身穿白衣服的年輕人正向著人群邊跑去,漸漸的吳浩的意識開始變的模糊起來,“啪”的一聲,整個人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殺人了!有人把吳縣長殺了!”一個婦女的尖叫聲讓原本吵鬧不堪的現場瞬間變的安靜下來,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聲音來源地方向,只見一位婦女,滿臉驚恐捂住眼楮,大聲的尖叫著,而就在她身邊,吳浩正一動不動的趴在那里,一把匕首醒目得插在吳浩的背後。
ALA525 發表於 2009-5-11 02:22
龍翔仕途 第三十章吳浩遇襲
此時幾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發生地事實,李西東沒想到吳浩竟然會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給人捅了一刀,他惶恐不安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一下子“怦怦!”地猛跳起來,額頭滲出了冷汗,腳步越走越快,漸漸地飛跑了起來,叫上身邊的一名警察幫助他一前一後的抬起撲倒在地上的吳浩,邊小心地向警車跑去,邊對其他跑上前的警察吩咐道︰“馬上控制現場,給我把那幾個斧頭幫得人揪出來,一旦有人拒捕給我當場擊斃。”

    當李西東抱著吳浩往警車跑的時候,站在一旁的範新華也被剛才的這個場面驚呆了,他的嘴巴張的圓圓的,像條正在吸水的魚,痴呆呆地望著滿身是血,不醒人事的吳浩,突然想起之前曾經有個身穿黑衣服,染著黃頭發的年輕人曾經一直跟在吳浩的身邊,醒悟過來的他馬上在呆滯的人堆中尋找剛才那個年輕人的影子,也許因為頭發的原因,沈新華很快就看到正向著縣政府圍牆旁跑去的年輕人,伸手往年輕人的方向指去的同時,大聲的喊道︰“是那個年青年!別讓他跑了。”

    這時站在縣政府大樓前的柳安看到這一幕,他怎麼也想不到有人竟然敢在縣政府大門前,當著那麼多警察的面前行刺縣長,這樣駭人听聞的事情別說是在周墩,就算是在閩寧,東南省,乃至全國都是罕見的事件,他三步並作兩步,從縣政府大樓前快速的跑到李西東面前,一邊幫忙著抬著吳浩。一邊對李西東焦急地說道︰“李局長!一定是那些斧頭幫的人,這群狗娘養地東西,一定不能讓那些人跑走了。”

    由于吳浩遇害。現場自然變的格外的案件,而沈新華地這聲叫聲,馬上就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幾名警察首先反應了過來,以最快的速度向著試圖潛逃的年輕人追去。

    範新華看著有人追去,就馬上跑到警車旁,對著正準備上車的李西東說道︰“這位同志!我是省電視台的記者,範新華!我想這里現在最需要你,不如就讓我幫你送吳縣長去醫院吧!”

    李西東看著範新華和手里提著攝像機的年輕人。對于省電視台來記者暗訪的事情李西東事先就從吳浩那里知道了,加上目前這里最需要自己,所以容不得他多想,對範新華說道︰“那就謝謝你了!”然後對一旁的柳安說道︰“柳局長!你跟這位記者一起送吳縣長到醫院去。有什麼事情記住及時給我打電話。”說著就轉身向著嫌疑人跑走地方向追去。

    吳浩被暗殺的消息很快的在周墩縣政府內傳來,此時當李西東壓著嫌疑人重新回到縣政府大門前時,整個縣政府已經聚滿了人群,這些人有的是周墩縣政府地干部,有的是先前靜坐的群眾,還有一些事聞訊趕來的群眾,他們看到李西東押解這那個年輕人回到縣政府大門,先前那些被利用的群眾紛紛撿起地上的石頭,礦泉水瓶等砸向被抓回來的年輕人,一時之間大罵聲時起彼伏︰“打死他!把他槍斃了。”

    李西東看著那些憤怒的人群。也沒上前阻攔。對這身邊的一位從市里派來的警察問道︰“旭東!斧頭幫地其他成員都抓到了沒有。”

    “李頭!人我們都抓住了,就在那邊地車上,幾位兄弟們看著呢。”旭東听到李西東的話,馬上回答道。

    李西東聞言,馬上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顫抖的按出許書記的電話號碼,然後才湊到耳邊,呼吸凝重的等待著許書記接通電話。

    沒多久電話里傳來許書記謙和地說話聲︰“小李啊!自從小吳去了周墩,你可是再也沒有主動給我打電話了。你今天不是要幫助小吳應付那些記者嗎?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呢?”

    李西東連續吸了幾口空氣。將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緒穩定下來,很小心的匯報道︰“許書記!我是向您請罪來的。我沒有保護好吳縣長…”

    此時許懷仁正一邊接電話一邊喝茶,當他剛把一口茶喝進嘴里還沒來得及吞下去時,剛好听到李西東說道沒有保護好吳浩時,馬上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的許懷仁嘴里地那口茶直接噴了出來,整個人從椅子前竄了起來,驚聲問道︰“什麼?李西東!你說什麼?吳浩怎麼了?”

    提心吊膽地李西東雖然早已經做好思想準備,但是他還是沒想到許書記的反應竟然會這麼激烈,原本已經忐忑不安地他,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兒,連忙回答道︰“許書記!是我沒保護好吳縣長,就在先前周墩的一些群眾受到一些不法分子的鼓動,圍在縣政府大樓前靜坐,吳縣長親自跟群眾們面對面的進行交談,本來事情已經平息了,誰知道就在那些群眾準備離開的時候,幾位當地黑社會份子趁機引起騷亂,結果就在那時候吳縣長的背部被人刺了一刀,傷勢非常相當嚴重,人處于昏迷不醒狀態,現在已經在送往醫院的途中,行刺的人也已經被我們抓住。”

    “現在你馬上趕到周墩醫院,讓醫院全力搶救吳浩,我現在馬上聯系安福市醫院,讓他們派醫院最後的專家們,馬上驅車趕往周墩,無論用多大的代價,你必須讓周墩縣醫院的院長向我保證,在專家們沒到達周墩之前,吳浩絕對不能出現生命危險,另外隨時向我報告吳浩的情況。”許懷仁語氣嚴厲,斬釘截鐵的對李西東命令道。

    李西東聞言,立即回答道︰“許書記!我現在馬上趕往醫院。”說著他等許書記掛斷電話後,對身邊的那名警察命令道︰“將人帶回縣公安局,分開看守,除了我們的人。其他人一律不準靠近。”

    對于吳浩的事故,許書記非常焦心,對于吳浩這匹千里馬他是打心眼里喜歡。同時吳浩在他地眼里更是他的福將,首先吳浩意外的救了他父親,接著他因為剛從外地調到閩寧,在工作上受到排斥,結果跟吳浩意外地巧遇,並破格提拔吳浩,結果吳浩剛工作不久就幫他成功的打開閩寧的工作局面,接著又是周墩,在他擔任閩寧市委書記這兩年里。他直接收到,或者從省委,省政府,省檢察院等地方轉到他這里反應周墩的張力憲買官賣官。放高利貸,作風等問題的舉報信可謂是多的數不勝數,而周墩這個貧困縣的帽子也是他心里最大的一塊心病,幾次他都想把張力憲調走,但是因為張力憲在省里有領導照應著,結果好幾次都沒成功,為了打開這個局面,他再次忍痛把吳浩安排到那里,結果是可想而知,吳浩去了還沒一個月。就獲得了顯著地成果。眼看著一直籠罩在周墩的那塊神秘面紗就要打開,偏偏在這個時候吳浩卻遭人暗殺,這是一起讓他絕對無法容忍地大案,此時的許書記在當心吳浩傷勢的同時感覺到自己的全身如燒著地烈火,每一根毛發上都仿佛閃出火星來,他放下手中的手機,馬上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對這電話說道︰“幫我準備一輛越野車,我馬上要趕去周墩。”等電話那邊確認之後。他再次拿起電話。快速的按了幾個號碼,稍微等了一會後。以命令的口吻說道︰“李永波!我是許懷仁,現在你馬上以閩寧市委,市政府的名義,前往安福市醫院將醫院里最好的醫生全部召集起來,安排警車開道,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周墩縣醫院。”

    李永波听到許書記話,先是一愣,接著馬上反應過來,嚴謹的回答道︰“許書記!我馬上安排!”

    許書記聞言,回答道︰“我現在這邊馬上出發前往周墩,你必須保證那些專家要在我之前就到達周墩,這是命令!”說完也不再等李永波回答,就直接掛斷電話,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向著辦公室外走去。

    李永波放下電話,馬上拿起手機給安福市醫院的院子打了一個電話,將許書記地命令仔細地傳達了一遍,接著又讓市委小車班和公安局分別準備好車子,就匆匆忙忙的向著安福市第一醫院趕去,在去醫院的路上,當李永波確認完一切事宜之後,這才靜下心思來考慮這件反常的事情。

    李永波越想,就覺的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實在蹊蹺,雖然以前也有過類似的事情,但卻沒像今天這樣,他從許書記的語氣里能明顯地感覺到許書記非常焦急,想到這里他不由地想起在周墩擔任縣長的吳浩,于是就拿出手機想給吳浩打個電話,問問周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但許書記親自打電話安排專家,而且許書記還會親自趕往周墩。

    電話響了很久,但是卻沒人接,李永波地直覺告訴他周墩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否則吳浩不會不接他的電話,想到這里,他又給自己在周墩的一位朋友打了個電話,沒多久電話就接通了,李永波隨即笑著問好道︰“老家伙!你好啊!這段過的怎麼樣?怎麼到周墩工作之後就不給我打電話了呢?”

    “呵呵!你這個老酒鬼竟然也開始調侃我來了,你現在是大市的市委書記,而我只是農村的一個國稅局長,我怎麼敢經常騷擾到我們百忙中的書記大人呢?對了!你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听說了什麼,來我這里問消息來了?”李永波的話剛說完,電話里就傳來一個中年人說話的聲音。

    李永波笑了笑,訕訕地說道︰“知我者江貴松也!剛才許書記給我打電話,讓我馬上將醫院的專家抽調出來,並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周墩,但是他沒告訴我是那方面的專家,我們市醫院各個領域的專家那麼多,一時之間還真讓我不知道安排哪方面的,這不我就給你打個電話,了解下周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好安排哪方面的專家來周墩。”

    對方听到李永波的話,笑呵呵地回答道︰“永波啊!這次周墩確實發生大事了,就在半個小時之間吳浩在縣政府的大門口,被人給捅了一刀。生死不明,現在我們周墩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大家紛紛都在猜測到底是誰干地。畢竟吳浩遇刺的時候現場可是有好多警察坐鎮,除了有深仇大恨的人,根本就沒人敢當著公安局長地面前殺人,另外我還听說吳浩在遇刺之前參加跟張立憲在電話里吵了一架,當時周墩縣政府的許多干部都在場,他們清清楚楚的听到吳浩對張立憲說“人民的眼楮是雪亮的,常在河邊走總有濕鞋的一天,這世間的因果報應在冥冥之中就注定好的,凡物有起因。必有結果,為善不昌,祖有余殃,殃盡必昌;作惡不滅。祖有余德,德盡必滅,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還說張立憲收刮民脂民膏,所以現在大部分的人都認為這件事情很可能是那張扒皮狗急跳牆,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雖然我們不同地系統,但是這個吳浩還真不簡單,以前其他縣長到周墩來,不是被張扒皮給擠走,就是被他給同流合污。可是這個吳浩才來還沒一個月。不但架空了張扒皮的權力,而且還搞的有聲有色的,這邊整治縣容那邊又開發旅游,更重要地是公路也開始修了,以後我會安福就不用遭罪了。”

    李永波听到自己朋友的話,心里已經明白了個大概,唯一讓他意外的是吳浩在許書記心目中的地位竟然會這麼重,如果這次他大難不死,估計已經只要許書記在閩寧。吳浩的前途絕對是不可限量的。想到這里,李永波馬上笑著說道︰“老家伙!我待會也會到周墩來。你可以準備好酒等著我來哦!”說到這里他跟對方說了聲再見,然後掛斷了電話。

    李永波之所以會親自前往周墩,主要是因為許書記也趕去周墩,雖然不知道吳浩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但是在這個時候他第一時間到達能顯的對吳浩的重視,讓對方記住這個情誼,同時他始終認為吳浩這次絕對會大難不死,接下來肯定是必有後福,只是他沒想到的是當他趕到那里,見到沈韓燕竟然也意外地出現在周墩,接下來沈韓燕表現出地舉動更是讓他和所有周墩官員看了是目瞪口呆。

    許書記坐上車子就馬上讓駕駛員先去市政府,而他則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給沈韓燕打了過去。

    此時的沈韓燕正在主持一場經濟會議,不知道為什麼,會議剛開沒多久,她的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心里有股不詳的感覺籠罩在他的心頭,她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突然會有這種感覺,這時就在她百般苦思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听到手機鈴聲,沈韓燕見上面的號碼顯示時許書記的,就對正在發言地徐局長做了個稍等地動作,將手機湊到耳邊,非常恭謹地問好道︰“許書記!您好!我是沈韓燕!請問您有什麼指示嗎?”

    許懷仁自從夏副書記那里得知沈韓燕為了吳浩才主動要求調到周墩後,是打心眼里希望吳浩跟沈韓燕兩人能夠有發展的空間,特別是上次跟吳浩通話結束之後,精明地許書記隱約的猜到沈韓燕那次周墩之下算是徹底的將吳浩這個倔驢給拿下了,愛護吳浩的他對吳浩能夠跟沈韓燕有結果感到非常高興,可是現在吳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跟沈韓燕開口,告訴她吳浩遇刺的消息,在官場中這樣的消息傳遞的速度絕對是無法想象的,如果說要瞞吳浩的父母也許還說的過去,但是要瞞沈韓燕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此時的他很矛盾,也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最後想了想覺得還是等到了周墩再告訴沈韓燕吳浩遇刺的事情,于是他語氣親切地對沈韓燕問道︰“小沈!你現在有空嗎?我有件事情想找你談談。”

    沈韓燕听到許懷仁的話,並沒把許書記的來意跟剛才的那種不安聯系在一起,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笑著回答道︰“許書記!我現在正在主持會議,大概半個小時就能結束,現在是早上十一點,我十一點半準時到您的辦公室。”

    現在許懷仁擔心遠在周墩的吳浩,加上李西東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給他打電話,所以讓他更加迫切的想趕到周墩,听到沈韓燕地話。他真想馬上告訴沈韓燕吳浩出事的了,但是考慮到吳浩在沈韓燕心目中的分量,及沈韓燕目前地身份。他無法猜想到沈韓燕在得知吳浩遇刺的消息會變成怎麼樣,所以話到嘴邊又被他強忍了下來,他強笑道︰“小沈!現在無論多麼重要的會議都把他推遲,我這邊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而且我現在已經快到市政府大門外了。”

    許懷仁是沈韓燕格外尊重的部分人里的其中一個,于公許懷仁是周墩的市委書記,自己是市長,等于是他的助手,于私如果沒有許懷仁這位伯樂在眾多的閩寧干部里發現吳浩這匹千里馬。並用心地培養吳浩,那她就不可能在後備干部學習班里遇到吳浩,並錯過吳浩,所以在這個方面她對許懷仁是一種感恩的心態。畢竟在她的心里吳浩就是她的一切,此時她听到許書記竟然親自趕了過來,那股被她忽略地不安再次向她侵襲而來,而且還越變越濃烈,甚至讓她的心情變的更加的焦慮,急切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反常的她,隨口回答道︰“許書記!那我現在馬上到樓下等您,並歡迎您到我們市政府來檢查工作。”

    “小沈!目前的時間還非常緊,我就不進你們市政府了,現在我已經到達市政府大門外。我就在車上等你。你趕緊安排手頭上的工作,馬上下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許書記聞言,當即拒絕道。

    許書記的話讓沈韓燕感到非常的困惑,那股焦慮不安的感覺漸漸地變得更加濃烈,心里好像被什麼戳了一下,發出輕微地陣痛,此時的她總覺得自己這股不安的感覺好像跟許書記的來意有關系,帶著焦慮的心情。她馬上回答道︰“許書記!那我現在馬上下來。”

    沒多長的時間許書記就看到。沈韓燕提著小坤包出現在市政府大門外,許書記放下車窗。伸手對沈韓燕揮了揮,說道︰“小沈!這邊。”

    沈韓燕看到坐在越野車內的許書記,再看前後兩輛警車,疑惑,不安的走上前,對車內的許書記問道︰“許書記!我們這是去那里?”

    許書記並沒回答沈韓燕,他等沈韓燕上車後,就馬上對駕駛員吩咐道︰“去周墩!”

    坐在許書記身邊地沈韓燕听到許書記對駕駛員說地話,不知道怎麼搞的,心髒七上八下地跳動起來,仿佛要跳出胸膛,雙手握得緊緊的,坐立不安地問道︰“許書記!我們這麼急的去周墩干什麼?”

    許書記看了一眼身邊的沈韓燕,再次忍了下來,強擠出一絲笑容,岔開話題對沈韓燕說道︰“小沈!你到我們閩寧來工作的真實原因我已經听說了,說起來我算是你的長輩,我父親是你爺爺的部下,在戰爭的時候他是你爺爺的警衛員,所以小吳能得到你的欽慕是他的造化與福氣,我相信小吳有你的幫忙,加上他自己本身的能力,一定會越走越遠,雖然我剛到閩寧才兩年,但是在這兩年里我收到關于狀告周墩縣委縣政府的信不下百封,後來我也安排人暗中進行過調查,雖然沒有實際上的證據,但是周墩的縣委書記張立憲絕對是有問題,一直以來我都想把他換掉,但是每次我才剛有這樣意向,省里的某個領導就打電話關照這個事情,如果說是其他領導的話,我絕對不會顧及,但是這位領導跟我父親有著過命的交情,而且同樣也是你爺爺的部下,所以我不得不考慮到這點,結果是不了了之,這次我本來要安排小吳到安福市去擔任副書記,而且當時安福市的小李也向我提出這樣要求,但是考慮到小吳從跟我開始仕途都是一帆風順這樣對他今後的成長沒有好處,俗話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環境對人的成長是有一定影響的,逆境中的人因更能正視自我,挖掘自己的勇氣和巨大潛力,奮勇拼搏,而最終成材,所以人只有在逆境中才會迸發出最強的生命力,當然了對成材而言,不管順境還是逆境,都是外因,是要靠內因來起作用的。順境中的人容易受迷惑,他們往往貪圖享受,不知奮進。不知道苦難為何物,而沒有志向,沒有進取心的人,又怎麼能成材呢?逆境中地人則不同,他們飽受磨難,一次次與命運和困難作斗爭,為走出逆境,大多都樹立了遠大志向和堅定目標,人沒有壓力不抬頭。沒有動力不奮進,一旦二者兼備,就會發揮出令人吃驚的潛力,所以我才經過再三思量之後。決定讓小吳到周墩,首先我必須安排一個我信得過的人到周墩,另外周墩地環境對小吳來講絕對是個適合他鍛煉的地方,當時我想等他到那里就在各方面全力支持他讓他能夠做一些有利于群眾的事情。如果做的好,那就是一個政績,如果做失敗了,那也可以讓他審視自己,同時也算是給他一次歷練的機會,不過現在小吳總算沒有辜負我對他的期望,不但工作做得有聲有色。而且還成功的打開了周墩的局面。讓我們市委對周墩目前的情況有了一個全新地認識,同時也為小吳將來的工作打下基礎。”

    听到許書記贊揚吳浩,沈韓燕感到自豪的同時,心里是高興不已,她稍微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笑著回答道︰“許書記!吳浩能有今天地成就跟您的培養絕對是分不開的,將來我如果跟吳浩結婚了,我們想請您給我們倆當證婚人。”

    許書記聞言,微微一笑。風趣而不失嚴謹地回答道︰“好啊!到時候就算你不請我。我也會賴著要當你們倆的證婚人,要知道你們兩個能夠認識並結合。我的功勞可是最大的。”許書記說到這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听到手機鈴聲,許書記對沈韓燕說了生“對不起!”然後才掏出手機一看是李西東的電話號碼,他下意識的看了沈韓燕一眼,將手機湊到另外一邊耳朵,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許書記!吳縣長的手術已經結束,刀已經拔出來了,但是情況非常不容樂觀,那把匕首刺在吳縣長地左腹部,直接把吳縣長地肝髒給刺穿了,造成吳縣長大量失血,目前吳縣長仍舊處于深度昏迷當中,加上吳縣長的血型非常少,我們已經在全縣尋找血型相同的群眾,目前許多群眾自發的到醫院來獻血,但是還沒找到匹配的血型,現在郝院長已經給市醫院的血庫打電話,我們運血的車子已經派出。”李西東听到許書記的話,馬上焦急的匯報道。

    許書記听到李西東地回答,勃然怒起,一時間忘記沈韓燕正坐在自己地身邊,大聲的訓斥道︰“簡直是胡鬧!小吳現在地生命垂危,等你們的車子剛到閩寧再拿回血漿趕回周墩,這一去一回需要多少時間,小吳有那麼多時間等嗎?你現在馬上聯系安福市醫院問問他們那里有沒有匹配的血漿,如果有就讓安福市再派車以最快的速度把血漿送到周墩,如果沒有就直接讓市中心血庫派車送血漿,告訴他們全力搶救小吳,無論是那個環節都不許有任何的差錯,一旦誰出了差錯我撤誰的職。”

    沈韓燕神情呆滯的看著身邊的許書記,她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剛才听到得那些話,現在的她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己一早上的時間會心神不寧,腦子頓時轟的一陣像爆炸了一樣,一陣肝膽欲裂的痛讓她感覺到心如刀割,淚水模糊了她布滿血絲的眼楮,撲簌簌的往下掉,她全身僵直,麻木,僵僵地盯著面前的許書記,悲憤交集的對正在打電話地許書記問道︰“許書記!你剛才說什麼?吳浩怎麼了?為什麼他會昏迷不醒?為什麼他會生命垂危?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因為過于擔心吳浩的安危,許書記在听到李西東的匯報後,一時情急不小心就說漏了嘴,當他看到沈韓燕悲傷欲絕的樣子,知道這下是要瞞不住了,心想反正待會沈韓燕早晚都會知道,他臉色凝重地對沈韓燕說道︰“小沈!在今天早上十點四十分的時候,吳浩在縣政府大門前被一個殺手刺了一刀,匕首直接把吳浩的肝髒給刺穿了,雖然醫生已經幫吳浩把腹部的刀取出,但是吳浩因為失血過多,現在仍舊昏迷不醒。”

    許書記的這番話像一盆冰涼的水,無情地潑向沈韓燕,使原本紅潤的笑臉,現在白的像一張紙,像一朵凋謝了的花,滿臉充滿悲哀,沒有一點的笑影,她雙目無光的盯著許書記,肝腸寸斷地哭訴道︰“這不是真的,許書記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對吧?這一定不是真的,昨天他還跟我通電話來著,這還沒過二十四小時,怎麼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老公!”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悲痛的淚水如決堤的江水從沈韓燕的眼眶中奔涌而出,她將身體湊到前面,對駕駛員懇求道︰“師傅!麻煩你將車子開快點,我要見我老公!”

    看著沈韓燕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許書記感到心如刀割一樣疼,他沒想到這個消息竟然會給沈韓燕帶來這麼大的打擊,他想出聲安慰沈韓燕,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安慰開始,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搐動,最終還是忍不住,兩滴眼淚順著他那剛毅的臉頰流了下來。

    此時的沈韓燕已經絲毫不像是一個地級市的市長,一頭濃黑的秀發亂七八糟的散在肩膀上,呆呆的注視著周墩的方向,全身不停地搐動,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唏噓,仿佛是從她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了出來,散步在車里,織成一副暗藍的悲哀。

    兩個多小時的顛簸,車子終于開進周墩縣城,她沈韓燕透過車子的前擋風玻璃,看到醫院外面圍滿了群眾,內心里一直在期盼奇跡,在否定這個事實的她,腦子頓時轟的一聲像爆炸了一樣,一陣肝膽欲裂的痛讓她感覺到心如刀割,淚水模糊了她布滿血絲的眼楮,撲簌簌的往下掉,現在的她只覺得心煩意亂,痛苦難堪,她慢慢的走下車子,抬起如同灌鉛的雙腳,艱難的向前邁了一步,而在此同時她的心里也更緊張一步,全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都注入心里似的,煎熬的忍受不住,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心思顧及自己的形象,心系吳浩安危的她,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努力地邁出一步又一步,短短的一段路,卻讓她感到比繞了地球一圈還要長,終于她就在她全身力竭的時候,她和許書記一起來到醫院的重癥看護室外面,六神無主的沈韓燕透過監護室的玻璃,看到躺在里面一動不動的吳浩時,突然撲向監護室的玻璃窗前,一聲驚天動地的呼喚︰“老公!你千萬不能出事啊!“接著全身一軟,隨後就不醒人事。

    看著沈韓燕暈倒,整個現場馬上亂了起來,好在許書記一直都站在沈韓燕的身邊,當沈韓燕就要倒地的時候,及時的護住不醒人事的沈韓燕,焦急地喊道︰“小沈!小沈!你怎麼了?你千萬要堅持住啊!”喊道這里,許書記馬上對身邊的李西東大聲吼道︰“還愣在這里干什麼,還不快叫護士。”

    就在許書記和沈韓燕出現在醫院里的時候,醫院監護室外的走廊已經站滿了周墩縣的干部,他們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許書記和沈韓燕,滿臉充滿了震驚,畢竟吳浩出事到現在才三個小時,而許書記和沈韓燕兩位閩寧市的一二把手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到周墩,說明吳浩在兩位領導心目中的分量,而這時沈韓燕那聲哭天喊地的叫喚聲,更是讓那些震驚的干部在驚訝之余更是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ALA525 發表於 2009-5-11 02:23
龍翔仕途 第三十一章沈韓燕的報復
當沈韓燕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她慢慢的睜開空洞的眼楮,望著眼前陌生的天花板,想起生死未卜的吳浩,幾番掙扎地想從床上坐起來,但是不管她怎麼努力身體就好像根本不屬于她自己的,一丁點的力量都使不上來。

    “沈市長!您醒了,醫生說您的身體非常虛弱,需要再休息一會。”說到這里,對方好像明白沈韓燕為什麼會那樣堅持的想起床,就接著說道︰“沈市長!目前市里來的專家組正在為吳縣長做全面的檢查,許書記交代說如果您醒來了讓我轉告您一聲,請您務必放心,無論發多大的代價閩寧市委都會全力搶救吳縣長,目前雖然吳縣長仍舊昏迷,但是經過專家們的多方努力,目前吳縣長的情況已經基本上穩定下來,而且專家們也預計在不久之後吳縣長一定能夠醒來,他讓您安心休息,等吳縣長醒來他將第一時間派人通知您,而您只有趁現在養好身體,到時候才會有精神照顧吳縣長。”

    此時的沈韓燕連哭都忘了怎麼哭了,只是咧著嘴抽泣,想到吳浩臉色蒼白,一動不動的躺在監護室里的樣子,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背部如無數根針在扎般使她根本就無法安靜的躺在那里,雖然她不清楚身邊的那位婦女是誰,但是她還是以命令的口吻對那位婦女說道︰“不行!我不能在這里躺在。你快過來把我扶起來,我要過去看看吳浩。”

    早已是生為人妻地阮春香雖然對眼前的年輕女市長是吳浩女朋友的事實感到震驚,但是她卻非常理解沈韓燕此時的心情,她一把扶起沈韓燕,勸解道︰“沈市長!我知道現在無論跟您說什麼,您絕對是听不進去,但是不管有沒有用,我還是想勸勸您,因為那是我的切身體會,我的丈夫在前年也發生過一起車禍。當時的我得到這個消息時整個就感覺到世界末日般,心里的主心骨瞬間崩潰,當時我的婆婆也一直在勸我。可是不管她們怎麼勸。我的身體就像失去靈魂,以淚洗面地守在我的丈夫身邊,結果我丈夫順利的渡過危險期。而我卻病倒了,本來家里一個病人已經讓大人們操心了。誰知道又增加了我一個人,當時要不是我婆婆和母親她們兩位老人家不辭辛勞地照顧我們夫妻倆,我真地無法想象我們夫妻是否能夠渡過那個坎,所以我覺得現在的您最應該養好身體,畢竟這段期間是吳縣長最需要您的時候。”

    沈韓燕聞言語氣緩和了許多,此時地她那里還顧上自己的身份,對阮春香懇求地說道︰“這位大姐!我明白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沒看到吳浩根本就發現靜下心來休息,你就讓我過去看看吳浩吧!”阮春香知道這時候想要勸住沈韓燕是不可能地。她考慮了一會。點了點頭,回答道︰“沈市長!我是周墩旅游局長阮春香。我現在就陪您過去看吳縣長,您先等拿好吊瓶,然後我再扶您過去。”

    幾分鐘後表情憔悴的沈韓燕在阮春香的攙扶下來到監護室外的走廊前,此時的走廊外除了許書記和他的新秘書還有就是安福市的市委書記李永波,以及一些周墩的干部,沈韓燕雙眼木訥似乎沒看到眾人似得,走到監護室門外的大玻璃前,透過玻璃窗望著里面仍舊昏迷不醒地吳浩,心像刀割一樣疼,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回想到自己跟吳浩過去地點點滴滴,她雙手扶著玻璃窗,默默看著監護室里的吳浩,對天祈禱道︰“老天啊!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我沈韓燕自問在工作地時候沒有做過一件傷天害理地事情,而且吳浩也一心努力地想讓周墩人過上好日子,為什麼那些壞人卻能夠逍遙自在,而我們這些全心全意工作地人卻要經歷那麼多磨難,我還不容易才跟吳浩有了個美好的開始,只是開始,我還想著今後能跟吳浩一起過幸福的好日子,為什麼你卻要這樣無情的對待我們,老天求求你,行行好!把吳浩還給我吧!”

    許書記真的無法想象昔日里一顰一笑之間總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艷而不俗,千嬌百媚,更有著無與倫比的自信,開朗,溫婉柔順,既有內涵又天生麗質,還有這一股獨特的嫻靜靈韻的沈韓燕竟然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里像一朵凋零的花朵變的憔悴不堪,許書記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著沈韓燕梨花似雨般的走到監護室前,望著監護室內的吳浩,淚水從她那布滿血絲的眼楮,撲簌簌的往下掉,就從椅子前站了起來走到沈韓燕的身邊,輕聲對沈韓燕安慰道︰“小沈!剛才專家們已經對吳浩做了個全身檢查,吳浩之所以不醒人事是因為那把匕首刺穿他的肝髒,造成他失血過多,好在當時搶救的及時,現在總算保回了一條命,在下午一點鐘的時候跟小吳血型吻合的血漿也已經從安福市送來了,目前小吳的身體已經開始逐步的恢復,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來。”

    看著監護室內一動不動的吳浩,那種撕心裂肺,肝腸寸斷的悲傷讓沈韓燕的面容變的更加的憔悴不堪,讓她無精打采,滿面悲容,雙目無神,滿臉充滿悲哀,沒有一點的笑影的站在那里,語氣冰冷地對許書記問道︰“許書記!刺殺吳浩的殺手抓住了嗎?”

    許書記听到沈韓燕的話,覺得這是一種轉移沈韓燕注意力的好辦法,就連忙回答道︰“殺手和幫凶在當場就被抓到,是周墩當地一個名叫斧頭幫得人干的,現在周墩縣公安局地小李正帶人在審訊。不過目前為止他們只說因為吳浩要拆他們在縣廣場邊的那座房子,所以才動手殺吳浩,而李西東一問他是不是有人指使,他們就閉口不答了還。”

    “是誰指使的!這還用說嗎?今天這場戲本來就是有預謀的針對吳浩,只是在當時我們千算萬算竟然算漏了那個混蛋會對吳浩下此毒手,我不管他的背後是誰,只要傷害到我男人,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沈韓燕听到許書記的話,眼楮里閃過一陣毒辣的目光,接著又變的溫和起來。看著監護室內的吳浩,說道︰“老公!你放心吧!這次不管是誰在背後給那個人撐腰,我都會將害你的人生生地撕碎。”說到這里。她從自己的包里拿出手機。找出她表姐寇冰冰的電話號碼,就馬上撥打了過去。

    沒多久電話就通了,沈韓燕馬上對這電話說道︰“姐!我是燕子!相信你已經知道吳浩被害地事情吧!殺手已經抓到。目前周墩公安局正在審訊那個殺手,但是他們拒不交代幕後黑手。所以我要求你把閩寧市地大案組派到周墩來,將這個斧頭幫連根拔起。”

    寇冰冰听到沈韓燕的話,首先對她安慰道︰“燕子!姐知道你現在的心里很難受,姐目前也已經在趕往周墩地路上,同時我已經把市刑警支隊,防爆大隊及武警支隊的警力全部調了過來,姐向你保證,在兩天內將斧頭幫地全部人員抓捕歸案。”

    沈韓燕聞言,回答道︰“謝謝姐!”接著她跟寇冰冰說了聲再見。就掛斷電話。轉身對這那些周墩縣的干部們問道︰“柳安在哪里!讓他馬上來我這里一趟,另外給我通知公安局。工商局,土地局,地稅局,城建大隊的主要負責人,讓他們在十分鐘內趕到這里來,如果誰超過十分鐘我就直接撤了他。”

    沈韓燕說到這里,轉身對站在身邊的許書記說道︰“許書記!謝謝您的關心!我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不過我想跟您請個假,這段時間我要在周墩陪著吳浩,直到吳浩的傷勢穩定下來,我在把他接回閩寧市醫院療養,至于市里的工作就讓您多費心了,另外吳浩受傷的事情的他家人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讓伯父和伯母知道吳浩受傷地事情,到時候等吳浩地情況好轉了,我會找機會親自告訴兩位老人家。”

    許懷仁見沈韓燕的心思已經暫時被轉移開來,就輕聲安慰道︰“小沈!家里地事情你放心,我會幫你看著,如果工作上有什麼需要協調的事情我會及時的跟你溝通,另外我已經讓你的駕駛員和秘書,以及市委接待處的蔣玉三人趕到周墩來,畢竟在這個地方沒幾個自己的人辦事情也不是很方便,也算是給你搭把手,至于吳浩父母那里我已經實現吩咐他們一定要保密,只是這里你要多費心了,所以你一定要保重身體,千萬不要吳浩的身體還沒恢復你就把自己給整垮了,至于周墩的事情你想怎麼做就放手去做,到時候就算省里真的怪罪下來,我會跟你一起頂著,我晚上就先回閩寧了,如果吳浩醒來,不管是什麼時間你一定要馬上給我打個電話,至于這邊你看看還有什麼事情需要組織幫你做的?”

    沈韓燕看了一眼監護室內的吳浩,憂愁不安的搖了搖頭,回答道︰“許書記!您應該了解吳浩的性格,他並不是那種有事情就想找組織的人,所以我代表吳浩謝謝您!如果吳浩醒來,我一定第一個通知您,現在您也累了一天了,就先到周墩賓館休息會,然後吃完飯在回閩寧吧!”

    許書記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考慮了一會,說道︰“現在還沒四點,那我就先回去了,到時候經過安福市的時候在安福市隨便吃一點。”

    沈韓燕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幫吳浩報仇,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心思考慮這些事情,她听到許書記的話,回答道︰“周墩的路不好走,回去的時候讓駕駛員開慢點。”

    李永波是那麼多縣市最早到這里來看吳浩的一位地方領導,雖然目前他很吳浩的關系算是不錯,但是那也是政治上一個派別地關系。卻沒達到那種深交,本來想過來看望吳浩就回去,誰知道卻意外的知道了吳浩跟沈韓燕的關系,回想當時他剛听到周墩的干部談論沈韓燕看到吳浩喊了聲老公之後就昏迷不醒的事情時,無疑是讓他感到非常的意外,不過想到沈韓燕一來上任就帶著吳浩先到安福市接著是周墩,心里的意外也就減輕了很多,雖然他不清楚沈韓燕身後到底有什麼背景,但是他從自己的渠道里打听到沈韓燕的身份非常的顯赫,而且省委魯書記看到她都把她當做自己地閨女看待。而就憑吳浩跟沈韓燕的關系,就算吳浩沒有能力,他將來的仕途道路無疑是一帆風順。更何況吳浩地能力是整個閩寧市干部有目共睹地。所以吳浩未來的仕途道路,會因為他的能力和沈韓燕地背景絕對會是無法估量,所以自己這次能夠第一時間。第一個趕到這里來看吳浩,對他來講無疑是幸運的。不管是出于什麼理由他都能在沈韓燕地心里留下相當不錯的好印象,同時這次吳浩的遇刺對他來講更是一個讓他跟吳浩及沈韓燕拉近關系的好機會,雖然不知道最終是否能夠跟吳浩成為那種真正朋友的關系,但是起碼能夠讓吳浩和沈韓燕兩人念他的這個情,所以他在沈韓燕跟許書記談話的時候,就悄悄的走到醫院樓梯口給自己的駕駛員打了個電話,讓他把禮品提到樓上來,另外又給他地夫人打了個電話,讓她安排人去買些針對吳浩這個情況地食品。然後等明天再跟他一起到周墩來。至于為什麼,那就不用說了。因為李永波的妻子是個烹飪能手,雖然憑著沈韓燕和吳浩地身份要在周墩找個營養師非常容易,但是他這個市委書記的夫人到周墩來幫忙護理吳浩,其中的意義就不容說明了。

    安排完事情,李永波提著禮品重新走到走廊,滿臉嚴謹地對沈韓燕說道︰“沈市長!我跟吳縣長是好朋友,對于吳縣長的遭遇我非常難受,中午的時候得知吳縣長的事情,因為著急所以趕得匆忙,這里是一些加工過的燕窩,如果吳縣長醒來剛好用這個給他當食物,這對他的傷口會有些好處。”

    李永波的想法確實沒有錯,他能夠這麼早的趕到周墩,沈韓燕確實在心里感謝他對吳浩的重視,畢竟在他來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跟吳浩的關系,加上他又是安福市的市委書記在級別上比吳浩高,另外就是她在來的路上听許書記說,李永波曾經要求許書記到安福市去當副書記的事情,結合這三點沈韓燕認為李永波確確實實把吳浩當做朋友,同時也在心里把李永波劃為吳浩可以交往的朋友,所以她在听到李永波的這番話,伸手接過李永波送的燕窩,回答道︰“李書記!謝謝您能夠從安福市趕來看吳浩,雖然吳浩的性格是一個不喜歡收別人東西的人,但是在這里我還是替他收下您的這份禮物,謝謝您!”

    沈韓燕最後吳浩不收禮的那番話讓李永波非常激動,因為他知道沈韓燕起碼在這時把他當做吳浩的朋友,所以她才會代替吳浩收下自己的東西,不過他激動歸激動,臉上的表情卻始終帶著一副悲傷地表情,他將手上的兩盒燕窩遞給沈韓燕身後的阮春香,恭謹地回答道︰“沈市長!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所以您千萬別說這個謝字,我現在先陪許書記回去,不過安福離周墩最近,如果您有什麼需要盡管給我打電話。”

    沈韓燕再次說道︰“李書記!謝謝你,有什麼事情我會給你打電話的。”沈韓燕的話說到這里走廊樓梯口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李西東帶頭和幾個干部上氣不接下氣跑到沈韓燕的面前,看到許書記和沈韓燕,李西東連忙對沈韓燕說道︰“沈市長!我們幾個單位的都已經來齊,您有什麼指示?”

    沈韓燕件到幾個周墩縣的干部,滿臉嚴謹地對李西東吩咐道︰“你找找醫院的院子,讓他的醫院的會議室借我們一會,然後到會議室去等我,我先送送許書記。張力憲在得知刺殺得手的時候心里高興地好像整個周墩又再次回到他的手中一般,可是當他得知負責刺殺地幾個人被抓後。高興地心里變成極度的恐慌,不過當他听到醫院傳來吳浩並未死的消息,這股恐慌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結果他還沒高興多久許書記和沈韓燕的到來讓他感到意外之余,更是後悔自己當初的沖動,雖然他不清楚沈韓燕的身份,但是他的靠山卻曾經告訴過他對于沈韓燕只能听從否則一旦沈韓燕生氣,他也不能保住他,甚至還會親自把自己這個書記給撤了,由此可見沈韓燕的身份覺得超越他的靠山。所以他在得知沈韓燕竟然跟吳浩兩人是情侶關系地時候,他知道這次的事情一旦暴露,他的下場絕對不會是撤職那麼簡單地。特別是他听到縣里那些對他不利地傳言之後。為了不讓人認為他的心里有鬼,他在將事情安排妥當之後,馬上買了許多禮品親自趕往醫院去慰問吳浩。誰知道吳浩沒見著,自己的禮品竟然被許書記當著所有人地面給扔下樓去。並且請他馬上離開醫院,許書記的這個舉動無疑比摔他一巴掌還要讓他沒面子,可是面子能值多少錢,當初他能走到這一步何嘗不是放下自己地面子,為人做牛做馬,做孫子,做一只听話的狗才得來的,現在這個侮辱他的人是早已經把他視為眼中釘的許書記,最後他只能強裝著沒事。夾起尾巴灰溜溜的離開醫院。

    從醫院回辦公室的路上。張力憲的心里升起一股濃烈的危機感,總覺地有張無形地網正悄悄的將他籠罩在其中。他知道自己這次地沖動意味著自己的政治生涯將要正式結束,同時更很有可能給他帶來牢獄之災,所以他必須在那張網沒有完全成型之前想出一條妥善的計謀,讓自己成功的脫離那張網,然後拿著自己這些年來撈的錢遠走海外過人上人,逍遙快活的生活,所以他在回自己的辦公室後,馬上現場苦思冥想當中。

    沈韓燕送走許書記後,就馬上來到醫院的會議室,她看著坐在會議室內的幾位干部,就在會議桌前坐了下來,眼光嚴厲的看了一眼在場的幾個干部,說道︰“這次把你們叫來主要有一件事情要讓你們去做,這件事情做得好,我會讓你們各位還是安安穩穩的做自己的干部,如果可能的話,你們還很可能靠著我給你們安排的事情挪到其他崗位上,如果做的不好,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你們的政治生涯將就此結束,現在我們先開個會,至于會議內容就是我要對你們周墩的斧頭幫的所有產業進行整治,在之前我曾經听吳浩講過,斧頭幫在周墩的產業涉及到許多方面,其中有娛樂,地產,水產品等等各種能賺錢的東西都和他們有關系,所以我要你們幾個部門組成聯合檢查組,給我對斧頭幫的所有產業進行一次大清洗,在明天晚上之前,我不希望看到有一家屬于斧頭幫的產業還在營業,斧頭幫在周墩這麼多年,相信他跟你們的這些部門都有往來,甚至很可能能你們下面的某些人還稱兄道弟,我不怕你們給他們通風報信,因為在未來的兩天內斧頭幫就會成為周墩的一段黑暗的歷史,到時候那些曾經跟斧頭幫有過一點關系的干部我發現一個處理一個,所以這是你們最後的一次機會,你們幾個都是聰明人,我相信你們會懂的怎麼去衡量,好了!我的話暫時就先說到這里,現在你們有什麼要提的趕緊提出來。”

    此時的沈韓燕完全一副鐵娘子的樣子,她身上發出的氣勢讓幾個在場的干部包括李西東都感到壓力重重,不過在場的幾個人除了李西東之外,其他人的臉上幾乎都表現出一副心虛的樣子,就在那瞬間,沈韓燕心里也有了一個底,對李西東問道︰“李局長!目前你手上是否有斧頭幫主要成員的名單?”

    李西東聞言,從椅子前站了起來,向沈韓燕檢討道︰“沈市長!對于吳縣長的意外,我必須負主要責任,竟然讓犯罪分子當著我的面對吳縣長下手,這是我這位公安局長的恥辱,所以這次無論如何請您給我一個贖罪並證明自己的機會,剛才您說的那些,我經過一年來的明察暗訪,目前已經基本上掌握斧頭幫得主要成員名單,不過由于我們周墩公安局內存在許多害群之馬。所以我希望您能幫我向閩寧市局再借一些警力,我保證在最短地時間內將所有的斧頭幫成員全部緝捕歸案。”

    沈韓燕聞言,直接回答道︰“關于人員的問題你不用擔心,你們市局的寇局長已經親自帶著閩寧刑偵支隊,防爆大隊,武警支隊的全部警力趕往周墩,目前已經到達周墩境內,估計再過半個小時就會到周墩公安局,而現在我所需要你做的是安排你們縣局的警力主要負責配合幾個部門查抄斧頭幫的所有產業,至于抓捕那些斧頭幫的成員你只要把名單提供給寇局長。剩余的事情就由她來辦,對了你們今天抓地那幾個人等寇局長到了,馬上移交給寇局長。相信她很快就能讓那幾個人開口。”

    沈韓燕的話讓在場的幾個人都大吃一驚。按照沈韓燕剛才說地這番話,這次閩寧市公安局將近帶了兩百多名警察和武警感到周墩,那麼今天注定是斧頭幫得滅幫之日。因為張力憲地關系,他們多多少少跟斧頭幫得人有關系。但是現在的他們知道如果這次不站住立場的話,那他們地下場就不是丟官那麼簡單了,結果幾個人再想明白之後幾乎同時開口對沈韓燕保證道︰“沈市長!我幾個部門堅決貫徹您的指示。”

    沈韓燕剛才這步棋其實是一步險棋,她也害怕他們走漏消息,但是目前無論什麼地方都要用人,所以她必須先鎮住這些人,然後再安排他們辦事情,這是她母親教她地為官之道,不過現在看來她母親講的話確實沒錯。所以她很滿意的給幾個人一個保證說道︰“好!你們有這個決心我很滿意。在此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承諾,在今後對斧頭幫的事情進行調查當中。如果你們之前有牽涉其中我既往不咎,不過你們可要做個準備,當初收人人家多少錢,自己送到李局長那里去,讓他幫你們轉交紀委。”沈韓燕說到這里,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說道︰“現在是下午四點五十分,再過四十分鐘就是下班時間,現在我就給你們下達第一個任務,你們回去馬上召集人員和拆遷車輛,工具等東西並注意對手下保密,然後在下班之後對周墩廣場旁的那座屬于斧頭幫的違章建築進行拆除,我不要求你們今天一晚上就拆完,但是必須在明天下午之前讓那里成為平地,到時候如果有人來鬧,剛好給市公安局的同志來個以逸待勞。”沈韓燕心系病房內的吳浩,所以她簡單地交代完後,就讓他們馬上回去安排工作,然後就重新回到監護室外。

    晚霞像火焰一般燃燒,遮掩了半個天空,就在太陽快要落山時,十幾輛警車拉響這警報,載著兩百多名警車和武警風風火火地開進周墩縣公安局,當這些荷槍實彈的警車和武警從警車上走下來,並在周墩公安局地大院里排起整齊的隊伍,幾乎所有見到這些警察的周墩人都知道今晚的周墩將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此時在周墩縣的一座別墅內,幾個滿臉橫肉的年輕人滿臉焦急,害怕的將一位中年人圍在其中,其中一位頭發剪成掃把行的年輕人滿頭大汗地看著如無其事的中年人,擔心地問道︰“老大!現在那麼多警察到周墩來該不會是沖著我們來的吧?早知道最後會成這樣,這次我們壓根就不該接那老色鬼的生意,現在好了不但五個兄弟栽在警察手里,搞不好我們都要跑路。”

    中年人听到自己那麼手下的話,再看看幾位害怕的手下,滿臉不高興的問道︰“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簡直就跟龜孫子似得,有什麼好害怕的,雖然我們的五個兄弟折在里面,但是我相信他們一定不會這麼早招供的,否則我們幾個現在還能這麼平安的坐在這里嗎,再說了江湖講的是一個義字,當初要是沒有張書記,我們能夠坐享其成的掌握周墩的全部地盤嗎?要知道人家可是動用了公安局幫我們掃蕩其他幫會,雖然這些年他從我們這里拿了不少錢,但是比起我們得到的,簡直是毛毛雨,這次的事情我們是鬧大了,雖然目前跑路是肯定的,但是只要張書記不倒,我們遲早能夠回來,另外跑路也要錢,可是我們的錢現在都在那幾個項目里,沒錢拿什麼去跑,所以黃毛你馬上聯系下我們在公安局里的幾個哥們,讓他們悄悄的給里面的幾個兄弟捎個信,讓他們堅持三天,只要三天我就能把公司的錢全部移到其他賬戶上,到時候我保證當初答應他們的錢會一分不少的送到他們家里,而且我們也能用這些錢在外地快活逍遙幾年,同時我們也可以用這些錢到外地去打一片天下,這個年頭只要誰的心夠狠,無論在什麼地方都不會吃不開出來混無非就是為了錢和女人,所以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國這麼大,也許我們換一個地方說不定比在周墩更輝煌也說不定。”

    幾個小弟听到這位大哥的話,如同那種輝煌的未來就在眼前,幾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一副豬哥像,其中一位小弟對那位大哥拍馬奉承道︰“虎哥您真是英明洪武,如同關二哥在世,跟著您小弟們一定會前途無量!”當斧頭幫的主要成員正在別墅里勾畫未來時,他們並不知道在明天太陽升起的那刻,虎哥所謂的留爺處將會是監獄,幾個年輕的生命注定要在那里過上一輩子的鐵窗生涯,而那個自認為諸葛(豬哥)在世,運籌帷幄的虎哥最後不但一分錢都沒拿到卻得到一枚金燦燦的子彈。

    一對夫妻在一起生活十幾年,一旦心里產生懷疑,對方這十幾年來的習慣會讓他輕易地感覺出對方的變化,特別是這兩年陳豪生在跟自己的妻子做愛時就有這明顯的感覺,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而他的妻子到了這個虎狼之年性欲自然也是非常強,經常連續許多天晚上都要逼著他做愛,後來他因為做愛的次數多了,再加上單位的工作壓力大,變的有些力不從心,他老婆就以他在外面搞女人為借口,要逼他交家庭作業,有幾次因為身體實在不行就跟他大吵大鬧,說他交的彈藥不足,絕對是在外面搞上那個狐狸精,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搞的,漸漸的他老婆就不再逼他,甚至有的時候他想跟自己老婆做那事情,他老婆總會以身體乏味借口拒絕他的要求,如果實在拒絕不了,就像一個沒感覺的死人應付了事,那時的他壓根就沒往那想,所以他在听到吳浩的那番話,陳豪生聯想到自己妻子的變化,心里馬上開始懷疑自己的妻子跟張力憲那個老色鬼很可能有一腿,就沒已經明顯的開始疏遠張力憲,特別是當他得知吳浩遇刺的消息後他明白張力憲算是玩了,他很想脫離張力憲,但是因為自己這幾年為他做了太多不應該做的事情,雖然他事後都很小心的做了記錄,但是回過頭來仔細考慮,他卻發現張力憲在安排那些事情的時候總是很巧妙地將自己置身事外,如果那些事情爆發的話,他無疑是張力憲的替死鬼,想明白這些事情後,陳豪生覺得自己竟然那樣的可笑,想到自己聰明一世,竟然會被張力憲給利用了,而且不但自己被他利用了,最後甚至連自己的老婆都很可能被張力憲那個老色鬼給搞了,想到這里,陳豪生開始策劃一起捉奸計劃,他了解張力憲,知道張力憲在有壓力的時候一定會去找女人發泄自己的壓力,所以這次吳浩的遇刺無疑給他這個機會,因此他在下午下班的時候告訴自己的妻子要到安福市去辦點事情,估計晚上不回來了,接著就坐車來到安福,用安福酒店的電話再次給妻子打了個電話,確認自己不回去的消息,之後在妻子的埋怨中掛斷了電話,隨後馬上驅車往周墩的方向趕。
ALA525 發表於 2009-5-11 02:24
龍翔仕途 第三十二章水落石出
蔣玉坐在沈韓燕的二號車上,望著車窗外美麗的景色心里卻是焦急不安,自從下午她接的許書記秘書的電話得知吳浩遇刺的消息後,蔣玉就好像天塌下來似得,她想打電話問問吳浩的情況,卻不知道能夠給誰打這個電話,心急如焚的她簡單的收拾幾件衣服,就匆忙趕到市政府坐著二號車就往周墩趕,這一路上她的眼淚幾次涌出眼眶,但是害怕沈韓燕的秘書和駕駛員看出什麼端倪來,她一察覺自己失態就連忙悄悄的轉身拭擦自己的眼淚,這一路的顛簸蔣玉似乎沒有任何感覺,只盼著車速能夠加快,能夠早點看到吳浩,能夠像妻子一樣守護著吳浩,可是她知道太多太多的能夠對她來講只是一個奢望,因為在周墩還有一個女人正守護著吳浩。

    漆黑的夜空好像浸透了墨汁,像個大鍋蓋籠罩在周墩的上空,這個夜晚注定了它不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一切的開始都圍繞著醫院里的吳浩而展開,沈韓燕因為吳浩被捅的那一刀從一個理智的市長變成一位失去控制,為夫報仇的小女人,女人的復仇心理無疑是可怕地,可怕到讓周墩的許多人將在今晚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殘酷的代價。

    此時周墩廣場旁***通明,上百個周墩各部門的干部加上幾輛推土車和挖掘車將一座兩層樓高的大樓圍的水泄不通,而大樓內三十幾名衣著怪異,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的年輕人正死死地站在大樓面前形成一堵人牆將幾輛正冒著黑煙的推土車死死地擋在那里,由于現場那些干部跟這座樓的主人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結果雙方就這樣僵持住了,這時三輛警車閃著耀眼的警燈在大樓前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三十幾名荷槍實彈地警察從車上快速的沖下車來,穿過密集的干部群,瞬間就將那堵人牆圍了起來。而李西東隨後跟來地李西東,看著那些年輕人,大聲的說道︰“以妨礙公務罪給我把這群人渣全部帶走。”

    看著這些陌生的臉孔。看著三十幾把黑洞洞的槍口,原本囂張的小年輕們瞬間沒有先前的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干勁,一把手銬兩個人,那堵所謂的人牆在瞬間被瓦解,隨後警車照樣閃著刺眼的警燈拉著那些混混疾馳而去,而在此同時推土車那吵雜的動力聲伴隨著房子倒塌地轟鳴巨響聲,這座建在廣場旁如同釘子般顯得格外顯眼的大樓伴隨的彌天大霧般的灰塵變成了一堆混泥土堆。

    夜里上百名警察在武警的配合下有針對性的對周墩所有斧頭幫的產業進行了一次閃電式的大掃蕩,這次大掃蕩查封斧頭幫名下三家夜總會,兩家按摩中心,抓獲斧頭幫成員六十多人。賣淫嫖娼人員九十多人,其中還有幾位是周墩縣的干部,而在此同時閩寧市刑警支隊的部分警力在李西東地帶領下將斧頭幫在周墩縣後山的一座別墅圍的水泄不通,李西東拿著警車內的話筒,對著別墅大聲喊道︰“里面地人听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限你們在五分鐘之內出來投降,否則後果自負。”

    別墅里斧頭幫的老大虎哥手里拿著一把防暴槍帶著手下地幾個拿著各種仿制武器的手下,滿臉驚恐地躲在別墅內的各個角落,透過窗戶的縫隙望著窗外的那些氣勢洶洶的警察,幾名手下嚇的是雙腿發軟。其中一名黃毛對著虎哥問道︰“叔!怎麼辦?這麼多警察我們能沖的出去嗎?”

    虎哥原本今天就想逃走,但是因為那些錢都在那些借高利貸的商販手中,他如果就這樣跑了,那就等于這些年都白干了。所以他給張立憲打了個電話,從張立憲那里他得知警察還不會那麼早對他動手。因為警察們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斧頭幫是個黑社會組織,結果就因為張立憲當心他放在斧頭幫放高利貸地錢拿不回來,加上他從公安局里得到錯誤地情報注定了斧頭幫的覆滅。

    虎哥看著窗外地那些槍口,猛然自己手上的防爆槍管,對著窗外一扣扳機“啪!”的一聲槍響,竟然意外的將離別墅最近的一輛警車上不停閃耀的警燈給打飛了,看到這個效果虎哥自己都非常意外,他開槍是想告訴外面的警察他們手上有槍,你們別想輕易的讓我們投降。所以根本沒瞄準就亂開了一槍。誰知道這一槍竟然把一輛警車的警燈給打飛了,得意的貼在窗戶邊。對著外面的警察喊道︰“李局長!我告訴你,在我老虎的字典里壓根就沒有投降這兩個字,你想要我們投降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你趁早死了這條

    別墅里的那些心驚膽顫,如臨世界末日的斧頭幫眾們看到虎哥的那一槍竟然打中了警車,不由的士氣大盛,幾位小嘍一時忘記了剛才的恐懼,先前對虎哥說話的對個小黃毛,苦中作樂地對虎哥說道︰“叔!你真是神槍手啊!你看到了沒有,這一槍可是把那外面的群警察打成了縮頭烏龜,現在我倒要看看那些警察還敢不敢沖進來。

    李西東沒想到在這個情況下,斧頭幫的人不但敢反抗,手上竟然還有槍,他立馬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給寇冰冰打了過去,沒多久電話就通了,李西東大聲的對寇冰冰匯報道︰“寇局長!我是李西東!目前我們已經將斧頭幫老大的房子包圍住了,但是對方拒不投降,而且還向我們開槍示威,我們是否可以開槍將他們擊斃?”

    電話那頭的寇冰冰此時正在醫院里陪著沈韓燕,她心疼的看著自己這位被全家人視作小公主的表妹竟然在一天的時間里變的那樣憔悴,心里感覺到有團火憋在里面無處發,而此時李西東的這個電話無疑是給她發火的機會,寇冰冰滿臉嚴肅,對李西東吩咐道︰“李局長!你現在馬上向那些人發出最後通牒,如果他們仍舊拒不投降,我準許你們采取武力,必要時可以命令狙擊手擊斃個把人。..同時告訴我們的同志寧願全部將那些人打死,都要先注意自身的安全。”

    李西東聞言,馬上點頭回答道︰“李局長!我明白了。請您放心,我保證盡早的完成這次的抓捕任務。”李西東放下電話,對身邊的一名警察吩咐道︰“旭東命令狙擊手就位,等我下達完最後通牒,如果還有人向我們開槍,馬上當場將開槍地人擊斃,另外告訴所有同事,前往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寇局長已經交代過寧願將里面的斧頭幫眾全部擊斃我們地人員也絕對不能出現傷亡。”

    李西東交代完工作等狙擊手就位後,再次拿起話筒。對著房子內喊道︰“里面的人听著,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機會,馬上放下武器出來投降,如果你們執意反抗的話,我們將才采取武力解決的方法,到時候後果自負。”

    別墅里的那些小嘍原本還士氣十足,但是現在一听到李西東講要采取武力強攻,原本十足的信心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有幾個手下想從後門溜出去投降,身體下意識的向著後門的方向移動。

    虎哥自從被包圍的那刻起就知道自己這次是凶多吉少了。這些年他地手上發生了兩起命案而且都是周墩的縣長,雖然這次吳浩沒死,但是看今天這個架勢只要他被捕就離死不遠了,所以現在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抗爭到底。按照他的話說打死一名警察他是一命抵一命,打死兩名警察那他是賺了。所以在李西東剛說完話時他就馬上對著窗戶喊道︰“李西瓜!你就別做千秋大夢了,你當我是傻瓜嗎?俗話說坦白從寬把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自從我走這條路的那天起,我就想到這一天,死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我跟你們拼了,十八年後老子我還是一條好漢。”說到這里虎哥下意識的再次拉了一下槍管,快速的站了起來。對李西東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準備開動扳機。一聲清脆的槍響,虎哥感覺到自己地胸口一熱。血液瞬間濺了出來,他不相信的看了一眼自己胸前那個窟窿,死不瞑目的向著後倒去。

    “轟!”的一聲,虎哥被擊斃讓別墅里其他小嘍都嚇地是面無血色,他們看著虎哥胸口上的那個正不停地往外直冒血的大洞,其中一名混混大聲的喊了起來︰“虎哥死了!虎哥死了!那些警察要打死我們,怎麼辦?怎麼辦?”

    而在此同時離虎哥尸體最近的一名混混則被剛才的情景嚇的當場失禁,馬上將手里的一把仿五四式手槍丟到窗外,大聲的喊道︰“別開槍,別打死我們,我們投降。”

    有人開始就有人效仿,接著從別墅里分別丟出五把各種槍械,李西東見到場面已經被震住,就接著喊道︰“那你們全部給雙手抱頭,從里面走出來。”說到這里他對身邊的警察示意一番,幾乎一半地警察馬上以進攻隊形向著別墅里沖去。

    陳豪生進過兩個小時地顛簸終于在夜里十一點整到達周墩,到了縣城他讓駕駛員直接回家,自己則開著車子向著縣政府生活區開去,當陳豪生開著車子來到他家所在的小樓前,一眼就看到停靠在大樹下地那輛雅閣小車,證實吳浩所言的陳豪生憤怒的拍了一下車子的方向盤,將車子隨便一停連車門都沒鎖就向著樓上走去。

    走到家門前陳豪生深深的呼吸了兩個空氣,從口袋中掏出鑰匙,輕輕地插進防盜門的鑰匙孔,微許顫抖的手很小心的挪動鑰匙,打開防盜門,在打開里面的木門,門才剛推開一個縫隙,房子里就傳來他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兩年前他每次跟妻子做愛的時候,妻子總會興奮的發出這種極具誘惑性的高潮聲,而現在這兩年他再也沒有听到其中發出這樣的喊聲,沒想到今天他卻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重新回憶這段淫穢的叫床聲,當時的陳豪生腦袋”嗡”的一聲,憤怒的心在胸中燃燒著,他恨不得拿起家伙走進房間里殺了床上的兩人,他經歷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放輕腳步走到房間門前,隨手推開房門,看著張立憲全身赤裸地將他妻子壓在身下。不停的挺動著身體,嘴里更是淫蕩的笑問到︰“寶貝!你說是哥哥我厲害呢?還是你老公更厲害。”

    “老公!哥哥!別提那不中用地家伙,求你快用力點。妹妹我就要飛了….”

    陳豪生的臉像蠟一樣的黃,嘴唇都發白了,一股怒火不由得從兩肋一下竄了上來了,使他全身上下不自覺的瑟瑟發抖起來,一雙深陷在眼窩的眼楮,想一對珠子一樣,直盯床上的兩人,靜靜的站在那里,攙扶在門框邊的手用力的掰著門框,響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此時陳豪生地妻子在張立憲不斷的沖擊下。升起一股如同騰雲駕霧般的快感,她覺得自己越飛越高,她慢慢的睜開眼楮,看著近在咫尺的張立憲,渾身顫抖,神志不清,像過電一樣,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嫵媚地叫喊道︰“老公!快!快!我要死了,你快讓我死吧!”這時她眼楮的余光仿佛看到房間門口處有雙狠毒的眼楮像利劍般盯著她,迷糊的眼楮不由的往門口處一移,整個人嚇地一把推開身上正要射精的張立憲,下意識的伸手抓住被子。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地毫無血色,蒼白的可怕,聲音害怕,結巴地說道︰“老…老公!你怎麼回來了這….這一切都…都不關我地事…事是他強奸我。逼我跟他上床的。”

    各人觀點,女人在做愛的時候是享受這個過程。男人在做愛的時候只是享受那一瞬間,而張立憲的那一瞬間即將來臨的時候卻被身下讓他著迷的女人一把推開,憤怒之余他發現女人那恐怖的眼神,順著女人的視線轉身一看,見到陳豪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站在房間門外,嚇地他下身地堅挺瞬間變的軟綿綿地,飛身竄下床拿起褲子一最快的速度套在身上。

    都說在官場的男人都要學會夾著尾巴做人,遇事能屈能伸的才算是真正的人上人,男人凡始能忍。唯一不能忍受就是自己的老婆紅杏出牆。背著他悄悄的給他帶上一頂大綠帽,陳豪生想到這兩年來自己任勞任怨的為張立憲做了那麼多違法的事情。可是最後得到的回報竟然是一頂大綠帽,陳豪生不由的勃然怒起,一下子沖進房間隨手拿起電視機旁的煙灰缸“啪!”的一聲砸在正慌張地穿褲子的張立憲後腦勺上,大聲吼道︰“張立憲!**你祖宗!你***老子給你做牛做馬你竟然背地里玩我老婆!我殺了!”

    這一砸張立憲直覺的滿天星斗,但是因為人類的潛能,此時的他根本就顧不上腦袋上的劇痛,甚至連褲子也顧不上穿,抓起一副避過陳豪生的下一個動作,使出吃奶的力氣向著大門外跑去。

    陳豪生見張立憲想跑,正準備追上去時,他老婆卻撲了過來死死的抱住他的腰部,大聲的祈求道︰“老公!是我對不起你,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守婦道,求你別這樣子,你現在是副縣長,要是這件事情讓別人知道,今後你還怎麼在周墩呆下去。”

    此時的陳豪生就像是一只咆哮的獅子,那里會听下他妻子的話,他使勁的甩了兩下,見始終無法甩開他的妻子,轉身就給他妻子一巴掌,憤怒地罵道︰“你這個賤女人!我打死你!”接著房間里連續響起幾聲巴掌聲“啪!啪!啪!”陳豪生憤怒地摔了他妻子幾個巴掌,大聲罵道︰“當初你勾引男人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如果別人知道了會怎麼樣,現在你知道怕了,我告訴你就算整個周墩人知道這件事情我也沒什麼好怕的,老子的綠帽都已經戴上了還有什麼怕的事情,你那麼喜歡男人操你對吧!剛好你現在沒穿衣服,滾出去讓那些野男人操個夠,保管讓你滿意,走!你給我滾出去,以後再也不要回來了。”

    陳豪生的妻子不管陳豪生怎麼打她,死死的抱住陳豪生的腰部,眼淚不停的往外流,哭泣的求饒道︰“老公!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守婦道,你打死我我也是死有余辜,可是你要想想你自己,想想我們的孩子,當初我跟張立憲是被他逼的。真的我是被他強奸地,他還拍了我的照片威脅我,他說如果我不從了他。他就撤了你的局長,還把我地照片貼在周墩的大街小巷,如果從了他,他就提拔你,老公!我真的是被逼的…。”

    “夠了!”陳豪生的妻子話才說到一半,就被陳豪生大聲吼了一聲阻止住了,他了解張立憲的為人,對于妻子說的這番話他也相信,但是他恨妻子之後的背叛,更恨自己的無能。陳豪生用力地掙開他妻子緊緊抱住他腰部的雙手,罵道︰“我不管你現在說什麼理由,當初如果你告訴我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原諒你,可是現在絕對是不可能地,你真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和張立憲的事情嗎?要不是吳浩有意告訴我這個事情,估計我這輩子都會被你們蒙在谷里。”陳豪生說到這里,對著醫院的方向,淒慘地說道︰“吳浩你成功了,雖然你現在生死未明,但是你還是成功的離間我和張立憲。其實我不傻,雖然開始的時候我沒發現,但是在今天晚上我回來的時候卻突然想明白這些事情,要知道我跟張立憲的個子怎麼可能完全不一樣呢。像他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會認錯人呢?吳浩!我沒想到你這麼年輕竟然有這樣的城府,如果你這次大難不死的話。我相信未來你一定會走地很遠。”

    漸漸的從憤怒中冷靜下來的陳豪生,憎恨的看了一眼床沿邊哭地死去活來的妻子,聲音毫無感情地說道︰“我們離婚吧!不管事情到底誰對誰錯,我不希望兒子知道他有一個不知廉恥地母親,希望你好自為之,我先去辦公室睡一晚,在明天我回家的時候我不想再看到你。”說著陳豪生如同機械式的走出房子。

    倍受打擊的陳豪生並沒有去他的辦公室,他走下樓開著車子直接來到周墩縣醫院,此時夜已很深。醫院里靜悄悄的。在監護室外的走廊上柳安和郭華兩人正靜靜的坐在那里,陳豪生並沒有跟他們打招呼。直接來到監護室外面,透過玻璃看著監護室里的吳浩,傻笑著說道︰“吳縣長!我知道你吉人只有天庇佑,一定能夠跨過這道坎地,你是個好官周墩有你這樣地縣長相信很快就能摘掉貧困縣的帽子。”說到這里,陳豪生轉身對柳安問道︰“柳安!沈市長在那里?”

    柳安不明所以,疑惑地他從椅子前站了起來,回答道︰“陳縣長!沈市長就在隔壁地病房內,不過這時候相信她已經休息了。”

    “謝謝!”陳豪生說了聲謝謝!笑著對柳安說道︰“柳局長!你是個聰明人,在關鍵的時候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我相信你跟著吳縣長會有一個不錯的未來,不過吳縣長跟其他領導不一樣,如果你想走的更遠的話,你要把心交給吳縣長!這是我最後送你的一句話。”

    陳豪生說到這里,對郭華說道︰“郭主任!吳縣長是個怎樣的領導我相信你應該清楚,如果你跟著吳縣長是為了官職的話,我希望你好自為之。”說完陳豪生走到沈韓燕睡覺的病房前,敲了敲門,小聲的喊道︰“沈市長!我是周墩縣的陳豪生,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向您匯報。”

    柳安和郭華看著眼前憔悴不堪的陳豪生,他不清楚陳豪生因為什麼事情竟然突然變成這樣,但是陳豪生的這番話,但卻讓兩人的臉上幾乎同時出現兩種不同的表情。

    沒多久們開了,沈韓燕出現在病房門口,看著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陳豪生,問道︰“陳縣長!你這個時候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陳豪生聞言,恭謹地對沈韓燕匯報道︰“沈市長!在這個時間打攪您實在是對不起!我是來向組織自首的,相信您應該听吳縣長說過我是張力憲的左右手,所以我要舉報張力憲這些年來在周墩的所作所為。”

    陳豪生說的卻是沒錯,她的確知道陳豪生跟張力憲的關系,在沈韓燕的眼里陳豪生跟張力憲之間的關系就好比水跟魚,誰都不能離開誰,現在听他說要自首,要舉報張力憲她自然是非常意外,沈韓燕看著陳豪生雙眼無神的樣子,不解的問道︰“陳豪生!據我所知你跟張力憲之間是一個牢不可破的聯盟,為什麼你會突然跑來自首呢,是不是見目前的形勢不對所以被迫為之呢?”

    陳豪生臉上仍舊是那副無神的表情。回答道︰“沈市長您說地沒錯,在今天晚上之前我跟張力憲的關系確實是牢不可破,但是現在我恨不得要張力憲死。至于為什麼這要感謝吳縣長,張力憲那個衣冠禽獸,道貌岸然的混蛋,枉費我這些年為他做牛做馬,沒想到最後竟然得到這樣地報應,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會走到今天純粹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沈韓燕聞言,也不再問到底是為什麼。嚴謹地回答道︰“好!那你先等一會,我讓李西東過來一趟,有什麼待會你跟他說吧!”說到這里,沈韓燕笑著對柳安吩咐道︰“柳局長!麻煩你幫我給李西東打個電話,讓他到醫院來一趟,另外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和郭主任就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自己就行了。”

    張力憲失魂落魄地陳豪生家里逃了出來,當時好在夜已經很深,所以並沒有人看到他全身只穿了一件褲衩的樣子,他慌張的打開自己的車門。快速的逃離縣政府生活區內一路飛奔回自己的辦公室,鎖好門上氣不接下氣,驚魂未定的坐在辦公桌前回想這今天晚上發生地事情,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那麼多女人單單迷戀陳豪生的妻子。反正他記得自己從剛見到陳豪生的妻子時,就一心的想得到。霸佔這個女人,所以他才會跟陳豪生來往,並一步步地把陳豪生提拔到副縣長的位置,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認識了自己一心想佔有的女人,並且在一天晚上,他把陳豪生支到外地,然後強佔了陳豪生的妻子,接著又對準陳豪生妻子的弱點,威脅她就這樣漸漸的兩人之間變為情人關系。而且從那以後為了和陳豪生的妻子幽會。他總會找借口把陳豪生支離周墩,誰知道今天晚上竟然被陳豪生抓了個現行。想到陳豪生那副吃人的樣子,他很後悔當初已經佔有陳豪生的妻子後竟然還想著永遠霸佔,畢竟這些年陳豪生幫他辦了很多事情,而自己這樣對他如果傳出去,一旦自己真地出事,絕對也不會再有人救他,想想這些年自己在周墩已經撈了不少,只要等在斧頭幫的錢拿回來,馬上就辭職下海,什麼官職,什麼權力都***滾蛋。

    陳豪生的自首使籠罩在周墩地黑幕徹底地撥開,特別是陳豪生提供的記事本,雖然里面沒有能夠指證張力憲地證據,卻將張力憲吩咐的沒一件事情都記載的一清二楚,特別是張力憲吩咐黃中寶指使虎頭幫的人暗殺曹縣長的事情讓市局刑警支隊對今天晚上剛抓獲的那些斧頭幫成員的審訊提供了一個契機,結果那些斧頭幫的成員在面對干警們的質問時,終于交代了張力憲指使他們暗示曹縣長和吳浩地事情,同時還承認了他們曾經幫助張力憲迷奸十多位婦女,然後拍下裸照威脅那些有家庭地婦女就範,其中就包括陳豪生的妻子,另外就是張力憲和斧頭幫聯合起來再周墩開賭場,放高利貸地事情等等,這讓負責審訊的那些干警听了都忍不住自問“這到底是周墩縣委書記還是周墩黑社會的老大!”

    一夜的審訊,因為斧頭幫的老大虎哥已經被擊斃,所以那些手下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責,都一致將他們以往的所作所為推到死人身上,結果在面對干警們的審訊,一起起駭人听聞的案件從那些斧頭幫的幫眾嘴里浮出水面,加上陳豪生提供張力憲在黨政干部的職務提拔、人事調整和職工安排及工程發包、土地開發過程中,利用職務之便強取豪奪,財政資金被他當做“唐僧肉”一年的時間,縣財政負債達27億元,赤字1.04億元。

    第二天沈韓燕剛起床,李西東就趕到醫院向她匯報昨天晚上的審訊結果,當沈韓燕認真的听完李西東的匯報得知張力憲的所作所為時,憤怒的大聲罵道︰“沒想到張力憲表面上掛這我們黨的招牌,而內核已完全腐爛變質,他道德淪喪,不知廉恥,大肆受賄,瘋狂獵色,沉溺于斂財、賭博、拉關系、搞女人上,真可謂吃、喝、嫖、賭、貪,樣樣在行,最後甚至淪落成為地道的黑社會老大,這樣五毒俱全的人當初怎麼就會成為一方領導?我真想問問當初提拔張力憲的領導,為什麼在張力憲周墩這樣胡作非為,他們竟然能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穩坐釣魚台,縱容其把仕途當錢途,敗壞黨風,腐蝕干部?即使張力憲與他們沒有利益關系和金錢往來,他們絕對也該對應負的失察失職之咎承擔責任。”沈韓燕說到這里馬上對李西東命令道︰“李局長!你現在馬上安排人把張力憲秘密的控制起來,我現在給許書記打電話向他匯報昨天晚上的進展。”

    沈韓燕說完馬上拿出手機給許書記打了過去,她在電話里將案件的調查進展跟許書記做了個詳細的匯報,雖然目前的那些證詞都還沒有證據支持,但是張力憲所犯的事情已經不再只是貪污那麼簡單,電話那頭的許書記听完沈韓燕詳細的匯報後,馬上做出指示,讓沈韓燕安排人先把張力憲控制起來,然後由市紀檢和公安兩家聯合對張力憲的案件展開調查。

    因為張力憲怕陳豪生到他宿舍去找他拼命,所以張力憲昨天晚上並沒會家,他在後半夜跑到另外一位單身的情婦那里過了一夜,本來還想把在張力憲老婆身上沒泄的火也泄了,可是誰知道不管他的情婦怎麼挑逗他,他的小弟就是抬不起頭來,最後極為無奈的張力憲只能抱著情婦稍微咪了一會,天亮之後就開著車子在街邊攤吃完早飯就趕到縣委。

    張力憲剛到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辦公室外面就傳來敲門的聲音,听到敲門聲張力憲的心跳急速的加快起來,不過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對陳豪生的分析,覺得陳豪生不大可能會到辦公室來找自己報仇,畢竟他是副縣長,所以他不會撕破臉皮把自己妻子紅杏出牆的事情給抖漏出來,再說了如果陳豪生真的來找自己,那也不會再像以往那樣禮貌的敲門,所以張力憲的膽子自然而然的大了起來,說道︰“請進!”

    門被推了進來,張力憲見到李西東身穿一套警服帶著幾位生面孔的警察走進他的辦公室,心虛地問道︰“李西東!你帶這麼多人到我的辦公室來有什麼事情嗎?”

    李西東聞言,臉上依舊帶著冷冷的表情,從包里拿出一張逮捕證,走到張力憲的面前,語氣嚴厲地說道︰“張力憲!現在我們閩寧市局懷疑你跟兩起買凶殺人案有關請你馬上跟我們走一趟。”說到這里,李西東對這身後的警察命令道︰“帶走!”

    張力憲見到一名警察從包里拿出一副手銬,豆大的汗水從他那光禿禿的額頭上不停地往外冒,心虛的大聲問道︰“你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憑什麼抓我這個縣委書記,我要到市里告你們去,我要告的你脫下這身警服。”

    李西東聞言,冷冷的笑了笑,說道︰“張力憲!請你注意自己的用詞,現在不是我們周墩公安局要逮捕你,另外我再告訴你一句市里已經正式下發雙規你的命令,市紀檢的同志已經在來周墩的路上,你想告我什麼也要等你老實的把自己的問題交代清楚再說吧!”說著李西東笑著走出張力憲的辦公室。
ALA525 發表於 2009-5-11 02:24
龍翔仕途 第三十三章顯赫的沈家
張力憲帶著手銬被警察當著所有周墩縣委干部的面帶走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周墩縣城,許多周墩的群眾得知這個消息紛紛買來大量的鞭炮,當街燃放慶祝張扒皮倒台的消息,而在此同時負責抓捕黃中寶的專案組成員也打開電話說在夏海市郊區的一所房子內抓獲黃中寶,當時抓他時,黃中寶死性不改正準備對一位十六歲的中學生施暴,好在專案組的干警及時找到他,這才避免一個花季少女被黃中寶這個禽獸給糟蹋了。

    張力憲和黃中寶的落網讓許多曾經受到他們迫害的干部和群眾如同過年那樣慶祝,然而在醫院里的沈韓燕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雖然這些人將受到法律的嚴厲制裁,但是在沈韓燕的心理就算這些人全部被槍斃都無法換回她的男人,吳浩從昨天出事到現在已經整整過了快二十四個小時,可是到現在為止吳浩還是沒有甦醒的跡象,沈韓燕看著癱在病床上的吳浩,雖然他目前已經過了危險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手術結束到現在十幾個小時,他卻毫無甦醒的跡象,十幾個小時隊沈韓燕來講是那樣的漫長,好像過了幾十年的時間使沈韓燕瞬間蒼老了許多,她靜靜的坐在吳浩的病床邊,看著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的吳浩,眼楮里含著眼淚,輕撫著吳浩剛毅的臉孔,聲音嘶啞地喊道︰“老公!你說過會讓我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可是你說話不算話,這才幾天的時間你就讓我成為這個世界上最不幸福的女人,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殘忍的對我,從讀大學到現在那麼多男生喜歡我,可是我對他們都視而不見,溺水三千,獨取你這一瓢,為了追你我從夏海追到閩寧,這才剛修成正果你卻這樣殘忍的對待我。難道我上輩子做錯了什麼,所以佛主要這樣的懲戒我?老公!我快堅持不住了。我真的快堅持不住了,沒有你的日子我感覺這個世界都變的暗淡無光,我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如果你愛我就馬上醒來,馬上醒來,醒來…你快醒來啊…老公!你快醒來啊!”說著說著沈韓燕撲在吳浩地身上失聲痛哭起來。

    此時病房內並不止沈韓燕一個人難過,站在一旁的蔣玉同樣也難受。跟沈韓燕比起來她要比沈韓燕更為不幸,那段如同惡夢般地往事雖然在吳浩的安撫中漸漸的離她遠去,可是沈韓燕又意外的出現,並且成功的把吳浩對她的心分去了一大半。剩余那一小半她還不敢在人前表出來,她看著病床上的吳浩,心里如同刀在不停地絞割,沈韓燕可以當著所有人地面撲在吳浩的身上大哭,而她卻只能站在一旁看著,難受的看著,並且還要讓自己的眼淚不能出眼楮里流出來,此時地她真的很想。很想像沈韓燕那樣撲在吳浩的懷里大聲的哭一場,可是她從昨天到現在連單獨見吳浩的機會都沒有。想哭的時候只能一個人躲在洗手間里偷偷的痛哭。

    病房內兩個女人懷著同樣的目地,不同身份,不同的立場在為病床上地吳浩祈禱著,祈禱著吳浩能夠早點醒來,祈禱著吳浩能夠順利度過這道坎,一時間整個病房內充滿了陣陣哀怨。

    沈新華這一天的時間也沒有空閑下來,自從昨天吳浩被刺殺後,他幫助柳安將吳浩送到醫院就匆匆的離開醫院,因為他知道這里發生地事情絕對是個爆炸性的新聞。隨著吳浩被刺殺事件的發展。他相信會有許多深藏在暗地里的真相浮出水面,因此他離開醫院後馬上給台里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拍一輛新聞轉播車到周墩來準備以吳浩正面典型進行跟蹤報道吳浩被刺殺事件的真相。所以他為了做好這次的新聞報道,利用這一天的時間走訪了周墩地大街小巷,以各種方法從那些群眾那里了解一些周墩地內幕,直到今天早上他得知周墩縣委書記被捕的消息,看到周墩縣地群眾當街鳴炮慶賀的場面,沈新華才正式用自己記者的身份對那些群眾進行正式的采訪,一些有價值的新聞消息從群眾的嘴里浮出水面,沈新華才知道當初自己是被誰利用的,早上十點新聞轉播車終于趕到周墩縣,沈新華連忙帶著攝制組的記者和工作人員對昨天一天的采訪資料進行整理,然後制作成新聞,立刻進行現場直播。

    “各位電視機前的朋友們,早上好!我是現場記者沈新華,現在我是在閩寧市的周墩縣向各位觀眾轉播一條突發性新聞,前天我們編輯組收到一封舉報周墩縣長為了政績,不顧群眾利益,急功近利的檢舉信,我們現場編輯組為了證實舉報信的內容就馬不停蹄驅車四百多公里來到這個美麗卻又髒亂的小縣城,現在請大家看畫面….看完這些畫面我很傷心,我真的無法相信這樣一位真心為群眾辦實事的縣長因為工作地時候牽涉到某些官員的利益,在遭受誣陷的同時,那些官員竟然還明目張膽的買凶謀殺我們的這位年輕縣長,刺殺吳縣長的殺手已經被成功的抓捕歸案,而幕後的主使听說也已經在今天早上被捕,目前此案正在進一步審理當中,據本台剛剛得到的消息,雖然吳縣長已經脫離危險,但是至今仍舊昏迷不醒,為此周墩縣的許多干部和群眾自發的走到周墩醫院大樓前,拿著蠟燭為吳縣長祈禱,祈禱著吳縣長能夠安全的度過這次危機!”

    沈新華的這條新聞播出後馬上在東南省一起巨大的震動,收視率直線上升,創造了歷史的最高點,省委魯書記在看了新聞後第一時間給許書記打了電話,認真細致的了解案發的過程,之後馬上做出批示說道︰“小許!我們常常強調用人制度的極端重要性,制訂了選拔干部中失察失職的領導責任追究辦法,條文訂了不少,然而真正落實到人的還很少听聞,面對這樣五毒俱全“當官不發財,請我也不來”的“三光書記”查一查他究竟得寵于誰,而能“力排眾議”被請來當官?又是誰暗中庇護,對其胡作非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待這樣的事情我們一定要嚴肅處理,從重處理。這是執行黨紀黨規應有的題中之義,一個縣委書記竟然是當地黑社會的老大。難道他真地把自己當成土皇帝嗎?至于小吳的病情你們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全力醫治小吳,這樣地好干部我們省要重點培養,並樹立成干部的典型,讓全身的干部都學習小吳一心為民的思想,讓他們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人民公僕,什麼才算做到為人們服務!”

    許書記听到魯書記的指示馬上恭謹地回答道︰“魯書記!我明白了!針對這次的事件我們全是會展開一次全面地政治學習,讓那些想把仕途當錢途。敗壞黨風的干部明白,只要他們把手伸出來絕對會受到嚴厲的制裁,同時我們在抓干部隊伍,求真務實建設時。以求做到徹底的改變現今官場上,文牘主義、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假話、大話、空話、套話,假數字、假文憑、假年齡、假離婚、假廉潔等不良風氣。”

    魯書記听到許書記地回答,接著說道︰“小許!如今形形色色的官場新“八股”可謂肆意泛濫,已經成為一種災害。听者厭之,見者煩之,百姓惡之。有識之士痛之。這一股社會歪風,正在時時刻刻影響著我們的生活和工作。腐蝕著我們的文風、會風、黨風、政風,所以我們必須予以破除,所以這件事情你要當做當前工作地重之之重來對待,徹底的杜絕,止住這些形形色色的官場歪風。”

    魯書記跟許書記通完電話接著給沈韓燕打了一個電話,他在電話里對吳浩遇刺表示深切的問候,並且安慰了沈韓燕一番,這才結束了通話。

    電視新聞播出後,讓躺在床上的吳浩名利雙收。同時也讓吳浩地父母得知自己兒子被刺的消息。吳浩地父母當心吳浩的情況,當即就打吳浩的手機。可是電話響了很久就是沒人接听,最後沒辦法他們只能打李永波曾經留給他們的電話號碼,想通過李永波問明沈韓燕的電話,畢竟在他們的心里已經把沈韓燕當做自己的準媳婦,不管沈韓燕目前身居何職,她都是女人,一個深愛著自己吳浩的女人,所以他們相信這個時候沈韓燕一定會陪在吳浩的身邊。

    早上李永波匆忙地趕到辦公室把一天地工作安排清楚,然後就帶著他妻子坐車前往周墩縣,車子在周墩那泥濘不堪地公路上緩慢的形勢這,劇烈地顛簸讓李永波的妻子臉色變的蒼白,蒼白的,她沒好氣的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埋怨道︰“這是什麼破路,竟然到處坑坑窪窪的,我說你這個老東西,你好歹也是一個大市的市委書記竟然讓自己的老婆去伺候一個縣長,這要是傳出去了還不讓別人笑掉大牙,我就搞不明白了就算他是許書記的秘書,你一個大市的市委書記去看他也已經算是做到禮節上一切了,你至于讓我去給人家當保姆嗎,如果是許書記那里我心里還舒適點,可對方偏偏是個縣長。”

    李永波听到妻子的埋怨,就看了一眼自己的駕駛員也不避嫌的回答道︰“都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好歹你也是個干部,看事情怎麼就看眼前,不往長遠的方向看,吳浩雖然現在時縣長,但是我相信不久他就是縣委書記,市長,市委書記,甚至是省長,雖然我們並沒有什麼需要求他幫忙的,但是在官場上想要如不倒翁似得長青不倒,那就要學會看人,首先吳浩佔有年齡的優勢,二十剛出頭就當了縣長,要知道我當縣長的時候已經是三十好幾了,現在我雖然是市委書記,可是我的年齡已經到了頂點,將來最多就是當個閩寧市的副書記什麼的,然後退二線,其二是省委魯書記和夏副書記都非常看重他,我們全身那麼多干部偏偏吳浩能夠讓兩位領導看重,別人或許會認為吳浩背後有什麼背景,其實他就是一個典型的工人階級的孩子,想想這樣被背景的人能夠在這短短的兩年里從普通干部成為一個縣長,你說他的能力簡單嗎?另外最重要的是,他是我們沈市長喜歡的男人,沈市長來上任的時候是由省里的三個巨頭親自送來地,說明她的背景絕對非常不簡單,昨天在周墩我們沈市長因為吳浩被刺了那一刀當場就哭昏了過去。後來醒來過來以後,就馬上給新調來地閩寧市公安局長打了個電話。讓她把刑警支隊,防爆大隊,武警支隊都給調到周墩,而且還說不管是誰在背後給害吳浩的人撐腰,她都會將害吳浩的人生生的撕碎,到現在我還清楚地記得當時她喊新來的公安局長姐姐,別人也許不知道那個寇冰冰是什麼背景。但是我卻在去首都黨校學習的時候,意外的得知寇冰冰地身份,寇冰冰的爺爺是老革命,當年我們的偉人遭到迫害的時候。是寇司令頂著各方面地壓力將老領導給保護起來,這才打開我們國的新歷史,目前寇冰冰的父親是我國常駐聯合國大使,母親是農業部的一位司長,她還有一個姑姑是公安部的副部長,典型的鐵娘子,最重要的是她的姑丈姓沈,我們國家財政部地沈部長。說起沈部長的父親那可就不得了了,當初要不是他主動放棄接班。我們國家地第三代領導人絕對是他,可是沈老爺子說了,他革命了大半輩子,雖然大戰有一手,但是管理一個國家卻未必能勝任,再說了,他們這代人的思想已經跟不上新時代的變化,所以未來國家的領導人一定要是一個德才兼備的人物,結果就把位子讓了出來。這樣的情操出了我們的老總理。我想再也找不出一個,所以沈家的子弟後來都身居要職。沈家據說有三男一女,老大和老三是兩個軍區的司令員,老二是財政部長,老麼則是在教育部,家里沒有一個不是實權人物,現在再說說沈韓燕,她姓沈又叫寇冰冰姐姐,如果我沒猜錯地話,她一定就是沈家老二地女兒,父親是財政部長,母親是公安部副部長,而他們就沈韓燕這麼一個女兒,到時候吳浩跟沈韓燕修成正果,你說沈家會讓自己的女婿只是一個處級干部嗎?”

    李永波地妻子自然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當她听到李永波的這番話,原本臉上表出的埋怨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笑容,說道︰“老李啊!我就知道你怎麼會讓自己的夫人去斥候縣長,原來這里面還有這麼多故事,你的意思我明白,越是這樣的時候,我們越容易跟他們搞好關系,這件事情你就放心的交給我,我保證能夠讓吳浩記下我們的這份情。”

    李永波听到妻子的話,正準備把一些細節跟妻子做個交代的時候,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李永波從包里拿出手機,一看上面是個陌生的號碼,就隨手湊到耳邊,禮貌地問好道︰“你好!我是李永波!請問是那位?”

    “您好!李書記,打攪到您的工作實在是非常冒昧,我是吳浩的母親,剛才看到電視新聞說我們家吳浩出事了,現在他爸急的是團團轉,打吳浩的電話一直沒人接,所以我想問問你是否知道燕子的電話。”李永波的話剛說完電話里馬上傳來吳浩母親焦急的問話聲。

    李永波剛听到燕子的時候先是一愣,在他的印象里並沒有燕子這個人,但是當他想到沈韓燕的名字時,這才幡然大悟的回答道︰“大姐!您好!當初沈市長就是害怕您二老當心,所以才吩咐我們不要告訴你和吳大哥,目前吳縣長他已經脫離可危險期,並且正在康復當中所以您二老千萬別當心,至于沈市長的電話號碼,我存在手機里,您稍等我查一查再告訴您。”說到這里李永波馬上將沈韓燕的電話號碼調了出來,然後告訴吳浩的母親,並在電話里再次安撫了一陣。吳母對李永波千感謝萬感謝之後掛斷了電話,馬上按照李永波剛才告訴她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從早上到現在沈韓燕像個化石似得一動不動地坐在吳浩的病床邊上,她緊緊的握著吳浩的手掌,滿臉傷心欲絕的看著仍舊昏迷的吳浩,這時病房的門被推了進來,沈韓燕的秘書手里拿著手機出現在病房門口,對沈韓燕匯報道︰“沈市長!您的電話。”

    沈韓燕聞言,滿臉怒容的看著自己的秘書,怒斥道︰“什麼人的電話,我不是告訴過你這個時間我任何電話都不接嗎?”

    女秘書听到沈韓燕的話,連忙伸手捂住手機的送話筒,很小心地回答道︰“沈市長!對方是吳縣長的母親,她點明要找您,听她說話的語氣好像已經知道吳縣長的事情。”

    “什麼?你說是伯母打的電話,趕緊把電話拿給我。”沈韓燕聞言焦急的從椅子前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接過手機,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夾雜著藥味的空氣,穩定情緒後,恭謹地在電話里問好道︰“伯母!您好!我是燕子。”

    “燕子!我和小浩他爸剛才看到新聞,新聞里講小浩在工作的時候遇到殺手,別刺了一刀目前昏迷不醒,這是不是真的?小浩他爸不停的打小浩的手機愣是沒人接,為了這個他爸的心髒病又犯了。”沈韓燕的話聲剛落下,電話里就傳來吳母焦急的問話聲。

    沈韓燕听到自己未來婆婆的話,心虛地回答道︰“阿姨!當初我就是怕您和叔叔知道這個消息受不了這個刺激,所以才瞞著你們,浩的腹部被刺了一刀,因為失血過多所以到現在才昏迷不醒,當時許書記得知這個消息非常重視,馬上安排市里的專家們趕到周墩為浩會診,面前浩已經脫離危險區,雖然我們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來,但是醫生已經向我保證說浩醒來時早晚的事情,因為周墩的路不好走,所以我準備等浩的病情穩定下來後,再把他轉到安福市醫院進行療養。”沈韓燕的話剛說完,電話里就傳來吳母對吳父說話的聲音︰“老頭子!小浩的情況並沒有電視上說的那麼嚴重,你就放心的呆在家里,我現在到車站去看看有沒有到周墩的班車,我趕過來看看小浩,如果有什麼事情我會及時的通知你,你一個人在家別擔心,沒事出去溜溜,記住吃藥。”

    “燕子!這兩天辛苦你了,你一個市長工作又那麼忙,現在又要照顧小浩阿姨實在是過意不去,阿姨現在到車站去坐車,估計下午就會到。”吳母在電話里對沈韓燕說道。

    沈韓燕听到吳母客套的那番話,連忙解釋道︰“阿姨!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寧願躺在病床上的是我而不是小浩,現在對我來說只要小浩能夠平安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阿姨!周墩的路不好走,您如果一定要過來的話,我現在安排車子到家里去接您,浩!這邊有我,所以您和叔叔千萬別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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