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行水滸 作者:飄楓映明月 (連載中)

ssama 2009-5-3 00:26:0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85 29613
ssama 發表於 2009-5-4 20:14
第一百二十三章 隱現內鬼


曖昧的氣氛被人接連打斷,是個人都不會有再繼續下去的心情,情緒萎靡的武松不得不把心思轉移到正事上來。武松清了清嗓子,然後正容向扈三娘問道︰“三娘、你不是說有一要事向我稟報嗎?不知是何事,現在方不方便講?”

聽聞武松說及要事,扈三娘也不得不從武松的懷裡站起,略帶疑慮的神色剛剛出現在她的臉上就迅速隱去。

“說起這事還頗有蹊蹺,我之所以能夠活命全是仗了李鐵之顧,他不但再亂軍之中救我性命,還對我百般禮遇。臨別之跡他還讓我帶給你一句話,叫我告訴你一定要小心史文恭!”

“史文恭?哼……”不知道是武松過於小心還是出於什麼想法,竟然只說了四個字就再也不發一言。扈三娘見武松的臉色不善,也不好多說話語,只能呆立一旁。大軍休整並沒有耗時多久,不到午時七員將領就再次被武松集合起來。

“你們打的很好,也打出了我軍的威風,但是你們誰能告訴我,帳外那九萬於人的俘虜是怎麼回事呀?”

見眾將都不敢發話,王進只能上前解說道︰“將軍,這些人都是被我軍俘獲之人,他們很多人都是無辜的,也有很多人願意加入我軍,所以末將就想是不是……”

武松皺了皺眉頭,不快的說道︰“是不是什麼,是不是給他們一個從新做人的機會?”

“他們早就沒有做人的覺悟了,如果有、他們就不會被人裹挾了。既然不敢抵抗強權,那就要有做強權奴隸的覺悟。敗給我們就投降,如果他們加入我們後在敗給其他人,是不是也要投降別人?那我養他們這段時間算什麼、資敵還是養廢物?與其浪費糧食還不如……”王進見武松的話語越來越不善,不得不冒險打斷武松的話

“將軍,末將有一法定可斷了他們所有的退路。”

“哦~~~~~~??你有什麼好方法,我到想聽聽”

“將軍容秉,我們可以在其臉上刺字以防逃跑……”

武松等了很久也不見下文,忍不住追問道︰“然後那,這就完了?”再得到肯定的答復後武松哭笑不得斥責道︰“你這也叫高招?我知道哥哥的心善,可有些人並不值得你善心對待。這樣吧、看在哥哥和三娘的面子上我就給這些人一個機會,再我們追擊梁山和田虎軍馬的時候以這些戰俘充當前軍,只要他們能夠拿到敵軍的頭顱……我便饒過他們的不死之罪。”

王進聞之大喜,可隨後又擔憂的說道︰“可是這些人剛剛還是敵方的人,如果馬上讓他們掉轉槍頭、恐怕……”

不用武松回答,祝彪就搶著回道︰“這有什麼,既然那些人能拋下他們逃命,他們為什麼不能對那些人舉起屠刀。”

武松不滿的訓斥道︰“就你話多,一邊站著去,我還沒有問你不聽將令之罪那!”

“不過這個小子說得也有那麼點意思,我知道我的做法也許對某些人很不公平,但是世事就是這樣,不可能事事都公平。反正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讓步了,如果他們不能接受……那就全部處死好了。你們現在就去準備一下,然後我要連夜奔襲”

“是、將軍!”七將齊聲告退。

不過武松似乎並不打算放過某些人

“祝彪、你過來一下。”祝彪剛剛引手告退就被武松叫住,當他樂呵呵的跑到武松面前時,卻沒有想到迎接他的居然是當胸一腳。武松的巨力豈是他可以抗拒的,當胸一腳居然把他直接射出帳外。六將還沒有走出帳外,就聽見身後有一金鐵交擊聲,隨即看見有一黑影快速從身側掠過。當他們回頭望去時,剛剛看見武松收腳落地,那化落在地毯上的鮮血甚至還沒有滲入到地毯內。

“別和我裝死,你趕緊給我滾進來!你們看什麼看,還不去幹你們的事?”武松的暴喝瞬間消滅了所有人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不過武松的怒吼還是給這些人透漏了祝彪挨打的信息。

“你牛逼了是不是,居然敢臨陣抗命,要不是看在……”眾人聽到這裡就再也沒有聽下去的興致,因為事情已經很明瞭了。

不過祝彪再次進帳時的情形可是沒有人能夠猜到。被武松當胸一腳踹飛的祝彪幾有被大象踩了一腳的感覺,胸腹悶熱的感覺可以讓他毫不懷疑自己已經受了內傷。盡管這樣,他還是要忍痛進帳,因為他還不想死。至於反擊?開什麼玩笑,只要腦袋不被豬屁股夾了都不會選擇那條道路。祝彪早已知道自己的臨陣抗命會被武松責罰,可他還有一絲僥幸,那就是武松可以看在自己大敗宋田聯軍的情分上從輕發落,可是如今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武松的苛嚴程度。他現在唯一奢求的就是武松能夠念在自己往日的功勞上饒過自己一命。

當祝彪懷著忐忑的心情再次進入營帳時,卻驚訝的發現武松正滿臉關愛的向他招手

“怎麼樣、踢傷你了吧!”武松那從未有過的關心讓祝彪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他輕輕咳出一口血,然後驚恐的回道︰“謝……謝大將軍關心,一切都是末將咎由自取,怪不得大將軍。將軍踢得好、踢得好!”

“知道我為什麼踢你嗎?”

武松有此一問,讓祝彪很是費解,難道不是因為抗命之事嗎?武松像是看穿了他的猜想,繼而介面說道︰“你想的對、又不全對,剛才那一腳只是給你長個記性,要你知道什麼叫軍命不可違。如果不是看在你往日的功勞,我早就砍了你了。坐吧、現在只有你我二人,不用那麼拘謹。”

祝彪也不傻,隨即認識到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武松要用這一腳來迷惑某些人,同時也定有要事來委派自己。
ssama 發表於 2009-5-4 20:14
第一百二十四章 臨陣磨槍


武松不知道祝彪能否勝任這個高智商的任務,為了幫他更好的完成任務,武松只能把祝彪揍得淒慘無比。即便二人已經達成一致,可武松在看向祝彪那豬頭一樣的樣貌仍舊懷疑這個小子會不會真的從此記恨上自己。不過很顯然,武松的擔心是多餘的,祝彪絕對不會記恨武松,此時的他反到沉浸在逶以重任的滂湃激情裡。

那豬頭一樣的相貌連武松都覺得下不去手了,可祝彪在照完銅鏡後還很興奮的對武松問道︰“大將軍、你說用不用在敲掉兩棵門牙?”

武松擦了一把冷汗,連聲說道︰“不用了、不用了、已經很好了……”

戰俘們顯然都知道武松的凶名,所以一聽說武松的赦免都迫不及待的答應下來,至於殺昔日的兄弟……死道友不死貧道,管他娘的。給九萬於人的戰俘刺字可是一件麻煩事,可武松聽說後直接大手一揮

“那有那麼多的時間還給他們刺字紋章,直接用燒紅的烙鐵上。”一番鬼哭狼嚎和蕉煙彌漫自是不用說了,可武松根本就不給這些人修養的機會,直接攆著他們奔向下一個城牆。未到城牆腳下,遠遠就望間城牆上豎有一桿大旗,上邊書寫了一個大大的“王”字。武松這邊有九萬戰俘,近萬鐵騎,並且帶有良弓烈箭。這等實力懸殊的情況下,武松要是還安營紮寨那他就不是武松了。大軍直接開到這座無名小城下,武松看了看站在城樓上那英姿颯爽的無名將領,忍不住暗贊道︰“這個人雖然沒有名氣,可卻比真正的好漢要義氣得多,居然留在最後殿後!也罷、看在你這麼男人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武松招過一名傳令兵,直接對著他說道︰“你去告訴那名將領,說我給他一個投降的機會。”

傳令兵堅誠的完成了武松的命令,可是迎接他的居然是穿喉一箭!武松看看那猶自逞強的將領,忍不住低聲罵道︰“白癡、給臉不要臉”

“來人呀、傳我將令、命令前鋒軍(戰俘)全軍進攻,後退者誓殺不饒。”轟鳴的戰鼓、嘹亮的號角拉開了戰爭的序幕。九萬多人的戰俘連個梯次也沒有,就這麼黑壓壓一片、亂哄哄的沖了上去。城牆才有多大、能攀上去的又有幾人,大部分的人都擠在城下祈禱城樓上的箭雨不要落在自己頭上。這些人不是沒有想過逃跑,可是他們不敢逃,既然武松饒過了他們的死罪,那麼留在這裡就還有一線希望。如果逃出去……能不能逃走先不說,就算逃走了也掏不了武松日後的追捕,誰都看得出來武松一統天下已經是板上定釘的事了。如果運氣好,要是能借次戰機而加入武松的大軍,那可比四處飄泊強多了。

無名將領不是沒有想過用自己箭術來暗算武松,可武松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不但身披重甲還遠遠躲在了大軍之後。有力無處使的將領只能把氣撒在這些臨陣倒戈的叛徒身上,他很想射幾個頭目摸樣的人以壯士氣,可映入他眼中的全是一個個的黑腦瓜,根本就沒有兵將之分。望著那如潮水一般湧來的判軍,他知道……自己今日決無倖免。

“兄弟們堅持住、我們多堅持一刻鐘、大哥就多安全一分……”很顯然、他的動員工作是很失敗的。大家想聽的是怎麼守住城牆、怎麼保存性命,而不是那個拋下他們的宋江的死活。本以岌岌可危的城牆,隨著他的叫喊再次加快了潰敗的速度。這些叛軍什麼最在行?那就是痛打落水狗,當下人人奮勇爭先,都爭取能讓遠在後方的武松能注意到自己。

此時的武松根本就沒有看向城牆,一邊卸甲以輕松的口吻對著站在身邊的王進說道︰“不用在看了、勝負以定!哥哥也休息吧!”

王進可不能向武松這樣輕松,雖然勝負以定,可戰後的收編、統計以及和這些叛軍的隔離都需要他來主持大局。他可沒有武松這樣大的把握,他所能做的只有盡一切力量來阻止危險的發生。

看那王進小心謹慎的樣子武松就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肯定又是白說了。也罷、有這麼一個盡心為自己著想的將領總比沒有好。至於那名將領和城裡的居民……相信那些急於出位的叛軍會為自己做好一切的。

一切都不出武松的所料,那名將領在城破之時就力戰而死,據說他竟然單憑己力殺了近百名叛軍。這其中也許有誇大的成分,可那名將領也確實強悍。他死後的屍體被叛軍分為四處,分別掛於四面城牆,城內的百姓也因抵抗叛軍而十損七八。武松聽完報告後很滿意這個結果,即給對方起到了警視作用又給自己樹立了反面典型。

“傳令下去,即刻搜拿懷有財物的叛軍,一旦發現立斬不饒,如有反抗一概同罪論處。同時放榜安民,並告訴他們如有冤情,本將軍可為他們做主,同時大力褒獎擊殺花榮的將士,要錢給錢、要人給人,並且可讓他隨意挑選百人做自己的士兵。做人嗎、有時候就不能太趕盡殺絕了,要給別人一點希望……然後再殺”

傳令兵小心翼翼的看了武松一眼,心中疑問道︰“這還叫不趕盡殺絕?”當然,這些話他也只敢在心中想想而已,一點也不敢表露出來。

直到傳令兵出去後,扈三娘才不滿意的走過來說道︰“夫君、您可是答應過我要給這些人一條活路的,您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呀!再說王進將軍也想保住這些人,你是不是應該給這些人一個機會?”

“……娘子多慮了,我答應娘子的話怎麼可能會失言?可是這些畢竟都是戰俘的身份,如果就這麼接納了他們……似乎對境內那些苦侯軍衣而無果的青年們有些不公。我不是不能給他們生存的機會,但是生存的機會要讓他們自己來爭取。我先前早就已經說清楚了,只要拿著敵方的首級,我就可以免卻他們死罪。可是這些人都幹了什麼,入城之後燒殺搶掠,以平民人頭冒充軍功,難道娘子認為這樣的人也不該殺?”

扈三娘很想救這些人,可被武松這麼一說,她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看著她那為難的樣子,武松畢竟心中對她有愧,忍不住開口安慰道︰“好了、你也不要杞人憂天了,我知道你的心腸好!總之我答應你,如果不是這些人過度的觸犯我,我就定會放他們一條生路如何?”

武松都做出這樣的退讓了,扈三娘還能說些什麼,除了緊緊依偎在武松懷裡外,她再也想不出第二種方法來釋放心中的感動。
ssama 發表於 2009-5-4 20:15
第一百二十五章 狗急跳牆


武松的血腥屠戮並沒有引起叛軍的騷亂,因為武松佔住了一個理字,有功而賞,有過而罰,這本就是天公地意的事情。經此一戰,叛軍的人數也由原來的九萬銳減到現在的七萬,很多人是在攻城時戰死的,更多的則是因為濫殺平民而被武松處斬的。無論是軍事上,還是民事上,總的來說,武松的處置還算是公正的,至少在別人眼裡是這樣。唯一讓人吃不消的就是武松的行軍速度,剛剛打下這座無名小縣,還未等叛軍休緩過來,武松就再次下令大軍開拔,目標直指梁山的逃路。至於田虎……想來這個頭腦簡單的熱血青年也翻不出多大浪來,稍後再收拾也不晚。

有了第一次的教訓,這些叛軍也學聰明瞭,不但再打仗時自動推選出首領,還學會在城破後主動維持秩序。看見這些人這麼上道,武松到也沒有過於難為這些人。大軍一路勢如破竹,除了第一關外,再也沒有踫見象樣的抵抗,至於梁山的好漢……武松更是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這種情況直到武松兵逼大同俯才有所改進,不是梁山人馬變勇敢了,是他們知道,一旦手裡的幾個重鎮高俯被武松拿下之後,那天下就再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高約四丈的州俯城牆依然保存完好,依稀可見往日的繁華程度。百戰老兵可以從城牆的破損程度看出昔日戰爭的痕跡,當時的守軍顯然是沒怎麼抵抗就投降了。如今城牆上插滿了梁山的旗幟,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面帶有姓氏的大旗插立在城牆之上。大同俯本以城高牆厚,再加上如此的重兵把守,當可謂是刀槍不入。

而武松此時正在大同俯外三裡處做著最後的戰爭動員,武松迎著落日的黃昏,靜靜的站在點將臺上,身後的帥旗默默的隨風飄展。他的身前是一片肅然整齊的隊伍,落日的黃昏在將士的臉上映出一片血色……

“將士們,我們從來沒有錯殺一個平民,但是也從來不輕饒任何一位敵人。我們在為國出力的時候他們再幹什麼?我們在抵禦外敵的時候他們再幹什麼?他們在斂財、他們在招兵買馬、他們在擴大自己的勢力,只為了能在我們背後擊倒我們!

向同胞舉起屠刀並非我所願,是他們背信棄義在先,連手害我再後,這等即無國家大義,又背信棄義的小人留之何用?今夜——有我無敵,凡是抵抗者皆立斬不饒,膽敢徇私放敵者、殺無赦!!如果征討能夠給我們的華夏兒女帶來百世安寧,能給世間那些背信棄義的小人一個警示,那麼多大的罵名我也願意承擔。”

“現在聽我命令、命前鋒軍以三個梯次輪流出擊——!秦明、欒廷玉、呼延灼、命你三將圍城而弛,伺機以暴烈箭打開對方的突破口。記住、你們的目的不是攻城,只要能協助前鋒軍攻佔城牆,你們就是首功一件。其他將領整頓軍備,隨時準備作戰。”

“咚咚咚……嘩……”沉重的戰鼓和那潮水一樣的吶喊,隨著最後一線陽光的泯滅而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口中。盧俊義身披麒麟甲,左手持弓,右手持箭,神態冷俊的注視著逐漸逼近的大軍。燕青緊了緊主人的鳳鳴槍,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一步,同時不著痕跡的把另一隻手上的盾牌向盧俊義的身前挪了挪。城牆上的所有人都認識武松,甚至很多人還和武松再一起喝過酒,侃過大山。他們或多或少都瞭解一點武松,正因為如此,他們才知道武松的可怕。不用人督戰,所有人都很自覺的拿出自己的全部勢力。因為他們知道,面對武松……哪怕一絲鬆懈都沒有也是萬分危險的。

城牆上沒有口號、沒有呼喝、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逐漸逼近的大軍。二百米……一百米……甚至以有叛軍開始向城上傾泄箭雨。可城牆上除了豎起一片盾牌外沒有別的反映。

“不對……”遠在三裡外觀戰的武松剛剛說出這兩個字,前鋒軍的攻勢就為之一頓。出現在前鋒軍腳下的是一個圍城而建的巨型陷阱,一個寬十米、深四米的巨大“回”形壕溝。溝低插滿了各種尖竹利器,一時收腳不住的前鋒軍全被竹尖貫穿,直此一瞬間武松就損失了近千的前鋒軍。隨著前鋒軍的攻勢一緩,城牆上猛然暴出盧俊義的怒喝。

“射——”

就算梁山箭雨的射程在有限,一百五十米內還是有足夠的殺傷力的,前鋒軍此時除了暫退外再無別的辦法。可梁山費了這麼大的勁,會如此簡單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高舉盾牌緩緩退卻的前鋒軍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腳下的的伏兵。隨著一種另類鼓點的響起,前鋒軍的腳下瞬時興起一片雪亮道光。隨著那連片的哭喊鬼叫之聲,多達數千的身影如鬼魅般從地下揭盾而起。這些人裡不但有身手矯捷的戰士,更有身披重甲的強壯鐵甲人。如果仔細觀察就能發現,每個鐵甲人都是一名小隊長,每個鐵甲人的身邊都有數十名戰士聽他指揮,既而以鐵甲人作為槍鋒箭頭向前推進……

鐵甲浮盾陣!武松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用過的陣法會被別人從新用在自己身上。梁山的戰略是正確的,再他們沒有抵抗能力之前,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憑險而守,埋下陷阱等著武松上鉤。如果是別的部隊,就算不會因此而敗也會鬧個手忙腳亂。就在盧俊義等人滿懷期待的指望敗軍沖擊武松大營的時候,一直在外側遊騎,未曾出手的秦明等人卻突然一改觀望策略,彪悍的暴烈箭如雨般傾泄在梁山勇士的上空。

面對這種跨時代的武器,人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抱著腦袋爬在地上,什麼追兵?什麼逃命?此時種種雜念全被這些人拋之腦後,惟有顫栗還一直徘徊在他們心頭。

硝煙過後是死一樣的沉靜,那精選出的數千死士全部英勇殉職。木然的前鋒軍呆傻得站了起來,茫然的看著四周,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步自己應該做什麼。
ssama 發表於 2009-5-4 20:15
第一百二十六章 還有後招


相比於木然的他們,久經戰陣的秦明等人根本就不用武松吩咐,直接把暴烈箭對準了那“回”形的壕溝。沒有任何鞏固措施的土壕根本就經不起這樣的狂轟亂炸,短短幾吸間就可通人而過。身後轟鳴的戰鼓以及那對轉過來的暴烈箭都在提醒前鋒軍應該怎麼做,不知道是誰打的頭,總之在片刻的茫然過後,這些前鋒軍再次勇猛的殺上前去。

這次總算能遇見點象樣的抵抗了,箭雨、滾木雷石都如雨般傾泄在前鋒軍的頭上,可是武松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隨著前鋒軍的逐漸逼近,武松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小心過頭了?可恰恰就再次時,突變再次發生,已經逼上城牆的前鋒軍竟然如雨般滾落下來。落地一時未死的前鋒軍很快就會再次遭到生存的考驗,那繼續如雨般射落的箭矢!

不是沒有幸運的寵兒,而是這種寵兒實在少的可憐!眼見秦明等人以有趕盡殺絕的趨勢,武松又怎麼可能不下令鳴金收兵。一戰以武松失利而告終,可武松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他破壞了敵人的陷阱和伏兵,同時他也從那些幸運兒的口中得知這些人敗亡的原因。當前鋒軍殺上城牆時、一切以成定局,梁山的人馬沒有這邊多,火力更沒有這邊的猛,可變故恰恰就發生再此時。就在梁山人馬快要支援不住時,密集的鐵蒺藜如天女散花般落在前鋒軍的頭上。

前身就是梁山軍馬的前鋒軍深知這種鐵蒺藜的列害,這種三面帶尖的鐵東西殺傷力不大卻可最大限度的限制他人的行動。本來就是這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就是打消耗戰被,可一隊從梁山身後閃出的隊伍徹底打消了前鋒軍的幻想。這些人裝備沒有什麼特別,武器也沒有什麼特別,唯一特別的就是這些人每個人都穿了一雙以半尺厚木為底的“高跟鞋”

雖然穿上高跟鞋的梁山軍馬行動有些不便,可對於基本上不能行動的前鋒軍來說,他們可是佔了太多了便宜了。沒有任何意外,這些叛軍全被梁山人馬毫不留情的趕了下去。原本刻意隱藏的實力也在此時毫不保留的暴露出來,花榮、董平、索超、雷橫等人也全從人群後邊殺了出來。

望著那些持械而立於城牆上的梁山武將,武松忍不住叫囂道︰“媽逼的、再這裡跟我裝帥那?史文恭、把他們給我打的頭都抬不起來。”

隨著武松的命令,一身戎裝的史文恭單騎而出,他也是藝高人膽大,竟然就這麼獨自一人來到城下四百米開外。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法,竟然一抬手就是四枝暴烈箭,隨著四道黑影飆出、緊接著竟然又是四道……

當最先射出的四道暴烈箭射落在城牆上時,史文恭已經撥轉馬頭,正緩步向回慢趕。他很聰明、他知道以梁山那些將領的油滑根本就不可能讓自己射中,所以一開始就沒有以人作為目標,頭四箭分別射中了那挺立的旗桿,接下來的四輪都射在距離梁山人馬兩尺處的城牆上。那沖天的火光、四下分飛的木銷、狼狽伏地的梁山人馬,把刻意做秀的史文恭更是襯托的英武不凡。

史文恭部已經不由自主的喊出︰“史文將軍萬歲……的大逆口號。”

十分顯然、史文恭絕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口號,原本十分瀟灑的臉龐再那一刻變得十分的不自然,就連他回歸的步子也不由自主的快了幾分。正因為史文恭是聰明人,所以他深知道這刻意做作而留下的隱患有多麼嚴重。他再第一時間阻止了下屬的呼喊,既而跑到武松身前伏地認錯。

“哈哈……史文將軍這是幹嗎?為何做出這樣的動作!”

武松越是這樣說,史文恭越是覺得恐怖,像他這樣的將領可是深知武松的底細。武松的武力雖然很恐怖,可是卻比不上他心智的萬分,這個人絕對是世所難遇的梟雄。無論隱忍還是陰險都不是自己所能比擬的,不說別的,單是這暴烈箭一項就夠所有人望其項背而驚嘆了。暴烈箭的研發肯定不是近日的事情,不然這麼多的存貨根本就無從解釋,有這麼強大的火器、他居然還能隱忍的這麼深,天知道他還有什麼沒有拿出來。如果讓他嫉恨上……雖然短時間內可能無事,但史文恭卻感肯定,那人日後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請將軍恕罪、末將無論有多大的能耐都是大將軍給的,無論何時末將都是將軍的馬前足。”越是恐怖、史文恭的聲音越顯卑微。他的話題也許驢純不對馬嘴,可這卻是他能給予武松最好的答案。

他心中所想不但武松知道,武松身邊的將領也是一清二楚。誰也沒有嘲笑史文恭,換位思考,如果把自己換成史文恭……九成九也得這樣,甚至表現得還不如史文恭。道理誰都明白、可是有些事情知道就好,那是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的。武松親熱的親手扶起史文恭,口中連聲安慰道︰“將軍多慮了……本將軍並不是小肚雞腸之人,有功當賞、有過責罰、你立功在先,小的們喊兩句助助威又有何不可……”

雖然都聽到武松這樣的說,可是所有人的第一個想法都是解散之後一定要鄭重告之手下一定要注意稱呼的口吻,別在到時候給自己也弄出一個這樣的事,自己可沒有史文恭那麼好的心理素質,嚇也嚇死了。

不是沒有人想過用暴烈箭陰武松一下,而是武松防範的實在太嚴,再也是真的沒有這個膽量。武松高蹬九五、那是人心所向,誰都想著有一日能裂土封侯,而武松也用實力和豐厚的賞賜向他們證明,這一天並不遠了。如果此時向武松舉起兵器,恐怕還沒等發箭,自己就會身獸異處。至於誰砍的?喊一嗓子,恐怕整個大軍都會爭相表明是自己砍的,功大莫過於救主。再高官厚祿前,誰敢說往日的親信一定會忠於自己?

剛才的動作只是一個試探,既是試探梁山的反映和大同俯的堅固,又是試探史文恭的心智和小心,就連那大逆不道的口號也是在武松暗中指示下喊出來的。

人……不能不小心點
ssama 發表於 2009-5-4 20:16
第一百二十七章 城破


有些事情敲打一下也就可以了,如果事情做過了,未免會壓制屬下的積極性。盡管對史文恭的敲打是必不可免得,可是武松還是不想因為他的緣故而使別的屬下心寒。當前所能做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以戰事來收攏人心,以勝利來增加凝聚力。

夜黑星稀,冷月如鉤,黑夜中的大同俯如同一隻巨大的螢火蟲,裡外通明。梁山人馬著實怕及了武松,更加害怕他那防不勝防的詭計。可是武松今晚根本就沒有打算用什麼詭計,他要強攻大同俯。再絕對的武力面前,一切的詭計都是錦上添花。

武松率領七員虎將於大同俯東門外一字排開,他們的身後是那纏綿無盡的彪騎悍旅。近萬鐵騎分為七個騎陣靜靜的佇立再城下,人皆無聲,只有戰馬偶爾嘶拋地面。壓抑、凝厚、恐怖、無力、這就是大同俯上所有梁山人馬的內心寫照。明亮的火把晃的人面一片青白,沒有人會笑話同伴的膽小,因為自己也在同樣戰栗。

如果說大將帶領的彪騎是讓人恐怖的話,那武松帶領的彪騎就是讓人絕望的,那滲冷的殺氣即便相隔千米也是如此的明顯。逃?四門早已被盧俊義用鐵汁澆死,根本就無路可逃!現在惟有一戰,盡管自知必死,可誰都不想這麼窩囊的死去,誰都想在死前拉兩個墊背的。

武松的大軍緩緩開動,最先開動的居然是放棄戰馬的騎兵,近百名騎士越眾而出,勘勘站在梁山的射程之外。沒有人號令,這些人純數戰鬥本能般向那堅厚的城門發出十輪齊射。射空箭枝的騎兵毫不停留,直接轉身奔向自己所屬的部隊,緊接著又是百人騎兵越眾而出……

腳下的土地在搖擺,戰士們的心又何嘗不在搖擺?盧俊義知道城破只在旦夕之間,如果在不能把士氣拉攏起來,那己方只能像羔羊一樣被人宰割。那巨大的沖擊力和搖擺的地面根本就讓人站不起來,更別說抬頭抵禦武松的進攻了。此時的盧俊義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了,就那麼爬在地上高聲叫喊道

“兄弟們——、兄弟們——、你們告訴我,被別人拔刀相指時應該怎麼辦?我們是引頸等死還是放手一搏?想要乞活求命的兄弟我不阻攔,如果你們認為武松會放過你們的話,那你們盡可找個地方藏起來。”

“殺——、殺——、”回應盧俊義的是高昂的喊殺聲,誰都不是傻子。武松的凶名舉世聞名,誰也沒有聽說有人在他手下活命過?更何況自己這方背信再前,再武松的強勢下想要爭得他的寬恕……那無疑是在找死。

即便再堅固的城牆也禁不住如此狂轟濫炸,持續的爆炸聲並沒有堅持多久,那彌漫的硝煙中很快就傳來敵方的歡呼聲。所有梁山人馬的心頭都猛的一緊,誰都知道那持續的歡呼代表著什麼。趁著轟鳴稍停,幾員頭領不用盧俊義吩咐就紛紛帶著手下趕往城門處。城門兩側布滿了手持各種武器的嘍羅,有漁網、有長槍、有拌索、有砍刀、一切都是真對馬上的騎兵而準備的武器,這些不算,單說城門處那便地的鐵蒺藜就夠門外的騎兵喝一壺的了。

出呼所有人意料的,那破敗的城門處並沒有悍騎殺入,那轟鳴的馬蹄聲反到轉向了其他幾個城門。武松的意思誰都明白,圍三而厥一,其目的就是要斷了他們死戰的決心。明白歸明白,可要放棄生的希望則真的很難。這些人都是草寇,都是在無從選擇的情況下才加入的梁山。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什麼信念,大難來臨之即那裡還顧得上什麼同袍之責,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短短的沉靜之後,守門將士立刻發生了集體大潰逃。

裹脅在亂軍之中的雷橫是第一個向同胞舉起屠刀的人,只因為那人再他身前跑得太慢。既然開了殺戒也就顧不了許多了,凡是阻擋在他身前的全被他一刀斬倒,然後踏著同伴的屍首奔向自以為的希望之路。雷橫的兄弟們自然歡喜看見頭領的強勢,只有這樣的頭領才能帶著他們活著逃離武松的包圍。可是這樣的情景在一次小小的失誤發生後突然改變了,那是一截隱藏在屍身下的刀鋒,刀鋒不大卻足夠割傷雷橫的腳裸。

步覆蹣跚的雷橫在第一時間轉過身子,昔日手下那躲閃的眼神似乎在昭示著什麼。從身旁略過的人再也沒有回頭,沒有人上前扶他一把,所有面向他的人都攥緊了手中的武器……

兩個身影靜靜的佇立在東門上,盧俊義和燕青,兩行清淚洗刷著盧俊義被煙燻黑的臉龐。

“員外……我們也走吧!”良久之後,燕青才試探著對盧俊義說道

“我累了,你走吧……”回答他的是盧俊義那意態蕭條的嗓音。沒有盧俊義,燕青又怎麼會走?他沒有再說什麼,只靜靜的站在盧俊義的旁邊。盧俊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再也沒有說什麼。

出於連鎖反應,其他四門頭領很快就知道東門發生的事,主將那邊都潰逃了自己還等什麼?頭腦簡單的直接帶著自己的兄弟隨著大流跑了,稍微聰明一點的一邊收攏自己的兄弟,一邊觀察戰事的發展。可惜那暴烈的轟炸並未如自己預想般停歇,直至大門被炸開,這些令人惡心的騎兵也沒有停手的意思,持續的轟炸又持續了十數輪之後,城門外才傳來密集的馬蹄聲。

當看清馳入城門的第一名騎士後,所有試圖阻攔的軍馬都為之窒息,是武松!不用任何標識,誰看見那身拉風的盔甲都知道自己面臨的是什麼人。颶風一樣颮過的武松沒有任何停留,誰也沒有看見他是如何出手的,他的身影剛剛弛過,遙遠的街叫就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一名試圖逃跑的嘍羅被武松用標槍釘在了牆上,殺戮並未停止,武松已經餃尾追上了潰逃的敵軍……
ssama 發表於 2009-5-4 20:16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夜踏大同府


彪悍的勁旅以武松為先鋒,毫不留情的從梁山人馬的身上踩了過去。當人密集到一定程度時,個人的殺傷力已經不在重要,重要的是配合,只要不危害到自己的安全,武松也懶得斬殺,只放馬狂奔就夠了。武松的騎兵有如炙鐵插入寒雪般的速度一路追殺,直殺得眾將連呼過癮。

並不是所有人都甘願被武松殘忍的踏殺,索超就是其中的一個,他雖然性急,可他畢竟曾是大名府的正牌軍,北京上將!這麼簡單的戰術他還是能看得明白的,何況即便出於心中的驕傲,他也不想不戰而逃。當索超勒馬回身時,武松已經距他不足五百米。

“啊——納命來!”習慣性的口號喊出後,他並沒有因此提升多少低氣,反倒因為自己的大嗓門而吸引了另一員將領的注意力。

“哥哥休慌、我來助你!”聞其吶喊的董平也撥轉馬頭前來助戰。二人的本領都不低,奈何逆流而上的他們根本就提不起馬速,只能看著武松那猙獰的笑容逐漸逼近。受逼於死亡的壓力,索超再也顧不得許多,一把金蘸斧再他手中如風車般轉動,凡是攔他去路的皆被他一斧斬殺。眼望頭領的發狂,那還有有人膽敢迎面而上,紛紛避於兩側。

索超的做法是正確的,奈何他反映得終究還是慢了一點。未等他將自己的戰力調整到最佳狀態,武松就以迎面殺來。望著高其一頭多的武松,索超甚感壓迫,奈何內心的驕傲卻不容他退卻。

武松根本就沒有把索超放在眼中,凡是使用重武器的將領再武松的眼中一概沒有威脅,比力氣……武松還真就不懼誰。與其張牙武爪的索超相比,武松還是覺得於一直悶聲跟在索超身後的董平威脅要大一些。所有的一切都如電閃般從武松的腦海中掠過,他手中的巨劍帶著呼嘯的破風聲迎上了索超的金蘸斧……

一聲交擊的金鳴聲之後,索超竟然感覺從手上傳來的力量竟然沒有想像中強大,這絕對不應該呀!就在他發愣的瞬間,武松帶著殘忍的微笑突然撒手,並在撒手的瞬間用力的撥了一下劍柄。剎那間、整個巨劍竟有如風車般旋轉起來,那呼嘯的破風聲竟比在武松手中時還要響。事以至此,索超那裡還能不明白自己已然上當,現在的他只能憑借本能來阻攔那旋轉的劍鋒。如果說他是驚恐,那對董平來說就絕對是絕望。他看見武松和索超交手了,正當他準備策馬穿插、偷襲武松時,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那絕不可能出現的劍鋒,怎會出現在自己眼前。如果不是忠馬護主,替他攔下了這致命一劍,他絕對會被武松立斬當場。

索超剛有自救的意識,還沒等擺出來防守的姿勢,就突然覺得自己好象淩空而起,眼前的一切都以及快的速度飛速倒退,與此同時,一陣震耳的歡呼聲也同時響掣於耳邊。當他真正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橫爬在武松的馬鞍上了。短短的一剎那、武松劈劍、離手,擒索超,與此同時還帶著淩空的索超來了個高難度的“燕反林”取回巨劍。(以雙腿夾馬腹,整個身子都傾向一側,扭身背對馬頭,以反手取回瓖嵌在馬頸中的巨劍。)

所有的一切說起來都很簡單,做起來可就難了,剛才的一切只發生在兩馬交錯的瞬間。超人的巨力、嫻熟的馬術、精準的算計、強壯的戰馬、以及玩命般的炫耀……幾者缺一都不能完成高難度的動作。一招敗雙將,武松身後的騎兵看見自己的主帥出此風頭又怎能不引聲歡呼?

逃命中的嘍羅們雖然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事,可在那震天的歡呼中,還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幾分腳步。他們是幸運的,因為武松似乎已經滿足了眼前的戰績,居然沒有在驅殺他們。他們也是不幸的,因為沒有人能從武松的手下安然離開。

望著那如土龍一樣遠去的逃兵,武松根本就沒有追擊的興致,緩緩勒馬停住。未等武松下馬,早有識趣的親衛趕到近前幫武松拉住馬韁。那名親衛也是和該倒楣,習慣性的動作居然讓他忽略了那橫爬在馬背上的索超。他剛剛拉住馬韁就被索超一腳踹住心口,也虧得他的盔甲堅厚,也虧得索超使不上力氣,這一件腳只踹得他微微仰身,到沒受什麼傷。

武松最是護短,看見親衛受辱怎能甘願,單手舉起索超就要往地下慣摔。

“將軍不可——”不用懷疑,敢阻攔武松的除了王進再沒有別人。其實武松也是做做樣子,如果他想殺索超那就不用費這麼大的力氣生擒他了。有王進阻攔,武松正好借機下臺,不輕不重的把索超扔在地上,口中警告般說道︰“如果不是看在王進哥哥的面子上,今日定將摔殺你。”不用武松吩咐,早有新選的親衛一擁而上將索超綁了個結實。

索超脾氣雖然急,可並不代表他不愛惜性命,要不然也不能一敗梁山就被人成功招降。他可不敢在武松面前玩什麼高風晾節,既然看武松沒有殺他的意思也就懶得反抗。他再捆綁期間竟然驚訝的發現董平居然也沒死,只是慘了一點而已。現在的董平半死不活的躺在王進的馬後,身下一片灰黑血污,如果不是盔甲過於明顯,索超幾乎認不出來他。

他是命大也是倒楣,亂馬踏身之前刺出的一槍居然正好刺到王進身上,如果是別人,說不定董平臨死前還能拉個墊背的,可他刺的偏偏是王進……他根本就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只覺得雙槍剛一交擊,就有一股巨大的拉力從對方手中傳來。未等他反映過來,他就被王進拖倒在地。身下的摩擦讓他痛不欲生,可現實的殘忍卻不能讓他放手,一旦放手那真就是百死無生。董平也有一股狠勁,硬是咬牙撐了下來,王進愛其堅忍,所以特命親兵將他扶到軍醫那裡救治。

這邊的兩員武將還沒有處理完,遠處的街角就再次浮現出兩個颯爽的身影,盧俊義和燕青!!
ssama 發表於 2009-5-4 20:17
第一百二十九章 自投羅網


二人驅馬以小碎步緩慢的向武松這邊走來,他們瀟灑的舉止讓武松一時摸不清他們的心態,要死戰??這動作也太悠閑了!想投降?那有再投降的時候還玩瀟灑的?隨著二人的靠近,武松的士兵在二人前進的路上迅速布下數道封鎖線。

二人直到封鎖線前也沒有突襲的意思,依舊那付不緊不慢的樣子。

“站住,下馬受縛,否則格殺勿論。”武松的士兵絲毫沒給二人面子,他們可不管你曾經的身份,他們只知道再武松面前要麼順從,要麼死,絕沒有第三個選擇。

二人的表情絲毫沒有因為士兵的叱責而動搖,盧俊義對著武松抱拳行禮道︰“震國將軍請了,敗將盧俊義有幾句話想當面奉告,不知可否?”再武松的點頭示意下,二人一路無阻的來到武松身前,當然……身上的武器自然是要被搜走的。

盧俊義的生平武松還是知道的,總的來說這個人的一輩子都有點窩囊。好好的一個富家翁硬是讓宋江和吳用弄的妻死家敗不得不上梁山,上到梁山後的日子也不見得好,空有武力而處處受到壓制排擠,偏偏這人的性格還有點柔善,總的來說武松對此人的同情要比敵意來得多。而此人接下來的舉止也做實了武松的猜想,依然柔善而天真。

盧俊義居然對著武松直挺挺的跪了下去,面帶解脫的神情說道︰“將軍,我知道你起兵的原因是為了兄嫂復仇,現在你的仇人就在你的面前,你殺了我後就可以退兵了。”

被這種老實可憐人跪拜,武松根本就生不起自豪感,趕忙下馬相扶。

“盧員外快快請起,您這是說的那裡話來?並非武松瞧不起您,像這種傾其梁山的戰事……哼……恐怕還不是您能做得了主的。”武松說話期間,跪在盧俊義身邊的燕青一直跪地埋頭,而他的手卻悄悄向躬伏的懷內探了探。武松的視線恰好被盧俊義所擋,根本就看不見燕青的小動作。就在燕青想要暴起刺殺的前一刻,一節冰冷的鐵器突然搭在了他的肩頭。

這邊的動作同時吸引了武松和盧俊義的注意,再他們面前的是手持長槍的王進和與王進驚詫對視的燕青。滿臉死灰的燕青緊緊攥著手中的狹窄短匕,手上滿是暴怒的青筋,他不相信……不相信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就這麼被人輕易的破壞掉。與他對視的王進輕輕一笑︰“浪子燕青怎麼也算是個人物,這手玩的可不怎麼高明吧!”

燕青咬了咬牙,自顧說道︰“此事全是燕青一人的主意,跟員外沒有關系!”其實就算他不說,武松也能從盧俊義驚詫的眼神中看出點端倪來。此情此景還能讓盧俊義說出什麼來,他只能默默的對武松慚愧的一抱拳,然後就站在那裡不在言語一聲。

武松對著驚詫的燕青滿懷贊賞的誇贊道︰“浪子燕青不愧是浪子燕青,有膽識有魄力,我很欣賞你!怎麼樣、你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幹,我保證可以讓你一展所長。”

對於武松的話,燕青絕對是嗤之以鼻,他不忿的抱怨道︰“還說什麼跟著你幹,如果不是這位將軍攔著,此刻你已經是個死人了。”他的話音剛落,他的身後就傳出一聲陰策策的聲音

“是嗎?恐怕不見得吧??”燕青根本就不知道身後之人何時來到自己身邊的,但是他可以肯定,此人早就已經再自己身後了,只是一直未曾發覺罷了。反正燕青現在也知自己必死,所以也就沒有什麼顧慮,當下轉頭回望,出現再他眼前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精瘦漢子。這個漢子雖瘦小,可眼中那明閃的神光卻在向燕青招事著此人絕對是一個高手。

時遷沒有理會燕青的怒視,頭也不回的問道︰“剛才是那幾個人做的檢查?”

隨著他的話音,數個高壯的軍漢一路急跑來到眾人身前,不用時遷叱責,這些人直接對著武松跪了下去,每個人的眼中閃著決絕而內疚的光芒。

“將軍保重,屬下如有來生定當繼續追隨將軍。”這些人都很乾脆,說完後直接抽出隨身的兵器引刀自刎。沒有人阻攔,沒有人求情,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一樣。盧俊義和燕青就這麼傻傻的看著這些人自刎,直到鮮血浸紅了腳面他倆……不應該說加上索超都沒有反映過來。再他們的印象中,如此忠義的戰士定是自己的心腹愛將,怎可潤其自殺,做作樣子也就是了,怎地武松一點也不阻攔?

武松也心痛,但是他的臉上卻一如剛才的平靜,仿偌是般對身邊親衛說道︰“拖下去,記住他們的名字,以戰死沙場處理。”說完這些後的武松直接把面首轉向了燕青,面色很沉狠的說道︰“這些人都是最好的戰士,因為你……他們枉死於次,你要付全部的責任。”

燕青也豁出去了,梗著脖子叫囂道︰“付就付,唯死而已,是殺是剮盡管來,爺爺要是皺一皺眉頭就不是好漢。”

武松沒有受他的激,自顧自的問道︰“你除了盡奴僕的本分外有沒有自己的生活,你有沒有自己的追求,有沒有沒有完成的理想和願望,你在死之前難道就不會後悔?人生一世,你覺得你有沒有為自己活過一天?”武松的話讓燕青沉沒了,短暫的片刻之後,燕青像是猛然反映過來什麼似的,突然抬起頭,面色堅毅的望著武松。

這個一個非常堅韌而聰明的男人,他不但品質高尚而且還隱藏著極度不安分的暴力因素,這正是武松需要的人,武松想要收服他。
ssama 發表於 2009-5-4 20:18
第一百三十章 有儲之訊


武松沒有像常人所想的那樣把二人酷刑處死,只是吩咐屬下把俘獲的這幾個人嚴加看管,並且不可怠慢。武松的愛才之念讓盧俊義等人頗為感動,可卻生不起什麼雄心壯志,想當年他剛上梁山的時候也是這樣,現在還不是繼續淪落如此?

未至三更,再外埋伏的軍隊就已經陸續回到大同俯。出獵的軍隊不多,只有五百名,可這些人都是各軍中的精銳,各個都擅長戰陣搏殺之道。五百騎兵不多,可餃尾追殺到也足夠,足夠的暴烈箭更是徹底滅了敵軍結陣抵抗的夢想。人不知道殺了多少,只知道這些人都是空著箭囊回來的,並且隨身的兵器上都有黑厚的凝固血跡。再亂軍之中殺了多少人根本就沒法計算,可十去七八怎麼也有了。至於剩下的……讓他們幫著武松宣揚威名豈不是好!

夜幕中的大同俯依舊燈火通明,城裡的人少了,治安也比梁山軍馬再時要好上很多,無論是新降的前鋒軍還是彪悍的緊旅騎兵都默然不響的做著自己的本分,或是站崗值勤,或是就地休息,處處都透著精幹的神韻。

夜幕中的武松並沒有睡,他靜靜的坐在幾案前,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直盯盯的看著桌面一動也不動。夜風徐徐,嚴謹的守衛忠實的站在武松門前,各種明暗崗哨也在武松周圍警惕的穿插著。照理說在這麼嚴密的保護下,根本就不會有人前來行刺,可是偏偏有人不信邪。

花榮今晚身遭大敗,自然心有不甘,驕傲的他根本就不可能隨著大軍逃跑,他拉不下這個面子!如果兩軍對壘沒有希望,那就只能用另一種方式來解決問題。花榮再遠處仔細觀察了一個時辰,才發現守衛的一絲空隙。這些人畢竟剛到大同俯,對這裡的地形根本就不熟悉,花榮有把握在明哨交替的過程中潛進武松的房內,雖然這麼做會有很大的風險,可這也是花榮唯一能做的賭博了。

花榮是幸運的,在潛入武松睡房的過程中他並沒有驚動任何人。花榮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有多快,但是他可以肯定,現在的狀態絕對是他生平最佳的狀態。再踏入房門的瞬間,他就以滿弓的形態對準了武松的背影。現在的形態對自己很有利,可是花榮依然沒有絲毫的把握,因為武松的盔甲實在太厚重了,花榮根本就沒有把握射穿武松的盔甲,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在武松回身的瞬間。只要有那麼一剎那,花榮就有把握把自己的箭枝射入武松的眉心。也許自己到時會死……可梁山和大哥卻安全了。

花榮為了引起武松主意,特意弄出了一點動靜,不出他所料,眼前的武松果然回頭了。只是武松的樣子卻讓他很驚詫,武松居然還帶著腹面甲,可此時此景根本就讓花榮無從猶豫,電閃般的一箭正中腹面甲的眉心。

“當——”一聲清脆的聲響過後,這枝灌注花榮所有希望的箭枝居然整體透甲而入,只留下半截箭尾卡在腹面甲外邊。花榮得勢不饒人,甩手就是一記漂亮的一弓三連射,箭箭直指武松的命門。那邊剛剛發出三聲連響,花榮這邊就拋弓持刀沖了上去,成功的喜悅讓他的步伐前所未有的敏快。

就在此時,變故突生,整個房頂接連灑下數片漁網,直接把花榮罩了個結實。花榮這邊剛掙紮兩下,就有數面盾牌飛拋而至,那巨大的力量直接把花榮砸得口吐鮮血。花榮一邊咳血一邊張狂的大笑

“哈哈哈……,你們動手已經晚了,你們將軍已經死了。如果識趣的話不如改投我們梁山……”這邊話還沒有說完,自屋頂就躍下十數名黑衣護衛。這些人一邊捆綁放棄抵抗的花榮一邊埋怨的責怪

“你喊什麼,吵醒了我們大將軍讓你吃不了抖著走!”侍衛的話無疑是一瓢涼水,直接處於喜悅中的花榮澆醒。

“別跟他廢話,直接捆上扔一邊去,明天再處理!媽的、大爺等你半宿了,你怎麼才動手,我屁股都坐麻了!小五、快來幫我一把,這甲冑太沉了,我看除了咱們將軍之外還真沒有人能穿得了。”說話的聲音是從眼前的“武松”那裡傳來的,可那語氣那聲音卻決不是武松,是……是時遷!

真的是時遷,戰亂初平,時遷自然不敢掉以輕心。現在城裡不知道有多少隱藏其內的敵軍,他又怎麼能放心睡覺,所以他才在武松的潤許下來了這麼一出狸貓換太子,為的就是吸引行刺之人的注意力。這招並不高明,可走投無路的梁山敵軍還會飛蛾撲火,即便有一線希望他們也會嘗試的!至於投降……武松根本就不要俘虜。

此時的武松正輕拍著扈三娘的臂膀,三娘也不知道怎麼了,自進入大同俯開始就一直嘔吐。武松已經命人去請大夫了,現在他只能讓扈三娘吐得舒服點。

一陣小聲的請安之後,軍中最有名的大夫終于恭敬的出現在武松面前。這個大夫姓黃,醫術很是高深,頗有兩把刷子。因為都是自己人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一聲問安之後就神態專著的搭上扈三娘的脈門。短暫的時間過後,這名黃大夫就極度興奮的跪地道喜

“恭喜將軍、賀喜將軍、夫人是不是生病,是有喜脈了!”

武松一下被這個突然的消息震呆了,相信如果有人這時行刺,成功率一定會很高。還是扈桑三娘最先反映過來,只見她一反剛才的嘔吐病態,滿臉興奮的抓住黃大夫的肩膀問道︰“你說什麼?此話是真是假?”

“真、自然是真的,夫人已經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呵呵……恭喜夫人、賀喜夫人了!”隨著大夫的話,見識得快的親衛都一起跪在地上歡聲叫道︰“恭賀將軍早得貴子、恭賀將軍早得貴子……”呼喊的聲音一開始還只在扈三娘休榻的地方傳蕩,後來竟然越來越響,整個大同俯的士兵都跟著呼喊起來。這在古代可是一件大事,古代有句話叫“無儲之位、國將不穩”說的就是繼承人的重要。

隨行的七將一邊替武松高興,一邊暗自惱悔自己為什麼不在扈三娘回軍的時候請大夫幫她檢查一下。有了這個孩子,就算扈三娘心生芥蒂咱也不怕呀!當初不請大夫是怕扈三娘以為自己疑她不忠,現在可到好,天大的功勞平白便宜了一個隨軍大夫……
ssama 發表於 2009-5-4 20:19
第一百三十一章 梁山的末路


什麼叫做意外之喜?這就叫意外之喜!武松歡喜得抱起扈三娘一連轉了十幾圈,要不是黃大夫連聲阻止,估計他還不會將三娘放下。放下扈三娘的武松狠狠打了自己兩個耳光,那巨大的力量直接把他的臉頰打得浮腫起來,此刻的他才真的痛恨起自己的決定來,如果不是三娘命大,那自己兒子就沒有了。

“夫君、您這是做什麼呀?”扈三娘趕緊攔住舉止異常的武松。站在門口的親衛和黃大夫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他們還是齊齊上前一步,想要阻止武松繼續傷害自己。好在武松只打了自己兩個耳光就停下了,要不然少不了要群起而上。

“呵呵……沒事,就是歡喜得緊了,害怕自己在做夢,所以打兩下看看!”武松那蹩腳的解釋讓扈三娘釋懷般的笑道︰“傻樣!以後可不許這樣了,怪嚇人的。”說完後的三娘把自己的縴手放在武松的臉上,不住的撫摩。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前來賀喜的人群就蜂擁而致。昨晚那麼大的動靜根本就瞞不了別人,凡是在大同俯內叫得出名的貴族士紳,都早早的在武松休榻的門前排起了長隊,不是他們自率性那麼高,而是忠實的衛士根本就不潤許出現混亂的場面。不是沒有試圖套近乎和送禮品的,可是這些人最先得到的都是那近乎變態般的徹底搜查,再確認無誤之後又再次被人攆豬狗一樣攆到了隊伍最後。

這些貴族那裡受過這個閑氣,別說你一個小小侍衛,就算梁山賊寇也沒有這麼無禮的對待過他們。奈何形式比人強,他們只能把這口怨氣吞到肚子裡。忍氣也就忍氣了,可是這些侍衛偏偏還沒有進去通報的意思。

其實這些貴族老爺卻是冤枉這些侍衛了,武松早就知道門外有很多人等著拜見他,可武松根本就沒有時間搭理他們,要不是突聞三娘有了身孕,今日一早武松就拔寨追擊了。武松不想再次拋下三娘,可是以三娘現在的身子根本就不適合長途奔襲,無奈之下的武松只能做出讓王進和扈三娘駐守原地的決定。

因王進的人手短缺,武松特許他就地招募,另外也潤許三娘飛鴿傳書召喚自己原有的親衛。如此一來武松見不見這些士紳也就不重要了,至於那些禮品還是讓王進笑納吧,正好可以充實他駐守期間的資金。

交代完一切事情又安定好扈三娘的情緒後,武松這才帶著隊伍戀戀不舍的出發。武松親自領兵出征的事情早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梁山軍,盧俊義和花榮就算仰仗高牆厚城都不能阻攔武松一天,這樣的戰績除了武松還有何人能夠做到?最強的頭領都已經這樣了,其他人又怎麼敢心生戰念!整個大軍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逃進水泊梁山就安全了。

梁山人馬一路敗退,武松在後邊一路接收,根本就不見一絲抵抗,也沒有人敢抵抗。梁山軍馬到是退的徹底,憑留下一付爛攤子讓武松接收。可惜武松根本就沒有讓他們如願,一路輕騎追趕,根本就不分兵留守。直至追到金沙灘,武松這一路竟然連一個梁山軍馬也沒有看見。其實也不奇怪,一路不曾分兵的數千騎旅跑起來是多大的聲勢,誰見了這麼大的聲勢不跑、不藏起來呀?

武松這邊兵圍梁山的同時,梁山水泊裡也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緊張氣息。經常有人因為一口糧食而大打出手,因為在大軍出兵之時,幾乎所有的梁山糧草全被充做了軍糧。而這種暴力事件也逐漸從空手轉變為持械撕殺,並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梁山現在真可謂是度日如年,數萬人馬每日的開銷就足以讓宋江焦頭爛額的了。偏偏周遍的地區還全讓武松給包圍了,打沒發打,逃又逃不了。梁山現在可謂是舉步為辛,軍糧以從一開始的粗茶淡飯下降到現在的魚草糧三味混合餐了,就這樣的伙食還頓頓有人挨餓。老兄弟還好一些,新來得兄弟雖然嘴裡沒有說,可是再心裡已經在暗暗懊悔不該上梁山了。

大堂之上,眾人其聚一堂,宋江為首,軍師吳用站在一旁。

宋江未語先哭︰“嗚嗚……,這是天絕我梁山呀……”

李逵最是看不得宋江受委屈,大聲嚷嚷道︰“哥哥哭甚?有什麼事說出來,眾位兄弟可以解決嗎!”宋江就是喜歡他這樣,吳用也是喜歡用這個莽漢開場,長嘆一口氣替宋江說道︰“李逵兄弟有所不知,現在我們梁山已經快要彈盡糧絕了,如果再沒有辦法……恐怕難逃散夥祈降這一途徑了!”

一聽這話,李逵馬上瞪大眼楮大聲喊了起來︰“散夥?誰敢、爺爺砍了他!”

李逵喊完後,宋江是時的介面道︰“兄……兄弟,不可犯渾,天降恩澤讓我宋江可以和眾位兄弟得以相聚。奈何那武松得勢,如今把住各各要道,他……他分明是想要困死我們呀!”

宋江剛說完,下邊就有鐵桿“粉絲”支持道︰“哥哥怕什麼?不就是武松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岸上我們打不過他,我就不信再水裡兄弟們也敵不住他?如果他敢下水,那兄弟們定給他來個有來無回。”

“沒錯,哥哥但請放心!小弟誓死護衛哥哥的周全……”“我願替哥哥打先鋒……”看著身下叫嚷成一片的各路好漢們,宋江那冰冷的內心並沒有一點暖意。

吳用準確的把握到宋江的眼神,上前說道︰“哥哥,我覺得各位頭領說的在理,可我們決不能這樣做!不說別的,單是他圍困這一項我們就受不了。武松進攻,我們有都是辦法對付他!可是問題是……他要是不進攻那,光是圍著我們不散,各位頭領認為我們可以堅持多久?”吳用的話讓大家沉沒了,是呀!武松要是光圍而不散,他們應該怎麼辦?

“哦——?軍師有何良策?”半晌之後,才由宋江開口問出大家的心聲。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和計謀,但是他們更願意先聽聽別人是怎麼說的。

“當今之計,只有南下新宋才有一線生機,可我們又不能貿然相投。如果南宋拒之不收,我們豈不是羊入虎口!所以我建議最好秘密送出兩個機靈的兄弟,讓他們帶著哥哥的手書,先去南宋探探口風。如果事有可行,那我們就連夜突擊,南下新宋。”

“武松雖然封鎖要道,但武松只有數千人馬,八百里水泊憑他數千人馬怎可盡數合圍?就算合圍嚴密,也定然薄弱難堅,如果我們趁著夜色突圍,再加上新宋的接應,我覺得這事多有可行。待到新宋,憑我兄弟的能力還愁不能東山再起?”

宋江來回轉了兩圈,然後猛的砸向幾案,同時堅定的說道︰“不錯、就這麼辦!”
ssama 發表於 2009-5-4 20:19
第一百三十二章 烹屍果腹


宋江和吳用的想法是正確的,但是他們偏偏忽略了人類的自私。他們這邊剛剛派出探子,這些人後腳就聚集在武松的大帳裡。

武松望著這些誠惶誠恐的士兵,非常滿意的誇贊道︰“不錯、你們的選擇很正確,做的也很好,你們送來得情報正是我們需要的!你們先下去吧,如果情況屬實,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當這些叛徒帶著無限的期盼退下後,武松才對著一直坐在下手處的將領們說道︰“這些人說的話你們也聽到了,和我們掌握的情報基本屬實,說說你們有什麼看法?”

秦明的脾氣依然急噪,直接建議道︰“商量什麼,直接殺將過去也就是了!”

欒廷玉急忙阻攔︰“秦明將軍,絕對不可莽撞,梁山既然敢退縮於此那就絕對有所準備,我覺得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剛才的情報您也聽到了,現在的梁山已經是彈盡糧絕了,根本就不用我們進攻,只要圍他個十天半個月,他們就會不戰自潰。”欒廷玉說完後,立即轉頭看往武松。

其實武松根本就無所謂他們的決定,武松在聽到宋江退回水泊後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把他困死在梁山。梁山的人馬眾多,而水泊的地域有限,存糧也有限,根本就跟不上消耗。密集的人口積聚在有限的地方,再加上饑餓……吃人?必然壞了兄弟義氣!不吃人?那大家就一起等死。南宋那邊根本就不足畏懼,方臘在得到五百長弓之後立刻起兵進攻,現在的南宋一片混亂,根本就沒有精力來看管這邊。西夏早就被自己打怕了,借他們兩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再招惹武松。至於遼國……女真人就夠他喝一壺的了,那裡還在敢樹立強敵。

武松現在可是處於絕佳的發展階段,他自然有能力全殲梁山人馬,可他更想試著招降這些人。不管這些人是敗類還是該死……總歸還是數萬的勞動力呀,挖個運河修個馬路什麼的總可以吧!想突圍?門都沒有!

武松當晚直接下發數條將令,一、堅壁清野,凡是梁山水泊附近的居民必須無條件外撤百里,十日內不得歸還,否則一概以通敵罪論處。二、命曹正、張青、黃信速率自部前來梁山,協助圍困敵軍。三、解珍、解寶、李應分兵駐紮梁山周圍各大城鎮!

連下三條將令的武松對著梁山方向又補充了一條

“順便告訴兄弟們,如果再有向南宋突圍的不要攔他們,讓他們走!哼……”武松的話語讓聽到的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宋江一連派出幾十撥精銳人馬外出求救,可無一例外的都是音信皆無,漸漸的宋江的耐心也被消耗怠盡。與其他人的暴躁不同,絕境中的宋江是頹廢的,經常抱著酒壺號啕大哭,聲音幾百米外都可聽見。除了李逵這樣的鐵桿粉絲一直陪在他身邊外,其他人都像過場一樣勸幾句也就算了。大家雖然明裡不說,可對宋江都越來越厭煩,尤其是那持續不斷的哭嚎聲,哭得人心裡像貓抓一樣鬧心。再加上因為糧食短缺而造成的械鬥……整個梁山實在是遭得不能再遭了。

有點心計的,不是忙著組建臨時小團體,就是和下屬拉攏關系,以求在突圍之時多幾個人替自己賣命。至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他們唯一的消遣就是暴力對待小嘍羅了。梁山的惡性循環,一天重似一天,自圍困到現在以有五日了。現在不但經常可見因譏餓而發生的大規模的械鬥,就連下屬刺殺頭領這樣的事也時有發生。

如果說之前發生的是混亂,那接下來的就是滅頂之災。而這場災難就源自於一場個人的恩怨,恩怨的核心是一個連續餓了三天的瘦小漢子。這三天來,他的口糧全被高壯的同伴所掠奪,譏餓難忍而又心生怨氣的他居然把念頭打在了熟睡的同伴身上。他趁著同伴熟睡,一連再其脖頸連刺十幾刀,然後茹毛飲血般生吃掉同伴胸口的一大塊肉。

他進食的聲音吸引了多人的注意,可凡是發現的人都沒有高聲叫喊,而是悄悄的走上前去割下一塊肉就跑。如果此事就此終了也沒有什麼,梁山現有這麼多人,如果把殘骸一埋,誰知道少沒少人,現在天天死的人多了。千不該萬不該,這些人居然又把念頭打在了最先發難的瘦小嘍羅身上。也是他命大,居然偷聽到對方的密話。他怕死,可他更怕像上個人那樣被人吃掉,巨大的驚恐讓他忍不住放聲狂呼。

他這一喊可不要緊,雖然他命暫時是保住了,可所有人都知道有人開始食人果腹。吃人再梁山並不是什麼新鮮事,朱貴早在王倫再時就殺客商以充牛肉賣,後來還是宋江和晁蓋看其太傷天和,這才嚴令制止了這一行徑。而現在……餓都要餓死了,誰還管你什麼嚴令不嚴令?再說又不是自己開的頭,憑什麼別人能吃,自己就要餓死?誰知道自己死後會不會被人拉過去放在鍋裡煮了?關系好的是兄弟,關系不好的或是不認識的人,再這些餓瘋了的軍士眼中那就是一塊會走動的肉。

再這種危機情況下,梁山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大暴亂,十幾個勢力分地而拒,或是修箭塔或是挖戰壕,為的就是能夠保證自己不被他人吃掉!可堅守並不能當飯吃,為了活命,他們只得從其他勢力那裡獵殺昔日的同伴。不是沒有抱著必死的信念突圍的,而是這種人實在少得可憐。

吳用現在是乾著急沒有辦法,主心骨已經倒了,次者現在還生死未知,而自己一個書生說話根本就沒有力度。除了等死外,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幹什麼!就在此時,吳用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的身影,那是他黑暗中的曙光。

吳用狠狠砸了一下自己手掌,欣喜的自怨道︰“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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