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漫同人】火影之木葉教師 作者︰司祭風 ( 已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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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焰 2009-5-4 12:42:0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8 476362
寶樹 發表於 2009-5-5 11:28
第五卷 後三代的木葉 第九十二章 受傷的木葉
    “卡卡西,這里有一個幸存者。”凱欣喜地沖著卡卡西叫道。

    自從九尾被封印後,三代就下達了除了醫療忍者外,所有忍者全力搜尋傷員及死者遺體並阻止火勢進一步蔓延的任務,即使是心情極其不好的卡卡西也不得不服從。

    雖然沒有經過任何正式的任命,但四代陣亡了,猿飛佐助這個昔日的火影,順理成章被全體木葉人默認為現任的火影了,自覺地團結在以三代為核心的高層周邊。

    三代巡視了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的木葉南部,看著身邊忍者抬過的一具具尸體,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過,還沒有從波風水門的死亡打擊中恢復過來的他,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以堅強的姿態出現在村民的面前。

    回到了闊別了一年的火影辦公室,三代癱軟的坐在辦公桌前,目光落到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的照片上,一滴混濁的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   ”敲門聲響了起來。

    三代擦了擦眼淚,將波風水門的照片反撲在桌面上,坐直了身軀,道︰“進來。”

    “佐助”,轉寢小春也是一夜沒有睡,臉上帶著幾分疲憊,“這是剛剛統計出來的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的數據,你先看看吧!”

    三代接過轉寢小春手中的資料,眉頭擰得更緊了,臉色也有些鐵青,看著那一連串的數據,他的心里在滴血啊!

    “唉——”三代長嘆一聲,放下那份資料,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漸漸升起的太陽,頭發在那一剎那又白了一大半,看上去越發像一個步入暮年的老頭子了。

    為了木葉,他奉獻了自己的青春和自己全部的愛,對自己的兩個兒子都沒有盡到一個父親該盡的責任。可到頭來,換來的還是這樣傷痕累累的木葉,以前的一切努力似乎在一夜間就化諸于流水。

    可他卻不能失去希望,他必須帶著受傷的木葉走出困境,才不枉費前輩們用鮮血染成的火紅的意志,他的目光漸漸的堅定起來。他是木葉的火影,是號稱一代忍雄的人物,他的一生都是在同困難在戰斗,堅強是刻入他骨子里的意志,就像是木葉的標志一樣。

    只要他不倒下,木葉也絕對不會倒下,只要給他十幾年的時間,木葉新的一代又會成長起來,那會是木葉新的希望。

    “通知下去,明天開始木葉學校暫時放假,將學校空出來安置失去住處的村民,同時將此次事故中的孤兒名單統計出來,先安排有能力的村民收養,其余部分送到孤兒院統一管理,我們不能讓信任我們的勇士們和村民們寒了心。”

    “這件事情門炎正在統計,快的話今天下午就可以出來。”作為三代的左膀右臂,他們還是非常盡職的。

    “三天後,我們將為遇難者舉行隆重的集體葬禮,這事情你去籌劃!”三代安排道。

    “好吧!”轉寢小春點了點頭,繼續道︰“我想提醒你,如果是要重建木葉的話,我們的物資非常的不足,我們必須將此事告訴大名,請求支援。”

    “這事我也在考慮,我會安排合適的人選去的,在現階段,我們必須對外保密,否則隨時都有再起戰端的可能了,同時木葉也必須隨時做好應對敵人入侵的準備,不可有半分松懈。”可真是不輕松啊!木葉的在三戰中的幾場戰爭,可都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的,而這個代價是現在的木葉付不起的。

    “你還有什麼事嗎?”看著轉寢小春有話想說又說不出口的樣子,問道。

    “關于身上封印了九尾的波峰鳴人處理,村民們有些意見。”

    轉寢小春一說完,三代的雙眼一寒,道︰“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再處理,希望你能轉告各位長老們,四代尸骨未寒,他們不要太過分了。”三代固然是個溫和派,更多的是為了注重大局,但這不表示他會一味的退讓,例如這件事情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他也表現出了自己強硬的態度。

    “那河馬寒宇的事呢?河馬寒宇能夠在事發前救知道九尾來襲,這是不是表示他有可能是同謀呢?而且,他在對九尾中一戰中表現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的上忍,已經達到了水門的程度。但我記得,他還只是個中忍吧!而且,他雙腿殘廢這是木葉人人皆知的事情,可他的腿顯然已經恢復了,這是怎麼回事?”轉寢小春對河馬寒宇一向沒什麼好感,尤其是他身上似乎又有著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樣的人對木葉哪來忠誠可言,簡直就是埋在木葉的炸彈,一定要盡早除掉。

    三代更來氣了,道︰“河馬寒宇的事情,我以後會給你們一個明確的解釋,此刻他還躺在醫院里面,不要忘了,他可是為了木葉舍命戰斗才躺在那里的。”為什麼這些人總是容不下河馬寒宇呢?三代忍住沒有將最後一句話說出來。

    看著轉晴小春神情不豫的走出去,三代又嘆了口氣,“來人。”

    一名暗部出現在他的身後,“通知暗部盡快找到自來也和綱手,通知他們立即趕回來。”三代命令道。

    “是。”暗部領命,立即消失在辦公室。

    “你們可一定要趕回來啊!”三代矗立在晨光中,心中念叨著。

    “三代大人,您找我。”日向日足走進了火影的辦公室。

    “日足,昨天你一直都在現場,我想知道,具體的戰斗情況。”三代冷峻的目光凝視著日向日足,問道。

    日向日足在三代火辣辣的目光下,臉上有些愧色,道︰“雖然我們也一直參與了同九尾的戰斗,但因為柔拳的缺陷,我們一直都無法真正靠近九尾,只能從旁支援。後來主要參加戰斗的是四代大人和河馬寒宇,後來又出現了一個實力強大的暗部。”

    “暗部?”三代不知道還有這麼個人出現︰“那名暗部呢?”

    “在卡卡西抱著波風鳴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離開了。”日向日足遺憾的道。

    “如果將全體暗部召集在你面前,你能夠認出來嗎?”三代問道。

    “我並不認為那名暗部是真正的暗部,三代大人應該很清楚,木葉現在的暗部並不存在這樣的高手。”日向日足對這一點還是很肯定地。

    “他難道不是木葉的忍者嗎?”三代問道。

    “這個我無法確定,他一直沒有真正的出手攻擊,而且他的身手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我可以肯定,我一定見過他。”日向日足回憶起昨夜的情景道。

    “還有誰看到了?”三代問道。

    “我們日向一族都發現了他的存在,想必宇智波一族也看到了。”

    “不管怎麼說,他是來幫我們木葉的,暫時可以確認他不是敵人,關于此人的真正身份,就交給你去調查吧!”三代想到此人既然是給河馬寒宇送兵器的,河馬寒宇應該認識他才對。

    見日向日足接受了這個任務,三代繼續道︰“你應該看清楚了河馬寒宇的影分身自爆術吧?你覺得如何?”

    “很厲害。”日向日足實話實說道︰“我想一旦被影分身纏住,再使出此術,必可殺敵于瞬間,但這個術對施術者反噬相當的大,很危險,應該列入禁術,禁止傳播。”

    “是啊!這個術可是他在數年前自創的,可惜第一次使用就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沒想到他明知道危險,還要使出這一招。”三代感嘆道。

    “這也是迫于當時的形勢,不過,作為木葉的忍者,他的勇氣還是值得嘉獎的。”日向日足看出來了,三代似乎是有別的意思想表達。

    “你說一個會為了木葉付出生命代價的忍者,會是帶來這場災難的人嗎?”三代凝神注視著日向日足的眼楮,等待著他的回復。

    日向日足自然也听說了一些傳言,不過他早就從日向日差口中得知這個河馬寒宇不簡單,而從三代和四代對他的態度,也看的出來,他們應該是知道河馬寒宇真正實力的,這也說明他們兩人都是相信河馬寒宇不會做對木葉不利的事情的。

    而且,三代說得沒錯,如果將當時的情形公開的話,只怕村民們都會站在三代那一邊,更重要的是,日向一族的表現足以動搖日向一族在木葉的地位。

    “據我了解,河馬寒宇在歷年的戰爭中都是有很好表現的,擔任木葉學校教師期間也是很受學生歡迎的。”這到不是日向日足瞎掰,他們分家的日向天魁就經常往河馬寒宇家跑,他也是清楚的,“我也相信他不會做出對木葉不利的事情。”

    “不過——”日向日足突然口風一轉,“我相信大家都相信河馬寒宇不會做出危害木葉的事情,何不就讓懷疑的人去調查呢?清者自清,調查後也可以打消所有人的疑慮,這也是對河馬寒宇最好的支持。”

    “哦!”三代眼楮眯成一條縫,最後語重心長地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既然你是這麼認為,那麼此事也交給你了。你也知道,河馬寒宇在村里朋友眾多,學生也不少,而且他還是戰斗英雄,你調查時要注意方法,避免造成不良的影響。”
寶樹 發表於 2009-5-5 11:29
第五卷 後三代的木葉 第九十三章 跟死神談判
  病人已經陸續轉移到了還算完好的木葉醫院了,醫療條件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已經很久沒有躺在木葉醫院的病床上的河馬寒宇再次成為醫院的床上客了,忙碌了一天的琳和河馬智子則分別爬在他的床邊沉沉的誰去。

    抽空趕來的紅替兩人兩人蓋好被子,看著眼楮被包裹起來的河馬寒宇,心情有些怪異,她已經听說了油女成織的事情了,這讓她心里有些酸酸的,她自己都分不出是感動還是羨慕。

    “三代大人。”見到推門而入的三代,紅立即站直了身體,叫道。

    “小聲點。”三代溫和的叫道。

    “三代大人。”可惜,河馬智子和琳都已經被吵醒了,齊齊的站了起來。

    “我來看看寒宇的,他還好吧?”三代關心的問道。

    “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河馬智子道︰“不過,他現在這麼昏睡著,我們都無法確定他什麼時候會醒。”她心中很是憂慮,昏睡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啊!尤其是像河馬寒宇這樣曾經有過兩年的光輝昏睡史的人而言,誰也不敢說他會不會一時興起,刷新了新的紀錄了。

    “放心吧!寒宇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打倒的。”三代安慰著河馬智子和臉色也不好看的琳和紅道。

    昏睡嗎?NO。

    河馬寒宇此刻意識可是清晰得很,只是因為藏明寺道神的通神術,使他的意識與外界徹底的隔絕了。他當然知道現在他的家人和朋友一定很擔心他,可此刻的他也很無奈啊!

    雖說他才是這個意識空間的主人,可現在當家作主的卻不是他這個主人,而是藏明寺道神這個寄居者和死神這個訪客,而他本人,被道神發配到意識海的邊緣,蹲在那里劃圈圈。

    “道神,好久沒見了,沒想到你找了這麼好的一個避難所,不過你的死期已經到了,你現在這麼做,可是違反冥府的規定的哦!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死神的長相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說起話來也是殺氣騰騰的。這要是個膽小的人半夜看到了,估計會提前去他那里報到了。

    “呵呵,你們這些年不是也沒有找到我嗎?”藏明寺道神英俊的臉上流露著強大的自信,道︰“你說的沒錯,這里確實是個很好的避難所,不過那只是對我而言,至于你,只怕會變成你的墳墓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死神怒道。

    “死神在冥界是死不了的,可你別忘了,這里可不是冥界,你是通過召喚術才讓神識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如果沒有人類靈魂的支撐,你也無法停留多久。”藏明寺道神隨意的說道。

    “哼!”死神冷聲道︰“如果我回不去,冥府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是當然,前提是他們知道是我干的。”藏明寺神道笑道︰“在這個空間里,除非主人同意,你是絕對出不去的,如果你出不去,要不了多久,你也會徹底的消失,你也應該知道,我沒有騙你。”

    死神自然知道藏明寺道神沒有騙他,他死神的氣息跟這里的氣息根本是沖突的,但在這個封閉的意識空間,空間的主人才是真正的神,要殺死他是很容易的。

    “你要怎樣?”死神氣得牙癢癢的,這是他成為死神以來,第一次受人威脅。

    “放了波風水門。”藏明寺道神很干脆的說道。

    “不可能。”死神的回答就更干脆了。

    “寒宇,這家伙留著是個麻煩,我看你還是出手早點解決他吧!”藏明寺道神氣定神閑地說道,似乎在說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嗯!”河馬寒宇十分贊同地點點頭,站了起來,大步向前邁進,仿佛要跟死神決斗一般。可走到藏明寺道神的身邊,他突然停了下來,炯炯有神的雙眼仰視著藏明寺道神,向他招了招手招。

    “嗯?”雖然道明寺道神很睿智,但還是不明白河馬寒宇為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者他,附下身子听他要說寫什麼。

    “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解決啊?”河馬寒宇神秘地說道。

    藏明寺道神那個汗啊!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道︰“這里是你的地盤,你想怎樣,就可以怎樣。”

    “哦!”河馬寒宇點了點頭,似乎被他一語點醒了,“我的地盤?”一句很流行的廣告語出現在他的腦中,“我的地盤,我做主。”

    河馬寒宇敲了敲自己小巧的腦袋,雙手交叉在放在小腹前,開始冥想。

    原本空蕩蕩、白茫茫一片的意識海忽然晃動起來,不停的變幻著,慢慢的變成了一個非常現代格調的房間,明亮簡潔的風格,以白色和淡黃色為主色調,精致的吊燈,舒適的沙發,原木色的書桌,寬大柔軟的席慕思,看起來高貴而不失典雅。

    死神那突出的眼楮緊緊的盯著河馬寒宇,一團黑色的火焰在他的眼中跳躍,一絲死氣從他的身體逸出。

    “坐吧!”河馬寒宇指了指身邊的沙發,向藏明寺道神道。

    “呵呵,很有悟性,可惜了,沒有人指導,要不然,以你的天分,前途必定光明。”藏明寺道神很自然的坐下。

    “沒人指導便沒人指導,我原本就不求成仙成神,練這個,只是讓自己舒服點,何況,我已經從中受益良多了,也沒有必要太貪心,不是嗎?”河馬寒宇照例翹起二郎腿,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

    死神臉上的表情圖然變得很難看,他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動彈了,一道紫色的火焰形成的火環將他給捆住,灼傷了他的靈魂。

    “我記得宇智波一族,曾經出過一個天才,將寫輪眼發揮到了極限,可以通過瞳力對對方的靈魂直接進行攻擊。”河馬寒宇突然講道,“這種攻擊,可以突破時間和空間的限制,能夠在現實一秒鐘的時間里,給人一種歷經了萬年的痛苦般。你說我能不能做到呢?”

    河馬寒宇冷笑了一聲,予人一種陰險的感覺,他看著死神的眼楮就像是看著獵物一般,不過他問話的對象,卻是悠閑自得的藏明寺道神。

    “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你說的該不會是斑吧!”藏明寺道神似乎想起了什麼,道︰“我見過這個家伙,大約是二十多年前吧!當時我還很奇怪,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我們尊敬的死神先生,似乎並不是只有我一人躲過你們的天網啊!”

    “其實死神也沒什麼可怕的,據我所知這個世界就有許多老而不死的家伙,似乎死神都拿他們沒什麼辦法了。”河馬寒宇嘲笑道,不過在提到老而不死的時候,他的眼神不忘了斜視著藏明寺道神這個英俊瀟灑的老妖怪。

    這一老一少,哦,不對,是一青一少兩人得意地嘴臉,倒還真的有幾分神似,難道這也是緣分???

    “不是我不想放波風水門,我也沒有辦法!”高而不貴的死神大人原本就恐怖丑陋加三級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無奈和恥辱,不過普通人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河馬寒宇錯愕地看著藏明寺道神,他倒是听出死神並沒有騙他。

    “看什麼看,不相信我嗎?”藏明寺道神惡作劇般的丟給河馬寒宇一記衛生眼,呃,這個舉動,實在是——太破壞上天賜給他的那完美的英俊形象了。(問題是,他這俊俏模樣真是天生的嗎?河馬寒宇可是見過他的肉身的,雖不至于嚇死人,但絕對是破壞風景的典型啊!和馬寒宇腹誹中。)

    “既然我提出了這個要求,當然是有把握的了。”藏明寺道神從胸口掏出一塊小型的木雕,上面雕刻著一個猙獰的頭像。

    “我是一名神術師,但是沒人知道我是戰神的信奉者,這個神牌,是我們藏明寺一族神術師代代相傳的護身神牌。”藏明寺道神輕輕的念起了河馬寒宇听不懂的咒語,大概就是所謂的神的語言吧!

    死神的那快要掉下來的突出的眼球明顯地跳動了一下,看著一絲神識從藏明寺道神手中的神牌飄出。

    “好吧!”死神終于同意了,雙手結印,大口一張,噴出一團白色的霧團。霧團離開死神後,立即朝著藏明寺道神的神牌飛去。

    死神如同失去了支持一般,靈魂一下子淡化了很多,仿佛要不了多久就會被蒸發掉,“道神,你也該遵從你的承諾吧!神術師是不能欺騙神的,否則就會失去神明的庇佑。”

    “當然。”藏明寺道神站了起來,讓和馬寒宇放開了束縛著死神的紫色火焰,徑直走到河馬寒宇變出的門邊,非常有紳士風度的拉開門,道︰“慢走,我想,我們應該沒有什麼機會再見了吧!”

    死神看著門外黑漆漆的空間,走在門邊,不忘回頭深情地看了河馬寒宇和藏明寺道神一眼,道︰“我會等你們的。”隨即嘎嘎地笑著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喂——”河馬寒宇很快忘掉了死神那幽怨的眼神,和那如同情人間的承諾辦的留言,抖掉一身的雞皮疙瘩,看著那個不停扭動的一團不規則的白影,問道︰“神棍,你別告訴我這個就是波風水門的靈魂?”

    藏明寺道神瞪了河馬寒宇一眼,輕嘆一聲,仿佛是在罵他的無知,“他就是波風水門,如果你不相信,朝門外一扔就可以了,保證片刻間,他的靈魂就會煙消雲散。”

    “呵呵”,河馬寒宇本就只是有些疑惑,見藏明寺道神有些生氣,立即笑道︰“大師,別這麼小氣嘛!我只是開個玩笑,一個小玩笑。”

    他這前倨後恭,真正一副小人神態,白白的浪費了一張好臉皮,忒厚了點。

    “不過,他的靈魂已經受傷了,能不能恢復,就要看你的努力了。”藏明寺道神很是大方的寬恕了河馬寒宇,沒辦法啊!自己也是寄居在別人的家里,要人供養著,忍忍他,就當是給房租飯錢吧!

    “看我?”河馬寒宇不解了。

    “廢話,沒見我就是吸收了你的體內的靈氣才能夠活到現在”,如果他這副樣子也算是活的話,“要讓他恢復,就需要給他靈氣,直到他恢復成人的形態。”

    “我靠!那我不是要一直陪著你們呆在這里,直到他恢復為止?”河馬寒宇的小臉拉得老長,有點要抓狂的感覺。

    藏明寺道神沉默了半天,才緩緩道︰“那倒也不必,只要你體內的靈氣充足,只要布下陣法,他就可以自己吸收了。至于陣法,你似乎研究過類似的術,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河馬寒宇長長的松了口氣,臉上有綻放著自信而燦爛的笑容,不過沒等他笑多就,這個表情就因為某人的一句話就定格了。

    “唉!果然是老了,才小小的運動一下,就全身無力了,看來我也得去補充補充營養了。”藏明寺道神愜意的打了哈欠,伸了伸懶腰,那樣子簡直就酷呆了。

    “感情,你是把我的天一真氣當飯吃啊!”河馬寒宇很是不爽,正要抱怨幾句,朝著床走去的藏明寺道神忽然回過頭來,道︰“你有工夫在這里罵我,還不如想想該如何挽救波風水門的身體,要知道,失去靈魂的身體,只是一具皮囊,很容易壞的哦!”

    “你——”河馬寒宇無語了,現在才說,絕對是故意的,還大師了,太小氣了。
寶樹 發表於 2009-5-5 11:29
第五卷 後三代的木葉 第九十四章 生氣了
  河馬寒宇醒來一眼就看到了木葉醫院那潔白的牆壁,當然還有那熟悉的醫院的味道,還真是討厭的味道啊!

    河馬寒宇拔掉輸液管,拉開窗子的窗簾,打開了窗子,深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從旁邊的櫃子中找到自己的衣服,便走進了洗手間里面換衣服。

    “啊——”剛剛出去了一會的琳,回來就沒見到河馬寒宇,打叫了起來,看到打開的窗子,立即跑到了窗子前,四處��望尋找和馬寒宇的身影,令人有些不解是,她干嘛看到窗子開著就那麼緊張啊!

    “怎麼呢?”听到琳的叫聲,河馬寒宇拿著一塊毛巾一邊擦著頭走出洗手間,茫然地問道。

    “你?”琳張大著嘴簡直可以塞進一個鴨蛋,她指了指窗外,又指了指河馬寒宇,激動得半天沒說一句話。

    河馬寒宇眨巴著眼楮,問道︰“你不會是以為我從窗子跳出去了吧?”見琳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實在是不明白她要表達什麼意思。

    輕輕地從琳身邊穿過,河馬寒宇習慣性的戴上他的墨鏡,“嗯?”他終于發現有些不對了,將墨鏡戴上,然後又摘下,摘下又戴上,“這感覺有些不對,不像是心眼看到的感覺。”

    “有鏡子沒?”河馬寒宇將墨鏡拿在手中,朝琳問道。

    “鏡子?”琳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噢!有,你等等。”說完,就丟下河馬寒宇蹬蹬蹬地跑了出去,片刻後就拿著一面小巧的化裝鏡過來。

    黑色而明亮的眼楮,單純而清澈,這是河馬寒宇在鏡子中看到的,心中不由哀嚎,“我那可愛的瞎眼啊!怎麼會這樣——”

    “這是怎麼回事?”河馬寒宇的臉拉了下來,看著琳問道。

    琳不明白河馬寒宇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個表情,一下子被嚇道了,呆立在那里。

    看著琳那泫然欲泣的委屈樣子,河馬寒宇滿腹的怒火也不好發泄了,緩和了一下語氣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的眼楮,這是誰的?”河馬寒宇越看這雙眼楮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是油女成織的。”琳看到河馬寒宇神情緩和下來,一直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反而忍不住流了下來,哭著將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

    本來還有些生氣的河馬按語听完琳的講述,頓時沉默了,原來的怒火也消失無蹤,心中五味雜陳。是啊!九尾事件,死的可不止一個波風水門,原本因為波風水門被救回來的美好心情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河馬寒宇照舊戴上墨鏡,拍著琳的肩膀道︰“是我不好,別哭了,要不然卡卡西看到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听河馬寒宇提到卡卡西時,琳的肩膀微微抖了一下,不過看起來,更像是啜泣,河馬寒宇也沒有注意到。

    “我昏睡了幾天?”河馬寒宇記起了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就將自己的那些感懷丟到了一邊。

    “整整兩天。”琳的情緒也漸漸平服下來,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她為了河馬寒宇忙了許久,可河馬寒宇一醒來就給她臉色,換誰也不會好過。

    “還好!”河馬寒宇送了一口氣,這次沒有耽擱太多時間,要是自己昏個十天半個月,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寒宇”,琳輕輕地叫道,她有些猶豫要不要在這個時候將波風水門陣亡的消息告訴河馬寒宇,畢竟這兩人的感情可是非比尋常的。

    “回家吧!有什麼事情回家再說。”河馬寒宇對醫院還是那麼不感冒,不願在這里停留太長時間,更重要的是,琳的臉色看起來很疲倦。

    “那好吧!”琳想這事早說和晚說也沒有太大的區別,點點頭,道︰“你等等,我去和阿姨她們說一聲。”

    “你是說我媽和舅媽都在這?”河馬寒宇反問道。

    “是啊!醫院的人手不夠,元佐叔叔讓我們過來幫忙的。”

    “又是他?”河馬寒宇心中有些不滿,“他想干什麼?”

    “媽,舅媽。”看到急急忙忙趕來的兩人臉色都不太好,河馬寒宇非常心疼,同時怒火也不受控制的涌了出來,沉聲道︰“我們回家去。”

    “回家?”河馬智子愣了一下,道︰“你才好,還要在醫院再觀察幾天。”

    “不用了,我們回家。”河馬寒宇強調道。

    “這個,寒宇,你先回去吧!醫院里現在還脫不了身。”河馬智子沒有看出兒子的不耐煩,繼續道。

    “我說,我們回家!”河馬寒宇突然吼了起來,在安靜的醫院里特別的刺耳,一時間,從病房探出了不少腦袋朝這邊張望。一名醫療忍者準備過來阻止河馬寒宇的叫囂,結果旁邊伸出一只手,將他拉道了一邊︰“天——”

    棋木凌也連忙拉住準備質問的河馬智子,道︰“好,我們這就回去,琳,你去幫我們向敬銘班長說一聲,我們有事,先回去了。”

    “嗯!”琳不明白河馬寒語為什麼這麼暴躁,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河馬寒宇對他的母親這麼吼叫,這樣子的河馬寒宇,讓她有些害怕。

    “等等”,河馬寒宇突然叫住道︰“你跟他說了之後也立即去我家,不要讓我等太久。”

    “哦!”琳有些畏懼的答道。

    “琳”,琳剛轉入過道,就听見一個沙啞的聲音叫道。

    “天善前輩,是您啊!”看到叫住她的人是藥師天善,琳立即停了下來,這兩天,藥師天善對她很不錯,還答應指點她醫療忍術。

    “你先回去吧!敬銘那里,我去說。”藥師天善點著頭道。

    “那就麻煩前輩了。”琳沒有辦法謝絕別人的好意,躬身謝道。

    “天善大人——”那名醫療忍者見到琳已經走出了醫院,才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剛才那個人是誰啊!在醫院里面喧嘩,您為什麼不讓我去阻止他?”雖然藥師天善已經不是醫療辦的班長了,可只要是木葉醫院的醫療忍者對他都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他就是河馬智子的兒子,這是他們的家事,我們不好插手。”藥師天善咳嗽了兩聲,轉身去找常俟敬銘去了。

    河馬寒宇丟下兩位長輩,一個人在前走著,即使是瞎子也能看出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不過此時的木葉估計也找不到一個心情好的人了,每個人的心都是沉甸甸的,即使是河馬智子,在消化了兒子醒來的好消息後,也顯得有些黯然。

    “凌也,寒宇這是怎麼了?”河馬智子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自己這個孝順體貼的兒子今天的表現很反常啊!“他不會是這里受傷了吧?”河馬智子指著腦袋講,想到可能出現的後遺癥,她的心就有些不安定了。

    “不會的。”棋木凌也安慰道,“他應該只是心情不好吧!畢竟油女成織和四代的死都會給他很沉重的打擊,我們還是遷就一下他吧!”棋木凌也分析著,听起來,似乎有些道理,不過她顯然沒有猜到真正的原因。

    “哥哥,你回來了。”研前晴天本是個天真的小女孩,但這兩天看到地事情卻讓小小的心靈有些不堪重負,已經兩天沒有開口說話了,而且就算想說話也找不到人,正有很多話要講了。

    可她看到河馬寒宇興沖沖的跑了過來,河馬寒宇卻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將她抱起來,只是在她頭上揉了揉,道︰“晴天,到後面去玩去。”

    “哦!”研前晴天有些失望,乖巧的答應了。

    “寒宇,你有什麼事,一定要回來說嗎?”棋木凌也盡量放緩語氣,免得刺激到了他。

    “你們三天沒睡了?”河馬寒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問道。

    “呃???”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明白河馬寒宇為什麼生氣了。

    “放心吧!我們有休息的。”河馬智子笑道。

    “有休息?”河馬寒宇那是那麼容易打發的,“你們看看你們身上的衣服,都三天沒有換洗了吧!上面還有那麼多血漬了。什麼也不要說,你們先去好好睡一覺。”河馬寒宇不容置疑的要求道。

    “寒宇,我真的不困。”河馬智子辯解道。

    “如果你們不去休息,我就送你們去。”河馬寒宇根本就不給兩人講價還價的機會。

    兩人聳聳肩,只好听從河馬寒宇的安排了。河馬寒宇跟在兩人身後,看兩人躺下後,趁她們不注意,施加了一個“安眠忍術”。

    河馬寒宇看到晴天的小腦袋在門口縮了縮,朝她招了招手,小丫頭立即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河馬寒宇抱起她,問道︰“是不是嚇倒了?”

    “沒有。”小丫頭眨著眼楮道。

    “你哥呢?”

    “跟元佐叔叔一起出去了。”

    “哦!”河馬寒宇點了點頭,看到琳有些局促的坐在客廳等他,走了過去,道︰“你也辛苦了這麼久了,先去睡一覺吧!”

    “呃——”完全出乎意料,琳有些遲鈍地看著河馬寒宇,難道這就是河馬寒宇叫她回來的原因。

    “有什麼好奇怪的,累了就應該休息,蠻干是不行的。”河馬寒宇溫和的說道,“我去忙你收拾一下房間。”

    “哦!”琳機械地答道,隨即想到怎麼能夠讓男人替她收拾房間呢?連忙道︰“不用了,我自己來。”

    “听話,你先去洗洗吧!一身醫院的味道,我不喜歡。”河馬寒宇像哄小孩子一樣,將琳哄去休息了,這才坐在客廳里面陪著小丫頭聊天,主要是開導小家伙,擔心這次的事件在她的心里留下陰影,毀了原本該輕松快樂的童年。

    同時他也是在等研前元佐回來,他覺得,有些事情,他必須和他說清楚了。
寶樹 發表於 2009-5-5 11:30
第五卷 後三代的木葉 第九十五章 爭執
  夜幕悄悄地降臨,河馬寒宇準備好飯菜,正準備去喚醒母親和舅媽,執行了一天任務的三木堂和紅豆一起回來了。

    “老師。”見到河馬寒宇兩人都是一愣,高興地叫道,對他們而言,河馬寒宇的醒來,無疑是這兩天來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而且有河馬寒宇在,他們都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似乎找到了支撐一般。

    “嗯!”河馬寒宇應了一聲,道︰“你們先去洗手,馬上要開飯了。”

    “耶!”三木堂在廚房沒有看到棋木凌也和河馬智子的身影,好奇地問道︰“不會是老師做的飯吧!”

    紅豆掃了一眼垃圾桶,肯定道︰“應該是老師做的,只有他才會那麼無聊,將土豆皮削得又薄又長。”

    “呃?”三木堂從來不知道河馬寒宇還有這習慣,跑到垃圾桶邊,拉起一根足有一米長薄得可以透過燈光的土豆皮,很是佩服地感嘆道︰“老師好厲害呀!”

    “切——”紅豆似乎對這種小伎倆很是不屑,不過她的眼中卻閃爍著仰慕神采,還真是個口不對心的家伙啊!

    經過幾個小時的休息,河馬智子三人的精神都明顯好了很多,眼中的血絲也淡了不少。

    “很香啊!好久沒有吃到寒宇做的飯了。”棋木凌也嗅了嗅,朝河馬寒宇眨了眨眼楮表揚道。

    “是嗎?那你們要好好吃,這兩天你們一定都沒有準時吃飯,胃口恐怕不會太好,我弄了些清淡的菜。”河馬寒宇從保溫鍋里拿出菜,語氣也恢復了平時的溫和,和下午剛醒來那會,簡直判若兩人。

    “你們回來了。”棋木凌也的目光越過河馬寒宇的肩膀,看到研前元佐和研前洞天,“寒宇已經準備好飯菜了。”

    “卡卡西是上忍,他的任務一定很多,我們就不等他了,靜是不是回家了?”河馬寒宇根本就不看研前元佐,向紅豆問道。

    “是的。”

    “知道了。”河馬寒宇點了點頭,等一家人都坐下後,徑直拿起筷子,叫道︰“我開動了。”

    所有人都有心事,所以這頓飯吃得是格外的安靜,當然也特別的快。

    河馬寒宇是第一個開動的,也是第一個放下筷子的,然後默默地坐在邊上看著別人吃飯,給其他人不小的壓力。

    “琳,你不是有事要告訴我嗎?”等所有人都吃完飯,河馬寒宇才問道。

    “嗯?”琳想了起來,道︰“三代已經通知明天上午十點為四代大人和其他遇難者舉行葬禮。”

    河馬寒宇的表情很平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畢竟在所有人看來,他們兩人是很好的朋友。“明天啊!”河馬寒宇確認道,“時間不多了。”

    “什麼意思?”琳听到他後面一句,有些不明白。

    “沒什麼。”河馬寒宇摘下墨鏡,擦了起來,“你們不是要去醫院嗎?現在可以去了。”

    “呃??”大家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了,奇怪地看著他。

    河馬寒宇重新戴上墨鏡,緩緩道︰“現在是八點鐘,你們最晚凌晨兩點必須回來,否則,我會直接去醫院要人。”

    三人總算明白過來了,河馬寒宇生氣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啊!一時間都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不過,他的一片好心,她們總算是領會了。

    “大叔,我想去看水門最後一面,你陪我一起走一趟吧!”在琳她們三人匆匆出門後,河馬寒宇突然抬頭看著研前元佐道。

    “老師今天好奇怪啊!”三木堂目送兩人離開,小聲議論道。

    “這有什麼好稀奇的,老師要是不奇怪,那才是真的奇怪了。”紅豆不愧是深得河馬寒宇的真傳,得出這麼一個精闢的結論,令比她還要大一點的三木堂徹底無語了。

    “你們兩個,不要偷笑,去後面練功去。”紅豆瞪著晴天和洞天兩人一眼,擺起了師姐的架勢,訓斥道。

    兩個小家伙們嚇得脖子一縮,乖乖的去後面了。

    “紅豆,我去後面指導他們兩人去。”三木堂可不敢單獨同紅豆相處,連忙找了個由頭,丟下紅豆一人離開了。

    “等等。”紅豆掃了一眼桌子,叫住了準備開溜的三木堂,道︰“你先收拾一下桌子吧!他們兩人交給我了。”

    “啊?”三木堂看著滿桌子沒有來得及收拾得碗筷,臉上表情僵硬了。

    “怎麼了,你有意見嗎?”紅豆突然走到三木堂的身邊,頭朝著三木堂的腦袋逼近,眼珠子直直地盯著三木堂。

    看著紅豆越來越大的臉龐,三木堂吞了口口水,連連搖頭,道︰“沒有。”

    “沒有就好。”紅豆拍了拍手,從他身邊越過,邊走邊道︰“那就辛苦你了。”這句辛苦怎麼听,怎麼覺得沒誠意。

    “堂哥哥好可憐了,老是被紅豆姐姐欺負。”躲在後面偷看的晴天吐了吐舌頭道。

    “知道紅豆姐姐厲害,還不快練習。”洞天將妹妹拉到一邊,小聲地教訓道。

    “哦!知道了。”小丫頭還挺委屈的。

    “幻術——水雲間”,感應到屁股後面多了條尾巴,河馬寒宇眉頭一皺,秒發了一個最新研究出來的幻術。

    “你有話說?”研前元佐看都不看後面一眼,似乎最近盯著河馬寒宇的人多了,給他們一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大叔,您不覺得您最近太活躍了嗎?”河馬寒宇話中有話。

    研前元佐看了看左右,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人幾個起落,便到了死亡森林附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研前元佐不大明白河馬寒宇要表達的真正意思。

    “您答應過我,要斬斷過去的牽絆,做一個普通人的,可最近——”河馬寒宇說一半就停住了。

    “你覺得我是在給你找麻煩嗎?”研前元佐可不想河馬寒宇那般喜歡繞***,問得直接得多。

    “麻煩?”河馬寒宇不屑的笑道,“我是很討厭麻煩,但這並不代表我怕麻煩。您應該很清楚,我真正在乎的是什麼。我寧願自己處在危險中,也不會讓他們受到一點點傷害。”

    “別忘了,他們也是木葉的忍者。”研前元佐提醒道︰“他們只是履行一個木葉忍者的職責而已。”

    “不要和我談這些大道理,我只知道,如果讓我真正守護的人受到傷害,我是不惜與任何人為敵的。”河馬寒宇怒道。

    “這只是你自己的看法,他們現在做的正是他們想做的,他們每個人,都是深深的愛著木葉的,願意為木葉付出一切,就像以前的我一樣。”研前元佐不為所動,堅守著自己的原則。

    “我也同樣深愛著木葉,但我更深愛著我的家人。如果您不相信我,我可以讓您重新回到木葉的忍者行列,不過那個時候,也該是我和我的母親離開木葉的時候!”河馬寒宇嘴角抽動了兩下,他也是有底線的,研前元佐這幾天的作為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了。

    “你——”研前元佐嘆了口氣,仿佛一下子老了不少,道︰“我是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了,也是物是人非,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其實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再說以後有的是您發揮的機會,只是現在還不行。”河馬寒宇也緩和了一點,“這次的事情不簡單,我們的對手不僅看不到,還很強大,我們能夠做的就是默默地積蓄力量,等他們現出真身來。”

    “你究竟知道什麼?”研前元佐敏銳地抓住了河馬寒宇話中暗含的意思,問道。

    河馬寒宇搖了搖頭,道︰“您認為我知道什麼?這些不過是推理罷了。”河馬寒宇不說,那是誰也逼不出來的。

    “雖然不認同你的信念,但是,也許你說的對,我最近是太活躍了,畢竟,我現在只是個管家。”研前元佐自嘲道。

    看到他那個樣子,河馬寒宇覺得心里有些委屈,無力地道︰“您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怎樣都一樣。”研前元佐沉聲道︰“你不是要去看水門嗎?我就先回去了。”
寶樹 發表於 2009-5-5 11:31
第五卷 後三代的木葉 第九十六章 偷尸
    這是河馬寒宇第二次走在這條道上,第一次是他的父親河馬隆死的那次。因為已經是夜晚,還處在高戒備狀態木葉,路上基本上沒什麼行人,此時還在外面徘徊的人,多半是執行任務的忍者。

    “什麼人?”河馬寒宇剛靠近祭堂,就听到負責在祭堂看守遺體的宇智波臨風呵斥道。

    “是我。”河馬寒宇走近燈光。

    “寒宇?你好了。”宇智波臨風還真有些意外,不是說他傷得很重嗎?怎麼現在看起來想個沒事的人啊!

    “嗯!”河馬寒宇黯然地道︰“我沒想到,水門會——,唉!我想再看看他。”

    宇智波臨風心情也很沉悶,這祭堂的哭聲從來就沒有停過,守在這里,心里的滋味不好受啊!

    經過外間停放著眾多棺木的大廳時,河馬寒宇察覺到一絲異樣的情緒在這里蔓延,他也說不清楚。

    在臨風的指引下,河馬寒宇來到了停放水門棺木的隔間,正好看到漩渦玖辛奈將什麼東西往波風水門的棺木中放。

    “玖辛奈小姐。”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河馬寒宇深吸了口氣,責備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里。”

    “你沒事了,太好了。”雖說如此,可她的臉上卻看不到半分高興地神情,泛著青色的臉色,有種病態的蒼白,精神也是十分的萎頓,哪里還有半分彪悍女人的本色。

    宇智波臨風向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就退出了這里。

    “你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我來守著。”考慮到漩渦玖辛奈生產不久,按中國的傳統說法,還在坐月子中,身體本就虛弱,這樣折騰,是會傷了根本的,河馬寒宇勸道。

    “我想再陪陪他。”漩渦玖辛奈雙眼已然通紅,卻仍不願接受河馬寒宇的勸告。

    河馬寒宇嘆了口氣,以漩渦玖辛奈的性子,估計他說什麼都是白搭。可河馬寒宇也不敢放任她這麼亂來啊!要不,等波風水門恢復了,找他要老婆,他到哪里去給他找去!

    河馬寒宇將手按在漩渦玖辛奈的肩上,不等她有所反應,就施加了安眠忍術在她身上。“女人啊!沒有男人在身邊的時候都這麼不愛惜自己。”想到自己家里的那幾位也是一樣,河馬寒宇忍不住感嘆道。

    將昏睡過去的漩渦玖辛奈安置好,河馬寒宇施加了一個防御結界,將整個隔間隔離起來,才來到波風水門的棺木旁邊。

    “嗯!上好的棺木,只是給你用,未免太浪費了。”河馬寒宇低聲道,身手撈起了波風水門冰冷的尸體,仔細檢查了一下。

    “喂!大師,你也來看看,他的身體有沒有什麼損傷。”河馬寒宇硬是將藏明寺道神喚醒,問道。

    “死人嘛!還不都一樣,有什麼好看的。”這位大師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氣河馬寒宇的,打著哈欠,輕描淡寫地說道。

    “靠,你再這樣,小心我把你趕出去。”河馬寒宇鼻子一聳,威脅道。

    “小子,過河拆橋啊!那你就把我趕出去試一試,到時候,你就真的等著替波風水門收尸吧!”藏明寺道神老神在在得答道,完全沒有將他的威脅放在耳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河馬寒宇不由明白了,現在他收的不是尸嗎?

    “笨蛋,這個身體只是陷入了假死狀態,並沒有真正的死亡,真正的死亡,是連身體的細胞都停止了活動,但現在的他雖然沒有了意識,沒有了呼吸,但身體內的細胞還在活動,如果這樣放任身體曝露在空氣中,而不做任何的保護,細胞才會真正的死亡,那時候,這具身體,就真的變成了一具沒有任何價值的尸體了。 ”藏明寺道神娓娓道來。

    “那應該怎樣保養波風水門的身體呢?”河馬寒宇緊跟著問道。

    “小子,你是醫療忍者,會沒有辦法嗎?不要太懶了,總想著讓我老人家給你出主意。我要休息了,沒事不要找我,有事我會找你的。”

    藏明寺道神的聲音從他腦海中消失,任河馬寒宇怎麼喊,他都不出來了。

    看著臉上還帶著笑意的波風水門的身體,河馬寒宇撇了撇嘴,沒見他怎麼動作,一只卷軸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還好我早有準備。”只見他解開卷軸封印,竟是從里面取出了另一具波風水門的身體來。

    “嗯?還是有些不一樣,水門在結婚後似乎長胖了一點。”河馬寒宇仔細在比較了半天後,得出這樣的結論,不過這個時候再去作大修改,未免遲了些。

    河馬寒宇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道具,照著波風水門的樣子,將他改造的那個假的波風水門裝扮了一下。同時利用他的醫療忍術將一些細節作了些微修改,這算是現在整容術的特別運用吧!

    “希望別人發現不了。”河馬寒宇喃喃道,然後將波風水門的身體從棺木中搬了出來,將他那一身新衣換到他後來拿出的那具身體上,收進了空間卷軸中,才把他偽造的那具放進了棺木。

    看他那動作,倒像是經常做這勾當的專業人士,片刻後,就將現場布置得和之前一模一樣,就連漩渦玖辛奈排放的物件也是原封不動。檢查再三後,河馬寒宇才滿意地點點頭。

    盜尸,尤其是盜向波風水門也種級別人物的尸體,在忍者界可是不可饒恕的罪孽,他可不想一時不慎,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撤掉結界,看著沉睡的漩渦玖辛奈,河馬寒宇總有些不放心,雖然和她接觸不多,但內心里,他還是相當欣賞她的。河馬寒宇扶起漩渦玖辛奈,心中暗道︰“水門,我把你老婆送回家,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好在當初因為漩渦玖辛奈的原因,波風水門沒有在上任之後就搬進火影之家,這給河馬寒宇省去了很多麻煩,在同臨風招呼後,他就扶著漩渦玖辛奈一路疾馳。

    還沒有到波風水門的家,就听見里面傳來的哭聲格外嘹亮,想到當初看到的小家伙的樣子,河馬寒宇笑了笑,不過,很快臉色就如打了霜的茄子,難看得很。

    “你們兩個在這里干什麼?”下一刻河馬寒宇出現在守候在波風水門家附近的兩個暗部面前。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其中一名暗部語氣生硬的說道。

    “什麼?”一股殺氣從河馬寒宇身上涌出,空氣突然冷了起來。

    另一名暗部連忙拉出他的同伴,和氣道︰“三代大人擔心有人對鳴人不利,讓我們兩人暗中保護。”

    “你是赤野?”雖然有兩年沒有見過他,但畢竟曾經是自己的屬下,河馬寒宇還是記住了他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顯然河馬寒宇沒有認錯,這令赤野非常震驚,他不記得自己有跟這個河馬寒宇接觸過。

    “既然是三代讓你們來的,那就算了,不過你給我記住,要是他們母子倆出了任何事情,我唯你是問。”河馬寒宇心情不好,對他們自然也不會太客氣。

    “難道您是——”赤野都沒有發現,他對河馬寒宇的稱謂一下子變成了敬語。

    “沒錯。”河馬寒宇點了點,沒讓他繼續說下去,“這件事,你知道就行。還有,你替我轉告三代大人,對那些忘恩負義的人不要太心軟了。”

    河馬寒宇丟下目瞪口呆的赤野,又瞬身離開了。

    “赤野,你干嘛對他那麼客氣,他不過是個中忍。”令一名暗部不解道。

    “住嘴,他可是紫霄暗部長的弟子,絕對不是普通的中忍。”赤野很清楚暗部的紀律,河馬寒宇在暗部的身份是絕對不能隨便告訴別人的,只能用這種方式來維護河馬寒宇。

    將漩渦玖辛奈弄到床上後,河馬寒宇看著哭泣不止的波風鳴人,有些頭痛了。小鳴人明顯然餓了,可他又不好將漩渦玖辛奈叫醒,找遍了家里也找不到一點可以吃的東西,河馬寒宇甚至有些懷疑,漩渦玖辛奈是不是三天沒有吃飯了。

    “赤野。”離開似乎沒多久的河馬寒宇又突然出現。

    “是。”赤野習慣性的挺立身體,等候河馬寒宇的命令。

    “去幫我買些牛奶回來。”河馬寒宇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喂,我們的職責是保護波風鳴人的安全,怎麼能夠隨便離開。”雖說河馬寒宇是前暗部長的弟子,但這名暗部還是有些受不了河馬寒宇的態度。

    “還保護安全了,他都快餓死了,也沒見你們有什麼動作,你該不會是期望看到他就這樣餓死吧!”河馬寒宇劈頭就是一陣大罵,因為九尾事件以來種種,他的心情可是一直都不太好的。

    “牛奶?”赤野沒有理會自己那位同伴,只是對于河馬寒宇的要求有些疑惑,愣了愣神,問道︰“這麼晚了,哪里還有牛奶買啊?”

    “這也是個問題啊!”河馬寒宇敲了敲腦袋,問道︰“卡卡西你認識吧?”

    “認識。”

    “那好,你去找卡卡西,讓他從家里拿兩瓶牛奶送到四代的家里來。”河馬寒宇想到孩子還在哭了,也沒功夫在這里廢話,交待了一下家里的地址,便跑了。

    “赤野,卡卡西不是上忍嗎?他會听一個中忍的命令。”那名暗部對河馬寒宇也許不太熟悉,但對四代的得意門生,高傲孤僻的卡卡西他還是挺熟悉的,那可是個對他們這些前輩都不怎麼恭敬的無禮小子。

    “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木葉的忍者,你難道不知道他是卡卡西的哥哥嗎?”赤野向看白痴一樣看著自己的同伴,想到有河馬寒宇在此,也沒人能夠威脅到鳴人的安全,他就算離開一下,也沒有關系,“你在這里守著,我去找卡卡西。”

    “他是卡卡西的哥哥?”看著赤野就這麼離開了,那名暗部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道︰“我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物存在。”(哼哼,你不過是個連名字都沒有的龍套,又怎麼有機會接觸到主角這樣的牛人了,所以注定了,沒你什麼戲了。)

    波風水門家的哭聲終于停止了,因為河馬寒宇無意間發現,他將手指伸到小鳴人嘴里後,小家伙立馬不哭了,用力的吸起他的手指了,這對于從來沒有照顧過嬰兒的他,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新奇,臉上也終于少有的露出了一絲天真的笑容。
寶樹 發表於 2009-5-5 11:31
第五卷 後三代的木葉 第九十七章 白眼的盲點
哥”,卡卡西擰著兩瓶牛奶,敲開了波風水門家的房門。

    “來了啊!去把牛奶熱一下吧!”河馬寒宇一邊逗弄著小鳴人,一邊道,同時沒忘了向赤野道謝︰“麻煩你了,赤野,要不進來坐坐。”怎麼這話說的好像這里是他家是的。

    赤野狂汗,心中想︰這位大人倒是不客氣。

    “我還有任務在身,先告辭了。”赤野想到自己應該去向三代匯報一下今晚上的事情,尤其是他想求證一下,這一位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位當初將自己整得死去活來的那位大人。

    “那好吧!”河馬寒宇本就是一句客氣話,也就沒有繼續挽救。

    從未在家里做過飯的卡卡西笨手笨腳的,只不過是煮一煮牛奶,就打翻了一個碗,氣得河馬寒宇直跺腳,決定回去以後,要好好訓練訓練他的廚藝。如果卡卡西知道河馬寒宇這麼想,只怕是要後悔跟著赤野來一趟了。

    “卡卡西,三代安排兩名暗部在這里守著,真的只是要保護他的安全嗎?”河馬寒宇似是不經意地問道。

    卡卡西怎麼會不知道河馬寒宇這麼問的用意,坦白道︰“三大大人如何想的,我也不知道,但是自從村民知道水門老師將九尾封印在鳴人體內後,大家看鳴人和師母的眼神就不一樣了,這兩天村子里面已經有很多流言了。”

    “流言?”河馬寒宇是感覺到一些不對勁,但流言之說,他也是現在才知道,問道︰“都是些什麼流言?”

    卡卡西手頓了頓,似乎有些猶疑,但最後還是說道︰“有人說鳴人就是九尾,要殺了他為死難的村民報仇。也有人說,鳴人遲早會變成九尾,應該趁九尾還沒有掙脫束縛前,將它殺死。還有——”

    “不要說了。”河馬寒宇嗤笑道,“不過是一群被嚇破了膽的懦夫,這麼恨九尾,九尾橫行的時候他們去哪里了。”

    “你是怎麼想的?”河馬寒宇突然問道。

    “鳴人是無辜的。”卡卡西毫不猶豫的答道。

    “嗯!你還沒有暈,很好。”河馬寒宇將已經溫熱的牛奶一勺勺的往鳴人口中喂去,小家伙咂巴著嘴巴,很是開心。

    “流言是無形的匕首,傷人于無形。而流言也最易為有心人所利用,成為愚弄村民的工具。你的父親,就是最好的範例。記住,人可以無恥,但不可以無情,水門是你的老師,是我的兄弟。”河馬寒宇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教導卡卡西了,不過對于他的教導,卡卡西從來都是認真聆听,用心體會的。

    “哥,你自己也要小心,有些流言是針對你的。”卡卡西有些擔心河馬寒宇被卷入是非當中,提醒道。

    “針對我?哈哈哈——”河馬寒宇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話,大笑了起來,“他們還真當我好欺負?說說看,都是些什麼人?”

    “這個——”卡卡西把握不住河馬寒宇要干什麼了,很多人都只看了河馬寒宇溫順和善的一面,卻不知道河馬寒宇下手也是狠辣無情。

    “不說就算了。”河馬寒宇看著漸漸睡去的波風鳴人,道︰“明天的葬禮,只怕不會那麼順利啊!”

    卡卡西不懂河馬寒宇到底暗示什麼?難道明天的葬禮上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有人找我了。”河馬寒宇將波風鳴人放回床上,蓋好被子,同卡卡西一起離開了。

    “日差前輩,這麼晚了,您在這里欣賞月色嗎?”河馬寒宇向在街口徘徊的日線日差問候道。

    “月亮?”卡卡西抬起頭,天上星星是不少,可是月亮,不好意思,今天應該是個無月之夜才對。

    “卡卡西,你先回去。”河馬寒宇不想卡卡西卷入到自己的事情中,直接將他打發掉了。

    “日向一族不愧是木葉的大家族,這房子比我的那個小院子要大氣得多。”河馬寒宇仿佛是來參觀一樣,跟在日向日差的後面,東張西望,一點客人的自覺也沒有。

    “如果你喜歡,歡迎你常來玩啊!”日向日差對他印象不錯,雖然狂傲了一點,但他有狂傲的資本啊!

    “呵呵,這個建議不錯,不過這個要日足前輩說了才算,不是嗎?”河馬寒宇故意這麼說著,並留心著日向日差的表情。

    日向日差的神情出現了瞬間的凝滯,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似乎並有將河馬寒宇這句頗有挑撥離間嫌疑的話放在心里,“我想家兄一定會很歡迎你來做客的。”

    雖然日向日差同樣出身宗家,但因為不是長子,而在同兄長的競爭中處于劣勢,最終沒能登上日向一族族長的寶座,競爭失敗其實不算什麼,時間一長也就過去了。但他頭上的那道印咒卻總是在不斷的提醒他,即使曾經是親兄弟,現在他也不過是日向諸多分家中的一員了。

    而日向日足年輕上任,本就欠缺資歷,所以為了樹立威信,總是擺出一派家長作風,對別人嚴苛,對他自己更加嚴苛,這讓日向日差有時很看不過眼,兄弟間原本親密的關系也有了一些嫌隙。

    河馬寒宇也裝作沒發現日向日差的異常,不過對于還沒有機會正式接觸的日向日足多了一點認識,也許會有好戲,他心中暗想。

    “你就是河馬寒宇?”日向日差正襟危坐,腰挺得筆直,看向河馬寒宇的眼神帶著些許威嚴,很有些氣勢,在河馬寒宇所接觸的眾多的人物中,他的那份氣勢也僅次于轉晴小春和水戶門炎。

    不過河馬寒宇從小就對氣勢這玩意免疫,對于日向日足的問話置若罔聞,直接走到日向日足對面坐下,擺弄著放在桌子上的茶具,道︰“很香的茶。”

    日向日足眉頭微微皺了皺,對河馬寒宇如此的無視他有些不悅。

    “日足前輩很有雅興嘛!這麼晚了還在這里喝著茶,賞星星。”河馬寒宇給自己到了一小杯,抿了抿,似乎很享受的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你很自信。”日向日足能夠當上族長,倒也不是個沒有容人之量的人,雖然臉色一樣刻板,但已經沒有了剛才刻意表現出來的威嚴了,“你就這麼自信我們不會將你怎麼樣嗎?”

    “耶?你請我來不是做客的嗎?既然這樣,我就先告辭了。”河馬寒宇不舍地看了看那壺好茶,站了起來,提步就往外走。

    “站住。”日向日足對河馬寒宇的不識抬舉很生氣,猛地站了起來,怒道︰“你當這里是什麼地方?”

    “你接下來是不想說,豈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河馬寒宇嗤笑道︰“這句台詞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听過了,真的很懷戀啊!”似乎是要氣死日向日足,故意擺出一副走神的樣子。

    “看來四代大人太放縱你了,讓你連起碼的規矩都沒有。”日向日足逼視著河馬寒宇,冷森森地道。

    不過河馬寒宇的下一句話卻真的讓他差點吐血了,“嗯!別動,這造型不錯,很酷,看起來挺像黑社會的老大。”說著,還不忘比劃了一下。

    日向日足修養再好,此刻也被氣得臉色鐵青,“放肆,日差,給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懂規矩的小子。”

    “啊?”日向日差有些不解,日足不是有事要同河馬寒宇商量嗎?怎麼這就動起手來了,這不像他的作風啊!

    對于兄長兼族長的命令,他不能不听,無奈地走到院中,道︰“河馬寒宇,雖然我不想動手,但是,這是命令,我不會留手的,你要小心哦!”

    “呵呵——”河馬寒宇臉上依舊掛著隨意的笑容,“請。”

    “白眼。”日向日差雖然沒有當上族長,但論實力,他比起他的哥哥也不遑多讓,只不過,怎麼看,都覺得他身上少了點什麼。

    “終于有機會見識到真正的柔拳了。”河馬寒宇收起笑容,一手負背,一手平攤在胸前。

    “八卦六十四掌。”日向日足暴起攻來,身形敏捷,絕對不是現在的卡卡西能夠比擬的。柔拳本就是已快出名,不同于蒼蘭野獸一派的剛猛,八卦六十四掌是走的輕靈路線,六十四掌也並非掌掌攻出,而是虛實相間,相互變化,到有幾分太極拳的架勢。不過比起太極拳中的剛柔相濟,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的境界,還是要差太遠了。

    有白眼的三百六十度視角的幫助,即使河馬寒宇將他的騰挪本是發揮到極致,也仍擺脫不了他的攻擊圈,河馬寒宇清楚地感覺到幾處查克拉交匯處被日向日差截住。

    “不錯,至少這個‘粘’字做得很好,就是準頭似乎偏了點。”在只用體術的情況下,河馬寒宇得承認,他的體術比日向日差要差一些。不過體術從來就不是他的發展重點,對于這一點技不如人,他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河馬寒宇在親身體會了柔拳的威力後,多少看了些門道,如果沒有白眼,這柔拳必定是朝著太極拳的方向發展,可惜了,所謂的血繼,在更多的時候,卻是束縛了人的創造力。

    “那麼我要還擊了。”河馬寒宇輕聲提醒道,河馬寒宇的手在腰間劃過,手中已經多了三只苦無,手腕輕輕一抖,三只苦無飛了出去。

    雖然是同時發出,但速度卻不一樣,劃出的軌跡也很特別,本來準備用柔拳將苦無擊落的日向日差在瞬間發覺了苦無中包裹著一層薄得幾乎看不見的風屬性查克拉,在凌厲的邊鋒劃過他的手掌前,一個優美的滑步轉身,避過了這支苦無。

    但第二只苦無在此刻同步擊來,“回天”日向日差凝聚查克拉,使出了這招所謂的絕對防御。“奇怪,怎麼只看到兩只苦無?”就在日向日差疑惑的時候,日向日差暴喝道︰“後面。”

    “後面?”日向日差白眼全開,也沒有發現後面有什麼,不過日向日足既然這麼提醒,他突然矮下身子,難看的在地上翻滾了一圈。

    “這是——”日向日差捂著受傷的手臂,看著已經沒入地面,只露出一小截在外面的兩只苦無,驚詫不已。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們,白眼也並不是真正的全方位視角,它也是有盲點的嗎?”河馬寒宇走到日向日差的身邊,揀起自己的苦無塞進忍具包中。

    “白眼的盲點?”日向日足的表情最精彩,這個字眼他應該在哪里看過,只是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這麼多年來,也沒听說有誰能夠躲開白眼的全方位視角的,“原來真的存在啊!”

    日向日足本來還算冷漠的眼神突然散發出寒光,看著河馬寒宇的眼神也不一樣了,變得真正的凌厲起來。

    “是不是覺得我掌握了日向一族的弱點,想將我殺了滅口?”河馬寒宇嘲笑道︰“不過就算你想殺我,也不用擺出這副眼神,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全暴露了。果然,還是太年輕了,連這點忍耐力都沒有。”

    听著十六歲的河馬寒宇說比他大十三歲的日向日足太年輕,日向日足兄弟有些哭笑不得。

    “你是怎麼知道的?”日向日足並沒有因為河馬寒宇無禮的話而生氣,反而冷靜了下來,河馬寒宇說得沒錯,一個優秀的忍者是不會將自己的意圖寫在臉上的。

    “別忘了,雖然我沒有白眼,但我有一雙不遜于白眼的心眼。”河馬寒宇大言不慚地說道。
寶樹 發表於 2009-5-5 11:32
第五卷 後三代的木葉 第九十八章 當家
    日向日足一開始就沒打算把河馬寒宇怎樣,從三代的態度,他就知道,這個河馬寒宇不是普通人,而對九尾一戰,河馬寒宇表現出來的實力,絕對比他強得多,如果真的要對付他,就絕對不會只有他們兄弟二人在此了。

    河馬寒宇在走進這院子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這一點,只是看不順眼日向日差在他面前擺架勢,故意逗他生氣。

    至于跟日向日差的一場較量,本就是題中應有之舉,估計日向日足是打算根據這個來決定用何種態度來面對河馬寒宇吧!

    而河馬寒宇也打算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這樣才有和日向日足討價還價的余地,提前暴露出白眼的盲點,則是他賣給日向日足的一點人情。畢竟以日向日足的智商,不可能不知道河馬寒宇即使不用這個,但憑他那招影分身自爆術,也足以將日向日差殺死。

    “坐下來談談。”日向日足恢復了他慣常的撲克臉,道。

    “我一直記掛著這壺茶了。”河馬寒宇也老大不客氣,撈起茶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

    “日差,去把幸臣帶過來。”日向日足接過河馬寒宇遞過來的茶杯,捏在手中。

    看著日向日差也離開了,河馬寒宇敲擊著桌子,道︰“有人會懷疑我,這很正常,但是我沒想到出來監視我的人既不是暗部,也不是宇智波一族,而是你們日向家的人。”

    “哦!為什麼不能是我們日向一族呢?”日向日足好奇地問道。

    “九尾襲擊木葉,這絕對不是意外,想必對于這一點村里人已經有共識了。”河馬寒宇喝了口茶繼續道︰“在木葉的歷史上,有能力封印九尾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初代,一個是宇智波一族的人,而能夠招喚出木葉的人,只有一人,那人是誰,你應該很清楚。”

    “你是說宇智波斑!”日向日足詫異道,他沒想到和馬寒宇居然知道這個人的故事。

    “九尾被封印在火之祭壇,而知道火之祭壇在什麼地方的人並不多,能夠揭開初代的封印而將九尾召喚到木葉的人更少,這人必定是木葉內部,而且是熟悉那段歷史的人。很遺憾,日向一族明顯沒有具有這樣能力的人。”

    “作為木葉的警備部隊,守衛木葉大門的宇智波一族,不僅沒有預先發現九尾的來襲,也沒有及時阻止九尾進入木葉,更沒有擋住九尾的橫行,要說失職,首先就該追究他們。”

    “而木葉的暗部,號稱木葉最精銳的部隊,負責木葉的偵察及守衛,他們事先竟一點情報也沒有得到,致使木葉毫無防範,他們無疑也是失職的。”

    “最奇怪的是,連暗部都打听不到任何九尾來襲的消息,而我卻似乎早有預見,為了挽回自己的聲譽,不論是暗部還是宇智波一族,都需要我這麼一個人來扛這次的事情。但這一切,似乎不關你們日向一族什麼事情,你們為什麼要卷進這是非中呢?”

    “你看得很透徹!”日向日足平靜道︰“這次對于我們日向家來說,最好的做法是保持沉默,不過三代大人卻讓我們調查此事,是什麼用意你應該了解了吧!”

    “他想保護我。”河馬寒宇隨即明白過來。對于現在面對的境況,河馬寒宇在將九尾可能來襲的危機告訴卡卡西他們的時候,他就已經料到了,甚至心里也做好了隨時離開木葉的準備。

    但這只是最後一步,只要他就是吉野正太這件事情不曝光,他就不用擔心什麼,因為他有足夠多的人證證明他沒時間去召喚九尾。

    日向日差回來的時候,河馬寒宇和日向日足談得很愉快,至少河馬寒宇看起來很愉快,他有些詫異于兩人關系的轉變,但也只是將這份好奇埋在了心里。

    他的身後,兩名日向家的忍者抬著一名昏睡著的忍者進來。這名忍者看起來睡的很香,似乎在做著什麼美夢,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河馬寒宇看著日向日差,神秘地笑了笑,走到那名昏睡的忍者身邊,雙手結印,低喝一聲“解”,那名忍者便慢悠悠的醒來,朦朧的眼中也是充滿笑意,似乎還沒有徹底從美夢中醒來。

    “日足前輩,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明天再見。”河馬寒宇轉身打了個招呼,就瀟灑的朝外走去。

    “日差,你送寒宇出去。”日向日足吩咐道。

    “謝謝日差前輩了。”雖然這個院子還困不住他,但河馬寒宇還是緩步跟在日向日差身邊前行。

    “哥”,卡卡西並沒有听河馬寒宇的話離開,在看到河馬寒宇安全出來了,他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雖然他知道他哥哥很厲害,但在這個謠言漫天飛的時候,還是慎重一點比較好。而且,他對日向一族並沒有什麼好感,印象中,當初父親的死跟他們也脫不了關系。

    “嗯!”河馬寒宇停住腳步,“日差前輩,我先走了,多謝您的招待。”

    “我們走。”河馬寒宇拍著卡卡西的肩膀,向回家的方向走去,走到快看不到日向家的院子時,河馬寒宇回了回頭,墨鏡後面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縫。

    “哥,他們找你有什麼事?”卡卡西想不通,河馬寒宇同日向一族唯一的交集就是日向分家的日向天魁,這個日向日足為什麼會找他。

    “沒事,只是他們家的一只小貓不小心吃錯了東西,請我幫忙看看。”河馬寒宇隨口道。

    卡卡西皺了皺眉,暗想︰一定是那個不長眼楮的家伙得罪了河馬寒宇了,只是,河馬寒宇除了在學校搞搞惡作劇,沒見他對木葉的誰出過手,這種轉變,讓他隱隱有些不安。

    “都回來了,怎麼都這副表情。”河馬寒宇回來得已經很晚了,沒想到一家人居然都沒有睡,在等著他。

    “寒宇,能不能將這副眼鏡摘掉?”河馬智子不明白他的眼鏡明明已經好了,為什麼還要帶著這個礙眼的墨鏡,就算要擺酷,也不用晚上都戴著吧!

    “呵呵,習慣了。”河馬寒宇輕聲笑道,家里的氣氛太凝重了些,看來他們有話要跟自己說。

    河馬智子看到兒子眼中那一抹一閃而逝的悲傷,心神一顫,兒子還是一點也沒變,總是將悲傷藏在心里。自己從他醒來就一直在忙碌,沒有好好陪陪他,自己這個母親,太——

    “過來這邊坐。”河馬智子指著身邊的位置道。

    “嗯?”雖然有些不願意,河馬寒宇還是坐到了河馬智子和棋木凌也中間的位置,不過覺得有些別扭,自從他的身體被改造了以後,他的身體已經和他的思想一樣成熟了,這個位置,讓他覺得有些尷尬。

    “長大了。”河馬智子突然感嘆道︰“越來越像你的父親了。”

    “像父親大人?”河馬寒宇滿頭問號飛舞,從小自己長得就比較象母親的,河馬智子也一直是以此為榮的,並一直戲稱河馬寒宇就是繼承了棋木一族優良的血統,才會這麼天才的,現在居然說他長得像父親?

    “明明是越來越像朔茂才對,有男子漢的氣概了。”棋木凌也也插上一嘴,和河馬智子默契的對上了一眼。

    “你們到底想說什麼?”河馬寒宇不知道兩人這回又有什麼算計,總之,每次她們這樣,絕對沒什麼“好事”。

    “我的兒子已經長成一個男人了”,河馬智子沒有理會河馬寒宇,繼續道︰“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不懂你們說什麼。”河馬寒宇撇了撇嘴,道︰“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呵呵,姐姐,你就不要再逗他了。”棋木凌也看出他有些疲憊了,想到他才從昏睡中恢復沒多久,身體還沒有徹底恢復,也就不在折騰他了,就直接了當的說道︰“我和你母親已經商議過了,以後這個家就由你當了,不論你做什麼,我們全家人都會支持你的。”

    “呃!”河馬寒宇被噎到了,摸著河馬智子的腦袋,問道︰“你們不舒服嗎?”

    “我就說了他會是這個反應,怎麼樣沒錯吧?”棋木凌也朝著河馬智子努著嘴道。

    河馬智子瞪了瞪眼,拍掉河馬寒宇的手,道︰“坐好了。”

    “哦!”

    河馬智子溫柔地看著兒子,嘆了口氣,道︰“你真的已經長大了,我和你凌也舅媽已經決定了,這個家以後你說了算,我們相信你,支持你。”

    “是因為那些流言嗎?你們也听到了。”河馬寒宇習慣性的去推眼鏡,這才記起眼鏡已經被摘掉了,猜到它們很可能跟卡卡西一樣,听到了什麼。

    “兩天前,看到那眾多的傷員,還有那些傷心的場景,我還在怪你,明明預知會有危險發生,卻不通知村民,現在我知道了。”河馬智子滿懷歉意地看著兒子,“對不起。”

    河馬寒宇打著哈哈道︰“您這是怎麼了?不過是點小事情,不會有事的,你們不用擔心。”

    河馬智子點了點頭,道︰“你說沒事就一定沒事,我相信你。”

    “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以後家里的一切大事都由你做主。”河馬智子丟給棋木凌也一個眼神,道︰“好累啊!”

    隨後不等河馬寒宇推遲,一個個都走了,丟下他一個人。河馬寒宇有些無奈的攤開雙臂,雖然對河馬智子這麼鄭而重之的告訴他以後由他當家了有些莫明其妙,但心里還是有些欣慰,這表明家里的人都是支持他,理解他的,這讓他感覺到親人的溫暖。

    “有家人的感覺真好。”河馬寒宇又戴上了墨鏡,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多了兩個家伙在吸收自己的天一真氣,就算河馬寒宇想偷懶都不行了。本來他開始也沒將此事太放在心上,但在跟日向日差比試了一場後,就覺得真氣轉化為查克拉的速度慢了下來,很多年沒有的疲憊感覺也向他襲來。

    一夜修煉,總算恢復了精神,看了看整齊的被子,河馬寒宇不得不感嘆,恐怕自己又要跟溫暖而柔軟的床絕緣一段時間了。

    一家之主意味著什麼?河馬寒宇對此並沒有具體的概念,也沒有在意,但等他來到客廳,他才發現,他錯了。在這個世界,一家之主是有著絕對的權威的,那是身份和地位的表現。

    “老師,早。”三木堂躬身問候,在河馬寒宇家里,他永遠都是最有禮貌的一個人,算是河馬寒宇家里的一個另類。

    “紅豆,你干嘛坐在我的位置上?”河馬寒宇敲了敲紅豆的腦袋。

    “沒有啊!老師,你的位置在那里了。”紅豆指了指條形桌頂端單獨擺放的椅子道。

    “坐那?”河馬寒宇倒沒有想太多,可當一家人都做到桌前時,他就發現問題了,他坐在最頂端,而他下手兩側分別坐著這個家里名正言順的兩位女主人,河馬智子和棋木凌也,再下面是研前元佐和卡卡西,在往下是紅豆和三木堂,晴天和洞天。

    這哪里是普通的吃早飯,分明是階層分明,不過貌似在木葉大部分家庭,一家之主都是坐在這位置的。吃這頓早飯,讓河馬寒宇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渾身不知在。不過讓他更不自在的事情還在後面。

    今天是四代及木葉犧牲的忍者和遇難的村民的藏禮,按照慣例,全體木葉村民都要出席的,河馬寒宇一家人自然也不會例外。

    河馬寒宇換上一身簡單的黑色和服,將自己的劍掛在腰間,用寬大的和服外套罩住,走出院子,發現一家人都在等自己,“走吧!”

    “你帶路。”棋木凌也指了指門外道。

    “嗯?”河馬寒宇發現自己的頭真的大了,一家人全都跟在他的身後,他停下來,他們也停下來,他走,他們也跟著走。

    “靠,自己都快變成黑社會的老大了,威風凜凜的在前面走著,後面跟著一群小弟,多拉風啊!”可河馬寒宇一點得意地感覺也沒有,不爽,真的不爽,“這一家之主還真他媽不是人當的。”
寶樹 發表於 2009-5-5 11:33
第五卷 後三代的木葉 第九十九章 葬禮(一)
    越是靠近祭堂,氣氛越是壓抑,大家的腳步都放輕了很多,似乎是怕吵醒了沉睡的人們,就河馬寒宇也自覺地放緩了腳步。

    琳看到他的到來,悄悄地走到他的身邊,紅紅地眼楮,顯然是哭過了,沙啞的聲音中夾雜著無盡的悲傷︰“寒宇——”

    河馬寒宇點點頭,對著卡卡西道︰“玖辛奈小姐還沒有來,你們兩個去她家里看看,等會同她一起過來。”

    “嗯!”卡卡西應道,見河馬寒宇似乎還有話講,連忙附過身去。

    “如果有人敢對他們母子不利,盡管出手,出了任何問題,有我在了。”河馬寒宇補充道,雖然這麼說有些小人之心,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河馬寒宇,三代找你。”一名暗部前來通知道。

    “三代?”河馬寒宇看到家人眼中的擔心,笑道︰“我去去就回。”

    “你是讓卡卡西和琳保護漩渦玖辛奈和鳴人去了吧?”三代看著遠去的兩人的背影問道。

    “是的。”河馬寒宇沒打算隱瞞他。

    “你讓赤野帶的話,我收到了。你放心,我會保證他們母子的周全的。”這是三代對河馬寒宇的承諾。

    “這話你跟我說沒用,你應該對水門說。”河馬寒宇看著祭堂中越來越多的人,冷冷道。

    三代能夠保護他們母子,這個河馬寒宇相信,因為三代也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他放不下同波風水門之間的感情。他更是一個有自己原則的人,不會隨便犧牲任何一個人的生命,更何況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和四代的遺孀。

    “長老團已經決定明天在忍者召集室對你進行調查。”三代有些為難的說出這個件事情。

    河馬寒宇冷哼了一聲,道︰“恐怕不是我一個人吧!我們全家估計都在調查的範圍,甚至包括與我關系親密的琳和紅吧!”

    三代背對著他,點點頭,道︰“雖然我相信你,但我也不能因為個人關系就斷定這件事情,總要大家信服,才是解決問題之道。”

    “那我是否該謝謝你呢?”明知道三代是好意,河馬寒宇仍有些不爽,特別是在沒事先通知他的情況下,就讓人監視他,“不要再安排些小貓小狗跟在我身後,我們一家人跑不了。”河馬寒宇鄭重提醒道,事實上,日向日足已經跟他有了默契,也不會再派人跟蹤監視了。

    “再發現這樣的人,我將視為對我的挑釁。”河馬寒宇沒有說他會怎樣做,但結果一定比日向家那個美美地睡了幾個小時的家伙倒霉。

    “你呀!”三代有些無語,他發現河馬寒宇似乎對他特別的防備,就算他是好心,河馬寒宇也不願領情。

    河馬寒宇當然不願意領情,誰的人情都可以欠,但三代的人情一定不能欠,因為欠了,可能還不起。

    “明天的調查,你要準時去,不要讓各位前輩們久等。”三代最後還是提醒了一句,隨後向外面走去。

    葬禮的時間已經到了。

    祭堂內外人頭濟濟,卻又鴉雀無聲,每個人連喘氣都是小心翼翼的。祭堂里面是陣亡的忍者和遇難的村民的親友,外面的都是參加祭禮的村民們。

    河馬寒宇帶著一家人,站在祭堂的外面靠近進門的位置,然後一動不動的杵在那里,仿佛睡著了一般。那圓圓的墨鏡將他的眼楮完全遮住,有些人經過他身邊時候,有意無意看向他時,都只看到那黑色的鏡片,無法看穿他那雙通向心靈的門戶,而他那古井無波的臉上讀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如果不是有人刻意關注,他倒像是一個旁觀著,不屬于這個地方。

    三代在一群木葉的高層的陪同下,一起走到了祭堂的中央,再那里擺放著木葉的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棺木,而一干陣亡的忍者的棺木也依次放在他的兩側,村民的棺木則在後方。

    放眼望去,那一片整齊排放的棺木,如同張開的一張大嘴,準備擇人而食。即使在這陽光明媚的晴天,也透著一股令人心脾俱寒的陰氣。

    無聲的哭泣與沉默的悲傷,那時一種比嚎啕大哭更能吞噬人心靈和折磨人意志的感情表達。壓抑和沉悶中,一種躁動正在醞釀著。

    三代看著那一排排的棺木,胸口如同有一塊巨石壓著,讓他呼吸困難,這些都是木葉的希望和未來啊!卻在一夜間變成了眼前的棺木,即使在歷次的戰爭中,木葉也沒有經歷過如此重大的損失啊!

    他又如何知道,那潛藏的敵人的目的,正是要摧毀整個木葉,木葉能夠挺過來,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期。這也使得他們對未來的計劃做出了新的評估,對木葉的態度,也從最初的一舉擊毀變成了慢慢的削弱,將木葉這只大象慢慢的咬死。

    三代偷偷擦拭掉眼角的眼淚,緩緩地轉過身,環視著木葉的村民一圈,除了還躺在醫院的那些傷者,木葉的男女老少都在這里了。

    “各位”,三代沉痛地聲音在這靜謐祭堂格外的響亮,一直傳到外面,“今天是個悲傷的日子,我們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在今天,我們將永遠告別我們的親人、朋友、伙伴,以後再也無法看到他們的音容笑貌。”

    “這悲傷不僅屬于失去親人、朋友、伙伴的你們,也屬于整個木葉,今天的木葉在流淚,它失去了許多熱愛著它的村民,失去了英勇守護他的勇士,還失去了非常優秀的四代火影。”

    “雖然我們悲傷,但我們需要更堅強,為了為保護我們而犧牲的勇士,為了在地下默默祝福著我們的親友,更為了我們未來的美好生活。”……

    “今天讓我們在這里,一起送我們的勇士和村民們最後一程。”三代的講話並不冗長,但也講了半個多小時。

    就在三代準備宣布將棺木移到墓地時,從祭堂外面傳來一陣騷動,原本圍著水瀉不通的門口讓出了一條到來,波風水門的妻子抱著波風鳴人,姍姍來遲。

    看到漩渦玖辛奈的到來,三代的眉頭微微聳動,一名暗部穿過人群,在三代的耳邊一陣低語,目光在門外如同木樁站在那里的河馬寒宇身上掃了一眼,收回到已經快走到他跟前的漩渦玖辛奈身上。

    卡卡西手中端著波風水門的遺照,緊跟在漩渦玖辛奈身後,全神關注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琳在進門的時候悄悄地落在後面,走到了河馬寒宇的身邊,輕聲耳語。河馬寒宇只是為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說道︰“你還是跟在他們母子身後。”

    “你怎麼來了?”三代背著人群向漩渦玖辛奈問道︰“我不是已經通知你不要來了。”

    漩渦玖辛奈蒼白地笑了笑,道︰“我明白三代大人的好意,可我怎麼能夠因為害怕謠言,就連水門最後一程也不送呢?”

    三代雖然是一代忍雄,但他這個將一生奉獻給木葉的人,又怎麼能夠理解她和波風水門之間的感情呢?她可是為了他,放棄了所有,來到這個舉目無親的木葉的。

    既然人已經來了,三代也沒有理由將她趕在,只是吩咐她緊緊地跟在自己的身後。

    三代和木葉的諸位大人們打頭走著,四代、忍者、村民們的棺木由人抬著依次跟在後面,再接著是那些家屬,親友,最後是普通的村民。

    河馬寒宇不緊不慢地吊在人群的後面,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短短的一段路,他身後的人又多了幾個。

    紅攙扶著她的父親夕陽衛門不知何時加入了他的隊列,而眼楮已經哭得紅腫的海野伊魯卡也鬼使神差的跟在河馬寒宇的身後,因為跟著他,他對未來的恐懼和迷茫就會少幾分。

    河馬寒宇走得好好的,忽然停住了,嘴角逸出了一絲怪笑,低喃道︰“回來得正好,也許可以看到一場好戲了。”

    在三代的親自主持下,一切進行得很順利,一個個新墳建起來,而一個個熟悉的名字被刻入了木葉的英雄碑。

    在三代和木葉的高層及忍者們一個個都上前鞠躬行禮後,河馬寒宇一直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那些死者的親人們默默地站在原地,目光在三代和漩渦玖辛奈手中的孩子間飄移著,表情十分的復雜,仇恨、悲傷、恐懼、掙扎、不滿、迷茫,甚至一個人臉色出現多種表情不停的變幻。

    無聲的抗議,使得葬禮在快進行到最後的時候,停頓了下來,氣氛頓時十分的詭異。

    三代不說話,哀傷的眼中帶著一點點失望,他在等。

    而下面同樣在等,今天這一出戲,固然是在謠言的推動下,木葉村民們多日來的各種情緒的一次爆發,這後面自然也少不了推動者的影子。但看著三代那泛著寒光的雙眼,很多人都不敢站出來。

    “ , , ”,河馬寒宇的腳步聲在這樣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的刺耳,隨著他的踏出,河馬家的一干人也毫不猶豫地跟了出來。

    在河馬寒宇的帶領下穿過人群,走到三代面前,三代會意地點點頭,讓開了一條道。走到波風水門的墓前,河馬寒宇一直縮在袖子里面的手終于抽了出來,露出了他右手中的酒瓶。

    雖然埋在這下面的人並不是波風水門,但這是只有他一個人才知道的秘密,所以該做的門面工作,還是要做足。而且死者為大,自己在這個家伙生前讓他受盡了虐待,在他死後敬他一杯酒,也算為他超度了,只希望他下輩子不要再當忍者了,更不要與他這樣的人為敵了。

    “一路走好。”河馬寒宇將那散發著淡淡的香味的清酒倒在了波風水門的墓前,輕聲道,然後一家人齊齊地向這墓碑鞠躬。

    “走吧!”河馬寒宇走到漩渦玖辛奈的身前道,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那些人要吞了他的眼神。

    “嗯!”漩渦玖辛奈也看出了形勢,三代似乎有些控制不住場面了,而且自己該做的也做了,為了懷中的波風鳴人,她並沒有質疑的河馬寒宇的話,點了點頭,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看著河馬寒宇旁若無人帶著漩渦玖辛奈準備離開,終于有人忍不住了。

    “站住。”一聲暴喝響徹木葉這片安寧之地響起。
寶樹 發表於 2009-5-5 11:34
第五卷 後三代的木葉 第一百章 葬禮(二)
    隨著這是喝斥,一群木葉的村民圍了過來,將他們一家人堵在了中間,而這些人中也不乏木葉登記在冊的忍者。

    河馬寒宇的臉上浮起鄙視的笑容,嘴角微微朝左上角翹了起來,笑道︰“不知道大叔有何指教?”

    “你們可以走,但是九尾要留下。”那位大叔臉皮還真厚,就這樣公開叫囂起來。

    河馬寒宇想殺人了,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環顧四周,問到︰“九尾?九尾在哪里?我怎麼沒看到。”

    “就是他。”那人指著漩渦玖辛奈手中的波風鳴人叫道,看著鳴人的眼楮中殺意盎然。

    漩渦玖辛奈抱緊手中的鳴人,眉頭一挑,越過河馬寒宇,怒道︰“胡說八道,鳴人是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是九尾?”

    “哼哼——,難道沒有人告訴你,水門大人將九尾封印到你兒子的身體內嗎?”另一個年約三十歲的忍者冷笑著道。

    “什麼?”這幾天一直沉浸在悲傷中的她,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是無心理睬,而且真正關心她的人又不願在這個時候雪上加霜,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有這麼回事。

    “卡卡西,他們說的是真的嗎?”漩渦玖辛奈回頭向卡卡西問道,畢竟孩子是卡卡西從她那里抱走的,卡卡西應該是最清楚狀況的。

    “嗯!”卡卡西無奈地點點頭,有些不敢面對漩渦玖辛奈的滿是疑惑的眼楮。

    謠言得到了證實,漩渦玖辛奈如同遭到迎頭重擊,本就虛弱的身體猛地一晃,差點站立不穩,得到河馬寒宇指示的琳立即將她扶住。

    看到她煞白的臉色,卡卡西後退了兩步,回頭望向河馬寒宇,男人之間很多話是不用說的。河馬寒宇自然是知道卡卡西內心的痛苦和無奈,輕輕地點頭,沖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為什麼?為什麼?……”漩渦玖辛奈不停的低聲問道,她想不明白,波風水門明明那麼愛她和他們的兒子,為什麼會將九尾封印在兒子的體內,難道他不知道,這會毀了兒子的一生嗎?她不能理解,不能接受,失去了丈夫的她,已經將兒子當成了自己未來人生的全部,可是,現在連她的兒子都毀了,而且還是自己的丈夫親手毀了,她迷茫並痛苦著,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兒子的未來在哪里。

    “水門,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這是漩渦玖辛奈心中的吶喊,可除了她,又有誰能夠听得到。她的心在哭泣,她的眼淚已經干枯,她甚至有些質疑自己當初毅然的拋棄一切跟著波風水門來到這里是否正確。

    漩渦玖辛奈已經陷入了混沌,看不見眾人的逼視和听不見眾人的責問。就在不久前,她還靜靜的靠在丈夫的溫暖而安全的懷里,一起看著剛出生的兒子,一起規劃著美好的未來,誰曾想到,這一切,在一夜之間全都崩塌了。

    都是九尾,是九尾奪走了她丈夫的生命,是九尾奪走了她兒子的未來,她恨九尾,恨不得殺死九尾。可是,現在九尾就在她兒子的體內,她該怎麼辦?恨他的兒子嗎?殺死她的兒子嗎?誰能告訴她,她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兒子。

    想到她的兒子就是九尾,她緊緊抱著鳴人的手松了些,小家伙掉了下來,要不是一直都留心著她的河馬寒宇及時出手接住,小家伙只怕是要受些傷了。

    波風鳴人被這麼一嚇,似乎也感受到了母親的迷茫,哭了起來,他那嘹亮的哭聲在某些人听來是那麼的刺耳,那麼的惹人厭惡。

    河馬寒宇抱著波風鳴人,一步步向包圍著他們的人走近,臉上的笑容也是越來越濃,在剛才還很囂張的大叔面前停了下來,問道︰“你見過九尾的樣子沒有?”

    “見過。”那位中年大叔不明白河馬寒宇要說什麼,不過奇怪的是,河馬寒宇明明是在笑,為什麼他感到有些冷,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哦——”河馬寒宇抽了抽嘴角,繼續問道︰“那九尾長什麼樣子?”

    “九尾?”大叔回憶著九尾的樣子,仿佛它那飛舞的尾巴就在他的面前一樣,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眼中露出那無法掩飾的濃濃的恐懼,“它是個怪物,是個長著九條尾巴的怪物。”

    “你過來。”河馬寒宇隨手一指,指向那名三十來歲的忍者,“你說鳴人是九尾對吧!那你來數數,他長了幾條尾巴。”

    “呃???”那名忍者愣住了。

    “你叫瀨戶川是吧?我再問你,九尾來襲的時候,你在哪里?四代大人同九尾戰斗的時候,你又在哪里?”河馬寒宇曾經在木葉暗部坐鎮半年,對木葉忍者的資料可是非常熟悉的,面前的這個中忍雖然不過是個跑龍套的小角色,但河馬寒宇還是叫出了他的名字。

    “我——”瀨戶川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壓令他說不出話來。

    “您死了兒子是吧?你的丈夫還在醫院里躺著?至于你,家被九尾給毀了?還有你——”河馬寒宇一邊走著,一邊指著周圍的人問道。別看他剛才似乎一直站著睡覺,可周圍的一切都已經被他收入眼中。

    “很好,你們都是九尾襲擊的受害者,你們恨九尾,想要報仇,我可以理解,對你們的遭遇我也很同情。”河馬寒宇突然變得嚴厲起來,“但是你們不要忘了,這個孩子同樣也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他同樣因為九尾襲擊,失去了父親。”

    河馬寒宇聲音並不大的呵斥,卻在每個人的耳邊清晰的蕩漾著,直刺入每個人的心里。也令不少一時沖動的村民清醒了過來,河馬寒宇說得沒錯,失去親人的痛苦,他們現在正親身體驗著,雖然不至于同情波風鳴人,但也沒有剛才那麼感情用事了。

    “你是什麼人?這里還輪不到你在這里大放闕詞。”終于長出來了一個重量級的人物,日暮��的岳父,木葉長老團資格最老的長老,據說他還是初代的好朋友。

    “大長老?”河馬寒宇只是瞟了這個老家伙一眼,就朝他的頂頭上司日暮��看去,日暮��感到一道有若實質的目光射來,竟沒有勇氣回視,將頭低了下來。

    “我是什麼人?大長老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知道了?”河馬寒宇嘲諷道︰“我不過是個普通的中忍,沒有顯赫的家族,沒有赫赫的威名,不過是個沒什麼本事,在木葉學校擔任老師的小角色而已。”河馬寒宇這話听起來像是自謙,可熟悉他的人都听出了他話語中的鄙視和嘲諷,不禁為他擔心起來。

    “但是——”河馬寒宇的話還沒有說完,“我還是波風水門的朋友,是他兒子的干爸。”河馬寒宇爆出了這麼個隱秘,只是,鳴人什麼時候成為他的干兒子的?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兒子,最重要的是,這個孩子的體內隱藏著九尾的力量和意識,對木葉來說,絕對是個重大的威脅,我們木葉再也承受不起九尾的第二次打擊了。”大長老一句話說出,令不少剛才還有些動搖的村民的心又狠了下來。

    大長老說得沒錯,他們已經沒有那麼多的親人可以失去了,九尾的存在,對木葉就是最大的威脅。為了他們的未來,為了木葉的未來,這樣的威脅必須除掉,哪怕是背上惡名,也在所不惜。

    “哈——哈——哈——”河馬寒宇放肆的大笑了起來,將這葬禮莊嚴肅穆的氣氛破壞的干干淨淨。河馬智子和棋木凌也對忘了一眼,眼中都寫滿了擔心。

    “住嘴。”

    “放肆。”

    三代和大長老的喝斥同時響起,河馬寒宇的笑聲也嘎然而已,如同他的爆發一般突然。

    現場的氣氛再次安靜下來,比剛才還要詭異幾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河馬寒宇的身上,甚至有些人想看穿他的墨鏡,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而這些目光中同樣不乏關心和支持,不為別的,就因為站出來的這個人是河馬寒宇。

    看不慣現在這個場面的人,絕對不止河馬寒宇一人,但敢冒著犯眾怒的壓力站出來的,卻只有河馬寒宇一家。雖然河馬寒宇自詡小人物一個,可很多木葉的忍者卻知道,如果他都算是小人物的話,木葉的大人物就真的沒幾個了。

    “誰能告訴我,躺在那里的人是誰?”雖說有理不在聲高,但河馬寒宇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直接一個“催眠忍術”將波風鳴人弄睡著了,他的聲音也大了起來,空出的右手朝著波風水門的墓一指。

    “怎麼都不說話呢?”河馬寒宇冷笑道︰“那里躺著的四代火影波風水門。”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他會躺在那里?”河馬寒宇繼續問道。

    “那是為了保護木葉的人們,才躺在那里的。”河馬寒宇自問自答。

    “要殺九尾!你們好勇敢嘛!”河馬寒宇可不管別人是否因此而臉色大變,他做老好人的時間似乎也太長了點,都以為他是軟柿子來著,誰都可以捏嗎?

    “要殺九尾,九尾橫行的時候,你們又在哪里?”河馬寒宇的語氣越來越不客氣,話語也越來越刻薄,“大長老,您那會在哪?還有你們?”河馬寒宇肆無忌憚地指著大長老身後的一班老家伙。

    雖然他不喜歡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但至少這兩人都在做實事,並不像這群老而不死的家伙,就知道指手畫腳,有事的時候又以年事已高為理由推托,對這種人,他連半分的敬意都欠奉。

    “既然你們這麼勇敢,波風水門在戰斗的時候,怎麼沒見到你們的身影,在這個時候欺負孤兒寡母算什麼忍者,算什麼長老?”河馬寒宇的話音一落,大長老頓時氣得劇烈的咳嗽起來。

    河馬寒宇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將這些人得o干淨一般,繼續道︰“真不明白,你們怎麼越老越糊涂了。”說完搖搖頭。

    三代在苦笑著,他之前可是跟河馬寒宇保證過會保護漩渦玖辛奈母子的,可河馬寒宇現在將事情越鬧越大,這不是給他找麻煩嗎?

    找麻煩?河馬寒宇本來就是想找麻煩,他事先沒有想到三代保護他們的方式是讓他們做縮頭烏龜,這樣的退讓絕對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

    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既然三代要退,他就逼著三代進,而且他這麼鬧一場,三代非進不可,否則會傷了多少年輕忍者的心啊!

    要知道,波風水門的四代也不是白當的,他也有他的支持者,擁戴著,而且不同于現在叫囂的那些人,擁戴他的人可都是真正的木葉的未來,都是年輕的朝氣蓬勃的年輕忍者。

    “我一直和四代大人戰斗在前線,你們以為我們不想殺死九尾嗎?可是九尾殺得死嗎?從尾獸神話時代起,有誰殺死過尾獸?封印九尾已經是我們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你們以為四代想將九尾封印在他自己的兒子體內嗎?他也不想,要做出這樣的決定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決心,你們知道嗎?可如果他選擇將九尾封印在你們任何一個人體內,你們會願意嗎?”河馬寒宇看著被他逼退了幾步的大長老,掃視著其他的人。

    “不會!因為誰也不敢保證他的封印術可以成功,就算成功了,誰又敢面對現在這樣的場面,誰又敢面對隨時可能破封而出的九尾。”

    河馬寒宇將波風鳴人遞給了卡卡西,繼續道︰“所以他沒有選擇,只能犧牲自己的兒子,可這個孩子才出生幾天啊!這里面的危險,他會不知道嗎?”

    “我替四代不值,我想躺在那下面的他,絕對想不到,他在作出了這麼大的犧牲後,他一心守護的人們卻要置他無辜可憐的還沒有滿月的兒子于死地。”憤怒到了極點是平靜,河馬寒宇此刻就已經看不到任何的喜怒了,語氣也慢慢和緩下來,仿佛真的只是個旁觀者在發表這評論一般。

    輕輕地摘掉一直戴著的墨鏡,終于在人前露出他那雙清澈明亮的眼楮,這是油女成織的眼楮,沒有受到殺戮污染的眼楮,此刻有的只也是淡淡地失望和悲傷的眼楮。只是誰也不知道,這悲傷並不是因為波風水門,而是因為這雙眼楮的主人,她也在那眾多新墳中的一座下面沉睡著了。
寶樹 發表於 2009-5-5 11:35
第五卷 後三代的木葉 第一零一章 葬禮(三)
  河馬寒宇今天的廢話已經說得夠多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至于別人听進去多少,就不是他能夠管,也懶得去管的了。

    “我們走。”河馬寒宇在看了油女成織墓地的方向一眼,重新戴上了墨鏡,輕輕地揮了揮手。

    攔?不攔?這些人有些猶豫了,河馬寒宇所說的他們都听到了,他們在自責的同時,也在掙扎著,所謂的仇恨,此時已經漸漸地淡化了,但是恐懼卻在蔓延。

    河馬寒宇走過之處,大部分人都退讓開了,就算有幾個阻攔的,意志也沒有剛開始那麼堅決了。其實對付這些人,對河馬寒宇來說,只是小菜一碟,但是,站在他們的角度考慮,他也能夠理解他們的想法。

    “等等。”宇智波富丘站了出來,喊住了河馬寒宇。

    “怎麼,富丘大人也想殺鳴人?”河馬寒宇淡淡地問道。

    “不”,宇智波富丘立即否認,道︰“你說得沒錯,四代大人為了木葉付出這麼多,我們不能背恩棄義。而且波風鳴人也是無辜,我們絕對不能對自己人這麼無情。”他這番話倒是說得冠冕堂皇,可河馬寒宇知道他還沒有說完。

    “但是——”宇智波富丘看了大長老一眼,道︰“長老們的考慮也是有道理的,波風鳴人的體內畢竟封印著九尾,這是一股強大的不祥力量,我們也不能放任不管。”

    “這麼說你是贊同大長老的觀點,要殺鳴人了?”繞來繞去,原來還是一樣啊!真的很令人失望。

    “不,要預防這種風險,並不是只有殺死鳴人這一種途徑,而且就算殺氣了鳴人,也不見得能夠殺死九尾,所以這種方法並不保險。”宇智波富丘解釋道。

    “哦?”

    所有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神情,不知道他能夠想出什麼好辦法。

    “三代大人”,宇智波富丘走到了三代的面前,恭敬地說道︰“為了更好的控制九尾帶來的危險,我建議將波風鳴人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由專人照顧。”

    “這個主意不錯。”大長老眼前一亮,贊同道。

    他的這個相對溫和的處理方式立即取得了大部分人的支持,三代為難的看著河馬寒宇,嘆了口氣,不管怎樣,這也算是保全了他們母子吧!

    “好吧!”三代也不能不考慮眾多人的顧慮,答應道。

    “我不同意。”漩渦玖辛奈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大喊了一聲,剛才河馬寒宇的一番話不僅喚醒了其他人,同樣喚醒了陷入迷茫中的她。

    不管波風鳴人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是她的兒子,是她和波風水門的兒子。河馬寒宇說得沒錯,丈夫在將九尾封印到兒子體內的時候,肯定也是滿心痛苦的,而且,丈夫帶著笑容去了,也證明他是相信自己能夠照顧好兒子的,才會如此的放心的。

    “玖辛奈——”三代沒想到她會反對,就現在的情形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三代大人,鳴人是我的兒子,我自信可以照顧好他,不需要勞煩別人了。”漩渦玖辛奈對三代還是非常感激地,說話也比較委婉。

    “現在,九尾在他的體內,他的事情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整個木葉的事情了,而且,這麼做也是為你的安全考慮。至于鳴人的安全,你不用擔心,村里會給他最好的照顧的。”水戶門炎這個顧問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安慰著漩渦玖辛奈道。

    漩渦玖辛奈從沒有想過事情會演變到這一步,看著其他人的神情,似乎都對這個方案十分的滿意,這另她未有過的無助。

    “放心,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們支持你。”河馬寒宇的聲音在漩渦玖辛奈的耳邊響起,如同春雨一般,讓她干枯的心得到了一絲滋潤。

    水門說得沒錯,河馬寒宇是個非常可靠的人。有了河馬寒宇的支持,漩渦玖辛奈也恢復了勇氣,冷靜地面對著水戶門炎道︰“前輩的好意,玖辛奈心領了,但是我還是堅持自己照顧鳴人,我想水門會守護著鳴人,讓他平安的成長的。”

    “可是你能保證九尾不會突破封印,進而威脅整個木葉嗎?”水戶門炎語氣也加重了一些,也不再顧及她這個四代火影夫人的身分了。雖說人死燈滅,人走茶涼,可這也未免涼得太快了一些吧!

    “我不能保證!”漩渦玖辛奈沒有回避水戶門炎的質問,反問道︰“你們不是同樣不能保證嗎?”

    “你——”水戶門炎沒想到她的態度如此的強硬,被氣到了。

    “如果,九尾掙脫了封印,木葉派再多的人看守,結果還不是一樣。拋開這個假設,我更有信心照顧好鳴人,讓九尾掙脫鳴人體內封印的可能性降到最低。”漩渦玖辛奈恢復了平日的自信,面對水戶門炎也是寸步不讓。

    “三代大人,這件事情,還請您決斷。”水戶門炎也懶得在這件事情上跟她一個女人去爭吵。

    三代為難的看著兩人,這個決斷好做,但做了以後呢?以他對漩渦玖辛奈的了解,她是絕對不會同意他的安排的。

    “我們走吧!我到要看看誰敢攔我。”河馬寒宇搶在三代面前道,三代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選擇了,他的決定是什麼,河馬寒宇不用想也知道,但是他絕對不會讓三代當眾宣布這個決定的,那樣的話,事情會更加的麻煩。

    “站住。”水戶門炎見過囂張的人,但像河馬寒宇這樣無視火影及眾多長老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顧問大人。”河馬寒宇笑了笑,道︰“我們是來參加葬禮的,現在葬禮已經結束了,難道不許走了嗎?似乎木葉沒有這樣的規定吧?”

    是啊!這還是在葬禮上啊!

    經過河馬寒宇的提醒,眾人才記起了這場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一場責難的葬禮。

    “富丘,攔住他。”大長老怒道,直接下達了命令。

    “卡卡西,琳,你們兩人過來。”水戶門炎指了指身邊道。

    “大長老——”,宇智波富丘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示意木葉警備部隊的成員將河馬寒宇圍住。

    而琳和卡卡西對望了一眼,卻沒有听從水戶門炎的命令,朝河馬寒宇身邊靠了過去。

    情勢一下子變成了河馬寒宇一家同警備部隊的對峙了,眾人的神情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寒宇,不要沖動。”夕陽衛門按住河馬寒宇放在刀上的手,走出了人群。

    “三代大人”,夕陽衛門也算是木葉的老一輩中的翹楚了,而且他的人緣也不錯,說話也是有一定分量的,“河馬寒宇說得沒錯,現在正在進行葬禮,這樣中斷葬禮,是對死者的大不敬,在我們木葉是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的。”

    夕陽衛門給三代找好了台階,三代當然不會放過,肅穆的宣布道︰“都不要再爭執了,一切等葬禮結束之後再說。”

    大長老也不好當眾拂了三代的面子,只得同意,但是仍沒打算放過河馬寒宇他們,道︰“好,這件事情可以等到葬禮之後再討論,但是他們幾個不能離開。”

    “哼!”河馬寒宇冷哼了一聲,這老家伙以為自己是誰,根本就沒有將他的話放在耳中,繼續往前走著。

    “噌”,河馬寒宇刀終于還是拔了出來,刀卷起一陣疾風,愣是從包圍圈中劃出了一條道來。

    一刀退敵,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們臉色頓時變了,這是對他們宇智波一族的挑釁,河馬寒宇的行為,立即被上升到了這樣的一個高度。

    “三代大人,我們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河馬寒宇頭也不回的丟下了這麼一句,向前走去。

    藐視?這絕對是藐視,這讓驕傲的宇智波一族憤怒了,不等宇智波富丘的命令,再次圍堵了上去。

    河馬寒宇舉了舉刀,向前劈出,可劈了一半,他的刀又突然收回了刀鞘。

    這讓木葉警備部隊的忍者們反而不敢輕易出手了,看著莫名其妙動手,又莫名其妙收手的河馬寒宇,非常的不解。

    “看了這麼久的戲,也該出來了吧!再不出來,事情可真的就無法收場了。”河馬寒宇笑著沖遠方道。

    除了三代,其他人都是臉色一變,河馬寒宇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很快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

    自來也緩步從林間走出,從來都是和善對人的他,黑著一張拉長了的臉走了過來。

    “自來也大人?”

    “是他?”

    ……

    自來也的隆重出場,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憂。現在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來,自來也很生氣,作為名震忍界的“三忍”之一,他在木葉的身份絕對不只是三代的弟子那麼簡單。木葉的“三忍”無一不是百戰成名的可怕人物,他們那響亮的名聲背後是那顯赫的戰績。

    自來也可是三代真正的嫡系,而且只听命于三代的,即使是那些長老們也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他的歸來,使三代的威望得到了極大的鞏固,長老團的勢力一時間受到了壓制。

    對上自來也憤怒的眼,心中有愧的人,都不敢直視。自來也同樣無視掉了眾多木葉的村民和忍者,在三代面前停了下來,“老師。”

    三代面對自來也同樣感到有愧,自來也走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可他的徒弟波風水門就這麼沒了,而且還是木葉村子里面。雖說這不能怪他,但他確實沒有照顧好四代,還讓他的妻子受了如此大的委屈。

    三代雖然听出了自來也的不滿,也只能苦笑了。

    在波風水門的墓前靜立了片刻,自來也便走下了祭台,道︰“葬禮繼續吧!河馬寒宇就交給我了,保證他跑不了。”

    看著自來也就這樣帶走河馬寒宇一家,卻沒有人阻攔,沒有人敢阻攔,只是長老們看像三代的目光復雜了很多。

    “葬禮繼續。”主角已經走了,水戶門炎也沒法再去斤斤計較了,宣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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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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