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大都市小保安 作者:曾家小三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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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JK 2009-5-15 22:38: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5 246525
MJK 發表於 2009-5-17 09:39
第三十章 范瑤

得到吳寒的承諾,范肖終於放心了。他想想要不是吳寒上次出面攔阻成鵬他們,自己估計就被打成殘廢了,心裡對吳寒很是感激。所以他也沒想對吳寒隱瞞什麼。
  范肖向吳寒說出了自己的身世。原來範肖也是鄉下人,家裡很窮,他的父母在他十歲的時候,坐車去縣城,結果車子翻下山崖。范肖的父母在這場事故中雙雙去世,家裡就只剩下范肖,他年邁的奶奶還有大他五歲的姐姐范瑤。
  父母的突然去世對於本來生活就很艱難的范肖一家更是雪上加霜。當時正在上初中的范瑤只得輟學回家,十五歲的她不得不用自己還稚嫩的肩膀,擔負起支撐這個家庭的重任。種地鋤草,挑水砍柴,餵豬養雞,家裡所有活計都要靠她去做。范瑤不僅要照顧年邁多病的奶奶,還要供年幼的弟弟范肖上學,她希望自己的弟弟能接受更多的教育,以後能有份好前途,不用和父母,和自己一樣,因為沒文化,只能面朝黃土背朝天終日在地裡勞作,幹一些髒活累活。
  范肖當然知道姐姐對自己的期望,也知道自己的學費生活費來之不易,家裡只有姐姐一個勞作,儘管姐姐很勤快,但收入卻很微薄。這些錢都是姐姐平時省吃儉用,一點一點積攢下來的血汗錢。所以范肖在學校一直很努力,但他資質平庸,不是塊讀書的料,無論多麼用功讀書,成績都只能排在班裡最後幾名。這樣的成績初中畢業後別說上高中,就是想上個中專學校都不可能。
  所以范肖初中畢業後就沒再上學,雖然范瑤很失望,但她也知道自己弟弟已經努力了,但成績不好,不能再進一步升學也是理所當然的。范瑤也沒有去責備弟弟。
  范肖在家也能幫范瑤分擔一些重活累活,但范瑤心疼弟弟,一直捨不得讓他幹活。范瑤尋思著,家裡的房子是半磚半木的老房子,已經很破舊了,房頂到處漏雨,牆壁四面通風,搖搖欲墜的,以後是沒辦法住了。弟弟已經長大,再過個兩三年就應該娶妻成家了。自己畢竟是女人,終歸要嫁人的,不能照顧弟弟一輩子,能做的就是趁自己現在還沒嫁出去的時候多攢點錢,給弟弟建個新房子,給他找個懂得持家,賢良的好媳婦。
  在家種地收入是很少的,就算再怎麼省吃儉用,要建一個新房,再給弟弟娶個媳婦,那麼一大筆錢,沒個十幾二十年,是積攢不起來的。村裡很多年輕人都外出打工,雖然辛苦,但畢竟每年回家都能帶回來萬把塊錢。所以范瑤也動過外出打工的念頭,但以前要照顧奶奶,又要送弟弟上學,實在分不開身出去,現在奶奶已經去世,弟弟又不上學了,也長大了,能自己照顧自己了,沒了牽絆,范瑤才終於能外出打工。
  她自己到鎮南市找工作,剛開始很不穩定,換了很多工作,收入也不多。後來在一個同鄉的介紹下進了趙炎陽的工廠,她才算穩定下來,在工廠裡雖然有時候經常要加班,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但工資和加班費也高,所以儘管工作很辛苦,但范瑤一直幹得很起勁,有時候甚至主動和別人換班,為的就是能多賺點錢。
  後來廠裡招人,范肖也來了。范瑤就在工廠附近租了個房子,和弟弟住在一起,方便照顧他。
  她一直光顧著支撐這個家,照顧弟弟,沒想過自己。她畢竟是個女孩子,雖然生長在鄉下,從小就開始幫家裡幹活,但年紀輕輕在家就這麼長年累月的幹一些重活粗活,進了工廠後又經常熬夜,休息不足,生活沒有規律,她身體再好也被拖垮了。
  前段時間她突然病倒,臥床不起,嘔血便血,范肖慌了手腳,趕緊把她送到鎮南市人民醫院,經過檢查,發現范瑤竟然得了尿毒症。這消息對於范肖范瑤姐弟來說簡直如同五雷轟頂。
  范肖從醫生那裡瞭解到,得了尿毒症雖然有生命危險,但並不是完全不能治好的絕症,只是治療起來很難,如果要治好,就要做換腎手術,花費很大,大概有二十多萬。
  范肖和范瑤哪裡拿得出那麼一大筆錢來做手術。這些年他們雖然攢下來一筆錢,但也不過有連三萬,差了好多。范瑤住院後每天要輸液吃藥,光是這些醫藥費對他們來說已經是一筆很大的費用,而且每隔幾天還要做血液透析,花費更多。
  范瑤這幾年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錢在她住院的這段時間裡已經花得差不多了。雖然她捨不得,想要出院,但范肖怎麼可能同意。眼看快沒錢支付醫藥費了,范肖為了找錢,想盡辦法,但他們在鎮南市人生地不熟,想找人借錢都不行,家鄉的親戚雖然可以借點,但遠水救不了近火,而且大家都是窮人,給的那點錢對於范瑤數目巨大的醫藥費來說簡直如同杯水車薪,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實在沒辦法,范肖動起了偷廠裡東西的心思。他知道場裡的東西相當值錢,如果偷出來賣的話,可以暫時緩解一下自己現在這樣手頭拮据的情況。
  范肖從小就是個乖孩子,偷東西這樣的事從來沒做過,他雖然趁人不注意把東西藏在自己衣服裡,但在接受出廠前檢查的時候,做賊心虛,神色間露出了馬腳,被吳寒發現了。被毒打了一頓不說,還差點因為姐姐曾經得罪了成鵬而被打斷手腳,要不是吳寒出面救下他,他現在估計還在醫院裡躺著呢!
  偷廠裡東西,范肖自然被開除了,因為東西被拿回,而且范肖也被成鵬他們幾個打傷,廠裡也就沒在追究范肖。范肖傷得不算太重,到醫院簡單包紮下後就沒什麼事了,他也不敢對姐姐范瑤說實話,騙她說自己受傷是因為不小心得罪了社會上的混混而被打傷的,自己被開除的事他也沒敢說。
  沒了工作,又需要錢,范肖實在發愁,有一天他在醫院碰到一個同鄉,那傢伙是個扒手,知道范肖當前的困境後,就鼓動他和自己一起幹,得到的錢一起分。范肖想來想去,為了姐姐,也就豁出去了。他跟那個傢伙到鎮南市的幾個車站轉悠,已經好幾天了。范肖還是猶猶豫豫,一直不敢動手去去摸別人的口袋。那個同鄉不耐煩,催促了幾次。范肖迫不得已,才準備去做。沒想到他第一次出手,竟然碰上了吳寒。因為人多,而且范肖又有點慌張,根本沒看清吳寒的長相,直到被吳寒抓住,他才認出吳寒就是前段時間救過自己的那個人。後悔之餘范肖又很害怕,自己偷東西兩次,兩次都被吳寒抓住,范肖很怕吳寒把自己抓到派出所去,范肖倒不是怕被關起來,他怕的是自己被關起來的話,誰來照顧還在醫院裡躺著的姐姐?而且要是姐姐知道自己偷東西被抓進派出所,會很傷心難過的,她現在病得那麼重,要是知道這樣的消息,估計會讓她病情更重了!所以范肖才會跪下來求吳寒。
  范肖的話對吳寒觸動很大,他沒想到范肖偷東西竟然是處於這樣的原因。不過吳寒並沒有立即相信范肖的話,畢竟空口無憑,說不定范肖是被自己抓住,想脫身故意編出來這樣的故事來騙自己。所以吳寒決定和范肖一起到醫院去看看,他姐姐是不是真的得了重病住院了。
  在去醫院的路上,范肖求吳寒不要把自己偷東西的事告訴自己姐姐。吳寒點頭答應,如果范肖說的都是實話,吳寒覺得自己幫范肖隱瞞一下也好,至少不至於讓他姐姐再受刺激。
  吳寒雖然沒完全相信范肖的話,但還是順便買了些水果什麼的。
  兩人到了醫院,范肖帶著吳寒來到住院部三樓的一間小病房,范肖推開門,吳寒看到靠窗的病床上躺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她不過二十出頭,但病痛已經把她折磨得憔悴不堪,形容枯槁,看起來竟然顯得很蒼老。吳寒不禁心裡很難過。
  女孩子醒著,看到范肖,嘴唇動了動,虛弱的問:「阿肖,你這時候不是應該在上班嗎?怎麼回來了?」
  范肖有些尷尬的看看吳寒,吳寒知道他的意思,是希望自己幫他找個借口,他這時候已經確定范肖說的都是實話,沒有騙自己。於是提著水果走進病房,把東西都放在床頭的櫃子上,小聲替范肖解釋道:「我和你們是同鄉,碰到范肖,聽說你病了,所以特意讓他請假帶我來看看你。」吳寒到廠裡的時候范瑤已經住院一段時間了,兩人沒見過面,范瑤自然不會認識吳寒。但她也沒懷疑吳寒的話是真是假。
MJK 發表於 2009-5-17 09:40
第三十一章 又見梁易

  范瑤身體很虛弱,勉強和吳寒聊了幾句,就已經顯得很疲倦了。吳寒不想過多打擾她休息,只在病房裡呆了一會,就告辭出來。范肖很有默契的跟著吳寒出了病房,兩人一起走到走廊盡頭的小陽台上。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雖然不多,但希望能幫你一點。」吳寒掏出錢包,數了二十張一百元的鈔票,塞到范肖手裡。
  「這怎麼好意思,你救過我我都沒能報答你一下,怎麼能要你的錢。」范肖想也不想,又把錢推了回來。
  吳寒壓住他的手,搖了搖頭:「這錢是給你姐姐治病用的,你現在很困難,這點錢雖然不多,但應該能讓你支持一段時間。你收下吧!我救你並不是圖你什麼報答,只不過是看不過去而已。不過你最好吸取教訓,以後別再做那種事了。」吳寒拍拍范肖的肩膀,「不是每次你都那麼幸運,會碰到我的。你姐姐病得很重,要是你出了點什麼意外,誰來幫你照顧她?」
  范肖點點頭,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他也不會動歪心思的。他這時候還有些後怕,如果自己偷東西兩次,抓住自己的不是吳寒的話,說不定自己現在早被抓進派出所,關起來了。
  吳寒也不知道范肖究竟有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但他也不想再多說什麼,畢竟范肖丟了工作,沒了收入,在這個舉目無親的都市裡,除了去偷去搶,他似乎沒什麼辦法可以通過正常的渠道弄到錢。
  吳寒自己現在也沒有工作,雖然還剩點錢,但那是要留給蕭玲玲上大學用的。而且就算吳寒把全部的錢都給范肖,也沒多大幫助,畢竟要把范瑤治好,需要做換腎手術,前前後後需要幾十萬,吳寒那點錢根本不夠。吳寒雖然有心幫忙,但卻沒這能力。
  心裡歎息一聲,吳寒和范肖道別,準備離開。他本來是要坐車回家的,但在車站意外的遇到范肖,又隨他來醫院看望他姐姐,耽擱了那麼久,看看時間,回信芳鎮的那趟車早已經開走了。沒有車,家是暫時回不去了,吳寒只好準備回葉靈燕家住一晚上,明天再去車站搭車回家。
  他轉身向樓梯口走去,剛走出幾步,迎面走來一個精壯的漢子。時間雖然已經接近四月,但鎮南市這兩天一直是陰雨天,溫度不高,倒還有點涼意,連吳寒這樣身體一直很強健的人,外出的時候都需要在外面裹上一件外套,這漢子卻穿著一條黑色的短袖T恤,露出粗大結實的手臂,手臂上紋著一個猙獰的青色龍頭。他留著板寸頭,一張臉繃得緊緊的,吳寒見他竟然直直向自己走過來,不禁皺了皺眉頭,微微向旁邊側了側身子,準備給他讓路。吳寒一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角色。好人會在自己胳膊上紋那麼大一個龍頭嗎?對於這樣的人,吳寒雖然不怕,但也不會無緣無故去招惹。
  那個漢子走到吳寒面前,卻並不繼續往前走,而是停了下來,有些生硬的問:「請問,你是吳寒吳先生嗎?」
  吳寒一楞,他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是來找自己的,而且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吳寒還是第一次被人稱呼為先生,心裡疑惑之餘也感覺有些彆扭。「我是吳寒。」
  「我們老大想見你,請吳先生和我走一趟吧!」精壯漢子語氣依然很生硬,讓吳寒很鬱悶,心想這人難道不知道請別人的時候要客氣禮貌一點麼?而且吳寒也想不出來他說的老大是誰,貌似自己並不認識什麼黑道人物啊。為什麼會有人要見自己呢?
  精壯漢子說完轉過身子,也不等吳寒答覆,直接就走在前面帶路,吳寒無奈的搖搖頭,他心裡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人想見自己,又找自己有什麼事呢?所以他決定跟這漢子走有趟,弄清楚究竟是什麼回事。
  范肖看到吳寒被人攔住,有些緊張的走過來,吳寒揮揮手,示意他回去照顧他姐姐,然後跟著精壯漢子走了。
  沒走出多遠,精壯漢子就在一間病房門外停了下來。這間病房和范瑤的病房在同一層,而且距離並不是很遠,吳寒有些奇怪,難道要見自己的人就在這病房裡嗎?
  很快他的疑問就有了答案,精壯漢子輕輕在門上敲了敲,然後擰開門走了進去,放低了聲音對裡面的人說:「老大,吳先生要見來了。」
  「快請他進來。」吳寒聽到一個似乎有些耳熟的聲音在病房裡說,吳寒一時間也沒想到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他也不等精壯漢子出來請自己,直接走了進去。
  一進病房,吳寒楞了一下,這間病房雖然和范瑤的病房在同一層,但顯然更寬敞,還有獨立的衛生間和一個不大的陽台,設施也比較齊全,有空調,竟然還有一張沙發和一個上面擺放著電視機的櫃子。沙發上坐著一個吳寒談不上熟悉,但絕對認識的人,吳寒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到他。「梁易?!」吳寒驚訝之餘也終於明白一些,梁易正是自己在鎮南市認識的唯一一個黑道上的人物,也只有他才會找自己。
  不過吳寒並不清楚梁易找自己是出於什麼目的,不會是想繼續上次的話題,遊說自己加入他那個什麼青龍幫吧?
  「你來了。」看到吳寒進來,本來臉色有些陰鬱的梁易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沒想到是我找你吧?」
  「我確實沒想到。」吳寒實話實說,在沒進病房之前他確實沒想到找自己的人是誰,「你找我不知道有什麼事?」
  「這裡不是談話的好地方,我們到陽台上去說吧。」梁易站了起來,走到擺放在病房中間的病床邊,小心的給躺在上面的人整理了下被子。吳寒這時候才注意到病床上躺著的竟然是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她一張圓圓的小臉緋紅,眼睛緊閉,小巧的鼻子隨著她的呼吸輕輕的抽動著。她一隻手伸出被子外面,上面紮著針頭。另一隻手縮在被窩裡,把一隻毛茸茸的玩具熊緊緊抱在自己懷裡。
  「很可愛吧?」梁易注意到吳寒打量這小女孩,臉上露出一絲夾帶著慈愛和自豪的神色,小聲的說,「這是我女兒婷婷。」
  吳寒點點頭,這小女孩長相確實很討人喜歡。不過顯然梁易把自己找來,並不是只想讓自己見見他女兒,誇獎幾句的。
  梁易在小女孩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然後向吳寒揮揮手,示意他跟自己到陽台上去。剛才那個帶吳寒過來的精壯漢子拉開陽台的門,側過身子,讓開道路。梁易和吳寒走上陽台後,他立刻把門掩上,然後坐到沙發上,雙手扶膝,繃著臉,眼睛盯著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一副忠心護主的樣子。吳寒看到他這副緊張兮兮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容。這絲一閃而逝的笑容被梁易捕捉到了,梁易也笑了笑。「他叫牛猛,是我最信得過的手下,跟了我很多年了,一直都是這樣子的。」「牛猛?」吳寒打量了正襟危坐的牛猛,覺得他五大三粗的,確實很配得上這名字。
MJK 發表於 2009-5-17 09:41
第三十二章 兩全齊美的辦法?

 梁易掏出一本軟盒中華,丟給吳寒一支,自己嘴上叼了一支,用火機點上,深吸了一口,愜意的吐了幾個煙圈,滿足的笑了笑:「在病房裡不能吸煙,可把我憋壞了。」
  吳寒點上煙,吸了兩口。「有什麼事說吧,你該不會特地找我來陪你聊天吧?」
  「其實你還真的猜對了。」梁易笑了笑,彈了彈煙灰,「我女兒發高燒,我這做父親的自然要在醫院陪她。在醫院裡沒什麼事做,我無聊透了,牛猛那傢伙整天就知道繃著張臉在那裝酷,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和他聊天,我還不如自言自語好。剛好看見你從那邊的病房出來,我就讓牛猛去請你來,說說話解解悶。」
  吳寒有些鬱悶的想你這不是消遣我嗎?你無聊我可不無聊。再說你是黑道上的人,和我一個普通人有什麼好聊的……
  「上次我的提議,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只要你願意,我們青龍幫隨時歡迎你加入。」梁易看吳寒不說話,又舊事重提。
  「我說過,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吳寒搖搖頭,很乾脆的拒絕了。
  「哎!」梁易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強你。不過我現在突然又有了個提議,我想你應該認真考慮下。」
  「什麼提議?如果還是想讓我加入你那個什麼幫的話就免提了。」吳寒被梁易的話鉤起了好奇心,他倒想聽聽梁易會說些什麼。
  「你剛才從那個病房裡出來,裡面那個叫范瑤的女孩子和你很熟吧?」
  「不算熟。」吳寒搖搖頭,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范瑤,話都沒說幾句,確實算不上熟悉。「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吳寒感覺有些奇怪的是梁易竟然知道范瑤。
  「要知道那個病房住的是什麼人其實很簡單,」梁易笑了笑,「我只要向醫院裡的護士打聽一下就可以了。」吳寒想想也是,醫院又不是什麼重要的機密部門,也沒什麼好保密的,要想打聽一個人的名字,應該不算什麼難事。
  「你和她不熟?」梁易有些驚訝,「我知道當初你得罪成鵬他們幾個就是因為出面救她的弟弟,現在又看到你來醫院看她,我還以為你們關係很不一般呢!」
  「沒這回事。」吳寒趕緊否認,「我當初出面攔阻只不過是因為看不過去成鵬他們幾個的做法,當時我根本不認識范肖,更不認識范瑤。今天來醫院也是因為偶然碰見范肖,聊了幾句,我和他們姐弟都是一個縣的,算得上是老鄉,聽說他姐姐病了,所以順便過來看望一下。我和他們姐弟沒什麼關係。」吳寒這話半真半假,他並沒有提范肖在車站想偷自己錢包被自己抓住,後來才把自己的身世告訴自己的事。在他看來,范肖做扒手畢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估計范肖也不希望被別人知道。醫院這裡人多口雜,吳寒也不覺得自己應該信任梁易,所以吳寒根本不想提起這事,免得到時候傳揚出去,不僅對范肖不利,對病重的范瑤也是個沉重的打擊。至於說是老鄉,吳寒倒說的是實話,因為他從范肖那裡瞭解到,自己和范肖他們確實是同一個縣的,只不過住的地方不在同一個鄉鎮,距離比較遠就是了。
  「這樣啊……」梁易沉吟了一下,本來他是有個對吳寒對自己都有利的提議,想和吳寒談談的,但這提議是建立在吳寒和范瑤關係很好的基礎上的,現在吳寒既然否認和范瑤關係很好,那這個基礎就不存在了,自己的提議吳寒會不會認同,實在很難說。不過梁易想了一下,還是打算把自己的提議說給吳寒聽聽,如果他能答應,那是最好的,如果他不答應,梁易也沒什麼辦法。不過梁易還是覺得吳寒答應的幾率很大。梁易雖然和吳寒其實並不是很熟悉,但他深知吳寒是個古道熱腸、樂於助人的人,自己這個提議雖然會讓他擔上一定的風險,但回報也是很高的。「本來我以為你和范瑤他們很熟,所以才臨時想到這個提議,不過你既然和他們不熟,那我這提議估計就有點行不通了。不過我還是和你說說,答不答應,就看你的意思了。」
  「你說來聽聽。」
  「上次你和我說過,如果我按照我的想法去整頓幫派,會因為觸動了幫裡某些人的利益,被認為擋了他們財路,恐怕他們對我不利。其實這個問題我早已經意識到了。你也知道,我雖然是青龍幫老大,但我不管事好多年,早已經沒什麼勢力。我就好比和尚廟裡供著的泥胎,雖然表面風光,但其實也只能撐撐場面。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他們要對我動手的話,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梁易有些無奈的說,「我從出來混那天起,就知道自己將來可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遲早會有一天遭到報應。我自己無所謂,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無論最後會有什麼結果我都能接受。但是,」梁易頓了頓,轉向病房的窗戶,用手指了指自己躺在病床上的女兒,「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女兒出任何意外。斬草除根,這是黑道上的規矩,如果別人對付我的話,我的妻子女兒估計也會受到牽連。她們其實和我做的那些事沒什麼關係,她們是無辜的,但對手可不會因此手軟。我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又怎麼能保護好她們?」梁易說到這裡,有些沮喪,確實,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沒辦法保護,實在是一件很悲哀的事,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在鎮南市黑道上曾經叱吒風雲,名動一時,排得上號的大佬青龍幫老大梁易呢?
  吳寒有些黯然,現在的梁易很給他一種英雄末路的感覺。雖然有些不齒梁易以前的作為,他有什麼下場吳寒也不會太放在心上,但他的妻子女兒確實是無辜的,因為受他牽連而出什麼意外,吳寒確實心有不忍。
  梁易似乎有些疲憊,停了一會才繼續說:「當初瞭解到你身手很好後,我就動了把你招到手下的念頭。我身邊這些人,包括牛猛,雖然打架一個人單條三四個人應該不成問題,但和你比起來,他們就差遠了。我需要一個人來保護我的妻兒,你就是最好的人選,我相信一旦出現什麼危險,你一定能保護好她們的安全的。見了你之後,我更確定了心裡的想法。說句實話你別笑我,你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武俠小說裡的俠客一樣,雖然性格溫和,但骨子裡天生就有股正氣,喜歡打抱不平,保護弱小。這樣的人我當然可以放心的把我的妻子女兒交給你保護。當然我也希望你能幫我整頓幫裡的事情,畢竟讓你這樣的人只當個保鏢,實在有些屈才。可惜你沒答應,不願意加入青龍幫。今天我看到你來醫院看望范瑤,心裡就冒出個念頭。你既然不願意加入青龍幫,我也不想勉強你。但我可以和你做筆交易,只要你答應幫我保護我的妻子女兒的安全,我就提供一筆錢給你,讓你有錢給范瑤做手術。這樣我整頓幫派的時候就沒了後顧之憂,就算我出了意外,有你保護我的妻子女兒,我也沒什麼遺憾了。而你也可以實在自己的心願,治好范瑤。我本來覺得這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過現在看來你和范瑤不熟,我給的條件你未必願意接受。」
  吳寒聽完梁易的話,確實有些心動。說句實話,梁易對自己性格說得雖然有些誇張,但也並非完全不對。自己確實是有點喜歡打抱不平,保護弱小。看到范瑤病得那麼重,自己雖然和她沒什麼關係,但也想過要幫她,但能力有限,實在幫不上忙,心裡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梁易的提議未嘗不是個不錯的主意。只不過吳寒還有些顧慮,雖然自己並沒有加入青龍幫,但保護梁易的妻女,就等於和梁易的對手為敵。一旦捲入這些黑道上的紛爭,自己恐怕很難脫身,說不定以後還會遭到追殺,永無寧日。實在有些得不償失。不過自己真的能忍心看范瑤就這樣被病魔纏身,走向死亡嗎?
  吳寒心裡一時間難以抉擇,頭疼不已。
MJK 發表於 2009-5-17 09:41
第三十三章 網絡寫手劉蓓

 離開醫院,吳寒有些心神不屬。他最後還是沒能決定到底要不要答應梁易的提議,他心裡很矛盾。答應的話,自己就能幫助范瑤,但是背負保護梁易妻女安全的重任,卻很可能會給自己惹上無窮無盡的麻煩;不答應,自己自己良心上有些說不過去。對於這樣一個慎重考慮的問題,吳寒需要時間來好好想想。他和梁易約定,等過完清明節再給梁易一個答覆。
  搭車回到葉靈燕住的地方,吳寒才想起自己因為已經和葉靈燕打過招呼要回家掃墓,已經把鑰匙給了葉靈燕,沒想到自己因為范肖的事耽誤了坐車的時間,暫時回不去。現在葉靈燕不在家,自己進不了門。
  吳寒在門口站了一下,想了想走到對面劉蓓的門前,舉手想敲門,但手落到半空,他又猶豫了。這段時間他和劉蓓的關係很微妙,兩人都很有默契的保持著距離,平時不怎麼說話,自己就這樣冒失的去敲她的門,似乎不太好。
  就在吳寒猶豫的時候,劉蓓的門自己開了。劉蓓穿了一身很休閒的衣服,手臂上掛了個小挎包,走了出來,幾乎和站在門外的吳寒撞在一起。兩人都嚇了一跳。
  「你這人怎麼站在這裡也不敲門,想嚇死我啊?」劉蓓拍了拍自己高聳的胸脯,有些不滿的抱怨。
  「呵呵……」吳寒訕訕的一笑,沒敢說什麼。他也沒想到劉蓓會突然開門出來。
  「你去了哪裡?也不和人家說一聲,人家等你作午飯吃等了半天,等到現在,肚子都餓癟了!」這段時間中午的時候吳寒一直作飯給劉蓓吃,她已經習慣了等他自己把午飯送過來,吳寒回家掃墓也沒和她說一聲,而葉靈燕根本不知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加上她又很忙,哪裡記得提醒劉蓓吳寒走了,有好幾天都不在?所以劉蓓習慣性的等吳寒給自己送飯,等了好久。實在餓得不行了才準備外出吃飯。這段時間她也被吳寒做的可口飯菜養得嘴巴很挑剔了,以前經常吃泡麵,但現在她一看到泡麵就沒胃口。
  「我臨時有事要回家一趟,走得匆忙,來不及和你說一聲。」吳寒有些心虛的解釋說。他其實是不好意思告訴劉蓓自己回家掃墓的事,畢竟兩人現在的關係有些尷尬,自己回家的事和她說了,會不會讓她覺得自己自做多情呢?
  「那你也應該告訴我啊!」劉蓓氣呼呼的瞪了吳寒一眼,「從葉姐姐家到我家,就這麼兩步路的距離,能花你多少時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聲不吭就走人,害得我一直餓肚子等你?」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吳寒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理虧,誰讓自己這段時間因為上次的事心裡對劉蓓有些內疚而老是自動給她做午飯,都讓她養成了習慣呢?自己離開不和她說一聲,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不過在我之前把鑰匙留給了丫丫姐,現在我也進不門,做不了午飯。要不我請你去外面吃吧?」
  「進不了葉姐姐家的門就不能作飯?我家也有廚房啊!」劉蓓想也不想說。
  「呃……」吳寒有些鬱悶,上次他就留意到,劉蓓家的廚房和葉靈燕一樣,幾乎都沒用過,要是到她家作飯,自己豈不是要幫她先把廚房打掃乾淨。
  「就這麼說定了,你快點去買菜,我在家等你啊!」劉蓓容不得吳寒拒絕,推他轉身,然後自己回屋子裡去了。
  「要我買菜,你總得給錢吧?」吳寒有些鬱悶的想,他給了范肖兩千塊錢,身上只剩下一百多塊,如果光是買菜肯定是夠的,但劉蓓家的廚房裡很多東西都沒有,都需要重新買過,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點錢夠不夠用。但他也不好開口向劉蓓要,還好小區附近有銀行,自己可以先去取點錢,反正明天回家還是要用的。
  吳寒看看時間,已經快到下午兩點了,他估計劉蓓也很餓了,當下也不敢耽擱,急忙先去銀行取了兩千多塊,然後直奔菜市,把該買的東西買齊,又匆匆趕回劉蓓家。
  劉蓓也沒關門,她自己就在房間裡坐在電腦前面,敲敲打打也不知道幹什麼。吳寒和她打了聲招呼,就提著東西進了廚房。
  讓他感到幸運的是,劉蓓的廚房雖然幾乎沒用過,但並沒有特別髒,吳寒因為趕時間,也沒仔細打掃,草草清理一下,把廚具洗乾淨,就開始動手做飯。因為是中午,而且劉蓓估計已經很餓了,吳寒也就隨便做了兩個小炒,這樣比較快點。做好飯吳寒走到劉蓓房間門口想叫她吃飯,卻發現她玩電腦正玩得入迷。吳寒有些無奈,剛才她還直喊餓,現在一碰電腦就什麼都忘記了。
  「吃飯了。」吳寒在門上敲了敲。「這麼快就好了?」聽到聲音,劉蓓有些驚訝的回過頭,「人家才寫了一千字而已,一章還沒寫完呢!算了,先吃東西,等下再接著寫吧!」劉蓓丟下電腦,匆匆走出房間。吳寒已經把飯菜都已經擺放在劉蓓客廳裡的小茶几上,劉蓓家沒有吃飯用的桌椅,平時她都是把這小茶几當飯桌用的。
  「好香!」劉蓓鼻子聞了聞,讚歎的說了一句,直接坐到茶几邊的沙發上,也不招呼吳寒,直接抄起碗筷就吃起來。
  吳寒很是無語,劉蓓都這麼大了,難道不知道吃飯前應該洗洗手嗎?而且也不招呼自己一起吃……
  吳寒肚子其實也餓了,當下也不客氣,坐到劉蓓旁邊,拿起碗筷,開始吃起來。兩人的吃相都很不雅,吳寒是習慣使然,而劉蓓是餓得太狠了。兩人放開肚子,以風捲殘雲般的速度,很快就把兩碟小炒清理乾淨。
  「好飽!」劉蓓打了兩個飽嗝,心滿意足的放下碗筷,靠坐在沙發上。吳寒只吃了個半飽,沒辦法,他也沒想到劉蓓今天胃口那麼好,竟然吃得下那麼多東西,雖然他也餓,但總要先讓劉蓓吃飽吧?所以他也沒好意思和她搶,結果兩碟菜大多進了劉蓓肚子裡。
  吃完東西,收拾碗筷這樣的事自然只能也只有吳寒來做,劉蓓坐了一下,就又回房間玩電腦去了。吳寒洗好碗筷廚具後,想想反正自己回不了葉靈燕家,也沒別的地方可去,無事可做,乾脆幫劉蓓順便打掃下房子。
  劉蓓的房子雖然也很亂,但因為比葉靈燕房子小,而且劉蓓似乎偶爾也會打掃一下,吳寒打掃起來倒沒費多大力氣。清理好廚房衛生間和客廳,吳寒猶豫了一下,還是準備幫劉蓓打掃下房間。反正她自己也在場,總不會說自己想趁機偷窺她的隱私了吧?
  劉蓓早就注意到吳寒在幫自己打掃房子了,她也不說什麼,心安理得的把吳寒當成家政工人使喚。
  吳寒給她打掃房間的時候,發現她坐在電腦前面,並不是在玩遊戲,而是開著個Word文檔,在那裡一邊冥思苦想,一邊不時往上面打字。吳寒一直以來都沒好意思問劉蓓究竟是幹什麼的,因為她幾乎整天都呆在家裡。但她又有工作,而且聽葉靈燕提起過,她的收入還算不錯。足不出戶就能賺到錢,這讓吳寒對於劉蓓的職業十分好奇。
  「歐耶!終於完成任務了!」劉蓓突然喊了一句,嚇了吳寒一跳。「你整天泡在電腦前面,幹的是什麼工作啊?」吳寒心想趁這時候劉蓓心情似乎很不錯,問問她的職業,她應該會告訴自己,也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劉蓓剛享用完吳寒做的飯菜,這時候他又幫自己打掃房子,加上她完成了任務,心情很輕鬆,所以也不打算隱瞞什麼。她一臉得意的說:「告訴你你可別嚇壞了,本大小姐的工作呢,就是寫小說賺稿費。」
  「作家!」吳寒確實嚇了一跳,在他心目中,作家一個很崇高的職業,那些作家都是那種自己只能以四十五度角仰視的世外高人,估計自己一輩子也沒什麼機會遇見一個。沒想到劉蓓這樣懶散而又年輕的女孩子竟然就是作家,實在太讓他感到意外了!「你真了不起!」吳寒由衷的讚歎。
  吳寒的讚譽讓劉蓓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她有些扭捏的說:「其實也沒你想像的那麼厲害啦。我也不是什麼作家,只是個網絡寫手。」「什麼是網絡寫手?」吳寒聽得一頭霧水,寫小說的不就是作家嗎?怎麼到了劉蓓這就變成了網絡寫手捏?
  「網絡小說你知道吧?」劉蓓說。「不知道!」吳寒很乾脆的搖搖頭。劉蓓翻翻白眼,差點暈倒。像吳寒這樣生長在改革開放的春風裡,生活在滿大街都是電腦、信息爆炸時代的年輕人,竟然連什麼是網絡小說都不知道!實在是太失敗,太令人無語了。
  沒辦法劉蓓只好耐心的和吳寒解釋一下,什麼是網絡小說,什麼是所謂的網絡寫手。吳寒才明白過來,劉蓓雖然寫小說,但寫的不是傳統的小說,寫的是網絡小說。所以算不上什麼作家,最多算個網絡寫手。吳寒狂汗,世界上什麼時候冒出這樣的新職業,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實在是太落伍了。看來自己確實應該多多向劉蓓學習學習,以跟上時代的腳步。聽劉蓓說她是在一個叫什麼點的很大的中文小說網站上寫小說,每個月的收入還不低。要不她怎麼可能買得起房子?雖然葉靈燕住的小區並不是特別高檔的那種,但要在這裡買套房子,吳寒覺得沒個十來萬是搞不定的。吳寒覺得很羨慕,人家劉蓓多有本事,每天就在房子裡坐著,竟然收入都趕上葉靈燕這樣的高級白領了,而自己就算每天風吹日曬,累個半死,一年的收入估計也就只能低得上人家一個月的收入,看來這就是有文化和沒文化的人的差距啊……
MJK 發表於 2009-5-17 09:42
第三十四章 你們要私奔?

劉蓓說了半天,總算讓吳寒聽明白自己做的究竟是什麼工作,說得她口乾舌燥。吳寒自然免不了又被她當牲口使喚,去給她倒杯水回來解渴。
  劉蓓喝完水,似乎突然想起來吳寒準備回家的事,隨口問了一句:「對了,你突然要回家,到底有什麼事?」
  「我說大小姐,你該不會不知道過幾天就是清明節了吧?」吳寒其實並不是個特別內向的人,和劉蓓聊了半天,他也放得開了點,說話也就隨意不少。
  「呃……」劉蓓有些無語,她還真不知道再過幾天就是清明節了,畢竟她整天呆在屋子裡,久了之後時間觀念就有點淡了。估計有人隨便問她這天是星期幾她也可能答不上來。「我都忘了清明節要掃墓的。你是要回家掃墓?」
  其實也不怪劉蓓記性差,現在很多人出於各種原因,長年累月出門在外,一些傳統的節日他們因為沒時間回家,久而久之也會淡忘了。劉蓓到鎮南市上大學,後來中途輟學寫小說,和家裡鬧翻了,後來寫小說有了點成就,才和家裡關係不至於那麼僵,但她不想聽那個很古板的父親訓話,而且在外面一個人也習慣了,好幾年都沒回過家,春節她也只是給家裡打個電話拜個年,不記得清明節也很正常。
  吳寒點點頭。劉蓓想了想說:「那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吳寒有些詫異的說:「你不是開玩笑的吧?」「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劉蓓白了他一眼。「可是,這好像不太合適……」吳寒有些鬱悶,心想劉蓓和自己又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就這樣隨便的把她帶回家,村子裡的人一定會誤會,以為她是自己對象呢。雖然能有劉蓓這樣漂亮的姑娘做自己的對象,其實是件很自豪的事,只不過吳寒在知道劉蓓的職業後顯然有點自慚了,他覺得像葉靈燕和劉蓓這樣優秀的女孩子,自己是配不上的。難怪當初自己說要對她負責,她說自己想得美。自己最近還一直提心吊膽。現在想來自己也確實可笑,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又怎麼會看上自己,她當時說的只是一時的氣話,說不定早已經忘記了發生過的事了,害得自己杞人憂天,白白擔心了那麼久。既然沒有那種可能,自己還是自覺點,懂得避嫌才好。要不人家還真會認為自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有什麼不合適的!」劉蓓振振有辭的說,「反正我已經有好久每出門了,出去遊玩一下難道不可以嗎?」
  「去掃墓可不是去遊玩,要爬山,很辛苦的。」吳寒苦口婆心,覺得自己都快成了勸那些誤入歧途的年輕人改過自新的聖人了。
  「爬山?那更好了。我聽葉姐姐說你們那有山有水,風景如畫,正是遊山玩水的好地方。你一定要帶我去哦!」劉蓓沒進去吳寒的話,反而顯得更興致勃勃,讓吳寒大感頭疼。
  「實話跟你說吧,」吳寒見勸說無效,準備使出殺手鑭,嚇唬她一下,「你又不是我對象,帶你回去人家會說閒話的!」
  「什麼對像?」劉蓓楞了一下,隨即明白吳寒的意思,臉一下紅了。不過她畢竟是城市裡長大的人,在這方面比吳寒開放多了。她知道吳寒其實是個相當保守的人,一談起這樣的事就顯得特別侷促,故意戲弄的道:「人家那裡都被你看過摸過了,難道還算不得你的對象嗎?」
  「呃……」吳寒狂汗,沒想到她還記著這事,還真讓他無話可說。
  劉蓓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隨吳寒去他家掃墓,當然,用她的話來說是遊山玩水。晚上葉靈燕回來後,在飯桌上劉蓓就把這事提了出來。
  「不是吧?」葉靈燕十分驚訝,「你不會真打算和小鎯頭去他家吧?」
  「難道還有假!」劉蓓很肯定的說,「他已經答應我了。」
  這下葉靈燕看向兩人的眼神都變了。這兩個傢伙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這麼親密了,劉蓓都準備到吳寒家去認認房子了。有機會一定要拷問吳寒一下,看看這傢伙還有什麼秘密瞞著自己。葉靈燕心裡有些不爽的想。「你們不會想就這樣私奔了吧?」
  「去你的!」劉蓓嬌嗔的白了葉靈燕一眼,不滿的說,「葉姐姐你說話真難聽,我就算想私奔也不會找他!」
  「你去了吳寒家,那你的小說怎麼辦?」葉靈燕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似乎輕鬆了點。想起劉蓓每天都要在網站上更新她的小說,所以問道。
  「那還不簡單。」劉蓓得意的笑了笑,「這段時間我已經存了不少稿子,夠用個十天半個月的。只要傳給編輯,讓她幫我每天更新就行了。」
  晚上劉蓓回去後,葉靈燕就揪著吳寒的耳朵,好好把他拷問了一遍,讓他老實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劉蓓會突然要去他家。是不是吳寒在這段時間已經悄悄把劉蓓給搞定了。
  吳寒狂汗,連叫冤枉。他解釋說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劉蓓聽說自己要回家掃墓,一時興起,就纏著自己讓自己帶她去看看,真的不關自己怎麼事。他當然不會傻到告訴葉靈燕自己和劉蓓的那些尷尬事。他還信誓旦旦的發誓說自己和劉蓓自己絕對沒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要不然自己就是對不起國家,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出門要被車撞,晴天也被雷辟!葉靈燕這才相信吳寒說的是真的,她又奇怪的問吳寒不是一大早就走了,怎麼又回來了?
  吳寒不想讓她知道范肖的事,就說是碰上一個戰友,結果兩人到餐館去吃飯,聊天聊得太興起,忘了時間,誤了車,所以只能明天再回去。
  葉靈燕問清楚後也就放過吳寒,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吳寒心裡大呼僥倖,如果葉靈燕反覆追問,說不定自己就會不小心露出馬腳了。
  不過吳寒也覺得有些無奈,怎麼自己才退伍回來,踏入社會沒有多久,竟然已經那麼能說謊了,而且說謊的時候還能勉強作到臉不紅心不跳,看來自己要麼是有了進步,要麼就是墮落了。吳寒想想,看來後者的可能更大……
MJK 發表於 2009-5-17 09:43
第三十五章 我是冤枉的!

吳寒帶著劉蓓劉大美女出現在村子裡,果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古槐屯民風淳樸,村民們在羨慕吳寒竟然這麼快就能帶回一個這麼漂亮的對象,艷福不淺之餘,也替他高興。大家紛紛以來串門為由,來看吳寒帶回來的這位對象。鄉下規矩,對像進門,親朋好友,隔壁鄰居,都是要給紅包的。劉蓓雖然對於古槐屯村民們的熱情有些吃不消,但收到的二十多個紅包,還是讓她心裡樂滋滋的。
  「哇,沒想到在你們這裡做人家對象竟然能收到那麼多紅包,」晚上劉蓓在燈下數著白天別人給的紅包裡的錢的時候很是興奮,「竟然有兩千多塊錢!看來做人家對像其實也是挺有前途的一份職業嘛!」
  「呃……」吳寒十分無語,劉蓓現在的樣子就好像一個守財奴。看著手上的一把鈔票,眼睛都笑彎了。「你不覺得這樣不好嗎?我們好像是詐騙人家錢財的騙子一樣……」吳寒看劉蓓那麼得意,忍不住想打擊她一下。
  「什麼騙子?你說話真難聽!」劉蓓不滿的白了吳寒一眼,「人家不是在那麼多人面前已經承認了是你對象了嗎?你還不滿足?」
  吳寒心想我能滿足嗎?你雖然確實承認是我對象,但誰知道你是不是說著玩的?村裡人現在都知道我已經有對象了,說不定沒兩天他們就會把這消息傳播出去,讓更多的人知道,到時候你拍拍屁股走人,我就慘了。哪裡還有人給我介紹對象,豈不是要讓我打光棍?鄉下地方比不得大城鎮,特別是在吳寒家鄉這樣大山裡的偏僻角落,所謂的自由戀愛純粹是扯淡。大家整天都早出晚歸,忙得黑天暗地,哪裡有什麼心思和機會去自己結識異性?很多時候都是由別人介紹,然後相親,覺得合適就托媒婆去說說,雙方父母都同意,婚事也就基本上定了。吳寒從小生長在這樣的地方,自然並不覺得這一套相當古老的做法有什麼不妥。雖然他也渴望有一天能碰到一個和自己情投意合的女孩子,兩人轟轟烈烈的戀愛一場,然後攜手到老,但在鄉下地方這顯然不太現實。
  當然,吳寒自然不會在劉蓓面前露出自己內心的想法。不過劉蓓看他神色間有些不滿,衝他很嫵媚的一笑,嬌滴滴的說:「如果你還不滿意,那大不了人家晚上睡你房間好了。」
  吳寒認識劉蓓有一段時間,沒想到劉蓓竟然這樣強悍,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他明知劉蓓說的話是不能當真的,但心跳還是難免比平時快了許多,臉都紅到脖子根上了。匆匆丟下一句「我去燒熱水給你洗澡用」就狼狽而逃。
  劉蓓洗完澡後,還真要住在吳寒房間,不過吳寒在幫忙鋪好床鋪後,也被趕了出來。吳寒早猜到這樣的結果,也就沒什麼不滿,他不想去妹妹蕭玲玲的房間睡,乾脆在堂屋裡擺了個地鋪,睡一晚上。反正家裡涼席和被子不少。
  劉蓓生怕被自己撩撥的吳寒夜裡會變成狼人,獸性大發闖入房間非禮自己,把房間的門反鎖住。不過她哪裡知道,吳寒因為累了一天,睡得死死的,壓根沒起過什麼壞念頭。
  第二天天剛濛濛亮,吳寒睡得正香,就感覺臉上癢癢的好像有蟲子在爬,他下意識的用手去撓了一下,但等他拿開手,這蟲子又繼續爬起來,而且居然爬到他耳朵裡。吳寒一下醒了。他發現劉蓓就蹲在自己身邊,手上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草莖,正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己。不用想吳寒也知道壓根沒什麼蟲子,一切都是劉蓓搞的鬼。
  睡得正舒服被人弄醒自然很不爽,吳寒沒好氣的說:「我說大小姐,你一大早的不好好睡覺,來折騰我幹什麼?」
  「你豬啊?天都亮了還不起來,真是個大懶蟲!」劉蓓其實一晚上沒睡好,她是頭一次到一個男孩子家留宿,雖然她自己睡一個房間,但心裡總有些怪怪的感覺,不由得想起自己和吳寒認識後的種種事,柔腸千轉,翻來覆去,竟然怎麼也睡不著。而且吳寒的床可不是席夢思,而是硬邦邦的木床,吳寒鋪蓋的棉胎又都是自己找人打出來的,又硬又沉,讓劉蓓很不習慣。她半睡半醒的一直熬著,窗外一泛白,她就再也躺不下了,所以爬起來。她睡不著,自然不能讓吳寒也睡好。
  吳寒看了看,天還灰濛濛的,山裡日出要比平原的地方遲一些,有些無奈的說:「天還黑著呢,你怎麼就起來了?」
  「要你管!」劉蓓白了他一眼,搖了搖他,「趕緊起來做早點,本大小姐肚子餓了。你不是說今天要去祭掃你的父親麼?」
  「呃……」吳寒有些無語,昨天夜裡兩人睡得相當晚,睡覺前吳寒還作了夜宵給劉蓓吃,這才過了沒幾個鐘頭,她怎麼又餓了?她究竟屬什麼的,消化能力那麼強?「今天是要祭掃我父親,不過那也要等到我妹妹回來後一起去的,不急不急,讓我再多睡會!」吳寒還想在被窩裡再躺一下,睡個回籠覺。
  「你再不起來我可不客氣了啊!」劉蓓見他死活不肯起來,心裡很是不滿,氣呼呼的伸出手要去掀他的被子。
  「喂,你可別亂來!」吳寒一看她伸手就知道她要做什麼,趕緊阻止她說。不過已經晚了,劉蓓的小手已經抓這吳寒的被角,一下把吳寒的被窩掀開了。
  「啊!」兩人同時都發出一聲驚呼。被窩裡的吳寒只穿著一條小褲衩,每個正常的年輕男人每天早上都會有一些正常的生理反應,吳寒自然也不例外,他個頭不算太高,但本錢卻很雄厚,某個地方很不安分的像升旗桿一樣直直的立著,把小褲衩高高的頂起了一個大帳篷。這樣明顯,劉蓓就算想忽視也不行,她楞了一下。
  吳寒趁這時機,趕緊又把被子拉上,把自己不雅的地方蓋住。劉蓓回過神,粉嫩的小臉霎時間紅到耳根,都快滴出血來。
  「你!你這色狼!」劉蓓又羞又怒,嬌叱一聲,跳了起來,狼狽不堪的逃回房間。
  「我是冤枉的!」吳寒衝她背影很委屈的說,「我已經說了你不聽,是你自己一定要掀開被子的……」
MJK 發表於 2009-5-17 09:43
第三十六章 再遇老中醫

 看劉蓓躲回房間,吳寒也不好再賴在被窩裡,趕緊起床穿好衣服。他覺得自己確實挺冤枉,哪有人喜歡穿著那麼多衣服睡覺的,多不舒服,被劉蓓看到也只能怪她自己膽子太大,竟然敢掀自己的被子,一切,與自己無關!心裡自我安慰一下,吳寒就去刷牙洗臉。然後開始給劉蓓準備早餐,鄉下地方早上哪裡有什麼好東西,吳寒剁了些精肉,煮了一小鍋肉粥,怕劉蓓尷尬,自己先草草吃了兩碗,然後招呼她早餐在廚房裡,就提著一些水果出了門。
  在鄉下,掃墓的時候用的紙幡什麼的都是由那些家庭主婦自己動手剪的,五色糯米飯也是自己蒸的。吳寒一個大男人自然不會,他已經和村裡張家二嬸商量好了,這些事由她代勞,需要的東西吳寒已經托人去鎮上買齊了交給張家二嬸。估計她昨晚應該已經幫忙準備好了。吳寒想想人家幫自己忙,自己總不能空著手去她家,所以特地拿了些水果。
  吳寒在張家坐了一會,和張老爹、張二叔他們聊了幾句,就拿了張二嬸幫忙準備好的掃墓的東西從他們家裡出來。他沒想到東西挺多,竟然足有兩個大編織袋,而且細心的張二嬸還特地把每個墳墓用的東西都分別用小袋子裝好,標上符號,免得吳寒弄錯,讓吳寒心裡很是感激。
  吳寒回到家的時候,劉蓓已經起床了吃過早餐了,閒著沒事,於是要求吳寒帶她到附近轉轉,她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事,臉色如常。鄉間的路很窄,兩人走在一起,幾乎肩並著肩,看上去還真像一對情侶的說。村子裡的大叔大媽遠遠看到兩人,都是一陣感歎:瞧人家小兩口,多親密啊!
  吳寒帶著劉蓓在村裡逛了一圈回到家,蕭玲玲剛好從縣城趕回來,吳寒熱了點粥讓她吃點填肚子後,就用自己從部隊帶回來的一個迷彩包裝了東西,帶著兩女去祭掃自己父親的墳墓。吳寒父親的墳墓就在他家附近的半山腰上,地勢平緩,平時上山砍柴的村民早已經踩出了一條小路,雖然前幾天一直陰雨連綿,但有路走上去也不是太費力。吳寒和蕭玲玲早已經走慣了,自然沒什麼問題,就是一輩子沒爬過山的劉蓓走上去也相當輕鬆,讓她心裡暗恨吳寒嚇唬自己,拜山掃墓哪有他說的那麼辛苦?
  三人來到吳寒父親的墳墓前,吳寒和蕭玲玲就忙碌起來。吳寒的父親已經下葬大半年,又正是春季,墳頭上已經冒出不少雜草。吳寒和蕭玲玲沒帶刀,只好用手拔。劉蓓站在一邊看著覺得無聊,也動手幫忙,不過她哪幹過這樣的活,皮嬌肉嫩的,拔了幾根草,手就起了泡,只好悻悻的停下,拿了吳寒帶的軍用望遠鏡,左張右望。天氣潮濕,山間薄霧蕩漾,山上野花綻放,四下綠草油油,看起來到也別有一番趣味,讓沒見過山間風景的劉蓓心醉不已。
  吳寒和蕭玲玲點上香燭,擺好好雞和章家二嬸幫忙油炸的扣肉,蒸的糯米飯,然後開始燒鞭炮。城裡是禁放煙花爆竹的,劉蓓以前雖然也燃放過這些東西,但都是到指定的燃放點,而且燃放的也都是煙花,哪見識過鄉下人用的爆竹。見吳寒拿出一個有自己胳膊粗的大號爆竹,劉蓓嚇了一跳,這麼大一個那得多響?很快她就知道了,爆竹爆炸後的巨響加上山間的回音,震得她耳朵嗡嗡直響。幸好這樣大的爆竹只有幾個,要不劉蓓估計自己幾天都聽不清別人說的話了。接下來吳寒燒的鞭炮顯然就比那些特大號爆炸小了好多,雖然也很響,但劉蓓至少已經能忍受得住了。
  燒玩爆竹,三人在吳寒父親墳前默哀一會,就燒了紙錢之類的東西,拜了幾拜,然後收拾東西下山回家了。
  接下來休息了兩天,清明節終於到了,村子裡四周的山上突然熱鬧起來,不時有不時村裡的人一群一群的趕來,爆竹的聲音一直在山間迴響。劉蓓覺得很奇怪,這些人並不是古槐屯的人,怎麼也到這裡來拜山掃墓呢?吳寒解釋一下,鄉下習俗是去世的人下葬後,過了三年,還要把遺骸挖起來,然後裝進金壇裡,選個風水與他命格相符的地方安葬。劉蓓心想怎麼按麼麻煩,在城裡人死了,直接送去火葬,裝在骨灰盒裡。然後有錢的就到陵園買塊地埋葬;沒錢的就直接積存在殯儀館裡,每年交點保管費,祭掃的時候去取出來,直接到路邊撐起把傘,放好骨灰盒,擺上東西,拜幾拜就完事了。哪有鄉下人這麼多繁瑣的手續。實在是太麻煩了!
  接下來幾天,劉蓓才明白吳寒說鄉下拜山掃墓很辛苦絕對不是嚇唬她的。吳寒家從祖父那代起就人丁不旺,三代單傳。但他們曾祖父,高祖父之類的祖先卻很多,加上七大姑八大媽之類的,還有蕭玲玲父母那邊的墳墓,竟然足足有二十多個墳墓要祭掃,這還不算他們吳氏一族的祖墳,那些什麼太公之類的墳墓,據吳寒說,吳姓在信芳鎮一代曾經是望族,分支很多,久了大家之間的關係也遠了,也不經常聯絡,每年祭掃祖墳的時候大家都是各掃各的。吳寒考慮到自己要找工作,而蕭玲玲已經高三,學習緊張,聲音一些年份比較久遠,關係沒那麼直接的就先不掃了,等明年後年再說。
  吳寒家的這些祖墳可不是聚齊在一個地方,而是分散在各處,葬的地方要不是半山腰懸崖上的天然溶洞裡,就是在某座山的山頂,很多墳墓所在的地方根本沒有現成的路可以走上去,需要攀著山巖樹木之類的東西爬上去。劉蓓這輩子那受過這罪過,幾天下來,她的腳上已經磨出了好幾個水泡,嬌嫩的小手也被那些鋒利的山石和雜草割傷了好多道小口子。吳寒和蕭玲玲都覺得很過意不去,勸她在家休息,但劉蓓生怕吳寒因為這樣看不起自己,笑話自己,竟然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這天,吳寒他們只剩下最後一個墳墓要祭掃,就在古槐屯附近一座附近的人稱呼為貓頭山的山頂上。一大早三人就起來,吃了點東西,就匆匆出門了。
  貓頭山吳寒很熟悉,以前他經常去那裡砍柴,那座山雖然高,但陡峭的地方不多,就是草木茂密,沒有什麼路徑。
  三人一路翻過兩個山頭才走到貓頭山腳下。貓頭山上有幾股澗水從上在山石間傾瀉而下,在山腳下匯成一處水潭,然後再順著山間的小溪流淌而去,就是吳寒也不知道這條小溪流向哪裡。
  三人走了那麼久,雖然吳寒和蕭玲玲都沒什麼感覺,但照顧到劉蓓已經很累了,於是在小水潭邊停下休息。小水潭邊有不少很光滑的大石頭,一半入水,一半露出水面。劉蓓看潭水清澈見底,潭水也不是很深,想到聽人家提起過,山泉水富含礦物質,對身體很有好處,一時間竟然東了下去泡一泡的心思。她在水潭邊轉了一圈,發現有個地方,被大石塊和樹木遮蔽著,很是隱秘的地方,如果不是特意走近看,絕對看不到裡面,在這裡泡澡的話,絕對很安全,不怕被人看到。
  當下她立刻決定下去泡泡,她本來想叫上蕭玲玲一起的,但蕭玲玲不想去,她也沒勉強,叮囑蕭玲玲在附近一塊大石頭上給自己把風。這幾天她和蕭玲玲已經混得很熟,蕭玲玲乖巧體貼,處處容讓,讓劉蓓對她很有好感,兩人相處不久,已經情同姐妹了,反倒是吳寒這個在中間牽線搭橋,讓她們有機會認識的人被排斥在她們的小圈子外,平時很受冷落。劉蓓想脫衣服的時候,想起吳寒這個大男人在,趕緊讓他自己找地方,哪涼快哪去,不准偷看自己洗澡。吳寒當然知道這時候自己要識相的避開,當下把東西放在一塊大石頭上,叮囑蕭玲玲看著,自己遠遠走開。
  他拐過幾塊大山石,在一處向外傾瀉突出的巖壁停下,巖壁有兩三丈高,而且很是陡峭。吳寒站在巖壁下,抬起頭向上看去。他知道巖壁上有一處不大的平台,平台上草木叢生,在草木的遮掩下,有一個極為隱秘的山洞。那個山洞其實不大,就像一間很小的房間,裡面很乾燥。吳寒記得這個山洞,是因為小時候有一次他來砍柴的時候遇上大雨,發現了這個山洞,就進去避雨。沒想到一進去就看到裡面坐著個頭髮雪白但卻紅光滿面,精神矍鑠的老頭,這個老頭就是給了他那本口訣的老中醫了。吳寒在練了那套口訣後,發現自己身體變化很大,不僅力量比普通人大了很多,而且反應也超乎常人的快。很多時候他在面臨危險的時候,身體總會下意識的很快做出反應。這些年他經常偷偷一個人來這裡,想再遇到老中醫一次,,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他再也沒見過老中醫。這時候他走到這裡,忍不住抬頭看看,心裡抱有一絲僥倖,說不定自己一抬頭,就看到老中醫從上面冒出來。
  吳寒呆呆的仰望了巖壁上的平台好一會,有些失望的歎息一聲,那麼多年過去,老中醫就算還健在,估計也已經不可能在上山採藥了,自己想見他一面估計很難。當初自己怎麼那麼傻,竟然連他姓什麼,叫什麼,住什麼地方都沒問呢?
  就在吳寒自怨自艾的時候,突然有人從他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吳寒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前跳出一步,然後才轉過身來。他反應很快,聽覺和視覺也很敏銳,只不過他並不太會利用自己身體的這些優勢,平時也很少故意去注意這些。不過以他過人的反應,如果不是心神不屬的話,有人就算故意把腳步放輕,接近他他肯定會發現的。像上次在葉靈燕的衛生間裡直到劉蓓走到衛生間門口出聲後吳寒才發現她,就屬於這樣的例子。
  吳寒這一轉身,立刻目瞪口呆。站在他身後的,赫然就是他尋找了多年卻沒再遇上過的老中醫!
MJK 發表於 2009-5-17 09:44
第三十七章 老中醫的秘密

 「你是不是奇怪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吳寒還沒開口,老中醫已經微笑問道。
  吳寒點點頭,他確實很奇怪,十幾年來經常來這裡,都沒再碰到過老中醫,現在他突然出現吳寒驚喜之餘也是一頭霧水。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到上面去,我再詳細的和你說說。」老中醫指了指巖壁。吳寒自然知道老中醫對自己沒有惡意,要不剛才自己走神的時候他完全可以從背後偷襲自己,不用這麼麻煩還要到上面隱蔽點的地方等自己有了防備再動手。他很好奇老中醫怎麼會突然出現,而且心裡也有好多疑惑需要問問老中醫,當下點點頭,向巖壁上爬去,吳寒爬得很快,他上了巖壁上的平台後,見老中醫依然站在巖壁下面,還以為老中醫年老了腿腳不方便,爬不上來,正暗怪自己疏忽,想下去接他的時候,就見老中醫動了。只見老中醫輕輕一躍,竟然跳起一丈多,他伸手在一塊突出的石頭上一按,身體又猛的拔高,輕飄飄的踏上了平台。
  「輕功?!」吳寒驚訝萬分,老中醫這兩下,簡直就如同武俠小說裡的飛簷走壁。
  「呵呵,」老中醫看到吳寒的反應,微微一笑,「算是吧。來,我們到裡面再說。」老中醫拉著吳寒的手,撥開雜草,拉著吳寒走向那個隱蔽的山洞。老中醫露了這麼一手,給吳寒強烈的震撼,看不出來,老中醫竟然是個身懷絕技的世外高人,讓吳寒心裡對他有多了幾分敬畏,老中醫的吩咐對吳寒來說,自然是要順從的。所以吳寒任由老中醫把自己拉進山洞。
  吳寒雖然心裡滿是疑惑,但老中醫不說,他也不好意思開口問。
  「我們坐下來談。」老中醫盤腿坐在地上,吳寒學著他的樣子坐了下來。外面雖然是陰雨天,很潮濕,但山洞裡卻很乾燥,而且地上很乾淨,坐在地上也不會讓人感覺髒。
  「你是不是有很多疑惑想問我?」老中醫微笑著說,「你先別急著問我,等我把話說完,也許你的這些疑惑就可以完全解開了。」
  吳寒老實的點點頭,也不敢插話,等著老中醫發話。
  「先做下自我介紹吧,我姓曾,在家裡排行老三,所以大家都叫我曾三。我家鄉不在你們這裡,只不過我因為一些原因,來到你們這裡住了下來,現在算算,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吳寒心想老中醫可能是為了躲避對頭,所以才隱居到信芳鎮這個窮山惡水的偏僻山旮旯裡,吳寒毫不懷疑老中醫絕對身懷絕世武功,能讓他躲避起來,看來他的對頭也很厲害,肯定也是個絕世高手!吳寒不好插話,只好靜靜的等著老中醫把話說完。
  「我確實會武功,而且在你看來應該是屬於很厲害的那種。我的師門,是一個極為神秘隱蔽的道家門派,叫天璇門,是明朝永樂年間,一個道家高人創立的,至今已經有幾百年。除了我們自己門中的人,幾乎沒有人知道它的存在。我們門派的宗旨是修身養性,與世無爭,所以門人外出行走一般都很低調,從不顯露自己門派的武功,也就沒人知道我們門派的存在。到了我師傅這裡,門派的宗旨就變了。他生活在清末民初,眼看國勢衰微,外敵入侵,我泱泱中華竟成外虜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心裡很是悲憤。他覺得作為炎黃子孫,身有一技之長卻空談什麼與世無爭,眼看祖宗之地淪陷卻不思報國,萬民深陷水火卻不思解救,實在是窩囊。所以他把門派的宗旨改了,改成習武強身,包國安民,行俠仗義,鋤強扶弱這十六字。而且他也身體力行,參加過義和團,扶清滅洋。失敗後他很失望,他發現自己雖然身懷武功,但個人的力量再大,也對於國家的衰亡無能為力。但他沒有放棄,一直暗地裡奉行自己定的宗旨,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我們門派規矩很多,收人的條件也很苛刻。所以幾乎都是每代只有一個傳人。直到我師傅這裡,才多收了兩個,除了我這個大師兄外,還有一個師妹和一個小師弟。我師妹早逝,師傅又已經亡故,所以現在只剩下我和那個小師弟。」說到自己早逝的小師妹,曾三的神色有些黯然,吳寒估計曾三和他小師妹之間應該有些感情糾葛。
  曾三頓了頓,繼續說道:「當時我師傅年事已高,又因為受過重傷,身體一直很不好,所以收了我們三個徒弟後不久,他就去世了。臨死前他交代我們一定要謹尊他頂的宗旨,並將這一宗旨一直傳下去,讓我們門派的門徒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做一些利國利民的好事。師傅去世時我才有二十歲,我師妹才有十六歲,師弟更小,只有十二歲。我這個掌門師兄的自然要照顧好他們。但我因為奉行師傅定下的宗旨,經常在外遊走,實在是沒太多時間管教他們。那時候正是日寇入侵,外面兵荒馬亂的,我又不便把他們帶在身邊,後來師妹早逝,我剛好在外,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上,心裡很內疚。打敗日寇入侵後,國內又陷入內戰,我有些心灰意冷,本來想帶著師弟找個地方隱居。沒想到由於我對師弟疏於管教,他竟然已經墮落了,誤入邪道,用師門的武功做了不少偷雞摸狗,姦淫擄掠的壞事。我本來應該替師傅清理門戶,把他除去,但因為從小看他長大,感情很深,心有不忍,而且他誤入歧途,我這個做師兄的也有管教無方的責任,我實在狠不下心對他下手。我本來打算勸他浪子回頭,改邪歸正,重新做人,沒想到他非但不聽我的話,而且覬覦我這個師兄掌門的位子。我們天璇門歷來一直保守著一個大秘密,這個秘密只有掌門才知道,就放在一隻小木箱裡。師傅臨終前把掌門的位子傳給我時候,也把這個木箱交給了我,而且叮囑我不能告訴別人,除非我把掌門的位子傳給別人。我雖然很疼愛師妹師弟,但對於這個秘密一直守口如瓶,沒有向他們提起過。我沒想到師弟不知道怎麼知道了這事,雖然他不知道這秘密是什麼,但已經讓他很動心。本來我把位子讓給他也沒什麼,但他心機不正,掌門的位子落到他手裡,以後我們門派豈不是會墮落成一個盜匪窩?而且這個只有掌門才能知道的大秘密被他知道的話,只會助長他的貪慾,讓他更有本錢去做壞事。這個木箱我一直隨身攜帶,保管得很好,他暗地裡心懷鬼胎,想除掉我,趁我沒防備,從背後偷襲我,想殺掉我然後奪走木箱。在我師傅收的三個徒弟裡,我這個師弟最聰明,悟性最高。雖然他比我晚進門好多,但武功卻不在我之下,就算正面交鋒,我也未必有把握一定能把他擊敗,何況他是背後偷襲。我受了重傷,不過我也沒讓他好過,師傅臨終前傳給我一套只有掌門才可以學的口訣,我雖然沒能完全領悟,但還是受益不少,我雖然受傷,但靠著這套口訣,我還能使出全身力量重傷了師弟。師弟沒想到我被偷襲後竟然沒死,還有還手之力,他哪知道我已經耗盡所有能量,隨時會倒下,嚇了一跳,狼狽逃走了。從那以後我就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的死活。我不想找他,畢竟同門那麼多年,我狠不下心對他下殺手,而且我被他重傷後,雖然沒死,但身體已經難以完全恢復,武功也散去大半,要不是有師傅傳的那套口訣護住心脈,我也撐不到現在,想除去他也沒那能力。我也沒想到我師弟其實傷的也很重,他一身武功幾乎全廢了,怕我找他麻煩,他逃往國外。我在師門隱居了幾十年,國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我沒受什麼影響,一直很安穩。直到二十多年前,那時候我們國家已經革開放,對於外國人來我們國家管制也沒那麼嚴了。竟然有一個人從國外回來找我,他自稱是我師弟的弟子,來找我報仇的。他身手很好,我不是他對手,只好逃走,躲到你們這窮鄉僻壤來,靠著師門裡傳下來的一些藥理,行醫看病,當中醫為生。一直以來我都沒收過徒弟,因為我極少外出,也沒碰到過合適的人選,這事一直拖著。但自從師弟的傳人來找我報仇後,我感覺自己已經老了,身體是一天比一天差,說不定哪天就突然死了,這樣的話,豈不是讓師門斷了香火?我怎麼對得起師傅,對得起師門的歷代祖師?我於是開始物色人選,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合適的人選。直到遇到你,我觀察了你一段時間,發現你很合適。你進山砍柴時我就來找你,剛好天下大雨,我知道你平時會來這隱蔽的山洞避雨,這下更好,我直接在這裡等你。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我給了你一本我們師門的口訣,但我還想再觀察你幾年,畢竟人是會變的,有師弟的教訓在先,我可不能太草率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否則到時候如果你成了我師弟第二,而我又沒有能力制住你,那豈不是麻煩大了?我觀察了十幾年,你的為人很讓我放心。說句實話,你的資質一般,領悟能力也不是特別強,要不是看在你性子溫和,但骨子裡卻天生有正義感,古道熱腸,樂於幫助人,我還真不會要你做我的徒弟呢!」
MJK 發表於 2009-5-17 09:45
第三十八章 大寶藏

吳寒聽完曾三的話巨汗,沒想到其中竟然有這麼複雜曲折的內情。當然能成為曾三的徒弟,吳寒絕對是心裡樂翻了。如果一個絕世高手說要招你為徒,估計很多人都不會拒絕的。不過吳寒對於天璇門什麼的聽得一頭霧水,難道世界上還真的存在小說裡那樣的門派?不過吳寒一直沒敢插話,直到曾三說完,他才問道:「那你給我的那本書真的是什麼內功心法?」
  「當然是真的,我們門派講究的是心靜,我當初沒告訴你也是怕你知道後情緒激動,反而影響你的修習。今天我打算正式收你為徒,自然要把一切告訴你。你跪下來,給我磕頭。磕完頭你以後就是我們天璇門的人了。」
  吳寒趕緊跪下,他也不知道該磕多少個頭,心想反正多磕就沒錯,於是很認真的磕了十幾下頭。
  「好了好了,其實磕三個就夠了!」曾三等吳寒磕完了才說,吳寒很是無語,這樣的話為什麼不在自己磕頭前說呢?曾三沒讓吳寒起來,吳寒只好老老實實的繼續跪在那裡。曾三從懷中取出兩本線裝書和一隻木箱,交到他手上。「我上次給你的那本書叫靜心訣,是我們天璇門剛入門時學的口訣,作用是改造你身體的經脈,固本守元,培養根基的。這兩本是我們天璇門的高級口訣,只有修習好入門口訣後才能學的。其中一本是普通門人就可以修習的,叫御氣訣,修習了靜心訣後,體內已經產生了真氣,但你還不會引導這些真氣在你經脈內的流動,也無法將這些真氣凝聚,形成氣勁,發揮出來。這本御氣訣就是叫你導引真氣,化氣為勁的。另一本就是我說過的只有掌門可以修習的天璇訣。你要好好修習這兩本書,對你將來有好處的。這個箱子呢,就是我說的那個只有掌門才可以知道的大秘密。這些東西你一定要保管好,而且絕對不要向別人洩露你的身份和我們門派的秘密,就算是你最親近的人也不例外!你能做到嗎?」曾三說到後面,語氣嚴厲起來。
  「能!」吳寒認真的點點頭,曾三那麼信任自己,他怎麼會辜負曾三對他的期望呢?
  「我們門派的規矩,你能遵守嗎?」曾三把天璇門的規矩說了一下,又很嚴厲的問。早在他相中吳寒做自己接班人的時候,他就已經對吳寒很有信心,再加上這十多年來他一直在暗地裡觀察吳寒,自然已經完全對吳寒放心。他這其實只是在走過場程序。
  「能!」
  「希望你不要忘記今天自己說的話!」曾三對於吳寒認真的態度很是滿意,他從自己中指上除下一個黑乎乎不知道用什麼材料打製成的戒指,拉過吳寒的手,一臉莊重的戴到他中指上。
  「這是我們天璇門掌門的信物,戴上這個,你從現在起就是天璇門的掌門了。一定要謹記門規,奉行我門的宗旨。若是有犯門規,你師傅我老了收拾不了你,自會有老天來收拾你!知道嗎?」曾三很認真的說。他這也只是嚇唬嚇唬吳寒,連自己都收拾不了他,老天能頂個屁用。
  但吳寒卻沒覺得曾三在嚇唬自己,他讀書不多,而且鄉下地方本來就比較保守,一些封建迷信的東西在鄉下人意識裡根深蒂固,隨著一些風俗一代一代的傳了下來,吳寒雖然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存在,但還是相信冥冥之中有一隻看不到的大手在暗中操作,掌握著這世間萬物的命運。而且曾三說的門規和宗旨,和現行的法律沒什麼衝突,吳寒覺得都是自己向來認為應該這麼做的,所以他也沒什麼異議,就答應下來,也一定會遵守奉行的。
  「起來吧!」曾三把吳寒扶起來,「你已經接任掌門的位子,就已經有資格知道我們天璇門一直保守的這個大秘密。你湊過來我說給你聽!」
  吳寒看曾三很嚴肅的樣子,知道他說的這個秘密一定非同小可,而且他也很好奇天璇門的這個大秘密究竟是什麼回事,忙湊了過去。
  「我們天璇門的開山祖師,以前是明朝建文帝身邊的第一護衛,深得建文帝信任。靖難之役燕王攻陷都城金陵,也就是現在的南京,祖師護送建文帝從密道出逃。在這之前,建文帝因為眼看局勢危急,自己皇位不保,早已經暗中派我們的祖師護送一批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到一個極為隱秘的地方埋藏好,一備日後自己東山再起,捲土重來之用。建文帝在民間隱居幾十年,眼看燕王坐上皇位後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起兵奪回皇位的心也就漸漸淡了。因為建文帝倉皇出逃,就只帶了我們祖師一人,兩個皇子都沒帶出。所以他派我們祖師四下暗中尋訪,希望能把他們接回來父子團聚。城破後大皇子朱文奎不知所蹤,我們祖師在民間尋訪多年,一直沒找到他。而二皇子被燕王幽禁在廣安宮,雖然祖師屢次前往搭救,但無奈宮中高手甚眾,祖師雖然神功蓋世,但也難以敵過人多的圍攻,最終還是沒能救出二皇子朱文圭。建文皇帝臨終前吩咐祖師,一定要代為尋訪他的後人,把他們接回來繼承自己埋藏的那批寶藏,既然自己當不了皇帝,那讓自己子孫安穩的當個富家翁也不錯。祖師在建文帝去世後,雖然多方察訪,但卻始終沒能找回建文帝的後人,隨著他日益老去,漸漸感覺自己力不從心,於是動了收徒的念頭,希望能有人接自己的班,繼承自己的遺志,將當年對建文帝的承諾完成。我們的天璇門就是這樣來的。以後歷代掌門祖師都會不遺餘力的尋反覆建文帝的後人,同時保守著寶藏的秘密,後來明朝滅亡,滿青入關。尋訪建文帝后人的工作也就不了了之。這筆寶藏也就成了我們天璇門最大的秘密,一直流傳下來。只有開山祖師和前面幾代祖師知道寶藏埋藏的地方,在感覺尋訪建文帝后人的工作難以完成後,怕門中人動了寶藏的心思,後來的祖師就沒有把寶藏埋藏的地點告訴自己的接任者,而是把寶藏埋藏地點藏在一本書裡,鎖進這個木盒子裡。後來歷代祖師雖然經常翻看這本書,但卻一直無法知道寶藏的具體埋藏地點。當年我師傅曾動過念頭,想把這批寶藏找出來,做一翻利國利民的大事,但終其一生,都沒有找到。我這個人沒有什麼貪念,這些年來雖然也偶爾翻翻這本書,但也沒能找到什麼線索,我也就沒放在心上。現在我把這秘密告訴你,但希望你別打寶藏的主意,因為這是不屬於我們的。而且錢財乃是罪惡之源,如果你突然間得到這筆寶藏,就會有一些心懷不軌的人來搶,這樣對你也不好,就算你不怕,但也總得時刻提防。這樣提心吊膽的生活,估計你也不喜歡。」
  吳寒倒沒什麼貪念,但是覺得這麼一大筆寶藏就這麼埋在地下,確實有點可惜,挖出來自己不用,用來做好事,捐助給那些需要幫忙的人也好啊!像范瑤這樣需要錢救命的人,如果自己能挖出寶藏,給她治病的錢,既能救她一命,自己也不用去考慮梁易的提議了。不過這話吳寒可沒敢說。
  曾三一口氣說完,看吳寒若有所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當然,如果你能找到寶藏,用寶藏換來的錢做一些利國利民的好事,師傅也不會反對。但你要自己想清楚了,我怕日後你禁不住誘惑把寶藏據為己有,惹上麻煩。」
  吳寒一聽他這樣說,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找到寶藏,只要不是拿來自己用,而是拿去做好事的話,曾三就不反對。他心裡不禁樂開了花。
MJK 發表於 2009-5-17 09:46
第三十九章 初吻?

 曾三和吳寒談了好長時間,吳寒想想可能劉蓓早已經泡好澡,從水裡起來了。要是自己遲遲不回去,找不到自己,劉蓓和蕭玲玲會很著急的。曾三是尾隨他們進山的,自然知道吳寒是和兩個女孩子一起來的。
  「你回去吧,免得叫人家女孩子擔心你。」曾三看出吳寒神色間的焦躁,笑了笑說,「不過,我們門軌裡雖然沒有禁女色這一條,但你也自己注意點,畢竟縱慾對於我們習武之人沒什麼好處,別太生猛了,兩個女孩子最好一晚上只和一個睡,輪流來,對你有好處。」
  「師傅,你別亂說!」吳寒被曾三的話弄得哭笑不得,「你知道的,玲玲是我妹妹,我和她不可能的啦!另外一個是我剛認識的朋友,我們也沒你說的那種關係,你可別自己想歪了。」
  「蕭玲玲又不是你親妹妹,最多算你乾妹妹,乾妹妹好啊,有時候就變成乾妹妹了。至於另外那個女娃子,人那麼漂亮,剛認識你就敢往自己家裡帶?你敢說你對她沒有動過心思。她對你有那意思,相信師傅的眼光,是絕對不會看錯的!」曾三調侃說。
  「呃……」吳寒對於自己這位竟然可以把「干」妹妹(第一聲調)說成「干」妹妹(第四聲調)的師傅實在很無語,貌似他老人家一輩子都沒談過戀愛,還要和自己大談什麼戀愛的經驗,吳寒很懷疑他的眼光有問題。不過他心裡還是一動,想想劉蓓和自己相處時不經意間偶爾露出的小女孩子撒嬌的神態,他還真不敢保證劉蓓對自己完全沒那意思呢!而自己對劉蓓……呃,說句不好聽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壓迫說自己完全沒動過心思顯然是騙人,雖然有時候她的脾氣自己受不了。
  曾三說以後會自己聯繫吳寒,吳寒給他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方便他需要的時候找自己。吳寒想想曾三一直說自己時日不多,他可不會覺得這是開玩笑。曾三雖然看起來面色紅潤,精神飽滿,但做為一個絕世高手,曾三對自己的身體肯定很瞭解,對於自己大限到來的時日,也不會估計錯誤。這讓吳寒有些難過。畢竟曾三是自己師傅,雖然自己只和他見過兩面,但他對自己的好處很多,先是給我自己靜心訣,現在又把自己收為弟子,讓自己當天璇門掌門,把天璇的內功心法和寶藏的秘密告訴自己。師恩深重,吳寒自覺無以回報,他暗下決心,一定好好遵行曾三的告誡,學好口訣,幹好這個掌門。吳寒想想自己這一走,以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曾三一面,又或者這一別即成永別,再難相見,心裡一酸。但他知道男人貴在交心,曾三肯定不會喜歡自己臨走前哭哭啼啼,戀戀不捨,像個娘們似的!吳寒跪下來,很莊重的給曾三磕了幾個頭,然後說了句:「師傅,弟子走了。」就轉身走出山洞。曾三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他覺得自己選吳寒做自己的接班人選對了,心懷大慰。
  告別了曾三從山洞裡出來後,吳寒感覺自己這半天像做夢一樣。沒想到這世界上還真有會絕世武功的高手,還有極為神秘的門派存在,自己本來一直以為那些都是武俠小說作者瞎編出來的呢!吳寒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做絕世高手的徒弟,可以學絕世武功,還一躍成為一個神秘門派的掌門,而且還知道了一個大寶藏的秘密。要不是曾三給自己的兩本書和那個木盒子還收在自己懷裡,沉甸甸的,手上代表天璇門掌門身份的黑乎乎的戒指還在,吳寒還真以為自己做了一場美夢呢。不過讓吳寒覺得意外的是,曾三隻傳給他一些有關真氣修煉的口訣,卻沒教他一些招式。吳寒也很奇怪的問過,曾三隻說了一句,我們天璇門不需要那些花哨的招式,只要你把這些口訣練好,沒有招式也成高手了。吳寒想了一下,確實,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都說無招才是武學的最高境界,因為到那時候你已經隨心所欲,不管怎麼動手在別人看來都是精妙的功夫。說白了和人動手,講究的是身體的力量,速度和爆發力,還有就是身體的抗擊打能力,只要你這些因素都練好了,隨便你怎麼出手都可以擊倒對手。以前自己在部隊的時候教自己一招制敵教官就曾經說過,之所以讓自己反覆練習那幾下動作,就是希望自己在熟練後使用時候能做到最快,最狠。招數簡單,但卻很有效。
  從巖壁上下來後吳寒轉了回去,果然劉蓓已經從水裡出來,穿好了衣服,和蕭玲玲一起坐在水潭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正聊天聊得起勁。
  看到吳寒回來,劉蓓忍不住抱怨吳寒一番,說他去了哪裡那麼久,讓自己和蕭玲玲等了好久。吳寒自然不會把遇見曾三的事告訴她們,畢竟自己答應過曾三,不能說給別人聽的。他只好找借口,說自己特肚子痛,所以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方便,沒想到一蹲就是大半天。
  吳寒這個借口讓劉蓓大感沒趣,她皺起小巧的鼻子,不住的用自己白生生的小手在鼻子前輕輕揮動,似乎怪吳寒污染了這裡純淨的空氣似的,讓吳寒好不尷尬。
  接下來三人趕緊動身爬山。已經浪費了大半個早上,再不抓緊估計三人天黑了都未必能回到家。
  貓頭山並不十分陡峭,但對於以前沒爬過山的劉蓓來說,讓她自己爬上去很不現實。吳寒只好一直呆在她身邊,在需要的時候拉她一把。蕭玲玲走得很快,貓頭山草長林密,她拿著刀,要給後面的吳寒和劉蓓清理路上可能遇到的障礙。走到半山腰,劉蓓已經累得不行了,她看到有棵小樹下有一塊石頭,很平整,很光滑,於是坐了上去,除下鞋子,揉搓著自己白生生的小腳。
  吳寒自然不好意思盯著她看,只好轉過身,眺望遠處籠罩在一層氤氳霧氣中的群山。劉蓓坐了一會,突然尖叫一聲,「蛇,有蛇!」她從石頭上跳下來,也顧不上穿鞋子,光著小腳跑過來,吳寒正好聽到她的聲音轉身,結果劉蓓直接撲到他身上,雙手死死的環住他的脖子,兩條修長的玉腿也離開地面,纏在吳寒腰上。劉蓓受了驚嚇,那裡顧的上那麼多,在她心裡,這時候只有吳寒能保護自己,所以她整個人都掛到他身上,兩人身體貼的那麼緊,吳寒只感覺自己的腰和脖子都快被劉蓓的手腳纏斷了。
  吳寒微側過頭,向剛才劉蓓坐的地方望去,只見石頭下面的草叢「窸窸窣窣」一陣抖動,一個三角行的蛇頭搖晃著從草叢裡探了出來,接著一一截有但人手臂粗的蛇身。看著蛇身上的花紋,吳寒嚇了一跳,這竟然是一條用吳寒家鄉話講叫三環的蛇,學名眼鏡王蛇!這種蛇毒性極重,而且有主動攻擊性。這時候這條蛇已經直起蛇身,一條血紅分叉的蛇信吞吞吐吐,不住的發出「呼呼」的聲音。吳寒知道這是毒蛇要進攻前的信號。
  他生怕劉蓓已經被蛇咬了,看了看她似乎臉色如常,只是因為受了驚嚇,臉色發白而已,才稍微放心。他不得不十分小心,眼鏡王蛇可是回主動攻擊人的。吳寒抱著劉蓓,想對付眼鏡王蛇很不方便,他只好對她說:「你下來躲到我身後,這蛇會主動咬人的,你這樣我不好對付它。」
  劉蓓剛開始看到草叢裡的蛇,很害怕,這時候在吳寒懷裡,讓她感覺很安全,心也就漸漸鬆了下來。聽吳寒這樣一說,她也意識到自己現在和吳寒的姿勢實在太曖昧,臉一下羞得通紅,趕緊鬆開手腳,從吳寒身上下來,躲到他背後。吳寒輕輕向前一步,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樹枝,拿在手上,伸到毒蛇身前,撩撥它幾下,早已經蓄勢進攻的毒蛇那受得了他的撩撥,「呼」的一聲,猛的向吳寒撲了過來,嘴吧張大,露出長長的獠牙,向吳寒咬來。吳寒眼疾手快,在毒蛇撲到自己面前的時候突然伸手,一把握住蛇身上的七寸,輕輕用力一捏,毒蛇本來繃緊的蛇身突然軟綿綿的垂下。吳寒動作極快,因為沒見過人抓蛇很好奇的在他身後小心翼翼探出半個腦袋的劉蓓見蛇撲了過來,嚇得閉上眼睛,過了一會等她張開眼睛的時候毒蛇已經被吳寒抓在手上,軟綿綿的就好像一條巨大的綵帶一樣,一動不動。
  「它死了?」劉蓓小聲的問。
  「沒有。」吳寒搖搖頭,「只不過被我制住它的要害,動不了而已。」吳寒輕輕一扯,把整條蛇都從草叢里拉了出來。劉蓓發現這條蛇竟然有兩三米長,咋舌不已。
  「晚上你有口服了,這蛇雖然很毒,但用來燉蛇羹味道很鮮美,爆炒也不錯。」吳寒笑了笑說。劉蓓看著毒蛇翻過來的白肚皮,想想蛇行走時的可怕模樣,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滾,差點把早上吃的吐了出來,連連搖頭:「我才不要吃這麼可怕的東西呢!好噁心!」
  吳寒有些無語,蛇肉很好吃,別人想吃蛇還沒機會呢,劉蓓真是身在福中不之福。吳寒解下背在背上的迷彩包,把裡面的東西都拿出來,然後把蛇塞了進去。
  經過這次小插曲後,劉蓓感覺好害怕,生怕路邊的草叢裡會突然又冒出一條毒蛇來咬自己,而且她也有點走不動了,乾脆很無賴的要求吳寒背自己上山。
  吳寒叫苦不堪:「我說大小姐,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我來年感手都要拿東西,還要背上你,你不是想讓我累死吧?」
  劉蓓嘟起紅潤的小嘴,不滿的說:「你可是個男人耶!力氣有的是,我很輕的,你不會背不動吧?上次你不是已經背過我一次了嗎?去診所那次!再說你背我就是佔我便宜,我吃虧都不喊苦,你喊什麼!」
  吳寒知道自己在嘴上爭不過劉蓓,只好苦笑一下,兩手一手提著迷彩包,一手提著從迷彩包裡拿出的東西,然後轉身背對劉蓓蹲下,示意她上來。「這還差不多!」劉蓓得意一笑,趴到吳寒背上。雙手雙腳不客氣的纏住吳寒的脖子和腰身,嘴裡輕叫了一聲:「駕!馬兒快走!」
  吳寒很無奈,她竟然真把自己當成牲口使喚了。
  劉蓓的笑臉就放在吳寒肩膀上,不住的對著他的耳朵吹氣。「你別玩了,癢癢的!」吳寒只感覺自己耳朵裡好像有千百隻螞蟻在爬,可是又空不出手來撓一下,很無奈的說。
  「嘻嘻……」劉蓓輕輕笑了一陣,突然把嘴湊到吳寒耳朵邊,小聲說:「你這麼賣力,我打算給你點獎勵。算是慰勞你!」
  「什麼獎勵?」吳寒還沒回過神,就感覺自己的臉頰一陣濕熱,竟然是劉蓓把嘴湊上來,親了他一下。
  「這個是人家的初吻哦,這獎勵夠豐厚了吧!」劉蓓羞紅著臉,在吳寒耳邊小聲的說。
  雖然劉蓓的小嘴只是在吳寒臉上一碰就移開,但吳寒還是有種觸電的感覺,笑一下比平常跳得快了許多。他也沒想到劉蓓所說的獎勵就是香吻一個,意外之餘心裡不禁暗想,這丫頭不會真的對自己動心了吧?當然他也有些遺憾,為什麼劉蓓親自己的臉,而不是自己的嘴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這獎勵更豐厚……
  三人掃完最後一處墳墓,下山回到家天已經黑了,吳寒在蕭玲玲的幫助下把蛇剝皮,去掉內臟。這條蛇有兩三米長,足有七八斤重,吳寒把蛇肉一般爆炒,一半燉了一大鍋蛇羹,他兩樣都分別裝了大半份,提去張二嬸家,畢竟他們一家平時對自己和蕭玲玲一直很照顧,又幫了自己不少忙,有好東西,是應該送給他們一起分享的。
  劉蓓本來是不敢吃蛇肉的,但耐不住吳寒和蕭玲玲的鼓惑,加上吳寒手藝很好,做好的蛇肉濃香四溢,讓劉蓓聞著食指大動。她狠下心夾了一塊,閉上眼睛塞進嘴裡,嚼了幾下,立刻張開眼睛,大呼好吃。接下來她筷子動得比誰都快,一副生怕吳寒和蕭玲玲跟自己搶的模樣,讓他兩哭笑不得。
  墓已經掃完,第二天蕭玲玲就要回學校。她已經多請了兩天假了,雖然她成績好,老師沒什麼意見。但吳寒還是希望她盡快回學校,因為時間已經臨近高考,她應該多花點時間複習。當初送蕭玲玲去學校的時候,蕭玲玲曾經在縣城的車站抱過吳寒,並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這次回來吳寒還真怕兩人見面感到尷尬,好在蕭玲玲似乎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在吳寒面前表現得很自然,這也讓吳寒鬆了一口氣。蕭玲玲對劉蓓很熱情,幾乎把她當成了自己嫂子,這也讓吳寒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劉蓓都不介意,吳寒也懶得解釋。
  吃完晚飯後,兩女洗澡後就躲進吳寒的房間。這幾天劉蓓一直睡在吳寒的房間裡,蕭玲玲回來後,劉蓓和她混熟了,晚上無聊,總是讓她和自己一起睡,陪自己說話解悶。所以來年感女這些天一直住在吳寒的房間,吳寒只好一直在堂屋裡打地鋪,不過他在部隊時吃苦慣了,也沒感覺不自在。吳寒洗了個冷水澡後就找出涼席,打開舖蓋,因為有上次劉蓓掀自己棉被的尷尬經歷,吳寒也不敢脫衣服,免得自己睡覺不老實,身體露出被窩外,被兩女無意見看到,那自己就尷尬透了。
  吳寒躺在被窩裡,卻沒有立刻睡著,他情緒顯得很亢奮,今天遇到了曾三,不僅成了他徒弟,還莫名其妙的成了天璇門掌門,知道了一個大寶藏的秘密,又得到劉蓓的香吻。可以說是夢幻般的一天。吳寒把戒指從手指上摘下,拿在手裡翻看,這個戒指黑乎乎的,樣式普通,很不起眼,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打造而成,沉甸甸的。吳寒觀察了一陣,發現戒指內側竟然刻有細微的花紋,還有兩個蠅頭小字「天璇」。
  吳寒又想到曾三說的天璇門人歷代一直守護的那個建文帝的秘密寶藏,那應該很值錢呢,有些東西可是文物,拍賣的話肯定很貴。如果自己能找到寶藏,從中拿出一點,就能換回一大筆錢了。要是有了錢,自己就可以幫范瑤交了手術費,挽救她的生命了。
  吳寒想到這裡一陣興奮,他看看自己房間的門禁閉著,還亮著燈,裡面不時傳來劉蓓而後蕭玲玲說笑的聲音,他猶豫了一下,覺得她們應該不會隨便出來,就算他們出來,自己手快,也完全可以在她們出來前把東西藏好,就起身找出藏好的木盒子,用曾三給的鑰匙打開。木盒子裡果然是本書,封皮很厚,很精美。吳寒翻開一看,發現竟然是本道家的經書。他對於這些經文沒什麼興趣,把書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卻沒發現絲毫和寶藏有關的線索,不禁有些失望。不過他想想也是,這麼多年歷代天璇門的祖師們為了知道寶藏的埋藏地點,不知道翻來覆去把這本書檢查了多少遍,他們費盡心思,花了那麼長的時間都沒有發現什麼線索,自己怎麼可能看一遍就發現。要是這麼容易找到線索,他們早就知道寶藏的埋藏地點了,也論不到自己來找了……
  找不到寶藏的線索,吳寒想想估計自己短時間內也沒辦法找到寶藏,但范瑤的病情是拖不起的,時間越久,她就越有生命危險。自己想幫她,卻沒那麼多錢,劉蓓和葉靈燕雖然相當有錢,但看她們的平時花錢大手大腳的樣子就知道她們肯定沒有多少存款,就算有,好幾十萬塊自己也不知道該然後開口向她們借,畢竟自己現在工作都還沒有,借了那麼多錢自己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還上。自己是不是應該答應梁易的提議呢?自己現在身為天璇門掌門,門派的宗旨裡就有行俠仗義,鋤強扶弱這一條,如果自己明知有辦法可以幫助范瑤,卻因為擔心惹上麻煩而坐視不管,是不是有違天璇門的宗旨呢?吳寒一時間頭疼不已,心想早知道自己就應該把這事和曾三說一說,讓他給自己拿個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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