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土豆哥哥大戰壞人 作者:煉文1(連載中)

王柏凱 發表於 2009-6-4 16:31
第一卷大山的故事-第九章土豆和高想想不得不說的故事(一)
每個人在回憶自己與某某人的相識過程時,都覺得那是一個很不經意的偶然性,但如果仔細計算一下,在這偶然相識過程中,當滿足了某個大條件時,冥冥之中好像總有一條你看不見的線緊緊相連著彼此的性格、為人處事等小細節,這才會導致了以後大家的相識又成了一個必然性。
  高想想,她家鄉在哈爾濱,離我們村大半個中國那麼遠,但她有一個阿姨嫁來我們隔壁的漁村,接著她家裡的個別原因,讓她寄養在漁村阿姨家裡。這是我與高想想認識的一個最大相連條件。她是小孩子,又有著貪玩的個性,才會串過我們三口子村玩。她來三口子村玩肯定會認識我啦。我是村裡小孩子裡最調皮的那位,一般村裡小孩子玩什麼遊戲都有我的份,什麼過家家啊,老鷹抓小雞啊,扔手娟啊,都是以我為主角。

  那天我們玩的就是過家家,有爸爸了,有媽媽了,兒子有了,新郎有了,她就跑過來說她要做新娘。好吧,做新娘就新娘吧,反正新郎是朱大壯,勞資是爸爸,演媽媽的是本村的另一個女孩羅夢夢。

  演到接新娘出門時,朱大壯拉著高想想的手裝作接新娘回家。高想想不依,說他們東北那裡接新娘要用紅蓋頭蓋住,最後新郎才抱著新娘出門的。還要前邊鳴鑼開道,先敲四下,每敲一下中間稍有停頓,後面緊接著敲三下。意即:「官、民、人等,閃閃閃!」。

  直賊娘滴~!娶個娘們回家哪有那麼麻煩的事啊?我媽媽媽每次跟我們說起我爸爸娶她那天,都幸福地回憶著。我爸爸跟我媽媽可是從小認識的,接著談戀愛後明媒正娶過門的。不像村裡很多男人那樣,花上3000塊錢去陳村買一個,接著每天唱著:「夜裡壓~~深滴夜裡壓,越力夜裡壓~~」地閃電般過日子。

  話說我爸爸去接我媽媽過門的那天,身穿爺爺祖傳下來的正品中山裝,腳踏著全村的唯一一部大黃河自行車,去到我外公家後,就牽著我媽媽的手說:「我接你們女兒回我家睡了啊!」,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我爸爸就這樣威風凜凜地牽著我媽媽的手出門了。爸爸就用全村唯一的大黃河自行車載著媽媽住家裡趕,爸爸可能是因為發覺剛才隨口說出的話感到不好意思,一直用力飛快地踩著自行車,自行車載著我媽媽在村邊的田梗上飛奔,越過路邊野花叢叢,跨過稻草飄香,草狗在田梗邊上亂串,媽媽就這樣害羞地穿著小碎花新衣服坐在爸爸的自行車後座上,手裡緊緊地扯著爸爸的後衣角,啊~這是多麼浪漫的婚禮啊?

  當然,上面事件的述說者是我老媽,最後的那句花癡般的感歎也是她說的。

  「娶個老婆回家不用吃不用穿不用消費啊?」像三伯父說的:「娶回家可是要養的,又不是娶回來就不用養的啦,反正過來後都是要我養的,那幹嘛還要我去接她,那麼近不會自己跑過來啊?」嗯。還是我三伯父夠男人,他跟王寡婦結婚那天,就是王寡婦自己一個人從漁村走路過來的。

  要紅蓋頭?要抱出門?還要敲鑼打鼓?直賊娘滴~哪有那麼麻煩?我對朱大壯說:「不管他們東北那邊的事,按我們這邊的辦,拉她過來,給勞資敬杯茶就可以鬧洞房啦。」高想想叫道:「不行!不行!新郎就是要抱新娘出門的,進門後不是給爸爸敬茶的,是給爸爸三鞠躬點喜煙後才改口叫爸爸的。」鞠你MB,躬你MB!鞠躬在勞資這裡是上墳用的。我火了,大喊道:「我們才不管你們那邊是怎麼樣的,在這裡就要按我們村裡的辦,大壯,把她拉出門給勞資敬茶!」

  高想想聽擺了擺手,鼓起肥嘟嘟的嘴巴喊:「不行,新郎不背新娘出門,新娘我就是不出門!」朱大壯聽了,走過去拉了拉高想想,不知所措地回頭看著我說:「土豆哥哥,她都不肯走,我拉不動她?」「好了好了!」我只有氣得擺了擺手說:「那抱吧,你抱她走過來!」

  朱大壯轉過身去,伸開兩手去抱開心微笑的高想想。「啪!」朱大壯大喊著:「壓死我了,土豆哥哥快來救我!嗚嗚嗚~~壓出屎來了!」作孽哦~高想想可是比朱大壯大一圈那麼多,當朱大壯剛使出吃奶的力抱起來時,高想想手一放在朱大壯的脖子上,整個重心讓朱大壯手一軟,就整個身軀壓在朱大壯的身上。朱大壯給壓得哇哇大叫。

  「這點力氣都沒有,以後怎麼跟勞資闖蕩江湖啊!」我罵完就走過去,把高想想一抱,直接抱到在地板上已畫好新房的位置上,對她說:「來。給爸爸、媽媽敬杯茶就算完了!」

  高想想一愣,接著哇一下就哭開了:「不是這樣滴,不是這樣滴,爸爸不可以抱新娘滴~哇哇哇。。。。。。」

  「靠,這女人怎麼那麼麻煩啊?勞資不玩了!」我生氣地拉著朱大壯他們走開了。

  最後這事高想想哭著去告訴我姐姐,說我欺負她,姐姐罵我沒風度欺負女孩子,又狠狠地揍了我一頓。

  從那以後,村裡有她玩的遊戲我再也不加入玩了,就算要加入,也要把她趕出去我才玩。她給趕出去後就在旁邊看著我們玩,有時還指手畫腳說這個不對,那個不對,那那個又不是這樣滴~~我一氣之下,就拿著棍子趕她回她的漁村去。她又哭著向我姐姐告狀說我打她,我姐姐又打了我,我就更氣她了。

  後來我們慢慢長大了,誰跟娘們在一起玩誰就嘲笑他,村裡一直沒人肯陪她玩,她就慢慢地很少過來我們三口子村玩了。

  那一次我跟朱大壯倆人拿著棍子在閹雞忠的玉米地裡練習五郎八卦棍:棍舞生風、姿態優美、動作無瑕,一掃就是一個秋天。

  她就在田梗邊上看著我們。我就不記舊恨叫她找根子來一起玩。她想了一下,就轉身跑開了。我們以為她是跑去找根子,誰知這GRD娘們竟然找來閹雞忠老婆!最後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閹雞忠的老婆用玉米苗把我倆紮起來掛在村口的大樹枝上,叫她去找我們父母來賠償領人。

  本來以為這事應該淡忘就算了,誰知上學後,GRD作孽的吃大便吃到醉的命運之神,現在又安排她跟我同一個班級!新仇舊恨在我心中糾結得比香港電視連續劇還要冒狗血。

  高想想在多年以後對我說:「我去大山,認識你這臭流氓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敗筆!」

  我想說的是,性格決定命運,細節把握結果。

  當滿足你父母送你來給在大山的阿姨家寄養這大條件時,按我倆的性格與處事,下面的相識、相熟、相知,是必然的事。我們以後的一切生活都在這大條件啟動時早已注定。輪迴指針,宿命加鎖。無論我們怎麼加快腳步,冥冥之中總有一條我們看不見的鎖鏈牽著彼此而轉動。

  高想想的表妹小魚,就是她寄養在漁村阿姨的女兒。

  現在她就跟小魚和我同在一個班級裡。

  那時我們村裡的小孩子都上學比較晚,大伙都覺得,其實讀不讀書,都是一樣的賺錢,只要識得一些字和會數一些數,就夠了。我和朱大壯他們是九歲以後才送去上學的,我姐姐是十歲那年才上學的。

  至於高想想她們倆表姐妹,可能是大城市的人見識比較遠,高想想上學那年是八歲,而她表妹小魚才六歲。

  別看小魚是我班別裡最小的女孩子,也是性格決定命運那句話,小魚個性文靜膽小,平時除了跟她表姐說上幾句話,一般的時間我們都看見她上課認真做筆記,下課就認真寫作業。所以她每次考試的各科成績一直都是全班第一。土豆哥哥我給姐姐下了禁打令後,姐姐說如果我考試拿全班第一,就獎我一個新的書包。土豆哥哥安靜下來奮發圖強地讀書,就連去便便時,都叫姐姐從門縫塞本書進來給我,一邊閱讀一邊拉,這樣我才能在二年級那次期末考試打破了「小魚一家獨大」的狀態。

  我是正班長,小魚是學習委員,而高想想,因每次考試成績都在小魚後面,則成了副班長。

  好像以前讀書時老師們都是按成績排名這樣安排班裡的班幹部。

  高想想那時在班級裡,雖說是副班長,但在同學們的威信可是比我這正班長還要高。

  她遠在哈爾濱的家裡那邊總是給她寄過來有很多小人書。同學們放學後,總是去她家裡借小人書看。那時最吸引勞資的就是那一套《七龍珠》。孫悟飯,變身!!!超級塞亞人!!!砸砸砸砸砸!超級龜波功第三重!!!!

  這一套《七龍珠》全班的男生基本上都借來看過了。唯獨我沒看過,因為我沒有開口向她借!勞資還在生她的氣呢。我土豆哥哥可是三口子村的堂堂霸主,班別裡考試拿第一,班裡除了老師外最大的官——正班長!勞資才不會那麼沒骨氣低下身份問一個小娘們借書看呢!更何況是一個跟我有深仇大恨的小娘們!決不!

  在一次班裡的男同學又一次看完《七龍珠》還給高想想時,高想想拿著那書在我眼光一晃問:「你想看嗎?」

  哈!看到勞資是正班長,終於忍不住來巴結勞資了吧!

  我低著頭沉思一下說:「好吧,看到你那麼有誠意的話,我就勉強接受看一下吧!」

  高想想頭一昂道:「哼!就不借給你!」

  直賊娘滴~!你不想借給我還拿著它過來問我想不想看?你是玩勞資吧!勞資很憤怒,為了表達勞資的憤怒程度,我站上前去,一手搶過她的書喊:「誰稀罕看你這爛書,你借給勞資,勞資還不想看呢!」

  說完我就手一撕,兩三下那本《七龍珠》就在我手上化為碎片。

  MB的臭娘們,不早點拿書來孝敬勞資還不算,現在還敢來以下犯上來消遣玩勞資,勞資把你的書撕了,看你怎麼樣!

  高想想看到我把她的書撕了,尖叫一聲搶奪了過來,看著一本好好的書現在在手中變成一堆破破爛爛的紙片,眼淚湧出來往地上一扔喊:「你敢撕我書,我要你賠,我告訴老師去!」喊完就哭著去找老師朱利葉去了。

  「哭吧哭吧,哭大聲一點,你哭得越大聲勞資越開心。愛哭鬼!小氣包!快去找老師打報告去吧,勞資不怕!哈哈哈哈!」

  我在後面對著高想想氣急著跑出去的身影大聲喊著。

  在一個角落裡,小魚在低著頭,小心翼翼一塊一塊地撿起已撕成碎片的《七龍珠》。

  (未完待續)
王柏凱 發表於 2009-6-4 16:32
第一卷大山的故事-第十章土豆與高想想不得不說的故事(二)
我們縣那時每年都搞那個「全縣小學生智能比賽」,是每年學校老師重點抓的項目。
  這個比賽,是關係到學校榮譽,也關係到老師們的獎金問題。

  哪個學校在全縣織組的比賽中,得到的獎狀越多,就證明哪學校教育越好。

  老師也是這種推理,哪個老師教的學生在比賽中分數越高,就證明哪個老師教育越有水平。

  人的思想就是這麼愛攀比。買東西,貨比三家的價格質量;建房子,要造得比鄰居家的高大;嫁老公,要嫁得比周圍好友的帥氣有錢;就連砸鍋賣鐵借錢供小孩子去讀那比上大學還要貴的貴族幼兒園,也一樣會自豪滿滿地向親戚朋友們炫耀。

  世界到處充滿著各種比賽:技能比賽、歌唱比賽、選美比賽、跳水比賽。。。。。。於是比賽就成了檢驗能力的有力標準。

  偶爾,我也想過,我是有能力的,幹嘛要在賽台上跟別人評比?勞資就要低調要清高要孤芳自賞,但轉後又一想,裝低調、清高、孤芳自賞其實也是跟人攀比的一種行為。

  關於入世和出世的言論。

  最記得朱光潛先生的那句話:以出世的態度做人,以入世的態度做事。

  佛家是出世,認為諸行無常諸法無我,對人對事都不應該太過執著。

  儒家是入世,認為人應該抓住一切機會建功立業業,過一種積極的人生。

  我想朱先生的態度是介於這兩種態度之間的第三種態度吧,這也是我現在所想的。

  本是世人,奈何清高?

  清高有毛用啊,清高有DB吃啊?DJ~music!歡樂今宵,煉文相伴!先生們,女士們,歡迎光臨今晚煉文為大家主持的BH現場DJ舞會,現在,請大伙把你們的小手舉起來,跟著現場強勁的音樂起舞。讓小手在半空中用力地甩甩甩!!!甩走工作的疲勞,甩走學習的壓力,甩走成長的煩惱,甩走那殺千刀不愛你的不痛快!!!讓小蠻腰扭動起來,扭出我們的青春,扭出我們的未來,最後接著大聲跟著煉文的粗俗文字尖叫:「清你MB!高你MB!!清高的全是GRD!!!清高的沒有小JJ!!!!通通吃DB去吧!!!!!」

  當你的老闆叫你死命加班不給加工資,還經常指著你鼻子罵的時候,你就要對他喊:資本家吃DB去吧!

  當你的朋友借你的錢一直不肯還,還搶走你的女朋友時,你就要對他喊:王八蛋吃DB去吧!!

  當那個殺千刀的偷偷跟別人結了婚,才對你說我愛你時,你就要對他喊:GRD吃DB去吧!!!

  當你在不開心時,上看到煉文一直不更新,你就要對他喊:死太監吃DB去吧!!!!

  咳咳~上面那句不算!

  總之看我的書的各位童鞋們請記住:DB是好東西,清肺熱,止咳化痰,記得有空多來啃煉文的DB書。(閒話粗口不多扯了,免得這書給和諧掉!)

  所以,你是驢是馬,就拉出來溜溜吧!

  我是從三年級起,朱利葉老師就要拉我出來溜溜!

  呃,我說的是參加每年一度的「全縣小學生智能比賽」。

  由於是縣級別的比賽,參賽學校班級可是限名額的,我班裡就只有三個名額:我、小魚、高想想。

  朱利葉老師為了讓我們更好的發揮,特別找來了好多以往每屆考過的試題給我們學習參考。

  學習時間當然只有在沒有上課的午息時間啦,對於這,朱利葉老師還專門給我們三人一把教室鑰匙,叫我們每天中午有時間就來教室學習比賽的試題!

  撕爛高想想《七龍珠》的第二天中午,我從家裡吃完飯就來教室準備學習參加試題,發現高想想與小魚倆人比我還要早地坐在教室裡靜靜做著試題。

  我走進去時,小魚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我對她笑了笑,她臉色一紅,忙低下了頭繼續做試題。

  高想想不理我,繼續埋頭在筆記本上寫啊寫。

  不鳥就不鳥唄,小氣包!生氣就生氣唄!who怕who?《七龍珠》勞資一頁都沒看到,小娘們還給勞資臉色看!勞資還不在乎呢!

  我一向的做人原則是:當別人不鳥我的時候,我就要更不鳥她!

  我經過高想想的面前,昂頭挺胸。看吧,你生氣了,勞資還是那麼開心,勞資在挺胸,勞資就是要挺,沒有胸也挺給你看!氣吧氣吧,小氣包,氣炸炸,氣到肚子大大變青蛙。。。。。。

  我像只驕傲的孔雀一樣昂頭挺胸慢慢地走回座位上。打開書包準備拿出試題學習的時候,一雙粉嫩的小手,小手上緊握著一本書伸到我的面前。我抬頭一看,是小魚。小魚臉色紅紅地,嘴唇緊咬著小聲對我說:「給你!」我接過來一看,是《七龍珠》。我昨天撕爛的那本,不過那些爛的地方全部用透明膠很細心地連接了起來。

  我奇怪的望著小魚問:「這些全是你粘的嗎?」

  小魚看到我那麼近地望著她說話,臉色更紅地低下頭不敢看我用像蚊子一樣小的聲音說:「是我撿起來粘好的,這書是我表姐叫我拿給你的,還有表姐叫我對你說,昨天她對不起!」

  小魚說完,飛快地轉過頭就跑回座位上去了。

  我拿著這本《七龍珠》,往高想想坐的位置望去,這時高想想也剛好轉過頭來看向我,她看到我也在看她,她臉一紅,慌忙地低下頭,繼續在「刷刷刷」地做著試題。

  我一向的做人原則是:當別人主動對我道歉的時候,我會把所有的錯都承擔在自己的身上。

  我拿起一份試題走過去高想想的座位旁,遞給高想想說:「老師說這份試題很重要,你看一下。」

  高想想看了我一眼,接過來說:「謝謝!」她又埋頭「刷刷刷」地做試題去了。

  我沒有走開,一個人站在空氣中感覺氣氛好尷尬。

  尷尬個毛線啊!勞資給像烏龜一樣給人掛在樹枝上都試過了,還怕尷尬?

  「呃~那個。。。。。。」我剛開口。

  高想想抬起頭來不解地看著我。

  呃,她的眼睛睜得好大好圓好明亮哦!

  尷尬~尷尬!

  我終於還是迎著她的眼睛說:「那個,昨天的事,是我不對,對不起哦!」

  高想想聽了,一笑說:「沒事了,昨天我也有不對,是我先氣你的!」

  「呵呵!」我笑著說。

  「呵呵!」她也笑了。

  呵呵個屁啊!這又不是QQ聊天可以發表情圖!

  不過她呵呵時的睛眼很大,我感覺到她的睛眼好像充滿著快樂笑意。

  高想想忽然「啊」了一聲指著我剛才給她的那份試題對我說:「這道題怎麼解的,你懂嗎?我不懂耶!」

  我忙低下頭看清楚她手指著的那道題說:「這道題是要這樣解的,我教你!」

  說完我就拿起她的筆在她的筆記本上畫了一個立體圖形說:「這是一個水池,邊五米,長8米,我們要先求出它的容積;這是上面的注水量,這是下面的流水量,每分鐘注水量減去每分鐘流水量,就等於每分鐘多出的水量,水池的容量除以每分鐘多出的水量,就等於水池水注滿的時間!懂了嗎?」

  高想想聽了點了一下頭說:「懂了,那這道呢?」

  我又看了一眼那道題接著拿筆在她的筆記本上畫著說:「這道是這樣解的。。。。。。」

  我在滔滔不絕地幫高想想解說試題的時候,小魚也湊了過來,接著我們三個人就坐在一起對各份試題裡面難度較高的題目一一拿出來解說分析。

  把所有的試題都解說分析完一遍後,我們就坐在一起聊天。

  高想想說她家裡那邊冬天會下很大的雪,雪花一朵朵的在天空上面飄,她最喜歡穿著毛絨絨的紅色大衣站在雪中央張開雙手,白白的雪花一觸到她的手就融化。

  GRD!滿地都是雪,那撒點糖下去豈不是可以天天免費吃雪糕了?我大驚失色地想。

  小魚說漁村碼頭那邊有很多魚,特別是晚上,靠近船邊的地方,用手電筒照上去,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兩手掌般大的各種魚往船邊擠,閃閃發光的,用小網兜一撈過去,可以一次性撈上來三四條那麼多!

  直賊娘滴~那以後沒飯吃也不用吃DB了,天天就拿著一個小網兜和打火機去漁村碼頭邊,餓了用小網兜撈魚上來拿打火機烤著吃。

  我說我跟朱大壯去後山上掏鳥蛋的事。有一次在一個草叢裡發現了一個鳥窩,枯燥的草窩裡還有兩隻在「嘰嘰」亂叫沒有羽毛的不知名可愛小鳥。這時,從不遠處的草叢「啪」一聲串出來一隻大鳥,「咕咕咕」沙啞地狂叫拍動著翅膀向我們撲了過來。我們當時驚嚇得面色發白。啊,這大鳥的頭長得像貓一樣,是不是貓頭鷹?其實貓頭鷹長得很難看的,並不像書裡電視上說得那樣,那臉又醜又凶狠,「咕咕咕」沙啞的叫聲很嚇人,如果是晚上遇到,誰都會給嚇得半死。我那時與朱大壯就給嚇了個半死,我和朱大壯伸手去草窩邊一人抱起一隻沒有羽毛的小鳥轉身就跑。為什麼要跑呢?老貓頭鷹「咕咕咕」沙啞尖叫著還「啪啪啪」地扇動著翅膀在後面追來。我們倆個五歲大的小孩子就在半山上給一隻會飛的大貓追殺著,直賊娘滴~那場面可驚險剌激喲~剌激得我與朱大壯一邊哭著跑一邊尿褲子,最後我與朱大壯倆一腳軟,一直從半山上的草坡裡滾了下去,後來聽朱大壯說,是那老貓頭鷹在他的屁股上戳一口他才掉下去的。

  「啊!」小魚捂著嘴巴睜大眼睛問:「你們從半山上滾下來,那小鳥沒有給你們壓壞吧?」

  這女人怎麼這樣子的呢?我們都從半山上滾下去了,朱大壯的屁股還給老貓頭鷹的嘴巴戳了一口,為什麼不關心我們有沒有受傷,還關心個鳥?(備註:這鳥字不是粗口!)

  我說:「那小鳥在我們懷裡保護著呢,現在還在我家裡餵養著,有空領你們去我家看!」

  「真的嗎?」小魚和高想想聽了兩眼發光齊聲問。

  我說:「真的,現在餵養得好大了,羽毛長出來了許多,長了羽毛那臉蛋就跟老貓頭鷹差不多的樣子。」

  小魚眼神憧憬地說:「那放學後我們去你家看,它吃什麼的?我要不要拿點什麼東西去餵它?」

  高想想忙接口說:「對對對,書上說貓頭鷹上吃肉的吧?咱們放學後找點肉去餵它,喂大大的宰來煮湯喝!」

  直賊娘滴~什麼人啊?怎麼跟姐姐一個德性的?整天想著宰我的鳥煮湯喝!(備註:這個鳥字也不是粗口,謝謝!)

  這是我跟高想想、小魚她們第一次聊天,那天中午我們聊了很久,聊著聊著又哈哈大笑,像多年不見偶遇的老朋友一樣。期間,小魚還從書包裡拿出她媽媽做的魚仔干分給我們吃,我一邊啃著清脆香甜的魚仔干一邊看著高想想在想:「其實,她也並不是那麼討厭。。。。。。」

  我一向的做人原則是:當我把一個人當作朋友後,就算他以前是個王八蛋,我也不會在意。

  (未完待續)
王柏凱 發表於 2009-6-4 16:37
第一卷大山的故事-第十一章土豆與高想想不得不說的故事(三)
自從與高想想、小魚和解成為朋友後,我們的每天午休時間基本上都是在教室裡度過。
  有時大家靜靜地坐在教室裡埋頭「刷刷刷」地做試題。

  有時大家擠坐在一起嘰嘰喳喳地爭論孫悟飯能不能打得贏孫悟空,阿拉蕾會不會吃冰箱?

  有時她們從書包裡拿出零食來,我們坐在桌面上,一邊吃著零食,六隻小腳丫一邊在桌邊上空蕩啊蕩。

  有時我們三人在教室裡相互追著打鬧,把整個教室的桌子、椅子都「劈裡趴啦」碰倒在地板上,桌子、椅子、書與各文具散滿一地。。。。。。

  不過這一切,只有我們三人在午休的時間才會發生。

  等同學們陸陸續續從家裡過來了,高想想還是那個不理土豆的高想想,小魚還是那個說話臉紅只會低頭寫作業的小魚,土豆還是那個不跟娘們一起玩的土豆。

  若干年後,高樓大廈,紙醉金迷,軟抱懷香的那一剎那,誰還會曾憶起在桌面上用鉛筆畫著的那條三八線?

  若干年後,笑嫣羞花,婚紗勝雪,鑽戒閃目的那一瞬間,誰還會在意在很多年以前,在某一山溝溝裡,一個男孩為她折了個狗尾巴草戒指。

  不如這樣,回到擁抱的現場,問問當事人的理想。時間是一柄狙擊槍,記憶中彈,下一發不知道為誰上了膛。

  在縣智能比賽的考場上,考卷「刷刷刷」隨著心跳聲在發放,高想想轉過頭來看著我輕聲說:「加油!」「嗯!」我堅定地點了點頭。轉過頭看小魚,小魚也在看著我,我對她做了個V字的手勢,小魚臉紅地點了點頭。

  刷刷刷!全場都在寂靜地做著試題。圓珠筆不停地在我的試卷上滾出一個又一個的答案,四十五分鐘,完畢!抬起頭看一眼高想想,她在認真地一邊看著試卷一邊趴在草稿紙上寫字,看一下小魚,她臉紅地低頭在咬著筆頭在沉思。

  交卷!我拿起試卷「蹭蹭蹭」地大步直走上講台,回頭看了一眼高想想,她抬起頭在兩眼大大地看著我。帥吧!土豆哥哥從來就是這麼灑脫!我得意洋洋地把試卷往講台上一放,轉身就往教室門口優雅地走去。

  監考老師伸出手在教室門口攔住了我:「幹嘛啊?」

  我一愣,回頭指了一下講台上的試卷說:「我做完了,交了卷,我要出去!」

  監考老師看了一眼講台上的試卷說:「交了卷也不能出去!」

  我聽了又是一愣,忙用手捂著小腹焦急地說:「我尿急,我要上廁所尿尿!」

  監考老師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說:「尿急也不准出去,你坐回座位上去,考場上尿褲子是不會扣分的!」

  「撲!」我轉過頭來,看到高想想捂著嘴在笑。小魚也臉紅紅地低著頭偷瞄著我。

  你狠,以後不要來三口子村讓我看到你!

  我心裡咒罵著,大搖大擺地保持形象走回座位上。

  試卷已交了,我這樣傻BB地坐在這裡幹嘛呢?

  左手跟右手剪刀、石頭、布?還是數一下我的腿毛有多少根?

  無聊地向高想想的位置望去,她也抬頭看了我一眼,對我吐一下舌頭,接著捂著嘴巴一笑,又繼續低頭做試題去。

  笑笑笑,笑個屁啊!你又不是沒見土豆哥哥糗過?

  啊?她是在笑我啊,不是笑個屁啊?呸呸呸!吐口水說過,「啊~吐!」

  我吐完口水又轉過頭看一眼小魚,小魚好像也感覺到我的目光抬起頭來,看到我在看她,她臉一紅,好像想起什麼似地嘴角一笑。

  笑笑笑,人家笑你也笑,還笑勞資就把你吃掉!嘿嘿嘿。。。。。。

  我在胡思亂想中,好不容易等到考試結束鈴響起。

  我飛快地衝出教室。朱利葉老師在考場門口攔著我問:「考得怎麼樣啊?」

  我訕訕地說:「還好!」

  「老師!」高想想從後面跑過來喊:「剛才土豆好糗哦!手捂肚子腳打顫地對監考老師可憐兮兮地說,我要尿尿。。。。。。」

  「高想想,你要作死啊!」我沒等她說完,就一手往她身上打去,她呵呵一笑地閃開。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朱利葉微笑地看著我們說:「大家餓了吧,去吃飯吧!」

  這一次考試,我拿了第一,小魚拿了第二,高想想第三。

  全縣頭三甲都在我們班上。朱利葉老師特高興,除了縣裡分發給我們的獎狀外,她還額外獎了我們每人一本有鎖的精美筆記本。

  歲月如「撕」,一頁頁的撕去往日。

  人生總有幾段,就是用來浪費的。

  每個人都經常不亦樂乎走著回頭路,岔路,地道,翻牆爬梯。

  等到發覺這是在浪費生命之後,就再也不走了。

  一個花瓶打碎了,以前會絞盡腦汁拼粘起來,現在就把碎片堆攏,不要就扔掉,想要就放著。管它是完整的,碎的,反正最後都要蒙著灰塵,誰也看不清楚是什麼,只有自己知道。

  由於我們在每一年的各種級別比賽都取得很好的成績。朱利葉老師在我們五年級後給調到縣中心小學執教去了,調來的是另一位四十多歲中年婦女老師。

  在中年婦女老師剛來那天,慕容瑤瑤對我們說:「我們給個下馬威給這位中年婦女看看,要不然以後給她欺負死!」

  朱大壯聽了興奮地喊:「對,給她下馬威!在轉角處拿著一個麻包袋子往她頭一套,接著我們三人亂棍亂打!」

  嘖嘖~這娃實在太作孽了~在黨的紅旗底下讀了五年的書,還是磨不平他老爸遺傳下來的匪氣!

  慕容瑤瑤也鄙視地看著朱大壯說:「你還想炸學校啊!我的意思是小小的懲治,比如在她的椅子上放上一根大頭針,讓她坐下來直扎得屁股亂跳!」

  放大頭針在椅子上讓老師自動坐下來打屁股針?直賊娘滴~這主意太他娘滴有創意了,不愧是咱三口子村的混世魔王級別的品種,勞資喜歡!

  我土豆哥哥雖然這五年裡在學校裡修心養性地勤奮讀書,房間裡的書架上存放著一大堆「三好學生」「優秀班幹部」「智能比賽第一名」等獎狀證書。但也有著很多不凡的壯舉。比如經常放毛毛蟲在女生的筆盒裡把那些小娘們嚇得直哭鼻子;在眾目睽睽趁班裡某男生不注意,從後面猛伸手抓緊他的褲子往下一拉,一直把他的長褲短褲一起拉至腳裸上,讓他的白屁股與小鳥鳥暴露在蕭蕭的空氣中;和朱大壯、慕容瑤瑤光明正大地爬上校園裡的芒果樹上摘芒果吃,在樹枝上吃夠了,還摘幾個拿回去,剛從樹上爬下來時候給路過的校長逮個正著,校長指著我們懷裡揣著一堆芒果的樣子訓:「你們這是幹嘛啊?」我走過去往校長的手裡塞個芒果說:「校長,吃過了嗎?來,給你個芒果吃!」校長看著我塞在他手裡的芒果,看著我們哭笑不得。。。。。。

  當然,放大頭針給老師打針這麼有創意的事,怎麼可能當然少不了我土豆哥哥?

  在快要上課的時候,我忙在講台上幫老師調整好椅子,調到一個可以讓老師不拉動椅子就可以很自然往下坐的位置。朱大壯找來了根大頭針,慕容瑤瑤就小心翼翼地把大頭針固定在椅子中央。

  來了,新來的中年婦女老師「踏踏踏」地踩著高跟腳走了進來。

  她走進教室掃視了全班同學們一眼,接著「踏踏踏」地扭動著屁股走上講台。扭吧扭吧~等一下有得你扭的。全班人都不出聲,等著看好戲。中年婦女老師很滿意地點了一下頭在講台上拿出一支粉筆在黑板上龍飛鳳舞地寫上「鍾淑芬」三個大字接著揚揚開口說:「同學們,我是你們新來的老師,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鍾淑芬,鍾是錢鍾書的鐘,淑是賢淑的淑,芬是芬芳的芬!」錢鍾書很賢淑很芬芳?等一下就讓你賢淑的屁股芬芳!大家都沒有說話,繼續睜大著眼等著看好戲。嘖嘖。

  鍾淑芬老師繼續說:「以後我就接管你們這個班級了,希望在座的每位同學們以後配合我把班集體的一切搞好,我這個人有時很好說話也有時也很不好說話的,最主要是看你們肯配合我的工作,你們肯配合,大家都好,不配合,那就別怪做我這個做老師的不體諒學生了!」嘖嘖~她開口就給了我們一個下馬威。坐下去吧,坐下去吧,嘰嘰喳喳下個MB的馬威啊!等你坐下去,我們就配合你!全班還是沒有一個人出聲,繼續等著看好戲上演。嘖嘖。

  釧淑芬老師看到全班一片寂靜,好像很滿意這反應地點了點頭說:「好了,話說至此,現在我們翻開書本,我們今天上第一課是,朱自清的背。。。。。。」她一邊翻開課本,一邊側身往講台邊的椅子坐上去。。。。。。

  「哎喲~~~~啊~~~~!!!」我們只看見鍾淑芬老師還沒說出《背影》的影字,就尖叫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她當時那猛一下地椅子上面驚慌跳躍起來的動作表情,配上那震耳欲聾的尖叫,比六小靈童翻跟頭還要好看,比豬八戒變成大魚從蜘蛛精的下面鑽過去叫得還要歡快,比看見貞子從電視機裡爬出來的尖叫少了點搞笑。

  叫得那麼銷魂,不知CN膜有沒有給針捅破了?

  我們全班一個個都在下面捂著嘴巴在偷笑。

  「是誰幹的?」鍾淑芬老師氣急地把大頭針從她屁股拔下來,放在講台上指著吼,這時候她一點也不賢淑,一點也不芬芳。

  全班靜靜地,沒有一個人說話。

  鍾淑芬老師緩和了一下臉說:「我知道是你們哪個人做的!現在我給個機會你們,誰做的誰就自動站出來,不用我抓出來就尷尬了!誰做的?站出來吧!」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還是沒有一個人出聲。

  尷尬吧~尷尬吧~

  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人鳥你!

  「好,你們沒人承認是嗎?」鍾淑芬老師把書往講台上一扔吼:「沒人承認那這課,就不上了!」

  鍾淑芬老師吼完,就轉身氣沖沖地跑出了教室。

  「歐也!」我們三個罪魁禍首跳起來相互擊著掌,教室裡一片亂哄哄。

  過一會兒,校長領著鍾淑芬老師回到教室,大家又立即安靜了下來。

  校長一進門清了清咽喉指著我說:「梁土豆,你出來!」

  我手一顫,GRD校長你有照妖鏡啊,怎麼一點就點到我。

  我不說話,走了出去。

  校長問:「這事是不是你做的?」

  哈!原來這GRD對我是兇手只是一個構想,還沒成為事實!

  這時,我當然打死也不認地說:「不是我!」

  校長說:「不是你那是誰?」

  我說:「不知道!」

  校長笑著說:「你不知道那就肯定是你做的了!」

  我繼續劉胡蘭般堅定地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死賴是我做的我也沒辦法!」

  校長沉思了一下說:「你不承認是嘛?那我只有叫你姐姐來,告訴她這是你做的!」

  GRD!這老傢伙太歹毒了!上次我還送了個芒果給他吃,今天砸了我土豆哥哥的面子不算,還要對我屈打成招!他不是校長,他是中國警察,他是城管!!!!

  他一提到我姐姐,我沒撤了,就算我不承認,我姐姐來了一樣會打到我承認。

  我只有看了一眼講台上的椅子說:「椅子是我擺好的!」

  看到我那麼爽快地認了,朱大壯也走了出來說:「大頭針是我找來的!」

  慕容瑤瑤也站起來說:「大頭針是我擺好的!」

  校長滿意地點了點頭,長篇大論地教育了一頓我們,並叫我們三人每人寫一份千字的檢討與保證書給鍾淑芬老師,就轉身走開了。

  鍾淑芬老師在旁邊站著一直不說話,眼瞪瞪地看著我們三個。

  我大驚失色地想:直賊娘滴~這老婆娘面含桃花,不會是在想著以後怎麼公報私仇整我土豆哥哥吧?

  我這個想法在以後終於還是得到了證實。

  由於是姐姐在兩年前就去了鎮上的中學讀書了,我在學校也就慢慢變得活躍了起來;再由於每年的縣智能比賽的那些時間裡,經常跟高想想、小魚她們午休時間在教室裡一起學習打鬧,偶爾還經常領著她倆一起跟朱大壯、慕容瑤瑤他們一起在村附近的山坡草地上玩,大家慢慢就熟悉起來了,感覺大家在一起玩是理所當然的事,再也不會像小時候誰跟女孩子在一起玩就羞誰的事。

  有時我們五個人,還經常下課休息時間在人多的教室裡玩起你追我趕的大戰,尖叫著在教室裡桌子與桌子之間的縫隙間飛竄奔跑著,你追我趕,你打我閃,把同學們的桌子撞得「碰」一下倒在地上,書本筆盒散滿一地。

  那天就是高想想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從我後面打了我一下,嚇了我一跳,我回過頭來想打回去,她就呵呵呵歡笑著奔跑開了。開玩笑,我土豆哥哥要打的人逃得開的嗎?我撒開腿子就在後面追。她就呵呵呵地歡笑著在前面奔跑並靈活地閃避我的追捕。終於,我在一個轉角處快步逮住了她,我從後面抓著她的雙肩,用手往她的後面上一打。

  咦?這是什麼啊?我打她的時候摸到了她身後背上的紋胸帶。那時候的土豆哥哥還是一個很純潔的小孩子,只懂玩鬧。根本不懂男女之事。我新奇地在她的後背上摸著她那紋胸帶在想:「這女人怎麼啦?幹嘛好好的要把自己五花大綁起來?」想完,我還把那紋胸帶扯起來,「啪啪啪」地彈了高想想後背了幾下,嗯,很有彈性的繩子!

  高想想猛一下轉過身來,眼睛定定臉色緋紅地盯著我看。我給盯著不好意思訕訕地說:「你身上綁著的繩子很好玩,前面也有綁嗎?」說完我就伸手向高想想的胸部摸過去。。。。。。

  「哇~~」高想想飛快地打開我的手,臉紅地轉過身往教室外面跑去,哭著去告訴鍾淑芬老師了。

  最後鍾淑芬老師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給予我耍流氓的罪行,讓我拿著個書包高舉過頭罰站在走廊上。全校師生經過人來人往,都奇怪指指點點地看著我一邊高舉著書包站在走廊上一邊對著行人喊:「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耍流氓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耍流氓了。。。。。。」

  後來,慕容瑤瑤在放學回家的時候告訴我說:「你摸到的那個是高想想的紋胸,那是女孩子長大後罩奶子用的,男孩子摸了就要娶那女孩子做老婆,不娶的話那女孩子就名節受損,會跳河、上吊自殺的!」

  我大驚失色地想:「MB的這下勞資賺大了,以後不用花5000塊錢去買個老婆了,還摸出來了一個!」接著又糾結害怕地想:「高想想不會因為這個跳河、上吊自殺吧?」

  經過這件事後,高想想好長時間都沒有跟我說話了,她每次一看到我,就臉一紅轉過頭後不理我。

  這件事給我以後的陰影就是,以後無論我讀大學,畢業出來工作後,見到大學女宿陽台上掛著各式各樣的紋胸或經過街邊內衣店看到色彩鮮明的紋胸堆都會讓我心裡一剌痛,想起來了某個人,側過頭眼淚就滴了下來。

  (未完待續)
王柏凱 發表於 2009-6-4 16:39
第一卷大山的故事-第十二章土豆與高想想不得不說的故事(四)
高想想站在三口子村的後山頂上俯瞰著整個大山說:「大山好美!」
  是啊,大山好美,一山繞著一山圍著村莊,西邊的海又包繞著山。

  站在三口子村的山頂上住下看,海繞著山,山又圍著一個個村莊,而村莊就像是大自然在孕育著的一顆顆珍珠。

  走在村莊的田梗上,藍天白雲,稻苗油油,田梗邊的青蛙群隨著腳步聲一個個「撲撲撲」住水裡跳,公草狗追著母草狗在田邊打滾,山坡上野花叢叢,空中飛著不知鳥的小鳥。

  罌粟花很美,但誰會想到它結成果是那麼毒?

  大山也美,但又有誰會想到這裡是X縣人們口中的惡人谷?

  高想想就在村莊的田梗上等著我。

  我抬頭看到她的時候,她也在看著我。

  眼神迷漓,表情複雜,嘴唇輕咬,兩手緊捏著衣角。

  她在緊張什麼呢?

  她是在害怕我摸了她紋胸後而不娶她是嗎?

  我走過去爽快地對她說:「不要怕,我土豆哥哥堂堂大男人,這事我會負責的!」

  「負什麼責啊?」高想想看到我莫名的話語一愣,接著臉色一暗說:「土豆,我要走了!」

  啊,她不要我負責?我震驚。

  啊,她要走?我更震驚。

  屈原對著世人喊:「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塵埃!」最終抱著一塊大石頭,跳入汨羅江裡與鯊魚共舞。

  江姐對著組織喊:「鄉親們,我先走一步了!」接著在渣滓洞監獄裡義無反顧衝向敵人的鍘刀下。

  難道高想想她準備跳河、上吊表清白?

  我害怕了,這下怎麼辦?我驚慌了,一個白花花的少女就這樣給我一摸而死!我難過了,其實我都還沒有摸到。

  我手足無措地說:「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大不了,大不了。。。。。。我娶你就是了!」

  高想想聽了臉一紅,奇怪地嗔道:「你說什麼啊?什麼想不開啊,什麼你娶我啊?」

  「我是說我摸你紋胸的事!」我接口說。

  高想想聽了臉更紅,伸手往我身上一打叫囔:「臭流氓!你還敢說!不准說!」

  「好好,不說不說。」我忙點了點頭說。接後一想又問:「你剛才說什麼你要走了?」

  高想想聽了表情又一暗,說:「我要離開大山了?」

  「離開大山,你去哪裡?」現在輪到我奇怪地問了。

  高想想說:「我家裡人過幾天來接我回哈爾濱了。」

  是啊,大山多美,那都不是高想想的家。

  高想想對你大山來說,她只是過客。

  我呢?對於高想想來說,是不是也是過客?

  高想想忽然說要走的消息,為什麼我聽了心情會這麼的糟糕?

  好棗糕好棗糕,簡直是一塊山東大棗糕。

  我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這一片田野。

  「土豆,我們是朋友嗎?」高想想忽然問。

  我一愣,忙說:「是,在第一天午休複習試題的教室裡,我們就已經是好朋友!」

  高想想了聽一笑說:「我也是!來大山認識你我很開心!」

  「啊!」我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對高想想說:「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高想想奇怪地看著我。

  我不理高想想奇怪地眼神飛快地說:「你在這裡等我一下,等我一下下!」

  說完,我撒開雙腿就向家裡的方向飛快跑去。

  高想想站在田梗邊上一直好奇地看著我飛快跑回家的身影。

  十分鐘後,我踩著爸爸的那輛大黃河自行車停在高想想的面前,興奮地拍拍後座對著她喊:「想想,上車!我們兜風去!」

  高想想一愣,接著臉一紅,低著頭坐上自行車的後座。

  田野裡草長鶯飛,公草狗與母草狗在田梗邊上苟合、亂竄、打滾,山坡上野花叢叢,上空飛翔著不知名的小鳥。

  我騎著爸爸的大黃河自行車,後座上載著高想想在山村的田梗上飛奔著。爸爸的大黃河自行車對我來說太高太大了,我向下踩腳踏板的時候,只有屁股盡靠車座處往前傾,用力伸長腳尖才剛剛夠著腳踏板,這個姿勢壓得我蛋疼。蛋疼就蛋疼吧。人生何處不蛋疼?

  我騎著大黃河自行車伸長腳尖不停地用力踩著。大黃河自行車載著兩顆年青的心,飛快地在村莊周圍的田梗上奔跑著。我呼呼地在前面用力邊踩邊喘著氣,高想想在後面緊扯著我的衣角,越過一塊又一塊的水田,超過一條又一條的草狗,轉過一個又一個大石頭。。。。。。彷彿隱隱約約聽到高想想在後面輕聲地說:「這情境好浪漫,我好喜歡。。。。。。」

  在太陽西下那一刻,高想想跳下自行車說:「土豆,今天我很開心,謝謝你!我不會忘記大山,也不會忘記你!」高想想說完就崩崩跳跳地轉過身,往西邊的漁村方向跑去,她就這樣慢慢地像一隻飛翔的蝴蝶在我的視線裡溶入這黃昏的霞光中。

  高想想,我也不會忘記你的。我在心裡對自己說。

  高想想回哈爾濱了。

  在走的那一天,她把她所有的漫畫書都分送給班裡的同學。

  班裡很多同學在站台上送她,我也站在其中,手裡拿著她送給我的那本破爛《七龍珠》,封底後面的空白處有她娟細的小字在寫著:「願我們的友誼萬古長青!」

  我討厭聽見氣笛聲,每當氣笛的鳴起,就代表著離別。

  楊過跪坐在絕情谷頂,凝視著絕情碑,字體鮮紅滴血:十六年後與君約定相見!

  涯頂癡癡苦等,谷底一個人間,牽了手卻還是黯然銷魂天。

  玉蜂飛舞,瓊漿香甜,小龍女輕輕地說,過兒,就是這樣,我們來世再相見,眼淚一顆顆掉了下來,每顆盛開都忘卻了微笑,連寂莫都不忍想念。

  我記得你。你來自一個滿天飛雪很遠很遠的地方,喜歡身穿毛絨絨的紅色大衣站在雪中央張開雙手,你笑臉嫣然,你笑聲清朗,雪花朵朵繞在你身邊,不落地就融化,不照耀已明亮,不經意是思念,不放心願一直守在你身邊。

  列車緩緩地開動,載著高想想離開了。

  高想想,我不是楊過,而你更不是小龍女,不用等十六年後,我們還是會見面的。

  嗯,一定會!

  我手裡緊捏著那本《七龍珠》默默地想,列車呼嘯著長鳴飛馳而過,強勁的風吹開了封底空白面,上面有著你娟細的字體寫著:「願我們友誼萬古長青!」

  (未完待續)
王柏凱 發表於 2009-6-4 16:40
第一卷大山的故事-第十三章南生堂哥綁票事件(一)
高想想回去哈爾濱後,我很少和小魚一起說話玩鬧了,除了上課偶爾望一眼高想想以前的座位上,發現小魚也正在望著我,接著她臉一紅,慌張地低下頭。
  在六年級的時候,有一個「全國小學生奧林匹克數學競賽」,我和小魚都參加了。

  午休就我們兩個人在教室裡複習試題,再也沒有以前的玩鬧了。雖然小魚還是像往常一樣跟我討論參考試題的解法,偶爾還會從書包裡拿出零食扔過來分我一點。魚仔干依然清脆香甜,下課的教室裡依然有著追趕大戰上演,後山的山頂上依然有朱大壯與慕容瑤瑤陪我玩鬧,但我的心,總是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

  桃花依然還是那桃花,但人面,已經全非。

  禿頂的數學老師說:「聰明的人,就是因經常動腦思考消耗營養太大了,搞得頭髮都吸收不到營養支持,所以聰明的人都是絕頂的。」

  這讓我每看到他那光光的頭頂都一直好生羨慕,直扯著自己的頭髮在自卑:「我啥時候才能像他這樣聰明到絕頂的境界啊?」

  數學老師又說:「奧林匹克數學競賽裡的試題又容易又難搞,容易的是整張考卷就只有十二道填空題,難搞的是試題難度大,只有十二道題,容易失分。運氣好的話就算你靠猜的,猜中十二道題答案就得一百二十滿分,運氣不好話,得零分都有可能。」

  我運氣很好,在考試的時候十二道題答案我全寫對了。得了個一百二十分的滿分!

  小魚則錯了兩道題,得了100分。

  數學老師事後拿著考卷摸著他的禿頂對我喊:「土豆,過來!這道題你是怎麼算出答案是2的?」

  我看著他笑了笑說:「我蒙的!」

  數學老師忙說:「你是按什麼思路蒙的?」

  我說:「天馬行空思路亂蒙的!」

  數學老師搬了張凳子從我面前坐在好奇地問:「你是怎樣用天馬行空思路亂蒙的?」

  我指著那道題對他說:「這不是最後一道12題嘛,我就看著這個12數學,我不喜歡1就喜歡2,就蒙了個2下去!」

  數學老師目瞪口呆,接著又指著第七道題說:「那這道題你又是怎樣得出答案是10的?」

  我笑了笑說:「用我的生日月份加上7,就得出是10!」

  數學老師手一震:「你是三月份出生的?」

  我說:「對,你看,3加7等於10,會算了嗎?」

  數學老師目瞪口呆地盯著我,接著大叫:「GRD,哪有你這種亂蒙思路!」

  哈哈,土豆哥哥就是這麼鳥!你可以抓住我的JJ,但你就是永遠抓不住我的邏輯!

  高想想,你看到了嗎?我拿了滿分,你在那個滿天飄雪的地方,有沒有看到我名獲榜首的名字?你在那邊過得還好嗎?

  生活很無聊,整天就是學習、放學吃飯、玩鬧、睡覺。

  日子很無趣,做什麼事都覺得很沒勁很泛味很沒意思。

  我是水泡著的花朵

  開到荼蘼

  昂望憂傷。。。。。。

  人生好無奈,人生好頹廢,人生好受傷,人參比當歸還要大條。。。。。。

  公子!嗯,我淺笑,我落寂,我哀傷。。。。。。

  啊,官人!奴家好悲切。。。。。。

  草裡涼滴~勞資怎麼變成這種思想腐爛,全身沒力,血條明顯下降的狀態?

  誰偷點了勞資的長強穴?

  啊~我土豆哥哥中了慢性化骨綿掌,好戚涼哦,哪位好心的客官幫解一下?

  「南生堂哥綁票了!!!」

  三伯父說這消息時,讓我立刻全身打滿雞血一樣的雞凍:「咱們村的騙術天才竟然墮落到如此暴力頹廢的地步?GJM的小說害死人了!!!」

  三伯父又說:「是別人綁架了他!」

  我身體又注入一筒雞血喊:「GRD,誰還能綁得到他,勞資封一大包蘇菲特厚給那高人拜師去!」

  三伯父又接著說:「聽說是一個女人,是大草原某某某老闆的情婦!」

  妖媚入骨的情婦喲,你勾結小白臉詐騙犯,詐光自己情人的錢,又因愛成恨綁架薄情負心漢是為哪般?

  嘖嘖,這劇情太狗血了!

  我全身血條飛漲,趕忙扯起三伯父的衣角,搖晃著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一下,快說一下!」

  (各位,看到這裡不要笑我煉文八卦,我煉文除了寫文字勾引小MM這喜好外,還有就是愛扒你一褂,八卦是人類進步的動力,八卦是生活的調味劑,八卦是促進朋友交流的話題。。。。。。好了,看到這裡就知道那些書評罵我吃DB的淫民們肯定很雞凍了,現在聽三伯父八卦一下南生堂哥被綁票事件吧。)

  三伯父說:「這件事得從兩年前說起!」

  挖哈哈哈!從兩年前說起說到現在,這書應該上VIP了吧?

  三伯父說:「兩年前南生去大草原詐騙,騙了一個收購羊皮老闆的三東風貨車羊皮回來賣了。」

  嘖嘖。三東風貨車羊皮可值多少錢啊?

  三伯父不鳥我,繼續說:「那收購羊皮老闆在當地只是一個小老闆,身家也就一百萬左右,為了做收購羊皮這種轉手生意,他還壓了房子向銀行借款加上四處找親戚朋友走關係借來的錢,才籌夠幾百萬收購這三東風貨車的羊皮,本來是想轉手給南生他從中賺上一筆的,沒想到南生的三言兩語,就把他給迷惑了,三東風貨車羊皮就這樣讓南生拉走後就不見人影了。那老闆明白過來後,氣得當場喘不過氣來,當晚就跳樓身亡!」

  啊?就這樣死了?怎麼沒有勾搭情婦,餐桌底下兩條網狀絲襪美腿背著老闆在跟另一個男人在相互蹭擦的劇情?

  三伯父白了我一眼,喝口茶接著慢悠悠地說:「這老闆死了,當時在草原那邊可是轟動一時,警察立了案,但南生什麼料資都是假的,不知從哪裡查起,這案也就不了了之。」

  「那情婦呢?」我為廣大淫民著想插口問。

  三伯父說:「那老闆當時有一個情婦,所用的錢全是那老闆支付,現在老闆死了,她再也沒有經濟來源。她忍辱負重跟著那老闆又睡又陪的,最後那老闆死了,那錢全給南生一個人得了,當然她心裡不舒服了!」

  我們睜大眼睛不說話,聽著三伯父喝完茶又繼續說:「做得了情婦的,一般都是很精明的女人,不精明的,做了情婦也挖不出老闆的錢。這個情婦能找得到南生,很明顯是一個很精明的那種。聽說,她為了找南生,花了兩年的時間,從走遍每一個大城市的大街小道打探消息,到從報紙新聞報導的每一個詐騙案件分析,兩年後,終於找到南生在廣州的住處,一直跟蹤來到大山!」

  GRD,太狠了,殺父仇人也不至於這樣吧?他們倆沒有JQ打死勞資都不信!

  三伯父以45度角仰望天空說:「這女人就在大山租個房子,每天監視著南生的一舉一動,看著南生出去了又回來,不報警也不找南生鬧!」

  GRD,南生堂哥碰到偷窺、意淫、手槍黨了?

  三伯父最後說:「最後在一次南生賭錢回來的路上,這女人領著八個草原大漢,把南生在半路綁了,綁了南生又能怎樣呢?南生的錢全賭光了,接著就叫南生打電話去大哥家裡,叫大哥拿四百萬出來,要不就等著幫南生收屍!」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沒有女兒情長,沒有王八之氣,沒有艷情香肉,奶子都不露一下,跟煉文的文字一個德性!賤人!

  我關心地問:「那大伯父聽了電話後怎麼反應?」

  三伯父淡淡地說:「還能怎麼辦?生了這種兒子當然生氣了,但又不能讓他死,只有叫我與你爸他們籌錢唄!」

  我們聽了很氣憤。

  咱們可是惡人谷的人啊,不出去綁票別人就算好了。

  還給大老遠的外地人跑來咱們大山裡頭綁架!!!

  給別人跑來綁票就算了,我們還真的給錢了事?

  但又想一下,不給錢那南生堂哥就可能真的給他們宰了,那大伯只有認我為乾兒子才不會絕後了。

  想到這裡,忽然發現,自己原來有時是那麼地偉大!

  他們手上握著大伯父唯一的血脈做人質。

  那伯父他們,真的會這樣乖乖地給錢嗎?

  (未完待續)
王柏凱 發表於 2009-6-4 16:41
第一卷大山的故事-第十四章南生堂哥綁票事件(二)

伯父他們真的答應了那情婦要求,東籌西借地聚齊了四百萬。
  情婦打電話過來問:「錢準備好了嗎?」

  大伯說:「四百萬我們籌好了,你領南生過來我們村裡,你放人我們就給錢!」

  做情婦的果然不是傻子,她想一下說:「進了你們村裡那麼多人,你們還會給我們錢?」

  大伯父好笑地問:「那你要我怎麼辦?我把錢從電話裡頭塞給你們啊?」

  情婦沉默了一會說:「你們把錢拿去市裡跟我們交易,到時一手放人一手給錢!」

  大伯父低頭想了一下說:「好吧,你是出來求財的,別傷人命!」

  情婦說:「放心,你兒子現在在我們這裡很好,我們至今都沒有打過地他一拳!你拿錢過來就可以見到活生生的兒子了!就這樣!」

  說完就掛掉了。

  情婦很聰明,想得也很周到,不敢進我們村子裡交易,把交易地點設在市區裡。

  但她也太低估我們村裡人的能力了,也太低估我大伯的交際了。

  我大伯掛了電話後,接著拔打了幾個村裡在市區裡活動的那幾個弟子們電話,叫他們召集人手準備辦事。最後招呼三伯他們及村裡的幾個師兄,幾個人去地下室裡拿著一些管槍與砍刀,提著那一大麻袋子錢開車往市區裡出發了。

  大戰一觸就發。

  有槍、有刀、還有大伯。

  這場面你們說讓人熱血、激動不?

  反正我當時就是爆炸的熱血、爆炸的激動,特想跳上車跟著出去看一下。

  但媽媽扯著我不給我上車。

  現在的媽媽怎麼都是這樣的,不讓兒子親近大自然觀察,兒子以後寫作文怎麼寫得出那藍藍的天空晴空萬里,天空上飄著朵朵白雲?

  沒辦法,我們幾個小孩子只有在村廣場上焦急地等著伯父他們的消息。

  終於,三個小時過後,伯父他們的麵包車開回來了。

  出去是三輛,開回來是五輛,比出去時還多出了兩輛!

  三伯父從一輛麵包車上扶著低著頭的南生堂哥下來,後面跟著的大伯父臉色通紅地在指著南生堂哥在罵:「早知道你這小王八蛋長大那麼害人精,在你剛生出來三天就拿來泡鐵打酒算了!」

  南生堂哥偷瞄著大伯父喃喃地說:「罵我是王八蛋你也就是罵你自己!」

  「你還敢頂嘴!」大伯父一棍怒向南生堂哥砸去。

  三伯父趕忙拉開,拉到一邊勸說。

  另外幾輛麵包車門也打開了,走出來了很多人,包括八個臉部青腫給村裡年青人用槍指著的大漢與一個嬌艷婦女。

  聽三伯父跟旁邊的人聊天說,他們在市裡的中英酒店旁約好這幾個人交易,等他們拿了錢放了南生堂哥過來,村裡在市區活動的年青們與大伯他們一湧而上,用刀槍架著他們,就壓上車全載回來了。

  村裡的一個青年拿著槍指著最前面的一個大漢用普通話喊:「你們全部給我們跪在廣場上!」

  那大漢一愣,所有給槍指著的外地人都呆呆地看著他。

  那青年一怒,對著最前面的那個大漢膝蓋上就是一腳喊:「給我跪下!」

  那大漢膝蓋一屈。「碰!」一下重重跪倒在廣場上。

  接著那大漢臉上不屈地扭動一下,用手掌支撐一下,又爬了起來。

  那青年看見了大怒,拿起槍對著那大漢的膝蓋上「碰!」就是一槍喊:「叫你們跪你們就跪!」

  那大漢「啪」一下,重重地跪倒在廣場的地板上!慘叫著抱著膝蓋,傷口上鮮血直冒。

  這邊的村裡青年開了一槍,接著五伯父那邊對著另一位大漢的膝蓋上又是「碰!」地一槍,另一個大漢「啪」聲跟著跪在地上,面色蒼白地慘叫,膝蓋槍眼上的鮮血像泉水一樣地直湧出來。。。。。。

  這下,那些外來人全都慌了,這村的人都是些什麼人啊,不止有槍有炮,這麼大的場面那些婦女、小孩像是沒事一樣地嗑著瓜子看熱鬧,十幾歲的年青人動不動就敢開槍!全部外地人都整齊地跪倒在廣場上顫抖著不說話。

  三伯父對大伯說:「大伯,這些人叫海子、子揚他們全都一槍一個打死算了,免得在這裡讓小孩子們看到不好!」

  全殺了?這條村裡全都是些什麼人啊?殺人在他們口中說出來的語氣竟然像吃飯一樣平常?

  這下,那些外來人終於知道害怕了,全都嚇得面色蒼白地呼叫:「不關我事的,我只是這女人叫來說收帳的,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叫個屁啊!」村裡又一個年青人拿起一根鋼管,對著跪得比較近的一位大漢頭上直砸去!

  一下,兩下,三下。。。。。。

  那大漢給砸得頭直冒血,那一下下砸下去的聲音還聽得到骨頭脆響,大漢很快就砸倒在地板上。

  全場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都顫抖地看著給砸在地板血流滿地,身體還一抽一搐的大漢躺體。

  那妖艷婦女面色蒼白,神情恐慌地尖聲叫囔著:「不要殺我!我不敢了,不要殺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兩條腿一直在發抖,一股水流從她的褲角邊淌了下來。

  大伯揮了揮手,對三伯父說:「你叫村裡婦女們,把自己的小孩子全領回家裡,不准在這裡觀看!」

  靠!又沒得看了?這感覺就像打麻將你眼睜睜地看到自己就要自摸了,就給別人截糊了一樣的可惡!

  我給媽媽直住家裡拖,我兩隻腳直往後昂。

  現在的媽媽怎麼都是這樣啊,不讓自己的兒子感受現場,以後你兒子娶不了媳婦入不了黨怎麼辦?

  媽媽把我關進房間裡,我趴在房間裡傾聽。

  廣場上傳來一陣一陣地慘叫與求饒聲。

  接著,又聽到「碰碰碰!」的槍聲。

  最後,又聽見汽車發動的聲音。

  媽媽才給我開門,我打開門跑出去,廣場上一個人外來人都不見了,只有三伯父的老婆和幾個村裡的婦女,她們在用水沖洗著廣場上面的血漕。

  我拉著三伯母問:「那些外地人呢?」

  三伯母沒好氣的說:「還能去哪裡?全用麻袋裝好一車拉去雙峰嶺那邊埋了!」

  我一驚:「真的全埋了?那情婦也埋了?」

  三伯母笑著說:「肯定全埋了,事情都到這地步了,村裡的人怎麼能讓他們其中有一個活著!」

  靠!那麼多人轉眼就全死光了,你還笑得出來?

  你是滅絕師太轉世啊!

  這是我第一次親身經歷殺人、流血事件,還是在自己村的廣場上。

  我的心情很複雜,一直想著那幾個人剛才跪在這廣場上的表情。

  九條人命,就這樣結束了。

  人命很膚淺嗎?

  人心很複雜嗎?

  人性很險惡嗎?

  。。。。。。

  我不知滋味地想著,望向村對面好像很遙遠的雙峰嶺,心裡默默地想:「不知這雙峰嶺是吃了多少人的軀體,它才能長得那麼高大?」

  南生堂哥給大伯父罰在村裡不准出門一年,這事也就結束了。

  南生堂哥的綁票事件是結束了。

  誰知道過幾個月開學上初中後,接著朱大壯搖滾事件卻更瘋狂地在大山上演了。

  (未完待續)
王柏凱 發表於 2009-6-4 16:43
第一卷大山的故事-第十五章搖滾中的朱大壯(一)
九月一,上學去。
  記憶中,好像每一個新學期的開始,都是在九月一號。

  姐姐說:「豆子,以後的六一兒童節不關你事了,你現在已步入青年行列,讀初中後不可以再那麼調皮了,要專心學習,考上大學,不要像村裡的人那樣!」

  「嗯!」我乖巧地點了點頭。

  姐姐那年考上了廣州的一個師範中專學校。

  牛逼吧!咱們三口子村終於出了一個文化人!

  在姐姐臨去廣州的前一天,爸爸伯父們在村廣場大擺宴席,邀請了很多親戚朋友來一起慶祝。遠在東莞的四姑有事只托人送來紅包不能來,石鼓村的大舅、二舅、三舅、四舅、六舅、八大姨、漁村的五姑、陳村的二姑、四奶等等親戚全都來了,除了這些親戚外,還有我爸爸伯父們在外面的很多奇奇怪怪朋友也來了一大群。我為什麼要說他們奇奇怪怪呢?因為這些叔叔阿姨們太讓我驚奇了,有會從空氣中瞬間拿出一朵朵鮮花的小矮人叔叔,有會在打麻將時口中藏著一整副麻將牌的大鋼牙阿姨,有會拿著空杯喝酒喝到滿臉通紅髮酒瘋的英俊哥哥,還有會舞著獅子耍醉拳的禿頭伯伯。。。。。。

  那天全村鬧哄哄的,偶爾大家還會發生一些文化領域不同的交流:二舅拿著刀跟耍獅子的禿頭伯伯對砍,六舅扔了個狗炮進去大鋼牙阿姨的麻將桌底下,大伯父把那個空杯喝酒還踢翻桌子的英俊哥哥吊起來用漏斗灌了半臉盆酒,三伯父給二姑撕著頭髮打還給吐了滿臉的口水。。。。。。

  很和諧,最終還是沒有發生流血、死人事件。

  那天我也很開心,姐姐終於走了,這下再也沒有誰能阻擋我土豆哥哥稱霸中學的步伐了。姐姐以後在山高水遠的地方,你打不到我,你打不到我,你打不到我!捏哈哈哈哈。。。。。。一想到這裡我就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那天姐姐也很開心,她收到了很多禮物,我最喜歡是二姑送給她的那個防狼電筆,筆頭可噴硫酸,筆尖又可放10W伏的高壓電,太高科技了。但姐姐怎麼都不肯讓給我,只送一本四舅送她的集郵冊給我,太小氣了。

  那天所有的人都很開心,不開心的,可能只有陳蕩的哥哥陳彬吧。

  說起這個陳彬,故事來了。嘖嘖。

  自從我姐姐在小學那次痛打了他一頓之後,他竟然喜歡上我姐姐了。

  這事你們說賤不賤?莫非這小子有受虐傾向?嘖嘖。

  人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阿彬被蛇咬了,竟然還整天想著剝蛇皮,吃蛇羹。嘖嘖。

  他為了討好我姐姐,經常買糖給我吃叫我幫他送信。嘖嘖。

  有糖好辦事,我吃了糖就拿著信扔給我姐姐喊:「那個受虐狂的!」

  姐姐接過信一看道:「你怎麼又拆開看了?」

  我理直氣壯地說:「我不拆開看,我怎麼幫他修改那些錯別字和語句不通暢的地方?」

  姐姐淡顏一笑,隨手把信丟到了一邊。

  哈,看來是陳彬想給蛇皮抽,姐姐都懶得揚起尾巴。嘖嘖。

  我一直覺得我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腸太好,不願意看到別人傷心。

  每次陳彬滿懷希望地看著我問:「你姐姐收到信怎麼樣了?」

  我就對他說了個善意的謊言:「她很開心啊,還傻笑了一晚,但她說她文筆不好,不會寫信!」

  陳彬聽了興奮說:「沒事沒事,只要她開心就好,我天天給她寫,她一封不回也行!」

  說完又去小賣鋪買了很多糖塞給我。嘖嘖。

  佛說:助人心願,就是還己心願!

  照我這樣悲天惘人地活下去,不結幾個舍利子那還真是對不起佛祖。

  後來聽說姐姐在臨去廣州前那天晚上約陳彬出來了一次。

  又聽說那天陳彬把自己打扮得特別帥,鬍子刮了,頭髮打上摩絲,穿著西裝、皮鞋,走路吹著口哨興奮地去赴姐姐的約會。

  嘖嘖。JQ來了。

  姐姐對陳彬說:「我明天要上去廣州了,以後在家裡麻煩你幫我看好豆子,不准他跟別人打架,也不准別人打他!」

  陳彬拍著胸膛保證:「你放心吧,以後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

  GRD狗男女!你都要走了,還安排個棋子來壓制土豆哥哥!

  啊?我怎麼罵我姐姐了?嗯,我沒有罵,狗男女中的狗男是指陳彬,我姐姐是女的,狗男加女等於狗男女!嗯,是這樣的。

  陳蕩在初中時可是很牛逼的,牛逼源頭來自他有個叫陳彬的超級大牛逼哥哥。

  陳蕩每次在學校裡跟同學打架,把別人狠狠地揍完了,一般都會在最後放下一句:「你不服啊,不服就去跟我哥哥說!」

  誰敢跟他哥哥說啊?

  他哥哥陳彬現在在鎮上可是什麼人物啊?可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學校打架大王那麼簡單了,而是鎮上有名的混混總頭目。

  鎮中學現在仍流傳著陳彬當年的奮戰事跡。

  陳彬進入中學第一天,就在學校飯堂裡狠揍了一個打飯插他隊的初三級男生;一個星期後單挑上次在飯堂給他揍得很慘那個初三級男生的一夥人,一個人單挑五個人,最後把五個人都打得哭爹叫娘;一個月後他跟同村的三個人拿著西瓜刀,滿操場地追著當時在學校打架最凶狠的錢森林等十幾個人對砍,最終以四個人追砍傷十幾個人均住院而揚名學校。

  陳彬就這樣從校內打到校外,從西街打到東街,最後整個鎮上都有流傳著陳彬拿刀追砍虎子三兄弟,橫掃菜市場等事跡。

  陳彬在初中畢業後,也不再讀書了,就在鎮上跟同村的幾個青年人,收編了一群社會上的小混混,過著老大般的日子。

  呸!老大有毛用啊,我姐姐還不是不鳥他?老大還不是要經常給勞資孝敬糖果?

  在我剛去中學第七天,陳彬領著一大群混混來教室找到我問:「這裡有沒有人欺負你,有的話就告訴我,你姐姐說不准你打架,我幫你打就行了!」

  嘖嘖。當時那個威風啊,把全班的同學都嚇得臉色發白。

  我土豆哥哥是誰啊?可是會考時全鎮第一名,學校免學費就讀的三好學生!我才不會去做跟人打架這麼粗暴的事呢,勞資又不是朱大壯!

  說到朱大壯,又一個爆炸性的故事來了。嘖嘖。

  土豆哥哥認為,天降大任於壞人也,必先壯其膽色,厚其臉皮,丟其尊嚴,喪乏人格,方行拋亂世人枷鎖而所為,所以爛命無懼性,曾益其所不能。

  朱大壯的家裡,最近常抱怨生意不好!

  當然啦,每次都是同一劇情同一地點,別人每次開車經過那高速路口時,都是那一個大腹便便的美麗孕婦在苦叫肚子疼、快要生了,來來住住這條高速路的就是那幾群司機,長年累月都看見,是傻子都會踩盡油門飛過去。

  朱大壯的父母們因為感覺到生意越來越難做了,忽然意識到讀多點書可能還真的會有出路。於是他的父母伯伯叔叔們,把朱家讀書的重任放在朱大壯身上,命令朱大壯跟我一起來中學讀書。

  但朱大壯是何許人啊?從小跟在我土豆哥哥身邊打架、鬧事,從小時候動不動就哇哇坐在地板大哭,鍛煉成現在誰敢瞪他一眼,他就敢從地上撿塊磚頭直拍別人頭上過去的匪膽。讓他去讀書還不如叫他砍人更適合他的性格!

  父母之命,朱大壯看到跟我分在同一個班級,也沒說什麼就屁顛屁顛地整天跟著我一起去鎮中學上課學習。

  朱大壯上課很鳥的。拿本書蓋著頭,就趴在桌面睡著上課,蓋著頭睡著上課也就算了,他還每次都真的睡著了,真的睡著也就算了,他睡著時竟然還打呼魯,打呼魯也就算了,他竟然還流著長長的口水打著震憾整個教室的呼魯。。。。。。

  那天朱大壯就是趴在桌面上流著長長口水打著震盪整個教室的呼魯。那天上課的老師,是一個學校花重金從市裡大學請回來給我們執教的退休中文系老教授。退休老教授發現朱大壯那麼明目壯膽地用鼻音跟他搶風頭,眉頭一皺,手上的粉筆停了下來,走過去朱大壯的桌位上搖了搖朱大壯叫:「同學,別睡了,起來!」

  朱大壯可能是給驚醒了,抬起頭來就喊:「怎麼了?下課了,土豆哥哥,我們去吃炒米粉!」

  哄~全班同學聽了一陣大笑。

  朱大壯看了周圍一眼,發現還沒有下課,站在他面前的是退休老教授,訕訕地坐了下來。

  退休老教授的表情看起來也想笑,但沒有笑出來,他敲了敲桌子說:「上課時間不准睡覺!」

  朱大壯忙說:「我沒有睡覺!」

  退休老教授聽到朱大壯還嘴硬,轉過頭的身子又轉了回來對朱大壯問:「那你剛才是在幹什麼?」

  朱大壯理由氣壯繼續說:「我剛才是睡著聽課!」

  「哈!」這下退休老教授驚奇了:「那你剛才有聽到我說什麼了嗎?」

  朱大壯看了一眼黑板上的字說:「你剛才說《詩經》。有風、雅、頌!」

  「哈!!」這下退休老教授更驚奇了:「那這位同學,你來說說剛才講到的《詩經》中風、雅、頌是什麼?」

  「這個。。。。。。」朱大壯站了起來,左右看了很久黑板,遲遲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說不出來了?」退休老教授玩味般地看著朱大壯說:「剛才我可是有說過的,你做夢時沒聽見嗎?」

  哄~全班又是一陣笑聲。

  朱大壯滿臉通紅,他轉過頭來求救地看著我。

  我看到了馬上嘴巴動了動,小聲說:「風。是不同地區的地方音樂。《風》詩是從周南、召南、邶、、衛、王、鄭、齊、魏、唐、秦、陳、檜、曹、豳等15個地區採集上來的土風歌謠。共160篇。大部分是民歌。」

  靠,與朱大壯隔大遠了。

  這時全班同學只聽見朱大壯驚奇地喊:「我知道,風是音!」

  退休老教授聽了精神一震,笑著對朱大壯說:「說詳細點!」

  朱大壯繼續望向我,我又繼續小聲地對著他說了剛才的一遍,朱大壯指著耳朵搖了搖頭,表示聽不見。

  靠,你聽不見我也沒辦法了,我也指了指耳朵兩手一擺,閉上了嘴巴。

  退休老教授看著朱大壯又不說話一直指著耳朵,奇怪地問:「怎麼不說話了,風是音是對的,你一直指著耳朵幹嘛?」

  朱大壯回來神來,想了想大聲地唱:「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

  全班同學給嚇得一愣!接著又「哄」一聲,又是一陣大笑!

  退休老教授偷偷地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說:「同學,你想表達什麼?」

  朱大壯又想了一下說:「風是指豪邁的聲音!有著像風一樣豪邁的聲音,那就只有《水滸傳》裡的英雄好漢們了,他們雖然論落為土匪,但是浩氣長存,該出手時就出手啊,風風火火闖九州啊!所以風,是形容像梁山好漢們一樣的英雄土匪們!」

  哄~~全班又是一陣大笑!

  作孽哦,不懂也不要這樣亂編嘛,丟臉死鳥~~~我低著頭趴在桌面上不忍心看朱大壯。

  退休老教授忍著笑,用手往空氣中壓了壓,制止了教室的笑聲接著問:「那雅又是指什麼?」

  朱大壯挺了挺胸站直身子,接著又大聲在教室裡道:「雅,就是掛著羊頭賣狗肉的無恥裝逼犯!」

  退休老教授聽了手一顫,輕聲地問:「雅怎麼裝逼了?」

  朱大壯繼續義正言詞地說:「雅就是指各朝代的貪官污吏,仗著朝庭給他的權力,打著為人民服務的旗號做著比土匪還要土匪的事!別人土匪是為了生活,只能偷偷地搶,還有劫富濟貧;這些貪官污吏們搶就是因為自己的私利慾望,打著國家的旗號來明搶,不止明搶,還做盡各種姦淫奪掠的傷天害理之事,對外就宣稱這是為人民服務!你說這是不是掛著羊頭賣狗肉的無恥裝逼犯?」

  直賊娘滴~朱大壯你太牛掰了,這樣都掰得出來!

  退休老教授繼續弱弱地問:「那雅分為大雅與小雅又怎麼說?」

  朱大壯聽了不屑一顧地說:「貪官污吏也分有大貪和小貪的吧?大貪上至和坤級別,小貪下至城管保安!雅,是泛指貪官污吏!」

  GRD,朱大壯你太才思敏捷,還學會農村包圍城市算法了。

  退休老教授依然不服地接著問:「那頌又是什麼?」

  朱大壯胸有成竹說:「頌字拆開來,就是公頁兩字,公頁也就是公眾共同擁有的一頁的意思,公眾共同擁有的一頁那就是指各種電視報紙等媒體!頌就是因為掌握了別人的一些見不得人的把柄,就拿來威脅別人,不滿足他的要求,他就公佈在媒體上爆光!所以,頌,是一種屑小之徒的土匪!」

  「胡鬧!」退休老教授身子一抖,指著朱大壯憤憤地喊:「我們祖國的傳統文雅神聖的《詩經》到了你這裡,怎麼就全變成了「土匪、貪官、小人」這些污穢的代表?」

  只見朱大壯對著全班在口瞪目呆的人群優雅一笑說:「管它什麼濕巾、毛巾、金剛巾、月巾,等到有一天它要污穢的時候,總是會污穢的,用得著這樣腐朽抱著不放嗎?」

  「直賊娘滴!朱大壯你太文采斐然了!簡直給兄弟漲臉啊!」我跳起來對著朱大壯鼓掌喊。

  退休老教授聽了身體一顫抖,手捂著胸口,一屁股直坐在地板上,臉色青紫地瞪著朱大壯直喘氣。

  「啊,老師給氣得吐血暈倒啦!」不知誰說喊了一句,「哄~」一大群同學忙手慌腳亂地跑過去扶著退休老教授去校醫務室搶救。

  從這事以後,凡是那個退休老教授的課,他都先把朱大壯趕出教室後才開始講課。

  朱大壯也樂意這樣,每次是那個退休老教授的課時,他就一個人跑出去學校的操場裡「撲撲撲」地打著籃球,打累了,又抱著個籃球回來教室喝點水,在眾目睽睽下又抱著個籃球「撲撲撲」邊拍著邊走了出去。

  這一系列動作,他做得暢通無阻,臉不紅心不跳,好像全班同學在上課,他就應理所當然地出去打籃球的一樣。

  這一刻,我評論朱大壯已丟失了尊嚴。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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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學們,看到我每天都更新的份上,那個推薦票啊什麼的,記得天天幫投一下,我的願望是,我只負責寫字,票的事就靠你們了,這本書寫到現在了,我也百度在別的網站看有盜板,在這裡呼喚一下,如果不是在中文網看到這本書的讀者們,請你回到這裡看,你的一個點擊一個票在書評發一句言都是對作者的最大支持,歸來吧,作者需要你,朱大壯也需要你!祝大家看著開心,謝謝!
王柏凱 發表於 2009-6-4 16:44
第一卷大山的故事-第十六章搖滾中的朱大壯(二)
初中課程比小學多了很多,最讓我們感到新鮮的莫過於英語課了。
  在課間十分鐘裡,身邊的同學們總是在念:「This~is~a~book,that~is~a~pen......」

  朱大壯卻不停地在我耳邊念:「怎麼辦啊怎麼辦?怎麼辦啊怎麼辦?」

  我好奇地問:「什麼怎麼辦啊?」

  朱大壯繼續念:「怎麼辦啊怎麼辦?我的心好亂啊好亂啊?」

  我更好奇了:「到底是什麼事讓你的心好亂啊?」

  朱大壯還是一直念:「我的心好亂啊好亂啊,她會不會喜歡我呢?」

  有JQ?我身體一激靈!

  那個情竇初開的年齡,聽到誰誰誰又喜歡誰這種小道消息都很讓人激動。

  我忙放下英語書,開始往身上注入雞血地問:「哪個她?說說說!」

  朱大壯還是在念:「她有一雙美麗會說話的大眼睛,烏黑亮麗的長髮,可愛的櫻桃小嘴。」

  「她是誰啊?」我推了一下朱大壯問。

  朱大壯還是繼續在念:「她的一言一笑,她的低頭不語,她的一個眼神,都讓我感覺到快要死掉了,土豆哥哥,我快要死掉了,死掉了。。。。。。」

  「死你MB!掉你MB!」我拿起書本就往朱大壯的頭直砸:「說,她是誰?」

  GRD,學了一整天「窮聊」阿姨的語氣跟勞資說話,勞資都忍你了,在勞資全身打滿雞血的狀態下你GRD還敢吊勞資胃口!

  勞資砸~砸~砸~砸!!!把一切裝逼犯砸得洗洗更健康!八卦有時就是這樣給砸出來滴!

  朱大壯委屈地叫道:「好疼啊~土豆哥哥,我也不正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想叫你幫我出個主意嘛!」

  我聽了又重新拿起一本《新華字典》對朱大壯喊:「我要聽JQ!說,她是誰?」

  朱大壯終於扭過頭來,用嘴巴對著前面的位置歪了一下。

  歪?歪你MB啊!你以為你是歪嘴稀啊!

  我順著他目光對準他的嘴巴看上去,大吃一驚:是她?

  羅夢夢?

  大家可能不記得羅夢夢是誰了吧?

  拿!就是那個啊!那個上次我和高想想玩過家家時,我扮爸爸她扮媽媽的那位龍套啊!

  對,就是她,想起來了吧。大大眼睛總是一閃一閃的,笑起來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兩臉蛋還有兩個小酒窩。

  我就是特羨慕那些臉上有酒窩的人,笑起來大家總是說她很可愛。其實我也可愛,但我沒有酒窩。小時候我曾哭著去問爸爸:「為什麼羅夢夢有酒窩,姐姐也有酒窩,而我卻沒有,你們偏心!」爸爸對我說:「豆子你也有酒窩啊,不過豆子的酒窩比別人的大,所以我們不把它放在臉上,放在你屁股後面。」「是嗎?」我將信將疑地摸了一下屁股後面,果然,兩邊都有著酒窩窩。以後,別人再稱讚羅夢夢的酒窩可愛時,我就脫下褲子對她們喊:「你看我,我的酒窩比她的大,我也可愛!」觀眾看了都一呆,接著「哈哈哈」大笑!哈哈,驚訝吧!沒見過那麼大的酒窩吧,勞資牛逼吧,看都把你們都羨慕得笑了。再再後來,我才知道,我那不是叫酒窩,是我小時候打針打得多的針窩窩。

  爸爸你個PYR,你竟然連兒子都騙,你個賤人!去吃DB吧!!!

  啊?我怎麼罵我爸爸了?哦,我明白了,PYR、賤人、吃大便等這些在煉文小說中是屬於日常問候用語的褒義詞。嗯,一定是這樣的。

  場面又切換到小時候過家家扮演媽媽的羅夢夢。呃,那時朱大壯扮演的是兒子。

  太激凍鳥,朱大壯這GRD竟然想亂倫?嘖嘖。

  看吧,BH的八卦又來了,全身打滿雞血來傾聽這段BL之戀吧!

  朱大壯眼睛放光地看著羅夢夢的後面問我:「你說她喜不喜歡我呢?」

  我也盯著羅夢夢從後面白色衣服可以看得到的紋胸帶說:「你不會自己去問啊?」

  朱大壯收回望向羅夢夢的目光,期待地看著我說:「怎麼問?」

  「問她肯不肯借奶子來摸一下!」我繼續盯著羅夢夢後背上的紋胸帶咬牙切齒地說。

  「去死!」朱大壯笑著錘了我一拳,想了想又問:「那如果我真的這樣問了,你說她會不會一巴掌抽過來?」

  我收回目光,笑了笑說:「那你去試一下!」

  朱大壯遲疑地想了一下說:「要不你幫我問吧?」

  我笑著說:「我幫你問她肯不肯借奶子給我摸一下,如果她真的肯了,那我摸還是不摸呢?哈哈~」

  「我說正經的!」朱大壯嚴肅地對我說:「土豆哥哥,我是真的喜歡她的,你幫我去試探一下她喜歡哪種類型的男生好不好?」

  「好吧,那我也說正經的!」當別人不再假裝正經的時候,我也只好不再假裝不正經了。

  我問朱大壯:「如果,我是說如果哦,我去問了,她喜歡的那類型男生就是你這種,你會怎麼樣?」

  朱大壯聽了眼睛放光地說:「我會很開心!」

  我又接著問:「除了很開心呢?」

  朱大壯閉上眼睛憧憬,微笑著說:「我也會很喜歡她,接著跟她在一起,關心她,照顧她,保護她!」

  「啪!」我舉起手掌拍醒朱大壯接著又說:「那我再說一個如果,如果她現在對你說,朱大壯,我好喜歡你哦,今晚我要跟你回你家,我要跟你一起睡,我們一起圈圈叉叉吧!你會怎麼樣?」

  朱大壯聽了一呆,喃喃地說:「她不會這樣說吧?」

  「啪!」我又舉手打了朱大壯一下道:「我是說如果,如果她這樣說呢,你會怎麼樣?」

  朱大壯想了想,認直地說:「我會對她說我們還小,我們不應該這樣!」

  我厲聲對朱大壯喊:「那就代表你並不愛她,你喜歡她只是你想要她也喜歡你,滿足你自己的私心,你連她這點你只要拔diao相助她一下,就可以滿足她的要求都滿足不了,你憑什麼說可以關心她、照顧她、保護她!」

  「不!我是喜歡她的!」朱大壯臉色通紅地說:「她要我拔diao相助,那。。。。。那我就幫助她!」

  「那就更慘了!」我笑了笑說:「在你跟她圈圈叉叉後,她肚子大了,她接著給學校開除,接著可能因為旁人嘲笑的眼光,她受不了自殺死了,接著你也給學校開除,回家給你爸爸伯伯們打死,你就是為了證明你喜歡她,你就這樣害了別人一條命,最後還搭上自己的命,值得嗎?」

  朱大壯聽完了眼睛發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說:「她是我的女神,我的天使,我不要讓她受傷害,我要一生一世照顧她,保護她,但我愛她我就是害了她,但如果我不愛她,又怎麼證明我是愛她?」

  我繼續說:「想不明白吧,送你一句三伯父教我的大實話吧,無論多美麗、可愛、動人、高貴的女人,最後的結果都會給男人睡的,無論多高貴、端莊、極品、牛逼的逼,最後還是給男人捅的!」

  「打住!」朱大壯站起來伸長脖子對我吼:「不准這麼粗魯地污辱我的天使!」

  我給朱大壯忽然的吼叫嚇得一愣。我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朱大壯接著低著頭說:「土豆哥哥,現在我心好亂,你讓我靜靜想一下!」

  「好吧!」我拍了拍朱大壯的肩膀,走開了。

  MB的,勞資的心也好亂!如果我也遇到這種事,捅還是不捅?還真是個問題!唉,真傷腦筋!

  這天上午,朱大壯沒有趴在桌子上睡覺,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那裡盯著羅夢夢的背後沉默著,有好幾次給羅夢夢發覺了,臉紅地回過頭瞪了他好幾次,他都不知道。

  放學了,我收拾好書包提著走出教室,朱大壯在後面跑過來拉著我喊:「土豆哥哥,我想明白了,我想明白了!」

  我奇怪地問:「你想明白什麼了?」

  朱大壯大聲地說:「無論多麼美麗、可愛、動人、高貴的女人,最後的結果都會給男人睡的,無論多高貴、端莊、極品、牛逼的逼,最後還是給男人捅的!」

  靠,你個GRD!喊那麼大聲想死啊!

  朱大壯不理會旁人看著我們的怪怪眼光繼續大聲地喊:「土豆哥哥,這話太有才了,你對我太好了,如果我是女的,我肯定會不要名分都要跟著你,隨便你玩弄!」

  「哄~」我們旁邊的男女同學聽了朱大壯這宣言,都打了個冷顫,像田梗邊上的青蛙一樣「撲撲撲」一下子全跌倒在地上。

  GRD,太丟人鳥。我不認識他。我臉色通紅地扯開朱大壯的手,低著頭匆匆地走了出去。

  在下午的時候,朱大壯站在走廊上,一直盯著學校下面的操場看。

  忽然,朱大壯對著還在鬱悶著的我說:「土豆哥哥,你打我吧!」

  「靠!」我沒好氣地說:「為了這點小事我用得著打你嗎?」

  朱大壯說:「不是因為這個,我是說你在後面追著我打!」

  我奇怪地說:「為什麼要我追著你打?」

  朱大壯又看了一眼操場焦急地說:「別問那麼多了,來不及了,求求你快追著我打!」

  GRD,還有這要求?

  我二話不說,抬起腳來就是一腳對著朱大壯的肚子踢去,朱大壯給我忽然地一抬腳,踢坐倒在地板上。

  「媽呀~好疼啊~」朱大壯慘叫了一聲,爬起來裝著要跑的樣子轉過頭對著我喊:「來呀,

  追著我打啊?」

  靠!這GRD今天變態了,那麼希望有人狠狠地打他一頓?但作兄弟的我,不可能這一點小小的願望都不滿足他。

  我撒開腿就追上去,對著他的後背又是一拳!「碰!」好響亮的聲音。

  朱大壯繼續在前面跑,我又追上去,接著朱大壯在樓梯口轉角的時候往下一轉。

  「碰~!!!切宮吧~~~~」

  什麼聲音?

  天雷勾地火?

  好大的響聲從樓梯口響起。

  我跑過去一看,靠,走在前面急沖沖的朱大壯狠狠地撞倒了剛上樓梯的羅夢夢。

  我當時看到的場面是這樣的:朱大壯撞在羅夢夢身上,接著羅夢夢驚呼地向上一摔,朱大壯後力剎不止,壓在摔倒在地板的羅夢夢身上,一上一下,兩人重疊著,胸對著胸,眼睛對著眼睛,嘴巴對著嘴巴!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不動地保持這姿勢五秒鐘左右。羅夢夢反應了過來,臉一紅,伸手推開了朱大壯,低著頭飛快地跑回來教室。

  GRD,這這這。。。。。。這小子也太爆炸,太陰險了,這也太讓人震憾了。

  我呆呆地走過去看著朱大壯道:「GRD,這種招數你都想得出來,嘴巴都撞出血了。嘖嘖。」

  朱大壯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接著用手擦拭了一下嘴唇邊的血跡說:「這不是我的,是羅夢夢的!」

  GRD,這初吻也太鳥了吧,都親出血來了。

  之後,羅夢夢在上課時一轉過頭來,就看到朱大壯也在看著他,接著倆人就交視了一下目光,臉紅慌忙地低下頭。

  羅夢夢走在路上的時候,一看到朱大壯出現在她的視線,她就臉紅地低著頭急匆匆地走。

  再後來,朱大壯寫了一封書給羅夢夢。

  信是我送的,我走過去把信交給羅夢夢時,她的同桌小魚也奇怪地盯著我。我訕訕地說:「我是幫人送的!」小魚展顏一笑,指著我的頭喊:「This~is~a~book!」我也指著她的頭回了一句:「That~is~a~pen!」接著我倆相視一笑。

  朱大壯的信內容大致上是說:上次對不起,撞倒了你。

  羅夢夢也就回信說: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

  接著就這樣,他寫一封信她又回一封信,你勾我搭地,好不火熱,苦了我與小魚這倆送信的。

  最後。我看見了他倆晚上苟合在一起,手著手在操場邊的雙扛上幸福地坐著蕩呀蕩。。。。。。

  朱大壯在事後對我總結了他的計劃成功心得:要膽大、心細、面皮厚,接著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我聽了打了一個冷顫。

  在這件事上,我對朱大壯的評價是,他已喪失了人格。

  滿身匪膽,臉皮比銅牆還要厚,丟失尊嚴,喪失人格的朱大壯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呢?

  嗯。下回分解!

  (未完待續)
王柏凱 發表於 2009-6-4 16:58
第一卷大山的故事-第十七章搖滾中的朱大壯(三)
  初中的時候,我、朱大壯、慕容瑤瑤、陳蕩,四個人最喜歡去的是鎮上舊街道的「勝發遊戲機室」。
  為什麼我要加上陳蕩呢?讀初中後,慕容瑤瑤就是跟陳蕩同分在初一(6)班,他們離我初一(3)班隔了一棟教學樓。剛開學那幾天,慕容瑤瑤還會經常跑過來我班找我與朱大壯一起玩。後來可能是因為慕容瑤瑤覺得,經常爬上爬下三樓來找我們玩太不方便了,慢慢地就比較少來了。再後來,我們看見他經常跟陳蕩走在一起。

  我和朱大壯約慕容瑤瑤一起出去學校外面玩的時候,慕容瑤瑤也經常領著陳蕩一起出來。看來,他是與陳蕩都相互不計前嫌地成為好朋友了。

  有時候朋友的朋友,也就是自己的朋友。必竟我們大家都是年青人,既然陳蕩肯放下面子跟我們一起出去玩,那關於陳蕩小時候跟我們發生不愉快的那些陳年往事,我與朱大壯也不怎麼計較了,再加上陳蕩他哥哥陳彬的關係,我們也把他當作朋友一樣看待。大家呆在一起玩得久了,我們也慢慢發覺,其實陳蕩這個人還是一個很值得交住的朋友。

  關於陳蕩這個人,我對他的評價是囂張加超級大傻逼!

  囂張之處在於他總是仗著他的哥哥陳彬,從小學到中學,不少同學都給他欺負過,包括朱大壯與慕容瑤瑤。

  傻逼之處表現於在做事說話時,總是不經過大腦,而且是超級大傻逼級的!舉個例子:一次我們放學後四個人並排走在校園裡,那時學校門口可是人來人往,陳蕩不知忽然犯了什麼傻逼的傻,在我們目瞪口呆的表情下,他竟然伸手去捏了一下走在我們旁邊的一個女生胸部,他捏完了還不算,竟然還義正言詞在指著那個女生的鼻子大聲喊:「你!沒戴胸罩!」

  寒~~~~!!!!

  當時,我們身邊的所有人,全都讓他的這超級大傻逼行為給「核子寒」住了。我們三個人忙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低著頭就快步往外就走,那個女孩子臉紅得可滴出血來,還邊走邊掉眼淚。太作孽了~

  嗯,陳蕩雖然有時就是一個囂張加超級大傻逼,但我們每次說起他,都有一種感動與內疚的情緒。

  那時學校為了管理好學生,上課時候大門都是緊鎖著,沒到放學時間是不讓學生出去的。

  像我們這些比較調皮的學生,不想呆在學校上課想偷跑出去玩的時候,一般都是從後門側邊的一個圍牆爬出去外面玩。

  那圍牆接近有兩米三四的高度,學校為了防止學生爬圍牆出去,還特意在牆頂上插了很多玻璃碎片。

  奶奶個嘴兒~學校也太他媽的歹毒了。

  不過,這些可難不到我們。我們拿著棍子,站在一個人的肩膀上,把那些插在牆頂上的玻璃碎片全掃平了,接著在上面鋪一個麻袋子,我們四個人就這樣給人蹲下,給人踩著肩膀,上去圍牆後給人拉,一個一個地爬了上去,最後又一個個地跳出學校外面的馬路邊。

  陳蕩在我們偷爬圍牆的行動中,每一次他總是等我們上完了,最後才讓我們拉上來,跳下來也是最後一個。有一次爬圍牆時陳蕩還來不及上來,就給學校的領導看到了,我們當時發現不妙,全都一個個飛快地跳到外面馬路上跑開了。留下陳蕩一個人給領導抓住了。那一次陳蕩在校領導的威逼利誘下,一直都沒有供出來我們這幾沒有義氣丟下他落慌而逃的傢伙,最後陳蕩給學校記了一個警告處分。

  也就是因為那次,陳蕩的寬容與義氣,才讓我和朱大壯真正地把他當成了好兄弟。

  從兩米多的圍牆跳下去有時也很倒霉的。圍牆外隔著一條附近居民用的排水溝,越過那條排水溝才到馬路邊,我們如果跳得不夠遠,會一腳踏在排水溝上。

  有一次我和朱大壯、慕容瑤瑤都「忽忽忽」地從圍牆上面跳過對面馬路去了。陳蕩最後跳才下來,他那天可能精神不好,腳落地時踩在排水溝上,一滑,頭往後一摔,狠狠地撞在牆邊的一塊石頭上,暈倒了過去。當時,我們因為跳出了外面有點興奮,都沒有注意到陳蕩的情況,像從前一樣,跳下來就一個個地跑遠了。

  等到我們在外面玩了兩個小時後,回來了,又準備從圍牆爬回去的時候,才發現暈倒在排水溝邊上兩個小時的陳蕩。我們當時給嚇傻了,好不容易用冷水把他拍醒,他醒過來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王八蛋,不等等我就全跑完了!」

  這件事每當我們想起來,都覺得很內疚。

  我們四個人爬圍牆出來後,一般都是去鎮上舊街道的「勝發遊戲室」裡玩。

  「勝發遊戲室」,它是當時鎮上最大的遊戲室。有四層樓,一樓是麻將機,二樓是各種街機遊戲,三樓是老虎機,四樓是電影院。

  我們一進去,就去買好遊戲幣,各找各自喜歡玩的遊戲玩去。

  朱大壯喜歡在一樓玩麻將機,聽他經常跟我們吹噓說,他每次玩麻將機,都能贏得那麻將機上的美女脫光光衣服。慕容瑤瑤喜歡呆的是二樓,每次去到遊戲室,他都直跑二樓上去跟別人單挑街頭霸王、拳王這幾個遊戲。陳蕩他喜歡看電影,我們玩遊戲,他就花兩塊錢去買張電影票在四樓電影院裡慢慢看電影。而我,則喜歡哪裡都去逛逛,有時陪朱大壯玩麻將機,有時在旁邊看慕容瑤瑤跟別人單挑街頭霸王、拳頭,有時上去四樓陪陳蕩看電影,還有時會去三樓逛逛老虎機。

  說起老虎機,那時我還有一件很有趣的事。

  那時記得在老虎機那裡賣遊戲幣的是「勝發遊戲室」老闆的一個侄女,年紀跟我們差不多,長得也眉清目秀的。我每次去三樓買遊戲幣時都開玩笑地跟她很多話,慢慢地大家也蠻熟的了。我經常看到沒什麼客人時,就搬張椅子在她旁邊坐下跟她聊天。

  有一次我玩遊戲玩光幣了,又沒錢買了,而朱大壯、慕容瑤瑤、陳蕩他們又還沒玩完。我就搬張椅子坐在她旁邊跟她聊了很久。她問我說:「怎麼來遊戲室不玩遊戲,光坐在這裡聊天啊?」我就坦白說:「沒幣了又沒錢!」她笑了笑就從抽屜拿出一個遊戲幣給我說:「那我送你一個去玩老虎機吧!」我也不客氣了,接了一個就去玩老虎機。

  當時玩老虎機的人有點多,我在旁邊等著看別人玩了很久,不禁地想:「老虎機這東西有沒有規律性的呢?」想完,我就去她那裡借了支筆與紙,在別人玩時,記錄下來每一次中獎的圖案。

  記了接近一個小時後,我終於發現,這些中獎圖案都是有一個不斷循環不變的規律性。哈,這下好玩了。我拿起那個遊戲幣投進去,按照循環圖案,這次是蘋果,全壓下去,果然是蘋果,中了,加了點,下一個到紅七,全壓,又中了,加了點又全壓星星,又中。。。。。。

  我就一直這樣壓,旁邊的人看到我每次壓都中,都驚呼地圍了上來。最後,我一直不停地贏,把老闆都驚動了。

  老闆走過來看了一眼我說:「這台機子壞了,你去玩別的吧,給你十塊錢!」

  哈,開玩笑,十塊錢土豆哥哥會看得上眼?

  我說:「我今天在這台機子可是輸了五十塊!」

  老闆想了一下,轉過頭去收銀台拿了五十塊給我說:「行,這五十塊還給你,你去別的機子玩吧!」

  我拿了錢,看到朱大壯與慕容瑤瑤走了上來,我招手大喊:「走,叫上陳蕩,我們去買東西吃!」

  從那以後,那個老闆的侄女再也不賣遊戲幣給我玩老虎機了,我去買時,她都說:「上次送你一個幣都嚇死我了,哪還敢賣幣給你?」

  現在,我經常聽到身邊的朋友抱怨說玩老虎機輸了多少錢,我現在也有十多年沒有玩過這玩意了,也只有那時玩過。但我想,那時的老虎機肯定沒有現在的那麼複雜,無論找不找得到規律,我都還是希望大家還是不要玩為妙,必竟商家推出這產品,肯定有賺你的錢規律,別白白送錢。

  話題扯遠了,回到朱大壯的事件。

  我發現朱大壯搶劫遊戲室裡的學生錢時,我就開始感覺到朱大壯真的長大了。

  朱大壯搶劫過程有點模仿我打陳蕩的過程。

  他看到哪個學生在遊戲室裡玩,在買遊戲幣看到該學生身上很有錢時,他就走上去拍拍別人的肩膀說:「啊~你也在這裡啊?」那人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不認識,就只有禮貌地隨口應了聲:「是啊!」朱大壯笑容可親地問:「是啦,你哥哪裡去了?」那個人一聽,哦,原來是自己哥哥的朋友,就熱情地說:「我哥還在家裡呢!」朱大壯繼續說:「我還有點東西想還給他呢,你出來一下,我拿給你拿回去給他!」那個人聽了,就屁顛屁顛地跟朱大壯走了出去。

  朱大壯把那個人領到一個無人角落裡,轉過頭來就一巴掌扇過去喊:「把你身上的錢全拿出來給我!」

  那個人給朱大壯忽然的一巴掌狠狠抽在臉上,不知發生什麼事地站在那裡驚呆了。

  朱大壯不理他,伸手就去翻那個人的口袋,把那個人身上所有錢都搜光了,最後還威脅說,不准說出來,不然下次打死你!

  當時他搶劫的都是比他小的小孩子,那些小孩子除了哭,都害怕死了,哪裡敢亂說。

  朱大壯在遊戲室搶得多了,遊戲室的這些有錢的小屁孩們也認得他了,一看到他就害怕地躲得遠遠的,他這搶劫生意也慢慢地做不下去了。

  於是,朱大壯往更大的方面進軍。

  朱大壯就夥同村裡也在鎮初中讀書的梁封塵、上官羽等九個人,三天兩頭地上四樓的電影院裡洗劫!

  有幾次他們衝上電影院搶劫時,我與陳蕩就坐在那裡看電影。

  電影院燈光很黑暗的,在放電影的時候,只有屏幕上的一點點光線,人坐在下面看,連對面的人是誰都有點難認。

  朱大壯、梁封塵、上官羽他們九個人,就留三個人在下面賣票處守看著,其它六個人就衝了上去。他們一進電影院,就在下面一個座位一個座位地洗劫。他們幾個人走到一個人面前,直接說:「站起來一下!」一般的人都是一愣,他們就一巴掌拍過去,厲聲喊:「配合一下,站起來!不許說話,說話打死你!」在幾個人的威脅下,給搶的人只有乖乖顫抖著站起來,他們就有一個人去把那人身上值錢的全給搜光。最後,他們還會說,不要走動,就在這裡慢慢看電影,不然我們看到會給你放血的。給搶的人只好當作沒事一樣,坐在那裡不出聲地看著電影。他們就這樣一個一個地慢慢洗劫完整個電影院,好多次他們還搶到我與陳蕩面前,我們直說:「沒錢!」他們看到是我與陳蕩,就裝作搜了一下身,又轉搶下一家了。等到他們洗劫完全部撤了,整個電影院的人還是在下面不敢亂動地看著電影。

  朱大壯他們三天兩頭地上電影院洗劫得多次,客人們給搶了,就在下面罵「勝發遊戲室」的老闆,說老闆跟搶錢的是一夥的,這邊買票,接著上去又給搶錢,以後都不來看了。

  「勝發遊戲室」的老闆叫張勝發,在鎮上以前也是很有名的混混,後來娶了個有錢的老婆,就建了這四層樓開了個遊戲室。

  傳說,天天坐在一樓樓梯口,穿著白背心,坐在一個搖椅上,閉著目聽著「伊伊呀呀」地唱著粵劇收錄機的白髮老頭子,就是張勝發的老爸,以前是鎮上黑道「十三鷹」的其中一鷹!

  張勝發看到因為朱大壯等人搞得整個電影院都沒有人看了,就對遊戲室的人說:「以後不准朱大壯等人上去電影院!」

  朱大壯是誰啊?我們三口子村年青一代匪膽人類的代表!

  他不准朱大壯等人上去電影院,但不代表朱大壯等人不去。

  那天朱大壯又領著梁封塵、上官羽等人上去電影院洗劫了。

  當時在電影院門口賣票的是張勝發兒子,他攔在門口上,並叫上遊戲機室裡的幾個工作人員一起攔住電影院門口,不讓朱大壯等人上去。

  朱大壯等人強行上去多次都給攔下來後,上官羽火了,走上去對著張勝發的兒子就是一腳!

  這下戰爭爆發了。張勝發的兒子爬起來,衝過去就跟上官羽對打起來。梁封塵又衝上去幫上官羽把張勝發兒子壓在地板上狠狠地用腳踢!遊戲室的工作人員看見都忙著衝了過去,朱大壯一夥人看到那麼多人衝了過來,也一湧而上,混戰在在四梯買票處打了起來。在混戰中,朱大壯他們得到了最後勝利,狠狠地把張勝發兒子與幾個工作人員揍了一頓,最後他們還把遊戲室裡的很多遊戲機全砸爛了,才怒氣沖沖咒罵著跑出去。

  這下事情鬧大了。

  張勝發跑過來看到兒子給打了,遊戲機也砸爛了,氣得跳腳大罵,揚言要砍朱大壯等人每人一條手臂!

  張勝發找來了在「大家樂」酒吧看場的一群社會青年,並讓人傳話給朱大壯他們,朱大壯他們不賠償砸遊戲機與他兒子的傷藥費,就把朱大壯他們等一群人全搞死!

  朱大壯他們是誰啊?怎麼會給他這一句話給嚇倒?管你叫誰來,朱大壯他們也直接叫人傳話給張勝發:「有種的話就在三天後那天晚上,我們就去公園山頂上等你張勝發叫人來,看你怎麼搞死我們!」

  嘖嘖。年青人就是衝動啊!

  刀光劍影,即將在三天後那天晚上公園山頂上爆發!

  (未完待續)
王柏凱 發表於 2009-6-4 16:59
第一卷大山的故事-第十八章搖滾中的朱大壯(四)
    一夥人約好另一夥人在某個地點談判、打架、火拚,我們當地都把這些統稱為「約戰」!
  「鎮中學裡有一群青頭仔跟「大家樂」的人「約戰」了!!!!」

  「哪個大家樂?」

  「你家裡是種田的吧?西街那邊『大家樂』酒吧都不懂?」

  「呃~以前是有種過田,西街『大家樂』酒吧我也有去過呀,聽說那個酒吧老闆以前是黑道十三鷹!」

  「當然啦,那老闆是黑道十三鷹中最兇猛的噴火鷹開的,在鎮上開酒吧也只有噴火鷹這種狠角色才能罩得住!」

  「但我聽說『大家樂』酒吧好亂的,基本上天天都有人在裡面打架,聽說那裡還有跳艷舞、賣搖頭丸的!」

  「就是那麼亂所以我才說罩住嘛,每次打架了,噴火鷹的頭號人馬長毛哥一站出來,什麼事都搞掂啦!」

  「長毛哥?是不是以前在菜市場幫他老爸賣豬肉的廖劍波,聽說後來拿把豬肉刀,把鎮工商所一群人追砍了九條街的豬肉波就是他?」

  「對,就是他,不過跟他不熟的人叫他豬肉波和長毛,他會生氣的!他不喜歡!」

  「那要叫他什麼啊?」

  「叫他的英文名愛澤拉斯!」

  「哇~長毛哥太有個性了,英文名竟然叫愛吃拉稀!」

  「噓!你別亂叫錯了,是愛澤拉斯,孫悟空大戰盤撕洞的撕,撕綢之路的撕,懂嗎?小心別傳到長毛哥耳邊,我都保不住你!」

  「你跟長毛哥很熟嗎?」

  「當然,我每次去『大家樂』玩,都是找長毛哥喝酒的,我直接叫他長毛哥他都不生氣!」

  「哇,大哥,那以後你要罩著我哦,把長毛哥介紹給我也認識一下!」

  「沒事,咱們兄弟誰跟誰啊,借你那十塊錢給我買包煙先,以後誰敢欺負你,就告訴我,我叫長毛哥幫你打他!」

  。。。。。。

  這個消息,不知給哪些好事之徒很快地在校園裡爆炸性地傳開了。

  這兩天下課走到哪裡,都聽到有人在議論紛紛。

  就連我,也會經常有同學神秘地跑到我耳邊說:「你知道嗎?三天後公園山頂上我們學校的人跟「大家樂」的人約戰耶!」

  我說:「不知道!」

  同學憧憬地說:「不知我們學校是哪些人那麼猛鬼,竟然敢跟「大家樂」的人約戰。」

  我說:「你那麼想知道那晚就跟著去不就知道啦!」

  同學想了一下說:「還是不要了,免得給那些好漢們還以為我是長毛那邊的人,把我打了就不好!我在這裡默默祝福我們學校的好漢們打倒長毛一夥!」

  呸!你這個極品受!花癡加PYR!受不了你!

  學生時代有時就是這麼純真,純真到對暴力也抱著崇拜的態度。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後來,這件事傳播速度完全超出了我們的想像,不止傳到各老師的耳中,最後還傳到了學校領導的耳中。

  學校領導就在離「約戰」那天的前一個晚上,忽然下令清查全校所有男宿舍,從男生宿舍裡搜出來了兩大籮筐的西瓜刀、鋼管、砍刀之類。其中還包括了朱大壯等人拿來宿舍準備明晚「約戰」用的七把西瓜刀、六根鋼管和三把砍刀。

  學校領導在那天不止下令沒收了所搜查出來的所有刀具、鋼管等凶器,還向各老師發佈了一條命令,在「約戰」那天晚上,晚自修時所有老師都要清查自己班裡應到的學生人數,哪個學生不在,就報上來以記過處分!

  沒收砍刀,禁止學生出校門。

  學校領導以為這一系列措施可以阻止那天晚上的「約戰」發生。但他們怎麼也沒有考慮到,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這種行為,不只是當了領導才懂得運用,在人類還是胚胎時期,它就早已是人類生存的一個自我防衛本能。

  第二天,朱大壯他們又從村裡帶來了一批刀具與鋼管。這次他們不放在學校裡,收藏在學校附近一個同學家的柴房裡。

  那天晚上,大家還是按照往常一樣呆在學校裡上晚自修。等學校裡的老師在晚自修時點完名上報後,大家就集合在一起,全部悄悄地從後門邊的圍牆爬出校外,我和慕容瑤瑤也跟著一起爬了出來。

  我們一起走去附近同學家的柴房邊,朱大壯進去柴房,把那個裝滿西瓜刀與鋼管的麻袋提了出來。接著大家走過去,每人拿一件,把它插在背後皮帶邊緣,用衣服掩蓋起來,就清點人數,十五個人!人數太多,一起上去容易引起對方注意,要分開人群上去,於是就三個一群,四個一夥地分散開來各自往公園山頂的位置聚集去。

  夜晚上的公園有點冷清,走了很久才在路邊看到有一對情侶,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抱著相互忘情地「唧叭唧叭」啃著。啃吧啃吧,GRD祝你們能啃出蔥油餅來!

  我是和上官羽、慕容瑤瑤分在一組,我們大家都不說話,沿著公園的山路慢慢地走往山頂去。

  我不知道他們當時是怎麼想的。

  我在昏黃的路燈下往山頂上一步一步地走著的時候,我當時的心情是很複雜的。

  有點害怕又有點激動,等一下,我們就要跟社會上的青年打架了,這可不是小孩子打架般地你打一拳我踢一腳就算了,他們是大伙口中說的砍人如切菜般的「大家樂」頭號打手,等一下是刀光劍影,還是血流成河呢?

  有點期盼又有點自信,來吧,我背後就有一把西瓜刀,管你們是誰,照砍不誤!

  我悄悄地看了一眼旁邊一直不說話的上官羽與慕容瑤瑤,看到他倆臉上也激動地發紅,走路時腳有些微微地打顫。

  哈!原來也是跟勞資一樣裝作淡定!

  我走過去抱著他倆的肩膀輕聲地說:「不要怕,西瓜刀就在我們背後,一會開打時跟著我一起衝!」

  上官羽和慕容瑤瑤聽了停下來看了看了我,「嗯!」地應一聲,眼神堅定地點了點頭。

  哈!大家樂!長毛!我們開始期待著你們開打!

  我們走了三十分鐘,終於到了山頂的涼亭旁。看到朱大壯、梁封塵等人都到了,清點一下人數,十五個,全都到了。四周圍看一下,整個山頂上除了我們,連一隻會叫的動物都沒有!

  操,他們人呢?不會是害怕不敢上來了吧?

  我們聚在一起討論著。

  朱大壯說:「再等一下吧,到了十點鐘,他們還不來,我們也撤!」

  我們就坐在涼亭裡一邊坐著一邊等。

  大伙都在熱烈地議論著,等一下他們來了,要用什麼姿態砍他們那群GRD,讓你們狂,讓他們試試我們三口子村的武術精髓吧!哈哈哈!等一下砍死他們這群GRD,以後在鎮上看他們還敢不敢牛逼!挖哈哈哈,等下讓長毛償償勞資的屠龍十八斬。。。。。。

  十分鐘,三十分鐘,一個小時。。。。。。

  我們都等到了十點半了,還是沒有看見一個人影從山下走上來過。

  朱大壯最後看了看表,對大家說:「算了,看來他們那群GRD是沒有種上來的了,我們也撤吧!」

  草裡涼滴!沒種的東西!害得勞資等了你們一晚!什麼J8毛大家樂!什麼長毛哥!通通吃DB去吧。。。。。。

  我們一邊咒罵著,一邊往下山的路走下去。

  我們剛走下山腳的時候,公園門口一群車燈亮起,飛快地開往到我們身邊,「吱~~」一聲地停了下來。

  三輛麵包車,麵包車門拉開,從裡面走下來了三十多個染著黃黃綠綠頭髮的青年,領頭的那個正是廖劍波長毛!

  糟糕!GRD!我們給埋伏了!

  我們驚慌地站在那裡。

  三十多個黃毛怪、綠毛狗早已把我們十五個人緊緊圍在中央。

  我站出來大聲地喊:「你們想幹嘛啊?幹嘛攔著我們回家的路?想搶劫啊?」

  長毛聽了不理我,轉過頭對一個人問:「是他們這幾個嗎?」

  我睜大眼睛仔細地看一眼他問話的那個人。

  靠,慘了,是這個GRD!這個人正是GRD張勝發的兒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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