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惜才
蔡邕倒是會做人，血蓮出了門沒有多久，就有馬車趕來，請他上去。
有了馬車，血蓮很快到了蔡府，只見門前像辦喜事般熱鬧，門前停著好多頂轎子，明顯都是些來蔡府赴宴的達官顯貴，當然也有些來京求學的各地學子們。站在門口的家丁見到血蓮下車，忙迎了過來，行禮道：“您就是無敵將軍吧？”
血蓮答道：“正是本將。”
“我們老爺讓我在此等候多時，將軍請隨我來。”家丁領著血蓮向大門走去。跟著家丁來到大堂，看到眼前的景象，血蓮微微皺了皺眉頭，他並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特別是陽剛之氣很重的地方。那種感覺，就像周圍，有一對蒼蠅一樣，恨不得一掌全部拍死。
不過，血蓮終究不是好殺之人，如果沒有什麼比較正當的理由，也不屑於對凡人動手。此時大堂上已來了很多人，基本上都是些不認識的，偶爾見到幾個將領模樣的，不知道他們是誰，看他們的氣派一定身份不低，不過以血蓮的身份，根本就可以不必理會，自然也不會為這些人耗費法力推算。
蔡邕從對面迎了過來對血蓮招呼道：“將軍可來了。”
“大賢相邀，豈能不來？”血蓮笑道。
蔡邕謙虛了兩句，便帶著血蓮走到一位將領的面前，介紹道：“這位就是剿滅黃巾的左將軍皇甫嵩。”
血蓮看他一臉地剛毅，果然有一代大將的風範，上前隨意打了一個招呼：“將軍老當益壯，實乃我大漢之福啊！”
皇甫嵩打量了血蓮一番，微笑道：“無敵將軍以三千人戰三萬不死不傷，冠絕古今，嵩自愧不如也！”
幾個人聊了一陣子後，蔡邕拖著血蓮手走向那群自在討論的文人堆裏。
蔡邕又指了指其中的一位位年輕人道：“這位是自河東名門衛氏的衛仲道。其先祖便是我大漢有名的衛青大將軍。”原來他就是歷史上那個蔡琰的丈夫，只見他眉清目秀，打扮得也甚是文雅，果然是個美男子，不過就是長地太細弱了些。
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膚色也蒼白的厲害，難怪會年少早亡。
有些猥瑣的血蓮，特地用金身探視了一下他的身體，探完之後。不由得露出了一個頗有意味的笑容：難怪這廝和蔡琰在一起，也沒有生一個孩子，原來是無陽病無精症啊。這下血蓮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蔡琰和到了匈奴，沒多久。就能生孩子的原因……
衛仲道只覺得自己的一切，都被眼前的人看光了，看到血蓮笑容時，好像自己地所有隱私都被窺了一般，只覺得渾身冰冷，臉色變得極為蒼白。
蔡邕見狀，連忙引著血蓮一一介紹朝中的象尚書僕射士孫瑞、司空張溫、荀爽、太僕韓融、魯馗、大鴻臚周奐等人。俱是大漢中舉足輕重的人物。血蓮此時心情不是很差，任由蔡邕像竄門似的到處介紹，也挺給蔡邕面子，多多少少，打了一個招呼。
蔡邕見邀請之人都來得差不多了，今天的主角也到場了，就讓各人入坐。
古時候擺宴都是設地排席，左右兩邊分開，面對面各設六排。前兩排坐的皆是朝中大員，他們身後依次坐著各自的門生子弟。或是有關係的名士才俊。血蓮這個無敵將軍，則被安排在了第一席。蔡邕如此安排，血蓮也不推遲，直接坐了上去。
怎麼說也是一個神仙，如果讓凡人給高上去，那還了得？
一些人見血蓮坐在第一位上，自然有些看不慣。不過蔡邕讓他這麼坐的。他們也不好說什麼。主賓做好後，宴席便開始了。不多久，就聽到弦管並奏，一陣陣悠揚的琴聲在大廳響起，只見廳外進來一群姑娘，一個個嬌柔多姿，媚態百生。
為首的一個身段修長勻稱，翦水雙瞳直勾人魂魄，唇角略帶羞澀地盈盈淺笑，仿佛讓人覺得她好像在含情脈脈的看著你。一身白衣，長袖飄飄，宛如九天仙女下凡塵，叫人神往。眾人看到如此美女都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
好一個顛倒眾生的美女！
當舞會結束的時候，眾人還沒有清醒過來呢。當然，這不包括血蓮，雖然血蓮也是一副走神的樣子，但絕對不會是為了眼前這個女子，而是他在想，讓七十二位阿修羅公主跳天魔妙舞，應是多麼壯觀的場景。越想，血蓮越覺得不錯，心裏也猥瑣起來，這才走神的。
蔡邕看到堂下眾人的反應，十分自豪地對眾人說道：“這是小女一手調出來的歌舞，不知各位可有盡興？”
眾人自然是一番讚揚。
接著，大宴開始。
如果說在場所有的人都很在意自己地吃相，不想給他人留下詬病，那麼血蓮地行為，卻是完全不同了。他自顧喝酒吃肉，怎麼爽就怎麼吃，中間除了蔡邕和皇甫將軍、司徒王允幾人，扯過兩句，其他人他是一個都不鳥。那些才子，何時受過這種鳥氣，一個個頓時面色不好看。
這些人，在血蓮的眼裏，根本就不是什麼才子，血蓮以為，這些人，就是本事沒有又特別喜好恃才傲物這口癖好，給臉色沒有什麼必要。氣氛正顯沉悶的時候，堂下一人起身說道：“聽說蔡小姐七歲能賦，九歲能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如今我等好不容易聚集在此處，何不請出來讓她為大夥彈奏一曲，以助雅興。”
話音一落，其他人也紛紛贊同。
蔡邕不好駁了眾人的面子，只好讓人去請蔡琰出來。
不一會兒，就見到一個身材婀娜多姿的少女走進大堂，只見她身穿一件華麗的白色絹衣，手裏捧著一把被燒過的琴，膚若凝脂，欺霜賽雪。年約十六，又黑又深地眸子，水波盈盈，就如天上閃亮地明星一樣，令人著迷，在坐眾人皆歎世上竟有如此絕色的女子。
血蓮見她，不由得感慨這時代美女多，這蔡琰地美貌，竟然不必貂蟬弱！
更讓血蓮覺得難得地是。蔡琰竟然是先天陰體，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讓人忍不住就想親近，驚歎如此資質卻無仙問津，血蓮亦不由得雙眼精光爆射。好強的親和力，如果入道修煉，定然事半功倍！這麼好的一塊料子，竟然那麼悲慘，真是可惜。
想到這裏，血蓮惜才之意更甚。
蔡邕招呼女人與眾人見禮之後，便彈了起來。醉，稱讚蔡琰的琴技之高超令人折服。
坐在對面的衛仲道明顯是這方面的大行家，一臉地興奮，看向蔡琰的眼神，閃閃發光，充滿了讚歎，欣賞，還有一絲莫名的情緒，甚至開口尋問剛才所彈奏地是不是《廣陵散》的曲子。蔡文姬聽他能道出自已剛才所彈奏的曲子，對他可謂是另眼相看。知道他肯定也精通音律。
血蓮見此。不由得冷哼一聲，伸手一揮，兩人之間的紅線，頓時斷裂。
月亮之上，那月老見是血蓮，先是一愣，隨即掐指一算。笑著聳了聳肩。自語道：“你要救那女子，我不管。但壞我老骨頭的生意卻是不應該，既然如此，我就讓你跟那七十二位阿修羅公主糾纏不清！”說完，月老拿出七十三個布偶，一條條紅線牽了起來，他地手速非常快，到了後面，只見一條條紅線，在七十三個布偶上糾纏來糾纏去，根本看不清楚……
血蓮並不知道月老的所作所為，如今他看到紅線斷了，卻是大爽！
歷史終究是有些改變，這蔡琰與衛仲道此時沒有任何婚姻，如今若是讓這兩個人在一起，絕對不會有好結果，看到這蔡琰，血蓮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怎麼也不可能讓她淒慘下去。況且，血蓮既然都在這裏了，自然不能眼看著不幸發生，雖然他血蓮不能解決世界上所有的不幸，可碰到了不管不顧，這就不行了。
蔡琰並不知道，這無形之間，生出了許多的變故，只是覺得很奇怪，明明剛才看衛仲道，心裏好像覺得他很重要似的，被無敵將軍這麼一喝，這股欲望頓時消失了，不由得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個傳說中的無敵將軍。
衛仲道見美人被那無敵將軍一喝，好不容易要生出地那股惺惺相惜的感覺立馬消失，就覺得非常難受，再看美人兒將目光放在無敵將軍上，心中一怒，不過他的修養倒是很好，只是開口道：“無敵將軍可是覺得蔡小姐所奏之曲子不佳，亦想奏一首曲子相較一二？”
一些看血蓮不爽的士子，則紛紛起哄。
蔡邕本來就喜血蓮的才華，是以才請他來，對血蓮有些狂傲反倒不怎麼在意，此時聽眾人這麼說，自然希望他表現一番了，就開口說道：“將軍時常妙語連珠，此時何不彈一曲子，好讓我等一齊鑒賞？”
“不錯，無敵將軍，久聞你人如其名，戰場無敵，如今文采絕倫，亦有空前絕後之勢，不若亦奏彈一曲，好讓我等大飽耳福，也不枉蔡老的一番心意。說不得文武無敵的美名，由今可傳。”皇甫嵩開口笑道。
“這……”血蓮裝作有些為難的樣子，見那些才子都翹起尾巴來的時候，準備看他出醜，當下神色一變，嚴肅道：“既然蔡老與皇甫將軍都開口了，本將便獻醜了。”蔡邕當下示意蔡琰將琴送到血蓮手裏，血蓮接過琴時，又見蔡琰去帛筆，卻是準備記錄了。
血蓮接過焦尾琴，試音以後，便開始彈了起來，血蓮跟蔡琰純粹的彈不同，他還唱，只聽歌聲傳出：“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何惜百死報家國，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堂堂華夏要讓四方來賀。”
這廝果然無恥，竟然直接借用《精忠報國》來了。
彈完之後，眾人亦久久不言，紛紛沉浸其中，特別是幾位將軍，更上熱血沸騰，恨不得當場報國，就連已經老地皇甫將軍，也是雙目放光，恨不得上戰場殺敵。不過，血蓮似乎沒有那麼順利，他唱完後，衛仲道最快清醒過來，問道：“不知道無敵將軍此曲，可是上古聖師所創地《精忠報國》？”
“衛公子果然博學！”血蓮訝異道，沒想到本尊親皇朝之時唱的歌曲，這個時候，竟然有人認得出來，對這個斷命衰仔的想法，不禁改變了許多。眾人聽到此語，紛紛面露異色，看著蔡琰手上的那張帛，透露出幾分狂熱，這可是神人之曲，若是能抄閱一份，此生無憾矣！
“無敵將軍果然不凡，可與蔡小姐一般，乃奏前人之曲，並未有分別，不知無敵將軍，可否另唱一曲，好讓我等大飽耳福？”衛仲道開口道。
眾人一聽，再次起哄，不過這一次卻不是要他出醜，而是想從這個無敵將軍身上，多挖掘一些東西一出來。將所有的人都期待的看著自己，血蓮暗道這欺名盜世的活不能多幹，回去之後得改了，否則用完地時候，沒有曲子了，純粹是是給自己找麻煩啊。
皮面是要地，血蓮自然不能當場逃脫，現在只能硬上了，想了想。血蓮決定搬出那首《滄海一聲笑》來，潤了潤嗓子，血蓮揮舞焦尾琴，開口唱了起來：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幾多驕；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一曲歌罷，所有的人都沒有回過神來。皇甫嵩、蔡邕、司徒王允等老傢伙，更是激動得幾乎要熱淚盈眶，顯然是此曲喚起他們心底深處地回憶來。而蔡琰、蔡昭姬，原本只是驚訝那個無敵將軍的本事，此時則是完全服了，甚至對這個無敵大將軍，生出一股崇拜之情！
“無敵將軍所作之曲，雅俗共賞，仲道佩服！”良久，良久，衛仲道呢喃道，今日之事，給他的刺激太大了，只怕他一輩子也忘不了，雖然他也活不了幾年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