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完美防禦 作者:高閒(連載中)

冷月楓 2009-7-1 04:45:45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5 146615
【小說名稱】:完美防禦
【小說作者】:高閒
【作者簡介】:
【其他作品】:
【內容簡介】:

  一直負責保護國家高層的保镖,來到了異世,他的路仍然不會改變,不管是受傷的巨龍,還是美艷的精靈女王,或者是地底城一直被通緝的禁咒法師,只要雇傭合約達成,他都會提供最強悍的“完美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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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楓 發表於 2009-7-1 04:48
正文 第一章 臨時工

    從斯康城出發到漢默城,必須要經過三處極危險的地方,這三處是阿喀斯山、落日嶺和艾澤拉坡,這三個地方之所以極為危險,只因這里是十幾股強盜土匪出沒的地方。

  商隊要想從這里經過,都先要聚集後組成大隊人馬才能通過。

  和往常經過的都是大隊人馬不一樣的是,此時此刻,在落日嶺的森林中,兩個人正小心翼翼的穿梭于其中。

  走在前頭的是一名年紀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女人,她穿著一身如火的衣裙,一頭卷曲的頭發,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熱情奔放,只是此時此刻她的臉上沒有熱情,有的只是憂心,而她那略顯得凌亂的腳步亦能讓人感覺到她心中的不安。

  在她的身旁,則是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中年人穿著一件灰色衣袍,一臉的深沉,他手上拿著一把大劍,大劍上還有還未干的血跡在,而且不止止是劍上,他的身上亦是有不少血漬,甚至乎,衣服上還有被劍割裂的痕跡,顯然在不久之前,他和人激戰過。

  事實上這並不奇怪,女人叫黛安娜,是一名女商人,而在她旁邊的中年人則是她的護衛雷蒙,他們原本是在商隊里的,可是不幸的是,商隊遇到了強盜的伏擊,整個商隊被沖散了,而他們則僥幸逃脫了出來。

  只是身處險地,他們的一顆心卻沒有因為逃脫就放下來。

  比起焦慮的黛安娜,雷蒙顯然要冷靜多了,雖然跟著黛安娜行走于林中,不過他一直警惕著四周的動靜,倏地,雷蒙叫住了黛安娜,“等一等。”

  黛安娜看著雷蒙,不安道︰“怎麼了?”

  雷蒙指了指前面,道︰“有問題。”

  黛安娜朝前面望卻,只見在前面的草叢中,一個穿著一套黑色衣服的人躺在那里,那套衣服讓她覺得那人說不出的怪異,以她的見識,她並不知道大陸里有這種衣服的存在,但若是此時換了一個地球人在這里的話,對那套衣服卻是再熟悉不過了,因為躺在地上的人穿的不是別的,正是地球上流行的黑色西服。

  呃!

  在二人這一停時,地上躺著的人發出了一聲呻吟聲,然後他那原本閉著的眼楮緩緩睜了開來,他在看到黛安娜和雷蒙時,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對勁的神情,隨即又露出一絲苦笑,喃喃道︰“該死,我該不會是倒霉的穿越了吧?”

  他的聲音很小,所以黛安娜二人並沒有聽到他的自言自語。

  “你是什麼人?”雷蒙一臉警惕的朝地上的人問道,已然做好了隨時戰斗的準備。

  地上的人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黛安娜和雷蒙,信口道︰“我是一個保鏢,遇到強盜,和我的雇主分散了。”

  他叫荊守,來自另一個位面地球,雖然這話是他信口胡說的,但有一句話卻是真的,那就是他是保鏢,而且還是一個非常有名的中南海保鏢。

  當然,荊守如果此時說自己是中南海保鏢,黛安娜和雷蒙只會覺得奇怪,並不會為之驚訝,因為他們不可能聽過中南海保鏢,但是換作任何一地球人的話,又有誰能不知曉赫赫有名的中南海保鏢呢?

  中南海保鏢是從幾百萬解放軍部隊里挑選出來的精英,他們有著非一般的身手,傳說一套普通的拳,他們也能使得虎虎生威,實實在在的打出呼呼風聲。

  而荊守,則是中南海保鏢中的精英的精英,他的能力是翹楚,不過遺憾的是,由于在執行任務犯了錯,所以他被開除了,成為了一個私人型的保鏢。

  這並不是荊守技術不過硬或是思想不過硬,恰恰相反,無論是技術還是思想,荊守卻絕是中南海保鏢里最好的。

  “保鏢,那是什麼東西?”邊上的黛安娜忍不住奇怪道,她並不懷疑對方所說的話,因為在不久之前她就遇到了強盜逃到這里的。事實上,不僅是她,就是她邊上的雷蒙,在聽到保鏢這個詞,也是露出了狐疑的神情。

  荊守哦了一聲,解釋道︰“保鏢不是東西,是一種職業,就是保護雇傭的人。”

  “那不就是護衛嗎?”雷蒙不由出聲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對,就是護衛。”

  “既然你是護衛,那麼我雇傭你如何?”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多一個護衛就多一份安全,所以在聽到對方說其是護衛,精明的黛安娜就毫不猶豫的做下了雇傭對方的決定。

  “沒問題!”荊守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在他的笑容中,充滿著自信。如果是別的任何工作,也許他還會猶豫一下,但當保鏢,荊守相信,他一定是最好的!

  “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確認下你的實力,那樣我才好給你合適的報酬,這樣如何,你跟我的護衛切磋一下?”黛安娜提議道。

  雷蒙對面前的荊守也是十分的好奇,現在黛安娜的話正合他的心意,他自己也想要試試這家伙的斤兩,頓時,他一臉期待地向荊守望去。

  “沒問題。”在雷蒙和黛安娜的注視中,荊守應承了下來。

  雷蒙就等這句話,聽到這句話,他當下站到了荊守的面前。

  “等一下,他沒有劍。”一旁的黛安娜道,說著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盒子,來到荊守面前,她把盒子打開,露出了里面一個有若皮帶的東西,然後手下一按,只聽當的一聲,一柄精致的女士用劍就出現在她手中,她把劍遞給荊守道︰“只能勉強讓你用這個了。”

  荊守並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接過劍,朝雷蒙道︰“我準備好了。”

  “那我不客氣了。”雷蒙在黛安娜退到一旁時,伸手就朝荊守刺出了一劍。

  荊守只覺得眼前一花,僅僅是一瞬間,雷蒙的劍就已經刺到了自己的胸前,他大吃一驚,下意識地舉劍一擋,只聽“叮”的一聲脆響,荊守感到一股大力湧來,手中的細劍再也拿捏不住,脫手飛了出去。

  從雷蒙出劍到荊守的武器被擊飛,只不過是眨眼的時間,這樣的速度,這樣的力量,完全超出了荊守的想象,他怎麼也沒有料到,異界的人竟然強悍到了這種地步,以他在特種部隊訓練出的身手,竟然比不上一個普通的護衛。

  當然,荊守在特種部隊的幾年也不是白練的,如果不是他經過千錘百煉的反射神經,光是對方這一劍,就已經要了他的命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現在也是失去了武器,而到了這時,本來興致勃勃觀看比武的黛安娜不由大失所望,這名新招的護衛實力如此之弱,看來是派不上什麼用場了。

  黛安娜卻不知道,雷蒙雖然一劍磕飛了荊守的武器,心中卻也頗為驚訝,因為他的特點就是出劍夠快,一般的對手,如果第一次與他為敵,很容易敗在他的第一劍之下,而他現在這個對手,顯然也沒有料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不過,倉促之下,他竟然能擋住自己的第一劍,那種眼力,那種敏捷,絕對不容人小覷!

  荊守並不知道對手心中的這個念頭,自己的武器一招就被磕飛,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荊守哪容自己就這麼失敗?眼看雷蒙第二劍刺來,赤手空拳的他不退反進。

  雷蒙眼見荊守不顧性命的迎上自己的劍,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情,誠然,對于荊宇之前在他那一劍下的反應,他是極為稱贊的,可是看荊守沖上來的樣子,明明是狗急跳牆,想要拼命嘛,以他大劍的長度,他絕對有信心在荊守還未到自己身前就把荊守給擊殺于劍下。

  只是這個念頭剛一起,雷蒙的心就不由為之一跳,完全是本能的,他收劍縱身躍了開去,這一躍,看到側身並出手的荊守,他這才醒悟了過來,沒錯,荊守是躲不開他的那一劍,可是看側身的荊守,很顯然,如果自己一劍刺過去,荊守中是會中他的劍,不過卻已然避過了身體要害,自己的這一劍完全對其造不成什麼太大的傷害。

  而且最主要的是,看荊守伸出的雙手,雷蒙知道,那不是抓向別處,而是他的脖子,如果他沒有躲開,在那個電光火石中,他根本會來不及反應,倘若被荊守那雙有力的手抓實……

  太可怕了!

  雷蒙想著心里直冒冷氣,而在他分心的這一會,荊守已然來到他的身前,蒙古式摔跤一出,頓時把他放倒在地。

  “這……”黛安娜張大嘴巴看著倒在地上的雷蒙和荊守,整個人驚的說不出話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就在剛前,荊守只不過是一上手就被挑飛了劍,她原本還在感嘆荊守能力不行,可是轉眼間,荊守只是一招就把雷蒙給放倒了,前後的反差,未免太大太不可思議了吧?

  回過神來的雷蒙倒是很坦然的面對了這個事實,當他在荊守伸手來下站起來時,他由衷佩服道︰“好本事!。”

  “運氣而已,如果再比試一次,輸的人一定是我。”雖然贏得了勝利,荊守卻高興不起來,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如雷蒙。

  雷蒙並不贊成道︰“如果再比試一次,我的確能夠贏你,但如果是生死相搏的話,恐怕我八成會死在你手上。”說著他想起了什麼,道︰“對了,你是否是上過戰場的戰士?”

  “勉強算是吧。”荊守點了點頭道。

  雷蒙釋然了起來,道︰“這樣就沒錯了,象你的攻擊,根本不適合切磋,只適合廝殺。”說著他轉向了旁邊的黛安娜,然後拍了拍荊守的肩膀,道︰“我可以肯定,他將會是一個好護衛!”

  于是荊守迎來了他來到異界的第一個買賣,而且還是作為臨時工。



正文 第二章 操守

    對于荊守來說,異界的一切都是新鮮的,因為這里的許多東西都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例如根長在空中而花藏于土中的地蕾,例如那跑起來如風的低階魔獸風兔。

  盡管大部份的事物在他眼中那麼新奇,但他並沒有抱著欣賞的態度去看這些東西,他之所以會注意這些,是因為他得密切注意四周的情況,以防隨時會出現的動靜,而他大部份的心神還是放在了黛安娜身上。

  三人小心翼翼的行走在林中,都沒有說話,黛安娜此時已然沒有了之前才踫到強盜不久後的那種劫後余生的緊張感了,在荊守二人的守護下前行,她出聲打破了沉默,“荊守,為什麼你在和雷蒙比試時那麼膽大呢?連劍到你眼前,你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原本警惕著四周的雷蒙聽到黛安娜的話,忍不住側耳旁聽了起來,對于荊守的鎮定,他是佩服的緊,如果換作是他,劍到身前,他是不可能那麼泰然的,所以他也是極為想知道為什麼荊守能夠如此的答案。

  荊守很自然道︰“這沒有什麼,當護衛的,自然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否則有什麼資格保護別人。”

  “的確如此。”黛安娜頗為贊成的點了點頭,本想再說些什麼,不過在看到邊上暗覺慚愧的雷蒙,她還是把原本要說的話強忍了下來,道︰“荊守,能介紹你這身怪異的衣服嗎?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衣服,怎麼看怎麼覺得別扭。”

  “它叫西服。”荊守淡淡道,說著又補道︰“這套衣服是我一個朋友亂做的,他非逼著我穿,說有一天要讓它成為大陸的流行服裝。”

  “這怎麼可能。”黛安娜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道︰“別說穿了,光是看著就別扭。”

  一旁的雷蒙也笑了起來,道︰“沒錯,這種衣服就是白送我,我也不會穿的。”

  “不曉得,反正那是他的事,我穿這衣服只是為了給他一點信心。”荊守道。

  就在這時,嗖的數聲響起,數支箭矢突然從林邊破空而來,朝三人射來。一直戒備的雷蒙眼見箭矢射來,他多年來習武的本能發揮了作用,想都沒想就躲了過去,毫發無傷,而場上站著的黛安娜看到那疾射而來的箭矢,整個人都被嚇呆了,一時之間也忘記了反應。

  荊守看著那勁射而來的箭矢,第一反應是拉一旁的黛安娜,只是那些箭矢來的實在太快,他還沒有把黛安娜身形完全拉開,箭矢就已然破空而至,沒有一絲遲疑,荊守猛的一用力,把黛安娜拉進自己的懷里,而自己則一轉身,用背擋住了那幾支射來的箭矢。

  當然,荊守可不是傻傻地把自己當成靶子,在保護黛安娜的同時,他也盡可能的控制自己中箭的部位,把傷害降到最低。

  三支箭矢毫不留情的射入了荊守的肩膀上、背上的三個部位,鮮血頓時如泉水般從荊守身上流了出來,瞬間把他的西服給染濕。

  好在荊守已然拉著黛安娜到箭矢攻擊犯圍的邊緣,要不然此時他不是只身中三箭,而是成了馬蜂窩了。

  在這個時候,一群強盜從旁邊叢林中躍了出來,熟練的朝黛安娜三人圍了上來。

  “你……你……沒事吧?”反應過來的黛安娜看著身中箭矢的荊守,一臉關心道,她看著擁著自己的荊守,腦海里回想著剛才的狀況,心里說不出的感動,此時要不是有荊守在,恐怕她早就死在箭矢下了。

  荊守並沒有回話,而是伸手一用力,把黛安娜推到了一旁,自己則持劍一格,擋住了一把攻過來的劍。

  黛安娜原本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如今看到圍上來的近乎二十多名的強盜,整個人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

  那邊廂,雷蒙已然和幾個強盜纏斗了起不,就是荊守,此時此刻也和對方交起手來。

  而在此時,插不上手的強盜中的一人看到這邊極為惹眼的黛安娜,淫笑的提劍朝黛安娜走了過來。

  “你……你……想……干……干什麼?”黛安娜看到對方朝自己走過來,一臉驚慌道,連說話都變得結巴了起來,身形更是不住的往後退去。

  對方眯著眼楮笑了起來,嘿嘿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說著霍然朝黛安娜伸手一抓。

  黛安娜連忙朝旁邊躲去,心慌意亂的她雖然躲過了對方的一抓,可是一個腳絆腳,整個人就在發出一聲驚呼後倒在了地上。

  “這下你逃不了吧。”對方哈哈笑道,說著直接走到黛安娜面前,彎腰朝黛安娜抓去。

  砰!

  就在此時,荊守無聲無息趕到,伸腳朝對方屁股上一踹,霍然把對方給踹飛了出去,然後他又不得不應付尾隨而至的幾名強盜。

  荊守和對方交手,雖然忽左忽右,和對方打得異常激烈,但他始終不離開黛安娜太遠,而且注意著她的情況,把她列入自己的保護範圍中,一旦有在旁的強盜欲對黛安娜動手時,他總會及時趕到,免其受難。

  好在對方身手也只是一般,荊守還能夠應付。

  在荊守和雷蒙與強盜交手中,原本極為害怕的黛安娜心漸漸平靜了下來,她看著二人,已然發現到二個人的不同之處。

  雷蒙看起來實力很強,仗著自己的身手高強,不停的和對方廝殺,而且一個又一個的強盜死在他的手中,殺的極為起勁。反觀荊守,他並不象雷蒙那樣沖入敵群中廝殺,看起來顯得不夠勇猛,但經歷了剛才的一幕,親眼看到荊守毫不猶豫地用身體替自己擋箭,黛安娜很清楚,這位名字和服裝都很古怪的年輕人,一定不是因為膽怯,事實上,他比誰都勇敢!

  再仔細看下去,黛安娜漸漸看出了些門道。

  她發現,自己的兩名護衛中,雷蒙表現神勇,長劍飛舞,不時有人被他刺傷,而荊守的出手則明顯要少很多,但他只要一經出手,在他面前的強盜一定是當場斃命,那個荊守,竟然是一擊必殺。

  在默默地數了一下後,黛安娜驚訝地發現,真正殺敵的數量,竟然反而是一直守在她附近的荊守更多一些。

  她之所以說荊守是守在她附近,是因為她意識到,一旦自己有危險,荊守總會及時趕到她的身旁保護她,隨後再把那些尾隨過來的強盜引到旁邊,以避免她被劍給誤傷。

  正是明白到這一點,擔驚受怕的她才會漸漸平靜了下來,亦會有閑情觀看二人和強盜們的打斗,她不禁慶幸自己雇傭了荊守,若是沒有他在的話,她相信,她是絕對不會活到現在的。

  還在黛安娜多想時,啊啊的慘叫聲接二連三響起,打破了她的遐想,她抬頭望去,卻見荊守不知何時已然把手上的劍換掉了,荊守用的不再是她那把女士用劍,而是一把闊劍,但見荊守拿著闊劍,整個人大刀闊斧朝對方攻去。

  雖然黛安娜並不會劍法,不過他也看的出荊守的變化,現行的荊守不再象之前那樣出劍毫無章法,而是一劍接一劍,大開大闊,攻得極為威猛,整個人有若猛虎下山一樣把那干強盜打的潰不成軍。

  這讓她看起來大惑不解,她實不明白荊守為何沒有一開始就用這樣的劍法,那樣的話,他也不至于那麼狼狽。

  黛安娜也只是想當然,她又如何能夠了解荊守為何一開始沒有使用現在所使劍法的實情呢?

  荊守現行所使的劍法不是別的,而是他家組傳的狂風刀法。

  事實上,荊守當上中南海保鏢,也可以說是家學淵源,他家世代都是保鏢為生,祖上更是一手創建了大名鼎鼎的龍威鏢局,據說家傳的狂風刀法威力無窮,所向披靡,只可惜到了現代,荊家傳下來的只剩刀法,而沒有與之配合的內功心法,使得刀法威力大減,尤其是在這熱兵器時代,更是成了一種擺設。

  所以荊守當初學狂風刀法也只是學著玩而已。

  剛才和幾名強盜交手,荊守一劍刺進一名強盜的身體,而適時的一名強盜攻過來,逼得他不得不棄劍躲閃,隨手他抄起了地上的一把闊劍,闊劍一入手,由于有刀的感覺,在交手中,他不自覺就是使出了家傳的狂風刀法。

  如果是在21世紀的地球,這套狂風刀法哪怕再精妙,也擋不住沖鋒槍的一串子彈,但此時此刻,盡管荊守沒有內力的支持,精妙的刀法驟然使出,卻也攻得那些圍攻他的強盜一個措手不及。

  荊守猜想對方可是能是因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刀法才會如此,豈會放過機會,立時一鼓作氣攻上,趁著幾名強盜疲于應付他的狂風刀法,刀法加在部隊中學的一擊必殺的技巧齊上,利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著一擊必殺掉幾名強盜。

  漸漸的,雷蒙和荊守分別掌握了場上的局勢,剩下的幾名強盜眼見情況不妙,也不再逗留,而是打了一個眼色,分別鑽入了林中逃走了。

  眼見強盜死的死,逃的逃,自己等人安全了,黛安娜連忙拿著一瓶金創藥來到荊守面前,道︰“荊守,你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我來替你擦藥,免得流血過多。”

  荊守嗯了一聲,伸手把自己的衣服和那被血染紅一大半的白襯衣給脫了下來,他這一脫,邊上的黛安娜立時發出了一聲驚呼聲,而走過來的雷蒙臉上更是露出了驚駭之色。

  在荊守那健碩的身上,有著無數大大小小的傷疤,這些傷疤細細數來,竟不下百處,看的讓人觸目驚心。

  “你真的是太讓人吃驚了。”黛安娜一臉不可思議道,看著荊守那背上流血的傷口,知道此時不是發表感嘆的時候,連忙拿著金創藥在他傷口上擦了起來。

  雷蒙看著躺在地上讓黛安娜擦藥的荊守,心里對荊守無比的佩服,這些傷口代表了什麼他豈能不知道?每一處傷口代表著一次凶險,而在這麼多凶險中還能活下來,那說明了什麼?

  這個時候他回想起剛才荊守用身體替黛安娜擋箭的事情,耳邊不由回蕩起荊守之前所說的話︰“當護衛的,自然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否則有什麼資格保護別人!”
b23326 發表於 2009-7-1 07:47
本帖最後由 b23326 於 2009-7-1 08:52 編輯

正文 第三章 修煉

    由于有了之前的叢林遇襲,荊守和雷蒙更加小心了,令得他們三人意外的是,自那之後,他們破天荒的沒有再遇到強盜了,而他們也順利從阿喀斯山逃離了出來。

  更為幸運的是,當他們從阿喀斯山旁邊的森林逃出來時,他們遇到了同樣逃出來的原商隊的一小股人馬,于是他們搭上了地龍車,回到了斯康城,回到了黛安娜的家。

  地龍是大陸中類似馬的代步工具,而它的出現,也讓荊守明白到一個不諍的事實,那就是他已然來到了另一個陌生的世界。

  他必須好好想想自己的將來!

  當躺在床上的荊守打算著自己的將來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黛安娜的聲音隨之而起,“荊守,你睡了嗎?”

  “還沒。”荊守站了起來,伸手把床邊桌子上的油燈點燃,然後開門讓黛安娜進來。

  在請黛安娜坐下來時,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是來跟你談雇傭的事情。”黛安娜直言不諱道。

  荊守哦了一聲,並沒有說話,而是等黛安娜詳說。

  “之前我跟你商議的是臨時雇傭,不過我考慮了下,我想跟你簽署一份長期雇傭的協議,而薪金的話,是雷蒙的三倍,也就是每月十二枚銀幣。”黛安娜看到荊守一臉淡然的神情,忍不住暗忖道︰“怎麼,十二枚銀幣難道還開少了?”

  商隊凶險,然後遭襲,黛安娜一天連著遭受到兩次事故,這讓安然回家的她晚上根本睡不著,而她回想起荊守的拼死守護,覺得理應把這個護衛留下來,因為有這麼一個盡職的護衛在旁,會讓她覺得安心多了,所以黛安娜才會開出每個月十二枚銀幣的高薪。

  亦會怕夜長夢多,才會在這麼晚還找上門來。

  荊守並不了解大陸的經濟情況,他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事實上,相對于大陸的情況來說,一個月十二枚銀幣已然不是一筆小數目了,一般平民,一年的花消也那就那麼幾枚銀幣,就算是一個中等貴族,一月的花消也絕對不會超過這個數的,可以說,這個價格絕對是一個高價了。

  而且十二枚銀幣,完全可以雇傭一個六級的青銅劍士了,之前的雷蒙,也只不過是一個四級劍士。

  當然,就算荊守了解大陸的經濟情況和雇傭的狀況,他也絕對不會為十二枚銀幣感到多吃驚的,畢竟沒穿越前,他本身就是一個價碼相當高的保鏢。

  眼見荊守沒有開口,黛安娜猶豫了會,一臉好商量道︰“如果價錢你不滿意,還可以再商量。”

  荊守搖了搖頭,道︰“不用了,這個價碼我可以接受,不過有一個條件,那就是雇傭時間不宜太長,這樣好了,三年,三年你覺得如何?”

  對于荊守來說,作為保鏢中的精英的精英,有無數人聘請過他,而且薪水也不低,一開始沒什麼,不過久了後,荊守就不再是誰出錢就能聘的保鏢了,因為他的錢已然足夠多了,他當保鏢已然不是為了錢而當,那完全就是興趣,確切來說,他已然開始享受當保鏢。

  如果對方只是為了保護安全,那麼無疑,荊守是會直接不接的,他要接的人,大都是那些極為有挑戰性的,這樣才能激起他的興趣,否則的話,他寧願選擇旅游。

  現在來到異界,荊守考慮到人生地不熟,所以才會說三年,三年的時間對他來說很長了,只是由于情況特殊,他能待得下來,而一旦他了解了這個世界後,他的原則還會和穿越之前一樣,只找有挑戰性的。

  他不得不感謝黛安娜,正是因為黛安娜的突然出現,使得他對自己的將來不再茫然。

  黛安娜聽到荊守的要求後,立馬就應道︰“沒有問題,這個協議成交!到時我們就簽個字據。”說著她伸手從衣袖里拿出兩本書籍出來,道︰“之前我無意聽到雷蒙說你不會斗氣,我打算讓你學習,這樣能夠提升你的實力,這里有本《蒼炎之氣》和《御劍術》,我想它們能夠對你有所幫助,雖然它們比較低級。”

  對于大陸中的人來說,修煉書籍並不是想擁有就能擁有,象一般的平民來說,是鮮有機會能夠修煉斗氣或是魔法的,他們能學,也只是學習一些劍士和法師的“科普知識”罷了,幾乎沒有用處,也就是長點見識而已。

  所以盡管黛安娜拿出的兩本書籍是比較低級的,但是相對來說,這兩樣東西已然是極為珍貴了,要不是她看到荊守拼死相護,她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給荊守的,而送出這本修煉秘笈,她也是想收攏荊守的人心,盡管她知道荊守很有職業道德。

  “斗氣?”荊守腦海里不由想起了自己被雷蒙打的節節後退時的場景,暗道︰“我說怎麼雷蒙的力量那麼大,不會錯了,他一定是用了斗氣,要不然我怎麼會如此不堪!”

  想著,他伸手接過了黛安娜遞過來的兩本書,並禮貌道︰“謝謝!”

  黛安娜原本還以為自己送書給荊守,荊守會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至不濟也會為之高興,可是看到荊守那淡然的神情,她發覺面前的這個護衛,並不如自己想象的不堪,想起他和雷蒙的較量,她不由佩服道︰“說實話,荊守你真的很厲害,雷蒙是一個四級劍士,但是你卻能在沒有斗氣的情況下和他打得旗鼓相當,可惜的是你現在已然過了最佳修煉的時機,要不然以你的能力,從小就配合高級的修煉心法和教導,說不定你能夠成為劍聖,哦不,也許劍神也說不定。”

  荊守還是明白黛安娜所說的修煉時機的,畢竟自家以前可是鏢局世家,而且還有家傳絕學,可惜內功已失,要不然自己倒是可以打小修煉,想來這斗氣就和內功一樣了,不過他也不會因此變得失落,反而相當坦然道︰“說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要是那樣的話,我現在也不可能成為你的護衛了。”

  黛安娜點了點頭,來此的目的已然達到,她也沒有什麼要說的了,當下起身道︰“好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

  送著黛安娜離去,荊守看著桌上的兩本書,腦海里不由想起自己交敵時所用的狂風刀法,這讓他對斗氣感興趣了起來,當下他拿起那本蒼炎之氣觀看了起來。

  一路看下來,荊守心中已然有了底,躍躍欲試的他吹掉了油燈,然後翻身上床修煉了起來。

  幸虧他不是個普通保鏢,要不然還真有些難辦,畢竟修煉斗氣還是要講究穴道之類的,如果換作普通人自然不知道人體上的穴位,可是他又豈能不知道?

  要知道他的一技必殺就是專攻人體的各個要害,自然對人身上的穴位極為熟悉。

  這一練,荊守就練了整整一夜,當他停下來時,天已經亮了,他看了一眼窗外初升的太陽,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因為經過一晚上的修煉,斗氣只是修煉了一丁半點,十分的微弱。

  “也許斗氣並不如我想象的那般不堪。”荊守心道,當下他就想到用只有在內力的作用下才能發揮威力的家傳絕學狂風刀法來試驗一下。

  伸手拿起了邊上那柄和強盜交手時拾到的闊劍,荊守不由揮舞了起來,這一揮舞,初時不覺得怎麼樣,可是幾式刀法揮下來,他只覺體內斗氣一個跳動,居然不受控制的疾速進入了他的丹田內。

  這也就算了,當斗氣進入丹田內後,斗氣在丹田內一個轉轉,然後從他手心而出,他只覺手一熱,自己所使的刀霍然出現了疊影,不過這個疊影也就維持了幾式,在他體內的斗氣一完後,又恢復了花架子。

  “看來關于我家這套狂風刀法的傳說是真的了。”回想著那疊影,荊守不由心想道,這一想,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啊,斗氣為什麼會跳到丹田內,要知道他是直接想用斗氣出招啊,事實上,蒼炎之氣不是以丹田為基啊,而是直接從體內衍生出來並在經脈內流轉的氣體!

  “難道!”荊守的心不禁一跳,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b23326 發表於 2009-7-1 07:47
正文 第四章 大發現

    荊守忍不住想再用斗氣試試刀法,不過隨即他又否定了,因為他現在體內已然沒有斗氣了,這讓他不由郁悶了起來。

  修煉了一大晚上,斗氣才增加那麼一點,這樣有屁用?難道每天練一點每天用一點?

  當然,對于修煉斗氣,有一點荊守還不得不承認,那就是經過一晚上的修煉,他非但不困,相反整個人的精神還非常不錯,疲勞也為之消失了。

  看了一眼桌上的兩本書,荊守不由拿起了《御劍術》這本書來觀看,這御劍術講的是使劍的基本,教人橫劈、豎砍、側劃……幾乎全是基本的動作,不過就算如此,荊守看起來卻有了一點興趣。

  雖然個個動作都是再基礎不過了,甚至許多動作就算不說他也知道,不過關鍵是,在御劍術里,這些基本的動作卻能很連貫的連在一起,他邊看邊不由回想起和強盜們交手時的場景,甚至乎,他會聯想到,倘若當時自己的出手照著御劍術里所述出手,情況將會截然相反。

  這麼一來,荊守整個人投入到學習之中了。

  一路看下來,待得把御劍術的內容看完後,荊守這才回過神來,正想收書演練一下,不過他卻注意到這本書還有近乎三分之一厚,他忍不住翻到了下一頁。

  一翻到下一頁,冥想兩個黑體大字就闖入了荊守的視線里,他的第一印象是魔法,當下看了下來,果不其然,里面所描述的不是別的,正是魔法里的冥想修煉之法。

  無論是主觀還是客觀原因,荊守都覺得自己有必要學學,主觀是他確實對魔法有興趣,客觀來講,多一份本領就多一份實力,無論是對于他在這個世界活下去亦或對于更好的做好護衛的工作,都是非常有必要的。

  當下荊守便照著冥想的內容修煉了起來。

  一進入冥想狀態,荊守就覺得腦袋有點暈,心慌,而且氣血還會開始上湧,不過這個狀態也只是持續了一小會,片會後,他就開始感覺好多了,而且越練下去,整個人越感覺到輕松。

  但是荊守並不知道的是,他現在在做一件極為凶險的事情,事實上,幾乎只要是大陸有點常識的人,都不可能做出荊守這樣的行為,因為兩種修煉是起沖突的,同時練,絕對會被弄成廢人。

  當然,大陸史上有不少人曾研究過魔武雙修,但是訖今為止,從來沒有一個人能魔武雙修成功過,而想魔武雙修的人到最後都成了廢人,于是久而久之,魔武不能雙修,就是一個真理般的存在。

  為何御劍術里會有冥想內容的出現呢?

  也是因緣巧合,這本御劍術不是別人遺留下來的,恰恰是當初一個試驗過魔武雙修的人遺留下來的,後面幾經周轉,無意落到了黛安娜手中,然後又讓其轉送給了荊守。

  不過就算此時有人勸荊守,荊守也不會停下來,因為荊守發現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他一修煉冥想,就會有一股暖流進入自己的丹田里。

  他也意識到,自己現在之所以會感覺不到一開始的頭暈、心慌和氣血上湧,那是因為修煉冥想所產生的精神力被有一團如飆風旋轉的丹田給吸了過去。

  而之前使用刀法時荊守發現的問題再一次湧了出來。

  沒有一絲猶豫,荊守停下了冥想的修煉,而是轉而修煉起斗氣來,奇跡般的,這一次斗氣的修煉和之前不同,斗氣的提升速度明顯要快一些,而且更驚異的是,斗氣一練出來,斗氣和精神力一樣,都被吸入到丹田里了。

  他又連著試了幾次修煉斗氣和冥想,結果都是一樣,那就是斗氣和精神力都進入了丹田。

  這一下,荊守完全驗證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無論是他修煉斗氣或是精神力,二者都會湧入到丹田,成為……荊守還不是很肯定,但是他相信八成是成為他的內力了。

  內力對于荊守來說,是比較虛的一個概念,畢竟他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練過,但關鍵是,在他家的祖傳刀法中,狂風刀法還是對內力有一絲介紹的,現在,他就打算使用刀法來看看。

  當下荊守站起身,再一次拿起了邊上的闊劍,他吐了吐氣,然後使出了狂風刀法。

  這狂風刀法一出,荊守面前頓時出現了重重的劍影,而他也已經能夠確定從丹田出來的是內力了,原因很簡單,狂風刀法是需要內力的輔助才能發揮功效,而自然的,學習刀法的同時,刀法里亦會暢述如何使用內力。

  雖然荊守當初學習狂風刀法是圖好玩,不過玩歸玩,那只是一種心態,學又是另一回事了,他是把狂風刀法認真的給學進大腦里了,他也知道,自家的祖傳刀法分為兩種層次,這兩種層次是由內力來劃分的。

  第一種層次就是普通型的,第二種則是螺旋勁型的。

  普通的層次就是把內力直接調出來,然後使刀法,刀法的特點就是會有幻影產生,當使到極致時,狂風刀法一經使出,使刀者身前就被重重刀影所繞,象風一樣,而且更會發出狂風怒號的聲音,也正因為如此,才叫狂風刀法。

  而當狂風刀法經螺旋勁使出時,刀法使出來的效果則會截然相反,沒有之前刀法的幻影,只有凝重,而且也不會發出聲響,但是刀法卻更加的厲害,更狂了,到極至時,更能憑空產生出累似龍旋風的螺旋氣勁來,傷人于百步之外。

  正是因為內力對于狂風刀法的重要性,刀法里才會有內力的詳述,而荊守也能夠正式確定自己現在用闊劍使出狂風刀法時,體內流出來的是真氣。

  這個事情一確定後,荊守心情就變得愉快了起來,現在對他來說,簡直是“前途”一片光明啊!

  就說斗氣,第一次練時,提升的速度慢的,基本是蝸牛狀,後荊守試驗斗氣和精神力轉化為內力時,他卻發現斗氣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猜想這應該是和萬事開頭難的道理一樣的。

  最主要的是,照蒼炎之氣書上所說,這心法只要練下來,就可以二十四小時不停歇的在體內自我運轉,而這代表著荊守能夠在體內修煉斗氣的同時修煉冥想,這無異于兩個荊守在修煉,雖然斗氣自我運轉要比本人修煉來的慢上一些。

  “嗯,先把斗氣練上軌,然後再開始修煉冥想。”荊守心道,不禁對自己在擁有了內力的能力期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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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舞會

    “呼!”

  荊守從冥想中回過神來,神清氣爽的他站了起來,伸手隔空朝邊上的另一雙鞋子一吸,那雙鞋子就飛到了他的手上。


  看著手中的鞋子,荊守嘴角不由一揚,功力又精進了一分,看來應該是突破到內力第一層了。

  荊守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狂風刀法里面對內力有詳細的描述,之前他使刀,那疊影的狀況明顯告訴他,他的內力離第一層還差一些。

  自從回到黛安娜家到現在,已然足足過了半年,在半年里,他進步神速,而這並沒有人知道,因為他用大陸測試斗氣的水晶球測試,結果是零,也就是說他一點斗氣也沒有。

  能有這樣的結果荊守並不意外,他非常清楚,自己沒有斗氣,是因為一旦修煉出斗氣,斗氣就變成了內力,自然測試就為零。

  作為當事人,荊守知道自己的狀況,為了測試自己的內力到底在近半年里練到什麼程度,前不久,他用內力模擬出斗氣,經測試斗氣水晶球一測試,發現自己的內力達到了六級劍士的斗氣標準,如果這事說出去,他定能震驚整個亞比斯大陸。

  因為據他從雷蒙那里所知,要想練到六級劍士,沒有四、五年是做不到的,天賦不錯的也要花上個二年左右,就算史上最有名的劍神格雷,練到六級劍士,也是花了將近一年左右才達到六級劍士的。

  而他前不久就六級了,現在剛好半年時間,內力又精進一分,突破到內力的第一層,他猜想可能自己達到了七級劍士的斗氣標準。

  當然,這是秘密,事實上,由于斗氣在體內自行運轉的原因,就算在在雷蒙或是別的一些明眼人眼里,他也只不過是一個一級劍士的標準,一個標準的斗氣菜鳥。

  盡管自己會因為這樣而受到別人的不屑,荊守從來也不會點破自己的菜鳥身份,在他認為,菜鳥的身份對他只有利而不會有害,至少來說,這可以使敵人輕視他,進而更利于他的發揮。

  而通過這半年的時間,荊守已然完全適應了這個世界,他也知道不能魔武雙修的這個事實,這讓他感到慶幸,要不是自己學了狂風刀法,要不是自己在學了斗氣時先行使用狂風刀法讓自己體內的丹田甦醒,恐怕現在他是一個廢人了。

  但那一切都已然不存在了,假設就是假設,現在的他,是一個在半年時間就可能突破到七級劍士的護衛,黛安娜的護衛。

  半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對于荊守來說,卻是相當的充裕了,他不得不感謝黛安娜這個好雇主,自從黛安娜經歷了那次生死之難後,他這個美麗的女雇主並沒有進行過什麼需要奔波的大生意,只是在城里不溫不火的做著一些生意。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有時間去雷蒙那里請教,他才會有時間去看一些能讓自己更好了解這個世界的書籍。

  而當黛安娜發現他看書的事時,更是允許他去她的書房看書,就是因為自己這個熱情大方的女雇主的康慨,荊守能夠接觸到一些低級魔法,例如小火球、能量球之類的。

  不過荊守訖今為止還沒有對外人使用過魔法!

  “荊守,你好了沒,小姐叫我來通知你得出發了。”在荊守穿鞋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同時也響起了侍女椰美的聲音。

  荊守應聲道︰“好了。”說著站起身,並打開了門。

  和往常不一樣的是,荊守今天晚上不能呆在房里修煉了,因為黛安娜晚上要去應酬一個舞會,他必須得陪她去。

  黛安娜並不喜參加舞會,甚至她很煩舞會,因為一旦參加舞會,總會有許多追求者來纏著她,所以能不參加的她都不會參加。

  不過今次的舞會不同,今次的舞會是城里的商業聯盟的盟主格斯女兒莉莉斯召開的舞會,盡管黛安娜和其女兒沒什麼交情,可是沖著盟主這兩個字,她還是得去。

  侍女椰美在看到高大的荊守從房里出來,雖然她和荊守算是比較熟悉了,她還是不由被之吸引,荊守仍然是那麼高大帥氣,那漠然的神情,讓她看起來永遠是那麼酷,她甚至能夠感受到荊守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陽剛氣息,心忖道︰“要是有這麼個男朋友就好了。”

  這樣的想法她已然不是第一次了,其實早在荊守來到黛安娜家後,府里的幾個侍女都對荊守有心,可是荊守要麼把心全放在修煉上,要麼就是在保護黛安娜,眾女根本沒有機會。

  當荊守來到大廳里時,看到正在等待的黛安娜,他道︰“我準備好了,可以走了。”

  黛安娜瞥了一眼身後漠然的荊守,心里略微感覺到有些失落,此時的她盡管為了在舞會上低調而穿得極為簡單,可就算如此,她仍對自己的美麗無比自信,只是在這個保鏢眼里,似乎她對他根本沒有一點吸引力。

  她卻哪里知道,對于荊守來說,她是雇主,而他所關心的不是別的,而是她的安危。

  二人坐上了地龍車,然後去赴舞會了。

  經過一陣奔波,在穿越了一畝畝菜田時,遠處格斯的別墅已然出現在荊守的視野里。

  商業聯盟是一個私立組織,這個組織的成員全部是斯康城的商人,其存在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協調商人之間的利益糾紛,以及違護商人的權益,雖有辦公的地方,不過並沒有人在,只有在有事的時候,那些身為聯盟干事的成員才會抽身趕過來處理事情。

  聯盟的盟主是城里的大富豪格斯,他可以稱得上是斯康城最有錢的商人,他的別墅遠遠看起來就象一坐宮殿,在灰漆的夜里,燈火通明,舞會喧嘩的聲音更是從里面傳了過來。

  坐在地龍車里的荊守並沒有為之別墅的豪華而感到驚訝,他只是習慣性的打量幾眼,然後又開始打量起格斯家四周的環境來,而在他打量時,邊上的黛安娜則不解道︰“為什麼每到一個地方,你總會打量四周的環境,難道比起人來,環境亦或是那些建築更有吸引力嗎?”她也是有點不悅,自己和荊守在一起,可是一路下來,這家伙從來都沒有正眼打量過她,她才會有此一問。

  荊守淡淡道︰“我之所以打量四周的環境,這樣是為了確保一旦出了事情,我能夠在第一時間帶著你逃離!”

  “你……”黛安娜無話可說了。

  “小姐,到了。”車夫適時的出聲,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默。

  黛安娜看了荊守一眼,並沒有下車,當荊守利索的從地龍車里出去,並確定沒有危險說好了的時候,她才提著裙子從地龍車里走了出去。

  不知不覺中,她已然習慣了荊守的守護。

  她這一出,立時有不少男士的目光投了過來,一臉貪婪的看著她,望眼欲穿。

  黛安娜已然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她帶著荊守走低調路線,在和舞會的主人莉莉斯小姐打了一個招呼後,便和其獨自待在一個角落里。

  樂隊演奏著極為優美的曲子,四周,大大小小的商人或是貴族舉著酒杯在那談論著,不時會發出愉快的笑聲。

  而舞會中那些美麗的少女,顯然永遠是舞會的贏家,在她們的旁邊,總是圍繞著一群追求者。

  當然,這里面風頭最勁的要屬格斯的女兒莉莉斯小姐了,她的身份,加上她那出眾的才貌,使得她理所當然成為了舞會中最耀陽的主角。

  不過這些對于荊守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發現一個女人總是會不時觀察黛安娜,那是一個和黛安娜年齡差不多的女人,穿著一身極為性感的衣裙,這讓她看起來極為的誘人,也因此,不少異性圍繞著她轉,而她,亦能利用自己的一眸一笑把那些圍繞著她的人迷的神魂顛倒。

  只是在她得意之中,她總會不時把目光瞟向黛安娜,而且眼神並不怎麼友善。

  還在荊守觀察時,不少男士已然朝黛安娜走了過來,他們的走動,也吸引了舞會別的人的注意力,當他們看見美麗的黛安娜時,圍觀過來的男士則越來越多。

  比起舞會中別的盛裝款款的美麗小姐們來說,盡管黛安娜衣著低調,可是她的美仍然算是個中的翹楚,和別的小姐們相比,她更是有了一種別的小姐所沒有的親切感,讓人看的極為舒服。

  黛安娜並不想被那麼多人圍著,她甚至可以看到莉莉斯和別的小姐們所投來的不悅神情,她並不想得罪這些小姐們,這也是她不想參加舞會或是宴會最主要的原因。

  “對不起,能不能讓一下,我想和我的男朋友去另一邊。”黛安娜朝身邊圍著的追求者們道,說著伸手拉上了邊上荊守的手朝旁走去,而看到她和荊守走過來,那些原本圍著的人都讓出了一條路。

  不過當他們打量荊守時,他們都覺得這個事實有些荒唐,盡管荊守長的高大帥氣,可是通過他那一身平民才會有的衣著,誰也看的出他只是個窮小子,這樣的人本沒有資格出現在舞會上,如今卻成了黛安娜的男朋友。

  而且不少會武之人更是瞧出了荊守只有一級劍士的實力,當中一人忍不住叫了起來︰“噢,天啦,她怎麼會找一個這麼不中用的男人?”

  說著一陣笑聲傳了出來。

  旁邊觀注著這邊的小姐們也想不到荊守會是黛安娜的男朋友,在她們認為,荊守是黛安娜的僕人,這個事實讓她們頗感驚訝。
b23326 發表於 2009-7-1 07:48
正文 第六章 風波

    “剛才的話你不用當真,我那是為了避免麻煩,所以才把你抬出來的。”來到旁邊的黛安娜向荊守解釋道,她可不希望荊守誤會。

  荊守並沒有為黛安娜的解釋而感到意外,他點了點頭,道︰“我明白。”

  盡管希望結果是這樣,可是看著荊守那漠然的神情,黛安娜還是不由感到一陣失落。

  “抱歉,能否打斷你們一下。”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在黛安娜和荊守面前已然出現了一個姿色不錯的小姐。

  “是你,艾倫。”黛安娜叫了起來,艾倫是她為數不多的好朋友,只是這個好朋友前面去遠方走親戚,她沒有想到她回來了。

  艾倫笑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你還好意思說,回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黛安娜怨道,說著就和艾倫嘰嘰喳喳聊了起來。

  看這情況,顯然二女是認識的,荊守也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的呆在一旁。

  “荊守,我先過去下。”黛安娜朝荊守道,說著拉著一旁因聽到荊守這個名字而詫異的艾倫朝邊上一群小姐們聚集的地方走去。

  看著黛安娜融入到一群小姐的圈子之中,荊守走到旁邊,既保持一定的距離,又讓黛安娜處于他的保護之中。

  荊守之前看到一直用不友善的目光看著黛安娜的性感女人此時朝荊守走了過來,當她走到荊守面前時,她突然一個趄趔,整個人朝荊守倒了過來。

  如果是別的男人的話,肯定會惜香憐玉的扶住這名性感的女人,甚至有可能借機吃豆腐,不過身經百戰的荊守卻看的出,面前這名女人,是故意摔倒想躺進他懷里,他反但沒有攙扶,而是腳步往後一退。

  只是事與願違的是,這個時候一個人從他身後走了過來,和他撞在了一起,阻止了他的後退,而他面前的女子則整個人撲在了荊守的身上,那軟軟的胸脯更是壓在了他的身上。

  “謝謝你。”女人一臉深情道。

  荊守扶著她站了起來,道︰“不客氣。”

  女人想不到荊守會如此,她原本的計劃頓時全部泡湯,不過她並沒有因此就亂了陣腳,而是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動人的笑容,道︰“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不能。”荊守很直接的拒絕道,他已然看出面前的這個女人接近他有目的。

  如果黛安娜在此的話,自然能夠認出這個女人是誰,她不是別人,而是黛安娜的死對頭,風騷美娜,同樣是一名女商人。

  對于美娜來說,凡是黛安娜的生意,她都喜歡插上一腳和其爭,而當她知道荊守是黛安娜的男朋友時,她就想把荊守給勾引過來。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荊守會如此正經,甚至連她的邀請也斷然拒絕。

  美娜對于自己的美麗還是有一點自信,雖然她沒有黛安娜漂亮,可是她卻能通過打扮再加上自己的手段征服她有興趣的男人。

  但是這一次她踫壁了,面前的荊守顯然對她沒有一點興趣,甚至連正眼都不瞧她一下。

  她又哪里知道,作為中南海保鏢,荊守又豈會沒有訓練過不被女色所惑?

  美娜並不想就此服輸,不過她實在沒有什麼好的借口來下手,于是她又故意裝作跌倒,期希撲到荊守的身上,然後施展自己原先計劃的勾引。

  荊守豈會容自己犯第二次錯誤,這一次,他則輕松躲過,而美娜由于收不住身形,整個人跌倒在了地上。

  四周的人聽到這邊的動靜,不由看過來,卻見美娜躺在地上,不明白發生什麼情況了。

  而這個時候,荊守早已不見身影,原來他來到了黛安娜面前。

  荊守並不想出現在黛安娜和其姐妹身邊,但問題是黛安娜遇到麻煩了。

  “諾雷,請你放尊重點。”黛安娜看著面前糾纏著她的男人,忍不住叫道,這個諾雷實在是太惡心了,總是恬不知恥的說他是她的男友,難道他就不知道什麼羞恥心嗎?

  這也就罷了,他居然還來搶行拉自己的手!而且還是在這種公眾場合!

  諾雷笑了起來,道︰“黛安娜,說什麼呢,你是我女朋友,我和你跳一支舞有什麼不對嗎?”

  “我有男朋友了。”看到趕過來的荊守,黛安娜底氣頓時又變得足了起來,事實上,她之所以說荊守是她的男朋友,也是考慮了諾雷這個因素。

  諾雷看了一眼站在黛安娜身旁的荊守,忍不住不屑了起來,道︰“他也配是你的男朋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只不過是你新招的護衛罷了。”說著他嘲笑了起來︰“一個一級劍士,別說保護別人,恐怕連自保都成問題。”

  荊守並沒有說話,他需要的是保護黛安娜的安全,如果諾雷動手,他自然會出手,不過諾雷動嘴,他只會把他的話當成是放屁。

  黛安娜冷笑道︰“是嗎?那你敢不敢跟他決斗,如果你輸了,我要你以後再也不要來纏著我!”

  “那要是我贏了呢?”諾雷反問道。

  諾雷只是一個四級劍士,荊守能夠在半年前就和雷蒙打的旗鼓相當,而且在這半年里,他又學了斗氣等,黛安娜相信荊守能贏,毫不猶豫道︰“若是你贏了,我做你的女朋友。”

  “好!”諾雷當下打斷黛安娜的話道,說著朝四周的人叫道︰“大家聽到沒,你們給我作個證。”

  四周的人發現這邊的動靜,不僅議論紛紛了起來,邊上的格斯看著諾雷,臉色變的難看了起來,這個諾雷之所以如此囂張,那完全是因為他父親的關系,他父親不是一般人,而是斯康城的城主,要不是這層關系在,他早就給他好看了。

  如果是以前,諾雷只要看上了某個女子,早就不擇手段了,不過對于黛安娜,諾雷卻不敢下手,因為帝都那邊派了人過來調查他的父親,據傳有人把他父親與阿喀斯山等強盜勾結的消息上報了上去,所以才會如此。

  在這種時刻,諾雷自然不能再象以前那樣胡作非為,他也才會在不久之前看上黛安娜後沒有下過激的手段。

  “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說一聲,我是護衛,不是打手。”荊守朝黛安娜道,說著看了一眼邊上一臉信心十足的諾雷,緩緩從黛安娜身後走了出去。

  黛安娜聽到荊守的話,不由一愣,隨即才反應了過來,不過看著荊守走了出去,她不由放下心來。

  在場的不少人都是會家子,自然看的出荊守是一級劍士,可是當他們看到荊守那坦然的神情後,他們又不覺得詫異,是什麼給他這麼大的自信呢?

  但是有一點他們知道的是,大戰一觸即發,所有人都讓出了場地。

  頓時,一塊以荊守和諾雷為軸的空地就空了出來。

  諾雷是認定自己必贏,所以心情相當的輕松,他看著荊守走出來,手中劍一晃,快速就朝荊守刺去,準備先給荊守來一個下馬威再說,然後再慢慢玩。

  “這就是傳說中的恩萊特家的無影劍了嗎?”四周不少人看到諾雷出劍,都不禁一驚,無影劍的確厲害,劍一出,居然讓人看不到劍的存在。

  不少四、五級劍士看到諾雷這一劍,心里都忍不住暗忖道︰“若是這一劍換作自己,恐怕也未必能擋下來啊!”

  這麼想著,所有人都不禁朝荊守望去,想看看他怎麼防守,不過荊守卻並沒有躲閃,而是身形一起,霍然朝諾雷迎去。

  “他想干什麼?”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驚道,因為他們這才發現,荊守並沒有帶劍。

  一旁的黛安娜看到這似曾相熟的一幕,卻是再也放心不過了,當初荊守和雷蒙一戰,同樣是傻乎乎的沖上去,可是最後的結果雷蒙卻被放倒在地,憶起此事,她不由一臉期待的朝荊守望去。

  “那是!”突然間,荊守站住了,臉色大變的看著諾雷身後,而看到他的神情,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順著他的眼神朝諾雷身後望去,就是諾雷,手下劍勢也不由一緩,朝身後望去。

  荊守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沒有一絲猶豫,腳下一蹬,整個人瞬間躍到諾雷身邊,伸手往諾雷脖子上一推,腳下一勾,諾雷整個人頓時失去重心,跌倒在地,而在他倒地的時候,荊守伸手把諾雷手中的劍給搶了過來,然後指在了諾雷的脖子上。

  邊上剛回過頭的一些人看到荊守這一連竄的動作都吃了一驚,把諾雷放倒是頗為技巧型的,異地相處,他們也能,可是在諾雷倒地時,卻能眼疾手快把劍搶了過來,那份眼力,那份下手的準度,絕非常人所能。

  “怎麼回事?”當所有人都回過頭來時,不少不明狀況的人都嚷嚷了起來。

  諾雷看著用劍指著自己的荊首,怒道︰“你使詐,不算。”

  他這一說,眾人才明白了過來,雖然大多數人對此頗為不屑,不過他們也不得不承認荊守的才智,的確,以諾雷無影劍的威勢,僅僅是一級劍士的荊守是不可能有贏諾雷的機會的。

  和眾人不同,深知荊守一些底細的黛安娜卻不這麼想,她知道荊守的實力,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荊守明明能夠憑借實力放倒諾雷,卻要用如此不光彩的手段取勝呢?

  這其實是荊守故意而為之,作為護衛,最主要的不是別的,而是保護雇主的安全,其他的,則都是次要的,而此次和諾雷比斗,這只是一場比斗,他只需要贏下來就好,別的對他而言沒有什麼關系,他沒有必要讓別人驚訝他那隱藏的實力,因為他要做的是保護黛安娜,而不是出風頭。

  在眾人的關注中,荊守淡淡道︰“比斗前,我有沒有說要你只用一級劍士的斗氣和我比試?”

  “沒有。”諾雷下意識道,說著反應了過來,道︰“那不一樣!”

  黛安娜雖然不解荊守為什麼用這種手段取勝,不過她還是出聲相助道︰“有什麼不一樣,比斗前你又沒說過不準使詐,那要是這樣的話,倘若他輸了,我是不是說不公平,因為他只是一級劍士?而你是四級劍士!輸了就是輸了,難道是你輸不起嗎?”

  這話一出,場上的人頓時紛紛附和,也是諾雷自作自受,平時他仗著他父親城主的威勢,無法無天,得罪了太多人,如今看到他吃癟,眾人舉手稱快還來不及,又有誰肯幫他呢?

  在場的人都紛紛站在黛安娜這一邊,根本沒有人幫諾雷,諾雷最後只好在眾人的聲音中認輸,許諾今後不再糾纏黛安娜,然後灰溜溜的離開了。

  而舞會在諾雷灰溜溜離開後仍然繼續,不過不同的是,此時,眾人已然沒有之前對荊守的不屑了。
b23326 發表於 2009-7-1 07:48
本帖最後由 b23326 於 2009-7-1 07:53 編輯

正文 第七章 女法師

    沉寂了半年後,安娜又變得繁忙了起來,而這之中,她更是接了一筆大生意,她必須運貨到帝都,這筆生意拿下來的話,利潤是相當的可觀。

  對于生意荊守是沒有半點興趣,他也從來不會過問黛安娜的事情,作為保鏢,所要做的就是保護雇主的安全,別的一切和他無關。

  因為他的操守,再加上他把心總是放在修煉上,所以他到最近才知道,黛安娜這個女商人不簡單,她是斯康城比較出名的女商人,也是城里幾個最大的商人之一,雖然她沒有格斯那麼富有,但格斯那是世代為商積累下來的財產,而她,則是完任憑借著自己一手發家的。

  黛安娜做的生意極為廣闊,服務、飲食……

  而這里面最主要的則是進口商品。

  她之所以能有今日的成就,這全都要拜進口商品所賜。

  整個大陸分東、西兩方,在西方有著許許多多國家,而東方對于西方各國的人民來說無疑是神秘的。

  東、西方大陸被大海分隔,也被大海所阻隔,從西方到東方,以現有的航海程度,那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不過總會有向往東方的冒險航海者去探索,而到近些年,更是有人成功渡到東方,並帶回了一些東方特有的商品。

  而這給了黛安娜一個開啟自己生意事業的鑰匙,她收購了那些冒險航海者帶來的東方特有的商品,然後以令人驚嘖的高價販賣給了帝都乃至各地的大富豪們,獲得了一比無比豐厚的創業基金,從那開始後,黛安娜的事業就開始蒸蒸日上。

  東方特有的商品在上流貴族中是非常受歡迎的,而這也代表著大量的利益,于是就會有許多商人湧入這一市場,但是從西方到東方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容易,所以這個市場的份額也極為有限,很多時候,幾年才能做成一筆生意。

  黛安娜並沒有吊死在一棵樹上,她開始經營了其他的生意,她為人熱情大方,處事又精明,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能成為斯康城內幾個最大的商人之一。

  而現在,她的合作伙伴已然從東方帶來了足夠多的東方貨物,她必須要帶著這一大筆貨物去帝都,把它們換成大筆的金錢。

  不過這並沒有讓她感到高興,恰恰相反,她還為之感到不安。

  荊守明顯感到黛安娜的不安,保護雇主安全的他有必要了解情況,了解敵人可能是誰,有什麼習慣,有什麼弱點,而這些,都更利于他的工作,所以在黛安娜在園林亭中散心時,他不由問道︰“小姐,你是怎麼了?為什麼這兩天你總會感到惶恐不安呢?”

  “沒有,長大以來,我還是第一次去帝都,所以感覺到有點緊張。”黛安娜解釋道,不過這個理由明顯有點牽強。

  荊守哦了一聲,知道黛安娜不願意多說,他也沒有再過問了。作為保鏢,能不過問雇主的私事就不過問,雖然他問是從保護的角度出發,可是既然雇主不想說,那他絕對不會再過問。

  因為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他只是一個保鏢!

  陪著黛安娜在亭中看湖了一段時間後,僕人帶著一個人從旁邊走了過來。

  有一直有注意著四周狀況的荊守早就察覺到了,他不由看了僕人身後那人一眼,在看到對方是一個陌生面孔後,他習慣性的打量了起來。

  那是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色的斗蓬衣里的女人,她長的很美,配上她那嬌小的玲瓏身材,讓人有一種不由自主想保護她的感覺。

  荊守並沒有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他現在在意的是這個來者的身份,因為他能感受到其身上的魔法氣息,很顯然,對方是一個魔法師。

  他並不知道,如果他把他感覺到的說出來,對面身體裹在長袍中的女人會大吃一驚,因為她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八級魔法師,八級魔法師還有另一個稱號,那就是魔導師。

  身為魔導師,已然能夠讓魔法氣息內斂,外人是無法在她不使魔法的前提下感應出其魔法其息,除非對方已然達到魔法中極難達到的元素之心。

  對于魔法師來說,元素之心是一個極為難的存在,當一個魔法師達到元素之心,那代表著這個魔法師已然掌握了魔法元素的本質,而他也能在不用念咒的情況下使用魔法,但這並不是說能達到就能達到的,事實上,就算是魔導師,也未必能夠掌握元素之心,當然,若是九級,也就是大魔導師級別上的法師的話,那就必然掌握了元素之心。

  不過也有極少一部人是例外,他們很有可能在是幾級魔法師時就已然掌握了元素之心了。

  但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幾萬個人中難得出一個。

  而且學習魔法也是需要天賦的,也許十個里面只有一個適合修習魔法,要想從幾萬個魔法師中選一個人出來,可見其難度了。

  “你來啦。”黛安娜看到身著斗蓬的女人,朝荊守道︰“荊守,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新聘請的護衛娑羅,一個八級魔法師。”

  荊守並不是一個會無理取鬧的人,不過作為保鏢,而且是一個極為出色的保鏢,如果雇主背著他又聘請了另一個保鏢的話,這無疑是對他的不信任,他不由冷冷道︰“怎麼?難道你不相信我能夠保護你。”

  “不是的。”黛安娜並不想荊守誤會,解釋道︰“這次去帝都遭遇的對手可能會很強大,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荊守本來想說就算對手再強大,他也有自信保護她的安全,不過轉念間,他還是忍了下來,現在的他已然不在地球,而是在另一個大陸里,在這個大陸里,人們的生活習慣和原來所接觸的不同,如果他為此計較的話,那他未免太過小氣了,至少之前雷蒙就很歡迎的接納了他這個新護衛。

  而且就算在地球,那些雇主也會為了安全而一次聘請多個保鏢,雖然他的雇主因為相信他的實力而總是在聘請他時不會再聘任何人,但那也是因為他的名氣太大了,但是在這個世界中,他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護衛。

  這麼一想,荊守就釋然了起來,他淡淡道︰“那隨你的便。”說著便不再說話了。

  荊守的反應讓黛安娜有些意外,她略為尷尬的朝娑羅道︰“娑羅,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護衛荊守,今後你就跟他一同保護我。”

  娑羅哦了一聲,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不解的神情,盡管她是一名法師,但她也看得出,面前這個高大的護衛也只不過是一個一級劍士,這樣的人也配自己面前的雇主聘請?

  黛安娜做為一個大商人,眼力又豈能不精明?她一眼看出娑羅的不解,笑了起來,道︰“荊守可沒想象的那麼簡單,如果你那樣想的話,你就大錯特錯了。”

  “是嗎?”娑羅不屑的看了荊守一眼,盡管黛安娜說荊守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簡單,可是一個一級劍士能夠厲害到哪里去?難道他還能打贏八級劍士白銀劍士不成?

  娑羅想著記起了之前城里有關于舞會的傳說,她這才憶起,面前這個荊守不正是打敗那個飯桶四級劍士諾雷的人嗎?她不由覺得好笑,不是每一個人都象花花公子諾雷那樣的,如果真有值得黛安娜請她的危險出現,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恐怕將會是一個累贅吧!

  荊守回到房里時,習慣性的他又躺在了床上修煉起冥想。

  這已然是他每日的功課之一了。

  不過往之前不同的是,荊守在冥想時,明顯感夠感應到空氣中魔法元素的波動,這種感覺已然不是第一日出現了,但是在今日卻最為強烈。

  之前荊守並不當一回事,但是多日的感應,讓他察覺到,這並不如自己想象的這般簡單,因為他發覺魔法元素流動似乎有軌跡一般,可是一時之間他又捕捉不到這里的玄妙,他並不知道自己就算捕捉到魔法元素流動的軌跡又能如何?

  他現在才發覺,自己需要高級的指導亦或是高級的書籍。

  在荊守修煉時,在房中鋪床被的娑羅卻不由一停,她感覺到空氣中有精神力的波動,這股精神力很微弱,可是以她魔導師的能力,她還是能很清晰的感覺到的。

  作為一個魔導師,她自然知道這是什麼,這代表著精神擴散,一個通往元素之心必須達到的境界。

  很湊巧的是,她也正處于這個層次上,不過令她奇怪的是,對方的精神擴散很飄渺,這和一般的精神擴散明顯不同。

  她試圖追蹤對方的身影,可是更為奇怪的是,對方的精神擴散只是一起,然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難道是停下來不練了嗎?

  娑羅心中疑道,可是又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精神擴散的停止是有規律的,那就是一點一點的慢慢收縮回腦內。

  “這不關我的事,我要做的是明天護送她去帝都,然後拿到我的傭金。”娑羅心道,沒有再多想了,而是躺在床上開始冥想了起來。
b23326 發表於 2009-7-1 07:49
正文 第八章 春光

    翌日,黛安娜就帶著荊守和娑羅跟著她的商隊上路了,在夏末秋至的季節里,乘坐著地龍車行走在路上倒也輕松,至少一直會有涼風相伴。

  對于荊守來說,有沒有風都沒有什麼,就算是在大旱天下站那麼一天,他也不會有事,要不然他就不會是中南海保鏢了。

  荊守在意的是凶險,能讓黛安娜出行前就感到不安,能讓黛安娜為之聘請一個八級法師魔導師,他相信這樣的凶險夠刺激,可是令他失望的是,一路走來都是平安無事,根本無風無浪。

  這也是他的習慣所至,想他未穿越時,那可是有名的鏢神,論保護人,他又豈能不在行?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擁有了別人所沒有的自信心,也會不懼任何凶險。

  而他,也很快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不現實,倘若對方來了一個高手或是一群高手呢?

  只可惜現在商隊除了一個實力不錯的娑羅外,其他的人都是差強人意,要不然就算自己實力不夠強,憑借著團隊的合作,荊守也自信沒有問題的,畢竟作為中南海保鏢,以前一直講究配合的。

  “算了,要找刺激還是以後再說吧,現在實力還不夠啊!”荊守心忖道,沒有再抱和之前的想法,想著他不由朝邊上那個把自己裹在長袍中的女法師娑羅,他知道對方是一個八級法師魔導師,那說明對方在魔法的造詣是一個高手了,也許,他應該向其討教一下,可是看對方那一路冷冰冰的樣子,這可能嗎?

  他考慮黛安娜這次生意結束後,得想辦法讓自己在武道和魔法上進修了。

  日子就在一路平安中一天天度過,到第三天時,眾人遭遇到了小型的沙塵暴,而這,讓商隊的人感到極為的勞累。

  正因為如此,體恤民情的黛安娜在傍晚時,讓商隊扎營在附近的森林中。

  荊守很喜歡這樣,因為當商隊的人聚在一起圍繞在火架邊烤肉煮食時,這讓他想起了過往當兵和戰友在一起的生活,過去的歲月已然不可能再來過,但回憶總是美好的。

  在夜晚的歡鬧中,當夜色越來越深時,眾人都進入了各自的帳蓬睡覺了,黛安娜也不例外,荊守亦走向了帳蓬,只留下兩個年輕的小伙子守夜。

  其實有沒有人守夜都一樣,因為有荊守在。

  荊守每天晚上都會回帳蓬里,不過並不是睡覺,而是在帳蓬里冥想,以他現在的內力來說,四周的動靜自然不在話下。

  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絕對能在第一時間出現!

  就算這樣,他也不會好心的去勸兩個年輕的小伙子回帳蓬內睡覺,畢竟商隊有商隊自身的運作,而他只是商隊中的一員,沒有必要打破商隊的運作。

  精神力不斷的流進丹田內並轉化為內力,冥想中的荊守感應著空氣中的魔法元素,或許是沙塵暴的原因,森林中的土元素明顯極為活躍。

  和往常一樣,荊守會很認真的去觀察魔法元素的軌跡,盡管他不知道這麼做有用,但他想,這可能是境界到了,他現在能夠感應到魔法元素流動的軌跡,也許只要他擁有更高級的魔法書籍或是指導,他就能夠一蹴而就。

  當然,如若找到一些規律,他相信這對他應該會有用。

  在查找中,他發覺自己的情緒會被土元素的活躍所帶動,似乎想和它們融為一體,可是偏又不得其法,他試著放開自己的心靈,隱隱約約的,他覺得自己似乎成了土元素的一份子,可不確切。

  他並不知道,在這一刻,在魔法的造詣上突破了,一旦他能夠和魔法元素相融,那麼距離他掌握元素之心又進了一步。

  此時此刻,身處另一個帳蓬中的娑羅也在冥想,不過她已然一臉洩氣的停了下來,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該死的,為什麼總是不能把握魔法元素呢?到底該怎麼做才行?”

  說著她把頭上的斗蓬給摘了解下來,立時露出了她那比起普通人要長上一倍的尖尖的耳朵。

  如果此時有人在旁的話,一定會認出她的身份,因為她那尖尖的耳朵出賣了她,除了精靈外,是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耳朵的。

  娑羅撥弄了幾個頭發,在沙塵暴中,由于她試圖去感受沙塵暴中的魔法元素,這使得她身上沾了不少灰塵,愛干淨的她想洗個澡。

  她把斗蓬戴上,然後站起了身朝帳蓬外走去,以她魔導師的身份,她能夠感應到附近有個水元素較濃的地方,顯然那里有一條小溪或是湖。

  帳蓬外,兩個守夜的年輕人或許是太累了,已然不知不覺睡著了,娑羅沒有吵醒他們,而是悄悄的離開。

  在娑羅以為沒有人發覺她走出帳蓬並離開營地時,正在修煉冥想的荊守卻停了下來,他奇道︰“三更半夜,這個娑羅去哪里呢?”

  對于這個總是把自己裹在長袍中的女法師,荊守並不是很感興趣,但是這麼晚了對方還離開,顯然有什麼事,正想著,他只覺娑羅魔法氣息一起,然後他便失去了娑羅的蹤跡。

  荊守躍出了帳蓬,看到正在打瞌睡的兩個守夜年輕人,他喚醒了二人,叮囑道︰“注意點。”說著他便離開了。

  他並不會傻乎乎的離開,至少來說,他還是知道調虎離山的,不過以他現在的功力來講,他的保護距離明顯比以前要遠幾倍上了,他相信,一旦有危險,他能夠瞬間趕回到營地。

  再說了,商隊雖然沒有聘傭兵團,可是商隊還是有護衛在的,象雷蒙他們的存在,理應能夠拖延半刻的,這點時間對他而言,足夠充裕了。

  來到娑羅消失的地方的林邊,荊守仔細的觀察著,並沒有發現什麼動靜,他放出內力來察視四周,這一察視,他立時感覺到幾百丈開外有婆娑的響聲,沒有一絲猶豫,荊守體內的真氣一提,整個人如一陣風般趕往那邊。

  經過半年多的修煉,雖然沒有具體的內力修煉之法,不過荊守已然把斗氣的使用之法運用到真氣上,因此,他現在自然能夠靈活的運用真氣。

  來到發出動靜的地方,荊守把身形隱藏在叢林中,這並不是刻意而為之,作為一個中南海保鏢,荊守早已習慣利用環境隱藏自己的身形,不過能夠象荊守這樣隨意一躲便能隱藏自己身形的,就算是和他同樣身為中南海保鏢的那些兄弟們,也不得不感嘆荊守的能力之強,因為他們不可能象荊守這般輕易。

  在把身形隱匿在草叢中的同時,荊守抬頭朝發出動靜的地方望去,這一望,他也不由為之一呆。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娑羅,不過不同的是,此時此刻的娑羅已然不再是那個把自己裹在長袍中的娑羅,而是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

  那雪白的嬌軀在夜光下,仿若散發著一層瑩瑩的光芒,如此的迷人,有若一對玉兔般的雙胸讓人看了恨不得上去把它們抓在手中揉搓,那盈盈一握的柳腰,密林叢生的芳菲之地,一切的一切,讓人看了都不由生起一股原始的欲望。

  娑羅的確太過誘人了,就算是身經百戰的荊守,也不由為之生起了一股原始欲望,吞了口口水,也虧是他,此時若是換作別人,恐怕早就驚呆了。

  不過這個口水聲一出,荊守就暗叫要糟,果不其然,原本走向邊上小溪的娑羅猛的一轉身,喝道︰“誰!”說著她就伸手朝荊守所處的位置隔空一揮。

  她這一揮看似無風無浪,可是對于荊守來說卻並非如此,在婆羅一揮時,他的身邊的空間立時擠壓了起來,他知道這是由魔法造成的扭曲,而且從其上面傳來的壓力所看,一旦他四周的空間擠壓下來,他就算不被擠壓成肉渣,也會窒息而亡的。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荊守身形一起,在空間擠壓合圍的一瞬間從草叢中躍了出來,恰好站在了娑羅的面前。

  “是你!”娑羅驚道,想不到偷窺自己的人會是荊守,這讓她委實不敢相信,剛才她使出的可不是普通的法術,而是七級黑魔法死神之吻,這個魔法能夠在一瞬間把人身邊的空間壓縮,然後進而把對方轟殺至渣。

  就算對方能力很強,能夠躲過這一招,可是在那壓力下,身形也會受阻,而這就讓使術者有足夠的時間給已對方更為嚴重的攻擊。

  但是娑羅萬萬想不到的是,這個人會是荊守,別說是一級劍士,就算是七級黑鐵劍士乃也未必能夠在她這驟然的一擊下逃脫,畢竟她這一擊可是無聲無息使出來的,速度之快,她自信絕對能夠讓偷窺者被自己的死神之吻給合圍上,進而重擊對方的。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如此驚訝。

  荊守雖然在魔法方面所知有限,不過剛才的那一擊,他已然感覺到婆羅魔法里的黑氣息,在看到婆羅那尖尖的耳朵後,他知道了娑羅的身份——黑暗精靈。
b23326 發表於 2009-7-1 07:49
正文 第九章 協議

  並沒有生活于黑暗之中,和別的精靈乃至大多人一樣領頖頗颱,賕賒赫趖他們也是白天做事晚上睡覺,他們之所以被稱為黑暗熁熙熐熂,誥認誙誑是因為黑暗精靈一族的人,魔法屬性全部是黑屬性。

  當然滶滴漹滿,蒿菄萛蓇這並不代表黑暗精靈一族就全是黑魔法師,事實上輎輓輍輑,瘕瘋瘔瘈在黑暗精靈里,他們也有許多劍士。

  和一般的人比起來,黑暗精靈擁有著比人更優越的敏捷性和天賦,而這也使得他們比大陸上人的人們更容易在習武上取得成績。

  黑暗精靈在大陸上已經為數不多了,他們一般生活在樹海中,只有一個部落。

  他們一直安份的生活在自己的領地上,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可以說他們與邪惡根本靠不上邊。

  只是這一切都變了,在數千年前,黑暗精靈族出現了一個新族長,他雄才大略,帶領著黑暗精靈族蓬勃發展,並且在他成為族長後不久,自封為王,成為了黑暗精靈族的黑暗精靈王。

  黑暗精靈王極富野心,他並不滿足于成為黑暗精靈族的王,他的狼子野心讓他妄圖控制整個大陸,結果在各族聯手反應下,黑暗精靈族幾乎被滅。

  由于黑暗精靈王的野心,使得黑暗精靈族成為人們心中的邪惡一族,一旦黑暗精靈在人類中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無疑,他們會遭到他們所承受不起的追殺。

  亞比斯大陸上有許多個國家,而各個國家時不時會發生戰火,雖然局勢相對穩定,但無論哪個國家都會發展自己國家的國力,由于這個最根本的原因,進而使得亞比斯大陸的人們都極就算崇尚武力,而強者受到人們的尊敬。

  倘若能夠擊殺一個黑暗精靈,不但能夠得到他人的尊敬,亦能得到傭兵工會的獎賞,而黑暗精靈的實力越強,兩者所得將會越高。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黑暗精靈在大陸中出現,都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荊守在看一些關于大陸人文地理的書籍時,了解到黑暗精靈一族,所以他能認出娑羅的身份,不過就在他想說話時,娑羅卻再一次對他發動了攻擊,漫天的黑暗朝他擠壓而來,那死亡的氣息,讓他明白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娑羅要殺人滅口了。

  而娑羅殺荊守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他偷看了她的胴體,這讓她無比的憤怒,也正因為如此,她不給荊守說話的機會,一上手就使出了極為強勁的八級魔法暗夜星辰。

  暗夜星辰是一個難度極高的魔法,一經使出,將會有一團仿若月夜的烏雲出現,然後緊隨目標,不死不滅,直到把對方吞噬掉亦或被對方破掉。

  荊守對魔法的所知並不甚了解,不過他能受感受到暗夜星辰那強大的死亡氣息,他並沒有草率的反應,而是在暗夜星辰到來之前,躍到一旁。

  而這一躍,他也見識到暗夜星辰的厲害,因為在他頭頂上的樹冠無聲無息就變沒了。

  “死吧!我的暗夜星辰以你的實力是不可能破的了的。”娑羅冷冷道,不過她的心底卻為荊守那淡定的神情而感到驚詫,對于她所使的這個八級魔法暗夜星辰,別說荊守,就是五級以下的劍士,在那強大的死亡氣息下也會驚恐萬分,可是荊守卻並不當一回事,而且還能夠靈敏的躲過暗夜星辰的吞噬,這種能力,已然不是一個一級劍士所能做到的了。

  不過那又如何,暗夜星辰不死不滅,將會一直追擊荊守。

  她的話音才落,她就發覺不妙,因為荊守正朝她躍來。

  “該死!”娑羅心中咒罵道,暗道自己大意,因為她這才意識到,她忘記警惕荊守的近身了,不過現在後悔已然遲了,好在做為黑暗精靈,她有著相比人類更優越的敏捷,所以她沒有一絲猶豫,就朝一邊躲去,邊躲邊施展魔法。

  作為一個曾經是中南海保鏢的人,荊守的洞察力又豈會差,他在看到暗夜星辰把樹冠和邊上一塊石墩給無聲無息吞噬掉後,他就知道,這樣的魔法只能用魔法來對付,至少來說,他現在是這麼覺的,可是以他所知的幾個低級魔法,他不認為這會有效。

  所以在娑羅出聲中,他就當機立斷朝娑羅撲來,這個魔法是娑羅使的,她自然最了解這個魔法。

  看著娑羅想逃,荊守豈會讓她輕易得逞,揮掌朝身後地底一拍,一股強勁的真氣轟在地上,砰的一聲震起漫天灰塵,而借著這一掌的沖力,原本躍著的他也不換氣,直接在空中幾個翻轉,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娑羅的身後。

  他這一手雖然看似簡單,可是若是大陸里有任一一個明眼人在的話,一定會佩服他的應變能力,要知道不管任何一個人,當施展身形在空中時,是不可能再換氣改變方向的,但是荊守卻做到了,他利用對地面揮掌所帶來的彈力改變了方向。

  更為令人稱奇的是,荊守對力道的控制以及眼力,要知道娑羅的身形是在移動中,他居然能夠一眼看穿娑羅的移動軌跡,並且落在她的身後。

  娑羅也料不到荊守厲害如此,一時反應不過來,待得他反應過來時,荊守已然用手勒住了她的脖子,並和她一起站定在地上,迎接著那疾速飛來的暗夜星辰。

  眼看暗夜星辰就要把自己和荊守吞噬,娑羅臉色大變,原本在施展另一個法術的她沒有一絲猶豫,全力使出了能夠破解暗夜星辰的八級魔法雲開見日。

  雲開見日同屬八級魔法,可是施展難度卻比暗夜星辰還要難上幾倍,因為它是施法者憑借自身的黑魔法元素集結而成。

  這雲開見日一經使出,一個黑日就出現在娑羅的面前,然後飛進了暗夜星辰所形的一團烏雲里,頓時烏雲翻湧,瞬間化為無形。

  而在暗夜星辰一被化解後,娑羅由于法力脫力,整個人虛脫了下來,身形更不由朝下滑去。

  荊守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娑羅,不過在觸踫到娑羅那柔如冰雪的肌膚後,心中也不禁為之一蕩,危險一解除,原本對娑羅身上所散發的處子幽香沒感覺的他不禁蠕動著鼻子吸了吸。

  “練功害人啊!”感覺體內血液加快的荊守忍不住在心中嘆道,以他在特訓中訓練出來的能力,他不認為自己能夠被娑羅的美色所惑,之所以在之前看到娑羅的胴體會發出吞口水的聲音,以及在此時抱住她會血液加快並盟生欲念,那完全是一個原因,那就是蒼炎之氣。

  蒼炎之氣是一門偏向陽剛的斗氣修煉之法,光是這個炎就說明了一切問題,剛開始倒沒有什麼,可是隨著斗氣的逐漸練下來,修煉者體內的陽氣會越來越重,倘若處理不好,就有可能虛火上身,進而對人造成傷害,甚至走火入魔。

  荊守一開始不覺,後面當有意無意會想和黛安娜交歡時,他就察覺到了。

  不過憑著自身的定力,一切對他還是沒有什麼影響。

  “你想對我怎麼樣?”在荊守心中感嘆時,娑羅虛弱道。

  她的出聲讓荊守心中一凜,他意識到,如果此時娑羅還有氣力的話,那麼顯然,他會被其誅殺,看來,蒼炎之氣對他的影響已然在不斷變大。

  見荊守沒有說話,娑羅猶豫了會,才道︰“只要你能放過我並不把我身份給說出去,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說著看著荊守的雙眼,道︰“包括我的身體!”

  “是嗎?”荊守看著面前的娑羅,嘴角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道︰“記住你說的話。”說著他松開了她,然後離開了。

  看著荊守消失在林中,娑羅露出了一絲不解的神色,她不明白,為何荊守會無緣無故的離開?

  荊守離開是他沒有什麼好跟娑羅說的,至于對這個一絲不掛的美女下手,對于他來說還不到時候,明顯的,他練功的陽氣越來越重,這使得他身體會逐漸失調,可這並不代表著這就是一件壞事。

  經過了半年多的修煉,他在習武上已然有了一定的見解,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洩火,否則會陰陽失調,可是現在洩了,雖然能夠陰陽調和,但效果肯定要差一些,如果讓火快達到頂點時再洩,火山爆發完畢,那麼陰陽調和的效果會來的更加顯著一些。

  這對于提升實力是有極大幫助,所以荊守才會隱忍。

  娑羅是一個極品美女,作為男人,有這麼一個極品美眉送上門來,他又怎麼會裝君子呢?

  不是不摘,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b23326 發表於 2009-7-1 07:54
正文 第十章 第一人

    很默契的,當商隊啟程時,荊守和娑羅都沒有提及雙方昨晚發生的事,二人仍象以前一樣,不相干的守護在黛安娜身邊。

  不過和以前不同的是,娑羅對荊守少了一分輕蔑。

  當然,若是有人注意,一定能發現一個現象,那就是一旦商隊有人談論荊守的事情,冷冰冰的娑羅總會側耳旁聽。

  娑羅的確對荊守極為好奇,她不明白,為何一個一級劍士如此之強,她更不明白的是,這個男人明明對她有興趣,可是卻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她,這和那些想要佔有她的男人完全不同。

  她甚至會忐忑荊守在某天夜晚叫她去他的帳蓬里,只是這樣的事情並沒有發現。

  平平安安的過了三天,商隊在一小河邊駐扎了下來,離帝都越來越近了,原本心情穩定不少的黛安娜臉上開始再一次露出了惶恐不安之色,仿若在她心中有一塊大石懸著,讓她放心不下。

  當商隊在河邊架起火堆時,雷蒙朝眾人道︰“伙計們,去河里看看有沒有魚,要是有的話,捉魚來烤著吃吧,那味道一定會很棒。”

  一群人叫好,隨後跟著雷蒙去河邊捕魚,而荊守在雷蒙的拉扯下,也跟著來到河邊捕魚。

  小河很清澈,眾人能夠看到河底那些圓不溜秋的石頭,也能看到在溪里嬉戲的魚兒。

  “噢,該死的,為什麼會見到這河蟹!”當中一人叫了起來,他這一叫,頓時別的看到河蟹的人也跟著說晦氣。

  如果是剛來亞比斯大陸的荊守,他自然會為眾人的行為感到奇怪,不就是一只河蟹嗎?至于這樣嗎?

  只是荊守來這已然有半年多了,他早就對亞比斯大陸有所了解,他知道,在亞比斯大陸里,河蟹就跟地球的烏鴉差不多。

  之所以會如此的原因很簡單,河蟹相貌丑陋,這讓那些高貴的貴族們所唾棄,再者,河蟹是獨樹一幟的橫著走,所以亞比斯大陸的人們認為河蟹是被上帝詛咒的生物,也對河蟹極為排斥。

  了解河蟹的荊守可不這麼認為,河里的河蟹是相當大一只,有點象大閘蟹,這種純天然的河蟹吃起來味道肯定好極了。

  自從來到異界,荊守並不能象在地球時那樣吃著中華美食,盡管異界的各種食物味道也不錯,不過他覺得適時的換下口味,所以他走到了河里,並朝那河蟹走去。

  “荊守,你干什麼!”荊守的這一行為,讓在旁的人都叫了起來,聽到他們的叫聲,在營地中的黛安娜和娑羅等人也圍過來瞧,當她們看到荊守是去捉河蟹時,都不由露出了惡心的神情。

  當中一名侍女更是叫了起來︰“我的天啊,你居然去捉那麼惡心的東西!”

  荊守捉起一只河蟹,朝那人笑道︰“這河蟹丑是丑了點,可味道卻是相當的棒!”

  雖然他這麼說,但是當他拿著河蟹來到河邊時,眾人還是紛紛往旁退去,和他保持著距離,仿若他是個怪物一樣。

  荊守看眾人的神情,也不在意,而是朝雷蒙道︰“雷蒙,能幫我拿個錫盆過來嗎?”

  雷蒙哦了一聲,走到旁邊拿了一個錫盆過來,不過看他的表情可是不太舒服。

  荊守搖了搖頭,然後把河蟹放在了錫盆里,並又去河里面捉了數只,當錫盆里全是河蟹時,他這才從河里躍了上來。

  眾人一開始對荊守的行為是極為排斥的,不過在經過這麼長的時間,排斥已然變成了好奇,黛安娜更是問道︰“荊守,這河蟹真的能吃嗎?”

  “我說能,你們會相信嗎?”荊守反問道,頓時把黛安娜問得啞口無言。

  娑羅一臉深意的看著開始在火架邊煮河蟹的荊守,經過了之前溪邊的事情後,她已然明白到,面前的這個男子並不如想象的不堪,恰恰相反,這還是一個相當厲害的人物,因為在被暗夜星辰緊逼下,能夠籍著她把危險解除,這份魄力不是尋常人所能做到的。

  她相信荊守不會做沒有用的事情。

  不僅僅是她,對荊守有了解的黛安娜和雷蒙都已然開始這麼想了。

  雷蒙對于荊守來說,是極為佩服的,在回到黛安娜家後,荊守一開始會不停的向他請教一些習武方面的問題,可是令他驚詫的是,這個從未習過武的人卻總是能舉一反三,而且沒用多長時間,不是他指導荊守,而是荊守開始指導他了。

  如今荊守拿被詛咒的河蟹來煮,他倒是十分好奇。

  置于黛安娜,則完全是從生意人的角度出發了,她不禁好奇和期待荊守的行為,她更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作為一個生意人,她有著普通人所沒有的眼光,當初,她就是在別人不接受冒險者帶來的東方貨品時,以低價購入,然後再推銷並用高價售出,進而建立起自己真正的事業。

  在她認為,如果河蟹真如荊守所說能夠食用,那麼這無疑代表著一個巨大的商機,只要她讓人們接受河蟹能吃,作為第一個販賣河蟹的人,她絕對有理由相信,這能為她帶來一大筆財富。

  在眾人的注視中,荊守熟練的操作著,而過不了多長時間,一股撲鼻的香氣就從荊守所煮的河蟹鍋中傳來,這讓有些肚子餓的眾人都不忍吞了吞口水。

  荊守把眾人的神情看在眼里,他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在河蟹完全煮熟時,他揭開了鍋蓋,把煮熟的河蟹夾了出來。

  “荊守,你不怕這個有毒?”商隊中一名年輕人眼見荊守拿起一只河蟹要吃,忍不住出聲道,他的話才一出,荊守已然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邊吃邊道︰“你們誰要吃,要的話自己過來。”

  看到這一個行為,眾人都面面相覷,而黛安娜則興奮了起來,其實她早就覺得荊守說的是真的了,只是固有的傳統觀念太深,所以才會不敢信荊守的話,如今聞著河蟹的香氣,看著吃著津津有味的她,當下站了出來。

  “荊守,這個河蟹吃法有沒有講究?”黛安娜問道,誰也看的出,她也想要吃河蟹。

  荊守笑了起來,道︰“當然有,這個河蟹可以烹、煮、炸,你要是要的話我能告訴你,不過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要給大家分發一定的紅利。”

  “紅利是什麼?”黛安娜不解道,而在她詢問中,邊上的眾人也是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荊守知道自己又使用了現代詞語,他也懶得解釋,直接道︰“就是你若是靠這個做生意賺錢了,給在場每一個人發你利潤的千分之一的薪金。”

  “哦,我明白了。”黛安娜釋然了過來,毫不猶豫道︰“這當然沒有問題。”

  其實她很想說荊守有做生意的天份,如果可以,讓他幫她管理生意,不過在想到荊守舍身救自己的事後,黛安娜又強忍了下來,因為她實在不想讓荊守離開自己。

  眾人雲里霧里的聽著黛安娜和荊守的話,不明白二人說什麼,紛紛不由小聲嘀咕了起來。

  而在這時,黛安娜則向荊守詢問了一下吃法後,也拿起一只河蟹吃了起來。

  邊上的雷蒙等眾人在議論中,漸漸理清了一些頭緒,知道荊守是為他們好,都打心底佩服荊守的為人,而這之中,他們看著吃的很香的黛安娜,以雷蒙為首的膽子大的人朝荊守走了過去,拿起了河蟹吃了起來。

  “嗯,好吃。”不少人叫道,然後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吃河蟹的隊伍中,也虧荊守考慮周到,他一次抓了不少只河蟹,所以才沒有出現僧多粥少的現象。

  天漸漸黑了,而別的食物也煮熟了,沒吃過癮的眾人原本有不少人想再去河里捕捉,不過看下夜色也只能作罷。

  眾人吃著煮熟的別的食物,圍在火架前有說有笑的談論著。

  作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荊守當然成為了眾人的焦點,不過眾人知道他不喜多言的個性,所以也沒有總問他話,而是紛紛在旁談論著他的事情。

  當然,這里有一個特權人物,那就是黛安娜,她邊大方的吃著東西,邊道︰“荊守,我聽你說的那個紅利有一個想法,就是倘若是做生意的話,能不能幾個人合資投資一項生意,然後按他們投資數目,劃分他們的比例,然後一旦生意賺錢,再以比例分放,這樣的好處就是能夠使得資金充足,而且因為別的合作者都有投資,一旦出事情了,不再是一個人來扛了。”

  “難怪這小妞能夠白手起家,果然不簡單!”荊守心里忍不住贊道,正想說話,一直有警惕的荊守抬起了頭,朝邊上林中望去。

  不僅僅是他,就連黛安娜和娑羅等人也朝林中望去,因為在林中傳來了不小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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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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