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完美防禦 作者:高閒(連載中)

冷月楓 2009-7-1 04:45:45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5 146619
b23326 發表於 2009-7-1 07:54
正文 第十一章 遇襲

    晚風襲襲吹來,在樹木那並不響亮的嘩嘩聲中,帶來了一股瑟瑟的寒意。

  眾人看著邊上的森林,明顯能夠察覺到那里的動靜,黛安娜正打算派雷蒙等人去看下情況時,三道身影從林中掠過,三個陌生人已然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這三個人都穿著灰色的衣袍,年齡皆是在三十歲左右。最左邊的那個,身形比邊上另兩人要矮上二、三公分的樣子,看神情,似乎頗為不爽,最右邊的那個,身形倒是可以和高大的荊守相比,不過並沒有荊守的帥氣,相貌平平,中間的那個,臉形極為瘦削,就象那被風給雕刻過的的一樣,他留著濃濃的胡須,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穩健。

  最左邊那名不爽的人看著盯著自己的荊守等人,叫道︰“是誰在林中設了陷阱的?”

  “陷阱?”商隊的眾人紛紛不解道,一旁的黛安娜則不由朝荊守打量了一眼。

  一直以來,黛安娜都在懷疑荊守,當然不是懷疑荊守的忠心,而是懷疑荊守為什麼每一次當商隊駐營時總會離開她一段時間,而在商隊啟程之前,荊守又會再一次離開一段時間,她現在猜想,駐營時也許荊守是去弄陷阱了,而啟程前則是去把陷阱給消除了。

  黛安娜不禁想起商隊駐營之前,荊守總會觀察四周的地形,她憶起荊守之前參加舞會時所說過的話,“我之所以打量四周的環境,這樣是為了確保一旦出了事情,我能夠在第一時間帶著你逃離!”她現在已然明白到了,自己這個護衛,並不僅僅是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這麼簡單!

  “怎麼?不是你們設的嗎?”最先出聲的人不由冷笑道,而在他說話時,站在他和另一個人中間的人則已然順著黛安娜的目光打量起了荊守,他在看到荊守時,眼底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不過這絲詫異轉瞬即逝。

  有人注視自己,荊守豈會感覺不到,他知道對方中間那人已然看出自己了,再沉默下去也沒有用,當下出聲道︰“是我!”

  最先出話的那人和最右邊的那人見是荊守,都露出了一絲意外之色,似乎有點不大相信荊守所說的話。

  他們之所以會驚訝,原因很簡單,就是他們在荊守所設的陷阱下吃了不少糗,要不是他們仗著自己的實力,栽在那陷阱下也說不定。

  可是饒是如此,那也不簡單了,因為他們是兩個八級劍士白銀劍士,他們怎麼也料不到,設陷阱的人會是一個一級劍士。

  這里面並不是他們的實力如此不堪,也有一點別的成份在里面,荊守所設的陷阱,那並不是亞比斯大陸所擁有的,而是荊守從軍隊中學的,這些陷阱,不僅僅是經過實戰磨練出來的,也是經過科學分析的,自然有其獨到之處,二人雖然貴為白銀劍士,但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類的陷阱,再加上這些陷阱又是一環接一環,自然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可是若有第二次的話,他們絕對就能輕松涉險了。

  雷蒙等人也想不到荊守會在營地的四周布置了陷阱,想著荊守布置陷阱的目的,他們不禁慚愧,同樣身為護衛,荊守比他們盡職多了,特別是雷蒙,他回想起遇到荊守時的情景,心里感觸尤為過多,他發覺,荊守並不是把當護衛當成一件是討生計的事情,而是完全的投入了,盡管同樣是為錢,可是一旦他當了護衛,那他整個人的心……對,就是完全放雇主的身上了。

  “要做到這種程度還真不是一般的難!”雷蒙忍不住苦笑了起來,盡管他知道自己和荊守相比缺少了什麼,可是真要這麼做,那並不是說能做就能做的,至少,光是在那生死一發之間,用自己的身體去替黛安娜擋箭,雷蒙就覺得很難做到,也許看準箭的來路,他能做到,可是他清楚,荊守那個樣子,是早就習慣了,不管任何場景,只要黛安娜有生命威險,荊守都能夠毫不猶豫拿出自己的身體。

  可是他能嗎?

  黛安娜此時出聲了,道︰“不知道你們打聽這個干什麼?”由于明白到荊守布置陷阱的事情,再加上回想著荊守對自己的拼死相護,原本擔憂的她不禁安心不少,要不然此時她說話,絕對是顫的。

  留著胡須且臉形瘦削的那人看了一眼黛安娜,淡淡道︰“沒有什麼,只是想要你的命!”

  “什麼!”邊上商隊的不少人叫了起來,而在他們一叫之中,臉形瘦削邊上的兩名男子已然身形一起,霍然提劍朝黛安娜刺來。

  他們的速度是如此之快,眾人根本反應不過來,黛安娜心中一緊,不由自主的朝邊上荊守望去,而荊守則在此時站到了黛安娜身前,用自己高大的身軀護住了他。

  “難道他又想用身體來擋!”這邊剛反應過來的雷蒙看到荊守身形一側就到了黛安娜身前,眼見對方兩人的劍疾速殺至荊守的面前,他不由在心中叫道。

  眼看那兩柄劍就要刺中荊守,說時遲那時快,荊守腳下連著兩踢,頓時兩坨土壤朝對方殺來的兩人眼楮撲去,而在這一瞬間,空中一道寒光閃過,荊首已然跨步出手了。

  空中的兩人眼見土壤撲來原本不起意,可是兩坨土壤倏地一破,他們倆的臉色都不由一變,本能的劍勢一收,向後退去,而在他們這一退時,邊上原本站著不動的那人朝二人飛去。

  叮的一聲,在二人落地前的一瞬間,荊守拿著匕首和那人結結實實的過了一招,然後他身形一撤,退到了一旁。

  荊守幾人的動作實在太快,快到商隊眾人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他們回想著剛才的畫面,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其中商隊中不少好手更是不可思議的朝荊守望去,不明白為什麼荊守能做到這種程度,他們以前聽雷蒙講荊守的事時,一直也是半信半疑,不過此時他們才明白到,荊守真的很厲害,厲害到超乎他們的想象。

  邊上三人站在一旁,當中那個留著胡須的人看著荊守,不由贊道︰“好本事!”剛才從荊守踢腿到和他跟荊守過招,實在是太快了,所以包括雷蒙在內的人都只是瞧個大概,根本不知道內里的底細,可是他又豈能不知道。

  不說別的,光是荊守踢兩坨土壤,就讓他大為吃驚,那兩坨土壤一前一後,可是卻同時達至自己兩人的眼前,並且在接近二人眼前時爆破,這份嫻熟的力道控制,不是說能就能的,而且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別說是一個區區的一級劍士,就算是異地相處,他也絕對不可能象荊守這樣破己方二人的攻擊破得這麼輕松。

  這也就算了,畢竟只能說明荊守膽大心細,這樣的手法一般人還是能使出來,可是關鍵就是在自己邊的二人後退時,荊守卻能夠抓住自己二人下落的空隙,在那一瞬間發動攻勢,要知道自己邊的二人在後退的同時,可是都有戒備的,這份洞悉先機的眼力,實在是太令人吃驚了。

  他甚至在想,倘若自己不出手,荊守會怎麼樣攻擊呢?是先干掉一個還是同時干掉兩個?

  而且最讓他吃驚的是,荊守區區一個一級劍士,居然能和他硬拼一記,且半點事也沒有,要知道剛才那一擊,他是蓄勢而發,已然用上了八成力道。

  荊守並沒有把對方的誇獎放在心上,而是朝朝邊上的娑羅冷冷道︰“別忘記你的身份。”他看的出,對方三人,兩人主攻,而另一人則在旁主防,但是這個主防的人卻更加可怕,他讓他根本不能全心出手。

  娑羅聽到荊守的話,這才反應了過來,當下從旁站了出來。

  邊上的雷蒙等人想出來應戰,可是他們卻並沒有站出來,因為剛才的那一擊,他們看的出來,自己等人出去,明顯不是一個級別的,相反還會給荊守添亂子,所以只有老實呆在一旁,看荊守和娑羅的應戰。

  “你們兩個人小心點,他不止是一個一級劍士這麼簡單,剛才他和我一擊,我可是使用了八成力道。”臉形瘦削的人給邊上退下的二人敲警鐘道。

  他這話一出,二人臉上都露出了驚駭之色,二人心里非常清楚,自己邊上的人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個九級劍士黃金劍士,在黃金劍士的八成力道下,一個一級劍士能夠和一個黃金劍士的八成力道相抗衡,這里面代表著什麼,他們頓時明白了過來,隨之而起的是,他們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b23326 發表於 2009-7-1 07:55
正文 第十二章 逆轉

    荊守看著對方二人的臉色,知道對方開始認真了,他也知道,這代表著事情變的更加麻煩了。

  其實在剛才一擊中,他就知道事情並不容樂觀了,因為對方一擊,讓他體內的氣血翻湧,讓他受了一點小傷,而現在聽對方說,僅僅用了八成功力,倘若這個人出手,他的勝算是很小的,因為他看的出,這個人並不單是身手厲害,對方那沉穩的表情,顯然是經過大場面的。

  不過事情也並不如想象的那麼糟糕,至少來說,他這邊還有一個魔導師娑羅,而且這個魔導師不是一般的魔導師,他是一個黑暗精靈,對方絕對想不到她會是黑暗精靈!

  黑暗精靈和正常的人不同,由于他們在黑魔法上與生俱來的天賦,他們往往有著同等級別人類所沒有的能力,那就是他們能夠憑借著自生對黑魔法的異賦,越級使用高級的魔法,而這就決定了,黑暗精靈的真實實力並不能確切概述出來,例如一個黑暗精靈的魔導師能和人類的大魔導師乃至法聖拼個旗鼓相當,也是屢見不鮮的事情。

  荊守也不確定娑羅是否有能力能夠跟大魔導師和法聖拼個你死我活,但他可以肯定一點的是,娑羅的黑魔法,黑暗精靈擁有著和人類不同風格的黑魔法,他們的黑魔法更加凶戾更加死氣騰騰,這也是黑暗精靈能和邪惡一族沾上關系原因。

  容不得荊守多想,對方二人卻再一次縱身上來了,對方的劍勢很快,而且劍風極為凜冽,荊守知道這次是遇著真正的高手了。

  對方和雷蒙等人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他們的劍勢干淨利落,讓人無機可乘,他甚至瞧不出任何破綻,最主要的是,對方不是一人,而是兩人。

  荊守躲閃著二人的劍勢,並沒有還擊,這讓邊上商隊的人看的是擔心不已,當中有人看到荊守手中沒劍,更是恍然了過來,伸手把手中的劍往荊守邊上一掀,道︰“荊守,接著。”

  攻擊中的一人眼見劍飛來,豈會容荊守接劍,自然是橫生阻止,而他的目的也的確達到了,荊守仍然在他們的進攻中躲著,極為吃力。

  商隊的眾人明顯能看出荊守的吃力,可是誰也沒有看不起他,相反,眾人還非常佩服他,以一個一級劍士的能力,居然能夠以一敵二,若是換作他們,別說一個打兩個,就算是一個對一個,也未必能撐過一、兩招,這里面還包括雷蒙這樣的四級劍士在內。

  可是荊守做到了,他在兩人的攻擊下,雖然險象環生,但始終能夠和對方二人纏斗著。

  攻擊荊守的兩人越攻越心驚,要知道他們兩個可是都是八級劍士,盡管已然知道面前這個一級劍士不如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但他們絕對料不到,荊守在他們二人的合擊下,還能應付,並且一直支持!這委實叫人不可置信!

  三人一直纏斗著,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他們的身上,在這個情況下,商隊的人沒有一人相信荊守能夠有勝算,就算是一直信賴他的黛安娜也不例外,可是事實上,在場上有兩個人並不這麼想。

  第一個是娑羅,娑羅和荊守交過手,她覺得荊守不應該這樣,至少不應該被對方攻的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畢竟這個人,還在不久之前和她打過一次,那一場對決,讓她對在打斗中淡然的荊守有著極深的印象,她也潛意識的把荊守當作了和自己同一等級的人看來。

  另一人則是站在邊上的黃金劍士,他一開始,和娑羅是一樣的疑惑,不過隨即他就察覺到這里的不對勁來了,荊守雖然在自己這邊兩人的聯手攻擊下狼狽不堪,可是他卻發現,事實並非如此,自己這邊的人,不管劍勢再凌厲,都不能拿荊守怎麼樣,相反,一路下來,原本是狼狽不堪的荊守已然掌握了局勢。

  這並不是沒有根據的,一開始的時候,荊守是險象環生,但是現在的話,荊守總能在劍到身前的一刻躲開,看那樣子,顯然躲過攻擊是極為輕松,以他的見識,他知道荊守開始漸漸適應自己這邊兩人的攻擊了。

  也許荊守是在等,等那個能夠令他出手的機會!

  其實他猜的沒錯,荊守的確是在等,從一開始荊守就一直在等這個機會了。

  和別人不同,如果在那凌厲的攻擊下,恐怕是疲于應付了,不過荊守不同,荊守是一個保鏢,一個曾經是中南海的保鏢。

  在軍隊中,他學會了用最簡單的方式擊殺敵人,能不多用一分力,他絕對不會多用一分力,因為他知道,也許就是這份力,卻能夠讓他繼續活下去。

  當對方二人的攻擊到來時,荊守就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就算出手,也不可能奈對方何,相反,如果他一出手,則勢必會使得自己更容易漏出破綻,那反而令對方有機可乘,所以他果干的選擇了不出手,而是盡量用最小的幅度來躲閃二人的攻擊。

  一開始的確有些吃不消,可是漸漸下來,荊守已然適應了對方的進攻套路,他已經能夠輕松的躲閃。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那個機會,機會一旦出現,他就要出手!

  商隊的人並不知道荊守的意圖,都在為他擔心著,黛安娜更是在此時朝一旁的娑羅出聲道︰“娑羅,你去幫下荊守!”

  而在這時,一聲慘叫聲傳了出來,二人朝場上望去,卻見對方一人已然身中匕首倒在了地上,而另一人的劍則刺進荊守的身體里。

  “小心!”那劍刺進荊守的身體里時,商隊的眾人驚呼了起來,而在這驚呼聲中,邊上一直站著的黃金劍士卻身隨聲至,霍然來到了荊守這邊。

  荊守嘆息了一聲,不得不抽身躍了開去,而在他這一躍,嘶的一聲,他身上的衣服就少了一塊。

  “這!”黛安娜和娑羅都不可置信的看著退過來的荊守,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太不可思議了!”商隊的人看著安然無恙的荊守,紛紛叫了起來。

  剛才的情況他們看在眼里,對方身形比較矮的那人發動了極為強勁的攻擊,而荊守沒能躲過去,原本他們還想提醒荊守小心,誰想荊守順勢身形一上,整個壯碩的身軀貼著那刺向他的劍來到那個身形比較矮的人面前,也不見他是怎麼掏出匕首的,對方就出了一聲慘叫聲朝後倒了下去。

  而在荊守動手的那一刻,另一人抓住機會,伸手朝荊守使出了其不可能躲的過去的一劍,而荊守也的確沒有躲過,那劍是實實在在的刺進了荊守的身體里,隨後邊上站著的黃金劍士就攪合了進去。

  當他們看到荊守的身上並沒有傷,只是衣服被割掉了一塊,他們猜想是荊守運氣,那劍並沒有刺進荊守的身體,而是刺進衣服里面空的地方。

  可是荊守真的是運氣嗎?

  顯然不是,一切的一切,荊守都是算準了的,他在對方二人的聯手攻擊下,已然看出那個身形較矮的人沒了耐心,眼見對方發動凌厲的一擊進而露出一絲細小的破綻,他自然是挺身而上,下手快、準、狠的一擊必殺掉對方,而在另一人的劍到時,又能及時運氣收腹讓對方的劍雖然刺進衣服內,卻落了一個空。

  在那個時候,他更是想順手解決掉那一個人,可是意外的是,對方的黃金劍士出手了,他若是強行解決掉對方,那麼他也將會被黃金劍士解決,所以他才在可惜聲中收刀退了開去。

  而在他這一退時,那個被黃金劍士救下來的人卻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他額前的頭發已然有一小撮給飛揚了下來,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荊守,卻見荊守手中拿著一柄奇怪的武器,之所以會稱作武器,那是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武器。

  這個武器他當然不認識,因為那是亞比斯大陸上沒有的刀。

  亞比斯大陸的人,習武都只用劍,沒有刀的存在,而荊守跟著黛安娜回到她家時,在有了條件後,他就想要刀,但亞比斯大陸沒有刀,他就親自監督鐵匠打了一把刀。

  這把刀是荊守根據藏刀打造的,藏刀又稱西番刀,是用來隨身攜帶且須臾不離的防身器械。

  一般的藏刀刀身短,刀尖銳利。刀鞘及刀把上多裝飾精美。技法上常利用寬大藏袍作掩護,或突擊闖刺,轉腕變鋒,或逼身擒舉,使人防不勝防。

  最開始,荊守是沒有想要打造如藏刀般的刀,而是想打把能大刀闊斧的刀,不過他考慮後,覺得那樣做非常不妥。

  亞比斯大陸沒有刀這種武器,所有習武的人都是用劍,倘若他拿一把大刀,那他肯定會吸引別人的注意力,這在保鏢中是大忌,因為保鏢從來是在幕後,只負責保護雇主的,但是用劍的話,又總感覺有點不適,時以荊守就仿造藏刀打造了一把。

  而且這樣也有好處,把刀藏于衣袍中,別人不知道他有刀,但是關鍵時刻把刀拿出來,就能達到奇襲的效果。
b23326 發表於 2009-7-1 07:57
正文 第十三章 酣戰

    在場的人都發現了荊守手中的刀,他們都忍不住露出了奇怪的神情,不明白荊守拿的是什麼,不過在這種場合,誰也不敢出聲詢問,而是靜靜站在一旁。

  黃金劍士看著手持刀的荊守,面無表情道︰“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

  荊守不卑不亢道︰“好說。”

  黃金劍士笑了,隨後他出劍了,和之前兩個人不一樣的是,他的劍勢很慢,平平無奇,要是換種場合的話,別人會以為他拿著一把劍在耍著玩呢。

  荊守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面前這人果然不簡單,只是一出招,就讓他感到他和之前那兩人完全不在同一水平線上。

  和那兩人不同,面前的黃金劍士的招根本不能稱之招,荊守根本看不出他的攻擊性,甚至對方的身上有許多漏洞,可是就是這樣才可怕,因為無疑的,對方一上手就佔據了主動權。

  “坎比,別站著發呆,把我們此行前來的任務先完成吧。”黃金劍士出聲了,而邊上站著的另一人哦了一聲,已然提劍朝黛安娜躍了過去。

  荊守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仍然站在原地。

  黃金劍士笑道︰“從一開始到現在,不管怎麼樣,我發現你和她都保持著一個最佳的距離,那就是一旦她有什麼事,你能及時趕到她身邊的距離,她是你的愛人吧?”

  眾人聽到黃金劍士的話,都有點雲里霧里,而黛安娜則不由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知道對方說的那人是自己,心中莫名的一暖,這個情況她從那天在落日嶺那邊的林中就意識到了,當時她以為只是在那危險的時候荊守才會如此,可是現在,她才意識到,事實並非如此,無論哪個時間點,荊守都會這樣。

  也許,他這個護衛是把她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吧!

  黛安娜是看了一眼面前這個高大帥氣的男人,腦海里不由想起荊守替她擋箭的事,她突然覺得,能雇傭荊守真的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不是!”荊守淡淡道,他還是沒有動,因為他已然感覺到娑羅身上散發出來的魔法氣息了,他知道,娑羅能夠應付。

  “該死,居然有魔法師!”詛咒聲響了起來,荊守嘴角少有的露出了一絲笑意,因為黃金劍士朝邊上望去,而這一望,一絲機會已然出現,他動了,如脫兔般來到了黃金劍士面前,施展出了自己的狂風刀法。

  這還是荊守自從能用真氣後第一次拿狂風刀法對敵,而他的刀法一出,呼嘯的風聲頓時響了起來,重重刀影已然把黃金劍士吞沒。

  “好快!”黃金劍士心里贊道,他不得不佩服荊守,他只是略微一分神,荊守就能夠如影而至,這份對戰局把握的洞察力,真的太驚人了,不過就算這樣又如何?他和他之間的差距是實實在在的,所以他沒有退,而是直接一出劍,迎上了荊守那漫天蓋來的刀影。

  剛發現荊守這邊也開戰的雷蒙忍不住把目光從娑羅那邊投了過來,在看到黃金劍士的劍上的斗氣是水藍色的,他失聲叫道︰“天啊!是有色斗氣!”

  商隊中的眾人聽到這,都不由把目光投到了荊雷這邊,這一看,紛紛瞠目結舌。

  有色斗氣代表了什麼,恐怕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那代表著對方至少是黃金劍士級別上了。

  黃金劍士已然是九級了,在亞比斯大陸上,共有兩個職業,一是劍士,一是法師。

  一到五級的話,劍士都是用級數來相稱,例如一級劍士、二級劍士之類的,而一到五級的法師則統稱魔法士。

  到六級後,每一級都配有相應的稱號了,例如六級劍士被稱作青銅劍士,六級法師則被稱作魔法師,七級則是黑鐵劍士和大魔法師。

  而對于等級的區別,則充分顯示了大陸祟尚武力的風氣。

  雷蒙等人之所以能一眼就看出對方是黃金劍士級別上,原因很簡單,對方的斗氣擁有了顏色。

  對于劍士來說,升九級是個分水嶺,到這一級別,有個標志,就是斗氣擁有顏色,斗氣的顏色是跟各個劍士的魔法屬性一樣的。

  而魔法師也有一個分水嶺,那就是元素之心,元素之心最根本的標志就是施展魔法不用念咒語了。

  無論是劍士臻至斗氣擁有顏色亦或是魔法師能夠不用念咒就使用魔法,這都是極難達到的,有太多太多的人,窮極一生的歲月也未必能夠突破到這個層次。

  因為它的難,所以雷蒙等人在見到有色斗氣時才會如此震驚!

  荊守也是知道對方至少是黃金劍士級別上的,但他並不驚訝,對于他來說,對方是什麼人什麼級別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明白對方是敵人。

  如果一聽對方的來頭或是名號就嚇的連進攻都不敢,這樣的人還能談保護人嗎?

  看到黃金劍士提劍迎上來,荊守已然猜到對方心中的打算,但是他豈會讓對方憑借強勁的斗氣把自己好不容易奪來的主動權給輕易弄走,他自然是刀勢一變,繞過對方的劍,從另一個角度擊向了對方。

  黃金劍士也是聰明,他看準荊守不敢跟他硬拼,所以招招都是打著荊守的軟肋,逼得荊守不得不躲閃。

  雖然自己的進攻沒用,不過出奇的是,荊守卻一直沒有停,仍然進攻著,他和黃金劍士的快速反擊戰,戰況雖然激烈,可是從始至終,並沒有真正硬踫硬過,這讓邊上的雷蒙等人看的是嘆為觀止。

  “雷蒙,他在半年前真的和你只是差不多水平嗎?”商隊中有人指著荊守,一臉疑道。

  而他這一問,不少人都朝雷蒙望去。

  雷蒙臉色一紅,吞吞吐吐道︰“這個……這個……”說著憶起了什麼,道︰“我當然不會說假話,不信你們問小姐!”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眼神看到邊上和黃金劍士酣戰的荊守時,忍不住在心中疑道︰“當時我真的能和他打得旗鼓相當嗎?”

  黛安娜看著眾人投向來的目光,點了點頭,道︰“雷蒙說的是真的!”

  “天啊!他是怎麼做到的,僅僅是半年的時間,他就能夠跟一個黃金劍士級別的人打個不相上下了,這簡直讓人不可思議!”一人叫了起來。

  啊!一聲慘叫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眾人望去,卻見娑羅已然在不知不覺中把她的對手給干掉了,看那個對手,此時已然一臉僵硬的躺在地上,全身被一股黑氣所彌繞,而娑羅則氣喘吁吁的站在那,她身上的黑色衣袍,更是給割掉了幾塊,顯然贏的很堅難。

  “你沒事吧!”黛安娜關心道,在後者搖了搖頭時才放心下來。

  當眾人把注意力放在娑羅身上時,荊守和黃金劍士的打斗卻已然發生了一些眾人察覺不到的變化。

  原本一直是荊守主攻,可是現在,黃金劍士卻搶著進攻了。

  黃金劍士並不是擔心娑羅來幫忙,所以想先下手為強,他之所以這樣,是被逼的。

  事實上,他和荊守交手,荊守一直奈他不何,但問題是,在荊守那強勁的刀法下,他也拿荊守沒有辦法,一開始他只是想憑借著自身斗氣的深厚和荊守來個硬拼,因為荊守在和他這邊兩人打斗時,他已然對荊守的實力有些底了,所以他才會一開始就用招試探荊守。

  而一試探,他就抓住了荊守的軟肋,明白到荊守的功力不如他,所以會抓著這個荊守的痛處往死里打,但是他萬萬料不到的是,荊守的進攻方式來了一個大轉變,讓他有些措手不及,那就是荊守居然不顧死活,和他硬拼。

  無論他出什麼招,荊守總會無視他的劍招,然後大刀闊斧攻過來,就算他能夠重創荊守或是把荊守斬殺于劍士,但問題是,同時他也會死在荊守那怪異的武器上。

  他當然不會和荊守同歸于盡,所以原本是荊守忌憚他,變成了他忌憚荊守,而這樣,他才會被荊守一直拖著。

  黃金劍士原本是想等荊守露出破綻,但是黃金劍士始料不及的是,不知道為什麼,荊守的招數在使個遍後,每又重使一次,攻勢又強上一分,而破綻也沒有出現,這樣數回下來,他發覺局勢漸漸開始掌握在荊守的下里。

  明白到情況的他當機立斷,利用自己的功力比荊守深的這一點,發動了雷霆般的攻擊,期希把局勢奪過來。

  “察覺到了嗎?”荊守看著黃金劍士的反攻,忍不住心道,他們家祖傳的狂風刀法,狂與風是刀法的兩個精髓,風,則是要把刀法使得象風一樣,當重重刀影能夠變成刀法,那把在普通內力的支撐下,就已然臻至化境了。

  但那只具其形,未具其神,狂風刀法的精髓就是在狂字身上,這個狂,講究的是氣魄,要有那種視死如歸的氣概,照荊守老爸形象的描述,就是使用這刀法,要有荊軻刺秦王時那種一去不復返的誓死精神。

  當初荊守還跟自己的父親開玩笑,說荊軻是不是自家的祖宗,他父親則嚴肅的說,荊軻是他們本家的,也算是有關系的。

  這個狂字,對于荊守來說並不難,因為他在部隊里早就訓練出視死如歸的氣概來了,使起來自然是如魚得水。

  而刀法用的越長,刀勢則使的越開,自然就愈發的有威力了。

  不過荊守並不認為自己憑借著狂風刀法就能擊殺黃金劍士,因為對方實力太強了,所以他眼看對方一劍刺來,也不躲閃,而是直接迎了上去。
b23326 發表於 2009-7-1 07:57
正文 第十四章 怪胎

    “來的好!”黃金劍士眼見荊守沖上來,也不後退,而是加快了手中的劍勢。

  邊上黛安娜等人看到這邊的場景,早就驚呼了起來,整個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去了,商隊里不少侍女更是用手蒙住了眼楮,不敢再看。

  看著對方的劍朝自己刺來,荊守卻一臉漠然的揮出了自己手上的刀,叱,一聲細微的聲音傳了過來,黃金劍士的劍刺進了他的左腹,而他的刀勢則由于手被黃金劍士用手給架住進而化解了。

  黃金劍士笑了,道︰“我早就算準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的臉色一變,雙眼一瞪,露出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道︰“你……”

  荊守沒有言語,而是左手一拍,一掌轟上了黃金劍士的胸膛,只中的砰的一聲傳了出來,黃金劍士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再也起不來了,而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黃金劍士胸口處有了一個窟窿。

  場上的變化,讓在場的人都有點反應不過來,直到許久後,回過神來的黛安娜在看到身中劍的荊守身上已然流出血液後,慌道︰“你怎麼樣了?”說著朝荊守奔過去,而雷蒙一行人也跟了過去。

  邊上的娑羅看著被黛安娜等人圍著的荊守,她的臉上露出了凝思之色,她並沒有跟過去,而是獨自一人走到了黃金劍士前。

  地上的黃金劍士顯然已經死了,娑羅朝他胸口望去,在看到黃金劍士胸口處的焦黑,她的臉上露出了驚駭的神情。

  沒錯了!絕對沒錯了!

  娑羅不可置信的朝黛安娜等人包圍中的荊守望去,實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在剛才荊守和對方短兵相交的一瞬間,她突然感覺到空氣中有魔法氣息傳出,她本能的朝魔法氣息傳出來的地方望去,卻發現魔法氣息是從荊守和黃金劍士邊傳出的,當時她還在奇怪,可是隨即發生的變化讓她來不及多思考。

  現在看到黃金劍士胸口處的焦黑已及那殘留的少許能量球的能量,娑羅已然可以肯定了,剛才的魔法氣息是從荊守身上發出的,她也適時的憶起之前在黛安娜府中感應到的精神擴散,她猜想,那個人就是荊守。

  盡管心中確定了,可是娑羅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因為事實是真的話,那代表著荊守是魔武雙修!

  天啊,換作亞比斯大陸任何一人聽到這個消息,相信誰也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要知道,不管是任何人,一旦魔武雙修,都是在雙修不久後就被雙修給沖突死或是受癱瘓等這些重大的不良後果,可是荊守卻能安然無恙。

  而且最重要的是,荊守不但在劍士這方面有所造詣,在魔法上也不低啊,居然能夠不念咒語就直接使出了魔法,就算對方也是和自己一樣憑借著高級法器不用念咒語就施展出魔法,可是之前感應到的精神擴散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對方和自己一樣是快掌握魔素之心的人了。

  這實在是太驚人了,一個人不但魔武雙修了,而且無論是在武術的造詣亦或是魔法上的造詣,都有著不俗的成績!

  他是怎麼做到的!

  在娑羅驚詫中,荊守的眼神卻朝她投來了,並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而隨後,荊守被黛安娜等人帶到了帳蓬里去治傷了。

  娑羅一臉復雜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黃金劍士,不知道為什麼,當荊守看著她時,她突然覺得,荊守可能知道她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她嘆了一口氣,伸手施展了一個黑暗精靈所特有的魔法毀滅,把黃金劍士身上的魔法氣息和能讓人瞧出個究竟的地方給抹去了,然後也朝帳蓬里走去。

  而邊上已然有商隊安排的人來打掃“戰場”了。

  來到荊守的帳蓬時,里里外外都被人包圍著,娑羅出聲道︰“讓一下,我是法師!”

  這一聲音傳出後,眾人立時讓開了路,因為誰都知道,法師能夠治療,而受了重傷的荊守需要治療。

  “娑羅,你來的好,快幫荊守治治。”黛安娜叫道。

  荊守咳嗽了一聲,吐出了一口淤血,在黃金劍士的這一劍下,他的確有點吃不消,雖然他算準了中劍,可是對方劍士強大的斗氣還是讓他受了比意料之中還要重的傷,讓他現在躺著都覺得累,要不是被黛安娜等人護送著進入帳蓬,他早就拿起身上的急救裝備給自己急救了。

  作為一個保鏢,無論是自己或是雇主,隨時都有可能受傷,在這方面沒點斤兩,那就說不過去了,畢竟無論那一個保鏢都清楚,一旦接了任務,就是和凶險以及生死掛上勾,又怎麼可能不在醫術方面花點心思呢?

  只是現在嘛,荊守已然不可能自己來了,只能任憑眾人給自己折騰了。

  他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娑羅,然後對邊上的黛安娜道︰“能不能叫大家去外面等,我不習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脫衣服。”

  黛安娜也是聰明,她立時明白到荊守可能是不想讓眾人見他身上的傷疤,當下點了點頭,叫眾人離開了帳蓬。

  很快,帳蓬里就變得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她和娑羅。

  荊守把衣服脫了,意料之內的,娑羅看到他那滿是傷疤的身子,露出了一絲吃驚的神情,而在這之中,荊守指了指那有著未包扎完包扎品的傷口,道︰“麻煩了。”

  娑羅沒有說話,而是變得肅目了起來,很快,空氣中一道光華剔透的水鏈就出現在空中,然後落在了荊守的傷口上,奇跡般的,荊守的傷口開始漸漸彌合了起來,正是六級水系魔法治愈術。

  荊守只覺傷口一涼,整個人就感覺好多了,而且還感到有一股活力,疲勞減少了不少,他知道,這是魔法所帶來的效果。

  “好點了吧?”黛安娜一臉關心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沒什麼事了。”說著就要站起,不過被黛安娜給阻止住了,黛安娜責備道︰“受了傷了就好好休息下,別亂動了。”

  “我沒事!”荊守淡淡道。

  黛安娜一臉嚴肅道︰“我是你的雇主,我現在命令你休息。”

  荊守看著黛安娜堅定的神情,沒有再堅持了,而是老實的躺著。

  看著荊守照自己所說的話做了,黛安娜臉上露出了一絲開心的笑意,然後站起身來朝邊上的娑羅道︰“我們出去吧!”

  “能否讓我跟他單獨談下話?”娑羅道。

  黛安娜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外的神情,隨即反應了過來,點了點頭,然後走了出去。

  娑羅看著黛安娜離開,然後來到了荊守的身邊,道︰“你會魔法是吧。”

  “會一點。”荊守知道自己瞞不了娑羅,因為娑羅是魔導師,所以他很坦然的承認了。

  娑羅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不信的神情,道︰“會一點,快掌握元素之心的人才是會一點的話,那恐怕大陸上會魔法的人還真不多了。”

  “我算是比較特殊吧,我從一開始就可以不用念咒就能施展魔法。”荊守倒並沒有說謊,施展魔法是需要精神力的,但關鍵是他的精神力比較特殊,因為他每一次的冥想所得到的精神力都轉化為內力,而要使用魔法時,則直接用內力使。

  用內力來使魔法,有一個別人所沒有的好處,那就是能夠不用念咒也能使用魔法,這是荊守意外發現的。

  娑羅看著荊守認真的神情,相信了他,道︰“那你現在是什麼水平了?”

  “不知道,在魔法上我只是一個菜鳥,我只會冥想和一些類似于小火球之類的低級法師。”荊守直言不諱道,說著他道︰“嗯,我希望你能給我一些魔法上的指導,亦或是一些高級魔法書籍。”

  “你的話很難叫人相信,但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至少沒有人會象你一樣,明明看斗氣是一個一級劍士,卻能夠打贏一個黃金劍士。”娑羅一臉復雜道,看著荊守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疤,又補道︰“你真是一個謎一樣的人,也許,你是怪胎。”

  荊守少有的露出一絲笑意,道︰“這算不算是對我的誇獎呢?”

  “先休息吧,至于魔法書籍或是魔法指導,明天再說吧。”娑羅站了起來,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荊守便離開了。

  荊守有點奇怪娑羅對他的改變,他覺得這里面有原因,至少不會是愛上他了,只是他也不得其所,所以他也沒有深想下去,不過他並不知道,娑羅對于會如此,的確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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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進修

    當帳蓬里只剩下荊守一個人時,躺在床上的荊守長吁了一口氣,然後雙手往背後一枕,兩眼就直直的看著帳蓬蓬頂。

  熟悉荊守的人看到現在的他就知道,他是在思考。

  大戰後的思考,一直是荊守的習慣,他會總結當時的情況,進而提升自己的實力。

  當時那個情況很凶險,要不是他早就能淡漠生死,他相信死的人會是他。

  在和黃金劍士的最後那一次短兵相接時,黃金劍士的反應無疑是完美的,黃金劍士的劍刺進了荊守的身體里,而又用左手格住了荊守持刀的右手,倘若荊守臨死前還想發動雷霆一擊,黃金劍士也有足夠的時間躲開。

  那一招,荊守的一切反應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但幸運的是,荊守的魔武雙修讓他贏下了這場極為艱難的戰斗。

  對方打死也料不到荊守是魔武雙修,畢竟對于亞比斯大陸中的人來說,不能魔武雙修是天經地義的。

  也正因為如此,荊守才能扭轉局勢,他在那一瞬間,施展了一個能量球。

  能量球無聲無息進入黃金劍士的體內,一瞬間扭轉了局勢。

  這里面說起來簡單,可是做起來就難了。

  荊守把之前戰斗的每一個細節都統統在腦中回放著,從中分析著,不時還會伸手在空中演練著。

  時間就在荊守思考中靜靜的流逝著,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正在演練的荊守停了下來,因為他知道黛安娜來了。

  作為一個保鏢,荊守會時刻關注著四周的動靜,所以在黛安娜還沒進帳蓬前,他就能夠察覺到。

  黛安娜推開帳蓬的門簾走了進來,她並不是兩手空空的,手里端著一個盤子,盤子里放著一個小碗和一個專門用來盛湯的圓柱碗,圓柱碗熱氣騰騰,她看到荊守朝她望來,笑道︰“好點了沒。”

  “好多了。”荊守回道。

  黛安娜伸手把手中的盤子放在荊守旁邊的櫃子上,伸手盛了一碗湯,道︰“這是我用從東方運過來的人參熬的人參魚頭湯,很補的,你嘗嘗。”

  荊守哦了一聲,伸手接過黛安娜遞過來的碗,喝了一口後,贊道︰“味道還真不錯!”

  “是嗎?”黛安娜笑容滿面道︰“好些年沒有下過廚了,要不然味道會更好。”

  荊守明白了過來,道︰“謝謝!”

  “是我謝謝你。”黛安娜真誠道,說著看到荊守碗中的湯光了,連忙道︰“我幫你再盛碗吧。”

  荊守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把碗遞了過去。

  黛安娜伸手拿起邊上的湯勺盛了起來,邊盛邊道︰“荊守,你……”正說著,她哎喲一聲,手上的碗一個不穩朝下掉去,原來是碗里湯溢了出來,這湯是她剛做出來的,正燙乎著呢,湯滴到她的玉手上,自然是受不了。

  眼看那碗就要倒下去,荊守伸手一出,就把碗牢牢抓住,讓那原本要傾盆而出的湯又乖乖躺回了去,道︰“你沒事吧!”

  黛安娜看著荊守關心的神情,臉上露出了一絲開心的笑意,搖了搖頭,道︰“我沒事!”說著她看了一眼合衣躺在床上的荊守,道︰“怎麼?你一直是合衣睡的嗎?”

  荊守點了點頭。

  “是不是為了能夠在我出事時第一時間趕過來?”黛安娜看著荊守道,等待著荊守的回答。

  “你很聰明!”荊守淡淡道。

  黛安娜笑了,她催道︰“好了,別說話了,趁熱吃吧,這湯要是涼了就不好了。”

  一夜相安無事,到第二天時,商隊又繼續啟程,和往常不一樣的是,商隊變得熱鬧了起來,眾人都在談論荊守昨晚的事情,在他們心中,荊守已然是他們的英雄。

  可那一切和荊守無關,荊守仍然默默跟著黛安娜的身邊,而原本因離帝都越來越近而焦慮不安的黛安娜臉上已然沒有了不安,變回了從前的她。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守護在她旁邊的荊守!

  在傍晚的時候,眾人來到了一個小鎮,當眾人下榻旅舍時,娑羅來到了黛安娜的房間,道︰“有人在監視我們。”

  黛安娜剛想說話,看到荊守從房邊走廊經過,連忙叫住道︰“荊守。”

  “什麼?”荊守停了下來,看著黛安娜。

  “先進來一下,我有事要找你談。”

  荊守哦了一聲,從外面走了進來,並順手把房門給關上,面對著黛安娜,道︰“什麼事?”

  “娑羅發現有人在暗中監視我們。”黛安娜解釋道。

  娑羅在旁補道︰“我冥想時發現有人在窺視,絕對不會錯的。”

  荊守淡淡道︰“我正打算去解決他們。”

  “只要他們沒有惡意就算了,現在已然快到帝都了,沒有必要再惹麻煩。”黛安娜在旁出聲道,並不贊同荊守的行為。

  荊守一臉深意的看了黛安娜一眼,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房了。”他知道這里面一定有什麼事情,只是黛安娜不說,他也不會多問什麼,既然不需要去解決那些在暗中監視的人,那麼他就打算回房修煉去了。

  黛安娜點了點頭,道︰“早點休息!”

  荊守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黛安娜的房間。

  回到房間里,荊守翻身上了床,然後又開始冥想,只是沒練多久,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荊守住在黛安娜隔壁,一直有監視著四周的動靜,他自然知道來訪的人是誰,伸手打開了門,看著門前正想出聲的娑羅,道︰“進來吧!”

  娑羅沒有說話,跟著荊守走進房里,她打量了一下荊守的房間,看著床上有皺褶的被褥,顯然荊守剛是躺在上面的,她漫不經心道︰“你剛是在冥想?”

  荊守自然聽出娑羅話里的含義,道︰“這麼說,你是來指導我的?”

  “指導談不上,頂多就是討論一下。”無論是在小溪邊親自和荊守交手,亦或是在林中遇敵時荊守和敵人的交手,荊守讓娑羅承認了他的強大實力,所以她才會如是說。

  荊守修煉魔法以來,其實是有堆積了不少問題,聽到娑羅的話,他沒有再過多客套,而是把自己修煉時所遇到的問題一一說了出來。

  娑羅越聽越吃驚,作為一個魔導師,她知道荊守說的問題代表了什麼,一般人認為魔法是越高級越好使,可是事實並非如此,一些低級的魔法只要使用的巧妙,照樣有著極大的攻擊性。

  而且從荊守的話里,娑羅知道了一個讓她極為吃驚的事實,就是從來不知道米爾夫技巧的荊守,居然自己摸索出來了。

  米爾夫是史上一個偉大的法師,他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是史上第一個讓一成不變的魔法改變的人,就是一個普通的火球術,米爾夫通過反復研究,最後創造出了火球射速提升三成的可能性的魔法技巧來,這使得之後的魔法不再墨守成規,種種技巧更是不斷的問世。

  從短暫的交談中,娑羅知道荊守是一個停留在低層次的法師,可是就是這樣,荊守卻能領悟一個又一個的技巧,這讓她真的極為驚訝。

  她盡量的幫荊守解釋著,講述著各種技巧。

  荊守聽得極為入迷,在娑羅的講解中,他只覺自己進入了一個神奇的世界里,他就象一個初生的嬰兒般貪婪而又努力的學著娑羅的一切。

  在一教一學中,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當娑羅停下來時,已然是在幾個時辰後,娑羅看著在思考中的荊守,心里無比的佩服,這個“學生”太厲害了,這麼多內容都能聽進去,而且是邊聽邊舉一反三,要不是她確確實實在魔法上有著扎實的底子,也許她根本教不下去。

  難怪聽雷蒙他們談論,半年前他和雷蒙只是差不多水準,而半年後,他已然能夠和黃金劍士交手了,吸收能力簡直是太強了!

  娑羅想著,道︰“荊守,你現在的魔力是幾級?”魔力其實就是精神力。

  荊守搖了搖頭,道︰“不知道!”要想知道自己的魔力有幾級,必須得去魔法工會,作為一個劍士的荊守自然不會去,他可不想讓自己的魔武雙修帶來轟動。

  “那現在我幫你測測吧!”娑羅說著伸手在摸了摸右手戴著的那個不起眼的黑戒指,立時掏鼓出一個測試魔力的能量水晶球。

  “是空間戒指!”荊守看著娑羅手中的那枚不起眼的黑戒指,忍不住在心中暗忖道,空間戒指也叫儲物戒指,戴在人身上非常方便,可是這種戒指並不是是人就能擁有的,空間戒指在大陸上是非常珍貴的,甚至可以說是奇貨可居,娑羅能夠擁有,他自然意識到,娑羅也許並不是一個小魔導師這麼簡單!

  不過荊守並沒有說什麼,因為每一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

  娑羅把能量水晶球放在桌子上,道︰“你試試看。”

  荊守嗯了一聲,伸手放在能量水晶球上,很自然的,能量水晶球沒有一絲反應。

  “你居然沒有魔力!”娑羅不可置信的看著荊守,幾乎叫了出來,照她認為,即將達到元素之心的魔法師,怎麼也會是一個實力不俗的魔法師,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荊守會是一個沒有魔力的法師,這怎麼可能,要是沒有魔力,又怎麼使用魔法呢?

  荊守看著娑羅的反應,並沒有說什麼,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魔力也應該是七級了,因為無論是斗氣還是魔力,其實都是他體內的內力所模擬出來的,自然是等同的了。

  他之所以沒有模擬出來,是因為他並不想讓娑羅佩服自己,據他所知,就算是史上最有名的法神撒切爾,被號稱是最有天賦的魔法師,從小開始修煉,練到七級魔力,也花了五年有余啊!

  而他只不過是半年!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並不認為自己現在能夠信任面前這個女人,盡管對方可以為自己做任何事,但那僅僅是交易!

  “你真的是一個怪胎!”娑羅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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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防彈衣

    商隊又在連著走了兩天後,帝都終于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眾人都變得興奮了起來,畢竟經過了這麼久的奔波,終于到達目的地了,只要生意一成,自然是可以休息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帝都可是大陸著名的旅游觀光的盛地。

  帝都原來是叫巴頓,後被法倫四世改名為史萊的,而之所以會改名喚作史萊,是為了記念法倫三世史萊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法倫三世並不是一個好國王,他在位期間,鮮有管理朝政,大凡事情都是讓手下的大臣去辦的,而他自己則把精力放在建築上,因為他是一個建築藝術愛好家。

  後面他覺得這樣始終不是辦法,于是把皇位讓了出來,也正因為這樣,法倫四世對他才會感激。

  讓位後的法倫三世開始專心自己的建築藝術,他在帝都憑借著自己的能力,修建了許多建築,例如萬花園、神宮等,法倫三世在建築上的造詣很高,他的作品一面世,立即受到了帝都人的好評,而這之中也包括了不少來到帝都的別的國家的人。

  就這樣,這些建築的名聲傳了出去,越來越多的人到帝都來觀看,甚至有許多建築藝術家跑到帝都來觀摩。

  這也使得帝都風聲水起,一躍臻至亞比斯大陸最出名的城市。

  不過令人可惜的是,法倫三世卻在三十歲因病喪逝,為了記念他,對他頗為感激的法倫四世于是把帝都改名為史萊。

  商隊中沒有來過帝都的眾人們,紛紛談論著到時要去哪玩,這讓氣氛顯得非常的活躍。

  荊守其實也有點興趣,不過也就是興趣,他很清楚知道自己來帝都不是觀光,而是保護黛安娜的,所以他並沒有什麼想法。

  由于每天都會有大量的人湧入帝都,所以帝都的治安也相對較嚴,在進城門時,商隊也被嚴查過。

  荊守倒是挺欣賞這些嚴查的城衛們,因為他看的出,這些城衛都是訓練有素的,而且非常盡職,當真是紀律嚴明,或許在部隊待久了,對于紀律嚴明的軍人們,他總是更容易盟生好感的。

  耗費了一點時間後,商隊終于被放行。進入帝都後,荊守也不得不贊一聲名不上虛傳,對于建築藝術來說,他還是懂一些的,畢竟作為一個保鏢,如何利用環境,亦或是判斷是否有人在某某地方用阻擊槍瞄準雇主的大陽穴,那都不得不用一些建築方面專業知識。

  正是因為如此,他看的出,帝都的布局相當不錯,而且建築風格極為協調,讓人看了是賞心悅目。

  “很不錯吧!”一旁的黛安娜看著荊守觀望著四周的環境,察覺到荊守在欣賞的她忍不住出聲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的確不錯!”

  “等這樁生意辦完後,我帶你一起去四周逛逛吧,你也該放松放松了。”黛安娜說著不由想起荊守和衣而睡的事,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荊守哦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這一反應,讓黛安娜略為有些失望,不過黛安娜想想荊守的個性,隨即又釋然了起來。

  由于商隊中有操作的人,眾人自然不可是能在帝都找不到北,所以在行了一段路程後,商隊就來到了一家還算大的旅舍里。

  荊守看了一眼商隊中正和旅舍老板交談的人管理者,然後打量起四周來。

  一旁的黛安娜看到荊守如此,臉上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意,然後朝邊上的眾人道︰“好了,今天到帝都了,大家晚上可以自己活動了,不過記得明天還要搬運貨物!”

  眾人轟然叫好,個個都是活力十足。

  在商隊的人與旅舍老板談妥後,荊守跟著黛安娜進入了住房里,而習慣性的,他會幫黛安娜先檢查一下房間。

  在房間里,荊守想著這個世界沒有攝像機或是定時炸彈這些,嘴角也不由露出一絲苦笑,職業病啊!

  沒發現什麼問題後,荊守這才讓黛安娜入住。

  經過一天的奔波,黛安娜很累了,她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然後在美美的睡上一覺,而當她拿著衣服打算旅舍的浴室時,荊守則來到了她的身邊。

  黛安娜並沒有多說什麼,她很愛干淨,幾乎每到一個地方,只要條件允許,她都會洗一個澡,而每一次,荊守總會守護在外面,而且別說是洗澡,就算是上廁所也是如此,一開始她會覺得不適,可是慢慢的,她就習慣了。

  不過她並沒有注意到荊守手上拿著一件皮甲。

  荊守把手上的皮甲拿出來,道︰“等下你洗完澡後,把這件皮甲穿在里面吧。”

  “這是什麼?”黛安娜看著荊守手上的皮甲,這皮甲極為難看,制作非常粗糙,似乎是用什麼野樹條編制而成的。

  荊守解釋道︰“這是利用堅木條編制而成的,重量很輕,最主要的是,它能夠抵擋箭矢,而且就算是一般的劍,它也能扛住。”嘴上說著,心里卻不禁暗忖道︰“這也算是另類的防彈衣了吧!”

  “是嗎?”黛安娜露出了釋然的神情,伸手接過皮甲放在自己手上的衣下,笑道︰“這應該是你親自編織的吧?”

  “這並不重要!”荊守淡淡道。

  黛安娜知道自己問的是多余的了,荊守那里有時間去買東西?顯然,這是商隊一路走來,荊守在路上幫自己弄的,對方一個大男人,為了自己,居然親手編制,雖然明知道對方是為了保護自己,可是這份心意,終究還是讓她感動。

  不過她也知道,跟荊守說謝謝是多余,而且顯得客氣,當下朝荊守抱以無比燦爛的一笑後,黛安娜就走進了浴室,而荊守則習慣性的站在了最合適的位置,做著最合適的事情。

  娑羅在走房里思考著,自從開始指導荊守魔法以來,通過荊守的反問,對于所知的魔法她有了不少新的感悟,所以一有空閑時間,她就會抓緊時間來領悟。

  從這一點她極是極為佩服荊守的,荊守一天的時間幾乎都是跟在黛安娜屁股身後,可就算如此,他還有精力思考和學習。

  兩兩相比,娑羅一直以來在魔法修煉上的優越感就為之消失了,她現在擺低了心態,開始從新學習,她發現,其實有許多東西她還要學。

  如果荊守了解她的狀況的話,一定會贈她一句話︰溫故而知新!

  黛安娜從浴室里出來,搖曳著那微卷的長發,整個人的精神極好,她看著邊上站著的荊守,笑道︰“你要不要也去洗個?洗個澡人都有精神多了。”

  “這個我自己有安排!”荊守搖頭道,說著他朝邊上望了過去,卻見幾個人從旁邊走道朝這邊走了過來。

  最前的一人,長的極為帥氣,穿著錦衣玉服,一看就是貴族的氣派,而在他的身後,則跟著幾名侍從。

  “黛安娜,好久不見!”對方見到黛安娜朝他望去時,一臉笑道。

  黛安娜道︰“七皇子,你怎麼來了?”原來來人不是別人,而是當今的七皇子福克,福克曾經在斯康城長住過一段時間,進而認識了黛安娜,而很快的,他也成了黛安娜的追求者之一,只是同樣的是,他也沒得到黛安娜的青眯。

  後福克因為有事,不得不趕回帝都,而當黛安娜也來帝都時,他就適時的趕了過來。

  “我是來看你的,好久不見了,你又變漂亮了。”福克看著面前剛出浴的黛安娜,由衷道。

  黛安娜臉上露出了一絲大方的笑容,道︰“謝謝!”

  “你吃了沒,一起去吃飯吧。”福克邀請道︰“你來帝都了,也該讓我盡下地主之誼。”

  黛安娜搖了搖頭,道︰“不用了,趕了一天的路程,我很累了,想早點休息。”

  “哦,既然這樣,那就改天吧。”福克還算禮貌道,說著看著站在黛安娜身邊的荊守,似乎記起了什麼,道︰“黛安娜,他是誰?”

  “他是我的護衛。”黛安娜淡淡道。

  福克深深的看了荊守一眼,腦海里不禁想起了那個令他十分不爽的消息,直視著黛安娜道︰“據我聽說,他是你男朋友,這是真的嗎?”

  “這好象並不關你的事吧?”黛安娜還算客氣道,她並不喜歡福克,無論是福克還是之前的諾雷,似乎仗著自己的權勢,都把她認定了是他們的女朋友,福克還好說一些,對她相當禮貌,沒有諾雷的無恥,只是福克那種干涉她的事的行為讓她非常的不喜,她和他僅僅是一個認識的,她甚至都不把他當好朋友,但福克卻總要干涉她的生活。

  看著黛安娜冷冰冰的樣子,福克臉上一沉,道︰“看來傳說是真的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福克,我拜托你不要來纏著我好吧,他是我男朋友又怎麼樣,不是我男朋友又怎麼樣,這都和你無關!”黛安娜把話攤開了來說。

  “誰說和我無關,我喜歡你,我愛你,所以這和我有關!”福克叫道。

  “但我和他訂婚了!”黛安娜見這樣下去,怕到時沒法收場,語出驚人道。

  “什麼!”福克驚呆了,然後看著黛安娜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到後面他都用吼的了。

  黛安娜點了點頭,道︰“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走廊上已然有不少旅客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觀看著這里,在旁小聲議論著了。

  福克看了一眼四周圍觀的人,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冷哼一聲後便悻悻離開了。

  在福克一走,黛安娜朝荊守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道︰“不好意思,又拿你來做擋箭牌了。”

  “沒關系!”荊守並不在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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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變故

    一大早,眾人就心情大好的在旅館里吃著早餐。

  吃完早餐後就要去交貨,貨一交,錢一到賬,這次的任務就圓滿完成,眾人自然是心情愉悅,畢竟辛苦了這麼久。

  而在眾人談笑風生中,已然吃完的黛安娜回房換衣服了,因為剛才吃早餐的時候,她突然提議到時和荊守以及娑羅去帝都的萬花園看看,所以想換一件比較休閑的服裝。

  荊守自然守護在房門旁。

  這個時候,商隊里一直是黛安娜副手的歐路從旁心急如焚的走了過來,道︰“小姐呢?”

  歐路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他從很早就開始跟在黛安娜身邊做事,為人穩重得體,一直深得黛安娜的信任。

  “在房里換衣服呢。”荊守回道,身形早就擋在歐路的面前,阻止了其硬闖黛安娜的房間。

  “老歐路,有什麼事嗎?”換好衣服的黛安娜聽到房外的動靜,打開了房門問道。

  老歐路急道︰“巴斯大老爺單方面反悔,說不要我們的貨了。”

  “什麼!”黛安娜聽到老歐路的話,也不由為之臉色一變,巴斯是帝都一個大貴族,一直和黛安娜有著長久的生意往來,算是黛安娜的穩定合作伙伴,她想不到巴斯會突然單方面悔約。

  這里面的嚴重性荊守是能知道一點的,如果巴斯悔約,黛安娜要想把貨物及時賣出去是相當困難的,畢竟不可能再象巴斯那樣有著已然比較成熟的銷售渠道。

  而這代表著黛安娜的貨品停銷。

  按理,黛安娜可以尋找另外的合作伙伴,但不一樣的,在這個生意的份額上,由于其潛在的利益,使得它被幾大帝都商人瓜分,若是她去找別的商人出售,由于競爭的原因,對手自然不會給她留活路,就算有活路,也會把價錢壓死。

  而這次的貨物數量是相當多,這樣的話,將會失得黛安娜損失慘重,元氣大傷的。

  “小姐,現在怎麼辦?”老歐路急道。

  黛安娜沉著道︰“知道巴斯大老爺為什麼會悔約嗎?”

  “不知道。”老歐路回道。

  “那有什麼消息呢?”黛安娜再一次詢問道。

  老歐路這才明白了過來,道︰“我現在就去打聽。”

  “嗯,去吧,注意一點,不用太急,還有,不要把這事告訴大家,找個合理的借口讓大家放寬心。”黛安娜囑咐道。

  看到這里,荊守心里對黛安娜的表現非常贊賞,在別的方面黛安娜或許是一個弱質女流,可是在生意方面,黛安娜卻能做到臨危不亂,的確有大家風範,難怪會憑一己之力成為斯康城幾大商人之一。

  “看來今天和你們去萬花園是去不成了。”黛安娜看著站在旁邊的荊守,忍不住苦笑道。

  “沒有關系。”荊守很簡短道,這個時候,他並不想多說什麼來打擾黛安娜,他知道黛安娜心里肯定會很煩很亂,讓她安靜會,也許是對她最好的幫忙。

  黛安娜嗯了一聲,然後伸手把門關上了。

  她長吁了一口氣,緩緩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天空,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神情。

  老歐路的辦事效率還是值得稱贊的,很快他就趕了回來了,不過從他一臉沮喪的從黛安娜房里出來,荊守就知道事情並不順利。

  “怎麼站門外啊?”一個調侃的聲音傳了過來,福克帶領著他的手下走了過來。

  荊守看了他一眼,淡漠道︰“這不關你的事!”

  “你!”福克怒道,這句話是極為刺激他的,畢竟黛安娜不久前對他說過這個話,他正想說什麼,黛安娜的房門卻打了開來。

  福克立時換作一副笑臉,朝黛安娜道︰“黛安娜,你的事我聽說了。”

  “什麼?”黛安娜不解道。

  福克笑道︰“你和巴斯的事情。”

  “是嗎?”黛安娜心情不太好道。

  福克等人並沒有發現什麼,但是荊守卻發現到一些他們所察覺不到的東西,那就是黛安娜哭過,她的臉上的淚痕雖然被抹去了,可是他卻仍能從那極淡的淚痕和微腫的眼楮看出來,他這個雇主,一定有什麼事!

  福克點頭道︰“是的,我聽到這個消息就立馬趕過來了,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幫你作主,那巴斯絕對不敢不聽的。”

  “不用了。”黛安娜拒絕道︰“我自己能夠解決,現在,我就是要去找巴斯談話的。”

  福克盯著黛安娜,猶豫了會,才道︰“既然如此,那好吧。”說著他帶著人離開了。

  從旅館出來後,福克的一名手下不解道︰“皇子,為什麼這麼輕易就離開了?”

  福克冷笑一聲,道︰“輕易?你真以為輕易,我是去巴斯家!”

  跟在福克身後的眾人恍然了過來,紛紛佩服道︰“皇子真是高明啊!”

  荊守看著面前臉色黯然的黛安娜,道︰“作為你的護衛,我並不想干涉你的事情,不過很明顯,你現在並不適合去和巴斯談話。”

  “為什麼?”黛安娜很信任荊守,所以荊守的話,她並沒有不聽,而是詢問其理由。

  荊守猶豫了會,才道︰“剛哭過的你,你認為你能夠和對方好好洽談嗎?”

  黛安娜臉上露出了一絲牽強的笑容,道︰“想不到這都被你發現了。”

  荊守沒有再說話了,該說的已然說了,一切就看黛安娜的意思了。

  黛安娜長吁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我沒事,走吧!”說著朝外走去。

  看著黛安娜的背影,荊守頭一次覺得,面前這個看似孱弱的女子,比想象中的要堅強多了!想著,他看了一眼走廊旁邊,然後跟著黛安娜離開了。

  在二人走後,娑羅從暗處走了出來,她看著走廊的出口,臉上露出了凝思的神情,想著突然笑了起來,喃喃道︰“這樣不是很好嗎?”
b23326 發表於 2009-7-1 07:59
本帖最後由 b23326 於 2009-7-1 09:22 編輯

正文 第十八章 找上門
    和往常不一樣的是,荊守在路上並沒有保持沉默,而是向黛安娜詢問關于巴斯的相關事情,黛安娜並沒有受哭的影響,而是很耐心的述說著有關巴斯的事情。

  也許,在荊守說她不適合來談判的那時,她選擇了堅強!

  黛安娜知道荊守是一個不會多話的人,荊守反常的表現,讓她極為好奇,到說完關于巴斯的事後,她禁不住心中的好奇,終于出聲詢問道︰“荊守,你問這些干什麼?”

  “你現在要去見他,有可能會遇到一些危險,所以我有必要了解他的情況,進而做好準備。”荊守解釋道。

  黛安娜明白了過來,不由感慨道︰“象你這種護衛,真的是護到家了。”

  荊守淡淡一笑,並沒有再說什麼。

  如果每一次見一個人,都要這樣,那是不可能的,作為一個保鏢,自然該學會什麼時候注意什麼,什麼時候又是小題大做。

  這次去見巴斯,是去對方的地盤,是他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而巴斯又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現在這個情況,他自然不可能去打探消息了,所以從黛安娜嘴中詢問情況,也許這些情況沒用,可是若是真出事,說不定就能成為他們能夠活下去的機會。

  而在二人趕往巴斯家時,福克已然先前一步來到巴斯家了,不過由于巴斯不在家,所以他也只能等了。

  在等了約摸一刻鐘左右,巴斯終于回來了,巴斯看著福克,笑道︰“不好意思啊,七皇子,我有事要忙,所以不知道你來找我。”

  “沒事!”福克笑道,正想和巴斯客套,巴斯的一個下人走了進來,道︰“老爺,黛安娜想見你。”

  一旁的福克聽到這話,不禁一愣,他原本是想早一步趕到巴斯家,然後讓巴斯故意刁難黛安娜,他然後再出來幫忙,可是他想不到的是,他來巴斯家,沒有在第一時間和巴斯會晤,現在想繼續這樣,顯然來不及了。

  福克想著,決定干脆把事直接挑明,幫黛安娜把事搞定,也許能博得黛安娜的好感。

  巴斯想也不想道︰“跟她說,不見。”

  “慢著!”眼見那下人要離開,福克喊住了他,在巴斯望過來時,道︰“讓她進來吧。”

  那下人猶豫了起來,朝巴斯望去。

  巴斯揮了揮手,道︰“照七皇子說的去做。”

  福克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伸手拿起邊上東方才特有的器具茶杯喝了一口茶,緩緩道︰“巴斯,此次我來找你,我想你應該知道是為什麼事吧?”

  巴斯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自以為是的福克,心里忍不住嗤了一聲,道︰“不知道七皇子找我有什麼事呢?”

  他之所以會對福克不恥,實是因為在帝都里,稍微對皇宮里局勢有點所知的人,都知道福克的現狀,福克雖然貴為皇子,但是卻是一個沒有任何權勢的皇子罷了,而且國王也極其討厭這個皇子,一個無權無勢的人在他巴斯面前這麼囂張,他自然心里瞧不起。

  不過就算如此,精明的他也不會和福克翻臉,畢竟對方怎麼說也算是一皇子啊!

  “明人不說暗話,此行前來,我是為了黛安娜的事而來的。”福克挑開了說。

  巴斯哦了一聲,道︰“你是說她貨物的事吧,這個我想七皇子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怎麼,難道這點面子都不肯賣我?”福克冷哼一聲道,說著伸手把手上的茶幾往邊上的桌子重重的一放。

  巴斯陪笑道︰“七皇子,不是我不肯,而是這事我也作不了主。”

  “開什麼玩笑,你作不了主?你是耍我吧!”福克說著朝身邊的侍衛一揮手,那侍衛立時會意,當下就準備對巴斯動手。

  巴斯見福克如此囂張,原本還不想傷和氣的他冷笑道︰“七皇子,我想你應該想想,這是在誰的地盤,你若是敢亂來,我可不敢擔保我的手下會不會亂來。”

  “是嗎?”福克滿不在乎道︰“不用客氣,給我好好教訓下他。”

  他這話一出,巴斯一拍手,立時一行人就利落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圍住了福克和其欲動手的侍衛們。

  巴斯冷冷道︰“福克,你應該清楚你是什麼貨色,你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別以為我巴斯是好欺負的!”

  “好!很好!”福克怒道,知道對方並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原本還以為憑借著自己皇子的身份讓對方幫自己,可是他想不到的是,對方居然會如此肆無忌憚,如果現在鬧翻,的確是他先惹事上門,要是到時鬧大了,吃虧的是他,因為他是被自己父親所討厭的人,被自己那些皇兄所看不起的人。

  無權無勢,怎麼能和有勢的巴斯抗衡呢?

  這是多麼的令人悲哀,就因為之前醉酒無意跟別人搶女人,結果對方沒事,自己反而被自己父皇給教訓了,于是落得這個下場,現在是個人都能欺負到他的頭上。

  看了一眼邊上有持無恐的巴斯,他朝自己的侍衛道︰“我們走!”說著率先朝外走去。

  眼看福克要走,巴斯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情,朝他邊上的手下打了一個眼色,立時那個手下在福克的侍衛經過時,伸腳一絆。

  巴斯的這個手下叫科沃,是八級白銀劍士,他這一絆,是加了勁道的,再者,以福克在皇宮的地位,也決定了他沒什麼好的侍衛,他的侍衛說穿了,也就是幾級劍士,又豈能跟巴斯花重金聘請的科沃比,那侍衛被科沃蓄勁一絆,身形一個人不穩,整個人向前倒了過去,摔了一個狗吃屎,連帶的還把福克給撞倒在地。

  巴斯哈哈笑了起來,道︰“哎喲,七皇子,你的侍衛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走路記得要長眼楮,不然再摔倒了就不好了。”說著朝邊上的手下喝道︰“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扶人!”

  “你!”福克怒道,他豈能看不出對方是故意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形一起,抽出身上的佩劍,一劍就朝巴斯刺了過去。

  眼見那劍就要刺中巴斯,邊上的科沃不早不晚的一出劍,只聽叮的一聲,擋下了福克的這一劍,不過這一劍雖然擋下,福克卻開始了瘋狂的進攻。

  邊上福克的侍衛眼見鬧開了,當下紛紛出劍過來幫福克,而巴斯的手下立時也加入了戰場。

  頓時之間,整個大廳都被打斗之聲所充斥。

  “為什麼他總是這麼自以為是呢?”早就來到的黛安娜看著場上的狀況,不禁皺眉道,剛才福克要對巴斯動手時她就到了,不過由于場況突變,所以巴斯的手下也沒有稟報,而是和她及荊守站在一旁。

  福克的實力並不高,只是一個六級青銅劍士,但他是皇子,所學的劍術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正因為這樣,他這一翻怒火下,才能和科沃有的一拼的本錢,可是科沃也不是易于之輩,待得福克的銳氣一失,立時開始反攻,沒兩下,就把福克的劍給挑了,更是把福克踢倒在地。

  “七皇子,怎麼你又摔倒了,科沃,你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去扶他起來。”巴斯在旁說風涼話道,還不忘給科沃打眼色。

  科沃自然會意,當下就裝模作樣去扶福克,可是說是說扶,腳卻踩向了福克那撐在地上的右手,眼看他的腳快踩在福克的右手時,突地,他心中一個警覺,整個人退了開去,而在他這一退時,旁邊已然多了一個人,正是荊守。

  科沃看著荊守,臉上不由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他原本以為是一個高手來了,誰想卻是一個一級劍士,想他堂堂一個八級白銀劍士,居然會在一個一級劍士下後退,這讓他臉面著實掛不住,他不由一個反手,朝荊守攻出了極為凌厲的一劍。

  荊守看著科沃的劍,並沒有反擊,而是身形一退,退到了黛安娜的身旁,對于他來說,他不是來打架的,只是聽黛安娜的吩咐,出手相助福克的,人救了就可以了,沒必要再纏斗下去。

  “黛安娜!”福克看到了旁邊的黛安娜,頗為尷尬道,他明白是荊守救了自己,要不然自己還會遭到對方的戲辱,想自己一皇子,如今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如此淒慘落魄,心中怎一個難受了得。

  黛安娜點了點頭,朝邊上的巴斯道︰“巴斯大老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還不是有人自不量力也替你出頭,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巴斯輕蔑道。

  黛安娜哦了一聲,道︰“巴斯大老爺,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直接問了,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單方面毀約呢?”

  “很簡單,就是不想要了。”巴斯傲慢道。

  黛安娜沉吟了一聲,道︰“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吧,是不是德費森,伯爵夫人吩咐的?”

  一直在旁的荊守看的出,當黛安娜說到德費森時,巴斯的臉色變了變,而這,他也肯定黛安娜一路來所遇到的狀況包括這次巴斯毀約的事情,都和這位德費森伯爵有關系,不過雖然知道,但他仍然默默站在黛安娜身旁。

「說了不想要就是不想要,你還給我囉嗦什麼,科沃,把他們給我趕出去。」巴斯不耐煩道。

    「是!」科沃應道,說著來到荊守等人面前,道:「幾位,請吧。」

    黛安娜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率先朝外走去,她一走,荊守自然緊隨其後,而福克也是帶著一干侍衛朝外走去。

    出得巴斯的宅院,黛安娜看著邊上的福克,道:「福克,這次謝謝你,不過我不希望你再插手我的事了。」

    福克也是被巴斯整的沒脾氣了,哦了一聲,道:「不用客氣,我們是朋友嘛!」說著朝身後的侍衛道:「我們走吧。」便帶著幾名侍衛離開了。

    看著福克等人離開,黛安娜又望了一眼巴斯的大宅院,然後歎息了一聲,朝荊守道:「我們也走吧!」
b23326 發表於 2009-7-1 08:00
正文 第十九章 雙修

    回到旅舍後,一臉疲憊的黛安娜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休息,荊守看的出,黛安娜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累。

  這里面一定有什麼事!

  其實就算沒有這楂子事,荊守用膝蓋想也能知道有事,不過通過這次事後,他知道黛安娜肯定和那個德弗森伯爵有什麼私事的,否則的話,黛安娜是不可能在還沒有來帝都前就惶恐不安。

  當然,黛安娜不說,荊守自然是不會問的,所以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開始觀看娑羅給他的那本叫作《奧庫流派連環火蛇心得》的魔法書籍。

  不過看了會,荊守就開始不耐煩了起來,很明顯的,他開始感到自己那燥動的心緒。

  荊守知道,這是自己體內自行運轉的斗氣所帶來的效果。

  “看來是時候找娑羅這小妞了。”荊守心道,說著站起了身。

  他其實並不想這樣,直接去找別人,然後說索要對方,這讓他還是有點感冒的,畢竟能成為中南海保鏢,品性自然是不會差的。

  雖然心里的確有些不希望這樣做,不過荊守並不是一個頑固不化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更何況,他和娑羅之間的這個只是一場交易,一場雙方都自願的交易。

  來到娑羅房間前時,荊守敲了許久門,里面都沒有人應,這讓他感到有點奇怪,因為他能感應到房里娑羅那均勻的氣息,正想著,房里頭傳來一聲呃的痛苦呻吟聲。

  荊守沒有一絲猶豫,伸手推門,門是反鎖的,不過這並難不倒他,他略一發力,立時用真氣挪開了里面的內栓。

  能做到這種程度,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的,對于房門里的內栓的位置,必須要準確把握,而房門一旦內栓住,只留下一個根本看不到里而情況的縫,那完全是憑借著記憶來的。

  荊守替黛安娜檢察房間時,就已然把房子的大致情況給記下來了,而旅舍的房子,基本布局是一樣的,所以荊守此時才能輕松推門而入。

  一進入房里,荊守就看見躺在床上的娑羅,此時此刻的娑羅,那張精致的小臉扭曲了起來,顯得無比的猙獰,而痛苦聲更是不斷從她那櫻桃小嘴中傳出。

  荊守伸手關了門,來到娑羅面前,掃視了一眼娑羅,並沒有發現外因,當下他抓起她那縴縴細手,放出真氣探視了起來。

  這一探,荊守發現娑羅的精神力相當的混亂,應該是冥想走岔,進而出問題了,他當然清楚,無論是修煉內力或是斗氣,亦或是冥想,走岔都是一樣的,都會讓人走火入魔,而現在他要做的是,把娑羅那混亂的精神力給安撫了下來。

  荊守看著面部糾結的娑羅,腦海里思索著辦法。

  對于他來說,作為一個保鏢,無時無刻不經歷著凶險,而在凶險中,大凡的雇主都會手足無措,這就必須要保鏢來做判斷亦或是決定。

  荊守能夠身為中南海保鏢,而且是赫赫有名的鏢神,自然更加不一般。

  只不過略一思考,他心中就有了主意。

  坐在床邊上,荊守扶起了娑羅,然後頭一俯,吻在了娑羅那張櫻桃小嘴上。

  他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前不久娑羅教過他一個知識點,那就是共鳴。

  法師和大自然的魔法元素共鳴,這是所有魔法師都知道的常規性知識要點,而在魔法學里面,其實還有一個人與人之間的共鳴,人與人之間的共鳴是從人與魔法元素的共鳴衍生而出來的,就是兩個男女魔法師,利用彼此來感悟魔法元素。

  而這個共鳴的前提是,男女雙方必須是擁有不同的魔法屬性,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雙方具有不同的魔法屬性,這樣能夠讓彼此不同的魔法元素協調,進而提升二人對魔法元素的認知和協調力,使得共鳴者能夠更容易達到和魔法元素的共鳴。

  這個共鳴的手法,在亞比斯大陸上,其實也算是一個比較常用的手法,許多戀人法師都會嘗試共鳴來提升自己在魔法上的實力。

  荊守在娑羅的指點中,知道自己具有火、風、雷三種屬性,而娑羅則是黑和水屬性,他也知道,大陸中的人們,一般都是一到兩種魔法屬性,而三種的則是極為稀少的了。

  當時荊守聽娑羅說起這個共鳴,也是有些意外的,因為這共鳴不就和那傳說中的陰陽雙修近乎一個道理嗎?只不過是由武功版本改成了魔法版本!

  後面他更是在心中笑言,自己和娑羅可以修煉魔法中的共鳴,不過他當時也是想,並沒有說出來。

  現在這個時候,荊守自然就想起了這個類似于陰陽雙修中的共鳴來了。

  其實就算是娑羅不修煉走岔,荊守此行前來也是籍娑羅洩火,所以他也是極為坦然。

  荊守原本是一門心思救人,可是當吻上了娑羅那柔唇紅唇,感受著其身上特有的少女氣息,他還是禁不住一蕩,一股原始的欲望湧現。

  這個時候不是隨便亂來的時候,共鳴是有講究的,荊守不得不強行收心,照著共鳴的要點去做,而這麼做的同時,他不禁感慨道︰“哎,還以為會很性福,誰想真的是痛苦啊!”

  在荊守執行著共鳴時,室內的魔法元素開始變得動蕩了起來,它們似乎被躺在床上已然赤裸相向的荊守和娑羅所吸引,圍繞著荊守和娑羅跳躍著,極為的雀躍。

  荊守整個人的心變得很寧靜,以往每一個夜晚修煉冥想的感覺再一次湧了出來,他看見風、火、雷、黑、水五種元素緊緊圍繞在自己和娑羅的身邊,他隱隱能捕捉到空氣中那些魔法元素的軌跡,盡管仍然有些模糊,可是這一次卻比以往來的更加的清晰。

  看著,看著,他仿若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成了它們的一份子,跟著它們在空氣中跳跳舞。

  不過這個感覺持續沒久就很快消失了,因為在他身下的娑羅有反應了,這使得他從那種狀態中回過神來。

  “你!”娑羅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荊守,臉色大變,一雙縴縴玉手更是動了起來。

  荊守伸手按住了娑羅的左右兩只手,在娑羅放開我的叫聲中,盡可能簡練道︰“你修煉冥想走岔,我利用共鳴幫你,要不然的話,恐怕你現在就不可能安然無恙的躺在床上了。”

  “是嗎?”娑羅回憶起自己修煉冥想時的場景,她的確在房中修煉冥想,當是時,她快和空氣中的魔法元素融合在一起,可是突然之間,她腦海里出現那個聲色俱厲的身影來,腦海里更是回蕩著對方的話,這讓她一瞬間整個人就亂了,她知道自己走岔了,可是已然來不及了,之後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看著娑羅的臉色漸漸變得平靜,荊守知道對方應該明白了過來,低身一俯,把頭湊到她的耳旁,道︰“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嗎?”

  “什麼?”娑羅下意識回道,倏地想起那天在溪邊的事情,整個人臉上不由一紅,而在這時,荊守輕輕吻上了她那柔嫩紅唇,她呃的一聲,只覺一只強有力的大手在自己胸前用力的揉搓著,本能的,她伸手去推荊守,可是她那如蘭的玉手又豈能推動荊守那壓在她身上的結實健碩的身體?

  空氣中聚集的魔法元素漸漸褪去,原本顯得空蕩的房間里,此時被那急促的呼吸聲給充斥著,在那叫聲中,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

  從娑羅房里出來,荊守一臉的神清氣爽,他到了旅舍的浴室里,沖起涼來,看了一眼旁邊那略沾了點血水的衣服,他嘴角忍不住一揚。

  邊沖涼,荊守不禁感受著這一次洩火所帶來的好處。

  體內的蒼炎之氣運轉的比以前更加快了,身體似乎是被活伙了一樣,以荊守的經驗來看,這並不是短暫的,似乎這一次洩火,讓身體里的細胸都獲得了滋潤般。

  還在想著這個時,荊守卻停了下來,他摸了摸身上的冷水,然後再一次讓水沖在了自己的身體上,這一沖,他突然笑了,因為他發覺自己對水元素霍然有了一點感覺,難道共鳴可以讓他也對水和黑元素有感覺?

  看來到時得問下娑羅才!

  娑羅筋疲力盡的躺在床上,和荊守的纏綿,最開始是有點不情願,不過到後面,她就覺得有點滿足,甚至還會變得主動,荊守那結實的身子骨,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最主要的是,這個男人似乎有著無窮的精力,在和她如此下,居然還神采奕奕。

  如果是平常的女人倒也罷了,可她是黑暗精靈,黑暗靈精的女子們和一般的女人是不同的,在這方面,她們的能力明顯要比其大二、三倍。

  不過她也只是感慨,感慨歸感慨,當她感受到空氣中的火、雷、風三種元素時,她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情。
b23326 發表於 2009-7-1 08:03
正文 第二十章 探索

    從早上就開始下的淅瀝瀝的小雨一直下了半天,這樣的陰雨天氣讓人的心情格外有點壓抑的感覺。

  昨天還是風清氣爽,今天卻是烏雲密布、細雨綿綿,天氣變的還真是太快。

  荊守看著窗外那蒙蒙細雨,心里不禁暗想,這鬼天氣是不是和黛安娜的心情交相輝映呢?

  黛安娜早上並沒有和眾人一起吃早餐,而是一直把自己悶在房里。

  連帶的,荊守自然也陪著她,並沒有去吃早餐。

  老歐路之前來叫過,不過沒能把二人叫去。

  作為事情的知情人,老歐路知道黛安娜不吃早餐是為了巴斯單方面撕毀合約的事情而吃不下,至于荊守,為了守護黛安娜不去吃早餐,他就非常佩服荊守了,因為這小伙子太敬業了。

  老歐路也沒有忘記二人,而是在不久之後端著食物來,黛安娜仍籍不想吃的借口拒絕了老歐路的好意,而荊守自然沒有理由不要。

  看著那二人份的早餐,他朝老歐路示意了下,然後拿著早餐來到黛安娜的房門前,敲門道︰“能進來說下話嗎?”

  他是保鏢,不是保姆,保鏢只要保護好主人的安全就可以了,至于別的,就不屬于他的責任。

  荊守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黛安娜的照顧。

  他不是一個不識好歹的人,黛安娜雖然是他的雇主,單是給他修煉書籍,亦或是親手給他炖湯喝,這些都讓荊守記得的。

  荊守父母早亡,他自從被開除出中南海保鏢後,就一直獨來獨往,雖然和不少女人有關系,就算對方和他有感情,可是那些女人都屬于那種嬌貴女人,別說煮湯給他喝,恐怕連做飯都不會吧,而且也不會如此細心的照顧荊守。

  正因為這樣,黛安娜的照顧,才更讓他在意。

  在荊守說完話的許久後,正當荊守打算離開時,房門打了開來,一臉憔悴的黛安娜用她那低落的聲音道︰“進來吧。”

  荊守跟著黛安娜走進房里,把手上端著的食物放在了桌子上,道︰“不介意我邊吃邊和你說吧!”

  黛安娜看著等待她回答的荊守,點了點頭,道︰“找我有什麼事嗎?”原本她還以為荊守是來勸她吃早餐,不過荊守並沒有如此,她自然如是問道。

  這也是荊守聰明,他知道若是和老歐路一樣勸黛安娜吃東西,結果肯定會是和老歐路的一樣,所以他干脆不勸。

  “我想去伯爵府幫你解決問題。”荊守咀嚼著食物,漫不經心道。

  “什麼?”黛安娜沒反應過來道。

  荊守笑了起來,道︰“怎麼?不相信我的能力?”

  “沒有!”回過神來的黛安娜道︰“這事還是我自己來吧,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意。”

  說著她長吁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可以算是家務事。”

  “哦,是嗎?這麼說,德費森伯爵和你的關系是?”見黛安娜松口,荊守自然明白黛安娜已然會把心事說出來,他于是順勢詢問道。

  黛安娜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道︰“她是我的父親!而我是她的私生女。”看到荊守臉上並沒有意外的神情,她續道︰“其實來帝都之前,我就料到這次生意不會那麼順利,因為伯爵夫人。”

  荊守並沒有打斷黛安娜,而是靜心在旁傾聽。

  “伯爵夫人膝下無子,她怕我分家產,所以一直針對我,我想無論是有人想殺我亦或是這次巴斯單方面的撕約,都應該是她干的。”黛安娜說著停了下來,道︰“所以我才希望這事我自己來解決,因為這是家務事。”

  荊守拿著一塊糕點放進嘴里,指著桌上還熱乎的糕點,道︰“不介意的話,一起吃吧。”

  黛安娜臉上終于雲開見日,露出了一絲笑容,道︰“我知道瞞不了你,不過我也知道,你不會多說什麼,就算你明白,這就是你。”說著拿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和黛安娜吃過早餐後,荊守從她房里走了出來,一出房門時,見到了從走廊邊過來的娑羅,他微微一笑,道︰“早上好。”

  娑羅看了一眼荊守,並沒有說什麼就回自己的房間里去了,不過她的房門卻打開著,而她的人則在房門邊看著荊守。

  荊守知道娑羅有話要對自己說,當下走進娑羅的房間,然後坐在了房間桌子旁前。

  把門關上的娑羅看了一眼坦然的荊守,想起昨晚和荊守在床上的情意纏綿,臉色不禁一紅,然後穩了穩心神,道︰“你有發覺到共鳴後的變化了嗎?”

  “嗯,對水元素和黑元素有了一定的感知。”荊守如實道。

  娑羅也坐了下來,道︰“這個現象比較特殊,一般共鳴的人都只是提升雙方對魔法元素的感知而已罷了。”

  “嗯,可能和你是黑暗精靈有關吧!”荊守把自己心中的見解給說了出來。

  娑羅點了點頭,道︰“這的確有一點關系,畢竟我們黑暗精靈和人類不同,不過這也並不是我單方面的影響,我覺得這和你有著莫大的關系!”

  在魔法見解上,荊守並不認為自己能夠和娑羅比,他相當虛心道︰“有什麼關系呢?”

  “你在和我共鳴時,是否覺得自己整個人就是空氣中魔法元素的一份子?”

  荊守點頭道︰“的確如此,當時我的確感覺整個人成了空氣中跳躍的魔法元素的一份子。”

  “這樣就沒錯了,那表明你已然捕捉到魔法元素的軌跡了,確切來說你在那時達到了元素之心!而關鍵點是,那個時候你我身邊圍繞著五種魔法元素,這就使得魔法元素能夠對我們進行洗滌,進而讓我們能夠感知本不屬于我們的魔法元素。”娑羅肯定道。

  荊守苦笑道︰“我想你錯了,我並沒有達到元素之心,只是捕捉到它們的軌跡,也許那個時候我的確能夠達到,不過你在那時候甦醒了,所以我從那個狀態下甦醒了過來,而我昨晚試著再一次嘗試,不過結果是無果。”

  “如果這樣說的話,那就是另一種情況了,就是你當時眼看要突破元素之心了,所以才能讓魔法元素對于我們進行洗滌,共鳴只是一個手法,之前我只是稍微跟你提了一下這個共鳴,事實上,經歷了無數先人的探索,共鳴遠不如你所想的那麼簡單,而我們這個情況,我亦可以肯定,我們是符合共鳴中的素軌這一項。”娑羅慢條斯理道,並沒有因荊守的話感到意外。

  荊守並沒有懷疑,在魔法領域上,的確是多變的,例如一個小火球,它也存在著多種變化,給小火球的彈速提升進而增加威力,亦或是給予小火球爆破的功能等等,共鳴里面還有這個素軌,顯然也不奇怪,當然不懂素軌的他不可能不懂裝懂,而是直接問道︰“什麼是素軌?”

  “魔法師要想掌握魔法元素,一個最基本的是他需要了解魔法元素的行動軌跡,如若不然的話,是不可能讓自己和魔法元素融合的,而當人與人共鳴時,若是能夠有人察覺到魔法元素的行動軌跡,那就叫素軌,而這樣的話,共鳴的兩人離元素之心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娑羅詳細的解釋道。

  荊守哦了一聲,道︰“掌握魔法元素,難道不可以以一個第三者的角度掌握魔法元素嗎?”

  “你說的雖然不是很準確,不過我大致能懂你的意思,但那並不是我所能解釋的範圍,因為要是我能夠解釋的話,我也不可能才是魔導師,而早就成為了法神,法聖以下的魔法師,是使用魔法元素,而法神,則是支配魔法元素,這里面的區別,我想你應該懂的。”

  娑羅對于荊守這一點是非常欣賞的,這個男人並沒有過多的歪念,她剛才那句話,其實暗示著她之後還要和荊守進行共鳴,而換作別的男人,恐怕早就把話題往那邊扯了,但是荊守卻是仍然能夠很認真的跟她探討魔法上的問題,而且還能夠一舉就想到那非一般的境界。

  荊守聽到娑羅的話,很自然的想到了武功,在武功中,講究天地人合一,再然後呢?他發現,不單單是可以把劍士的武技過渡到武功上,就是魔法,亦同樣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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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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