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君劫 作者:印小天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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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歌 2009-7-20 15:21: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0 97928
悲歌 發表於 2009-7-20 15:23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章 金玉寶藏(上)
    從運籌帷幄方面來看,柳一清無疑是柳家歷代家主中最強的一個,他留下柳正柳德兩兄弟並不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而是為了大局。

    他在看過密信之中,就果斷的命令各省各地鏢局的宗親長老們以押鏢為名,攜帶家眷和精英們秘密向燕城,羅城,和蜀省的江城彙集。

    燕城就不說了,羅城是楊家所在,江城是方家所在。在炎火他們起程尋寶之後,就馬上命柳德鎮守羅城,柳正鎮守江城。柳家本身在燕城的人馬就不少,所以柳一清只命四千人馬回了燕城,其他兩城的人馬加上楊方兩家的人馬也各有四五千人。

    四五千人雖不能阻擋朝廷的軍隊,但至少不怕高手來犯。不過,如果是像修真者那樣強大的敵人出現的話,柳一清就只能指望那件傳說中的寶物和炎火的實力了。

    三年前跳崖的炎火不但沒有死,而且還變成修真者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柳一清想到的是,炎火三年前一定是被某個修真者所救。在炎火的身後一定有其他的修真者存在。讓炎火的加入,就算是把強大的修真者拉到了自己的陣營。到時候對付對方修真者不就又多了幾層勝算。

    還有其實早在三年前開始,柳一清就察覺朝中有不少變故。三年前,正是現在的皇帝文殊帝陳傑年滿十六歲,開始正式執政的時候,在那之前,朝中的一切政務都是又皇太后——劉氏和兩位輔佐大臣共同處理。

    劉皇太后執政期間,朝中政務井然有序,對民間更是大施仁政之風,完全保留了先帝的遺志。

    可就是文殊帝執政後,朝中有不少忠臣都相後被貶,兩位輔佐大臣相後告老回鄉。民間更是多了很多冤假錯案無人問津,貪官奸臣當道卻無人指正。去年江省一帶,安河氾濫,災民無數卻不見朝廷大力賑災。

    都說文殊帝年輕,在處理政事方面稍有不慎。那滿朝臣子都在做什麼,難道皇帝犯錯,你們都不知道阻止嗎?還有,一向精明幹練的劉皇太后在做什麼,為何不見她出來?柳一清曾經和在朝為官的幾位友人交談過,卻無人可回答他。

    狹,密信中的一個狹字,就完全解開了柳一清的疑問,為什麼密信上要用狹,為什麼不用干政,阻政,狹乃是狹持之意。

    為什麼這些宦官們要隱藏如此之深,說明他們很聰明,他們不想把自己暴露在世人面前。所以他們用了狹。皇帝充當了他們的傀儡。所以他們在滅王家時,沒有用軍隊,沒有用朝中的力量,他們不想引起世人的注意,而且他們對自己本身的實力很有自信。

    ******

    拂曉黎明

    道清觀大門剛開,就迎來了它首批上香的人群。在數十位上香人之中,有四位布衣打扮,相貌平平的年輕人,顯得就不是那麼的虔誠。

    他們左顧右盼四周張望,彷彿不是來上香,反倒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當四塊金玉合到一起,組成一塊圓形的金玉圖時,通徹透明的白玉之上,一條條金線匯出了一幅山形的圖畫,一個道教的八卦圖案位於圖的正中間,而在八卦圖中還有一個奇怪的五星標記。柳一清驚奇地發現自己對圖上所畫之地竟如次熟悉。

    此圖讓柳一清不得不開始懷疑,開國皇帝陳元命柳家先祖柳風和柳遠安身於燕城的真正目的了。因為金玉圖上所畫之圖根本就是燕山,而圖上那藏寶之處的圖標剛好在山上道清觀的位置上,道清觀的歷史恰恰剛好追溯到一百五十多年前。

    藏寶之地居然如次之近,這一下大大地增加了眾人的信心。

    見道觀殿內外都沒有,四人決定分開到道觀四處仔細尋找。

    「不知道張風哥這幾年過得好不好?既然來了,還是看看他,哪怕是瞭解一下他的近況也好。」炎火擔心。

    「師傅,不知道你們這裡有沒有一位叫張風的道士?」炎火向走過身前的一位年輕道士問起。

    年輕道士答:「施主,說的可是蜀靈子?」

    炎火一聽,高興地說:「對M是他。」

    年輕道士說:「施主,你來晚了,他已經去後山了,怕是要到晌午的時候才會回來。」

    炎火詫異問:「後山?他去後山做什麼?」

    年輕道士答:「我也不知道,我這位小師弟自從五年前去過後山後,他就一直時常去後山,一待就是半天,特別是這兩三年更是天天如此,從不間斷,我們師傅為此事還罰過他好多次,但都不見效。最後也只好由他去了。」

    「是嘛!」說起張風,炎火忍不住一陣神傷。

「張風哥定是為自己去的,三年了,他還是掛念我啊!當年真不該和他不辭而別。等辦完此事,我定要好好的跟他認錯才行。」

    年輕道士問:「不知施主找我師弟可有事?」

    「哦!沒有,前幾年我來道觀認識了他,如今再來想看看他還在不在。」解釋完,炎火又順便問道:「對了!小師傅,在你們道觀裡,你有沒有見過這樣的圖案?」

    炎火把繪於紙上的八卦五星圖拿給年輕道士看後,年輕道士馬上就道:「嗯!見過。」

    炎火急忙問:「在哪裡!?」

    「就在觀內後院,靠近山體的那面牆上。」年輕道士邊答邊指向後院。

    「多謝!」事不以遲,謝過年輕道士,炎火馬上去找其他三人。

    「楊……楊大哥。」炎火首先在道觀殿裡找到了正在四處察看的楊略,不知道是因為王莽所做的易容面具太精巧,讓炎火還不習慣?還是因為隱瞞身份之事,讓炎火愧對楊略?炎火開口竟有些結巴。

「我……我找到了。」

    「是嘛!?在哪裡?」楊略卻冷淡地問道。從昨日知道真相起,楊略就再也沒有理過炎火。觀裡的後院也對外人開放,炎火等人輕鬆的就找到了那面牆壁。一百多年過去了,牆壁好像被翻新過,但是那八卦五星圖卻依然好好的保留在牆壁之上。

    「呵呵4來這又是那聰明的皇帝老兒留下的另一手了。讓道觀一直保留著這幅畫,卻不告訴道觀的道士,此圖有何作用。有意思。」方譽信步走到牆壁下去,細細的觀看起牆上的圖,彷彿一位來遊玩的遊客一般。

    「方少門主,我們是來找東西,可不是來遊玩的!」王莽可不是來玩的,他身上還帶著血海深仇。

    方譽笑道:「說你名中帶一個莽字,行事鹵莽還真不假,我這是在觀察牆上可有留下什麼線索。」

    「方兄!你可曾發現什麼?」楊略問。

    方譽又細看了一下牆壁後,回道:「說來奇怪,牆就是牆,上面什麼也沒有,連一點縫隙和機關都沒有。」

    「難道道觀的其他地方還有此圖?」王莽問。

    楊略答:「道觀裡外都被我們細細查過了,除了道士們的房內未去,其他地方哪裡還有這樣的圖。」

    「那就怪了。」王莽說。

    「呵呵!那麼容易找到還要圖做什麼。」方譽笑道。

    「牆內沒有,那我們翻過牆壁看看外面那頭有沒有嘛!」炎火說完,三人同時望著他。

    「你怎麼不早說!」楊略怒道。

    「我……」炎火想解釋。

    可楊略已經甩下三人,率先躍過牆去。方譽對炎火搖頭笑笑後,也跟了上去。

    「炎恩公,不要太在意,楊略他……」王莽想安慰炎火。

    「我理解,王大哥。」

    「恩公。不管如何,你救我的事是事實,我王莽說過的話也絕對不會改,大仇得報後,我王莽就伺候恩公左右,反正王莽以是一個無家之人。」

    「你們還在那邊磨蹭什麼?」又是楊略的怒聲從牆外傳來。

    炎火歎氣道:「唉!我們也過去吧!王大哥。」

    牆外就連接著山體,一條陡直的山體斜坡從牆根開始一直通向山峰。而牆壁之外的牆壁之上什麼也沒有。

    荊棘雜草佈滿了整個山體,一眼看去儘是雜草,根本發現不了有山洞之類的存在。見此,王莽馬上加入了楊略和方譽的尋找。

    炎火正想去,可他卻被牆腳的一個東西絆了一下。

「咦!這是什麼?」

    一塊形狀怪異的石塊凸在山體的泥土之中,石塊不大,剛好一個張開的手掌大小,似乎只是半寸的厚度。

    炎火就奇怪了,自己是什麼功力,一塊小小的石頭被自己踢中,那石頭居然完好無損,還把自己差點絆倒。炎火蹲下細看起來,一看之下就發現了石塊有所端倪。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一章 金玉寶藏(下)
    從石頭裡,炎火居然感覺到了一絲絲的靈氣。炎火詫異道:「難道這也是一塊可以煉器的靈石?還有這石頭頂端的凹陷之處怎麼這麼圓正?彷彿是人工做的。」

    炎火把石頭周圍的深土刨開,石頭上細下粗,正方之形,到達石頭底部的時候,石頭足有半米來高。這根方形石柱的根部還連接著一塊石板,石柱是插在石板中的。

    「你們快來!」看到這裡,炎火彷彿明白了什麼,於是他大聲的召喚楊略他們。

    聽見炎火的聲音,三人快速地躍到炎火面前。

「怎麼了?發現什麼了?」楊略問。

「咦!這是什麼?這石柱哪裡來的?」

    「我才刨出來的。這石柱裡面含有一股靈氣,而且你們看石柱的頂端的圓形大小是不是剛好和金玉的大小相同?」炎火問道。

    「我看看,不錯!大小正好一樣。」方譽掏出身上的金玉圖和石柱比較。

    「放上去試試。」王莽道。

    當被分成四塊的金玉圖放到石柱凹槽中之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金玉圖發出了一陣耀眼的白光,在白光之中,被分開的金玉慢慢的合成了一塊。

    「好強的靈氣!」這一刻,炎火更能感覺到從石柱裡發出的強大靈氣。

    白光順著石柱向下延伸,當石柱和石柱連接的石板都被白光所包圍的時候。

    「轟!」一聲,整個山體都晃動起來,在晃動中,在炎火他們所站之處,五米外的山坡上,山體慢慢的出現了一條縫隙。隨著晃動的結束,在山坡上出現了一個正方形的山洞。

    「想不到近在咫尺。要不是炎火發現石頭,我們把這山翻過來也不可能發現的了。」方譽驚訝道。

    「我是感覺到了石頭中的靈氣才發現的。」炎火謙虛地說。

    「不多說了,進洞。」楊略急忙向洞口而去。

    山洞入口處有一條黝黑向下的台階,四人點燃了事先準備的火把後,開始進入漆黑的山洞,洞裡十分狹窄,而且十分潮濕,向下的台階彷彿沒有盡頭,炎火他們足足走了半柱香的時間,還沒有發現寬敞之處。就在四人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向下的台階終於到了頭,不過,一條筆直向前的通道又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山洞通道也很神奇,如此之深,根本沒有發現有通風之處,可四人手中的火把沒有熄滅,通道看似普通,在石壁上面絲毫沒有發現有開鑿之後留下的痕跡,彷彿不像是人為建成的。

    四人繼續往前走,又走了很長一段距離後,一個小光點才出現在通道的另一頭。隨著距離的拉近,光點越來越大,漸漸地形成一個門的形態。光亮也越來越足,彷彿陽光一般。四人小心翼翼地來到洞門口,當他們慢慢的適應門外光線之後。這門外的一切讓四人都目驚口呆。

    炎火等人居然站在一處斷壁之上,而展現在他們面前的居然是一個有山有水的洞內世外桃園。洞內的空間之大,絲毫不亞於半個燕城大小。更驚奇的是,原本應該是漆黑一片的山洞卻亮如白晝,山洞之中四處金光閃閃。要不是親臨其境,是誰也不會相信,在山體內會有這樣的光景。光源的出處來自於山洞中間那根巨大石柱的頂端。

    「想不到這裡會如此之大,看來我們要好好找找了,誰也沒有見過那件寶物,不知道它會在洞裡的何處。」方譽向身邊的炎火問道:「炎火,你怎麼看這裡?我們應該先從哪裡找起?」

    「我們應該先去那裡。」炎火指向巨大石柱。

「那裡有一股很強大的靈氣,我從來沒有感受過那樣強大的靈氣。」

    對其他三人來說,這裡的神奇景象讓他們驚訝無比。可炎火的感受跟他們完全不一樣,炎火到了這裡,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衝動,一種慾望,一種想得到的慾望。

    四人躍下不高的斷壁,穿過一片綠草,穿過小溪,穿過樹林,來到山洞中心的平地上。四人在前往這裡的路上,也發現了是什麼東西在山洞裡引起金光閃閃,那是無數的金銀財寶。想不到,在世間被無數人所嚮往的財寶,在這裡卻被人隨意丟棄。

    當然炎火他們四人也志不在此,財寶對他們來說,根本沒用。

    幾棵小樹,一間小木屋,一條小溪自屋前穿過,木屋前還有一張石桌,數個石凳。

    「這裡還有人住過?」王莽問。

    「想必是那兩個修真者的師傅在此居住過。」方譽說。

    「那寶物應該在木屋裡面?」王莽問。

    「應該是。炎火你覺得呢?」方譽問。

    「我不知道,強大的靈氣在此處到處都是,我沒有明顯感覺到什麼。」炎火答。

    「好!先進木屋找找看。」方譽說。

    就在四人準備進屋的時候,「吼!」一聲巨響的咆哮響起。

「是何人?竟敢擅創仙家之地,難道你們活膩了嗎?」

    還有人在?難道是修真者?炎火四人大驚。

    「我們並不是有意冒犯,只是我們受人所托,到此處來尋找一件東西,還望仙人前輩見量。」因為聽不出對方在何處,炎火只好向木屋方向坦懇地回答。

    「放屁!找東西!?我看你們分明是為這些寶藏而來,要是你們不想死的話,每人留下一隻手臂,我就放你們回來,不然,你們今天一個也不要想活者離開這裡。」

    「前輩,我們只是為了尋找,如果你不讓我們找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我們留下手臂?」一聽對方居然如此無理要求,炎火有點生氣。

    「哼哼!這是你們擅創此地的代價,不想死就快塊留下手臂,難道你們還想我親自動手不成,如果我動手我就不能保證你們留下的只是手臂了,哈哈!」

    「我看你是修真前輩,所以和你好好說,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講道理,哼!想要我們的手臂,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那樣的本事了。」炎火邊掄胳膊邊狠狠地道。無論對方是誰,炎火絕對不會再逃避。絕對不會再看著自己的朋友受傷。

    「哦!!你……你是修真者,奇怪!怎麼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對方知道炎火是修真者後,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呵呵!小兄弟,不要生氣,既然大家都是修真者,有話好好說嘛!呵呵!這個地方除了寶藏外,應該沒有你們要找的東西,你們還是離開這裡吧!」

    「那件東西對我們很重要,還望前輩開恩。讓我們在這裡找一找。」見對方知道自己是修真者後,態度轉變,炎火也好好懇求道。

    「這樣啊!……」對方似乎很為難。

「對了!你們都是修真者嗎?」

    「不M我一個人是。」炎火如實回答。

    「呵呵!你修真有幾百年了?現在是什麼修為?」對方又問。

    「沒有幾百年,才幾年而已。」炎火答。炎火在回答第二個問題的時候,在一旁的方譽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他正想揮手阻止炎火,可他還是晚了一步。

    「哦!!才幾年而已…….」對方一陣沉默後,立刻怒罵道:「才幾年而已,你還敢說自己是修真者,難怪我感覺不到,你小子想忽悠我狐大……狐大仙人,是不是?馬上留下你們的雙手,然後立刻滾出這裡,不然就留下你們的性命。」

    「你!」炎火沒有想到對方知道自己才修練幾年後,態度又來了個大轉變。

    「唉!沒有想到和我預想的一樣,修真者裡面也有這樣欺軟怕硬的傢伙,看來我們今天很難全身而退了。」方譽絕望地對王莽和楊略說道。

    「哼!你這個善變的混蛋!我還是那句話,想要我們的手臂,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那樣的本事了。」炎火怒目切齒的罵道。

    「對!想要我們的手臂,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那樣的本事了。」王莽上前和炎火並肩站到了一起。

    楊略也不知何時走到了炎火的身後。

    「唉!你們…….」方譽想說什麼來著,可他一想,要是真的失去了雙手,那他方譽還回去做什麼?沒有雙手沒有等於沒有了武功,沒有武功的話,那些嫉恨他的兄弟們還會讓他繼續做少門主的位置嗎?

像廢人一樣活著,還不如和大家放手一搏,至少死得轟轟烈烈。如果對方是江湖人士,他方譽絕對不怕,可對方可是修真者啊!炎火才修真幾年就能有那樣強大的實力,自己這方現在要面對的說不定是修練了幾百年的修真者,那他的實力?方譽不敢想。

    「要是我們現在逃向洞口……」方譽想想就搖頭,對方既然說了要留下雙手,就絕對不會讓他們有機會逃向洞口,方譽雖然平時對人冷漠,但他也不是那樣會犧牲同伴獨自逃跑的人。

「唉!死就死吧!」做完一系列思想後,方譽也上前和其他三人站成一排。

    「哼!沒有想到你們幾人既然如此勇敢,希望你們看見我真身的時候,不要嚇破膽。哈哈!」

    「廢什麼話!你躲在哪裡?出來!」炎火向四周叫道。

    「我在哪兒?我不就在你們前面嗎?」

    當一個龐大的身影從巨大的石柱後面走出來時,炎火四人竟然同時驚呼道:「啊!!!!」
悲歌 發表於 2009-7-20 15:23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二章 重陽子(上)
    巨大的石柱彷彿一根擎天柱般聳立在地洞的中央,站在它的腳下,人顯得是那麼的渺小。而此時,從石柱背後出來的身影居然有石柱三分之一粗細。

    青面獠牙,金盔金甲,身高超過十米的巨人武士,出現在四人眼前。

    「這就是修真了幾百年的修真者!?」四人詫異並絕望的想到。

    「遭了!」炎火也沒有想到自己遇到的第一個修真同道,居然會是這樣的,他連忙對三人說:「快躲到我身後。」

    「看見我的真身,你們還想一搏嗎?」金甲巨人吼道,那聲音震耳欲聾般向炎火四人襲來。

「我最後說一次,馬上留下手臂,滾出這裡。」

    「我說了,想要我們的手臂要看你有沒有這樣的本事。」炎火絕對不會再妥協,因為他不想再讓自己的朋友們受到一點傷害。

    炎火沒有回頭,但他小聲的對身後三人說道:「我一出手,你們就趕緊向洞口跑,不要回頭。」

    炎火的話,三人怎麼不明白,這是炎火想犧牲自己保全他們。

    「我留下!」

    「不要說你的內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就是全盛時期的你留下,你也只是給炎火帶來負擔。」方譽無奈的對王莽解釋。

    「我們總不能看著……」王莽還是不想離開。

    「只要你們脫險,我自有辦法離開這裡。」炎火現在只好騙他們。

「好了!機會可能只有一次。」

    「炎火,小心點,你們在外面等你。」楊略輕輕地把手放在炎火肩上,說道。

    「知道了,楊大哥。」炎火回頭笑道。

    「你們商量完了嗎?要知道,我可是修練了幾百年的,我很強大哦!我要殺死你們就跟掐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你們不怕死嗎?」巨人似乎在等待。

    其實炎火現在最怕死,因為他還沒有尋到仙人,還沒有完成對秀寧姐的承諾。可是他現在也有他自己的原則。

    「呵呵!我們商量完了。結果就是……」炎火回頭示意了楊略他們一眼後,向巨人突然咆哮道:「和你拼了!」

    炎火的『千蜂針』如數盡出,千根黑色的靈針向巨人刺去的同時,炎火也沖巨人而去,而楊略等人運起全身功力施展輕功向峭壁上的洞門急躍而去。

    「啊!!!」炎火的這一舉措,居然讓修真巨人大吃一驚:「你不是說你才修真幾年嗎?為什麼你能駕御靈器?你騙我!」

    炎火絲毫不理會巨人的言語,繼續向前,而千根靈針已經閃電般的到了巨人的臉部附近。

    「希望能為他們多爭取一點時間。」炎火快速地向身後瞄了一眼,楊略等人離洞門還有一大半的路程。炎火計劃是,只要楊略等人安全離開這裡,他就可以用『遁天五元陣』隱身離去,炎火心中只擔心的是,對方能不能識破自己的隱身。

    回頭過來,炎火繼續向巨人衝去,炎火想用自己的身體去撞擊巨人的腳部。可就在這緊張的時刻,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你騙人!不和你玩了。」金甲巨人發出一個稚嫩的聲音後,隨著「彭!」一聲,一股濃濃的白霧取代了那個巨大身體,金甲巨人隨著白霧消失不見。

    『千蜂針』失去目標,穿霧而過。

    「咦!?人呢!?」炎火詫異,可他絲毫不敢大意,他快速地把靈針收到身旁,隨著應對對方的出現。

    白霧甚濃,差點讓身在其中的炎火看不清楚四周。炎火把自己的五感開到最大,哪怕是一點草動,他也不放過。

    奇怪的事,過了半刻也不見四周有任何動靜。楊略等人也沒有受到任何阻擾,他們已經踏入洞門。

    「五方元結來相助,隱!」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炎火也不想處於這種『敵暗我明』的情況。

    白霧一時半會是散不了。隱身後的炎火一邊慢慢的向霧外走去,一邊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就在炎火要離開白霧範圍的時候,一個小小的白色物體從炎火身後以眨眼的速度,急速竄出白霧向擎天石柱而去。當然這一切沒有逃過炎火的眼睛。

    那白色的物體靠近石柱後,就消失不見,彷彿溶入石柱一般。

    「什麼東西!?好像是一隻動物?怎麼會有動物在這裡?那巨人去了哪裡?」炎火心中不免多了很多疑問。

    炎火來到白色物體消失的地方,他居然從石柱上面感覺到一絲熟悉的靈力波動。

「哈哈S然是個『遁天五元陣』在石柱上面。」

    炎火大笑後,沉思。

「怎麼這裡會有此陣,難道重陽子前輩留在這大陸上的修真之法不止一份?難道這裡是我同門的修練之地?」自從修練『逍遙心法』開始,炎火就以重陽子弟子的身份自居。

    不過此陣可不是炎火能做到的,炎火的陣只能隱身,而此陣居然可以偽裝成石柱的一部分,把石柱原來的門所遮掩。要不是靠的如此之近,要不是自己對『遁天五元陣』的熟悉,外人根本不能察覺這裡還有一個門。

    「既然來了,我不如進去看看,要是有不對的地方,我再退回來就是,反正楊大哥已經安全了,這裡的主人想隱藏這裡,說不定那件寶物就在這裡面。要是真的是有同門在此,那可是真的太好了。」炎火撤去身上的隱身,走到了石柱的裡面。

    「哈哈!石柱裡面居然是這樣的光景。」炎火原本以為石柱裡面都是石頭,可炎火現在哪裡看得見石頭,他彷彿走進的不是石柱裡面,而走進的是某個亭閣樓台。古色古香的木桌,木椅。牆上掛的更有山水字畫,甚至連門窗都是。

    炎火巡視著眼前的一切,當他的目見和房間角落的那雙小目光相對的時候,雙方都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

    「狐狸!?」

    「啊!?」對方彷彿更怕炎火,白色的小身影調頭又跑躲了,一陣急促的上樓聲。

    「狐狸!?怎麼會是狐狸!?剛才那個修真巨人不會是狐狸變的吧!?」炎火在山上的時候過見狐狸,也知道狐狸是一種狡猾的動物。可狐狸會變身他可沒有聽說過。

    「抓住它問問看,如果那巨人真的是它所變,相信它也不會有太大的本事,要是它有本事也不會跑了。」炎火拿定主意後,找到了向上的樓梯,向第二層走去。

    石柱塔樓中。

    「我的天!這樓到底有多高啊!?」炎火感歎道。他倒不是累,只是反覆看同樣的樓層,同樣的佈景,看了四十幾遍有點煩了。

    到了第五十層的時候,炎火終於停下來觀看掛在牆上的畫,開始的時候,他沒有留意,可爬了這麼多層以後,他發現每層樓都掛有十幅畫,而每幅畫中畫的竟然都是同一個地方。所以炎火很好奇,什麼地方值得這裡的主人要畫上幾百遍。

    「一望東南竟海涯,仙人何處尋知音。」炎火喃喃地念出畫中的詩句。

「好奇的詩,好奇的畫。」畫中一座孤峰,飄渺雲繞,山峰四周儘是汪洋。

    畫裡並沒有發現什麼,炎火正準備離去,突然,炎火猛一回頭,重新看清楚了畫中最下面的作者題名。炎火馬上看其他九幅畫,畫中的題名依然是同一個人。

    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炎火哈哈大笑兩聲,轉身飛快地向樓上衝去。不管上面還有多少層,哪怕是要直通天庭,炎火也要爬上去。

    先前的一切顧慮,一切危機感,當看到畫此畫人的名字後都煙消雲散,炎火現在更是迫切的想見到這個人。

    在每幅畫的右下角,都用細小的筆題有三個字:重陽子

    「哈哈!那些畫居然都是重陽子前輩所畫的!這裡居然是重陽子前輩居住過的地方,說不定他老人家就住在這石塔的頂層。」炎火越想越興奮。

    炎火到底第六十層的時候,終於來到了頂層,因為向上再沒有樓梯了。

    說來奇怪,最頂上的一層本應該是面積最小的,可這裡卻反而比其他層寬上不止一倍,炎火來不及思考這些,他現在只想見到重陽子。

    「重陽子前輩!重陽子前輩!您在嗎?晚輩柳炎火前來拜見!前來多謝您的傳圖授法之恩。」炎火不敢貿然進入這層,於是他跪在樓梯間的地上,誠懇地向裡面請示道。

    可過了好長時間,也不見有人回答。炎火又說了一遍,還是不見有人。

    「難道重陽子前輩正在打坐?」炎火疑問。

「我是在這裡等候,還是……如果真的是在修練打坐可不是一會的功夫。」炎火現在可按耐不住自己,他決定冒犯了。

    房間裡面空蕩蕩的,除了房間中間的那座石像外,這層的房間什麼也沒有,連畫也沒有。

    「重陽子前輩!」炎火突然明白重陽子根本不在這裡,也許他曾經在這裡過,可現在他是不在的。

    石像雕刻的無意是重陽子前輩,炎火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重陽子,但是他從那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石像上面,可以感受到重陽子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

    在石像前的香案上擺放著很多糕點和香燭,似乎一直有人照顧著這裡。

    是誰?炎火沒有興趣知道。能把重陽子前輩當成神明一樣供奉的人,應該是自己的同門。

    「重陽子前輩,雖然我不能見到你的真身,但是炎火在這裡給你磕頭了,謝謝你對炎火的再造之恩。」炎火走到石像前,對著石像深深地跪了下去,給重陽子磕頭。

    炎火磕完第二下,第三下剛觸到石像前的地面,炎火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白光一閃。當炎火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眼前的嘲竟已不是身處在石像之前,在炎火眼前的竟是另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我這是在哪裡?我不是正在給重陽子前輩的石像磕頭嗎?為什麼我會到這裡來?」炎火心中詫異道。

    就在炎火彷徨的時候,從遠處傳來一慈祥的聲音。

「呵呵!小朋友,你給我的石像磕頭,還不如給我本人磕頭的好。」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三章 重陽子(下)
    突然出現在炎火眼前的重陽子和石像簡直不差分毫,一身金邊白衣,仙骨之身。

    「前輩在上,請受炎火一拜。」炎火很快就反應過來,並激動地說道。

    「呵呵!你我本就不是凡人,何需多此凡人禮節。」重陽子一笑。

    「不!前輩對炎火有授圖再造之恩,要不是前輩留下的那幾頁修真之法,炎火可能是那山中可憐的小孩。如此大恩,炎火豈能不拜!」炎火深深一拜。

    「好了!起來吧!」重陽子說。

「想不到,當日留在世間的那修真入門之法被你找到了,哈哈!有緣啊!」不過,那幾張修真之法講解不多,想必你心中有很多問題想問我。而我也對你比較好奇,我也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來!我們坐下聊。」重陽子才說完,一副石椅石桌就出現在兩人身旁。

    炎火被這神奇的舉措一驚,但他很快恢復常態,恭敬道:「前輩,請!」

    重陽子欣慰地點頭一笑,入座。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得到那幾頁修真之法?又是如何來到此地?」

    「前輩,我們到底在哪裡?我記得我正在石塔裡給你的石像磕頭。怎麼一下就到這裡來了?」炎火好奇的想知道。

    「現在你和我正在石像裡面。」

    「石像裡面!!!?」被驚得目瞪口呆的炎火不自然的四周張望。

「前輩能使人進到石像裡面?為什麼石像裡面如此之大?」

    「其實我是我,也不算是我。我的本尊早已在五百年前就離開了。現在的我只是本尊留下來的一點靈魂之體。」

    「本尊!?靈魂之體!?」炎火不能理解。

    「對!你和我現在是靈魂在交談,在石像跪塌前的石板中有一塊引魂石,在你磕頭時候,是我把你的靈魂引進石像裡面的。,要不是你跪拜我,你也見不到我。」重陽子解釋道。

「現在說說你的故事。」

    「是!」炎火從自己如何出生到如何來到此地細細的向重陽子訴說了一遍。炎火可能沒有察覺當他說到自己九五龍鳳之體的時候,重陽子眉頭緊皺了一下。

    「難怪雖才幾年,你既然可以在無靈丹無同道相助的情況下,就能有如此的修為。龍鳳之體啊!」重陽子感歎起來。隨即他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既然天意如此,我又何必在意呢?」

    「以修真的進度來說,你的修真速度讓人驚奇,但是修練快,並不是一件好事。修真也分外修內修,外修指的是修練丹田增加真力,提高自身的修為,而內修,修的確是靈魂。靈魂的修煉對修真者來說尤其重要,你卻忽略了對靈魂的修練。以後隨著你自身修為的提升,靈魂之力更加重要。飛劍的控制,煉器的掌握,對萬物的感觸等等,無一不需要靈魂之力。」

    「多謝前輩指點。」炎火拱手道謝。

「前輩,我們修真者要修練成仙需要多久?還有這世上除了我們修真者外有仙人嗎?」

    「修真者境界分為:入道期,道固期,化丹期,金丹期,元嬰期,洞虛期,空冥期,渡劫期,大成期,飛身期,每一個境界都分前期、中期、後期。每一個境界都似乎難以突破。想要踏入元嬰期就必須承受小天劫,修真者道路劫難重重,當度過達到金丹期後,壽命便多上千年,元嬰期修真者壽命可多五千年。當達到金丹後期,將會引起『三九小天劫』,只有經歷了這三九小天劫,才能夠進入元嬰期。而當達到空冥後期,達到那臨界點的時候,將會引起『六九大天劫』,只有經歷了這六九大天劫,才能夠進入渡劫期。那時候元嬰期可與靈魂合,那才是長生不死。待得達到大成後期,還要承受九九重劫。三大天劫卡在三個關頭,修真途中,真正能夠最終得道成仙的,估計是少之又少啊。」重陽子說。

    「修真者的靈器很多,大多是飛劍,但是也有用其他奇門武器的。這些統一被稱為靈器。靈器分為:下品、中品、上品以及極品四個層次。至於靈丹,就是有著各種功效的丹藥,渡劫的時候,本身真元力消耗最是嚴重,吃丹藥來補充最是好了。靈丹也同樣分為下、中、上、極品四品。想要度過九九重劫成仙的,無不是天資極高,還要是擁有極品靈器保護,還需要有靈丹等等。可是一般的人怎麼可能得道極品靈器、大量的靈丹。極品靈丹和極品靈器對渡劫之人有莫大的幫助,可是極品的東西畢竟難求啊!」

    「在修真界之中,彼此為了天地珍寶就可能相互廝殺,有為了一件好的礦物,甚至於都會引起修真者彼此大戰。修真者大戰,特別是功力高至洞虛、空冥等超級高手,那可是翻江倒海,毀天滅地。天地靈寶、靈丹、靈器飛劍等等……都可能引起修真者瘋狂。那些都是為了自己以後渡劫的成功率大一些。」

    「修煉乃是逆天,當然要受到天劫,只有歷經無窮劫難。達到大成期之後,才會飛昇,最終成為一名仙人。可惜,六九大天劫太過恐怖了,而且六九大天劫,並不是什麼人可以遇到的。許多高手達到元嬰後期數千年,最終只能死去,卻無法有所突破,迎接六九大天劫。」

    炎火表面平靜,心中卻是驚濤駭浪。

「千年?」

    「九九重劫的恐怖,大成期高手,哪個不是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可是在九九重劫下,十個之中都不一定有一個能夠活著度過,連靈魂都要魂飛魄散,永不得輪迴。」

    「魂飛魄散?永不輪迴?」炎火心中完全震驚了,他完全想不到成仙之路竟然如此之難。

「前輩,是不是所有渡劫成仙的人都飛昇了,他飛昇去了哪裡?」

    「呵呵!他們當然去了仙界。」

    「這世上一個仙人也沒有?」

    「絕對沒有,既能成仙,誰又願意留在凡間,再說,仙界是不准仙人們隨意下凡的。」重陽子說此話的時候,眼神不定,似乎有所隱瞞。

    炎火正在絕望中,他根本沒有察覺。

「完了,看來只有自己修真成仙一條路。哼!不准隨意下凡,我要是成了仙,我要下凡救秀寧,到時候看誰敢阻我。」

    「對了!前輩,你可知道仙人可有辦法讓死去的人活過來?」炎火又問。

    「死人復活!?」重陽子沉思了一下。

「這就不好說了,仙人的神通是我們無法理解的,你要的答案可能只能仙人回答你,畢竟我的本尊只是一個修真者。」

    「你知道我的本尊去了哪裡嗎?」重陽子問。

    「難道是渡劫去了!?」炎火猜道。

    「對!而且是九九重劫。」

    「啊!前輩已經到達了大成期!」炎火驚歎道。

    「是啊!我的本尊修練五千多年,就在五百年前,他感覺到自己要渡劫,所以他回到了自己的家鄉,想最後看一看自己的家鄉。因為他也沒有把握一定能渡過九九重劫。他在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心願未了,但他又無法自己去做,於是他在這裡收了兩個徒弟幫他完成心願,可想我的本尊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在五百年前收的那兩位徒弟,在修練的同時還是沒有抵擋住世間的誘惑。聽你剛才的訴說,想必在一百五十年前,幫助前朝皇帝且戰敗的那兩個修真者就是他們。還好,他們臨死不忘我本尊留下的後著,把金玉圖交於世人。不然,你也不會來到此地。」

    「可一百五十年前不是有人來過了嗎?」炎火好奇地問。

    「你是說那個人,呵呵!他連小狐狸那關都過不了,他又怎麼能到石塔上來呢!」重陽子笑道。

    「小狐狸!?前輩是說那隻小狐狸是對我的一種考驗?」炎火問。

    「是啊!那隻小狐狸是我本尊在五百年前,來此山中時所救,後來就一直跟隨我本尊左右,想想已經五百年了,既然你已經見到我,那它的任務也完成了,你離開的時候,也把它帶走吧!說不定以後它對你有幫助。」重陽子吩咐道。

    「是!晚輩知道了。」炎火說。

    「關於你所說的那兩個海外修真者,他們應該是為了那件東西而來。」

    「什麼東西?」

    「我的本尊知道那件東西會引來其他的修真者找尋,那件東西雖然對我本尊沒用,但他也不想太輕易的讓人取去,所以他在那件東西上面下了一個不弱的禁制。那東西對你來說也沒有用。它只是一個飄渺的傳說罷了,真不明白這麼多年了,那些人還在為尋找那件飄渺的東西勞神勞力。」重陽子自語完後,對炎火嚴肅地說:「以你現在的實力千萬不要去招惹那兩個修真者,他們想要金玉圖你回去後給他們就是。」

    「可是前輩你不是還在這裡嘛!要是他們來到此地破壞了前輩的石像,拿走前輩的寶物,那可怎麼辦?」炎火擔心道。

    「呵呵!炎火你不需要擔心我,我在此已經等候了五百年,你來了,我的任務就完成了,我也可以回到本尊的身體了。」眼前這個重陽子又一次沒有對炎火說實話,他的本尊五百年前渡劫,無論本尊是渡劫成功還是渡劫失敗而魂飛魄散,他都不可能回到本尊身體了。

    「至於寶物嘛!他們也拿不到,因為我現在就把它們給你。」重陽子笑道。

    「它們!?」炎火一聽之下明白了,原來寶物還不止一件。

    「說是寶物也誇大了,只不過是幾件中上品的靈丹和靈器罷了,極品的東西,本尊自己帶去渡劫了。不過,就你現在的實力而言,對你完成我本尊所托付之事,還是有大大的幫助。」

    炎火誠心的說:「前輩所托之事,炎火定盡心盡力完成,前輩請說。」

    「我本尊想讓你把這石塔中所有的畫帶去東南之海交給一個人。」

    「畫!?東南之海!?」炎火萬萬沒有想到,重陽子托付之事竟然如此簡單。真的是這樣簡單嗎?
悲歌 發表於 2009-7-20 15:23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四章 狐狸師兄
    重陽子不光在儲物戒指裡面留有三把中品飛劍,一把上品飛劍和十顆中上品的靈丹,還把逍遙心法的修真全本和『遁天五元陣』的所有陣法卷軸留給了炎火。

    炎火所掌握的『隱』陣,只不過是真正『遁天五元陣』的皮毛。『遁天五元陣』大類分『困陣』和『殺陣』,各五百卷。『困陣』分:隱,迷,玄,幻,分等五種陣法,而『殺陣』又分:風,火,雷,電等四陣。陣法越到最後越難。每次結陣都要用真力配合大量的手印,要想準確的把幾百,甚至上萬的手印加到陣中,那就必須用靈魂之力。所以此陣也剛好可以修練炎火的靈魂之力。

    此次見到重陽子的分身,炎火感觸良多,修真界的強大和神秘讓他嚮往,可是成仙之路的艱難,讓他也有些不安。他不安並不是懷疑自己能不能成仙,而是對秀寧的承諾,他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實現。重陽子修練幾千年才能渡劫,而還不能保證一定成功。

    「五千年啊!重陽子前輩都用了這麼久,不知道我要花多長時間!?」炎火的神識已經離開了石像,他雖然稱重陽子為前輩,但心中早已把重陽子當成了自己的師傅。他自認沒有超越自己師傅的本事,所以他望著石像感歎。

    炎火向石像又叩了三下頭後,才按照重陽子的吩咐橇開跪塌前面的一塊石板,取出了那枚儲物戒指。戒指烏黑普通,除了上面有強烈的靈力波動外,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這枚小小的戒指真能藏那麼多東西?」炎火有點懷疑。戒指帶在炎火的手指上還有點大,不過,炎火用自己的血滴在戒指上後,戒指立刻緊貼在炎火的手指上。

    炎火向戒指注入一絲真力的同時心中想道:「中品飛劍。」隨即一把靈氣逼人的中品飛劍就出現在炎火手中。

「果真是好東西!」炎火狂喜道。

    炎火現在的靈魂之力很弱,還只能稱呼為神識,雖然這樣,但也足夠他查看儲物戒指裡面的一切。

    重陽子說過,此戒指也是一件靈器,一件空間靈器。以靈器的標準來說,此戒指的儲物能力算得上極品。

    炎火的神識在裡面轉了一圈,不但發現了重陽子所說過的東西,還發現很多雜亂的東西。這些東西加起來足以添滿『辟月山莊』,但這些東西所佔用的空間,還不足戒指空間的十分之一。

    「修真界的事物果然是凡人所不能想像的,我要不是機緣巧合地得到那幾張修真之法,想必我這輩子都不能接觸到這些,同時還要謝謝重陽子前輩啊!」炎火收回神識後想道。

    「馬上了結此地的事後,立刻去辦重陽子前輩所托付之事。重陽子前輩說得對,那兩個修真者起碼是金丹期的高手,以我現在的實力根本能與之抗衡,他們不就是想來這裡嘛!把金玉圖給他們就是。這裡的金銀財寶對我又沒有用,至於寶物嘛!」炎火低頭看看了手中的中品飛劍,一咬牙心中又道:「算了,留一把中品飛劍做餌也好,省得麻煩,反正戒指裡面還有兩把中品飛劍。」

    以炎火現在道固期後期的實力,他可不敢用上品飛劍,以前他不知道靈器的重要,甚至還浪費了那麼大的一塊靈鐵,他現在相信要是讓重陽子前輩這樣的高手來煉那半塊靈鐵,絕對可以煉很多把中品飛劍。他現在明白靈器對修真者的重要,在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和靈器時,他絕對不會用上品飛劍。

    「這個死老頭,原來把東西藏在那裡,難怪我把山洞翻遍了也沒有找到,看來他是算準了我不敢動他的石像。」還在思量中的炎火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擾。聲音來自一根石樑之上。

    「誰!?」炎火急聲問道。問完他又才想到,此處除了它還會有誰。

「是你嗎?小狐狸。」

    「誰讓你叫我小狐狸的!?沒大沒小!」一個白色的小身影剎那間就從石樑上竄到炎火身前,怒問道。

    這時炎火才仔細看清楚這個重陽子的『看門人』是什麼樣子。雪白的皮毛,不帶一根雜色,形體如貓,卻尖嘴靈瞳,最奇特的是,在它的尾部居然有兩根尾巴,這樣的狐狸,炎火可是第一次見到,所以他看得出神。

    「看什麼呢!沒有見過像我這樣帥的狐狸?」小狐狸自傲道。

    「不是,我只是沒有見過兩條尾巴的狐狸而已,所以比較希奇。」炎火答。

    「喂!老弟!我可是靈狐啊!修練了幾百年的靈狐,請不要拿我和一般的狐狸比。」白狐叫道。

「老頭子你見過了?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

    「嗯!前輩說,我離開的時候帶你一起離開。」

    「那不就是叫我一直跟著你,做你的保鏢。這個死老頭,又給我出難題,讓我在這裡守侯五百年還不夠,還要讓我照顧人。」小狐狸明顯不滿重陽子的安排,但它似乎也不敢反對。

    「我不需要你的照顧,再說我也用不著你照顧,你自己都這麼小。」

    「我說了,我是修練了幾百年的靈狐狸,你現在是什麼修為?」

    「我現在是道固期的後期。」

    「哈哈!才道固期後期,真是笑人。我現在的修為算是在丹化中期了,你說我能不能照顧你?」

    「丹化中期!?狐狸也可以修真!??」炎火驚訝。

    「呵呵!人有人道,獸有獸途,誰告訴你狐狸不能修真的?只不過,你是修真,而我是修妖罷了,反正你的修為不如我。來,叫聲師兄聽聽。」狐狸笑道。

    「師兄!?你憑為什麼?」炎火說。

    「呵呵!憑什麼,你既然拜了老頭子,修練了他的心法,又拿了他的東西,你自然就算老頭子的徒弟,而我五百年前就是老頭子的徒弟了,我比你先入門,而且我的修為比你高,你說你是不是應該叫我師兄。」狐狸拽道。

    「我算是重陽子的徒弟。」一聽自己算是重陽子徒弟,炎火心中自然高興得很,想完他有又問小狐狸。

「那你為什麼不叫他師傅,要叫他老頭子,你這樣豈不是不尊重他老人家?」

    「我說你怎麼這麼多廢話,我叫他什麼自有我的道理,你到底叫不叫我?」小狐狸有點不耐煩地說。

    「師……師兄。」

    「乖!好了,以後師兄就照著你,重陽門就靠你我兩人來發揚光大了,我狐大仙人馬上就可以出山了,哈哈!」小狐狸仰天大笑。

    「重……重陽門!??等等!師兄,師傅是逍遙仙府的人,那我們不也是逍遙仙府的弟子嗎?怎麼又變成了重陽門了?」炎火問,心想:「重陽子師傅怎麼有這麼多事沒有告訴我?」

    「呵呵!這裡面的原由,你又不知道了吧!告訴你,我可跟了他快百年,老頭子可有很多秘密哦!」小狐狸得意道。

「切!你還等什麼?!我現在又不會告訴你,不過你以後要是多聽師兄的話,你師兄我自然會把老頭子的事告訴你。現在趕緊去準備你要做的事,等你準備好了,我們好出山。」

    每層石塔有十幅畫,從上到下一共是五百九十幅畫,炎火不知道重陽子師傅為什麼要畫如此多相同的畫,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畫送給那人。炎火沒問,重陽子也沒說。

    「我只要照著師傅他老人家的話辦就是。」經過兩個時辰,炎火才小心翼翼地把畫全部收集到儲物戒指裡面。

    「有這個戒指真是好,再多的東西帶起來也方便。」炎火不禁又細細看起手上的戒指。

    「你楞在哪裡幹什麼?還不過來幫助。」一個皮膚白皙,相貌俊朗的白衣少年突然出現在炎火身後,少年此時正拖著一個兩尺見方的大木箱。

    「師兄!?」雖然明知道此地沒有他人,炎火還是試探地問道。

    「是我。」巨大的木箱對少年來說有些吃力。

「還……還不把箱子放到你的戒指裡面,哎喲!累死我了。」

    炎火又盯著眼前的少年看了一會兒,才驚奇地說:「師兄,果真厲害,可以變化不同的人物。」

    「厲害個屁!我現在的修為也就只能點幻化之術,這點藏眼法也只能騙騙凡人。」少年不高興的說。

「要是那天我到達了妖丹期,那是才能真正的變化成人。」

    「箱子裡面裝的是什麼?」炎火轉移話題,問道

    「你猜猜。」少年奸笑道。

「看!我收集的寶貝。」少年慢慢地打開箱子,箱子裡面金光閃閃,竟是滿箱的奇珍異寶.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五章 血染道清
    狐白還是一隻普通小狐狸的時候,重陽子在山中無意救下了受傷的它,後來狐白就一直跟著重陽子,狐白一直陪著重陽子度過了九十年,直到五百年前重陽子離開。

    狐白孤獨的在山洞中度過了五百年,也修練了五百年。如果炎火沒有出現,它可能要會繼續在山洞中修練。

    「我說你快點行不行,太陽都要下山了。」狐白對炎火抱怨道。

    「師兄!知道了。」炎火最後對著石塔又拜上三拜才起身。

    「我已經好幾百年都沒有吃過肉了,想當年老頭子就給我吃了一顆中品靈丹後就不管我了,他是法力高強可以不吃不喝,想我當年修為那麼低,能不吃不喝嘛?害得我天天在這裡逮耗子。這次出去我一定要大吃大喝三天三夜。」狐白傷心的回憶道完,「老頭子給你的那些靈器我又不能用。把我的錢袋看好了,我就那點想頭。」

    狐白逼著炎火把重陽子留下來的東西給他看了一遍,看完後狐白失望的很,所有東西他都不能用,至少現在不能用。靈丹嘛!他已經吃過了一顆,再吃也不會增加修為,頂多補充點妖力。所以他看重他那箱財寶,那木箱中的財寶,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都是這幾百年來他閒著沒事,從山洞四處的群寶中一件件尋出來的極品。

    用狐白自己的話說,這幾百年下來,他鑒別寶物的本事無人可敵。說誇張點,一件寶物他只要聞一聞就能知道價值。

    狐白雖然幾百年都沒有入過人世,但他比炎火更瞭解世間的一切。別的不說,他知道在世間吃飯是要給錢的,可炎火卻不知道,炎火連錢都沒有見過。炎火不知道他這位狐狸師兄除了可以變幻身影外,還有一個本事就是可以看穿人心,可以看出人的心中想些什麼。但這個本事也僅限於比他等級低的修真者和凡人。

    「師弟,你修練的真的是老頭子傳你的修真之法?」這時的兩人已經來到山洞口,狐白看著炎火好奇地問道。

    「是啊!師兄為何這樣問?」炎火笑道。

「那就是奇怪的很,你我的修練雖然不同,但是你的修為比我低。如果不是你告訴我,你才道固後期,我根本看穿不出你的修為,可為什麼我不能看穿你的修為是多少?也不能看穿你心中在想些什麼?你是不是故意想隱瞞自己的修為?其實你的修為比我高。」狐白不解。

    「狐狸師兄,我你都是師兄弟了,我還隱瞞你做什麼,你的修為比我高,連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炎火解釋完,心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難道是因為我是九五龍鳳之體的原因,不會吧!」

    「不要叫我狐狸師兄!沒大沒小的,要叫師兄。難道你還怕別人不知道我的真身嗎!」狐白怒罵。

    「知道了。」炎火笑道。

    「真是的,還在這裡費嘴皮,浪費這麼多時間,你就不擔心你那幾個膽小的朋友?」狐白說。

    「擔心做什麼,我在這裡才幾個時辰,他們肯定在洞外等我。」炎火說。

    「哈哈!小師弟,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有告訴你,那石塔裡面老頭子設下了時間禁止,裡面一個時辰就等於外面一天,你剛才在裡面呆了四個時辰,也就是說,外面現在已經過了四天了。」狐白奸笑道。

    「啊!?四天!?」炎火絕對相信狐白的話,因為他絕對相信重陽子有改變時間的本事。

「你怎麼不早說!」炎火埋怨道,說完他急忙向外衝去。

    「你又沒有問我。」狐白說完,也追上了炎火。

    「四天了,楊大哥他們怎麼對山洞裡面不聞不問?」炎火相信楊略他們四天都沒有見自己出去,他們絕對會再進來一次,哪怕是為了那件不存在的寶物,他們也會再進來一次,可為什麼他們沒有再進來。

「難道出了什麼意外?」想到這裡炎火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炎火和狐白的速度是何等的驚人,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山洞的入口。炎火扭動洞門的機關,入口的門伴隨著陽光再次緩緩的打開了。

    「哈哈!太陽!」狐白忍不住的興奮。

「幾百年都沒有見過了,哈哈!終於脫離苦海了!咦!奇怪!好重的血腥味!好像是人血的味道。」

    空氣中如此重的血腥味,當然不光是狐白聞到了,炎火也同樣聞到了,炎火皺緊眉頭深深地望著外面,他那焦慮而憤怒的表情被面具所遮蓋。

    「師兄!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呆在這裡等我回來,二是不要離開我身旁半步。」炎火嚴肅地說。

    「師弟!你……」狐白彷彿也明白了什麼。

「好吧!我選第一個,不要以為是我怕,我只是不想介入師弟的恩怨而已。」狐白解釋到。

    「那師兄就在這裡等等,我去去就來。」炎火說的輕鬆。

    從洞口出來,躍過圍牆,走進道觀。這一路過來,炎火都走的很慢。看日頭,現在應該是正午,可除了濃濃的血腥味外,這一路上炎火居然沒有看見一個人,連一個道士都沒有看見。炎火現在已經來到道觀山前的廣場,廣場上,四周的建築都沒有一個人,看不見人,並不是代表炎火感覺不到。炎火的神識告訴自己,在周圍起碼藏有幾百人。

    「你們難道打算一直藏著不出來嗎?」炎火大聲吼道。

    「呵呵!我們只是想看看你,當你發現道觀一個人都沒有時,會做出什麼醜態而已,沒有想到比我想像中更鎮定啊!李老,看來這盤你贏了。」

    「呵呵!那就謝謝你那一萬兩了,馬老。」另一聲音奸笑道。

    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廣場左邊偏殿的門打開了,走出來兩個身穿華服的中年男人。一個少了一隻耳朵,一個長著一張馬臉。

    「這道觀的人呢!?」炎火心火怒燒。

    「殺了。」馬臉淡淡地說,簡單的兩個字就包含了上幾百條人命。

    「殺了!?這道觀的道士加上進香的人可有好幾百人,你們都殺了?」炎火雙眼開始充血,一股強烈地殺意衝上炎火心頭。

    「呵呵!都殺了又何妨?」馬臉笑道。

    「你們真是無法無天,難道你們就不怕讓他人知道你們的惡行?」炎火怒視二人問道。

    「哈哈!上山的路都被我們封了,現在把你殺了,有誰知道這些人是我們殺的。你以為你們易容過後,就能夠躲開我們布下的眼線嗎?可笑。這燕城裡裡外外我們都布下了天羅地網。如果你以為會有人趕來救你,那你就大錯特錯了,燕城柳家現在的處境也比你好不了多少。把東西交給出來,我們或許可以考慮留你和你的幾個朋友一條性命。」

    「朋友!?那把他們三人怎麼樣了!?」炎火焦急地問道。

    「呵呵!估計現在他們還沒有死,要不是他們反抗也不會吃那麼多苦,何必呢?」

    「還沒死!?」一聽此話,炎火心安不少,所以他對著那兩人狂笑道:「哈哈!我要是不交呢?」

    「不交。哼!不要說我二人,看你有沒有本事逃過這天羅地網。」一隻耳一揮手,一群群手持軍弩的黑衣人紛紛出現在廣場四周,把炎火圍了個水洩不通。

    炎火看都不看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黑衣人,根本沒有把這些黑衣人放在眼裡,他現在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來。

「你們真的連一個道士都沒有放過?」

    「應該沒有,連那個本可以躲在後山的小道士都趕來送死了。哎I憐的小道士叫什麼來著,他要是一直躲著不就不會死了嘛I他偏要來報仇送死。真是可惜了。呵呵!」馬臉轉身對一隻耳抱怨道。

「老李,你也是的,用什麼功夫不好,偏要用『化骨掌』,小道士粉身碎骨都無所謂,可卻弄髒了我的衣服。」

    「後山!小道士!粉身碎骨!無所謂!弄髒了衣服!」炎火已經斷定慘死的定是好友張風。噩耗衝擊著炎火的心靈,炎火的心像要火山爆發一樣。張風對炎火來說,無疑也像親人一樣。重陽子說不可為與之為敵的叮囑,原先以退求和的打算都被憤怒的火焰所燒盡。

    現在炎火心中只有一個字——殺。血紅的雙眼就是炎火失去理智的最好證明。炎火已經不自覺的開始運氣,炎火丹田之內的九五金丹開始旋轉起來,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丹田內的靈氣隨之旋轉著,燕山山中的靈氣瘋狂地衝擊著炎火的身體,靈氣數量之巨,連凡人都可以用肉眼看見炎火身上泛起層層白光,在白光的裡面還有一層金光。

    「啊啊啊啊!!!!!!!!」一聲仰天長呼,氣吞山河,山搖地動,塵土飛揚。圍在炎火最裡面的一百多個黑衣人,現在已是東倒西歪。

    「御氣傷人!!!」馬臉的馬嘯驚聲呼道。他實在想不到,眼前這個相貌平平的年輕人居然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可更讓他想不到的還在後面。

    「還楞著幹什麼!?放箭!放箭!」一隻耳李刀命令道。黑人衣們手中的軍弩每發五支,兩百米內可射穿人體,在軍中,這種武器可是殺人利器。現在在場中有幾百個手持這種武器的黑衣人,一隻耳李刀就不相信,有什麼武林高手能躲過幾千支這樣的箭。

    炎火一聲冷笑:「哼!你們有箭,我卻有針。『千蜂針』!」千針齊射,向四周散去。

    軍弩雖然快,可能快得過『千蜂針』嗎?不能。

    軍弩雖然強,可能強得過『千蜂針』嗎?也不能。

    炎火現在完全把道固期頂峰的實力發揮出來。每一根針決不會在一個黑衣人身上停留,在前一個人身上留下窟窿中,又穿向下一人,彷彿炎火不讓它們停下,它們就決不會停下,現在的『千蜂針』,哪怕在它前面的是座山,它們也會讓山佈滿窟窿。

    極少數躲過『千蜂針』的黑衣人也被同伴軍弩誤射而死,箭在於弦不得不發啊!連綿不絕耳的慘叫聲震天震地,血肉在橫飛,已經分不清哪塊是哪塊。人已經不像人,而是像一堆肉,幾百個人一起組成的一大堆肉,很多人早已死去,可靈針還是不斷的旋轉,不斷的尋找,不斷的以炎火為中心攪動這堆肉。

    而此時的炎火彷彿已經平靜下來,他那雙空洞的眼睛靜靜地盯著那兩個驚恐萬分的人,那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人,而同樣是在看兩堆肉,在炎火的眼睛裡那兩個人已經死了,要不是炎火還有事情要問他們,他們早已經死了。

    李刀和馬嘯雖然殺人如麻,但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次殺人的,他用的還能算是武器嗎?他殺人完全就像切菜一般,他們除了震驚外,也有點心中作嘔。可他們沒有時間去吐。他們突然明白他們將要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強大的神,他們突然明白世上不光只有四君和仙君那樣強大的修真者存在,他們突然明白洪六是怎麼失蹤的。不過,他們現在明白,一切都晚了。因為不光是靈針朝他們而來,在針後面跟著的還有一位死神。
悲歌 發表於 2009-7-20 15:24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六章 柳家之危
    李刀和馬嘯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兩個對望一看後,都使出渾身之力分別向兩個不同的方向飛去。

「大難臨頭,能不能走就看命了。」兩人同時絕望地想到。

    「哼哼!想走!」炎火冷笑一聲。

    馬臉剛飛身出十米,眼前就被一個身影擋住了。

「完了!」馬臉絕望的想道。

「他追了自己,死也要拚一拚。」

    本來像馬嘯這樣的高手很多是不用武器的,最多用點防身的暗器。可馬嘯平生最愛寶劍,所以在他身上常帶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這時候寶劍已經被他拔出來握在手裡。一套失傳武林的『梅山劍法』也被他使了出來。

    「梅開九度!」人在空中向前躍進,手中有劍,眨眼九劍,一劍九度,一度九花。馬嘯相信即使傷不到對手,他這招絕招也能讓對方挪開身體,讓自己逃去。

    帶著劍氣的劍花像一大片飄落的梅花,朝炎火迎面撲來。可此時的炎火毫無躲避之意。

    炎火舉起空空右手的同時,一把不知名的劍憑空出現在了炎火的手中。

「他手中的劍從何而來?」馬嘯心中詫異

    「哐!」一劍。

    一劍之後,一切彷彿都安靜下來,梅花消失在空氣之中。炎火從空中落了下來,隨他一起落下的還有一把斷劍和兩半屍體。

    炎火的劍上無血,劍又憑空消失在炎火手中。

    這發生在空中的一切,時間不過在四個呼吸左右就結束了。而向另一頭逃去的李刀,他並沒有馬嘯想的那樣已經逃走,他反而是跪在那裡恐懼地看著空中發生的一切,恐懼的等待著炎火的到來。在他的附近是千根靈針伴隨著他。

    「上仙!饒命啊!都是別人主使我的,不關的我的事啊!」李刀哭求著,他現在完全沒有一絲反抗的想法。

    「呵呵!饒命!?」炎火像冰一樣冷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絲笑容。

    ******

    燕城柳家,風遠鏢局。

    柳一清今天比平時起得還早,自從炎火他們離開後,他就沒有安心睡過。已經四天了,運籌老練的他也不免有些忐忑。關鍵是不知道敵人會在什麼時候動手?如何動手?是在炎火他們回來之前?還是之後?敵人的用意到底是什麼?是只想要那寶藏和寶物?還是心猿意馬,志在滅四大家?這些問題一直困繞著他。可是不管如何,自己掌握先機總是對的。

    柳一清並不指望炎火他們尋得的寶物有多大的用處,真能起到大用處的話,皇帝陳元也不會豈之不理。問題的重點是炎火要回來,如果敵人來襲,炎火在場,鏢局的人馬至少不會慘死在對方高手手裡,柳一清相信自己鏢局的人馬對付一般的角色還是勝券在握的。更重要的還有一點,把炎火牽連進來,在炎火背後的修真高手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一旦他們出手,事情的局面就可以扭轉。

    柳一清起來後,還沒有用早飯,就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去把總局分局的一些重要人物召集起來,柳一清想和他們一起再把一些人馬部署的細節商議商議。

    雖然已經和知府劉俊生溝通好,柳一清以自己大壽為名召集了人馬祝壽,但是為了不讓知府為難,彙集到燕城的幾千鏢局人馬還是以五百人為一隊,分散在燕城各處。柳一清叮囑了各處的負責人,平時不准這些人馬拋頭露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希望天祐我們柳氏一族!希望先祖保佑我們柳氏一族!」柳一清向祖宗牌位上香磕頭道。柳風柳遠兩位先人的牌位供奉在香案的最上層,看著兩位先人的牌位,柳一清輕歎一口氣後,才步出香房。

    他剛出門口,正準備進到內堂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他身後的走廊傳來。

「爹!!!」居然是一向冷靜的柳正從走廊那頭衝了過來。

    「什麼事如此慌張?」柳一清問話的同時,面色微變,他明白能讓穩重的柳正慌張成這樣,那肯定是大的事。

    「爹!」柳正帶著震驚的表情對柳一清說:「咱們藏在城中十處人馬,有……」說到這裡柳正停頓了一下。柳一清畢竟不再年輕,柳正是擔心他爹能不能受得了這個事實。

    「說下去!!!人馬怎麼了?」柳一清怒視道。

    「城中十處人馬有六處的人馬都……都失蹤了!」

    「什麼!!!」柳一清睜大了雙眼震怒。

「失蹤了!?什麼叫失蹤了!?」

    「各處的院子都空無一人,我勘察過每處都沒有打鬥的痕跡,連一滴血都沒有。」柳正說。

    「……!」柳一清聽完,眼前一黑,搖搖欲墜。還好他扶住了身邊的牆壁。

    「爹!!!」柳正也緊張地扶住了他。

    「我……沒事。」柳一清苦笑。

「想不到啊!想不到。真是士未出征身先死,想不到我鏢局幾千人馬就這樣沒了。連敵人的影子都還沒有看到。天意要滅我柳氏一族啊!」人馬就是根基,就是保障,可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根基被人輕易的毀了,叫柳一清怎麼不痛心疾首。

    「馬上召集剩下的人馬到這裡,我們不能再失去一兵一卒,還有派人監視知府劉俊生和兵指揮使陸飛,我們幾千人馬失蹤絕對和他們脫不開關係。」柳一清明白此事即使軍隊沒有參合,那他們也絕對不是站在自己這邊。雖說幾千人對有幾十萬人的燕城來說,只是九牛一毛,但那畢竟是幾千個人,不是幾千隻螞蟻,怎能說失蹤就失蹤,官府連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柳一清苦想道:「想不到辛苦經營了幾十年的關係網一下就破了,希望他們不會明目張膽的調動軍隊。畢竟我們柳家沒有做那犯朝激民之事。」

    柳一清不知道,其實就在兩天前知府劉俊生和兵指揮使陸飛被秘密地調離了燕城,他們連通知柳一清的機會都沒有。

    「正兒,事態越來越對我們不利啊!以我們之力想對付『朝廷』看來是不可能啊!同時派人和飛鴿通知在其他兩地的人馬,能走多少算多少,你做好準備,隨時帶著你娘和弟妹離開此地。走得越遠越好。」想不到柳正柳德還沒有離開燕城就出現了這樣的事,那兩地的人馬和方楊兩家也很可危。

    「爹!那你!?」柳正問。

    「我是不會走的,我不能讓祖宗的家業毀在我的手裡,那怕是死我也要死在這裡,再說……」柳一清無法說下去,他只是望著兒子。心念道:「再說,天下之大,儘是王地,卻沒有我們棲身之處,除非炎火回來,並帶有寶物回來,那樣的話…….」為了家族他柳一清交寶求饒的事,他也做得出來,現在也顧不得先帝遺托,宦官狹政,也顧不得為王家報仇了。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爹!我也絕對不走。我們鏢局的高手都沒有損失多少,集中人馬未必不能與他們一搏。失蹤的人馬中都有很多鏢師好手在,怎麼可能會一點打鬥都沒有就失蹤了,敵人一定是用了毒,而且我們人馬藏身的地方雖然不是很隱秘,但外人也絕對進去不得,知道我們人馬藏身的地方,又可以輕易的用毒。爹!我們鏢局裡面……」柳正細密地分析道。年近壯年的他除了成熟穩重外,某些方面也繼承了柳一清的心思周密。

    在各分局人馬過來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柳一清把大多數高手和長老執事們都留在柳家總鏢局裡。所以柳正才有此底氣。

    「用毒!?」因為裡裡外外都是自己人,加上敵人的實力和對王家的所為,柳一清根本就沒有想到用毒方面去,經兒子一提醒,柳一清才恍然大悟。

    「馬上查在這幾日,鏢局裡有誰去過這六處地方,他們的飯菜是由什麼人負責的?」聽了兒子的分析,柳一清也從慌神中恢復過來,他一甩剛才的蒼老之態,眼神又恢復以外的精明城府。在他的腦海裡快速地閃過一個個名字。

「除了自己和兒子們,這八六處藏兵之地有誰知道?」最後他眼神一定,怒由心升,強大的殺意膨體而出。

「難道是他!?」

    「立刻召集長老執事們到密室商議。你馬上去把剩下兩處人馬帶過來。讓德兒帶人去保護你娘和炎兒。」柳一清堅定的吩咐道。即使要和敵人妥協,自己這方也要有點底氣才行。

「我們的飯菜和水源,你一定要親自檢查。絕不能再給敵人半點機會。」

    「是!爹吩咐之事,我馬上去辦。」柳正自信道。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柳家絕對不會倒下。

    「正兒,萬事小心。」柳一清對柳正流露出父愛的眼神。

    「爹!請放心,孩兒知道。」說完,柳正飛快離去。

    「柳炎火啊!柳炎火!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柳一清望仰天長歎道。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渴望見到他這個以往厭惡,一年才去見一回的四兒子。他也想過炎火可能會遇到什麼意外,但是他相信以炎火的實力,即使不能退敵,也絕對可以獨自逃離險境。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七章 托鏢
    柳家的八位執事,和二十六位鏢頭都齊聚密室。留在柳家總鏢局的鏢頭和執事總共還有三十五位。還差一位鏢頭沒有到,柳一清一問之下居然發生沒有人知道這位鏢頭去了哪裡?只知道他兩天前還在鏢局裡。

    「真的是他!」柳一清絕望的想道。跟了自己十幾年的鏢頭張武峰,炎燃口中一直叫的張叔叔,會是內奸!?

    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是嚴肅的,在密室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和柳家榮辱共存的,他們其中一部分是柳家的旁系族親,一部分是在鏢局出生入死一二十年的手下親信。事態他們事先也是知道的,但沒有想到會嚴重到如此地步。

    柳一清和眾人一直商議到太陽西下。結果也和柳一清計劃的一樣,逃,無處可逃。拼,即使贏了,那鏢局和柳家都不會有幾個人活下來。只有降一條路,但降也要有資本才行,不管如何一定要弄清楚敵人的意圖,一定要堅持到炎火他們四人回來。如果炎火他們也失敗被擒了。那就還是只有逃了,能逃幾個是幾個。

    決定後,柳一清才帶著眾人一起用晚飯。幾十人都沒有吃中飯,上了桌就開始狼吞虎嚥,大敵當前無一人敢飲酒。

    柳正已經把人馬全部集中到鏢局,現在鏢局裡面除了柳一清他們一群高手外,還有一千多人馬。鏢局上上下下戒備深嚴,明哨暗哨都增加了幾倍。

    知府劉俊生和兵指揮使陸飛被秘密地調離了燕城的事,柳一清也知道了,他現在只能是笑笑,笑這兩個『朋友』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柳德現在也不敢馬虎,認認真真地一直陪著自己娘身邊保護著,柳炎燃從小習武,柳家刀法也不弱,她本想和柳一清一起衝在前面,卻被柳一清罵了回去。

    柳正辦事認真,飯菜和水源都親自檢查,連飯菜上桌後,他都要檢查一遍。

    吃飯的氣氛不免有些沉悶,柳一清便放下碗筷,端起茶杯對眾人道:「各位,兄弟手足們,我柳一清在這裡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希望我們能順利度過此劫。」

    眾人見鏢局總鏢頭,柳家家主敬茶,都紛紛端起杯來。

    就在這時,「老……老爺,有……有人托……鏢。」柳家的管家老張慌慌張張,跌爬滾打的衝進大廳裡說道。

    「老張,怎麼還有人托鏢?不是說了柳家近來有大壽,暫時拒鏢嗎?」柳一清問道。

    「老……老爺,那……那……鏢很重……重。」管家老張彷彿三魂不見了七魄般,吞吞吐吐地說。

    柳一清也很詫異,老張在鏢局這麼多年,什麼樣子的重鏢能把他嚇成這樣?於是他問:「是什麼人?他要托什麼鏢?」

    「是一個穿錦衣金袍的中年人。」老張擦了擦汗水。

「他……他要出十萬兩黃金托……」

    押鏢的佣金是根據所托之鏢價值的百分之三來抽取的,十萬兩黃金那就什麼概念,那所托之物起碼價值三四百萬兩黃金。要知道朝廷一年的國庫才七千萬兩白銀。

    「十萬兩黃金!!!」在場的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

    在場還能冷靜下來的只有柳一清了,此事如果發生在平時,他也許不會這樣的冷靜,可是事情偏偏發生在此時此刻。

    「他想要托什麼鏢?」柳一清冷靜地問道。

    「老爺,他要托的是……是二千七百五十顆……顆人頭!」老張膽戰心驚地說道。

    「砰!」實木雕花的大圓桌在柳一清一掌之下,變得支離破碎。

「那人在哪兒!?」柳一清怒吼道。

    「就……就在大門外面。」老張緊張結巴道。

    「都隨我來!」柳一清疾步衝向大門方向,眾人尾隨。眾人的臉上殺氣騰騰。所有人都明白那二千七百五十顆人頭代表著什麼,那是數字就是那失蹤六處人馬的總和。在場的三十幾人中,有不少親信都在那二千七百五十人裡面,敵人居然敢明目張膽的上門,敵人竟敢用鏢局兄弟的人頭來托鏢,俗話說得好,士可殺不可辱。敵人如此,這真是一種奇恥大辱。

    就在柳一清氣沖沖地帶著眾人趕向大門的時候,一身穿布衣的白髮執事追上了柳一清,他在柳一清身邊輕語了一句話:見機行事,大局為重。

    柳一清聽完冷漠不語,繼續向前,他的氣稍稍克制了一點,不過他臉上的表情是痛苦的。他完全明白老執事話中的意思。敵人無疑是來挑釁的,但是也給了他們一絲希望,至少要問清楚對方想要什麼。自己能不能對他們妥協。

    朱紅大門之外,並不像老張所說只有一個人,現在門外站著三個人,卻個個神情自然,面帶微笑。

    中間之人錦衣金袍,濃眉大眼。左邊之人錦衣紫袍,單眼細眉。右邊之人錦衣紅袍,方臉寬額。看他們的神情衣著,要不是知道真相,還真會以為他們是富賈之人前來托鏢。

    「久問柳家鏢局大名,久仰柳家主風采,今日我三人特來拜會,還望沒有繞了眾人清雅。」當中之人款款說道。

    柳一清等人在大門內,相距對方二十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細細觀察三人後。他才假意鎮靜的回答:「既然是敵非右,也不要再說那冠冕之話,我代表柳家上下問諸君,要怎麼樣才可以放過我柳家上下。」柳一清是捏緊了拳頭說完此話的。

    「呵呵!柳家主果真爽快。那我等也不轉彎抹角了。如果你們一開始就交出金玉圖,我等說不定還不會這樣對你柳家。」張頜笑著說完後,只見他左手一揮,無數個圓滾滾的東西就從四面八方拋進了柳家大院,拋到了柳一清等人的附近。一顆顆圓球滾到了眾人的腳下,那可是一顆顆人頭啊!

    「畜生!!!」眾人狂怒,不少人見此已經要飛身上前生死一搏。

    「住手!!!」柳一清運功震道。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出手,聽見沒有,難道你們忘了今日所商之事嗎?」

    「家主!!!」很多人紅眼怒視道。

    「退回去!!!」柳一清再次吼道。眾人無奈後退。其實柳一清也很無奈,對方的人馬居然在鏢局人馬的眼皮底下把鏢局包圍了,自己居然都不知道。可見對方是多麼的可怕,在人數上鏢局已經佔不了任何的優勢,鹵莽行動的代價可能更大,所以他柳一清只能忍。

    「柳家主好氣魄啊!」張頜鼓掌道。

「但是現在嘛!金玉圖和寶藏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你說我還留你們有何用。再說你柳家出了個九五之尊下凡的兒子,你瞞了十幾年,不就是不想引起朝廷反感嘛I是你以為可以一直瞞得住嗎?」

    「是張武峰告訴你的嗎?」柳一清怒問。雖然張武峰喬裝伙夫送炎火等人出的城,但是炎火身份的事,除了那天密室開會之人知道,也沒有他人知道。柳一清只能猜是內奸張武峰。

    「呵呵!這你就不用管了。」張頜答。

「不要說我趕盡殺絕,因為我要求證一件事情,所以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我這邊包括我,一共出三個人,你們也出三個人,只要你們贏一場,從此我等就再也不為難柳家,你看如何?」

    柳一清知道對方沒有實力是不會說這樣的話的。但是現在是干鴨子上架,不行也要試一試了。他也不全相信對方的話,可是能順著就順著,能拖時間就拖時間,所以他問:「此話當真?」

    「呵呵!我從不說假話。」張頜說。

    「好!」柳一清一口答應。

    「父親,第一場讓孩兒上吧!」柳正道

    「還是讓我這個老頭子來吧!」先前告戒柳一清的白髮老執事上前說道,說完他就走到了眾人外面。

    「齊執事,有勞了!」柳一清拱手道,然後他面視大門卻小聲地對身後的柳正說:「正兒,想辦法帶家眷從密道離開這裡。」

    柳正望著父親的背影,他突然發現父親的背影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寬厚。他眼一微紅,回道:「是!」

    「老骨頭了,沒幾年可活了,還是給後輩做個榜樣的好啊!希望不會給先輩們蒙羞就好。」

    齊老頭是柳一清父輩時期的人物,他在柳家幾十年,一身功力和柳一清不相上下,在江湖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行鏢之人多數是用刀,可齊老頭卻是使劍的高手,他自創的『狂沙十三劍』霸氣十足,名震江湖幾十年。

    「你們三人誰先來?」齊老頭指著三人問道。

    「呵呵!」一聲冷笑後單眼細眉的白衣瘦子走了出來。
悲歌 發表於 2009-7-20 15:24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六章 柳家之危
    李刀和馬嘯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兩個對望一看後,都使出渾身之力分別向兩個不同的方向飛去。

「大難臨頭,能不能走就看命了。」兩人同時絕望地想到。

    「哼哼!想走!」炎火冷笑一聲。

    馬臉剛飛身出十米,眼前就被一個身影擋住了。

「完了!」馬臉絕望的想道。

「他追了自己,死也要拚一拚。」

    本來像馬嘯這樣的高手很多是不用武器的,最多用點防身的暗器。可馬嘯平生最愛寶劍,所以在他身上常帶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這時候寶劍已經被他拔出來握在手裡。一套失傳武林的『梅山劍法』也被他使了出來。

    「梅開九度!」人在空中向前躍進,手中有劍,眨眼九劍,一劍九度,一度九花。馬嘯相信即使傷不到對手,他這招絕招也能讓對方挪開身體,讓自己逃去。

    帶著劍氣的劍花像一大片飄落的梅花,朝炎火迎面撲來。可此時的炎火毫無躲避之意。

    炎火舉起空空右手的同時,一把不知名的劍憑空出現在了炎火的手中。

「他手中的劍從何而來?」馬嘯心中詫異

    「哐!」一劍。

    一劍之後,一切彷彿都安靜下來,梅花消失在空氣之中。炎火從空中落了下來,隨他一起落下的還有一把斷劍和兩半屍體。

    炎火的劍上無血,劍又憑空消失在炎火手中。

    這發生在空中的一切,時間不過在四個呼吸左右就結束了。而向另一頭逃去的李刀,他並沒有馬嘯想的那樣已經逃走,他反而是跪在那裡恐懼地看著空中發生的一切,恐懼的等待著炎火的到來。在他的附近是千根靈針伴隨著他。

    「上仙!饒命啊!都是別人主使我的,不關的我的事啊!」李刀哭求著,他現在完全沒有一絲反抗的想法。

    「呵呵!饒命!?」炎火像冰一樣冷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絲笑容。

    ******

    燕城柳家,風遠鏢局。

    柳一清今天比平時起得還早,自從炎火他們離開後,他就沒有安心睡過。已經四天了,運籌老練的他也不免有些忐忑。關鍵是不知道敵人會在什麼時候動手?如何動手?是在炎火他們回來之前?還是之後?敵人的用意到底是什麼?是只想要那寶藏和寶物?還是心猿意馬,志在滅四大家?這些問題一直困繞著他。可是不管如何,自己掌握先機總是對的。

    柳一清並不指望炎火他們尋得的寶物有多大的用處,真能起到大用處的話,皇帝陳元也不會豈之不理。問題的重點是炎火要回來,如果敵人來襲,炎火在場,鏢局的人馬至少不會慘死在對方高手手裡,柳一清相信自己鏢局的人馬對付一般的角色還是勝券在握的。更重要的還有一點,把炎火牽連進來,在炎火背後的修真高手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一旦他們出手,事情的局面就可以扭轉。

    柳一清起來後,還沒有用早飯,就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去把總局分局的一些重要人物召集起來,柳一清想和他們一起再把一些人馬部署的細節商議商議。

    雖然已經和知府劉俊生溝通好,柳一清以自己大壽為名召集了人馬祝壽,但是為了不讓知府為難,彙集到燕城的幾千鏢局人馬還是以五百人為一隊,分散在燕城各處。柳一清叮囑了各處的負責人,平時不准這些人馬拋頭露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希望天祐我們柳氏一族!希望先祖保佑我們柳氏一族!」柳一清向祖宗牌位上香磕頭道。柳風柳遠兩位先人的牌位供奉在香案的最上層,看著兩位先人的牌位,柳一清輕歎一口氣後,才步出香房。

    他剛出門口,正準備進到內堂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他身後的走廊傳來。

「爹!!!」居然是一向冷靜的柳正從走廊那頭衝了過來。

    「什麼事如此慌張?」柳一清問話的同時,面色微變,他明白能讓穩重的柳正慌張成這樣,那肯定是大的事。

    「爹!」柳正帶著震驚的表情對柳一清說:「咱們藏在城中十處人馬,有……」說到這裡柳正停頓了一下。柳一清畢竟不再年輕,柳正是擔心他爹能不能受得了這個事實。

    「說下去!!!人馬怎麼了?」柳一清怒視道。

    「城中十處人馬有六處的人馬都……都失蹤了!」

    「什麼!!!」柳一清睜大了雙眼震怒。

「失蹤了!?什麼叫失蹤了!?」

    「各處的院子都空無一人,我勘察過每處都沒有打鬥的痕跡,連一滴血都沒有。」柳正說。

    「……!」柳一清聽完,眼前一黑,搖搖欲墜。還好他扶住了身邊的牆壁。

    「爹!!!」柳正也緊張地扶住了他。

    「我……沒事。」柳一清苦笑。

「想不到啊!想不到。真是士未出征身先死,想不到我鏢局幾千人馬就這樣沒了。連敵人的影子都還沒有看到。天意要滅我柳氏一族啊!」人馬就是根基,就是保障,可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根基被人輕易的毀了,叫柳一清怎麼不痛心疾首。

    「馬上召集剩下的人馬到這裡,我們不能再失去一兵一卒,還有派人監視知府劉俊生和兵指揮使陸飛,我們幾千人馬失蹤絕對和他們脫不開關係。」柳一清明白此事即使軍隊沒有參合,那他們也絕對不是站在自己這邊。雖說幾千人對有幾十萬人的燕城來說,只是九牛一毛,但那畢竟是幾千個人,不是幾千隻螞蟻,怎能說失蹤就失蹤,官府連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柳一清苦想道:「想不到辛苦經營了幾十年的關係網一下就破了,希望他們不會明目張膽的調動軍隊。畢竟我們柳家沒有做那犯朝激民之事。」

    柳一清不知道,其實就在兩天前知府劉俊生和兵指揮使陸飛被秘密地調離了燕城,他們連通知柳一清的機會都沒有。

    「正兒,事態越來越對我們不利啊!以我們之力想對付『朝廷』看來是不可能啊!同時派人和飛鴿通知在其他兩地的人馬,能走多少算多少,你做好準備,隨時帶著你娘和弟妹離開此地。走得越遠越好。」想不到柳正柳德還沒有離開燕城就出現了這樣的事,那兩地的人馬和方楊兩家也很可危。

    「爹!那你!?」柳正問。

    「我是不會走的,我不能讓祖宗的家業毀在我的手裡,那怕是死我也要死在這裡,再說……」柳一清無法說下去,他只是望著兒子。心念道:「再說,天下之大,儘是王地,卻沒有我們棲身之處,除非炎火回來,並帶有寶物回來,那樣的話…….」為了家族他柳一清交寶求饒的事,他也做得出來,現在也顧不得先帝遺托,宦官狹政,也顧不得為王家報仇了。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爹!我也絕對不走。我們鏢局的高手都沒有損失多少,集中人馬未必不能與他們一搏。失蹤的人馬中都有很多鏢師好手在,怎麼可能會一點打鬥都沒有就失蹤了,敵人一定是用了毒,而且我們人馬藏身的地方雖然不是很隱秘,但外人也絕對進去不得,知道我們人馬藏身的地方,又可以輕易的用毒。爹!我們鏢局裡面……」柳正細密地分析道。年近壯年的他除了成熟穩重外,某些方面也繼承了柳一清的心思周密。

    在各分局人馬過來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柳一清把大多數高手和長老執事們都留在柳家總鏢局裡。所以柳正才有此底氣。

    「用毒!?」因為裡裡外外都是自己人,加上敵人的實力和對王家的所為,柳一清根本就沒有想到用毒方面去,經兒子一提醒,柳一清才恍然大悟。

    「馬上查在這幾日,鏢局裡有誰去過這六處地方,他們的飯菜是由什麼人負責的?」聽了兒子的分析,柳一清也從慌神中恢復過來,他一甩剛才的蒼老之態,眼神又恢復以外的精明城府。在他的腦海裡快速地閃過一個個名字。

「除了自己和兒子們,這八六處藏兵之地有誰知道?」最後他眼神一定,怒由心升,強大的殺意膨體而出。

「難道是他!?」

    「立刻召集長老執事們到密室商議。你馬上去把剩下兩處人馬帶過來。讓德兒帶人去保護你娘和炎兒。」柳一清堅定的吩咐道。即使要和敵人妥協,自己這方也要有點底氣才行。

「我們的飯菜和水源,你一定要親自檢查。絕不能再給敵人半點機會。」

    「是!爹吩咐之事,我馬上去辦。」柳正自信道。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柳家絕對不會倒下。

    「正兒,萬事小心。」柳一清對柳正流露出父愛的眼神。

    「爹!請放心,孩兒知道。」說完,柳正飛快離去。

    「柳炎火啊!柳炎火!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柳一清望仰天長歎道。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渴望見到他這個以往厭惡,一年才去見一回的四兒子。他也想過炎火可能會遇到什麼意外,但是他相信以炎火的實力,即使不能退敵,也絕對可以獨自逃離險境。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七章 托鏢
    柳家的八位執事,和二十六位鏢頭都齊聚密室。留在柳家總鏢局的鏢頭和執事總共還有三十五位。還差一位鏢頭沒有到,柳一清一問之下居然發生沒有人知道這位鏢頭去了哪裡?只知道他兩天前還在鏢局裡。

    「真的是他!」柳一清絕望的想道。跟了自己十幾年的鏢頭張武峰,炎燃口中一直叫的張叔叔,會是內奸!?

    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是嚴肅的,在密室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和柳家榮辱共存的,他們其中一部分是柳家的旁系族親,一部分是在鏢局出生入死一二十年的手下親信。事態他們事先也是知道的,但沒有想到會嚴重到如此地步。

    柳一清和眾人一直商議到太陽西下。結果也和柳一清計劃的一樣,逃,無處可逃。拼,即使贏了,那鏢局和柳家都不會有幾個人活下來。只有降一條路,但降也要有資本才行,不管如何一定要弄清楚敵人的意圖,一定要堅持到炎火他們四人回來。如果炎火他們也失敗被擒了。那就還是只有逃了,能逃幾個是幾個。

    決定後,柳一清才帶著眾人一起用晚飯。幾十人都沒有吃中飯,上了桌就開始狼吞虎嚥,大敵當前無一人敢飲酒。

    柳正已經把人馬全部集中到鏢局,現在鏢局裡面除了柳一清他們一群高手外,還有一千多人馬。鏢局上上下下戒備深嚴,明哨暗哨都增加了幾倍。

    知府劉俊生和兵指揮使陸飛被秘密地調離了燕城的事,柳一清也知道了,他現在只能是笑笑,笑這兩個『朋友』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柳德現在也不敢馬虎,認認真真地一直陪著自己娘身邊保護著,柳炎燃從小習武,柳家刀法也不弱,她本想和柳一清一起衝在前面,卻被柳一清罵了回去。

    柳正辦事認真,飯菜和水源都親自檢查,連飯菜上桌後,他都要檢查一遍。

    吃飯的氣氛不免有些沉悶,柳一清便放下碗筷,端起茶杯對眾人道:「各位,兄弟手足們,我柳一清在這裡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希望我們能順利度過此劫。」

    眾人見鏢局總鏢頭,柳家家主敬茶,都紛紛端起杯來。

    就在這時,「老……老爺,有……有人托……鏢。」柳家的管家老張慌慌張張,跌爬滾打的衝進大廳裡說道。

    「老張,怎麼還有人托鏢?不是說了柳家近來有大壽,暫時拒鏢嗎?」柳一清問道。

    「老……老爺,那……那……鏢很重……重。」管家老張彷彿三魂不見了七魄般,吞吞吐吐地說。

    柳一清也很詫異,老張在鏢局這麼多年,什麼樣子的重鏢能把他嚇成這樣?於是他問:「是什麼人?他要托什麼鏢?」

    「是一個穿錦衣金袍的中年人。」老張擦了擦汗水。

「他……他要出十萬兩黃金托……」

    押鏢的佣金是根據所托之鏢價值的百分之三來抽取的,十萬兩黃金那就什麼概念,那所托之物起碼價值三四百萬兩黃金。要知道朝廷一年的國庫才七千萬兩白銀。

    「十萬兩黃金!!!」在場的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

    在場還能冷靜下來的只有柳一清了,此事如果發生在平時,他也許不會這樣的冷靜,可是事情偏偏發生在此時此刻。

    「他想要托什麼鏢?」柳一清冷靜地問道。

    「老爺,他要托的是……是二千七百五十顆……顆人頭!」老張膽戰心驚地說道。

    「砰!」實木雕花的大圓桌在柳一清一掌之下,變得支離破碎。

「那人在哪兒!?」柳一清怒吼道。

    「就……就在大門外面。」老張緊張結巴道。

    「都隨我來!」柳一清疾步衝向大門方向,眾人尾隨。眾人的臉上殺氣騰騰。所有人都明白那二千七百五十顆人頭代表著什麼,那是數字就是那失蹤六處人馬的總和。在場的三十幾人中,有不少親信都在那二千七百五十人裡面,敵人居然敢明目張膽的上門,敵人竟敢用鏢局兄弟的人頭來托鏢,俗話說得好,士可殺不可辱。敵人如此,這真是一種奇恥大辱。

    就在柳一清氣沖沖地帶著眾人趕向大門的時候,一身穿布衣的白髮執事追上了柳一清,他在柳一清身邊輕語了一句話:見機行事,大局為重。

    柳一清聽完冷漠不語,繼續向前,他的氣稍稍克制了一點,不過他臉上的表情是痛苦的。他完全明白老執事話中的意思。敵人無疑是來挑釁的,但是也給了他們一絲希望,至少要問清楚對方想要什麼。自己能不能對他們妥協。

    朱紅大門之外,並不像老張所說只有一個人,現在門外站著三個人,卻個個神情自然,面帶微笑。

    中間之人錦衣金袍,濃眉大眼。左邊之人錦衣紫袍,單眼細眉。右邊之人錦衣紅袍,方臉寬額。看他們的神情衣著,要不是知道真相,還真會以為他們是富賈之人前來托鏢。

    「久問柳家鏢局大名,久仰柳家主風采,今日我三人特來拜會,還望沒有繞了眾人清雅。」當中之人款款說道。

    柳一清等人在大門內,相距對方二十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細細觀察三人後。他才假意鎮靜的回答:「既然是敵非右,也不要再說那冠冕之話,我代表柳家上下問諸君,要怎麼樣才可以放過我柳家上下。」柳一清是捏緊了拳頭說完此話的。

    「呵呵!柳家主果真爽快。那我等也不轉彎抹角了。如果你們一開始就交出金玉圖,我等說不定還不會這樣對你柳家。」張頜笑著說完後,只見他左手一揮,無數個圓滾滾的東西就從四面八方拋進了柳家大院,拋到了柳一清等人的附近。一顆顆圓球滾到了眾人的腳下,那可是一顆顆人頭啊!

    「畜生!!!」眾人狂怒,不少人見此已經要飛身上前生死一搏。

    「住手!!!」柳一清運功震道。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出手,聽見沒有,難道你們忘了今日所商之事嗎?」

    「家主!!!」很多人紅眼怒視道。

    「退回去!!!」柳一清再次吼道。眾人無奈後退。其實柳一清也很無奈,對方的人馬居然在鏢局人馬的眼皮底下把鏢局包圍了,自己居然都不知道。可見對方是多麼的可怕,在人數上鏢局已經佔不了任何的優勢,鹵莽行動的代價可能更大,所以他柳一清只能忍。

    「柳家主好氣魄啊!」張頜鼓掌道。

「但是現在嘛!金玉圖和寶藏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你說我還留你們有何用。再說你柳家出了個九五之尊下凡的兒子,你瞞了十幾年,不就是不想引起朝廷反感嘛I是你以為可以一直瞞得住嗎?」

    「是張武峰告訴你的嗎?」柳一清怒問。雖然張武峰喬裝伙夫送炎火等人出的城,但是炎火身份的事,除了那天密室開會之人知道,也沒有他人知道。柳一清只能猜是內奸張武峰。

    「呵呵!這你就不用管了。」張頜答。

「不要說我趕盡殺絕,因為我要求證一件事情,所以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我這邊包括我,一共出三個人,你們也出三個人,只要你們贏一場,從此我等就再也不為難柳家,你看如何?」

    柳一清知道對方沒有實力是不會說這樣的話的。但是現在是干鴨子上架,不行也要試一試了。他也不全相信對方的話,可是能順著就順著,能拖時間就拖時間,所以他問:「此話當真?」

    「呵呵!我從不說假話。」張頜說。

    「好!」柳一清一口答應。

    「父親,第一場讓孩兒上吧!」柳正道

    「還是讓我這個老頭子來吧!」先前告戒柳一清的白髮老執事上前說道,說完他就走到了眾人外面。

    「齊執事,有勞了!」柳一清拱手道,然後他面視大門卻小聲地對身後的柳正說:「正兒,想辦法帶家眷從密道離開這裡。」

    柳正望著父親的背影,他突然發現父親的背影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寬厚。他眼一微紅,回道:「是!」

    「老骨頭了,沒幾年可活了,還是給後輩做個榜樣的好啊!希望不會給先輩們蒙羞就好。」

    齊老頭是柳一清父輩時期的人物,他在柳家幾十年,一身功力和柳一清不相上下,在江湖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行鏢之人多數是用刀,可齊老頭卻是使劍的高手,他自創的『狂沙十三劍』霸氣十足,名震江湖幾十年。

    「你們三人誰先來?」齊老頭指著三人問道。

    「呵呵!」一聲冷笑後單眼細眉的白衣瘦子走了出來。
悲歌 發表於 2009-7-20 15:24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八章 柳家之劫
    一流的高手過招往往一招就能夠決定生死。

    所以齊老頭沒有保留的直接用了『狂沙十三劍』第十二劍『狂沙萬里』,光是這招劍法的起式就已經霸氣十足,在齊老頭的四周強大的氣流開始暴走,因深厚內力引起的氣流不斷地衝擊著他身體四周的塵土。以齊老頭為中心,在他四周十米的範圍裡都被他的劍罩所籠罩。

    「所有人退後!」柳一清大聲命令鏢局的人馬。他萬萬沒有想到齊老頭會用這招絕技,『狂沙萬里』的威力他可是見過的。

    「呵呵!想不到老爺子一把年紀了還是這麼大的火氣。這樣對身體可不好啊!」穿著紅袍,一臉奸笑之態的付春完全無視齊老頭的劍氣,表面上也絲毫不見他有任何運功起式之意繼續向前,可他藏在身後的手掌已經微微發綠。

    「狂沙萬里!」齊老頭動了,這時候付春也動了,只見他輕輕地向前推出了一掌,這一掌看似極慢,卻快到至極,且有力撥千軍之勢。

    一劍對一掌。

「彭!」

    塵霧過後,眾人發現紅袍退後了兩步,他還是輕鬆地背手而立。而齊老頭卻退後了十步,武功誰高誰低已經很明顯。鏢局眾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對立而站的兩人,誰也說不出話來。

    柳一清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沒有想到對方會強到如此地步,而且對方三人中,此人的武功絕對不是最好的,但是齊執事的功力和招式在鏢局中可是數一數二的,連他都敗了,那鏢局還有何人能贏他們。

「看來第二場只有我上了。」柳一清心道。

    鏢局眾人等著,以為兩人還要出手。可突然見紅袍邪笑了一聲後,就跳回到門外去了。

    「他怎麼不比了?」眾人詫異不解。

    「柳家主,這第一場我們贏的實在是輕鬆,這第二場你們也不要放水了,把你們的高手派出來。」在門外的張頜嘲笑道。

    「贏了!?」柳一清茫然。聽完此話後,他趕緊上前。

「啊!!!」齊老頭站在那裡已經七空流血,在他的胸前有一個半寸深的手掌印記。

    「老齊!!!」柳一清叫道。

    「家主!老齊無能,小心啊!對方用的是『化骨掌』。」齊老頭原本留有一口真氣,可話一說完,真氣一散,他就吐出了一口鮮血,胸前立即爆出了一個大窟窿,胸前的骨頭盡碎,接著他倒地而死。

    「你們……!!!」柳一清又憤怒又絕望。憤怒的是,對方下手太狠,絕望的是對方武功之強。

    「柳家主,你也不要再浪費我們的時間了,你再浪費時間,你府上也沒有一個人可以離開這裡。哈哈!你猜猜我派張武峰做什麼去了?」張頜狂笑道。

    「難道……」柳一清突然明白除非發生奇跡,不然柳家上下一個都跑不到。

「柳一清啊!柳一清!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既然張武峰是內奸,那密道的事,他們肯定是知道了。罷了!罷了!密道那邊有正兒德兒在一起,只要那邊沒有像眼前這樣的高手在,至少那邊生存的機率還是大些。」柳一清已經不想再做掙扎了,時間照樣要爭取,但是死也不能輸了氣節,不能辱沒了柳家祖先。

    柳一清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眾多兄弟族親,說:「等會兒,我要是也敗了,還望大家帶領手下的兄弟們殺出去,能跑幾個算幾個吧!」

    「家主!!!」眾人聽完紛紛哭起來。

    齊老頭的屍首被眾人抬了回來,柳一清整整儀容,手持寶刀,大步上前,大義凜然的對著門外三人說:「第二懲由我柳一清來領教各位的高招。」

    「哈哈!柳家難道真是山窮水盡,無人材了嗎?怎麼第二懲要柳家主親自上場了啊I惜I惜!」穿紫袍的常寬譏笑道。

    「哼I惜什麼!?難道我還不配做你的對手?」柳一清怒問,他明白第二誠定是由紅袍上場了。

    「哈哈!我所說的可惜是可惜等會兒你死了,你就看不到我們是如何殺光你柳家上下。」常寬又笑。

    「你!!!」柳一清現在怒火中燒。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百年基業眼見就要毀在自己手裡,叫柳一清如何不苦惱。

    這時候,鏢局的眾人根本沒有發現一個身影已經從背後慢慢地走上前來,他邊走邊哈哈大笑道:「哈哈!是誰在這裡大言不慚地說要殺光我們柳家上下啊?這種事你們有沒有問過我啊?」

    一聽此聲音,柳一清痛苦的神情馬上煙消雲散。他立即衝到眾人前,面帶笑容的對著一個剛剛出現在人群中的青年人親切地問道:「炎兒!你回來了!」

    柳一清的表現倒是把炎火嚇楞住了,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這位仇恨的父親。一陣尷尬之色出現在炎火臉上。

「我……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柳一清一連說了兩遍。

「其他人呢?你在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還……還好。其他人隨後就到。」炎火吞吞吐吐地答道。柳一清的熱情表現,炎火真的是無法面對,他敢都不敢想有一天父親會如此關心自己的安危,他還是習慣那個對他無情冷漠的父親。

    「東西找到了嗎?你是怎麼進來的?」柳一清又問。

    「還……還是等我把眼前的事情解決後,我們再談。」炎火轉開話題。

    「好!先解決眼前的困難。」柳一清突然變得十分相信炎火,他直了直腰板跟著炎火走出了一臉茫然的人群。

    他是誰?為什麼他一出現家主就變得如此自信?彷彿柳家眼前的危機已經沒有了似的。鏢局眾人疑惑。

    「剛才是誰說要殺光柳家上下的?」炎火站在前面遙問道。柳一清卻站在他左身後,彷彿炎火現在才是柳家家主。

    「哈哈!柳一清,我剛才笑你們柳家無人,你現在更讓人覺得好笑,你不是指望這個屁大的孩子來和我斗吧!我的功力可不會浪費在這種小屁孩身上。他根本不值得我動手,還是你自己來吧!我也好試試我現在的功力怎麼樣?」常寬狂笑道。

    「是不是小屁孩?值不值得動手?你上來不就知道了嗎?」炎火冷笑道。

「難道你是覺得你年紀大了,打不過我這個年輕人?還是你根本不是男人?」一句話戳中了常寬的要害。宦官最忌諱什麼?最忌諱有人說他不是男人。

    「這是你自己找死!」常寬果然勃然大怒。

    「寬老!小心為好。」在他身旁一臉冷俊的張頜突然發話道。

    「他不過是個孩子,我怕他做什麼,連柳一清都不可能在我手底下走兩招。」常寬狂言道。

    「叫你小心就小心!想想洪六是怎麼失蹤的。」張頜怒斥道。張頜能做這幾人的頭頭,不光是因為他的武功最高,還因為他為人最狡猾最精明。柳一清神情的轉變,他看在眼裡覺得奇怪。還有炎火的身上有一種讓他覺得十分危險,而又熟悉的氣息。可一時間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常寬他能混到今天也不是尋常角色,他當然明白張頜話中的意思。

「知道了,張老。」

    「小孩,看你爺爺來跟你過幾招。」

    「你要是做我爺爺,估計連我爸爸都不可能有了,怎麼可能有我。」炎火嘲笑道。

    「廢話4招!」常寬是個火暴脾氣,人還沒到,掌風可到了,他同樣用的是那陰毒的『化骨掌』。

    強大的氣壓迎面而來,鼓動得衣角沙沙作響,柳一清居然被逼的退了一步。

「好強的功力!」

    常寬展開急速的身法,縱身向炎火撲來,他雙掌同出,似有千斤碎石斷鋼之力。炎火不躲不閃,依然笑臉而立。

    「真是找死,你現在運功相迎也來不及了。」常寬見對方不躲不閃也不運功,心中狂喜道。

    「炎兒!!!」見敵人來勢熊熊,柳一清可是急了,見炎火毫無動作,他都忍不住捏了把汗,要不是看炎火面帶笑容,胸有成竹的樣子,柳一清都想動了。

「炎兒,不是想直接受對方兩掌吧!?」

    常寬的掌已經近在咫尺,掌風內力已經透到炎火身上,要是一般人物早已內傷。但是炎火絲毫沒有感覺,只見炎火舉起了一隻右手。

    舉手,空手,變劍,一劍,劃下,收劍,又空手,閃開。

    炎火的動作太快了,快到就在炎火身後不遠的柳一清都沒有看見他的動作。柳一清只看見炎火對著敵人空手劃了一下後,炎火就閃開了。

    「臭小子,好快的身法。」常寬罵道。他不知道炎火何時已經閃到了自己的身後。

    柳一清同樣感歎炎火的身法之快,要他是不可能在那樣近的距離躲開敵人的攻擊的。

    「你們倆!」炎火指著門外的張頜和付春問道。

「誰是下一個準備上場的?」

    「你還是擔心自己身後吧!還以為是個人物,沒有想到居然是個瘋子。」付春笑罵道。

    這時常寬施展著『化骨掌』又從炎火背後而來。炎火回頭看了一眼常寬,然後冷冷地道:「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嗎?」

    「我……不……不覺……」常寬也發覺自己有點不對。他的掌停留在了炎火的胸前後,人就不動了,一條紅線開始出現在他的額頭,紅線一直連到他的陰部。

    炎火手指在他的額頭輕輕一點,常寬均勻的一分為二,分別倒在了地上。

    「啊!!!」所有人都無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的震驚。

    「黑風!!!」付春突然仰天叫起來。

「射死他們!」

    「不用叫了,你們的手下已經先你們一步去閻王那裡報到了。」炎火冷冷地說道。

    那可是一千五百名手持軍弩的高手,怎麼可能在半柱香的時間裡,無聲無息的被人殺掉。剛才他們還向鏢局拋人頭來著。

    「你騙我!」慌張的付春狂吼道。

    「你也是一名修真者吧!?」張頜察覺到點什麼,所以他問。

    「呵呵!應該算是吧!」炎火的回答讓張頜和付春的臉色變得毫無血色。炎火的回答讓他們彷彿到達了絕望的深淵。

    「啊!」聽完炎火的回答,想想炎火那不可思議的實力,驚恐萬分的付春大叫一聲後,他彷彿是去求證自己手下生死似的向鏢局旁邊縱身躍去。

    「你的同伴跑了,你為什麼不跑?」冷漠的眼神又出現在炎火的臉上,他冷漠地問。

    「那你為什麼不追?」張頜鐵青著臉問道。

    「因為他跑不掉。」炎火笑道。

    「那就是了,所以我不跑。我知道你不敢殺我。」張頜自信地道。

    「為什麼不敢殺你?」炎火冷笑。

    「因為你柳家上上下下的家眷都在我的手裡,你的本領再高強也不可能從刀劍之下救出他們吧?」炎火的冷笑讓張頜冷汗直冒,但他有自己的把握,所以他才敢這樣說。

    「哦!原來你是指望的這件事。那你看看這個是什麼。」炎火手裡憑空出現一顆人頭。

    「張武峰!!!」張頜驚訝道。

「你怎麼殺了他?你怎麼知道我們有埋伏?」

    「怎麼知道!當然是你的同伴告訴我的,你猜猜告訴我這件事的是誰?」炎火笑問。

    「熟知計劃安排的只有我們五人,難道……」張頜絕望的想。

    「不用你猜了,這三顆人頭一起送給你吧!」又有兩顆人頭出現在炎火手裡。當三顆人頭甩到張頜面前的時候,張頜根本不去看,他也知道另兩顆是誰的。

    「難……難道你就不怕龍山四君嗎?我們可都是為他們辦事的,他們可是和你一樣的修真者,你要是和他們打起來……」張頜現在只有賭一把了。

「我們現在好商量,各退一步,你把我們想要的東西給我們,我保證從此以後,我們絕對不再為難柳家。」張頜還想作垂死掙扎。得不到四君想要的東西,他回去也無法交代。

    「哈哈!如果是在幾天前,你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肯定會答應你,但是現在……」炎火的表情痛苦萬分,想起道清觀慘死的人,想起鏢局慘死的人,想起張風哥死無全屍,一股殺人的衝動又如潮湧。

「現在不殺光你們,我就不叫柳炎火!」炎火在山上的時候已經下定決心,管他是什麼修真者,管他們是什麼修為,一定要把他們碎屍萬段。

    「我在山上的時候,一時衝動把他們都殺了,可現在想想把你們都殺了,誰帶我去見龍山四君呢?所有我決定留一個人帶路,你沒有逃跑很好,就你了。你不應該覺得很高興嗎?呵呵!」炎火冷笑道,他像看獵物一樣看著張頜。

    ******

    本來那李刀求饒,把所有的行事,人馬,秘密都坦白出來的時候,炎火也不準備殺他,但是當炎火找到經脈盡斷,身無完骨,奄奄一息的楊略三人時,一股憤怒,一股殺意又衝上炎火腦頭,最後李刀被炎火來了個碎屍萬段。

    楊略三人當時的情況真是華佗也回天乏術,還好炎火的狐狸師兄狐白及時出現,他提醒炎火,重陽子留下的靈丹可救三人。中品靈丹讓凡人吃了,不但可以讓他們增加幾十年功力,更關鍵的是可以讓他們脫胎換骨,為他們修真入門打開了途徑。

    但是中品靈丹對修真者來說也珍貴的很,重陽子就留下那幾顆,是給炎火修真或備用的。這些話狐白說了,炎火也當沒有聽見。在他眼裡靈丹哪有自己朋友的性命珍貴。馬上一顆顆中品靈丹喂楊略三人吃了下去。

    靈丹的效力果真了得,才吃下去不久,三人的身體就以看得見的速度恢復著。在炎火和狐白離開的時候,三人已經可以坐了起來。但是靈丹的效力也不是常人一下子就可以完全吸收的,於是三人就留在了山上打坐吸收靈丹效力,炎火和狐白先下山救人。

    那逃跑的付春,當然是交給狐狸師兄去對付了,後來據狐白說,付春是自殺死的,也不知道狐狸師兄是變成什麼東西,嚇得那付春要自殺,事後炎火問狐白,狐白卻做出一付打死他也不說的表情,所以炎火也不追問了。

    張頜自然也擒下來了,他的一身武功被炎火廢了,柳一清把他關到了鏢局的牢房裡。山上和鏢局發生這麼大的動靜,死了那麼多鏢局的人和無辜的百姓,善後的工作還很麻煩,還好柳家有這個能力處理這些。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九章 決裂
    風遠鏢局

    鏢局剩下的人馬,柳一清都分散到了各地,本想靠人多來決定勝負,可卻差點被人一網打盡,柳一清現在想想自己的佈局是件多麼愚蠢的事情,還不如分散人馬,那樣一旦有事發生生存的人數還多一些。所以總鏢局的人馬也都補充到各分局,現在留在總鏢局的人馬還不足百人。

    水可以沖洗鮮血,但是它衝散不了人們中心的傷痛。鏢局沒有為死去的同伴們掛起白綾,因為一切都不能張揚,一切痛苦只能默默地承受。

    炎火沉默站在屏風後面看著自己的父親,看著柳一清安慰著一對對孤兒寡母,炎火突然明白自己這個身為柳家家主的父親是多麼的艱難,心中對他的恨意又弱了幾分。

    終於到了深夜,柳一清才安慰完最後一個年輕的寡婦,把最後一包撫恤的銀子交到寡婦的手中後,柳一清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坐到了太師椅上,端起桌上的茶潤了潤幹幹的喉嚨。

    「炎兒!你怎麼來了!?」炎火的突然出現,柳一清矢料未及,但他也喜出望外,一臉喜色的問道。

    「哦!我就是隨便轉轉。」炎火沒有想到柳一清居然發現了屏風後面的自己,被人發現難免有點尷尬,所以炎火支吾的找了個理由。

    「你怎麼不在後面陪你娘多說說話?」柳一清關心地問。

    「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炎火如實回道。

    「……」柳一清沉默了一下,道:「唉!也是,畢竟她從來就沒有餵養過你,你們之間也沒什麼感情可言。」

    與母親林婉的相見相認,並沒有炎火想像中那麼激動,炎火開始以為自己會激動,看著自己的母親在自己面前哭得氣不成聲,炎火心中卻沒有絲毫感傷。炎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在他眼裡彷彿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在哭泣,哭泣的事跟自己沒有絲毫的關係。畢竟在炎火最需要人安慰和幫助的時候,她沒有在身旁,在炎火身邊的只有秀寧而已。

    不光是母親的哭泣讓炎火苦惱,還有二哥柳德也纏著自己問修真之事,楊略三人倒是好,從山上下來後,就一直躲在房間裡面繼續吸收靈丹的效力。狐白說了,他們那體質,沒有個十來天是吸收不完了的。狐白說完這些話,向炎火要了一件珍寶後,就化身成人,不知道躲到哪個地方吃肉去了。要是他們在,炎火也不會躲到柳一清這裡來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走?」柳一清突然問道。

    「他居然知道我的打算!」炎火心中驚訝,口中卻回道:「哦I能就這幾天。」

    「你有多少把握?」

    「還沒有。」炎火如實回答。

    「那你還要去!」柳一清驚歎道。

    炎火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說:「因為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再說禍根不除,大家都不會安心。」

    柳一清也同意炎火的觀點,但是他卻說:「你說得也對!但是現在你也沒有必要去主動招惹他們。」

    炎火不語。

    看見炎火堅定的眼神,柳一清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有用,於是他說:「算了!我也沒有資格對你說教,你的脾氣倒是有幾分像我。明知不可為卻偏要為之。切記萬事小心。」

    這是,柳正從門外進來

    「事情都辦好了嗎?」柳一清問柳正。

    「回父親,都辦好了。新知府和新兵指揮那裡我都親自去過,和他們交談的過程中,未發現有些不妥的地方,他們似乎對這幾日發生之事並不知情,對於燕城發生這樣的大事,他們也很驚恐。他們都說要嚴厲徹查此事。」柳正說道。

    「呵呵*恐並不代表他們不知情,也許是他們想不到幾個宦官會就這樣死在這裡。我已經修書朝中的幾位好友,把六位宦官已經消滅的消息告訴了他們,讓他們關注朝中的動向,利爪雖然沒了,但是他們下面必定還是有一些爪牙之類的人物,能不能重新控制朝中的局面,就看皇帝他們自己的能力了,這就不再是我們柳家所關心的事情。」柳一清說。

    「那六人只是那幾個修真者辦事的工具而已,他們能培養這六人,說不定哪天也會培養出另外六人,同樣控制朝廷,所以問題的關鍵還在龍山之上,不除去他們,這塊天下永遠不會安寧,柳家也同樣不會安寧。」炎火說。

「燕城如此大的動靜,無論我們如何掩蓋隱瞞,朝廷還是會知道的,朝廷知道了就等於龍山上的人也會知道。此事不算完結,可能恰恰是開始。那張頜交代,龍山四君似乎不能離開龍山的範圍,但是他們只是暫時不能離開,並不代表永遠不能離開。現在我需要的就是時間。」

    炎火的打算是在柳家呆上幾天,他原本以為可以重拾親情,可是失去太久的東西,再得到時,往往就沒有了感覺。所以炎火決定離開,好好的回到重陽子師傅的山洞裡修練一段時間,接下來的敵人可不再是凡人了,說不頂光龍山四君的修為就在自己之上,更不要說那兩個不知道修練了多少年的修真者了。實力,實力決定一切。

    張風的仇如果不報,要將永遠會是炎火的一個心結,心結不除,炎火以後修真到高處時就很難再提升。這個道理炎火還是懂得。

    「炎兒!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柳一清說話吞吐起來。

    「什麼事?」炎火好奇。

    「是關於秀寧的事。」柳一清

    「秀寧姐!?」炎火更是好奇。

    「當日,在那山崖之上……」柳一清頓了頓話語,看了看炎火的神情後,他無奈的又說:「我知道你視秀寧為親人般,但是我當日是不得以才那樣的。」

    「哪樣!?」炎火不是傻瓜,他從柳一清的話中聽出了一點眉目,只是他不敢往那方面想而已。

    「秀寧跳崖的時候,我就在她身旁,我本可以阻止她的。」柳一清終於說出了當日的事實,說完他如負釋重的靠到了椅子上。

    「啊!」炎火大驚。

「那你為什麼不救她?」柳一清說出的事實猶如晴天霹靂,炎火衝上前去,一把抓住柳一清的衣領,怒問道。

    「四弟,不可!」柳正大呼道。他雖然不知道秀寧是誰,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看見炎火那殺人的眼神,就明白父親又做了一件傷害炎火的事。

    「你這個混……」炎火高舉著左手,這一掌卻遲遲拍不下來。淚水開始濕潤著炎火的雙眼。

    柳一清有愧於炎火,而炎火卻救了柳氏一家,他本來就虧欠炎火太多,不想再欠炎火什麼。

「來吧!一命嘗一命。」

    「柳炎火,他可是我們的父親。」柳正也衝了上來,他一把抓住了炎火的左手。炎火不知道前面這個可惡的男人是自己的父親嗎?如果他炎火是那種冷血無情之人,就憑炎火對秀寧的情感,這一掌誰也攔不了。

    「有他這樣的父親嗎?為了他個人的利益,為了柳家的……」說到這裡炎火突然想起了剛剛的那一幕幕棄兒寡母。炎火咬緊牙關,緩緩的放下了手掌。

「罷了!罷了!這一切都是命。命中注定我應該走這條路。」炎火慢慢地放開了柳一清。

    「從此以後,你是你,我是我,你不要再想用親情之類的話來利用我,我從此不再姓柳,我也不再是你兒子,你也不是我父親,天涯路,咱們各走各的,至死不見!」炎火冷臉說完這幾句後,縱身一躍就飛出了鏢局。

    「四弟!」柳正追出來大聲呼道,炎火早已不見了身影。柳正回頭一看自己的父親柳一清,已經滿臉老淚縱橫的癱坐在椅子上。

    「唉!」柳正一聲長歎。
悲歌 發表於 2009-7-20 15:24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三十章 進山修練
    當怒氣未消的炎火把狐白從燕城最大的酒樓找出來,告訴他自己要找一個僻靜的地方修練的時候,狐白卻說:「呵呵!想要修練,那山洞裡的石塔是最好的地方,那裡的靈氣最足。」

    「石塔之中!?可那裡的時間不是一小時等於外界一天嗎?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要我去那裡修練,等我修練個幾年出來,那世上不過去了幾十,甚至上百年了,到那時我還找誰去報仇,說不定仇人早跑了。」炎火激動地說。

    「你急什麼!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狐白解釋道。

「呵呵!那天比較急,我沒有把話說清楚,你想啊!老頭子能把石塔裡面的時間放慢,當然也能把裡面的時間放快。我的傻師弟,石塔裡面的時間禁制是可以自由控制的。」

    「真的!?」炎火喜出望外。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狐白正經地說。

    「走!」炎火拽著狐白就走。

    「放手!放手!我發過誓再也不回那鬼地方。」狐白大聲呼道。要是狐狸之身,炎火不一定抓得住他,可大庭廣眾之下,狐白可不敢變幻成真身。

    炎火絕對不會放手。小狐狸有這麼多事都瞞著炎火,說不定那山洞裡還有其他什麼神秘之處,放他,不可能。

「師兄!重陽子師傅說了,我到哪裡你就到哪裡,我怎麼可以違背師傅的意思呢?」炎火奸笑道。

    「造櫱哦!我怎麼這麼倒霉啊我!幾百年前遇上老頭子,現在又遇上你。」狐白認命道。

「走之前,你也讓我多買點酒和肉吧!我可不想再靠吸靈氣度日子。」

    見狐白答應隨自己進山,炎火也答應他買點吃的帶進山洞。炎火說:「好吧!馬上買,買完就走。」

    「掌櫃的!馬上準備一百壇……不!兩百壇上等的好酒,一斤牛肉和一百隻雞,老子要帶走。」狐白坐在三樓,大聲對正在一樓作帳的瘦臉掌櫃喊道。

    「啊!!!」一聽樓上這位少年的要求,瘦臉掌櫃嚇得筆桿都掉了。

「客官,你……你這是準備辦喜事,還是……我們酒樓可以包辦的。」

    「放屁!老子是留著自己慢慢吃的。快快準備。」本來狐白就不爽,吃飯吃得好好的,可馬上就要被自己的傻師弟逼到山裡去,瘦臉掌櫃一問,他就更氣,所以他罵道。

    「啊!!是,馬上把庫房裡面的酒和肉都搬出來。」雖然被罵,但瘦臉掌櫃還是笑臉相迎。所謂有錢不掙是傻瓜。

    「不用了,還是我去庫房拿吧!」炎火說,他可不想當著眾人的面使用空間戒指。

    「自己拿!?他怎麼拿!?」瘦臉掌櫃心中問道。

    炎火下到酒樓的庫房轉了一圈就出來了,見炎火出來,狐白把一千兩銀子摔到瘦臉掌櫃面前。

「一千兩銀子自己數數。」

    「師兄!還不走。」炎火回頭問道。

    「來了!」狐白無奈地搖著頭跟著炎火出了酒樓大門,向城外而去。

    瘦臉掌櫃和店裡的幾個夥計大眼瞪小眼。

「這兩個人不是神經病吧!說要買東西,到庫房轉了一圈就上來了,還白白的摔下一千兩銀子。」掌櫃可不管這些,銀子是他們自己願意給的。所以他笑呵呵地數起這筆白花花的不勞之財。邊數還邊罵道:「兩個神經!」

    「掌櫃的,不好了。」一夥計從後房衝了出來,慌張地道:「庫……庫房裡面的……的所有東西都不見了。」

    「什麼!」掌櫃一聽,嚇得兩眼一瞪昏了過去。

    炎火趕時間,他可沒有計算到底該拿多少東西,反正給錢,所以一下子把酒樓庫房的東西都收到自己戒指裡面。呵呵!光是酒樓庫房深處的那幾十壇百年老酒就價值萬金啊!

    當然炎火自然是不知道它們的價值的,反正他對錢沒有什麼概念。

    燕山山體之內,山洞石塔之中。

    狐白說的話一點不假,石塔之內真的可以自由的控制時間的流動,重陽子的石像的方位就是控制時間的關鍵。把石像轉一個方向,石塔裡面的時間,一天才等於外界一小時。

    「想不到,重陽子師傅的修真境界已經達到如此神通的地步。」炎火感歎道。

    「切!這有什麼,老頭子說過,他鑽研了千年的陣法,才能布下這種讓時間快慢控制在幾十倍之間的陣法。可是,仙人的法力可以控制時間的百倍,甚至千倍。呵呵!所以說不要被老頭子嚇倒了。」狐白不屑地說。

    「鑽研了千年?仙人的法力可以控制時間的百倍,甚至千倍!?」炎火驚訝無比。

「控制時間千倍那是一種什麼概念,仙人的法力果真是強大無比,要是哪天我也成為仙人……」想到這些,炎火就激動不已。狐白的話又一次刺激了炎火求強的心。

「修練修陣。」

    「好了,我要開始修練了,師兄,你要不要一起來。」炎火問。

    「切!我才沒有功夫陪你瘋,我又不報仇,咱修練講的是順其自然。我還是在外面等你吧!我可不會再這裡跟你耗時間。」狐白想到石塔外,那一堆酒肉,邊流口水邊對炎火說。

    「也好,這麼我修練還專心點。」炎火想。

    炎火所掌握的『隱』陣,只不過是真正『遁天五元陣』的皮毛。『遁天五元陣』大類分『困陣』和『殺陣』,各五百卷。『困陣』分:隱,迷,玄,幻,分等五種陣法,而『殺陣』又分:風,火,雷,電等四陣。陣法越到最後越難。每次結陣都要用真力配合大量的手印,要想準確的把幾百,甚至上萬的手印加到陣中,那就必須用靈魂之力。所以此陣也剛好可以修練炎火的靈魂之力。

    重陽子師傅留下的靈丹還有七顆,三顆上品靈丹,四顆中品靈丹。炎火決定借助靈丹的效力來幫自己增加修為,而靈魂之力與修為之間的差距就要靠參悟『遁元五元陣』來彌補了。

    「我現在的修為是道固期的頂峰,離化丹期的前期只有一步,這一步就不需要浪費靈丹了。」炎火想的修練之法很簡單,吃一顆靈丹,吸收其效力,修練到一個程度無法再進時,再吃一顆靈丹,再修練,如此反覆,直到吃完六顆靈丹後,看自己能達到什麼修為境界。而最後一顆上品靈丹留著不時之需的時候再用。修練完自身後,再開始修練陣法,提升自己的靈魂之力。

    「先使自己達到化丹前期吧!「炎火開始修練,山洞之內是整個山體的靈魂山脈所在,在這裡存在著強大的地靈之氣,地靈之氣經炎火一引導,就不斷的開始向石塔聚集。

    炎火丹田之內靈氣形成的球體快速的旋轉起來,但比它轉的更快的是那顆在它之內的金色小球。帶著絲絲紅線的金球邊轉還邊發出陣陣光芒。

    「這球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真的是由我體內九五之氣形成的?為什麼我每次運功修練時,都覺得它給我一種舒服之感。我怎麼覺得我體內的靈氣都是向它而去的。狐狸師兄看不穿我的修為難道是因為它?唉!管它的!反正它是我自己體內的東西,又沒有什麼壞處。」炎火打斷了自己的思考,繼續打坐修練,吸收山脈之中的強大靈氣。

    炎火自從學過『論醫史』後,對人體經絡熟知的他,現在已經不是讓沒有吸收的靈氣,隨意的浪費掉,而是控制著它們慢慢地通過自己全身的各處,慢慢地改造著自己身體的經絡。

    炎火不知道自己會修練多久,他也不沒有在意時間的流失,他在意的是自己境界的提升。所以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過去了。雖說靈力的強弱跟境界的提升沒有太大的關係,沒有領悟,一樣無法提升境界,但是憑藉著靈丹的幫助和本身的悟性。十年的時間,只用了十年的時間,炎火的修為就從道固後期一下躍到了金丹前期。四個境界級別的提升要是一般的修真者往往要花上幾百年的時間。而石塔中的十年才相當於外界半年而已。

    不過,事情並不是這樣容易的,越到後,靈丹的幫助就越小。比方說炎火現在的境界要想升到金丹中期,靈丹已經起不了任何作用。炎火也明白這點,所以他停止了修練。

    「呵呵!想不到我居然能到達金丹前期。」炎火開心的笑道。

「離成仙之路又進了幾步。哈哈!」

    坐在石像前,炎火輕輕一揮手,重萬斤的石像居然慢慢的移動起來。這一手,足以證明炎火現在的實力。十年前,轉動石像時炎火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可如今只要輕輕地一揮手。

    看著差一點才轉動到正常時間位置上的石像,炎火似乎並不滿意自己剛才這招,他喃喃地說道:「看來靈魂之力還沒有到達金丹前期啊!拔苗助長果真還是有缺陷的。先不管了,先看看狐狸師兄在做些什麼?我也要好好吃頓飯,好好休息一下。接下來就是學習陣法和修練靈魂之力了。」

    吃飯?休息?炎火現在的修為可不需要這些,炎火只是心想放鬆一下而已。

    修真高手過招往往是看靈器的強弱,比方說,拿上品靈器的金丹期修真者可以跟拿中品靈器的元嬰期修真者一拼,所以說境界上的差距完全可以用靈器來彌補。而靈魂之力對於控制靈器極為重要,再好的靈器要控制的好,控制的好壞也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雖然現在炎火的靈魂能覆蓋數千米的範圍,但石塔中的禁制限制著炎火的靈魂搜索。所以他想知道狐白現在在做什麼?就必須走出石塔。

    「為什麼狐狸這麼長時間都不進塔來看看?」炎火邊下石塔邊想。當他穿過『遁天五元陣』的隱門後,一看,他大吃一驚道:「啊!怎麼會這樣!?」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三十一章 境界?修陣
    在他眼前的哪裡還是一隻狐狸,分明就是一隻肥滾滾的小豬崽。原本清新世外的山洞已經被臭氣和酒氣所取代。幾百個空酒罈,上千斤牛肉,就這樣沒了。

    「師兄!」炎火看著這一切,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的好。

    「哦!師弟,你終於出來了。」狐白醉暈暈地躺在一堆酒罈子之中,努力地抬起頭,從他那圓的不能再圓的肚皮上看過來。

「哎喲l過來扶我一把。」

    「你看你的樣子!」炎火終於有了點怒氣,他吼道:「看你把師傅的地方弄成什麼樣子。」

    炎火一吼,狐白酒醒了大半,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支吾地解釋道:「師……弟,不是的,我……我本來只想吃一點點的,可是那酒和肉太誘人,太好看了,所以我就……」

    「你還有理了!要是我再不出來,還不知道你要變成什麼樣子。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你修練幾百年修為還是在化丹期,像你這樣懶的狐狸,怕是再過個幾百年,你的境界還是在化丹期。」

    「走!馬上跟我一起進石塔修練。」炎火冷臉說道,他現在也不準備休息了。

    「我……我不去。」狐白回道,他可不想那麼辛苦地修練。

    炎火一聽又來了氣,畢竟狐白現在和炎火是師兄弟關係,炎火可不想自己的師兄是個好吃懶做的胖子,那樣豈不是有辱重陽子師傅的名聲,所以一氣之下,炎火用上了幾分真力吼道:「你敢!」

    可能炎火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變化,但是狐白可是一隻修練幾百年的靈狐,他的感應是多麼的靈敏,他從炎火身上感覺到一股威嚴不可抗拒的力量,一股霸氣,一股王者的霸氣。

    「我……我去就是了。」狐白現在倒有點怕自己這個師弟。

「說我懶,我看你還不是一樣,我在外面逍遙,你也不見得是在裡面刻苦修練,你肯定是氣我把酒肉都吃完了,練了這麼久,你的修為還不是在道固期?」

    狐白雖然只是小聲的嘀咕道,但還是被炎火聽見了。

「道固期!?我現在已經到了金丹前期啊!」炎火不解。

「師兄!現在可以看見我的修為境界?」

    「是啊!」狐白譏笑道。

    「那就是奇怪了,以前我是道固期的修為是,師兄你看不出我是修真者,現在我明明是金丹前期了,你卻說我的修為是道固期,怪事。」炎火自己也糊塗了,不過有一件事絕對可以證明自己現在是什麼境界的修真者。

    修真者境界分為:入道期,道固期,化丹期,金丹期,元嬰期,洞虛期,空冥期,渡劫期,大成期。而真火共分七級,分別是紅,橙,黃,綠,青,藍,紫。而每一級又分一味,二味,三味真火三個等級。入道期,道固期,化丹期三個境界用的是紅色真火,到達金丹前期的炎火現在就可以使出橙色級別的一味真火。

    炎火運功一指,一股淺橙色的真火順著指間而出,炙熱的火焰陡然間把四周的氣溫升高了幾十度。

    「停停停!!!」狐白急忙喊道,四周的溫度都升高了幾十度,以狐白化丹期的修為靠炎火如此之近,他如何受得了。

    「師兄!是不是只有金丹期的修真者才能用橙色真火?」

    「你是想要我的命啊!剛才你使用真火的一瞬間的確是金丹期的實力,可現在你的修為又降到道固期了。師弟你是怎麼練的?」狐白問。

    「那就奇怪了,我分明是照著逍遙心法修練的,難道中間出了什麼差錯,難道是我靠靈丹修練有所不妥?不會吧!」炎火馬上用靈魂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體內,當看著自己體內那顆金球的時候,炎火思索起來。

    炎火又問狐白:「師兄!修真和修妖是不是大經相同?」

    其實這個狐白也不清楚,他畢竟是個修妖者,所以他含糊的說:「應該是吧!」

    炎火又沉思了一會兒,突然,他一把抓住狐白的身體。

    「你做什麼?」狐白差異道。狐白以為炎火要對他做什麼,嚇得他臉都白了。

    「不要動,我要用靈魂之力看看你的丹田。確認一下你我丹田有什麼不同之處,你不要抵抗就是。」炎火想確認一件事情。炎火的靈魂之力慢慢地穿過狐白的身體,到達了他的丹田之處。

「咦!真的和我猜測的一樣,在師兄的丹田之內只有靈球存在,並沒有什麼金球之類的東西,看來我體內那金球是九五之氣形成的。」

    炎火放開狐白,然後他開始用自己的靈魂之力,慢慢地把金球逼到丹田靈球之外。隨著金球的浮動,強大的真力開始慢慢的從炎火身體的四處溢出。猶如一條破殼而出的巨龍,巨大的金丹實力不斷的開始衝擊著山洞的洞壁。山體開始劇烈地晃動起來。

    「你這個蠢蛋l停下來,你想要把山洞震塌嗎?」狐白驚聲呼道。從炎火身上發出的強大氣流,像一股狂風巨浪差點把他沖刷出去,還好他用爪子抓住了地皮。

    「師兄,你現在再看看,我是什麼境界。」炎火繼續運著全身的真力問道。

    「是……是金丹前期!金丹前期!」狐白大聲叫道。

    得到確切的答覆後,炎火才停了下來,丹田里金球又慢慢的回到了靈球之內。山洞才恢復平靜。

    「下次你要展示實力也要先看看地方,我狐白還沒有活夠,不想這麼早就被整座山給活埋了。」狐白癱坐在地上向炎火罵道。

    「呵呵!知道了,師兄!」炎火現在的心情大好。

「自己的實力確切是金丹期嘛!」

    「師弟啊!你真是一個怪物!不但長相怪異,現在連修真的境界也這麼怪異,你居然可以控制自己的修真境界?」狐白笑罵道,狐白跟了重陽子那麼久,什麼事沒有聽重陽子講訴過,可炎火這樣的情形,狐白真是前所未聞。

    炎火當然不在意狐白說自己是怪物。

「呵呵!」炎火笑道。他現在也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可以這麼說,炎火想用金丹境界的時候,金丹境界的實力就可以發揮出來,可他不用的時候,境界就一直保持在低水平的境界中。這一切都是拜那九五之氣所賜啊!「九五龍氣啊4來並不是沒有好處的。呵呵!」

    炎火心想,敵人不知道你的境界,只要對方一輕敵,你完全可以殺他個措手不及。

    「好了,馬上打掃這裡,完了,跟我進石塔一起修練!」炎火命令道。他現在可是想修練的不得了。

    「我不……」看著炎火認真的眼神,狐白沒敢把話說完。

「臭小子,有了點實力就上天了。等老子到了金丹期以後,就有你受的,現在我忍。」

    ******

    遁天五元陣』大類分『困陣』和『殺陣』,各五百卷。『困陣』分:隱,迷,玄,幻,分等五種陣法,而『殺陣』又分:風,火,雷,電等四陣。

    隱陣十分容易,以入道期的修為都可以使用,只是修為越高使用出來的效果越大而已。以現在炎火金丹期的實力,使用的隱陣的話,把整個燕山隱起來也不成問題。如果用到自身上,沒有超過炎火實力一個等級的高手是不可能發現炎火的,所隱陣用來逃跑是再好不過了。

    但是炎火可不想老是逃跑,所以他決定開始修練『遁天五元陣』困陣的第二陣『迷』陣。迷陣卷共五十卷,迷——顧名思義,迷惑之陣,此陣的主要功效是把敵人迷惑於陣中,無法出陣。

    前四十九捲上都是寫的對此陣的心法註解,而最後一捲上才是此陣的三十六道手印。每一道手印都要用靈魂之力去記,用腦力去記是永遠都記不住的,每一道手印都要用靈魂之力把它記到自己的靈魂深處,當用時,三十六道手印一氣呵成,用靈魂之力混合著自身的真力打出。對敵時,就是要考驗靈魂之力對陣法的領悟。敵人可不會等你慢慢的把陣法使用出來。

    開始時,炎火也上了當,他原本以為憑借自己超強的記憶力,完全可以記醉上所畫的手印圖案,所以第一年就這樣浪費了。剛他準備使用迷陣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只記得頭五道手印。

    「看來真的是要靠靈魂之力去記才行。」炎火感歎道。對於一個初學者來說,用靈魂之力去記手印也很費事,炎火花了整整四年的時間才把三十六道手印完全記熟。

    記住是一回事,可使用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炎火用靈魂之力混合自己的真力打出第一道手印足足花了一個月時間,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雖然後面的時間逐漸在縮短,但是打完三十六道手印,炎火又花了一年時間。靈魂之力的修練比修練真力辛苦好幾十倍。可以用心力絞碎來形容,有好幾次,手印進行到一半時,炎火都忍不住想放棄。但最終憑藉著一股韌勁,他堅持了過來。要是真的放棄了,炎火的靈魂修練就要大打折扣。

    時間年復一年的過去了,從抓狐白進石塔到現在,炎火又在石塔裡面度過了十二年。炎火每天就坐在那裡,參悟著重陽子留下來的陣法。

    而狐白也沒有閒著,不知道他是不是被炎火所刺激了,他每天也刻苦的修煉著。

    炎火在石塔中一共度過了二十二年,加上他本來的年齡,炎火現在應該是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可是對於一個修真者來說,幾十年的歲月又算得了什麼。以炎火現在的境界修為大可活上千年。歲月並不能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再說,外界的時間還只過去了十一個月而已。

    「師弟!記住,你在過兩個境界就要迎來三九天劫了,可不能大意。」一身白衣,瀟灑翩翩的狐白邊走邊對炎火說,如今和炎火一起出石塔的狐白也到達了化丹後期的境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境界提升了,還是因為十二年的刻苦修煉磨練了他的心志,狐白現在說起話來,竟然文謅謅的。

    「呵呵!多謝師兄提醒,對於渡劫我還是有把握的。」炎火笑著答道。三九天劫,三道天雷下凡,考驗的可不光是修真者肉體的本身,還要考驗修真者靈魂之力的強弱。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天雷轟個粉身碎骨,魂飛魄散。有陣法和上品靈器相助,加上如今炎火的靈魂之力也到達了金丹期的境界,炎火渡三九小天劫還是不成問題的,關鍵是炎火的天劫有那麼容易嗎?上天會讓他這個逆天之子那麼輕易的通過逆天道輪迴的第一道關卡嗎?這就要看上天的意思了。

    剛出石塔,炎火就對狐白說:「師兄!我現在要試試迷陣,你可站到我身後。」炎火在石塔的時候也試過,但石塔裡面的空間畢竟有限。

    「我還是躲到石塔裡面安全。」狐白心罵道。

「呵呵!師弟,我突然想起有件東西我掉在石塔裡面忘記拿了,我去去就來,你……你慢慢試你的陣法,不要等我,哈哈!」說完,狐白一閃身就不見了。

    「師兄的境界不如我,可他這身法可比我快很多。」炎火感歎道。狐白修妖,修的就是自身,他的身體就是他的武器,他能不快嘛!「我這個狐狸師兄還是一樣膽小,不過,他怎麼知道我是要拿他來做陣法的實驗,呵呵!」炎火搖頭笑道。

    「算了,還是自己實驗吧!」炎火開始凝聚靈魂之力試陣。

    突然一股陰柔之聲從洞門方面傳來。

「哈哈!我還以為這裡沒人呢!想不到,居然會有一位美麗的同道在這裡。」

    「誰!?」炎火大驚,他萬萬沒有想到,山洞裡面還有其他人。以炎火現在的境界,只要他展開靈魂之力,完全可以覆蓋山洞之內,洞察山洞內的一切事物,可惜他的靈魂之力正準備試陣,所以沒有察覺山洞裡面已經有人進來。

    現在不用展開靈魂之力,炎火用肉眼就看見向他走來的兩人。

「他們是誰!?」炎火從來沒有看見過這兩個人,所以他疑問。
悲歌 發表於 2009-7-20 15:25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三十二章 水火二君(上)
    水君林風,看上去彷彿二十上下,白臉清眉,一身青衣長衫,眉清目秀間卻帶有一副陰險之色。他笑盈盈地盯著炎火。

    火君江虎,年紀比林風看上去大上幾歲,方臉虎眼,身高近兩米,穿著一身紅色勁裝短打,他雙眼虎視眈眈地望著炎火。

    這二人,眨眼間就來到離炎火十米的地方停下了。

    「一個是化丹前期,一個是化丹中期。」炎火心想道。炎火展開自己的靈魂之力竊視兩人的修為,修為境界高者切視低者是不會被發現的,知道兩人的修為後,炎火心裡也為自己倒吸了一口涼氣,炎火慶幸自己當初沒有頭腦發熱的去龍山,而是躲在這裡修練。這兩人,不論是誰都比當初的炎火修為高。當初如果貿然去了龍山,那炎火將死無葬身之地。

    「哦!青衣人也在竊看我的修為。」炎火一下就發現了對方的舉動。

「呵呵!想看我的修為,就算你的修為比我高你也看不出來。」炎火心裡笑道。他也沒有阻止對方的靈魂竊視。

    「你們是誰!?到這裡做什麼!?」炎火大聲問道。雖然炎火也能猜出對方是誰,但他還是裝傻。

    「哈哈!原來是個修為只到道固期的臭小子。」林風心罵道。瞭解了炎火的修為比自己低,林風更有信心了。

    「四弟,對方是什麼修為?」江虎向林風傳音問道。江虎雖然入門早,但是靈魂之力卻比林風弱一些。

    「三哥,對方只不過是個道固期的臭小子,原本以為重陽子的徒弟會有多厲害呢!害得我們把師傅的兩件中品靈器都『借』了出來。」林風傳音回道。

    「啊!才道固期啊!」江虎用可憐的眼神望了望炎火

    「四弟,你就在這裡看著,讓三哥上去撕了他,也好讓我的靈器『焰殺』拳套開葷。」說完,江虎就要上前。

    「三哥,不要急,你不要忘了師傅解除我們身上禁制,讓我們下山的目的。讓我問完他問題,你再殺他也不遲。」林風阻止道。

    「你們說什麼呢!你們是誰!?再不說我可不客氣了。」炎火又問。林風和江虎之間的密音,炎火雖然聽不見,可是他從二人的眼神中也能猜出七八分。

「敢瞧不起我!等會輕敵會要了你們的命。

    「小子,你也不廢話了,要打你遠遠不是我兩人的對手,要想活命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林風藐視道。

    「對方有兩個人,不知道他們使用的是什麼靈器?要有同時誅殺兩人的時機才能動手,不能讓任何一人跑掉,要是跑掉一人回去通信可不妙。」炎火心裡一邊盤算著一邊假裝緊張萬分的說:「我……我知道你們的修為比我高,但這……這裡可是我師傅重陽子的地方,要是他知道你們在此,你們就走不掉了。你……你們有什麼問題趕緊問,問完就快快離去。」

    炎火裝的惟妙惟肖,不得不佩服炎火。

    林風一聽,心笑道:「呵呵!重陽子!?重陽子幾百年前就不在這裡了,還想用他來騙我,這小子,倒是個膽小之人。」林風也不想道破,他問:「重陽子老頭的『遁天五元陣』的陣法秘籍可留在這裡?」

    「原來他們一直想要找的就是師傅的陣法密集。」炎火心中冷笑,但卻面露懼色的說:「不在這裡,陣法秘籍都是師傅隨身帶著。」炎火邊說還邊虛心的望了一眼石塔旁邊的木屋。

    果然不枉費炎火的一番『苦心』。炎火的一舉一動哪裡逃得過林風精明的眼睛。

    「三哥,殺了他,我去取陣法秘籍。」林風臉色一變,眼露寒光道。

    「可是,還沒有找到陣法秘籍呢!」江虎不解的傳音道。

    「呵呵!不用找了,我知道在那裡了,殺了他。」林風動了,江虎也動了。一雙火紅的拳套瞬間出現在江虎的雙拳上。靈器『焰殺』屬於中品靈期中攻擊力的一般的靈器。每揮出一拳可發出巨大的火球,火球的溫度高達上千度。近身一拳可斷鋼溶鐵。一般的修真者一拳都承受不了。

    「假小子,受死吧!」江虎咆哮道,他那近兩米的身軀如閃電般靠近炎火。

    「啊!」炎火表面嚇得手忙腳亂,慌張的向旁邊逃去,可他靈魂之力卻留意著青衣林風的動向。

「好!他進屋了。」

    炎火就是在等這個機會。

    「哼!中品靈器,你有我沒有嗎?」炎火冷笑道。

    江虎雖快,可是有比他修為高好幾個等級的炎火快嗎?炎火身影一閃就出現在了江虎身後。

    「人呢!?」江虎罵道。

    「豬!我在你後面啊!」炎火左手一把止住了江虎的脖子,雪白的中品飛劍『雪凝』已經出現在炎火右手。

    這把中品飛劍炎火最喜歡,因為它劍身如雪,卻殺人從不留跡,所以炎火給它取了『雪凝』這個雅名。

    「我怎麼動不了,啊!你……」江虎瞪大著雙眼死死的,艱難的回過頭來不可置信的盯著炎火。

    「豬!」炎火哪裡會再給他說話傳音的機會,一劍,就讓江虎腦袋分了家。

    還剩下一個,炎火就不急了,他乾脆等他出來。

    「臭小子,敢騙我!」一陣怒罵從木屋傳出,接著林風急沖沖的出來。

「三哥,先不要殺……」

    「呵呵!你是不是叫他先不要殺我啊!因為你沒有找到陣法秘籍,我不是說了嘛!秘籍就在木屋裡面,你怎麼找不到呢?難道你和他一樣是條豬。」炎火笑著指指身邊江虎的屍體。

    「一息的功夫就把江虎殺了,連聲響都沒有,這份境界實力……」林風現在的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林風看了炎火一眼後,他卻拱手向四周喊道:「晚輩不知道還有前輩高人在此,晚輩是九宗門金銀二聖座下弟子林風,晚輩是奉家師之命,來借陣法秘籍,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前輩見諒。」

    「這個傻瓜!還真不把我當回事兒了。」炎火又氣又好笑。沒辦法誰叫人家看不出自己實力呢!難道要炎火再把九五金球逼出靈球之外,再告訴人家:哈哈!人是我殺的,我是金丹期的實力哈!炎火才沒有這麼傻冒。

    雖是師兄弟,但江虎的死,林風並不在意,他現在在意的是自己的生死。他暗慶自己從入洞到現在,還沒有做太『過分『的事。

    「江虎是死在那小子身邊的,說明在我這個距離上要擒那小子作要挾是不可能,說不定我人未到,就先被那躲在暗處的高手殺了,除非……」四周無人回答,更讓林風覺得可怕,精明的林風眼睛開始轉起來。

    「前輩既然不願意出來相見,晚輩也不想打擾了,晚輩的師兄對那小師弟冒犯再先,晚輩也不想多說什麼,但是他的屍首晚輩還是想帶回去。」林風又說。

    林風原本以為還是無人回答,可就在這時候,一個渾圓的聲音從石塔中傳來。

「那你就帶走吧!」

    「多謝前輩!」林風拱手謝道。

    說完,林風就向著炎火和江虎屍首的地方走去。炎火似乎沒有在意林風向自己走來,他只是笑笑地望著石塔方向。

    這樣好的機會,林風哪裡會放過,師傅所『借』的中品飛劍極速的架到了炎火的脖子上,一張充滿靈魂之力混合著真力的大手按到了炎火的後背。

    「哈哈!前輩,晚輩已經控制了你的徒弟,想要他活命,馬上交出那『遁天五元陣』,等我安全走出這裡後,我絕對會放了他。」林風笑道。

    畢竟林風只是修真界中一個小小的修真者,畢竟林風沒有和真正的修真高手較量過,平時他只是與其他三君交手。他哪裡能理解修真界真正高手的實力和玄妙。如果,躲在暗處的修真者真的是一個金丹期以上的高手,那他絕對可以在不傷炎火分毫的情況下,把林風秒殺。

    更何況,炎火也不是他能制住的。

    「前輩!你再不說話,前輩可要下手了。」林風威脅道。他準備傷炎火一臂以示威脅。他手中的劍正準備順著炎火手臂而下。

    可一道白光突然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三十三章 水火二君(下)
    「啊!我的手!」林風一聲慘叫。

    「你……你怎麼能動?不可能!我明明把你制住了。」林風咬牙切齒道。失去雙臂令他痛徹心扉。

    「哼!那是你自己認為你制住我了。」炎火冷聲道。

    「不可能!你明明只有道固期的實力。為什麼?」林風不能相信自己會傷在一個修為只有道固期的小子手裡。

    「我都說了,那是你自己認為的。要打你遠遠不是我的對手,要想活命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炎火把林風說過的話,又送還給他。

    「那江虎也是你殺的?你的修為不是道固期?你騙我們?」林風突然明白一些事情。

    「呵呵!你說呢!」炎火還是笑道。

    「好!你……問!」林風明白現在自己就是魚肉,不得不委曲求全。失去雙臂的他形同廢人,即使能跑,可能跑得過對方手中的飛劍嗎?

    「你們把柳家怎麼了!?」炎火冷臉問道。

    「沒有怎麼,我們只是殺了柳家幾十個下人,那柳一清就老老實實地把山洞的地址告訴了我們。」林風回答。

    「你們只殺了幾十個下人!?可有傷害柳家家眷?」炎火問。

    「沒有!」林風叫道。

    「那好!我相信你,我再問,你的實力是不是你們四人中最好?」炎火又問。

    「不是!老大最好,他已經到達化丹後期。」林風老實回答。

    「化丹後期!你們的師傅現在是什麼境界的實力?他們為什麼一直呆在龍山不離開?他們在龍山上面做什麼?老實回答,有些事我也是知道的,要是我發現你說謊,小心你的兩條腿。」炎火恨恨地道。

    「我們師傅現在的實力,我們誰也不知道,他們從來也沒有展示過,他們一直留在龍山是為了龍山上面一直封印的一件東西。一百多年來,他們都在為了解除那件東西上面的禁制而閉關,每過十年他們會出來休息一個月左右。」林風答。

    「看來和重陽子師傅說的一樣,那東西的確是被師傅下了禁制,不過是什麼東西值得他們守侯一百多年,呵呵!有機會我倒是要見識見識。」炎火心想。

    「你們的師傅出關有多久了?」炎火再問。

    「還不足二十天。」林風答,為了能活命,他也不顧一切了。

「只要我能活著回去,不殺光你們柳家,我就不姓林。」林風心中咒罵道。

    「謝謝!你的回答,現在你可以去陪你的兄弟了。」炎火冷笑道。

    「你!你說過不殺我的。」林風驚恐道。

    炎火邪笑一聲:「哼!有嗎?對不起!我忘了。」

    一劍,取其首級。

    飛劍『雪凝』,滴血不沾。

    「殺了那麼多人,還想我留你性命,做夢!」炎火罵道。炎火說過自己絕對不會再給殺人之人留下任何機會。

    「師弟啊!你真是的,你明明有實力正面殺了他們,可你還如此戲弄他們,你看,你看,他們連死都不瞑目。」見事情瞭解,狐白從石塔中走了出來,指兩具屍體笑罵道。

    「你還說我,師兄你還不是在後面裝高手。」炎火笑道。

    「唉!誰叫你是這樣一個怪物,要是他們一早看出你的修為,他們也不會死了。」狐白說。

    「是啊!是啊!要是他們知道,一早就跑了,說不定還會帶一大群幫手來,到時候師傅這山洞就保不住了。」炎火回道。

    「懶的跟你說,呵呵!讓我來看看他們身上有什麼靈器和寶貝。」狐白奸笑道,他對寶貝最感興趣。狐白狡猾地又說:「師弟,先說好,靈器之類的東西都歸你,可金銀寶貝之類的東西都歸我。」

    「為什麼?人都是我殺的。」炎火可不願意。

「靈器歸我?誰不知道靈器只要是滴血認了主,就不能要了,他人想要,除非靈器原來的主人解除靈器上的禁制,呵呵!想騙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狐狸師兄相處久了。這種吃虧不佔便宜的事,炎火也分得清楚。

    「什麼人都是你殺的,要不是我在後面,那樣假裝兩句,你能那麼容易擒下他嘛!再說,你叫我什麼,叫我師兄,尊老愛幼,你懂不懂,真是的!」狐白大聲狡辯道。

    「是!你是師兄!那以後再遇到什麼敵人之類,小師弟我一定也給師兄留上那麼幾個敵人,呵呵!誰叫你是我師兄呢!」炎火也奸笑道。

    「好了!怕了你了,靈器歸你,金銀寶貝我們每人一半,以後都怎麼分。行了吧?」說到遇敵,狐白又沒有了低氣。狐白心中罵道:「也不知道是誰教他的,我這個蠢師弟是越來越精明,越來越俗氣了。」

    「一切聽師兄的。」炎火滿意地說。其實炎火也並不是真的想要那金銀寶貝,只是想和狐白賭氣而已。

    狐白細細的把江虎翻了一遍,結果什麼也沒有。

    失望!

    於是,他又開始翻林風的屍體。

    「哈哈!師弟,你看我找到了什麼。」狐白興高采烈地喊道,他從林風屍體上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繡花錦袋來。

    「師兄,什麼東西?」炎火見狐白如此高興,那袋子肯定是好東西。

    「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此袋叫做『乾坤袋』,它的功用和你的那個空間戒指一樣,只是它的材質不一樣,空間儲物的能力小得多。它一般是初級修真者用的東西。我以前只是聽說過,沒有想到在這片大陸上也有這種東西。哈哈!它還有一個好處,它不用滴血認主,我也可以用哈!」狐白神采奕奕地說道。

    「是嘛!那就要恭喜師兄了。」炎火抿嘴笑道,心卻想:「終於不用我的戒指給他裝酒肉了。可喜。」

    「讓我來看看,袋子裡面有些什麼。」狐白按耐住興奮,一件件的東西從乾坤袋裡面掏出來。

    兩把已經認主的下品飛劍,數百個瓶瓶罐罐,幾百本藥書…….每掏一件,狐白就失望一次,就在袋子馬上要掏完,狐白快要絕望的時候,十幾顆晶瑩剔透,光澤各異的石頭被狐白從袋子裡倒了出來。

    見到這些石頭,狐白絕望的眼睛馬上放出了貪婪的光彩。

「哦!!!」狐白激動地捧起彩石細細觀看之後,他高興地跳了起來,口中大呼道:「是元靈石!是元靈石!哈哈!」

    「元靈石!?」炎火從來沒有聽過這種石頭。

「師兄!喂!師兄!什麼是元靈石?」

    「哦!師弟,你不知道,元靈石可是修真界的寶貝啊!一顆下品元靈石相當於一千兩白銀,一顆中品元靈石等於一百顆下品元靈石,一顆上品元靈石等於一百顆中品元靈石,而一顆極品元靈石等於一百顆上品元靈石。這裡雖然沒有極品元靈石,但卻有一顆上品元靈石,三顆中品元靈石和十顆下品元靈石。哈哈!」狐白狂笑道。

    「那也沒有多少錢啊!」炎火無趣地道。

    「錯!元靈石的價值不光是用錢來衡量的,我為什麼說元靈石是修真界的寶貝,因為元靈石不光可以用作修煉靈器之用,更關鍵的是元靈石可以用來直接補充修真者的真力,比方說,當你真力耗竭的時候,只要有元靈石在手,你的真力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從元靈石上面得到補充。元靈石還不分界限,不論是修真,修妖,修什麼的,都可以用。哈哈!你說元靈石是不是好東西。」

    「難怪我感覺這幾顆石頭上的靈氣異常,原來是這麼回事。呵呵!師兄!」炎火奸笑地望著狐白。

    「師弟,你可不要亂來,說好了一人一半的。」看見炎火的模樣,狐白一下子懼怕起來,說不出的緊張。

「我們可是師兄弟。」

    狐白的反常,炎火不解。

「師兄,你怕什麼,我又沒說不一人一半。」炎火笑。

    「唉!你嚇死我了。我聽師傅說過,因為元靈石的寶貴,修真者之間為了一顆好的元靈石,可能會變得六情不認。我還以為你剛才……」狐白解釋道,難得他還叫了重陽子一聲師傅。

    「我炎火是那種人嗎?你要是喜歡都給你!」炎火怒道。在炎火心中一切都沒有人命重要,一切都沒有親人的命重要。狐白如此看他,叫炎火如何不生氣。

    「呵呵!是師兄不對,好了好了,照先說好的,元靈石一人一半,你要是不要,師兄就全要了。」

    「誰說不要,拿來。」炎火伸手要道,他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東西。

    元靈石兩人一分,一人七顆,炎火拿了那唯一的上品元靈石,因為狐白多了個乾坤袋嘛!剩下的其他東西都是垃圾,兩人也懶得理。

    「師弟,下一步,你準備做什麼?出去?還是繼續留在這裡修練?」狐白問道。他其實是想出去,可不好明說,他現在可不敢命令這個師弟。彷彿他狐白才是師弟。

    炎火想了一會兒,道:「我想是應該出去了,修練的進度也就這樣了。我想先去柳家看看。然後再去龍山,四君已經被我殺了兩個,剩下的兩個應該也簡單。只是不知道他們師傅的實力如何,如果能殺那兩個修真者最好,如果不能,我逃走應該沒有問題。到時候,我倆就離開這片大陸,去東南之海把師傅交代的事辦了,再然後嘛!我想去九洲大陸。」

    「九洲大陸,好啊!老頭子常常提起,說那是修真者的聖地,說什麼樣的修真者都有。」對於炎火的這個決定,狐白很高興,不過,他又說:「師弟,殺人的事,你就不要叫上我了,你也知道我現在的實力……」

    「呵呵!放心好了,師兄,你不在,我還放心些,跑起來也快些。」炎火笑道。

    「哈哈!你明白就好。走吧!師弟,讓我們先出去大吃一頓。師兄我嘴巴裡淡的不得了。」狐白笑道。

    「你啊!」炎火搖著頭,追上了急沖沖的狐白。
悲歌 發表於 2009-7-20 15:25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三十四章 大鬧京城(上)
    陳朝京城

    經過歷代皇帝的努力興建,京城規模宏大,總佔地面積十萬畝,人口兩百五十萬。其中軍隊城防軍十萬人,御林軍兩萬人。

    香雀樓——京城最大的酒樓。酒樓分五層,每一層都可以容納幾百人同時進餐,但酒樓每天依然門庭若市。人們如此喜歡來香雀樓,是因為香雀樓有兩道天下聞名的獨家名菜。

    第一道是『香』菜。這道菜平常飯館小店也有,只不過香雀樓的做法更獨到,更正宗,臭氣漂得更遠,吃在嘴裡更香而已。這道菜就是『臭豆腐』。百姓最愛,價格便宜,卻長吃不厭。

    第二道是『雀』菜。而這道菜可不是平常人家吃得起的,就是一般的富貴人家一年也難得吃上個一兩回,這道菜是用那珍貴的金絲雀的腦所做成的,一隻金絲雀的價格大概是十兩銀子,而百姓人家一年的收入才二十兩銀子左右。一隻巴掌大的金絲雀的腦花只有指甲大小,可一盤『雀回魂』做下來大概需要幾十隻金絲雀。

    先用特殊的手法和工具把腦花取出來,腦花還不能見血,一見血就不能用了。腦花取出來後,馬上放入器具中冰鎮一個時辰,時間不能長也不能短。冰鎮好以後用金器盛好,淋上一壺百年的女兒紅,就可以上桌了。

    這道菜口感冰鎮爽口,口齒留香卻回味無窮,最大的功效是提神醒腦,延年益壽。相傳前朝一舉人幾番進京考試,都榜上無名,他最後一次進京趕考,失魂落迫之時用所有的盤纏胡亂的點了這盤菜,吃後他發現自己精神大震,靈台通徹,結果後來居然高中榜眼頭名。『雀回魂』因此而得名。

    此後,凡是趕考之人,都想在考試前試一試這道『雀回魂』,但是這道菜的價格哪裡是這些讀書人吃得起的。其他酒家見『雀回魂』如此掙錢,也曾經相繼模仿,卻遠遠不能做出這道菜的精髓。所以人們知道要吃正宗的『雀回魂』,還是要到香雀樓來。

    兩千兩銀子一盤,每日只供應三盤,這是香雀樓的規矩。可京城是什麼地方,什麼樣的達官貴人沒有,每日三盤是滿足不了的。所以這每日的三盤『雀回魂』都十分搶手。價高者得,每天來香雀樓看那些達官貴人們競價『雀回魂』也成了百姓們的一件樂事。

    離正午還有一個時辰,香雀樓已經是人滿為患。吃飯的,準備看熱鬧的人已經開始沸沸揚揚起來。

    香雀樓大廳正中是一個十米見方的舞台,其他時間都會有一些歌舞的表演,而現在這個時間舞台可不是用來表演的。

    三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子手捧著黃金器皿順序走上台來,站好後。一個身材高瘦,錦衣玉袍的中年男子才慢步上了舞台中央。

    他摸了把自己的山羊鬍子,用一雙發光的小眼睛巡視了一遍樓上樓下的人群,他的眼光特別在三四五樓的貴賓包房多停留了一陣。他陰笑著,用他自己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呵呵!不知道今天會有幾隻肥羊?」

    「我賈富在這裡給今天賞臉香雀樓的貴客們請安了。」賈富拱手道。

「香雀樓的規矩,我在這裡也不重複了,為了不耽誤大家用餐的時候,為了不讓少女們中手的『雀回魂』久等,尊貴的客人們,請出價吧!」

    賈富話音剛落,有人就開始出價了。時間長一刻,味道就弱一分,所以第一盤的競價是最激烈的。

    「兩千兩!」從三樓傳來一聲音。

    「兩千一百兩。」四樓包房有人叫道。

    「兩千兩百兩!」五樓也有人出價了。

    「兩千五百兩。」三樓的人又大聲叫道……

    競價在繼續,價格不斷向上攀升,賈富的臉上一直微笑著,他看著,心裡喜著。他知道『雀回魂』這道菜的價值現在已經不是達官貴人相互競價的理由,太平時期,太多的達官貴人吃飽了沒事做,攀富比闊已經成了一種樂趣,一種消遣。他賈富也明白凡事都要有個尺度,太過了就不好了。

    當五樓包房出價三千五百兩的時候,賈富就知道尺度到了,見三四樓出價的人正在猶豫,賈富立即準備敲鑼宣佈第一盤『雀回魂』歸五樓所有了。

    賈富手中的木錘已經舉到半空了,這時候,突然從一樓一個角落的席桌上,傳來一聲:「什麼好東西如此搶手?我出三萬兩全要了!」

    此聲一出,酒樓的所有人先是一陣啞然,接著「嘩!」眾人又開始沸騰起來。

    「三萬兩全要了!?那就是一萬兩一盤!天啊!」

    「是什麼人敢在此地搗亂!?」賈富喝道。賈富在京城經商多年,京城中的達官貴人他基本上都眼熟,今天來的人中他可都掛了相的,他絕對不會相信坐在一樓的客人能出這個價錢。

    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子分散到兩旁,把角落的桌子暴露出來。那張桌子上只有兩個人。一個斗笠黑紗遮面的布衣人,一個模樣俊俏的白衣少年。兩人穿著普通,打扮更普通。

    白衣少年站立著,他的一隻腳還放在板凳上,剛才喊價的顯然是他。

    賈富瞇眼注視了兩人一會兒後,他大聲向客人們道:「剛才那少年的出價不算,現在無人出價的話,我宣佈由五樓的客人競得這第一盤。」

    「我靠!憑什麼不算。我明明出價了。」白衣少年急道。

    「呵呵!這位型人,你知不知道三萬兩是多少?你身上有這麼多錢嗎?」賈富笑道。他心中卻罵道:「進門就是客,不要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看你年幼,不想和你計較,否則我早就命人把你掃地出門了。」

    「哈哈!」酒樓裡的所有的人都笑了。

「小孩!你身上所有的東西加起來都不值十兩吧!」

    「師弟!」白衣少年對帶斗笠的人叫道。

    帶斗笠的人沒有回應白衣少年,只見他搖搖頭輕歎一聲,輕手一揮,一顆晶瑩的東西直奔台上的賈富而去,準確無比地擊中了賈富手上正準備敲下的木錘。

    見斗笠人出手,白衣少年大喜,並輕狂道:「哼!錢,我們身上沒有,但是東西倒是有不少,撿起那顆珠子,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它值不值三萬兩?」。

    賈富也是混過江湖的,對方這一手,不輕不重力度剛好打掉自己手中的木棒,不可寫。

    賈富撿起腳邊的珠子一看,臉色巨變,馬上把珠子藏於自己的袖中,轉眼間他笑臉回道:「值!」

    「哇!」酒樓裡的人又沸騰了。

    「值就好了,那我剛才的出價算不算?」白衣少年笑道。

    「算!不過。」賈富面帶為難之色道:「我只能答應你一盤。」

    「呵呵!我說了,我要三盤,一盤還不夠我一人吃的。」白衣少年笑道。

    「這……」賈富這下就為難了。五樓的客人也出價了,要不是這白衣小子出來搗亂,只怕菜已經送上五樓了,當眾競價是萬萬不能不算數的,可五樓的那位貴人,他賈富也得罪不起。馬上再做一盤,可人家要的是面子不是要菜啊!

    賈富偷偷摸了一把袖中的珠子,心中暗道:「看來只有得罪樓上的那位了。」

    賈富正左右為難的時候,只聽見五樓傳來一陣笑聲:「呵呵!想不到,賈老闆也有為難的時候。」接著一群人慢慢的下樓而來。

    這群人一共五人,為首的是一位手持白扇的富家公子,年紀二十上下。在他身後跟著四個魁梧的大漢。

    見幾人下樓來,賈富立即迎了上去,並恭敬地道:「讓陳公子見笑了。」

    「把珠子拿我看看。」陳公子毫不囉嗦,上來就伸手要到。

    「這……」賈富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出來。

「公子請看。」

    富家公子接過珠子細看後,笑問道:「賈老闆,可認得此珠?」

    「呵呵!不認得。」賈富哭笑地回答道。如果他賈富不認得龍紋珠,那天下就沒有人認得了,因為他自己也收藏著一顆。龍紋夜明珠一共九顆,它乃是前朝皇后鳳冠上的裝飾。前朝滅亡後,九顆珠子紛紛下落不明。珠子只有湯圓大小,晶瑩剔透,每顆珠子中間都有一個龍騰圖案,每到夜晚發光之時,珠中之龍栩栩如生,宛如真龍。

    賈富在二十年前,秘密地花大價錢才收得一顆。這象徵前朝頂級權力的事物,是見不得光的。賈富再見此珠,心中又怕又喜,立即就收了起來。現在所以敢拿出來,他只賭現在沒有人認得這珠子。不過,賈富一看那陳公子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賭輸了。

「那兩個人要倒霉了。」

    「呵呵!賈老闆不知道吧!想不到這居然是顆龍紋夜明珠。」陳公子厲聲叫道。

「把那兩人拿下!」

    聽了主子的吩咐,四個大漢立即吼道:「錦衣衛辦事,不相關人等速速離開。」

    錦衣衛!?官府的人!?在一樓的人群立即人去樓空,有些想看熱鬧的也上了二樓,把空間騰了出來。

    帶斗笠之人還是坐在那裡,他口中對白衣少年抱怨道:「師兄,你看看,就是因為你貪吃才給我們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酒樓的人們詫異了,白衣少年看上去才十五六歲,帶斗笠的人叫他師兄,那帶斗笠的人豈不是更年輕。關鍵是兩個少年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可一出手就有價值三萬兩的東西,更奇怪的是,錦衣衛的人都說要抓他們了,可他們看上去還是那麼鎮定自如。人們開始猜想起來,難道兩個少年其實是朝廷有權大官家的公子?可他們又師兄弟相稱,難道他們是武林大派的弟子?好奇的人們邊猜測邊看著樓下正要上演的好戲。

    「切!還不是你說沒有到最佳的時候。要不我能帶你來這裡嗎?再說!有什麼麻煩的,難道他們還能困住你我不成?」狐白一臉不屑的道。

    「呵呵!師兄說的也是。」炎火笑道。要不是那兩個修真者出關還不到一個月,炎火才不會陪著狐白在京城裡耗時間。

    炎火根據推算,還有三天時間,那兩個修真高手就應該閉關了,炎火打算到時候殺上龍山,先殺掉另外二君,再找機會殺那兩個修真者。

「辦完這一切就可以踏上我的旅程了。柳家的事也不關我的事了。」炎火思緒起來……

    數日前,當炎火殺掉水火二君下山趕到柳家時,柳家的殘碧敗瓦卻讓炎火嚇了一跳。碩大的鏢局被毀去了三分之二。還好柳家上下家眷確實無人傷亡。

    一年未見,柳一清彷彿又老上了十幾歲,兩鬢白髮蒼蒼,人黃皮瘦,他坐在殘破的大廳裡見了炎火。在場的還有柳正,柳德和王莽等人。

    現在的柳一清已經雄心不在,柳家再也受不了打擊,所以柳一清決定帶著家人離開燕城。

    「這樣也好,過一些平常人家的日子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炎火冷漠的對自己的父親說。

    「那你以後會不會來看我們?」柳一清問。

    「不知道。」炎火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路有多長。

「希望會有那一天吧!」

    「那就行了。」柳一清欣慰地說。

    王茫想跟著炎火一起走,炎火沒有答應,而是把那四張逍遙心法給了王茫。沒有去見母親最後一面,沒有任何留念,炎火御劍而去。

    柳一清望著炎火遠去的天空良久後,才緩緩地感歎道:「唉!我這個兒子真的已不再是凡人之身了。」

    「你也同樣希望會有那一天吧!秀寧姐!」炎火的思緒被狐白的罵聲打斷。

「臭小子,你憑什麼抓我們,我們可犯法了嗎?」

    「臭小子!?你敢罵我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陳清怒問道。他可是親王府的世子。他老爹在朝中可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親王啊!從含著金鑰匙出生到現在,陳清哪裡受過這樣的氣。

「馬上殺了他們,把他們的屍體拿去餵狗。」

    「世……陳公子,殺人萬萬不可啊!」一聽要殺人,賈富可慌了,要是在這裡鬧出了人命,世子有他天王老子頂著,他倒是不怕,可他賈富就要遭殃,誰知道那兩個年輕的小子是幹什麼的?他們的後台是什麼?拿得出龍紋珠的人絕對不會是平常人物。

「陳公子!還是問清楚的好!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可陳清現在哪裡聽得見這些,他是出了名的草包世子一個。他天天沒事就是風花雪月,尋花問柳,一擲千金的人物,要不是他眼尖,加上平日裡愛好古玩珍寶之類,他哪裡能認出這龍紋珠子。今日本來就在競價上憋了口氣,現在狐白又當眾罵他,他哪裡忍得下這口氣。

要知道樓上還有幾百雙眼睛看著在,這事傳出去,他這個世子還怎麼在京城混。他現在也不管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狗屁話了,他心想反正有他老子頂著,再說,對方拿出的可是前朝皇宮的遺物,即便是抓了對方也能定他們個反朝之罪,那同樣是殺頭的罪,現在不過是先斬後奏罷了。

    「殺了他們,一切有我。」陳清對四個大漢訓斥道。開始被賈富一說,還有點猶豫的四個大內高手立即抽刀飛身上前。

    「哼!不知死活,師弟,你不要出手,這次看師兄給你露一手。」狐白說道。

    「那我今天可要開開眼。呵呵!師兄下手輕點,他們可是一般人。」炎火端起酒杯笑道。桂花酒真是百喝不厭。炎火心想:「我是不是應該多買一點帶著上路,真不知離開這裡後,還能不能喝到如此好喝的酒。」

    「這還用你說。來來來!陪老爺我玩玩。」狐白笑著向四人招招手。

    一般人!?四個大內高手見兩個少年根本不把他們四人放在眼裡,立即火上心頭,本想留半成功力的他們,也忍不住全力出手了。

    四個大內高手用的都是上三路下三路的刀法,刀法淋漓卻快如閃電,四人先圍住狐白,刀鋒眨眼間已來到狐白身前。

    「完了!」樓上的眾人驚呼道,眼見白衣少年就要把剁成幾塊。可只見那白衣少年輕笑一聲,他的四周突然白光一閃。

    「哐哐哐哐!」四聲清脆的金屬之聲傳來,再看,眾人大驚。圍攻白衣少年的四個大漢不知為何已倒在地上。他們手中的利刀碎成數段,更恐怖的是,在他們的胸前各有五道血淋淋的傷痕。

    「你看見那少年用武器了嗎?」樓上甲問乙。

    「沒有,太快了,我什麼也沒有看見。我一直盯著也沒有看見他有用武器,只覺得在他四周白光一閃就過去了。」樓上乙回答。

    「我也沒有看見,區區一個少年眨眼間就挫敗了錦衣衛的四個高手,天啊!江湖上怎麼又出現了這號人物?」甲驚奇地說道。

    酒樓裡面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開始還囂張的陳清。

    「狐狸還是知道輕重,沒有下殺手,呵呵!」炎火用靈魂之力查看了一下倒地的四人後,心中暗道。主動殺人這種事,炎火還是比較反感的,但是該殺之人,炎火絕對不會放過。這似乎成了炎火做人的原則。

    「你……你……你不要過來,你……你可知道我是誰?」陳清萬萬想不到自己的手下居然會如此不濟,才一招就都趴下了。常人怕死,他更是怕死。原本還算可以的一張臉,現在已經被鼻涕眼淚所取代。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三十五章 大鬧京城(中)
    狐白不語,他笑吟吟地走向陳清。

    「這位公子,萬萬不可,他可是親王府的世子啊!」這時候,躲在後面的賈富也不得不衝了出來。

    「是……是,我可是世子,你要……要是傷了我,你們可就……」陳清早已嚇得六神無主,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狐白一把就把他提了起來。

    「呵呵!剛才你不是說要殺了我們嗎?還說要把我們拿去餵狗,怎麼才一會兒就變成這樣了,你的氣勢到哪裡去了,世子,我呸!老子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師弟,你聽說過嗎?」狐白回頭向炎火問道。

    炎火搖頭笑道。他哪裡聽說過世子是什麼東西。

    「看見沒,我師弟也沒有聽說過。」狐白說。

    「完了,是兩個未見過世面的愣頭青啊!」賈富想道。

「不管他們說的是真是假,絕對不能讓他們傷了世子,不然我也不用在京城混了。」

    「放了我,不管你要什麼,我都可以讓我爹給你。」陳清哭求道。

    「真是個沒用的小子。老子不要你什麼,把剛才的珠子還老子,還有把剛才老子出價的東西端上來,老子飯都還沒有吃飽。」狐白說完,他也不客氣馬上就從陳清的身上把珠子搜了出來。

    狐白把珠往賈富身上一丟,說道:「珠子還是歸你,給老子馬上上菜。」

    「馬上把兩位大俠的菜端上來。」賈富利馬撿起珠後,對下人大聲吩咐道。他現在是不敢不接珠子,不敢不順從狐白的意思。

    「滾吧!」狐白把陳清往地上一扔,就慢慢地坐回炎火身邊了。

「呵呵!師弟,活動了一下身子,吃飯應該更香才對。」

    「趕緊吃完就走吧!師兄。」炎火笑道。

「呵呵!沒有想到師兄你的爪子比鋼刀還鋒利啊!」

    「那是當然,我修練的就是自身,我現在這雙爪子雖趕不上中品靈器,可是一般的下品靈器可比不過我,那區區的鋼刀算個球。」狐白自信道。接著狐白就開始和炎火吹噓起來。

    陳清的離去,香雀樓從上到下的空無一人,他們根本沒有在意。直到……

    「掌櫃的,來人啊!上菜的都死了,怎麼這麼久還不上菜,你爺爺我都快餓死了。」狐白大聲叫道。

    「誰說沒有人,在這外面起碼有幾千人。」炎火喝著釁說道。

    「切!你以為只有你知道,我還不是知道外面現在有很多人。」狐白也早就感應到了。

    「呵呵!那我們還坐在這裡?」炎火抿嘴笑道。

    「老子以為他們至少會把菜上上來嘛!」狐白還惦記著他那花了三萬兩銀子買的菜。

「看來老子的三萬兩是打了水漂了。」

    「師兄,你不要老是老子,老子的,真想不出你的這些東西是和誰學的。」炎火抱怨道。

    「呵呵!我要是說我和老頭子學的,你信不信?」狐白奸笑道。

    「打死我也不相信。」炎火堅定地說。

    「就知道你不相信,我說了老頭子有太多的事,你不知道,算了,以後再慢慢地告訴你,現在菜是吃不成了,讓我們去看看外面是哪些王八蛋把我們圍住了。」狐白邊說邊往大門外走。

    「哪些!?還不是剛才你惹禍放走的那人找來的幫手。」炎火心想。

「算了!打發點時間也好,不要殺人就是。」

    香雀樓外,寬敞的青石大街上,現在已經被一排排的城防軍圍了個水洩不通。槍兵,弓箭兵等等一隊一隊的軍隊,整齊統一的排列著,在這些官兵的身後,站著的正是那位親王世子,在他的身旁還有一位紅巾將領。

    見炎火二人走了出來,那將領高聲呼道:「馬上放下手中的兵器,出來束手就擒,如反抗者,殺無赦!」

    「還費什麼話!放箭!把他們射殺。」陳清惱羞成怒地叫道。可是城防軍隊也不會直接聽命於他,紅巾將領沒有發話,他們是不會放箭的。

    「世子,這可不合乎規矩。」紅巾將領為難的道。

    「屁個規矩,他們剛才差點殺了我,你知不知道?馬上命令你的人放箭,不然,當心回頭我在我父王面前參你一本。」陳清威脅道。

    「這……」紅巾將領稍稍為難了一下,就馬上命令道:「放箭!殺無赦!」

    城防軍一共十萬,有八萬分成四批各守一方城門,而城中巡視維持執安的還有兩萬人。京城雖大,但這兩萬城防軍足夠守衛城中各處。皇族和大臣們不能擁有私兵,所以這兩萬城防就是保護皇親國戚,大臣們安全的衛兵。

    親王世子出事,這麼大的事,城防的將領們如何不重視,所以紅巾將領帶來了他手下的所有兩千精銳。

    「師兄,這些人怎麼分?」炎火問。

    「當然是你七我三。」狐白狡猾地道。

    「可以,但是我們只能傷人不可殺人。」炎火嚴肅地說。

    「呵呵!囉嗦!」狐白向炎火翻了個白眼後,又道:「和凡人打鬥,那還不是跟玩一樣嗎?」

    「哈哈!放劍!射死那兩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哈哈!」陳清躲在兩千士兵的身後開心的狂笑道。

    可惜他笑得太早了一點。

    一個劍非劍,花非花,靈劍在手,萬夫莫敵。

    一個身快如電,利爪如風,過處留痕,叫聲不斷

    官兵們突然發現手中的弓箭連對方影子都追不上……

    「不要慌!圍住他們,槍兵上!殺!」

    「換刀!換刀!」

    「保護世子l保護世子!」

    「殺!」

    「他們人在哪裡?在哪裡去了?」

    「啊!!!」

    「怪物啊!」……

    ******

    城中的城防軍總部就設在京知府衙門的旁邊。此時正是用午飯的時間,除了紅巾將領和其他五位在城中當班的將領不在以外,其他的四位將領和總統領馮雄都在飯堂用飯。

    「統領,老八又沒有當班,他帶兵幹什麼去了?」四位將領中的一位向坐在首位的馮雄問道。

    「哦!親王世子可能有點麻煩,老八帶兵看看去了。」馮雄隨意的回道。

    「又是那狗蛋世子,他一年要給我們城防軍惹多少麻煩,一有事就找我們,我們又不是他個人的私家軍。」坐在馮雄左手邊吃飯的另一位將領憤憤不平地罵道。

    「老七!注意你的言語!我們都是自家兄弟當然不怕,萬一你剛才說的話被外人聽去,我們就麻煩了。」馮雄嚴厲地說。

    「可是,頭兒,我們不能老順著世子吧?一有事就找我們。記得上次,世子和侍郎大人的兒子為爭一個女子而大大出手,也找了我們。事情雖然是被我們擺平了,可我們同樣也得罪了侍郎大人啊!」又有一位將領叫道。

    「好了!誰叫現在天下太平,誰叫我們攤上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使。你們以為我想給世子擦屁股。」馮雄也抱怨地罵道,接著他又說:「兄弟們!我們還是要養家餬口的,為了城中各位大人的安全,我們還是小心點好,以後多注意點世子那邊就是了。話說回來,老八去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回來?」

    就在馮雄納悶的時候,一個城防軍的下級軍官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

「大……大人!不……不好了!」

    「什麼事!?如此慌張!?」馮雄嚴厲喝道。

    「世子他……不,廖將將領他……不。」下級軍官語無倫次起來。

    「鎮靜!」馮雄一聲怒吼。

「到底是什麼事!?」

    這時下級軍官終於喚過神來,一口氣把話道了出來:「廖將領帶領的兩千人馬被人全滅了,廖將領本人和世子被人擒住了。」

    「啊!!!」晴天霹靂,萬空驚雷都難以形容馮雄等人此時的震驚。

    「不可能!」眾將領同時想到。這可是京城啊!什麼人馬能把兩千城防軍滅了?還敢狹持世子?天啊!天要反了不成。難到那些人當城中兩萬軍隊是吃素的?難道當城門的八萬軍隊是吃素的。不可能!天下還沒有什麼人馬敢在京城這個地方撒野。

    「把你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要是你敢說半句假話,當心老子砍下你的腦袋下酒。」馮雄也不相信,他怒視道。

    「大人!我說的話千真萬確啊!趕快派人增援吧!廖將領和世子都在香雀樓啊!」下級軍官突然想到。

「哦!對了!大人,廖將領被擒之前把這個給了我,特叫我來搬救兵,晚了!事態就不可收拾了。」說著,下級軍官從自己身上掏出了一個令牌。

    「軍令符!」馮雄一見到軍令符就知道事情是真的了,軍令符上一將領從不離身的,除非發生什麼大事。

「馬上出動!把休息的六七九十營全部調動起來,馬上傳我軍令,命在勤的一二三四五營向香雀樓附近靠攏,形成合圍之勢,絕不能放走一個敵人。要把事情控制在最小的範圍內,要是再有什麼差錯,我們大家的腦袋就可能就長不到自己脖子上了,聽見沒有?」

    「是!」眾將領命急奔而去。

    「對了!對方有多少人馬?」情急之下,馮雄發現自己忘了問關鍵的問題。

    「兩……兩……」下級軍官哆嗦地伸出兩個手指,吞吐道。

    「兩千!?守城門的混蛋是幹什麼吃的,怎麼讓兩千來歷不明的人馬進了城?」

    「大人,不是……兩千,是……」

    「你不是想告訴我有兩萬吧!?」馮雄嚇道,他可不會猜兩百人,兩百人能滅了兩千裝備精良的城防軍,怎麼可能。

「兩萬人馬!?怕是要造反了吧!?」

    「大人!不是兩千!也不是兩萬!是兩……兩個人啊!」下級軍官哭道。

    「兩……兩個人……」馮雄僵硬住了。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三十六章 大鬧京城(下)
    京城亂了,皇宮也亂了,自一百五十多年前,陳元推翻前朝皇帝以來。京城從來就沒有這樣亂過。

    一道道聖旨傳了下來,一批批的軍隊,不斷地向城中的一個地方彙集。百姓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文武百官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只知道全京城都開始戒嚴了,城中所有的軍隊都聚集到了香雀樓附近,包括平時專門為難百官的錦衣衛也出動了,五千錦衣衛分批把守住了城中各大官的府邸。

    城防軍總統領馮雄親自帶隊把香雀樓圍了個水洩不通,如果現在有鳥想從香雀樓附近飛過,那也要問士兵們手中那五千隻箭答不答應。

    不過,馮雄現在也是焦頭爛額,他在九位手下面前,已經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十遍。

「他們狹持世子到底想要什麼?!」

    「頭!要不我帶人再衝一回?」一營將領上前說道。

    「放屁!你是嫌我們的士兵還傷的不夠多嗎?」馮雄想起這事,他就頭疼。對方有世子在手,士兵們都不能用弓箭射擊。朝中可是有聖旨下來,千萬不能讓世子受傷。親王府也派人過來了,說親王千叮萬囑,一切以世子的性命優先。

    「啪!」馮雄的一隻熊掌拍到石桌上,怒罵道:「他們根本就是在玩我們,知道我們不能用箭,就把世子抓到香雀樓的頂上曬太陽,真不知世子去哪裡招惹的兩個妖人,數千士兵竟然不能傷他們分毫。更可惡的是,他們只傷人不殺人,傷那裡不好,卻偏偏喜歡捅別人的屁股,以後大家都不用做事了,天天趴在床上吃飯吧!」罵完,馮雄似乎還不解氣,他一臉的鬍子隨著他的怒氣微微顫動。

    「頭兒!你好歹也說點好聽的嘛!手下的兄弟們都怕了那兩個妖人了。」三營將領抱怨道。

    「唉!真不知道還要拖到什麼時候,城中和朝中可都是亂如麻了。」馮雄歎道。聖旨像不要錢似的,一道道的下,對負責城中安全的他們來說,那可是一道道催命符啊!

    「頭兒!」五營將領老周衝進這臨時帳篷來,道:「他們提要求了。」

    「提要求了,好!」馮雄終於看見了希望。

「說,他們要什麼?」

    將領老周,嬉嬉笑道:「他們要一百盤『雀回魂』。」

    「啊…….!一百盤『雀回魂』?!」眾人嚇得張大了嘴。

    ******

    現在是午後三刻,陽光普照。

    香雀樓,樓頂之上,三個身影正在享受這溫暖的陽光。

    「呵呵!師弟,好玩吧!」狐白看著樓下一群群可笑的士兵,笑道。

    炎火無奈地說:「師兄!你也不要玩得太過火了,玩夠了,我們也該走了,再不走,樓下的人會越來越多。」

    「切!你不是說時候未到嗎?走什麼走,我剛剛才點了菜。」看來今天狐白不吃到那道菜,他是不會罷手的。狐白奸笑地望著抱住屋樑一直哆嗦的陳清,道:「你說是不是啊!我的世子大人。」

    陳清本早就嚇得屁滾尿流,可一聽狐白問他,他也不敢不回答。

「是……是!兩……兩位……大俠你們就……放我下去吧!這……這裡這麼高……下去……去後,我保證陪兩位……好好的吃……吃……吃。」

    「呵呵!我就覺得這裡好,要下去,你自己下去,要不我把你扔下去,看看下面的那些士兵們能不能接住你。」狐白奸笑道。

    「哈哈!不用了!不用了!我突然覺得在這裡吃飯也不錯。哈哈!不用了,哈哈……」

    「這狐狸戲弄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反正這個世子也不是好人,就由著狐狸亂來吧!」炎火看了看樓下,官兵一個個如臨大敵的守侯在下面,開始還不斷有人衝上來,被狐白傷了幾百人後,就沒有人再敢上來了,他們只是不斷的再下面喊話。

    「原本這種君臨眾人之上的感覺也不錯啊!想當初我只是一個躲在山中的可憐小孩。呵呵!」炎火笑道,身份不同心境自然不同。

    「咦!」

    殺意,炎火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殺意。

    「唉!死狐狸!還玩!我們馬上就會有『客人』到了。」炎火望著龍山方向說道。和炎火想的一樣,他們在京城如此胡鬧,龍山上面的人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哼!不知道那剩下的二君會是兩個什麼樣的人物!」

    「客人!?」狐白順著炎火的眼光望去。神秘而沉靜的龍山,這時的突然光芒萬丈,七彩映天。

    隨即一聲渾圓之聲響徹整個京城。

「本還擔心不知何處尋找,如今爾等竟敢來京城撒野,難道你們活膩了不成?」

    兩個七彩之光自龍山急速而下,一息之間,兩個光點就來到了香雀樓上空。

    全京城的百姓都親眼目睹了這一神奇的景象。而圍在樓下的官兵和將領們也看見了停留在半空中的這兩個光點。

    「是龍山下來的神仙啊!」

    「龍山之上有神仙的事是真的!?」

    「神仙下山來制這兩個妖人了!」

    樓下的官兵開始歡呼起來。龍山之上有神仙的傳說可是家喻戶曉的事情,只不過,從來沒有人見過。什麼人能凌空飛翔?自然是神仙才能。

    在空中和炎火對視的兩人。外表看去都在三十歲上下,可炎火知道他們的實際年齡已經超過一百多歲。兩人同樣都是一身白衣輕衫。左邊的男子貌似潘安卻有溫溫而雅之態。右邊的男子臉容消瘦,在他的左眼之上還有一道傷痕,他正冷臉嚴肅地望著炎火二人。

    「神仙!?哼!」炎火冷笑一聲後,對身旁的狐白說:「師兄!對方也是兩個人,我們也是兩個人,他們一個是化丹後期,一個是接近化丹後期,你自己選一個吧!」

    「師弟,你不是為難我嗎?我才化丹中期而已,再說我又沒有靈器相助,你不是想讓我去送死嗎?」狐白急道。

    炎火一看狐白急了,也不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再和他開玩笑,於是認真地說:「呵呵!師兄我說笑的,我只是不想同時分心對付兩人而已,師兄你雖然打不過他們,但是你的速度可不是他們能輕易追得上的,再說,我們現在也不知道龍山上的那兩個修真高手閉關了沒有,我看我們還是把他們的兩個徒弟引到遠處去解決,你看城中的騷亂可是因為你的貪吃引起的,他們可都是你引來的。等會兒一開打,你就使勁往城外南面跑,他們認為你的修為比我高,化丹後期的那個肯定會去追你,我一解決另外一個就馬上追上你。解決這兩人後,我們馬上就藏起來。」

    「你真的會追上來?」狐白問。

    「我難道還會騙自己師兄不成?」炎火一臉奸笑。

    「這小子,越來越滑頭了,真不知哪天他會把我剝皮賣了。唉I憐我怎麼遇上一個這樣的師弟呢?」狐白心中歎道。

「臭小子,這次就聽你的。」

    炎火用靈魂之力查看了對方的修為,而對方也同樣查看了炎火兩人的修為。

    「哼!一個是才剛剛到達道固期的臭小子,一隻是剛剛才到達妖化中期的畜生。」右邊的男子冷聲說道。

    「老二,可不要寫他們,老二老三能被他們所殺,說明他們還是有點本事。說不定他們還有上品靈器。」老大木君提醒道。

    「上品靈器!?」土君詫異道。

「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有上品靈器!?」土君驚訝也不是沒有道理,連他們的師傅們都只有一件上品靈器,他怎麼能相信眼前兩個小子會有上品靈器。

    「你不要忘記,他們也算是重陽子那老怪物的弟子,重陽子怎麼會不給他的後人留一兩件寶貝防身。」木君解釋道。

    「哈哈!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上品靈器,哈哈!」土君興奮地笑道。一件好的靈器可是修真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老二和老三,也真是沒用,即使對方有上品靈器,但是他們也把師傅們的兩件中品靈器偷偷的帶下了山。」土君憤憤不平地說。

    木君凝視著炎火二人,道:「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的修為要比我們弱一些,加上對方有上品靈器相助。更想不到,居然會有一隻到達妖化期的狐狸。看來兩位師弟是死在它手裡的,等會兒狐狸就交給我,那小子就讓你玩玩吧!師傅們還等著我們回去給他們護法,辦完事就趕緊回去吧!」

    兩人慢慢的從空中落到和炎火他們相對的另一個高樓上,收起飛劍後,貌似潘安的木君開口了。

「我們是金銀二聖座下弟子,他是土君魏流痕,我是木君司彤,你們前幾天殺的是我們的兩個師弟。想畢竟你們就是重陽子前輩留在這個大陸上的弟子,既然是修真同道,我也不想為難你們。只要你們交出『遁天五元陣』的陣法秘籍和身上所有的靈器,我可以保證給你們留一個全屍。」

    「奇怪!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殺了水火兩君?」炎火望著狐白問道,炎火希望狐白能回答他心中的疑問。

    「我怎麼知道他們怎麼知道的。拜託啊!師弟!不是我們,是你殺的。」狐白糾正道。

    命牌這種東西,炎火和狐白都沒有見過,每個修真門派在收了弟子之後,都會為他們製作一個命牌,命牌中留有修真者的一絲靈魂之力,當修真者被人殺死的時候,留在門派中的命牌就會破碎。門派中人自然就知道是哪個弟子死了。

    「說的好聽,留個全屍,那還不是想我們死。」炎火心裡罵到。

「呵呵!哦!原來你們也想要陣法和靈器?可以,我當然可以給你們。」炎火邪笑著又道:「但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來拿。」

    土君魏流痕笑道:「好狂妄的小子!難道你就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嗎?當心等會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殺死我們師弟二人的。」木君司彤問。

    「怎麼殺的!?哈哈!給他們一人一劍不就解決了。」炎火嘲笑道。

    「一人一劍!?」木君司彤微帶怒色。這樣的鬼話,他怎麼會相信是真的。

「那我就來看看你們是怎麼一人一劍的。」強大的真氣充斥著整個身體,木君司彤的真力完全浮於體表,他身上氣勢猛然凌厲了起來,彷彿浪頭一樣不斷攀升,不斷地衝擊著新地高峰。同時他的飛劍也飛到了頭頂,懸浮著時刻準備攻擊。

    木君司彤眼睛徒然睜開,光芒四射,突然間狂風驟起,一片飛沙走石,香雀樓附近的官兵們個個人仰馬翻,四周屋簷更是瓦礫橫飛。

    飛劍隨他心而動,飛劍彷彿一道實質地光芒直接朝炎火而來。
悲歌 發表於 2009-7-20 15:25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三十七章 重生(上)
    「計劃改變,你去追那隻狐狸,這狂妄的小子交給我。」司彤吩咐道。在司彤運功的時候,化成真身的狐白就向城南方向急竄而去,那速度快如閃電。

    「哼!這有何難!」土君魏流痕一聲邪笑後,駕起飛劍展開身法急風追去。

    而司彤的飛劍彷彿流星一樣,破風而來。

    飛劍快,炎火的身影更快,他猶如殘影一般飛退。

    「蓬!」

    五層高樓被司彤一劍分成了兩半。可憐那驚恐萬分的陳清還來不及叫喊一聲,他和香雀樓一起化成了瓦礫殘片。

    「世子!」還在四周來不及躲閃的官兵們尖叫到。

    「馬上撤離這裡!」不知道是哪個明智的將領大聲叫道。在他眼中,非人之間的戰鬥,哪裡是他們這些凡人受得了的。

    「躲在那裡!?出來!」司彤冷喝道。司彤發現第一擊之後,對方居然不見了身影。

    司彤滲出絲絲冷汗,剛才第一次交手他便感受到了對方的速度之快,雖然他提前用靈魂之力鎖定了對方,可是沒有想到對方還是躲開了。

    司彤體內的真力完全鼓動了起來,全神盯著四周,他的靈魂之力快速的向四周散開。一身冷汗,司彤猛的轉過身去,他發現對手居然來到了自己的身後。

    「呵呵!你攻擊完了,現在輪到我了吧!」炎火笑道。

    「做你的白日夢吧!」司彤冰冷訓斥到,他絲毫不相信,但是他依然全身戒備著。

「對方不過是個帶著面具,道固期的小子,我怕什麼。」炎火不知道什麼時候取下斗笠,換上他那個銀色面具了。

    炎火赤手空拳,整個人猶如流星一樣衝向司彤。十幾米的距離,炎火就瞬移就到了司彤身前。

    「找死!」回到司彤手中的飛劍,再次出擊。

    「蓬!」

    炎火一劍猛然擊出,青色的光芒流轉在『紫青』劍上,幾乎是霎那間,司彤的飛劍被劈的粉碎。『紫青』是重陽子留給炎火唯一的一把上品靈器,中品飛劍哪裡是它的對手。

    「噗!」

    飛劍碎,司彤情不自禁吐出一口鮮血,而帶著煞氣的炎火又揮劍而至。

    炎火一身化成五影,完全包圍著司彤,五個人影同時攻擊向司彤,五個炎火,五把飛劍幾乎是同時攻擊在司彤身上。

    體表真力鼓蕩的司彤,現在臉上表情徒然凝固了,他的真力也消弱了下去。

    「不可能!」司彤到死都不相信自己會被炎火殺死。

    「蓬!」。

    炎火無情地看著司彤的屍體炸開,化作成一團血霧,漂落到四處。

    「哼!白癡!」炎火冷罵道。解決完司彤,不敢停留,炎火立即向城南而去。

「不知道狐狸死了沒有。呵呵!」炎火笑道,他可不相信狐白那麼容易被對方抓住。

    人劍合一,炎火駕著『紫青』快如流星,同時炎火展開靈魂探索,一下子就找到了狐白和魏流痕,炎火淡然笑著道:「看來狐狸師兄比我想像中跑的還快。」

    能不快嗎?這是在逃命,又不是在玩。狐白如風般在城外的樹林穿梭,魏流痕駕著飛劍緊隨其後。魏流痕沒有想到狐狸的動作如此之快,魏流痕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身後還會有人追上來。所以魏流痕的靈魂之力一直跟著狐白的身影,他絲毫沒有感覺到一個剎星正在快速靠近他。

    當魏流痕察覺到身後的氣流時,踩著飛劍的炎火已經來到了魏流痕的眼前,而『紫青』劍已經到達了魏流痕喉嚨的位置。

    「嗤!」劍過頭落。

    無頭的屍體噴出漫天血雨。

    接著「轟」地一聲,魏流痕身體宛如斷了線的風箏,砸到了地上,鮮血漫天。

    「師弟!你可真乾脆啊。」狐白躲在一棵樹後,對著秦羽說道。

    「這個魏流痕,連司彤半分都趕不上。」炎火不屑道。

    狐白苦笑道:「大哥!說實力他就比我強一點點,要不是他有中品飛劍,我都能和他一比,他又怎麼能跟拿著上品飛劍的你相比呢!你現在已經是金丹前期,攻擊力不知道比化丹期強上多少倍,上升一個檔次那實力完全就是另一個概念啊!師弟,有時候你真欠抽。」狐白嫉恨道。

    炎火笑道:「呵呵!師兄,說教的是。現在我們先去安心觀察等待幾日,看看龍山上面有什麼動靜再說。」

    炎火如今唯一的目標就是龍山上那兩個修真者了。炎火現在倒是不急,他想多等上幾日,觀察一下龍山上面的動靜。

「對方是怎麼知道我殺死他們師弟的?用靈魂探索嗎?不可能,京城離燕山有上千里,根本不可能。唉!早知道應該留下一個活口問問的。」炎火歎氣道。

    五日後

    前幾日,京城那驚天動地的鬧劇依然還留在人們心中,揮之不去。親王世子慘死,幾千城防軍受傷,香雀樓變成了廢墟。更可怕的是,原本以為從龍山下來救苦救難的神仙,卻被妖人當眾劈成了粉碎。這一件件事,讓人們心驚肉跳。京城這幾日,不管夜裡還是白天,都戒嚴,極少有人上街。

    皇宮大內更是警戒非常,兩萬御林軍日夜不停的輪班守衛。即便如此,勤勞的御林軍們依然沒有發現有兩個人,大大咧咧堂而皇之的從皇城大門進了皇宮。

    隱身過後的炎火和狐白,慢慢的在皇宮裡面逛來逛去,欣賞著皇宮裡面的宏偉建築。

    本來狐白是不想來的,可誰叫他實力不如炎火呢!胳臂擰不過大腿。雖然狐白害怕那兩個修真高手,但他還是被炎火囚來了。

    「師弟,等會兒,你可要保護我哦!」狐白說。

    「是的!師兄。」

    「師弟,你答應我,等會兒有什麼不對,千萬要以逃命為先啊!」狐白又說。

    「知道了,師兄。」

    「逃命時記得帶上我。」狐白再說。

    「師兄,我求你了!這些叮囑,你一路上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你讓我好好看一看風景好不好?」炎火抱怨道。

    「誰叫你逼我來的。」狐白心中罵道,口中卻說:「我還不是怕你忘了嘛!」

    「好了!我們到了。」不知不覺,炎火二人已經來到皇宮花園的盡頭,一條密道,龍山的入口就在這裡。

    炎火和狐白隨著筆直的密道而上,直到龍山峰頂,一座白玉宮殿出現在炎火二人眼前。不光宮殿是白玉所建,就連峰頂的平台每寸地方都鋪著白玉磚。

    「好大的手筆!好氣派的地方!」炎火心中歎道。

    「師……師弟,這山頂上似乎有某種禁制。」狐白有點哆嗦,身為靈狐,狐白的感應異常靈敏。

    「禁制!?」炎火立刻展開自己靈魂之力感受了一下。

「不錯,整個山頂都被某鍾東西包圍著。」

    「兩位小朋友既然來了,何不到這裡坐坐。」宮殿之內傳出飄渺之聲。

    「不好!那兩個修真者還沒有閉關。」狐白叫完,就往來時的密道跑去。

    「彭!」看似無門的密道口,狐白卻在上面撞了個人仰馬翻,滿眼金星。

    「哈哈!你們現在想走是不可能的,沒有我的同意,這龍山是只能上不能下,難道我那四個徒兒臨死的時候沒有告訴過你?」聲音繼續從宮殿傳出。

    「完了!」狐白一聲慘叫,他裝昏過去。

    「看你們兩個的修為,我真想不出我那四個徒弟是怎麼死的,呵呵!難道重陽子還真的留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法寶不成,如果真的有,今天我倒是想見識見識。」那聲音笑道。

    「為什麼你們人的生死都能知道?」炎火問。他同時運功戒備著,準備迎接對方的攻擊。

    「呵呵4來命牌這種東西,你們還不知道,讓我來告訴你吧!」那聲音又把命牌的作用解釋了一下。

    「原來如此!我推算錯了。」炎火心裡怒罵自己。早知道這樣就炎火就不會上龍山了,觀察幾天見龍山沒有動靜,炎火還以為兩個修真老道已經閉關了。

    「你們是想自己了結呢?還是讓我來動手?」那聲音輕視地問道。

    「哼!我這個人有一個習慣,從來不束手於人,想殺我們要看你有沒有哪個本事。」炎火負氣道。只見炎火雙手成印,『雪凝』『紫青』雙劍並出,懸於頭頂。

    「哼哼!想不到重陽子老怪物居然給你們留有一把上品飛劍。」殿中狂笑。

「告訴你,小子,一把上品飛劍也不可能救的了你,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實力的差距。」

    伴隨著一個白色的人影慢慢的出現於殿門前,一股恐怖而強悍的氣息沖殿而出,炎火彷彿感覺到四周的空氣都因為這個人的出現而凝固了。

    強大的氣壓,壓得炎火差點跪到了地上,原本還想一博的炎火,現在心中只有恐懼。

「這到底是什麼境界的實力啊!?」

    「來吧!讓我銀聖看看你能接我幾招。」穿著素白布衣,年紀彷彿比炎火還年輕的銀角輕輕地招了招手,說道。他光是一個招手就改變了空氣的流向。

    「幾招!?」炎火冷汗著罵道。

    炎火現在覺得對方出一招,就可以讓自己死上千回了。

    「對方居然是一個這麼年輕的怪物!」雖然知道修真者不能用外表來判斷實際年紀,可炎火還是忍不轉奇。

    一個元嬰期中期的修真者對於現在的炎火來說,炎火就好比一隻螞蟻一樣。元嬰期和金丹期的修真者完全是兩個概念。渡三九天劫,嬰期成,金身鑄,得壽數千年,實力可滅一方山河。

    可現在的炎火已不是那個只能躲在山莊裡,逆來順受的小孩了。炎火知道即便山上沒有禁制,自己和狐白也不可能逃過對方那強悍的實力的。所以炎火咬牙想道:「既然逃不了,那只有拼了。」

    「來吧!」炎火一聲怒吼響徹龍山。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三十八章 重生(中)
    一股恐怖的響聲,一把雪白的飛劍,一把青色的飛劍,一把火紅的飛劍,三把飛劍硬碰硬來了次最強碰撞。

    隨著劇烈碰撞,炎火臉色頓時一白,嘴角微微有了一絲血絲流下。

    銀角臉帶驚訝之色,但是眼中卻是神光閃閃,冷笑道:「真是想不到你居然可以受我一擊,好好好!」

    修真者的攻擊,便在靈器之上,他們修煉的攻擊力便是在一柄飛劍之上。如果是與炎火同級的修真者,那剛才的撞擊,那把火紅的中品飛劍早已支離破碎,可是用此劍的卻一個元嬰期的高手,那結果就大不一樣了。

    炎火的丹田和靈魂都受傷極重,而銀角卻沒有傷到皮毛。

    「不能等死!啊!」炎火大叫一聲,雙手快速不斷的在胸前結印,三十六道手印在極短的時間就完成了。

「五方元結來相助。迷!」

    「呵呵!」銀角冷笑,他沒有上前,他只是冷漠地看著炎火結陣,看著這個陣法出現在自己的四周。

「無聊!」

    身形如電,銀角直接御劍殺向炎火,雖然炎火使出的陣法有幻境影響,但是銀角直接用靈魂之力觀察,根本無視這等淺薄陣法的影響。

    『迷陣』形成一些簡單的幻象,在靈魂之力的觀察下,纖毫畢現。真正的頂級幻陣,那可是連靈魂都要受到影響的。可惜,炎火還沒有那等實力。

    「破!」

    炎火的迷陣連銀角片刻都沒有阻擋,銀角的劍已經來到炎火眼前。

    「嗤!」

    一劍而過。

    「啊!」炎火一聲慘叫,血淋淋的右臂離開了炎火的身體。閃電般的躲避,以失去手臂為代價換來片刻生存的機會。

    「哈哈!閃的可真快啊!小子!失去手臂感覺怎麼樣?」銀角大笑道。

「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無力啊!?明明是道固期的修為,竟可以受我一劍,有趣!有趣!要不是你殺了我的徒兒們,我還真想留你一命。」

    炎火的銀色面具早已落到地上。

「可惡!今天真的是要死在這裡了。」巨大的疼痛使炎火汗流如柱。

    就在銀角大笑的時候,一個白色的小身影以閃電般的速度靠近著銀角。可就差一點,白色身影就可以撲到銀角脖子上的時候。

    沒想到,銀角突然猛的回轉身,一把就抓住了那個白色身影。

    銀角陰笑道:「呵呵!狡猾的小狐狸,難道你以為我會把你忘了嗎?」

    「老子就是死,也要咬你一口。」狐白掙扎著怒罵道。

    「哦!是嗎!?但你沒這個機會了。」一絲殺意出現在銀角臉上。一個妖化期的身軀怎麼能夠承受來自元嬰高手的力道。狐白還沒有來得及掙扎,他的脖子就變得支離破碎。

    「師兄!不!!!」炎火怒吼道。身邊的親人和朋友一個個離自己而去。秀寧如此,張風如此,現在狐白師兄也是如此。

    「啊!!!」仰天長吼。血紅的眼睛又一次出現在炎火臉上。剩下一臂,丹田受傷,還拿什麼跟人家鬥。

「我要與你同歸於盡!」

    炎火體內的丹田快速地旋轉著,旋轉到了一個身體無法承受的地步。炎火的身體開始泛起層層白光。

    「哼!想自爆!?門都沒有。」銀角動了,他瞬間就來到了炎火身前,一雙手輕輕地按到了炎火胸前,只聽見銀角說了句:「玄門真氣,破!」

    接著,血肉橫飛,漫天血雨,潔白的白玉地面被炎火的鮮血染成了紅色。

    炎火消失了。

    留在這個世上的,只剩一具沒有上半身的殘屍而已。

    ******

    「這就是死了的感覺麼?」

    炎火依稀記得自己臨死之時的慘像,然而炎火已經根本無法出聲,甚至於連手指都無法動一下,因為他現在連手指都沒有,可是靈魂意識卻依舊存在,炎火的靈魂開始了一陣震盪。

    「這是在哪裡?是地府嗎?怎麼地府是白茫茫的一片?」炎火朦朧地看著這白色的世界。

    突然一股根本無法抗拒的吸力從上方傳來,直接作用在炎火的的靈魂上,在這白色世界突然出現了一個金色圓球,金光照亮了白色的世界,照亮了炎火冰冷的靈魂,金球彷彿要吸走炎火的靈魂。

    「我死了,靈魂就要進入輪迴了麼?」炎火的靈魂根本無法抗拒,他的靈魂意識只能感受這股吸引力,這股吸引力霸道而且強絕,炎火的靈魂開始飄起,慢慢的朝著那金色的圓球而去。

    「好溫暖,彷彿被溫水包裹著一樣。」炎火的意識只有如此感覺。

    丹田是個無邊無際的空間一般。一顆顆的沙礫在無邊丹田空間中流轉著,這些沙礫不斷流轉,而後開始彙集,聚成一圓球。

    縮小,變大……

    如此一漲一縮,沙球不斷變小,顏色也是不斷變化,緩緩開始向金色開始轉變,金色的彷彿鴿蛋大小的圓球又一次出現在了炎火那破碎的身體內。

    從金球上面慢慢地滲出了千萬根細小的金線,它們不斷的在炎火那半邊殘破的屍體上穿梭,在它們的幫助下,炎火殘破的身體在慢慢的修復。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可能是一個月,也可能是一年。

    炎火的靈魂依舊處於溫暖中。

    忽然,炎火的腦海中響起了呼喚的聲音。

「醒來吧!醒來吧!」

    「咦!是誰?是誰在呼喚我?」炎火心中疑問。

    炎火感到眼前一亮,自己眼前又出現另外一片景象。

    同樣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而不同的是炎火眼前有一條蜿蜒盤旋著的金色巨龍,在巨龍身前橫臥著一隻金色的巨鳥。

    「你是誰?」炎火問。

    「可以說我就是你。」金龍回答。

    「你是我?為什麼?」炎火驚訝道。

    「你難道忘了你體內的九五之氣嗎?」金龍說。

    「九五之氣!?」炎火不解道。

    金龍指了指地上躺著的金鳥,用低沉的聲音開始訴說:「我和她本是上界的兩隻神獸,很久很久以前一直快樂的在上界生活著,可有一天,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上界裡,我們不知道他從何而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來到上界的。但是他的出現我們是不允許的,上界是我們的地方,所以我們要把他趕出上界,但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太強大了,強大到我和金鳳聯手都敵不過他。但我們也不會輕易落敗,所以我們打了很久,好像有一萬年吧!」

    「一萬年!?」炎火差點嚇傻了,一萬年是個什麼樣的概念,炎火心中有數。

「什麼樣的戰鬥能打一萬年,站在頂峰的修真者活也只能活數千年。」

    金龍無奈地歎氣道:「唉I最後還是我們敗了,連真身都沒有留下。後來我們的元神逃離了上界,接著在宇宙中又飄蕩了數萬年。」

    「等等,你說的我怎麼都不明白,什麼是元神?宇宙是什麼地方?」炎火問。

    「元神是什麼,你以後自然會知道。至於宇宙嘛!它是所有星球體的總稱,你所在的星球只不過是宇宙千億星球中的一顆而已,宇宙……」金龍慢慢的把宇宙解釋給炎火聽。

    炎火越聽越神奇,最後炎火驚歎道:「原來我們不過是大海中的一顆沙礫而已,世界真是大而無邊啊!有機會我也要到宇宙去看看。」

    炎火急忙又問道:「還有上界在哪裡?上界就是指仙界嗎?」

    「仙界!?不是!我不知道仙界是什麼地方,但上界絕對不是仙界。上界應該在更高的位置。那裡原本只有我和金鳳二人。」說到這裡,金龍似乎又有點傷神。

    「更高的位置!?」炎火詫異。

「那你現在找我做什麼,我已經死了。」

    「錯!你沒有死!」金龍大聲說道。

    「沒有死!?我明明被人轟了個死無全屍。」炎火似乎有點不相信。

    金龍搖頭,歎道:「唉!金鳳犧牲了她自己的最後一絲元神救了你。本來一個身體是不能同時容納我和她的元神的,可是當時我們太虛弱了,再不進入一個肉體,我們就會消失。正因為一個肉體不能同時容納我們,但當時你的姐姐已經出體,我們只好進入你的身體,進入你的身體後,我一直在沉睡,而金鳳一直在你體內看著你,幫助著你,幫助著你修真,我們希望借助著你的身體,幾千年以後,我們的元神就可以恢復過來,那樣我和金鳳就可以分開,我就可以重新尋找另一個適合的肉身。」

    炎火問:「那你們為什麼只進我們的身體,世上還有很多人啊!」

    「可是只有你的身體符合我們進入的條件,在宇宙漫長的遊蕩歲月中,我們試著找了很多的肉體都不適合我們,直到我們找到了你,你身體裡的一絲九五之氣引導著我們來到這個星球。」金龍解釋道。

    金龍很無奈又說:「可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這麼早死,為了救你,金鳳居然願意犧牲珍貴無比的最後一絲元神,我不知道,是你的什麼感動了她,我不知道金鳳為什麼會這樣做,但是我尊重她的行為。」

    「為了救我!」炎火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金龍身前躺著一隻金色的巨鳥,那是為救自己而付出最後一絲元神的金鳳啊!炎火突然很想哭,他突然想起了秀寧姐。

    「既然金鳳死去,我也不用再離開這個身體,而我也不會讓金鳳白白犧牲她的元神,我要幫助你成為一個強者,強到我認為我放心可以離開你的肉體的那一刻,你願意嗎?」金龍問。

    「我願意。」炎火堅定地回答。成為強者,炎火此時強烈的希望成為強者,那樣就可以保護自己的親人和朋友。

    「好,現在我就開始傳授你神龍九訣吧!」金龍全身金光一閃,繁雜的口訣從它口中緩緩道來……

    炎火感覺金光慢慢的消失了,同時一種熟悉的感覺又慢慢的回來了,炎火很享受那種感覺,那是掌控整個身體的感覺,靈魂與肉體完全的聯繫。

    「啊!」隨著一聲怒吼。

    龍山之上,巨大的金色光柱沖天而起,天空彷彿變成一個巨大的漩渦,不停地旋轉了起來,一道道金色的電蛇彷彿無中生有般,從灰色天空中出現,而後被吸入了那巨大的漩渦,漩渦愈加湍急,方圓數百里範圍內天地靈氣完全混亂了,一道道巨大的金電之蛇在漩渦中蜿蜒盤旋……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三十九章 重生(下)
    龍山白玉殿

    在後殿之內,有一個巨大的深坑,在深坑的四壁上,一條樓梯蜿蜒盤旋而下,直通白玉殿的最底部。

    在白玉殿的最下面,有一道寬五米,高十米的巨大鐵門。還沒有靠近鐵門,就可以感受到一股強烈的靈氣從厚厚的鐵門裡滲透出來。

    眉飛色舞的銀角輕輕一揮手,沉重的鐵門就慢慢地打開了。隨著鐵門的開啟,一道道靈光照亮了整個坑底。銀角走了進去。

    在這個靈光閃閃的巨大圓形房間裡面,一個身穿藍色長衫,相貌堂堂,劍眉紅髮的中年男子對銀角問道:「事情都解決了?」

    「呵呵!金角,他們只不過是兩隻螞蟻而已。」銀角笑道。

「不過,他們不愧是那重陽子老怪物的後人,他們身上居然有一件上品飛劍。」

    「哦!上品飛劍!?」金角眉頭一緊,剎那間又掛上微笑道:「呵呵!那為兄就要恭喜賢弟了。你終於也有了上品靈器了。」

    「是啊!有了上品飛劍,我的實力也會增加不少,不過,飛劍已經認主,我現在還用不得。」銀角一想起從炎火手裡奪來的上品靈氣,他就忍不住的興奮。上品靈器對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來說,也是珍貴無比的。

    「那不要緊,等我們的正事辦完了,為兄給你護法,讓你把飛劍煉化了就行。」金角說完,又問:「你有沒有找到老怪物的『遁天五元陣』陣法秘籍?」

    銀角從袖中拿出了一枚戒指,道:「沒有,不過,我從那小子身上找到這個空間戒指,秘籍應該在這裡,不過也要煉化了才能知道。」

    金角歎道:「唉!以前聽宗主說這老怪物的陣法是修真界數一數二的,開始我還不相信,可為了解開老怪物設在這個盒子上的禁制,你我二人居然花了一百五十多年的時間,而且這個陣法禁制還不是老怪物最強的禁制,可想而知,老怪物的陣法有多厲害。他真不愧被修真同道們稱為怪物。」

    銀角說:「是啊!原本你我打算找到他的陣法秘籍,參悟後,對解開這個盒子上面的禁制有幫助,呵呵!現在倒是用不上了。」

    金角說:「用不上!?現在三百六十道禁制已經被我們解開了三百五十九道,我們自然是不會再花幾百年時間來鑽研老怪物的陣法,不過,有了他的陣法秘籍,以後我們學會了,修為和實力肯定會大進。」

    「哈哈!那倒是真的。」銀角狂喜。

    金角關心的問:「最後一道陣法是最強,也是最危險的,賢弟,龍山的禁制可布好?現在已沒有人來為你我二人護法,萬一這時候有人進來破壞,我們說不定會魂飛魄散。」

    銀角自信地說:「大哥,放心,龍山的禁制完好,沒有我們的同意,任何人也上不了龍山,那兩隻螞蟻已經消失,現在龍山安全的很。你不是說過嘛!這最後的一道禁制只需要一年的時間就可以解開了。到時候,我們拿著盒子裡面的東西就可以回宗主那裡覆命了。

    想起九洲大陸,金角彷彿回憶起很多,他說:「我們離開九洲大陸有一百五十多年了,為了這個盒子裡面的東西,這麼多年,你我的修為絲毫沒有進步過。當年宗主派出來尋找此物的同門中,你我的修為最差,想不到這個東西居然會被我們找到了,這次立如此大的功勞回去,我們就可以修練宗門的最高心法了。」

    「呵呵!以後大哥和我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啊!」銀角興奮道。

    「好了*始吧!」金角振奮地說。

    在金角所盤坐的位置前面,有一道約大腿粗細的白色光柱,在光柱下面的地上是一圈圈的手印,手印似乎是被人一掌一掌印在地上的,一圈圈的手印從裡至外,一直延伸到房間的四處。

    白色光柱原本不是這麼細,只是隨著一道道禁制的解開,光柱慢慢變細而已。已經來到地上印著的最後一圈手印。在白色光柱的裡面,漂浮著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成,黑漆漆的盒身彷彿吸收著一切的光華。

    想要解開這樣的陣法禁制,解禁者不光要用全身的真力相輔,更主要的是必須用靈魂之力去打開禁制。雖說金角兩人的修為,都是可以元嬰出體的實力,但是像他們這種元嬰初成的修真者,對於重陽子來說,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金角說的不錯,這個陣法只是重陽子中等級別的陣法,以重陽子渡劫期的實力,和他對陣法的造詣,他要是真的不想讓人拿到黑盒子,那以金角二人的實力,就算是解上幾千年也不一定解的開。

    金角二人的真力小心翼翼地觸到光柱之上,隨後一個拳頭大小,一個巴掌大小的透明小人從二兩的身體裡面遊蕩了出來,這兩個透明小人就是金角二人的元嬰。

    金角的修為高一級,所以他的元嬰要大上一些,兩個元嬰小心翼翼的滲透到光柱裡面……

    時間一點一點的在流失,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

    很快十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解禁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感受光柱一點點變小變淡,金角和銀角兩人嘴角同時掛上了笑容。

    可就在二人興奮,就在二人的元嬰緊緊地纏繞在光柱裡面,進不能進,退不能退的時候。

    陡然間,天搖地動,整個龍山震動起來。

    「噗!」

    金角和銀角同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怎麼了!?」金角驚恐地傳音問道。

    「不知道I能是地震吧!」銀角安慰自己和金角。

    「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發生意外!」金角心想。元嬰困在光柱裡面,兩人也不能用靈魂之力查看外面到底怎麼了。還好龍山震動了一下之後,過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再反應。

    「看來真是地震。繼續。」金角傳音吩咐銀角。剛才的震動讓兩人元嬰傷了分毫。

「解禁又要延長幾個月時間了。」

    又過了十天。

    「大哥!你聽見什麼聲音沒有?」銀角帶者一絲恐懼的聲音向金角傳道。

    「沒有!怎麼了!?」金角問。

    「我總覺得外面有人在。」銀角說。

    「不要自己嚇自己,現在我們是在緊要關頭,不要分心!」金角說是這麼說,但他還是睜眼瞄了一下大鐵門。

「不可能有人的,銀角不是說都解決了嗎,龍山的禁制是我和銀角聯手布下的,沒有人能上龍山。」

    金角閉上了眼睛,繼續。

    突然,他雙眼又猛的睜開,因為他發現鐵門彷彿動了一下。

    不可能,難道我眼花。

    不對!門的確是動了!

    金角睜大著雙眼盯著鐵門,在他的注視下,鐵門慢慢的被打開了。

    「完了!真的有人!他是誰!?」

    「呵呵!你們好啊!」一個身材魁梧,英俊不凡,臉帶邪笑的赤身男子出現在鐵門之處。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隻白色的小狐狸。

    「銀角!你不是說龍山的禁制沒有問題嗎!?他們怎麼進來的!」金角憤怒道。

    「我……我也不知道。」銀角一眼看見了狐白,「啊!是那隻狐狸,我明明把它殺死了啊!它怎麼可能活過來!?」

    「呵呵!懶得跟你解釋。」炎火賊笑著對狐白說:「師兄,這可好玩了,這兩個傢伙不能動了。你看我們把他們怎麼辦?」

    「怎麼辦!?」狐白咬牙道。

「碎屍萬斷!敢殺死老子。」

    銀角冷笑道:「哼!不管你們是誰?就算我們不能動,可你沒有靈器的幫助,也休想破壞我倆的護體真氣,等我們收回元嬰,你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炎火笑道:「哈哈!你真會說笑。第一,根據我的觀察和陣法秘籍上所說,你們現在根本收不了元嬰。第二,誰告訴你我沒有靈器的。」炎火笑完,黑色的『千蜂針』靈針立刻佈滿他的四周。

    「你!」銀角氣道,他心想:完了!想不到自己元嬰期的修為,竟然要死在一個道固期的小子手裡。

    金角一直冷冷聽著幾人的對話,這時他開口假意和解道:「這位小兄弟,有事好商量,你殺了我們的徒弟,我兄弟又殺了你一次,現在大家都撤平了,我們是九洲大陸玄宗門的弟子,說起來和你們逍遙仙府也是很有交情的。不要因為小事上了兩派的和氣,你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說吧!你要什麼才能化干戈?」

    「呵呵!首先,我要說明我現在還不是逍遙仙府的弟子。其次,我這個人有一個原則,我從來不和殺人之人講道理,我想要什麼,呵呵!我要你們的命!」炎火動了,靈針也動了。靈針分成兩批,像索命鬼一樣直接沖金銀兩人肉身而去。

    「銀角,自爆!死也要拉著他們。」金角知道對方下手不會留餘地的,所以他狂怒道。

    「那句話還你們,哼!想自爆!?門都沒有。」炎火冷笑一聲後,加速向前。

    「啊!師弟!自爆的不是他們的肉體,是他們的元嬰啊!」狐白慘叫著向鐵門外跑。他可不想再死第二次。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和炎火都沒有死,通過炎火的訴說,狐白和炎火都明白,金鳳不光救了炎火,還救了狐白。炎火對狐白的情感,在炎火體內的金鳳也感受到了。所以她也救了狐白。

    「你怎麼不早說。」炎火突然發現金銀二人的肉體雖被自己分成了數塊,可是他們的元嬰居然還好好的在光柱裡面。兩個元嬰現在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炎火急向鐵門退去。

    「轟!」

    一聲震天巨響

    在京城的人們突然發現一輪刺眼的太陽出現在龍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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