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腳天下 作者:陳輕松 (連載中)

小牛大人 2009-7-23 11:54:4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2 22263
小牛大人 發表於 2009-7-23 12:25
五十一 摸一下小手

鄒通的這一招,正是形意的一招崩拳,只見他拳勢一發,身如弩弓,手似百箭,出招之狠辣凶猛是甦丹紅生平罕見,看來鄒通是真的動怒了。

  幸虧甦丹紅的太極推手練得夠深,立馬含胸拔背,力從腰起,雙手急速轉圈,黏住鄒通的手,一轉再轉,才勉強消解掉鄒通的這一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甦丹紅才剛消解掉鄒通一招,又見鄒通急進右足,兩肘夾住兩肋,勁由丹田發出,左手臂挑頂顧頭,右拳轟然爆發,就如江水拍岸,直轟向甦丹紅胸口;這又是形意的一招炮拳,拗步挑頂,先足後手,打得是猛烈異常。

  甦丹紅雖說是功夫不錯,可是與鄒通這樣的高手相比,就顯得有點相形見拙了;太極拳借力打力,雖然非常玄妙;但與形意不招不架只一下之狠辣相比,又顯得有點實用性不足;有句話說“太極十年不出門,形意一年打死人”,就很形象的道出了這兩種功夫的特點。

  這時鄒通炮拳一出,眼見甦丹紅擋無可擋,必受重傷之際,陳京突然發動了,從人群中躥了出來,腳步非常迅猛,身影未停已是一招跨步側踢,出腳直轟向鄒通的後腰,出招之狠辣剛猛,比鄒通之炮拳猶有過之,仿佛要將鄒通從腰部一腳兩斷。

  鄒通不愧是個高手,一剎那間已經感覺到了背後的不對勁,此時已經顧不得攻擊甦丹紅了,後足一蹬,馬上逆步轉身回手,勁隨腰轉,一招形意劈拳瞬間出手,直打向陳京攻己之腳;只听 的一聲,拳腳相撞。兩人竟然同時往兩邊彈開了幾步,怒目而視。

  這一下,陳京是真的有點心驚了,鄒通的功夫竟然到了如斯地步,自己全力出腳,借助步法和腰力,還是突起偷襲,竟仍然未能奏效;打不中也就罷了。可是自己遠距離加長腿的力量,竟然只是和鄒通轉身短拳之力量旗鼓相當!

  以此看來,鄒通的功夫境界應該是比自己高上一籌的,想必他已經是練到了柔勁地層次,用勁的技巧比自己要來得高明;但是到了真正的生死相搏,自己年輕力壯,未必就會輸給他;這樣一想,陳京的心神又穩了下來。

  陳京的突然偷襲。是在場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就連甦丹紅也是目瞪口呆;其實陳京在一旁看到了鄒通出手攻向甦丹紅的時候,就忍不住想出手了,因為他想起了之前鄒通對他的乘人之危,所以挑了個適當地時機出手,一來可以解救甦丹紅。二來也算是還了鄒通一報。

  “陳京?你怎麼在這里?”鄒通和甦丹紅看清了陳京,幾乎異口同聲的驚問了一聲。

  “鄒先生,很久不見,別來無恙?”陳京用手示意一下甦丹紅別著急,同時笑眯眯的對鄒通說了句。

  “陳京,難道你也想插手我們的事情?”鄒通臉色一沉。冷冷的問了句。

  “不敢,不敢,杜先生的事情我怎麼敢造次?不過這位甦小姐是我的朋友,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所以得罪了!”陳京說。

  “你來這里干嘛?難道是為了她?”鄒通向甦丹紅一指,問了陳京一句。

  “不,不,踫到甦小姐只是巧合;其實今晚我是想到這邊來玩一下的,可惜被你地手下綁了進來;剛才見到甦小姐有危險,所以只有得罪鄒先生了。”陳京說。

  “最好是這樣。如果你喜歡上這個女子,對娟娟三心兩意,我今晚就把你們兩個殺了,省得娟娟傷心難過。”鄒通突然說了一句令陳京莫名其妙的話。

  “娟娟?你是說杜鵑?杜鵑怎麼啦?”陳京奇怪的問了句。

  “怎麼啦,娟娟這一個月來,天天茶飯不思,愁眉苦臉的,還不是你小子給害的!”鄒通有點生氣的說。

  “我…”陳京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對于杜鵑,陳京地感覺是復雜的,開始覺得她是野蠻潑辣。再來又覺得他也有可愛的一面。然後又發現了她的純潔和富有愛心,最後覺得她既可憐又可敬;雖然陳京認為自己和杜鵑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可能發生什麼事情的;所以他是非常理智地認識和處理與杜鵑之間的關系。

  “好啦,先不談這個,我這里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談;你要是想走的話,就把你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朋友一起帶走;你要是想留下來的話,那就站到一邊,管好你自己,還有她。”鄒通見陳京說不出話,接著又說了句,還指了下甦丹紅,竟然是不介意陳京留下來。

  “不啦,我們就不打擾您辦事了,我們還是先走了。”陳京一說完,就從地上找到了甦丹紅的槍,撿起來還給了甦丹紅。

  陳京之前幾乎掃了一眼全場的所有人,並沒有發現老檔頭,因此他覺得再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他可不想就這樣糊里糊涂地卷進幫派的爭斗中。

  “好,阿東,你送她們出去。”鄒通又對阿東吩咐了一句。

  阿東應了一聲,就在前面引路,而陳京立馬一把抓住甦丹紅的手就跟著阿東往外走,準備盡早脫離這是非之地;甦丹紅起先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無奈的被陳京拽著走出了芳菲娛樂中心。

  “混蛋,你放手,疼死我了。”剛走出芳菲,甦丹紅就想一把甩開陳京,還大聲叫喊起來。

  陳京不管她,有點生氣似的把她拽到了旁邊的一個角落里才松開了手,然後雙眼盯著她,像是在看著一個怪物,又像是在看著一個白痴。

  “你,你想干什麼?”甦丹紅被陳京這樣看著,有點害羞,又有點害怕的說了句。

  “你白痴啊?還是嫌命長?人家都讓你走了你還不走?”陳京狠狠的罵了句。

  “我,我怎麼知道事情會這樣?再說了,我可是警察,怎麼可以對這些人妥協?而且我今天是為了小來的案子而來的,我查到了東川社地二當家和小來地死有著很大的關系,想把他帶走調查嘛。”面對陳京地責備,甦丹紅有點生氣的說。

  “原來是這樣啊;你怎麼知道東川社的二當家和小來的死有關呢?”陳京問。

  “哼,這是我們警察的辦案手段,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甦丹紅生氣反問。

  “好啦,先不說這個,既然我們都是為了小來的案子,那就要盡快的把凶手找出來;我剛才看了下,東川社的二當家並沒有在里面。”陳京說。

  “你,你怎麼知道他不在里面?你查到了什麼?”甦丹紅有點奇怪的問。

  “不算太多,但應該不比你少,呵呵;你們警察有查案的手段,我也有我查案的方法。”陳京笑了笑說,神情有點高深莫測。

  “哼,故弄玄虛;哎呀。”甦丹紅嘲笑了陳京一句,突然輕抓住右手悶哼了一聲。

  “怎麼啦?”陳京關心的問了句。

  “沒事,就是手有點疼。”甦丹紅若無其事的說。

  陳京往甦丹紅右手上一看,才發現甦丹紅右手腕的部位有一塊通紅的瘀血,看來鄒通那看似輕輕的一嘬,竟然幾乎廢掉了甦丹紅的手腕,形意拳打起人來果然不是好玩的。

  “我看看。”陳京一說完,不由分說的拿起甦丹紅的右手,沒等她答應,緊接著就幫她推拿起來。

  陳京雖然醫術不是非常好,但是跟了老頭那麼多年,簡單的幾下推拿過瘀的中醫手法還是會的,至于效果怎麼樣,就很難說了。

  陳京一邊撫摸著甦丹紅的小手,一邊心里在暗嘆,這甦丹紅的小手啊,摸起來還真是舒服,皮膚光滑無比,軟若無骨,雖然說她的手是拿槍的,可是手心上並沒有老繭,看來是她平時是非常注重保養,而她平常練太極拳,手上的韌性也非常好。

  正在陳京一邊摸一邊陶醉的時候,甦丹紅突然臉上一紅,唰的一下就把小手抽了回去,因為他感覺陳京陳京不像是在幫自己推拿,更像是在乘機 油。

  “好點了吧?”陳京突然醒悟,有點尷尬,卻面不改色的問了句紅立馬轉進正題。

  “好,我們接下來要到附近的北海道酒館走一趟,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嘿嘿。”陳京說。

  “北海道酒館?你查到了什麼線索?”甦丹紅奇怪的問。

  “我找到了搬運小來尸體的人,他說他是從北海道酒館把尸體搬運出去的,我想小來應該是在酒館里被害的,凶手和酒館應該有莫大的關系,我想在那里應該可以找到一些線索。”陳京說。

  “原來是這樣啊,走,咱們趕緊過去看看。”甦丹紅一著急,竟然忍不住上前抓住了陳京的手臂說。

  “唉,男女授受不親哦。”陳京笑著說了句。

  甦丹紅一听,唰的一下就把手放開了,然後站在一旁,跺著腳,非常生氣的盯著陳京,像一頭發怒的母老虎;如果眼光可以殺人,估計陳京已經死了不止十遍。

  “開完笑的,不用這麼認真吧?不過我倒是很想邀請甦小姐去喝一杯水酒,不知道甦小姐願不願意呢?”陳京笑著說。
小牛大人 發表於 2009-7-23 12:25
五十二 呀咩嗲

北海道酒館,是個很地道的日式酒館,整個酒館的裝潢基本上都是木頭和一些特殊的白紙,給人通透明亮的感覺;酒館里面用木門木牆隔成一個個的小房間,讓每一個來這里喝酒的人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隱秘空間,非常的溫馨。

  酒館的構造也不是很復雜,從門口進去是一條豎著的走廊,走了大概十米又看到一條橫著的走廊,兩條幾米寬帶走廊把整個酒館分成了五塊區域,靠門口的兩塊區域是兩排普通的包房,里面是VIP包房,中間是員工和老板的地盤。

  陳京和甦丹紅,像一對情侶一樣聯袂走進了北海道酒館;他們一走進了這個酒館,就有兩個穿著和服,日本小妞模樣的年輕女孩非常禮貌,非常的熱情的招呼著走進一間小房間里;這個房間靠門外的普通包房,不大,十幾平見方,很是輕巧別致。

  陳京和甦丹紅在包房里呆了不久,很快的就有一個日本小妞端著酒水和點心過來了;這個房間雖然小,浪漫的氣息卻非常濃郁;酒瓶酒杯雖然也很小,淡淡的酒香也可醉人;點心雖然也很小,卻是非常的精致;服務的日本小妞雖然身材小巧,勝在玲瓏有致;服務的規矩雖然繁瑣,勝在溫順謙卑。

  這種環境,這種氛圍,這種服務,讓陳京很有點大男人般的高高在上的感覺,可惜坐在自己對面的不是溫順的日本小妞,而是母老虎一樣的甦丹紅,這就讓陳京覺得有點美中不足了。

  “唉,別流口水了,你丟不丟人啊?我們來說正事。”在日本小妞走後,甦丹紅看到陳京那魂不守舍的豬哥樣,忍不住開口說了一聲。

  “這才叫女人啊,溫順。可人;不像某些人,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哪有幾分女人的樣子。”陳京低聲沉吟了一句。

  “你說什麼?”甦丹紅大聲的問了句。

  “沒什麼。沒什麼,我們談正事;現在我們已經在北海道酒館了,你有沒有看出什麼線索?”陳京問。

  “我看不出什麼啊,很正常地一家酒館,很有日本風味;說一下,你有什麼發現?”甦丹紅說。

  陳京沒有回答甦丹紅,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了那一小片從小來手上掰出來的白紙,遞到甦丹紅的面前。

  “你看看這一片紙地質地是不是和這里門上和牆上的一樣?這是我從小來的手上得到的,小來死了都還拽著這一小張紙片。”陳京說。

  甦丹紅摸了摸這張紙片。又到牆上摸了下,然後坐了下來。

  “不錯,的確是同一質地;如果這紙片是從小來手上得到的,那很有可能小來就是在這里被殺害的;可是,這里有這麼多的客人,凶手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啊?”甦丹紅尋思著說。

  “這就要看小來是什麼時候被人殺害的了;我檢查過小來地尸體。從尸體的僵硬程度來看,他死的時間應該不算太久,我估計他是在昨天夜里或者是在今天很早的時候被人殺害的。”陳京想了一下說。

  “死亡時間是有了,可是死亡的現場呢?小來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被殺害地呢?”甦丹紅說。

  “我看過小來身上有一些泥土,黑色和黃色的都有,黃色的應該是在小蘿卜頭發現小來尸體的地方沾上的。我今天有到那邊看過;黑色的應該是在他被害地現場沾上的,所以我推斷,小來被害的地方應該有一些黑色的泥土,而且從小來手上的紙片來看,應該就在酒館附近。”陳京說。

  “哦,看來你不去當警察真是浪費了。”听了陳京的話,甦丹紅有點感慨的說。

  “呵呵,我可不敢搶甦警官的飯碗。”陳京笑笑說。

  “既然你推斷小來是在酒館附近被害的,那你為什麼帶我來酒館里喝酒?我們何不到酒館周圍看看呢?”甦丹紅說。

  “小來雖然可能是在酒館附近被害地。但是這家酒館絕對脫不了關系;小來手上的紙片就很能說明這個問題;我之所以帶你到這喝酒,就是為了探一下酒館的虛實,順便理一下頭緒。”陳京說。

  “我看你是想順便看一下美女吧?”甦丹紅有的不爽的說了句。

  “甦警官說笑了,有甦警官這樣的美女陪著,我哪還有心思去看那些庸脂俗粉呢?”陳京笑笑說。

  “別扯這些沒用的,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甦丹紅問。

  “呵呵,既然想探一下這里的虛實,我們何不來一下投石問路呢?”陳京一說完,又附在甦丹紅的耳邊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

  “混蛋,你這個色狼。我看你是不安好心。”甦丹紅一听。反應很是激烈。

  “甦警官,這是演戲。演戲;再說了,我怎麼會對那些庸脂俗粉感興趣呢?”陳京說地大氣凜然。

  “我怎麼知道你心里打些什麼骯髒地主意,我可跟你說了,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不管。”甦丹紅說。

  “甦警官啊,這個計劃里,你可是不可或缺的角色,最終還要靠你幫我解圍呢;要是我們可以把殺害小來地凶手引出來,那也是功德一件啊。”陳京說。

  “好,就姑且听你一次;你這個大色狼。”甦丹紅說。

  于是陳京一口將那瓶酒喝完,這日本的清酒淡而無味,和白開水差不多,好在還是有一點點酒味的;陳京一把酒喝完,及裝作醉醺醺的樣子大踏步的走出去。

  其實陳京的計劃很簡單,就是在這里鬧一下事,把這里隱藏的一些人物引出來,一來是想看看這個酒館有多大的實力,二來也想借此可以把右手有六根手指的凶手引出來,這就是陳京所謂的投石問路了。

  令甦丹紅不滿的是,陳京是準備找這里的日本小妞下手,借酒裝醉耍一下流氓,從而引出這里的人物;再加上陳京剛才看日本小妞時的那副豬哥樣,也難怪甦丹紅會大罵色狼了。

  陳京走了出去,一晃一擺的直往VIP房那邊靠,他要尋找一個比較合適的地方鬧一下,最好一鬧就可以驚動這里的高層人物;陳京找啊找,終于看到了一個很特別的房間,這個房間在VIP區的最中央,和別的房間不太一樣,單看門口的裝飾就知道是這里最高級的包房。

  剛好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和服的日本小妞,正端著一個小托盤踏著小碎步往里走;陳京心想,就是這里啦,就是這個時候啦。

  心中這樣一想,陳京馬上行動,掀腳撥跟,拖著踉踉蹌蹌的步子往日本小妞靠過去,似醉非醉間,看似步法不穩,其實陳京施展出了醉拳里的一種步法“踉蹌步”;此時的陳京正是形醉意不醉,步醉心不醉”。

  說到醉拳,其實陳京也有向老頭學過幾招;有一次,老頭興致一來,多喝了幾杯,陳京就趁機向老頭挑戰,沒想到老頭竟然使出了醉拳,在踉踉蹌蹌中把陳京揍得更慘,從此之後陳京深刻的認識了醉拳。

  對于醉拳那種醉醺醺的拳勢,陳京是不大喜歡的,可是對醉拳里面的幾個步法卻很有興趣;這幾個步法對腰腿的柔韌性、關節的靈活性要求非常高,練習這幾個步法,對陳京“無影腳”的提高非常有幫助,因而陳京也花了一段時間去練習;而踉蹌步就是其中之一。

  陳京這一靠過去,腳步隨著上身的前傾後仰,左歪右倒而前後左右移動,用身法帶動步法,一靠到日本小妞的身後,兩手手瞬時從其肋肘之下方繞至其腰間,兩手一扣已是抱住了一條小蠻腰,然後用巧力往房間里一推,兩人就摟抱著撞進了房門內。

  只听啪的一聲響,房門被撞開了;那個日本小妞也啊的尖叫一聲,緊接著又是嘩啦一聲響,日本小妞手上的托盤沒能拿穩,已是脫手掉到了地上;此時陳京從後面抱住那日本小妞,雙眼一掃,已是看清了屋里的情況。

  屋里有三個人,兩個男人和一個與陳京抱住的小妞一樣裝束的女人;兩個男人面對面的跪坐在一張矮小的桌子上,右邊的男人穿著日本傳統武士服,腰間還插著一長一短兩把刀,二十多歲年紀,看模樣像是個日本武士。

  左邊的男人大概四十歲左右,很瘦,不過最讓人注目的是他的左邊嘴角長著一顆手指頭般大的痣,痣上還長了一小撮白毛;這一下陳京頓時醒悟,這不是錢多口中的老檔頭的模樣特征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那個女人背對著陳京,裝束打扮和陳京懷里的小妞一樣,應該是在伺候這兩個男人喝酒的;只是在陳京闖進來的時候,她竟然沒有回頭,看不清模樣。

  陳京的這一下突然闖進,房間里的人各自反應不同,那個日本武士模樣的人是轉頭冷眼以對;老檔頭卻是立即站了起來;而那個在一旁伺候的日本小妞竟然是毫無反應;反應最大的是陳京懷中抱著的小妞。

  只見她在陳京的懷里扭動著小腰,雙手在空中亂擺,有點不知所措,口中同時嬌聲叫開了,令人噴血的是,她叫的竟然是︰

  “呀咩嗲,呀咩嗲….”
小牛大人 發表於 2009-7-23 12:26
五十三 刺殺

陳京在闖進來之前,已經想好了怎樣應對突發的情況,在眾人都反應各異的時候,陳京也壓著嗓子叫開了︰

  “櫻子,櫻子,我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啊…”陳京醉醺醺的模樣,仿佛剛被拋棄的男人在借酒澆愁時正好又踫到了拋棄他的女人。

  “混賬,你們在干什麼?你們打擾了我和田宮先生的雅興了,還不快給我滾。”老檔頭大聲罵了起來。

  陳京卻不管他,依然我行我素,抱著日本小妞就是不放,也沒有走開和出去的意思,依然在那里像耍酒瘋似的亂喊亂叫︰

  “櫻子,櫻子,我的心肝啊,我再也不會放你走了,唔唔。”

  這一下,老檔頭受不了了,怎麼說他也是這一帶的地頭蛇東川社的二當家,平時誰見到他不得給幾分薄面啊,這個臭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他決定要給陳京一點教訓。

  于是他大步走向陳京面前,腰部突然一發力,右手作鷹爪狀,一招擄手翻直抓向陳京的左邊肩膀,發力迅猛,出手脆快,竟然使出了類似于少林擒拿手的鷹爪翻子拳;看來這個老檔頭還是有幾分真功夫的。

  鷹爪翻子拳是八閃翻繁衍出的一個流派,它以翻子拳的八個閃翻技法為基礎,吸收少林拳術“岳氏散手”的擒拿技法和鷹爪功法的刁抓擒拿的手型、手法,融合發展成為一個有“鷹爪”手型特點的翻子新拳種。

  老檔頭的這一抓,瞬間已到達陳京地肩膀。隨後手指一收,用力往後一拉,意圖把陳京從抱著小妞的狀態中扯出來;這一招,老檔頭用的已經是非常純熟了,拿的是肩胛下沿,可使敵之手臂瞬間脫力;拉的力道又脆又快。可瞬間令敵人失去重

  而陳京也確實如老檔頭所意料的那樣,瞬間脫手放開了那個小妞,有點重心不穩似地往左前方撞過去;實際情況卻是,陳京順對方摔拉之勁,踉蹌步再出,急沖兩步,已是穩住重心。

  同時又使出醉拳里的一個旋轉步順勢靠向老檔頭的胸前,突起右手從對方肋肘之下方反插至其腰後,翻手摟腰。然後以左手掌撐其下頜使勁向上猛推,右手隨之往回摟其腰,老檔頭頓時在陳京這出其不意的一推一回中失去了重心而向後跌翻。

  醉拳,打的就是敵人的輕敵,打的就是出其不意;老檔頭果然在自己的輕敵和陳京的出其不意下中招了,失去重心之下。竟然向著酒桌那邊跌了過去,眼看就要撞翻桌上地酒水,坐在那的日本武士卻突然雙手一起,擋在了老檔頭的肩膀上,穩住了他的身形。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一直在一旁伺候的日本小妞,突然右手往腰後一探,瞬間從腰後拔出了一把一尺見長的短刀,然後腹部一收,身子前傾,勁道爆烈驟變,右手短刀已是出手,沿著日本武士地左臂下方直插其心髒。

  這個小妞的這一下突起偷襲,時機把握之準確。拔刀出刀之快速,力道驟變之猛烈,堪稱完美一擊;見到那個小妞竟然發出如此完美的一擊,陳京是非常驚訝,可是更令陳京驚訝的是那個日本武士的反應。

  只見他雙手猛然一發力,抓住老檔頭往下一拉,本來被他穩住身形的老檔頭此時急速地往下掉,瞬間靠在了日本武士的胸前,頓時只听唰的一聲,老檔頭還沒來得及反應。日本小妞的短刀已是從他的胸口插了進去。直沒至刀柄。

  這個日本武士瞬間反應之果斷,出招應變之狠硬。心腸性格之毒辣,堪稱獨一無二;見到了日本武士這種丟車保帥的反應,陳京心里炸開了,如果自己也處于同樣的境地,自己會不會作出同樣的選擇呢?陳京不敢想像。

  那個小妞在刀柄沒入老檔頭的一霎那,已覺得不對,她這幾乎完美地一擊,竟然還是落空了,此時她已經顧不得拔刀了,一擊之後,立馬起身跳躍,往側邊的一扇窗戶上一撞,已在一瞬間沒入黑暗中。

  那個日本武士反應也不慢,一把推開已經死去的老檔頭,身子一騰一躍,緊接著也從窗戶里跳了出去,沒入黑暗中;可憐老檔頭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人干掉了。

  剛才看了那個日本小妞的一擊一躍,陳京依稀想起了某個自己認識的人,只覺得這個小妞的身形招數有點熟悉,卻一下子想不起是誰來。

  現在老檔頭已死,只能從那個日本武士身上找線索了,陳京已經顧不得和甦丹紅打招呼了,也從窗子里躍了出去,追趕那個日本武士去了。

  這一從窗子里跳出來,陳京頓時感覺一陣涼意撲面而來;接著陳京就踩到了一塊黑漆漆的泥地上;陳京穩住了身形,借著燈光往四周一看,發現這里好像是個後花園,樹木很多,草地泥地也隨處可見;眼楮一轉到左邊時,發現了一條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往前奔馳,陳京立刻緊追上去。

  追了幾十米,陳京發現前面地一棵碗口般大地樹下正有兩個人停站在那里,一前一後面對著;樹的旁邊有一盞小路燈,借著燈光,陳京看得分明,這兩個人正是那個日本小妞和那個日本武士;而那個日本小妞還是背對著陳京,看不清模樣。

  那個日本小妞雖然見機很快,退地也很急速,可畢竟穿了一身累贅的和服,行動肯定有所阻礙;而那個日本武士穿的是武士服,行動更加迅速,竟在這麼幾下的功夫里追上並攔截住了日本小妞。

  陳京屏住呼吸,邁著輕巧的步子在離前面不遠的地方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注視著前面的情況;這種私人恩怨,陳京並不想插手,他今晚的目標是那個日本武士,如果可以的話,陳京準備生擒他;但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陳京唯有先靜觀其變了。

  只見日本武士攔在小妞前面,作蹲踞狀,右足略前,左足在後,跨成一個小弓步之架勢,將上身約作30度之前傾,作前撲之勢,左手緊握長刀刀鞘尾端,右手緊握刀柄,抬頭緊盯前面,隨時拔刀欲砍。

  陳京一看這個日本武士的姿勢雖然有點怪,可架勢渾然天成,幾乎找不出一絲破綻,整個人看上去,仿佛一把欲要出鞘的大刀,凜冽的氣勢迎面而來;想必一出招,就是極其厲害的殺招,不知道這個日本小妞該如何應對。

  “說,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日本武士沉聲問了句。

  “你該死!”日本小妞冷冷的說了句後,正了正身子,兩膝微下蹲,松胯佇腰,十趾緊抓地面,兩肘對應兩膝,形成了一個外方內圓的架勢。

  陳京一听,這聲音好熟悉,一下子記不起是誰;又一看這個小妞擺出的架勢,這不正是八極拳的拳架嗎?八極拳講究含胸拔背、頂頂拔腰、沉肩墜肘、氣貫丹田;眼前的這個小妞做的幾乎分毫不差;陳京猛然醒悟,這不是許久沒見的唐玲嗎?沒想到再次見她,還是看到她在殺人。

  就在陳京感嘆之際,只見唐玲突然右腳往地上一跺,一擤氣,一聲沉悶、渾厚的聲音響起,仿佛把地上和身上的勁力瞬間連貫在一起,瞬間發力用右肩部直向日本武士胸前撞了過去,完全是硬打硬開之勢。

  唐玲的這一招其實是八極拳里的一招絕招“貼山靠”,看似以肩部為發力點,實則結合了腰胯部的扭轉力,合全身之力向對方靠去,可瞬間將人摔倒,給人極大的傷害;八極拳譜里有一句話說打人如親吻”,這在唐玲的這一招里表現得淋灕盡致。

  唐玲的這一靠,勢起突然,氣勢驚人,就是陳京也沒想到她會以這樣的招式來攻擊,當然更加出乎日本武士的意料之外;這時他已無暇拔刀了,雙手起掌,運力往唐玲肩上一推,兩人頓時粘在了一起。

  唐玲這一下得勢,頓時起右手以肘為軸,瞬間發勁如崩弓,背拳往上連續幾下直擊日本武士的面門;這幾下都是寸勁爆發,真是疾如閃電,聲如炸雷,剛猛異常。

  日本武士一邊擺頭躲閃,一邊迅速蹬蹬蹬的往後退,想拉開距離,以便出刀;可是唐玲得勢不饒人,行步若淌泥,緊緊的跟貼在一起,仿佛情人間的追吻;一輪掄拳過後,唐玲又起寸勁,連續幾肘就往日本武士的胸口砸過去。

  日本武士急退,想卸掉唐玲之勁力,但唐玲又見縫插針似的抓住機會,起低腳搓踢,瞬間好幾下踢擊,攻擊點全落于日本武士的膝關節以下,尤其是足部上;踢擊的勁力雖然不是很強,但足以破壞日本武士的腳下重心,令其往後倒靠。

  日本武士的這一後靠,沒想到竟然靠到了一棵碗口般大的樹身上,瞬間一停頓,胸口已是挨了唐玲幾下肘擊,只听到他悶哼幾聲,看來是痛苦異常。

  唐玲剛想再起攻擊,卻見日本武士靠住背後碗口般大的樹,以樹為軸,瞬間發力,一轉再轉,兩個急轉後已和唐玲拉開了一定的距離,突然拔刀,拔出的速度起初穩靜而緩慢,至中段時突然變快,等到刀尖快脫離鞘口時,已如疾風閃光般的迅速橫切向唐玲。

  瞬時只見刀光一閃,日本武士的長刀終于全部出鞘,長達幾尺的大刀以其胸前兩手為中心,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圓形,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往唐玲飛砍過去。
小牛大人 發表於 2009-7-23 12:26
五十四 致命的誘惑

而唐玲仿佛早就已經意識到了這是一招必殺的絕技,也是致命的一擊,所以在日本武士長刀出鞘之前已經急速後退,迅速與日本武士拉開距離;兩人一先一後,一退一砍,仿佛很有默契的配合;而後只听唰的一聲響,兩人面前的那顆碗口般粗的樹瞬間被一刀兩段。

  拔出刀後的日本武士氣勢立馬不同,只見他一刀過後,一個收勢,雙手握刀,緊收于右腹下,身體向下30度前傾,眼楮緊盯著前面的唐玲,邁著短小而快捷的步伐直向唐玲沖過來;明晃晃的長刀在其前沖時竟然是一晃都沒晃。

  日本武士的突起一沖,似乎還帶起了一股徑流,其速度之快可想而知;在其沖近唐玲大概還有十步的距離時,突然腳步一蹬,整個人順著沖勢跳躍了起來,同時腹部雙手向上一百八十度逆轉,雙手已是到達頭頂,幾尺長刀緊接著就由上直下往唐玲頭頂中間砍了下去。

  這一砍氣勢相當驚人,唐玲要是被砍中,肯定會一刀兩斷;日本武士仿佛要將剛才被唐玲壓制的氣勢找回來,一出手又是凌厲的殺招,就是陳京見了,也覺得自己不敢輕挫其鋒芒。\\\\\

  唐玲同樣不敢挫其鋒芒,而是靠著八極的沉墜勁,通過跺腳直透地表,扎向地下,使腳下生根,下盤穩固,用擁搓步法原地一轉一挪,險險避過了這凌厲的劈頭一刀。

  從這個日本武士所使用的這兩招刀法來看,應該是日本的拔刀術;拔刀術是日本傳統武技,據說是一種復仇的刀法,它有一個特點,就是在拔刀地同時利用刀鋒在圓弧運動中具有的驚人速度向對方作出致命的攻擊。並務求一擊必殺。

  因此練拔刀術到了高深境界者,通常可以在拔刀的瞬間斬殺對手;拔刀術講究一招必殺,一出鞘,就是凌厲的殺招,又因其復仇的心態,刀招更是充滿一去不回,同歸于盡的氣勢;拔刀術一出。基本上都是不死不休地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陳京也是練刀的,他知道,刀法靠的是膽,也許刀招不會太精妙,但是只要膽氣一足,刀招的凌厲程度就會倍增,此時招式反而變成了次要;可能招式來來去去就是那麼幾下,可是如果把這幾下練到極致。就會產生極大的效果,陳京的刀法就是如此。

  而這個日本武士的刀招就更少了,除了一開始的拔刀一擊,接下來仿佛就只有一個動作,那就是砍切;一招騰空直砍,被唐玲險避開了。緊接著又順勢往左上斜切,刀尖直從唐玲左腹部到右胸前劃了過去。

  唐玲兩腳不離地,又使出了八極的翻身跺子步法,瞬間兩腳貼地有向後退了兩步,退地又快又穩;可是日本武士的刀實在是夠長夠快,刀光一閃。刀尖瞬間在唐玲的腹部衣服上劃出了一道口子,雖沒傷到皮肉,也是驚險異常。

  接下來日本武士橫切豎砍,斜切斜砍,出刀越來越頻繁,越來越急;在夜色燈光下,是刀光連連,唰唰聲不斷;唐玲根本就無法反擊,只能靠著八極步法躲閃。雖然沒有被傷到筋骨肌肉,可是身上的那件和服又多了好幾道口子。

  八極步法歌訣雲“意要身正直,十趾抓地牢,兩膝微下蹲,松胯易佇腰,兩肘配兩膝,八方任飄搖。”唐玲基本上都做到了,在日本武士刀浪劍海中,有如一葉輕舟,驚險不斷卻又有驚無險;可是。她還能撐多久呢?

  在不遠處隔山觀虎斗的陳京。此時已經忍不住要出手了,再不出手的話。唐玲可能就有危險了;于是陳京從角落里跳了出來,踩著輕靈地步子沖了過去。

  在陳京還沒到達之際,唐玲又做出了驚人的動作,只見她一邊步法沉穩,身法輕巧的閃躲著日本武士的刀招,一邊雙手往自己胸前的衣服一抓,突然向後一轉身,雙手用力一拔,整件和服就像一張漂亮的水果皮一樣,唰地一聲從唐玲身上被剝了下來。

  緊接著唐玲不顧自己衣衫單薄,春光外泄,雙手用力把那件又大又長的和服在空中作一個大旋轉,順勢往那個日本武士身上一甩,就只見那件幾尺長的和服像一朵展開的白雲一樣鋪頭蓋腦的向日本武士飛了過去。

  遇到這種情形,那個日本武士並不慌忙,雙手緊握刀柄,扭動雙腕,用長刀在胸前迅速交叉斜砍,陣陣刀光閃過,白色的和服就在空中片片分離,如片片雪花一樣從空中慢慢飄落。

  正沖上來的陳京,並沒有放過唐玲犧牲色相為他創造的這個絕佳進攻機會,在日本武士被片片衣服碎片遮擋住視線的時候,已是瞬間欺近,無影腳之絕技“十二連環踢”適時使出,登時只見腳影叢叢,氣流滾滾,在日本武士還沒整明白怎麼回事地時候,陳京已如見縫插針似的連續向其踢出了十二腳。

  只听啪啪幾聲響,陳京的絕技再次湊效,瞬間已在日本武士的肘關節,腕關節處踢了幾下,其中一腳直把日本武士的幾尺長刀踢向空中,只見長刀在空中滑出一道美妙的弧線往遠處落了下去。

  陳京最顧忌的就是日本武士那凌厲的刀法,如今見其長刀脫手,再無顧忌,少林擒拿手配合詠春拳“直線出擊,有手無腳”之技法,疾速向日本武士身上拍打擒拿,意圖生擒此人。

  “陳京?”這時只听唐玲喊了一聲,已是認出陳京來。

  事情也就是這麼的巧合,日本武士脫手的長刀竟然向唐玲身旁落了下來;原本唐玲是想來個金蟬脫殼,在把衣服脫掉甩向日本武士,令其受阻地瞬間即刻逃跑地,如今陳京的突然出現,已是頓時讓她改變了主意,在長刀就要落下之際,轉手一抄,長刀已落入其手中。

  長刀到手,唐玲不顧自己春光外泄,雙手緊握刀柄,踩著穩健而又快捷地八極步法,一招狠毒無比的八極提柳刀法直向正被陳京壓制住的日本武士的腹部捅了過去;和陳京想生擒的想法不同,唐玲這完全是要人命的招數。

  刀長近六尺,唐玲又是步走直線,瞬時間,明亮鋒利的刀尖已是從陳京身形的空隙中鑽了進去,直捅日本武士的腹部。

  日本武士的雙手,此時已是被陳京快捷無比的詠春技法壓制住,根本無法顧及唐玲的這隱秘又毒辣的一招,刀尖即時踫到了他的衣服邊;但是這個日本武士顯然是經歷過嚴酷的生死考驗的,下意識的腰部一扭,只听唰的一聲,刀尖在衣服上非常小幅度的一下橫滑,接著在其腰側約兩寸的部位插了進去。

  唐玲的這一下,雖然沒能給日本武士致命的傷害,但是依然讓其掛彩見血;而突然的受傷,仿佛激起了日本武士的野性,手上動作的速度和力度突然猛增,和陳京在手上來了個硬踫硬;只听砰的一聲悶響,陳京和日本武士的雙肘瞬間踫撞到了一起。

  陳京的肘上是用上了剛勁的,而日本武士的擊肘也是剛烈異常,兩肘相撞所產生的強大反作用力,竟然把兩人同時向兩邊快速的彈開了幾步,而唐玲已經插進去的長刀頓時離開了日本武士的身體,刀尖嫣紅,可見血滴。

  陳京和唐玲正準備再次進攻的時候,沒想到剛才還一往無前的日本武士竟然選擇了逃跑;只見他一退之下,騰步轉身就跑,速度之快,堪比其刀招。

  這一下唐玲可不答應了,不依不撓的追了上去,借助沉穩的步法,在日本武士剛轉身之際,雙手高抬至頭頂,腰肘一發力,長刀再次出手,由上往左下向其後背砍了過去;刀身竟然帶起了一股勁風,端的是猛烈異常。

  日本武士雖然是在逃跑,可也發現了背後的不妥,眼見著唐玲就要在他的背後開一大口子,卻見他在這時突然又是一個轉身,雙腳離地騰空翻轉之際,只見刀光一閃,日本武士已在瞬間拔出了腰上的那把短刀,拔刀之術再次出手,只听 的一聲,長短兩刀相撞之下,竟然同時斷成兩截。

  再次拔刀一擊之後,日本武士並不戀戰,順勢轉身又跑,連跑帶跳的,非常的輕巧快捷,顯然是對這一帶的環境非常熟悉,轉瞬間已是不見其身影了。

  唐玲不死心,依然提著那半截刀往前追,可是沒追幾步又無奈的停了下來;這時只見夜色茫茫,燈光迷蒙,哪里還有日本武士的身影。

  陳京也想追,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日本武士跑得沒了蹤影;陳京也唯有無奈的走向唐玲,心里雖然有點不甘,但也淡然;俗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自己繼續盯著北海道酒館,相信還會找到一些線索的。

  陳京走到唐玲身邊,突然覺得臉上一熱,只見現在的唐玲身上幾乎就只剩下內衣了,紅色的蕾絲內衣與她白皙的膚色在淡淡的燈光之下相得益彰,凸凹有致的身材盡顯女性的柔順之美,手上拿著斷了一半的鋼刀又給她平添了一股鬼魅的陽剛氣息;這樣的組合給人一種致命的誘惑,現在的陳京就有點要流鼻血的感覺。
小牛大人 發表於 2009-7-23 12:27
五十六 夜戰

夜色迷蒙,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G市雖然是一個不夜城,但在如此深夜,街上還是少了很多人;街燈雖然明亮,可照出的也是一片比較冷清的光景。

  接完了甦丹紅的電話,陳京立馬往芳菲娛樂中心趕去,而唐玲說要先找件衣服,隨後就到;不多久功夫,陳京就已經趕到了芳菲的門口,之前和甦丹紅談話的那個角落。

  今晚的東川二馬路也有點不同尋常的味道,除了芳菲娛樂中心里面發出了幾股璀璨的光芒,其附近的一些娛樂場所卻是燈光全息,閉門謝客,仿佛他們早就知道了芳菲的不尋常,而提前結束了今晚的生意。

  陳京找到了甦丹紅,只見甦丹紅正在角落里緊張的向芳菲里面看,非常的專注認真,卻又帶有一點點的不耐煩,好像想進去,卻又有所顧慮。

  “你怎麼才來?都快急死我了,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我們現在又該怎麼辦?”甦丹紅轉眼看到了陳京,著急的說了句。

  “先別急,既然他進去了,肯定還會出來,我們就先在這里等,見機行事;現在芳菲里面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之前你也看到了,近百人啊,都是劍拔弩張的,我們進去的話肯定不合適,如果被無辜卷入這些幫派的爭斗了,那就更糟糕了。

  至于我的投石問路的計劃,確實有一定的效果,引出了一個日本武士,功夫相當的好;本來我是想生擒他的,可惜讓他跑了;我也查清了,小來被人殺死的地方就在酒館後面的一個後花園里。”陳京說。

  “現在的情況太棘手了,那個六指人剛進去不久,看樣子還是強行打進去地。不知道他是哪一方的人。

  本來我還想向這一片區的警局求助,可得到的信息卻是芳菲這里今晚不出警,好像這里的人已經和警局取得了某種默契。

  我也給馮局長打了求助電話,可他卻叫我千萬不要管今晚芳菲的事情,還勒令警局所有人今晚不準靠近這一塊地方;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有先把你叫過來再說了。甦丹紅仿佛有點生氣的說。

  “哦,這麼說來,警局上頭應該是已經默許了今晚芳菲所發生的事情,你再打電話報警也是無濟于事;不過今晚的事情,我們沒必要驚動警察。我們自己就可以搞定。

  現在里面的兩方人馬,佔優勢地應該是我的老熟人鄒通的一方;而听你說六指人是打進去的,這麼看來他和鄒通是敵非友;我們只需盯住他見機行事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們不必管,也管不了。”陳京說。

  “難道我們就在這里干等?你要知道,我是個警察啊,現在里面可能有人在犯罪,可是我竟然不能阻止。甚至連管都不能管?”甦丹紅非常困惑的說了句。

  “甦警官。我希望你認清一個事實,就算你是警察,有些事情你也是管不了的,除非你不要命了;今晚我們的目標是六指人,至于幫派地仇殺或爭斗我們就不要多管閑事了。讓他們狗咬狗好了。”陳京正了正聲說。

  “看來也只能這樣子了。”甦丹紅有點無奈地說了句。

  “對了,你有看清六指人的模樣嗎?你還能不能認出他來?”陳京問。

  “看清楚了。此人很好認,他身材高大,身形非常壯碩,估計身高超過一米九,國字臉,卻有著滿臉濃密的絡腮胡,我要是看到他,肯定可以認出來。”甦丹紅說。

  “此人功力非比尋常,掌上的功夫狠毒異常,我雖然沒有和他交過手。但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戰勝他;你把槍準備好。以備不時之需。”陳京對甦丹紅囑咐了一句。

  “這不用你來教,滿滿六發子彈我都準備好了。對付這種窮凶極惡地人,就不能跟他客氣;我還以為你會顧及什麼武者的面子呢,沒想到你也會想到用槍來對付他。”甦丹紅有點笑眯眯地看著陳京說。

  “武者有武者堅持的原則,但並不是所有的武者都是不懂變通的頑固之輩;當然,我會以我的方式來對付他,但我也不會阻止你用你的方式來對付他;我提醒你用槍,只是為你的生命安全著想,並不是說我也要用槍來對付他。

  一會要真的打起來,我可沒有辦法再顧及你的安全,所以你自己要顧定你自己,不要到時搞得連命都丟了。”陳京說。

  “這個不用你操心,要知道我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什麼場面沒見過?”甦丹紅自信滿滿地說了句。

  “這樣最好,要是再像早些時候在芳菲里面那樣,我可救不了你第二次。”陳京說。

  “好啦好啦,知道你救了我一次,算我欠你一次人情好不?不要老是掛在嘴邊。”甦丹紅有點不爽地說。

  “噓,有人。”陳京突然低聲說了句,同時快速出手捂住了甦丹紅的嘴,把她壓到了最隱秘陰暗地角落里面。

  陳京剛說完,就听到在芳菲門口側邊的一個巷子里跑出了好多個黑衣人;陳京輕輕的凝神看過去,只見這些人一到芳菲的門口,在帶頭一人的一個揮手之下,就馬上向兩排站開;陳京數了一下,連帶頭一人在內,竟然有十三人。

  這些人看來是來者不善,一個個的都是一身黑衣黑褲,連頭上都帶著黑色的頭套,只露出眼楮鼻子和嘴巴;而且這些人手上都拿著長刀,都是日本武士刀樣式的長刀,刀鋒上閃著銀色的光,看來是十分的鋒利。

  大概十秒的時間,帶頭之人好像是檢閱完了他的部下,隨之右手一揮,帶頭闖進了芳菲里面,在進到芳菲走廊的時候,陳京還可以听到好幾聲響聲,看來是已經和里面的人干上了。===

  這群黑衣蒙面人一進去,陳京就放開了甦丹紅,卻只見甦丹紅張開口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眼楮帶著一絲怒火盯住陳京,小臉還有點發紅,不知道是憋的還是氣的,不過在黑暗中陳京卻看不分明。

  “情況危急,情非得已,甦警官千萬不要見怪。”陳京見甦丹紅好像要發怒,賠笑著說了句。

  “哼。”甦丹紅不說話,好像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現在又來了一方人馬,芳菲里面看來是熱鬧非凡啊!卻不知剛才進去的又是什麼人?”陳京輕輕的說了聲,轉移了話題。

  “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里面的那個鄒通不是你的朋友嗎?你就算不想幫他,進去看看應該沒多大問題吧?”甦丹紅緩了一口氣後說。

  “朋友?呵,只是認識而已;你是不知道,一個多月之前,他還想殺了我呢!”陳京淡淡的說了句。

  這時,只听芳菲里面傳來了一陣陣蹬蹬  的響聲,看來幾方人馬已經是干起來了,卻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樣的光景,陳京忍不住一陣好奇。

  “這樣,你在這里盯著,我偷偷進去看看里面的情況。”陳京終于還是忍不住,想到里面看看。

  “你不要命啦?你听,里面現在正打得熱鬧呢,你現在進去太危險了。”甦丹紅一听陳京的話,馬上反對,神情中竟有著一絲讓人無法察覺的關心。

  “這樣啊,好,那我們再等等,等他們打得差不多了,我們再進去。”陳京說。

  連續幾分鐘,里面的聲響不斷的傳來,叮叮當當的,好像有很多器物都被打碎了,也有金屬的踫撞聲,還有重物摔到地上的聲音,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跑到外面來,看來好像是大家都默許了在里面開戰。

  又過了幾分鐘,正當陳京等得有點不耐煩的時候,突然听到 的一聲響,有一個人從芳菲的一樓的一個窗戶里面飛了出來,接著摔到了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陳京立馬跑上去查看,只見從窗戶飛出來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還留著幾縷黃頭發,身上還沾著一些玻璃碎片,流出一絲絲的鮮血;不過看他的樣子,已經是死去了。

  這個人身上沒見到刀傷,顯然不是被人砍死的;而窗戶一點也不高,玻璃碎片也沒傷到要害,不可能是摔死或被玻璃扎死的;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就是被人用內勁震碎內髒而死的。

  陳京想了下,突然唰的一下,一把撕開了這個男人胸前的衣服,這一撕之下,這個男人胸前的皮膚立即裸露出來,豁然見到他的胸口有一個猩紅的大掌印,再仔細一看,果然是有著六根指頭。

  這一下,陳京是完全確定了下來,殺小來的凶手就在里面,就在里面的打斗中,看來甦丹紅是跟對人了,而自己也沒有猜錯,只是不知此人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參與到鄒通和東川社的爭斗中?

  “凶手果然在里面;你在這里盯住,我現在要進到里面去會會這個人,不然的話,我怕遲則有變。”陳京對甦丹紅說了句,已經決定要進去了。

  “不,我跟你一起進去,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況且我也不是吃齋的。”甦丹紅一說完,把手槍也拔了出來,臉色非常的堅定。

  “好,其他人我們不管,就盯住這個六指人;還有,一會進去的時候,你千萬不要離我太遠,最好是在三步以內,這樣我們好互相有個照應。”陳京看了看甦丹紅的表情,答應了,還不忘囑咐了一句。

  “好,我們走。”甦丹紅一說完,竟然帶頭進去了。
小牛大人 發表於 2009-7-23 12:27
五十七 玩命

陳京見甦丹紅大踏步的走進芳菲娛樂中心,也緊跟著走了進去;走廊還是那條走廊,不過陳京這次走進去的時候再也沒人來攔堵他,因為之前攔堵他的那幾個人,幾乎都成了尸體;陳京數了一下,竟然有七具之多,不過之前綁他的那個小馬哥卻沒在。

  甦丹紅剛才是鼓足了勇氣跑進來,可是剛進到走廊,就忍不住有點想吐的感覺,這里太血腥了,諾大的一條走廊橫七豎八的躺著近十具尸體,一個個的身上都留著血,噓噓的,把個地面都流成了一條血河。

  這些人都是被砍死的,身上的傷口很嚇人,有的甚至連手腳都被砍斷了,真是死無全尸,不用看,這肯定是後來進去的那十幾個黑衣蒙面人的杰作,只是這些人如此狠辣卻是陳京所想不到的。

  陳京穩住了心神,看到旁邊甦丹紅目瞪口呆的樣子,立即走上前去一把拉著她的手,把她拉進了一號房;一號房基本上還是原來的樣子,那幾個被綁的客人依然還被綁著呆在一個角落里,不同的是現在嘴上都被人用膠布粘住了,說不出話。

  之前被陳京打昏了的那個曹哥已經不在這里了,只剩這幾個男人在這一臉恐懼的呆著,他們雖然還搞不清具體的狀況,但是側邊的響聲還是讓他們意識到了不對勁,只是手腳被綁著,嘴巴被堵著,他們也沒辦法作出什麼動作。

  陳京不管這些人那哀求的眼神,輕輕的跑到了木門旁邊,又輕輕的拉開了一條縫向大堂那邊看了過去,只見大堂里已經是亂成了一片。

  之前鄒通和東川社談判的那種長長的桌子已經被翻了,連桌腳都斷成了幾截;地上躺滿了人,有些躺著靜悄悄的,估計是掛了。有些在蠕動呻吟,估計受傷不輕;還有好幾個正在進行殊死搏斗,打地也是慘烈異常。

  還在大堂里搏斗的是之前綁陳京的那個小馬哥,只見他帶著十幾個人正在圍攻八個黑衣蒙面人;他身上的西裝已經脫下來了,眼鏡也脫掉了,身上還沾有很多血跡,一改之前的斯文優雅,揮舞著一把短小精悍的砍刀,如狼似虎對面去的黑衣蒙面人進行攻擊。

  小馬哥無疑是個高手,刀術也很好。可是他帶著的那十幾個人卻差了他一大截,雖說是十多個人圍攻八個人,可絲毫沒佔很大的便宜。

  這些黑衣蒙面人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砍人高手,而且配合有度,一進一退,一攻一守,非常地有章法,幾尺長刀在他們手中揮舞。不時的有看到小馬哥這邊有人中招掛彩。

  不過這幾個人要想逃出小馬哥的包圍。卻也不容易,他們之中的好幾個分明也受了傷,鮮血直流,攻守的幾個似乎也已經疲憊不堪,在苦苦支撐。

  “兄弟們。他們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我們加把勁。干掉這些鳥人,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小馬哥似乎見到了事情對己方有利,大喊一聲,非常勇猛的又向黑衣人攻了過去。

  大堂里有一條非常大的樓梯,可以直通二樓,樓梯上也亂七八糟地躺著好些個人,或死或傷,幾乎把整條樓梯都堵住了;而最熱鬧地還是二樓,從欄桿上一排過去全都是人,或拳打腳踢。或刀砍劍劈。不時的還有人從上面掉小來。

  樓上的也是人多打人少,人多的一方顯然是鄒通的一方。因為鄒通地一方人有一個很好認的地方,就是他們拿刀地手上都綁著一條黑色的帶子,是綁在手掌上的,把砍刀的刀柄和手掌緊緊的綁在了一起,打起來刀不容易掉,也很容易分清敵我。

  樓上的戰局分成兩塊,一邊是兩個人在對打,看起來似乎很沉悶,卻是招招凶險,顯然都是高手在過招;這兩個人其中的一個正是鄒通,而另一個則是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

  和鄒通過招的這個大漢看上去大概三十多歲,國字臉,身材非常高大,像一個巨人,估計有一米九幾的身高,臂長掌大,出招凶猛,連綿不斷,用地是劈砍地掌法。而鄒通使出來的當然是形意拳,打法凶狠,直進直退,用地是點打的拳法;兩人分明都是高手,一大一小,一掌一拳,一柔一剛,一進一退,一來一往,竟然是難分難舍,不分高下。

  另一邊也是圍攻,帶頭的卻是那個叫阿東的人,他也正帶著十幾個人正在圍攻五個黑衣蒙面人,但是戰局卻比不上樓下的小馬哥,雖然是以多打少,可不時的還是有人被這幾個黑衣蒙面人打中掉到樓下;但是依著人多,這邊的戰局也是處于膠著的狀態。

  陳京從門縫里看到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之前一百個左右的人就剩下四十個左右的人還在玩命,其他似乎都躺在地上,而東川社的人馬似乎被全部解決了,站著的沒有見一個。

  陳京看了這麼一會,對里面的情況基本已經了解,現在的問題是自己要在什麼樣的時機里加進去;而陳京也看出來了,那個六指人應該就是和鄒通對打的那個大漢。

  “怎麼樣?那邊的情況如何?”這時甦丹紅終于穩住了心神,走到陳京身旁輕輕的問了句。

  “很好,很強大;你來看一下,六指人是不是那個人?”陳京一說完,讓開了一下位置,指著和鄒通對打的那個漢子問了一句。

  “不錯,就是他。”甦丹紅看了一下,沉聲說了一句。

  “好,現在那里的人都在玩命,而我看鄒通一方也基本上控制了局面,我現在要出去對付六指人,你在這呆著見機行事;不過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卷入這些幫派的爭斗中。”陳京說。

  甦丹紅往大堂看了一下,沉默著又想了一下,最後又看了一下陳京,輕輕的說了句︰

  “好,我在這看著。你,你要小心一點。”甦丹紅最終還是听從了陳京的安排。

  “好,那你自己小心點,我出去了。”陳京一說完,就打開木門跑了出去。

  陳京一出去,沒顧樓下的情況,直接就從樓梯上翻身跳躍到二樓,他的目標是六指人,也就是正和鄒通對打的那個漢子。

  此時鄒通和那個六指人還打得難分難解,拳腳交加是熱鬧非常;陳京看準了一個機會。雙腳一蹬地,力從地起,直貫腰間,右手瞬間在腰間一個小扭轉,握手成拳,一出手就是一記炮捶直向六指人右邊腋下地肋骨轟了過去。

  陳京的這一招正是少林拳三皇炮捶里非常凶猛的一招,樸實無華,沒有花招。卻把腳部。腰部,和手臂的力量瞬間連成了一線,集全身之勁力于一拳,既沉穩剛健,又充實有力。只一會的功夫,拳頭就幾乎打到了六指人的身上。此時的六指人雖然正在專心的應對鄒通的進攻。可作為一個高手“眼觀四路耳听八方”的警覺性讓他瞬間做出了反應,左臂在胸前大幅度往上一掄,化解掉鄒通正攻來地一招,同時右手往胸前一提,手指朝外,瞬間一掌對著陳京的拳頭猛力推了過去。

   ,霎時間,陳京猛力的轟拳和六指人柔中帶剛的推掌撞到了一塊,陳京的拳勢立馬受阻,一股柔軟卻洶涌的勁力直從拳頭上涌了過來。陳京不由向後退了一小步。隨即腳步一蹬,化解了這一股勁力。

  而也幾乎就在同時。鄒通已經又是快速起拳,趁這瞬間的時間差,往六指人的肩胛部位一點一收,隨後就只見六指人痛苦地往後退了幾步,看來已是在這一瞬間挨了鄒通一下。

  “陳京?你怎麼又來了?”鄒通並沒有立時向六指人追擊,而是驚訝地問了陳京一句。

  “鄒先生,可不可以把這個人交給我來處理?我有點私事要找他算賬。”陳京沉聲說了句。

  “哦,當然沒問題;不過點子扎手,你自己小心。”鄒通看了眼陳京,又往四下看了一眼,欣然答應了陳京的請求,隨後就加入了旁邊阿東那邊的戰局。

  對于陳京這樣的請求,鄒通當然是樂意的,今晚他已經損失了很多人手,如果還不能快速地解決這里的人,估計自己損失會更重;他看阿東這邊正吃緊,就準備先解決樓上地黑衣人;而這邊讓陳京來應付,對自己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所以答應得很干脆。

  “小子,你是誰?我們有什麼私人恩怨嗎?”六指人這時也緩下了一口氣,有點奇怪的問了陳京一句。

  “哼,我問你,今天早上的時候,你是不是在北海道酒館殺死了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子?”陳京沉聲問。

  “呵呵,我殺過的人可多了,剛才就殺了不止十個;你說今天早上啊,我確實一掌打死了一個小屁孩,怎麼,難道他是你的親人?”六指人說。

  “連一個不懂武術的小孩子你都殺,真是丟盡了我們練武之人的臉面;我今天就要讓你付出同樣的代價,為這個孩子討個公道。”陳京忍住了怒火說。

  “哼,我本無意殺一個不相干的小孩子,可惜他听到了不該听到地話,那注定只有死路一條了;如果今天你也想死地話,我也樂意成全你。”六指人放松了下手腳,毫不在意的說了句。

  “好,那我就要看看你有沒這個本事了。”陳京一說完,馬上氣沉丹田,瞬間把狀態調整到最佳地臨戰狀態。

  在這一瞬間,陳京已經作了一個非常堅決的決定,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這個人付出血的代價,哪怕是兩敗俱傷也無怨無悔。
小牛大人 發表於 2009-7-23 12:27
五十八 越級挑戰

這一次,陳京已經是把它看成了生死搏斗,而不是簡單的武術較量,陳京已經準備要施展出全身的解數,務求擊斃這個六指人。

  剛才與六指人拳掌相踫的那一下,陳京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功力還略遜對手,而從其手上的勁力來看,六指人已經是到達了自己還從來沒有窺見過的境界,柔勁的境界。

  剛才六指人的那一掌,看似無力,其實暗勁橫生,不單瞬間化解掉陳京剛猛的勁力,竟然還會有後勁自動反擊過來,而且勁力還是連綿不絕的涌過來,這和陳永濤所說過的柔勁層次的表現如出一轍。

  而且自己剛才出拳,純屬偷襲,可六指人竟然連看都沒看就快速的做出了反應,顯然也是到了陳永濤所說的可以通過毛孔的感知來應對對手攻擊的听勁境界;而听勁,正是在功夫到了柔勁層次時才會出現的特殊能力。

  這一次的挑戰,對陳京而言,意味著是越級挑戰,雖然只是一個層次的差別,可也可能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可是陳京那種堅忍不拔,遇強則強的性格卻在此時發揮到了極致。

  現在的陳京有一種強烈的意念要殺死前面的這一個人,雖然這是一個連他自己都完全沒有把握戰勝的武術高手,可是陳京依然無所畏懼;而正是在這種巨大的壓力下,陳京的戰意卻是調至到了最高昂的狀態,而心境也慢慢的趨于平和。

  這種狀態,陳京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之前也只有在面對老頭的時候,陳京才會有如此高昂的戰意。有如此平和地心境。

  老頭常教導他,一個武者最厲害的不是以強勝弱。而是以弱勝強;你地力量,速度,甚至技巧都不如對手,但是如果你有一顆強者的心,卻往往能創造出奇跡,以弱勝強的事情也會自然而然的發生。

  每一次陳京挑戰完老頭,被老頭揍得很慘之後,老頭都會重復上面的教導,而且還不斷的強調,練武之人一定要有一顆強者的心。也只有這顆強者的心才會把你帶到武術的更高境界。成為真正的強者。

  這麼多年來,陳京一直在遵循著老頭地教導,無論是遇到什麼樣地對手,哪怕是恐怖的老頭,陳京也從來不會失去信心。不會失去那一顆強者的心;而也正是這一顆強者的心,在短短的十年間把陳京帶到了許多武者夢寐以求地內勁的剛勁境界。

  陳京出道地這幾個月。雖然也有遇到很多高手,但功夫真正比陳京高一個層次的卻很少,陳永濤算一個,鄒通也算一個;但是陳京與這兩人的交手幾乎都是淺嘗則止,與鄒通的交手因為郭靖升的出現而中斷,與陳永濤的較量,卻純屬武術上的切磋。

  這兩次陳京和高自己一個層次的武術高手較量,雖然也讓陳京從中學到了很多,但也僅限于招式的技巧和武術的見識,對武術地真正精髓。在勁力地應用上卻沒有真正的突破。

  而這一次。陳京要挑戰六指人,而且是生與死地較量。或者正是陳京功夫境界突破的一個絕好機會,只是不知道陳京能否把握住這次難得的機遇。

  回到這邊來,陳京一說完最後那句話,腳底一沉,運勁于手,又是一招炮捶向六指人的左肩胛部位轟過去;這個時候,什麼花招技巧都沒有用,陳京決定用樸實沉穩的三皇炮捶先打一陣,打的部位正好是六指人剛才被鄒通打了一下的部位。

  陳京的這一炮捶勢大力沉,剛勁無比,可是一到六指人的身前就受阻,只見六指人非常隨意的右掌起手一拍,瞬間就拍打在陳京的手腕上,陳京的拳頭上的力道頓時改變了方向,一拳落空。

  陳京握拳回手,左手暗握之拳也同時出手,又是一捶轟響六指人的胸口,這一拳才是陳京真正要打的一拳,頭一拳只不過是聲東擊西之計,陳京並沒想過可以打到六指人。

  陳京的這一暗拳確實起到了聲東擊西的效果,眼看著就要進入六指人的胸前,卻只見六指人又是一抬手,後發先至,手掌又是一瞬間拍打到了陳京的手腕上,陳京只覺左邊腕部又是一疼,勁力再次被改變方向,又一拳落空。

  緊接著陳京豪不留手,雙手連續發拳,一拳快過一拳,像炮彈一樣往六指人身上的各個要害部位砸過去,沒有一點花招,全部是直打直落,勁力十足。

  陳京的這一輪強攻,幾乎是把自己的所有能用上的勁力都用上了,速度也許還不是他的極限,可在力道上陳京已經是傾其所能了,陳京已經是豁出去了,準備和六指人硬踫硬了。

  可是這一輪搶攻的效果並沒能如陳京所願,六指人卻以巧打拙,使出來全部都是柔勁為主,以柔制剛的技法,瞬間手掌翻飛,把陳京的拳勢打得七零八亂。

  就在陳京想再起強攻的時候,六指人已經是順勢一掌打到了胸前,他開始反攻了,掌勢看似沒什麼勁力,可陳京卻是知道這一掌要是打中的話,很有可能會使自己斷筋裂骨,所以他一點都沒有大意,瞬間詠春技法出手,一搭一黏,已是把六指人的勁力引向一邊,然後再一側身,才險險化解掉了六指人的這一掌。

  剛避過這一掌,陳京還沒回過氣來,六指人的又一掌幾乎又近到身前,勁力綿綿,不絕于手,看似不快,卻是瞬間到達陳京的胸前。

  陳京根本連思想準備都沒有,詠春快手自然而起,甩手直沖,甩手間右手瞬間踫到了六指人的手掌,但卻沒能把六指人掌上的勁力完全甩消掉,只見六指人的手掌猶如長驅直入的推土機一樣,瞬即啪打到了陳京的肩膀上。

  而陳京同時的直沖,一招直線沖拳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實打到了六指人的胸口上, 的一聲,兩人竟然同時後退了兩步。

  詠春拳有手無腳之快,雖然沒能讓陳京消解掉六指人的一掌,可也因為這個快字,讓陳京可以在被六指人打到一掌肩膀的同時回了六指人胸口一記直拳;兩人幾乎同時中招,一個勝在後勁渾厚,一個優于打中要害,看起來竟然是平分秋色。

  不過陳京卻是有苦自家知,六指人的這一掌幾乎把他的肩胛骨都打折了,疼的要命;不過幸好陳京在老頭的虐待下中草藥的浸泡下練就了一身強悍的筋骨肉,不然六指人的這一下就廢了陳京一條手臂。

  六指人的這一下幾乎是陳京出道以來第一次正面被對手打到,看來功夫境界上的差別果然不是精妙的招式可以彌補的;而六指人受陳京這麼一拳,甚至是陳京用上了詠春寸勁的發力技巧的一記直拳,竟然仿佛沒事人一樣,揉了下胸口,又要對陳京進行攻擊。

  “好,剛勁十足,果然有兩下子;不過以你這樣的功夫,想要我付出同樣的代價,還不夠格。”六指人穩住腳步,好像有點贊賞的說了句,接著改掌成抓,瞬間一翻閃,一把向陳京抓過來。

  “嘿,看我翻子鷹爪手。”六指人出手的同時又向陳京大喝一聲,鷹爪手瞬間到達陳京的身前。

  看來六指人要使出看家本領了,他之前所用的是掌上功夫,應該是變形的少林握石手,也就是少林綿掌,力道雖然醇厚,招式卻不算精妙,所以陳京才能夠以詠春沖拳快速的回敬他胸口一拳。

  而現在使出的卻是鷹爪翻子拳,與陳京之前見過的那個東川社的二當家的拳法如出一轍,可是兩人使出來的效果卻完全不同,老檔頭的是速度奇慢,軟弱無力,而六指人的卻是快如閃電,勁力綿綿。

  這一次六指人分明是不想再和陳京糾纏了,想快速解決陳京,因為旁邊的戰局因為鄒通的加入,已經完全逆轉了過來,那五個黑衣蒙面人已經有兩個折在了鄒通的手上,眼看著鄒通就要解決那邊的戰斗,六指人心里已經是有點急了。

  六指人的這一突起變招,以直拳擺拳為主,配之以鷹爪手法,並以腰力貫穿其身法,兩手快似閃電,密如疾雨,瞬間拳打手抓的使出了好幾招,幾乎使陳京防不勝防。

  這個時候,陳京反而不急了,對手越是著急,他就越是冷靜,越是冷靜,手橋肌膚的感覺就越是靈敏,而詠春技法使得也越來越得心應手,來留去送,甩手直沖,連消帶打,這些陳京平時領悟不算太深刻的技法,在這時卻如渾然天成,隨手拈來。

  陳京沉著應戰,詠春技法防護四門,防守緊密,幾乎密不透風,在詠春堂專心苦練了一個多月的黏手練習在這時發揮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雖然兩手有點發麻,可竟然還是讓他硬是頂住了六指人的這一輪強攻。

  陳京的這一輪防守,幾乎把詠春拳的技法還有近戰優勢發揮到了極致的地步,要是陳永濤在這時看見了,可能更要對天長嘆,為什麼陳京不是自己的弟子呢。
小牛大人 發表於 2009-7-23 12:27
五十九 突破

六指人的這一輪強攻,沒能如願打倒陳京,那邊的鄒通卻在阿東等人的配合下又打倒了一個黑衣蒙面人,估計那邊的戰局不久就要結束,這時六指人更急了。

  六指人的這一急,完全表現在拳腳上,手上的動作更加的頻繁,拳勢短小精悍,發力迅猛,雙拳密集如雨,架勢俯伏閃動,動作一氣呵成,翻子拳的“雙拳密如雨.脆快一掛鞭”的技擊特點被他發揮到淋灕盡致,把陳京逼得幾乎透不過氣來。

  不得已之下,陳京和六指人硬是來了幾下拳手相踫,陳京幾乎把身子里的所有剛勁元氣都運用于手上,硬打硬踫,可還是被六指人的勁力傷到了手上的筋骨,真的是痛苦連連,可是陳京卻死死的撐住了。

  這幾下硬踫,陳京被六指人綿綿的勁力直透筋骨肌肉,雖然是下下疼入心肺,卻又給他一種暢快淋灕的感覺,仿佛剛才那透不過來的一口氣,這時找到了渲泄的出口,一下子全部都奔了出來。

  可是陳京隨後卻為這幾下付出了代價,這幾下猛打猛撞,陳京幾乎耗盡了體內的所有元氣,手上又麻又疼,動作一下子慢了下來,心里又想著出無影腳,卻已經力不從心了,剛想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六指人狠狠的一掌已經拍到了胸前。

  陳京瞬間憋住了身上的最後一口元氣,霎時間只覺得胸口一悶,六指人的一掌已經連著他欲格擋的雙手壓拍到了他的胸口,緊接著只覺胸前一股洶涌的勁力涌了過來,然後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功夫層次上地差距。確實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陳京雖然拼盡全力,依然沒能撐多久。被六指人一掌打得直往欄桿上撞了過來。

  只听啪的一聲響。手臂般粗地一道木頭欄桿竟然在陳京地這一撞之下,瞬時支離破碎。嘩嘩的掉到樓下;而陳京也在這一撞之下,後背一疼,剛才胸口里還悶著地最後一口氣瞬間噴了出來,最後如軟蛇一樣直往樓下掉。

  此時的陳京,身上幾乎沒有一絲力氣。連手指頭似乎都動不了了,這一下反身從幾米高的樓上摔下去。估計不是頭破血流就是內髒出血的後果,甚至可能直接掛掉。

  而就在身子幾乎接地的那一剎那,陳京只覺頭腦猛然一緊,全身地肌肉瞬間繃緊,突然從內勁用盡,空空如也的丹田里涌出一股柔若絲綢地勁力,又瞬間走遍全身,陳京全身的筋骨肌肉,五官上下,甚至毛孔也都在瞬間感覺靈敏起來。

  陳京一運這股勁力。腰力一沉。瞬間在空中一翻身,就如輕風落葉一般站到了地上;就在這生死的瞬間。就在這剛勁用盡的瞬間,陳京竟然領悟了柔勁的生成和應用,功夫的境界瞬時從剛勁進入到柔勁的微妙境界。

  此時陳京也終于明白了陳永濤所說的“當剛勁盡時,柔勁自然而生”的話;功夫到了內勁的境界,要想再進一步,果然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地,怪不得老頭從來沒有教自己怎麼練出柔勁,甚至直接就不告訴自己,原來是想讓自己在不知道地情況下,自然而然的悟出來。

  陳京站著一運勁,瞬間只覺得全身地毛孔都通暢起來,五官感覺也靈敏起來,甚至胸口後背的疼痛也在一瞬間減輕了不少,剛緩了一口氣,卻見頭頂有一條身影像一朵烏雲一樣向自己猛撞過來。

  原來是六指人一掌把陳京打出去的時候,一看陳京竟然站了起來,就想趁其病要其命,一把從樓上躍了下來,右膝高抬,碗口般大的膝蓋直向陳京的臉面撞了過來,比之乃霸泰拳里的通天膝還厲害幾分,這一下陳京要是被撞中,肯定頭歪腦破。

  突然間,只听砰砰砰幾聲槍聲響了起來,甦丹紅這時已經是忍不住了,一把從木門里奔了出來,對著空中的六指人就是幾槍打了過去,子彈帶著一股熱氣直向空中的六指人飛了過去。

  噗,陳京只覺一絲涼涼的血滴濺到了自己的臉上,還在空中的六指人手臂上已經是中了一槍,血花四濺;緊接著就看到六指人在空中非常舒展的一個翻轉,輕身落到了地上。

     ,甦丹紅隨之又向他開了三槍,可是六指人早已經劃著蛇一般的步法奔到了大堂最里面的一個窗戶邊。

  “我們走。”六指人大喝一聲,接著就從窗戶里撞了出去。

  只听砰的一聲,六指人雙掌往窗戶用勁一推,就只見整個窗戶突然炸開,而六指人也隨之從窗戶里沒入了黑暗中。

  陳京立馬醒悟,蹬蹬的快速起步,奔向窗戶邊,隨後用力一跳,也從窗戶里躥了出去。

  這時樓下的戰斗已經結束了,小馬哥和他的十幾個手下已經拼死把那八個黑衣蒙面人全部干掉,而他自己一方也損失了七八個人。

  樓上的戰斗也基本結束,鄒通正一拳把剩下的兩個黑衣人中的一個打得飛向樓下;而最後剩下的一個見勢不妙,在六指人的一聲喊叫下,把握住鄒通打倒另一個黑衣人的瞬間機會,三兩下就躥到樓下,直往窗戶邊奔過去。

  鄒通很快翻身追了下來,也往窗戶那邊趕去,而此時的陳京也才剛剛躥出窗外;最後一個黑衣蒙面人看起來應該是帶頭的那個,功夫相當不俗,動作輕巧靈敏,一收長刀,竟然是緊跟著陳京也從窗戶里跳了出去。

  鄒通趕到窗戶邊,眼看著黑衣人逃出了窗外,也準備跳出去的時候,卻突然又看到剛從窗戶跳出去的那個黑衣人竟然又整個四角朝天般飛了回來,原來他在剛跳出窗戶還沒落地的時候,就被外面的陳京一記勢大力沉的轉身側踢給整個踹得往回飛起來。

  鄒通一見飛回來的黑衣人,立馬一個跨步進身,雙手往上一托,瞬間使出了殺死僵尸手劉世的那一招“天王托塔”,左手抓住黑衣人的後頸,右手抓住黑衣人的腰眼,一運力,只听 的一聲,頓時抓斷了黑衣人的頸椎和腰椎。

  到此,芳菲娛樂中心里的戰斗才算是真正結束了,東川社三十多人和那十幾個黑衣人全部失去戰斗力,或死或重傷;而鄒通所帶過來的六七十人,這時剩下的不到三十個,雖然打勝了,卻是慘勝。

  此時的鄒通等人已經無暇顧及陳京和六指人了,開始忙著清理戰場和尋找受重傷卻還沒死的同伴;甦丹紅卻顧不了現場的情況,蹬蹬的也向從窗戶里躥了出去,尋找陳京去了。

  再說陳京跳出窗外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向四周查看,就感覺後面一股勁風吹過來;回眼一看,正見那個黑衣蒙面人從窗戶跳出來,于是迅速轉身一腳側踢,把黑衣人整個給踹了回去,再回頭往四周一看,已經不見了六指人的身影。

  這時已是下半夜,只見路燈朦朧,看不到一絲人影,六指人也不知從哪個方向逃跑了;可是突然間陳京看到了幾滴血跡,于是就順著血跡的方向追了過去。

  一路過街躥巷,陳京追了幾乎有幾公里遠,血跡竟然沒斷,看來六指人的這一路狂奔,身上的血沒少流。

  追著追著,陳京不由加快了腳步,終于在一棟非常漂亮的房子的門口看到了六指人,只見他正左手捂住右手臂,而右手卻在按著大門口的門鈴,看起來是狼狽異常。

  陳京剛想躥出去,趁六指人現在受傷,盡全力干掉他;可是突然從房子里面跑出了兩個人卻讓陳京改變了主意,因為他看清楚了,其中的一個人竟然是張向宇張霸王。

  張霸王的厲害,陳京雖然沒有親自見識過,但是人的名樹的影,他能夠在G市成為和杜先生黃老板齊名的三巨頭之一,又豈是好相與之人!

  陳京在沒有一點把握的情況下停住了腳步,不敢輕舉妄動,眼看著張霸王他們把六指人扶了進去,卻也是無可奈何。

  現在事情有點復雜了,六指人的這一逃脫,陳京不可避免的卷入到了幫派的爭斗中,而且還是G市勢力最大的三個幫派其中兩個之間的爭斗,這就使陳京有點頭疼了。

  陳京本無意參與這些幫派或者門派之間的斗爭,不管是詠春堂形意門,還是鐵血門,陳京都沒想過要加入他們;之前雖然有短暫投奔過黃老板,可那是不得已而為之,現在陳京也基本和黃老板劃清了界線。

  現在可能就由不得陳京了,張霸王這一方肯定不會放過他的;以鐵血門在G市的勢力,他們要真想干掉勢單力薄的陳京的話,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不說別的,就是派出一個像六指人這樣的高手,就不是陳京可以消受得了的。

  不知不覺間,陳京已經卷入到了G市風雲變幻的幫派爭斗中,而之前馮至間說過的G市要變天的事情,看來也要在這段時間里應驗了,只是不知道這里面會涉及幾方勢力。

  形意門和鐵血門已經開始斗上了,詠春堂會不會也加進來呢?而武術總會又會不會在這里扮演重要的角色呢?還有多少隱藏的勢力還沒露出水面呢?

  陳京整理了一下腦袋里的信息,把一些事件串聯起來,竟然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那就是G市真的要變天了,而且就在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里。

  陳京又該如何應對呢?
小牛大人 發表於 2009-7-23 12:28
六十 夜話

夜色正濃,大街小巷都是靜悄悄的,但在張向宇的家里,鐵血門的總部,卻有點熱鬧;鐵血門總部大樓里,有一個私人病房,醫療器械,醫生護士是一應俱全,確切的說,這里更像是一個迷你的醫院;此時正有一名醫生和幾名護士在一張椅子邊上為六指人動手術。

  六指人只是在手臂上中了一槍,其實並無大礙,可張向宇卻緊張的把自己私人的醫護人員統統都叫了過來,為六指人隆重的進行這個取子彈的手術,看來對這個六指人是非常的看重。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之前還血跡斑斑,狼狽異常的六指人,現在已經是穿戴整齊,精神奕奕的坐在了鐵血門會客大廳的一張椅子上,一邊喝著名貴的紅酒,一邊和張向宇聊天。

  “張師弟,這酒還真是不錯,喝起來讓人全身都感覺很舒暢。”六指人一邊喝了口紅酒,一邊笑咪咪的對旁邊的張向宇說了句。

  “如果董師兄喜歡的話,就多喝點,我的酒房里還有很多;今晚辛苦董師兄了,不過既然您到了這里,需要什麼的話,請盡管吩咐,千萬不要跟我客氣。”張向宇陪笑著說。

  “看來張師弟的日子過得不錯哦,只是教主交代下來的事至今還沒辦妥,這就不太好咯哦。”六指人緊接著又笑著說了句。“董師兄,您也來G市十多天了,應該知道我這邊的情況,我確實已經是想盡辦法在做了。您務必要跟教主好好的說明一下我這邊的情況,就拜托董師兄了。”張向宇說。

  “你放心。對這邊地情況,教主他老人家也是知道的;至于活動地資金,已經從別的地方調配了部分。現在也不是那麼急了。”六指人說。

  “那我就放心了一點,最近門里的事情太多了。生意不太好,劉師兄又不幸過世了,底下地小幫小派最近也不太穩定,形意門的杜顯升又在此時趁火打劫,搞得我是焦頭爛腦啊。”張向宇有點哭訴著說。

  “唔。最近地情況確實不太妙,杜顯升已經開始動手了。今晚東川社全軍覆沒,田宮流也損失了十幾人,連我都差點交代在那里,我們還是好好談談,該如何應對現在這種局面。”六指人說。

  “不錯,我和杜顯升黃灘才明爭暗斗了這麼多年,雖然激烈,可大家都沒有撕破臉面;今晚東川社的事情,我們和杜顯升徹底撕破了臉面,看來這一戰是在所難免了;卻不知道黃灘才那邊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張向宇說。

  “單是一個杜顯升。我們倒不怕他。我最擔心的是他會和黃灘才聯合起來,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就被動了。”六指人說。

  “哼,黃灘才已經老了,又貪財,膽子又小,不足為患;我們最大地對手是杜顯升,此人老奸巨猾,底下高手如雲,不好應付啊。”張向宇說。

  “你說的沒錯,他手下地分筋錯骨手鄒通就是一把好手,今晚我和他干了一場,竟然是平分秋色,怪不得他可以殺死劉師弟。

  還有,今晚我在芳菲遇到了一個年輕人,手底下的功夫也非常扎實;如果杜顯升的手下都是這種人物,確實不易對付。”六指人感嘆著說。

  “哼,我們未必就怕他,我們訓練多年的鐵血戰士,這個時候剛好可以派上用場;一流二社三幫四派是我們經營多年的盟友,雖然東川社被拔了,但其他的還是可以幫上忙的。”張向宇說。

  “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現在教里已經沒有多余的人手派出來幫你了,我雖然可以幫忙,但我也擔心會引起武術總會的注意,所以很多時候也是不太方便出面地,一切還是要靠你自己地。”六指人說。

  “我明白的,董師兄能夠過來,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何況我們鐵血門也不是吃素地,這次如果我們能夠鏟除杜顯升,那G市就是我們的天下了,呵呵。”張向宇有點意氣風發的說原來這個六指人叫董達,和僵尸手劉世一樣是張向宇神秘師門的師兄弟,可董達分明比張向宇還要年輕,張向宇卻叫他師兄,這就讓人有點奇怪了;而張向宇這個師門確實有夠神秘的,而且看來似乎勢力很大,還是叫什麼教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組織。

  緊接著,這兩個人又談了很久,在計劃著一些事情,一直到天亮。

  再說鄒通那邊,他在簡單的清理完芳菲的現場後,就直接趕回了形意門;此時的杜先生也還沒有睡,于是就在鄒通回來後,他們也在形意門總部的一個房間里進行一場夜話。

  “師兄,真是抱歉,事情談砸了,我們在芳菲里面干了一場,雖然拔掉了東川社,可也損失了不少弟兄。”鄒通有點不好意思的對杜顯升說。

  “自己兄弟,就不要說這種話了;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我們的計劃周詳,怎麼會談砸啦?”杜顯升問了句。

  “本來事情是很順利的,我控制住了局面,東川社也服軟了,眼見著就要順利完成任務,可卻在半途殺進來一個絡腮胡大漢,東川社的人一見此人,又開始硬起來,于是我實施了B計劃,用武力來解決他們。

  本來以我們的人員優勢,戰斗應該可以很快結束,可在不多久後又殺進來十幾個手握長刀的黑衣蒙面人,個個凶狠如狼,我們很多兄弟都死在他們手上。

  絡腮胡大漢功夫非常厲害,我也只能跟他打個平手;十幾個黑衣蒙面人個個刀法狠辣,配合也非常默契;最終的戰果是,我們幾乎干掉了他們所有人,那個絡腮胡逃了,我們也損失了四十多人。

  不過這一次多虧了陳京的幫忙,不然我們可能損失更嚴重。”鄒通簡潔的報告下戰況。

  “陳京?他怎麼也跑到那邊去了?”杜顯升奇怪的問了句。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他是沖著那個絡腮胡來的,好像和絡腮胡有什麼私人的恩怨;他一過來就幫我接下了絡腮胡,也是這樣我才能騰出手來解決掉那些黑衣蒙面人。”鄒通說。

  “原來如此;我們先不說陳京,以我估計,絡腮胡應該是張向宇隱藏的勢力,也正是武術總會的目標;而那十幾個黑衣蒙面人應該是日本田宮流的人。

  張向宇明面上上有一流二社三幫四派,這些勢力雖然和他結盟,可不見得都會幫他;而他隱藏在背後的勢力才是最可怕的;如果不是武術總會那邊已經發話了,我是非常不願意跟他開戰的。

  不過既然已經宣戰了,我們也不要畏首畏腳,我們只要把一流二社三幫四派解決掉就行了,其他的自有武術總會來解決,我們也不必太擔

  我們的任務是剪除他的外圍勢力,這些不一定都要用武力來解決的;對于那些識時務的分子,我們采取拉攏分化的策略,對那些頑固分子,我們就用武力解決他;你一定要記住,要盡量避免我們的人的傷亡。

  哼,張向宇這些年來也風光夠了,風頭也出夠了,可他的末日也已經不遠了。”杜顯升說。

  “我明白了師兄;可是陳京已經卷進來了,我看我們是不是把他拉進我們形意門來?這個年輕人是一把好手啊,如果我們給他機會和一點時間,相信他很快就可以成為獨當一面的人才。

  而且我看娟娟好像對這個人非常有好感,師兄您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呢?”鄒通說。

  “陳京這個年輕人確實不錯,我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有潛力的年輕人了;可是,唉,娟娟這個孩子太不讓我省心了。”杜顯升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師兄,我覺得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很多事情我們就算是阻止也是阻止不了的;我們煞費苦心的安排,可能會得到反效果;所以我覺得,我們不如順其自然?”鄒通說。

  “唉,這個女兒啊,真是愁死我了,現在又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本來是想把她送到國外去避避風頭的,可她就是死活不肯;現在她長大了,我都快拿她沒辦法了。”杜顯升又嘆了一口氣。

  “師兄,我看要盡早把娟娟送走,現在我們和張向宇已經是撕破臉皮了,萬一他在對娟娟下手,那就麻煩了,我們是防不勝防啊。”鄒通說。

  “嗯,你立馬加派人手看著她,最好找一些高手,一定要確保她的安全。”杜顯升說。

  “我明白的,可是娟娟那脾氣,我怕她不樂意;而且現在我們能派出的高手已經不多了。”鄒通說。

  “那這樣,這段時間我不讓她出門,她愛怎麼鬧就怎麼鬧,等解決了張向宇再把她放出來。”杜顯升狠了一下心說。

  接著鄒通和杜顯升也幾乎交談到天亮,他們同樣在計劃一些事情,只不過他們計劃的和張向宇計劃的是否如出一轍,那就不得而知了。

  今夜星光漫漫,夜話多多;此時的陳京,又在干什麼呢?
小牛大人 發表於 2009-7-23 12:28
六十一 交代

陳京在鐵血門總部的房子周圍晃蕩了一圈,只見這里猶如銅牆鐵壁似的,明崗暗哨時隱時現,防衛甚是嚴密,陳京也不敢輕易闖關,最後無功而返,按原路返回。

  看來今天雖然已經和六指人踫了面,還干了一場,可是要想為小來討回公道,還要另找機會了;陳京並不氣餒,武術境界的突破還是讓他心里升起了一股狂喜,原來柔勁的境界竟是如此的玄妙。

  陳京現在只感覺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比以前更加的清晰了,之前只有在非常強大的壓力下才會出現的那種微妙感覺,現在已經是隨時都可以調動起來,陳京非常享受這種仿佛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內的感覺。

  往後走了大概二十分鐘,陳京在一條街的街角處踫到了甦丹紅,只見她彎著腰,單手捂著肚子,正在那大口大口的吞吐著新鮮的空氣。

  “誰?”甦丹紅突然發現了前面有一道人影,立馬把槍舉起來對準,沉聲問了句。

  “別緊張,是我。”陳京輕輕的說了句。

  “陳京?你,你沒事吧?”甦丹紅走近來問了句。

  “我沒事,可是卻讓六指人跑掉了;不過我已經知道他在哪里,我下次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陳京的心里涌出了一股強大的信心。

  “你,你真是嚇死我了,沒想到這個六指人這麼厲害。”甦丹紅說。

  “沒事,我還沒那麼容易被他干掉;剛才謝謝你啦。”陳京感謝的對甦丹紅說了句。

  “沒事就好,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今天真是累的夠嗆。”甦丹紅緩了一口氣說。

  “好的。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陳京說。

  “嗯。”甦丹紅並不反對。

  長夜漫漫,兩人沉默著走在街上。像兩個在街上漫步地戀人,更像兩個剛認識不久的年輕人,若即若離。若遠若近,好像親密無間。又仿佛有一個很大地隔膜擋在兩人中間。

  “對了陳京,認識你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家里的情況呢?”甦丹紅輕輕的說了句。

  “我是個孤兒,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親戚朋友。我現在也不知道我地父母在哪里。”陳京也輕輕的說了句,像是自言自語。

  “看來你比我還慘啊。我地父母雖然離婚了,可我畢竟還可以經常看到他們;那你這麼多年來是怎麼過的呢?”甦丹紅突然仿佛對陳京的事情非常的感興趣。

  “我遇到了我的師傅,一個糟老頭子,他教我功夫,供我讀書,和我相依為命了十年,可他卻從來不讓我叫他師傅,也不告訴我關于他地事情;我們就這樣奇怪的過了十年,直到幾個月前,他突然又走了。現在我又是一個人了。呵呵。”陳京語氣有點平淡地說。

  “那你有沒有想過去找他們呢?你的父母,還有你的師傅?”甦丹紅說。

  “是的。這邊的事一完,我就準備到廣東去找我的師門。”陳京說。

  “哦,是嗎,你要離開G市了?”甦丹紅輕輕的說。

  “是的,我要去找我的師傅,找我的家人,找我地歸宿;我雖然在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可現在這里已經不是我地家了。”陳京有點落寞的說。

  “可是,這里應該有你很多地朋友啊?”甦丹紅說。

  “是啊,不過我會想念他們的;不說我了,還是說說你自己吧;你一個女孩子的,怎麼會想要當警察呢?”陳京問。

  “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我跟著媽媽一起生活,可是像我這樣的單親孩子,經常會受到同伴的欺負,所以我就想練武,將來當警察,讓別人不敢再欺負我。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我師傅,你也見過的,就跟她學習了近十年的太極拳;現在我的太極拳也算小有所成,也如願以償的當上了警察。

  可是我發現,就算是練了武術,就算是當上了警察,有時候還是會受人欺負的,你說這是不是很可笑的事情?就是現在,我也沒少受你還有馮至間的欺負。”甦丹紅幽幽的說。

  “呵呵,確實很好笑,怪不得平時你總是凶巴巴的樣子;不過我有個更好笑的事說給你听,你知道嗎,我家那個老頭雖然教我武術,可是他還在這里時卻從來不準我使用,有一次我好不容易踫到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可是卻被人揍成豬頭,我的英雄形象全沒了,呵呵。”陳京笑著說。

  “活該,哈哈;我家已經到了哦。”甦丹紅笑著說了句。

  “什麼?你住在這里?這棟房子就是你家啊?”陳京抬眼一看前面的大房子,非常驚訝的說了句。

  “是啊,這就是我家。”甦丹紅笑笑說。

  “你家的房子好漂亮啊,你老媽是干什麼的?怎麼這麼有錢?”陳京看著眼前的這一棟豪華別墅,幾乎驚呆了。

  “我老媽也不是干什麼的,只是一個上市集團公司的董事長而已。”甦丹紅說。

  “你老媽這麼有錢,你怎麼還當警察?我看你還不如天天在家吃喝玩樂,那多舒服啊!”陳京感嘆著說。

  “哼,你以為我像你啊,眼里就只有錢。”甦丹紅看似有點生氣的說。

  “我說甦大小姐啊,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我家的那個老房子,要是有你這十分之一的漂亮,我就很滿足了,呵呵。”陳京笑著說。

  “一個市儈的俗人,不理你了,我要回去了。”甦丹紅一說完,就不管陳京。直接開門進去了。

  陳京看著面前的這一棟豪華的房子,心里也是感嘆連連。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可以住上這麼漂亮地房子;不過轉念一想,也許自己就是住上了這樣的房子,也是不習慣地吧。如果沒有父母在,沒有老頭在。沒有一些朋友在,就是給自己這麼一棟房子,看來自己也是住的不舒服的。

  陳京感嘆了下,卻也淡然,他有他地路。有他的人生目標,有他地追求。但絕不是追求金錢,追求奢華的生活方式。

  夜已過,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陳京又找到了公孫晴,他要把他昨晚所查到的情況告訴公孫晴,至于公孫晴會怎麼做,就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再次見到公孫晴地時候,小來的後事基本已經辦理妥當了,而公孫晴他們雖然還是有點傷心地表情,但已經是淡了很多。于是就在公孫晴的那個屋子里。陳京把昨天的一切告訴了公孫晴。

  “大姐,情況大概就是這樣。不過我看那個六指人像是張向宇的人,恐怕不好對付。”陳京最後說了句。

  “我不管他是誰的人,既然他還沒死,還在殺人,還在G市,我就不會放過他;我已經想好了,我要重回總會,可是我擔心的是這幫孩子們沒人照顧。”公孫晴說。

  “太好了,你要回武術總會了,郭叔叔交給我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大姐,我看這樣,孩子們就交給蘿卜頭來照顧,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大人了,我們手上還有些錢,我看他們的生活是沒問題的。”陳京說。

  “這樣啊,那就拜托你了,大姐在這里替他們謝謝你啦。”公孫晴一說完,竟然還向陳京鞠了一躬。

  “大姐,使不得,這是我應該做的。”陳京立刻上前扶住了公孫晴。

  “好,其他地話那我就不說了,我要交代一下這里地事情,一會你陪我去一趟總會。”公孫晴說。

  “好,那我們先跟蘿卜頭交代一聲。”陳京一說完,就把蘿卜頭喊了進來。

  “京哥,大姐,你們找我什麼事?”小蘿卜頭一進來就問了句。

  “蘿卜頭,你已經長大了,現在我和大姐有一個重大的事情要交給你,希望你可以用心地做好它。”陳京說。

  “京哥,大姐,有什麼事要我辦的,你們就直說,我蘿卜頭絕不推辭。”小蘿卜頭拍了下胸口說。

  “好,那我就直說了,我和大姐要去查小來的案子,同時也要辦一些重要的事情,所以可能沒時間和精力來照顧你們,我們希望你可以把這里的兄弟姐妹們都照顧好,好讓我們放心的去辦事,你可以做到嗎?”陳京對小蘿卜頭說。

  “放心吧京哥,我會照顧自己的,我也會把他們照顧好的。”小蘿卜頭信誓旦旦的答應。

  “好,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兄弟,這樣,我們還剩多少錢你都可以全部拿去用,但我要確保你們都要生活得好好的;之前我們所計劃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了,都明白嗎?”陳京問。

  “好的京哥,我會好好的照顧好他們的,不會給京哥丟臉,您就放心的去辦你們的事情吧。”小蘿卜頭說。

  “好,有什麼困難就打我的電話,找大姐也行。”陳京又吩咐了一句。

  “放心吧,這里有我呢;您一定要找到殺死小來的凶手,為小來報仇。”小蘿卜頭說。

  “你放心,我已經找到了那個凶手,很快就可以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的。”陳京非常有信心的對蘿卜頭說了句。

  “謝謝你,陳京,也謝謝你,蘿卜頭。”公孫晴說。

  “好啦大姐,就不要說這種話了,您有什麼要交代的就交代一下,完了我們立刻去找郭叔叔,我怕事情如果拖的太久會有變化。”陳京說。

  于是公孫晴非常爽手的交代完這里的事情,就帶著陳京直奔武術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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