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腳天下 作者:陳輕松 (連載中)

小牛大人 2009-7-23 11:54:4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2 22271
小牛大人 發表於 2009-7-23 12:38
七十二 偷窺無罪

  看到了這一幕,陳京突然想起了老頭說過的一段話︰外家奇功鐵布衫之練法,在于用軟布環繞胸背數圈,再用手著力搓摩,然後做肘臂曲伸練習;夜間宜以堅硬的石塊為床,讓骨骼時常與堅硬物體接觸磨練,久了筋骨將漸漸堅實。

  之後將鐵桿插入沙地中,于其上練習種種功夫,但要下桿時,以上身肩、背、胸、腹、臂等部位撲向沙中,行之三年,再除掉纏繞身上的軟布,以木錘捶擊,同時運氣擬神斂力;如此再過三年,上身就會綿軟如棉,鐵布衫就基本練成了!

  這一段話與面前所看到的情景是如此的一致,莫非這些人所練的真是鐵布衫?據說張向宇所練的功夫正是外家奇功鐵布衫,而看這里的情況,看來傳言是真的了。

  鐵布衫是一門外家奇功,初步功成就有單掌開石、鐵頭斷磚、鋼筋纏頸、鐵指斷石等多種功效;功成之後,用于技擊之中可護體閉穴,力大驚人,渾身殺手,其妙無窮。

  陳京突然間又想到了海安碼頭那件走私案,那個追殺自己的人練的不正是鐵布衫嗎?莫非他和張向宇有什麼關系?還有在石子坡上遇到的僵尸手劉世以及其門下叛變的一個年輕弟子,他們的功夫與鐵布衫如此的相像,莫非他們之間又有著一些緊密的關系?

  這麼一想,陳京幾乎把所有的事情串聯了起來,G市三巨頭,黑拳相爭海安碼頭,特大走私案。石子坡案件,鄒通殺死劉世,芳菲事件,以及杜鵑的綁架事件。這些事件看起來好像關聯不大,可是這麼一串聯起來,就可以從中看出一條主線。這條主線就是張向宇和鐵血門。

  這麼一想,陳京突然間明白了很多,怪不得武術總會單單要收拾鐵血門,而不是其他兩巨頭,原因無他,只因為張向宇的鐵血門地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武術總會的容忍範圍;很大的可能性,海安碼頭走私案和石子坡交易案都是張向宇在背後策劃的。

  而六指人和公孫晴地仇恨,似乎也不僅僅是她們的私人恩怨那麼簡單,六指人背後的勢力似乎也和武術總會有著一些利益上地沖突

  可是六指人和張向宇到底是什麼樣的關系呢?六指人背後又有著怎樣的勢力呢?武術總會和他們到底又是怎樣的恩怨呢?還有杜先生的形意門。黃老板的詠春堂,這些勢力和個人,究竟又有著怎樣的恩怨情仇呢?

  陳京想了一下,似乎事情已經清晰了,可又有很多模糊的地方,干脆不想了,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探查出杜鵑到底被關在了哪里。

  陳京見這里沒有什麼線索。立即就開始搜尋第二個目標;二樓有一個房間特別的明亮,似乎還有人在進行某些工作,陳京于是把目光鎖定在了這個房間里。

  這一棟房子有三個大樓梯,中間和兩邊各一個,都有亮光射出。明顯是有人看門地,所以由樓梯上到二樓,顯然不是明智的做法;陳京選擇的是從房子側邊的一條水管上爬上二樓。

  水管有手臂那麼粗,粘著牆壁直通頂樓,幾乎沒什麼支撐點,但是對陳京而言,單是這根管就已經足夠了;只見他力透手掌,改掌成抓,緊緊的抓住水管,一節一節的往上攀爬。三兩下的功夫就到了二樓。

  這是一條長長地走廊。寬有三米左右,邊上隔幾米遠就有一根水泥柱子。緊靠著欄桿;走廊很暗,沒看到燈光;很長,直向遠處伸去;而亮光的房間在弧形房子的中間,幾股白光射出,在一片黑暗中顯得特別的耀眼。

  陳京仔細的查看了下,確定走廊上沒人,就踩著輕巧地步子直向亮光出小跑過去,無聲無息,就像黑夜中的一陣風;直到靠近房門的時候,陳京蹲下了身子更加小心的向前靠近。

  房門是堅實的木頭所造,頂上還有一個玻璃采光口,有一束亮光從里面透出來;門的旁邊還有一扇窗戶,緊關著,還拉起了窗簾,可是依然檔不住里面的光線通過窗簾布射出來。

  陳京蹲著身子,輕輕的,輕輕的挪向窗戶邊上,然後豎起耳朵听里面的動靜;這一听,似乎感覺里面有聲音傳過來,雖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能夠確定地是,這是男人談話地聲音。

  陳京在窗戶逆光的側邊,緊挨著牆慢慢地站了起來,伸手進去準備輕輕的拉一拉窗子,突然听到走廊的遠處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然後又看到走廊那邊的天花頂上有一盞燈亮了起來;原來走廊上也是有燈的,只是因為是聲控的,所以剛才陳京看不到。

  腳步聲由遠而近,竟然是往這邊走過來,如果被來人走近,陳京將無處藏身;于是陳京當機立斷,兩三步輕挪到走廊的欄桿上。

  正好這里有一根水泥柱子,陳京一翻身,整個人就翻到了柱子後面,然後兩手緊抓住圓柱子後面欄桿的邊角,雙腳沿著欄桿往下一撐,竟然就在柱子後面的欄桿外叉出了一個一字馬。

  陳京雙手稍一用力,雙腳貼著欄桿找到了兩個支撐點,就這樣非常穩當的掛在了欄桿外面;一穩住身形,陳京立即屏住了呼吸,像一只橫著的壁虎一樣粘在牆壁上,一動也不動。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而走廊上的燈也一盞一盞的亮起來;來人果然是向著這個亮燈的房間走過來的,可是听其步法呼吸,卻不像是一個練武之人,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

  陳京躲在柱子後面,燈光照射不到,走廊上的人更是看不到;陳京同時屏住了呼吸,就算是武術高手也听不到他的呼吸聲的;可是陳京卻清楚地听到了來人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雖然確定了來人不是個武術高手。可是陳京依然不敢大意,因為不知道房間里面是什麼情況;如果里面有練成听勁的柔勁高手,說不定自己一大意,就會被發現。到時就前功盡棄了。

  接著陳京又听到了一陣敲門聲;趁來人面向房門而房門未開的這一瞬間機會,陳京立馬從柱子地後面側頭出來,往前看了過去;只見來人是一個佣人模樣的男人。用托盤端著三大碗熱騰騰的面條,正在門前等候。

  突然間,房門一下子被打開了,里面走出現一個人,陳京細眼一看,竟然是張向宇;再借著燈光再往里面望去,隱約可見一個絡腮胡漢子和一個日本裝束地人;陳京突然猛醒,這不正是六指人和北海道酒館的那個日本武士田宮秀二嗎?

  陳京輕輕的把頭縮了回來,是一陣心驚又是一陣驚喜;心驚的是沒想到大魚竟然都在這里,眼前的這幾人都是高手。如果稍不小心可能就會被發現,那就太危險了,說不定小命都要丟在這里。、

  心喜的是,他們半夜三更的不知道在商量什麼事,或許是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吧,如果自己可以偷听到一些重要信息,可能會對自己之後的整個行動計劃帶來絕大的價值。

  過了一會。陳京又听到送面地那人的腳步聲慢慢走遠了,而木門也似乎被輕輕的關了起來,不多久功夫,走廊又回復到了安靜和黑暗中,而此時陳京已經平復了心情。

  又等待了一會。在確定送面的那人已經看不到了的時候,陳京從欄桿上輕輕的翻了上來,輕手輕腳的翻到了走廊上;在此過程中,陳京已經是用上了柔勁和巧勁,整個動作非常輕巧,竟然沒有弄出一絲地聲響。

  剛蹲到走廊上,陳京竟然發現木門沒有關死,一絲亮光從房門的縫里透出來,而里面的人說話的聲音似乎也非常大聲的從門縫里傳出來。

  陳京躡手躡腳地,又挪到了牆角邊上。不過這次卻是往門縫的這一邊靠;輕輕的調整了下呼吸。又听力發揮到淋灕盡致的地步,試圖從中偷听到里面一些談話的內容。

  此時的陳京。在平靜中微微的又有一絲絲的興奮,一種躲在暗處的偷听偷窺的刺激感隨即而來,把陳京地五官感覺刺激地更加的敏感,竟然讓他非常清晰地听到了里面談話的聲音,真是妙不可言;搞得陳京直想大叫,偷听萬歲,偷窺無罪!

  “秀二先生,杜顯升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其武功之高深,連我都看不透;你大哥秀一先生的武功雖然厲害,但我還是擔心無法殺死他。”伴隨著一聲唰唰的吃面聲,張向宇的聲音清晰的從門縫里傳了出來。

  “張先生,你就放心吧;我大哥的拔刀術已經練到了“五步一殺”的境界,只要他在五步之內突然拔刀一擊,能逃過這一擊的,在日本國內,也只有三個大宗師級別的高手有這個能耐。

  杜顯升的功夫雖然厲害,但我相信他還沒到大宗師的級別,所以你就放心吧,只要讓我大哥靠近他五步之內,杜顯升就必死無疑。”里面隨之傳來了田宮秀二非常自信的聲音。

  “好,只要杜顯升一死,形意門也就不足為慮了;呵呵,可能杜顯升打死也不會想到,他這次舉辦武術比賽竟然會是他的葬禮吧,哈哈。”接著張向宇他們大笑了起來。

  “對了,杜顯升的那個女兒怎麼處理呢?我今天順手把她抓了過來,我看價值不小啊,听說杜顯升可是非常寶貝他這個女兒的。

  幾年前在東京大學的時候,我們還是校友呢,沒想到她竟然是杜顯升的女兒,要是早知道這麼一回事,我早就把她泡到手了,然後找機會干掉杜顯升,這樣就可以明正言順的繼承他的一切了,可惜,可惜啊。”田宮秀二感嘆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哼,杜顯升雖然心疼他的女兒,但是以我看來,要想利用他的女兒逼他就範,那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你看,我已經給他發話了,他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動靜。

  我看我們可以利用這個小妞來和杜顯升交換一些地盤;這幾天的時間,他可是搶了我們不少地盤,我讓要讓他一塊一塊的吐出來,少一塊,我就拿他女兒身上的一塊下來補償,我看他是心疼地盤還是心疼女兒,哈哈。”張向宇哈哈大笑著說。

  “我看這個方法可行,地盤他有很多,可是女兒卻只有一個,想來他選擇女兒的成分會多一點;哼,我首先就要他交出東川社的地盤,以慰我十三個家族武士的在天之靈。

  不過張先生,我們可要看好這個小妞,不要搞得我們鴨子沒吃到,她就被救走了;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感覺可不好受。”田宮秀二說了句,似乎對中國的文化還是蠻熟悉的。

  “秀二先生放心,我把她放置在地下水牢里,那里戒備深嚴,還有我兩個鐵血戰士看守,就算是杜顯升親自來了,也不見得能把她救出來,何況他們還不知道人被關在哪里呢。

  如果他想強攻我鐵血門,我保證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我會讓他嘗嘗鐵血戰士的厲害。”張向宇信心百倍的說,似乎對自己的那個什麼鐵血戰士有著非常強大的信心。

  “張師弟,我看我們還是不要高興得太早,我最怕的是武術總會會介入這件事中,如果真是那樣,那問題就非常棘手了,武術總會可不是杜顯升可比的。”許久沒開口的六指人突然插了一句。

  “嗯,我看不用太擔心,這麼多年來,我們和杜顯升,還有黃灘才,在G市也不知道斗了多少次,流血死人的事情也不少見,武術總會一直都沒有介入,我想這一次他們也不會介入的。

  不管怎麼說,G市總是需要有一個人來管理地下的秩序的,只要我們拿下了形意門,順手再拿下詠春堂,那G市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到時我們可以好好的和武術總會那幫家伙打好關系,多多錢都可以花,最好是可以大家相安無事;如果到時他們敢動我,我就讓G市變成地獄,我看他們怎麼向上頭交代。”張向宇說著說著,一股霸氣涌了上來,竟然已經想好了如何應對武術總會。

  “好,反正這里的事都由你來作主,只要你能夠拿下G市,可以為我教提供大量的活動資金,你要怎麼做我都是支持的。

  不過這段時間我不適宜露面,要是被武術總會的人知道我還活著,那就麻煩了,那里面可是有好幾個人想要我的性命。”六指人說。

  “好,事情就這麼定了吧;呵呵,吃了碗面就是舒服多了,我看我們還是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拿那個小妞去交換地盤呢。”張向宇吃完了一碗面,最後說了句。
小牛大人 發表於 2009-7-23 23:35
七十三 詢問

听到這里的時候,陳京覺得已經沒有再偷听下去的必要,剛才張向宇所說的這幾個消息已經足夠震撼了,這讓陳京覺得這次冒險是值得的,而且是超值的。

  從他們的談話中,陳京總結出三個信息,第一個非常震撼,原來他們已經策劃好了要在武術比賽時刺殺杜先生,刺殺者是田宮秀二的大哥叫田宮秀一的人,拔刀術已經達到了幾乎和陳京刀術一樣五步一殺”的境界,而且听口氣是已經安排好了。

  第二個信息是,張向宇還不知道武術總會已經介入了,而且是已經有了鏟除他的計劃;在張向宇還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對武術總會和陳京而言都是十分有利的,正所謂有心算無意,成功的機會就更大了。

  第三個信息就是關于杜鵑的情況,也是陳京今晚最關心的,他已經知道了杜鵑被關押的地方,雖然還不知道地下水牢具體在什麼位置,但是知道了這個地方的名字,想來找一個人問一下肯定是可以問出來的,今晚的拯救行動總算是有了很大的進展。

  現在最緊要的是要先把杜鵑救出來,然後找杜先生好好計劃一下,如何利用今晚偷听到的信息,制定一個完善的計劃,把張向宇的勢力鏟除掉。

  陳京再不停留,在張向宇說要休息的時候,就已經三兩步十分輕巧的翻到了圓柱子後面,然後輕輕的從欄桿上滑落到樓下,最後找了一個隱秘的角落藏了起來。

  事情已經是比較清晰了,杜鵑被關在一個叫地下水牢的地方。不出意外地話,應該是在樓下的某個位置,現在陳京要做的就是找一個人問出水牢的所在,然後想辦法救出杜鵑。

  剛才听張向宇說水牢的防衛非常深嚴,還有兩個他非常自信的鐵血戰士在看守,看來要想順利的救出杜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說不準今晚又要開殺戒了,而且要快,最好是可以在沒驚動其他人之前就把杜鵑救出來。

  兵貴神速,現在搬救兵的話也來不及了。陳京也不想打草驚蛇,所以他決定還是獨自行動,出其不意,打他個措手不及,趁機快速的把杜鵑救出來。

  功夫突破到柔勁地陳京,此時對自己更是有信心,所謂藝高人膽大,初生之犢不怕虎,說的正是陳京目前的這種狀態。

  夜已更深,估計已經快到凌晨四點了。整個鐵血門也都沉浸在一片寂靜中,就連一些明崗暗哨也疲困欲睡,放松了警惕;但陳京此時卻把自己的精神高度的調度起來,精神奕奕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突然,陳京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角落里亮起了兩點煙火,一閃一閃的,在黑夜中若隱若現;陳京立馬匍匐著身子輕輕的,慢慢地,向那邊靠了過去。

  近到大概還有十步距離的時候。陳京停了下來,瞪大眼楮向那邊看過去,只見在前面一個小草坪上背對著陳京坐著兩個人,看穿著打扮,是保安巡邏之類的人員,他們正坐在那自得其樂的抽著小煙。而把陳京吸引過來的正是煙頭上的點點亮光。

  “小孫,還是你好啊,單身一個。無憂無慮的。明天又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個好覺咯;哪像我拖家帶口的,明天想睡一個安穩覺都難啊!”其中一個年輕稍微大一點地感嘆般說了一句。

  “安哥。您說笑了吧?像您在這里工作了多年,工資那麼高。資歷那麼深,小弟還要靠您的照顧呢;其實我也想娶個老婆啊,可惜我沒錢又沒背景的,難啊。”另一個年輕點的也感嘆的回了句。

  緊接著這兩個人就一邊抽煙一邊閑聊起來;看來他們是值夜班的巡邏人員,正在利用這難得地片刻閑暇時間抽根煙,互訴一下苦水;可這正好給了陳京機會,他正準備要找一個人問話呢,現在人就送上來了,還是兩個。

  陳京想了一下,準備對年長的那個叫安哥的下手,一是因為這個安哥在這里工作了多年,應該知道水牢地所在,二是因為這個安哥拖家帶口地,難免顧慮就多,更容易問出來。

  于是陳京又輕輕的向前挪近了幾步,直到了他非常有把握地攻擊範圍,他才突然起身,右手一記手刀砍向年輕的那個小孫地後頸部,同時左手迅速從頸後後繞向那個安哥的面前。

  只听啪的一聲輕響,陳京的手刀已經擊中了小孫的後頸,小孫應聲而倒,而同時陳京的左手也已經從安哥的頸後繞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捂住了安哥的嘴。

  此時的安哥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只覺得一張大手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兩手剛想掙扎,兩腳也使勁想站起來,瞬間又覺得背後一緊,有一個重物已經頂住了他的後背,把他整個壓了下去,然後頸間覺得一涼,又有一個硬邦邦的金屬物件架到了他的頸部。

  “千萬別動,不然我要了你的命。”最後一把低沉陰冷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原來陳京在擊倒小孫,捂住安哥的嘴巴的時候,又起膝蓋從背後把安哥壓了下去,右手瞬間拔出小強架到了安哥的脖子上。

  安哥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性命已經是掌握在了別人的手上,他可以從那冰冷的鋼刀身上感受到一股冷冷的殺意,如果他稍有異動的話,相信勁上的鋼刀會在自己的頸部開一個大口子;所以現在安哥是一動都不敢動,剛想掙扎的雙手伸到了空中,也沒敢放下來。

  “好,只要你乖乖听話,我保你無事;但是只要你敢亂動或亂叫的話,我也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都听明白了嗎?明白了就點點頭。”陳京冷冷的說了句。

  “唔唔…”安哥一邊點頭,一邊似乎想說話。

  “好。明白了就好,我現在要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回答得我滿意地話,我會放過你;如果你撒謊了,對不起,我會要了你的命;明白嗎?明白了再點點頭。”陳京又冷冷的說。

  這次安哥不說話了,又輕輕的點了下頭。

  “好,我現在告訴你,你旁邊的那人並沒有死,我只是打暈了他。我問你的話我會再問一遍他,如果你們兩個回答的不一致,那麼抱歉了,你們兩個就死定了;听明白了嗎?明白了再點點頭。”陳京說。

  安哥這個時候似乎才松了一口氣,也鎮定了下來,又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好,看來你挺合作;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陳京一邊問,一邊輕輕的松開了安哥的嘴。

  “呼呼,我叫陸安。”安哥大呼了兩口氣說;剛又想開口。嘴巴又被陳京捂住了。

  “好,重點來了,地下水牢在哪里?”陳京又問了句,同時左手松開了安哥地嘴巴,往下一移,輕輕的抓在了安哥的喉嚨上。

  “地下水牢?大哥,您找那里干什麼?那里看守很嚴密的。”安哥楞了一下說。

  “你只需回答,不要問原因,听到嗎?再多嘴的話。我就讓你說不了話。”陳京一邊說,同時左手一緊,稍稍用了點力氣抓向了安哥的喉嚨。

  “好,好,大哥請您松手,我。我說,我說。”安哥急忙小聲的說了句。

  “好,要說的具體一點。如果按你說的我沒找到地方。後果自負。”陳京沉聲說。

  “我一定會具體的說,一定會地;大哥您看。那邊有個樓梯口,地下水牢就在樓梯口的左邊。您只要順著左邊的那條小道走進去,走大概二十米左右,就會看到一個往下的樓梯口,地下水牢就在下面。”安哥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指向了弧形建築的中間那個樓梯口。

  “好,還算具體;我再問你,那里有多少人把守,都在什麼位置?”陳京問。

  “我听說那里是堂主練功的地方,平常誰也不給進,入口外面是沒人把守,可是里面有些什麼我就不知道;不過小道旁邊的樓梯口有個門衛室,里面有好幾個人,這個小道可不容易通過。”安哥說。

  陳京一听,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了,重點是已經問出水牢的位置,所以他再也不想浪費時間,突起右手,拳帶刀柄一把砸到了安哥地枕骨腦後上,把安哥也擊暈了。

  就近找了個比較隱秘的角落,陳京把安哥和小孫放到了那里,就向中間的樓梯口移過去;這一次陳京更加的小心了,听勁發揮到淋灕盡致,跳躥挪爬,一一避過了各個明崗暗哨,最後終于到了地下水牢的入口處;這里果然沒人看守。

  這里比較清涼,像是一個小後院,不遠處就是一堵圍牆,可以看到有幾棵樹的樹杈都伸了進來;圍牆地後面應該就是那一片荒野了,陳京之前所想好的退路,就是從這個方向的圍牆突出到荒野去,沒想到竟然和救人地地方撞到了一塊,真是老天幫忙。

  陳京白天地時候曾在這個方向的圍牆外面轉了一圈,發現了一條可以快速逃跑地路線,只要他可以翻過這一堵圍牆,基本上就算是安全的了。

  幾米高地一堵圍牆,對陳京而言,當然不算什麼,可是如果帶上了杜鵑,那情況可能就不同了,所以陳京早就做好了準備,他在圍牆的後面的一棵樹上藏了一根軟繩,如果到時救出了杜鵑,他就可以利用軟繩把杜鵑拉上圍牆頂,然後迅速逃跑。
小牛大人 發表於 2009-7-23 23:36
七十四 拯救

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如何把杜鵑從地下水牢里面救出來,而且還要不驚動其他人;如果不小心驚動了,就要趕在來人之前突出圍牆;這是個不易完成的任務。

  此時的陳京已經豁出去了,不管下面有多少的驚險,他都是要闖進去的;半途而廢從來就不是陳京的性格,何況拯救的機會就近在面前。

  陳京稍稍再調整下狀態,就輕輕的往地下水牢的樓梯口走了下去,現在他整個身心,都處在極度緊張的戒備狀態,隨時準備應付意想不到的攻擊。

  入口往下大概三四米的地方有一個轉角,在這個轉角之前的這一段樓梯都沒看到一個人;陳京走到了轉角處時才分明看到從轉角的右邊傳來一絲亮光,非常的微弱。

  陳京在轉角處往右邊一看,只見這里有一個小房間,房門關著,卻像是反鎖,里面似乎有人;不過那一絲亮光卻是從房間旁邊的一道網狀的鐵閘門里傳出來的。

  看樣子,鐵閘門應該就是地下水牢的真正入口了,而小房子里面應該是住著看管的人員,很有可能還不是真正的看管人員,而只是看門的;陳京借著鐵閘里面射出的亮光,分明看到了鐵閘里面似乎內有乾坤。

  陳京準備到鐵閘里面去查看一下,可是有個困難是,鐵閘竟然上了兩把鎖,一大一小,看來不易把它們整開。

  陳京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讓旁邊小房間里面看門的把鎖打開。他沒有妙手空空的本事。如果要強行打開鎖地話,難免會弄出聲響,驚動這里地人;看來陳京難免又要做一次威脅別人的事情了。

  陳京小心點弄開了小房間的房門,把還在沉睡中的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一把抓了起來,故計重施。威脅壓迫,從這個男人手中拿到了鑰匙,然後一把把他打暈,就出到了鐵閘面前。

  鑰匙有兩把,卻只能夠把小地那把鎖打開,大的那把卻沒辦法打開,看來這一道鐵閘是由兩個人分開來管理的,兩把鎖兩個人兩根鑰匙,要兩人同時在這,才能打開。

  陳京看了下那把大鎖。雖然看起來很結實,有點沉,可是卻是很舊很古老了,還生銹了,應該不難弄開;陳京試了下,雙手用勁一拔, 的一聲。竟然真的把這把鎖拉開了。

  陳京輕輕的把鐵閘拉開,閃身進去;鐵閘往里一兩米也有一個轉角,到了轉角處往里一看,豁然開朗,只見里面是一條又大又長的走廊。走廊左邊有一排房間。右邊也有一排房間,似乎在盡頭還有一個房間。

  走廊上沒有電燈。兩邊牆上點的都是一些很古老的油燈,光線不算太強。可也能夠將里面的情況照得一清二楚;這里地空氣不算太悶,看來這個地下室的通風設施還是非常好的。

  借著這一排油燈,陳京把這里的情況也幾乎看了個一清二楚;走廊左邊的房間都沒有門,有五個之多,第一個房間里面有好幾個人,都橫七豎八的躺在一排木板床上,只有兩個在門口站著打盹;而其他房間里面似乎擺放的都是一些非常古老地刑具。

  右邊的房間較多,有十個,都是關著的,每個房間的門口側邊都有一個小洞,僅可供碗勺通過,看不清里面的狀況;而盡頭地一個房間卻更是看不起狀況,因為這個房間是有門地,而且已經是關上了。

  看到了這些,陳京大致是明白了,這里分明就是一個牢房,還是很古老的那種,看來是鐵血門用來懲處犯了門規地門人和關押一些仇家或者一些不能殺不能放的人地;而且從里面的刑具和防衛設施看起來,這個牢房已經是運營很久了。

  只是鐵血門竟然敢私設監獄,亂用私刑,這讓陳京很是驚訝,也讓陳京明白了武術總會為什麼要鏟除鐵血門了;不說別的什麼犯罪之類的,單是這個監獄,就不是武術總會或其他相關部門可以容忍得了的。

  當然這一些事情,陳京已經是無暇顧及,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杜鵑到底被關在哪個房間里;在沒找到杜鵑之前,陳京是不想驚動這里面的人的;看來只有先解決在左邊第一個房間門口打盹的那兩個門神,然後再一個一個房間的查看了。

  左邊第一個房間里的人,應該就是這里的看守人員了,不知道張向宇所說的那兩個鐵血戰士在不在里面,如果在的話,可能就比較棘手,听張向宇那麼自信,就知道這兩個鐵血戰士不是簡單的人。

  只是陳京怎麼看這房間里的人都不像是鐵血戰士,睡的是橫七豎八,沒有睡相,站崗的也是無精打采,昏昏欲睡;哪有一分張向宇口中鐵血戰士的樣子?

  這麼一想,陳京基本確定了這個房間里面沒有鐵血戰士,而對于無聲無息的解決門口這兩個門神,陳京還是相當有把握的,只是迫不得已,還是要殺人了,而且要在瞬間擊斃,不給他們開口甚至是掙扎的機會。

  陳京把心一狠,突然欺身過去,少林擒拿手的一招鎖喉殺招“雙龍出海”瞬間出手,兩只手就像鬼爪一樣抓在了門口兩個還在打盹的守衛的喉嚨上,同時用勁一掐, 的一聲輕響,這兩個人還沒來得及醒過來就已經被陳京抓碎了頸部,身子一挺,雙雙斃命。

  陳京的這一下出招,既狠且準,快捷無比又無聲無息,堪稱完美,就算是一流的殺手見了,可能也要自嘆不如。

  對高手而言,殺人就是這麼簡單,一招了結;目前的陳京已經是一個高手了,只是他很少會起殺心,像今晚這樣的主動殺人也還是很少見的;今晚之所以這樣干淨利落,一方面固然是因為救人心急,另一方面,就是陳京對這里面的人實在是提不起一絲的同情心。

  干掉這兩個人之後,陳京輕扶著讓他們靠坐在門口,再往里面看了一眼,確定沒驚醒任何人,就開始輕手輕腳的往右邊的房間查看,一個個的從小洞往里看,可是卻發現這一排房間里都沒有杜鵑。

  這一排房間里,一共關著六個人,一個個的都是瘦骨嶙峋,蓬頭垢面的,顯然都被關押了很久,不過最後一個房間里的人卻引起了陳京的注意。

  這個人有點特別,別的人在房間之內都是自由之身,而這個人卻是雙手雙腳都被又大又長的鐵鏈鎖住,仿佛此人是洪水猛獸一樣。

  還有一點特別的是,陳京在查看其它人時,沒一個人發覺到陳京的存在,而陳京查到最後一個房間的時候,稍一輕響,竟然就被里面的人發現了,他突然張開眼楮看了陳京一眼,所幸的是他沒有叫起來。

  這個人就這樣看了陳京一眼,雖然只是一張則閉,時間非常短,可是陳京分明感受到了那眼光的凌厲有神,似乎只有內勁高手才有可能有如此凌厲的眼神;陳京幾乎可以肯定,里面這個人是個內勁高手,看樣子,修為肯定不低,不然也不會被這樣鎖住了。

  不過陳京也已經顧不了這些了,平復了下心情馬上又開始尋找杜鵑;現在就只剩下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杜鵑應該就在里面,同時,張向宇口中的鐵血戰士應該也在里面。

  陳京輕輕的走到那個房間的門口,卻發現這個房間的左手邊竟然還有一個出口,只是不知道這個出口又是通向什麼地方,是一個房間?還是一個小院子呢?陳京不想知道,反正如果他能順利把杜鵑救出來,他也會是按原路返回。

  陳京輕輕的推了下房門,里面竟然沒鎖,房門頓時被陳京退出了一條縫,從這條縫里可以看出里面很開闊,應該是個非常大的房間,卻看不清楚是干什麼用的。

  陳京又輕輕的把門推開一點點,再往里一看,終于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了,原來這是一個練功房,有很多現代的健身器械,像跑步機,練力量的設備和練反應速度的設備都可以看到,是名副其實的一個現代健身房。

  奇怪的是這里竟然還有一些非常古老的器械,像左邊上就有個很古老的鐵桶,桶里面裝滿了鐵一樣的沙子,似乎鐵桶的下面還有個加熱的裝備;還有就是右邊上還有一張釘床,上面布滿了鐵釘;還有一個幾乎一人高的大木桶,不知道是干什麼用的。

  陳京眼楮再一轉,不由一喜,這一次他終于看到杜鵑了;只見她正被人人五花大綁的綁在一張似乎也是練功用的軟床上,手腳都被固定在床上,連嘴巴都被人用膠布粘住了,真是處于動不得,說不得的絕窘困的狀態。

  此時的杜鵑似乎是非常的累,竟然就這樣在軟床是睡著了,只是一張笑臉已經是花容失色,連睡著了也是緊皺著眉頭,似乎在夢中也不得安寧。

  而在杜鵑的旁邊,靠著床腳,卻一左一右的坐著兩個人;這兩個人的裝束基本一樣,都是一身黑,連臉上和手上的膚色都是黑的,像兩個黑人。

  他們眼楮都閉著,像是在打盹,又像是在閉目養神,可就在陳京的這一推門之下,他們竟然同時睜開了眼楮,四道冷冷的眼光就向陳京射了過來。

  這一下,陳京知道他們已經是發現了自己,二話不說,迅速一閃身,就閃進了房間里,同時用手輕輕一推,就把房門由內而外的關上了。
小牛大人 發表於 2009-7-23 23:36
七十五 驚險一戰

那兩個人見陳京進來了,還關上了房門,卻是不為所動,慢慢的站起身來,也不說話,一步一步的向陳京靠近,身上竟然帶出了死一般的氣息,似乎在他們的眼里就只有死人,甚至連他們自己也都似乎是兩個活死人。

  從這兩個人身上,陳京嗅到了死亡的氣息,他們散發出來的氣息和之前陳京所踫到的僵尸手劉世是如此的相似;所不同的是,僵尸手劉世身上就只有死氣,而這兩個人身上似乎還有著濃濃的血腥味。

  陳京知道,這兩個人應該就是張向宇口中的鐵血戰士了,果然是有點門道,不知道練的是什麼功夫,而身上的血腥味不知道是殺過多少人才獲得的,怪不得張向宇對他們是如此的自信。

  這時的陳京,同樣把自己的氣勢發出來,那是一種毫無畏懼,置之死地的氣勢,從他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就開始迸發出來;此時此刻,陳京確實是把自己置之死地,不留後路,想著一定要在這個房間里迅速干掉這兩個人。

  兩個鐵血戰士一左一右,越走越近,可是還沒等他們近身,陳京就開始先發制人了,側身跨步直沖,右手一記炮捶就向左邊的鐵血戰士的胸前轟過去,準備先解決一個,回手再解決一個。

  而這兩個鐵血戰士不知道是沒有那麼快的反應,還是無視陳京的攻擊,竟然直挺挺的繼續往前沖。一點要閃躲或者出手地意思都沒有;只這麼一瞬間的功夫,陳京的右拳已經是打到了左邊鐵血戰士的胸口。

   的一聲響,陳京的這一拳竟然像是打到了鋼板上,而這個鐵血戰士竟然只是晃了兩下,一步沒退;而就在幾乎同一時間,右邊的鐵血戰士卻出手了,五指張開,硬邦邦的,像一個鋼爪一樣直朝陳京的胸口插了過來。

  這兩個人的攻擊地招數,還有打法。和僵尸手劉世是如此的相像,似乎是一脈相連的,都是只有攻擊沒有防守的招式,都是不要命的打法;此時的陳京,就像是遇到了兩個劉世,那個麻煩地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今天的陳京。遠非往昔的陳京可比,不單在勁力的運用上突破了一層樓,就是在招式技巧上也精純了不少,何況他還是和劉世交過手的,對鐵血戰士的這種打法已經是心中有底了。

  在陳京打中左邊鐵血戰士胸口的一剎那,如果是之前的陳京,可能勁力已經用盡,而此時的陳京卻是還有後勁的;剛勁一踫之下,柔勁立起,瞬間爆出。一股如潮水般洶涌地勁力就再一次向左邊的鐵血戰士的胸口轟過去。

  陳京的後發這一股勁力,看起來好像不怎麼樣,可是瞬間一震,竟然把這個鐵血戰士打得整個往後蹬蹬的直退五步,一絲血絲也瞬時從他的口中滲了出來,看來已經是受了傷。

  右邊的鐵血戰士地鋼手此時似乎就要插到了陳京的胸口了,頓時見陳京已經是起腳側踢。無聲無息的一腳連帶著一股強大的後勁,後發先至, 的一聲實實地打到了這個鐵血戰士地左腋下,直把此人打得也向後退了幾步。

  陳京的這兩下已經是出了重手,如果是其他地武術高手。武功境界要是比陳京差一個層次。估計中招之下立馬會受重傷,甚至失去戰斗力;可是這兩個鐵血戰士確實不同于一般的武術高手。各自受了陳京這麼一下竟然還可再戰,而且戰斗力是一點都沒減。

  左邊一個雖然被陳京打得嘴角滲血。一退之下竟然又向陳京沖了過來,依然把身上地空門露給陳京,而雙手同時張開,像一個張開的大鉗子一樣向陳京狠抱過來;實打實沖,完全不要命,只是為了要抱住陳京。

  現在對陳京來說,時間是最重要的,因為時間拖得越久,對陳京就越不利,外面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不知道有沒有人已經發現了不對勁,退路會不會被封死,是否已經驚動了張向宇,這些情況陳京完全不知道。

  陳京已經不想再跟這兩個人糾纏了,但是要想快速的干掉這兩個人,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兩個人太能挨打了,比之劉世也差不了多少;這一次,陳京準備來個更狠的,快速解決戰斗,所以陳京選擇出刀了。

  瞬時之間,陳京整個人突然躍了起來,右手一揮,小強已經出手,只見刀光一閃,小強快似閃電一樣在這個鐵血戰士面前一閃而過;而還在空中的陳京,順勢又起腳連環向這個鐵血戰士胸口踢了過去。

  五步之內,必殺之刀,今天已經是陳京第二次使用了,可是這一次陳京所取的部位竟然不是鐵血戰士的喉嚨,而是其眼楮。

  因為陳京略一思索,就覺得砍中鐵血戰士的喉嚨部位的話,未必就有十足的把握一刀斃命,鬼才知道這個人的硬功是否練到了喉嚨部位;可是如果刀砍中的是脆弱的眼楮,陳京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弄瞎他。

  果然如陳京所料,刀沒有落空,瞬間已經劃破了這個鐵血戰士的眼楮,血也沾到了刀上;而陳京的空中連環踢腿也沒落空,在這個鐵血戰士一聲悶哼之下,已經把這個人踢得向後直倒了下去。

  陳京剛打倒這個,身子還沒落地,另一個鐵血戰士竟然已經趕了過來,同樣是不要命的向陳京撲過來,完全沒有受到被陳京擊中和同伴被陳京打倒的影響,招式依然狠毒無比,帶著一股凜冽的殺氣。

  陳京在空中,根本沒有借力的點,就快落地時,陳京突然覺得左小腿一緊,快要著地的左腳竟然被這個鐵血戰士一把抱住了。

  陳京心里同時一緊,右腳的動作卻更快,一伸一挺,右膝蓋就狠狠的撞到了這個鐵血戰士的後腦勺上,直把這人打得往下撲倒到了地上。

   的一聲,鐵血戰士趴倒到地上的時候,陳京也同時著地;可是這個人雖然後腦勺受了陳京重重一膝擊,雖然有點頭昏腦脹,可是竟然還不松手,死死的抓著陳京的左小腿,看來是想著就算自己死,也要廢掉陳京的一條腿。

  陳京心里一驚,這才是真正的拼命三郎啊,怪不得張向宇對這兩個人如此自信,直說就算是杜先生親自來了也未必能湊效,看來這話說得也不算過分。

  如果今晚遇到這種情況的是杜先生,他會怎麼應對呢?看來自己要快速的擺脫,不然此人一緩過氣,自己一條腿可能就要廢了。

  陳京在這一瞬間竟然想到了這些事情,真不知道他的腦袋是干什麼的,可也就在他這麼一想到時候,突然覺得腳上一疼,那個鐵血戰士竟然一口咬在了陳京的腳上,此人竟然把這種最原始的招數都用出來了。

  這一受疼之下,陳京突然又想到了鄒通,想到了鄒通對劉世的那致命一抓;電光火石之間,陳京已經是出手了,右手一轉,小強頓時刀口向下,往這個鐵血戰士腰錐一插。

  瞬時只听 的一聲,陳京手中的刀已經插斷了此人的腰椎,直沒入他的身體里,而此人也在一瞬間硬挺了,看來已是斃命。

  陳京心里一喜,就想拔腿出來,可把那個鐵血戰士整個身子都拖動了也未能如願,此人死了,竟然還是死死的抓住陳京的左腳。

  此時那個被陳京弄瞎了眼楮的鐵血戰士竟然又摸索著往這邊靠近;陳京心里又是一急,立馬把右腳往死去的那個鐵血戰士的雙手間用力一插,然後力沉大腿,瞬間用勁一扭,只听  幾聲,頓時把死去的這個鐵血戰士的雙手扭折了好幾段,才從中把腳拔了出來。

  這幾聲響,把那個鐵血戰士引了過來,只見他雙眼流著血,滿臉也都沾滿了血,非常的恐怖,雙手一張,就向陳京這邊撲了過來。

  陳京輕輕的一閃,就躲過了鐵血戰士的一撲,然後他也不想再糾纏了,立馬向杜鵑奔了過去,一到杜鵑旁邊就一把撕開了杜鵑口中的膠布。

  其實杜鵑早已經醒過來了,也看到了陳京和兩個鐵血戰士對抗的一幕,心里是又驚喜又擔心害怕,不知道這個是什麼人,他能不能打敗看守自己的兩個人,把自己救出去?苦于不能動也不能叫,杜鵑只有眼睜睜的看著陳京把兩個鐵血戰士弄瞎一個,干掉一個。

  “你是誰?啊…”杜鵑剛開口問陳京,突然見到後面那個面目非常恐怖的鐵血戰士向這邊撲了過來,不由大聲叫了出來。

  陳京一驚,立馬用左手捂住了杜鵑的嘴,然後側身起腳側踢, 的一聲打到了鐵血戰士的下陰部位,直把這個鐵血戰士向後打得直趴下來。

  “別吵,我是陳京,我來救你出去。”陳京一邊說一邊出刀嘩啦啦的割斷杜鵑身上的繩子。

  “陳京?哇…”剛脫離束縛的杜鵑一听陳京的聲音,竟然一把抱住了陳京,放聲哭了起來,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快,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想念,所有的驚喜都在這一抱一哭中發泄出來。

  “好了,好了,別哭,要哭的話出去再哭,我們馬上要走,不然就來不及了。”陳京輕輕的拍了拍杜鵑的後背安慰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推開杜鵑,左手往下抓住了杜鵑的右手,拉起她就往外走。
小牛大人 發表於 2009-7-25 22:58
七十六 長夜多浪漫

此時陳京拉著杜鵑往門外跑,已經顧不上另外一個鐵血戰士是死是活了,盡快逃離這里才是正理,晚一步可能又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而杜鵑此時好像也意識到了情況的危急,也不多話,跟著陳京就往外跑;出到門外,只見走廊還是那個走廊,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似乎陳京剛才和鐵血戰士在里面的搏斗,並沒有吵醒這里的守衛。

  陳京拉起杜鵑,不由加快了腳步,穿過第一個牢房,再過一個,連續又走過幾個,眼瞅著就要走到陳京闖進來時的那個轉口了,不料此時卻听到後面有人大喊了一聲。

  “啊,攔住他們…”原來那個鐵血戰士還沒死,晃晃蕩蕩的沖出了那個房間,同時大喊了一聲,聲音嘶啞難听,仿佛很多年沒開口說過話似的。

  “什麼事,什麼事….”這時第一個房間里面睡覺的幾個人終于醒過來了,一個個的有點睡眼惺忪的跑出來,還直問什麼事,看來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陳京一看,馬上停住腳步,原來第一個房間里已經有五六個人跑出了走廊,雖然好像都是還沒睡醒的樣子,可是已經堵住了陳京和杜鵑的去路。

  陳京立馬放開杜鵑的手,快步沖了上去,趁這些人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手起刀落,一刀就已經把離他最近的一人砍倒,鮮血立馬唰的一聲飛濺出來,散向另外的幾人。

  血腥一沖之下,這幾個人才突然咋醒,一個個的血性也起來了,竟然毫無畏懼的都向陳京沖過來;這時陳京已不再留手,像一匹惡狼一樣瞬間沖入人群中,刀起刀落,拳打腳踢,好不熱鬧。

  只听  好幾聲響。伴隨著唰唰的鋼刀入骨切肉的聲音,這幾個人竟然在這麼短短的一會時間里,全部被陳京打倒,或死或傷,躺滿一地。

  陳京也顧不得擦去身上和刀上的血跡,回過頭來就走上前去,準備拉起杜鵑再往外跑;此時地杜鵑卻似乎是驚呆了,她剛才親眼看到陳京仿佛惡魔一樣,瞬間奪去了好幾條生命。那濃濃的血腥味還很強烈的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陳京一把抓住杜鵑的手,不料杜鵑卻突然大叫一聲甩開了,她仿佛還無法接受剛才這個事實,看著陳京時竟然還有了一絲絲的恐懼,這樣一甩手也是自然而然的下意識反應。

  這時陳京卻是著急了,他看到那個瞎了眼的鐵血戰士竟然摸索著向這邊走過來,不過這時陳京又看到了他意想不到的一幕。

  只見瞎眼鐵血戰士剛經過第一個牢房的那個小洞地時候,陳京突然看到有一只帶著鎖鏈的手從小洞里面伸了出來,中指和食指並攏,非常快捷的往鐵血戰士的枕骨腦後邊上一戳。只听噗的一聲輕響,鐵血戰士瞬時就一動也不動了。

  現在的鐵血戰士看起來就更加的恐怖了,雙眼流血,已是無神;滿臉血流。更是可怕;此時被牢房里面的人這麼一戳,竟然整個身子都僵硬了,沒了一絲一毫的生氣,似乎被牢房里面的怪人這麼一點戳,就把所有地生機都斷送了。

  陳京眼明,幾乎可以確定這個鐵血戰士已經死了,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牢房里面的那個被鐵鏈鎖住的人,一點戳之威力竟然有如此之大。剛才陳京用刀都砍不死的鐵血戰士竟然被他這麼一點給點死了。

  莫非這個人會傳說中地致命點穴術?听說少林有點穴之術,是少林功夫的精華,堪稱技擊實戰、克敵制勝之法寶;有擒拿二十六穴法,還有點打致命三十六穴法,都是根據人身上的脆弱穴位而專門研制的招式。非常的厲害實用。

  陳京所練的少林大小擒拿法。就是借鑒了少林點穴術的部分精華而發展起來的,不過拿地卻是四肢關節的穴位。致命的招式比較少;雖然如此,少林擒拿法也是空手入白刃。擒敵制勝的絕佳功夫。

  傳說中有中華武林一門點穴之術,招招點打的都是人身上地致命穴位,非常地狠辣,被點中穴位者,即使不死,功夫也廢。

  練此點穴之術的人,一出手就殺人,後來漸漸地,他們竟然演變成了武林公敵,被各路武林人士圍打堵殺,慢慢的,這一門神奇地點穴功夫就失傳了。

  現在陳京看到了牢房神秘人的神乎其技的點擊之法,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致命點穴術了,怪不得張向宇會把此人抓起來,還非常謹慎的用鎖鏈把他鎖住,原來此人竟是身懷如此絕技。

  但是現在陳京也無暇再想這些了,在杜鵑甩開他的手後,干脆用強,突然近身一把擒住杜鵑,順勢把她整個抱了起來,邁開腳步就往外沖了出去。

  “你…”杜鵑頓時生氣,想掙扎卻又無可奈何,想大叫又怕惹來追兵,于是干脆不言不語,冷崩著臉任陳京隨意施為。

  陳京已經是顧不上杜鵑的感受了,他明顯的感覺到這里的動靜已經是驚動了某些人,想來很快就會有人找到這邊來,于是腳步邁得更快了。

  熟門熟路的,陳京很快的就抱著杜鵑出到了外面,直到到了圍牆下才把杜鵑放了下來;可是看到杜鵑那一臉冷漠的表情,陳京不由心里微微一疼;不過現在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逃命要緊,這里可是鐵血門的總部,非比尋常。

  “不想死的話,就听我的話,我們出去以後再說。”陳京沉聲對杜鵑說了一句。

  然後陳京也不管杜鵑的反應,立刻後退幾步,接著快速起步往前沖,借著這麼一股沖力,雙腳用力一蹬,已從地上躍了起來。

  陳京的身子一近到圍牆,雙腳就迅速的蹬蹬在牆上連踩幾下,身子順勢往上沖,雙手瞬間已經抓住了圍牆的頂部,再一發力。就已經非常穩當的到了圍牆的頂部。

  到了圍牆頂部的陳京,很快就找到了之前藏在這里的那根繩子,然後解開繩子,把一頭穩穩的綁到樹干上,另一頭扔了下來。

  陳京往下一看,見杜鵑無動于衷地樣子,立刻又從圍牆上跳了下來,拿起地上的繩子,跑到杜鵑面前。

  “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話我可不管你了?”陳京有點生氣的說了句。

  這個杜鵑自剛才看到陳京殺人一幕。好像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竟然還是呆呆的,連陳京的問話似乎都沒有听清楚。

  陳京一看杜鵑呆若木雞的樣子,拿著繩子不由分說的就從腰上把她綁起來,然後一把把她拽到背後,彎下腰就把她背起來,再用繩子捆了幾下,確定牢固了,才向圍牆走過去。

  此時四處傳來一些人的腳步聲和喊叫聲,看來已經是發現了這邊地不妥。開始向這邊聚集過來。

  “唉,抓緊,我們要爬上去了。”陳京一邊說,一邊往杜鵑的屁股上用力的一拍。只听啪的一聲響,受疼之下,杜鵑啊的輕聲叫了起來。

  “你干嘛打我?”杜鵑終于開口說話了,而且是非常生氣的那種,看來陳京這一下打得並不輕。

  “哼,打醒你,你都不知道現在是啥情況了,還在那發呆;趕緊抱緊。不然一會你掉下去的話,可不要怪我。”陳京一說完,再也不管杜鵑,抓著繩子就往牆上爬。

  繩子足夠結實,雖然承受了陳京和杜鵑兩人的重量。依然很穩固;陳京手腳並用。手扯腳蹬的,很快就爬到了圍牆的頂部。

  而正在這個時候。院子周圍亮起了一道道地光線,人聲腳步聲也隨之響了起來。原來已經有好幾個人打著手電筒搜尋到了這里,不過他們顯然還沒發現圍牆頂上的動靜。

  陳京當機立斷,右手一轉,小強出手,瞬間從樹干上砍斷了繩子,反手一抱緊杜鵑,就往下跳了下去;雙腳一踫地,又是一個翻滾,瞬間就把由上往下的那股力道化于無形。

  為了護住身後的杜鵑,在這一翻滾地過程中,陳京可沒少受苦,此時他就整個人趴在了地上,而杜鵑卻是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身後,他明顯的感覺到了背上的那一團柔軟;現在陳京被杜鵑整個壓著,真是又痛苦又舒服,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稍稍松了口氣後,陳京就割斷了身上的繩子;現在可還沒到最安全的地步,如果有人發現自己從這邊逃走,可能還會追出來,到時可能又是一場惡戰。

  “唉,趕緊起來,你這樣壓著我好難受。”割斷繩子後的陳京輕輕的拍了下後面地杜鵑,輕輕的說了句。

  “哇,好疼啊;你這死人,要跳下來也不告訴我一聲,害得我現在全身像散了架一樣;你別動,讓我再趴一會。”杜鵑說。

  “我說大小姐啊,我們現在可還沒脫離危險,得馬上走。”陳京一說完,就輕輕的翻過身來,面對著杜鵑。

  這時候的杜鵑卻受不了了,小臉一紅,立馬掙扎著爬了起來;可惜在黑暗中陳京沒法看清杜鵑的臉色,不然可能他會笑出聲來。

  陳京隨之也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地塵土,然後往四下看了一下,確定好了方位,就回過頭來對杜鵑說了一句︰

  “你還能走嗎?還能走地話就跟我走。”陳京溫柔的說。

  “我,我走不動。”杜鵑不好意思地說了句。

  “哦,那我背你,我們要馬上離開這里。”陳京一說完就在杜鵑面前彎下了腰來。

  杜鵑一看,有點不好意思,有點羞赧,還有點驚喜,最終還是趴到了陳京的背上;陳京背起杜鵑,按著白天確定好地路線,一路走了出去。

  此時的野靜靜的,蟋蟀在唱歌,樹梢在風中伴舞,又給黑夜增添了無限光彩;兩人剛才還歷經生死,現在又親密無間,一種微妙的感覺悠然而生,似乎更是給幽靜的夜晚增添了無限的浪漫氣息;長夜多浪漫!!
小牛大人 發表於 2009-7-25 22:59
七十七 也踢一下館

在杜鵑被陳京救出之後的第二天,杜先生就強行把杜鵑秘密送到了國外,沒有人知道杜鵑到底去了哪里,甚至是陳京,也不知道杜鵑被杜先生送去了哪里。

  之後陳京和杜先生又進行了一次密談,經過了一輪激烈的談判後,陳京也終于說服了杜先生開展他的誘餌計劃,而G市武林從此開始了新一輪的動蕩。

  在陳京與杜先生密談後的當天晚上,形意門就準備開始對張向宇鐵血門外圍勢力的一次大掃蕩,今晚掃蕩的目標正是鐵血門“一流二社三幫四派”中的西門社;而陳京將作為杜先生的代表先跟西門社談判,來個先禮後兵。

  西門社社長叫西門町,正宗的G市人,听說自小就練得一手太祖長拳,在G市武林中也算是小有名氣;其創建的幫派西門社在G市也有多年的歷史,確切的說甚至比張向宇鐵血門的創建時間還要早,是地道的地頭蛇。

  西門社旗下有三家物流公司,兩家貨運公司,還有一家快遞公司,雖然產業不算太大,但由于其擁有當地的人脈和對G市環境的熟悉,還是經營得十分好,年銷售額也有近三億,效益相當可觀。

  不過自從被鐵血門這條強龍壓住之後,西門社在G市就沒那麼吃香了,很多優勢資源都被搶走,每月還要向鐵血門納貢,近幾年的生意是越做越差,幾乎是只能勉強維持;不過懾于鐵血門強大的實力,西門社也是敢怒不敢言,得過且過,只求個上下平安。

  西門社門下人員基本上都是當地人,這些人開始時都是一些小公司小檔口的老板,在當地也僅是可以養家糊口,混口飯吃;後來被西門社的現任社長西門町組織起來,各個小公司小檔口合並在一起。才逐漸形成了現在的西門社。

  由于西門町是個練武之人,功夫還不錯,閑暇之余會傳授一下武術給手下的人,慢慢的還開起了私人武館,開館授徒,拉幫結社,最終成就朝西區一霸。在G市武林中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一股勢力。

  前幾天杜先生也曾派人跟西門町接觸過,試圖以和平的方式把西門社拉攏過來。可是西門町總是閉門不見,搞得杜先生直到現在也無可奈何;而陳京則自動請纓,準備去試一下,如果不行,就來硬地。像除掉東川社一樣除掉西門社。

  陳京也分析個過西門社的情況,覺得可用談判的方式來搞定西門社,所以才會自動請纓,要代表杜先生去談一談;畢競用和平談判的方式解決問題是代價最小的,所以杜先生也欣然同意。

  要想和西門町談判,約是約不出來的,只有登門拜訪了;當然,登門拜訪人家也不一定就見你。但陳京已經打算好了,無論如何,今天必須見到西門町,所以到時說不得也要用一些特殊的方法了。

  陳京帶著三劍客直接到了西門町開地一家武館,這家武館其實是一個祠堂。坐落在一段並不繁榮的路段。而且不對外開放,只是供西門社內部地人聚會和練武用的。平常很少見到其他人,而西門町也經常會來這里對社內弟子進行武術上的指導。

  在這家武館里。是有很大機會可以見到西門町的,因為如果這里發生了什麼事,估計西門町無論在哪里都會趕過來的;而且陳京是一個練武之人,對武館總是有著一種莫名地情感,所以陳京首先就來到這里。

  祠堂沒門口並沒有入看守,陳京帶著三劍客直接走了進去,里面是一個很大的院子,平常西門社的人都在這個院子里練武,而到了重大節假日的時候,這個院子又是拜祭宗祠的場所,可以說是一地兩用。

  陳京進來的時候,果然見到院子里有很多人在練武,有打拳的,有耍刀劍的,當然也有閑聊地;陳京一進來,這些人就都停下了手上的活,圍了過來,因為這里是很少有陌生人進來的。

  “哎,干什麼呢?”其中一個年紀稍長一點的問了一句。

  “我來找西門社長。”陳京說。

  “西門社長不在,沒事的話趕緊走。”那人又說。

  “哦,是嗎;我看各位都在練武,似乎功夫都不錯;我也是個練武之人,想跟各位切磋較量一下,不知道哪位有興趣呢?”陳京懶洋洋地說。

  “什麼?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敢來我們西門社踢館,我來教訓一下你。”一個年輕地听了受不了,一說完直接掄起拳頭就向陳京打了過來。

  陳京還是懶洋洋的,直到這人快到身旁時,看準部位,才突然起腳,後發先至,一腳狠狠地踢到了這人的腹部,直把這人打得飛出幾米遠。

  對這樣地進攻,陳京當然不會放在眼里,正好也可以趁此機會立一下威,說不定可以快速的逼出西門町,所以陳京一出招就來了個比較震撼的效果,搞定剛才這人。

  “我听說你們社長西門町功夫還不錯,不知道可不可以請他出來和我過兩招呢?”陳京還是懶洋洋的說,仿佛剛才根本就沒有出腳一樣。

  “看來你小子真的是來踢館的了,可否報個名號呢?也好讓我西門社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漢過來挑戰。”最開始說話的那人謹慎的問了句。

  “你不用管我的名號,我今天是過來找西門社長過招的,如果他在這的話,我會告訴他我是誰;現在嘛,除非你們有人可以在我手上熬過三招。”陳京說。

  “什麼?欺人太甚,讓我來試一下你的斤兩。”那人非常生氣的說。

  “你?好,如果你可以在我手下走過三招,我就拜你為師。”陳京說完,就再也不廢話了。

  這人一听,雖然非常生氣,可並沒有馬上就向陳京進攻,而是忍住了怒氣,細細的打量一下陳京,似乎在觀察陳京的深淺;看來此人處事很穩。

  陳京知道太祖拳經有這麼一句話“審勢觀察細留神,逢弱直沖入中門,遇強避鋒繞步錘”,看來這人是有領悟到這句話的精髓,正在對陳京進行審勢觀察,只是不知道他看陳京是弱還是強呢?

  此人看了陳京一下,然後就起拳向陳京打了過來,拳勢扎實沉穩,以防為主,攻防兼備,看來他是真不敢大意,特別是看了陳京剛才那一腳之後。

  對這樣的招式,陳京根本連看都懶得看,兩人的功夫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這人的這一招看起來雖然練得不錯,功底也比較扎實,可是陳京至少有三種方法可以在一招之內打倒他;而現在陳京要做的則是選擇要用哪招來應對。

  剛才用到腳法,現在陳京準備用手法;在這人拳頭還沒進到自己的“四門”之內時,陳京一動不動,可是一當這人的拳頭進到了他的“四門”的範圍,就見他左手迅速橋手一搭一撥,右手同時直沖拳向這人胸口打過去。

  可是沒想到這人手底下還是有點功夫的,招式虛中寓實,實里含虛,一式竟然可以多變,剛才是以守為主,現在卻突然拳勢一變,突然和陳京對攻起來,竟然是想一拳換一拳。

  由于陳京出拳太快了,所以這人干脆不防守了,而是突然變招全力進攻,希望就算自己被打到了,也同時可以挽回一拳。

  此人的想法是不錯的,也能夠當機立斷,看來是個人物,不過功夫境界上的巨大差別卻不是這些策略可以彌補的。

  陳京的右手沖拳瞬間打到了這人,而這人的拳頭也幾乎同時打到陳京,陳京右手突起寸勁,一股勁力從腰而起,瞬間在右拳上爆發,在此人的拳頭剛踫到陳京的衣角的時候,他已經被陳京這一句寸拳打得後退五步,臉色發青。

  此人也是連陳京一招也過不了,這次的震撼卻更大,因為這人應該是這里功夫最好的一個,竟然也連陳京的一招也過不了,這是西門社很難想象得到的事情。

  “我看你們還是去請西門社長出來,不然你們就一起上,這樣太不過癮了。”陳京說。

  “好,你等著,我們去找社長。”那人被陳京打得臉色發青,不得不叫人去請西門町了。

  沒過多久,就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帶著好幾個人急匆匆的從門口走了進來,看架勢,這個應該就是西門社的社長西門町了;可是看他文縐縐的樣子,不大像是個武術高手。

  “是誰來我們西門社踢館啊?是你吧?”此人一進來就直接對陳京說了句。

  “哦,你就就是西門町社長吧?呵呵,在下陳京,代表形意門的杜先生來和西門社長談點事情,因為西門社長一直沒時間,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請原諒。”陳京笑了笑說。

  “杜先生?我還以為是誰膽子這麼大呢,原來是這樣啊。”西門町說,卻是不置可否。

  “那西門社長,我們方便在哪談呢?”陳京問。

  “既然是杜先生的人,那就是貴客,請到里面說話。”西門町一說完,就帶著陳京進到了側邊的一個房間里,一場特殊的談判就要開始了。
小牛大人 發表於 2009-7-25 22:59
七十八 談判與殺人

在祠堂側邊的一個房間里,雙方人馬已經就坐,一邊是西門町帶著五個人,另一邊是陳京帶著三劍客;西門町還叫人奉上了香茶,兩方人馬看起來是有點賓客和睦的感覺,實際上一股淡淡的緊張氣氛已經是彌漫現場。

  “陳京先生是吧?你說你是代表杜先生來和我談的,可是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杜先生手下有你這麼一號人呢?請恕我眼拙了。”西門町一邊喝著茶一邊說。

  “哦,是這樣的,西門社長請看一下這個,這是杜先生親筆寫的委托書,委托我全權處理與西門社長的談判事宜,上面有杜先生的親筆簽名和形意門的印信。”陳京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張紙遞給西門町。

  西門町拿過來仔細的看起來,半個字都沒有漏過,特別是看杜先生的簽名和形意門的印信時更是仔細,可是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

  “西門社長,這個事情你不用懷疑,再說了,以杜先生在G市的實力,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在這件事情上來冒充啊?

  為了表示杜先生的誠意,也為了表示我對西門社長大尊重,我今天就只帶了三個人過來,相信西門社長也看到了我們的誠意。”陳京接著又說了句。

  “看來陳兄弟甚得杜先生的信任啊,只是今天陳兄弟過來找我所為何事呢?我與形意門好像沒有什麼生意上的往來。”西門町故作糊涂地說。

  “相信西門社長也听說了東川社的事情,說起來挺遺憾的。本來杜先生也是想坐下來和東川社好好談談合作的事情的,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為了避免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所以杜先生也希望和西門社長好好談談,畢竟像東川社這樣的事情,對雙方來說都是沒有好處的。”陳京微笑著說了句,隱隱卻又有點威脅地味道。

  “杜先生在G市的名望我是知道的,杜先生的誠意我也看到了,可是陳兄弟你也應該知道,我西門社和鐵血門是盟友。和杜先生的形意門卻沒有什麼生意往來,如果要談合作的話,恕我直言,未免有點不太現實吧?”西門町說。

  “事在人為罷了,我也听說了,西門社近幾年地生意好像不是太理想。我想如果西門社長跟我們合作的話,這種情況會得到很好的改善的。

  西門社長,你再看看這個,這是我草擬的合作方案,相信西門社長會感興趣。”陳京一邊說。又拿出了一份方案來,看來是做足了準備。

  “哦,是嗎?我看看。”西門町拿過陳京手上地方案仔細的看起來。

  “西門社長,這份方案是我們在考慮了雙方的實際情況的基礎上定出來的,杜先生的顯升集團將會以並購的方式收購西門社旗下的所有公司,當然我們也會以顯升集團股票地形式把同等的價值回饋給西門社。

  如果我們可以合作成功,相信這個方案可以幫助西門社擺脫目前的困境,而西門社也將會和我們顯升集團共同發展。取得更好的收益。

  大概的合作方式就是這樣,如果西門社長沒有什麼異議地話,我們就按這個方案來合作,具體地事情可以交給相關人員來處理。”陳京大致的說了下方案地內容,口氣中卻是沒有商量的余地。

  西門町一邊仔細地看著那一份方案。一邊用心的听著陳京的話。可是還是沒有什麼表情,沒說什麼意見。也沒說同意。

  “方案確實很不錯,不過…”西門町想了一下後。欲言又止。

  “西門社長有話不防直說。”陳京淡淡的說,已經作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我想問一下陳先生,如果我不答應這個合作方案,我西門社是不是會和東川社一樣的下場呢?”西門町突然有點玩笑似的問了句。

  “西門社長是個聰明人,相信也該知道杜先生的意思。”陳京也沒有說破,可是這句話里隱含的意思西門町還是可以听出來的。

  “這個方案我看了,我感覺還是挺不錯的,可我有兩個問題;第一個是,就算我答應了,我西門社的其他兄弟未必會答應;第二個是關于鐵血門方面的,你也知道,如果我跟形意門合作的話,鐵血門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西門町說。

  “這兩個問題都不大,我相信以西門社長的威望,加上我們這個方案的優勢條款,只要西門社長耐心的和社內的兄弟們解釋一下,第一個問題應該很好解決。

  至于鐵血門,那就是我們形意門的事情了,我可以告訴你,杜先生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把鐵血門鏟除掉,相信過不了多久,鐵血門將會從G市消失。”陳京信心滿滿的說。

  “哦,是嗎;對于跟杜先生合作,我個人是很感興趣的,特別是還有這麼好的方案,不過我現在有一個麻煩,卻讓我無法跟杜先生合作啊;如果你能幫我解決這個麻煩,那我們的合作就沒問題了。”西門町說。

  “西門社長有什麼麻煩呢?說出來听听,如果麻煩不大的話,我今天就可以順手幫你解決掉。”陳京說。

  “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們跟鐵血門是同盟,鐵血門也派了個人來我們社當副社長,此人武功非常厲害,連我也不是對手,是我跟杜先生合作的最大障礙。如果陳先生可以幫我把此人除掉,那我們的合作就沒問題了;不知道陳先生可否幫我解決這個麻煩呢?”西門町有點陰沉的問了句,

  這個西門町果然也不是個簡單之輩。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想到了借刀殺人,只是他口中地這個副社長是不是真的是鐵血門派過來的就很難說了,說不定是他們幫派內部的斗爭吧。

  不過陳京關心的是談判計劃的順利完成,既然殺一個人就可以促進計劃的完成,那就沒必要再大動干戈了。

  “好,成交,你把此人的情況告訴我,由我們形意門的人來解決他;此人從地球上消失地那一刻起,我們的合作就正式生效。這樣西門社長應該滿意了吧?”陳京想了一下後說。

  “好,陳先生果然痛快,那那祝我們合作愉快。”西門町一听,高興的站起來和陳京握手。

  對于武林中的這種殺人與被殺,經歷過幾次生死考驗後的陳京,看得已經是比較淡了;武林就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這樣;要想在這武林中混,就逃脫不了殺與被殺。

  現在地陳京,心態已經悄然發生了改變,他已經完全適應了這種武林中人的身份,也看透了武林的這種本質。所以現在如果他感覺有必要的話,也是會主動的去殺人地,他之所以會答應西門町的要求,正是因為如此。

  西門町所說的副社長,叫鐵六,也不知道是真名還是外號,總之大家都是這樣叫他;此人練得一身橫練功夫,確實人如其名。是鐵一般的身子。

  從西門町那得知關于鐵六的一些情況後,陳京又經過一番調查,確認了鐵六確實是鐵血門派到西門社去的,目的是想完全掌握西門社。

  可以說此人就是西門町在西門社的死對頭,自從此人加入西門社以來。已經漸漸奪去了西門町很大一部分權力。怪不得西門町要殺他。

  鐵六是個比較孤僻地人,一個人住著一個屋子。屋子里面有個小院子,院子里有幾件簡單的練功器物;每天晚飯前的半小時。鐵六都會在院子里練功,幾年來從不間斷。

  晚一點的時候,大概是在晚飯的時候吧,陳京找到了鐵六,而鐵六正在院子里練功;只見他兩腿開立站在一個裝滿鐵砂地圓桶面前,兩手五指並攏,不斷快速地插入砂桶中,神情非常認真專注,練的竟然是鐵砂掌。

  鐵砂掌是中華傳統武術中硬功類功法,專練手掌地硬度,以提高掌指抗擊打能力;功成完滿,雙手如剛似鐵,打人可裂筋碎骨,非常厲害;從古至今,習練此功的人非常多,但能完滿功成地卻甚少。

  要想練成鐵砂掌,不單困難,而且痛苦;一要持之以恆,每天不間斷的在砂桶中抽擦雙手,忍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二要配合適當的練習方法,甚至要加入一些特殊的中醫藥方的支持,否則絕難成功。

  能練成鐵砂掌的,基本上都是高手,他們經常能夠通過這些特殊的功法,打敗功夫境界比自己高的對手,就算是內勁高手,遇到鐵砂掌高手,也會是非常頭疼的事情。

  陳京走進鐵六的小院子,邊走邊觀賞四周的景色,一副閑庭信步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來殺人的,更像是來游玩的。

  “你就是鐵六?”陳京慢悠悠的走到鐵六面前問了句。

  “沒錯,我就是鐵六;你想來殺我?”鐵六突然問了句。

  “何以見得?”陳京有點奇怪的問。

  “有殺氣。”鐵六簡短的回答。

  “哦,不錯,有人讓我來殺你。”陳京淡淡的回答。

  “鐵砂掌,功成者雙手如鋼似鐵,中招者不死即傷;到目前為止,死在我這雙手上的人已經超過三位數,我不在乎多你一個。”鐵六也是淡淡的說了句,看來對這種事情也是見得多了。

  “好,那我就領教一下鐵先生的鐵砂掌。”陳京一說完,一拳就向鐵六打過去。

  此拳不算太快,看起來也不剛猛,可是陳京已經運上了柔勁,他要試一下鐵六,看他是不是真的是鐵打的身子。

  鐵六不顧陳京的拳頭,同時也起手向陳京插過來,攻擊的招數和僵尸手劉世很是相似,和鐵血門內的鐵血戰士幾乎相同,看來他們的功夫路數都差不多,都是這種外家硬功,打起來也是不要命的打法。

  陳京出拳不回,另一手起詠春橋手消解鐵六插過來的雙手,頓時,陳京已經非常巧妙的把鐵六的雙手引向一邊,打出的一拳也實實的擊到了鐵六的肩胛上,直把鐵六鐵一般的身子擊退幾步。

  “內勁高手!果然厲害,怪不得敢來殺我。”鐵六有點驚訝的說了句,但神情依然鎮定。

  “鐵砂掌?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刀槍不入呢?”陳京一邊說,突然把小強亮了出來。

  “哼,看我鐵砂掌。”鐵六大喝一聲,緊接著就快速的向陳京攻擊過來。

  只見鐵六雙手交叉抽插,一波接一波的向陳京進攻,竟然一點都不懼怕陳京手上有刀,還是不要命的打法。

  陳京不由感嘆,這鐵血門的人怎麼都是練的這種功夫?怎麼都是敢拼命的主?怪不得張向宇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里在G市打出一片天地,成為三巨頭之一;這和他手下的這幫鐵血戰士是分不開的。

  當然對于這種招數,陳京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非常熟悉,前有與劉世的交手,後有和兩個鐵血戰士的搏斗,兩次都是非常的驚險難纏;對比起來,這次反而顯得有點小兒科了,特別是現在陳京的功夫已經是到了柔勁的境界。

  陳京揮動起短刀,非常快速的一下接一下迎向鐵六的雙手,竟然是分毫不差的全部用刀擋下了鐵六十幾下抽插,把鐵六手臂上的衣袖都砍下了好幾片。

  鐵砂掌果然是厲害,刀手相踫竟然不破皮不流血,雖然陳京在刀上沒有用上很大的勁力,就是如此,鐵砂掌也是足夠恐怖的了,怪不得練此功法者經常可以越級打敗功夫境界比自己更高的對手。

  這輪攻擊過後,陳京已經沒有興趣再練刀招了,而是準備出狠招解決鐵六,因而馬上運起內勁,刀招突然加快,抓住一個空隙一刀直捅鐵六小腹,又快又狠,瞬間刀尖已經插到了鐵六的小腹上。

  卻只听 的一聲,陳京手中的刀受阻,竟然是一下子沒插進去,陳京馬上回手收刀;看來這個鐵六也練有鐵布衫之類的功夫,腹部竟然也硬如鋼鐵。

  而鐵六仍然是不要命似的向陳京進攻,又是掌拍,又是指插,時而還打出一記沖拳,手上招式的變化竟然也是蠻豐富的。

  這邊鐵六打得熱鬧,陳京也躲得勤快,卻突然見刀光一閃,陳京的必殺之刀已出,瞬間直取鐵六的喉嚨,只听唰的一聲,陳京的這一刀已經從鐵六的喉嚨滑過,鮮血四濺,這一刀之威已經劃破了鐵六的頸部大動脈,但見其頸部在咕咕的流血。

  這一刀之後,陳京已是跳了開來,而鐵六卻是用手捂住頸部出血部位,一臉煞白的看著陳京,看來這一下受傷不輕。

  鮮血不停的從鐵六的傷口涌出,滲透指縫,一滴滴的往下掉,最終鐵六還是倒了下去,眼楮瞪得大大的,卻是再也沒有反抗的氣力,看來離死期也不遠了。

  陳京沒再看鐵六,拖著步子走了,他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鐵六是活不成了,他也沒有再上去補一刀的興趣,如果鐵六這樣都不死,那就是他自己的造化了,不管如何,今天就到此結束吧。
小牛大人 發表於 2009-7-29 16:47
七十九 血雨腥風

將近一周的時間里,G市武林,特別是黑道上,人人自危,家家謹慎,都怕引火上身,招來殺身之禍;各個娛樂場所,各個碼頭,各幫各派,都在期盼,不要招來那個煞星,甚至連提都不想提到他。

  在一周的時間里,陳京帶著形意門的一大幫人馬,對鐵血門的“一流兩社三幫四派”進行了徹底的掃蕩,幾乎是以一天搞定一家的速度,在G市掀起了一股血雨腥風;凡是同意兼並的,馬上收購,凡是談判不成功的,就直接滅掉。

  在這一周的時間里,G市武林中冉冉升起一顆新星,他就是陳京,現在G市武林,幾乎人人都知道形意門杜先生底下有一個年輕人,其武功之高深強悍,處事手段之毒辣干脆,都給G市武林中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對某些人而言,甚至是惡夢般的印象。

  這一周時間,陳京完全放開了手腳,在杜先生的配合下,把張向宇的外圍勢力幾乎全部搞定,除了神秘的田宮流之外,其他的幾個勢力或歸順,或被滅,可以說這張向宇的這幾股外圍勢力已經是被徹底瓦解了。

  而也是在這一周的時間里,陳京的外號“無影”,正式在G市武林中傳了開來;此外號之得來,源于陳京的三項絕技,首先是來自他的無影之刀。

  現在G市武林中,幾乎人人都知道陳京用刀,可是卻從來沒有人見過陳京的這一把刀,因為見過這一把刀的人,幾乎都死在了陳京的刀下;陳京的刀,像沒有影子一樣,因為沒人知道它究竟藏在何處;陳京的刀法,也像是沒有影子的一樣,因為招法無跡可尋。

  陳京出刀,一般只一刀。一刀之下,但見刀光一閃,然後一條生命就從世間消失;從來沒人知道陳京到底會在什麼時候出刀,也沒有人知道陳京的刀會砍向哪里,更沒人知道這把刀叫什麼名字,因而武林中人稱呼這把刀為“無影”,刀法為“無影

  再就是因為陳京的無影腳了,無影腳絕技,G市武林中還是有些人曾經見過地,也知道這項絕技是一代南拳宗師黃影子的特有功夫。因而會用無影腳的陳京,被G市武林中人冠以“無影”之名也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第三就是陳京的詠春技法了,陳京的詠春拳法,可能很多人看不出來,可是其手法之快,近乎無影,卻是事實;甚至有人把陳京的手法和詠春堂宗師人物陳永濤的無影手相提並論。陳京的“無影”之名也就不脛而走了。

  陳京最近在G市武林的風頭,幾乎無人可比,可是在白道,也有一個人的風頭很勁,其躥起地速度,幾乎不亞于陳京在武林中的躥起速度。他就是G市警察局地基分局的年輕局長馮至間。

  這一周的時間里,陳京是在武林中掀起了一股血雨腥風,而馮至間卻在這一周的時間里屢立奇功;陳京的每一次行動,最終都是由馮至間來收拾殘局,每一次都是勇破大案,再加上之前的海安碼頭走私案和石子坡販毒案,可以說為馮至間積累了足夠地政治資本。

  甚至有人預言,下一屆的G市警察總局局長的位置。非馮至間莫屬;而馮至間也被人冠以了“G市最年輕有為,最鐵面無私,最為人民服務”的三最局長稱號。

  這一周時間,G市武林可以說是風雲際會,可是令人奇怪的是。情況盡管是這樣。作為主角之一的張向宇張霸王卻仿佛一點也不為所動,既沒派人對這些外圍勢力進行支援。也沒有對形意門采取一些行動,好像是完全偃旗息鼓了。

  沒有人知道張霸王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也沒人知道張霸王下一步到底會采取什麼措施;張霸王地外圍勢力,雖然說幾乎已經被清除殆盡,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鐵血門在G市武林中仍然有著不可低估的實力,其地位甚至沒有因此而有一丁點的下滑。

  G市武林中人其實都知道,張霸王的真正實力,其實是他本身所創的鐵血門;相信大家都不會忘記,十年前的某一段時間里,張霸王也曾經在G市武林中掀起過一股血雨腥風,從而打下了鐵血門的霍霍威名,最終與G市地老牌勢力形意門詠春堂平起平坐。

  只要鐵血門還沒有真正倒下,就沒人敢小視張霸王的實力,只要張霸王還有一口氣在,就沒人敢保證鐵血門這次一定會失敗,只要張霸王的霍霍戰績還沒人打破,就沒人敢說有人能取代他在武林中的地位。

  這一次形意門和鐵血門兩強相爭,結局到底如何,沒人敢確定;大家都在翹首以待,靜觀事態的發展,也在期待著年輕地陳京,到底還會給大家帶來怎樣地震撼。

  當然,對于G市武林中的這種狀態,和武林人士地這種心態,陳京是不知道的;這一次地清剿掃蕩行動,到底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影響,這是陳京沒有想過,也沒時間去想的;他現在最大的想法就是把田宮流在G市的勢力找出來,然後鏟除他們。

  可是田宮流隱藏實在是太深了,無論是消息靈通的小蘿卜頭還是勢力強大的形意門,都沒能找出田宮流的秘密所在;田宮流就好像在G市消失了一樣,甚至是田宮秀二,也沒人能知道他的蹤影,就更不用說田宮流的其他人了。

  正在陳京一籌莫展的時候,許久沒見的唐玲卻傳來了好消息,那就是她已經找到了田宮秀二的所在,也大致摸清了田宮流在G市的剩余勢力;一听到這個好消息,陳京立馬找到鄒通,挑選了足夠的人手,然後奔赴唐玲所說的地方。

  陳京與唐玲見面的地方,在一個小型碼頭附近;這個小型碼頭主要用來停靠漁船,是附近一帶漁民們打拼生活的地方;而另陳京他們想不到的是,原來田宮秀二和田宮流在G市的剩余人手,竟然是躲在一艘漁船里。

  這段時間,正是處在禁海的時節。小型的捕魚漁船無法出海,都停在碼頭上;而漁民們,基本都在家里靜靜地等待禁海令的解禁;因而碼頭上是人煙稀少,顯得是非常冷清。

  這里的漁船出海,一般都會出個十天八天,因而船上一般都有可以存放十天八天淡水糧食的儲物設備,如果人員少一點的話,甚至可以在船上生活一個月左右而不用踏入陸地半步。

  田宮流的人藏在漁船里,現在是禁海期,而船上又有著足夠的糧食。如果他們平常不出門,是很難被發現的,怪不得陳京一直找不到田宮流的所在。

  可是無論如何,現在終于找到了田宮流的勢力,剩下地就是如果快速清剿他們了;陳京和唐玲在碼頭附近的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里商量了一段時間,制定了周詳的計劃,然後就準備實施清剿行動了。清剿的時間。陳京挑在晚上八九點的時候;據唐玲的估算,船上大概有二十人,應該都躲在船艙里,具體地實力還不明確,不過既然是田宮流的精英,想來戰斗力不會很差。所以陳京已經準備了充足的人手和裝備。

  人手方面,陳京和鄒通從形意門里挑選了三十人,這三十人基本都參與了前一周的掃蕩行動,個個都是從生死線上鍛煉出來的好手;再加上鄒通,陳京,三劍客和唐玲,已經是有足夠的實力將田宮流一網打盡。

  武器裝備方面,三十個好手每人配備一把在水中也有強大殺傷力地自動標槍。準備在遠距離先對田宮流進行一輪射擊;然後每人又有一把近身搏斗用的開山刀,準備在一輪射殺後進行下一輪的徹底清剿。

  至于陳京和鄒通,當然不用配備什麼武器,而三劍客用劍,唐玲用刀。這也是最擅長的武器和功夫。因而用起來可能更得心應手;還有就是,陳京準備了幾把強力手電筒。和幾罐汽油,準備先來個火攻。把田宮流的人都燒出來。

  就這樣,陳京帶著這一群人偷偷的登上了田宮流所在的漁船,從四面把船艙圍了起來,然後三十個好手,手舉標槍,佔據有利位置,隨時準備進攻。

  突然間,幾股火苗從船艙外面直向里面快速蔓延進去,同時陳京和鄒通把幾罐打開了大口的汽油扔向了船艙里面,哄地一聲,整個船艙頓時處在一片火海中。

  此時只听嗷嗷的好多個人從里面叫了起來,然後蹬蹬的有好多人從船艙里面躥了出來,一邊喊還一邊叫,嘰里呱啦的,說的果然都是日本話。

  就在這些人還沒踏上到甲板地時候,好幾把強力手電筒突然間都亮了起來,全部照向他們,然後咻咻地的聲音不斷響起來,三十個好手對著船艙進行了第一輪攻擊,伴隨著這一陣咻咻聲,一聲聲地慘叫聲也響了起來,剛跑出來的幾個人已經全部被干掉。

  緊接著又是一堆人又從船艙里面蹦了出來,個個提著長長地武士刀,二話不說就呀呀的向一邊沖了過來,這一邊的好手又進行了一輪射殺,不過效果不太明顯,這些日本武士竟然硬是揮著刀擋下了這一輪攻擊,不過還是死了幾個傷了幾個。

  眼看著這些人就要沖過來了,陳京,鄒通,唐玲,三劍客還有這邊的十幾個好手,也都提著武器迎了上去,頓時間乒乒乓乓的一陣聲響,和一聲聲的悶聲慘叫傳了出去,這寫些沖出來的日本武士竟然是一個不剩的全部被干掉了,鮮血濺滿一地。

  這兩撥進攻,已經是干掉了田宮流十多個人,而陳京一方也死了兩個,傷了五個,可是陳京卻沒見到田宮秀二,也沒見到武功特別厲害的對手,想來田宮秀二的大哥田宮秀一也沒在人群中。

  突然之間,熊熊大火中的船艙後邊,竟然 的一聲破碎開來,顯然是被人用強力打碎的,而這一破碎聲過後,兩條人影從後面躥了出去,又快又急,隨之又是幾聲慘叫聲響起,形意門好手已經有人中招倒地。

  陳京他們一看,已經可以確定這應該就是田宮秀二和他的大哥了,功夫果然厲害,出刀就必殺,這麼一瞬間的功夫竟然就被他們干掉了四個人;陳京和鄒通他們急忙沖了過去
小牛大人 發表於 2009-7-29 16:48
八十 最後一面

可是就在陳京他們快趕到的時候,只听  兩聲響,那兩個日本武士已經殺出重圍,跳進了水里,登時不見了身影。

  船上的人馬上對著兩個日本武士下水的位置進行一翻掃射,可是過了許久,都沒見一絲血色浮上來,看來這兩個人已經是游遠了。

  陳京又找來強力手電筒,往水面照射,可是一直過了好幾分鐘,竟然還是沒有看到水面上有一個像人頭模樣的東西浮上來,看來這兩個日本武士竟然在水底游了好幾分鐘,其憋氣的功夫真是讓人驚訝。

  “不用看了,你就是再看幾分鐘也不會看到他們浮上來的,田宮家的人雖然不是忍者,但也是接受過日本忍術的訓練的,在水下憋個十幾分鐘都沒有問題,現在也不知道他們游到哪里去了。”唐玲突然有點感嘆道說了句。

  “日本忍術?我有听過,不過不算太了解;沒想到他們也會龜息功這門古老的功法。”陳京也嘆了一口氣說。

  “當年我在日本的時候,對忍術也進行過一番考察,對忍術也有一定的了解;忍術是日本一種用來進行間諜活動的技術,包括了戰斗、制造混亂和收集情報;忍術的訓練包括偽裝、逃跑、隱藏、格斗、地理、醫學和爆破。

  忍者擅長使用劍、鉤等各種兵器與飛鏢等暗器;他們能飛檐走壁,在沙地上飛跑不發出一點聲響;在水中屏息可長達十幾分鐘,如用特殊器具可在水底待上一天一夜;他們善于在水面和水底搏斗,甚至能潛到船底,偷听船上人的對話。

  但是居我所知,忍術最初也是由中國武術傳到日本後才逐步發展起來的,其實質是一種武功,其中也借鑒了很多中國武術的功法,像龜息功就是其中之一,只不過這種武功經常被忍者用來進行間諜活動罷了。

  忍術是不外傳的。一般由忍者家族世代秘傳,外人很難知其詳貌,就是在日本國內,也不是誰都可以得到忍術的傳承,只有一些古老的武術世家和武術門派才會有一些類似的忍術功夫的傳承。

  但是真正的忍術。也只有在一些古老地忍術世家才有傳承;我听說真正的忍術,它有著一套強大精神力量的訓練方法,可以使忍者體內的潛能得到最大限度的開發,這種訓練精神力量地技術才是忍術的秘中之秘。

  田宮秀二想來也是學過類似于忍術的功夫,其水下閉氣的功夫,想來也是來自忍術,能長時間憋氣,所以我看我們還是不用找了。”唐玲說。

  “忍術?呵呵,有趣;不過今天讓他們跑了。想想真是覺得有點可惜。”陳京笑著說了句。是啊,這兩人不除,始終是大患;不過今天干掉了田宮流的大部分人。看來田宮流也不可能再在G市掀起風浪了。”這時鄒通說了句。

  “不錯,這兩個人是一定要除掉的,他們今天跑了,相信不用我們找,他們會找上門的,呵呵;田宮秀一,雖然今天沒看到你的樣子,不過我還真是想試一下你“五步一殺”之刀技。”陳京又笑著說了句。

  這邊的事情已完,稍微地處理一下現場,大家也就撤了;陳京又悄悄的給馮至間打了個電話。讓他對現場再做一些特殊的處理,然後再帶人過來善後,接著就是大案一件,當然對馮至間而言。又是大功一件。

  第二天地早上。陳京從報紙上讀到了一條消息;說的是馮至間這個神奇局長又破大案,于昨天夜里偵破一宗跨國販賣軍火案。犯罪分子因為不慎引爆欲要販賣的軍火炸藥,全部被炸死燒死。具體情況還在調查當中等等。

  陳京一邊看,忍不住會心的笑了,看來這個馮至間是越來越上道了,G市警察總局局長這個位置遲早會是他的;可是他卻沒有發現自己,其實也已經上道了,走出一條傳奇之路應該也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除了這條消息,另外還有一條消息引起了陳京的注意,說的是一代詠春宗師陳永濤老先生突然病危住院,看情況已經病入膏肓,將不久于人世了。

  看到了這條消息,陳京的心里是非常的震撼,陳永濤病了嗎?他快要死了嗎?這是陳京無法想象也不願接受地,陳京之前還見陳永濤那副精神抖擻的樣子,才短短一個月時間沒到,怎麼會突然病危了呢?

  要知道,陳永濤可是個練武之人,而且功夫已經是練到了柔勁的境界,不太可能突然發病的,況且他本身就是一個中醫高手,又懂養生之道,身體保養地是非常地好,也沒有嚴重的過往病史,怎麼可能突然病危呢?

  陳京之不敢相信也不願意接受這個消息,還有一個非常重要地原因是,如果一個練武多年的老人突然病了,往往就意味著他將不久于人世了;陳老頭會不會就這樣掛了呢?陳京一想到這,心里就忍不住有點隱隱作疼。

  生離地痛苦,陳京已經是親身體驗過,雖然當時他還小,可是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還是伴隨了他很多年,要不是有老頭的出現,陳京都不敢想象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死別的痛苦,陳京還沒有踫到過,不過這次听到陳老頭病危,卻一下子引發了他心里的那股痛苦的情緒,他仿佛有一種感覺,陳老頭將會離自己而去,一種與親人死別的痛苦悠然而生。

  陳京照著報紙所說的那家醫院,立馬趕了過去,他害怕的是,如果自己不馬上過去的話,可能會連陳老頭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陳京趕到醫院的時候,見到了詠春堂內堂的一些弟子在那里,袁小山和梁小七也在那里,有十幾個人,他們都在醫院病房外面或坐或站著,都在焦急的等待,看來陳老頭還沒醒過來。

  “陳京,你來啦?”袁小山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陳京。卻仿佛有點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陳老頭怎麼樣了?”陳京卻是非常著急的問。

  “陳師伯昨天晚上就被送進了醫院,經過了一輪手術,現在還沒醒過來。”袁小山簡單的說了下情況,而看他一臉憔悴的神情,似乎是一夜沒睡。

  “醒了。醒了,老人家醒了…”陳京剛想答話,卻听到了一個醫護人叫了起來。

  陳京和其他都想進入病房,可是被醫務人員攔住了,幾個醫生護士模樣的人首先進入了病房,在對病人檢查了一下之後,醫生才走出了病房。

  “醫生,病人怎麼樣?”一個年長地人問了句,看來他應該是陳永濤的師弟了。應該是詠春堂長老級別的人物。

  “病人現在醒了,你們可以去看望他,有什麼要說的就趕緊說吧。不過要小聲一點。”醫生說完就走開了。

  一听醫生說完,剛才問醫生的那人就帶著大家走進了病房,陳京也跟著進去了,心里卻有一種忐忑,不知道陳老頭現在情況怎麼樣。

  一進到病房里,大家就把病床圍了起來,陳京往病床上看去,只見陳老頭躺在病床上,一身地白,白頭發。白眉毛,白臉色,白色的病服,白色的床單。甚至連他的眼楮也是一片灰白。一股淡淡的死沉之氣彌漫在周圍。

  陳京一看之下,心里不由又是一疼。這還是那個精神抖擻的陳老頭嗎?這還是那個眼光銳利的陳老頭嗎?這還是那個可以擋住陳京無影腳的陳老頭嗎?這還是那個一臉笑容耐心教導陳京的陳老頭嗎?

  “你們都來了?”這時陳永濤非常虛弱地聲音傳了過來。

  “師兄,師傅。師祖,我們來看您來了。”詠春堂弟子一個個的輕聲開口回答。

  “陳京也來了?”陳永濤死灰色的眼楮一轉,竟然也看到了陳京。

  “是,我來看您來了。”陳京輕輕地說了句,忍不住有點抽泣起來。

  “好,該來的都來了,我恐怕是不行了,你們好好的听我說幾句話。”陳永濤又輕聲說了句,雖然有點無力,卻是非常清晰。

  “師兄,有什麼事,您盡管吩咐。”那個詠春堂的長老輕輕的回了句。

  “好,我有幾件事情要交代一下…”陳永濤頓了頓神說。

  大家都不說話,靜靜的等待陳永濤的交代。

  “第一件事,我想把詠春堂內堂堂主之位傳給梁小七,你們都听到了嗎?”陳永濤交代了第一件事,竟然是把詠春堂堂主之位傳給了梁小七。

  “傳給小七?”詠春堂大多數人都非常驚訝的,帶著非常不確定的口吻說了句。

  “是的,傳給小七;其實你們都不知道,小七是,是我們祖師爺嚴詠春地後人,詠春堂傳給她是名正言順啊。”陳永濤斷斷續續的,卻說出了個驚人的秘密。

  梁小七竟然是嚴詠春的後人,怪不得陳永濤對梁小七竟是那樣地好,原來是有著這麼一層關系地;梁小七姓梁,而嚴詠春的丈夫叫梁伯韜,看來從這個姓氏中也隱隱地有這麼一層關系,沒想到還真的是如此。

  “我希望你們可以,可以輔助她,把我們詠春堂發揚光大。”陳永濤接著說。

  “好,師兄,我們都听到了。”詠春堂地那個長老又回了句。

  “還有第二件事,你們,你們就不要追查我是怎麼得病的了,該干嘛就干嘛吧,都,都听到了嗎?”陳永濤好像對這件事也非常的在意。

  “好的,師兄,我們一定會遵循您的吩咐的。”詠春堂的那個長老又說了句。

  “陳爺爺,陳爺爺,您一定會沒事的,我不要做什麼堂主,我要您好起來,嗚。”梁小七一下子沒忍住,竟然上去抓住陳永濤的手哭了起來。

  “傻孩子,人終有一死,你也不要傷心難過;詠春堂也是要認祖歸宗的,陳爺爺希望你可以把我們詠春堂發展得更好,這樣我也可以對祖師爺有個交代啊。”陳永濤說。

  “嗚嗚。我,我不要,我要您好起來….”梁小七卻是哭個不停。

  “還,還有第三件事,我。我現在要認陳京作我的干孫子,你們,你們幫我做個見證。

  陳京,你願意認我這個垂死的老頭子作干爺爺嗎?”陳永濤對詠春堂的人說完又向陳京問了句。

  “爺爺,我,我願意;其實在我心里,您早已經是我的爺爺了。”陳京有點嗚咽的說了句。

  “好,好,沒想到我陳永濤垂死之際還能有個這麼好的干孫子。哈,哈,咳咳。我,我死也無憾了。”陳永濤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喜色。

  “師兄,師傅,師祖,爺爺,您沒事吧?”見到陳永濤咳嗽,大家又非常關心地問了句。“好啦,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我有些話要對陳京說。”陳永濤緩了口氣,又斷斷續續的說。

  其他人听了陳永濤的話,都一個個的出去了,病房里很快就只剩下陳永濤和陳京兩個人。

  “唉。陳京。我,我認你作干孫子。其實,其實是有些私心地。希望你不要,不要怪我。”陳永濤突然嘆了一口氣說。

  “陳爺爺,有什麼事,您盡管吩咐,我陳京就是赴湯蹈火也要為您辦到。”陳京當然听出了陳永濤話里的意思,不過一想到陳永濤對自己的好,就什麼事都無所謂了。

  “好,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只是,只是難為你了。”陳永濤好像有點不好意思說。

  “陳爺爺,我知道以您的身體狀況和武術修為,是不可能突然得病的,一定是有人害您;您放心,我一定會查出害您之人,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陳京想了一下說。

  “其實,其實我是不想你介入到這種爭斗中來的,可是,可是,我現在能信賴的,又有這個能力地,就只有你了。

  我死倒無所謂,可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七和詠春堂了,我希望你可以幫我,幫我照顧小七,還有,還有就是看好詠春堂。我真的是不想看到詠春堂在我地手中消亡啊,我也不想看到我詠春祖師的一點血脈因此而有什麼危險啊;你,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嗎?”陳永濤竟然有點哀求似的說。

  “我明白的,爺爺,我一定會讓小七穩穩當當的當上詠春堂的堂主,我也一定會幫助她,直到她有能力撐起詠春堂。”陳京淡淡的說了句,可是心里已經是許下了一個承諾。

  “好,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可是我也不想因此而耽誤你;我希望你,你可以幫助小七三年,就三年時間;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答應我,就三年時間。”陳永濤說著說著,竟然有點激動的抓住了陳京的手說。

  “爺爺,您,您別激動,我答應您就是啦。”陳京輕輕地安慰著說。

  “呼,那我就是放心了。”陳永濤突然松了一口氣。

  “爺爺,我想問您一句,是不是黃灘才害的您?”陳京終于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唉,沒想到我們幾十年的師兄弟,今天竟然會是如此地局面;我雖然不怪他,可是我也不能眼看著他把詠春堂帶進死路啊;黃師弟雖然聰明一世,可是,可是,他還是不明白啊。”陳永濤非常感慨地說。

  “原來真的是他,我果然沒有猜錯;爺爺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詠春堂落入他地手中。”陳京沉聲說了句,對黃灘才僅有的那點好感瞬間消失殆盡。

  “我相信你,孩子;可惜啊,可惜你不是我詠春門地弟子;不過也不錯,你現在是我陳永濤的干孫子了,呵呵,我的干孫子啊,呵呵,黃影子,看來你還是沒有我福氣啊,哈哈…”陳永濤邊說邊笑,笑著笑著就噎住了,眼楮同時一閉,竟然就這樣死去了。

  此時的陳京,已經可以忍住了心中的那股悲傷,看著陳永濤可以笑著死去,心里也算是略微有點安慰,最少他已經見到了陳老頭最後一面,而且也看到了陳永濤因為自己的關系,含笑而終。

  陳永濤是死得放心,也死得瀟灑了,可是卻給陳京留下了個不大不小的責任;梁小七雖然說是詠春祖師的後人,可是畢竟年紀還小,在詠春堂中也沒什麼資歷,更談不上勢力了。

  現在爭奪詠春堂的又是黃老板,他在詠春堂德高望重,又是外堂的堂主,加上幾十年的經營和滲透,估計已經控制了詠春堂的絕大部分實力,要想幫助梁小七完成陳永濤的心願,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不過陳京既然已經答應了陳老頭,那麼他就會把他的諾言實現下去,哪怕情況是如此的糟糕,他也要盡力一搏,最少不會讓詠春內堂落入黃灘才的手中,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其實陳京分析了下,要想幫梁小七控制整個詠春堂,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黃灘才掌控外堂幾十年,可能已經是鐵桶一塊了,就算是可以把外堂連根拔起,也不見得就能掌控它;所以最現實,也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幫助梁小七掌控內堂。

  陳永濤雖然不明說,可是他的想法應該也是讓梁小七掌控內堂,因為他所交代的就是讓梁小七當內堂的堂主,可能在他的心里,詠春內堂才是真正的詠春堂吧?至于外堂,那只不過是詠春堂在外面的一層衣服罷了。

  陳京已經想好了,現在G市是波濤洶涌,而自己處在浪尖上,雖然危險,卻也是可以興風作浪的,說不準可以把黃灘才拉下水,利用這個局勢來削弱一下詠春外堂的實力,這樣也就更有利于梁小七掌控詠春內堂了。
小牛大人 發表於 2009-7-29 16:48
八十一 分裂

在詠春堂的一個會議室里,詠春堂的眾弟子基本集合完畢,他們正在進行一個詠春堂內的一個會議,詠春堂內的所有弟子,無論是外堂內堂,能趕回來的基本都趕回來了。

  陳永濤的突然死亡,對詠春堂弟子來說,無疑是非常震撼的,仿佛幾十年來依靠的大樹,一下子崩塌了;這幾十年間詠春堂之所以有這麼大的發展,除了外堂的經濟實力的拓展,最重要的就是陳永濤在武術界創下的霍霍威名了。

  對這些練武的人來說,這種在武林中的名聲甚至比他們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而陳永濤自然而然的也就成為了他們的驕傲,成為了他們向往,崇拜的對象;也正是因為這樣,盡管黃灘才的外堂創建了一個諾大的上市公司,也根本無法撼動陳永濤在詠春堂的地位。

  詠春堂一共有三代弟子,第一代除了陳永濤,黃灘才和石頭,還有兩大長老級的人物,一個叫馬甸,是二師兄,還有一個叫杜康,是三師兄,也是在醫院里陳京所看到的那個人。

  馬甸雖然是二師兄,可是平時卻是很少在詠春堂總部的,他被調往南方管理詠春堂的各家武館,是詠春堂內除了陳永濤和黃老板外,最富權勢的一個;在詠春堂內也是德高望重,連陳永濤對他也是敬重有加。

  杜康則主要負責北方的武館,除了黃灘才管理的一些武館之外,在北方各大城市的其他武館,總教練就是杜康擔任;他平常大多數時間都在詠春堂里,訓練弟子,培養武術人才,偶爾也會到各地去挑選一些有潛力的人進到詠春堂內堂學習。

  這兩個人都是詠春堂的實權人物,說話很有分量,各個武館的館主和教練,基本上都是他們的弟子。或者是由他們挑選進詠春堂的,所以他們在第二代弟子中也是非常有影響力的。可以所他們是詠春堂內真正的長老。

  詠春堂這次全體大會,除了陳永濤地事外,只要為了宣布幾件重要的事情,甚至是影響詠春堂以後發展道路地重要事情,當然,這些事情都是在詠春堂高層和幾個相關人士商量討論後的結果,因而在說這次大會之前,首先說一下大會議之前的小會議內容。

  詠春堂的高層。主要是第一代弟子的四個人,還有第二代的代表四五個人,還有第三代的佼佼者和對詠春堂有重大貢獻的幾個人,當然陳京,梁小七因為特殊地關系,也參加了這次小會議,甚至成為了主角。

  會議首先談到的是陳永濤的後事安排。有人主張從簡,有人主張要隆重;還有就是關于陳永濤死因的討論,和陳永濤的交代等等重大事情;本來以陳京和梁小七的身份,是沒有資格參加這個會議的,但是由于陳永濤死前認陳京作了干孫子和死前地交代,她們兩個才能列席參加這個會議。

  會議由馬甸主持,大家都沒有異議,可是對陳京和梁小七來參加這個會議,黃老板和石頭都提出了抗議。也引發了一下爭論。

  “各位兄弟,這次讓大家過來參加這個會議,主要是想談談關于陳堂主的後事安排的事情,大家有什麼建議,都說一下吧。”首先是馬甸發言。

  “師兄。在談這個事情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是誰讓這兩個人來參加我們詠春堂的會議的?她們有什麼資格呢?”黃老板一開口矛頭就直指陳京和梁小七。\\\\\

  “是這樣的黃師弟。陳師兄死之前認了陳京當干孫子,也把詠春堂內堂堂主的職位讓給了梁小七。這都是我和幾位堂內弟子在現場見證的,所以我把她們也叫過來參加這個會議。”杜康開口說了一句。

  “哦,是嗎?”黃老板淡淡的說了句,卻不由轉眼看了一眼石頭,好像有點怪責地味道。

  黃老板沒有辦法反駁,畢竟杜康說話還是有分量的,而且還有充足的理由;只是陳永濤的突然回光返照似的醒過來,還認陳京作干孫子和把內堂交給梁小七,這是黃老板所想不到地,所以不由有點怪石頭辦事不力。

  本來他地計劃是想突然除掉陳永濤,然後利用這個機會慫恿兩堂合一,並利用自己在詠春堂的影響力和對兩個師兄施加一些壓力,之後把詠春堂內堂地勢力搞過來,為他爭霸G市提供充足的力量,卻沒想到事情出了這樣地變數。

  “好啦,我們就先不要在這個事情上談論了,既然是陳師兄的交代,我們還是要尊重的,至于陳師兄的後事,我認為我們一切從簡吧,大家有什麼建議,都說一下吧。”馬甸又說。

  “師兄,我認為陳師兄的後事我們應該隆重操辦,一定要辦的體體面面;陳師兄對詠春堂的貢獻,大家有目共睹,可他老人家生前卻是那樣的節儉簡樸,沒能享福,我覺得我們應該把他老人家風光大葬,這樣才能對得起他老人家啊。”杜康含著淚說。

  “我不同意都師兄的意見,我認為我們首先要做的事情是把詠春堂內堂的堂主選出來。”黃老板說,竟然是沒把陳永濤的交代放在心上。

  “黃師弟,內堂堂主不是已經有了嗎,陳師兄交代過了,讓梁小七當內堂的堂主;而且陳師兄也說了,梁小七是我們詠春祖師的後人,我覺得讓她來當堂主的話,也算實至名歸的事情。”杜康說。

  “哼,一個小女孩怎麼領導我們詠春內堂?我看陳師兄當時肯定是神智不清了,不然怎麼可能把詠春內堂交給一個小女孩呢?我堅決反對這件事情,詠春祖師的後人?這事還不知道是真還是假呢?”黃老板反駁說。

  “陳師兄的話難道還有假?黃師弟你也太多慮了吧?”杜康說。

  “哼,不知道馬師兄怎麼看這件事情呢?”黃老板直接問馬甸。

  “這事啊,以陳師兄的威望,我們本來是應該尊重他的意見,可是讓一個小女孩來領導我們詠春堂,卻是有點不妥。”馬甸沉吟著說了句。

  “大家都听到了,梁小七就算是祖師爺的後人,我認為她也是沒有能力來領導我們詠春堂的,我覺得我們應該另外選出一個德高望重的人來執掌詠春堂;馬師兄,不如就由您來擔任內堂的堂主,您覺得怎樣?。”黃老板輕輕的問了句。

  “不不,黃師弟,你又不是不知道,詠春堂的長老是不能再擔任內堂堂主的,堂規上寫得明明白白的;我跟杜師弟都是不能再當內堂堂主的。”馬甸說,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怪不得黃老板會這麼好心提議馬甸當堂主了。

  “既然這樣,我看不如就讓黃師兄來當詠春堂內堂的堂主吧,黃師兄雄才大略,一定是可以把我們詠春堂發展得更好的。”這時石頭適時插了一句。

  “不行,內外堂分離,這是我們詠春堂近百年的優良傳統,如果黃師弟真的想當內堂的堂主的話,除非你把外堂的職務辭了,我們選一個合適的人去接管,這樣就沒問題。”馬甸說。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覺得我們詠春堂應該以時俱進,兩堂合一,這樣把實力統一起來,我們才能更富有競爭力,我們詠春堂才能走得更遠;所以我在這里建議,我們兩堂合一,從此我們再也部分內外堂了,我們就是詠春堂。”黃老板終于說出了他的目的。

  一听這話,下面登時議論開了,有人反對,也有人表示贊同,還有人無所謂,竟然又分成了幾個陣容。

  “不行,黃師弟,傳統不可丟啊!”馬甸和杜康都反對。

  “兩位師兄,您要知道,現在G市風雲變幻,如果我們不能把實力集中起來,我們就快沒地位了”黃老板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哼,黃師弟,G市風雲變幻關我們什麼事,你要知道,我們詠春堂是一個武術門派而不是黑社會,我們是練武之人而不是小混混;黃師弟在外面打拼辛苦我們是知道的,可是也不能把我們詠春堂拖進黑社會的爭奪里面啊。”馬甸也意味深長的說,原來他對G市的一些形勢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師兄,現在形意門和鐵血門已經打過來了,如果我們再不反擊的話,詠春堂就要被這兩個勢力吞並了,你問問他,他對這個事情最清楚了,他最近就在幫形意門做事,在G市掀起了血雨腥風,可能不久就要輪到我們詠春堂了。”黃老板邊說還邊指了下陳京。

  “黃師弟,我覺得這些事情是你們外堂的事情,和我們無關;陳師兄和我,一直都是反對把詠春堂變成黑色會的;黃師弟啊,你要知道,黑社會是死路一條啊,我勸你也不要介入這些爭斗中;再說了,我們堂堂詠春堂,怎麼可以去混黑社會呢?”馬甸有點生氣的說。

  “馬師兄,這麼說來,內堂的人手是不肯幫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退出詠春堂,哼,我看你堂堂武術門派拿什麼來吃飯。”黃老板開始威脅起來,畢竟他的黃氏集團是詠春堂最大的經濟來源。

  “退出就退出,哼,我們有這麼多武館,我就不信我們詠春堂會餓死。”馬甸口氣也是很硬,沒有商量的余地。

  “哼,我保證你們會後悔的。”黃老板在桌子上一拍,就走了,詠春堂正式分裂。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