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傳奇警察 作者:布老虎吃人 (連載中)

hwh1984 2009-7-28 18:18:3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0 17751
hwh1984 發表於 2009-7-29 19:25
第二章

  這一次李國生可沒有臥鋪了。不是他捨不得錢,反正是能報銷的,可是為了趕時間,李國生只能選最快進京的車。鐵路就是這樣,要是不提前幾天訂票,臨時想買到臥鋪票的怕是只有鐵道部長才有可能。李國生當然不是鐵道部長,就連現在這張坐票,還得多虧他有軍官證,可以直接到軍人視窗買票,反正等他出了售票大廳的時候,告示牌上顯示這趟車的坐票也已經賣完了。

  硬座車的條件是非常艱苦的,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按說最快的辦法當然是坐飛機,可是李國生的級別只能坐火車,要是他坐飛機回學院,飛機票的錢沒有地方報銷。

  火車上的人本來就夠多的,可是到了下一站,又上來了一大幫人,幾乎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老早就有人來問過李國生,打聽他在什麼地方下車,為的無非是等他下車後好坐他的座,可惜李國生是到終點站的,那些人失望之餘只能接著往下問,盼著能找到一個比較早下車的位置等著,好能早一點得到一個座兒。為了少一點麻煩,坐在李國生邊上的那位老兄的手段就不錯,上車後就靠在凳子上閉目養神起來,說起來還不得不佩服他,或者是太累了,別看車上亂七八糟的那麼多人,這位老兄沒多一會就睡著了。

  一位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整個車上轉了一圈,好像也是在找座似的,不知怎麼的就盯上了李國生的這個座,結果一個車廂轉了一圈以後,徑直站在了李國生的座位邊上。

  畢竟還要坐一個晚上的車,李國生本想著再過一會也休息一下的,可是當他發現對面座上的人都看著自己的時候,覺得挺奇怪的,還以為是自己的儀容有什麼問題,結果剛想檢查一下卻看到椅子邊靠著的孕婦。這一下,李國生明白為什麼對面座的人都盯著自己看了,誰讓自己穿著一身軍裝呢?別人就是沖著他這身軍裝來了。

  沒辦法,李國生只好站了起來,讓過外邊睡著了的老兄走了出來。到了這個時候,他也只能這麼辦了。

  “你坐吧。”李國生跟孕婦說了一句。

  哪知道孕婦根本沒管他,看到李國生讓出坐來以後,直接用手推了一下靠在椅子上睡覺的那位。

  “什麼事?”讓人不明不白的就給搖醒了,那位兄弟迷迷糊糊的,張口就問。

  “你坐裏面行麼?我坐裏面不方便。”孕婦跟睡覺的那位商量。

  本來讓人搖醒了挺不舒服的,一聽是這麼個事,那位老兄挺不高興的,不過當他看到已經讓到了邊上的李國生的時候,心裏的一口氣也就忍下來了。別人解放軍要上北京的都能把坐讓出來,自己挪動一下又怎麼了?再說坐到裏面還可以趴在小桌上睡覺,又不會有人打擾自己,何樂不為?於是嘴上哼了一句,挪到了裏面。

  孕婦一屁股坐了下來,由始至終,她都沒跟李國生說一句話,甚至連正眼都沒看過李國生一眼,仿佛本就該如此,自己是給李國生面子才坐下的似的。

  本來李國生還靠在椅子邊上的,他能讓出來,本就沒打算讓人感謝。可是坐在對面的乘客看不過去了,一臉無奈的看著李國生搖頭。這下,李國生也覺得挺不舒服起來,他突然覺得,自己站在這裏簡直有點給人當小丑的感覺。

  眼不見心不煩,車廂裏人本就挺多的,與其在這擠著,還不如到車廂中部去,雖然那裏味道差一點,但是總比在這人擠人的好。李國生跟對面的乘客點了點頭,徑直往車廂中部走去。

  畢竟是靠廁所比較近的位置,車廂中部沒幾個人,站累了可以四下皺一下或者蹲一下,這對于李國生來說還算是不錯的了。

  最後一趟餐車已經過去了,吃飽了飯的人大多在聊了一會天之後昏昏沉沉的開始了休息。火車搖搖晃晃的,許多人很快就朦朦朧朧的睡了過去。李國生是沒有辦法了,畢竟穿著一身軍裝,他可沒法席地而坐,只能是站一會蹲一會。幸虧他的體力不錯,再加上這段時間在家裏休息得不錯,倒也不見得很累。

  想想回家的這段時間,李國生覺得挺有意思的。除了跟許靜一起回了一趟家拜祭自己的父親,其餘的時間,基本上都是跟自己的高中那幫同學們在一起混。

  本來魏強的爸爸是希望魏強大學畢業以後能當個幹部什麼的,也算是為他們家光宗耀祖了,可是隨著魏強爸爸的生意越做越大,加上擴招以後,大學生越來越不值錢了,幾乎一抓一大把,魏強爸爸的興奮勁也就過去了。幸虧魏強學的是企業管理,結果畢業以後,魏強的爸爸二話不說,直接把魏強抓到了自己的公司裏。當然了,魏叔叔也還沒有愚蠢到直接讓魏強當總經理的程度,而是一腳把他踢到下面的一家超市,讓他先當了個副經理,畢竟是自己家的生意,多熟悉一些沒錯。

  可憐的魏強讀大學的時候放假了還可以放開了玩,可是畢業了,別說玩的時間沒有了,就連家都不讓他回了。用魏強爸爸的話說,吃點苦沒壞處,再說只有這樣別人才不知道他們父子的關系,他還指望魏強多留點神,幫他注意著點自己的手下,看一看有沒有誰搞鬼的。結果我們的魏強同志欲哭無淚,唯一的安慰就是每天晚上回來跟李國生訴苦。

  李國生住魏強這裏是他還沒回來的時候魏強就跟他說好了的。整天不光要幹活,還得幫著老爸盯著別人,魏強實在是挺累的,每天早出晚歸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再說他爸擔心有人認識魏強,把他給安排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分店。當聽說李國生要回來了,魏強連忙給李國生打電話,然他回來了陪自己住。李國生反正也無所謂,所以回來的時候連位址都留的是魏強住的地方。

  于揚、王珍他們幾個回來後都挺忙的,聯系工作、找接收單位等等,不過一到了晚上,魏強和李國生住的地方就成了他們的天下,一幫人聚在一起,談天說地的,順便幫魏強消滅一些過了期的啤酒。別看啤酒是過期的,可是喝起來沒什麼區別,最關鍵就是便宜,一箱才10塊錢。每天晚上,這幫人都能整下去好幾箱,累了困了就直接往地上一躺。別看魏強給發配出來了,但是家裏還是很關心他的生活的,鐘點工每天都會把木地板清理得幹幹凈凈的。

  李國生正想著回家後有趣的事,兩個穿得很“威猛”的傢伙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也許是看慣了軍裝的原因,對於他們這樣的穿著打扮,李國生實在有點不習慣,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結果李國生發現,這兩個人晃晃悠悠的沒走多遠,就在李國生讓出來的位置附近停了下來,仿佛根本不認識似的,兩個人一前一後面向著李國生原來的位置靠在了椅子上,不斷地四下打量著,看到有人往他們這邊看,就不停的用眼神警告著別人。有些乘客還沒有睡著的,但是看到這兩個就差臉上沒印上我是壞人字樣的人以後,一個兩個都把頭扭到了一邊,裝做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

  別人裝做看不見,李國生可不能裝做看不見,他的行禮還都放在行李架上,再說他現在的這個位置是最不容易引起注意的。

  李國生仔細看過去,只見剛才他讓出來的位置上,那位老兄還睡得好好的,而那名孕婦在這兩個人進來以後開始動了起來。她伸手從衣服下面抽出了一個挺大的媽咪袋出來,頓時,凸起的肚子癟了下去。然後輕手輕腳的將身子探過那位睡覺的老兄,偷偷的拿他放在身子與車廂板之間到手提袋。

  這下,李國生明白了,什麼他媽的孕婦,根本就是扒手裝出來的,所有的一切不過就是為了那個老兄的手提包!李國生這個氣啊,自己本來以為那個女的是一個孕婦,結果給他讓了座,誰知道委屈了自己這麼久,竟然是給扒手創造了條件。

  考慮了一下目前的狀況,明顯的,扒手有三個人,但是那兩個人沒有動手,李國生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不過李國生有把握,只要他們敢動手,自己這四年偵察與特種兵指揮專業可不是白學的,要想放倒他們是很簡單的事。要想懲奸除惡,關鍵是要有證據,李國生決定,等假孕婦一得手就出手制服她,那兩個同夥不動手就算了,要是動起手來,全把他們放倒就是了。

  假孕婦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個事了,手法很老練,沒費什麼功夫,睡覺那位兄弟的手提包就到了她的手上。幾乎同時,她的另一隻手打開了媽咪包,手提包被迅速丟了進去,接著就交給了壞人中的一個。

  眾目睽睽之下,扒手很順利的得手了。假孕婦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來,是到了他們該撤退的時候了。

  “站住!把東西交出來!”李國生堵在了車廂連接處,一步步走了過去。<p>  火車上的扒手對付起這樣的情況是很有經驗的。一看李國生走了過來,女扒手和另一個同夥往前一站:“怎麼了?怎麼回事?什麼東西?”,趁著這個空擋,另一個拿著包的扒手回身就往車廂的另一邊跑。

  李國生這下著急了,抓賊見臟,要是給他們把東西給拿跑了,自己幹的就沒意義了。

  “別跑!”李國生跑動了起來。

  假孕婦和她的同夥一見,倆個人往過道上一橫,打算攔住李國生。

  火車的過道本來就窄,現在一下橫上了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路了。李國生一看不對勁,腳下發力,用力朝著女扒手的方向撞了過去。他的意圖很簡單,那個女的,看過去連100斤都沒有,李國生這麼撞過去,就算她再怎麼強壯,也會給撞開,除非她閃開。李國生相信,女扒手看著他這麼撞過去,只要害有一點怕死,肯定會躲開的。

  看到李國生坦克一般撞過來,女扒手嚇壞了,慌忙往邊上一閃,不過她的反應也不慢,李國生從她身邊過去的一瞬間,她一把扯住了李國生的衣服:“你幹什麼?解放軍耍流氓了!”一邊說,她還一邊將自己的衣領拉開了個大口子。

  李國生本來還不想跟女人動手的,可是這一下,要是不馬上擺脫這個女人,那個拿著包的同夥就要跑了。

  這邊女扒手跟李國生糾纏著,那邊的另一個同夥一愣之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根水管出來。一邊叫嚷著:“解放軍挑釁婦女了!”一邊揮舞著水管撲了上來。

  李國生本想著擺脫這兩個人就算了,可是那個女人和他同夥的叫出來的:“解放軍調戲婦女”的話,逼得他無論如何都必須抓到賊,否則,他就得背上這個黑鍋了。

  女扒手用力拽著李國生的手,竭盡全力阻撓著他去追自己的同夥,另一個同夥的鋼管對著李國生的頭就砸了下去。

  頓時,李國生頭上的血一下就冒了出來。要是放到一般人身上,光是疼痛就夠受的了。可是李國生正好沒有這方面的影響,不過這一下已經給了他足夠的出手理由。

  為了盡快擺脫這兩人的糾纏,李國生想都沒想,揮手一個肘擊,直接撞到了那個拿鋼管小子的肚子上,接著回手一掌拍在了女人頸部血管的動脈竇上,這兩下乾脆利索,一下子,什麼阻攔都沒有了。

  “看住這兩個傢伙!”不少乘客已經反映了過來,別看剛才的時候沒有人敢說話,但是現在這兩個傢伙都癱在了地上,任何時候,痛打落水狗的事總是有人幹的,聽見李國生的招呼,頓時,幾個彪形大漢撲了過來。

  在火車上想跑得是很困難的,主要是人太多了。拿著包的扒手在前面跑等於說幫李國生開了路,清醒過來的乘客一看到滿臉是血的李國生,躲得不知道有多快。沒一會,那個扒手就給李國生追了個前腳貼後腳,眼看著沒法跑了,再說李國生的樣子也太嚇人,那個小偷乾脆老老實實的把包一丟蹲在了地上。

  其實扒手們的計劃是很好的,只要扒竊成功,他們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躲在廁所裏,將偷來的貴重錢物取出來,然後丟掉手提包。他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被事主發現或者有人多管閑事,碰上這樣的問題,當然是分兩個人出來拖延時間,另外一個人趕快到廁所將贓物丟掉,只要沒有了贓物,就算是員警抓到了他們也沒有辦法。可惜的事,今天李國生的動作太快,根本就沒有給他們處理贓物的時間。

  。。。。。。

  李國生是被鐵路公安處的警車送回到指揮學院的。當公安處的員警知道李國生的傷口是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在車上縫合的時候,都大吃一驚,在他們看來,這簡直跟關公的刮骨療傷差不多了。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火車上的急救箱只是處理緊急情況的,就算配有麻藥也沒有人敢用,反正李國生也不怕疼,於是直接讓播音室請來的乘客醫生直接幫他縫合。

  本來李國生的頭發就不長,剃頭是簡單的事,可是當醫生拿起縫合針的時候,他的手都在打顫。當了這麼多年的醫生他可是第一次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幫人縫合。

  “不用擔心,你放心大膽幹就是了。”李國生安慰著醫生。他的殘疾證沒帶,就算帶了,他也沒打算拿出來。誰都不會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有殘疾的。

  等李國生傷口縫合好了以後,整個餐車裏已經沒剩幾個人了。不過過來看的人可不少,基本上,所有當班的列車員都看到了這一幕。頓時,當兵的都是好樣的這句話在列車上傳開了。這天晚上,李國生是在這趟車的軟臥裏過的。這個房間本來是為了以防萬一專門留下來的,於是成了李國生的包房。

  鐵路公安處處長送李國生到指揮學院還有另一個目的,他們要給李國生請功。在被三個扒手扒竊的手提包裏面,除了合同和2萬元的現金以外,還有一張120萬的現金支票和身份證等證件,換句話說,要是扒手們能趕在掛失之前,是完全有可能利用事主的身份證把這筆錢取出來的。
hwh1984 發表於 2009-7-29 19:30
第三章

  “李國生同志,按理來說,你剛剛畢業,又已經被確認留校任教兼研究生在讀,這個假期是該讓你放鬆一下,好好的在家裏休息一段時間的,再加上這一次回來又因為見義勇為受了傷,而且幫人民群眾挽回了巨大的損失,我們是應該等你休息好,養好了傷再安排你的工作的。可是我們相信,作為一名共產黨員、一個革命軍人、一個經過我們學院培養了四年的優秀幹部,無論在政治上、還是覺悟上都應該成為大家學習的榜樣。我們學院領導相信,你是一定能夠完成組織上交給你的任務的。”送走了鐵路公安處的同志,讓學院的醫生幫李國生檢查了一下傷口,確問題不大以後,學院領導正式與李國生談話。

  一堆大帽子扣下來,傻瓜都知道,這個時候要是不堅決果斷的表示自己的決心,那就是組織性和原則性的問題了,再說作為一名現役軍人,李國生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這個道理誰都明白。

  “請組織上放心,請院領導放心!作為一名共產黨員、一名革命軍人,我時刻牢記自己身上的使命,我請求學院黨委、領導把最困難的任務交給我,請大家相信,我保證,人在陣地在!”李國生的回答很堅決,雖然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學院要讓他幹什麼。

  “好!有這個決心就好!不愧是我們指揮學院的人。有你們這一批優秀的年輕人起來,我們這批老同志就放心了。”政委似乎頗為感慨的說。接著他轉過臉對校長說:“李國生同志的信心很足,是個有原則的同志,我看可以宣佈命令了!”

  院長點了點頭,也不多話,拉開抽屜取出了一份公函紙:“李國生同志,聽我的口令:起立,面向軍旗,立正!”看到李國生完成動作以後,院長開始照著宣讀起公函來:“中國人民解放軍指揮學院第XXXX號令:鑒于李國生同志在指揮學院學習期間一貫服從命令,且品行良好。就讀期間榮立三等功一次,由於成績和專業水準優秀,畢業後在我學院實習。現根據該同志的實習表現,經學院黨委領導和院務辦研究決定,同意李國生同志提前結束實習,根據中國人民解放軍軍銜條例,授予李國生同志中尉軍銜,特此命令!”(純杜撰,現實不太可能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李國生懵了,怎麼好事都落到了自己的頭上?自己這才實習了幾天?現在就授銜了?要是這麼下來,自己豈不是比其他同學的起點線都要高了?

  一直到軍銜掛到肩膀上,李國生都有點沒想明白,不過給全場的領導敬禮的事他是不會忘記的。

  禮畢之後,政委親切的招呼李國生:“來,小李,先坐下。”他很滿意授銜是李國生激動的樣子。年輕就是好,連血都更熱一些。

  看到李國生用標準的坐姿坐在椅子上以後,政委跟院長示意了一下:“院長,還是你來說吧?”

  事情本來就是院務上的事,院長也沒什麼好推脫的,軍人講究的是直截了當,沒有那麼多好講究的:“其實這次破格為你提前掛軍銜是有原因的。前一段時間,斯洛伐克共和國軍方給我國發來了一個邀請函,邀請我軍派人參加北約組織一年一度的,‘安德魯波依德’競賽,這個競賽原來是北約組織為常規軍事力量中的空降兵部隊或特種部隊舉辦的年度軍事競賽,後來發展成了一項國際賽事。你也知道,我軍至98年開始參加‘愛爾納突擊’國際偵察兵競賽並取得了很好的成績,之後還有海軍陸戰隊在厄瓜多爾的登陸演習等等,可以說,在當今世界上,我國的特種兵部隊已經在世界特種部隊的行列裏已經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了。按照慣例,每逢這樣的大型國際軍事技能競賽,都是由七大軍區特種部隊輪流參賽的。這一次的‘安德魯波依德’競賽,已經確定由中部軍區參加。中部軍區的特種大隊在訓練上是很有把握勝任這次出國比賽的,但是為了體現我軍在各方面優秀的成績,中部軍區希望這次比賽使用的翻譯人員同時也能是競賽對員,而且這個隊員應該不止會講英語。會說英語的參賽隊員不難選,但是同時會說法語的就比較難找了,而且這個人還需要經過一定的偵查與特種兵訓練。為了這個,他們跟國內各個開辦了偵查與特種兵指揮專業的院校都聯系過,我們學院推薦了你。中部軍區看了你的簡歷以後認為很合適,希望你能參加他們軍區的試訓,如果試訓合格,他們希望將你的關系暫時調入中部軍區,作為中部軍區的參賽隊員參加出國參加比賽。因為這個原因,我們也不能讓你掛著紅牌上中部軍區,我們相信,你是一定能夠夠為我們學院帶來榮譽的。”

  李國生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請學院領導放心!我會用我全部的精力去做好這件事,為了我們學院,為了中國軍人的榮譽,我一定會完成中部軍區的試訓,代表我們中國軍人出國參加特種兵競賽。”

  李國生不笨,到了這個時候他當然明白,自己肩上這幅提前掛上的中尉軍銜可不是說掛就掛,說摘就摘的。別看院長是用商量的口氣跟自己說這件事,但是這無疑是一道命令。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討價還價不是軍人的作風,也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堅決果斷的執行命令。

  “好!像個當兵的樣子!”政委表揚著李國生。“小李,你的情況我們學院都瞭解。當年,你是以最高分考進我們學院的,當時我們學院的老院長就關照過,要注意你。果然,老一輩前輩的話是不錯的。你看看,還沒有畢業,不但立功入黨,而且成績優秀。就連學院命令你馬上回來,還能在路上勇鬥歹徒,為人民群眾挽回損失。這件事情我們會盡快跟鐵路局公安處聯系補充材料,只有是有功之臣,,我們是肯定要為你請功的。不過現在的關鍵,你得盡快趕到中部軍區,他們的試訓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知道試訓是很辛苦的,希望你能克服困難,不要讓我們學院偵察和特種兵指揮專業讓人說得不值錢。”
hwh1984 發表於 2009-7-29 19:37
第四章

  “報告。李國生奉命前來報道,請指示!”李國生站在中部軍區特種大隊大隊部門口大聲報告著。

  “進來。”屋內正在商量著什麼的兩名軍官中臉龐更黑的軍官下達了命令。

  別看學的是偵查與特種兵指揮專業,可李國生從來都沒有下過基層連隊,的確不是很清楚應該怎麼跟基層連隊的指揮官打交道。來的一路上他都在想,自己第一次見到特種兵大隊的頭的時候該怎麼辦?可惜他對著方面的經驗太缺乏了,只能嚴格按照條令條列,走進辦公室的步幅仿佛尺子量過一般的精準,每一個轉彎都經過精心的計算,絕對的直角。

  坐在辦公桌兩邊的一個上校軍官和中校軍官看著李國生竟然用如此標準的姿勢走了進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其實見到他們詫異的樣子李國生就知道,自己絕對是選擇了一個最不合適的方式走進這間辦公室的。不過到了這個地步,在不合適也得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報告兩位首長,這是我的報到檔,請兩位領導指示!”李國生說完,雙手遞上了了自己的報到檔。

  黑臉的上校軍官視乎一直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直愣愣的看著李國生不說話,還是中校軍官反應來的快一點,伸手接過了文件,不過他並沒有打開,而是直接丟在了桌子上。

  “李國生是把?我怎麼覺得你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呢?”中校說話的語氣怎麼聽都讓人感覺到有點怪異的味道。“老洪,你說呢?”

  黑臉的上校翻了一眼中校沒說話。李國生這會真尷尬,可是他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問你也是白問!”中校說著拿起桌上李國生的報到文件翻看了一下。這份檔不過是報到用的,全都是格式檔,根本上就沒什麼內容。真正有內容的東西都在李國生的檔案裏,不過那是要等李國生試訓結束以後才會轉移過來的。

  中校軍官一邊反復的看著李國生的報到命令,一邊心裏在想著什麼,突然,那張在他手裏一直翻轉不停的報到命令停止了轉動。

  “李國生中尉,你是什麼時候從指揮學院畢業的?”

  “報告中校同志,我是今年6月底從指揮學院畢業的!”李國生是必須如實回答這個問他的。其實就算他不回答,別人也能很快就搞清楚。

  “今年畢業的?”這下,兩個軍官吃驚了。軍校生的實習期是有規矩的,正常情況下,不可能那麼短時間就混成正式軍官,除非。。。。。。這個時候,每個人可能想到的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關系戶。

  “指揮學院真是亂彈琴,我們首先考慮的得是能參加比賽的特種兵,不是花瓶。再說比賽又沒有語言要求,我們不能光為了面子連裏子都丟了。我這就給指揮學院打電話,看一看他們搞什麼。”黑臉上校伸手抓起桌上的電話開始撥打。

  李國生沒有說話。在部隊就是這樣,按照一般條例來說,在上級沒有發問的情況下不能隨便打斷上級的話,況且李國生覺得,這個事情還是等指揮學院來解釋好一些,如果學院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留下來,他並不介意這就回學院去。

  “老洪,等一下。”中校一下按住了電話叉托。

  “李國生中尉,你能告訴我們,你在學校的成績怎麼樣?除了會兩門外語之外,你還會什麼?偵察與特種兵指揮專業不是那麼好學的,最起碼擒拿格鬥得還行過得去吧?”中校的話尖酸刻薄,滿都是諷刺意味。

  李國生的脾氣再好這個時候也有氣了。盡量壓制著心頭的火氣,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淡一些,李國生說:“報告中校同志,我是以全優的成績畢業的,現在,我除了在我們指揮學院繼續讀碩士學位以外,同時在北京外國語學院碩博連讀,我的外語水準是不用說的。另外,在指揮學院期間,我還榮立了三等功一次,併入了黨。我相信,我的擒拿格鬥水準並不算差。”盡管李國生盡量的壓制著自己,但是隨著他大聲的報告詞,為了掩蓋後腦上包紮著傷口而專門戴的那頂大了一號的帽子差一點滑落了下來,後腦殼上用網線繃著的大紗布露了出來。

  “哎,你後腦袋上是怎麼回事?怎麼受的傷?”中校很誇張的上前兩步,彎下腰,由下往上,似乎想從李國生帽沿的縫隙裏看出點什麼似的。

  李國生乾脆摘下了軍帽:“中校同志,這是前兩天在火車上給扒手用鋼管打傷的,縫了6針。”

  “給扒手打的?幾個人?”中校也奇怪了,他相信剛才李國生說的都是實話,畢竟這些東西是瞞不了人了的。因為作為特種大隊的領導,他跟老洪是有權查看每一個隊員的檔案的,而且有權對她們認為不合適當特種兵的人進行調整,換句話說,即便李國生撒謊,只要檔案一到,發現他有不老實的地方,把上就可以直接退訓。李國生剛才說他的頭上是給扒手打的,如果說扒手少的話,憑李國生說的他剛才的成績,對付幾個小流氓一個不在話下。要是人多的話,看一看李國生,渾身上下除了頭上有傷以外,其他的地方一點問題都沒有。畢竟那些小流氓的手段大家都是知道的,打架就憑人多,一窩蜂上來,怎麼著李國生也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

  “一共就三個扒手,一個女的,兩個男的。”李國生面無表情的說。他沒有辦法解釋當時的情況,其實後來他也後悔,要是他當時心狠一點,直接先把那一男一女給處理了,今天就不用丟這個臉了。

  “就三個?還有一個是女的?你是豆腐捏的?還特種兵?給三個小流氓就打成了這個樣子?行了、行了,我只個地方廟小,養不起你們這幫太子爺,你還是好好的躲回你的指揮學院好了。”老洪真的忍不住了。

  其實他手下的兵時不時的,也有幾個人出去惹點事的。但是惹事歸惹事,但是千萬不要給別人抓住,也不能打輸了回來。要是給人抓住了,那就只能說你沒本事,該怎麼處理就這麼處理,絕對不會手軟。畢竟部隊是有紀律的。要是打架打輸了回來那就更不得了了。特種兵打架都會打輸?那不是丟特種兵的臉麼?碰上這樣的情況,沒有二話,從重處理。不把你整得這一輩子忘不了,他就不是這個特種大隊的大隊長了。還有一種情況,沒給抓住,又打贏了。不過給別人找上門來了。一般碰上這種情況,要是有名有姓的給別人知道了就沒話,幹怎麼辦就怎麼辦。要是沒名沒姓的,那就對不起了,當然一句話,不是我們特種大隊的人。要是鬧得厲害了,最多是全大隊集合。近千人都穿著一樣的衣服,年齡又差不多,找出來算你的,找不出來了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其實那些調皮搗蛋的兵聰明著呢,早就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幫人站崗去了,找得出來才怪。最多到時候老老實實的交代問題,內部給個處分,調動一下,反正軍區這麼大,換個省呆著就完了。從特種大隊出去的人那可都是搶手貨。

  “上校同志,首先,我是一個孤兒,農村來的,不是你說的什麼太子爺。另外,當時火車上的情況很復雜,而且我有被那個女的給糾纏住了,這才挨了一下。其實要是說到擒拿格鬥,我雖然不是很厲害,但怎麼也練過幾年,要是你願意,我可以跟中部軍區特種大隊的戰士們比劃一下,也請兩位領導檢驗一下我的擒拿格鬥水準,看一看我是不是有資格呆在中部軍區特種大隊。”李國生這也是給逼得沒辦法了。畢竟自己剛來報到,要是就這麼幾句話,連試訓都沒有開始就讓人給退了回去,即便是回到指揮學院也不會好過的。他只能用這個辦法來證明自己。不過有一點是這兩位校官都不知道的,就是他沒有疼痛的感覺,只要不是致命的打擊,一般的格鬥起來,他的優勢是很明顯的。

  “喲呵!有志氣!”中校軍官退後了兩步,上下打量了李國生一番。轉頭對上校說:“哎,老洪,你剛才的處理方式也太激進了,怎麼著也得給我們的中尉同志一個機會。你看我們是不是集合一下連隊,也看一看我們指揮學院的高材生在擒拿格鬥方面的水準怎麼樣不是?”

  黑臉的上校一聽這話也點了點頭:“行!要是就這麼讓我們的李國生同志回去顯然不公平,行,我給你一個機會!”說著,上校沖著門外大叫:“通訊員!命令一中隊一連馬上到操場集合。”

  。。。。。。

  “李國生,看你還有點血性,這樣,現在站在下麵的有一百多人。你可以隨便選一個,打贏了,你就可以參加我們中部軍區特種大隊參加‘安德魯波依德’競賽的試訓,要是打不贏,我覺得你就沒什麼必要留在我們特種大隊了。”黑臉上校黑著臉說。

  李國生當然明白,能站在這個隊列裏的,無一不是精挑細選出來、而且是常年摸爬滾打出來的特種兵,先比之下,自己雖然在學院裏擒拿格鬥方面也算是高手,但是真的跟這些天天訓練出來的特種兵戰士來說,可能真的還是有一點距離的。現在他能夠依仗的就只有自己痛覺失靈了。部隊的格鬥術裏面,出來一些一擊斃命的手法以外,更多的是利用拳腳攻擊人最容易產生痛覺的地方,讓人在劇痛之下瞬間喪失抵抗能力。換句話說,李國生完全可以讓開一個空擋,讓對手進行攻擊,在對手認為自己已經痛的得無法繼續的時候抓住時機,給對手來一下狠的。

  李國生有把握,在沒有人知道自己底細的情況下打贏這一仗。

  “上校,不用選了,就是排頭兵了!”

  李國生的話一出口,大家都大吃一驚。誰都知道,一連的排頭兵可是這次參加‘安德魯波依德’競賽的種子選手,李國生選他當對手,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
hwh1984 發表於 2009-7-29 19:55
第五章

  “鄧繼剛,出列!”上校下達了命令。

  “是。”一連的排頭兵應聲向前跨出了一步。出列動作標準得無可挑剔,絕對的雙眼平視,甚至一點目光漂移的感覺都沒有,可正是這樣,卻讓李國生非常不舒服起來。

  能當上部隊排頭兵的,最起碼的要求就是身高。別看李國生已經不算矮了,但是相比鄧繼剛那1米9幾的身高來,還是矮了大半個頭。鄧繼剛雙眼平視的結果,正好從李國生的頭頂上看過去,仿佛根本就看不到他這個人一樣。剛才上校的話大家都是聽到的,李國生知道,這個鄧繼剛是專門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他在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他甚至覺得李國生不配當他的對手。

  “鄧繼剛,現有由你與這位。。。。。。”上校一下卡殼了,他忘記了李國生的名字。“李國生。”中校連忙在一邊小聲的提醒著。“由你跟李國生中尉進行格鬥對練。目的:通過對練檢驗大家平時的訓練水品。要求:模擬實戰情況進行格鬥。注意事項:在格鬥中注意保護自己,動作要準確,但是要注意戰友的安全。聽清楚了麼?”

  “是!聽清楚了!”鄧繼剛大聲回答道,接著臉上堆起了笑,當著李國生的面,小聲的的對上校說道:“大隊長,你這注意事項也太麻煩了,平時也沒這一條,這不是不讓人打了嗎?”

  李國生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過來。看來自己還設沒有經驗,真不該選了這麼一個實力強悍的排頭兵。這一下,不管自己是輸是應,都已經傷害了特種大隊的臉面。剛才還以為上校是按照隊列條令的要求發布的訓練命令,可是一聽鄧繼剛的話,上校這哪是給鄧繼剛下命令?根本就是在掃自己的臉,幾乎就差明著說讓鄧繼剛讓一讓自己了。

  “我說鄧繼剛,你是不是三天不打你就要上樑揭瓦啊?怪話那麼多?一會打完了,全負重給我跑10公里!”中校這話像是在教訓鄧繼剛,可是一聽就知道,他已經確定了鄧繼剛會是勝利者。這樣一場格鬥要是按照要求打下來,輸的人是很難接著跑10公里的。不得不說,中校說話的水準不同一般。

  李國生的心裏更不服氣了,他為什麼放棄了其他的機會選擇軍校?不就是為了不讓人看不起自己麼?今天到了中部軍區特種大隊,連兩位校官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就讓人給小看成了這個樣子,換了是誰,誰也受不了。

  “報告上校同志!不知道我是否可以提點要求?”李國生壓著心裏的火,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報告著。

  “有什麼你說吧!”上校到沒有顯得很意外的樣子。

  “不知道我與鄧繼剛同志進行格鬥對練完畢之後,是不是有資格體驗一下中校同志的格鬥水準?”

  李國生這話一出口,頓時,上校的臉更黑了。中校剛才說的是讓鄧繼剛打完以後跑10公里,李國生更絕,跟鄧繼剛打完了還要跟劉世豪打。別看劉世豪是特種大隊的副大隊長,平時主要負責的是狙擊手訓練和潛伏、破壞等項目,但是要說格鬥水準,雖說比不過鄧繼剛,但是在特種大隊也是數得上的,畢竟這是狙擊手科目裏必修的項目。可是李國生真的有把握打贏鄧繼剛麼?

  “行,等你跟鄧繼剛打完了,要是你還有勁,咱們兩就再打一場,好歹我也是特種大隊的副大隊長,省得兄弟們說我膽小。”沒等大隊長洪亮開口說話,劉世豪就答應了下來。水然說話的方式還是顯得那麼油腔滑調的,但是明顯多了一些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

  將軍裝整齊的疊放在訓練場邊上以後,李國生穿著背心站到了同樣穿著背心的鄧繼剛對面,在他觀察著鄧繼剛那一身肌肉的同時,場下的人也在盯著他看。

  “老洪,沒想到這個小書生身上還真結實,搞不好真是個能打的角色。”看到李國生一身的肌肉,劉世豪心裏有些惋惜,不過說起來的話就不是那個味道了。

  “再能打他也打不過鄧繼剛,不過對付你可能夠了!”洪亮這個時候也有點不自然了。誰都能看得出來,李國生這一身的肌肉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要是換一個人可能他能贏,可惜身上的書卷氣太重,選錯了對手,鄧繼剛可是中部軍區全軍格鬥冠軍。

  “咱幹的那是技術活,要不咱們還是留下他?很久沒有這麼有意思的人了。”劉世豪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到不是他想跟李國生打一場,但是從接觸情況看來,李國生的性格很合適當狙擊手,他這是想收徒弟了。

  “別吵!開始了。”洪亮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場上,鄧繼剛和李國生都動了起來。

  鄧繼剛當然不相信李國生能打的過自己,但是他也得小心,他希望的是一個完美的勝利。當然了,他還得小心,不能把李國生跟打傷了。雖然即便是真的吧李國生給打傷了也沒什麼,但是畢竟都是戰友,能打贏就行,犯不著傷筋動骨的。

  李國生的想法就要復雜許多,雖然他並不知道鄧繼剛的格鬥水準怎麼樣,但是從他那一身肌肉就不難看出,要是挨上這傢夥一記重拳,即便是自己不怕疼,但是就是那個力量也是自己受不了的。不過從剛才的情況來看,包括鄧繼剛在內,沒有人看好自己。也就是說,只要把握了鄧繼剛的心態,賣一個破綻給他,他就很有可能選擇技術性的打法,所使用格鬥技巧而不是力量將自己打敗。如果是這樣,自己只要把握好機會,在關鍵部位狠狠的給他來一下,一切就結束了。

  場上的兩個人慢慢的移動著腳步順時針轉動著。這樣的格鬥對練不同于平時的表演,根本沒有套路可言。特種兵的格鬥要求是盡可能出手見功、一招制敵。

  不知道是地不平還是怎麼的,鄧繼剛移動的腳下打了個踉蹌,身體平衡一下被打破了。場下的人一下激動起來,這是一個絕好的進攻機會!

  李國生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只見他一步搶上前去,本來護著頭部的雙掌同時起動,變掌為實拳,雙手同時砸向鄧繼剛的頭部太陽穴位置。

  “嘩。”場下的人頓時激動起來。大家都知道,用拳小指外側打擊人就如同錘子砸冰一般,太陽穴是頭部骨質最脆弱的地方,在下面還有大量的神經核一條動脈。如果力氣比較大,很可能致人死亡或出現腦震蕩現象。在一般訓練的時候,到了這一步,一般都會高抬手輕落下,象徵性的進行攻擊。但是看到李國生的架勢,要是鄧繼剛挨上一下,難說會出現什麼情況。

  就在大家都覺得李國生的動作太兇狠的時候,鄧繼剛動了。只見他迅速將頭一擺,左手護著頭部,右拳李國生的肋骨下麵心窩處。這裏是人體太陽神經叢(迷走神經)集中的地方,如果被尖拳猛擊,人會產生劇烈的疼痛感。正常人一般被打擊這個部位後會因為疼痛向前趔趄或者癱倒在地。

  鄧繼剛的這一拳準確的擊中了他要攻擊的部位。這下,場下的人都明白了過來,感情剛才鄧繼剛是故意賣了一個破綻,誘惑李國生進行攻擊的,為的就是讓李國生的雙手脫離防護狀態,這樣他就有機可趁了。而且他的防護非常有效,用左手護住了左邊頭部各有效攻擊位置,至於右邊,乾脆就用堅硬的頭頂去迎接李國生的拳頭。在特種部隊,頭頂開酒瓶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挨上一拳根本就沒事。而他之需要這樣一個李國生雙手同時攻擊的機會。甚至這樣都用不著,只要李國生對他的頭部出手,以他的防護,完全不用擔心頭部受到攻擊,這樣他就可以選擇一個有效的攻擊部位對李國生進行還擊,即便是不能奏效,無非是擺脫了以後打第二個回合。

  鄧繼剛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這一拳有效了!正常情況下,李國生挨了這一拳,最起碼會有幾秒鐘時間無法動彈,如果是實戰,那麼他已經實現了自己的目的,只要有一兩秒鐘的時間,只夠他對敵人進行第二次甚至第三次打擊,具體就要看是想抓活的還是想要命了。

  李國生的反應正如鄧繼剛預料的那樣,向前打了個趔趄,同時身子側了過來。畢竟不是敵人,鄧繼剛沒有繼續攻擊,甚至連該做出的防護動作都沒有準備。在鄧繼剛看來,這場格鬥對練已經結束了。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李國生向前的一步不是因為疼痛而向前的趔趄,而是一系列攻擊的開始。

  趁著鄧繼剛抬起的左手還沒有放下來,李國生上步以後直接回肘,狠狠的給鄧繼剛的腋下來了一記肘擊。人的腋窩下麵有一條粗大的神經,遇到重擊的時候,會產生劇烈的疼痛和短暫的局部麻痹。李國生不相信鄧繼剛也不怕疼,就算他不怕疼,幾秒鐘左手動不了也就夠了。

  鄧繼剛可沒有李國生幸運,腋窩處受到的重擊讓他整個人歪了下去。這一下,格鬥真的結束了,當李國生的手掌停在鄧繼剛頸外側的時候,再笨的人都知道,這場格鬥已經結束了。憑李國生剛才打擊鄧繼剛的力量,誰都明白,要是他這一掌砸下去,鄧繼剛的脖子就算再結實,可是他頸部的動脈、靜脈和迷走神經是不可能經受得了這樣力度的打擊的。誰也不想知道到底這一下會讓鄧繼剛昏迷還是會死亡。

  收回了手,李國生站直了身子:“中校同志,是不是該輪到我們兩個進行格鬥對練了?”

  剛才李國生和鄧繼剛的格鬥對練大家可都是看著眼裏的,兩個人同樣幹凈利索。雖然大家不明白為什麼李國生沒有被鄧繼剛剛才那一下打倒,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李國生的格鬥水準是相當高的,最起碼他的抗打擊能力是非常強的。鄧繼剛的出手有多重大家知道,誰也不會認為是他故意放水。

  “這個。。。。。。”劉世豪這下挺尷尬的,他自問,剛才的情況換了是他,恐怕還不如鄧繼剛,最起碼,在李國生強橫的抗打擊和敏捷的身手下,他一點都沒有把握能贏。

  “全部都有,集合!立正!”劉世豪不敢打,打輸了他丟不起臉,打贏了也沒意思,與其這樣,還不如光棍一點。他下達了集合的命令。

  看了看洪亮沒什麼反應,劉世豪開始行使他副大隊長的權利:“剛才的格鬥大家都看見了!下面,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來我大隊參加試訓的李國生中尉!”

  在部隊,強悍和力量是最受軍人們崇拜的東西,更不要說李國生剛剛打贏了軍區格鬥冠軍。聽到劉世豪下達的命令,熱烈的掌聲頓時響了起來,大家開始接納李國生了。

  聽到這熱烈的掌聲,李國生很高興,看來,要想融入這個部隊去,還真要有一點能拿得出來的東西。由於沒有穿軍裝,李國生只能給大家鞠了個躬。接著,抓起放在場地邊上的軍裝,一邊穿,一邊站到了鄧繼剛的身邊。當然了,他沒有忘記幫鄧繼剛帶上軍裝。

  “副大隊長,你什麼時候跟李國生中尉進行格鬥對練呢?我們還想看一下呢。”平時比較活躍的一個戰士在隊列裏問道。

  “胡鬧,誰讓你不報告就在隊列裏說話的?跟鄧繼剛一樣,給我全副武裝,跑10公里再說。聽我的口令,那麼兩個,向後轉,目標營房,跑步走。”劉世豪下達了命令。

  鄧繼剛和那個戰士當然只能執行命令,不過誰都能聽到,鄧繼剛邊跑邊說:“大隊長,副大隊長這樣也太不公平了,為什麼他不跟李中尉打?”

  這邊,沒等洪亮大隊長說話,劉世豪開口了:“你以為我笨呢?我承認,我打不過李中尉,我認輸了還不行?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跑完10公里再說!”

  這下,李國生明白了,其實這個團體平時還是很有人情味的,一開始的那一幕,不過是大家在還沒有接受他以前,搞的下馬威。

  。。。。。。

  介紹和自我介紹是少不了的,不過部隊就要簡單得多,戰士們不過是點個名。李國生需要記下的是大隊長洪亮、副大隊長劉世豪等主要幹部。因為他的關系還沒有轉過來,只能是代理了一連一排的排長。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特種大隊一中隊一連就是為了這次出國比賽設置的種子選手連。原來鄧繼剛是代理一排長的,現在他代理來了,鄧繼剛當然還是老老實實的當他的班長了。

  。。。。。。

  很快,一連的人就都知道了李國生為什麼能打贏鄧繼剛的道理,不過這已經無關緊要了,因為大家對這個代理排長還是很佩服的,最起碼他不想大家當初想的那樣,只是一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hwh1984 發表於 2009-7-30 18:14
第六章

  特種部隊的訓練是非常艱苦的,是對特種兵體力和意志的考驗,對于李國生來說就更是如此。部隊培養出一個特種兵不容易,整個特種大隊,除了極個別特招的,基本上實現了職業化。在一連就更是如此,畢竟是為了出國比賽進行選拔特別挑選的,別看李國生的軍銜只比連長低一級,可是全連有一個算一個,連炊事班的都算在內,李國生的兵齡是最短的。在這些人當中,許多都是原來各基層連隊的訓練標兵,因為表現突出才被選進了特種部隊。這一次能編進一連的,更是在整個特種大隊中層層篩選過,可以說無一不精英。李國生要不是因為占了會兩門外語的便宜,根本進不了一連。

  先天不足讓李國生吃盡了苦頭,首先是在體能和戰術上。在指揮學院,雖然李國生學的是偵查與特種兵指揮專業,但是由于他們將是作為基層指揮官使用的,學習的是,更注重的指揮、協調方面和特種裝備以及電子技術的應用等方面的東西。作為一個指揮官,他需要關注的是整個層面的東西,具體執行當然是應該交給更為專業的特種兵來干。可是現在,為了執行這次出國任務,作為候選隊員的李國生一旦被確定成為競賽隊員,他就必須在各方面全面成長起來,迅速跟上大家的水平。競賽是團體項目,為了保證競賽成績,李國生只有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李國生是不甘人后的,再說他比其他人有一定的優勢。首先是競賽內容大家知道的時間都差不多,雖然李國生的地址不如大家,但是他只需要有針對性的進行訓練,加上他經過四年的系統學習,在理論上,他有很堅實的基礎,這就保證他能更快的掌握更科學的訓練方法。應試教育一直是中國人的強項,這個時候也不例外。再說李國生沒有疼痛的感覺,訓練雖然艱苦,但是對他來說,只是一次又一次挑戰著自己的極限,一直到自己的體力上再也撐不住了為止,再說相比之下,李國生要比一連大多數軍人都年輕好幾歲,體力恢復得快許多。磕磕絆絆李國生跟上來的速度很快。

  其實說起來,競賽的十三個項目里面,絕大多數比的是人的體力、速度、身體協調性和團隊協作精神,一些技巧性的項目大多也混雜著考驗人膽量和對裝備掌握的情況。新兵連三個月能讓一個普通的社會青年脫胎換骨,而且更多的是進行紀律和條列上的訓練,相比之下,專門拿出幾個月讓一個“鐵人”用于力量和耐力的訓練,當然是事半功倍。總之,在來到特種大隊的第二天,李國生在熟悉了競賽規則以后,就開始了有計劃的力量和耐力徐連,也為他贏得了一個“鐵人”的綽號。

  ‘安德魯波依德’競賽采用的是連續比賽的方式,一天半的時間里在環境極為惡劣的斯洛伐克中南部原始森林五十公里戰術縱深內,采取晝夜連續實施的方式進行。參賽隊員負重二十公斤,先后進行了敵后傘降、特種射擊、操舟泅渡、武裝越野、攀巖越障,徒手格斗和圖上作業等十三個課目的角逐。

  李國生知道自己跟特種大隊官兵們的差距主要還是體力方面的,為了盡快趕上大家,他只有加大訓練量。平時負重越野,別人負責三十公斤,他負重五十公斤。畢竟存在體力上的差距,一開始他連五公里跑下來,肺都像要炸開了似的,可是為了盡快趕上大家,休息不了一會,他又開始跑第二趟了。其實誰都知道這樣并不科學,突然進行這樣超強度大運動量的活動,人的心肺功能很難適應,搞不好會出現應激反應,那是很危險的,可是事到如今,李國生沒有第二條路好走,他相信,自己還這么年輕,身體應該有很好的適應性,難過也就是幾天的事,只要過了頭幾天,很快就能適應過來了。

  畢竟李國生算是外來戶,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誰也說不清楚他到底能不能趕上來。李國生又跟大隊提出,近期讓他獨自訓練一段時間,等身體水平調整得差不多的時候,再進行針對訓練,他的這個建議正好和了特種大隊的心意,不管怎么說,不能因為他一個人調整訓練計劃。不管怎么說,力量是最重要的,只要體力跟上來了,其他的技巧訓練只要增加訓練量和掌握操作技巧,應該能跟得上來。當然了,前天條件是人不能太笨。于是同意了李國生先進行體力訓練。

  結果第二天早上的負重越野,李國生成了所有人的笑柄,所有的人都跑回來準備吃飯了,李國生才出現在營房門口,渾身上下像從水里撈出來似的。頓時,大家都笑了起來,這樣強度的訓練在特種部隊戰士們看來,根本就是小兒科,是他們每天的必修課。

  “哎,看見沒有,別看是學偵察與特種兵指揮專業的,可是畢竟是還是剛從學校里出來的,就這個體力,我看實在是夠嗆。”洪亮透過大隊部的窗口看著剛剛卸下背包刷牙洗臉準備吃飯的李國生對劉世豪說。

  “誰說不是呢?我就不明白了。上面都有毛病,好好的派這么一個人來,還要占一個指標。咱們這是出國比賽,又不是玩過家家,誰管你會多少國語言,實在不行了,我還不能比劃?”劉世豪挺不舒服的看了李國生一眼,接著說到:“反正你是大隊長,到時候可得把好了關,別因為他拖了我們大隊的后腿。到時候要是拿不回來一個好成績,你轉業就算了,讓我當這個大隊長,我還真有點心里發毛。”

  洪亮翻了劉世豪一眼:“就你還想當大隊長?特種大隊要是交給了你,我看就得翻了天!我說你不要整天陰陽怪氣的行不行?什么叫我是大隊長?好像跟你沒什么關系似的?別忘了,當初你分來我們特種大隊的時候,還不一定趕得上他呢!”

  劉世豪雙腳往桌子上一擱,懶洋洋的說:“那是,不過最起碼我不會拖后腿。要不你是不是跟上面說一下,讓他也跟著出去,專門當翻譯好了?”

  “廢話,你以為我不想?你怎么不跟上面說去?可是也得說了有用才行!總之還有時間,慢慢看吧。不過你別說,這小子在格斗方面有點邪門。要是他真的能跟上,有他跟鄧繼剛,咱們在格斗方面的勝算就大了很多。”洪亮說道。

  “這到也是,”劉世豪點了點頭:“我就不明白了,按說鄧繼剛那天的攻擊應該沒有什么問題,這個李國生好像不怕打似的。”說到這,劉世豪來了興趣,兩個腳從桌上拿了下來,整個人蹲到了椅子上:“鄧繼剛的力量有多大?就李國生那樣的個頭,要是給鄧繼剛砸上一拳或者一腳,估計能把他打得飛出去。誰知道還讓他給打贏了,這還真是見鬼了。搞得老大你想把他給擠兌走都不行。”

  “你別胡說八道。他是拿調令下來的,是你我說擠兌走就擠兌走的么?怎么擠兌?跟軍區說我們特種大隊不缺這樣的人,讓他哪來回哪去?都是笑話!我只是想看一看他的能力,怕他拖我們的后退。”洪亮懶得再跟劉世豪說什么了,反正他的這個副大隊長,雖然無論是技術還是戰術水平都不錯,平時跟戰士們的關系也挺好,可是有一樣,那張嘴太缺德,跟他聊天聊久了,死人都能讓他給氣活過。這樣多虧了洪亮跟劉世豪配合了這么久,知道這家伙是秉性如此,其實人還不壞,換一個人,早就毛了。

  “大隊長,你別生氣呀,氣壞了多不合適?我是說。。。。。。”劉世豪還想說點什么。

  “得、得、得,你也別跟我說,咱們說話得守信用,反正到時候要考核,不行了我也沒辦法,怎么安排是上面的事,你我都管不著!”洪亮不耐煩的拿起桌上的茶杯,他這是懶得跟劉世豪說了。

  李國生當然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看著。迅速刷完牙洗完臉,到食堂吃了點東西以后,他又扛上了那個五十公斤的背包準備出發了,不過這一回他先拐到了衛生所,跟軍醫要了一包生理鹽水和一包葡萄糖。畢竟消耗很大,他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消耗太大的原因導致電解質紊亂。拿上一包生理鹽水和一包葡萄糖就保險得多了。這也是一般常識。

  軍醫已經習慣了特種大隊這幫人的習慣,正常情況下,進行高強度訓練的時候,他們都會派人跟在邊上,萬一發生昏迷的情況,當然是抬下來就靜脈補充液體,不過像李國生這樣主動來要鹽水和葡萄糖的兵還真不多,這說明這個中尉還是有點常識的,很善于保護自己。對于這樣的兵,當軍醫當然喜歡,最起碼省了自己不少事。

  一邊給李國生遞鹽水和葡萄糖,軍醫一邊問:“你就是昨天打敗了鄧繼剛的新來的中尉吧?看不出來啊,剛從軍校出來就打敗了我們軍區的格斗冠軍。”

  “你可別那么說,其實我是耍了點滑頭才贏的,要是硬碰硬,我肯定打不過鄧繼剛。”李國生是實話實說。

  “哈哈,不管怎么說,鄧繼剛那個小子我算是了解了,隔三差五的就有人給他打得鼻青臉腫的來找我要藥,難得聽說他也有今天。”說到這,軍醫覺得自己是不是說得太多了,于是交待著李國生:“訓練要注意訓練量,不能一下太狠了,當心運動損傷。要是難受,晚上來我這里,我給你按摩一下。”要在特種大隊當醫生,按摩的手法是一定要會的。

  “知道了,我走了,謝謝!”李國生隨手將鹽水和葡萄糖放進了背囊,招呼一聲,跑了出去。經過剛才吃飯時間的休息,他已經基本恢復了過來,按照計劃,李國生打算今天上午要跑二十公里,下午還要進行特種射擊訓練。這個項目是李國生的弱項,到不是說他的射擊水平不行,關鍵是在學院跟本沒有多少次實彈射擊的機會,練的太少了。

  。。。。。。

  “嗨、嗨,老洪。”劉世豪叫著洪亮。

  洪亮雖然并不反對劉世豪這么叫,但是畢竟不是很舒服,總覺得是劉世豪這家伙在調戲自己,于是裝著沒聽見,繼續看他的文件。

  “洪大隊長,你看一下,李國生那個家伙又跑起來了!”劉世豪大驚小怪的說。他當然知道洪亮為什么不理他,不過他臉皮厚,時不時的這樣逗壞了。畢竟這里是特種大隊,劉世豪明白,這里是實力說話的地方,他可不怕洪亮生氣。

  “嗯?哪呢?”洪亮放下了手上的文件,順著劉世豪指的方向看去。按照他們的理解,負重五公里本是很正常應該達到的水平,按照李國生剛才的速度,只能說他平時缺乏訓練。否則按正常來說,他不該那個時候才回來。一個平時都不怎么訓練的家伙,怎么還跑起沒完了?

  “嘿!看來這個中尉同志還真是一個狠角色,這是卯足了勁要出國比賽呀。”劉世豪有點感慨的說。

  洪亮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李國生跑出了營區。

  “就不知道他那副身板能堅持幾天。要是真的這么練下去,恐怕我們還真的得給他個機會了。”劉世豪沒有理會洪亮是不是不高興,只管說著。他就是這樣,要是不讓他說,恐怕是難受得不行。

  。。。。。。

  這天上午,李國生咬著牙負重跑完了20公里。中午休息了一陣以后,下午又出現在了射擊場上。多虧了他對疼痛沒有感覺,要是一般人一下子進行這么大運動量的訓練,恐怕光是腰酸背痛的就讓人動不了了。

  發現他負責秘密的是幾天以后他跟大隊一同跑回營房的時候,鄧繼剛順手幫他接了一下背囊,頓時感覺到李國生的背囊不是一般的重。頓時鄧繼剛明白了,原來這個剛從軍校畢業出來的中尉還真不簡單,不過短短幾天時間,他就能跟上大隊了,關鍵的是,他的負重要比別人重的多。

  這個時候,一直留心觀察李國生的洪亮和劉世豪也已經知道了李國生因傷致殘的事。不知道是從誰的嘴里先說出來的,李國生成了特種大隊的“鐵人”。
hwh1984 發表於 2009-7-30 18:16
第七章

  李國生來到特種大隊後的第二個月,試訓隊(一連)進行了一次考核。按照計劃,這樣的考核以後還要進行多次,直到剩下的人數符合出國比賽的人員要求為止。李國生險之又險的以倒數第4的成績通過了考核。李國生是如何努力的大家都看在眼裏,更何況沒天晚上他還得抽空為大家突擊英語和法語口語。畢竟訓練的時間不長,沒有幾個人認為他能夠在這次幾乎要裁掉三分之二人的試訓考核中還能留下來。其實他完全可以不參加這次考核的,或者說是對他的照顧,大家都覺得一個給他跟多的時間跟著一起試訓,只要到最後的關頭他能過關就行了,畢竟出國參賽還真的需要有他這麼一個翻譯人員。上面對李國生的安排已經有了明確的指示,如果他不能通過考核,那麼將做為隨隊的翻譯出國。

  李國生就是這麼認死理,既然來了,他就要幹出一點成績來。一個偵察與特種兵指揮專業畢業的高材生,現在還研究生在讀,需要被人照顧著才能作為翻譯人員出國參加世界特種兵競賽,這可不是李國生能接受的。在李國生的強烈要求下,再說大家也想看一看這個剛畢業出來的小中尉到底是不是鐵打的。就這麼,李國生參加了這場試訓考核。

  考核的結果當然是李國生讓大家都刮目相看,誰也沒想到,他竟然進步得那麼快,不過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個不怕疼的“鐵人”小中尉竟然順利的通過了考核,憑本事進入了下一階段試訓名單。

  李國生當然挺開心的,畢竟檢驗了自己努力的成果。可是有人開心不起來了。考核過後,洪亮給氣得不行,站在隊列前面,洪亮指著一幫被篩選下來的下來的試訓隊員們破口大罵:“都是一幫混蛋!你看看你們,啊!一個個五大三粗的,是沒給你們吃飽還是伙食不行?是不是讓我給你們按照宇航員的標準安排食譜你們的訓練成績才上得去?!都是老兵了,部隊白養活你們這麼多年了!面對這樣的成績你們就不慚愧?是不是老覺得自己是特種兵,手底下有兩下子,碰上小流氓的時候一個可以打八個,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整天訓練的時候說三道四的,老覺得自己還不錯是怎麼的?現在看到了吧?別人李排長到咱們特種大隊才幾天?別人當兵才多久?比一比、看一看!別人是怎麼訓練的?你們是怎麼訓練的?說出來你們不覺得丟臉麼?李排長不但平時要訓練,晚上還得給你們上課?可是別人的成績怎麼就上來了?我告訴你們。”說著手一指被退訓的特種兵,跟著手指又轉到了李國生他們的方隊:“還有你們,以後誰敢再在訓練的時候偷懶耍滑的,老子讓你們統統養豬去!”

  洪亮這會是真的火了,一張黑臉愈發顯得發黑。被退訓的特種兵們一個個臉漲得通紅,愁眉苦臉的站在隊列裏挨訓。特種大隊一千多人,可是能進到試訓隊的也不過一百多人,哪一個不是精英?剛進試訓隊的時候,整個特種大隊,出去一說是試訓隊的,說話的聲音都要比別人聲音大。可是今天,這些精英們竟然被一個剛進特種大隊一個多月的、剛從軍校裏畢業出來的、還是準備當翻譯的新兵(相對)給超了過去,結果別人還站在試訓隊正式隊員的隊列裏,自己卻給刷了下來,這樣回到連隊,真的連臉都不知道該放到什麼地方去了。

  相比之下,站在試訓隊隊列裏的人也個個都不輕松。李國生這一次能異軍突起通過實訓考核,怎麼能不讓大家感到嚴重的危機感?要是多幾個像李國生這樣玩命訓練的人,搞不好下一回淘汰的就是自己了。

  “剛才大隊長說的大家都聽見了,我就不想多說了。我警告你們,你們接下來的訓練科目會更艱苦,對技巧和膽量的要求更高,要是有誰想退出的,我不攔著你們,只要你現在走出來,站到那邊那堆人裏去就行。我保證,沒有任何人會說什麼。”劉世豪說著看了一下手錶:“你們有一分鐘的時間考慮,過了這個選擇的時間,等待著你們的將是水深火熱的訓練節目。”

  一直以來,李國生都不太喜歡這個劉世豪副大隊長,不知道怎麼的,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好像總是那麼刺耳,就連黑臉大隊長洪亮說話都要比他好聽,可偏偏就是這麼個人,別看整天給人的感覺是吊兒郎當的、還油嘴滑舌的,但是要說起射擊水準、潛伏、障礙這一類陰人的手段,還真沒誰玩得過他的。偶爾李國生會想,要是把這兩個特種大隊的主官放出去,換了便衣在街上走的話,只要有人大喊一聲抓賊,街上的人肯定首先會看劉世豪,接著就會看洪亮。看劉世豪是因為大家都會認為他是賊,看洪亮無疑是希望洪亮去抓他的。

  “哦,一分鐘了,我沒看到誰走出來。看來大家還是想繼續下去。那麼好,再給你們五分鐘時間,給我跑步回營房,換傘兵裝具。從今天開始,訓練新科目,低空傘降!”

  。。。。。。

  低空跳傘一直是北約特種部隊的強項。400米的高度從飛機上跳下來,絕對是勇敢者的遊戲,對於特種兵的要求非常高。普通空降兵跳傘高度最少都是800米,正常情況下是3千米左右都是,畢竟空降兵的主要任務是敵後強行滲透,要是距離太低,恐怕地面的高射炮就受不了。由於空降兵一次性投入的兵力比較大,雖然傷亡是難免的,但是只要有百分之五十的人能夠成功落地,一般情況下就能夠實現戰略目標。

  為了保險,空降兵跳傘的時候有許多道保險。首先是放傘員,他會檢查每一個空降兵是否將開傘鉤掛到了機艙內的鋼索上。正常情況下,只要將開傘鉤掛到了鋼索上,出了機艙以後3秒鐘左右降落傘主傘就會打開。就算萬一有什麼問題,傘兵還可以計算著時間,通過開傘拉環來打開主降落傘。如果運氣真的是那麼不好連開傘拉環都斷了,傘兵身上的壓力表會在距離地面300米的時候控制開傘。當然了,不排除壓力表也壞了。到了這個時候,就只剩唯一一招了。在壓力表過了300米高度以後3秒鐘,拉開備用傘。這個保命的時機是唯一的機會了,要是掌握的不好,心裏一著急,開早了備用傘,很可能主傘還沒有完全展開,要是這個時候開備用傘,萬一跟主傘糾纏在一起,命可就沒了。但是要是備用傘開晚了,本來那個備用傘就小,開晚了就達不到減速的效果了,效果也是一樣的。反正那麼高掉下去,不成肉餅也差不多。

  低空跳傘的風險可就大了,400米跳下來,壓力計是沒用了。能夠考慮的時間並不多,要是主傘開不了,就得趕快想辦法開備用傘了。一旦超過了150米,再開什麼都用處不大了。連隊不用買肉就可以加菜肉餅了。

  。。。。。。

  這幾年陸軍也有了陸航團,中部軍區用起直升飛機來也不像原來那麼麻煩了。不過幾分鐘時間,特種大隊試訓隊的隊員們登上了卡車。直升機場距離特種大隊不遠,不過幾分鐘的事。

  李國生是從來都沒有跳過傘的,不過上了車以後他發現,似乎緊張的不止他一個人,最起碼鄧繼剛這個大個子一路上顯得面色鐵青,仿佛動都不會動一般,整個人肌肉緊張的抓著車上的護欄。

  “鄧繼剛,你緊張什麼?”李國生有點奇怪。鄧繼剛緊張什麼?
hwh1984 發表於 2009-8-3 19:50
第八章

  “來,先喝點水,等一會就要上飛機了。”雖然李國生也很緊張,但是相比鄧繼剛來說還是好一點,再說今天是第一次傘降訓練,跳的是2000米高。凡事講究個循序漸進,用不了兩天,高度就要降下來了。

  “我難受。”大個子鄧繼剛自從下車看見飛機以後臉就開始白了起來,光是疊傘的功夫,已經吐了兩回了。

  李國生雖然沒跳過傘,但是對特種兵的訓練科目還是很清楚的,正常情況下,每個特種兵都必須完場一定級別的跳傘,他實在搞不明白,為什麼鄧繼剛會對跳傘的反應那麼大。

  “沒什麼大不了的,眼睛一閉,往下跳就是了,跟你們以前訓練的沒什麼區別。我連飛機都沒坐過,不也來了。”李國生安慰著鄧繼剛。

  “其實我也沒坐過飛機,更不要說跳傘了。我是去年軍區大比武以後才來的特種大隊,那個時候他們剛跳完傘。”鄧繼剛說著,又幹嘔了一陣,喝下一口水舒服了一點以後,接著對李國生說:“我原來坐車都暈,學開車還是到特種大隊來以後的事。現在算是好一點了。不過一見到這個東西,不知道怎麼的,我就覺的反胃。”鄧繼剛說著一指邊上的直升機。

  李國生這下還這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真是難得在特種大隊碰上這麼一個人,想來想去,自己也跟他差不多,只能安慰著:“咱們都一樣,還是先把降落傘疊好再說吧。”傘兵自己疊降落傘是一個傳統,畢竟是對自己生命負責的事,所以一般比假手於人。

  。。。。。。

  轟轟隆隆的,直升機飛了起來,直到上了飛機以後大家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劉世豪副大隊長早就在飛機上等著了。

  直升機的聲音很大,說話要是不用喊的,說起來很費勁,這個讓李國生不太喜歡的副大隊長顯然做了充足的準備,飛機一離地,他就給每人發了一張地圖和一部對講機。指南針什麼的是正常傘兵裝備,當然都帶在身上。等大家拿好了地圖和對講機以後,劉世豪順手從身後拿出了一塊白板來。這個平時話最多的人也知道,在直升飛機上說話太費勁,乾脆用寫的。

  “注意看地圖,到了傘降區以後,盡快向標示點靠攏,半個小時後集結,過時不候,走得慢的人自己趕到機場。今天我們要完成五次傘降訓練。”劉世豪在白板上寫著。

  這下,李國生明白了,原來這一次跳傘不光是讓大家體驗一下那麼簡單,連控制降落傘都得跟著一起練習。別看用的是圓傘,可是要是控制得好,能在天上飛好幾公里。對於老特種兵來說,這不算是什麼問題,可是像李國生和鄧繼剛這樣第一次跳傘的人來說,問題就大了。要是控制的不好或者風大一些,誰也不知道他們會給吹到什麼地方去。按照劉世豪的說法,等在集結點的車可是不等人的。既然規定是這樣,李國生也沒什麼話好說。

  “對講機是發生意外的時候使用的,當然了,得要你們還活著。要是跳傘的時候損壞了老百姓的東西,自己解決,別讓老百姓找到特種大隊來。”劉世豪寫下了第二句話。李國生這才明白,這個劉副大隊長,不光說話的時候討厭,連寫東西的時候也那麼讓人恨。不過李國生不明白,明明特種大隊裏有帶夜視儀、瞄準鏡、單兵接收器和GPS的傘兵盔為什麼不用,非要讓大家帶這麼個對講機。

  “空降區域比較大,跑慢了就沒車坐了。”這是劉世豪在白板上寫下的最後一句話。

  這下,除了李國生以外,大家都有點發愁了。傘兵裝具不比步兵裝具,全負重有52公斤。要是戰時,降落到地面以後,身上背著的兩具降落傘往地上一丟,頓時輕便了許多。可是現在,不但落地後要收傘,還得背著那麼重的裝具跑那麼遠,李國生習慣了還好說,其他人可就難受了。不過話講回來,一副降落傘好幾千塊,也不是說丟就丟的。這一點大家都能理解。

  。。。。。。

  預備到達空降區的黃燈亮了,劉世豪從直升機裏站了起來,把連接大家降落傘上的開傘鉤都掛到了機艙內的鋼索上。其他人到也沒什麼,很明顯的,鄧繼剛開始緊張得有些僵硬了起來。劉世豪仿佛沒看見似地,理都沒理鄧繼剛,就把他的開傘鉤掛了上去。鄧繼剛由於這一路不舒服,跟李國生是最後登機的,按照座位的位置,提該是第一個跳。看到鄧繼剛緊張的樣子,李國生本打算跟他換一個位置,在他前面跳,也好給他一個榜樣,可還沒有站起來,就給劉世豪按住了。

  這會,陸航團的機組人員出來幫大家檢查確認開傘鉤掛搭的情況,除了劉世豪以外,直升飛機裏所有的人都做好了跳傘的準備。李國生想不通,劉世豪為什麼不掛傘鉤?難道他不跳?要是不跳他帶著降落傘幹嘛?

  隨著紅燈亮起,機組人員打開了機艙門,大家這會都站了起來,可是鄧繼剛沒動,只見他雙手緊緊的抓住座椅的兩邊,整個人緊張得打顫。李國生知道,無論如何,鄧繼剛都必須過跳傘這一關的,而且隨著跳傘高度的降低,他們將來還得學會跳沖壓翼傘,畢竟那才是專用的低空降落傘,不過根據一般規則,大約要經過上百次高空跳傘後的人才能有機會使用沖壓翼傘。畢竟那個活很危險。不過誰都知道,他們剩下的時間跟本就不可能完場如此多的跳傘訓練了。部隊可沒有那麼多的講究。

  李國生正想著搬開鄧繼剛的手,哪知道劉世豪在一邊沖著鄧繼剛的小腿迎面骨就是一腳。特製的傘兵靴是牛皮包鋼的,正常情況下足以保證士兵不必擔心竹簽一類的東西,即便是對一些威力小一些的步兵雷都有一定的防禦效果。別看鄧繼剛身體結實,挨了這一腳頓時也疼得松開了雙手。劉世豪和陸航的機組人員一邊一個,架著鄧繼剛的胳膊就把他給架了起來。

  也許是給劉世豪踢了一腳,鄧繼剛清醒了許多,可是當他站到了機艙邊上的時候,卻怎麼也沒有勇氣撲下去了。

  “媽的,白長那麼大的個子了”看著站在機艙門口不動彈的鄧繼剛,劉世豪罵了一句,根本就不多說,雙手用力在他背上猛推了一把。這一下,鄧繼剛就算不想下去也由不得他了。甚至在機艙裏,大家都能聽到鄧繼剛撲下去時慘叫的聲音。

  接下來就輪到李國生。李國生當然明白,自己是無論如何都必須跳的,與其被人推下去,還不如自己老老實實的跳下去的好。雖然沒有跳過傘,但是理論課還是上過了,要是像跳冰棍一樣直直的跳出去其實是非常危險的。從這個意義上說,剛才劉世豪把鄧繼剛給推下去,要是動作掌握得不好,很可能會出問題。不過畢竟在部隊呆了幾年,李國生知道,有的時候,部隊就是這樣的。其實跳傘並不可怕,只要有了第一次,以後就好多了。

  李國生當然用不著人推,他是自己撲下飛機的。隨著身體因為降落傘原因猛的一下減慢了下降的速度,李國生開始第一次領略起跳傘的感覺來。當然了他沒有忘記控制著降落傘往集結點方向飄。

  就在李國生尋找著先下飛機的鄧繼剛的時候,一個人影從他的視線中一閃而過。“壞了,是不是誰的傘沒有打開?”李國生心裏著急起來,等他順著那個人影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小小的引導傘從那人的身後飄了出來,沒一會,一副黃色的沖壓翼傘打了開來。

  沖壓翼傘!李國生吃了一驚。很明顯,這人使用的自主開傘方式。能這樣幹的人,肯定是跳傘經驗非常豐富的。想了想在直升飛機上的幾個人,只有劉世豪沒有掛開傘鉤。難道是他?李國生真想不到,平時看著沒有一點正經樣的這個劉副大隊長居然還有這個本事。看來,這個特種大隊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

  畢竟到特種大隊的時間也不短了,坐上第二輛吉普車時候,李國生隨口問了一句。結果一幫老兵們差一點沒笑起來。原來,在特種大隊,想劉世豪這樣等級的傘兵還有好幾個。只不過這次是試訓隊集結後的第一次跳傘,所以只有劉世豪用了沖壓翼傘

  “等著吧,用不了幾天,你也能用上了,不然競賽時候的低空跳傘可就沒有辦法了。”尤永攀嘴裏叼著香煙,若無其事的說著。他也是這次出國競賽的種子選手,一個狠角色,要說起格鬥來,恐怕是這幫人裏面僅次於鄧繼剛的人。

  。。。。。。

  試訓隊訓練的強度逐步開始加強,人也越來越少了。不過兩個月的時間,李國生不但學會了低空跳傘,也成了試訓隊中除了劉世豪之外軍銜最高的人。一直到這個時候李國生才知道,劉世豪是內定的肯定要參加競賽的。首先是他要帶隊。再一個,別看劉世豪嘴上不討人喜歡,但是對於單兵訓練這一塊,沒有什麼能難倒他的,特別是在特種射擊方面,本來就是狙擊手的劉世豪不但狙擊槍打起來異常精準,普通單兵武器也樣樣精通。特別是他的速射水準,整個特種大隊就沒誰能趕上的。後來李國生才知道,劉世豪原來要不是因為那張嘴,或許早就被選進射擊隊了。不過他個人對這個事到挺豁達,用劉世豪的話說:進射擊隊怎麼了?無非就是出成績了軍銜提得快一點,要是出不了成績,還不如在特種大隊混。最起碼轉業了將來不愁找接收單位。
hwh1984 發表於 2009-8-3 19:58
第九章

  經過層層篩選,赴斯洛伐克參加安德魯波依德國際軍事競賽的人員名單終於確認了。領隊是中部軍區特種大隊副大隊長劉世豪,他同時也是這次競賽的隊長。隊員包括李國生中尉,三級士官鄧繼剛、一級士官尤永攀、一級士官陳鴻、二級士官肖權、二級士官任先藏、三級士官李普光。軍區首長一番熱情洋溢的講話後,幾個人登上了飛往歐洲的飛機。

  畢竟剛才有軍區領導來送機,劉世豪還像那麼回事似的。可是上了飛機就全變了,懶洋洋的往椅子上一靠,嘴巴活動了起來。

  “我說大個子,剛才我看你的樣子表情那麼嚴肅,有那個必要麼?別擔心,這次不是讓你跳傘,咱們這是座飛機出國。”

  鄧繼剛白了劉世豪一眼沒說話。別看鄧繼剛牛高馬大的,可是不代表他笨。相處了這麼久了,劉世豪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都清楚,除了在訓練場上,平時什麼時候都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而且一張嘴還特別招人恨。別看鄧繼剛現在已經可以很輕松的完場低空跳傘了,但是時不時的,劉世豪就會拿他第一次跳傘時候的緊張樣來說事。為了這,在後來分組訓練的時候,鄧繼剛幾次都差一點跟劉世豪發起脾氣來,不過劉世豪掐拿得非常精準,往往到了鄧繼剛要爆發的時候,他就會放下副大隊長的面子,低聲下氣的給人陪不是。不過話講回來,這個劉世豪除了軍銜高一些以外,在這些朝夕相處的兄弟們眼裏,也的確沒什麼面子可言了。

  “陳鴻,別一個人偷偷的樂啊?是不是想著這回回去了你就能小登科了?我告訴你,別把那事想得那麼好。我就不明白你了,找個什麼樣的不好,非得找個當醫生的?還是個外科醫生,當心你哪天表現不好,她那手術刀一刀下去,讓你變成中國最後一個太監。”

  陳鴻可不像鄧繼剛那麼好說話,特別是劉世豪這話嚴重傷害了他對美好愛情的憧憬,當時兩手在胸前一別:“怎麼著?要是你說你是妒忌我就懶得理你了。否則等下了飛機咱們有得是時間,要不約個時間,咱們也表演一下,讓外軍欣賞一下我們中國軍人在格鬥方面的水準也不比他們外軍的水準差。”

  這一下,劉世豪不再耍嘴皮子了。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身手比不上陳鴻,要是真的跟他比劃起來,簡直是跟自己過不去。

  其實倒不是說劉世豪的格鬥水準真的很差,只是相比之下,這這幾個人當中,他大概得倒數了。反正要是讓他跟陳鴻比,他是打死都不幹的。且不說在一起集訓了那麼久,平時沒少進行對練,好歹劉世豪也是特種大隊的副大隊長,大隊裏排得上的幾個身手好的他還是清楚的。反正他自問,要是真的跟陳鴻硬碰硬起來,自己恐怕是只有吃虧的份。

  “行了陳鴻,見好就收吧,不管怎麼說劉副隊長還管著你呢,到時候少給你幾天婚假,你覺得是不是你現在還有必要跟我們的劉副大隊長比試你的水準啊?”在特種大隊呆的時間長了,李國生算是知道這幫人的性格了。雖說平時打打鬧鬧的,但是辦起正事來絕對是有把握的,些許小事,其實不過是生活上的調劑,這個時候不調侃一下陳鴻,還真是沒道理了。

  李國生這麼一提醒,劉世豪突然想明白了,原來他還有這個權利,當場又神氣了起來。

  “陳鴻,不是我沒提醒你,我已經算過了,我們回國後事情會很多,再說了,我們是軍人,請假這樣的事,必須得上級批準,而上級也得考慮是不是有必要、或者是能不能騰出時間。我現在認為,我們回國後時間非常有限,很可能騰不出時間,所以麼,我建議你,是不是跟你那個拿手術刀的大夫商量一下,反正她20多年都沒嫁出去了,也不在乎多等幾年不是?”劉世豪洋洋得意的說道。

  要不這麼說劉世豪說話氣死人,是人聽他這麼說都會不舒服了。陳鴻追女醫生已經追了幾年了。女人都是喜歡有一個強有力的肩膀做依靠的。這一次好不容易,女醫生聽說他出國比賽的事,答應如果他能拿到好成績回來,回國後兩個人就結婚。結果給劉世豪這麼一說,好像被人嫁不出去似的。這也幸虧大家都知道劉世豪一張臭嘴,否則只怕當時就打起來了。

  “你!。。。。。。”陳鴻這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你了半天,掉頭求助李國生:“李排長,你好歹也是幹部,不能任由著這位劉世豪中校這麼欺負人吧?今天他說的大家可都聽到了,到時候,我到軍區告他去。”陳鴻這話也說得半真半假的,本就知道劉副大隊長的為人了,誰會跟他計較?

  李國生也明白,大家聊聊天開開玩笑,能在很大程度上減輕大家的壓力,最起碼,現在鄧繼剛正聽得津津有味的,神情完全放鬆了下來。

  “這個事情我就不好說了,其實我建議你也沒有什麼必要去軍區告狀。其實仔細分析一下我們劉副大隊長的話,他說得並不是沒有道理的,這樣的話,除了語氣和語調以外,你根本告到什麼地方都告不贏。”李國生也樂得跟大家把這場戲演下去。畢竟大家都是第一次出國比賽,而且代表的是我國軍隊。剛才軍區來送的那個場面,的確給了大家很多的壓力。為了讓大家保持一個良好的狀態,想辦法緩解一下壓力是很有必要的。

  “不是吧,你怎麼這麼說?你別忘了,當初我還教過你障礙的!就算劉嗲隊長前面說得有道理,可是你沒聽到,他說我女朋友20多年都沒嫁出去了。這叫什麼話?什麼叫20多年都沒嫁出去了?這是人說的麼?”陳鴻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小陳同志,你好說我?我說你腦袋有問題才是的,你說你怎麼連好賴話都聽不出來了?哦,我說你女朋友有20多年都沒嫁出去難道不對麼?要是她嫁出去了還有你什麼事?你還想來個王老虎搶親?我可告訴你,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是軍人,什麼搶親吶、劫色啦什麼的,那都是違法犯罪行為,千萬不能幹,你也不要有這樣的念頭,否則,作為你的領導,我一定會阻止你的,決不能讓你走上犯罪的道路。作為一個革命軍人,打擊犯罪是我們責無旁貸的使命!”劉世豪一本正經的說著,仿佛自己是正義的天使一般。連過來送飲料的空姐都差一點笑噴了。給他這麼一說,三下兩下,陳鴻成了罪犯了。

  “呵呵呵。”一幫人笑了起來,緊張的氣氛和壓力都沒有了。

  “陳鴻,我跟你說,要想玩嘴皮子,咱們大隊除了大隊長是不理我們的劉大隊長以外,你見過有誰能說過他的?這傢伙,平時搞狙擊訓練的時候,就靠自己跟自己練嘴皮子打發時間了。你想說過他?恐怕再練幾年也不行!”李國生一邊笑一邊說著:“其實要對付他很簡單,等你辦喜酒的時候,讓你那個女醫生揀大個的酒杯,只要有兩杯,你就算是把我們的劉大隊長搬到豬圈裏去,他還以為自己是跟嫦娥在一起呆了一根晚上呢!”

  一幫人嘻嘻哈哈的調侃著,他們的附近,成了空姐們最喜歡呆的地方。

  。。。。。。

  在歡迎晚宴上,斯洛伐克軍方特戰團團長謝博上校在評價中國代表隊實力的時候,顯得很坦然的對劉世豪說:“中國軍人跨越8000公里來到歐洲很是難得,但是,中國軍隊恐怕不可能在比賽中創造奇跡。因為中國軍人論身體條件不及歐美隊員壯實高大,武器裝備也不及美國、英國等國先進。”

  其實這也難怪,相比歐美軍方參賽的選手來說,這個軍人無論是平均身高還是體型上,又或者是在他們看來顯得有些落後的武器裝備上,都與歐美國家特種部隊參賽隊員有一定的距離。

  斯洛伐克軍方特種部隊雖然在世界特種部隊的行列裏名氣不大,但是這畢竟是在他們國家比賽,無論是地理環境還是項目設置上,斯裏蘭卡軍方是有一定優勢的。這也難怪謝博上校敢說這樣的大話。

  這個時候,劉世豪說話可謹慎多了,他端起酒杯,輕輕的與謝博上校碰了一下:“我們中國人講究的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行不行,咱們不是要比賽麼?到時候,咱們賽場上見,我只希望,你們不要太吝嗇你們的金牌才好。”這話說得既不失顏面又擲地有聲,倒是讓謝博上校尷尬了起來。謝博上校開始擔心,作為東道主的斯洛伐克特種部隊不要輸得太難看才好。

  。。。。。。

  為了公平起見,比賽場地對所有參賽隊都是保密的。其實這話也就是一說,相對於整天在國內訓練了斯洛伐克特種部隊來說,幾乎所有的競賽場地都是他們平時的訓練場地,保密這個說法就根本無從談起了。

  不過這對中國特種兵來說根本就無關緊要,野外的項目就是那麼多,在國內的時候,為了適應各種環境,軍區費了不少勁讓這幫參加競賽的隊員們大江南北的轉了一圈,幾乎可能出現的場地狀況都跑過了,野外項目現在對于李國生他們這幾個人來說根本就是雞肋,雖然也想去看一看,但是不看也無所謂了。倒是一些場地項目需要適應一下,雖然原來國內也進行過類似尋來,但是多少有多一點區別,適應一下哈市有必要的。當然了,這也包括適應一下斯洛伐克軍方提供的汽車。特種射擊項目裏的車上射擊項目,適應一下車是有必要的。

  隨著緊鑼密鼓的準備工作,安德魯波依德國際軍事競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hwh1984 發表於 2009-8-3 20:05
第十章

  “怎麼樣,你們跳不跳?”斯洛伐克的放傘員兼裁判問李國生。

  低空跳傘僅從空中350米離機,150米開傘,不借助任何輔助器材,完全徒手開傘,且在無地面引導、無氣象資料、無地面標識的情況下,本身危險性就極大。在此之前,斯洛伐克中部地區剛經過一陣雷暴雨,在中國隊之前,13個參賽國中,已經有三個國家的參賽隊放棄了這個項目。更讓大家擔心的是,輪到李國生他們這個小組跳傘的時候,風力陡然加強,已經超過了跳傘每秒8米的抗風極限,但到了每秒11米。別說斯洛伐克裁判員緊張,就連李國生也擔心起來。他們在國內訓練的時候也沒有在這樣的風速條件下跳過傘。可是比賽就是這樣,一切著眼於實戰,到了這一步,跳意味著危險,不跳意味著放棄,低空跳傘這一塊的分將被扣除。

  畢竟關系到大家的安全,李國生逐個隊員看過去,畢竟這只是一場競賽而不是實戰,同志們有權決定自己的安全。劉世豪他們的小組下去的時候天氣情況雖然不錯,但是他也授權給了李國生,如果條件真的不許可,就採用直升機機降的方式,放棄這部分跳傘分數。

  看到李國生詢問的眼神,別看鄧繼剛臉色鐵青的,但是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陳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若無其事的豎起了大拇指。其實不用問李國生也知道,為了能拿個好成績回去跟他那位女醫生報喜,陳鴻是下盡心要拼命幹的。肖權更簡單,看到李國生望過來的時候,直接戴上了風鏡,意思很簡單,他已經準備好了。

  “跳!”李國生大聲的回復著斯洛伐克的放傘員兼裁判。雖然氣象條件差,風速大了一些,但是李國生相信,只要大家控制得好,最起碼安全降落是有把握的。

  迎著灌進機艙內的強風,李國生率先縱身撲了下去。緊接著,鄧繼剛、肖權、陳鴻魚貫而下,像平時訓練一般,大家開傘的時間掌握得非常合適,一時間,朵朵白蓮般的傘花在空中綻放。風似乎越來越大了,沖壓翼傘顯得更不好控制起來,稍不留意或者動作大一點,降落傘就開始亂跑。從地面看去,天上的幾個人時而被風高高拋起,時而“親密接觸”,有幾次差點纏擰在一塊。不由得讓地面上的人提心吊膽的。幾個人安全降落在指定地域後。斯洛伐克的地面裁判員上來將尋找目標點的地圖交給套著黃袖章小隊長標志的李國生時告訴了李國生一個消息,又有兩個國家的參賽隊宣佈放棄低空跳傘,直接進入下一個環節。換句話說,中國隊在今天的總分項目上已經最少超過了5只參賽隊了。當然了,斯洛伐克的裁判員還丟下了一句話:“你們中國人真是玩命!“

  “兄弟們,別看這裏是歐洲,不過老天爺還是對我們挺關照的。告訴你們,到目前為止,已經有5支參賽隊放棄低空跳傘了,不知道後面還會不會有人放棄,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最起碼,咱們目前的成績還不壞。下一步可得多努力,別讓人看扁了我們!”李國生很高興把這個好消息跟大家分享一下啊,他相信,有了這個消息,大家的積極性會更高一些。

  果然,大家聽到這個消息都很高興。接下來的尋找目標點項目就更積極了。李國生帶的這個組果然為中國隊取得了好成績。

  。。。。。。

  或許是老天爺開始妒忌起了中國隊取得的成績,“戰場救護”項目上,中國隊抽到了“在戰場上頭部受傷、大腦受刺激”的傷員。這是一個斯洛伐克挑選出來的膀大腰圓“重量”級“傷員”。他當然知道這個考試的“玄機”何在,故意手舞足蹈不配合,還企圖奪走中國隊員的槍。殊不知他遇上了中部軍區的格鬥冠軍,三下五除二,別看那個傢伙比鄧繼剛還要高一個頭,可轉眼之間就被控制得老老實實的。劉世豪這會表現出了他的水準,熟練地消毒、清洗、縫合、包紮,短時間內又幹凈漂亮奪得了此項目第一。

  。。。。。。

  障礙比賽場上一片昏暗,翻越障礙比賽輪到李國生帶的二小隊上場。200米的距離設有高墻、雙道獨木橋和高低杠等十多處高難度障礙。4名隊員必須將20公斤重的圓木,連同人員一起從障礙物上翻越過去,整個過程,圓木不能著地,否則扣分,難度非常之大。

  這個項目是斯洛伐克特種兵競賽隊的強項,最好成績是4分20秒,歷屆無人能破。李國生按照裁判的要求,進行了簡單分工。隨著一聲哨響,隊員們時而閃轉騰挪,後送前接,時而飛身雀躍,勇追猛突。3分30秒,一舉拿下!

  有了二小隊的成績墊底,緊接著,劉世豪帶的一下對各個摩拳擦掌的,他們當然清楚,這並不是他們的最好成績。當裁判宣佈一小隊用時3分11秒時,賽場上一片寂靜,所有在場的人都被這一驚人成績震撼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由於我軍特種部隊的常規訓練並沒有扛圓木的項目,接到競賽項目單的時候,大家也想不清楚該從什麼地方入手。按照我軍的一貫傳統,既然不明白,當然是怎麼困難怎麼訓練,為了訓練大家的平衡感和支撐水準。他們訓練的時候別出心裁的在圓木中間掏了一個洞,作為配重,樹洞中間放的是一個幾個鉛球。用這根圓木訓練了幾個月下來的中國特種兵要是還比不贏就是怪事了。

  。。。。。。

  當賽事組委會宣佈中國隊就以絕對優勢勇奪13個比賽項目中的8個單項第一、6個單項第二、4個單項第三,摘取金牌數、獎牌數和參賽隊總分三項桂冠,並創下開賽以來多項新紀錄的時候,八名中國軍人開心的笑了。將近一年的嚴酷訓練,如今取得了豐碩的成果。為了這個,李國生耽誤了指揮學院和北外的年度考試,鄧繼剛他們幾個放棄了探家和找對象的時間,算起來陳鴻是成果最大的,不但贏得了榮譽,更贏得了美人歸。這會,陳鴻的嘴都笑得合不攏了。

  在比賽結束的慶功和送行宴會上,謝博上校再也說不出來中國軍人不如歐美特種兵的話了,在事實面前,他只能欽佩的對劉世豪說:”中國軍人速度之快,耐力之強,創造了安德魯波依德競賽的歷史!”

  劉世豪耍嘴皮的毛病又來了,誰讓當初這個謝博上校說得那麼刻薄。透過李國生的翻譯,劉世豪顯得很無奈的樣子說道:“哎,可惜我們除了各大軍區之間的特種兵競賽以外,不搞什麼國際特種兵競賽。雖然項目要比你們設置得多,但是畢竟是在我們軍區之間進行交流,雖說精彩程度要比我們這次出國比賽要好一些,但是拿起獎牌來可要比這次出國競賽辛苦多了,要是有機會,歡迎你們去我們國家進行特種兵項目交流。”

  劉世豪的這番話說的謝博上校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劉世豪的意思很明白,換句話說,他們在這一次國際軍事競賽上的成績相比之下本就算不了什麼,這樣的國際比賽強度和難度甚至還不如中國幾個軍區間特種部隊的比武。他開始後悔當時在迎接中國隊的時候不該說那麼小看人的話,現在好了,別人的成績在這放著,除了恭喜之外,就算明知劉世豪是在講大話,可是連話都不好回。

  斯洛伐克國家本就不大,在特種兵這一塊,謝博上校雖然不是特戰團的團長,但是說話還是有點用處的。劉世豪這話然他實在不舒服,於是玩起了外交辭令:“劉世豪隊長,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您剛才說的是對我們斯洛伐克軍方特戰團進行的邀請?邀請我軍特戰團去你們國家進行一次特種作戰的交流?如果是,我想我們非常榮幸,具體細節,我會在跟我的上級匯報以後,與貴國大使館方面聯系的。”

  謝博上校是將了劉世豪一軍,他當然明白,按照劉世豪的級別,應該是沒有辦法作出重要決定的,特別是事關兩個國家的軍事交流,他現在就是要拿死劉世豪的話,讓劉世豪下不了臺。

  這下,劉世豪也懵了。別看他玩嘴皮過關,但是經常出現這樣的問題。不過他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成一下口舌之欲,卻給自己攬上了這麼一個麻煩。他當然知道這些事不是他這個中校做得了主的,但是話也已經說出去了,想收回是不可能的。

  李國生一聽謝博上校的話,知道是劉世豪說話出了毛病,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只能想辦法挽回。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劉世豪是作為中國特種兵帶隊軍官出來的,一定程度上,他說的話就代表了中國軍方的意思,更何況與斯洛伐克特戰團進行一下軍事交流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算這中間會出什麼問題,也只能回國以後等軍區方面透過大使館處理了。

  “當然了,我們很希望能有機會跟斯洛伐克特戰團進行軍事交流以延續我們兩國和兩軍之間的友誼和在軍事方面的共同進步。我想我們劉隊長剛才說的是我軍的初步意向,具體情況還需要我們回去以後跟我們軍區首長匯報一下,到時候相關的情況會由我國軍方和我國大使館與貴方聯系,我想我們的交流會令兩國間軍方的關系更加緊密的。”李國生這個時候只能用外交辭令來打發謝博上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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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世豪大嘴巴引起的外交疏忽在他們取得的巨大成績面前顯得無關緊要的,剩下擦屁股的事當然有專門的外交人員去做。在受到了首長一番訓斥之後,該慶功的慶功,該表揚的表揚,只不過李國生就沒有那麼多時間了,慶功宴之後,只能急急忙忙的趕回北京,還有好幾門功課要等著考試的。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李國生這次因為出國競賽的成績,一個二等功是跑不了了。
hwh1984 發表於 2009-8-3 20:12
第十一章

  回到北京的李國生甚至連跟許靜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就急急忙忙的投入到補考的行列中去了。這可是他讀書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跟著補考的人一起考試。北外那邊還好說,畢竟他實現請過假,說明瞭情況。本著服務子弟兵、搞好軍民共建的原則,加上龐教授又肯出頭幫李國生說話,函授研究生的年度考試也就是那麼回事,雖然試是要考的,但是還是以平時成績為主。不過指揮學院這邊就不同了,畢竟是部隊的軍事院校,管理上要嚴格的多,作為在讀研究生,考試成績是衡量學習成績的標準,再說李國生正好趕上補考的時間,只能跟著一起補考了。

  “哎,老丁,剛才進來的中尉是誰呀?怎麼從來都沒見過?是我們這一期的麼?”看見李國生走了過去,坐在前排的兩個校官嘀嘀咕咕的說。指揮學院偵察與特種兵指揮專業的尉官很少,就算有兩個,最少也是上尉了,冷不丁的,補考的時候冒出來一個中尉,當然讓這一屋子人都挺奇怪的。還有一點很關鍵,今天是後勤保障理論補考,基本上該來的都來了。

  “還真沒見過。”回話的丁上校在這個班裏軍銜算是比較高的,部隊講究按資排輩,結果他就成了班長了。

  “中尉同志,你是不是走錯教室了?這裏今天是特種兵指揮專業考試的地方。”丁上校畢竟是班長,問一下是理所當然的事。

  李國生一聽知道是在叫他,其實他進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是這些軍官裏軍銜最低的。一聽有人招呼他習慣性的立正、向後轉。畢竟是在教室裏,敬禮是不用了,但是回話還是必須的:“報告上校同志,偵察與特種兵指揮專業研究生班學員李國生回校參加考試,請您指示。”李國生的回答顯得有些拘謹,這也難怪,他一個中尉掉到一幫校官窩了去了,而且彼此都不熟悉,按條令回答肯定沒錯。

  “哦,你就是李國生?我說呢!都一年了,花名冊上能看見你的名字,可是總沒見過你人,大家都還挺奇怪的。”看到李國生立正的樣子,丁上校連忙擺擺手:“別那麼規矩,大家都是同學,輕松一點的好。對了,怎麼從來都沒見你來上過課,你是哪個單位的?”

  丁上校這話可把李國生給問住了,一直到現在為止,李國生還不知道自己的檔案到底是在指揮學院還是給調到了中部軍區。學院當時說是要調過去的,但是好像沒聽到什麼信,再說當時誰有心思管這個事?每天累得孫子似的,有點時間就想睡覺了。

  “立正!”正當李國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監考教官夾著試卷進來了。其實他跟李國生就是前腳後腳的事,李國生畢竟是教學助理,來的時候當然先到辦公室去轉了一圈。雖然那些教官都認識,但原來可都是他的老師,去轉一圈是一個禮貌問題。

  監考的教官進來後,一眼就看見站在過道裏的李國生。

  “大家都找位置坐下吧,馬上要考試了。”教官站到了講臺上,招呼著老丁:“班長上來領一下試卷,幾個組分一下啊。”畢竟教的是研究生班,跟教新學員可是兩回事。

  “趁著發卷的功夫,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李國生這會已經找了個沒人的位置坐下了。“李國生。”

  “到!”李國生站了起來。

  “這位是李國生同志,我們指揮學院的助教。前一段時間他一直在中部軍區幫忙,這次去中部軍區去斯洛伐克參加國際軍事競賽,我們學院的李國生中尉作為翻譯和參賽隊員之一,為我國在斯洛伐克國際軍事競賽上取得好成績做出了一定的貢獻,不過他也為了這個耽誤了考試,我建議,大家鼓掌歡迎我們班的李國生同志。”教官率先拍響了巴掌。

  別看斯洛伐克的競賽過去沒幾天,可是在座的可都是這方面的專家。就算不是幹特種兵這一行的,但是對於這個新聞都還是清楚的。誰都知道,這次中部軍區在斯洛伐克可是大出風頭,作為參賽隊員的李國生要是沒有兩把刷子是不可能去的,大家都知道,取得了這樣的成績就意味著二等功是肯定的了。且不說什麼立功不立功,就憑他有這個能力去參加比賽,就值得大家的掌聲。

  李國生抬起右手,轉動著身子,給每一個為他鼓掌的戰友們敬禮。李國生知道,這些人臉上的微笑和掌聲都代表著他們的真誠。

  。。。。。。

  忙忙碌碌的,李國生趕場一般,考完了指揮學院的試又趕到北外。許靜接到電話以後就在學院門口等著李國生了。

  “哎呀,你看看你,怎麼到我們學院來還穿著軍裝,別人看了多難看。”許靜嘴裏抱怨著,手上的動作卻不慢,很自然的將手伸了過去,挽上了李國生的胳膊,全不在乎來來往往同學們那詫異的目光。

  其實李國生也明白,自己是真不該穿著一身軍裝來考試。可是沒辦法,這幾天忙得他跟本就沒有時間開小包房,當初朱繼民硬幫他裝備的兩套便衣都在小包房裏放著呢。再說那都是夏裝,現在天已經有點涼了,穿那個也不合適。不過不知道是怎麼的,李國生中覺得有點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雖然李國生很享受許靜挽著自己胳膊的感覺,可畢竟身上穿的是制服,這樣跟許靜挽著是違反條令的。輕輕的,李國生將胳膊換了一下位置,想擺脫許靜的手。誰知道許靜非常敏感,一下就發現了李國生的動作。

  “亂動什麼!就這麼挽著我。”許靜臉上帶著笑,嘴上卻說得很嚴厲,大有李國生要是不聽話的話就要翻臉的架勢。

  “不是,我這穿著軍裝呢。再說你沒看見?多少人盯著我們倆看吶!”李國生的胳膊是不敢動了,不過顯得很生硬、也很不自然。

  北外的校園很大,校門口的人很多。大家都好奇的看著李國生和許靜手挽手走進學校的樣子。在北外,學生情侶多了去了,別說手挽手的,就是在校門口接吻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有一些漂亮女生親密的挽著足以當她父親的男人在學院裏走動的情況也不是少見的事,但是像許靜這樣,挽著一個年輕軍官在學校裏走動可就挺新鮮了,更何況一個美艷動人,一個英俊瀟灑。這就更吸引了學生們的眼球。

  “那又怎麼了?誰愛看誰看,我高興!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挽著本小姐的手都沒有機會,怎麼了?給你這樣一個機會你還抱怨起來了?”許靜故意把頭仰得高高的,俏皮的說道。

  李國生這下可是哭笑不得了,只能裝得低聲下氣的說:“許大小姐,您就饒了我吧。這要是給警備司令部的糾察看見了,今天我這試就考不成了。”

  許靜當然知道李國生所言非虛,只不過一年沒見了,她真的很想跟李國生撒撒嬌。聽了這話,許靜停下了腳步送開手,面對面的看著李國生:“你也知道怕了?下回記住,來見本小姐的時候不許穿軍裝,省得怎麼都不自在,怕這怕那的。”

  看著許靜仰著頭看著自己的眼睛,李國生微笑著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小姐!我是當兵的,不穿軍裝穿什麼?再說了,現在這麼忙,我也沒時間去買不是?”

  許靜小嘴一翹:“那我不管,反正下回你出來的時候不準穿軍裝。都麻煩死了。”

  到了這一步李國生還能說什麼,唯有老老實實的答應下來。

  這一天,李國生在北外的考試也非常順利。雖然龐教授沒有親自改卷,但是也一直在邊上看著改的。對李國生的成績,龐正紅非常滿意,結果就是,許靜跟李國生約好去買衣服的時間沒有了,龐夫人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等著李國生呢。

  晚上吃飯的時候,北外的學院領導也來了。李國生請假的原因學院領導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結果學院的領導對這次李國生他們這次在斯洛伐克國際軍事競賽的事也很關心,當得知中國軍人取得了好成績的時候都很高興,不管怎麼說李國生也算是北外的學生,正好剛入學的新生軍訓就要結束了。學院想請李國生給剛入學的新生們講一講出國比賽的事,也算是愛國主義教育的一堂課吧。

  這個事李國生可不敢答應,但是關系在這裏,北外為了他出國競賽的事能專門給他單獨考試,他又怎麼能拒絕學院的要求?沒辦法,只好請北外跟指揮學院聯系,要是指揮學院同意了,作為軍民共建的項目派李國生來給新生們宣講愛國主義,那就沒問題了。

  。。。。。。

  指揮學院對外國語學院的這個要求當然沒有二話,一來李國生的試都考完了,而且成績很好,二來指揮學院也希望對李國生進行一下宣傳。畢竟像李國生這樣的軍官不多,還在讀本科的時候就因為勇救戰友榮立了三等功,後來為了保護人民群眾的財產安全又一次榮立三等功(火車上抓扒手集團的事)。這次出國競賽的雖然還沒有批下來,但是二等功是肯定的了。和平年代,一個不過當兵5年的軍官立過這麼多功的的確不多,指揮學院已經打算把李國生豎立成標兵。一旦到了那麼時候,李國生還需要在指揮學院裏給其他官兵們進行宣講的,既然北外先提出了,為了搞好跟地方學院的關系,當然答應了北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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