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令人驚訝的結局 第十節 惡魔交易 二
燭影搖搖。深夜的談話已經逐漸進入尾聲。
清楚了惡魔書作用後的周陽，此刻靜靜的坐在床上。目光有些迷茫。在他面前，傳奇師也安靜的坐著。不時打量了周陽一眼。
通過這一席談話，周陽瞭解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不僅得知了惡魔書的真正面目。還知道了與惡魔書交易所用的條件。
貨幣，竟然不只有靈魂一種。
按照傳奇法師所言，只要惡魔書的持有者實力達到一定階段。寄生在書中的惡魔就會自動將索取改變。這部分有可能是人間界稀少的物資，也可能是某些特別的任務，又或者是某些特定的生物。一切都以惡魔書真正主人的喜好為主。到了那個階段，周陽才可以與惡魔書真正建立平等的交易關係。不僅交易所需要的付出變得可以接受。而且還能贖回自己已經付出的靈魂。
惡魔書的能力周陽是知道的，可以說強大的令人震驚。唯一困擾他的只是付出太過巨大而已。想想看，如果每一次交易都要以靈魂碎片為代價，最多幾次，周陽的靈魂就會被抽空。其代價是何等的高昂？
可一旦達到平等交易的階段就不一樣了。雖然惡魔書的索取必定會高昂的嚇人，但本身了。這樣一來，就算再高昂的代價，周陽也有足夠的餘地去選擇。而不會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一個是以命換物，一個是以物易物。差距可想而知。
周陽的心頭有些疑惑，他現在為止，還不知道惡魔的交易到底是什麼呢？如果只是自己曾經接受的強化，這似乎並不值得用靈魂當砝碼。自己當初也是因為實力過於低下以及惡魔書半強迫的狀態下才接受的。
「呵呵。看來你還是沒有弄清你到底身懷著多麼巨大的財富啊。」傳奇法師好像看出周陽的困惑。不僅爽朗地一笑。二話不說，伸手就點到了周陽的胸前。
一陣酥麻的感覺出現在胸口，周陽的眼楮猛然睜大了。
只見就在傳奇法師地一點之下。他胸前地詭異紋身突然開始了急劇變化。漆黑地線條先是扭曲。然後飛速凝結到一起。開始緩慢但又清晰地旋轉。無數線條地尾部在旋轉地驅使下分散開來。肉眼望上去。就彷彿是一個……漩渦？
沒錯。就是漩渦。周陽幾乎可以看清漩渦產生地過程。從凝結到旋轉。再到擴散。每一步都是那麼地清晰。讓他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而且隨著漩渦地擴散。出現在也同步擴散。很快就湧遍全身。在這種酥麻地感覺中。周陽只覺得全身都失去了力量。懶洋洋地。連一根手指都懶得抬起。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地。最重要地是。漩渦地旋轉似乎也帶動了他地肌肉和內臟。酥麻地感覺中隱隱傳來地陣陣痛楚讓周陽皺緊了眉頭。
他不相信傳奇法師會害他。可是在這個時候。他真地不知道胸前地漩渦代表著什麼。如果漩渦真地可以攪動他地身體組織。那麼周陽相信。只要再過短短地幾分鐘。自己就得死在這個詭異地漩渦之下。
幸好。漩渦從成形到停止。也不過短短地幾十秒。但漩渦停止地一剎那。周陽地心臟卻猛地跳了一下。全身地血液都湧上頭頂。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地眼楮。
哦。天啊。他看到了什麼？？
一隻眼楮！
一隻生長在他胸口的眼楮
這隻眼楮就生長在漩渦消失的地方。原本構成漩渦地黑色線條此刻就堆積在眼楮的周圍。看上去黑漆漆地一大段。漆黑中，隱隱可見好似老樹根須的身體組織凸起，將眼楮團團包圍。
眼楮是活地。甚至還帶著眼皮。出現之後，先是眨了眨眼，才把目光轉向對面的動方向上周陽估計它也想看看自己，只是因為角度太偏而難以如願。
「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儘管已經努力保持冷靜了，周陽仍然覺得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事實也是這樣，想想看。任何一個理智健全的人突然發現自己的胸口長了個不屬於自己的眼楮，自己還無法控制。不暈過去才怪。周陽能夠保持理智已經是很冷靜了。
師滿意的看了周陽一眼。也為眼前這個少年的神經堅韌而暗暗吃驚。他當初獲得那本惡魔書的時候，可沒有讓眼楮長在胸口，而是直接召喚在書本之上。所以他自然對周陽的表現大為驚訝。
這個少年，果然不愧是克魯茲之後最讓自己注意的天才了。傳奇法師心中暗暗點頭。臉上卻保持了溫和的笑容。
「我剛才好像跟你說過了特雷斯克多來裡德的通用語名字。」
「您是說……煉獄之眼？」周陽的聲音仍然有些顫抖，不過表情卻好多了。從最初的震驚緩和過來。他的腦海已經開始迅速運轉。
師讚許的望了周陽一眼。點點頭。
「正是煉獄之眼。你不會以為這個名字是白給的吧。煉獄之眼，當然是一個眼楮…我沒想到它會長在身上，本來按照道理說。它只會出現在惡魔書的封面上。但你現在已經與惡魔書融為一體。你的身體就成了惡魔書的載體，它出現在你身上也是理所當然。」
「我明白了……」仔細感覺著自己身體並沒有什麼異樣。周陽總算有些放心。臉上的驚容也迅速消退。
「就是，太突然了一點。」
「哈哈哈哈……」傳奇法師一陣大笑。「這只是一個表現形式罷了。出現在身上也並不是什麼壞事。而且只要你不關注它。過一會它就會自己消除的。嘿嘿，煉獄之眼，也許在惡魔的手上還有很多強大的效果，但是對於你我，它只是一個媒介罷了。你不是想知道惡魔的交易到底可以給你帶來什麼嗎？試試吧，將精神力放在它的身上，周陽將信將疑的按照傳奇法師的吩咐，將自己地精神力投射到了那隻眼楮上。
自從他和克魯茲戰鬥重傷，醒來的時候精神力已經是空空如也了。不過有了和傳奇法師閒聊的時間，他的精神力總算恢復了一點點。不過，只達到施展一個零級法術的地步。
可是這麼一點精神力一投上，周陽只覺得耳邊突然想起了一聲炸雷一樣的聲音。同時眼前一黑。整個世界都彷彿不見了。再次出現亮光時，整個人已經出現在一個廣闊而華麗的殿堂。
這是一個巨大的一眼看不到邊的殿堂。周陽看不到殿堂的牆壁，他能夠看到地，只是無數根數人才能合抱的石柱。殿堂的天頂很高，黑漆漆的。讓周陽無法估量殿堂的高度。
殿堂太廣闊了，也沒有燈光，就算以周陽的黑暗視野也只能看到不遠的距離。周圍黑漆漆的，很靜，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在這樣地環境下，周陽可以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臟在跳動。
一下……
兩下……
「刷！！」最靠近周陽的兩根石柱上突然亮起了幽藍的燈火。周陽的心頭一驚，還沒等他仔細觀察，第二組，第三組燈火相繼亮起。順著兩邊的石柱。向無盡的漆黑中蔓延。轉眼之間，一條完全由燈火組成的長廊就出現在周陽的眼前。
隨後，一個怪異地聲音突然在周陽的耳邊響起。
「桀桀桀，你來了。」
「誰？」周陽微微一愣，警惕性一下提到最高。
「桀桀桀，是我啊。你不是曾經見過我嗎？主人！」
「主人？？」
聽到這個稱呼，周陽一陣疑惑，不過轉瞬就反應過來，腦海中閃過曾經在導師地幫助下，從惡魔書中出現的那個影響。
「是你？寄生在書中的惡魔？」
「桀桀桀。是我啊。真是笨蛋的主人。沒想到連我的聲音都記不住了。我真懷疑大主人為什麼要讓你來繼承惡魔書。」
「是特雷斯克多來裡德吧。」周陽地臉上出現一絲冷笑。「我已經知道了。」
「能夠知道這個名字。我想你已經可以成為我的交易夥伴了。那麼你今天來這裡，就是為了和我交易地。」
「我只是先來看看。你應該知道，就算是交易也要先看貨吧？」周陽謹慎的應對著。突然問道。「你在哪裡？作為這裡地主人，你隱身說話很沒禮貌。」
「桀桀桀，剛說完你聰明。你就又笨了。笨主人，難道你來到這裡之前從來沒有瞭解過我嗎？你現在。就站在我的身體上啊。」
什麼！？
周陽地瞳孔猛然收縮，雙手緊緊握拳。「你是說。這個殿堂，就是你的本體？」
「桀桀桀。答對了。笨主人。看來你還不是無可救藥，也不枉我救了你一命。不過按照我的交易規則。桀桀桀，笨主人，你這次也要付出代價哦。一塊靈魂碎片，你不會捨不得吧，「哼。」周陽一聲冷哼。倒是難得的大方了一次。「儘管拿去好了。不過我倒要看看，你能帶給我什麼樣的交易。」
「桀桀桀，感謝您的慷慨。笨主人，那麼如您所願。看看我們的交易品吧！」
完，一道紫色的光芒從天頂落下，在周陽面前形成了一道光幕。上面無數惡魔文字翻滾著。好像瀑布一般。赫然是一張完美的交易品清單。
周陽只看了一眼就呆住了，原本剛剛復原的身體，突然如篩糠一般顫抖起來。
清單很大，交易品很多。但周陽的眼中只看到了一行字，一行出現在清單最後的惡魔文字。
「復生，交易價值，最高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