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冥法仙門 作者:隱為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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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2009-8-6 12:15:2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7 663472
wing10629 發表於 2009-12-13 23:17
第一百七十三章 金丹期


    "這個金丹期的靈識是……?”禮元真人眉頭一緊道。

    “靈識源頭來自蟲谷,蟲谷應該沒有人答道金丹期修為的上清宗長老,難道說來了不速之客?”青元真人徐徐的說道。

    “不,那靈識似乎並沒有敵意,只是存著一股震懾之意,究竟是誰?”禮元真人略微沉思了一下惑道。

    “管那麼多干嘛!一起去看看不就成了?”混元真人起了身,背起了那口破破爛爛的袋子。

    而就在這時,從大殿外走進了一個人。那人一臉怒氣,雙拳緊握,那如同山岳稜角一般的剛直的眉毛狠狠的蹙在了一起。

    “發生了什麼?為要動怒?”禮元真人掃了一眼來人,頗有些不滿。

    來人正是劍宗的武明威。禮元真人所不滿的也在這里,武明威可是將來最有可能接任劍宗宗主的人,而作為一個宗主,最需要的就是一種處變不驚的姿態。但是今天的武明威卻已經徹底的亂了,就如同一簇熊熊燃燒的火焰,隨時可能灼傷別人。

    “請師父做。”武明威先是冷眼看了混元真人一眼,隨後向著禮元真人作了個揖說道。

    武明威那冷冷的一眼讓混元真人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混元真人倒也被激起了火。

    然武明威是劍宗的弟子,但是卻也是自己的晚輩,那冷冷一眼算是什麼?挑釁嗎?

    “混小子。你……”混元真人皺眉頭向著武明威吼道。

    一旁地青元真人蹙了蹙秀。打斷了混元真人地話。盡管三宗之間有矛盾。但是卻都處在一定能夠容忍地範圍之內。而今天如果任由發展下去。怕是真地要撕破面皮了。

    “明威。不管發生了什麼。你終究是晚輩。如何可以對混元師兄不敬。”

    “明威不向你混元師叔道歉。”禮元真人隨後也說道。三宗以劍宗為主。不管發生什麼。他都要維持三宗地平和。

    武明威沒有回答。在咬了咬牙後才勉強說道︰“陸羽回來了!”而其一雙眼楮卻一直在注視著混元真人。那剛直倔強地性格在此刻表露無疑。

    武明威地舉動讓三位真人怔了怔。接著三位真人臉上卻是露出了各種不同地表情。

    禮元真人挑了挑那眉毛,變得沉默不語,而青元真人則依舊是一副冷艷的表情,只是眼神卻顯得有些詫異,至于混元真人早已經撲到了武明威的面前那雙髒兮兮而又枯瘦的手死死的抓著武明威的肩膀驚喜地說道︰“陸羽?他還活著,他在哪里?”

    而這一次,卻是輪到武明威詫異了。他沒有想到三位真人竟然還不知道陸羽已經回來了。

    隨後在皺了下眉頭後,武明威說道︰“陸羽今天在竹林中羞辱了青雲那丫頭。”

    听到此,三位真人才恍然大悟,為什麼先前武明威先前對混元不敬了。陸羽是道宗的,而且每次總是受到混元的庇護以武明威的不敬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而其後禮元真人便坐不住了,現在的劍宗年輕一輩的弟子已經沒有拿得出手的,好不容易出了個天賦秉義的武青雲,如何能不當作寶貝。可是現在卻……

    “如何羞辱的……”禮元真人陰沉著臉向著武明威說道。

    武明威的話不僅讓禮元真人沉下了臉,也吊起了混元真人和青元真人的好奇心,兩人盯著武明威,在等著武明威的話。

    “今日青雲與陸羽比試,青雲用什麼劍意,陸羽便用什麼劍意且還用的是最初級的上清十六劍。”武明威咬了咬牙齒,直接向著三位真人說道。

    武明威的話音剛落,混元真人便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也算是羞辱嗎?技不如人,如何算是羞辱!”

    很明顯,混元真人臉上帶著一股驕傲自得的神色,如果說是別的比試也倒罷了。可是偏偏是劍,這不是在打劍宗的臉嗎?

    反觀禮元真人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黑。

    “混元師叔青雲那丫頭自回來後便將自己鎖在屋中一句話也說,我要找陸羽討個公道!”武明威直接向著混元真人說道。

    “討個公道?你要干什麼?以大欺小嗎?”混元真人拍了一下大腿說道,一副你敢我就要你好看的模樣,此時的混元真人和地痞簡直沒什麼區別。

    “如果陸羽以其他方法打敗青雲那丫頭也到罷了,但是偏偏是用劍是用一樣的劍意,這不是羞辱青雲是什麼?混元師叔天不管怎麼樣,我都要看看那小子究竟有什麼能耐。”武明威

    到了極致。先前兩個弟子被陸羽一殺一廢一股火,而現在竟然連他的女兒羽也不放過,這讓他如何不怒。

    听著武明威的話,混元真人的臉色在一瞬間便變了。臉色變得嚴肅而又帶著一股威勢,隨後一股強大的靈識牢牢的將武明威給鎖住了。道宗一向人才凋零,好不容易出了陸羽這麼個天才,如果真的讓武明威給毀了,怕是道宗以後都不用混了。

    一旁的禮元真人顯得十分沉默,在這時,事實也讓他根本無法選擇,如果說懲罰陸羽的話,那麼便會被別人說是偏袒自己宗派的弟子,但是如果不懲罰呢,怕是武明威這一關也過不去,更何況,陸羽對待劍宗確實有些太猖狂了。

    大殿之中的局勢頓時變得微妙了起來,似乎一個不好,便可能爆發一場宗派之間的戰爭,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陸羽。

    終于,還是法宗的青元真人站了出來,隨後只听青元真人淡淡的說道︰“我記得青雲那丫頭是築基中期的修為吧,陸羽自鎮妖塔出來之後也是這個境界,而青雲那丫頭在劍法上的天賦是我們都知道的,又由一劍師兄教授……”

    說到這里,青雲人止住了後面的話。

    但是大殿中的人都明白雲真人的意思。

    “難道說那子又突破了?這才六個月而已。”混元真人摸了摸額頭詫異的說道。

    隨後抖得禮元真人似乎想到了什,面色凝重的說道︰“蟲谷那股金丹期的靈識?”

    位真人和武明威都瞠目結舌了起來。

    “六個月,從築基中期達金丹期?怎麼可能?即便是天天磕著靈藥也可能修行的如此迅速啊。”混元真人的身體顯得微微有些顫抖。是一種十分復雜的感覺,一方面他希望這是真的,可是另外一方面,如果真的是真的,陸羽的修行速度也確實有些駭人了。

    “去看一看!”禮元真人直接說。

    隨後三人和武明威便向著蟲谷而去。

    蟲谷中……

    陸羽的靈識一直在蔓延著,他並沒有收回自己的靈識,而是任由著自己的靈識在四處蔓延!

    不僅僅是示威而已,更重要的是陸羽在測試著無形波的效果。以前因為境界低,所以靈識波所能達到的範圍一直是有限的。

    但是現在,在金丹初期修為的支撐下,無形波的範圍已經被大大擴展,由先前的十丈達到了百丈的範圍,如果說原先的無形波是一窪水,那麼現在的無形波便是一片池塘。陸羽可以肯定在這片池塘中,所有的一切都會被他查知。哪怕是境界修為超過他,也無法避免。隱匿是一種手段,境界如果超不過對方那麼便無法得知,

    但是無形波卻不一樣,任憑你如何隱匿,你的本身依舊在,不管你如何隱匿都會被得知。

    站在陸羽身旁的清河在被震撼過後,便一直在沉默著。陸羽境界的提升讓他感到由衷的高興,但是同時一種自卑的心里卻是油然而生。想當初陸羽還只是一個納氣期的弟子時自己便已經達到練氣後期了,但是現在當陸羽踏入金丹期時,自己卻還依舊再練氣後期徘徊。

    這讓他心里感到了一種黯然。

    而就在這時,突地從陸羽的口中傳來了輕輕的幾個字︰“清河,師祖他們來了!”

    “來了?”听著陸羽的話,清河怔了怔。隨後便仰天望去,只看見在空中有幾抹影子急速的向著這邊飛來。那正是上清宗三位宗主和武明威。

    當發現武明威的時候,清河的眉宇間多了一絲憂慮之色,很顯然他已經知道後面要發生什麼了。

    看著三位師祖和武明威出現,陸羽在一瞬間便收回了靈識。隨後便氣定神閑的站在那里,望著來人。

    “金丹期初期!”看見陸羽的第一眼,禮元真人便已經確定了陸羽已經達到了金丹期的修為!

    隨後便是沉默,禮元,混元還有青元這三位真人都是眼楮直勾勾的盯著陸羽,在一時之間卻什麼也說不出。只有武明威雙拳又緊緊的握住了,眼楮瞪得如同銅鈴一般,那看陸羽的架勢似乎恨不得把陸羽給吞掉。

    一方是氣定神閑的陸羽,而另外一方卻是處在震驚之中的三位上清宗宗主,還有一個隨時可能爆發的武明威。起風了,一陣狂風吹過,將幾人的衣角吹得烈烈直響。
wing10629 發表於 2009-12-13 23:19
第一百七十四章 斬龍劍之魄

    修真界中,兩,三年能夠達到納氣期,四,五年能夠期,那已經算是資質不錯的弟子了。就比如清河,修真八九年,才達到了練氣後期的境界,雖然不是太高,但是相較于一般弟子已經出色了許多。而天賦秉異的弟子,修真的速度更為的快些,在十幾年內或許便會幸運地突破練氣期進入築基期。比如那武青雲,單單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便已經踏入了築基中期的境界。至于在短短的幾年內,突破築基期的坎踏入金丹期,那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了。能夠形容的便只有兩個字。

    “怪物。”青元真人在打量了一翻陸羽後,那冷艷的臉上終究是稍微變了點顏色,那雙冷冰冰似乎蓮花出河一塵不染的眼楮中多了許驚訝。

    禮元真人和混元真人就更不用說了,禮元真人死死的盯著陸羽,目光閃爍不定,似乎在沉思著什麼,那眼神很熟悉,就如同當日看何不邪的眼神一樣。而混元真人臉上卻早已笑開了花。二十歲的金丹期,那是什麼概念?

    在歷史的長河之中,有許多修真人之所以泯滅,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因為還沒有沖破下一層境界,便壽元已盡。

    修真路上多坎坷,而這壽元便是制約修真者逆天而行的最大的門檻。而現在陸羽僅僅二十歲便已經達到了金丹期,那也就意味著陸羽沖破元嬰期的機會比別人要大的多。

    像這樣發展下,或許在數十年甚至數百年之後,三宗的地位要換一換了。那混元真人自然心中自得。

    反倒是武明威如同一只怒的獅子一樣,死死的盯著陸羽。

    此時的武明就如同一座火山一樣時可能噴薄而發。但是他心中的那僅存的丁點理智卻又告訴他,眼前的陸羽已經不是那個可以任由他拿捏的陸羽了。金丹期,他修煉數十載沒有突破的境界眼前的少年竟然在幾年間便已經達到了。

    如果換做以前年輕時的武明威,是任由眼前之人是誰,武明威都會沖上去。但是現在卻不是以前了已經被陸羽打擊的體無完膚了,如果自己再敗,那那麼麼劍宗便會被道宗徹底的壓下。所以他必須為道宗考慮。

    不過武明威終究是個剛直倔強的性格面對著陸羽的氣定神閑,武明威終究是忍不住了,那如同刀削似的面龐微微的僵直了一下,說道︰“陸羽我個解釋!”

    武明威地語氣低沉地帶著股威壓。那是一種長輩斥責晚輩地聲調。

    “解釋?哈哈。”听著武名威地話。陸羽好像見了天底下最大地笑話。眉間一動。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一下。不僅對武名威來說是火上澆油連上青元和禮元真人也微微帶有些不滿之色。即便是混元真人也是不由眉頭一緊。三位真人抖得發現羽似乎越來越像一個人了。那個狂妄。但是卻已經達到了元嬰地何不邪。

    宗派為什麼會成為宗派全是因為宗派中存在著嚴格地禮法。存在著長幼之分不同于修真界地弱肉強食地規則。在宗派之中。即便你地境界再高。你也要尊尊靜靜地稱呼你地老師為師父。也要恪守宗派之中地法則。否則。那便不是宗派了。和烏合之眾沒什麼區別。

    而陸羽很顯然已經逾越了這條限度。

    “陸羽。快向你地武明威師叔道歉。”混元真人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可奈何地向著陸羽說道。現在地陸羽在他地心中就如同一塊寶一樣。珍惜還來不及呢。更別說斥責了。但是礙于宗派地規矩。他卻又不得斥責陸羽。否則地話怕是陸羽在一時之間會成為整個宗派地敵人。

    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當時武明威哪怕再恨陸羽,再不滿混元真人,卻依舊要恪守宗門的法則。而現在,事情卻發生在了陸羽的身上。

    陸羽唇間突地多了一抹笑意,但是卻僅僅如此,而望向武明威和三位真人的眼神中已經流露出一種不屑。

    “陸羽,你想干什麼?想做第二個何不邪嗎?”青元真人那冷艷的面容突地一松,向著陸羽大聲喝道。那聲音夾雜著靈力,就如同天空中的沉悶的雷聲一樣,將整個蟲谷都震的直直作響。

    面對著這如同怒雷卻又帶有著一份勸解意味的聲音,陸羽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他自然明白青元真人是希望他不要走上何不邪的老路。而在心中,陸羽也壓根沒有

    上那位何師叔的道路。

    盡管何不邪達到了元嬰期的境界,走的義務反復,但是何不邪心中依舊對上清宗那份不舍,陸羽卻是能夠體會的到。

    所以陸羽從一開始便沒想著走何不邪的道路,在上清宗之中還有許多東西,他放不下,比如身邊的清河,他可不希望有一天和清河走上敵對的道路。

    但是陸羽卻也不打算就這樣在上清宗中窩窩囊囊的活下去。

    “武師叔,我問你,身為一個宗派之中的長輩,你能容忍宗派中弱小的弟子任由別的境界高的弟子欺凌,還包庇那些欺負人的弟子嗎?”陸羽徐徐的向著武明威發問道,那聲音很輕,輕的就如同一陣微風一般,但是卻語氣卻又如此的尖銳,似乎一把利劍想要穿透一些東西。

    陸羽話語之中;藏的意思武明威自然明白,三位真人也自然明白。那是在說當初陸羽與小侯爺和二愣之間的事情。

    在一瞬間,武明威的臉色了,雖依舊火氣不減,但是其中也有些燦燦之色。

    對天賦好的子優厚一些,而對天賦差的弟子冷眼相看,這個問題在任何的宗派之中都存在,但是卻一直沒有人提出來,就是因為那些天賦差的弟子沒有說話的本錢。但是今天陸羽提出來,也算是一個異數。

    沒等武明威回答,陸羽再一次的道︰“武師叔,我再問你,如果有人砸了你的店,你是不是還要把臉貼上去,讓人家扇你兩巴掌,你還要如同一只狗一樣搖著尾巴笑著面對?”

    武明威再一次陷入尬的境地,事實上,這次的事情的起因他還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前面兩位弟子被一殺一廢,武青雲被陸羽羞辱的怒意卻讓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他所想的只是找陸羽算賬。

    “武師叔,三位師祖,蟲谷是我家,上清宗也是我的家,對于這個家我舍不得。但是如果你們全都是不分青紅皂白的長輩,那麼我不要也罷。”陸羽斬釘截鐵的說道。

    隨後只見武明威臉色轉了幾轉,那股氣在一瞬間全都消失了,隨後武名威跺了跺腳,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

    接著武名威便御劍而去。

    而那三位真人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臭小子,你還真的不給你師叔和你師祖留一分面子啊。”混元真人向前幾步,苦笑著向著陸羽說道。

    “混元師祖,要面子有用嗎?面子能夠撐得起上清宗嗎?”陸羽直接向著混元真人說道。

    “幾個月不見,你小子竟是轉了性。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陸羽那尖銳的話語讓混元真人有些下不了台,混元真人索性轉移了話題。

    而這時禮元真人和青元真人也變得仔細起來,很顯然他們都想知道究竟在陸羽身上發生了什麼,讓陸羽的修為提升的如此之快。

    對于此混元真人的問題,陸羽早已想過了。照實說是因為小黃變成麒麟的緣故,讓自己進入地心熔岩中,靠著炎晶飛速提升修為,陸羽是絕對不會的。懷璧有罪的道理,陸羽還是明白的。

    所以陸羽只得編了個理由蒙混過關。

    而這個理由便是在地心熔岩中吃到了一種奇異的果子,然後莫名其妙的就昏厥了,然後醒來的時候便已經達到金丹期的修為了。

    這個理由自然瞞不過三位真人,如果是靠著那什麼奇異的果子提升修為的,那麼所提升的只能是境界,無法提升心境。可是現在的陸羽不僅修為達到了金丹期,在心境上也較之于以前也大大的不同。那就不只是那天材異寶所能夠做到的了。更重要的是修煉。但是三位真人卻沒有反駁,他們明白,即便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隨後三位真人便轉到了其他上的話題上。而這一次,卻引起了陸羽的好奇心。

    “十五日之後,便是觀潮大會,原本我們想著由你武師叔和你辛師叔協同幾個弟子一起去,但是現在你武師叔心已經亂了,就由你來帶隊吧。據說,在這次的觀潮大會中,會有一件天階下位的法寶出現,是我上清宗的斬龍劍之魄。所以一定要拿到。”禮元真人肯定的向著陸羽說道。”

    “斬龍劍之魄?”陸羽在一瞬間便想起了儲物袋中那柄古怪的大劍。
wing10629 發表於 2009-12-13 23:21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是暴發戶

    斬龍劍,太清宗創始人,太清上人所持巨劍,長約十六丈,劍身由天星鐵混合著黑晶石所鑄,上有點點金色星芒,劍初鑄成時,太清上人曾于蠻荒河斬殺上古凶獸之一的雙頭蛟龍,將其元神封于劍柄內。劍乃大成,太清上人持斬龍劍,未曾一敗。

    看著禮元真人給自己的關于斬龍劍的畫卷上的小字,陸羽心中升起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未曾一敗,單單是這四個字便給人一種強大的壓力。

    修真界,藏龍臥虎,誰也不知道究竟在這廣闊的修真界中究竟藏有著多少高手,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遇到什麼樣的敵人,但是太清上人卻未曾一敗。那是怎樣的一種境界!

    陸羽現在還體會不到,但是他卻知道這柄斬龍劍一定有著不凡的威力,修真界法器無數,功效也千奇百怪,別的不說,就單單,陸羽身上便有著銀羅針,白骨陰風笛等數樣法器。每一樣法器都有著不凡的功效,更別說那些高階的法器。

    而太清上人所依憑的僅僅只有一柄劍而已,就是憑著這柄劍面對著那無數的法器未曾一敗。

    斬龍劍,陸羽仔的凝視著畫中之劍,似乎想要從中看出什麼來,但是他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也不知道那劍魄是什麼西?”陸羽突地低吟道,斬龍劍現在就在那如意戒之中,而根據他的記憶與畫中之像相較,他絲毫沒有發現劍的真身和畫中之像有什麼區別。

    “劍魄究竟是麼呢?”陸羽想不出來,索性也就放棄了,到了那觀潮大會,他自然會明白,斬龍劍的劍魄是什麼了。

    而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要攢足靈,百年一遇的觀潮大會自然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天才異寶,還有強大的法器。甚至連一些修習的功法也可能出現在其中,而那都需要靈石來交換的。如果沒有靈石白了這次陸羽的前去便是當跑腿的。所以陸羽自然不會錯過這次機會。

    “礦脈……”陸羽第一時間便;到了後山被自己所封堵的礦脈,如果將那靈礦的礦脈挖掘出來,別的不說,陸羽最起碼也有資本了。

    可是單單想到哪挖掘地度便讓陸羽頭疼。什麼都用不上只能一塊一塊地挖。又要去當礦工了。想到此。陸羽不僅苦笑了一下。

    下來。日子變過得簡單多了。

    因為一言坊毀了。所以秦牧羊和冷炎暫且在蟲谷之中安頓了下來。而蟲谷也恢復了往日地平靜。在清河和眾位太清宗地弟子地照顧下蟲谷中地各種靈獸也活地挺滋潤。根本不用陸羽來照顧。

    只是那些靈獸每次在看見陸羽地時候。總會表露出一些親昵地舉動羽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所以陸羽每次那看見自己便如同發情了一般地各種靈獸。便會偷偷地喂一些太歲給那些靈獸。而這樣一來。讓那些負責照顧靈獸地弟子心中不由地沮喪們照顧了靈獸那麼長時間。那些靈獸甩他們都不甩。而陸羽一回來。那些靈獸就如同看見了自己地親人一樣。這頓時讓他們心中升起了一個感覺——這年頭還是親媽親。

    而陸羽現在最主要地工作便是挖礦。

    陸羽就如同一個守財奴一樣瘋狂地挖掘著那些靈石。除了每日回谷一趟。陸羽將全部心思都投入到了挖掘大業之中。而最後直接導致地結果就是。陸羽回到靈蟲谷以後看什麼都是白地連看見清河也如同看見了一塊大大地靈石一樣。

    連續十四天不分晝夜的挖掘,就連陸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挖了多少的靈石倒是那幾頭七星龍吃的肥了好幾圈。

    但是饒是如此,礦脈依舊看不到任何被挖掘完的痕跡。

    而就在第十二天時羽終于決定停止自己當礦工的生活。

    一方面他要清點一下儲物袋中的靈石,而另外一方面要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

    對于現在的陸羽來說,能夠讓陸羽信任的人並不多,不過幸運的是,除了大楞和傻妞,這些陸羽能夠信任的人都聚集在蟲谷之中。

    而清點靈石便是一件需要龐大的人力來完成的事情。

    谷中有一片隱秘的空地,位于蟲谷的西北方,因為圍布滿了黑漆漆的沼澤,所以很少會來這里,而這里叫做飛蜴澤。這個名字是陸羽從蟲魔所留下的資料中得到的,據說當初蟲魔打算在這里圈養一種叫做飛蜴的四階靈獸,但是因為這種靈獸很難捕捉,再加上十分的稀少,所以蟲魔一直沒有捕捉到,這里也被空了下來。

    空地上。

    冷炎,秦牧羊兩人分列四周,而陸羽則站在中間看著兩人,臉上的表情顯得很神秘。

    “大哥,你讓我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干什麼?”秦牧羊摸了摸腦袋詫異的向著陸羽問道。

    冷炎雖然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但是眼神中也藏著一絲惑。

    陸羽沒有說話,只是自懷中掏出了儲物袋,隨後便將儲物袋向下傾去,靈力固定之下,嘩啦啦的響聲如同連綿不斷的水聲一樣響了起來。

    伴隨著響聲,璀璨的白色石自儲物袋中傾瀉而出。

    “靈石?”看著那儲物袋中傾瀉而出的東西,秦牧羊眼楮都直了,瞪同銅鈴一般。

    饒是總是如同冰山一樣處變不的冷炎也呼吸急促了起來。

    倒是陸羽看見靈石,眉間顯得很平靜,甚至還偶爾會皺皺。而這倒也怨不得陸羽,挖了十幾天,任誰也會和陸羽一樣的反應。

    “牧羊,你們的任務就是幫數這些靈石,看看折合成普通的靈石大約有多少?”看著怔怔的兩人,陸羽一邊倒著儲物袋一邊淺淺的笑著說道。想當初自己第一次看到那靈石礦脈,怕是比起兩人也差不了多少。

    ;陸羽這麼一說,秦牧羊兩人才反應了過來。

    隨後秦牧羊跌跌撞撞的便半蹲在地上開始分開了靈石,而冷炎則努力的讓自己清醒了清醒,隨後便開始了工作。

    靈石,那可是修士修煉的根本,先不說能夠用來當做貨幣,去交換那些法器,天才異寶,就單單說拿來修煉,所能夠提供的靈氣也會使修士修煉的速度大大的提升。

    十塊靈石便可以去換一件地階的法器,十塊的靈石便可以換一株天靈草,十塊的靈石便可以為一個修士提供從納氣期到築基期所需要的全部靈氣。而眼前的算是什麼?

    那如同小山一般的靈石突然讓秦牧羊三個人感覺到靈石什麼時候變得如同石頭一樣不值錢了。

    “大哥,你從哪里弄的這麼多的靈石?”秦牧羊手里拿著兩塊一大一小的靈石相互的敲了敲,就如同在敲石頭一樣。

    陸羽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秦牧羊的問題。

    不是他不信任兩人,而是那靈石礦脈的地點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人總有疏忽的時候,如果真的被外人得知,那麼幾個人的日子便都不好過了。為了這些靈石,怕是引起宗派之間的血拼都有可能。

    而秦牧羊也沒有繼續發問下去,憨厚的他根本不會去想這些。

    不過反過來說陸羽如果真的不信任秦牧羊和冷炎的話,那為什麼又要把如此多的靈石擺在他的眼前?

    隨後幾人又開始悶頭數起了靈石,這本就是一場浩大的工程。

    陸羽所挖下來的靈石,根本不能按照普通的塊來算,那大大小小的靈石很難來分辨,而靈石的品質也要經過一一的辨別。

    如果不是人多的話,怕是由陸羽一個人來進行,最起碼要查上好幾天。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直到日落西山,天空中出現一抹抹的紅霞的時候,才總算有了一個模糊的數字。

    “按照正常的標準來計算的話,這里應該一共有兩千七百五十塊。”負責最後統計的冷炎緩緩的說道。

    “兩千七百五十塊?”當真正听到靈石的數量時,陸羽的身體不由的顫了下。要知道太清宗有著那麼大的產業,一年所獲得的靈石也不過三百塊左右。每次分發給弟子只是寥寥幾塊而已。而現在他卻擁有了將近三千塊靈石。

    我是暴發戶,陸羽心里暗暗竊笑道。
wing10629 發表於 2009-12-16 10:24
第一百七十六章 辛明鏡


    法宗,一個與劍宗和道宗不同的地方,而最大的不同招收的大部分是女弟子。

    不過千萬別因此小看了法宗,法宗雖然看起來在三宗之中地位處于最低,但是有些時候卻能夠決定太清宗的一些事情。因為其中立的地位,在宗門決策,劍宗與道宗爭執不下的時候,往往是法宗擁有著決定性的權利。

    而現在的法宗除了青元真人,有著足夠話語權的便是辛明鏡。法宗的大弟子,下一任法宗的宗主,一個從鎮妖塔活著回來的人。

    雖說辛明鏡是女兒身,但是卻也有著不弱于男子的好勝心。要不然她也不會同武明威較勁數十余載了。現在的太清宗是由禮元真人來主導,但是數百年以後呢?當三位真人不再管理宗派內的事務,便會出現新的主導太清宗的宗主。

    而在這第二代弟子中,道宗衰落,沒有拿得出的人選,至于劍宗,便是一個武明威。她辛明鏡未必沒有使法宗變為三宗主導的資格。

    所以辛明鏡一同武明威在叫板,不僅僅是為了她自己,更是為了法宗能夠站于三宗之。

    當青元真人告訴她觀潮會帶隊人的人選的時候,辛明鏡心里產生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武明威那個同她較勁了數十余載的人,那個同她不相上下的剛直漢子竟然不去了,而是由一個道宗的三代弟子陸羽來代替。這代表了什麼?

    別人心里不楚,但是辛明鏡心里卻如同明鏡一樣,無論是鎮妖塔之行,又或是觀潮大會。這樣的出行的帶隊人都是由將來最有可能成為宗主的人來參加的。鎮妖塔優秀弟子的歷練或是觀潮大會上天材異寶的買賣,只可能掌握在宗派將來最核心的人手里。

    也就是說,那個年紀輕輕的自己師佷現在竟然已經有了這樣的資格?

    這樣的消息對于辛無異于無異于吞下了一個難以咽下的果子。未來的路上又多了一個競爭的對手于誰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情。尤其是知道自己的這位師佷竟然已經達到了金丹期的修為,這讓辛明鏡心中更加的震撼了。

    自己同武明威尚還達到金期地境界。那位師佷便已經達到了如果像這樣展下去。是不是有可能將來道宗。整個太清宗將來有可能出現一個最年輕地宗主?畢竟混元真人地壽元已經所剩無多了。

    辛明鏡不知道過她也不是那種善之人。有些東西是靠自己爭取地。而不是靠著使絆子來得到地。再加上三位真人都是穩重老成之輩。那些小技倆使出來無異是班門弄斧。他們不可能看著宗派之中最有潛力優秀地弟子被人下黑手。敲悶棍。他們所考慮地是整個宗派。這就是宗主與非宗主地區別。

    “師傅。陸羽真地達到金丹期了嗎?”看著正在沉思地辛明鏡。一身白衣面容冷艷地衣青雲抿著嘴唇說道。

    “恩。你師祖所說必定不會錯地。”回過神來地辛明鏡沖著衣青雲點了點頭說道著衣青雲那副嬌弱地模樣。辛明鏡心中不僅一陣抽搐。

    她自然明白這個衣青雲在想什麼妖塔之行是地衣青雲修為下降。而這個與自己脾性幾乎相同天賦十分優秀地弟子何能夠接受地了這樣地事實。再加上與其同名地武青雲地出現。還有那陸羽那如同變態一般地修行速度。自己這個最疼愛地弟子心里哪里會好受。

    法宗。一宗三代。出了三位性格一樣冷艷地人。青元真人。辛明鏡。還有衣青雲。每一個都是天資優異之輩。每一個都是不甘認輸之人。就如同模子里刻出來地一樣。而其三人之間地情分。可想而知。

    “青雲,你放心,這次觀潮大會必定有許多天材異寶出現,師父一定替你拿到,讓你恢復往日的驕態。”輕輕地拉著衣青雲那柔似

    手臂,辛明鏡寬慰的說道。

    “師父……我……”衣青雲面色變得復雜,突地趴在辛明鏡的懷里如同一個孩子一樣嚶嚶的哭了起來。想原本一個天之驕女,現在卻淪落到宗派中一個二流弟子的程度,這份委屈,在辛明鏡的面前如何又能夠忍得住。

    辛明鏡嘆了口氣,一邊撫摸著衣青雲的長,一邊望向了遠方。

    這時天才蒙蒙亮,一抹抹紅霞如同絲綢一般為那灰蒙蒙的天空中增添了幾許色彩,旭日的一角剛剛展現出它圓潤的一面,為大地潑灑著光芒。

    過了良久,兩抹黑影抖得從天空中落下。

    “辛師叔。”兩個身嶄新上清宗修士服的弟子,落在了辛明鏡的面前向著辛明鏡作了個揖恭敬的說道。

    “明落,明修,劍宗所派出的加觀潮大會的是你們兩人嗎?”看著兩人,辛明鏡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說道。要知道觀潮大會不下于鎮妖塔之行,而劍宗卻派出了武明落,武明修這兩個修為僅僅是練氣期後期的弟子,這就有點不太對勁了。

    “辛師叔,本來父是打算讓青雲師姐參加觀潮大會的,但是青雲師姐卻……”武明落的話只說了一半,便顯得有些尷尬,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辛明鏡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再問。青元真人已經將武青雲和陸羽比劍之事告訴她了,要說武青雲那丫頭也可以算是第三代弟子中的佼,但是奈何踫上的卻是陸羽。陸羽那小子好像就是劍宗的克星,幾乎劍宗有些天賦的弟子都毀在陸羽的手里。

    隨後,武明落和武明兩人便靜靜的站于一邊。觀潮大會,三宗每一宗都要派出自己的人選,這樣不僅是為了能夠保護所自觀潮大會中所得的天材異寶,同時也是為了三宗之間相互制衡,不會出現一宗謊報的局面。

    劍宗是武明落,武明修二人,宗是辛明鏡和衣青雲二人,至于道宗,卻是陸羽那廝。

    辛明鏡很是惱火,當那火辣辣的太陽到天空的最中央的時候,陸羽才姍姍來遲。而更不靠譜的是陸羽的穿著簡陋之極。

    觀潮大會那可是各個宗派要去的地方,雖然修真之人不在乎穿著這些,但是陸羽這身簡陋的有些過了線,指不定哪個宗派就會說,看看太清宗給弟子連身像樣的衣服也沒有?

    不過辛明鏡也拿陸羽沒辦法,只得听之任之。

    “辛師叔。”陸羽向著辛明鏡行了個禮,隨後便望向了其他人,作為帶隊,他要了解一下自己這個隊伍中的情況。

    武明落和武明修二人看向陸羽的眼神中滿是不忿之意,但是卻也禮數十足。而衣青雲則是向著落寞地向著陸羽點了點頭。

    當看著衣青雲的時候,陸羽的心中不由的產生了一種十分微妙而又古怪的感覺。眼前這個女子,可是當初自己當做“仙女”的女子,那驚鴻一瞥,讓陸羽永遠的記在了心里。而其後雖然兩人並無太多交集,甚至眼前這位女子還監視過自己,但是陸羽卻總覺得似乎有些不一樣。在鎮妖塔中,自己曾救過這位女子,而這位女子卻又固執的去救其他人。這一幕幕,在陸羽的心中似乎留下了這位冷艷美女的影子。

    不過陸羽卻也不是那種花痴之人,對于他來說,只要自己活的好,自己所珍惜的人活得好,那麼其他一切便順其自然吧。

    而面對著陸羽,衣青雲雖然僅僅是點了點頭,她心頭卻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緊,沒原因的。

    “我們走吧!”辛明鏡將頭上的簪拔下,冷冷的說道。

    其後那簪化為了一葉綠舟,如同一片青霧載著幾人向著觀潮大會所在地觀海閣而去。
wing10629 發表於 2009-12-16 10:24
第一百七十七章 烈風雕


    青舟簪,地階中品法器,注入靈力後,可化為一抹青千里,絲毫不比御劍飛行差。

    坐在青舟簪上,穿梭于雲霞之間,陸羽若有所思的看著青舟簪,那光滑的砌面,圓潤而有光澤,很是平滑卻又在颶風之間十分的平穩。

    他曾經听宗派中的一些弟子閑聊時說過,作為地階中品法器,青舟簪載人飛行只是一個很小的功用而已。最大的能力卻是突破陣法的禁錮。

    當時陸羽听的便是一驚,能夠突破陣法的法器,不下于飛劍的飛行速度,這簡直就是逃命的絕佳法寶。如果能夠把那突破陣法的法門挖掘出來,你簡直就是一大收獲。所以陸羽一直想要研究一下青舟簪的構造,但是奈何青舟簪總是在辛明鏡發髻之中,陸羽哪里有機會。

    這是陸羽第二次坐青舟簪,可是卻是陸羽第一次仔細的研究這青舟簪。

    沉思了半天,陸依舊沒有發現這青舟簪有著任何的獨特之處。接下來除非他把這青舟簪給拆了,否則絕無可能弄出個所以然來。

    盡管陸羽現在有那樣做資本,但是他卻不會去觸犯這樣的霉頭。奪別家宗派的法器還可以,奪自己家的,陸羽沒有吃窩邊草的習慣。

    “你在想什麼?”看著陸羽一直盯著青舟簪,與他並作一起的衣青雲那雙柳葉眉微微的舒展了一下說道。

    “在想這青舟簪究竟是麼來的,竟然能如此的神奇!”陸羽笑了笑,直接向著衣青雲說道。

    “青舟那可是我師父祖傳的法器,傳說關于青舟簪還有一段感人的故事呢。”衣青雲淺淺一笑向著陸羽說道。

    而這近距地一笑。卻讓陸羽地心不由地顫了一下。那從衣青雲嘴中傳來地似冰蓮一般若有若無地香氣更是讓陸羽呼吸微微加速。他與衣青雲還從未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衣青雲給陸羽地第一印象便是仙女一般地人物。而其後無論如何改變第一印象卻永遠地留在了陸羽地心中。

    陸羽努力地平靜了下心。然後淡淡地說道︰“什麼感人地故事?”

    “師叔地祖父曾經是一位與太清宗交好地散修。是一位已經達到了元嬰末期地修士。在一次搶奪法器之行時。師父地祖父遇到了一個冷艷地女子。那個女子便是師父地祖母。而在搶奪法器地過程中。師父地祖父無意中救下了師父地祖母。接著兩人便結伴而由。漸漸地。兩人便暗生情愫雙成對。還生下了一個男孩。

    可是誰知道有一天個不知道來自哪個宗派地修士卻突然出現在了師父祖父面前。說師父地祖母是他們宗派之中下一任宗主。要帶走她。師父地祖父自然不答應。但是奈何那修士已經達到了分神期地境界。

    師父地祖父和祖母兩人聯手依舊不是那修士地對手。而就在那修士要對師父地祖父下毒手地時候師父地祖母卻站了出來警告修士說。如果那修士敢動手地話自爆元嬰。

    無奈之下。那修士只得布下了一個十分厲害地陣法將不遠棄妻地師父地祖父困在了一個小島上。要說那島也好。靈力充足。擁有著許多天材異寶。是一個修煉地絕佳寶地。

    而師父的祖父思妻之心卻日切。只是奈何那陣法太厲害,他根本無法破陣。于是師父的祖父便一邊修煉,一邊苦苦的鑽研破陣之法只為能夠再見妻子一面。

    最後師父的祖父終于研究出了一種可以破陣的法門,但是用自己的元嬰上可以穿梭萬物的輪回玉,才可以穿梭陣法之間。青舟簪被煉制出來了是師父的祖父卻因為失去了元嬰,死在了去見妻子的路上。而死的地點便是在當初兩人見面的盤虹山上。師父的祖母名叫田青舟。那青舟簪便是以其的名字命名的。”

    “田青舟。青舟簪。”陸羽口中斷斷續續的念著這幾個字。一種悲傷的情緒在他的心中彌漫了起來。突地一個奇怪的想法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里果他是那個男人,那麼他會怎麼樣去做?

    衣青雲在講完關于青舟簪的故事後,那雙秋水似的眸子一直在盯著陸羽,那眼神似乎想要表達什麼。

    “為了能夠再見妻子一面,寧願舍棄自己的元嬰。”陸羽有些敬佩這個男子。

    陸羽與衣青雲兩人之間說話的聲音很輕,再加上那呼呼的風聲,所以聲音傳播的範圍僅限兩人之間而已,其他人並沒有听見。

    而辛明鏡坐于最前,只是一臉冷冰冰的看著前方。至于武明修和武明落望向陸羽與衣青雲坐于一起,卻是更加的不忿了。

    在上清宗中,誰不知道法宗的衣青雲美艷絕倫,而且修煉天賦資質之高令人驚訝。在上清宗中,想要博得衣青雲青睞的絕對不在少數,即便其修為降低了也是如此。但是現在這位

    人卻與劍宗的那位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修煉速行一般的人在一起的敵人在一起,這讓他們如何能夠平靜的下來。

    不過他們卻也只有隱藏不發,陸羽的實力在那里擺著那,想要捏死他們簡直比捏死螞蟻還要簡單。

    而這一切,陸羽自然不知道,就算知道,陸羽也只是會不屑的一笑而已。沒實力,在修真界,只能被人踩著。

    就這樣,這青舟之上倒也平靜。可是這份平靜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

    “不好!”陸羽腦心中抖得升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雖然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但是他卻可以清晰的捕捉到。

    陸羽的話讓辛幾人怔了怔。

    “怎麼了?”衣青雲詫異的向陸羽說道。

    “辛師叔,快向轉,避開眼前一里的範圍。”陸羽顧不上回答衣青雲的問題,直接向著辛明鏡說道。

    在略微沉思了一下後,明鏡捏了個法訣,隨後青舟便折了頭,如同一根射出的箭,向著右邊激射而去。

    “陸羽,麼回事?”轉彎之後,辛明鏡才向著陸羽發問道,

    但是辛明的話音還未落,整個青舟便已經開始晃蕩了起來,而伴隨著的卻是一陣呼呼的風聲響起,那風聲不同于一般的風聲,就如同空氣撕裂所發出的咆哮聲。

    “這是……”驚異中,眾人向著身望去,這一望才發現,身後竟然不知道什麼時間出現了一股狂暴的龍卷風,那龍卷風就如同憑空出現在半空中一樣,將那漫天的雲彩攪得四分五裂,蕩然無存。

    看著這一幕,辛明鏡等人不僅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如果青舟進入了那龍卷風之中,那麼幾人哪能夠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或許,辛明鏡和陸羽可以躲過,但是衣青雲和那劍宗兩人怕是就危險了。

    距離那龍卷風越來越遠,眾人似乎安下了心,但是此時的陸羽卻是一臉的凝重之色,只是望著一個方向。

    “遇上麻煩了。”過了好一陣子,陸羽才徐徐的說道。

    “怎麼了?”衣青雲再次的問道。

    而就在這時,一陣清亮卻又隱隱含著幾絲暴戾之氣的鳴叫聲卻回響在眾人耳邊。那聲音顯得十分刺耳,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听到這個聲音,辛明鏡的臉色在一瞬間便陰沉了下來,“烈風雕,是五階獸烈風雕!”

    “烈風雕?”衣青雲惑的看向了師父。

    “是的,這下真的麻煩了,當初我在懸空山采藥的時候,看見冥王宗的人獵捕過烈風雕,兩個金丹初期的長老,五六個築基期的冥王宗弟子,最後竟是落了個慘敗的結果。一個長老重傷,一個長老輕傷,三個築基期弟子傷殘,剩下的幾個弟子死亡僅僅換來烈風雕的重傷而已!”辛明鏡皺著眉頭說道。

    “辛師叔,我們逃吧!”听到辛明鏡的話,一旁的武明落和武明修不由的焦急了起來。兩個金丹期的長老還有五個築基期的弟子只是使那烈風雕受到重創而已,那現在這幾個人不是給烈風雕送菜嗎?

    “沒有辦法,烈風雕在空中可以操控氣流,以青舟的速度根本逃不了的。”辛明鏡搖了搖頭,無奈的向著兩人說道。

    衣青雲望向了陸羽,誰知道此時的陸羽這時反倒安靜了下來,竟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暴戾的鳴叫聲越來越近,遠遠的已經可以望見一個模糊的影子了。那烈風雕身高三丈,全身白如雪,翎羽似利劍一般,金燦燦的啄在上下合動著,磨盤大的翅膀不停的呼扇,卷起了一道道狂風,那雙如同鋼鐵一般的爪子帶著一種金屬的光澤。

    “辛師叔,你們走,剩下的交給我。”陸羽在眨眼間便躍下了青舟,向著烈風雕迎了上去。

    看著遠去的陸羽,眾人全部都愣住了。誰也沒有想到陸羽竟然要一個人去迎戰那烈風雕,或者說送死更為恰當。

    兩個金丹期,四五個築基期都沒有拿下的烈風雕,一個陸羽去了有什麼用?

    辛明鏡眼楮中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衣青雲則抿緊了嘴唇,那雙美目中充滿了憂慮。

    倒是武明落和武明修二人在微微一怔後,連忙向著辛明鏡說道︰“辛師叔,我們快走吧。”

    辛明鏡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的剜了兩人一眼。在辛明鏡的眼里,陸羽面對著那烈風雕,哪里是去迎戰,或者說是為了自己這些人斷後更為的恰當。已經達到了金丹期的陸羽是絕對可以丟下眾人獨自跑掉的,但是現在卻迎了上去。

    辛明鏡心中突地涌起了一種十分復雜的感覺。

    隨後青舟化為一抹青雲,向著遠處而去。
wing10629 發表於 2009-12-21 01:45
第一百七十八章 斗雕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同樣的在上古存在著一種叫吼獸。其形如兔,脅生翅,尺余丈,耳朵尖長,妖獸畏之,可操控天地之風。而吼也有三子,血靈鴉,撲天蓋地,奪人精魄,盤天鷲,盤旋于天地之間,吞噬虛空。

    而烈風雕便是其第三子,可掌控空中之風。

    烈風雕為五階妖獸,金啄白羽,爪似精鋼,其頸間生著一小撮金毛。聲暴戾,但是卻喜平靜,食靈玉果。

    回想著《靈獸志》上的烈風雕的記載,陸羽的眉宇之間隱隱藏著一些不解之意,在靈獸志上所記載的烈風雕是一種喜歡平靜的妖獸,絕對不會無端攻擊別人。而且,烈風雕所喜歡吃的是靈玉果,攻擊他們似乎一點好處也沒有。

    這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烈風雕為什麼會攻擊自己這群人,陸羽不明白。

    不過卻也無所了,陸羽既然敢獨自迎戰這讓兩個金丹期,四五個築基期都鎩羽而歸的烈風雕,他自然有把握。

    在《靈獸志》上所記在的烈風僅僅有其具體的描述,更記載了其的弱點。羽雖堅,但卻懼火。

    意思是,烈風雕的羽毛雖然堅硬,但是卻畏懼火焰。

    而恰恰,陸羽擁有著天乾噬魂訣所煉出的冥火。所以陸羽倒是一點也不怕這烈風雕。

    距離烈風雕越近,那撲而來的狂風便越猛烈,相較于剛才那造成青舟簪顫動的風卻是更為的凌厲,那風就如同迎面而來的風刃一樣,饒是陸羽用天乾噬魂訣煉體過後的皮膚依舊會有一陣陣生疼的感覺。

    這便是烈風雕。陸羽實在想象不出果換做是普通人遇到如此地烈風會怎麼樣是早就在風中支離破碎了。

    而這時地烈風雕在陸羽地眼漸漸地清晰了起來。那烈風雕猛烈地扇著那磨盤似地翅膀。每一次翅膀劃過空氣中隱隱約約有破空地聲音傳出。

    不過當真正看清楚那烈風雕地時候。陸羽心中卻升起一絲惑之意。出現在陸羽瞳孔里地烈風雕白羽之間隱隱有殷紅地鮮血滲出穿插在白羽地縫隙之中。似乎烈風雕地身體每一處都在流血。而每一處地傷痕卻又十分地薄弱。而在烈風雕那銀色地瞳孔之中則流露出一股虛弱疲憊之意。不過雖是疲憊。但是卻帶著一股狠勁一股不成功便成仁地味道。

    “奇怪。”陸羽暗暗驚訝。這頭烈風雕顯然是經過了一番苦斗。可是對手又是誰呢?不過此刻已經由不得他再多想。

    此時烈風雕已經距離陸羽不到三十丈地距離。只是幾個呼吸之間便足以靠近陸羽。

    所謂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從烈風雕眼神中傳來地那股拼命地意味讓陸羽很快地便有了動作只是眨眼間。四支藏青色地小旗便脫手而出。層層紫紅色地霧氣以陸羽為中心向著四周蔓延。在眨眼間便已經將那迎面而來地烈風雕給卷了進去。

    都天神鬼旗,陸羽自鎮妖塔奪來的法器同樣也是陸羽身上為數不少的最厲害的法器之一。

    但是都天神鬼旗那用來困敵的紅霧似乎對烈風雕沒有丁點的用處,只是眨眼間,紅霧便如同漂浮在天邊的紅霞一般被烈風雕翅膀所卷起的烈風掃的傾向一邊。

    而烈風雕依舊迎著陸羽而進而且速度更快了,在頃刻之間估計便會襲到陸羽的面前暴戾的聲音隱隱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聲色,而那如同精鐵一般的爪子瞄準了陸羽的身體。

    相對于烈風鷹的暴戾羽卻是不慌不慢徐徐地向後退去,而在同時,一個赤面獠牙,身高一丈,頭戴血骷髏頭盔,身穿黑色盔甲,手持大環刀的惡鬼從那翻滾的煙霧中走出,那正是深淵鬼王。

    面對著烈風雕,深淵鬼王持著金色的大環刀迎面向其砍去。而烈風雕卻也不避不閃,口中暴戾鳴叫之聲驟然加大,一股高約五丈,帶著強烈破壞性的旋風直襲深淵鬼王。

    那旋風如同平地而起,帶著破空之聲,外圍的風圈如同一高速旋轉的利刃,似乎能夠割裂一切。

    深淵鬼王眼中猛的精光一射,加大了前進的速度。竟是打算憑借著身體硬撼那旋風。

    隨後只听“刷刷”一陣瑣碎的聲音驟然響起,深淵鬼王身上的鎧甲和頭盔被絞的粉碎。不過那旋風的風勁也已失。

    看著這一幕,烈風雕那銀白色的瞳孔之中閃過一抹驚異,但是卻依舊向前直沖,絲毫不畏懼那深淵鬼王。

    而深淵鬼王卻也是無知無覺,雖是鎧甲已失,但是卻見獰笑了起來,手中大環刀在半空中劃出了一抹半月弧度劈向了烈風雕。

    “鐺”的一聲,大環刀狠狠的劈在了烈風雕的白羽之上。但是這一刀卻似乎是劈在了精鐵之上,除了一陣璀璨的火星濺射,便沒

    造成任何的傷害。

    而烈風雕則狠狠的撞在了深淵鬼王的軀體之上,那巨大的沖撞力,將深淵鬼王撞的一個趔趄,向後急退了數步。

    看著這一幕,陸羽終于明白什麼叫做羽雖堅了,深淵鬼王那一刀怕是有數百斤在配合著那鋒刃的刃口,所能夠造成的殺傷力絕對是驚人的,但是對于那烈風雕卻沒有任何的效果。這烈風雕著實不好對付。

    被撞的趔趄的深淵鬼王並沒有放棄攻擊,在站穩之後,大環刀再次揚起,向著已經烈風雕再次的劈去。

    又是一聲鏗鏘之聲,烈風雕依舊安然無恙,反倒是深淵鬼王又急退幾步。

    而這一次,陸羽:于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就在大環刀擊中烈風雕白羽的那一瞬間,有一團團細微的氤氳氣流形成的護盾披在烈風雕的白羽之上,正是那氣流將大環刀的攻擊全部擋住了。

    同時陸羽也現,深淵鬼王劈砍也不是不無效果,在兩次劈砍以後,烈風雕那翎羽之間所滲出的殷紅血液更加多了,沿著翎羽的邊緣形成了一個個圓滿的弧度。

    杜天神旗中所煉出的鬼將,鬼王全部都由魂魄組成,所以普通的撞擊根本給他們造成傷害。

    面對著烈風雕,深淵鬼王倒也有著拼之力。在頃刻間,深淵鬼王再次的持起了大環刀劈向了烈風雕。

    鏗鏘之聲在天空之中然回蕩了起來。鬼王大環刀的攻擊和烈風雕那向著陸羽急沖的在天空之中交織成了一鳴奏曲。

    終究,烈風雕對眼前這個打不死的強不厭煩了,每每都是距離陸羽有十幾丈的距離,卻被鬼王所阻。

    焦躁的烈風雕口中突地亮起陣白光,一個白色的氣流所組成的小球在烈風雕的嘴中開始滴溜溜的轉動了起來,而且周圍的起風了,那無盡的風被小球全部吸了進去。蕩起了一陣陣氣流波紋。

    “控風球?”看著烈風雕口中所凝聚的小球,陸羽不僅皺了皺眉頭。

    靈獸志中記載,烈風雕最厲害的殺招之一便是控風球,據說此球凝聚了空中之風,可以擊破一切。所以陸羽知道,深淵鬼王根本擋不住這控風球,除非是鬼神八部眾還有可能。

    接後便看見陸羽手中寒光涼氣,一根藍色的針被陸羽持在手中。

    只听“噗”的一聲,凝聚了無數氣流的小氣球在空中急速旋轉著向著撲過來的鬼王而去。

    隨後便是“轟”的一聲,鬼王那高約數丈的身軀在一瞬間便被小氣球擊地粉碎。化為了點點的紅霧。

    而這時,陸羽出手了,銀羅針從陸羽手中激射而出,化為了一抹巨大的藍芒,向著烈風雕激射而去。

    面對著如同流星一般的銀羅針,烈風雕終于改變了先前直沖飛行的軌跡,在空中轉了一個弧度,打算避開銀羅針。

    但是就在烈風雕與銀羅針擦肩而過的那一刻,銀羅針抖得化為了漫天的繁星,向著烈風雕的白羽而去。

    一陣陣鏗鏘之聲響起,似乎銀羅針對白羽根本不起任何效果。

    但是令人奇怪的卻是,就在鏗鏘聲響起之時,烈風雕那碩大的身軀卻猛地戰栗了一下,整個身子飛行的軌跡開始變得歪歪曲曲,而同時烈風雕的口中也出一連串的哀痛之聲。

    “起到效果了!”看著這一幕,陸羽唇角微微上揚。雖然大部分的銀羅針都被白羽給擋下了,但是還有一小部分的銀羅針卻沿著烈風雕白羽的縫隙狠狠的刺入了烈風雕的身體之中。而且銀羅針會刺得越來越深。

    接著陸羽不再向後飛退,反而向著烈風雕迎了上去。

    烈風雕雖然被銀羅針刺中,受到了重創,但是卻依舊不肯放棄沖向陸羽,那歪歪斜斜的軌跡在片刻間又變得正常了,但是此時的烈風雕卻已經變得有氣無力,那沖向陸羽的速度也減慢了不少。

    陸羽心中一直在惑,為什麼那烈風雕要找自己這群人的晦氣?為什麼到了此時烈風雕在遭受重創之後依舊不肯逃走?而且先前烈風雕為什麼會帶著傷?

    陸羽不知道,而那烈風雕也絕對不會告訴他,所以即便他心中惑也不再去想那麼多。隨後只見其手中冥火暗暗的聚集,陸羽要一舉干掉烈風雕。

    不給對方留一絲的機會,這是陸羽一直以來所信奉的真理。

    烈風雕已經變得狼狽不堪了,但是那雙銀色的瞳孔之中所流露出來的依舊是一份執著。而事實上烈風雕的行動也證明了其的念頭。

    鋼爪向前伸展,爪尖指向陸羽。似乎要將陸羽擊殺又或擒獲。

    風聲皺起,在一雕一人之間穿梭著。
wing10629 發表於 2009-12-21 01:46
第一百七十九章 力壓


    爪似精鐵,洞金穿石。面對著烈風雕那如同神兵利刃爪,陸羽絲毫不懼。竟是直直迎上。

    而烈風雕卻瞳孔中也流露出一股執念,盡管其的翎羽之間已經被鮮血所染得殷紅,在那雪白的翎羽之間已經多了一道道淒美的血紋,但是烈風雕依舊不肯放棄。

    狂風咆哮,輕雲急退,只是眨眼間,烈風雕與陸羽便撞在了一起。

    陸羽在一個閃身間避開了烈風雕的雙爪,同時右手冥火迅速的燃起,向著烈風雕白羽之上摸去。

    而烈風雕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雙爪並沒有擒住陸羽,但是只見烈風雕猛的一扭頭,口中暴戾聲突起,一股旋風向著陸羽襲去。

    烈風雕與陸羽間的距離便是咫尺之間,因此,烈風雕並沒有躲過陸羽手中的冥火,同樣的陸羽也被烈風雕口中的旋風所擊中。

    冥火迅速的在烈風雕的羽上燃燒了起來,從一簇迅速向著烈風雕的身體各處蔓延了起來。

    而被擊中的:羽青衫被旋風割的支離破碎,已經變得衣不裹體,而且在陸羽的身體上還隱隱地有著一絲絲的血痕。

    看著身上的血痕,陸羽心中不由的暗驚。那烈風雕已經受到了重創,而且還是在如此倉促的情況下釋放出旋風,竟然能夠將他那經過天乾噬魂訣煉體的身體劃出血痕來,如果是烈風雕在全盛狀態下,釋放出控風球是怎麼樣的威力?

    陸終于明白為什麼,兩個金丹期的修士,四五個築基期的修士都無法奈何烈風雕了。

    而且更讓陸羽吃驚地是。被冥火所燒地烈風雕並沒有任何吃痛地感覺。冥火勢雖大。但是似乎並沒有給烈風雕造成任何地傷害。

    思緒轉念之間。陸羽向著烈雕望去。他這才發現在烈風雕身上所燃燒地冥火竟然也被那白羽之上地氣旋所托起。一點一點地向外被剝離著。

    “有些棘手!”陸羽心中暗自說道。原本陸羽以為冥火便可以干掉烈風雕。但是現在事實卻並不是這樣。他沒有想到烈風雕操控空中之風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經可以操控風之力形成氣旋攻擊。甚至就連靈獸志上所說地烈風雕所畏懼地火焰也沒有丁點地效果。

    妖獸始終是妖獸。雖然在修行速度上比不上修士。而且也沒有如同修士那樣地諸多法器。但是那得天獨厚地各種能力卻足以彌補任何缺憾。

    陸羽徹底收起了先前地輕視之心。

    而此時。烈風雕身上地冥火也漸漸地被那氣旋所剝離了烈風雕地軀體。不過雖然冥火並沒有給烈風雕造成任何地傷痛是烈風雕卻似乎更虛弱了。血滴順著白羽滴落空中飄落。

    看著這一幕,陸羽在一瞬間便明白了過來,烈風雕所操控天空之風並不是沒有條件,就同修士要耗費靈力一樣,烈風雕也同樣要耗費靈力。

    而那邊將冥火剝離身體的烈風雕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任何的憤怒之態,無論是其瞳孔中所流露出的目光又或者是其的動作,都只有一份執念。而且在攻擊陸羽時風雕始終沒有使出殺招。

    注意到這些,陸羽心中迷霧越來越重。

    但是已經由不得他多想了緒轉念之間,烈風雕再一次扇著那能夠卷起颶風的翅膀著陸羽迎面沖了過來。

    而這一次,烈風雕似乎已經發了狠,只見其的鋼爪之間隱隱有氣流旋動,在鋼爪之上凝聚成了一個個氣旋。

    “不能再拖下去了!”看著糾纏不休的烈風雕,陸羽眉宇間多了一絲毅然之色。

    似蛇頭一樣的斷崖向著遠處眺望著,一陣陣颶風吹過斷崖,發出“嗚嗚”咆哮的響聲,多了幾分慘烈的味道。

    斷崖邊,幾個修士從一葉綠色的扁舟上一躍到斷崖之上。

    “辛師叔,你還要回去嗎?”武明落皺著眉頭向著還在扁舟之上的辛明鏡說道。

    “是啊,兩個金丹期,四五個築基期都拿烈風雕沒有辦法,辛師叔你去了,也沒有用啊!”武明落在一旁附和著。

    辛明鏡並沒有回答武明修和武明落,只是冷冷的望著兩人。她心中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同樣是太清宗二代弟子,差別卻這麼大呢?

    “青雲,我去接應陸羽!”隨後不理武明落,武明修二人,辛明鏡便將青舟簪掉轉了頭,向著來處而去。

    衣青雲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

    的眺望著遠方,那秋水似的眸子中多了一份異樣的神

    風越來越大,盡管烈風雕已經虛弱不堪,那血滴如同漏斗里的沙石異樣,從烈風雕的白羽的邊緣在半空之中滴落著。而那暴戾的鳴叫聲也越來越虛弱,但是其翅膀所扇動的節奏卻越來越快。

    此時的烈風雕在天空中所劃過的痕跡就如同一道曲曲折折的閃電,軌跡歪歪曲曲,但是速度卻快弱利箭。

    相較于烈風雕那拼命的勢頭,陸羽卻十分的平靜,只是靜靜的懸浮于半空之中,但是那一雙眼楮卻直直的盯著烈風雕,將烈風雕的一舉一動都收在了心底。

    只是一瞬間,烈風雕便已經襲到了陸羽的面前,一雙看似重若千斤的利爪,向著陸羽的肩頭抓去。

    陸羽依舊沒有,只是死死的盯著烈風雕,而此時,烈風雕那雙利爪已經堪堪的接觸到了陸羽的肩頭。

    “陸羽,快閃開。”遠處,一葉青之上,一個冷艷美貌的修士大喊道。而那青舟的速度卻更快了,向著這邊激射而來。

    可惜一切似都晚了,就在一瞬間,烈風雕那帶著氣旋的利爪已經狠狠的抓住了陸羽的肩頭。

    “糟了。”遠處趕來的辛明心急如焚,烈風雕爪子的勁道怕是足以比得上金丹期修士釋放的飛劍的全力一擊。

    被:風雕的雙爪擊中,陸羽就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孽畜。”一柄天藍色的飛劍突地自辛處激射而出,向著烈風雕直刺而去。

    只是就在飛劍脫手之後,辛滿腔的怒意卻變成了驚愕之色,甚至連控制飛劍也忘卻了。

    “這怎麼可能?”辛明鏡一雙冷冰冰的眸子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之色。因為就在飛劍脫手的那一瞬間,她抖得發現,被烈風雕雙爪抓住的陸羽竟然消失了。

    在烈風雕的雙爪下所能看見的只有一抹紅色的氤氳的影子,並且那紅影在烈風雕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半月形的弧度,最後的終點竟然是烈風雕的頸間。

    陸羽出現了,只見烈風雕背後的空氣微微的一扭曲,陸羽那身著簡陋青衫的影子出現在了烈風雕的背後。

    “……”辛明鏡徹底的愣住了。

    在她的眼楮中呈現出一幕讓人震驚的畫面,帶著一抹狠勁的陸羽左手持劍,右手卻狠狠的抓住了烈風雕的脖頸,而且在用力壓下。

    妖獸與修士不同,妖獸天生便具有著各種各樣的能力,而修士卻是用各種各樣的法門來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不斷的逆天而行。雖然修行的辦法不同,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妖獸的力量絕對遠遠的超于修士之上。

    從來沒有一個修士敢于用力量來和妖獸硬撼。

    而讓辛明鏡驚愕的原因也正在于此,陸羽竟然放棄了修士的優勢,去用力量和妖獸硬撼。

    而且更重要的是,陸羽真的做到了。

    半空之中,一雕一人狠狠的向著地面墜去。在陸羽的強壓下,烈風雕甚至連一絲反抗的力氣也沒有,那扇動的翅膀也變得僵硬無比,連飛翔的本能也失卻了。

    一雕一人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抹流星砸向了地面。

    “這還是修士嗎?竟然能夠用力量壓下五階的烈風雕?”辛明鏡心中突地升起了一絲古怪的念頭。

    擒著烈風雕的陸羽眉間之色舒展,目光異常復雜的看著眼前的妖獸。

    血影遁,冥火,還有天乾噬魂訣所煉體而得來的力量。陸羽在眨眼間便使用了三種不同的能力,血影遁讓陸羽在一瞬間便脫離了烈風雕的視線,而冥火雖是看不見,卻已經注入了烈風雕的身體之中,讓其身體內的妖力徹底的失去控制,而最後則是那煉體之後所得來的強大力量。

    但是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僥幸,如果說烈風雕沒有受到重創,如果說烈風雕對他使用控風球,那麼或許最後又是另外一番結局。

    陸羽沒有下狠手,他想要弄明白這一切,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墜落的勢頭越來越快,快的只能看見一抹虛幻的影子,隨後只听“轟”的一聲巨響。落下的樹林中樹木催折,塵霧彌漫,更有一些驚慌的動物的驚叫聲驟然響起。

    看見這一幕,辛明鏡駕駛著青舟簪向著地面而去。
wing10629 發表於 2009-12-21 01:47
第一百八十章 前因後果


    看著坐于青石之上正輕輕撫摸著那柄黑色古怪大劍的陸鏡心里升起了一種十分復雜的情緒。

    眼前這個太清宗的弟子再也不是那個別人可以任意指示的弟子了,一個人擊敗了令兩個金丹期修士,四五個築基期弟子都鎩羽而歸的烈風雕,這足以讓陸羽引以為傲了。

    但是此時的陸羽卻顯得十分的平靜,平靜的讓人感覺到有些可怕。只是輕輕的撫摸著那柄黑色的古怪大劍,看不到一絲自得的神色。

    而在陸羽的面前則是一堆亂糟糟的場面,七斜八歪的樹木凌亂的橫在四周,而就在場中的坑洞中,烈風雕則虛弱的倒下了。

    那雙銀色的瞳孔還沒有閉合著,瞳孔中流露出一股不甘,哀傷之意。那白色的翎羽已經布滿了褐色的塵土,滴滴的血液蘊藏于其身下,更為淒艷。

    已經無力的烈雕依舊再奮力的掙扎著,碩大的雕身在劇烈的抽搐著,一雙翅膀無力的扇動著,看那樣子似乎是想要站起來,卻是無能為力。

    “陸羽,你要怎麼辦?”沉吟了刻,辛明鏡向著陸羽說道。

    陸羽依舊沒話,反而抬起了頭,向著眼前的烈風雕看去。當看見烈風雕的瞳孔時所流露出的那股濃濃的不甘,哀傷之意,陸羽終于從青石上緩緩的站了起來。

    :後從儲物袋中割下了一片太歲,塞到了烈風雕的嘴中。

    看這一幕,辛明鏡不由的愕然。雖然不知道陸羽給烈風雕喂下的是什麼,但是她卻可以肯定那必定是能夠恢復靈力的靈材。

    她不明白陸羽為什麼要醫治那受傷烈風雕。

    而陸羽在給:風雕喂下太歲之後。卻是怔怔地看著烈風雕。他在等。在等烈風雕給他一個答案。解開他地惑。

    食下太歲地烈風雕終于恢復了點力氣。晃晃悠悠地用一雙鋼爪撐起了身體只是烈風雕在撲騰了兩下翅膀後。卻還是無力飛起。

    烈風雕銀色瞳孔中地那份執念已經消失。留下地只有一份哀傷之色。接著便看見烈風雕顫顫巍巍地抬起那對鋼爪向著遠處走去。

    陸羽微微閉上了眼楮。隨後便緩緩地睜開在烈風雕身後。

    辛明鏡想要勸阻陸羽。不過卻放棄了。隨後也收了青舟簪隨在一雕一人之後。

    一路向北,虛弱的烈風雕不知道倒下了多少次,又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了多少次,但是卻始終沒有放下過前行。

    太歲能夠恢復一定的靈力,對于療傷也有一定的效果,如果烈風雕肯停下來,那麼憑借著妖獸強大的恢復能力,很快便會治療好。但是烈風雕似乎已經忘卻了自己的傷勢本沒有打算止步。

    陸羽心中的好奇心越的凝重了,他不明白烈風雕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里是一處山谷所包裹的密林,走出密林後,便可以看見攀入雲端的峭壁,而就在峭壁前,烈風雕止住了。

    隨後那碩大的雕頭,向著雲端望去。一聲聲暴戾的淒鳴聲從烈風雕的嘴中傳出。那聲音如泣如訴,里面呆著一股濃濃的關切之意帶著一股濃濃的哀傷之意。

    接著雲端也起了回應,兩個不同的暴戾的鳴叫聲在峭壁上驟然響起,只是那鳴叫聲稚嫩了許多。

    听著那兩個稚嫩的聲音,烈風雕瞳孔中流露出一抹柔柔的關切,就如同慈母看向自己的孩子的眼神一樣。

    看到這里羽似乎有些懂了,望向烈風雕的眼神不再是那麼的疑惑。但是他依舊不明白烈風雕為什麼會攻擊自己。

    烈風雕開始扇起了翅膀管自己已經虛弱不堪,但是烈風雕依舊再拼命的扇動著。翅膀的扇動已經不再卷起一陣陣狂風只有點點微弱的氣流在翅膀下流動著。那瞳孔之中不知道什麼時間多了一份毅然之色。

    終于,

    烈風雕飛起來了也沒有了先前那屬于妖獸的氣勢,此時的烈風雕已經變得脆弱不堪。就連向上飛翔的軌跡也變得扭曲。但是烈風雕依舊再堅持著,再拼命著,瞳孔之中只有那高高的雲端。

    陸羽和辛明鏡尾隨在其後,此時不只是陸羽,就連辛明鏡也想要看看究竟生了什麼。

    峭壁之上,有著一處斜出的枝~,那是一顆已經枯萎的碩大果樹,而就在枝杈之上有著一處用泥土和甘草所搭成的巢穴。

    還沒有到達終點,陸羽便看見,從巢穴中傳出一陣暴戾的稚嫩的鳴叫聲,那鳴叫聲很是歡快,似乎小烈風雕知道自己的母親回來了。

    听著那歡快的鳴叫聲,烈風雕更加的拼命了。努力的向上飛翔著。但是此時的烈風雕似乎已經油盡燈枯,翅膀再也沒有先前那麼大的力氣,漸漸的已經扇不動了,一個趔趄,似乎要向下墜去。

    “呼……”辛明鏡倒吸了口涼氣,辛明鏡的心被提了起來。

    而就在一瞬間,就在烈風雕快要墜下的那一刻,陸羽卻是迎了上去,單手托起了烈風雕向上而去。

    “哇……”被陸羽托起的烈風雕口中突地喊叫了一聲,那聲音依舊暴戾,但是卻帶著一股感激之色。

    巢穴中,兩只嗷嗷待哺的小烈風雕看見自己的母親,邁開了那雙小小的還是淡淡的金黃色的爪子跌跌撞撞的向著母親走了過去。兩雙還朦

    ,似乎還睜不開的的銀色瞳孔中滿是歡快之色。而雕似乎還不明白自己的母親已經受到了重創,在走到母親的翎羽之下,在親昵地蹭著母親的身體。哇哇地叫著。

    而倒在巢穴中的烈風雕,則輕輕的用翅膀撫摸著小烈風雕的身體。輕輕的鳴叫著,那關愛之色表露無。

    陸羽仔細的向著巢穴四周觀望著,這一看,他才現原來那托起巢穴的意境變得枯萎的果樹並不是簡單的果樹。果樹的紋理十分地清晰,就同人的脈絡一樣,一條一條,一根一根密麻麻的均勻的分布在果樹的表面。

    “萬年靈玉果樹?”看著這果樹,陸羽心中異常的震驚。在靈獸志的記載中,靈玉果樹是一種十分稀有的果樹,這種果樹就如同人一般果樹的表面分布著與人的脈絡一樣的樹紋。而果樹生長的時間越長,那麼果樹上的脈絡便顯得越清晰,越完全。而這種果樹的生長速度是十分緩慢的百年脈絡才開始顯現,千年脈絡才開始生長,萬年,脈絡才徹底的凸顯,完全。

    傳說,靈玉果樹是上古大神之一的涅身體所化,那結出的靈玉果不僅包含著無可皮及的靈氣,而且在其中更擁有著能夠補充精血的果肉。

    精血是一個修的根本滴精血往往包括了數年,甚至數十年的修為。往往到了拼命的關頭,修士便會使用自己的精血,來加強法器,甚至功法的威力。而這種損耗往往是無法彌補的,只能通過修行來恢復。單單是此,便知道靈玉果究竟有如何珍貴了。

    不過,能夠恢復精血的必是萬年靈玉果。

    “可惜了……”仔細端望那萬年靈玉果樹羽心中暗道可惜。眼前這株這萬年靈玉果樹已經被毀了,在果樹上的脈絡上充斥著一種黑漆漆的污濁的帶有腐蝕性的液體。

    應該是一種妖獸留下的,在萬年靈玉果樹的樹下,陸羽現了一堆黑漆漆的墨綠色的鋒銳如針的尖刺。

    看這些,陸羽沉思了一翻于相通了一切。烈風雕先前所搏斗過的必然是另外一只不知名的妖獸,而那只妖獸不僅讓烈風雕受了傷且還毀了萬年的靈玉果樹。

    烈風雕以靈玉果為食,沒有靈玉果的風雕為了自己的孩子只得去攻擊身體中擁有著精血的修士。

    他們與烈風的相遇粹是巧合而已。但是看來烈風雕怕也是第一次攻擊修士,那種決然之色種執念,完全是迫不得已才會流露出的目光。

    “哇哇哇”,小烈風雕的聲音突地變得焦急了起來,它們似乎也現母親的與往日的不一樣。而此時的烈風雕已經漸漸的失去了力氣,翅膀再也沒有力氣去撫摸小烈風雕的頭了,但是饒是如此,烈風雕的眼楮中所注視的依舊只有小烈風雕,那種關愛,那種悲傷,還有那種無奈,混合在了一起,讓人不忍去看。

    看到這一幕,陸羽微微的閉了下眼楮,略微的沉思了一下,隨後便持劍疾步向著烈風雕母子走去。

    辛明鏡一直在一旁注視著眼前所生的一切,她不知道靈玉果樹是什麼,自然也不明白生的一切。但是看著母子相依的烈風雕,雖然表情依舊冷艷,但是眼楮中卻有著一絲不忍。

    看著陸羽持劍向著烈風雕走去,辛明鏡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種十分復雜的神色。按照陸羽平時有仇必報的性格,她已經隱隱猜到陸羽要去干什麼。

    “陸羽。”辛明鏡口中喊道。

    走到烈風雕身邊的陸羽扭過了頭,惑的看著辛明鏡。

    “可不可以放過烈風雕?”辛明鏡淡淡的向著陸羽說道。

    “放過?”這一次輪到陸羽詫異了,他沒有想到一向冷冰冰,擁有著果斷的殺伐決斷性格的辛明鏡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陸羽沖著辛明鏡笑了笑,隨後只見陸羽右手持起了巨劍。

    “陸羽,你……”辛明鏡有些焦急。

    但是隨後辛明鏡卻愣住了,黑色巨劍劃出了一個弧度,但是那劍尖卻刺在了陸羽左手的中指上。

    三滴被金色光芒所包裹的血液從中一點點的涌了出來,懸浮于半空之中。

    “精血?”辛明鏡楞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帶著金色光芒的血液那正是金丹期修士的精血。

    陸羽再次的沖著自己的這個師叔笑了下,隨後三滴血液便分別向著烈風雕母子的嘴中而去。

    三團金色的光芒在烈風雕母子的身體上緩緩的流轉著,烈風雕那原本已經快要合住沒有任何神采的銀色瞳孔抖得亮了起來。而小烈風雕在吞下陸羽的精血之後,也如同吃了糖的孩子歡騰了起來。

    反觀損失了三滴精血之後的陸羽,卻變得異常的虛弱,連持著巨劍的手都微微在顫抖!

    “為什麼要這樣做?”辛明鏡走到了陸羽的身邊向著陸羽說道。

    陸羽看著扶著自己的師叔那微微蒼白的臉上多了絲笑容︰“我是一個孤兒,從小便如同乞丐一樣與狗搶食,從小便經常被人欺負,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是什麼樣子的,但是我想擁有父母一定很幸福!”
wing10629 發表於 2009-12-21 01:48
第一百八十一章 白髯道人


    著距離自己不愿坐在烈風雕之上那個身穿青衫,面色蒼白的年輕人,衣青云的心里升起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她不明白為什么那個年輕人躍下青舟簪,要一個人對付烈風雕的時候,自己的心里會突然的一緊,她也不明白為什么,當這個年輕人正于烈風雕搏斗的時候,處于遠方的自己心里會擔心,她更不明白,當看見他面色蒼白,身體十分虛弱的時候,她會沒來由的心痛。

    衣青云不明白,不明白如同師父辛明鏡和師祖禮元真人一樣性格的自己為什么竟然會動了心,她記得師父曾經告訴過她,心如沉冰,則道心大成,而先前之所以她能夠修煉的境界遠超于其他的弟子,正是因為這種心境。

    但是現在,這種心境卻似乎被動搖了,被這個年輕人所動搖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偷的望了陸羽一眼,卻恰好與陸羽對視,陸羽向她淺笑了一下,衣青云的那冷艷的臉上馬上多了一抹紅暈,她的心中也在扑通扑通的跳著。

    隨即衣青云馬上眼觀鼻,鼻觀心,將心境浸入了一種如水而止的境界,那目光直直的看著前方的虛空之中,不再去看陸羽。

    衣青云這一神卻被仔細的辛明鏡捕捉到了,看著徒弟雙頰間的那抹紅霞,辛明鏡自然明白衣青云在想些什么。

    隨后辛明鏡卻是苦笑了來,她記得自己當年似乎也和衣青云一樣,直到現在依舊對那個人念念不忘。

    看著正輕輕摸烈風雕雕頭的陸羽,聽著烈風雕那歡快的鳴叫聲。辛明鏡心中不由暗嘆。

    烈風雕為五階妖獸控空中之風。單單在速度上便是其他妖獸比不上的,再加上那足以媲美金丹期修士的實力,可以毫不夸張的說,烈風雕便是空中的王者。

    多宗派都想捕獲一只烈風雕而不可得偏這陸羽一得便是三只。這足以羨煞旁人了。

    不過辛明鏡心中也知道這陸羽應得地滴精血。要陸羽苦修多長時間才能修復。她自然知道。

    “哎。:羽究竟是一個什么樣地人?”看著陸羽。辛明鏡地心中在疑惑著。為了報復個年輕人可以下狠手將武明威地弟子一殺一廢。為了守住虫谷個年輕人可以與別人虛與委蛇。而為了一只妖獸。這個年輕人卻不惜舍出自己地精血。

    辛明鏡心中抖得發現越來越看不透那坐于烈風雕之上地陸羽了。

    坐在青舟簪最后地。武明修。武明落卻又是另外一翻表情。陸羽安然無恙地回來。并且收伏了烈風雕他們心里如同吃了蒼蠅一般惡心。那種嫉妒。厭惡恨地情緒再一次地加重了。他們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天資極差地修士能夠一次又一次地躲過劫難次又一次地將那些劫難轉化為福緣。武明修。武明落地心中不知道在什么時間已經開始漸漸地扭曲了起來。

    而這一切。陸羽并不知道。他只是輕輕地愛惜地撫摸著烈風雕地雕頭。就如同撫摸自己地親人一樣。

    兩只小烈風雕被收在了靈獸袋中。而那棵枯萎地靈玉果樹也被收在了囊中。

    看著烈風雕,陸羽心中漸漸的有了一些思量。靈玉果樹已經被腐蝕,萎,因此根本不可能結出果實,也就是說,這一大兩小的烈風雕,要靠他來喂食。一滴精血配著一片太歲所能夠維持的效果僅僅是一個月而已,他必須想其他的辦法來維持烈風雕的食補。

    一時之間,陸羽竟想的出了神。

    而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氣流突地從身后傳來。

    隨后一個碩大無比的黑色的影子從烈風雕和青舟簪之間穿梭而過。

    陸羽被驚醒了,隨后皺著眉頭望向了前方,卻只見一個滿臉白髯的老頭正騎在一頭身長几丈的黑鷹之上。最引人注目的是老頭是個禿頂,與那滿臉白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髯道人?”看清楚了那老頭,青舟簪上的辛明鏡突地吃驚的說道。

    “師父,白髯道人是誰?”衣青云向著辛明鏡發問道,那語氣頗有些好奇,因為她還從未發現她師父如此的驚訝過。

    “白髯道人,一介散修,據說其在一百年前便已經達到了元嬰期的境界,乃大唐國有數的高手之一!”辛明鏡向著衣青云說道。

    “一百年前的元嬰期?”聽著辛明鏡的話,衣青云不僅怔了怔。

    “恩,此道人亦正亦邪,完全憑借著自己的個人喜惡來處理事情。在修真界中流傳著一個傳說,如

    道人對一個人有好感,那么便會千方百計的幫助你白髯道人討厭一個人,那么便會將那人折騰的生死不如。而且最重要的是白髯道人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哪怕是遇到一個練氣期的修士,也總是用拍黑磚,打悶棍這種偷襲的方式。此人有一特殊嗜好,那便是對于珍貴的靈虫妖獸視若性命。”看著越來越遠的白髯道人,辛明鏡微微的松了口氣。在她的印象里,這樣的人還是少打交道為好。

    但是偏偏事情不如辛明鏡的所想,就當白髯道人快要脫離眾人的視線。突地那黑色的巨鷹在半空中划了一個弧度,又向著這邊飛了回來。

    “麻煩了……”看著白髯道人飛回,辛明鏡心中暗叫糟糕。白髯道人難纏之極,無論誰也不愿意和其有交集。

    但是讓辛明鏡詫異的是,當白髯道人回轉之時,竟是直奔陸羽而去。

    “兄弟,你座下的是烈風雕吧。”來到陸羽身旁,白髯道人輕輕的摸了摸自己下巴下面的白髯向著陸羽說道。

    看著突然而到白髯道人,陸羽皺了皺眉頭,隨后輕輕的點了點頭。

    “咱們做個交易怎么樣?”隨白髯道人笑瞇瞇的向著陸羽說道。

    “交易?”陸羽暗的對眼前的白髯道人起了戒心,很顯然白髯道人是沖著烈風雕來的。

    “是啊,兄弟,我拿我座下墨羽鷹換你的烈風雕怎么樣?”白髯道人一拍胯下黑鷹的腦袋,黑鷹鳴叫了一聲,在眨眼間便靠近了烈風雕。而隨后在一瞬間,白髯道人已經摟住了陸羽的右肩。那副舉動顯得十分的親昵。

    “不!”陸羽直接甩開了白髯道人那雙如同白玉似的右手,搖了搖頭異常干脆地說道。

    “你要知道我座下的墨羽鷹然是四階妖獸,但是絕對不比你的烈風雕差,因為墨羽鷹擁有著能夠吞噬別人靈力的能力。再說,墨羽鷹比你那烈風雕要帥的多了,一身翎羽漆黑如墨,配上你這么帥的修士,絕對能迷倒無數的少女!”陸羽的干脆并沒有使白髯道人退卻,白髯道人反而舔著老臉又靠到了陸羽的身邊。

    面著臉皮比城牆還要厚的白髯道人,陸羽陰沉著臉瞪了其一眼,隨后爆發道:“白髯老頭,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以為我不知道墨羽鷹一旦認主,那么是絕對不會改變的嗎?”

    聽著陸羽的話,白髯道人沒有發怒,眼睛卻突地一亮,似乎看到了什么欣喜的寶貝一樣。

    “你這么知道?應該沒有人知道的啊?”

    聽著白髯道人的話,陸羽差點發飆。白髯道人說的沒錯,墨羽鷹是四階妖獸的一種,但是因為其一般是聚居,所以基本上沒有人能夠捕捉到墨羽鷹。也就導致几乎沒有人知道墨羽鷹這個特性,那就是要墨羽鷹認主,必須用特殊的方法讓其吞下自己的精血,然后墨羽鷹便會隨主一損俱損,一亡俱亡。

    這個方法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通過靈獸志,陸羽卻是清楚的很。所以現在這個白須白髯的老頭說是交易,其實完全是在空手套白狼。

    而且更重要的是,陸羽壓根就沒有打算用烈風雕來交換墨羽鷹,在感情上來說,烈風雕現在完全與小黃一樣是他的朋友,而不是交換物品。而在實質上,去拿一只五階的妖獸換一只四階的妖獸,除非是傻子,否則誰也不會去干的。

    “你知道的不少啊!”白髯道人異常欣賞的看著陸羽。但是在轉眼間,其的臉色卻又陰沉了下來,陰森森的看著陸羽。

    “小子,今天這烈風雕呢,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的交!”

    陸羽有些好笑的看著白髯道人,話說這白髯道人翻臉比翻書都快,剛才還拉著你的手臂和你稱兄道弟,但是隨后卻開始脅迫你了。

    不過陸羽卻也不擔心。因為白髯道人的目標是烈風雕,但是偏偏烈風雕是一種無法捕獲的生物。說的簡單些,除非烈風雕自愿,否則,就算殺死烈風雕,也絕對不會被捕獲。

    而陸羽也相信白髯道人絕對明白這一點。

    陸羽只是笑吟吟的看著白髯道人,一點也沒有畏懼的表情。

    但是另外一邊辛明鏡等人看著白髯道人變了臉色,卻不由的心中暗叫糟糕。白髯道人那可是已經踏入元嬰期巔峰的人物。如果真的要動起手來,怕是整個太清宗加起來也不夠。
wing10629 發表於 2009-12-21 01:49
第一百八十二章 “悟”字


    著處變不驚的陸羽,白髯道人臉上的表情抽搐了几又換成了一副笑瞇瞇的姿態。

    “兄弟,這樣吧,我給你几本頂級功法怎么樣?要不法器也成,再不成就給你靈石?”眼見威逼不成,白髯道人迅速的換成了利誘。

    隨后從儲物袋中一樣一樣的掏著東西。火紅色的竹簡上面寫著玄火經几個大字,翡翠色的竹簡上寫著浩然正氣四個大字……還有那各種各樣,閃爍著流光溢彩的法器,璀璨的靈石。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坐于扁舟之上的辛明鏡看到白髯道人拿出的東西,不由的倒吸了口涼氣。那白髯道人還真不愧是敲悶棍,拍黑磚的好手。別的東西不說,就單單那《玄火經》功法就是頂級的功法,傳說那是東洲赤冥曾經盛極一時的火神門的功法。那功法比太清真經還要高上一級。怕這一切都是搶來的。

    面對著已經快要在墨羽鷹背上堆積成一堆小山一樣的各種典籍,陸羽卻依舊搖了搖頭。雖然白髯道人手中的東西,也有他動心的,但是他卻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用來交換的。

    對于刀槍不入陸羽,白髯道人是徹底的沒了轍。往日別人看見他,哪個懼于自己的威勢,不是恭恭敬敬,要什么就給什么。但是眼前這小子卻油鹽不進,不僅不懼自己,而且就連自己將收藏了大半輩子的能夠令一個門派都瘋狂的“贓物”都拿出來了,這小子還是無動于衷。

    但是偏偏自己還拿這個子沒轍,烈風雕那可是妖獸之中的寶貝。在天空中几乎沒有比烈風雕更好的坐騎了。并且這烈風雕性格還剛烈的要死,如果其不愿意,寧死都不肯被人降服,所以自己如果真的想要這烈風雕,怕是還要經那小子同意。

    白髯道人的了摸自己下巴上的白髯,眼珠子開始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相對于白髯道人的再三威逼利明鏡等人是為陸羽暗自捏了把汗,而陸羽卻始終處于一種平靜如水的心態,只見其只是輕輕的撫摸著烈風雕的雕頭。

    過了片刻,白髯道人的睛突地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小子。你敢和我打賭嗎?如果輸了便把那烈風雕讓給我如何?”白髯道人大大咧咧地向著陸羽說道。

    “打賭?”看著白髯道人那大大咧咧樣子。陸羽有些哭笑不得。讓他不明白地是。這古怪道人為什么會想到打賭?

    還沒等陸羽說話白髯道人連忙再次說道:“小子。我們就賭對天下妖獸靈虫地了解。我們互相問對方三個問題!”

    陸羽直接搖了搖頭。然后索性不理那白髯道人。不是他怕。實在是因為他根本沒有興趣與白髯道人打賭。打賭?憑什么。

    “小子先不要拒絕。你先聽聽我地籌碼再開口如何?”白髯道人不慌不亂地向著陸羽說道。

    陸羽微微地皺了下眉頭。

    “小子,你現在進入金丹期了吧二十歲進入金丹期我不得不承認你頗有天賦。但是進入金丹期才僅僅是個開始而已。踏入元嬰期,凝結出元嬰,你才能真正的算的上是個真正的修真之人。但是元嬰期卻是修士的一道坎,十個金丹期的修真者只有一個能踏入元嬰期我的籌碼便是對于元嬰期的“悟”。”白髯道人徐徐的向著陸羽說道,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他不相信他拿這樣東西來做籌碼,陸羽還不動心。要知道一個“悟”字是多少修士所期盼的。

    聽著白髯道人的話,綠舟之上的辛明鏡猛的一驚,臉上露出一副愕然的表情。她沒有想到白髯道人竟然甘心用“悟”來換取烈風雕。對于元嬰期的“悟”說簡單些便是金丹期踏入元嬰期的體會。而這份體會歷來是元嬰期的修真者視若生命的東西,一個“悟”字几乎包含了自己對于自己心法錘煉的精華含了對修真之道的領悟。除了自己最為親近的人,根本沒有人會拿這種東西來做交換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果一個金丹期的修士體會到了這個“悟”字,那么踏入元嬰期便會少走許多彎路入元嬰期的几率更加的多些。

    一個“悟”字對于金丹期的修真者來說甚至比那些上古法器,那些頂級心法來的更為的珍貴。如果不能踏入元嬰期壽元將盡那么那些東西也只能算是擺設而已。

    在一瞬

    明鏡心中都隱隱有些沖動。如果換做是她,或許會答應。

    白髯道人笑吟吟的看著陸羽,在他看來這件事情已經是十拿九穩了,因為根本沒有人能夠拒絕這種誘惑,更何況自己還是在賭。

    白髯道人的表情被陸羽盡收在了眼底,只見陸羽一雙劍眉微微蹙了起來,似乎在沉思。的確,陸羽心動了,面對著這樣的誘惑,沒有人會不心動。但是僅僅在片刻之后,陸羽眉間卻又舒展了起來。

    隨后只見陸羽淡淡的笑了笑,向著白髯道人搖了搖頭。

    看見陸羽搖頭,白髯道人頓時呆若木雞,只是死死的盯著陸羽,那異樣的眼神就如同盯著一個怪物。他沒有想到陸羽竟然會拒絕他。

    而綠舟之上的明鏡那冷若冰霜的臉上更是流露出一種難以置信之色。甚至連衣青云,武明修,和武明落都是一臉的愕然。

    陸羽壓根就不在乎眾人樣的目光,搖頭之后,陸羽便輕輕一拍烈風雕的雕頭,一陣狂風驟起,烈風雕向前急沖而去。

    “臭小子,你給著點,今天你是賭也得賭,不賭也得賭!”

    看見陸羽離去,白髯道人總算是過神來,隨后滿臉怒火破口大罵著也驅鷹向著陸羽追去。

    “不懼威逼,不被誘惑,我:來越看不透陸羽了!”清醒后的辛明鏡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悠悠的說道。隨后也加快了青舟簪的速度。

    崇山峻嶺一晃而過,那看似騰不息的江河在此時也變成了一抹彎彎的弧線,而在前方則是兩座高攀如云的孤峰。一左一右,如同兩位巨人俯瞰著一切,磅礡之勢盡顯無。陸羽遙遙的望著那一左一右隔著數千丈的孤峰,一股豪氣猛的從胸口迸發而出。

    想當初自己只是一個與狗搶食乞丐而已,可是現在才几年的時間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金丹期的修士。無論如何這是當初的自己想不到的,而現在雖然自己沒有達到元嬰期的境界,但是誰又敢說自己達不到。

    現在整個天下都在自己的腳下,這個世間還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做不到的?

    想著剛才所發生的這一切,陸羽笑了,無論是誰都會為自己放棄“悟”而感覺自己是個白痴吧。但是他們哪里知道,別人的“悟”只是一種借鑑而已,如果沿著別人的路走下去,那始終是別人的,而陸羽所想要的是自己的“悟”。只有這樣,才會在逆天這條路上走的更遠。

    聽著身后距離不遠的白髯道人那破口大罵的喊叫聲,陸羽并不怒,反倒感覺這個白髯老頭頗有意思。為了妖獸竟然連“悟”這種東西也可以送人,這絕對是常人難以做到的。

    陸羽不是不敢和白髯道人賭,憑借著靈獸志中的學識,陸羽自問在整個大唐國,甚至東冥赤州沒有一個人有自己對靈虫妖獸了解的多,只不過陸羽不愿意去拿烈風雕當賭注。

    不過那白髯老頭確實有些太固執了,陸羽可不希望一直就像這樣糾纏下去。

    思緒轉念之間,陸羽已經有了對付的辦法。

    “白髯老頭,我和你賭,但是我不會拿烈風雕和你賭,如果你贏了,我便送你几只靈虫如何?”陸羽向著白髯道人大聲喊道。

    “靈虫?”白髯道人愣了愣,很顯然他沒有想到陸羽竟然會這樣說。

    陸羽沖著白髯道人笑了笑,隨后從靈獸袋中拿出了一只蠍蜂,但是只是眨眼而過,一瞬間,卻又將那蠍蜂收了回去。

    “如蜂如蟻?小子,你告訴我那是什么東西?”陸羽的速度雖快,但是白髯道人的眼力卻也不差。再加上那蠍蜂有拳頭大小,白髯道人自然看得清楚。白髯道人的好奇心一下被吊了起來,眼睛直放綠光。

    “你若贏我,我便送你!”

    隨后陸羽拍了拍烈風雕的雕頭,烈風雕在發出一聲暴戾的鳴叫聲后,向著前面兩座孤峰中的其中一座峰頂而去。

    白髯道人哪里見過蠍蟻這種東西,見獵心喜的白髯道人一邊詫異著,一邊驅使著墨羽鷹向著另外一座孤峰而去。

    “巔峰之戰?”聽著兩人的對話,看著兩人的舉措,辛明鏡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青舟簪也向著孤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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