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綜漫]萌御宅的魔導書 作者:黃金鍵（已完成）

第八章 決斗
更新時間2009-7-24 20:36:09  字數：2488

　Saber停下腳步，皺著眉頭瞪視著林風與伊利亞。這兩個人，已經整整追了她兩個小時了。那個和他共享saber職階的迷之英靈，耐力好的驚人，她都有些氣喘了，對方的呼吸還是一如既往平穩。要是她一個人的話，還有把握甩開對方。不過看著懷中瓷娃娃般的小巫女，saber知道無論自己再怎么躲藏，也是徒然的。
　　并不是桔梗拖累她，再怎說，桔梗也是servant。即使體力有所不濟，這樣的奔波還不在話下。問題就在這里，master因隨時要為servant供給魔力，以維持servant在現世的肉體，因此兩者之間有著很明確的相互感應。Saber也是servant，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更關鍵的是，一味的逃竄不是她的風格，正面迎敵才是她一向的作風。
　　另一方面，林風見saber停了下來，不由暗暗舒了一口氣。他自己倒是無所謂，長生訣回氣本來就快，拼拼耐力也無所謂。問題是伊利亞，雖然伊利亞現在興奮的滿臉通紅，林風甚至能感受到她那激動的心跳。不過為了盡可能的擴充魔術回路，伊利亞的體力耐力等等身體素質，都被調整到不影響正常生活的最低限度。
　　白雪皚皚的荒原中，同享saber這一職階的兩位servant，互相對峙著……
　　“真是纏人！”
　　Saber首先打破了沉默。
　　“真是意外，我還以為saber很喜歡這樣的游戲呢！既然嫌麻煩的話，把那邊那只蘿莉給我就行了。”
　　林風保持著得體的禮儀，指著saber懷中的那只蘿莉桔梗說道。
　　“這個servant，對你就那么重要？”
　　“當然，很久沒有小蘿莉能讓我這么有感覺了。”
　　又有些冷場，saber仿佛不想與同伴刀劍相向，有些苦惱的皺起眉頭。眼看氣氛又要陷入僵持中的時候，伊利亞驀然指著林風叫道：“saber，這個家伙剛對我說，就因為你是個半吊子的百合，英格蘭才毀滅的。要是你跨過了最后一道關卡，格尼薇兒也不會因為閨中空虛，和什么蘭斯洛特勾搭上了。”
　　“什……什么……”
　　林風愕然看著懷中的伊利亞，他什么時候說過那些話？
　　然而，沒等林風辯解，saber就已經發出了讓林風心悸的凜冽殺氣，以前所未有認真的語氣喝道：“和我同享saber這一職階的英靈，我以英倫之王的名義，向你提出決斗！”
　　“saber二號快上，把saber一號那個叛徒轟殺成渣！”
　　還沒等林風做出回應，唯恐天下不亂的伊利亞，就興奮的揮舞起了小拳頭。
　　有些頭疼的看著興致勃勃的伊利亞，林風總算明白了，伊利亞壓根就是個實實在在的小惡魔。就算前一刻還把你當成同伴，也許下一刻就因為心血來潮，毫不猶豫將你出賣出去。相信這種小惡魔，就算被賣了，估計還在幫她數錢呢！
　　現在想起來，saber一開始去禮堂的時候，對他的敵意，應該就來源于‘百合’的含義暴露了吧！至于暴露的原因，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問題出在伊利亞身上。
　　“沒有辦法了，正好，我也想在實戰中驗證一下新學的魔術。”
　　深吸一口氣，將伊利亞放在地上，林風伸手拿出安度里爾之劍。
　　見林風回應了自己的挑戰，saber也將桔梗放下來，中規中矩的舉起不可視之劍，躬身向林風行了個騎士禮。
　　林風隨手挽歌劍花，算是回禮。
　　“嗖……”
　　尖銳的破空聲響起，saber以魔力沖擊地面，仿佛裝了推進器的導彈，正面向著林風沖來。
　　面對saber的攻擊，林風也不敢大意，運起念力中“圓”的技巧，在身周布起了制空圈。
　　“鏘……”
　　不可視之劍，與琥珀之劍第一次相交了，炫目的火花自交接處綻放開來。
　　沒有絲毫猶豫，兩把劍一觸即收，saber重整下一輪攻擊。雖然對方如此輕易就接下了看不見的攻擊，讓saber有些吃驚，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雖不知對方的真名與來歷，既能與她一起被作為劍之座的英靈召喚出來，要是連這種程度的攻擊也接不下，那才讓人無法接受。
　　“鏘鏘鏘……”
　　劍戟相交的聲音密密麻麻的響起，一朵朵火花宛如禮花般綻放，為這純白的世界點綴上了一絲色彩。
　　Saber是越打越心驚，對方的劍，總會領先一步擋在自己的攻擊軌跡上。自己的不可視之劍，簡直失去了效用。那種有勁使不出來的別扭感，甚至讓她有種對方可以預測未來的錯覺。
　　伊利亞與桔梗兩只小蘿莉，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一起。
　　桔梗還好，只是訝異兩人有些怪異的局面，以及那完全超越人類的技巧而已。畢竟，她生前與妖怪為敵，妖怪又怎么會弱？這種等級的戰斗雖然少見，也不是沒見過。
　　而這一切，在伊利亞嚴重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華麗而殘酷的劍舞，以生命為賭注的豪賭，這是連最瘋狂的藝術家，也無法模仿的死亡藝術！
　　愛因茲貝倫城中的魔術師，因感受到這邊龐大的魔力波動，而漸漸聚攏過來。即使一向將戰斗作為野蠻行為鄙視的他們，也不由被那炫目的打斗所吸引，露出迷醉的神色。
　　阿哈德老翁也來了，在以魔術強化了視覺后，才勉強目睹了激烈的交鋒。與其他魔術師同樣，老翁同樣被眼前的戰斗奪取了靈魂，為之目眩。不過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在抱有憧憬的同時，還有深深的遺憾。
　　當初，要是自己召喚出的servant，有這樣強……不，只要有這一半程度的話，他也不會嘗到那樣的屈辱了。第三次圣杯戰爭，因為召喚出了一個普通人，阿哈德老翁甚至連圣杯之“器”也無力守護。只能眼睜睜“器”因戰亂，在自己眼前被破壞。不管別人是怎么看待那次事故的，阿哈德老翁，卻將那當成了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恥辱。就因這份恥辱鞭撻著，他才不顧族人的反對，其他魔術師的嘲笑，招了一條野狗作為女婿！
　　切嗣與愛麗絲蘇菲兒也來了，愛麗絲同樣被眼前嘆為觀止的戰斗所吸引。而切嗣，卻仿佛一臺機械一般，冷漠的計算著自己servant的戰力。
　　有句話叫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人不是全能的，有擅長的領域，也有不擅長的領域。現場中，除了桔梗外，也就衛宮切嗣能稍稍領略些許兩人的戰斗。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就連這些對戰斗一竅不通的魔術師，也逐漸發覺了不對。
　　如果說嬌小的騎士是一陣疾風的話，另一位高挑的劍士就是一根柳枝。疾風片刻不停的在吹拂，而柳枝卻在這風中輕柔的擺動。任疾風如何肆虐，風中柳枝給人的感覺都是：“他強任他強，清風撫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第九章 公主抱
更新時間2009-7-25 1:43:17  字數：3946

　即使知道焦躁是戰斗的大忌，saber還是不由自主焦躁起來，對方的劍術太詭異了。她只有一味的猛攻，甚至連停手也做不到。一開始，saber的潛意識中還是當這是切磋，刻意壓制著自己，有著一定分寸。而隨著戰況的白熱化，saber逐漸投入其中，使出了渾身解數。
　　“?當……”
　　又是一次劍戟相交，這次碰撞與前面數次都有所不同。發出的聲音不再清脆，反而有種透不過氣的沉悶。不光如此，林風雖然接下了這一劍，巨大的力道帶著其向后退了七八步才勉強站穩身形。
　　按理說，兩人的力量評價都是B，敏捷都是A，在方才的交鋒中，也證明了彼此旗鼓相當。而saber這一劍，之所以威力如此強悍，概因saber動用了高達A級的魔力外放，攻擊被大幅度強化了。
　　沒等林風重整姿勢，打得興起的saber就追了上去，再次揮下一劍。倉促間，林風橫架起劍，接下了這一擊，而身體卻被再次帶著踉蹌后退。
　　接下來的十幾次攻防，可以說是形式完全逆轉，動用魔力外放的saber，才勉強算是認真起來。如果說，以前的saber是疾風的話，現在的saber，每一擊都不下于暴風。
　　就算能預測攻擊軌跡又如何？一力降十會，那就以絕對的力量來擊潰你！——執著于勝利的saber，如此想著，攻擊越發光明正大，也越發單純。不過，saber還是有些疑惑的，每次魔力外放的時候，似乎都有和其他魔力相互摩擦。只是那股魔力過于稀薄，讓她覺得那大概是兩人的戰斗所留在大氣中的殘渣。
　　不管怎么說，她的策略是對的，面對這種純粹的蠻力壓制性方針，林風的防守越發相形見拙，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從容。
　　Saber總算得以揚眉吐氣，一反方才的憋屈，總算能酣暢淋漓的大戰一場了。在她的意識中，戰斗就應該像這樣。
　　看著神采飛揚，宛如換了一個人的saber，林風突然明白了亞瑟王為豆蔻年華的少女這一事實，為何自始至終都沒有暴露。雖然saber的五官都很俊俏精致，不過卻不顯柔弱，很中性化。在目睹了她戰斗時的凜凜英姿后，人們絕對會強烈的認為，這是一位斗志昂揚的翩翩美少年。
　　如果第一次見到saber是在戰場上的話，saber說自己是男孩子，他估計也會相信。這就是所謂的第一映像嗎？
　　“?當……”
　　驀然，saber渾身一震，宛如觸了電似的，匆匆向后躍開。
　　“剛才那是？”
　　Saber鄭重的凝視著林風，就在剛才，一直防守的林風，首次攻擊了。不是用右手的劍，而是空著的左手。就在那一瞬間，saber看到對方左手出現了一把尺長的雷電短劍。Saber手中的劍，與那短劍一接觸，就感覺雷電以不可視之劍為導體，狠狠噬了她一下。
　　“既然是劍士，最起碼應該認識劍氣吧！”
　　林風說著，反而將安度里爾之劍收起。這把劍不是不強，實際上，敵人如果擁有暗黑屬性，這把劍甚至超過正版的excalibur。要是敵人的武器是凡鐵，也不知道被斬斷多少次了。而對手是傳說中的亞瑟王，沒有什么建樹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關鍵是這把劍不管什么能量都一概轉換，連劍氣也不例外。
　　Saber并沒有因林風收起劍而認為有機可趁，反而更加凝重起來。
　　林風也沒有立刻攻擊，打算趁此整理一下心緒，調整逐漸紊亂的呼吸。到目前為止，saber所顯露出的能力雖然強大，但還不到逆天的地步。不過林風知道，英靈之所以強大，歸功于他們的寶具。這畢竟是最高難度的世界，也就是說，他們的寶具，被大規模的強化了。這樣正好，對他正在摸索的那個魔術來說，越強大的寶具，就是越好的素材。
　　過了老半天，雙方都調勻了氣息，見saber沒有攻過來的意思。林風只好率先打個響指，右手食中兩指“嗤”的一聲，冒出一截閃爍著雷光的金色劍氣。
　　“這是……”
　　Saber再也難以掩飾心下的驚駭，甚至連臉上也直接出現震驚的露骨表情。對方手上的鋒利的光束，是魔力沒錯，魔術師估計會認為那只是威力大一點的大魔術。只是，在與劍共生的saber看來，那魔力光束給她“劍”的強烈感覺。
　　“saber，好好接著吧，身為劍士，應付劍氣應該很有一手才對！”
　　在林風說話的同時，已經運起外放系的念力，將手中的劍氣像箭矢一樣，向著saber射出。
　　吃過這種叫光束虧的saber，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將劍勇魔力外放的技巧裹起來，加上風王結界，這樣，應該可以抵抗那光束上的雷屬性魔術了。
　　眼睜睜看著“箭矢”疾馳而來，saber倒是沒有多少慌張。對他們這些在箭雨中走過來的英雄來說，除非是寶具等級的飛矢，否則根本傷不到他們。雖然這“箭矢”要比一般的箭矢快得多，也還不到寶具的等級。
　　正是現在！
　　——saber暗喝一句，揮劍斬向那“箭矢”。
　　然而，劍一揮出，saber心下就陡然一寒。這種感覺她并不陌生，天生敏銳的戰斗直覺，每當她犯下致命錯誤時，都會通過這種方法警告她。她也因此，數次死里逃生。
　　順從直覺，下意識的略微側身。果然，下一刻，那“箭矢”突然像是活了過來，像是一條游魚般一個轉彎，目標直指saber胸口。本來是這樣沒錯，不過因為saber側了一下身，劍氣直接打在saber的左肩之上。
　　因雷殛，左邊身體一麻，Saber心下暗暗叫糟。不過定睛一看，左肩的鎧甲雖然被擊破，甚至稍稍傷及皮肉，卻并沒受致命傷。
　　對魔力！
　　Saber的對魔力高達A，也就是說，A級以下的魔術幾乎完全不能傷害到她。林風剛才放出那道劍氣，換算成魔術，大概也就是B到A級左右吧！
　　“竟然能以魔術讓我受傷，你可以感到自豪了。”
　　以魔力將左肩的鎧甲修補完好，saber實事求是的對著林風說道。
　　是挑釁嗎？就算如此，她也沒夸大其詞，現在的魔術師用出的魔術，saber可以完全無視。
　　同樣擁有一定對魔力的林風，當然知道這個道理。
　　“那真是多謝夸獎了。”
　　林風微笑著聳聳肩，仿佛一點不在意自己的失手。剛才劍氣突然轉向，自然是操縱系的念力作崇。放出系的念力哪里都好，就是不能像機關槍一樣長時間連續發射。那樣，對經脈的負擔實在太大了。
　　確定了對方的魔術并不能對自己造成致命傷，saber重新持劍沖殺過來。
　　“?……”
　　一聲相當壓抑的悶響，林風右手上土黃色的劍氣狠狠與不可視之劍相撞。
　　Saber已經用上了魔力外放，盡管如此，結果卻是相持不下。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土屬性的劍氣，特殊效果就是重擊。關鍵是，不要以為林風剛才射出的劍氣，就是極限了。只要供給足夠的內力，劍氣的殺傷力會直線上升。
　　Saber雖然不知道個中奧妙，見對方的魔術能與自己想抗衡，頓時再次警戒起來。
　　正在此時，林風空著的左手向前一甩，一道鞭子般的水藍色軟劍向著saber抽來。大驚失色之下，saber趕忙借著林風那邊的力道飛身后退。
　　接下來的戰局，再次陷入了僵持。水屬性劍氣的詭異莫測，土屬性的重擊粉碎，火的暴烈熾熱，金的迅捷鋒利還有麻痹，從沒見過的攻擊方法，讓saber疲于應付。
　　就算如此，一旁的一眾魔術師也看的大開眼界。他們雖然不懂戰斗，但論起魔術，絕對是行家。正因為明白，他們才清楚林風現在用出的魔術師多么難得。甚至完全舍棄了吟唱，徹底打破了魔術不適于近身戰的常識。至于原理，他們都知道。魔術師吟唱咒文，是自世界這個大源中汲取魔力。除此外，魔力還可以從自己體內這個小源汲取。不過一般人體內的魔力，少到以個位數來計算。就算是魔術師，能上三位數就相當了不起了。像林風這樣體內存儲的魔力達五位數的怪物，他們只能想到吸血鬼，魔獸，幻想種之流了。
　　阿哈德老翁，將眾人心中的想法嘆息了出來：“怪不得她作為servant，還可以召喚自己的servant。這種程度的魔術師，舉手投足間用出的魔術都是大魔術了！這個servant，生前真的是人類？”
　　驀然，saber瞅個空擋，抽身后退，自信滿滿的注視著林風道：“你的秘密，我知道了。那種類似高階心眼的技能，應該是將魔力非常稀薄的布置在身周，以魔力的流動來預測攻擊軌跡。不得不承認，真的是很高明的魔術。我收回前言，作為魔術師，你確實相當優秀。不過到此為止了，越精密的東西，越難應付最單純的暴力！”
　　身經百戰的saber，自然不會放過任何足以取勝的細節。一兩次感覺到了魔力外放會和其他的魔力摩擦還沒什么，次次都是這樣，就不同尋常了。
　　“不愧是saber！”
　　被saber看穿了，林風也不掩飾，坦率的點頭承認。
　　既然被saber看穿了，那就沒有繼續磨蹭下去的必要了。老實說，每次saber魔力外放都會擾亂構成制空圈的氣，他撐得異常辛苦。Saber說的對，精密的東西最害怕暴力，只要她外放魔力時更加亂暴，圓可以算是廢了。
　　“什么……”
　　驀然，saber驚叫起來。也無怪她如此失態，任何人發現自己雙腳被冰凍在了地上，也都會有如此反應。之前的交手中，saber自然得知那水屬性的魔力和水一樣可以在三態轉換。不過，她實在沒想到，那種魔力竟然可以轉換為積雪隱匿起來。
　　雖然不知道對方打什么主意，不過只有這種程度的話……
　　Saber正打算外放魔力，一口氣將腳上的冰層吹散。正在此時，數條七彩鎖鏈驀然將她綁起來。見過這種鎖鏈的saber，自然知道這同樣是林風一種魔術。心下并沒有多少慌張，打算同樣一并將其以魔力沖散。
　　“轟……”
　　粗暴的魔力外放，將鎖鏈與堅冰一并沖破。
　　此時，林風也急速沖了過來，雙手成咸豬手狀，詭異的向著saber一攬。那姿勢，竟然和八神的葵花有幾分相像。事實上，這也確實是葵花，是無限推倒版的葵花。
　　Saber只覺一陣天玄地轉，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為何正橫躺在什么上面。略微向周遭一觀望，發現那些圍觀的魔術師，以及桔梗，伊利亞，阿哈德老翁，甚至連一向冷漠的切嗣都目瞪口呆的注視著她。
　　疑惑的抬起一看，入目是某人那張想讓人痛扁的笑臉……等等，這個姿勢，天啊，她竟然被人以公主抱橫抱了起來！而且對方還是個女性！

第十章 始動
更新時間2009-7-25 16:34:58  字數：2837

　在周遭數人眼中，嬌小的騎士被頎長的劍士抱在懷中，那和諧美好的畫面，不由讓人想到“姐妹”一詞。
　　林風看著懷中的saber一張臉忽青忽紫，圣綠眸子也流轉著百感交集的神色，完全失去了一貫的平靜。那樣子，看起來煞是有趣，讓人仍不住想要再出言調侃幾句。豈料，saber惱羞成怒之下，竟然直接解放了風王結界——
　　“轟……”
　　肆虐的颶風，自林風懷中驀然爆發，saber在第一時間被狂風吹飛出去。
　　實在沒想到saber仗著自己卓越的抗魔力這么亂來，林風一時不察之下，亦然被狼狽的掀飛。好在林風的對魔力雖然不如saber那么夸張，也好歹有B級，雖然狼狽，也沒受什么致命傷。
　　即使身在半空中，林風也百忙之中調整好姿態，雙手前伸——七彩玄光一閃，色彩斑斕的盾形防御魔法陣生成，極速旋轉著，將周遭的風抵消，甚至反彈開來。劇烈的摩擦聲，發出刺耳的“嗤嗤”聲。
　　剛來的及松口氣的林風，抽空向saber望去。只見對魔力達到非人領域的saber，非但沒有絲毫狼狽樣，反而如柳葉般輕飄飄的落地。那愜意的姿態，仿佛是在故意嗤笑林風一般。
　　除了桔梗外，其余人等，在颶風肆虐的同時，已經瞇起眼睛，扭過了頭去。
　　風來得快，去的也快……
　　待到颶風散盡，眾人目光不由自主被一把劍所吸引——黃金之劍，傳說中的王者圣劍excalibur！
　　簡潔的劍身，耀眼的光輝，華美卻不失樸素的威嚴，以及訴說此劍出自非人之手的精靈銘文——那是和saber很相配的劍，連氣質也如出一轍。
　　圍觀的諸人第一時間知道了，亞瑟王不是別人，正是這個嬌小的騎士。同時，正義感過剩的衛宮切嗣，心中陡然升騰其一股難以言語的憤怒。即使心下怒的仿佛火山爆發，切嗣的外表卻越發冷了。如果是以前的切嗣僅僅是孤僻冷漠的狼，此時他，就是拒人千里之外的臭石頭。就連愛麗絲蘇菲爾，看著這樣的丈夫，也陡然升起一陣不安。
　　在場所有人中，唯有林風的目光沒有定格的在那把劍上，而是盯著saber頭發。確切來說，是saber頭上那一撮呆毛。這撮呆毛，此時正天線般直直立起，宣泄著主人無可抑制的憤怒。
　　事情大條了！
　　F.HA中，明確指出，這撮呆毛是saber的逆鱗。某位國王就因為想要剃掉saber頭上這撮呆毛，引發saber的憤怒。圣劍一揮，saber御駕親征，將那位不知死活的國王所統治的國家踏平。從此，這撮呆毛不光是saber的摯愛，還成為了國家的榮耀，象征意義不下于王冠。
　　“一個職階本來就只有一位英靈，你的存在，已經破壞了規則的。不知名的英靈，來吧，不需要手下留情，留下來的英靈，才配得上saber這個職階！”
　　saber的聲音很冷靜，表情也很平靜，可以說，這是林風見過最正常的saber。正因為如此，才讓林風感覺前所未有的壓抑，有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沉重感。
　　“好吧！”
　　既然saber給了他準備的時間，林風也就不客氣了，正好，可以實踐一下那個設想！
　　右眼直化為流星般的樣子，霎間，林風眼中的世界仿佛變成聲波狀的光譜。讓人不舒服的是，這光譜竟然殘缺不全，有好多不斷變換的黑洞。看起來，簡直就像一幅污泥亂爬的油畫。
　　不管是人，石頭，都有著各種波長，而那些魔術師身上的色彩就比較鮮艷了。不過，現場色彩最鮮艷的波動有三個——林風，saber，以及桔梗。要說現場色彩最鮮艷的地方，那就是saber手中的劍。那瑰麗的光芒，仿佛蓋過了天上的太陽。
　　瑪那的波長，乙太的參數，天地元氣的周期——不管怎么說，就是魔力的波動。
　　細細算來，乙太一詞在舊物理學中是個相當普遍的詞匯。雖然和神秘的認知有些差異，舊物理也認為乙太是一種遍布宇宙，無處不在的無質量媒質。直到愛因斯坦徹底否定了乙太的存在，開啟了新物理的門扉，這個詞匯才漸漸淡出物理界。
　　量子學也不光如傳統物理一樣去研究物質結構，同樣也深入探討，從能量角度出發的各種可能性。這個學說認為能量是一份份的，沒有連續性，是單獨存在的。因此，宇宙隨時隨地的發生著“自由”的變化。傳統物理中絕大數法則，都有局限性。簡而言之，就是宇宙根本沒有確切的法則，什么事情都會發生，魔法那種看似荒謬的東西，即使存在也似合理的。
　　說了這么多廢話，想要表達的意思只有一個——量子學，以及這個世界神秘學中的魔力，其實有著直接關系。而林風二次變異的腦量子波，獲得的能力，就是“讀懂”微觀的能量世界。毫不夸張的說，這眼睛是量子學巔峰的產物，接近“本質”的瑰寶。
　　經過種種嘗試，林風總算知道，自己看到的這個世界為什么是出殘缺的了。量子學中，認為能量是不連續的，不確定的，不因果的，是一份一份的單獨存在的。能量隨時隨地在自由變化，沒有一成不變的定律，充滿了無窮無盡的變數。因此，誰也無法知道所有的參數。
　　把目標定位為世界萬物，范圍太廣闊，變數無窮無盡，相當于一道永遠得不出解的方程式。要是他真的知悉了萬物的變數，那林風就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神”了，再創造一個宇宙，也不是沒有可能性。
　　明白那是不切實際的幻想，也知道有所獲得，就要有所放棄，林風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回想著上個世界看到的那條“外道”，胸口再次浮現出那種“劍”，那種“武器”的感覺……
　　“你在干什么……”
　　敏銳的直覺告訴saber，眼前的對手身上將要發生什么了不得的轉變了，那是會將她推向萬劫不復深淵的事情……
　　盡管如此，作為騎士的榮耀，還是讓她忍住了出手偷襲的沖動，saber手持黃金圣劍，嚴陣以待。
　　驀然，林風睜開了眼睛，此時的林風，仿佛變了一人一半，渾身上下散發著森森劍意。
　　“那只眼睛，是什么魔眼！？”
　　Saber愕然的瞪大眼睛，驚秫的盯著林風的右眼。
　　從一開始，saber就注意到了那只右眼，身為合格戰士，是不會放過這么明顯的異狀的。而此時，對方再次睜開眼睛后，saber看到的魔眼，和一開始的完全不同了。
　　光看外表就知道了，瞳仁中那仿佛長了翅膀的奇怪腦袋沒變，而眼白，卻已經由一開始的流星光束，轉化為了一道道金色劍光。
　　一開始那只魔眼，甚至隱隱給她包容世間一切，仿佛根源在世間的具現，為魔眼之王的錯覺。而此時的魔眼，卻仿佛做出了取舍的戰士，單單為“劍”，為“武器”存在的解析眼。
　　Saber的感覺沒錯，開始那一道道流星光束，代表著世間所有能量的不連貫性，獨立性，以及無限的可能性。此時，這一道道極速劃過的劍光，則代表所有構造武器的因素，組成武器能量的變數。
　　“saber，你的劍，我收下了！”
　　攜以熏天赫地的劍意，林風的右眼盯住了saber的劍。
　　是那語氣過于篤定，還是那目光過于銳利，saber心下竟然興起一個荒謬的念頭，對方仿佛在解析自己的劍！
　　(PS：一直覺得魔眼很酷，相信和我有著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吧。不過在起點混跡良久，發現抄襲現有魔眼的多，自己設定的實在太稀有了。就算好不容易冒出一個，總是不盡人意。我的要求也不高，YY嗎，只要歪理說得通就行了。這里以量子學的基礎理論設計了一個，自己感覺還不錯。)

第十一章 具現
更新時間2009-7-25 22:04:44  字數：3385

　再次睜開眼睛后，林風眼中的世界就完全不同了。積雪，山石，人類，英靈，都以人類正常視覺中應有的樣子，呈現在了他眼中。只有一個地方例外，那就是saber手中的劍！
　　這把黃金之劍，在林風眼中，依舊是以光譜的形態存在的。要說與之前有什么不同的話，就是這光譜更加完整，上面的黑點少了許多。
　　開始解析——
　　一定可以解析，為了讀懂武器的構造，他放棄了那么多。單單只是計算武器的變數，比起機計算整個世界來，容易太多了！
　　頭好疼——
　　不行了，變數太多，這樣龐大的數量，以人類腦容量怎么計算的過來？
　　要被掏空了——
　　也是，單單計算一下敵人的攻擊軌跡，就好耗費那么多的心力。這可是傳說中亞瑟王的配劍啊！完全讀出這寶具的構造，有多少心力都不夠吧！
　　要放棄了嗎——
　　差的太遠太遠了，連萬分之一還沒解析出來，那我又是為了什么放棄那么多的呢！
　　阿賴耶，給我解析——
　　單體的人類不行，就讓人類這個種族來解析！通過精神力上的連接，將自己看到的東西傳達給阿賴耶！
　　契約成立——
　　是將這當成了契約來受理了嗎？只聽冥冥中響起“?嚓”一聲脆響，仿佛在什么地方，齒輪咬合了。我死之后，不會成為這個世界的英靈吧？
　　完成度5%——
　　頭依舊好疼，已經透支的心力繼續透支，不過輕松多了。畢竟，我只是負責解析，大量的計算都由阿賴耶來完成，我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完成度50%——
　　好快！即使大多數工作都是阿賴耶完成的，我只負責“看”而已，消耗的心力還是幾乎將我壓垮。
　　完成度90%——
　　真的很快，劍本來就是人造之物，對阿賴耶來說，計算這東西，應該很容易吧！雖說又是號稱精靈打造，又是號稱以星球冶煉，不過同時也是人類的王權之劍！更何況，解析是由我來完成的。
　　完成度97%——
　　完成度98%——
　　完成度99%——
　　完成度99.5%——
　　完成度99.7%——
　　完成度99.9%——
　　可惡，就差一點點！眼前的劍，基本上已經是完整的光譜了，只剩劍尖上還有一點點黑點而已！不甘心，極度的不甘心！
　　“?……”
　　終于超過了限度，腦海里有毛細血管崩斷了，于此同時，解析度也終于到達了100%！
　　林風解析，阿賴耶計算，著名的王者圣劍excalibur，終于以完全的光譜形態，呈現在了林風眼前。
　　Saber保持如臨大敵的姿態，過了近兩分鐘，也沒見對方攻過來。正當saber稍稍有忍耐不住的時候，對方鼻子驀然流出兩道殷紅的血跡！
　　正當saber大惑不解的時候，林風驀然笑了起來。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林風雙手仿佛虛握著一把不存在的劍，促狹般沖著saber眨眨眼，輕喝道：“excalibur……”
　　話音方落，讓saber與在場諸人瞪掉眼珠的一幕發生了……
　　林風空無一物的手中，魔力散發著奇異的光芒，閃爍著玄奧的波動……
　　只是一眨眼功夫，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手中，就出現了一把劍！
　　簡潔的設計，華美威嚴的氣質，出自非人之手的精靈銘文，無論怎么看，這都是貨真價實的excalibur！
　　看著林風手中再熟悉不過的劍，saber不由屏住了呼吸，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其余諸人也是滿臉驚愕之色，瞅瞅saber手上的excalibur，再看看林風手上同樣的excalibur。怎么看，也挑不出一丁點不同的瑕疵，面對這不可理解的事物，他們大腦陷入混亂之中。
　　一向處事不驚的切嗣，心下也充滿了莫名的驚駭，他到底召喚出了什么樣的servant！要知道，寶具是servant的最強王牌。同樣，有名望的英雄都有著廣為人知的弱點，比如生前被什么武器所殺云云。這些武器，就會成為英靈的最大弱點。要是有servant可以隨意復制寶具，那就意味著這個servant在英靈間的對決中，占有壓倒性的優勢。
　　伊利亞雖然年幼，不過到底是人造人，一出生腦海里就被寫入了大量關于魔術的知識，同樣也明白方才的一幕是多么不可思議。
　　身為英靈的桔梗，更加清楚寶具意味著什么，正因為如此，她心下忍不住冒出了巨大的荒謬感。她的master，也同樣是servant。Servant既是過去的英雄，而擁有這樣顯著特征的英雄，沒道理默默無聞啊！
　　最后，阿哈德老翁依照慣例，吐露了眾人的心聲：“投影魔術？是魔法還是魔術？您生前到底是什么人！”
　　投影魔術，只是劣質的復制技術，即使外表看起來一樣，本質卻是個空殼子。可以理解為紙糊的差勁贗品，不具有任何價值。
　　“抱歉啊，這并不投影，勉強來理解的話，就是來自阿賴耶側的空想具現化吧！”
　　林風并沒有說謊，這劍，確實是直接具現出來的。用的，就是具現系的念力。這個世界有個廣為人知的法則，神秘在更加強大的神秘前，會失去效用。具現這把劍之所以這么容易，也是同理。
　　長生訣，出自廣成子之手。廣成子乃何許人也？答曰十二金仙之一，劍仙之祖也！
　　黃帝問道廣成子，劍仙始誕于世。傳自廣成子的長生訣，練至極限，可天人合一，破碎虛空。這確確實實是一本修真級的功法。更何況，林風修習的，還是劍屬性達到極致的長生劍訣。
　　論起“劍”的神秘等級來，長生劍訣要比excalibur高出那么一點點。遵照“神秘”的原則，林風只要懂得這把劍的構造，付出相應的劍氣，就可以省略一切過程，讓這把劍直接成型。
　　同理，要是武器的神秘等級超過長生訣，林風就無能為力了。畢竟，長生訣雖傳自廣成子，也只是修真級的道統，而不是仙魔級的道統。那些超越修真級別的武器，比如西方神明的神器等，林風就只能望而興嘆了！
　　“空想具現化？不可能！空想具現化只可以具現自然界的物質，對人造物無效！難道，是固有結界？”
　　阿哈德老翁的疑問，也不無道理。空想具現化，使用者一般是真祖。真祖，就是純種的吸血鬼。他們雖然有著和人類相同的外表，卻不是人類，屬于和人類對立的蓋亞一側。
　　真祖，是蓋亞的寵兒，生命力龐大到不可估量的長生種。同樣，也有著深不見底的魔力。
　　空想具現化，顧名思義，就是將腦海里的東西直接變成現實。同理，這個過程中要付出相應的魔力，而具體構造就完全不用術者操心了。因為，構造是由蓋亞來完成的。也正因此，這技能只能用來具現自然界的東西，并不能具現人造物。畢竟，蓋亞是自然一側，無法理解人類制造的手槍，衣物，機器等等……
　　真祖是通過蓋亞具現自然物質，林風是通過阿賴耶具現人造的武器，兩者是何其相似啊！
　　“算是吧！”
　　林風也懶得再和阿哈德老翁糾纏下去。固有結界，就是以術者的心相世界，侵蝕現實的終極大魔術之一。嚴格論起來，已經不遵照“等價交換”魔術原則，屬于“化不可能為可能”的魔法領域了。只是，固有結界算是魔法中等級向當低的一類，所以依舊放在了魔術里。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原著中衛宮士郎的固有結界“無限劍制”。士郎只需要付出一丁點魔力，就可以得到魔力龐大到胡扯的寶具。這無論怎么看，也沒有遵守等價交換的原則，屬于“以一生十”的奇跡領域。士郎的投影，其實并不是投影，也是固有結界的一部分。
　　林風也打過固有結界的主意，可惜，還是放棄了。并不是固有結界多復雜，恰恰相反，是因為原理太簡單了！翻遍了愛因茲貝倫的書庫，也只有“以術者的心相世界侵蝕現實”這一個解釋。太簡單的東西，往往叫人不不知如何下手是好。
　　不過相較起來，固有結界雖然便利，卻達不到完美，復制出來的東西，等級都有所下降。而林風的具現化，雖然不能“以一生十”，卻能達到毫無一絲瑕疵的完美復制！
　　畢竟是身經百戰的戰士，Saber在經歷了一開始的慌亂后，很快就鎮定下來。默默聽完了兩人對話后，抬起頭注視著林風，以前所未有的認真語氣問道：“再問一遍，你是誰！？”
　　看著已經有些動搖了的saber，林風驀然興起惡作劇的念頭。即使他因為要具現化excalibur，用光了所有劍氣，加上一開始的解析，已經身心俱疲了。不過，用那個的話，應該不要緊吧！
　　“吾乃大不列顛之王——英靈阿爾托利亞是也！”
　　隨著林風的話語，他的聲音也逐漸改變，向著saber凜凜的語氣靠攏。同時，身體也逐漸變得嬌小，身上的衣著，也變為和saber一模一樣的銀色騎士鎧。等到一切結束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林風了，留在原地的，是一位嬌小的騎士！
　　利索盤起的金發，圣綠的瞳孔，精致卻不陰柔的五官，無一絲污垢的王者之姿——沒有錯的，這是英靈阿爾托利亞！并不是單純的冒牌貨，甚至連人格，信念等等里面的東西也一樣！
　　英靈血統，專屬武器excalibur，一樣也沒少，萌之奧義，再次達到了百分百。

第十二章 王與劍
更新時間2009-7-26 3:00:02  字數：2556

　圍觀的伊利亞，桔梗，衛宮夫婦，阿哈德老頭，以及一眾魔術師……在經歷了一開始的驚訝，到后來的大驚失色，再到現在的膽戰心驚，可以說已經驚得面無人色，思維混亂了！
　　Saber也是驚得心神不寧，完全失去了一貫的冷靜。
　　“怎么了saber，因為這種程度就停下腳步的話，excalibur會哭泣的！”
　　正當saber舉棋不定的時候，林風cos的saber二號出言調侃了。
　　身為原版的saber一號聞言，心下陡然一震，在強烈的感到被挑釁了的同時，也興起一種不可遏制的共鳴！
　　只有英靈阿爾托利亞自身才會明白，excalibur以及戰斗對于他們的意義。既然對方能說出剛才那番話，那么：“我知道了，做好覺悟吧！即使對手是自己，我也絕對不會輸！”
　　話還未落，saber一號已經卷起一道魔力旋風，向著saber二號疾奔而去。
　　那凜然的姿勢，沒有絲毫迷茫……
　　“嗡嗡嗡……”
　　兩把同樣的黃金之劍碰撞了，激烈的火花四溢，兩把劍仿佛有生命一般顫抖起來！
　　劍與劍，共鳴了！
　　是因為興奮嗎？
　　回答是肯定的，也許有人要失望了，不過答案就是這么膚淺。
　　有句話叫高手寂寞，立于圣劍頂點的excalibur，是一把有傲骨的劍。比他強的劍不是沒有，不過卻不能讓excalibur低頭。真正能讓excalibur正眼相看的，只有他自己。Excalibur，就是這樣一把自戀的劍，一把孤高的劍！
　　“……”
　　“……”
　　感受著手中劍傳達過來的戰意，兩位saber對視一眼。
　　圣綠色的眸子與圣綠色的眸子相交，一切皆在不言中。
　　既然彼此都是英靈阿爾托利亞，就已經完全沒有以言語交流的必要了。現在，只需要好好享受這個奇跡就可以了！
　　戰斗吧！戰斗吧！戰斗吧！
　　戰意，甚至撼動了天際的浮云，偶然路過的微風，以及腳下的大地。
　　亞瑟王VS亞瑟王……
　　血色嘉年華，寂寞一世不曾遇到對手的傳奇王者，以自己為對手，開始了生前未能完成的戰斗！
　　劍與劍——針鋒相對！
　　王對王——狹路相逢！
　　不管身形，劍技，容貌，甚至連小動作都如出一轍的兩道嬌小身影，互相碰撞著，相互廝殺著……
　　如果不是因為其中一個帶著黑眼罩，圍觀的諸人恐怕再也分不出真假來了。
　　戰斗，就是為了勝利嗎？
　　當然不是，戰斗，一定有他的理由的。
　　信奉騎士道的少女，一直為了守護國家而戰斗……
　　不過，少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為了戰斗而戰斗……
　　這不是為了什么別的而戰斗，而是為了她自己而戰斗，對手，也只有自己而已……
　　即使如此，她還是想——勝利！
　　勝利吧！去打倒你自己！
　　光是這樣想著，saber的血，就沸騰了！
　　就連一旁對戰斗不感冒的魔術師們，也感覺身體莫名奇妙燥熱起來，毫無教養的大喊著加油。
　　一向古井無波的桔梗，也覺得體內有一團火在燃燒！
　　生性不安份的伊利亞，早就紅著臉蹦蹦跳跳，還揮舞起小拳頭大叫著：“轟殺轟殺，砍死她……”
　　悶騷的阿哈德老翁，也粗著脖子怒吼道：“殺，殺，殺……擋我者死！”
　　即使是教養良好的愛麗莎蘇菲兒，也忍不住跟著叫道：“saber，一定要贏啊！”
　　甚至連降自我調整成機械的衛宮切嗣，雙手也不由緊握成拳，額頭上爆起一根根青筋。看起來，仿佛在竭力忍耐著什么。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現場諸人中，唯一保持清醒的，就是他衛宮切嗣了。兩個亞瑟王之間的碰撞，那澎湃的戰意相互糾碰撞糾葛，隨著戰斗的白熱化越來越高昂，因緣際會之下，已經升華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那已經不是純粹的戰意，而是類似咒術，蠱惑一類的事物了。
　　他之所以還能保持清醒，都要感謝那天生的特殊才能！衛宮切嗣，不管內心是如何想的，身體都會如機械一般忠實的保持精密與冷靜。殺死親生父親的時候如此，殺死養母的時候亦然如此！
　　林風此時也首次有了對萌之奧義的確切認識，這個能力果然不是那么簡單的調調。說是獲得目標人物的經驗以及技能，怎么獲得？就算風清楊將畢生功力強行灌輸給你，你也需要時間消化啊！而且，消化出來后，務必會加進自己的理解，那已經變成別的東西了。
　　在林風成功cos成了saber的一瞬間，他再次陷入了那種喝醉酒般的迷糊狀態。上次cos成菲特時間不長，隱隱有些感覺，卻不明顯。這次，林風終于確定了，所謂獲得所有經驗與技能，根本就是人格的再現！
　　現在，林風體內就暫時多出了一個saber的人格。而他本身的人格，卻退居了第二線。看著saber與saber之間的沖突，感受著那單純卻無比強烈的感情，林風甚至生出了一個荒謬的念頭——他的存在是多余的！
　　隨著戰況愈演愈烈，林風再次發現，saber對勝利的執著，甚至足以抗拒他要回身體的控制權！
　　不光如此，隨著saber人格的情緒高漲，林風驚恐的發覺——對方的感情，竟然流了過來。
　　驀然，林風發覺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已然戰意高漲，人格的界限開始模糊。他甚至有點分不清哪些感情來源于自己，哪些感情又是來自saber。人格的融合？還是同化？
　　“?……”
　　又是全力以赴一次交擊，兩人外放的魔力沉悶的對撞。不可抗拒的反作用力，致使兩人向著相反的方向滑出老長一截距離。各自在積雪上犁出兩道深深的足跡后，才穩住了身形。就連兩人穩住身形的姿勢，都是一手撐地，一手撫劍，如排練好了似的分毫不差。
　　“到此為止了，再打下去，就要解放寶具分勝負了！”
　　沒有帶眼罩的saber抬起頭來，首先開口道。
　　兩人本來就是一人，對彼此的弱點與招數再熟悉不過了，再這么糾葛下去的話，戰況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真是遺憾，下次再出現的時候，我就不是我了！”
　　帶著黑眼罩的saber，不無遺憾的嘆息一聲，她只是臨時人格而已。注定如煙花般短暫，綻放完絢麗的色彩后，就會隨風而去。下次再cos的時候，又有另一個saber的人格出現吧！那個人格，同樣會自身體的本命人格那里，繼承她的記憶。即使如此，她也不再是她了。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解放寶具！
　　只要世界不承認她是英靈阿爾托利亞，無論存在多么接近，她都無法解放寶具。
　　“我永遠忘不了你！”
　　沒戴眼罩的saber嚴肅的執起劍，向著另一個saber行了個肅穆的騎士禮。
　　看著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騎士，她驀然安下心來。因為確定了她自己的存在，是有意義的。以細節都相同的姿勢舉起劍，回了個騎士禮：“多謝指教，和你的戰斗，真的很開心。”
　　已經告過別了，再沒有任何留戀了……

第十三章 跑路
更新時間2009-7-26 19:36:14  字數：2420

　彩光一閃，手中的劍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帶著黑眼罩的嬌小騎士，也已經變回了身材修長的女劍士。
　　林風迷迷糊糊的晃晃腦袋，冷風一吹，思維又逐漸清醒過來。還好，幸虧解除了cos后，臨時人格就會消失，要不然他現在估計真的要變成saber二號了。只是，總感覺有些淡淡的惆悵……
　　正在此時，saber凜然凝視著林風，緩緩開口道：“與我同享saber這一職階的英靈，不論你是來自何方的英雄。我大不列顛之王，英靈阿爾托利亞，都必須承認——你這樣的人，作為伙伴，確實非常可靠。作為敵人，一定相當可怕！”
　　言下之意，是認可了他嗎？然而，這坦率的言語，既不做作，也不虛偽，只是實事求是的說出了現實——這還真像是saber的作風啊！
　　好不容易和saber間有所進展，只是，所有英靈都已經召喚出來了，圣杯戰爭也隨時可以開打了。在這之前，他有必須一個人去做的事情：“saber，對不起，我要跑路了！”
　　Saber與在場諸人聞言一呆，正因林風牛頭不對馬嘴的發言陷入茫然的時候，林風驀然拿出一塊粉紅色的寶石。
　　“小閃，小光，出來透透氣吧！”
　　隨著林風的話語，粉紅色的寶石之上微光一閃，一條長近五十米的雙頭巨龍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巨龍生有雙頭，一頭熾白，一頭如鉆，渾身流轉著鉆石光澤。巨大的塊頭，與白皚皚的世界相互輝映，看起來有種不真實的夢幻感。
　　看著這條懶龍，林風也有些感慨。不知不覺，這條龍已經長了這么大了！逼得他都不得不拿出大量生存點，兌換了一塊容量五百平方的生命儲存之石。這塊寶石，已經是容量最大的了。即使如此，林風也不敢打包票，說是絕對夠用。都五十米了，這懶龍才剛剛有脫離嬰兒期的征兆，可以吐出微弱的龍息了。天知道，到成年，這家伙要長多大。
　　被冷風一吹，懶龍仿佛剛剛睡醒一般，巨龍的兩雙眼睛緩緩睜開。熾白的頭顱打個響鼻，吐出一口熾白的火光，這就是神圣巨龍的龍息。鉆石頭顱也磨著鋒利的牙齒，發出讓人發悚的“嘎吱嘎吱”聲。
　　“龍龍龍……”
　　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伊利亞顫抖著伸出白生生的小手，指著雙頭龍，發出詞不達意的結巴聲。
　　“小屁孩，把指頭收回去，要不然大爺我吃了你！”
　　大概閑的太久了，鉆石頭顱百無聊賴的嚇唬起伊利亞來。
　　而伊利亞畢竟小孩心性，被這龐然大物一嚇，趕忙收回手指。即使如此，一雙雪兔般的大眼睛，還是閃爍著好奇的光芒，時不時偷偷瞅巨龍一眼。
　　閃閃也沒有繼續無聊的欺負小孩子，而是抬起頭，兇惡的瞪了一眾既貪婪，又畏懼的魔術師一眼。霎間，包括圍攻切嗣，阿哈德老翁在內的所有魔術師。都感覺呼吸一滯，渾身汗毛倒豎而起。這種仿佛面對最兇惡的食肉動物一般，幾乎讓心臟停止跳動的壓迫感，沒有錯的——是龍威！
　　而熾白的頭顱光光，從一開始就把目光盯在了saber身上，雙眼閃爍著疑惑的光芒。
　　Saber自巨龍出現的那一霎那，就擺正excalibur，警惕的盯著眼前賣相絕佳的幻想種。
　　“小蟲……小不點，你身上為何有我族的味道？”
　　有些畏懼的瞅了saber手中的excalibur一眼，光光臨時將幾乎脫口而出的“小蟲子”改掉。
　　“這幻想種，也是你的寶具嗎？”
　　Saber沒有回答光光的話，而是繼續保持著警戒，頭也不回的向著林風問道。
　　“有什么好吃驚的，我不是早說過，ride的職階甚至比saber這職階更適合我。”
　　聳聳肩，林風隨口敷衍一句，徑直走到孤零零站在那里的桔梗面前，露出怪怪的笑容，輕聲問道：“桔梗小妹妹，你是想要和那邊的的變態蘿莉控，一起留在這里呢？還是和我走！”
　　望了望身姿凜冽的saber，桔梗第一時間站到了林風身后。
　　雖然林風的怪笑讓她很不安，不過一想到saber那看向自己拿吃吃的目光，桔梗的身體先一步代替理智做出了選擇。
　　“咯吱！”
　　自與巨龍對峙的saber那里，傳來異常不甘心的咬牙聲。
　　是心愛之物被奪走的怨恨？還是被人稱作蘿莉控的不甘？
　　無視saber那邊冒出的冰冷殺氣，林風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轉過頭，對著切嗣說道：“master，前哨戰就交給我了，我會認真考察好戰場的。”
　　語畢，不待切嗣回應，便一揮手。霎間，六塊大鐵疙瘩就出現在了雪地上，鐵塊有飛機，有汽車，甚至還有一架天使型的人形機器人。這些鐵塊甫一落地，不管原型是什么，都立刻變成了機器人。
　　這正是久違的擎天柱，大黃蜂，爵士，救護車，鐵皮，以及天火六位變形金剛。本來，林風是準備將這幾個溫和派帶回去，拋在叛逆世界中，讓他們管理新生的變形金剛。結果，因為心情不好，沒來得及安置。只是隨便將天火修了一下而已，使之不至于稍稍一動作，就帥的掉渣。
　　此時，這六個家伙一出來，也顧不上呼吸久違了的新鮮空氣，反而抱做一團。一邊瑟瑟發抖，一邊結結巴巴的大吼：“好冷。”
　　這也難怪，對這種硅基結構的外星人來說，溫度是致命弱點之一。不管是低溫，還是高溫，對他們都有著致命的傷害。
　　“這是我的六個外星人朋友，要聯系我的話，可以找他們。對了，聽說master很喜歡擺弄科技，他們那個世界的科技異常發達，master有興趣的話，可以討教一下。那邊那個長著天使翅膀的家伙是他們領袖，是個名副其實的正義使者！”
　　該說不愧是切嗣嗎？在別人看著這超越時代錯誤的機器人，陷入混亂之中，猜測林風是不是未來的英靈時。唯有他還保持了相當程度的冷靜，漠然點點頭，算是算是回應了林風。
　　雖還是沒有開口和林風說話，不過這已經是相當大的進展了吧。！林風頗為有興趣的打量了這位自虐狂一眼，抱著小桔梗，直接躍到巨龍背上。頗為惡劣的對著saber戲謔道：“saber，我們不是同伴嗎？把炒牛肉咖喱棒收起吧！”
　　“你這家伙，是侮辱我嗎！”
　　氣急敗壞之下，saber正要沖上去揮劍。不料此時，巨龍雙翅一扇，卷起一陣夾雜著積雪的狂風。趁著saber被稍稍一阻，已經載著林風與桔梗，緩緩消失在天際。
　　最后，saber仿佛還看到了對方那可惡的笑臉。
　　極度郁悶之下，saber順手將一旁的伊利亞抱在了懷中。
　　而被saber抱在懷中的伊利亞卻相當不滿的鼓起腮幫子，來自小孩子的敏銳告訴她，自己大概被當成了某只巫女的代替品！

第十四章 法則
更新時間2009-7-27 4:24:41  字數：3018

　寒風呼嘯，一條超越常識理解的巨龍，正在沉悶的云層中穿梭著。
　　林風盤膝坐在巨龍寬廣的背脊上，防護服上的界層外放，身周近一米的范圍內寒暑不侵。桔梗即使萬分不情愿，也只得任由林風抱著。
　　值得一提的是，林風因為覺得好玩，把防護服變成了藍白相間的巫女服。
　　有句話叫剛脫狼口，又入虎穴，桔梗現在就深表贊同。在她看來，這次圣杯戰爭召喚出來的兩個saber都病的不輕。那個和男孩子似的嬌小騎士一見她，就想將她當做了布娃娃。
　　這個高挑的女劍士更讓人絕望，竟然不惜下達了一個令咒，也要將她變成小孩子！令咒是什么？master約束servant的絕對命令權，也可以用來行使一些接近魔法的大魔術。好吧，她承認，按照這個世界的說法來看，返老還童確實算得上魔法！不過這又有什么意義？
　　小孩子對圣杯戰爭有利嗎？有常識的人就知道這不光無利，反而會在一定程度上削弱servant的戰斗力！
　　她生前就聽說過戀童癖，卻沒見過。沒想到作為英靈被召喚出來后，竟然真的碰到了這種人，還是一連碰到了兩個！而且是兩個身為女性，卻喜歡小女孩的戀童癖！
　　坦白說，她也喜歡小孩子，不過這種喜歡甚至上升到情愫的地步，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真是搞不懂這些戀童癖，還什么美其名曰蘿莉控？這種嚴重違背倫理道德的行為，就真的這么值得推崇？這個時代真是無法讓人理解！
　　仿佛看出了桔梗的想法，她的master驀然低下頭，露出一個讓桔梗心下惴惴的邪氣笑容：“不用感謝我，我是看你喜歡小蘿莉，才把你變成小蘿莉的。”
　　“……”
　　這人怎么臉皮這么厚？簡直連妖怪都要自愧不如了！她都有些?目結舌了……
　　“哎，桔梗小妹妹，我知道自己長的星辰璀璨，日月失色。就算如此，你也沒有必要露出這么露骨的愛慕眼神吧？多讓人不好意思啊！”
　　對方擺出一副“長成這樣又不是我的錯”的樣子，一臉的痛不欲生。
　　“……”
　　無恥啊！天底下怎么有怎么無恥的人！
　　她可以確定了，就算奈落再世，也一定會繞著這家伙走的！
　　“哎，都說了，不要露出這樣的眼神！你再這樣下去，我會很為難的！”
　　“……”
　　看著對方一副認真煩惱的樣子，桔梗也有些動搖了。難道，這個時代，這個世界，已經真的變了？自己，已經成為了更不上時代的老奶奶？
　　“啊，我知道了，你一直這樣看著我原因，原來是……”
　　驀然，她的master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滿含歉意的凝視著她。
　　“……”
　　看著這樣的master，桔梗總算松了一口氣。還好，剛才只是單純的誤會，她的master雖然有些奇怪，還知道廉恥。
　　“是我的疏忽，肚子餓了吧！”
　　倏然，他的master說出了桔梗不明所以的話。
　　正當桔梗摸不著頭腦的時候，master忽然變魔術般拿出個喂嬰兒用的奶瓶。就這么一手抱著她，一手將奶瓶放倒她嘴邊，哄小孩般柔聲道：“寶寶乖，張嘴！”
　　“我明白了，雖然servant不需要和人類一樣進食的，不過，如果這是master的命令的話！”
　　總算明白了，一開始產生誤會的就是她。這家伙，只是將自己當成玩具，以打破她的偽裝為樂。這樣的話，就讓她來奉陪到底吧！
　　惡作劇般將奶嘴塞進小桔梗嘴里，看著那張瓷娃娃般精致的小臉，一邊露出不和諧的冷清表情，一邊生硬著砸吧著奶嘴。林風嘴角抽搐了半天，再也憋不住了，撇過頭去，露出壓抑不住的低笑聲。
　　“……”
　　不管心下怎么想的，小桔梗依舊默默的啜飲著奶瓶。
　　雖然捉弄桔梗很有趣，不過凡事都要有度。別看桔梗現在依舊冷著一張臉，林風卻知道，這已經是底線了。再稍加刺激的話，就算是桔梗，心底也會真的對自己產生厭惡之情。
　　來日方長，見好就收吧！
　　話雖如此，到冬木的路還長，這段時間就這么浪費了實在可惜，林風準備順便整理一下收獲。
　　武器的具現化，這是林風最終選擇的能力。雖說如此，在作出選擇后，林風同時明白了相當了不得的東西——他明白了法則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個世界的神秘學，其實也算量子學的一個分支。
　　從量子學來看，構成宇宙的瑪那（能量，魔力）是一份一份的，獨立存在的個體，相互間沒有必然聯系，因果關系。構成宇宙的瑪那，無時無刻都在絕對自由的運動。這運動軌跡帶來的組合，在人類來看，大多是無意義，或者不理解的。不過，偶然間，瑪那的組合會產生對人類來說特別意義的現象。比如，牛頓的萬有引力定律，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再比如，山川河流，星球星系，甚至人類自身！同樣，內力斗氣，魔法仙術，阿賴耶蓋亞，東方圣人，西方神明，吸血鬼還有神龍等等所有一切，都是瑪那偶然間的組合所引發的現象。
　　這些偶然間的瑪那組合方法，就是人類所定義的法則了。而宇宙，實際上并不存在法則。人類眼中的法則，在宇宙看來，和構成自己的瑪那，無時無刻不進行的無意義本能運動沒有任何區別。
　　反過來說，因為瑪那間完全沒有規則的約束，所以組合方法也無窮無盡，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無限。所以，人類想到的任何事物，其實都會有相應的瑪那組合方法。比如魔獸，魔幻世界，神界，天使，惡魔，吸血鬼，物理定律，科技，足球，衣物，形狀，存在，死亡，復活，火焰，流水……
　　總之，只有人類想不到的，沒有宇宙做不到的。舉個例子——古人認為天圓地方，大地只有一塊，天是個鍋蓋。這在現在的人看來，是無知的，畢竟我們已經看到自己所生活的大地是圓的。不過，這種天圓地方的宇宙，在宇宙看來，也是諸多組合的一種，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而傳統物理中的種種定律，也只是瑪那偶然間的組合而已。人類掌握了這些組合，錯誤的認為這些這就是“法則”，宇宙就是按照這定律“運轉”著。
　　事實上，雖然人類只要將瑪那按照那些已掌握的組合再現，確實能引發一些現象。科技，就是這么回事。
　　然而，哪怕只是區區幾個單位的瑪那，之間的組合也是無限的。科技那一點點組合，就算和兩個瑪那間的單調組合比起來，也渺小到可以無視。和宇宙中無數的瑪那比起來，科技，也不過是無限組合中不起眼的一顆沙粒。
　　無限的組合中，人類能理解的少之又少。畢竟，人類所謂的“理解”，就是對自己產生影響，就是能對五感起反應。這些能對人類產生影響的組合中，被人類歸于兩類——科技，魔法異能。
　　為了追求安全感，人類的思維中，還有一種自我定義叫做常識。
　　科技——就是常識中的瑪那組合。
　　魔法——超越常識的的瑪那組合。
　　即使這一丁點“常識”組合中，科技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粒塵埃。
　　林風也有些明白那個掌握了“存在”法則的世界意識，為何會說就算自己死了，存在法則依舊不會受到絲毫影響。存在法則，也不過是一種瑪那組合方法而已。只要宇宙存在，就有瑪那，存在法則就永遠存在。原則上，能量是不滅的，宇宙也不會毀滅，只會改變形態而已。所以，哪怕宇宙變成了一個罐頭盒子，瑪那的組合也不會消失。
　　而那家伙說主神并不只是“法則”這么簡單的東西，老實說，林風不能理解。不過林風倒是有個荒謬的猜測——
　　所有的瑪那，所有的瑪那的組合，就叫做宇宙——主神的“法則”，就是萬能的“宇宙”法則。
　　簡而言之，主神很有可能就是一臺萬能的量子演算裝置，而且強悍到已經計算出了所有的瑪那組合。當然了，這也只是假設而已。
　　而林風更有個不寒而栗的猜測，不，肯定是這樣的——他的腦量子波第二次變異，之所以會取得與主神同樣的能力，其實是主神安排的！甚至從一開始獲得腦量子這種能力，主神就算計好了一切。連從甘道夫那里竊取來“道”，也在主神的預料中。誰也不知道，主神到底埋下了多少伏筆！也許，林風現在的選擇，也在主神的計算中也說不定。

第十五章 謎團
更新時間2009-7-27 4:25:15  字數：2580

　姑且不論主神為什么做這種看似只虧不賺的買賣，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無力，當然有了，不過現在煩惱也于事無補。
　　“果然，這個世界只有偶然，沒有必然！”
　　驀然，林風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是在感慨嗎？
　　也是，如果主張宇宙遵守‘定律法則’的傳統物理可以稱之為：“世界上只有必然，沒有偶然！”
　　那么，宣稱這宇宙其實是‘絕對自由’的新興量子物理，就是：“世界上只有偶然，沒有必然！”
　　不過，林風此時的感慨卻不是因為這個。他那敏銳的視力，即使在數百米的高空，也看到雪地里躺著個小黑點。那是，倒在積雪中的行人！
　　林風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會跑到這偏僻的酷寒之地？這就是所謂的偶然嗎？
　　“好像是一位巫女。”
　　驀然，懷中同樣擁有千里眼，并且比林風高出一個等級的桔梗，開口說話了。
　　“巫女？”
　　聞言，林風更加好奇了，巫女跑到這人跡罕至的冰原來干什么？
　　“巫女服好像破了，肩膀和腋下都露出來了。”
　　誤以為林風在詢問，桔梗將自己所看到的，詳細解釋給林風聽。
　　不知為何，聽到桔梗的描述，林風腦海里忽然閃過了一位無節操的露腋巫女。那位巫女穿的巫女服貌似就異常暴露，肩膀和腋下都露了出來。
　　抬起手，正打算讓閃閃光光降落，好一探究竟的時候。林風驀然覺得眼前一花，就置身一間凌亂的石制石室中。一位很陰柔，陰柔到比女性還漂亮的少年，正坐在石桌前。少年穿著一身胸口印著六芒星的魔法袍，正在把玩一副塔羅牌。不知為何，雖然對方看起來很年輕，林風卻覺得此人相當蒼老。
　　“世界上沒有必然，只有偶然，我當年成為一代魔神的時候，才領悟到了這個道理。不錯啊，不愧是我傾力打造的最高杰作！”
　　少年以音色稚嫩，語氣蒼老的聲音說完，抬起頭來，以鑒賞實驗品的目光打量著林風。
　　“你到底是誰！”
　　不光對方的語氣讓林風不快，更重要的是，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怪。和那雙深邃的眸子視線相交的瞬間，他身體里的某種東西仿佛因共鳴而顫抖起來。那種感覺，簡直好像在面對流著同樣鮮血的兄弟……不，是父親……甚至是自己本人！
　　“不用介意，和你一樣，只不過是用來追求真理的道具而已。”
　　林風明白的，這家伙，確實是將自己當做道具來使用。這種感覺，連他自己也很難說的清楚。仿佛，這本來就是他的感情一般。
　　“只有必然，沒有偶然也罷；只有偶然，沒有必然也無所謂；回去吧，這并不是你該呆的時空！”
　　驀然，少年一彈指，一張塔羅牌飛向了林風。
　　下意識的，林風接住了這張塔羅牌。還沒等林風細看，世界仿佛一霎間如蜘蛛網般龜裂破碎。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依舊坐在閃閃光光背上，維持著抬手的姿態。
　　“發生了什么嗎？”
　　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桔梗，也微微蹙起黛眉，看著稍微有些陌生的master。
　　“沒什么，只是做了場白日夢而已。”
　　看看自己正要揮下的手，一如既往抱在懷中的桔梗，地上看不清楚的黑點，林風長長吐出一口氣。
　　真的是夢嗎？
　　剛才如果不過是黃粱一夢而已，手中這張塔羅牌，又來自何方？
　　牌上畫著一為穿著燦爛的彩衣，背著旅行包，看起來像小丑般的年輕人——二十二張大阿卡那牌中的愚者。
　　寓意為開始，不確定，通常解釋為純真的邁向自己的命運。
　　命運嗎？
　　也許吧，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反手收起這張愚者，林風拍拍閃閃光光的背脊，讓其降落。
　　抱著桔梗來到那位巫女面前，林風細細一看。果然是和桔梗一般，紅白相間的巫女服，只是肩膀與腋下并不是破損了，而是特意剪裁出來的。更讓林風驚訝的是，這巫女貌似還有呼吸。
　　陡然，仿佛詐尸一般，那很長的黑發一陣抖動，巫女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凍得發青，卻依稀很娟秀的臉頰。
　　“那邊的小姐，如果您現在給我一個饅頭，偶然路過的神仙肯定會保佑您成為富翁！”
　　聽著這有氣無力的聲音，看著巫女慘兮兮的樣子，林風不由動搖起來。本來，他已經基本確定了這偶遇巫女的身份。只是，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的話，弄成這副慘樣的可能性，無限接近零吧！
　　“那邊的小姐，如果您現在給我一個包子的話，偶然路過的佛祖肯定會保佑您成為大富翁！”
　　這……這種句句不離錢字的作風，的確和某位無節操的巫女很像！
　　‘那邊的小姐，如果你現在肯收留我，再給我一杯茶的話，偶然路過的妖怪一定會保佑您成為大大富翁！”
　　越來越覺得像了，那個巫女貌似沒有茶就活不下去。而且，這種把妖怪看的比佛祖和神仙還厲害的觀念……
　　“喝吧！”
　　還沒等林風回話，一旁看不下去的桔梗，就將沒有喝完的奶瓶，遞給這位只剩半條命的巫女。
　　“啊？謝……謝謝！”
　　看著手中嬰兒用的奶瓶，這位迷之巫女不由微微一怔。不過瞅瞅小桔梗純潔無暇的樣子，迷之巫女實在無法拒絕。再加上又凍又餓，被折磨了好幾天，迷之巫女也實在忍耐不住了。
　　單單敢只身前往這種連野獸也沒有的冰原，也可以看出眼前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子絕不是普通人。看兩人的打扮，應該也是巫女吧！來這種地方，穿的還這么單薄，應該是為了修行吧！而且一定是那位身著藍色巫女服的大巫女，在逼著小巫女修行！就算如此，大巫女還是容忍了年紀這么大的妹妹“吃奶”的幼稚行為。看來，這位姐姐應該相當溺愛自己的妹妹。
　　真是懷念啊！想當年，姐姐也逼著自己做過類似的修行！不過自從姐姐走了以后，懶散的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再修行過了。現在想來，每次修行的時候，姐姐雖然對自己很嚴苛。不過結束后，都不顧同樣疲敝的身體，盡量關心自己。甚至連最后拋下自己的時候，還把家傳寶具留給了她！
　　這對姐妹，真的很像姐姐和自己啊——如此想著，迷之巫女驀然覺得眼前的兩個巫女同類親近起來。
　　不過，就算如此，對方身上好像除了這瓶奶以外，什么食物也沒帶……
　　算了，這種情況下，有的吃就不錯了。如此安慰著自己，迷之巫女強忍著鉆地縫的沖動，捧起奶瓶，吸吮起奶嘴來。
　　林風身上當然帶有其食物，不過看到桔梗將奶瓶遞給對方，心下陡然興起一個惡作劇的念頭。果然，露腋巫女也吸吮起奶嘴來！
　　這……這個世界果然只有偶然沒有必然！
　　他偶然之下召喚出來桔梗，偶然之下讓桔梗用了嬰兒奶瓶，偶然之下碰到一只垂死的露腋巫女，偶然之下桔梗把奶瓶給了露腋巫女，露腋巫女偶然之下饑渴難耐……這一連串的偶然，造就了桔梗與露腋巫女間接Kiss！

第十六章 博麗靈夢
更新時間2009-7-27 18:08:18  字數：2323

　“春度是什么？”（春天的程度）
　　實在忍不住，林風問出了這個問題，要是這只棄貓般的巫女，真的是他想象中那只，絕對會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果然，雪地里的那只凄慘的巫女聞言，陡然抬首，雙目亮晶晶的注視著林風回道：“就是指你腦海到底有多春的程度！”
　　“哦，那還真是越高越好！”
　　“……”
　　林風此言一出，雪地里的露腋巫女頓時雙目一愕，嘴角抽搐，滿頭冷汗，那叫一個汗顏。
　　不管如何，經過剛才的對話，林風總算確定了，這只巫女，就是他想象中那只滿腦子春的無節操巫女。雖然有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那個生命力強悍的窮酸巫女，是怎么會出現在這個世界，又為什么在雪地里玩詐尸。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博麗家的第十三代巫女，幻想鄉的管理者，繼承第博麗靈夢之名的守護者！不過，你這樣的巫女，為什么……”
　　正當林風考慮著該怎么措辭的時候，靈夢驀然輕撫著自己的黑發，吐吐小香舌，不好意思的笑道：“原來我這么有名啊！連異世界的巫女也知道！”
　　雖然對方擺出一副很靦腆的樣子，不過林風卻覺得這只巫女心口不一，內心絕對在洋洋自得。雖說現在不是糾纏這種旁支末節的時候，看著這只虛偽的巫女，他還是忍不住興起捉弄對方的念頭。心下這樣想著，林風的臉色一肅，異常認真的注視著對方道：“您說哪里話，像您這樣數次從妖怪手中拯救了人類的偉大巫女，簡直就是巫女中的英雄，救世主中的楷模！”
　　雖然實際原因是博麗神社門廳冷清，無法期待香火錢，才迫不得已出門解決靈異事件。就算靈夢自己也知道，那些勞動大多時候都是為了鈔票這種低俗的理由。就算如此，被看似很強的巫女一奉承，也忍不住心下飄飄然起來。想到自己確實有好幾次無償解決了危及人類的大危機，頓時覺得自己偉大起來。飄悠悠的揮揮手，靈夢擺出一副很謙虛的樣子：“哪里，哪里，那些小事不值一提！”
　　都說虛榮會蒙蔽人類的雙眼，而逐漸得意起來的靈夢就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小桔梗看向她的眼神，是那么同情。
　　仿佛為了印證小桔梗憐憫的視線，林風驀然語氣一轉，露出極度鄙夷的神色：“好多人都告訴我，離博麗家十三代當主遠一點！那是一個又窮又懶，欠債不還，整天無所事事就開聚會，喜歡收女性同志為后宮，會傳染窮酸，同性戀，夜盲癥的病毒攜帶體！”
　　靈夢臉上的神情維持著大人物謙遜有禮的樣子定格，甚至連正揮動的右手也僵住，桔梗甚至聽到什么東西碎裂的“?嚓”脆響。
　　“呵呵……你們一定想知道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吧！”
　　感覺自己即將壞掉的靈夢，用出了人際交往中的必備技能——轉移話題。
　　“謝謝，不想，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說著，林風抱起桔梗，作勢欲走。
　　“那是一個萬里無云的下午，天邊只有絲絲縷縷的白云，和偶爾飛過的幾只小鳥。妖怪們都在大結界中乖乖的嬉鬧，我也拿著掃把，往常一樣東掃掃，西掃掃。下午的時候，坐在臺階上，悠閑的眺望著藍天白云喝起了茶。”
　　死死揪住林風的藍裙褲，靈夢開始自顧自的陷入回憶中。
　　“喂，病原體巫女，快松手，傳染了奇怪的病毒怎么辦！”
　　看著幾近崩潰，陷入自我世界，開啟阿Q模式的靈夢，林風惡劣的補上一句。
　　“喀嚓嚓……”
　　盡管身身上發出了不知所以的碎裂聲，陷入自我領域的靈夢卻一概無視，繼續自言自語道：“忽然，不遠處村子里的老奶奶拿來兩斤土豆，請求我去退治強搶民女的妖怪。”
　　林風聽得暴汗，忍不住吐槽道：“你的出場費也太便宜了吧！”
　　繼續無視林風，靈夢接著說下去：“終于，我就要和企圖霸占世界上一切雌性的女王決戰了！”
　　林風：“世界上哪有這種妖怪？再說了，這發展也太有跳躍性了！區區強搶民女的妖怪，是怎么變成將世界作為自己秘密花園的女王？把過程還來！”
　　（迷之音：推理才是騙字數的王道，推理才是商業化的靈魂！過程，過程啊！）
　　繼續無視吐槽的那個誰，靈夢倏然露出向往的神色：“正當女王跪在我面前，懇求我收她做妃子的時候，異變陡升……”
　　林風：“過程過程，女王是怎么改變心意的，華麗的決斗呢！？”
　　（謎之音：字數，字數，把省略的一百萬字還來！）
　　靈夢：“正在此時，我聽到了一個聲音‘想要參加圣杯戰爭嗎？獲勝者，可以得到能實現一切愿望的圣杯’。我想圣杯既然能實現一切愿望，我想成為世上第一有錢人的夢想也可以實現了。因此，就接受了不知名的召喚。在女王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揮淚撒別……”
　　林風越聽越耳熟，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注視著陷入沉默的靈夢，小心翼翼的問道：“后來呢？”
　　“正當我趕到這個世界，要和召喚者締結契約的時候，圣杯忽然說我太慢了，召喚者已經和更有效率的英靈締結了契約。然后，就隨便將這個世界的常識放在了我腦海里，給了我一具身體，不負責任的將我一個柔弱的女孩子，拋棄在了冰天雪地里……”
　　說到這里，靈夢倏然憤憤不平的跳起身來，滿含怨氣的怒吼道：“要是讓我博麗靈夢知道是哪個混蛋敢怎么耍我，一定會讓他不得好死！”
　　語畢，伸手拋出一顆半紅半白，看起來像太極似的小圓球。小圓球迎風便長，霎間化為一直徑數十米的巨大圓球，轟然砸在雪地上。
　　在這恐怖的質量兵器之下，大地在發出了“隆隆”的痛苦呻吟，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漆漆大洞。
　　看著這悚然的場景，林風與桔梗對視一眼，心虛的撇過頭去……
　　與此同時，遙遠的愛因子城堡也一陣劇烈的晃動，眾魔術師大驚，以為地震了。正抱著伊利亞，為其梳理那頭亮麗銀絲的saber，腳下一個不穩，向前倒去。
　　歷史性的一刻在偶然之下發生了，saber的檀唇素口與伊利亞的櫻桃小嘴親密無間的貼合在一起。緋紅的眼眸與圣綠的瞳孔相交，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慌亂之色。火熱的鼻息與急促的喘息，互相打在彼此臉上，肌膚上癢癢的觸感，讓兩人陡然感覺心跳加速，血氣不可遏制地上涌……

第十七章 姐妹
更新時間2009-7-28 2:21:58  字數：3265

　一望無際的茫茫雪原，地上不知為何有處黑漆漆的無底洞。而且依洞穴周遭的新鮮泥土來看，這無底洞絕對是新開出來的。更不可思議的是，離無底洞不遠處，有艘造型不凡的戰艦。
　　此時，林風這個臨時客串的偽巫女，露腋巫女，蘿莉巫女，三只巫女，正棲身戰艦中，以避風寒。
　　“啊，好久沒有吃這么飽了，有種活過來了的感覺，真是極樂！”
　　餐廳中，靈夢啜飲著紅茶，以不輸于老人的悠閑，滿足的嘆息起來。
　　吃飽喝足，而且沐浴后整理了一下儀容。現在的博麗靈夢，簡直和初遇時那只棄貓不可同日而語，讓人有種野雞變鳳凰的驚艷。
　　長長的黑發如錦緞般柔順，在扎發卡的地方，扎著個鮮紅的大號蝴蝶結，鬢子上也卡著點綴白邊的鮮紅緞帶。
　　剛見面的時候沒注意，現在細細一看，靈夢身上的巫女服和傳統的巫女服相差甚遠。似是而非的鮮紅小洋裙，只要一動就會露臍的無袖小上衣，甚至連腳上，穿的也是一雙小黑皮鞋。雪白的方衣領上，系著明黃的領結。當然了，還有兩節仿佛余外裝上去的飄飄大白衣袖。正因為這無節操的一對衣袖，才露出了那滑滑若凝滯的小香肩，以及稍稍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聯想下去的白嫩腋下。
　　而穿著這身暴露巫女服的靈夢本人，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啜飲著紅茶，加上那娟秀的容顏。讓人打心底覺得這是一道風景線，一道紅與白的風景線。
　　眺望著這道這樣的景致，林風與桔梗腦海里都不由生出“那邊的紅白”——這樣強烈的感覺。
　　“喂，桔梗，你要不要也試試露腋巫女服？”
　　驀然，林風再腦海里對著桔梗傳音道。
　　“……”
　　聞言，桔梗冷淡望了林風一眼，嘴上雖然沒有說話，眼神卻分明在訴說：“如果master使用令咒的話。”
　　“真是冷淡。”
　　傳音中，林風有些失望的嘆息了一聲。正當桔梗以為自己要逃過一劫，而略略松了一口氣的時候，林風驀然抬起右手，傳音道：“以master的名義下令，成為露腋巫女吧！”
　　霎間，桔梗身上卷過一陣魔力旋風，又一只露腋蘿莉巫女誕生了！
　　傳統的巫女服，醒目的白上衣，大紅的裙褲。而此時，寬大的上衣變成了短小的無袖白衫，袖子也只剩下半截。和那邊的紅白一樣，飄飄白大袖固定在手肘上方，露出光潔粉嫩的香肩。紅裙褲倒是沒變，一雙可愛的小腳同樣穿著潔白的丫頭襪，踩著一雙平底木屐。幾乎拖到地上的青絲，以白緞帶扎成一條松散的辮子，長長的鬢角自然卻不凌亂的垂下。瓷娃娃般精致優雅的臉頰，此時因為羞憤，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暈紅。看起來，有種讓人想要因純真而犯罪的沖動。
　　那邊悠閑品茶的紅白，驀然轉過頭來，打量了桔梗一眼，點星般的黑眼睛閃爍著疑惑的光芒：“剛才好像有某種很強大的力量波動，桔梗小妹妹，你剛才用了什么法術嗎？”
　　仿佛竭力忍耐著屈辱抑或憤怒，桔梗抿起單薄的嘴唇，冷冷說道：“請把我當成十八歲的大人來看！”
　　“哈……？”
　　靈夢有些莫名奇妙的看了桔梗一眼，用視線詢問林風。
　　從剛才起，林風的視線就在桔梗與靈夢身上來回穿梭。
　　靈夢雖然看起來好像很高，其實還是只蘿莉，算是一只稍大點的蘿莉。而桔梗，因為令咒的關系，就是一只老氣橫秋的正宗的莉了。
　　靈夢身上有些許洋風的巫女服，桔梗身上的傳統巫女服。這細微的差距，致使靈夢身上有種桔梗沒有的華麗沖擊感。而桔梗身上，卻有種靈夢沒有的素麗。
　　兩人身上，也有相同的地方，就是那與生俱來的高潔。具體表現上，有些細微的差距——桔梗給人的感覺是“清高”，靈夢給人的感覺卻是“淡然”。即使如此，兩人同樣會給人淡淡的距離感，寂寞感。
　　最初開始，林風還抱著不那么純潔的念頭。不過看著看著，就宛如被凈化了一般，快要被遺忘的良知再次被揪了出來。
　　面對靈夢疑惑的視線，林風赫然笑道：“沒什么，只是交不到朋友，有些寂寞，希望早點長大而已。”
　　桔梗，生前只活了十八歲，即使作為死人復活，年歲也不會增加。永遠的十八歲嗎？和cc類似的詛咒？又是一個沉重的話題，還是不要深究的好。
　　不提林風在那邊想些什么，靈夢聞言，微微一怔，看向桔梗的目光隱隱多了些什么。仿佛為了掩飾這份多出來的感情，靈夢不滿的盯著手中還冒著熱氣的紅茶，嘟囔道：“要是有綠茶就完美了，我不習慣喝紅茶。”
　　“抱歉，我只喜歡喝祁紅，本來就是給自己準備的茶，這算考慮不周吧！”
　　“沒關系，反正也不要錢，而且茶葉看起來也很貴的樣子。”
　　果然，對小小年紀就自力更生的靈夢來說，錢的概念是根深蒂固的！
　　倏然，靈夢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猛然抬起頭來，緊緊盯著桔梗身上的露腋巫女服，狐疑道：“桔梗小妹妹，我記得你的衣服剛才還不是這樣子的！”
　　“……”
　　沒有正面回答靈夢的問題，桔梗轉過頭，冷冷注視林風。雖說如此，林風卻覺得這冷漠的目光中多了份戲謔。也是，如果暴露了令咒，以靈夢的聰明，很有可能猜出那玩弄她的“混蛋”，就是眼前親切的人。到時候，會發生什么，就不好說了。
　　“比起那種小事，靈夢，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嗎？”
　　出乎桔梗與靈夢的預料，林風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真誠，以懇求的目光注視著靈夢。
　　對桔梗來說，master露出這種神情，是無比陌生的，甚至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就連和林風接觸時間不長的靈夢，也覺得有些別扭。
　　“可以和我家桔梗做朋友嗎？”
　　就這樣，林風以沒有絲毫虛偽的感情，注視著靈夢請求道。
　　“……”
　　旁邊的桔梗聞言，大腦頓時陷入空白，就連一向冷清的小臉，也露出茫然的神色。
　　“哼，既然你的姐姐這么請求，就沒辦法了。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的道理，我博麗靈夢還是懂的。”
　　靈夢表面上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大大方方握住了桔梗的小手。內心深處，卻不可抑止的微微一顫。
　　“這算是……朋友嗎？”
　　感受著對方手上傳來的溫暖，桔梗臉上首次再無半分冷漠，一張小臉露出掩飾不住的期待，以及害怕！
　　“隨便你了，如果你非要這么認為的話，就算是吧！”
　　雖然依舊裝作被迫的樣子，不過光聽話里的那變相的妥協，就知道靈夢內心絕對不像表面上這樣平靜。
　　此時林風蹲下身來，輕輕刮著靈夢的鼻尖，調侃道：“靈夢真是不坦率的孩子！”
　　“別……別誤會，這不過是報答你們的恩情而已。”
　　有些心虛的別過頭，靈夢以不自然的語氣企圖掩飾什么。
　　好笑的看著靈夢的反應，林風輕笑道：“傲嬌不適合你哦！這種偽裝太失敗了！”
　　“?嗦，煩死了！”
　　被道破心事，靈夢賭氣似地扭過頭。即使如此，她依舊握著那冰涼的小手，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
　　林風也沒有繼續深究下去的意思，欣慰的看著兩只握著手的小蘿莉。
　　兩人同樣是巫女，同樣一生下來就有著無比強大的靈力，同樣既不屬于妖怪也不屬于人類。身邊同樣有親近的人，卻沒有朋友。——無數相同的偶然，甚至使得兩人那份寂寞也相同！
　　桔梗是作為姐姐照顧自己的妹妹，靈夢作為妹妹憧憬姐姐。到最后，她們都因為重重原因，無法和自己的姐妹在一起。也許，她們兩人不光能成為好朋友，還能成為很好的姐妹呢！
　　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呢？
　　正常情況下，桔梗肯定依舊是姐姐，靈夢照樣是妹妹！
　　不過，現在光從身高看來，靈夢倒更像是姐姐，桔梗反而是妹妹。
　　然而，實際上是成年人心理的桔梗，看起來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同樣，小小年紀就自力更生的靈夢，也有著超越實際年齡的穩重。
　　看著這樣一對太過于堅強的小蘿莉，總是感覺讓人無法置之不理。
　　果然，這兩個人缺少一個呵護她們的姐姐！
　　偶爾也會有這種事情，因為一些純真的原因，偽娘這個身份還是會被需要的！
　　如此想著，林風上前，左右開弓，抱住兩只小蘿莉，半真半假的調笑道：“靈夢和桔梗的關系真好，姐姐都有些寂寞了！”
　　盡管這個溫暖的懷抱很舒服，靈夢依舊覺得有些別扭。即使如此，也還是很大方的開口道：“既然你是桔梗的姐姐，從今天起，也算是我靈夢的姐姐了！不過做好覺悟吧！做我靈夢的姐姐，首先就要成為大富翁！”
　　也許是顧及靈夢發現master與servant的身份吧，桔梗頗為猶豫的看了林風一眼，吞吞吐吐的低聲道：“姐……姐姐……”
　　糟糕……這種高興到想哭的感情是什么？！
　　他不是上來安慰人的嗎？怎么會被人安慰了呢？
　　果然，這個任務不是偽娘能勝任的！
　　這個時候，在這里的如果不是他這個偽娘，而是個貨真價實的溫柔大姐姐，那該多完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