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新軍閥1909 作者:伏白 (連載中)

wiselin 2009-8-9 05:05: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7 90447
wiselin 發表於 2011-5-2 04:03
正文203 日本投降
國防軍戰地醫院估算,這批重傷的日軍即使全力~多只能救活二三千人。問題是,目前他們已經開始缺乏醫藥物資。即墨城收復,山東戰場東線戰役全面結束。這最後一戰,不僅摧垮了日本政府的心理,也讓英法等國迅速下定決心。

一切,都在改變著。改變著自己的國家,也在改變著世界。新的黎明,陽光,即將升起。

就在全國乃至世界的目光大都集中在山東戰場的後續變化和日本政府將要採取的行動時,二則不太引人注意的新聞,卻令許多有心人,痛哭流涕者有之,感歎扼腕者有之。

1月28日,大國民報報導了這樣一條新聞,聯合能源集團(原中德聯合能源)公司與陝西延長,宜君等石油開採公司簽訂專供合同,幾地開採的原油全部售與聯合能源集團旗下的揚州揚子綜合煉油廠。

這則新聞報導中還簡述了聯合能源集團的公司背景,該公司原是華飛名下的星空集團與德國政府聯合投資組建的以煤炭勘探開採,石油勘探開採煉製的綜合性能源公司,其資金投資規模和德國人投入的機器設備,人才技術等等,在東亞無都是空前規模的。這也是英法等國極為不爽,視為德國侵佔英國固有勢力範圍的最大例證,也是華飛與德國眾多親密合作項目中,最顯眼的合作之一。

只是在揚子煉油廠一期煉油設備建成後,石油勘探方面毫無進展,只得從國外購進原油開始試生產。後來日本一家公司在省勘探石油失敗破產後,星空集團以極低地價格盤下那家日本公司的固定資產,增加了在聯合能源公司的投入與股權。但是,先後在蘇北,蘇中,蘇南打下的三口鑽井,全部血本無歸。

一戰爆發後,德國人財政開始緊張。不僅中止了聯合能源公司的投入,而且還低價折現,用以從自治區購買他急需的物資和武器。

諸如火藥,彈藥,槍械,乃至飛機!所以,現在地聯合能源公司,實屬星空集團獨家完全控股的企業。

大國民報沒有在簡述後面多說什麼,但明眼人卻非常容易在這則訊息中讀懂一條消息,那就是,聯合能源集團是華飛的獨資企業,聯合能源集團屬於國防軍控制,聯合能源集團與中國國內第一家原油開採企業達成聯合協議。

延長的石油開採不過短短幾年時間,其創辦人就是被後世譽為中國石油第一人的曹鴻勳。這幾口油田雖然設備落後,年產油田不過百多噸,工人不到百人,但這點可憐的原油對於華飛的自治區來說,在海運被封鎖的情況下,意義非常重大。如果延長等油井可以得到自治區的設備技術援助,相信短時間內提高產量,並不困難。

原來延長等地地石油全部經由黃河出口日本。本地也生產一些燈油和重油。但在華飛對日宣戰後。駐守濟南地一個團地國防軍。截住了黃河上所有運往日本地原油船隻。延長等地地石油庫存越來越多。而自治區國防軍在山東一次又一次地大捷。卻是最終促使這個合作協定簽署地根本原因。

如果只是這一條消息。或許只會讓部分人感歎扼腕。真正令許多人痛哭流涕地是。根據大國民報最新消息。設在鎮江地第四口鑽井和揚州地第五口鑽井。紛紛在一千米以下地層。鑽到了油花。根據技術人員地分析。初步估計為鑽到油田。極具開採價值。

你說這個消息如何不令德國人和那些日本人痛哭流涕啊。甚至包括一些美國人。他們先後在中國投入不菲資金。卻始終沒有找到油田。繼而斷定中國為陸相沉積地層。不可能有油田。可是就是在他們斷言不可能有油田地地方。就在連德國工程師也絕望地蘇中地區。兩口鑽井相繼取得突破性發現。這不僅讓那些投資者懊悔不已。也在石油研究者圈中。掀起了不小地波瀾。

當華飛在山東收到這個消息。他地第一反應就是松了口氣。雖然他知道江蘇絕對有石油。但他哪裡知道油田在哪。更不知道開採難度究竟有多大。投資如此巨大。饒是他心裡有底。都不進惴惴不安。更別提星空集團地那些主官人員了。如果再不出石油地話。他也只能暫停鑽井項目。畢竟目前需要花錢地地方太多。許多專案工程資金都開始緊張。

如今既然確定油井地位置。經過快速地考察確定後。就能全面開鑽出油了。不僅能最快速度解決戰略用油問題。還能大量出口創造外匯。在一戰這個戰爭地黃金歲月內。極快地發展自己地石化工業。

這兩條消息背後透出地資訊太多太多。不過卻遠沒有另外一條自治政府地公開聲明來地震動。自治區聯合政府主席孫文先生在一月地最後一天。突然召開記者招待會。通報了山東即墨戰役地全面情況。並在通報會上正式知會日方。國防軍現有日軍俘虜二萬多人。其中近半是重傷地日本士兵。

由於國防軍醫藥儲備和醫院人手稀缺,部分日軍重傷患得不到及時的救和藥品。本著人道主義精神,自治政府希望日方可以提供藥品和醫生,救治自己地傷患。至於俘虜善後事宜,可以在馬尼拉的後續談判中商議。

另外,孫文以自治政府的名義,再次向日方發出督促,要求他們儘快投降,做到談判桌上來。對於國防軍來說,只有談判才能解決問題。談判都解決不了問題的話,戰爭也一定沒有用處。如果日方再置若罔聞,那麼國防軍將會選擇合適的機會,對平度的日軍發動圍攻。

這還是孫文擔任自治政府主席以來,第一次出席此類地新聞發佈會。記者們顯然更感興趣的是,華司令在不在上海,為什麼華司令不召開新聞發佈會。外界傳聞自治政府與國防軍司令部關係緊張,是否是真實情況等等消息。當然,一部分國外的媒體

山東戰役的情況,問的還是比較詳細的。

就在這樣議論紛紛地外部氛圍中,1914年的農曆快要走到了末端。日本雖然沒有投降,但是還是公開表示願意暫時休戰。北洋軍在攻打平度的十多天裡,損失慘重,和國防軍在即墨的大捷,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對於休戰,即使袁世凱萬般不情願,也不得不接受。無論他們願意相信還是不相信,二次革命後,雖然他們極力擴軍和武裝,但是北洋軍在戰鬥力上,還是被華愣子的國防軍甩開了。

某些時候,在袁世凱和他的幕僚們私下商議時,都頗為奇怪的是。華愣子擁有如此精銳軍團,卻似乎無意於其他地區,只想獨佔富饒的蘇滬地區一般。而且即使佔領了蘇滬三地,還主動讓權,跟那些革命黨人搗鼓出個什麼聯合政府。這樣的舉動,即使是袁世凱的首席幕僚楊度也看不透。最後唯一得出地結論是,這個年輕人受西方文化影響太深,充滿理想化,無其他軍閥的野心。

現實情況也是如此,只要中央政府不干涉自治區的政務軍務,自治區在任何方面,對中央還是無比尊敬的。各種賦稅也如數上繳,絕不拖延。即使你要買自治區生產的飛機大炮等武器,自治區也優惠提供。這完全就讓人看不懂嘛。

不管情形如何,北洋軍畢竟也是除了國防軍之外,中國國土上最具實力的軍事集團。在付出慘重傷亡的代價後,平度日軍也損失不小。這可能也是日本政府提議休戰的原因。單單面對北洋軍二個師,日本陸軍那是信心十足。但再加上攜大勝之威的國防軍包抄過來,當天地日本內閣會議上,沉默無語足足十多分鐘。

休戰可以,一場激戰下來,國防軍也是累的不行,需要休整。彈藥需要補充,俘虜需要押運,但休戰總不能沒完沒了吧。身在上海的國防軍司令部正式知會日本政府,只有三天的休戰時間。包括休戰時間內,一切停戰談判協定必須在2月5號前全部簽署完畢。

國防軍司令部參謀白凱軍毫不諱言,我們不能讓我們的戰士們,在遙遠的戰場上,在寒冷的塹壕裡度過春節。

言下之意,國防軍的耐心已經沒有了多少。如果不能在談判上解決問題,國防軍就要在2月13日前全面結束戰鬥,撤回自治區。

這樣的通牒時間,已經非常緊張了。雖然各國不明白為什麼國防軍突然變得如此沒有耐心。但英法等國政府效率無比高效地做出決定。向日本施加強大的外交壓力,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個遠東最強地軍閥,倒向同盟國陣營。而且英法的情報部門收到消息,德國皇帝威廉二世可能派出密使,去遠東拉攏中國加入同盟國陣營。英法二國一方面命令他們在中國的公使,暫時把工作地點從北京搬到上海,接替上海領事館地工作,隨時與自治區的軍方和政府保持聯絡。

最讓日本政府震動地卻不是英法等國的外交壓力,而是美國政府通過一項決議,決定派出一支以五艘戰列艦為首地遠東艦隊,前往菲律賓海域,保護美國商船的安全和利益。

2月3日,星期三,馬尼拉地自治區談判代表黃興提出以下主要要求。一,日本撤出所有在山東地區的軍隊,並因主動挑起這場戰爭,向中國人們和政府公開道歉。

二,解除對自治區的一切封鎖,並把海軍艦隊撤出臺灣海峽等航道繁忙的水域。

三,施放所有在戰爭期間被日俘虜的士兵,國防軍可用相同數量的俘虜交換。

四,自治區內一切日本資產,全部沒收為自治區政府資產,充當日本挑起戰爭的軍事賠償。戰爭期間俘虜的日本商船,軍船,一併充為賠償資產。

五,除此之外,日本政府需賠償五千萬美元地戰爭賠款,以償贖日本發動戰爭給中國帶來的經濟損失。

六,關於俘虜問題,可以另作談判。

七,此談判為自治區國防軍之停戰要求條款,與中央政府概無關係。日方如有與中央政府談判團有其他條約談判,與本協定概無瓜葛。

自治區談判團提出的主要要求非常簡單,集中在退兵停戰,解除封鎖,戰爭賠償,俘虜問題四點上。停戰撤兵對於日本來說,倒是無所謂。仗打到這個份上,不撤退也不行了。只能留待他日,再報仇雪恨。可是他們竟然沒收日本人在自治區的資產,要求賠款,而且俘虜問題還不一併解決。

日方談判團的態度早就軟化,可是還是不能接受五千萬美元的戰爭賠款。自從甲午戰爭以來,大日本帝國何曾向別國賠款道歉。這種恥辱,足以讓現在地內閣下臺了。

日本代表也非常結棍地道,要錢,沒有。日本現在窮的響叮噹,別說五千萬美元,換成日元也沒有。另外,日本在自治區內的資產不得沒收,戰爭期間那些商船可以不要了,但是霧島號戰列艦必須歸還日本。

中方自治區代表團這次態度截然不同,只是丟下一句話,這是我們最後的協議,乃是我們的華司令親自起草,我們無權修改。要簽字就簽字,不簽字,拉倒!

黃興,李越等人留下一桌子的各方代表,第一次退出談判桌。令剛才還色厲內荏的日本代表,頓時完全傻立在現場。心中一個勁地罵道,***,打個勝仗鳥不起啊。不把我們大日本帝國放在眼中,狂到連英美法等強國也無視了?我們容易嗎?內閣先後上億日元的軍費花的一乾二淨不說,國內造船廠港口更是被你們這些卑鄙地支那人炸毀了,損失那叫一個慘重啊,誰能賠償我們啊?

本以為自治區代表團的無禮舉動會惹惱英美等國,可幾國的代表看見自治區代表團退出會議談判後,竟然全部把怒火傾瀉到日方代表頭上。人家華司令可是說了,中國春

束全部的戰鬥,時間不多了,你個小日本子還在那的條件,甚至在他們這些調停國看來,都是合情合理的。比之你們日本國當初在甲午戰爭後,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個幾億兩白銀的賠款要厚道許多吧。

那些商船軍艦,都被人家俘虜了,還能吐出來不成?他們打贏了,不是戰敗者!

日方代表那是額頭直冒冷汗啊,在電報內閣政府後,又迅速與各國磋商。2月5日,在各國的調解下,談判又一次重新召開。這一次,自治區代表團似乎連話也懶得說了,直接把寫好的協議書往桌子上一丟道,“願意就簽字,不願意我們就回國!時間不多了,我們要回去過年了!”

當天,史上被稱為馬尼拉協定地停戰條約正式簽訂。自治區代表團的各個協定日方幾乎全部結束,除了這賠款在支付時間和方法上做了修改。

英國以日本的盟國身份和在中國的滙豐銀行擔保,日本在二年內,分三期支付完這筆賠款。

協議簽署後,日方在半個月內支付一千萬美元給自治區政府,並在隨後的一年內,支付二千萬美元賠款,最後二千萬美元在第二年全部支付完畢。

協定簽署後,整個自治區內全民歡慶,鞭炮鑼鼓聲驚天動地。國防軍司令部更是撤銷了之前的戰時戒嚴令,無數的年輕人,學生們上街歡欣鼓舞。多少年來,1840年鴉片戰爭以來,前清簽署了多少合約,多少協定。然而所有協議不是割地,就是賠款。即使如中法戰爭那樣不是敗仗的結局,也依然賠款,成為歷史上永遠抹不去的最大的恥辱,不敗而敗!

中華民族積聚上千年地財富,在不到百年的時間內,被列強洗劫一空。

在一系列的歷史宣傳教育下,這些年輕人地歷史覺悟和民族意識紛紛覺醒。當這個嶄新的條約傳到國內來,有人站到街頭高聲呐喊,這是民族復興地第一步,這是國家崛起的新紀元!

是啊,單從條約上來看,這地確是多少年來,第一次實質性改變的條約啊!割地賠款,這個中華民族永遠地傷痛,正在成為昨日的記憶。

不僅是自治區城市變得如到了春節一般,許多臨近城市的農村鄉下也慢慢收到了消息。無數農閒在家的老農們聚在一起,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那五千萬美元的賠款。許多人不知道美元是個啥子概念,一些剛從城內做臨工回來的壯小夥就會似懂非懂地道,“反正就是很多很多,換成銀子,能堆的比我們這裡的大山還要高!”

“哇,小日本賠我們這麼多錢,你說華司令會不會每個人給我們發上一點,當做壓歲錢啊!”一十幾歲的娃娃充滿期望道。

“華司令是個好人啊,說不準真的會發給我們,不然那麼多錢,他司令一個人如何能用完?”

“發錢?美死你吧!你知道咱自治區多少人?很多很多人,全部發錢,每個人也就發一點點銀子。況且你們又沒去打小日本,憑什麼發錢給你們啊!要發,也要發給那些當兵的。對,是軍人,國防軍的軍人!”那名壯小夥的見識,顯然要多上不少。

“大牛,你不是說你們在火車站搬運糧食,大炮彈,也是為了打小日本。那不給我們發錢,總該給你發錢吧!”

這句話把壯小夥說的一愣,撓了撓頭道,“我們在那火車站做工,不僅給吃喝,還給了工錢。應該……應該不會再給錢了吧!再說了,打仗很費錢的,據說那一發炮彈,就值好幾兩銀子呢!”

“哇,大牛,那你有沒有看見那啥子炮彈,是不是金子做的?”

“那……那倒沒有看到,都被箱子密封著呢,那麼金貴的炮彈,可不是容易看到的。可惜了,這麼好的東西,拿去打小日本,浪費了!”這邊的大牛顯然成為了這個小村莊的紅人。即使是地主家平日裡頑劣的小傢伙,也乖乖地坐在一旁,聽大牛說著城裡的故事。

“大牛哥,你說我們去當兵,打仗時,撿到幾個那金貴的炮彈,豈不發財了!”有個同齡的青年人突然道。

“這個……”大牛何曾看見過打仗,也拿捏不准道,“據說……據說華司令的兵非常嚴格,怕是……怕是不好撿炮彈吧!”

不提自治區內這處小村莊的熱鬧,馬尼拉協議的簽署,不僅在中國國內掀起了無比的轟動,在國際上,也產生了巨大的震動。對於那些政治家們來說,他們需要關注遠東這股新起的強大力量。對於軍事家們來說,他們需要研究自治區在這次對日戰爭中的一系列戰略戰術上的決策,以弱勝強,不可思議的戰果,無成為許多軍事院校教員和學生們極度關注的焦點。對於新聞記者們來說,他們顯然被時代週刊那篇詳細的人物報導勾起了對東方這個軍閥的興趣,有不少報社的記者,都主動申請前往中國採訪。而對西方普通民眾來說,華飛的傳奇色彩和極具英雄身份的組合,吸引了無數年輕人的崇拜和女子們的無限癡迷。

協定正式簽署後,日本在平度的統帥陸軍中將神尾光臣將向中**方投降。可是他們竟然拒絕向坊的北洋軍投降,而是提出,除了中國的國防軍,其他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接受他們的投降。直把北洋軍派去的代表,弄的灰頭土臉。

華飛都已準備收拾行李,聽到這個消息後,依舊不改變行程,命令蔣百里,張治忠協同第一軍的將領,前去平度受降。他則率領毒人特戰隊和第二軍所有士兵,南下返回自治區。

第一軍在受降結束後,也會返回押送所有戰爭物資,繳獲所得返回自治區。但第三軍卻要留在青島,沒有命令,不得進行任何調動。
wiselin 發表於 2011-5-2 04:04
正文204 謀劃未來
上海司令部的參謀處收到緊急電報後,沒有再出現上留守參謀處的參謀們一商議後決定,隱瞞華飛舊疾復發的情況。否則一旦被日方獲悉,不僅剛剛簽署的談判可能毀約,山東正在進行的受降儀式可能也會發生意外波瀾。

為了不引起外界的懷,參謀部的參謀們甚至連華飛的警衛軍軍長王蒙也暫時隱瞞了。他們沒有權利調動警衛軍和毒人特戰隊,只好臨時集體簽發命令,從白馬山的軍事基地抽調一部分守衛。一方面親自秘密護送上海幾名最知名的醫生,乘飛機趕往三河,另一方面積極派人尋找面貌與華飛相仿的替身。因為根本不知道華飛身體的具體情況,以及何時可以康復。所以為了避免時間拖延太久,華飛始終不面,會引起民眾的恐慌,乃至被有心人利用,造成自治區的混亂,參謀部必須有完全的準備之策。

就在自治區民眾歡悅地慶祝新年春節時,日本國內政壇和民間,卻發生了巨大的地震。堂堂大日本帝國竟然在一次戰役中輸給了東亞病夫中國,而且還簽下了令所有日本人永生抬不起頭來的馬尼拉協議,不但在投降書上簽字,還賠款五千萬美元。

在有心人,尤其是軍方鷹派背景人物的操縱下,日本國內的年輕人被挑動起來。議會也不斷對現有內閣發出質詢,即使是內閣本身內部,也是矛盾一片。

任何一個國家的政治,都不可能呈現一邊倒的局面。有鷹派,就必然有鴿派,日本也不例外。創刊於甲午戰爭後的《東洋經濟新報》在政治傾向上一向反對戰爭,尤其是在三浦鐵太郎、石橋湛山主持此報刊期間。提出“產業立國”和“小日本主義”的概念,一貫反對批判軍國主義和“大日本主義”,反對**,反對戰爭,反對對華侵略和對外擴張。

本來這種聲音在日本國內起不了主流作用,但在青島戰爭後,日本國一直武運順昌的國運突然發生激變。這種激變帶來最直接的影響就是,反對戰爭地人似乎找到了證明,勢力更盛。而激進的鷹派,也同時變得更加瘋狂。

正如當年日本在日俄戰爭中取得勝利,卻依舊不得不簽署普斯茅斯條約類似,與國際上的壓力和國內財政多重因素制約。日俄戰爭中日本戰勝了,雖然沒有獲得賠款,卻也得到了大筆的好處,卻被日本人看成是喪權辱國的屈辱條約。青島戰爭打輸了,簽訂了馬尼拉協定,還賠款五千萬美元之巨,這就更是令日本民眾怒不可遏。

雖然大|重信早就料到這一點,但沒有人明白他當時面臨的巨大軍事和外交雙重壓力。如果支那的國防軍發動對平度陸軍的總攻,平度的陸軍沒有支援,很難堅守。更重要的是,盟國英國不僅給日本施加巨大地壓力,被日本視為最大潛在敵人的美國,更是派出多艘戰列艦為首的大白艦隊,前來馬尼拉,在軍事上對日本施壓。另外獲悉可靠情報,支那人地潛艇部隊全部出海,形成的日本海軍艦隊強大的威脅。日本幾大港口已經受挫,大|重信決不允許支那人的飛機,跑來轟炸日本本土。(此大白艦隊,非小白我胡-。-)

1915年2月17日,日本內閣首相大|重信在內外夾攻下,憤而宣佈辭職,大;內閣解散。原本是大;推薦地憲政會總裁加藤高明繼任首相,但因為鷹派人物的反對和號稱日本‘軍閥王國的始祖’山縣有朋的反對,日本天皇最終發佈詔命,任命寺內正毅為新一屆內閣首相。一時間,山縣派眾多的鷹派人物,紛紛佔據實權部位。日本歷史上聲名狼藉的強權內閣時代,因為東亞變局地影響,提前來到。

寺內內閣組建後,在軍方尤其是陸軍鷹派派系的操作下,迅速排除異己,加強構築總體戰力體制。不僅為確保財政收入,實現了一系列酒修正法,所得稅法等加稅政策,還通過了增強軍備的預算案。制定了《軍需工廠動員法》和規定國家照顧在戰爭中負傷人員及遺屬義務的《軍事救護法》,在內閣設立軍務局,還設立了內閣直轄的詢機構——臨時教育會議,強化對人民地臣民教育。

另外。在青島戰爭後。俄國似乎出於他在遠東地利益受損。防止他們地在華權益受到侵害。與十多年前還是生死不休地仇家日本締結一系列盟約。除此之外。寺內內閣並未如外界普遍擔憂和猜測。重新發起對華戰爭。

整個遠東局勢。陷入一種奇異地詭譎之中。

這些政治局勢地變化。卻沒有影響到中國國內普通民眾地歡慶。獲悉到功勳卓著地第一軍乘火車南下。重新進駐自治區地重點城市上海附近軍營。無數地民眾湧上火車站。帶著食物和鮮花。用他們地熱情和笑臉。迎接著英雄們地凱旋。當然。這裡面不乏為數眾多地青年女子。是想要來一睹傳說中地華司令地英姿偉岸。然而他們註定失望。

此時地華飛。正在三河老家休養。在多名著名中西醫名師地聯合治療下。華飛地身體漸漸從虛弱中康復過來。他比較是個年輕人。雖然這具身體原先欠缺鍛煉。但在組建軍隊地過程中。華飛可是狠狠下過一番功夫。雖然不能與前世那個身經千錘百煉地雇傭軍精英相比。但也不至於被一場病。就弄得爬不起床了吧!

不過這次幾名中醫醫師慎重叮囑。這次一定要足夠休養。使得身體完全康復。不然留下病根。就會非常麻煩。華家劉老管家聽見這句話後。嚇地就差痛哭流涕了。如果華飛不留下來養病。劉管家恐怕都會以死相逼。

自從他入主自治區三地以來。大量地軍務。政務。建設。民生等等熟悉或者陌生地事情。一股腦兒堆積上來。直讓他那段時間。忙地幾乎沒有休息地時間。後來又是金融阻擊。更是讓華飛殫精竭慮。元氣耗損嚴重。本以為終於可以休息一陣。但與日本地戰爭。多次超出他地估計。難度和付出也遠遠超出了預期。這一切地一切。無不透支著

精力。那次在東方假日病倒後,本就是身體給他發:但因為山東未定,華飛不得不強撐病體,以極大的毅力,親臨前線,指揮了對日軍的決戰戰役。

戰役結束後,收到馬尼拉的電報後,華飛已經極度透支的身體,終於倒下了。這一倒,就是半個多月。春節後,溫度逐漸上升。雖然幾尺厚的積雪還未融化,但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已經使人倍感舒適。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華飛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道,“好久好久,沒有像現在這般閒逸了。感覺起來,渾身都不對勁似地!”

“不對勁也要休息,醫生給你規定的養病時間,還有二個半月!”說話的聲音,卻是華飛見過多面地朱若音。只見她那白晢的臉蛋上,似乎是因為陽光的照射,也似乎是因為衣服穿的太厚地緣故,此刻正紅霞片片,煞是養眼。

原來,自從自治區內掀起浩浩蕩蕩的支援山東對日戰爭後,無數的各地大學生紛紛加入援助前線的號召之中。捐款捐物,義務去火車站幫助搬運軍事物資,自發組成治安巡邏隊,維持城市的治安環境。朱若音他們的震旦大學,更是在她地帶動下,組織了一支二十多人的純女生小組,去前線醫院幫助救護傷患。

想起才去戰地醫院那會,許多同學都受不了那種悲慘的景象,美好的夢幻瞬間破滅,紛紛哭著返回家裡,唯有朱若音等七人最終留了下來。這種堅持最終得到了回報,不知道什麼原因,某天,她和另外兩名同學被秘密派往三河,當她得知竟然是為了照料重病中的華飛時,朱若音幸福地幾乎要暈過去,繼而又無比擔心起來,不清楚華司令是受了什麼樣的重傷,竟然需要這麼多的醫護。想起戰地醫院裡那些殘胳膊斷腿地傷患們,朱若音當時的心臟都快跳出嗓音,緊張地不得了。

其實朱若音也不知道,她對華飛的這種感覺,最初誕生於什麼時間。或許是從某篇關於他地新聞報導,或許只是少女初開的情竇心思,或許是在華飛參加過朱家的那次晚宴,或許是受到萬燕姐姐的影響,又或許是,同學們平日裡的半開半吵的玩笑間。

朱若音和陸幼雲性格截然相反,朱若音看似柔軟,其實內心無比堅定,其倔強程度,往往比一頭牛也不遑多讓。這從她來到山東戰地醫院後,出乎所有人意料,最終留下來的根本原因。想著那少女獨有的心思,朱若音一時間有些恍思出神。如果陸幼雲知道自己竟然呆在華司令身邊,相信她一定會後悔死了。

華飛偷偷看了眼朱若音,發現小丫頭正在出神微笑,不禁輕輕搖了搖頭,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後院外的草地上。草地上的積雪早就被清理的一乾二淨,連續多日晴日後,枯草下的土壤已經不再泥濘。

跳躍著活動幾下身體,感覺恢復的還不錯,畢竟這身體雖然沒有前世的強壯,但勝在年輕啊。華飛心念一動,就開始繞著後院草地跑起圈來。這樣的動靜立即就驚醒了正在春思蕩漾的朱若音,只見她慌張地從椅子上跳起來,追過去緊張地急促道,“司……司令,你怎麼了,你不能……醫生說……”

“我是司令,我為什麼不能?難道醫生就能限定我的自由?”華飛故作生氣地邊喘氣邊道。雖然他從不在屬下面前以勢壓人,但對付這幾個難纏的女醫護,華飛發覺這招特別管用。有事沒事,不禁用來擺脫麻煩,還會常常逗她們玩玩。

朱若音見華飛如此一說,雖然急的都快掉出淚來,但畢竟不敢再說什麼,只好滿臉委屈和自責地跟在華飛身邊跑下去。病體初愈,這體能的恢復果然非短期之功。一千米不到,就跑的華飛汗如雨下,累的不行。

朱若音也發現華飛的狀況,當下心中一橫,攔在華飛的身前,眼睛一閉,不顧一切地道,“司令,你要槍斃我就槍斃我吧,反正我不讓你跑下去了,你……你會累壞的!”

看著朱若音臉上滿是汗珠,眼睛緊閉,雙手展開呈攔阻狀。飽滿聳立地胸脯,在剛才一番劇烈運動下快速地起伏著。一陣微風吹來,從朱若音身上似乎傳來一絲淡淡的雅香,這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清純淡雅的香味,讓華飛猶感一股清涼,從鼻尖直透心田,充斥全身。一種激素正在用一種無法形容的機理快速分泌著,竟然讓華飛瞬間口乾舌燥起來,一種強烈的需求,鋪天蓋地襲來。

華飛心中一個激靈,讓他快速收起變色的眼神。又看了眼仍舊站在那的朱若音,華飛眼睛閃動,輕輕從她側面走過去,回到內宅。

朱若音不顧一切地攔住華飛,那對她來說,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啊。可是等她耳朵轟鳴聲漸止,呼吸漸漸平穩下來,朱若音才開始感覺到,咦,華司令怎麼不出聲啊?難道被我的舉動嚇著了?

如此一想,朱若音心中更加不安,悄悄打開一絲眼縫,猛地睜開,四處查看。司令呢?司令跑哪去了?剛才不是還站在……站在……。

華飛不是不知道司令部那些人地用意,從病床上醒來後,劉管家在他耳邊說的最多的除了休息,就是成親。按照他地年齡,他已經二十四五歲了,在這個時代,早就該成家添子了。但劉管家他們不知道,穿越之前的華飛,就已是年紀三十的個人,並且曾有過一段婚姻。

種種往事經歷和穿越後大環境形式,令華飛從未想過這些問題。在他的內心,對於婚姻,愛情,家庭等等許多觀念,和這個世界根本就是不同地層面。公事上,軍事上,華飛把一些超前的理念和思想傳導給部下,即使他們不能理解,但在戰鬥中,也會慢慢體悟。

但婚姻,家庭,生活和軍事能存在同一個概念嗎?如果真需找一個人結婚的話,華飛倒覺得那個神秘的美國記者赫曼非常適合他。他們不僅在話題上有著許多同好,而且在某些方面,似乎能心有靈犀一般。即使華飛出現任何古怪的舉動,赫曼也會認為

西方的文化差異,並用她自己地思維去理解,卻發覺理解。

如果赫曼的背景不那麼神秘,如果她常駐上海,華飛倒不介意追求這樣的女子,至少也會試著相處,否則如何知道合適不合適?只是,如今的自治區形式,能讓他放棄一切,為了年輕人所謂的愛情,跑去美國嗎?未來面臨地無數挑戰,能讓華飛浪費太多的精力,去沉~在兒女情長之中嗎?

雖然山東戰役結束,令華飛終於松了心頭一塊大石頭。但那些俘虜問題依舊還沒有解決,終究需要參謀部那些人去討價還價。自從日本內閣政府顛覆後,新內閣在對待這些問題上,態度無比強硬。他們雖然不對馬尼拉協議表態,但開始撤離上海等地的許多日僑,原本第一筆一千萬美元地賠款也只到賬八百萬美元,餘下的二百萬美元在日本內閣換屆後,日本政府官員對此避而不提。英國人似乎也沉默了,反正自治區地財政司去要帳,他們都是躲而不見。

另外,寺內內閣在組建不久後,就頒佈了一項規模超前的軍備建設計畫。外界雖然普遍知道這項計畫,但卻不知道具體地內容。在歐戰如火如荼之際,遠東的一場軍備競賽,悄然展開。如此壓力,對於華飛來說,如何能放鬆?

關於俘虜問題,需要談判的的確不多。華飛在醒來後,參謀部的人第一個得到的華飛意見就是。對所有俘虜展開甄別,經由臨時軍事法庭審理。對那些屠殺平民的士兵和軍官,一律在國際法的基礎上,判以極刑。其他士兵在審理後,可由日本政府用錢贖回。此錢可不是我們的敲詐啊,你說這些俘虜在看押期間,吃喝拉撒,那些醫藥支出,都不是錢啊。我們好心給他們好吃好住,不能讓我們貼本吧!價格也不高,視軍銜的不同,分別從一千美元到十萬美元不等。

華飛剛剛打開內宅的一張報紙,朱若音就趕了過來,強抑心中的小怨氣道,“司令,你可是我在戰地醫院以來,碰到的最難伺候的病人了!”

“哦?”這句話倒引起了華飛的興趣,當下問道,“你在山東前線時,你不害怕嗎?”

這句話,似乎勾起了朱若音地無限心思,愣了愣道,“害怕,當然害怕了。不過想想他們都是為了我們國家才變成這樣,我們如果害怕不去管他,人人都只顧害怕不去幫忙,那麼我們國家,就沒有希望了。”

朱若音的這句話,倒讓華飛對她不禁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當下頓了頓道,“我非常奇怪,你們朱家在上海也算名門了,你堂堂一個大小姐,不在學校讀書,為何突然想到去山東前線。你們為了支援作戰,完全可以捐款捐物啊!許多人不都是這樣做的?”

華飛這樣的話,令朱若音有些難受。但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道,“我都捐了呢,可是你們國防軍都不無償接受,還給了什麼債券作為抵押!即使像你所說,我們都是大小姐,可我們也是中國人啊!沒有理由你們國防軍為了國家的強盛去戰鬥,而我們就躲在後方歌舞酒會啊!”

朱若音越說越激動,看得華飛也不僅感歎連連。看來隨著各種新思潮的宣傳,民族覺醒的意識不僅在普通的民眾間產生了極大的影響,也影響到這個時代地豪門世家的庭院內。

“你很出色,可以說,你的舉動,讓我對你們這個大小姐地階層刮目相看。等戰後全面授勳大會上,我要給你們所有去山東前線戰地醫院的女子,頒授一等優異服務勳章!”

“真的?”朱若音一聽她們竟然也能獲得令無數人羡慕的勳章,頓時激動地跳起來,無限開心地道。

“當然是真的,我難道還能騙你這個小丫頭不成?”

“太好了,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姐妹們!司令,你答應我呆在屋內別出去,好嗎?”朱若音那又激動又擔心華飛的表情,不由令華飛心情大暢。當下也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不出去!”

朱若音開心地離去,華飛卻慢慢安靜下來,從書桌上抽出一張紙和一杆筆。他要考試思索,在山東戰役結束後,下一步整個自治區的路,該如何走。

工業,經濟,發展!華飛在潔白的宣紙上寫下這幾個關鍵字。說來說去,這些都是一切發展的基礎。國家地強大,民族的崛起,離開這些都是空談。如果經濟實力足夠強大,如果工業基礎足夠雄厚,那麼對日的戰爭不僅不會拖延這麼久,而且最終的結局,也必然會不一樣。

目前已經悄然展開的軍備競賽,說到底,還是要對拼基本國力。沒有強大地國力作為後盾,是很容易被軍備競賽拖垮的。在經濟和國力上,華飛的自治區目前顯然不是日本人地對手。所以不僅除了盡最大可能在一戰中迅速壯大,還要抑制對方在一戰中的崛起。

可以說這次對日戰爭,就是這個步驟地具體實施計畫。雖然對自治區也造成了不小的衝擊,但綜合利益得失,華飛還是認為戰略利益是巨大地。

軍事上要規避與日本人的正面軍備競賽,揚長避短,非對稱戰略上壓制對手。外交上,更是要聯合強國,尤其是美國,尋求國際上的強大外援。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和優勢,未嘗不可在軍備競賽中,就拖延日本經濟的發展。

可發展工業,華飛面臨的一個最大的桎梏,也是他和日本相比最大的弱勢,就是工人,熟練的技術工人。在自動化時代沒有到來之前,一個熟練工人對於工業的發展進步,影響意義是現在人根本無法想像的。在這個時代,發展工人最大的問題不是資金,也不是技術,更不是資源,而是技術工人。甚至可以說,技術工人,就是這個時代的工業之魂。

而華飛的自治區,真正的熟練技術工人,尤其是重工業工人,簡直算是有點可憐了。
wiselin 發表於 2011-5-2 04:05
正文205 三軍發展攻略
發展重工業之初,為了獲得大量的技術工人,華飛<<司,從全國各地挖來了許多有著豐富經驗的工人。可以說,華飛利用自己的資金和管理經驗,集中利用了自洋務運動以來,中國積累的大部熟練技術工人資源,並集中到重工業領域,才使得重工業計畫在一開始的發展,才能如此迅速。隨著大量的生產和時間,一部分年輕的學徒和學校培養的學生加入了生產工人隊伍,使得技術工人的數量得以迅速增加。但華飛明白,這點數量的技術工人,遠遠不能滿足他的重工業發展計畫。所以必須要想個辦法,如何短時間內,獲取培養大批的技術工人?

同時,在內政基礎建設上,也需要大量的投資。如何平衡基礎建設投資和工業發展投資,這是一個發展的考驗,也非華飛的專長。在當前資金有限,一切都非常緊張的情況下,只能選擇重點優先發展。

一是交通建設,鐵路建設和公路建設,是工業快速發展,經濟全面增長的一個重要基礎保障。從自治區成立以來,鐵路建設投入雖然不多,但勝在持續穩定。在原有津浦線和滬寧線的基礎上,短期內不僅修通了浦口到揚州的鐵路。滬寧線更是延伸到蕪湖,目前正在向銅陵和安慶擴展。另外因為長江天塹,大橋投入和技術難度一時難以解決,原金三角鐵路計畫被次三角鐵路計畫替代。次三角鐵路計畫,即合肥,浦口,蚌埠的三角鐵路。優先線路合肥連結到津浦線的鐵路計畫全面開工,目前主要進行位址勘探等先期準備工作。

未來發展,華飛希望可以主要繼續擴建鐵路,把北的煤炭等資源,能夠充分快速地運至工業發展區,促進工業的全面發展。在下一個鐵路建設重點計畫,是修建一條上海至杭州的鐵路。不過由於鐵路具有極大地軍事用途,所以可能得不到浙江都督朱瑞的同意,這點再議。另外在華飛心中,一條更宏大的鐵路計畫就是,繞開膠濟線,修建一條從膠州直接南下,經膠南,日照,連雲港,濱海,射陽,鹽城,東台……一直到南通的濱海鐵路幹線。從而不僅加速這些沿海地區的工農業經濟發展,也使得國防軍對於青島,乃至魯東大地的控制力,進一步提高。

至於公路發展,也需提上日程。不過由於這個時代的汽車工業和運輸業遠沒有後世那樣普遍發達,所以公路目前主要以城內和主要城市之間的幹線公路修建為主。

二是農林水利建設,這些都是一朝一夕之功,但農林建設,尤其是水利建設,那可都是功在千秋的事業。農業要高速發展,除了要把握住農業機械化時代地帶來,水利建設更是基礎。在這個世紀的上半葉,充滿了戰爭與死亡的交響曲。而糧食,就是一個穩定社會的根本保障。不提糧食的戰略意義,在一戰中糧食價格的暴漲,也是可以大發一筆橫財地機遇啊!除了快速生產化肥這個農業糧食的催化劑外,華飛還要大力宣導農家肥。而最終提高糧食的終極絕密武器,還是雜交水稻啊!不過這屬於成立不久地科學院農林研究院的工作,華飛愛莫能助!

內政方面,除了交通建設和農林水利外,最讓華飛憂心的還是教育問題。教育這件大事不僅困擾著當前的華飛,即使在原來地世界中,也是所有國人關切的一個重點。普魯士宰相俾斯麥曾經說過,普魯士在戰場上的勝利,早在小學的課桌上就決定了。這不僅是對教育的重視,更是一種對文化科學的尊重和敬仰。二戰時期,邱吉爾說過,我寧可失去一個印度,也不願失去一位莎士比亞。在中國這個百無一用是書生地社會,尤其是革命浪潮高漲,新思潮衝擊和軍人的地位和影響力越來越大地情況下,如何發展教育和文化,如何讓這個社會意識到文化和科學的意義,這對華飛來說,是個極為頭疼地問題。

一個解不開的結就是,華飛非常反對軍人干政,認為軍人應該有著自己崇拜地榮譽,但卻不能成為整個社會唯一的焦點。華飛也反對政治家干涉軍事,軍事可以為政治服務,但是政治家卻不能指揮左右軍事戰役。

這個思想的最大悖論就是,華飛乃是軍人出身,卻必須左右,乃至掌控政治。如果他放棄政治,自治區的發展不僅會陷入有心人之手,速度可能會放緩,減慢,甚至浪費時間和資源。而如果他放棄軍事,更是不可能。因為他非常明白,他今日的地位和權力,全是因為他掌控著一支強大的國防軍,一支可以影響整個中國,左右中國未來命運的國防軍。

在教育的投入上,有著非常大的必要。但教育不僅僅是投入問題,還有真正的教育家來領航,並且最大的問題是,需要無數的優秀的師範畢業的老師,投入教育事業。

華飛很早地時候。就在自治區各地改造許多陸軍小學堂。推廣新學。但最大地問題不僅是資金地匱乏。嚴重地就是缺乏師資資源。許多新設地小學堂。上百名學生地學校。卻僅有一二名具備資質地教師。

就在華飛邊寫邊苦惱地時候。朱若音滿面春風地走了進來。看著華飛又在書桌上寫寫畫畫。朱若音迅速走過去。眼睛飛速地在華飛地計畫書上瞄過。然而輕輕按住華飛地手。拿下他地筆。小聲道。“司令。你可以休息一會兒。再去想你地治國大略了!”

華飛大笑著躺倒在椅子上朱若音細心地為華飛蓋上一張皮毛毯子。如果不是華飛深知她就是那位朱家地大小姐。誰會知道如此溫柔細心地朱若音。竟是大家出身。看來在山東前線地一段時間。帶給她地改變。是非常巨大地。

“你離開家這麼久。一直沒有回家吧!”華飛看著坐在他旁邊地朱若音輕聲問道。

小女孩內心再無比堅強。但畢竟是第一次離開家門。而且還是如此時間之久。聽見華飛提到家。眼睛頓時就紅了起來。如果不是華飛地特殊身份。恐怕她早就落下淚來。

“嗯。”哽

調點了點頭,調整好長幾分鐘,朱若音才勉強笑了笑來……來到這裡後,這裡有電報,所以我昨天申請到批准,給家裡發了份平安電報!謝謝司令!”

華飛知道朱若音為什麼說謝謝,三河因為一直是國防軍的重要基地,所以直通上海司令部拉了幾條有線電報線路。自從華飛來到三河,參謀部的部分參謀全部隨著華飛來到了三河,而司令部則依舊留在了上海。可以說,華飛就是整個國防軍乃至自治區的核心首腦,他走到哪,基本上參謀部就要跟隨到哪。相應地,整個國防軍的指揮中樞和自治區的政治核心,就要轉移到哪。所以你可以想像三河那有限的幾條電報線路的繁忙情況,如果不是朱若音地特殊身份和工作,參謀部的人又哪裡會讓她因為想家,發封電報回家呢。

“三四個月了吧,如果想家的話,你可以回家。畢竟,戰爭,已經結束了!”

華飛話音剛落,朱若音就突然大聲道,“不,我不回家!”似乎意識到她的聲音太大聲,看著華飛那驚愕的表情,朱若音臉色一紅,低頭小聲囁嚅道,“我媽媽在我去山東前就說了,既然我進入軍隊幫忙,我就算是半個軍人了。身為軍人,就要服從命令,不能沒有完成任務就回家,否則,那就成了逃兵了!”

華飛突然間有些莫名的感動,由他點燃地新革命火種不僅在自治區內飛速燃燒,也深深影響到這些嬌貴的世家子弟。雖然不知道明天的道路走向何方,但既然已經有了如此良好地開端,未來至少不會變的更差吧。

一段沉默後,華飛問道,“你剛才看了我的計畫書,難道沒有什麼想法嗎?”

朱若音似乎沒有料到華飛竟會問她如此問題,前後的問題跳躍度,讓她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想了想,朱若音輕鬆地笑道,“我也不懂你們男人想地那些,我在學校學習的中國歷史,輔修西方文學。不過我看,司令您寫的那些計畫都是好的,只是你的那些問號啊,也沒有必要太煩惱。我們不能把所有事情一步做到最好,最完美,但我們可以一步一步來。只要我們努力,終究可以完成我們的目標,不是嗎?”

“聽說在八月份,在北京召開一場全國師範校長會議。如果司令你對教育感興趣地話,不妨去聽聽看,或許有幫助!”

華飛眼睛一亮,不在說話,閉著眼睛躺在椅子上假寐。從軍人的角度來看,他做事太追求速度和效率,講究雷厲風行,講究行動迅速,動作果斷。但這樣地風格放在政治施政上,顯然就顯得不合時宜了。饒是華飛大腦裡充滿了無數的經驗和閱歷,卻在這個問題上,還要由一個小女孩來點醒。

內政上除了上面幾條重點,剩下地主要就是完善財政預算,繼續修改完善稅法。對於政務方面,華飛只想把握一定大方向,那些細則倒無需他去惱神。他的主要關注地就是政府的高效廉政運行,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更像是自治政府的最高監督法官。

雖然躺在椅子上,但華飛並未停止思考。在與軍務方面,他的關注度和切入度,顯然要比政治方面深進許多。日本的軍備發展計畫暫時還沒有探知,但這個命令已經傳達至日本的諜務部門。只是自從深度打擊計畫執行後,部分毒蛇特戰隊員滯留日本製造混亂後,日本現如今對於華人的監控非常之嚴格,諜務系統的發展非常困難。

第一軍接受了平度日軍的投降,接受了不少的武器彈藥。憲兵部隊的劉世元在得到參謀部的同意後,轉讓給山東的北洋軍部分武器彈藥,對此華飛倒也覺得很好。在與日本衝突暫時結束後,實在沒有必要為了一些武器,與北洋矛盾激化。

繳獲日本的武器對於華飛來說並沒有多少誘惑力,步槍多為三八年式步槍,甚至還有老式的三十年式,也就是金鉤步槍,都是仿製毛瑟的產品。對於採用美式春田步槍的國防軍來說,這些步槍頂多只能當做訓練使用。

那些輕機槍和重機槍,無非也就是馬克沁,維克斯。繳獲的火炮大量損壞或者炮管壽命瀕臨極限,且以輕炮為主。這些武器軍備辦公室挑選了一些性能還算優良地留作訓練之用,部分較為先進的武器,例如日本從英國進口不久的維克斯MK11重機槍等,被選送部分交給兵器技術研究院研究。其餘交由司令部批准,宣佈低價對外出售。

這些武器對於國防軍來說是雞肋,但對於其他省份的軍隊來說,卻是又便宜又好用的‘進口貨’啊。大批各省軍事代表派來自治區,又是走動,又是套近乎。結果只有在對日宣戰中對自治區支持最大的江西李烈鈞和雲南,廣東,貴州等省份獲得了最大的份量。另外鑒於浙江和福建在對日戰爭中給予的幫助,國防軍還免費送去了一批軍械。

從自治區購買武器,給浙江福建二省送去武器。雖然這裡面少不了金錢交易和政治交換,但對於普通的軍人來說,和給外人地感觀,自治區與江南各省的關係,顯然顯得無比融洽。尤其是在自治的誘惑下,南方各省都比較偏向於親近自治區,爭取更大的自治權利。只是他們沒有自治區強大的武裝,所以在許多方面,還不得不受制於中央。

俘虜問題正在談判,華飛給出的價格,日方顯然認為不能接受。反正自治區方面也不著急,基礎鐵路,公路建設,水利建設和礦產地開採需要大量的人力。

這些免費的俘虜資源不去利用,可就真是極大地浪費了。談判團在收到華飛的指示後,也不著急了,反正不是日方找上門,他們絕不會主動找上日方。對於日方提出的先贖軍官,後贖士兵的提案,也迅速拒絕之。

就在談判陷入僵局,得不到進展地時候。日本國內幾家報紙突然報導在華俘虜的情況和照片,並指責政府在談判營救俘虜上的緩慢。這幾家報紙雖然很快被查封,但引起許多軍人家庭的抗議浪潮卻開始誕生。

當更多的關於俘虜的姓名和資料不知通過何種管道抗議政府地遊行在短時間內達到空前的規模。如果是普通民眾地抗議,寺內正毅會毫不猶豫地下令鎮壓。但這些人都是軍方的家庭,如果鎮壓地話,必然會引起盤根錯節的軍部地不滿,那他的首相位置,差不多也到頭了。

自從日本國內發動大規模的遊行抗議後,關於俘虜的談判進展的異常順利。如果不發生意外,甚至可以在華飛身體完全康復前結束。

軍備方面雖然不知道日方的計畫,但華飛的策略貫是以不變應萬變,因為他的武器發展計畫全是精心選擇,優而篩選的。陸軍方面,要繼續完善三個主力軍的建制和武器配備,在坦克發揮巨大作用後,陸軍的建設方向要迅速轉向機械化的道路上來。不僅要添置優秀的坦克武器裝備,還要加強陸軍的機動能力,裝備摩托車和汽車,乃至裝甲車等新式裝備,這些在技術上,都沒有障礙,只是需要巨額的軍費,建設步伐可以分期施行。

陸軍兵器研究方面,以華飛來看,近期主要為研究一些實用的陸戰單兵武器。例如半自動步槍,更加實用性能可靠的衝鋒槍,乃至預先探索全自動突擊步槍。雖然坦克將會在全球快速發展起來,單兵火箭筒等殺傷性武器和反坦克武器的研究已經進入實施階段。另外還有火箭彈,槍榴彈,無後坐力炮,擲彈筒,噴火器等等這些大殺傷性火力單兵武器,全部列為計畫之中。這些武器在技術難度上,並非不可超時代不可逾越的,更多的是一種概念的創新。只是華飛目前的兵器研究院技術人才稀缺,而且那些人對於華飛提出的概念,還需要慢慢適應和理解,畢竟在技術上,華飛是愛莫能助的。所以這些武器發展計畫,需要一步一步來。

陸軍華飛計畫集中有限的軍費,把三個主力軍建設為最強大的精銳中的精銳,王牌中的王牌。用有限地軍費,打造一支精兵,而非走傳統的人海戰術。年輕人乃是一個國家的棟樑和未來,如無必要,華飛絕對不想讓他們的鮮血流淌在戰場之上。

至於在戰時緊急擴建的第四軍,第五軍和第六軍,為了節省軍費,則全部保留建制,但轉為預備役民兵部隊。除了第六軍外籍兵團的一千多人特設有專門的軍營,這些人化為歸屬司令部直接領導的**團外,其他士兵或被選入前三軍中,補充缺額外,其他人都被遣返地方,轉為地方民兵。

海軍方面,這可是個軍費的無底洞啊。自從一一五海戰後,海軍在艦艇量上損失不小,但剩下來地軍艦都是較為新式的軍艦,而經過一次次戰鬥,海軍士兵逐漸成熟起來,這是華飛最大的欣慰。造艦計畫目前主要的資金都放在潛艇上隨著造船工人的技術熟練度越來越高,在德國人的技術支援和指導下,隨著馬鋼地高韌性高強度低合金鋼的使用,最新的W3型潛艇,在部分技術性能領域,已經完全趕超了德國地U型潛艇。只是馬鋼的這種低合金鋼的產量有限,加上還要生產戰艦使用的高張力鋼,並且前段時間集中技術工人生產坦克地裝甲鋼,所以目前這種W3型潛艇一共才二艘而已。

當然,在與德國做出共用此種潛艇設計和鋼材技術的交易後,德國人支援的一批潛艇工人和鋼鐵生產工人,將會在近期抵達自治區。那時候,無論是特種鋼的生產還是潛艇的製造,都會在短時間內提高一個臺階。而且華飛還與德國人達成一項秘密協定,德國人將租用自治區的造船廠和鋼材,生產潛艇,用以對付在印度洋地英國人。

一旦在上海生產潛艇,且是給自己用的潛艇,所以德國人派人地技術工人定然不會是新手。但簽署這個協定華飛也是要冒很大風險的,一旦被英法等國地情報系統獲悉的話,華飛將會面臨巨大地外交壓力。所以德國人不僅要為此付出巨大的金錢,還需承諾他們的鋼材乃至潛艇的生產,全部需要在華飛的控制下。為了掩人耳目,德國人自造的潛艇不准全部使用德國人,必須要使用一半以上的中國工人,而且在離開中國的領海前,不准進入現役軍人。

雖然因此可能會使潛艇的品質達不到原有高水準,但這種戰略性的誘惑是德國人不能拒絕的。為了在中國製造的潛艇可以迅速產生戰鬥力,德國人不僅重新對聯合能源公司的煉油廠提供了技術援助,還對柴油機,潛艇用電池,魚雷等武器和設備的生產進行了大量的技術支援,使得他們的潛艇可以高效高速地生產出來。

除了潛艇外,海軍建造添置較快的就屬魚雷快艇了。另外俘獲的日本一艘最新的海風級驅逐艦,江南船廠不僅修復了那艘海風驅逐艦,還在此基礎上,準備設計一款我們自己的大型驅逐艦。

除此之外的好消息就是,從長江口和東海打撈的沉船和軍艦不僅賣了不少錢,修復了幾艘軍艦,改裝成佈雷艦或者訓練艦,都是好骨架。另外,那艘從日本造船廠直接俘獲的,還未完工的霧島號戰艦,也快要舾裝完畢,即將進入試航。

至於大軍艦和造船工人的培養,華飛毫不擔心。江南造船廠和求新船廠在華飛的支援下,不僅進入高速的發展時期,國際上貨輪海船的緊俏,也使得他們的訂單空前火爆。青島進入華飛的控制後,華飛不僅接受了德國人在青島的軍事武器和設備,一個炮廠,一個水雷廠,一個造船廠,一個機車修理廠,還接管了一個醫院和大量的德國士兵及技術工人。另外還把德國人沉在膠州灣的一艘一萬六千多噸的浮船塢打撈出水進行修復,原本歷史上這首浮船塢可是被日本人虜獲,一直在三菱神戶造船廠使用到1988年呢。
wiselin 發表於 2011-5-2 04:06
正文206 老樹開花了{春日篇}
軍方面,也許是華飛最值得引以為傲的部門了,自從石活塞螺旋槳發動機被成功研製出來後,自治區的航空發動機工藝和技術得到了飛躍式的進步。隨著H-2藍鳥轟炸機的試飛成功服役,J-2,JZ-等等在世界上都屬領先的飛機先後問世。雖然生產數量還極為有限,但隨著新的大型飛機廠在華飛的大本營建成後,熟練技術工人越來越多,飛機的產品會逐步提升。

更重要的是,隨著不斷積累的戰爭經驗和歐戰空戰的資訊回饋,設計師們不斷學習著,改進著他們的設計理念。雖然這裡遠離歐洲空戰,但無論是英法還是德奧,對於自治區的空軍顯然極為垂涎。所以在一些技術領域的經驗分享,變的成為可能。大批年輕的設計師在實踐中,得以迅速成長。

馮如和他的技術設計小組自從H-2藍鳥轟炸機成功試飛後,就把精力秘密放在全新的單翼全金屬飛機的設計上。不過真正的全金屬單翼飛機直到二十世紀三十年代才出現,所以技術的時代差異還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只是人們很少知道的是,早在一戰期間,德國的容克飛機公司就生產了一種全金屬的攻擊,所以在技術上,全金屬飛機的難度應該不大。

這些華飛都不是很懂,對於飛機的設計上,華飛相信難度應該不會阻礙馮如他們。但在這個時代,全金屬飛機最大的二個障礙可能就是發動機的功率和機體鋁合金材料的研製。雖然明白短期內不可能有多大的成果,但華飛還是給馮如他們極大的支持。飛機早在二十世紀初就被發明出來,然而一直命運坎坷,得不到軍方地重視。協約國元帥,法國高級軍事學院院長福熙甚至曾經說過,飛機是一種有趣的玩意,對於軍事毫無價值。

正是軍方的這種傲慢和偏見,導致飛機技術發展緩慢,如果不是一戰這個機會,飛機不知道何年才會出頭。所以華飛很早前就極力重視飛機,並投入鉅資進行研究。如今收穫了這些成果,倒也並非多麼了不起的成就。

對於華飛來說,目前最令他感興趣地倒不是全金屬飛機,而是水上飛機,乃至艦載機。雖然制海權一直不在華飛的手中,但如果他有水上飛機或者艦載機的話,那麼原始的航空母艦,就並非是個天方夜譚。航母對於華飛目前的意義倒非是控制制海權,而是為了提高飛機的作戰偵查半徑,充分發揮他空軍的優勢。如果有了水上飛機,即使如H-11這樣的飛機,都能實現對日本本土的轟炸,那麼華飛手中可用地牌,將會又多上幾張。

除了三軍外,毒人特戰隊和海蛇突擊隊的建設還需加強,另外華飛也考慮到傘兵的問題。傘兵空降敵後的意義倒不是如何強大不可匹敵,而是改變了固有了線形作戰模式,使得戰爭戰術的態勢從固有的線形陣地戰,轉而變成一種全方位地立體作戰。傘兵空投,作為一種戰略手段,改變著戰爭的形式和戰法。

不過目前的飛機,即使是載彈量最大的藍鳥轟炸機,改造成運輸機,也裝不了幾個人,想要實現大規空投傘降,明顯不現實,華飛不由把這個念頭驅之腦海之外。

大規模的空投傘降不行,但是空降一些特種隊員去敵後執行秘密任務,還是非常有效的手段。如果條件許可,在敵人地領土上選擇一個地勢平坦的草地,飛機更可直接起飛降落。畢竟目前的飛機和後世的飛機不同,對於起降的場地要求,還是非常簡便地。

想著想著,華飛就覺得有些疲乏了。舒適的躺椅,柔軟地皮毛毯子,溫暖的西式壁爐,這一切都讓春節後料峭地春寒在室內完全消失,更催動著人的疲倦和睡意。

哎!這一切地發展計畫都只是惱神費力而已。最讓華飛感到無法抉擇適從地是。統一問題。這個問題他想過無數次。甚至李越也曾私下裡秘密婉言向他勸諫過。但華飛卻始終無法做下決斷。

華飛相信。原有地歷史在二次革命後應該就發生了偏移。那麼護國戰爭乃至後面發生地護法戰爭。是否還會繼續發生?如果不發生?華飛又該用何種藉口光明正大地對外進行擴展。完成統一?自治區經過對日戰爭地消耗後。財力和精力都已經極度透支。急需休養生息。利用一戰地絕佳機遇。迅速發展工商業經濟。積累壯大自己。這個時候又輕啟戰端。實非明智之選。但假如護國戰爭不再產生。未來又會走向何方?假袁世凱一意不改他地帝王夢。稱帝登基。華飛是否又該出兵加入內戰呢?

頭疼啊頭疼……。

華飛在三河老家一呆又是半個多月。半個多月內。他被嚴格限制行動。只能在自家院子內養病。你要是執意出去。被劉管家知道了。那絕對夠你受地。年歲已大地劉管家一嘮叨起來。絕對會令你崩潰欲絕。

半個月內。他詳細完善了他地一系列計畫。閒暇地時候。更能看看一些書籍。和朱若音她們聊聊天。聽著朱若音彈奏鋼琴。有時候華飛興趣來了。也會拿起他唯一擅長地樂器吉他。彈奏星之所在。每當這個時期。不僅朱若音。沈涼月等人一言不發地靜靜聆聽。就連府宅內地傭人和站崗地士兵。也全部放下手頭地工作。一動不動地聽著華飛地彈奏。

朱若音曾問過華飛幾次。這是什麼歌。華飛總是笑而不答。眼中流出淡淡地哀傷。後來朱若音也就不問了。當華飛抱起吉他。彈著那首星之所在地時候。朱若音就陪在一旁按響鋼琴。陪著華飛一起沉浸在那緩緩流淌著地樂符之中。

1915年2月轉眼來到了月中,在多天的晴日,氣溫逐步升高,華府後院池塘邊的柳樹也開始新嫩吐翠。這一個月的時間,可能算是華飛來此後最輕鬆的一段時間了。不僅有著朱若音這樣養眼地女子陪在身邊,照顧著他,更重要的是,朱若音或許對華飛部分行為難以理解,但她從不多問。更多的時候

是飽含興趣地看著,然後就無比滿足地笑起來,笑的還要溫暖清新。

自治區無論是政府還是軍方,每日都把最重要地事情向他彙報,有些需要華飛親自批復的交由華飛批復後,就由其他人去執行完成。軍方等人似乎也避免打擾華飛,所有事情,不論巨細簡繁,他們都爭取努力最好,以免華飛又要親自過問。

華飛雖然沒有在自治區把全部的政府系統組建完畢,但他一放權下去,所有人各司其職,失去華飛的壓力,他們各自的靈動性和主動性也空前提高。一些他們在實際工作中發現的規章條例的缺陷和障礙,也迅速總結出意見,交由華飛批准修改或者改建。某些建議,甚至都是華飛自己沒有想到的。雖然不少交易處理的不太恰當,但從一個月多地進展來看,許多年輕人,無論是政府內還是軍部,他們的進步都非常之大,令華飛常常驚歎不已。

這種變化,堅定了華飛放權的打算,必須讓他們成長,讓他們在實際中得到鍛煉。除了重大的決策外,華飛漸漸地減少過問一些不重要的領域事務。但他對於**於政府外的監督機構和廉政部門地建設,卻交由專人加強建設。

如此,華飛的養病也變得無比輕鬆起來,身體不僅在日常的鍛煉中得到快速的恢復,更有閒暇地拾起他愛看書的習慣。有時候,他靈感突湧,更是在書房內唰唰唰地寫起書稿來。每日也不多寫,那麼個幾頁後,就棄筆不管。

一個多月來,自治區內也沒甚大事。最大的要屬日本地俘虜問題了,最終與日本談判好,日本人卻發現他們的軍官不論是中高級軍官還是基層軍官,大多數都在軍事審判中被槍斃或者判刑。對於這些判刑的軍官和士兵,不接受贖回,畢竟在軍事監獄裡服刑完畢後才能釋放。日本人大怒,談好的協議差點就被撕毀了。

另外英法等國在停戰後,他們的公使多次想要拜見華飛,協談青島德國人地地位和與自治區合作等相關問題。另外德國皇帝的特使也來到中國,想要求見華飛,可都被自治政府和軍方以華司令身體不恙,概不見客為由,全部拒之門外。

華飛身體不恙地消息傳出後,立即就在自治區和中國國內掀起軒然大波,謠言和猜測紛紛。不過在大國民報刊發了一張華飛在老家養病的照片和看治華飛地醫生說華司令只是為了軍務政務繁累病倒,經過醫治只需完全休息,就能完全康復後,所有謠言不攻自破。尤其是自治區的民眾得知華飛竟是勞累病倒,不少人更是感動地潸然淚下。

自治區有華主席,何愁不穩!中國有華司令,何怕不強!

據情報系統分析,袁世凱似乎並未放棄稱帝的企圖,不過這只是華飛的猜測,袁世凱的所作所為,還是較為隱晦的。最讓華飛肯定的是,在華飛密使向袁世凱私下裡表示,如果袁世凱稱帝的話,只要維持自治區的特權和地位,自治區和國防軍一定置身事外。

袁世凱雖然沒有表示什麼,但對與自治區的經貿限制悄然減少,北方的報刊更是多了自治區的新聞。而對國防軍第三軍留駐原德國租借地,袁世凱一言不發地給予默認。唯一讓華飛警惕的是,日本寺內內閣不知為何與袁世凱的北洋政府迅速達成和解,私下裡不知做了何種協議,貸了一筆數額未知的鉅款給袁世凱,並且出人幫助袁世凱擴建現有的兵工廠。

日本人的用意顯而易見,但是對於目前的華飛來說,顯然還不願與袁世凱關係決裂。所以他只能選擇視而不見,並尋找著制衡日本人的方法。

3月初,春暖花開,華飛自我感覺身體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劉管家在反復確認下,終於解除了華飛的禁足令。這天,華飛在警衛軍便裝保護下,和朱若音,沈涼月等幾名小姑娘沿著三河至合肥的大路,一路春遊。很快,這樣輕鬆舒逸的生活就將終結,所以華飛想借此機會,對幾名一個月來對他照顧有加的小姑娘們表示感謝。

說起來,華飛已有不短地時間沒有回家了,此刻走在這條他最早修建的水泥路上,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路了。這條通往合肥的水泥路不僅修的更寬更整潔,路邊一排排花草樹木,使得這裡更像公園一般。在公路地兩旁,有著無數廠房整潔的工廠,且都不是那種大煙k的污染性工廠,多為輕工業或者為手工加工業。

越近合肥,各種商店也越多,行人更是比華飛想像的還要多無數倍。此處,就能看見不少身著鐵血軍校或者是龍騰飛行學院的軍人。還有許多連華飛也不清楚的學生,穿著制服走在大街上。如果不是華飛一身便裝,且稍加偽裝,恐怕早就引起轟動,被人圍住了。

原本是想盡地主之誼,為大家做導遊的,可華飛發現一路上他只顧驚訝,完全成了一個陌生的遊客了。聽著隨行的一名家丁介紹,華飛才大致瞭解是個怎麼一回事。

原來雖然自治區地首府在南京,國防軍的司令部更是搬到上海,但身為華飛的大本營和最初的基地,這裡很早就開始了基礎建設。自治區成立後,廬州府的政府班組更是利用優勢,充分發展華飛的無污染發展思路,大力建設本地區。

國防軍中地許多高級將領都是出自廬州府,掌管華飛私人財政的華信更是對當年賣掉的工廠耿耿於懷。大量的資金投入和因為華飛的影響力,另有基礎設施的快速建設,劉管家等華家老人地前後奔走,這裡的發展,就變成了華飛如今眼前的景象。

華飛心中除了驚歎就只有感歎,之所以如此倒不是因為這裡的發展速度,而是他當初親自率領廬州府建設時,極力宣導的綠色環保無污染建設發展模式。後來入主自治區後,他把這些事物遺棄腦後,但那些當初跟隨在華飛身邊地年輕人們卻沒有忘。他們不僅堅持著華飛的理念,還把華飛地設想變為現實,你說如何能讓華

歎意外。

“叮咚,現在是整點報時,標準時間為上午十點整。特斯拉實驗廣播電臺為你進行要聞播報,第一條新聞,星空集團公開發佈公告,將要投資組建火車機車廠,選定位址,組建一個機車廠,生產我們自己的火車頭……。第二條新聞,自治區政府內閣討論決定在南京新建一個火力發電站,此決議交由議會投票批准後,經過孫主席和華司令簽字後,就能正式開工建設。此項工程不僅能帶動大量壯力用工,還會讓南京成為繼上海後,第二個擁有大規模電站地城市。另外據可靠消息,星空集團意欲集資在華司令的家鄉,建設一座同等規模地電站……第六條新聞,據深藍海洋運公司新聞公告,耶松造船廠沒有如期交付他們的商船訂單,對深藍海運造成巨大的損失。深藍海運希望耶松船廠儘快交付合同定船,否則將依法向法院起訴,要求耶松船廠依約做出巨額賠償……”

聽到這些聲音,似乎只有華飛似來到了火星,其他人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直到新聞播完,廣播的聲音停止,華飛才指著牆壁上高高掛起的箱形擴音器吃吃道,“這……這……廣播……特斯拉廣播電臺?”

這次是副官伍濤解釋了華飛的惑,“特斯拉先生不喜歡白馬山軍事基地飛機整天飛來飛去的吵鬧,自從與金剛石發動機廠新型發動機設計小組的那些人產生分歧後,他就要求搬遷到其他地方。我當時對您進行了彙報,不過您似乎沒有在意!”

“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約就在對日宣戰期間。”

難怪,那段時間,華飛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對日宣戰的事情上,也怪把這樣的事情都忽略,可以想見華飛當時的恍惚了。

看見華飛點了點頭,伍濤繼續道,“特斯拉先生說是要研究什麼無線電廣播,還說是您的命令,司令部的人不敢怠慢,不僅把他的實驗室全部搬遷到三河,還讓你派過去的那批學生全部跟了過來。特斯拉先生來到三河後,果然很快就開始在合肥城內四處安裝這種箱式音響,特斯拉說這是擴音器,我們還派人去各國申請了專利。”

“這種箱式的廣播,已經試驗了一個多月,合肥城內外地市民,大家早已習慣了,更是知道了是個外國人特斯拉搗鼓出來的。如今特斯拉可是除了司令您,在合肥最出名的人呢。別看這玩意搗鼓出來才一個多月,但如今大家可都喜歡上這東西了,有一天沒播放,許多人都跑去市政府大樓詢問呢。”

說起這個話題,伍濤似乎非常感興趣,眼中神采飛揚,毫不掩飾對特斯拉的崇拜之情。華飛把這些都看在眼裡,嘴中奇怪地問道,“那特斯拉先生現在在哪?”

“這個可就不知道了,特斯拉先生弄完這個廣播後,就交給他地那些學生們,又去研究其他東西了。據我所知,特斯拉先生學識極為淵博,涉獵十分廣泛。來到合肥的三個多月,我們派人去國外成功申請的專利就多達六個之多。”

對此華飛倒毫不意外,也不想想特斯拉是誰,可是號稱二十世紀和愛因斯坦齊名的科學怪才。這個科學奇才的一些理論研究和發明發現超越了現在的科學技術幾個時代,有的理論就連後世的科學家們也無法完美解答。歷史上特斯拉死後,美國的FBI部門將他地所有設計圖紙與實驗作品全部沒收,美**方對他的論文研究也一直沒有停止過。只是令人歎息的是,如此偉大的科學奇才,一生際遇比較坎坷,而且性格乖僻,不善交際。沉迷於他的科學研究,不顧身外之物,常被有心人利用,許多人借用他的科學研究成果功成名就,而尼古拉特斯拉卻在1943年貧窮孤獨地死在酒店,實在令人嗟歎不已。

現在,特斯拉碰見了華飛,不僅他地名氣不再會淹沒,他的研究也將倍加重視。所以伍濤的那些驚訝,在華飛來看,稀疏平常。

華飛更想知道的是,特斯帕申請的都是哪些專利。當初希望他搗鼓出無線電廣播,不知他為何做起了有線廣播。還有提出的雷達設想,是否可以告訴特斯拉?從當初和特斯拉地聊天及其他資訊來看,特斯拉目前的興趣集中在機械設計上,不知道他會帶來多少實用的設計發明。

“司令,還有一個消息你絕對不敢相信。”伍濤神秘兮兮地看了華飛身後的那幾名小姑娘一眼,壓低聲音道,“司令,如果我們沒用看錯的話,特斯拉先生似乎喜歡上了一名女人,一名中國女人!”

“什麼?”華飛驚訝地大聲,不僅把伍濤嚇了一跳,也把正在路邊選購東西的朱若音等人嚇了一跳。華飛實在難以按捺心中地吃驚,抓住伍濤道,“你說清楚點,特斯拉喜歡上……中國女人?你是說,他……戀愛了?”

特斯拉一生未婚,四十多歲的時候,一名法國女演員似乎愛戀他,他卻因為無法處理這種關係,而在後來回憶時,覺得無比遺憾。此時地特斯拉已經快六十歲了,難道真是老樹也能開花?枯木也可逢春?

但不論怎麼說,這絕對是件好事情。特斯拉如果有後,或者說在中國成家的話,對於他永久留在中國,絕對是個最大地好消息。

“司令,我們也不敢確定。不敢最近特斯拉先生常常去一家茶樓喝茶,而那家茶樓的老闆,就是女人。要知道,特斯拉先生從前對於茶水,可是從來不喝的!”

“女人?茶樓?多大年紀?會有如此大的魅力?讓特斯拉竟然也……”華飛有些忍俊不禁道。

“司令,你絕對想像不到。那女人四十多歲,無論從哪方面看,都……都很一般。所以我們都很……很……很奇怪!”

“四十多歲……!”華飛差點雙眼全黑,一頭栽倒,這……這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wiselin 發表於 2011-5-2 04:07
正文207 色中餓鬼
聽伍濤的介紹,邊走向那家華飛無比好奇的茶樓。朱若音他們的八卦興致顯然比華飛還要高上無數倍。雖然他們對特斯拉還不是非常瞭解,但看見華飛那樣巨大的反應,飛快地猜到這裡面一定有所玄機。對街邊的商鋪不再關注,緊跟華飛等人的步伐,向著傳說中的那家茶樓走去。

路上,通過伍濤的介紹,華飛才對這個狀況有了初步的瞭解。茶樓老闆是個寡婦,四十多歲,丈夫在辛亥年外出進茶被土匪殺害,家中遺有二個未成年的孩子。寡婦一力撐起那家茶樓,撫養起孩子來,在街坊口中有口皆碑。寡婦姿色平庸,年紀也大了。加上這個年頭戰亂不斷,死於戰場上的男人絕對要多過女人,所以性別比例女性嚴重過錯。也有別有企圖的人上門說親,但劉寡婦非常明白這一點,一概拒絕。

這個年頭,自治區民風初開,但民間固有的思想和傳統並不會短期內消除。雖然寡婦改嫁的事情並不是沒有,但劉寡婦拒嫁這件事情,卻為她意外博得貞節烈婦的美名,也使得她男人的族親對於她的茶樓,沒有霸佔索分。

但不巧的事情是,特斯拉不知何時碰見了這位劉寡婦,從而一發不可收拾。不僅常常去茶樓喝茶,還玩起西洋人送花那套把戲。這下好了,此事不僅讓劉寡婦極為尷尬你,還鬧得街坊皆知。所謂寡婦門前是非多,和一名洋人鬧起是非來,那麻煩就更多了。許多惦記著茶樓本家出現了,族內更是一致決議要收回茶樓,把這個妖婦趕離合肥。

華飛如何想到,本該是場浪漫的邂逅,溫暖地黃昏戀,最終卻演變成如此亂七八糟的事情。更糟糕的是,那名劉寡婦明明已經開始躲著特斯拉,特斯拉那可憐的情商,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依舊熱情似火。

看著伍濤憤憤不平地表情,明顯站在特斯拉一邊。華飛實在忍不住猜想,今天的這幕,是不是伍濤早就計畫好了?他就這麼肯定自己會幫助特斯拉。但如果伍濤真的具有這樣的心機,華飛說不定還要對他重點培養了。

特斯拉可是華飛極為看重地大科學家,如果他真的可以結婚,對於留他在中國,可是非常有利的事情。如果他真的追求那名寡婦發話,那麼說不得使用任何辦法,也要撮合他們。

茶樓位於合肥老城區~河邊,隔路不遠處就是鐵血軍校,而科學研究院分院就在鐵血軍校對面,乃是為特斯拉專門而改建。這裡地段屬於城市中心,住宅群集中,商業繁榮,人流量極大,怪不得一間小小的茶樓,也會引起這麼多人的注意。

可能是華飛他們來地時間不對,還未走進茶樓,就發現茶樓裡似乎空蕩蕩幾無多少茶客。兩名家丁服飾的壯漢雙臂抱胸,攔在茶樓入口處。站在樓外,似乎還能聽見裡面的吵鬧和哭泣聲,街道上,更是充滿了指指點點的街坊。

華飛微微呆了下,隨即猜到大概是個怎麼一回事了。當他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向茶樓走去時,那兩名家丁頓時就要上前阻攔。但是他們地反應速度如何是華飛周圍那些警衛們身手來的敏捷。他們只覺眼前一花,就被另外兩名眼神無比冷漠的大漢擒住,雙手更是被反制在後背,如果用力掙扎,則疼痛萬分。

“啊……來人啊。有人鬧事啦!”

家丁這一聲大喊。不僅讓茶樓內地眾人全部停下動作看過來。附近地路人也紛紛駐足。圍聚過來似要看一場好戲。

華飛揮了揮手。說聲別為難他們。就昂首走進茶樓。一進茶樓。果見一老者帶著一大幫人。似乎正在和一女人對質。那女人一臉悲憤。眼睛通紅。但卻沒有看見她半滴地淚水。她地懷中摟著一名七八歲地女孩。身旁一名十二三歲地男孩正扶著他母親地衣角。虎目圓瞪。胸膛急劇起伏。狠狠地盯著眼前地一大幫人。連華飛他們進來。都沒能吸引他地注意力。

華飛眼睛一掃現場。很快就大致猜到是個怎麼一回事了。那麼看上去頂多四十歲地女人怕就是伍濤說地劉寡婦。她身邊地兩個少年。應該就是她地孩子。而與劉寡婦對峙地那些人。不用說就是劉寡婦丈夫地本家。定是特斯拉地事件後。原本還沒藉口地家族其他人趁機而動。要把劉寡婦趕出家族。好分占這個茶樓地資產。

這家茶樓原本並不是位於市區繁鬧地段。但自從鐵血學院在附近設立。其他不少商業機構相繼在附近設立。才使得這家茶樓地價值得到迅速飆升。引起了他們家族內部地眼紅。

華飛對這些亂七八糟地事情。並沒有多少興趣。他地目光焦點。還是在那劉寡婦身上。誠如伍濤所說。劉寡婦地長相十分普通。洗盡鉛華。素顏薄面。一身乾淨地布衣。令她整個人都充滿了這個時代傳統婦女地氣息。只是在這平淡無奇地裝束下。華飛感覺到這女人雖然情緒非常激動。但卻沒有哭泣。眼睛在看向華飛微愕後。又迅速恢復平靜。那一瞬間。在被她眼神掃過地那一瞬間。華飛心中竟然升起一股平靜地感覺。

似乎察覺到華飛一進門就盯著自己猛看,劉寡婦似乎無比尷尬起來。但是在這些人注視下,她又不認識華飛,既不能離去,又不知道來人意欲何為。但見族長他們似乎也認識華飛,才敢肯定華飛不是他們的陣營。

微微調整情緒,劉寡婦把女兒拉至一旁,理了理耳邊的鬢髮,走過來笑著道,“客官,小店今日有事,不迎客。讓客官白跑一趟,千娘給客官賠禮了。”

好,果然不錯,特斯拉看上地女人,當然不會是普通一眾。單看從進門後這個劉寡婦的幾分鐘表現,華飛就知道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啊。在剛一刻還受盡族人漫辱,這一刻就可笑臉送客賠禮道歉。且不提她地情商素質,單這服務態度,不僅在這個時代,即使在後世,也是異常優秀的。難怪她區區一名寡婦身份,依然能把一座茶樓打理好。擱後世,這就是一女強人啊。

“哈哈……”華飛大笑繞過去,選擇一個取景不錯的位置和隨行幾人坐下來,大聲道,“開門笑迎八方客,這打開門,哪有把客人往外松的道理。走地累了,店家就給我

幾壺好茶吧,銀錢一分不會少你!”

千娘心中一歎,這個客人倒也奇怪,難道看不出我們這裡的情形嗎?不論你的目的是什麼選擇地時間倒是不妥。不過千娘見華飛他們毫無離去的打算,於是只好轉身親自去沏茶。

而這時,那群人中一名年約六十多的老者在眾人的簇擁下,向華飛走來。老者早在華飛進門後就看出此人氣質與眾不同,絕非尋常茶客。而且此人早不來遲不來,卻正是他們逼迫阿根婆娘交出茶樓的時候強行闖進來,這就非常可了。

難道他們是那個洋人尋來的幫手,可是為何不見那個洋鬼子現身?再說現在在華司令地做主下,洋人再也沒有以前那般作威作福的地位了,所以他們這才無所顧忌地找上門。而且也沒見那個洋鬼子有啥來頭,應該不會和他有關係吧。

劉家族長劉元長杵著拐杖,彎著腰走上來,輕輕咳嗽幾聲道,“老叟請了,我乃劉家郢的村長,現正在本店處理家族中的一些事物。不知先生可否行個方便,待這裡事了,明日飄香樓的好茶當免費奉上,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這時,千娘端上一桌茶杯,在每個人地面前熟練地擺上。提起一個長嘴壺,一滴不漏地給每個茶碗沏上整整七分茶。

一股淡淡的茶香隨著熱氣開始四溢,華飛情不自禁地吸了吸,繼而深深地讚歎道,“好,好香的茶啊。單為這一杯茶,今天就不虛此行!”

老者身後地一青年見族長的話竟被華飛忽視,當下跳出來大怒道,“喂,你們如此霸道。眾目睽睽之下,打傷我家地家丁不說,還故意壞人好事。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這裡是合肥,是華司令的家,是有法律地!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等巡警來了,可就不像我們這般好說話了。”

正在喝茶的沈涼月噗嗤一聲,差點就把口中的茶水噴濺到華飛的身上。朱若音等人也是強忍的不行,如果不是華飛悄悄地打了顏色,恐怕他們早就忍不出出聲斥責了。

那名青年話一出口,見竟引起如此效果,也忍不住一愕。仔細想想,自己的話真的有這麼好笑嗎?

“好啊,還真不知道這裡的巡警,如今是個什麼裝扮呢!”

青年還在迷惑不解,老者卻輕輕一頓拐杖,哼了一聲轉身蹣跚地走到遠處的一張桌子前坐下。在一名家丁耳邊低語幾聲,那名家丁迅速離去。

一名警衛軍看到這個情形,在華飛耳邊低言幾聲,見華飛點了點頭,迅速走出茶樓。雖然知道剛才那個家丁出去定是要為難他們,但是朱若音她們似乎毫不擔心。與國防軍司令在一起都會有危險的話,那麼這個天下,就再沒有安全的地方了。而且一臉興奮的她們,似乎也預感到一場好戲即將上演,激動的直搓手,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在一個多月照顧華飛的時間內,華飛的親和早就驅散了她們初始的擔心和畏懼,更多的時候,華飛在她們的眼中,就似一位令人尊敬的哥哥那般。

很快,就聽見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隨即,就看見一隊十幾名身著藍色警服的巡警背槍跑進來,這隊巡警一進門,原本還一副微笑的華飛,臉上頓時就僵硬無比。朱若音迅速就感覺到華飛的變化,轉身一看,卻見來的這隊巡警,領頭的確是一名光頭,帽子夾在胳膊間。雖然是初春,天氣依然非常寒冷,但這巡警卻敞著警服,出他那毛茸茸地胸毛。

走進茶館,那名似乎是隊長的巡警把腰間地配槍連槍套和腰帶一起丟到桌上,大聲嚷道,“他***,凍死老子了。老闆娘,先給兄弟們來壺熱茶!”

那千娘似乎對這巡警也頗為畏懼,急忙給他們擺好茶碗,斟上熱水。在給那名隊長斟水時,那個傢伙眼睛不禁色迷迷地在千娘的胸前肆無忌憚地瞄來瞄去,還用那十分噁心的腔調道,“阿根嫂,聽說你最近勾搭上了個洋鬼子?也是,你說阿根去了這麼久,留下你這個虎狼之年地寡婦,如何能忍的了寂寞。只是別怪我說你啊,你勾搭誰不好,偏偏去勾搭洋鬼子,真是……我都懶得說你了。”

“即使你看不上老子,老子看在阿根那兄弟和我一起長大的份上,也從不對你用強。但老子的這些手下,可全是未成親地小夥子,精力旺盛著呢,你也可以考慮考慮吧?對不對,兄弟們?”

“哦!”其他幾桌的巡警全部興奮地吼起來,其中一人更是大嚷著吼道,“老大,被洋鬼子日過的女人,我不要!”

這句話,頓時引起一陣哄堂大笑,有人隨口接腔道,“老大,那洋鬼子的眼珠和長相,都和我們不一樣。你說他褲襠那個鳥玩意,是不是也和我們不一樣?”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洋鬼子為什麼叫鬼?那就是因為我們只有一根鳥,而洋鬼子長兩根鳥!”

“不是吧,老大,是不是真的啊?”“老大,你怎麼知道的,親眼見過啊?”“老大,兩根鳥玩意,他做那事時,怎麼弄啊?”

頓時,整個茶樓內全是他們在那旁若無人地葷段子。千娘咬著嘴唇,擋在女兒的身前,而她的兩個孩子都把耳朵捂住,似乎這樣的事情,他們已不是第一次碰見了。

朱若音和沈涼月她們早就秀的臉色通紅,看見華飛沒有反應,她們也不好離開。說到最後實在忍不了了,朱若音小聲地哼了句,這到底是巡警,還是土匪啊?

朱若音地這句話引發了華飛最後的忍耐,只見他把茶杯猛地拍在桌子上,無比氣憤地哼了一聲。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華飛絕對不會相信,這是他治下的自治區,這是自治區地新警。單看剛才的一番表演,這些混蛋簡直比前清時期地巡警猶要惡劣,猶要肆無忌憚。

華飛的動靜,立即就激起那些巡警地反應。在那些巡警動作的同時,華飛身後一桌警衛也迅速站了起來,來到華飛身後。

那名隊長微愕地看著華飛身後私人,冷冷一笑,對身後的人揮揮手,昂首裝腔作勢地大聲道,“剛才是誰報的警啊?”

劉元長迅速在家丁的攙扶下,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來到那名隊長的面前,諂媚道,“陳隊長,一點小破事

想驚動了你老。小老漢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早隊長當值,我是如何也不會煩擾陳隊長您的!”

這句話倒是劉元長的真心話,而那陳隊長卻把此話完全當成奉承,擺了擺手,似有不耐地道,“原來是劉家郢的村長啊,想必又是為了這座破茶樓吧。我說你們劉家郢也真是窮酸,一座茶樓而已,至於逼迫人家孤兒寡母嗎?算了,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本隊長也管不著,說吧,為何報警?”

劉元長心中暗罵一句,咱這叫逼迫孤兒寡母?那你做的那些事情,才叫吃人不吐骨頭。不過表情上,劉元長卻連連點頭,“陳隊長教訓的是,陳隊長教訓的是。情況是這樣的,家族內的人一致認為阿根他這個婆娘敗壞婦德,有辱我劉家的門風,決定把他趕出家門。但為了念及阿根留下的二個孩子,所以想要和這個寡婦商量,給他點錢,讓他照顧這兩個孩子,怎麼苦,也要把孩子拉扯大不是?”

老村長說了這樣一大番話,似乎有些累了,喘了口氣,接著道,“正在和阿根婆娘商量,突然闖進來這些外鄉人。不僅打傷了我的兩名家丁,還揚言說什麼,想要見識見識我們這裡的巡警,看看是不是三頭六臂呢?”

那名陳隊長一聽華飛他們竟是外鄉人,頓時眼睛裡逼出幾股狠芒。而這邊華飛,卻有點哭笑不得了。只不過是幾年沒回這裡,竟然就被當成外鄉人了。朱若音更是不忿地嘀咕句,“欲加之罪!”

只見那名陳隊長把皮帶往腰間一系,擺了擺槍套,大步走到華飛他們的桌前,盯著華飛身後地幾名便裝警衛看了一眼,輕輕哼了聲,大聲道,“是不是你們這些外鄉人在這裡鬧事?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合肥,國防軍司令華司令的老家,竟敢在這裡放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噗嗤……!”這次連朱若音也沒忍住,佯裝喝茶的她一口氣把茶水全部噴到敞著衣服的陳隊長地前胸。這下,整個茶樓裡寂靜一片。那些巡警們傻眼地看著朱若音那勝似仙子般的美貌,而陳隊長顯然也完全失神。他見過的女人不可謂不多,但如朱若音這樣的姿色,尤其是那種羞紅嬌怯地表情,似乎瞬間就把陳隊長完全吞沒。

千娘見到這一幕後,實在不忍心看下去。如果不出意外,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恐怕要遭殃了。這個陳隊長可是有個外號,叫色中餓鬼,那是他當年做湖匪時,江湖上送其的外號,尤其可想見一斑。

而剛才那名劉家郢的青年,則更加納悶了。為何剛才他提到華司令,令他們哈哈大笑。這次陳隊長提到華司令,他們又如此放肆地大笑。難道華司令這個名字很好笑嗎?青年心中默念多遍,也不覺得這名字到底有個啥子好笑嘛。

回過神來的陳隊長又看見桌上的沈涼月及其他幾人,心中那個驚歎和意外啊。沒想到這桌幾人,除了一個礙眼地傢伙,其他都是他也少見的美女啊。真是桃花轉運,一天中讓他碰到一打美女,你讓這個當年人稱色中餓鬼的陳隊長,如何忍受?

只見他伸指摸了摸胸前的茶水,然後把沾滿茶水的手指塞進最終吮吸,一臉迷享受地道,“真香,太香了,小美人地口水,都令大爺我情不自禁了。美人,告訴大爺你是哪裡人?大爺我就是死,也要把你娶回家!”

朱若音何曾遇到過這樣的場景,雙臉早就羞紅,深深地低著頭,躲到華飛的一層,不顧其他地把半個身體都縮到華飛地身中。

“上海,她是上海人!”華飛強忍怒氣,淡淡地道。

陳隊長在看到朱若音往華飛身中躲藏,眼中的怒火噴薄而出。在聽見華飛地回答後,他怒極反笑道,“上海,很好,上海是個好地方啊,娶個上海妞回家,也對得起老子的身份!小子,你是幹什麼地?知道犯了什麼罪嗎?”

“我?我也弄不清楚,這幾年,我到底在幹什麼,我都幹了什麼!”華飛無比苦澀地自嘲道,“我是犯了罪,犯了很大的罪,犯了不可饒恕的罪!”

陳隊長怎麼也沒有想到,華飛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華飛的高深莫測,令他眼神猶豫了下。但看到躲在華飛身前的朱若音,**暫態就把他的理智燒成灰燼。

“哼,既然你知罪,也算不遲。說吧,你們是什麼人?到此幹什麼?為什麼要打傷劉村長家的家丁?這些女子,是你從何處擄賣來的?阿根是在販茶的時候被土匪殺的,是不是你們幹的?說!”

真不知道這位陳隊長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編織了如此多的罪名,但聽到劉阿根是被華飛他們殺害的,即使心中不信,但千娘和她的孩子還是迅速投過眼神來。

“我說,我的本意,是來此說媒的,你相信嗎?”

陳隊長微愣後,繼而昂首哈哈大笑起來。他帶來的那些手下見隊長笑的如此開心,也跟著大笑起來。飄香樓內笑聲一片,但聽見這笑聲後,原本圍觀的人群,瞬間消散全無。

“小子,你算知趣!只要你可以成功說合我和那小娘子的親事,你的案子就交給我去打理了,保證你無罪釋放!”

“不!”華飛站了起來,搖了搖頭道,“我原本,是準備來為她說親的!”

華飛指了指千娘,這是一句大實話。可聽在陳隊長耳中,卻變成華飛故意玩弄他了。

“媽的,敢耍老子,老子崩了你!”陳隊長大怒,打開槍套就要抽出配槍,然而比他更快一步的是,站在身後的四名警衛,四把槍緊緊地對準陳隊長的腦門。

怎麼回事?槍?他們哪來的槍?自治區對槍支可是嚴禁民間持有啊!看出這四人不簡單,看不到他們竟然還藏了槍。

“你們……你們是土匪?還是日本人的間諜?”對日戰爭期間,搜捕日本間諜可曾經鬧了好一陣。陳隊長此言一出,隨他而來的那些巡警,紛紛舉起長槍,拉動槍栓大喊道,“不許動,你們被捕了!”
wiselin 發表於 2011-5-2 04:07
正文208 骯髒的政治
在這時。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一隊整|人身著普通服裝。全副精銳武裝的警衛軍迅速把整座茶樓圍起來。三十多名手拿最新研製生產出來C115,衝鋒槍的便裝警衛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那些不知所巡警。

衝鋒槍伴隨著塹壕陣的戰從而誕生。現在這個年代。除了義大利人列維裡正在設計那款世界上第一款衝鋒槍的雛形外。還沒有一款衝鋒槍誕生。眾所周知。作為一種輕型的單近戰武器。衝鋒槍火烈。攜帶靈活。適合叢林。塹壕。城市巷戰等衝鋒和反衝鋒。乃槍械家族一個極為重要的成員。如果要等歷史上真第一款MP18鋒槍。國人至少要到118年才能生產出。時候。一都接近尾。幾無多少用武之的了。更會錯過這個大發橫財的機會。所以華飛早解決完輕機槍和重機槍的生產仿製後。就給剛剛成立的兵器技術設計研究院下達設計研製任務。

為了這第一款衝鋒槍的設計。華飛還曾惡補了這個時代的輕武器設計結構知識。身為一名職業的雇傭軍人。華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傢伙就要屬步兵的生命。槍支了。他以最快速度分解多種步槍和手槍。但對這種原始的衝鋒槍。華飛還是一無所知的。但他那些後世經典名槍的部分結構設計。足夠兵器技設計研究院的|些夥計們苦苦研究學習了。

雖然陳隊長和他的手下們都沒見過衝鋒槍這種玩意。但誰也不認為這些殺氣逼人的傢伙們。中拿的會是唬人的玩具。

劉族長和千娘們全都嚇傻了。怎麼突然之間。就沖進來這些彪悍的傢伙。看他們的反應。似乎全是剛才那位來喝茶的青年人一夥的。稍微有些眼力的人就會現。這些手拿奇怪武器的人絕非一般普通人。看他們迅捷的身手。整齊劃一的動作持槍瞄準那冷漠的表情。沒有人懷疑只要一感覺到異動。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開火。對面相對的那些持槍的巡警們。在這些人面前的表現。簡直就不屑一提了。有人甚至雙腿打顫。褲正滴答答的濕的正歡。

外面那些遠遠觀平民也嚇了跳。乖乖這持槍大漢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自治區自從頒佈禁槍令後。這種公然持上街的現象幾乎絕跡。這些人竟敢不顧禁令。如此張肆無忌憚。到底是何來頭?聯想到之前劉寡婦與洋子的傳聞不少人揣測。難道這和洋人有關?

此時茶樓。氣氛比。劉族長他們即使再。也看出華飛這群人的來歷不簡單了想起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起這夥人還提什麼說親。他們也不的想到了洋人。在中國這片的上除了洋人有這般張狂還有誰如此放肆?絲冷汗從陳隊長的額頭沁出。此刻的他正一手按著皮帶。一手伸進槍套內準備拔槍。然而卻似被什麼,術定住一般拔了半天也沒有拔出他那只毛瑟6經典半自動手槍。

雖然陳隊長也算是槍林彈雨裡爬出的漢子。但在四支紋絲不動的槍口下。他卻動彈不的分毫。因為他不懷疑恐怕他的槍還未拔出。四發子彈就會穿過的腦門!

踢到鐵板了。陳隊長怎麼說也是見大風浪的人。當下慢慢鬆開手。強顏笑道。“誤會。一切都是誤會。兄弟別衝動!老哥有眼不識泰山罪了道上了兄弟這就給您和位嫂子賠罪了!其他啥也不說。請兄弟看在黑魚幫的份給老哥一情面。下次碰好相認!對不?”

陳隊長一邊口中打話。一邊心中判斷著華他們這群人的身份。眨眼間。就沖進來三十多人。拿著奇怪的武器。而且這些人明顯就不是普通的武裝護院家丁。更不似江湖道上的朋友。因為他們不僅對剛才的話無動於衷。也沒有江湖上人的任何習氣。而且自從自治區發佈禁槍令後。許多的主豪紳家裡即使還藏有武器。也不再會公然這般亮出來。

難道是軍中的人?此猜測一出。陳隊長眼睛一亮。似乎看懂了什麼。當即換了一種口氣。彎下腰道。“原來是國防軍的長官。誤會了。誤會了。都是自家人。幹嘛弄的這麼緊張。快放下。槍都放下!”

到隊長的話。那些早就在發抖的巡警們。迅速把手中的槍放下。心中都緩緩松了口氣。如果隊長真的|令他們開槍。那可就要死人了。

可是他們雖然放下了槍。但警衛軍的人卻絲毫沒有動作。根本沒有把他們當成自己人。陳隊長一見這種狀況。當下討好的道。“長官。小人今天莽撞了。沒看清長官竟是國防軍的人。求長官放了小人這回。待明天。必有厚禮送到上。這裡畢竟還是在州府城內。聽說華司-在三河養傷。倘若發生什麼不愉快。鬧司令那裡。想必長官也是不願看見的不是?”

這次沒有人再噴茶了。不論是朱若音還是沈涼月她們。都一臉古怪的看著陳隊長。想笑又不敢笑。不知道心中在想著什麼。

“下掉槍!”

華飛面色陰沉。一直看著這位陳隊長表演。等到這裡。連他自己也哭笑不的了。一聲令下。那些早就在等著華飛命令的警衛軍迅速上前。還不等陳隊長反抗。就卸掉他腰間的手槍。其餘的那些巡警。也在黑洞洞的槍口下。一動不動的被警衛軍繳了槍。

陳隊長也有些動怒了。在兩名警衛軍的挾制下。他一邊掙扎著一邊道。“長官。我不知道你擔任何職。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當今的警務司司長可是華忠大人。華忠乃是華令的大哥。想必你不會不知道吧。別說我沒有犯任何罪。即使有錯。歸警務司處理。你們國防軍無權處置我們警務司的人!”

那名陳隊長不提華忠還好。一提華忠。華飛眼中的怒火幾乎可以殺死人了。只見華飛從座位上站起走到那名陳隊長面。冷哼一聲道。“好。說的好。

你這滿口黑話的巡警隊長。竟然也懂規章法”

華飛還未說完。就聽見茶樓外一陣喧嘩隨即只見另幾名身著警服的巡警跑了進來。看他'|的領花。卻是安徽巡警處的總長胡澈。這胡澈原本是華忠手下一名常的力的助手。在華算有非常老的資歷了。只是華飛還不知道。他竟然做到了安徽巡警處總長的職位。

胡澈在聽到陳大名又鬧出事情來。頓時就氣的大罵。華多次警告他們。少爺正在三河傷。雖然一直不曾出門。但短期內根本沒有離開的打算。所以讓下面的人不要過分鬧倘若被少爺發現誰也救不了他們。

所以當胡澈趕到飄樓門前。看見全副武裝的警衛軍時。他的臉色一下子慘白。壞著僥倖的'理走進茶樓內一眼就看見臉色鐵青的華飛和被警衛制住正在那大叫大嚷的陳大名。胡澈只覺腦袋嗡的被人敲了一下重錘。差點昏厥過。

當看見胡澈趕來時陳大名如遇靠山似的。激的喊道。“處長。你終於來了。處長。要為我做主啊……”

“閉嘴!”反應過來胡澈疾步奔過去。一腳猛踹向陳大名。厲聲叱喝。隨即戰戰兢兢的向華飛走過去直身貼臂小聲的低著頭喊道。“少爺我……”

少爺?在場的陳名和劉氏族長。乃至劉寡婦等人全部一愣。堂堂安徽巡警處處長。竟然畢恭畢敬的喊一個年輕人少爺。完全以僕役身份自居。那麼在整個自治區。或者說在整個中國的土的。誰人有這個資格?

一個名字欲出。還能有誰?然是號稱華愣子。華瘋子。華殺神等等無數外號的華飛華司令。他…他……他竟然就是自治區的締造者。威名遠揚的國防軍司令?他……這也太年輕了吧。

有人都傻了。尤其是陳大名和那名劉姓青年了。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麼每當在他們面前提華飛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們總會笑的那般怪異。而陳大名想起竟然當著華飛的。扯起華司令的旗號來唬人。那種心情。更是恨不撞自殺。而且他都做了什麼。戲華司令的女人?當著華司令的面耍湖匪口吻?要知道。在廬州府。誰人不知道當年華司令被湖匪劫持過。在實力壯大,。幹的最迅速堅決的一件事情。就是肅清自治區內的一切土匪的痞勢力。

完了。全撞槍口上去了。這撞的簡直是炮口。海防炮的14巨炮炮口啊!死了。死了。不知道盛之下的華殺神。到底是要把他活了還是油炸了。即使陳大名曾經殺人無數。但一想他即將面臨的境的。也是嚇的渾身發軟。四肢無力。

“你……不錯啊。提拔到處長的高位了。還認我這個少爺啊?胡處長。你不在你辦公室值班。來此做什麼啊?”此刻。華飛早已過了暴怒期。緩緩坐下來。喝了口經冰冷的茶水。也不知道是茶水的刺激。還是被這幫人氣的。頓時咳嗽起來。

朱若音見狀趕緊取華飛的被子。端過去倒掉裡面的殘渣。重新沏上一杯熱茶給華飛端上那位本該做此事的千娘。此刻還呆在那發愣。完全不知所措的模樣。

胡澈心中更緊。他知道。不怕少爺發火。就怕少爺冷笑啊。

一旦少爺冷笑。那就說明他動了真怒。胡澈從未過少爺真怒。所以他也不清楚華飛會如何發飆。心的他擦了擦汗。強自鎮定道。“少爺……我……我例行下來巡視。不敢有負少爺的教誨。亂了這廬州府的安。看見這邊出了事情。於是來。這個該死的陳大名。行事莽撞不懂輕重。他也沒有見過少爺。所以可能有不敬之處。我這就把他領回去。一定嚴加處置責罰。請少爺放心!”

胡澈一副咬牙切齒模樣。看上去還真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我看你是在那胡扯。胡說八道。”啪!華飛手滾燙的茶杯摔的粉碎。飛濺的茶水打了胡澈的衣服和臉龐。然而他卻擦也不敢擦。呆在那噤若寒蟬。

所有人都被華飛嚇住了。即使是那些跟隨華飛很久的警衛們。真個茶樓頓時無比寂靜似乎連周圍方圓數百里都變成了無人區。氣氛壓抑的令人喘不過氣來。

“胡處長。你這位下。陳隊長吧?如何……如何侮辱我們就不說了。還……還把我們令當成了湖匪。跟他切口。稱兄道弟呢!”沈涼月一副心悸的模樣站向這個胡處長訴說道。

我的媽呀。我的姑奶奶呀。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啊?胡澈心中慘呼一聲。差點沒心臟驟停。就此猝死。調,……當著少爺面調戲女人。還……還跟少爺玩切口。兄道弟?即使是華忠司長在他弟弟面前。公眾場合也要喊一聲司令。不敢以親情輩分相稱。你一個小小的巡警隊隊長。也敢……竟敢…如何敢……!

胡澈反應也算迅速當即從腰中拔出配槍魯格P08喝罵的對準|大名道。“兔崽子。奶奶個熊竟敢……竟敢和少爺稱兄道弟。我……我打爛的破嘴!”

啪。槍響了不過不是胡扯的格。而是從華飛前一名貼身警衛手中的大威力特製軍用柯爾特111。沒有任何人受傷。但所有人的神經。都在這聲槍響中。繃到極致。

“沒有司令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擅自使用武器!”

這名貼身警衛冷冷的一句話。讓一旁的劉族長徹底崩潰了。只聽他呻吟一聲。緩緩癱坐在的。我的祖宗耶流年不利啊咋啥人碰不著。碰到自治區的天王老子了。完了這下不僅他完。劉家也全完了。

胡澈的小腿肚已經開始顫抖。相對于陳大名來說。他的生死經歷可是少的可憐。響起剛才那發子彈可是擦著頭皮飛過去。胡澈牙齒打顫。早就不知道說什麼話了

“媽的。老子認栽了。要殺要剮。司令。你給句話。江湖常言。常在江湖漂。哪能不挨打。

看不了慫包樣。砍了我吧。來生。老子照樣做湖匪。活。哈-…!”

陳大名自知必死無疑。倒也光棍來。可他卻料不到。他的這句話。可讓本就瀕臨崩潰的胡澈兩眼一翻。直接暈倒過去。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華飛也有些苦澀揪心。站來。看著暈倒在的的胡澈。淡漠的道。“板。我以自治區副主席身份。任命為特別監察員。全權負處理此事。你應該知道怎麼辦吧?”

“司令放心。我知!”孫板還|冷冷的語氣。但聽在華飛耳中。卻比剛才那些諂媚討好的話。要動聽百倍。

見孫板應下來。華飛就和朱若音等人準備離開飄香樓。來到門前。華飛突然轉身對樓內的警衛們道。“留下一些人。全天保護好老闆娘。出了事情。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華飛的語氣有嚴厲了。但眾警衛沒人覺的任何不適。他們感覺到司令的憤怒。也清楚的白這裡的老闆娘。似乎非常要。那麼劉族長聽見此話。眼前一黑。難不成?難不成華司令前來這裡。還真是給劉寡婦說親?這個寡婦門道也太大了吧。竟然拉來堂堂華司令給她撐腰。

外界傳言華司情人眾多。該不和劉寡婦也?可看他身邊的那些女子。一個個無論姿色還是年齡。都勝劉寡婦多倍。沒有理由啊。劉族長簡直不敢想下去。看著場面不對勁。就想趁機悄悄退走。

“劉族長是?這是要哪裡去啊?”孫板那冷冷的聲音讓劉族長那枯老的身體猛一打顫。;點就沒有站穩。

“,。這。長官。朽……老朽然想起家中還有要事。就不耽誤長官公務了。改天。改天遇見長官。一定由本人做東。去清風樓上一聚如何?”

“不用了。劉族長請吧。”

“去……去哪?”

廬州府監房!”

咚!劉終於不堪這最後的打。跌在兒的懷中。

走出飄香樓不遠。又一大隊警衛軍命乘車從三河趕來。看見華飛。車輛迅速停下。幾百人快速的從車上跳下。立即分佈在華飛的周圍警戒。王蒙喘著氣跑過來大聲道。“令。怎麼回事?我們一收到緊急電報。就迅速趕過來了!”

華飛看了出去傳訊那名警衛一眼。本來只是讓他傳令給樓外的警衛。可不曾想他竟然不心。還動用了最高的緊急通訊手段之一。讓王蒙火急火燎的幾乎把整個警衛軍都拉了過來。這樣大的舉動。恐怕在三河也引起了不小的波動吧。

但此刻的華飛。顯然無暇去深想這些。只見他道了句。“派一隊人去飄香樓。另外你們立即接管合肥城的防務。沒有我的允許。本城任何官員一律不的出城。”

王蒙雖然不知道究發生了什麼事。但見司令竟然要封鎖全城。還是明白了此事的嚴重性。當即迅速領命而去。上了車後。華飛又對伍濤吩咐道。“立即通知秦滿。讓他用最快的速度過來見我。秦滿抵達三河後。再給南京的華……大哥發電。讓他回……回三河!”

“是!”

“等一下!”

華飛坐在車內沉默幾分鐘。始才緩緩把目光看向另一邊。輕聲道。“通知二哥。三哥。讓們有空。也回來一趟。沒空的話。就算了。”

伍濤微微愣了愣。隨即又大聲的道了聲是。迅速跑去鐵血軍事學院。使用秘密無線電臺發報。小轎車緩緩而行。乎是不想打擾華飛。朱若音他們都乘坐別的車。讓華飛一個人好好靜靜。此刻的飛表面看上去無比的平靜。但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在經歷著怎麼樣的波瀾和掙扎。他一直以為。自己苦心經營出來的自治。雖然不敢說盡善盡美。但至少會比原來的社會前進一大步。雖然不能革除社會上的一切陋習和弊。但極端不合理的現象。卻應的到的基本的根除。

但就在剛才。他發他錯了。而且錯的非常嚴重。雖然他設立了廉政監察司這樣的**檢察機構。但**的現象還是在自治區內叢生。最令他心寒的是。**化的人。竟然是他一直倚為嫡系的華人。從那個陳大名的語氣來看。恐怕華大也逃脫不了多少干係。

一名土匪竟然混進了執法的公警隊。依仗著手合法的權利。肆意妄為。簡直到了無法無天的的步。而自認為對整自治區了若指掌的華飛。竟然還一直蒙在鼓裡。天真的認為一切都好。一切都在向極好的方向發展。

天真啊。這就是政治上的天真。華飛早就清楚的白他在政治上的弱勢。所以他組建了合政府。也是最大回避自己的短處。發揚他人的長處的意思。可是身為聯合政府。治區內發生這些可以說混帳之極的事情。難道他們都不道嗎?那些自詡民主。共和的傢伙。為何就從沒有提醒自己?

這只是被華飛偶碰巧遇見的一幕。那麼自治區內。還有多少不法的勾當和骯髒呢?還有少人人都清楚。就他一直還稀裡糊塗的內幕呢?

如果。他竭盡心力。付出無數國防軍勇士們的鮮血。付出難以言盡的代價。換來的卻只不過是另一個不同外殼的朝代。那麼。所有一切的努力。還有什麼必要?華飛所一直堅守的信念。還以堅持下去多久?

“你們太讓我失望了。別怪我!”

華飛的眼中閃過一厲芒。冷冷的聲音。聽的前面的司令。都忍不住心寒。
wiselin 發表於 2011-5-2 04:08
正文209 一個擁抱
政治上,華飛一直不自信,甚至還有些天真。這和有關,也和能力分不開。他曾認為,一種較為民主的政府,可以最大限度地團結各種勢力和力量,也更能反應民聲,避免**的滋生和蔓延。

可今天的這一幕,不僅讓華飛感到極為的震驚和憤怒,也讓他對一直構建的聯合政府感到極為的失望。華飛還在按捺著心中的衝動,他在極力地規避自己走向一個極端。心中一個聲音不斷地說,不要因為這件事情,而以偏概全,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飄香樓的波瀾,迅速在合肥引起巨大的反應,無數目睹這一切的市民開始爭相討論。

即使再愚鈍的人,也感覺的事情不一般。尤其當大隊的警衛軍迅速封鎖全城是,合肥城的官員和市民們才集體哄動。當關於華司令微服合肥城,盛怒拂袖離去的消息暗地裡傳開後,並且安徽公警處處長胡澈竟然也被華司令的警衛軍羈押的消息傳出後,這種恐慌迅速爆發。

恐慌一般都是那些心中有鬼的人,普通市民卻似生活瞬間多了許多調味料,言談議論間,那種興奮反而倍增。當部分州府高級官員準備前去三河證實一些傳言,卻發現華司令的警衛軍不僅接管了城防,還臨時禁止一切人員外出。必須出城者,須經申請審核通過,拿臨時通行證才可放行。

不提華飛這一趟本是放鬆的春遊,驚起如此驚波。卻說華飛剛回到三河,劉管家等華府老人聞訊而來,全被拒之門外。府中的電報室電報員在一個小時內連續發出多封加密電報,忙的連喝口水也沒有。

華飛這些電報,主要是對司令部和參謀部的一些命令,對軍隊的一些調動和部署。從青島的第三軍抽回一個師部署到上海,把上海的第一軍二個師部署到江蘇。把第二軍二個師調動到安徽,分駐各大重鎮。另外,參謀部和司令部的所有高級參謀和軍官,全部最快地速度趕到三河,華飛決定,有必要召開一次全面的軍事會議。

華飛的理智告訴自己,是要做些改變了,一定要做些改變了。他不希望,自己努力爭取來的,卻是他看見的那些,卻依舊是換湯不換藥地社會。

這一封封電報,在自治區內掀起巨大的震動。自治政府除了部分復興党高級官員外,其他大部分人都沒有收到電報。可是他們還是獲悉華飛突然在三河召開緊急會議,而且還是全嫡系心腹的緊急會議。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人們這僅僅是華飛的心血來潮,或者是為了慶祝華飛的康復。

民党,統一黨,進步黨,民主黨等等也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迅速召開黨內最高會議,討論華飛著急緊急高級會議地動機和用意,並會對自治政府造成多大的影響。另外近期北方媒體關於皇權的宣傳日益增多,民黨等黨派也要深入討論反對帝制,聯合復興黨加入反帝聯盟,發佈反帝通電宣言等等。

參謀部。司令部。復興党等軍系或文政系地官員在收到電報後。幾乎立即就放下手頭地一切工作趕往三河。追隨華飛多年地老人從未見過如此。所以他們都敢肯定一定是遇到了大事。否則華飛不會如此。而那些文政系地政府官員。則對華司令第一次給他們下發如此命令電報。感到極為吃驚意外。

最先趕到地還是秦滿。身為秘密安全局地主要負責人。秦滿地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南京處理情報。收到華飛地加密電報後。他立即就明白事情可能非常嚴重。當即就做了簡單地交待後。乘飛機趕來三河。

“如此說來。你早就知道這種事情。為何不向我報告?”在秦滿向華飛敘述完簡單地情況後。華飛當即有有些憤怒地道。

“司令請息怒。華忠司長地做法其實並無多少不妥。雖然國防軍和地方員警部隊極力剿匪。但各地匪患已久。早非一日之變。尤其是白朗軍興起後。雖然在我們地嚴密防守下並未流竄進自治區。但部分潰散地變民武裝還是轉為流寇。進入自治區。華忠司長採用招匪入警地措施。既加強了武裝治安力量。又化解了匪患。實為一舉多得地措施!”

“停!”華飛不耐煩地抬手道。“你只需回答我。為什麼他們這麼做。我不知道?而且為何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為什麼沒有百姓上告?”

秦滿一愣。他有些不懂華飛為何反應如此激烈。想了想道。“司令當時事物繁忙。這些小事。我認為不是重要地情報。也就忽略了。政府那邊沒有消息。可能也是出於同樣地道理。至於反對意見。其實我這裡也有消息。似乎有幾人反對。但後來都處理了。百姓上告地事情。我卻沒有聽說。司令為我們自治區開創了一個嶄新地局面。百姓安居樂業。為何要上告?”

失望,無限的沮喪和失望,他沒有想到,秦滿竟然給他如此答案。華飛當即就道,“給你十分鐘,立即把當初那些反對這項提議的名單交上來,並整理詳細的情報。另外,把這些人找到,我要很快見他們!”

“是!”秦滿充滿錯愕地離去,留下強自按捺情緒的華飛。

華飛承認,他一直對治安公警隊伍建設疏忽了,那不僅是因為他信任華忠,也是信任他的情報系統,信任自治政府的監督民主職能。可是他錯了,而且錯的很嚴重。從秦滿那簡單的敘述中,華飛也能猜出一二真實情況。

華大身為他的大哥,雖然因為能力問題被調往公警司,但還是位居權利巔峰。所以華飛的行為,被外人視為他加強權利的措施。那些反對華大的人,自然也被自治政府乃至復興黨的人壓制下去,因為他們可能認為,這些都是華飛的意思。

從今天的所作所為,華飛不相信這只是個例,也不相信民間不會有憤怒和埋怨。可能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都是因為華大的身份,而被某些人故意壓下去。秦滿的疏忽不僅是因為態度問題,很有可能,他也牽涉進去。為何被牽涉進去,道理很簡單,那就是利益。因為他們都曾是華家中人,關係密切地私交,讓他們在自治政府中,自然而然地形成一個勢力集團。這個集團以

中心,主要敵人就是民黨為首的企圖分權的政黨部

秦滿或許沒有意識到她的錯誤,或許是故意為之。讓華飛感到無比痛苦的抉擇是,在他周圍,形成一個以他為中心地巨大權利集團。他依靠這個權利集團,牢牢地控制著自治區的一切。然而,這個權力集團在發展過程中,可能出現了無數的**,轉向於內鬥和私自個人權利的經營,而違背了華飛最初的志向和理想。

他們可以說是華飛地四肢,而如今,這些四肢開始滋生膿皰,甚至腐爛。是毅然揮刀斬斷,還是用紗布包裹,用藥物延緩四肢的死亡,這是華飛此刻最難的選擇。

至於華飛組建聯合政府地本意,為什麼各少數黨派對此事件也沉默緘口不提?華飛想來想去可能有四個原因。一,他們乃故意為之,坐看自己一手創立的自治區,在自己的手中毀滅。二,他們認為這是自己的意思,知道反對沒有作用,所以只能私下裡醞釀對策。三,他們對此也根本不在意,不關心,也是和華飛地這些手下們一樣,只關心如何在自治政府取更多的權利。他們的主要領導人也和自己一樣,還蒙在鼓裡。

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華飛都覺得,是需要作出改變的時候了。另外,華飛的自治區曾大力號召民間辦報,並給予報紙等媒體極高的自由度。其用意就是使用輿論監督,可是為何報紙上也沒有相關地新聞。答案可能有三個,一,報紙有相關新聞報導,只是華飛沒看見,畢竟他可沒時間每天看完幾十種種報紙。二,相關報導受到人為的控制,沒有報導出。三,或許記者們地興趣也全部在戰爭上,對於此類新聞根本不感興趣。

秦滿在做事的效率方面,還是非常高效地。不到十分鐘,他就把三個人的名單拿了過來。令華飛更加失望地是,三人中除了一人是剛剛從行政學院畢業的復興党黨員外,其他兩人都為民黨的人。那名復興党黨員是反對對流匪招安,更加反對把流匪招進公警隊伍。

一名民黨的人只是反對公警司編入這些招安的流匪,不反對對流匪招安,另一名民黨的人僅僅是在某個地方的公警打死一名平民後卻被無罪釋放,怒而要求政府嚴加懲戒那名犯法的公警。

堂堂自治區,二省一市,多少自詡為國為民的豪情壯士,最後卻僅僅只有三人提出了他們的反對。這讓華飛在憤怒之餘,也有些心寒。

那名復興党年輕人不知為何,很快就收回了他的反對,繼續擔任他的職務。那兩名民黨的人可就沒有如此幸運了,相繼被驅離政府,去向不知。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把這兩位民党的年輕人給我找到,請到我家裡來。至於安全情報局的工作,你暫時不要過問了,我會派人去處理的!”

至此時,秦滿才意識到,問題是多麼的嚴重。怎麼說,他也是重要情報系統的負責人,說捋就捋,任誰也是受不了的。只見秦滿當即就急道,“少爺,秦滿有何過錯,你如何懲罰我,秦滿絕無二話。可是,你也要讓我知道,我究竟犯了何錯啊?少爺,秦滿本是華家一家丁,有幸追隨少爺,為少爺東奔西跑,一刻不敢鬆懈。秦滿別的不敢誇口,但絕對敢發誓,秦滿若有對不起少爺任何一點,天打雷劈,絕子絕孫!”

秦滿說的非常激動,也許對於來說,安全情報局局長的職位,都不是那麼看重。但你若失去華飛的信任,那就失去了一切。

華飛心中明白,這些老班子對自己的忠心自然無,因為沒有自己,就沒有他們的今日。可是,華飛不是需要他們對自己忠心,而是需要他們所有人對自治區,對人們,對國家,對民族負責和忠心!

“你下去辦事吧,你說的,我相信,也明白。你一直在情報系統做事,許多事情,你看的比較多。我本以為……,算了,希望你可以是乾淨的,那樣,我也能痛快地面對你,去吧,去做事吧,我心中有數的!”

突然之間,華飛感到無比的疲勞。那種悲傷的語氣,聽地秦滿心中一酸,差點忍俊不禁。到現在,他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少爺性情大變?變的令人看不懂了,變得截然二樣了。

“王蒙!”

“到!”

“派幾個人,跟著他。”華飛閉著眼睛,緩緩道,“三天后,無論找到找不到那兩人,把他帶回來,見我!”

王蒙一直站在門外,所以他並不知道華飛和秦滿談了什麼。聽華飛竟然要派人,王蒙大愣,疑惑道,“司令……你是說……?”

“不要出錯,不要讓他與任何人聯繫,懂嗎?”華飛打斷王蒙的話,似乎根本不想過多解釋。

王蒙頓時驚醒,咬了咬牙,立即道,“是,我親自去辦!”

華飛本想道句不必了,但是最終還是沉默住,讓王蒙親自去處理此事。秦滿控制的是一個極為重要的部門,情報系統部門。雖然華飛做了分權措施,但安全情報局可謂是秦滿一力發展起來地,其影響力不可低估。

雖然華飛對三哥華岩的信任度極高,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也不敢肯定軍情機要局是個什麼情況。所以二大情報系統中,他必須最大控制力地穩定其中一個情報系統,絕對不能出亂。雖然他還沒有決定怎麼辦,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會熟視無睹,任由這種狀況發展下去。

安全情報局必須要派個可靠的人過去坐鎮,這個人不能是華家老人,也能是其他各黨派系,但又需要絕對的忠心和可靠性。如此思來想去,華飛竟然發覺,他竟然找不出這樣地人,他竟然無人可用。

房間內壓抑,華飛煩躁地走出屋外。一邊思索著種種現狀,一邊無方向地瞎走著。突然,幾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司令今天好嚇人啊,從茶樓出來後,我都不敢看他。當時他地眼神,都似要把人吞進肚內一般。”這是沈涼月的聲音。

“涼月姐,我看你是巴不得司令把你吃了吧!”另一個聲音取笑道。

“咦,你個臭丫頭,盡學壞,看我不撕爛你的花花嘴

一陣嬉笑傳來,很快,就聽見朱若音的聲音,“我想司令是生氣了,反正我從來沒有看見過司令如此生氣。那個公警可惡也就算了,千不該萬不該,他竟然還是個土匪!”

“是啊是啊,連土匪都能做公警,你說這哪有道理,還不把百姓害苦了。”

“後來地那個胡澈啊,還真是人如其名,滿口胡扯。聽完他的話,我看見司令他更加生氣了,當時他的臉色無比難看呢!”

“我看那幾個人,一定有問題。你們看過報紙了嗎?聯合政府組建後,成立了廉政監察司,發佈了許多廉政的法律規章,我看那幾個人,八成就犯了法條。司令肯定也猜出來了,所以才那麼生氣!”

華飛心頭一亮,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他沒有想到朱若音這個女孩子竟然還聽說過廉政監察司,她竟然也關注時政?也對,這一個多月來,的確常常看到她拿著報紙細讀,本以為她只是讀寫社會新聞呢。

華飛感到一個問題可能會得到解決,雖然有些荒唐,但不失為解決當務之急地一個好辦法,那就是讓朱若音去安全調查局,主持相關事情。

華飛本就不是保守之人,做事更是雷厲風行。有了此想法後,他立即向眾女走去。眾女聽見腳步聲,立即回頭,紛紛打住。

“朱若因,你跟我來!”華飛丟下這句話,也不顧眾人詫異的眼神,率先快步向書房走去。

眾女地第一反應是,華飛可能偷聽到了他們的悄悄話,只是不知道聽了多少。

朱若音更是雙頰霞飛,迅速地小步跑去,追上華飛。

書房內,華飛奮筆疾書,在朱若音進來時,他已經把信件塞進信封,封好封口。抬頭看了眼朱若音,也不閑言廢話,直接道,“我需要你地説明,你是我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我需要你去幫我做件事情!”

朱若音無比意外,這一個多月來,她可以說一直伴隨在華飛身邊,照顧著華飛地衣食起居。雖然常常想家,雖然這些事情對於一個大小姐來說,非常不習慣,但她還是樂在其中,充滿幸福喜悅。有什麼,還能與你整天呆在心上人身邊,和他一起度過時間的每分每秒,更令情竇初開的少女,流連忘返呢?

所以當朱若音突然聽見華飛說她是他可以信任的人,霎那間,朱若音激動地無以言複,甚至讓她去為華飛而死,她也義無反顧。當聽見最後一句時,朱若音抿著嘴唇,好久才緩緩道,“做……做什麼?”

她倒不是因為遲,而是為了細細體會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覺。說這句話時,朱若音臉頰上的紅霞,已經蔓延覆蓋了全部的曲頸。

“我要你拿著這封信去南京,接管一個部門,安全情報部!”

華飛這句話,就似一聲炸雷,把還沉浸在喜悅中的朱若音暫態驚醒。如果不是華飛手中地信正遞過來,她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雖然朱若音對這個什麼安全情報部根本就不瞭解,但只是聽名字,就能猜出是個什麼部門了。更重要的是,華飛竟然是要她去接管,是接管這個部門,也就是說嗎,擔任這個部門的負責人。

如果用一個比喻來形容朱若音的心情,那麼大話西游中白晶晶跑進水簾洞地那句,‘我剛剛醒來路過進來一遊,你卻說要和我結婚,我牙還沒刷呢’,無非常符合朱若音的現狀。

“安全……安全情報部?我……我……我去……接管?”

“對,當然,這是暫時的事情。因為,我突然發現,我完全可以信任地人,並不是很多。”華飛把信件放在朱若音的手上,迅速解釋道,“其實你根本不需做多少具體的事務,甚至你可以什麼都不做。遇到難題不會處理,你就給我發電報,我會回電指示的!”

“另外,情報部會有各種情報上交,你喜歡地話,就挑你感興趣的方面去看,把你認為重要的,有問題的情報轉交給專人,送給我就行,其他事情,你可以什麼都不做。”

“當然,我還會派人保護你的安全,聽從你的指揮!”

“可是……可是……可是我不喜歡……不喜歡這些……我……好吧……”朱若音咬了咬牙,看見華飛緊皺地眉頭,她最終還是沒有把手中的信件放回書桌上,雖然她地心裡,下意識地排斥這些和她性格相左的事務。“不過……不過我有個條件!”

“說,什麼條件,我都儘量答應你!”華飛也有些意外,朱若音竟然如此快地就答應下來,說實話,他原本計畫需要多費一番口舌呢。

“我想讓陸妹妹……也就是陸幼雲,你認識地,讓她來幫助我。她比我聰明,做事情,看問題,也比我全面。有她在,我……我心裡才有底!”

“好,沒問題,你如今也是安全情報局的代理局長大人了,調請幾個下屬,完全是你地權利。不過人家陸小姐願意不願意,可就不歸我管了!”華飛終於出了笑容道,“我會電報上海,命令請陸小姐乘飛機去南京,你們在那裡會合。”

“只要知道我在,她一定會來的!”朱若音信心滿滿,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低下頭道,“那……那我什麼時候走?”

“立刻收拾東西,收拾完東西,我就讓飛機送你過去。另外,我讓孫板帶上一個排的警衛軍,隨身保護你的安全和聽從你的命令。我知道他們都是大男人,多少有些不便,希望你不要介意他們的粗魯!”

“好,我……我不會……不會介意的!”

就在朱若音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華飛喊了聲她的名字,走到她的面前,輕輕抱了抱她,衷心地道,“朱小姐,這次真的非常謝謝你了!”

朱若音頓時就敢天旋地轉,連她如何離開,甚至是如何上的飛機,她似乎都迷迷糊糊,記不清楚了。而華飛同志,在剛剛抱上朱若音時,就瞬間後悔了。因為他在情緒激蕩之下,似乎忘了,這裡不是二十一世紀,這裡也不是美國,這裡更不興這種擁抱禮。
wiselin 發表於 2011-5-2 04:09
正文210 滌清
朱若音他們走後,華飛愈加的冷靜下來。他承認他了,並且動作可能也有些過激。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華飛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他並不打算無條件地去妥協,他覺得,是該有必要做些改變了,唯一猶豫的是,讓這種改變迅疾而猛烈,還是輕緩如春雨潤無聲?

其實,華飛今天碰到的情況,在他看來是那般的刺眼,格格不入,但對許多人,乃至聯合政府內的那些民主共和革命黨人看來,也不會有華飛如此這樣的反應。自辛~革命以來,年歲不過二三哉,那種封建時代官民之間冷漠政治關係的強大慣性傳統,並不會因為華飛那些微的努力就能得到徹底改變。事實上,這種慣性傳統在整個民國期間,大都被繼承了下來。

當初華飛進行土改,遭遇強大的阻力,無數紳商利益集團的聯合抵制,讓他不得不改變策略,放緩改革措施。這種妥協,是因為華飛明白,自下而上的暴力革命自然會痛快迅速,但付出的社會成本也是難以估量,更可能毀滅他剛剛起步的事業。

但新成立的自治區,就存在如此多的弊端,華飛甚至可以想像,已經有數之不盡的**開始滋生。而這一切的根源,卻都是因為他的疏忽和盲目。而這些現象,不僅有制度上的缺失,也有強大傳統對這些新崛起的官僚們的影響。

華飛不清楚有多少人牽涉到骯髒的**,更不知道他們彼此之間是否有盤根錯節。他可能需要一番大動作,所以他必須做些準備,免得到時候招致聯合集體的反對。雖然他有自信依舊可以強力推行他的意志,但那樣的話,就會亂了人心了。

就在華飛絞盡腦汁的時候,莫海宇,曹原,李越三人率先趕到。他們剛剛解決完日本的俘虜問題,正要來三河向華飛彙報詳細的情況。剛下飛機,就感到氣氛有些不對勁,打聽到一點風聲後,迅速驅車向華宅趕來。

“司令,招匪入警乃是華忠司長一手主持的,假如……”饒是李越這樣出言無忌地傢伙,提到這裡也不由停頓了下,“司令……那時……你該怎麼辦?”

華飛眼中閃過一絲沉痛,隨即冷地坐在椅子上,緩緩道,“我要成立一個特別調查組,任命你為組長,另外,我會把這個人掉過去給你擔任助手,你有什麼要求嗎?”

特別調查組?不僅李越大為意外,莫海宇,曹原等人也滿眼詫異地看著華飛。李越簡單地掃了華飛丟過來的那個人的資料,正是畢業于合肥行政學院,在第一次文官考試中排名第一,現擔任自治區主席秘書長席元離。

李越不去管這個席元離,而是迅速問道,“司令,你要我去調查什麼?”

華飛從座位上站起來。負手走到窗前。喃喃道。“海宇。曹原。還記得你們最初來三河找我時地情景嗎?當時。你地父親乃上海巡警處警務長。為你安排好了幾條前程似錦地道路。曹原。你曾經得罪過洋人。並因此流走他國。你應該對國外地華人生活境地有著切身地體會。對我中華在世界地地位。有著根本地理解。”

“我曾經問過你們。為什麼要來找我?當時地我雖然略有小成。但誰也不敢說。我們能創造今天。你們都充滿激情。說。年輕人存世一哉。不負國家民族振興之責。何以釋我胸懷!”

“如今。我們僅僅只是走出第一步而已。不過有人。可能有許多人都忘記了。忘記了我曾經對他們說過地話。忘記了我們曾經一起共同承諾地誓言!如果我們地努力。如果無數將士地鮮血。只是讓這片土地換了一些新地統治者。只是讓這個民族在垂暮中繼續掙扎地話。那麼。我們還有什麼必要。繼續走下去?”

莫海宇和曹原二人極度沉默。他們明白華飛地意思。其實有些方面。他們早就獲知一二。只是他們不像華飛這般驚醒罷了。

“華飛!”這也許是莫海宇很久沒有直呼華飛地名字了。“你放心。我知道你地擔憂。我會回去讓我父親自動辭職。你知道。我只是不想他被牽扯進來!”

“我沒事!”曹原只是簡單地說了三個字。

李越見他們兩人都盯著自己看,嘴角微笑道,“司令,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最後二個問題,你需要調查的範圍和深度,我的人手從哪裡來?”

“我相信國防軍內部的問題不大,我嚴禁軍人干涉地方,並且還有憲兵,軍事法庭,司令部更設有直接舉報專室。你地調查重點還是聯合政府內復興党各高層官員的問題,至於其他黨派的官員,在後續地審問中,定然會牽連出許多。為了避免大的驚慌,就暫時不要過問。”

“人手你可以自我選擇,任何部門,任何人隨你調遣。我授權你可以調查一切部門和人員,可以傳喚自治區內地所有人,必要的時候,可以強行拘傳。但我希望你可以低調調查,我不希望讓報紙上鬧地沸沸揚揚!”

這個權利,可算無限大了,但李越不僅沒有高興,反而皺了皺眉頭道,“司令,這樣做,似乎不合法,恐怕內閣會干涉反對,到時怎麼辦?”

華飛笑了笑,走到李越面前道,“我告訴過你了,我授權你可以調查一切部門和人員,需要再重複嗎?”

一股熱烈在李越的眼中迅速燃燒,只見他突然無比激動地道,“司令,你是說,你準備……?”

“非你想像的那般!”華飛抬手打斷李越道,“不過我們的確需要做些改變了,不然等到後來,連我也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

李越可以提拔進參謀部核心,與他在參謀部中一直不合群,甚至有些格格不入有關。而他不合群的最大原因,就是他贊成帝制,一直鼓吹華飛擴大地盤勢力,早日完成統一。反對對中央北洋政府的妥協,反對與革命黨人

政府,甚至反對對日宣戰,消耗自己的實力。

李越是個喜好權術的陰謀家,不知道是他性格如此還是看准了華飛的什麼特點!但華飛不準備去計較那些,目前,正因為他在政府人員中人緣的極差,卻無疑非常適合特別調查組的組長人選。而那個席元離,身為孫文的秘書長,卻不去協助孫文修建鐵路,一直關注民生,關注那些廢除賤籍的民眾地生活,並曾寫了多份報告給內閣,但華飛都沒有看到。剛才在送來的針對性的一些過往地資料中,華飛發現了他,準備把他掉過來歷練一番。

“司令,你剛才說,把朱若音小姐調去……調去秘密安全局,這樣做,恐怕有些欠妥當吧!秦滿一手組建了安全局,功勞甚大。即使有問題,也不至於如此對他處罰。況且你派一個毫無經驗的女子過去,不僅會讓安全局地人不知所措,而且那些秘密情報被她們獲知,恐怕……恐怕也不好吧!”

莫海宇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在華飛似乎吩咐完所有事情,當即問道。他也不是很清楚華飛與這個朱大小姐的關係,所以語氣非常不確定!

“你錯了!”不曾想,很少說話的曹原這次卻主動開口,一副若有所思道,“司令現在做事的手段,越來越高深莫測了。假設,你是秘密情報局的二號人物,司令派來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兩個女人,你會怎麼辦?”

“當然奇怪了,然後就是不相信,即使證實了,也會極力向司令諫言,反對把情報系統交給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莫海宇立即就回道。

曹原點了點頭,“然後如果你是朱大小姐,去情報局的第一件事是做什麼?”

“朱小姐身受司令重托,當然會滿心激動,去南京地第一件事就是迅速瞭解情報局,查看相關情報,然後把重要的情報分類轉交給司令。”

“可是所有的情報都有密碼,假你是秘密情報局的二號人物,你會把重要的情報告訴這兩個你感覺十分不可靠的女人手上嗎?”

莫海宇突然楞了下,隨即明白曹原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問他這幾個問題。曹原一直就是這樣,說話和猜謎一樣。早就習慣地莫海宇迅速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你是說,司令是故意的?司令並沒有提到把密碼給她們,而且破譯更非經過專業培訓才能完成。所以司令這麼做,完全是有意為之?”

莫海宇不確定地看向華飛,似乎想要得到求證。所有人中,似乎只要李越依舊是一副那樣淡淡的笑容,如同早就猜到一般。

華飛心中大歎,這幾個傢伙簡直不是人啊,還說什麼高深莫測。自己的舉動,這麼快就被他們洞悉了玄機,如果外面的人都似這般,那還玩個什麼啊。看來,以後玩陰謀地事情,還是不能少了他們啊。

“秦滿我還是信任的,但是他這次做錯了事,令我很失望。我會看他的表現,再決定如何任用他。你們放心吧,情報系統乃是極為重要地機構,我是不會胡來的!”

“至於這兩個女人,她們地家族與我們已經構建了緊密的利益聯盟關係,所以一般情況下,她們是不會做出不利於我們地事情。我想即使他們想,還有我們情報系統監控,和她們家族自身的約束,所以問題不大!”

聽到華飛如此說,莫海宇不再多言。直到離開華府,他還是有些想不通,只好追著曹原問道,“這個……我還是不懂,你給我說說,司令到底玩的什麼把戲?”

曹原只是笑而不答,就在快要把莫海宇急壞的時候,李越在後面道,“當然就是秘密情報局的二號人物直接把重要的情報通過特別管道,直接呈送給司令。而為了應付那兩個女人,只會拿一些不重要的情報糊弄他們!”

“可是,司令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呢?”

“一個字,震!”李越似乎咀嚼著什麼道,“既震動秦滿,讓他明白自己的錯失,又震動整個秘密情報部門,讓他們感覺到司令的不滿。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會因為秦滿的突然調離而亂了工作,甚至直接給司令施加壓力,頂多會糾纏一會他們的‘新任’局長。而後則只會更加努力地搜集整理情報,證明他們的價值和作用。那兩個女人只是個幌子,只是司令用來震動自治區整個官場的信號!”

雖然李越人際關係極差,包括與莫海宇他們這次的談判之行,也是多有矛盾。但莫海宇還是感激地點了點頭,似懂非懂地喃喃道,“司令,到底要做什麼?哎,我那老爸,真是惱神,但願我可以說服他吧!”

李越和曹原兩人所猜大致不差,如果華飛派一個能力十足的幹員去接管秘密安全局,那麼對於秦滿來說,心中就會認為完全失去華飛地信任。那些秘密安全局的人,大都是秦滿一手提拔栽培出來的。雖然華飛最終還會掌控收服這個部門,但他們地工作效率必然會影響一段時間。

而且那麼做的話,在秦滿地問題還沒有具體定論的情況下,就把他拋棄,怕會引起許多一心做事的人的心寒。但派去兩個女人,類似荒唐的舉動,雖然會引起一部分人的不解乃至憤怒,但卻不會讓他們心寒乃至絕望。

國防軍司令部和參謀部的軍官參謀趕至後,華飛迅速召開軍事會議,主要是對整編不久的三軍進行了重新地部署。第一軍主力第一師從上海司令部迅速全師調至三河,隨時待命。第三軍的一個師從青島調到上海駐防。另外第一軍另兩個主力師,一個師調到南京,另外一個師分為九個團,分駐江蘇境內各大重鎮。第二軍的三個師除了一個師駐防安徽境內各大城鎮,其餘二個師一個師駐守淮北,一個師駐守徐州,主要是防備北方的袁世凱。至於**外籍兵團,則不執行任務,依舊留在上海的軍營內進行訓練。

軍隊

加上秘密安全局地怪異人事安排,在自治區內乃至>|起巨大的動靜。秘密安全局雖然是一個安全情報部門,但對於外界來說,很多人都知道這麼一個機構的存在,主要負責人也是內閣班組成員,但內部的操作和運轉,卻是秘密的了。

加上獲得授權地李越,迅速在自治區內掀起一股滔天的調查熱。他不知從哪招來一批人,任何部門都沒權阻止他們的調查。上至聯合政府地主席,下至聯合議會的議員,似乎誰地政治名氣大,他就率人公然調查誰。

華飛本來是要讓李越低調一些的,但這個人似乎天生就不會低調,不僅讓報紙上整天大篇幅報導,連民間也議論紛紛。華飛電報去斥責他,他還委屈地說,司令,我已經非常低調了。

低調?低調到許多民党,進步党,青年党地黨派都聯合起來,抗議華飛違法自治法,越權干涉政府部門運作,違法調查政府重要官員,並且使用不合理的手段,拘禁政府官員。這些人抗議的那個叫激烈,大有不把復興黨驅逐出聯合政府,不把華飛逼得引咎辭職誓不甘休的架勢。但是等他們組織號召舉行遊行示威時,卻發現不僅參與的民眾寥寥無幾,連那些原本還站在同一陣線上的民黨等革命黨人,也紛紛做了縮頭烏龜。

不提華飛在自治區的巨大威望,即使他們不反對華飛,那些普通百姓誰又會去管你們政黨之間的爭鬥。而且民間的議論雖多,但卻很少有不利華飛的傳言。其中流傳最多最廣的就是匪警嬉鬧飄香樓,司令震怒廬州府的橋段。不少傳統的說書人還改編到茶樓使用,樂的那些茶客百姓哈哈大笑,誰還管你什麼抗議示威。

就在自治區政局風雲震盪的時候,身在北京的袁世凱在接受一家國外報紙採訪時,竟然公開支持華飛對自治區政府的調查清理,言語間對自治政府的革命黨人大為不滿,並坦言中央支持華飛組建**自治政府,不加干涉。

袁世凱的言論一石激起千層浪,那些民党高級領導極力克制黨員的言論行為,就是避免自治區的政治激化,尤其是在北方袁世凱的稱帝浪潮愈演愈烈之際。這些民主共和的忠實鬥士們,必須要團結華飛的力量,才有可能反對袁世凱的稱帝行為。所以此時此刻,他們根本不願看到與華飛的關係因為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鬧僵,從而變得難以收拾。

在軍隊調動部署完畢,李越的舉動也並未引起多大波瀾後,華飛終於放下心來。隨著司令部,參謀部和那些聯合政府中復興党的主要官員相繼齊集三河,自治區的政治權利中心也迅速移到這個國防軍的大本營。

軍隊的二個核心部門照常運轉,但那些聯合政府的復興党高級官員們,則幾乎分散閒居在各個房間。大部分人都惴惴不安,不清楚到底發生了怎麼一回事。

沒有讓華飛失算的是,果然如他所料,朱若音他們一到南京,秘密安全局的確認加密電報就傳了過來。

隨後,秘密安全局的二號至九號情報員就分別發來私人電文,內容無非是一些婉轉的勸諫之言。

華飛統一親筆回電,直說他對近來秘密情報局工作的失望,毫不諱言道,兩女只是暫理安全之職,待秦滿的任務結束後,他會再處理具體事宜。

這封電報發過去後,南京那邊終於安靜下來。如華飛預料的那般,一些三星級以上機密情報一般都通過專用的其他管道轉交華飛的副官辦公室。而朱若音她們也大出華飛意外,只是幾天後,她們整理遞送上來的情報就已經非常令華飛感興趣,都是一些平日裡容易被安全情報部忽略的內容。諸如相關民情,各城民生,各地建設的問題乃至部分案件的簡述。綜合起來,簡直就類似一份時事新聞,唯一的區別就是,要比普通的新聞更詳細,也有更多不為人知的內幕情報。

驚喜之余的華飛甚至開始考慮,是不是就把她們留在情報部門,專門負責此事。然而這終究是不可能的,不說朱若音他們是否原因,如果過分關注這些情報,只會使得情報部門的調查重心發生偏移,使用情報部門的資源,如果僅僅只是獲得這些資訊,顯然是無比浪費了。

大量的情報匯總和李越的調查報告一封接著一封傳來,令華飛欣慰的是,由於他一開始就非常堅決地執行了軍政分開,甚至司令部的人也不能干涉政治,所以軍隊目前基本狀況良好,還沒有出現大的**問題。

但政府內的狀況可就不容樂觀了,由於李越不僅調查了聯合政府內復興党的官員,也調查了其他黨派官員,最後的結果是,以華飛的標準來看,**數量和品質,簡直是大同小異。

那些公款吃喝,請客送禮的就不說了,動輒不菲的金錢賄賂問題十分突出,令華飛驚心的是,還有部分醜陋的罪惡犯罪問題,也在金錢和權力的遮掩下,被覆蓋了。這些問題李越只是在報告中初步突擊,想要全部的證據,還需要大量深入的調查。

如果說兩者有區別,普通出身較多的復興党成員大都以收受現金賄賂為主。而許多本身就是紳商階層的其他各黨成員,則是借用手中的權利,為自己的工廠和資產,謀求便利和擴大的機會。

這種現象根據初步的調查來看,雖說還不是普遍問題,但也到了觸目驚心的程度。最讓華飛無法容忍的是,負責廉政監察司的負責人,竟然貪污問題最嚴重。

這些華飛只是皺眉掃過,當他落在最關心,也是本次李越調查重點的華大報告上,看完報告的華飛,緊緊地閉上了雙眼。足足十多分鐘後,他才睜眼道,“去,去把……把大哥叫進來吧!”
wiselin 發表於 2011-5-2 04:10
正文211 第一辦公室
3月,正是初春的季節,自治區在經過一系列的政,與三月十六日傳出一個驚人的消息。自治區公警司司長被撤除職務,暫時交由臨時成立的**調查委員會監押,不日將由**調查委員會為主體,成立臨時特別法庭,審理華忠司長瀆職貪污等一系列的重大案件。

這個消息就如一枚重磅炸彈,不僅在自治區掀起軒然大波,也在全國各省引起紛紛的議論。在自治區政治波瀾之初,許多人曾猜測這可能是華飛謀取進一步集權的行動,誰能想到,身為華飛嫡系的嫡系,竟然突然之間就被爆出如此驚天新聞。要知道,那可是華司令的大哥啊!

**調查委員會沒有軍部的人參與,但參謀部的部分人被華飛命令加入間。華飛親自擔任組長,李越為副組長。除了原來的一干主力人員外,還有四個新面孔也在**委員會之內,而且這四人的職務大都還不值一提。席元離是主席辦公室秘書長,勉強有些資格。而謝川,章風,常丹這三人,在之前根本明不經傳,其中章風和常丹更是民黨的小卒,怎麼也被華飛招進**調查委員會?

外界議論紛紛,而對自治區政局稍微熟悉的人就會發現,這次**調查委員會的人大都與自治政府沒有多少牽連,至於最後那四人,即使是在公員招聘考試中獲得第一名的席元離,也沒有得到重用,幾人隱隱被排斥在整個官場之外。

沒有人知道調查的結果如何,也沒有人知道華飛為何要如此做?從報紙上那可憐的消息上可以慢慢得知,在華忠司令被撤職監禁之後,又陸續有多大十幾名自治政府的高官被傳訊,然而就被臨時監禁。這十幾人中,既有華飛的復興黨嫡系,也有其他各黨派地要員。

華宅,書房內,除了華飛外,只有他的二位兄長。整日忙於華飛名下實業的二哥華信,和一直負責軍情機要局的三哥華岩。看著這兩位並不覺得多麼熟悉地兄長,華飛心中百般滋味,難以出口。若論情感,他和幾位兄長的感情甚至不如那些整日聚在一起的參謀部成員親密。但這三位兄長可謂是他的‘父親’留給他的遺產,不提他非常放心的三哥,就連父親臨終前也告訴他,華三是值得信賴的。就說他見面最少的二哥華信,一直默默負責經營著華家的事業,讓華飛省去許多煩惱。可以說華飛如今名下實業地壯大,與華信的辛勞是密不可分的。

“小……小弟,二哥……二哥從未求你什麼。我知道,知道大哥他……他一時糊塗。看在……看在父親大人的份上,小弟你就放過大哥一回吧!”因為一直操勞商業,華信的身體在幾個兄弟中是最瘦弱的。

此刻風寒感冒還未痊癒,正小聲地咳嗽著。

幾人自小成為孤兒,是華複遠收養並培育了他們。華複遠不僅有養育他們之恩,更有臨終囑託之請。幾人一直追隨華飛東奔西走,雖然這個最小地弟弟一度讓他們非常迷惑,但畢竟他們走到了今天。

自小一起長大,雖然如今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但論感情,還是無法抹去的。華信出口求情,倒在華飛的意料之中。華岩一貫話少,但從他的眼神中,華飛還是讀懂了那種懇求。

“我本來是準備放過大哥地。”華飛歎了口氣道。“雖然他做錯了。而且錯地很嚴重。但是罪不至死。我可以念在親情和他地功勞上。饒過他。是地。我是這樣想地。可是……可是你們看看。大哥他都做了什麼?他……他還是曾經我們那憨厚忠實地大哥嗎?他變了。變地我都不認識了!”

華信和華岩都看過華飛桌子上地最新調查報告。根據李越地最新調查。華忠可能和一起命案有牽連。根據一系列地情報匯總。自治區內曾發生一起神秘地女子死亡案件。女子乃至一名地方紳商家地女兒。在一次出遊後神秘失蹤。家人報案後。公警司也一直沒有查出相關線索。可是就在那名女子失蹤地第七天。她地屍體整整齊齊地躺在棺木內。而棺材則放在她家地門前。

這起古怪地命案早已過去半年時間。案情一直毫無頭緒。本以為就此會永遠成為謎案。可誰想李越在這次調查中。意外發現許多奇怪地疑點。細一調查下去。竟然詭異地發現這起案件可能牽扯到華忠。

雖然目前還沒有確切證據。但根據已有地線索。恐怕華忠怎麼也脫不了嫌。如果這真地是華大做地。那可就是命案了。身負命案。華飛又如何能視而不見?

“四弟。大哥他已經三十多歲了。至今還未成婚!我想大哥他不是那種人。這可能完全是個意外!”華信眼中滿是沉痛。可能他早就知道一些情況。所以開口就提到華忠地苦衷。“四弟。算二哥求你了。如今在自治區內。你如果不發話。誰敢動我們兄弟一根毫毛?大哥固然錯了。這我清楚。求四弟不要再查下去了。到此為止吧!”

“二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情況?”華飛地聲音突然冰冷。聽地華信也不禁一顫。

華信身體輕微抖動著,似乎心中在做著掙扎,良久才低著頭,小聲道,“大哥他曾經酒後對我說過一二,他……他本想娶那位女子的。可是她家父母不同意,大哥一怒之下……就……。大哥根本不想傷害她,一次酒,本想與她談話,可誰知……誰知那女子極為貞烈,竟然……竟然用燭臺刺大哥。糾纏之中,大哥本就手重,加上酒精的作用,就想把……把生米做成熟飯。可是……可是那女子竟然……竟然自殺!”

聽著華信斷斷續續的講述,華飛完全被驚住了。雖然事實比之前想像的要好,但這還是讓華飛感到極為痛心。就連華岩也開口了,請求華飛可以放過大哥一馬。

華飛感覺自己的

撕扯,如果他為大哥袒護,以他的權利,完全可以做,而且還不會讓太多的人知道。但對於華飛心中地信念,這麼做的話,無疑就是一個顛覆和摧毀。李越曾對華飛說過,政治就是利益的交換過程。華飛並不抵觸這種觀點,但正是因為這種利益,他才不得不違背心中的情感,需要嚴肅處理華忠。

這種利益,不是那種眼前狹隘地利益,而是和自治區乃至整個國家復興的重大利益。而這種利益,和華飛本身的權利最終利益,是相一致的。

如果袒護大哥,放過他這一回。以他目前的能量,固然可以做到絕對的隱秘。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華飛可以隱瞞民眾,隱瞞受害女子的家人,卻瞞不過政府內部的一些人,也瞞不過殘餘調查地人,瞞不過復興黨內部的許許多多的人。

一個極端惡劣的開頭,就會誕生。貪污,瀆職,甚至害人性命的主犯,只因為和華飛的關係,只因為一些所謂地功勞,就可以逍遙法外,安然無恙。

那麼,多少人就可以以此為資本,放縱對自己的約束?多少本來懷揣理想的青年復興党人,就對對他華飛徹底失望。

華飛對於威望並不在意,但是如果人心冷了,他如何凝聚一幫人,去建設自治區,去開創一個新的中華?

“二哥,三哥,你們認為,我們為何會走到今天?我們站在今天的位置上,難道就穩如泰山嗎?如果我們都像大哥那般作為,如果當初追隨我們的弟兄們都可以依仗他們地功勞,獲得超脫於法律之外的特權,那麼我們會給人民一種怎麼樣的印象,那麼我們將會把整個國家,帶向何方?”

“二哥,你經營著我們華家大部分的產業,我不斷地告訴你,不要使用我們的地位和部分特權,謀取更大地經濟利益。我們發展實業的根本目地,是為了整個國家和民族的壯大,而不是為了積聚更多地資本。我想問你,就我們現在擁有的財產,可以供我們乃至我們地子孫,使用多少年?”

“那麼,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你們想過沒有?當初我們抵押典當華家的資產,前去上海的時候,誰會知道前途未來究竟在哪裡?但我無所畏懼,因為我心中有個信念,即使失敗了,我也無怨無悔!為了我心中的理想和信念,即使讓我粉身碎骨,我也絕不後悔。這不僅是我的理想,更是支撐我走到今天的信仰!”

“我有這個信仰,我需要你們也可以理解我的信仰,我需要一大批懷著同樣信仰的同志們,與我共同努力,一起共建這個信仰。如今,我固然可以因為念及親情,而包庇大哥。但我卻會因此,失去一大批的追隨者,我卻會失去我們努力走到今天,所取得的一切。失去那些信任我們,擁護我們的百姓。我變得一無所有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努力構建的信仰,就會因此崩塌!”

華飛的聲音在書房內久久回蕩,華信雖然還不能理解華飛所謂的信仰,但他卻感覺到華飛的決心,一種似乎無法挽回的決心。

“四弟,看在逝去的父親情面上,可否……可否饒……饒大哥……一死!”華信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因為根據自治區現有的法律,以華大的罪責,可能難逃死刑。

華飛沉默著,令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更多的不是在情感上的抉擇,而是開始考慮,究竟是留華忠的性命更好一點,還是依法嚴格履行規定。

“四弟,無論怎麼說,他也是我們的大哥。我知道你的難處,不過可以的話……還是……還是別讓我們兄弟陰陽相隔!”

三哥華岩極為寡言,但是在今天,他竟然也破天荒地說出了極為艱難的懇求。整個書房內,西洋座鐘的滴答聲一聲一聲,催人心弦。

良久,華飛靠在椅子上,緩緩道,“他也是我的大哥,我也不願他……不願他和我們分離!”

1915年年初自治區最大的政治新聞,可能就屬公警司司長華忠被捕並被臨時特別法庭審判的事情了。臨時特別法庭在自治區的法律框架內,嚴格說起來尚有許多不合理之初。但即使是負責制定的宋教仁等人,也不知報以何種目地,紛紛予以沉默。即使有些革命黨人公言反對,那點反對聲也絲毫不成氣候。

相關審判的細節對於外界毫不避諱,媒體記者不僅允許進入法庭審判現場,各種報導更是毫不禁止。華忠在法庭上,對他的罪行供認不諱,辯護律師雖然為他極力開脫,但華忠似乎十分疲倦,在關鍵問題上主動認罪,請求臨時法庭給予治罪。

臨時法庭採取類似于西方的陪審員模式,不同地是此次法庭的陪審員都是**調查委員會的成員,而且陪審員沒有判決權。案件審理的過程異常順利,華忠不僅供出了他在職期間的一系列罪責,還交出了他收受的總額達一百萬新幣的賄賂。

案件披後,不僅沒有在民間引起巨大震動,反而引起了無限的困惑和疑問。許多百姓和市民碰見一起,彼此會奇怪地互問,華司令到底想要做什麼,是不是與他大哥有矛盾啊?難道僅僅是因為一百萬的金錢,而就把他親大哥撤職?乃至關押入獄?這……這也太大義滅親了吧!

案件審理地報告經過整理後,送達華飛手上,華飛親筆簽署判決書,撤銷華忠所有的公職,並因瀆職罪,受賄罪,過失傷人致死罪等多罪共罰,且身為公警身份,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判處華忠死刑。念其往日功績和在審判過程中認罪坦誠,且符合相關減輕刑罰的規定,改判死刑為無期徒刑,即日生效。

在判決書下達之前,包括聯合內閣政府內乃至復興黨內部的許多人都猜測,司令這個舉動的用意雖然難以猜測,但

剛舉起,落下的力度一定輕微。更多地可能是一種意義,表達著司令難以琢磨的資訊。但當華忠的死刑判決下達後,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錯愕,第二反應完全就似傻子一般。死刑判決?怎麼可能?司令是不是因為一場病,病糊塗了?要知道,那可是司令的大哥啊!

雖然最後死刑判決改為無期徒刑,但這樣地判決處罰,也算是自治區成立以來,對高級官員最嚴重的一次處罰了。無數的自治區官員紛紛警醒,雖然他們大多數人對華飛的用意還不是非常清楚,但對於相關法律和章程的畏懼度,顯然不再似往日那般漠視了。

在華忠地判決書下達的第二天,華飛一身便裝,親自帶領華信華岩兩兄弟,來到當初那名因為華岩而死地女子家中,向他們家人請罪。

這戶人家在地方上算是有點資財,但遠遠不能算得上權貴。女兒神秘死亡後,他們也曾獲悉可能與公警司的司長有著千絲萬縷地干係。但公警司是何等部門?華忠又是何人?即使他們心中再不平,又能如何改變這起毫無證據的神秘死亡案?

所以在關於他家女兒地案件突然出現在報紙上,他們家的震驚,絲毫不亞於外面任何人。尤其當案件的細節被逐步披出來,那名女子的母親,更是整日哭成淚人。當案件判決下達後,原本還因女子之死而憤恨萬分的那戶人家,更是除了哭聲外只有歎氣。在當初拒絕華岩的提親後,他們家就曾後怕不已。所以即使後來報紙披了相關的細節,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哪有能量去與自治區威望和權力無人能及的華家對薄公堂嘛!

如今,華飛更是率領華家的幾兄弟,親自上門請罪。

這種行為,就算是惺惺作假,也足以讓人再也生不起半分仇恨了。

隨著華忠案件的最終裁決,其他十幾個案件在審判過程中,又牽連出諸多案件。1915年的春天,氣溫雖然怡人,但對於自治區的官場來說,卻正經歷著完完全全不同的嚴寒。而那些普通的市民們,也飛速地感覺到,整個自治區的氣質,尤其是那些當官的氣質們,似乎正在悄然發生著變化。

配合此次官場清肅行動,關於信仰,關於變革的話題在報紙上熱烈的討論起來。五月,華飛以自治區副主席的身份,通過內閣決議,頒佈了三條法案。

一是,所有獲得榮譽公民勳章,優異服務勳章,神聖戰爭勳章等勳章的百姓和軍人,都可以依照規定,向內閣政府直接專信議事,監督一切政府行事和檢舉不法的行為。

這項規定,等於頃刻間就在民間設立了多位監察禦史,不僅對了一種監督的方法和手段,也增加勳章的意義和珍貴性。只是這些獲得勳章的人,沒有任何的其他特殊權利,更無法干涉地方政治,他們具有的只是一種間接的監察權。

二是,擴大報紙媒體的輿論監督作用,擴大記者的採訪權和法律保障,擴大輿論監督的作用。不過為了規範這種輿論監督權力和防止輿論監督權的濫用,軍部暫時對公眾報紙不開放輿論監督。

三,成立變革規劃辦公室,把參謀部的部分參謀轉入這個辦公室,另一部分參謀轉入司令部,取消參謀部這個**的類似于華飛幕僚性質的**機構。司令部下設參謀處,司令部與變革規劃辦公室的職能區分開來。軍人不可干涉政治,但變革規劃辦公室在華飛的主持下,對軍隊有著領導調動權。

另外,變革規劃辦公室還具有**的人事任免權,**于現有廉政監察司之外的第二個政府監察調查權,擁有可不經議會批准的一定數額的財政使用權。

這個變革規劃辦公室在成立之初,並未引起人們的普遍注意,這些辦公誰所具有的職能權利,當然也沒有獲得議會投票,得到法理上的承認。但他在事實上,卻在日後的發展過程中,逐漸成為淩駕於內閣政府之上的**權利機構。等到其他各黨察覺並提出抗議時,時間顯然已晚。

可以說,這個辦公室,除了沒有立法權外,聯合政府具有的一切權利,他都逐漸具備。而立法權,議會在復興黨的絕對多數控制下,想要通過什麼法案,也是輕而易舉的。只是不知何因,雖然這個辦公室逐漸成為事實上的第一權利機構,但華飛卻始終沒有解散聯合政府,也沒有解散議會。包括教育司,工業發展司,交通司,農林水利司等等部門,表面上還是在聯合政府的直接管轄下。

部分激進的各黨派青年,以相對暴力的形式反對變革規劃辦公室的事實上攝權行為,認為這是效仿袁世凱,走上獨裁帝制的第一步。但這些暴力抗議的青年們,都毫不留情地以擾亂政治罪行被驅逐出境,並未加以治罪。

此事件過後,又有部分各黨派成員退出議會,離開自治區,以示他們對華飛的不滿。不過包括民黨在內的主要領導人,還是報以沉默地留了下來。如果華飛僅僅是為了個人的權利,他有許多辦法可以做到,並且簡單而迅速。大可不必鬧出這些波瀾,甚至把他大哥差點送上刑場吧。

不管外界如何猜測,不管此事在百姓中逐漸流傳出多少版本。而在後來歷史上具有舉足輕重意義的,人稱第一辦公室的變革規劃辦公室雛形,在這個大時代的潮流中,意外催生。

就在華飛因為內部吏治而費盡心神的時候,早就趕至自治區的德皇威廉二世特使,卻等候求見華飛多時了。同樣的,英法等國的特別代表,也多次求見華飛而不可得。如果不是報紙上相繼報導出那些新聞,他們還都誤以為華飛這是故意避而不見呢。
wiselin 發表於 2011-5-2 04:10
正文212 秘密交易
革規劃辦公室不僅有李越,曹原,莫海宇這些原參謀人員,也有沈賢,徐複,鄭達,劉世元這些原來自治區或者軍方的重要人員,更有張南尋,趙念鄉,魏子京,楊科冠這些工業領域的技術領軍人物。而諸如謝川,章風,常丹這些新人進入變革規劃辦公室,更是非常醒目,令人極為意外。

這個在最初毫無影響力,悄然誕生的機構,隨著華飛的親筆命令通過這裡一封封簽署,包括復興黨乃至其他各部門,才意識到一個新的權利中心正在構建。只是這個醒悟,在他們明白的時候,時間已在數月之後了。

變革規劃辦公室的主要任務就是研究革除舊有政治傳統的陋習和弊端,加強對政府主要部門的控制和其他部門的監管。辦公室內不僅有華飛原先的智囊成員,也有例如宣傳機構的沈賢,金融機構的徐複,鄭達,工業技術部門的張南尋等人,還有充滿理想化,無限激情的謝川等年輕人。同時也吸收了諸如陸伯鴻,朱志堯等民間資本家為特別顧問。這樣一個綜合全面的組織結構,不僅在制定一些政策時會更加完善,也能讓華飛得到多方面中肯的建議。

華飛決定在不放鬆軍情的前提下,加強對政務方面的傾斜。而為了加強對政府的控制,通過重組內閣不僅會費時費力,還有可能引起整個自治區地政局大變動。而通過變革規劃辦公室的手段,華飛的命令就能迅速下達。有了行政法案的約束,下面非復興党的官員也絕對不會尋找藉口拖延公務的效率,否則面臨的不是處罰就是辭退。

變革規劃辦公室從某種意義上更類似于華飛地私人內閣辦公室的性質,他們起草的一系列變革法案和政令,在經過華飛批閱簽署後,就會轉送自治內閣或者直接下達給自治區的各個部門。有了這個辦公室大量專業人員的輔助,許多領域華飛僅僅只需提出一個設想,規劃辦公室就可以迅速制定出詳細的方案供華飛參考和選擇。

變革規劃辦公室地逐步發展,慢慢地架空了自治聯合內閣的權利。等到許多人警醒的時候,聯合內閣地各黨派領導人突然發覺,他們除了在一些諸如體育局,專利版權局,文物保護局等等一些非核心部門還有一定的權利外,幾乎被排除到整個自治區的政治權利中心週邊。而華飛卻始終沒有撤銷這個形式上的聯合內閣,發展到後來,聯合內閣只有通過嚴密地監督變革辦公室的施政行為,採用直接向華飛申訴的方法,來獲得他們的政治影響力。當然,也有許多一心追求民主共和的革命人士在幾經鬥爭努力失敗後,相繼離開自治區,這些都是後話了。

話說在華忠的判決書下達後,華飛與兩位哥哥親自去那名受害女子家賠罪。在獲得那戶人家地原諒後,華信很快就趕去上海,處理大量的商業事務。而華三卻在三河呆了五天才離開,第六天,華飛與變革規劃辦公室和國防軍司令部地部分人員,乘火車趕往上海。

這幾天中,那些在李越**調查後被臨時監禁的許多官員,都陸續結束了審判。而變革規劃辦公室在成立後最先做地並不是推行一系列改革,也不是進行人員任命,迅速掌控自治區的民政權。而是眾人整天在一起商議討論,根據華飛地意思,準備草擬一篇詳細的復興變革的論述。

華飛提出幾個問題,復興黨的目標和追求?復興党成員的信仰和使命?民族復興的方向和過程,所具備的優勢和可以利用的優勢,欠缺的劣勢和難以回避的挑戰?統一問題與國際地位崛起問題?民主變革乃至新社會將會給社會大眾帶來什麼,國家的富強和崛起需要團結什麼人,又有哪些人和哪些國家,是我們不能回避的敵人?

這一系列的問題,可謂重中之重,不僅可以向所有復興黨人和其他各黨人士解釋華飛這次行為的原因,也是把復興黨全部信仰和追求理念具體化的一個過程。其中部分問題別說普通復興黨人了,即使是華飛,也是難以給出完美的答案。

所幸沈賢等人從一開始就是主持鐵血軍報。大國民報這些宣傳工作。在理論方面。比華飛要強上許多。在深入討論之後。得知華飛核心地本意和思想後。一篇長達三萬多字。名為《復興變革地根本目地和挑戰》在鐵血軍報和大國民報兩大報紙上大篇幅刊載。文中不僅詳細理論化地回答解釋了華飛地那些問題。還補充了諸如普通大眾在國家復興中地地位和意義。國富民強還是民富國強地辯證性討論。指出了當前自治區發展面臨地巨大挑戰和困境。詳細說明了自治區地用人標準和新地政治監察體系。

如果你是復興黨人或者是自治區地政府人員。你就能從中看出華司令為何會突然掀起一場暴風似地反腐行動。如果你是普通地百姓。你就會感覺到。華司令似乎並不像外界有地傳聞那般。任人唯親。整個自治區就是華家地自治區等等地謠言。你說連自己親大哥犯事他也毫不包庇。這樣地好官。當今世上哪裡還能找到。恐怕也只有前前朝地包拯包青天才能相比擬吧。

這次自治區官場地動作最初鬧起地動靜非常大。但在華忠地判決書下達後。許多爭論全都偃旗息鼓了。而隨著沈賢他們一篇又一篇地相關文章拋出。更多地人不是重新開始思索起復興崛起地問題。就是在揣摩新地環境下。如何在自治區官場生存乃至升職地事情了。

在經過幾個月地變故後。德皇秘密特使終於在上海白馬山軍事基地內見到了華飛。不出司令部地人地猜測。在與日本簽署停戰談判後。德國人終於不惜代價。拉攏華飛加入同盟陣營。締結正式盟約。

此時歐戰地戰況已經非常激烈。英法等國在調停青島戰爭後。雖然沒有對華

治區提出什麼過分地要求。但他們對於華飛處理青島法。明顯不滿。因為華飛僅僅是解除了他們地軍隊武裝。對於德國人在青島地活動和資產並未做任何限制和查封。甚至青島市內德國員警依然照常巡邏執勤。而且只要這些德國人不私自離開青島。不返回國內參加戰爭。他們甚至可以申請來到自治區內生活學習經商。

華飛這些明顯的親德行為固然令英法等國大為不滿,但最令他們憤怒的還是,華飛雖然口頭說解除德國人的武裝,禁止德國人回過參戰。可是根據英法兩國在華的諜探人員情報來看,那些在青島的德**人越來越少。原本至少有五千左右地德軍士兵,現在遍數青島地區,也不會有超過三千人了。

這些人都哪去了?顯而易見,都偷偷跑回德國參戰去了。自從自治區成立以來,逐漸把關稅權收了回去,海關緝私方面,你們是那麼一絲不芶。說這些德國人是在你們的疏忽下,偷渡離境,有人相信嗎?

所以為了避免給火頭鄭盛的二國火上澆油,德國皇帝特使雖然來到上海都已幾個月了,但在華飛地安排掩護下,他們躲過了所有英法諜探的耳目,一直沒有出破綻蹤跡。

德國人非常直接,開出的條件也極為優厚,令人心動。在歐戰之前,德國曾與華飛達成一項貸款援助建設協議,其中金錢援助為貸款十億金馬克。這筆資金並非一次性到位的,按照協議,德國人會在五年內把十億金馬克分批以現金和其他物資地形式用來支援自治區的建設發展。

歐戰爆發後,不僅德國人的設備物資援助很快減少,現金援助也迅速中斷。截止一戰爆發的時候,華飛的自治區政府總共從德國人那裡接受了不到三億金馬克的資金。不過僅僅幾個月後,德國人地資金又開始向自治區輸送。只是後來不是為了貸款協議,而是為了換取自治區的物資支援。

德國作為一個新興崛起地強國,有著華飛需要的眾多本錢。不僅是資金,還有技術,人才,機器設備等等。所以德國人也看中了這點,直接提出,如果華飛願意率領他地國防軍加入同盟軍陣營,並出兵歐洲的話。那麼德國不僅將繼續之前中斷地貸款援助,而且這筆貸款還是不用償還的,且是只貸給華飛的國防軍。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華飛的國防軍答應加入同盟陣營,德國將無償贊助國防軍近七億金馬克的資金,以作出兵歐洲的軍費之需。

而且如果華飛答應出兵歐洲的話,那麼德國人將無償援助華飛三個師團的全部精良武器裝備,並對華飛的國防軍開放所以的軍事院校,為華飛培養軍事指揮人才。

同時,德國還會派出大量的軍工設計師和技術熟練工人,為華飛擴建或者新建一座綜合兵工廠。轉移德國現有的華飛感興趣的一切軍事技術,協助華飛在自治區生產一切他所需的武器裝備。

可以說,德國人為了拉攏華飛,可謂是不惜血本了。幾乎是華飛想要的,而且德國人又可以提供的,他們幾乎都不藏私。只要華飛願意,整個自治區的技術實力將會飛升幾個層次。而在時間的消化下,這些技術最終都會成為自己的積累。唯一欠缺的,就是在工業發展中,不斷培養熟練技術工人的數量和品質了。

但是華飛可以同意嗎?先不說那個什麼軍事同盟,單單德國人要求的六個師團的兵力,就幾乎把華飛現有的正規軍抽空了一大半。而且德國人還要在亞洲開闢新的戰場,把這裡的英國人法國人全部驅逐出去。這簡直,簡直是匪夷所思嘛。

華飛非常清楚,即使他全力投入同盟陣營,即使德國立刻就有重型轟炸機和坦克等等先進的武器,一戰頂多會更慘烈,協約國付出的代價頂多會更加沉重,而這個結局,卻很難改變。不提美國這個具有巨大戰爭潛力地國家抱著怎麼樣的心思,但說即使是後來的二戰,德國佔領了法國全境,也在後來的消耗戰中,逐漸失敗。

如果華飛站在德國人這一方,不僅是選擇站在失敗幾率極大的一方,也是選擇一次風險極大的賭注。這種贏的可能性極小地賭博,如果贏了,收穫固然難以計算。但如果輸了,那就非常沉重了。另外一個現實就是,雖然華飛在第一次對日戰爭中獲得了戰術上的初步勝利。但日本的軍力,尤其是海軍實力並未得到毀滅性的損傷。在制海權上,日本人只要不計成本代價,還是可以完全控制海權的。

如果華飛突然與德國結盟,必然就與英法撕破了臉皮。那麼日本不僅將會失去外交上的壓力,可能還會得到英法等國地幫助和慫恿,再次對自治區宣戰,封鎖整個自治區的對外海運。那樣別說自治區是否有資本繼續進行一場大規模的戰爭,正在蓬勃發展地自治區工商業,也會立即失去英法等國的巨大市場,從而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所以雖然誘惑是無比巨大的,但是在現實地理智判斷下,華飛還是婉轉地拒絕了德國特使的要求。德國皇帝開出如此優厚的條件,那名特使雖然在自治區等了不短的時間,但卻一直信心滿滿。在他看來,是沒有人可以拒絕如此優厚的條件的。

但是,如此重大地決策,華飛只是在沉吟幾分鐘後,就給了德國特使答案。而這個時候,那名德國特使,還沒有從自己渲染的情緒中緩過神來。

拒……拒絕?他為何拒絕?他怎麼能拒絕?

華飛雖然明確地拒絕了德國特使地同盟請求,但隨後很快解釋了他們無力出兵歐洲的原因。日本雖然與我停戰,但我們之間地仇恨並未消減吧,所以我必須重點防範日本人,保護自治區和青島德國僑民的安全利益吧。

另外我們只是一個自治地方政府,沒有權利以

身份加入任何軍事盟約,更沒有權利主動出兵任何友況且本國國內內爭紛亂,還有許多不確定的危機,你說如何能把大量的軍隊調去歐洲是吧?

華飛做了許多解釋,直把翻譯忙的連停下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不少解釋雖然牽強,但華飛透出的意思卻很明確了。那就是,他並不願意在此時,糾纏到另一場戰爭之中。所以,他並不準備改變中立立場,加入任何一方陣營。

當然,身為華飛無比親密的朋友與合作夥伴,我們中國人是不會忘了德國人曾給予我們的幫助。所以對於德國人渴求的重型轟炸機設計技術和坦克設計專利技術,我們可以有償轉讓,以幫助德國人在歐戰中取得更大的勝利。

聽到華飛如此說,德國特使才意識到決不能空手而回啊。威廉二世授予他的權利極大,所以幾人就在密室中細細磋談起來。德國人願用一批鋼鐵冶煉專家和組建一個化學實驗室為條件,另外再花費一千萬德國金馬克為費用,從華飛的手中買到全部的重型轟炸機設計圖紙,發動機技術設計圖紙和關於坦克的一切技術參數。

這個價格不能算高,但也絕不便宜。對於華飛來說,如果不把這些技術賣出去,以德國等國的技術研究實力,遲早也會開發出來。而且他們與德國人沒有根本的利益衝突,所以倒不怕這些技術最後被拿來對付自己。對於德國人來說,雖然花費了部分金錢和一些代價,但卻可以節省大量的研製時間,迅速把這兩種成熟的武器交付工廠生產,以扭轉歐戰的膠著戰局,也並非不可能。

德國特使隨後還提出了擴大在華生產潛艇的規模和速度的要求,但被華飛謹慎拒絕。華飛同意德國人提供資金和技術,擴大在中國的潛艇生產。但前提是,德國人承租的潛艇制造船廠必須轉移到青島,而且生產出來的潛艇,不准用於在東海,南海等遠東海域作戰,更不能用來襲擊懸掛自治區旗號的商船。

德國受困於地形因素,在海軍建設上先天不足。雖然目前擁有實力強勁的公海艦隊,但在實力佔據優勢的英國皇家海軍封鎖控制下,德國公海艦隊形同虛設,難以發揮他們的作用和影響。所以如果可以在遠東建立一個新的船廠,秘密生產潛艇的話。那麼德國將擁有一個戰略的進攻點,在遠東生產的潛艇,就可對印度洋上的英國商船,構成極大的威脅和傷害。

讓德國人在青島生產潛艇並投入印度洋作戰的做法,是具有非常大的風險的。假如被英法等國知道,你可以想像華飛將會面臨多大的怒火。所以不僅這些協議極為隱秘,此項計畫更是在華飛的絕對控制下進行。外界,甚至是生產潛艇的那些中國德國工人,也都會以為他們是説明自治區在生產潛艇。所以即使有一天此消息泄,華飛也可用中立國出售武器為藉口,決不承認是德國人租用在此建造潛艇。

與德國人達成秘密協定後,那名特使攜帶著一份轟炸機的圖紙迅速踏上了返程的航班。隨後華飛又先後見了英法等國的代表,與德國人一樣,舊事重提,還是想拉華飛入夥。不過他們無論是開出的條件還是熱情度,都和德國人不在一個級別。當然,他們也無需華飛向歐洲派出軍隊的條件。

至於他們也感興趣的重型轟炸機和坦克,華飛表示願意全力生產,向二國出口,支援他們的戰爭。至於提出的技術圖紙專利生產,華飛也同意,但開出的價格,英法兩國代表普遍表示不能接受。

價格不能接受,那就先拿出口的使用著吧。可是自治區的工業產量的確有限,那令人不可忍受的生產速度,在英國情報人員發現德國人也開始生產類似於坦克的武器後,迅速與華飛開始了新一輪的談判。並在華飛終於退步的情況下,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購買了坦克的專利生產權。

德國人買去的坦克外形,和勇士坦克有著不小的區別。限於自治區的工業水準和實際需要,勇士坦克只能算是輕型坦克。而賣給德國人的坦克,卻是當初設計的另一款重型坦克,勇士坦克的擴大化版本。自治區除了擁有兩輛實驗型車輛外,根本沒有投入批量生產。這種重型坦克不僅裝有一門口徑更大的加農炮,還在方形炮塔四周裝了四門重機槍。這種設計,不僅需要優良的裝甲,更需要大馬力的柴油機動力。這些技術,對於自治區來說是個挑戰,但對德國人來說,顯然不足畏懼。

華飛也算厚道,收了德國人那麼多的好處,所以給德國人準備了一個多月的技術領先時間。當英法等國買到華飛的勇士輕型坦克生產專利技術時,德國的重型坦克就準備投入戰場了。

所以勇士在歐戰還未面,就已經誕生了強勁的對手。所以英法等國迅速根據勇士為模型基礎,改裝出類似的可以對抗德國人的重型坦克,那是後話了。

回到上海處理完這些事情,華飛隨後收到的一個情報既不是來自秘密安全局,也不是軍情機要局,而是毒手會的向賢傳來的不確定情報。這個情報說重要也算不上多重要,說不重要,華飛曾經卻專門為此事件謀算了很久。

“他們竟然要逃跑?”華飛似乎有些納悶地道了。

原來這個情報不是別的,卻正是上海最大的船廠耶松船廠的消息。早在一戰前,華飛曾一揮鉅資,向上海幾乎所有的幾大船廠下達數量驚人的訂單。如果是旁人,或許這些船廠也不敢接這些訂單。但下訂單的人,卻是自治區最有權力,而且資產也是極為豐厚的華司令,也就沒有人會懷華飛的支付能力以及可能的動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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