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山窩裏的科技強國 作者︰康一沐 ( 連載中 )

P9722 2009-8-26 20:35:0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2 83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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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戰後小結

在結束行動後段國學帶著大家秘密地回到了保安隊的駐地休整,兩天後,在會議室里,這次參加行動的隊員正總結著這次行動的得失。

    “這次的行動應該來說是圓滿而成功的,但是也有很多不足,經過大家的討論,這里是這次行動的總結,優點和不足之處都記錄在上面,甘富林來給大家念念。”段國學將一個本子遞給了身邊的甘富林。

    “首先,大家對裝備的優良性感到滿意,不管是服裝還是通訊器和夜視紅外兩用儀,大家都對這些高科技物體所帶來的便利性表示滿意,但李教官(柱子)對我們在這次行動中太過于依賴儀器表示不滿,認為隊員們太過于依賴儀器而在變相的偷懶,對此,總指揮和大家一致討論後表示今後將在訓練中減少對儀器的使用,畢竟儀器是輔助品,而自身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求生之道。”

    “第二,通訊器的話筒在這次使用中出現送話太靈敏,周邊雜音太重的現象,對此大家希望總指揮做出改進。

    第三,新弄出來的壓縮餅干體積、重量略大,是否還能再縮小些。

    第四,定向地雷的裝藥威力過大,經過初步對死于定向雷的尸體進行解剖發現,預制的破片被過大的威力沖碎降低了殺傷力,同時總量略重。

    第五,大家對新型的炸藥的威力、體積及隨意的可塑性表示驚訝和滿意,希望能盡快大規模裝備。

    第六,大家對定向雷和槍榴彈、手榴彈都表示雖然威力巨大,但經過實驗表明威力已經過剩,如果能降低點預制破片的數量及重量則更好,即可節約制造成本也可增加士兵的攜帶量。

    第七,紅外夜視兩用儀的使用距離能否再遠點,還有那個為遮擋反光而扣在眼楮上的遮眼罩有些不舒服。

    第八,還是紅外夜視兩用儀的,狙擊手說,能否在狙擊槍上安裝可供瞄準射擊的紅外夜視兩用儀,這樣即使是夜晚他們也能執行任務。

    第九,自動步槍的優良性能讓大家感到驚異,但是自動步槍沒有單發模式讓大家有些不適應,在實戰中一緊張就會把板機一扣到底一口氣把子彈給全部打出去。

    第十,散彈槍的實用性及優點在這次行動中表現的很好,大家一致希望在近距離內需要這樣的武器。最後是對大家在這次行動中的協調性做出批評,雖然行動前的掩護及偵察等行動大家都能按部就班地進行協調統一行動,但真正戰斗起來,大家忘記了先後次序,以至于發生同時需要更換彈夾的事情發生;還有,大家對采用代號做通訊稱呼敢到不適應,大家建議取消編碼號數,而采用外號作為通訊稱呼,即可以保密也可以保證通訊的流暢。”

    甘富林一條條地說完戰斗總結,不管戰斗總結中有什麼批評和建議,段國學特意地觀察了下大家,大家都沒有表現出不滿和辯爭的意圖,這讓段國學很欣慰,因為懂得學習改善自己不足之處的軍隊才能是一支百戰百勝的軍隊,後世中國無敵的陸軍有一條被人病垢的一個地方就是人海戰術,但是如果有充足的後勤保障,有足夠的火力支援,誰又想用戰士們的生命去鋪開勝利之路呢?正視傷亡!沖擊到近戰、白刃戰!這是當時後世中國軍隊制勝的法寶之一,也是用無數先烈的鮮血和生命鑄就出的鐵血軍魂!

    “感謝甘富林為我們大家的講解。這次行動,我很滿意,雖然有這樣那樣的不如意,但很高興的,我們圓滿地完成了預定的作戰計劃。對剛才大家所討論出的優缺點,我給大家做下總結和提出修改方案。”段國學清清嗓子,慢慢說道︰

    “首先我很高興地看到你們的李教官對你們苛之以苛的要求,沒錯,儀器只是輔助的設施,如果沒有先進的儀器難道就不能用肉眼去偵查?先進的儀器可以降低我們在作戰時的危險,但卻不是萬能的護身符,因此我決定︰今後的訓練量還要加大,而且訓練的質量還要提高,我記得我的老師對我說的,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決定戰爭勝負的不是武器,而是人!對于現在我們裝備的各種先進的儀器、武器,我可以很坦白的對大家說,就目前我們的科技生產水平,現在我們的武器要想大規模的裝備至少還需要5——10年,不過小規模的裝備還是可以承受的,至于這個小規模是多大,我可以跟大家交個底,兩年內只能維持在一個加強排的規模,兩年後可以擴大到兩個連左右,這就意味著短期之內,這些高科技裝備只會裝備最精銳的特種部隊。至于這些儀器、武器設備在使用過程中所暴露的問題,現在由于我們的基礎工業和研發隊伍的薄弱,只能一點一點地改進。最後,在行動中所暴露出來的協調、協同性問題,我認為雖然我們是個嶄新而又年輕的隊伍,失誤和錯誤在所難免,但這不是我們推脫和自我安慰的借口,我們不怕錯誤,但我們絕不允許犯相同的錯誤。還是那句話︰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結束總結會議還討論出人員、小組作戰的編制、搭配方案,同時也提出未來城市、村莊巷戰的訓練計劃和要求,而原先準備的特種部隊擴編方案大家一致同意暫緩,因為光現在的配合和訓練都存在著問題,吸收新的血液進入更容易造成混亂,至于擴編時間大家討論應該在過年後才能進行,不過對現在缺需的重機槍火力支援手和中短距離火力手則立即著手吸收。

    在特種部隊的討論會結束後段國學和柱子又在辦公室里私聊了一會,會談的主要內容是保安隊的擴編問題,經過從保安隊里抽調走幾個菁英進入特種部隊後,保安隊一直缺乏一個核心的領導人物,原來的幾個教官向柱子、段國學都被特種部隊的訓練和組建給耗盡了精力,而原先計劃中的領導者甘富林年紀又偏小不好服眾。現在經過補充擴編,保安隊的人員已經達到了47人,這樣拖著也不是個事,必須要盡快解決這個問題。

    “我提議唐畢強、甘富林、熊普亮做新擴編後的保安連連長、副連長。富林就不用說了,唐畢強、熊普亮兩人能力上大家有目共睹,而且兩人在南寧新學讀過7年以上書,用你的說法就是具備了文化和思想性的新式軍官,而且現在他們兩的學習能力、適應能力都已經證明了你的觀點。”說完柱子的表情有些無奈。

    “怎麼了?柱子。”發現柱子情緒上的波動段國學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到,而且如果我家不發生那事,想我也會讀完書吧。”柱子因為家境富裕,也讀了幾年書,但是現在年齡大了,再讀書已經有些吃力,雖然現在還能擔當特種部隊的教官,但段國學不斷弄出來的新裝備讓他明顯地感受到了吸收上的吃力和來自新隊員的壓力。

    “柱子,不要這麼想,畢竟你現在還是教官。”段國學也找不出什麼話來安慰柱子,因為雖然現在柱子在隊里面的實力是數一數二,但一根繩子一把刀畢竟不是真正的特種部隊,更多需要數理化才能掌握的裝備會讓這些單純靠體力和技術吃飯的成員逐漸脫節和淘汰,這雖然是和漫長的過程,但作為正是憑借體力和技巧成為特種部隊的創始人的柱子,對于這種變化肯定是有一定的芥蒂。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自己的位置,總指揮,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但我不是那種粗人,說實話,瞄準鏡什麼的還不能讓我感覺到很多,但前段時間你弄出的紅外夜視儀和通訊器還有膠基炸藥卻讓我知道科學的重要性。你和保弟弄的迫擊炮我也見過,雖然這次沒有用上,但是我清楚的知道要操縱那種東西需要數學知識,而你教的化學更是讓我知道原來炸藥可以這麼容易的制造,經過這段時間讓我明白你那句話,沒有文化的軍隊是落後的軍隊!所以你不用顧及我,我會很努力的去學習,努力不讓自己掉隊。在不濟,你不是說過嗎,狙擊手中有一種是獨行客,他們不受命令任務的約束,他們只有一個任務,就是自由狙殺一切他認為有價值的目標。我感覺這樣的崗位適合我,而我也就是這樣的人,當有足夠的人能替代我時,我會放下教鞭,走向戰場,自由地狙殺鬼子,那才是我人生的理想。”

    “柱子……”

    “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我認為這兩個人不管在什麼方面都合適,而且他們在訓練中已經用自己的成績獲得了其他人的認可,由他們三個一起來管理和訓練新隊員我想沒有問題。至于忠誠度方面我只能說通過前段時間的觀察和考驗,他們是有理想有報復的年輕人,如果你能掌握好他們的心理,應該會成為你忠實的部下。不過說到心理……嘿嘿,你有空得要多教教我在狙擊戰中怎麼樣給對手施加更多的壓力。”說到最後,柱子詭異地對段國學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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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農業根基

   在一片農田邊,有一批人正在熱火朝天的開挖著溝渠,而遠處,正有幾個穿著短衫長褲的人走過來。

    “老鄉,你們在挖什麼呢?”當這幾個人走到工地旁邊,其中的一個人開口問道。

    “也沒挖什麼,就是挖些溝渠。”回答的是一個穿著打著很多補丁衣服的老農。

    “是明年灌溉用的嗎?”

    “是啊,這一大片田的收成一直不是很好,就是因為水的原因,但今年那個什麼興民公司在那邊修了個水庫,等把這個水渠修好從那邊引水過來,以後的收成就可以增加不少。”老農說話的時候明顯帶著一股子的喜悅。

    “那這麼說那個興民公司修這個水庫讓大家都得到實惠咯?”

    “可以這麼說吧,至少這附近的幾個村的人都可以用的上水了,也不用象以前那樣為爭水源而打架了。”

    “以前還打架?”

    “打!怎麼不打。不打就沒有水用,娃子,看你是外地人,不知道我們這,別看我們這小河多不缺水,但其實很多河邊是不敢種地的,到了夏季,一場雨就可以把這河面給抬的老高,莊稼全部沖掉。現在有了那個水庫,水走的穩了,大家也都可以放心用水開地了。”

    “哦,這樣啊……那老鄉,你們一般種些什麼?”

    “以前靠天吃飯,也就只能種點苞谷、花生啥的,現在敢開田了,而且今年修水庫時我也去了,掙了點工錢,明年打算多種點水稻。”

    “這一片田都是您家的?”

    “哪有,這一片是我們村的,我家就得這麼兩塊。”老農指著不遠處的一片新田。

    正說著話時,從水渠工地的遠處跑過來一個人,邊跑邊揮舞著手大喊著,一直站在問話人旁邊的兩人看到後向問話人靠近了兩步。右手向懷里摸去。

    “都別踫,這里的人不會對我有威脅。”問話人及時地制止了身邊兩人的舉動。

    直到那個人一口氣跑到面前,氣喘吁吁面色漲紅地說道︰“段校長,你怎麼來了?!”

    來的人正是段國學,他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學生,而是先讓他恢復一下後才回答道︰“也沒什麼事,就過來看看。你是……”

    “我叫韋平安,16級春季12班的。”韋平安立正大聲地回答到。

    “放松!放松!現在不是在學校,不用象學校那樣。現在不是上課嗎?你怎麼回來了?”

    “我前天被鋼鐵廠給選中了,因為廠里通知我過段時間會很忙,先讓我回來收拾下行李準備準備。”韋平安一臉的興奮,不知道是因為被鋼廠選上還是因為見到段國學。

    “哦,那要恭喜你咯。”被挑選上就代表著又一個基本完成培訓的人才。

    “謝謝校長!”

    “平安,你叫他啥?”旁邊一直聊天的老農突然有點弄不清楚來的人是誰。

    “二伯,他就是我們學校的校長,也就是出錢修建這個水庫的人,您不是一直嘮叨著要謝謝他嗎,這不,他就是。”

    “啥?啥!校長,喲,那可是文化人啊,那個、那個校長啊,這里風大灰多,也沒什麼招待你的,你看,連口水都沒得喝,平安,趕緊帶校長去村里,通知家里,殺兩只雞,再讓你堂哥去多弄點菜,好招待校長。”在老農眼中,段國學那是比以前那些先生老師還要厲害的人,要不怎麼還要比他們大,管著他們。

    “不用、不用,二伯,不用那麼客氣。”看著緊張不已的老農,段國學心里直嘆,對于他們來說,以前因為條件視讀書人為貴客、尊客,極為尊敬,這樣雖然提高了讀書人的地位,卻也造就了這些酸儒們鼻孔朝天不視民間脫離群眾基礎的狀況,導致整個國家的衰敗,真不知道這種尊敬是民族的幸事還是民族的悲哀。

    “大家坐吧,我來也就是想看看,大家需要我們什麼幫助。”

    “校長,您幫我們修水庫就已經很幫我們了,還收孩子讀書給條出路,哪還敢讓您再幫啊……”

    “二伯,我做的這些事不僅在幫大家,也是在幫自己,沒有這個水庫發電,我那邊的工廠也開不起來,大家只是在互相幫助。大家別站著,如果不耽誤大家的功夫,我們都坐著,我還有些事要問大家呢。”說完段國學一屁股做到滿是黃土的水渠邊上,圍觀的村民見狀也紛紛各自找地方坐下。

    “二伯,向這樣新開的田,秋天能收多少糧食?”段國學將身上的卷煙拿出,散發一圈後問到。男人麻,抽根煙就能把關系拉近不少。

    “不多,因為肥少,象這樣的新田,能收200斤就不錯了。”很是珍惜小心地把卷煙點上後二伯細細地品了兩口後說道。

    “這樣啊,那是少了點,那要是肥料足又能收多少呢?”

    “300斤吧。”二伯在心里計算了下才回答。

    “這樣啊,是少了點。”段國學並不懂農業的知識,但他知道,在解放前甚至到後世世界均畝產才200公斤,而雜交水稻之父的袁隆平將畝產提高到了400公斤以上,不僅解決了中國人吃飯這個困擾了幾千年的問題,更是奠定了中國在水稻研究上世界領先的地位。

    又問了很多關于生產過程中的技術問題後,段國學心中有了些底,便不在打擾大家的工作,不過身份暴露的他是沒辦法繼續私訪下去了,在二伯和村民的強烈要求下段國學一行來到了離水庫不遠的一個村子做客。

    村子很大,有二百多戶,現在勞力們大多都在那邊挖著水渠,村子里並沒什麼人,韋平安和他的堂哥在村里竄騰了好一陣子才把弄了點茶葉來。

    “平安,讓你二伯別這麼折騰,不要把我當什麼客人,就當自家人招呼就行了。”段國學看到韋平安頭上細密的汗珠連忙勸阻。

    “校長,你不知道,我二伯在村里是排的上號的人物,他發話了就是命令,如果我沒辦好的話我就別想回村里面了,校長你放心,我心里數。”韋平安如是回答後又忙著去抓雞宰鴨去了。

    “老師,經過上午的考察,我認為在可以在這幾個村試種新型水稻。”隨同一起來的保弟在趁著沒什麼人的時候悄聲向段國學匯報。

    “恩,我知道了。”段國學輕輕地點著頭回應著。

    保弟所說的新型水稻是段國學問外星人索要的新產品,生長周期短,耐旱抗病,穗長粒大產量高,均畝產可達600公斤以上,高產田甚至可以高達800公斤以上。不過出于對雜交水稻之父的尊敬,段國學沒敢自立門戶說新型水稻是新品種,而是用超級水稻做的的改良品,人家水稻之父幾十年扎根于田頭地間的做科研,自己輕易獲得成果,這樣做是要遭雷劈的,不過現在一下子回到了民國年間,一切都有了新的開始。

    由于百色這地方處于熱帶,水稻可以種植兩季,段國學剛來時由于人生地不熟也沒敢開展種植試驗,只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種了這麼幾十株,不過收獲時那長長的稻穗,飽滿地谷粒讓所有人驚訝,今年一開春,保弟家和襲榮家都分別種植了一畝地的新型稻種,為了爭奪那本不多的稻種,兩家人是拍著桌子翻出祖宗十八代來證明自己是種田的好手。

    經過一年兩季的種植,現在兩家人所在的村子都知道了這兩家人得到了新的水稻種子,產量高的可以讓所有人眼紅。不過經過村子里面的協商,兩家人的口糧被村子里承擔,拿出所有的新型水稻收成做種子,村子按戶、按種植技術分配稻種。不過在段國學的要求下,截留了一部分作為給周邊村的試驗稻種,這樣一來不僅可以分擔周邊村對新型稻種的窺視,也同時將技術傳播的更廣,將來的種植面積將更加擴大。作為提供稻種的補償,段國學將按種子的提供量優先平價收購部分糧食,今年招了幾千學生,光吃糧就吃掉了段國學相當多的錢。雖然段國學有辦法能弄到很多錢,但在目前這種糧食產量還不高的年代,即使有錢也未必能購買到足夠的糧食,因此段國學對糧食的事情很上心,經過這一年多的培育段國學相信,再經過三、五年的育種和擴大種植,糧食問題將不再是他擴張最大的制肘。

    下午,由于段國學這個“貴客”臨門,二伯他們早早地就收工回到村子里,同時按照段國學的要求將周圍的幾個村子的村長給請了過來,晚上入席時坐滿了一個大院子,酒宴前,經過二伯的介紹粗略地認識在座的各個村長和族長。

    “各位相親父老,鄙人雖自幼在海外,但常受父母告誡,根在祖國,不可忘本。又听老輩人教誨,我國雖地大物博,但耕田尚少收成不多,回國後看到大家只有薄田數畝,小子不才,興建水利以利良田,並且培育了一種水稻,耐旱抗蟲,產量頗豐,現有意拿出部分種子分與大家。”

    段國學剛說完,只見一個中年人站起來,段國學記得他是這附近村子里的村子,只見他激動地說道︰“可是王村種的那種水稻?”

    段國學笑答︰“正是!”段國學的這個回答讓院子里的人轟地一下炸了鍋,王村種的水稻雖很多人沒有見過,但卻听過,那收成高的讓人直眼紅。好一會,另一個人站了起來問道︰

    “有什麼條件嗎?”一句話,讓大家立即沒了聲音,眼鏡直勾勾地盯著段國學。

    “沒什麼條件,第一,這種水稻還在試驗中,而且目前能提供的種子很少,我希望各村先派種田的幾名好手到王村共同交流,不僅能交流種田的心得,還能擴大新水稻的育種量以作為回報回饋大家,等以後種子產量穩定後,稻種將以合適的價格賣給各村,價錢當然不會很高。第二,等將來收成提高了,我希望以興民公司的名義,用平價收購各位手上多余的糧食。”

    “就這兩條?”問話的男子繼續問道。

    “就這兩條,如果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我歡迎大家一起商量,畢竟大家鄉里鄉親的,有什麼事情坐下來好好說。”

    會場上又一次充滿了嗡嗡地說話聲,大家相互之間討論著段國學提出的方案。好一會,剛才問話的兩位男子中最先提問的人開口說道︰

    “段校長所提出的條件我們都沒意見,作為種田人,誰都希望收成能高一些,只是段校長不知道如何分配良種?”

    “良種水稻的種植需要一些新的知識,各村在派遣種田好手的同時派遣一些年輕的學生到我辦的新校學習,我將按照各村提供的學生比例還提供種子,畢竟有好種還需要好農來伺候。”段國學這樣做的目地是將這些村子的年輕人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上,之前收的工業學生、學徒吸收了這附近的大部分優秀年輕人,既然剩下了些想務農,那麼這一手就可以將剩余的年輕人牢牢地掌握。雖然短期內不會有什麼效果,但段國學也沒想這麼快的出頭,在他看來,一開始就出去打打殺殺的那是下下策,培養新生代的後備力量才是他雄圖大業的發展之路。

    果然,段國學的這一招很靈,各村紛紛表示要選送最優秀的學生去段國學的學校學習,他們也很奇怪,以前的學校教的不都是之乎者也的東西嗎,怎麼會開始教他們從來看不上眼的泥腿子呢?而且,這種地還需要學些什麼新東西,不過能讀書是好事,更重要的是那優良的水稻種,多派一名學生去學習就可以多得10斤稻種,趕緊地,回家選人去。

    接下來的酒宴就在各人各種心思下進行了,雖說各懷心思,但對段國學的敬意還是統一的,紛紛前來敬酒,勢有不灌倒段國學就有怠慢的意思。

    雖然段國學在後世也經受過酒精的考驗,但那都是代領導傻喝的,領導要說喝他就喝,但向這樣成為主角並接受這麼真誠的敬酒倒是第一回,一來二去也不管別的了,有敬就喝,不知道喝了多少就一咕咚地鑽到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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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教育第一

等頭痛不已的段國學回到保安隊已是兩天後,醉宿的頭痛讓段國學發誓以後不再這麼亂喝酒了,接過培亮遞過來的熱毛巾段國學敷了下額頭,等脹痛感消失一點後段國學拿起了這幾天等待自己簽閱的文件。

    “1916年馬上就要過去了,歐洲那邊現在是亂的一團糟,德國人能提供出來的東西是越來越少,而且要馬上過年了,得提前弄批物資回來,要不等物資來源一斷那樂子可就大了。”段國學丟下一摞文件資料揉起太陽穴來。

    咚咚咚地敲門聲打斷了段國學的休息。

    “請進!”王水林、孫立達、韋襲榮甚至還有埋在鋼廠里不出來的小老頭黃方業推門而進。

    “是你們幾個來了,請坐!請坐!”這幾個人現在是掌握著自己經濟、生產、銷售等重要機構的人物,段國學找他們來是為了商討明年的工作計劃。

    “總經理,我先匯報下今年的收支,也好讓在座的各位新中有個數。”等大家落座後,孫立達首先開口說道。

    “今年各項銷售收入除去工錢是58萬7千余元,購買設備6萬4千多元,修建兩所學校校舍、宿舍、及廠房庫房開支18萬3千多元,購置土地15萬元,購買學生糧食、生活用品開支9萬4千多元。加上其他零散總開支共52.6萬元。雖然還剩余6萬元,但按目前的消耗開支和實際收入,明年我們就要關門破產。”孫立達先給大家扔了個重磅炸彈。

    “收入上我們現在主要銷售什麼?”

    “總經理和德國人的交易收入佔了大頭50萬,剩下有3萬3千元是香皂香精的收入,還有2萬6千元的農機具的銷售收入,剩下的就是些七七八八的零散收入。”

    “明年還有什麼基建類的開支嗎?”

    “今年修建廠房和學校還有購置土地雖然花了很多錢,但這些錢明年就不用這麼多了,基礎建設基本上已經結束了,所以明年這一項的費用預計在5萬元以下。”

    “學校每個月開支少?”

    “除去已經購買或需要購買的物品,現在我們每個月在學校的開支需要8000塊左右,這只是最基本的消耗,例如老師工資、學生伙食等,但課本、試驗材料等不算在內。還有,這比錢還不包括保安隊的糧餉和訓練費用,因為這塊費用總經理要求是獨立核算出去的。”

    “襲榮,告訴大家保安隊的平均開支。”段國學示意讓襲榮說出這個小秘密,畢竟在坐的都是自己集團核心人物。

    “保安隊10月底擴編後目前人數87人,工資軍餉按級別的不同每月現發放216塊,工資雖然高了點,但保安隊的工作性質和危險性畢竟不同。糧食和生活物資的消耗是177塊每月,主要是保安隊的訓練量大,消耗大,因此伙食在所有單位中是最好的。但開銷最大的不是這兩項,開銷最大的是訓練中的消耗品,例如彈藥、練習用品等。按這兩個月的平均量,每月需要一千至一千五百塊這樣的開支。由于保安隊是沒有任何實質生產的單位,可以說是純消耗性單位,而且,按老師的計劃,明年的5月要擴編至160人左右。”韋襲榮後面幾句話有點幽怨的語氣,年頭時這小子被段國學以一句不適合給踢出了保安隊,這小子一直對失去了這麼好的游戲而耿耿于懷,因此一直對保安隊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看著不爽。

    “別私仇公報啊……”段國學撇了一眼心懷不鬼的韋襲榮,只見這小子縮了一下頭。

    “各位,別看今年的開支很大,但其中大部分是購買土地、修建廠房等一次性支付費用,到了明年,這部分費用會降低很多,倒是明年因為還要增加學生,消耗性的開支會增加。不過,鋼廠已經投產了,水泥廠月底也可以投產了,有了這兩項支柱性產業,會大大提高我們的收入。還有,第一期技校學生的培訓也基本結束,第一批280人年初就可以上崗工作,這不僅緩解了目前技術員工的不足也可以讓工廠開足馬力生產。倒是原料和銷售這一塊,立達叔要馬上跟進落實銷售和原料購買的工作,做到產銷兩不誤,襲榮今後過去幫你,就勞煩立達叔多帶帶這小子。”

    “好的總經理。”

    “黃教授這邊的工作我就不用操心了,只是目前我們能生產的只是鑄鐵等低硬度、低成本的廉價鋼鐵,還需要研發生產高硬度這樣的高價鋼材,只有生產得出這種高質量鋼材,我們才能生產槍支、大炮這種更高利潤更高附加值的產品。”

    “你小子想打內戰?”一直不說話的小老頭突然睜開盯著段國學問道。

    “打不打內戰那是另外回事,但關鍵現在得要有自保的實力。對于國內這樣糜爛的局勢,我只相信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黃教授,我們還需要多久才能生產這樣的鋼材?”

    “如果只是小規模的生產,10月這樣可以小規模生產些。如果要批量生產,沒個兩三年別想。”

    “要那麼久啊……”

    “別不知足了,目前什麼都缺乏,特別是高技術人員和先進的冶煉設備,設備買來半年就可以投產,但人員沒個一、兩年的培訓生產出來的也是次品。”

    “這樣啊……那小規模的生產產量能有多少?”

    “一個月10噸左右。”

    “10噸,雖然少點但也足夠制造些步槍和迫擊炮了。”

    “哼!”小老頭不再說話,繼續虛眯著眼楮神游去了。

    “水林叔,現在學生們的情況怎麼樣?”

    “整體情況比較良好,技術班剛才也說了,第一期的年底就可以上崗就業。先不算國學後面招來的農業班,我們今年一共招收學生3766人。其中146人為車、鉗、刨等技工,42人為化學工,466人為鋼鐵廠、水泥廠的學徒工,以上的為第一期的學員,第二期學員需要培訓到明年的6月份才能結束培訓,第三期到明年的年底。還有,這三千多學生中有1046人是不滿15歲按3年制基礎教育培養的,要到後年年底視各人情況才進入技術培訓課程,也就是說,這批人至少要到19年初才開始培訓上崗。”

    “水林叔,這批人你幫我多照看點,因為我需要一大批有著扎實的基礎學習後的工人或者是士兵,等今年年中收入和糧食的問題緩解後,我們還要不斷地補充這樣的學生進來,現在只是對于14歲以上的孩子進行培養,同樣到了今年年中,我還需要開始培養12歲5年制基礎教育的學生。今後我們開始培養的學生年齡將越來越小,所教授的基礎知識將越來越多,等經濟允許後,我們還要在其他地方建校,或者是投資合作建校,只有這樣,等10年、二十年後,我們才會擁有足夠的基礎人才儲備,才能培養出高級人才來研究高科技。”

    “規模也太大了點吧……”韋襲榮被段國學那驚人的培養計劃給驚呆了。

    “不大,對于我們這個已經落後很多的國家來說,不是不大,而是太小。要想我們中華民族擺脫奴役頂天立地的屹立在世界世界上,沒有足夠的技術人才是永遠趕超不上列強的,因此,教育是永遠排在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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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旅店旖旎

因為農歷新年的臨近,南寧的街道上比往時熱鬧了許多,穿流不息的地人群給這個城市增添了不少的經濟,也帶來了不少繁榮光環下的污穢。

    段國學躺在一所旅店的陽台的竹椅上,一邊看著听著以前只有在影視作品中才能看到的古景,一邊在緩解著這幾天享受腐敗後疲勞。

    這幾天段國學和莫縣長在這里就是為了今後下一步發展所需要的政府支持。其實這種支持就是你能進貢多少錢多少好處,在上次幫莫縣長的忙贖回小老頭後莫縣長很是感激,雖然這正房太太自己並不喜歡但自己還要依靠她家的能量,用段國學的錢上下疏通後弄了個鄉長給段國學當。這次來市里就是帶著段國學給各位頂頭大爺們磕頭敬香,雖然段國學寧願多花錢也不願意走這種讓他惡心的過場,但出于現在自己的能量太小也只得壓抑住心中的厭惡應付著。

    來南寧5天,上下打點敬拜,用莫縣長的話這叫禮性,如果只是禮到人不到,好處撈的少,人到禮不到,撈都撈不到。結果這幾天下來,自己在酒桌上泡了幾天,弄得整個人都暈沉沉的。

    “有田。”

    “有!”經過一年多的訓練,有田不管從哪方面都已經成為了一名合格的軍人。

    “換便裝,我們出去走走,MMD,謳在這里要生蛆了。”段國學明顯受不了南寧悶熱的天氣。

    帶著有田和新進的護衛李伯強,段國學走出了旅館來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南寧的酸味小吃挺多的,什麼水果都敢腌,木瓜、菠蘿、馬蹄、渣梨、牛干果,這還不算比較傳統的酸辣椒酸豆角酸蘿卜酸筍。沒走多遠段國學就吃遍了所有的他能看見的酸味小吃,不過當他正發現似乎有人正在跟蹤觀察他們時,他的肚子開始抗議他剛才不節制地暴飲暴食。四下張望看到沒有廁所後段國學趕緊地又帶著兩人回旅館準備解決肚子抗議的問題。可就在走回到旅館看到廁所有人好死不死地佔著坑位段國學只能喊聲苦也,好在突然想到自己住的是上房,有著便盆以供這些有錢人不和窮哈哈們蹲坑,急忙跑上樓去,在樓梯角處看到一絲青影散過,段國學也沒管這麼多,沖進房間內猴急地找到便盆,解開褲子往上一座, 里啪啦稀里嘩啦地一陣臭響。

    一陣急泄後段國學感到身體的輕松,揮舞去圍繞在身邊的臭氣後很很地吸了幾口沒有受到污染的空氣,這時他突然發現房間里有一股自己很熟悉卻也很陌生的味道。

    解決完內急後段國學四下地張望著周圍找草紙,看到不遠處放著的草紙段國學用手把便盆壓在屁股上,很不雅觀地一點點地騰挪到放草紙的地方,一陣悉悉嗦嗦後段國學蓋上便盆滿意地哼著小調系著褲子走向茶座。

    突然段國學拔出手槍指著被床簾遮擋的床鋪說道︰

    “出來!”

    “再不出來我開槍了!”段國學對不速之客下了最後通牒。

    慢慢的,並不大的床簾後面伸出一只腳來,一個身材瘦小戴著帽子的年青人走了出來。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房間里?”

    對面的年輕人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床邊放著的箱子。

    原來是個入室盜竊的賊,而且看到自己的箱子並沒有被打開過,段國學心里放心了一半,不過他並沒有放松對對方的警惕。而是用手示意讓這小子站到一邊去,而就在段國學靠近床鋪時一個黑影突然撞上了段國學一直持槍的手,當段國學剛看清襲擊自己的東西是一只猴子時那個盜賊已經貼近自己的身前,不等調轉槍口段國學就發現持槍的右手已經被向右封住了角度,他可以看到盜賊右手上有個明亮的東西沖著自己脖子過來。驚嚇之下沒有猶豫段國學左手急忙封住對方右手的來勢並且身子一扭,被連帶著失去重心的盜賊被段國學壓倒在地上,摔落之後兩人迅速地將手中的武器調整頂到了對方的脖子下。

    許久,兩人都可以感受到對方急促地呼吸出的熱氣噴在自己的臉上,也能感受到對方劇烈的心跳,還有——那不一樣的肉感。

    段國學身下的是一個容貌姣好的女孩子,一縷青絲從帽檐邊顯露出來,而手肘和胸部傳來女性突起的柔軟觸感更是證明了這點,而女孩則可以明顯感覺到段國學下身那異樣的堅硬。

    “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放開對方。”段國學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香艷的危險,先開口提議到。

    “你不覺得你拿著槍,分開我比較吃虧嗎?”這是女孩的第一次開口說話,好听的聲音讓段國學心神一晃。

    “那你不覺得就這麼下去你就不吃虧?”段國學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樣帶有調侃性的話語,甚至連帶著下面的家伙都得意地抽動了一下。

    “你混蛋。”女孩臉一紅呵斥道。

    “算了,我吃點虧,我先動,等我們彼此離開足夠的距離後再分開頂在對方脖子下面的家伙。怎麼樣?”

    女孩沒有說話,段國學也沒有多問,輕輕地,慢慢地,兩人小心地分開對方。終于,兩人都放下指向對方的武器。

    雖然已經解除了劍拔弩張的生死對峙,但女孩臉紅紅地,小眼楮死死地瞪住段國學,一股子地敵意,估計是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吧。

    “那個……既然我也沒丟東西,你也吃了點虧,要不就這麼算了吧。”段國學忍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氣氛,開口勸道。

    “哼!”女孩也沒多多糾纏,甩下一個惡狠狠地眼神徑自離開了房間。

    解決了室內的麻煩,好像卻不給段國學喘息的時間,從屋外又傳出一陣陣地喧嘩聲來。段國學一開門剛想冒出頭看下什麼情況,好家伙,一大塊泥巴正沖著他的面門直飛過來。段國學想也沒想立即蹲下,看那泥巴黑乎乎地,鬼知道里面摻夾著什麼東西。透過樓梯的縫隙,段國學看到有田和伯強正在和一群7~12歲的小蹦豆們艱苦地糾纏著,小蹦豆們配合的很好,雖然有旅館的老板伙計等幫助,但仍然阻止不了小蹦豆們向旅館里滲透,就是真滲透不了了,也時不時有著剛才襲擊段國學未遂的黑泥向旅館內飛去。

    就當有田伯強想掏槍威懾時剛才的那個女盜賊出現在了門口,小蹦豆們齊齊歡呼起來,而這時街上傳來一陣陣地警哨聲,小蹦豆們瞬時四下散去。

    “總指揮,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豆子鬼們一窩蜂地要沖進來,我們擋都擋不住。”就像跑了一個負重5公里越野後的有田無不尷尬地解釋到。

    “沒事,這事我知道是怎麼回事。”說完轉身向旅館老板問道︰

    “掌櫃的,你這道這些豆子鬼是什麼來歷嗎?”

    “唉,都是一群苦命的娃,三五幾個成天在這街上要飯,平時也給個殘羹剩飯什麼的,他們也不多事,倒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老板閃爍其詞問東答西地支吾著。

    “哦……那就打擾了,今天的事若有什麼損失,算到我的帳上。”段國學也沒多跟有心隱瞞的旅館老板多廢話。

    接下來的兩天,段國學留意到周圍行乞的小孩子雖然減少了很多,但卻多出了一些形跡詭異的成年人,這些人不管別的事,只要看到有小孩子出來行乞,這些人就會上前進行驅趕,甚至是直接動手毆打。段國學雖然好奇和不忍,但卻也無能為力。

    終于又過兩天,該拜的神拜完了,該燒的香也燒完了,莫縣長因為家是南寧的就留了下來,段國學則收拾行裝打道回府。當走出南寧市的大路進入小路前,段國學突然轉了一個彎,在一個後巷的角落里,段國學找到了兩個正在垃圾堆里翻東西吃的孩子。

    看著狼吞虎咽地吃完段國學買來的燒餅,段國學開口問道︰

    “小朋友,你們知道你們的大姐姐在那呢?為什麼你們現在不去街上要飯了呢?”

    兩個小乞丐看了段國學一會後其中大一點的說道︰

    “大姐姐在和一群壞人談判,因為我們打不過那些壞人,所以我們不能去街上要飯了。”

    “這樣啊,那小朋友,你們願意幫我帶句話給你們的大姐姐嗎?說在旅館認識的朋友想見她一面。這里有兩塊大洋,給你們去買糖吃吧。”

    “恩。”兩個小孩收下大洋後一路小跑地離開了。

    “總指揮?”

    “別說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段國學打斷了有田想要說的話,其實這幾天,段國學一直忘不掉那雙明亮的大眼楮。段國學憑感覺,那個女孩子應該預到麻煩了,而自己,似乎也遇到麻煩了。

    等在路上沒多久,只見那兩個小孩子又呼哧呼哧地傳著氣的跑了回來。等他們喘了好一會氣後還是那個大點的孩子說道︰“姐姐說不想見你們,讓你們走。”

    “那好,我有點東西想送給她,如果她不要,就當暫借給她吧,下次我來的話再還給我吧。”段國學遞給那個孩子一個用著布包裹的東西。

    騎著馬走在路上,段國學腦海里不斷地閃現出那個女孩的音容面貌,自己後世雖然也有過失敗的戀愛,但象這樣的感覺卻從未有過。輕輕地拍拍臉,用力地搖頭將這些東西甩出腦袋,段國學對著後面的兩個保鏢大聲說道︰

    “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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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千年偏見

   長沙,韋德順雖然幾年已經是22歲了,但還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大城市,街上路上不斷出現的新鮮事物都讓他驚奇不已,不過他的眼楮在四下張望的同時也不忘記,緊緊地跟在前面一個中年人的身後。

    前面的中年人叫陸叔,是公司在長沙本地的代理商,雖然頭腦不是很活絡銷售公司的產品不多,但為人誠實守信,在公司銷售部的口碑很好。韋德順這次來長沙是公司委派的,其實作為公司第一批培養的技術鉗工,韋德順在年頭時正在和公司的其他菁英共同開發攻關一項新產品,但不知道為什麼公司就派他到長沙去,目地是到各個學校中招聘人才。

    “到了,德順啊,這就是你要來的地方。”

    韋德順順著陸叔手指的方向,一塊牌匾上寫著長沙師範學校映入眼中,韋德順也不多說,就在學校的門口擺了個馬扎,一根棍子插在地上,棍子上粘著一張紙,紙上就是兩個醒目的黑字。“招人”

    雖然還是剛過完年,學校里的學生並不多,但沒過多久就有學生圍了上來咨詢,韋德順不善講解,但卻帶來了公司印制的一批宣傳單,上面印著興民公司的簡介,也有興民公司下屬學校的簡介。

    第一天斷斷續續地來了十幾個人咨詢,但到了第二天就猛增到上百人次的咨詢,韋德順被弄得是口干舌燥頭暈腦漲,雖然幾天下來咨詢的人很多,但真正有意向卻沒多少,而簽約的就更少,少到韋德順心里都有點發毛,為什麼——不到5人。大多人只要听到是去兩廣中的廣西,還是個不知道在哪角落里的百色時就搖頭了。

    沒辦法,自古兩廣就是發配之地,現在廣東由于鴉片戰爭後慢慢地開放後甩掉了落後的帽子,但廣西仍然還是民風粗野彪悍之地,都傳那里的人橫蠻不講理而且狠勇好斗,再加上貧困落後路途遙遠,基本上就沒人願去。

    而當最後一天的招聘結束時,更讓韋德順吐血的是那簽約的4個人中居然有三個人要違約,兩個人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自己剛接到家里的通知,家里出了變故,無法與公司繼續執行合同,雖然兩人的眼淚鼻涕都把地面給打濕了,但韋德順卻明顯地感覺得到他們的虛假,揮揮手,韋德順不想再看到這兩個讓他感覺到惡心的人,可臨到上車時,最後兩人中的一人居然玩起了失蹤。帶著最後的一個學生,韋德順滿懷希望的來卻滿心失望的回去,臨上車前,韋德順對著學校內怒吼著︰“挑三揀四,嫌貧愛富,就你們這樣還要救國救民,100年都別想!!不想去就算了,簽了約還要反悔,我就問你們一個詞,誠信!誠信是什麼?!”。

    在回來的一路上,韋德順還能強打著情緒照顧著唯一願意前去公司的學生,而且居然是個女生,這讓飽受創傷的韋德順很是感動,一路上盡心照顧這個女孩子。可回到了公司,看著在校門口迎接他們的段國學、王水林等人,韋德順突然象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放聲大哭,嗷嗷地象個孩子一樣,嘴里不斷地說著對不起校長,辜負了校長和老師的期望。弄得迎接的幾人趕緊安慰不止。

    外出招聘的幾路人馬情況都一樣,甚至還有兩路還打了個光頭回來,段國學不禁感嘆現在的人的外出就業性實在是太弱,也同時也郁悶廣西這個自古就被扣死的貧困落後帽子。

    經歷過人才短缺的和飽經白眼歧視後,即使最後肯來的幾個人水平並不是很高,但卻也顯的彌足的珍貴。在開過熱烈的歡迎儀式和接風宴後,幾個學生、技術工被分配到各個領域上發揮他們的作用去了,雖然數量實在是少的可憐,但卻也填補了幾個正在空著的蘿卜坑。

    可就在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時,有一天突然在學校、工廠的布告欄上張貼了一張名為《打破千年的傲慢與偏見》的海報。海報的字因為內容很多寫的很小,雖然字體並不好看但卻也顯工整,相信書寫的人是費了很大的心思和精力去寫的,內容是闡述了自古以來廣西所收到的各種不公平待遇,同時也寫出了這次外招中幾路人所遭受的白眼和歧視,最後執筆者號召大家要想打破這種千年所累計的傲慢與偏見就需要大家自身努力自強,將廣西建設的比其他省份富強,才能傲立于其他各省。

    海報一經貼出,在工廠學校里掀起了軒然大波,很多人因為都沒有出過外省,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麼樣的,但廣西人就有這點好處,對內也許斗的很凶,但一旦有外敵侵入就會抱成團一致對外,很多人在海報的旁邊貼上了自己的宣言,雖然很多都是寫的歪歪扭扭的,但剛勁的筆鋒也能顯示得出書寫人內心的激動。

    不過更讓大家激動的是過了幾天後又一張海報,海報的標題是《百年積弱和傲慢與偏見》,這份海報將清朝起的中國的積弱和所受到的屈辱一一列出,在文章的後面,它肯定了前面一篇海報對自身自強的認同,同時也對文章的執筆者目光僅在本省的短淺做了深刻的批判。這篇海報的內容詳實,文章條理思路清晰,語句生動,而且海報的字體清秀,在各方面明顯比上一張要好很多。

    這張海報的貼出雖沒有引起象第一張那樣的轟動,但卻也引起了在很大範圍內的討論和熱議。而更是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張海報張貼後幾天,第三張海報《強國先強學》又張貼在了上面,就這樣一來二去你來我往,主筆的這兩個人愣是耗上了。不過剛開始總是寫第一張海報的男性吃虧,為什麼看得出他是男性,就看他那生硬的筆記和滿口的大男子主義就知道咯。不過到了後面,男性寫手的思路、論點逐步成熟,而且偶爾還能辯倒這邊女性寫手。最後王水林在段國學的授意下,第一期的內部刊物《論證》出版了。

    第一期的《論證》不僅收錄了兩人前面所有的文章,還收錄了一些其他人在旁邊寫的短文和見解看法,更讓人感到意外的是收錄了化學組等其他部門內部的一些分歧看法和論點,一時間上上下下都開始關注《論證》里面的內容,同時也期待著第二期的出版。

    就這樣,一份海報,將今後第一學術刊物《論證》帶引出世,也同時讓段國學順勢組建了自己的新聞宣傳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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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平穩發展

    時間進入了1917年的年末,轉眼又是一年過去了,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大事,這一年對于段國學來說是平平穩穩的度過了,雖然期間也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一些小故事,但卻也只是在他忙碌而又再忙碌的生活中起點小浪花小波瀾,自從年初過完年後,鋼鐵廠產品的升級,軍隊的組建,糧食的栽種,學員的擴編,哪一樣都消耗掉了段國學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不過有付出就有回報,經過這一年的努力,每一項事業都獲得了豐碩的成果,鋼鐵廠在段國學的合成機合成了幾個超科技的關鍵設備後已經可以開始生產高品質的鋼材,雖然產量很小但卻有了質的飛躍,有了好的母雞就會下出好的雞蛋,以後蛋生雞雞生蛋,一個良性循環就此建立起來,產量也就會逐漸地提高。

    而機械廠那邊段國學也合成了兩台高精度的機床車床,有了機床之母,同樣也開始進入良性循環生產,最讓段國學興奮的是現在已經可以小規模地生產、加工跨時式自動步槍的零件包括難度最高的槍管。這意味著武器的來源已經穩定,雖然段國學並不打算所有軍隊直接裝備跨時式自動步槍,但都能加工更高精度更高硬度更高技術含量的未來武器,那意味著生產現在的98式步槍不就跟玩一樣的簡單。

    經濟上雖然鋼鐵、水泥的投產得到了豐厚的收入,但學校的擴編和廠房計劃外的建設吸干了大部分的盈利。在孫立達的幾次警告和撂挑子的威脅下,總算把段國學永無止境的建設欲望給打回去這才剛能做到收支平衡,但段國學常說︰我們現在把數的清的錢投在了未來,而未來會回報給我數不清的錢。

    學員的招收雖相比其他項目要容易的多,但要將98%的文盲青年在兩、三年內培養成有一定文化知識的初步人才卻是在這幾項中最吃力的事。好在現在的孩子們,特別是自願、主動來到學校學習的孩子們都對讀書充滿了渴望,最簡單的解釋就是愛好創造天才。經過一年多的學習,目前二、三甚至四期五期的學生中涌現出很多優秀的學生,他們的基礎知識相對前一期學員要豐富並且扎實,而且受到的段國學的洗腦教育越久越有主動性,現在兩所學校所開設的專業又增加了農業、商業、礦業、物理專業還有更加系統高深的機械高級班和化學高級班。

    農業方面也是喜報連連,經過兩季的水稻的種植和收割,平均畝產690斤的高產量雖然沒有達到段國學預期800斤的效果卻也讓許多農民撲在高高的谷堆上嚎啕大哭,很多老農等水稻抽穗後連睡覺都跑到田頭搭個涼棚睡,為的就是能隨時能看到這一輩子都沒看到過的豐收景象。

    兩季的種植讓幾個最先種植新水稻的村子解決了溫飽問題,同時也帶動了周邊甚至更遠村落的行動,更將段國學的個人聲望和威望提高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雖然年初時段國學買了個鄉長的小官當,但很多人是不把這個鄉長放在眼里的,但是現在不同了,段國學開發礦山想要個山頭,等探礦隊前腳剛回公司交報告村里的契約書跟著就送過來了,開礦修路沒問題,只要能把新水稻的種子給村里種,一切好說,畢竟以前一畝地只能讓一個人勉強吃個半飽,而有了新水稻一畝田可以讓一家三口全年吃飽,這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差別。

    聲望和威望的提高也提高了學校學生的就讀率,甚至周邊幾個鄉的村民為了能更快的得到新水稻集體籌錢供養送村里優秀的孩子來讀書,不過深痛惡絕後世塞錢走後門讀名校做法的段國學嚴厲禁止了這種變相吸血的做法。在他看來,這種又強迫孩子學習又強迫家長放血出錢的做法只會產生反作用,即達不到提高學習效率的目的又浪費了金錢更重要的是廢掉了孩子自主選擇創新之路。

    就這個問題段國學還專門抽出一個星期的時間開了一個各村代表大會,在會上段國學嚴厲批評了幾個籌錢供養學生過來就讀的村莊代表,直接扣了一個變相行賄的大帽子給他們,不過打一棒子總要給個甜棗,有了今年的收成,段國學有了相當充裕的種子給大家做試驗種田,在和各村代表們簽訂了供銷合同後大家總得到了些許實惠,雖然每個村只能得到不到一畝田的種子,但明年能種兩季啊,基本上第二季就能讓各村每家都能分上這麼半畝田的種子。

    軍事上段國學的擴編並沒有跳躍性地發展,本著貴精不貴多的原則保安隊只擴編到了220人,在和本地的流匪小規模地交了幾次手後匪患就在本鄉絕跡了。開玩笑,流匪也好土匪也好,沒有本地人的通風報信變相的支持哪能生存的下去,而現在本地人都一致改為支持段國學了,失去了水的魚當然不能生存。

    不過保安隊由于段國學已經是鄉長了保安隊也轉正成為了民團,雖然只是個普通的民團,但很少有人知道,就這麼二百多號人的民團,人手一只嶄新的98步槍,隨便拉哪個出來不管槍法、投彈、體能、技巧都比正規軍的兵要強,更何況就是這麼還不滿遍的兩個連居然有馬克沁式重機槍三挺,60毫米迫擊炮三門,這幾樣重裝備可是正規軍中營級甚至團級才有的裝備。

    更加神秘的是有些人在私底下傳著︰有一支人數只有20不到的隊伍,這些人神出鬼沒,可以從你任何想不到的地方鑽出來,穿著花花綠綠的奪命服,臉上畫著嚇人的鬼臉,拿著沒有聲音的勾魂棍,只要用棍子上的鏡子一照誰,誰就要死。如果你把他們給激怒了,他們會用炸雷來炸你,那炸雷響的比開山放炮還要響,一炸就是一大片。

    以上是一些人對特種部隊的傳言,不過段國學也沒制止這種傳言的散播,因為想完全隱瞞是不可能的,但在中國現在這種半封建社會,傳言的威力有時候甚至比一個師的威力還要大,要知道︰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危險的,而看不見卻又不知道不了解的敵人才是更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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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土匪來襲

1918年的元旦過的是緊張而又充滿成就感,可是這種喜悅沒有持續多久,元旦剛過,甘富林他老爸就派人緊急告知,最近會有一批土匪對他們動手,確切人數不詳,但可以肯定的是人數絕對不少,這周邊幾個鄉甚至是其他縣的土匪也參與,其中就有上次讓段國學吃了個悶虧的黑頭嶺,估計人數會達到四百人以上參與行動。

    得到消息的段國學立即和幾個主要人物商量對策。

    “打!為什麼不打,不說別的,就憑上次我們吃了那麼大的虧,這仗一定要打!”有田第一個跳出來叫喊道。

    “嚷嚷什麼,誰都知道你嗓門大。”韋襲榮不滿地對趙有田抗議著,他剛才就在有田的旁邊,耳膜慘遭有田的強暴。

    “你們別看我,我只是個搞研究搞生產的教授,這東西我外行。”小老頭別的不說先把自己給撇干淨。

    “你們更別看我,我只是個教書的,帶學生我在行,行軍打仗我從沒弄過。”王水林更是一副別來找我的樣子。

    “打是要打,關鍵是怎麼打,是放進來打還是拒敵于外?”說話的是孫立達,商人的頭腦畢竟在這種事情面前靈活一點。

    “立達叔的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如果拒敵于外,什麼都好說,這是上策,但是目前我們連敵人的人數、目的都沒弄清楚,想拒敵于外是不太現實的,畢竟我們手上的兵力就這麼一點點。叫大家來不是讓大家打仗,而是如果我們采用放進來打的下策,萬一情況有變化,我們應該怎麼應付。”

    “土匪求財,這次九成九的目標是公司的財務部,大家也都知道快過年發紅利了,財務部的金庫那里肯定有很多錢。”甘東山本不想來參與這個會議,但因為他既是化工廠的廠長又有著豐富的江湖經驗,段國學怎麼也不會讓他缺席。果然,不愛說話的他一說就說到了關鍵處。

    “打財務處?有可能,那里平時只有一個班的兵力在那里,雖然地形易守難攻,但土匪真要拼了命的往里沖,那還真說不準守不守的住。”

    “但有沒有可能土匪們不沖擊財務部,而是去別的地方?例如向上次那樣綁票?”韋襲榮經過一年的鍛煉,思路和想法逐漸成熟活絡起來。

    “說的好,第一,如果土匪只想財務部里的金庫,那就好辦了,拉兩個排兩挺重機槍進行防守保證連大門都別想沖進。但是如果土匪們不沖擊金庫,改向其他的目標,怎麼辦?”

    “這種情況也有可能發生,畢竟情報顯示這次來的人數有四百人以上,萬一土匪分兵沖擊其他的部門,我們的損失可就大了,我看可以這樣,明天開始,有計劃地向外散播這次發放獎金的數量,甚至可以夸大提高金額量,讓土匪的進攻目標明確,同時對幾個重點單位進行重點防御,鋼鐵廠、水泥廠、化工廠、學校各派兩個班的部隊進行防守,這幾個地方雖然對土匪的吸引力不大,但卻也不能不防,公司和財務部在一起配置兩個排兩挺機槍,剩下兩個排作為機動預備隊。”

    “那迫擊炮班呢?怎麼安排?”

    “炮班的威力太大,放在公司總部這里容易誤傷。”

    “難道放著這麼好的東西不用?”有田有些不甘心。

    “不是不用,而是不敢用。”

    “老師,迫擊炮的威力我見過,絕對是防守殺敵的利器,如果放在那里不用實在可惜,不如先把迫擊炮配在總部,如果情況危急迫擊炮再開火,畢竟與其讓土匪沖進來破壞,還不如我們自己來拆毀。”

    “……好!就按襲榮你說的辦。是我太小心了,主要這些東西都是我一手操辦起來的,損失了一點都會讓我心疼。”

    “老師什麼時候變得象個守財奴了?!”

    “滾!”

    制定了作戰御敵計劃後每個部門都按計劃開始調整,而段國學沒有跟別人說起,“暗影”部隊,也就是他的特種部隊也四下散開進行外圍偵察,以求得到最快的訊息。

    但是一連過了好幾天,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暗影部隊也沒有發現有土匪的潛入。這讓段國學很緊張,因為甘頭人不會拿假消息來蒙自己,一定是有什麼地方疏忽了。

    這天傍晚,段國學心情很糟,晚飯也沒心情吃,帶著伯強到學校里散心,這是他調節心情的方式,當他看到早期蓬勃和努力奮進的學生們時他就看到了未來的希望,這些都是他未來的財富,想到這心情也會變得好一些。

    “黃木,你這麼早回家去做什麼?”走在學校的走廊里,突然前面的樓梯口處傳來了一個聲音。

    “沒什麼,我爸讓我早點回去,他說我們村的老地主家這幾天煮飯燒的柴火用的很多,讓我挑兩擔柴送過去。”叫黃木的孩子脆聲回答。

    听到這里,段國學的腦海中就向劃過一條閃電,困擾了幾天的問題一下子得到了答案。

    地主!這里大大小小的地主,由于自己在分配新水稻時明顯地偏袒貧農和中農,地主家基本沒有得到什麼好處,這些人勾結伙同土匪來對付自己也是符合情理的事,由于臨近過年,趕圩走動的人流增加,這些土匪冒充趕圩的人光明正大的滲透進來,然後在各個地主家集結,暗影部隊自然無法偵察到這樣滲透進來的敵人。

    想通這點後段國學立即趕回總部,一系列監視周邊地主家的的命令發布出去後,段國學才松了一口氣,幾天懸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放下了一半。

    “弟兄們,這次我們來撈大魚,那金庫就十來人守著,里面有幾萬大洋,等會沖鋒時都不許裝狗樣,全部給我沖,誰先沖進金庫我賞他五十大洋再加二兩煙土。”一個土匪頭正在院子里給自己的手下們鼓勁。

    “知道了!三爺,听說那些民團都是些卵子還沒長硬的豆子鬼,就憑我們這些人,一個沖鋒就可以拿下。”

    “就是,老子殺人的時候他們的老娘還是處的呢。”淫詞爛調四下叫起,一時間這些土匪的士氣高漲。

    “弟兄們,出發!去撈大魚去!!!”

    同樣的情景在其他的幾個地方也同樣的進行著,一隊隊的土匪魚貫而出,向著興民公司的總部摸去。

    “報告總部,小王村共出現46名土匪,正向總部前進。”在漆黑的小樹林里,一個暗影部隊的隊員用紅外夜視儀觀察後匯報著。

    “總部收到,自行撤回到預定集結地。”耳機里傳來新的指令。

    “收到。”

    “報告總指揮,經過偵察,現已查明共有土匪562人,正從各個方向向公司總部運動。”

    “好!總算來了,剩下的,就是要一個不漏地全殲這批土匪。”段國學狠狠地拍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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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痛殲來匪

興民公司的總部並不大,佔地也就兩畝地,兩層水泥土木混合式小樓,段國學這兩年把錢基本都投到了學校和工廠里去了,一直也沒修個比較氣派的房子當總部辦公樓,以至于很多不知情的人一直以為興民公司規模不大和慘淡經營。

    盡管土匪們有著地主家人帶路,但是土匪們集結完畢居然到了凌晨3點,這比第一批到達集結點的土匪足足晚到了4個小時。相信前面到達的土匪很是郁悶。不僅土匪們郁悶,就連躲在總部樓里面的民團隊員們都很郁悶。

    不管怎麼樣,土匪們總算完成了集結,終于,在漆黑的夜中,一個粗重的嗓門撕碎了沉積以久的寧靜和壓抑。

    “弟兄們!沖上去搶錢啊!!!!!!!!!!!!”

    “嗚喔!!!!!!!!!!!!!!!!!”

    金錢和煙土還有女人是最能刺激土匪士氣的東西,在夜視儀中,段國學看到,數百土匪正從三個方向向總部沖來。

    “傳下去,放到100米處再打。”段國學不想一下子就把所有的底牌給亮出來,因為他想要的是殲滅戰,當土匪們沖到100米內時,立在總部樓上的三盞探照燈刷一下子將土匪們的身形從黑暗中照射出來。

    “打!”

    隨著一陣排槍聲起,沖在前面的土匪就像割稻子一樣倒了一片,後面的土匪瞬即撲倒在地。

    “MD,中埋伏了!”這是所有土匪心中共同想到的。不過等前面的槍聲響過幾輪,這些老經驗們就發現前面的火力並不猛烈,有機可乘的想法又同樣地在心中共同升起。

    “弟兄們,對面的凱子不多,並肩子上啊!!!”

    重新鼓舞勇氣的土匪們從地上爬起,乒乒乓乓地向樓房開槍射擊一氣後重新開始向大樓沖擊。

    “ ”地一聲,一架探照燈被子彈打滅,照射在戰場上的光線一下子暗淡了許多,受到鼓舞的土匪們用著更大的喊殺聲涌向前去。

    就當土匪們沖到30米左右時,一批手榴彈飛了過來,炸的前面的土匪是人仰馬翻,同時更猛烈的一排槍讓沖在前面的土匪全部噴灑著鮮血倒在了地上。不過沖到這個距離土匪們也豁出命了,只要再往前沖一點,沖進前面的樓房里,土匪們相信憑借著自己的經驗和狠勁,干掉里面的豆子鬼們是小菜一碟的事,只可惜,希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就在所有土匪看到一線希望時兩條伴隨著轟鳴聲的火舌從前面噴射出來,沖在前面的土匪當即被這兩條火舌給掃倒了一片。

    “黃齙牙,你這生兒子沒屁眼的,你不是說親眼看見機槍被抬到其他地方了嗎?”幾個土匪頭目被重新壓制在地上後破口大罵。

    其實這幾個頭目倒是冤枉了這個黃齙牙,在平時民團訓練時他們只抬一挺重機槍出來訓練,因此不知道的人都以為民團只有一挺重機槍,而為了吸引土匪們攻擊總部段國學在兩天前讓一個排台著機槍去了鋼鐵廠,不過就是有人說有兩挺也不會有人信,重機槍是什麼?在現在中國的各路軍閥和正規軍中,重機槍一般是團級甚至是師部直屬的配置,一個民團能有一挺重機槍已經是燒了高香了,兩挺???吹吧你!!!

    可是現在真的是有兩挺機槍正在向土匪們傾泄著子彈,面對連續不斷噴射著子彈的兩挺機槍,土匪們都已經知道這次行動已經失敗了,土匪們各自飛快地向後爬著撤離這批收割著生命的死亡之地。突然間機槍啞了火,土匪們一下子沒有了最大的威脅紛紛爬起來向後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去。

    “迫擊炮,前方160米三發無修正急速射,放!”接到命令的迫擊炮班迅速地向各自制定的區域急速發射三發炮彈,因為區域已經早就預定好了,9發炮彈正打奔跑的人群中。雖然這次行動中民團使用的槍支彈藥還是德國造的98步槍,但這三門迫擊炮所用的炮彈卻是膠基炸藥炮彈,因為德國人原先賣給段國學的炮彈已經在訓練中使用完了,所以段國學有些不敢使用這些炮彈——威力太大了。

    9發炮彈掀起一股死亡高潮,每發高達半徑15米的殺傷範圍一下子清出了一大片的空地,在這範圍內的土匪全部被放倒,離炸點近一些的直接被撕成了碎塊,手、腳、內髒滿天飛舞著,慘烈的景象讓剩下的土匪都驚呆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修羅地獄,而這時好死不死的,身後的機槍再一次轟鳴起來。

    “投降!!!投降!!!!”不知道是哪個土匪先爬在地上大聲喊了起來,緊接著他旁邊的土匪也跟著一起喊了起來,不到幾秒鐘,整個戰場上響起了一片的投降聲。

    終于那該死的機槍不再轟鳴了,步槍也不再射擊了,只有那探照燈的燈光不斷地掃射在土匪們的身上。

    “前面的土匪听著,丟下武器,雙手高舉,慢慢地站到旁邊去。”從樓房里傳出來的聲音雖然還有些稚嫩,但在土匪的耳朵中比他老子的話還要管用。不一會,殘存的土匪們高舉雙手逐次地走到了指定的位置,留下一地的尸體和還正在哀嚎或者呻吟的傷員。

    “這次來的土匪有多少人?來了幾個山頭的人?還有沒有人沒有趕到?”有田詢問著幾個帶過來的土匪。

    “回長官的話,這次來的共有8個寨頭的人馬,人數我不是很清楚,但我听我們二頭人說的,有5、6百號人,至于還有沒有人趕到,小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一個雙腿還在不斷地打顫的土匪用著發顫的聲音回答到。

    “你們的二頭人呢?”

    “死了,被長官的炮給打死了,他跑在我前面,長官的炮一炮打過來,二頭人就被打上了天。”說罷這個土匪雙腿發軟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想他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在自己頭上嚇三橫四的二頭人就這麼被轟上了天,被炸斷的大腿飛的老高老高的。

    在審問了幾組不同的土匪後,基本可以斷定,這次來的土匪基本上都已經在這里了,而這時預備隊也已趕到,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段國學只是讓投降的土匪到戰場上把傷員給抬了出來,而打掃戰場則等天亮後才開始進行。

    早上8點,當戰場打掃清點人數完畢後,這次來的土匪沒有幾個能跑掉,但是卻肯定有一個人沒有死,就是上次黑頭嶺的那個韋二寨主沒有在尸體和俘虜的名單里。

    而上次黑頭嶺的那個疤臉漢也來了,不過他是在尸體當中被指認出來的,他是被重機槍子彈擊中而死的,馬克沁式重機槍在他身上開了三個大洞,右手被一發重機槍子彈給打的只剩點皮肉連著。

    “黑頭嶺,既然你三番五次地來惹我,我不回敬你點什麼,那就太對不起我了。”段國學玩弄著疤臉漢上次飛射向他的飛刀惡狠狠地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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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農民階級

  新年對于中國人來說是最大的節日,忙碌的一年的人們要比往常更忙碌地準備著年貨,雖然可置辦的年貨並不多,但對于貧困的老百姓來說,能在過年時多吃這麼兩口飽飯也是一件難得的喜事。

    段國學和黃木正在他家里幫著沖糯米準備做年糕,上次黃木的一句話使公司掌握了主動,段國學也注意到長久以來自己對情報機構建設的忽略,以前覺得這些學生們太小,對于很多需要保密、秘密性進行的工作不能勝任,不過經過這一次段國學發現,經過一年多的洗腦和培養,很多孩子都已經具備了相當的覺悟性和紀律性,這讓段國學想起了後世那些英勇無畏的少年英雄,雖然現在直接將他們放在情報戰線上還是一件非常幼稚的事情,但是他們對家庭的影響卻是有著很大的作用。

    現在送孩子來學校讀書的家庭中,很多都已經把段國學和他的興民公司當成了自己的恩人一樣來看待,不僅在各方面都盡量給予便利幫助,甚至是上次土匪來襲時,有許多家庭的人舉著火槍、鋤頭揮舞著鏟子過來助陣,恢宏的場面讓段國學感動不已,這時候段國學才深刻感受到什麼叫做魚水情和自己根基建設的成果。

    既然這次的襲擊行動中當地的地主給了段國學這麼好的一個名頭收拾他們段國學絕對不會錯過,在扣上通匪助敵的一系列大帽子之後段國學順勢在短短的一周內用雷霆手段收拾了一大批的地主,雖然有相當的一部分是和這次襲擊中沒有關系的,但在有心人的操作下也順勢一並給收拾了,段國學不會把禍根留著給自己將來找麻煩,回收的土地重新分配給無地的農民後更是掀起了一陣擁護段國學和興民公司的狂潮。

    “校長,您累了吧,這活很費勁的,讓我來吧。”黃木端著水笑著對拿著沖木的段國學說道。

    “你別說,這活是夠累人的。”段國學將沖木放下後接過水碗說道,額頭上的汗水證明了剛才的工作是多麼的累人。

    “我早就告訴校長這活累人,校長你還偏要來。”

    “豁豁,這不是以前沒弄過,覺著好玩咯。”段國學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笑笑,雖然在後世的旅游片中看過西南當地的一些風俗習慣,但來了兩年了,也就現在能深入到老百姓家中真正的去體驗一翻,很多在後世已經看不到的習俗民俗讓段國學即感到新奇也感受到科技讓許多民俗消失的原因。

    就向現在很有意思的沖米,看上去好玩卻真的是件累人的活,而有了碾米機這種累人的活就不會有人再干了,現在甘富林他們一年至兩年會穿一件家里母親親手制作的土布民族服飾,這在後世拿到市場上賣可是高價的手工民族服飾,可當大規模織布機、縫紉機輕易地將棉花、絲綢甚至是化工材料變成成品衣時,手工制作的服飾也就只能出現在旅游紀念品市場上了。

    勞作了一天,當夜幕降臨時,段國學和黃木家人一起圍坐在火塘邊吃晚飯,飯菜樣式雖然不多但卻也足量,土制的米酒、紅薯酒一壺一壺地提上來被灌到每個人的肚子里,由于今年新水稻的收成解決了明年的溫飽問題,前幾天又分了新的兩畝田地,黃木在學校里成績優秀又得到了獎學金,黃木的家人顯得格外地興奮,對這個給自家帶來偌大好處的鄉長也是頻頻地灌酒以表示自己對他的尊敬。

    “黃大叔、各位,我實在是不能再喝了,明天我還有其他的公事,就不能陪大家喝了。”看著圍繞在火塘邊越來越多的左鄰右舍親朋好友頻頻的敬酒,段國學只好拿出最後的公事牌來檔酒。但這招好像並不管用,酒還是不斷地敬到了段國學的面前。

    “大家別再灌總指揮了,如果喝醉了酒明天誤了公事,到時候上頭查辦下來對總指揮可不好。”這時黃木的哥哥,也就是這次襲擊中民團唯一的傷員黃林對著自己的親朋好友說道。

    有了黃林的勸解大家也不再灌酒,而是轉換話題開始商量起明年的計劃,畢竟現在突然多分了些田地下來,把很多人的計劃給打亂了。

    “黃老伯,大家明年開春種地人手足夠嗎?”段國學雖然被敬酒給刺激的有些迷糊,但卻不忘插嘴問起。

    “以前哪家都租黃老財家的一些地種,要說人手基本上都是足夠的,就是雙搶時人手緊張點,耕牛少了點。”黃家最老的長輩笑眯眯地說著。

    “這次分田地大家都得到了沒有?”

    “都分到了,都分到了。以前黃老財家地多,大家自己的地少,都要租地來種,遇上收成好點的年頭還好過點,如果收成不好,還要把自家地里的收成填出去,那時候哪家人不是勒緊褲腰帶過著緊巴巴的日子。象前幾年鬧革命,縣里面還要加收每戶100斤的兵糧,我家窮的實在揭不開鍋,為了省糧食,愣生生地把我那剛滿周歲的小孫子給溺死了。”黃老伯說著說著就回想起前幾年窮苦的日子,兩行濁淚滴灑在地上。

    听到這,本來很熱鬧的屋子里一下安靜了下來,只有那火塘里柴禾燃燒的聲音和低聲的唏噓聲。

    “村頭的老黃家,因為交不起租子和兵糧,5歲的小孫子被黃老財拉去賣錢,大孫女被拉到黃老財家做丫頭,因為打碎了幾個碗盆被黃老財的老婆打斷了手,老黃家的兒子去評理,結果被惡打了一頓,回來沒幾天就死了,老黃頭一氣之下吐血癱倒在床上,可憐現在那個家就靠著他兒媳在撐著。還有那村尾的……”黃林撫摸著額頭上的傷疤,這是以前兒時地主家留給他的紀念,訴說著一件一件淒苦的傷心事。

    “總指揮,我在民團里听你說過,要想擺脫這種生活,需要靠我們雙手去創造,去勞動,可是為什麼我們辛苦勞動了一年,到頭來卻連溫飽都不能解決???”

    “剝削,因為有剝削。”

    “剝削?什麼是剝削?”

    “剝削這個詞的意思就是不勞而獲,意思就是利用一些強制性的手段來獲得本不屬于他們的勞動成果。”看著不明就以的群眾,段國學喝了一口茶清醒下頭腦後慢慢說著。

    “首先我們要從根源上說起的是這個社會制度。在你們看來,這個政府,也就是象我這樣的鄉長、縣長應該做些什麼?”

    “段縣長是個好官,你帶領我們種新水稻,分田地。比以前任何的官老爺都好。”黃老伯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豁豁,謝謝黃老伯的稱贊,但黃老伯剛才也說了,我比以前的官老爺要好,但是大家注意到沒有,象我這樣的官,又有幾個?可以說是很少,幾乎沒有。大家每年辛辛苦苦地勞動,得到的收成都去哪了?都到了地主老財、鄉紳縣長的口袋里。為什麼會落到他們的口袋里,因為他們有槍,有權。就象黃木剛才說的老黃家,憑什麼地主婆打斷了大孫女的手?打死了老黃家的兒子卻沒人管,凶手一直逍遙法外?歸根到底,還是現在這個社會制度有問題。”

    “勞動者將勞動果實交給地主,是因為租借了地主家的地這無可厚非,但不管收成好壞卻一定要交一半以上的收成就是不合理的契約。勞動者將勞動果實交給國家,是要接受國家的保護,可當勞動者的利益受到侵犯時,就象不合理的租地契約和大孫女和老黃家兒子被打死一樣,國家卻不能保護勞動者的利益,反而去勾結地主繼續殘害老百姓,這是什麼道理!這是什麼社會!”

    段國學越講越激動,越講越大聲,在後世,雖然也能在各自傳媒中看到官員勾結黑社會、無良投資商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但畢竟是少數而且大多還都是偷摸著干著,可來到這個時代,他親眼看見太多擺在明面上公開做出太多令人發指的罪惡,段國學是一忍再忍,因為他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實力去改變這種從根骨里壓榨人民的社會。但是現在,段國學準備開始對這個吃人的社會動手。

    “總指揮,你說吧,要我們怎麼干!”黃林和黃木受到的教育要多一些,在內心里,段國學說的話就是正確的,段國學要做的事就是正確的。

    “我們要建立一個耕者有其田,勞者有其食,錯者有其罰的公平社會,簡單的說,就是耕田的農民有自己的田地,勞動者就要有他應得的報酬,犯了錯犯了法的人就要有對他相應的懲罰,大家人人平等,人人相互幫助相互尊重的社會。”

    “段鄉長,那還有沒有地主?”一個聲音從角落里傳來。

    “有!如果你家的土地太多,自己種不過來,可以租給別人種,這樣你也算地主。但是地租需要一個合理、公平的標準範圍,地質好收成高的土地可以收的租金高些,但地質差收成低的土地租金當然也要降低。”

    “那這個公平合理的標準怎麼來保證?”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這個問題問的好。”段國學努力地想去找那個發言的人,但昏暗的光線和眾多的村民讓他一時找不到發言提問的人。

    “剛才的這個問題就要說到法律了,首先現在制定執行的律法就不公平,古話里面有句話說的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惜這句話從來就沒有實現過,但是在我們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管誰犯了法,哪怕是達官貴人,平民百姓,只要是誰犯了法,誰殺了人,該賠錢的要如數賠錢,該坐牢的要去坐牢,該殺頭的就一定要殺頭!”

    “那當官的呢?還騎在老百姓頭上作威作福嗎?”段國學憑借著這個聲音找到了發言的人,這是個穿著灰色中山裝的中年人,大眾化的長相讓他在人群中毫不突出,只有那炯炯有神的雙眼體現出他于別人的不同。

    “這個問題問的更好!”段國學心中對這個屢次提出關鍵問題的中年人豎起了大拇指。等會一定要好好的和這個人聊聊,說不定是個得力的人才。

    “當官的靠什麼吃?靠什麼活?不就是老百姓交的糧食交的稅,既然收了老百姓的錢財,就要為老百姓辦事,要為老百姓謀利。從這點上來看,當官的不是人民的父母,而是人民的子女,憑什麼子女要靠父母養活卻還要騎在父母的頭上作威作福?在我看來,當官的不是百姓的父母,而是百姓的公僕!要為百姓們任勞任怨地工作,為百姓們更好的生活而工作!”

    “叭、叭、叭。”地掌聲熱烈地響起,從周圍群眾中熱切期盼著的表情看出,段國學這次的演講是成功的,從那個中年人露出的笑容也看出,這個人對自己的回答是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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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裸奔汽車

在黃林家的客房內,兩個人正在推心置腹地討論著。一個當然是段國學,而另一個當然是剛才頻頻提出關鍵問題的中年人。

    中年人叫陽桂平,廣西桂林人,年輕時曾出國留學過兩年,這次過來是因為母親的老家在這里。

    在他留學時,也曾思考過這些問題,雖然有了自己的答案,但苦于無人應和而煩惱不已。這次回母親的老家一是為了年邁母親的心願,二就當是散心,可沒想到卻踫到了段國學,听到段國學的演講,陽桂平脫口問出了他心中的問題,但沒想到段國學侃侃而談並回答出了自己未曾過的答案。酒宴結束後,兩人回到屋內再次詳談,話題一打開,兩人討論的熱火朝天。

    “國學,我對你說的國際形式深表贊同,但我對你對國內糜爛的政局卻不聞不問有些不滿,如果你投身政治,肯定能讓中國擺脫現在這種混亂的局面。”

    “豁豁,桂平哥,你認為現在的中國缺少象我這樣的政客嗎?”因為陽桂平今年剛滿30,段國學便稱呼他為哥。

    “缺少,太缺少了,如果中國多幾個象你這樣的人,中國有救!”陽桂平激動地說著。

    “桂平哥知道孫先生嗎?”

    “孫先生,就是民族起義的領導人孫先生?”

    “對!就是那個孫先生,早年我在海外曾經听過孫先生的演講,當時也曾經為之而感動,甚至捐出了自己一年多的積蓄。但之後呢?我發現錯了。桂平哥,如果孫先生有實力,自己當了大總統,又怎麼會讓袁世凱竊取了革命的果實自立為帝呢。”

    “…………”

    “桂平哥,沒有實力的正義是無力,即使我滿腹救國救民的點子,但沒有實力去讓各路軍閥執行,又怎麼能得以救國救民?”看著沉默不語的陽桂平,段國學知道自己已經讓他對自己的思想產生了懷疑和矛盾,便拋出更大的一個理論來說服陽桂平。

    “我知道桂平哥討厭軍閥,討厭殺戮,可桂平哥有沒有想過,現在在這個有人有槍就是王的亂世,那些民主、平等的東西可以實現嗎?答案是不能,只有一個真正強大的軍閥或者是團體,用槍、炮去讓有疑義的人閉嘴听話,中國才能抱成一團,才能真正的有精力去做富民強國之事。至于西方人嘴中的‘我不贊同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這種情況還是先不能存在于中國的社會。西方人的民主是建立在他們已經做完自己的工作後才進行的民主,而我們中國人太精明,更多的人是想借用著民主給自己偷懶給自己謀利,這種民主,不要也罷。不!不是不要,而是不能要!絕對不能要!”

    “難道你就要當一個新的軍閥,開始新的內戰嗎?”

    “桂平哥那你看現在的亂世中,誰都不服誰,雖說有個民國政府,但又有哪個軍閥是真正真心實意地支持民國政府的?”

    “…………”

    “找不到吧,桂平哥,我再給你講個我老師給我講的故事。”段國學憋著心中的笑意,吧後世張導的《英雄》故事內容講述給陽桂平听。

    “你說,刺客無名最後明白了戰火紛飛的原因,就是各路諸侯各自為王各自為政,要想止住殺戮,只有用殺來止殺?”

    “對!槍桿子里出政權,沒有一個強而有力的政府,沒有一個有著強大的暴力機構做後台撐腰的政府,就是他的施政再怎麼好,也是驢糞蛋蛋表面光。”

    “…………我保留意見。”

    “不要緊,這少我們在對人民對百姓這方面達成了一致的共識,桂平哥,你來幫我吧,我需要你的幫助。雖然你對我軍事上不理解不贊同,但我相信,至少你贊同認可我對老百姓的做法。至少,我們還可以為這一片土地的老百姓們做些事實,至于以後的路,我們可以慢慢地在摸索中去見證。”

    有了陽桂平的加入,段國學可以說是從繁重的行政工作中解脫出來,雖然還有科技研發、軍事兩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他時刻關注,但這兩項的工作要比行政工作要來的穩定和有計劃性,不象以前甚至是睡覺時都有可能被突發性的事件給打擾。

    這天,段國學補完昨晚上在研究所通宵工作後的睡眠,一覺醒來已是中午,隨便扒拉吃點後段國學剛準備重新回研究所繼續工作,保弟兩眼發紅地跑過來拉起段國學就走。

    “你們弄出了這個?”看著前面一堆各種零件組裝起來的黑家伙,段國學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

    “是啊老師,這時我們機械組弄出來的汽油發動機。”趙保弟無不自豪地向段國學說道。

    “怎麼用了這麼久的時間?我原先預計你們去年10月就可以研究出來了。”

    “其實去年9月初就研制出來了,但是那時候只是仿制歐洲人的發動機,而且性能也不咋樣,就沒有向你匯報,我們這的人說︰要研制出比樣機更好的發動機才向你匯報。”

    “好!有志氣!現在給我看的這台性能咋樣?”段國學現在主要是對生產過程中一些超前的東西進行研究,然後利用這些超前的東西來解決、提高自己的生產規模中出現的一些問題,但更多科技的還是交給保弟這樣的人進行符合科學發展規律的基礎研究,因為雖然有合成機,但段國學不想太過于依賴這些不是自己完全掌握的科學技術。

    “由于我們采用了比歐洲人更好的材料,發動機的輸出功率達到了XXX千瓦,比他們的高出50%,耗油量卻下降了50%,同時體積更小,重量更輕。”

    “好!好!好!這樣,你們研究組的人每人發獎金200塊,保弟你在列個名單出來,對于研究過程中有突出貢獻的再追加獎勵。”

    “恩。”

    “變速器和差速器的研究怎樣?”

    “都已經完成,那邊有一個汽車的半成品,老師要不要過去看看。”

    “要!當然要去!”

    雖然說是半成品,其實也就是個底盤架子上裝上了發動機等一些必要組件,現在連外殼都沒有的一個裸奔車。

    “開動過嗎?”

    “開動過,關鍵機構都已經安裝好了,就差個外殼。不過由于要保密,沒有出過這個廠棚。”

    “伯強,告訴民團,我要在民團里的操場試車。”段國學迫不及待地想試車。

    “是!”

    在費了一翻功夫把裸奔車給蒙上帆布後眾人推著來到了民團的操場,民團的操場很大,而且更重要的是周圍有圍牆圍著,不怕被人看到,至于民團的人麻……保密條例可是讓所有人抄寫了二十遍的。

    試車前,段國學把以安全為由阻攔自己試車的保弟和有田一腳踢下了車架,坐在簡單的車座上,段國學平撫一下自己激動的心跳後小心地點火。

    “嗡……”地一陣轟鳴,一陣尾氣從發動機的排氣口噴出來。

    “尾氣有點大,聲音有點吵,不過基本上已經達到80年代末的水平了。”段國學心中暗自給出了對發動機的評價。

    小心地掛上檔,左腳慢慢地松開離合,右腳微微地加了些油,裸奔車往前騰了一跳後很不給面子地死火了。

    “老師,讓我來把,這車剛弄出來,性能我熟悉。”保弟在旁邊勸到。

    “滾一邊去,老子我還真不信開不了它。”段國學憋紅著臉說道。其實段國學會開車,不過那是後世時學的,而且是剛學到沒兩個月就被送回了這里,把段國學打算在後世賺錢後一天換著開一款名牌車的願望活生生的弄沒了,現在好不容易有輛不是車的車開,段國學感覺到自己一見到這車時手就在發癢了。

    有了剛才的經驗段國學大概清楚了發動機的功率和離合器的松緊,地二次的起步就沒有再死火,當熟悉完一檔的速度後段國學迫不及待地掛進了二檔,當掛到三檔時總算有點開車時的感覺了。段國學憑後世的感覺估計現在的時速基本已經達到了每小時40公里,不過車子的避震系統差了點,車子抖動的讓自己感覺在按摩椅上。

    繞著民團的大操場轉了十來圈,段國學總算過了一把自己開車的癮頭,當車子停下時正在午睡的民團隊員們早就已經被吵醒圍在了旁邊看熱鬧。

    “我說老師,你弄來了什麼東西,害得我午覺都沒得睡。”有田首先抱怨著自己的春夢被攪。

    “哈哈!有田,以後你們可要經常听著這種響聲睡覺了!”段國學現在心情很好,沒有理會有田的抱怨。“保弟,你們計算過沒有,這車能拉多重的東西?”

    “初步計算過,大概在兩噸左右。”

    “兩噸,那就差不多是中型卡車了,不錯不錯!”段國學看著裸奔車的大小尺寸比劃估計著說。

    “不過老師,這東西現在可沒辦法量產,現在光是自行車、織布機這些機械產品都已經讓我們的生產力達到了飽和,而且這東西不象自行車、織布機這些機械這麼簡單,光它的零件都有上萬個。”保弟適時地給段國學澆了盆冷水。

    “沒關系!沒關系!關鍵是我們能弄出來。需要什麼零件生產線我們就建什麼生產線,一步一步來,但是技術上我們不能落後。”保弟的冷水並沒有澆滅段國學心中的熱火。

    段國學知道,在後世,汽車產業是1︰8的投入收獲比,而飛機產業是1︰80的投入收獲比,但是沒有汽車產業鏈的完善和技術儲備,想一步登天的投資飛機產業是不現實的。段國學現在並不打算一口氣吃個胖子,雖然他有辦法讓自己的工廠一開始就生產F-16或者是S-27,但自己現在的生產能力就是生產出來也只能一年這麼幾架,他打算先利用汽車產業來培養、擴張足夠的技術工人和生產車間。

    “老師,你還沒有告訴我這玩意有啥作用呢。”有田出聲打斷了段國學的思考。

    “靠!你這木頭腦袋。”段國學有時候挺煩有田這木頭腦袋,他甚至有時候想,把這家伙放到需要靈活通變的軍隊里是不是一個錯誤。不過他看到唐畢強、甘富林、熊普亮三個軍事指揮官那發亮的眼楮心中感到一陣安慰。

    “唐畢強、甘富林、熊普亮!你們三個說下這玩意是什麼?有什麼作用!”段國學心里有了譜便決定要考考這幾個指揮官。

    “報告總指揮!雖然這玩意還沒有外殼,但我知道這是一輛未完工的汽車!”唐畢強一個立正首先大聲地回答到。

    “對!回答正確!”

    “報告總指揮!我從總指揮那里听過,歐洲人將這玩意外面包上鐵皮,可以擋住目前手槍、步槍甚至機槍的子彈,他們用來沖擊對方的防線。”回答的是甘富林,他在段國學身邊待的時間很久,對于一些新事物有著一定的了解。

    “說的對!但漏了一點,這東西不光可以阻擋子彈,還可以在上面安裝機槍、大炮,成為攻擊性的武器。”

    “報告總指揮,我的回答是如果將車組裝好並大量裝備,汽車可以運輸物資、人員,這樣不僅可以提高我們在作戰時的機動能力,更大大提高了我們後勤保障。”熊普亮最後一個回答。

    “都說的好,這汽車,一旦大量裝備,我們部隊的機動能力、後勤保障能力就有一個質的飛躍。保弟,去找點木板來,把汽車後面給弄出個簡易的架子出來,讓戰士們也在上面兜兜風,感受一下汽車是什麼滋味。”

    “嗚喔!!!!!!!”听到段國學發話後戰士們在旁邊炸了窩,紛紛跑開去搬運材料去了,他們在旁邊看了很久了,早就想體驗一下坐著這個冒著煙,跑的比馬還要快的東西是什麼感覺了。

    不一會,保弟苦笑地看著面前戰士們搬來的材料,不僅有起新營房用的木板木料,甚至有些戰士把床板都給搬來了。不過既然看到戰士們這麼熱切的期盼保弟他們也不好掃了戰士們的興頭。沒過多久,一個後車架便安裝完畢,雖然安裝車架後這車更難看,但絲毫不影響戰士們的興致,為了爭第一批上車體驗的名額,戰士們是爭的面紅耳赤,最後在唐畢強的訓斥下決定按班排次序一個班一個班的乘坐。

    不過第一批乘客還是唐畢強這些軍事指揮官,而司機卻是保弟,畢竟這小子也在一旁手癢了很久。

    一個下午,民團操場上是一片片地歡呼聲和嘻哈笑罵的聲音,還有那沒有停止過的尾氣和飛揚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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