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神壇神話
平果縣的政府人員居住區旁，這裡有一個設備齊全，高的特殊醫院，這個醫院並不對外人員開放，這個醫院是專門對政府人員及其家屬所設立的，平時就是接待這些有著特殊使命和肩負中國未來重擔的領導人。而今天，在產房的門外，段國學和一眾大佬們正在門外焦急地等待著，因為在醫院裡不能抽煙，段國學和一干犯煙癮的大佬們只得將香煙放在鼻子下過著幹癮。
“生了沒有？”從走廊外又過來幾位婦人，為首的婦人手中提著用保溫壺煲的雞湯，而看到這位老婦人過來後段國學急忙將香煙扔在地上迎了上去。
“岳母，已經進去快兩個小時了，還沒生呢。”面對丈母娘，段國學即使是一國的最高領導人也得要尊守著半個母親的孝道。而且自從許悅妍嫁過來了，因為身份的升級二老也搬了過來居住，同時因為段國學是一個人孤身穿越沒有家人，平時倒也將自己的這兩位老人當自己的母親一樣孝敬。
“你這孩子，怎麼不派人進去問問。”面對自己的寶貝女兒，老婦人有些慍怒，不過段國學也沒敢計較，這女產房現在還不像後世中可以讓男人進去剪臍帶，而且已經派了專門的女警衛多次去詢問裡面的情況了，這不現在還拖著的嗎。
“婦道人家，知道些啥，這醫療重地怎麼能隨意進出呢，一點事都不懂。”這段國學不敢頂撞自己的老岳母，但是這時候一直在外陪伴等待的老岳父可就發話了，老岳父雖然不再教書，不過倒也經常在學校裡走動，平時也和王水林兩人一同聊天喝茶，這接觸多了也自然懂得了很多原先不懂的東西，這產房裡是比較潔淨的無菌房，進出一次必須要經過消毒，自然就不能隨意的出入。
老岳丈發威了岳母娘也不好再過多的糾纏，只能繼續在外面等待著。
終於，不知道在這種一分鐘象十分鐘那樣難過地煎熬中等待了多久，終於產房裡面傳來了令人期盼已久的孩童哭泣聲。
“生了！生了！”門外的人興奮地相互傳遞著喜悅的訊息。
“生了，是一對龍鳳胎，孩子和母親都很平安，不過還要等一會你們才能見到孩子和母親。”不久後，從產房裡推開了一條縫，從裡面探出個女護士的腦袋出來。
“沒事，沒事，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段國學已經笑得合上嘴了。只懂得咧著嘴在那裡傻笑。這人生三大喜事中就有個老來得子。不過雖然對於現在中國人只有平均年齡三十多歲。活到六十都已經算是大壽星準備過喜喪地年代。段國學這五十半百出頭地人雖然聽上去年齡是老了點。但是只有對段國學負責地專門醫療保健人員知道。段國學地身體狀態卻仍舊有著三十出頭那樣地強壯和健康。要不是因為許悅妍前兩年年齡還不足二十歲。生育生理健康還沒有達到巔峰和最好地時候。很多人都希望著早點幫段國學生一個孩子出來。
“國學啊。這孩子出生也算是了卻了我地一個心願啊。”站在段國學地身邊。岳父突然冒出地這一句話讓段國學從喜悅中回過神來。
“是啊。總算是有了孩子延續我家地血脈了。”段國學回答著岳父。
“你誤會我地意思了。我地意思是這個國家。這個事業。”
岳父地話突然讓段國學感到一陣寒意。
“岳父……你不會是想重新恢復帝制吧？”
“帝制？不是……從多少年前起，帝制就已經是成為了制約中國發展地一個因素之一，而滿清末代時期的腐朽和袁世凱稱帝后全國皆罵討伐的下場也象昨日之事那樣記憶猶新。”老岳丈撚著鬍鬚慢悠悠地說著。
“那岳父你……”
“這個天下是你帶領著人打下來的，現在你就是這片土地上的最高領導人，而且你也用事實證明瞭你是一個絕對的優秀領導人。但是今後呢，你今年已經年過五旬，雖然正是一個領導人最好地時候，你有著豐富的經驗和閱歷去判斷和處理國內國外地事物，但是一旦你去世後，這個國家又由誰來帶領繼續走向富強民主之路呢？我不象你，我可以經常在民間走動，傾聽到他們的聲音，很多人雖然不認可著重新恢復帝制，但是很多人卻期待著你地孩子繼承你的事業繼續帶領大家走下去。”
“可是我不能保證我地孩子會和我一樣……”
“一樣的聰明和經歷嗎？國學，雖然你和我都知道你的孩子可能會很聰明，但是我們也不敢保證他就會和你一樣是個最好的領導人。每一個人所經歷過的事情不一樣，所產生的未來走向也不一樣。不過你要知道，我們是這麼想，但在老百姓們的心目中，特別是西南幾省的老百姓心目中，他們可是期盼著你的孩子帶領他們走向更富裕的道路上去，他們對你已經產生了無所不能的神話崇敬和狂熱的忠誠。如果你要指定自己的孩子是未來的接班人，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去撕碎阻
絆腳石。”
老岳父的話語讓段國學開始明白岳父和自己身邊的人的一些擔憂。雖然自己的身體在做小白鼠時肯定沒少接受檢查和優化改造，雖然自己現在頂著五十歲的人卻有著三十歲壯年時期的身體素質，但是底層人員的輿論和猜疑呢？即使是對外宣傳自己的身體有多良好，可是在這個世界都公認年歲不饒人的真理下，總不能向所有人說自己曾經的遭遇吧……
“岳父，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的身體很好，但是再好的身體也熬不住歲月的侵蝕衰老，你現在五十出頭，是時候開始準備培養下一代接班人了……”
老岳父的說完後離開了段國學的身邊，他陪著段國學的岳母娘轉去普通病房去看自己地外孫和外孫女去了，只留下還在思考著什麼的段國學。
不過沉浸在思考當中的段國學很快地變思考完畢，因為這些事情對於他來說已經做好了準備，只是被老岳父這麼提前說了出來讓他有些不適應地分了會神。
……………………
夜晚，由於剛生完孩子需要在醫院中觀察幾天，孩子和自己的老婆都留在了醫院裡，段國學因為工作的緣故自己離開，留下了岳父岳母照看孩子和他老婆。
半躺靠在沙發椅上，段國學思索著今天岳父在自己身邊的話語。在抽完第三根香煙後，段國學從自己身後的保密箱中取出了一份檔，這個保密箱不是獨立的一個厚重鐵皮箱，而是用著大半個牆壁和牆壁後面的設備所構築成地。當指紋、聲音、眼部虹膜這三項要求都符合時才會打開，如果有人想暴利破解當其中的一項不符合時，警衛室內就會收到警報。而如果在最後輸入三次密碼不對後，保密箱內就會發出超過四千度地高溫將保密箱內的一切燒毀。
取出這份檔後段國學打開有些磨損的外包裝牛皮紙袋，在這份經常修改的檔上繼續添加上了幾段文字後又放回了原處。
“咚咚咚”地敲門聲響起，隨後黃智忠開門走了進來。
“總指揮，你找我？”
“恩。坐下說吧。”
“好的。”黃智忠跟隨段國學也多年，知道在他面前有地時候不用太拘束。
“你覺得我們的宣傳工作進行地怎麼樣，我指的是在民眾中宣揚政府形像這一塊。”
“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因為地區的不同民眾對我們政府的工作認同度和感恩度也不同；象西南的幾個省份就不用說了，這裡的人除了我們政府地誰都不認，而西北、江南、華北、中原、一帶民眾也已經基本上認同了我們，東北這片由於收復時間最短，民眾對我們的政策行為還不是很瞭解，在政府形像上就屬這裡最為淡薄。”
“恩，那對我黨地宣傳呢？”
“按照您以前的指示，公正、嚴肅，因此我們儘量地讓民眾從施政實處去瞭解、認識我黨，同時儘量避免產生過分地狂熱崇拜情緒和神話領袖人物的事情產生。就像您說地那樣，雖然您的思想和行為是偉大的，但是沒有必要讓您成為象神明一樣在百姓中產生無所不能的存在。雖然我們在西南幾省曾經做過這樣的事，但是後果就是現在這幾個省份的老百姓將您看做和神仙一樣。”黃智忠彙報著最新的宣傳情況。
“神話一個政黨和領導人雖然能帶來狂熱的崇敬心和忠誠度，但是這種做法會給我們今後的工作帶來極大的困擾。”段國學聽完黃智忠的介紹後慢慢地對他說著。
“走上神壇雖然能給我們帶來一代甚至是兩代人的狂熱支持，但是在這些人老去後，當我們政府的工作出現錯誤和一些問題時，這種狂熱後的冷靜就會成為老百姓們對我深深的失望，我不想看到我們今後的政府領導班子會為這些事情而煩惱。”
“恩。”
“智忠，我知道你們原先想讓我走上神壇，這對我們治理這個千瘡百孔很多都是百廢待興的國家來說是一種可以挖掘民眾最大潛力的事情。
只要我走上這個神壇，只要我振臂一呼，整個國家的民眾皆為我用，狂熱的不斷無盡付出自己的畢生精力和一切去快速復興這個國家。大躍進、大生產、大趕超世界列強的神話不是做不到，而是這樣急功近利的建設會給我們的人民群眾埋下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三五十年後的禍根。”
“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批准將洞庭湖附近還有內蒙古草原等地建成糧田的報告嗎？就是因為如果這麼做的話，三十年後我們將要遭受到大自然最強烈的報復。而同樣的道理，如果我們過度地去要求老百姓勒緊褲腰帶進行大生產建設，那麼二三十年後，這種透支未來的做法會讓下一代甚至是更下一代的人對我們產生不必要的質疑。”
“有那麼嚴重嗎？”黃智忠有些不可置信地問著。
“有，如果我們沒有讓老百姓獲得到真正的實惠和實際利益，那麼會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跳出來宣揚著我們這
裡差的各種言論。用地，就是我們透支現在這兩代和無盡的義務勞動來做文章。”
頓了頓，段國學思考一會後繼續說著。
“這個時代是中國人思想大改變的第一個時代，這是在本世紀初從封建束縛下的一次大解放大碰撞。雖然我們在武力和思想上都領先了一步站到了最高點，但是並不證明我們會在下一次思想大碰撞時代時能佔據制高點。”
“總指揮您是說未來的資訊時代？”因為作為宣傳部的核心人物，黃智忠知道電腦這些還是秘密設備的存在，同時他也在段國學對電腦未來演變推廣中知道未來電腦萬維網路是一個什麼樣的藍圖。
“對！在電子資訊時代，任何人都可以輕易地獲取到大量地諮詢內容，同時這些內容中就會包含著各種的思想。我們中國人形成自己地思想還不久，而且現在還有著大量其他思想所存在，有崇尚西方自由民主的，有崇尚君主立憲的，有崇尚蘇聯紅色政權的，各種思想都在我們中國這片土地上相互探索和流傳著，前段時間讓你們做一個思想大統一就是為了將這些思想給儘量地消除出去，好統一思想和腳步去在二戰中齊心協力獲得更多的利益。”
“但是這只是能做到一時，做不到一世。在資訊時代這些思想會再次冒出併發，同時物質文化地充實及新宗教、新思想也會不斷地湧現，如果說這個時代所存在的主流思想數量是1c:話，那麼在那個時代的新主流思想就會成千的巨量產生，甚至是會為一個歌星、影星產生一個宛如我們政黨的組織體系出現。”
段國學不斷選擇著一些比較溫和及可以讓人理解出的方式方法說出後世的一些事情，不過段國學不知道地是，對於黃智忠來說，在第一次見到段國學時他就已經深深地將段國學奉為了無所不知的老師和預言家。在這麼多年中，段國學也一直保存著這個身份。
“我不走上神壇就是要避免今後神話破滅後讓老百姓產生深深地質疑和懷疑，一個讓全國都天天呼喊萬歲的領袖雖然能讓他們地人民在精神上飽滿亢奮，但亢奮後的虛弱恢復會讓更多地病毒入侵到我們人民思想的肌體裡，我不會讓這種情況產生。”
“我寧可我們發展建設的路子放慢一點、放穩一點，也不要大躍進大生產的跳躍式發展出現。路是要一步步走出來的，急功近利的做法只會給未來帶來更多的麻煩和負面效應。
就像在37年日本入侵到南方後所引帶出來的難民潮中，我們將這些難民充斥到那些民營企業中讓他們做著繁重而又有害健康的工作，雖然現在他們並沒有怨言，但是等二十年後，當他們患上各種職業病後，你能保證他們的孩子們會不產生任何的抱怨之聲嗎？我們現在已經不是原先只有四省的小地方軍閥勢力了，我們現在要治理的國家更大，人口問題、民族問題、醫療、教育、生產、建設、還有環境等等問題現在處理不當今後幾十年後就會帶來更多的麻煩，如履薄冰啊……”段國學感歎著自己和黃智忠肩頭上的責任重大。
“我明白了，我會注意不讓這種盲目的崇拜產生的。”
“辛苦你了。”
“不過……總指揮，如果在今後資訊化時代，出現了這樣混亂而又複雜的思想狂潮，我們應該怎麼辦？”黃智忠在走出大門前突然回頭問起這個問題。
“這種狂潮的出現是不可避免的，因為電子資訊化時代的最大特點不僅是諮詢資訊獲得的輕鬆便捷，各種思想的產生和大討論會使得這些思想以最快的速度和大範圍的傳播開來，你見過可以堵得住的洪水嗎？對於這些比洪水更可怕的思想狂潮，堵是沒有用的，堵住只會產生更大崩塌後的氾濫，堵不如疏，只有搶奪著思想制高點才能象河道一樣將這些洪水引導朝向我們需要的方向流動。”
“但是要搶到思想的制高點這就需要我們自己的努力，只有我們自己努力才能避免產生不發生老百姓質疑政府的事情產生；一是要讓所有的人知道只有我們能給他們帶來最好的生活，這是執政黨控制的宣傳必須要做到。二是要清潔自身，俗話說的好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里，政府任何錯誤的行為所帶來的負面效益會讓公眾質疑我們政府領導人員，一次可以理解，兩次可以原諒，但第三次就會產生不滿，第四次就會累積怨恨，第五、第六第七次直到最後一次就會產生可怕的爆發！所以所有的政府公務員必須廉政自潔秉公辦事。但是在做好這些事的同時時，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讓我們的人民更富裕更強盛的站在自動維護他們的政府立場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