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 入獄
美國人類學家本尼迪克特曾長期研究研究日本人的民族性格,並寫了一本《菊花與刀》專門來論述這個問題。裡面有段評論非常精闢,「這是一個精神分裂的民族。它們一手捧到一手持花,既注重禮儀又野蠻殘暴;既篤信佛教又崇尚殺伐;既狂妄自大又卑躬屈膝;既欺凌弱者又順從強者,在對最強勢著屈服時,從來不落後於任何一個民族……。」
日本人這種分裂的雙重性格決定了,它隱藏在花的美麗溫馨外表下的是武士刀帶血的利刃!善意寬容感化不了日本人,它們只向更強者屈從。對日本的任何妥協退讓都無異於與虎謀皮!對待日本人只有一種辦法,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日本外務次官叫作橋本龍次郎,四十出頭,個子有一米七左右,一頭灰髮微微地有些捲曲,眼睛非常有神,看起來十分精明的樣子。橋本龍次郎進來以後微行一禮,看了我一眼,有些憤恨的樣子,然後就同大使唧唧咕咕地談論起來,至於內容是什麼,我反正聽不懂。
「歡歡!」我有些無聊,就同胡歡議論起橋本的名字來,「你知道橋本為什麼只能當外務次官嗎?」
「我怎麼知道,肯定是他競選的時候拉到的贊助比別人少唄!這年頭沒有錢還想當正職啊?」胡歡回答道。
「贊助比別人少不少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非常肯定,就是他這輩子也不可能當上正職!」我語氣非常肯定地判斷道。
不僅胡歡對我的話感到很不解,就連正同大使談話的橋本龍次郎的耳朵也豎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會看相了?我怎麼不知道?」胡歡很配合地問道。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非常不滿地說道,「根本就不用看,一聽他的名字就知道!人家當正職的一般都是什麼太郎啊,正男啊,一郎啊之類的!他叫什麼?次郎!次郎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嗎?」
「次郎?次郎就是老二唄!」胡歡立刻望文生義地回答道。
「沒錯啊!所以我說他永遠當不了正職嘛!起碼日本人在表面上還是很注重禮儀的,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明明是老二,怎麼能當老大呢?」我繼續分析道。
胡歡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連連稱讚不已,直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我謙虛地說道,十年就不敢當了,能頂個三年五年的我就很滿足了。再看旁邊的橋本龍次郎,臉已經同茄子一個顏色了,連跟大使搭錯腔都沒發現。
「八格!」 橋本龍次郎非常惱怒地想道,「 人真是可惡!竟然拿我的名字當笑話!一定要讓他死得很難看!不過,我論才幹論資歷論能力都比什麼一郎啊,正男啊,太郎什麼的要強上百倍,為什麼我當不上正職?看來我真的要考慮一下改個名字才好!父親大人也真是的,明明只有我一個兒子,為什麼給我起名叫做次郎啊?難道他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
「其實這當中還有一層意思的!」我當然沒有這麼輕鬆就放過眼前的日本人。
「洗耳恭聽!」胡歡表示很感興趣。
「老二是什麼的代稱你不會不知道吧?」我嘿嘿笑道。
「明白!非常明白!」胡歡一邊心領神會地回答一邊笑得什麼淫賤地向橋本看去。
「日本人私下裡雖然非常無恥,但是表面工夫還是做的十足的!他怎麼可能把那話兒公然放在聯合國的圓桌上呢!所以他只能縮起來做老二了!」我總結道。
「八格!」 橋本龍次郎實在是忍無可忍了,老羞成怒,拍案而起。「大使先生!我國政府的意思我想我已經轉達得非常清楚了!我國政府對待國際恐怖分子的態度一樣是非常明朗的!眼前這個人,就是製造成田機場毒氣案的罪魁禍首!同時我國的十幾名警務人員的離奇死亡也同此人脫離不了關係!現在我正式代表我國政府向貴國提出嚴正抗議,要求立刻把此人繩之以法,為我國無數死難的公民討回公道!」
「橋本先生!說話是一定要負責任的!眼前這位趙先生,是我國知名的成功商人,也是中美兩國同時嘉獎過的國際反恐人士!你在沒有確實的證據來證明他曾經犯下你所指責的罪行的情況下,我們不但不能如你所願,而且還要代表我國政府向你們日本國政府提出強烈抗議,以維護我國公民的合法權益和名譽權!如果你現在收回你剛才所說的話並向這位趙先生道歉的話,我可以看在中日兩國睦鄰友好的關係上為你開脫,了結此事!」大使先生措辭強硬地回答道,令我們都深感意外。
「你這是在推行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我們有確實的證據來證明當時的案件同眼前此人有直接的聯繫!我們一定要拒捕此人!」 橋本龍次郎態度堅定地回答道,擺出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大使先生還待要說什麼,我阻止了他。
「好了,不就是想抓我嗎?我們中國人一向是奉公守法的表率,我可以跟你走,不過,要是你拿不出充足的證據,強入人罪的話,我的律師會替我辦理索賠訴訟的!我信不過你們的政府,我要求有第三國的人員在現場為我做公證!」我提出了我的要求,表示我可以同對方走。
「沒有問題!美國政府對此事非常關注,他們願意承擔監督的責任!」 橋本龍次郎見事有可為就一口答應道,並介紹了同來的一個人高馬大的美國人,是什麼美國駐日使館的參贊叫作亨利的,他表示願意監督整個過程,起到公證的作用。
在同美國駐日使館確認了該人的正式身份後,我同橋本龍次郎立下了切結書。書中詳細地註明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以及雙方應當承擔的賠償責任,最後雙方和公證人簽名確認生效,日本政府對於我的關於成田機場投毒的指控一案將於三日後在東京地方法院公開審理。敗訴一方將承擔十億美元的賠償金及全部訴訟費用。
簽字具結後,橋本龍次郎志得意滿,看著我的眼裡一副你死定了的樣子。
我向大使和胡歡交代了一下後,施施然跟著橋本龍次郎上了車,向東京地方看守所開去。
國內的監獄我就多少瞭解一些,場面非常恢弘,炮樓高牆鐵絲網,警衛狼狗探照燈,周圍應該是空曠的開闊地一馬平川,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話,在瞭望塔上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再配合上幾支狙擊步槍,我覺得越獄根本就是找死!除非是看守有意放你出去。
眼前的景象就令我非常失望。我充分理解到為什麼日本人像瘋狗一樣地四處咬人,掠奪資源了。因為眼前的監獄實在是太——小了!
你一定見過城市裡的養雞場吧!狹窄的過道兩旁是密密麻麻的鐵籠子,每隻雞佔據一個小方格,連轉動一下身體都很困難。眼前的情形也不過如此,從外面看就是一座寫字樓,下面幾層是警員的辦公樓層,上面是臨時看守所。有一點我還是比較欣賞的,就是房間裡的采光不錯,沒有太壓抑的感覺。我被送進一間單獨的小房間裡,說它是房間有些不太合適,從鐵門到牆是五步,從牆到鐵門也是五步,沒有床,比納粹設在布拉格的監獄還小氣,我無聊的時候曾經想到,不知這裡星期天有沒有肉湯喝?
「ma n『atu sole
cchiu bello, oje ne『。
『o sole mio
sta 『nfronte a te!」我實在無聊就唱起了《我的太陽》,以前在家的時候不敢高聲唱,害怕影響環境,招來鄰居非議,現在難得有機會啊!我忽然有點兒明白為什麼中國的男高音歌唱家這麼奇缺了,估計是臉皮的厚度達不到要求。
果然監獄管理員就找上門來了,揮動手裡的橡膠警棍敲擊鐵門,示意讓我安靜些。
我是誰?我幹什麼還用別人教啊?
我不理對方的反應繼續唱,並且給外面布了一個音頻放大結界,好增強一些音響效果,獨樂樂不如眾人樂樂,不是嗎?
我發現榜樣的力量果然是無窮的,側耳聽聽外面已經亂作一團了。看來能夠走進看守所的各位英雄都絕非等閒之輩!雖然看守不住地責罵,但是眾囚犯難得把氣氛抄作起來,絲毫不理落下來的警棍,從什麼北國之春到土豆那裡去挖的,我都細細地欣賞了一遍!其中不乏水準比較高的,頗有專業之風。不是吧?我居然聽到有人在唱《圖蘭朵》?!這簡直是在公然同我競爭東京地方看守所第一唱歌高手的名號嘛!輸人不能輸陣,我立刻回敬了一首《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死死壓住了對方的強勁風頭。
「噹噹噹噹——」響起了警鐘的聲音,不一會兒,外面的聲音淡化了。
看來是看守所方面採取了緊急措施了,不知道是什麼方法,能讓這些犯人們安生下來,我感到很好奇。
「%—#·#%」雖然話沒有聽明白,不過看到眼前的東西我立刻明白看守們用得是什麼方法了,高!實在是高!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不用說其他犯人了,我想,只要不是讓我當漢奸,其他什麼的,我還沒準就真的答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