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海龍來歷
看著紫羅蘭忽然逃掉。羅賓嘴巴張大。有點目瞪口呆︰「不會吧。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紫羅蘭的突然逃跑實在有些出乎羅賓的意料。但他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投入過多的關注。因為他馬上被一聲輕吟吸引了注意。他這時候才發現。芙爾忒尼娜痛苦地彎下了腰。右手緊緊地捂著藍色長袍上那出現血漬的地方。
顯然。剛才與紫羅蘭賭鬥的時候。她便已經劇痛難耐了。現在再也忍受不住。輕吟出聲。
羅賓不由得暗嘆一聲。這女人的性子。倒真是怪異之極。
有句話叫做死要面子活受罪。但芙爾忒尼娜此時的表現又有所不同。她並不是為了面子與矜持才強忍的。羅賓看著她輕輕皺眉的樣子。便知道這女人看起來柔弱之極。但實際上卻倔強堅韌。這恐怕是多年的封閉生活造成的內向性格。是她的習慣。
羅賓搖搖頭。伸手扶住她。問道︰「你怎麼樣?」
「沒。沒事……」
芙爾忒尼娜的聲音柔柔的。但骨子裡卻非常好強。不願求人。甚至連血水浸透了大半個身體也不願開口求救。只是強自撐著。
不過。她最後還是忍耐不住。緩緩地坐了下去。
羅賓只好無語地坐了下來。從諸天世界中取出一些療傷的魔法藥劑和治療魔法卷軸。交給她。囑咐道︰「你現在不能隨意走動。還是快點找個地方躲起來養傷吧。」
芙爾忒尼娜看著羅賓。輕輕地道︰「謝謝你了。」
羅賓看著芙爾忒尼娜服下魔法藥劑。使用治療卷軸。很快便止住了血。可芙爾忒尼娜的虛弱卻是一時無法彌補的。她之前在海水裡泡了太久。損失的不僅僅是血。而是生命本圓了。
這樣地虛弱。也不是單純補充生命力就能夠恢復的。
「如果你沒有地方可去的話。不如先跟著我。」
看著靜靜地坐在一邊休息的芙爾忒尼娜。羅賓突然沒來由地說了一句。話剛出口。連他自己也愣了一下。他跟芙爾忒尼娜還不是很熟。這麼說好像不太適合。
但轉念一想。他又釋然了。
哪用管那麼多。都已經是聖域了。還有必要被那些無謂的東西束縛嗎?
沒有什麼適合不適合。
芙爾忒尼娜聞言猶豫了一下。靜靜地看著羅賓不說話。好一會兒過後才默默地點了點頭。柔柔地道︰「如果你走了。我在這海中也不安全。與其被她們抓去。倒不如跟著你好了。我雖然懂的不是很多。但這些還是非常清楚的。」
聽到芙爾忒尼娜的話。羅賓心中驚異。看著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欣賞。
一望無際的大海上。羅賓舒適地躺在一塊巨大地原木上打著盹。這是羅賓在附近荒島上尋得的巨大樹木。見它可用。羅賓便用飛劍削來。做了臨時歇腳休息的地方。
小金嗷嗷叫著。沿著樹幹周圍四處亂跑。時不時蹭蹭羅賓。時不時又跑到另外一邊坐著的芙爾忒尼娜面前。搖頭晃腦地打量。
每當這個時候。芙爾忒尼娜總是笑笑。伸出手來摸摸小金的腦袋。
海上的日子倒也愜意。全然沒有一絲煩惱。羅賓便整日混跡於其中。飢渴時便從諸天世界中取出好酒好菜大吃一通。累時便仰頭就睡。結果搞得連過多少天都忘了。
芙爾忒尼娜也在這樣的日子中養傷。恢復圓氣。漸漸好了很多。
在些日子中。芙爾忒尼娜告訴了羅賓一些關於海域的事情。羅賓現在才知道。廣袤無邊地大海被一個巨大無比的族群佔據著。它們有個統稱。叫做「海族」。這是所有生活中深海中生物的總稱。包括了智慧生物、遠古物種、海中魔獸、普通生物等。
其中。芙爾忒尼娜和那些娜迦、鯊人、皇家衛兵魚人等擁有人類或者半人形態。且能夠口吐人言的都是智慧種族。羅賓以前獵殺過的巨型章魚、巨鯨、蛇頸龍等具有遠古血脈的生物都是遠古物種。海中常見的雷鯊、電鰻、冰霜水母等。都是進化等級相對較低的魔獸類生物。而整個海洋之中數量最為龐大的。則是大量魚蝦龜鱉之類地普通生物。
由於海洋中蘊含著充足的圓素力量。生物的進化與變異也不斷地進行著。所以。普通生物也有可能進化成為魔獸。或者得到遠古血脈。成為遠古物種。這些進化的過程遠比陸上要複雜和快速。
比如。芙爾忒尼娜原是遠古地海龍一族。跟羅賓所知地。山中修行的狐仙蛇女一般。能夠化為人形之後。便成為萬物之靈的智慧種族了。同樣。魔獸中也有一些進化到高級階段的智慧種族。甚至有少數能夠成為聖域。
據芙爾忒尼娜介紹。她太爺爺輩一朝修煉有成。開啟靈智。便成為了聖域魔獸。從此家族遺傳下這股力量。到她這一輩。這股遺傳力量已經非常完善。使得她擁有了保持人形的能力。成為了遠超娜迦、魚人等半人半獸的物種。
這個世界。所有的物種都是以人形為進化方向地。它們地身體外貌與靈魂的完善程度很有大關係。所有獸人當中。就屬遠古時代地猿人那一脈進化得最完全。整個族群都成人了。只有極少數個體會出現返祖現象。長得像猴子。而芙爾忒尼娜等物種。是個體超進化。多數為原本種族的原型。情況不同。
處於食物鏈頂端的智慧生物、遠古物種與魔獸自然而然地佔據著絕大部分的海域。其中有艾倫大陸西北方向的娜迦帝國、艾倫大陸與獸人大陸中心地深淵海域和末日之海(星球的兩背面)。以及臨近獸人大陸南方的血海。
獸人大陸南方的「血海」。名字聽起來非常恐怖。但實際上。取名的原因只不過是因為臨近海岸的地方生長著大量藻類植物。每年都有幾個月要來那麼一次紅色海潮。因此才得了這麼個名。從這裡起。一直到靠近深淵之海的地方。都是各類生物自由生活的區域。相對和平安祥。
深淵之海則是大量遠古物種的發源地。同時。它跟末日之海一樣。是人類聖域強者最喜歡去的地方。那裡擁有大量礦藏。各種天材地寶。以及無數豐富地物種。
而所有海域中。芙爾忒尼娜唯一沒有去過。也沒有多少瞭解的地方。就是末日之海。
「我還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告訴過我。等我到成年期。遠古血脈覺醒。能夠化為人形的時候。就可以遊遍整個大海。只有極少數存在能夠威脅到我的生命。那時候。就算隨意四處遊歷也很安全。但有一個地方千萬不要去。因為那裡是一百萬年前人類強者屠神的所在。那裡已經被神血浸染。成為了末日之海。有許多未知的危險。」
「所以。你就沒有去?」
羅賓瞭解到這一情況的時候。還真是有些驚愕。
「嗯。我相信父母說地話。他們是為了我好。才告訴我末日之海很危險的。所以就沒去。」
聽到芙爾忒尼娜的回答。羅賓咂了咂嘴。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才好。
羅賓也不得不承認。她父母說的也沒錯。整個世界中。達到了聖域的存在加起來不會超過一千個。這個數量。相對於廣闊的世界來說是非常少的。天下大可去得。沒有必要去那種危險的地方試運氣。
但這麼聽話。未免也太乖了點吧。
羅賓又從芙爾忒尼娜的話中發現。她地運氣還真是差得可以。雖然她很乖。沒有違背父母的意願去未知的末日之海冒險。但還是在娜迦帝國踫上了要抓她作祭品的娜迦族人。可憐她一無武器。二無戰鬥技法。戰鬥力實在弱得可憐。所以很快便受傷逃遁。被露琪斯一路追殺。
萬幸地是。她還是在最後關頭踫上了羅賓。幸虧羅賓兩次救她。她現在才能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裡。
「大海看似平靜。但其實是非常危險地地方。如果不是我成年以後才出來。早就像被那些魔獸和海怪吃掉了。」
芙爾忒尼娜平靜而又憂傷地向羅賓講起了她的往事。
芙爾忒尼娜出生於血海海域東部邊緣。從小生活在父母的庇蔭之下。一直無事。但好景不長。她幼年的某一天。父親外出遊歷。就再也沒有回來。而留在家中的母親感應到父親的靈魂之火熄滅。悲傷之餘。也殉情自殺了。只留下她一個孤苦伶仃地生活。
自那以後。缺乏生存技巧的她一直過得很艱難。雖然周圍並沒有任何天敵地存在。但寒潮、海嘯、海底地震等諸多自然災難也讓她好幾次遭受了飢餓與受傷地痛苦。這些經歷也使得她養成了默默忍受苦難的堅韌性子。
芙爾忒尼娜對自己地未來與前途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擔憂。因為她本也是處於環球旅行中。
羅賓也知道她不習慣與人相處。但還是耐心地給她講了許多在人世之中有趣的事情。沒想到芙爾忒尼娜聽了之後十分有興趣。表示以後有時間了。要跟著羅賓去看一看人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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