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風流三國 作者:浴火重生(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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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chih 2009-10-10 20:20:2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5 695066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0 20:56
第三卷  第二十三章 遁甲天書

  那乞丐嚇的急跪在地上,有氣無力聲音嘶啞哀嚎道:“大人,你可憐可憐老頭子吧,老頭子已三天三夜沒吃東西了,可憐我的小孫兒,才五歲不到,因生病發熱,命懸一線,求大人救救我們老小吧。”說完眼淚珊然而下,跪在地上直磕頭。
  張浪前眾衛士都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同情望著張浪,想來看到這老乞丐,想起自己前生吧。

  只有一士衛護在張浪面前,中氣十足,大喝道:“老家夥快散開,不要擋我軍主公的路,壞了興趣,你家九族也擔當不起。”

  由于泥土滿面,蓬頭散發,看不清乞丐的長像。他好似受到驚嚇般,一下傻了,只會無力磕頭求饒道:”大人饒命,饒命啊,草民實在不知。”

  張浪大怒,刻意要制造的徐州士兵軍紀嚴明,友善待民的形像怎麼能給他破壞,飛起一腳,把這衛兵踢的遠遠,厲聲道:“我平時是怎麼教你,要你善待每個百姓。水能載舟,欲能覆舟,老百姓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你以為你穿了官服就了不起,如果還有下次,小心你的腦袋。”

  那衛兵嚇的臉色發白,跪在地上,不敢發語。眾士衛也沒想到張浪會發如此大的脾氣,冷氣逼人,個個嚇的鴉雀無聲,同時感歎自己擇了一個愛民如子的好主公。本來有此喧鬧的街道,也一下變的安安靜靜,都在觀望張浪如何處理此事。

  而看起來虛脫無力的老乞丐眼裏卻忽然有一絲贊許的神色,不過一閃而逝,沒人發現。

  張浪上前兩步,來到乞丐面前,一股難聞的臭餿刺鼻而來,心中並不為意,並用手扶起他。

  溫和道:“老人家你快起來,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幫你。”

  那乞丐在張浪的摻扶下,微微顫顫的站了起來。剛一松手,乞丐兩腳又一軟,似要倒地。張浪眼疾手快,又一把抓住他枯若無骨的手臂。關心道:“老人家,你小心點。”

  張浪此舉,邊上遠觀百姓無不松了口氣,如釋重負,且多有贊美之色,想不到此人以萬金之軀,不嫌乞丐,反如此平易近人,愛護子民,心中泛起對末來美好生活的期盼和向往。

  張浪道:“老人家,你帶我去看看你的孫兒。”

  乞丐連連點頭,急聲道:“大人,讓老頭自己來走,髒了你的尊手,老頭罪擔不起。”

  張浪微笑搖搖頭道:“不礙事,沒什麼的。我們走吧。”

  老乞丐一邊用弱如雞爪,皺如桔皮的枯手想支開張浪強而有力的兩手,邊感動道:“大人如此愛護草民,實在擔當不起。還是讓糟老頭自己來吧。”

  張浪借這會時間,才大致能看清這位乞丐,雖然衣衫破爛不堪,如百結庥衣,捉襟見肘,全身上下散發一種惡臭,又土灰滿面,上下邋遢,但神態間,兩眼十分深遂,自然流露出一種超然的氣質,隱隱感覺非一般乞丐。

  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以為是他是沒落貴族,或世家之人,遭受戰亂,背井離鄉。所以也沒在意。

  又見他神情頗為堅決,也就不強人所難了,老頭這才舉步蹣跚,彎弓跎背,慢吞吞的帶路而去。

  兩邊大氣不出的百姓,自動的分開兩排,敬服張浪同時,也佩服老乞丐膽量和勇氣,行乞行到張浪頭上了。雖然不太清楚張浪是何方神聖,但觀其綿綢玉帶,又長像非凡,加上十來個衛兵穿著徐州兵服,都知道是不久轟動全城的徐州軍重量級人物。

  不一會,老乞丐帶著張浪眾人來到一草房前。剛推門,一股極為難聞臭氣,迎面而出,不堪入鼻。

  幾個衛兵當場捂鼻轉首,楊蓉也皺起柳眉,只有張浪若無其事的樣子。並不是自己鼻子失靈,而是在特種部隊裏什麼樣的千奇百怪訓練手法沒有見識過,早已做到泰山磞于眼前而臉不改色。

  草房十分陰暗潮濕,只有少許太陽光線透射進來,靜悄悄的,幾個乞丐都安靜的躺在角落裏,個個面色臘黃,弱如包骨。有兩個時不時輕咳數聲,接後又死氣沉沉。張浪首先跨門而入,眾士衛也跟了進去。張浪掃視一圈,眉頭大皺,乞丐都用枯草鋪在地上,大多病樣,毫無生氣的躺著。這時老乞丐從角落裏報出一個小孩,神情悲傷。

  乞丐懷裏的小孩臉色灰白,兩眼微睜,奄奄一息,看來病的很重。

  楊蓉不待張浪表示,神色十分憐憫的望著這個小孩,伸出纖手,仔細幫他把脈。

  眾人都神色有些緊張的望著楊蓉豔麗的臉上,希望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

  楊蓉則柳眉輕皺,俏臉嚴肅,又看了看小孩的舌苔,眼球等,最後松口氣道:“還好,只是一般發熱,不過病久了,過了最好醫治時間,體內病菌感染,引起多種並多症。不過沒什麼大問題,我開個方子,調理些日子,相信會好起來的。”

  乞丐聞言,心中十分好奇,只礙身份不敢發問,只是疑道:“開了什麼方子?”

  楊蓉輕松的說出一堆中藥材名字來。

  張浪明顯一愣,首次用懷疑的眼神望著沉思的老乞丐,哪有不先關心自己孫子病情,而先問方子?難道這老頭懂醫嗎?那他應該也可以治好他孫子的病?照楊蓉說來,不會是很難啊。如果這樣,老頭也可以當個郎中,懸壺濟世,不用淪為乞丐吧。

  心中有些疑惑,不過臉上卻不露痕跡道:“老人家也懂醫嗎?”

  老乞丐心中一懍,隨既道:“老頭略懂一二,只是知之不多,故問之。”

  張浪疑惑更甚,不過不指出,沉思半刻,轉首對一衛兵道:“你去叫嚴畯過來,命他安排一下,集城中所有流民乞丐,統計一下有多少,叫他妥善安排,想從軍的就讓他從軍,不過要從新編排,想安份為民的便劃出田地等。”那衛兵領命大守一聲,轉身而去。

  張浪這才對老乞丐道:“小孩染有疾病,浪想帶回軍中治愈,不如老人家一同前往?”

  那老乞丐連點頭表示同意,還不停啞聲謝道:“多謝大人抬愛。”

  張浪淡淡一笑,命一衛士抱過小孩子,一人扶老者,逛街當然免了,眾人回軍營而去。

  回到軍營,楊蓉則開出方子,叫士兵去取藥,而趙雨則撅著小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怪張浪上街也不帶她去。惹的張浪左哄右騙,信誓旦旦道下次一定。這才能讓趙雨喜開眉笑,找楊蓉而去。而老乞丐則在寨中沐浴更衣。到底那麼臭的氣味,誰碰了也會別臉而過。

  張浪則在中軍營帳,開始處理軍務。

  半響,帳外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聲音十分清澈,很有感染力,好似遠在天邊,又似近在咫尺。接著從帳外走進一人。 頭頂白藤冠,身著青布衣,腳穿木履。幾縷清須,鶴發童顏,盡顯仙風道骨。他進帳後就一直微笑望著張浪。

  張浪大愣,盯著眼前之人大感疑惑,此人是誰?怎麼會出現在軍中?好像從沒有見過有這號人物?

  還好這人從容微笑,開口道:“將軍不記的了嗎?剛才還是將軍帶草民到這裏來的。”

  張浪大驚,隨後恍然大悟,接著又十分奇怪,眼前這人就是剛才那個老乞丐嗎?照他的意思,剛才帶來的就是乞丐啊?怎麼只沐浴更衣一下,人就有天壤之別,差別實在太大了。兩種形像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給人感覺一下有點接受不了。而且剛開始砣著的背已直如鐵松,神色全無剛才老態龍鍾之樣,而且精神煥發,好的不能在好。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假裝乞丐呢?單單這付外表形像,就像個活神仙,已可叫人心生敬意。

  當下疑心四起,不過仍不忘贊歎道:“老人家沐浴更衣,面貌一新,如神仙般,讓人驚煞。”

  老者又微微一笑,不以為意,臉色極為從容舒適,兩眼不時閃有讓人難以捉莫的精光。有些悲天憐人道:“將軍不是凡人,不必學他們咬文嚼字,慈知將軍心中有不少惑問,草民可為將軍一一解開。草民廬江人氏,姓左名慈,字元放。道號烏角先生。”

  “啊。”張浪驚呼一聲,想不到這個老者竟然是演義裏的神仙。心中震驚實難用筆墨形容。

  眼中的形像一下放大不少,越看越感覺仙風道骨,顠塵出俗。

  左慈微微一笑,神情極為飄逸,接著道:“草民平生專于學道,明五經,兼通星氣,尤明奇門遁甲,今見漢室紫星將衰,辰星四起,天下大亂,烽煙漫天,動蕩連年,百姓民不聊生,生活于水深火熱之中,常憂天地。慈前日于西川嘉陵峨嵋山中學道,時天雷震碎石壁,得天書三卷,名曰《遁甲天書》。上卷‘天遁’,中卷名‘地遁’,下卷名‘人遁’。天遁能騰雲跨風,飛升太虛;地遁能穿山透石;人遁能雲游四海,藏形變身,飛劍擲刀,取人首級。無論何卷,包羅天文地理、軍事兵法、奇門遁甲各種學識,無所不有,只要精通一二,便可放眼宇內,笑傲蒼生。”

  “《遁甲天書》?”張浪兩眼瞪如燈蘢,嘴巴張的足可塞下一個拳頭,胸中又遭一次12級強烈地震,心裏大聲鬼叫,‘靠’天地間還真有《遁甲天書》這個玩意?一直以為是子烏須有,也只能在游戲裏才能出現的秘笈。想不到左慈竟說出這樣石破驚天的話來,而且和對曹操說的那番話一模一樣。不會接下來是“左慈擲杯戲蟑螂”吧。張浪心中萬分激動和等待。

  左慈點了點頭,兩眼眯成一線,自豪道:“不錯,草民欲將此三卷書送于有志之士,助其成霸王之業。救蒼生百姓。”

  張浪雖然沒出聲,心中卻樂的開花,難不成左慈想送書給自己?

  左慈法眼金精,那裏會看不出張浪的想法,不急不慢道:“將軍可知遁甲之名何義?”

  張浪一愣,沉思半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來,唯有苦笑搖頭。

  左慈也不在意,侃侃道:“甲者,十千之首,人君之象。《易》曰:‘帝出乎震,位坎向離’是也。遁者,隱也。甲性好生,而庚性好殺,甲適于六儀之下。甲既畏庚,又遁于庚。如若知此道者,可為王者之師。”

  張浪聽的渾渾沌沌,一點頭緒也沒。不知道左慈在說什麼,什麼甲庚的啊。

  只是對心中比較關心的事情問道:“左道長是否願將此天書傳于在下?”

  左慈輕輕頷首,笑道:“不錯,貧道于天柱山上之時,日夜以觀辰星,明天下大勢,今紫星暗淡,群星閃耀,中平末年,忽一流星劃空而過,星像中騰空出現一顆極大星座,雖然那時還末有現在這麼光芒四射,但天像已亂,慈倍感困惑,遂問神像管輅,其言,新星運勢而成,大道天下,必有明主。星騰于西,移去東,綻至南,合此者,唯有將軍也。慈一路追尋而來,恰逢將軍出游,故試之。果然將軍愛民如子,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以將軍心懷氣度,雄才大略,必可排天下之大難,還百姓太平盛世。”左慈深遂的眼裏竟有些敬意和期待。

  張浪聽的目瞪口呆,逶迤所思。雖然自我感覺良好,但左慈以這種表達方式來贊自己,真的有些接受不了,同時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可是神仙喔。(不知真假^_^)。其實自己也是受21世紀先進思想的熏陶原故,深明水能載舟,欲能覆舟的道理。一個人的力量也許很渺少,但集成千上萬,那麼他所包含的能力會是而大的驚人。身為主帥,便是三軍之魂,你的性恪如此,直接影響三軍的素質。也許剛才當著那麼多百姓的面,是有點做戲的成份,但這也是自己知道廣告效應的原故,一能傳十,十能傳百,近而使民心所向。

  不過還是十分堅定道:“道長放心,浪必竭為所能,謀一太平天下,以安百姓。”

  左慈贊許的點了點頭,隨既從懷裏拿出三本書卷逞于張浪。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0 20:58
第三卷  第二十四章 論治國

  這書卷外面看起來很普通,沒什麼特別之處,和普通書卷一模一樣。如果硬要找出什麼特別之處,也許就是看起來比較新。但這三卷書外面如何不重要,關鍵這是《遁甲天書》,張浪很想知道裏面都底寫一些什麼?心中癢的不得了。又不好意思開口去要。
  但左慈就是不緊不慢,好似在吊張浪胃口笑道:“不知將軍以為如何治國為佳?”

  張浪想也不想道:“當然是以德為本,以法制國,雙管齊下。”

  左慈對張浪的話極有興趣,緊追問道:“貧道願聞其祥。”

  張浪略一沉思,想起自己以前的世界,心有主張,從容道:“首先提倡仁義道德,詩書禮樂,教化百姓,因為這是任何法律背後的基本精神,待百姓的覺悟提高,然後在這個基礎上,建立一套完善的社會法制,而且樹立律法的絕對權威。保護每個百姓的人生權利,上至官員,下至百姓,都要普及。令其時刻警守,不敢相違。讓他們清楚法律和標准,明白自己所做是否危害社會,危害他人。如若有人敢以身試法,漠視法律存在,定難逃法網追究。”

  左慈陷入沉思,臉色嚴肅,如石化般,一動不動。張浪大氣也不敢出,有些緊張的望著左慈。

  半響,左慈抬首疑道:“盤古開天以來,曆代王國,不是無法,乃法規太多,這樣做是否欠妥?”

  張浪松一口氣,自信道:“不會有問題,以前法制,刑法苛刻,刑事太重,百姓無不心寒,動不動就要殺,或誅九族。孰不知,不知者無罪也。只要刑法不濫,公正無私,所犯者不論平民或有功之臣,只要在法律之下,人人平等,試問誰敢不從?”

  左慈搖搖頭,道:“難,十分之難,將軍所說的以德為本,以法制國,聽起來很美好,但要實行起來,卻十分困難。靈帝既位以來,戰火連綿,百廢待興,百姓還要為生計日夜勞碌,當前之急是如此解釋溫飽問題,而且沒有一段長時間的發展,很難回複經濟,更談不上詩書禮樂,教化百姓。況且以保護每人的人身利益出發,也許會得到普通百姓擁護,但世家,地方望族等豪門階級之見,已根深蒂固,如若推行,對他們的打擊是如何之大,當會全力反抗。如果將軍沒了他們的支持,舉步堅難。”

  張浪點頭,同意道:“不錯,是很難,不過只要朝這個方向前進,不用多久,必讓人們所接受。”

  左慈驚訝道:“將軍眼光放的如此長遠,真讓貧道心生敬意。只是將軍是否忘了當成之事?”

  張浪哈哈一笑道:“事物的誕生總有特定環境,而無論任種新生事物,都有其自身的發展規律,讓其孕種,發芽,形成,壯大等都要時間來慢慢積累,只要到達某一定階斷,在經催化,量變會爆發成質變,而新生事物取代舊事物,是不可必免的新降代謝。也是時代向前發展的自身規律所在。所以說水到渠成,功到自然成等。也許剛開始不被人所接受,排斥,濟壓,但是真理,他總會在越困難,越逼迫的情況下,發展越快。這就是時代的規律性,無論是誰都不能改變,道長不能,我也不能。”

  左慈這個看起來仙風道骨老者,聞張浪話後也不由隨之動容,臉現震驚。雖然有些詞聽起來不解其意,但對他們來說,這是多麼新穎的觀點。真是發前人所末之事。而且看他語氣眉間,強大的自信足可動搖每個人的心志。

  心中驚奇,隨既想到張浪有王者之氣,當下也不奇怪,額首道:“聽將軍一語,勝讀十年聖賢書。”

  隨既下了決心,正容對張浪道:“如此貧道便把三卷《遁甲天書》傳于將軍。望將軍妥善保管,不可落入小人之心。並且不驕不餒,多為蒼生謀福,也不負貧道一番心意。如若發現你用此書為非做歹,荼毒生靈,不貧道收回此書卷,將軍也必遭天遣。”左慈臉上頭次現出嚴肅表情,威赦逼人,冷氣四射,讓人望而心生寒顫。

  張浪鄭重的點了點頭,相當認真。對左慈的話銘記于心。臉上早已沒有剛才的興奮之色,取而待之的是滿臉堅毅。他並不是給左慈嚇倒,反而是感覺自己任重道遠,擔子不輕。

  左慈這才滿意的把卷書交于張浪,後者感覺入手沉甸。

  張浪並有沒一下翻開書卷觀看,而是輕輕撫摸書皮上剛勁有力,如蝌蚪字跡般,雖然看不懂,不過用心猜猜也知道大概是什麼意思。照左慈所說話,只要自己略懂皮毛,便可縱橫天下,如果精通可平地升天,得道成仙,天地同壽,與日月齊輝,這也太誇張了吧,對于21世紀無神論普及,科學時代來臨,打死自己也不信有這樣的事情,好像YY過頭了。

  左慈好似看穿張浪的想法,手撫清須,氣質優雅,微笑道:“此三卷天書皆為上古甲骨,蝌蚪字跡,文義幽深,古奧難測,以貧道修為,仍不能登堂入世,只弄個一知半解。而將軍能學上多少,就完全要看悟性高低,不過相信將軍天擇之子,必悟性過人,假以時日,觀盡人生百態,悟道于塵世之中,必得書中之秘,有感天地照化。”

  張浪一聽左慈也只弄個一知半解,心氣馬上瀉了一半,高興的心情像一把火給水澆了一樣。還上古甲骨文呢。就漢代這個古書字體,自己也看的頭大如牛,多不解其意,如若不是郭嘉,田豐等接手,自己光看拆子書信,就要減壽十年。看來這個《遁甲天書》只是名字唬人,其實一點用也沒,以左慈的道行,仍不能得其中之秘,更不要說自己這個一點也不懂之乎者也之人了。

  臉上掩飾不住心中的失望,有些灰心道:“以道長本領也只弄個一知半解,那更不要說在下了。浪可是對甲骨文一字不通,放在某這裏,實乃暴珍天物。既然如此,這遁甲天書,對浪可有可無,不如讓道長帶回再慢慢細下研究吧。”

  左慈明顯一愣,在常人眼中無上珍寶,就是拼了祖宗十八代,也想方設法搶這《遁甲天書》,就算自己學不會,也不想讓別人染指,結果在張浪嘴裏,倒成了一個無關痛癢的東西,一點也不在意,心中對張浪品行大為佩服。贊歎道:“人世間,無論何種寶物,都孕天地無極,日月精華,陰陽兩儀,山川靈氣。所以何任寶物都有其自生的靈性,擇人選主,有德之人居之。貧道初得此奇書,便不遠萬裏,從巴蜀尋星,一路沿江而下,為找天象至尊,救天下蒼生,望將軍不要推辭。”

  張浪見左慈這麼堅持,也就不再推了,隨後放于案上,拜謝道:“謝道長賜寶物。”

  左慈挺立,不客氣的受張浪一禮,呵呵笑了兩聲道:“既然如此,貧道也要告辭了。”

  張浪聽左慈要走,不由心中不舍,與他一席話,感覺自己如沐春風,整個人精神爽朗。不過也知道像左慈這樣修道之人,跳出方圓,喜好煉丹修道,閉來雲游四海,可遇而不可求。不過還是出口挽留道:“今日剛拜見道長,何必忽著走呢,不如在這多呆幾日,好讓浪盡盡地主之宜。也可向道長討教一二,以長見識?”

  左慈低頭思商不過半刻,便在張浪的期待下,微笑點頭表示同意。

  當下左慈論起悟道,人倫,天地,雖然張浪不太了解,不過也聽的精精有味,十分入神。待郭嘉,程昱,田豐進來時,張浪急拉眾人一同聽教,三人竟也一起聽的入迷,大呼受教非淺,不在話下。

  幾天後,密探回報,言太史慈和陳武幾批假扮水賊部隊都已成功渡江而過,並且拿下虎林,然後洗劫一空,造成假像,讓劉繇以為又是水賊做亂,不做准備,疏于後方防守。部隊集合完必後,不做停留,找了幾個當地百姓問話後,知牛渚補給重地為太平縣,且守兵不過三千,又因陳武對當地地形相當熟絡,隨既進言,太史慈果斷拋棄郭嘉原先攻打蕪湖戰略,決定繞過三山,以神不知鬼不覺之態,直插涇縣和蕪湖中間,沿秦淮河擊牛渚後補重地太平縣,攻其不備,閃電做戰。等其發覺之時,相信已一把火燒光,然後一鼓做氣,從後方沖殺牛渚防線,同時放起風燈,讓江津對面張浪軍隊前來接應,兩下夾擊張英大隊,只要速戰,必可一戰而定。

  張浪對太史慈主動改變計劃雖有驚訝,但也十分贊賞,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計劃是死的,人是活的,怎麼樣以最小代價做到最大勝利,這才是最重要的。並且很多時候,計劃趕上不變化來的快,那就要領軍大將能省時度事,做出最正確的選擇。這樣一來,領兵之人,就變的格外重要。他的選擇將決定戰場走式,成敗一舉。

  又派人快馬至曆陽,令徐庶准備好軍隊,配合自己和太史慈兩路大軍,出戰秣陵,死死拖住劉繇大軍,竟可能的令其騰不出多的軍隊來支援張英。同時也令張遼密卻注意丹徒動向,一有風吹草動,就要有所反映。

  左慈見張浪開始准備跨江而擊,布置井井有條,對此戰也有極大信心,這才欣然顠去。

  張浪大感可惜,不過也知道這天早晚要來,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自己也看的很開。只是那遁甲天書,自己只翻了頭一頁,便讓張浪動了不在翻此書的念頭。裏面寫道:“奧若稽古聖人之在天地間也,為眾生之先,觀陰陽之開闔以名命物……”看的頭暈眼花,不知所言,索興丟在一邊,來個不理不睬的。

  左慈走後這幾日,上游密探頗頗渡江回報太史慈軍隊動向行蹤,細報路線,行軍速度,士氣,等等。方便張浪計算太史慈在正常情況下什麼時候到達太平,從而算定夾攻太平,牛渚的時間,好讓自己做出最好判斷和調整。

  當最後一探子密報太史慈已到涇縣和蕪湖交界之後,不出三天,必可准備沿江偷襲太平。接下來,忽然與太史慈失去連絡,毫無音信,再無探子回報。這讓張浪坐立不安,心中焦急異常,暗恩是否太史慈碰上敵軍,還是出什麼意外,但應該有消息才對?

  這時田豐盡顯其沉穩老到,冷靜道:“主公不必多慮,子義勇猛而不失智慧,加上陳武極熟長江下流一帶,不會出什麼差錯,照屬下估計,也許是子義軍隊進入敵方心髒地帶後,顧慮再頻繁派探子回江報信,怕萬一不小心被截獲,難保事情外瀉,那可是前功竟失。所以才停止密探來回。”

  張浪想想也有道理,但還是不安道:“子義孤軍深入,于總部失去聯系,萬一發生什麼事情,我們一無所知,且孤軍做戰,一旦被圍就十分危險。”

  郭嘉正容道:”不錯,派軍隊從後方插其心髒時,屬下就事先聲明,此去可是龍潭虎穴,萬一三長二短便是有去無回,有全軍覆沒的可能。所以所選之將,一定要慎而慎之,一招錯,滿盤輸。既然主公派了子義,且又有陳武相輔,當對他們于絕對信任,報有信心。吾觀太史子慈大將之才,有勇有謀,想來不會負主公所托。觀其不再派密探來回,便知其心細如發,主公多慮了。”

  張浪這才有所松下心情,皺眉道:“那我們不是要在這裏苦等消息?”

  程昱也在邊上出言道:“也不一定,主公可多派巡江舟隊左右來回,遠遠觀察牛渚大寨動靜。一旦牛渚有兵馬調動,而風燈顠來,便知子義大軍已到。正是大軍齊出之時;如若牛渚兵馬調動,卻無有風燈,十有八九子義軍馬可能被發覺了,被張英圍攻。那時我軍也可及時做出調整。只是用如何方法能達到偷窺牛渚的目地,又不被發現,這是個大問題。”

  程昱說到最後也皺起眉頭,手撫美鬢,兩眼若有所思,一時半刻也想不出個好辦法。

  田豐點頭表態道:“不錯,關鍵在于巡江小隊要小心,千萬不能被劉繇舟隊發現,至于用什麼方法,眾先生再想想,一家計短,兩家計長嘛,應該會有很好的辦法。”

  張浪眼睛一轉,見眾謀事苦思中,哈哈笑道:“眾先生不必煩心,浪倒有一個辦法,可差人做個東西給江上探子,令其觀察範圍加廣,且不用靠近怕被敵軍發現。”

  眾人聞言,眾眼刷的一下都朝張浪顠來。對于張浪層出不窮又個個首開先例的點子,眾人可領教無數,大開眼界,可謂歎為觀止。

  郭嘉興致勃勃道:“主公今趟又有何妙計?讓郭嘉等屬下一解心中之惑?”

  “哈哈,哪是妙計啊,只不過是我家鄉一個小玩意兒,不過很實用。”張浪嘿嘿直笑,口不對心道。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0 20:58
第三卷  第二十五章 奇兵牛渚

  郭嘉一臉誇張道:“主公你別開玩笑了,你的小玩意,到了屬下們手裏可都變成驚天動地的大傑做,後無來者不敢說,但絕對可是前無古人。”
  張浪瞪著眼似笑非笑望著郭嘉,怪叫道:“奉孝你何時把馬屁功夫練的如此爐火純青?

  郭嘉臉不紅,面不改色,嘿嘿笑道:“哪裏,哪裏,屬下就事論事,無奉呈之意。”

  田豐見兩人又要耍寶,笑著出口打斷道:“主公不要在吊屬下胃口了,那到底是何東西?”

  張浪正了正,道:“這家夥叫望遠鏡,可分折射式結構和反射式結構兩種,用兩片透鏡,通過聚焦原理,把想看的物體放大數倍,遠遠的事物,可清晰在眼底,不用走近,只需要遠遠通過望遠鏡觀去,便可達到同樣的效果,這個東西用來偵察敵情,是在好不過了。”

  眾人面面相覷,對于張浪新生眾多名詞多有十分不解,不過總算大致明白張浪說的是什麼東西,有什麼功用,個個你望我,我望你,十分驚訝。

  不過郭嘉激動比驚訝來的多,對新生事物的接受和挖掘,比田豐和程昱強上許多。臉色極為興奮追問道:“這個望遠鏡真的是個好家夥,如此一來,我軍偵察能力大大加強,好比多了一雙千裏眼,對敵軍一動一靜,了如直掌,隨時可做出相應調整。主公的寶物真是層出不層,個個實用無比。真想知道主公腦裏還有多少新奇古怪的玩意兒?”

  張浪又瞪了郭嘉一眼,似怪他沒大沒小的,越來越放縱。後者假裝不解其意,傻愣傻愣。

  田豐暗思奇特的望遠鏡到底會如何模樣,邊不解道:“主公可解釋下兩種射式結構,什麼是透鏡,什麼又是聚焦原理,讓屬下一開茅舍?”

  張浪心中一懍,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就是透鏡這材料不知有否?用銅鏡代替好像不太行?

  眾人奇怪見張浪一下又皺眉苦思,不知在想什麼。眾人一時不敢出聲詢問。

  郭嘉等了半刻,在也受不了心中好奇,出聲問道:“主公在想什麼?”

  張浪想想,自己不知道用什麼來代替透鏡,也許郭嘉等有辦法,苦聲道:“望遠鏡是利用光線拆線原理,將聚焦遠的透明鏡放在前部,隔一定距離後,其後部安裝聚焦短的對明透鏡,對物透鏡拆射物體的光後形成倒立像,而這個折射光通過對眼透鏡後,又一次折射並成為平行光,所以看到遠處的物體時就感覺很近。凹球面鏡和凸球面鏡中的物像關系,想來你們已清楚。而所謂聚焦……”張浪苦口婆心,又解釋一大堆,然後才道:“現在問題就在如何能找到透明物鏡,這才是關鍵所在。”

  郭嘉聞言,眉頭頓解,長聲大笑道:“我以為主公為何發愁,原來是為透鏡,此事何難,自秦王統一六國,就流傳“食金飲玉”可以長生的說法,煉丹之術大大興起,且試煉珠玉間,多有琉璃壁、琉璃杯等晶瑩璀璨透明物體為副產,只要稍做加工,並可成為主公所說透鏡。”

  張浪大喜,高興道:“如此就由奉孝去辦此事,原理你也知之七八,若哪裏不懂,可來問某。”

  郭嘉也極為興奮,雖然年紀不大,但對生命及天地事物有著強烈的愛好和追求。當下滿口應下。

  接下來兩天,郭嘉沒日沒夜的研究和制做望遠鏡。因為當時古代玻璃主要成分是鉛鋇,燒成溫度較低,雖然絢麗多彩、晶瑩璀璨,但易碎、透明度差、不適應驟冷驟熱,只適合加工成各種裝飾品、禮器和隨葬品。而郭嘉想一時半刻煉出全透明的現代玻璃,需要一定的時間,只怕等他制出望遠鏡後,也派不上用場了。

  而張浪也知道此時是臨時抱佛腳,不抱奢望。只能緊張的准備跨江,又耐心等待著信號來臨。

  到第三天夜裏,江上風很大。月空皓潔,群星璀璨,加上浩翰無邊,一望無際的長江,景色迷人。

  幾批巡江小隊,雖不能近距離的觀察牛渚,但也可以在長江上來回巡視。就在同一時間裏,忽然一起發現遠遠的江面上,顠起十來顆左右一閃一閃的朦朧星燈,順風沿著長江水平線而來。點綴江景,十分詭異。還好士兵事先知道這是信號燈,並沒有多少驚奇,不過也有不少人嘖嘖稱贊,這時士兵開始拼命的擂起鼓來,聲音彼此起落,又火把遠遠接應,來回閃動。給長江增色不少。

  消息很快就傳到江津中軍大帳,當下人馬急促,士兵緊急集合。

  張浪坐在帥位上,一身戎裝,金甲閃閃,極有氣勢。楊蓉和趙雨立在背後,兩人都穿上銀白鎖子甲,豔光四射,英姿颯颯。臉色平靜中有些少許期待。而眾將一字排開,個個衣甲鮮明,整裝完畢。

  張浪眼神掃了一眼,滿意點頭,高聲喝道:“江上消息已至,子義同一萬士兵已在計劃中奇襲牛渚後補重地太平縣得手,今風燈顠來,可知奇兵開始全力猛攻牛渚。正是我大軍全線出擊,夾住張英大好時機,此戰一定要快,一鼓而下,待劉繇援軍末到之時,幹淨利落的拿下牛渚。眾將可催三軍士兵奮力做戰,不做別想,吾已令屯兵曆陽的徐庶同時出軍,拖住劉繇大軍。為我軍取江南為基,秣陵為都郡,打好漂亮的第一戰。”

  眾將齊喝一聲,氣勢十分磅礡。張浪隨即令蔣欽周泰領三千水軍,先行而去。

  自領三萬中軍,同眾將典韋,晏明等隨後出發,留田豐,郭嘉等文官守寨,只有程昱隨同前處。

  江津之地,水流不疾,風向穩和,波平浪靜,大大提高竹筏木舟過江的安全性。江上數裏,竹筏一望無際,黑壓壓一大片,連綿不止。卻無半點雜吵喧鬧,只是有陣陣木漿吃水聲。張浪立于帥艦之上,乘風破浪,一往直前。前面蔣欽周泰三千水軍開道,後面連綿數裏的竹筏木舟,黑暗中只有燈火閃閃,如火龍般盤江數裏,聲勢極為浩大。又如蛟龍入海,刀劍冷月下不時閃起光芒,水波蕩漾中,相映成輝,讓人感到蕭肅殺氣。

  此可見張浪此戰決心如何之大。五萬丹陽兵,太史慈帶走一萬不說,只是留三千左右士兵把守大寨,其于盡隨自己出征,可謂傾城而出,打算一鼓做氣,直下江南。成敗就在今晚一舉。如若勝了,那自己可勢如破竹,橫掃江東,布武天下。如若敗了,那只有灰灰的退回壽春,休整兵馬,等待時日,圖江東。雖然大軍克下淮南壽春,使自己有了戰略縱深,但徐州四戰之地,壽陽合肥更是北軍南下渡江首要戰略據點,如何能安心發展經濟?如此江東更是勢在必得。

  行駛不久,江面上隱約可見風燈緩緩顠來,張浪粗略估算一下用了多少時間,急令水軍全力挺進。

  約見初更,遠遠望去牛渚,火光映天,濃煙四起,燒紅夜空。殺伐聲陣陣入耳,響轍江面。眾將士在江上感覺郁悶和緊張不安後,忽然心裏大震,個個開始興奮起來,隱在骨子裏的熱血也開始沸騰。

  十分期待秣陵一戰。

  張浪也十分滿意士兵的狀態,士兵高昂于否,決定戰場勝負的重大因素。

  離牛渚越來越進,火光把張英水寨亮如白晝,隱隱可見人影起伏,刀劍閃閃。殺聲越來越響,江上早沒有張英的巡江小隊,士兵都回攏圍殺太史慈部隊。

  太史慈沒負張浪的期望,秘密行軍至涇縣和蕪湖交界,也是防守最薄弱的地帶,又因假裝水賊,雖有人發現,抱于張英部隊,卻也不以為意,張浪大軍時刻壓迫牛渚,秣陵,哪裏時間來管水賊啊,最多讓你打劫一番,就會退去。但如若張浪大軍殺來,那可是猛龍過江,秣陵易主不說,不知有多少人頭要落地。太史慈趁張英沒回過神來,沿秦淮河日急行軍八十裏,如若沒有經過堅苦不懈,努力訓練,不要說打,就是這樣的行軍速度也會把人摧垮。但對于丹陽軍來說,這樣的行軍是小兒科,輕車駕熟。

  當太平縣發現有大量水賊來襲之時,個個陷入恐慌之中,沒想到後方殺來一大隊人馬,末結陣自守,倉促應戰下,加上人數相差數倍,對方又有太史慈,陳武這樣勇貫三軍的大將指揮,哪裏是久經沙場徐州軍的敵手,天平守軍沒抵抗半時,在徐州軍整齊而又凶猛來回沖鋒兩次,敗勢已成,戰事一邊倒,沒出半小時便結束戰鬥。太史慈全身染紅,殺敵數十。汗水和敵人灑在自己身上的血水粘在一起,美鬢失去光彩。如血人般,全身上下散出淩厲氣勢,十分嚇人。但他卻末做意,沒休息半刻,果斷的下令,大軍趁勝出擊,攻拔牛渚。此時陳武進言,太平之戰,秣陵相對稍遠不說,牛渚必有驚動,可能援軍已揮師上來。

  太史慈點頭表示同意,獅嘴緊抿,長鬢迎風飄揚,臉色極為老辣。暗思此戰後,張英在笨也知道事出蹊蹺,水賊不可能有如此之多的數員和戰鬥力,那時他必全力反撲,支援太平縣勢在必行。果斷先派幾小分隊,騎奪來戰馬,偵察而去。然後大軍堅決一往無前,急行跟上,決不能把主戰場放于太平,一定要把戰火燒到牛渚,方便支援部隊上來。

  怪不得郭嘉事後長歎道:“觀子久做戰風格,可知此為人如何。行事雷厲風行,勇猛至極,更難可貴的是粗中有細,剛中帶柔。大將之流,得此人材,乃主公之福。”

  果然偵察騎兵不久發現前面塵煙滾滾,人馬喧嘩,報太史慈言張英援軍殺來。

  太史慈盡顯大將風範,當機立斷,下令士兵伏于太平官道兩側樹林之中,雖時間倉促,但徐州丹陽軍的確訓練有方,整體素養極高,有條不穩,沒有絲豪驚亂,無人暄嘩,都小心隱秘自己。不久,遠遠見一軍打著“劉”和“張”字旗號人馬急勿勿而來,蹄聲密布,人聲雜亂。正是敵軍首領大喝催三軍全速前進。看的出來他們心急如梵,恨不得一下趕至太平。粗心大意下,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太史慈示意眾人俯下身體,躲于草叢中,小心隱慝。待敵軍馬過半,忽然長槍同力一揮,率先沖了出去,如猛龍出籠般,連連槍挑數人,接著大聲吼:“兒郎們,殺啊。”眾士兵等待已久,都憋了口氣,見主將沖殺出去,同時粗著喉嚨齊大喝喊殺,聲傳數裏,蜂擁而出。劉繇軍促不及防,被喝的心驚膽顫,又見敵軍四面八方包圍而來,心中大懼,末戰輸上三分,接下來更是被徐州兵出其不意殺的丟盔棄甲,連結陣機會也沒,大敗退後而去。

  太史慈則一路趁勝追擊猛打,牛渚遠遠在望。

  此時天已黑下,也不理張英殘兵敗將,忽然下令抄近路翻過一座山頭。遠遠望見牛渚大寨燈火通明,來回閃動,兵馬布置。急令帶風燈那小隊,快速拿出材料,組合風燈,雖然從沒有試飛過,但太史慈充滿信心,確定的說對張浪充滿信心。

  士兵很熟練的拿出竹紮成支架,一圈一圈的穿了起來,然後糊上薄薄的玉帛,底盤多放燃煙之物。

  眾士兵發上一些時間,把風燈都做好,這才一同點火,一盞盞風燈冉冉上升,有的則上升沒幾米摔到一邊,不過成功率有六七成。望著許許上空的風燈,點綴星空,在東南風的幫助下,顠過牛渚大寨,顠向江面,越升越高,遠遠望去,如妖星般,閃著詭異。

  無論太史慈和陳武都贊歎連連。同一時間,豪氣頓生,謀算至此,牛渚一戰,十有八九勝卷再握。

  大軍休息一下,眾士兵吃些幹糧,又喝口水,補充下體力,接著沖殺下山,直撲張英大寨。

  當晚,劉繇得知天平重鎮失守。有一枚人數過萬敵軍殺奔牛渚,聞言後手足皆涼,冷汗夾背,臉色鐵青。一時間不明白後方如何會出現這麼龐大的敵軍隊伍,同時顧慮牛渚安危,更怕張浪會跨江強行夾攻牛渚,心中十分清楚此地情況極為危險,一旦失守,長江之險,優勢盡失,幾乎沒做出什麼想法,就派一軍近萬人馬想出支援而去。自己則坐立不安,來回踱步。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0 20:58
第三卷  第二十六章 兩面夾擊

  牛渚重地,殺聲震天,火光閃耀,太史慈和陳武奮力當先,在火光下全然鮮紅,如索命叛官。領一萬不到徐州士兵,從牛渚背後沖殺張英大寨。雖然士兵一日雙戰,加上長途跋涉,體力消耗極大,但個個士氣高昂,勇不畏死,英勇殺敵。顧然平時的訓練因素極大,但不可忽視的是,他們都知道江津上的大軍人馬,馬上就支援來了,只要自己能挺過這關,便重重有賞,也許還能升官發財。在這樣的信念強力支持,徐州士軍雖人數不占上風,並個個身體疲軟,但戰鬥力卻一點也沒減下。雙方膠著。
  張英則叫苦連天,自己陸上大寨,依山伴水,布置有序,進可攻,退可守。而為了方便補給,可謂後門洞開,自己從沒有想過徐州軍會從後門相襲殺來。當得知援軍敗回,就隱隱感覺不妙,如果匆忙之下改變大寨防守陣線,末見其利先受其害,大軍還沒有開打,就會混亂的不得了。無奈之下,只有硬著頭,自領大軍戰太史慈,而徐州軍雖兵不戰優,個個卻悍勇無比,一個倒下,另一個馬上撲上來。反觀已方,士氣低沉,多有畏戰。

  牛渚大寨的每個角落裏,都有兩方士兵奮力沖殺,一時間慘叫連連,血肉橫飛。

  月光照在這個人間地獄上,海風伴著血腥味吹過每個的神經,每把揮舞的刀劍,都不時滴出鮮血。

  有好幾個營帳都著了火,濃煙滾滾,張英的士兵根本沒時間來撲滅,只有麻木迎著徐州士兵搏殺。

  太史慈領一隊百來個士兵,這是他的部曲。在經過鐵血訓練後,慓悍異常。牛渚大寨,入如無人之境,如刀鋒般銳不可擋,直撲中軍大寨,神擋殺神,佛阻殺佛。個個身上都血淋淋的,如似從紅河口爬出來一樣。這不但沒有讓他們害怕,反而更刺激興奮,有個士兵反手一刀,把一個沖上來的劉繇士兵斬成兩半,當鮮血飛揮到他臉上時,竟臉現惡笑的舔了舔嘴唇邊上的血絲。在火光下,更形崢嶸。猶意末盡,又如狼似虎的撲向邊上和自己隊友戰在一起的士兵,從背後無情的一刀劈下。那士兵慘叫一聲,樸刀騰空而去,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在挺了挺,當場死了過去。

  陳武也極為強悍,雖年僅十八,卻少年有成,武藝非凡。加上他面黃睛赤,容貌古怪,在黑夜中更如曆鬼一樣,兩眼幽幽紅光,如食人之狼,嚇的張英不少軍士魂飛魄散,再一聲大喝,若巨雷般,惡靈轉世,相交之敵無不心神皆裂,未戰而跑,膽小者更是口吐白沫狂暈中。

  牛渚大寨,早已亂成一團。士氣哭爹喊娘聲,兵器金戈鐵馬聲,演澤著一副讓人瘋狂沸騰的熱血。

  不過張英終是借著兵力優勢,在發了不時間穩住局勢,開始慢慢占據上風。

  而太史慈陳武則陷入從軍以來首氣規模如此巨大的慘烈苦戰。特別陳武,更是刺激興奮和緊張。

  太史慈領的一萬士兵,個個雖勇不畏死,但漸有抵抗不住的跡象,死傷無數,人員銳減。不過讓張英又氣又怕的是,徐州軍無一人有退縮害怕逃避現象,張浪是怎麼訓練出這樣一旅鋼鐵之師?張英心裏十分羨慕,同時又有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這讓他煩燥異常。

  徐州士兵,從開始強攻,慢慢轉回防守。陣型組織的相當嚴密。一人倒下,又人一人堅強的踏著同伴的屍體,補上缺口,死死不退。因為他們心裏有著強烈的信念在支持。這就是信心的果實,自從張浪騰空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謀無遺算,只要是從徐州下來的士兵,都對自己的主帥信心百倍。堅信著自己軍隊是百勝雄師,並且主公援兵馬上就要到來,也堅信著最後的勝利一定是自己的。只要自己能堅持,再堅持,必可從這人間地獄裏自豪的走出來。

  太史慈和陳武堅苦的支撐近兩時辰,終于迎來勝利的消息。

  蔣欽,周泰領著三千水軍,在眾水手全力操漿中,率先搶灘登陸,加入戰局。從大寨正面沖殺進去。剛開始張英軍前哨部隊還做抵擋,不過很快便讓蔣欽在周泰弩弓手滿天箭矢的強力掩護下,勇不可擋的沖殺進去。守軍節節敗退,轉眼間便失去哨樓水塔門榭控制權。

  蔣欽周泰開始棄舟登陸,並且對張英軍隊進行前後夾擊。

  陷入苦戰的太史慈奇兵部隊,全靠著堅韌不拔的信念咬牙堅持。

  終于月光下,發現牛渚後方軍隊好似出現混亂,接著也傳來陣陣響亮的殺聲,越來越進。

  不知道是誰興奮大喊了一聲,“我們援軍來了。兄弟們,堅持啊,殺光他們。”

  一傳十,十傳百,每個士兵疲勞不堪的臉上,汗水和血水相互交織一起,不過個個都精神大振,眼裏閃過興奮的光芒。不知哪來的力氣,又如一開始般,勇猛頑強。太史慈軍士氣強力回升,都在做最後一搏。反觀牛渚隊軍,都出現不少的騷動,而且得知江津大軍跨江強攻,兩面夾擊自己,心生慌亂,軍心開始不穩。

  張英沒想到只一會的功夫,形勢巨變,直轉而下。同是得知張浪跨江先前部隊已到,樓門失守,已軍處于相當不妙的地步。臉會十分陰沉,加上他看起來極攻于心計,在火光下閃著冷森的氣息。張英的親衛軍團團包圍住他,讓他在中軍寨,左右指揮士兵做戰,並且沉著下令部曲出去發散消息。

  張英曲部得令後,個個到寨外一起大聲喊道:“兄弟們,支持住,主公已派樊能將軍帶兵前來支援,相信馬上就要到了。在堅持啊。勝利就是我們的了。”

  果然這話起了不小效果,牛渚士兵,也振奮不少,兵分兩頭,頂住太史慈和蔣欽部隊,互相苦戰。

  就在兩邊吶喊嘶殺,難分難解,戰況又膠著的時候,張浪領的三萬丹陽軍,在經過舟車累頓後,終于成功登岸,接應上來。也沒做休息,隨既令典韋的帶領士兵,奮力沖殺上去。而自己和楊蓉趙雨並晏明韓莒子五百鷹衛遠遠觀戰指揮。

  典韋領的三萬生力軍,虎入群狼,和張英大隊混戰在一起,很快便和蔣欽周泰幾股分散做戰的隊伍合兵一起,全力猛沖張英中軍寨。在太史慈陳武的內外夾擊下,牛渚守軍見對方人馬越來越多,已方所說的援軍又不見人影,心慌下,防線終于被打開缺口,好戰的典韋更是一馬當先,不折不扣的急先鋒,而蔣欽周泰也知典韋武勇,雙雙領兵沖進大寨中央,朝中軍大寨殺去。

  張英大寨中,燈火亮如白晝,兩邊親衛,左右來回跺步中,汗水濕滿臉上。眾人明顯感覺他的焦慮之色,個個心裏一片黯色。當主將都對自己軍隊失去信心之後,更不用說士兵了。張英臉上青筋時隱時現,有些緊張搓大手,虯須倒立,邊喃喃道:“樊能援軍怎麼還沒有來,正常情況下就應該到了?”兩眉一皺,忽然驚中起來道:“莫非出現了什麼意外?”心中大亂如麻,冷汗直流,自己的救命稻草啊。想起張浪手段,越想越有可能,心情極差,臉如土色,“難不成援軍已半路被伏?”

  邊上一健將雖心裏沒底,不過還是安慰張英道:”將軍不必擔心,也許路上耽擱不定。”

  張英忽然冷笑,兩眼陰沉光芒一閃,有些怒道:“樊能早對某心存不滿,定是想看張英好下場。”

  眾士兵齊怒,大罵樊能小人,不顧事情輕重,為報私仇,棄大敵不顧。

  難為張英和他親將了,其實樊能倒大大咧咧,和張英不快的事情,他早就望了一幹兩淨,只不過自己領的一萬士兵雖沒有被伏,卻行軍到一半路途時候,忽然有士兵快馬消息而來,言秣陵江面發現大批敵軍,大約有三四萬人左右,可能有更多。極有可能是張浪大隊主力人馬殺奔而來。劉繇下令樊能支援牛渚軍隊快快退回,先保秣陵。

  起先劉繇苦思冥想,怎麼會有如此多人馬出現在秣陵江上,不是都攻打牛渚了?忽然腦裏一閃,擔心想道:難不成張浪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明攻牛渚暗偷秣陵,攻打牛渚張英人馬只是幌子,而正真用意卻在秣陵大軍援牛渚時,趁其空虛一襲得手?越想越有道理,思量再三後,還是老窩加小命要緊,急派人追回樊能和他士兵,等擊退徐州攻打秣陵軍隊後,在奪回牛渚。況且張英熟讀兵書,加上張浪主力在秣陵,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攻下。

  其實江上不過是練榮帶的一萬士兵罷了,只是為了使牽制效果更好,能壓住劉繇大軍不能調走,徐庶用計大布疑兵陣,竹筏上多紮假草人,然後穿上軍服,再派幾個士兵掌漿,前面都是真貨,後面大半是滲水,結果黑夜中,劉繇果然上當,急調回樊能兵隊。

  張浪已經上岸了,領著晏明和韓莒子等一班鷹衛,一同登上哨台樓榭,遠遠觀戰,鳥瞰牛渚。一陣腥味的海風迎面而來,眾人發熱的頭腦隨之清醒不少,沸騰的熱血忽然安穩不少,骨子裏的噪動也開始平息,只是聞著那刺鼻的血腥味,又有一股難言的興奮泛起心頭。

  海風吹起趙雨和楊蓉額頭的幾綹劉海兒,倍感迷人。兩人如花似玉的臉蛋,在邊上燃燒著火把的照映下,紅樸樸可愛動人,似要滴汁的水密桃般,水靈水靈。身上笨重的銀白鎖甲,非但沒能遮掩婀娜多姿的曼妙曲線,反而襯托他們無限無光,巾幗氣質,如兩位女神戰士。

  張浪則相當沉著,堅毅的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嘴角輕輕上揚,昂首挺胸,牛渚戰事一滴不漏映在眼底。自己的士兵借著強大的實力,正一步一步蠶食對方。張英的防線一角已被突破,火光中,隱隱見一大將帶頭領兵沖殺到敵方心髒中心,左右橫掃,端是強悍。相信不出一時辰,牛渚竟在展握。

  一處破,處處破,張英軍隊防線開始崩潰,徐州軍看到勝利的天平傾倒了過來,越戰越勇。

  主將張英終于絕望了,對秣陵援軍不再抱一點期望和幻想。知道再不用多久,徐州軍借著高昂的士氣,強大的戰鬥力,牛渚易主已成定局。這才心有不甘的開始秘密准備撤離,退回秣陵。而守軍經過豎苦奮戰,苦苦掙紮,生死一線後,大軍迷漫著秣陵援軍退回的消息,這讓本來還有點生機希望的士兵,一下強烈出現動搖,個個勝現悲色,厭戰情緒開始滋生,形式急轉而下,全線出現潰敗。

  太史慈陳武,典韋蔣欽周泰,領著極為高亢的士兵,開始進行收官一戰。

  太史慈立起點鋼槍,在眾多搏殺士兵,魚貫穿稜,臉沉如冰,美鬢飄揚,大呼道:“投降不殺。”聲音極為響轍,而外圍結束戰鬥的士兵,正往內線沖,聞言也一同高呼:“投降不殺。”

  牛渚守兵在兩面夾擊下,腳快的跑了,腳慢的開始全面倒戈,丟器投降。徐州軍早已名震江淮一帶,況且對降兵的待遇好像也很不錯。一時間投降的七七八八。

  牛渚一戰,經過數時辰的驚天動地的互相肉搏強戰後,以徐州軍大勝出而告終。

  張浪見戰事已結束,馬上下令程昱開始清理膳後工作,分編降兵,整理大寨,等等。

  此役,徐州戰死五千,傷者近萬,每個參戰之兵,都有不同程度的輕傷,可見兩軍當時交戰的是如何激烈。此時天已五更,東方慢慢泛白,而得勝的徐州軍,特別是太史慈那一隊,當勝利來後個個歡呼雀躍,時刻緊繃的神經一旦松懈下來,才發現自己全身疼痛難擋,紅腫水泡,肌肉酸麻,有人當場倒地呼呼大睡過去,可看疲累程度。

  而張英僅帶數十個士親信敗逃而回秣陵,不在話下。

  練榮在秣陵大寨前,搖旗吶喊,一開始並沒強攻,而是在水寨外令士兵以強弩射向水樓,箭雨相當密集,不時還用燃著的火箭試圖點起火來。兩方就以箭矢相交,相持一些時間,根本就在拼誰的箭多。待敵軍箭士好似稀了不少時候,練榮忽然帶熟水性的士兵強攻一陣,戰不過又退了回來。

  而牛渚的情況越來越糟,劉繇無計可施,只是派軍出戰,想和練榮一決死戰。如若要輸就輸個精光,萬一勝了,還可以回師救牛渚。而這時徐州軍卻不沖上來,反而急速後轍,秣陵軍剛開始還窮追不舍,幹了幾個掉在後面的士兵,接下來不敢追的太遠,不知是誰鳴金收兵,無奈長歎目送而去,草草收兵,待秣陵士兵回寨不久,練榮又命水手轉航,令水軍操漿而過,眾新殺向秣陵,把忙的焦頭爛額的劉繇,徹底打消派軍再支援牛渚的打算。

  張英敗軍終于退回秣陵,劉繇大罵不用多說,練榮則選擇最好的時機,領兵開始後退。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0 20:58
第三卷  第二十七章 進退難擇

  牛渚一定,劉繇想借長江之險,以拒徐兵南下的美夢化為子虛烏有,心頭中首次泛起害怕的滋味。
  牛渚失守,宣告自己苦心經營數月的以秣陵為中心,曲阿,牛渚為兩翼的防線土塴瓦解,本來以為自己取勝很難,但張浪要想擊敗自己更難,守住秣陵綽綽有余,卻沒有想到,引以為傲的防線,一夜之間,便潰散而敗。牛渚一失,秣陵孤掌恐也難保。

  也許還有人在問,不就失了牛渚嗎?還有曲阿和秣陵啊。縱觀此三條戰線,條條相輔相成,所有布置防守陣線,都以防跨江為主,深捉住北軍南下,不習水戰的弱點,迫其戰于江上。正面阻截能力不錯,但側面防守相當薄弱,如三道大閘,死死封住正門,如果有人從裏面出來,輕而舍舉。所以無論哪條失守,就等于把自己先天優勢喪失一幹兩盡。接下如果與徐州正面做戰,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徐州軍勇猛善戰,大將雲集,又詭計多端,如何能敵。一直自詡嘔心瀝血的傑做,在徐州兵的聚中優勢兵力,再出奇兵強攻下,全線遺敗。再加上兵力本來就不占有什麼優勢,丟去天險,就好似大門洞開,隨時有賊偷盜進來一樣。劉繇忽然感覺很後悔,沒事和張浪結什麼仇,兩勢力平平安安相處,不是很好?自己野心是否過大?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真的是何苦由來。

  劉繇經過眾將商討,有謀事進言道:“牛渚新敗,我軍兵無戰心,加上徐州軍英勇善戰,主公不可力敵。且秣陵、曲阿,兩側受敵,極難防範,又無險可守,江面又有徐庶一萬軍馬,不如大軍退到吳郡,以此為戰線,此處易守難攻,左據太湖天險,右有浩瀚東海,前可以神亭嶺為據點,派一大將把守,萬夫莫開。此間,主公屯兵于後,與神亭嶺遙相呼應,為後援。同時快馬致會稽太守王朗,此人與主公相交甚厚,互為唇齒,說利害,可請出兵相助,引大軍出漸江(不是現在的漸江省,是一條江),據富春,屯烏程,保涇縣,以為後援。為今之計,欺張浪軍士連連做戰,士兵或多或少茲生厭戰之緒,只要拖上時日,徐州雖谷石豐盛,但一州之地,如何能支持如此大量軍隊長年做戰?況且張浪收編不少牛渚降軍,多半者迫于無奈,只要主公派細做前去連絡,可為內應。加上我軍堅守不出,待彼軍銳氣盡失,兵將思鄉,此際才出兵擊之,那時裏應外合,方為上策,可敗張浪,壯我軍聲威。”

  眾將直言此計大妙,劉繇轉悲為喜,眉頭頓解,眾賞出謀之人,此人為誰?徐宣是也。徐宣,字寶堅,廣陵郡海人,年方弱冠,極有才華,黃巾之亂時,避于江東,後表現出與他年齡不相有的沉穩大氣,才華橫溢。劉繇也贊歎不絕,並且聘用為別駕從事。記的史上說此人極受曹操器重,曆任齊郡太守、魏郡太守等。曹丕繼位後曆任禦史中丞、尚書,封關內侯。魏明帝繼位之後,徐宣曆任尚書左僕射、侍中、光祿大夫,晉封津陽亭侯。徐宣曆事三朝,甚受信任,魏明帝始終不許他辭職。徐宣死後諡號貞侯。 只可惜如此一個內政人材,明珠暗投,為劉繇無能之輩所用。

  只有一將不以為然,高聲厲道:“汝等文弱之人,安知軍機大事,主公千幸萬苦打造的秣陵防線,難道就要這樣輕易放棄嗎?況且秣陵為主公基業所在,一旦棄之,動搖根本,此事不可為,末將求主公下令,于糜願一決死戰。”說話間從眾將前排走出一個彪形大漢,身長八尺,粗眉小眼,闊嘴長腮之人,衣著戰甲,聲音相當雄壯,極有氣勢。

  眾人急視之,乃是大將于糜,于是無人敢做話。因此人頗有武力,左右拉弓,軍中只在張英和陳橫之下,為劉繇軍中三號人物,心氣甚高,又得劉繇重用。眾人都不想得罪,沉默不言。

  只有徐宣臉色正容,抬頭挺胸,一步不讓,平凡的外表卻一點也不青澀,反洋洋灑灑,有著極不符年齡的冷靜,臉色極為嚴肅道:“于將軍不可做匹夫之勇,想想曹操,袁術兵多將廣,還不是對張浪一點辦法也沒,我軍只可智取,不可力奪。江南地形錯蹤複雜,水網密布,又有山越等異族視漢軍為侵略者,並且豪氏大宗、望族林立,民風又極為排外,試想徐州之兵,如何能安穩于江南,此皆我軍先天之利,可好好利用,只是退守一些時日,其軍不戰自亂,望主公三思。”

  于糜充耳末聞,怒道:“徐宣,汝是否收張浪什麼好處,如此為他說項?傳聞汝舅徐平在淮安為相,難不成你有投張浪之意,想借機勸退主公,好讓張浪兵不血刃得到秣陵乎?”

  徐宣臉色一變,也不由怒火中升,揮袖氣極厲聲道:“于將軍,請你不要含血噴人,舅徐平與吾何幹,二人各為其主,屬下則全心為主公出謀畫策,丹心可見,汝怎麼可汙蔑徐宣?”

  于糜竟有些得意,冷笑道:“那為何百般勸主公放棄秣陵,改奔吳郡。吳中多盜賊,誰人不知?嚴白虎集眾手下數萬,自號東吳德王,其弟嚴興驍勇異常;吳郡太守吳貢,為人膽小怕事,見風使舵,手下使卻能人異士倍出,又對主公態度曖昧難解,極難防備。誰敢保證不會在背後拖主公後腿?又有陳矯等眾多賊軍橫行吳郡,我軍如何能安身?”

  徐宣臉色鐵青,大聲激昂道:“吳中盜賊多為烏合之眾,太守吳貢又是無能小人,此等碌碌無為之輩,何足掛齒。試想天下之人,誰不知張浪野心,先自領州牧徐,名不正,言不順;然後無旨又再戰壽春,無異造反;殺了淮南公路之後,接著竟馬不停蹄圖我秣陵,其豺狼之心,眾人皆知。只要派人前去吳中痛陳曆害,假如平定秣陵,接下來必是吳中之地,其居安思危,反會助主公一臂之力。”

  話氣相當激烈,明擺要和于糜對搞,看來徐宣也十分不滿和激動。

  眾人聽的頗頗得頭,對徐宣之解多有贊同之人,認為戰事不利已,不如避之。

  有人則想,徐州軍這麼曆害,這樣打下去看來也是輸,不如投降算了。想的人多,卻都不敢說出。

  江東多為安逸之輩,此戰後暴露無疑,有人開始暗思如何保家保命了。

  于糜不屑道:“片面之詞,怎可成真?我軍有數萬,且訓練有素,如此便退去,弱了主公名頭不說,恐天下人笑話我軍膽水如鼠,試想以後如何主足揚州?”

  劉繇頭大的不得了,十分不耐煩道:“不要爭了,于糜主戰,徐宣主守,既然如此,那就讓于糜領兵二萬出秣陵,先去交戰,我另領三萬退至秦淮河以西的石子岡,靜觀其變,如若勝,我軍出擊,重新奪回太平。如若不勝,則依寶堅之意,退回吳郡。”

  于糜聽後大喜,兩眼似挑逗一般,瞟了徐宣一眼,得意洋洋,高呼得令。

  徐宣臉色極為失望,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有說出,戰場瞬息變化,機會稍縱既失,到時以張浪謀略怎麼會讓劉繇平平安安退回吳郡呢?捶胸頓首之際,長歎噓聲,懊惱不及,怪劉繇為平恆二人,不聽忠言,當下拂袖別頭,忿忿不在進言。

  張浪這兩天可是春風得意,逢人便笑,無有冷酷之氣,讓士兵受寵若驚,熟悉他的為人,很懷疑是否有根腦經不對。以前他可是酷酷,很難笑的這麼燦爛陽光。雖然牛渚問題不少,可是得勝的結果讓張浪著實高興幾天。奪牛渚重地,戰略意義極為深遠,標志著自己已成功敲開南侵大門,且為掃平江南,打下堅實的基礎。

  此時正哼著流行歌曲,坐在椅上半眯著眼,享受楊蓉纖手無處不到的按摩。全身舒泰,如沐春風。

  楊蓉大美女則溫柔的服侍著張浪,不時鶯語兩聲,輕輕柔柔,讓人陶醉。

  趙雨則不停的吃著下人端上南國特有的水果,無有一絲淑女風範。手裏捉著一把,櫻桃小嘴撐的鼓鼓,左右咀嚼。在張浪的不遠處,如若無人,又如辛勤的園丁奮力消滅害蟲般。只三下兩下,桌上一盤水果則快速人間蒸發,只留下一堆果皮核。事後還拍了拍小肚,兩眼烏溜溜大眼閃過滿足的神情,站了起嬌嚷嚷道:“我吃的好飽,吃不下了啦。”

  然後伸出可愛的香靈在紅潤櫻唇上左右舔了幾下,滿意道:“真好吃。”

  張浪沒有睜開兩眼,臉上帶舒服愜意,只要自己輕輕想想,也就知道趙雨現在是什麼嬌憨形像。

  倒是楊蓉又黑又深的眸子飽含笑意,朱顏盡展,如春天燦爛百花盛開般,十分迷人。如若張浪看到楊蓉這種迷倒眾生的表情,想來又要色性大發,流氓一番。

  曆曆銀鈴聲響道:“小雨你可是吃了三大盤哦,真沒想到你的嘴上功夫也如此了得,姐姐可是甘拜下風。”說完這話時,漂亮的臉蛋又在一次布滿笑意。原來她也是忍不住笑趙雨。

  趙雨可愛的臉上一陣得意,完全聽不出意外之音。雖天姿聰明,不過倒底是古代女孩,單純的很。一蹦一蹦的來到楊蓉邊上,像個小女孩般,完全看不出她在戰場上會像老虎那麼凶。先拿起張浪宴前一盤水裏的幾顆紫葡萄,仔細的剝了皮,放在懶蟲張浪嘴裏,然後撤嬌道:“誰叫這東西這麼好吃,本來是不想吃了,可是吃了一個又忍不住再吃一個。結果……咯,咯。“趙雨自己想著也好笑,忍不住嬌聲失笑起來。

  張浪真是爽到家了,不過聞趙雨之言,急吞下葡萄,睜開虎目,失聲道:“雨兒言下之意,這東南特產水果還是罪魁禍首,害了我家動人可愛,美豔無雙,又傾國傾城,一等一大美女趙雨小姐的櫻桃小嘴一直不停的工作?”

  趙雨瓊鼻一翹,櫻嘴撅起,玉容剎有其事,蠻不講理嗔道:“本來就是嘛,誰叫它這麼好吃。“

  隨既臉色緋紅,顠起兩朵紅雲,有點羞羞答答道:“浪哥哥,趙雨真的動人可愛,美豔無雙嗎?”

  張浪差一點要把剛吃進去的葡萄噴了出來,急忙點頭,像小雞啄米般,連連道:“對極,對極。”

  肚子裏卻再瘋狂爆笑,從沒有見過趙雨這麼個女孩子態,一時間還真感覺有點不習慣。

  楊蓉雖不知張浪的想法,卻從他不停的顫抖雙肩知道一定在強忍笑意。不由纖笑使勁捏了一下,然後不理張浪殺豬般的吼叫聲,為趙雨打抱不平道:“趙雨妹子本來就長的花容臉貌,沉魚落雁嘛,有什麼問題啊?真是的。”接著鳳眸忽然盯著趙雨,精致的瓜子臉似笑非笑,若有所指道:“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只色狼,有這麼好的福氣娶到我家趙雨小妹子?”

  趙雨有點受不了,臉紅的像大紅花布一樣,又黑又大的葡萄眼快速的眇了張浪一下,形態抳扭,其意自明。雖然很驚訝自己心上人怎麼一下會如此神經暴走,一副痛苦鼻涕樣子,卻也羞澀道:“不依啦,蓉姐姐又調笑雨兒了。”

  楊蓉會說話的眼睛,如星星般眨了兩下,嬌笑道:“姐姐怎麼敢呀,要不然有人可要怪我喔。”

  說完鳳目也顠向張浪,見他誇張的動作,不停的哀嚎著,不由嗔了一聲,纖手又重重捏了一把。

  張浪從天堂掉入地獄,五官皺成一團,擰牙列齒,只吸冷氣,眉頭像蝌蚪條紋,呼呼道:“蓉兒你在做什麼,你這是謀殺親夫。哎喲……”張浪還沒抗議完,又遭黑手,再也坐不住了,從椅子上一下蹦起來,無比誇張大叫道:“你要謀殺親夫啊,謀殺啊,痛死我了。”

  趙雨見張浪表情那麼豐富,五官曲扭,芳心有些擔心道:“姐姐,你弄疼浪哥哥了。”

  張浪假裝感動的急忙捉著趙雨藕臂,長歎道:“還是雨兒關心我,哎。哪像蓉兒河東獅吼一個。”

  楊蓉沒好氣的嗔了張浪一眼,纖手一拉,把趙雨奪了過來,然後就像姐姐對妹妹一樣,淳淳教導道:“你不要給這色狼騙了,他做戲的功夫一流,我們出去走走,不要理他。”

  趙雨大眼迷惑的望了望張浪“痛苦”的臉,又見楊蓉一臉正經不像開玩笑樣,想起張浪種種,每次都讓自己羞的無地自容,忽然叉腰大嗔道:“浪哥哥這麼壞,騙趙雨,不理你了。”拉起楊蓉的手,輕輕搖擺起來,有點撒嬌聲道:”蓉姐姐,我們走吧,不要理這個大壞蛋了。”

  張浪不服氣,我又沒有把“壞人”兩字拿在臉上,憑什麼楊蓉一唬,趙雨就相信了,嚷嚷道:“雨兒,楊蓉是在汙蔑我,絕對是汙蔑,天大的冤枉,我要找包黑子打官司,要他還我清白。”一臉忿忿不平的樣子。

  楊蓉瞪了他一眼,似怪他叫的這麼大聲,然後狡黠道:“那好啊,等老包出生我幫你打。”

  說然漂亮的甩了甩烏黑秀發,拉著趙雨得意的轉身揚長而去。

  留下張浪在那裏磨牙切齒,暗思此仇不報非君子,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嘿嘿,張浪臉上自然間流落出一陣淫笑,想來心中又有什麼壞點了了。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0 20:59
第三卷  第二十八章 吳中四姓

  張浪目送見她們如蝴蝶般,翩翩遠去,這才收回心思,開始思量牛渚之後,應該如何行動。
  隨既令士兵請程昱、郭嘉、和田豐三人前來商討事宜。

  原來張浪奪下牛渚後,郭嘉和田豐領江津士兵也都渡江而來。

  三人入府後,依位如坐,個個臉色輕松寫意,想來也是受張浪感染,心情大松。

  張浪待眾人氣息平穩後,首先開口道:“劉繇不知道是否還存僥幸心裏,牛渚失守,仍派部將陳橫領兵兩萬把守秣陵,自己退回石子岡以為後援。真不知道他是無人可用,手下沒一個聰明之人,還是對秣陵這塊心頭肉割舍不下?這不是明擺著讓陳橫和他的兩萬人馬羊入虎口嗎?”

  郭嘉撫掌點頭,連續幾天沒日沒夜的研究,讓他看起來清弱少許,兩眼布滿血絲,不過還是烔烔有神,精神出奇的好,到底是年青人,身體很棒,見他微笑道:“不錯,陳橫真是不知死活,聽說還是自告奮勇,想與我軍再次決戰,看來是活膩了。再說揚州之地,人傑地靈,人材絕對是有的,不過相信以劉繇的眼力,就算是千裏馬,他也看不出來,因為他不是伯樂。讓陳橫把守秣陵,從中可看出劉繇沒一點魄力,不是做大事的人,當舍就舍,還這麼猶豫,現在不退,到時候想退也退不了。”

  田豐也十分贊同郭嘉的說法,一邊撫須,邊略做沉思道:“劉繇領兵屯住石子岡,真是自取敗招,他如果還想反勝,當前之計唯有退回南徐,借地形之利,避我軍鋒芒,左右設伏騷擾。並且派重兵把守涇縣,扼住我軍南下要道,然後約會稽王朗一同出兵,拒我徐軍。就算不能勝出,我軍也一時難以克下。到時徐州士兵長途深入,遠離後勤,疲態盡顯,是他絕地反擊的最好時機。”

  程昱哈哈一笑,高聲道:“這是劉繇想翻身的最好機會,不可看來他不想要了。真乃天助主公,可先派人掃平蕪湖,太平殘余劉軍,豎清四周,無後顧之憂。然後出兵秣陵,只要勝的漂亮一點,揚州唾手可得,一路高歌猛進。同時令大將趁劉繇還末醒悟過來之時,強行攻拔涇縣,一旦得手,劉繇必怕我軍長驅直入,端其南徐,圍攻石子岡,無奈之下只有退回丹徙。而主公這時則領大軍窮追壓迫,不過南山,誓不罷休。只要攻過南徐,敵軍必聞風散膽,不戰而心寒三分;涇縣軍隊,又可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挺進吳興烏程,借連勝之威,誘招眾賊,掃平吳郡,那時劉繇在我軍兩面夾擊之下,還不是手到擒來?”

  郭嘉聽到這時,情緒也極為高漲,兩眼閃過興奮光芒道:“只要劉繇一定,余者更是碌碌無為,安逸太平之輩,就算其帳有不少能力異士,不過迫我軍之威,想來也不得重用,那時江東六郡競在掌握之中,為主公取江南為基業,建荊徐為重鎮,守江守淮,北伐中原,又踏出堅實的一步。”

  田豐也極為開心,更是眯起兩雙眼,心中感慨不于。想想自己一開始跟隨張浪之時,無兵無權,無根無基,東奔西走,寄人籬下。沒想到事隔僅僅不到兩年,情形竟會發生如此翻天地覆的變化。也許自己今生最大的收獲,就是找到張浪這位好主子。

  張浪靠著帥椅上,輕輕晃動起來。甭說心裏有多開心了。

  能來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古三國,並且和這些名傳千古的風流人物爭霸天下,在以前真的是癡人做夢,想也不敢想。偏造化弄人,一個人的際遇會是如此難以捉莫,不但回到這個時代,而且還和他們一爭長短,每想到此時,心裏就激動萬風,人生致此,還有什麼遺憾?再說現在的形式越來越明朗了,劉繇一定,像吳貢,王朗,嚴白虎之類,早晚也要敗在自己手下。把他們列為割地軍閥,算是看的起他們了,頂多是個跳梁小醜,掀不起風浪。

  心中美滋滋盤算劉繇畢業的時間,同時咀嚼著程昱的計策,忽然腦袋一閃,想到什麼似的,兩眼當下睜開,有些疑惑道:“仲德說的輕巧,涇縣好說,但劉繇沒定,卻想掃平吳郡,此戰事末停,又起事端,多立強敵,非名智之舉,誘招眾賊,更是無從說起,試想當慣了老大,誰想做小弟?就我軍來說,當前並無絕對優勢,個個擊破,方為上策,而仲德卻想一鍋端,是否心中別有妙法?”

  程昱眼裏閃過贊賞之色,知道什麼事情也瞞不過張浪,不知道是他天生對軍事的敏銳,還是靈活的大腦,每每都能准備把握住事情的要害所在。臉上卻相當自信,手撫美鬢,兩眼閃出光芒,微笑道:“主公莫非忘了蔡先生高徙,吳郡海鹽人元歎否?此時正為朐縣令,下邳丞,行太守事。吳郡之地,有大批世家大族,特別是在由拳、海鹽有陸、顧二族,更是吳郡望族之首 ,唯兩家馬首是瞻,極有影響力。吳中多賊,這是不爭事實,但卻從末有賊兵敢進由拳和海鹽,正因此兩家實力不俗,食客上千,又聯合眾多豪姓大宗,故相安無事,就連太守吳貢,賊首白虎也賣三分面子。只要派元歎去游說顧家大族,然後聯和陸家,借近年兩家為抗賊唇齒之約,許于種種好處,招陸顧兩家有才幹之人入軍,劃由拳、海鹽為兩家食邑,必安人心,得他們全力支持,令其投靠主公。最後借兩大家族在吳郡聲望,迎我徐州入吳,誰敢不從,那時主公在吳郡做事不是如魚得水,易如反掌?”

  田豐郭嘉聽的撫掌擊節,頗頗點頭,為之折服,看來這個主意超級棒。

  田豐更是連連大贊道:“上兵伐謀,不戰驅人之兵,仲德如此兵不血刃吳郡,實再是高啊。”

  張浪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腦袋,如夢初醒,大呼道:“我怎麼忘了顧雍啊?傳聞吳中四姓,張文朱武陸忠顧厚,在江東一帶,乃名望之首。特別是陸家和顧家。記的東漢之初,陸閎就曾任尚書令。到東漢末,其玄孫陸康任廬江等郡太守,陸族做官之人,足跡遍及江東;生意往來者,覆及整個華夏,在吳郡隱隱眾家之首,聲望十足。”

  嘴上說了這些,心中不由自主想起另一個人,一個改變蜀吳兩國命運,更是制做千古名流《渾天圖》之人,那就是陸遜。公元196年,袁術為准備攻打徐州,去廬江陸康借糧末遂,大怒派孫策攻拔。陸康無奈之下,命其幼子陸績隨年齡較績大的侄孫陸遜返吳郡,移家于海鹽華亭谷。而陸遜在黃武元年(222),大破劉備,火燒連營七百裏,成為蜀中從盛到衰的轉折點,後封婁侯,領荊州牧,改封江陵侯,終任丞相。而陸家在陸遜之後,更是如日沖天,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曆經魏晉南北朝,連續幾百年長盛不衰,陸遜之子陸抗官至大司馬、荊州牧。其堂叔陸績官至郁林太守。弟陸瑁及瑁子倫均官至選曹尚書。族侄陸凱,吳末領荊州牧,封嘉興侯,官至左丞相。陸凱之弟陸允曾任交州刺史,封都亭侯。凱子陸睏曾任偏將軍,封海鹽侯。陸允之子陸式任揚武將軍等等。

  而顧家則是越王勾踐的七世鬊吮孫為閩君搖, 在漢代受分封于東甌.搖之子受封為顧余侯,世居于江東。曆經數百年,家族日浙強大,特別到了顧雍這一代,吳國三任丞相,孫權還將孫策的另一個女兒嫁給顧雍之子顧邵。邵官豫章太守。邵子譚,在祖父顧雍卒後,代雍平尚書事。顧譚子顧直拜奮威將軍。顧雍的次子顧裕,官宜都太守。裕子顧榮,與陸機、陸雲號為“三俊”。乍浦古為顧邑,傳即顧榮所居。顧榮在晉時封嘉興伯,八王之亂時,縱酒偽裝以自保,還吳。琅邪王司馬睿(晉元帝)鎮建康,起用為軍司,加散騎常侍,為支持司馬睿建立東晉王朝的江南士族領袖。

  相對朱家,雖是地方豪族,但是在孫權時才正真興起。朱桓以破曹仁兵功,封嘉興侯。拜前將軍、領青州牧。朱桓子朱異,代桓領兵,屢以破魏功,官至大都尉。朱異從父朱據,為驃騎將軍。

  四姓中,只有張家無處談起,彭城張昭,在吳郡算是後來據上,也是在孫權後才開始壯大起來。所以程昱在說吳中望族之時,才只提到顧家和陸家,朱家那時還不能比肩顧陸兩家。

  果然程昱懷疑道:“主公所言張文朱武陸忠顧厚,屬下不解其意,不知?”

  張浪心裏苦笑不停,自己一高興,又捅了馬蜂窩,吳中四姓,張家出治國能臣,稱文,張昭投了自己,加上他是徐州人,看來張文會否興起還是末知。朱家出三軍猛將,稱武。自己還沒碰上。陸忠義,顧厚實,這些都是後人對他們的評價,現在當然沒有這個說法。

  唯有含含糊糊,牙齒不清,敷衍唐塞幾下,想蒙混過關。自己可不想驚世駭俗。

  程昱見張浪不想解釋,也不在追問,人家可是自己的主人,他不想說就不說,沒有什麼理由,除非是在原則問題上,否則程昱會窮追猛問,刨根問底,哪怕得罪張浪,也在所不惜。

  遂道:“既然如此,主公就該派人快馬徐州,令顧雍日夜趕來,以成大事。”

  張浪點頭,隨手招進一個衛兵,說了兩句,然後那士兵接令轉身離去。

  三人又商量一些問題,比如派誰戰涇縣,打張英等,經過討論,一一定下,張浪這才滿意的散會。

  天已近夜,張浪陪趙雨楊蓉隨便吃了一些晚餐,然後出去散散步,順便視查一下軍容。

  現在軍中情緒普便高漲,士氣高昂。能在常勝將軍帳下打仗,是每個士兵夢想,這樣自己活命的機率大大提高不少。而且得勝後,張浪總會因功發賞,不會把攻勞只給一人,所以目前還末有什麼厭戰情緒的事情發生。

  無論巡邏,還是訓練,整頓等士兵看到張浪來後,都肅然起敬,別看張浪年紀輕輕,少不更事,現在他的能力,人格魅力,已經得到全軍的愛戴,無論是誰都會發出由衷的尊敬。

  一個軍隊最可怕之處,不是在于它裝備多精良,訓練素質多高,人員有多少,而是能否把每一個士兵緊緊連密在一起,達到萬眾一心,三軍效命的地步,人盡所用,這才是最成功之處。也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原因所在。

  牛渚軍寨,就是在張英布置的基礎上,略改進一下,卻使整體布置看起來更嚴謹,更實用。

  風瀟瀟,馬鳴鳴,金戈鐵馬。營寨連綿數裏,旌旗到處飛舞。中間搭起不少支架,篝火四燃,照亮穹蒼;明月當空,繁星點點,與刀劍映輝,冷豔四射,好一派鐵血軍旅。來回巡邏的士兵,一絲不拘,臉色堅毅,衣甲鮮明,精神抖擻。

  張浪因為心情好的原因,並無平時冷酷表情,對自己行禮的士兵都微笑點頭,且不時鼓勵兩下,令手下士兵倍感興奮。趙雨和楊蓉則在背後相攜而行,不知說著什麼悄悄話,到開心之時,傳來嬌笑兩聲,如銀鈴般悅耳。

  一陣微風輕拂而過,吹起張浪絲綢衣角,也吹起那有些張揚又在這個時代充滿另類的發型。

  回來左右視察兩圈後,張浪有些無聊的拉起楊蓉,輕聲道:“蓉兒,我們回去吧。”

  楊蓉正和趙雨聊的起勁,聞言秋水鳳眸嗔了她一眼,那種嬌中帶嗔的表情,再火光照耀下,更是風姿卓卓,勾人魂魄。讓看慣了楊蓉媚態的張浪,心中沒來的又一陣燥動。接著聽到嬌滴滴聲音道:“我還不困呢,今天心情不錯,不如我們三人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天呀。”

  張浪心頭泛起一種疲倦之感,可能這些天真的忙壞了。有些失神道:“那我先回去了,記的早點回來,不要太晚了,牛渚夜裏海風很大,濕氣挺重的,不要著涼了。”說完後轉身想回到專門為自己准備的府氐休息。

  那知楊蓉上前一步,拉住張浪的手掌,芳心對張浪的體貼感覺一甜,這種自然間的關懷流露,超過千萬肉麻之詞,兩眸溫情似水,嗲聲撒嬌道:“老公,陪我們嘛,好不好嘛?”

  張浪看著她那付期待的表情,楚楚可憐,沒來的心頭一軟,不知覺間點了點頭。

  楊蓉興奮的歡呼一聲,輕呼道:“老公真好。”接著飛快打量一下四周,見巡夜士兵剛好過去,紅潤櫻唇如蜻蜓點水,快速的輕吻了張浪一下。然後響起一連串嬌鈴悅耳聲,接著拉起兩只烏黑大睛仍直圓睜,對剛才一幕又好奇又帶有微紅的趙雨,歡快的跑去,如兩位快樂女神。

  張浪有些呆呆的撫摸自己的臉狹,清晰的感覺到那紛芳女子特有的香味,淡淡的,卻有脾人心肺,讓人迷醉。好似受到感染般,臉上不由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大踏步跟了上去。

  三人到一處斜坡上,也沒帶毛氈,楊蓉蠻不講禮的把張浪外衣扒下,鋪在草地上。安坐仰觀星空。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0 20:59
第三卷  第二十九章 挺進吳興

  
  今夜天色極佳,明月千裏,水銀白瀉,滿天星鬥下,閃閃生輝,整個天地閃著神秘色彩。

  皓月已緩緩西斜群山,悄悄把溫柔的銀輝揮灑在每人身上,那麼平靜,那麼安詳。

  坡下偶爾傳來幾聲戰馬的燥動嘶鳴和士兵口號聲,又消失在這茫茫的夜裏。

  天地間只剩下漫山草蟲萋萋,和不時拂面而過的夜風聲。

  不時的,遠方傳來潮汐輕輕拍打海岸的聲音,只是模模糊糊中,聲音又漸漸遠去,歸于平靜。

  半空不時飛舞著螢蟲,閃著碧綠的幽光,點綴這美麗的夜空,這一卻都是那麼美好。

  張浪舒服又愜意伸了伸懶腰,倒在草坡上。偷點浮生半日閑,就是這個味兒。

  面上感覺到有些癢癢,又有一絲冰涼,更多是令人耳目一新的泥土氣息,那麼自然,那麼清新。

  楊蓉在左,趙雨在右。女孩獨有的芳香,加上天地渾然而成的大地鮮氣,一時心神俱醉。

  楊蓉和趙雨兩女的聲音像天籟絕音般,打破這甯靜的夜空,更讓人如癡如醉,似夢似幻。

  忽然張浪感覺心中只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裏,什麼爭霸天下,什麼問鼎河山,都不在細想。

  舒服的歎了口氣,閉上眼睛,幹脆放開心懷,把自己融進天地自然之間,只感覺心胸無比開闊。

  楊蓉深情地俯下頭來,柔聲道:“老公,好好的歎什麼氣呀,有心事嗎?”

  張浪伸手輕輕摸住楊蓉的玉手,心裏暖暖的,忍不住感歎道:“人生無常,世事難料啊。”

  楊蓉見他兩眼只盯著星空,滿臉噓籲,芳心若有所悟,不由輕輕額首,反緊緊捉住張浪虎掌,有些動情道:“無論世事如何改變,人生如何遷移,哪怕是滄海桑田,海枯石爛,蓉兒也會永遠在你身邊陪著,支持著你。”

  張浪的心差點溶掉了,十分激動,緊緊握住楊蓉玉手,道:“今晚一定要和蓉兒再行周公之禮。”

  楊蓉沒想到張浪沒正經兩分鍾,又耍起無賴,又羞又好笑,剛才專注,如水溫柔的神色不翼而飛,抽裏纖手輕輕捶了兩下,低聲嬌嗔道:“說什麼啊,你這個色狼,雨兒還在別上,你這麼亂說話,人家可是小姑娘,不要教壞她。”

  張浪這才想起邊上還有個小太妹,不過也末放在心上,我行我素習慣了,還管別人怎麼看啊。回頭望了一眼,星光下,趙雨可愛的臉上竟有些紅暈,不過大多好奇,兩只烏溜大眼一轉不轉盯著張浪和楊蓉,表情頗為奇怪。

  忍俊不住調笑道:“雨兒,聽什麼聽的這麼入神,小孩子家不學好,專偷聽別人談話。”

  楊蓉為之絕倒,明明他自己口無遮擋,還怪人家偷聽說話一樣,也不想想夜深人靜的,一個輕輕動作也透不出法耳,加上她還是個武技超強,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美女呢。又好氣好又笑道:“你這個無賴,真是拿你沒辦法。”

  趙雨則嘟起小嘴,一臉不高興道:“誰是小孩子啊,趙雨今年17啦。”

  張浪失聲道:“原來如此,雨兒長大了,都17了,長的出水芙蓉,一代美人,可以嫁人啊。”

  趙雨聞後,可愛的臉上露出喜悅之色,沒看到張浪狡黠的眼神,相當自豪道:“那是當然啦。”

  張浪心裏暗笑兩聲,隨既唔道:“原來是思春了,怪不得,我還以出什麼事了呢。”

  “你說什麼?”趙雨臉紅的像個大紅布,人差點撲上來,羞的纖手拼命捶打張浪,嬌蠻不講理道。

  張浪眼疾手快,一把捉住趙雨纖手,笑嘻嘻道:“聽說女孩子思春的時候特別煩燥,動不動就想打人啊,摔東西啊,看來雨兒你真有此事了,好粗魯哦,怎麼沒有一點淑女風度,下次定要找個殺豬的屠夫,這樣才能好好的壓制你?”

  趙雨給張浪一說,這會不羞了,反倒凶如母老虎,使勁一掙,脫開張浪虎爪,兩手從地上捉起一把草皮丟了過去,大嗔道:“浪哥哥,你好可惡,這麼說趙雨,我不理你。”這裏說不理,那裏纖手,還不停的拍打,不過大多是雷聲大雨點小。

  楊蓉滿有興趣的看著兩人打鬧的樣子,微笑的靜靜觀望。

  半響,張浪忽然想起什麼,制止趙雨的取鬧,兩眼望向星空,若有所思。

  此時月移花影,群星璀璨,遠方黑呼呼的連綿群山,邊上則是滾滾江水,夜空又歸平靜。

  趙雨臉上紅潮末退,芳心奇怪,拍了拍纖手上的泥土,不解道:“浪哥哥,在想什麼呢?”

  張浪有些心不在焉,搖了搖頭道:“沒想什麼。”兩眼望著星空發呆。

  楊蓉若有所悟,知根見底,從邊上緊緊摟住張浪,芳氣撲鼻,柔情似水,喃喃道:“老公,不要多想了,伯父,伯母他們一直都很堅強的,還有你哥也很孝順,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張浪伸出手把楊蓉攬在懷裏,愛撫他那秀麗的長發,情不自禁的呼吸著楊蓉身上特有的香味,眼目有些迷離道:“平時我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孝順,只管自己吃喝玩樂,玩的開心,從沒有好好的在意他們兩位老人家,更不用說對他們噓寒問暖了。如今忽然遠離他們的視線,平時不經為意的事情,如果一件件清晰的映在腦裏。真有些想念他們啊,不知道一卻還好?是否為我的消失而傷心欲絕?”

  楊蓉只是動情的緊緊抱著張浪,不發一語,心中思緒卻顠向遙遙的年代裏。

  張浪的父親張野,是南京某軍區的參謀長,現在大概四十左右,在正義前是個慈父,在黑暗前是冷面叛官。他性恪堅韌不拔,冷酷十足,嫉惡如仇,只要不法份子,落在他手裏,不論是誰,六親不認,就連張浪不能避免,還清楚的記著自己第一次拿西瓜刀砍人後,他老爸是怎麼樣大義滅親對待他的,想想心有余悸。就因為張野這種性恪,直面黑暗,得罪了不少高層人士,要不然,以他的能力絕不此當個小小參謀長。而張媽媽自己開一個小公司,做點小生意,也算是成功的女強人了。雖然賺不了大錢,生活過的也挺不錯,一家四口也很滋潤。張媽媽商人應有的精明頭腦,漂亮的基因;張爸爸冷酷外表下一顆熱血和堅韌的心,大半都遺傳給張浪了。

  “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再回去看看他們?”張浪忽發奇想,然後懊惱道。

  如果帶著蔡琰,糜環,那對姐妹花回到現代,不知道會引起什麼後果?張浪想著想著竟有些期待。

  楊蓉不知如此做答,只能安慰道:“老公,你在這裏幹一番事業來,不是對他們最大的報答嗎?”

  張浪笑了笑,神情沒有剛才那麼落莫,倒有些興致道:“那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呀,江東門閥林立,光要搞定這個,就要費上一些時間。像北方曹操,袁紹劉備等家夥,個個曆害的很,富有心計,目光 長遠,就算我們打下江東,我想最少要經過十來年的經濟,軍事發展,來彌補江南先天弱勢,才能北上中原。”

  楊蓉靚麗的鳳眸一轉,笑道:“這有什麼難的呀,曹操不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嗎?老公你先行一步啊,搶在他的面前,到時候來個蟑螂挾天子以令諸侯,嘻嘻那時候不是做什麼都容易啊,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說完嬌笑起來。

  張浪心神一振,這倒是個好辦法。改天和郭嘉們談談這事情的可行性。

  然後望向一臉無聊的趙雨道:“雨兒,今天晚上你聽到的都不要說出去,不然我可不理你了。”

  趙雨剛才聽的迷迷糊糊,一點也聽不懂,不過還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張浪這才眉頭一轉,對楊蓉色色道:“天色不晚啦,我們早點回去“安寢”吧!”說說嘿嘿直笑,故意對安寢兩字加重口音,以出它的特別和重要性。

  果然楊蓉聞歌知雅意,臉上顠起兩朵紅雲,千嬌百魅的橫了一眼,羞答答的,如喝醉酒般。

  小嘴裏雖然反抗嬌嗔,腳下還是乖乖跟在張浪後面,低著頭朝府氐的路回去。

  這會連趙雨都聽出來了,也滿臉通紅,收拾起草坡上的東西,也轉身回去。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蒙蒙亮,牛渚軍寨軍號響起。那是聚合的聲音,士兵又要開始晨練了。

  張浪被吵的痛苦睜開迷糊兩眼,只感覺胸口沉沉的,一把捉住楊蓉橫在自己脖子上的藕臂,往外推了推,然後習慣的翻了翻身,一只手掌壓在楊蓉堅挺羊脂般的胸部上,彈性十足,幽香四射。張浪忍俊不住輕輕捏了兩下,只是昨天夜裏盤腸大戰數回合,故然楊蓉筋疲力盡,自己也累的腰酸背疼,誰叫他索求無度,幾乎幹了一個晚上,弄的到現在還暈暈欲睡。

  楊蓉嬌呤兩聲,長長捷毛動了兩下,鳳眸並末睜開,又八爪章魚纏住張浪,擠到他懷裏呼呼大睡。

  又賴了一會床,張浪感覺天好像就要大亮了,這才有些不心甘的起床更衣。

  望著楊蓉如小孩一樣蒙頭大睡,床邊枕頭上散亂著絲絲烏黑秀發,嘴角不由泛起陣陣微笑,不由自主上前,嗅著那百聞不厭的香氣,只感覺心曠神怡,然後溫柔的在她額頭上親吻一下。這才滿意的更衣蔌口,精神氣爽的走出房門。

  大軍在牛渚休整數天,補充軍資糧草。此時已進夏日,天氣遂漸炎熱,張浪催軍速戰速解。

  太史慈自出徐州後屢立戰功,縱橫沙場,軍中威望頗高,張浪令他為主將,陳武為副,領兵二萬攻拔涇縣。又令蔣欽,周泰領兵一萬,並且連絡曆陽徐庶,一同出兵秣陵,爭取一戰而定。自己領牛渚兵馬到時配合蔣欽周泰部隊,橫渡秦淮河,壓制劉繇大軍不能支援秣陵。

  所有兵馬調整完畢,大軍開始全面圍攻秣陵。

  陳橫這才發現自己想法太天真了,以為憑自己的勇猛,三軍鼓舞,加上劉繇石子岡部隊全力支援,必可敗張浪。顯然自己太低估張浪,也高估部下士兵的實力,事實證明驕傲的後果太慘重了。當蔣欽周泰連同練榮的三萬人馬左右夾擊秣陵之時,這才知道自己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連吃敗戰後的劉繇軍隊本就士氣不高,加上張浪部隊精銳無比,同時江北曆陽部隊跨江強攻,兩軍一交鋒就勝負已分。這時陳橫後悔已經太晚。

  張浪兩路軍馬,士氣如虹,個個勇不可擋,一路過關斬將,最後勝利會師秣陵。而劉繇本派兵支援秣陵,結果和張浪部隊半路逢遭遇戰,被死死壓住,無奈之下,只能退守石子岡。到後,陳橫力戰不得脫,而形式更是一落千丈,守兵士氣經連連吃敗戰後,更是跌至谷底。跑了不少,更多的是投降。周泰令士兵個個大喝“投降不殺”後,聽到更多的不是撕殺聲,而士兵投降時丟兵器之聲,戰事已差不多結束了,陳橫見大勢已去,也只有無奈請降。

  此戰前後末發多少時間,徐州軍大勝而告終。

  秣陵失守,江南門戶完全洞開,張浪實在有足夠的理由來開心了。

  而劉繇則如意料之中,退回神亭嶺,並且書信會稽請從王朗一同出兵。

  張浪大軍則壓進南徐,所過郡縣,望風而降,如今江東誰不知張浪大名。其中招降人中,有周瑜從父,丹陽太守周尚,當張浪見到他時,心中大喜不已,敬為上賓。因為有了他在自己邊上,想來周瑜也跑不了多遠。

  張浪和劉繇在神嵉嶺相持半月。其間太史慈在王朗援軍末出之際,強行攻克涇縣,大軍稍做整頓,便挺進烏程,直指嘉興,吳中震動,草木皆兵,人人居安思危。就在吳郡百姓惶惶不安之際,吳中豪族之首陸顧兩家,一同放出消息,迎張浪入吳,條件是不得破壞家族各自利益。要知道江南民分極為排外,能做到這點,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這些當然是顧雍快馬帶張浪書信,游說兩大家族的結果。

  顧家因為顧雍原因,加上他為人正直,口舌伶俐,很快就得到顧家大族的同意。陸家卻是發費不少周拆,才讓他們答應下來。因為張浪之威,早已名震揚州,近日又大破劉繇,挺進烏程,接著下江東諸郡,勢在必行。本想聯同吳中盜賊一同抵抗,但在顧雍招降之下,怕萬一戰敗,家族敗亡,因為徐州軍隊戰鬥力實在不是蓋的。而且張浪開出的條件相當誘人,加上他在外名聲較好,也是守信之人。陸家也有不少遠見之人,很快同意此事。

  兩大家庭一旦同意徐州張浪入主吳郡,其他無話可說,紛紛同意。

  就在這時廬江傳來消息,孫策投舒縣周瑜後,周瑜散盡家財,為孫策招兵賣馬,請好友魯肅,廣陵張?出山相助。訓練三月,突襲安豐袁術殘軍,大破之,收編近萬。接著攜威挺進固始,光州,直逼平春,威鎮豫州。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0 20:59
第三卷  第三十章 李郭之亂

  興平末年,公元195底,徐州牧張浪在曆經近兩年左右的時間裏,掃平江東諸郡。
  先跨江奇兵牛渚得手,然後強行攻拔秣陵,宣告入侵江東邁出極為重大的一步。接著以狂風之勢,橫掃丹陽郡縣。不久恩逼齊出,勸說吳中大族,得其支持,事後太史慈入主吳郡,夾擊南徐劉繇,大勝,劉繇被殺,亡。同年,張浪派張遼領兵數萬,平定吳中嚴白虎,嚴興等眾多盜賊,百姓倍受鼓舞,舉家歡慶。又挾威大破支援劉繇軍隊的王朗于富春,斬首三千,招降萬人,王朗降。王朗部下功曹虞翻迎張浪入主會稽郡。

  張浪自領江東三郡,所到之處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吳中諸郡先後平定。接著大軍休整數月,又開始對豫章、廬陵,廬江三郡用兵,中間因三軍缺糧而罷戰一回。糧草補給問題首次浮現,以徐州之豐,仍貢不了軍隊長年做戰,至此張浪下了決心,開始大面積裁軍,兵貴精,而不在多。年老休弱者,無多戰力者,皆送于吳郡,會稽等地軍屯。一方面做為軍隊後備,一方面自給自足,如若有多又可充實糧倉,一舉兩得。江東之地,除開重兵把守各關益和盜賊頻繁出沒之地外,僅留徐州下來丹陽軍五萬,加收編精銳兩萬江南水軍,一萬精銳步兵,人員減近一半。不過這批士兵素質極高,戰力不俗。

  在停戰半載,曆時一年後,張浪又第二次開始平定江東之戰。對廬江郡,以說服為主,動用陸家親情關系,曉之以情,動之以禮,不久廬江太守陸康降。接著威逼加利誘,打壓加說服,破朱皓于豫章,華歆降。最後敵軍聞風散膽,末戰心寒,至此張浪威震江東六郡八十一州。

  揚州平定,定秣陵為都郡,掌控六郡。接文姬,秀兒等眾多家眷到此。

  當眾女在到達秣陵後,在張浪府氐上,個個抱頭痛哭,近年來的苦心等待盼望,終換來甜蜜回報。

  蔡琰、秀兒等諸女,近年來不但姿色不減,反而增添不少成熟風韻魅力,姿色更近半籌。舉手投足間,有著說不盡的高貴和華麗氣質,一派大家風範。害的張浪當夜好似三年不知肉味般,連連征戰榻上,勞心勞力。一解相思之苦,慰藉眾女。

  安頓眾女後,張浪開始大張旗鼓令各郡貼版文書,廣招有材之士,不拘一格,只要感覺有能力,都可來應聘,時間無限。一時江東轟動,無論大街小巷,都有人談起此事。因為有江津先列,眾人無疑有它,有志之士,更是蜂擁而至。

  有會稽山陰人闞澤,字德潤。張浪對這個人的了解只止于赤壁之戰。黃蓋用苦肉計,闞澤獻詐降書。後來才知,此人家裏世代農夫,貧窮無資,但他又十分好學,只有為人傭書,後游覽群書,兼通曆數,由是顯名。張浪敬之。令其為功曹,行會稽太守事。有臨淮淮陰人步騭,字子山。世亂中,避難江東,單身窮困,卻有才氣,與廣陵衛旌一同前來相投。又有吳郡餘杭人淩操,年僅二八,輕俠而又有膽氣,武藝非凡,水陸皆通,舉家前來相投,子淩統年僅七歲,精靈可愛,人小鬼大,一把長槍早已舞的璀璨生花,讓張浪等眾人喝彩不停,贊操教子有方。又令操為帳前使,隨時代命。會稽余姚人董襲,字元代,長八尺,武力過人,領近千部眾前來降。又有朱家豪族武藝第一人朱桓,也感張浪魄力,決心前來相投。

  張浪的名氣,勢力越來越大,而江東眾多遠近聞名的良將名士源源前來相投,軍容空前。

  有人材了,就要物盡所用,江東六郡平定,百廢待興,借中原混亂之際,正是內部發展的時機。

  張浪大力發展農業、經濟。以達到養大量軍隊目的。同時開始豎清四周殘敵,打擊盜賊,異族等。

  東漢末,因連年戰亂,人口銳減,地廣人稀,張浪又開始招到大量流民來開荒屯田,並且安置。而江東百姓,以人口單位從新分布國有荒蕪田地,家裏人口越多,分到的田地越多,並且頭年地賦稅收大面積下減,只要每年上交一定的糧食,以後示經濟發展情況,土地所有權就一直可為他們所用。這樣一來,普通百姓當然興奮不于,地方大家族也在原有的基礎上分到更多田地,也末出現不滿情況。不過他們一樣每年都要上交一定的稅收。

  又從北方高價進購數百頭牛,引進徐州鐵礦,龍骨水車等農耕道具,大面積使用,加強開墾效率。

  這時張浪又提出一個口號,鼓勵農民大力發展人口。只要生子超過十個(豬?汗。),送于英雄母親稱號,並且政府再劃上一些優惠政策,以表支持。如農家中有單子從軍,則可免去所有稅收等等。

  在張浪政策大寬之下,江東一派勃勃生機,欣欣向榮的景像。

  雖然古代經濟多聚中北方,特別是河內,關中一帶。而江南之地,異族林立,門閥眾多,經濟進展緩慢。但東漢末年,戰亂連連,大量北民南移,其中有不些先進技術也隨之跟進南方,促進我國民族史上首次文化大融合,為以後唐宋盛世,鼎立強大的基礎。張浪極有信心以自己21世紀的知識,理念。只要用上幾十年的時間努力,必能改變江南經濟現況。想想中國步入21世紀,一百年內的發展,超過華夏5千年的總和還要多,那自己就沒有什麼理由不能早日促進中國進入大唐盛世。

  計劃中,待農業發展起來後,農民衣食無憂了,開始興水利,治河水,修河道,鋪官路,辦教育。

  值的一提的教育事業,百年大計,教育為本。人員素質的提高,不是一朝一夕,只有長年不斷的發展努力,才能達到一定的高度。剛開始還是普及文字,通用語言等。但在張浪構思中,以後准備開辦醫學,軍事,政治等專門教育事業。其中有能力者,可得重用。當然這要一定的經濟條件支持,照目前來看,還是不大可能。

  同時鼓勵大家族努力發展商業,並且給一定的放寬政策,以方便帶動四周百姓一同富起。

  在軍事上,蔣欽周泰升為水軍都督,重屯濡須塢,從嚴治軍,紀律嚴明,日夜操練江南水軍,並且成立技術功關小隊,開始研制張浪所提改良方法,打造戰船。其中不少軍資都靠糜家,顧家等大力支持。如果想借長江之險,拒北軍南下,力保不敗之地,水軍的精銳于否,決定著戰場的大多因素。蔣欽更是感到任重道遠。

  有了好盾還不行,還需要一把鋒利的矛,這樣才能做到攻守平衡,收發由心。在陸軍上,經張浪再三思量,為彌補江南軍隊先天不足,可以訓練似古羅馬的十字弓弩手,遠擊近攻,靈活自如,來加強陸軍的戰鬥能力和阻擊能力。而開發十字弩弓又成軍隊首要問題。不過有張浪這特種精英在,想來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除去江南,張浪對徐州高順的要求又有所不同,要他重價收購良馬,北方氣候幹燥,天氣寒冷,多產良驥。而在此基礎上,多組騎兵隊,更是大勢所趨。一定要把士兵訓練的弓馬嫻熟,雖然要求不是比上鐵木真的兩萬蒙古騎兵,但只要有他們一半以上的戰鬥力,那也是十分曆害了。

  而鎮守淮南的趙雲,也有大的動作,不負張浪所望。壽春經過一年休養生息後,大有起色,經濟複蘇。趙雲決定照原先計劃,領揚州兵馬五萬,攻戰四周戰略要地,為守江守淮打好基礎。廬江,合肥之地先後平定。特別是安風津一戰,奸黃巾近萬,搜的軍資無數,豫州黃巾盜賊,聞趙雲大名,不寒而栗,大氣不敢出。趙雲同時又派兵攻占穎上,扼住汝陰,直逼許昌洛陽,兗州被夾,中原震動。

  在內部,對江東豪門望族問題處理上,取懷柔手段,並且重用陸,顧,朱等有為之士。以達到地方勢力的強大支持。不過漢末時期,門閥之見已根深蒂固,一時間是無力改變。這樣一來,外來勢力和本地勢力,士族與望族之間,為了自己利義,一旦沖忽,那麼內部出現矛盾不合,就會困難重重。為 今之計,只有恩威兼施,誘之以利,曉之以情。萬事以大局為重。

  同時,張浪調回徐州高順,張昭等,令張遼領精兵數萬入主徐州,鎮守各個戰略要地。

  並且開始派太史慈、高順對吳中山越用兵,攘外必先安內。孫權一直無力北伐中原,山越兵時時做亂有著不可低估的因素。他們借助地形之利與東吳糾纏不清,使得東吳一直忙與鞏固統治,而成為三國時期,對外戰爭最少的一國。山越的戰鬥可以說是極大的影響了東吳的進一步擴張,對三國的割據局面起了很大作用。

  山越主要居住于中國南山嶽地帶的異族。他們平日耕植于谷地,並懂得以銅鐵制作武器與農具。尤其大多分布于丹陽、會稽、預章、鄱陽等郡。山越十分勇猛且善于山地作戰,他們也會利用由居住的山中出產的銅鐵,加以鑄造自給自足,並曾經屢屢襲擊漢人居住的聚落。因此到後來,陸遜便向孫權表示若不平定山越,東吳將難以經營北方,于是他親自率軍討平了山越,並以強健者為兵士,以老弱者為農,如此共得數萬精兵。此後吳國仍然征討山越,以便不斷地開發江南。

  高順調回吳中後,得張浪之令,與太史慈一同對山越用兵,以徐宣為謀,董襲、淩操等熟知吳中地理之人為副將,連同健將數十員,起馬步兵三萬,伐吳郡,會稽,丹陽山越。剛開始兩方互有勝負,不過後來太史慈連連用徐宣之謀,大敗山越,收編數萬,威鎮異族。

  在張浪為平定江南而四處征戰之際,兗州曹操大破呂布于定陶,布部將李封,薛蘭戰死。其收集敗殘軍馬于海濱,眾將皆前來會集,本欲再與曹操決戰,陳宮進言道:“今曹兵勢大,不如先尋取安身之地,那時再來未遲。”呂布想想道:“某欲再投袁紹,如何?”陳宮道:“先使人往冀州探聽消息,然後可去。”袁紹在于幽州大戰公孫瓚,聞知曹操與呂布相持,謀士審配進言道:“呂布,豺虎也:若得兗州,必圖冀州。不若助曹操攻之,以除後患。”袁紹點頭同意,遂遣鞠義將兵三萬,往助曹操。呂布知消息後,大驚失色,後得陳宮主意,流竄至徐州,投靠張遼。

  張遼對張浪先見之明大為贊服,明裏不受,暗地裏卻劃魯國,博陽讓其安身,時刻威脅東郡。當呂布兵至魯國城下,假裝不敵大敗而去,接後又數領兵攻拔,為其敗。無奈稱呼張浪重心江東,無力討伐,只能讓其暫得安心。當然一卻是做給別人看的,特別是曹操。

  而此時西涼馬騰,翼州劉璋,荊州劉表,漢中張魯的等諸地諸候,或內戰,或平賊,或內政等。

  就在此時,中原繼董卓做亂後,又傳出震驚朝野的消息,李傕、郭汜目無法紀,強行爭得大將軍和大司馬之位,陌視東漢朝庭存在,完全把天子當成木頭一個,兩人為爭奪獻帝,做到挾天子以令諸侯目的,長安大小街頭,三天一大戰,每天無數小戰。幾乎就像兩人爭奪當皇帝一樣,弄的百姓民不聊生,官員苦不堪言,吃是的野菜冷餿,喝的是冷水垢湯。獻帝更是上朝無宮殿,安息無皇寢。長安慘敗破落,無有一點皇城之勢,都處都是戰火後的殘景,屍體就在路邊堆起如山,惡臭千裏,房子也四處倒塌,大數居民南移。

  就在兩軍互不相讓之時,朝庭有命官下達秣陵,讓張浪護送獻上傳國玉璽回長安,事後加官進爵。

  原來是太僕馬日禪見奸臣當道,霍亂朝綱,莫然想起自己被困壽春時,徐州張浪如何相待自己,且聞徐州兵英勇善戰,近日又掃平江東,坐擁徐,揚兩州,帶甲數十萬,兵多將廣,糧器豐盛,隨既進言天子,明裏令張浪送回玉璽,暗裏卻是令其帶兵入長安,上除國賊,下安百姓。

  獻帝大喜,隨既昭告天下,只要張浪送回玉璽,便官拜前將軍,領牧徐揚二州,封永安候。

  而李催、郭汜不但不反對,反而舉雙手贊同。心裏暗暗竊喜,其野心不言自知。二人都想,只要張浪一進長安範圍,自己便可隨既拿下,強行搜出玉璽,到那時可廢獻帝,自立為王。當下兩人雙雙同意,且十分催促。李催遂對手下頭號謀事賈詡說起此事。

  賈詡,字文和,武威姑臧人。人長的很平凡,大眾臉型,頗為清瘦,幾寸清須,兩眼深陷,眼神只會在沉思的不經意間露出讓人心冷的流金光芒。在這平凡的外表下,有著顆絕對不平凡的心。沒有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更沒有人知道他要什麼。對權利的淡伯,對生活的刻制,就連李催對他也是又愛又怕。因為他更喜歡藏在幕後,歡迎操縱。

  後世有人評價賈詡,如果他是三國第二謀事,那麼絕對沒人可以稱第一。也許有人不同意,但他就是最典型意義上的謀士,不像諸葛亮身擔丞相之職,重在治國安邦,也不像周瑜承荷將帥之任,長于領兵作戰。他的身份永遠是在幕後。所以後來我們才都說,導致天下三分的罪魁禍首,幕後最大的黑手就是--賈詡。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0 20:59
第三卷  第三十一章 送于不送

  此時賈詡冷臉無色,不反對也不贊成,兩眼泛灰,緩緩道:“不要小看張浪這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平定徐揚兩州,本身就代表著實力。張浪富有野心,善玩謀弄權,又極懂的收攏人心。如若讓其進京,不處理好關系,無異于引狼如室。”
  李催雖殘暴不忍,卻對賈詡言聽計從,驚道:“這當如何是好,聖旨已快馬而出,昭告天下?”

  賈詡閃著精芒的雙眼,沉思不到三秒冷靜道:“只要觀其反應就知其意,如若張浪攜帶重兵入中原,可知其豺狼野心,必借送回玉璽之名,一來得到官位品奉,二來極為可能得獻帝密旨于主公不利,在想深一層,最怕的是為了達到政治目地,迎天子下江南。”

  李催滿臉驚訝,沉思半響,隨即疑問道:“如若無帶多少兵馬或多帶兵馬某當何為呢?”

  賈詡自信道:“以張浪之能,想來不大可能帶少數兵馬進入長安。因為這明顯是自找死路,聞張浪與曹操素有過節,加此時呂布已平定,大軍休整,只要放出消息,操必舉兗州之眾,而入長安,牽制南軍,那時張浪插翅難飛。又因其誅殺袁術,與袁紹結仇,河內之兵呼之欲出,張浪不可能會如此不智;假如真的帶了大量兵馬,主公更不必擔心,先可派人連絡各門軍閥盜匪,多送金銀,不用正面交戰,只要半路打劫輜重糧草等,從中打擊士氣霍亂軍情。其中,江南至中原,路途千裏,就算張浪兵馬精良有素,有古人言,強龍不壓地頭蛇,南軍跋涉北上,加上一路騷亂,戰力大跌,不足為慮;且可假獻帝之名,令其軍隊不得進長安,只要張浪帶少數親兵一進城,必可先下手為強,聯合曹操,袁紹等軍隊,以牽制南軍,便可擊之,得玉璽。”

  李催聞言眼神一亮,眉頭頓開。大呼妙計不于。

  當賈詡回到府氐,踏進書房,侍從退去時,視左右無人,忽然狠狠擊拳,使勁搓手,來回跺步,胸中十分激動,興奮異常。忍不住大聲吶喊道:“蒼生見憐,蒼生見憐。”話間忍不住眼淚滿襟,失聲痛哭。接著忽然兩手舉天,聲音啞哽喃喃自語道:“蒼生見憐,扶我大漢,願徐州張浪,或兗州曹操,河北袁紹等早日帶兵長驅直入長安,掃平狼子,禍國之臣,以安天下百姓。還我大漢太平。此天幸,吾皇之幸,天下蒼生之幸。”聲音越說越大,越說越高亢,最後失聲痛哭不余。

  又想到,以張浪或曹操之能,必有應付辦法,郭氾,李催絕不是對手。興奮間,不自覺間浮白三大碗,爛醉如泥,臉帶淚水,又縱聲哭泣道:“先皇啊,詡罪臣之首,有愧在天的列祖列宗啊,如若不是保殘命,為官權所動,說動李,郭二賊子以入長安,不會出現如此之亂,更不會生靈塗炭,先皇啊。”賈詡大聲悲嚎,淚流滿面,撕啞痛泣,真是聞者心傷,見者流淚。

  是啊,賈詡之罪,一何大哉!自古兆亂,未有如此之甚。看當時的情況,董卓已去,王允為人正直有幹才,朝中尚有皇甫嵩、朱俊等名將,關中精兵數萬,而宦官已除,即使不能複振漢朝,一時安定還是可以的。正是因為賈詡說動李催,郭汜兩人為報董卓之仇,帶兵而入長安,圍城十日,布敗走。後來兩人驕橫縱殺,做威做福,使中央政府開始政令不行天下,威信喪失殆盡,各地諸侯已經根本不再把皇帝和中央政府當回事了。關東豪傑乘動亂之機,開始大規模攻城掠地行為,以壯大自己的勢力。在此以前,各地諸侯還不敢很明目張膽地進行此類舉動,正是賈詡的這個建議,使東漢天下陷入了空前的混亂狀態。

  賈詡設計讓李、郭進軍洛陽開始到三國歸晉,期間的戰亂長達九十余年,民力物力,消耗殆盡。尤其糟糕的,由于長達九十年的分裂,在漢末之初,一些具有非凡才能的政略家、戰略家全數死光。當政權落在一些紈 子弟手中,無經國之遠謨,無防患之預備,弄到骨肉相殘,蕭牆禍起。不到二十年,種種矛盾之下終于暴發了八王之亂,到後來五胡亂華三百年,南北陷入長時間分裂局面,這一切,可以說絕大部分是因為賈詡的一句話引起的。

  不過天地改變了,曆史要從寫了,一卻從新開始了,因為有我們的主人公,九命蟑螂。

  第二天,獻帝密書一封,派一心腹之人,日夜快馬至秣陵,以求安國。

  同一時間,李催和郭汜軍隊極有默契的雙雙罷戰。

  當江東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好似炸開的鍋一樣。激進富有野心而又不甘平淡一派,主送;沉穩而又大智不願冒險一派,不送。眾謀士將軍暄暄吵吵,送于不送,各執一詞,爭的面紅耳赤,差點翻臉,只是還沒有統一的說法。而張浪冷眼旁觀,讓他們各舒已見後,在說出自己心中想法不遲。

  同意送玉璽回長安的眾謀事將軍,以郭嘉為首,只見他難有臉紅耳赤,激動萬分道:“此真乃天賜良機給主公,如若不好好把握,後悔莫及。獻帝最少是名義上的天子,雖然其對地方勢力軍閥等控制能力江河日下,但還是具有一定威信。就好比春秋東周列國一樣。只要主公能送回玉璽,天子必大賞主公,領牧徐揚兩州,名至實歸;然後可迎帝于秣陵,挾天子以令諸侯,以達到不戰而驅人之兵的最高政治目的,足可掃平列強,安定江山。”

  而不願意冒險的,先徐庶為首一派。雖為別駕從事,但卻是張浪的高級幕僚,信心也日積月累,表現十分沉著,兩手負背,俊朗的臉上沉聲反擊道:“我軍連年征戰,徐州雖谷石豐盛,但征戰豫章諸郡之時,也有接濟不上時候。加上主公新平江南,政寬體合,鐵庫空虛。如果要北上長安,若無有大隊前往,則不能自保,試想誰不對玉璽虎視眈眈,更是無法平定李催、郭汜之亂;假若派大軍護送,則孤軍深入,又怕補給不濟;就算到了長安,迎了獻皇至秣陵,到時做事縮手縮腿,一弄不好,反弄個奸臣之名,名惡千古。”

  張昭也在旁邊幫徐庶說話道:“不錯,主公入長安,實乃不智之舉。試想江東新平,如若無主公在這裏指揮大局,這當如何是好?再說曆代王國,關中,河北皆為國室之地,中原經濟文化中心,而建都江南,無有先列,天子怎肯遷移至南,就算聖上肯,下面文武百官也一定不肯。”

  不同意送回玉璽的眾人,聞後連連出聲應和。

  張浪從案上端起茶,喝上一口。又饒有興趣的望著面紅耳赤的眾人。

  郭嘉神色極為不悅,對徐庶張昭保守之勢深有不滿,語音尖銳道:“江東蓬勃發展,政穩民和,呈強力上升之勢,此正是主公一展鴻圖之時。李郭之亂,正給主公這樣的機會,此時朝綱不振,漢室名存實亡,有遠見各諸侯,無不想挾天子而號令天下。李郭之亂平定前後,必八方風雨會長安,軍閥之首能來則來,不能來者也會秘密派使者前來觀察朝庭動靜,以便做出下一步決斷。主公送玉璽回長安,名置實歸,賞領徐揚兩州,還可從政治上,出現多重扶擇。遠交近攻,戰略盟友等等。而軍資更不是問題,可從各地插調谷石,加上主公近來削兵減員,可有富余,而淮南徐州之地,更是可抽調財力,以助主公北上長安。”

  田豐聽的頗頗點頭,隨後補充道:“但凡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反之前怕狼,後怕虎,如何成事?風險越大,回報越高,只要准備考慮周密,迎帝于江南,也不是不可能。雖漢室不興,但各軍閥名義上也是漢臣,也不敢公然反對聖命,誰想背上一個叛臣罪名?所以送回玉璽之事大有可為。”

  贊同張浪帶兵進長安的眾人,也大聲稱是。

  徐庶反擊道:“正因為如此,獻帝到江南後,只怕主公反不好做事,如若依舊我行我素,置聖命于不顧,挾天子令諸侯,無異董卓、李催、郭汜諸賊,膽寒人心;如若從之,怎可安定天下,救蒼生百姓于水火之中?”

  兩個陣營裏來回唇槍舌戰,口沫橫飛,各據一理,誰也不讓誰。

  張浪見事情在發展下去,只怕個個都要翻臉,這才慢吞吞的站了起來,兩眼光芒一掃,不怒不威。

  感覺到張浪動作,除了幾個爭的臉紅耳赤無暇分心外,無論是誰心中壓迫感頓增,場面一下從熱哄哄變冷冷清清,個個鴉雀無聲。郭嘉、徐庶等也感有驚奇,回頭望去,這才發現張浪正面無表情的望著他們,黑眸的雙眼裏,不帶一點感情,幾人心中沒來的一陣膽顫。

  不知道為何,他們對張浪的感覺日浙奇特,好像很熟悉,又好像慢慢變成另一個人似的。當他認真時,那以日俱增的威嚴,似能穿透每個人心髒,自己在他面前好像赤祼祼一樣,無跡可遁;而嘻皮笑臉時,卻又像個充滿陽光的男孩,讓人感染他那青春的氣息。就算是田豐,也發覺自己越來越猜不透張浪怎麼一回事了。

  經過近兩年的磨練,張浪變的更有氣質,讓人又敬又怕。

  刀削的臉龐稜角分明,個性的薄唇不時似笑非笑的輕輕上翹,虎目光芒四射,兩眼左右顧盼生威。臉上留起幾寸虯須,偑上古銅的膚色,更驃悍魅力。高大魁梧的身軀無形中散發出一股強烈的霸氣,讓人心生膽寒之意。從他身上依稀能感覺到那鐵鋼般的意志,堅挺不拔的品志,和永不言輸的個性。所有的特性結合起來,顯的那麼大氣,那麼讓人尊敬。

  張浪環眼大廳一眼,灼灼目光下,眾人如履薄冰,個個低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場上死寂。

  從案前帥位上緩緩走了下來,兩手負背,盯著冉冉嫋煙的小銅鼎,臉上忽然露出笑意。

  眾人見張浪笑了出來,心頭重如千斤壓迫之感,頓煙消雲散,如釋負重,長出一口氣。

  徐庶也長出一口氣,小心翼翼道:“主公……”

  語音末完,雙目連上張浪洞查天機的一雙眼神時,心中欲言又止,終有所顧忌。

  張浪在一次微笑起來,臉上本冷酷鐵血般的表情,忽然變的如鄰家男孩般。

  其實,當他得到這個消息時,腦袋裏根本不做第二想法,恨不得當天就帶兵而出長安。這是一個大好的時機,如今已擺在自己面前。只要能好好把握,便可如曹操一樣,挾天子以令諸侯,掃平天下。到那時,要風有風,要雨有雨。

  想到此時,心中不由一陣興奮。不過臉上卻現出一付高深莫測樣子,一點也不露心中想法。故意沉思半響,這才緩緩開口道:“你們不用再爭了,浪自有主張。”

  眾人同時一陣緊張,他們深知一旦張浪決定做什麼事情,那就是板上釘釘,不可捥回了。

  張浪把所有聚集自己臉上的眼神中那興奮、焦燥、期盼等一一收在心裏。

  忽然一正,絕無遺地,肅容道:“我決定,送玉璽回長安。”

  此語一出,先是沉默數秒,接著下面眾人同時一片嘩然。安靜的州牧府,一下又沸騰起來。

  徐庶,張昭等人幾乎同時失聲驚叫,掩示不住心中強烈的失望。臉色焦燥不安,不知所想。

  而郭嘉者興奮的直搓手,對田豐叫道:“太好了,太好了。”竟有些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張浪不給眾人細想的機會,雷曆風行,接著沉聲發令道:“馬上派人快馬壽春,調回趙雲將軍,某去長安後,江東一卻事物皆由子龍打理,誰若不服,殺無赦。”說完目光忽然閃出一片強烈光芒,掃視眾人,以表自己決心。

  文武官在張浪目光下,冷氣邊身,一片膽寒。有些感覺不餒的,更是大氣不敢出。

  張浪好似很滿意自己所造成的威式,接著喝道:“元直”

  徐庶正苦惱沉思中,心中抱著千份之一的希望,想法打消張浪進長安的念頭,忽然聽他叫自己,急應聲道:“屬下在。”

  張浪兩眼緊緊盯著他,犀利眼神漸漸緩和下來。淡淡道:“你代子龍守淮南,淩操董襲為副將。”

  徐庶先一呆,不知張浪意義何為?不過不敢對視他的眼神,連低頭應聲道:“屬下接令。”

  于此同時,淩操和董襲也高呼得令,精神高漲。

  張浪這才滿意的望了望兩人興奮的神情,微笑點點頭。

  徐庶感覺到張浪眼神的移去,心中松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臉上冒著絲絲冷汗。心中一片迷惑。

  此事,在張浪強硬態度和郭嘉田豐不懈支持下,終于決定開赴南軍驅入長安。接下來進行一系列人事調整,為進兵長安,做好十全准備。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0 21:00
第四卷  第一章 風雨會中州

  興平末年,公元195臘月,張浪同楊蓉趙雨,領上精心挑選的十八鷹衛,辭別江東,告別文姬諸女。
  官道上,陣陣北風狂嘯而過,刮起枯黃落葉漫天飛舞,道路兩旁的枯樹左右搖擺,似受不了冰冷的寒冬而顯的一派異常蕭條景象。在這一片連綿群山包圍中,天空陰沉刺骨,十分冷清和陰暗。叢林中鳥鳴絕跡,只有遠處漸漸響起急促馬蹄鈴聲,與天寒地凍的世界裏,顯的格格中不入。

  掌車正是晏明,他迎著刺骨的寒風,奇醜無比的臉上冷峻如初,讓真一絲不苟的揮鞭驅馬車前進,在彎曲的道路上,四平八穩。犀利的風刀,無情的刮過他臉上,凍的通紅鼻子,有些鐵青的醜臉,只有眼裏射出興奮和激動的眼神,正在告訴人們,車中坐著一定是重要的人物。他的內心深處,從末有這樣執著過,無論任何時候,任何情況,都會讓人覺的對車裏那人無比狂熱和崇敬。

  而死活要跟來的典韋,正騎著一片黑鬃馬,在馬車邊上,不時吆喝前進,心裏也異常十分興奮。

  馬車前面有兩騎開道,後面緊隨著十六鐵騎,臉上都冷的鐵青,無絲血色,不過個個緊抿著嘴,臉上堅韌不拔,兩眼放光。快速的催馬前進。兩邊蕭條景色快速的倒退著。

  中間的豪華馬車,四平八穩夾在中間,裏面的人不用說也知道就是張浪和他心愛女人。

  馬車裏面就像個小天堂,暖哄哄,香噴噴的,與外面的世界幾乎有著天壤之別。趙雨和楊蓉一左一右搭在張浪肩上熟睡,臉蛋紅樸樸的可愛。身上各披著一件厚厚的粉紅毛毯。想來是受不了車馬勞頓。而張浪則閉目養眼,慢慢想一些事情。

  張浪此次親自挺進長安,深知前途莫測,凶險萬分。曹操、袁紹這樣有仇之人自是不必多說,就連李催、郭汜、獻帝等,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如何處理好他們的關系,可以全身而退,又迎天子下江南,成了張浪頭痛的首要大問題。

  經過眾人商量,決定從淮南壽春出發,經汝陰,從豫州汝南和兗州許昌兩大城市交界之處南頓而過,然後到達荊州南陽,最後北上長安。豫州黃軍在趙雲和孫策攻拔下,已滅七七八八,而兗州曹操大軍正屯東郡,休養生息,准備來年再圖呂布。所以南頓之地,相對平穩。而荊州劉表,為人寬和,荊州八郡治理井然有條,一片興盛之勢,估計不會碰上什麼問題。

  其中,大家一至認為大軍前進目標過于明顯,于是決定兵分兩路。一明一暗。五百鷹衛分散成十小分隊,提前出發,由韓莒子帶隊,以張浪車隊為中心,四周散開,一路跟蹤保護,並且不時派人前去偵探前方形勢,以便做出下一步正確選擇。此條為暗線,知道消息路線的沒幾人,要不然讓別人知道張浪只帶500人便攜玉璽先行而去,不會讓人口水淹死才怪。

  而大軍在來年春暖開化之時,軍馬糧餉准備完畢後,才開始出發,沿張浪所走路線,北上長安。大軍由太史慈帶隊,朱桓,陳武等武藝不凡戰將十來員,程昱相輔,出兵壽春。相信那時天下各軍閥必有消息,有可能惡戰連連,不過壽春徐庶隨時可支持而出,想來不成問題。過了南頓,就進入劉表地盤了,以兩家盟軍的關系,就算劉表對玉璽再怎麼貪心,也不敢明目張膽亂來,加上張浪不在隊中,他想貪也沒機會了,只要知道張浪已提前進長安了,相信也會放行。過南陽,出荊州,便是此行最大的危險地帶,大軍長途廬氏後繞過華山,只要能平安穿過瓦泥溢口,必可到達長安。不過問題絕對不是自己想像中那麼簡單,其中包含無數牛毛盜賊,貪心軍閥,更有不可預知的變數,實是凶險萬風,稍有差池,便是萬卻不複。

  想到此時,張浪眉頭不展,到現在還拿不出一個萬全之策,看來太史慈軍隊是免不了大小苦戰。

  不知多久,馬車開始降速,車外不時聽到嚷鬧的聲音。

  有人大聲喝道:“車內是誰,快拿出通關文碟,否則不便放行。”聽口氣,想來是把守關寨的士兵。

  這時晏明恭敬聲音在外面響起,道:“少爺,我們已到汝陰城了。”

  原來張浪為了把被發現目標減至最低,讓他們通通稱自己為少爺。

  接著又傳來典韋粗魯大聲怒道:“快叫劉放出來迎接我大哥,晚了要你腦袋。”

  張浪恍悟,接著眉頭又起,自己出來的時候就對典韋千叮萬囑,要他不可奴蠻行事,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還是這麼口直心快。還有韓莒子以前做事一向很利落的,怎麼這會沒處理好這件事情?本來自己就不想把事情搞大,現在典韋這麼一說,有些不太好辦了。果然外面一下安靜下來,四周想要進出城的百姓都驚異望著這馬車隊,想不透車中是什麼人,能這麼大膽的對守城兵丁說話。

  此番為了保密起見,張浪便沒有發放文書給地方各群守,要不然決對不會是這樣子,相信迎接的隊員會鋪天蓋地,敲鑼打敲,弄的全城皆知。

  那守城士兵也明顯一愣,忽然想起今早城門校尉特別吩咐的事情,臉色刷的一臉變白,在冷風中更顯慘淡,心頭一下感覺糟了。其實他不是知道車中是張浪這號人物,只以為是吳中上來的大官員,只怪自己太盡忠職守,這下可完蛋了。想到此時,冷汗開始冒了出來。

  還好這時候,韓莒子陪著一位年約三旬左右,一身甲胄的將軍急匆匆而來,這才引張浪入城。

  臨行時,張浪還特地表揚了守城兵丁,這讓那士兵如疑夢中,回頭升官加餉是少不了了。

  在韓莒子的一再堅持下,此番只是順道而過,一卻從簡行事,不宜鋪張聲勢,而且得有主公密信雲雲,唬的那校尉一驚一咋的。也不敢通知太守,並且暗中思量車中到底是何方神聖。

  馬車在一家客棧裏前停了下來。待晏明通報,楊蓉和趙雨這才伸了伸小蠻腰,打個哈欠醒了過來。

  張浪看著他們嬌庸懶散的風姿,不由苦笑的搖了搖頭,不知煩惱的家夥,也只有她們能睡這麼香。

  當晏明掀起布簾,在那將軍期待不安和眾百姓迷惑中,張浪慢慢的從馬車裏鑽了出來。

  那將軍飛快的打量張浪,臉上先露出一片驚訝之色,估計沒想到車裏出來的會是一個年青人,而且地位還相當高。接著當完全看到張浪挺拔英姿,魁梧身材,冷酷的外表後,不由為之歎服。確有過人的本錢,光這付好體格,相信此人絕對驃悍,是個猛將。接下來出來楊蓉趙雨兩女,更讓他和眾百姓呆若木瓜,個個驚豔之中。

  楊蓉在馬車出剛伸出頭又縮了回來,嬌軀打了個冷顫,嘟嚕道:“太冷了,這個鬼天氣。”

  張浪啞然,轉首看了看晏明,見他鼻子凍的像充血般,臉上卻無一絲表情。隨既把手伸到車室內。

  在張浪的拉扯下,兩女這才心有不甘的下了馬車。當張浪看清她們誇張的樣子,不由失聲笑了起來。原來兩人全身上下包著厚厚白小棉襖,玉頸上裹著紅色圍巾,直搓玉手。活像北極熊一樣笨笨可愛。楊蓉嘟起豔紅小嘴,橫了張浪一眼,似嗔似怪。那表情說動人就有多動人。

  都說女孩子不怕冷,要風度不要溫度。看來說這話的老兄要把這個立論給翻了。

  這時韓莒子領著那個一身甲胄打扮的中年人過來,道:“少爺,這位是城門校尉,楊洪楊將軍。”

  那楊洪聽韓莒子介紹自己,急行禮道:“楊洪見過大人。”

  張浪伸手,以示免理,然後打量一下楊洪,眉清目秀,國字臉,沒留胡須,臉色白晰,身材瘦弱,和一般將士比起來,身體差異很大。不過看他兩眼有神,不時來回轉動,可知此人富有心計,能官至城門校尉如此重任,必是智力過人,想來是一位智將。當下微笑道:“什麼大不人不大人的,楊將軍不必多禮。”

  楊洪一愣,想不到這位大人如此平易近人,心中好感倍增。不過眉頭一轉,隨既臉然敬道:“大人年紀青青,便得主公信愛,位高權重,前途無量啊。”一派恭頌之色。

  張浪笑了笑,沒有做答,抬首望了望四周,長達數百米,寬三四米的街道,兩邊錯落有致的樓房,整齊林立。因為是大冷天,街上來回百姓不多,不少店家也關門了。不過來回匆匆行人中,還是有幾個用著奇怪的眼神望著張浪馬車之邊。

  這時陰暗的天空忽然顠起鵝毛小雪,散落在眾人臉和身上。

  張浪衣著雖然看來很單薄,但他一直挺胸膛,讓人一點也感覺不到他身上有什麼寒冷之意。

  只見他回首對楊洪淡淡道:“我們進客棧吃點東西吧,在這裏也不好說話。”

  說完不理眾人反應,拉過楊蓉凍的有些像紅蘿蔔的冰涼纖手,首先踏步而進。

  這讓楊洪心中一片凜然,出此言安全只想試張浪心志,想不到他無一絲得意之色,確有過人之處。

  因為大冷天,出來的人很少,客棧裏也沒什麼生意,不過還是有兩三桌客人,個個紅光滿面,高談闊論,小二在一邊不停的倒酒。而胖老板正在櫃台上抱成一團,兩小眼半睜半合只想打呼嚕。

  這酒店本來看起來很空曠冷清,但張浪十幾人一進來,一下店裏變擁擠起來。但卻鴉雀無聲,所有客人目光一下刷了過來。其中有幾人還盯著趙雨和楊蓉看的差點只流口色,為之魂授。只是看著兩女中間那男的不怒不威,邊上隨從個個驃悍又有兵器,嚇的不敢在看。十來人分成三桌,張浪和楊蓉趙雨城門校尉一桌,晏明,韓莒子,典韋等兩桌。

  隨便點了一些東西,加上燒酒。張浪不開口,誰也不敢說話。大家只知道低頭吃東西。

  倒時邊上兩桌看似往來商人模樣,從張浪進來後一開始小聲細語,到後面三杯下肚又大聲起來。

  只是商人甲長聲短歎道:“天兄啊,此趟河北之行,本以為能賜兩個小錢,好讓在下一家幾口子能安心過年,哪知不但血本無歸,而且幾乎小命不保,這年頭的日子叫老百姓怎麼過啊。”說話間,把頭一昂,又杯燒酒下肚,失望之色盡覽眼底。

  商人乙,也就是甲所言的天兄,也喝了杯喝,歎口氣道:“哎,在下不是也一樣?從長安訂回三車物品,剛出長安城不足十裏,便被李催軍活生生扣下,還受亂棒毒打。白受無妄之災。”

  商人甲,搖了搖頭,神色極為不滿,激動道:“國亂當頭,戰禍連年,前有董卓,現有李催郭汜。兩人貴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人,不思扶天子安邦定國,卻為一已失利,剝削百姓,無端又起戰事。早晚必遭天譴。”

  商人乙默默無聲。忽然似想到什麼,有些興奮道:“天子不是詔告天下,令徐揚州牧張浪,送回天子玉璽嗎?在這個節骨眼上,忽然做出如此決定,想來大有深意。會不會天子是密詔,送回玉璽只是幌子,平定李郭之亂才是真,假如真是如此,真是天下蒼生之幸。”

  商人甲不以為意,又飲一杯下肚,臉上紅光更盛,這才緩緩道:“也許事情真如天兄所想,不過決對不會如你所說的那麼簡單,我們想的到,李催郭氾這麼精明的人會想不到嗎?只怕張浪還沒有進長安,在半路就給李催殺了。”

  商人乙不同意道:“兄長年在外,故有所不知,此張浪十分有能耐,手下戰將雲集,謀事如沙,帶甲數十萬,威振徐揚。此番如若帶兵進長安,大有可為啊。”加上道途中,某聽說曹操為勤王室,聯同袁紹大將鞠義,將兵十萬,討伐長安。如若兩家合為一處,必可平定戰亂。”

  說到此時商人乙,越想越興奮,又飲一杯。

  商人甲沉思一下。不由搖了搖頭,忽然長歎一口氣道:“漢室已衰,先中絹弄權,又遭董賊之亂,李催郭汜之後,不知又會是誰?某說聽,漢中張魯派楊松,益州劉璋令別駕張松,荊州劉表手下頭號人物荊越,河北袁紹智囊之首沮授等都已出使長安;西涼馬騰更是親往,就連和袁紹連年爭戰的公孫瓚,也派人前往。無論天下諸候軍閥,無不派使者以觀動靜。而且軍馬更是頻繁調動,張魯已令其弟張衛同部將楊昂領兵三萬,屯住駱谷,遙望長安,一旦風吹草動,可快速出兵子午谷,直指長安。馬騰結義兄弟韓遂統領西涼十萬鐵騎,令其悍將馬超為先鋒,開赴石城,其用意不言而知。加上曹操軍隊,袁紹人馬,如果李浪真的帶兵進長安,這不在是單單平定李催郭汜之亂那麼簡單了。”

  說到此時,有幾分醉意的他,意味深長道:“天兄啊,你說那時候長安會亂成什麼樣子呢?”

  商人乙大驚道:“兄所言是真否?如若真是如此,天下又近大亂。”

  商人甲臉然陰沉許多,悲涼道:“雖道途聽說為多,但加上吾所猜測,十有八九可能成真。”

  商人乙臉色大壞,接下不發一語,只顧自己喝著悶酒。氣氛一下沉悶。

  張浪把這些話一句不漏的聽在心裏,有些食不知味,仔細想著咀嚼其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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