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有作為 作者︰ 艾三兒 ( 連載中 )

Nineider 2009-12-13 14:02:2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9 21285
第一章 醉酒

    用力睜開干澀的眼楮,楊笑覺著眼眶里放著的不是眼珠子,而是兩個木球,那麼枯,略一轉動就生疼生疼的,急忙又閉上,卻如同滿眼的沙子,酸澀的要命。

    楊笑一伸手,從床頭櫃上摸起一個杯子,里面是滿滿的一杯水,涼水滑過熾熱的嘴和食管,舒服。那一瞬間,楊笑很滿足,多少年了,床頭櫃上放一杯水已經成了他不變的習慣。

    是了,昨晚上喝多了,爸爸刑滿釋放,太高興了,喝的實在是太多了,兩斤多高度白酒,已經超過了他的極限,可他高興。對了,這會兒,老爺子就睡在另一個房間呢,這是他自由以後的第一晚上,應該也是在沉醉中吧?

    努力地撐起身子,楊笑摸著黑搖晃著出了房間,黑乎乎的客廳里回蕩著爸爸那低沉的呼嚕聲,這老爺子,打呼嚕的勁頭還跟年輕那會兒一樣有勁,多少年了,听到這個聲音讓他心里特別的溫暖和愜意。

    順著門框坐在了地上,楊笑笑了,帶著淚笑了,十五年了,真長啊……

    “笑笑,快起來,怎麼躺在這兒了?”耳邊傳來了一陣滿含著嗔怪的聲音,是媽媽?又做夢了!

    “老楊,快起來,我一個人弄不動他,你兒子重得跟頭豬一樣!”媽媽的聲音里充滿了焦急。

    真是媽媽?!

    “嗯,這小子,不能喝偏要逞能,一杯酒就醉成這樣了,這可不像我楊雲青。”是爸爸?聲音怎麼年輕了許多?

    楊笑努力睜開眼楮,眼前竟然是兩個身影,正在嘟囔著把他往床上抬,心里一驚,楊笑竟然出了一身白毛汗,怎麼可能?是爸爸和媽媽?是爸爸和媽媽!

    天哪,媽媽已經走了十二年了,就在爸爸入獄三年後,她終于挺不住了,拋下他一個人走了。可現在怎麼會……難道是?楊笑的心里滿是懷疑,卻沒有恐懼,媽媽是不會害自己的。

    “老楊,把燈打開,倒點水給笑笑。”媽媽扶著他的頭,焦急地吩咐著。

    媽媽的懷里是那麼溫暖,鼻端傳來濃濃的香菜味兒,媽媽做菜總喜歡放香菜,結果都快成她的標志性味道了。

    燈亮了,是真的,竟然是真的!楊笑努力眯起眼楮,坐在床邊的真是媽媽,還是那麼年輕,臉如白玉,發如墨染,眼角有兩絲不易查覺的魚尾紋,兩眼里滿是焦急。天哪,楊笑用力抓住媽媽的手,是真的,真是媽媽!

    “老楊,快點,笑笑渴壞了!”媽媽急了。

    “來了,來了!催什麼呀,這不得弄成溫的呀,喝完酒喝涼水最難受了!”爸爸彎著腰,端著一杯水,快步折了進來。

    爸爸?昨晚上那個滿頭白發的老人竟然變成了一個四十多歲、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威嚴而慈祥,正是他做平江縣長時的樣子。

    “爸……”楊笑呆住了。

    “兒子,接著。你媽呀,就知道催我,我這給你放了糖了,喝下去舒服點。呵呵,小子,不能喝偏要逞強,這下子知道滋味了吧?”楊雲青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我說,月蘭,笑笑沒事的,男子漢大丈夫,喝醉了怕什麼,睡一晚上就好了。讓他自己呆著吧,快去睡吧,明天還有事呢!”

    秦月蘭白了丈夫一眼,伸手拿過一個枕頭給楊笑墊好,“還不都怨你,他才剛初中畢業,給他喝什麼白酒啊,你當他是你啊,天天泡出來了。笑笑,喝了糖水早點睡啊,睡了就不難受了。”

    呆呆地看著爸爸媽媽離開了房間,楊笑一時間已是痴了,作夢,肯定是作夢,十五年了,再也回不到爸爸媽媽在一起的時光了。

    1993年7月19日,平江發生了一起走私大案。這件走私案的案值不過四千多萬,卻驚動了一號首長,結果本案的直接責任人平江縣商業局長劉青山、公安局政委任成因走私罪被判死刑,平江縣委副書記、縣長楊雲清因走私罪、徇私舞弊罪、受賄罪被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其他受到此案牽連入獄多人。

    而秦月蘭和楊笑也一下子從雲端落入了泥坑,不但失去了家里的頂梁柱,秦月蘭也被從縣一中調到了縣罐頭廠,僅僅過了三年,就抑郁成疾,撒手而去,留下了考上了東海大學卻無力上學的楊笑。

    楊笑送走了母親,變賣家里所有的東西,在親戚朋友的幫助下,連帶著賣了幾次血,這才帶著錄取通知書來到東海大學。四年大學,他愣是靠著打工和掙獎學金養活了自己。畢業後,他放棄了省城、外企的誘惑,只身回到了平江,從無到有,從一名小小推銷員做起,幾年後有了自己的一家小公司,現在這家公司已經成為平江的龍頭企業之一。

    十五年的往事在他眼前一一閃過,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胃部的翻騰讓他清醒了過來,手里竟然還端著那杯白糖水。

    伸手擦了一把臉,不知何時早已是滿面的淚水。喝一口水,真是甜的,楊笑呆住的腦子開始轉彎了,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抬起頭,房間不是昨晚上睡著時的樣子,但是竟然那麼熟悉。那張寬大而發黃的書桌,牆上貼著的四大天王和小虎隊,老天,那邊牆上掛著的不正是喬丹扣籃的海報嗎?那是唐心送給自己的16歲生日禮物!

    難道……?楊笑低下頭,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胳膊那麼細,一撅就折的樣子,哪有一點三十多歲男人的力量感。

    完了,楊笑心里大叫一聲,難道傳說中的重生發生在了自己身上?難道說,在另一世界上,自己已經死亡了,爸爸只能孤身一人地度過自己的余生?天哪,可憐的老爺子……這種事不會是真的吧?萬幸的是,自己還有幾百萬的資產,相信父親的生活不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吧?

    該死的老天,為什麼這麼懲罰我,懲罰這個家,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讓你如此對待我們?楊笑欲哭無淚。

    對了,今天是自己16歲的生日,也就是說是1993年7月16日,那件事情還沒有發生!楊笑的心劇烈地跳了起來。他習慣地抓向胸口,把那塊從小伴著他的黑色玉佩抓在手心,按在額頭,一股古玉特有的涼意在慢慢散開,讓他的頭腦清醒了不少。

    那件事還沒有發生!如果……能夠阻止那件事情發生,自己的家肯定不會是前世的樣子。可是只有三天的時間了,那件驚動了中央一號的事情自己能阻止嗎?天哪,如果不能阻止那件事情發生,那麼自己豈不是又要重復前世的痛楚?

    楊笑的腦子一片混亂,但是一個強烈的聲音在心底里騰起︰不能重復過去的故事,一定要阻止那件事情的發生,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保住爸爸,保住媽媽,保住這個家,這個他深愛著的家。

    可是該如何做呢?楊笑慢慢翻轉著頭上的黑玉,慢慢地回憶著那件事情的始末,為了那件事,前世他付出了很多,很多事情他是從官方知道的,當然,更多的隱秘是通過其他渠道打听到的,但是他仍不敢說掌握了事情的全部,畢竟,這件事情太過詭異,充滿了許多不可解之處。原本是想等老爺子出來以後細細打問的,現在看來,只能自己去摸索了。

    現在的一切都是在準備中了吧?爸爸參與了多少?應該從哪兒入手揭開這個黑幕?揭到多少是個分寸?楊笑一點一點地分析著,試圖從那一團亂麻中找出一個頭緒,但是顯然那個麻團太大了,讓他一時難以如願。

    胡思亂想了半宿,到天快亮的時候,楊笑終于睡了一小會兒,畢竟有些東西不是他能改變的,既來之,則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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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eider 發表於 2009-12-13 14:02
第二章 強奸

    二、強奸

    楊笑醒來已是上午,陽光照得滿屋里亮亮的晃眼。剛睜開眼楮又讓陽光刺激的閉上了眼,媽的,上班又晚了,好在自己是老板,也沒人敢說什麼。

    用力地伸了個懶腰,楊笑覺著渾身酸得慌,哎,真不舒服。閉著眼從床頭櫃上摸到了水,呵呵,還有半杯,嗯?怎麼會是甜的?

    受到了味蕾的刺激,昨晚上的一幕幕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猛地睜開眼,媽的,忘了自己已經重生,現在才十六歲,正在放暑假呢。

    重新躺下,楊笑默默地算了一下,今天是十七號了,連今天還有三天,那件事情就會發生了,怎麼辦呢?既然自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和結果,那就一定要動手,為了這個家,也為他自己。

    胡亂地套上衣服,來到了客廳里。看年日歷,正是1993年7月17日,星期六,家里一個人也沒有,看來爸爸媽媽都上班去了。

    餐桌上用罩子罩著一小盆小米稀飯,還有一碟媽媽自己做的小咸菜,旁邊有一張字條,是媽媽那清秀的字︰笑笑,喝點稀飯,出去散散步,出點汗就好了,中午媽媽要去參加謝師宴,晚上媽給你包餃子吃。

    喝著小米稀飯,吃著媽媽自制的小咸菜,那股子香味讓他差點咬掉了舌頭,楊笑心里充滿了幸福︰媽媽已經走了十二年了,沒想到還能再吃上她親手做的小咸菜,唉,老天爺,你對我不薄,昨天晚上罵你的話收回。

    邊吃飯邊重新打量著自己的家,還是過去的樣子,很簡單,但很整潔。放下碗,他來到了爸媽的屋子,里面只有一床一桌而已,床就是那簡單的木板床,只是配了一個相對精美一些的床頭而已,但是楊笑卻知道,就在床頭的里面,應該有內容的。

    他打開床頭的暗格,嘆了一口氣,果然是這樣的,看來爸爸當初被判刑也不是完全被冤枉的,可是,他畢竟是自己的爸爸,再說了,這些東西雖然不少,但是畢竟比起某些人來說,還不是九牛一毛。

    得想辦法處理掉這些東西,可現在這並不是最要緊的。

    家里逐漸地熱了起來,楊笑決定按媽媽的意見,出去轉轉,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出去轉轉或許會想出什麼辦法也不一定。

    平江且是東海省東面的一個小縣,典型的丘陵,南邊十多里就是大海,倒也是一處有山有海的好去處。

    楊笑出了門,順著小路向家後面的松山走去。松山是楊笑起的名字,因為那上面除了石頭就是滿眼的松樹了。

    松樹很高大,罩出無邊的清涼,陣陣清風吹過,帶起一股子松脂的清香。這片松林後面被伐掉了,這山上建了許多半山別墅,成了有錢人的天堂,讓楊笑心痛了很久。

    走在松林間,楊笑不停地調整著自己的心態,畢竟一個三十多歲的人一下子回到了十六歲,想很快適應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既然想不出什麼頭緒,他就漫無目的地在林蔭里走著,听松濤陣陣,聞松香滿滿。

    山里十分幽靜,半上午的時節正是這兒最靜的時候,半天也見不著個人影。楊笑正愜意地享受著重生後的松濤美景,突然從山上傳來幾聲微弱的救命聲。

    那聲音十分微弱,而又短促,明顯是女孩的聲音,顯然有人似乎正在搞什麼不軌勾當。楊笑雖然不想多管閑事,但是對這種事還是十分不恥,作為一個男人,踫到這種事哪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他順手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順著聲音的方向摸去。

    在靠近山頂的一處凹進去的山石前,有兩個人正撕打,其中一個戴著頭套,正一只手掐著一個女孩的脖子,一手拽著她胳膊,試圖把她按倒在地上。那個女孩姣好的面容已經有些扭曲了,努力地伸著著胳膊,試圖抓下那人的頭套,可是身子卻逐漸地軟了下去。

    看著倒在地上的女孩,頭套男得意地笑了,“哈哈,海棠,你再牛必呀,裝什麼假清高,你老子牛必怎麼樣,你***最後還不是得讓老子給你開苞,媽的,掐死我了。”

    說完,抱起地上的女孩,把她安放在一棵大松樹下的光滑石塊上,“小海棠,來吧,嘿嘿,哥哥這就帶你舒服去。”頭套男猥瑣地笑著。

    女孩穿得很清涼,全身都是白色的,白色的短裙、短T恤、短襪,加上一雙白色的旅游鞋。清風吹來,掀起短裙,露出了里面的蕾絲邊的白色內褲,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在風中顯得那麼無助,高聳的酥胸微微起伏,更激起了頭套男的**。

    頭套男咽了口口水,從褲兜里掏出一條繩子,把女孩的兩只手別在腰下,用力地綁了起來。手背在身後,越發襯得那對兒大饅頭更高了。

    “海棠,你可別怪我,這都是你逼我的,放心吧,我不會嫌棄你的,我不會嫌棄你被人強奸了,我會好好地娶你疼你的,你就心存感激,好好愛我吧,哈哈。”頭套說著,手慢慢地順著T恤的下擺摸了進去,“媽的,這小腰是怎麼長的,這麼細,這小肚皮,可真嫩啊,哈哈。”

    還沒等頭套再往上一步,呼的一聲,一團黑影朝他砸了過來,也是這小子色迷心竅,竟沒有發現已經靠了過來的楊笑。

    楊笑一看那小子的塊頭,要在以前玩一樣就收拾了,可現在這十六歲的小胳膊小腿還真不是他對手,略一琢磨,伸手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可就過去。

    那石頭雖然不大,勁頭卻不小,直接一下子砸在了頭套的腦袋上,那血可是刷地一下就下來了。頭套男哎喲一聲,也顧不得再施祿山之爪了,急忙往旁邊一跳,一手捂住了腦袋,一邊叫罵著四處找人。

    還沒等他的腦袋轉過來呢,楊笑一伸手把手里握的一把泥給扔了過去,雖然沒有打正,但是還有很多迷在頭套男的眼里。

    趁著頭套男擦眼的功夫,楊笑可就出手了。他明白,要是讓這小子緩過勁來,自己可不夠他收拾的,所以下手也就沒管輕重,手里的石頭沖那小子的腦袋可就去了。

    可憐的頭套男被砸了一石頭,迷了一眼沙,正痛的吃不過勁來呢,又連著吃了楊笑好幾石頭,頓時成了血頭公雞。原來心里那股子邪火早就隨著血給化沒了,現在心里只剩下怕了,來人這是想要他的命啊。

    要說這小子也夠光棍,一看形勢不對,把腦袋一抱,身子一矮,順著山坡滾了。

    架不住那山坡也陡點,山上的樹也多點,那家伙從這根樹彈到那一棵樹上,滾的速度雖然不慢,可是受的傷可是不輕。

    楊笑有心追下去,可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現在卻酸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只好無奈地坐在地上喘粗心,“媽的,老子沒勁了,便宜你小子了。”

    媽的,得趕快鍛煉身體,這副身板子前世就給自己惹了不少的麻煩,這次可不敢馬虎了,得好好調理鍛煉。媽的,要是有以前兩成的功力,那小子也別想跑。

    喘了一會兒,這才想起樹下還躺著一位美女呢,急忙爬起身,來到了樹下。

    看著躺著的女孩,楊笑不由地咽了一口口水,媽的,這妞太水靈了,看樣子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滿身露出來的都是那麼白,那小臉,可能是嚇的,一絲血色也沒有,更襯得眉如遠山,十分娟秀。

    這麼水靈,怪不得那個色狼要起色心了,是老子怕也忍不住。楊笑在心里嘀咕著,伸手輕輕拍了拍女孩的臉頰,“喂,醒醒,醒醒!”

    指尖傳來一陣膩滑,如觸電一般,楊笑的身子一抖,娘的,這妞可真是禍水啊。

    這老不醒可也不是辦法呀,自己的小身子骨看來是沒法抱她下山的,難道非要逼老子出絕招?楊笑壞壞地想著,再拍兩下,再不醒,老子可就要上人工呼吸了,嘿嘿。
Nineider 發表於 2009-12-13 14:03
第三章 海棠

    在享受了兩次指尖觸電以後,楊笑幸福地發現,那女孩仍然沒有醒過來,于是決定,直接上呼吸機,人工的。

    說是說,真要讓他上人工呼吸,他還真有點緊張,小身板子直哆嗦,那是激動的。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初吻這時候還保存著呢。“丫頭,今兒可就便宜你了,嘿嘿。”楊笑說著,伸嘴就要開始工作。

    要干活了,可這女孩在石塊上呢,自己站在下面不好調角度,這兩人的嘴對不上,肯定會影響效果和滋味的。略一尋思,楊笑閃身上了大石頭,蹲在女孩身邊伸著她撅起了自己的嘴唇,打算把自己的初吻獻給她。

    就在兩人的嘴唇就要踫上的時候,那女孩猛地一轉頭,劇烈地咳嗽起來。

    她醒的可真是時候呀,楊笑心里暗自菲薄。

    “喂,小丫頭,醒醒了!”楊笑跳下大石,閃在一旁。

    那女孩咳了半天,終于喘過氣來,“流氓啊,抓流氓啊!”尖利的聲音瞬間響徹山林。

    林笑不笑了,臉都綠了,這算什麼事呀,急忙上前堵住了女孩的嘴,“喂,丫頭,那流氓已經讓我打跑了,現在沒事了,別叫了!”

    暈啊,堵著人家的嘴,可這手心跟觸電一樣,這樣誰受得了呀。

    那女孩掙扎了幾下,不叫了,兩個大眼楮里滿是憤怒和恐懼。

    “丫頭,別叫,你不叫我就把手拿開,不準叫啊。”楊笑一邊說著一邊慢慢拿開了手。

    “你是誰?為什麼要偷襲我?為什麼要綁著我?”也許已經從剛才的激動中驚醒過來,女孩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楊笑一看,可不是嗎?剛才光顧著把女孩叫醒,竟然疏忽了她還被綁著呢。急忙扶起女孩,把她背後的繩子解開了。“我叫楊笑,我可沒偷襲你,剛才光顧著把你弄醒,忘了還有繩子這事了,對不起啊。”

    女孩用手拉了一下短裙,努力想遮住兩條白嫩的大腿,可這種努力結果卻微乎其微,只是引得楊笑的眼神又轉了過去而已。

    “你?是你打跑的那個流氓?”看著眼這個豆牙菜一樣的男生,女孩顯然不大相信。

    “當然了,你看那邊全是那小子留下的血,哼哼,這下子他可賠大發了。要不是那小子滾的快,估計這會兒早就沒氣了。”楊笑對女孩的藐視很是不憤。

    不遠處的血跡顯然不是假造的,再加上這個少年看起來誠實可愛的臉龐,女孩顯然接受了他的解釋。

    “我叫海棠,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女孩低下了頭,不知為什麼,在這個看起十分瘦弱的男孩面前,她竟然有些說不出的慌亂。

    楊笑又走神了,海棠一低頭,臉上顯出幾絲紅暈,真如海棠一般嬌艷不可方物。

    海棠抬頭看了一眼傻呼呼的楊笑,“撲哧”一聲笑,男人見了她失神的常見,可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毛孩子也這樣倒是讓她有些好笑,“喂,楊笑是吧?來吧,來扶姐姐下山吧!”

    雖然楊笑心里極端不承認這位海棠小姐是自己的姐姐,可是現實在這兒擺著呢,人家二十多歲了,可自己看起來還是個毛都沒長出來的小屁孩呢。

    于是只好十分委曲地擔當了拐棍的角色,讓這位大小姐扶著開始往山下走。可憐這位大小姐背上山來的大小背包現在都套在他的身上,這拐棍顯然還有挑夫的功能。

    “海棠姐,你是哪里人啊?到平江來做什麼?”肩上承擔著美女的手,背上背著美女的大包小包,鼻子里傳來了陣陣處女的體香,楊笑的心里都要樂開花了。

    “不準叫海棠姐,要叫姐姐,听到了沒?都怪我爸爸,說什麼平江的風景好,結果風景倒是不錯,差點把姑奶奶賠了進去。楊笑,下山後你得跟我去派出所報警,有那個流氓的血樣,我就不信找不到他。”海棠恨恨地說。

    “姐姐,回頭再說吧。不過你倒騰的這麼性感,也不能全怪人家流氓吧?”楊笑低頭一笑。

    “小鬼頭,胡說八道。”

    “對了,姐姐,我听那流氓好像叫你的名字來著,說什麼海棠別怪我,都是你逼的之類的,還說會娶你什麼的,這個家伙弄不好你應該認識!”楊笑把當時听到的情況說給海棠听。

    “什麼?!”楊笑明顯感到,海棠的手抖了一下,“他真是這麼說的?”

    “嗯!”楊笑一听就知道,在海棠那兒,這人基本確定了,“姐姐,那小子被我砸了好幾石頭,估計現在正找地方治傷呢,就算是治好了,臉上頭上應該也會留下傷疤的,倒不難找。”

    “算了,笑笑,不去報警了。你家離這兒遠嗎?我想去休息一下。”海棠的聲音里滿是落寞。

    楊笑還是很有些憐香惜玉的,“好啊,反正那小子也沒佔到什麼便宜,興師動眾的沒的讓人瞎想。我家就在山下,一會就到。”心里說,這小丫頭這會心里不定怎麼難過呢。

    隨著楊笑進了屋,海棠多少有些驚異,“我說,笑笑,你家不小嘛!是有錢還是有權?你家老頭子是縣長還是縣委書記?”

    楊笑心里一樂,這丫頭眼神還挺準。“姐姐,你先去洗個澡吧,剛剛奮勇拼搏,這會兒該是一身臭汗了。”其實,人家身上還是滿香的。

    海棠進了衛生間,“ ,笑笑家里還有熱水器,姐姐洗一下,爬完山一身臭汗。小子,不準偷看啊!”說完,砰地聲關上了門。

    楊笑苦笑了一下,自己倒是有心參觀一下,可人家不歡迎呀。坐在沙發上,這才覺著渾身累的不行,早上喝的一碗稀飯早就沒影了,一坐下,肚子就餓的不行。

    看樣子,想指著海棠小姐出來做飯是不可能了,爸爸媽媽中午是不會回來了,看來只能自己解決了。

    伙房里各種原料都有,可楊笑卻沒有興趣。翻出兩包華豐方便面下到鍋里,順手下了四個雞蛋進鍋,一人兩個應該是夠了。

    鍋里的水還在咕嘟著,楊笑倚在廚房門口開始琢磨起那件大事來。

    正琢磨著呢,衛生間里傳來一陣壓抑的哭聲,是海棠。

    莫名地一陣心痛,楊笑慢慢走到衛生間門前,剛要開口說話,猛一轉念,算了,還是讓她哭一場吧,哪個女孩踫到這樣的事會不痛哭呢?

    過了一會兒,哭聲慢慢地低了,終于變成抽泣,再後來終于停下了。

    楊笑悄悄一笑,這小丫頭這一關怕是過了。

    “楊笑,我沒拿換的衣服,快給我找一件來,快點。”海棠的聲音里多一絲羞澀。

    楊笑心里一蕩,里面的小妮子現在可是身無寸縷了,要是這時候沖進去……收起嘴里口水,回到自己房間里翻騰起來,很快,一件一米多長的超大白色圓領衫出現在了他的手里,這件超大圓領衫應該是他中考後買回來的,穿在身上,下擺一直到小腿,如同一件幽靈服一樣。雖然自己很喜歡,可是沒少挨媽媽的埋怨,到現在也沒穿出去過一次,只是在家里自己過過癮,這次就便宜這個小妮子了。

    “丫頭,我把衣服放在門把手上了,你自己拿吧。”楊笑還有一點紳士風度,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用力地把門卡上。

    衛生間的門閃了一條縫,一只白嫩縴細的手伸了出來,輕輕地抓住門把手上的衣服,嗖地一聲消失了。

    看著手里的衣服,海棠的臉上泛起了紅韻,哎,這個小家伙還是滿體貼的嘛,大衣服里還藏著一件嶄新的四角內褲,看架式還沒穿過。

    “嗯,這小子還不錯。唉,來這破地方一趟,能認識這麼一個小弟弟也不錯。”哭了一場,海棠的心情好了很多。

    轉過身來,衛生間鏡子上閃出一個白的晃眼的嬌軀,山峰起伏,溝壑縱橫,草木繁茂,錯落有致,白的,紅的,黑的,每一樣都是造物的杰作,海棠自己都有些呆了。

    “丫頭,快出來了,面條下好了,再不出來吃,我可全吃了啊。”外面響起了楊笑的聲音,這小子,叫自己丫頭,明明是個小破孩,卻偏要做一出老成的樣子,可怪的是,自己竟然對他叫自己丫頭沒有絲毫的反感,好像真是一位大哥哥在叫自己。

    套上這件巨大的圓領衫,海棠竟然一瞬間有一絲眩暈的感覺,那衫上似乎蘊藏著一種神秘的力量,那淡淡的酸酸的汗味兒竟然讓她有種薰然欲醉的感覺。

    變態,沖鏡子里的自己吐了個舌頭,海棠把自己脫下來的衣服包在了一起,推開門走了出去。

    楊笑正端著一碗雞蛋方便面努力拼搏著,他實在是餓狠了,從昨晚到今早,都是沒吃多少,他正長身子的時候,哪能受得了。

    浴後的海棠格外嬌艷,巨大的棉衫罩在身上,前突後鼓,線條分明,下擺露出的兩條縴細的小腿,小巧的腳丫,時時提醒著人們里面可是真空噢!楊笑如電擊一般,頓時呆在那兒了。

    海棠挖了楊笑一眼,可那看起來卻跟**一下,楊笑的鼻血差點出來了,急忙低下頭,猛勁地吃起面條來。

    海棠也是餓了,上前端起另一碗吃了起來,桌上還有一碟小咸菜,那種香脆怡人的感覺讓人很快把那碟小咸菜消滅了個一干二淨。

    “笑笑,找地方姐姐睡一覺。睡完了,我趕三點的車回省城。”吃飽喝足,美麗的海棠小姐有些困了。

    海棠睡在自己的屋里,楊笑只能在外面沙發上湊合一下了。剛開始時,他還努力地堅持著,要是屋里的美女做個惡夢什麼的,自己也好英雄救美,出手安慰一下,順便一親芳澤。可是他也是太累了,昨天晚上一覺醒來已是兩個人生,再加上一直在琢磨著如何化解那件大事,單薄的楊笑往長沙發上一躺就睡著了。

    醒來已是三點多了,楊笑一看鐘,壞了,那妮子不是說趕三點的車嗎,這下子趕不上了,急忙沖向自己的房間,“丫頭,快起來,趕不上車了。”話沒說完,人已呆住了,自己的房間是空的,沒有任何人在那兒休息。回眼打量客廳,那海棠的大包小包全不見了,小妮子走了還是根本不曾來過?

    楊笑有些失神地回到自己房間,自己的枕頭邊上放著一張紙︰笑笑,謝謝你。如果有什麼麻煩事,一定要到省城找我,我很有本事的!下面是一串長長的電話號碼。

    楊笑把那紙條放在臉上,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嗯?紙上和床上傳都來陣陣說不清的幽香,淡淡的,十分清雅,聞了連心情都好了許多。這就是所謂的少女體香?
Nineider 發表於 2009-12-13 14:03
第四章 脅迫

    楊笑躺在自己床上,邊聞著那海棠花香,邊整理著自己的思路,看來那件大事自己是無力阻止,這筆交易應該是從七月十三日就開始了,錢已經付出去了,如果東西弄不回來,那就全賠了,以爸爸的性格他肯定不會容忍發生這樣的事。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爸爸從這個旋渦里救出來,可是他作為政府的一把手,不擔責任的可能性很小的,唯一可行的辦法是把他身上擔的責任降到最低,如果最終只是承擔一點行政領導責任,那麼爸爸肯定就不會被追究刑事責任,當然自己的家族也就不會發生那麼大的變故了,頂天了,爸爸不再當縣長了,可是這個家不會被破壞,媽媽不會早早離去。

    怎麼辦呢?說來也怪,那海棠的清香如同啟發智慧的鑰匙,讓楊笑靜下心來,很快找到了一個最佳方案——找一個更大的官來頂爸爸的罪,讓爸爸的責任降到最低,這個更大的官看來只能是縣委書記王新成了,沒辦法,誰讓平江再也沒有比他更大的官了呢?再說他本來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前生時他雖然沒有在這次事件中被處理,卻是多年得不到升遷,直到他的後台倒了,這才真正下台,檢方從他的家里搜出現金上千萬元。據內部消息,這些錢幾乎全是走私時攢下的,而且令人驚奇的是,這些錢竟然全部都現鈔,放在十多袋子里,擺放在一處普通的商品樓里。

    得先想個辦法把爸爸留在縣城,起碼不能出現在走私現場,這樣就有了回旋的余地了。這事可不好辦呀,以爸爸的敬業程度,幾千萬的國家資產他一定會現場看著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讓他無法離開縣城。

    楊笑心里已經有了計較,翻開家的電話本,找到同班同學王剛家的電話,急忙撥了過去,王剛正好在家,“剛子,在家忙什麼呢?”

    他跟王剛挺熟,不但因為他倆是同班同學,而且王剛的父親王天恩是縣罐頭廠的廠長,人挺好,自己也多多少少地透露過小道消息給他,以換取點零錢外快。再加上前世的時候,媽媽被發配到罐頭廠以後,人家曾經給過他和母親不少照顧,心里也存了一份感激。

    王天恩很有本事,一千多人的罐頭廠,愣是讓他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成了全縣響當當的大企業。可就這樣一個人,最後卻在派系的斗爭里站錯了隊,因為一點錢財、一點點女色丟了前程,被人弄進了監獄。

    “楊笑,怎麼想起找我了?”王剛有些奇怪,雖然大家是同學,可從來都是自己找楊笑的,今天是怎麼了?

    “你小子,咱剛畢業才幾天,我找你有屁事呀。我呀,這次是找你老爸,我有些事想跟他溝通一下。”楊笑故意弄的很神秘。

    這話一下子把王剛說啞了,溝通一下?難道又有什麼小道消息?想到這兒,急忙說,“楊笑,有什麼好消息呀?我爸不在家,能不能提前給兄弟透露點兒?”王剛一心惦記著爸爸能進縣政府當個副縣長呢。

    不在家?不行,這事今天晚上必須得辦。“剛子,你能不能找找王叔叔,就說我有點事想跟他談,請他抽點時間給我,我這往你家走。”

    “好啊,你來吧,我這就打電話讓我爸回來。”王剛急忙掛了電話,直接拔了王天恩的手機,平江1993年年初開通了移動電話業務,很多企業老總已經提前消費上了。

    接到兒子的電話時,王天恩正在陪外地來客,一听說是縣長的兒子有事要同自己談,他的大腦機器迅速計算起來,最得到了個模糊的定論——這個小子肯定有事。

    當王天恩氣喘吁吁地趕回家的時候,楊笑已經在和王剛一塊兒看電視了。

    “王叔叔,不好意思,耽誤你時間了。”楊笑站起來打了個招呼。

    王天恩咧嘴一笑,心說有你這位小爺在,別說是耽誤時間,就是耽誤命也得趕回來呀,嘴里卻說,“哪里話,我也正好不耐煩陪那些人,正好你給了我一個借口,要不今天又得喝高了。”說著,拉下領帶,把外面的襯衣脫了下來,光膀子穿了個小白背心,“笑笑,叔叔這樣不失禮吧?”

    楊笑樂了,這王天恩什麼都好,就是胖點,一米七的個頭,二百二的體重,那體型,沒得說。

    “王叔叔,還是到書房里涼快會兒吧,那兒不是有空調嗎?”楊笑一說,王天恩就明白了,這小子是想跟自己單獨說點什麼。

    “好啊,笑笑,你也來吧,正好叔叔有事還想跟你說說呢。”說完跟兒子打了個眼色,領著楊笑進書房了。

    “說吧,笑笑,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叔叔?”王天恩胖胖的身體努力向前傾著,眼里滿是希冀。

    楊笑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王天恩,過了一兩分鐘吧,這才靜靜地說,“王叔叔,我來是想求你個事。我想讓你們廠人從明天開始一直到後天,也就是十八號和十九號連續組織兩天到市政府上訪!“

    王天恩傻了,上訪,還組織全廠的人,連續兩天,我的媽呀,這不是要我的命嗎?“這……這是什麼意思?楊笑,你這是……”

    “沒事,你听我說,從明天開始,你就要組織你們廠的人給我到市政府上訪鬧事,目標只有一個,讓我爸爸跟你們見面談判,而且要纏住他,不能讓他分心搞別的。王叔叔,你能做到嗎?”楊笑壓低了聲音。

    王天恩稍微有點省過省來了,這小子怕是在家里跟楊縣長兩個吵架了吧?到這兒找我給他老子上眼藥來了,真是可笑,小屁孩,我敬你是因為你老子,你以為你自己真有什麼狗屁道道嗎?

    “不行,楊笑,我是黨的干部,我怎麼能煽動工人去圍攻市政府,上訪鬧事呢?這是違背組織原則的事,我不會去的。”想明白了以後,王天恩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早知道你會這麼說,楊笑心里鄙視了一下,“王叔叔,我知道你這麼做,肯定會受到連累的,弄不好連這個廠長也做不成了。”

    王天恩白了他一眼,你小子還知道啊!

    “王叔叔,有句老話要好漢不吃眼前虧,你說是丟了廠長保住自由好啊,還是又丟廠長又丟自由好啊?”楊笑點了他一下。

    王天恩一愣,這小子話里有話呀。

    “王叔叔,你只要組織了兩天的上訪,我可以保證你以後肯定不會有事,而且只能更好。要不然的話,你還是快點把你床墊里的東西轉移了吧,還有那縣醫院的小姑娘也讓她早點消失吧,你總不希望這些東西這些事被上面知道被我阿姨知道吧?”楊笑拿出了殺手 。

    “你!”王天恩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就這點心病了,原以為隱藏的夠深了,沒想到竟然被眼前這個初中生知道的一清二楚,要真是如他所說……王天恩的汗下來了。

    “王叔叔,我走了,我希望明天早上我爸一上班,縣政府門前就有幾百號人正在上訪,你們罐頭廠有一千多號人,每天安排個四五百人上訪不成問題吧?”

    “可……可我哪有那本事讓全廠的人去鬧事呀?”王天恩在做最後的掙扎。

    “王叔叔,咱爺倆就別藏著掖著的啦,把去年秋天的事一說,你還怕大家不能把政府大樓給拆嘍?十九號上午你給我家打個電話,听到是我的聲音就說話,不是我的聲音就掛,一直到我接為止,明白嗎?”楊笑站起來,看了一眼還在震驚中的王天恩,走到書房門口,楊笑轉身又對他說,“王叔叔,你們廠的小車多,借我一輛玩玩唄。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明天早上八點你讓人把車開到我家樓下好不好?”

    王天恩根本不知道這個小祖宗是什麼時候走的,不過他交待的事可記得一清二楚,這兩件事,除了他自己別人不可能知道,這小子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說是縣長……?可他為什麼要自己組織人去上訪呢?要是真是去,估計自己怕是就到這兒了,可要是不去,那小子把那點事抖出來,那可比去還要慘。唉,頭疼啊!

    不管王天恩在家里頭疼,走在路上的楊笑現在倒是放了一半的心下來,以他對王天恩十多年的了解,他是不會冒進大牢的風險的,老爸,你明天就等吧,哈哈。
Nineider 發表於 2009-12-13 14:03
第五章 唐心

    七月的平江很美,尤其是在傍晚,華燈初上之時,天上還殘留磁卡漫天的紅霞,路兩旁高大的燈桿隱藏在高**桐樹間,灑下斑駁的燈斑,如在林間漫步,清新的風吹來,帶著海的涼意和潮氣,吹散了白天留下酷熱。

    楊笑懶懶地在街上走著,看著那穿著清涼的人們在在路燈下聚成一堆堆地打撲克、下象棋,還有的在廣場上練著不知是香功還是什麼功法,人們都很安逸,人們都在享受這份安逸,可是如果不能改變歷史,自己怕是無法享受這份安逸了。

    心里輕輕地嘆口氣,讓人上訪能留住爸爸嗎?應該可以吧?以爸爸的作風,他是不會放任那群眾去圍攻政府的。可憐的老爺子,本來是王新成干的好事,現在卻要讓你來頂缸了。罐頭廠去年秋天每人集資6000元,說是資金緊張,用來收購原料,收上來以後,卻讓王新成給調去用于走私了,結果讓人騙了,近千萬元血本無歸,這本賬一直到王新成出事才被翻了出來。這就是為什麼楊笑有把握讓罐頭廠的人職工去鬧事的原因。

    “楊笑!”一聲清脆的叫聲打斷了楊笑的沉思,這聲音似乎是很熟悉的。抬起頭,前面沒人,猛地轉過身,懷里突然多了一具溫軟的嬌軀,一股淡淡清新的香皂味撲面而來。

    “死楊笑,快松手。”懷里的玉人兒輕聲喊著,卻似要化了一樣,軟在了楊笑的懷里。

    松手?不!楊笑已經看清了,這撞入自己懷里的天使正是唐心,那個十五年後仍在痴痴地等著自己的唐心,不由緊緊地抱住了她,似乎要將那小小的軟玉揉進自己的心里。當年自己怨恨她當檢察長的父親親手把爸爸送進了監獄,結果狠著心拒絕了她,沒想到唐心竟然痴心不變,一直等了十多年。自己也心灰意冷,將心情全部放到了事業上,兩個原本是兩小無猜的小兒女竟成了知心而不見面的怨偶。

    直到他重生的前一晚上請客前,他才從爸爸嘴里得知,當年要不是唐心父親動用了上層關系,恐怕爸爸的命是保不住的,那天晚上,他請來了唐心的父親唐石南,當然還有痴痴的唐心。席間兩人忘情相擁,可惜的是自己竟然一醉醉到了1993年,重新來過的楊笑怎麼會放過這懷里的玉人兒呢?

    不知過了多久,懷里的玉人兒輕輕地嗯了一聲,“楊笑,笑笑,你好壞啊。就在大街上抱我,快松開,快!”

    楊笑輕輕地松開了,懷里的玉人兒滿臉潮紅,短短的頭發都有些亂了,幾絲發絲散在光潔的額上,那兩泓深潭里深沉著如此多的深情,小巧的鼻子翹著,鼻翼還在不停地呼閃著,紅紅地小嘴緊緊地閉著,彎成一個好看的形狀,微微在笑著。

    楊笑痴了,輕輕地捏了一捏那小可愛的小鼻子,“你怎麼在這兒?”

    唐心輕輕掙了出來,“還說呢,我叫你那麼多聲都不理人家,不理你了!”小女生的 態盡顯。

    “對不起了,心兒。”楊笑傻傻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如一朵清新的茉莉,綻放在這如畫的街頭。

    “楊笑,你好點了嗎?不能喝非要逞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唐心偏著腦袋,心疼地嗔怪著。

    楊笑伸手握住了女孩的小手,細膩如脂,滑潤如玉,“心兒,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別離開我,好嗎?”

    唐心的臉兒更紅了,轉身輕輕跑開,“傻瓜,快回去吃飯吧!”

    抬起手聞一聞,還殘留著淡淡的清香,楊笑慢慢地笑了。

    今天是周末,楊雲清早早回了家。這是秦月蘭給他的規定,平時都可以出去應酬,只是每周五晚上,必須回家,除非了來了省市領導確實走不開。

    楊雲清雖然嘴上叫苦,其實他很享受每周末的這一頓晚飯,可以拋開官場上的勾心斗角,一家人其樂融融。

    吃著媽媽包的餃子,楊笑心里的滋味不知是酸是甜,這都重生帶來的幸福啊,看著埋頭努力奮斗的爸爸,心里默默一笑,爸爸總是這樣,通過努力消滅媽媽做出的飯菜來表達他對妻子廚藝的欣賞,來換取妻子的會心一笑。

    “慢點吃,沒人搶你們的,看你們爺倆,一對餓死鬼托生的。”秦月蘭得意地怪著。

    干掉一盤子餃子以後,楊笑抬起頭喘了一口大氣,“爸,你明天還要去上班嗎?”其實這話有點多余,自從楊雲清當上縣長之後,就沒休過星期天。

    “嗯,去上班。商業局你劉伯伯又要發財了,我得幫他看著點兒。”楊雲清隨意地說著,咬了一口手里的蒜瓣。

    商業局劉伯伯?楊笑嘆了口氣,看來歷史還是原來的樣子,爸爸跟這事攪和的挺深,也難怪,他和劉青山是從一個公社里奮斗出來的,兩人互相扶持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關系鐵得很。

    “爸,劉伯伯又弄什麼好東西?有好玩的給我弄個。”楊笑開始裝可愛了。

    因為是在家里,加上是兒子問,楊雲清也沒避諱什麼,“什麼好東西啊?全是煙,唉,你劉伯伯是黑上這一手了,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呀,我得說說他,這樣下去,他的路就走歪了,要是讓上面知道了,不要說帽子吧,怕是老命都得填上,不值當的呀!”

    “爸,你知道這里面有風險,還是不要摻和了吧?我看報紙,上面對這種事抓得可嚴了,听說要抓典型呢。要真出點什麼事,怕是你也得受牽連呢!”楊笑對爸爸的回答很高興,急忙往自己的正題上引。

    “兒子,你還小啊。有些事是不能做的,有些事是非做不可的,等你長大就明白了。”楊雲清看了看正一臉期待的兒子,嘆了口氣。對方放出話來了,要是沒有縣長或是縣委書記出面,這船東西是不會靠岸的,好幾千萬投進去了,總不能跟去年一樣打了水漂吧?縣委書記王新成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要是這一票出了問題,整個平江縣都得進去。面對著這個強勢的書記和幾千萬的國家資金,他楊雲清還真是退無可退。

    “別煩你爸了,你爸爸是縣太爺,這點數還沒有?笑笑,多吃點。老楊,我看笑笑說的有道理,你不為別的,也得考慮一下我們娘倆不是,可千萬別做傻事啊,不該咱管的事,咱可不管。”秦月蘭倒是有所耳聞,走私的事怕都是縣委那頭管著呢,其實政府這頭基本沒撈著摻和。

    楊雲清笑了,“你們倆呀,今天這是怎麼了?三堂會審還是怎麼了?放心吧,什麼時候我都會想著你們倆的,我心里有數的。”

    楊笑心說,你心里有數就不會管那些破事,被人判了死緩,最後一蹲就是十五年了,可這事總不能跟爸爸說吧?

    吃過飯,楊雲清陪著秦月蘭看起了《綜藝大觀》這可是近幾年來夫妻兩個雷打不動的節目了。楊笑看了看正笑成一朵花的倪大媽,閃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Nineider 發表於 2009-12-13 14:04
第六章 圍攻

    把明天要做的事仔細地想了一遍,楊笑松了一口氣,安心地躲在了床上。是不是要把唐濤和武鷹找來,這兩個家伙跟自己可是真鐵,前世自己那麼落魄還是拿自己當兄弟待的也只有他們了。算了,這事暫時還是不驚動他們的好,以後再說吧,這場殘酷的游戲里會有他們的角色的。

    第二天一大早,正在吃早飯的楊雲清被電話鈴聲嚇了一跳,看看表,還不到七點,會是誰呢?接過電話,里面傳來了縣政府辦公室主任王浩急切的聲音,“楊縣長,情況不妙啊。現在市政府大樓外面圍滿了罐頭廠的職工們,他們要求見到您。您今天還是不要來大樓了吧?”

    這個王浩是楊雲清一手提起來的,平時很沉穩的樣子,今天看來情況確實不妙啊,“王浩主任,別著急,慢慢說,有多少工人?都是罐頭廠的?他們想要做什麼?”

    王浩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楊縣長,現在政府大樓外面圍了有五六百名罐頭廠職工,還有更多的他們的親戚家屬,得有兩千多人的樣子,政府廣場、外面的馬路都給堵上了。他們要求返還去年秋天罐頭廠集資的6000元錢。”

    楊雲清心里一緊,怕什麼來什麼,那錢早讓王新成給整的血本無歸了,他還指望著這兩天這船貨能把這個窟窿堵上呢,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樣的事。“王浩,你現在馬上做三件事︰一是立即把辦公室人員集合起來,給我看住政府大樓的大門,不能發生沖擊政府機關的事,要注意態度。二是馬上打電話給王天恩,讓他到現場把人給我勸回去,起碼要穩定好群眾情緒,千萬不能發生沖突。三是給我打電話給施記局長,讓他把手下的干警全部發動起來,給我維持好秩序,記住所有干警要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要維護好秩序,不發生推擠、踩踏、交通事故就算他施記大功一件。快辦去吧!”

    放下電話,楊雲清略喘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思路,把電話打給了縣委書記王新成,家里的電話通了,是王書記的愛人接的,說是王新成昨天晚上陪上級沒回來。再打手機,竟然關機了。楊雲清嘆了口氣,把電話打給了王新成的司機王信,“小王,你抽空給王書記說一下,把手機打開,我有事要向他匯報一下。要不你直接跟他匯報一下,罐頭廠五六百職工和一千多家屬圍攻市政府大樓,我先過去處理下,等他的指示。”

    王新成剛剛在平江賓館三號樓里醒了過來,昨晚的**讓他是又舒暢又勞累,畢竟年紀不由人了,摸了摸身邊如緞子般光滑的女人,唉,還能享用幾天呢?大手不由在那塊軟玉上慢慢滑動起來,正在這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是司機王信提前約好的信號,看來是有事發生了,要不然這小子也不會這麼不識時務,這個時候來打擾他。

    披上睡衣,就那麼真空地出了起居室,來到客廳打開門,王信正筆直地站在門外。

    “王書記,剛才楊縣長打來電話,讓我跟您匯報,目前有五六百罐頭廠職工和一千多名家屬正在圍攻市政府大樓。楊縣長已經過去了,他讓我跟您匯報,說是等待您的指示。”王信聲音很低,但是轉述還是非常完整而流利的,顯然不是第一次辦這種事。

    王新成抽了一口冷氣,媽的,怕什麼來什麼,這個時候罐頭廠職工鬧事,要真鬧大了還真不好收場。當初每人那6000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要真讓上面知道了,自己這縣委書記估計也就到頭了。

    揮揮手,讓王信離開,王新成慢慢地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楊雲清過去了?這人在干部群眾中有一定威信,或許能暫時壓下去吧?只要能把這件事壓下去兩天,那船貨上了岸以後,一切就好辦了。

    拿過手機,王新成撥通過了楊雲清的號碼,響了很長時間以後,楊雲清才接了電話,話筒里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震的王新成的耳朵疼,“王書記,我在市政府大樓外面的廣場上啊,群眾情緒很激動,我正在做說服工作呢。您有什麼指示啊!”

    王新成也提高了聲音,“楊縣長啊,一定要控制好群眾的情緒,千萬不要激化矛盾。你可以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來控制局面。這兩天你就辛苦一點,抓好這件事吧,南邊的事就由我出面吧。楊縣長,你是知道的,只要堅持過了這兩天,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嘛!你可以給群眾答復一個月內政府保證還清他們的款項嘛!”

    “王書記,我知道了。看這架式群眾的工作不好做呀,我正讓他們選代表慢慢談呢,估計南邊我是靠不上了,就辛苦您了。”楊雲清電話里的嘈雜聲小了些,看樣子是進了大樓了。

    “老楊啊,非常時期你多受累吧。南邊我去,你就放心吧。王天恩怎麼說?什麼,找不到王天恩?昨晚出差上北京了?手機關機?這個王天恩,回來非擼了他不可,這麼點小事都處理不好。好了,老楊,你多辛苦吧,我到南邊去盯著去!有事多聯系!”王新成惱怒地掛了電話,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個王天恩真是該擼!

    正在惱怒著呢,突然下身一涼,小兄弟頓時被一片溫暖所包圍,低頭一看,原來是那個小妖精正趴在兩腿之間,非常嫵媚地努力工作呢,兩片雪白光滑的雪臀扭得正歡呢,不由倒抽一口氣,然後舒適地雙手抱頭倚在了沙發上,這小妖精嘴上功夫真不錯……

    在楊雲清接到電話沖出家門之時,楊笑早已穿好了衣服,但是他沒有出去,他在等著媽媽出去,每周日媽媽都要到奶奶那兒去,這已經是規律了。從窗子里向外看去,樓下多了一輛黑色的藍鳥,不用問,應該是王天恩為自己準備的。

    “笑笑,媽媽要去奶奶家了,你去不去?”秦月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媽,我要睡覺,等下周吧,下周陪你去奶奶家,這周不去了。”楊笑故意拿毛巾捂著腦袋,甕聲甕氣地說。

    “這孩子,都一天了,還沒醒酒。”秦月蘭嘟囔了一句,“笑笑,飯放在冰箱里了,中午你自己熱熱啊,記著,一定得熱熱再吃啊!”

    “知道了!”楊笑大聲回答,很快听到了關門的聲音,從窗子看去,媽媽提了好幾個大袋子,騎著她的小踏板摩托車走了。

    楊笑沒有耽誤,起身也跟著下了樓,從藍鳥車的司機手里拿過了鑰匙,轉身上了樓,返手把房門從屋里又鎖了一遍。

    從床底下拿出昨天晚上準備好的四五個帆布口袋,那是他以前做的帆布沙袋,十分結實,每個口袋裝個五六十斤東西不成問題。

    來到爸爸媽媽的房間,打開床頭的暗櫃,里面金光閃閃,赫然全都是金條或是金首飾。這個櫃子在外面看基本看不到,甚至連媽媽秦月蘭都不知道有這麼個暗櫃,爸爸每次從外面收了黃金回來,都會直接扔到這里面,具體有多少,怕是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當初爸爸被抓,這個黃金櫃可是關鍵的物證之一,正是由于有這些黃金,爸爸才會被以受賄罪被判死刑。現在嘛,呵呵,這些黃金要搬家了。

    這些金子還真不少,既有五六斤的大金塊,也有十幾克的小戒指,林林總總地裝了四個帆布袋子,大約得有個百八十斤。楊笑抹了一把汗,老爸啊,你可真敢收啊,雖說咱平江是黃金大縣,可這百八十斤的黃金得有好幾百萬啊,讓人掏著那是必死無疑啊。

    “咚!咚!咚!”正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楊笑不由得一怔。
Nineider 發表於 2009-12-13 14:04
第七章 孝子(求收藏,推薦)

    從貓眼里看出去,是唐心那張俏臉,這個小丫頭,這個時候來干什麼?

    楊笑知道,現在可不是見她的時候,只好等她離開了。

    唐心敲了一會兒門,見沒有什麼反應,垂頭喪氣地走了,本來是想給楊笑一個驚喜的,沒想到這個臭家伙不在家,真是的。

    從窗簾後目送唐心離開之後,楊笑松了口氣,把四個帆布口袋一個一個地背到了車後備箱里,鎖好後打開車門,坐在駕駛室里直喘氣。

    藍鳥車算是日本車里另類了,內部顯得比較寬敞,前世時楊笑的第一輛轎車就是一輛二手藍鳥,自然十分熟悉。

    打火,松離合,加油,藍鳥慢慢地啟動了,嗯,還是原來那熟悉的感覺,日本鬼子整點東西還真是挺不錯的。

    車順利地出了小區,楊笑先駛向市政府大樓,自己導演的這出好戲總得看看吧。

    剛到政府西面的十字路口,就有交警前來擋住了車,告知他前面封道,請繞行,如果想到政府大樓辦事,請改天。

    遠遠地看去,政府廣場上一片黑壓壓的腦袋,七月的太陽毒毒地照著,似乎對他們不起任何作用。6000塊啊,幾乎要是他們半輩子的積蓄了。

    嗯,讓他們鬧吧,鬧的越凶,爸爸越無法離開,也就越有回旋的余地。楊笑得意地打方向向縣城西部駛去,那兒可是一片平房,有很多出租的地方。

    到城西需要經過縣城的老商業區,那兒人煙稠密,雖然政府廣場動靜挺大,但是講人多還得是這兒。楊笑小心地打著方向,躲閃著路上的行人,忽然,路旁的一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個跪在地上的男人,手里捧著一塊木牌,上面寫著四個暗紅色的歪歪扭扭的字“賣身救母”,那字顯然是用鮮血寫上去的。只听說過女子賣身救人的,還從來沒有見過大男人賣身救母的,這家伙夠瘋狂的,旁邊圍著一些人,在指指點點,說什麼的都有。

    楊笑把車停在路邊,悄悄地看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他認識,肖忠,退伍老兵,身手了得,听說曾經上過越戰前線。當前肖忠確實在這兒要用自己的命來換錢給母親做手術,可惜沒有成功,他的母親也因為病情耽誤而撒手人寰。一怒之下,肖忠入了黑道,憑著過硬的功夫、一身的義氣和一群退伍兵兄弟,很快統一了平江的黑道,成了響當當的地下老大。看來,歷史正在重演。

    楊笑下了車,從後備箱里找了一塊小小的金塊,捏在手心里,轉身向肖忠走去。“肖大哥,你在這兒做什麼呢?真是的,快起來,有什麼事,兄弟幫你解決。”楊笑一面說著,一面伸手想拉起肖忠。

    肖忠的心正在流血,想他也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當初在戰場上那是立過大功的,手上也是有十多條人命的。可是,軍功章換不來鈔票,為了母親的病,他只有把自己的下半生賣了,籌錢治病,可是現在看,這種想法太天真了。

    正在痛苦中時,一個半大小子過來叫自己大哥,還想把自己拉起來,這是誰呢?一時間,肖忠怔在當地。

    楊笑拉了半天沒動靜,這才想起,自己那小胳膊細腿兒還想拉起肖忠,那真是笑話了。急忙把手心在肖忠面前一亮,“肖大哥,有什麼事跟兄弟說,兄弟保證讓你滿意,走,收拾一下跟兄弟走。”

    肖忠的眼前被耀眼的金光一晃,神智清醒了一點,看來,是有買家來了。心情一激動,從地上站了起來,可是跪的時間太長了,兩腿發麻,竟然差點沒有站穩,急忙一伸手扶住了眼前這個瘦高的男孩,“你說的是真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楊笑慢慢地扶著肖忠向藍鳥車走去,什麼也沒有說,打開副駕駛位置的車門,把肖忠讓了進去,閃身上了駕駛座,打火快速地向南離開了。

    藍鳥很快離開了鬧市區,向南很快來到了海邊,楊笑把車停住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肖大哥,下來坐坐吧。”楊笑看了一眼正在打量他的肖忠。

    肖忠慢慢地下車,站在楊笑的身後,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大男孩。

    “肖大哥,我知道你現在很懷疑,我也知道你曾經很憤怒,不要懷疑,也不要憤怒,我幫你是因為我深知你,我知道你不是個平庸的人,我需要你幫我。”楊笑看著大海,心里開闊了許多。

    “你……能幫我?”肖忠的確有些懷疑。

    “嗯,我能幫你。你等著。”楊笑轉過身,向車後備箱走去,翻騰了幾下,雙捧著一塊最大的金磚走了過來,“肖大哥,這是一塊金磚,我估計得有六七斤,按市場價得有幾十萬,我想伯母治病應該夠了吧?”

    肖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眼前這個小家伙開著一輛藍鳥,而且隨隨便便就從後備箱里拿出一塊據說是六七斤的金磚,這小子是什麼來路呀?

    接過來,肖忠一過手就知道,這是真金,其他的金屬別想有這份量,母親有救了?!肖忠的眼里有些潮濕了。

    “兄弟,不,老板,不知你怎麼稱呼?”肖忠相信了,眼前這個大男孩是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死的。可是,他卻從來沒有一絲的念頭,只要把眼前這個孩子干掉,這車和車上的黃金可都是自己的了,多年的軍隊生活讓他的心靈顯得比其他人更加純潔。

    “肖大哥,我叫楊笑,以後我們還是兄弟相稱吧,以後我就叫你忠哥了。這塊金磚太大了,你可以把它分成小塊的賣,不要然會有人懷疑的。”楊笑好心地提醒著。

    “沒事,我有數,化成小塊賣給金店嘛,一次不超過一兩。”肖忠也笑了。

    楊笑也笑了,“走吧,忠哥,我送你回去,你先換成錢,把伯母送到醫院去再說。我還有點事,我回頭到醫院找你。”

    肖忠看著楊笑,“兄弟,你就不怕哥我拿著錢跑了?”

    楊笑笑了,“忠哥,我要是怕就不給你了,快走吧。”

    到了縣城的南郊的南肖家,肖忠正是這個村的人,下車後自然回家去化金賣錢送母親去醫院了。

    楊笑驅車來到了城西的平西村,這個村相對富裕點,有很多村民在縣城里買了樓,反倒是把自己的老屋租給一些外來人居住。

    楊笑在村里轉了半圈,最後相中了一處位于村邊上的獨立出租房,好處是院門夠大,可以把車開去,而且四面視野良好,沒有什麼過高的建築。好不容易找到出租人,月租一百元,水電費自理。

    拿自己的零花錢付了當月的房租以後,楊笑把藍鳥開進了院子,一個多小時以後,藍鳥這才又能開出了大門,楊笑用路上買來的新鎖把大門鎖好,上車繼續向西,奔著鄰縣陽城縣的方面去了。

    中午時分,楊笑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不同的是,去時後備箱里還有一帆布包的黃金,回來時,已經換成了一帆布包百元大鈔。

Nineider 發表於 2009-12-13 14:04
第八章 探視(求收藏)

    錢是不敢露白的,楊笑從帆布包里拿出了十萬塊,放進了自己的書包里,一個中學生背著一個有十萬塊錢的書包,誰能想到呢。

    背著書包進了郵電局,出來時包里多了兩部已經開通了的手機,不是很大,模擬信號的那種,雖然少了幾萬塊錢,但是楊笑還是認為很值得。

    溜進平江縣醫院時已經是午後了,醫院副院長楊雲海是他的本家叔叔,自己也不知肖忠媽媽的名字,一時間找不到他,只好讓叔叔幫忙了。

    幸好楊雲海今天值班,正好在辦公室里休息,見是楊笑來了,自然是很歡喜,畢竟他當這個副院長是有自己的縣長堂兄的一份功勞的,再加上他是真的喜歡楊笑。

    “笑笑,今天怎麼想起到叔叔這兒了?”拉著楊笑在椅子上坐下,“你可有日子沒到我家玩了,你娜娜妹妹都要生氣了。”娜娜是楊雲海的女兒楊娜。

    “二叔,這不是剛放假嘛,我還沒懶夠呢。等懶過這兩天,我就去看你們。”前世時楊雲海曾盡力給過自己一些幫助,自己上大學的鋪蓋都是二嬸縫的,娜娜也一直對自己關愛有加,這些,楊笑都記在心里,也就顯得格外親切。

    “二叔,你幫我查下,我有個朋友叫肖忠,今天上午把母親送到醫院了,你幫我查查住在哪個病房,我想去看看他們。”楊笑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這個簡單。”楊雲海抓起電話,“住院處嗎?今天上午有沒有一個叫肖忠的人給他的媽媽辦理住院手續,有?好吧,查查她住哪個病房,305房間?那不是個大病房嗎?十多個人的大房間,怎麼能行呢?你去,讓他們搬到302去,對了,那個干部病房,記著,床位費、護理費還按原來的收。”這點特權楊雲海還是有的。

    “那就謝謝二叔了。”楊笑站起身來,“二叔,政府大樓那邊怎麼樣了?”

    “嗨,別提了。今天一上午,曬暈了二十多個,好在我們準備到位,暈一個治一個,要不真要出人命了。你爸這下子可是受苦了,听說嗓子都喊啞了,幸虧職工們知道不是他的錯,所以也沒有怎麼樣。要是王新成在現場采訪,還不知怎麼樣呢。唉,市政府那塊兒現在還在那圍著呢,也不知你爸吃上飯了沒有,我這兒值班也不能過去看看。”

    暈了二十多,呵呵,只要沒出人命就行,暈點沒關系。老爸還是吃點苦好啊,起碼不用提那份風險了。楊笑點了點頭,“二叔,我看過朋友以後就過去,看看我爸去。”

    “算了吧,笑笑,估計你也進不去,那一片,全讓民警給圍起來了,一般閑雜人等不讓進,你還是安心地回家吧,要是到那兒再讓人擠著什麼的,你爸不是更添堵?”楊雲海還真是有些擔心,“看完朋友到我家去吧,你二嬸和娜娜在家呢。”

    又聊了一會兒,楊笑告辭出來,轉身向病房區走去。來到302室,輕輕地推開門,這干部病房還真不一樣,屋里有兩張床,還有沙發、電視,最重要的是單獨配了個衛生間。

    奇怪,屋里竟然沒有人,楊笑正四處打量呢,那個衛生間的門開了,從里面出來一位老太太,頭發都已經花白了,滿臉的滄桑一看就是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在老太太的身後,是一位二十多歲清秀的女孩扶著她。

    二人出了衛生間見到楊笑都是一愣,那個女孩飛快地扶著老太太躺下,給她蓋好單子,這才轉身笑著問楊笑,“小弟弟,你找誰?”

    楊笑心說,壞了,走錯門了,尷尬之下摸了摸腦袋,“對不起,我好象走錯門了。可是,我有那麼小嗎?”

    那女孩撲哧一笑,如春天綻放的玉蘭,“哈哈,就叫你小弟弟,怎麼樣?”

    楊笑的臉難得地紅了一下,讓這小丫頭給調戲了,真是的,可這心里卻一點惱怒的意思也沒有。急忙低轉門向外跑,沒想到一出門正撞在一個人身上,那不听話的單薄小身板直直地向後倒去,那人身手倒是敏捷,猛一伸手,已抓住了他的手,一用力,把他拉了起來,省得他在那女孩面前再丟丑。

    “兄弟,是你呀?!”楊笑還在暈著呢,耳邊響起了一聲驚喜的叫聲,抬頭一看,正是肖忠。

    “來,來,我在下面等你,沒想到你倒自己上來了,快進來坐。小梅,這就是我給你說的楊笑,我今天上午剛剛認識的楊笑。楊笑,這是我妹妹肖梅”說著,已經拉著楊笑進了302室。

    這下該肖梅臉紅了,看著暈乎乎的楊笑,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肖忠瞪了她一眼,肖梅笑的更厲害了。哥哥上午可把這楊笑說的夠牛的,一出手就是幾十萬,是少年豪杰,人中龍鳳,反正哥哥知道的好詞全給用上了。可眼前這個臉紅的男孩分明還沒有長大嘛,你看那臉上還紅著呢。

    楊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穩了穩精神,看了看老太太,“伯母,我二叔是這兒的副院長。明天他會安排人好好地給你檢查一下,如果需要咱們就出去治,你這病可是忠哥最大的心病啊。”

    肖梅又笑了,一個孩子一本正經地裝大人說話,真是好玩。

    “孩子,是你安排的呀?哎呀,我說呢,剛剛在大病房好好的,那些閨女非得讓我到這兒來,還說不多要錢,我就尋思著,這是誰做好事呢?沒想到是托了你的福,真是謝謝你了。”老太太有些絮叨地感激著。

    “媽,看你說的。我說了我這個兄弟可厲害了,換個病房算什麼,所以啊,你就安心地在這兒住著吧,什麼治好了咱什麼時候走。”肖忠安慰著母親。

    楊笑也插上一句,“伯母,你放心地住,一切有我呢,哈哈,你大佷子我窮的光剩下錢了,你老可不能拂了我這片心啊。”

    老太太不再說什麼,肖梅也不再笑了,看來哥哥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是眼前這個還有些羞澀的男孩救了母親,救了他們這個家。

    “楊笑,謝謝你。”肖梅輕輕地走到楊笑身邊,輕聲謝道。

    “梅姐是吧?我以後就叫你梅姐了,沒什麼,誰讓我跟忠哥是兄弟呢。”楊笑一副老成的樣子,惹的肖梅差點又笑了出來。

    坐了一會兒,老太太有些累了,躺在床上慢慢地睡了過去。

    楊笑、肖忠、肖梅一塊兒坐到了沙發那兒。沙發一長一短,肖忠坐在短沙發上,肖梅只好跟楊笑坐在一張長沙發上了。

    身邊多了一塊冰,多一抹清香,楊笑愜意地長吸了一口,伸手從書包里掏出一部手機,遞給了肖忠,“忠哥,會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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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困惑

    九、會議

    肖忠接過手機,“嗯,手機,我沒用過,先看看。”

    肖梅嚇了一跳,手機啊,一部得一兩萬呢,這小鬼頭還真是有錢啊。伸手想拿又不敢,用手指摸了摸,“哥,這得不少錢吧?”

    看著手里的手機,肖忠明白,自己從此算是要給楊笑干活了,不過跟著這樣的老板干,總好過跟別人,給自己這部手機應該也是為了方便指揮。

    “忠哥,你試著打這個號碼。”楊笑拿出一張紙,紙上寫著自己那部手機的號碼。

    肖忠仔細研究了一下,伸手開始按起按鍵來,很快,一長串“嘀嘀嘀”的聲音在楊笑的學生包里響了起來,肖忠和楊笑一起笑了,“忠哥,這是我的號碼,你要記住了。有什麼事我會跟你聯絡的,記住,手機要二十四小時開機!”

    離開醫院,楊笑心里輕松了許多,為肖忠,為肖梅,也為他們的母親。

    政府大樓那兒應該還有人圍著,畢竟有人已經在罐頭廠工人中傳開話了,每人那6000塊錢已經讓縣委書記王新成拿出走私了,而且全虧掉了。還有的說,這些錢讓王新成貪掉了。總有言之,所有的跡象都表示︰工人們的血汗錢很可能回不來了。

    工人們當然不肯回家,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答復,他們是不肯回去的。至于為什麼不去圍攻市委,幾個領頭的工人表示,當初錢是政府收的,他們只能向政府要。至于這幾個領頭的,稍微熟悉點的都知道,他們是罐頭廠的幾大車間主任。

    楊雲清嗓子早啞了,不管他怎麼跟工人們解釋,工人們就一句話,要現錢,不見錢絕不撤退,就把這兒當上甘嶺了。

    看著不斷有人中暑暈倒,楊雲清心里火啊,這個王天恩,竟然在這個時候上北京去了,把這一大廠子的人撂在這兒圍攻縣政府大樓,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只不過是幾百萬的事都無法安撫住工人,看來他這個廠長是干到頭了。

    看了看表,剛剛三點,這陣正是最熱的時候,叫過一個工作人員問道,“平江賓館的綠豆湯送過來沒有?”

    “縣長,已經送來了,滿滿兩大車,王主任正在外面主持著工人們喝呢,你就放心吧。”說話的是常務副縣長宋非,分管工業,快五十歲的人了,干瘦,從早上陪到了現在。

    “老宋啊,這事鬧的不小啊。千萬不要出事啊,要是出了人命,咱們誰也跑不了。”楊雲清嘆了口氣,“老宋啊,召集一下,咱們幾個踫個頭,這事我覺著蹊蹺啊,罐頭廠的工人以前不是這樣的啊,咱們幾個商量下。”

    坐在辦公室里,楊雲清疲憊地靠在了老板椅上,這些年來太累了,王新成太強勢了,沒有後台的自己只能在他的積威下努力爭取干事的空間,盡最大努力為老百姓干實事干好事,可是,這真是他想要的生活嗎?這些年來,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比如說這次,根本就是在替王新成擦屁股嘛。

    這里面肯定有問題,可問題在哪兒呢?一是王天恩怎麼會不請示不匯報就上北京去了,這不符合干部管理規定,也不符合王天恩一向謹慎的處事原則。二是為什麼罐頭廠的集資案會泄露出去,這可是僅有少數人知道的絕密事情啊。三是為什麼會有車間主任領著工人上訪,那幾個車間主任對于常到罐頭廠的楊雲清和宋非來說,是一眼就可以認出來的。四是為什麼工人喊的凶,竟然沒有一點過激的行為,只是靜靜地圍著政府,堅決不讓人出去,尤其是自己,幾次試圖離開竟然遭到了類似有組織的阻攔,這癥結到底在哪兒呢?

    一陣敲門聲後,宋非和幾個在家的副縣長推門進來了,縣政府辦公室主任王浩滿頭大汗地跟在後面,“縣長,張縣長陪著王書記在港口那兒回不來,其他的三位縣長都齊了。”副縣長張成分管流通口,現在正陪著王新成在港口那等船呢。

    幾個人在屋子里沙發上坐,早有工作人員把茶泡好送了過來。

    楊雲清環視坐在沙發上的這幫子副手們,一個個都很辛苦的樣子,兩三千人一塊兒上訪,誰也沒經歷過,幾個副縣長都到工人中做工作,保證那些錢不會瞎,可是沒有人听他們的。

    年紀最輕的女副縣長陳美華疲憊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楊縣長,要不咱們輪班吧。我看工人們的樣子,今天晚上是不打算回家了。我上來時听說他們正在組織人去買包子呢。咱們幾個是不是也輪著班休息一下,他們的架式是想打持久戰呢。”陳美華分管文教衛生工作,今天罐頭廠那幫子婦女可全靠她做工作了。

    分管農口的副縣劉棣寶點上煙,用力地噴了一口,“媽的,這些工人今天也邪了,怎麼說就是不听啊。這背後怕是有問題啊?”劉棣寶是從生產隊長一步步干到副縣長位置上的,絲毫沒有脫離農民本色。

    “王主任,你馬上派人去,讓幾大賓館給集體包包子,要保證外面的人每人能吃到兩個包子,包子要大,多放肉,錢全記在政府賬上,別忘了還有在外圍值勤的民警們。”听完副手們的話,楊雲清開始部署,“王書記指示了,只要我們堅持到明天,那船貨到碼頭後,就有買家來提貨了,到那時我們就有錢了,就可以給工人發錢了。現在是最困難的時候,可是不管怎麼說,一定不能讓工人出現傷病現象,要不然,事情就說不清楚了。”

    “我看陳縣長的話很有道理,這樣吧,咱們分成兩班,今天晚上我和劉縣長值班。宋縣長年紀大了,陳縣長家里還有孩子,你們兩個回去休息,明天早上過來替我們。咱們四個不能全累趴下了,王主任辛苦一下,陪著我和劉縣長值夜班吧?”楊雲清點上煙,疲憊地吐了一口濃煙,“老劉,沒問題吧?”

    劉棣寶一拍大腿,“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

    畢竟是自己分管的口子出了問題,宋非急忙擺手,“不行,今天晚上我不能回去,要不還是我和老劉值班吧,楊縣長和陳縣長先回去休息。”

    看陳美華也要爭,楊雲清站了起來,“我說各位啊,咱們這是持久戰,今天晚上怕是最好過的,只要給工人們安排好就行了。明天才是最艱巨的,如果明天再不能給工人一個明確的說法,我怕是明天他們就不會像今天這樣文明了。老宋和陳縣長回去休息,養足了精神,明天可全靠你們了。”

    宋非和陳美華對視了一眼,也只能這樣了,楊雲清說的是實清,拖的時間越長,工人們的情緒越難控制。要真是控制不住,幾千名工人鬧將起來,那後果可就真不可收拾了。

    楊雲清讓人把公安局長施計叫了上來,“施局長,我要求你們立即展開秘密調查,看這起事件中誰是非法組織者。讓老武組織人查,要注意保密,尤其要注意不要引起工人的對立情緒。”

    從基層一步步干起來的施計顯得人很老相,但是這個老刑警是最沉穩的,“楊縣長,這事我馬上部署。其實我已經側面收集了一些線索,似乎影影綽綽地與王天恩有一定的關系。”

    王天恩?楊雲清一驚,難道王天恩玩的是暗度陳倉?“老宋,你立即打電話給各大銀行,讓他們查罐頭廠的賬戶,看有沒有什麼動作,還有告訴他們,罐頭廠的錢沒有你和我的批準,誰也不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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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死黨(沖榜求票、求收藏)

    當宋非進來告訴說,罐頭廠的資金流向正常,近期沒有大額資金進出後,楊雲清舒了口氣。

    “施局長,這事要盡早查,要注意方法。還有,你給民警們說明一下,讓大家輪班休息一下,大家都很累了。明天,你要想辦法抽調更多的警力過來,要防止出現沖擊市政府的事件。實在不行,可以請求武警部隊協助。”平江駐扎著一個武警中隊,一百多人。

    “武警中隊的張中隊長今天中午來電話了,問是否需要支援,我說暫時不需要,張中隊長表示,武警中隊處于警戒狀態,隨時可了開赴現場。”施計低聲說道。

    楊雲清想了想,現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明天再說吧,先把今天晚上弄好再說吧。“老宋、陳縣長,你們兩個趕快回去休息吧,我是沒指望了,不要說我不能離開,就算是我想離開,估計也夠嗆。你們注意沒有,不管我到哪兒,總有人跟著我,就怕我跑了一樣。”

    看著眾人離開辦公室,已經是五點多了,楊雲清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告訴秦月蘭今天晚上不回去了,讓她安心睡覺。

    秦月蘭已經知道政府被圍的事了,心里很擔心,但是她也知道,這個時候也不好多問什麼,惴惴不安地放下電話,這才發現,自己的寶貝兒子竟然也沒有回家。

    楊笑正在跟唐濤和武鷹吃飯呢,當然少不了唐心。小丫頭現在正開心地吃著冰淇淋,看著哥哥和武鷹正在搶著吃一盤子炸花生米。

    兩個人的吃相極其難看,兩雙筷子嗖嗖夾個不停,嘴里已經塞的滿滿的,根本來不及咀嚼,卻還是盯著盤子里的炸花生米,生怕讓對方多搶了一個去。

    楊笑在慢慢地對付一盤燒魚頭,極鮮極辣,很對他的胃口。

    這兩個家伙從前世就是這樣,只要在一起,非得爭個高下,但是如果真有別人想對其中一個下手,那另一個會拼了命地上前,這就是生死兄弟吧。

    一盤子炸花生米很快就光剩鹽了,兩個人的嘴里鼓鼓的,舌頭早就沒法動了。

    “不許糟蹋啊,這可都是農民伯伯的血汗啊,兩位小朋友。”楊笑雪上加霜,讓兩個人都翻起了白眼。

    唐心偎著楊笑,看著兩個家伙慢慢地消化那一嘴炸花生,仿佛天下最幸福的事莫過于此了。

    楊笑已經給家里打了電話,說是要在唐濤家過夜,就不回家了,秦月蘭也沒有深究,只是告訴他要懂事。

    爸爸今天晚上是回不了家了,也就是說親自到碼頭接貨的將會是王新成了?

    “好了,你們兩個,總是胡鬧。”見兩人差不多把嘴里的炸花生吃完了,楊笑說話了,“今天晚上有大事要請你們兩位老大幫忙。”

    唐濤一听,急了,“幫忙的事不伺候!”

    武鷹也一臉不服,“要幫忙找別人,本少爺不伺候!”

    楊笑一看,這兩人還是那德性,“好啦,不用你們幫忙,是安排你們去做,這行了吧?”

    “唉,這才像老三說的話。是吧?既然老三有安排,咱們兩個哥肯定是義不容辭了。說吧,什麼事兒?”唐濤上小學時留了一級,這才跟妹妹同級,歲數比楊笑和武鷹都大一歲。

    “這件很重要,關系到很多家庭的幸福。”楊笑的臉上沒有了笑容,“我希望你們倆能按我說的,把這個活干的漂亮些!”

    武鷹的爸爸是公安局的刑警隊長,對有些事情還是有一定敏感性的,“你是說關于今天白天政府大樓的事?”

    “差不多吧,跟這個有關。老大,你不是說你爸有個什麼老首長在省里當大官嗎?想辦法回家找到他的電話號碼,今天晚上有用,沒問題吧?”楊笑說的就是唐石南曾經保住爸爸性命的關系,現在到了提前使用這個關系的時候了。

    “這個好辦,這事我知道,听說是我爸當初拿命救過那人,我爸每月都要給他打電話匯報工作,那人的電話號碼應該就記在爸爸書房里的黑皮本子上。不過這事得唐心去辦,爸爸那屋從來不讓我進去,唐心除外。”唐濤搖晃著腦袋,把視線轉到唐心的臉上。

    “我要進去偷電話號碼的話,爸爸會不高興的。”唐心有些害怕。

    “心兒,我很需要這個號碼,這是救命的號碼,知道嗎?”楊笑握住唐心的手,開展了溫柔攻勢。

    唐濤和武鷹鄙視地瞥了一眼,誰也沒說什麼,反正在他們心中,唐心早晚是楊笑的人。

    “那好,你在這兒等著,我馬上就回來。”唐心似乎明白了這個號碼對楊笑的重要意義,起身向外走去。這個小店本來就選在唐心家附近,這是楊笑早有預謀的。

    “那我做什麼?”武鷹不甘落後。

    “二哥,你今天晚上跟著我,不回家了,咱倆去看一場好戲。”楊笑知道,武鷹的身手那可是家傳的,有他在身邊,三兩個漢子不是對手。

    “不公平,讓老二陪你去看好戲,就讓我回家拿號碼,我也不回去了,我也要去看好戲。”唐濤不干了,這不是看不起人嘛。

    楊笑想了一下自己的計劃,也不在乎多個人少個人,“嗯,那好吧,老大也跟著去,可是有一條,必須得听我的,要不然提前回家睡覺去。對了,兩位老大,你們倆誰去搞兩根電棍來,晚上踫上壞人,咱也好防身啊。”

    武鷹怒了,“有我在,你還怕什麼呀?三兩個人絕對靠不了你的身。”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這不是怕出事嘛,要真是出了事到時後悔就晚了。老二,你老爸是公安上的,弄這個方便,咱就用一晚上,想辦法借個唄。”楊笑確實怕出事,這可是最關鍵的一晚啊。

    “那好,那我們倆一塊出去弄,老大家弄個電警棍還不跟玩似的。我家里本來就有一個,我再去借一個,另一個交給老大去弄了。”武鷹似乎想明白了,拉著唐濤出了小店。

    見兩人離開了,楊笑拿出手機,撥通了肖忠的手機,“忠哥,你現在有空嗎?有點事想麻煩你,好的,我一會兒開車過去,咱們在醫院門口見面。”

    在醫院的大門外有段距離,楊笑在車停在陰影里,這陣正是路燈初上的時候,肖忠那敏捷的身影在醫院門口已經停了有段時間,但是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那不聲不響地站著,跟一個無所事事的人一樣。嗯,不錯,這是一個扔進人堆里就會找不到的人,今天晚上的事他應該能夠勝任吧?

    楊笑慢慢將車開到醫院大門口,就在車子剛剛停下的那一瞬間,肖忠已經拉開車門,閃身上了車。“兄弟,有什麼事?”

    “忠哥,自家兄弟不說兩家話,今天晚上有一件危險的事想請你去做,這事離了你別人還真不行,沒問題吧?”楊笑簡單地把事情交待了一遍,肖忠有些吃驚,“干這個,弄不好要進去的呀?行了,這事交給我吧,明天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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