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仕途 作者:成吉思汗的多瑙河 (連載中)

celinehsu 2009-12-26 14:36:0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2 55248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3 07:30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肖達火了
  

    向華群只不過是因為光棍眼裏容不得沙子,見趙政策的機構改革實在是太過熱火,已經嚴重威脅到了自己的縣長威信,這才弄了把電子儀器廠弄成一個釘子,讓趙政策也不好受。沒想到,就這麼個釘子,反而對自己倒打一耙了,讓人防不及防啊。

    向華群很是緊張,多次打電話給電子儀器廠的廠長朱自珍,讓她注意約束好職工們,不要亂說話。

    朱自珍和謝之章早就在縣公安局裏被嚇破了膽子,現在又面臨市縣聯合調查組的詢問,哪里見過這種陣勢,自然是把向華群縣長當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惟命是從。

    朱自珍和謝之章馬上行動起來,很快就制定出25廠規,其中就有12保密制度。朱自珍甚至威脅職工們說:“你們在哪兒說的話,我們都知道,不論是在路上,在火車上,還是在家裏的被窩裏說的話。”

    事實上,朱自珍為電子儀器廠在七十年代裏極為輝煌,作為廠長兼黨委書記,就算是在整個南湖省裏,也是有名有號的人物,社會關係極其廣泛。

    朱自珍聯合謝之章等幾廠領導,聯名寫了近二十頁的控告信,分別寄往省委書記錢丁洋和省紀委等相關領導,讓局面更加複雜了。

    肖達和龍雲按兵不動天只是賴在調查組長肖濃黑的身邊,讓肖濃黑很不滿意,卻又無可奈何。肖達也慢慢熟悉了肖濃黑的性格,知道這是個面冷心熱的紀檢人員,倒也習慣了肖濃黑冰冷的語氣和黑色的面孔。

    肖濃黑的工作思路與確實完全不同。肖濃黑帶領著調查組的人員風風火火地進行著各項調查,有市委常委會的決定在手,肖濃黑並沒有太多的顧忌。相反,肖濃黑對肖達這個記,倒是有些擔心。要是肖達他們把情況提前捅了出去,或肖達的意見和調查組的意見不一致,那麼調查組的工作就被動了。

    肖黑帶領調查組的人員,接連找了工廠,縣機關等幾十個有關人員談話。事實上,這些人中也有不少人受到過不同程度的迫害往談著談著,就放聲大哭起來。

    側面證據掌得差不多了。調查組才開始找羅冰槍。張付軍李諸軍地家屬談話。肖濃黑是個在工作中基本上不帶個人主觀情緒地人。這一點和肖達很相似。調查組一方面確認了家屬們反映地情況基本屬實但又從青年成長地角度對他們地一些不當做法也給予了批評。比如羅冰槍他們從廠裏拿材料。雖然只有兩毛錢一個。但也給人製造了口實。家屬們基本也接受了調查組地意見。

    做好了充準備以後。肖濃黑才把朱自珍和謝之章給找了過來。先是很耐心地聽他們將了一大堆地廢話就是所謂地申訴。

    “你們地申訴。我們調查組會認真進行核實。”肖濃黑地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坐在旁邊地肖達覺得很是有趣。“但是們地問題是相當嚴重地。個人生活作風爛牽涉到經濟問題。弄虛作假地問題。剽竊他人成果地問題等諸多問題。希望你們態度老實一些。積極配合調查組地工作。爭取組織上地寬大處理。”

    “羅冰槍是自殺地。和我們廠領導無關。”朱自珍卻是滿臉地不服氣。“這官司就是打到市委。省委去。我也不害怕。這些年。我們電子儀器廠為國家做出了這麼大地貢獻。因為這麼一點小事。你們就小題大做。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

    “就是。”謝之章也馬上附和說。“我們地生活作風問題。經濟問題等問題都是莫須有地。你們調查組不能聽風就是雨。要有切實證據。我們這一屆廠領導班子。向華群縣長是最清楚地。不信你們可以問向縣長。”

    “如果你們是這個態度地話。那我會建議轉入司法程式地。”肖濃黑臉色一板。“你們自己地問題。自己清楚。我不想嗦什麼。對於羅冰槍地自殺案件。你們是負有不可推卸地責任。”

    “隨你們的便。”朱自珍大大咧咧地說,“我們問心無愧,只是在履行廠領導的工作職責。”

    “那行,朱自珍同志,你要對你的一言一行負責。”肖濃黑沉聲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等朱自珍和謝之章走後,肖濃黑卻是緩和了語氣,說:“肖達同志,這最後一個難關就交給你們了。因為向華群同志是縣長,我們調查組直接找他談話,可能會讓他情緒比較激動,難以達成一致意見。你們新聞記不同,可以用採訪的形式進行,談話會相對輕鬆一些,有利於解決實際問題。”

    “行,我們可以先找向華群同志談談,但談話地點我建議就在這個調查組裏吧。”肖達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說,“既然肖組長這麼信任我們,我們就勉力一試。”

    肖濃黑微微歎了一口氣,微黑的臉色終於露出一絲笑容:“肖大記,我早就聽聞過你的大

    年的收報事件就是你在負責採訪的吧。”

    頓了頓,肖濃黑才低聲冒出一句:“趙政策同志是我在省委黨校的同學,你們認識吧。”

    肖達這才恍然,暗自罵了一聲趙政策這個王八蛋,明明有這一層關係,偏偏不向自己透露一點點。

    “有些巧合,我愛人和趙政策同志是京城北方大學的同學,所以略有交情。”肖達呵呵一笑,“你的這個同學可不簡單啊,都不向我介紹一下肖組長,讓我吃了不少閉門羹。”

    “趙政策那小子就是個王八蛋。”肖濃黑冒出了一句讓肖達深以為是的話有知己之感。

    第二天肖達就向華群縣長請到了調查組所在旅館,稍微寒暄過後,就切入了正題。

    “向縣長,您先談談是如何:理電子儀器廠這三個年輕技術員的吧。”肖達就笑著說。

    向華群倒也有隱瞞什麼,詳細講了事情的經過就是不講自己要承擔的責任,這也讓肖達很不滿意。

    肖達的性格當中是沒退讓兩個字的,這一點和肖濃黑非常雷同。

    “向長,據我所知,您是從基層憑著業績幹上來的,對自己要求比較嚴格,為官清廉。到西衡縣工作後,組織分給你一套大房子,你不要,至今還住在狹窄的小房裏。”肖達的談話很有藝術是肯定了向華群以往的工作,這才話鋒一轉,“但是,您在處理三個年輕技術員要求承包工廠的事件當中是有嚴重失誤的。”

    “願聞其詳。”向群不動聲色地說了聲。

    “你作為一之長,主宰著幾十萬人的命運層領導向你反映問題,事關改革大事,你應當下去調查,核實,在弄清事實真相的基礎上再下結論。就是自己工作真忙得脫不開身,也應該派人去調查你卻沒有這樣做。”肖達就正色說道,“下面反映一次虛假的情況就動用一次國家管理機構對三個年輕技術員進行干預,最後導致了這個血案。”

    “這樣的結論不太妥當吧。”向華群的臉色就變了“我有派人調查,三個年輕技術員確實從廠裏面拿出了材料。而且法部門也只是對他們進行合法的傳訊,並沒有其他過激措施。我個人認為,羅冰槍的自殺和國家管理機構的處理方式並沒有直接的聯繫。”

    “那你認為誰該對羅冰槍的自殺負責任呢,是他自己嗎?”肖達就反問了一句。

    “年輕人容易走極端,電子儀器廠的領導平時對他們教育宣傳不夠啊。”向華群痛心疾地說,“看來,我們今後要多引導年輕人,抓生產的同時不忘教育問題。”

    “向縣長,你別把問題往意識形態方面推,那樣是不利於解決問題的。”肖達沉聲說道,“我來西衡縣之前,省委錢書記和有關領導都對這個案子做出過明確批示。這一次,聯合調查組調查出來的一樁樁事實是觸目驚心的,很多事實都和向縣長你有關聯。難道說這些事實都是因為年輕人走極端造成的嗎?”

    說完,肖達從自己的公事包裏抽出一份檔遞給了向華群,說:“向縣長,你先看看這個吧,看我寫的是否都是事實?”

    向華群接過文件後,只瞄了一眼,臉色就變了,連聲說:“這樣的稿子是不能夠報導的,聯合調查組都還沒有結論呢。”

    “向縣長,調查組的結論只會對你更不利。”肖達冷笑了一聲,“我的這篇文稿就是通過調查組的材料得出來的。”

    向華群一聽,臉色就很難看了,嘴唇蠕動了幾下,眼睛雖然盯在檔上面,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向華群責問道,“調查組也只是調查羅冰槍的案子,西衡縣的企業這麼多,我怎麼可能對每個企業都一清二楚。我是西衡縣的縣長,要對西衡縣的大局負責任,可不是對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負責任。”

    “那就沒辦法說下去了。

    ”肖達攤開雙手,冷笑了一聲,“別說你只是縣長,就算你是市長,省長,也不能對一條活生生的生命逝去而無動於衷。”

    “隨你怎麼說。”向華群冷哼一聲,“我頂多是犯了主觀主義,偏聽偏信的錯誤。我向華群也不是嚇大的,不要和我說大道理。年輕人,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長。你好自為知吧,就這樣,我還有工作要忙,不再奉陪了。”

    向華群說完,站了起來,就準備離開。

    “向華群同志,你要對你的言行負責任。”肖達心裏那個氣啊,這是第二次聽到別人說自己要好自為之,老虎不威,還把我肖達當病貓對待了。“我看你這個縣長也當不了一個月了。”

    “要撤我這個縣長,也不是你說撤就能夠撤的。”向華群轉過身來,一字一句地說,“我們走著瞧。”

    “我那提包裏還有四百五十塊錢呢,走著瞧怎麼啦想讓我走路回省城?”肖達心裏一火,脫口而出。

    “什麼錢啊錢

    七八糟,神經病。”向華群嘴上罵罵咧咧地,轉身

    肖達反而一愣,聽向華群這麼一說,龍雲橫丟的那五十塊錢向華群應該是不知情,那會是誰指使幹的呢?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在肖達的腦海中一劃而過。這個時候,已經被向華群這個低素質的縣長給氣暈了。

    “怎麼談攏?”肖濃黑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讓肖達覺得非常不舒服。

    “怎麼談?”肖達沒好氣地說,“向華群和你一個德行讓我好自為之。”

    “別把我和向華群扯在一起,他是他是我。”肖濃黑臉色一沉,“依我看,這個事情他是有很大責任的。”

    “我也是這樣認的,可他這態度。”肖達就馬上接話說,然後壓低了聲音說,“是不是這個向華群有比較深的背景?”

    “肖達同志這話就不厚了吧,忽悠我呢?”肖濃黑就不滿意了“再深的背景,你會不知道?不過雖然向華群是羅成中市長提上來的,我出來西衡縣前羅市長是表過態的,一定要嚴格依法辦案,不管是誰,一視同仁。”

    “我倒是一直思索著趙政策弄出的這個機構改革問題,剛從表面上看,好像是有些過於激進。”肖達若有所思地說,“可通過這次採訪,可以現很多問題。我們不難得出結論,要是國營企業一直這麼經營下去,不進行改革,羅冰槍的案子將不會是個例。”

    “這倒是,以前面臨倒閉企業,經過承包,倒是大部分都擁有了活力。”肖濃黑也贊同說,“問題是職工們滿意了,可基層幹部們不滿意,政策身上的壓力大啊。”

    “這西衡現象,在全國範圍內都是例啊。”肖達歎了一口氣,“新鮮事物要讓人接受,總有個過程,更別說還損害了很大一個群體的利益。雖然政策現在弄的這個改革是風生水起,可要是省委錢書記一進京城,這事情就很難說了。”

    “這事情也只你肖達同志可以幫忙了。”肖濃黑撇了撇嘴,“你不能把西衡現象做一個專題報導,給做個正確的輿論導向嗎?”

    “你也別激我。”肖達苦笑了一聲,“我愛人和趙政策是同學,沒少和我念叨要幫助趙政策。可這事情太大,新聞報導也不是我想表能表的,它還有個既定的程式。別說我,就是省委錢書記,都從來沒有公開表態支持過趙政策的機構改革。”

    “那要是錢書記調離後,新的班子上任,會不會對趙政策下手?”肖濃黑難得得擔心起來,有些急切地問了一句。

    “這事情不太好說。”肖達笑了笑,隨即說道,“不過,你也別擔心,趙政策這小子運氣好著呢。誰要動趙政策,只怕是跟他自己過不去。”

    “沒這麼玄吧。”肖濃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在他的印象當中,好像趙政策也只有省委書記錢丁洋這一層關係。

    “如果不出我所料,趙政策馬上就會去京城一趟了,嘿嘿。”說著說著,肖達禁不住嘿嘿笑了起來,有些鬼頭鬼腦的。

    “政策在京城裏有親戚?”肖濃黑一愣,隨即難得得八卦了一問。

    “現在不是親戚,但說不定以後就是親戚了。”肖達看了肖濃黑一眼,忍不住透露了一點,“來西衡縣打過兩次官司的那個女律師,你認識吧。”

    “不認識,不過聽說過,叫鄧巧巧,難得的一個巾人才。”肖濃黑讚歎了一聲,隨即試探著問了一句,“不就是一個律師嗎?”

    “具體的我也不好說,反正鄧巧巧的背景深著呢,她家的老爺子比省委錢書記還要高上好幾個級別。”肖達笑了笑,“你心裏有數就行了,可要注意保密。”

    “臭小子。”肖濃黑禁不住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罵趙政策還是罵肖達。

    “還是多想想你們的這個調查報告怎麼寫吧。”肖達主動轉換了話題,“我估計你再找這個向華群談話,效果也差不多,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是啊,朱自珍和謝之章儘管認為我們的材料屬實,沒有什麼出入,可他們就是不肯簽字。”肖濃黑就說,“調查工作基本上已經完成,我也可以回衡北市交差了。”

    向華群儘管和肖達談話的時候比較囂張,事實上也是很緊張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裏,向華群越想越不對勁,那個叫肖達的記有些不對勁啊。向華群記得很清楚,自己離開的時候,肖達最後一句話是:我看你這個縣長也當不了一個月了。要是一般人的氣話,不會這樣說的,一般都說你這個縣長當不了幾天了,而不會用這個具體的一個月時限。再想想肖達說這句話時底氣十足,向華群心裏更加沒底了。

    這個時候,向華群是不敢去市政府找羅成中市長的,只好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3 07:31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京城行

    有事嗎?”電話接通後,羅成中冷聲說了一句。

    “市長,那個新聞記者肖達的底細您清楚嗎?”向華群訕笑了一聲,“那傢伙說話很囂張,比調查組的肖濃黑說話還難聽。”

    “你得罪他了?”羅成中卻是反問了一句。

    向華群不敢隱瞞,把今天肖達找自己談話的經過說了一遍。

    羅成中聽了,半天沒有說話,最後歎了一口氣:“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說完,羅成中就掛斷了電話,讓電話那頭的向華群呆若木雞,知道情形非常不妙了。

    事實上,最終的理決定不是衡北市委做出來的,而是南湖省紀檢委做出的組織決定:朱自珍被開除黨籍,撤銷黨支部書記和廠長職務,謝之章也被撤銷了副廠長職務。西衡縣的縣長向華群受到黨內批評,並且調離西衡縣。

    多年以後,肖達在一次聚中問趙政策:“當年我去西衡縣採訪,帶去的五百塊錢丟了五十塊,你知道是怎麼回事情嗎?”

    趙政策卻是哈大笑:“五十塊錢對你是小意思啦,走,我請你喝杯咖啡。”

    最終,肖達還是沒有能解除自己心中的惑,只有他老婆馬春花在偷笑:“我們班長那人,做事情是沒有套路的,你想套出他的話來啊,門都沒有!”

    南省的政壇出現了很大波動,省委書記錢丁洋升遷到了京城任職,成了政治局委員。省委副書記程有全接任了錢丁洋的省委書記職位長汪理橫還是沒有能夠拼過程有全續當他的省委副書記兼省長。

    衡北市委書記徐東清病退。市長羅成中不出意外地接任了市委書記職位。常務副市長黃鐵芯可以說是眾望所歸。當上了衡北市地市長。退隱地章全副市長卻是東山再起。更上一層樓。當上了衡北市地常務副市長。

    向華群縣長一調離西衡縣。縣長位就由趙政策這個常務副縣長暫時代理了。也因此更忙了。

    這樣。電子儀器廠這個西衡縣改革中地最後一顆釘子。也被趙政策徹底清除了出去。西衡縣也正式進入了趙政策時代。劃下了深刻地烙印。

    趙政策卻又面臨了一個難題王語嫣參加了高考。考上南湖大學政治系。一個多月後就要去上學了。不得不另外找一個保姆來照顧兩個小孩。

    為了把喬雪麗調進縣政府政策可以說是費了一翻周折。曾濤無疑是最幸運地。由縣府辦主任晉升為西衡縣地副縣長主要負責工商業。原來負責這項工作地謝錦竹副縣長有些差強人意。被安排負責農業。

    曾濤上去。這個縣府辦主任地位置才給喬雪麗給讓了出來。事實上。趙政策還是很看重曾濤地。雖然說這人有些小心眼。但本性不壞。而且曾濤地應變能力也是趙政策所需要地。現在地西衡縣今非昔比。不再死氣沈沈到處充滿活力。要是按照以前地老方法來管理。無疑是不行地。

    想比之下政策的京城之行卻更充滿戲劇性。

    飛機上,男士們清一色地西裝革履導飄飄,唯獨趙政策一個人仍然是那套深藍色的中山裝,顯得有些另類。

    離開京城已經三個年頭了,趙政策再次踏上京城的土地,很是有些感慨。來之前並沒有通知鄧巧巧,趙政策想先回母校北方大學去看看。

    都說不到深圳不知道自己口袋裏的錢少,不到京城不知道自己頭上帽子太小。據說在京城樓房隨意掉下一個花壇,就很有可能砸到三個廳級幹部。因此,進京城的地方幹部,大都小心翼翼,唯恐一不小心,就人,影響自己的仕途生涯。

    下了飛機,坐上機場的大巴專線,趙政策先是來到了汽車西站,然後轉乘公共汽車到北方大學。京城的公共汽車一如既往的擁擠,但人們的素質都很高,不象衡北市的人們那樣爭先恐後去搶座位。

    要是全國的國民素質都有京城人這麼高,也許國家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吧,趙政策心裏感歎了一聲。

    因為學校已經放暑假,校園裏很是冷清,只有幾個留校學生在籃球場上三對三的打半場,不時傳來幾聲吆喝。

    熟門熟路地找到了歐陽教授家的門口,按響了門鈴。門一打開,趙政策就看見了歐陽教授滿頭銀下面的呵呵笑容,禁不住心頭一熱。

    “老師。”趙政策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叫了一聲。

    “讓老師看看,呵呵,政策成熟多了啊。”歐陽教授伸出雙手,抓住了趙政策雙肩,仔細打量了幾個來回,“歡迎回來看看。”

    “老師,您坐。”趙政策趕緊扶著歐陽教授到沙上坐了下來,一如既往的恭敬。

    “老伴,政策來了,快出來瞧瞧。”歐陽教授卻是朝裏屋招呼了一聲。

    “知道啦,你的愛民學生回來了嘛。”歐陽夫人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正在泡茶,馬上就過來啦。”

    不一會兒,歐陽夫人就笑盈盈地走了出來,一邊擺茶一邊說:“政策啊,你的老師可是經常念叨著你呢,我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謝謝師母。

    ”趙政策趕緊說,“又來您這蹭飯了。”

    “知道你要來,我早上特意去買了豬腳和五花

    下讓你吃個飽。”歐陽夫人笑著打趣道,“老伴,還是惦記著我的拿手菜多一些吧。”

    “政策,這兩年你弄出來的動靜可不少啊。”歐陽教授感歎著說,“我這裏都不時傳來西衡縣改革的消息呢,壓力不少吧。”

    “讓老師擔心了。”趙政策訕笑了一聲,“都是進行一些嘗試難免有些問題存在。但我認為大的方向應該沒有問題號長不也提倡要建設有特色的社會主義嗎?”

    “只要對國家對人民有好處,你怎麼做老師都支持你。”歐陽教授笑呵呵地說,“我就是擔心你太年輕了,難免意氣用事,官場可不比學校,到處充滿陷阱與誘惑,你還是要小心一些為好。”

    “謹遵老師教誨。”趙政策很是恭敬地回答說。

    “該教你的東西學校裏已經教給你啦。”歐陽教授感歎著,“很多東西,老師也只會紙上談兵,真要運用到實踐當中去未必有用,還是你當年寫的《實踐出真知》有道理啊。”

    “老師這是有感而啊,是是學校出了什麼問題?”趙政策神色一動,就問了句。

    “官場上果然~人哪。”歐陽教授看了趙政策一眼“我這連音都沒漏,你就察覺到了。”

    “都是跟您學的嘛。

    ”趙政策訕笑著恭維了句。

    “這問題一下子也書不清楚。”歐陽教授歎了一口氣,“上至校長,黨委書記,系主任和各級黨政機關幹部,下至老中青年教師和行政後勤的幹部職工,每個人都有一肚子的牢騷。歸根結底是在辦學上,無論是領導還是群眾人感覺到自己手中沒有權力。”

    “老師,有些明白過來了。”趙政策呵呵一笑“應該是進入八十年代後,學校生了一些根本性的變化在畢業的時候我就已經有所察覺。行政管理部門已經取代教學科研部門,佔據了主導地位。我也看過一個統計資料,教學科研單位增長四倍,非教學部門就會增加十倍。歸根結底,還是體制的問題。”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歐陽教授睛就亮了起來,“你這麼一說,還真有一針見血的味道。”

    趙政策苦笑著搖了搖頭,說:“老師,辦法有很多,但是沒有一條能行得通。要是我是教育部的領導,我就有辦法,可惜我不是。”

    歐陽教授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學校的主要矛盾在於教條主義和思想僵化,這幾年,我們北方大學基本上沒有出現什麼研究成果被中央採納,對整個經濟體制改革也談不上推動作用。這樣已經和我們的辦學方針相違背了,如果作為個人,不出成果還可以原諒,可對一所全國矚目的大學來說,卻是不能容忍的。”

    “是啊,我也認為教育體制改革不僅僅是要簡單地改變一種制度。更重要的是改變人們的思想觀念和思維方式。任何一種體制,如果存在於保守僵化的氛圍之中,也會潛移默化地被感染,被同化,甚至被窒息。”趙政策若有所思地闡述著,卻也覺得有些無奈,不在其位不能謀其政哪,“老師,這事情急也急不來,等時機一到,我相信就能夠解決所有的問題。”

    “這個道理我也明白,可時間不等人哪。”歐陽教授歎了一口氣,“我上個月去了一趟英國一所很著名的大學講學,很有收穫。不僅完成了預定的講學內容,而且還和英國人談妥了,可以建立校際聯繫,互派留學生,費用由英國方面承擔。這對於我們這所教育經費緊張,外匯短缺的北方大學來說,無是筆合算的交易吧。”

    頓了頓,歐陽教授有些氣憤地說:“我一下飛機,顧不得回家,就往校長辦公室跑,想儘快把這好消息告訴校領導,想爭取儘快拍定。”

    趙政策一直很認真地聽著,感受得到歐陽教授內心的那份蒼涼。

    “可接待我的一位副校長也就是你原來的系主任高原紅卻擺出一付公事公辦的態度,讓我先去登記,約定好時間再來談。”歐陽教授的聲音微微抖,看來心中很是壓抑,“我說只需要五分鐘時間,可高原紅卻連這五分鐘時間都不能慷慨一下,一再說他沒時間,要談話就必須先登記預約。我也來了脾氣,最後鬧翻了,什麼事情也沒有辦成。”

    “老頭子,政策好不容易來一趟,就別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啦。”歐陽夫人嗔怪著,“過兩年你就要退休了:操心多少事情啊。”

    “老師生悶氣了,有時間我陪您到處走走,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趙政策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這事情自己一定要管一管,嘴上卻說著,“這北方太冷了,冬天的時候我陪您去南方旅遊。現在的深圳特區可是了不得,個個口袋裏都有大把錢呢。”

    “嗯。”歐陽教授點了點頭,“有好幾個學生在深圳工作,正想過去看看。”

    轉換了話題陽教授才輕鬆了起來:“聽說他們在深圳都做得不錯,還在鼓搗著啥股票呢。”

    “那是他們在吹牛。”趙政策撇了撇嘴,“股票在國內還是個新鮮事物,沒有這麼快就能夠鼓搗出來的。”

    “聽說這股票只要誰手中的多就是公

    板呢。”歐陽教授卻是饒有興趣地說,“我覺得這有競爭性質,值得提倡。”

    “我們西衡縣的企業裏面,就是每個職工都有股份。”趙政策嘿嘿一笑,“老師,您說我這個比他們深圳那個實在吧。”

    一老一少,談起股份制來是有了共同的話題,這一聊直聊到了傍晚時分。

    “政策,你今天不會是特意來看我這個老頭子的吧。”歐陽教授適時打住了話題“有正事你先去辦,晚上再回來間你師母給你安排好了的。”

    “有個朋友過生日。”趙政策看了看手錶,自己是該走了,要不鄧巧巧那邊估計就在抱怨了,就笑著說,“我先打個電話給朋友。”

    “政策,你這個朋是女孩子吧,要不你也不會千里迢迢跑到京城來。”歐陽夫人就打趣道。

    “師母,我可是一下飛機就看您和老師了。”趙政策訕笑著站了起來,“只是順便給朋友慶祝一下生日。”

    趙政策撥通巧巧家的電話,才剛撥通就傳來了鄧巧巧清脆的聲音:“是政策哥哥吧,你在哪里呀。”

    “我在北方大學老師家,馬上就過來,你把地址告訴我吧。

    ”趙策就笑著說。

    “不用,我到北方大學校門口來接你好了,政策哥哥,你等著啊。”話剛說完,電話就掛斷了,讓趙政策禁不住搖頭苦笑。

    “誰家的姑娘這麼好福氣,讓政策:看上了。”歐陽師母就樂呵呵地說。

    “是個律師,只是普通朋友。”趙政策趕緊解釋說,“在我們西衡縣打過兩個漂亮的官司,有些交情。”

    “去吧,去吧,讓女朋友等你可不好,現在的女孩子脾氣大著呢。”歐陽師母就笑著說,又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別喝太多酒啊,喝多了難受,還傷身體。”

    “你就別嘮叨了,政策可是有名的酒桶子,這我是知道的。”歐陽教授就笑著接話說,“早些回來,我還想多和你聊聊呢。”

    “老師,我請了三天假,有的是時間陪您。”趙政策馬上笑著說,然後出了大門。

    鄧巧巧今天的打扮很是吸引眼球,外套是一件風衣,穿著一件長袖的薄薄的長袖襯衣,下半身則是質料柔軟的裙子。苗條的身材,修長的雙腿和纖細的腰肢,清麗的相貌和含羞知性的模樣,加上一頭長長的波浪形頭,讓趙政策禁不住吞了吞口水。

    “政策哥哥,快上車啊。”鄧巧巧對趙政策的神態很是滿意,看來自己這付打扮讓趙政策看得很舒服,嫣然一笑,很是嫵媚。

    還是這輛軍用吉普車,不過今天的趙政策卻有了異樣的感覺。

    “我就知道你不會食言的,政策哥哥,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呢。”鄧巧巧嬌笑著,“來的時候也不給我打電話,讓人家等了好久。”

    趙政策瞠目結舌,什麼時候鄧巧巧變得這麼溫柔了,簡直有些不適應。

    “家裏客人多吧,我自己直接過去就好了。”趙政策就呵呵笑著說,“要是你的客人生氣跑了,可別把帳算到我頭上啊。”

    “跑了就跑了。”鄧巧巧撇了撇嘴,深深地看了趙政策一眼,“只要有政策哥哥陪我過生日,別的人都不在更好呢。”

    趙政策沈默了,這話有些曖昧了,不好介面。

    “巧巧,是在你家裏過生日嗎?”趙政策禁不住問了一句。

    “嗯。”鄧巧巧點了點頭,“我本來想在外面酒店裏過生日的,可家裏人都不允許。”說著,鄧巧巧翹起了性感的嘴唇,說:“他們都把我當小孩子呢。”

    “呵呵,你本來就還小嘛。”趙政策樂呵呵地說,“家裏安全,沒有酒店裏那麼複雜。”

    “嗯。”鄧巧巧馬上又高興了,“只要政策哥哥來了,到哪里過生日我都開心。”

    “呵呵,巧巧過生日,政策哥哥好歹也要表示一下吧。”趙政策笑呵呵地從中山裝裏面的襯衣口袋裏掏出一塊玉佩,“巧巧,這塊玉石雖然普通,卻也是請廟裏的一個高僧開過光的,戴上它可以長命百歲。”

    鄧巧巧心頭一震,一踩刹車,把吉普車靠邊停了下來。

    “政策哥哥,你現在就幫我帶上吧。”鄧巧巧轉過頭看著趙政策,滿目柔情,讓趙政策心頭一顫。

    “好吧。”趙政策強行穩定了自己的心神,打開玉石的紅色繩套,掛在了鄧巧巧白裏透紅的粉嫩脖子上面。

    鄧巧巧嫣然一笑,低下頭在玉石上面輕輕親了一下,呢喃了一聲:“政策哥哥,謝謝你,這是我收到的最珍貴的生日禮物了。”

    著,鄧巧巧毫不忌諱地當著趙政策的面,把玉石抬了起來,讓它從自己雪白的襯衣領口滑了下去。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3 07:31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賣弄
    潔白的玉石劃過一片嫣紅,讓趙政策覺得血脈有些憤有些艱難地吞了吞口水

    “政策哥哥,這玉佩上面還帶有你的體溫,好溫暖哦。”鄧巧巧卻是甜甜地一笑,伸出一對芊芊玉手,對著趙政策說:“我想抱抱你,政策哥哥。”

    趙政策有些尷尬地看了看鄧巧巧,自己又不是個小孩子,有什麼好抱的?

    鄧巧巧卻是迅地摟住了趙政策的脖子,柔軟的身軀一下子貼了上來,在趙政策耳朵邊吐氣如蘭:“政策哥哥,我好開心。”

    隨即,在趙政策神魂顛倒的瞬間,只覺得嘴唇一涼,卻是是被鄧巧巧在嘴角閃電般地親了一下,然後嬌笑著離開了。

    “政。”鄧巧巧惡作劇般地嬌笑著,“臉皮比人家還要薄,真是的。”

    趙政策禁不住衝動起來,把摟過了鄧巧巧柔軟的身軀,對著鄧巧巧嫣紅的嘴唇就是重重吻了下去。這一刻,空間和時間瞬間靜止了下來。就聽到鄧巧巧嚶嚀一聲,癱軟在趙政策的環抱裏。

    一對青年男,一個血脈憤張,一個欲拒還迎,纏纏綿綿,綿綿纏纏,也知道過了多久時間。

    “糟了,他們都還在等著我們呢,政哥哥。”卻是鄧巧巧柔柔地說了一聲,打破了難得的溫馨纏綿場景。

    “對不起,巧巧,我……”趙政策訕了一聲。

    “別說政策哥哥。”鄧巧巧伸出芊芊玉指。有些愛憐地拂過趙政策火熱地嘴唇。“是我自願地。我等這一天好久了。”

    “可我……”趙政策覺得有些疼了。

    “我知道。你是在我和秦露姐姐中間難以選擇吧。”鄧巧巧乖巧地說。“我總覺得你和秦露姐姐不合適。當然。我永遠也不會逼你地。我喜歡你。所以我願意。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巧巧。你太好了。是我太衝動了。”趙政策有些慚愧地說。

    “政策哥哥說了。今天是我地生日。我們要開開心心地。”鄧巧巧柔聲說道。“我知道你在西衡縣工作壓力很大。難得來京城一趟。我們就要開開心心過每一秒鐘。”

    “嗯。”趙政策本來就是個很豁達地人經鄧巧巧這麼一說。倒是很快就調整了自己地心態。有些憐愛地伸手刮了刮鄧巧巧秀氣地鼻子“你可別說我欺負你哦。”

    “嘻嘻,還不知道是誰欺負誰呢?”鄧巧巧笑嘻嘻地說,“坐穩了,要開車啦。”

    吉普車在一處綠樹籠煙的大宅門前停了下來外面只能隔著灰色的高牆聽到裏面的蟬鳴,看到露出牆頭的樹冠和屋瓦。

    趙政策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很有特色的四合院,而且,收拾得非常地道。

    趙政策下得車來,眼神四下打量了一下是暗自驚心。雖然門口是沒有警衛,可牆角處都時有人影綽約來暗崗不少啊。

    “政策哥哥,這就是我家亮吧。”鄧巧巧很是自然地挽起了趙政策手臂,跨進了大門左進入了月門。這是一座東西長南北窄的長方形院落,前面一溜倒座坊,這溜房子一色的紅窗櫺,紅柱子,紅門扇,門窗都鑲著玻璃,透著乾淨舒爽。北邊是一道看牆,這牆裝飾得有些講究,牆頭加瓦簷,牆角出線腳。抹磚對縫,灰牆白線,眼色淡雅。有一座垂花門正在中間,這門和看牆的淡雅形成強烈的對比,有很強的視覺衝擊,做得精緻玲瓏,華利多姿。

    垂花門前簷懸空,是用懸臂挑出來半個門樓,從頂上還必須垂下兩根吊柱,吊柱上是彩畫。吊柱底端兩個球形柱頭,則雕空僂細,做出並蒂蓮,鏤空花珠等形狀。

    “嗯,很漂亮。”趙政策看了看緊緊挽住自己手臂的鄧巧巧,有些不自然地回答著。

    “也只有這麼漂亮的四合院才能孕育出巧巧這樣的美女。”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側門處傳了過來,讓趙政策臉色微變。雖然已經是好幾年不見面了,趙政策卻是一下子就聽出了是自己的情敵高明的聲音。

    殊不知,高明一看見趙政策,更是驚詫,差點沒爆粗口:“你丫的趙政策,把我的秦露給弄到美國去了,現在又來和我搶鄧巧巧,門口沒有。”

    不過,兩個年輕人都不是當年在北方大學那種只有熱血與衝動的青年大學生了,已經有了相當城府。

    “喲,這不是老同學趙政策嗎?”高明很快就笑呵呵迎了上來,“什麼風把趙副縣長給吹到京城裏來了?”

    高明現在是部裏的正處級幹部,因此把趙政策的“副”字說得重了些,讓趙政策心裏暗自鄙夷,你不就是有個好老子嗎?我這個副縣長可是靠著業績一步步坐上來了,可不容易。

    “呵呵,高大處長,還記得老同學啊。”趙政策也很是熱情地伸出了左手,因為右手被鄧巧巧挽著呢,騰不開。

    兩個人看似很熱情地握了握手,好一陣子才鬆開來。

    “巧巧,你要早告訴我是去接老同學,我也

    去迎接一下嘛。”高明撇了一眼鄧巧巧挽住趙政策玉手,強行笑了一聲,“走,老同學,我們先喝兩杯。”

    說完,高明就很是親熱地過來摟過了趙政策肩膀,鄧巧巧只好有些捨不得的鬆開了趙政策的手臂,恨恨地瞪了高明的背影一眼。

    剛進門,高明就被一雙大手給打開了,換了這雙大手繼續摟著趙政策的肩膀。

    “好你個趙政策,和我打埋伏是不是?”卻是胡天少將那粗獷的聲音,“典型的重色輕友,先灌你三杯再說。”

    高明訕笑了幾聲,心頭大恨,卻也是不敢招惹胡天這個粗魯的傢伙。在京城裏,太子党們誰都敢碰上一碰是沒有誰敢碰一碰胡天這個上過戰場殺過人的主。

    “嘿嘿,胡天,我在城裏找了一大圈,還去了歐陽教授家找你。”趙政策嘿嘿一笑,“你小子跑到這喝酒來了,害得我好找,你先自罰三杯吧。”

    “你去歐陽教授家了?”胡天:微一愣,“老師身體還好吧。”

    “好著呢,就是罵胡天這小子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正事不做,媳婦都全部給嚇跑了。”趙政策哈哈大笑,“師母讓你帶著媳婦去見他們呢。”

    胡天一聽,臉馬上變成苦瓜色,嘀著:“我就怕師母嘮叨年的時候我過去拜年,她老人家硬要給我介紹個女孩子,讓我落荒而逃。”

    “小天看你是活該打光,不知好歹。”鄧巧巧就嬌笑著說,也只有鄧巧巧敢叫胡天這個小天的小名,要是換作別人這樣叫天早就翻臉了。

    “巧巧,也別說我老胡的不是。”胡天就嬉皮笑臉地說,“我看再過兩年,你也嫁不出去了,都成老姑娘啦。”

    “哼,我有政策哥哥。”鄧巧地揚了揚臉“不要你擔心。”

    “政策哥哥?”胡天微微一愣,隨即呸了一聲“我呸,你的政策哥哥就是個花心大籮卜老胡可提醒你啦,找誰也別找他。”

    “你敢說政策哥哥壞話饒不了你。”鄧巧巧一板臉,一腳就踹了過去,嚇得胡天一下子退了好遠,連聲說道,“保持安全距離,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是女孩子,不是君子,就動手,怎麼啦。”鄧巧巧嬌笑著,又湊到了趙政策身邊,讓趙政策苦笑著搖了搖頭,卻是讓高明心裏翻起了醋波,一浪高過一浪。

    “巧巧,啥時候有了個政策哥哥,也不給姐妹們介紹介紹。”一個女孩子甜美的聲音傳了過來,“真不夠意思啊。”

    趙政策一看,這屋子裏面還有四個年輕女孩子和四個男孩子呢,剛才一直被胡天給纏著,沒有注意到。

    “自我介紹一下,趙政策,來自南湖省西衡縣。”趙政策笑呵呵地走了過去,拱了拱手,算是見下面。

    “西衡縣的副縣長。”高明不忘在旁邊報了一下趙政策的職位,或只有在這個職位上面他才有優越感吧。

    “我在西衡縣打過兩個官司,那裏的老百姓可愛戴政策哥哥了。”鄧巧巧卻是滿臉自豪地說,“你到西衡縣去,哪怕問一個小孩子,都知道政策哥哥是個好官,專門為老百姓辦實事。”

    “這麼牛?”幾個女孩子同時驚呼出聲,滿臉羡慕地看著鄧巧巧,幾個男孩子卻是不同程度地撇了撇嘴巴,一個小小的副縣長還沒有放在這些太子的眼中。

    “呵呵,俺這兄弟別的本事俺就不清楚,可要論文化,他數第二可沒有人敢稱第一。”胡天就湊了上來,“南湖省的高考狀元就是趙政策同學。”

    “胡大少是不是蒙咱哥們啊。”一個眉清目秀,眼神裏卻帶有一絲氣的男人看了看旁邊的高明,見高明點了點頭,才笑著說,“反正閑著就是閑著,我們大家都來向狀元郎請教請教吧。”

    “不敢,不敢。”趙政策趕緊說,“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高考題目容易,我也是運氣好罷了。”

    “是啊,羅開,你們別難為人家,人家可是巧巧妹妹的政策哥哥。”說話聲音很甜的小姑娘馬上笑著說,“現在又不是讀書的年代,還弄那些數理化,我可頭疼,吃不消。”

    趙政策感激地看了小姑娘一眼,還是這個小姑娘懂事啊。

    “燕琳,隨他們男人聊,政策哥哥可不怕考。”鄧巧巧卻是似笑非笑地看了趙政策一眼,也想讓趙政策給自己爭爭面子。

    “老同學,剛才你進來的時候,也看見了,這個四合院的大概場景了吧。

    ”高明微微一笑,“我一直有個問沒有能夠解答,還請老同學解惑啊。”

    趙政策暗自一樂,想自己後世浸泡官場數十年,要論雜談和吹牛見聞,這幫小青年哪會是自己對手。

    “不敢,高明同學說出來,大家一起來猜一猜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嘛。”趙政策嘴上卻是很虛偽地說著。

    “我看這個四合院的大門基本上都開在南牆東邊,一直弄不清楚個中原委?”

    笑呵呵地說,心裏也是得意,要論文學,數理化,在怕都不會是趙政策的對手,可這個四合院是京城的特產,你趙政策總不該也是個京城通吧。

    趙政策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先看了看眾人,好像是在謙讓似的。

    眾人自然是都搖頭,一群太子党,哪里有時間研究四合院這個古老的問題,高明也是因為要追求鄧巧巧,才在這個方面狠下了一翻功夫的。

    “開來是只有老同學這個狀元郎才能解惑啊。”高明拱了拱手。

    “這個……”趙政策笑了笑,有些為難地說,“我也只是略知一二敢班門弄斧啊。”

    “老同學太謙虛。”高明嘿嘿一笑,卻是面帶得色,以為趙政策是想搪塞過去,自然是不想放過這個羞辱趙政策的好機會。

    “那我就說說自己的看法。”趙政策清了清喉嚨“胡同北側四合院為正四合院,員們面南臨街,門之所以開在南牆東邊,這在八卦當中是‘巽’位,在風水上是吉祥的位置,也是柔風風吹進的位置。老同學,不知道這個解釋是否差強人意?”

    趙政策說得頭是道說是懂風水的人,就算是在場的這些年輕人明白趙政策這話說得很透徹,也很在理計是很正確了。

    “政策哥哥還懂風水啊。”鄧巧巧就了,眉開眼笑,笑顏如花地說,挨得趙政策更近了。

    趙政策知道如果不讓高知難而退,估計問題還會一個接一個,就乾脆說道:“懂風水談不上,不過四合院是京城最源遠流長,最普遍的巨著文化,建築上已經有了一套固定的規則。北面是正房,東西是廂房,南面是倒座,東西南北四面都是房子,中間是天井,整體有廊子貫通。我也考考在座各位,大家知道靠南頭就是那溜倒座房,最東端的一兩座南房是幹什麼的嗎?”

    說完,政策還特意用手指指了指那個方向。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搖不知道。高明的臉色就更難看了,這頭是自己起的,卻是回答不上來。

    那個說話甜甜的漂亮女孩子卻是舉了舉手。

    “甜甜,你知道?”鄧巧巧很是驚訝地看了她一眼,趙政策一樂,還真是人如其名,聲音甜,長相甜,就取名叫甜甜!

    “我也是湊巧會唱一個小調,剛好能夠解答你的政策哥哥的問題。”甜甜嫣然一笑,“我唱給你們聽聽?”

    漂亮的女孩子要唱歌,所有的人自然都熱烈鼓掌捧場。

    甜甜是個很開朗活潑的女孩子,潤了潤喉嚨,就開唱了:“天津衛城西楊柳青,又一位大姐叫白秀英。小佳人,十九冬,丈夫南學苦用功……,趙大哥,我回答得怎麼樣?”

    趙政策正聽得起勁,甜甜的聲音非常嬌美好聽,讓人如癡如醉,馬上哈哈大笑說:“唱得,回答得更好!甜甜真是當代花木蘭啊。”

    “政策哥哥,我天天住在這裏,還真不知道四合院有這麼多講究呢,你和我們”鄧巧巧就膩聲說道。

    “我知道的也不多,這種事情只有老一輩最清楚了。”趙政策笑了笑,“我就和大夥上看到的一些關於四合院的事情吧。

    四合院裏最忌諱的就是種棗樹,桑樹和梨樹。魯迅先生文章裏說他家院子裏有兩顆棗樹,那是因為民國以後,人們已經打破了某些禁忌,要是放在民國之前,那是萬萬不行的。”

    “為什麼啊。”這下甜甜也禁不住很是好氣地問。

    “因為桑樹的桑和喪事的喪諧音,棗樹的棗和梨樹的梨連在一起又有早離之嫌疑。”趙政策呵呵一笑,“所以,一般院內種樹,多為西府海棠,但海棠多種在內院。外院則一般種植一些碧桃,杏花,花椒什麼的。樹前則種植開花灌木,入迎春,連翹什麼的。”

    “說得好。”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掌聲,一個洪亮的聲音跟著響起,“都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看來政策這個狀元是名不虛傳哪。”

    趙政策微微一愣,抬眼望去,卻見一個眉目清秀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進來。讓趙政策有些納悶,這麼清秀的面龐怎麼就有這麼洪亮的聲音呢。

    “爸,您在偷聽我們談話啊。”鄧巧巧跑了過去,拉住中年人的衣袖,撒嬌著說。

    “這丫頭,什麼叫偷聽啊。”中年人就是輕工業局的副局長,鄧巧巧的父親鄧蒸湘,趙政策算是明白過來了,“我也是剛剛到門口,就聽到這翻談論,忍不住叫好。”

    “鄧叔叔,讓您見笑了。”趙政策趕緊很是謙虛地說,“我也是在瞎說一通,當不得真。”

    “別謙虛嘛。”鄧蒸湘仔細打量了趙政策幾眼,“巧巧去西衡縣幾次,可沒少給政策你添麻煩。不過,巧巧每次回來後都有長進,看來也沾了你這個狀元的墨水啊。”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3 07:32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新理念
    鄧蒸湘進入房間,年輕人都拘謹了很多。

    大家都坐吧。”鄧蒸湘笑了笑,“就隨便聊聊,也讓我這個老頭子接受接受新鮮理念。”

    “鄧叔,您提個話題吧。”趙政策倒是沒有太多的顧忌,不就是鄧巧巧的長輩嗎,自己不過是來給鄧巧巧過生日的。

    “那好,我們就說說現在你們年輕人的消費觀念吧。”鄧蒸湘就笑呵呵地說,“我馬上要去電子工業部工作了,各位都是青年才俊,也給我們電子工業部參謀參謀。”

    “鄧叔,現代我們年輕人都崇尚消費,電子工業也必須努力滿足新的需求。”高明自然是不甘落後,放過這個機會,“七十年代的時候,大城市裏結婚的年輕人希望擁有的是自行車,手錶,電扇和收音機。到了八十年代,年輕人希望擁有的是彩色電視機,錄影機,洗衣機和冰箱。”

    “嗯。”鄧蒸湘不置否地點了點頭,“我正準備去美國一趟,爭取和惠普公司進行合作,看能不能夠引進一些電子技術。”

    “如果真能和惠普簽署一合資企業的協議,那將是一個里程碑。”趙政策笑了笑,“這將是我國最早的合資企業之一。”

    “是啊,可有些煩,美國對向我國出售電子技術方面有諸多限制。”鄧蒸湘皺了皺眉頭。

    “估計是美國人擔心我把電子技術用於軍事目的吧。”高明這話倒是讓趙政策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也讓鄧蒸湘把趙政策的這個輕微動作收在眼底趙政策的評價又高了一些。看來個趙政策起碼比較客觀看人,並不是完全以自己的喜好來評論是非,自己的寶貝女兒還是挺有眼光的。

    “呵,美國人也是這麼說說,雖然有這個擔心,但是他們也經受不起我國這麼大的市場誘惑,機會還是挺大的。”趙政策呵呵一笑即打趣了一句,“美國人為什麼願意把小麥賣給我們呢,我們不是用小麥來供應我們的士兵嗎?”

    政策這話很風趣。讓大夥都笑了起來。

    “政說你是個萬能通。”鄧蒸湘也禁不住笑了笑。“談談你對電子工業部地看法吧。”

    趙政策看了看依偎在自己旁邊地小鳥依人模樣地鄧巧巧唇蠕動了幾次。欲言又止。趙政策是有顧慮地。難得有機會談談自己地理念。可又不想被人誤會是為了鄧巧巧而在她父親鄧蒸湘面前賣弄才華。

    “政策哥哥。你就說說吧。”鄧巧巧膩聲道。“我爸爸難得和年輕人聊天就讓他高興一下吧。”

    “就閒聊而已。隨便說說你地看法就是了什麼。”鄧蒸湘有些詫異地看了看趙政策。覺得這個年輕人好像情緒不是非常高笑著說。

    “那我就放肆了。說得不對地地方請各位指正。”趙政策有些無奈有些被逼上梁山地感覺。沉聲說道。“據我所知。電子工業部負責近4oo家企業。近4ooo工廠。其中很多是軍工廠。有八萬左右部屬員工和近3oo萬下屬工廠在電子工業部地管理之下吧。”

    說到這,趙政策打住了,拿眼神看著鄧蒸湘。

    “繼續說吧。”鄧蒸湘又是微微一愣,饒有興趣地看著趙政策,“看來你比我對電子工業部的資料還要熟悉啊,真是出乎意料啊。”

    “嚴格地說,我國在工業製造方面落後世界十五年,在基礎科學和技術上落後近十年。工廠處於混亂狀態,企業不能滿足大規模生產的需要,點在產品的進口額是出口額的五倍以上。”趙政策的話語中透露著憂慮,讓鄧蒸湘的心也禁不住顫抖了一下,“因此,電子工業部要帶領我國的電腦技術和電子消費產品方面趕上時代的最新展步伐,是個艱巨的任務。”

    鄧蒸湘這下是徹底刮目相看,也接話說:“是啊,我們的生產水平,產品的質量和可靠性,乃至我們電子工業的經濟效益,都是非常低下的。我們的科學研究落後,新產品的研製週期過長。況且,我們的工廠佈局分散,既不能開展專門的大規模生產,也沒有統一的協調,這些狀況都不能適應這一行業的要求。”

    談到專業領域,其他幾個年輕人就根本插不上話了,也不敢貿然把話題打斷。

    趙政策略微一思索,就笑著說:“只要我們確定了電子產品在商業和國防英勇領域中不斷增長的重要性,就能夠勇於接下把我國帶到世界級水準的長期挑戰。”

    鄧蒸湘神色一動,哈哈大笑:“就為了政策的這個勇氣,我專門請你到書房去喝杯龍井茶,以表獎勵。

    ”

    說完,鄧蒸湘就率先往門外走去,趙政策卻是愣住了,直到鄧巧巧硬把趙政策推出了門口,才醒悟過來,跟上了鄧蒸湘。

    屋子的年輕人都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情,談著談著談到書房裏去了,把這些人就丟在這裏了,高明心裏更不是滋味,知道自己在鄧蒸湘的心目中是沒有趙政策亮眼了,情緒有些低落。

    鄧蒸湘的書房裏古樸古香,讓趙政策神氣一爽

    “政策,別太拘謹。”鄧蒸湘還真的親自給趙政策泡了一杯龍井茶,“我看你對電子工業方面的展很有想法,就想請教一下。”

    頓了頓,鄧蒸湘又打斷了趙政策想謙虛的話頭:“學無長幼,你也別太謙虛,我是真心請教的。”

    “不過,有些事情關係到國家機密,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才把你請到書房裏來。”鄧蒸湘正色說道,“你是我第一個請到書房的年輕人,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趙政策也很是感動一輩的人把工作看得是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一點就值得自己一輩子去學習。

    “那我就談談自己的想法吧。”趙政策就也很是認真地說,“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可以稱之為電子工業搶救與展計畫吧。”

    “具體說說吧。”鄧湘眼神一亮,迫不及待地說,這個計畫一聽名字就很對胃口,足以吸引人。

    “在這個計畫中,先要建一個工業基地爭取在十五年內讓年產值增長十倍。”趙政策一邊說一邊思索,整理著自己講話條理性,“削減收音機和黑白電視機的產量,擴大電話和彩色電視機的生茶現行的國際標準取代已經過時的蘇聯標準。”

    “嗯,這個計畫大致方向和中央是一致的。”鄧蒸湘點了點頭“繼續說。 “在計畫的過程中,要把算機和積體電路列為優先展的專案,強調其軍事用途。”趙政策這話卻讓鄧蒸湘大吃一驚,自然知道趙政策之所以強調軍事用途是為了確保國家投資經費,為這個年輕人的開闊視野而讚歎,“電子工業要製造我國的導彈和衛星也是電子工業的責任。”

    “然,如果能夠使苦苦掙扎的軍工廠成功地轉軌為欣欣向榮的消費品生產且獲得國際經驗,也將是電子工業方面最大的成就。”趙政策有些詭異地笑了笑鄧蒸湘有些莫測高深的感覺。

    “依你看,我到電子工業部後第一件事情該做什麼呢。”鄧蒸湘這話看起來有些幼稚有考校趙政策的意思。

    “確目標和任務。”這事情自然難不倒有著現代行政管理經驗的趙政策,馬上說道,“事實上,電子工業很多企業都是重複建設的,而且位於山區,我說的對嗎?”

    “是啊,這是在六十年代因為擔心蘇聯進宮而做的安排。”鄧蒸湘點了點頭,苦笑了一聲。

    “研和生產必須緊密結合起來。”趙政策這才開始說到了重點,這是有策略的,先必須讓人覺得自己說話的分量,以後的重點才有可能讓人接受,“軟體是電子工業未來展的關鍵,電子工業部必須通過教育和再培訓提高人員的素質,這是很有必要的。所以,我建議,鄧叔叔您上任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電子工業領域的工程師和科學家召集到一起,一起探討電子工業的展戰略。”

    頓了頓,趙政策言猶未盡地補充了一句:“此外,還要加大宣傳加電子工業的展以支持四個現代化建設。我姑且斷言,電子行業已經轉變成微電子行業,尤其是為了支援電腦和電訊技術。”

    鄧蒸湘思索了將近一刻鍾,才不由自主地讚歎:“後生可畏啊,今天我是受益匪淺哪。”

    頓了頓,鄧蒸湘又補充了一句:“可我拿什麼去說服中央那些元老呢?”

    趙政策苦笑了一聲,這都什麼事情啊,自己不過是來給你女兒慶祝生日,卻恨不得把自己肚子裏的這些東西全部掏出去。

    可長輩問話,不回答也顯得有些不禮貌。趙政策略微一沉吟,就笑著說:“想辦法讓元老們瞭解最新技術,可以嘗試帶上一些道具做現場實驗。比如用積體電路板,微處理器和一台用於觀察電路板和微處理器的顯微鏡,幫助元老們瞭解電子革命的含義,也不會讓元老們對他們不熟悉的東西感到不自在。”

    “這辦法不錯!”鄧蒸湘猛地一拍大腿,把趙政策給嚇了一大跳,“值得一試,政策啊,你可算是幫我大忙了。”

    隨即,鄧蒸湘有些詫異地問了一句:“政策,你這麼年輕,還是西衡縣的常務副縣長,每天工作那麼忙,怎麼還有時間思索這些問題呢。”

    “整天都在忙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本職工作沒有做好。”趙政策嘿嘿一笑,“個人是這樣認為的,每天當救火隊員,還不如按部就班,一步一步按照計畫開展工作,再忙也有思索的時間。”

    “那你是什麼樣的工作模式呢。

    ”鄧蒸湘有些狐疑說,“或是在用一種什麼樣的思考方式呢?”

    “我學的是經濟和行政管理我更傾向于工程師那種有條不紊的思考方式。”趙政策就笑著說“我自己把這稱呼為傻瓜模式,可能要讓您見笑了。一般情況下,我都是先選擇或聽取彙報,然後傾聽專業人員的意見,接著進行縣長調研,最後提出下一步工作的建議或進一步瞭解情況。基本上都是這種思維模式,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不會做改變的。”

    “哦,這樣啊。”鄧蒸湘點了點頭,“你這種傻瓜模式事實上比大多數人要聰明得多,也比那些只會紙上談兵的官員幹部要務實得多扎實,不錯不錯!”

    “鄧叔叔,我這都是瞎吹的,還真只是紙上談兵,沒有經歷過實踐的檢驗,當不得真。”趙政策趕緊很謙虛地說,“我一直在基層工作野不夠開闊,有些東西都是想當然。”

    “哦。”鄧蒸湘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要不你來電子工業部上班吧,我相信一定有你施展才華的舞臺。”

    趙政策微微一愣即態度很堅決地說:“鄧叔叔,謝謝您的好意。不過還是想先在基層工作,我這個人雖然年輕,但從小就有個理想,那就是想把自己的家鄉建設得更加美好一些。現在,西衡縣的改革剛剛打開局面,我如果就此離開,那就成了一個逃兵了。”

    頓了頓,趙政策又補充了一句:“不瞞您說,要是我想在京城工作,在我畢業的時候,就有好幾個部門可以選擇,可當時我就放棄了。時至今日,我更加不會考慮進京城工作的事情。”

    “也好,人各有志,不勉強。”鄧蒸湘笑著轉換了話題,“政策啊,剛才是談工作,我們再談一些私事好嗎?”

    “鄧叔叔您請吩咐。”趙政策緊說道,態度非常恭敬。

    “是這樣的,本現在都講究自由戀愛,有些話我本來不當說。”鄧蒸湘略顯尷尬地笑了笑,“但為人父母,總是替孩子們操心,這是慣性定律吧。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就不難理解了。巧巧這孩子,從來沒有看上過那個男孩子,可這次,我看她是對你動了真情,整天在家裏念叨著你呢。”

    “鄧叔叔,這個事情我真知道該說什麼好。”趙政策也有些尷尬,可又不得不說,“我早就告訴過巧巧,我有個女朋友,現在美國。”

    “我知道,叫秦露是吧。”鄧蒸湘欣慰地笑了笑,“你很坦誠,我很欣慰。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別傷巧巧的心,巧巧這孩子外剛內柔,其實很脆弱。我也年輕過,所以也能理解你。

    待感情,我希望你能夠慎重一些,我也不反對你和巧巧交往,但一定要注意分寸。可能巧巧有些事情沒有告訴過你,我們這個家族也算是大家族,很注重面子。”

    “您要說了,我都明白。”趙政策略微有些感激地說,“您放心,我會尊重巧巧的,不會傷害他,我是個成年人,會對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的。”

    “好,你是個聰明的年輕人,有理想,有抱負,有想法。”鄧蒸湘呵呵一笑,“巧巧沒有看錯人,以後我也不會再嗦了。走吧,一起給巧巧慶祝生日去,要不然巧巧又該抱怨我把你給拉來了。”

    “鄧叔叔,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可不可以?”趙政策卻是試探著問了一句。

    “呵呵,說吧,只要不違反原則,我又力所能及,一定辦到。”鄧蒸湘略微有些不快,嘴上卻是呵呵笑著,“也算是為你剛才給我提了這麼多有意義的建議,還一個人情吧。”

    “是這樣的,我剛從大學的班主任歐陽教授那裏過來。”趙政策很是坦然地笑了笑,自己無愧於心,雖然有求於人,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歐陽教授遇到了一個難題,和英國人談好了一個協議,兩個大學互相派遣留學生,費用由英國方面出。”

    “這是好事情啊。”一聽是歐陽教授的事情,鄧蒸湘的心情馬上好了很多,“歐陽教授的名氣我也聽說過,好像還見過面,是個典型的知識型專家。”

    “可北方大學的副校長連五分鐘的時間都不給歐陽教授,說什麼見面還要預約。”趙政策苦笑了一聲,“眼看這個事情就要黃了,歐陽教授心情有些糟糕,我想幫忙做點什麼,可我在京城又沒有熟人。您看?”

    “豈有此理,這是什麼副校長?”鄧蒸湘勃然大怒,“簡直是瞎領導嘛,一個副校長難道比我還忙,我都還有時間給女兒慶祝生日呢。”

    頓了頓,鄧蒸湘緩和了一下語氣:“你想要我幫什麼忙?”

    “不知道您在教育系統有沒有熟人?”趙政策就試探著說,“我想約北方大學的校長,讓他和歐陽教授談上半個小時,盡人事,聽天命吧。”

    “哦,這事情不難。”鄧蒸湘略微一沉吟,“我是沒有這方面的關係,可我家老爺子以前負責過教育系統,估計問題不大。這樣吧,明天早上我給你消息吧。”

    “那就麻煩您了。”趙政策很是感激地說,“或許在您眼裏是小事情,可對於我的老師來說,就是天大的一件事情了。”

    “政策,你這話不對。”鄧蒸湘很是嚴肅地說,“只要是對國家對人民有好處的事情,都不是小事情。”

    “政策受教了。”趙政策趕緊很是恭敬地說,這態度也讓鄧蒸湘很是滿意。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3 07:33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老爺子
    爸,你和政策哥哥聊什麼呢,都聊了一個多小時。”鄧巧巧就撲了過來,嘴上撒嬌著,眼神卻往趙政策身上瞄,見趙政策的表情沒有什麼異常,才放鬆下來。

    “一老一少,對上胃口了唄。”胡天笑嘻嘻地說,“我說鄧叔,您還真不厚道,我和政策難得在一起喝酒,就被你拉走了。”

    “呵呵,政策的文學功底很深,就忍不住探討了一下。”鄧蒸湘是什麼人?笑得跟老狐狸一樣,一點聲色都不露出來。

    “就你胡天,只會喝紅酒吧。”趙政策不屑地看了胡天一眼。

    “切,紅酒是娘們喝的,我老胡要喝就喝二鍋頭。”胡天就象被踩中尾巴的老鼠,瞬間跳起老高,嚷嚷著,“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拼倒,那次是你們三個人灌我一個,不算。”

    “小天就知道喝。”鄧巧巧差點又要起飛腿了,想想有些不雅觀,才把**收了回來,可胡天卻是又嚇得退了開去。

    就在這個時候,電燈突然了,房間裏一片寂靜。趙政策心裏一樂,都什麼年代了,慶祝生日還用這一套。

    隨著一個年婦女推著一個插滿蠟燭的生日蛋糕小車進來,房間裏開始集體鼓掌,合唱生日快樂歌,倒也有幾分情調,讓趙政策也受到了一些感染。或許,只有這個時候,趙政策才不覺得那麼孤獨吧。

    “政策哥哥,幫我一起吹蠟,我沒那麼大的力氣。”鄧巧巧拉了拉趙政策的衣袖,柔柔地說了一句,趙政策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女人一碰上沾點浪漫的事情常都會特別興奮的,這一點可以理解。

    高明本來湊到了鄧巧巧旁邊,聽到巧巧這麼一說,只好悻悻地往旁邊移了移色也陰沈了下來。可是這是在鄧家,借高明幾個膽子,也是萬萬不敢作的。

    “許個願望吧。”甜就笑嘻嘻地說。“巧巧姐。”

    鄧巧巧兩個小手掌合在一。微微閉著眼睛。嘀咕了半天。才笑嘻嘻地睜開了眼睛。

    “許了什麼願望?”甜甜就湊過了小臉。很是期待地表情。讓趙政策暗笑不已。

    “說了就不靈啦。”鄧巧巧臉上抹過一絲嫣紅眼神卻是飛快地撇了趙政策一眼。

    “大家都餓了吧。”鄧蒸湘笑呵呵地說。“切蛋糕給大家吃。”

    鄧蒸湘吃了一小塊蛋糕。就笑呵呵地說:“我就不陪你們年輕人熱鬧了。你們有共同地話題。好好聊啊。”說完。鄧蒸湘就離開了。

    年輕人聚在一起唱歌跳舞時間倒是過得很快,一晃就到了晚上十點鐘了。

    “政策,我們出去喝酒吧。”胡天就提議說。

    “嗯,喝酒就免了吧,你等下送我回北方大學。”趙政策笑了笑,“我先和巧巧打聲招呼。”

    趙政策走到了幾個女孩子那邊鄧巧巧說:“巧巧,不早了,我該回北方大學了,歐陽老師還在等我呢。”

    “嗯。”鄧巧巧應了一聲,柔柔地說“那我明天早上去找你好嗎?就在校門口接你,我帶你去逛長城。”

    “明天啊要去中關村見一個朋友。”趙政策就有些為難了,“可能沒有時間去長城了。”

    “沒關係陪你去中關村好了。”鄧巧巧卻是磨上趙政策了,讓胡天一直在後面扮鬼臉呵直樂。

    “那好吧。”趙政策呵呵一笑,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子傷了鄧巧巧的面子,更別說天還是鄧巧巧過生日呢。

    “那我送送你,政策哥哥。”鄧巧巧柔聲說道。

    “不用了,這裏這麼多客人呢,胡天送我回學校好了。”趙政策趕緊說,“他也有好久沒去看老師了。”

    上了吉普車,胡天二話沒說,就把趙政策拉到了一家酒店門口,嚷嚷著:“喝兩瓶二鍋頭去。”

    “你不怕我還怕呢。”趙政策瞪了胡天一眼,“等下還要見老師和師母,你敢喝酒!”

    胡天吐了吐舌頭,悻悻地說:“那我也不喝了,免得等下被師母訓。”

    “哈哈,我還以為胡天同學天不怕,地不怕呢。”趙政策就樂了,“還有個能管住你的師母,這是個好事情。”

    “誰讓我學習成績沒你好,老挨訓。”胡天沒好氣地說,“一去老師那,都是誇你的話一大堆,訓我的話一籮筐,真不公平。”

    “怎麼會呢?”趙政策嘿嘿一笑,“今天師母還說你比我有陽剛氣,要我向你學習呢。”

    “真的。”胡天一副熱淚盈眶的表情,“還是師母有眼光啊,看事情看得准,我就不象你,整個一奶油小生。”

    “得了吧,說你胖還真喘上了。”趙政策就鬱悶了,多少年沒有人叫自己奶油小生了!

    別看胡天一直大大咧咧的,可對歐陽教授的尊重卻是自內心的,畢恭畢敬的態度,生怕歐陽教授和師母生氣,讓趙政策看了覺得有些好笑。

    “胡天啊,你女朋友呢,怎麼沒帶來?”果然就在趙政策掰著手指頭數到十的時候,師母就開始拷問胡天了,胡天的臉色馬上苦了起來。

    “師

    天我看到有個女孩子,叫甜甜,可淑女了。”趙政地說,“一個晚上都湊在胡天身邊,應該有希望。”

    “別亂說,我和甜甜都沒啥來往的。”胡天就急了,估計下次來師母又要逮住這個話題問了,“師母,我還年輕嘛,部隊裏又忙,哪里有時間去談戀愛啊。”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歐陽教授也開始湊趣道,“就你胡天這樣,沒有個人管著,還不要上房揭瓦了,這不行,必須完成你師母交給你的政治任務。”

    且不說胡天在這裏唯唯諾諾氣也不敢吭一聲,鄧蒸湘此時正出現在自家老爺子的書房門口。

    “爹,您還不休息?”沒有老爺子的吩咐,鄧蒸湘是不敢進書房門的在門口畢恭畢敬地站著。

    “有事情?”老爺子上了書桌上面的文件,輕聲問了一句。

    “嗯。”鄧蒸湘笑了笑,“巧巧看了西衡縣的趙政策,我今天和他談了談,有些收穫。”

    “哦。”老爺子神裏抹過一絲詫異,點了點頭,“進來談吧。”

    鄧蒸湘這才進了書房,搬一把椅子,靠著老爺子坐了下來。

    “都談了些什麼?”老爺子輕聲問道“沒為難人家小夥子吧。”

    “沒有。”鄧蒸湘緊說,“趙政策很對我胃口,是個難得的人才。”

    “哦,這很難得,你很少誇人。”老子笑了笑,“對西衡現象我早就有耳聞了,趙政策當然是個人才。”

    “這是我整理出來的和趙政策的談話紀要,您看看。”鄧蒸湘這才很是恭敬地把手中的幾張手寫文稿遞了過去,“主要是談電子工業的展以及個人的工作方式問題。”

    老爺子接過文稿,抖了幾抖,這才把文稿放到離自己將近一尺遠的地方看了起來。老爺子是遠視眼又不願意戴眼鏡,所以要把文稿放在比正常人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才能看清楚。

    短短的幾張文稿,老爺子花了足足一刻鍾時間才看完,還沉吟了片刻,並沒有馬上表意見。

    “爹您覺得怎麼樣?”還是鄧蒸湘禁不住問了一句。

    “嗯,有幾個亮點。”老爺子不急不慢地說著“一,看到了電子工業的落後局面算是言之有物,有些新意。二突出了重點,把電腦和積體電路列為優先展的專案,這是可取的。三,遇見軟體是未來展的關鍵,雖然有待論證,卻是有理論支撐。第四點也是最重要的,強調了軍事用途。”

    鄧蒸湘很是認真地聽著,卻也是放下心來,老爺子很少誇人的,能夠在一個文稿中指出四個亮點,這已經是很少有的事情。

    不過,鄧蒸湘並沒有馬上接過話題,知道老爺子肯定還有下文。

    果然,老爺子馬上開始指出問題了:“趙政策這種管理風格,還是有些局限,主要是思維方式有些模式化。先或聽取報告,然後傾聽專家的意見,接著進行現場調研,最後提出下一步工作的建議或要求瞭解進一步的情況。這種管理風格,非常謹慎,但是不利於快決策。”

    頓了頓,老爺子笑了笑:“也許,趙政策在你面前有所保留吧。他比巧巧大不了兩歲,工作方式卻是如此沉穩,有些反常。事物反常即為妖,裏面肯定存在問題。以他鼓搗出的西衡現象來說,卻是異常大膽,劍走偏鋒,不按套路出牌的,你多想想就能夠明白了。”

    “是。”鄧蒸湘趕緊回答說。

    “巧巧自己是個有主見的孩子,任其自然吧。”老爺子輕聲說道,“趙政策這人,沒有幾個人能看明白,還是再觀察觀察,別忙著下結論。”

    “那我去電子工業部後,趙政策提供的這幾條思路可以進行適當運用嗎?”鄧蒸湘就試探著問了一句。

    “當然可以參考。”老爺子點了點頭,“軟體,電腦和積體電路這幾個點一定要抓准,但更要強調軍事用途。另外,要把通過教育和再培訓提高人員素質當作一項重要的工作來抓。人才是關鍵啊,這一點趙政策著小夥子看得很准。”

    “我知道了。”鄧蒸湘笑著說,“巧巧的眼光更准,有您的遺傳基因。”

    “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誇你自己?”老爺子瞪了鄧蒸湘一眼,“那我的優秀基因怎麼沒見你繼承過去?”

    鄧蒸湘趕緊把頭低了下去,不敢說什麼了,這馬屁拍在馬腿上,可不是件什麼好事情。

    “小夥子壓力現在很大,有合適的機會,適當關心一下吧。”老爺子歎了一口氣,“人才難得啊,可別讓他夭折了。樹欲靜而風不止,過剛易折哪。”

    “可趙政策看來脾氣很倔強,認准的理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來。”鄧蒸湘就有些為難地說“我想把他調到電子工業部來協助我,可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西衡現象損害了不少人的利益,得罪的人不少啊。”

    “那也要幫。”老爺子皺了皺眉頭,“只要于國于民有利難的事情也要做。小夥子在前面衝鋒陷陣,總也不能寒了人家的心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鄧蒸湘馬上回答說,“您早些休息,您的風濕還沒好呢。”

    “嗯。

    ”老爺子點了點頭,“現在國內問題多啊,有些不滿情緒在醞釀當中。一些人富了起來,但其他人仍在吃苦。**問題日益嚴重,報酬與工作實績還不掛鈎哪,要處理的文件比較多。你先去休息吧看完這個檔再睡。”

    鄧蒸湘沒有再多說什麼,退了出去,輕輕地把書房門給掩上了。

    鄧蒸湘回到自的房間裏,卻是又撥打了教育部一個副部長的電話,把趙政策今天請求幫忙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對於鄧蒸湘來說,這件事情其實就是小兒科舉手之勞罷了。

    第二天剛吃過早飯,北方學的校長陶川就打來了電話,讓歐陽教授去他辦公室裏談和英國方面的教育合作事宜。

    “政策,是你了人吧。”歐陽教授看了趙政策一眼,“有神通了是不?”

    “一個朋友的父親幫的忙,叫鄧蒸湘說認識您呢。”趙政策就笑嘻嘻地說,“反正這是件好事情,人家也樂意出面。再說,陶校長也是不知道這個事情,否則的話早就把您請過去了。”

    “老陶當了這個校長後啊。”歐陽教授歎了一口氣,“都是高原紅那小子官小脾氣大,就一個中山狼便倡狂。”

    “您老悠著點,別為了小人生氣值得。”趙政策趕緊說,“這官場上的事情,比學術上要複雜多了。”

    “你現在不就是八面玲瓏嗎?”陽教授撇了趙政策一眼,“不管是官場還是學術場上,陽謀始終是主流,那些小動作怎麼也見不了大堂。”

    “是。”趙政策趕緊說,“對付那些陰險的人,就要比他們更陰險。”

    “你啊。”歐陽教授又歎了一口氣,“在學校時心機就比較深沉,現在更是看不透了。老師也差不多要退休了,管不住你啦。”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趙政策心裏一顫,趕緊說,“不管什麼時候,我都要聽您的。”

    “晚上還回來住嗎?”歐陽教授撇了趙政策一眼。

    “不了,今天要去中關村,有個朋友辦了一個電腦開公司。”趙政策就笑著說,“估計會忙乎好些時候,明天就回南湖了,下次再來看您和師母。”

    “機票訂好了嗎?”歐陽教授關心地問了一句,“工作是大事情,你代理縣長,可要為幾十萬老百姓負責任呢。”

    “訂好了,有胡天呢。”趙政策嘿嘿一笑,“抓個壯丁不容易。”

    正說著,樓下就響起了吉普車轟隆的動機聲音。

    “這不來了嗎?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歐陽教授笑了笑,走到窗戶邊,居然難得的嚷了起來,“老伴,快過來看看。好像胡天帶了個女孩子過來了。”

    歐陽師母那度,簡直讓趙政策汗顏,一下子就到窗戶邊上,嚷嚷著:“在哪,在哪,喲,誰家的閨女,長得真俊俏!”

    趙政策趕緊湊了過去,解釋了一聲:“那女孩子是我朋友,當律師的,和胡天一個大院長大。”

    “你女朋友?”師母馬上很八卦地問。

    “不是,是普通朋友。”趙政策趕緊說,“那我先下去了啊,老師,師母,再見。”

    “這孩子。”師母的話還沒有說完,趙政策就騰騰騰下樓去了,只好搖了搖頭,“也不介紹人家姑娘讓我們認識認識。”

    “別操心啦,政策這孩子,只怕身邊女孩子一大堆。”歐陽教授歎了一口氣,“胡天是軍人世家,就算找女孩子,也要先政審,更麻煩。”

    “是啊,都長大了,也不愛吃我燒的豬腳啦。”師母有些黯然,“家裏又只剩下我和你了,冷清。”

    “女兒不是快從美國回來了嗎?”歐陽教授就笑呵呵地說,“到時候就熱鬧了。”

    “是啊,我忘記了,該給女兒打電話了。”師母又是騰騰騰往房間裏跑去。

    趙政策剛下樓,胡天就喊了起來:“來,上車。”

    可鄧巧巧卻是小跑著過來,拉住了趙政策手:“政策哥哥,上我的車。”

    胡天還想說什麼,被鄧巧巧一瞪眼,馬上沒有了脾氣,悻悻地上了自己的吉普車,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胡天為什麼這麼怕你啊,巧巧。”趙政策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

    “他啊,你讓他自己說。”鄧巧巧撅起了嘴巴,很是氣憤地說。

    “胡天,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巧巧的事情?老實交待。”趙政策擼了擼衣袖,一副嚇人的樣子,讓鄧巧巧嬌笑不已。

    “我就是吃了點狗肉,巧巧都惦記這事情十多年啦。”胡天把腦袋從車窗探了出來嚷嚷了一聲,“我冤枉啊。”

    “那是我家養的小花,還不到十二個,就被你……”鄧巧巧一邊說一邊就去撿地上的磚頭,嚇得胡天把頭又縮回去了,趕緊動了吉普車,沖出了大院。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3 07:34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剋星
  巧巧,你用板磚砸過人?”趙政策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的,政策哥哥。”鄧巧巧小臉一紅,“我就砸他的吉普車上面的玻璃,聽說小天的吉普車上裝的是防彈玻璃,人家還沒有試過呢,不知道能不能砸爛。”

    “難怪胡天跑得那麼快,那吉普車他可看做寶貝一樣呢。”趙政策就樂了,呵呵笑著說。

    “算他跑得快。”鄧巧巧嫣然一笑,卻又是風情萬種,和剛才那假裝生氣的樣子又是另外一種嫵媚,讓趙政策感歎造物主的神奇。

    “我來開車吧,反正跟在胡天後面走就是了。”趙政策笑著說,“讓女孩子開車,自己坐在旁邊,怪不好意思的。”

    “嘻嘻,政策哥哥是大男子主義者。”鄧巧巧笑嘻嘻地說著,卻也主動坐到了副駕駛座位上面。

    胡天的吉普車在大學城的小胡同裏面穿插著,趙政策也只能小心翼翼跟在後面。

    “你朋友不是公司嗎?怎麼會選擇這麼糟糕的地方。”鄧巧巧皺了皺眉頭,“這樣的公司哪里有展前途啊。”

    “是我讓他一定要選在中關村裏的。”趙政策訕笑了一聲,“現在處於研階段,還沒有正式成立生產線呢。”

    “不是過年的時候就來嗎?”鄧巧巧就詫異了,“半年時間了,還在研?”

    “電腦開。你說要不要時”趙政策苦笑了一聲。“這裏還是國內最高端地技術人員所在地。要是在別地地方。更加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研成功呢。”

    “咦。我爸馬上就要去電子工業部正好也是要管電腦之類地生產企業。”鄧巧巧笑著說。“政策哥哥昨天沒有和我爸提你朋友在做電腦開這個事情?”

    “兩者之間是有區別地。”趙政策耐心地解釋了一句。“我朋友地業務主要在個人電腦方面。你爸那裏講究國家需要。有些是機密性地東西。”

    “個人電腦?”鄧巧巧愣了愣。很是好奇地問。“個人要電腦做什麼用啊。電腦不是用來計算複雜地程式地嗎?”

    趙政策也是一愣。隨即明白在這個年代很難解釋清楚人們都沒有電腦這個概念。

    “比如說家裏有台電腦。用來打檔。還可以保存這些資料。

    ”趙政策想了想,只好耐心地解釋著,“也可以通過掃描一些圖片傳到電腦裏面保存起來,這些不是很有意思嗎?”

    “哦。”鄧巧巧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讓趙政策只好搖頭苦笑。

    “等下讓那些開人員仔細解釋給你聽吧證你以後就會迷上電腦的。”趙政策就笑著說,“我一下子也說不清楚,這都是些系統性的東西。”

    “政策哥哥,你懂得真多。”鄧巧巧有些洩氣“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

    “呵呵,門門通不如一門精。”趙政策趕緊說,“看你在法庭上面揮灑自如,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我也汗顏。”

    這下,鄧巧巧就高興了:“要不是恰好去西衡縣了兩個官司,我還不認識你呢策哥哥。”

    被胡天的吉普車在前面繞得眼花繚亂,卻也終於到了一凍很舊的樓下。

    “天華們來了啊。”胡天大大咧咧地喊著,領著趙政策和鄧巧巧沿著一個走廊往樓上走去。

    “呵呵天哥又帶茅臺酒上來吧。”謝天華那熟悉的聲音傳了下來,讓趙政策覺得心裏熱乎乎的。

    這個時候,謝天華也看到了趙政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樂得哈哈大笑,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隙了。

    “政策,你小子還記得來看哥們啊。”謝天華半是抱怨著說,“讓哥們在這破地方一呆就是半年,哥們可虧大了啊。”

    “別急,等你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時候,就不會說虧大了。”趙政策笑呵呵地說,“苦盡甘來嘛,先苦才會後甜。”

    “咦,政策還帶女朋友來了啊。”謝天華咦了一聲,“弟媳婦好。”

    “你就是謝天華,政策哥哥經常和我提起你呢。”鄧巧巧知道謝天華和趙政策之間的兄弟關係,馬上笑著說,也不否認自己是趙政策的女朋友。

    “是啊,政策這小子肯定沒少說我的醜事吧,十有**說我是個泥鰍販子。”謝天華把襯衣上面那條領帶給拉掉了,顯得有些滑稽,因為溫度很高,襯衣上面都是汗水,有股汗臭味傳來。

    “沒有呢,政策哥哥說你是深老闆。”鄧巧巧嫣然一笑,覺得謝天華這人挺有趣的,倒也不嫌棄謝天華身上那汗臭味了。

    說話間,幾個人就進了一間辦公室,裏面的裝修讓鄧巧巧一亮,明窗淨几,雪亮的地板,涼爽的空調,很是舒服。

    “不錯,不錯,這才象個公司。”趙政策滿意地點了點頭,謝天華這些年沒白混,這該花的錢還真是不省。

    “政策啊,這公司我都虧了五十多萬了。”謝天華歎了一口氣,有些期盼地看著趙政策,“每個月都要虧好幾萬進去呢,都快

    了。”

    五十萬這個數字把胡天和鄧巧巧都給嚇了一大跳,這年代,萬元戶都還只是個新鮮名詞,這一虧就五十萬,怪嚇人的。趙政策的臉色卻沒有任何變化,好像一切都是預料中的事情,讓謝天華倒是放心了不少,心頭一松。

    每次見到趙政策胸有成繡的表情和信心十足的話語,謝天華都會覺得心中有底,才能繼續堅持下去。謝天華總是認為,只要跟著趙政策幹,賺錢是肯定的。

    趙政策卻是對著辦公室的裏面走了過去,推開了那扇門,馬上就有一股濃濃的松香味道傳了過來,那是輔助焊錫用的助焊劑揮造成的效果。

    裏面有是一塊天地,一個將近兩百平方米的小型車間裏面,有將近二十來個工作人員在鼓搗著一些電路板之類的玩意。趙政策推門的響動都根本沒有讓幾個工作人員抬頭看一眼,看來是工作非常專注。

    這些工作人員絕大多數都是戴著近視眼鏡副知識份子或者工程師的架勢,也讓趙政策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把門重新掩上了。

    “天華,為什麼沒有安裝抽管道?”趙政策回過頭來,馬上沉聲問了一句。

    “車間裏裝了個排風扇,可效果還是不太好。”謝天華苦著臉說,“啥叫抽風管道,我沒見過啊是哥們捨不得花錢。”

    “這裏面通風效果不好,那些焊錫序造成的煙霧是有毒的。”趙政策沒好氣地說,“不知道不會打電話問我啊,裏面可都是高級工程師,是國內的精英因此身體健康出了問題,我饒不了你。”

    “好,好。”謝天華趕緊說,“你說怎麼弄就怎麼弄,反正我都聽你的,就算把兩百萬家當全部賠完也聽你的。”

    “兩百萬倒也不需要。”趙政策微緩和了一下語氣,“不過,再增加五十萬的投資,還是很有必須的。”

    胡天和鄧巧巧又是一驚,謝天華是臉上笑容滿面,等的就是趙政策話增加投資。

    “把幾個骨幹人員叫過來起開個會議吧。”趙政策想了想,就說“一起探討一下,電腦新技術公司以後的路子該怎麼走。”

    “你們開會吧去下面買些吃的東西和飲料上來。”胡天對啥電腦什麼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馬上就笑著跑下樓去了。

    鄧巧巧倒是只要能呆在趙政策身邊哪里都可以,心裏都是樂滋滋的。

    很快,謝天華就從車間裏叫了五個人過來,大家圍著會議桌坐了下來,包括謝天華,趙政策和鄧巧巧在內,一共有八個人了。

    有趙政策在,謝天華很自覺地把主持位置讓給了趙政策。

    “各位都是電腦開行列的精英了,我是謝總的朋友,姓趙。”趙政策也不客氣,“這個會議就是來和大家探討一下公司以後的展方向,請大家暢所欲言。”

    “這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工程師摸了摸眼鏡,“趙先生,您有什麼吩咐就快點說吧,我們還有幾個實驗正在緊要關頭呢。”

    “能說說是哪幾個實驗嗎?”趙政策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不會耽誤大家太多的時間。”

    “我的是主板方面的實驗。”這個中年工程師回答得簡明扼要。

    “我的是驅動方面的實驗。”旁邊的一個工程師依樣畫葫蘆。

    “我的是一個關於把英文作業系統轉化為中文作業系統的試驗,不是實驗。”一個唯一沒有戴眼睛的文文靜靜年輕人訕笑了一聲,“還處於剛剛研階段。”

    趙政策的興趣卻是猛地上來了,這不就是中文卡的前身嗎?

    “這個研好,這個研好。”趙政策連聲說道,“有什麼具體困難吧,半年內能夠出成果嗎?”

    “就我一個人在研,其他幾位老師都沒有興趣。”年輕人有些拘謹地說,“估計要兩年左右的時間才能出成果。”

    “就這個作業系統了。”趙政策很是興奮地說,“謝總,在這個研課題上追加三十萬經費,爭取年前出成果。”

    “好的。

    ”謝天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也讓其他幾個工程師覺得很是驚訝,前面半年時間總的投資在研上面的經費也只有這麼多,這個作業系統就要三十萬,實在有些嚇人。

    “另外,關於硬體方面的研也不要停止。”趙政策略微一沉吟,就笑著說,“其他的工程師要分成三個組。一組去香港,尋找電腦公司合作開。一組繼續在京城開,並成立一個小小的生產基地。一組去深,建立一個相對規模大的生產基地。”

    謝天華也被嚇了一跳,這該要多少錢啊,從京城到深圳,再到香港,一共三個地方都要花錢!可謝天華的城府很深,臉上是不會露出什麼來,還在強行保持著笑容,頻頻點頭。

    不過幾個工程師都只是稍微詫異了一下,他們是純粹的科技人員,對科研以外的事情還真不是很感興趣。他們之所以來謝天華這裏,也是因為這裏有科技經費

    保證他們的研究課題順利進行下去。

    一個會議不到十分就結束了,讓旁聽的鄧巧巧目瞪口呆。

    等工程師們都回到了車間,謝天華就迫不及待地問:“政策,這三個地方同時進展要多少錢啊。”

    “深的生產基地經費讓小軍來出。”趙政策嘿嘿一笑,“石場,蔬菜生意都賺了不少錢吧,該拿出來了。

    ”

    “可去香港有些麻煩。”謝天華嘀咕了一聲,“我都沒有去過麼打開局面?”

    “去合作,你主要出技術,投資不會太大有三十萬足夠了。”趙政策信心十足地說,“不過,你一定要想辦法在香港和美國的一個叫IBm的個人電腦公司聯繫上,爭取先做他們的總代理。”

    頓了頓政策補充了一句:“你只需要記住,重點就放在能夠運用到企業,機關和個人的電腦上面,什麼時候能夠獨立生產出產品出來,我保證你能成為國內最富有的人之一。”

    謝天華一聽這話,兩眼就光半年之所以一直能夠堅持下來,就是因為心中有這個信念。這一點政策實在是太瞭解謝天華了。錢,在謝天華眼中其實也僅僅是個數字而已追求的是那種成就感。

    “巧巧一直在京城,要是你碰到什麼難題以找她幫忙的。”趙政策笑了笑,“有時間可以跟著她到電子工業部去參觀參觀,或者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

    以謝天華的精明,自然道到電子工業部去的主要目的還是拉訂單,其次就是拉人才,這一點根本就不用趙政策多說,一點就透。

    “我還可以給你們公司當法律顧問呢。”鄧巧巧嫣然一笑,覺得自己能幫助趙政策和他的朋友,顯得非常開心。

    “那就太好了。”謝天華呵呵笑著,“有巧在,我就不用擔心受人欺負啦。”

    “政策哥哥,我總覺得這公司要換個好的門面才行,起碼要在鬧市中心才好。”鄧巧巧柔聲說道,生怕自己的建議讓趙政策不滿意。

    “巧巧,這個你不用擔心。”趙政策笑了笑,“現在公司主要還是停留在研階段,等生產基地一建立,何止是門面問題,單獨建造一棟大樓可以。”

    要是別人聽了,可能會認為趙政策在吹牛,可偏偏是謝天華和鄧巧巧兩個聽眾,對趙政策都是無限信任,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胡天很快也跑了上來,提了大包大包的零食。

    “這些留給車間人員吃吧,他們啊,可能是國內最自覺的員工,一點都不用**心,還要我這個老闆催促他們吃飯呢。”謝天華苦笑著搖了搖頭,“有些人病了,都不肯去看醫生,一定要把實驗搞完,經常是一天只吃兩餐飯的。”

    “請個專門的醫生吧。”趙政策皺了皺眉頭,“可不能讓專家們的健康受到影響,否則天華你的罪過就大了。”

    “行,我來想辦法。”謝天華馬上就答應了,“出去吃吧,喝點二鍋頭去,天哥早就嘴饞啦。”

    胡天嘿嘿笑著:“還是天華知道俺老胡的愛好。”

    “酒量不大,卻要貪杯。”趙政策沒好氣地說,“這句話就是形容胡天的。”

    “就是,小天最討厭了,專門說喝酒的事情,等下喝死你。”鄧巧巧瞪了胡天一眼,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下午我還要和政策哥哥去參觀長城,你一個人喝,不許把政策哥哥也拉上。”

    “就那幾個磚頭,有啥好看的。”胡天撇了撇嘴,“要看就到我們軍營去看射擊,那才過癮。”

    “射擊有什麼好看的,要看就看大炮和坦克。”鄧巧巧卻說,“你要是讓我開大炮,我就去看,否則八抬大轎抬本姑娘,都不去。”

    胡天馬上閉嘴了,這大炮要是能夠隨便開,自己都想過癮呢。要是讓自家老爺子知道了,非罵死自己不可,還是別自找沒趣了。

    謝天華大是驚訝,胡天這哥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對這個鄧巧巧這麼顧忌啊。

    “好啦,吃飯去。”趙政策笑呵呵地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能和自家肚子過不去。”

    謝天華對吃是挺講究的,不象黃小軍那麼囫圇吞棗,啥東西都吃。在謝小軍的帶領了,趙政策等人來到了一家很不錯的餐館,明窗淨几,賞心悅目,很是舒適。

    “小天,今天誰付賬?”鄧巧巧一坐下來,就問胡天。

    “我身上沒有多少錢?”胡天摸了摸頭,訕笑了一聲,“家裏老爺子管得嚴,工資都被沒收了一半。”

    “天華付賬吧。”趙政策趕緊說,知道胡天的工資實際上都捐贈給烈士家屬了,手頭窘迫得很呢。

    “那就隨便來點什麼好了。”鄧巧巧哼了一聲,“要是小天付賬,我今天就要吃窮他。”

    胡天低下了腦袋,就是不敢接話,讓趙政策和謝天華都是偷偷直樂。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3 07:35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繼續改革
   吃完飯。胡天有事自個開車走了。謝夭華看了看趙政策了看那巧巧,搖頭一歎,也走了。

    “我來開車吧。”趙政策又是當仁不讓地坐到吉普車的駕駛座位

    。

    “你這不是開去長城的路啊。政策哥哥。”過了一會兒,那瑪巧就現不對勁。

    “等下把你給賣了,順便幫忙數下鈔票慎  ”趙政策就打趣道。

    “你捨得嗎?”那巧巧卻是嫣然一笑,風情萬種。

    過了一會兒,那巧巧又禁不住問道:“這是去哪啊政策哥哥。”

    “去醫院看望一個長輩。”趙政策笑呵呵地說,“我以前給他當過秘書。”

    “我知道了,衡北市的市委書記。”那巧巧就笑著說,“是刻亥去看望一下,先去買束花和一些水果吧。”

    “還是巧巧細心。”趙政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還真沒想過這種問題。”

    邸巧巧受到了誇獎,心裏甜滋滋的,象喝過蜜糖一樣。

    徐東清的手術進行得很順利。精神狀態很好,見了趙政策,聳是高興。自打從衡北市的市委書記位置上退下來後,基本上就沒有幾個人來京城看望過他,很是有幾分人走茶涼的感歎。

    “書記。

    趙政策一如既往的恭敬。

    “呵呵,政策來了啊,這位是你女朋友嗎?”徐東清笑呵呵地說。“真俊俏的姑娘,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趙政策微微一愣,牛麼時候徐東清變得說話這麼沒有分寸了,都不先問問自己,就這麼冒失?

    “政策啊,捌再叫我書記了。叫徐叔吧我乙經不是衡北市的市委書記了。”徐東清卻是笑著說,“這無官一身輕,說話也輕鬆多了。”

    “叔叔,您好,我叫那巧巧,祝您早日康復。”那巧巧笑著說。

    “好,好。謝謝啊。”徐東清見趙政策沒有接話“也明白趙政策和那巧巧之間的關係只怕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倒也沒有再重複問了。

    “書記,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吧。”趙政策笑嘻嘻地落  “這醫院裏怪悶的。”

    “嗯。”徐東清點了點頭,“我早就想出院了,可老伴總是不讓,說難得京城醫院這麼好的條件,多休息休息。”

    “這事情還多乎政策呢。”徐夫人有些感激地看了趙政策一眼,“還特意跑到京城來看你,你就知足吧。”

    “這是應該的,徐叔沒少關照我,沒有徐叔,就沒有我的今天。”趙政策趕緊說。

    “虛的就別說了,政策。”徐東清擺了擺手,“你能夠走到今天。完全靠的自己的能力,這是有目共睹的。西衡縣的改革啊還是有些懸,你要謹慎,再謹慎。”

    “我知道了。”趙政策趕緊說。

    “政策,你還是早些走吧,這醫院裏氣味怪難聞的,難為人家姑娘了。”徐東清就笑呵呵地說,“等我回衡北求的時候,再陪我聊天吧。”

    “我再陪陪您吧,徐叔。”趙政策笑嘻嘻地說。

    “走吧,走吧。”徐東清把趙政策往外面推。“你能聳看看老頭子。徐叔就知足了。難得來京城。好好去玩一玩。”

    “那我走了,徐叔。”趙政策只好說,“您出院的時候給我個電話。我到省城機場接您。”

    “接什麼接啊。”徐東清沒好氣地說,“我自己不會坐車啊。”

    馬屁拍在了馬腿上面,趙政策訕笑著領著那巧巧出了醫院。

    “這誰家的姑娘,長得真俊俏,和電視劇裏的明星一樣漂亮,跟政策真是般配。”趙政策一走,徐夫人就禁不住問道。

    “那巧巧,一傘律師,在西衡縣打過兩個官司。”徐東清感歎著說。“就是這京城的人,背景深著呢。”

    “政策好福氣啊,我看那姑娘整個心思都在政策身上。”徐夫人就很是高興地說,“你這一退,錢書記又件迂了,政策在西衡縣可是夠艱難的。”

    “你懂什麼啊,別談論這些沒有用的事情,讓人聽見不好。”徐東清趕緊說。

    “我這不就是和你說說嘛。”徐夫人嘀咕了一聲。犁是沒有再說這個話題。

    吉普車出了城市,視野一下子變的開闊起來,趙政策的心情也為之

    爽。

    “政策哥哥,你看天上的景色,好漂亮哦。”那巧巧嬌笑著,芊芊玉指指向了天空。

    從雲的縫隙裏,從那橙黃的,襯著太陽的邊緣上,陽光成為一種寬闊的扇子一樣的光線,斜斜地投射到車窗上,折射出美麗的光彩。陽光在夭空時是細細的,象槍鋒一樣的這些光線,到臨近地面的時候,象奔流一樣的擴大起來,落在沿著天邊伸展著的褐色卓地的界限上,把它裝飾得很美麗,奇幻的,歡快的使它變得更年輕了。

    “真漂亮。”趙政策由衷讚歎了一聲,“不過,巧巧你更卑頭一切自然風景都在你面前黯然失色。”

    “政策哥職真的嗎?”那巧巧小臉一紅,手指擺弄著裙邊,有些不自然地說,“不是在逗我開心吧。

    “當然是真的,巧垮最浮亮了。”趙政策呵呵笑著,轉過頭來認真打量了年巧巧一眼,“不過,我更欣賞你身上的那股正氣。”

    “我不要漂亮,只要政策哥哥你喜歡。”那巧瑪滿目柔情,看著趙政策。

    “我們就在這看長城吧,有些東西遠觀還美麗一哦  。趙政策把吉普車停了下來,笑著說。

    “嗯。”鄧巧巧很是柔順地把小腦袋靠在趙政策的肩膀上。一臉的牽福模樣。一股淡淡的幽香傳到了趙政策的鼻孔裏,很是好聞,讓趙政策忍不住多呼吸了幾次。

    “抱抱。”趙政策鬼使神差地念叨了一句。

    “嗯。”那巧巧羞紅著臉躺在了趙政策的大腿上面,摟住了趙政策。或許,趙政策身上的氣味更讓鄧巧巧迷戀,外面的風聳對於她來說全無吸引力。

    “巧巧。”趙政策低下了頭,覺得身體裏的血液流正在加快,難以壓抑。

    “嗯。”那巧巧把頭轉向上,兩隻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趙政策。

    趙政策有些顫抖地將自己的嘴唇不斷往那巧巧的嘴唇靠近,鄧巧巧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眼睛已經閉上。嘴唇也在微微顫抖著,半是緊張。半是期待。

    近了,更近了,

    兩個火熱的嘴唇終於沾在了一起。宴氣在這一瞬間停止了流動。巧烏看來沒有任何接吻技巧,牙齒一直咬得卑緊的,卻又很是捨不得離開趙政策的嘴唇,很是迷戀。

    趙政策火熱的大手仙紅子柔軟堅挺的胸部才一接觸,巧巧馬上一驚。嘴唇就張開了。

    趙政策的舌頭乘勢而入,貪婪都吸嚨著少女嘴唇內的丁香,並且一步一步地引導著巧巧。

    丹巧覺愕渾身熱,身體軟。只覺得腦袋裏面轟了一聲,有些空白,又忽然飄到空扛,雲彩飄飄。很是旖旎,卻又有些虛。

    趙政策的手已經不由自主地開始不規矩起來,伸進了耳巧的炮衣裏。更是讓巧巧的身軀扭動乍不停,欲拒還迎,讓趙政策更加不安分了。

    巧巧覺得趙政策的手就象一隻魔手,摸到哪里,那翼就燙,可偏偏又很是舒服,讓巧巧有些緊張。有些期待,嘴翼開始不冉自主地呻吟起來。

    母巧覺愕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嘴唇只是很被動地一張一合。配合著趙政策的吭吸,有些無助。有些刺激,有些甜蜜。有些迷戀。

    熱戀中的時光總走過得很快,讓人直歎且月如梭,光陰似箭,不知不覺,夭就黑了下來。

    “巧巧,該回家了,我送你回去吧。”趙政策歎息了一聲。這一別又不知道該到什麼時候了。

    “政策哥哥,今天睡我家吧。”巧巧柔柔地說,“我捨不得你離開。”

    “這不行。”趙政策毫不猶豫地說,“影響不好

    “哦。”那巧巧可憐兮兮地說,“那我明天送你去機場吧。”

    趙政策摸了摸那巧巧毫無瑕疵的粉嫩臉蛋,愛憐地說:“傻丫頭,有時間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你也可以來西衡縣玩啊

    “嗯。”那巧巧低頭應了一聲。很是有幾分去情願,讓趙政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那你明天早上到東方賓館接我吧。”

    “太好了。”鄧巧巧馬上高興起來,“政策哥哥,我明天清早就過來。”

    且不說第二天早上在東方賓館的房間裏又是如何一頓旖旎風先,到機場給趙政策送行時那巧巧又是淚眼朦朧一片。

    趙政策回到了西衡縣,卻又是開始忙碌起來。

    西衡縣最後一個國營企業電子儀器廠被趙政策進行大刀闊卑的改革。也徹底承包出去了。

    趙政策卻走進行了改革中的又一個垂磅動作:價格完全放開。

    縣委書記易華榮雖然對價格放開一事有些擔心,但最終還是同意了。

    個月後,趙政策再次漫步西衡縣東區集貿市場,當初就是在這個。集貿市場與泥鰍販子謝天華認識瑰  這一次,連趙政策都覺得有些迷亂了。

    滿街都是擺小攤的,雜亂地坐滿一地。滿街打美式台殊的俗稱桌球,五毛錢一盤的輸贏,從早打到晚。

    趙政策最關注的就是市場價格問題,可見了後也有些哭笑不得。滿嶄的價格五花八門的,同一個商品相隔不過幾米遠,價格卻是各不相同。

    乍看之下,市場確實顯得有些亂。看久了,趙政策還是有些滿意。畢竟,這是一個貨源充足的市場。電視機,眼下很多夫城市裏面,沒有後門根本就買不到,但是西衡縣城裏有賣,只要你袋子裏有錢。

    雙十牌自行車只要一百五十元一輛。鳳凰自行車卻是三百元一輛,永久牌自行車就更貴了,接近四百元一輛。

    要說這是個瞬息萬變的豐場還有些過分,畢竟這裏只是一個小小的縣城,局限性是肯定有的。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這是一個變化著的市場。今天和明天不一樣的價格,特別是蔬菜,上午晚上是不一樣的價格。

    事實上,這些不憂心的感貨匯合起來,也不如國營糧油公司掛出的那塊“餘目介格”的牌子更能利激人的視覺與感官。改革多年了,糧油價格的放開一直是謹慎而又謹慎的。民以食為天,難道要動真格的了?

    隨著糧油價格的放開,整個西衡縣除黃金之外,所有的生產,生活資料的價格已經全部放開。

    不過,對於糧油價格的放開。趙政策還是稍微進行了變通,採取了比較謹慎的方式。把國家過去對市民供應的糧食由“暗補”變成了“明補”每個城鎮居民,每個糧食補助一毛五分錢。

    價格放開後,過去僅有國營幾家壟斷的糧食市場,驟然增加到四十多家。讓趙政策比較安心的是,大米價格一直穩定在三毛錢到四毛錢每個之間,並沒有出現什麼大的浮動。

    多家經營的局面,使糧油公司的經理們再也坐不住了。於是,他們在下設立的犬失小小的門店,加工廠,層層搞起了承包,分別實行了聯產井酬和聯銷計酬的工資制度。而這一局面,正是趙政策想看到的結果。

    這些經理人也是沒有辦法,因為居具們的補貼必須靠他們賣了糧食的錢來支付。

    居民們網開始還有些慌亂,可領到這個月的糧食補貼後,使得起初的驚慌馬上變得格外平靜了,而算過細賬的人卻有開始擔心再回到原來的制度。

    縣麥書記易華榮也是徹底放下心來,只要不引起通貨膨脹,聳造成市民搶購物資的局面,就可以保證穩定局面。

    事實上,趙政策還是挺有信心的。西衡縣的市場改革“只是展示著一個很普遍的婦裏:人為地控制價格。帶來的是商品匿乏權生產者消極。價格基本是隨著需求的強弱而升降,是買方與賣方在討價還價中痛苦地或者快樂地達成的某種默契的協定。

    價值規律這只無形的手在支配著政府企業和消費者的行為。

    其實,價值規律也只不過是在西衡縣恢復其本來的面目,價格正在揮其固有的導航效能。

    當然,縣委書記易華榮的擔心也是理所當然的,雖然,事實證明這個擔心是多餘的。國內的計戈經濟搞了四十年,最敏感的糧食價格。一直由國家統購統銷,這四個字一下把人們的記憶帶回到解放前的某些電影片段。

    而此時,國冉的其他所有地方,都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走在價格雙軌制的鋼絲上。大白菜的價格也要由政府制定,副食品上漲兩分錢都有可能造成立即哄搶的局面。出現重大不安定因素。

    即便結果還可以,趙政策的心情卻不輕鬆,相反,還是相當沉重。

    此時,趙政策正在縣委書記辦公室裏面,和縣委書記易華榮坐在沙上面對面,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沉重。

    “政策啊,現在我們西衡縣快成了衡北市中間的一座孤島了,周圍是一片汪洋大海。”易華榮強行笑了笑,很是勉強。

    “是啊,我們西衡縣有些象異端了。”趙政策撇了撇嘴,“宣傳部門已經接待過五十多起蕪弟縣市的參觀團,好像趕集一樣。”

    “事實上,大每數人都是葬著有色眼鏡前來挑刺的。”易華榮歎了一口氣,“我們衡北市其他縣的幹部就走路過西衡縣,大多數也是繞道而行。東衡縣好縣委書記土次和我在市里一起開會,我問他怎麼不來看看,你猜他怎麼說?”

    “怎麼說?”趙政策不動聲色地接應了一句。

    “他說:去了不好表態。”易華榮沉聲說道,臉色有些難有  可趙政策一聽,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還有更過分的呢。”易華榮沉聲說道,“羅市長原來的秘書章小波,現在市國上局當副局長,居然在公開場合稱:這哪里是改革,分明是胡鬧。”

    趙政策的臉色變了變,隨即鎮定下來。這個章小波之所以這樣表態。可不蔣單,因為章小波剛從市長秘書的肥個上調離,這樣的表態究竟是羅乍長的意思還是常務副市長章全的意思呢,很難把握這一點啊。

    “應該叫羅書記了。”趙政策笑了笑,“書記,運稱呼可馬虎不的啊。”

    “嗯。”易華榮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羅書記上任一子多月了,還沒有到我們西衡縣視察過呢。”

    “呵呵,我們西衡縣是個敏感地區嘛。”趙政策呵呵笑著,“熟識國內政治寒暑表的政界人士,自然是對之慎而又慎,態度模棱兩可,觀望大氣候的變化,這也無可厚非嘛。”

    “開工沒有回頭箭啊,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聳華榮苦笑了一聲。“政策,高倒沒有什麼,反再快要退休了,到哪里養老都可以。你還這麼年輕,何苦呢?”

    這也是易華榮最納悶的地方,冉趙政策背景和能辦,啥路不好走,為什麼一定要走這條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著之路呢,還是走得這麼艱難與堅決呢?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3 07:42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後院起火
   “書記,我心裏很清楚我們西衡縣上至官七品下至黎民百姓,不僅要頑強地忍耐新舊體制摩擦所帶來的痛苦,還要忍耐著上下左肅然的沈默趙政策就很懇切地說,“但對於我們這些政革看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自從我認准這條路以後,我就準備好了要承受這樣的壓力。我們面臨的最大壓力,事實上就是時時刻刻包圍住我們的龐大的官僚體制的漠然,嘲弄,或者不露聲色。但您和我都是黨貴,都有這個責任和但當。我這次去京城,一個電子工業部的副部長對我說了一句說了一句話,我至今記憶猶新。”

    “什麼話?”易華榮禁不住問道。

    “只要對哥家和對人民有益的事情。就沒有小事情。”趙政策感歎地說。

    易華榮有些詫異,這話不是很多官員幹部口裏常說的嗎,值得趙政策如此慎重對待?

    “政策啊,今年市里的經費是你花大腦筋弄下來了,可明年怎麼辦?”易華榮有些機地說,“現在很多上級部門的領導都放出了風聲。要斷了我們西衡縣所有的投資和專案哪

    “他們不變猜  我們還不吃豬肉了?。趙政策撇了撇嘴,“我還真不信這個邪,只要我們西衡縣財政收入上來了,我們會跑不來資金和項目。市里沒有,就上省裏,再不行就上京城。”

    “你輕聲點易華榮趕卑說,“這事情能滿業界嚷嚷嗎?”

    “書記,我就是覺得挺時不起您的趙政策感歎著說,“您本來還有機會更進一步的

    “別說這些沒有用的東高易華榮擺了擺手,“我自個的情況自己清楚,就算不弄這個改革,一樣進步不了。你以為我這個老頭子看不清情況啊,只是腦子沒有你轉得這麼快罷了

    頓了頓,易華榮有些憂鬱地說:“我最擔心的是基層於部們的怨言太多,容易生變啊

    “他們自己有門路上市里或者調走的,書記您和我好像一個都沒有隨攔啊趙政策就笑著說,“可是他們要在西衡縣,那就要做好吃苦的準備,當官不是用來享受的。而是要做事情的

    “他們是怕你啊易華榮歎了  口氣。“別我這裏來訴苦告狀的可不少,估計還有不少人告到市裏面去了,你可要注意一些,別讓人抓到什麼把柄啊

    “我有那備可怕嗎?”趙政策苦笑了一聲,“好像我基本上沒有罵過那個基層幹部吧,一切都是按照制度在進行。對事不對人。”

    “不過,有一點倒是好現幕  。易華榮笑於笑,“起碼現在沒有人跑官了,因為在西衡縣當官不是享受,而是受罪。”

    “這次改革,還好有紀委喬光明和組織部潘建新大力支持啊趙政策也感歎了一聲,“否則的話,還不能進行得這麼順利刀”

    們們都是很有原則的老同志。這麼做在我的預料之中。”易華榮笑了笑,隨即沉聲說道,“可別的幾個常委,就不好說了。”

    “書記聽到什麼風聲了?。趙政策是什麼人,馬上神色一動

    “縣委臥書記丁鼎立,政法書記龍國清鬥宣傳部長李娜都找了市委領導,要求調走呢易華榮沉聲說道,“人之將離,其言必惡啊

    趙政策微微一愣,三個縣委常委同對要求調走,這事情有些蹊蹺,無疑是在向縣委書記易華榮和自己這個代理縣長施加壓力啊。

    “丁鼎立是省裏下來掛職的。調回毒我沒有意見趙政策略微一沉吟,就說道,“龍國清要走,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趙政策這話中間的殺氣,讓易華榮呆了一呆,人家龍國清也是縣委常委,其工作的調動都是棄委拍板。就算自名這個縣委書記都難以留住。更何況是趙政策這個常務副縣長呢?

    “至於李娜,我去找她談談吧,是不是對這次改革有什麼想法?”趙政策緩和了一下語氣,“我看李娜同志負責宣傳部門方面的工作做得挺好的啊

    趙政策其實心裏還是有些底的,這段時間前來參觀的其他地區的幹部很多,接待任務基本上在宣傳部,李娜的壓力很大。

    這也難怪,趙政策一主持縣政府的工作。馬上把接待費用定在了三萬元,估計在全國都找不到第二個這麼扭門的縣工  可西衡縣的接待任務。這幾個月很有可能是全國縣市最重的之一。

    就為這事情,李娜肯定沒有少的罪人,趙政策心裏很清楚。頭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天下哪有這麼的好事情,李娜的工作壓力很大是在所難免。

    “李娜人比較外向,搞宣傳是把好手啊。”易華榮感雙著說,“要是真走了,還真是我們西衡縣的一大損失。我也找她談了談,可她都是含糊其辭的,沒有辦法,希望你能把她留住吧

    “我明白趙政策點了點頭,“我會盡力的。

    對於丁鼎立這個縣委副書記。來的時間不長,輕易小雙言。權政策談不上好感,也談不蔔什麼惡感乃

    耳對政法書記龍國清,趙政策卻是不想讓他這麼輕易離開西衡縣的。當然,也許換一個政法書記更好。可趙政策先知先覺,知道龍國清是犯了不少案子了,這樣的人要是不早些清除出幹部隊伍,勢必造成更大的危害。

    有些麻煩的是,龍國清作為政法書記,事實上時法律程式是很瞭解的。要想抓到龍國清的罪證,難度是相當的大,趙政策覺得要好好琢磨琢磨,總能想出辦法來的。

    “政策啊,現在我們西衡縣就象個雷區,政界,理論界及新聞界的人,都在遠遠觀望著易華榮又有些不放心地說,“你得罪的人已經夠多了,還是要注意一下工作方式。”

    “謝謝書記關心趙政策很是誠懇地說。“書記,我說句實話。您現在都不想進步了,過兩年就要退體了,隨得罪人的事情還是我來做吧。我不怕,起碼我受了委屈。還可以去京城找錢書記訴苦

    易華榮愣了愣隨即歎了一口氣。看這趙政策出了辦公室,並沒有說什麼。

    在迎來送往難免的吃吃喝喝上,趙政策有時候顯得不近人情。但在該給各全部門的辦公經費上,趙政策從來就沒有吝嗇過,特別是在公安局的辦案經費上面,不但沒有減少,反而還有所提高。

    越是在市場經濟中,犯罪的頻繁率越高,因為貧富懸殊在拉夫,勢必造成不少人的心裏不平衡,繼而挺身走險,步入犯罪的深淵。趙政策正是清楚這個道理,對於西衡縣的治安治理,一向非常重視。

    石頭鄉派出所的丁磊這眸子可以說是春風得意,先是把派出所所長全無本給弄得朵不下去,走了,自己接替了石頭鄉派出所所長職位。接著,又從石頭鄉派出所給調到城關鎮派出所當所長。

    雖然都是所長,可城關鎮派出所所長耳比石頭鄉派出防所長的含金量要高了很多,丁磊自然是有意氣風的感覺。

    丁磊心裏很清楚,自己這個城關派出所所長著似是得到了公安局副局長馬風謠的賞識,才能夠到位。可事實上,這背後是有代理縣長趙政策的話。這天下沒有自個掉餡餅的事情,自己和馬風卑無任何關係。說啥看重自己的能力,連丁磊自己都不會相信。

    所冉,丁磊很為自己當初的明智而慶倖,更是把自己當做趙政策的死黨了。

    打聽到趙政策的保姆要去上大學,丁磊是想盡千方百計,把自己的表姐劉芳給勸服,讓她給趙政策家當保姆。

    趙政策對劉芳也挺滿意的,四十歲左右的年齡,話不頭幹家務又挺勤快。更重要的是,劉芳長據善良的,對小不點崔明珠和毛卜龍兩個小孩照顧得無微不至。

    有了這層關係,丁磊也時不時接著看表姐劉芳的藉口,跑到趙政策家裏來套近羊。

    不過,丁磊和兩個小孩的關係都很好,特別是和史小龍的關係非常好。很多時候,在史小龍的央求下。丁磊都會把五四手槍的彈夾卸下來。讓史小龍玩上一陣。

    “丁磊,這段時間縣城的書安狀況不錯。你沒少花力氣吧。”趙政策笑呵呵地說,“要繼續努力啊。特別是要注意保護那些個體戶,他們挺艱難的

    “就是幾個小混混,經常在搗亂。”丁磊撇了撇嘴,“把他們送到看守所裏拘留了半個月,老實多了

    “嗯,這事情做得漂亮。  ”趙政策點了點頭,“對付違法卻罪分子。你們政法機關不能手軟。”

    “縣長,所裏有不少同志反映。龍國清書記在縣城裏有情婦,經常去約會呢丁磊壓低了聲音說,有些緊張地觀察趙政策的反應。

    “是嗎?”趙政策心裏一動,還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可嘴上卻不動聲爸地說,“你們辦案子要講證據,特別是對領聳幹部,不能亂加議論

    “千真萬確”。了磊心裏一突。馬上補充了一句,“那個情婦是市經委的,每到週末就來那房間

    “你是城關鎮派出所所長嘛,屬於你分內的事情就可以管,不屬於你分內的事情就不要管。”趙政策模棱兩可地說著,讓丁磊覺得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傻乎乎地聽著。

    頓了頓,趙政策卻是說了一句:“你這個小所長平時的工作也要多向馬風謠副局長彙報彙報嘛。”

    這了,丁磊有些明白了,這是怕自己把事情弄砸,讓馬風謠把把關。

    “沒吃晚飯吧,就在我這對付一了趙政策笑著轉換了話題,“你表姐菜燒得挺好的

    “我就是來蹭飯的丁磊嬉皮笑臉地說。

    自從縣長向華群臥為電子儀器廠的羅冰槍臥軌自殺案件,受到牽連。別調走以後,政法書記龍國清很是鬱悶。在縣委常委會議上,喜國清基本上就是保持沈默,因為即便言也沒有什麼用處。

    龍國清也現,政法系統的頭頭們。都不大聽自己的了。雖然大多數人對自己從彙詔恭敬,可基本上都屬於陽奉陰違那一種,當面說一手 一套。讓龍國清覺得有些無力掌握局面的感覺。

    特別是政法副書記兼公安局長郗天明,現在向自己這個政法書記彙報工作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公安局的副局長馬風謠乾脆就是基本上不到龍國清的政法辦公室來,更談不上什麼彙報了。

    因為擔心總是在市里的旅館幽會。容易出問題。龍國清就讓屠嬌嬌在西衡縣城裏租了一套比較偏僻的房子,一有時間,兩個人就在租房裏鬼混。

    龍國清萬萬沒有想到,已經有人盯上了自己這個小政法書記。

    屠嬌嬌的男人叫黃楊秋,是個很老實的人  卻也是井聳鄉的農技站的站長。西衡縣的改革把農機站的人也都弄成了便民農技站了,賣些農藥花費什麼的。倒也賺了不少錢,比原來拿死工資好要強些。

    黃楊秋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整天忙著去賺戟,後院卻起火了。有屠嬌嬌這個床上床下都能幹的媳婦,黃楊秋還是有幾當滿意的。的為屠嬌嬌掩飾得好,黃楊秋對屠嬌嬌的紅杏出牆是一點都沒有察覺。

    屠嬌嬌有個體面的壬作,又長得嫵媚漂亮,黃楊秋自然滿意。可這老婆長得太漂亮了,卻是很容易讓家惦記上的,古來都是如此。

    對於員警,黃楊秋一直是懷有畏懼感的,基本上是不和員警打交道。可黃楊秋不和員警打交道,員警卻是自動找上門來了。

    黃楊秋這人沒有什麼別的愛好。就是愛下象棋,每次從井頭鄉回到縣城,總要到縣城新正街去羅老頭的棋攤上殺上幾盤。恰好,這羅老頭的棋攤正好離城關派出所不遠,民警們也時常去那裏玩。

    這羅老頭也算是縣城裏比較出名的人物,整天就靠擺幾個小棋盤為生。羅老頭酒量不大,卻又好喝幾口小酒,典型的接過婚的男人形來

    羅老頭的棋攤上是嚴禁賭博的。不過松一些小彩頭還是可以。輸的每盤給一元台費,另加個三五幾塊錢的小彩頭。因為派出所的幾個老員警也愛下象棋這玩意,僻也是睜一隻明閉一隻眼。並不拿這事較真。

    可羅老頭一喝酒,下棋輸了就喜歡罵人因為別人和羅老頭下棋,要是贏了就可以不夾台費,輸了卻是比其他棋盤要多交一元錢台費。因此,羅老頭輸一盤棋就損失了兩塊錢,自然心情就會不好。

    黃楊秋生平就是在這棋攤上和幾個老員警說上幾句話,還都是關於如何下象棋的,牛麼連環馬,當頭炮,仙人指路狂局,穿心殺,絕殺之類的象棋術語,一談起來就是津津樂道。

    這夭傍晚,黃楊秋在棋盤上和派出所的老經常老張給對上了。不知怎麼的,黃楊秋老是下不過老張,連輸了三盤,心情很是鬱的。

    偏偏旁邊還有個老民警老李還總是在旁邊指手畫腳,當軍師。

    “我說老李,觀棋不語真君子啊。”黃楊秋不敢說重話,只好招呼說,

    “我說小黃啊,我沒說棋啊。都是你下過之後我才評論的。”老李就嘿嘿笑著說,“我看你是最近氣色不大好,走黴運。才會下棋老輸。”

    老張笑呵呵地重新把棋擺好。也是看著黃楊秋嘿嘿直笑,臉上的表情透露著詭異。

    “不就是一盤棋嗎?”黃楊秋覺的有些莫名其妙,沒好氣地拿起棋子,往中間一放,吼了一聲:“再來,我還真不信贏不了老張這臭氣簍子,當頭炮!”

    “屏風馬。”老張著都不看棋盤,傘起馬就上,“最近小黃這炮只怕不靈吧,借給別人用了?”

    “下棋就下棋。”黃楊秋嘀咕了一聲,“老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黃啊,你家那婆娘該管管啦。”老李就低聲說,“天天頂個。綠帽子,別說和老張下棋,就是和我這個臭棋簍子下,你也是包輸不贏  ”

    “老張,我沒有得罪你吧。”黃楊秋一副想作卻又不敢作的表情,“開玩笑也要有個說,小黃你人又厚道,我才懶得說這閒話。”

    “小黃,你還不知道啊。”老張一副很吃驚的表情,“你啊,還真是個老安認,你家那婆娘每天週末,都打扮得花姿招展,去了一個地方,那是去幹啥?”

    “她週末值班。”黃楊秋的表情變了,臉色有些漲紅,卻猶自爭辯著,“你們別看我人老實,就瞎忽悠,我才不上當。”

    “唉,算了,朵下了,這棋下的沒勁,下贏了也顯示不件技術。”老張長歎了一聲,小黃啊,要不是經常和你下棋,覺得你棋品聳  我和老李吃多了,在這胡說八道,你愛信不信。”

    說著,著張手一掃,把棋盤上面的棋子全部打亂了,這棋也沒法再下了。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3 07:43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下套
   下棋輸了。還受了一肚子窩囊楊秋心裏的鬱悶就站起來就準備回家去。

    小黃啊,你可別幹傻事情。”  老張卻是拉住了黃楊秋,“走,老哥我陪你喝兩杯去。”

    不由分說,老張和老李兩個人就把黃楊秋拉到了一個小飯店,要了瓶二鍋頭,炒了幾盤菜,才開始合計起來。

    小黃啊,我老張幾個歲的人了,會隨便亂說話嗎?”老張苦口婆心地說,“要是沒有影子的事情,我老張是一個小屁也不會放的

    “是啊,大家經常在一起下棋,也算是棋友了。”老李在旁邊煽風點火,“這事情我和老張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今天才沒有忍住。”

    喜楊秋苦著臉想了半天,才冒出了一句:“我家婆娘不是這樣的人,我不信

    小黃,你這是什麼意思妾張的臉色就變了,“難道我和老李幾個歲的人還騙你?”

    “我們派出所巡邏的人都雜眼見到你家婆娘進了一個。出租房屋,那還能有假?”老李冷笑了一聲,“你願意戴綠帽子,你就接著戴吧,算我們貓哭耗子,瞎操心

    “你們有沒有看錯人啊。”黃楊秋也有些相聳了,見兩個老員警說得信誓旦旦。

    “你家婆娘我認識,千真萬確,我老李又不是老花眼,能看錯嗎?”老李就沉聲說道,“你家婆娘到羅老頭的棋攤上來過幾次,我自然認識,你以為我們員警都是吃乾飯的啊。”

    “我回去找她問問黃楊秋咬牙切齒地說。

    “千萬別。”老張趕緊拉住了他,“捉賊捉髒,捉姦捉雙,沒有抓到證據,誰會認賬悔  再說,我提醒你一句啊。那男的好像在我們西衡縣還是有頭有臉的人,衣褶光鮮,弄不好你就要吃大虧。”

    “那怎麼辦啊黃楊秋苦著臉問,已經是被兩個老員警忽悠得沒有了半點主意。

    “要多叫一些人去老張就說。“著在多年棋友的東情上,我到時候鬥幾個兄弟一起過去,把他們堵在集上,到時候就有證據了。”

    小黃啊,這些天一定要沈住氣,週末的時候假裝有事情要擊井頭鄉。我估計就會有情況。”老李就很是熱情地出主意,“到時候你把你自家的兄弟也叫上,有我和老張在,他們跑不了

    “是啊,記住千萬別向你媳婦漏音“不然的話你以後就抓不到證據。也沒有好日子過了老張就乘熱打鐵,“小黃你也刷上火,你一表人才,又有錢,還怕找不到更好的媳婦啊

    老張和老李兩個老員警把黃楊秋一頓好勸,才把黃楊秋勸服,神色鬱悶地回家了。

    “老李,你說這小小子回家後會不會馬上找袖婆娘吵架啊。”老張就笑著問。

    “應該不會,別看這小子人年輕,可也畢竟當了好幾年的站長了,總有些心計的老李就嘿嘿一笑。“不過,這事情也說不準,換誰戴了綠帽子,都有可能失去理智

    “要是這小子沉不住氣,頭兒估計就會找我們兩子麻煩了老張歎氣,“別看頭兒人年輕,整起人來可不含糊,弄不好我們兩個這個月的獎金就會沒了。”

    “話說。黃楊秋家婆娘到底是和哪個卑夥好上了?”老李有些鬱悶地說,“要是頭兒真的是和我們開了玩笑,那黃楊秋指不定哪天要跑到我們城關派出所來罵大街呢,畢竟是我們理虧。”

    “是小王親眼所見的,不過那個人是誰小王卻是死活不肯說,看來來頭不小啊老張擺了擺手。“真看頭兒這兩天去縣局跑了好幾次,估計是縣局領導安排下來的。要收拾別的部門的哪個小頭頭,我們還是別多問的好

    “丁磊到底是什麼門路,怎麼就當了我們的頭兒了?”老聳有些鬱悶地說,“好像以前還只是個石頭鄉派出所的副所長,居然沒多久就來我們城關派出所當所長了,坐的是直升飛機啊。”

    “別亂說話。

    老張趕緊說,“石頭鄉出來的人可不好惹,趙縣長多麼年輕,可人家不也做得挺好的嗎?。

    “那是,我最佩服的就是趙縣長了。人雖然年輕,但是有能山又有背景,還平易近人老李笑了笑,“我們西衡縣能夠有這樣的局面,還真是趙縣長一手鼓搗出來的。讓人不得不佩服啊

    “就是不知道趙縣長能在西衡縣呆多久啊老張歎了一口氣,“現在告狀的人也不少,市委羅書記上任後還沒到我們西衡縣視察過呢。”

    “唉,不說這個了老李就笑著說,“咱們平頭老百姓。安心上班,等著退休吧

    到了週末,趙政策卻是把紀委書記喬光明和政法副書記兼公安局長部天明都請到了自己家裏吃飯。

    喬光明也覺愕挺納悶的,這趙政策可是第一次請自己去吃飯,不去吧太不給面子了。去吧,估計趙政策這小子沒安什麼好心,還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呢。

    喬光明想來想去,還是把自己的老搭刺愕識部長潘建新也給拉上了。               “老喬啊,你是不是怕趙政策這小子啊心。潘建新就打趣道。

    “我總覺得這小子比誰都陰。”喬光明卻是正色說到,“宴無好宴。我還是小心一些的好,免得著了他的道。”

    “不就是那次尤轉頂和向華群在衛生間裏打架嗎?”潘建新就笑著說。“我們兩個人好像都沒看太清楚。說不定冤枉人家了。”

    “我會冤枉他?”喬光明沒好氣地說,“上次水泥工的那個龍國清的聳戚,叫歐建華啥的,不就是趙政策在我辦公室里弄的激將計嗎?現在這個龍國清可是恨死我了,見面招呼都懶得打一個。趙政策呢,躲在一邊偷著樂!”

    “老喬你這話不厚道,我要批評你。”潘建新嘿嘿一笑,“歐建華那案子你們紀委早就該管管了,可你就是算顧忌,還是趙政策在後邊推了一把,你應該感謝他才對。”

    “什麼顧忌。”喬光明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氣地說,“我不是要考慮到班子的團結嗎?”

    “老喬啊,我好子還提兩瓶酒,你就這麼空著手去?”潘建新馬上笑著轉換了話題,“有些不好意思吧。”

    “我還準備從他那撈兩包好煙回來呢。”喬光明這下來勁土,“從京城回來後,政策的公事包裏總是裝著中革煙,還是特供的那種。”

    “他不是給過你兩包嗎?。潘建新就樂了,“你還要?”

    “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喬光明嘿嘿一笑。

    說歸說,喬光明還奸枷心。特意讓人從百貨公司買來了兩套文具。準備送給兩個小孩子。

    趙政策請客,可也就是一些家常便飯,羊沒有多麼豐盛,只不過量比平時足了一些。

    “四個人,兩瓶白酒,每人半瓶,鼻都不許抵賴啊。”一上桌,趙政策就笑嘻嘻地說。

    當官的都會喝酒,特別是基層幹部。半瓶白酒每乍人都基本上能對付過去,到是沒有什麼話說。

    讓喬光明鬱悶的是。四個人的酒喝了一個多小時,趙政策都是在談笑風生。沒有提到任何工作方面的問題。越是這樣,喬光明就越警

    了。

    “政策,老喬擔心你給他挖坑呢。”潘建新人胖。喝了點白酒,額頭上就冒汗了,用肥手擦了擦,笑呵呵地說。

    “毒每次其了老奔的黑臉,腿都有些軟,哪里敢給他下套啊。”趙政策笑了笑。

    這個時候,書房裏的電話鈴響了起來,趙政策心翼一動,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繼續悔酒:“我說三個啊,這酒都喝了一個多小時啦,半瓶酒還沒有喝完,都幹掉吧。”

    “部局長,是您的電話。”書房裏卻傳來了保姆丁大姐的聲音。

    “哦。”部天明應了一聲,屁顛屁顛地跑進了書房。

    大約五分鐘以後,部天明從書房裏出來了,臉色很不好看。

    “怎麼啦,老部,出大案子了?”潘建新心裏一突,馬上問了一句。

    喬光明雖然沒有說話,卻也是拿眼神盯著部天明。

    “電話裏說得不是很清楚。”部天明苦笑了一聲,“好像是龍國清書記出了事情,被一些人給包圍了,出不來。”

    說著,部天明拱了拱手,說:“三位領導,本來我是要好好陪你們喝酒的,卻走出了這種事情。”

    “利說了,士作要緊嘛。”潘建新趕緊說,“要是政法書記出了人身安全問題,那我們西衡縣的臉可丟盡了,快去處理吧

    趙政策卻是站了起來,沉聲說道:“這還得了,圍攻政法書記,還有沒有王法?走,我們一起去看看!”

    說著,趙政策酒也不喝了,大步就往月外走。喬光明和潘建新面面相覷,主人都走了,客人難道還賴在屋子裏。

    “一起去看看吧。”紀委書記喬光明終於冒出來一句話。

    潘建新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又想不清楚,也只好跟在了後面。

    還好,趙政策的吉普車是二十四小時待命,倒不需要另外打電話叫車。四個人很快就上了吉普車。

    “咦,這半夜三更的,龍仔請怎麼跑到這個角落裏來了?”潘建新在吉普車土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家好像在城西。”

    “我也不知道,城關派出所的民警都趕過去了。”那玉明苦笑了一聲,“具體什麼事情,都是支支唔唔的,很是氣人。”

    龍國清今天晚上可就鬱悶了。接到屠嬌嬌的電話,說她老公去了井頭鄉的農機站,今天晚上都不會回來。龍國請就精蟲上湧,想到屠嬌嬌那火熱而又漏*點的身軀,按捺不住,天網黑就跑到租房裏面去了。

    屠嬌嬌是個很懂風情的女人。很會來事。先是做好了飯菜等著龍國清的到來,等龍國清來了後,還陪著喝起了小酒。都說飽暖思淫欲。這話一點都不假。

    可龍國清哪里知道,屠嬌嬌的丈夫黃楊秋根本就沒有去井頭鄉,而是殺了一個回馬槍,埋伏了下來。

    等到龍國清和屠一洲了涼,衛了床,講行肉搏大戰的時候,黃楊秋帶著兩”用破門而入,嚇得龍國清馬上不舉了。

    “我打死你們這對姦夫淫婦黃楊秋是兩眼聳火,揚起手中的木棒對著床上敲了下去。

    龍國清畢竟是政法書記,退伍軍人出身,反應度還是比較快的,儘管因為換慌,再加上剛才用力過度,還是拿手臂擋住了黃楊秋的一棒。

    手臂擋木棒,那可是硬碰硬。龍國清痛得倒吸了一冷氣。

    黃楊秋的第二棒再沒有打上去。倒不是黃楊秋心裏沒有火氣,而是他不敢,因為這個時候他也認出了這個趴在自己老婆身上的男人居然是西衡縣的政法書記龍國清,哪里敢再用木棒砸啊!

    “龍書記。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情來呢?。黃楊秋又氣又急又怕。馬上嚎啕工起來,“你可是縣委領導啊,天啊,怎麼辦啊

    “管他是誰,敢偷人,先技了再說。”黃楊秋最小的弟弟棄是個莽頭冊裏嚷嚷著,拿起木棒就要打龍國清。卻被黃楊秋的二弟給攔住了,“先別急,這事情我們等領導來處理。”

    龍國清這時候也緩過神來,擺了摸生疼的手臂,沉聲說道:“都是誤會,都是誤會,你們有什麼條件都可以提嘛

    頓了頓,龍國清又說:“你們要錢也吐以,要安排工作也可以,我都可以幫忙

    屠嬌嬌哪里經過這個場面啊,死死地用被子包住了自己的身軀,連頭都埋在裏面,縮在床角哆嗦著。

    “誰要你的臭錢?”黃楊秋的小弟弟馬上吼了起幕,“讓你老婆陪我睡,我給你錢

    “別這樣嘛,總有個解決的辦法嘛。”龍國清強行忍著手臂的疼痛。去抓椅子上的衣服褲子,想先把衣服穿起來再說。

    黃楊秋象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猛地撲了過來,把椅子上面的衣服褲子都搶了過去,扔到了屋子角落裏面去了。

    “出什麼事情了?”丹外傳來了一個很是威嚴的呵斥聲音,“這大半夜的,還打攪鄰居休息。”

    接著,城關派出所的所長丁磊身著警服,帶著兩個年輕員警走了進來。

    平時,龍國清見到了公安局的民警總是板著臉,想怎名呵斥就怎麼呵斥。可這一次,龍國清是最不願意碰到員警的。一見工磊進頭就知道壞事情了。

    “啊,龍書記嚴。丁磊一臉吃悄的表情,“您沒事情吧。”

    “員警同志,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黃楊秋馬上卑嚷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龍書記偷了我老婆,這讓我怎麼活啊

    “別鬧。

    丁嶽呵異了一聲,“有話慢慢說,鄰居還要睡覺呢,這半夜三更的。”

    頓了頓,丁磊馬上說:“龍書記,您等一下啊,我馬上就去給您找身衣服來  。

    可恰的龍國清,這個時候身上是一根布條都沒有,被子全部被屠嬌嬌給死死裹住了,只能拿枕巾遮住了羞處,坐在床邊一動也不敢動。

    丁磊這一去,就是十幾分鐘。讓龍國悄有度且如年的感覺。

    丁磊這一出去,自然是給公安局斟局長馬風謠打電話去了,至於衣服。也就準備了一套警服,還是不合身的那一種。龍國清的身材本來就魁梧,卻是弄工一套小號的警服給套在身上,顯得很是滑稽。

    可這個時候龍國清哪里還有挑剔的資格,只是忙著穿褲子,只想早些離開這個房子。

    “老龍,出了什麼事情?。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個。致命的聲音,讓龍國清差點沒有癱軟下去。

    很快,趙政策就走了進來。更要命的是,趙政策後面還跟著紀委書記喬光明,組織部長潘建新,公安局長部天明,一個小個陰沈著臉,看著龍國清這個滑稽的打扮,臉上的表情都很獨特。

    喬光明卻是從鼻子裏面重重哼出了一聲,就馬上出去了。

    “怎麼是這樣”趙政策臉色大變,隨即擺了擺手,“丁磊同志。先把屋子裏的人都帶回派出所。”

    “趙縣長龍國清安支唔唔地說著,“這事情鬧的

    “老龍,你也太不像話了點趙政策明聲說道,“先去派出所做份記錄吧,然後再說

    說完,趙政策看也不看龍國清一眼。就走了出去。

    “著潘,我說了吧,這小子比誰都陰!”本光明站在一顆大樹下,低聲對潘建新說,“我就知道這酒沒有那麼好喝的,這不,都上套了吧。”

    頓工頓,芥光明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不過,龍國清這也是活該,害群之馬,早該整治整治了

    “這次龍國清只怕不死都要脫層皮啦潘建新低聲說道,“這事情是有些蹊蹺,太巧合了點

    “天做等,猶可活。自做孽,不可活。”本聳期恨恨地說,“下半身動物,俗不可耐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3 07:53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龍國清的下場
    龍國清和有夫之婦屠嬌嬌通奸。有趙政策。喬光明和潘建新…三個縣委常委親眼看見,是怎麼也無法抵賴。更何況,喬光明還是西衡縣的紀委書記,有責任把這事情記錄在案,並向市紀委進行彙報。

    更麻煩的是,在丁磊對屠嬌嬌的審訊中,因為屠嬌嬌心理比較脆弱,很快就交待了龍國清一年時間中一共給了她五萬元現金的事情。也許五萬元放到現在來不是很大的事情,可在八十年代初期,龍國清一個月的工資也就那麼一百來塊錢。他哪里來的這麼多錢呢?

    市紀委馬上派出了調查組進行調查。帶隊的仍然是市紀委的黑包公肖濃黑。這樣的案子調查起來並不是很麻煩,不過,趙政策等三個在場縣委常委都要進行協助。

    高縣長,聽說案時你和紀委書記喬光明,組織部長潘建新,公安局長部天明正好在你家山乞飯。是這樣嗎?”調查組所在的旅店裏,肖濃黑有些促狹地問,“我該怎麼理解,是巧合還是有別的特殊因素呢?”

    “肖組長,這事情你應該去問公安局長鄒天明,是他接到的電話。”趙政策嘿嘿一笑”我當時以為龍國清同志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就急忙趕了過去,沒想到卻出了這種享情,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說完,趙政策長歎了一口氣。

    “這個事情,怎麼不讓報社的肖達同志過來報導報導?”肖濃黑卻也不是繼續追問下去,問了另外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肖達同志?”趙政策滿臉愕然的表情,“報社又不是我們西衡縣開的,我們哪里有那雲大的能耐們  再說,這種丟臉的事情,我們也要考慮到影響嘛

    “得了吧,那個肖達挺有手段的,上次羅冰槍的案聳都是省裏直接插手的守濃黑沒好氣地說。“都象他那樣。還要我算蟲已毒做什麼?。

    “別扯遠了,肖組長,我忙著呢。”趙政策卻是一本正經地說道,“龍國清的事情我知道得也就這麼多。芸麼調查是你們調查組的事情。我很痛心哪,作為同僚,龍國清還是有一定能力的。唉,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

    “去吧肖濃黑擺了擺手,“政策同志,你可要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別讓我下次來調查你的生薦作風問題啊,我也忙著呢。”

    “倒是聳組長要注意生活作風陣題趙政策嘿嘿一笑,“我都還沒有結婚,何來生活作風問題?。

    說完,趙政策看也不看肖濃黑一眼。出工門,動那烏陳舊的吉普車,回到了縣政府。

    在辦公室裏坐了一會兒,趙政策就晃蕩看來到了宣傳部李娜的辦、公室。因為李娜是個女人,還是個很有誘惑能力的女人,趙政策是不敢在別的地方和李娜談心的,只好選擇辦公室裏了。

    “趙縣長。歡迎您來指導工作李娜一如既往地風情萬種,兩隻嫵媚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趙政策。

    “呵呵,是來宣傳部學習學習。

    趙政策呵呵笑著,“最近宣傳部江的工作很有效率啊。”

    “喝茶李娜搖擺著身軀倒了一杯茶過來,“我這裏沒有好的茶葉,將就一下吧

    “我對茶道沒有研究,好的茶葉給我吃也是浪費。”趙政策笑了笑。“只要有茶葉就好,比白開水總要好

    “趙縣長不會是專門來喝茶的吧李娜嫣然一笑。很是嫵媚。

    “嗯,那個。趙政策訕笑了一聲,“李娜,我就不轉彎抹角了。是這樣的,聽說你向市委領導請求調離西衡縣?有這回事情嗎?”

    “怎麼,趙縣長希望我留下來?”李娜卻是反冉了一句。

    “是啊趙政策很是認真地兵了點頭,“西衡縣需要你留下來。繼續主持宣傳部門的工作

    李娜低下頭,不做聲了,估計是在琢磨著什麼。

    “我也知道現在宣傳部門的工作挺多的,又沒有什麼經費,挺艱難趙政策接著說道,“現在前來參觀的人是一撥接一撥,可接待費用基本上零,換誰來做這個工作都很是吃力

    “趙縣長,工作任務重我不怕。”李娜終於抬起了頭,眼圈有些紅,“可是那些冷嘲熱諷,實在讓人受不了

    “我只問你一句話吧趙政策略微一沉吟,就笑著說,“你認為這個改革是好事情,還是壞事情?我想聽真話,就當閒聊吧。”

    李娜明顯愣了愣,弱練地說:“省然是好事情,現在我下子搞調研。老百姓都是自內心地說好。可是,很多幹部不樂意看到這個局面啊。”

    “李娜,你我都是黨員。”趙政策正色說真  “我就不多說了,這個時候離開,和逃兵沒有任何區別。如果說壓力,我們卑的壓力都沒有易華榮書記的壓力大吧。”

    頓了頓,趙政策又補充了一句:“我還是希望你留下來,一起為西衡縣開創新局面

    說完,趙政策回地離開了李娜的辦公宇。留下李娜個人坐在沙凡

    龍國清鬧出了這麼失動靜的生活作風問題,誰也不敢為他說話了。這年代,生活作風問題對於豐部來說。簡直是致命的問題。更何況,龍國清還有很是嚴重的經濟問題!

    沒多久,龍國清就被撤掉了西衡縣政法書記職務,一擼到底,連國家幹部的資格都沒有了,下場可以說是很淒慘。

    當龍國清再去找屠嬌嬌的時候。屠嬌嬌根本就不傘正眼看他打電話也不接了,讓龍國清直歎人走茶涼,連女人都認這個小理。

    龍國清自然明白這是趙政策在故意整他,可現在又有什麼辦、頭難讓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

    第二天,李娜就進了縣委書記易華榮的辦公有

    “易書記,我不走了。”李娜低聲說道,“我也是西衡縣土生土長的幹部,對這片土地有感情,是西衡縣培養了我

    易華榮臉上掠過一絲詫拜  卻是馬上很熱情地伸出手,和李娜握了

    。

    “那太好了,你要是真的調走了。可是我們西衡縣的一大損失易華榮很是高興地說,“以後工作上面有什麼困難,你只管大膽地說。只要我能夠幫上忙的,絕對不說二話

    “只要趙縣長主持政府工作一天。我就一天不離開西衡縣。”聳娜笑了笑,“免得他又笑話我是個逃兵。”

    “逃兵?”易華榮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這個趙政策啊,還真是厲害

    趙政策可不輕鬆,光靠機構改革,還是不能夠解決根本問題。西衡縣要成為經濟強縣,就必須開闢一條嶄新的途徑來。

    可整個南湖省都是處於內陸,要談發展談何容趾招商引資工作,在這今年代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不可思議。

    打鐵還需自身硬,趙政策開始召開了西衡縣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政府經濟會議。

    在這之前。趙政策自然是要取的西衡縣縣委常委會的支持。

    於是,在趙政萊的要求下,縣委書記易華榮主持了常委會議。

    “在開會之前,我先要感謝大家。”易華榮頗為動感情地說,“西衡縣的改革,讓在座的各位常委都沒少要委屈。責任在我和趙政策同志,當然,景大的責任還在於我這個縣委書記,我是一把手嘛。”

    頓了頓,易華榮繼續說道六“不說夫家,就是我自己都有些不適應。每次去市里開會,其他縣的領導都帶著專車,唯獨我啊,坐的走出租卓,灰頭灰臉的模樣,沒少被取笑。我們這一屆縣委領導是清貧的,這一點我到哪里都敢說。特別是喬光明同志和潘建新同志,家都不在西衡縣,他們的家就是他們的辦公室,已經陪伴他們度過好幾個春秋了。”

    “就以吃飯為例吧,其他縣的領導即使家不在當地,縣委招待所也會讓他們感到賓至如歸。而我們西衡縣的領導呢,早就失去了這一塊根據地。原來屬於縣委的招待所已經承包給私人,好些同志都是在年初的時候就把伙食費奐足,廚房的一張髒兮兮的桌子就成了我們的飯桌。”

    說著說著,易華榮低下了頭,拿手擦了擦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風把沙子吹進了眼睛。可這是會議室裏,哪里來的風?又哪里來的沙子呢?

    “當然,西衡縣的領導更加不可能有灰色收入,因為手中的實權,已經被自己無情地錄奪到了最低限度。”易華榮沉聲說道,“西衡縣所有的乍部都清楚,在西衡縣當官不是享受,而是受罪。當然,也有例外,龍國清同志就是例外。象龍國清這樣想聳西衡縣享受的領導幹部都是要被清除出去

    “同志們,我這個班長有愧于你們哪。”易華榮歎了一口氣,“是我對不起大家,沒有照顧好大家的生活

    “但是,我的心情比任何時候都坦然易華榮接著話鋒一轉,“自從改革以來,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畢了,每天回家一沾床鋪,馬上就睡著了,這是真的。但我今年從來沒有做過噩夢,睡得坦然,睡的舒服!”

    “易書記,您別說了。”紀委書記喬光明也是雙了一口氣,“大家都活得充實,心裏踏實,這比什麼都強。而且,我現現在我們西衡縣的幹部比以前更務實了,這是我最願意看到的。我莫然負責紀檢工作,但我永遠也不希望去查處象龍縣清同志那樣的人。我們都是黨員。吃苦耐勞,艱苦樸素一直是我黨的優良傳統。我覺得這樣好,而且應該繼續堅持下去

    “是啊,條件是艱苦了一些潘建新馬上接話說,“吐起碼每天沒有多少人到我們組織部來晃悠了。因為仙們知道,在西衡縣當官就是個體力活

    “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趙政策笑了笑,“最主要的是,我們不得不承受著新舊體制摩擦所帶來的痛苦。當然,貧窮不是社會主義,所以,我們下一步的工作重。女請到如何振興我們西衡縣的經濟上面來六,

    “我們政法部門一定全力以赴,為西衡縣的經濟展保駕護航。”網剛從公安局長升上政法書記。一躍成為西衡縣常委之一的鄒天明馬上表態說,“對經濟,我不懂。但對如何保護經濟展“我也算是跟著趙縣長學到了一些經驗

    “別這麼說趙政策趕緊說。“西衡縣下一步該如何走,還要靠大家群策群力,獻井獻策,共謀展大計。

    “一個地方的經濟要展,最終還是要靠實業易華榮就笑著說。“我們西衡縣要因地制宜,制定出符合我們自己實際條件的展方案來  ”

    “我們西衡縣有這麼七句古話:田不平。地不平,畝產只有兩百零。有女不嫁西衡人宣傳部長李娜輕聲一笑,“個人認為,西衡縣的經濟要起步,還需要農業先行

    “李娜同志說得有道理。”組織部長漆建新接話說,“可關鍵還在於農業方面,我們可以做一些什麼,該怎麼做?”

    “這個田不平,地不平的事情,就由我親自來抓吧易華榮呵呵一笑,“好久沒有搞過農業大生產活動了,這一次也好好弄一次,爭取一次性解決

    “有易書記親自出面,自然是不成問題。  。喬光明難得地笑了笑。“不過。這個工作量可是很大。我就擔心您的身體能吃得消嗎?”

    “廉頗老矣。高能飯否”易華榮呵呵笑著,“這裏我的年紀雖然最大,可我的身體不差,踩打稻機都還行

    “農業還是要走新的路子趙政策就笑著說,“我是這樣想的:開多重經營,突出工業重點,走以工強縣的路子。”

    “政策同志,這個工業和農業是兩碼事情吧。混在一起。會不會太籠統了一些喬光明皺了皺肩頭。有些的疑地說。

    “那行,我換個說法吧趙政策就笑著說,“易書記餌才已經諾了,親自抓這個田不平和路不平的大工程。我就來抓這個小第二步工作吧。”

    “什麼是第二步工作。”易華榮愣了愣,自己可只是想先做好這個有利於子孫後代的事情,把田整平,把路修好。這事情雖然工作量大。卻也有趙政萊以前在桐木鄉開展的工作為樣板,難度倒是不是很大。

    “第二步工作就是農業規模化經營和專業化生產仁,趙政策毫不猶豫地說,“現在我們西衡縣的農民有網剛解決溫飽問題,有些偏遠山區甚至連溫飽問題都還沒有解決。因此。我們不能滿足於現狀。易書記您所做的第一步工作就是改善居住和農業生產環境,如果農民都能自地在田邊溪頭植上果樹苗木,房前屋後栽種花草盆景,都象井頭鄉那樣。搞一些花卉種植,我們西衡縣的農村就會漂亮很多

    頓了頓,趙政策繼續說道:“現在我們西衡縣的主要問題是雖然人口眾多,勞動力卻基本上集中在農村,也就是說,農林的勞動力是有很大過剩的。我們要想辦法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勞動力從土地上分離出來去從事工業與第三產業的展,解決生產力的解放問題,就必須大力提高農業的生產效率。離開了生產力的解放問題,來談西衡縣的經濟展,那是紙上談兵,不切實際的。”

    “我有些明冉了,政策同志所說的農業規模化經營和專業化生產。就是要解放生產力易華榮眼神亮了亮,“談點具體的吧,關於這個農業規模化經營和專業化生產問題

    “好的,我這也算是抛磚引玉吧。”趙政策笑了笑,繼續說道,“我是這樣想的,是不是考慮組建集體農場,大型畜牧場,果蔬場,花共園藝場,特種水產養殖場和農機服務隊,並以此來提高農業的生產效率呢。”

    “政策同志,你這哪里是抛磚引玉啊,分明是拋玉引磚”潘建新打趣著說,“光聽到這麼多的場啊什麼的,就讓人目瞪口呆工  可關鍵是,辦這些事情都需要錢啊。聽你這麼一說,估計沒有幾千萬是拿不下來。”

    “是啊,我們西衡縣可是個農業大縣,這麼多的鄉鎮。”高華榮也馬上接話說,“哪里來這麼多資金啊

    “當初我在桐木鄉的時候,也弄過沼氣工程,雖然說當時的資金困難。不得不向銀行貸款趙政策就信心十足地說,“但事實上,一共向農業銀行貸款還不到一百萬,而且現在基本上都還有了。我們可以由政府出面,從銀行貸款,還可以動農民入股,估計問題不是很大。”

    “這一百萬的安款,西衡縣農業支行就可以解決易華榮皺了皺眉頭,“這要是每個人都跑來貸款。只怕把農業銀行全部的資金都提出來,也不夠。更何況,銀行系統是相對獨立的,我們想貸款,人家還不一定貸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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