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修煉也瘋狂
京師,尚侯爵府。
寬敞的演武廳內,只見兩條人影凌空飛掠,帶起一溜兒殘影兒,正
不住相互纏斗、攻擊著。其中一名是一身影窈窕、姿容清麗的少女,
身著雪白的緊身武士服,揮舞兩條宛如毒龍般的粗大青藤,赫然是尚侯
爵的獨生愛女尚若若;而另一人,是一身披烏黑洋頭星師袍的詭異星
師。強大星力彌漫,全身上下遮蓋的嚴嚴實實,只兩只白多黑少的怪
異眼楮,赫然是那死魚眼。
尚若若雪白的武士服外,湛藍、碧藍、暗青、烏黑、赤紅、深紫,
足足六名星環閃耀、律動,氣勢洶洶的星力波動散發,而手中的兩條
“瑤池清淨草。”頭上生角、宛如龍形,渾身遍布烏金色的倒刺、利
刃。如若龍鱗,無比猙獰。其中一根圍繞她的嬌軀,成螺旋狀上升,
將她保護的密不透風;而另一根則凌空飛舞,如同閃電、怒鞭,不住
對死魚眼星師追擊抽去。每一藤抽出,如若鬼哭般的尖利風聲大作,
刺人心魄,而一層水紋般的漣漪隨之泛起,顯然蘊含的勁道凌厲到極
點。
面對尚若若咄咄逼人的青藤。死魚眼卻似乎猶有余力,身外七枚星
環浮現,烏黑的星師袍鼓的滿滿的。如同吃飽了風的風幟,不住輕捷
閃避著青藤的追擊。他手里小圓桌面大小烏黑溜圓的鏈子錘。在大
殿內流星般飛掠、回蕩,沉悶的風聲四下鼓蕩,浪潮般拍擊在演武廳的
牆壁上,發出“砰砰”的聲響,極為驚人。
死魚眼本命屬性為雷,巨錘本體沉重至極,在空中高速飛掠,力
道極為凶猛,與空氣急劇摩擦,錘面上隱約泛起一層刺眼的電光星
火。而每一錘掠過,都輕易帶起一溜兒殘影。勁氣激蕩間,在半空中
生生扯出一條條青黑色的光帶,偶爾粉碎的木片、石塊,落入其中,立
即被碾壓成粉、撕的粉碎。
在死魚眼的頭頂上空,凝出一片直徑三米許、烏沉沉、黑壓壓的星
雲。隨著他凌空飛掠,星雲也在不住瘋狂涌動、卷聚著,每當尚若若
青藤掃來,死魚眼躲避不及時,一枚人頭大小的雷球,拖著烏黑色的先,
焰自烏雲中飛射而出,對青藤炸開。狂暴的雷元素,往往將青藤炸偏
一旁,青藤上生面的狼牙般的倒刺,紛紛斷裂、碎折。
當然,死魚眼的雷錘,同樣也奈何不得尚若若,轟擊到她的護身青
藤上,如同砸在棉花堆上一樣,往往青藤微微一陷,就將雷錘凶猛的
勁道消彌,隨即一彈,如同球拍揮擊出去的球,將雷錘一下彈飛出
去。
兩人各出奇招,拼斗激烈,兩件威力強悍、神異無比的星器,悶
雷、毒龍般瘋狂進攻,企圖將對方給一舉擊敗。而強勁的余波,雨點般
四下紛射,在牆壁、地面鋪就的堅硬溫玉上,生生鑿出了一條條觸目
驚心的印痕。
望著激戰一團的兩條人影兒,十名渾身肌膚呈現淡金之色,身披白
牛水紋星甲、極為彪悍的星師護衛,站立在殿堂門口,戰戰兢兢,目瞪
口呆,筋骨一陣陣酥軟。
這十名星衛,就是尚若若原先的陪練,才是站立在演武廳內饒有
興趣的觀戰的,哪知被凶沉至極的壓力。給逼迫的一步步退出了殿來。
開始時,他們還能夠看清激戰兩人的身影,到了後來,除了不時閃爍律
動的星環、巨潮般沖擊動蕩的勁氣,以及漫空飛舞的凌亂人影兒,卻
是什麼都看不清了,自然更遑論看清施展的是什麼星術、星技了。
名最為年輕的星衛,忽然“呃”的發出一聲悶嚎,雙眼翻白,頭
顱後仰,竟然直接倒在了當場。他只見殿內有無數條人影兒飛舞,層
層疊疊的星刃、星器紛沓而至,對他紛紛攻來,加上一直充斥耳畔鬼哭
般的尖利勁風,胸口煩惡欲吐,眼前忽然一黑,金星亂冒,不覺軟到在
了地上。
其中那名首領星衛,亦感覺有些頭暈目眩,胸口煩躁,心神一凜,
回轉頭,見一干下屬個個臉色蒼白、神色呆滯,呆呆看著殿內激斗的兩
人。身軀不住微微的顫抖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昏倒地上。
首領星衛心下夫驚,知道繼續看下去,他們非落得跟才那倒霉鬼
一樣的下場不可,而真個昏厥在地。一場大病是免不了的,想必星力亦
不可避免受到影響,大幅衰退。
首領星衛一聲暴喝,強制自己不再去看殿內的激斗,雙手一揮,兩
團淡金色星力噴出,“ 御。一聲將兩扇殿門,給重重關閉。殿門一
關。視線受阻,一干星師如從幕夢中驚醒,怪叫連連,臉色煞白,眼神
驚惶,大口喘著粗氣,身軀軟軟坐在了地上。
首領星衛星力深厚,精神要好上一些,然而心頭的驚駭,較之一
干下屬卻要遠遠超過︰殿內激斗的兩人,死魚眼本就是侯爵府的首席護
衛星師,星力高深莫測,倒也罷了;然而自己的小主人尚若若,什麼時
候星力也到如此恐怖的地步了?記的最後一次作為她的陪練,她還遠遠
沒有這麼強悍,哪知這又三個同時間不到,她星力就又提升的這麼高?
在過去的大半年里,對于星力提升。尚若若表的無比痴迷,幾乎
達到了瘋狂的地步。自從踏進演武廳後,他就再沒有踏出一步,一直
在殿內修煉、修煉、修煉,卻是舍修煉外,再無余物!
而與她瘋狂修煉相配的,還有她的堪稱天才的學習能力、以及令人
驚恐的星力進階速度。作為她的陪練。包括這位首領星衛在內的、侯爵
府七十二血煞衛中的十名成員,不足半年,就被她給打得落花流水、根
本沒有還手之力。
十名星衛身披白牛水紋星甲、本身的屬性又是金元素的防御體質,
並且開始時星力還高出尚若若良多。即使如此,還是在不到半年的光
景。就徹底被尚若若給擊敗。而在最後一次陪練時,他們更被尚若若
用“瑤池清淨草”給捆起來,直接丟出了演武廳的,卻是讓他們十弟
兄顏面盡失。
而自那以後,尚若若的陪練工作,就被死魚眼老大親自接過去了,
實在陪不了了的他們,也由陪練降級成為
上衛。天天木樁子一樣站立在殿堂周圍擔任警戒
由陪練淪落成為守衛倒也罷了,關鍵是其余六十二名弟兄不懷好
意、幸災樂禍,每次見到他們都要大肆嘲弄一番,讓他們惱火萬分、又
羞慚欲死,在府內大有抬不起頭來的勢頭。
此時想起往事,這個首領星衛。對小主人尚若若禁不住生出了深深
的敬畏與忌憚,心下恨不愕揪著那六十二個弟兄都過來好好看看,讓他
們閉上那張臭嘴,畢竟不是他們弟兄不努力、實在是小主人太變態啊!
死魚眼親自給尚若若做陪練,至今已經有三個多月,而期間每過十
天。兩個人就要交手一次,以檢驗尚若若星力進展、提升情況。十名血
煞衛一直擔任守衛,在殿外站樁,加上尚若若大半年來一直沒有踏出這
座府邸一步,因此尚若若實力具體提升到何等地步,他們並不明了。
這十個無恥之徒,懷著看好戲的不測心思,眼巴巴的希望在他們心
目中高高在上的死魚眼老大,也能像他們一樣,被大小姐用青藤給捆成
粽子直接丟出演武廳來,因此在此次死魚眼例行檢驗尚若若的星力
時。他們就異口同聲、強烈要求進殿旁觀。哪知出乎他們意料的是,
死魚眼老大竟然答應了,而更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旁觀一頓,沒有看
到死魚眼老大的好戲,反而他們十人鬧出了這等沒有出息的鬧劇。
對于死魚眼的心思,首領星衛還是隱約明白的,是希望他們能夠自
兩人的交手中,學到一些實戰經驗的;只是雙方實力差距太大,他們十
人實戰經驗沒有學到,反而差點萬劫不復。而郁悶不已的首領星衛,
忽然又想到另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他們的實力與尚若若現在差距這麼
大,那以後到底是他們保護尚若若、還是尚若若保護他們?
就在首領護衛心下不住哀嘆時。忽感覺身邊有些異常,一側頭。
頓時出了一身冷汗,見尚侯爵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邊。
尚侯爵身著朝服,漆黑的須發一絲不亂,看上去馬上要去“政議
殿”議政,卻不清楚他著麼突然間出現這兒。負手站立殿堂外,尚侯
爵神色從容穩重,自有一股上位者氣度流而出,而听著殿內的動靜,
他臉色忽然浮現出又是歡喜、又是痛惜的神情,良久,又長長嘆了口氣
。
首領護衛忙躬身行禮,尚侯爵擺了擺手,隨意問道︰“進行多久
了?”
“一個、一個時辰了。”首領護衛恭謹回答道。
“余貞出來後,讓他來見我。”說完,尚侯爵背負雙手,轉身離
去。余貞就是死魚眼,侯爵府的首席護衛星師。
此時殿內的激斗已然接近了尾聲。尚若若畢竟星力低死魚眼太
多。臨敵經驗也遠遠沒有他豐富,至今一個時辰激斗下來,星力過度消
耗。漸漸開始後力不繼,“瑤台清淨草”揮舞出去,隨之綿軟無力起
來。
死魚眼巨錘一抖,將“瑤池清淨草”給震偏,頭頂星雲消散,雷錘
收起,落下地來,對尚若若點頭笑道;“今天到此為止吧。這十天
來。星力又提升不少,很不錯。看來再不用多久,我就要敗在你的
‘瑤池清淨草,之下了。”
知死魚眼愛惜自己,手下留情。沒有將自己給擊到當地,尚若若默
不作聲,默默斂衽,對死魚眼行了一禮。隨即轉身走進了內室,恢復星
力去了。
望著尚若若的孤單的身影,死魚眼一臉擔憂,這大半年來,似
乎小姐的性情變了很多。一邊想著,死魚眼推開演武廳的門,慢慢走
了出來。
見死魚眼走出來,那首領星衛叉手道︰“頭兒,侯爺讓你立即去見
他。”
死魚眼點了點頭,看了臉色蒼白、神色萎靡的一干星衛一眼,搖了
搖頭,道︰“你馬上去領取十方上品水玉,盡快養好傷勢、恢復星
力。小姐的安全不可疏忽。”
那首領星衛臉色羞赧,低聲應是,心頭卻是大為苦笑。
尚侯爵負手站立在馬廄並,四匹毛片雪白、不是發出陣陣咆哮的
凶猛白虎,已經套在那輛漆黑堅固、豪華之氣內斂的馬車上,等待出發
了。馬車的御者位置上,穿無袖皮甲、肌肉虯結身材魁實、鼻子上扎著
一枚鼻環的車夫,端端正正呆呆板板而坐,手握韁繩,約束著這四
頭脾氣暴躁的家伙。
“侯爺。”走到尚侯爵身後。死魚眼躬身行禮道。他知道尚侯爵
這是馬上要趕去皇宮政議殿,進行兩天一次的議政,卻不明白這個時候
為什麼見自己。
尚侯爵轉過身,對他點了點頭。沉吟半響,才最終緩緩道︰“若
若、若若現在如何了?還好嗎?”
死魚眼默然,看了尚侯爵一眼,雙眼驟然掠過一絲不忿,干脆的開
口道︰“不知道。”
沒有想到死魚眼會如此回答。尚侯爵臉色訝然,不悅的看了他一
眼。死魚眼的余家,世代在尚府服務。而死魚眼更是尚侯爵的書童、
伴讀,兩人可以說自幼一起漲大,感情非比尋常,因此在尚侯爵面前,
此時死魚眼心下有氣,也就不顧忌什麼了,對尚侯爵的不悅也視而不
見。
死魚眼直通通的道︰“才你已經到了門外,為什麼不能開門看上
一眼,反而要問我這個外人?我記的。自從你將‘瑤池清淨草,傳給若
若後,這都半年多了,你一直沒有踏足演武廳一步、去看過她一次,她
現在心里有多苦,你知道嗎?你還配做一名父親嗎?”
尚侯爵臉色一變,一股怒氣涌起,盯著死魚眼;死魚眼毫不示弱的
與他對視。尚侯爵忽然怒氣消散,臉色很是有些意興闌珊,負手轉過
身去,望著馬廄前的花圃,沉默不語。
看著這位自幼一起長大、亦主亦友的爵爺頗為蕭索的背影,死魚眼
暗嘆口氣,低聲道︰“我失禮了,爵爺。若若還是那樣,拼命修煉,提
升星力,只是更加沉默寡言了。看的出,她很苦,很不快樂。”
“看來,她這輩子是恨上我了。
如此拼命提升星力,也就想著早點離開這座府邸吧?我
火親。還真是非常失敗啊習”尚侯爵幽幽嘆息道。
“如果想讓小姐快樂起來,讓她不再記恨您,侯爺,還是成全他們
兩個吧。死魚眼忍不住開口提議道。“雖然您處于一片苦心。磨練
他們兩個,可是,過猶不及啊。”
听死魚眼的懇求,尚侯爵臉色一陣猶豫,嘴角動了動,最終雙眼微
微閉合,臉色又恢復了冷漠平靜,默然無語。
死,魚眼微微苦笑,知道尚侯爵心下並不答應,轉變話題道︰“也
不知道元源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但願這小子能夠不白費您的苦
心。”
尚侯爵忽然又是一股怒氣上涌,尖負的冷笑道︰“那臭小子,現
在好的很呢!昨日皇宮傳下旨意,又封賞他了,由三等子爵晉為一等子
爵。”
死魚眼一怔,道︰“為什麼?莫非大帝也很看好他?”
尚侯爵冷冷道︰“你知道什麼,這小。子打著去特諾華行省修煉、
提升星辦的旗號,卻暗度陳倉,竟然將當地投靠向大王子的薩尼總
督。給軒落下馬,為睿王子立下大功。哼,這小子我看他心里就沒有若
若。不然還有心思做這等事?。
對于尚侯爵心懷妒忌的言詞。死魚眼像是沒有听到,一臉震動的
道︰“這小子什麼時候有這等實力了?能夠將薩尼給悍然擊斃,那麼他
的星力,豈不是提升到”死魚眼忽然見尚侯爵臉色不是很好看,
忙半途住口,心下卻頗為好笑,尚侯爵告訴他這些,用意自然是想通過
自己,傳達給尚若若,讓她放心了。
“元源將薩尼給擊斃,而他又是睿王子的人,如此大帝還封賞于
他,莫非大帝有意將大統傳給睿王子?”死魚眼一臉熱切的道。
“沒有那麼簡單。談論到政事。尚侯爵臉色隨即恢復了自信、
從容,冷笑卻更加濃重,“大王子手握黑水軍團。在朝中擁有一批追隨
者。在下面又有薩尼總督為首的眾多總督的支持,勢力已經太過龐大,
甚至有尾大不掉的勢頭。大帝雄才大略,豈甘心被兒子坐大、危及自
己的帝位?但大王子為人深沉,自律甚嚴,大帝即使想找借口打壓他都
找不到。因此大帝無奈之下,只的又立睿王子,來牽制大王子。
你不見去年,睿王子聯手那臭小子,將景王子給打壓的風頭全無,
幾乎喘不過氣來,而大王子在朝中辛苦經營的勢力,也被摧毀殆盡,幾
乎連根拔起,如果這一切背後沒有大帝的默許甚至支持,能如此順利、
兩人能那麼風光?單單被兩人摧毀的家族的反擊,就足以將他們擊垮。這次自然也不例外,那臭小子將薩尼那蠢貨給干掉,能夠無事,並且還
有封賞,說白了,就是大帝想給下面那些不老實的總督一個教。而
薩尼被誅,最後的得益者不是睿王子、甚至不是那臭小子,恰恰是大帝
本人,這小子等于間接給大帝出了一把力,因此大帝才封賞于他。
死魚眼一臉震驚,道︰“既然大帝沒有意思傳位給睿王子,那元源
倒向他,可如何是好?爵爺您可要給他與小姐打算打算。”
尚侯爵點頭,道︰“無妨。大帝春秋正盛,說這些還是太早了。
不過大帝百年之後,帝位最終還是脫不了要唐元、唐睿他們兩個其中
一個來坐,這小子選擇唐睿,並且在他勢力最小最為無助的時候,投
靠向他,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時機選擇的也恰到好處。而大帝在位,
我們這些老家伙,都要保持對大帝的忠心,下一代的事情是不能摻和
的;這些,卻是要看他們自己的了。元源與睿王子想要上位,那麼他們
就要施出渾身解數、拿出全部的手段,將大王子給徹底踩下去!而坐看
他們相斗,最後擇優而取,想必這也是大帝的意思。
听尚侯爵的話,死魚眼未免為元源與小姐未來,感到憂心仲仲,隨
即像是想起了什麼,道︰“我剛獲知一事,軍務部傅侯爵的女兒,這
段時間不在帝京,並非回領地巡查去了。而是去特諾華行省、追求元源
去了。”
“什麼?”尚侯爵失聲道,臉色微變,恨恨道,“傅世幀這老賊,還真是亡我之心不死。
“那,是不是趕緊放小姐出府?”死魚眼擔心的道。
尚侯爵想了想,道︰“不必!這小子,我見他並非輕易移情的人;
而他宰了薩尼,此時恐怕也就要抵達帝京了。畢竟”薦侯爵語氣悠
悠的道,“黑水軍團的甦小小,都回來了啊!”
“甦小卜?他突然間回來做什麼?”死魚眼臉一變道。
“還有什麼好事,自然是沖著這總督之位了。看來今天的政議殿,
又有一番熱鬧可看了。可惜無論大王子、還是睿王子,都沒有看透大帝
的心思,因此他們的算盤注定要全部落空。好容易將薩尼除去,特諾
華行省總督如此重要的位置,大帝又怎麼會繼續容他的兩個兒子染指
呢?大帝卻是一定會安插上一個對他忠心耿耿的臣僚上去的。”尚侯
爵老狐狸一樣冷冷笑著道。
听尚侯爵的分析,死魚眼眉頭一皺。然而此時的他,沒有心思想這
些。不無憂慮的道︰“我可听說甦家的這個小子,可不是善類。一直
以來就是大王子手上的一柄利劍。此次他突然殺回帝京。恐怕要興風
作浪一番,作為此事的始作俑者。元源的家族,恐怕有危險了。”
這個問題,似乎尚侯爵早已想到。淡淡道︰“他的家族你操什麼
心?那來歷神秘的老胖子,難道是吃素的嗎?你放寬心、專心教導好若
若就行了。”說完,尚侯爵登上馬車,出府邸駛向皇宮而去。
望著尚侯爵出了府邸,死魚眼眼珠子轉動,忽然哼聲道︰“你對
元源那小子有信心,我可沒有!不管那麼多,先將這些事告訴小姐、讓
她自己拿主意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