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星穹君王 作者:火牛風雲(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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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91 2009-12-29 02:06:0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36 534036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1 10:58
第三百八十一章 白金軍團的軍管

    識到了五百星衛霹靂星箭的威力。二十六位星牽自然壘”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他們自然清安,五百星衛如此傾力一擊,即使以他們的修為,也只有退避三舍的份兒,根本不敢硬拂其鋒,況且旁邊還站立一虎視猶眈的巔峰星主,這場仗又如何打得?

    五百星衛收起星弩。招出星器,臉色冷酷無情,走上前將還剩一口氣沒有死透的幾百名星衛,就此擋著蒙飛總督的面,給一一捅死。蒙飛總督看著如同惡魔般的五百星衛,被嚇得魂不附體,差點沒有尿了褲子,雙腿一陣陣軟,勉強靠在殿前的廊柱上。才沒有出丑當場。

    而秦冕少城主見千名星衛被一舉殲滅,忙撲上前去,將父親小心的自石柱上給解了下來,現父親果真不過昏迷過去而已,並無生命之憂,才算徹底松了口氣。

    令狐相身軀外八枚星環浮閃,倚天弓凝聚而出,犀利的弓角散出令人心膽寒的幽藍冷光。手指輕輕撫摸著弓弦,緩緩飛上半空,對三十六名星衛冷冰冰的道︰“但願你們也能夠接住我的這一箭”。說著,他左臂舒展、右臂曲張。將倚天弓給拉得圓如滿月,九根星力凝聚的箭矢出現弓身之上。

    感應到令狐相箭矢上散出的犀利凌厲的攻擊之力,三十六名星衛雖然心頭畏懼,卻無所退避,硬著頭皮,身軀外星環一陣飛律動,將各自星器拋飛半空,融合一體,凝化成一枚直徑過四十米的巨大六角星耀。

    三十六名星衛手捏星符,識海星源運轉,驅動著六角星耀不住緩慢旋轉,深黑色的光暈浪潮般散,一股沉悶渾凝的威壓彌漫,擋在身前,將他們給護持後面。

    “星耀防御?雕蟲小技!”令狐相一臉不屏的道,隨即臉色一整,冷喝一聲︰“鳳舞九天!”

    手中“倚天弓”弓弦出悶雷般一聲沉響,九根箭矢離弦飛出,半空中“轟”的化作九團赤紅火焰,擺布成一座九宮陣勢,狠狠對著那枚六角星耀的中心位置撞擊過去。令狐相跟隨元源最久,因此的他傳授也是最多,這座箭矢擺布的“九宮陣勢。”顯然就是元源根據他的星器特點,大加改造傳授他的。九根箭矢化作九團火焰。擺布成九宮陣後,相互牽引、相互激蕩。威力何止激增了十倍?

    那枚六角星耀看土去穩固宛如城牆,卻竟然根本不堪一擊,九團火焰轟在上面,一下支離破碎。深黑色的先,焰、氣流,四下龍蛇般飛散。而三十六名星衛,更直接星環粉碎,七竅內鮮血噴涌而出,身軀像是被抽掉了骨頭一樣,軟綿綿的到在了地上。

    令狐相臉色微微一白。自半空中輕輕飄落下來,收起“倚天弓。”伸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道將嚇得心碎膽裂的蒙飛總督,給吸納過來,捏住他的脖頸,寒光放射的雙眼凝視著他,淡淡道︰“現在你是不是還想將我千刀萬剮?。

    蒙飛總督驚駭過度,渾身篩糠一樣不住哆嗦著,徒勞的張大口,卻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而在令狐相凌厲如刀眼神的逼視下,胯下一股惡臭散,卻是已然泄在了當場。

    令狐相眉頭一皺,一臉厭惡︰“色厲內接,沒有種的東西,死有余

    。

    就在令狐相手上力。要將蒙飛總督給一下捏死之時。一個雄壯、冷厲,宛如金鐵交擊、隱然透出殺伐之像的聲音,忽然自大殿內傳出︰“小子,為人不要太囂張了!乖乖的將蒙飛總督放下,然後對他賠禮道歉,求他饒恕,此事還有轉圈的余地,否則”手哼,”

    隨著話語,一名身材高大瘦利、身披“烏雲魔犀星甲不住散出威霸凜冽殺氣的將領星師。大步自正殿內走了出來。只見他面容威嚴。濃眉如刀,渾身肌膚透出詭異的暗金色,給人以沉重堅硬之感,似乎整個人是金屬鑄造而成的一般。

    一見這名將領星師的相貌、氣質,令狐相眉毛一挑,瞳孔慢慢收縮。他自然清楚,這名將領肌膚呈現暗金之色,正是本命金屬性修煉至大成之境的外現跡象。由此可知他的一身星力,已然高大八十級,本身乃是一位橫峰星主修為的絕世強者。

    “這個世間,什麼時候巔峰星主這麼不值錢了,幾乎遍地都是?。銀小子在心下忿忿不已的如是嘀咕著。在元源的星域中修煉了七年,星力大進,成功晉入巔峰星主之境,然而不等他歡喜自得一下,就現巔峰星主、甚至星君強者,幾乎是一群群的出現,未免讓虛榮的他郁悶不已。

    “你是那山的猴子?報上名來,你家令狐大爺的箭下,不死無名之輩!”看這將領星師一萬個不順眼的令狐相,大刺刺的叫道。令狐相自然清楚,這廝既然自蒙飛總督的老窩里冒出來,顯然就是鼓動蒙飛叛亂的那只幕後黑手,而一直摸不清到底是誰在暗中與統領府作對的他,此時見正主出面,自然就要問個清楚。

    將領星師差點沒有被令狐相無禮的話語氣歪鼻子,怒不可遏道︰“混蛋,我乃是帝國白金軍團奧宙統督麾下的李可可統領,你小子不過西疆統領府下轄的一”月六軍官,低賤卑微,敢如此夭禮放肆懷不給我跪下!糊

    令狐相斜睨了他一眼,懶洋洋的道︰“給你跪下?麻辣比的,你算什麼東西!你是統領,老子同樣也是統領,因此我們算是平級,讓我跪你。你沒有吃錯藥吧?”

    李可可真個要被令狐相給氣傻了,西疆統領府雖然有西疆王之譽,但所轄不過僅僅西疆四省而已,而白金軍團乃是屬于帝國五大軍團之一,鎮守的卻是帝國整個西半部、共計幾十行省,兩者無論權勢還是地位,都根本不可同日而語。而在帝國的西疆軍務職權構架上,西疆四省統領府,是歸屬于白金軍團所轄的,兩者乃是正兒八經的上下級關系,只是由于歷史原因,比如兩大公國勾結星辰聖殿把持西疆四省多年,使得統領府名存實亡,帝國勢力滲透不入,故而這上下級關系也早消亡。

    雖然兩者關系名存實亡。但元源這位西疆四省統領府的統領,至少在名義上,還是受白金軍團節制的,也因此,令狐相這名權位不過相當于軍團一名參將的小小軍官。敢頂撞李可可這位權位與元源相當的統領,才讓李可可如此惱怒。

    “你身為白金軍團的統領,不好好的在你老窩里面帶著,跑來我們西疆作甚?現今西疆四省可是亂得很小心別人黑了,死都不知怎麼死,的。”令狐相一听李可可來自白金軍團,已然心下雪亮,卻依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不住撩撥他道。

    李可可只覺得這銀小子說不出的可厭,怒目瞪視著他,居高臨下的呵斥道︰“混蛋,我身上可是帶有統督大人的軍令,自今日起,白金軍團岳式進入西疆四省,實行軍管!可以說,現在西疆四省已然是白金軍團的地盤,並且以後統領府也要重新改編,歸于白金軍團調度,因此你小子給我老實點兒。”

    一听“軍管”兩字,令狐相驟然眼神一冷,懶洋洋的神色收起,連聲冷笑道︰“你們白金軍團膽子不小啊。對西疆四省實行軍管,嘿嘿,不覺有些借越了?”

    李可可大怒,聲色俱厲道︰“放肆!西疆四省統領府原本就歸于我白金軍團節制,何來借越之說?你們統領府鎮守西疆多年,勞而無功,致令兩大公國勢力在西疆日漸猖檄,四省幾乎不為帝國所有,此乃嚴重失職!我白金軍團為帝國計。進入西疆四省實行軍管,乃是一片丹忠為國之心,你一名小小統領竟然敢在此巧言金色,大放厥詞,哼,須知帝**法正為爾等所設。”

    令狐相大訝,目瞪口呆的看著李可可,半響才點頭驚嘆道︰“原本我以為自己就夠無恥、夠下賤的了,與你一比,才現我簡直純潔的跟十一二歲不知男人為何物的小女孩一樣。謝謝你,李統領,是你讓我重新找回了做一個純潔、善良的人的信心。 麻辣比,你也知道兩大公國勢力肆虐西疆四省多年?我入你白金軍團所有軍官的十八代祖宗,你們這群龜孫以前干什麼去了?還不是縮著腦袋躲在龜殼里面悶聲大財、做王八?而今見兩大公國勢力消退,四省出現權力空白;有了好處,立即又跳出來為國盡忠了?你說帝國怎麼會有你們這種不要臉的玩意兒,真是沒有天理啊,”

    被令狐相夾槍帶棒的一番辱罵,李可可統領直接臉色由淡金變作了青紫,氣塞胸膛,怒火上撞。頭頂青煙直冒︰小子,這麼說,你是不打算听從軍令了?那你可是自己找死!無視軍令、觸犯軍法、辱罵上級軍官,這三條罪責足以你上絞刑架了。”

    “誰上絞刑架還不一定呢。”令狐相毫不示弱,針鋒相對的道。也是,西疆四省乃是統領府費了九牛之力,好容易才將盤踞其上多年的南帝、西夏兩大公國,以及大王子、星辰主殿等等勢力清剿干淨,成為自己囊中之物,而今突然跳出來一個白金軍團,莫名其妙要對四省實行軍管,將統領府的成果給一下摘去,以令狐相的脾性又豈會同意?

    令狐相陰陰一笑,道︰“我看你們軍團的那個統督,也是一個蠢豬般的白痴,財迷心竅,不知死活。兩大公國、一位王子,連同一座星辰主殿,都被我們統領府說干翻了就干翻了,他以為憑借他區區一個白金軍團,就能夠將西疆四省拿下?做白日夢去吧!”

    听到在自己心目中擁有至寄無上地位的統督,遭到令狐相如此貶低、羞辱,李可可重重吐出一口氣,雙眼殺機隱顯,一字一頓的道︰“我最後奉勸你一句,放開蒙飛總督,立即滾回你們統領府去,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否則可就別怪我手黑。

    蒙飛畢竟是泰雅行省總督。白金軍團要想真個掌控泰雅行省,還是離不開他;也就是蒙飛掌握在令狐相手里,這位李可可統領才會忍了又忍,否則單單憑借令狐相剛才這番話,他早就出手了。

    “呵呵,你不說,我都忘了手里還拎著這麼一個小姓子了!”令狐相聳肩笑道,手臂一振,將蒙飛總督脫手向前扔出,道;“你說放我就放,怎麼也要給你一個面子不是?”

    李可可又是一聲冷哼。臉上一絲輕蔑掠過,卜狐相表面上叫得起勁,實則暗中听到自己軍團的名頭私了。哪知隨即他臉上的不屑蔑笑,一下僵固,只見令狐相悠悠然的凝出倚天弓,一下拉成滿月,一根箭矢驟然射出,正正追射向被他丟出的蒙飛總督的胸口!

    蒙飛總督被令狐相一把丟出,還以為自己逃出了生天,正滿心歡喜,隨即見那令他畏明無比的銀小子,緊接著又毫不人道的一箭追射而來。蒙飛總督眼神驚恐,出一聲淒厲慘叫,下一刻被箭矢穿胸而

    那根箭矢力道大的出奇,巨大的慣性直接將蒙飛總督又帶飛出了幾十米。最後“奪”的一聲,釘死在了正殿一根粗大的廊柱之上,做成了示眾標本。

    蒙飛總督此時竟然還沒有死透,手腳一陣抽搐,轉頭呆呆的看著臉色鐵青的李可可。恨恨道︰“我好悔,不應該听你們盅惑”說著,頭顱垂下,聲息皆無。

    令狐相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面,將蒙飛總督給悍然射殺,李可可羞憤無地,出一聲巨吼︰“小子,我要將你挫骨揚灰!”身軀外八枚星環釋放而出,雄渾的星力不住鼓蕩、波動,手中凝出了一金光燦燦、邊緣一圈生有一枚枚鋒利恐怖利刃的鋸輪。

    “看我的,金輪絞殺。!”李可可一聲暴吼,脫手將金輪對著令狐相投擲過來。

    金輪迅漲大成十米左右,不住急劇旋轉,整個化成一巨大的金光利刃,輕易切割開氣流,散出尖利凌厲的勁風,對令狐相攔腰切割過來,一 看它剛猛無儔的勢頭,恐怕一座小止。也會被它給一剖為一。

    令狐相一箭將蒙飛總督釘死廊柱之止,星環律動,又是九根箭矢凝出在倚天弓背上,只是他根本沒有想到李可可的星器竟然強大如斯,忙不迭向後急劇飛退。同時九根箭矢倉皇而,對金輪直直射去。

    令狐相九根箭矢正中金輪,爆起了九團赤紅光焰,然而卻僅僅將金輪的金光給壓制的黯淡了幾分,順滑流暢的飛射勢頭也略微一滯,隨即金輪又恢復正常。繼續切割過來。

    但僅僅這略微一滯對令狐相來說已然足夠,下一刻一團五彩霞斃,構成的一個穩定護罩,閃爍亮起,加持在了他的八枚星環之外。緊接著金輪切割過來。正中護罩,只見一道雪白的光華迸射,金輪如同切割在了鋼球上一般,不由自主一滑。自霞光護罩的邊緣滑飛了出去。

    脫此險境,令狐相一聲鳳唳般的長嘯出,九根箭矢再次出現倚天弓之上,臉上一抹兒殷紅掠過,驟然射出。

    九根箭矢在半空中急劇飛掠,隨即一根一根不住疊加一起,化成一團赤紅火焰,隨即凝成一只火鳳模樣的巨大神禽,對李可可狠狠席卷過去。

    令狐相的這手九根箭矢疊加為一的星術,分明是元源游龍劍疊加的拿手好戲,顯然也是元源傳授給他的保命絕技。

    一見這支箭矢的威勢,李可可臉上一抹兒驚慌浮現,厲喝一聲︰“金牆鐵壁,給我擋!”右手虛空一抓,將在半空高飛掠的金輪召回,豎立身前。化成一堵金黃色的混凝牆壁。李可可一拳狠狠擂擊在自己的胸口之上,一口精血猛然噴出,噴在了金壁之上。吸納了精血,金壁一陣“  ”顫抖,明顯又厚重、堅實了幾分。

    而下一刻,那九根火箭所化的巨大火鳳,已然轟然撞擊在了金壁

    。

    一團宛如太陽光般的刺眼光團,驟然亮起,在火焰鳳凰的焚燒下,李可可的金色牆壁色澤迅黯淡,變得幾乎透明起來。

    最終一聲劇烈震動的爆行聲響起,火焰鳳凰連同金色牆壁,全部一下炸開,四分五裂。而令狐相與李可可也如同颶風中的稻草人,直接被狂暴的勁氣亂流給襲中,飛跌出去,盡皆星環黯淡,神色萎靡。

    李可可原本淡金的臉色,已然變作了灰白,鼻孔鮮血長流,網剛爬起身來,不等他站穩腳跟,就見令狐相的五百名下屬。齊齊對他逼來,舉起一架架霹靂星弩,面無表情的對準了他。

    死到臨頭,李可可終于惶恐起來,大聲叫道︰“你們這群垃圾、無賴,你們敢殺我?我乃是堂堂統領、帝國伯爵,身份顯赫,你們殺了我,是要滅九族的 我看你們誰敢!”

    五百星衛到底敢不敢,這個問題已經不需要回答,因為五百根化作流星、對著李可可統領猛然噴射而出的霹靂箭矢,已經很好的說明了這個問題。

    見將李可可給炸成飛灰,尸骨無存,令狐相臉色猙獰,憤憤吐出口氣。隨即他對五百星衛其中一名領模樣的沉聲道︰“立即將此事上報統領府,告知統領大人白金軍團的陰謀,要他早做提防。”頓了一頓,令狐相又雙眼殺氣大盛,斷然道︰“傳令,自現在起三日內,整個。泰雅行省內所有城池的原先貴族,務必全部離職,有敢推三阻四、或者留戀不去者,殺!”

    “是!”那名星衛領一聲大喝,躬身接令。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1 11:01
第三百八十二章謀取四省

    幾客山脈!西是西疆四省。東方則是帝國汀闊富庶的西,二腆域在山脈的中央位置,有一座足足百十里方圓的山四平原,就是帝國五大軍團之一、白金軍團的常年駐扎之地。

    與黑水軍團軍力大體相等,白金軍團也是擁有三十萬平民軍隊、十萬星師軍隊,共計四十萬大軍。白金軍團的職責,是拱衛帝國西部疆域,重點防御雅宋帝國,以及威懾西夏、南帝兩大公國,使之不得生出異心。尾大不掉,權臣不軌,這是每一位帝王都無比忌諱、警怯的事情,對于兩大公國這等重點對象自然不遺余力加夫監管力度。

    白金軍團四十萬大軍,卻並非全部囤積此處名為“靠山屯。的地方,而是共分為了四大部分,分別鎮守在南帝、西夏兩大公國的邊境,以及雲霧山脈東北方的尚侯爵領地邊境,此處不過駐扎了十萬眾而已。但由于軍團的奧宙統督,常年鎮居此處,故而成為了軍團的大本營所在。

    只見巍峨綿延的山脈,成半圓形圍繞、包裹這一方平坦地域,而其間一座座營帳,一棟棟營房,連綿如雲,一望無盡,極為壯觀。而自雲霧山脈之上傾瀉而下的“雪江。”水勢端急,化作滾滾洪流,自營前山谷口的平原上奔騰而過。依山面水,易守難攻,白金軍團的此處大本營所在,倒是的確選了一處佔盡地理優勢的上佳之地,由此可見白金軍團的奧宙統督,的確非浪得虛名之輩,在軍事上有他過人之處。

    在營地正中,無數牛皮營帳、軍營,晨星拱斗般環繞拱衛著的一座巨大宮殿。這座宮殿純粹以雲霧山脈特產的針葉雪松建造,規模幾乎不在皇宮政議殿之下,一見之下禁不住令人心生震撼,自覺渺這座宮殿,就是統督奧宙的辦公殿宇,也是整個白金軍團的心髒所在。

    此時宮殿內寬敞豁亮、縱橫皆超過了百步的偌大大廳內,身披一件淡青色的絲質星師袍的奧宙統督,正坐在紫水晶案犢之後的一張嵌寶瓖玉的四海升平太師椅上,頭顱微低,一臉專注的看著手中的一份帝國北疆全域圖。

    奧宙統督面色淡黃,肌膚粗糙如岩,一雙銅鈴般巨楮如同猿目,射出精亮威猛的光芒,透出一絲絲桀驁不馴。他的頭顱四四方方。身軀四四方方,手掌同樣四四方方,整個人似乎就是方塊岩石壘砌出來的一樣,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內斂雄沉的霸氣,充溢身軀,不時散發,時刻提醒別人不要忘記他顯赫的身份、權勢。

    過了很久,終于,奧宙統督將手中的“帝國北疆全域圖”一卷,低聲喃喃咒罵了一句,起身大步走到大廳角落的一個巨大酒櫃之前,隨手拎起一瓶五十年陳極品紅酒,彈開瓶塞,仰頭“咕嘟咕嘟”一口氣灌了個精光。

    隨手將酒瓶丟在地上,統督大人似乎意猶未酣,陰沉著臉龐,在酒櫃內扒拉了一會兒,隨即又拎起了一瓶。就在此時,大廳那兩扇雪松原木大門之外,忽然響起了一個恭謹、呆板、冷靜的聲音︰“報,統督閣下,有緊急軍文

    奧宙鏑督淡黃色的眉毛一挑,拎著那瓶紅酒踱回案犢之前,沉聲道︰“進。”

    一名瘦削、精干,宛如一柄利矛般的青年軍官,推開木門,肅然大步走了進來,目不斜視,一絲不叉手對奧宙統督行了一個軍禮︰“參拜統督閣下。

    願閣下萬壽無疆

    奧宙點了點頭,有些漫不經心的道︰“講。”一邊再次仰頭將紅酒舉到了嘴邊。

    “剛剛接到來自西疆四省的急報,李可可統領的行動失敗,被西疆統領府下轄的一名軍官擊殺,所帶領的進入泰雅行省內的一干星師、軍士,全軍覆沒,死傷殆盡。此時西疆四省已然初步被統領府所控制青年軍官臉色冷漠,以干巴巴的語氣道。

    一听到這個消息,正在灌酒的奧宙統督不由得一哆嗦,瓶口就偏離了嘴巴,紅酒“徊油”順著領口直灌進了胸懷里去。隨手將酒瓶丟在地上,奧宙統督淡黃臉色陰沉的更加厲害,由岩石變成了玄鐵般的生硬黑冷,站立原地動也不動,雙眼微微合攏,然而一股雄霸凌烈、散發出濃濃血腥氣的威壓,驟然卷出,瞬息間驚濤駭浪般遍及整座大廳。就如同是一只潛伏的雄獅、巨虎,忽然被低級的魔獸給觸怒,冒犯威嚴,徒然亮出了它的恐怖爪牙一般。

    面對奧宙統督散發出的雄霸威壓,那名青年軍官可是吃足了苦頭,不過六十五級星力的他,如同背負了一座小山,臉色青白,渾身大汗淋灕,星環釋放體外苦苦支撐,似乎下一刻馬上就要一下癱在地上。

    奧宙統督終于再次睜開雙眼,那股雄霸巨沉的威壓忽然間雪消冰融般消散烏有,僵硬黑冷的臉色也慢慢恢復了正常,冷邦邦的道︰“看來這位元源統領,還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的軍團統領說殺就殺,嘿嘿,好膽力、好氣魄啊!”

    那青年軍官喘著粗氣,雖然勉強兀自保持昂然站立的姿勢,但疲乏的神色、輕微搖晃不止的身軀,都充分暴露了他此時真正的狀態。也是,剛才生抗奧宙統督自殺伐戰場、尸體堆中所領悟修煉出的雄霸血腥的威壓,對他來說不亞于一場生死激戰,消耗實在太大。

    情知奧宙統督並非在征詢自己的意見,因此青年軍官自顧默默調養星力,很規矩一言不發,對奧宙統督的話置若冉聞。

    “哼,以前西疆四省被唐元王子、術星殿等勢力捏在手里,礙于情面,加上西夏、南帝兩大公國的公爵識情識趣。按時孝敬,因此我白金軍團雖然心頭垂涎,卻也不好撕破臉下手。而今元源這小子橫空出世,將以上勢力給清剿了個干淨,獨佔了四省。身為我白金軍團的下屬單位,對我白金軍團沒有絲毫孝敬也就罷了,竟然連我派去的統領軍官,也給悍然擊殺,一這還有天理、還有王法嗎?”奧宙統督語氣隱含怒意,冷淡淡的道。

    青年軍官識海內星力運轉,慢慢臉色恢復了一絲紅潤,上前一步,冷聲道︰“統督閣下英明!西疆四省所產出的礦藏,幾乎佔了整個帝國每年產出的四分之一,而至于水玉產出,更佔據了一半以上的份額,如此巨大的好處、肥美的肥肉小小的一個西疆統領府企圖吃獨食。一口吞掉,也不怕噎死他?。

    奧宙統督摸著唇上修剪的極為精致的胡須,連連冷笑,道︰“你說的很有道理,身為我軍團的下屬單位,竟然敢這麼囂張,真是不懂規矩!看來我白金軍團,有必要重申一下軍法了。不然大戰在即,軍令不能做到令行禁止,通達無阻,可是會出大亂子的

    見青年軍官站立原地,動也不動,並沒有轉身離開的意思,奧宙統,棄一怔,眉頭又是一皺,道︰“怎麼,莫非還有別的什麼事情?”

    “是!另有一件急報,需要稟報閣下,帝**務部再次發來信函,詢問大軍什麼時候集結,拔營起行,前往北疆青殺口。”青年軍官肅然道。

    “媽的,三天一遍,無休無止,催命符嗎?。奧宙統督無疑對帝**務部,並沒有絲毫敬意,雙眼怒色一閃而逝,忿忿開口叫罵道。

    青年軍官臉色局促,低聲道︰“統督閣下,不如您還是盡早回報,就說我們馬上起行,現在大帝進攻獸蠻帝國在即,不會容忍手下將領不听命令的,就怕會對您不利!”

    “對我不利?你以為我們的大帝有如此魄力嗎?”奧宙統督臉色一絲輕蔑掠過,上前拍打著青年軍官的肩頭,道,“大帝的為人我最清楚,他是絕對不會冒著與我背後勢力翻臉的風險,將我拿掉的,因此他只有對我繼續忍氣吞聲。即使他下定決心拿掉我,嘿嘿,那誰來替代?況且我經營白金軍團多年,根深蒂固,又是說被扳倒就被扳倒的?笑話!”

    青年軍官臉色猶豫,自知奧雷統督似乎太過自信了,但見他正在興頭上,又只得退後一步,明智的保持了緘默。

    奧宙統督眼珠一轉,忽然又“呵呵。大笑起來,道︰“很好,你就立即回函,說我白金軍團不日即將拔營而起,前入北疆青殺口。”

    青年軍官一愕,呆呆看著自己的統督,大為疑惑,不知他是不是喝醉了,否則怎麼突然間轉變的這麼快?

    “不過起行之前,有一件事情,需要我們去盡快處理一下的!”奧雷統魯神色興奮,越想越自得,揮手將青年軍官驅趕出去,然後自懷里取出一枚髓玉雕成的星符,星力注入其中,化作一團暗黃星芒,射上大廳半空。

    原本瓖嵌了一米見方青玉板、雅致華美的大廳頂部,忽然清晰的出現了一枚深青色的繁復深奧的六角星陣,隨即自星陣之中,一道光柱直直投射下來,落在奧宙統督的身前。

    “鑼嗦的小子,此次又有什麼事情了?如果沒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打擾我們的清修,我想等待你的將是什麼後果,你應該很清楚一個蒼老、傲慢,以及飽含怒氣的聲音,自那光柱之中傳出道。

    接著光柱消散,奧宙統督的身前,憑空多了四名身披魔龍星甲、冰冷的雙眼閃爍著幽紅光芒的年老星師,居高臨下,如同雄獅在看一只野狗般的看著他。四名老星師精疼干巴,容貌枯槁,看上去就像是四只惡鬼,分明一副時日無多的架勢,然而四人那枯瘦身軀,散發而出的浩瀚無盡、宛如深海般的純正浩大星力,卻是實實在在,不摻絲毫水分。奧宙統督在無數場血戰中淬煉出的血腥霸氣,與之一比,竟然變成了小孩子的玩意兒,被壓制的直接縮回了體內,不敢跑出來放肆了。

    身為白金軍團的統督,帝國的一等伯爵,權勢 赫的奧宙,見四名老星師顯出身來,竟然絲毫不敢怠慢,一臉恭謹、謙卑,對四名老星師躬身行禮道︰“見過四位執事大人

    四名星師中,那名年紀最長、也就是剛才開口質問奧宙的老星師,大刺刺、干巴巴的道︰“屁話少說,我們四個老不死的一直呆在力星殿的星域,精研星術,安閑養老,是武丁那小娃兒求了我們三天三夜,抹不開情面,我們才不得已出世,答應前來協助你小子,共謀大事。因此你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要以為我們是你手下那些可以任意驅使的軍士。這已經是你第二次打擾到我們修煉,如果沒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多,雖然你是一大軍團的統督,在我們眼里也不過就是一只蟲子,捏死了你,即使你們皇星殿的殿主也不敢隨便說什麼。”

    說著,年老星師雙眼幽紅的光芒驟然一亮,奧宙統督身前那張無比堅硬、幾乎不在玄鐵之下的紫水晶大案,一下悄無聲息粉碎成砂,化成米粒大小的晶瑩顆粒,“簌簌。堆積地上。

    隨便就露了如此一手精純星力,這名怎麼看怎麼像是棺材板子的老星師,感情是一位地地道道、堪稱強悍絕倫的星君強者;而其余三名老星師,看氣勢,顯然一身星力也絲毫不在他之下。如此四位星君強者鎮守白金軍團大本營,協助奧宙統督,力星殿主武丁此次所謀戈,的,顯然又不知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面對年老星師毫不掩飾、**裸直通通的話語,奧宙統督不但絲毫不見惱怒,反而一臉苦笑,緊張之下,腦門浮現了一層細密汗珠。他可深知眼前這四個老家伙,都活了一百多歲,向來以脾氣古怪著稱,是力星殿的寶貝,真個宰了自己,那可的確是一點兒後遺癥沒有,自己整個一白死。

    奧雷統督恭聲道︰“之所以請出四位執事大人,是有一筆大買賣,需要四位大人照顧。”說著。他將手下李可可統領,在西疆泰雅行省,被統領府一位下屬統領擊殺之事,對四人說了一遍,道,“西疆四省一年產出多少礦藏、水玉,其中蘊藏著多大的財富,四位大人想必心知肚明。而西疆統領府無恥之尤,竟然企圖獨吞,此事我白金軍團又如何允許?統領府乃是我白金軍團下屬單位,由我白金軍團強勢介入,對之進行軍管,完全順理成章,任誰也挑不出絲毫毛病。如此西疆四省的礦藏,豈不就落入我們手中?以前西疆四省把持在術星殿手里,甦里那廝拿大頭,僅僅送給力星殿很小一部分。而今我白金軍團願與力星殿通力合作,將西疆四省徹底掌控在我們的手里,如此一年的礦藏好處,我們四六分成,我白金軍團情願讓力星殿拿大頭。”

    四位年老星君對望一眼,冰涼幽紅的雙眼陡然熾烈起來。那年老星君略一沉吟,斷然道︰“你的這個提議,倒是很可行。但分成要以二八論,我力星殿拿八。”

    听老星君語氣斬釘截鐵,絲毫沒有通融的可能,奧宙統督大為愕然,隨即苦笑道︰“好吧!”想到西疆四省一年產品數量龐大的礦藏,雖白金軍團僅僅佔據兩成,卻也是一今天文數字了,心頭立時又灼熱起來。

    “你到底打算怎麼做?我們四個不參與你的具體籌劃,只負責為你清理釘子。”年老星君冷冷的道。

    奧宙一听頓時大喜,他最擔憂的,就是怕四位星君倚老賣老,對他呼來喝去,指手劃腳,而今一切事情由他做主,他們只管殺人放火,卻是正中奧宙下懷。

    年老星君冷硬的道︰“現在帝國馬上即將要與獸蠻帝國開戰,听聞皇星殿主屢次催促你提兵北上,那你什麼時候打算殺入西疆四省?難不成要等到大戰之後?。

    奧雷統督一笑,道︰“非也、非也,我正要趁著大戰之前,突然殺入西疆,將四省徹底掌控在我們手里。如此一來,即使大帝心頭惱火萬分,卻也只有捏著鼻子認下,不敢處置于我,畢竟大戰之前易將,歷來可是兵家大忌

    四位星君點了點頭,顯然對于奧宙統督的計策非常認同。

    有些局促的看了四名星君一眼,奧宙統督小心翼翼的道︰“我唯一的擔心,就是元源那小子,一這小子星力進展神速,堪稱高深莫測,連同甦里都折在了他的手里。不知四位執事大人可有萬全把握?此事關系重大,務必一擊必中,否則遺患無窮。”

    “小子無禮!”四名星君齊齊睹目怒喝,那年老星君陰沉著臉道,“我等又豈是甦里那等下三濫可比?你盡管放心,元源那小子就交給了我們

    “是!是!”奧宙統督心頭大定,擦著額頭的汗水,連聲道。

    將四位星君送回星域之中,奧宙統督轉而神色猙獰、亢奮,遙望著巍峨的雲霧山脈,喃喃的道︰“西疆四省,終于要落入我的手中了,等這一天,我可是等得太久了!”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1 11:03
第三百八十三章 皇宮政議

    大帝坐在高高在上的須彌寶座上,不怒而威的臉龐上,一條紫氣凝聚成的游龍,在眉心若隱若現,不住游戈,神色冷漠。正在專注的听著下發權臣的奏報。而一身淡黃繡龍錦袍的唐睿殿下,雙眼炯炯有神,氣度沉凝,叉手侍立須彌座一旁。

    靈氣密集、郁結的大殿內,正對著須彌寶座,戰、傅、尚、甦四大侯爵、帝國重臣。一字排開,端坐龍墩之上。此時陳奏的是軍務部的傅世幀侯爵,隨著他低沉的話音在殿內回響,漸漸一股緊張的氣氛不住生出。

    此次眾人所議的。正是帝國即將對獸蠻帝國發動的軍事戰爭。為求一舉功成,徹底將獸蠻帝國滅掉,永除後患。對此次戰爭寄予了厚望的大帝,直調動了全國大半的兵力,動用了舉國之力,近乎擺出了一副孤注一擲的架勢。而在這種形勢下,帝京三院四部十六司的所有官署衙門官員,全部如同上緊了發條的權器,空前忙碌起來,每日不住向著帝國的軍隊發出一條條指令,向著各地行省發布一條條政令,從而使得帝國這個龐然大物,以堪稱超負荷的狀態瘋狂運轉起來。

    而政務繁雜。軍務繁多,雖然極為不待見甦幕遮侯爵。但為了聳國這場戰爭能夠順利的進行下去,大帝還是將甦幕遮侯爵,重新給招了回來,參加各項會議。甦幕遮可是帝京四部中位高權垂的吏務部的首大臣,並且任職日久,因此無論帝國政務的處理、官員的調動、軍需的配備,都離不開他。

    雖然再次回到了熟悉的政議大殿,但甦幕遮侯爵卻並沒有流露出什麼欣喜若狂的神情。他心下完全清楚,自己已經失去了大帝的歡心,不再屬于他可以信任的心腹重臣,可以說已經被徹底排除在了帝國的權力核心之外;而大聳之所以重新將他招回,不過是無奈之舉,毫不客氣的說,現在的他就等同于大帝的尿壺,大帝不用不成,但心頭實則極為

    。

    很清楚這一點的甦幕遮,無論在政議殿議政、還是平日坐鎮吏務部,都表現的極為低調、溫和,就像一條狗一樣加緊尾巴做人。每日勤勤懇懇干活、老老實實做人,該參加的會議一個不落,該吏務部處理的政務處理的妥妥當當;在參加政議的時候,大多時候都一言不發,絲毫異議不提,而對于大帝的旨意,無論多麼艱難,都竭力完成,從不討價還價,更不打絲毫折扣。

    如此時日一久。無論大帝還是其余諸位首大臣,對甦幕遮的轉變都大為滿意,漸漸放松了警懼,以為他在元源手里吃過了幾次大虧,將私生子與親生子都搭了進去,終于變得現實、老實,肯腳踏實地低調做

    。

    為人溫順又老實。工作賣力,能力超群,加上極為听話,從不討價還價,對于甦幕遮這等下屬,又有那位領導不喜歡?因此大帝用他用愕順手,漸漸重新對他生出了幾分信任與倚重。很多比較緊要、重要的會議,也不再避著他,重新招他參加。

    雖然大帝態度對他有所好轉,其余諸位同僚也對他重新遞出了橄欖枝,但甦幕遮卻依舊故我,毫不張狂,無論參加的會議多麼重要、緊要,仍舊一言不發,老實干活。無疑他的這種態度,為他贏得了更多人的好感與信任。上到大帝、唐睿殿下,下到諸位首大臣,都不再將他當作敵人來防備,重新認同他作為自己的下屬、同僚,也許只有心思最為縝密的尚沐白侯爵,一直沒有放松警惕。

    每次看到甦幕遮,尚沐白侯爵心頭總有一絲不安泛起,隱約感覺甦幕遮的這種舉動太不正常了,畢竟他的兩個兒子可都死在了元源的手里,而大帝、以及他們三大侯爵,等若是幫凶,一任誰死了兒子,也沒有與殺子仇人和平共處的道理,因此甦幕遮表現的這麼平靜,只能夠說明一件事情。他懷有不可告人的陰謀。

    雖然心頭對于自己的猜測極為自信,但苦于沒有證據,無法證明甦幕遮包藏禍心,因此尚沐白無奈之下,只得將心頭的不安強自壓下,暗中卻盯緊了他。

    尚沐白也不是非要與甦幕遮過不去,關鍵他不這麼干不成,他的好女婿可就是宰了甦幕遮兩個兒子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想女兒做寡婦,自然他就要保護好元源,不讓他稀里糊涂的被人給陰了。

    截至昨日。帝國三大軍團共計一百二十萬大軍,已然全部調動起來。

    北疆黑水軍團唐元統督傳回軍帖,四十萬大軍已然全部收攏、集結在青殺口內,養精蓄銳,隨時可以出兵北上,進攻獸蠻帝國;而南方的烈火軍團的四十萬大軍,也已然在帝京城外百里駐扎,喬穆統督送來軍帖,等待大帝的下一條旨意;至于西方白金軍團。以前一直推三阻四,拖延不前,以後備軍需不足、士卒刮練未完備為由,遲遲不見行動,在昨日送來軍帖,也終于松口,說是可以隨時拔軍起行傅世幀語調平穩,緩緩的道。

    隨著傅世幀最後一句話出口,戰興師、尚沐白。以及唐睿殿下,臉色一緩,齊齊松了口氣。按照大帝原先定下的方針,此次戰爭,帝國厚一、青木、白金、烈火、黑水共計五大軍團。除青木軍團鎮山,“東平公國按兵不動、厚土軍團拱衛帝京也不可輕動外,其余三大軍團全部集結,調往北疆,參加一舉覆滅獸蠻帝國的軍事行動。然而讓大帝、以及諸位並大臣措手不及的是,黑水、烈火兩大軍團皆無異議,對軍令凜遵不渝,只有白金軍團屢次推阻,很不痛快,違抗軍務部的軍令更如同家常便飯。

    如放在以前,一位小小的軍團統督,敢于如此放肆。早被帝京軍務部給拿掉了;然而當前大戰在即,情況特殊,臨陣換將乃是兵家大忌,故讓帝京的這群大佬感覺有些棘手。然而真正讓帝京大佬們投鼠忌器,對于黑水軍團的奧雷統督的跋扈放肆大為容忍,完全是他背後站立著的星辰聖殿!

    大帝此次對獸蠻帝國用兵,卻是上報星辰聖殿,並且獲得了總殿主的同意、以及大力支持的。

    根據聖殿下達的星師征集令,聖殿下轄的九大分殿,將各派出最精銳強大的星師。隨大軍而行,前入獸蠻帝國。

    覆滅獸蠻帝國,原本皇星殿下轄的三大軍團、以及星域中隱藏的高階星師,應該也就足夠了;但獸蠻帝國中,卻還有一個擁有無數高階獸魂武士的獸魂殿存在。獸魂殿在獸蠻帝國中,等同于星辰聖殿在漢風帝國的地位。其中的高階獸魂武士,擁有斷山覆海的無上威能,而十二撒祭,更是不弱于九大星辰分殿殿主的存在。因此要想對獸蠻帝國用兵。將之一舉滅掉,皇星殿就必須要獲愕星辰聖殿的同意,因為只有星辰聖殿,才能夠抗衡、以及擊敗獸魂殿的強悍武士。

    而就在大帝得到了星辰聖殿的傾力支持,下達三大軍團集結兵力、北上青殺口待命的旨意時。星辰聖殿中的力星殿,忽然傳出消息,殿尖武丁收白金軍團的奧宙統督為弟子,將之納入力星殿。晉升他為三等執事。

    力星殿如此不守規矩的舉動,明目張膽將手伸入皇星殿中來,大帝、連同諸位首大臣自然憤怒莫名。然而現在不是與力星殿鬧翻的時候,因此大帝與諸位首大臣,是捏著鼻子生吞下了這口氣,雖然對白金軍團無視軍令的舉動大為惱火,卻也無可奈何。

    在此之前。白金軍團以軍需不足為由,已然向帝**務部,討要軍餉、軍需,以及星師配備的水玉、溫玉、水晶等礦藏,超出了妥常配備的兩倍份額,等于黑水與烈火兩大軍團正常配備的總和。

    無論大帝還是諸位首大臣,自然清楚白金軍團多討要的那部分裝備四十萬大軍的軍需,落在了誰的手里,對于海嶸山上力星殿的那位貪得無厭的殿主,是深惡痛絕。幸板有元源自西疆四省源源不絕押解礦藏回來。因此還不至于令軍務部感覺緊張,但這口氣無疑不是那麼好咽的。

    而今听到白金軍團終于鬧騰夠了,答應引軍北上,殿內的眾人齊齊松了一口氣。心頭禁不住生出一絲“送瘟神”的感慨。

    雖然對白金軍團奧雷統督這等**裸的背叛行為,大帝內心憤怒萬分,恨不得將之夷滅九族。但表面上卻平靜冷漠如舊,淡淡的道︰“既然如此,尚侯爵,三大軍團的軍需、軍備,一切可都準備妥善?”

    尚沐白肅然自龍墩上站立起來,道︰“而今帝國國庫充盈,財力豐足,甚至不用動用今年的賦稅,僅僅國庫的庫藏,就足以支撐我們帝國這一百二十萬大軍。進行一場為期三年的持久豪戰。而至于星師大軍所需的水玉、水晶等等礦藏,西疆統領府的元源統領,源源不絕運送而來,也大有盈余。”

    尚沐白在這等緊要關頭,也不忘為他的愛婿請上一功,在他看來,以元源立下的功勞。一個一等伯是毫不為過的,大帝怎麼也要表示表示。

    那知大帝對他的強烈暗示,根本置之不理。僅僅點了點頭,卻是吝嗇的沒有任何獎賞。這自然讓尚沐白侯爵大為郁悶。而听到“西疆統領府元源統領”幾個字時,一直端坐一旁如同死尸、大氣也不喘一口的甦侯爵,眼角忽然跳動了幾下,一絲煞氣自眼中一掠而過。

    大帝又轉而對戰興師問道︰“北疆各行省的總督、城主。可曾調動完畢?”一旦大軍進攻獸蠻帝國,帝國的北疆數十行省。就將承擔起運送後備軍需、輸送軍力等等重任,因此這幾十行省的官員,絲毫不能疏忽,必須要選擇那些能力出眾者擔任。

    戰興師站起身來,躬身道︰“在一個月前就已經調任完畢,此時各位總督、城主,想必已然熟悉政務,開始展開工作了。”

    大帝滿意的點了點頭。自須彌座上站起,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傳旨,此次進攻獸蠻帝國,由我御駕親征,留下儲君唐睿監國。皇室直控的厚土軍團,自今日起移交唐睿殿下統御;尚沐白、甦幕遮,輔佐儲君。留守帝京。戰興師、傅世幀,跟隨我前去親征獸蠻!”

    “遵卓!”四大侯爵站起身來,躬身肅然接旨道。

    唐睿大為不安,轉頭看著自己的父皇,張口就要提出反對,卻被大帝以嚴厲的眼神制止。

    “好了,你們都退下“犬軍征伐在即,你們趕緊回尖。將各自部衙內的事情處懵芋。”大帝緩緩坐回須彌座上,語氣平靜的道。

    四大侯爵施禮後,恭謹的退出了政議殿。

    “父皇,兒臣願請軍令出征獸蠻帝國,父皇來留守坐鎮帝京好了!”唐睿翻身跪在大帝身前,無比激動的對大帝大聲道。

    “你?”大帝一笑,搖了搖頭,道︰“起來。”

    “父皇不收回成命,我就不起。”唐察倔強的道,雙眼淚光已然隱約可見。

    大帝臉上笑意斂去,心頭一陣暖意泛起。走下須彌座,俯身將唐睿給拉了起來,微微嘆息道︰“你的孝心我領受了。但你還是太小啊,威嚴未立,三大軍團。我們皇星殿的星衛、執事,以及星辰聖殿的一干晏君、星主,即使你出征,又豈能駕馭的了他們?你也看到了,戰事尚未開啟。白金軍團已然先跳出來,搞風搞雨了。”

    唐霧默然,知曉大帝所言屬實,心頭一股無力感彌漫,末了,他有些不甘的道︰“那,父要,我們現在對獸蠻帝國動兵,是不是太過倉促了?元源密奏于我,他已經與雅宋帝國達成協議,不日將進入雅宋帝國境內。開采超玉!只要有了髓玉,我們皇星殿必將勢力暴漲,只要有兩年時間發展,我們皇星殿必將在九大分殿中首屈一指,到了那時我們再對獸蠻帝國發動戰爭,豈不是把握要大大增加?”

    大帝欣慰的拍打著兒子的肩頭,道︰“你已經學會為父皇分憂了,但你只知其一,你所說的為父何嘗不知?可時不我待啊。而今星辰聖殿中的兩大勢力,之間相互傾軋越發激烈。我皇星殿已然很難再像以前那樣保

    因此我才不得已提前發動對獸蠻帝國之戰,如此雙方為爭取我皇星殿。就不怕不出死力相助;否則雙方一旦撕破臉皮,真個火並起來,無論最後那一方獲勝,都必將導致星辰聖殿實力大隕,根本無法對抗獸蠻帝國的獸魂殿。真個到了那時。我帝國空有強盛的國力、強大的軍力。沒有高階星君、星師支持,征伐獸蠻帝國就是一句空話,如此幾代大帝苦心經營、累積的大好局面,勢必就要就此白費。因此我此時出兵獸蠻帝國,也是無奈之舉,你明白嗎?”

    唐睿點了點頭,此時大帝已經將帝國的大部分政權,移交給了他。因此他知曉了很多事情,知星辰聖殿現今相互對峙、傾軋的兩大勢力。就是以天星殿為首的幾大分殿,與總殿、以及忠于總殿的幾大分殿。為了獲取、以及穩固星辰聖殿的統治權,而進行的殊死之爭。

    唐睿看著自己的父親,終于問出了心頭存在已久的疑惑︰“那,不知父皇倒底心向那一方呢?還是父親是真正

    大帝“哈哈”大笑,道︰“這個不是現在的你所應該關心,不過不用很久,我想你就應該明白。”隨即臉色一整,肅然道︰“我皇星殿。共有兩大鎮殿星器,一件是“黎民皇天劍,”一件是“山河社稷印。此次我出征獸蠻帝國,你留守帝京監國,我將“山河社稷印。傳授給你!擁有了“山河社稷印”你將一躍而成為數峰星主,待我回來再將“黎民皇天劍,傳授給你,到時你就是星君強者!這兩件星器。乃是我歷代帝王的心血所存,威力強大莫名,足以讓你坐穩皇星殿殿主之位!”

    唐睿用力點頭︰“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父皇。”

    大帝微微笑著,撫摸著唐睿的頭發,道︰“此去雖然凶險,但有你留守監國,我很放心。”

    父子兩個心頭齊覺暖融融的,唐睿依戀的抱住了大帝的雙腿,低聲道︰“我情願不做皇位,只希望父皇能夠安然歸來,健康百歲。”

    大帝一愣,隨即又發出一陣歡暢大笑。

    唐睿一陣猶豫,低聲道︰“父皇,听說您要調元源前往北疆,參加此次大戰?”

    大帝點頭,深深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道︰“你不要想不通,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你。這小子有情有義,加上能力超群,是個棟粱之才啊!我要通過這場大戰,好好磨礪他一下,如此將他留給你,以後就能夠保我帝國長存、你的皇位永固。”

    唐睿沒有想到將元源調去北疆,大帝竟然藏有什麼深的機心,不由張大口,說不出話來。

    “剛才尚沐白開口,為讒卜子請功,我沒有應,你是不是有些埋怨?”大帝微笑道,隨即雙眼一陣殺機掠過。冷冰冰的道,“對于這小子的封賞,我早就想好了,這小子到底是龍是蛇,是不是真的足堪重任。就看他的表現了!”說著,低聲對唐睿說了幾句什麼。

    唐睿臉色驚喜交集,沒有想到大帝果真夠大手筆,一下將元源提到如此 赫位置。當下他顫聲道︰“我先替他謝過父皇了,父皇放心,元源可是從來沒有讓任何人失望過,這次也絕對不例外!”

    大帝眯著雙眼,微微一笑,悠然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1 11:06
第三百八十四章 西疆主殿風波

    …疆統領府。星辰主殿總部。

    寬敞明亮的殿主辦公室內,維利殿主趴在厚重的橡木案犢之上,一邊不住奮筆疾書著,一邊對著站立案犢之前的管事、執事、所長、殿主,隨口布一條條指示。

    眾管事、執事、所長、殿主,是一撥又一撥,絡繹不絕,不住進辦公室來听,這撥網走下撥又來,竟然連給維利殿主喘氣的時間都沒有。而期間不時還有端莊俏麗的女星師,抱著一份份文件,走進來讓維利殿主簽署、或者審批。

    僅僅幾個月不見,維利殿主竟然大見蒼老,頭白了小半,臉上的皺紋也變得深剪了許多,看上去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歲。任誰早上五點鐘準時起床,然後一天下來,除了上廁所外,連吃飯、喝茶的時間都要接見下屬、處理公務,一直一口氣不喘忙到晚上十二點,天天如此一連擺上幾個月,任誰也要大見蒼老,累個,人不人、鬼不鬼。

    維利殿主還是有元源的丹藥支持,否則以他的小身板,早就累垮了。自從元源勢力在西疆四省急劇擴張,身為星辰主殿殿主的維利,隨著業務的急劇開展,就忙得不可開交起來,他每天又要主持主殿運轉,又要忙著各個行省的分殿、每座城池內的分所的重建、構架,還要關注開采出的礦藏的驗收,事務繁多,又雜亂無序,卻是忙得陀螺般轉起來就停不下。

    他深知星辰主殿對元源統領府的重要性,因此為了盡快讓西疆四省恢復秩序,將元源的勢力滲透到四省的每一個角落,維利殿主真個玩了命,幾乎拿出來他早年吃奶的勁頭。可謂蟬精竭慮,嘔心瀝血。不過他的勞碌,卻也是卓見成效,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竟然克服了星衛不足、管事稀缺、百廢待舉種種困難,硬是在廢墟的基礎上,將一座座星辰分殿、星辰所,給構建了起來,並且進入正常運轉狀態。因此可以毫不夸張的說,沒有維利殿主,就沒有而今西疆四省內的一座座星辰分殿、星辰分所,元源對于四省的掌控,也做不到什麼快、這麼扎實。

    在維利殿主身後,身披“海龍幻晶星甲”的“瘋狼”納吉。如同木樁子一樣,直豎豎的站立那兒,雙眼微閉,身軀外隱約可見一層淡藍色星暈,浪潮般波動不息著,一這廝卻是在暗中搬運著大周天,修煉星力。當他一連搬運了三百六十周天。緩緩收功,自入定中醒來時,睜開眼,果真毫不意外的現,維利殿主還在一如既往、與他入定前一般無二、無比忙碌的處理著公務。

    聳了蔡肩,納吉走上前,不顧維利殿主一邊張牙舞爪批著文件、一邊唾沫橫飛對身前三位所長不住做著指示,自顧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兩只手腕,另外一只手自懷里取出了兩粒丹藥,丟進了他喋喋不休的大口里,然後不顧他還在說話,一抬他的下巴,將他的大嘴生生合攏。

    維利殿主被噎的白眼直翻,而前面三位所長看的目瞪口呆,幸而兩粒丹藥入口即化,才沒有釀成什麼慘劇,但即使這樣也將維利殿主折騰的夠嗆。直到丹藥化開,流入維利殿主的肚腹,納吉才松開手,退回剛才站立的位置,繼續閉上雙眼,打算再搬運三百六十周天。

    隨口又指示了幾句,揮手將三位所長趕了出去,維利殿主一邊握著鵝毛筆再次不停披閱著文︰“我告訴你,我很討厭你!你太粗暴了,我可是元源統領的導師,連他也不敢這麼對我無禮,你明白不明白?”

    納吉聳了聳肩,睜開雙眼,冷冷的道︰“這就是他讓我這麼干的。如果你能夠按時休息、服丹,老子懶得關懷你一糟老頭子的衣食,我又沒有吃的太飽撐著。”

    維利殿主被納吉毫不客氣的話語,再次噎得一陣粗重喘息,他引以為傲的一心二用功夫也差點被破了,讓他文書批示不下去。但他星力低微,不是納吉的對手,因此只得憤憤住口,將心頭的這股惡氣,全部灑在了文書上,披閱的那叫一個快若疾風。

    恰恰因為維利殿主星力低微,自知自己樹敵太多,生怕自己這位沒有自保之力的導師被人給黑了,元源統領卻是特意指派了納吉,來貼身保護他。一邊批示,終究心有不甘的維利殿主,不住嘟囔道;“天天死人一樣站立我的身後,狗屁事情也不干,也不怕閑死你。現在正緊缺人手,元源那小混蛋不派你出去干活,守著我這麼個糟老頭子作甚?哼,對我來說,我情願他能夠派給我十名、不,五名,不,哪怕兩名星衛,我都可以派上大用場。弄了個你來,什麼事情也不干,浪費!嚴重浪費!”

    納吉淡淡的道︰“你就別做夢了,明明知曉人手緊缺,還拿我換兩名星衛,怎麼美不死你?”雖然對維利殿主說話毫不客氣,實則納吉心頭對這糟老頭子,真個是欽佩的五體投地。這老家伙無論是工作勁頭、還是工作能力,真個讓他嘆為觀止,自愧弗如。原本對于元源派來保護他,心頭還大為不滿,對這個,鄙夷猥瑣、貪財又貪權的老家伙,他是一百個看不順眼。當時心下很不屑的想,老家伙不過就是一草包,仗著是元源的導師,走了狗屎運,才坐上星辰主殿殿主之位,將星辰主殿交給他,不搞砸州疆統領府,星辰主殿總部。

    寬敞明亮的殿主辦公室內,維利殿主趴在厚重的橡木案犢之上,一邊不住奮筆疾書著,一邊對著站立案犢之前的管事、執事、所長、殿主,隨口布一條條指示。

    眾管事、執事、所長、殿主,是一撥又一撥,絡繹不絕,不住進辦公室來听,這撥網走下撥又來,竟然連給維利殿主喘氣的時間都沒有。而期間不時還有端莊俏麗的女星師,抱著一份份文件,走進來讓維利殿主簽署、或者審批。

    僅僅幾個月不見,維利殿主竟然大見蒼老,頭白了小半,臉上的皺紋也變得深剪了許多,看上去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歲。任誰早上五點鐘準時起床,然後一天下來,除了上廁所外,連吃飯、喝茶的時間都要接見下屬、處理公務,一直一口氣不喘忙到晚上十二點,天天如此一連擺上幾個月,任誰也要大見蒼老,累個,人不人、鬼不鬼。

    維利殿主還是有元源的丹藥支持,否則以他的小身板,早就累垮了。自從元源勢力在西疆四省急劇擴張,身為星辰主殿殿主的維利,隨著業務的急劇開展,就忙得不可開交起來,他每天又要主持主殿運轉,又要忙著各個行省的分殿、每座城池內的分所的重建、構架,還要關注開采出的礦藏的驗收,事務繁多,又雜亂無序,卻是忙得陀螺般轉起來就停不下。

    他深知星辰主殿對元源統領府的重要性,因此為了盡快讓西疆四省恢復秩序,將元源的勢力滲透到四省的每一個角落,維利殿主真個玩了命,幾乎拿出來他早年吃奶的勁頭。可謂蟬精竭慮,嘔心瀝血。不過他的勞碌,卻也是卓見成效,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竟然克服了星衛不足、管事稀缺、百廢待舉種種困難,硬是在廢墟的基礎上,將一座座星辰分殿、星辰所,給構建了起來,並且進入正常運轉狀態。因此可以毫不夸張的說,沒有維利殿主,就沒有而今西疆四省內的一座座星辰分殿、星辰分所,元源對于四省的掌控,也做不到什麼快、這麼扎實。

    在維利殿主身後,身披“海龍幻晶星甲”的“瘋狼”納吉。如同木樁子一樣,直豎豎的站立那兒,雙眼微閉,身軀外隱約可見一層淡藍色星暈,浪潮般波動不息著,一這廝卻是在暗中搬運著大周天,修煉星力。當他一連搬運了三百六十周天。緩緩收功,自入定中醒來時,睜開眼,果真毫不意外的現,維利殿主還在一如既往、與他入定前一般無二、無比忙碌的處理著公務。

    聳了蔡肩,納吉走上前,不顧維利殿主一邊張牙舞爪批著文件、一邊唾沫橫飛對身前三位所長不住做著指示,自顧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兩只手腕,另外一只手自懷里取出了兩粒丹藥,丟進了他喋喋不休的大口里,然後不顧他還在說話,一抬他的下巴,將他的大嘴生生合攏。

    維利殿主被噎的白眼直翻,而前面三位所長看的目瞪口呆,幸而兩粒丹藥入口即化,才沒有釀成什麼慘劇,但即使這樣也將維利殿主折騰的夠嗆。直到丹藥化開,流入維利殿主的肚腹,納吉才松開手,退回剛才站立的位置,繼續閉上雙眼,打算再搬運三百六十周天。

    隨口又指示了幾句,揮手將三位所長趕了出去,維利殿主一邊握著鵝毛筆再次不停披閱著文︰“我告訴你,我很討厭你!你太粗暴了,我可是元源統領的導師,連他也不敢這麼對我無禮,你明白不明白?”

    納吉聳了聳肩,睜開雙眼,冷冷的道︰“這就是他讓我這麼干的。如果你能夠按時休息、服丹,老子懶得關懷你一糟老頭子的衣食,我又沒有吃的太飽撐著。”

    維利殿主被納吉毫不客氣的話語,再次噎得一陣粗重喘息,他引以為傲的一心二用功夫也差點被破了,讓他文書批示不下去。但他星力低微,不是納吉的對手,因此只得憤憤住口,將心頭的這股惡氣,全部灑在了文書上,披閱的那叫一個快若疾風。

    恰恰因為維利殿主星力低微,自知自己樹敵太多,生怕自己這位沒有自保之力的導師被人給黑了,元源統領卻是特意指派了納吉,來貼身保護他。一邊批示,終究心有不甘的維利殿主,不住嘟囔道;“天天死人一樣站立我的身後,狗屁事情也不干,也不怕閑死你。現在正緊缺人手,元源那小混蛋不派你出去干活,守著我這麼個糟老頭子作甚?哼,對我來說,我情願他能夠派給我十名、不,五名,不,哪怕兩名星衛,我都可以派上大用場。弄了個你來,什麼事情也不干,浪費!嚴重浪費!”

    納吉淡淡的道︰“你就別做夢了,明明知曉人手緊缺,還拿我換兩名星衛,怎麼美不死你?”雖然對維利殿主說話毫不客氣,實則納吉心頭對這糟老頭子,真個是欽佩的五體投地。這老家伙無論是工作勁頭、還是工作能力,真個讓他嘆為觀止,自愧弗如。原本對于元源派來保護他,心頭還大為不滿,對這個,鄙夷猥瑣、貪財又貪權的老家伙,他是一百個看不順眼。當時心下很不屑的想,老家伙不過就是一草包,仗著是元源的導師,走了狗屎運,才坐上星辰主殿殿主之位,將星辰主殿交給他,不搞砸…疆統領府。星辰主殿總部。

    寬敞明亮的殿主辦公室內,維利殿主趴在厚重的橡木案犢之上,一邊不住奮筆疾書著,一邊對著站立案犢之前的管事、執事、所長、殿主,隨口布一條條指示。

    眾管事、執事、所長、殿主,是一撥又一撥,絡繹不絕,不住進辦公室來听,這撥網走下撥又來,竟然連給維利殿主喘氣的時間都沒有。而期間不時還有端莊俏麗的女星師,抱著一份份文件,走進來讓維利殿主簽署、或者審批。

    僅僅幾個月不見,維利殿主竟然大見蒼老,頭白了小半,臉上的皺紋也變得深剪了許多,看上去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歲。任誰早上五點鐘準時起床,然後一天下來,除了上廁所外,連吃飯、喝茶的時間都要接見下屬、處理公務,一直一口氣不喘忙到晚上十二點,天天如此一連擺上幾個月,任誰也要大見蒼老,累個,人不人、鬼不鬼。

    維利殿主還是有元源的丹藥支持,否則以他的小身板,早就累垮了。自從元源勢力在西疆四省急劇擴張,身為星辰主殿殿主的維利,隨著業務的急劇開展,就忙得不可開交起來,他每天又要主持主殿運轉,又要忙著各個行省的分殿、每座城池內的分所的重建、構架,還要關注開采出的礦藏的驗收,事務繁多,又雜亂無序,卻是忙得陀螺般轉起來就停不下。

    他深知星辰主殿對元源統領府的重要性,因此為了盡快讓西疆四省恢復秩序,將元源的勢力滲透到四省的每一個角落,維利殿主真個玩了命,幾乎拿出來他早年吃奶的勁頭。可謂蟬精竭慮,嘔心瀝血。不過他的勞碌,卻也是卓見成效,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竟然克服了星衛不足、管事稀缺、百廢待舉種種困難,硬是在廢墟的基礎上,將一座座星辰分殿、星辰所,給構建了起來,並且進入正常運轉狀態。因此可以毫不夸張的說,沒有維利殿主,就沒有而今西疆四省內的一座座星辰分殿、星辰分所,元源對于四省的掌控,也做不到什麼快、這麼扎實。

    在維利殿主身後,身披“海龍幻晶星甲”的“瘋狼”納吉。如同木樁子一樣,直豎豎的站立那兒,雙眼微閉,身軀外隱約可見一層淡藍色星暈,浪潮般波動不息著,一這廝卻是在暗中搬運著大周天,修煉星力。當他一連搬運了三百六十周天。緩緩收功,自入定中醒來時,睜開眼,果真毫不意外的現,維利殿主還在一如既往、與他入定前一般無二、無比忙碌的處理著公務。

    聳了蔡肩,納吉走上前,不顧維利殿主一邊張牙舞爪批著文件、一邊唾沫橫飛對身前三位所長不住做著指示,自顧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兩只手腕,另外一只手自懷里取出了兩粒丹藥,丟進了他喋喋不休的大口里,然後不顧他還在說話,一抬他的下巴,將他的大嘴生生合攏。

    維利殿主被噎的白眼直翻,而前面三位所長看的目瞪口呆,幸而兩粒丹藥入口即化,才沒有釀成什麼慘劇,但即使這樣也將維利殿主折騰的夠嗆。直到丹藥化開,流入維利殿主的肚腹,納吉才松開手,退回剛才站立的位置,繼續閉上雙眼,打算再搬運三百六十周天。

    隨口又指示了幾句,揮手將三位所長趕了出去,維利殿主一邊握著鵝毛筆再次不停披閱著文︰“我告訴你,我很討厭你!你太粗暴了,我可是元源統領的導師,連他也不敢這麼對我無禮,你明白不明白?”

    納吉聳了聳肩,睜開雙眼,冷冷的道︰“這就是他讓我這麼干的。如果你能夠按時休息、服丹,老子懶得關懷你一糟老頭子的衣食,我又沒有吃的太飽撐著。”

    維利殿主被納吉毫不客氣的話語,再次噎得一陣粗重喘息,他引以為傲的一心二用功夫也差點被破了,讓他文書批示不下去。但他星力低微,不是納吉的對手,因此只得憤憤住口,將心頭的這股惡氣,全部灑在了文書上,披閱的那叫一個快若疾風。

    恰恰因為維利殿主星力低微,自知自己樹敵太多,生怕自己這位沒有自保之力的導師被人給黑了,元源統領卻是特意指派了納吉,來貼身保護他。一邊批示,終究心有不甘的維利殿主,不住嘟囔道;“天天死人一樣站立我的身後,狗屁事情也不干,也不怕閑死你。現在正緊缺人手,元源那小混蛋不派你出去干活,守著我這麼個糟老頭子作甚?哼,對我來說,我情願他能夠派給我十名、不,五名,不,哪怕兩名星衛,我都可以派上大用場。弄了個你來,什麼事情也不干,浪費!嚴重浪費!”

    納吉淡淡的道︰“你就別做夢了,明明知曉人手緊缺,還拿我換兩名星衛,怎麼美不死你?”雖然對維利殿主說話毫不客氣,實則納吉心頭對這糟老頭子,真個是欽佩的五體投地。這老家伙無論是工作勁頭、還是工作能力,真個讓他嘆為觀止,自愧弗如。原本對于元源派來保護他,心頭還大為不滿,對這個,鄙夷猥瑣、貪財又貪權的老家伙,他是一百個看不順眼。當時心下很不屑的想,老家伙不過就是一草包,仗著是元源的導師,走了狗屎運,才坐上星辰主殿殿主之位,將星辰主殿交給他,不搞砸刁工。

    那知事實卻是讓納吉膛目結舌,大出意料。身為維利殿主貼身侍衛的他,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老家伙日復一日老黃牛一樣辛勤耕耘,沒日沒夜的處理公文,生生在原先星辰主殿盡皆廢棄、可謂一窮二白的基礎上,將四省**計三百二十二座星辰下殿、星辰所,給搭建成功,進入正常運轉狀態。

    直到這時納吉才清楚,感情這老家伙雖然貪權,卻也擁有與貪權相匹配的能力、以及甘願為權力禪精竭慮,付出自己精力心血的勁頭。心服口服的納吉,不由大為欽佩元源的眼光,怎麼就慧眼獨具的看出這猥瑣的老家伙,身上具備甘願為權力玩命的精神?

    三位所長剛走,又一位殿主低頭恭謹的走了進來,這是剛才任命的泰雅行省一位下殿的殿主。維利頭也不抬,手中披閱文︰“你有三分鐘的時間,來陳述你上任後如何將行省內的星辰下殿重建,以及如何配合當地總督府、城主府的工作, 廢話統統給我咽回去,說重點

    這位殿主顯然知曉維利的習慣、脾性,知曉他很忙,立即就要依言奏答,就在這時,忽然自門外風風火火又闖進了一名一級執事,一膀子將這位殿主抗在了一邊,對維利叫道︰“殿主,大事不好了,統領府押送過來的、即將要與暗夜商會交易的礦藏,在我們這兒進行例行驗收,卻被扣下了。暗夜商會提貨的人,可是馬上就要到了

    一听執事的話,維利殿主大怒,將鵝毛筆一丟,站起身來道︰“誰這麼大的膽子,活夠了是不是?”

    听維利殿主如此年少氣盛的話語,後面站立的納吉一陣無語。

    “是、是帝京星師院派來的那批執事干得。”小心著了維利一眼,那名執事小聲道。

    “我就知道,這些官老爺正經事干不了,整個是一群敗事有余的玩意兒。”維利殿主臉色青白,氣得破口大罵。“老子都忙得屁股冒煙了,還要應付他們這群飯桶、混蛋! 他們現在死在那兒?”

    “在我們主殿收藏礦藏的庫房內。”那位執事道。

    維利殿主站起身來,匆匆向外沖去,一邊對那位殿主道︰“你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那位執事立即緊隨其後,也匆匆奔出,隨即他心頭一驚,現不知什麼時候,一直木樁子一樣站立在維利殿主身後的那名星衛,也跟了出來,悄無聲息跟在維利殿主身後。

    此時在星辰主殿辦公樓後面的一座赤銅原礦石搭建的巨大庫房中,卻是亂成了一團,幾名主殿的管事,被打得鼻青臉腫,倒在地上不住哼哼著。在庫房內,幾十名身披魔蛟里軟皮制成的制袍,滿臉傲氣、趾高氣揚的管事、執事,簇擁著一名副殿主,不住仔細看著庫房內壘砌成一條條長龍城牆般的極品水晶、寶石等等礦藏,臉色興奮,眼神貪婪,不住用手輕輕的撫摸著。

    元源將一批批水玉、礦藏、寶石,源源不絕運回帝京,將自己人手緊缺的事情,上報給了星師院;老院長立即告知薩姆大叔。薩姆大叔二話不說,下令老院長,自帝國各地星辰分殿、星辰下殿、星辰所內,調集一批品行優秀、能力出眾的管事、執事、副殿主,前往西疆,充實西疆星辰主殿。而現今這幾十名管事、執事,以及那位副殿主,就是第一批支援人員,卻是來自妾蘭的星辰分殿。一路上听聞西疆四省落入了元源統領府手中,原先星辰主殿被鏟平,而今正在重建,這些家伙一個個心頭灼熱,暗自打定了前來狠撈一把的主意。在他們看來,四省出產的礦藏,簡直不計其數,隨便撈一點,就足夠他們一輩子享用不盡了。

    那知出乎他們意料的是,來到西疆後,什麼礦藏也沒有看到,好處更絲毫沒有,這倒也罷了,反而重建下殿、分所的繁重事務,劈頭蓋臉的砸下來,差點沒有將他們給淹了。

    氣也不喘一口,牛馬一樣一連干了三天,這批大佬終于離奇憤怒了,一商議後,一起罷工不干了,要求見星辰主殿的殿主理論。而他們找維利殿主的過程中,意外現了這座壘滿自統領府運來、前來走過場驗收的極品礦藏庫房。听聞這些礦藏,就要與雅宋帝國的商會交易,統統賣給他們,當下這些大佬們一下激動了, 一這麼好的礦藏,他們都沒有撈到,竟然就賣給了雅宋帝國的商會?里通外國,這分明是**裸的里通外國。

    自覺抓到了統領府把柄的一干執事、殿主,立即將這批礦藏給扣了下來,將幾名反抗的管事打了個半死,然後佔據這座庫房不走了,好像這批礦藏已經是他們的了。

    維利健步如飛,來到庫房之前,先見到那幾名管事躺在地上掙命,臉色陰沉的更加厲害。

    一見維利出現在庫房門口,那位名為銀河的副殿主,一眼認出了他來,一愣之後,“哈哈”大笑道︰“老維利?沒有想到在這兒真的遇上了你!看你落魄的樣子,似乎混得也不怎麼好,你網來的時候不就是副殿主了嗎?現在怎麼反而不升反降了?我對你說,以後你就跟著我混好了,多拍拍我的馬屁,拍的我舒服了,一高興,我說不定就提拔了你”。

    听銀河副殿主的,二今的幾十名管事、執事。頓時出陣肆無忌憚的公二六二此管事、執事,都是當年維利在委蘭分殿擔任執事時候的同事,當時他們就看不起他,沒有少給他小鞋穿,直到最後將他擠兌走,此時再見面,自然更極盡羞辱他之能事。

    見眾管事、執事,連同那位副殿主,如此囂張,那位跟隨維利殿主的主殿一等執事,怒不可遏,叫道︰“放肆!這是主殿的維利殿主,你們的頂頭上司,如此無禮,都活夠了?”

    眾管事、執事,連同銀河副殿主,嚇了一跳,臉色頓時笑容僵固,驚疑不定的看著維利。星辰聖殿可是最為勢力的衙門,頂頭上司對于下屬,不說擁有生殺大權,至少可以有一百種法子,能折騰你生不如死,因此幾十名管事、執事,一听維利是西疆星辰主殿的殿主,齊齊心頭驚惶起來。

    銀河畢竟見過世面,而他也是一位副殿主,勉強笑道︰“原來您已經高升了,倒是失敬了!失敬了!”

    望著幾十名原先一直對自己大為看不起、無比嘲弄、此時卻大見畏懼的同僚,維利殿主心頭一股快意涌起,卻是正眼也不看他們,對那位執事吩咐道︰“你立即去安撫住暗夜商會的人,告訴他們礦藏已經準備好,現在正在例檢,讓他們稍等。”

    那位執事不甘的咽了口唾沫,恨恨瞪了幾十名管事、執事一眼,轉身匆匆去了。

    一听維利的話,銀河副殿主立時又來了精神,大叫道︰“維利,這等極品礦藏你不上繳星辰聖殿,竟然敢私自賣給雅宋帝國,你好大的膽子!此事我要上告,告你與統領府相互勾結,里通外國,出賣帝國利益,中飽私囊。”

    听這位銀河副殿主,對元源言辭不敬,納吉眼神一寒,一抹兒殺機掠過。然而他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隨手丟了幾個醫療行星術在地上的幾名管事身上,將他們救起,一邊靜靜等待維利殿主對此事如何處理。

    維利殿主皺眉道︰“你們是不是打算繼續胡攪蠻纏下去?現在馬上統統給我滾回了作崗位,賣力干活去,看在我們以前同事的份兒,此事就此作罷,否則一切後果你們自己負責。”對于這幾十名同僚,維利殿尖可沒有什麼好印象,並且他也不是一個胸懷寬廣的人,之所以與他們扯淡,完全是而今主殿人手急缺,他還是需要他們為他干活。

    “維利,你瘋了?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你可是星辰聖殿下轄的星辰主殿的殿主!”銀河尖聲叫道,“如果我真的上告,等待你的將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吧?對于叛徒,星辰聖殿可向來毫不手軟。如果你現在倒戈,揭統領府的罪狀,與我們聯合將之扳倒,這西疆四省的好處,也少不了你一份,如何?”

    納吉抬頭看天,徹底無語︰西疆四省難道就這麼像一塊大肥肉,什麼阿狗阿貓也妄想來咬上兩口?

    “我先是統領府元源統領的導師,然後才是星辰主殿的殿主!”維利直直盯著銀河,一字一頓的道,“因此,我先維護的,是我的弟子的利益,然後才維護星辰主殿的利益!”

    銀河臉色漲紅,顯然被維利吃里扒外的行徑,給氣個半死,他網要義正嚴詞的繼續痛斥他,維利已然睹目喝道︰“來人,給我將這些目無法紀的混蛋全部拿下!”

    听維利的大喝,幾十名管事、執事,連同銀河,都轟然而笑︰“來人?這兒還有什麼人嗎?呵呵,難不成就靠你身後那名星衛,就想將我們全部拿下?真是笑死人了!”

    “很可笑嗎?我一個人拿不下你們這幾十塊爛肉?”納吉上前一步,冷冰冰的道,隨即星力提聚,星環釋放,湛藍、碧藍、暗青、烏黑、赤紅、深紫、乳白,在幾十名管事、執事難以置信、無比絕望的眼神中,足足閃爍浮現出了七枚之多!

    “星、星主?”銀河口吃的喃喃道,臉色由赤紅一下變得蠟黃,身軀一陣陣軟。

    一分鐘後,幾十名管事、執事,包括銀河副殿主,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一個化竅溢血,慘叫連天,痛苦不堪。

    維利看著幾十名老對頭,被接吉打了個半死,心頭夫快,隨口落道︰“每人責以八十年棍,然後降三級,配泰雅、希爾羅行省,擔任星辰分所的所長,限一個月內將分所構建起來;如果不成功者,殺無赦!”

    那幾各管事,雙眼冒光,各拖著一根棍子,上前痛打落水狗,剛才他們可是被打慘了,自然要討還點兒利息的。

    而納吉對維利殿主真個欽佩的無以復加,敬仰之情猶如江河之水綿綿不絕,將這幾十名管事、執事,打也打了,氣也出了,竟然還讓他們給他干活,真是太錄皮了!

    “維利,我要告你,我要將這兒生的事情上報星辰聖殿,你就等著倒霉吧!”銀河對維利高聲叫罵道。

    “隨便”維利聳肩道,“就是誰倒霉,還不一定呢!”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1 11:21
三百八十五章聖器、神器

    整座統領府、連同星辰豐殿小到殿主、久省統領、火飯糟干,下到每一名星衛、管事、軍士,為了將西疆四省盡快置于統領府的統轄之下。一個個忙得屁股冒煙,可謂絞盡腦汁,耗盡精力,然而作為西疆四省至高無上的存在、名副其實的西疆王一元源大統領,不但沒有對此耗心費力,反而極為無良的將這些爛事兒。一股腦兒全砸在了一干手下頭上,自己卻是躲在了星域之中偷清閑。

    尚若若與傅青霜兩女,擁有家族的龐大傳承,在元源的幫助下成功的晉入了星君之境,加上在無衡星君手上又撈取了足夠多的好處,因此此時皆有了堪稱豐厚的積累,對于星域的領悟、理解,大為加深。而元源毫不藏私的又指點了她們一番,並且將自己對于星域的認知、領悟。也傳授了給她們一部分,使得她們兩個大有所悟,厚積薄發,再次進入了位階提升的臨界點,從而不得不進入各自的星域潛修。

    兩女抓緊時間不住修煉,企圖在星君路上能夠走得更遠,元源如果不想先發後至,最後鬧個被兩女給拉在身後,自然需要更加勤奮才成。實則經過連番大戰,加上精研《道幕秘典》,他對于星域理解越發精湛,星域籠罩的方圓五萬米範圍。也舉重若輕,毫不吃力;而對于星域、星器的完善,此時他也有了自己無比清晰的思路。

    負手站立在通天殿內,看著莊嚴古樸的玉鼎,以及玉鼎內所托起的方圓百米的通天柱,元源若有所思,默不作聲。至于他的兩只忠心耿耿的靈獸疾、以及青龍,則正在通天柱之上爬上爬下,自在快活。

    兩只靈獸跟隨他時日最久,此番隨著元源星力飛速提升,已然在星君中階之境徹底站穩,兩獸得到的好處也是最多,盡皆隱隱有了再次突破之象。原本疾與青龍,盡皆修煉到了魔獸上階高級的最高等存在,堪稱世間魔獸的巔峰王者,等同于巔峰星主之于普通星師。而如果兩獸真個實力能夠再上一階,卻是將脫離魔獸之範疇。徹底成為兩只聖獸。一而聖獸,可就是等同于“七彩天元龜”那等超級強悍的存在,一身戰斗力、破壞力,絕對不在任何一名初階星君之下的。

    元源看著兩只玩得自在快活的靈獸,搖了搖頭,隨即低頭又陷入了深思之中。隨著兩女進入各自星域潛修。初嘗愛情甜蜜的元源,頗有些不適,然而他畢竟乃是心志堅毅之輩,很快自相思的負面情緒中擺脫出來。趁這段空閑時間,將自己的星器給好好的重新完善一番。

    近期的連場大戰,元源自敵人手中奪取了無計其數的好處,然而這些好處畢竟並非他以自己的星力凝聚,以精血、神識所淬煉之物,因此雖然被他用精純龐大的精神力生生鎮壓,被他的星域同化,成為他的星域的一部分,但就如同一塊塊不消化的塊壘一樣,梗在他的星域之中,根本不能像玉鼎、通天柱、游龍劍那樣,完全做到隨心如意、圓融自在。

    因此趁著這個空隙,元源卻是想著將這些星器,給重新徹底煉化一番。變成真正屬于自己的星器,否則置之不顧,時日一久,必受其反噬,雖平日沒有什麼大礙,但一旦遇上強敵,可是有大大的不妥。

    元源雙眼銀光一閃,識海內金丹轉動。頭頂顯三花,腳下凝慶雲。身軀冉冉漂浮半空,伸手一揮,游龍劍擺布成八卦陣勢,將玉鼎、連同通天柱,給一下圈進其中。八團星力裹著八道燦燦符篆,揮入八柄游龍劍內,八柄十米之巨的游龍巨劍,立時不住震動,光焰散發,催運劍陣。形成了一個深井狀的結界,將玉鼎、連同通天柱散發的靈氣,給嚴密無縫的禁錮其中,使得分毫不得外泄。

    見元源如此無恥,直接催動劍陣。構成了一個牢籠般的結界,在通天柱之上爬上爬下的青龍與疾,齊齊慌了神,加緊尾巴,一飛沖天,自劍陣尚未合攏的頂端,倉皇逃了出來。

    疾與青龍剛剛飛出,立時創陣又一陣震動,頂端合攏,卻是直接形成了一個大圓罩,將通天柱與玉鼎,給包圍在了里面。疾與青龍大為奇怪。看著被劍陣包裹著的玉鼎、通天柱。眨了眨眼,乖乖的溜回元源身邊。縮小身軀,一個纏在他左肩,一個蹲在他右肩,擺出了一副看熱鬧的神色。

    元源臉色平靜,對被劍陣裹住的通天柱,語氣淡淡的道︰“你的使命已經完成,星器之道,分則力弱、合則力強,想必你這段時間與玉、鼎已然融為一體,難以割舍,既然如此。我就將你再加錘煉,徹底讓你成為玉鼎的一部分!”

    玉鼎不消說,本幕就是元源一造出的強大星器,而通天柱當日被他自艾娃手中奪來,也經過了他的神識重新鍛造,其中融入了他的一絲神魂在其中,可以說也成為了他的一件本命星器,因此對于兩件星器。他完全操縱自如,毫無阻滯。

    但毫無阻滯的運用是一回事,真個想要將之粉碎、重新鍛造,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畢竟一件堪稱“聖器”級別的強大星器,一下將之毀掉回爐、重新祭煉,毫無夸張的說,難愈登天。

    元源雙手恰定符,十心兩團乳白光團射出,打入了玉鼎、以及高慈的通天橙。隨即一聲爆喝︰“給我碎!”

    滴溜溜不住旋轉的太極圖,自眉心遁出,半空中急劇擴張。黑白雙魚頭尾相交,附加在白魚之上、色澤青藍的雷雲,騰空而起。凝聚成一個直徑千米的正圓形磨盤,其中隱約無數枚合抱大小的雷球浮現,炸裂虛空的能量散發;而附加在黑魚之上的玄冥重水,也流溢而出,凝縮成一團,也是方圓千米的一個正圓形磨盤。

    兩大磨盤上下合攏。相互牽引,一股龐然雄渾的力道發出,“咯吱吱”開始不住相互摩擦。對“通天柱”碾壓過去。“通天巨柱”被元源的符篆定住,一切攻擊手段被壓制住,面對“雷雲重求,形成的兩大磨盤的磨動,絲毫沒有抗衡之力,“轟隆”一聲,一下徹底爆裂,生生被絞碎,磨成了粉末,化為最為本源的元氣狀態,四下不住激烈鼓蕩、流竄著。

    而游龍劍陣不住運轉,群成的那個護罩穩定無比,嚴密無隙,通天柱粉碎所化的元氣。絲毫外泄不得;而玉鼎此時忽然五彩霞光放射,不住將通天柱所化的元氣給卷起、收斂,吸入鼎內。

    玉鼎原本就非凡物。經過“通天柱”日夜不息牽引下星輝,不住浸潤、淬煉,早已通體一絲雜質、瑕疵也無,靈氣盎然,進入了“聖器”之屬;而元源一絲神識留存其中,通過玉鼎內的真氣、以及吸納的星輝的溫養,更直接養就了玉鼎的“器靈”

    此時將整根通天柱給徹底吸納、吞噬,玉鼎鼎身紅光彌漫。不住輕微顫抖著,如同吸納了足驂靈力的神靈,一股蒼古、浩然、雄渾的味道充溢其中,而雕刻鼎身之上的山海花鳥怪獸符篆,也盡皆紛紛亮起,無比的深邃玄奧。

    元源伸手對著肩頭盤曲的青龍,輕輕一拍。青龍發出一聲龍吟,身軀飛騰半空,銀亮鱗甲抖動,雙眼紅芒灼灼,猛然對著鼎身噴出了一口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噴吐到玉鼎鼎身之上,發出炸雷般的巨響;玉鼎滴溜溜不住旋轉,陽刻其上的符篆鳥獸山海,次第明滅,如有靈性般,竟然將三昧真火,給悄無聲息的吸納其中,玉鼎在“器靈”的催動下,將三昧真火給吸如其中。卻是借助“三昧真火”的力量,徹底將吞噬的通天柱能量給煉化,與本體徹底乳水交融,合為一體。

    而青龍飛騰半空,龍口巨張,一道三昧真火熊熊噴出,源源不絕,毫不間歇,卻是足見精純。

    如此一直過了一天一夜,玉鼎一聲深遠渾厚的顫鳴響起,整座星域都微微晃動起來,不住緩慢旋轉的玉鼎,猛然一頓,終于停止。

    而青龍也合攏巨口。縮小身軀重新爬在了元源的肩頭。神色萎靡,動也不動,顯然一口三昧真火噴了這麼長時間,對它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消耗。

    玉鼎四平八穩。穩穩矗立在殿內原地不動,鼎身之上玉光如同水暈般不住動漾泛起,陽刻的符篆山海鳥獸,也恢復了古樸蒼拙之狀,看上去並沒有多少變化。然而負手站立殿內的元源,嘴角一絲笑意泛起,心知肚明,此時整件玉鼎與通天柱合二為一,已然脫胎換骨。徹底變成了一件超一流的強大星器。

    元源伸手對著玉鼎一指,將之運轉起來,隨即發現整座玉鼎完全繼承了通天柱的全部能力。不但牽引星耀之力舉重若輕,鎮壓整座星域更是穩如山岳,而其中蘊含的靈性更是激增,鼎內的那絲“器靈”大為壯大,幾乎擁有了自己的意識。

    審視著整座玉鼎,元源似乎還是不是很滿意,略一沉吟,雙眼忽然再次銀亮光芒大盛,一聲清叱,識海內金丹到轉,小心翼翼的將得自甦里的“靈犀應願鏡”釋放了出來,丟在了游龍劍陣之中。

    “靈犀應願鏡”一落入星陣,立時鏡面青碧色光芒大盛,瘋狂吸納、吞噬著星域內的靈氣,一下漲大成方圓數百米左右,幾乎將整座游龍劍陣給塞的滿滿當當。

    元源睹物思人。看到這面鏡子就想到了可惡的死鬼甦里,冷哼一聲,伸手一振,一道符篆打入玉鼎之中,玉鼎轟鳴響起。一股渾厚、堅實的味道發出,一下將“靈犀應願鏡”給死死鎮住,動彈不得。隨即元源故技重施,催動太極圖,雷雲、重水所化的巨大磨盤,再次不住相互牽引、摩擦,合攏一起。將“靈犀應願鏡”給擠壓其中,企圖將之像“通天柱”那樣徹底粉碎。磨成本源靈氣。

    “靈犀應願鏡”在玉鼎的鎮壓下,加上八卦劍陣牽制,面對兩輪巨大磨盤的摩擦,急劇收攏、縮小了下去,鏡面之上也布滿了一道道細密裂紋,看上去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一下爆裂。

    元源暗自心喜。正想發動八卦劍陣,再燒上一把火,將“靈犀應願鏡”給徹底炸開,那知意外陡然發生,“靈犀應願鏡”鏡面之上驟然一團青碧光焰閃爍亮起。化作一道水缸來粗細的巨大光柱,投射而出,如同攻城車一樣重重撞擊在了玉鼎之上。

    遭到這突如其來的打擊,玉鼎“嗡”的發出一陣巨響,一陣劇烈顫抖,鼎身之上的山海鳥獸符篆,驟然亮起,放射出刺眼的光一︰盧而玉鼎乃是世間系重!物。又剛剛釋放出渾厚、堅固省個刺圖!力,因此堪堪抵擋住了光柱的撞擊,而沒有被其撞得移動分毫。

    即使如此,直到過了良久,玉鼎之上的止。海鳥獸符篆,才慢慢平復,恢復了原先古樸無華的色彩,算是將那青碧色光柱給徹底抵消、化解。

    看著青碧光焰放射、隱然有不可一世之態的“靈犀應願鏡”元源臉色一變。心頭驚怒交加︰如果不是玉鼎吸納了通天柱,加上其又是鎮壓社稷之器。沉重如山,剛才豈不是要被這猝然一擊給生生撼動?而玉、鼎鎮壓的位置,可是星域的陣眼所在,無比重要,一旦移動分毫,對星域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元源怒不可遏,雙手連連揮舞,將“太極圖”給催動到數峰,雷雲與重水所化的兩輪巨大磨盤,將“靈犀應願鏡”給合攏其中,轟隆隆不住碾壓、磨擠。

    “靈犀應願鏡”急劇縮小下去,最後只變成方圓十米大通體宛如翡翠。色澤瑩潤,任憑兩輪磨盤如何碾壓,像是一粒銅豌豆”丁當作響,就是不碎不裂。

    元源臉色陰沉,冷冷道︰“我連甦里都收拾了,難道還奈何不得你區區一星器不成?”眉心驟然一道暗黑色光芒放射而出,在半空中迅速擺布出了那座詭異玄奧的“混沌洞天星陣”;隨即眉心玉石抹額玉先,閃爍。十六具渾身晶瑩漆黑、宛如極品黑水晶雕成的“冥王愧儡”被釋放而出。按照既定的方位,站在“混沌洞天星陣。之中。

    隨著“混沌洞天星陣”擺布成功,感應到星陣散發出的強悍莫倫的毀滅性力量。“靈犀應願鏡”不住輕微顫抖起來,似乎極為懼怕,而鏡面之上那層翡翠般的光焰,慢慢凝聚,顯出了一無比清晰、瑟瑟發抖的人像。正是甦里。

    元源冷冷一笑︰“果真是你這小小的“器靈,在搞鬼,原本我就奇怪。像這等靈氣濃郁、充沛的星器,怎麼會沒有“器靈。?沒有想到竟然隱藏的這麼深”尋,有本事你繼續隱藏下去啊,這時候冒出來作甚?”

    那器靈對著元源不住叉手行禮,一臉哀求,似乎在求元源饒過他。

    元源知這“器靈”雖然看七去極像甦里,卻不過是甦里的一絲神識留在“靈犀應願鏡”內,借助境內充沛的靈氣成長而成,因此與甦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能夠讓他更加順心如意的運用“靈犀應願鏡。”實際卻已非甦里的本身神識。

    剛才被這混蛋偷襲。差點撼動自己的根本,加上對甦里實則深惡痛絕,對于“器靈”哀求,元源那里會理會?太極圖運轉,收起雷雲、重水所化的兩輪磨盤,隨即雙眼銀亮光芒射出,化為狠狠灼灼銀線,沒入十六具“冥王愧儡”的眉心之中。

    十六具冥王傀儡徒然活了過來,發出一聲低沉咆哮,身軀之上覆蓋的暗黑色水晶般的結晶。放射出烏中透出玄異銀亮的光芒,由點而線連接一氣。將“混沌洞天星陣”一下給猛烈運轉、推動開來。

    在冥王愧儡的運轉下,“混沌洞天星陣”變成了一個烏中泛銀的正方體,一聲春雷般的炸裂聲響起,正方體之中的“靈犀應願鏡”稀里嘩啦一下碎成了無數塊碎塊,至于藏身其中的器靈,更直接消散烏有。

    玉鼎內隨即又是一團五彩霞先,放射而出,將“應願鏡”的碎片。給盡數卷起。疏忽吸入了鼎內。剛剛融合了“通天柱。”而今又吞噬掉“靈犀應願鏡。”整尊玉鼎如同火焰中到上了一桶原油,“嗡嗡嗡”不住鳴響著,一下爆射出了璀璨奪目的霞光,而一道道驚濤駭浪、直接鎮壓人靈魂的巨沉威壓。彌漫涌動,使得方圓萬米內,直接構成了一個真空禁區。

    看著漲大成千米高、千米闊,無比的宏偉莊嚴的巨鼎,元源臉色震驚而欣喜。過度緊張之下,額頭已然有汗珠滲出。而在玉鼎的威壓之下,青龍與疾已然蜷縮一團,躲進了他的懷里,不敢露頭。

    漢風帝國對于星器的劃,分,極為簡單。凡是能夠協助星師成功開闢星域、成為星君、擁有充沛龐然星力的星器,統一被稱為“聖器”;至于做不到這兩點的,則一律被稱為“星器。”而在“聖器”之上,據聞還存在“神器。”卻是星君也一向並不多見,自更不為世間所知。

    玉鼎原本就屬于一件“聖器”此時吸納了同樣屬于“聖器”的“通天柱”、以及“靈犀應願鏡”三者合一。卻是直接擁有了晉升成為“神器”的可能,如此自然由不得元源不興奮若狂。

    看著煌煌矗立在星域之中的“玉鼎。”元源容光煥發,喃喃的道︰“自己的星域吸納了甦里的星域,使得自己徹底成為了一名中階星君,此時星器“玉鼎。又吞噬了他的“靈犀應願鏡”威力大進,如此又還有什麼星君滅不了?哈哈哈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1 11:23
第三百八十六章 六靈玉璧

    ※只沉身站古在玉鼎之卜,吃到了改造星器甜頭的方源,者窘毖片半空的十六具冥王愧儡、以及冥王愧儡擺布出的“混沌洞天星陣。”摸著眉毛,沉吟不語。心下暗自將主意又打到了它的頭上。

    十六具冥王傀儡乃是雅宋帝,國的“至寶。級星器,與漢風帝國星君的星器相當。再加上與之相匹配的、威力無邊的“混沌洞天星陣”其威力即使一名中階星君遇上,也要吃上大虧,堪稱強悍無匹。

    而如果能夠將這十六具冥王愧儡,以及“混沌洞天星陣”給煉化成功,附加在自己的得意星器、比如游龍劍之上,那豈不是元源僅僅想一想,已然心頭“抨忤。亂跳,激動萬分。

    雖然游龍劍現今威力還算是能夠看得過去。擺布成八卦劍陣,也絕對堪稱一件無比強大的一流星器,即使對上那些高階星師,哪怕是星主、巔峰星主級別的修為,也絕對擁有戰而勝之的能力,但也僅僅局限于此了。隨著元源位階的提升,所面對的敵人也越強悍、高級起來,大多數是星君強者,星主級別的星師漸漸變得無比稀少,如此面對星君強者能夠開闢星域的頂尖星器,游龍創未免就很不夠看,很少能夠對星君強者構成什麼有力、仰或致命的打擊,甚至處在對方的星域之中,連攻擊的能力都直接失去,徹底變成了廢物。

    對于一名星師來說,變成廢物的星器只能夠有一個下場,就是徹底廢棄、或者直接丟掉,但游龍劍畢竟乃元源此生所凝化的第一件星器,對之極具感情,加上前世他乃是劍修,因此自不甘心游龍劍跟不尖他的修煉、進階度。從而不得不忍痛將之淘汰。

    此番改造玉鼎成功,元源不由得心頭蠢蠢欲動。大為興奮,他卻是自其中依稀找出了一條能夠大力提升自己游龍劍戰力、位階的路徑,從而徹底解除游龍劍而今無,比尷尬的處境。

    心頭拿定主意,元源臉色堅毅,毫不遲疑,識海金丹轉動。將太極圖再次釋放而出,隨即雙手掐訣,一道赤紅符篆打入其中,將太極圖給緩緩推動。

    太極圖緩慢旋轉。附加在黑白雙魚之上的三昧火雲、玄冥重水,再次飛騰而起,凝化成兩輪巨大磨盤,相互生出牽引之力,緩慢合攏、轉動,一股混凝、堅實的味道充斥激蕩,將十六具冥王愧儡、連同元源的游龍劍陣,盡皆給定在了當空。

    十六具冥王愧儡與八柄游龍劍,忽然不住戰栗、顫抖起來,本能的對三昧火雲與玄冥重水所化的兩輪磨盤,生出了抗拒之意。

    十六具冥王愧儡身軀之上覆蓋的暗黑色水晶般的結晶。再次隱約放射出烏黑中透露出玄異銀亮的光芒,就要催動“混沌洞天星陣。”將三昧火雲、玄冥重水所化的兩輪磨盤,給反過來包裹其中,一下絞個粉碎,將方圓千米的空間,再次還原成混沌狀態。而八柄游龍劍則光芒閃爍,彼此間不住方位頻換,洗若玉質般的劍身震動。一柄柄光劍,就要分化而出,對兩輪磨盤紛紛射去。

    元源大為訝異。知游龍劍與十六具冥王愧儡,也隱約擁有了一絲絲“器靈。”對于外界的毀滅性打擊,本能生出危險。並且自動能夠作出反擊。他眉頭一皺,如果游龍劍與冥王愧儡真個反擊成功,卻不是要使得他一番心血完全白費?當下沉喝一聲,手掐法訣。頭頂凝聚的三花猛然擴大一倍有余,一道銀亮的精神力自眉心激射而出,半空中密密麻麻不住四下迅輻射、蔓延,最終化作一張巨大的漁網,將游龍劍、連同十六具冥王愧儡,給盡皆籠罩其中,一網打盡。

    元源的精神力籠罩而下,將十六具冥王愧儡、連同八柄游龍劍,對火雲、重水所化的磨盤而生出的感應,一下切斷。十六具冥王傀儡連同八柄游龍劍,妾時重新安定了下來,靜靜懸浮半空,如同失去了所有靈性般,動也不動。

    元源雙手成火焰飛騰狀,凝結胸口,雙眼銀色光芒大盛,頭頂三花與腳下慶雲,驟然一陣劇烈晃動;十六具冥王愧儡、以及八柄游龍劍之外籠罩的那層銀亮精神力,忽然光芒大盛,如同明亮了千百倍的星雌,幾乎令人睜不開眼。而精神絲網之上,又“騰騰”燃燒起了一團團青蓮狀三昧真火。

    在精神絲網摻雜著三昧真火,不住滲透、燃燒之下,十六具冥王傀,儡連同八柄游龍劍。忽然像是烘烤的糖塊一樣,不住變的軟化起來;然而畢竟無論冥王愧儡、還是游龍巨歹”都是世間一等一的星器,又那里是那麼容易被熔煉成本源能量狀態的?

    元源見十六具冥王愧儡與八柄游龍劍”其中隱約生成的那絲器靈,徹底被自己精神力給鎮壓下去,不敢怠慢,再次手一揮,三昧火雲、玄冥重水化成的兩輪巨大磨盤,“轟隆隆”一下踫撞一起,將游龍劍與冥王傀儡給猛然擠壓其中,隨即不住狂暴碾壓起來。

    兩輪巨大磨盤直碾壓、磨動了整整三十六轉,才疏忽兩下分開,懸在半空。被碾仙、動的冥王傀儡、游龍巨劍。留在原地。卻是徹底變較;比一稀泥一樣的存在。在半空中形狀變幻,不住蜿蜒流淌不定著。

    而變成了稀泥一樣的愧儡、巨劍,其上三昧真火猶自不住焚燒,卻是足足又焚燒了有半個小時,終于十六具冥王愧儡與八柄游龍刮全部融化,變成了二十四團無比稠厚、宛如糖漿一般的存在。

    元源臉色肅然。眼神沉凝,無比艱澀、沉滯的緩緩抬起了雙手,對著游龍劍、以及十六具冥王愧儡,虛虛一合。無論游龍劍還是冥王傀,儡,都變成了糖漿、軟泥,被融化成了最為本源的能量狀態,加上其中元源龐大精神力滲透每一寸角落。徹底將之掌控;此時受元源法訣的牽引,二十四團能量團疏忽相互靠近,無比順利的融合為一,徹底化為了一個,整體。而青蓮狀的三昧真火,將游龍劍與冥王愧儡蘊含的不同屬性的雜質,給徹底焚化,從而使得兩者之間結合的更加緊密、穩固。

    八柄游龍劍所化的玉白色的能量團,與十六具冥王愧儡所化的暗黑色能量團,兩下雖然融合為一,化為一體,色澤卻是截然不同,玉白、暗黑壁壘分明,就如同太極圖的黑白雙魚。

    將游龍劍、冥王愧儡所化的本源能量團,丟在半空置之不理,元源伸手一振,再次一道符篆打入太極圖之中。太極圖急劇旋轉,三昧火雲、玄冥重水所化的兩輪巨大磨盤,驟然飛上半空。“轟隆隆”一聲巨響,一下將毒座“通天殿”給包裹其中,“嘩啦啦”碾壓粉碎,磨成

    。

    整座通天殿,乃是數萬方水玉、髓玉、所凝化而成,因此靈氣充沛無比,此時一下崩裂。化作精純狂暴的能量流,如同颶風狂潮般四下不住流竄、鼓蕩,從而使得整座星域為之晃動不已。

    那知充沛精純的狂暴靈氣,不等散開,穩穩矗立在星域正中位置、鎮壓陣眼的玉鼎,偌大的鼎口之中,一道五彩霞光放射而出,一卷、一吸,如同長鯨吸水,將那團精純至極的靈氣給直接吸入肚腹之

    。

    吸納了整座大殿所化的靈氣,玉鼎“嗡嗡嗡”一陣顫響,卓口生出龐然吸納之力。將天穹第九星耀的星輝,給源源不絕牽引下來,吸入鼎內。

    隨著海量的靈氣源源不絕的注入,似乎鼎內的靈氣太過充沛、浩瀚,鼎口不時一團團靈氣凝成的五彩霞光,蒸騰涌出,足足噴出十米高矮。

    元源站立在鼎耳之上,看著鼎內火山爆般噴涌的靈氣,長吸口氣,雙眼銀亮光芒一閃,精神力裹著半空中的那團游龍劍、冥王愧儡所化的本源能量團,緩緩沉入了玉鼎之中。

    玉鼎之中海潮般澎湃、動蕩的靈氣,正找不到泄口,能量團一沉入其中,頓時立馬沸騰起來,如同飛蛾般紛紛撲上。瘋狂涌入了其中。

    元源猝不防及。饒是他精神力龐大精純異常,被著凶猛靈氣一沖,也是臉色一白。額頭頓時滲出了一層細密汗珠。他不敢怠慢,盤膝而坐,五心朝天,頭頂上空三花明滅,腳下慶雲郁結,護持身軀,卻是如臨大敵,勉強支撐。

    一直過了有一天一夜,玉鼎內充溢的靈氣,才點滴不剩,盡皆涌入了那團能量團之中。集結了過于充沛、浩瀚的靈氣,那團能量團直接由稀泥再次凝結成了堅實網硬的實質狀態,而色澤卻是依舊黑自分明,玉白、玄黑兩色相互對峙,又相互融合;密不可分,又壁壘分明,不住游移不定、相互轉換著。

    “陰陽二氣?有意思!”元源微微驚喜,看著能量團無比分明、不住游走轉換的黑白色澤,失聲叫道。隨即他臉色沉靜。伸手掐訣,將半空中十六具冥王傀儡所遺下的那“混沌洞天星陣”給急劇縮對著能量團虛虛一按︰“兩者合一,給我聚!”

    暗黑色的混沌洞天星陣急劇縮疏忽化成一微不足道、介于有與無之間的光點,驟然射入了那能量團之中。能量團疏忽一下漲大了十倍有余。在半空不住扭曲、蠕動著,如同擁有了靈識的魔獸。

    元源左手掐訣。右手食中兩指並攏,對著那團能量團再次一指。

    能量團轟的一聲,黑白二氣相互踫撞,一下泛起了絢麗璀璨的七彩霞光;隨即能量團一下分開,化為六團,在半空中不住形狀變幻著,顏色分別作藍、黃、青、赤、白、黑六色,分布在上、下、前、後、左、右六個方位。

    元源修煉《道藏秘典》有成,加上星力修為大進,終于可以運用其中一些神通、高深道術,來煉制寶器、陣勢,增強自己實力了。隨他的心意操縱,懸在上方的那藍色的能量團,最終凝化成一方外圓中空、深藍色光暈流溢的無暇玉璧禮器,靜靜懸浮不動,隱隱對應天空;而與之相對的,懸浮下方的暗黃色能量團,卻是凝聚成一暗黃宛如厚土、外方而內圓的玉綜法器,也是不動漂浮,隱然對應大地;此外東方屬木,那團色作深青的能量團,最終凝成一長方形、上端尖銳而下貽。直的歪,辛法器鎮守東方︰南方屬火,赤紅如火的能量”川凝成一長形而半尖似刀的玉璋法器,鎮守南方;西方屬金,那團乳白色能量團,則凝成一虎形的白琥法器,鎮守西方;北方屬水,水色為黑,那團玄黑色能量團,凝聚成了一枚半圓形的玉璜,鎮守北方。

    隨著六件法器的一一凝聚成功,一股浩瀚、蒼古、洪荒的味道彌漫涌動。竟然隱隱暗合天道,大有與之契合為一的架勢。定定凝視著那六件法器,元源懸浮半空一動不動,一時間目醉神迷。

    此六件法器乃大有來歷。分別名為藏蠟之璧、黃麟之綜、青龍之圭、白虎之琥、朱雀之障、玄武之璜,分別對應天、地、東、南、西、北六方。所謂禮器必象其類,玉璧圓象天;綜八方,象地;圭銳,象春初萬物初生;半圭為樟,象夏物半死;琥威猛,象秋之嚴酷;半壁為璜,象冬閉藏,地上無物。只有天半見。因此可以說,此六件法器,等若天地間,春夏秋冬四季運轉,往復輪回,具有高深莫測、威猛玄奧至極的神通。

    見自己真個將六靈法器給凝聚了出來,元源一時間雙手微微抖,激動莫名, 這等法器,即使在前世,他也未曾煉出的。

    想了想,元源忽然刺破中指,滴了六滴精血,隨即分出了六絲神識裹住,滲入六靈法器之中。吸納了精血與神識,六靈法器陡然“嗡嗡嗡”不住顫響起來,靈氣越毒然、充溢,幾乎變成了擁有靈識的活物。

    元源隨即六道符篆打出。驅動著六靈法器,卻是一下運轉開來。六尊玉器各自散出璀璨光華。鎮住上下東南西北六方,形成一個正方體,竟然再次布成“混沌洞天星陣。”星陣運轉,正方體之中的空間,一下轟然粉碎,徹底解離、還原成混沌狀態,一個深邃恐怖的黑洞現出,整座星域幾乎沒有徹底塌陷。

    元源再次露出滿意、狂喜的神色,將十六具愧儡,以法力更強、更具靈性的六靈法器代替,“混沌洞天星陣”不但威力不減,反而越強悍了三分,而與他的神識契合也更加緊密,催動、運轉完全隨心所欲,不見分毫阻滯。

    元源右手輕盈虛空一揮,六靈法器疏忽光華收斂,由六再一,竟然重新化為一柄黑白分明、純樸無鋒古樸無華的 游龍巨劍,煌煌懸于虛空。

    元源伸手一招,游龍劍落入他的手中,隨即身軀微微一震,手腕疏忽一沉,差點將游龍劍脫手墜落;元源悚然驚醒,用力握住劍柄,如同握住了混沌、天道,無比的堅實感覺充溢全身,戰意狂起。

    元源眼神中銀亮光芒一閃。將戰意慢慢化去,徐徐吐出一口氣,審視著手中的游龍劍,嘴角一絲冷笑浮現, 此時再遇上星君強者,這柄脫胎換骨的游龍劍,可不再是毫無殺傷力、對之根本形不成致命威脅的尋常星器了。經過此番改造成功,游龍劍卻是與玉鼎一樣,也有了成為神器的可能。

    元源並沒有將游龍劍直接收起,而是一指玉鼎。玉鼎不住牽引下的星輝,自鼎口噴涌而出,源源不絕注入了半空懸浮的太極圖之中。有穩定的星輝作為運轉的靈力來源,太極圖不住緩慢、但定的旋轉起來。而隨著太極圖的不住旋轉。火雲、重水所化的磨盤,也開始不住“隆隆”轉動,相互不住碾壓、磨擦。

    元源將游龍劍脫手丟入了兩輪巨大磨盤之中,只見火雲形成的磨盤內,一道道霹靂如同龍蛇。不住飛騰、流竄而下,轟擊在游龍劍之上,直將游龍劍轟的龍吟不絕。不住顫動,黑白光焰不住一陣陣渙散。

    待雷霆轟擊告一段落,下方的玄冥重水,繼而波濤動漾、澎湃,跌容騰起,一平再次重重將游龍劍給包裹、覆蓋。

    如此火雲釋放雷霆,不住轟擊,下方玄冥重水則潮汐般動蕩,不住淬煉。每當一輪雷火、重水轟擊淬煉過後,游龍劍所蘊含的靈氣,就明顯充沛一分,光焰灼灼,更加明亮。元源點頭,負手站立大殿,從從容容的道︰“以雷、水不住浸潤錘煉,游龍劍威力勢必大大增強,這也就罷了,上升空間想必也會夫幅拓展。

    徹底松弛下來,渾身透出輕閑安逸味道的元源,靜靜看了一會兒雷火、重水淬煉游龍劍,聳了聳肩,揮手破開星域,其中遁了出來。

    剛才出現在統領府的辦公室內,一名精悍強大的龍瓖星衛,顯出門外,微微躬身,高舉頭頂之上的雙手托著一方溫玉板,恭謹稟報道︰“大人,戰共工閣下有剛剛接到來自帝京的消息,呈報給您。”

    元源一招,溫玉板飄落手中,仔細看了兩眼,忽然神色微微一變,隨即又一絲喜色泛起,“呵呵”連聲冷笑起來。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1 11:40
第三百八十七章攻擊星陣

    泊拉開行省,席耳洛城東門外,數千米外座微微凸刮樂……頭上。

    一名身披淡青色絲質晏師袍、氣派甚大不怒而威的中年將領,負手站立在小山頂峰,看著宏偉堅固、粗秒中透出堅不可摧味道的席耳洛城,神色陰霾,連連冷笑。

    在中年將領身後,三百名身披白犀星甲、強大星力波動散發的星師軍官,礁石般肅然侍立,一動不動,而無盡的肅殺、血腥氣息,彌漫涌動,令人幾乎氣都透不出來。三百名星師軍官站立的方位無比詭異,隱然構成一百米方圓的六角星陣,一層微不可察的淡黑色光霧,以三百星師軍官為中心,竟然將方圓數萬米的小山頭盡數籠罩、屏蔽。自外看這座山毫無異常,並無異狀,然而站立在三百星師軍官身旁,卻就看出其中分明大有玄機。

    “這,就是席耳洛城。西疆四省的中樞、統領府駐地所在處?”中年將領頭顱四四方方、身軀四四方方,手掌、腳板四四方方。整個人似乎方塊岩石砌成一般。面色淡黃,肌膚粗糙,一雙猿目般的銅鈴巨目精亮威猛光芒放射,低沉著嗓音悠悠然道。

    “是,統督閣下!”一名瘦削、精干,宛如利矛般的青年星師軍官上前一步,躬身稟報道。“根據我們掌握的確切情報,此時元源統領正在城內,至于他的那些心腹下屬、以及大部分星衛,盡皆分散四省各地,前去任職、鎮守。並不在城中。城中可謂兵力空虛。星衛不過千名而已,星力在三十到五十幾級左右,普通軍士三千余人。則可以忽略不計。”

    一邊對統督回話。青年軍官抬頭,見修建在半截高山之上、完全用高純度的赤銅原礦石壘砌的宏偉席耳洛城,堪稱銅牆鐵壁,固若金湯,臉上流露出了一絲驚訝、震撼之色。

    “這麼說,這座席耳洛城對我們來說幾乎等于不設防了,門戶洞開,將之攻下易如反掌?呵呵,只要拿下這座城池,擒住元源,整個西疆四省也將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至于那些分散各地的小蝦米,只要不讓他們聚集起來抱成團兒,清剿起來也很方便,花不了多大力氣。”這位統督閣下,撫摸著自己唇上的胡須,笑吟吟的道。

    “閣下英明”。三百余名星師軍官齊聲躬身恭維道。

    統督“哈哈”大笑,得意至極︰“這位元源統領雖然算得上一厲害角色,但他的下屬無疑盡是窩囊之輩。我等在他的地盤上橫行數日,竟然絲毫沒有發覺。真個可笑至極啊。這等下三濫的星衛、軍士,也就對付當地的居民、以及流放此地的落魄貴族還湊合,真個要上了戰場,還不只有做炮灰的份兒?”

    听統督大人對西疆四省的星衛、軍士的鄙視之語,三百星師軍官齊齊發出一陣哄笑,笑聲中肆無忌憚的輕蔑之意,顯露無疑,如同是一群雄獅在嘲弄一群土狗。

    “總算到了地頭。怎麼也要拜訪一下此地的主人,免得別人說我們不懂平數!”統督大人一臉勝券在握,恆定從容的道。

    三百星師軍官接到軍令,毫不遲疑,立即齊齊行動起來,雙眼放射出亢奮、殘忍的光芒,各自將體內星環釋放而出,揮舞星器,催動了擺布出的這座偌大星陣。三百星師軍官體外,一枚枚星環次第亮起,不住有規律的上下律動著,竟然盡皆七枚之毒,而其中五十多名,卻是達到了足足八枚。這三百名星師軍官,最低修為也是星主,並且還有五十名巔峰星主強者!這等陣容,來找西疆統領府的麻煩,的確堪稱豪華陣容了,畢竟此時西疆統領府可是兵力空虛,除了元源,並沒有幾個高手坐鎮的。

    三百名星主軍官。星器之上一道道精純星力射出,注入了身前星陣之中,頓時整座星陣急劇運轉起來,一團玄黑色光芒浮動顯出,自中心位置,一道粗愈百米、威猛無儔、色如黑金般的粗大光柱,直直噴射而出,對著數千米之外的席耳洛城東方城門,猛然轟擊了過去。

    三百星主軍官擺布出的這座星陣,不但是一座屏蔽星陣,其中更蘊含威猛無儔的攻擊性。

    粗大黑亮的光柱剛剛噴出,席耳洛城的防御晏陣,已然同時生出了感應,城門、以及兩側城牆之上的幾十座尖塔城樓,同時冰藍色光華閃爍亮起,一道道粗愈幾十米的光柱沖天而起,隨即相互之間聯合一起,構成了一個穩定無比的防御護牆,將下方的城門、連同綿延十數里的城牆,盡數護住。

    防御星陣剛剛啟動。構成防御護牆,黑亮的光柱已然炮彈般狠狠噴來,正搗在了城門之前的護牆之上。

    一聲沉悶至極的聲響響起,如同千套“九九連環霹靂星劍”同時炸開,一時間真個有地動山搖之勢,一道足足十米高、千米寬的土浪,自城門前黑亮光柱與冰藍色防御牆踫撞之處,轟然爆起,如同巨潮,向著東方席卷出去,聲勢駭人。

    土狼卷過之處,堅硬無比的赤銅原礦石地面,出現了一條條米許寬窄、七八米深淺的粗大裂紋,令人毛骨悚然。

    在粗大光柱的打擊下。城前的防御護牆,一陣劇烈晃動,如同被巨力撼動的鋼絲網,看上去發發可危,然而隨即就很快恆定、穩固下來,恢復了防御態勢。

    雖然這道黑亮攻擊光柱勞而無功,被席耳洛城的防御護牆給攔了下來,數百名星主軍官卻是神色不動,毫不在意。

    身為白金軍團的精銳軍官,他們自然知曉,像席耳洛城這等大型重要城池,防御體系一定極為完備,一時間根本難以攻破,因此一個個顯得心平氣和。

    突然遭到外力攻擊,席耳洛城忽然警報大響,尖利淒厲的鷹鳴聲傳遍整座城區,隨即城內駐守的星衛、軍士,顯示出了良好的軍事素質,雖驚不慌,迅速按照平日演練,有條不紊的爬上城牆,進入一道道防御層,做好了戰斗準備。

    而數百名擔任維持防御星陣穩定運轉重任的星衛,則飛快進入城牆之後的各個星陣能源補充點,將一方方早已準備好的極品水晶、翡翠、寶石,不要錢一樣刪州紋入座座高諫這行的星陣。就在星縣、軍士鎮定的做著戰前準備之時,東方城門之上,一個粗豪中透出憤怒的聲音,突然響起,對著城外小山上的數百軍官吼道︰“什麼人,來我席耳洛城撒野,攻擊帝國城池。等同于謀反,你們這群混蛋知不知道?難道是活夠了嗎?”

    環眼虎須、氣勢威猛的巴赫統領,手持金剛杵,穩穩站立,這聲怒吼正是他發出。他魁梧的身軀,披著一件通體暗紅、似乎用鮮血浸染而成的厚重星甲,星甲的肩、肘、腕、胸等部位,蜿蜒伸出十數根粗大尖利、散發出幽幽藍光的巨刺,令人望而生畏;甲冑內,隱約可見血紅色的“獠牙魔蛟”的恐怖身影,不時浮現,發出陣陣血腥嘶吼,卻正是得自雅宋帝國的殺神萬錫一的那件“獠蛟穿雲重甲”!

    見城東的小山頭上,僅僅三百余名星師傲然站立,突然遭到襲擊、很是有些驚畏的軍士,松了口氣,很快鎮定了下來。然而巴赫卻是口里微微發苦。他眼神犀利,分明看得清楚,這三百名軍官星師,竟然盡皆是星主強者。

    那位統督大人擺了擺手,那名星主修為的瘦削青年軍官,殺氣騰騰,上前高聲叫道︰“我們乃白金軍團的星衛,奉奧宙統督之令,自即日起對西疆四省實行軍管;現在讓你們的統領,馬上滾出來俯首听命,大開城門。將我們迎接進去,如敢延誤,一切後果自負!”

    感情這三百名顛覆星主,乃是白金軍團的星師軍官,而那名四四方方、氣派甚大的中年將領,自然就是白金軍團的統督奧宙伯爵了。

    巴赫捏著金網杵,咧著大嘴暗自道︰這群龜兒。還真敢前來實行軍管?媽的,一群利欲燻心,見了好處不要命的玩意兒!

    他大聲叫道︰“你們稍等,稍安母躁,我這就請我們統領大人來見你們。”頓了頓。他又極為不滿的叫道︰“不過你們也太過分了,用攻擊星陣共計我們的城池,即使實行軍管,你們似乎也沒必要搞這麼大的動靜吧?”

    三百星主軍官剛才一擊,意在立威,此時見巴赫語氣大見怯意,心頭得意。那青年軍官傲然道︰“這時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教刮,哼,如敢怠慢,我們可用星陣強硬攻進城去,將你們城池給徹底覆滅!因此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似乎被青年軍官話語給嚇住了,巴赫半響沒有說話,整座城牆之上,一片寂靜。

    那青年軍官“哈哈。一陣大笑,高聲繼續叫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吧?知道怕了,趕緊大開城門,放我們進城去。”

    巴赫猶猶豫豫的話音,再次響起道︰“我想了想,感覺還是讓你們強硬攻進來的好。畢竟萬一要是你們攻不進來呢?那樣我們冒然大開城門,卻不是吃了大虧?”

    “放肆!”那青年軍官大怒,厲聲喝道︰“混蛋。我看你是誠心消遣我!”

    巴赫忽然“哈哈”一陣大笑,驚惶之情一掃而光︰“老子就是特意消遣你來著。怎麼。有什麼問題?想對我們西疆四省實行軍管,你們***沒有患了失心瘋吧?你們的統領是個白痴,你們軍團上下四十萬人,也跟著犯病。真是一群不知所謂、不知死活的玩意兒!”

    那青年軍官氣得臉色蠟卓,一口血差點沒有噴出來,怒聲吼道︰

    “他這是故意拖延時間,給我繼續轟”。

    巴赫大笑聲如同雷霆,隆隆不息︰“老子就是拖延時間。媽的,現在才知道,晚了!”隨著他的狂笑,城牆之上的幾十道冰藍色光柱,再次沖天而起。也許是能量太過充沛的緣故,這幾十道光柱竟然由冰藍轉為了深青之色。在高空一點兒聚集成一條,化為一根六稜形的光柱,撕開虛空,掠過數千米的距離,直接飛到了三百星主軍官頭頂上空,如同巨杵一般,恨恨搗了下來!

    望著那狂暴凶煞、蘊含著夷山平岳威霸力量的六稜光柱,三百星主軍官齊齊臉色大變,隨即手中星器瘋狂舞動,擺布出的這座偌大星陣上空,疏忽凝結出了一枚宛如黑水晶般、瑩潤晶瑩光芒閃爍、宛如結成了實質的六角星盤,如同承露台,對著那六稜光柱直直擋去。

    又是一聲雷霆般的巨響爆起,一團蘑薦巨雲騰空而起,六稜光柱一下碎裂,化作暴亂氣流,只將小山頭生生削平了數米。

    而星陣凝聚出的六角星盤,雖然色澤大為黯淡,卻安然無恙,沒有絲毫破損,生生當下了席耳洛城防御星陣的這一記猛烈反擊。

    看來三百星主軍官擺布出的這座星陣,果真極為深奧神異,分明是融進攻、藏匿、防御于一體的超級星陣,加上又有數百名星主級別的星師強者主持。果真威力驚世,看上去幾乎不在雅宋帝國的一流星陣之下

    雖然硬抗下了席耳洛城的這一記反擊,三百星主軍官卻也吃了大虧,齊齊雙腿深陷赤銅原礦石之中,沒過膝蓋,一個個臉色發白,晏力低微者更直接噴出了一口血來,緩解胸口沉悶至極的威壓。

    席耳洛城的防御星陣,乃是用星器、星符,以及海量的水晶、翡翠、寶石等等極品礦藏,擺布而出,完全借助天的之力,根本不用人工,因此威力強悍絕倫;而三百星主軍官擺布的這座星陣,卻是他們利用各自星器布成。雖然威力也是強悍無匹,但面對席耳洛城這等完全不假人手、只要有足夠的礦藏就能夠源源不絕不斷發動攻擊的星陣,卻未免遜了一籌,自然只有吃虧的份兒。

    沒有想到自己被這等低賤軍官給要了一把,並且還當頭挨了沉悶一棒,那瘦削青年軍官暴跳如雷。然而不等他繼續叫嚷。城牆之上幾十道光柱再次亮起。又聚集成一體,凝成六稜光柱形,直直轟擊下來。

    三百星主軍官狂吼一聲,各自星環釋放而出,硬著頭皮,星力瘋狂注入星器之中。催動著星陣凝結的六角星盤,再次玄黑光芒大亮,飛騰而起,將那光柱再次擋住。

    又是一聲巨響過後,這此三百星主軍官卻是更慘,一個個白犀星甲破碎,星環急劇收縮,冰存搖欲險,似平馬卜就要倒在的卜。而不等他們喘卜刨。“小方城牆之上,幾十道光柱又一次沖天亮起。再次凝聚出那威猛無儔的六稜光狂…

    看著六稜光柱好像沒有盡頭,一次緊接著一次,不住轟擊下來,三百星主軍官終于頻臨崩潰的邊緣,一個個神色驚慌,臉色灰白。那名青年軍官更驚怒交集,大罵不絕︰“敗家子!混蛋,簡直是敗家子!”

    在他計算來,席耳洛東城牆防御星陣的這三波攻擊,所耗費的水晶、翡翠、寶石,加上水玉,就需要幾十萬方,這還不算星陣中那些彌足珍貴、極易磨損的原材料這等驚人的消耗,即使一個大軍團,比如白金軍團,也是萬萬耗不起的。然而隨即青年軍官想到這是在西疆四省,而西疆四省可以說什麼都缺,唯獨不缺礦藏,心頭立時又大為恍然,然而卻也更加絕望︰如此一來,這星陣攻擊還有盡頭?這仗又如何打得?

    “轟”一聲,六稜光柱又一次搗在了玄黑色的六角星盤之上。三百主持星陣的星主軍官,齊齊鮮血狂噴,手中星器堪堪粉碎,而修為紙淺者,星環更直接縮回了體內。整座星陣失去星主軍官的主持,搖搖欲墜,已然到了崩潰的邊緣。

    就在這時,一方數米方圓的淡黃色厚重盾牌,散發出厚土岩石般堅實混凝的味道,自星陣中飛射而起,黃色光暈不住充溢波動,疏忽漲大成數百米之巨,如同一頂蓋子一樣。穩穩蓋在了星陣之上。三百星主軍官立覺壓力一松,身軀外星環重新釋放、擴大、律動,終于獲得了寶貴的喘息之機。

    那面黃色巨盾卻是奧雷統督的本命星器,釋放而出,一舉將第三道六稜光柱的余波給震散,將堪堪崩潰的星陣重新穩定了下來,然而他心頭卻是在暗暗叫苦,他只想著自己三百星主下屬,擺布出星陣能夠攻擊到席耳洛城,因此腦殘的將部屬拉到了這座小山頭之上,距離席耳洛城東城門不過區區數千米而已。這樣一來,一干下屬的星陣果真能夠攻擊到席耳洛城,然而席耳洛城的防御星陣,卻也能夠攻擊到他們,關鍵是他們佔據在小山之上,無比明顯。卻是一目標分明的上佳靶子,完全變成了挨打難以還手的尷尬境地。這又怎麼不讓奧宙統督郁悶的想要吐血。

    實則奧宙統督現在可真要吐血了。那六稜光柱的勢頭雄霸絕倫,雖然已被三百星主軍官布成的星陣承接下了大半攻擊,然而僅僅殘余的能量波動,被他用巨盾當下,對他來說也是堪為要命。奧宙統督臉色赤紅。身軀外八枚星環律動明顯混亂起來,一口逆血涌動了嗓子眼,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奧宙統督出奇憤怒了,一聲沉喝發出︰“元源,你給我滾出來,我乃白金軍團奧宙統督,你身為我的下屬,敢不出來迎接,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我們大人造不造反,是帝京政議殿說了算,你算什麼狗屁玩意兒,也敢大放厥詞?你以為自己是誰?白金軍團的統督?我呸!”巴赫粗暴聲音的再次響起,“小小的一個軍團統督,也敢對我們大人如此倨傲,還要出來迎接你?你也配!好歹來此之前,先撒泡尿自己照照!芝麻大小的軍職,都敢如此狂傲,這真是個什麼世道啊!”

    “混蛋,你敢藐視我?我要讓你死!”奧宙統督厲聲叫道,“撤去星陣的隱藏屏蔽,準備攻城!”

    三百星主軍官一听,立時星器光芒一閃,齊齊後退一步。懸浮在頭頂上空的玄黑色星陣,一陣劇烈波動,隨即籠卓整座小山頭的那層微不可察的淡黑色光霧,忽然無比迅速的自四面八方聚攏而來,收縮回玄黑星陣之中。

    隨著淡黑色霧氣消散,原本空蕩蕩並無一物的小山,忽然出現了無數名身披星甲、列隊森嚴、擺出了攻擊陣勢的星衛,粗略一點,怕不有五萬名之多?卻是將整座山頭佔據的滿滿當當,並無絲毫空隙。

    白金軍團共十萬星衛,奧安卻是一下帶來了一半,可以說精銳盡起。打得什麼主意,自然路人盡知了。

    城牆之上的守軍絲毫也被這一幕給驚呆了,一片死寂出現。

    奧雷統督大叫道︰“元源,如果你還繼續做縮頭烏龜,那我可要下達攻城命令了,到時一切後果都將由你來承擔,你可要想得清楚。”

    那知城頭之上,仍舊一片死寂。毫無回音。而那幾十道光柱,再次閃爍沖起,眼看第四輪打擊就要再次轟落下來。

    奧宙統督臉色一變,一抹兒憤怒、凶殘掠過,就要對五萬精銳星衛。下達攻城命令。就在這時,玄黑色星陣之前的虛空,忽然一道深青色光柱投射而出,隨即四下擴散。將空間穩定,顯集一個蒼青色的偌大門戶,一個。蒼老、傲慢的聲音,自門戶內傳出道︰“退下,丟人現眼的蠢貨!”

    奧宙統督臉上的憤怒、凶殘一掃而光,代之的是無盡的敬畏,唯唯諾諾,向後退了數步,對著那門戶躬身施禮,又那里還有一絲一軍之主的威嚴氣派?

    “元源,既然奧宙統督這位巔峰星主,不值得你露面,那我們四個。難道也不值得你現身嗎?如果你繼續龜縮不出,那將會出現什麼後果。可不是我們所能保證的了!”那個蒼老、傲慢的聲音斥退奧宙,轉而對席耳洛城叫道,面對席耳洛城牆之上沖天而起的幾十根光柱,竟然直接視若無睹,毫不在意。

    “不知四位星君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到是失禮的很了。”元源無比平靜的聲音,自城頭上傳來道。城頭之上那幾十道光柱,竟然忽然悄無聲息收斂下去,消失烏有。席耳洛城防御星陣,看上去威力無邊,然而遇上星君強者,卻幾乎就變成了小孩子玩意兒,根本傷不了他們分毫,因此元源自不會將之釋放。徒然浪費能量了。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1 11:56
第三百八十八章 覆滅奧宙

    “小午。可敢講我星域戰那蒼老的聲普繼續響起 世。※

    “有何不敢!”元源平靜的話語悠然傳來道,自城牆之上,一道巨大的劍光射來。眨眼間已到近前。寬大的劍 身之上,一飄逸出塵的少年星師,負手而立,正是元源。他審視了那座偌大的空間門一眼,一言不,催動劍光徑直飛了進去。

    元源自然清楚,奧宙統督敢于以身犯險,帶五萬精銳星衛前來攻打席耳洛,所依仗的就是星域中的這四個老家伙。而這四個老家伙,不但盡皆是星君強者。修為更堪稱驚世駭俗,這等存在哪怕放出來一個,對他的統領府、以及局面剛網穩定的西疆四省來說,都絕對是一場災難,因此哪怕對上四個老家伙,他並沒有十足的取勝把握,無奈之下,他也只有硬著頭皮將之接下了。

    元源踏劍飛來,直到進入星域之中,自始至終,正眼也沒有看奧宙統督一眼,    區區一名巔峰星主,哪怕名義上是他的頂頭上司,自然不足以被他看在眼里。

    看著元源進入星域,自覺受到了輕視的奧宙統督,臉上一絲快意涌起,對出身力星殿的四名老星君深具信心的他,認定元源進入那個門,就絕對休想能夠再走出來,  心頭最為忌憚的家伙,就此老老實實自投羅網。感覺整個西疆四省已然有一半落入自己手中,奧宙統督自然心情大好。爽快到極點。然而剛才連番吃了暗虧。卻又讓他心頭殺機涌起,大聲對手下星衛下達命令道︰“立即攻城,城破後,劫掠三

    五萬星衛、連同三百星主軍官一听,頓時雙眼精光直冒,一股瘋狂、嗜血的氣息散開來,再看雄偉堅固的席耳洛城,就如同是色狼在看一名裸身美女。

    那知奧宙統督話音網落江巴赫的狂笑聲自城頭上傳來︰“癩蛤蟆打哈欠,還真是口氣不小啊!真雷小兒,你以為就憑借手頭上的這區區五萬頭蠢貨,就能夠攻下我席耳洛城?怎麼美不死你!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帶領一干爪牙,前來西疆四省打我統領府的主意,你想必沒有想到。我統領府也正在打你白金軍團的主意吧?現在我統領府戰共工閣下。已然帶著當今大帝的旨意,在軍務部官員的護送下,前去雲霧山脈之東的靠山屯,全面接受你白金軍團而去。你竟然還不知死活。在此囂張。呵呵,卻不可笑?。

    “你、你說什麼?。奧宙統督臉色大變,失聲叫道隨即神色平復,鎮定下來。連連冷笑道︰小子,你不要以為憑你紅口白牙,就能夠妥惑我的軍心!你的這招信口開河,嘿嘿,可是本統督早就玩剩下的了”。

    對于奧宙統督的質疑,巴赫竟然直接懶得辯解,冷冷道︰“跟你廢話這麼多,徒然浪費老子口水,哼,反正無論消息是真是假,你也看不到了!  信號”吧赫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身旁的星衛所。

    听巴赫躊躇滿志、自信滿滿的話語,奧宙統督心頭忽然一陣強烈的恐懼感涌起,如果巴赫與他繼續言之鑿鑿的辯解下去,他心頭至少有八成把握,能夠確定這家伙是在危言聳听,擾亂自己軍心;然而巴赫對他的話直接置之不理,一副自信十足的樣子。卻是讓他疑神疑鬼,難以確定消息的真假了。

    雖然摸不清巴赫所言倒底是否真實,但眼前這一關卻還是要過,奧雷統督強自收拾情緒,逼迫自己不去多想,集中精力應付眼前危機。听巴赫的那句“信號。”奧宙統督再次感覺到不妙,謹慎起見,他右手一舉,制止了躍躍欲試、就要對席耳洛城動進攻的五萬星衛,靜觀

    是

    奧雷統督並沒有等待多久,隨著巴赫命令下達,城門之上忽然一枚冒著稠濃黑煙的星箭,直直射上天空而去,竄起足足有幾百米高。箭尾所帶的黑色煙柱,濃郁不散,龍卷般直直撐在天地之間,無比醒目。距離幾十里外,也看的清晰無比。

    星箭剛剛騰起。奧宙五萬大軍所佔據的小山頭的東、南、北三個方向,大約數千米之外,忽然同時傳來了如同海潮般跌字洶涌的星力波動,只見平坦光滑的赤銅原礦石地面,三個方圓兩千余米的碩大六角星陣,如同浮出水面的皮球,無比清晰的閃爍亮起,隨即一層殉麗刺眼至極的碧藍色光暈,轟然自三座星陣上飛掠過。待光華消散,星陣隱去,東、南、北三個方向,原本空無一物的地面上,憑空出現了密密麻麻、陣列森嚴的大批星衛。所有星衛盡皆身披星甲,目光冷酷,顯得精銳強悍,散出強大的攻擊力。而放眼看去,每個方向的軍隊人數,大約在萬人左右。卻是正正構成了包圍之勢,將奧宙統督的五萬星衛大軍,連同佔據的那座小山,給恰好合圍在正中央。

    “空間轉移星陣?。奧宙身為白金軍團的統督,堪稱見多識廣,臉色一變,像是被野狗咬了一樣,尖聲叫出了將三萬名星衛憑空傳來的星陣的名字。這傳送星陣,乃雅宋帝國的特產,可以大規模傳送星衛,當然傳送的人數與距離完全成正比,也就是傳送的人數越多,距離也就越近,一次性傳送萬人,傳送的距離最遠也不過幾十里而已。

    但幾十里在眼下的情形下,卻也完全足夠了,畢竟一舉對白金軍團的五萬星衛形成了合咄使之直接變成了甕中之鱉。               看著像是自地下冒出來一樣的三萬星衛,白金軍團的五萬星衛齊傻了眼,心頭因為听到奧宙統督破城劫掠而泛起的亢奮、沖動,迅冷卻、平息了下去,面面相覷,一陣騷動生出,一股惶恐不安傳染開來。

    到了這個地步,即使反應再遲鈍的人,也看出情況不妙了,分明是落入了人家的圈套,陷入陷阱之中了。

    那名瘦削的青年軍官。雙眼凶光閃爍,專注的掃視了東、南、北三方三座星陣傳送過來的三萬星衛。神色鎮定,高聲叫道︰“不要慌,不過區區三萬星衛而已,席耳洛城內又兵力空虛,我們五萬大軍,即使他們包圍了我們,又豈能吃的下?讓我們來直接撐破他們的肚皮好了。西疆四省的兵力,除卻尋常軍士,星衛軍隊也不過就眼前這三萬人而已,只要能夠將之給一下擊潰。整個西疆四省,還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听瘦削青年軍官的一番極富感染力的鼓動,籠罩五萬星衛的惶恐之感,慢慢平息了下來,代之的是重新泛起的高亢戰意。

    听瘦削軍官的鼓動,奧宙統督臉上不見喜色,反而一絲陰霾籠罩不擊。他自然清楚,既然統領府憑空將三萬星衛傳來,顯然就一定有後手,擁有能夠將自己五萬星衛一舉吃掉的強大實力,因此瘦削軍官的鼓動根本就不靠譜,完全等同于夢囈。但五萬星衛被眼前突然變故所懾,士氣低落。驚慌不定,正需要這番鼓動來讓他們重新充滿斗志,因此奧雷統督默不作聲,默認了瘦削軍官的叫囂。

    奧雷統督眉頭緊皺,臉色難看至極,他只以為此次千里偷襲隱蔽無,比,人不知鬼不覺,拿下席耳洛城完全易如反掌,那知看這勢頭。分明他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在了人家的眼里,並且極具針對性的下下了金鉤,就等自己來咬了。

    奧宙統督怒目瞪著瘦削軍官。低聲吼道︰“你不是說席耳洛城兵力空虛嗎,那這一幕又如何解釋?為什麼西疆四省分散各地的星衛,會突然集結,出現在這兒,對我們形成包圍,而我們竟然絲毫風聲也沒有听到?”

    瘦削青年軍官臉色白。額頭汗珠滲出,“吃吃”的道︰“根據確切的情報,席耳洛城的確是兵力空虛,至于這三萬星衛,根據確切情報,此時應該還鎮守在四省總督府才對!”

    “去你媽的確切情報!”奧宙統督大怒,一記耳光重重扇在了青年軍官的臉頰上,將之扇了一流跟頭。

    奧宙統督一時間心亂如麻,眼前這種情形,敵暗我明,不知統領府打得什麼鬼主意、到底有什麼厲害後手,因此又如何采取下一步軍事行動?而眼前這種形勢,即使席耳洛城兵力空虛,但有完善的防御體星陣在,加上東、南、北三個方向突然冒出來的三萬星衛,攻城自然是直接不用想了,還是想一想,如何解除眼前困局吧!

    那知不等奧宙統督作出下一步的行動方針,統領府的星衛,已然動了新一輪的遠程打擊。城牆之上,幾十道光柱沖天而起,再次結成那六稜光柱,直直轟落下來。這道光柱倒也罷了,三百星主軍官此時已然將星陣的隱蔽功能撤消,將防御屬性擴展到最大,因此六稜光柱這等打擊,再頂個幾輪還不成問題。然而真正讓三百星主軍官絕望的是,此次轟擊下來的不單單是城牆防御星陣的六稜光柱,東、南、北三個方向對他們構成合圍的統領府星衛。頭頂上空也忽然一枚巨大的星陣閃爍騰起,隨即三道深藍色的光柱,與六稜光柱同時竄起,四道光柱竟然落點相同,一齊對他們轟來。

    一看這三道光柱的威勢。奧宙統督臉色慘白,恨恨道︰“又是雅宋帝國的“攻擊星陣,!媽的。我就知道元源這小子與他們有見不得人的勾結,里通外國,真是罪該萬死!”

    白金軍團駐扎在雲霧山脈之東,所重點防御的就是雅宋帝國,因此對于雅宋帝國的一干攻擊手段並不陌生,一見三道深藍色光柱與那六稜光柱匯合,同時攻擊下來。五萬星衛只覺脊背寒,雙腿軟。

    奧宙統督厲聲喝道︰“所有星衛听令,立即將星器,加持在星陣之上,增強星陣防御!”一看這四道光柱的架勢,奧宙就知僅僅憑借三百星主軍官催動防御星陣,即使擋下這輪攻擊,也絕對損失慘重。

    五萬星衛如同被逼上了絕路的困獸,齊齊出一聲吶喊,同時星環釋放,將手中星器拋飛半空,加持在了頭頂那偌大星陣之上。

    五萬件星器加持上面。整座星陣一陣顫晃,色澤由黑水晶直接變成了玄金,烏亮中一層層淡金色密紋不住閃現,顯得堅實無比。

    果真,四道粗大光柱轟擊下來,星陣僅僅晃動了一下,玄金色澤略微一黯,隨即馬上又恢復了正常。一見星陣輕易扛過了四座星陣的聯合打擊,三百星主軍官、連同五百星衛,都松了口氣,臉色大見和緩。有的甚至露出了樂觀的笑容。

    奧宙統督臉上卻是不見絲毫喜色,反而心頭正叫苦不迭,這四座攻擊星陣分明用海量的礦藏支撐運轉,只要礦藏不竭,自然運轉不息,雖然己方防御星陣之上有五萬星衛星器加持,但人力總有窮盡,即使干耗也被生生耗死了。

    果真,四座星陣絲毫不停

    道光柱源源不絕轟擊而來很快五萬星衛、連同二百館型汗6臉上的輕松便褪了個一干二淨,代之的是莫名的緊張、驚惶。

    奧宙統督眼神中一絲決絕掠過,在統領府一輪光柱轟擊過後、下輪光柱尚未轟來的間隙,斷然下令道︰“收起星陣,向東方集中突圍,先沖出包圍圈再說!”再三斟酌,奧宙統督終于下定決心,放棄原先不切實際的、攻陷席耳洛城的目標,轉而先突出重圍。雖然明明知曉統,領府將自己五萬星衛團團包圍,困住此地,一定留有後手,有絕對把握能夠將自己軍隊全殲。但如果一直固守不動,最後結局不等對方後手出來,自己五萬星衛先被這接二連三轟來的星陣光柱,給轟化零八落了,因此主動突圍,是唯一的生路。

    奧宙統督治軍謹嚴,一向令行禁止,而五萬星衛又是白金軍團的精銳,軍令一下,五萬星衛立即毫不遲疑,招回各自星器。收起星陣,轉而神識運轉,星環律動,身軀貼著地面急飛掠,對著東方統領府的萬名星衛構築的陣的就起了沖鋒。

    奧宙統督心知肚明,既然陷入了對方的陷阱,不付出代價,就休想能夠成功突圍出去。因此他卻是做好了犧牲掉一部分星衛的心理準備。他經過計算,統領府的四座法陣,兩輪光柱轟擊的間隙異常短暫,根本不足以讓己方軍隊沖鋒到對方的陣地,也就是說,己方五萬星衛在沒有絲毫防御的情況下。至少要生挨對方兩輪轟擊,才能夠沖擊到對方東方陣地之上。而兩輪光柱的打擊,自己五萬星衛具體要折損多少,奧雷統督卻是連想也不敢去想。

    果真,見五萬白金軍團的星衛放棄星陣防御,直接潮水般向著東方陣地席卷過去,巴赫粗暴般的聲音自城頭上響起︰“媽了個巴子的,丟了烏龜殼想逃命?那里有那麼便宜的事兒!一  弟兄們,給我狠狠轟,轟死這群龜兒子!”

    四道粗大光柱。隨著巴赫的話音直直騰空而起。對著漫山遍野的白金軍團星衛,天外焦雷般轟落下來。一陣地動山搖。白金軍團所佔據的那座小山頭,東半部直接被轟飛了不見,方圓千米內的白金軍團星衛,化為飛灰,統統憑空消失。而狂猛暴亂的氣浪。將方圓兩千米內的星衛,給全部掀翻倒地。僅僅這一輪打擊,五萬星衛就折損了三千余眾,堪稱慘重。

    看到這一幕。奧宙統督心頭大痛,對著城頭巴赫怒罵道︰“混蛋,今日之仇我奧宙記下了,總有一天我要將你們西疆殺個雞犬不留!”

    “嘿嘿,殺個雞犬不留?你還是先逃出去,留得命在,再放這等狂芊不遲。”巴赫陰沉沉的反唇相譏道。

    奧雷一听,心頭一沉,一陣驚懼泛起︰難道,元源這廝真打算將自己給徹底留在這兒不成?自己乃是一軍統督,這小子不過一名統領,那兒來的這麼大的膽子!哼,況且自己難道是任人魚肉之輩不成?

    自己給自己打了一頓氣,奧宙勉強將心頭的不安壓下,在三百星主軍官的護持下,夾雜在五萬星衛中央,對統領府東方陣線沖去。

    此時五萬星衛付出以三千弟兄升天的巨大代價,終于成功沖下山,而沖在最前面的星衛,經過一番急飛掠,距離東方陣線已然僅余一千幾百米。而就在這時,統領府四座星陣,第二輪打擊又轟了過來。此次運轉星件的統領府星衛,卻是學乖了,四道光柱不像剛才那樣集中一個焦點轟擊,而是排成了一條直線,彼此間間隔了五十米,落在五萬白金軍團星衛的隊列之中。

    如此一來,殺傷面積大範圍擴大,殺傷星衛自也成數倍提升。四道光柱落在地上。四朵烏黑蘑菇雲騰空而起,此次直接近萬名白金軍團的星衛,就此人間蒸,升天而去。

    不得不說,雅宋帝國出產的攻擊星陣,殺傷力實在太過變態,一干星衛集中起來布成防御星陣,倒還能夠延殘喘一陣,一旦丟棄星陣各自逃竄,又那里能夠抵御的住?只剩下被屠戮虐殺的份兒。白金軍團經年鎮守西疆。主要敵人就是雅宋帝國,因此對雅宋帝國這等殺傷力強大的星陣,軍團中實則有防御之策的,怎奈奧宙統督根本沒有想到,一座在他眼中兵力空虛、幾乎是不設防的席耳洛城,竟然會出現這等變態的玩意兒。因此防御星陣就沒有帶;如此還有不吃大虧之理?

    面對統領府四座星陣兩輪光柱打擊下來,己方五萬弟兄就此被干挺了四分之一,剩余的星衛心膽俱裂,魂不附體。然而他們也全部知曉,想要活命,就只有突破東方這道防御線才有希望,否則等待自己的只有一個下場,因此剩余的星衛全部紅了眼珠子,揮舞星器律動星環,如同凶神惡煞一般飛沖擊。  而此時,他們距離東方陣線又近了一些,已然僅僅不足千米,不等下一輪光柱轟擊下來,他們就將與東方陣線的星衛短兵相接。

    雖然東方防御線上有萬名星衛,但並不被白金軍團的一干星衛放在眼里,在他們看來。他們幾萬大軍洪水般沖來,即使防御人數再多一倍,也休想能夠擋住他們,只有被徹底沖垮、崩潰一途。因此殘余的近乎四萬白金星衛。心頭都極為再觀,有的甚至興奮的“呵呵”大叫起來,好像看到了萬名統領駐地星衛組成”御線,被他們徹底沖擊崩塌的美妙景象了。

    夢想是美好的。然而現實注定是殘酷的,白金軍團的一干星衛,今自注定要徹底失望,直到他們生命的終結。

    元源手下最為精銳強大的三千龍瓖星衛,被他一分為三,分別在令狐相、納加、封南的帶領下,作為骨干,帶領著西疆其余三省駐扎的、投誠不久的三萬星衛。組成東、南、北這三條防線。按理說,白金軍團的星衛想得倒也沒有錯,如果沒有別的防御後手的話,一旦被他們四萬大軍沖近,陷入短兵相接,一萬投誠不久的星衛,的確根本擋不住四萬白金軍團的鋼鐵洪流。然而同樣,東方防線的統領府星衛,只要能夠再擋住白金軍團星衛十分鐘,此時南方、北方,連同席耳洛城,所有的星衛全部出動。合圍上來,倒是包圍圈構成,勢必就將四萬白金軍團星衛給徹底包成餃子,一個不漏全部殲滅!

    既然早就安排下陷阱,因此統領府方面又怎麼會沒有防御後手呢?東方防御陣線的統領。正是令狐相這小子,他眼見白金軍團星衛距離自己陣線僅僅剩余七八百米,而他身後千名龍瓖星衛、連同萬名普通星衛,全部舉起霹靂星弩、手捏霹靂星符、祭起“九九連環霹靂星劍”對準沖來的白金軍團星衛,蓄勢待。令狐相仰頭朝天。忽然嚎了一嗓子︰“兩位大小姐。你們是不是好動動手了,僅僅看熱鬧。有意思嗎?”

    半空中一聲銀鈴般的輕笑響起,只見一團濃雲忽然散開,一條尾足長千米、粗愈幾十米的上古巨龍,自雲端直直俯沖下來;而巨龍的龍頭之上,卻是俏生生的站立著兩名嬌媚無暇、姿色傾城的絕麗少女,正是新晉星君的傅青霜、尚若若。

    青龍龐大的身軀俯沖下來,貼著地面,迎著數萬白金軍團的星衛直直飛去,巨大的頭顱自左向右擺動出一個半弧,大口巨張,數百米長的青白色三昧火焰柱。熊熊燃燒,直接在戰場上清理出了長三百米、寬近乎七百米的一大片扇形空白地帶,凡是其中的白金軍團星衛,直接被燒成白氣,連精魂也消失烏有。

    見這頭突然冒出來的上古巨龍,竟然如此凶惡,一口吐息數千弟兄被直接火化,剩余的白金軍團星衛斗志急劇下降,全身冷汗淋灕,差點沒有丟掉星器,抱頭鼠竄!

    還不等眾星衛自驚恐中回過神來,站立在龍頭之上的尚若若、傅青霜,卻驟然出手了。相比較之下,能夠死在巨龍的吐息下,其實還是比較幸福的 這是剩余的白金軍團星衛,共同的心聲。

    尚若若與傅青霜一只手握在一起,另外各自伸出一只手,在身前擺集一個極為神異玄奧的手勢,隨即以兩人為中心,一半玄黑、一半深青兩道光焰,各呈半圓形,如同海浪巨潮,迅澎湃洶涌,向外飛擴展出去。兩道光焰所過之處,所有白金軍團的星衛 連同奧宙統督、以及護持他逃命的三百星主軍官,盡皆被定在原地,失去了對身軀的控制能力,變成泥塑一樣,分毫動彈不得。

    “星君的星域?”奧宙統督在玄黑色光焰席卷身軀而過之時,只來得及驚駭欲絕的叫出如此一聲,隨即變成泥塑,失去了所有的意識,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兩道光焰恰好組成一個直徑在三千米左右的偌大正圓,凡是落在正圓內的星衛,全部一個個保持著原先的貼地飛掠的姿態,一動不動,靜止半空,景象看上去極為詭異、恐怖。

    玄黑、深青兩道光焰迅向外擴張,一擴到盡頭,布成那個正圓,立時消散,化為烏有。

    而那些被定住的星衛,處在玄黑半圓之中的,忽然身軀一下融解,化成冰水,流淌了一地;而處在深青半圓之中的星衛,則身軀砰然炸開,化作漫天淡青木屑,簌簌毛落

    尚尚若若、傅青霜釋放出的這座星域,直接將一萬幾千名星衛,就此化為飛灰,其中還包括奧宙統督在內的五十多名巔峰星主、以及二百多名的星主強者,一星君之強悍,由此可見一斑。

    兩女一出手。威勢如此驚天動地,剩下的白金軍團星衛心頭絕望,自知死路難逃,仍舊企圖負隅頑抗,揮舞星器繼續對東方防線沖鋒過來。然而此時他們僅僅剩余不足兩萬人,加上士氣低落,又那里是嚴陣以待的萬名星衛的對手?

    令狐相一聲令下。萬名星衛星符、星箭、星劍,齊齊轟出,一下又將七八千白金軍團星衛送上了天。剩余的白金軍團星衛,在這連番殘酷的打擊下,終于徹底崩潰了,極度恐懼之下,轉身抱頭對看來路逃竄而去;然而來路上,卻是合攏上來的南、北陣線的星衛,以及席耳洛城守軍,嚴陣以待。做好了屠殺他們的準備,,

    奧宙統督帶領五萬白金軍團精銳星衛,企圖前來西疆四省殺個。豬,佔個便宜,那知到頭來便宜沒有佔到,將自己的命搭上不說,連帶五萬精銳星衛,也就此徹底斷送,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1 13:42
第三百八十九章無上魔音

    川源腳踩游龍右,講入那座偌大的空間門戶後。古即識略”轉動,頭頂顯三花,腳下結慶雲,太極圖應心意遁出體外,黑白雙魚首尾相交,因繞著身軀不住旋轉。生生不息。將自己置于嚴密保護之下後,元源才抬起頭,運神識。仔細觀察這座陌生的星域。

    這一遙望,不由讓元源微微一怔,心頭一絲訝異掠過。只見這座星域與他以前見識過的諸多星君的星域,都截然不同,面積並不是很大,不過方圓千米左右,整體呈正圓形,像是一只圓圓融融的水晶球,星域四壁色澤晶瑩亮白,一層波浪狀的凸起浮現,看上去極為怪異。而除此之外,整座星域就空空蕩蕩,再無一物,並且其中的靈氣也並不濃郁,與世間並沒有什麼異常。

    元源雙眼微眯,一絲異芒閃過。此時他見識過的星君強者的星域也不在少數,無一例外,其中靈氣濃郁也就罷了,更有威力強悍莫測的超級星器鎮壓,像這等怪異的星域到還是第一次見。但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道理元源還是懂的。因此他表明聲色不動,實則暗中已然大為警怯。

    “小子,你倒是好膽量。敢獨身進入我們四兄弟聯手布下的星域不過,我們四兄弟成名日久,不佔你便宜,這座星域中我們並沒有加持絲毫禁錮之力,更沒有附加任何星術,因此你也可以像我們一樣,自如動用自己的星力,任意施展星術。如此你死在我們四弟兄手中,葬身于此,應該沒有什麼恨憾了吧?”那個蒼老、傲慢,充滿高高在上意味的聲音,再次響起道。

    星域之中,四團暗紫色的火焰蒸騰燒起,待火焰消散,四名身披魔龍星甲、雙眼閃爍著幽紅光芒的年老星師,分別佔據星域四方方位,對正中元源構成合圍之勢。

    元源自從晉入中階星君後。六識越發敏銳,對于同階位的星師自然而然生出感應,因此四位星君跟隨奧宙一出現城外,他立心下知曉。而道同一理,對于他的修為,四名同樣中階星君修為的老星師,也一目了然,根本欺瞞不了他們。晉入中階星君境界後,對于對手的星力修為,可以說都能夠做到把握通透。心下有數,因此到了這個級別,雙方所拼的,不過就是星器的強大與否,以及對星域的掌控、理解的高深程度。

    “小子,雖然你的星力修為已然高達八十六級,較之我們四人任何一人,皆高出了一線。但你莫非以為憑借自己的修為,能夠抵擋住我們四人的聯手一擊不成?狂妄!”那個蒼老、傲慢,站立東方的年紀最老的星師,冷冰冰的道。這老家伙倒也光棍,直接亮明他們將聯手合圍、共同對付元源的意思。根本沒有自大到要一個個車輪戰元源,給他以僥幸之機。

    站立元源身後,正西方的老星師“呵呵。冷笑道︰。不過也算你聰明,沒有將尚、傅兩家的那兩名新晉的星君小妞兒拉進來,以她們而今八十三級的星力修為,對星域理解不深,星器也非異常強大,可是的確幫不上你什麼忙,只有做炮灰的份兒。”

    元源聳了聳肩,道︰“看四位前輩也是德高望重之士,怎麼會與奧宙統督那等無恥之徒同流合污?莫非以四位前輩的遺世絕俗,也將西疆四省的區區礦藏,看在眼里不成?。

    對于一位同級數的星君強者的吹捧,四位年老星君听得還是大為順耳的,面色不由和緩了下來。西方那位佝僂著身軀的年老星師冷哼道︰“你小子懂什麼,我們四位年過百歲,修為也已然到了而今通玄地步,又有什麼礦藏放在我們眼里?只是我們也不能免俗,出身力星殿,就要為我們的門戶多打算一下。你小子將西疆四省的好處獨吞,我力星殿以後想要培養後進、提升殿內弟子修為,勢必就要看別人臉色,向別的星殿申請,哼哼,這又如何使得?。

    元源一臉慨嘆,搖頭道︰“看來,四位即使身為力星殿靜修參玄的前輩,也無法徹底置身世俗之外啊。這麼一把年紀,還要不辭辛苦,為後輩奔波

    四位年老星君臉色又緩和了幾分,只覺元源的話深合己意,對元源不由看得大為順眼起來。東方那位老星君,沉聲開口道︰“你小小年紀,星力修為竟然高達八十六級。較之我們四人都高出了一級。可謂不世出的修煉奇才。念你一身修為不易,如果你能夠棄暗投明,投入我們力星殿之中,拜我們四人為師,我們四個老家伙可保你力星殿副殿主之位,如何?世俗美色、權勢榮華,盡皆不過一場幻影,唯有星力晉升、追求星君大道,才是永恆至理,這個道理你小子莫非還不明白?我力星殿擁有無數典籍、星器,提升星力修為的秘術,絕不負你,加上我們四人指點,以你資質,絕對有很大希望能夠進入星君至境。”說到星君至境,老星君血紅的雙眼忽然一絲灼熱泛起,定定凝視著元源,極為熱切。這老星君修煉日久,已然有了幾分星痴的味道,他此生無望晉入星君至境,只得將一腔希望寄放在別的星君身上,而突然冒出來的元源,無疑無論那方面的條件。都大合他的心意

    元源目光閃動,道︰“我宰了你們那麼多走狗,壞了你們那麼多好事,以武丁的心胸狹窄,又豈能容我?”

    老星君幽紅雙眼光芒灼灼,道︰“以你一人,足以抵得過那些廢物萬名。如你見投,武丁殿主恐怕高興還不來及,又豈會在意以前的那點兒間隙?。

    “小子,休要東拉西扯。投誠與否,一言可決,在此我可明確告訴你,你一旦拒絕,今日這座星域,可就真是你葬身之地站立北方方位的星君,顯然是個脾氣暴躁的家伙,睹目對元源大吼道。

    這四個。老家伙看來對元源都大感興趣,迫切想將他拉進力星殿,因此唱紅臉的唱紅臉、唱白臉的唱白臉,威逼利誘,雙管齊下。

    元源“哈哈”一笑,伸手一握,游龍劍應心意出現手中,劍尖虛指下方星域,對四名星君語氣森森道︰“莫非你們以為我進入了這座星域,就是你們砧上魚肉?想收我為徒,“哼,你們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只是看你們年歲已老。我不想背負欺辱老朽的名聲,因此對你們一再容忍,你們還以為我真的怕了你們?現在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馬上對我俯首稱臣,認我為主,我就饒你們一命!否則,看不到明天太陽的,我可以負責任的說,那一定是你們。”

    “好狂妄的小子”。北方老星君被牙,源一番話氣得七竅生煙。須發賁張,發出一聲巨吼。

    東方老星君也是臉色一變。隨即連連搖頭︰“你小子如此好的資質,竟然不知珍惜,一心尋死。真是可惜!”

    元源大怒,游龍劍一振,四柄十米長的巨大光劍,脫離劍體,對四名年老星君直直劈去。四柄光劍勢愈萬鈞,風雷滾滾,劍身之上三昧真火焰竟然凝成實質,結成一層青碧色光焰,不住流溢,周圍空間都微微扭曲起來。成功將十六具冥王愧儡給融合為一,游龍劍威力暴增,已然不復往日可比。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四位年老星君見元源如此不識抬舉,齊齊羞怒交加,同時伸手一指,叱喝一聲︰“定!”

    星域之中憑空出現四個十米直徑的水晶球,正將元源激射而出的四柄光劍,給封印其中,就此懸浮半空不動。

    元源臉色驚訝,水晶球將光劍一封印住,他與四柄光劍的感應立被切斷,徹底失去對之的控制。隨即四枚水晶球砰然炸開,連同其中封印的四柄光劍”一下化為粉塵碎屑,在星域中四下飛散。

    元源眼神一冷,手掐法訣,對身軀外環繞護體的太極圖一指,黑白雙魚光芒一閃,︰昧火雲、玄冥重水飛騰而起,化成兩輪巨大磨盤;隨即元源冷喝一聲︰“分!”兩輪巨大磨盤婦七為八,分成四組,分別對著四名年老星君虛虛合攏。不住磨合、碾壓過去,就要將四名老星君給磨成肉醬。

    四名年老星君臉上同時露出凝重的神色,一直沒有作聲的站立正南方位的老星君,“嘖嘖。連聲稱奇︰“這等星術倒是有點意思說著,他掌心一翻,一團星芒涌出。凝結出了一枚巴掌大分明以翡翠雕琢而成的四四方方的古拙手鐲,飛上半空。

    古拙手鐲急劇漲大,一下變成百米粗細,鐲身翠綠光芒散發。將整座星域都映成了深藍色,如夢如幻,美麗無比。隨即古拙手鐲對著三昧火雲、玄冥重水凝化而成的八輪聲勢駭人的巨大磨盤,依次套去。

    凡是被手鐲套中,無論火雲還是重水凝成的磨盤,立即就此銷聲匿跡,聲息皆無。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星術被破。元源臉色又是一變,正想駕馭游龍劍,給四個。老星君徹底來一個了斷,北方那火爆脾氣的老星君。大聲吼道︰“小子,你也吃我一記。”說著,一條漆黑如墨、烏雲滾滾、似乎雲霧凝成的長綾,對元源兜頭卷來。長綾的烏雲之中又隱約可見無數星耀隱現,淡藍星光散發,如同是夜幕上綴的星辰。

    元源一見,嘴角一絲冷笑泛起,悠然道︰“此物又如何傷得我?”左手一托,掌心現出一尊玉光流溢的玉鼎,伸兩指對著鼎口一指,鼎內五彩霞光涌出,將那長綾一卷、一收,縮回了鼎內不見,一這件顯然堪稱一流的長綾星器,竟然被他給就此收了。

    四名老星君一見,盡皆大怒︰“好小子,敢奪我們晏器,不給你一個教,你是不知天外有天!”

    四位年老星君雙手擺出一個怪異星符,雙眼幽紅光芒大亮,身前虛空一陣強烈至極的星力波動突然爆發開來,憑空各自出現了一件神異至極的星器。

    東方星君身前出現的,是一面赤紅光芒散發、像是包裹了一層淡淡霞光的小鼓,在暗灰色的鼓面上。端正擺著一對暗黑色、不時深紫色雷光放射而出的鼓槌。南方星君身前顯出的,是一面色澤玄黑、質若玄鐵般的圓圓小鑼,在鑼面上同樣一只鑼槌浮現。西方星君身前的是一對金光燦燦的圓鏤,圓拔拔身之上,密麻雕刻滿了古怪神異的星符;北方星君身前,則是一張精巧無比的琵琶,暗黃色絲弦似乎是蛟筋制成,無比堅韌,充滿了靈氣。猜洲頭星著看著四件本命星器,神煮大定。東方星君沉聲墊!子,最後再問你一遍,你是投靠我們還是不投?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

    。

    元源冷冷一笑。手腕一振,直接用一柄飛薦出去的光劍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四名老星君怒極,東方星君雙手一握,抓住那對鼓槌一晃,對著身前那小鼓用力一擂。一那小鼓一下漲大成直徑超過百米的巨無,霸大鼓,而鼓槌也相應變作幾十米長、合抱粗細、道道撕裂虛空的暴烈雷電元素聚集的巨槌。隨著鼓槌擂擊在鼓面之上,一聲沉悶至極的巨響爆起,星域內的空間壁障之上,驟然一道雪白刺目、足足二十米高矮的聲浪顯出,“嗤嗤。爆炸聲密集。在星域中迅速席卷而出。

    聲浪卷到半途,元源釋放出的光劍激射而來,卻正被卷入其中,如同被焦雷擊中,光劍下一刻炸得粉碎;隨即雪白聲浪如同城牆,對著元源當頭卷落。

    元源體外有三花、慶雲,以及太極圖護持。自然不懼,形成一方圈數十米的護罩,將怒濤般的聲浪給格擋外面,逼散開去。雖然身軀沒有收到波及,然而在聲浪卷落下來的一瞬間。元源還是臉色一下變得慘白無比,被這聲悶雷般的巨響聲浪,給震得氣血翻騰。連同識海內金丹轉動都為之一滯。一陣難受無比的感覺涌上心頭。

    長長吐出一口氣。元源重新打量四位年老星君的星器,臉色悚然。東方老星君無疑非常滿意元源元源流露出的畏懼神情,道︰“子,現在你想必也發現了。我們四兄弟修煉的並非尋常星器,而是極為偏門的利用聲音來進行攻擊的星器、星術。哼,這不過才是我一人擂動巨鼓,如果我們四人同時奏響各自星器,那可是絕對有崩山裂地之威,你小子還有自信能夠擋得住?”

    北方星君瞪眼吼道︰“與他廢話什麼,這小子分明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且好好炮制他一番再說!”說著,他身前那張琵琶立時漲大數十米之巨,一雙大手莫張,撫在上面一狠狠繃的筆直、足有指頭粗細的蛟筋絲弦上。隨著琵琶被猛然奏響,又是一道二十米高矮的雪白聲浪,騰空竄起,對著元源狠狠席卷過來。

    見到這一幕。其余三位星君也不再多話,正南星君抓起巨槌,將身前漲大成平台大小的圓鑼,給轟然敲響。正西方星君則“   。不住拍擊著巨鏤,加上正東方星君擂動的巨鼓,四種截然相反的聲浪,混合一起,構成了一**洪水巨潮一般的打擊音浪,對元源連綿不絕,接連撞擊過來。

    置身跌宮暴烈的聲浪之中,元源頭頂三花明滅,腳下慶雲黯淡,護持身軀的太極圖也旋轉艱澀,如同颶風狂潮下的一葉扁舟,情形一時間發炭可危。

    四名老星君的四種星器,發出的魔音卻也各不相同,鼓聲如同焦雷巨電,強橫至極。不住硬生生的撞擊過來,卻是直接作用在元源的身軀之上,堪堪沒有將他的身軀給生生轟爆;而鑼音則清亮的多,接連落在元源的精魂之上,一**似乎要將他的精魂給徹底震散,萬劫不復;而巨撥之音又不相同,卻是在元源的識海響起。攪帶的元源識海震蕩不寧,金丹不住顫抖。幾乎沒有一下碎掉;而最難纏的還是那琵琶之音,雖然論震響程度較之前三種魔音大為不如,卻絲絲擾擾、纏纏綿綿,作用在元源的神識上,讓他神智一陣陣恍惚,忍不住就要手舞足蹈、劇烈舞動一番才罷,一而只要一旦舞動,就將徹底變成癲狂瘋

    。

    四種魔音一波接著一波,連綿發出,撞擊在星域四周波浪狀的護壁上,待反震回來,不但不見削弱,反而愈發聲勢浩大。如此新舊音波相互交織,如同火山噴發、熔岩洶涌,颶風席卷海潮覆滅天地一般,一股狂亂、暴動、絕望的氣息,彌漫充斥。

    元源身軀不住猛烈抖動著,全身血脈到逆,眉心三昧真火噴出數尺遠近,差點真個神魂失守,道心破裂。

    臉色完全變作了青紫的元源,一口鮮血接一口鮮血不住噴出”頭苦笑,暗自不忿︰說是這座星域不佔自己便宜。媽的,這四周上下護壁,還不是做了手腳?

    當然,這四名星君相比于甦里之輩,還是光明磊落的多,的確有幾分高人星君的風範。對此元源也是心下清楚。

    氣血翻滾如沸。元源心頭煩躁無比,知自己絕對撐不了太久,而面對這魔音又束手無策。無計可破,心下惶急,也是急中生智,他忽然將玉鼎給遁出體外。伸手一指,一下放大百米之巨,隨即飛身而起,徹底遁入了其中,龜縮不出以避風頭。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1 13:43
第三百九十章 收復四大星君

    兒源遁入玉鼎。古時玉鼎鼎羔蔫下。鼎內五彩霞米放躺忻凹身軀包裹。如同一個消音結界,一下徹底將四大星器的魔音給擋在了外面。然而魔音的穿透力極強,雖然隔著玉鼎,仍舊如同驚濤駭浪,綿延不絕穿透進來。

    玉鼎日夜不息吸納天穹第九星耀的星輝,鼎內聚集的靈氣無比的濃郁醇厚,已然由氣而質,化作半鼎膠質一般的五彩玉液。元源被逼無奈。雙手掐訣,盤膝而坐,一下沉入了鼎底。讓鼎內玉液直沒過頭頂,然後又催動玉鼎吞噬“靈犀應願鏡。後所擁有的空間禁錮星術,直接將鼎內的空間給徹底封閉起來。

    終于,經過他連番星術施為,鼎外魔音對他的侵噬大大減輕,雖然仍舊盈耳不絕,勾魂蕩魄,卻不像在鼎外那樣難以忍受。當即他靜心搬運大周天,物我兩忘,很快將魔音的侵噬給消解殆盡。

    元源遁入玉鼎之中,如此玉鼎就等于赤裸裸的毫不設防,完全暴露在四大魔音星器的攻擊之下;然而元源對于玉鼎的堅因度、防御性,有著十足的自信,畢竟鼎乃江山社稷之象征。憑借區區四件魔音星器,要想將之毀掉,還沒有那個。能量。

    果真,星域之中,四位老星君見元源忽然躲入了玉鼎之中,齊皆怒不可遏。北方那脾氣急躁的老星君,怒聲叫道︰小子,你以為藏在星器中就能夠避過我們的魔音攻擊?哼,我們先將你的星器轟碎,看你小子能夠躲的幾時?。

    當下四名老星君星力提聚,將手中星器威力直揮到了極點,“轟隆轟隆”不住砸擊下來。然而玉鼎的防御力度之強,大大出了他們的意料,任憑他們驅動聲浪。如同斧朵刀劈、雷轟電炸,卻就是安然無恙,穩穩懸浮半空,動也不動。

    眼看星力提聚數峰,玉鼎卻仍舊紋絲不動,絲毫沒有破碎跡象,四名老星君漸漸心下沒底,一陣不妙的感覺涌起。而隨著四大魔音星器的不住轟然擂擊、撞擊,雪白聲浪綿延不絕,不住轟擊在玉鼎之上,玉鼎由原先的矗立不動,竟然漸漸旋轉起來,上面雕刻的山河鳥獸符篆,也隨之明滅不定起來,一層五彩霞光漸漸浮現在鼎面之上。那雪白聲浪再轟擊過來,鼎外那層霞光不住微微一張、一吸著,像是吞吃補品一樣。竟然將那狂暴雜亂的聲浪,給直接吸納、吞噬掉了,點滴不剩。

    看到這離奇的一幕,四名老星君徹底懵了,腦袋一陣陣空白,手足一抖。差點沒有將自己手中的星器給丟飛上天。

    “太邪門了,這、這***是什麼星術?這怎麼可能!”北方星君臉色白,雙眼直,喃喃的叫道。他活了一百多歲,自從四兄弟進入星主修為、將四件魔音星器修煉到小成境界後。就鮮遇敵手,即使星力高過他們數階的星師,遇上他們。也只有被震得鮮血狂噴、落荒而逃的份兒,從沒有遇到能夠克制他們的對手,而這,也是武丁對他們深具信心、讓他們保護奧雷的主要原因。那知縱橫世間一輩子,到老來。卻在一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上栽了如此大的一個跟頭,無數星君望風喪膽的魔音星器,竟然對這小子絲毫作用不起。

    到了此時,四名老星君無疑心下清楚無比,自己的魔音星器雖然沒有被元源破掉,但對他構不成威脅,這場決斗還是等于四人輸了。而經過剛才一番竭力擂擊,四位老星君星力消耗甚巨,星力已然有不

    正東方的星君雙眼幽紅光芒閃爍,大聲喝道︰“停手!我就不信這小子能夠在這龜殼內待一輩子,哼哼,只要他冒出頭來,我們就用鼓、鑼轟擊,不怕他不魂飛魄散、跪地求饒!”

    其余三位星君一並有理,反正他們有得是時間,不信耗不死這子。當下收斂星力,停止擂擊星器,瞪著幽紅的眸子,惡狠狠的看著那懸浮半空、流光溢彩的玉鼎。

    那知他們剛才收斂星器,元源譏諷的聲音,自鼎內傳出道︰“怎麼。後力不繼了?呵呵,那是不是輪到我了?”不等四名老星君有所反應。剛才元源手持的游龍刮,化作十米長、米半寬,憑空出現玉鼎上空。劍尖朝下,古樸無華,煌煌倒垂懸掛。隨即黑白二色的劍體之上。一團五色光芒騰起,隨即巨劍疏忽收縮、分裂,一化為六,化成六方奇形怪狀的玉璧,色澤分別呈現藍、黃、青、赤、白、黑六色,分別佔據星域的上、下、東、南、西、北六方,反而反過來將四名老星君給包裹里面。

    東方老星君心頭一陣警兆生出,大吼道︰“出手,將這六塊玉石轟碎。不能讓這小子施展星術一看這六塊玉璧的形狀、以及其中蘊含的驚人的充沛靈氣,東方老星君就知必然不是凡品;而星器一旦成套。威力更成倍數遞增,對此老星君同樣心知肚明,因此絕對不能讓元源將其激活,施展出星術來。

    四名老星君同時拼了老命,拿出了聳年吃奶的勁頭,拼命擂擊、轟陽角個上的魔普旱器,波波聲浪騰空而起,對六方玉璧削兒冊飛。那知聲浪沖到半途,六方玉璧同時光華一閃,疏忽自空間中消失不見了,綿延不絕的聲浪自空間壁障上橫掃而過,卻是卷了一個。空,毫功未建。

    四名老星君氣喘吁吁停下手,面面相覷,隨即幽紅的雙眼警惕的掃視著星域,心頭一陣疑惑那六方玉璧那兒去了,畢竟這可是他們四人聯手布出的星域,雖然沒有附加任何星術,但也不至于星器隱藏其中他們竟然絲毫不覺。

    “唔,看不出你們倒還真是老當益壯啊,我就看看你們倒底還有多少力氣,總能耗干你們吧?”元源調侃的聲音再次自鼎內傳來道。六方玉璧隨著他的話音,疏忽憑空再次自剛才隱沒的方位,浮現出來。

    四名老星君目瞪口呆卻是連怒罵元源的力氣也沒有了,傻愣愣的看著那出他們想象的六方玉璧。默不作聲。他們自然不知曉,這六方玉璧吞噬了雅宋帝國“至寶”級別的星器 十六具“冥王傀儡。”並且還融合了一座“混沌洞天星陣而“混沌洞天星陣。不但擁有能夠將空間粉碎、還原成混沌狀態的無上威能,其中“洞天”兩字,卻是“別有洞天。的意思。也就是整座星陣不但能夠毀滅,運用到極致,更能夠重建空間。當然而今元源耽于修為不足,只能夠揮出一半的威力,就是將空間粉碎、還原成混沌狀態的“毀滅”力量,至于重建“別有洞天。”根本還做不到。此時六方玉璧之所以隱沒不見,就是隱入了空間之後的混沌之中。自然讓四位老星君根本感應不到,捕捉不了了。

    四位老星君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照此下去,他們四人勢必只有被活生生耗死一途,又那里還能夠危及到這小子?

    東方老星君幽紅雙眼中一絲狠厲掠過,冷冷的道︰“運轉神識,靜守精魂,且看這小子星器有何怪異之處?我就不信,有什麼星器能夠困住我們四個,擋住我們四大魔音星器的合力一擊?”

    其余三名老星君隨之紛紛收斂星力,不再做無謂的消耗,運轉神識,駕駐星器,嚴陣以待,只待元源星器對他們動攻擊,構成威脅,立即四大魔音齊出,將之震個。粉碎。

    察覺到四大星君所打得如意算盤,元源卻是昂熟不懼,六靈玉璧一陣玄奧的緩慢轉動,一座暗黑色的龐大星陣忽然顯出,將整座星域給籠罩其中, 正是那座大名鼎鼎的“混沌洞天星陣”。六靈玉璧急劇顫動,一下擴大成百米方圓一塊。各色光華暴漲,彩虹一般輻射、擴散,充塞整座星陣,將星陣給驟然運轉開來。

    四位老星君活了一大把年紀。也與雅宋帝國的上層星師數次交手,此時一見六靈玉璧布成的這座星陣,神色大變,駭然失聲叫道︰“混沌洞天星陣,?你、你小子怎麼會擁有此物?這分明是雅宋帝國皇室的鎮族之寶。”

    元源的聲音自玉鼎內傳出道︰“四位倒是好見識,至于我怎麼擁有此物,就不勞掛懷,四位還是想想。怎麼自我這座星陣中逃命吧?”

    四名老星君眼神變幻,東方老星君陰防一笑,忽然恢復了鎮定︰“可笑,你莫非以為憑借這座星陣。就能夠困住我們四弟兄不成?”當下四位老星君臉上浮現一抹兒奇異的殷紅,各自張口噴出一口精血,噴在身前的四件星器之上。

    鼓、鑼、鏤、琵琶四件星器。吸納了各自主人的精血,一下靈氣大增,光芒暴漲,一股強橫至極的力量散開來。四名老星君利用秘術,將消耗近乎枯竭的星力,一下再次盈滿,提聚巔峰,不住擂擊、撞擊身前星器,從而使得一波波聲浪再次騰空而起,席卷而出,充斥整座星域。

    六靈冉璧所布出的“混沌洞天星卑,所禁錮圈定的空間,忽然一下破碎,被席卷而來的聲浪推逼著。一米一米,向著六靈玉璧倒退、反噬回來。此時隨著四位老星君的拼命,整座星域內魔音大作,如同鬼哭狼嚎,山崩地裂,連同置身“混沌洞天星陣”保護之中的六靈玉、璧,都微微顫抖起來。

    眼看聲浪將星陣禁錮的星域空間,給勢如破竹粉碎大半,四位老星君神色一松。北方老星君獰笑道︰小子,區區一座“混沌洞天星陣”就想困住四位中階星君。你想得也太簡單了。今日且讓我們四個。好好給你上一課,讓你知道知道真正高階星君的手段”。

    元源聲音自玉鼎傳出,依舊鎮定從容依舊︰“如果催運這座“混沌洞天星陣。的,還是以前的十六具冥王愧儡,也許的確困你們四人不住;但而今運轉這座星陣的,可是我耗盡心血方煉成“六靈玉璧”卻非十六具冥王愧儡所能夠比擬!跟你們廢話這麼多,就是告訴你們別心存幻想了,乖乖投誠于我。”說著。六道赤紅色符篆自鼎內飛出,分別打入了六靈玉璧之中。

    六靈玉、璧“砰。的一聲,一下爆開,形狀卻是”生巨變。懸浮天空之中的那方深螻色的玉璧。一下他口方圓的一層晶瑩藍幕,如同天穹,布成碗狀直接倒扣下來,正將整座星域空間給扣住;下方那暗黃色玉綜,卻是化作一層厚重土層,其上江河遍布,山岳平原歷歷,正是大地之象,穩穩落在星域下方,將星域空間的下半部充塞;一股混凝、堅實的味道生出。此外四方圭、樟、琥、璜玉璧,分別化作蒼龍、鳳凰、白虎、龜蛇四象,佔據四方,將星域的半空空間給鎮住。

    六象一現,整座“混沌洞天星陣”忽然威勢大增,猛烈運轉開來,玄黑色光焰遮天鋪地、不住擴散,圈定的星域空間隨之一米一米,不住粉碎、崩潰起來,向著四位老星君不住推移過去。四大魔音構成的雪白聲浪,與之一觸。一陣碎金裂帛般的劇烈爆炸聲響起。刺眼熾亮的光團閃爍亮起,雪白聲浪竟然抵擋空間崩潰不住,節節敗退,很快縮回四位老星君星器之前。

    四位老星君大驚,只覺無論再如何擂擊、撞擊,四大本命魔音星器的聲浪,就僅僅在周圍十米左右的範圍波動,根本絲毫也擴散不出。而崩潰的空間已然將四人給團團包圍,形成合圍之勢。

    四位老星君精瘦干癟的老臉,滿是絕望,對望一眼。一絲瘋狂驟然掠過。四人分別自懷里取出了一柄色澤黯淡的翡翠鑿子,一咬牙,同時一下插入自己的眉心之中。鑿子一沒入眉心,四名老星君狂吼一聲,干癟枯瘦的身軀忽然像是充了氣一樣,急劇漲大。血肉豐滿,筋骨充實,臉上的皺紋也迅減少,不過呼吸間,四名年過百歲、分明時日無多的老星君,克然一下變成了壯年模樣。

    再次出一聲巨吼,四名老星君星力瘋狂提升,竟然一時間隱隱有晉入八十五級的跡象,從而將眼前的四大魔音星器,催動擂擊的更加狂暴。雪白的聲浪驟然再次洶涌高漲,澎湃沖擊而出 生生將威逼而來的玄黑色光焰,給再次逼退百米之外,而崩潰的星域空間,竟然再次穩定、復原起來。

    玄黑色光焰卻走出乎意料的固執、陰柔,雪白聲浪僅僅將之逼退百米,隨即立時出現後續勢頭匿乏跡象,竟然難以寸進。

    看到這副景象。四名老星君臉色慘然”如死灰。一股有心無力的挫敗感泛起,只覺元源這小子如同一座雄偉山岳,任憑他們星力蓋世、星術通玄,愣是撼動不了他分毫。

    就在這時,六靈玉璧所化的六象,忽然六色光芒大亮。栩栩如生,不住旋轉開來,從而使得“混沌洞天星陣”一下運轉到璇峰,玄黑色光焰勢頭高漲,重新綿綿吞噬,將巨潮一般的雪白聲浪,再次逼迫的節節敗退回去,重新佔據上風,將星域空間粉碎、崩塌,還原成混沌狀

    。

    四名老星君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玄黑色光焰將雪白聲浪逼迫到身前,然後徹底吞噬。隨即他們布出的這座星域也一下崩潰。被徹底解離,至于他們的四大魔音星器,自然也一下炸開,化為飛灰。而玄黑色光焰繼續席卷而來。就要將四位老星君,給吞噬、絞碎,那知懸浮在混沌空間之上的玉鼎。忽然鼎蓋開啟,四團碧青光芒飛出,如同琥珀封印蠅蟲,一下將四大星君裹起,消失不見,”

    四大星君只覺眼前景象一變,自己已然置身一座陌生的星域之中,整座星域藍天黃的、天圓地方,隱然與外界世間向契合,而其中靈氣充沛,綿綿密密。幾乎凝成液態,卻是精純渾厚的驚人。而整座星域除了正中位置一座高達千米、無比眼熟的玉鼎外,此外再無別物。元源身軀外恢復原狀的“六靈玉璧”懸浮,負手站立四位老星君身前,揮手解掉他們的封印。笑吟吟的看著他們。

    四位老星君只覺這小子眼神說不出的可惡,如同守財奴看著他的寶庫一樣。東方老星君冷冷道︰“少廢話,要殺要剮隨便你,想要我們投誠、效忠于你。卻是休提。”

    此時四位老星君身軀重新干癟下來,臉上也再次布滿縱橫深刻的皺紋,眼神黯淡,神色萎靡,看樣子像是又老了十歲。而經過連番動用秘術催潛力,他們此時一身生命力消耗的七七八八,不但星力大幅回落,即使生命也明顯時日無多”如死灰,自然也怨不得他們根本對元源沒有好聲氣了。

    看著四名老星著。元源摸著眉毛,悠悠然道︰“如果我能夠讓你們脫胎換骨,恢復生命力,並且星力修為晉升入“星君至境”你們也不考慮效忠于我?。

    “什麼?”四名老星君如同被焦雷轟中,一下跳起身來,神色變幻,驚疑不定的看著元源。

    看著四位老星君的神情,元源小狐狸一樣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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