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星穹君王 作者:火牛風雲(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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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91 2009-12-29 02:06:0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36 534034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1 13:44
第三百九十一章 新任統督

    霧山脈東。靠山屯白金軍團營地。無數牛皮營帳、靴口一小兒拱衛著的奧宙統督居住的那座巨大宮殿。

    宮殿內此時幾十名身披星甲、彪悍勇猛的白金軍團的高級星師將領,排成兩列。目光飽含怒意的看著奧宙統督的四海升平椅前,站立著的那名沉穩凝重的年輕軍官。在那名年輕軍官身後兩側,還有數十名身披烏雲魔犀星甲、舉止精干的青年星衛,面無表情,冷冰冰的看著帳內的一干將領。

    年輕星師從容而立,拍打著身側的四海升平椅。淡淡的道︰“奧宙統督不在軍團?這倒是奇了,帝京軍務部幾次三番嚴令催促于他,全軍拔營而起,前往北疆青殺口集結,在此緊要關頭,他卻是又去了那兒?”

    排在左側、站立最前面的那位魁梧凶暴如同猛虎一般的中年統領,沉聲道︰“戰共工統領,我已經說過,我家大人前去催促其余諸大軍團去了,莫非大人不信嗎?”

    這名沉穩的年輕星師,正是元源的心腹下屬兼忠實盟友、帝京政務部大臣戰興師的嫡子戰共工,听中年統領回答。點頭道︰“也罷,那現在不知道人是不是已經都到齊了?”

    雖然心頭極度憤怒,那位猛虎般的中年將領,還是強忍著怒氣,低聲道︰“白金軍團靠山屯營地參軍以上將領,共計六十五名,全部到齊,在此恭聆大人示。”

    “記示?不敢當,我不過是奉帝**務部之命。前來對諸位宣示軍令而已,希望諸位能夠听得仔細。”戰共工站直身子。肅然對一干將領道。

    在戰共工身前的紫水晶案續上,端端正正擺放著一支溫玉雕成的尺半長、半尺寬的令牌,上面凸雕著“軍務部令。幾個大字。

    而在令牌的旁邊,又擺放著一尊虎形紫金大印,看模樣竟然正是白金軍團最高長官  一統督  的印綬。

    听戰共工直白的話語,幾十名將領眼神更加陰沉。心有靈犀一般,竟然齊齊默不作聲,對戰共工的話置若罔聞,無言抗拒之意表露無疑。幾十名白金軍團的將領、連同站立隊列最前的這兩名凶狠蠻橫如同猛虎般的中年統領,盡皆心頭懊惱,大為不忿。

    奧宙統督帶著五萬精銳星衛,在十幾日前遠赴西疆四省,企圖在大軍進北疆之前將西疆四省先給收入囊中;謹慎起見,他留下了兩位統領看家。那知奧宙統督一去之後,了無音訊,而在今日忽然戰共工帶領著幾十名星衛。抵達營地,要求面見奧宙統督,明言是奉帝**務部之命,來對奧宙統督下達軍令的。兩位統領驗證身份確鑿無誤後,還以為又是軍務部派人催促白金軍團,要求馬上拔營遠赴北疆,因此不敢怠慢,將之接進了大帳之中,並且回稟戰共工,奧宙統督外出集結軍團分別駐扎在西夏、南帝,以及尚侯爵領地邊境的三處軍隊,軍務繁忙,因此要過幾日方回。

    那知出乎兩位統領意料的是,進入宮殿之後,戰共工二話不說,先將擺放在紫水晶秦犢之上的統督大印,給取在了手里,隨即亮出那支代表著軍務部無上權威、以珍貴溫玉雕琢而成的令牌,讓兩位統領召集所有參軍以上的將領,前來大殿听令,有軍令宣布。

    兩位統領措手不及,又驚又怒,自知大事不妙,這位戰共工統領恐怕包藏禍心,來意不善,欲待召集星衛將之擒下,一來沒有那個膽子,內心深處對帝**務部根深蒂固的畏懼,使得他們不敢抗拒,二來戰共工身後的幾十名星衛,個個星力高深,盡皆是高達七十級的數峰星尊,讓他們也不敢造次。

    兩名統領無奈之下,只得傳達軍令,將白金軍團大本營所有參軍以上的將領,統統召集到營帳之中,听戰共工宣布帝**務部的軍令。

    戰共工展開一份軍令,沉聲道︰“帝**務部令,奧宙一等伯爵自擔任白金軍團統督之職後,少有建樹,並無功勛于帝國,卻擁兵自重,威脅上峰,不服調遣,延誤戰機,證據確鑿,在此錄奪其聳團統督之職,由西疆元源統領代任,令到即行,不得有誤!白金軍團其余諸軍官一概不追究罪責。官居原職,服從軍令,不得妄動;有敢附逆者,殺無赦!”

    萬萬沒有想到,戰共工竟然宣示出如此一份軍令,眾將領、連同那兩名統領,全部驚呆了,臉色大變,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他們的頂頭上司奧宙統督,只以為大戰在即,大帝絕對不敢對他動手,因此驕橫無度,飛揚跋扈。那知到頭來,大帝棄他如棄履,毫不猶豫將之斷然拿

    “軍令已經宣讀完畢,莫非你們還有什麼疑問?”戰共工一拍紫水晶案犢。大聲道,不趕緊上前參拜軍令?”說著,戰共工讓在一邊,將供在案犢正中的軍團印綬、以及那支“軍務部令。”對準了一干將領。

    眾將領不知所措,看了看戰共工,又看了看案犢上的印綬、令牌,面色猶豫,最後眼神全部投到了兩位統領身上。兩名統領臉色陰霾,低頭不語。竟然好像對戰共工的話根本沒有听到一般,再次沉默以

    。

    似乎眼前這種情形早在意料之中,戰共工神色不變,只冷冷笑道︰“怎麼。諸位莫非是想抗命不成?軍令上可是說得明明白白,敢于違抗軍令、附逆頑抗者,殺無赦!莫非,你們真想以身試法?我告訴你們,當今帝國局勢穩定,憑你們一個小小的白金軍團,還翻不了天。想要謀逆,嘿嘿,那是有一個殺一個,毫不手軟,  一你們可要想清楚

    听戰共工聲色俱厲的話語,眾軍官臉色大變。神色畏縮,看著戰共工明顯就有幾分畏怯。而站立最前的那兩名統領,也是眼神變幻,顯然也拿不定主意。雖然明知違抗軍務部軍令,罪在不赦,但奧宙統督前去收復西疆四省;如果自己兩人就此將軍權交出,斷了他的後路,卻不是罪莫大焉?

    終于,右側那名臉色赤紅、額頭上有一道猙獰箭傷的統領,硬著頭皮跨前一步。怒聲道︰“奧宙統督對帝國一片丹心。忠誠有加,何來擁兵自重一說?軍務部軍令頒布的好沒道理,也小取洋細調查,就此輕易將名統督給就地免職,未免讓帝國州洞將十心寒!”

    “奧宙那廝到底是擁兵自重、還是忠誠有加,帝國上下恐怕無有不知。這等目無法紀。罔顧國恩,單單看重自己一人私利的蛀蟲。免除了他就讓帝國所有將士心寒,你不自覺是在自欺欺人嗎?”戰共工身後一名星衛,對那統領厲聲呵斥道。

    右側統領臉頰肌肉抖動,曬目大叫道︰“你們這分明是污蔑,是在往奧宙統督大人身上潑髒水。哼,將奧宙統督大人就此免職,我白金軍團上下全不答應!”

    那名星衛“咯咯”一笑,神色陰冷︰“不答應?你一個人還代表不了白金軍團所有軍士、軍官吧?況且,即使你們全不答應,    你們不過一群軍職低微的軍官,帝**令何時輪到你們置疑?我看你們,就是存心附逆!”

    “存心附逆?媽的,我們就是存心附逆了。怎麼樣?明白告訴你們,我們白金軍團上下軍官,只認奧宙統督大人的軍令、軍法,此外無論什麼旨意、軍令,統統一概不認!”右側統領心一橫,雙眼殺機迸射,對戰共工、以及那名星衛道。

    隨著這名統領亮明意圖,左側那名中年統領、連同兩隊共計六十五名將領。齊齊跨前一步,眼神森寒,不懷好意的盯緊了戰共工等。

    那名星衛氣得七竅生煙,指著一干將領怒吼道︰“軍閥!這分明就是軍閥,其罪當誅!”

    戰共工神色竟然還能夠保持恆定不動,僅僅眉頭一皺,對那名星衛一擺手,冷聲道︰“你們說出這等話、擺出這副陣勢,等待你們的是什麼心下可清楚?謀逆叛亂之罪,可是要誅滅九族!你們的爵位、軍餉,是帝國給的。而不是他奧宙!  現在都給我退回去。參拜軍令,此事就這麼過去,否則,哼哼,難不成你們真要帶累自己的家族萬劫不復?”

    眾軍官好像狠下了心來,听了戰共工的話,一個個神烏瘋狂,不但不退縮。反而又齊齊跨前一步。右側那紅臉統領,“哈哈”狂笑道︰“萬劫不復?我可是好怕啊!媽的,我就不信你們敢于對統督閣下下手。統督閣下背後有力星殿支持,大帝難道敢冒著與力星殿翻臉的風險,將統督閣下一下除掉嗎?想趁著統督閣下不在,收回軍權,那也要問我們答應不答應!”

    “放肆!”那名星衛怒聲道︰“好大的膽子,你們是不是以為,我軍務部執法處是吃素的?莫非以為我們不敢滅了你們?”

    “滅了我們?”左側中年統領冷冷一笑,大步走到大殿門旁,一腳將兩扇大門給踹飛出去,之間門外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站了數百名校尉軍官。目露敵意,看著戰共工一行。

    “我們就站在這兒不動,看看你可有那個膽子,真滅滅我們試試?”中年統領一臉不屑的對那星衛道。

    “聚眾抗命,很好、很好,看來你們是真不想活了!”戰共工眼神中一絲惱火掠過,心頭真個。動怒。原本他念著白金軍團一干將領,能夠做上現在位置堪稱不易,加上元源擔任統督。也需要他們穩定軍心,因此有意對他們網開一面,放一條生路,那知這些家伙如此不識抬舉。

    戰共工斷然喝道︰“執法隊何在?如果這些聚集的軍官,在三秒鐘後沒有自動散開,全部  殺無赦!”

    跟隨他前來的一干星衛,乃帝京軍務部下轄的執法處,向來目高過頂,那知到了這小小的白金軍團後,竟然遭到如此輕視,一個個正氣得七竅生煙,接到戰共工命令,齊皆大喜,雙眼毫不掩飾的殺機迸射,星環釋放。星器凝聚,就要馬上動手。

    “殺無赦?我看誰敢!”一個,冷冰冰、毫無感情的聲音,忽然自空中響起道。接著虛空一座慘白色的空間門戶顯出四名身披魔龍星甲的中年星師。身軀外八枚星環律動,飄落大殿而來。

    一見四名中年星師現身,眾人都是一驚,戰共工與幾十名執法星衛臉色忽然變得陰霾無比,而原本隨著戰共工下達滅殺之令、從而變得大為畏縮的白金軍團的將領、軍官,則大喜過望,齊齊神色一松。

    “力星殿執事?”戰共工心頭震動,眯著眼,冷冷的道,“好像我皇星殿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力星殿來指手劃腳吧?你們不覺礙手伸得太長了嗎?”

    “不長,一點兒也不長!”一位執事冷冷的道︰“奧宙統督現今已是我力星殿的人,因此對于他的權益,我力星殿自然要給與維護。”

    “哼。那個無恥的家伙加入了力星殿不假,但好像白金軍團可是屬于帝國、而不是屬于他奧宙個人的吧?”戰共工道。

    那位執事道︰“不屬于他個人?這可不好說,因為這要問過白金軍團的一干將士才成。你們要想錄奪奧宙的軍權。被其爵位,我力星殿一概不管;但如果想要逼迫軍團中這些自甘追隨奧宙的將領、軍官,听命于你皇星殿。嘿嘿,這可未免就太過分了。我力星殿怎麼也不會答應。”

    戰共工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一時間覺得事情無比棘手。他肩負元源重托。手執軍務部軍令,前來白金軍團收回軍權,原本以為奧宙統督不在軍團之中,會輕松順利無比,那知事到臨頭竟然阻撓重重。他僅僅帶領了幾十名執法星衛,雖然修為不低,但面對這四名星主巔峰的力星殿執事。卻分明就不夠看了,與之硬拼,根本不是其敵手,只有自取其辱。但如果就此退走,失卻良機,白金軍團可就不復為帝國所有,再想收復,將難于登天。

    戰共工臉色變幻,思慮急轉,暗中不住想著對策。四名力星殿執事佔據上風,穩操勝券,饒有興趣的看著戰共工,任憑他不住思忖,也不催促。

    殿內的一干將領,隨著四名執事出現。氣焰陡然高漲起來,見戰共工與眾執法星衛臉色難看,心頭大爽,忍不住怪聲叫道︰

    “還是乖乖滾回去把,哈哈,我白金軍團上下效忠奧雷統督,就不勞你們操心了!”

    “糙。是誰都敢來我白金軍團指手劃腳,來前也不稱稱自己的

    “我白金軍團為國守邊,奧雷大人又忠心耿耿,最終落得如此下場”亨,看來帝京的那群大佬,盡是吃屎去了。”

    面對眾多軍官的喝罵,一干執法星衛怒不可遏,一個個握緊星器,渾身殺氣涌動,只是沒有戰共工的命令,不敢妄動。

    戰共工忽然長吐出口氣,臉色意外的浮現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透出一股莫名輕松的意味,掃視著眾軍官、將領,淡淡的道︰“既然你們一心尋死,那自然由得你們。機會給了你們,不知道抓住,那只能怪你們自己愚蠢,死了之後沒什麼可抱怨的了。

    。他卻是將四名執事給直接遺忘。視而不見。

    四名力星殿執事大怒,陰惻惻的道︰“小子,你這話說的有點兒大吧?我們力星殿還不想與你們皇星殿正式翻臉,但如你繼續在這兒耗下去,奧宙一回來,可小心他將你們給碎尸萬段

    “碎尸萬段?現在他已經尸骨無存了,因此這個美夢你就不必做了一個尖刻、高亢、囂張的聲音,忽然自大殿之外的天穹傳來。

    隨著話音,奧宙統督大殿的殿頂,“轟隆隆”一聲,生生被一股粗暴強大的星力掀翻出去,塵土操漫。殿內的眾人直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

    。

    一名一頭銀、身披海龍幻晶星甲的令狐相,自殿頂躍了下來。對戰共工道︰“老大就知道收復這群龜兒子不會太輕松了,因此收拾了奧宙,就趕緊趕過來了

    四名力星殿執事、以及幾十名將領,冉言臉色大變,心頭一陣驚惶涌起。那名右側的紅臉統領。怒吼道︰“臭小子,你休要盅惑    話未說完,令狐相已然化作一團兒紅芒。如月清風閃電,驟然自他身旁疾掠而過,將他的後半截話被堵回了肚子里。

    那名紅臉統領呆呆站立原地,僵尸一樣動也不動,漸漸的他的腰間、頭頂至下胯,出現了兩條觸目驚心的血線;血線忽然擴大,紅臉統領強悍壯實的身軀,一下變成了四塊。散落地上,鮮紅血液四下飛濺,內髒流倘,濃重的血腥氣息彌漫大殿。

    令狐相站立在了紫水晶案續之上,手里撫弄著一張恐懼猙獰的大弓,邪惡的雙眼猶自不住打量著其余的將領,而鋒利的弓角,一滴鮮紅的血珠緩緩滴落下來”

    見到如此毛骨悚然的一幕,其余將領、連同大殿之外的低級軍官,齊皆驚呆了。四名力星殿執事怒不可遏,見令狐相竟然當著自己的面殺人 就要聯手將他給一舉擊斃,那知隨即他們駭然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被徹底禁錮在了原地。變成了活靶子!

    “星域!”四名力星殿執事心頭絕望,暗自大叫道。隨即“砰、砰、砰、砰”四聲悶響響起,他們的身軀一下爆裂,徹底化為四團血漿,噴在幾十名將領的身上。

    幾十名將領驚駭欲絕,雙腿軟,就要四下倉皇逃竄。那知他們卻也與四名執事一般無二,也被禁錮起來,動彈不愕。隨即他們也一個接一個接連爆開,血肉橫飛。死無全尸。

    此時僅僅剩余大殿之外站立抗議的幾百名低級軍官,還完好無損。元源一身淡白星師袍,自大殿洞開的殿頂飄落下來,對戰共工道︰“奧宙擔任統督多年,這些下屬早被收買。死有余辜,因此還與他們廢話什麼?。

    戰共工看著徹底變成修羅場的大殿,欲言又止,最後僅僅嘆了口

    。

    元源負手踱到大殿外,對著幾百名低級軍官,冷酷無情的道︰“夫戰在即,我需要的是听話的軍官。因此沒有時間、也沒有那個心思馴服你們,你們是投降、還是毀滅,選擇吧!”

    幾百名低級軍官對望一眼,驚恐無地之下,齊齊跪拜地上,對元源大聲道︰“見過統督大人,統督大人萬壽無疆”。

    “萬壽無疆?。元源臉色古怪。隨即搖了搖頭,冷笑道,“奧宙統督還怕命不夠長,不過最終他卻也沒有萬壽,反而落個尸骨無存

    隨即他臉色一肅,厲聲道︰“立即傳我軍令,命令白金軍團其余三部,立即集結此處,限期四日。逾期不到者,軍法從事!”

    “是!”一名擔任聯絡處的軍官,自隊列中跨出,行了一個軍禮,倉皇傳令而去。

    元源冷酷無情的道︰“至于你們,剛才敢于聚眾違抗軍務部的軍令,膽大妄為至極,雖然我接受你們的投靠,饒你們死罪,但活罪難免,每人責四十年棍,降一級軍職。今後大戰中,能夠立下功勞,則官復原職,罪責一律不究;如心懷憤怨,出工不出力,沒有立下功勞者,戰後統統坑殺,因此你們好自為之。”

    數百軍官盡皆大汗淋灕,魂不附體,一個個戰戰掛兢,幾乎沒有癱在地上。

    元源對令狐相道︰“馬上去接應西疆統領府的三萬星衛、七萬軍士,全部集結此地;然後將白金軍團四十萬大軍全部打亂秩序,重新編定隊列,由我們的星衛、軍士。擔任軍官,不得有誤。”

    令狐相答應一聲,飛上半空,匆匆而去。

    元源滅掉了奧宙統督後,立即帶領西疆四省的三萬星衛、七萬精銳軍士 日夜兼程,趕往靠山屯而來。元源當日接到的戰共工轉來的帝京急報,就是睿王子給他的密信,上面有大帝的密旨,要他除去奧宙統督,並且由他擔任下一任白金軍團軍團長。一大軍團的軍團長,與小的西疆四省的統領,兩者相較,無論權勢還是勢力,孰輕孰重自不言而喻,因此大為興奮的元源。毫不遲疑,立即整頓軍隊,靜候奧宙統督上門。

    雖然知曉戰共工前來收復白金軍團,但知這群桀驁不馴的家伙。是不會那麼容易投降的,因此元源收拾了奧雷後,將軍隊交給巴赫與兩女統領,自己與令狐相搶先趕往白金軍團大本營而來。

    站立大殿之前,想象著自己以後也是一方諸侯,坐擁四十萬大軍,元源心頭不由微微激動,一陣沖天豪氣生出。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1 13:44
第三百九十二章 天星殿主

    端坐在堅硬豪奢的黑玉雕成的寶座上的武丁殿主。正在閉目養神,不住潛心修煉;十七八米毒的“獄海焰光旗”樹立旁邊。暗青色的旗面不住無風自動。輕微拂展。

    瓖嵌在殿頂正中、以一米見方的夜明珠攥成寶珠的碩大“太陽”將天穹九大星耀散出的一道粗愈十米的浩蕩充沛的星輝,給源源不絕的吸納、牽引進力星殿而來,循著殿頂秘銀嵌成的星陣,注入殿頂排成一線、象征九大星耀的九顆藍寶石之中。經過九顆藍寶石的過濾、提純,星輝已然變成最為精純的星力,直接吸納即可。

    九大星耀各自一道星輝投射下來,半空中交織成水桶粗細的一道光柱,正正將下端坐寶座之上的武丁給罩在其中。武了眉心隱約一枚碩大的暗黑色六角星浮現,不住漲縮不定著,將精純的星力瘋狂不息的吸入眉心識海而去,提升著自己的修為。

    星殿無歲月,武丁殿主的此次潛修,已然不知進行了多少時間,也許一年、也許一天,看來他的這座星殿也有調節時間的功能,能夠隨意將時間縮短或者延長。

    忽然,“獄海焰光旗”的旗面一陣劇烈律動,驟然拂的平展無比,暗青色濃雲涌動,蟄伏其中的那條魔龍一陣凶猛的咆哮出,自旗內探出了大半條身軀,張牙舞爪,血紅色的雙眼光芒閃耀,攝人心魄,巨大的龍口一張。一道烏黑色的星符直直吐出,飛到武丁身前,已然凝成了一副暗黑色卷軸。

    卷軸自動展開。烏黑色的底面上,一行行金字歷歷浮現,出現在武丁眼前。年余不見。這條魔龍身軀僅僅還余尾巴尚附在“獄海焰光旗”內,整條身軀幾乎堪堪全部探了出來,咆哮飛騰,猙獰凶惡無比,全身鱗甲宛如墨水晶雕琢而成,閃爍著晶瑩亮黑的光澤。四只龍爪閃爍放光,充滿了撕金裂岩的霸道力道。整條魔龍的精魂在“獄海焰光旗”內淬煉、浸潤日久。較之往日已然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堪堪重新塑成肉身,距離脫離“獄海焰光旗”自由遨游,不過在于時日長短而已

    而由此條魔龍可以測知,這段時間武丁殿主亦是潛修不息,一身修為也堪稱一日千里;晉升飛。實則這一年來,武丁殿主的星力,已然由原先的八十三級。沖擊到了八十八級,是一名名副其實的高階星君    武丁伸手一指。眉心前浮現的六角星消失,停止吸納星力。睜開雙眼,定定看著眼前那副展開的卷軸。初開始眉頭緊皺,還能夠保持平靜,越看他的臉色越難看,最後隱的透出一股青氣,雙眼兩團精芒凝成實質,不住閃爍放射。其中隱約有細小雷電炸響。當看完最後一字,武丁雙眼射出的精芒。一下將那副卷軸直接給轟了個稀巴爛,自椅上“騰”的站起身來。仰天出了一聲受傷野獸般的狂吼。雙臂一振,一團能量風暴驟然形成。向著大殿的四面八方席卷出去。大殿內所鋪就的玉板,被塊塊掀飛起來,凌空飛舞,轟然撞擊一起,炸成粉塵。

    感應到武丁暴戾、狂怒、嗜殺的心境,大半條身軀探出旗面的魔龍,亦一聲嘹亮高亢至極的龍吟出,四爪連揮,一道道巨電般的爪勁凌亂闢出,直在大殿地面上劈出了一道道數尺寬、十數米長的狹長深

    。

    在武丁的暴怒之下。整座大殿瑟瑟抖,絲毫隨時都有可能轟然倒塌,再次化為廢墟。

    “元源!小雜種。我饒不了你,屢次壞我好事,總有一天我要將你錄皮抽筋;將你的靈魂抽出,放在我魔龍的吐息中,燒上一萬年!一萬年!”武丁神色駭人,須無風自動,低聲不住咆哮道。

    “殿主,老殿主有請。”力星殿門外,不知什麼時候大門洞開,一名身披魔龍星甲、渾身散強大氣勢、顯然也是一名高階星君的古怪星師,幽靈一樣出現門外,對武丁殿主的暴怒視而不見,冷氣森森的道。他的話音無比的蒼涼,顯然年歲已經很老。

    大殿之門莫名被人開啟,自己正值暴怒頭上被人打擾,武丁精芒暴射的雙眼一抹兒瘋狂殺機掠過,根本沒有听清古怪老星師的話語,直接雙手虛空一握,“獄海焰光旗”自動出現手中,旗面暗黑色濃雲浮卷,對那老星師直直掃去,低聲怒吼道︰“給我去死!”

    旗面拂出,一下化為了濃密翻滾、洶涌波動的稠密烏雲。將整座大殿鋪遮了個滿滿當當。如同狂潮駭浪般對那老星師襲卷而去。烏雲之中,那條魔龍無比亢奮、暴躁,出一陣陣驚魂攝魄的龍吟,興風作浪,亦對那老星師凶神惡煞般撲去,直欲將之撕成碎片。

    古怪老星師見到這一幕,眉頭微微一皺,右手掌心向上,平平伸出,五枚直徑尺許、上面雕滿了深奧難明無比艱澀玄異的星符、星咒的金光燦燦的金環,疏忽懸浮其上。下一刻,古怪老星師手一甩,將那五枚金環直接甩進了涌滿整座大殿的烏雲之中。一灕掌心。金環急劇高振動起來。疏忽漲大成直徑百米陛幾萬丈,輕易無比的將那漫天烏雲破開,驅使了個一干二淨。那條失去了烏雲遮掩的魔龍,孤零零出現在殿門之上,正對古怪星師作勢欲撲,下一刻“轟”一聲巨響,魔龍出一聲充滿痛楚的嚎叫,被其中一枚金環重重擊中了冉頸,直打的鱗甲紛飛,猙獰的頭顱一下與身軀死死貼在了一起,差點沒有徹底打斷。

    “吧唧”一聲響,魔龍摔落地上,跌了化葷八素,隨即化作一團黑霧原地消失不見,無比倉皇的偷偷潛回了“獄海焰光旗”的星域之

    。

    而將烏雲蕩散。擊落魔龍,五枚金環忽然全部憑空消失,下一刻武丁的脖頸、雙手手腕、雙足足腕。金光閃爍放出,五枚金環浮顯出來,竟然禁錮在了他的身上。五枚金環金光放耀,一下將武丁身軀扯成了一個大字形,浮在半空,箍的他臉色青紫,雙眼精芒噴出了尺許遠近,口中白沫直吐。

    五枚金環環身之上,那一枚枚艱澀難明的星符、星咒,依次亮起,不住游動不息,宛如擁有了靈識一般。武丁一身星力修為精悍無比,星技更堪稱強大,卻被這看似尋常的五個金環箍住,愣走動彈不得分毫,完全束手待斃,毫無反抗之力。

    那老星師冷哼一聲,伸手一指,五枚星環消失,武丁也“吧唧”一聲,平平展展的摔落地上。跌了個頭昏腦脹。    被金環禁錮住後,竟然一身星力也隨之消散,半響恢復不得。

    “殿主,老殿主有請。”將命令再次重復一遍,那古怪老星師不再多言,轉過身,一步一步離開力星殿而去。

    武丁自地上爬起來,臉上的暴戾、憤怒之色消褪了個一干二淨,看著古怪老星師的身影,一絲隱約的畏怯、忌憚涌起,全身內衣已然濕透,一句話不敢多說,老老實實跟在身後。整個變成了一乖孩子。

    武丁無疑清楚,他雖然身為力星殿主,看似星力高深,高高在上。風光無限,但即使力星殿內,就有數名星君強者的修為尚且在他之上。只不過這些老星君一心修煉,心無旁鶩,不想為世俗事務分心,因此這殿主之位才落在了他的頭上。

    至于他的父親的星殿之中。潛修的一個個老不死怪物,更高深莫測,一身修為通玄。因此他這名力星殿主,在他們眼里,是一文不值,屁也不是。這些修為奇高、又性情古怪的老家伙,做事完全隨心所欲,一時不察觸怒他們。才不管你什麼身份、來歷,順手宰掉不比宰一只雞麻煩多少。而此次武丁竟然活得不耐煩,對這其中一位悍然出手,而沒有被煉化精魂、仰或打個半死,簡直算是萬幸,因此他又那里還敢繼續囂張?

    自海嘮山巔的半空俯暇的話。就見九座建造成奇形怪狀、無比雄偉豪奢的星殿,如同九瓣蓮花,環繞、拱衛正中那一座最為宏偉、最為壯觀、氣勢最為恢似的寶塔狀星殿。這座星殿就是大6星師心目中的聖地    星辰聖殿!

    武丁跟隨古怪老星師身後,卻不是前往“星辰聖殿”中去,而走進入了位于聖殿東方、無論面積還是奢侈程度僅僅次于聖殿的一疼建築成三角形的偌大星殿之中。整座星殿佔地足足方圓幾十里,三角形的星殿主體高聳入雲,僅僅比拱衛正中的星辰聖殿矮了幾十米而已。

    進入殿內,整座大殿也金都用上品水玉鋪地、瓖壁,至于頂篷,更奢侈離譜的直接用髓玉拼成。九大星耀前向顆星耀散出的暴布狂瀉般的浩瀚星輝,亦是分出較之力星殿粗大了近乎一倍的一道光柱,根本沒有經過什麼星陣過濾,直接自星殿正中的三角形空洞狂灌而下,從而使得整座大殿靈氣密實充沛到極點。大殿地面之上一座奧妙玄異的星陣無時不刻不在運轉,站立星殿之中,隨便一名星師根本不必運轉神識,就可以隨便吸納、修煉。星陣已然帶動著星輝,不住綿延不絕的自動涌入你的識海,不知不覺間已然令你星力修為大進。

    這座星殿武丁無疑不是第一次來,因此對于這堪稱逆天的一幕,視若無睹。如同汪洋大海里的一座孤島,方圓十余里、無比寬闊的一座大殿內,僅僅正中位置,隨便擺了一張整塊髓玉雕成的案犢,同樣以黑玉雕成、“九星托日”寶座上。一名年過中旬的星師,端坐其上,眉頭微皺。看著案犢上的一份卷軸。

    他相貌清奇,三縷漆黑胡須飄灑胸前,青白色的肌膚宛如極品溫玉、雕成,無比瑩潤光滑,一雙紫色眼瞳明亮干淨,絲毫沒有奪人心神的奇光泛出,卻如同是紫琉璃打磨而成一般,沒有一絲雜質,卻更沒有一絲溫度與感情。

    這名星師打眼看上去。尋尋常常,毫無特異之處;然而只有你晉身星君之境,才能感覺到他的強大。否則哪怕一名巔峰星主,即使用盡一切手段,也休想看透他的真實實力,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名最為普通不過的星師而已。

    ;晉入星君之境的星師。只要一閉卜眼,以神識感應他知 仙罰凌然覺,在自己面前正懸浮著一輪碩大無朋、無盡光芒散、一呼一吸間風雲激蕩天地變色的星耀。哪怕高階的星君,對之也完全生不出抗衡之意,只有垂听命、甘供驅使的份兒。

    此時進入殿內,那古怪星師對這名中年星師叉手一禮,隨即身軀化為一道金芒,原地消失不見。顯然返回星域苦修而去。整座大殿,只余下中年星師、以及畏手縮腳的武丁殿主。

    武丁上前一步,叉手躬身,對中年星師恭謹老實的道︰“見過父親,祝父親萬壽無疆。

    這名中年星師,卻就是武丁的父親,亦是在星辰聖殿中,權勢僅在總殿主之下、手下有數大星殿支持、幾乎與星辰總殿分庭抗禮的天星殿殿主,帝乙。

    帝乙神色不動,手微微一抬,一只尺許大宛如蒲扇般的淡金手掌,出現武丁身前,重重抽在了他的臉上。武丁身軀橫飛出去,貼著大殿地再如同飛魚,筆直飛出了足足七八里,一頭重重撞在一根黑水晶打磨而成、直徑十米的殿柱之上,頭昏眼花,金星亂冒,悶哼了一聲後才停了下來。

    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鮮血中甚至還夾雜著幾顆潔白的牙齒,武丁竟然一絲忿色也沒有,爬起身,再次老老實實,以最快的度走回案犢之前,對帝乙躬身行禮。

    “知道為什麼抽你這巴掌?”帝乙審視卷軸依舊,頭也不抬,低沉而悅耳的聲音充滿踫性。卻不乏冷冰冰的道。

    “知道,兒子不該允許奧宙進入西疆、收復四省,從而致令白金軍團被皇星殿給堂而皇之的收回,對我們的大事造成了嚴重的損失。”武丁叉手垂頭,低聲回稟道。

    “你還是不知道!”帝乙臉上終于一絲不悅泛起,將卷軸一堆,叉手胸前,審視著自己的兒子,冷冷的道,“我們當務之急是什麼?是針對皇星殿的大計能夠順利實行,直到達成我們最終的目的。當此相比,其外一切事情都是小事,哪怕是西疆四省的豐厚礦藏,也稱得上是微不足道的,不應對之投入過多精力。而你的所作所為呢?完全被那些所謂的好處、以及對元源的仇恨給沖昏了頭腦,這叫做什麼?這就叫做主次不分,因小失大。貪圖小利而忘卻大計,我對你很失望呢,武丁。”

    “兒子罪該萬死,壞了父親的大事,還望父親重重責罰。”武丁跪在地上,滿臉羞慚的對帝乙道。

    “罷了,失去一個無足輕重的白金軍團,對我們的大事並不一定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害。但從今再後,我不允許你再私自有所動作,所有行動一切按照唐元殿下的指示來進行,你遵命而行即可。與我們大事無關的事情,統統暫且掛起,或者直接拋開,不得耗費心力在上面。”帝乙語氣淡淡卻不容置疑的道。

    “是!”武丁雖然心頭不滿,還是躬身肅然道,甚至絲毫不悅的神情也不敢生出。

    看著自己的兒子,帝乙終于眼神柔和了一分,道︰“我知道你對屢次壞你大事的元源,恨之入骨。但你要記住,他而今對我們的大事而言,不過就是一跳梁丑,不值得我們去投注太多的關注。當日在帝京時,你親自出手,卻因為大意沒有將他給一舉除掉。那可謂是你犯下的第一個錯誤。一錯刑昔,每次都不能以獅子搏兔之力,將之給斷然除掉,而今終于讓他成了氣候。既然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將之斷然除掉,到了而今緊要關頭。就不允許你再主動對他動手,令此事暫且告一段落。記住,我們現今的主要目標是皇星殿,只要最終我們的大事能夠成功,不用說一個小小的元源,即使暗星殿的薩姆,還不是任你揉捏?”

    “是,父親!”武丁臉色激動,想象著真個到了那一日,大仇得報的爽快,雙拳握緊,一絲紅暈浮現臉頰。

    “此次帝國動的這場與獸蠻帝國的戰爭,皇星殿主要御駕親征,我與總殿主都答應了他。派去高階星君隨行,對抗、擊殺獸魂殿的高階獸魂武士。我天星殿一方,就由你帶隊好了,自天、地、術、力四大星殿中,各自抽調二十五名星君,湊足百名,由你統一帶領。”帝乙道。

    “兒子此次必然不令父親失望,必然使得我們大事功成!”武丁斬釘截鐵的立下軍令狀道。

    帝乙點頭,深深看了他一眼,再次告誡道︰“一切听從唐元殿下安排,不得妄自行動,這是我給你的命令!如果此次事情再辦砸了。你也不必回來請罪,直接自己自裁吧!”帝乙語氣又恢復了平靜冷淡、毫無

    。

    “是!”武丁額頭隱約有汗珠滲出,跪地對帝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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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父子相見

    足足千米長的青龍懸浮半空,一雙如同火炭般的巨大龍楮,警懼的掃視著周圍的環境,緊密排列、將全身嚴絲無縫覆蓋的晶瑩鱗甲,在陽光下閃爍放光,無比神聖、優雅的氣息散而出。

    此時的青龍,由于在元源的星域中潛修日久,吸納了足夠的元氣靈力,加上本身乃青木之氣凝聚而成,並且又吞噬、融合了一條上古巨龍的精魂,可謂原本就脫離魔胎,擁有通靈之性,並非屬于真正意義上的魔獸了。也故而,此時晉入聖獸之屬,成為等同于“天元七彩龜”那等強的存在,無比容易。輕輕松松進階成功。而至于疾,卻是實實在在的魔獸魔胎,因此想要成就聖階,先就要將自己的魔胎煉化,較之青龍不知要多耗多少精氣神,因此這小家伙現在還呆在元源的星域內,艱辛修煉,沖擊最後的聖階至境呢。

    青龍龍頭之上,磨盤大小的鱗片乍起,構成了一個十米方圓的巨大護罩,將主人元源,以及尚若若、傅青霜給籠罩其中。若若與青雷鳥依人般依偎懷內,元源左擁右抱,盤坐護罩內,一臉愜意、悠閑的欣賞著半空俯暇山河的壯麗景色。

    這一路上,三人乘坐青龍趕路,不用耗費自己分毫氣力,因此每日盤坐青龍龍頭的護罩之中,除了卿卿我我、濃情蜜意,根本無事可做,而這自然讓三人之間的感情突飛猛進,十幾日路程下來卻是越如膠似漆,心靈有犀。

    元源站起身來,遙望著由于闊別日久,熟悉中又透出一絲陌生感的帝京,心頭微微情緒涌動。淡淡的道︰“帝京,我終于又回來了。”想自己當日在此處離開,前去西疆四省任職時 前途未卜,強敵環伺,可謂艱險重重,而今再次回來,不但打下了一片大大的基業,成功坐穩了帝國五大軍團之一白金軍團統督的位子,更成就了中階星君,算是功成名就。如此再回前事,元源心頭自然而然一絲感慨與滿足感泛起。

    尚若若與傅青霜對望一眼。齊甜甜一笑,再次無比依戀的抱著他的一條胳膊,神色溫柔而又乖巧。兩女心頭也是欣喜、甜蜜涌動,此次跟隨元源西疆之行,不但確定了三人之間的戀情,更在元源的幫助下,成就了星君強者,可謂收獲良多,故而自然也心情大好。而西疆之行,無疑堪稱是元源一生最為艱難的日子,而兩女能夠一直不離不棄陪伴在他身旁,與他一起經歷、渡過,念及心頭也有一絲自豪、驕傲生

    。

    元源收服了白金軍團後,根本沒有來得及休整,立即整裝出,拔營北上,前往北疆青殺口一帶集結。而半途他接到了來自帝京大帝的旨意,要他回京述職。並且參加授予他一等伯爵的授爵儀式。

    元源闊別母親日久。心頭萬分想念,這條旨意可謂正中下懷,將四十萬大軍交給了巴赫、令狐相、科勒、封南、納吉、納加等等統御,自己帶著尚若若、傅青霜兩女。返回帝京而來。坐上了白金軍團統督的位子後,為了盡快將四十萬大軍掌控手中,元源將自己原先巴赫、令狐相等等一干忠心耿耿的班底。全部提拔為實權統領,命令他們加緊與下屬磨合,盡快做到如臂使指。以迎接接下來的大戰。至于戰共工,經元源推薦,接任西疆四省統領之職,繼續坐鎮西疆四省,為元源看好大本

    。

    一拍青龍的龍角,青龍一聲嘹亮的龍吟出,自半空一個,俯沖下來,攪風裹雲、威勢無兩的降落在了城門之前。三人自青龍碩大的龍頭上躍下,青龍立即身軀急劇縮變幻成米許長短,盤在了元源肩頭

    。

    進入城內,兩女也急著回府看望自己的父親,因此三人暫且分手,各歸各家。早已得知三人將在近期返回帝京,但由于三人騎坐青龍,不知確切日期,故而兩大侯爵、連同元源的母親,都沒有到城門迎接。

    元源腳踩“北斗七星”身形似緩實疾的向著星師院飛掠而去,一路上想象著自己遠赴西疆,雖然建立下了大大的功業,成就星君,並且馬上就要受封世襲罔替的一等伯爵,但將母親獨自一人留在帝京,不能常常侍奉身邊,想必母親難免寂寞。想到此處,元源心頭一陣深深的歉疚涌起,暗自下定決心。此次助大帝攻下獸蠻帝國,等到睿王子地位穩固,自己就辭去官職,侍奉母親頤養天年,安享清福。

    以他此時一等伯的爵位。想必大帝會賜給他一大塊富庶的領地,加上自己能夠煉制丹藥銷售,足以保障母子兩人一輩子榮華富貴了。到時將母親接到領地,晨昏定省,陪伴身邊,而自己也能夠專心修煉星力、參悟天道,看能夠有一日真正進入星君至境。這種簡單而幸福的日子,比較這段時間,他天天殺人放火,搶奪別人的星器、星域,無疑更合乎他的心願。

    星師院宏偉的大門之前。老院長的心腹弟子太阿,揉著自引刊保頭大鼻午,略哼哼些焦躁的不住來回踱著步,邊向屠。刷犬街不住伸著脖子張望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一樣。忽然見元源身若疾風,飛掠來,太阿立即臉上泛起了一絲驚喜中摻雜著些許緊張的神色,叉手躬身,恭謹的道︰“執事大人,您回來了。

    元源一直兼任著星師院的一等執事,雖然太阿現今在老院長的扶助下,已然完全掌握了星師院的大權,元源反而成為了他的下屬,但隱約知曉元源身份的他。又那里敢自恃權勢,有絲毫的輕忽怠慢?

    對于太阿的恭謹。元源也完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點了點頭,道︰“母親身體可好?”一邊腳步不停,自洞開的大門,進入星師院而來。

    太阿立即亦步亦趨,緊緊跟隨身後,一邊小心的接口道︰“老夫人身體康健,一切安好。”

    元源臉色一松,放下了心來,一邊快步如飛向著基尼居住的“天香樓”走去,一邊又隨口問道︰“老院長呢?也還好吧?”

    太阿道︰“自從服用了大人留下的丹藥後,老師體質得到了極大改善,像是年輕了幾十歲一樣,並且星力也大有進益,連升數級,此時正在閉關潛修。”一邊回著元源的話,看著元源的身影,太阿臉色局促,數次欲言又止。

    此時已然抵達基尼居住的“天香樓”前,元源神色激動。就要對樓梯沖去,馬上去見闊別已久的母親。忽然他又臉色一喜,脫口叫道︰“薩姆大叔!”只見自樓後,忽然轉出了一土頭土腦、肥肥圓圓的老胖子,正是老薩姆。

    見到久別的親人,元源一臉激動,對著薩姆快步迎去,然而走出不幾步,忽然他臉上的激動一掃而光,代之的無盡的震驚、難以置信,雙眼瞪大,直愣愣的看著薩姆,呆立原地已然說不出話來。在他八十五級中階星君強大神識的感應下,站立他身前的這位自幼陪伴在他身邊、無比熟悉的薩姆大叔,忽然變得陌生起來,  他那肥胖的腦袋識海,分明容納了高達八十八級的浩瀚星力!

    看著元源一臉駭異。神色復雜的看著自己,薩姆摸著下巴,心頭重見元源的喜悅之中。又夾雜了幾分自豪,慢慢的道︰“沒有想到,你的星力已然這麼強大了。一真沒有想到這麼快,老薩姆就再也瞞不住你了,少主!”說著,老薩姆雙膝一屈,竟然緩緩對著元源跪拜在地。

    “少主?”元源見薩姆跪拜自己身前,身軀微微一晃,臉色青白,喃喃的道。定定審視著這位跪在自己身前、無比熟悉忽然又變得無比陌生的忠心耿耿的老僕,十幾年的過往前事驟然泛起心頭,在皮諾村自己年幼時保護自己母子、在自己十歲時竭力攛掇自己去參加“星力感應儀式”直到自己來到帝京,進入星師院擔任一等執事,這所有的事情當中,此時想來分明每一件都有老薩姆肥胖的影子在里面。

    元源眼神變幻。臉色難看,千響沒有作聲。任誰被自己所信任的親人,欺瞞了這麼長的時間,心里都不會好受,況且老薩姆還被元源視為僅次于母親的最為重要的親人。

    元源眼楮眯起。心頭一絲怒氣涌動,雙手不由得微微顫抖起來,似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對老薩姆沖過去;然而看著老薩姆痴肥的身軀、歡喜看著自己的憨厚神色。元源心頭一餒,火氣忽然間消散了個一干二淨,嘆了口氣,上前親手將他扶了起來。

    老薩姆又驚又喜。看著元源,“吃吃”的道︰“少主、少主不怪罪薩姆欺騙了您這麼久?”

    元源嘴角一絲苦笑泛起,搖了搖頭,微微嘆息道︰“如果沒有大叔,又何來我母子今日?怪罪的話再也休提,無論你是誰、是什麼身份,永遠都是我的大叔。”

    薩姆忽然雙眼隱隱有淚光泛現,連連點頭︰“好!好!我就知道少主一定不會怪罪我的。”

    元源眉頭一皺。認真的道︰“以後你還是叫我元源,對于“少主。這個稱呼,我不想听。”不等薩姆再說什麼,又問道,“母親可在樓上?”說著,他就要向天香樓走去。

    “少、元源!”薩姆忽然喊住他,眼神熱切的看著他,“難道少主對于自己的身份,就一點兒也不想知道?”

    元源看著眼前的樓梯,撫摸著自己眉心的玉石抹額,半響幽幽的道︰“給我留下一件能夠開闢星域的玉石抹額,並且讓一位高階星君甘願守護我們母子十幾年,我的那位便宜父親想必來頭不能小了,怎麼看都是一位大人物。”

    薩姆大叔臉上再次泛起歡喜的笑容︰“我就知道瞞不過少主。”隨即他頓了一頓,輕聲道︰“少主的父親是”

    “不必說了。”元源忽然打斷了他的話,抬頭看著母親基尼居住的天香樓,臉上忽然一絲暴戾、陰霾泛起,沉沉的道,“想必他已經趁著我不在,又花言巧語。重新讓母親接納了他、

    薩姆大叔擔憂的看著元源的神色,欲言又止,最終點了點頭︰“老主人就在樓上

    “看來走到了攤牌的時候了。”元源抿了抿嘴,冷笑一聲,拋下如此一句話,不再遲疑,向著樓上走去。

    太阿悄無聲息來到薩姆的身後,擔憂的道︰“大人、大人不會做出什麼偏激的舉動來吧?。

    老薩妹沉默半響。搖頭苦笑道︰“不知道!瞞了他這麼久,心頭不痛快那是一定的。”薩姆大叔眼神中一絲憂慮掠過,他可以說是看著元源長大的,因此對他的脾性無比熟悉,知道他一向對自己這位便真父親沒有什麼好感。而今突然冒出來要認他,他不心頭冒火要跳起來才怪。

    薩姆大叔看著小樓,心頭暗嘆︰我的好主人啊,就怕你這次,真的要弄巧成拙了。

    元源踏上二樓。剛走到正中基尼居住的房間門外,忽然六名身高兩米開外、宛如上古魔神、身披猙獰魔龍星甲的星衛,強大星力波動散,悄無聲息自虛空中浮現出來,擋在了門前。

    六名星衛身軀外八枚星環艱澀律動,盡皆是星力高達八十五級的中階星君,魔龍星君內隱約魔龍精魂不住咆哮。

    元源雙眼一睜。陰厲光芒迸射︰“不想死,給我滾!”長途跋涉回來看望母親,忽然現自己多了一個便宜老爹出來,而就在要見母親之時,竟然也有人阻攔。元源心頭的不滿、火氣,終于達到頂峰,心頭煞氣狂涌。

    在元源的治天氣勢、龐大殺氣威壓驚濤駭浪般的凶猛沖擊之下,六名中階星君修為的星衛,氣勢竟然為之一滯,不由得齊齊退後了一步。六人心頭駭異。隨即怒不可遏,鼓動星力,再次上前一步,對元源隱然形成了合圍之勢。

    就在這時,六名星衛忽然齊齊對著房門微微躬身,隨即整齊戈 一,悄無聲息向後退去。如同出現時一樣突兀,隱入了虛空之中。

    元源剛想要招出游龍劍,對六名星衛狠下黑手,那知六名星衛忽然退縮,讓他的殺機、怒氣完全失去了目標,當下心頭戾氣更盛,冷哼一聲,伸手頗為粗暴的一把將門推開。

    果真,與他設想的一般無二,門內,一名無比陌生、卻頗為儒雅瀟灑的中年星師,半抱著母親基尼,有些期待、有些欣慰的含笑靜靜看著他。

    “元源,你、是你回來了?”基尼微微張開小口,對著突然出現門外的寶貝兒子。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驚喜,脫口叫道。

    看著自己最為親近的母親,被陌生人抱在了懷里。好像生命里最為重要的東西被人奪走了一樣,元源心頭莫名一空,臉上一絲焦躁浮現,厲集道︰“放開我的母親”。說著上前將基尼自那中年星師懷里拉開,擋在了自己身後,滿臉敵意的看著他。

    中年星師臉上的期待、欣慰,一下變成了苦笑,攤開雙手,一臉的無辜,對元源的無禮舉動卻毫無不悅之意。

    基尼神色一愕。隨即抓著元源的手臂,歡喜無盡的道︰“元源,你誤會了,你听我說。你知道他是誰”

    “知道!不就是我的那便宜父親嗎。”元源平靜的打斷母親的話,冷冷的道。

    基尼一愕,無限的歡喜僵固在了臉上,“吃吃”的道︰“你知道了,我原本還以為要給你一個驚喜呢!”明顯察覺出兒子心情不是很好的基尼,心頭一陣陣疑惑,不清楚他這是怎麼了?今天一家三口能夠團聚,在她單純的心思看來,這分明是天大的幸事,可自己的寶貝兒子怎麼反而好像是很惱火、憤怒的樣子?

    看著元源冰冷的神色,中年星師眉頭微皺,伸手一指。基尼忽然嬌軀一下軟了下去。元源眼疾手快,轉身將母親扶住,一即使扶住基尼,他仍舊全身星力鼓蕩、蓄勢待,玉鼎、游龍劍處在能夠隨時攻擊的狀態,對中年星師無比戒備。

    “你對她做了什麼?”母親安制,元源心頭一慌,厲聲對中年星師喝道。

    中年星師、此時應該稱為星辰聖殿的總殿主明庚陛下,見元源對自己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由摸著鼻子,微微苦笑,道;“我讓她好好睡一覺,我們爺兒倆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她夾在其中為難了。”

    明庚的話,無疑正合元源心意,但他仍舊細心檢查了一下母親,現果真只是熟睡了過去,並無絲毫大礙,才放下心來。

    橫了便宜父親明庚一眼,元源冷道︰“誰跟你是爺兒倆了!”自顧抱著母親放在榻上。又細心為她蓋上了一層天鵝絨被。

    見元源細心體貼的照顧基尼,明庚臉上露出一絲欣慰之色,又有一絲愧疚泛起。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1 13:45
第三百九十四章總殿主的心思

    “這些年。苦了你們母子了。”看著固執的不肯認自己悔下不的元源,明庚心頭發澀,嘆了口氣,輕輕的道。

    “沒有你,我們母子照樣過得很好;如果你一直不出現,我們也許會過得更好,因此不用你在此假惺惺。”元源眉頭一皺,轉過身,毫不客氣的譏諷道。如此近距離的看著明庚、自己的這位便宜父親,元源的心頭忽然有一絲莫名古怪的熟悉、親切的感覺泛起,就好像在那兒見過一般。元源心頭微訝,腦際電光一閃,忽然想起自己上次遠赴西疆,母親在城門外送別自己時、那忽然出現在城頭之上窺視自己的身影,如此再看站立眼前的這位便宜父親,卻是與那陌生的身影恰好重疊一起,分明正是一人,一時間元源心頭不由更是惱火。

    明庚微微苦笑,看著驕傲的兒子,心頭一絲欣賞涌起︰不愧是自己的種兒,連脾氣也與自己年青時一摸一樣。

    “你此次找來,恐怕就是想打苦情牌,讓我們母子心軟,最終獲得我們母子的同情吧?說吧,我洗耳恭听就是,不過,“哼哼,我可預先告訴你,我可不是母親那麼好糊弄,被你幾句花言巧語就馬上對你俯首帖耳。”元源忍著心頭的怒意。冷冷的道。雖然對于眼前“父子”相認的這一幕狗血戲,元源可謂早就有所預料,但真個事到臨頭,他發覺自己實在難以接受,畢竟他是帶著前世的記憶來到這個世間的,平白無故的給人家做兒子,卻如何使得?自然而然讓他心生抗拒了。

    明庚倒是的確想要對元源說一說自己當年的不得已、以及這些年的艱辛,但面對他如此態度,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搖了搖頭,明庚無奈道︰“我想,好像你沒有必要將我看作不同戴天的仇人一般吧?雖然當年是我不好,可我實在是有自己的苦衷

    對明發的話,元源直接置若罔聞,冷冷道︰“怎麼,說不出口?沒有關系,那我來說好了。你當年的苦衷,想必就是處境艱難,強敵環伺一時不慎就有滅頂之災,因此你特意在偏遠的村,為自己留下了一線血脈,如此再無後顧之憂,返回帝京,置之死地的與仇家周旋、激斗;而怕給我們母子帶來滅頂之災,因此你一直十幾年都忍著沒有看我們母子一眼。直到我們母子來到了帝京,自動走到你的眼前,而我又嶄露頭角,星力進階飛速,已然成就星君,擁有了自保之力,因此你才重新動了認我們母子的心思,一我想,今天你來,想要對我說的,應該就是這些話吧?”

    明庚一怔,再次有些意外的看了元源一眼,略一躊躇,最終緩緩點頭道︰“雖然知道你滿懷憤怨,對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父集很沒有好感,但這些話的確就是我想說的

    元源臉色慢慢陰沉了下來,幾乎是一字一頓的道︰“我不管你當年是拋棄我們母子,還是真正的另有苦衷,但而今你找縣門來,總不會天真的認為僅僅憑借這幾句話,就妄想讓我原諒你,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然後痛哭流涕認你做我的便宜老子吧?哼,你欺騙我單純的母親可以,但休想能夠瞞過我。以你的身份、權勢、地位,我想兒女不會少了吧?女人更不會少了吧?只不過你生得那些窩囊廢太過無能,實在讓你看不上眼,因此才又將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

    听元源開始的話語,明廢還一臉苦笑,听到後半截,臉色慢慢凝重起來定定看著元源,無比認真的緩緩道︰“原來你真正在意的是這個,在此我要告訴你的是,如果我真的如你所想,玩弄了你的母親後,然後將你們母子拋棄,那我又如何會讓對我最為忠誠的下屬,一連十幾年的守護你們母子身旁,暗中保護你們?以我當年的艱難處境,如果有薩姆在身邊,能夠為我做多少事,我想你應該很清楚。而我還要說的是,我並非好色之徒,這麼多年來,除了你母親外,我再也沒有過一個女人!我自己朝不保夕,周圍強敵環伺,故而留下了你這一線血脈後,我也再沒有留下過一個子女。怕得就是為仇家所脅。因此,你對我的懷疑是完全不成立的,我自認為,雖然我不是一個好男人、好父親,但我問心無愧。

    現在當著你的面,我也敢對你說一句,自從你的祖父過世,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我們的明家能夠延續,為了終有一天我們一家三口能夠團聚,同時更為了能夠給你、我的兒子,一個自由自在成長的環

    明庚一番話擲地有聲,接連不斷擊打在元源的心上。元源神色數變,特別听到母親是他唯一的女人、自己是他唯一的兒子,禁不住大為意外不由開始以全新的眼神審視著眼前站立著的這位老男人,一如果真個如他所言,那這些年來,恐怕他才是最苦的人吧?

    元源臉色大為緩和,緩緩的道︰“那你此次來認我的母親,難道你已經將所有的仇敵全部送去了的獄。天下太平,從而不再怕給叭一小上親招災了,亢源話語中僅僅提到母親,卻將自只撇才公,顯然默認了母親是眼前此人妻子的這個事實,但他自己無疑仍舊不想認這個。父親。

    明庚苦笑搖頭,認真的道︰“之所以來認你們母子,一來是經過多年經營,我有了一部分自己的勢力,能夠自保、以及罩住你們母子,二來是你、我的兒子,大大超出了我對你的預期。我沒有想到你的資質這麼好,不足二十歲的年紀,已然成就中階星君。以前怕你們母子會為仇人所趁,因此只得忍著思念,甚至不敢去看你們,而今雖然仍舊沒有將仇家全部埋葬,但罩住你們母子,我還是能夠做到的

    兩人說話都極有技巧,元源的話語,總將自己撇清一旁,不想認這個父親的意思旗幟鮮明;而明庚則話里話外,卻是“兒子兒子”的點了又點,認他這個兒子的意思同樣不容置疑。

    元源默然,對于便宜父親話里的意思,他又如何不清楚?他之所以來認自己母子,並非是看中了自己中階星君的實力,而是隨著自己星力的提升,嶄露頭角,將為越來越多人所忌恨;怕自己不能保護好自己,被敵人所乘,半途夭折因此他不得不冒險認下自己,企圖利用他的勢力、實力,給自己撐起一把保護傘,以便讓自己在危險來臨時,能夠有所依靠。而想得再深一層。自己這些年攪風攪雨。在帝國鬧得不可開交,不知招惹了多少強大的勢力、惹怒了多少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至今自己依然能夠安然無恙。絕對不是因為自己有這個實力,恐怕最大的原因,還是自己的這個便宜父親,在暗中給自己擦屁股吧?

    想到這里,元源心頭暗嘆口氣,看便宜父親的眼神,不覺又軟弱了一分。只是讓他疑惑的是,連自己一名中階星君,在便宜父親的眼里都沒有分毫自保之力,那便宜父親的仇人,倒底是些什麼人啊?

    “我是海嶸山上星辰聖殿的總殿主,你的薩姆大叔是我下轄九大分殿的暗星殿的殿主。”看出了元源心頭的疑惑,明庚索性不再遮掩,對元源明言道。他無疑知曉,讓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盡快認清形勢、早日認清仇敵,有所防備,在即將來臨的終極大決戰中,也就大增活下去的機會,他可不想自己兒子稀里糊涂送了命。

    元源臉色一白,以他此時的實力、地位,對于海嘮山星辰聖殿,與其下轄九大分殿中一部分居心叵測之徒的爭斗,還是略有耳聞的。怪不得這個便宜父親如此巴巴的趕來相認自己,雖然自己是中階星君,但面對海嶸山上那些不世出的老怪物,無疑還是大大不夠看,捏死自己不比吹灰困難多少,到時自己真恐怕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此時元源忽然一下把握了自己便宜父親的心思,想必對于自己,他現在正暗中頭疼無比吧?自己一名中階星君,看似實力高漲,實則對他一點兒忙也幫不上,反而成為他的一個弱點與累贅。而怕自己被人做掉他又不得不放棄原定的計劃,冒著被仇敵所趁的危險,來認下自己,護住自己。

    實則在他看來,恐怕自己與母親一直在那小山村生活下去,平平安安,才是最好的吧?

    元源心頭哀嘆,看來自己這個便宜兒子是真的跑不了。

    “對不起,我一時間實在很難接受你,我需要一段時間好好想一想。”元源默然半響,深深看了熟睡的母親一眼,抬頭平靜的對便宜父親道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薩姆大叔痴肥的身軀出現在明庚總殿妾身後,悄聲道︰“主人,怎麼樣,與少爺談崩了?”

    明庚也憐愛的看了基尼一眼,搖頭微笑道︰“不!恰恰相反,談得非常好。我的這個,兒子真是聰慧的出乎我的意料,對于我的一番苦心,竟然全部能夠把握、並且理解,一如果面對一個偏執的家伙,先入為主,執意與我做對到底,我還真不知如何是好。雖然他表明上嘴硬,還不認我,但實則內心已經松動,已經承認了我的存在,現在他所需要的只是一段時間來習慣而已。這自他將基尼留在這兒就可看

    。

    听了明庚的話,薩姆不由也咧嘴“呵呵”大笑起來︰“我就說少主最通情達理,你們爺兒倆一定有許多共同語言的

    明庚想象以後與自己兒子把酒言歡的場聳,也不由心頭大暢,臉上浮現一個會心的微笑。隨即他笑容一斂。又恢復了高高在上、手操無數高階星君星師生死的總殿主神情。沉聲道︰“皇星殿舉傾國之力,與獸蠻帝國決一死戰,皇星殿主御駕親征,需要有星辰聖殿高階星君支持。你自總殿,以及暗星殿、佔星殿、斗星殿之中,抽調百名高階星君,由你統御,跟隨前往,抗衡獸魂殿的獸魂武士。”

    薩姆略一猶豫,道︰“為什麼不讓少主直接統御?”

    明庚搖頭︰“現在還不是他浮出水面的時候,能夠瞞一時是一時吧,早早推出他來,就怕他成刀沁垂殿方面的眾矢之的。那可就糟了。”薩姆大叔肅然點了點頭。

    “元源,也是很艱難啊!”明庚看著元源離開的木門,臉色浮現一絲憂色,微微嘆息道。

    元源出了星師院,沿著香榭大街漫無目的的郁郁而行。他眉頭緊皺,想起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便宜老爹,就是一陣煩躁,要他認之為父,心頭疙里疙瘩,無疑根本難以做到;但要讓他橫下心來,執意不認,卻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畢竟他可是實實在在是那家伙的兒子。

    故而面對這種情形,即使以元源的聰明機變,一時間也束手無策,除了走一步、看一步,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了。

    “嗚啐!”就在元源低頭疾行之時,忽然身前傳來一聲凶殘暴戾至極的魔獸嘶吼聲,接著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響起道︰“小子,瞎了眼嗎,往那兒走?信不信老子驅使魔獸將你踩成肉泥!”

    元源一驚,立自魂不守舍狀態中醒過神來,只見面前忽然出現了四只高近兩丈、長足三丈的、無比猙獰恐怖的“烏角狂犀。”鼻孔中噴著粗重的白氣,四雙血紅的小眼凶光畢露,死死盯著自己。四頭狂犀拉著一輛小房子一樣的豪奢馬車;在御者位置上,坐了一光頭怒目、全身肌肉虯結如同大猩猩一般的壯實星師,鼻子上扎了一只巴掌大小的金燦燦的金環,揮舞著一根蛟筋絞成的粗大鞭子,對元源不住口的叫罵道。

    看樣子這就是在香榭大街之上,而凡是能夠在香榭大街自如行走著,絕對都走出身帝國無比顯赫的家族,故而讓這御者有些投鼠忌器,否則恐怕他早就將元源一鞭子抽成兩截了。

    元源對那御者的辱罵置若罔聞,轉眼掃了那馬車車廂之上、雕刻的那圓盤大無比古樸繁密的族徽一眼,眼神一下冷了下來,毫不客氣道︰“馬上給我滾!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

    一听元源的冷喝,那凶戾莫名的御者明顯一呆,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是元源跑到了道路正中,擋住了自己馬車去路。竟然如此驕橫的讓自己滾回去,這還有天理嗎?那御者怒不可遏,暴喝道︰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身軀外星環釋放,竟然七枚之多,卻是一名高階星主,催動四頭狂犀,龐大如同小山一般的身軀高高躍起,對元源當頭就踹了下去,卻是企圖將元源給真個踐踏成肉醬。

    元源嘴角一絲不屑冷笑浮現。負手站立原地動也不動,盤在他肩頭的青龍,指頭粗細的龍身不變。頭顱一下漲大有合抱大一聲嘹亮龍吟發出,無窮無盡的龍威如同詣天巨浪,洶涌噴薄,赤紅如炭的龍楮圓睜,張口一團青白色的吐息化成一片火雲,對四頭不開眼的狂犀熊熊席卷過去。

    四頭狂犀發出一聲淒厲哀號。面對沖天龍威,直肝膽俱裂,自半空摔落地上,老實爬著愣是不敢動彈分毫,任由青白色吐息將之團團籠罩,瞬息間給燒成了灰燼。

    “巨、巨龍?”那御者看到這一幕,卻是驚得目瞪口呆,心頭發寒。然而想到車廂內主人安坐。需要自己保護,御者狂吼一聲,全身氣勢暴漲,硬著頭皮揮舞著蛟筋鞭,對元源如同風卷殘雲般狂抽過來。

    青龍赤紅雙眼一絲冰寒掠過。抬頭忽然一口冰藍色吐息噴出,半空凝化成一根巨矛,直直射入那御者胸口,將他釘死存馬車豪華的車廂之上。湛藍色冰晶自巨矛迅速蔓延,籠罩那御者全身,最後將他做成了一尊冰雕。

    “滾出來吧,你還要縮頭下去不成?”元源負手看著那輛馬車,冷冷的道。在他郁悶之時,有人敢做出氣筒送上門來,他自然毫不客氣

    。

    車廂車門推開,一身著深青色星師袍、身軀修偉氣度不凡的中年星師,走了出來,一雙鳳眼毫不掩飾流露出怨毒之色,凝視著元源,卻正是帝京四部之一吏務部的首大臣甦幕遮侯爵。

    “沒有想到是甦侯爵。倒是失敬了元源斜睨著他,聳了聳肩,譏詣的道,“不小心弄死了你的奴僕、駕車魔獸,看來閣下只有走著回府了。”他干掉了人家兩個兒子,讓人家直接斷了後,這等仇恨自然這輩子休想能夠化解。因此他也直接懶得與之虛與委蛇了。

    甦侯爵一言不發,身軀僵直的轉過身,一步一步,果真向看來路府邸,就此走了回去。

    看著甦幕遮的背影,元源一臉失望,暗嘆口氣,被一名星君記恨上,可不是一件好事,他原本打算將之激怒,斷然斬殺此地,那知這甦幕遮倒能屈能伸,真個就此掉頭而回。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1 13:45
第三百九十五章 子午承星盤

    武丁端坐黑玉寶座之上,“獄海焰光旗”矗立身側,旗面無風自動,拂得平展無比。

    他雙手捏了一個,奇異星符,出一道淡青色光芒打入了旗幟之中。下一刻旗面黑霧翻滾,烏光蓄積。漸漸凝出了方圓兩米許左右、狀若黑水晶般的一面鏡子。

    武丁再次一道星符打入其中。鏡面內漸漸景象、人物浮現,赫然是元源與尚若若、傅青霜三人乘坐青龍,抵達帝京城下、進入城內時的那一幕。武丁面無表情,定定看著青龍自雲端俯沖下來,然後城門前元源收起青龍攜了兩女,快步入城。景象無比短暫,總共不過十幾分鐘而已。然而武丁卻是默不作聲,看完一遍立即一道星符打入其中,自開始再看一遍。

    一連無比仔細的看了九遍之多,終于,當最後一遍放完,最後定格在元源攜著兩女進城背影之上時。武丁重重吐出口氣,毫無表情的臉色陰霾了下來,低沉著聲音道︰“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成就了中階星君,連同尚、傅兩家的女兒。也晉升初階星君。看來西疆之行,這子又有奇遇,撈足了好處。”

    隨即武丁的眼神又盯在了盤在元源肩頭之上的青龍,再看一眼旗幟內自己的魔龍,搖了搖頭,眼神中明顯一絲炙熱掠過︰“晉身聖階的上古巨龍?如果能夠被自己的魔龍給吞噬,那豈不是,,嘿嘿!”

    就在武丁出不明意味的低沉陰笑之時,一名星衛出現大殿門口,躬身稟報道︰“殿主閣下。帝國甦幕遮侯爵求見

    “甦幕遮?”武丁掃了旗幟內元源身影一眼,冷笑道,“恐怕他也是為這小子而來的吧?一  讓他進來。”說著伸袖對旗桿一拂,旗面浮動,上面景象渙散,隨即連同那黑水晶般的鏡面,也消散烏有。

    不一會兒,一臉冷漠、僵硬的甦幕遮,步伐沉重,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緩緩自殿門走了進來。站立到了大殿中央,甦幕遮毫不猶豫,雙膝一曲,對武丁就跪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武丁神色一動。大為意外,隨即眉頭皺了起來。

    “甦侯爵,何須行此大禮?我們本乃唇州日依的盟友關系。這等大禮本殿主又豈能承受的起?”武丁客客氣氣道,伸手對著“獄海焰先,旗”的旗桿一彈,宛如烏雲凝聚而成的旗面一陣“獵獵”拂動,一團黑霧涌出,卷著甦幕遮,就要將他給托起來。

    那知甦幕遮深青色星師袍下一團玄金色光芒隱約化成一枚圓輪,圍繞著身軀飛快旋轉一周,竟然就此將黑霧給一下驅散。

    “甦幕遮此來,是有事相求殿主,還望殿主能夠成全甦幕遮面色如同礁石,又冷又硬,語氣更冰冷的似乎能夠掉落出冰渣子來,對武

    道。

    武丁眉頭皺得更緊,一絲不悅自眼神中掠過,隨即恢復正常,淡淡道︰“什麼事情,以我們盟友的關系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夠做到,絕亮,二話。”

    “如此先多謝殿主了甦幕遮竟然毫不含糊,插燭般俯對著武丁重重磕了一個頭,再次抬起頭,雙眼血紅光芒閃爍,一字一頓道,“我要元源那小子死。希望殿主能夠答應!”隨著他的話語出口,一股瘋狂的殺機猛然洶洶冒起。瞬息間遍及半個星殿。

    武丁臉色陰沉了下來,凝視著甦幕遮,半響緩緩的道︰“想要他死的人,不止你一個。我在此向你保證。終有一天,我絕對將這小子挫骨揚灰,給你一出胸中惡氣

    那知對于武丁的保證。甦幕遮完全無動于衷,冷硬如常的道︰“我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我不能再繼續忍受這小子下去,只要他還活著一天,我就寢食難安。再等下去,不等這子先死,仇恨的怒火恐怕先將我燒成灰燼了,因此我一定要他死,並且要馬上死!”

    武丁搖了搖頭,輕輕嘆息道︰“對于您的心情,我完全能夠理解。尊敬的甦侯爵閣下。但您要他現在死,無疑太過不現實了,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不是有一句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不是君子!我只知道,如果這小子不死,那死得就一定是我甦幕遮打斷武丁的話,直通通的道。

    武丁神色再次陰霾了下來,沉聲道︰“我親愛的甦侯爵,什麼時候,你變得如此沖動易怒?對付這小子,一時不慎滿盤皆輸,對我們來說機會只有一次,因此我們只有經過周密的計劃 從長計議,才能十拿九穩,一擊必中。

    倉促動手,萬一事情不成,留下無窮後患不說,再想除掉他可就難了。”

    “自從我的兩個兒子。都死在了這小子的手上,我就已經生無可戀。現在我之所以活著。目的就是為向這小子復仇,將他給徹底送去地獄,一天他不死我一天不能心安,因此不必對我說什麼從長計議的話。哼,況且,以這小子的成長度,我怕耽擱的時間越長。最終有一天將成長為我們誰也無法撼動的龐然大物,因此自然是越早動手越佔便宜。”甦幕遮冷冰冰的道,跪肚  ”如同石雕。充滿了固執、堅決,以及不達目的誓不罷彼。

    武丁緩緩吐出一口粗氣,眯著眼,陰冷光芒放射,不悅的道︰“雖然我承認你說的話有一定道理,但你不要忘了,我們現在的目標可並不是那小子!在達成我們的最終目的之前,不宜節外生枝,否則等待我們的將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到時我們自身都難以保住,還談什麼為你的兩個兒子妾仇?因此,我奉勸你還是再忍耐一段時間好了。”

    對于武丁隱隱充滿了威脅的話語,甦幕遮置若罔聞,神色依舊無動于衷。他右手虛空伸出,拳頭大小的“幽冥陰魂輪”滴溜溜不住旋轉著,散出陰沉尖厲的呼嘯,懸浮在手心之上。接著甦幕遮張大口,一團星芒噴在了“幽冥陰魂輪”之上;“幽冥陰魂輪。頓時旋轉更加急切,飛上半空。一下將空間壁障破開,露出了一個穩定的星域門戶。

    甦幕遮招手收起“陰魂輪”自星域中,隨即飄出了幾十枚翡翠儲物手鐲,落下地來,一一擺在了他的身前。

    甦幕遮面無表情,冷冷的道︰“這里共計四十二枚儲物手鐲,每只儲物面積為千平方米。里面全部裝滿了寶石、翡翠、各色水晶、中上品水玉、髓玉。以及星符、星咒、各類強大的星器。此外還有星甲、星袍等各三萬套

    武丁雙眼光芒一閃,終于動容,看著那四十二枚手鐲,沉吟不語。

    甦幕遮冷冷的道︰“這是我甦府上千年下來,所積蓄的所有財宴,而今一下獻出。就為賣殿主閣下一次出手,將元源那小子給一舉除掉,還望殿主閣下能夠成全

    武丁眼神自那幾十枚手鐲上收回,聞言心頭暗自苦笑︰這小子現在已經成就了中階星君,即使我出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將他給徹底擊殺!畢竟擊敗一名中階星君容易,但要徹底殺死,可是千難萬難

    。

    武丁臉上一絲無奈浮現,也許看在這幾十枚手鐲的份上,他神色大見和緩,道︰“這不是好處的事兒

    不等他說完。甦幕遮一咬牙,道︰“另外我甦府內,還養有資質絕佳、容貌絕美的元陰處子二十名,也願意一並送給殿主。”

    武丁雙眼又是一亮,半響才微微嘆道︰“你復仇心切,我感同身受,原本不應該繼續推辭,可我們而今的主要目的,是對付

    “如果不能滅掉這小子,我的心神不安,根本做不成別的任何事情。而且,我不但不能繼續為殿主效力,恐怕失去理智之下,還會作出些瘋狂舉動。”甦幕遮冷冷的道。

    聞言武丁雙眼驟然一絲陰冷冰寒光芒放射,大殿內溫度急劇下降︰“你威脅我?”

    甦幕遮不言不語,端然跪在那兒,動也不動。竟然直接來了個。默認。

    武丁死死盯著甦幕遮,眼神中的殺機越來越犀利、冷酷,龐大的威壓自身軀彌漫散而出;而豎立身側的“獄海焰光旗”更是黑霧涌動,魔龍高亢殘酷、充滿了凶戾之氣的龍吟,不時嘹亮透出,回蕩不已。然而甦幕遮神色一直冷漠如昔,整個人如同鋼鐵鑄成的一般,毫不為所動,目光平和、堅定、固執,毫不畏怯的與武丁直直對視。

    武丁終于暗嘆口氣,眼神中殺機收斂,情知甦幕遮此來已然抱了死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如果不答應他,恐怕還真不敢說會生什麼

    。

    武丁眼神一絲猶豫掠過,心頭大感為難,被甦幕遮逼到了牆角的他,實在不知如何是好了,畢竟如果就此答應他,自己父親那一關,又如何過去?

    就在武丁臉色變幻,猶豫不決之時,甦幕遮伸手入懷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只三尺見方、上面雕刻滿了繁密星符的玉盒出來,擺放身前。

    甦幕遮手心星芒涌出,輕輕將玉、盒盒蓋處的星咒封印,給一下解除,隨即將玉盒開啟。只見溫玉雕成的玉盒一打開,驟然滾滾風雷之聲憑空大作,在大殿內鼓蕩不已,震耳欲聾;接著一道合抱粗細的湛藍色光柱沖天而起。光柱之上無數星辰、星耀,閃爍亮起,次第明滅,無比瑰麗玄異,令人神暈目眩。隨著光柱沖起,大殿內浮蕩的充沛綿密的靈氣,忽然一下如同歸巢蜂群一樣,瘋狂涌向那玉盒之中而去。

    直到大殿內的靈氣被那玉盒給抽取一空,吸納了個磐盡,那合抱粗細、由湛藍變作了碧藍色的光柱,才疏忽收攏。縮回玉盒之中,而那滾滾風雷之聲,也消散烏有。只見玉盒內,靜靜躺著一只直徑尺許、三寸厚薄的圓盤。整只圓盤呈蒼黃色,斑駁古樸,不知什麼材料制成;在圓盤之上,也許吸納了沖在的星輝靈氣,九點米粒大小的淡藍色光點閃耀亮起,排成一線,無比的玄奧神秘。

    武丁臉色大變,自椅子上一下站起身來,尖聲叫道︰“這、這是什麼星器?”

    “殿主既然已知,又何必故問?”甦幕遮冷漠如昔的道,深深再看了那玉盤一眼。隨即緩緩將玉盒合攏,再次兩道星咒封印其

    “莫非,此物就是傳說中的“子午承星盤。?”武丁長吸口氣,雙眼光芒熾烈,死死盯著那玉盒,干澀的開口道。極度激動之下,他的話音只髏夠都帶了一絲顫抖。

    “不錯!正是此物。”甦幕遮撫摸著玉盒,半響幽幽的道,“此物乃星辰聖殿第二任總殿主,所傳下的本命星器。此盤最低也要八十五級星力以上的中階星君才能夠催動,而星力修為越高,揮此盤的威力越大;傳聞此盤如果落在星君至境強者手中,足以引下九星之力,毀滅一切,重立世間。此盤乃先祖機緣巧合下所得,可惜千年來我甦家沒有一人修到中階星君;此物乃傳之子孫的無上寶器,但而今我雙子已絕,無人可傳,在此拿出來,願買元源那小子之命,我想應該足夠了吧?。

    武丁定定看著那只玉盒,臉上一絲狂熱浮現,甦幕遮話一說完,他立即斷然道︰“將東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甦幕遮果真也不再多說,干脆的將玉盒、連同四十二只儲物手鐲留在地上,轉身走出了力星殿而去。

    甦幕遮一消失在大殿內,武丁立時伸手一招。那玉盒落入手中,伸手就要迫不及待打開玉盒,隨即臉上一絲躊躇掠過,終于戀戀不舍的撫摸而過。

    沉吟半響,武丁抱著玉盒 “獄海焰光旗。旗面一卷。將地上的幾十只手鐲卷起,下一刻人已消失殿內。

    半個小時後,天星殿內,武丁恭謹的跪在父親帝乙案犢之前,幾十只手鐲、以及那玉盒,擺放身前,靜靜等待著父親落。

    “怎麼。區區一“承星盤”就讓你把持刷主,從而將我對你的告誡拋到了腦後?。帝乙對玉盒、以及幾十只手鐲看也不看,冷淡淡

    道。

    武丁沉聲道︰“兒子不敢。兒子謹記父親的教誨,須臾不敢忘卻。但以兒子看來,甦幕遮為子報仇心切,毫不顧惜的將此盤獻出,可知他已然徹底瘋魔。如不答應他,恐怕他真的會做出什麼不測之事;而他對我們的大計還大有用處,少不了他,因此兒子只得應了下來。”

    帝乙點了點頭,終于抬頭看了武丁一眼,道︰“還有嗎?”

    “兒子以為,如果那小子遠在西疆,或者率領白金軍團進入北疆,距離過遠,為了我們的大計,只得暫且對他忍耐,將之棄之不顧。但他偏偏回到帝京。如此我們又豈能放過他?畢竟這小子屬于暗星殿的人,他掌控了白金軍團。等若暗星殿成功先我們一步,將勢力滲入了皇星殿,因此我們絕對不能讓這子活下去武丁肅然開口道。

    帝乙眼神中一絲贊賞掠過 道︰“嗯,你能夠想到這一層,總算沒有白費我的多年教導。但要滅掉這小子,又談何容易?這小子中階星君的修為也就罷了,關鍵是你也知道,他現在乃是暗星殿的新寵,薩姆那老不死的恐怕對他緊張無比,將他當作得力心腹來栽培,一如此我們又如何動礙手?一旦被薩姆知曉是我們下得毒手,恐怕又要鬧今天翻地覆,現今我們大計即將展開,不宜節外生枝,與暗星殿一下鬧翻,對我們可殊為不利

    武丁神色肅穆,躬身道︰“父親所言極是,對此兒子也想到了

    “哦?”帝乙臉色又流露出一絲意外,審視看著自己的兒子,淡淡的道︰“這麼說,你是有過通盤考慮了?”

    武丁成竹在胸。斷然道︰“此事既然兒子接下,當然就不能半途而廢,來見父親之前。對于如何對付那臭小子,兒子的確已有初步眉目,再次還請父親最後定奪

    “說。”帝乙干脆的道。

    武丁道︰“而今星辰聖殿下轄九大分殿,其中暗星、佔星、斗星三大殿,支持總殿,是明庚老不死的鐵桿;而地星、術星,以及我的力星三大殿,則效忠父親的天星殿 是父親的心腹。除此之外的皇星、律星兩大殿,一直保方不好平手,那何不說來我們達成了目的。沒有與聖殿一方徹底翻臉,二來律星殿也必然與聖殿交惡,以後如想繼續存在,勢必難以保

    帝乙嘴角一絲微笑浮現,頗為滿意的道︰“你的思路倒是很不錯,可律星殿主局老奸巨猾之輩,又如何能夠說動他呢?”

    “听聞律星殿主年歲已高 時日無多,如果父親能夠答應利用天星殿秘術,為他延壽十年,然後將甦幕遮送上的四十二只手鐲給他一半,如此就不怕他不上鉤。一畢竟星辰聖殿中,只有父親通曉這等延壽秘術武丁自信滿滿。躬身回道。

    帝乙點頭,笑吟吟的道︰“此事你做得不錯,除去收買律星殿主的一半手鐲,剩余的一半、連同那“承星盤”就賜給你吧。”

    武丁一听,頓時大喜。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1 13:46
第三百九十六章 勝任與否

    元源百無聊賴的斜斜依靠在“九龍托日”浮雕影壁上,抬頭看向百米外宏偉典雅至極的政議殿,眉頭微皺,一臉無奈。昨日他剛剛在政議殿內接受大帝的授勛。被晉封為一等伯爵,世襲罔替,並且將帝京南部最為富庶的許丘行省的一大半,小給了他作為封地。

    也許是單純為了獎賞他的功績,也許是想徹底為兒子拉攏住他,也也許是猜到了幾分他的身份、背景,因此一向在賞賜臣下極為謹慎、甚至有些吝嗇的大帝。此次可是下了大本錢。畢竟僅僅憑借元源的功績,晉封一等伯爵已經很出格了,況且又賜給大半個富庶行省作為領地,並且一等伯爵還可以傳之子孫萬代,這簡直是天大的恩寵。

    當然,元源獲的這等堪稱破格的賞賜、晉封,帝京大多數一流貴族,可並不認為這是他此生的頂點,那些老謀深算的家伙一看便知,以他與睿王子的親密戰友關系,一旦大帝駕崩,受封侯爵不過是時間間題而已,恐怕在他埋入土里之前,獲封公爵都不是不可能。因此也許現在元源還算不上是帝國最為炙手可熱、如日中天的新晉貴族,但他表露出的潛力值,特別與睿王子堪稱亦師亦友的親密關系,卻是足以讓帝國那些 赫一時的大貴族也絲毫不敢小看,想方設法與他套近乎、拉關系。

    昨日受封儀式完成後,在元源那所空閑日久、原本警戒處卡繆統領所贈送的府邸內,舉行了隆重的慶祝儀式,帝京那些一流、頂尖世家的大貴族們,紛紛親身道賀,恭賀又一位新晉貴族,加入他們的行列。除了睿王子代表大帝親自道賀外,戰、尚、傅三家家主,警戒處卡胖子,大理院農流雲,星師院老院長,以及十六司的十二司司長等等、等等,帝京中一流的大貴族出動了有大半,前來慶賀,參加宴會。

    而最讓這些大貴族心驚膽顫,或興奮的不能自己、感覺此次前來道賀來對了的是,在宴會進行到一半,一向高高在上、從不與世俗權貴勢力有分毫往來交結的星辰聖殿,忽然其下轄的九大分殿中的暗星殿殿主,親自下山,特意登門造訪,恭賀元源晉封伯爵,並且當眾宣布,授予他暗星殿僅次于殿主、副殿主,權勢無比 赫的一等執事職餃。面對暗星殿主薩妖老胖子毫不掩飾的支持、回護,所有大貴族再看元源的眼神,不覺齊齊有了一絲敬畏,畢竟一旦與大6所有星師心目中“聖地”一般存在的星辰聖殿扯上關系,那可就等同于半神一般的存在,遠非他們所敢輕易褻瀆。

    一場原本尋常不過的授勛儀式,因為暗星殿主的高調出現,最後竟然搞得滿城風雨、無人不知,元源心頭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但他心頭知曉,薩姆大叔不惜降尊行貴前來給自己道賀,擺出一副無比看重自己的架勢,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做給天星殿方面看,畢竟現在他是總殿主兒子這個事實還需要隱瞞下去,為了讓天星殿方面有所忌憚、收斂,不至于對他有所動作,薩接大叔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

    然而昨天還是帝京名副其實的主角,無可爭議的新寵。然而到了今天,被大帝點名前來參加帝國的軍政會議,他才覺自己區區一名伯爵、白金軍團的統督,無論官職還是權勢都還是渺小無比,連直接進入殿內的資格都沒有。只有等在殿外的份兒,等到議到與獸蠻帝國開戰的事項,才被允許進入殿內。

    故而,元源站立殿外就有點小郁悶,一副誰欠了自己二五八萬的樣子,懶懶依靠在九龍照壁上,修心養神。

    “混蛋,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敢如此嬉皮懶散,沒有分毫規矩,我看你是想進天牢內蹲上一段時間了。”一個陰冷、冰滑,令人極為不舒服的話語,忽然自元源身後響起道。

    元源側頭一看。只見身披星師袍、頭戴紫金冠、身材高瘦如同一根竹竿的景王子,渾身陰冷氣息散,帶領著十幾名星衛,趾高氣揚負手站立那兒,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神充滿了陰狠、怨憤、仇恨,死死的盯著他。

    元源抱著雙臂。歪著頭審視著他,半響道︰“我很奇怪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對我說出這番話?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我不在帝京這段時間,不能經常教你,你膽量倒是又大大見長,看來關了半年禁閉,也並不能夠讓你聰明一些啊。”

    被元源毫不客氣的一番譏諷,景王子臉色一陣青紅交加,半響對元源陰冷冷的道︰“告訴你,我現在還兼著暴熊星衛參軍一職。擔任皇宮守衛、警戒的重任,可以對任何我看著可疑的角色,進行拷問、審訊。”

    “哦?對你這等沒心沒肺的兒子,大帝竟然還舍不得放棄,繼續給你機會,我可真是無語了。”元源抬頭看著天空漂浮的白雲,懶洋洋的道。

    “混蛋!這可是你自投羅網  來呀,將這家伙給我抓起來一竟然敢誹謗父皇,這次我可非要讓你狠狠脫下層皮來不可!”景王子眼神中亢奮、狠辣的光芒掠過。對身後十幾名星衛吩咐道。

    一身星力修為高達七十五級以上、盡皆星主強者的十幾名星衛,聞言識海星力聚集、星環釋放,就要凝聚出星器,對元源撲去。那知不等

    跨山”產。忽然層淡青煮水波狀的米暈。動漾涌來,輕易將舊…心全部真括其中。

    十幾名星衛覺自己如同被封印的魔獸,完全動彈不得,變成了活生生的標本,頓時臉色變的煞白無比,  如果到了此時,他們還不知曉自己面對的這名懶洋洋的少年星師,是什麼樣的存在,那他們幾十年吃的不是飯、而是屎了。

    “星君強者?!”十幾名星衛心頭齊聲狂叫,神色驚恐,完全陷入了絕望之中。他們不過一群星主而已,竟然主動去招惹身份尊貴、強悍無邊、殺人如殺雞的當世星君強者,除了活膩了自尋死路,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來評價自己的行為。

    十幾名星衛一時間心頭將景王子恨得咬牙切齒,他們可以誓,他們其實並不是景王子的心腹。只不過他大把的好處灑下來,加上他身為王子之尊,因此與他虛與委蛇罷了,那知竟然被他給當了槍使。

    見元源揮手間將十幾名星衛禁錮起來,景王子也明顯嚇了一跳,向後連退了幾步,臉色變幻。驚疑不定的看著元源︰“星域?你、你竟然成就了星君!”

    元源憐憫的看著他︰“你未免消息也太不靈通了?不過,敢擒拿一位星君下獄,我可真欽佩你的膽量。”

    景王子眼神變幻,陰狠之色一掃而光,色厲內換道︰“我告訴你,這可是在皇宮,你敢殺這十幾名星衛試試,  在皇宮內殘殺星衛,可是等同于與整個皇星殿做對,等待你的將是皇星殿所有高階星君的追殺,你可有這個膽子!”

    元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悠然道︰“你不用激將,我干嘛要殺他們?以他們區區幾個小蝦米,不知我的身份,被你拉來當炮灰,我殺了他們豈不正落入你的算計?我只要找你這個罪魁禍算賬就成,干他們什麼事兒?在此我教導你一下。以後這種小兒科的計策,就別拿出來現了,不夠丟人的!”

    听元源的話,景王子的臉色一下毫無血色,厲吼一聲,身軀外八枚星環釋放,雙手成爪虛空連抓。暗青色水流波動涌出,化成十幾支箭矢,輕易撕裂虛空,對元源當胸驟然射去,一邊化作一團狂風,轉身倉皇逃竄。

    元源一聲冷笑,伸手一指。一絲青白色三昧真火驟然射出,半途纏繞上那十幾支箭矢,一陣白霧騰起,輕易將之化為灰燼;隨即一柄十米長的煌煌巨劍憑空浮現,對著景王子當頭直直劈下。

    “轟”一聲響。景王子星環粉碎,被游心 蘊含的雷電之力,給電了個外焦里嫩,渾身青煙直冒,一頭頭燒成灰燼,淒慘無比的趴在地上,扯著嗓子出一陣陣慘嚎。景王子雖然堪稱巔峰星主強者,但面對元源這個中階星君,無疑只有被施暴的份兒,而毫無反抗之力。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元源這廝竟然膽大妄為到這個地步,存皇宮中將自己這位王子,給虐了個死去活來。景王子卻是不知,元源好歹也是這個大6名義上第一人的獨子。即使除去他暗星殿一等執事的職餃,僅僅這個身份也高貴他不知多少倍,因此他又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干?沒有抽死他,元源自覺已經很給大帝的面子了。

    十幾名星衛忽然覺禁錮自己的星域消失不見,然而看著在地上如同煎牛排一樣、不住抽搐的景王子,一個個。心驚膽寒,竟然沒有一個有勇氣逃命,乖乖垂手站立原地,等待元源落。

    元源走到景王子跟前。抬起腳,就在景王子驚恐欲絕的眼神中,將他的雙手、雙腿,給踩了個粉碎。清脆的骨碎聲卻是讓人毛骨悚然,而景王子撕心裂肺的慘叫,更讓人冷汗直流。

    “生命不息、斗爭不止,這個道理我懂。因此只要你扛得住受虐,以後歡迎繼續來找我麻煩,直到我耐心耗盡的那一天。”元源聳了聳肩,對泣不成聲的景王子道。平心靜氣的神態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

    “元源,快來,已經議到與獸蠻帝國開戰了。”元源話音剛落,睿王子忽然自九龍壁後轉了出來,對元源叫道,隨即一臉厭惡的看了嚎叫不止的景王子一眼,瞪了十幾名戰兢荒的星衛一眼︰“給他堵上嘴,在皇宮嚎叫成何體統?將他離回宮邸中去,好好治療一下。”

    十幾名星衛如蒙大赦。不顧景王子要見大帝的淒慘嚎叫,將他抬起,用一個,冰封術堵上了嘴,一溜煙兒的去了。

    引著元源向政議殿走去。睿王子有些擔憂的看了他一眼,皺眉道︰“此時政議殿內,作為天星殿方面的代表,武丁也在,他一定會非難你,你可要留神點兒。”

    元源冷冷一笑,道︰“怎麼。他還要找我麻煩?我可是正求之不得呢。”

    “白金軍團元源統督覲見!”剛剛抵達大殿門外,一名皇宮內侍一扯脖子,出一聲嚎叫道。

    元源跨進殿內,殿內所有人的眼神,包括熟悉的、陌生的,友善的、惡毒的,一下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元源目不斜視,走上前去,對著高高端坐在須彌座上的大帝,無比恭謹的叉手躬身施禮道︰“白金軍團元源。願我主萬壽無疆。”

    大帝淡淡道︰“罷了,先站在一邊吧。”

    元源退在一側,只見大殿內。兩側位置擺放了幾十個龍墩,最前面一叩工,坐著尖頭士腦的薩姆大叔、以及一臉冷漠的武丁殿墜。洲在兩人之後,皇星殿四大侯爵、三大院院主、十六司的司長,則盡皆端坐。此外十六司的各位副司長,卻與他一般無二,都沒有座位,垂手站立宮殿兩側。

    “元源統督。我們剛才議到,你替代奧宙統督接任白金軍團時日短暫,加上你年紀甚輕。沒有什麼經驗,因此不知你可將白金軍團給徹底掌控?畢竟與獸蠻帝國大戰在即,此非小事,馬虎不得,我們不得不謹慎從事,招你來詢問一二。如果你做不到徹底掌控。那就盡早將職餃讓出,另擇賢能。”軍務部大臣博世幀起身,看著元源,語氣平和

    道。

    元源心頭一動。知傅世幀特意點出自己替代奧宙擔任統督。加上聯系剛才睿王子的話,自然一定是武丁在里面搞鬼了。他心頭冷笑,對傅世幀躬身一禮,肅然道︰“回大人,對于我對白金軍團的掌控程度,我想自白金軍團而今一路急行軍,前往北疆青殺口一帶集結就可看出。我已經將我所信任的下屬,全部安插在軍團之中,並且將軍團原先軍士編制全部打亂,重新編定。如此保證了軍令通達。不至于陽奉陰違。而我在此也可以立下軍令狀,白金軍團絕對能夠完成陛下賜下的任何任務,成為覆滅獸蠻帝國的主力軍團!”

    傅世幀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對大帝躬身道︰“陛下,從元源統督充滿自信的話語中就可以听出,他的確已經將白金軍團給徹底收服,絕對不會耽誤軍機;因此有些人的懷疑論調,是完全多余的、沒有必要

    。

    大帝對于堯源激昂慷慨的一番回答,無疑心頭也大為滿意。元源所想不差,對于他統兵能力的置疑,就是力星殿主武丁提出來的,但畢竟這廝代表天星殿一方,帶領百名星君參戰因此對于他無比合理的置疑,大帝也不能斷然就此駁回,只得裝模作樣招元源來詢問清楚。

    大帝就怕元源東少氣盛,听到這話後當場跳起來,那知這小子竟然也知道顧全大局。一番回答滴水不漏,有根有據,讓人無法反駁。其實無論大帝、在座的貴族。甚至力星殿主,都知曉元源這個統督,有眾多勢力支持。可以說做得四平八穩,只要不邪什麼低級錯誤,根本休想將之拿下去。但心有不甘的武丁,還是決定試試,看能否激怒這小子,從而讓他作出什麼出格舉動,被自己抓住把柄。

    听元源的回答。武丁無疑也心頭一沉,掃了元源一眼,自知這小子前去西疆四省這一番歷練後,各項能力都有了十足的長進,想要將之扳下來,無疑很不現實。

    “多余的?沒有必要的?我可不這麼認為。”武丁自然不會這麼輕易認輸,接著傅世幀的話頭,冷冷的道,“紙上談兵、虛有其才家伙多的是,夸夸其談無人能及,真個面臨戰場,立即變成廢物,一無是處。哼,不怕虎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真個遇到這樣的貨色,我看我們也不用談什麼覆滅獸蠻帝國,即使能夠活著回來就不錯

    听武丁的話。元源神色不動。站立原地臉色淡然,如同沒有听到。但戰、傅、尚三夫侯爵,齊齊臉色泛怒,而薩妹大叔更小眼一眯,一縷寒光亮起。

    “那,依武丁殿主之意呢?”大帝雖然不動聲色,實則也是心頭不悅,畢妾元源可是他選定的白金軍團統督,武丁置疑他,豈不也是在置疑他的看人眼光?

    “我認為,為了帝國能夠順利覆滅獸蠻帝國,還是讓沒有能力的人退一退,重新選定有能力的人上來。”武丁神色安然道。

    “殿主如此說。想 必已經有人選了?”大帝心頭真個怒了,武丁這麼做,可是**裸的干涉他皇星殿的人事任命。

    “是的。我認為景王子就一定能勝任,提議由景王子擔任統督職餃。”武丁淡淡的道。

    大殿內三大侯爵。齊齊神色一變,抬頭看著大帝,一他們可也摸不準,是不是大帝與力星殿主有什麼勾結,從而故意推他的兒子上任?

    大帝也大為意外。沒有想到武丁會有如此提議。而元源卻是心頭恍然,怪不得剛才唐景那般囂張,看來是得到了武丁的什麼暗示了。

    大帝面色沉吟,剛要說什麼,一直沒有說話的睿王子,忽然嘆口氣,道︰“多謝殿主閣下看得起臣弟,只是臣弟運氣實在太背,剛才在殿外不小心摔了一跤。跌得挺慘,看來沒有幾個月是養不好,這白金軍團統督職餃,以我看還是由元源伯爵統任好了。”

    一听唐睿的話。武丁眉毛一挑,臉色當時就綠了︰堂堂巔峰星主,竟然能摔成殘廢?這不是胡扯嘛!不過以唐景的為人,顯然這廝愕了自己的暗示,囂張的不知死活,出去找事,從而被人給黑了看這情形,恐怕又是元源這小子下的手居多。

    武丁一時間恨的牙根癢癢,恨不得將那爛泥一樣的混蛋,再狠打一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1 13:46
第三百九十七章 贈父丹藥

    ”入看了睿王子眼,嘆了口氣,對武丁道︰“承蒙殿,二佔起唐景,但知子莫如父,唐景是什麼材料。我這個做父親的還是很清楚的。暴躁、易怒、意氣用事,一句話,根本難堪大用!睿兒也說過了,剛才他自己在殿外摔了一跤。竟然就跌成了重傷,一如此輕佻。真個按殿下所言將白金軍團交給他。那才是對白金軍團幾十萬將士與星師的最大不負責,因此相比較而言。我寧可相信元源伯爵絕非信任他。”

    一听大帝的話,武丁臉色立時陰沉了下來;

    對武丁的神色大帝視再不見,繼續正色道︰“況且自古以來,臨陣換將。就是兵家大忌。既然元源伯爵已經將白金軍團給徹底掌控。那白金軍團統督之職,還是由元源擔任為佳,殿下以為呢?”

    武丁心頭暗罵︰既然明知臨陣換將是兵家大忌。暗中用元源替代奧宙時。可沒有見你有分毫猶豫,現在又說這等屁話。他實則不過就是不忿原本落入自己力星殿手里的白金軍團,被大帝給不動聲色間,動用元源將奧宙擊殺,從而輕松收回囊中。因此在此大戰之前,故意抓住不放,給大帝與元源設置障礙,出出難題,讓他們不能好過。對此不但元源、大帝心知肚明,殿內的眾多貴族、星師,也齊心下有數。

    雖然武丁誠心找事,心懷叵測,但大帝與元源一直和顏悅色。對他的無理取鬧絲毫不惱,就是不咬鉤。卻是讓他有心無力,無計可施。而今面對大帝作出的有理有據、神色親切的商量姿態,自己提出的候選人選又擺不上台面,武丁忽然頗為郁悶的現,自己除了點頭同意,竟然再別無他策,畢竟自己也是堂堂一殿之主,總不能像那些無賴、潑皮一流的人物,無理取鬧吧?那卻是徒惹大殿內一干身份尊貴的高階星師恥笑。這個臉他又如何丟得起?

    武丁臉色如同生鐵,又冷又硬,無比艱澀的緩緩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大帝的話,然而他心頭卻是越想越不是滋味︰這分明等于自己堂堂的力星殿主,被人逼著當眾認輸嘛!真可謂是顏面盡喪啊。

    一直沒有說話的薩姆大叔,自從武丁提出唐景替代元源擔任白金軍團統督,就眼神變得無比陰冷,卻自始至終並沒有說一句話。直到大帝松口,當眾自認唐景才干遠遠不如元源他才臉色又好看了一些。此時見武丁被迫點頭,同意元源擔任白金軍團統督,他忽然冷冰冰的開口道︰“既然力星殿主提議換掉白金軍團統督一事告一段落,在此我也有一事。且與皇星殿主、以及在座諸位商議。為了能夠一舉覆滅獸蠻帝國,皇星殿主不辭勞苦、不計艱辛,決定御駕親征,本殿主在此深表欽佩;但帝國三大軍團,共計一百二十萬大軍。一齊殺入獸蠻帝國,如此眾多的軍隊,又分別出自三個不同的軍團,歷來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就怕在大軍行動中,難以做到政令統一,軍令通達。”

    一听薩姆大叔語氣不善的開口,武丁心頭一跳,暗自忿忿罵道︰“媽的。還真來了!”他自知元源乃暗星殿大力栽培的新秀。乃薩姆老胖子的新寵,對之重視無比。他反對元源擔任白金軍團統督很大程度也就為此。但他也知自己這個對暗星殿敵意十足的提議。一定會招致薩媽老胖子的猛烈反擊。因此剛才就一直暗自提防。那知這老家伙當時沒有吭聲。直到事情徹底完結,忽然出手,卻拿另外一件事難,這未免讓武丁一陣不安。

    一听薩姆大叔的話頭。大帝同樣心頭毛,他自知元源乃暗星殿的人,因此為了避免激怒老薩姆,剛才他才故意貶低唐景。拔高元源;否則一名新晉伯爵,再立下多大功勞。也不至于令他如此當眾作踐自己兒子。那知听薩妖的意思,顯然對于武丁剛才的提議。要以牙還牙、還以顏色了。

    暗星、力星兩殿之間。隨著背後各自勢力的日漸勢同水火。可謂仇隙深重,矛盾漸漸趨于表面化,如果說兩大殿能夠和平共處,互不拆台、攻擊。大帝才會感到奇怪呢,但兩殿如此爭斗不休,單單撫慰、協調雙方,也同樣讓他大為頭疼。

    大帝有些無奈的道︰“暗星殿主所言有理,這也同樣是我大為頭疼的問題之一。不知殿主有什麼好的提議?”

    薩姆大叔呆板板的道︰“很簡單。歷來都是君權強、則將權弱,將權強、則君權弱。三大軍團的統督。任職日久,權力過大,從而對各大軍團擁有了母庸置疑的影響力,從而出現了一些軍團的將士只知有統督、而不知有陛下的現象。既然皇星殿主打算御駕親征,為了能夠做到軍令通達、政出一門,從而讓一百二十萬大軍揮出最大戰斗力,眼下這種局面我們就必須采取一定的措施,避免大戰中出現惡果。”

    薩姆大叔話音剛落,不等大帝說話。武丁已然一臉譏諷的接口道︰“按照你的意思,莫非要將三大軍團的統督給全部換掉不成?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薩姆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我何曾說過要將三大統督全部換掉?即使換掉。以閣下之能都找不出好的︰”一盅,我叉歲能做這等對帝國不利、沒有腦子的蠢事一※

    被老薩姆狠狠刺了一句,武丁臉色一變,默不作聲,一時間不敢再胡亂開口說話。

    大帝眉頭一皺,沉吟道︰“那不知尊貴的暗星殿主,打算如何解決此事?既然不打算將三大統督全部換掉,那此事又有什麼好的法子解決?”

    薩姆大叔一臉肅然,道︰“其實要解決真個問題倒也容易,我的意思。我們干脆直接來個統督互換!就是烈火軍團的統督、前去擔任白金軍團的統督,白金軍團的統督、前去擔任黑水軍團的統督。黑水軍團的統督、前去擔任烈火軍團的統督,一一統督最新上任,對軍團的掌控力度可謂最低,如此一來皇星殿主的軍令就能夠做到統一,得到很好的執行;而將權強過君權的問題,自然也就不再存在。”

    薩姆此言一落,殿內眾人齊齊心頭一寒。雖然薩姆沒有明言。但他的這個提議。卻分明是劍指大王子唐元,而聯想剛才薩姆的話語,顯然是指唐元擁兵自重,黑水軍團將士幾乎成為他的私軍,只知有殿下而不知有陛下,已然危及到君權存在。

    尚、傅兩位侯爵迅對望一眼,盡皆心頭暗自贊嘆不已︰這位暗星殿主的水平還真不是一般的高。他的這番提議既維護了大帝的利益。又挫了武丁殿主的氣焰,更打擊了暗星殿一方潛在敵人的勢力  畢竟大王子唐元可是與武丁關系親密,向來親善天星殿一方的。真可謂一箭三雕,較之剛才武丁那無理取鬧式的提議。可是高明百倍不止。

    但老奸巨猾的兩人同樣知曉,雖然薩姆殿主這番提議堂堂正正,但要獲得通過,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因此端坐龍墩之上,眼觀口鼻。神色肅穆,一言不。而殿內其余貴族,也沒有一個傻瓜。都懷著同樣的心思,知道這等表面看似平靜、實則暗中激流洶涌的爭斗,可是最為凶險,一時不察就落個尸骨全無的結局。因此局勢未明之前。誰敢多話?一個個都如同聾了、啞了一樣,呆坐那兒如同一截截木樁。

    果真武丁”騰”的站起身來,大聲叫道︰”此議萬萬不可!如此議通過。我天星殿一派星衛將退出此戰!”

    眾人愕然,齊呆呆的看著他︰這位武丁殿主的反應,未免也太強烈了一點兒。

    薩嬸“呵呵”冷笑道︰“此不過正常議事。是不是真正對帝國有利,還需諸位共同討論。武丁殿主不等事悄有個眉目,先跳出來斷然反對,未免太過激動了吧?”

    武丁心一沉,看著殿內眾多貴族或疑惑、或深思的眼神,自知自己太過冒失,臉色變幻。硬著頭皮,冷冷的道︰“哼,三大軍團統督互調,虧你想得出來,真這麼干了,非天下大亂不可!恐怕不用等到開戰。我們帝**隊先自亂成一鍋粥,如此明知必敗,我自不能讓手下星衛前去送死。”

    薩妹拍著手。連聲贊嘆道︰“武丁殿主一心為下屬星君安危著想,毫無私心。高風亮節如斯,委實令我欽佩。”

    一直沒有作聲的大帝,看了武丁一眼,眼神中一抹兒陰森掠過。他自然知曉自己的大兒子,與武丁殿主關系甚密,但僅僅尋常的統督互調。應該不至于讓武丁殿主反應這麼大,難道兩人私下還有什麼別的勾結不成?

    雖然心頭懷疑,但見武丁反應如此大,大帝也知此議絕對通不過,當下開口淡淡道︰“罷了,既然此事爭論這麼大,就暫且擱置吧,不知此外還有什麼事情要奏?”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對于大帝將此事否決,薩姆殿主竟然沒有不依不饒,端坐龍墩之上,神色安然,似乎剛才掀起偌大風浪的提議,他不過隨便說說,根本就微不足道。意外審視著薩姆的神情,想到自己剛才沉不住氣的舉動,武丁悚然一驚,臉色越難看,不由偷眼看向大帝,見大帝神色如常。才稍稍放下心來。

    站立殿內看了好大一會兒好戲的元源,此時忽然上前一步,從容道︰“陛下,我有事要奏。在我擔任西疆四省統領期間,經過潛心精研,煉制出了一種丹藥,名為“大羅還丹。此丹藥服用後,能夠明顯增強星師的星力。經過我的周密驗證,效果絕對要好過上品水玉,與髓玉相差無幾。”

    如同晴天霹靂,元源話音一落,殿內所有人等,包括皇星、力星、暗星三大殿主,以及呆坐不動、如同一截截木樁般的四大侯爵、三大院主事、十六司司長,盡皆一臉震驚,看著元源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稀世奇珍。

    “在此大戰之前。為令我帝國星師能夠提升星力,徹底覆滅獸蠻帝國,故我在此將丹藥獻出,以盡自己一分綿薄之力。”元源一臉肅穆的道,凜然有忠貞之臣之風。

    “既然有這等神異丹藥,為何現在才說,而早不獻上?我看其心可誅。”武丁眼珠一轉,忽然厲聲喝道。有元源煉制的效力神異、經過千萬星師服用驗證的“九轉易筋丹黑玉斷續丸”在前,對于他的話自然無人懷疑,而想到能夠媲美髓玉、提升星力的丹藥眾人盡皆心跳驟然加

    元源冷冷掃了武丁一眼,毫不客氣的道︰“此丹藥雖然煉制出了一段時間,但藥力、以及有無副作用方面,都要經過周密的實驗、論證,一直到前幾日才算徹底大功告成,因此我立即回京獻給陛下”亨,如果有心隱瞞,我一直藏匿不說。給自己手下星師服用。你會知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沒腦子的蠢貨!”

    反正與武丁撕破了臉皮,兩者不死不休。加上在大殿之中元源也不信他敢對自己動粗。因此言語上狠狠虐了他一把。出了一口胸口惡氣。

    被元源一番痛快淋灕的反擊,武丁氣得臉色蠟黃,卻又反駁不得,一口氣堵在胸口泄不出,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自然知曉武丁的的語。用意在于離間自己與元源,大帝眉頭一皺,對元源的反擊就佯裝沒有听到,只一臉關切的道︰“那,這“大羅還丹”你總共煉了多少粒出來?”

    元源躊躇道︰“耽于材料不足,總共煉了五十萬粒。我白金軍團留下十萬粒。在此願送給烈火軍團十萬粒。暗星殿十五萬粒。陛下十五萬粒。”此“大羅還丹”自然就是元源在離開帝京擔任西疆四省統領之前,煉制“九轉易筋丹黑玉斷續丸”之余,所煉制的那一百萬粒。只是這段時間。在西疆四省為提升屬下星衛星力,給他們大肆服用,已然耗掉了三十余萬粒。因此他才報出五十萬粒的數目,給自己留下一點兒余頭。

    一听元源的分配。皇星殿中的貴族,以及薩嬸大叔、大帝,齊齊露出滿意的笑容。而直接被排除在外的武丁殿主,可是臉色陰沉到能夠滴下水來。

    大帝看了武丁一眼。對元源道︰“那,不知能否短期內。再加煉一次,多煉制出一批來?”

    元源一攤手,聳肩道︰“這些丹藥因為等級更高,因此所需材料更為珍稀難得,僅僅這一批已經將我援集的材料耗了個干淨,因此我可是完全無能為力。”

    大帝無奈一笑,對武丁道︰“也罷,要不我直接贈送貴殿五萬粒,算是對貴殿此次大戰派遣星君參戰的一點兒物賞?”一下送出五萬粒,大帝委實心頭肉痛,眼巴巴看著武丁,就希翼他最好不答應。

    面對到手的好處,而不伸手去接的,那是傻子。武丁立即點了點頭︰“足承盛情。”平白得了五萬粒丹藥,武丁臉色立時好看了許多,然而想到自己五萬粒還要大帝施舍,薩姆老胖子一下子就得了十五萬粒,心頭禁不住又大為嫉妒。

    看著他陰郁的神情,元源心頭冷笑,除了“大羅還丹”他手頭上自然還有一百萬粒能夠迅恢復星師消耗的星力、效力更為神異的“回氣養心丹”但他根本沒有拿出來的意思,顯然打算僅僅私下送給集交親密戰友了,一一他可不想自己貢獻出來後。再便宜天星殿這一群家伙,拿出“大羅還丹”來,已經是他的底線。

    就在眾人在政議殿一番明爭暗斗之時,星師院的天香樓,基尼依偎在明庚總殿主的懷里,一臉幸福。

    明庚頗為有些無奈的道︰“難道你真的不能改變主意,跟隨我回星辰總殿?那樣我們就能夠天天見面,而不必像現在這樣如同做賊一樣。”

    基尼抬頭看了他一眼,幽幽的道︰“元源馬上又要離開帝京,我要留在這座樓內等他,直到他安然回來,他一直不能接受你,我總不能明目張膽與你在一起。從而給他施加壓力,那樣對他太不公平。”

    明庚嘆了口氣,潁然道︰“罷了,既然你這麼說,那就這麼著吧,

    這個小子。還真是讓我頭疼啊。”

    基尼一听明庚答應讓她繼續呆在天香樓了,頓時臉色大喜,在臉頰上親了他一下。站起身自抽屜內取出了一個尺許大小的玉盒。遞給了他。

    明庚一呆︰“這是什麼?”

    基尼笑嘻嘻的道︰“這是你寶貝兒子留下的。要我轉交給你。他明確說過,如果你尊重我的選擇,放任我在這兒等待他自北疆回來,不強迫我前去星辰總殿,就讓我將這個盒子交給你;如果你強迫我,不讓我等他。那就不給你。而他還說過,只要你不強迫我,說明在心里還是很看重他這個兒子的。就讓我跟你走。”

    明庚一呆,失笑搖頭道︰“這小子,肚子里道道還真多!”隨即想到自己竟然通過了寶貝兒子的測驗,想必好父親的印象算是給那小子留下了,未先頭又洋洋得意起來。

    隨即他看著那個玉盒,心情大好的道︰“這想必就是他送給我的禮物了?那里面盛放的是什麼?”

    基尼老老實實的搖頭道︰“不知道。”

    明庚打開盒子,下一刻一下抽了口涼氣︰只見盒子內,端端正正擺放了八只拳頭大小的小玉瓶,每一只玉瓶內都盛放了一枚龍眼大渾圓飽滿、閃耀著淡金光澤的丹藥,正是元源所煉制的、堪稱逆天存在的先天造化丹“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1 13:46
第三百九十八章 龍、蛟之戰

    龍化作一道白虹。在天際急劇飛掠,元源一身淡白星啡恤。負手站立龍頭之上。並沒有開啟青龍的鱗甲護罩的他,就那麼迎風而立,勁風將他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長發向後飄拂,恍若仙人。

    政議殿會議後,元源絲毫沒有耽擱,立即告別母親,趕返北疆而去。他身為白金軍團統督,加上大戰在即,因此絕對不能脫離軍團太久。而得知了自己的身份。母親有強大無比的便宜父親保護,安全完全不成問題,寂寞也不再成問題。元源到是徹底放下了心來,此次分離毫不擔憂。只是回京之時,他帶著尚若若、傅青霜,三人結伴而行,鐘是無比自在,此時離開卻變成了一個人,這未免讓他有一絲寂寞感覺生出。

    兩女成功晉身星君,成為當世一流強者,兩大侯爵喜出望外,不約而同做出將兩女留在府中的決定,打算利用家族世代傳承的秘術,再次將兩女的實力提升一階。

    七大家族傳承千年,對于繼承人修為的提升,都有各自不同的秘術手段。但一般每一代的繼承人,一生中只有兩次實力提升的機會,一次是少年時傳承家族星器,從而帶來的星力飛躍提升;第二次就是星力修煉到極為高深的境界。遭遇瓶的,可以利用秘術,一下徹底突破,再次進入飛速提升階段。

    當年尚、傅兩大侯爵。雖堪稱資質出眾,然而卻也在壯年之時,才堪堪晉入“橫峰星主”之境,他們的父親、上一代的家主,利用家族秘術,生生將柚們的修為提升晉入了星君初階地步。然而兩大侯爵成為星君後,雖幾十年如一日的苦修不綴,卻也僅僅修成了八十四級的中階星君,再進一步都是千艱萬難。可以說,第二次動用家族秘術強自提升星力修為,本身星力修為越高,效果越好,位階提升也越明顯。兩女此時已經是初階星君,經過家族秘術再次一提升,晉入中階級別完全易如反掌,而然後再經過幾十年苦修,可是完全有可能晉入星君至境、成為九十級至高無上存在的大星君的。出于這個原因,心頭亢奮莫名的兩大侯爵,才斷然做出棒打鴛鴦的煞風景之事,將兩女留在帝京,而沒有跟隨元源返回白金軍團。

    雖然兩女資質出眾,較之兩位侯爵父親要高出些許,但絕對不可能這麼離譜,不足二十歲的年紀。就已然修成了星君;之所以有如此驚人的成績,具體什麼原因,誰在里面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兩大侯爵心知肚明。因此再次面對元源。發覺這小子實力已然不在自己之下、變成了一位中階星君,兩大侯爵敬重之余,心頭卻也多了一絲敬畏,畢竟小小年紀,自己修煉成為星君倒也罷了,竟然還有余力能夠連帶身邊的人,也提升晉入星君之境。這未免就太變態了,而這等超強悍的存在,是給與什麼禮遇都是不過分的。

    想象兩大侯爵對自己態度的轉變,元源搖了搖頭,心頭慨嘆︰在這個現實的世間,果真實力是第一位的,當你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就真正能夠做到傲視一切、百無禁忌。而自己,到現在為止雖然已初步做到了這一點,但無疑還遠遠不夠。距離星君至境尚有很遠的一段距離要走,因此可以說革命尚未成功、還需繼續努力啊!

    如此一路胡思亂想著。元源轉眼離開帝京已然上千里。就在他催動青龍,飛馳的盡興,不住享受極速飛掠帶來的震撼與快感之時,忽然前方虛空一陣詭異的波動出現,接著一道粗大的紫色光柱,驀然沖天而起,如同一座山峰般阻住了他的去路。

    在紫色光柱之下,距離的面有幾萬米的高空,只見一只直徑萬米左右的偌大缽盂,靜靜懸浮。紫金鑄就的缽體上,密密麻麻無數枚星符、星咒閃爍亮起,不住明滅閃動,如同當空的星耀;而缽體周圍,雷電蓄積、風雲交匯,無比瑰麗的天的異象泛起,充滿了宏偉、雄奇的味道,宛如神跡。

    元源臉色一變,腳尖一踩青龍;千米長的青龍立時停止飛騰,懸浮紫金圓缽之前,赤紅如火、閃耀著憤怒光芒的巨大龍楮,睜得溜圓,死,死盯著這突兀出現、攔住去路的古怪物事。青龍忽然全身鱗甲乍起,一聲低沉的咆哮發出,如同山岳巨城般龐大渾凝的龍威彌漫涌出,一波一波,化作狂潮巨浪,對著那圓缽直直席卷、撞擊過去。

    一時間瑩潤細膩、宛如琉璃的天穹,在龐然龍威狂卷過後,變得灰白無比,似乎馬上就要徹底龜裂;而星芒散發、不住閃耀的當空星耀,也隨之黯淡起來,一晉入聖獸之境的青龍,僅僅龍威攻擊,已然擁有如此天地為之色變的威勢。

    然而讓元源大為意外的是,洶涌澎湃、驚濤駭浪般的狂暴龍威,一進入紫金缽盂周圍百米範圍時。甚至根本不等靠近缽體,已然疏忽消彌了個無影無蹤,如同缽體周圍百米是真空

    青龍大為憤怒了,又是一聲嘹亮龍吟發出,四爪虛空連揮,四周天地元氣聚集,張大口,一團三昧真火就要噴吐而出;元源眉頭一皺,腳尖再次一點暴怒的青龍。青龍立時安靜下來,將三昧真火吞回肚腹,卻依舊蓄勢待發,充滿警惕的看著那巨大紫金圓缽。

    “是那位高人,攔換在下去路?還望現身一見,藏頭露尾不覺有**份嗎?”元源一見缽盂氣勢,就知攔路的至少是一名高階星君,因此絲毫不敢怠慢。

    他心頭疑惑。自己得罪的高階星君,聊聊可數,除了力星殿武丁一系,應該再無其他人等,而馬上大戰在即,武丁即使恨自己入骨,也沒有那個膽子冒著與暗星殿開戰的風險,前來追殺自毛,如此一來,此人的身份可就很值得玩味了。

    碩大紫金缽盂之中,一道白光射出,在元源身前幾十米處,凝化成一須發灰白、滿臉皺紋的老星師。

    只見他身披一什烏黑的、不知什麼材料制成的星師袍,全身干瘦女柴,黝黑干癟的皮膚,死死貼在喚絢凸出的骨頭架子之上,一只大大的鷹鉤鼻子上,一雙小眼楮渾濁不堪,黯淡無光,nbsp;nbsp;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一具僵尸、干尸,生氣皆無,說他剛剛自墳地里跳出來恐怕無人不信。

    而令元源心頭發虛、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的是,老僵尸看他的眼神,竟然無比的熱切,充滿了垂涎、貪婪、渴求意味。

    “你小子就是元源?”就在元源心頭發寒之際,那老星師端詳著他,露出十分滿意的神色,忽然開口問道。他的話音同樣嚇了元源一大跳,無比嘶啞、干燥、難听,如同吞了一塊兒火炭一樣。

    元源眉頭一皺,道︰“我就是元源,不知閣下是什麼人?”感應到老僵尸神識龐大莫名,加上身後那聲勢驚天動地的圓缽本命星器,元源確鑿無疑,這老僵尸的確擁有高階星君的實力,因此他又那里敢絲毫輕視?

    “是就好!是就好!”老星師連連點頭,一邊喘息粗重的道,“明人不做暗事。以我的身份,也不屑欺騙你一名小小的新晉星君。我是星辰聖殿的律星殿殿主翁庸,你可听說過?”

    元源心頭一凜,道︰“原來是翁殿主,一不知殿主攔下我,到底有何見教?。

    “很簡單。殺了你!”翁庸雙眼再次熱切光芒一閃,干啞著嗓音道。

    “為什麼?我與殿主可是素未謀面,殿主突然對我動了殺機,未免太說不過去元源心頭急劇思索著,倒底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老僵尸,一邊疑惑的問道。

    “雖然我們素未謀面,但我想活下去,就只有將你宰掉了,因此你小子還是乖乖認命的好翁庸咳嗽幾聲,語調緩慢的道,如同在陳述一個清規鐵律。

    元源眉頭一皺。沉聲道︰“我現在可是暗星殿的執事,你律星殿不是一向保復?。

    “暗星殿?哼,薩姆那小家伙不過小字輩,還不被我放在心上。”翁庸“呵呵”冷笑道,“至于為什麼殺你,你就不必知道了。乖乖在臨死前,陪本殿主說說話,本殿主一高興,也許就給你一個痛快呢翁庸眼神中掠過一絲狡詐。看來他呆在律星殿,時日太久,變得大為嘮叨,對元源不住口的道。

    “你不說以為我就不知道了,還不就是力星殿主收買了你,買的我命而已?”元源冷冷一笑,不屑的道。

    翁庸大為意外。搖頭嘆氣道︰“小子,沒有想到你倒是足夠聰明,對于聰明人我一向非常有好感,只可惜我卻是不能放過你

    元源臉色冷靜,沉聲道︰“武丁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只要你能夠放過我,我願意給你雙倍的好處。”

    翁庸一臉譏諷,看元源的眼神一下由欣賞變成了看白痴︰“雙倍的好處?你小子到是好大的口氣!你以為自己是誰,可以改人生死的神祗嗎?呀!”翁庸嘮嘮叨叨的話語,說到一半忽然變成了一聲尖叫,只見他頭頂上空,一柄十米長、米許寬,純樸無華古樸無鋒的黑白色游龍巨劍,如同浮出水面的皮球,煌煌顯出。四柄玉質狀、劍氣凜冽的光劍分化而出。對著集庸當頭直直落去。

    “好可惡的子,竟然敢偷襲于我翁庸憤怒的叫道,伸手一指,一道紫金光芒迸射而出,化成一面偌大巨盾,如同龜殼一樣懸浮頭頂上空。

    “轟”的一聲巨響,光劍劈下,一團璀璨的光團爆起,巨盾連同四柄光劍。一下全部粉碎,化為最為本源的能量狀態,飄散半空。

    光劍被一舉破掉,元源毫不意外,腳尖一點青龍,青龍一張巨口,青白色的三昧真火焰熊熊噴出,化為一片火海,籠罩了方圓千米地域,直將翁庸給圍在正中,不住猛惡焚燒。而元源頭頂顯出三花,腳下凝猶,太極圖案釋放而出,不住旋轉護住身軀。“?

    他右手虛空一握,游龍劍應心意出現手中,下一刻飛身掠起,帶起一溜兒殘影兒,驟然撲到了翁自身前。游龍劍如同驚電,哉破虛空,直直當頭劈下。劍體之上黑白二色氣焰大盛,帶動劍刃不住高速震動。幻化出一層層虛影,連帶周圍的空間都不住扭曲起來。這一劍之力,幾乎擁有了撕裂虛空的無上威能。

    面對又一柄巨電般利刃直劈下來,翁著怒火中燒,沒有想到元源心黑手辣至斯。毫無征兆,接二連三的致命攻擊手段頻出。他身上那件不起眼的烏黑星師袍,一陣拂動,忽然劇烈鼓脹起來,隨即一枚偌大的暗黑色星環驟然浮現、亮起,一層慘碧色的光華水波般漫過整件星師袍,接著周圍空間壁障一陣波動,翁庸就此消失不見。

    就在翁庸身軀隱入虛空的一霎那,游龍劍劍刃散發的黑白色劍芒,已然悄無聲息切割而下,一抹兒紅綢般的血霧濺起,翁集卻是驟然發出了一聲慘叫,

    幾乎在身軀消失的同時,幾百米開外、紫金缽盂前的虛空中,翁庸顯出身來。一臉的驚怒交集,死死盯著元源不放,只見他的左側肩頭位置。一灘鮮紅的血跡滲出,正是才才被元源劍芒所傷;而幸好他遁逃的快。否則再遲分毫,恐怕就要被元源游龍劍給一下劈成兩片。

    元源凝視著翁庸的那件烏黑色星師袍。臉色郁悶︰竟然將“瞬移星陣。玄在星師袍上,這老鬼也真想得出來;只是如此一來,這件星師袍顯然並非凡品,也是一件奇珍星器了。

    剛才元源趁著翁庸沒有招出星器,突然發動襲擊,將星力提升到巔峰,奇技連施,用盡渾身解數,將前世的武學發揮的淋灕盡致,雖不奢望能夠一舉功成,徹底干掉一名高階星君,但真個就差一線功虧一簣,心頭還是連叫可惜。

    “小子,你可真是給我很多驚喜啊,怪不得武丁會出那麼大的代價來買你的命翁庸臉上的驚怒隱去,冷冷的道。

    “終于承認是那廝指示的你了?哼,一大把年紀了,還為了些許好處甘做如此下作之事,枉你還身為律星殿殿主!”元源語氣譏諷的道。

    翁庸無比的干澀“桀桀”冷笑道︰“死到臨頭,還在嘴硬。這可是你小子自找的,我改變了主意,我不但要宰了你,還要將你的驚魂抽離出來,煉成愧儡”。

    翁庸伸手對著紫金圓缽一指,懸浮半空的圓缽立急劇旋轉起來,那條沖天而起的宏偉光柱,一下化成一條猙獰恐怖、無比猛惡的巨蛟,搖頭擺尾。對著元源猛然撲來。

    只見整條巨蛟渾身紫金色鱗甲遍布,如同一片片銅鏡,順滑堅硬,流露出強悍無比的防御力,而一道道暗紫色雷電光芒不時自鱗甲縫隙中放射而出,發出悶雷般聲響,nbsp;nbsp;這條惡蛟竟然還是極為罕見的雷屬性魔獸。

    元源“哈哈”一笑︰“區區幻化之蛟,也敢拿出來顯?”不等他發令,青龍一聲龍吟發出,龐大龍威如海如淵。對惡蛟當頭迎去。

    被青龍狂潮般的龍威一沖,見青龍龐大身軀自五彩雲霞中完全顯出,磨盤大小的鱗甲閃爍放光,赤紅龍楮冷酷無情,不怒而威,惡蛟原本盤旋飛騰、不可一世的身軀,忽然一陣劇烈戰栗泛起,下位魔獸對聖獸天生擁有的畏懼感,讓它絲毫泛不起抗拒迎敵之意,卻是直接不戰而退。掉頭夾著尾巴向著圓缽飛逃回去。

    青龍飛身而出,又那里能讓它輕易逃竄?身軀一盤、一竄,已然撲前數百米,犀利無比的右前爪驟然探出,正抓在了惡蛟的尾巴。惡蛟粗大尾巴頓時鱗甲紛飛,鮮血迸濺,一聲慘叫發出,扭轉頭,血口大張,對著青龍就咬了下來。

    青龍赤紅如炭般的雙眼,一絲亢奮、殘忍掠過,也龍口大張,疏忽咬出,一下搶先咬在了惡蛟的脖頸上。青龍一只爪子死死抓住惡蛟的尾巴,巨口咬合住惡蛟的脖頸,龐大身軀一下死死攀附在了惡蛟身軀之上。將之徹底壓在了身下。

    惡蛟劇痛之下,不住猛烈扭動著身軀。企圖將青龍甩飛出去。一時間一龍一蛟,糾纏一起,不住距離翻滾著,帶動周圍天地元氣不住波動。風雲激蕩,雷電迸射,奐勢驚人。

    青龍巨口死死咬著惡蛟的脖頸,四只巨爪全部抓在了惡蛟的身軀之上,輕易破開鱗甲,深深陷入了肉里,卻是將惡蛟給死死壓在了身下,絲毫動彈不得。感應到惡蛟反抗力道越來越漸漸沒有什麼氣力,青龍松開巨口,一團三昧真火焰隨即噴射而出,直接將惡蛟的巨大頭顱,給燒了個焦頭爛額。<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1 13:47
第三百九十九章星域拼撞

    三味真火乃示源所煉的道家第一精火。猛烈精純夭比,不噴出,卻是將惡蛟燒得頭顱焦爛,死得不能再死。

    蛟龍被活活燒死。自皮肉皆無、白骨森森的巨大鼻孔中,一條淡白色的蛟龍精魂,驟然飛射出來,似乎對青龍懼怕無比,身軀連連扭動,對著翁庸身後的紫金圓缽就倉皇飛射而去。

    青龍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好容易將它擒獲,貪圖的就是它的精魂,蛟龍的精魂,即使對成為了聖獸的青龍來說,也是難以抗拒、垂涎無比的大補之物,因此又那里輕易放它逃逸?當下青龍長吸口氣,一大團雲氣圍裹過來。化成一個乳白色的圓球,一下將惡蛟的精魂給封印了起來,隨即它四爪松開,將惡蛟的身軀丟棄不顧,兩只前爪疏忽探出,一把抓住了惡蛟的精魂,就在惡蛟劇烈掙扎、不住恐懼萬分的尖叫聲中,張大口,一下將之吸入了腹中。

    吞噬了惡蛟精魂之後,青龍如同吃飽喝足的餐餐,滿足的打著飽嗝,神色就有些懶洋洋的,飛回元源身前,身軀扭動,急劇縮一下化為尺許來長,無比小巧的盤作一團,腦袋扎進身軀妹隙里,“呼呼”瓣聲如雷,就此睡死了過去。元源知曉它吞了惡蛟的精魂,補的有些過頭,因此急需要深度休眠,從而將驚魂給徹底吸收,當下袍袖一拂,一團淡青光芒化成一個蠶繭狀圓罩,將青龍給封印其中,然後攝回星域,懸掛在星域天穹,用吸納的純淨星輝滋養著它,以便它能夠更好的進化。

    看著自己辛苦煉制的蛟龍。轉眼間變成了一條僵尸,懸浮在虛空。連精魂都被青龍給吞噬了個干淨,翁庸的臉色一時間難看無比,隱約又有幾分嫉妒浮現,看著元源,恨恨不已道︰“沒有想到你竟然擁有一條晉階聖獸的真正上古巨龍,而並非徒有虛表的爬蟲,只是上古巨龍乃天生無比神聖、尊貴的存在,又怎麼會對你如此俯首帖耳?”

    這條惡蛟是翁庸當年殺死的一條貨真價實的、上階高級的雷火蛟後,所抽取的精魂,一直養在本命星器渾天紫金缽內。以缽內的元氣煉化神識,為之重塑蛟龍肉身,成為他愧儡一樣的存在。

    在他的“渾天紫金缽”內淬煉日久,這條惡蛟戰力驚人,一身強橫實力絲毫不在當年的本體之下。那知翁庸也算是運背到極點。第一次將惡蛟放出來對敵,就遇上了一條晉身聖階的真正上古巨龍,上古巨龍可是對這等低階的魔獸,天生擁有克制之力,從而直接讓惡蛟淪落了個身軀被燒、精魂被吞的淒慘下場。

    翁庸心頭大疼。長吸口氣,僵尸一樣的臉上一絲狠厲之色掠過,伸手對“渾天紫金缽”再次一點。紫金缽內驟然又一道紫金色光柱噴涌而出,落在翁庸身前,不住猛烈涌動、收縮著,由百米方圓最後縮小成合抱大小的一枚圓球,色澤也由紫金變成了烏金,幾乎凝成了實質,晶瑩閃爍,宛如烏鐵;

    翁庸右手在左肩傷口上一按,一下吸出了一大團粘稠鮮紅的鮮血,星力鼓蕩,將之猝然打出,化作一團血霧落在了烏金光團之上。

    血霧落在其上,立時瘋狂滲入其中,從而使得烏金色圓球,直接變作了暗紅之色,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彌漫開來。翁庸雙手捏定星訣,對那圓球直直一點,合抱大小的圓球“砰”的一聲炸裂開來,化作一大片暗紅色的血霧,籠罩了方圓千米的範圍,將元源給一下包裹在了其中。

    元源神色警懼,自知一名高階星君所施展出的星術,可不是那麼容易應付,當下識海金丹轉動,頭頂三花焰焰放光,腳下慶雲不住凝結,體外太極圖旋轉越發艱澀,形成了一個穩定的護罩,將身軀湯水不漏的護持其中。

    那片血霧如同擁有自己的靈識,不住急劇蠕動、翻滾,一條條細細長長、看上去極為柔弱嬌嫩的長藤枝條,不住自血霧內生出。每一條細條,都是通體呈觸目驚心的血紅色,而在血紅色澤之下,隱約又泛出烏金之色,透露出堅硬柔韌的味道;而在枝條之上,又生滿了密密麻麻、無比尖利的倒刺,這些詭異枝條,竟然是一狠狠令人脊背發寒的荊棘。

    一狠狠荊棘生出後,竟然還在不住飛快變粗、變長著。卻是由指頭粗細,很快變成了大腿來粗、數十米長短,不住虛空猛烈無比的揮舞、抽擊著,如同雷電當空,聲勢極為狂暴。

    放眼看去,方圓千米內,一狠狠大腿粗、幾十米長、生滿了一柄柄利刃般的巨大倒刺的血紅色荊棘,不住擁有意識般自發虛空揮舞、抽擊著,這等浩大而恐怖聲勢,足以令人心頭惡寒,魂不附體;

    一切不過發生在眨眼之間,那蛟龍的身軀還懸浮在虛空之中,卻是被一條條觸手般荊棘給卷中,立時更多的荊條探尋過來,高高揚起,隨即重重抽打下去。

    蛟龍雖然被青龍給抓死,但︰六二際內重塑的肉身,大多宗好丹損,特別軀體戶外的防御力驚人,雖然在青龍無堅不摧的利爪下朽木一樣不堪一擊,但那是它位階上不如青龍。被它死死壓制所致。如果它遇上橫峰星主修為的令狐相,即使以令狐相的倚天弓的穿雲裂石,能否將它的鱗甲破開,都在兩說之間。

    然而如此堅硬的鱗甲,被荊條抽擊上面,竟然一下爆裂開來,變得粉碎。而鱗甲猶自如此。惡蛟的軀體自然更可想而知。如同亂棍敲擊一頭乳豬,密密麻麻無數根荊條當空不住抽擊、揮舞,生生將惡蛟的龐大軀體給抽成了一大攤肉泥”

    小子,這是我多年煉制出的一個小玩意兒,屬于新星術範疇,名為“地獄荊棘”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翁庸干澀、冷酷的話語,遠遠傳來道。

    元源躲在三花、慶雲,以及太極圖形成的護罩之中,見惡蛟的肉身瞬息間被抽成了肉泥,臉色微變,心頭震動。此時一條條荊條,早已如同一條條猙獰巨蟒。不住虛空凌厲揮舞,發出悶雷般的呼嘯聲,對他劈頭蓋臉不住瘋狂抽擊而下。

    抽擊在他的護罩上,一片片五色光芒爆起,發出令人心地發寒的“砰砰砰”的沉悶劇烈聲響,從而震動的護罩不住晃動。但是元源的護罩可不是吃素的。任憑荊條如何猛烈抽打,就是安然無恙,穩定無比。

    元源自然不是什麼只挨打不還手的老好人,他一振手中游龍劍,一道十米之巨的巨大光劍,脫離劍體,對著荊條直直劈去。光劍乃是歹芒所凝,鋒利無比,輕易激射出百十米外,將數十根粗大荊條給攔腰截斷。

    數十根荊條被斬斷,整座荊棘地獄似乎都暴躁、狂亂起來,隨之更多的荊條探了過來,不住狠狠的抽擊而下。在密麻無數根荊條的抽打下,光劍色澤越來越黯淡,最終“嘎巴”一聲,被抽了個粉碎,化為本源能量狀態飄散。

    元源眉頭一皺。卻毫不驚慌。此時他的護罩之外,眾多荊條抽擊的更急,密密麻麻不知多少根,將元源的護罩給死死裹住,徹底變成了一個暗紅色大球,“砰砰砰”沉悶抽擊聲無比勁疾,幾乎每一眨眼,就至少有上千根抽擊下來。

    而每當荊條的抽擊勢頭有所緩解,翁庸立即一團血霧混合一團紫金光團,爆炸開來,落在地獄荊棘之中,從而使得它抽擊勢頭再次更加狂猛。翁庸顯然是打定與元源生耗的主意,打算將他的護罩給慢慢磨薄,最終給抽成碎片?

    雲,源的三重防御雖然驚人,無比堅實,但在這種攻擊下,也是絕對難以持久。元源臉色冷漠,撒手將游龍劍祭上半空,伸手一拍,游龍劍一化為八,再次布成游龍劍陣;一道符篆打入劍陣之中,熊熊三昧真火驟然蒸騰燃燒而起,以焚燒天地的勢頭,瞬息間遍布整座地獄荊棘。周圍溫度直線上升。火蛇亂竄,火浪騰空,徹底變成了一片火海,所有狂舞的荊棘全被火焰包圍。

    看著不住焚燒的三昧真火,雲,源嘴角一絲冷笑浮現︰我就不信我的三昧火焰,還燒不盡你區區荊條?

    那知他眼神一滯,隨即全身發寒,大為意外,只見火海之中,一根根荊條依舊瘋狂亂舞,勢頭絲毫不見衰竭,而護罩受到的抽打攻擊,更一絲減弱的跡象也沒有。

    元源大為驚訝,面對這超出他認知的一幕,也不由大為彷徨起來。

    “哈哈,我這“地域荊棘”煉制時首要屬性就是防火,看上去屬性為木,實則卻是屬土,以火焰來燒,那完全是白費心機。”翁庸“格格”不住對元源冷冷笑道,語氣中充滿了自信的味道,似乎元源已經是甕中之鱉。落入了他的掌控。

    元源神色一變,既然三昧真火焚燒不得這古怪荊棘,繼續放任其瘋狂抽擊下去,自己護罩可是擋不了多久。當即他揮手又一道符篆打出,擺布成劍陣的八柄游龍劍,重新凝聚成一柄,黑白二色的劍體之上,霞光騰起。隨即不住分化,化成六方奇形怪狀的玉璧,色澤分別呈現藍、黃、青、赤、白、黑六色,分別佔據星域的上、下、東、南、西、北六方,將下方整片地獄荊棘給全部包裹其中。

    元源雙手掐定法訣,識海金丹轉動,六靈玉璧一下擴大成百米方圓一塊,一陣玄奧的緩慢轉動,暗黑色的“混沌洞天星陣”陡然顯出,六色光華暴漲,充塞滿整座星陣,將星陣給運轉開來。

    “轟隆”一聲響,六靈玉璧布出的“混沌諷天星陣”所圈定的千米方圓空間,一下崩塌,化為混沌狀態。地獄荊棘雖然生命里極為頑強,但畢竟是這個世間的產物,受這個世間最大的規則一空間的束縛,其狂暴凶殘的攻擊性,完全建立在空間壁障之上,空間崩塌,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故一狠狠荊條,雖極不甘願,不住瘋狂凌亂的揮舞著,隨著破碎的空間壁障,徹底變得粉碎,被吸

    不過眨眼間,一切風平浪靜,那暴亂狂舞、遍布天穹的粗大荊條,消失烏有,干淨的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

    看著空間中那回歸混沌狀態的空間黑洞,再看了看元源那威力驚人的六靈玉璧,翁庸一臉驚疑不定,如同白日見鬼︰“你、你真的是一名中階星君?中階星君那里能夠如此輕易的接下我的“地獄荊棘。?況且還是在不動用星域的情況下。而這六塊玉璧,分明是威力強大的一件聖器級別星器,你區區一名中階星君,並且晉階不久,怎麼可能煉出如此厲害高明的星器?”

    元源收斂慶雲、三花,僅僅將太極圖留在體外以備不測,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顯然才才應付地獄荊棘那一輪狂風暴雨般的抽擊,對他來說殊不輕松,一身星力堪稱消耗頗巨。他伸手一揮,袍袖卷出。將六靈玉璧、連同擺布出的“混沌洞天星陣”給收了回來。那方圓千米的空間黑洞,立時不住縮小著,沒有“混沌洞天星陣”繼續破壞,回歸混沌狀態的黑洞,在自愈力驚人的空間壁障的修復下,很快就會復原如初。

    元源神色陰郁,冷冰冰的看著翁庸殿主,一任誰被人用荊條抽兒子一樣抽了這麼久,心情都不會太好,雖沒有抽到身上,但抽在護罩之上,消耗可是他的星力,對他的傷害更大。

    “老子是不是中階星君,你***眼楮又沒有瞎,又不是真正的僵尸,難道看不出來?”元源沒好聲氣的反罵道。高階星君的星術,果真有其過人之處,元源還從來沒有在與星師比拼星術,落得如此下風,惱火加憤怒之下,他自失去與翁庸扯淡的心思,直接撕破了臉皮。

    翁庸臉色一變,原本刻極為漆黑干枯,此時更難看到極點。翁庸畢竟乃是星辰聖殿高階星君、一殿之主,地位尊崇身份高貴,哪怕高高在上的總殿主、天星殿主,見到他都要客客氣氣、禮讓三分,其余殿主、星君,更絲毫不敢怠慢他,而今在此處被一微不足道的小輩,如此呵斥、教,直接藐視進了泥里,又讓他如何不惱?

    翁庸干澀澀、陰狠狠的道︰“很好小子,你罵得好!我不管你有什麼古怪,也不管你是不是真正的中階星君,今日你都必須死!”說著,他雙手捏定星訣,對著身後懸浮的偌大紫金缽一指;下一刻渾天紫金缽不住旋轉,飛速縮最後變成直徑尺許左右的一尊精巧圓缽,驟然飛來,輕輕落在了翁庸的右手手心之上。

    紫金缽掌控手中,翁庸雙眼忽然變得鮮紅起來,一道色澤暗紅、無比粗大的精神光柱,直直自眉心射出,落在紫金缽內。隨即渾天紫金缽無窮無盡的紫金色光芒,散發而出,如同山洪狂潮,向著四面八方直接瘋狂沖卷而出,更對著元源直接罩去。

    接連星術遭受挫折,自覺顏面大失的翁庸,終于動用神識,借助手中的渾天紫金缽釋放出了自己的星域,企圖將元源給一舉籠罩其中。而只要能夠將元源圈進星域。那無論他擁有多麼古怪的星器、擁有何等強大的星術,翁庸都有十成十的把握,將這小子給一舉滅掉,徹底煉化,神魂不存。

    那知就在他剛剛精神光柱般放而出,元源卻也眼疾手快。手一翻,古樸肅穆、莊嚴凝重的玉鼎,也出現手中。

    元源同樣雙眼銀亮光芒大盛,眉心銀亮精神絲網密麻射出。落在玉、鼎之中。下一刻,幾乎與翁庸同步,玉鼎一道青碧色的光焰,也驚濤駭浪般四下洶洶沖擊出去。

    幾乎是眨眼間,青碧色的光焰與紫金色的光潮,如同兩條相互對沖的巨龍,猛然撞擊在了一起!“轟隆!”一聲驚天動地的劇烈震響,當空的九大星耀猛的一暗,整座天穹隨之一陣劇烈晃動。在光焰、光,潮交接的綿延千米的空間壁障上,忽然騰起了足足百米高的青、金相間的氣浪;方圓十萬米內,空間壁障已然布滿了妹網般的細密裂紋,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崩潰。而下方的一座雄偉山岳,直接被削低了百米,山體崩塌,亂石崩雲,聲勢狂暴無兩。

    兩座星域的這一番激烈踫撞,等于兩大星君強者純粹以神識催動本命神器,硬拼了一記,較之任何戰斗都更加凶暴浩大,故而聲勢也如此驚世絕倫。

    而兩座星域的踫撞、拼斗,可以說誰的神識深厚、誰的星器強大,誰就局面佔優,期間卻是容不得絲毫花俏。元源與翁庸兩人同時悶哼一聲,身軀一晃,軟綿綿的齊齊向後斷了線的風箏般射出。

    足足飛退出了數百米,兩人才穩住身軀,制止退勢,然而元源狂噴出了一口血,翁庸則七竅滲出了細細血線,兩人同時臉色煞白無比,眼神黯淡,手中本命星器更是靈氣渙散,顯然大傷元氣。</div>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1 13:47
第四百章擊敗律星殿主

    兒源自然知曉。落入位高階星君的星域之中對他來說心小用什麼,雖然他擁有強大的本命星器、浩瀚龐然的神識威能,但他可沒有自大到在高階星君的主場內,憑借自己對星域的粗淺認知,能夠抗衡一位在此道中浸淫了幾十年的老怪物一般的存在。因此一見翁庸動用神識,催動本命星器,釋放星域,他立即毫不遲疑,也亦步亦趨,神識催動自弓的本命星器,與之狠狠硬拼了一記。

    相比較而言,在星域的認知上元源沒有什麼信心,但對于自己的神識、星器,他可是信心十足,自認為即使不能夠取勝,也絕對絲毫不在翁庸之下的。

    果真,一番硬拼之後,兩人平分秋色,也是平分傷勢,誰也沒有佔到絲毫便宜。然而隱約間,元源在神識上較之翁庸要強大一分,但相應在星器上,同樣遜色一絲,因此他身軀受創較之翁庸要狠,翁庸則識海星源受震,要重過于他。

    翁庸的一張僵尸臉終于大變,兩只老眼射出難以置信的光芒。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澀聲大叫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有問題,現在看來果真沒有錯!感情你小子也是高階星君,哼,卻一直隱藏自己的實力,冒充中階星君,還真是一個狡猾的混蛋!”

    翁庸心頭充滿了懊惱,以及對武丁的莫名憤怨︰自己擔任律星殿主也有幾十年歲月,經歷的大風大浪不說數不勝數,也絕對超過尋常星師的想象,那知到老來,卻被如此一名,黃口小兒給玩弄了一把,栽了如此一大跟頭;而武丁那龜兒子王八蛋,這小子明明高階星君的修為,卻睜著眼說瞎話,愣是發誓對自己說是中階星君!媽的,雖然說動自己出手,中階星君與高階星君價錢不一樣,這廝為了這麼點兒好處,竟然撒下如此彌天大慌,讓自己吃了如此一個大虧,真是該死!

    听翁庸如釋重負、好像有了什麼天大的新發現一樣的大叫,元源一愣,隨即冷冷一笑,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直接來了個,高深莫測的默認。能夠被一殿之主高估,怎麼算也沒有什麼壞處,起碼以後對于那些對他居心不良之徒,起到一定作用的威懾,因此對于這個美好的誤會,元源自然不會大煞風景的反駁、澄清了。

    翁庸激動情緒一過,看了看元源手中托著的玉鼎,再看看自己手中托著的紫金缽,臉色一抹兒狐疑泛起︰這兩尊星器,卻是怎麼看,怎麼有幾分共同之處;他手中的渾天紫金缽是律星殿世代殿主的傳承之物,屬于近乎神器的寶貝,加上他多年以星輝淬煉、以神識溫養,威力更勝前任;只是這小子怎麼運氣也這麼好,從那兒弄來如此一尊同級別的玉鼎?讓翁庸疑惑的是,他發誓他活了一百幾十歲的年紀,從沒有听說過世間還有這麼一尊神異星器存在。

    就在翁庸驚疑不定、心頭大為不安之際,忽然虛空中一道詭異的乳白色巨大門戶驟然浮現出來,對著翁庸當頭一罩,就要將他吸納其中。

    翁庸一驚,本能的生出抗衡,雙眼血紅光芒一閃,再次一道精神光柱自眉心射出與元源硬拼了一記,他的這道光柱明顯變細了許多,只有原先的四分之一左右了注入渾天紫金缽內,釋放星域。紫金色光芒蒸騰,對那乳白色門戶卷去。翁庸活了一大把年紀,又身為高階星君,臨敵經驗堪稱豐富,他一眼看出這乳白門戶之後,正是一座詭異星域,因此他那里甘心輕易被圈禁其中。

    他眉心神識剛剛釋放而出,一直密切關注他動靜的元源,立即毫不遲疑,還以顏色,青碧色星域光焰再次澎著撞擊而來,“轟隆”一聲,兩下再毫無花巧的拼了一記。

    兩人神識大幅削弱,星域威力自也隨著直線降低,因此這一次的聲勢遠不如以前,僅僅方圓數百米內的空間壁障一陣猛烈晃動,同樣青、金色光焰交織摻雜,騰空而起。然而兩人原本神識就被削弱了大半,此時再次狠拼一記,卻是直接被反震的差點徹底渙散。

    同時悶哼一聲,兩人鮮血狂噴,七竅鮮血蜿蜒流倘,差點在虛空中連懸浮都穩定不住。而那乳白色門戶,趁機向下一罩,正將翁庸給罩在了里面,吸入了星域中去;元源松了口氣,自懷里取出了幾粒“回氣養心丹”吞入口中,接著身軀一晃,也忽然憑空消失不見。

    翁庸只覺眼前景象一變,發覺自己已然置身一座陌生的星域之中。這座星域面積不是很大,不過方圓千米左右,整體呈正圓形,像是一個,圓圓的水晶球;星域四壁雪白晶亮,一層波浪狀的、層層疊疊的凸起浮現,看上去極為怪異。

    翁庸一時不察,著了元源的道兒,被生生撞進了星域中來,臉色大惱,神色陰沉,畢竟以他高階星君的修為,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即使同階的高階星君強者,也休想能夠將他強自攝進星域之中。然而看著手中托著的紫金缽,本命星器尚在,翁庸心頭不覺就安定了幾分,一即使落入對方星域之”一星器在手。他就不系干怕了那小一子。吊然他神識受到傷勢不輕,但他知曉元源情況比他根本好不到那兒去。以他而今神識強自動用星域來禁錮自己,嘿嘿,那可就是他自己自尋死路了!

    如此想著,翁庸自信生出,心頭篤定,傲然站立星域正中,巋煞不動。

    “落入了重圍之中,明明有死無生,老殿主竟然還能夠神色從容,保持鎮定,這份養氣功夫,我們弟兄可真是自愧不如。”一個無比蒼老、傲慢的聲音,忽然在星域中響起道。接著星域的四方,四團暗紫色的火焰養騰燒起,四名身披魔龍星甲、雙眼閃爍幽紅光芒的年老星師,顯出身來,對翁庸構成了合圍之勢。

    四名老星師的身前,各自一件古怪的星器浮現。分別是鼓、鑼、鏤、琵琶,竟然是奏擊的樂器。只是四件星器漲大百米左右,星輝蓄積,無比神異的星咒不住流溢浮閃,強大的星力波動散發,顯然並不是單純用以來奏樂的樂器。

    翁庸只以為是落入了元源的星域之中,那知突然冒出來四名中階星君,才知這狡猾的小子竟然還有幫手,自己是落入了四名中階星君聯手布出的星域內,禁不住心頭巨震,神色大變。只是待他看清四名星君的臉色,卻又立即鎮定了下來,這四名中階星君他都認識,是力星殿的一級執事,突然出現這兒,想必是奉武丁那混蛋之命,來接應自己的。

    “你們四個來了多久了?怎麼現在才冒出來,並且將我給禁錮進星域之中?混蛋,剛才如果你們突然偷襲,外面那小子現在就是一堆白骨了。”翁庸七竅生煙,對四位老星君破口大罵道。屢次在元源手上吃虧,分毫便宜沒有佔到,他實則對那小子恨不得錄皮抽筋,因此面對這四名將大好良機就此放走的老星師,他又那里還有好臉色?

    四名老星師自然就是原先保護白金軍團奧宙統督,與元源一戰後大敗虧輸。最後被他以脫胎換骨、晉身星君至境相誘,從而投靠了他的那四名力星殿老星君。此時再看四名老星君,像是年輕了二十歲一樣,臉上的皺紋明顯變淺、變少,原本蒼老灰白的臉色,變得大有彈性,隱隱透出瑩潤的光澤,至于眼神,幽紅光芒放射,更加的明亮深邃、炯炯有神,與以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听翁庸殿主的呵斥,四名老星師臉色古怪,對望一眼,為首的那年紀最老的星君,看著翁庸道︰“我想,老殿主您好像是誤會了,難道落入我們的星域之中,並且我們弟兄又擺出如此一副陣仗,您還不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站立西方的老星君,不懷好意的道︰“其尖也怪不得老殿主犯昏,人一老,不可避免就要糊涂,思維就不清晰,就跟不上形勢,我們還是多理解理解

    翁庸一听,臉色徹底變成了幾天賣不出的肥豬肉,無比的難看︰“你們四個混蛋,我可是你們殿主請來的,你們如此吃里扒外。難道就不怕

    不等翁庸說完,東方老星君開口道︰“我們早就已經全部脫離了力星殿,轉而投入了元源星君門下,成為他的忠誠下屬了!因此老殿主所言的吃里扒外,恕我們不能接受。”

    老星君斯里慢條、語調緩慢的說著,以他們四人加起來四、五百歲的年紀,效忠一名乳臭未干、名不見經傳的新晉星君,不但不見絲毫羞愧,反而透出一股榮幸、驕傲的味道。

    “什麼?”翁庸一听,差點眼珠子沒有跳出來。他張大口。愣愣看著四名老星君,一時間不知道是應該罵他們無恥,還是懷疑自己的耳朵。

    “到了這一步,老殿主也別垂死掙扎了,還是學學我們,也乖乖的從了元源大人吧”。南方老星君忽然開口道。

    翁庸全身隱隱發寒,面對四名有著奇異的聯手神通、擁有不測攻擊手段的中階星君,並且又置身其星域之中,以他現在的情形,委實沒有什麼取胳的把握。況且旁邊還有那至今沒有再露面的臭小子。在虎視眈眈。

    翁庸雙眼血紅光芒浮閃,厲聲道︰“你們敢與我動手?哼,就憑你們這座破星域,也想困住我?”

    “如果老殿主是處在神識完好的狀態,我們四兄弟有自知之明,自然不敢觸怒老殿主分毫。

    但而今老殿主不過就是沒有了爪牙的老虎,想要將您擊敗,好像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吧。”東方老星君以講事實、擺道理的口氣,悠悠然的道,卻是直接將翁庸這位堂堂一殿之主,看作了他們盤中的菜。

    “以老殿主的威能,雖然而今神識被大幅度削弱,但如果真個動用律星殿秘術,強硬催發自己本身潛力,我們想要將您留下,自然也是千難萬難。但老殿主而今明顯時日無多,如果再動用那等大傷元氣的秘術,能否活著回到律星殿都是難說,就怕半路暴斃,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南方老星君陰柔柔的道。

    翁庸聞言臉色又是一變,知曉南方老星君所言完全屬實,實則也是打著眾等磊算。同樣他自家人知自家事。真個動兒訂極為損耗壽元、精氣的秘術,以他不知還剩幾年的壽命,真經不起這麼折騰,暴斃半路可並不是什麼危言聳听。一時間翁庸心頭大為後悔,自己只以為擒殺一名新晉中階星君,手到擒來,因此一個幫手也沒有帶,竟然大意的孤身前來,如果此時哪怕有一名中階星君在此,自己也不至于淪落如此尷尬境地。

    “其實,以老殿主您的尊崇地位、高貴身份,元源大人並沒有想過要將您收復,只要老殿主能夠發誓以後律星殿一如既往的保且不再對元源大人不利,大人還是不介意放您一馬,讓您就此離去的。畢竟大人與您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我們之間拼個你死我活,只會便宜武丁,不是智者所為東方老星君長嘆口氣,看著翁庸殿主,語氣肅然的道。

    翁庸一听,神色大動,急切道︰“此言當真?”雖然他心頭打定主意,如果真個這些家伙苦苦相逼,他哪怕動用秘術,就此身隕,也要將他們給徹底一一擊斃,一出胸口的惡氣;但他只所以落到而今地步,完全就是貪圖延長壽元所致,因此他又那里真正想死了?听元源提出的條件,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實質的損失,自然不由得他不喜出望外,心頭大動了。

    東方老星君怖然不悅的道︰“自然當真,以我們現今的階層,一言九鼎,何來虛假?只要老殿主發誓完畢,我們馬上放開星域,任憑老殿主離去,絕不阻攔。”

    老殿主一听,再無懷疑,斷然道︰“好,我們一言為定!”說著他舉起自己右臂,肅聲道︰“我律星殿主翁庸,在此起誓,以後絕對,”

    翁庸舉起右手,剛剛誓言發到一半,忽然四名老星君無恥的同時催動星力,轟響了身前的星器。巨鼓、圓缽、銅鑼、琵琶,同時震響。騰起雪白刺目、足足二十米高矮的聲浪,“劈啪”爆炸聲接連響起,自四面八方,對著翁庸直直撞擊過去。

    “混蛋,言而無信,你們竟然敢欺騙我?”翁庸又驚又怒,一口血差點沒有再次噴出來。今日他在元源手里屢次吃得苦頭就夠讓他難受的了,到了最後又被重重陰了一把,自覺心理收到了嚴重傷害的翁庸老殿主,真個離奇憤怒了。

    殿主一發怒,後果很嚴重。列四大星君洶洶沖來的音浪攻擊,翁庸直接置之不理,雙眼一抹兒厲色閃過,直接將識海內殘余神識給徹底逼發出來,催動渾天紫金缽,就要發動“渾天”星術,直接來個同歸于盡!

    就在翁庸殿主的神識剛剛自眉心噴出,落在紫金缽內,頭頂半空,驟然又是一團青碧色光焰,凝聚成一座巍峨雄奇的山岳,再次狠狠砸擊了下來,這座山岳分明是元源的神識催動玉鼎所化,如果翁庸執意催發“渾天。星術,那不等星術發動,絕對他的神識先被轟個粉碎,從而徹底變成白痴,畢竟像“渾天”這等威力驚世、擁有超強破壞力的星術,真個發動成功,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

    迫不得已,翁庸又是一聲憤怒莫名的吼叫發出,殘余神識催動渾天紫金缽,化作一**紫金色光暈,騰空而起,迎向落下的山岳。

    又是一聲撕裂虛空的巨震響起,這次翁庸無比駭異的發現,他發出的紫金色光暈,相對于那落下的山岳,竟然大為遜色,直接被砸了個轟然粉碎,絲毫抗衡不得。而狂暴勁力反震,他雙眼暴突,衰老的身軀一陣巨顫,全身干癟的肌膚忽然滲出了密集的血珠。

    看著青碧色山岳之上,被自己紫金色光暈逼得自星域虛空中顯出身來、卻是神色安然無恙的元源,翁庸心頭慘然,洗然大悟︰剛才這四個老兔崽子,拉著自己不住扯淡,感情就是為給這小子創造時間,恢復神識;雖然這段時間不長,但這小子在靜心休養之下,明顯恢復神速,效果顯著,再與一直精神繃緊、與四個老混蛋不住周旋,根本沒有絲毫余暇恢復神識的自己拼斗,自己的失敗自然是必然而然。

    心頭清楚自己難以翻盤,仙翁庸根本不甘失敗,右手托著紫金缽一晃,將口中噴出的鮮血全部吸入缽內,下一刻一團刺目紅光自缽內開始冒出,紫金缽也急劇旋轉,不住擴展漲大;然而四大星君的聲浪攻擊,無比倒霉的,就在此時轟然撞擊在了他的身軀之上。

    翁庸神識渙散,識海星源苦竭,雪白詣天的聲浪撞擊過來,幾乎沒有絲毫抗拒之力。蒼老干瘦的身軀再次一陣猛烈顫抖,翁庸如同被上千根掄圓了的巨棒不住瘋狂抽擊著,紫金缽內血紅光霧消散,最終連渾天紫金缽也一下爆裂開來,而翁庸一頭向著星域下方栽了下去,徹底陷入了昏死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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