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好好談談
桓雪兒在剛見面的時候就說過,她的能力是和她的情緒有關。情緒波動越大,她的力量就越大。
此刻於雷也不知道她是故意被激怒,還是他剛剛說的話確實觸動了她的軟肋,反正他看到了驚人的效果。
即使是在末日的浩劫中,這個堅硬的“蓮子”外殼都沒有受到多少創傷,現今被桓雪兒只是看似輕輕的一跺腳,就出現了一個凹坑,像是被無聲的炮彈轟過的痕跡。
絕對的力量帶來的是絕對的速度,桓雪兒幾乎在一眨眼之間就縮短了她和於雷之間的距離,小小的拳頭卻帶著呼嘯的風聲朝他的臉上招呼過來。
小果果被驚得咕咕直叫,嚇得撲扇著翅膀,早被於雷一拋,遠遠地甩開落到淺水處。
於雷下身未動,上身一側便避過了她這一拳。但是臉上的皮膚卻被她這拳的帶起的氣流刮得生疼。
靠!若是那個老道長在場,八成還要稱讚下桓雪兒,說她練成什麼拳風之類的武功。
於雷還有空閒去想東想西,是因為桓雪兒的力量雖然很大,但是顯然沒有人教過她真正的招式。一拳一腳全憑隨意發揮,若換了是常人,恐怕早就被她打趴下了。
但是對於雷來說,這只不過是一般水平而已。更遑論他的身體同樣也進化了,變得敏捷非常。
事實上,他今天早上在對著潛望鏡的屏幕看了三個小時,並不是普通的發呆,而是在思考潛艇上的這幾個人,萬一有人是方舟安插進來的,該如何應付的對策。他最壞的打算自然是這四個人全部都是方舟的人,不過鑑於他們四人的芯片全部都未植入,所以這也僅僅是假設。
最可能的就是其中一個是偏向方舟的人,而他也在腦中都模擬了多種可能性。
其實他最怕的就是梁育是方舟的人,雖然他的攻擊性不強,但是只消利用電腦,他們就根本跑不出潛艇去。更別提他腦中那些從方舟download下來的資料,於雷的“蓮花瓣”計畫中,梁育是份量很重的一個。
至於黃凱歌和盧恆光兩人,他都有想對策,但是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桓雪兒的可能性最大,因為她是他們之間唯一一個擁有攻擊性能力的人。畢竟黃凱歌的x光透視眼又不可能實質化,只是個人形透視儀,而盧恆光只是個簡易的熔鑄爐。若他是方舟的負責人,也會選擇從桓雪兒這裡入手。
只是……於雷還算輕鬆地躲避著桓雪兒的拳腳,但是心中卻忍不住嘆氣。好歹把這個最終兵器彼女培訓下吧?就算會一套簡單的軍旅拳也要比現在的威脅多上好幾倍。若是在狹小的潛艇中,她突然發難,於雷恐怕還會措不及防,但是現在在空曠的地方,實在是可以躲避的餘地太多太多了。
不過話雖如此,於雷還是不敢輕易地反擊。畢竟桓雪兒的一拳一腳看似笨拙,但是那其中蘊含的力量都不是開玩笑的,稍微蹭上一點帶起的拳風就能劃傷皮膚,更別提被擊中了。就算他的筋骨再強壯,也免不了當場骨折。
好在不知道是桓雪兒的情緒慢慢地低落,還是她頻繁使用如此巨大的能量也會感到疲憊,反正她的拳腳速度慢了下來,力量也降低了許多。
“你知道,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的。”於雷看她的臉頰開始滴汗,好心地建議道。
桓雪兒因為過度使用異能,雪白的臉上泛上一層潮紅,她抿緊了唇,聽了於雷的話之後,向後高速彈開。“不,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她氣喘吁吁地站在那裡,毫無表情地越過於雷,看向他的後側方。
於雷順著她的視線朝潛艇的方向看去,發現潛艇露出水面的艇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排士兵,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款b33衝鋒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著他。
顯然這六個人就是代替他們被植入芯片的那六名士兵,大抵是恨極了害他們遭受如此待遇,每個人都殺氣十足。
“我不想這樣的。上面的命令,是儘可能完好無損地控制倖存者。”桓雪兒深吸了一口氣,她本想是親自抓捕於雷,但是他比她想像中的更難纏。
於雷微微一笑,“哦?我有一點很好奇,在倖存者檔案上,可有我的那一頁?”
桓雪兒閃了閃神,因為於雷的態度,根本就不像是被六把衝鋒槍指著的人。“附加特x號,能力:模仿他人形態。弱點:在攝像頭下顯露無疑。”桓雪兒徐徐說道,心定了一些,輕聲續道:“上面的人還不知道葉燃的存在,我什麼都沒說,這些檔案資料都是上面的人給我的。”
於雷挑了挑眉,直覺桓雪兒也不是那麼鐵了心的效忠方舟。她從剛剛一開始的言行之中,就處處透著矛盾。於雷再次開口問道:“雪兒,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桓雪兒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反而更退後了一步,搖頭堅定地說道:“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
“是嗎?”於雷勾起嘴角,朝潛艇的方向,舉起右手,勾起手指,做了一個來的手勢。
桓雪兒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但是下一秒卻驚愕地瞪圓了眼睛。
那六名士兵手中的衝鋒槍像是被於雷纏上了看不見的絲線,憑空便脫離了原來士兵的控制,噼裡啪啦地先後掉落在於雷的腳下。
於雷彎下腰,舉起一把b33,警告那些士兵別輕舉妄動。
與此同時,韓承雲和盧恆光忽然出現在潛艇的艇身上,兩人動作麻利地把這六名士兵重新捆綁起來。
“你……你的能力……”桓雪兒仍是不敢相信地看著躺在他腳下的那些衝鋒槍。她曾親眼見過他變形的能力,也曾好奇他的能力為何和葉燃的能力有所重複。但是她從沒有想過,有人會同時擁有兩種能力,這在所有倖存者身上都是不曾發生過的。
於雷回過頭,朝桓雪兒溫柔地笑道:“我想,我們現在可以談談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