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這裡賣的不是酒
事實上,方舟就算設施極其完善。k但是也絕對沒有一家店是有賣酒
的。或者含酒精的飲料。也許黑市有,但是也絕對不會應該有酒吧的
存在。
但是,在海月廣場的東南角。就有這麼一家酒吧。其實這裡原來
是一個牛肉麵店,聽說原來好心的老闆轉去工廠做事了,把店面賣給了
別人。新老闆合併了隔壁幾家店舖,就開了這一家酒吧。
別懷疑,這家酒吧裡也沒有酒。就像酒吧門口的宣傳語上寫的那
樣:這裡賣的不是酒,而是寂寞。
老套狗血的宣傳語,但是注定吸引著寂寞的人在這裡出出入入。
縱使是在早晨也一樣。在方舟裡很方便,只要不打開屋裡的燈,不管
白天或者黑夜,都很暗,尤其在廣場的角落裡。
海月酒吧裡賣的只是普通的水而已,但是卻用不同的杯子裝著。
不同檔次的杯子代表著不用的價格。意義是不同的杯具。但是價格都
是同樣的不菲。
劉宇廷已經坐在吧檯上喝了一整晚了,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喝過多少
杯了。雖然喝的只是普通的水,但是他卻覺得自己像喝了一夜的酒,
頭非常的疼。
他現在還無法接受安謹謹已經懷孕了的這個事實,儘管他後來找
到了母嬰協會的人,確實看了報告證實了這點。
她居然懷孕快三個月了,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還那麼的愛著
她。腆著臉求她上方舟,就換來這斤。!
他得到了什麼?什麼都沒有!甚至碰都沒碰過她一下!
劉宇廷心中的怒火加慾火,讓他不禁拿起玻璃杯把剩下的水仰頭一
飲而盡,然後砸著吧檯嚷道:「再來一杯!」
在吧檯裡困得已經偷偷打瞌睡的侍者不禁被他嚇得一激靈,忍不住
勸道:「先生,已經很早了,您要不然先回去休息吧?」
「什麼?小爺有錢!又不是買不起!快點倒酒!」劉宇廷彈了彈他
放在吧檯上的紅色船票,趾高氣昂的嚷著。雖然他喝的是毫無味道的
水。但是周圍陰暗的環境和故意弄成的酒吧氣氛,讓他自欺欺人的認為
自己喝的是酒,而且自己並不是在方舟上,而是在一家再平凡不過的
酒吧裡。
侍者本想惡言相向,但是看到吧檯上的紅色船票,又咬牙把話吞
了回去。若不是看著這人拿著紅色船票,他又怎麼可能把酒吧開到這麼
晚?平常凌晨兩點就打樣的,現在已經是早上的六點多了,這男人還
賴在這裡不走。不過他都忍了這麼久了,如果一個忍不住爆發了,這幾
個小時豈不都是白幹了?侍者左思右想,還是極其不願意地站起來,拿
出一個漂亮的玻璃壺,把劉宇廷的酒杯裡加滿了水。
「這樣才對嘛!對了,這酒杯叫什麼名字?杯具人生嗎?杯具人
生。悲劇人生啊!」劉宇廷嘟囔道。期望有個可以聊天的人。
可惜吧檯裡的侍者並沒有接話。相對于和這個難纏的客人聊天,
他更喜歡坐下閉上眼睛迷糊一會兒。
劉宇廷無趣撇了撇嘴,打算喝完這杯酒打道回府,但是這時身旁傳
來一個陌生而好聽的女聲,卻說著他無比熟悉的一句話:「請我也喝
一杯?」
那麼一瞬間,劉宇廷彷彿又回到了從前那種在酒吧揮金如土的日子
。哈哈大笑道:「當然算在我賬上!」他甚至都沒回頭去看那名女子
長得如何,反正他現在有錢。紅色船票裡有他贏來的三百方舟
幣。
諷利的是這筆錢,還是那個于雷給他贏來的。
侍者無奈地站起身,又拿出來一個酒杯,到滿了水推給了新來的
那個女人。
劉宇廷這才別過頭去,映入眼簾的就是她如瀑的長發,在吧檯上方
昏暗的燈光下,就好像是上等的絲綢般。讓人不禁想要碰觸,確認會是
什麼樣的觸感。
事實上,劉宇廷藉著耍「酒瘋」確實也伸出手了,只不過對方正
好也朝他這個方向轉過頭來,如瀑的長發之後,出現了一張白哲動人的
容顏。她有著一雙天真純潔的眼睛。大大的瞳孔,白嫩的雙頰,在兩
旁自然垂下的黑順直髮襯托下,臉頰就顯得越發的小了,眼睛也顯得越
發的動人。
劉宇廷頓時覺得嗓子有些發緊。伸出的手卻很自然地在她的頭上輕
撫而過,「你的頭上有個髒東西,好了,弄掉了。」
美女莞爾一笑,腮間忽現一雙動人無比的小酒窩,讓劉宇廷的眼
睛都直了。「我是劉宇廷小姐芳名?」劉宇廷不禁回想到從前,只要
他報出自己的名字,從未有女人在他面前
不對,有一個,就是安謹謹。
但是現在,他面前的這名美女也保持著平靜,只不過是因為他們現
在所處的地方使然。在方舟上,他劉宇廷一值。
劉宇廷想到這裡,就暗恨不已。
「江適水。」江適水,也是在逃的切號,朝劉宇廷抿著唇笑道。
「一江逝水遠孤帆,好名字。」劉宇廷有個習慣,喜歡在認識感
興趣的女人時,用她的名字做首詩。他還記得,遇到安謹謹的時候,他
隨口道來的是「安懷糙瑜握蘭桂」取材自顏氏家的一句。
「對不起,我名字中間的那行,字。並不是逝去的逝,而是適合的
適。我很適合水江適水舉起酒杯。緩緩、緩緩地把唇印在了上
面。輕抿了一口清水,然後再用非常慢的速度嚥了下去。
整斤,過程,就好像是一個慢動作的鏡頭,卻讓劉宇廷看了沒有任何
的反感,反而讓他口話燥。
劉宇廷根本就沒聽懂她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只是撐著頭看著
她,眼中絲毫不掩飾對她的興趣。
江適水也甜甜地朝他笑著,別有意味。
劉宇廷和她對視了片刻,忽然勾起一抹笑容,「江小姐,不用浪費
時間來誘惑我了,你的目標,是不是想要我的這張紅色船票?」
「哦?難道我的意圖這麼明顯?」江適水眨了眨眼睛,掩去眼中的
慌亂,儘管只是一剎那,但也足夠讓劉宇廷收入眼中。
「呵呵,別看我現在一值,被人當傻瓜來要,但我並不是真的
傻瓜。」劉宇廷優雅地晃動著手中的酒杯。雖然酒杯中沒有冰塊產生
的碰撞聲,也沒有威士忌那種晶瑩剔透的色澤,但是他可以想像。
「在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所有靠近我的人,都是別有意圖的。所以
我能看出別人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非常的在行
劉宇廷緩緩地說著,回想起來。也許正是碰到安崖謹的時候,他非
常不習慣她對他的無慾無求,所以才更要叫著勁纏著她。他長嘆一
聲。收起回憶,淡淡道:「你不是真的在誘惑我,你眼中的渴望,對的
不是我,而是吧檯上的這張紅色船票。」
「哦?其實我只是好奇,像你擁有著紅色船票的人,怎麼會在這種
地方,以水當酒呢?我相信,上面肯定有真正的威士忌江適水低
頭一邊抿著嘴笑著,一邊用細長的手指在酒杯的邊緣摸索著,酒杯發出
了微弱的震動,引得液體表面產生了細小的漣漪。
劉宇廷把她的動作看在眼裡,不知道為什麼身體開始有些不舒
服。也許是他熬了一宿的緣故吧!他沒多想,反而覺得終于有人可以
聽他發牢騷了,一股腦地把他和安謹謹的事情全部吐露了出來。
江適水手指摩挲杯沿的動作越來越慢,到最後不禁停了下來。等
到劉宇廷全部說完之後,江適水忍不住同情道:「你真可憐」。
劉宇廷趴在吧檯上,用冰冷的檯面降低下臉上的溫度。也許是對
人傾述過了之後,心情也好多了,呼吸也比之前通暢了許多。
江適水從旁邊拿過來一張報紙,這是每天早上出版的《方舟日
報》,在各個公共場所投放,公眾可以免費取閱,但是要求就是需要
把舊報紙看完之後儘量返還,可以給其他人傳閱。她今天一大早就去
廣場的投放點拿過來了一張,目的就是想找找這上面有沒有她的通緝
令。但是她翻遍了整個版面,都沒有看到關于昨天碧層事件的一個
字。看來是聯邦政府把這件事強壓下去了,到也是,他們怎麼會承認
扣押無辜公民的罪呢?更不可能曝光有超能力的人存在。
「喏,這是今天的報紙,這個社會版的報導寫的不會就是你吧?」
江適水把報紙鋪在桌面上。
劉宇廷一愣,朝她指的地方看去。那只是一斤小豆腐塊大小的地方,
寫著昨晚發生的事情。當然,用的都是化名。
「呵呵,沒想到,我還有上社會版的一天。」反正沒有比昨晚遇
到的事情更壞的事發生了,劉宇廷反而自嘲地笑笑。他的眼神不經意
地瞄到另一邊的體育版,在上面,印著于雷比賽的碩大照片。
「怎麼了?臉色突然這麼難看?。江適水好奇地問道。
「我網才給你講的故事還沒完,那個于雷根本沒死,而且他就在
方舟上。就是他。」劉宇廷用食指彈了彈于雷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