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 作者:打哈氣(連載中)

glog59420 2010-1-9 10:31: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8 425731
pass999540 發表於 2011-1-8 12:16
第八十四章曹操蔡琰

蔡琰歸漢,對於漢朝的文化和國威來說意義都非常的重  咦,是對於她本身呢?曹昂記得歷史上曹操在蔡琰歸漢後將她嫁給了董祀,可憑著自己當年見曹操對蔡琰的感慨。和蔡琰與他談話時不經意間露出的一絲絲情懷,他們倆之間要是沒事,打死曹昂都不信的。可是將蔡琰嫁給董祀不應該是曹操的作風。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出於什麼原因?

曹昂不太明白,且他還要在塞外處理政務展,也不能將蔡琰親自送回鄴城,眼看著左賢王劉豹將阿迪拐和阿眉拐送了回來,夏侯淵便開始催促啟程,說要將蔡琰和她的兩個兒子送回鄴城。曹昂固然有些疑惑。也想繼續探探蔡琰的底,但事關重大,加上曹操那面催得緊,也不好讓蔡琰在朔方郡多做停留。只得遵照曹操之令,安排蔡琰母子回去鄴 城。

月底,是夏侯淵率領虎豹騎回歸鄴城的日子了,蔡琰和她的兩個小兒子也與夏侯淵同行,曹昂領著一眾人親自來臨戎城門口相送,來到臨戎城門口時,曹昂衝著蔡琰拱了拱手,道聲:“蔡大家珍重。”

蔡琰施施然的向曹昂回了一禮。溫和笑道:“多謝大公子令我母子團聚,蔡琰身無長物,無以報答公子恩情,今日臨別在即,就以琰前番乍聞母子相離,因情所作的一《胡落十八拍》讀與公子,聊作感慨之意

曹昂聞言心中不由苦笑,他對與這些古人的詩詞歌賦實在是討厭的緊。幸好自己家裡的那兩老婆都不酷愛賦詩作對,要不然天天早上詩性大發,硬與自己對上幾。那可真是夠他的嗆啊。

但想歸想,人家蔡琰當眾朗歌給你,也是大給你面子,又怎麼能不接受?曹昂只得裝作很期待的樣子道:“請蔡大家試之。”

但見蔡琰微微一笑,開口言道:“我生之初尚無為,我生毒後漢稽衰。

天不仁兮降亂離,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時。 。

《胡笛十八拍》是一篇長達一千二百九十七字的騷體敘事詩,可謂是一感人肺腑的千古絕唱,此時雖沒有琴茄為伴,但只聽蔡琰朗讀而來,猶如親身臨境。那是感人肺腑。動徹心腸。就算是曹昂這種天生的詩詞白癡,也能由歌聲中感慨到蔡琰這六年的屈辱與痛苦之路。但見前來送行的兵將參謀,無有一人不是感慨嗟嘆,暗自喘噓不已。

“苦我怨氣兮浩於長空,**雖廣兮受之應不容”蔡琰慨然輕語的念完最後一句,接著長長的舒了口氣,衝著曹昂以及他身後的一干重臣福神道: “蔡琰獻醜了。”但見眾人皆是感懷頗深,就連那個一向嘴不饒人的許攸也是少有的正容道:“蔡大家真是受苦了!”

蔡琰輕輕的搖了搖頭道:“許先生哪裡話,此乃早先之聳,本以為今後會飽受母子相離之苦,不想大公子卻為琰要回了阿迪拐和阿眉拐,蔡琰縱是萬死也難報答此情。”

曹昂搖了搖頭道:“蔡大家言重了,您回去之後,好生歇息,勿要多想,一切有我父子擔著。”蔡琰聞言感激的點了點頭,眾人笑看著蔡琰領著兩個孩子上了馬車。一邊齊齊祝福,一邊注目相送。

卻見蔡琰方一上車,曹昂的眼色瞬間一暗小聲嘀咕:“明白了,明白了,我知道曹操將蔡琰許配給董祀的原因了,他娘的,就是因為這《胡茄十八拍》!”

此時,只見夏侯淵來到眾人面前,執槍抱拳道:“諸位,保重!”說罷便要上馬而走,卻見曹昂跑到他身邊,笑道:“叔父,幹嘛這麼急啊?”

夏侯淵轉頭看了看曹昂道,眉毛一揚:“怎麼,捨不得叔父我?”

    我呸!曹昂心中暗自誹謗了一句。接著展顏笑道:“是有一些捨不得您。”

“少弄這些真真假假的夏侯淵不耐的揮了揮手道:“你小子一想我,那準沒好事,說吧,有什麼要我代勞的? ”

曹昂笑看著夏侯淵道:“叔父,你說蔡大家回去,會不會嫁給我父親?”夏侯淵聞言差點沒跌個跟頭,詫異的看了看四周,接著一拉曹昂到身前:“你小子在這胡言什麼?這些事豈是你管的著的!”

曹昂笑著聳聳肩,輕道:“你看你急什麼,我這不就是一問?再說了。她跟父親之間究竟有些什麼事,我雖然不知道,但也能看出一些

夏侯淵皺眉看了看曹昂,半晌嘆了口氣道:“其實他們之間,具體有什也不太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蔡大家是你父也未曾割捨的女子。她回去後唉,此事宜緩不宜急,看你父親的心意吧。”

曹昂輕笑道:“看我父親的心意?呵呵,我可以肯定的是,一旦父親聽了蔡大家今日所唱的這《胡茄十八拍》,他們倆之間恐怕門都沒有。夏侯淵聞言一愣,驚道:“為何? ”

曹昂四下看了一看,接著在縣侯淵耳邊為其解釋,只見夏侯淵的眉頭越來越緊,詫異的看著曹昂道:“怎麼聽你說的有些玄乎?”

曹昂正色道:“一點都不玄乎。叔父,事情很有可就會變成我說的這樣所以,回去後,還得靠你開導我父啊

夏侯淵怪異的看著曹昂,只把他瞪的直起雞皮疙瘩,半晌後,方聽夏侯淵沉聲道:“你為何如此關心此事?。

    曹昂聞言一愣,接著暗自道。是啊,我為何這麼他們倆的事?過了半晌,卻見曹昂嘴角一揚,笑道:“我只是希望,讓父親和蔡夫家日後都沒有遺憾

鄴城,曹操率領一眾文武站在城門之外,靜靜的等待著那即將回歸的一軍。他的手裡緊緊的攥著倚天劍的劍柄,手指忽紅忽白,顯露著他此刻頗有些躁動的內心。

漸漸的,那支隊伍來了,當頭之人。不消多說,便是他那位心腹兄弟夏侯淵。轉眼看他的身後的那一輛馬車,曹操的面色不由的起了些變化,顯得微微有些感慨和局促不安。

隊伍開到近前,只見夏侯淵翻下馬來,大步上前道:“見過主公,塞北三郡一切順利,後將軍於上月十六日將南匈奴單于呼群泉安置於臨戎城,以其名義為河西草原總使,掌控西原一脈,並封筋珠為親將,遷搗族與盛樂之西,駐紮於柯比能原部,以為臂助。另外,素利有意造反。後將軍以聯繫到其部的成律歸,以單于之位誘之,並許諾金鐵之物。若能達成讓其君臣反目,則其部大勢已去”

曹操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似乎草原上的一切早在他意料之中。又可能是對於這些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他略顯陰沉的目光只是盯著十餘步後,緩緩從車上領著兩個孩子下來的蔡琰身上,繼而摸了摸兩鬢的白,一時之間,曹操忽然感到自己又老了幾分。

夏侯淵繼續奏報導:“如今朔方,雲中,九原三郡正在大力擴展磚武建設,開墾濕田,田豫是這方的人才,有他相助,後將軍目前一切順利,如今三郡接納的流民已達二十七萬之多,雖然在糧食上有些緊張。但依照後將軍的計劃,只要熬過今年,一切便可無憂,且田豐沮授也在籌辦教學之事”

曹操忽的抬手,夏侯淵立刻閉口不言,曹操長吸口氣,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邁步走向遠處的蔡琰。

蔡琰臉色淡白,嘴唇輕輕的蠕動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直直的望著曹操。只見曹操恭恭敬敬的向著蔡琰施了一禮,接著從身後的許褚手中接過從曹玉那取來的焦尾琴,交到蔡琰手中,蔡琰身軀一震。雙手緊緊的握著琴身,抬頭望著曹操,那一雙美目彷彿會說話一般。有著一股淡淡的哀傷,其中還夾雜著一絲期盼。

曹操正視著蔡琰的目光,半晌方才開口道:“昭姬,對不起

蔡琰的眼睛瞬間便濕潤了,右眼的那滴淚珠,掛在她美麗的妙目上。卻又堅強的遲遲不肯落下,似乎是為了讓這個已是近半百之年的男子安心,只要這一顆眼淚不下。他便能少一些自責,少一些憂慮。曹操輕輕的抬起手,想要幫他擦掉淚珠,卻又不敢當著如此多的人有過分的舉動,躊躇了半晌,他從寬大的袖囊中取出一絲布帛,遞給蔡琰道:“如果有可能,孤寧願以自己去塞北替你受這六年的苦”

這句話彷彿引起了蔡琰所有的思緒,焦尾琴抱在懷中是那麼的用力,以至於她的雙手都是慘白慘白的”只見曹操轉過身來,衝著身後的數千甲士高聲喝道:“歡迎蔡大家歸漢”。

眾聲昂揚,齊齊的吶喊響便鄴城門口:“歡迎蔡大家歸漢!歡迎蔡大家歸漢!”
pass999540 發表於 2011-1-8 12:17
第八十五章別有遺憾

濁火好似萬里流霞,層層演染。漳河之士,一座巨大的樓台。幾及宏偉。整個台邸由一百一十五座走廊四圍而定,庭側石山硬崖。此起彼伏。亭台樓閣樣樣俱全,錯落有秩,各施奇巧迤邐盈水。真是巧奪天工。如詩如畫。這就是銅雀台的雛形!蔡琰的兩個孩子亦在席間,小的尚在襁褓之中,大的已有四歲,從小到大,在草原上又何時見過這等奇景?一時間惹的目不暇接,不斷的招呼額吉問這問那。

對於銅雀台的建設,曹昂是不知情的,如果他在的話,便會勸說曹操:建銅雀台,倒不如讓魏臻在擴建一條渠道來的有用。可惜,兩年之前他便深入塞北草原之境,卻不知曹操在逐袁尚,袁熙於幽州之後。鄴城新開的漳河渠旁,便被挖出了一尊巨大的銅雀,荀攸言:昔舜母夢見玉雀入懷而生舜。今得銅雀,亦吉祥之兆也,曹操大喜,於是決意建銅雀台於彰水之上,以彰顯其平定四海之功。

如今的銅雀台尚未完工,只有雛形一座,但已是華麗無比,巨大堂皇。按照曹操的意思,這銅雀台要有八宮,每宮並施以九九八十一根木柱支撐,為了銅雀台的建設到位妥貼。流星堂的馬鈞十易其稿,所設所計,皆可為是高空俯景,星辰羅布。曼妙宮台,冉廊當容,整個台子遙遙橫跨於漳水之上。

宴席中,但見曹操高舉酒杯,與宴中高歌道:“對酒歌,太平時,吏不呼門。王者賢且明,宰相股腦皆忠良。鹹禮讓,民無所爭詮。三年耕有九年儲,倉谷滿盈”念及至此打手,回望右宴間的蔡琰道:“昭姬試接之?”

蔡琰輕一點頭,卓卓開其道:“斑白不負載。雨澤如此,百穀用成。卻走馬,以糞其土田。爵公侯伯子男,鹹愛其民,以黜涉幽明”

念至於此,在做諸人包括,荀攸。程昱,陳琳,崔琰等大家無不暗自驚嘆,曹操善作樂府詩詞,但眾所周知,樂府詩體一向詞文交錯,亦詩亦文,最是難接。故而曹操雖每每登高必賦,及造新詩,但作詩之時,從不難為手下,令人接對,可如今卻是朗誦到中盤便推給了蔡琰,這種事以前從未有過。

但更令人驚訝的是,蔡琰張口便續,其間且毫無生澀停頓之詞,朗朗上口,與曹操之明一張一合,配合無間。天下第一才女,名不虛傳!

“好!”也不知是誰當堂而喝,眾臣盡皆大聲呼好,但反觀曹操和蔡琰,都是沉默不語,兩人似是都在低頭回味多少年了,兩人都以是沒有了這樣的感覺。記得曹操第一次去蔡色府上求學,那歷歷一幕依然恍然映照在二人心頭

那時的曹操正值壯年,官雖不大,辦事卻是雷利風行,果敢有為!而天下第一才女卻只是個黃毛的小小丫頭那時正值春暖,涼亭之中,卻是二人第一次相識,“大叔。聽爹說你詩詞做的不錯?真的嗎?此皆伯唔公謬讚,曹某不敢當之,另外,操乃伯嘴公之徒,小姐當稱我一聲兄長才是。

    呵呵,當我的兄長?須得接下本小姐的聯詞才行。哦?原來是存心來難為我,好!請小姐出題。曹某定當接下嘿嘿,大叔,那你聽好了! ”

“蔡大家文功了得,真可謂是當世女中之冠!陳琳佩服至極,敬上一盞”。一句話將蔡琰拉回了現實,看了看對面向自己敬酒的書生,蔡琰款款起身,輕笑道:“小伎拙劣,讓先生見笑了。”

陳琳笑著點點頭,飲下一盞道:“聽聞蔡大家在臨戎城曾吟過一詞《胡茄十八拍》,傳說乃是當世鉅作,陳琳沒有別的嗜好,此生唯對詩詞專情,不知蔡大家能否誦於我等,也好讓陳琳一飽耳福啊。”

那邊正喝酒的夏侯淵聽到此處,心頭一顫,猛然想起自己臨走時,曹昂說那句話:“一旦父親聽了蔡大家今日所唱的這《胡茄十八拍》,他們倆之間恐怕需得叔父你去周轉

夏侯淵咽了下口水,不在吃喝,只是細細的打量著上前曹操的表情。

眾人皆是想聽,蔡琰無奈,隻的取了焦尾,款款而彈:“我生之初尚無為,我生之後漢作衰。天不仁兮。詞曲哀盪憂傷,令人心折,滿庭眾人皆是一個個沉於其間,一個個感慨不已

但是夏侯淵卻驚訝的現,曹操的臉上確實哀傷至極!而且眼中的神色也一點點的黯淡下去,那是一種自責與絕望的神采。夏侯淵自打陳留起兵以來,就從未見過曹操有如此神情,訝異之下不由的大驚:“子修說的莫不是真的!?”

隨著琴音的高低起伏,最後在一個個長音中越拔越高,幾欲斷絕中。夏侯淵清晰的看到曹操的眼神如一名幾經周折的苦難者,在荒野無人處終於尋覓至一處安靜的山岩。潛伏休息。但見曹操並沒有如其他人一樣拍掌稱讚,只是長出了口氣,混若無覺的拿起酒盞,好似若無其事的自得其樂

接下來便是一係到的酒宴程序走勢,曹操看起來一切正常,但夏侯淵卻明顯的感覺到,自那《胡築十八拍》完後,曹操的一切已是不在正常了

晚宴過後,曹操獨自一人回到房中,靜靜的沉默了一會,他隨即命人取來了一眾文雅之士的名單,坐在案前掌燭細細研讀起來“主公,夏侯淵將軍求見!”曹操微微一愣,接

少時,夏侯淵入見曹操,行了一禮後,夏侯淵便跪坐於曹操對面:“兄長這麼晚了還沒睡?”

曹操輕輕一笑,將那份竹簡的資料放在一邊道:“孤沒睡,難道妙才你便睡了?”

夏侯淵哈哈大笑:“弟不睡。是來勸兄,兄不睡,卻是為何?。

曹操聞言深深的看了看夏侯淵半晌。忽然開口道:“孤有何事,還要勞煩妙才你來相勸?”

夏侯淵瞄了一眼曹操案上的竹簡道:“兄長,你這是在為蔡大家選夫嗎?。

曹操聞言渾身頓時一顫,接著深深的望著夏侯淵半晌無言。夏侯淵跟曹操從小到大最是親密,又如何能看不出曹操因自己一句話的細微變化。心中暗嘆道:子修啊子修,竟真讓你猜對了!

沉默了片刻,忽聽夏侯淵笑道:“兄長,你還記得嗎?當年我去洛陽見你,蔡大家成婚往河東衛家,你連日來不吃不喝,對我也少有理會。這一切弟雖不言,但並不代表我看不出來曹操哈哈大笑。卻沒有說話。

夏侯淵見曹操大笑不語嘆道:“兄長啊,弟今日來就是勸你一勸。蔡大家今日的那《胡茄十八拍》,是抒情而,她雖際遇坎坷,可你若因此而自責與己,卻是有些過激了”

曹操搖了搖頭道:“你不明白。今日不同往日了”若是當年,孤縱是得罪天下權貴,也不怕留她在身邊但現在,你聽聽那句“我生之後漢作衰。天不仁兮降亂離,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時”她恨啊,恨天下征戰無休,恨執權亂起兵戈者毀了她聳生之福當年權柄天下者乃是董卓。可如今呢?是孤啊!妙才,孤若留她在身邊也無不可,可是她若因此而怨狐對她不值啊! ”

夏侯淵搖了搖頭道:“孟德,你想的多了,以你今時今日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造福天下!又豈是董卓能比的?”

曹操搖了搖頭:“其實,孤想了一想,他的日子也是很苦,若是跟我唉,入我曹家,日後少不得也要理會那些風風雨雨的事,倒不如為她選一個好的歸宿,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況且孤年以近半百,長她足足近十餘歲”

夏侯淵輕聲道:“可兄長,你又如何知道她不願意?這都是你一己之見啊曹操聞言一愣,靜靜的瞪視著夏侯淵,只見夏侯淵輕嘆口氣道:“兄長,咱們都早沒有當初的盛氣了,如今要做的,就是別在讓自己後悔了,我聞人年五十,不稱天壽。咱們可別留下什麼遺憾哪。 ”

    曹操靜靜的看著夏侯淵半晌。忽然笑道:“這是誰教你的?”

夏侯淵聞言忙道:“自是我自己有感而!”

“哈哈哈哈哈哈!”只見曹操哈哈大笑,點著他道:“你自小與孤一起長大,孤怎會不知道你?當年孤年尖犯罪,你二話不說就來替我頂罪入獄!從那時起,孤便知道你是個不會說遺憾二字之人!”

夏侯淵聞言一愣,接著摸摸頭笑道:“哈哈,果如兄長所說,我此生倒也真沒什麼遺憾了

二人相視片刻接著一起大笑,夏侯淵終於開口道:“是子修教我說的。”

曹操似是沒有絲毫驚訝,只是微一撇嘴道:“孤就知道,這小子,還想學人家神機妙算,預知於千里之外?可惜,他還嫩點。”說罷,卻是起了身,對著夏侯淵道:“走吧,妙才,隨孤到昭姬那裡去一趟小就當是賭一把,無論輸贏,孤都不會有所遺憾

    二人來到銅雀台的一處幽院。隨是夜晚,但其中依舊是燭火透明。見曹操和夏侯淵前來,一旁的一位侍女急忙上前道:“奴婢參見司空大人。

曹操正色道:“蔡大家何在?”那侍女聞言輕道:“正在西房安置小少爺睡下。”曹操點點頭,與夏侯淵信步來到西房,看著屋內依舊明亮的燭火,曹操忽然扶掌朗誦道:“雄維於飛,洩洩其羽。我之懷矣,自治伊阻。雄維於飛,下上其音。展矣君子,實勞我心。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雲遠,葛雲能來?百爾君子,不知德行。不收不求,何用不盛。”

這《雄雉》乃是詩經中的一,大致意思就是,親人被迫久久不歸。詩人內心憂悉不安的思念感情。更以雄維為比喻,曹操倒是大氣,在這裡將雌雄顛倒,顯示自己思念蔡琰的感情,也是對蔡琰的真心告白。

夏侯淵在一旁頗有些尷尬,誰曾想一向大氣恢似的曹孟德竟也有著如此浪漫的一面,在場的幾人年紀都不小了。誰想曹操竟然還能玩出這等風韻?

房中沒有任何聲音,等了片匆,曹操微嘆口氣,轉道:“回去吧二人尚未走出幾部,便聽裡面傳出蔡琰的聲音:“孤椎難寸。芸傲易融。

    此時綺陌,雨後明霞。錐乃餘子。不伎不求。君子之訴,悠等我思。 ”

曹操回味半晌,面色頓時轉喜,高聲道:“好!孤等!昭姬,孤雖不年輕了,但時間還是很多的,只要你願意,無論多久孤都可以候著!”說罷笑領著夏侯淵離去。

回到自己的房中,曹操看了看案上的那卷青年才俊的名單,信手拿起扔入火盆之中,接著抬望瞭望北方,曹操微微一笑道:“好啊,好啊,孤縱橫天下近二十年,想不到臨到此時,竟讓兒子教刮了一回,教的好,好啊!”
pass999540 發表於 2011-1-8 12:17
第一章中牟趣事

    河南中牟縣。在戰國時代直被引為魏國都城大粱的醬女屏障。在那時是個非常繁華,客商往來的交彙的之地,自秦一統六國而至今,卻沒了古時的繁華,不過七年前,這裡到是生過一件大事!官渡之戰,袁紹數十萬大軍的糧草盡屯於此。被曹操長子曹昂一把火燒了個乾淨,奠定瞭如今的曹操一統北地的基礎。

時值建安十二年正月十九,北方正值大力展各業之時,這中牟縣一如往年,春天依舊是姍姍來遲,雖然有些樹木已近春芽爆綠,但依舊是脫不掉那層寒冷的氣息。城道之邊,一條古道之通大粱,到達中牟時,慢慢的又向四下延伸而去。

大地頗為肅穆,城郊的一處歇腳食鋪坐滿了往幕的客人,行人們一邊歇腳,一邊看著當中空地上一位吐沫星子漫天飛的說書先生正在那裡眉飛色舞的給大家講解他的所見所聞,食舖的老闆一邊往來遞送酒食。一邊皺眉看著那說書先生,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說書先生一個勁的給大家吹噓。不過倒也生動,引得四周的食客一個個都是拍手叫好,正說的高興之時。他直覺的口話燥,隨即大聲吆喝一句:“唉,這說了半天,連個水滴子都沒沾,店家,怎地也不給咱家上碗酒水潤潤喉嚨!”

那店主白了說“不是俺不給,只是你欺負老實人。每日在此白吃白喝,害的我這小舖只虧不賺,今日晨間我便下了決心。酒食一概不成,俺最多也就給你碗白水。”

店主是個老實人,說話也不拐彎抹角,只把那說書的氣了個夠嗆,跺腳在原地衝著店主叫道:“你說的到是簡單,咱家雖然不給酒錢,但這每日這在你這說書,給你這小店招攬了多少牛計!這筆賬你怎地不算?”

店主老老實實的回道:“那是你自願的,俺可沒逼你。”

句話,只把那說書的氣的半天沒說出話來,旁邊的食客不由起哄叫道:“說書的,你適才還自誇走南闖北,怎地遇上個老店家就理屈詞窮了?”

說書的尷尬一笑,正不知如何是好間,忽聽角落裡有人說道:“這位先生,你要是肯在為我說上一個小段,你的酒食錢就全算在我的賬上了。”

說書的聞言大喜,朝說話之人望去打手,只見是一個十多歲的黃衫少年。穿了一身整潔的黃色袍衫,生的眉清目秀,極為英俊,雙目之中時不時的泛出些許聰慧之光,嘴角邊掛著一絲玩世不恭的微笑,面前的桌上擺的是水果和熱茶,一看便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他左邊還坐著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灰衣少年,也是一身錦緞華貴,但看起來卻比他沉穩的

了。

說:看來今天是碰上有錢的少爺了!隨即衝著那黃服少年笑道:“好說好說,不知這位公子想聽些什麼?是古今趣事,還是各家雜說?咱家是其出言來啊!”

黃服少年爽朗笑道:“我讀的書比你只多不少,聽你講也沒什麼意思。你適才說你走南闖北,極有見識;這樣吧,你就給我說些這中原的大事吧。”

那說:“好,既是這位公子想聽,那咱家就在此為大家說上幾件大事,恩,要說這現如今天下最大的事,嘿嘿,還是莫過於當朝的大司空,誅殺三袁,受降遼東,一統北方啊!”

在座的食客聽他起天下事,一下子便來了精神,只見那說:“自當年袁紹身死,曹司空便直抵河北如入無人之境,袁紹兩子哪裡是曹司空的對得倉皇而逃,越奔越遠,最後落得個客死異鄉的下場,偌大的基業拱手讓人,唉,真是可憐四世三公啊!”

那黃服少年好似不經意的問道:“我看這也未必是袁氏三子的錯,曹司空畢竟是長了他們一輩,換成袁紹和司空大人的兒子較量,我看也是同樣的下場吧?”

說:“公子。這你可就是大錯特錯了,要說司空大人的幾個兒子,那可是各個俊傑,比起袁紹的兒子確實強了很多。”

見黃服少年臉上有詢問之色,說:“要說司空大人之子。確實各個了得,最有名的:現御史中承曹丕,文治武功,天下少有。去年他連獻文政兩策,文策為複修孔聖人廟,表孔子後人為宗聖侯。政策為重修洛陽,營建五都!為天下人津津所道;那陵侯曹彰,年少時曾在草原上單挑鮮卑梟雄柯比能。迎娶了一位鮮卑美女為妻,去年他又率軍直抵烏桓,殺死了叛王蹋頓。真可謂是天賜的將帥之才;還有監冶偈者曹植,在鄴城大興鐵器束管。政績卓越,他還積極派人研製蔡氏宣紙,深得天下文豪所敬!世有傳言,若天下之文采共有一石,曹子建可獨得八斗,剩下的二斗為天下才子所共有!”

那說書先生說到這裡,卻是不說了,轉而說起了別的,那黃衣少年皺眉道:“難道司空大人就這麼幾個兒子?”

那說:“聽聞曹司空膝下子女極多,但最為出彩者莫過於此三人。”黃服少年搖了抽詣道:“你在仔細想想,至少還有一個!”

說:“哦,公子說的是後將軍曹昂?”只見黃服少年臉色一拉,不滿的看著說書先生,那說書的卻沒注意到黃服少年的眼神。只是一個勁的自說自話道:“要說後將軍曹昂,在下只所以沒將他列入其中,實乃是因為此人太過了的。天下皆知,已是不需道來。不過既然公子要聽,在下也不妨嘮叨兩句,的年前冠軍侯踏入草原,如今的漠北已是全然變了一個樣,不但擊垮了各族大的勢力,還讓諸族歸心,又大力開墾種植棉花,明火擾,又在三郡之邊新設六小城,廣設書吏,傳播孔意,以為收納草原之人,充盈己軍,現震懾邊疆,安撫諸族。且有傳言說許都最神秘的流星堂,還有在河南修渠養糧的魏臻大夫都是冠軍侯所薦。此等卓越人物。已是睥睨四方,威震九州,哪裡還需得咱家介紹

黃服少年笑嘻嘻道:“那還有呢?。說書的聞言一愣,呆呆看著曹沖道:“沒了,就這幾個黃服少年眼瞅著就要動怒,卻被他身邊的灰衣少年偷偷的拉了一把,隨即強子按下怒氣,笑道:“算了,你接著講吧

說書的嘿嘿一笑,接著又是哈哈笑道:“另外還要告訴你們一件大事,咱家在邯城的好友告訴我。現在的朝廷似有重新恢復承相舊制之勢!”

黃衣少年和灰衣少年聞言不由互相對望一眼,而往來的客商們也開始交頭接耳的談論此事,只見一位客商道:“我從許都來時也見過恢復承相的舊制的榜文了,據說朝廷是要廢三公,立承相制!只是事關重大。非一時可行,另外這承相的人選也一直都在爭議之中。

“哼,還能要誰來當,定是曹操那個老賊無疑!”一句話頓時將眾人的眼光都吸引了去,卻是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一看便是遊俠之士,這種亡命之人從來不懂得緘口少言。相反的,還很是囂張。不過在座的客商也都沒有一個是傻子,沒有人敢去接他的話茬。

那遊俠見沒人接話,不由的跳腳怒道:“都是孬種!曹操老賊專權。欺壓漢帝,你們不但不已為惡。反在此替曹賊張目,我問你們,你們還是漢人嗎!”

“啪!”只聽一聲碎響,只見黃衣少年不顧灰衣少年的阻攔,笑盈盈的站起身來,嘻嘻道:“哎呀哎呀,你這人甚麼毛病,大白天的就在這裡犯瘋病?有本事到許都去當著曹操的面說,在這裡跟我們逞的什麼威風?”

那遊俠見黃衣少年身著不凡,顯然不是一般人,但見這小子年紀輕輕。且只有兩個人,隨即放下心道:“老子乃是荊州人士,哼!老賊欺壓君父,比起劉皇叔來,他差的遠了!這話,就是當著曹操的面我也要說”

黃服少年一翻白眼,不屑道:“劉備嗎?就是當初被後將軍曹薦攆的沒有容身之地,最後跑去荊州給劉表當了看門狗的那位?嘿,他連曹操的兒子都玩不過,也配和曹操並列?”

番話說下來,只把那遊俠氣的咬牙切齒,喝道:“你是誰家的小子!竟敢不知天高地厚,侮辱皇叔!”

黃衣少年搖了搖手道:“唉陽你還是別冉,說出來,我怕把你嚇趴下!”

那漢子怒喝一聲,衝著黃服少年沖了過去,卻見黃服少年突地怪叫一聲:“殺人啦!”

話音未落,便見鋪子後面突然閃出八個戎裝束身的人,為的領頭之人快閃到黃服公子麵前,右拳疾出,比如電閃而至,一拳打在那遊俠的小腹之上。就這一拳,便讓那遊俠痛的跪倒在地上,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將那遊俠擊到的護衛轉身問道:“公子,怎麼辦?”

黃衣公子隨意的擺了擺手道:“算了,教一下就好,不必管他,咱啟程吧。”說罷,領著那灰衣少年和八個護衛灑然離去,卻聽那遊俠跪在地上怒吼道:小子,你你是哪哪里人!敢不敢報個出處! ”

卻見那黃衣少年也不理他,只是擺了擺手道:“我是誰,問你祖師爺就知道了。”舖內的人聞言不由好笑,這黃衣少年真個嘴貧,臨走了也忘了沾點輩分便宜”

卻說方一離開那店鋪,一直閉口不語的灰衣少年突然開口道:“倉舒,你怎麼總是惹禍?”

黃衣少年聳聳肩膀,笑道:“誰讓他說話不怎麼好聽,張口劉皇叔。閉口曹老賊的。這也就是我。換成二哥在這,一劍朵了他。”

灰衣少年無奈一嘆:“這些遊俠之輩,何必與他們一般見識,不過劉備在荊州居然有如此聲明,倒是令人意想不到對了,你走時是不是沒付錢啊?那說書的怎麼辦?”

黃服少年笑著一撇嘴道:“元直。這可不怪我,我本來是想付錢的。誰讓那個說書的嘴笨,說曹家兒子時,說來說去都不說我曹沖,所以還是讓他喝白水吧!”
pass999540 發表於 2011-1-8 12:17
第二章各有升遷

    來人。正是黃服的曹沖和他的一眾親衛手下。

曹沖這些年來一直都和三哥曹植住在鄴城學習政治軍事要務等,去年年底,河北諸事曹操便盡皆交由各級官員分配管理,他自己親率領大軍回歸許都執政。年初時,他又下令各曹氏宗親盡皆反回許都。不知意欲何為。

別的曹氏宗親在聽到了曹操的昭命後,沒有一個不是快馬加鞭的往許都趕,生怕滿了半拍,可唯有這個曹沖,也不知道是天性如此,還是從小受了大哥的“不良教育。”這一路上是遊山玩水,惹事生非。保護他安全的八名虎士是一個勁的勸他,卻也沒有絲毫作用,依舊是慢悠悠的沿途欣賞景色,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看著不緊不慢,一路閒情雅緻的曹沖,身後的灰衣少年不由無奈的嘆了口氣,勸薦道:“倉舒,司空大人這次召集曹家宗親回許都,肯定是有大事要幹,你若是在這麼貽誤行程,說不得會耽誤了司空大人的大事,到時少不得要吃點苦頭。”

曹沖嘻嘻哈啥的一擺手道:“哎呀,元直,沒什麼可擔心的,反正父親有什麼事,我大概也能猜到。時候不到,咱們回去早了也沒用。

灰衣少年叫做周不疑,字元直,零陵人,少有異才,自幼便有神童之名,本是荊州別駕劉先的外甥。幼年時與劉備也有過幾面之緣,深的劉備讚許。

建安六年時,魏臻曾受曹昂舉薦,任治大渠監司,挑起了全國渠延伸和黃河堤壩灌溉田地的巨大工程。三年後,成國渠擴建大成,灌溉關中良田多達二十萬頃,魏臻名聲大躁,被譽為“工事之傑”。由於水利開得當,北方良田頃數大為增長,間接的促進了許多的人口與氏族大家北上遷居,這其中就包括了周不疑的全族。雖然是由於一連串的蝴蝶關係,使得周不疑比歷史上入許都陪伴曹沖早了幾年,但二個小天才少年依舊是成為了莫逆之交,只不過一個好動貪玩,一個沉穩幹練。兩人在一起時,讓人看起來頗感怪異。

週不疑見曹沖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暗笑也不多問,只是接口道:“司空大人這次召回曹氏要人,不知冠軍侯是否也在此列,我早就想見一見這位曹氏宗族第一人了

曹沖聞言輕輕的一哼道:“什麼第一人,一天天就知道耍心眼欺負人。有什麼好見的,不過我估計他是不能回來的。唉,可惜我準備了好些妙招整治他,卻不知何時才會有機會!”

週不疑暗自笑了笑,每當一提起那位冠軍侯,曹沖就是這麼一副神態。也不知道兩人究竟有過什麼事。眼看到了長社,離許都已是不遠。曹沖隨嘻嘻道:“元直,咱們今夜就在長社住上一晚吧,順便體察體察民情

    週不疑聞言愣愣注視著曹沖。無奈笑道:“倉舒你這人,我剛才的話真是白說了”罷了罷了,你要住那便住吧。

眾人馬隨即來到了長社,尋到驛站住下,要了酒食,曹沖與週不疑一邊吃一邊閒談,卻聽周不疑說道:“倉舒,來時路上,你說司空大人之意,你大概能夠猜到,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曹沖笑嘻嘻的一抹嘴道:“當然是真的了,不疑,如今北方大肆屯田,關中擴建新渠,河南鑄堤引黃河水灌田,塞北邊疆無患,甚至還能藉用一些歸附於三郡六城的異族人力來完成國內一些大型的程,洛陽古都復修,還有各地的醫館也以是頗有規模,百姓安泰,爹爹又即將就像承相,天時,地利,人和無一不在元直,你說父親找曹氏眾人回毒還能為了什麼?”

週不疑微微點點頭道:“攜此驚天之勢,行南下一統之德。”

曹沖嘿嘿的咧嘴一笑道:“就是嘛。招呼我們回去雖然是為了出兵。但這兵哪是說出就出的?去年的麥子早就播種入庫了,九月後才能秋收,年底能把兵馬和糧草整備完畢也就不錯了,怎麼地也是老遠以後的事,我這麼早回去不是遭活罪嗎?”

週不疑聞言不由哭笑不得,真是可惜了這幅聰明勁,竟全都用在了這種地方。

只見曹沖興高彩烈的道:“父親罷黜三公,接了承相之位,這其中又得重新分配政事,然後整頓朝堂,哪裡有時間管我,元直,咱倆就玩咱倆的,等他們忙完了之後再回去不遲,好不!”

“末將以為,不好!”一句話頓時將曹沖從幻想中來回了現實,二人緩緩的機械化的回

只見曹沖身後的迴廊上不知何時站立了兩道人影,一男一女,男的年過中旬,直鼻闊口,濃眉細目。一身勁裝,雙目炯炯有神。而他身後的女子也是軍戎扮相,年約二十,看上去英姿颯爽。

女的曹沖不認識,但一見那男的,曹沖頓時就覺得有些牙磣:“高…高順將軍。”

高順衝著曹沖拱了拱手道:“倉舒公子,末將奉承相之命,來迎接公子入許都。”

雖說曹操帳下諸猛將如雲,良將如雨,但還真沒有一個能震的住曹沖。畢竟曹營上下都知道,曹操最喜歡最寵愛的就是這位倉舒公子。可偏偏就有這麼一位鐵面無私的陷陣軍統領,平北將軍高順是誰的賬也不買,只要上頭一下令,他管你是天王老子,照辦不誤。

曹沖笑呵呵的衝著高順曬笑:“爹爹真是的,這許都的路我又不是不認識,幹嘛還特意勞煩將軍您走一趟?”

高順搖了搖頭道:“不來不行啊,公子這路迷的還真不是一般的遠。竟然跑到長社來了?”

話音網落,突見曹沖指著遠處大叫一聲“那是何物?”眾人稍一扭頭分神,便見曹沖迅一低頭,邁步小跑著就往驛館之外奔去。

高順面色不動,心中可是氣壞了,這曹家小子真是個個氣人!當年那個大的就是一副地痞無賴相。連威脅帶恐嚇把自己弄進了曹營,如今這個小的又仗著點小聰明想糊弄自己?

高順當下壓著怒火,暗自道:“若讓你跑了,我平北將軍四字今後倒著寫!”

卻看曹沖還沒跑出兩步,便見高順領來的那員女將騰身而起,腳上的爆力極為強勁,瞬間越過廳內的桌子,挪至曹沖身後,手指輕輕一勾,便抓住了曹沖的後衣帶,接著微一使力,便把這小子提了起來。

曹沖見自己被一個女人輕鬆提起。心中老大不爽,一邊揮舞手臂一邊高奐叫道:“放我下來!我可是倉舒公子,你你活膩了嗎!”

那女將絲毫不理會他,只是回頭詢問式的望瞭望高順,但見高順微一點頭道:“玲綺,他是主子,不能如此無禮。”

“諾,義父!”那女將點點頭。接著隨意的一撒手,便把小曹沖放了下來,曹沖轉身揚頭瞪視了呂玲綺一下,沖他做了個鬼臉道:“力氣大的女人要不得!”呂玲綺無奈。這小鬼果然如傳言一般。

接著回到高順身邊嘿嘿笑道:“高將軍,我跟你鬧著玩呢。

高順也不聽他扯淡,只是轉頭對著那護送曹沖的八名虎士道:“你們是如何認路的?從耶城回許都居然能繞到長社來?真是沒用!”

    那八位虎士別說嘴裡有黃連。有屎也得往下嚥,一起鞠躬抱拳道:“請將軍責罰。”

“行了!”高順隨意的一擺手:“去備馬,咱們即刻上路!”曹沖聞言一驚,急道:“高將軍,可是這長社我還沒有逛過呢?”

“那下次再來逛。”高順一句話把曹沖噎了回去,絲毫沒有因為他是公子而給他面子,曹沖一轉頭在一旁生悶氣,週不疑上前問道:”

高順讚賞的看了看周不疑,點頭道:“元直猜的沒錯,昨日朝堂之上天子終於下旨,罷三公,置承相、御史大夫。如今雖還沒有行拜封之禮,但曹公已是名正言順的大漢承相了!而且,曹氏宗族皆有升任。包括咱們的倉舒公子…”

週不疑“哦”了一聲,難怪曹操會特意派高順來接曹沖,畢竟要當官了,這上朝受封可是不能耽誤,曹沖聽說要封自己為官,也是沒了脾氣。急急問道:“那封我做什麼官呢?”

高順聞言摸了摸下巴:“好像是騎都尉,隸屬於大將軍置下。”

    曹沖和周不疑聞言對視一眼。奇道:“大將軍?”

說來大將軍之職,自當年曹操讓給袁紹之後,直到袁紹身死,便在沒有設置過,一直是空的。如今曹操居然在置此一職?按照官級制,大將軍屬武官之,位列三公之上,僅次與承相半級能居此位者,現如今似乎只有

但見高順點點頭道:“大將軍的人選就是你大哥!”曹沖聞言驚道:“可他現在不是還在臨戎城嗎?”

高順輕輕一笑道:“是啊,不過據說現在已經在往回趕了。”
pass999540 發表於 2011-1-8 12:18
第三章南征非議

有高順在曹沖身邊保駕護程的速度便快了很多。曹沖在路上三番五次的想起貓膩逃跑,但面對那鐵面無私的高順將軍,卻是什麼用都沒有。幾次三番的被抓回來,幾次三番的被斥”

很快的,一行人便可以漸漸的看見許都城池了,遙遙望見那迎風飛舞的“漢”字錦旗時,曹沖不由的嘟起了嘴,自己本來是計畫,要好好的大玩一番的,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高順攔路,斷送了曹沖遊山玩水的大志,真真讓人憋氣。

許都依舊繁華如昔,京師的城牆經過荀彧的幾番擴建後,變的是更加的高聳寬大,此時,在春日並不強烈的陽光照射下,顯得氣勢非凡。

高順一眾人馬來到城邊,當適時有官軍正在門口盤查,但見高順隨意將一塊腰牌揮手一亮,便立時通行。

曹沖見狀奇道:“咦?高將軍手中的牌子是什麼寶貝?怎麼那些兇巴巴的士卒一見到,就立刻就安分了許多,一個個還點頭哈腰的?”

只聽一旁的呂玲綺淡淡道:“那是丞相的玉牌,除了皇宮和幾個少數的地方,許都城內的任何去處都是暢通無阻。”

曹沖聽了只是點點頭,表示明白,而周不疑則是心下暗驚,看來當了丞相後的曹操權力又增大了許多。不但是他自己,而且他還開始以令牌的形式來加強了手下諸將在許都城中的地位與權限。

眾人一路向西,走了一會,來到一座豪華氣派的府邸,正是當年的司空府,只是昔日寫著“司空府,三個大家的匾額如今換成了“相府”高順下馬來到府前,對著護院說道:“通報丞相,就說平北將軍高順奉命迎接倉舒公子入城,特來回命。 ”那家丁領命去了,少時便匆匆回來報告:“高將軍,相爺有請! ”

高順轉過頭去,見曹沖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比之來時判若兩人,隨即刁侃道:“倉舒公子,您先請吧!”曹沖憤憤的瞪了他一眼,一拉週不疑,昂首闊步的就往裡面走去。

眾人方一到正廳,便見曹沖的頭迅的低了下去。裝出一副靦腆害羞的模樣,只把隨之而來的高順和呂玲綺弄的一愣。接著心下暗道:好能裝相的小子。

但見正廳之中,雄霸天下二十餘年的第一梟雄曹操恍如一座大山一樣的佇立在眾人面前。

“末將高順,參見丞相!”高順和呂玲綺,週不疑急忙行禮,只見曹操隨意的揮了揮手,讓他們起來。並沒有因為聽到丞相這個稱號而有過多的喜悅,而雙目則是緊緊的盯著曹沖,眼神中顯然頗有些怒氣。曹沖悻悻的一笑道:“爹爹,孩兒回來了。”

“哼哼!”曹操的心情顯然是非常的不好:“你還知道回來呢?從鄴城到許都,你居然能走上一個多月,孤要是不遣高順尋你,只怕此生是見你不到了吧?”曹沖曬然一笑。輕輕道聲:“孩兒知錯”

曹操雖然寵他,但卻不是溺愛。說起曹家這幾個兒子,哪一個沒有捱過曹操狠厲的教導。仔細想想。冠軍侯曹昂能有如今的成就,也是當年讓他老爹一張臉給黑出來的。

    見曹沖一副乖巧知錯的模樣。曹操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多說什麼了,他只是轉頭看了看一旁的高順,道:“辛苦你走這一趟了。”接著望瞭望高順身後的呂玲綺,問道:“軍中生活可還習慣?”

呂玲綺一抱拳,淡淡道:“習慣了。”

曹操又問道:“你母親身體如何?”

依的是淡淡的聲音:“托丞相洪福,家慈身體安泰。”

    曹操默然的看了呂玲綺一會。緩緩點了點頭,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沉默了一會,只聽曹操忽的嘆口氣道:“高順啊,那個逆子給孤寫了封信,哼,大出我的意料外啊,你來看看。”說罷將手中的一封家書遞給高順,顯然已是引高順為其心腹。

高順面色平靜,沒有絲毫的謙讓做作,邁步上前接過書簡,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眉頭微皺道:“冠軍侯居然反對南征?”

曹操點點頭道:“他讓孤採取全面固守之策,與民休息。並出言說。不出數年後,孫策必然按耐不住,領兵北上,一旦南兵踏入中土北境。便可以我北軍之長大破東吳的主力軍,擊潰孫家的元氣,到時,再乘江南大亂之時南下征討,一統大業必將事半功倍,不然的話,強自舉兵東征,以孫策之勇猛剛烈,江南上下之防守江 口,長江天險阻隔,非朝夕所能攻下

說罷,曹操沉默了半晌,抬頭問高順道:“但以孤之見,如今我北方士卒是兵強馬壯,器械極為精良,國庫充盈,糧草豐腴,既能順勢大行一統,何必又要再去等候數年? 高順,孤問你,依你之見,是南征還是不征?”

高順聞言默然不語,其實按照軍中各級將領的意思,他們都是非常的讚成曹操南征之舉,畢竟,曹操四面受敵時,連不可一世的袁紹和為禍數百年的異族都被曹軍給收拾了,現在的曹軍實力更是天下無雙,南征劉表,孫策,一統華夏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可既然是曹昂反對。這又未免讓人有些疑慮。

見高順沉思不語,曹操心中嘆息道:“果然如此啊”

曹操是何等人物,南征與否的事。他自有定奪,又豈會因帳下將領的意見而輕易改變初衷。曹操之所以用言語來試探高順,就是想看看曹昂提出固守政策後眾將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然而事實果不出他所料,這個由曹昂提出的建議果然能夠引起諸將的疑慮,

曹操並不討厭這樣的情況,畢竟是他的長子提出的意見能立刻被將領們重視,說明曹昂在軍中確實已是備受矚目,非等閒可比。隱隱已有居於曹軍第二號人物的傾向,但凡事有利則必有弊,雖然曹操心底已經選定的繼承人已是成長為一言九鼎的人物,可是一旦他們父子的意見相左,便有可能大幅度的動搖軍心,今日稍微試探了下高順,便使得高順模稜兩可,這樣的效果隱隱已在曹操的預料之中。

見高順沉默不語,曹操心中暗嘆一聲,子修這臭小子真會給自己找麻煩,眼看便要大議南征了,沒想到他居然寫信來橫插一腳,如今只是跟高順說說,就將他弄得猶豫不決。曹昂回來後,一但堅決反對,別的不說,軍心上就會對很多將領和士卒造成迷茫,這是曹操極不願意看   到的。

“咳,咳。”忽聽一陣咳聲,曹操抬頭望去,卻是周不疑衝著他恭恭敬敬的鞠了一禮,曹操雙目一瞇,緩緩的打量了周不疑片刻,道: “你是周不疑吧?自上次安排你作倉舒的侍伴後,咱們便在沒見過面了。怎麼樣?倉舒待你可好?。

週不疑笑著拱手道:“謝承相掛心。公子待不疑名為主僕,親如兄弟。真是好的不得了。不疑在公子身邊也學了很多,懂了很多。

週不疑能有今日,皆承相與公子的福蔭。 ”

曹操聞言笑道:“好孩子,年紀輕輕,談吐便如此不俗,卻是不枉神童之名,看你似有話說,但講無妨”。

週不疑看了身邊的曹沖一眼,但見曹沖鼓勵的沖他點了點頭,心下一穩道:“承相本來意欲南征。冠軍侯來信勸阻,可是讓承相與高將軍頗為憂慮?”

曹操與高順對視一眼,接著點點頭道:“是啊,孤想起兵,可我這大兒子卻說行全面固守之策,等孫策先率兵入境唉,孤雖一向自視甚高,但我這長子也絕非等閒,他的話不由得人不深思啊,你可有解決之策?”

週不疑靦腆一笑道:“承相何必多慮,大公子信中只說,孫策勇猛剛烈,江南上下之防守一心,長江天塹之險阻,非一朝一夕能攻。但這南方之地,並不是只有孫策一家,尚有劉表割據九郡,士家臥居交州。劉備潛藏荊襄,大公子既言孫策不可征,那承相便出兵征討這些外番。肅清寰宇,以正乾坤。”

曹操聞言頓時一愣,沉思一會。忽的哈哈大笑道:“好!好個肅清寰宇,以正乾坤”。

週不疑言下之意,曹操如何不明?曹昂來信說孫策不可征,週不疑便鑽了個語言空子,讓曹操南征劉表等人,這樣曹昂便說不出什麼了吧?可是數十萬大兵壓境,到時真打下了荊州,大軍勢力上漲,那具體征不征東吳,就不是曹昂一兩句話能夠阻攔的了。

曹操笑了一會,接著便開始靜靜的打量了一會周不疑,暗嘆道:好今天才少年周不疑,如此人物,長大後必是國家棟樑!說不得又是一個郭奉孝!

來回打量著二人,曹操輕輕的摸了摸鬍鬚道:“好,既如此,孤便依子修所言,不管孫策,先起兵滅了劉表和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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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副相曹丕

曹操與曹昂有意見分歧,曹操怕影響軍心,卻得周不疑鑽曹昂言語上的小漏洞,可使大軍安穩放心南征,此暫為後話不提。

許都皇宮內,劉協坐在龍榻上閉幕養神,整整個二年了,依稀記的當年踏入許都時的自己還是一個初涉人事的少年,可光陰似箭,仔細算算,自己如今也已竟有二十六歲了,也是即將奔著大立之年而走。想到此處,劉協深深的吸了口氣。轉頭看了看身邊的伏完,微微笑道:“勞煩國丈進宮一趟,給朕送強身之藥材,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伏完笑著遙遙頭道:“陛下如此說。真真令老臣惶恐,不過是些許滋補之物而已。”

劉協笑著請伏完坐下,歎其氣道:“不過我倒是希望國丈送朕一些爵位。”伏完聞言一愣,撫摸著白鬚笑道:“陛下說笑了。”

劉協哈哈笑了兩聲,搖了搖頭道:“不是說笑啊,是朕手中的爵位真的不夠用了。如今連承相和大將軍都送出去了,不知等曹操再立軍功時,朕還能封他做什麼?”

伏完聞言一愣,接著急忙左右四下看看,卻見劉協不慌不忙的笑道:“國丈不必如此,左右無人。”

伏完心中大定,接著便開始仔細的打量起對面笑呵呵的天子來,天子長大了,成熟了,城府也不可同日而語!比起當年的太廟冠禮之亂,現在的天子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本以為群臣上表曹操為承相,會遭到天子的嚴厲拒絕,卻沒想到現在的天子城府極深,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將承相和大將軍的職位拱手送了出去。要知道曹操官位是司空的話;那軍政一把抓還是頗不合情理。可一旦當了承相,那他幹什麼幾乎就全是名正言順了。

而且劉協適才好像是在開玩笑。其實不然,如今貴為承相的曹操,從爵位上來說,是不可能在向上升了,那今後若再有大的戰功,又該怎麼辦?再升的話,就不是一個臣子應該有的了!

伏完本擔心,劉協會因此而像當年一樣衝動,可事實證明,他沒有!天子的和善妥協甚至出了曹操的意料之外,心中一直存有疑慮的伏完今日終於尋到了一個送補品的名義,來探探天子的口風!

見伏完小心翼翼的樣子,劉協忽的笑了,搖搖手指道:“國丈,您似乎很擔心朕啊?”

伏完沉聲道:“老臣本來是很擔心陛下,可今日一見,卻又不再擔心了。”

劉協笑著點頭道:“不擔心就好。國丈啊,朕現在什麼也不想做。也什麼都做不了,就想看著曹操怎麼折騰,他要是能折騰的好,折騰的順那就算是朕的運氣不好,沒有機會,朕也就認命了。可是,曹操若是有一個疏忽閃失”

但見劉協微微一笑,將手裡面杯中的水一點點的倒在桌子上:“那”

伏完看著沉穩說命的劉協,臉上露出一絲寬慰的笑容道:“人無完人。縱是曹操,也總會有破綻的一日。老臣相信陛下會等到那麼一天的。”

曹沖自回到許都後,就被曹操派人嚴厲管束著,根本沒有時間脫逃玩耍,可怕的是,管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曹沖的二哥,已是被曹操剛剛遷升為副承相的曹丕,曹子桓!

如今的曹丕早已不是當年的他了。雖說年紀尚輕,但已是頗具鷹視狼顧之相,一張俊臉成天陰沉著,就好似有人欠錢一樣,而可憐的曹沖和周不疑便暫時在曹丕的手下工作學習政務。

今日晨間,曹沖和周不疑來到曹丕的執事房時,很多的官吏已是開始在那裡操辦公務了。曹沖不情不願的來到曹丕身邊,衝著他施了一禮。輕聲道:“曹沖見過二哥。”

    曹丕緩緩的放下手中的公務。一雙鷹目緊緊的盯著曹沖和周不疑,二人只覺得被他陰森森的眼睛掃得渾身不自在。

過了許久,方見曹丕一字一頓的說道:“跟你說多少次了,在這裡。我是朝廷的副承相,你應以公職呼我。”

曹沖氣惱惱的瞪了瞪曹不那張乾巴巴的臉,故意高聲喊了一嗓子:小的記住了,副相”

    “恩。

曹丕淡淡的應了一聲,對與曹沖的不良態度沒有絲毫的表態,只是淡淡道:“騎都尉曹沖,承相大人有令,大將軍未歸來時,命你暫在本官治下聽差,我昨日對你說過,命你每日晨間操練建章騎營的三千羽林軍,你今日可是去了?”

    曹沖心頭暗罵一聲,操練?我起的來嘛我?本少爺身體不好,一向起晚不起早,整個,曹府都知道!

但話卻又不能這麼說,曹沖只是乾巴巴的衝著曹丕一鞠躬道:“回!小的一向起床晚,今兒個沒起來,請副相人見諒則個。”

曹丕平淡的看了曹沖一眼,緩緩道:“承相為何任命你為騎都尉,我不知道。你從前幾時休息,幾時起來,我也不感興趣。但來了本官麾下辦事,你就得按我的規矩辦。否則自討苦吃,也別指望我會顧念兄弟之誼。聽明白了沒有?”

    曹沖惱怒的瞪視著曹丕

“ 心道:可我天生就是懶床命。又有什麼辦法? 。

眼看話就要說僵,週不疑急忙上來打圓場道:“這個好辦,以後就由我每日晨間招呼倉舒公子起床就是。”曹沖瞪了周不疑一眼。小聲道:“要你多事?”

    曹丕輕輕的瞄了周不疑一眼。緩緩道:“你最好能夠做到,不然以後就由本官親自到府上叫曹沖起床。”

曹沖不屑的一扭頭,神情很是不爽,周不疑到是好脾氣,一個勁的向曹丕保證今後一定辦到。

卻見曹丕指了指案上的一疊公文:“那些都是你的公務曹沖稍稍的打量一眼,接著兩眼便立刻直了,疑惑道:“這些都是我的? ”

曹丕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是你的。”

曹沖急忙抓起一簡,一目十行的匆匆看過,頓時只覺得怒氣上漲:“這都什麼啊!又是吃,又是喝。還有出恭費騎都尉哪裡管這些!你,你是故意整我”。

曹丕連頭都沒有抬,只是淡道:“怎麼不是你的?你執掌三千羽林騎。這三千人的吃,喝不都歸你管,難道還要本官代勞?”

曹沖氣氛的看著曹丕,咬牙道:“那我的軍司馬,還有軍需官都是幹什麼的?!”

“撤了,等大將軍回來後在重新任命,在這之前全歸你管。”一句話只把曹沖氣的頭疼,恨不能上去扇曹丕兩個,大耳瓜子。

正當曹沖火氣上湧之時,忽見一人匆匆跑進來,衝著曹丕一拱手道:“參見子桓公子,參見倉舒公子。相爺有命。讓子桓公子和倉舒公子隨相爺去許都北門接人。”來人正是相府的管家。

曹沖聞言一愣,奇道:“接人?接誰啊?”

管家笑道:“是大公子一行家眷到了曹沖聞言興奮的一跳,喜道:“大哥回來了! ”

管家輕輕的點點頭笑道:“是。一起回來的還有子文公子”

話音方落,卻見曹丕站起身來。走到管家身邊,一板一眼的說道:“管家,你記著,雖說你有承相的口命,但是以後本官辦理公務的地方,請你不要隨便進來!”

管家嚇了一跳,急忙點頭道:“諾,二公子”

曹丕轉頭看了曹沖一眼,緩緩道:“算你好運氣,今日逃過一劫。那些公文,本官找別人幫你辦了。”曹沖嘻嘻一笑,衝著他做了鬼臉道:“我的運氣一直很好!”

許都北門,包括曹操,曹丕,曹沖,丁夫人,卞夫人,環夫人,來鶯兒等一眾曹家大人物俱在,其外還有荀彧,荀攸,程昱,賈詡,夏侯惇。曹洪等重臣皆來迎接,不過其中還包括了一位現在許都非常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便是高鄉侯府的蔡琰,蔡大家!

高鄉侯府早在昔日王允殺蔡邑後便於世間煙消雲散了。不過,自蔡琰回到了許都之後,高鄉侯府便在曹氏的幫助下,重新建立與世間,劉協親下詔書,冊封蔡邑長外孫蔡嵋繼任高鄉侯之位,封其弟蔡秋為東莞侯。但最引動天下側目的還得是天子親題的“漢昭姬夫人。的蔡琰。

昔日的洛陽大火,天下宗典文籍四千卷焚毀於世間,幾年來,漢昭姬夫人憑藉驚人的記憶力,複寫了整整四百卷有餘,深得天下才子驚訝讚許,在加上與京師內琴瑟之傑曹玉的師徒關係,高鄉侯府的“昭姬夫人”一時間竟成為了文壇巨壁,隱隱已有了率天下才子之的氣勢與名望。高鄉侯府更是傳誦為“天下書庫。”一時間蔡家之聲威榮耀,再次響便大江南北,甚至有蓋於當年蔡笆在世。

遙遙望見一眾隊伍行來,曹操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來了”。

只見隊伍之前,一將手持方天畫戟當頭而行,他身材高大,氣勢不凡。顧下幾撮黃色的鬚子令人歷歷在目。曹丕瞇著眼看來半天,方才驚訝道:“竟然是三弟!”

比起當年剛剛離開的時候,現在的曹彰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不說外表上的變化,單單是渾身的那股浴血氣勢就讓人望之卻步。曹操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子文竟成熟至此!”

遙遙望見一眾人等,曹彰便急忙下馬,匆匆拜倒在地,衝著曹操敬道:“父親!”

這個響亮的嗓門,普天之下,萬千人中,從來只有曹彰一個!曹操雖早有準備,但乍一見分別六年的兒子,還是心頭巨震,急忙上前扶起曹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會,曹操方才點點頭道:“很好。很好! ”

已是長了黃鬚子的曹彰嘿嘿的摸了摸頭,接著衝著身後的馬車道:“嫂嫂,夫人,咱們到許都了!”

只見車上走下三個亭亭玉立的婦人,正是甄宓,貂蟬和拓跋燕。三位美婦個個都是手抱孩童,衝著曹操盈盈福身,口中叫道:“見過公公。”

曹操點點頭,笑著揮手讓他們起來,忽然醒道:“這幾個孩子是?”

只見曹彰笑著跟曹操道:“都是您的孫子啊,有大哥的三個,孩兒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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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舊人相見

是孤的孫兒啊?”看著被甄宓等人抱在懷中的四個孩子。曹操頗有興趣的走上前去,問甄宓道:“是孤的孫兒們嗎? ”

甄宓笑著點點頭:“公公,兩個大的女孩是蟬姐姐三年前所出的孿鳳胎,姐姐叫做曹嵐,妹妹叫做曹英

曹操笑著轉頭,看著那兩個雙胞胎姐妹,見兩個小女孩都害羞的往貂蟬懷裡鑽,曹操不由被逗的哈哈大笑,這時只見丁夫人大步上前,笑著從貂蟬左面懷中接過曹英,親暱的逗弄著孫女,到也其樂融融。

曹操見狀一愣,詫異問道:“為何就與你這般親近?”

丁夫人沒理會曹操,只是問貂蟬道:“子修為何要給這兩個小孩子取名嵐兒,英兒?”

貂蟬搖搖頭,認真答道:“不知道,每當妾身問起這件事時,他總是推三阻四的,不肯明言。”

其實不是曹昂不明言,他就是說了貂蟬也是不明白的。

嵐兒的意思通花木蘭,英兒的意思通穆桂英,是曹昂以中國歷史上的兩位著名女英雄來為自己兩女命名的。又哪是別人能懂的?

話說英雄倒是其次,主要是曹昂內心希望這兩個,女兒能像花木蘭和穆桂英那樣自立且富有主見,花木蘭代父從軍,穆桂英陣前捉夫成親。這種其他古代女子們想都不敢想的事,她們卻敢做,雖然身處古代。但曹昂依舊希望自己的女兒不與其他女孩一樣是繡花枕頭,希望她們能和花木蘭和穆桂英一樣的有主見。有自我,有巾幗不讓鬚眉的豪情。

轉看了看甄宓和拓跋燕手裡的男孩,曹操的眼中頓時來了精神,這就是下一代曹氏的頂樑柱啊!但見曹彰來到曹操身後,輕道:“甄嫂嫂懷中的是她和大哥的兒子,叫做曹昊。”

曹操聞言暗自點頭,昊乃廣大無邊之意,長男以此為名,卻是可行。

    曹彰接過拓跋燕手中的孩子。道:“父親,這是我的兒子,我為他取名叫做曹楷。”曹操聞言一愣,撫須道:“子文你一向以武事為平生大任,如今兒子卻取一楷”字;其意有以文事為主之義,這是為何? 。

曹彰笑道:“大哥說,我們這輩以武事為主,平定天下,下一輩自當以文事為主,濟略天下,故此,孩兒便為子命名為楷曹操聞聽點點頭道:“子修現在何處? ”

曹彰答道:“大哥此次回來,麾下八萬典軍師衛營的兵馬,不方便在許都駐紮,故而暫且先領往陳留屯駐,不日便回。”

曹操聞言點頭道:“如此最好,唉,站了這麼半天,卻是讓孩子們著涼了,來,快都隨孤進城!”

眾車隊緩緩的向城內而去,曹沖氣呼呼的瞪著往城內而走的車隊。心中老大憋屈,曹昂沒回來,他還得再曹丕手下做事

“衝弟只見曹丕緩緩的走了過來,輕一拍曹沖肩膀道:“衝弟。大哥沒回來,看來你還需在為兄麾下在當幾天差了怎麼了,失望了嗎? ”

曹沖惱怒的一轉頭,衝著曹丕哼了一聲,不屑道:“二哥你有什麼招數儘管劃下道來小弟接著便是。”

曹丕淡淡一笑,搖頭道:“為兄不急在一時,放心吧,有你忙乎的。”說罷轉身緩緩入城,曹沖沖轉頭望著東面狠狠的跺腳道:“你不回來,卻是把我害苦了、咒你這無情無義的混蛋大哥!”

陳留城,市集內,一家小酒舖當中“阿”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狠狠的打了個響亮的噴嚏。聲音之大,可謂震驚四座,竟然惹的旁邊的食客們都紛紛回頭觀看。

但見那男子魁梧的身軀上罩著一件寬鬆的大袍,隨和而英俊的臉上隱隱的透著一絲桀驁和乖張,但見他隨意的抹了一把鼻涕,揉著鼻子嘀咕道:“哎呀呀,是哪個混蛋咒我?”

這男子對面正坐著一個中年文士,從他略顯蒼白的臉色當中可以看出他身體不是很好,但一對細目卻頗有精神,那一對精光四射的眼睛正緊緊的盯著在鋪中來回送菜的漂亮酒娘。但見他隨意的拿起酒碗喝了一口,輕聲道:“這天底下,你得罪過的人太多了,罵你兩句不很正常嘛。曹子修大將軍”

這中年文士的一雙眼睛絲毫沒有離開酒娘的漂亮臉蛋,瞅都不瞅曹昂一眼,接口又道:“不過嘛,讓郭某奇怪的是,這有人罵你和你打噴嚏,這有什麼關係嗎?”

曹昂不滿的瞪了郭嘉一眼,嘀咕道:“這是我家鄉的風俗”。

郭嘉嘿嘿一笑,眼珠子從酒娘的臉蛋上又轉移到了她的玲瓏曲致的身上,道:“詭縣何時有了這個風俗?”

曹昂哼了一聲,擺擺手道:“你管的著嗎?本將軍要他有什麼風俗。就有什麼風俗。”

郭嘉哈們幾笑,將自己碗中的酒蓄滿,搖頭道! “怎麼啦。幾年不小怎麼長了這麼多?”

曹昂哼了一聲,咬牙道:“如果換做是你,在草原折騰了好幾年,一回中土就立刻跑到鄴城,去找一個沒心沒肺的朋友,結果那王八蛋早就搬走了,你連家都不回,幾經打聽。終於知道他在陳留居住,可當你顛顛的又跑到陳留找他時,這孫子卻只顧喝酒、看酒娘,瞅都不瞅你一眼,你說你脾氣長不長,郭大先生!”

“哦!”郭嘉恍然大悟般的一拍額頭,笑道:“原來是郭某的不是啊?嘿嘿,郭某這裡先道聲對不住了。

敢問大將軍,你來這裡找郭某做些行麼? ”

曹昂白了他一眼,舉碗喝了一口酒道:“過來看看你死沒死透。不過,敢情你還活蹦亂跳的”說到這裡,曹昂頓時又說不下去了,因為郭嘉的眼神又飄回了酒娘的身上。

“瞅”曹昂低吼了一聲,郭嘉疑惑的轉過頭道:“瞅你?你有何好瞅的?”咦?你留鬚子了? ”

曹昂聞言一愣,接著滿意的摸了摸頭下顧的密鬚,笑道:“怎麼樣?很成熟吧?”

郭嘉卻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敢情你也有老的時候

曹昂對誰都有招,唯獨對郭嘉無可奈何,此時聞聽郭嘉之言更是氣悶:“少廢話,王八才不會老呢。這幾年過的怎麼樣,看你活的還挺滋潤?。

郭嘉嘿嘿一笑,用袖子一擦嘴巴道:“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更何況郭某是個大禍害,自然活的舒坦。”

曹昂無奈的搖了搖頭,郭嘉真是一點都沒變,比起原先的灑脫,他現在更不著調了這些上居然有人承認自己是禍害,還說的挺得意的?

曹昂搖搖頭道:“郭大先生。有沒有想過重新出仕?”

郭嘉的目光不知何時又飄到那酒娘那去了:“沒想過,郭某現在過的還不錯,再說肚子上那道刀疤也沒完全的養好。”

曹昂眉頭一皺:“你少蒙我。身體不好,還跑到這來喝酒看酒娘,趕緊回家收拾東西隨我回許都!”

郭嘉嘿嘿一樂,搖頭道:“你別逼我了,該回去的時候,郭某自然會回去,現在時局錯綜,形式複雜,我做個局外人,局面反倒是看得比你更清楚

曹昂沉思片刻,點頭道:“好吧。等你覺得時權已到時,給我一封書信,我自會派人星夜來接你的。”郭嘉嘿嘿一笑:“少管我的事,多想想自己吧。”

曹昂聞言疑惑道:“自己?我又怎麼了?”

郭嘉輕輕開口道:“我告訴你。別看你當了個大將軍,但比起你那今後將軍,卻是難做的多了。你這個破官啊,現在這種情況就走進亦錯。退亦錯,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回去後,一切都隨著明公的意思,少出主意多辦差,盡量別駁了承相的任何決定。”

    曹昂聞言皺眉道:“為何?”

郭嘉搖搖頭笑道:“有些話我不方便說,你能做到最好,做不到也是天命啊,反正你記住我的話就走了

曹昂點了點頭,低頭沉思不語。忽見郭嘉搖了搖已是空了的酒壺。哈哈一笑道:“酒娘,上酒!”

那酒娘笑了笑道:“客官稍等。馬上就來。”卻見這酒舖的老闆高聲喝道:“別給他上,我不賣!”

郭嘉聞言一愣,摸著下巴笑道:“為什麼不賣我,我又不是付不起酒錢?”

那老闆怒氣沖沖道:“我盯你老半天了,你小子自打進了我這鋪子。那雙賊眼就一直沒離開過我娘子的臉!你想幹什麼呀?”

郭嘉笑著一聳肩膀,嘿嘿笑道:“既是喝酒,也是賞美。

酒舖老闆氣道:“狗屁賞美!我看就是對我娘子不安好心,這酒我不賣你!”

郭嘉搖搖頭道:“唉,本人既無調戲之舉,也無浪蕩之語,美者當前,人皆可賞,我雖為浪子,但所作所為,皆是君子之浪是不是,曹兄唉?曹兄?”

放一抬頭,卻見曹昂已經起身,將酒錢扔下,邁步向外走去:“你自己惹的爛攤子,可別拉我下水。店家,你拉這浪子去報官吧。他是個採花賊,我給你作證。”

郭嘉氣嘴角直抽抽,起身罵道:“好啊,枉郭某還將你當兄弟,你竟然自己跑了你、你、你”不知為何,郭嘉此時突然想起甘寧的一句話,隨即笑罵道:“你個龜兒子的!”

曹昂耶步一滯,停在鋪門口,轉頭回敬道:“你個孫子!”

郭嘉絲毫不讓,立刻又出言道:“你是龜孫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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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曹昂歸來

只是個小小的玩笑,曹昂再怎麼混,也不會幫著酒舖老闆把郭嘉當採花賊送到官府去,當然官府也根本不敢拿郭嘉。

費了一番功夫,曹昂跟酒舖老闆解釋清楚。最終二人還是安安全全的從酒舖裡走了出來,方一到大街上。便見曹昂衝著郭嘉咧嘴一笑道:“怎麼樣,吃癟了吧?”

郭嘉極為不屑的搖頭一哼,輕道:“區區小事,憑郭某三寸不爛之舌。必能迎刃而解,何謂憋哉?”

卻見一直守候在酒舖之外的一人牽馬走到曹昂身邊,腳步輕盈,好如風行水上,郭嘉定目一看,嘿嘿笑道:“子龍將軍,真是好久不見。”

比起六年前,現在的趙雲渾身的氣韻風姿更為顯著,只是隨意的往郭嘉面前一站,便將周圍的人比的黯然失色。

趙雲雙手一抱拳,敬道:“郭先生,咱們好久不見了。”

郭嘉哈哈大笑道:“可不是好久了了嘛,這幾年,郭某也時不時的聞聽到子龍將軍在塞北的輝煌戰紀,聽聞鮮卑,蠍族,南匈奴等都敬你為“邊疆之神”與涼州的馬超齊名。可謂是我朝的頂粱之將啊!”

趙雲沒有絲毫自得,只是微微一笑,輕言道:“聽聞涼州馬超被氏族羌部譽為“神威天將軍”若有機會,我倒是很想會一會此人。”

郭嘉搖搖頭,笑道:“馬騰對朝廷一向恭順,令到即行,將軍若想與馬超交手,只怕機會不大。”

曹昂上前拍了拍赤兔,隨口言道:“那也未必”

郭嘉與趙雲聞言一愣,郭嘉皺眉道:“你的意思是,馬騰會反?”曹昂隨意的聳聳肩膀:“馬騰會不會反,我不太清楚,但馬超可不是省油的燈,保不齊將來他會幹出什麼事來。”

郭嘉聞言急道:“你又未曾見過馬超,如何得知?”

    曹昂微微一笑道:“猜的。

郭嘉聞言搖頭笑道:“又是猜的。不過,你猜事情一向很準啊。”二人對視片刻,皆是哈哈大笑。

樂過之後,曹昂翻身上馬,對著郭嘉拱了拱手道:“奉孝兄,多多保重,曹某告辭了。”

郭嘉大袖一擺:“什麼保不保重,你何時也變的這般酸味,快滾。”曹昂衝著趙雲搖搖頭,示意無奈,接著二人揚鞭縱馬,絕塵而去。留下呆在原地一臉深思的郭嘉。喃喃的自言自語道:“當此之時,郭某我又該做些什麼呢?”

草長鶯飛,樹色青青,春色已是漸濃,曹昂一眾便是在這樣的時節往許都趕去,但見冰雪解凍,官道邊的小溪之間,綜綜流水從溪澗中徊灑流下,清碧如玉,彷彿能透徹河底的白石,以及那無數暢遊其中的小魚小蝦。或有成群上百的飛鳥,在溪邊嬉戲,卻又被眾人轟轟隆隆的馬蹄聲驚擾。展翅飛上枝頭。

甘寧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哈哈笑道:“他娘的,還是中土的景色好。看著就是舒坦。”曹昂聞言轉頭看看他道:“奇怪,你何時也會賞景觀色了?真是天下奇聞。”

甘寧聞言自得道:“你還別瞧不起人,這些年,老子也是夜夜攻讀諸子,不下他人。雖說嘴上沒啥長進,但這文功還就真是長了!”

旁的趙雲聞言哈哈大笑道:“你就吹吧,這也就是司馬總管不在此處,若是他在,少不得出些難題,打壓一下你這股囂張的氣

甘寧聞言怒道:“笑話,老子怎麼會怕了司馬老頭!不過說來奇怪。他一向是跟將軍形影不離,怎麼這次沒回來?”

曹昂聞言笑道:“仲達的夫人有了身孕,實在是走不了長路,我以命他領著夫人暫回河內老家安歇,等來年孩子生下來後,再回來!

甘寧聞言嘆了口氣,喃喃道:“這一轉眼,司馬懿也要當爹了,他也是個有福之人啊!唉,當初年輕氣盛時,老子怎麼就沒尋思到找幾個,女子替我開枝散葉,傳下香火。落得如今你們一個個成了爹,老子在這幹羨慕的餘地是吧,子龍?”

趙雲聞言一愣,接著氣惱的瞪了一眼甘寧,這在場的人中,還真就是他和甘寧是老光棍!趙雲咳了一聲。清清嗓子道:“你話怎麼那麼多,大丈夫生於亂世,自當以天下為己任,世間女子多矣,莫非你還怕日後還愁尋不得好女子了?”

卻聽曹昂笑呵呵的接口道:“其實興霸說的也有理,師兄,按說你年紀也不小了,一天老是這麼打打殺殺的也不是那麼回事,要不等到黃花菜都涼了,後悔都沒地方苦去。等將來弟弟我給你尋摸一個好的。”

趙雲聞言不由的哭笑不得,眾人就這麼一路談談笑笑的來到許都城。由於曹昂事先沒有遣人報告曹操。

    所以並沒有人來迎接他們。這也正和了曹昂的意。

緩緩的走入城中,曹昂轉頭對甘寧道:“興霸,你領著武人先回將軍府吧。我和子龍去置辦些東西。以便來日拜訪些熟人。”

甘寧領命率眾而去,趙雲轉頭疑惑的問曹昂道:“拜訪些熟人?師弟你要拜訪誰?”

曹昂微微想了一會道:“父親自然是第一個要見的人,然後就是拜會天子另外,還有幾位老朋友不能不見,像荀令君,賈詡老狐狸,郗慮大夫,夏侯惇叔父,曹仁叔父都是必須要見的人。還有我那個。義子衽兒,聽說他現在已是封侯開府了,怎麼說也是要見一見的。”聽了公孫衽的名字,趙雲的心裡突突的跳了一下,心中暗道:也不知道古主的這個兒子現在這麼樣了。

對於曹昂的意見,趙雲只是輕輕的“哦”了一聲,他對於這些官場上的事並不感興趣,對於這些事。一向是遵照師傅童淵的吩咐,師弟如何吩咐,他便如何辦就走了。順帶一提,這次歸程途中,童淵執意往中山拜祭故人顏氏之墓,所以暫時沒有回許都,曹昂命魏延和許攸護送他老人家前去,弄得許攸又是老大的不樂意。

兩人一起去置辦禮品,路上趙雲問曹昂道:“師弟,你回程許都時。曾上書承相,言征南之意暫緩。可是卻一直沒有得到承相的答復,你說這是為什麼?”

曹昂嘆了口氣道:“本來我也不明所以,但在陳留時,郭奉孝的一番話卻令我有些深思,他曾對我說,現在的我,進亦錯,退亦錯,多做多錯”

趙雲聞言一驚,道:“郭嘉這話是什麼意思?”

曹昂搖了搖頭道:“具體怎麼回事,還是得找一個高人為我分析。

趙雲聞言一愣道:“高人?師弟指的是誰?”

曹昂一邊選擇精緻的禮品,嘴角升起一絲懷念的笑意:“是一位好久不見的老熟人了…呵呵,也不知道那隻老狐狸變得怎麼樣了。”

趙雲聞言愕然道:“師弟你說的是太中大夫,賈詡?!”

曹昂聞言愣愣:“呵?那老狐狸都是太中大夫了?”

趙雲搖頭笑道:“聽說賈詡除了公務,從不接客,又如何能為你分析現在的許都形式?”

曹昂笑道:“放心吧,賈詡對我和其他人不一樣,當年在宛城,說他歸降的就是我。太廟之亂,也是我,賈詡,郭嘉三人識破了董承之謀,他了解我,但我也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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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決議出兵

    丞相府書房。只旦曹府的管家興沖衝的對著曹操匯報道!老爺。大公子他回來了,現正在外廳等候召見。 ”

正在修書的曹操聞言一楞,接著急忙對管家道:“讓他進來。”

管家領命而去,少時,便見一身寬大袍子的曹昂邁步而入,衝著曹操抱拳道:“父親,孩兒北征六年,現回來交令!”

時隔了六年的時間,曹操與曹昂父子終於再度相見,相互對視了片刻。曹操長長的出了口氣,展顏笑道:“回來了啊。”雖然只有短短的四個字,但曹操的表情明顯是喜溢言表,這對於一向素來持重的曹操可謂非常難得。

曹昂也是笑著對曹操行了一禮道:“是啊,時間有點長了。”曹操起身目視著曹昂,面色凝重道:“你可還記得當年孤帶著你出征昌布。在才剛打下小沛城時,你我便有一個約定?”

曹昂沉思片刻,回答道:“我怎麼會忘記呢?記得當年父親東征呂布。感嘆中原又將喪失一員威震胡虜的良將,父親贈我青虹劍立誓,日後有機會,讓我一定要將青虹劍插在中原北面的草原之上。”

曹操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道,額道:“難得你還記得,孤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快就能做到這點。大大出乎孤的意料之外。你做的好啊。孤像你這麼大時,卻是沒有這樣的功績。”

說罷便見曹操拍了拍手,書房外的管家聞聲進來,曹操對著管家吩咐道:“去通知廚房,準備酒食拿到書房來”。

管家聞言不由大為驚愕,他伺候曹操這麼多年了,卻從未見過曹操與人在自己的書房內飲酒吃飯,但曹操既然已經吩咐管家也不敢怠慢,隨即領命去準備酒菜。

少時,酒食盡皆端上,曹操吩咐曹昂坐下,斟了滿滿的兩盞酒,慨然道:“子修,你我今日不談主臣之份,單論父子之情。你什麼也不需多說,先陪為父喝上一番,就算我這個做父親的,為你接風洗塵。”

說完,便見曹操將一盞酒送到曹昂的面前,酒是好酒,盞中飄出一股濃郁的酒香,曹昂胸中不由生出了一絲暖意,接過酒盞,道:“父親。有您這幾句話,孩兒別的話也不多說了,先乾為敬!”

二人一碰酒盞,各自仰暢飲,不消一時三刻,竟然就將整整一壇酒喝道一點都不剩。

曹操哈哈大笑,將空了的酒壇放在案上,笑道:“好,好啊,子修。你我再來一壇如何?”曹昂嚇了一跳,急忙道:“父親,這酒有些烈,還是少飲為妙。”

曹操也不勉強他,哈哈笑道:“你可是不識貨,此乃是鍾繇為孤上的長安美釀,元讓,妙才,子孝等人總是問孤要,孤都沒捨得給,今日白白便宜了你小子,你居然還推脫?也罷,既然如此,孤便在送你些別的

見曹昂有些疑惑,曹操摸著鬍鬚道:“子修,孤去年去你的將軍府檢看,現裡面的家居物設多有陳舊之色,如今你好歹也是朝廷的大將軍了,身份不比以往,來日孤便派人給你從新打做一套家具陳設,如何?”

曹昂聞言心中感動,看來曹操對自己卻是真的想念,在曹昂心裡。曹操確實是一個非常值得尊敬的人。他行事不擇手段,但對於親近之人,卻又有情有義,可是曹操卻很少讓人看到他感性的一面,對親人和孩子的關愛,只是默默的暗中幫助。這因為如此,才更令曹昂佩服不已。

對於曹操的這種天性,曹昂學是學不來的,當然他也未必肯學,但隨著年頭的增長,對於曹操那種嚴厲的關愛,曹昂卻是深植於心,畢竟。沒有曹操,單憑他是絕對無法在這個時代活下去的。

將軍府裡的一草一木,都是他剛剛來到這個時代時,曹操為他的佈置的,事隔十年,對他來說,有著別人不知道的意義。只見曹昂衝著曹操抱拳道:“父親,將軍府中的家物雖舊,但對於孩兒卻是意義非凡,還是保留下來吧,孩兒不想要新的。”

曹操聞言靜靜的看了他一會,輕聲道:“好,難得你有此念舊之心難得,實在是難得啊。”

看著曹操欣慰的神情,曹昂猶豫的開口道:“父親,不知道孩兒前番送回來的那封書信,父親曾看了?”

曹操好似不為人所覺的微微顫抖了一下,輕輕的“哦”了一聲道:“你的理。孫策有乃父孫文台之風。確實棘手,對於收復江南之事,日後再作商議。 ”

曹昂心中長長的出了口氣,如此就好啊。可是還未等他高興多一會。便聽曹操緩緩序言道

    ““ :但荊州劉表。劉備卻是不可不凡冉徵荊襄,然後在。

曹昂聞言一驚,接著細細想想便知道了曹操的意圖,南征荊州只是個幌子,曹操說現在不打江南,可一旦攻下荊州,以其兵力之銳,士氣之鋒,又豈會不東征孫策?

曹昂急忙笑道:“可是北土未定,馬騰韓遂尚在涼州自居,如此隨意南征,只怕,

曹操笑著擺了擺手道:“沒事,馬騰一向對朝廷恭敬,且一生至略西羌,並無不臣之心,待日後孤平定江南之後,只需傳極而定便可,並無多大禍患。孫家與劉表有仇,幾年來,聽聞孫策在整備江南士族的同時,一直沒有停止攻打江夏,黃祖屢戰屢敗,江夏渡口以開,荊襄內部也是世家獨大,不乘此時機平定楚地,更待何時?”

曹昂聞言沉思了一會,開口言道:“可是父親,荊州地大物博。人口極多,咱們還是徐徐圖之為上。”曹操哈哈笑道:“劉表年老昏聵。坐守荊楚之地近二十年而不敢展足。又豈是孤的對手?”

曹昂搖頭道:“劉表雖不足為懼。可他有劉備為輔,劉備之能,當日在許都父親便知,此人...

“啪!”只見曹操忽然一拍案子。陰陰怒道:“劉備?哼!當年他騙了孤,從孤的眼皮子底下逃跑。此番孤南征一半是為了荊楚之地,一般就是為了手刃這個狗賊,孤意已決,我兒不必多言。

曹昂見曹操心意已決,心中不由嘆息,他一直希望的,就是暫緩南征,坐觀劉表,劉備和孫策相爭。兩家有血海深仇,荊州又是一塊大肥肉,幾年內必然打得不可開交,曹氏坐鎮北方,大力展農商技術,一旦兩家有變,便可坐享其成,可是如今

曹昂嘆了口氣,輕道:“父親,您若執意南下劉表,劉備不過雜魚而已,何須您親自出馬,孩兒願率領一軍,去將二劉拔除。”

曹操搖搖手笑道:“不必了,你剛從塞北迴來,若在南下,未免會過於勞累。此番南征,孤親帥大軍前往,還有你的那些弟弟們,這次都隨我一並南下,讓天下好好的看一看曹氏的實力!”

走出了相府,便見趙雲一直在屋列等候,曹昂無奈的沖他搖了搖頭。嘆道:“看來,父親是心意已決啊。”

趙雲聞言沉默片刻,輕道:“師弟。你是不是未免有些過於擔心了。我軍的實力足以席捲天下,更兼承相高才,南征未必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曹昂搖搖頭道:“師兄,事情不向你想的那麼簡單,劉備,孫家兄弟都是當世一等一的人物,咱們不打他們,他們必然為了荊州鬥的頭破血流,可一旦逼的急了,這兩家一旦聯手。唉~~

聽了劉備的名字,趙雲眼中似是閃過一絲異色,但還走出言道:

“聯手?怎麼可能?師弟,你未免想的太多了吧,劉表和孫家可是有世仇的。”

曹昂擺擺手道:“沒什麼不可能的,戰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更沒用永遠的朋友,有的,只是無盡的利益不過,讓我奇怪的是,對於南征之事,父親為何如此的專斷?”

趙雲笑著安慰曹昂道:“你不是說要去拜訪賈詡大夫嗎?若有疑惑,去問問他不就好了?”

曹昂點了點頭:“是啊,該是去拜訪一下賈文和先生了,別人或許看不透父親的心事,不過,這老狐狸卻是肯定能看的清清楚楚。”

夕陽西下,曹昂和趙雲帶著禮品來到賈詡的府邸,出乎意料之外,在遞上拜帖之後,曹昂本以為賈詡老狐狸會擺一擺譜,閉門不見,沒想到立刻得到了他的邀請。

賈詡的家依舊是樸素的很,簡單的很,只有一股淡淡的書香木料之氣。老狐狸變化不大,樣子並沒見老。那雙一向半睡不睜的眼睛似乎是咪的更緊了。

看著曹昂頗為高大的身軀出現在門口,賈詡的面色卻是絲毫未動,依舊是木木呆呆,似睡非醒的。曹昂輕輕的咳嗽一聲,笑道:“文和先生,好久不見。”

賈詡只是輕輕的點點頭,起身回了一禮,乾巴巴道:“說句實話,老朽倒是希望能夠不見到大公子

曹昂呵呵笑道:“哦?賈先生這話讓我心酸,曹某對你可是惦記的緊啊,你為何不想見我?”

賈詡木訥的言道:“因為每次一見到大公子,老朽平淡的生活便肯定會被打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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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賈詡之斷

    曹昂聞聽賈詡之言。並沒有絲毫的尷尬。只是呵呵笑道“ 見大夫如此說?莫不是不歡迎曹某?既如此,那曹某現在回去就走了。”說罷。便要作勢轉身離去。

卻見賈詡微微笑了一下,搖搖手嘆氣道:“大公子還是坐下吧,今日若是放你走了,又不知你還會出什麼奇怪的主意謀算老朽。不值的。不值得啊。”

曹昂也不客氣,衝著賈詡輕一拱手,二人分賓主之個跪坐而下,曹昂率先行禮道:“數年未見,賈大夫的身體別來無恙?”

賈詡面色平淡如水,親自為曹昂泡茶,不鹹不淡的回禮道:“多謝大公子惦念,老朽年紀雖然大了。但身體還算是不錯,能吃能睡,頗為硬朗。”

曹昂笑了一下,咦道:“賈先生正值壯年,如何輕易言老?”

賈詡斟滿了兩杯茶,一邊地給曹昂,一邊半睡不醒的答道:“老朽年近六旬,且又不是像廉頗馬援那樣的雄者,如何能夠不老?”

曹昂接過賈詡的香茗,輕輕的品了一下,言道:“好茶,正是先苦而後香,表面青澀卻又比如甘泉,最難得的是,這侵泡的火候真真個足。讓人回味無窮。果然,這茶啊,還是泡的越久才越香、越沉。”

說完之後,曹昂隨意的看了賈詡之意,隨意續道:“這人也是和茶一樣,年紀越大,才越是看的透,看得遠。”

賈詡淡淡一笑,為曹昂續上茶水道:“如此說來,大公子也像是一杯香茗,年頭越長,便越是詞語鋒厲。真真讓老朽為哪啊。”

曹昂清了清嗓子,凝聲道:“賈大夫客氣了,曹某數年來行徵與塞外,對於中原之事少有乾涉,近日歸來,現父親大人已是決定起兵南下。曹某有些愚笨與執拗,希望能夠說動父親暫緩行徵,可是。”

賈詡接口道:“可是承相出兵卻是勢急如火,大公子勸諫無功,故而便找上了老朽?”

曹昂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正是如此,曹某對於此次出兵極不贊成。希望賈大夫能夠助我一臂之力,一同勸諫父親罷戰,別作良圖。”

賈詡卻搖搖頭道:“大公子你做錯了。”

曹昂聞言一愣,接著笑道:“曹昂自覺並無做錯之處。北方大型工程皆是暫未竣工,如此著急南征之戰。確實不妥。”

賈詡輕輕的搖了搖頭,嘆息道:“老朽的意思是,大公子的錯,是在不應該自己去勸諫承相大人,若是假託他人之手,或許還有一些轉機。”

曹昂聞言沉思半晌,方才輕道:“賈大夫的意思,曹某不甚明白。”

賈詡搖頭輕嘆道:“若是他人言之。或許還有一絲轉機,可是由大公子去說,承相南下之心必然更甚,這便是因為”

賈詡指了指曹昂的心口道:“人皆有爭勝好強之心,承相乃當世雄主。則更是如此。大公子六年鼎定塞外大勢,可謂曠古其功,天下聞名。如今你的功績名望已經隱隱有蓋過丞相之勢,你是丞相之子,自是不會受到他的忌憚,可是,這對於爭雄天下二十年的承相卻是一個不小的壓力。 ”

    靜靜的看著似有所悟的曹昂。賈詡淡淡言道:“承相是當世雄主,在將基業傳給下一輩之前,又豈能容許自己的兒子功勞蓋過他的鋒芒?所以,唯有用收復江南,一統天下之戰來證明自己的地位和能力,創造蓋世奇功,留下千載之名。”

曹昂靜靜的注視著賈詡半晌,忽的嘆口氣道:“父親大人何苦如此?我可是他的兒子啊。”

賈詡點點頭道:“正因為你是他的兒子,他才更不能輸。這是身為一代霸主的傲氣,更是身為一個父親的自尊。

稍稍的喘了口氣,見端坐在自己的對面的曹昂一言不發,賈詡微微笑道:“很難理解吧?你還每到這個時候,自然不知,而且...

賈詡微微嘆了口氣道:“而且。如今的承相大人也確實些輕敵,但人性如此,我軍平定袁紹,鼎定塞北。兵馬之多,實力之雄,已是天下無雙,自大也是在所難免,也怪不的承相。”

曹昂聽完賈詡坦言目前的曹操頗為自大的中肯評論,皺眉道:“那我又該如何做呢?”

賈詡木訥的搖了搖頭:“話已至此。再說無意,大公子該如何做。全憑大公子自己,賈詡不便多言。”

靜靜的望著坦然靜對自己直言的賈詡,曹昂不由疑惑道:“我很奇怪。剛才的這些話,有許多言論一旦傳到父親大人那裡,定會對您產生極為不好的影響,依您的個性,是從不會將此等有損自身之言透漏給任何人的,可今日又為何要對我直言?”

須知賈詡老狐狸最善自保之道。歷史上的他一生多獻毒計,漢朝的顛覆就有他一份大大的功勞,天下想殺賈詡者,恐怕能從許都排到鄴城。可是他最終還是安度晚年,壽終正寢。為何?全因他最善自保,從不交友多事,更不會妄加踹測君主,可今日他對曹昂講的這些話,卻是大大的違背了他的行事風格,促使曹昂恍然之餘又不得不問。

但見賈詡微閉的雙目輕輕的彎起,摸著鬍鬚緩緩道:“大公子又錯了。自打當年你在宛城說我歸順起。經過賈詡多年的觀察,此時覺得,對你的所問盡心給出所答,才是最好的自保之道。”

    曹昂不由一愣,考慮了半天。曹昂才撲哧一聲笑道:“您是怕我日後殺您?呵呵,難道曹某在您心中就這麼不堪?”賈詡搖了搖頭頭,實話實說道:“大公子又錯了,不過。誠懇的來說,您和老朽一樣,確實算不得什麼好人。”

曹昂聞言不由啼笑皆非:“大夫。您可真會誇人。”

卻聽賈詡淡淡道:“大公子用計端的是詭計多端,狠厲之極,對你的敵人,你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可是,這些年過去了了,賈詡也看到了另一件事,就是您對你的親近之人,最是情至義盡,不論自身如何,但為…丁炮者,您必是傾出自隻的所有能力去保護。去信任乃

見曹昂似有不解,但見賈詡摸著鬚子笑道:“打幾個比方,好比趙雲。甘寧,魏延三人分別是從行伍低層提拔之將,外降之將,甚至是賊寇之流,但你對他們確實情深意重。毫無保留的信任與接納。還有你的摯友郭奉孝,別人或許看不出,但老朽的眼睛還是雪亮的很,當年你請郗慮尋找華陀和張機整整將近三年,他人皆以為你是為了開辦醫館,大興醫道之術,可老朽知道,這一切不過是為了郭奉孝而已。所以”

只見賈詡拱了拱手道:“所以,老朽覺得,還是做您的親近之人,方是最好的一條自保之道。”

曹昂呆呆的看了賈詡半晌,突然哈哈笑道:“大夫,您真是太抬舉曹某了,按您這麼一說,曹某彷彿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卻見賈詡擺了擺手:“人最難識清自己,看不透自己很正常,老木也一直沒有看透自己是何樣的人,但是,人可以不識己,卻不可不識他人。”

曹昂起卓衝著賈詡躬身一拜,一臉鄭重道:“多謝大夫賜教。”

出了賈詡的府邸,只見趙雲正抱著雙臂閉目沉思,曹昂拍了拍趙雲的肩膀,沉聲道:“走吧。”趙雲睜開雙目,問道:“師弟,結果怎麼樣?”

曹昂輕嘆一聲,點點頭道:“有結果了,咱們沒得選擇,只能盡最大的努力幫助承相南征。”

時值建安十二年,公元邵年初,就在許都緊鑼密鼓的召開軍事會議。籌備出兵之際,荊楚之地也是風起雲湧,暗藏洶流。

此時的劉備正以劉表左右手的身份居於襄陽,與歷史上不同的是。由於曹昂等人從中作梗,使的蔡氏等世家大族在荊州勢力日益強大。所以劉表並沒有像歷史上一樣的刻意壓制外來的劉備,也沒有讓他屯駐新野,反倒是授予其重任,坐守襄陽城,以便箝制蔡氏。劉備雖然志氣頗大,但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對於劉表不懷二心,一心一意的幫助他打壓荊州大族,可如此便徹底的的罪了蔡氏,削氏等大族,兩方勢如水火,明爭暗鬥,已是不死不休之局。

劉備最大的力量就在於他的魅力。就連知道歷史走向的曹昂,在第一次見到劉備時,也差點著了他的道。故此,劉備在荊州得到了一大部分人的心,如荊州小族伊籍,大將文騁等人都與劉備極為交厚。因此。經過幾年的複雜演變,使得荊州分為了兩大黨派,一是劉表扶持的劉備,主張與曹操抗衡的鷹派。另外就是得了朝廷任命,在荊州勢力極大的蔡瑁,刷越等世家大族,主張與曹操親善的鴿派。

荊州左將軍府內劉備正在捂著額頭愣愣出神,久經滄桑的臉上全是焦慮的愁容,整整三天了,自己每日都勸諫劉表加強北地等處的軍勢防備,可是蔡瑁,側越都是積極的反對,說什麼朝廷仁義,說什麼曹承相與己方有盟約,還說什麼南邊孫策危害最大,應加強荊南的江夏守備云云。兩方據理力爭,只把劉表弄得是左右為難,猶豫不決。

“主公,您怎麼了?”劉備抬頭看去,卻是糜竺不知何時來到書房門前,劉備隨意的擺了擺手道:“子仲來了,坐吧。”

糜竺恭恭敬敬的坐在劉備面前,眼神中閃過一絲關心:“主公,聽下人說,您這幾日一直是茶飯不思。夜不能寢,不知究竟有何難事,讓您如此犯愁?”

“唉”劉備長長的出了口氣,黯然道:“子仲啊,大戰在即,可荊州內部依舊是分歧極大,意見難有統一,我料曹操南下在即,可蔡瑁等人依舊是危在旦夕而不自知,景升兄身體又是一日比一日差,我,我豈能不愁啊。”

糜竺聞言亦是嘆道:“蔡氏。側氏皆受過曹操的恩惠,如今的蔡家三兄弟任三郡太守之職,此事就是曹操一手操辦,他們又豈會與曹氏為敵?”

劉備擺擺手道:“真是糊塗!曹孟德何等樣人?豈會白白給他們封官?其中必有所圖,可笑蔡瑁等人自己不知,尚在將自己的頭顱往曹操的刀口上撞…可悲可嘆。”

    糜竺見劉備憂慮,洗如失神。隨即轉移話題道:“主公,此事咱們暫且放放再議,糜竺家現有一人。乃是得水鏡先生的書信現來投效主公麾下,糜竺攢越,暫且將其留在府中,等候主公召見。”

劉備聞言一愣,接著立刻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道:“水鏡先生舉薦之人?若如此,備檔親往相見,不知其人是誰?”

見劉備開心,糜竺也是樂的舒坦。笑道:“此人自稱單福,塹與他在府內相交數日,現其人才思敏捷,通百家之道,極是難得,主公若能親往一見,自是最好!”

劉備跟著糜竺來到他的住所,見了糜竺府內的家丁,劉備都是親和衝其微笑,絲毫沒有大者的架子,只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劉備就是這樣。無論是對什麼樣身份的人,他都有著一種讓人感到親切的感染力。

走到一處偏院,只聽裡面傳出朗朗的高歌之聲,糜竺方要上前拍們。便見劉備伸出手來阻主了他的話頭,接著立於屋外傾聽,但聽里間所朗盡是樂府詩體,讀起來朗朗上口。讓人聽之亢奮。

炷香時間之後,只聽里間傳出聲音:“門外既是有貴客光臨,為何不進來一見?”

劉備並沒有著急進去,而是拱手抱拳道:“在下左將軍劉備,特來求見率先生,聞聽先生暢談做歌。不願打擾,故而暫且等候,不想還是驚動了先生,還望率先生見諒。”

話音網落,便見屋門吱嘎一聲打開,一斤小細目淡眉的年輕:“偶然興起之唱,到是讓大人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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