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 作者:打哈氣(連載中)

glog59420 2010-1-9 10:31: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8 425738
pass999540 發表於 2011-1-8 11:48
第五十四章目標朔方

鄴城的牢獄和許都的廷尉府截然不同,畢黃廷尉府歸朝廷管制。可是鄴城的牢獄很明顯的帶有一些囚犯等級的打手,分,有些得罪了權歸的囚犯待遇很明顯的比起死囚來,還要不如。

而田豐則是非常榮幸的既得罪了袁紹,又算是一個準死囚,如此他便穩坐了鄴城第一閃犯的寶座。住的是最差的囚房,吃的是最餿的米飯。穿的是最臭的薄衣整個人都沒有了人形,這就是曹昂第一眼望見田豐時的印象。

曹軍來到鄴城後,並不是沒有想過要將他接出來,但田豐性情剛烈。雖死不從。所以一直以來,田豐依舊是被關在囚房之中,不過不同的是,他則是從袁紹的囚犯變成了曹操的囚犯。

抬頭看了看邁步走進的曹昂,田豐突地開口問道:“你是誰?。

曹昂找了塊乾淨地方坐下,接著頗有興趣的打量著田豐,似是自言自語般道:“假使當初袁本初使了你的計謀,想必官渡之戰敗的就是我們吧?。

田豐冷然的打量了曹昂一眼:“閣下到此就是為了說此事羞辱田某的話,那麼你已經成功了,這牢中臭氣熏天,骯髒不堪,容不了你這樣的尊貴的香客,請出去吧”。

曹昂聞言哈哈大笑,心中暗自道:真是個令人不爽的傢伙,袁紹容不下他,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此處,曹昂不慌不慢的站起身來,嘆道:“田豐,你願意歸順嗎?。

田豐聞言不由的氣樂了,這年輕人是誰?怎麼看不出個眉眼高低,讓他滾他不滾,且一張口還要勸降我?這不自取其辱嗎?

田豐冷然的看了看一臉微笑的曹昂,嘿然道:“讓田某歸順?你自己想想這有可能嗎!”曹昂聞言樂道:“我覺得是有些不太可能。”

田豐聞言頓時語塞,這小子究竟打得什麼注意。卻見曹昂不慌不慢的搓了搓手指,笑道:“田先生。我想問你一句話,假如袁本初尚在人世,並要重新任用於你,你可會再度輔佐袁紹?”

    田豐雙目淡定的目視著曹昂。搖搖頭道:“不會。”曹昂雙目中精光一閃道:“為何?”

田豐冷冷的自嘲道:“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不識其主而事之,是無智也!我田豐忠言逆耳,不得人用。哼哼,這個世道,是非不辨,善惡難分。還有什麼值得老夫留戀的”

曹昂輕笑道:“那你為什麼還不歸降?。

田韋譏諷道:“忠臣不侍二主。我雖不願再為袁氏之臣,但也不會再轉投他人!”

曹昂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接著道:“如果我放你出獄,你會去做什麼?”田豐聞言一愣,接著怒道:“豎子!安敢在此耍笑於我”。

但是在望見曹昂善意的微笑後。田豐忽的又猶豫了,雖然言語不周。但此人的樣子又不像是存心來找他尋開心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沉默了片刻,田豐終於還是緩緩的開口道:“如若能脫目下之困。老夫什麼都不想做。只想作個隱士,尋個安寧清淨的地方,了斷這塵世之源,俗利之爭,與詩書市井為伴,了卻殘生。”

曹昂搖搖頭道:“可惜你聲名已顯,在這中土之地,你這輩子也做不了隱士了。

田豐聞言淡淡一笑,低頭默然不語。卻忽聽曹昂續道:“當然了。除非你想要離開中土,這點我倒是可以幫你辦到。”

田豐聞言一愣,轉頭道:“你?”

曹昂輕輕額,悠悠然道:“不錯打手,我可以辦的到,我不但可以將你帶出河北,還能讓你成功的在塞外的漠北隱姓埋名,閒散度日,並給你機會教書商人,以娛殘生,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田豐聞言似有所動,曹昂輕笑道:“反正你現在呆在這裡也是殘命一條,幹嘛顧及這麼多呢?怎麼樣,要不要賭一次,就拿你餘下的人生去賭,當然,若是不賭,不久之後。你也就沒有什麼餘生可言了。”

    沉默了半晌,田豐緩緩起身。瞪視著曹昂道:“我何時可以走?”曹昂微微一笑道:“現在。”

出了牢房,強烈的陽光不由得刺痛了田豐久未見光的雙目,等了好一會,他方才一點點的適應,慢慢的睜開了雙目,忽然,一雙有力的臂膀狠狠的抱住了田豐,田豐微一愣神。接著訝異道:“沮公,”

看著自己這位昔日的老友終脫牢獄之災,沮授的雙目不由得流下淚來。曹昂輕嘆口氣道:“沮公,車仗就停在外面,你們回去慢慢的聊,曹某先告辭了。”說罷邁步離開。

見曹昂走遠,田豐急忙道:“沮公,你怎麼在這?莫非,你投靠了曹操!?”

沮授暗歎其氣,苦笑不語,他本意乃是詐降,藉機助袁尚破敵,不想卻著了曹昂,郭嘉,司馬懿等人的道,反被利用。可是他卻又怪不的曹昂,畢竟違義在先的人是自己,人家只是將計就計現在他已為袁氏所不容,在曹軍中,又有詐降通敵之名,若非曹昂保全,只怕讓他死八次都算少的。

現在的沮授是心灰意冷,覺得生無可戀,本欲一死了之,不想曹昂卻派人到河內將他接到鄴城,問他願不願意隨軍北上,去朔方城與他一

細思自己作繭自縛,在這裡也沒什麼好待得了,到不如將一生的才學貢獻於民族大義,致力於邊塞之的。沮授隨即答應了曹昂的請求。

兩位昔日的袁紹謀臣,如今在此相遇,不由得盡皆感慨萬千,又是苦笑,又是嗟嘆莫明一

公元碰年十月,曹操以公孫衽之名,打起“討伐袁賊,光復公孫氏基業”的名號出兵直取幽州,北境邊城的太守鮮于輔立刻匯集全境義士響應曹操的號召,於是,曹操領著公孫衽這個準孫子踏上了北進的旅程。

    僅僅一個月間。幽州各地的俊傑便紛紛響應號召,一時間,幽州北境全亂,袁尚袁熙被趕至代郡,苦苦支撐,但也是早晚必敗之局。

消息傳到晉陽,並州的高幹急忙起本州之兵往北而走,意欲從後牽制曹軍主力,不想曹操早有準備,他在雁門設下了強大連弩陣,大破並州高幹的主力騎兵,並遣三目將夏侯惇從後截斷了高幹的退路,一時間。幽並二州的形式笈可危。

消息傳回鄴城後,曹昂暗嘆口氣:“河北可謂大局已定,等滅了二袁之後,在想辦法尋個藉口滅了袁譚就走了,河北多自己一個不多,少自己一個不少,現在並州的通路被打開了,是時候光顧一下塞北的大漠風情了。

曹昂隨即開始整備軍馬準備北上,按照嚮導田豫的意思,他的軍馬可惜並州的壽陽縣,直取上郡,打開翼州通往北地的糧道,然後全軍屯駐於朔方,觀察鮮卑眾部落的形式後,見機行事。對於田豫的簡個曹昂打心眼裡深深的讚嘆佩服。

準備完畢後的前一日,曹昂方回到自己在鄴城的府邸,但見府中院子里大包小包準備的整整齊齊。而甄宓和貂蟬正指揮著眾人將行李裝車,童淵也拿著竹簡和筆一點點的記錄著什麼,曹昂見狀不由得愣了。訝異道:”大晚上的,你們這是做什麼呢?”

貂蟬聞言轉頭,見曹昂回來了。隨展顏笑道:“你回來了。”曹昂皺眉來到他面前:“你們收拾行李做什麼?”

招蟬疑惑的看著曹昂道:“還能做什麼?自然是收拾行李去朔方啊?”

“什麼?”曹昂不由大驚失色道:“你們…去朔方?”招蟬點了點頭道:“是啊,你都去了,我們為什麼不去?”

“胡鬧!”曹昂氣的有些語無倫次:“你當那是什麼好玩的地方嗎?朔方城是並州最邊遠的一個郡!苦不說,寒不說,條件也不好,北面的草原上還全是異族!”

說完後,貂蟬微微的一擺手道:“說完了?”

“恩。”曹昂點了點頭,但見貂蟬輕輕一笑:“既然說完了,那你過來幫我搬搬東西,那個包裹很重的,我實在是提不起來。”

曹昂氣的一扶額頭,但見甄宓走了過來,急忙迎上去道:“你們幹什麼!她瘋,你和師傅也陪她瘋?!”甄宓見曹昂著急的樣子,笑道:“這事不怪貂蟬姐姐,是我提出來的。”

    “你?”曹昂聞言不由一愣。但見甄宓微笑道:“你這次去塞外的邊境,說是要整合外族,雖然我們女人家不是很懂,但仔細算算少說也要好幾年吧?難道你讓我和姐姐在鄴城天天趴在窗戶邊上等你回來?那樣還不如隨了你一同去了。”

曹昂方要再言,忽見貂蟬也來到他身邊輕道:“是啊,現在衽兒也被留在了曹公的身邊,你讓我們兩個弱女子在這裡任由外人欺負嗎? ”

曹昂聞言暗自苦笑:“你們也算是弱女子的話,那這天底下還有強女子嗎?”貂蟬微一擺手:“好,我們不是弱女子,那跟你去更能幫上忙啦。 ”

曹昂閉上雙目,輕輕的吹了口氣,道:“那師傅怎麼回事?他也要去?”

甄宓輕笑道:“兩個徒弟全去了。他老人家又怎麼能不去呢?要不誰侍奉他老人家啊?”

曹昂聞言不由得頭痛,忽聽貂蟬開口道:“我們又不是去給你添麻煩。到了那你怎麼做都是你自己的事,我和妹妹是絕對不會干涉的,我們只是想陪著你再已咱們可是一家人啊。”

曹昂長出口氣,笑道:“有你們這麼麻煩的家人,也不知道我到了什麼楣,說好了!這事我可沒逼你們。到了塞北,都別叫苦,也都別叫累!”

再女聞言相視一笑,接著一起盈盈行禮道:“是,夫君。

曹昂細細思量了一會,忽的疑惑道:“等等,你們怎麼知道我這次去塞北要幾年的時間,是誰告訴你們的?”

甄宿聞言道:“是許攸先生啊,他不是也要跟你一起去的嗎?”

曹昂思量了片刻,忽的明白過來,這許攸肯定是不想去塞北那苦寒之地的,所以才來告訴貂蟬和甄宓。想藉二女的手將曹昂留下,這樣他也能逃過一劫了。誰想甄宓和貂蟬不但沒有勸阻曹昂,反到要跟他一起去,這倒是不再許攸的計算之內。

想通了個中關鍵,曹昂不由氣的牙牙癢,好你個許攸,你等著,這次北上,你有苦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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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行至漠北

    準備就緒。曹昂率領典軍師衛營六萬軍馬準備開始向北而進,其中還包括了曹昂的家眷貂蟬、甄宓以及童淵。

鄴城前,丁夫人等一眾曹府家眷皆來送行,卞夫人甚至流下了點小點的眼淚,摸著的曹彰的臉,卞夫人突地有些泣不成聲,曹昂深吸口氣。走到她身旁道:“姨娘,你不必如此傷感,雛鷹長大後都是要翱翔於天空的,三弟長大了,自也要有他的事業。”

卞夫人輕聲道:“子修,姨娘求你,你一定要幫姨娘好好照顧彰兒。”

曹昂穩穩的點了點頭道:“姨娘放心吧。

曹彰也是大咧咧的一樂,開懷道:“娘,孩兒終於要實現夢想,出征與大漠。率領鐵騎兵直抵塞北了,你應該高興才是,怎麼卻哭了呢?”

卞夫人無奈的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好,好,娘高興,高興啊。”又說了些話後,曹昂和曹彰望瞭望前來相送的宗族,盡皆抱拳道:“告辭。”說罷轉身欲走。

“大哥”突聽一道微微的細嫩之聲在耳邊響起,曹昂轉頭一看,卻是曹沖唯唯諾諾的躊躇的仰臉望著他,曹昂疑惑道:“衝弟,你有事嗎?”

    曹沖正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卻見他身後的環夫人笑道:“我知道了。沖兒你是不是想讓大哥抱一抱你?”但見曹沖的臉立刻紅了,兩腳在地上來來回回的摩擦個不停。

曹昂聞言一愣,接著突地笑道:“這麼大的人了,真沒出息。不過誰讓我是你哥呢?”

說完將曹沖舉了起來,高高的在頭頂晃了晃,曹沖的眼淚忽的流了出來:“夫哥,你可要早些回來啊!”

曹昂聞言一愣,心中暖暖的,又有些酸酸的,輕道:“放心吧,等大哥回來時,你也要長成一個高高的男子漢啊。”

曹沖點了點頭,哭道:“一定的。等那時候,我肯定不會在讓你耍我了!到那時候,每天都會是我耍你!”曹昂哈哈大笑道:“好啊,那我拭目以待!”

    放下了曹沖。又特別關照環夫人要不時的領曹沖到張仲景那裡檢查身體,曹昂和曹彰隨即領軍踏上了北去的路程。

城樓之上,一個單薄的身影在一眾僕人的攙扶下,遙遙的觀望著漸漸遠去的曹昂。突聽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程昱緩緩的踏步而上,看著那單薄的身影,嘆口氣道:“奉孝。這里風大,你還不快回去歇著,當心著涼!”

郭嘉好似充耳不聞一般,只是定定的看著四萬軍馬排成數列遙遙遠去。忽的開口道:“想不到他真的敢去大漠,若他真能鼎定塞北,解我朝數百年而不得解的心病,來日等他回到中土時,必會成為天下一等一的人物。”

程昱呵呵笑道:“哪裡是那麼容易的,我倒是覺得,冠軍侯此次若能成功的擊破鮮卑各族的聯盟,便已是曠古大功,至於什麼立郡同化之策。呵,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郭嘉嘿嘿一笑,轉過頭來道:“正因為你連想都不敢想,所以這事若交給你來辦,你肯定得辦砸嘍,他既然敢想,說不得他就會成功嘿嘿。來啊,扶我回府,好好養身體才是郭某的當務之急。”

看著跌跌碰碰下城的郭嘉,程昱愣了半晌,忽的怒道:“好你個郭奉孝,竟然譏諷與我!我,我,我,

尚未走遠的郭嘉揚聲道:“我什麼我,難道你還要打我這個病人不成?要是失手打死了,郭某怕你賠不起啊。”一番話,只把程昱氣的跺了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曹昂軍馬一路北上,由於並州兵馬外調,防守薄弱,趙雲的前部先鋒軍輕而易舉的就襲取了上郡,等曹昂的後備軍馬趕到之時,一切的戰事便已經結束了。

剛才到達上郡,曹昂便立刻吩咐司馬懿寫一封書信給東鮮卑的成律歸。請他派人前往朔方與自己會和。田豫聽說曹昂給成律歸送信時,不由大感疑惑,隨急忙來到曹昂正營相詢。

對於田豫,曹昂還是相當重視的,他熟悉鮮卑各部,對於漠北的諸多勢力瞭如指掌,如此才有利與曹昂在邊塞立郡大計,田豫問起成律歸之事時,曹昂隨即毫無隱瞞的將昔日在許多與成律歸所謀之事告訴了他。

田豫聽完之後,低頭細思片刻,道:“東鮮卑領素利為人多善無膽。而這個成律歸據說有乃兄之風。在素利的部落中也是一個謙和之人,深的東鮮卑各部擁戴。”

曹昂搖了搖頭道:“我看不然。此人很有志向,且野心很大,早在來許都朝使時便暗中私下行事,此次柯比能召集各部盟議,我料此人必有所動,所以先跟他聯絡一下,探探他的口風虛實。”

田豫聞言奇道:“君侯打算怎麼瓦解這次鮮卑各部的聯盟?”曹昂問言輕輕提筆,在案子上的竹簡上輕輕的寫了兩個字:內戰

田豫疑惑的看了半晌,搖頭嘆道:“這恐怕不太容易吧。”

曹昂輕笑道:“這件事看起來難。其實也容易,鮮卑各部目前最有實力的單于就是柯比能,素利。步度根以及拓跋鮮卑。別看目前柯比能的勢力最大,威風最甚,但其他的幾部想必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臣服於他,只要咱們行事穩健,設計周密,不怕鮮卑各族沒有內戰消耗。一旦他們內戰將起,咱們便可立郡收取鮮卑各部的流民,逐漸在草原和大漠上延伸我們的勢力,用我們的農產之法和我們的文化來同化他們,如此數年之後,漢人便可成為草原各部之上的一股不可或缺的勢力。就算各部的領怨恨我們,但只要他們的子民肯容納我們,我們就算成功了!”

田豫細細的品味曹昂的話,然後冉道:“君侯,那依你之見,若要達成此目的需要多久?”

曹昂掰著指頭略略的估算了一下,輕道:“呵呵,想要徹底的達成這個目的話,那可就長了,少說也的一兩百年吧,到時咱們骨頭渣都化了,但若只是計算咱們在塞外建立鞏固的勢力的話恩設計逼鮮卑各部內戰大概不到一年,立郡教化流民,取得我們在草孫,的地位需要二四隻。在加上中間的耕種和中原的支援”六年吧,六年之後咱們同化草原民眾的大計就應該能夠走上正軌了。 ”

次日,曹軍隨即又開始向北緩緩而去,經過了好一陣的緊趕慢趕,曹昂的軍馬終於到達了朔方的主城臨成百里外的地界。但見漠北風情,果然是“大漠揚沙似雪,燕山連綿如鉤。”

曹昂本以為臨成也就是一個小小土城而已,比起中原來說,可能也就是一個縣的大小,但在來到朔方之後,曹昂才知道他大錯特錯了。臨戎雖然並不繁華,但大小比之中原的普通城池卻是相差無幾,且一切所需設施應有盡有,店鋪,酒家,驛站皆無所缺。城中整個街道一片蒼涼。倒是百姓身上的那一股子剩悍的民風,讓人頗為詫異。

朔方郡乃是漢武帝破匈奴時所置,主管河套西北部及後套等地,曾置朔方縣為郡城,後東漢時移郡治於臨戎。朔方郡所管轄的地界十分龐大,但可惜卻多為草煙無人之地。

朔方的郡守在聽說曹昂數萬兵馬來到時,立刻就獻出了臨戎城。畢竟他雖在名義上歸併州管理,但對於袁氏的感情並不深厚,而袁紹歷來對於此偏僻之郡也從未重視過。

安定了軍馬和家人之後,曹昂便開始一手操辦起臨戎的政務來,畢竟在曹操還沒有完全的安定河北前,朔方郡完全沒有後方的資助,憑的全是本地的自給自足。

在審度了朔方周邊土地的糧產收入狀況後,曹昂和司馬懿不約而同的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要想讓己方的數萬軍隊在此處完全立足,就必須立刻奪取朔方西面的九原郡以及東面的雲中郡,只有取得這兩處的補給。才能在不打擾本地民生的情況下養活己方的數萬大軍。

但二郡雖然好奪,己方卻又分不出許多的派兵馬鎮守,所以這統領的將帥必須都是在用兵和膽略方面前是一等一的人物才能讓曹昂放心。

    趙雲!幾乎在沒有任何思考的情況下,曹帶就做出了這個決定,九原郡就交給趙子龍去守吧,可是雲中呢?司馬懿和田豫是自己離不開的人物,其他人想來想去,曹昂唯有暫時將這個任務交給了魏延,雖然對魏延的兵法有著足夠的信心,但現在的魏延還畢竟太年輕了一些,曹昂便命周倉和裴元紹為副將,幫助魏延去守雲中。

在朔方治理了一段時間後,成律歸竟然親自來到了臨戎城,這倒是大出曹昂的意料之外!看起來,自己在成律歸心中的分量似乎比想像中的要還要重要。

依舊是那副翩翩的公子哥模樣。只不過這次的成律歸身上穿的都是皮襖皮靴,頭也紫成了十餘條辮子的形狀,看起來到也有了幾分塞外異族的彪悍和豪邁。

在見到了曹昂的一霎那,成律歸臉上的神色似乎一下子安定了下來,笑答:“漢朝的冠軍侯啊,咱們這次又見面了。”

曹昂笑著請成律歸坐下,道:“不見面不行啊,你們鮮卑各族這次有備而聚,我要是不來看看,只怕這朔方郡明年初便成了你們的囊中之物了。”

聽了曹昂的話,成律歸似是有些尷尬,輕道:“上一次出使,曹司空斬了柯比能手下的鬱築達,中部的柯比能大為震怒,近聞司空大人北上與袁氏打得難解難分,柯比能就起了異志,此人早就有吞併三部,建立當年擅石祝大單于般勢力的野心,南下中原建立他自己的基業,此次盟議,就是他的一個起步點。”

曹昂聞言點了點頭道:“那你們的意見呢?就這麼隨了柯比能的意?”

成律歸搖了搖頭道:“我們也不想。但柯比能的勢力不小,我部的素利單于又一向為人謙和軟弱,當然了,若是能得到曹大人的支持的話。我們東部一族或許就不會答應柯比能的盟議。”

曹昂冷笑一聲,心中暗道:這個成律歸想讓我替他出頭與柯比能交手?呵呵,你當你是誰啊,想算計我?嫩了點吧!

曹昂點了點頭笑道:“我此番只帶了數萬軍馬,不宜強行與柯比能爭峰,不如這樣,如若你家素利單于願意歸順我們大漢,我可以代朝廷的意思,正式承認素利為鮮卑東部落的大單于,並在你們這次盟議上公開。如此,整個大漢朝就算是你們的後盾了,你要藉著這次機會拉攏各部。極力打壓柯比能,如此,日後咱們便有機會將你家的素利單于一舉推到鮮卓大單于的寶座上!”

成律歸深思許久,忽道:“可是,柯比能不會答應的,他一定會與我們開戰,大漢的冠軍侯啊,你們漢人有句話叫做,鶴蚌相爭,漁翁得利。您該不會是想坐這個渣翁吧?而讓你的朋友,也就是我們去做炮和蚌吧?”

曹昂哈哈大笑道:“怎麼會?此事是你我兩家出頭,柯比能又豈會獨獨放過我們?合則兩利,分則兩害,你家單于一旦同意漢朝的冊封。咱們便成了一根線上的螞炸了,是分不開的。我又如何去當什麼漁翁啊?”

成律歸沉思了片刻,確實想不到曹昂話中的破綻,隨即道:“既然如此,我就相信您。我回去一定會向我家的單于禀報你的意思。”

又淺淺的嘮了幾句,成律歸隨即起身告辭,畢竟現在是非常時刻。自己若是在這里呆的太久,一旦被別的鮮卑部落知道,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

送走了成律歸,田豫隨即對曹昂道:“此人確實是有些野心,我看他一心欲將其兄推置於鮮卑大單于的寶座,到時他便等同於鮮卑的權相了。說不定素利死後,成律歸就是下一任的鮮卑大單于君侯,我們真的要承認素利是東鮮卑的單于?”

曹昂點了點頭道:“我不會出兵幫他,只會假意以漢朝的名義送給他一個頭銜,自從擅石愧死後,鮮卑人就在沒有齊心過,他們每一家的單于都渴望成為下一個擅石楓,我利用的就是這一點。”
pass999540 發表於 2011-1-8 11:49
第五十六章說服拓跋

年關將至,可臨戎城內卻絲毫沒有過年時應有的喜悅。鮮卑在山呂之原的盟議已是迫在眉胰。臨戎城的議事廳內,曹昂與手下諸人正在連夜磋商應對之策。唯有田豐不再廳內,他屬於白身,並不在曹昂麾下聽令,曹昂之所以要他來漠北。只是希望能在日後教化異族時用到他的學識。

經過一番細細的斟酌,曹昂決定去山呂平原湊湊熱鬧,當然他並不是無備而去,手下的精兵猛將盡皆出動。他命田豫坐鎮臨戎城,自己和許攸,曹彰,甘寧等人率領勇士親衛同去,並命司馬懿、史渙率領正規軍在一旁伺機而動,以保不測。並通知九原的趙雲和雲中的魏延出兵



除夕過後,曹昂一眾便踏上了前往山呂草原的行程,但見艷陽高照。原野之上白雪皚皚,純淨之色映入眼簾,盡滌人心,白雲悠悠,伴隨著徐徐清風,恍如在一幅山水之畫中趨俚而行。

遙遙望見一片高低不等,佔的廣闊的帳篷,曹昂知道那應該就是此次鮮卑盟議的正確地址了。這山呂之原屬於鮮卑大部落拓跋鮮卑的領地。現任領拓跋弘岩乃是草原上的一位一等一的英雄,他作戰勇猛,且為人豪爽,深重義氣,在鮮卑名望頗高,所以這次盟議便選在了他的地頭。

    遙遙的望見了拓跋氏的部落。曹昂並沒有急著趕過去,只是命令士卒立起了他的旗號,接著便在不遠處安營扎塞,等待拓跋弘岩親自過來和他說話。

果然,曹昂立塞未消一時三刻,便聽草原上馬蹄聲轟鳴,接著便是連番的馬兒嘶鳴之聲,隱約間,但見約有近三百的草原騎兵來到己方營帳之前,為一人,手持大弓,臉上的烙印深玄,銀如霜,白須閃亮。雙目炯炯有神。正是拓跋弘岩本人親自前來。

    拓跋氏的騎兵到了還沒多久。便見曹昂也率領著手下的騎部風風火火的出了營寨,遙遙的望見拓跋弘岩。曹昂不由得暗自點了點:“好一個老而彌堅的傢伙,這麼大年紀了,但跟他身邊的侍衛比起來卻絲毫不落下風,真走了不起啊。”

曹昂身後的許攸看見拓跋弘岩身後的騎部,輕輕的咽了口吐沫,暗自道:“乖乖,這草原上的異族真是各個人高馬大,一會真要是打了起來,我這面豈不吃虧,

曹彰聞言輕聲對許攸笑道:“放心吧,許世叔,有我在這保護你呢!保管沒有人能動你一下。”

許攸沒好氣的白了曹彰一眼,咬牙道:“你這小子,毛還沒長全呢,逞的什麼能,我要找人保護,也得找像甘將軍這樣的勇士啊來,哪裡用的著你。”說罷轉頭媚笑道:“甘將軍,你說是不?”

許攸話還沒落,便見甘寧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你他娘的煩不煩啊。沒看見曹將軍正要和那拓跋弘岩說話呢嗎!在絮絮叨叨的,老子先活劈了你。”

卻說曹昂與拓跋弘岩四目相望,拓跋弘岩拍馬走出三劍之地,夫喝道:“你們是哪裡的漢人!為何要到我們的土地上來!”

曹昂微一抱拳,揚聲道:“在下乃是大漢朝廷新任命的九原,雲中,朔方三郡統領曹昂,今聽聞你們鮮卑各族欲要在此會盟,所以代表大漢朝廷前來參與。”

拓跋弘岩雪白的眉頭微微皺起。揚聲道:“原來是漢朝皇帝的使者。不過此次盟議是我鮮卑各部的盟議。與你們漢人又有什麼關係?”

曹昂笑著擺手道:“怎麼能夠說沒關係呢?鮮卑族與我大漢相鄰。我朝又一向想與鮮卑修好,只是鮮卑諸武太多,分怖太廣,今日難的諸位單于齊聚一堂,如此機會,我又豈能錯過?”

拓跋弘岩聽了,細細思量了一會。覺得曹昂之言並無破綻之處,打量了這小子幾眼,突然道:“既是如此。那漢使可願來我們拓跋氏的帳內坐下詳談?”曹昂聞言笑道:“我求之不得。”

拓跋弘岩的營包內,裡面的紅火高高燃起,塞外猛烈的酒香濃濃的在營中蔓延開來,大漠的酒十分的濃烈,普通人聞一聞便有些暈暈乎乎的,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在聞聽了曹昂的身份後,拓跋弘岩著實是大吃一驚:“原來是大漢的冠軍侯,你能來我鮮卑之地。確屬我鮮卑族的大事啊!來,我拓跋弘岩敬你一碗!”

大漠的人多是英雄敬英雄,曹昂的名聲近些年在中州風起雲湧,特別是在徐州戰破呂布的事廣為鮮卑諸族所知。

呂布幼年在九原郡便被稱為大力神童,年長後更是過人,萬夫不當,深為塞外諸線所敬佩。曹氏破了呂布而然的也被草原人物引為英雄人物。

對飲而儘後,拓跋弘岩摸著白的鬚子笑道:“大漢的冠軍侯啊,不知您此次從大漢帶來了什麼消息給我們草原上的英雄來聽?”

曹昂眼中一亮,笑道:“我此來,主要是為了我漢朝能跟鮮卑各族建立幫交,上月我已與鮮卑支族之一的領素利結下了朋友之誼,素利願與我朝交好,永不相侵,而我們漢室的朝廷則願意承認他為東鮮卑的大單于。”

拓跋弘岩面色一滯,半晌不語,面色不善。

過了一會,只聽拓跋弘岩突的開口道:“冠軍侯,你們漢朝承認素利是東鮮卑的大單于,可我拓跋氏也屬於東鮮卑的一支,漢室的皇帝這樣做,不知又將我拓跋一族置於何地?”

    曹昂輕輕的笑了,果然!鮮卑各族的首領果然心思各異,他們一個個都有野心!看來,當年一統鮮卑的檀石愧留下的陰影還真重。

事實卻如曹昂所想,拓跋鮮卑乃是鮮卑部落中最有實力的一支,這拓踢弘岩當年也是檀石技麾下的一員大將,隨著檀石愧東征西討,立下了無數戰功。

說起當年的鮮卑大單于檀石愧。那可是一位負有傳奇色彩的人物,如果能夠和中原的人物來比喻一下的話,檀石愧可算是鮮卑中的秦始皇。此人一統鮮卑諸部落,建立了一個幾乎強大到可以與大漢相庭抗禮的鮮卑王庭!由於鮮卑的勢力過於強大,桓帝當時的政策就是聯匈奴。和烏桓,破鮮卑。

可是大漢的北征軍隊卻在檀石格的手裡屢屢受挫,漢朝夏育、田晏、盛文三路征討軍馬被他打的十損七八,匈奴也被檀石楓打得倉皇西顧。之後可謂一蹶不振,他北擋丁零,東擊扶餘,一生幾無敗績,在鮮卑人的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而在漢人的心中則是個傳說中的怪物。

    可惜好景不長,檀石愧死後。鮮卑諸族瓦解,又分成了數個分支。而如今卻又出了個柯比能,想要一統鮮卑各族,繼承檀石愧的霸業!

    但見曹昂輕輕的摸了摸下巴。猶豫道:“這個拓跋單于,對於這件事,我只能說抱歉了,您也知道。如今的鮮卑各族少與我大漢有所通連的,素利單于是這麼多年來的第一個,所以我們不能栗負了他。”

拓跋弘岩聞言心中不悅,曹昂見時機差不多了,隨道:“可是東部鮮卑單于的位置雖然沒了,但尚有鮮卑大單于一位尚空著啊?”

拓跋弘岩聞言一愣,曹昂笑道:“聽聞此次盟議乃是鮮卑各族共舉一位大單于,以復當年檀石愧的基業,依曹某所見,這鮮卑大單于的位置若是由您來當,必能實現漢朝與鮮卑的永久和平,所以此次盟議,曹某願意站在拓跋單于的這一邊。”

拓跋弘岩臉色驟變,現在的鮮卑各部領,哪個不想坐上大單于的位置,一統鮮卑諸族,成就像當年檀石愧那樣的基業,可是草原上出了個柯比能,此人年紀雖輕,卻是個不世的英才霸主,像拓跋弘岩這樣的老頭子又憑什麼跟他爭?可是如今曹昂的話卻又給了他幾分希望,若是有大漢朝廷在身後撐腰,他拓跋弘岩又何必懼怕柯比能! ?

細細思量了片刻,拓跋弘岩猶自不放心道:“可是,柯比能此人本領高強,且雄才偉略,他恐怕不會將大單于的位置讓給我。”

曹昂嘿嘿一笑道:“拓跋單于儘管放心,有素利,有我,難道咱們三家之言還比不上他一個柯比能?”

拓跋弘岩依舊猶豫,心中暗道:“此事雖然誘人,但漢人一向狡詐。我需想個辦法將這冠軍侯拴住!”

仔細的打量了曹昂以及他身後所立諸人片刻,拓跋弘岩的眼神一下子落在了曹彰的身上!但見這少年雖然年輕,但英武不凡,手中一根方天畫戟寒芒閃閃,頗有昔日呂布的風範,拓跋弘岩心思一動,笑道:“冠軍侯,不知道您身後所立者何人?”

曹昂緩緩的轉過頭去,見拓跋弘岩指的是曹彰,隨即笑答:“這位是我家三弟曹彰,去年方得表字子文。”

拓跋弘岩聞言喜道:“原來是曹氏的雛鷹,難怪如此英武!冠軍侯。你們漢人有句話叫做什麼“永結秦晉之好。 ”我膝下有一愛女,年紀與令弟相當,不知我拓跋氏可有幸與曹司空結秦晉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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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二人惹禍

   曹昂眼珠一轉,隨即計上心來。這個拓跋弘岩真是心懷不軌,居然想私下和曹家結親,轉頭看了看身後的曹彰,見他面無異色,好似沒聽見拓跋弘岩的話一樣,曹昂心中暗笑:這小子,到還挺沉穩的。

好,既然拓跋弘岩提出和親,想拴住我們曹氏,那到正中我的下懷。藉此機會將拓跋鮮卑拉到自己這一面來到也不錯,想到此處,曹昂隨即笑道:“既是拓跋單于有意。曹某又豈能不應?三弟,你有什麼意見嗎?”

曹彰聞言隨意的聳了聳肩膀,點頭道:“父親不在這,弟弟全憑大哥的吩咐就是了。”曹昂聞言笑道:“好,既如此,這事便這麼定了。山呂盟議之後,曹某便代我弟備禮提親!”

    提親?拓跋弘岩聞言一愣,接著反應過來,笑道:“什麼提親?那是你們漢人的風俗!咱拓跋氏沒有這些規矩,既然結了親,你們把小女領回去便走了!”

其時草原上的風俗很簡單,一旦雙方約定了結親,男方當時就可帶走女方,就好似帶走一件物品一樣容易。

曹昂和曹彰聞言都愣了,呆呆的看了拓跋弘岩一會,曹昂輕一咳道:“恩,還是按我們漢人的方式來吧。等山呂盟議結束後,在迎娶令千金不遲。”

拓跋弘岩哈哈笑道:“也行啊。你們漢人還真是麻煩。”

當晚,拓跋弘岩準備了盛大的篝火晚宴,並請曹昂等人在營內暫住。曹昂拗不過他,只得在喝完酒後留在了拓跋弘岩的營磐之內。

半夜時分,曹彰正迷迷糊糊的睡著,忽見帳篷內走進一個人影,曹彰立時起來,皺眉道“是誰?”

卻見許攸般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是我子文,你還沒睡呢吧?快出來,我在帳外等你。

曹彰不明所以,打個哈氣走出了帳外,但見草原的星空格外幽美,星星點點。許攸四下目視了一番,接著一把抓住曹彰的右手道:“噓,小點聲,跟我走。”

二人在拓跋氏的營磐內偷偷的三轉兩轉,來到一個小小的營帳之外。曹彰見許攸神神秘秘的,疑惑道:“世叔,你領我來這裡做什麼

    ? ”

許攸嘿嘿一笑,指著那營帳道:“你可知道這是誰的帳篷?”

見曹彰疑惑的樣子,許攸笑罵道:“笨呢!這是拓跋弘岩的女兒,拓跋燕的營帳!聽說這小娘皮自持武藝不俗,從來不需守衛,正好讓你享盡艷福!”

說罷又嘻嘻一笑道:“世叔我好不容才打聽到這拓跋燕的住處,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啦!”曹彰傻乎乎的看了許攸半晌,忽的驚道:“世叔。你的意思是…”

但見許攸微一搖頭道:“嘿。我就說你大哥他呀,平時挺機靈的一個人,這時候卻犯糊塗!白日拓跋弘岩要將他女兒給你時,他順水推舟接了不就好了,非要提的什麼親!這事要讓柯比能知道,豈不多生事端?磨蹭一天,就多一分變數!還是乘早“解決,了吧!反正你是拓跋老鬼親點的女婿,他們鮮卑人規矩也少,你現在就直接進去和那拓跋燕成就好事,最好能讓她結上珠胎。嘿嘿,倒時候,拓跋氏就徹底和咱們是一面的了,早完事,早安心啊! ”

曹彰的嘴巴驚得足足能吃下兩個雞蛋,驚叫道:“世叔,你要我現在進去對拓跋小姐用強?”

許攸急忙摀住曹彰的嘴,怒罵道:“笨侄子!你小聲點!這怎麼叫用強呢?這叫“毛遂自薦,!你是拓跋老頭欽點的女婿,要不是你那傻大哥關鍵時候犯糊塗,幾個時辰前,拓跋燕就已經是你的女人了,這事一旦成了,拓維氏就會和咱麼徹底聯合,等整治了柯比能後,咱們也好快些回中原啊,這鬼地方,我是一天也不想多呆了! ”

曹彰被許攸捂的有些上不來氣。甩開他的手道:“不對,我想大哥不讓我立刻要了拓跋燕是有他的用意的!”

許攸臉色一沉,陰笑道:“有個屁用意,他啊,平時是挺聰明狡猾。可一到這種事上,他跟世叔和你爹比起來,差得遠了!沒事,你儘管進去就走了,我知道你這方面沒有經驗,世叔現在就傳授你幾招,折騰到天亮也不是問題!小心點堵住那小女子的嘴,別出了聲響,我在外面替你望風,你享盡艷福後,別忘了世叔的辛苦就成!”

    曹彰聞言頓時呆了。父親年輕時。真的和這個許攸是好朋友?他的心中不由開始產生疑惑,見許攸已經開始把他往拓跋燕的營帳內推,曹彰不免急道:“等等,世叔,這事不妥啊,咱們還是去問問我大哥吧!”

許攸一邊推曹彰,一邊怒道:“問他作甚?是大哥輩分大還是世叔輩分大?聽我的沒錯,你是什麼身份。那拓跋燕又是什麼身份?她一個小草原女,嫁給你是他的福氣”一句,拓跋燕生性好戰,頗有男人風骨,豈能忍的了這些?

雙杏目惡狠狠地瞪視著曹彰和許攸,淒冷的怒氣讓二人不由的打了個寒顫,緊緊地打量了曹彰半晌。拓跋燕忽的一抬芊芊細手,一字一頓道:“賊子!居然敢打我的主意,你受死,吧!”

說罷,右手一鞭子凌空揮灑而去。曹彰閃身一躲,搖手道:“拓跋燕。你誤會了,我是”

“啪!”凌空又是一鞭子揮來。曹彰頓時只覺得耳角一陣火辣辣的痛。拓跋燕蔑視的看著他道:“敢做不敢認,被本姑娘撞個人贓俱獲。還在這抵賴?”

說完,第三鞭子抽了過去,曹彰心慌,又急著解釋,這一下子正好打在了曹彰的肩膀之上。他身無片甲。疼的眼淚在眼框中打轉。

那邊的許攸不由大怒,這曹彰可是曹孟德的三兒子,又是自己的世侄,打狗還得看主人呢!竟讓這個小丫頭片子抽了好幾鞭?

許攸怒道:“你這小女子,倡狂什麼!你父拓跋弘岩已是將你許配給了我侄子了,我侄子就走到你帳蓬又能如何?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拓跋燕性情剛烈,忍受不了許攸的刺激,怒道:“你們這兩個淫賊在我營外切切私語,意圖不軌,到還質問起我來了!久聞漢人猥瑣狡詐。我拓跋燕今日總算見識到了!”

正呼喊間,但見火光乍現,營內的巡哨兵馬已經趕到,將四周圍的水洩不通,曹彰和許攸頓時大圃。為的一員鮮卑將領衝著拓跋燕一跪。朗聲道:“公主!發生什麼事!”

拓跋燕微一點頭,指著許攸和曹彰道:“桑得,將這兩個淫賊與我拿下!”

曹彰身無片甲,手中無有兵器。如何能抵這些全副武裝的鮮卑士卒。在赤手空拳擊到了七八個鮮卑人後,終究和許攸一起被擒。

次日清晨,曹昂尚未起來,便的到了拓跋弘岩的邀請。隨即疑惑的打著哈氣來到拓跋弘岩的主帳,方一進帳,便見拓跋弘岩一臉肅然的瞪視著自己,曹昂心中暗自疑惑。奇道:“拓跋單于,這麼早找曹某有何要事?”

拓跋弘岩微一擺手,請曹昂坐下,接著正色道:“大漢的冠軍侯,您可知道我們鮮卑人最尊敬的是什麼樣的人?”

曹昂滿腦袋全是問號,隨道:“這個還清單于指教?”

拓跋弘岩正色說道:“別的族部我們不知道。但我們拓跋一族,最重視的就是言而有信,對朋友坦誠相待的人,昨日您提到和親之事。是您說要以大漢的規矩來我部提親的,可是為何又出爾反爾?”

見拓跋弘岩面色不善,曹昂眉毛一挑,陰鬱道:“拓跋單于,你要說什麼就直說。曹某沒有那麼多的耐性跟你兜圈子。”

“好!”拓跋弘岩起身喝道:“帶他們兩個上來!”

少時,便見數個鮮卑兵卒將曹彰和許攸拉了上來,只見他們兩個身上都捆著繩索,渾身塵土,眼圈紅紅的,一看便是一夜沒睡。

愣愣的看了曹彰半晌,曹昂的面色越來越難看,但見拓跋弘岩微一擺手道:“冠軍侯,您的弟弟做了什麼。你自己問問吧。”

曹昂並沒有問,而是指了指曹彰身後的鮮卑士卒道:“你,給我弟弟鬆綁!”

那鮮卑士卒聞言一驚,猶疑的看了看拓跋弘岩,拓跋弘岩臉色不善,怒道:“冠軍侯,你是什麼意思?你可知道你的弟弟昨夜做了什麼事?”

曹昂微一搖頭道:“我弟弟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但你這麼捆著他,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想要和曹氏作對?”

拓跋弘岩聞言語塞,曹昂一字一頓道:“鬆開他們!咱們再談。”拓跋弘岩心中暗自沉思,接著揮手道:“鬆綁!”

待鬆開了曹彰和許攸之後,方聽曹昂問道:“你們做了什麼?”

“大哥,我”曹彰猶猶豫豫的沒說完話,只聽拓跋弘岩緩緩的將昨夜二人偷偷跑到拓跋燕帳外的事道出打手,並將拓跋倔所聽到的二人對話告訴了曹昂。

曹昂聽完後心中大怒,但面色卻絲毫不改,點頭道:“完了?”

拓跋弘岩見曹昂竟是這般態度。不由惱怒道:“冠軍侯!您這是什麼態度,莫非你瞧不起拓跋氏!”

曹昂搖了搖頭道:“我沒有瞧不起拓跋氏的意思,只是我二弟和我世叔所言也並無不妥,你既以應了我曹家的婚事,我弟就是去拓跋燕那裡就寢又有何不妥?你們鮮卑人不都是這樣嗎,一旦雙方長輩應了親事。男女雙方當日便可算夫妻了。”

拓跋弘岩道:“可是,你的弟弟若是白日不曾推脫,我也不會說什麼。可他卻深夜潛到我女兒帳外。此舉著實是在侮辱我的女兒!”

曹昂疑惑道:“侮辱?我怎麼看不出來?事成之後,我們曹家依舊會派人來提親,依舊是明媒正娶的收納她,難道這也算侮辱?”

“冠軍侯,你”卻見曹昂微一擺手:“我們漢人有句話,叫做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拓跋單于,莫非你想因為這件事而放棄咱們的聯盟?好啊,那就讓柯比能一統鮮卑各部,讓這個年輕的單于永遠的壓在你頭上好了,虧您還是當年與檀石愧一同奮戰過的猛將,到頭來居然會讓一個小子收服,呵呵,不知檀石愧在世,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拓跋弘岩面色陰沉,半晌方才嘆口氣道:“可是如今我的女兒死活不肯與你的弟弟和親,還已死相逼,冠軍侯,您讓我怎麼做?”

曹昂面色不改,輕道:“那是您的事,與我無關,不過我要告訴您。凡是與我朝結盟的鮮卑部落都會的到我們漢人的幫助,我們會提供給他們技術,教他們休養屯田,叫他們讀書,讓他們強大,讓他們不用再飽受遷移之苦!想與我曹家結親的單于很多,我聽說步度根就有個妹妹。素利也有女兒論及勢力影響。他們都不低與拓跋氏,單于,我希望你能謹慎考慮。

拓跋弘岩聞言沉默了半晌,道:“好!有您這句話,咱們依舊是親家,我女兒那裡,我會想辦法。”

曹昂笑著起身道:“這麼做才是正確的選擇,曹某適才失言,還請拓跋單于不要往心裡去啊。”

拓跋弘岩哈哈大笑道:“你的確失言了,不過你也教了我一句有用的話,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呵呵,你們漢人的東西確實值得我們藉鑑。”

二人又恢復了當初的其樂融融。過了一會,曹昂隨即起身告辭,拓跋弘岩笑著親自送他出營。

方一出帳,曹昂的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他沒有理會曹彰和許攸。只是在前面自顧自的打馬向己方的營地而去,曹彰在曹昂身後咬牙跟了片刻,忽的策馬來到曹昂身邊,嘆道:“大哥,你罰我吧。”

曹昂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嘆道:“你真令我失望。”

沒有責罵,沒有怒喝,但僅僅是這麼一句,卻讓曹彰比被罵被打還難受,許攸確實大咧咧的來到曹昂身邊,笑道:“唉,別這麼說,其實子文他也是一片好心,怕這事拖到後面讓柯比能,會有變數。”

曹昂轉頭緊緊地盯了許攸半晌,輕道:“什麼變數?還不是你心裡著急,不願意在漠北呆著。”

許攸聞言一驚,接著曬曬笑道:“世侄,這確實不是什麼好地方。久待無益,不如早早解決,回中原去為好,嘿嘿,世叔這也是好心。對了,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了解我了?”

曹昂冷哼一聲,轉頭怒罵道:“在你爺爺還他娘坐胎的時候!許攸。這筆賬,咱們回營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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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鮮卑會盟

    一回到營寨。尚未曾坐定。曹昂便對著典滿說道許攸給我拿下! ”典滿雖不知所以,但也是令到即行,上前一把按定許攸,許攸一臉的慌張,高聲喝道:“世侄,你這是做甚? ”

    曹昂面帶霜寒的瞪視著許攸。怒道:“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險些壞了我的大計!王八蛋,今天不宰了你,以後讓我如何統領三軍!來人,給我拖出去砍了!”

眾人盡皆大驚失色,曹昂一向是怒不上臉,平日總是笑呵呵的,今天竟然一改常態,看來許攸這次確實是惹了大禍。

時之間,帳內諸人竟沒有敢求情的。

典滿自到曹昂帳下,雖然屢次經歷大戰,但斬殺自己人,尚還是第一次。見曹昂沒有收回軍令的意思,只得拖著許攸向帳外走去,許攸一邊掙扎,一邊大叫道:“世侄。你忘了叔叔對你的好啦,世侄!我是你父親的摯友,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啊!我可是你叔!”

曹昂聞言吼道:“什麼叔叔,就是乾爹也沒用,斬了!”

曹彰急忙出班道:“大哥,昨夜之事全是小弟不好,您就放過世叔吧,弟弟願承擔全責!”

看著拼命掙扎的許攸,典滿猶疑的看了看司馬懿,只見司馬懿衝著他微微的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心下了然,接著將不斷掙扎的許攸拖出了營帳。

典滿的身影方一消失,司馬懿便走到曹昂身邊,低聲道:“將軍,您真的打算殺他?”

曹昂轉頭看了看他,緩緩道:“這種妄臣,留著也沒用,到不如殺了省事。”

司馬懿點頭道:“這到是,許攸這種人,卻是一個妄臣,若逢清平之時,斬之無礙,但如今天下動亂。許攸著實算不得什麼禍根,奸詐貪婪之輩,亦有著他自己的過人之處。”

曹昂聞言頓時想起了許攸助他收購冀州田宅之事,他能在冀州的商人中左右逢源,翻雲覆雨,也確實是有他的過人之處。昨夜的事情之所以走到這一步,也是有著自己對他過於放縱的緣故。

想到此處,曹昂心中暗自反思,自己還是太嫩啊,對待各種人應該用不同的處理方法,目光也得更長遠些才行,像許攸這樣的人,為了長遠打算,還是留下來為好,妄臣也有妄臣的用處。

“既是仲達說話,便饒了許攸這一次。”曹昂暗自平復了下胸中的怒氣,少時。典滿又將許攸帶了進來。曹昂冷淡的看著他,開口道:“許攸,我給你一次機會。”

許攸暗自鬆了口氣,卻忽聽曹昂淡淡道:“這個機會就是,十個數內。你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說的好了,我饒你一命,說的不好,對不起,你就死定了。”許攸聞言腦中嗡的一聲,額頭上冷汗直冒。地域的經濟,並全權負責漠北和中原的貨物通商,咱別的不行,論及整備錢財,展民生之道,放眼整個河北,還沒有人是許攸的對手。 ”

靜靜的瞪視了許攸片刻,方見曹昂緩緩道:“這雖然不是什麼好理由。不過勉強湊合了,許攸,你記住,雖然你與我父是至交,可在這裡。我的話才是王道,希望你能夠識時務。”

許攸突然笑了,雖然笑得有些勉強:“多謝君侯提醒,許攸一向都很識時務的。”

點了點頭,曹昂轉頭看向眾人道:“經過了昨晚一件事,拓跋燕對我們非常的排斥,唯今之計,唯有在山鋁盟議之時當眾向拓跋弘岩提親,這件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三弟,我希望這次你不要讓我失望。”

滿是愧疚的曹彰聞言精神忽的一陣,急忙抱拳道:“大哥放心,從今以後,弟弟絕對不會再給曹家丟人了!”

轉眼之間,盟議之日已到,鮮卑各族的單于在幾日內已經陸續的到達了山鋁草原,其中最為有名。勢力最大的單于除了東道主的拓跋弘岩外,尚有素利、步度根、扶羅韓、慕容氏的慕容瀾挈勢力極強,足可與柯比能相庭抗禮。

盟議當日,拓跋氏的整個營磐人聲鼎沸,到處皆是問候之聲,但見鮮卑各部人物的穿著千奇百怪。各式的皮襖,各式的皮裙,真是五花八門。

天空是白雲悠悠,地下是草土濕潤。拓跋氏營磐的正中央空出了好大一塊空地,殺羊取奶,大擺宴席,形式耳謂是隆重之極。

遠遠的有號角聲響,只聽有人大聲奏報導:“大漢朝廷使者曹昂到!”人聲頓時轟然,野地席間的各部領紛紛轉頭張望,曹昂的名字到沒有什麼稀奇,問題是他頂著一個冠軍侯的頭銜,冠軍侯名號在草原積威數百年,各部領都想瞧瞧這個繼承了霍去病名頭的漢人是何樣的人物。

參加草原人口最多的鮮卑族盟議,曹昂心中微微有些緊張,但外表卻是微笑自若,衝著拓跋弘岩拱拱手道:“漢使曹昂前來赴會,若有唐突之處,還請拓跋單于見諒。”

拓跋弘岩白色的鬍鬚飄飄,爽朗的大笑道:“我們鮮卑人沒有你們漢人那麼多的規矩,大漢的冠軍侯啊。既然來了,您便是我的客人,請坐!”

只見拓跋弘岩右手處數第二個個置上,一個頭戴虎裹,滿臉鬍鬚,濃眉大眼的漢子高聲笑道:“冠軍侯爺,你要是在晚到一會,這好酒、好奶、好全羊可就都沒有了啊!”

這話說得極為親切,也不顯做作。曹昂尋聲看去,見這跟他開玩笑的大漢就坐在成律歸的身邊,立匆明悟此人身份,行禮笑道:“那又何妨?若是真的沒吃的了,那曹某便請素利單于到臨戎城坐坐,咱們一醉方休,如何?”那漢子聞言爽朗大笑,果如曹昂所猜測的一樣,這漢子便是素利!

曹昂尚未入席,便顯得與拓跋弘岩、素利兩位單于頗為投緣,稍稍有些眼力的小部落領已能看兒? )。道了,看來今日柯比能想要阻止盟議,只怕不容易

席地而坐,周邊侍奉的鮮卑女子為曹昂一眾人等抬上了全羊,鮮奶以及美酒佳餚,曹昂舉起面前的杯子,笑道:“曹某是個直腸子,有什麼便說什麼,今日諸位單于相聚於此,曹昂便藉拓跋單于一杯美酒敬在座的諸位英雄,希望各位與我大漢朝廷互相扶持,永結盟好!”

素利當先舉杯,大聲道:“咱們與大漢朝廷鄰,相安無事自然最好。各位,你們說是不是?。

其時在座鮮卑諸族,有親漢派,也有離漢派,但真正敢正面抵觸大漢使者的單于除了柯比能,便沒有別人了,偏偏柯比能現在尚未到來,而曹昂那邊又有素利和拓跋弘岩的支持,但見諸位鮮卑首領願意的,還是不願的,盡皆舉杯,朗聲道:“咱們與大漢永結盟好,兩不相侵!”

其時在這些單于的潛意識中,他們倒是希望因為曹昂的介入,而使的這次盟議被攪黃,畢竟鮮卑各族一旦被統一,那他們都將從獨領一部的王者變成別人的屬下,特別是步度根。扶羅韓這樣的大部落領,他們當單于已經當得很習慣了,又怎麼心甘情願的將地位讓給別人?

可是,想要將鮮卑整合的人是柯比能!他有這個膽略和魄力震懾各部!而在真正的歷史上,柯比能也確實辦到了這項豐功偉績!

    正在曹昂向眾單于敬酒之時。忽聽遠處一陣淒厲的號角聲響起,這種角聲非常的特別,既不是中原所用的鼓角,也不是草原上的牛角聲,這種角聲沉悶,刺耳,但卻有一種能夠直透人心的淒厲,一種令人心煩意亂的淒厲!

這是柯比能部獨特的“骨角,!漠北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但見在座的單于一個個面色突然變的煞白,特別是拓跋弘岩和素利這兩個私下和曹昂密謀的人物,雖然他們已經決定與柯比能作對,但一旦即將真的面對柯比能這個草原梟雄,他們的心卻忽的又變得搖擺不定,潛意識中還有些後悔的意味。

諸家單于的臉色一個不差的落在曹昂的眼中,曹昂心下大驚,這裡這麼多單于,竟然會因柯比能一人的到來被驚的如同羔羊一般,且其中還有許多兵力並不比柯比能差的部落!這是何等的積威!柯比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正疑惑之間,但見遠處的轅門外。十八個身著麻布披風,腰繫虎裘的人群緩緩而來,是柯比能部族的勇士!

絲毫沒有見禮,那個八人只是大大咧咧的來到席間的一塊空地上坐下。拓跋氏的鮮卑女急忙為他們端上肉食與酒菜,柯比能部的戰士們絲毫沒有客氣,一個個拔出腰刀,大口的割吃著羊肉,喝著美酒。

曹昂等人斷沒想到柯比能部屬居然會如此無禮,曹昂與司馬懿深深的對視了一眼,敢在諸家單于面前如此放肆,柯比能此人要么是不識時務,膽大無腦要么就是十年難得一見的絕世霸主!

而很顯然的是,柯比能肯定是屬於第二種人。

    “漢人”。只見柯比能部的一個勇士瞪視著曹昂一行人喊道,話音方落,便見柯比能部的十八人一個個不在廝吃羊肉,全都抬頭冷冷的看著曹昂一眾。

曹昂微微一笑,朗聲道:“在下冠軍侯曹昂,乃是大漢朝廷的使者。請問哪一位是柯比能單于?請出來一見

話音方落,便見那個八人中為的一人猛然起身喝道:“漢人!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說我家單于的名字”。

    “放屁”。曹昂身後的甘寧怒喝一聲,怒視著那說話的鮮卑勇士。怒罵道:“我家將軍是何等的身份,叫柯比能的名字,是他的造化!哪個,是柯比能,給老子站出來,別他娘的給臉不要臉!”

    “本王用你給臉的嗎?。

個倨傲無比的聲音緩緩的從不遠處傳來,只見從那個八人鮮卑勇士來的方向,一名高高的年輕男子緩緩的挪步而來,一雙鷹目深邃陰鬱。眼神寒意犀利,劍打手,眉到豎,臉上的稜角道道都映射著本人的網硬,長長的頭絲毫不束,只是散亂的披在背後,舉手投足間是一種強大的自信與乖張。

不消多說,此人必是如今鮮柬各部當中,風頭最勁的幽州邊境鮮柬領柯比能了。

甘寧淒厲的咧嘴一笑,嘲諷道:“不過是赴個宴席而已,居然還派人探道?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柯比能目不斜視,只是緩緩的走向屬於自己的位置,對於甘寧的話好似充耳不聞,甘寧見柯比能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心頭怒火更甚:“柯比能!你居然敢無視老子!”

柯比能盤腿轉身,傲氣的向著地上一坐,拿起僕從遞上的一根羊腿。嘴角流露出一絲譏諷:“本王一向無視漢人。”

“哈哈哈,好!好!”甘寧怒極反笑,右手隨著慣性向腰間的磐刀抓去,卻被曹昂輕輕的摁住了,打量著對面柯比能,曹昂嘴角輕輕的泛起一絲微笑:如此無匹的傲氣,如此舉世的乖張,除了當年的呂布外,根本沒有人能和這柯比能想比。

平和的打量著這位僅次於檀石愧的英雄人物,曹昂微笑著舉起右手。衝著柯比能緩緩的豎起了一根中指,擺了一今後世時的全世界都通用的手勢:“操!”

“單于,您看那個漢使他衝您豎起一根中指,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柯比能冷冷的瞪視著一臉微笑的曹昂,一字一頓道:“本王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過本王不喜歡他的手勢,更不喜歡他的態度。”

冠軍侯曹昂與邊疆戰神柯比能的第一次見面,便充滿了火藥意味。而在曹昂衝著柯比能伸出中指的一瞬間,就代表著大漠之戰的序幕已經悄悄的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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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黃鬚曹彰

   一個是滿面的傲毒。一個是臉危險的笑容。從曹昂開始。就已經決定了他與這個大漠梟雄不能共存的結局。

柯比能乃是倨傲之人,行事一向目空一切,與呂布頗有些相像,但比起英勇善戰的呂布,這個心機頗重。善於用兵的大漠之雄卻是更難對付。

笑著收回伸出的右手,曹昂心下暗道:柯比能此人在草原各部積威太深,還是早點行事,和拓跋弘岩聯姻,不然再拖下去,恐怕就真的會出變數了。

想到此處,曹昂不再看柯比能,而是轉頭對拓跋弘岩道:“大漠草原。鮮卑盛會,群英在這山鋁草原會聚。真是難得的盛況,曹某今日有一不情之請,請拓跋單于答應。”

拓跋弘岩笑道:“冠軍侯客氣了。有事只管講來便是。”

曹昂細眼輕挑,微笑道:“漢人和鮮卑,久有征戰,可畢竟都是許多年前的事了,兩族生隙,生靈塗炭。誠非曹某之願,為了化解漢胡之間的生疏與仇恨,我曹昂今日代弟弟曹彰,向拓跋氏的家主求親,希望拓跋單于能夠答應,促成這佳偶天成,日後必是千古美談。而漢族,鮮卑的情誼也將因此舉而永世交好。不知拓跋單于的意思如何?”

番話說完後,曹昂自己心裡都噁心的不行,可這是政治外交,不走過家家,有些漂亮的場面話,再噁心也不得不說。

拓跋弘岩心中一醒,好小子,真不是浪得虛名,這曹昂在這諸多鮮卑單于面前提出聯姻,明擺著是不給自己退路啊。

而其他的鮮卑草於聞言則是面色大變,一時間竟無人在說話了,誰想這位漢朝的使者居然說出這等話來,眾人無不轟然,而那邊的柯比能則鷹目一瞇,顯然是惱怒之極,若曹氏和拓跋氏真的聯姻,他的一統,鮮卑的宏圖必將土崩瓦解,且這曹昂說話時又放低了姿態,以緩和兩族恩仇為藉口,讓人無從挑撥,真個是深沉之極。

柯比能心焦,素利則是暗自驚喜,大笑道:“冠軍侯卻是提出了一個好方法,可以大大促進漢族鮮卑兩族的叫好,若果能成功,我素利願出兩千頭肥羊資助拓跋氏!”

素利開口便贊成聯姻,顯然是和曹昂早有聯繫,眾人心中此方都大大的明了。而柯比能看向素利的眼神也是越來越毒,心頭也開始暗暗計較。

拓跋弘岩方要答話,突聽一聲嬌喝道:“聯姻?休想!”在做諸人盡皆一驚,拓跋弘岩急忙轉頭望去。卻是拓跋燕不知何時以來到場中。依舊是身著戎裝,長髮紛飛,因勁裝素體所玲瓏展現的雙峰因憤怒而劇烈的起伏著,妙曼的雙眸恩狠狠的瞪視著曹昂身後的曹彰,冷淡中卻有一股特別的嬌媚。

拓跋弘岩暗自惱怒拓跋燕,自己方要答應,她這一叱讓自己如何下台?曹昂見狀不好,急忙笑道:“這位就是拓跋公主吧,真是美麗動人,像個仙子一樣,做我們曹家的媳婦剛剛合適。”拓跋欲目光冷冷的轉到曹昂身上,冷笑道:“讓我做淫賊的女人?你死了這條心吧。”

曹昂真想上去抽拓跋燕一個大耳瓜子。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拓跋公主,我三弟是個俊俏的少年。又是我們曹氏的俊傑金苗子,難道還配不上你?”

話音方落,突聽一陣大笑,只見柯比能悠悠的站起身來,蔑視的看著曹昂道:“漢人,你是在聯姻,還是在逼親啊?”

曹昂緩緩的轉頭望去,不滿道:“跟你有關係嗎?”柯比能哈哈大笑:“當然有關係了,本王今日也是來向拓跋燕公主提親的,想納她做本王的王妃!”

句話頓時擊起千層浪,各家的單于紛紛的將目光轉向柯比能,曹昂心中暗叫糟糕,面上卻是笑道:“柯比能單于,你這是擺明著要跟我過不去了?”

柯比能傲然道:“本王對待漢人,一向如此!”柯比能說這些話時。倨傲之色極甚,威風淋漓,一股舍我其誰的王者之氣油然而生,拓跋燕看向他的目光中卻是多了幾分敬佩與讚賞,雖然沒有愛慕之意,但比起看曹彰的眼神可是好多了。

“靠!不妙啊。曹昂見拓跋燕似乎頗為傾向柯比能,心中頗為鬱悶。不自覺的又想起許攸,要不是這老小子當日攪局,又哪有現在這麼多的麻煩。

曹昂苦思無計時,卻見他身後的曹彰大步邁出,一臉正色的望著柯比能道:“柯比能,你與我都傾慕與拓跋公主,同時提親,如此不免讓拓跋單于為難,我有一法,可以解決此事,就看你敢不敢!”

現在的曹彰尚不滿十四歲,比起同齡人雖然高大,但若年柯比能這等草原大漢相比,卻是小了不止一兩號,柯比能不屑的看著這個在他眼中的毛頭小子,不屑道:“你有何法,說來聽聽看。”

曹彰對上柯比能的目光,毫不退讓,一字一頓道:“簡單,就用你們草原的解決方法,你我比試一場!誰贏了,誰得到拓跋公主為妻,如何? ”

曹彰話音落下後,整個空地上的頓時鴉雀無聲,鮮卑各族的不論單于,還是戰士,就連端酒的侍女也都愣愣的看著曹彰,好像他是一個怪物一樣。

半晌之後,忽聽以柯比能布的十八位勇士為首,原野之上頓時響起了一陣響亮笑聲。就連柯比能的嘴角也是升起了,一絲撫味的笑

“你,跟本王打?”曹彰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怎麼,不敢嗎?”

“哈哈哈哈”柯比能仰天長笑。聲音中全是無盡的張狂:“好!好啊!本王就和你打!誰贏了,誰抱得美人歸!拓跋單于,不知這個方法可行嗎?”

拓跋弘岩沒有搭腔,只是猶疑的看了看曹昂,而曹昂的心中也不能確定,卻見曹彰忽的轉身走來,衝著曹昂低頭道:“大哥,這是弟弟惹的禍,就讓弟弟自己來解決吧。”

曹昂心中後悔,前番自己是不是對曹彰過於嚴厲了些?想想自己剛重生時,那個總是風風火火來找自己練習武藝的小鬼,現在卻變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為己過負責的男人一晃自己在這個時代居然這麼久了

收起如潮水般的回憶,曹昂起身拍了拍曹彰的肩膀,笑道:“放心去打吧,記住,有大哥在你身後,就是輸了也沒有關係,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呢”雖然知道曹彰是一員猛將,但現在的他畢竟還不足十四歲,跟久經沙場,威震大漠的柯比能較量,未必能勝。

曹彰重重的點了點頭,轉道:“柯比能,你想怎麼比?馬戰還步戰!”柯比能冷笑一聲,傲然道:“與你馬戰,本王豈不是欺負你?就步戰吧,咱們空手較量一番,如何?”

曹彰聞言點了點頭,邁步走到場中。路過一臉訝異的拓跋燕時,只見曹彰咧嘴一笑,抱拳道:“拓跋公主。前番得罪了你,錯全在曹彰,但曹氏和拓跋氏的聯姻勢在必得。曹彰必須娶你!待事情定下後,我再認真向你請罪。”說罷抱拳施了一禮。卻是留下了一臉詫異的拓跋燕。呆呆的看著他走入場中,與柯比能對持。

曹昂拿起酒杯,淺淺的喝了一口。淡然的掃視著場中,好似看戲一樣。但一全是汗水的手心中,卻暴露了他的內心。

默默的對視了片刻,柯比能忽的陰沉道:小子,你雖是漢人,但膽子不錯,有那麼一股子豪氣!你是曹操的第幾個兒子? ”

曹彰面無表情,肅然道:“我乃大漢曹司空第三子,曹彰!柯比能,你出手吧!”

柯比能冷笑道:“其實你一個半大小子原也不值得本王親自出手,但曹操老賊斬殺我使者在先,你們兄弟今日又入草原干涉我鮮卑內務,視本王直如無物,我若不給你些教,豈不讓大漠豪傑笑話,看招!”

但見柯比能身形突動,瞬息之間便來到曹彰身邊,如鐵塊一般的拳頭對著曹彰當頭砸下,劃破著空氣直取曹彰天靈。

眾人皆沒想到柯比能會如此乾脆俐落,說打就打,但曹彰卻早有準備,眼見對方一拳砸向自己的天門,當下急忙抽身而退,仰面折腰,飛起一腳只取柯比能的腰間。

柯比能的拳頭在曹彰的鼻尖擦過。卻換來一記重角,不得已向右一閃。但見曹彰翻身起來,大喝一聲,起身一拳直接招呼柯比能的面門,不得已只能換掌硬接一記。

二人相交即錯,又各自站穩身形。此時,草原上的各部領盡皆詫異的打量著曹彰,拓跋燕更是驚訝不已,前番他抽了曹彰三鞭子,本以為漢人皆弱,不想與柯比能交手竟不落下風,那前次自己與他交手,莫不是這漢人讓著她?

柯比能心中詫異,但面上卻是絲毫不亂,長聲笑道:“怪不得敢與本王較量,果然有些本事!”曹彰卻不答話,只是認真的打量著柯比能的身形,尋機一擊擊倒

而柯比能在說完之後,也是放下輕敵之念,突地運氣全力,左腳直踢曹彰的下陰之處,不想曹彰竟與他同樣的想法,二人雙腳頓時相撞。

腳上勁力到處,竟是曹彰力大一籌,只將柯比能的腳指震得又麻又痛。身體開始不注意的向後翻飛而去。

曹彰的腳也是被震得生痛,但他強忍疼痛,猶自撲上,乘著優勢欲與柯比能一決雌雄。

二人的攻勢好似暴風驟雨,相交糾纏在了一塊,在座的每個人都睜大眼睛,絲毫沒有放過當中的任何一個細節,誰又能想到,區區一斤,漢人小子,居然能和草原的一方霸主柯比能打成平手! ?輪武技,柯比能雖算不得草原第一,但也是頂尖之流,一個十幾歲的小子,居然這般勇武?若再過幾年,等這小子全盛之時,又當有多厲害?

“哈!”只聽一聲大紅,二人身心分開,柯比能適才一拳打在曹彰的胸口,只把他震得胸口如撕開一般的痛。可是他自己的袖子也被曹彰撕裂開來。但總歸是柯比能佔了一絲上風。

靜靜地瞪視對方,忽聽柯比能搖頭看了看自己的袖子,長嘆一聲,搖頭道:“如此下去,本王就是死纏爛打贏了你,又有何誇讚之處?小子,你贏了!”

    後有書記載,威王初伐大漠。與鮮卑柯比能較技,時威王年方十三。柯比能適逢全盛,王與比能鬥至五十餘,猶自未敗,柯比能慚愧,不恥在與威王較技。王隨迎娶燕妃,以成佳話,後為天下津津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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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大興土木

在座的各家單千聽聞柯比能認輸。一個個都驚訝的合不唯有曹昂心中暗自了然,好傲氣的性格,果然有著一方霸主的風度,可惜。越是這樣的性格顯著的人,便越容易被人抓住個性上的弱點。

雖然尚未交鋒,但對於擊垮柯比能部,曹昂已有了三分把握。

曹彰見柯比能主動認輸,也不推讓,抱拳朗聲道:“多謝!”柯比能沙啞一笑,搖頭道:“本王不需要你來謝我,屬於本王的東西,我遲早自己會拿回。

言下之意,竟是有了吞併拓跋部的野心。

曹昂斟酌了片刻,忽起身喝道:“柯比能,多年來,你在草原之上征伐同族,肆意擴張,對我漢朝也是屢犯邊疆,害的幽州邊境的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草原之主,若是由你來當,豈不惹得生靈塗炭?我曹昂今日來這的第二件事,就是代替我朝正式承認素利為東部鮮卑單于。拓跋弘岩暫攝大單于之位!”

柯比能聞言哈哈大笑:“本王一心為了鮮卑,數年來掉心竭慮的發展本族,只為能讓鮮卑各族的兄弟姐妹能夠安穩度日,如今居然被你說成是草原動蕩的禍端了?哼,聽聞你們漢人最善挑撥離間,本王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

曹昂微微一笑,搖頭道:“無論你怎麼說都沒用,總之,我朝只會承認拓跋弘岩是鮮卑的大單于,你若不服氣,只管來攻打我便是,我朔方隨時歡迎你。”此言一出,包括曹彰和甘寧等人在內盡皆一驚,曹昂居然主動邀戰柯比能?

柯比能眼中精光一閃,瞪視了曹昂一會,冷冷的轉頭掃過了素利和拓跋弘岩,二人不由的將目光轉了開去,柯比能冷笑一聲:“二位單于。這也是你們自己的意思?”

曹昂牽了個頭,主動與柯比能公開對立,大大的增強了二人的信心。若此時在不應聲,只怕這輩子都得不到這麼好的機會了。

拓跋弘岩笑著起身,對柯比能道:“我如今既已和曹氏結親,與漢朝自也是友誼之邦,柯比能,對不住了。”

素利亦是起身道:“冠軍侯雖是外人,但也屬我鮮卑友邦,他的話應屬最為公正的,柯比能單于,您不是一直希望鮮卑能夠合併統一,推舉出一位大單於嗎?拓跋老單于為人豪爽,當年又是檀石愧大單于的舊部。由他來擔任大單于,統領鮮卑各部,當是最合適不過。”

柯比能冷笑一聲,道:“妙極,妙極!敢情你們早就一齊盤算好了,好啊!好得很!本王活了近三十年,尚還是第一次聽說我鮮卑推舉大單于需要有漢人來干涉的?今日本王算是領教了!”

冷然的打量了一圈在座的單于,柯比能頓了頓道,森然道:“既然如此,本王就此告辭,拓跋弘岩。素利。咱們後會有期!”說罷轉身就走,但見在場約有三分之二的單于赫然起身,隨著柯比能不告而別。

扶羅韓與步度根這兩個頗有實力。但卻想保持中立的單于猶豫了一番之後,終究還是緩緩的起身向拓跋弘岩告辭離去,頃刻之間,草原各部便只剩下了不足三分之一的領尚留在席間,都是依附與素利和拓跋弘岩的小部落領。

柯比能走了不一會,便見素利焦急的問曹昂道:“冠軍侯,咱們今天可是將柯比能徹底得罪了,我看他回去必會率部攻殺咱們,您說怎麼辦啊?”

曹昂輕輕的撇嘴一笑,搖了搖手指道:“素利單于,您怕什麼,這次挑頭指責柯比能的是我,他要打也是來打我,你只管整備軍馬,隨時支援曹某就行了。”

那邊的拓跋弘岩細細思量了片刻。點頭道:“既然如此,我等便準備軍馬,隨時準備助冠軍侯一臂之力。

又商量了一些細節之後,曹昂隨起身告辭,拓跋燕在拓跋弘岩的怒視下,不情不願的跟著曹彰一起走了,但堅決不與曹彰共乘一騎,只是駕著自己的棗紅馬在隊伍的後面走著,對曹彰也是不搭理,曹彰不善言辭,更不會玄意去巴結女子,二人之間形成了一股古怪的氣氛。曹昂見了不由暗自搖頭,無奈的聳聳肩膀。

甘寧駕馬來到曹昂身邊,急道:”將軍,你主動得罪了柯比能,實在是不妥,咱們目下只有四萬人。與柯比能正面衝突,雖然未必會敗。但也是兩敗俱傷之局,那拓跋弘岩和素利雖然嘴上說的好聽,但也未必會真幫咱們”

甘寧話音未落,便見曹昂笑著抬起一隻手,阻住了他的話頭,輕笑道:“這你不用擔心,我擔保此次柯比能出兵,先打得必然是素利和拓跋弘岩!”

甘寧聞言一奇,道:“為什麼?”曹昂輕笑道:“柯比能也是一方霸主,豈會看不出素利和拓跋弘岩有異志?我故意主動得罪他,他必以為我城府不深,被素利和拓跋弘岩利用,如此不以我為意,反倒對拓跋弘岩和素利生出忌憚。再有,當所有人都以為柯比能會打我軍時,你說柯比能還會真的出兵攻打我嗎?”

甘寧猛然醒悟,點頭笑道:“原來如此,若是換成老子是柯比能,在所有人都以為我會攻打將軍你的時候,我必然會乘其不備,聲東擊西。轉軍去攻打拓跋弘岩和素利!”

曹昂笑點頭道:“就是這個理!這招啊,就叫做欲擒故縱!拓跋弘岩、素利、柯比能一旦開戰,附屬於他們旗下的其他鮮卑部落也必然開戰。咱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的擴展朔方,九原,雲中三郡,等著收納鮮卑諸部落的流民吧。”

公元X年三月,草原上爆了一件大事,大漠之雄柯比能一反常態。率領本族大部軍馬,直取素利。一夜之間,素利部落損兵折將,向北遷移近三百里,柯比能攻勢不減。又大起強軍攻大拓跋弘岩部落。拓跋弘岩只是聯合敗北的素利軍堪堪的抵擋住了柯比能的攻勢。

誰也未曾想到,柯比能居然沒有打曹昂,反倒是先攻拓跋弘岩與素利。其時,依附與柯比能和素利等人的其他鮮卑部落也是往來攻殺,一時間草原大亂,鮮卑族內的平民流離失所者極多!

反觀朔方郡的曹昂,九原的趙雲。雲中郡的魏延,似是早有準備,曹昂採用當年曹操的軍民屯田制。利用異族的流民採用民屯,在三郡周邊開墾荒田,並在郡內頒布政策,凡是前來歸降的流民,一律與漢民享有同等待遇

    臨戎城,郡守府內:

“將軍,這一批到達的流民是四千一百五十一人,懿已經做了詳細的記錄。”曹昂焦頭爛額的抬起頭來,皺眉道:“問沒問他們的特長什麼的?”

“ 滿著曹昂案芒堆積如山的竹馬懿覺得自只腦袋哦口,!“暫時沒有,畢竟只是一些草原人,書都沒怎麼讀過,應該不會有什麼特長的。 ”

“不是讀書方面的特長,我指的是一些生存技能,必如說捕獵,騎馬,工匠,製作,打鐵方面的。”司馬懿聞言搖頭道:“這還沒問。”

“那就去問啊!”曹昂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司馬懿站立片刻,輕道:“將軍,子龍將軍從九原來了急書,九原郡的民房似乎是不夠用了。現在被收納的流民大都住在新開墾的田地上,三月份的天氣倒能忍。可問題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將軍需要擴建三郡的房屋了”

曹昂微一擺手,捂了捂有些脹的額頭:“擴建房屋就擴建房屋,這還需要我來教你?”司馬懿聞言疑惑道:“可是將軍,咱們沒有那麼多的木材啊。”

曹昂聞言一愣:“木材?”接著猛然醒悟,憂慮的點了點頭道:“這倒是個問題啊。”

漢朝的房屋主要以木材為建築的基本原料,而朔方郡則是在漢朝四百年裡不斷在內地取得木材搭建。方才有了這麼一些規模,可如今,內地的曹操正與二袁大戰,不能分心幫曹昂準備木材建房,而再往北的草原上,木材也不是沒有,可是如今鮮卑混戰,又如何去取?

曹昂長長地嘆了口氣,道:“那用磚頭不行嗎?”

司馬懿聞言一愣,半晌了然道:“將軍說的是磚石吧?可是,咱們這裡缺少這方面的人才。難道將軍懂得如何制煉?”

曹昂聞言一愣,接著笑道:“我懂個屁。”

商量好久無果,曹昂回到郡府內,是愁的吃不下飯,喝不下水,只是看著案上的食物貂蟬見曹昂一反平日的常態,疑慮的瞪視著曹昂。忽的一笑道:“當初是誰對我說的來著?到了塞北,不能說苦,不能說累?可如今呢,這人自己到是先受不了了。”

曹昂抬頭白了他一眼,撇嘴道:“我哪裡受不了了?吃你的飯!”

甄宓輕輕的放下碗筷,輕道:“姐姐說的沒錯啊,看你的樣子,是不是嫌棄這裡的飯菜不可口了?”

曹昂長嘆口氣:“不是,我只是犯愁,關於擴建房屋的事。這裡樹木少,只能用磚石什麼的,可是又沒通這方面的人才”

等曹昂方一說完,便見貂蟬掩嘴輕笑道:“這有何難?上等的精美磚石煉不了,煉些普通的粘土磚就好了。”

曹昂聞言不屑道:“說的到輕鬆。就像你會似的。”

貂蟬輕輕的放下碗筷,輕嘆口氣道:“讓你說對了,我還真就會煉。”

曹昂聞言一愣,急忙道:“你會煉磚?”貂蟬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小時候在村里,我的爹娘就是煉磚持家的,當然不是大宅用的那種上等磚石,只是用土和泥做的下品,”

貂蟬話還沒說完,便見曹昂猛的跳起身來,喜道:“沒事,又不是造什麼高等大宅,只要能用就成。”招蟬白了他一眼,輕道:“現在知道我的好了?”

曹昂嘻嘻笑道:“怎麼會呢?你一直就是我的好寶貝,來,寶貝,讓為夫抱抱。”

貂蟬身上雞皮疙瘩掉一地,急忙笑道:“還是免了,不過,我需事先要告訴你,煉磚石需要大量的石墨,你要擴郡,那用的就更多了。”

曹昂知道,所謂石墨指的就是煤炭。漢朝已經有了蝶炭的使用,但並不頻繁,主要是因為開集的地點不多。

前世的曹昂在中考地理時,曾猛背過中國各大煤礦,油礦,鐵礦,錫礦的位置。可最大的問題就是,那時候的地點和漢朝是的地點叫法根本就不一樣。曹昂就是知道具體地點。但在這個時代也是找不著

可是,總是有些例外的,曹昂在細細的苦思下,忽的想起自己背誦的煤礦中有一地叫做“山西太行”。山西的具體位置,在漢朝是哪裡曹昂不知道,可是對於太行,他就在清楚不過了,張燕的老窩就在太行山,附近啊!當初為了招降張燕,他還特意去過呢。

想到此處,曹昂猛然起身,衝著屋外叫道:“許儀,許儀在嗎?我要寫一封書信給張燕,派人給我傳到河內去!”

尋蝶造磚,擴建房屋,這件事關擴郡的大事終於有了著落,雖然沒有水泥,但用些粘土來代替也勉強可以的。

接下來,就是三郡風風火火的擴城運動,看著一座座奇形怪狀的小粘土房拔地而起,卓昂不由的想大呼一聲:“是勞動人民,讓國家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然,對於鮮卑內戰,曹昂也是絲毫不敢放鬆,他雖然不用全力,但也是讓甘寧和史渙出動連弩兵營幫助拓跋弘岩和素利對抗柯比能,再怎麼說,現在拓跋燕是弟弟曹彰的妻子。

但曹昂不會動用全力,他要的是鮮卑無休止的內戰,派出甘寧只是為了維持一個平衡,能讓這場消耗戰繼續下去。

但曹昂有些小瞧了柯比能,他在三郡收流民,開屯田,擴郡造房的事在別人看來並不嚴重,但在素有雄心壯志的柯比能看來卻是莫大的威脅。

在聽說了曹昂在朔方的一系列舉動後,柯比能手下的將領一個個不由大笑,只見一個將領大聲道:“什麼冠軍侯,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適逢大戰,他不去幫助盟友,反到竟到處的收納流民,他嫌自己的糧食太多嗎?哈哈哈”

“我看他啊,是害怕了!藉著這個理由,不敢親自出兵,素利的眼睛長大哪裡去了,居然會和這種人聯盟?。

“嘿,擴建城池有什麼用?到時讓咱們的勇士一頓腳踩馬踏,不照樣是夷為平地,哈哈”

“夠了!”但見柯比能一聲大喝,營帳之中再無聲響,靜靜地摸了摸下巴,柯比能道:“這個姓曹的漢人很危險!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不過本王感覺的出來,他定是有大的陰謀!不能再放任他了,我要殺死此人!”

副將格吐韓疑惑道:“單于,我們目前正在和素利和拓跋弘岩交戰。若是在分兵打朔方,兵力只怕會不夠用啊,而且咱們後方還有扶羅韓和步度根沒有參戰去打曹昂,會不會有些輕率?”

柯比能微一搖手,道:“放心,本王已經請到了兩個強大的盟友作咱們的援軍,一東一西,兩面夾擊三郡,那曹昂就是有通天之能,也休想脫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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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匈奴烏桓

    朔方郡旁的屯田群中。有著一個個在田間跑來跑去的小子…,曹昂的嘴角一點點的展開微笑,民族大融合的政策,就是要一點點的從這些孩子身上開始。

轉頭看了看身後的田豐,曹昂輕聲道:“最多還有一過多月,學堂的安排就會有消息了。”

田豐聞言只是淡然的看了曹昂一眼,沒有繼續說話。

曹昂輕笑道:“我在本地尋了許多的先生,論及文學功底,他們雖然不是很棒,但教這些異族少年應該是綽綽有餘了,田豐,你和沮授一直不是想要與世無徵,與書友為伴的生活嗎?以後這邊塞的左右教席之位就由你和沮授來當了,這個結果,你還算滿意吧?”

田豐板著臉,沒有正面回答曹昂的問題,只是從懷中拿出一捧:“這是老夫準備教孩子們的書籍,你過目一下,沒有問題的話,我就這麼照著教了。”

曹昂拿過“科目表”摸著下巴尋思了一會,笑道:“還行,不過有幾樣就不需要了,像類似於《春秋》這列的書就算了,多講些《中庸》 《禮記》什麼的,另外,每月初最好是閒來無事時,設一個小開壇講座。多講講有點神話色彩的故事”

田豐淡然的打量著曹昂,撇嘴道:“是你教還是我教?你要是這麼懂。你負責就走了。”

曹昂知道田豐對他沒好感,也知道他的臭脾氣,隨即聳了聳肩膀道:“我提點意見還不成嗎?”田豐哼了一生,拿過竹簡劃掉了《春秋》的一欄,接著轉身走掉了。

曹昂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又開始細細謀劃起來,邊境的一切都已經開始走向正規,聽說張燕已經在太行附近鼓弄出數個煤礦,如果不出意外,擴大邊郡規模的計劃很快就能實行了。

輕輕的舒了口氣,曹昂笑著伸了個懶腰,不管怎麼說,對於這個民族他總歸是盡到了一份心,自己是盡量的避免了以後五胡亂華悲劇的生,這算是曹昂自回到這個時代以來,唯一一件不是為了自己而做的事,仔細想起來,一個人不一定能干成多少件利國利民的大事,也不可能到處得到民心和人心,就像曹昂。除了冠軍侯的頭銜,他對於老百姓幾乎算是可有可無的,但只要做成這麼一件足以影響以千年的大事。他就已經是活的很成功了。

如此,不管千百年後人們對他的評價如何。至少現在他的心是舒坦  。

正津津有味的尋思之間,卻見司馬懿步履匆匆的趕到曹昂身邊,言道:“將軍,出大事了

曹昂突然被司馬懿打斷了思路,不由微微皺眉,奇道:“大事,能有什麼大事?。司馬懿深吸口氣。輕聲道:“柯比能找來了兩路援軍,一路東,一路西,現在正向九原。雲中二郡而來,兩路兵馬相加至少十萬人,著實是有些棘手! ”

曹昂聞言一愣,輕道:“十萬?鮮卑人中誰有這般大的手筆?。司馬懿搖頭嘆道:“不是鮮卑人,東路的是遼西烏桓王蹋頓,西路的是南匈奴王庭大單于呼廚泉”。

曹聳聞言呆呆看了司馬懿片刻,接著突的一咬牙道:“他媽的!”接著轉了三轉,道:“立刻通知諸將。在帳內議事!”

議事廳內,眾將一個個的都是神情嚴肅,曹昂半閉著雙目,也是不言片語,唯有司馬懿平平淡淡的聲音在廳中響起:“南匈奴的呼廚泉現通過西灑河口往九原而來,其人以路經的美稷,此地乃是柯比能領地的邊境,呼廚泉大軍卻未受一人阻擋,其被柯比能收買可知。另外三桓王的蹋頓跟柯比能一向交好,他出兵前來更屬正常,問題是我們兵力不足,拼盡全力也只能抵擋一面”

話到最後,司馬懿不說眾人也知道他的意思,要么丟棄九原,要么丟棄雲中,田豫眉頭一皺道:“邊境的三郡的民族一統大計方才施行。好不容易有了個好的開始,如何能棄?。

司馬懿輕嘆道:“我也不想。可是,形式如此。不能強求”

曹昂輕輕的睜開雙目,嘴角一挑笑道:“田豫,甘寧,還有司馬懿

“ …全部軍馬赴雲中支援魏延必盡快擊破蹋頓 乃我領典滿,許儀還有曹彰去九原幫師兄對抗匈奴王呼廚泉

司馬懿聞言沉眉道:“那將軍領多少人?”曹昂裝模作樣的掰了掰手指頭,笑道:“算上貼身護衛。兩三百人吧”眾人聞言不由大驚。田豫急道:“君侯,九原趙雲的手下只有三千人,呼廚泉數萬之眾。如何能擋?”

曹昂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怎麼擋?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唄,沒事。南匈奴一向被鮮卑欺負怕了。此次出兵只怕也是不得已的,呼廚泉嗎也未必不是治不了他,你們儘管全力去破蹋頓,仲達,這是你表現的時候了,好好設計,除了烏桓王后。火來支援我就行。”

司馬懿猶豫道:“可是,將軍,這。

曹昂微一擺手,長聲道:“行了。話就說到這裡,這是將令,讓你們去你們就去!”

眾人唯唯諾諾而退,曹昂則是長長地出了口氣,接著搖頭苦笑,三千軍馬對數萬人啊這場戰鬥,無論是對自己的指揮能力,組織能力,還是臨近應變的協調能力都是一個巨大的考驗啊。

整備好一切後,朔方的軍馬隨即分成兩路,一路是甘寧,司馬懿。田豫,一路是曹昂,典滿,許儀和曹彰,稀奇的是曹家的那位準熄婦拓跋燕也是跟了過來,曹昂對於這個並沒有太過反對,畢竟鮮卑族就是這樣,女子一旦出嫁,便以身助夫,即使是上戰場也是一樣。

來到九原,卻見趙雲親自出來迎接。曹昂笑著握住趙雲的雙手,微笑道:“師兄,在九原待的怎麼樣?”

趙雲依舊是那副灑脫如仙的表情,微微笑道:“還可以,聽說這次呼廚泉領五萬大草前來,我本欲摘下他的首級,親自送往臨戎,誰想師弟你居然來了。

曹昂哈哈笑著跟趙雲入城,輕道:“南匈奴破敗之幫,聽聞呼廚泉也是繼位不久,這等人物,斬了他也是沒有什麼意思。”趙雲淡淡一笑,搖頭道:“師弟好大的口氣。”

    曹昂笑了笑,微微一聳肩膀。道:“適才你的口氣便不大了?。

趙雲和曹昂盡皆哈哈大笑,隨來的士卒見兩位主腦如此坦然鎮定,心中都是大感放心。隨想有冠軍侯和趙子龍做主心骨,他們還有什麼可

    怕的。

二人來到正廳,趙云隨即遣退從人,左右方一下去。曹昂和趙雲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了凝重之色,沉默了片剪,曹昂嘆口毛笑道:“怎麼了。師兄?和剛才比起來似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趙雲嘆了口氣,輕笑道:“呵呵。你休要耍笑與我,我乃是九原的主帥,我若是表現的憂慮,試問如何安定軍心?你不也是一樣嗎?”

曹昂點了點頭道:“這倒是真的。不過呼廚泉兵馬勝過你我十倍有餘。且草原之上,沒有掩體山岳,就是施計,也不好施啊。”

趙雲聞言面色不改,道:“師弟,我了解你,你既然來了,必然是有經過深思熟慮,說吧,你打算如何做?”曹昂聞言微笑,輕道:“我們的辦法,就是迷惑敵軍,讓呼廚泉以為我軍兵馬極多,不敢輕易進軍,然後再尋機破他

趙雲聞言輕道:“師弟,你有何法,可以迷惑呼廚泉大軍?。曹昂輕聲笑道:“我久讀我父的孟德新書。雖然別的沒什麼見長,但這姦偽之道卻頗為通透,師兄,你可知道“逐日減灶。之計?”

趙雲沉思片刻,點頭道:“自然知道,昔日馬陵之戰,孫腦使齊軍退卻時,以十萬灶減到五萬灶,又以五萬灶減到三萬灶,逐日遞減,以此計誘殺了龐消,師弟,莫非你也打算用此計,可是,此法乃是誘敵之計帆”

曹昂輕輕一笑,道:“孫腦是逐日減灶,引龐涓上當,我決定反其道而行,逐日增灶!咱們明日便出兵去迎住呼廚泉的部隊,先用此法,讓他不敢進軍,然後在做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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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擺**陣

鄧說南匈奴王呼廚泉受斬比能相盤。率領精兵五萬。只臥山“而來。要說這呼廚泉,其實並不是想與漢朝交戰,可是柯比能勢力極大。且其草原土地正好與南匈奴王庭接壤,呼廚泉為了南匈奴部落的安定。只好接受柯比能的邀請,領兵來奪取九原。

不過天幸的是,柯比能使者帶來情報說,九原,朔方,雲中三郡兵馬加起來還不足四萬人,呼廚泉這次起南匈奴精銳五萬,更兼有遼西烏桓王蹋頓在右方夾攻雲中,要破九原,應該是易如反掌。

要說呼廚泉之所以出兵,實在是因為匈奴王庭近百年遠遠不如他們的祖先威風,特別是自上兩代單于羌渠、於夫羅兩人相繼去世後,匈奴王庭更是一蹶不振,被柯比能極盡打壓,呼廚泉此人也不是什麼英主,只能委曲求全,遷移至草原極西,遠的甚至都快與西域相交了。

正因如此,南匈奴王庭表面上雖與柯比能親善,對他言聽令從,實則對其積怨頗深。

卻說呼廚泉引著手下的左賢王劉豹與右賢王去卑等人領軍前往九原。行至後套西城之時,得探馬來報。漢將曹昂,趙雲,曹彰三人引兵沿河流西下,固守於後套之前,不知意欲何為。

呼廚泉聞言大為疑惑,聽聞那曹昂手下兵馬不多,如何還敢輕易前來招惹?右賢王去卑是南匈奴的多謀之士,隨即道:“大單于,柯比能派人來說漢軍兵馬不多,但卻不可深信,不如咱們先去戰上一場,探明敵方兵力虛實,在做打算。”

呼廚泉聞言點頭道:“右賢王之言有理,本王就命你先領一萬勇士為前部,先去探明漢軍情況。”去卑隨即領命而去,率軍星夜趕往後套。

不想匈奴兵馬未至,就聞聽了曹昂兵馬已經後撤的消息,右賢王去卑大感疑惑,漢軍究竟在搞什麼鬼?兩軍尚未交戰,居然就先撤了?不對,這其中定有緣故!

    漢人在草原人心中一向多詐。去卑不敢貿然追擊,隨即親自前往曹昂所留下的舊營探查。來到漢軍舊營,但見尚有餘下的營帳樹立其間,隱隱分佈為五屯,每屯的相對之處便是灶坑,看見一排排的灶吭。去卑頓時計上心頭,轉頭對手下道:“去派人點點,看看漢軍灶坑的數量!”

去卑的手下急急忙忙的去了,少時,匈奴人點得曹昂軍中的灶坑約為一萬士卒所用。去卑聞言,心中有了個譜,敵方的兵馬確實不算太多,只和自己的先鋒軍數量相若。

去卑隨即引軍顧東而走,直追曹昂軍馬。

卻說曹昂軍馬不與去卑交戰,只是一味後撤,這次又是奔後套東城而去,日夜急行,少做提防,表現極為怪異,去卑心中疑惑,不敢急追。只是緩緩的跟隨,看看漢軍究竟耍什麼花樣。

等又路過一個漢軍曾經駐紮過的營寨時,去卑又派人點了點漢軍的灶坑數量,但結果卻讓他大為震驚。

這個營寨和上一個營寨的佈置幾乎一樣,但獨獨有一點不同,這斤。營塞中,漢軍吃飯時搭建的灶坑竟然比上一個營寨足足多了一倍?用的是兩萬人的灶坑!

在得到這個結果之時,去卑不由驚得在馬上晃了晃,心中疑竇叢生。漢軍上一次只用了一萬人的灶坑,但這次卻用了兩萬人的,這多出了的一萬人是哪裡來的?

去卑不敢在深入其境了,只是在原地待命,並火派人往後軍通報呼廚泉,呼廚泉在接到去卑的消息後,心中不由大驚,隨即加行軍來與去卑會合。

兩人會合之後,呼廚泉親自點查了漢軍的灶坑數量,結果確屬兩萬人所用。

呼廚泉呆呆的立了片刻,驚道:“柯比能說漢軍不足五萬人,可我聽說蹋頓在雲中邊境和司馬懿殺的難解難分,此處又哪裡來的兩萬人

?“

去卑搖頭道:“漢朝一向地大物博,現河北雖在內戰,但不排除曹操增兵給曹昂的可能,曹昂現在徐徐退軍,既不與戰,也不守城,日夜倉促,少設嚴防,說不定就是在引誘我等而且,我最擔心的是”

去卑言辭閃爍,呼廚泉雙目精光一閃,道:“右賢王最擔心什麼?說來無妨!”

去卑長出口氣,陰沉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柯比能給我們的是假情報,單于細想,曹昂乃是曹操長子。深入塞北之地,豈能少帶兵將?我看柯比能是故意謊報漢軍的兵力。然後讓我們不以為意,深陷與九原戰場,與漢軍兩敗俱傷,最後他好從中取利!”

呼廚集聞言大驚,深思片刻,忽的一跺腳道:“好個柯比能!真是夠狠毒,可是,我又不能對罪此人,這又如何是好?”

去卑抹了抹下巴,道:“大耽于不必著急,畢竟這只是咱們的猜測。不如在探探漢軍的虛實動向,徐徐進兵,不要強追,與曹昂軍馬保持距離,待確定情況之後,在尋計不遲。”

呼廚泉點了點頭嘆道:“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

呼廚泉採納了去卑的建議,一阿兼不慢的跟在曹昂後面,而曹昂每留下個營塞。裡面盾肌仙便都會多出一些,回到了河套城後,其殘寨竟然足足有六萬人的灶坑,比之呼廚泉兵馬還多出一些!呼廚泉本就不願與漢朝對抗,如今更是心思恍惚。懷疑柯比能算計於他,於是便在河套城外紮營,不欲進兵。

河套城內,曹昂和趙雲,曹彰正在對飲,但見趙雲舉杯一飲而盡,輕笑道:“師弟,這一次我真是服氣了。”曹昂擺手笑道:“師兄哪裡話,區區小計何足掛齒。”

旁的曹彰卻是皺著眉頭道:“大哥,趙將軍,這逐日增灶之法究竟是何用意?為什麼呼廚泉見了我軍遺留下的營寨,就不敢輕易進攻了呢?”

曹昂指了指趙雲,示意讓他來解釋,趙雲也不推脫,回答道:“三公子,敵方眾多而我軍兵力較弱,一味守城並穿上策,你大哥當先出兵,卻不與敵戰,倉促而退,此乃迷惑敵人之心也,讓匈奴人摸不清我軍意圖,恐有埋伏,不敢倉促追擊,敵方驚疑在先,我軍每留一塞便增加鍋灶,呼廚泉便更加深信我軍有後援,在匈奴人心中,漢人一向狡詐,我軍有是急急而退,少設嚴防,試想此時在呼廚泉心裡,我軍兵馬每日劇增,卻又不戰自退,焉能不設埋伏?他又豈敢深追。”

曹彰聞言似有所悟,但見曹昂放下手中的杯子,笑道:“戰國時,齊國的孫腦以弱掩強,是為了能夠誘殺龐涓,現在咱們以強掩弱,是為了能夠讓呼廚泉心疑不進。這叫舉一反三哦。

看著一臉笑意的曹昂,曹彰恍然大悟道:“大哥果然厲害!三弟今日真是受教了!”

曹昂拍了拍曹彰的肩膀,笑道:“話雖如此,但此一法還不足以迷惑呼廚泉之心,咱們得再給他下一幅猛藥,讓他徹底迷糊,不敢輕易進兵!”說罷,又低頭對二人說了幾句話。

趙雲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搖頭苦笑道:“若論天下深通姦偽之道者。只怕無出你左右之人。”曹昂急忙搖頭道:“唉?你可別這麼說,我最多就算第二,絕對不敢當第一。”

    趙雲似有所悟,微笑不語。唯有曹彰開口便道:“大哥,你說的第一是不是父親啊?”

曹昂笑著拍了拍曹彰的肩膀,搖頭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跟我可沒有一根毛的關係。”

卻說南匈奴帥帳中,呼廚泉正為進兵與否而頭痛不已,忽見一個膀大腰圓的硬漢直衝入帳,道:“單于。漢軍又有援兵”

呼廚泉聞言大驚失色,急忙起身道:“左賢王,你可親眼看見!?”這個大漢便是左賢王劉豹。

劉豹忙不送跌的點了點頭道:“正是,我在箭塔之上親眼望見的,漢軍的援軍從河套西門進去的!少說也有幾千人,單于,這仗不好打了!”

呼廚泉臉色陰鬱,揮揮手道:“再探!”

劉豹領命而出,但見呼妹泉長出口氣,咬牙道:“柯比能啊柯比能,你真夠狠啊,拿假消息騙我,此事我早晚與你一併算清!”

要說曹昂的辦法也很簡單,那天他對趙雲和曹彰說的話就十幾個字。 “讓咱們的兵左出右入,右出左入。東門出去,西門進來。”

聽起來很弱智的一個方法,但在陰雲密布的匈奴心頭形成了一股不能磨滅的陰雲,來來往往,虛虛實實,使得呼廚泉的心越來越多疑,對柯比能的嫉恨也是越來越深。

卻說在雲中郡的那一面,司馬懿大戰烏桓王蹋頓,草原之上,正是殺生四地,鼓角震天,腥風血雨。典軍師衛營大部軍馬俱在此處,騎兵是擁有雙馬登和斬馬刀的精銳,步軍是擁有陷陣營和大戟士雛形的精銳部卒,弩兵更是天下第一的勁弩。連弩營!在兵力幾乎對等的情況下,曹軍絕對是戰無不勝!

烏桓王蹋頓的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久聞曹軍虎豹精騎甲天下!可是如今曹操衛道,虎豹未出,自己便已經不是對手了嗎?

但見曹軍無論是步兵還是弩兵還是騎兵,都好似一頭頭草原上的餓狼。不對!勢必餓狼更加可怕的怪物。尤其是那些雙馬鐙的騎兵,他們手握彎刀,腳下禦如屠,一騎騎在草原上奔馳如飛,顯得格外恐怖。看著己方一點點被突殺而破的陣營。一股莫名不安的情緒開始籠罩在蹋頓的心頭。

“殺!殺!殺!”甘寧和魏延率軍一馬當先,猶如黑白無常一般在戰場上索取著敵人的性命。草原上,人命似是連草都比不上…、

“滾!”甘寧大吼一聲,一刀砍飛了一個沖向自己的胡騎,皆著遙遙透過密密麻麻的人群,望見了不遠處被眾軍包圍的蹋頓。

“呸,娘的。”甘寧眼中精光暴閃,一擦臉上的血清,嘿然道:“砍了這龜兒子,就能轉兵去助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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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聯步度根

甘寧抹了抹滿是血蹟的臉,陰狠的看著不遠處的蹋頓。便欲去取蹋頓的級,忽見一騎飛至。擋在甘寧之前,銅長刀穩穩的橫在甘寧面前,魏延!

但見棗紅色的臉色微沉,魏延的眉頭深深皺起:“興霸,你想做什麼?”甘寧撇了撇嘴,冷哼道:“老子要去殺了蹋頓,怎麼了。”

魏延轉頭打量了蹋頓身邊的護衛數量,搖頭道:“別胡鬧了,你殺不了他,先破了這一陣再說”。

甘寧眉頭豎起,大叫道:“你少命令老子,九原那面只有三千人,你不擔心將軍,老子不能穩穩的守在這什麼都不管!”

魏延搖了搖頭道:“不能過就是不能過,興霸,咱們要以大局為重。不然將軍也不會原諒你我,蹋頓身邊的親衛眾多,你這麼過去,無異與自尋死路”。

甘寧眉毛一調,厲聲道:”放屁,你讓不讓開!”魏延嘆口氣,橫刀立馬道:“我不能讓你作蠢事,更不能讓你壞了我軍的大計。”

二人正對峙間,忽見一騎斥候疾來。對著甘寧和魏延道:“二位將軍。司馬總管有令,命你二人分兵突擊敵方左右兩翼,無需理會蹋頓,只管破除敵陣便是!”

“什麼!”甘寧爆喝怒視著那名斥候,那斥候嚇得一縮脖子,輕聲道:“總管大人說,違令者,斬,”

甘寧怒視了那斥候半晌,終究是沒有違抗軍令,接著一轉馬頭道:“好個司馬老頭,將軍不在,他倒是威風起來了”。說罷一揮長刀,向敵軍左翼飛馳而去。魏延苦笑搖頭:“這甘興霸嘴上好生無德,總管不足三十許人,到他嘴里居然老了?”說完也是一夾坐下馬飛馳而去。魏延、甘寧這短暫的一幕對話隨之消逝在轟鳴的戰場之上。但是。卻顯露了一個大的問題!

曹昂一直沒有註意到,由於這些年他無意識的培養和一些後現代行為。現在的將軍府已經逐漸有了一點點個人英雄式的管理,幾乎可以說是完全脫離了曹軍,成為了一支獨立的存在,曹昂在時,將軍府兵將圍繞著他,好似鐵板一塊,無人可以撼動,可是曹昂不在呢?早晚,必吃大虧。當然,現在這種情況還並不是很明顯。

卻說將軍府眾人大敗蹋頓,勝利在即,而曹昂這面雖然未曾交戰。但卻是一風平浪靜,一切如常。呼廚泉被曹昂幾番迷惑,不敢輕易進兵,只是每日在心裡暗罵柯比能混蛋。

如此相持一段時間後,曹昂不由的開始擔心,畢竟總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需想辦法破了南匈奴才是。可是又該如何破呢,自己只有三千人,可呼廚泉卻有五萬人。差十多倍呢

左思右想,依舊是想不到好的方法。只把曹昂愁的是整日皺著眉頭,笑容也比平日少了不少。

這日,趙雲點兵完畢,拉看曹昂,見他這樣子,不由的搖了搖頭道:“師弟,有一天沒吃飯了吧。整日唉聲嘆氣的那還了得?還是吃些東西吧

逼著曹昂吃了些乾糧,趙並勸解道“實在堅持不了,為兄含了這條命保你殺出去就是,倒時你在調集兵馬來幫我報仇

曹昂聞言一笑,搖頭道:“胡說什麼呢,你要是死了,回去師傅不得拔了我的皮。”

趙雲聞言輕笑道:“沒有援軍支持。我這當兄長的在不護著你,天下還有誰能護著你呢?”曹昂聞言愣了愣,援軍的支持?

曹昂細細的思謀半晌,忽的咧嘴一笑道:“對啊,還有這個辦法可以用,在找他一個盟友出來,幫著我們夾擊匈奴王庭就走了。”

趙雲聞言奇道:“找盟友?師弟,依你之見,我們應該尋誰做盟友?”曹昂起身在地圖上一指九原西北的草原,笑道:“步度根”。

    “步度根?”趙雲眉頭一皺。道:“依照此人的立場來說他會幫助我們嗎?“

曹昂笑著點了點頭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他想明哲保身,可是現在連南匈奴都攙和進來了,柯比能在草原的影響力遠遠的出他的想像,他現在一定是慌的不行,只要對他說明道理,應該是沒有問題。”

趙雲點了點頭,笑道:“原來如此。可是這個勸說的人應該派誰去呢?你是主帥,自然不可能親自去說步度根,我又不是能說會道的人”

曹昂摸著下巴輕道:“這點你大可放心,我心中已經有了個合適的人選了。此人極善辯才,定能勸說步度根來幫助我們。”趙雲聞言急道: “哦?是誰?”曹昂輕輕的撇了撇嘴,接著開始嘿嘿的壞笑起來。

“這什麼狗屁世道!我許攸堂堂一代名士,讓這臭小子使喚來,使喚去的不說,

“ 被派到眾烏不拉屎的狗屁地方來當說客!再人不同命一…覽那倆混蛋到是活的舒坦,只怕是早把我這同僚給忘了全是狼心狗肺的。沒一個好東西!”可憐的許攸自上次險些被斬後,在營中一直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主。現在又被曹昂任命為使者,風塵僕僕的趕往步度根領地談判。

前面給許攸駕車的士卒疑惑的轉過頭道:“先生,您是不是哪裡人”許攸惱怒的白了士卒一眼,氣道:“狗屁!好好駕你的車,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那士卒委屈的看了許悠一眼。揣揣不安道:“我只是好心問先生一句啊。”

“呸,用你好心,你要真好心。就把我拉回中原去!”那士卒聞言倒是不怕了,只是笑了一下道:“先生,您可真會開玩笑。”一句話只把許攸咽了個夠嗆? “我想回中原。倒成了開玩笑了?”

南麓平原是步度根兵馬駐紮之地,佔地約六千頃,整全部落分為大小數十屯,雖比不上柯比能部的恢弘大氣,人馬也遜色了許多,但與其他的鮮卑各部落比,卻是厲害了不少。

遙遙的望見步度根的領地,許攸擺了擺手,大喝道:“止步,都給我止步!傳令兵先去通報一聲,就說漢使許攸來拜會步度根,請他出面一見!”

等了一會,只見傳令兵匆匆忙忙的趕回,他身後還跟著一個鮮卑將領,對著許攸道:“漢朝的使者。我家單于正在帳內恭候,請!”

許攸悻悻的跟著那員先輩將領來到步度根的營帳內,但見步度根穩穩的坐在正中,左右皆是其手下的草原將領,見了許攸,不由的楞楞神。這夭下竟居然有這麼難看的人?

步度根為人比較婉轉,見了許攸。通過姓名後,隨即行禮道:“閣下就是河北名士許攸啊?久仰久仰,本王這裡招呼不周,還請見諒。”

此時的許攸,一改平日的風言風語,猥瑣不堪的形象,笑呵呵的還禮道:“許攸也是久聞大王之名,聽說單于您是檀石愧的後人,今日一見,果然有祖父之雄風。”

步度根心中大樂,他雖只是檀石愧族後的一個偏枝,但一向以次為榮。今日得許攸當眾提出,大感有面子,隨即請許攸入座相談,許攸落座後,隻字不提結盟之事,只是一個勁的將步度根捧上了天。他能言善變,又刻意總是提起步度根是檀石愧後人的事,只把帳內鮮卑諸將忽悠的如自家人一般。

“唉。”說了一會,只見許攸慨然的搖了搖頭道:“檀石愧大單于何等英雄,步度根單于您又是何等的英明,如今卻看著昔日被你們逐出草原的匈奴重新歸來,檀石愧大單于在天有靈,想必也會感嘆吧。”

步度根聞言嘆口氣道:“此事我自然知道,許攸你來此的意思我也明白,只是那匈奴乃是受柯比能邀請來的,本王的實力不如柯比能。實在不願與他生衝突,所以”卻見許攸信心滿滿的舉起右手,笑道:“單于您這麼想可就是大錯特錯了?你就是不與柯比能開戰,他日後又豈會放過你?這個人野心極大。你一躲在躲,恐怕不是辦法啊。”

“這”步度根似有猶豫,卻見許攸嘿嘿一笑道:“而現在柯比能聯合匈奴不正是您越他的良機嗎?您以檀石愧大單于後人的身份去驅除匈奴,必會得到鮮卑各部落的強烈擁戴,柯比能他就是有氣,也得往肚子裡吞,而且這可是你擴展實力的大好時機啊!”

步度根聞言急道:“哦,先生說說看。”許攸解釋道:“您想啊!這匈奴是外族,又不是鮮卑。只要你擊敗了呼廚泉,就可以收編匈奴的奴隸,女人,軍馬,牛羊等等啊,全是您的,一旦事成,您的實力必然大大增強,必然可以與柯比能一較長短,倒是再有我們漢朝的從旁協助,您不就是這大漠之雄了嗎?”

步度根聞言心思大動,是啊,我打匈奴,又不是打鮮卑自家人,他柯比能憑什麼管我?我可是檀石愧的偏孫,這草原之王的位置本來就是我的!

沉思了片刻,步度根突然笑道:“許攸先生,此事我還得招族人從長計議,你暫且下去歇息,明日或是後日,我在給您答復如何?”

許攸看的出來步度根已經大為心動,也不逼他,只是笑道:“那單于您可早做決定,不然被我們冠軍侯破了匈奴,你可就是一點好處都沒有了。 ”

步度根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定,一定!”隨著南匈奴的參戰,鮮卑的中立部落步度根也終於是忍受不住,草原上是越來越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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