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目標朔方
鄴城的牢獄和許都的廷尉府截然不同,畢黃廷尉府歸朝廷管制。可是鄴城的牢獄很明顯的帶有一些囚犯等級的打手,分,有些得罪了權歸的囚犯待遇很明顯的比起死囚來,還要不如。
而田豐則是非常榮幸的既得罪了袁紹,又算是一個準死囚,如此他便穩坐了鄴城第一閃犯的寶座。住的是最差的囚房,吃的是最餿的米飯。穿的是最臭的薄衣整個人都沒有了人形,這就是曹昂第一眼望見田豐時的印象。
曹軍來到鄴城後,並不是沒有想過要將他接出來,但田豐性情剛烈。雖死不從。所以一直以來,田豐依舊是被關在囚房之中,不過不同的是,他則是從袁紹的囚犯變成了曹操的囚犯。
抬頭看了看邁步走進的曹昂,田豐突地開口問道:“你是誰?。
曹昂找了塊乾淨地方坐下,接著頗有興趣的打量著田豐,似是自言自語般道:“假使當初袁本初使了你的計謀,想必官渡之戰敗的就是我們吧?。
田豐冷然的打量了曹昂一眼:“閣下到此就是為了說此事羞辱田某的話,那麼你已經成功了,這牢中臭氣熏天,骯髒不堪,容不了你這樣的尊貴的香客,請出去吧”。
曹昂聞言哈哈大笑,心中暗自道:真是個令人不爽的傢伙,袁紹容不下他,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此處,曹昂不慌不慢的站起身來,嘆道:“田豐,你願意歸順嗎?。
田豐聞言不由的氣樂了,這年輕人是誰?怎麼看不出個眉眼高低,讓他滾他不滾,且一張口還要勸降我?這不自取其辱嗎?
田豐冷然的看了看一臉微笑的曹昂,嘿然道:“讓田某歸順?你自己想想這有可能嗎!”曹昂聞言樂道:“我覺得是有些不太可能。”
田豐聞言頓時語塞,這小子究竟打得什麼注意。卻見曹昂不慌不慢的搓了搓手指,笑道:“田先生。我想問你一句話,假如袁本初尚在人世,並要重新任用於你,你可會再度輔佐袁紹?”
田豐雙目淡定的目視著曹昂。搖搖頭道:“不會。”曹昂雙目中精光一閃道:“為何?”
田豐冷冷的自嘲道:“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不識其主而事之,是無智也!我田豐忠言逆耳,不得人用。哼哼,這個世道,是非不辨,善惡難分。還有什麼值得老夫留戀的”
曹昂輕笑道:“那你為什麼還不歸降?。
田韋譏諷道:“忠臣不侍二主。我雖不願再為袁氏之臣,但也不會再轉投他人!”
曹昂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接著道:“如果我放你出獄,你會去做什麼?”田豐聞言一愣,接著怒道:“豎子!安敢在此耍笑於我”。
但是在望見曹昂善意的微笑後。田豐忽的又猶豫了,雖然言語不周。但此人的樣子又不像是存心來找他尋開心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沉默了片刻,田豐終於還是緩緩的開口道:“如若能脫目下之困。老夫什麼都不想做。只想作個隱士,尋個安寧清淨的地方,了斷這塵世之源,俗利之爭,與詩書市井為伴,了卻殘生。”
曹昂搖搖頭道:“可惜你聲名已顯,在這中土之地,你這輩子也做不了隱士了。
田豐聞言淡淡一笑,低頭默然不語。卻忽聽曹昂續道:“當然了。除非你想要離開中土,這點我倒是可以幫你辦到。”
田豐聞言一愣,轉頭道:“你?”
曹昂輕輕額,悠悠然道:“不錯打手,我可以辦的到,我不但可以將你帶出河北,還能讓你成功的在塞外的漠北隱姓埋名,閒散度日,並給你機會教書商人,以娛殘生,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田豐聞言似有所動,曹昂輕笑道:“反正你現在呆在這裡也是殘命一條,幹嘛顧及這麼多呢?怎麼樣,要不要賭一次,就拿你餘下的人生去賭,當然,若是不賭,不久之後。你也就沒有什麼餘生可言了。”
沉默了半晌,田豐緩緩起身。瞪視著曹昂道:“我何時可以走?”曹昂微微一笑道:“現在。”
出了牢房,強烈的陽光不由得刺痛了田豐久未見光的雙目,等了好一會,他方才一點點的適應,慢慢的睜開了雙目,忽然,一雙有力的臂膀狠狠的抱住了田豐,田豐微一愣神。接著訝異道:“沮公,”
看著自己這位昔日的老友終脫牢獄之災,沮授的雙目不由得流下淚來。曹昂輕嘆口氣道:“沮公,車仗就停在外面,你們回去慢慢的聊,曹某先告辭了。”說罷邁步離開。
見曹昂走遠,田豐急忙道:“沮公,你怎麼在這?莫非,你投靠了曹操!?”
沮授暗歎其氣,苦笑不語,他本意乃是詐降,藉機助袁尚破敵,不想卻著了曹昂,郭嘉,司馬懿等人的道,反被利用。可是他卻又怪不的曹昂,畢竟違義在先的人是自己,人家只是將計就計現在他已為袁氏所不容,在曹軍中,又有詐降通敵之名,若非曹昂保全,只怕讓他死八次都算少的。
現在的沮授是心灰意冷,覺得生無可戀,本欲一死了之,不想曹昂卻派人到河內將他接到鄴城,問他願不願意隨軍北上,去朔方城與他一
細思自己作繭自縛,在這裡也沒什麼好待得了,到不如將一生的才學貢獻於民族大義,致力於邊塞之的。沮授隨即答應了曹昂的請求。
兩位昔日的袁紹謀臣,如今在此相遇,不由得盡皆感慨萬千,又是苦笑,又是嗟嘆莫明一
公元碰年十月,曹操以公孫衽之名,打起“討伐袁賊,光復公孫氏基業”的名號出兵直取幽州,北境邊城的太守鮮于輔立刻匯集全境義士響應曹操的號召,於是,曹操領著公孫衽這個準孫子踏上了北進的旅程。
僅僅一個月間。幽州各地的俊傑便紛紛響應號召,一時間,幽州北境全亂,袁尚袁熙被趕至代郡,苦苦支撐,但也是早晚必敗之局。
消息傳到晉陽,並州的高幹急忙起本州之兵往北而走,意欲從後牽制曹軍主力,不想曹操早有準備,他在雁門設下了強大連弩陣,大破並州高幹的主力騎兵,並遣三目將夏侯惇從後截斷了高幹的退路,一時間。幽並二州的形式笈可危。
消息傳回鄴城後,曹昂暗嘆口氣:“河北可謂大局已定,等滅了二袁之後,在想辦法尋個藉口滅了袁譚就走了,河北多自己一個不多,少自己一個不少,現在並州的通路被打開了,是時候光顧一下塞北的大漠風情了。
曹昂隨即開始整備軍馬準備北上,按照嚮導田豫的意思,他的軍馬可惜並州的壽陽縣,直取上郡,打開翼州通往北地的糧道,然後全軍屯駐於朔方,觀察鮮卑眾部落的形式後,見機行事。對於田豫的簡個曹昂打心眼裡深深的讚嘆佩服。
準備完畢後的前一日,曹昂方回到自己在鄴城的府邸,但見府中院子里大包小包準備的整整齊齊。而甄宓和貂蟬正指揮著眾人將行李裝車,童淵也拿著竹簡和筆一點點的記錄著什麼,曹昂見狀不由得愣了。訝異道:”大晚上的,你們這是做什麼呢?”
貂蟬聞言轉頭,見曹昂回來了。隨展顏笑道:“你回來了。”曹昂皺眉來到他面前:“你們收拾行李做什麼?”
招蟬疑惑的看著曹昂道:“還能做什麼?自然是收拾行李去朔方啊?”
“什麼?”曹昂不由大驚失色道:“你們…去朔方?”招蟬點了點頭道:“是啊,你都去了,我們為什麼不去?”
“胡鬧!”曹昂氣的有些語無倫次:“你當那是什麼好玩的地方嗎?朔方城是並州最邊遠的一個郡!苦不說,寒不說,條件也不好,北面的草原上還全是異族!”
說完後,貂蟬微微的一擺手道:“說完了?”
“恩。”曹昂點了點頭,但見貂蟬輕輕一笑:“既然說完了,那你過來幫我搬搬東西,那個包裹很重的,我實在是提不起來。”
曹昂氣的一扶額頭,但見甄宓走了過來,急忙迎上去道:“你們幹什麼!她瘋,你和師傅也陪她瘋?!”甄宓見曹昂著急的樣子,笑道:“這事不怪貂蟬姐姐,是我提出來的。”
“你?”曹昂聞言不由一愣。但見甄宓微笑道:“你這次去塞外的邊境,說是要整合外族,雖然我們女人家不是很懂,但仔細算算少說也要好幾年吧?難道你讓我和姐姐在鄴城天天趴在窗戶邊上等你回來?那樣還不如隨了你一同去了。”
曹昂方要再言,忽見貂蟬也來到他身邊輕道:“是啊,現在衽兒也被留在了曹公的身邊,你讓我們兩個弱女子在這裡任由外人欺負嗎? ”
曹昂聞言暗自苦笑:“你們也算是弱女子的話,那這天底下還有強女子嗎?”貂蟬微一擺手:“好,我們不是弱女子,那跟你去更能幫上忙啦。 ”
曹昂閉上雙目,輕輕的吹了口氣,道:“那師傅怎麼回事?他也要去?”
甄宓輕笑道:“兩個徒弟全去了。他老人家又怎麼能不去呢?要不誰侍奉他老人家啊?”
曹昂聞言不由得頭痛,忽聽貂蟬開口道:“我們又不是去給你添麻煩。到了那你怎麼做都是你自己的事,我和妹妹是絕對不會干涉的,我們只是想陪著你再已咱們可是一家人啊。”
曹昂長出口氣,笑道:“有你們這麼麻煩的家人,也不知道我到了什麼楣,說好了!這事我可沒逼你們。到了塞北,都別叫苦,也都別叫累!”
再女聞言相視一笑,接著一起盈盈行禮道:“是,夫君。
曹昂細細思量了一會,忽的疑惑道:“等等,你們怎麼知道我這次去塞北要幾年的時間,是誰告訴你們的?”
甄宿聞言道:“是許攸先生啊,他不是也要跟你一起去的嗎?”
曹昂思量了片刻,忽的明白過來,這許攸肯定是不想去塞北那苦寒之地的,所以才來告訴貂蟬和甄宓。想藉二女的手將曹昂留下,這樣他也能逃過一劫了。誰想甄宓和貂蟬不但沒有勸阻曹昂,反到要跟他一起去,這倒是不再許攸的計算之內。
想通了個中關鍵,曹昂不由氣的牙牙癢,好你個許攸,你等著,這次北上,你有苦頭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