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飛鷹（上）
透過名門咖啡的玻璃窗，我看見了梁若的身影，他對面……居然坐了個女人！這到讓我大吃一驚，他們似乎正在談論什麼，那女人的臉色很不好，而且很哀傷。
那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飽滿的臉龐，略施脂粉，尤其那雙眼楮，仿佛會說話。奇怪，梁若說的約會對象竟然會是個女人，莫非又有什麼交易？而小音也還沒到，我覺得還是別進去打擾他們的好。
因為如果梁若對面坐個男人，那倒可以去“打擾”他們，而現在卻是個女人，肯定有不尋常的事即將發生。
然而，不尋常的事，終于發生了，但不是梁若，而是我。我的手機響了，此次響的不是我平常用的鈴聲，而是飛鷹的訊號，當然，這鈴聲，也是我特制的︰“我代表，漿糊中央，人大常委會，國務院，向你表示，節日的祝賀，祝你生活幸福，合家歡樂，萬事如意，謝謝！”
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任務。我立刻拿起手機，看著訊息︰請到對面的花店等候，110會來接你，接頭代號︰水表，電表，煤氣表。此信息三十秒後自動刪除，務必記下接頭暗號。
什麼玩意？110來接我干嘛？飛鷹越來越無厘頭了，看他們接頭暗號設計的，信息部是不是都是周星馳的學生啊。
不滿歸不滿，我還是往對面走去，但我沒進入那花店，而是邊上的超市，去買一張人皮面具，事發突然，東西也沒帶。順便也通知小音，今晚的“突襲”取消。
馬路上人來人往，車流篡動，黃色或紅色的車燈，在我眼前晃過一個又一個，我等的人，始終沒有出現，暈，難道是從美國趕來？
就在我開始不耐煩的時候，美女終于出現了，小車停在我的面前，一身黃色連衣裙的美女朝我揮了揮手︰“喂，叫你呢！”
我木吶地走了過去，說不定只是個問路的。
“我問你，你身上有表嗎？”
“有！電表水表煤氣表……”
“你有病！”女人很響亮地賞了我三個字，我心底泄了氣，哈，果然不是，可那女人卻突然大笑起來，就像老朋友一般，親熱地招我上車，“你呀，還是老樣子，這麼幽默。還不上車？”
我摸了摸“臉”，這是一張滿臉麻子的人皮面具，笑著上了車，原來她真是110，但和上次相比，她這張“臉”，更漂亮了。
“上次真要謝謝你。”110開著車，對我說著，“你真是小九？”
“是啊，嘿嘿。”
110眯著眼，打量我一番︰“真看不出。”隨即還伸出手捏我這張麻子臉，“你真可愛，就連這張臉都買地那麼有趣。”
“有趣？是丑吧。”我將“臉”再次貼正，超市的東西就是質量差，隨便捏捏就變形了。
“所以有趣啊，別人都是帶比自己好看的，難道你比這張麻子臉還難看？”
“……”
看著我無語，110嬌笑起來，之後便一路無語，只听著CD盒里勁曲。
漸漸的，我看見周圍的景物變得稀少，好像到了郊外，這條路，也很熟悉，好像是通往那個汽車報廢場的路。
果然，我看見了路標︰漿糊汽車報廢場。那個報廢場起先屬于傲氏，可有一天，突然賣給一個神秘的商人，傲氏向來對自己的客戶保密，所以，也沒人知道那商人是誰？當然，也不會有人去刻意關心汽車報廢場的歸屬。
可是，我們這麼晚去報廢場干嘛？110見我瞪大眼楮，也不多言，只是笑著將車開進廢棄場。
車速在進入報廢場後，漸漸變慢。狹窄的過道兩邊，是堆地山一般高的廢車，一雙雙綠色的眼楮在廢車中閃爍，那是無家可歸的野貓。
“我們到底去哪兒？”我終于忍不住了。
110笑了，抬起手，晃著手腕的手表︰“你沒嗎？上次好像胡Sir給你一個吧。”
糟了，忘記戴了，沒有戴手表的習慣。
“看來你忘了，那我就帶你走一條刺激點的通道。”
“啊？”還沒說完，110就將車子停在一輛殘破的大巴前。大巴沒有輪子，底盤直接接觸地面，那樣子到像是間房子。
進入大巴，110就拉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只見她用手腕的手表在前排椅背上輕輕一掃︰“小心了，我們要出發了。”才剛說完，只听“喀喇”一聲，椅子下方頓時出現一個大大的口子。
與此同時，椅子上突然出現一條金屬帶，將我的腰部掐緊，瞬間，我們所在的椅子，就往那個大洞滑去。
椅子迅速滑動著，就像坐過山車，太刺激了，刺激地我都忘記了尖叫，直到椅子緩緩停下來，眼前出現一些工作人員，我才大叫一聲︰“啊！”，然後從已經沒有任何束縛的椅子上跳起。
我驚慌地看著那條悠長深邃的軌道，怎麼會有這麼先進，這麼好玩的地方？直到此刻，我終于明白110帶我來的是什麼地方，應該是飛鷹總部。
“新來的吧……”若干個工作人員穿著是灰色大褂，站在隧道站台邊，他們的右前胸處，便是飛鷹的標志，下面還有他們的工號。他們就像打量什麼新鮮事物一般，打量著我。
“是啊，好好照顧。”說著，110輕甩自己的秀發，和其中一個男人擊掌。
跟110擊掌的男人走到我的面前，他有一張白淨的“臉”，我看了看他的編號︰5120。我要愛你，這編號好。
在飛鷹，有兩個編號代表的是特殊人員，一是2，他們是飛鷹的科研人員，還有就是5，他們是醫療人員。
5120溫柔地笑著，一種醫生的笑容，他還拍著我的肩︰“第一次都這樣的，你已經不錯了，至少到這里才叫。呵呵……”
“呵呵……”我心有余悸地笑了笑，現在感覺已好了許多，“那……現在……”我茫然地看著周圍，現在我站的地方是站台，邊上便是那條軌道，而另一邊，有很多金屬門，剛剛就看見110從一扇門里走了進去，既然她把我帶到這里，總不會是讓我玩了“過山車”後就回去吧。
“現在？應該是帶你四處參觀一下吧，對了，你的編號是什麼？最近沒听說一部二部和三部收人啊？”
感覺有點丟人，因為只有三級以上的情報員，才能出入總部，五部醫療部除外。我小聲道︰“這個……我是九部的……”
“九部？”5120顯然很吃驚，“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我想………”正不知該如何解釋，廣播里傳來清脆的女聲︰“9527速來飛鷹辦公室，9527速來飛鷹辦公室……”
“飛鷹辦公室？”我問著5120。
5120愣了一會，帶著我就往里走︰“看來是sir要見你，也就是飛鷹網的創辦人，我們的頭。”
“他！”我驚呼著，心情有點激動，要見傳說中的鷹頭，怎能不激動？
5120帶著我來到一扇門前，用識別卡在門邊的掃描儀上一刷，門開了，里面一片明亮，白色，滿眼的白色。
白色的地鑽，白色的天花板，一條一米左右寬的過道，兩邊是一間間隔開的玻璃屋子，屋子里面是身著白色大褂的科研人員，如果是第一次加入飛鷹的，還以為這里是特工總部呢。
過道盡頭是電梯，電梯向上攀爬，可隨即我感覺到電梯又橫著前行，過了好一陣子，電梯停了，門在眼前打開，5120笑道︰“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里面不是我能進的，祝你好運！”說著，將我推出電梯。
“謝謝啊！”我揮著手，5120真是個好人，我看著眼前的通道，沒什麼兩樣，只是兩旁沒有玻璃屋子，純粹的過道，過道的地磚是深藍色，吊頂也是淡淡的海蘭，兩旁的牆上是各種海洋沙灘的掛畫。看來這個鷹頭很喜歡藍色和大海，和我一樣。
頓時，我對這個鷹頭的感覺好上幾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