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理由
既然有了目標,那行動就有了方案,有了方案就不會到時像沒頭的蒼蠅到處亂撞,拿了一些實用的儀器,帶上夜行衣,然後出發!
胡子那麼了解我,肯定知道我不會善罷甘休,估計已經等著我落網了,嘿嘿,那我就先滿足一下你們的願望,然後我在來個回馬槍。
所以,我將東西藏在一輛破車後面,既然要制造混亂,索性鬧大點,我直接拍門,我站在那個洗車房里,對著上方大喊著︰“開門!胡子,我知道你在等我!”
下面是一陣齒輪轉動的聲音,然後,面前的平台打開了,一輛車,從下面升了上來,車子還沒停穩,胡子就鑽了出來︰“小玉!你怎麼連面具都不戴?”
“我已經不是飛鷹的人了,戴不戴無所謂,我只想要一個答案!”
胡子面泛難色︰“這個……總之是為你好,只是暫時的,真的,只是暫時的……”
“暫時?什麼意思?”
“就是最近……”
“胡子!”忽然,刀疤的冰冷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打斷了胡子,“我沒打算讓她回飛鷹!”
“為什麼?”我轉向刀疤,“我沒做錯任何事,這到底是為什麼?”
“沒做錯?哼,你利用我們飛鷹可干了不少事啊。”
“……”我頓時語塞,的確,我對飛鷹的貢獻遠遠不及飛鷹對我的貢獻。
“所以,我們不想再為你個人提供任何信息,沈玉!”刀疤清清楚楚地將每個字,砸入我的耳朵,最後那聲沈玉,仿佛是在警告,警告我別再利用飛鷹為自己做事。
我低下頭,開始積蓄情緒,接著,我大大抱住刀疤,他在我的懷抱中變得僵硬︰“拜托,我真的不能沒有飛鷹,真的不能沒有飛鷹……”我揚起臉,淚眼婆娑地看著刀疤,看著他眼神變得柔和,變得無法抗拒我的撒嬌。
但最後,他還是嘆著氣,將我緩緩推開︰“這是為你好,你該休息了……”他撇過臉,變得好決絕,他隱入轎車,帶著胡子,一起離開。
車風帶著塵沙,吹在了我的臉上,我笑了,淚水從眼角擦去,這家伙就這麼上當了,呵呵。在必要的時刻,還是要利用一下女人的本事。
我回頭,避過攝像機,取出從梁家帶來的指紋掃描移,在刀疤剛才推開我的地方進行掃描,指紋信息立刻獲取,迅速制作好指紋貼貼在自己的手指上,在進入飛鷹後,我必須行動迅速,因為監視人員已經知道刀疤的離開,我此刻又回去,定然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所以,我在地上又坐了半個小時,確保刀疤他們一時半會趕不回來,然後回憶了一遍刀疤辦公室的路線,開始行動!
先穿上夜行衣,在飛鷹進進出出穿夜行衣沒什麼好奇怪的,只當完成任務還沒換衣服。
然後背起小包,在大巴的位置上,將手指按在掃描儀上,這里有套備用系統,就是當身份識別卡或手表不在的情況,指紋也可使用,感謝刀疤讓我進入總部,讓我知道了這麼多的信息。
座位滑落,便是過山車,還沒到站,我就躍下過山車,從一邊下車,站台上,和平時一樣站著人等候,我還沒等他們發現,就進了一號電梯,再將指紋按在鍵盤上,特殊通道開啟,電梯直飛飛鷹中心,當我踏出電梯的時候,警報聲也隨即響起,飛鷹保衛系統開啟了嗎?
還好電梯已經用好,否則就被困在電梯里了。貼著牆壁直接繞過所有攝像頭,看不見我,就一時猜不到我的位置。
轉身閃入刀疤的辦公室,這里,就算高層,也未必能來,而這里的攝像頭,自然也只有刀疤自己看得見。我拉下面罩,朝攝像頭先做一個鬼臉,誰叫你來硬的,那我也來硬的,抬手就毀了攝像機,不讓你知道我在你辦公室干什麼。時間不等人,我迅速跳到電腦邊上。
將讀碼器連在USB接口,啟動機器的同時,解碼開始,一竄數字在我眼前浮現︰19811008,奇怪,這數字怎麼這麼眼熟?先不管了,將密碼輸入,電腦開啟,直接搜索錄像,用U盤拷貝。
當然,我只選擇了8月20~8月21日,也就是昨天到今天的錄像,拷貝完,在刀疤的椅子上做了些手腳,讓他以為我是來惡作劇的,那他也不會立刻發現我備份了他的錄像。
出來的時候,我打暈了一個飛鷹的成員,搶了他的身份識別卡,畢竟回去再用刀疤的,可就暴露了。此時警報器也不再響了,路過監控室的時候,還隱約听見里面的談話。
“原來是自己人。”
“是啊,頭說了,不用緊張,他馬上回來。”
“好像叫我們別傷害他吧,不過他現在在哪兒我們還沒找到呢。”
“到底是飛鷹的人,就是厲害。”
原來如此,是刀疤讓他們關了警報器。等我順利出來的時候,正看見刀疤他們的車子正飛速趕回,我掩入一邊的黑暗,得意的笑在我臉上洋溢,得罪我沈玉,活該你倒霉。我在他辦公室椅子上,放的不是普通炸彈,而是由黃鼠狼臭屁精華所提煉的高級貨,你和胡子好好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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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回家,換了睡衣,將U盤插入手提USB,再裝上錄像播放軟件,整個顯示屏分成了四塊小屏幕,而刀疤的辦公室共有三台攝像機,所以只用到三個屏幕。文件夾里,一段段錄像有著詳細的時間,那麼,就從我那天開始看,我就不相信自己睡覺打呼嚕還流口水。
打開8月20日上午九點的錄像,居然還帶錄音功能,只見當時我躺在沙發上,然後胡子就在那里講廢話,當時我還把他當長輩,還跟他要抱枕睡覺,想起來自己戒心居然這麼差。
雙腳架在桌子上,整個人躺在椅子上,悠閑地晃著,嘴里叼著棒棒糖,慢慢看錄像,下面就是我看電視看地睡著,屏幕上的我抱著抱枕,蜷縮在沙發上,睡地很安靜,刀疤果然騙我,哪里打呼嚕,哪里流口水,我連動都沒動!
真是過分,正準備快進,我看見另一個屏幕上,刀疤居然進來了,我看著他,用手指戳著他的頭,去死吧,去死吧,老板果然沒一個好東西,無緣無故開除我,活該你被我整。
只見他此刻已是冷情的裝扮,英俊的臉龐,性感的身材,他似乎看見了什麼,愣了一下,我對了一下他的視線,估計是看見沙發上那個“我”了。然後他走到自己的辦公桌面前,拿出一大疊資料,可是他翻了兩下,居然不翻了,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看著某個方向,開始發呆。
這麼多事情不處理,居然發呆!我躺回椅子,得意地轉著,哈哈,今天還不抓到你偷懶的把柄?
隨即,我看見他索性趴在桌子上,繼續望著那個方向發呆,還時不時露出傻笑,奇怪,到底什麼東西這麼有趣,讓他不干活,而看地發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