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神魔異誌 作者:孤鴻殘月 (已完成)

 關閉
walter727 2010-3-23 13:17:0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0 72174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3-23 13:29
第二卷 第二章 結交
    普濟和尚真是出手豪闊,一下子給了司馬平那麼多寶貝,司馬平用半個月的時間才完全搞明白了那六道鏨和蓮花的秘密,而心裡的驚顫卻有增無減。

   
這六道鏨的六片花瓣每一個都是一件利器,而屬性各不相同,中間那個花蕊更是一件威力奇大的法器,難怪普濟說是佛界的寶貝。蓮座卻是中空的,除了原來他坐的那個之外,其餘幾個都空無一物,就如一間空著的房子,帶著它旅行就如同隨時帶著殼的蝸牛,再不怕風吹雨淋了――這些菩薩可真會享受!

   
    天空如墨染的一般,遙遠處星星的閃光如秋夜的飛螢,閃閃滅滅,偶爾有一片片發亮的塵埃掠過眼前,使司馬平想起年輕時在滿月之夜和妻子一起在黃山看月的那一晚――夜很涼,天光透亮,只有最亮的星星才能和明月共處,山風過處,不時有片片雲霧飄過,就如同現在穿越的太空塵埃——“誰能伴我共明月!”腦海中閃過蘇月、素蘭、媚兒的俏臉,心兒禁不住輕輕顫動,“若有人相伴,這旅途一定更加有趣。”

   
    小霖天在得自大羅金仙的水晶球中也有記錄,在極遙遠的一隅,有一片藍色的光斑。這水晶球中顯示黃色的星球好像是已被探過了的,而藍色的星體可能只是大概的位置而已,因為所有的黃色光點都有淡淡的線連接,而藍色的大多是游離在黃色光點的遠處。想想人類窮數百年的心智,至今還在爭論這宇宙中太陽系是不是獨子,真是可笑之至。

   
    這蓮花寶座真是不錯,就如一艘太空船,穿梭在茫茫的太空,司馬平躲在花體裡面,真是安謐自在,蓮花寶座變成透明的,還可以欣賞美麗的星空,這可是司馬平從小就夢寐以求的。星際的距離實在是遙遠,開始的好奇很快就消失了,眼前的景色好像從不改變――照這個速度何時才能到小霖天,很可能一百年也到不了最近的星球。司馬平靜下心來,把能量散入寶座,蓮花寶座猛然放出萬丈金光,周圍的空間開始劇烈地波動,原來好像靜止不動的星光如旋渦般旋轉起來,一會兒的功夫,星光又靜止下來,司馬平驚奇地發現已到了第一條連線的盡頭――剛才那一瞬間的速度,超出了人類所知的極限,妙啊!

   
    眼前是一個小小的星球,司馬平粗略地估計了一下,直徑不會超過一百公里,表面坑坑窪窪;在遠處,一個巨大的紅色太陽發著幽暗的光,這顆小星球可能是這個星系的一個行星。司馬平降落後的第一個念頭是要把這顆星星搬到地球上去――這裡每一塊礫石在地球上都是無價之寶!鑽石!這竟然是一顆鑽石星球,直徑上百公里的鑽石,該有多少克拉?看著晶球中密密麻麻的光點,司馬平不禁有點頭暈,這中間有多少是這樣的寶貝。等將來有空閒的時候,一定和小月一起來探上一探――還是小月,那月下慢舞得倩影,她在惱我嗎?

   
    到小霖天中間隔著無數的光點,要照這樣一個一個探下去,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到呢。司馬平只能在中間找幾個節點,在水晶球中標明方位,蓮花寶座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波,穿破青冥。時間被無限地拉長,當蓮座再一次停下來時,司馬平也從冥想中醒來。

   
    這是一個蔚藍色的星球,遙遙望去,竟像他生息了數十年的地球,司馬平感到了四周能量的波動――竟然是個有人居住的星球。心莫名地激動起來――外星人到底長什麼樣呢?天際不時有流光閃過,不是流星,而像是修真者的劍光,遠看城郭鄉村竟有點像中國的古代,看來這裡的居民也有相當發達的文明。司馬平不想被人發現,收起蓮座,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降了下來。

   
    這裡的人類和地球上的居民並無不同,或者乾脆就是地球人,你看他們的服飾,長袍皂靴,就像回到了古中國;司馬平身上的服飾還是二十一世紀的款式,T恤勁褲,如果就此現身,說不定會變成眾人眼中的怪物。好在身上還有一件白雲谷長春教的道袍,披在外面雖然有點不倫不類,總勝過穿T恤招搖吧!

   
    前方是一座大城,城牆高壘,城門洞開,好像也沒人把守。就在城外百米處,有一處茶亭,門面還挺大的,有兩間,放了六張八仙桌;爐子上一把巨大的銅壺正冒著熱氣,看著這銅壺,司馬平想起了北方的大碗茶,心裡有一陣溫暖湧動。此時正是正午時分,茶亭內已有四、五個人在小憩,分占了兩張桌子,其中兩個人好像是弟兄倆,兩人一邊喝著茶一邊在竊竊私語,而聽他們的口音竟然說的是山東話――難道剛才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過去?

   
    倆人正談得起勁,只聽一個問道:“哥,你的風雷引是不是真的到了第七重?”另一個答道:“前幾天剛剛進入的。”先前的那個興奮起來:“太好了,天助人也,這次你一定能娶到傅家小姐。”看見司馬平進來,那年輕的投來充滿敵意的一瞥。司馬平收斂內息,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人,只是太普通了也惹人懷疑,因為這裡的好多人都有極好的修為。司馬平估計那兩兄弟中較年長的那一個,可能即將到煉嬰期,此時不知為何愁眉深鎖,向司馬平投來警惕的一瞥,示意其弟不要多話。

    老闆有五十多歲的樣子,見司馬平進來,連忙招呼司馬平坐下。司馬平坐下了又站起來,一臉的尷尬:“老闆,我的錢丟了,您能不能給我一碗涼水?”

    老闆一愣,隨又笑道:“沒事,沒事!坐吧,一碗茶我還請得起。”

   
司馬平不好意思地坐下來,慢慢喝著老闆送上的香茶,這時那兩個小夥站起身來,哥哥把一顆碎銀扔在桌上,說道:“老闆不用找了,這位兄弟的帳也算上吧。”向司馬平一拱手,往城裡而去。司馬平連聲道謝,看他們使用的流通幣還是銀子,難道真到了古代!

    老闆也在不停地道謝,一直送出了十多米。看這老闆熱情好客的樣子,司馬平和他海闊天空地聊了起來,很快就搞明白了大概。

   
初夏陽光溫柔中帶著熱烈,輕風過處,,在牆角邊卷起輕微的揚塵。走進這座名叫五梁的大城,司馬平好像在遊覽21世紀的中原古城,只不過現在更原汁原味,店鋪、行人沒有那麼做作。城裡的街道相當開闊,在不通行汽車的年代,應該說是特別寬敞了,粗略估計該在6米以上。兩邊店鋪林立,一派繁榮景象。

   
城中心是一片巨大的廣場,長、寬都有數百米,鋪著巨大的花崗岩,在只有幾十萬人的城市裡,給人有奢侈、浪費的感覺。廣場的中心有一座高大的平臺,面積有數百平米,。此時緊挨著平臺的一邊,搭著一座高大的彩樓,有許多人正在忙碌著。廣場上人很多,大多是衣冠楚楚的年輕人,三三兩兩,指指點點,好不熱鬧。

   
在廣場的一角,司馬平遇見了熟人――茶亭中的那對兄弟。此時兄弟垂頭喪氣,大哥也濃眉深鎖,滿腹心事的樣子。司馬平見他們拐進旁邊的一家小酒店,於是也跟了進去,就在哥倆的桌前一立,不好意思道:“兄台能不能再請我一次?”制止兄弟不耐煩的眼神,哥哥勉強地笑了笑:“坐吧,相遇就是緣分。”

    “在下司馬平,從孔雀城來此找人的,路上銀兩掉了,真是不好意思。”司馬平解釋道。

    兄弟兩人的眼睛都亮了一下,看著司馬平。“孔雀城距此有數千里,一路上有許多怪獸出沒之地,你單身來到這裡,可真不容易啊!”

    “行囊就是在路上丟失的。”司馬平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別的方面不行,跑的速度還可以;敢問倆位兄台怎麼稱呼。”

    “我叫高平,這是我兄弟高常。”哥哥介紹道,又分咐小二添上碗筷。

   
“高兄,我看今天這裡極是熱鬧,是不是有什麼活動啊?”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司馬平好奇地問道。把眼光轉向遠處的彩樓,高平歎了口氣,高常看了看兄長,對司馬平道:“明天開始,這五梁的首富,榮記珠寶行的老闆唯一的女兒公開在全城選婿,所以有這麼多人,明天還要熱鬧呢!”

   
這時酒菜上來了,高平回過神來,對司馬平歉意地一笑:“請恕我失禮了,您請慢用,不要客氣。”“高兄為何心神不定,莫非有什麼心事?”乘著高平走神的時候,司馬平偷偷地問高常。

    “你不知道,那傅家小姐和我哥乃是同門兄妹,平日裡情投意合,已互訂終身,現在傅小姐又要公開選婿,你說哥能高興嗎!”高常憤憤地說。

    “別胡說,芝華不是那樣的人。”高平回過神來,狠狠地瞪了高常一眼。

    “高兄沒有去提親嗎?”司馬平問道,碰到這種只有在古書上才有的稀奇事,司馬平來了精神,禁不住刨根究底起來。

    “怎麼沒去過,去了好多次了,每次都碰壁!”高常很憤怒。

   
“你不知道就不要多嘴。”高平制止兄弟的牢騷,歎了一口氣,對司馬平說道:“芝華的父親有弟兄兩人,她的伯伯就是這五梁派的掌教;她家又是這城中的首富,門不當戶不對。”

    “那你丈母娘是什麼態度?”司馬平問道。

    臉微微地發紅,高平把眼光移向窗外:“芝華的母親是我們一派的長輩,對我們倆相處並不反對的。如果沒有她母親的支持,這公開選婿這一節也不會有的。”

    “高兄有沒有把握?”

    從窗外收回眼光,凝視著桌上的酒杯,眼中閃爍著堅毅的神色,嘴角輕微地顫動:“定出這個方法就是要我知難而退,我能嗎?”

    “剛才我在廣場上走了一圈,發現好多人的修為已經很高了,估計竟爭會很激烈。”司馬平輕聲說道。

   
高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眼光又游向窗外的彩樓,對司馬平道:“今天我不宜多飲,以後有機會再謀一醉;我們暫住在那邊的青葉門,司馬兄如找人無果,可到青葉門找我。”

   
司馬平輕歎一聲:“讓你請了兩次,我心裡實在是不安,不還禮我今天肯定睡不著覺。不管能不能找到人,今晚我一定會再找你的。”手上多出兩顆金色的丹藥,塞到高平的手中,“馬上找地方用功,對你的功力凝固會有幫助。”不管目瞪口呆的弟兄倆,一個挪移來到大街上,現在他要好好地參觀這座城市。

   
街道兩旁除了酒肆茶樓之外,其餘的店鋪最多的是一些買賣修煉器物的商店。司馬平發現他們出售的大多是煉器的原料,也有一些粗煉的半成品,也有一些商店出售練功用的晶石,不過大多數成色一般,偶爾有幾個品相稍好的,標價高得驚人。榮記珠寶行就在廣場的北側,七間高大的門樓,九級花崗岩的台級,台級旁還蹲著兩隻石雕的巨獸。司馬平走進去時,裡面客人很多,不過好多人只是觀光而已,大家指指點點,幻想著成為這裡的主人。

   
司馬平流覽了一下底層陳列的東西,大多數也是極普通,只是比外面小店鋪裡的東西稍好一點而已,二樓的東西就好多了,甚至還有仙劍出售。寬敞的店堂裡光售貨員就有二十多位元,臨街的窗口擺著幾把籐椅和一張長形的茶几,此時一個中年人正在獨自品茗,眼神不時地從窗外移到室內,又從室內轉到窗外。司馬平在他前面坐下時,把他微微地驚了一嚇,目光凝視著司馬平,露出疑惑的神情,問道:“小兄弟怎麼稱呼?也是來應試的吧!”司馬平搖了搖頭:“我是路過此地,恰逢盛會;我看貴店精品極多,不知是不是也收購東西?”

    “當然要了,不過如果東西不好的話,是值不了幾個錢的。”

   
司馬平猶疑了半晌,探手取出一塊巨大的紫晶石;透過窗戶,正有一縷陽光照在茶几上,司馬平的那塊晶石恰好放在陽光裡,室內突然間充滿了淡紫色的光,所有人的眼光都注向坐著的兩人。不等司馬平說話,中年人探手抓過晶石,也不細看,站起身來說了聲“請跟我來”,穿過詫異的人群,逕自向內堂而去。

    天井旁邊的一間靜室,還是在樓上,司馬平品著下人送上的香茶。天井很大,一棵不知名的大樹佔據了大半的空間,剛才那個中年人現在正在仔細地查看那塊晶石。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3-23 13:30
能量晶石是修道者最基本的輔助品,晶石越好幫助就越大。這晶石一般有白色、無色、黃色、紅色、藍色、紫色,品質不以顏色論,但極品中最好的還是紫色,而極品的紫晶石現在極少見了,剛才司馬平兜了一大圈,就是沒有看見一顆。而晶石越大能量越充足,不是簡單的翻倍,而是按幾何級數遞增的;一般的晶石能有雞蛋大小就是極品了,世上已極少見到;但現在司馬平拿出的這一塊足有碗口大,即便是中年人的見多識廣,也還是平生第一次看見。

    中年人的臉整個地籠罩在淡淡的紫光裡,眼神遊疑不定,好久之後才抬起頭來,看定司馬平,試探地問道:“老弟多少錢肯出手?”

    “我也不太懂,您看能值多少呢?”司馬平反問道。

    “價錢不太好說,說實在的,這麼好的晶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中年人答道。

    “那你就給個價吧,這東西也是我無意中得來的,意外之財。”司馬平假裝無所謂的樣子。

    中年人沉吟了半晌,看著司馬平試探道:“我給八千兩黃金你看可以嗎?”

   
八千兩黃金是什麼概念司馬平一時還搞不明白,心裡正默默地算著合多少斤時,中年人迫不及待地說道:“一萬兩!”見司馬平還是沒有反應,眼角輕輕地跳動,身體微微前傾,手臂也稍微地顫動:“一萬兩千,再也不能多了!”

    “好吧,你說多少就多少吧!”司馬平站起身來,看著窗外的大樹,樹上還開著一串串白色的花,每一朵都像牽牛花,而濃烈的香味又像極了茉莉。

   
“好!兄弟真是爽快人。你是要現銀還是銀票,我馬上去準備。”中年人也輕鬆起來,看來這筆交易他有得賺。現在司馬平幾乎可以確定他就是這裡的老闆――榮記珠寶行的東家。一萬兩金子可不是小數,不是老闆哪個敢輕易地就這麼交易。

    “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要現金。”司馬平答道。

    “方便!不過一萬兩千兩金子可不是小數,我是不是給你送到什麼地方?”中年人問道;那麼多金子上千斤重,一個人是絕對背不走的。

    “這樣吧,您先給我二千兩,餘下的請您送到青葉門去。”

    “青葉門!”中年人眼睛一亮,“小兄弟是青葉門的?”

   
“不,我不是青葉門的。我的一個朋友是青葉的門人,他家境不是太好,但結交的女友卻是富家女,聽說她家裡很反對他們交往。這是我準備送給他的,一萬兩黃金作彩禮應該夠了,您說是嗎。”司馬平輕輕答道,看著花葉間一對黑色的蝴蝶。

    一萬兩黃金就這麼送了!中年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裡莫名地一顫:“夠了,夠了。不知你那位朋友叫什麼名字?”

    “高平。”

    “啊!高平!”看著司馬平吃驚的眼光,中年人努力收攏自己O型的嘴巴。

    “您認識他嗎?”司馬平假裝好奇地問道。

    “不,不認識!”中年人連忙否認,“那年輕人真幸運,有你這樣的朋友。”司馬平笑笑,不可置否。

   
懷裡揣著兩千兩金子,再踏進廣場的陽光裡,司馬平的心裡有一種莫名的輕鬆,好久沒有這麼好的心情了,真是爽啊!回想起傅大老闆那張O型的嘴,司馬平就忍不住想大笑。

   
五梁城中河道密佈,城市的佈局大體呈井字形,四條交叉的主幹道,無數的小街小巷,那個大廣場就在井口的中間。城市的建築物大多是江南風格的徽派建築――不知山東人何時學到的!司馬平走街串巷,仿佛回到了地球,回到了家鄉的小鎮,那份親切感真是無法形容。

   
一個人影在眼前一閃而過,拐進旁邊的一座小院。本來司馬平也不會去注意他,誰讓他在進門時還回頭望了兩眼,一副賊頭賊腦的樣子,而那臉司馬平下午見過,在珠寶店曾個司馬平送過一道茶――竟然是傅家的一個小斯,他到這裡來幹什麼?

   
這是一座普通的三進小院,比北方的四合院就多了中間一進房子。第一進和門廳一般都是下人住的,中間常用作待客,而內進是主人和內眷的居所,外人是不得入內的。司馬平聽得的腳步聲卻是直奔內堂而去,這小斯難道是這家的人?

   
這整個一座房子裡通共只有七個人,還連帶剛才進去的傅家的那個小斯;所有人都在內堂的客廳,全是男子――這明顯不是正常的一家人。司馬平隱到近處仔細觀察,只見客廳正中坐著一個年輕的男子,身高在1米75以上,兩條濃眉幾乎連成一線,眼睛大極,不時反射出白光,原來是眼黑少眼白太多;膚色細膩,唇紅齒白,可惜嘴偏大了點,有點像西方滑稽裡的小丑。偏座上坐的是一個老者,三縷長髯直垂胸口,穿一身灰布長衫,身上透出一股仙氣;另外四人都很年輕,論修為到是那居中的年輕人最低,而那老者,司馬平估計不會輸于長春教蒼松多少。看他們背面的牆壁隱隱泛著光,顯然是使了封閉的結界。司馬平不敢靠得太近,那老者功力太高了。

    這時那年輕人正瞪著一對白眼捶桌子:“一萬兩黃金!哪裡來的瘋子,師叔你看怎麼樣?”

   
老者輕撚著鬍鬚,眼睛眯成一條縫,左手中指輕點著桌子,猛地把眼睛睜開,雙目中彩光閃動,說道:“寬兒稍安勿躁,總有辦法的。”回頭問傅家的那個小斯,“他確實是那麼說的嗎?”

    “是這麼說的!”小斯肯定地說道,“當時我在門口,聽得清清楚楚的,那個人就是說送給高平作聘禮用的。”

    老頭沉吟了半晌,又問:“小姐和夫人有什麼變化沒有?”

    “小姐還是被老爺禁止出門,整日在家找碴;我出來的時候,看見夫人去了青葉門。”小斯回答道。

    “那姓高的小子是在青葉門嗎?”老頭問座在下手的一個年輕人。

    “是的,午後進去了就沒見出來。中午在酒樓是看見他們和一個小道士在一起,沒想到那道士來這一手。”

   
老頭點點頭,對傅家的小斯道:“你回去吧,有情況隨時稟報。”小斯喏喏應聲,退出門去。老頭收回目光,對那年輕人道:“以傅榮的賊性,絕不會放著這一萬兩黃金不要的,但比武招親的告示早已通告全城,斷然取消也是不可能的,最大的可能是抬高報名的條件,這一萬兩黃金就是條件之一。”

    “那怎麼辦?小丑有點急了,“我們五個人不是要五萬兩黃金嗎!這一下子到哪裡去找。”其餘的四人也點頭附和。

   
老頭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道:“既然條件要改變,那麼比試的日期肯定也會順延,明天絕不會開始的。”環顧了一下眾人,又說道,“今天廣場上的人你們也見到了,修為高於你們的我看也有不少,雖然我們有火鳳,但是只有一頭,而且能不用儘量不用。這樣吧,小四回家一趟,其餘的人就在這裡用功。”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司馬平看看沒有什麼再好聽的了,悄悄地退出庭院。街道上一片寂靜,再無行人,城市的上空亮起一道弧形的光環,應該是佈置了陣法。司馬平不敢飛行,生怕觸動了禁制,找准方向,向青葉門緩緩行去。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3-23 13:30
第二卷 第三章 承諾
   
青葉門的門房裡,正坐著一個抓耳撓腮的年輕人,不時地探身向外張望一下,見司馬平遠遠地行來,猛地拉開大門沖了出去,一臉的焦急和興奮,拉著司馬平就往門裡拖,嘴裡還不停地嘮叨:“大哥,終於見到你了,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急死我了。”

   
“怎麼會呢!我像是言而無信的人嗎!”司馬平笑道,“說要來就一定會來,這麼急幹嗎?”“你不知道,我師叔來了,點名要見你,我已被罵了好幾通了。”高常心有餘悸地說。

    “你師叔!是誰啊?這城裡我認識的人不多。”司馬平隨口問道。

    “師叔就是芝華的娘,榮記珠寶行的老闆娘。”高常聲音儘量放低,好像還怕人聽見。

   
“我們不認識啊,她找我幹什麼!她怎麼知道我和你們相識的?”司馬平問道。這時已近內庭,只聽一個嬌俏的聲音遠遠地傳來:“這臭小子,真沒用!一點小事都辦不成,找個人到現在還找不回來,是不是到哪裡偷懶去了,小菊,你去看看。”“是,夫人。”一聲清脆的答應。高常向司馬平吐了吐舌頭,露出一臉的苦相,好像全世界的委屈都集中到了他身上。腳上帶勁往裡行去,差一點和跑出來的小菊撞在一起。小菊是一個嬌俏的姑娘,看年齡也就十七、八歲,頭上盤著雙髻,上身穿著一身翠綠的繡花對襟小褂,下身是一條翠綠色的寬褲,腳上的繡鞋也是綠色的,好乾淨漂亮的一個丫頭;此時她小臉煞白,酥胸起伏,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左手輕撫著胸口,右手食指點著高常的胸口,輕叱道:“要死啊,不好好走路!嚇死我了。怎麼去了這麼久,夫人正發怒呢!人來了嗎?”

    高常嘻皮笑臉地樂,把司馬平拉到前面,說道:“來了,不來我敢進去嗎!”

    瞪了高常一眼,把眼光轉向司馬平,人突然來了精神,向司馬平行了個古代的福禮,轉身向內行去。

   
內堂很大,估計有上百平米,只是在最裡邊擺著六七張椅子,給人有點空蕩蕩的感覺。此時裡面只有五個人――剛進去的小菊,三個女子,還有一個是高平。這三個女子中有兩個較年輕,也就比小菊稍年長一、二歲;中間那位穿著月白色的緊身羅衣,鑲著淡綠的花邊,頭上插滿了珠翠,鵝蛋型臉龐,眉目如畫中的寶釵,胸前雙峰高挺,大的有點誇張――就那胸,絕對和現代媒體中經常露面的超級波霸有得比;看年紀也就二十多歲,三十不到的光景;不過司馬平知道修真的人是看不出年齡的,長春教的謝芸上百歲的人了,看上去還像二十幾歲的小姑娘,而且修真的女子都很美,估計傅家小姐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若也有乃母那麼大的胸,高平這小子可就有口福了。向高平投去曖昧的一瞥,這小子臉微微發紅,眼睛裡滿是亂七八糟的感情;見司馬平進來,早就站起身來,眼光不停地在司馬平和傅夫人身上轉換,嘴角微張,又不敢先說話。傅夫人的眼光一直跟隨著司馬平,眼中交織著驚詫和茫然,見司馬平已來到近前,趕緊起身相迎:“這位想必就是司馬兄了,得遇尊面,真是三身有幸。”

   
高平、高常大吃了一驚,他們和司馬平兄弟相稱,哪知道師叔也稱司馬平為兄,那豈不是占了師叔的便宜。司馬平可不管這些,搶步上前,回禮道:“夫人客氣了,司馬平才是三身有幸呢!”高常趕緊上前給司馬平挪座,又識相地幫小菊一起端茶遞果,最後也不坐下,而是和小菊一起站在傅夫人的身後。傅夫人也不理他,向司馬平介紹了座中兩位年輕的女子,原來那是她的弟子,負責打理青葉門在五梁城的事物;看著司馬平年輕英俊的臉,傅夫人好奇的問道:“敢問司馬兄仙府何處?所習的是哪個門派?”

   
司馬平撓了撓頭,想了一下,決定不再隱瞞,如實相告――這星球上修真非常的流行,而且這裡的居民顯然是地球的移民,靠古人的能力要想離開地球來到這裡定居,那是絕無可能的;這裡肯定有仙人的插手。當下欠身說道:“實不相瞞,我是路過這個星球,見景色似曾相識,一時好奇,又恰逢這兩個小子,真是有緣。夫人深明大義,品格高潔,在下實在是佩服。”傅夫人臉上泛起了紅光,雙眸中彩光閃爍;其他人也是如此,高常最沒定力,就在傅夫人身後大叫一聲:“仙人!”把傅夫人嚇了一跳。

   
司馬平還沒來得及解釋,高平已經跪在身前,連叩了三個響頭:“多謝仙長相助,大恩大德高平永世不忘。”他快高常也不慢,跌跌撞撞地沖出來,死心踏地地叩頭。傅夫人嘴角飄過一絲笑意,臉上露出贊許的神色――這小子沒有被愛情燒昏頭,反應還不慢。

   
司馬平還是沒有習慣被人家叩頭尊敬,坐在上面身上癢了起來;沒辦法,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對千年前的禮儀真是不能適應,一揚手,一片金光罩著倆人,硬生生地把倆人的身體拉起又拉直,說道:“起來說話,我不習慣跪著說話的。”見兩個人放棄了掙扎,於是收起金光,繼續說道:“其實你們誤會了,我可不是仙人,只是認識兩個仙人而已。”沒人會信他的話,連司馬平自己也有點懷疑。靠,自己究竟是什麼人呢!

   
司馬平剛才扶起高平弟兄倆時露了一手高深的功夫,那一招伏龍手施得這樣祥和,據傅夫人所知在這個星球上沒人能辦到;臉上漾起甜甜的笑,聲音如加了蜜:“仙長啊,仙人是講究緣分的,平兒的事情還望能關心到底哩。”估計她很少用這樣的語氣說話,除了司馬平以外,其她的人都在打顫,所有人都把眼光聚在她身上,一付怕怕的樣子。傅夫人狠狠地瞪了大家一眼,目光回到司馬平身上時,又是柔柔的能擠出水來。“平兒和小女相識相愛,我有心成全,怎奈拙夫乃粗人一個,橫加刁難,搞出這個比武招親的把戲,實是遺笑天下之舉。仙長和平兒有緣,還望能略施神通,助他安渡此劫。”高平也是聰明人,配合著未來丈母娘的聲勢,又要跪下叩頭。司馬平趕緊制止,這件事他本來就想插手的――母親生前常說的,不為善就是行惡。這成人之美的美事,自己既然遇上了,就一定會傾力相助的。既然傅夫人都能用那種語氣說話,司馬平也不用一本正緊地裝樣,看著高平那可憐兮兮的小樣,忍不住就想開玩笑:“芝華小姐一定是美豔無雙,看母親就能知道,你小子真是有福!”眼光掠過傅夫人高聳的雙峰,在場的幾位女姓的臉上都泛起了紅光,司馬平醒悟過來,這不是地球上的二十一世紀,這種場合好像不適合開這種玩笑――但原她們不要把我看成一個色鬼;勉強地笑了笑,掩飾一下尷尬,接著又道:“我今天在廣場轉了一圈,發現好多人的修為可能都要超過你,你想要奪魁,我看狠難!”

    高平臉色略顯蒼白,眼中又閃動著堅定的目光:“拼了性命我也要爭取,求仙師指點。”

    司馬平點了點頭,贊道:“好,我就喜歡有情有義的人;估計比武的日子會押後一段時間,我就暫且收你做幾天徒弟,也過一過做師父的癮。”

   
高平大喜過望,端端正正地又給司馬平叩了三個響頭,眼裡都流出淚來了;司馬平既然敢答應幫他,憑仙人的神通,那獲勝的可能就大大的了,怎能不讓他心花怒放。一旁的高常有點不平衡了――老兄拜了仙人做師父,自己不是明著吃虧了嗎!一聲不吭,跟在高平後面也叩頭,而且叩六個。司馬平不禁暗笑,這小子率直中帶點魯莽,在他身上,司馬平好像看見了自己年輕時的一點影子,對他還真是有點喜歡;故意沉下臉來怒道:“不要動不動就給人叩頭,平白無故地受人大禮是會折壽的。”

   
高常臉漲的通紅,一下子有點不知所措,嘴裡急急吧吧地說道:“我、我……”好久也沒並出一句話來;司馬平強忍住笑,問道:“你是不是也有一個逼你拼命的丈人?”“不、不……是、是……”高常的嘴巴有點不聽使喚,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眼光飄向旁邊的諸人,不知如何是好。傅夫人和她的兩個弟子一臉的竊笑,明顯地看出了司馬平的用意,只有小菊一臉的慌急,手指偷偷地絞著衣角;司馬平眼光掠過眾人,室內的幾位女子都是那麼美麗,對著美女,心情想壞也壞不起來。那傅夫人估計忍笑忍得很難受,香肩微顫,飽滿的胸在不停地顫動,司馬平的眼光在那兒停了三秒鐘――要死,誘惑力太大了!

   
看著跪著的弟兄倆,司馬平正式道:“這麼短時間其實我也沒什麼可教你們的,修行是要靠自己慢慢領悟的。”聽到司馬平口氣有點鬆動,高常長噓了一口氣,不管司馬平說什麼,高喊一聲:“徒兒給師父叩頭!”又是三個響頭。眾人再也忍耐不住,全都輕輕的笑出聲來。“臭小子!”司馬平輕罵了一聲,“快起來吧。”探手取出一個紫金葫蘆,手指一點,葫蘆口亮起一圈七彩的光暈,六顆金丹接連飛出,帶著淡淡的金光,停在各人的面前;“我也沒有好東西送人,這金丹見者有份,你們自己不用的話,送人也可以。”看著眾人驚喜的眼神,司馬平暗暗歎息――自己能用來送人的只有這金丹,有朝一日送完了,還拿什麼送人。當下拿定主意,有空的時候要修煉一些可拿得出手的東西,反正原料自己身邊有得是。

    傅夫人纖纖的玉指輕捏著那顆金丹,笑意在如花的臉上蕩漾,輕聲謝道:“多謝大仙。”眼光轉向高平,“好好用功,莫讓芝兒失望!”高平一迭聲地應著:“是,是。”

   
看著傅夫人纖纖的玉指,司馬平歎了口氣,這女子一顰一笑都帶著成熟的魅力,尤其那胸,看得人心癢癢的――這一生妻子是他唯一有肉體之親的女人,說實話,當時夫妻雖然恩愛,但妻子實在算不上漂亮;第球上的那三個接觸過的女子,因為其年輕,再加上其他原因,司馬平從來沒有動過非份之想,這傅夫人卻害得他內火悄悄的燒,真是報應。定了定神,對傅夫人道:“以夫人的修為,這金丹沒有絲毫用處。”輕拍葫蘆,一道金光穿透葫蘆口的彩色光暈,濃濃的異香在室內彌漫開來,傅夫人的身前,赫然出現一顆小小的金色丹丸,金丹的外面毫光伸縮,正是那神秘的坎離仙丹!看著仙丹滾動的毫光,傅夫人臉色也變了,一把抓在手裡,人再也坐不住了,行到司馬平跟前深深地一福;司馬平趕緊扶住,趁機感受了一下她潤滑的肌膚,心裡還自我寬慰——自己乃久曠之人,好色一點乃自然反應吧!

   
比武招親的事正合司馬平的預料,那傅大老闆真是個俗人,一萬兩黃金使得比試的日子推遲了半個月,沒有一萬兩黃金連報名都輪不上;老闆的理由卻是很冠冕堂皇:來應試的人太多了,而且傅家太有錢,應徵者如果家境相差太大,將來可能會有心裡障礙,這半個月的時間讓大家稍做準備。這一個決定一下子打發了一大半人,本來許多人抱著投機心裡來的,希望能撞到好運,這下可好,連撞的機會也不給了,只有看熱鬧的份。

   
司馬平仔細查探了高平兄弟倆的修行情況,對比了在地球上查閱過的長春教和太陽宮的典籍,發現修真者的修煉方法都是按五行屬性來進行的,有的專修一行,有的數類並修,不過還是專修一行進境較快。高平兄弟修的是土屬性,回想起在城外茶亭聽到的什麼風雷引,應當是雷電攻擊,這方面的功法司馬平正好有,得自長春教的五雷陣也是引用雷電攻擊的,不過施術之人能量消耗特別大,如果沒有強大的自身儲備,或許反而會傷及自身,而短期內要提高一個人的修為,就只能靠靈藥了!當下把五雷陣的靈訣傳授給兄弟倆,同時又在佛宗教義中找了三十六路伏魔咒,用一天的時間讓他們牢牢地記住,最後才著手提高倆人的功力。

   
司馬平身邊靈丹妙藥多得是,但適合倆人的除了金丹外就沒什麼了,這金丹吃上一兩顆還管用,吃多了就沒什麼意思了,司馬平決定自己試煉一丸,不行的話再想別的辦法。說幹就幹,好在身邊不缺原料,煉丹的方法也不陌生――旋璣仙陣裡得到好多,就是沒有操練過而已。煉丹必需有丹爐,這一下子沒處找,就用山河鼎代替――這其實也不是真正的煉丹,只是將金丹再加工而已,用寶鼎權作丹爐應該沒有問題。

   
室外是一個較大的天井,空蕩蕩的鋪著平整的青磚,用來做事正合適。趁著兄弟倆在默記口訣的當口,司馬平就在室外支起了寶鼎,為安全起見,先給整個房子加了禁制,這才起動寶鼎開始加工仙丹――這種事也只有他會做,仙人是決不會為一個修真者而專門制丹的。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3-23 13:30
寶鼎變成一丈多高的巨鼎,差不多添滿了天井的一小半,司馬平給天井再加了一重禁制,然後展開靈訣;只見巨大的鼎身變成透明的銀白色,寶鼎的中間形成一個金色的光球,金光在禁制的空間裡迸射;寶鼎緩緩地升起一人多高,作為鼎腳的八條飛龍幻入寶鼎內部,圍著光球飛舞,龍身上噴發著桔紅色火焰;寶鼎外面雕刻的圖案這時也活了過來,鼎身不見了,眼前是一片美麗的山河,花開花落,鷹飛魚躍,狗吠馬嘶,竟然又是一幅幻像。那八條火龍圍著這金色的光球懸在半空,發著輕微的嘯聲;光球的下面漸漸打開一個小小的口子,金光沿著這口子不停地吞吐。司馬平也不知道全力啟動山河寶鼎會引發幻景,驚訝的同時手裡也不閑著,預先準備好的原料一件件送出,沿著那道金光進入鼎內;神力送出,啟動鼎內的煉陣,只見光球內金光不停地頻閃,送進去的原料很快就變成兩團氣霧,圍繞著兩顆金色的核,光球慢慢地變得不透明起來。司馬平心裡捏了把汗,到了現在他也無法控制煉製的進程了,一切但看天意。

   
時間並沒有過多久,金色的光球又透明起來,球壁上飛著無數的金色靈符,金光慢慢散開,一時間靈符飄滿了眼前的空間;司馬平捏起收訣,靈符飛快地聚攏,瞬間全部匯入光球之中;那兩團氣霧已凝結成形,變成黃豆大小的兩顆,放射著七彩的毫光;司馬平見大功初成,趕緊掐起仙訣收功;大地發著輕輕的顫動,眼前的幻景消失了,寶鼎重又現出身影,緊接著金光收斂,飛龍歸位,寶鼎慢慢地縮小,到兩尺來長時才不再收縮,靜靜地懸在半空,鼎內隱隱透出彩光。司馬平輕輕招手,兩道淡淡的金光從鼎內飄出,停在他的手中。

   
收起寶鼎,司馬平細細地查看自己的傑作。只見黃豆大小的兩顆丹丸,有點像那坎離仙丹,只是中間孕育的液體是乳白色的,每顆丹丸的外面還飛繞著一圈金色的飛星,飛星的外面才是不斷變幻的七彩的霞光――從來沒有人煉出過這種仙丹,司馬平借用了一個名字,就叫它大還丹――功能是迅速提高功力,武俠書中常有,配它正合適。

   
這一陣煉丹也不知用了多少時間,收起禁制時,司馬平眼前出現一大堆人,把司馬平嚇了一跳,一問才知已用了三天時間;這一大堆人有高平、高常兄弟,還有傅夫人的兩個弟子,好像是一個叫謝彩雲,另一個叫魯紅霞;另外一些青葉門的門人,大家好奇了三天,見到那兩顆神奇的丹丸,又是一陣驚詫。

   
遣散了圍觀的人群,現場又只有幾位年輕人。司馬平把大家帶到室內,詢問起高平、高常兩人的功課情況――兩人還算用功,這三天已把五雷陣和伏魔咒上千條口訣記得滾瓜爛熟。大還丹平平地飛起,停在哥倆的身前,兩個人傻愣愣地瞪著這怪異的靈丹,高常更是忍不住直吞口水。司馬平微微笑道:“這丹丸可以在短時間內提升功力,不過還須靜修鞏固,修煉的時間越長好處越多。距比試還有十多天,從現在起你們兩個人閉關十天,好好地體會體會。”倆人拼命地點頭,好像比賽一般,看誰點得快。

   
找了間靜室――這樣的房子好像很多。青葉門房子很大,後院幾乎沒人,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園林,真是很棒的地方――這後面是謝彩雲和魯紅霞練功的所在,閒雜人等一般是不會光顧的。司馬平設了兩重封閉的結界,把兄弟倆禁閉起來,讓他們自己用功。

   
大堂裡空蕩蕩的,這回只有司馬平和兩個年輕的女孩。和美人在一起的心情就是不錯,司馬平毫無顧忌地欣賞兩個漂亮的美眉――真是美啊!皮膚如脂似玉,身材窈窕玲瓏,黒發垂肩,眉目精巧――如果全世界的人都來修真,那美容、護膚的行業肯定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此時兩人的眼中還帶著羡慕,再加上一點點的忌妒,不知是不是在怨恨自己生為女兒身呢!司馬平有點過意不去,輕咳了一聲,解釋道:“那兩顆大還丹是我根據他倆的體質和所修的功法煉的,並不適合你們;你們倆如果也想要,找空我再煉一爐就是了。”倆人大喜,行到司馬平身前就要參拜,司馬平趕緊制止,雙手搭上倆人的肩膀,默默地體察她倆的經脈情況,倆人是俏臉微紅,眼中卻滿是歡喜。

   
扶在倆人肩上的手真不想放下來,司馬平感覺著倆人溫暖的體溫,有點心猿意馬――不知為什麼這樣,看見美麗的女子,心裡就忍不住聯想她們的胴體;如果現在再有初遇媚兒的那一晚的豔遇,司馬平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控制住,泡在冰水裡也不行――難道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司馬平打了個冷戰,再一想,管它呢!生死有命,率性而行吧!

   
其實司馬平不知道,普濟老和尚也弄錯了,只是因為修習《天薦錄》的人,從來沒人到達或超過司馬平現在這個境界。第五重境界應該是“欲揚心境”,這一重境界是最難修的――克制則害己;縱欲則害人。修煉的人心境是絕對重要的,如果有了負疚心情,以後的修煉就困難重重了。老和尚將司馬平和小月她們分開,可能也略窺了其中的奧秘,而即便是小月和媚兒心甘情願地獻身,憑她們的體質對司馬平也沒什麼幫助的。普濟所說的“玉陽仙境”應該是《天薦錄》的第六重境界,一種超脫塵凡的境界。都是因為司馬平的功力進步太快了,兩三年間就達成了正常修煉上千年也難以到達的層次;然而司馬平的功力都是因為一連串的機緣而得到的,修仙、修佛都講究境界的積累,這一點正好是司馬平欠缺的,而且也不可能跨過的,只是因為他功力已經超脫了這個層次,認識在這一階段停留的時間就比正常情況少得多。司馬平現在正是這樣,功力已經跨入了玉陽仙境,而境界才剛剛進入欲揚心境――老和尚可能也是被搞糊塗了。

   
謝彩雲和魯紅霞倆人如花的玉容讓司馬平心裡一陣迷糊,暗暗告戒自己不可造次,司馬平強攝心神;三人就這麼幹坐著未免有些尷尬,正想找話題閒聊,彩雲先開口說話了:“請問仙長,我們和高平他們所習功夫相同,為何您說我們體質不同呢?”司馬平微笑答道:“你們這一門派的武功在五行之中屬於土性,然而男子屬陽,女子偏陰,男女的成就是不會一樣的;先前我所煉的兩顆丹丸就屬陽性,對你們來說就不適合。那金丹之所以人人可用,是因為它是中性的,我在金丹的基礎上加上不同屬性的材料,制出的大還丹如果對症使用,功效應該比中性的丹丸強得多。”倆人不住地點頭,以前只知道仙藥人人都可服用,誰知還有這些講究。這時紅霞好像記起了什麼,不好意思地對司馬平道:“師父來看過仙長,師父說了,仙長如有興致,師父想陪仙長看看五梁城的風景。”

   
“好啊!我的事反正不急,在這裡多呆幾天也無妨。”司馬平隨聲答應著,腦海中浮出傅夫人凹凸有致的身體,心中一陣激動;看著紅霞和彩雲美麗的臉,司馬平隨口說道:“到時你們一起去,我就喜歡和女孩一起玩。”

    鮮豔的紅色在倆人潔白的玉臉上迅速化開,美目中蘊涵著欣喜。司馬平猛然醒悟過來,好像又說錯話了。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3-23 13:31
第二卷 第四章 聽雨
   
翠綠的群山、連綿的原始森林、舒展的草原、奔騰的河流、浩淼的湖泊、狂暴的大海,這一切的風物和家鄉的地球是何等的相似,只是在家鄉還有禿嶺、還有荒漠、還有黑水、還有空氣中彌漫的滾滾煙塵、有煩人的喧囂、有密如螻蟻的人群。一大早四人就離開了五梁城,駕起青風,飄在星球的上空。真是太像了,所有的東西都是似曾相識,司馬平就像離家的遊子,心潮澎湃,望著遠處掠過山頭的一頭蒼鷹,這一刻隻想快點回家。

   
臂彎處穿過一隻溫暖的臂膀,卻是傅夫人毫不避嫌的挽住了他,豐滿而堅挺的胸緊緊擠壓在司馬平的手臂上。司馬平一陣心慌,心中起伏的感慨頓時煙消雲散。藍天白雲,滿眼蒼翠,倆人緊緊依偎,宛如情人,彩雲和紅霞兩個丫頭緊跟在倆人身後,臉色如常,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司馬平心裡納悶:這傅夫人乃有夫之婦,光天化日之下和自己挽手同行,難道這裡的風俗就是如此?憑感覺這傅夫人並不是淫蕩的女子啊!

    好長時間,司馬平的感覺只有那手臂上傳來的溫暖,偏偏傅夫人伸出的手再也不肯收回去,司馬平只能提神凝氣地忍著――這一段風景看得好辛苦!

    望著眼前起伏的群山,傅夫人仰起嬌俏的臉,另一隻手自然地搭上司馬平的肩膀,俏聲問道:“仙長啊,你是從哪裡來,又到哪裡去呢?”

   
努力地控制住自己激蕩的心情,司馬平沉聲答道:“我一個遙遠的星球,我們那裡把它叫做地球。那裡的人類文明的歷史很短,才幾千年而已;那個星球上生活著幾十億人,分成幾百個國家,國家間不時有戰爭;那裡幾乎沒有人修道,但是現在已有了高度發達的科技,憑藉機器,人也可以在空間飛行。”看著四周美麗的山色,司馬平接著說道,“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和家鄉的非常相像,還有你們的服飾、建築,分明是我的國家數百年前的流行,怎麼會這樣呢?”審視著眼前三張嬌俏的臉,司馬平的眼中充滿了疑惑。

    彩雲好奇地問道:“師父,你說我們的先祖會不會是從地球上遷來的?”

   
“聽先輩說過,我們好像是遙遠的地方,只是遷來的時候都是嬰兒,對故土只有朦朧的記憶。”傅夫人若有所思,下巴自然地擱在司馬平的肩上,眼睛凝視著司馬平的側影,“這勾藍星上十幾個門派,每一個都是羅天上仙特意創建的;如孔雀城的創立者是麻姑上仙,五梁城的創立者是梁乙上仙,這雖然是各派的機密,但大家都心照不宣。”

    “地球上的環境確實不適合修真,難怪仙人要把稚童遷到這裡來。”司馬平感慨道。

   
抬起下巴,傅夫人看著身邊的兩個弟子,緩緩說道:“人類是仙界的根本,我敢肯定,還有其他星球上也有人類在生存;你倆人緊記,只要品行端正,再加上勤修苦練,渡劫之時上仙自然會來接引的。”

    “真的嗎!”倆人臉上露出欣喜的神采。紅霞擠到司馬平的身邊,好奇地問道:“地球到這裡有多遠呢?那裡的人是怎麼生活的呢?”

   
天邊雲層在漸漸堆積,風輕弄著女孩的裙裾,一縷髮絲掠過司馬平的臉。司馬平甩了甩頭,回答道:“地球上的科技水準已經很高了,人類發現在距離地球十萬光年的範圍內應該沒有如人類一般的高級生命體存在,想來這裡應該在十萬光年之外了。”

   
“十萬光年!,那是多遠啊?”彩雲瞪大了眼睛,連傅夫人也好奇地轉過頭來,看著司馬平。司馬平輕輕笑道:“光在一秒鐘,差不多一揮手的這一段時間可以走出三十萬公里,就是六十萬里,這星球和地球差不多大小,那麼這一揮手之間,如果用光的速度走,就可以繞這個星球八圈;光年嚒,就是光走一年所經過的距離。”

    “啊!”三個人都臉色微變,十萬光年,那是多遠的路程啊!彩雲和紅霞甚至還在偷偷地數著手指,看著司馬平的眼神也變得怪怪的,好像是在看一隻出土的烏龜。

   
司馬平自嘲地一笑:“我到這裡沒有用多少時間,我是借神器走的。”看著三人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司馬平歎了口氣――其實他也很想知道究竟要走多少時間!倆手輕輕地合攏,在司馬平的兩隻手之間,能量凝成一個大大的球,就像那女巫的水晶球,球體上不停地閃過地球的景物――高樓大橋、飛機火箭、汽車軍艦、奇裝異服、雪山荒漠,就像放幻燈一般,把三個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傅夫人雖然年長識廣,可是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勾藍星,其她倆人更是年輕識淺,司馬平用制幻的手段將地球上的事物描繪出來,真是讓她們大開了眼界,一時間問題一堆一堆的,把司馬平回答得嘴都酸了。

   
天漸漸陰了下來,司馬平指著天上堆積的烏雲說道:“天好像要下雨了,看樣子我們該回去了。”傅夫人也看了看天色,回報司馬平一個嬌媚的笑臉,柔柔地說道:“仙郎做一回俗人吧。那邊是月如平時修煉的陋室,可略避風雨,我們就去那兒暫歇。”晶瑩的手指指向前方不遠處的一處山谷。

   
山谷在五梁城南百十裡處,谷中疏林碧草,百花爭豔,一道山溪七轉八彎地在穀中穿過,溪邊建著三間石屋,裡面櫥櫃妝台,一應俱全。房間很是進深,掛著幾道竹簾,地坪竟然是木制的地板,鋪著厚厚的地毯,在這冬暖夏涼的所在真是很實用;

   
這裡是傅夫人平時靜修的地方,青葉門的屬地,外面還加了多重禁制,非常的幽靜、安全。據傅夫人所言,這星球上大概有十多個門派,也就是有十多座大城;像青葉門這種門派其實是五梁派的分支,在五梁派中,這樣的門派有好多;五梁城所屬方遠上千里,四周還散佈著幾十座小鎮,人口也就百萬左右;其他各城的情況大體相當,這裡的人們不管是農夫、商販、婦孺,自懂事起都要修道,若能小成就可歸入一個門派深造――這是一個修真的星球,地廣人稀,像這樣幽靜的地方實在是很多,但如果在地球上,可能會淪為一個旅遊的景點,整天受人指指點點。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3-23 13:31
雨已經開始淅淅瀝瀝地下了。品著紅霞沏上的香茶,隔著一道竹簾,看著山谷中朦朧的雨景,司馬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紅塵中如果一直能品味到這樣的生活,當初絕不會選擇離家隱居的――做神仙畢竟是以前想都沒想過的。三個女人已避入內屋好久了,獨自一人對著滿山的風雨,聽著越來越響的流水聲,一時間司馬平忘了身在何處,身上的能量在輕微地波動,好像外面的風雨也打進了心湖裡。

   
室內飄蕩著幽雅的香味,好像是熏衣草,又好像是夜來香,總之非常的好聞,身後傳來裙裾帶風的聲音,司馬平回過頭來,一瞬間好像被雷電擊中,目瞪口呆地愣在那兒,一股暖流在全身亂竄――三個女子全部換了行頭,卸下了滿頭的珠翠金玉,打開了發結,用絲絛輕鬆地紮著飄逸的秀髮,發梢還帶著水氣;身上都換上了寬鬆的內衣,那傅夫人是一件絳色的抹胸,領口開得極低,潔白豪挺的酥胸露了大半,外披一件翠綠的繡花大氅,腰裡隨便地紮了根絲帶;彩雲和紅霞都是淡綠的抹胸,外披月白的風衣,兩人雖然沒有乃師那樣的豪乳,卻也露出深深的乳溝;赤著雙腳,三人手裡都端著果盤,含羞帶笑地向司馬平行來。

    門在司馬平身後自動關上,一顆明珠隨著傅夫人的手升起,卻放出黃澄澄的光。風雨聲好像另外一個世界,這一刻滿屋都是春色。

   
白玉杯中斟滿了琥珀色的液體,纖纖的玉指、潤白的藕臂,鮮豔的紅唇,傅夫人淺淺地嘗了一口,對司馬平說道:“這是傅家自釀的百花蜜,俗世間沒有什麼好東西,就請嘗嘗這個吧。”四人席地而坐,傅夫人和司馬平就隔著一隻小小的茶几,紅霞和彩雲一邊一個,在邊上伺候。

    司馬平身上暖暖的,未飲先醉了,這樣的一刻,以前是做夢也做不到的;一口飲盡杯中的百花蜜,口中不住地贊好:“太好了,從來沒喝過這麼好的酒!多謝夫人盛情。”

    “小女子姓紀,小名月如。”傅夫人輕輕說道,“仙郎稱呼奴家月如就好了。”

    “月如。”司馬平隨口念道,看著紅霞執壺的素手,有點不好意思,“你們三位能不能多穿點衣服。”

    彩雲和紅霞的臉一下子紅了,頭也沉了下去;傅夫人輕輕地一笑:“這是大熱天,我們穿得少嗎?”

   
“可、可是……”司馬平臉也微微發燒,“夫人啊,實不相瞞,我修真的時日很短,基本上還是個凡人,定力很差的!你們不知道自己是多麼誘人嗎?我怕坐久了我會出醜。”

   
傅夫人的臉上蕩漾著笑意,舉起酒杯說道:“仙郎請再飲一杯,讓月如為你彈上一曲。”離席而起,就在旁邊架起瑤琴。音樂如流水般在指尖劃過,天籟重又在周圍生起。司馬平對音樂並不是很精通,小時候卻也胡亂地學過民樂,隱約也能感受到那高山流水的意境,琴聲時而空靈,時而迅急,時而優雅,時而狂暴,司馬平的心隨著琴音,又溶入窗外的風雨裡。

   
琴音嘎然而止,傅夫人的臉上飄過一抹紅色,手指輕扣著琴弦,眼中忽然垂下兩行淚來。司馬平的心情還沒有從剛才的音樂中醒來,不知傅夫人好好的為何要垂淚,吃了一驚;看邊上兩個女孩,也捂著臉在輕輕抽泣,司馬平想不通了――好好的哭什麼呀!行到傅伏夫人的旁邊,審視著傅夫人梨花帶雨的臉,問道:“為什麼?”

   
素手輕弄著琴弦,但琴音再也不成曲調,傅夫人抬起淚眼,回望著司馬平,悲聲道:“仙長救我!”臉上浮起一抹怪異的血紅。司馬平這一驚非同小可,那分明是走火入魔的前兆,顧不得男女有別,一把摟住傅夫人的纖腰,能量在一瞬間就把她包裹起來,把她經脈中狂亂的內息強行壓服下來。

   
柔柔地靠在司馬平胸前,傅福人輕輕地道了聲:“謝謝。”司馬平仔細地探測著她的經脈,只覺得內息錯亂、凝澀,並且在胸腹間重重淤積,非常的驚訝,問道:“怎麼會這樣?”

   
傅夫人歎了口氣,幽幽地說道:“青葉門就像一片樹葉,自己是不成一脈的,尤其是女子,所煉的功法必須有男人輔助才能大成,所以青葉的女子成年後必須找到雙修之人;月如不幸,夫君是個生瓜,十數年來只能獨自修練,以至內息淤積,生死只在瞬息之間。”

   
司馬平緊皺雙眉,傅夫人的內息其實已經錯亂得很嚴重了,若不馬上著手調理,絕對堅持不了幾天的,可是如果就這樣進行梳理,十天半月也不一定能完成,看著懷裡的美人,一時拿不定主意。好像知道司馬平在想什麼,傅夫人的臉上飄過一片紅雲,羞怯地說道:“仙長若能給月如一點元陽,月如很快就會好的。”

   
司馬平心裡一震,敢情今天一整天都是一個美麗的圈套,虧自己還忍得這麼辛苦,怪怪地看著傅夫人;傅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哀傷,掙扎著坐直身子,說道:“月如並非淫賤之人,十多年來守身不移,其實我早已是無夫之婦,十幾年前就是了,只是女兒尚未成年,所以還留在傅家。月如敗柳殘色,不入仙長慧眼,彩雲和紅霞還年青,未經人道,還望仙長垂青,莫讓她們重蹈我的遭遇。”

    彩雲和紅霞此時都抬起淚眼,悲聲叫道:“師父!”

   
司馬平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大笑,三人都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司馬平努力平攝著心情,一隻手輕輕地撫上傅夫人俏麗的臉,喃喃自語道:“我真傻,真傻!”輕輕吻了一下傅夫人晶瑩的耳垂,歎道:“夫人啊,我壓根兒就是個凡人,仙佛都不要的。夫人的美麗司馬平早已羡慕不已,能得垂憐實是司馬平之幸,只盼司馬不會讓夫人失望。”

   
三個女人的淚眼在這一刻迅速換成笑顏,不等她們有所表示,司馬平的雙手已攀上了傅夫人高聳挺拔的雙峰――感覺真好啊!傅夫人的身體劇烈地顫動起來,眼中閃出一股癡眯的神情,小嘴微張,星目半合,鼻孔中發出輕輕的哼哼聲。司馬平的心越跳越快,這種美妙的感覺已經疏離了好久了,看著傅夫人微開的小嘴,再也忍不住衝動,低頭深深地吻了下去。傅夫人的大氅早已松脫,掉在地上,再一刻,傅夫人月如成了一隻半裸的羔羊;撫摸著懷裡這美妙動人的軀體,司馬平的欲火猛烈地燃燒起來,湊到傅夫人耳邊悄聲問道:“夫人,我們就在這裡嗎?”

    傅夫人的臉早已變成了關公,整個人縮在司馬平懷裡,眼角輕藐著旁邊不知所措的兩個弟子,輕聲說道:“裡面。”司馬平得令一聲,抱起滾燙的胴體,望裡屋而去。

   
這石屋外面看只是不大的三間,走進來才知道別有洞天,竟然是套間設計,房間總有七八間;而這一間更是特別,中間竟然是一池清水,水面上飄著淡淡的水氣;水池的中間,汽泡不停地上湧,在水面形成一圈圈波紋,邊上還有一個較小的,就如家庭裡常用的浴缸,水從大池流出,經小池再流到室外;看那升騰的水氣,分明是溫泉――想不到在這裡還有這種享受。

   
緊靠著牆壁是一張青玉的床,鋪著厚厚的墊子,旁邊有打坐的石凳、蒲團,梳洗的用具,看來傅夫人為今天的約會早做了細細的準備,不怕司馬平不入套。司馬平苦笑,不知自己給傅夫人留下的第一形象是不是一個急色鬼。

   
把懷中這動人的肉體扔到玉床上,司馬平飛快地解除了雙方的衣物,果斷地進入傅夫人滾燙的身體,猛烈地抽送,傅夫人也是熱烈地承迎,倆人拼命地享受這片刻的歡虞,他們知道,這美妙的感覺不會延續多久的!

   
軀體還是滾燙,進入的地方卻漸漸冰涼;停止了運動,司馬平把傅夫人抱了起來,盤坐在自己身上,自己也坐到床沿上;冰涼的感覺越來越利害,司馬平差一點縮了下來,趕緊運起神通,那一點在涼意中更加威武――這時候要是敗下陣來,那就全功盡棄,害人害己了。

   
傅夫人體內淤積的內息開始熔化,沿著經脈漸漸化開,向丹田凝聚,稍作停留,又向會陰湧去。開始是一絲絲,漸漸的越來越狂烈,通過倆人接合的身體,流入司馬平的經脈。司馬平把一點元陽留在下體,控制住陰氣流動的速度,雙手扶住傅夫人的玉背,把能量緩緩地注入;這時傅夫人已經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生死全部拜託給了司馬平,雙手緊緊摟著司馬平的脖子,如一朵吊著的牽牛花。

   
接受了傅夫人泄出的陰氣,司馬平體內的能量也波動起來,好像牛奶注入清水,濃濃的感覺在體內漫開,那一瞬只希望進來得越快越好,放開控制的閘門,傅夫人體內的陰息狂奔而出,滾燙的肌膚漸漸冷了下來,心口處凝結的元嬰也好像萎了下來。司馬平大吃一驚,元神透體而出,把傅夫人的元嬰抱住,雙手加緊施為,能量以經脈能承受的最大速度送出,騰騰的熱氣從倆人赤裸裸的軀體上升騰,漸漸地把倆人淹沒。一口淤血從傅夫人口中噴出,吐了司馬平和她自己一身;能量漸趨平緩,司馬平可以輕鬆地控制了,當下坐上一個蓮台,把修煉的地方移到澡盆裡。

   
當傅夫人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月已中天,雨不知什麼時候早已停了。傅夫人又年輕了三、四歲的模樣,臉上飄起處子才有的紅暈,司馬平強大而怪異的能量讓她徹底地改經換脈、脫胎換骨了。體內注滿了倆人結合後的能量,那是她自己修兩百年也不一定能到達的境界,司馬平已經停止了能量的運轉,再不停下來,傅夫人的經脈承受不了了。從司馬平身上跨下來,傅夫人的下體噴出大量的淤血,好在戰場就在澡盆裡,清理起來非常的方便。傅夫人羞紅了臉,溫柔地幫司馬平清理狼藉的身體,柔柔的手輕輕地撫著司馬平仍然腫脹的那一塊,忍不住輕輕地親吻:“仙郎啊,待月如稍事調息,再來伺候。”

    司馬平捧著那滴水的俏臉,苦笑道:“現在是我要你們,剛才的合體讓我欲罷不能,內息有點控制不住,需要你們幫我調理。”

    臉上掠過一絲欣喜,傅夫人轉過頭去,對著外室喚道:“你們兩個進來吧。”

   
彩雲和紅霞一直就在外室受著煎熬,內室的動靜她倆聽得清清楚楚,中間還偷看了好多次,那香豔、驚險的一幕讓年輕的心狂躁不已,現在輪到自己了,兩人相對木立,好久才羞羞答答地走進內室。傅夫人看著兩個心愛的弟子,感慨道:“仙郎的內息有改經換脈的奇功,為師受益非淺,你倆人好生受用,助仙郎完功,我要調息一會。”

   
司馬平有點不好意思,就這樣赤身裸體、劍拔弩張地對著三個美女,想想真是荒唐,對倆人說道:“我們互利互惠,你們如果不願意,我絕不會勉強的。”兩人點頭又搖頭,羞紅了臉不敢抬頭看司馬平,偏偏低頭又正好看見那該死的地方,一時真不知如何是好。司馬平也不讓尷尬延續下去,見兩人不反對,當下也就不再客氣,拽過較近的紅霞,揮手間就卸下了她不多的衣杉。

   
處子晶瑩紅潤的軀體如雕塑般擺在眼前,司馬平咽了口吐沫,可惜現在不是享受肉欲的時候!就在碧玉的床邊,溫柔地破入處子的嬌軀,隨著一聲輕輕的悲啼,倆人緊緊地膠在一起。沒有多餘的動作,司馬平驅動澎湃的能量,瞬間把兩人融合為一人。處子的陰精純靜而又綿長,雖不如傅夫人那般的強大激烈,但對司馬平的滋補決不次於乃師,司馬平大喜,加緊施為下不到兩個時辰就結束了一次戰鬥。天光已經大亮了,室內還是亮著瑩瑩的珠光,司馬平放開紅霞,一鼓作氣,把彩雲如法炮製,一直做到日上中天,總算完成了大業。

   
體內激蕩的能量已漸趨平靜,溫暖中帶有了一絲陰柔,只是這陰力時斷時續,司馬平知道未竟全功,如果能繼續修練下去,收益會更大。看了看身邊兩個凝神調息的少女,司馬平歎了口氣,正想降旗收兵,一隻溫柔的手撫上他的胸堂,甜甜的話音在耳邊響起:“仙郎啊,讓月如再陪你一陣。”卻是傅夫人已調息完畢,重新上陣來了。司馬平大喜過望,也不多話,迅速地合體修煉起來。這一輪的運功和剛才的完全不同了,兩人各自驅動著能量,陰陽調濟起來。

   
又是天黑了,傅夫人終於沒能幫司馬平完功,於是兩個弟子又輪番上陣,四個人這一番搏殺,一直進行了三天三夜。司馬平終於調息完成,進入了完整的玉陽境界,而傅夫人師徒三人的得益更是大得驚人,司馬平輕摟著彩雲的細腰笑道:“你們再也不需要大還丹了。”彩雲和紅霞羞澀不已,傅夫人也是欣慰不已,纏上司馬平的腰背,喃喃道:“仙郎讓月如重又成為女人,大恩大德如何相報啊。”

    司馬平愛憐地撫摸著傅夫人的脊背,輕歎道:“該謝謝的是我。”一把把傅夫人扔到水池裡,“別說那麼多廢話了,我們一起來洗個鴛鴦浴吧。”

   
感受著溫泉水的熱量,司馬平終於定下神來,看著身邊三個如花似玉的肉人,心火熊熊燃燒起來。一把拽過傅夫人,大口落在那更顯堅挺的胸前,歎道:“現在該讓我好好品嘗夫人的滋味了。”

   
傅夫人也不示弱,手伸向司馬平的命門。“仙郎啊,我們師徒是要好好地伺候你一回。”一使眼色,邊上兩人一擁而上,三人手口並舉,把司馬平摁倒在池邊。司馬平手腳哪還忙得過來,恨不得真能有七手八腳才好。這一番大戰斷斷續續又是三天,一直到司馬平交足了貨才鳴金收兵,若不是司馬平身體異常,換個其他神仙也經不起這般折騰。

   
六天六夜,四人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步出石室時,司馬平簡直不敢面對正面的陽光。懷裡的美人含羞帶笑,旁邊的美人帶笑含羞,司馬平恨不得再回石室。那首詩叫什麼:下嵩山兮多所思,攜佳人兮步遲遲。松間明月長如此,君再遊兮複何時。正是他此刻的心情。

    一道紅光在遠方的天際閃動,伴隨著轟轟隆隆的聲響,那方向正是五梁城,難道有什麼變故!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3-23 13:31
第二卷 第五章 黑澤
   
那一點距離,在幾人全力急趕下,瞬息間就到了,可令人奇怪的是,那一刻電光雷鳴也消失了。城市風平浪靜,絕沒有剛剛動亂過的跡象;前幾日還人頭攢動的廣場上,現在空無一人,只有彩樓上的緞帶在微風中輕輕搖擺,看樣子熱鬧的地方還在城市的遠方。

   
傅夫人噓了一口氣,輕輕地對司馬平說道:“城西十數裡處是一片沼澤,湖蕩密佈、蛇蟲橫行,中間更有大湖,煙波無邊,有怪獸出沒其間,本地人稱之為黑澤。傳說出沒其間的怪獸是遠古時從天外飛來,比本地人定居還早;那怪獸平日裡藏頭藏尾,從不擾人,所以倒也相安無事。五梁城有嚴令,平時禁止閒人亂闖黑澤,而今看這刀光劍影的起處正是黑澤方向,難道……”緊拽著司馬平的手,眼波回轉,看著司馬平。

   
當初來的時候,司馬平曾看見城西那片波光粼粼的水面,知道它的所在;現在見城市相對安全,平靜更勝往昔,當時也放下心來――最擔心那正在閉關的兄弟倆。遠處雷鳴聲又起,空中劍光閃動,瑞氣糾纏,看樣子那邊的事暫時還不會停止。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們先去看看那兩兄弟再說。”一道白光裹住三人,使出一個小挪移,瞬息間已到了青葉門中。

   
幾人的突然歸來,讓青葉門中那些留守的人吃驚不小,而嬌豔欲滴的傅夫人師徒三人,更是讓人驚詫不已,各自猜想著三人這幾天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封閉的房間一切依舊,看來外面的動盪並沒有影響到倆人的潛修,兄弟倆練功正到關鍵的時候,進境和預期的一樣。放下心來,外面的動靜就成了主題。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傅夫人的聲音威嚴又冷俏,和剛才的柔美判若兩人,這可能就是她平時的形象――一個地位特殊又不得意的女子,火熱的心外裹著冰冷的外殼。

    “回長老,四日前天降流星,正墜入黑澤,有傳言說那是一件神物,所以就有閑著的年輕人冒闖黑澤,誰知驚動了怪獸,傷了十幾人。現在城主正帶人進行圍捕。”

    “驚動了城主了嗎!”傅夫人問道。

    “是的!城主帶著各門的門主及長老,爭鬥了數次,都被怪獸逃脫,反而又傷了十多人。門主是昨天來的,同來的還有三位長老。”門人答道。

   
“噢!師姐也來了嗎!”傅夫人皺起了眉頭。青葉門和其他門派不同,像長老、護法、門主等的前輩都是其他人的內室,一般是不會出來抛頭露面的,這次結陣而出,看來事情不小。

    “是的,昨天中午到的,還問起長老的去向,小的以為長老已去了黑澤。”門人怯怯地回答,眼也不敢向前看了,好像是犯了一個大錯似的。

    傅夫人的臉微微一紅――那時自己正在胡天胡地呢!看看天色又近午時,皺眉道:“是什麼東西這麼倡狂,連城主都奈何不了它?!”

    “聽說是一隻金色的夔牛,有小山那麼大,兇猛無比,還會法術。”門人回答得小心翼翼、戰戰兢兢。

    “胡說!牲畜怎麼可能會法術!”傅夫人叱道,“還有些什麼人過來?”

    “聽說附近的孔雀城和鳳凰城也來人了。”

   
“聽說聽說,你們不會自己去看一看嗎!”傅夫人不耐煩道,“退下去,沒用的東西。”回頭望向司馬平,嬌滴滴地問:“仙郎啊,我們去不去?”司馬平不禁好笑,剛才還凶得像只雌虎,一轉眼又變成羔羊,女人真是善變!

    輕笑道:“你是主人,小的惟命是從。”

   
喜滋滋地摟住司馬平的左臂,說道:“我們一起去,有仙郎在此,那什麼怪獸還不是手到擒來。”司馬平苦笑,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在她們師徒三人眼裡,司馬平簡直是無所不能的真神。哪知道司馬平修行日短,根本不瞭解自己道行的深淺,對自己一點信心也沒有,全憑著身上有幾件神物壯膽。苦笑道:“我有哪麼利害嗎?再說我和你們一起去合適嗎?”

   
三人臉上都飄過一層紅色。她們現在的修為進境,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破,聯想到青葉門怪僻的功法,加上失蹤的這六天,很容易就能猜出這六天裡她們得到了什麼。司馬平一個異鄉過客而已,沒什麼好顧忌的;她們三人還得在這勾藍星斯混,這樣明目張膽地暴露隱私,在司馬平看來總有點不妥,尤其是考慮到傅夫人身份。

   
傅夫人臉上的那一抹紅色一閃而沒,看了看旁邊嬌羞的兩個弟子,輕輕歎息道:“月如的尷尬處境,五梁城中的人大多心知肚明,離開傅家只是遲早的事,只是苦了芝兒,難免要遭人誹難。”

    司馬平無語應對,他不瞭解這裡的風物人情;看人們的衣著服飾,完全是古代的中國,但言行舉止又不似中國古人的拘泥不化。沒有權利發言,只能默默地看著傅夫人。

   
“比武之後,芝華馬上就要出嫁的。只要高平能順利爭取到,旁人的誹議就沒什麼的!”彩雲在旁邊安慰師父。傅夫人點點頭,對著司馬平展開一個甜甜的笑:“郎啊,你在勾藍星上多留幾天,待芝兒婚後,我們師徒陪你一起走,你說好嗎?”彩雲和紅霞的臉上放出光來,水汪汪的大眼瞪著司馬平,滿含著期待。

   
司馬平拼命搖頭:“這次我所去的地方是這一界裡一個極兇險的所在,稍有閃失就可能有去無回。我也是為佛宗辦事,不得不去,你們功力不行,如何能夠去得!你們要跟著我,只能待我返回的時候。不過在這勾藍星上,渡劫時有仙人照應,其他地方可沒有這麼美的事。在我的家鄉地球,人滿為患,滿目瘡痍,靈氣外泄,可說是沒有一塊淨土,已經不再適合修真,你們跟著我有什麼好!”

   
“我不管,我們的修行才剛剛開始,距大乘之境還早著呢!”傅夫人好像回到了十八歲,甩著司馬平的手撒嬌,“天劫對我們來說還是很遙遠的事。再說了,有仙郎在身邊,還怕什麼劫難呢!”彩雲和紅霞在一旁拼命地點頭附和。

   
司馬平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怎麼回答呢!地球上魔患四起,現在正不知情形如何,而那裡實在是不適合修真。看傅夫人的駕式,斷然回絕的話說不定會引起誤會,不把他看成一個貪花的登徒子才怪呢!好在還有幾天的逗留,以後可以慢慢地勸服,先應付了眼前再說。探手摟住彩雲的纖腰,又親了親傅夫人的俏臉,爽快地答道:“好,等我回來時就帶你們走。”

    “不許食言啊!”三人大喜。傅夫人摟住司馬平的熊腰,臉貼著司馬平的胸堂,美目低垂,喃喃道:“月如好想馬上跟仙郎離開這裡啊!”

    心裡浮起一陣傷感,這可憐的女人,這裡真的不適合她留下。司馬平輕輕撫著她的秀髮:“我答應了,決不食言的!現在我們馬上去黑澤吧。”

    傅夫人不好意思地抬起頭來,離開司馬平的懷抱,答應道:“走吧。”

   
黑澤的中心是一個一望無際的大湖。大湖的周邊,是一圈微微起伏的小高地,湖中間星羅棋佈地點綴著十幾個小小的孤島,每一個都只有一點點大,好像是露出水面的山尖。此時在一片水面的四周,圍著三堆人,最近的這一堆人最多,有數百人;另兩處都只有二十幾個人,三堆人遙遙相對,呈犄角止在三個小島的上空。水面輕波蕩漾,水下隱隱透出紅光。

   
這最大的一堆人就是從五梁城出來的,又分為兩隊,前面也只有二、三十人,大部隊落在很遠的後面,引頸伸頭,小心翼翼地做著看客,空中閃動的劍光就是他們祭起的飛劍,四人的到來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陣輕微的波動。回復了一慣的清冷,素手輕捏了司馬平一把,傅夫人逕自來到前方那一堆人中間,而司馬平隨著彩雲和紅霞落在後面。換上了青葉門的服飾後,現在的司馬平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男弟子,毫不起眼,到是倆姐妹的豔麗引起旁人的一片私語。彩雲和紅霞美目顧盼,和熟悉的人打了好一陣招呼,然後一左一右地傍在司馬平身邊,留意前面的師父。青葉門中早來的弟子很快就聚在了三人身邊,一時間司馬平好像比湖底的怪物更有吸引力。

   
前面的那堆人中,領頭的那位像極了榮記的大老闆,連年紀也感覺差不多;那肯定就是五梁城的城主了,論輩份可是傅大老闆的上上祖,平時難得一見。傅夫人上去見禮時,她的變化著實讓他吃了一驚,兩眼狐疑地打量了她好久。傅夫人也不多解釋,退到一旁和另一位青年女子竊竊私語起來。那一群二十幾人中,年輕的女子就有六七位,看來其他門派中也有女子修真的。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3-23 13:32
水面上波光粼粼,水底的紅光已經隱去,粗看去,這一片水面並沒有什麼異樣。司馬平估計了一下,眾人環伺的這一片水面大概是長三、四公里的一個三角形,三個角正好是三個小島露出水面,而現在正被三隊人住守著。湖面的上空布著三重結界,估計是大家齊心協力的傑作,因為司馬平感覺出結界的能量並不純淨,不可能是一人的施為。結界下方的湖面上空,飄著許多白石的柱子,每一根直徑大概有半米多,三、四米長,直立在水面上方,離水面也就一尺左右。司馬平數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是三十六根;這些柱子發著青濛濛的霧氣,循著特別的軌跡緩緩移動著。

    彩雲盯著石柱、水面看了好久,沒發現什麼異樣,忍不住問身邊的同門:“蔡師姐,那是什麼呀?”

   
被彩雲稱作蔡師姐的也是一個年輕的女子,估計比彩雲要年長幾歲,瓜子臉蛋、窈窕身材,一樣的美貌,只是少了彩雲、紅霞那種滴水的油光。蔡師姐回眸答道:“那就是五梁派的混元天罡陣。”

   
“啊!”彩雲和紅霞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驚歎。這混元天罡陣乃五梁派的鎮派寶陣,乃上仙所留,威力無邊,如被它困住,任你是大羅金仙也不容易脫身,和仙界的天羅地網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這個威力所及的範圍較小而已。

    “若不是有天罡陣困住,那怪獸早就跑了。”蔡師姐接著說道。

    “看見那怪物了嗎?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旁邊的紅霞問道。

   
“是一隻金牛,長只三隻角;那牛好怪哦,有那麼大!”蔡師姐比劃了好久,三人也沒看明白。羞羞地一笑,蔡師姐接著說道:“中間那個角很可怕的,會放光,受傷的人大多是被那個角所放出的光傷著的,你們也小心一點。”兩人相視一笑,美眸瞟向司馬平。

   
司馬平的注意力還是在前面的湖面上,此時那布成天罡陣的石柱已加快了速度,湖面上滿是青濛濛的石影,霧氣在漸漸升騰,中間湖面上,一圈圈的漣漪正在蕩開,司馬平感到了空氣微微的顫動。看樣子夔牛又要掙扎了。等了很久,卻不見那怪獸現身――難道是怕了,藏起來了?

   
等著的人已略顯不耐煩,遠處的兩堆人中各有一人向這裡飛來,司馬平側耳靜聽,原來兩邊都想助一臂之力,只希望能儘快除去這怪獸。司馬平見五梁城主點了頭,然後圍在他身後的人慢慢地散開,傅夫人隨著大家退到後面,又和司馬平湊在一起。

    “誤闖黑澤的就是那兩家的弟子,在怪獸襲擊下受損的也大多是他們的弟子,所以這次他們是自願過來助陣的。”傅夫人輕輕地向司馬平解釋。

    “現在想幹什麼?”司馬平問道。

    “準備將怪獸趕出來,然後用天罡陣困住,不讓它入水,除起來就方便些。”傅夫人回答,“合三家之力應該能辦到的。”

   
司馬平點點頭,另兩家的實力他不知道,光看這傾巢出動五梁城,實力非同小可。那一堆長老門主中,傅夫人的修為可能是最差的,即便是經過了改經換脈,也只是勉強能擠進中上;看那城主,差不多是接近大乘的高手,距登仙就一步之間了,其他的長老門主中也有好幾個接近的高手,如果憑此實力還不能除去怪獸,那東西就變態得可以了。

   
前面只留下城主和另外的兩個人,這時五梁城主靜靜地移到了天罡陣的上方,十指交錯,不斷地打出靈訣,本來快速運轉的仙陣緩緩的減慢了速度,運行的軌跡也變成了弧線,運行到中間的石柱會離開水面,並且光芒也會暗淡下來,石柱也不再是垂直向下的了,傾斜著不住搖擺,好像有力士在拼命地搖晃似的。司馬平可是大開眼界,這樣的陣法和原來所學到的制器的陣法大相徑庭,功效卻大同小異,只是這種陣法更具震撼力。

   
那兩處來的人一個是身披盔甲的武士,看不出相貌,只是那身盔甲特別顯眼,火紅色的,如一團燃燒的火焰,從脊樑處向下垂著五條飄帶,如孔雀翎,在梢端繪著碧綠的眼――那是鳳凰城主。另一個是女子,看服飾就像中國西垂的少數民族,黑白的底衣外綴滿了閃閃發光的裝飾物,手指又尖又長,套著金色的指套,此時兩人也靜悄悄地移到了五梁城主的旁邊。傅夫人輕聲地向司馬平介紹,那女子叫崔秀,是孔雀城城主,而那穿盔甲的是鳳凰城的城主塞爾棟,中間那個驅動天罡陣的就是五梁城城主傅子華。只見崔秀張開雙手,在她的雙手間忽然浮起一片銀亮的光幕,光幕迅速張開,一瞬間就填滿了天罡陣的間隙,隨著靈訣的施出,銀光漸漸凝結,空中出現了無數的銀針,隨著天罡陣一起緩緩轉動。

   
“天蠍針!?”旁邊的人群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那是孔雀城的鎮派之寶,聽說是仙器,無堅不摧,想不到今天可以大飽眼福!驚歎尚未平息,又是一陣騷動,卻是塞爾棟也祭起了法寶――盔甲上的五根飄帶緩緩飄起,那尾端繡著的眼睛奇怪地閃動,三個人忽然間被藍色的光裹了起來;一顆淡紫色的珠子隨著塞爾棟的手勢緩緩飄落,空氣中一時間充塞著刺骨的冰寒。功力較低的年輕人已經受不了那股寒氣,紛紛向後退,早先退下來的五梁城的那些門主長老各施手法,傾刻間在眾人的面前加了一道防禦。

    “紫魂寒魄珠,鳳凰城的寶貝,想不到這麼霸道!”傅夫人湊在司馬平耳邊悄悄地說。

   
崔秀的手正緩緩揚起,一聲輕叱過後,只見滿天的銀針一瞬間沒入水面,但是銀針還在啊!――射出的只是針影,如雨線般刺入水面。紅光泛起,水面猛然上拱起,空氣劇烈地波動,一股巨大的力量好像要把空間扭曲似的,身後的那群看客交頭接耳,慢慢地分散開來,退到了更遠的地方。

   
“吼啊!”一聲吼叫猛然響起,在空中引起巨大的共鳴,如炸雷滾過,金光刺破天幕,光箭過處,針雨消融,天罡陣上的石柱碰到金光,也在瞬間炸成青舞;不過這石霧凝而不散,陣法照樣運動,一旦離開光箭,石霧又重新凝成石柱;石陣遠離了水面,在空中形成一個半球形。水波不興,在天罡陣的半球裡忽然現出一隻金色的怪物,看著還沒有水牛大,身上披著鱗甲,鷹爪豹尾鱷魚頭,兩個像水牛似的彎角長在耳邊,額頭上還有一隻,金光就是從那只角上射出的;如果不是這三隻角,到有點像傳說中的麒麟。司馬平好奇地看了看傅夫人,問道:“就這怪獸,叫夔牛嗎?”傅夫人點點頭,還沒答話,邊上好奇的聲音不斷響起:“怎麼變小了!剛才要大多了!”

   
那夔牛升到空中,身上化出一圈燦爛的霞光,天蠍針的針雨射到那光圈,好像雨點打在玻璃上,濺起一片光點,號稱無堅不摧的至寶竟然無用,人群中響起了一片驚歎。在怪獸現身的一瞬,紫魂珠猛地下沉,浸到了水裡,水波在瞬間就凝固起來,冰冷的殺氣沿著水面散開,白茫茫的霧氣從珠上升起,慢慢地把怪獸裹住。天罡陣有快速地運轉起來,很快地那片空間就被霧氣籠罩起來,只是隱隱地在中心有一個發光的球。

    天蠍針停止了進攻,在陣外現出身影。

    “這怪獸通體刀槍不入,尋常刀劍根本傷不了它。”傅夫人輕輕歎道。

   
雷鳴般的吼聲不斷震響,金光閃動得更快了,但陣中的霧氣越結越濃,那怪獸的動作已經有點凝澀。紫魂寒魄珠上升起的白霧漸漸凝成一縷縷細絲,在空中結成一張網。天罡陣中彌漫的青霧中出現無數點白色的光球,這光球碰到夔牛的護體寶光,發出一串串爆炸,把那寶光炸得七零八落,不時有金色的鱗片被炸飛出來。人群起了一陣歡呼,看來這下那東西是在劫難逃了。

   
“吼啊!吼啊!”吼叫聲劇烈地波動起來。天蠍針凝在崔秀的身前,光芒在身前吞吐不定,突然間一聲尖嘯響起,一道白光從針尖射出,照定怪獸,光影裡出現無數的針影。從嘯聲響起開始,怪獸也發出一陣狂暴的吼聲,光焰暴漲,眼鼻處也冒出火光來,大嘴張開,一顆金星從嘴裡吐出,金色的光芒在一瞬間填滿了宇宙,空間劇烈地扭曲,剛才充斥在四周的刺骨的寒氣消失得無影無蹤。那種空間扭曲的感覺非常的可怕,司馬平上次在天灘就遇到過。果然,如極風吹過一般,天罡陣內的濃濃的青霧旋轉起來,形成了一個旋渦;水面也轉動起來,露出一個大大的窟窿,只剩那紫魂珠還定在空蕩蕩的下方;天蠍針的嘯聲無限地延長起來,針頭刺出的那道白光竟然彎曲成一個圓,循著旋渦急速張開;天罡陣中的巨石轉動再不見靈活,甚至相互間發生輕輕的碰撞,陣上的三人不約而同地噴出一口鮮血。

    所有人都大驚失色,什麼東西這麼變態?難道就是那天降的神器麼?

   
司馬平身邊的女子都緊張得忘了形,緊摟住司馬平的手臂,好在此時大家心態相似,沒人在留意他們的舉止。天罡陣崩潰在即,司馬平感覺到上面的三人絕對支持不了多久,雙方的仙器不在同一檔次,以三敵一也不行。

    輕輕地拍了一下邊上玉人的小手,司馬平輕輕地關照:“通知大家儘量退後,越快越好,他們快支持不住了。”

   
傅夫人趕緊傳話下去,一時間天上劍光亂飛,不是殺敵,而是奔命!只有當先退下來的那幾位長老門主還留著,大家也都祭起了法寶,準備救人、護身。司馬平也留了下來,靜靜地守在傅夫人的身邊,而且站在最靠前的位置,傅夫人一把青幽幽的飛劍在倆人的身前織出一片劍網。

   
金光如水波一般向外傾瀉,置在外面的三重結界的能量早已被捲入旋渦消失得無影無蹤,天罡陣已經支持不住了,在怪獸震天的吼聲中發出“哢、哢”的怪聲;天蠍針射出的光也隨著轉動的水氣在漸漸向外擴散,崔秀好像已經控制不住它了;而那紫魂寒魄珠已經沉到水面旋開的窟窿裡不見了,唯一還堅挺的是鳳凰城主盔甲上那五根揚起的尾翎,那團藍光如水中的磐石,在金色的光波中堅持著。司馬平看出他們的無奈,此時即使想放棄也很難了,先不說寶貝肯定被毀,人要全身而退也不太可能,偏偏又沒人能接替他們。

    再不出手就晚了,不過司馬平可不敢用山河寶鼎,他不信寶鼎能勝過天罡陣。

   
暗捏靈訣,一朵金蓮從手中飛出,在金光中如逆流而進的魚,金蓮沖出傅夫人劍網的一瞬,繞著怪獸轉動的旋渦中出現無數的金色的閃光,再一刻,所有金光所到之處都有金蓮在開放;轉動的水氣在慢慢減速,天蠍針的光柱慢慢地拉成了直線,而天罡陣也漸漸地恢復了形狀。怪獸那顆金星放出的光在它自身的周圍形成一個緻密的光圈,所有的金蓮都被擋在光圈的外面,只是它的金光暫時也不能逸出來了。司馬平的身影出現在三人的上空。“三位請退後,我來制它!”司馬平吩咐道。

   
實力就是地位,要是在一開始司馬平就這麼說,可能還沒開戰就被別人罵死了,現在麼是全然不同;金蓮現身的那一刹那,只有傅夫人師徒三人不感到意外,有識貨的忍不住驚呼起來:“佛宗金蓮!”

    在金蓮的蓮陣裡,三位城主的法寶顯得有點多餘,三人收起寶貝各自歸隊,對司馬平是充滿了感激――救命恩人哪!

   
怪獸的吼聲越來越急躁,額頭那角上的金光又亮了起來,在金蓮陣中亂掃;司馬平掐動降魔咒,無數透明的符印出現在空中,怪獸雷鳴般的吼聲中響起天籟般的梵唱;那怪獸現出畏懼的神情,又一陣急吼,那顆金星竟隱入額頭的角中,金色的光圈一下子收縮到貼身。就在所有人認為大功告成,松一口氣的時候,一個耀眼的光球在怪獸的角尖生出,緊接著一道強烈的光衝破金蓮、佛印的重圍,向司馬平劈去。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3-23 13:32
第二卷 第六章 塵緣
   
意料之外,避無可避!司馬平的身上猛然亮起了神光,那一瞬間,天地間都是金燦燦的光波。現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彩雲和紅霞已經和傅夫人聚在一起,此時三人手指相扣,鳳目凝滯,忍不住驚叫起來,不只是她們,邊上驚歎聲已響成一片,差一點蓋過了怪獸的吼聲。

   
狻猊甲璀璨的光芒如中天的烈日,司馬平緊急之下全力發動,軒轅劍浮在身前,準備擋那石破天驚的一擊。金光相接,沒有想像中的猛烈衝撞,反而是怪獸射出的光柱鬆散開來,緊接著光波又在夔牛的身邊生起,金星從尖角中脫出,升到了夔牛的上方。司馬平感到神甲產生的躁動,正在奇怪時,那金星竟緩緩地向上升來。夔牛驚天動地的吼聲顯得有點淒悷,大嘴張開,想把金星吞回去,可是金星好像變了性,金色的光波擋著它的利齒。狻猊神甲所放出的金光也發生了變化,光華竟也像金星一般,如水波般向外散射。很快地,金星就升到了司馬平的身前,光波漸漸暗下,然後悄無聲息地貼到神甲的頭盔上――那被梁光禹老頭拿走珠子的地方。

   
這一刻,在眾人的眼前又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太陽,耀眼的光芒讓所有人都閉上眼睛。一股從沒有體味過的溫暖在一瞬間流遍司馬平的全身,神甲好像活過來似的,能真切地感受到它的快樂――那顆金星和神甲結合得天衣無縫,或者它們本來就是一體的?!怪獸的吼聲變得驚慌又淒慘,漸漸平息下來;司馬平放鬆了金蓮的束縛,看這夔牛,身上的光波變成赤紅色,這時乖乖地趴在司馬平身前,眼中竟滴下淚來。司馬平才不是趕盡殺絕的人呢!眾生平等是他從小就受的教育,像夔牛這樣的珍稀物種更是在保護之例,那夔牛其實也是很可愛的一個生物,看樣子還有點靈性。司馬平心情愉快,對著夔牛叱道:“你和人類相安數千年,今日竟敢傷人,你可知罪!”夔牛不住地搖頭,金角放出一絲波動,司馬平大吃一驚――自己竟能理解它的意思!那夔牛拼命地為自己辯解,說自己沒有傷人,爭端也是人類先引起的!

   
司馬平歎了口氣,身上的金光早已收斂起來,漫天的佛咒金蓮也消失了,那金蓮化作蓮花寶座,停在司馬平的腳下,怪獸還是不敢輕動,趴在那裡竟不住地叩頭。司馬平搖了搖頭說道:“雖說錯不在你,但必竟是你傷了人,再說這裡是人的家園,你們隔閡既生,再要和睦相處恐怕很難,我看你還是另外覓地修煉吧。”夔牛不住地搖頭,傳來的資訊竟是:“求主人收留。”

    司馬平心中一動,隨即又搖頭――這麼大一個怪物,帶在身邊想嚇人啊!又不是小狗小貓。“我居無定所,此行還有要事,帶著你很不方便的。”

    “我可以變小的,如果主人能收留,我還可以寄生在主人身上。”夔牛回答道。

    “哦!是這樣嗎?那你倒是變來試試。”司馬平好奇心起,“若行的話,我可以收留你。”

   
夔牛發出一陣快樂的低吟,身軀漸漸變化,身上的金鱗變成金色的長毛,身體縮成一隻小狗大小,兩隻彎彎的牛角也消失了,額頭上那只金角成為一個金色的凸瘤――完全是一隻怪模怪樣的小狗。司馬平忍不住哈哈大笑,老天知道自己喜歡狗,做了神仙也要送一條來。把手一招,小狗飛到懷裡,輕輕撫著它長長的金毛,司馬平贊道:“這個樣子多好,我喜歡!你要跟著我,今後就叫小金吧。不過要記住,不許亂發脾氣,沒我的允許不許變化。”小金快樂地低鳴,伸出舌頭舔了舔司馬平的手,身形又收縮起來,變成薄薄的一片,貼在司馬平的右臂上,躲在護臂裡――這就是它所說的寄生,真是神奇!

   
四周鴉雀無聲,輕風撫著水面,水波微蕩,隱隱地又有遊魚開始戲水;天空中光華散盡,數百號人遠遠地看著司馬平,不敢輕舉妄動,連傅夫人師徒三人也生出一種敬畏,看著司馬平的眼神中又多了滿滿的癡迷。司馬平憑空多了幾百個“粉絲”,深感不妙,傳言傅夫人自己先回青葉門,就在空中漸漸隱起身影,當著幾百個人的面消失了,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對著當空交頭接耳。

   
司馬平是和傅夫人師徒一起來的,而且四人神態親密,開始大家並不留意,現在司馬平出了名,大家的眼神就都聚向她們三人。“月如,他是誰啊?”旁邊的青葉門主首先發問。

    傅夫人眼中的迷情還沒褪淨,緩緩地搖了搖頭:“月如也不知道,他是高平兄弟倆帶回來的,月如只知道他是途經這裡的仙人,好像很愛管閒事。”

   
輕輕地哼了一聲,青葉門主不信地看著傅夫人:“你們同遊了數天,你竟不知道他姓名嗎?”素手搭上傅夫人的玉臂,臉色微變,再看邊上的兩個弟子,一樣的嬌豔欲滴,輕歎一聲,不再說話。傅夫人臉色微紅,喃喃道:“他叫司馬平,現在已回青葉門,門主稍後可親自詢問他的來歷。”四周的人都在向這邊聚來,傅夫人一看不對,眾人的眼光裡分明都寫著好奇。連忙和門主告辭,攜著彩雲、紅霞,在眾人圍攏之前開溜。

   
城裡的廣場又回復了熱鬧,而青葉門更是賓客盈門。司馬平收伏夔牛的消息在不長時間內就傳遍了全城,於是閑著的人都聚到廣場,打探確切的消息――好奇是人類的天性,修仙的人也不能例外。廣場上到處是三三兩兩的人,故事在添油加醋中越傳越神奇;而傅夫人和司馬平的關係也在傳言中越來越接近事實。所有和青葉門有一點搭界的人都想到青葉門一探究竟――雖然這是個修真的星球,但見過仙人的人還是鳳毛麟角。

   
五梁城現在最頭疼的人可能就是榮記珠寶店的老闆了,剛剛得到紫晶石時的驚喜已經被接連而來的變故衝擊得無影無蹤。老婆正式決裂還則罷了,反正那是遲早的事;可恨的是老婆的情人還是神通廣大的仙人,女兒情人的朋友,又做了收服怪獸的壯舉,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不可得罪、也是得罪不起的。司馬平身上明顯的是有很多的寶貝,偏偏自己又無法正面去面對,正是夫人賠定了,彩禮一分也收不到,心裡那個癢啊,真是無法形容。

   
傅夫人就在後院,從黑澤回來後就一直在家,連青葉門也沒去,就在家陪女兒。除了女兒,夫妻倆已經沒有什麼話題了――沒有性愛的婚姻是不會長久的!或許當初兩人的結合就是個錯誤,感情的基礎也不是太好。芝華的婚姻自從司馬平出現之後,就變成鐵板釘釘的事實,幾乎不用再比,高平肯定能拿第一,所以這幾天最高興的或許就是芝華這個丫頭,自從在母親那裡得到高平的近況,就不吵不鬧了,安安靜靜地準備做新娘。父女間的關係也因為選婿這一節而變得非常惡劣,不過傅大老闆對這倒是很不在乎――和老婆分居十幾年,外面情人其實養好了一大堆,兒女也添了不少,只是傅夫人還在位,對外就不好公開而已。

   
傅夫人不回青葉門是因為青葉門現在沒有一塊清靜的角落了,用門庭若市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所以現在最後悔的可能就是青葉門的門主了,後悔啊!為什麼要把司馬平在青葉門的消息洩露出去,到現在窮於應付各路的客人,連自己也沒有時間見見仙人,偏偏待客之禮不能廢,只能硬著頭皮撐著,只盼望天快一點黑,這一天快一點過去!

   
青葉門中,司馬平正好奇地參詳新得到的那件東西。取下狻猊神甲的頭盔細細地察看,金星是四角的菱形,每條邊為略帶內凹的弧線,純純的金色,上面佈滿了細細的花紋。那頭盔眉心部位自從失去那顆珠子之後,留下細細的一條縫,現在正好被金星嵌入,和頭盔融合在一起。感覺這金星和神甲本來就是一體的,自金星粘上頭盔之後,神甲的能量數倍地增強,神甲變得好像有生命一樣,它的快樂的顫動司馬平能真切地感受到。那夔牛更是絕了,通過金星的感應,司馬平竟能和它交流思想;估計得到金星的時間雖短,但它對這神物已經做了簡單的修煉,如果沒有司馬平出現,這金星讓它擁有下去的話,說不定能讓它借此神物而修成正果!不過很明顯這夔牛本身也是神獸,極通靈性,和古書上記載的黃帝獵皮制鼓的那種應該不是同類,就像九尾天狐之與普通的狐狸一樣。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3-23 13:33
外室的喧鬧是很久以後才發覺的,傅夫人不在,沒人敢來打擾他。彩雲和紅霞因為本門師長在此,再加上賓客盈門,一時也沒有時間來陪他。聽著外面人來人往的喧嘩,司馬平完全理解青葉門主的無奈。

   
對佛法的修習漸漸深入,司馬平越來越喜歡這門功夫。今日收服小金的一戰初試身手,感覺是超爽。佛宗的功夫雖然威力巨大,但一點也不張揚,這正合司馬平的性情;就像這大乘幻境,境像隨心而生,心正則景勝,心不正則景凶,制人於無形之間,美妙無比。用來製作幻景更是奇幻莫測,遠遠勝過仙家的道術。天薦錄上記載的靈訣功法偏於威猛暴烈,比較起來,司馬平還是更喜歡佛宗的功法。

   
碧玉製成的靈符從司馬平手中不斷飛出,穿堂過院,從青葉門的門房一直到待客的大廳,錯落地印在樑柱上,隨著靈訣的施出,玉符的四周生出淡淡的霧氣,霧氣漸漸彌漫,直到把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掉。正在青葉門中的人,不管是客人還是主人,這一刻都驚駭莫名――這霧氣來得太奇怪了!不過這霧氣來得突然消失得也快,只是霧氣消失之後眾人更加吃驚――四周的桌椅樑柱在這一刻都消失了,只有人還在!身處之處竟然是廣袤無邊的大草原,身邊百花怒放、蜂蝶翩翩、鳥兒爭鳴;天際彩雲輕涪鷹鷲擊空、光雨燦燦。真是人間仙境!司馬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客人請回吧!我暫時不想見外人。”

   
這星球上的人大多是修真之士,其中不乏高人,青葉門這一批客人中也是能人眾多,見多識廣者大有人在;眼前的幻景一出現,大都面面相覷,有點不知所措――這真實的幻境若無人指引,根本就是步步兇險。雖說眼前的一草一木都是那麼真實,但誰知道其中是不是處處陷阱,其中的奧秘只有親歷其中者才能感知――施術者的神通不是他們這些修真者能窺視的,相去何止千里!既然司馬平發話讓大家離開,哪個還敢逗留。可是四周皆是莽莽的花叢草原,哪兒才是出路呢!

   
輕輕的風吹過原野,濃濃的芳香浸透了身軀,誰敢說眼前的這一切不是真實的。花叢中出現一條小徑,蜿蜒伸向遠方――正是司馬平給大家指明的出路,一片作別聲中,大家相繼而去,有好奇的隨從還順手采了大捧的鮮花。小徑伸向遠方,好像沒有盡頭,然而一步跨出,竟然已踏足在大廣場上,再回頭一看,一片薄霧之中,青葉門的門樓如空中樓閣,在霧氣中隱隱約約的飄浮。廣場上的人群也注意到了這邊的變化,就連中間的高臺上也站滿了看客,大家都在向這霧中的樓閣翹首觀望,打探著青葉門發生了什麼變故。地球上的修真者所特有的那種超塵脫俗的氣質,在這修真者聚居的星球上反而難得見到,一群俗人竟也能修仙,或者仙人也是就如這般的俗心難滅!司馬平洞察著一切,暗自搖頭。

    幻境中采來的鮮花在人群中傳遞著,一時間,青葉門變成了這星球上最神奇的地方!青葉門的人被司馬平接到內庭,青葉門主及幾位長老這時才有機會和司馬平面對面。

    “司馬平鳩占鵲巢,給大家添了大麻煩,實在是不好意思。”司馬平致歉道。

   
“仙駕光臨青葉門,那是青葉的榮幸,哪有什麼添麻煩之說。”青葉門門主和幾位長老一樣的年輕漂亮,再加上隨從的弟子也是一個賽一個的嬌媚動人,司馬平就像是掉進了花堆,四周彌漫著撩人的體香。對著一個個千嬌百媚的佳人,司馬平只覺得有點暈暈的。也幸虧剛剛合體修煉過,功力已正式進入了玉陽仙境,控制力大進,而美人的誘惑也不再那般強烈,初見傅夫人時的那股衝動已不再有了,可是美女就如美景,不欣賞豈非罪過!司馬平也不隱藏自己貪婪的眼光,肆無忌憚地把這群美女逐個打量――真是美啊!纖腰盈握、玉膚勝雪,難道修真者真的就沒有不美的女子?司馬平暗下決心,將來回地球後一定要把修真之術推廣開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人類為留住那短暫的青春,塗脂抹粉、吃蟲吞藥、針紮刀割,無所不用其極,效果卻差強人意,哪有修真之人早晚吞雲吐霧那樣自然真致;只要找幾個模特,還怕人們不趨之若騖,而現成的超級模特就有好幾個。雖然修真之路劫難重重,但比起凡人多災多難的數十年短暫的一生,那點磨難還算得了什麼呢?關鍵倒是修真人的人品,地球上的社會是個大染房,卻只能染雜色的布,難保修真者不挾技作惡;惑者可以重創一門功法,只用於祛病延年,如佛宗傳授佛法一般,把攻擊技能剝除就行了。想到開心處,忍不住一個人偷樂。

    青葉門門主等人一開始被司馬平的賊眼藐得發慌,現在又見他一個人偷著樂,心裡都惴惴不安起來。

   
在剛出旋璣仙陣的時候,司馬平的外貌其實就像十八歲的少年,從遭遇蘇月開始,司馬平就一直在努力改變自己,儘量使自己看起來年長一點――太年輕的男人是得不到尊重的,女人卻正好相反,越年輕越惹人愛!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努力,他已經成功地使自己長大了,至少看上去有二十出頭了吧。

   
面前的這群女子,看上去最年長的也就二十出頭,但憑感覺,司馬平能清楚地感知她們的修為程度,有的已到了合體期。按元嬰、出竅、合體、大乘的境界劃分,再加上道家千年煉丹的說法,其真實的年紀就相當的嚇人了;就是如傅夫人那般的修為,原來在幾位長老中應該是最低的,估計若沒有百十年的精修也是不可能達到的,而傅夫人和那些長老相比,差距是相當大的。那傅大老闆既然是個生瓜,年紀應該不是很大,兩人的結合就相當的奇怪了,或許其中有不可告人的內幕?傅夫人能擁有長老的位置,估計和她的夫家的地位也有關係,不過這十多年她的功力進步緩慢,如果正常修煉的話可能會稍微縮短一點差距。

   
司馬平的怪笑把兩個人嚇壞了――謝彩雲和魯紅霞。正因為初見面時司馬平色色的眼神,才使傅夫人下了誘其入轂的決心,而事實證明他司馬平真的沒有讓她們看錯。現在師父不在,兩人都沒有膽當著師長的面和司馬平調情,以引開他的注意力,見司馬平好像色心又起的樣子,一時慌了手腳。

   
眼前這些個女子可都是青葉門的精華,雖然她們修行日久,可青葉門並不排斥男女大欲,對情色方面的抗拒力並不是很強的;司馬平如果色心大動,想兼收並蓄的話,憑著他的神通,大家是很難低抗的。若果真如此的話,青葉門就完了,再也沒有臉在這勾藍星上存在了;而且這些長老、門主、師姐、師妹都早已是嫁作了他人婦,不同于傅夫人的是,她們的婚姻都很美滿,夫家也都是有頭臉的人物,若司馬平動了他們的夫人,五梁城可就會亂了,她們都會成為公敵的,說不定還會驚動羅天上仙,畢竟這裡是他這一派的根基。

   
後堂並不是很大,一下子進了這麼多人就顯得有點擁擠。彩雲和紅霞一面指揮人安排座位,一面問門主:“請問門主,要不要去請師父過來?”乘機在司馬平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提醒他注意,眼前這群美女並不像她們師徒,是不可以動的!

   
司馬平苦笑――當我真是色鬼啊!美人我見得多了,就是地球上那三位,拿到這裡的話,恐怕就沒人能比得上。小月的清純、媚兒的妖媚,那才是真正的殺招。不多解釋也沒法解釋,自己在她們師徒面前的形象確實不怎麼樣。男人就是如此,對多疑的情人來說,話往往是越說越亂,圖是越描越黑,少說多做永遠是不變的真理,讓行動來證明一切吧。

   
知道自己的笑容很迷人,但司馬平卻再也不敢傻笑了;不過對著一大堆心儀的美女,要嚴肅起來還真是不容易。環視著周圍,感歎道:“司馬平途經這勾藍星,能識得諸位,真是三生有幸。想我好管閒事,結交了高平兄弟倆,又連番奇遇,收穫多多,真是不虛此行了。”

   
“高平、高常是青葉門的晚輩,能得到上仙的親睞,那是他們的福氣。”門主感慨萬千,幾位長老都點頭附和,年輕的一輩滿眼都是羡慕――能得到仙人親自指點,就等於一步已跨入了仙界的大門,對於修真者來說,苦修千年為了什麼?還不是想到那一界看看,超脫這凡人的軀體,求得不死之身。

   
“高平這年輕人意志堅定,品行端正,應該是父母、師長教導有方。司馬平與他為友,受益也不小。”想想地球上的年輕人,已經把仁義禮智信忘得差不多了,誠實、謙愛、助人為樂已淪為嘲笑的對像,像高平那樣自己身處逆境還主動助人,在家鄉已是很難找到的了。這種好孩子,司馬平的讚揚是由衷的。

   
“青葉門男子很少,因為青葉門的功法主要適合女子修習。本門中所有適合男人的功法都是歷代祖師增補的,五梁城的男子若非有特殊原因,是很少有人願意入青葉門的。高平弟兄倆是青葉門一位前輩的子侄,家境又不是很好,所以就入青葉門修習,以他倆的資質,如能進入其他門派,進境可能會更大一點的。”門主輕輕歎息道。這青葉門中男人所習的功法,其實是各位前輩從夫家偷出來的,門主可不好意思說出來。在青葉門中,男人是沒有地位的,而整個五梁城中,可能也是青葉門的男子最窩囊了。從這點來說,榮記的傅大老闆拒絕高平也在情理之中,到是傅夫人母女,有勇氣接受一個無錢又無地位的男子,實在是讓人欽佩。人類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男人和女人是那樣的不同!古語說:自古草莽多豪傑;從來紈絝少偉男。偏偏貞烈、睿智的女子往往出自豪門,和男性正相反,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司馬平點了點頭說道:“我看他倆的功夫雜而不精,運行之處有時並不連慣,原來是來源雜亂,有的功法沒有好好地整合,所以運用起來常顯凝滯。”

    在坐的幾位長老都微微有些臉紅,青葉門主歎道:“並不是我們沒有整理,實在是能力有限,這已經是花了數代人的心血了。”

    輪到司馬平不好意思了,歉然道:“司馬平言辭莽撞,望門主不要見怪。我在勾藍星尚有數日停留,閑著也無事,就讓我來試試,看能不能稍加改進。”

    “太好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喜形於色,更有人隨著門主叫出聲來。

   
這五梁城中流傳的修真功法,最早都可溯源至創派的梁乙上仙。後來因為修習者的側重、進境不同,才分出一些旁支。倒是這青葉門的典籍是創派之時就有的。青葉門男子所習的功法是後來取自不同的門派,雖然同源,但修習的重點都各不相同,難免雜亂,不成一體。現在司馬平要幫助整合,憑他的見識、神通,說不定能超越五梁正宗,自成一脈。青葉門若能廣招男丁,縱橫四海,就不用如現在這般,如攀樹的老藤,不能獨立江湖。更深的原因,司馬平答應修改功法,肯定會留下自己的絕招,將來的青葉門,很可能能夠自成一派,對現在修行的人來說,也是大有好處的。

   
對於仙人,修真者都有一種盲目的崇拜。司馬平現在在眾人眼裡,無疑是無所不能的神,尤其是眾人都親眼見過他施展神通,那絕對不是修真者所能到達的境界。所以當司馬平答應幫青葉門參詳功法時,大家除了千般的感謝之外,簡直不知道還可以用其他什麼方法表達。司馬平被她們謝得有點不好意思了,自嘲地輕笑,對門主道:“一點小事,司馬平力所能及,為青葉門略盡心力也是我應該做的,各位千萬不要把我當成外人,用不到這麼客氣的。”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旁邊紅霞和彩雲的臉紅得像關公,垂著頭再也不敢抬起來,偏偏彩雲邊上的正是在黑澤時交談過的蔡師姐,兩人平時相交甚厚,挺鐵的哥們,此時一搭彩雲的腕脈,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喲!通了經脈了,什麼時候的事啊?”

    彩雲和紅霞此時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藏起來,狠狠地甩開蔡師姐的手罵道:“要你多嘴,不說會死啊!”

    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司馬平笑得最尷尬。“司馬平在這裡得到這份姻緣,實在是高興,還望門主恩准。”

   
“這好像還輪不到我作主。”一般仙人所特有的冷峻和清高,在司馬平身上一絲也找不到,讓人一點也生不出敬畏之情,門主也忍不住開起了玩笑。紅霞和彩雲害羞歸害羞,心花卻在悄然開放,過了門主這一關,她們和司馬平的關係就算公開了,這個神仙郎君正式屬於她們的了。

   
這樣的場面最是尷尬,司馬平又不會說話了,這個話題絕不能再繼續。一片玉簡出現在門主身前。“司馬平擅自布下幻陣,用以阻止不速之客的造訪,給本門也增添了麻煩。這是陣法運作的靈訣,門主可自己參詳。”這佛陣效果明顯,司馬平可不想收回了,留在這裡也算是給勾藍星一點紀念吧!

   
說起前院的幻陣,大家又來了精神。老一輩的見多識廣,年輕的一輩見識就差好多了,剛才在幻陣中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現在見司馬平主動提起,一下子七嘴八舌地問開了。彩雲和紅霞更是過份,乘著剛才大家驚駭失色的當口,一個逮了一隻彩蝶,一個摘了幾朵鮮花,偷偷攏在袖中,準備拿來考問司馬平的。剛才要不是和眾人在一起,她們可能會在陣裡瘋一陣――司馬平布的陣法,還能拿她倆怎樣!看著這翩翩飛舞的蝴蝶和鮮豔的花朵,長老們若有所思,弟子們滿是好奇。

    司馬平輕輕一笑:“這陣法是我用佛宗的心法佈置的,不同於道家的太虛幻境,裡面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們甚至還能在水池裡釣到魚。”

   
“怎麼會這樣的,你快說說嘛!”紅霞這時已經倚到司馬平身邊,輕推司馬平的肩膀。兩個人中,彩雲性格較含蓄,紅霞偏向於外露,此時和司馬平的關係既然已經公開,心情就放鬆開了,忍不住就有點發嗲。

   
“這是佛宗的大乘幻境。據說創世之初,諸神駐於四野,一氣凝於中庭,後生日月星晨、山川樹木、人魚鳥獸;這一界所有的東西都是從這最初的一口氣繁衍出來的,佛宗的幻陣其實是采氣之陣,采一界之靈氣幻化萬物,如創世之過程一樣,仙靈之訣只是加快了它的過程。”司馬平解釋道。

    “那就是說陣中的一切都是真的了?”大家還是不解。

    “當然是真的,不過既能快生就能快亡,要是變化起來也是很快的,說不定你還沒采到這朵花,它就變沒了。”司馬平威脅道。

   
紅霞向彩雲偷偷地做了個鬼臉,假裝一本正經地自言自語:“要是在家裡佈置個花院,用這種陣法豈不是太方便了,只是不知道學起來是不是很容易。”這話代表了大家的心聲,如此神奇的法術,若能學到手的話,那真是妙用無窮啊!

   
強忍住笑意,司馬平一本正經的說:“學起來到是很容易的,只要背幾手靈咒就行了。”看著大家欣喜的目光,搖頭歎道,“只是要運用靈訣需要較高的功力,你再修五百年不知能不能達到。”欣喜的臉色很快轉成失望,知道司馬平在調侃自己,忍不住在他臂上狠掐了一下,轉而和彩雲說話:“要不要去請師父啊?”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