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神魔異誌 作者:孤鴻殘月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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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ter727 2010-3-23 13:17:0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0 72181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3-25 11:08
四道目光轉向司馬平的額頭,目光中包含了不安和羡慕。司馬平暗自點頭,畢竟是神王,見識非常人可比!連自己得到星魂這一節也能猜出來。抱拳施禮道:“神王別來無恙,司馬平有禮了。”


“哼!”奧丁鼻孔轉氣,冷冷地問司馬平道,“司馬平,下麵的事是你做的吧,你挾技行兇,已入了魔道,還不速速回仙界悔罪!”手指點向遠處紅紅的旦達星。司馬平搖了搖頭說道:“神王明鑒,不是司馬平幹的。我哪能有那麼大的能耐呢!你應該知道,這星球上的巨人曆害著呢,我哪敢惹他們。再說了我又不是仙界中人,去仙界幹嗎?”司馬平來個死不承認,反正和奧丁也沒什麼好解釋的,與其白費口舌,不如乾脆不承認算了。

“大膽!還要抵賴。”奧丁一聲怒斥,“不過你若將碧靈珠交給我,今天我就不和你追究,讓你日後自己向天帝說去,你看如何?”

“下面真不是我做的,神王明鑒!”司馬平假裝不懂,問道,“碧靈珠?什麼碧靈珠?”

“這碧靈珠本是狻猊神甲上的頭飾,你會不知道?我問你,你給還是不給?”奧丁的臉色陰得像江南五月的天空,不見一絲的光彩。

“我早就將它給人了,羅天上仙梁光禹奉天帝之命向我討的,我敢不給嗎!”司馬平豁出去了,裝傻裝到底。


“剛才梁光禹沒給你嗎?你右手中的是什麼?”奧丁的眼中冒出了金星,手中的神杖緩緩地提了起來。司馬平將碧靈珠往左手的貯物手鏈中一塞,手心張開,向奧丁揚了揚,剛想說話,只見一道碧藍色的光從奧丁的神杖上破空而出,直向他當胸刺來,神甲的金光也不能稍遲它片刻,轉眼就到了眼前。司馬平左手向前一擋,只聽轟的一聲,封神碑瞬間就變成一塊巨大的盾牌,擋在身前。


“封神碑!”奧丁大吃一驚,他身邊的兩個人更是忘形地叫出聲來。封神碑!那是傳說中的神器,南方大神的心愛之物,法力通天。三界之人苦覓了千萬年而不得,想不到竟然出現在司馬平的手中。奧丁神杖一轉,杖頭上升騰起淡淡的霧氣,司馬平突然覺得四周變得冰寒刺骨,手腳都有點不聽使喚,上一次遇到的那種如陷入泥漿中的感覺又來了。當下不敢怠慢,怒叱一聲,狻猊神甲的光芒猛然向外爆漲開來,一閃身,帶著封神碑移向遠處。奧丁一揮手,一道掌刃如電光一般,猛擊在封神碑上。只聽喀啦一聲,封神碑上竟然出現一道細細的裂紋,隨後青光一閃,裂紋消失,封神碑又回到原來的樣子。雖然封神碑沒事,但奧丁的掌刃著實將司馬平嚇壞了。竟然能將封神碑打裂,太不可思議了!哪敢再讓他肆意攻擊啊!叫一聲照打,手一招,六道鏨幻出滿天的銀光,向奧丁他們圈去。身邊那寒冷的冰氣消失了,六道鏨在一瞬間就將寒氣吸得乾乾淨淨。奧丁神色劇變,一拉身邊的倆人叫道:“快退!”那倆人也非泛泛之輩,未等奧丁吩咐已開始向後挪移。奧丁想不通啊!怎麼司馬平會有佛宗的至寶六道鏨,看樣子今天要擒他很難了。雙手連揮,在身邊結出一個個黑色的旋渦,將六道鏨的光輪吸走,看了一眼身邊的倆人,無奈地歎道:“今天的事很難了,六道鏨的殺氣或許只有定魄珠才能克制,我們走。”瞬間就消失在虛空中。


封神碑內,依娜正手托香腮,坐在溪邊的草地上,呆呆地望著不遠處的神殿出神,司馬平在她身邊的草地上現出身影也沒有驚醒她,直到司馬平一聲輕咳,依娜才猛地轉過頭來,眼巴巴地看著司馬平,也不說話。

“依娜在想什麼呢?”司馬平好奇地問道。

“沒想什麼!”依娜搖著頭,金髮如波浪一般在身後飄動,“司馬哥哥,外面怎麼樣了?剛才這裡的震動好大哦!水都飛起來了。”

“奧丁他們走了,暫時沒事了,我們出去吧。”司馬平說道。


“司馬哥哥趕走了奧丁仙王,太了不起了!”依娜站起身子,指著不遠處的神殿說道,“你看,神殿裡好像在放著光呢!”司馬平順著依娜的手指看去,還真是!本來青霧彌漫的神殿,此時裡面好像點了一盞燈,銀色的光正透過青霧隱隱約約地閃動。司馬平不禁也好奇起來,神殿內明明是空的,怎麼會閃光呢?說道:“我們去看看。”一拉依娜向前飄去。


若沒有司馬平帶著,依娜根本走不進這縹緲的神殿。現在雖然進去了,也只能躲在司馬平的胸前,不敢離開狻猊神甲的金光。大殿周圍這飄蕩的青霧對修真者有莫大的殺傷力,依娜剛才就是好奇心受挫,所以才坐在水邊發呆的。


本來空蕩蕩的神殿內,此時在正中間正懸停著一支神杖。雙蛇盤繞的杖身,蛇信結成的圓環,環內懸著的金球——正是如意繩從旦達王手中搶來的那個。只是當時明明看見被收進碑頂的殿裡,怎麼現在到了裡面的神殿裡!神杖的長度已縮至兩米左右,粗細正合一握,蛇眼的顏色原來是鮮豔的桔黃,而結成環狀的蛇信,也已慢慢褪成暗紅色。整個神杖精美絕倫,此時杖身正放射出燦爛的銀霞,而那顆金色的圓球,向四周散射著七彩的寶光,正有縷縷黑氣不斷地從球裡淅出,飄散到殿內的空間裡。看樣子這神杖入魔極深,正被洗煉呢!司馬平拉著依娜退出神殿,順手從苷藍液的湖裡取出一大把五彩的晶石送給依娜。

碑外,碧空如洗,星明月亮,旦達星所放出的紅芒好像更亮了。依娜把玩著手中的石頭,好奇地問司馬平:“司馬哥哥,這神杖是旦達王的那支吧?怎麼到了這裡!”


“我也不知道!”司馬平搖著頭答道,“這封神碑的靈訣我到現在還沒有全部搞明白,有時候還要靠星魂來驅動。不過看這神杖的樣子,很可能是一件上古的神器,只是被旦達王糟蹋了。現在在神殿之中,借神王的禁咒驅除邪氣,將來說不定還能用呢!”


“哦!”依娜似懂非懂地點著頭。修真者到了修煉的後面階段,實際上練的就是一中境界,連司馬平也搞不明白的東西,對依娜來說實在是太深奧了。封神碑在慢慢縮小,當司馬平重新掛好封神碑時,梁光禹不知何時鑽了出來,就在倆人的不遠處現出身影。經過這一小會兒的緊急調理,老頭的臉色好看了一些,此時單手托著雪白的長須,眯著眼睛瞪著司馬平,問道:“那是封神碑是不是?你從哪裡搞來的?剛才我好像還看見了六道鏨,小子你發大財了!難怪一向自高自大的奧丁也奈何不了你。”


“六道鏨是我替普濟長老辦事,老和尚送給我防身的,封神碑是在小霖天得到的。剛才只是僥幸而已,我看那奧丁仙王並沒有施展全力。對了,請問仙師,他們為什麼要追你?發生了什麼事?”梁光禹拍了拍司馬平的肩頭歎道:“小子別客氣,那奧丁是最有名的勢利。若不是全無把握贏你,他根本就不會甘休的。”

“都是這兩件神器的功勞,六道鏨殺氣太重了。”司馬平謙遜地說道。


“嗯!”梁光禹點點頭,“六道鏨是這世間殺氣最重的神器,它其實還另有妙用,我看你也不太瞭解,以後可多向普濟長老請教。那裡面很不錯的,我們到裡面說話去。”指著遠處漂浮著的第一星基地,帶頭閃了進去。司馬平拉著依娜緊隨其後,閃入一艘巨大的艦船中。老頭不知用了什麼法寶,艙內亮亮的。梁光禹看司馬平拉著依娜進來,嘿嘿地笑道:“小子豔福不淺啊!又是哪裡搞來的小妞,滿不錯的呢!”司馬平老臉通紅,不安地看了看依娜,還好!小丫頭什麼也聽不懂。趕緊申明道:“仙師請不要誤會,我們是來此辦事的。這姑娘是波洛星人。”


“波洛星人?宮盈盈的徒孫,難怪這麼漂亮。肯定會唱好聽的小曲了。”老頭突然用波洛星的語言說起話來,倒是將司馬平和依娜都嚇了一跳。敢情老頭認得波洛星的幾位祖宗!再想想也很正常,他是大羅金仙嚒!依娜一下子羞紅了臉,結巴著不知說什麼好!


梁光禹的心情出奇地好,雖然身上還帶著傷,但對著司馬平和依娜,依舊是談笑風生。看著依娜身上的彩鳳甲,忍不住贊道:“這仙甲很不錯呢!是不是宮盈盈傳下來的?”司馬平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是晚輩胡亂煉的,光顧著好看,火候差多了。”梁光禹眼睛一瞪說道:“不錯了,不錯了!深得煉器的三味,你已經可以出師了。”依娜聽羅天上仙也在稱讚自己這身盔甲,可見它不僅僅是漂亮了。心中甭提有多高興了,拉住司馬平的手連聲道謝:“謝謝司馬哥哥!”司馬平輕輕拍了拍她的小手回道:“謝什麼呀!等以後我將它回一下爐,會更好一點。”轉頭問梁光禹,“請問仙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奧丁要碧靈珠幹什麼?”梁光禹收起臉上的嬉笑,抬頭望向舷窗外黑漆漆的虛空,歎了口氣說道:“仙界亂了,正式分裂成了兩派。通天教主想奪取帝位,挑起了紛爭,天帝和眾仙家已自閉在紫羅天,現在的仙界,都是通天教主的天下了。”

“什麼通天教主?小子不明白,請仙師說明白一點。”司馬平糊裡糊塗,不知到梁光禹在說些什麼。


“好吧,你沒去過仙界,對仙界的情況是不太瞭解,我給你說說。”老頭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手指輕撚著長長的鬍鬚說道,“仙界和這俗界一樣,也是由許多星球組成的。不過不像這一界的是,仙界靈氣充盈,大多數的星球都有原始的生命。雖然仙界已經開啟了千萬年,在仙界中修煉的神仙其實也不多。對於俗界的修道者來說,必須勤修千年,再渡過一重大劫才能升入仙界。這很不容易,很多人都是在最後一關的前面前功盡棄的。”

“為什麼入仙界之前必須度劫呢?這不是刁難人嗎!修煉千年已經很不容易了。”司馬平忍不住問道。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3-25 11:09
“你當是去仙界的路好走嗎?如果不能渡過天劫的測試,讓你飛升也到不了仙界的,除非有仙人幫你。”梁光禹藐著司馬平,繼續說道,“當初開啟仙界主要是兩個人出的力,一個是太乙真人,一個是通天教主。仙界的鎮界之寶是三顆寶珠,定神、定魄、定海。其中定海是主,開啟仙界用的就是定海珠。當時太乙真人為主,通天教主輔助,合兩人之力才將定海珠完全啟動,所以後來在仙界,太乙真人為帝,通天教主歸隱,定神、定魄兩人各持其一。仙界有四大天王,你見到的是冷寂,還有翊聖、九雷、天殺三位;羅天上仙有十幾位,老夫也算一個,你在旋璣仙陣中見到名字的那幾位都是。其實這只是仙帝為了管轄仙界的眾仙所立的虛名而已。那通天教主手下也有一大批人,但幾乎都沒有什麼頭銜。四位仙王中,冷寂和天殺是通天教的人,在以前的數次神魔戰爭中,通天教幾乎沒有人參與,都是仙帝領著眾仙,協同佛宗的弟子在征戰。現在,仙界中太乙和通天兩派的實力已經顛倒過來了,此消彼長,尤其是在虛彌界塌縮之後,仙界靈氣斷絕,仙帝仗著定海珠的神通,強行從俗界吸取靈氣,但畢竟是杯水車薪。偏偏這時通天教主發難,要天帝交出定海珠,仙帝無奈,只能自閉于紫羅天,仗著神珠護住眾人。我上次回去時,此事正好發生。”

“原來是這樣!做仙人也不太平,拉幫結派,爭權奪勢,這和俗界有什麼不一樣。”司馬平歎道,“這碧靈珠有什麼用,為什麼奧丁要搶呢?”


“虛彌界本來是融入俗界和仙、佛、魔三界中的,三界通過它和俗界交換靈氣,使之生生不息。現在虛彌界沒了,三界和俗界的靈氣無從交換,對俗界倒也沒什麼,畢竟在這一界中靠靈氣生存的生命極少,平時所耗也不多。仙、佛兩界就不同了,現在靈氣枯竭,萬物不生,甚至還不如這俗界有生氣了。”梁光禹解釋道。

“是這樣啊!那仙師已經將碧靈珠拿去好久了,為何還沒有開啟呢?”司馬平問道。


“你當是吹泡泡啊,一吹一個!若沒有極強大的功力,連啟動碧靈珠也不可能做到,更不用說要幻成一界了,而且開啟碧靈珠的地方只能是這俗界。在仙界,能開啟這碧靈珠的除了仙帝和通天教主外,四位仙王或許也能勉強一試。不過現在這碧靈珠浸過了你的鮮血,所以不管是誰來開啟它,都必須要你作輔助才行。”梁光禹說道。


“啊!”司馬平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不是有意的。當初你們為什麼不在仙陣的前面掛上禁止入內的標誌,害得我差一點死掉。”梁光禹冷笑著盯著司馬平看了好一陣,看得司馬平心裡直發毛。

“你知道為什麼要將碧靈珠和狻猊甲放在一起嗎?”老頭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呢?”司馬平不解地問道。


“這旋璣仙陣其實是半件神器幻化而成的,另一半在仙界。這件神器最能感應仙靈之氣,用於煉物那是極好的。你在陣中是不是感應到了極大的能量?那還是因為陣式早已關閉了的原因。如果是仙陣在運行的時候,即使是現在的你,也跨不進仙陣一步的。”老頭臉上又有了嬉笑,司馬平是聽得一驚一詫的。旋璣仙陣竟然是半件神器,真是不可思議!繼續問道:“那在仙界的另一半也是一個仙陣嗎?”

“哈...哈...”梁光禹大笑起來,“那另一半就是天劫仙陣。”

“啊!是這樣的啊!”老頭的話,依娜也聽得心口發悶,聽老頭說出天劫仙陣的來歷,不禁也長噓了一口氣。


“那仙師這次出來是找我的嗎?”司馬平又問。梁光禹搖頭歎道:“不,碧靈珠關係到仙、佛兩界的命脈,若不能儘快開啟,仙帝等眾仙只能困死在紫羅天。時間拖得越久,功力流失越多,所以通天教主一定要想法搶到碧靈珠。而三界之中,除了通天教主之外,現在有力量開啟碧靈珠的人都在佛界,碧靈珠也只有保存在佛界才安全。我此行就是往佛界去的,路上被那奧丁圍追堵截,還受了點傷。”

“佛界不是在這個方向啊?”司馬平奇怪道。

“哼!如果一路直走我能到得了佛界嗎?通天教已大舉進入俗界,在各處布下天羅地網,若不是老夫神機妙算,早就被他逮了去了。”老頭撚著長長的白須,有點得意洋洋。

“那仙師還去佛界嗎?晚輩可以送你一陣。”司馬平討好地問。有了封神碑,到哪裡都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快捷又安全。


“不去了,不去了。他們已經知道碧靈珠在你的手上,以後只會找你的麻煩。我受傷頗重,要覓地靜修一段時間,你以後要千萬小心,奧丁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梁光禹叮囑道。司馬平看著手中的碧靈珠,藍瑩瑩的寶光閃爍,心中一動,說道:“仙師放心,我有辦法。仙師知不知道碧靈珠開啟的方法?”


“開啟靈珠的仙訣其實就是《天薦錄》上記錄的神咒,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明白。你一個人千萬不要亂試,若不能全力展開,反會被神器反噬,切記!”梁光禹生怕司馬品冒險。雖然司馬平現在功力高絕,但見識卻貧乏的可憐,真不知道他這一身功力是怎麼來的。司馬平本來真有一試的想法,不過聽老頭這麼說,暫時將念頭壓了下去。問道:“仙師要去哪裡?我用封神碑送你去。”

“好!那就有勞你了。”老頭點點頭問道,“勾藍星知不知道?就在地球去小霖天的路上。”

“知道!知道!”司馬平連忙點頭。那地方能不知道嗎!自己在那裡可是出過大風頭的,想不到老頭要去的是勾藍星。


“那裡有個五梁城,是老夫留在俗界的基業,我就去那裡調理,你送我去吧。”梁光禹說道,卻見司馬平瞪大了眼睛,好像發現了什麼稀奇事兒似的。“怎麼了?不認識啊?”

“不、不!認識的,我還去過呢!”司馬平心裡暗暗叫苦。五梁城原來是老頭的根基,自己在那裡做的事可不太光彩,千萬不要惹老頭笑話才好!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3-25 11:09
第三卷 第七章 人質

封神碑內,風光綺麗。明月當空,白雲輕浮,小溪孱孱,芳草萋萋,高山逶迤,神殿巍峨,湖水清清,微風習習。牛羊悠然覓食,搞不清是白天或是黑夜。這也是司馬平糊塗的地方,又想要星月,又想要天光,好在這是在神器中,你只要想得到,就有可能做到。


梁光禹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一片天光,那一湖清水將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湖底的晶石更是讓他垂涎欲滴。司馬平知道那些東西即使在仙界也是極稀罕的,許多人經常是窮一生也得不到幾許,難怪老頭要大驚小怪,慷慨地說道:“這些都是大神留在封神碑中的,我也要不了這麼多。仙師若需要,可儘量取些。”老頭望著司馬平,又看了看一旁的依娜,卻有點不好意思,但又捨不得放棄。這畢竟是個機會,以後再開口就更不好意思了。


“這個...這個...”這了半天,斷然說道,“好!我就不客氣了。反正有那麼多呢!大不了我送點東西給小姑娘,就算是交換好了。”依娜在一旁心花怒放。哥哥送東西,妹妹收禮物,天下還有這樣的好事!連忙甜甜地道謝,把司馬平的客套話也堵了回去。老頭從身邊掏出一大堆東西,丹藥、仙器都有,一股腦兒地塞到依娜的手中,笑道:“這些小玩意兒,給你玩的。那個碧玉鐲還不錯,既是法寶,還能貯物,靈訣就在手鐲中。這把仙劍名叫青雲,很適合女孩子的,只是以你現在的功力還使不動它。不過如果你司馬哥哥肯助你,那就好辦了。哈哈哈。”一邊說著,一邊還沖著司馬平眨巴眼睛,做著鬼臉。司馬平心裡好是尷尬,暗怪老頭多事。他知道老頭的意思,要幫助依娜提升功力,最好的辦法就是陰陽調和,快捷又方便。可是能這樣做嗎?!依娜可不管,聽說司馬平能幫自己提升功力,一下子精神煥發,兩個眼睛亮得像燈泡,在旁邊哥哥、哥哥不停地叫,弄得司馬平渾身不自在。梁光禹好像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似的,渾身舒坦,得意洋洋,連療傷好像也不急了。盯著神殿裡明滅的閃光問道:“那是什麼?”


“一件意外得來的神器。”司馬平老老實實地回答。一聽說有神器,老頭兩眼放光,可是一碰到大殿前的青霧,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臉上萬分沮喪。司馬平知道他內傷未愈,功力大打折扣。其實即便是身上沒有傷,也不一定能踏入神殿,好像仙人所習的功法和神殿的青霧犯沖。當下運起神通,用神甲的金光罩住梁光禹和依娜,再一次踏入神殿。殿內,神杖依然銀光燦爛,只是金球內淅出的黑氣越來越濃,淅出的速度也比剛才快多了,黑色的霧氣在殿內飄出好一段距離,才慢慢地消失。老頭呆呆地看著杖頭上那顆圓圓的金球,嘴裡喃喃地自言自語:“金蛋、金蛋!”

“金蛋?”司馬平和依娜面面相覷,不知老頭在說什麼,為什麼這麼吃驚。


“金蛋就是這件東西的名字!”兩光禹瞪了兩人一眼,示意司馬平退出神殿。看著殿外縹緲的星空,老頭羡慕地感慨道:“小子你可真是個大富翁,連這件東西都歸了你了,真把人眼紅死了。”

“這件是什麼東西啊?很寶貝嗎?”司馬平有點莫名其妙,這件東西在旦達王手上不知呆了多長時間了,難道會是天地異寶?


“很寶貝嗎!告訴你吧,這東西可不比你手上的封神碑、六道鏨遜色多少。這本來是魔界的至寶,黑魔神蚩龍仗著它縱橫三界,威風八面。當初魔神伏誅之後,神杖就不知所蹤,想不到竟為你所得,你小子還不是發大財了!這神杖全名叫做太玄水精黑靈銀蚺八寶金蛋,名字太古怪了,我們都叫它金蛋。”梁光禹的眼中還是羡慕。

“太玄水精黑靈銀蚺八寶金蛋!”司馬平和依娜都好奇地念叨著這怪異的名字,還真是很難記,不如叫金蛋來得爽氣。

“這金蛋裡怎麼會有那麼多黑氣,這寶貝還能用嗎?”依娜好奇地問道。


“唉!這金蛋本來也是上古的神物,好像應該是北方大神的東西,被蚩龍占了千萬年,入魔極深了。若不經錘煉,不管是誰沾上它,定會迷失本性,墜入魔道。你們看見的那些黑氣,就是沉積在金蛋中的魔魂,等黑氣散盡,紫霞重生,這金蛋應該就可以重生了。”老頭解釋著,一邊還不住地感慨。


格林特星,陽光依然燦爛。不久前司馬平和依娜的勞動成果依然還在,原始的巨人們依然在忙碌地生活著。狩獵、耕種、祭祠,渾不知主宰他們命運的神靈已經不復存在了,這一刻,他們已是自己的主人了。司馬平望著草原上奔走的巨人,感慨地說道:“但願他們是一個愛好和平的民族,將來不要像旦達人那樣才好。”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3-25 11:10
依娜很乖巧地隨在司馬平的身側,對著下面指指點點。現在她的心情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興奮!這次隨司馬平出來真是太英明了!眼界大開,見到了許多傳說中的人物,也見識了許多奇詭百變的珍寶,聽到了許多奇聞趣事,同時自己也是收穫頗豐,珍寶收了一大堆。那白毛老頭出手真是大方,東西一送就是許多,不知道封神碑的那個湖裡的晶石是什麼了不得的珍寶,值得他用這麼多東西交換,而且看樣子他還占了大便宜似的。那碧玉鐲實在是一件極好的仙器,能貯物不說,作為法寶也是威力極大,司馬平研究過之後也是連誇不止呢!更何況玉鐲色澤晶瑩翠碧,戴在手上也是極美的。唯一遺憾的是,明明老頭說的,司馬平能幫自己提升功力,可是任憑自己軟磨硬泡,這可恨的司馬哥哥就是不幫,於是青雲劍只能收在手鐲中作為擺設。此時聽司馬平發著感慨,接過話頭問道:“司馬哥哥,你說將來他們會像旦達人那樣嗎?”


“不可能的!旦達人之所以這樣瘋狂,我估計也有受金蛋的影響的原因存在,況且文明的發展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從現在開始,即使一切順利,沒有幾千年的時間他們也是不可能離開地面的,幾千年後,誰知道這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司馬平對未來還是頗有信心的。


“不行,我得給他們提個醒,留個記號,千萬不要走旦達人的老路。”依娜還是不放心,堅持道。眼前這片開闊的大平原,林木稀疏,水草豐茂,遠山隱隱,不時有幾塊巨石突兀在地平線上。不遠處,老大的一片雜樹林,圍繞著一塊光禿禿的巨石。這巨石高有200多米,長近千米,寬處超過300米,平臥在草原疏林間,有如一座小山。初時司馬平還真以為是一座小山的,到近前一看才知道,這是一整塊紅色的巨石。在地球上好像也有這種獨石為山的奇景的!這塊紅色巨石整體呈卵形,有的地方陡直如刀削一般。在巨石上有許多奇怪的字元和簡陋的圖案,看來這裡已是格林特人的一個重要的活動地點。依娜興奮地說道:“就這裡了,我要給他們留下點記號。”探手從身邊取出司馬平的那支短笛,找了一個陡峭的崖壁吹奏起來。司馬平也是第一次見到小姑娘施展真功夫,頗為好奇,不知道依娜想要留下的是怎樣的記號。


音符從笛孔中不斷地飛出,開始還是簡單的單音,隨後就漸漸連成了曲調。隨著音樂的起伏,只見對面的崖壁上出現了一條條深淺不一的刻痕,有的連成彎曲的線條,有的組成粗獷的圖案,有的乾脆就是一片深淺不一的點,漸漸佈滿了一大塊峭壁。笛聲清越婉轉,聽了使人心曠神怡,真是神乎奇技!只是不知道將音符留在崖壁上有何用處。見司馬平盯著自己,依娜有點害羞地放下短笛,解釋道:“這是我們歷代秘傳的一種功法。音符留在其他物體上之後,在一定條件下能自動複現。這首曲子能消除人心頭的煩惡,希望格林特人不要那麼爭強好鬥。”司馬平讚歎地點著頭,這世間的奇功絕藝真是學也學不完的,竟然還有這種刻石留音的秘技,問道:“這留下的音符能保存多久?什麼時候會重放呢?”

“若再遇上今天同樣的氣候,聲音就能重放出來。至於時間嚒...”依娜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能保留多久。”


“這樣吧,我來布個陣法,讓它每年的今天都顯靈,怎麼樣?”司馬平也來了興致。多聽聽這音樂對人的性格淨化確實有幫助,同時在原始人的心中造了一個神靈的形象,對他們的將來確實是有好處的。只是滄海桑田,氣候變異無常,今天的森林草原,明天說不定就變成了荒漠,如今天這樣的天氣在將來說不定永遠不會再有的,那依娜的心血豈不是白費了。


“好啊!好啊!”依娜見司馬平也手癢起來,拍手叫起好來。司馬平默察了一下現在的氣候情況,然後取出四塊晶石,將它們嵌在絕壁的四個角上,大手一揮,一道白光閃過,晶石隱去了蹤影,原來依娜刻在石壁上的圖案也一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巨大的星圖,簡單地畫出了這個星系的結構。一些在空間飛行的巨大飛船,旦達星上燃燒的火焰,絕望的巨人。依娜見司馬平信手一揮就搞出這麼一幅巨畫來,卻將自己刻下的東西隱匿了起來,正不知司馬平是何用意時,只見崖壁上彩光閃動,,司馬平剛刻上的圖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正是先前依娜刻下的音符,同時空中響起了清越的旋律。依娜眨巴著眼睛,不知道司馬平是怎樣做到的。

“我只是在石壁上加了個幻境而已,這幾塊晶石的能量,用上五千次該是沒有問題的,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你的聲音當可保存五千年,怎麼樣?”司馬平解釋道。

“好啊!太好了!”依娜除了叫好之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好了,這裡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司馬平一拉依娜,閃入封神碑中。不管小丫頭原不原意,都必須回去了,自己也要儘快回一趟地球,還有碧靈珠的事情,最好能去一趟佛界——事情多著呢!


雨如紗似霧,淅淅瀝瀝。媚兒的心情一如現在的天氣,陰沉沉的,好像隨手一捏就會流出一灘水來。又是三年了,這三年可不像前面的20年那樣太平,地球上烽煙四起,到處是小規模的戰爭。生命如草芥,這戰爭是最血腥的東西了,不知道人類為了什麼,要這樣的衝動!現在戰火已經漫延到這個國家的邊界,人心慌慌,連觀音菩薩也鎮不住了。月如現在是常住在這附近的穹窿山,專職做她的觀音娘娘,救病治人。隨著戰爭的臨近,民眾中莫名其妙的流行病多了起來,有的甚至是聞所未聞的怪病,好在月如她們靈藥充足,法寶靈驗,暫時還能對付。這穹窿山現在是遠近聞名的聖地,求醫問藥的人每天都擠滿了寺院,菩薩的名聲也傳遍了大江南北。小月平時還常去幫忙,但最近戰事吃緊,有點放心不下家中的二老,回了成都了。至於素蘭,自從天下紛亂,戰火四起,就離開了這南方古城,回了師門。現在是天下的修真者最緊張的時候,戰火的背後,清清楚楚地有惡魔的影子。剛開始時憑著法力降妖除魔,還有一點效果,可最近,好像魔影越來越多了,而且魔神的法力也越來越高,憑他們這些修道之人,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蒼松只能招集弟子,重點進攻,其他的幾個門派也一起行動,即便是這樣也是收效甚微,最近這一次還折損了好些弟子,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看好自己的家,祈盼司馬平早點回來。


咖啡店現在是顧客稀少,很少有人有心情來這種場所消遣了,好在她們這片小店本來連夥計到老闆都是修真者,也不靠它維持生計,沒客人更好,落得清靜。小琴也是一個大忙人,到處亂串,很少有時間在一個地方呆久一點的,用她自己的話來說,這叫做遊歷。若不是媚兒等嚴格要求,不許她靠近戰場,說不定那裡也能看見她的影子。


紅塵多煩惱,為了一己私利,人類這樣劫掠、殺戮,好像又回到了千年以前,那些鐵馬金戈的年代。媚兒微微歎息,雖然入世不久,但她實在是已經厭倦了這個世界,若不是要報答司馬平的救命之恩,她情願隱居在深山。這紅塵雖然紙醉金迷,但她這顆心還是不能適應。然而想歸想,現在她要想脫離這個局也是不可能了,以她的道行修為,已成為地球上修真者的希望所在,在司馬平不在的情況下,只有她胡媚兒能獨當一面了。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3-25 11:10
雨絲如剪不斷的線,一串一串的沒有完的時候,已經四、五天了,天還不見放晴。小琴這幾天破天荒地沒有出外遊蕩,老老實實地在家陪著老媽和幾位師父,此時正陪著媚兒在天臺上看雨。街上行人稀少,馬路還在很遠的地方,世界的一切都罩在朦朧的雨霧裡,若不是運河裡一列拖船正緩緩前行,真會懷疑這裡是不是繁華的都市。

“大師父,二師父好像很久沒有來過了,前幾天我去白雲穀也沒有見到她,不知道她在忙什麼?”小琴撩著不斷飄過眼前的雨絲,問媚兒道。


“她師門擔負著除魔衛道的重任,她當然不能置身事外了,不過最近形勢有變,估計她也沒事可做了,說不定這兩天就會來此。你如果想見她,就乖乖地在家等著,不要到處野。”媚兒回答道。


“真的嗎?那太好了,琴兒真有點想二師父了。大師父,最近天下怎麼這麼亂哪?”小琴望著媚兒嬌媚的臉,看她黛眉輕鎖的樣子,真是說不出的動人。忍不住問道:“大師父,你真是狐仙嗎?你和我爺爺是怎麼認識的啊?”媚兒眼睛一瞪,叱道:“有的事情你小孩子家用不著知道的,我是狐狸精,你怕不怕啊!”


“不說就不說,誰稀罕啊!”小琴可不怕她,小嘴一翹回敬道,“過幾天我問小師父,哼,她對我才好呢!什麼都肯告訴我的。”媚兒啞然失笑,這丫頭還會這一招。她們四個可是統一了思想的,關於和司馬平的事一概不告訴小琴,要不怎麼到現在小丫頭還一無所知呢,居然還不死心,一有機會就探聽,真是好笑得緊。

“好吧,那你就去問你小師父吧,我可沒有心情和你說這些。”媚兒笑道。


“哼!大師父就是壞,那種東西還保密,好無聊啊!”小琴心有不甘,但又無可奈何,看樣子今天又得不到什麼。推了推媚兒的臂膀問道:“大師父,呆在家裡看雨好無聊,不如我們去穹窿山,幫外婆師父去,好不好?”


“你自己去吧,那兒人太雜了,你外婆師父如果不是要傳授佛法,也用不到經常呆在那裡的,她的幫手並不少,你去也幫不上忙,不過去玩玩也好。”媚兒倒也想一個人清靜清靜,小琴就像一隻早起的鳥,喳喳喳的,話特多。


“那好吧,我到那裡去看看,等一會兒再來陪大師父。”小琴站起身來,施施然就往樓下走。外面,連綿不斷的雨絲突然停了下來,全無一點先兆。抬頭望去,頭頂上雲層開了一個大大的天窗,燦爛的陽光透了下來,有點刺眼。四周還是翻滾的烏雲,一河之隔,那邊還是淅瀝的雨。小琴剛走了幾步,身後的陽光又將她釣住了,好奇地回過身來問道:“大師父,怎麼會這樣?”媚兒心中閃過強烈的不安,那是一種不妥的預兆。“難道有什麼變故將要發生?在這鬧市裡,千萬不要誤傷了旁人!”緊皺雙眉,回頭叮囑小琴道:“我去看看,不管發生什麼事,記住。你千萬不可亂動。”


雲層開啟的天窗中,太陽的光正在漸漸減弱,一片片五彩的雲正在彙聚。小琴莫名其妙地看著媚兒,不知道師父為什麼會這麼關照自己,難到會有什麼不妥?正想問時,只見媚兒化作一道青光沖天而去。天上雲彩舒卷,迅速地將空洞填滿了,天又陰了下來。


雲層之上,本該是陽光燦爛的,此時卻還是彩雲飄飄。腳下的雲層起伏變幻,媚兒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入了幻境,雲上之雲,太悖常理了。這雨雲的上層,如山似綿,不斷地變幻著形狀,陽光還給它鑲上了一層金邊。從空中激蕩的能量來看,頭上這彩雲明顯不是自然之物。媚兒將玉如意執在手中,凝視著翻滾的彩雲出神。


眼前突然現出無數點銀光,身上也感覺到一陣陣發緊,媚兒大吃一驚,如意幻出一道清光,瞬間將自己裹在裡面。彩雲慢慢散開,空中現出兩個人來。一個金髮碧眼,身形挺拔,身披青色盔甲,右手執著一把短粗的巨劍;另一個黑睛黑髮,中等身材,還留著三縷短須,雙手托著一個元寶形狀、如茶壺一樣的東西,正是上次奧丁身邊的那個公子哥手上拿的東西。此時那碧眼金髮的漢子正揮著左手,嘴裡還念念有詞。只聽另一位笑道:“維得師兄,你就不要獻醜了,你的乾坤兜哪有玲瓏壺好使。”

“我就不信,我的法寶連區區一個凡人也對付不了。”那維得咬牙切齒地說道。

“凡人?你再看看那是什麼!熙長老說了,那使如意的是一隻千年九尾狐,修為並不會比你我差多少的。”那留鬍鬚的說道。


“不管怎樣,姬芳師兄,你讓我試一試再說。”維得不甘心就此甘休,手掐靈訣摧動法寶,空中銀色的光點猛地暴漲開來。那姬芳無奈地退到一邊,手托著玲瓏壺,全神貫注地看著媚兒。媚兒也聽到了他們的說話,心中暗暗詫異。這倆人是什麼來路,竟然是專門針對自己而來,修為之高,絕不是普通的修真者,自己拼全力也只能勉強擋住那什麼乾坤兜,怎麼回事呢?清叱一聲,如意化出千萬條青氣,盤旋著向外張來,將那滿天的銀色光斑逼了開去。那維得一聲斷喝,銀光化作一張閃著淡淡金光的網,將媚兒圍在中間。如意化出的青氣遇到網上的金光,發出“呲呲”的聲響。只聽那維得哈哈笑道:“姬師兄,怎麼樣?這妖狐倒是滿可愛的,等我收了給你做寵物,如何?”


“拉倒吧!你是不是想要剛才捉到的那個混沌體,別做夢了,熙長老千萬關照的,情願捉不到也不能傷人,知道為什麼嗎?那是要用來派大用場的!再說了,即使要送人,也輪不到我們兩個。”姬芳冷冷地說道。


“幾個凡人、妖精,有什麼用呢?這麼大驚小怪的!”維得有點不解,一邊手上加力,乾坤兜上的金光暴漲開來,迅速地向內收攏。媚兒牙關緊咬,如意化出的青氣忽然收回,一點銀光在玉如意的頭上亮起,猛地向外張開,這銀光如水中的漣漪,一層接著一層,維得的網如暴風中的紗布,呼的一聲就被吹得老遠。姬芳哈哈笑道:“好了,這妖狐數千年也不是白練的,看我的。”手中的茶壺忽然亮起耀眼的金光,一下子就將如意的光波沖得乾乾淨淨,一道白色的霧氣從壺嘴中嫋嫋升起,迅速擴大,向媚兒罩來。


剛才玲瓏壺的金光一起,媚兒已經被震得吐了一口鮮血。玉如意是她的護身法寶,在玲瓏壺面前竟然全無招架之力。臉上血色褪盡,人向遠處急閃。姬芳冷冷笑道:“妖狐往哪裡跑,還不乖乖束手就擒!”剛才還是嫋嫋升騰的白色霧氣,突然間快如閃電,轟的一聲就將媚兒裹了起來。


“哈、哈、哈...”姬芳得意地大笑起來。突然,他的笑聲嘎然而止,好像是被人攔腰折斷了似的。只見白霧的中間亮起一點明亮的金光,金光中,霧氣就像輕煙般消散,轉瞬間就無影無蹤了。非但如此,玲瓏壺的壺口邊還炸出一團團銀光,轟轟隆隆地震得差一點在手中飛出去。這下輪到姬芳大驚失色了。凝神細看時,只見媚兒雪白的玉足踩在金燦燦的金蓮臺上,那蓮台的金光就像是一個大球,將她緊緊地包裹起來。維得和姬芳面面相覷——金蓮台!想不到有這麼大的威力,剛才那個混沌體若也這樣使用,要捉住她簡直就是妄想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忽然晃身離去。剛才維得和姬芳的調笑媚兒可聽得清清楚楚——捉到一個混沌體,不是小月還會是誰!怒斥一聲:“哪裡走!”虛空中突然幻出千萬朵蓮花,將維得和姬芳困在裡面。維得的乾坤兜又使將了出來,這次是化作魚網將自己罩住;那姬芳見機不妙,一揭玲瓏壺的壺蓋,只見一道白光沖天而起,衝破剛剛結成的蓮陣,那姬芳隨著白光迅速地離去。


維得的臉已經脹成了棕色,手中的巨劍化成千萬道劍芒,在自己的身邊圍了好幾個圈,在外面是那金光閃閃的乾坤兜。姬芳竟然不顧自己獨自逃走,氣得他哇哇地暴叫,手上還不敢放鬆。這金蓮雖然殺氣不足,但燦爛的金光好像是注了符咒似的,照得人手腳酥軟,鬥志全消。正要想辦法突圍時,頭頂上閃過一道明亮的綠光,一個碧綠的光環將乾坤兜、寶劍,連帶他這個人一起圈了起來,連掙扎的念頭也沒來得及生起就被捆成了一個粽子。


媚兒也覺得奇怪。金蓮的護身功能完全是自動的,隨念而動,但結成攻擊的蓮陣,那是在她和月如研究之後參悟的。可惜的是,這蓮陣就像佛法一樣,一片祥和,全無半點殺氣。正想用玉如意擒人時,卻見那維得莫名其妙地癱倒在半空,身上箍著一道碧綠的圈。心裡琢磨著:是誰在幫我啊?!


頭頂上的雲彩已經消散得無影無蹤了,燦爛的陽光給腳下的雨雲鑲上了明亮的金邊。不遠處,正對著自己的虛空中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身披彩甲的年輕女孩,右手執劍,左手打著靈訣,一身寶甲在陽光下閃著七彩的光華,真是美到了極致。另一個正是司馬平,狻猊神甲收斂起了光芒,正袖手看著雲端上掙扎的維得。媚兒愣愣地看著空中的兩個人,連滿天的蓮花也忘了收起。這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嗎?出現得太突然了,一點準備也沒有!傻傻地看著司馬平——是真的嗎?


來的正是司馬平和依娜。從格林特星到波洛星並不需要多少時間,按照司馬平的想法,將依娜交還給她的父母,自己向波洛星上的雅利安人討一點技術,然後就可以回地球了。可是依娜的理由更充分了,其一,高技術的東西需要有人操控,碰巧她懂得一點;其二是司馬平答應帶自己周遊宇宙,增長見識的,不能食言;其三,自己跟著司馬平很快樂,又沒有危險。不管怎樣,軟磨硬泡,偏偏辛斯王對女兒的意見不加妄評,一切隨便,好像有心將這個女孩送給司馬平似的。至於雅利安人,因為早就知道自己的族人中有一支是向地球方向去的,所以也有一隊人駕船跟著來探聽究竟。因此司馬平這次回家鄉,身邊跟著的實在是不少。好在封神碑中能裝下一個星球,雅利安人就被安置在裡面生息,依娜也帶了一艘中型戰艦,於是封神碑中一下子就有了一個現代化的飛機場。


從地球的外太空現出身形的時候,司馬平就感覺到了這邊的能量擾動,位置竟是自己的家,心中大為詫異。竟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城市的上空鬥法,而其中的一個還是媚兒!玉如意的能量波司馬平還是很熟悉的——怎麼回事?一拉依娜,迅速地向下挪移,正趕上看見媚兒的金蓮驅散玲瓏壺的霧氣。依娜見司馬平臉色凝重地注視著兩人鬥法寶,好奇地問道:“司馬哥哥,這人是誰啊?”

“那兩個人不知是何來路,看修為應該是仙界中人。另一個就是媚兒。”司馬平答道。


“啊?媚兒姐姐嗎!這麼利害。”依娜聽說是媚兒,立即就來了精神,眼睛骨溜溜地跟著媚兒亂轉,嘴裡還不閑著,感慨道:“媚兒姐姐真美啊!”下麵這位揮動碧玉如意的仙子,一襲翠綠的裙衫,衣帶飄飛,黑髮雪膚,眉目如畫,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之外,簡直是一個無可挑剔的美女,即便是爭鬥中也是搖曳生姿,豔美不可方物。又見金蓮漫空飛舞,對方的一位借法寶遁走,而另一位被蓮陣困住了,媚兒揮動如意,很顯然是想擒人。依娜心癢起來,捏了一把司馬平的手腕道:“司馬哥哥,我去幫媚兒姐姐擒人。”

“你?”司馬平疑惑地搖了搖頭,“行嗎?”

“哼!小看人,我有法寶呢!”依娜退下腕上的玉鐲,念動咒語,喝一聲“去”!玉鐲就化成一道綠光將維得圈了起來。


媚兒還沒有清醒過來,傻傻地看著司馬平出神。只見司馬平將手一招,滿天飛舞的金蓮瞬間消失,聚成他手心中的一朵,收起盔甲,身影晃動之間已來到了媚兒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將身前的美人摟在懷裡。到這時媚兒才回過神來——真是司馬平!瞪著司馬平的雙眼,眼淚唰地就下來了——這就是人類的情感嗎?我也有了!司馬平輕輕吻了一下媚兒的眼簾,歎道:“媚兒辛苦了。”

“真是司馬兄嗎?媚兒好想你啊!”媚兒抬起淚眼,身子在司馬平懷裡輕輕地扭動。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3-25 11:11
第三卷 第八章 禮物

人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可此刻司馬平的懷抱裡明明確確地抱著一團火,燒得自己的也滾燙起來。媚兒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片潮紅,眼波六轉,淚痕的後面透出濃濃的情絲。司馬平咽了一口吐沫——真要命!若不是在此時此刻,真恨不得將她就此吃了。輕輕地在媚兒豔紅的小嘴上吻了一下,放開緊箍著的雙手,問道:“那兩個是什麼人?媚兒怎麼會和他們在此爭鬥的?小月她們在哪裡啊?”


“媚兒也不知道哩!剛才他們還沒照面就動手,聽口氣是專門來抓我的。”媚兒眉頭輕鎖,輕輕地搖了搖頭,突然神色一緊,眼波兒淒迷地盯著猶自在掙扎的維得說道,“剛才聽他們說話,好像是抓了小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啊?”司馬平一嚇。抓了小月!為什麼?手指一點,一串金色的符印飛出,將維得圍了起來,斷喝道:“你是什麼人?”


維得心中那個怨那!出師不利,想不到對方這麼強橫。看看纏在身上的法寶,明明是一件威力絕倫的仙器。再看狐妖和後來的那個男子親熱地擁吻,而那男子的修為自己竟然無法測出深淺,似乎更在師門長老之上,心中的震驚更是無法形容,戰戰兢兢地答道:“我乃通天教奧托長老座下弟子維得,你是何人?”


“你們不在仙界靜修,來此俗界幹什麼?”司馬平冷冷地問道。這時依娜收起了玉鐲,維得身上輕鬆了一點,但這圍在身側的符咒好像是有蝕骨腐肌的功能,稍一觸及就痛徹心肺。卻也不敢亂動,規規矩矩地答道:“我們奉冷寂仙王之命來下界拿人,你是何人?竟敢阻礙我們辦事!”

“冷寂仙王奧丁嗎?”司馬平大怒,很明顯奧丁是想抓人質逼自己就範,想不到貴為仙界之王也會做這種無賴的構當,問道:“抓到人了嗎?”


“仙王吩咐只抓有佛宗金蓮的人,昨日已抓了一個。”維得見司馬平對奧丁的名字也不感冒,大感驚訝,要知道冷寂仙王的大名在仙界也是驚天動地的,心中不免有點惴惴不安,偏偏司馬平還絕口不提自己的來歷,這讓維得更加緊張。

“人呢?”司馬平的話好像是兌了萬年的寒冰,聽得維得心驚膽顫。

“就關在玲瓏壺中,姬芳師兄剛才還在這兒的。”維得是有問必答,乖乖地做好漢。


“就是剛才遁走的那個嗎?”司馬平問道。見維得拼命地點頭,司馬平心中也是懊惱不已,早知如此,剛才就不該讓那人走脫了。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見機行事了。好在知道奧丁抓人只是為了和自己談條件,諒來也不敢難為小月的,自己就見招拆招,這些通天教的蝦兵蟹將卻也是不能放的。一抬手,封神碑頂的殿裡的那只神爐緩緩地起在身前,七彩的寶光照得太陽也失了顏色。司馬平冷冷地對維得說道:“好吧,奧丁抓我的人,我自會找他理論,你就委屈一下吧。”維得剛想申辯,只覺得霞光一暗,眼前已是一片混沌的世界。

司馬平收起神爐,抄起媚兒的纖腰安慰道:“媚兒別擔心,他們抓小月只是為了和我談條件,都是因為你們和我的關係,那奧丁想借此逼我就範,絕對不敢難為小月的。”


“希望如此呢!郎君還是得想辦法,儘快救月兒脫困才是。”媚兒反手摟住司馬平的腰,媚眼兒瞟向呆立在虛空中的依娜,問道,“那姑娘是誰啊?郎君從哪裡討來的?”司馬平剛聽媚兒口稱郎君時,心中一蕩,心道這肯定是從月如那兒泊來的語氣,及到媚兒問起依娜,臉上不覺微微發燒——自己在這裡肆意親熱,將小丫頭涼在一邊也好久了!忙招手叫依娜下來,一邊對媚兒說道:“這女孩叫依娜,是波洛星上的公主,我碰巧救了她一次,又幫波洛星做了點事,她就一直跟著我,甩也甩不掉。”


“很標緻的一個人兒呢!甩掉幹什麼呀!留下來和我們做伴不好嗎?”媚兒笑道。這邊依娜踩著浮雲緩緩地飄了過來,看司馬平平時對自己冷冰冰的樣子,還以為本性就是沒有激情的呢!哪個知道見到久別的情人會這麼肆無忌怠。依娜心中萬分委屈,眼眶紅紅的,眼睛裡差一點滴出水來。媚兒迎上前去,一把拽住依娜的小手贊道:“依娜妹妹嗎?好漂亮的人兒,到姐姐這邊來。”


“媚兒姐姐才漂亮呢!剛才姐姐好威風啊,將仙人都打跑了。”依娜見媚兒和顏悅色的樣子,心情也稍微好轉,操起生疏的漢語答道。小丫頭是個有心人,一心要跟著司馬平,那司馬平的母語是必須會的,早就纏著司馬平教,再加上高科技的東西助陣,沒有用多久就差不多會說能聽了。


“我哪裡威風了,最後這人還不是妹妹抓的。”媚兒見依娜潔白細嫩的左腕上正套著那只翠綠的玉鐲,笑著說道。依娜倒顯得有點難為情,怯怯地說道:“其實用不到我出手的,姐姐就快將他抓住了。這玉鐲是羅天上仙梁光禹受了司馬哥哥的東西,作為交換送給我的,姐姐喜不喜歡,我送給你吧?”說著就要往下擼,媚兒趕緊制止。這小丫頭剛見面就又拍馬屁又送禮的,看樣子對郎君是泥足深陷、欲罷不能的了。輕輕笑道:“妹妹的心意姐姐心領了,以後我們就是姐妹,用不著這麼客氣的。”兩個人嘰嘰呱呱,卻將司馬平涼在了一邊。


日影西斜,剛才的爭鬥激烈、緊張,其實時間卻是沒用了多少,倒是後來幾人卿卿我我的,很是費了一番功夫。雲層下又有金蓮的能量在脈動,除了小月之外,可能又有誰來了。見媚兒和依娜兩人還在輕言細語,好像是久別的知己一般,忍不住上前招呼道:“媚兒,下麵又有誰來了,我感覺到了金蓮的能量。你們別在這兒說話了,我們下去吧。”依娜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媚兒卻是橫了司馬平千嬌百媚的一眼,挽住他的手腕應道:“嗯,到下麵說話去。你離家這麼多年,這裡很多東西都變樣了,有人想得你好苦呢!”


天臺之上,小琴就如熱鍋上的螞蟻,六神無主地團團轉。看天上的雲彩開了又合,世界重又細雨空朦,雲層上雷聲震天,光華閃爍,不知道大師父怎麼樣了!好不容易等到一切都靜了下來,卻也不見媚兒回來,難道是出事了?眼巴巴地瞪著黑沉沉的烏雲、纏綿的雨絲,正想不顧一切地去看個究竟時,眼前人影一閃,卻是月如回來了。


穹窿山距這裡只有一點點的距離,一個挪移就到了。月如是感到這裡能量的波動,過來看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卻見小琴一個人傻傻地瞪著天空,六神無主的樣子,好奇地問道:“琴兒在這裡做什麼?你大師父呢?”


“師父,大師父剛才感覺到能量異常,到上面去了,吩咐我不許亂動的。可是剛才天上雷聲陣陣,電光閃閃的,可能是大師父和人爭鬥呢!現在又聲息全無,會不會大師父出事了?”小琴見到月如,就像是孤兒找到了離散的親娘,抱著月如的手臂,眼淚啪啪地往下掉。月如也感覺到了剛才的能量異常,可是一會兒就結束了,此時雲層之上,隱隱地能感覺到媚兒的金蓮。輕拍小琴的手背安慰道:“沒事,你大師父在上面呢。要不我們去看看?”


“好啊!師父帶琴兒一起去。”小琴破涕為笑,興奮地叫道。月如扶住小琴的纖腰,正想起身時,卻見半空中光華閃動,露臺之上,細雨之中,現出三個人來。一位是身披彩甲的女孩,一個是媚兒,而媚兒雙手緊挽著的,卻不正是司馬平!哪裡還忍得住,將小琴一甩,縱身投入到司馬平懷裡。小琴提氣輕身,正準備穿雲逐霧飛升呢,被月如一甩,一下子飛到了雨霧裡。卻見外婆師父縱身投入到一個男子的懷裡,不禁一愣,再看挽著那男子的大師父甜甜的笑臉,忍不住大叫起來:“外公!”月如被她這一聲叫嚇了一跳,脫出司馬平的懷抱,玉手輕撫著司馬平的臉,幽幽地歎道:“郎君回家了嗎!”


司馬平見是月如,正想好好地抱抱親親,一聲“外公”也將他嚇了一跳,看著雨霧裡穿著現代的那個年輕姑娘,愣愣地問道:“這是...”媚兒一把抓過小琴的玉手,對著司馬平甜笑道:“司馬兄看看這個是誰,人家可是想了你二十多年了!”

司馬平被一聲“外公”震得悶了一下,再看眼前這女孩,隱約的還有幾分女兒的影子,遲疑地問道:“你是琴兒?”


“真是外公啊?”小琴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著司馬平。這段時間,司馬平一直刻意地改變自己的容貌,和剛出旋璣仙陣時相比,現在應該成熟多了,臉上總該有三十歲的風霜了吧!就是這樣,還是將小琴看得嘖嘖連聲。“外公駐顏有術啊!看上去比我爸爸都年輕哪!”月如和媚兒都笑了起來,司馬平也尷尬地笑,輕撫著小琴的秀髮歎道:“歲月易逝,小丫頭都長這麼大了,家裡人都好嗎?”

“都好呢!媽媽總是想爺爺。爺爺離家這麼久了,也不回家一趟,若不是有幾位師父,娘還以為你不要我們了呢!”小琴眼紅紅的,臉上掛著的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是嗎?我離家好久了嗎?”司馬平問媚兒。

“沒多久呢!”媚兒答道,“只是琴兒也長這麼大了,也不太短而已。”


“嘿、嘿...”司馬平很尷尬地笑。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用在修真者身上真是再恰當不過了。自己就是在太空中打了個轉,這人間已是二十多年了!真虧了有封神碑,若還是駕著金蓮往返,再有十年八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到家。輕撫著小琴的肩膀歎道:“爺爺是不好,本來以為此去用不了這麼多時間的,誰知道轉瞬就是二十年。這裡是你師父們的家,這樣吧,等會兒你去將你的父母接來,我們就在這裡聚聚。唉,爺爺現在是個大忙人,煩惱事一樁接著一樁,真的沒有空呢!”

“嗯,琴兒知道了,等會兒就去。”小琴答道。媚兒聽著司馬平和小琴說話,想起小月正遭遇不測,心情黯了下來,可是小琴的一句話又將她逗樂了。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3-25 11:11
小琴和司馬平說過話,注意力又轉到了依娜身上。依娜一身仙甲彩光奕奕,人又是極美,看得小琴有點眼讒,上前輕撫著彩鳳甲的流蘇,贊道:“好漂亮的衣服,簡直就是女神下凡。這位仙子是誰啊?,是姐姐還是師父?”後兩句是向媚兒說的,媚兒大樂,正想將依娜介紹給大家,司馬平搶先說道:“她叫依娜,你就叫她姐姐好了。”依娜可不樂意,拉著小琴到一邊,輕輕地說道:“我和你大師父是姐妹,你說該怎麼稱呼我呢?”


“那我就叫你小小師父好了。”小琴向司馬平做了個鬼臉,心道爺爺可真是花心,怎麼騙了這麼多個女孩子。司馬平大為尷尬,看著依娜作聲不得。依娜向他報以一個勝利的微笑,收起彩鳳甲,連著項鍊一起塞到小琴的手中,說道:“琴兒喜歡就送給你好了,這是你爺爺做的東西呢!”


小琴好奇地看著手中的項鍊,真不敢相信這就是依娜剛才穿在身上的彩鳳甲,遲疑了良久,還是將它還到依娜的手中,笑道:“這是爺爺給小小師父的,琴兒怎麼好意思要呢。既然爺爺能做,以後就讓他給琴兒、師父、大師父每人做一件,爺爺你說行不行啊?”


“好、好,等有空我一定做。”司馬平連忙點頭。媚兒笑著將依娜介紹給大家,月如看得出依娜還是黃花閨女,拉著她的小手也是一番家長里短,很快就將司馬平在波洛星、旦達星、格林特星的行蹤探了個大概,倒也省了司馬平許多口舌。


江南三月的雨日,夜來得特別早。室外料峭的春風夾著冷冷的冰雨,幾乎所有的人家都早早地閉門落戶,在家裡圈一片溫暖了。街上幾乎沒有行人,車也極少,只有計程車在不知疲倦地奔忙。這咖啡店所在的樓宇,周圍幾乎都是辦公樓,只有在隔河的一隅,才有幾片高檔的住宅。在這風雨交加的初春的傍晚,有誰會注意這個露臺上看雨的人呢?


時間倒是不太晚,但遠處的路燈已早早地被點亮了,運河中船影絕跡,世界已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小琴借著夜色走捷徑回了家,司馬平他們還是癡癡地在天臺上看雨,誰也不提要不要避一避,最後還是司馬平醒過神來,攬過媚兒問道:“下麵有清靜的房間嗎?我們可不可以到屋裡說話。”媚兒俏臉飛紅,正和依娜說話的月如也不好意思地轉過身來,拉起依娜就向下走,一邊笑道:“真不好意思呢!看,衣服都濕了。”

“都是你話多,讓依娜妹妹第一次來就在外面淋雨。”媚兒靠在司馬平懷裡,一面接過月如的話音嗔道。


“怪我啊!看看你,光顧著看郎君了,不也是將什麼都忘了嗎?”月如回敬道。媚兒本來就不善言詞,此時小臉紅彤彤的,眼光瞟向司馬平,心中泛起一陣陣的暖意。月如拉著依娜走在前面,寺馬平摟著媚兒在後面跟著。這美麗的狐仙此時已是腳不沾地了,全身都靠在司馬平強有力的手臂上,明豔不可方物的俏臉上帶著少許狐媚,幾分陶醉,看得司馬平心癢難撓。放緩腳步,大嘴狠狠地印在那一點嬌豔的紅唇上。媚兒輕嗯了一聲,雙手自然地攀上了司馬平的脖子,丁香暗吐,熱烈地響應著。司馬平抱著這柔若無骨的肉體,心火猛烈地燃燒起來,壓抑了許久的情感都在這一吻中傾吐了出來。媚兒也感覺到了司馬平體內燃燒的欲念,自己的心火也燒將起來,緊貼在司馬平身上輕輕歎道:“郎君要媚兒嗎?不要嫌棄媚兒是異類啊。”


“說什麼話呢!我怎會嫌你。只要有情,草、木、妖、鬼都可以愛的。”司馬平微微喘道。強攝心神,現在還不是纏綿的時候!稍稍拉開一點兩人之間的距離,輕輕吻了吻媚兒精緻的五官,歎道:“要放棄這身體很容易的,我身上就有成熟的混沌體。不過我看媚兒苦修了數千年,本身就已修成了仙體,就這麼放棄了實在是很可惜的。”


媚兒愣愣地看著司馬平,實在想不到他會這麼說。可是若還是保留這狐身,豈不是隨時要提防著天劫,活著太累了!不解地問道:“郎君啊,你就讓我一直這樣提心吊膽的活著嗎?”


“我是這樣的人嗎?此事說來話長,我們裡面說去。”半扶半抱著媚兒往屋裡去。月如和依娜已早早地坐定,正品著香茗呢!見媚兒衣衫不整、鬢髮散亂地依在司馬平懷裡進來,都抿嘴偷偷地笑。


“媚兒姐,我看你身子疲累,郎君也是長途勞頓,你們兩人先去歇一會吧。”月如關切地說道。媚兒的臉羞得通紅——人類的七情六欲她現在一樣也不缺,畢竟和小月她們一起混了二十多年。狠狠地瞪著月如道:“你和依娜妹妹說了這麼久的話,也該讓我和她聊聊了吧。我看還是你陪郎君去歇息,順便續續舊情。”

“是你說的,不要後悔啊!”月如可不害羞,嫋嫋婷婷地站起身來,摟住司馬平另一邊的肩膀笑問道,“郎君你想讓誰陪呢?”


司馬平的心裡癢癢的,放下媚兒,也不管依娜在場,一把抱過月如豐滿的身體就是一陣亂啃,那挺拔傲人的地方當然也不放過。看得媚兒和依娜臉上發燒,都扭過頭去偷笑。月如掙扎著離開司馬平的魔爪,紅雲已從臉上漫過了胸口。室內還有兩個人呢,可不比勾藍星的山谷,媚兒沒什麼,擺明瞭就是姐妹的,依娜畢竟才初識呢!整了整衣服笑道:“還是媚兒姐陪郎君吧,我去給依娜妹妹準備衣物。”司馬平心裡暖洋洋的,攬過想逃走的媚兒歎道:“現在真不是時候呢,等找回小月,我帶你們隱居去。你們一個也跑不了,都得陪我。”

“月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月如一驚,問媚兒道。


“剛才是兩個仙人帶著仙器想要抓我,若不是有金蓮護身,我也失手了。正趕上郎君和依娜妹妹回來,結果是逃了一個,抓了一個。聽他們言道,已經抓了月妹。可恨那個逃走的仙人正帶著囚禁月妹的法寶呢!”媚兒幽幽地說道。

“郎君啊,他們為什麼要抓月妹和媚兒姐呢?”月如搖著司馬平的手臂問道。


“他們的目標可不僅僅是小月和媚兒,包括你和素蘭在內,都是他們要抓的人,這是明目張膽的綁架。”司馬平憤憤地說道,“原因在我,因為你們都是我的愛人,他們想以此脅迫我就範。”

“啊!郎君得罪了仙界什麼人嗎?”月如問道。

“月如可還記得那次我斬殺青木狼兄弟的事嗎?”司馬平問道。月如點點頭,眼圈微微發紅:“記得呢!怎能忘記。”


“那青木猂是仙界冷寂仙王奧丁的門徒,為此事,我和奧丁鬥過幾次,贏不了,但輸得也不太慘。憑著我身上的法寶,那奧丁想贏我也不容易,所以他才會動歪腦筋。剛才和媚兒交手的兩個就是奉奧丁之命行事的,只是這次不是為了私仇。”月如和媚兒聽得入神,任憑司馬平將自己置在一邊的椅子上。

“為什麼呢?”月如問道。


“這事依娜倒是有點知道的。”司馬平沖依娜點點頭,小丫頭已從剛才的尷尬中回轉過來,見司馬平坐在自己身側,忙遞過手中的茶杯,一時竟忘了這是自己已用過的。司馬平也不在意,接過茶杯繼續說道:“現在仙界動亂,仙帝自閉在紫羅天。通天教主妄想一統三界,首先就是要得到我手上的碧靈珠。上一次奧丁強搶沒有成功,這次竟使出這麼卑鄙的手段來。”


“什麼碧靈珠啊?有什麼用呢?”媚兒也好奇地問道。司馬平揮手在室內布了一重結界,然後取出那顆梁光禹交還的珠子,放在媚兒的手中。晶瑩的紫色寶光在室內流動,襯著媚兒潔白細嫩的玉手,簡直無法用語言來描述那種美麗。媚兒、月如加上依娜,三人大眼瞪得溜圓,看著這莫名其妙的寶貝——為什麼通天教主要得到它才能一統三界呢?依娜上次聽羅天上仙梁光禹說過一遍,大概還知道一點原委,媚兒和月如就完全是雲裡霧裡了。


“這其實是一件神器,開啟後就成為構通三界和世俗界的橋樑,這樣各界靈氣互換,永生不息。現在橋樑斷了,各界都面臨著靈氣枯竭的威脅。佛界、仙界因為消耗得多,所以枯竭得也快,據說現在還不如這俗界有生氣了!仙帝借神器之助,強行構起仙俗兩界的通道,勉強維持著仙界的生機。通天教主現在乘機發難,將仙帝困在紫羅天中,所以現在的仙界沒有什麼好的,估計連天劫陣也將沒有能量起動了。”司馬平看著媚兒說道,“剛才我讓你仔細考慮,就是這個原因。”


“那通天教主要這碧靈珠是什麼意思呢?”媚兒問道。原來郎君要自己保持原生體是這個意思,如果捨棄這妖身,七千年的修煉就完全扔掉了,自己還真有點捨不得呢!不過“混沌”還是要的,用來改經換脈,比什麼仙丹都好。只是這就不急在一時了。

“這碧靈珠開啟得越遲,囚于紫羅天的仙帝的法力散失得就越多,對他稱霸三界就越有利。”司馬平解釋道。

“那他自己在仙界不是也呆不下去了嗎?”依娜忍不住問道。仙界的故事她早已經知道了,但通天教主這樣做對他自己有什麼好處呢?她想不通。

“通天教眾已大舉入侵俗界,和人類爭搶靈氣,這世界要多災多難了。”司馬平歎道。

“那怎麼辦啊?”依娜不安起來。


“總有辦法的!既然他們來了這一界,我就有法子找到他們的老窩。碧靈珠還是要開的,只是要先救回小月。好在我也可以找一些幫手的,至少佛界的和尚應該不會袖手旁觀吧。”司馬平安慰道。說起幫手,想起自己在仙獄放出的那一大幫神仙,問媚兒道:“這些年地球上有沒有許多仙人來過?我曾請人來幫你們降魔的。”


“沒有啊!仙人真沒有見到,魔卻多了起來。最近各地都在開戰,都有惡魔的精魂混雜在內,蒼松道長上次率眾暗查,想除去一隊惡人的,哪知反被人算計,損失了好幾人,這是素蘭妹妹前幾天傳來的消息。”媚兒回答道。


“不會啊!他們明明答應來的。”司馬平疑惑地自言自語,將商無垠、宮盈盈等的相貌描述了一遍。依娜見司馬平說起自己的老祖宗,也瞪大了眼睛。媚兒和月如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沒有,肯定沒有!”


“沒有過來,那他們會到哪裡去呢?照理仙家一諾千金,他們不會不來的,難道是中途有什麼變故?”司馬平喃喃自語,看著媚兒和月如說道,“不管怎樣,這裡暫時還算是沒事,小月我會儘快地救出的。那奧丁抓了小月,目的已基本達到,又失了維得,估計暫時不會動手綁人了。只是你們平時也得注意,一有異常就先用金蓮護身,這樣至少能保證身體不受傷害。”兩人都乖乖地點頭,看司馬平收起碧靈珠,月如搶著問道:“郎君準備怎樣救月妹呢?我們該做些什麼?”


“力敵不是個辦法,我想先暗中探探,最好不要大起干戈。當務之急是先去一趟佛界,如能請得一位長老來主持正義,我就可已放手和通天教主一搏了。所以這段時間你們給我乖乖地呆著,不要亂走。”司馬平吩咐道。


“那依娜怎麼辦啊?”依娜趕緊問道。本來以為能見到波洛星的祖宗,誰知道還是失之交臂,心裡微微有點失望。好在新交了幾位姐妹,看她們都是菩薩心腸,又知道自己的心事,如果能拍好幾位大姐的馬屁,司馬平要攆走自己也不是很容易的。


“你?”司馬平沉吟道,“這以後的一段時間,我要儘量地單獨行動,你就先留在這裡和媚兒、月如做伴吧。月球上還空著,我先將雅利安人安置在那兒,讓他們監視地球上的戰爭,不要搞大了。你不是要做琴兒的師父嗎?看看有什麼好教的。”

“教就教,我教不了她使劍,教她唱歌總可以吧!”依娜悶悶地說道。


“還真是的,你將你的琴技拿出來,夠她學的了。就這麼定了,等見過琴兒的父母,我就去佛界。”司馬平拍拍手說道。依娜還想說什麼,卻聽室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估計是小琴回來了。司馬平收起結界,問月如道:“你們三個要不要回避一下?”媚兒最怕見生人,首先站起身來說道:“我到隔壁去。”月如和依娜也隨著站起身來,邊走月如還回頭叮囑道:“等一會郎君一定要過來啊!我們就在邊上呢。”司馬平點點頭,捏了一把她豐滿的俏臉,目送三人走入旁邊的房間,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3-25 11:12
司馬平的女兒看上去只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美麗少婦,倒是女婿有點發福,微顯滄桑,這都是那些仙果靈丹的功勞。父女重逢,相隔了二十多年,四目交錯,卻不敢相認。司馬清芳雖然和小月她們混得透熟,知道修道之人都是不老的神仙,剛才又聽得女兒的一番描述,早有心裡準備。然而到真正地面對,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位三十左右的年輕人真是自己的老父親嗎?臉型五官沒有多大的變化,身體卻高了許多,真的返老還童了嗎?愣愣地看著司馬平,不敢說話。

司馬平眼中的女兒還是離家時的樣子,只是更好看、更健康了。上前輕輕地摟住,歎道:“芳芳。”


“爸爸,真是你嗎?司馬清芳傻傻地問道。司馬平點點頭,將離家之後的經歷簡單地述說了一遍,包括和媚兒等的關係。小琴這次終於知道了幾位師父和外公之間的因果情緣,好奇又興奮,末了回了一句:”這些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啊!幾位師父神秘兮兮的,我還當是什麼呢。”司馬平輕拍了一下她的額頭,責道:“你小孩子家老打聽這些事兒幹什麼!你不是還有個弟弟嗎?叫什麼?人呢?可歎我還沒有見過呢。”

“人家關心長輩嚒1小琴答道,“弟弟叫司馬勤,正在外面讀書呢。”


“司馬勤!好啊,反正以後我再也不會像先前那樣遠離,見面的機會多得是。”轉向女婿,問起生活的瑣事,一家人其樂融融。有老媽在場,小琴的膽子也壯了一些,盯著司馬平問這問那的,都是關於三界四教、修真煉丹、外星文明等的東西,好在這也是她父母想聽的。司馬平是知無不言,將自己所知道的大概地都說了,小琴在媚兒她們那裡搞不到的東西,司馬平都毫不隱瞞,直聽得一家三口都一愣一愣的。

“爺爺,那我練下去會不會遭天劫的?”小丫頭還是比較關心自己。

“天劫嚒,應該是會的,遭劫是成仙的必經之路。只是修道之人都要歷經千年的苦修,才能練到感應天劫的地步,你才修了多少年,還早著呢1司馬平說道。


“要練一千年哪!”小琴吐了吐舌頭,她的父母也是傻傻的——一千年!那可真是長壽了。彭祖雖壽,也只有八百歲而已。一千年!千年之後,即使應劫而化成飛灰也是值的。小琴可不這麼想,怕怕地問司馬平:“爺爺,天劫可怕嗎?”

“我也沒有經歷過,應當是很可怕的,不然的話,仙界早已人滿為患了。這個你可以去問問你大師父,她已歷經數劫了。”司馬平笑道。

“真的嗎?怪不得她那麼利害。可是她們從來不和我說修道方面的事。”小琴不樂意地說道。


“我都告訴你了,她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司馬平問道,“告訴爺爺想要什麼東西,見面禮總是要的。”小琴一聽有東西拿,又高興起來,板著手指算道:“寶劍我已有了,仙丹靈藥也用不到,有沒有利害一點的法寶?”

“女孩子家要這些東西幹什麼?我送你一些首飾、項鍊什麼的好不好?”


“那種東西要來幹什麼,商店裡多了去了,還要你送!”小琴不滿地說道,“重色輕友,看你送給小小師父的東西,那才拿得出手呢。”司馬平尷尬地笑道:“依娜手中的東西不是我送的,那種法寶我也沒有。要不我給你一些仙人做的器物,雖然不能做法寶使用,但在家裡作作擺設,種花養魚什麼的還是很管用的。”

“那種東西你送給老媽好了,我才不要呢!還不如送我一條小狗!小小師父的項鍊不是爺爺做的嗎?還說沒有。”小琴撅著嘴說道。

“這個麼...好!我就送給你一條小狗。項鍊做起來很複雜,現在我沒時間,以後一定給。”司馬平咬咬牙說道。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3-25 11:12
第三卷 第九章 意外
司馬清芳見爺孫倆討價還價,糾纏不清,忍不住插嘴道:“爸爸,琴兒已經長大了,又不是孩子,還送什麼東西?”

“正因為孩子已經長大了,我才要送一份禮啊。唉!欠她們太多了,二十多年,我這外公連壓歲錢也沒有給過一分。”司馬平搖著頭歎道。

“就是呢!不過禮物可不要太俗氣了。什麼珠寶首飾,我才不要呢!”小琴得理不讓人,乘勢而上,手撐著司馬平的椅背得意地說道。看得司馬清芳夫婦直搖頭。

“好!珠寶首飾我就不給了,留著送給你的師父。就送個小狗給你,要不要?”司馬平笑道。

“真送小狗啊?”小琴還以為司馬平開玩笑呢,仔細地盯著司馬平看了半晌,看那付認真的樣子,不太像開玩笑,疑惑地問道,“難道是孝天犬?普通的小狗我可不要啊!”


“普通?你爺爺的東西會普通嗎?”司馬平得意的說道,“這小狗可是我自己養著玩的,很寶貝的,還捨不得送給你呢!要不要?”小琴猶疑了半天,看向父母,希望能得到參考意見。偏偏二老就像看戲一般,看著她和司馬平討價,正陶醉呢!回頭看著司馬平的笑臉,狠狠心答道:“要!不過只能算一樣啊!你欠了我們二十多份呢!”一邊的司馬清芳再也忍不住了,呵叱道:“琴兒,怎麼和爺爺說話呢!沒有爺爺留下的關照,有你現在這麼逍遙嗎?”司馬平笑著說道:“芳芳別怪孩子,我還真是欠了她們好多。好,這只算一份,怎麼樣?”

“好啊,太好了!小狗呢?”小琴狠拍了一下司馬平的肩膀叫道。司馬平搖頭歎道:“這小狗我只有一個,要是將來你弟弟也要,我可再也沒有了,怎麼辦?”

“小胖又沒有學道,一心只是鑽研學問,爺爺的東西他才不稀罕呢!”小琴不屑地說道。老媽在旁邊又看不慣了,呵叱道:“琴琴,你怎麼這樣自私!”

“本來就是嚒!弟弟一天到晚研究那些機器,這種修真的器物他有了也沒有用。”小琴辯道。


“勤兒喜歡研究機器嗎?那好,我送給他的東西也有了。”司馬平笑道。一揮手,一隻金色的長毛小狗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額頭上金色的肉瘤還閃著淡淡地光,眼睛骨溜溜地掃視著室內的四個人,最後在司馬平身前搖著尾巴坐了下來。小琴一看真有小狗,不禁興奮起來,搶到司馬平身前,對著小狗左瞧右看;那狗狗也不怕她,同樣地瞪著眼對她上下打量,肉瘤上的光還一閃一閃的。

“怎麼樣,喜不喜歡?”司馬平問道。


“真的是小狗啊!還以為爺爺騙我呢。這小狗太漂亮了,是什麼狗啊?”小琴大叫起來,探手就想去抱。小金頭上的金角突然亮了起來,身上長長柔柔的金毛也捲曲起來,嘴裡發出嗚嗚的吼聲。司馬平連忙喝止,看看小狗放鬆了下來,將手一招,小金緩緩地起到了空中,不停地搖頭甩尾。司馬平輕輕地撫著它的脊樑說道:“小金乖乖地聽話,以後你就跟著琴兒,護著她的安全,知道嗎?”小金不停地搖著尾巴,看看小琴,又看看司馬平,嘴裡低低地吼著,看樣子老大的不樂意。司馬平拍拍它的腦袋說道:“別不樂意,跟著琴兒就不用一直隱身了。我不會忘了你的,以後如果有合適的神器,我會給你留著的,就看你聽不聽話了。”小金低低地吼了一聲,跳到司馬平懷裡,親熱地舔了舔司馬平的手心,然後嗖的一聲落在小琴的身邊,輕輕地蹭著小琴的腿。小琴見這小狗這麼乖,而且竟然能聽懂人的話,一時喜歡得瘋了,一把摟在懷裡,不停地愛撫,小狗也很配合,親昵地舔著她的手。司馬平還是有點不放心,叮囑道:“記住了,如果不是情況危急,儘量不要變身,知道嗎?”看小金乖乖地點頭,司馬平探手取出一顆坎離仙丹來,對小金說道:“看在你很乖的份上,這個就賞給你了。”小金頭上的金角放出一層層的波動,卻是向司馬平信誓旦旦地保證。大嘴一張,仙丹被它吸入口中,室內飄起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


小琴對這個禮物是相當的滿意,一時竟忘了這只是禮物的一部分。司馬平探手取出一個手鐲來,這是當初得自青木狼兄弟的。一個給了月如,手中的這個是凝重的黑色,雖然不太適合女孩子,但總比沒有好,而且自己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可以送人的東西了。心裡暗下決心,等有機會一定準備一些有特色的東西,自己煉製也好,與別人交換也好,總之身邊一定得留下一些,免得像今天這樣,想送人也找不到東西。對小琴說道:“這個手鐲雖然不好看,但是可以裝許多東西,你以後出門就不用大包小包地背了,要不要?如果要的話就先用著,等爺爺以後有漂亮一點的再和你換回來,怎麼樣?”小琴還在逗著小金玩呢,見還有東西,不管好壞先收下再說,嘴裡嘟囔著:“爺爺好小器,送就送了,還要換回去!”


“小丫頭懂什麼呀!這種手鐲可是很珍貴的東西,普通人也用不到。這個顏色不太適合你,你要來幹什麼?我是讓你先將就地用著。”司馬平說道。小琴這才仔細地看司馬平手中的東西,說道:“黑色的啊!,就這顏色我很喜歡呢,不用以後換了。”司馬平一聽,還送對路了!將手鐲裡的東西整理了一遍,留下些丹藥、仙果什麼的,小琴拿到手上一看,還有外快啊!欣喜地叫道:“好了,這點夠了,謝謝爺爺了!”

“夠了嗎?我也沒有什麼好東西了!”司馬平笑道。


窗外露出淡淡的晨曦。長夜將盡,連綿的雨也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天上輕雲舒卷,竟是一個晴好的天氣。送走了女兒一家人,司馬平長噓了一口氣。仙家的珍品真是很靈驗,看女兒、女婿,很平凡的普通人,歲月在他們身上留下的印記也是很模糊,科學家一直在研究的人類的自然壽命,看樣子只要留意他倆就知道了,至少能給科學研究來個驗證,只是結果可能還得等上好多年而已。


那邊房裡的三個女子早已等得不耐煩了,司馬平在旦達星、波洛星的經歷依娜已詳詳細細講述了一遍,除了司馬平大戰奧丁仙王這一節,那時候她被藏在封神碑裡呢!驚險刺激處,也將媚兒和月如惹得驚叫連聲,暗暗發誓將來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讓情郎帶著去周遊宇宙,否則真是枉做了一次仙人了。聽隔壁郎君已送走了兒孫,三人迫不及待地就走了出來。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3-25 11:13
來去匆匆,司馬平好無奈。本來修仙求道圖的就是一個清靜,可誰知道做了仙人好像比做凡人時煩惱更多了!東奔西走,簡直沒有喘息的時候。為人為己,大小事一樁接著一樁。媚兒是初涉愛河,乍又得分離。眼淚婆娑中,滿腹濃情,欲說難啟口。月如更是滿腹的相思,好不容易盼到情郎回轉,總以為可盡情地溫存,那知道連傾述的機會都沒有,心中是萬分的委屈。反倒是依娜最是輕鬆,知道只是小別而已,自己正好借此機會向幾位大姐獻獻殷勤,只要家裡幾位女主人不排斥自己,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司馬平也是萬分地感傷,小月的失陷讓他牽腸掛肚,媚兒和月如的濃情也沒時間消受,還有位素蘭竟連見一面的時間也沒有,自己既要操心人間的戰禍,又要擔心仙界的騷亂,手中還捏著碧靈珠這個定時炸彈,一時間好像整個世界都是他司馬平的事情。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要隱入深山呢!救小月是越早越好,摟著懷裡兩個嬌豔的美人,司馬平微微歎道:“我還是必須馬上就走。還要先安頓封神碑中的雅利安人,然後得儘快找到普濟長老。你們留在這兒,也千萬不可太大意了。”媚兒和月如都戀戀不捨地點著頭。

“郎君早去早回,我們都捨不得和你分開呢!”月如幽幽地說道。

“我也捨不得呢!分別了這麼久,連話也沒說上幾句就又要分開。”司馬平在兩人的臉上各輕吻了一下說道,“我一定回儘快回來的。”


依娜看著他們濃情蜜意的樣子,想想自己畢竟還是形單影隻,未來還飄忽不定,還得靠自己去努力爭取。自己心儀的男人早已是妻妾成群了,不知還能不能接納自己。看他對自己敬而遠之的態度,明明是在想盡辦法疏遠自己。想到傷心處,不禁也是潸然淚下。司馬平放開了月如姐妹,卻見依娜也在那裡流淚,心裡也有些慼然。雖然古時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可現在畢竟不是從前了,自己稀裡糊塗地已經有了四個女伴,應該說以後的日子夠熱鬧的了。雖然美女對男人來說一般都是多多益善,即使再來三、四個自己也能受用,可心裡畢竟有一絲疙瘩,像這樣見一個愛一個,總是不成體統的。憑良心說,依娜真是位可愛的女孩,自己從心底裡喜歡,可是自己能愛嗎?孫女小琴都這麼大了!


輕輕地拍著依娜的香肩,司馬平說道:“依娜就暫時和月如、媚兒在一起,就當在自己家裡好了。你不是和媚兒認了姐妹了嗎!我將雅利安人安置在月球上,你可以抽時間去那裡看看,等我有空時就送你回去。”依娜一愣,機械地點點頭,突然一下子抱住司馬平的腰,抽泣著說道:“依娜不要回去,依娜要和司馬哥哥在一起。”


“這個...”司馬平一時手足無措。小丫頭怎麼說來就來啊!撫著依娜的肩膀歎道:“依娜也看見了,我身邊的煩惱多得很呢!跟在我身邊並不安全。你看我人一刻也不得清閒,連靜修的時間也沒有。”


“我不管呢!我不要司馬哥哥送我回去。”依娜嗚咽著,抱著司馬平的腰就是不鬆手。司馬平不知如何是好了,求救地望向月如和媚兒,偏偏倆人都假裝沒看見,扭著頭偷樂。司馬平恨得牙癢癢的,沒奈何只能像哄孩子一樣哄著依娜:“依娜別這樣,又不是馬上送你回去,我還要你教琴琴呢!”依娜戀戀不捨地放開司馬平——情人的懷抱可真是溫暖哪!


一縷陽光照亮了遠處高樓的尖頂,不經意間,河邊的柳樹已飛起了如絮的小花。大地也如這天氣,立刻就靈動起來,到處是生機勃勃,喧鬧起來,至少河道裡的船隊已連成了串。又是在天臺上,該是分手的時候了。對於月如等人,司馬平心中實在是有許多愧疚,只能以得自小霖天仙宮裡的仙果來暫時哄哄她們了。自古最傷情的是別離,真是執手相看淚眼,無語訴衷腸。再呆下去,此情更是沒完沒了。一咬牙,一個挪移閃到空中,徑向月亮而去。

從地球到月亮,從神仙的眼裡看來,真只是咫尺之遙而已。司馬平催動狻猊神甲,軒轅劍化作光盾,破開虛空,人就像一顆流星,一會兒的功夫就到達了目的地。


月亮上的重力,只及地球的六份之一,對於細胳膊細腿的雅利安人來說是正合適,只可惜月亮上沒有空氣,在外面根本無法生存。當司馬平將雅利安人的艦隊移出封神碑時,對著地平線上蔚藍的地球,船上的雅利安人都驚叫起來。只見控制艙巨大的顯示幕上,現出一幅壯麗的圖像。一個巨大的空間裡,許多飛船正忙碌地穿行。那空間太像旦達人的月亮基地了!只是裡面的空間好像還要大些,艦船也沒有巨人的多。司馬平正好奇時,螢屏的一側現出一個雅利安人的肖像來,只聽他用尖細而嚴肅的聲音說道:“客星基地歡迎母星的使者。”


這一隊雅利安人的領隊名叫索朗。在司馬平的眼中,如果服飾沒有區別的話,所有的雅利安人都是一個樣的。因為他其實是個很粗心的人,不像有的人,通過額頭上不同的花紋就能辨認出一群老虎中不同的個體。而在這群雅利安人的心中,司馬平就是無所不能的天神——大戰旦達人的戰艦、隻身出入青冥,再加上依娜帶回的資訊,居然只憑一己之力就將旦達星給毀了,要不是天神,誰還會有此神通。此時見司馬平露出疑惑的神情,連忙解釋道:“客星是我們對銀河系中這個文明星球的稱呼,客星基地建於許多年以前,因為我們發現,這顆星球上的文明非常複雜,而且好像是人類的發源地,所以當時傾全球之力,在這裡建了這個基地。當初和旦達人一戰,我們不幸戰敗,就有一部份倖存者向這裡來的,只是按時間來看,估計還在路上。因為即使是從時間窗不停地跳躍,從我們的母星到地球,用地球上的時間來計算,應該要近兩百年,估計我們母星被毀的消息還不會傳到這裡。”


“那這基地是什麼時候建的呢?”司馬平好奇地問。人類可是在遠古時期就知道有月亮存在了,畢竟那是離人類最近的星球。索朗輕輕點了一下身前的機器,大螢幕的下方,一連串字元不停地閃動,最後停在一組藍色的字元上。

“雅利安星紀元82501年,現在是雅利安星94873年,大概相當於地球年十萬年前。”索朗答道。


“十萬年前!原來是這樣。”司馬平若有所思,十萬年前的地球,不知道是不是現在這個文明。金字塔、獅身人面像,還有那神秘的亞特蘭締斯,那是人類的史前文明,遠在月球上的雅利安人應該是最好的見證者了,或者那就是他們的傑作也不一定。現在的地球文明年代不超過五千年,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有如此快的進步,不知道生活在月亮上的外星人有沒有插手其中呢!此時艙內又響起了剛才那個尖細的聲音:“客星基地歡迎母星的使者,請使用絕密頻率接受導引。請使者出示身份。”

“你們好!現在是母星紀元94873年,我是色蘭大陸的索朗,請接引我們進去。”索朗回應道。

“好的,請跟隨導引船進入基地。”對方吩咐道。


月缺的表面,巨大的環形山一個套著一個,卻都是淺淺的,好像是一個個朝天的盆。幽暗的地平線上,閃過三點微光,三隻棍形的飛行器排成三角狀,迅速地向索朗的船隊靠攏。隨司馬平而來的雅利安人有十多艘艦船,就普通的星際航行來說,船隊也可以算是很龐大了。只見那三隻棍形的飛行器繞著艦隊飛快地轉了一圈,然後靜靜地停在索朗的飛船的前面,原來銀白色的船體開始變幻出彩色的閃光。司馬平好奇地看著——這就是害得地球人吵吵鬧鬧了上百年的飛碟嗎?


索朗飛船的螢屏上出現了一個穿著銀灰色連體衣褲的雅利安人,只見他向這裡行了一個很怪異的鞠躬禮,然後開口說道:“使者大人,請隨著我行駛。”三隻棍狀的飛碟閃著彩色的光,呈品字形緩緩地向前移去。前面好像是月亮的極冠,司馬平也是第一次看到。巨大的環形山是雪白的,竟然覆蓋著厚厚的冰雪,許多方面較淺的山凹都被冰填滿了,就如同地球的南極,這裡也是一片冰川覆蓋的大陸。再向前去,又是一個直徑近百公里的環形山,只是山底黑乎乎的,沒有一絲冰雪——竟然是和旦達人的月亮基地一樣,是一個巨大的空洞,外面同樣地佈置著幾層能量護罩。那三隻小飛船緩緩地向空洞滑入,索朗指揮著船隊緊緊地跟著,進入了月亮的內部。裡面的景色就像剛才在螢幕上見到的一樣,是一個廣闊的空間,憑司馬平的感覺,直徑應當有數百公里,各種各樣的建築連成奇形怪狀的空中樓閣,然後才是分割開來的一塊塊巨大的空間。飛行器倒是很少,能看見的大都數是很小的,像索朗他們帶來的這種巨大的艦船基本上看不見,或許是藏在某處。司馬平感覺得出,這基地人丁還很興旺。這時最初出現的那個人又出現在了螢幕上,尖細的嗓音說道:“客星基地很久沒有見到母星來的使者了,基地指揮英吉利代表基地所有人,歡迎使者到來。”


“英吉利大人不要客氣。”索朗歎了口氣回禮道,“我們這次是逃難而來,詳情見面後再說,請指引停泊的地方。”英吉利的臉色明顯地變了變,吩咐索朗隨著引路的小飛船停泊,人在螢屏上隱去了身影。司馬平流覽著月亮內部的景色,心中越來越驚訝——月亮真是外星人的飛船,越亮內部真是空的,將雅利安人的船隊送到這裡,竟然又是一個天大的巧合。沉吟了許久,對索朗說道:“既然這裡是你們的基地,那你們也算是到家了。我還有是要辦,不能在次多停留。”


“神使還有沒有什麼指示?不見見基地的指揮嗎?”索朗恭敬地問道。從波洛星到地球,星際間遙遠的距離,自己的船隊跟著這位天神,竟然只用了一瞬的時間。神的力量真的不可以用常理來測度!就天神胸前的那塊胸墜,裡面竟然還有一個世界,自己雖然親身經歷,可至今還在懷疑中,不敢相信那是真的。見司馬平向自己道別,忙恭恭敬敬地向司馬平請示。司馬平看著舷艙外閃爍的燈火,歎息道:“我也不是萬能的!人單力孤,要做的事太多了,一時真有點忙不過來。諸位也看見了,地球上戰禍紛起,以地球人現在的能力,要毀滅自己也是有可能的。我想這次請你們不要旁觀,儘量不要讓地球人的戰爭規模擴大。”

“我們該做些什麼呢?”索朗疑惑地看著司馬平。


“必要時摧毀所有運載核子武器的平臺和空間的衛星,讓戰爭回到地面。以你們的能力,應該是可以辦到的吧?”司馬平問道。索朗點著大大的腦袋,嘻嘻笑道:“這當然能辦到,只是這樣做是否妥當?”


“能做到就好!地球上的戰亂是有人蓄意挑起的,等我有了時間,我回親自整頓人類的環境,以後說不定還會要你們幫忙。如果可能的話,我想遣人來學一點實用的技術。”司馬平說道。

“是!我們一定照辦!”索朗也向司馬平行起了那種怪怪的鞠躬禮。


“不要客氣,我們是朋友呢!”司馬平親切地扶起索朗說道,“依娜公主就在下面,那裡是我的故鄉,還要請各位多費心照看,不要讓戰火燒到那裡。還有,這世界裡無人的星球多得是,你們的母星毀了,我會再給你們找一個安身之所的。”

“多謝神使大人。”索朗的頭幾乎撞到了地板,周圍的雅利安人也跪倒了一片。司馬平哈哈一笑,一個挪移破空而去,留下傻傻的一地外星人。


月球的表面真是說不出的荒蕪冷寂。這個讓地球人浮想聯翩的衛星,原來只是外星人的一件雕塑品。經過了成千上萬年的努力,雅利安人在他們的基地的週邊塑上了厚厚的岩石外殼。難怪科學家費盡心思也想不通,為什麼這個星球從個頭到比重,還有軌道、自轉、礦產等等都是那樣的不符合自然。而人們千百年來幻想的廣寒仙宮原來存在於月亮的內部,那枝繁葉茂的桂樹當然是沒有的了,搗藥的白兔也不可能找到,只是那伐樹的吳剛和奔月的仙子,或許真有其人呢!司馬平看著地平線上隱隱泛起的銀光——這是在月亮的背面,滿眼都是起伏的環形山。司馬平還是第一次如此接近這充滿神話的星球,現實和想像之間的距離相去何止千里!


司馬平取出晶球,找到了去佛界的途徑,回頭再看了一眼這從小就一直在夢裡出現的星球,正想啟動封神碑時,眼前忽然霞光四射,這冷寂的死地突然間充滿了溫暖。一個銀灰色的身影靜靜地飄在不遠處的虛空,那摩著雙手,慈祥地看著司馬平,渾身發散著淡淡的輝光,背後,是一片沉寂的星空。司馬平大叫一聲,翻身就拜了下去。


來地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普濟長老。對司馬平來說,這或許就是心想事成了!正想找普濟長老幫忙呢,人家自己就來了。或許真如傳說中所說,佛祖能知過去、未來,料世間一切玄機。搶步上前拜道:“司馬平叩見長老。”

“免了、免了。你我就不要太客氣了。”普濟微微笑道。

“長老真是未卜先知,司馬平有難,正想求菩薩幫忙呢!”司馬平說道。


“因果,因果,此乃常理。”普濟歎道,“這俗世的一切,我們早有洞悉,本該全力以赴、濟世為人的,怎奈前期為堵魔界之穢氣,幾位長老皆呈力竭之態,唯我尚有一搏之力,這也是你我的緣分。”


“有長老在此就夠了!肖小之徒哪個還敢輕舉妄動。我只想讓長老護著俗界之人,衝鋒陷陣之事就讓司馬平做好了。想那通天教主行事卑劣,我擔心他回對我的家人不利,害我不能放手行事。”司馬平向普濟訴苦道。普濟手指虛拈蘭花,微微笑道:“小友的心事我明白,我已算過,令友雖有磨難,危險應該不會有。下界的觀音道場很是繁盛,我就在那裡暫停些時日,你放心行事好了。”

“多謝長老!”司馬平大喜。取出金蓮和六道鏨,向普濟說道,“這些東西......”

“這些東西是送給你的,你好好使用吧。我留在身邊也沒有多大用處。”普濟打斷司馬平的話,說道,“救出令友之後,小友應儘快開啟虛彌界,那就是三界之福了。”


“我聽羅天上仙梁光禹說,這虛彌之界憑我一人之力很難開啟的,到時候還得請長老相助。”司馬平說道。見普濟不收回六道鏨,心中是萬分的高興。那東西簡直是降妖除魔的無上法寶。如果沒有這六道鏨,看見奧丁他司馬平只有儘快逃的份。卻聽普濟微微笑道:“莫信,莫信!以小友現在的能力,開啟這虛彌界並非難事。若能在小霖天啟動,可能更是輕鬆。這六道鏨是防身的利器,在我等的身上太過凶煞了,以後就歸你了,望善用之。”見司馬平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普濟又說道:“這六道鏨是上古的神物,天下至凶之器,不過這只是六道鏨的一種功能而已。”

“我聽梁光禹說,六道鏨另有妙用。難道除了做武器之外,六道鏨還能做其他用途嗎?”司馬平趕緊問道。


“羅天上仙梁光禹,這白眉老頭倒也見多識廣啊!”普濟輕輕笑道,“佛界有六道輪回之說,分別指得是天道、人道、阿修羅道、旁生道、餓鬼道、地獄道,那是指人的往生之道,這六道鏨就是輪回之器。”接過司馬平手中的小花,只見花瓣在空中緩緩地打開,六瓣花葉閃著淡淡的銀光,而那淡黃色的蕊,四周泛起一圈淡淡的七彩霞光。


“這六葉就是六道殺劫,中間的就是輪回道。”普濟說道,“若開啟輪回訣,這六葉幻化的光輪所斬殺的生靈就會各歸其道,靈魂會聚在輪回道中。這六葉可只開一葉,也可六葉全啟。輪回道可生可死,可作為轉世之路,也可作煉魄之器,所以此物被稱為天下至凶之物,其實它也是天下至生之物。現在我將六道鏨的全部靈訣傳授給你,你好好參悟吧。”


六道鏨的另外的功能原來是這樣的!司馬平倒吸了一口涼氣。知道六道輪回中有牲畜道什麼的,若好端端的一個人輪回到牲畜中,就像豬八戒一樣,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自己原來一直以為六道輪回之說完全是唬人的,哪知道還真有此事!只是現在輪回之器在自己手中,那人間的善惡誰來懲處?把眼睛望向普濟,卻不敢再接這玄奧的神器。普濟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笑道:“佛宗自顧不暇,對人間有失監管已經很久了。人類的輪回是用不到這神器的,佛門自有金勝六道輪回大幻玄陣。這神器是用在有道之人身上的,但作為輪回之器,它從來沒有被使用過。”


“是這樣啊,太好了!我要讓那奧丁吃不了兜著走。”司馬平大叫起來,普濟只回答兩個字:“善用!”司馬平點著頭,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連忙問道:“長老是否知道通天教主進入俗界之後,會盤踞在哪裡?”


“四界之中,以這俗界最為廣大,佛、魔、仙三界都是這一界的附生體。這一界除了有遍佈各處的原生星球外,也有許多的地方是仙、佛的禁地,還有許多是至今沒有人探過的凶地。小霖天你去過了,或許你是唯一一個進到裡面的人。在這一界的另一隅,還有一處兇險之地,名叫瑯琊天,在瑯琊天的週邊有一處勝地名叫瑤台。這瑤台因為得自瑯琊天的靈氣,所以靈異處不輸於仙界。只是瑤台本身就是瑯琊天的一部份,要去到那裡非常困難,若沒有高深的修為,再加上絕好的神器,是很難進入的。通天教主入了這一界,很可能就是去了那裡。”普濟娓娓說道,卻將司馬平聽得糊裡糊塗。傳說王母娘娘居瑤台而恩澤四方,總以為這瑤台應該在仙界,誰知道是在俗界的一角!猶疑地看著普濟問道:“這瑤台平時有人居住嗎?”普濟微微笑道:“你說的是王母娘娘吧?仙界的幾位仙王好像都沒有夫人,太乙真人更是獨身修煉的。在仙界,男女地位平等,不過羅天上仙中好像有位女性叫瓊瑤,修真處叫雲蘿宮,距紫羅天不遠。其他的地位超然的女性也不多,你知道的應該有麻姑和樂仙中的宮盈盈。傳說中的王母是沒有的,所以瑤台平時也是無人居住的。瑯琊天的兇險更甚於小霖天,小霖天只是一個迷宮,而瑯琊天卻是死地。”

“長老去過瑯琊天嗎?”司馬平問道。


“沒有,不敢去。”普濟搖頭答道,“小霖天是三界的樞紐,而瑯琊天是幾位大神的鑄器之所,據傳裡面密藏珍寶。但禁咒重重,入內簡直是寸步難行。即便是去瑤台,也要穿過一層熔金銷骨的離子帶。我只是曾經探過,未敢深入。”見司馬平露出不安的神色,普濟眼神一亮,說道:“或許你又是唯一的一個可以入內的人!看看你掛的是什麼,封神碑竟然到了你的手中,原來還以為是深藏在瑯琊天呢!”司馬平捏著封神碑,膽氣壯了起來。這封神碑來去絕蹤,根本就不需要通路。憑著它,即使陷在裡面,要脫身想來也不是難事。對普濟解釋道:“我上次去小霖天時,這封神碑正囚著一位大神的魂魄,現在大神已脫困而去,他就將這封神碑送了給我。若沒有這趟小霖天之行,就不可能得到這個寶貝,我還得多謝長老呢!”

“緣分、緣分!我還沒有謝你為佛界做的事呢!”普濟感歎道。想起在小霖天所見到的,司馬平問道:“請問長老,那魔界哪裡來的黑色霧氣?”


“小友有所不知,這魔王蚩龍本是佛宗的一位長老,在無意間得到北方黑帝的兩件神器,一件叫太玄水精黑靈銀蚺八寶金蛋,另一件叫玄精黑蓮。那金蛋是一支神杖,據說有破封之奇功,而黑蓮卻是煉魄之物,那蚩龍偷入輪回大陣,採集陰物之氣以煉其心,後來被我們發覺後逐出佛門。蚩龍用黑蓮自開一界,就是魔界,所以魔界之氣都是黑色的。”普濟的解答非常簡單,司馬平也是聽得似懂非懂,不過至少也知到了一個大概。黑蓮是什麼樣的不知道,可這金蛋碰巧又在自己的手中,正在考慮要不要告訴老和尚時,卻聽普濟說道:“小友儘管放手行事,這裡有我護著,料那通天教主也不敢肆意妄為的。”言罷已隱去了身影,就像來時一樣,自然!突然!司馬平暗暗琢磨,自己要修到這樣的不露痕跡,不知還要修煉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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