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修真] 掃雪尋冰 作者:張廉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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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c2008 2010-3-26 11:34:4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 190297
vc2008 發表於 2010-3-26 13:41
第八章  偷听

    給子檠燦留下考慮的時間,掃雪決定好好休息,因為剛剛獲得消息,有人將會在比武的前夜行刺龍紫珩,雖然龍紫珩的生死他並不在意,但他身邊的人,他卻絕不能讓她有事,那人︰自然就是月冰!

    想著月冰,掃雪的心中就冒起了無名火,自己當初怎麼就答應了月冰讓她留在龍紫珩那種這麼危險的人身邊?那可是個非常好色的男人!掃雪立刻做出了一個決定,就是不管月冰願不願意,也要把她從龍紫珩的身邊搶回來!

    搶?掃雪因為這個字而倏地愣住了,隨即,他不由得輕笑起來,原來不知不覺中,月冰在自己的心里變得如此重要。或許,他開始有點了解愛情這個東西了……正如張若憐說的,果然害人不淺哪……不知道自己怎麼洗的澡,不記得自己怎麼剔了胡子,好像都是朱角六幫他打理的一切,當朱角六看見自己的時候,驚地張大了嘴巴,直說︰“真是大師兄你啊!怎麼會變成這樣!”只知道自己醒來已經是滿身的舒爽,滿身的清香。

    湛藍緩緩睜開了惺忪的眼楮,先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只見一個死神就坐在窗前的躺椅上,整個人都沒入黑色的斗篷中,斗篷下沒有腳,一個激靈,將湛藍立刻嚇醒,這才想起張若憐是這副打扮,才稍稍安下心來。再次閉上眼楮,他不敢面對張若憐。

    “喂,老二,現在都在家里了……你就不能不這麼穿嗎!”朱角六的埋怨沒得到任何回應。他走到張若憐的面前,“哎,算了算了。那你也好歹告訴我一下你是怎麼跟宮主匯報的,還有。宮主有什麼賞賜,或許是新的任務?”朱角六地提問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你他奶奶的!”朱角六發急了,上前推了一把張若憐,卻沒想到。她整個人朝一邊倒去,蓋住臉的帽子因為過大,將她整張臉蓋在下面。

    張若憐依舊一動不動地躺著,此刻她地臉上蒙上了黑布,怎麼看怎麼像一具死尸。朱角六跳離了躺椅驚呼︰“不會吧,睡這麼死!老二,起來了!吃夜宵了。”朱角六小心翼翼地上前,忽地,張若憐直挺挺地坐了起來。再次把朱角六嚇了一跳,大叫道︰“你就不能不嚇人嗎!我不許你再穿這件該死的斗篷!”說著,朱角六伸手就朝張若憐地斗篷扯去。湛藍的心,也在那一刻激跳不已。

    忽然。斗篷下氣勁散發。撐開了斗篷,里面依舊是一身黑衣。立時,朱角六縮回了手,諂笑道︰“大姐!”朱角六當即捧出了夜宵,必恭必敬道,“請用夜宵,這是您最愛吃的烤鴨。”沒辦法,誰叫朱角六的武功是七人當眾最遜的。

    “恩!乖!”張若憐就像老佛爺一樣伸出手,朱角六就像太監一樣十分識相地低下了頭,然後,出現了一副讓湛藍差點噴笑地場面,就是張若憐抬手拍在了朱角六的腦袋上︰“小六子乖。”他們七賤就是如此,總是在不斷轉換著自己的角色,這就是七賤,他們之間深厚的友情和親情讓人羨慕。

    一壺酒,一盤烤鴨就成了朱角六和張若憐的夜宵,兩人邊吃邊聊,仿佛並不介意湛藍的存在,或許他們並不知道他已經醒來,湛藍這麼想著,自己向來被那個女人忽略,不是嗎?

    “老二,你就不能好好出現在人前嗎,干嘛非要穿成那樣,多慎人。”

    “老五,我問你,我在七賤里叫什麼?”

    “活死人啊。”

    “恩,所以我不穿成這樣怎麼對得起江湖大眾對我的稱號?而且……”“我明白,不用說了,我明白了。”朱角六小眼楮轉了轉,張若憐說得沒錯,她這個活死人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而現在她又是只變色龍,瞳仁的顏色能根據她地心情而變換,估計現在張若憐還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瞳仁的變色,所以干脆躲在斗篷里,免得惹來更多的麻煩,于是他點了點頭︰“好吧,以後就這樣穿,對了,你匯報地如何?還有,你說你會把真凶告訴宮主,但你都還沒跟我說呢。”

    張若憐放下了雞腿︰“那就要看誰最恨木野了。”

    “小七?”

    “小七是恨他,但不會恨到殺他,若不是他心里對木野還念及養育之情,早在一年前就做了他了,所以,還有一個比小七更恨木野的人。”

    “誰?”

    “就是木野地妻子狄羅花。”

    “你是說……”

    “起初,她恨小七奪走了她地男人,可沒想到小七走後,木野對小七還是念念不忘,讓她痛苦地如同活在煉獄,所以,就殺了木野,所以最好別惹女人,女人因愛生恨的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張若憐地評價淡如止水,宛如她不是一個女人。朱角六听罷冷汗冒了出來,隨即看了看床上的湛藍,張若憐似乎察覺了他的想法,立刻道︰“我不會殺他。”說罷,張若憐回到窗邊的躺椅繼續盤腿而坐,整個人靜地溶入空氣,不復存在。

    “喂!你怎麼又睡!”朱角六收拾著夜宵,“真不明白你是怎麼認出大師兄的,他都那樣你都能認出,我說你是不是長了狗鼻子啊。”朱角六嘟嘟囔囔地走到了門口,“既然有你在,我就回去睡覺了,反正他醒來想見的是你,也不會是我。”

    “唰!”一道寒光滑過朱角六的嘴邊,主角路立刻收聲,迅速逃出門外,還不忘回頭再說一句︰“武功好了不起啊!哼!”朱角六飛快地關上門,然後站在門邊憨憨地笑著,“大師兄,就指望你能成為老二的克星了。”
vc2008 發表於 2010-3-26 13:41
第九章 玄女心經

    這幾天發生了很多很多事情,出走了幾天,不過我恢復了,嘿嘿,前幾天的更新將會補上,真是不好意思啊,讓大家空等了幾天,檢討中……

    湛藍靜靜地看著坐在窗前打坐的張若憐,她依舊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氣息,但可以察覺到,她變了,不再是死寂一樣的語氣,而是生動的,她活著,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既然醒了何必裝睡?”斗篷下的人拆穿了湛藍,湛藍緩緩坐了起來,眉頭收縮︰“我……”

    “還你。”倏地,一樣物體從斗篷中扔出,湛藍當即接在掌中,正是海龍骨,“謝謝,這個幫了我不少忙。”

    “呃……我……”湛藍有點不知所措,他之前有千言萬余,而今在面對張若憐的時候卻變得語塞。

    “峨嵋的事與你無關,你不必再自責了。”張若憐站起身,“所以你應該盡快回到武當,真人很擔心你。”張若憐說罷欲轉身離去,湛藍慌忙喊出口︰“等等!”他見張若憐頓住腳步,斗篷的正面正對著他,似乎在問他何事。

    他匆匆下了床跑到張若憐的面前,看著張若憐那黑漆漆的斗篷心情變得復雜,他想知道,想知道她現在到底怎樣?是變成妖魔鬼怪,還是原來的張若憐,他躊躇著,他知道就算自己想看,對方也未必會答應。

    “什麼事?”張若憐打破了沉寂,湛藍擰了擰眉︰“真相!我要知道當年的真相!”

    “真相對你這麼重要?”

    “恩!很重要!”湛藍的神情變得凝重,張若憐便道︰“我既然說了與你無關,並從未怪過你。為何你還如此執著?”張若憐對于這點有點想不通,而且那段往事,她自己也不想再提。

    “無關?”湛藍往張若憐搶了一步……他因為張若憐那冷淡的語氣而心痛,“你真的覺得與我無關?我可是你地朋友!關心你難道有錯嗎!”湛藍幾乎是大吼出聲。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深怕自己說出真正的情感會將眼前地人嚇跑。

    一陣微微的細風從窗外飄入,撫過張若憐地斗篷,斗篷的帽檐微微揚了揚,帶出一句輕語︰“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你一日不知真相,你的心病就一日無法解開,湛藍師兄還是如此容易自責。”黑色的帽檐看向了窗外,里面傳來幽幽的嘆息,“若說與你完全無關也不對,如果大師姐不愛上你,也就沒有後面地事情。”

    “什麼……”復雜的感覺帶著酸楚和苦澀溢上心頭,紫英。真是元凶?

    “知道峨嵋的玄女心經嗎?”

    “知道,那是峨嵋失傳的秘笈,听說即使得到秘笈。沒有一定修為的女子必定走火入魔。”

    “其實並不是非要一定修為不可,引起走火入魔的是愛。”

    “愛?”

    “正是。練玄女心經必須戒愛。”

    “戒愛?”湛藍擰了擰眉。戒愛也就是說練此功不能愛上任何人,難道張若憐……

    “當時峨嵋後山囚禁著一個峨嵋上一代叛逆弟子。我沒有想到會從她那里,獲得玄女心經。”

    “什麼?“我拿到後雖然還給了師傅,但出于好奇,我還是練了,我是在關押那個瘋女人的洞里練的,當我練的時候,她就告訴我要戒愛。”

    “可那是瘋子!”湛藍有點發急,因為他听到張若憐說要戒愛,心就忍不住一陣抽痛,“瘋子地話豈可盡信?”

    “但我信,我相信她的話,所以我在練的過程中並未出現走火入魔地現象,但是,我的修煉被大師姐發現了。”

    “她告密?”

    “呵……她不會告密,因為峨嵋有一條祖訓,練成玄女心經者,就可直接接任掌門之位,無須經過在任掌門地允許,所以,她不會告密,因為我已經練成,而她,是希望我能傳授她。”

    “你……練成了玄女心經?”一股帶著傾佩地感情從湛藍的心底而起,因為玄女心經傳說是峨嵋至尊地武學。

    “恩,但最後一式玄女飛天沒練成,因為在練的時候,總覺得心里缺了點什麼。”張若憐的聲音很淡,就像練玄女心經猶如吃飯那麼簡單,“前面說過了,戒愛就行,所以聰慧的大師姐很快習得玄女心經的五成,但在那個時候,你來了,她對你一見鐘情。”

    “那時……”遙遠的記憶浮現在湛藍的眼前,他那次是第一次上峨嵋,卻在溪邊的圓石上,看見了閉目打坐的峨嵋女弟子,那淡然的神情,就如垂釣的仙翁,平靜而祥和,就是這第一印象,讓湛藍以為峨嵋的女弟子都如仙子一般恬靜,難以親近,直到上了山,才發覺她們與世間的女子一樣,性格各異,並不難相處。可是那先前看到的女弟子卻從未出現,讓湛藍誤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直到張若憐來武當送回禮的時候,才知道那日看見的恬淡女子是真實存在,而非虛幻。

    拉回湛藍遙遙回想的是張若憐那依然平淡的聲音︰“自從她愛上了你,練玄女心經的時候就出現了咯血現象,所以我那時推測,她走火入魔了,我讓她停止修煉,當時正巧師傅命我前往武當送回禮,我離開後,沒想到她還是繼續修練。”

    “那是你第一次上武當吧。”湛藍輕柔的聲音揚起,打斷了張若憐,“那次真的非常感謝你救下小師弟啊。”也就在那時,湛藍覺得張若憐並非像第一次看見的時候難以靠近,反而,隨和的張若憐帶著一絲詭異的精怪。

    “恩,我也很高興能幫上忙。但當我回到峨嵋的時候,大師姐卻為了練成玄女心經中的最後一招玄女飛天,即使冒著筋脈盡毀也持續修練,我勸也無用。我見她如此執著便去求教洞里的瘋女人。她說,其實玄女心經並不完整。”

    “不完整?難道還有下本?”

    “恩,不能說是下本,應該是去理解玄女的心?”“玄女的心?”

    “玄女心經是峨嵋開山祖師無意在玄女洞找到的一本武功秘笈,玄女為了降妖而下凡,但卻愛上了人間一名男子,當時她處于單戀,內心苦澀而困擾,但後來,那男子也愛上了她,于是,他們甜蜜而幸福地生活著。但仙凡有別,如果留下,只會給這個男子帶來災難,玄女最後不得不離開這名男子,也就是最後一式玄女飛天,所以,玄女是帶著這名男子的愛而離開凡間,這套功夫也必須在經歷愛別離後,才會發揮最大的效果。所以,玄女心經需要自己的愛人輔助修練,才能達到最高的境界。

    這套玄女心經就像玄女的愛情,當你心中無愛的時候,也就無痛,當你單戀的時候,你會因為愛情而痛苦,當你的愛得到對方的回應的時候,那就是大成,而大師姐,當時就是單戀你,所以玄女心經就會讓她痛苦,也就是走火入魔。”

    “這……听起來很復雜。”根據心境而練的武功秘籍還是第一次听說。

    “或許吧,我想這是一本真正跟著心走的武功了……”一聲長長的嘆息從斗篷下溢出,這是一本根據愛而成的武功,而愛,正是最難捉摸的“心經”。
vc2008 發表於 2010-3-26 13:42
第十章 我只在乎你

    沉默在房中蔓延,空氣里是湛藍身上淡淡的麝香,和張若憐身上特有的清香,兩種香味交雜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新的,讓人舒心的香味。

    張若憐嘆了嘆,繼續回憶著那段滿是誤會的往事︰“當時我得知玄女心經的奧秘後,就勸大師姐暫時停止修練,或者等你愛上她再行修練,但她走火入魔的現象越來越嚴重,而且難以控制,我想到了在玄女心經的後面記載著廢黜這套武功的方法,于是我決定把玄女心經偷出來,廢掉大師姐的這套武功。而就在那天,你又來了峨嵋。”

    “正是,在下是提親而來。”湛藍深沉地看著張若憐,如果當時發現自己對張若憐的感情,或許就不會遵照師傅的指令向紫英提親了吧。

    “當時因為知道你向大師姐提親,我便放棄了計劃,可沒想到在大師姐和你相處的日子里,大師姐非但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越來越嚴重,就連心性都變得暴躁,我那時判斷,你對大師姐,沒有感情,所以我就告訴了她事實,但是她卻听不進去,無法相信你不愛她的事實讓她再次走火入魔,心性大變,以為我是在吃醋,故意挑撥,于是,她便將我打傷。”

    湛藍沒想到那段時間居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而他自己卻一無所知。他心疼地看著張若憐,他很後悔,為何當時自己沒有發現自己對她的情意,而讓她備受傷害。

    “我想自己無法阻止大師姐,便打算告知師傅,那麼大師姐或許會听師傅的話,大師姐知道後便苦求與我……說自己願意廢掉那讓她越來越暴躁的邪功,我一時心軟信了她,結果卻被她偷襲。然後就塞到了你的房里。哎……其實現在想起來,都是誤會……”

    “原來是她將你放到了我地床榻之上?可那時我……”湛藍的臉瞬即紅了起來。他發覺面前的人氣息凝滯了一下,然後只听她嘆道︰“因為這個事件還有另一個女人,就是二師姐周夢倩,她其實當時也暗戀與你,听說你是來跟大師姐提親。便決定用生米煮成熟飯來得到你,結果卻被大師姐發現,當時我雖然受了重傷,但只是無法動彈,所以一切都被我听得清清楚楚。二師姐求大師姐放她一馬,于是大師姐就讓她成為那個發現我企圖勾引你地人,包括她手里的藥也放到我地房中,讓我百口莫辯……哎……愛情這東西哪……害人不淺……”斗篷下的人搖了搖頭,抬手撫在自己的心口上。那沉痛的往事再次面對,依然無法釋懷。

    “你當時為何不說!為何不解釋!”湛藍忘情地捉住了黑色斗篷下的雙臂,劇烈地晃著。“如果你解釋!我會信!我一定會信地!”

    “沒用的,紫英震碎了我的聲帶。讓我永遠都無法說出她的秘密。在我被師傅趕下山的時候,她更是派二師姐追殺我。幸好我遇上了夜楓,沒有他,我或許早就死無全尸……”

    “別這麼說!求你!別再說死字!”湛藍失控地想將張若憐擁入懷里,瞬時,面前的人進入戒備狀態,抬掌就打在湛藍的胸前,將湛藍擊退,冷冷的聲音從那因為氣勁而揚起的斗篷下傳出︰“你做什麼!”

    湛藍怔住了,呆愣地看著張若憐,這個只在他一步之遙卻無法觸踫地人,這個讓他內心糾結了近兩年的人,他剛才做了什麼?他失控了,兩年的感情深深地糾結著他地心,他愛面前的人,而她,卻依舊遙不可及。

    不行!他不能讓她再次離去,那樣他會失去她,永遠地失去她,他無法想象那種再次失去她地痛苦,他將無法承受,他會心碎至死。

    “我……”湛藍那幾欲噴發地強烈感情讓他變得失措,他不知該說什麼,他甚至不知該做什麼,“若憐,這一切都是紫英所為,你是無辜的,我這就跟峨嵋地掌門稟明,還你清白。”

    “清白?”張若憐的帽檐微微傾斜,“很重要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事實公布于天下,你的未婚妻紫英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你對她真的沒有絲毫感情?”

    “沒有,我從沒喜歡過她,我只知道世界要黑白分明,若憐,我會替你證明!”

    “不用了。”張若憐在斗篷下淡淡地打斷了湛藍,“我不值得。”

    “為什麼……”湛藍發急地再次走進張若憐,張若憐輕哼一聲︰“記得那次紫英將我踹入水里嗎?”

    “記得,她上來還說你要與她同歸于盡,說身上的傷是你所為,但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她一定是自己所為,然後污蔑于你……”

    “不!”張若憐再次打斷了湛藍,“紫英是我傷的,她說的都是實話,僅管那時我是活死人,心中無愛無恨,但我的大腦卻告訴,要殺死面前這個女人,所以,我要殺死她,我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張若憐,我是七賤,我是有仇必報的七賤,所以你不必為我證明什麼,而且事情過去那麼久,也沒有證據,你的證明只會給你自己帶來麻煩,堂堂武當少俠︰湛藍,居然為七賤說話,只怕我們會連累你。”

    “我不在乎!”湛藍搶過了話,他大聲地,清楚地再次說著,“我不在乎!我什麼都不在乎!”他灼灼地看著張若憐。黑色帽檐緩緩揚起,隱隱的,一束疑惑的目光從里面射出,霍的,湛藍飛快上前,在對方毫無防備之下,就將對方緊緊擁入懷中,滿腔的情潮化作一句沙啞的愛語︰“我只在乎你!”

    空氣,如同瞬間凝固般,變得靜止,如同白雲瞬即凍在了空中,不再前行。寂靜的空氣里是湛藍悠長而深沉的呼吸︰“若憐,我愛你……”這句纏繞在他腦間兩年的愛語終于在今日,傳遞到了對方,讓湛藍那顆痛苦而沉重的心終于緩緩放下。

    懷里人兒身上的溫暖透過斗篷緩緩溶入湛藍的心底,她是鮮活的,不再像之前那樣冰寒刺骨,她有了體溫,她有了呼吸,他甚至能感覺到她因為呼吸而起伏的胸膛,只因為自己將她抱地太緊,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將她嵌進身體里,讓她永遠成為自己的一部分,不再離開自己。
vc2008 發表於 2010-3-26 13:44
第十一章  黑白分明

    湛藍緊緊擁著懷里的人,他不想再放開,這份溫暖和柔軟只屬于他一個人。

    “你說……你愛我?”懷里的人語氣里明顯帶著質疑,她沒有驚喜,更沒有驚慌,只是異常冷靜地質疑自己對她的愛,呵……自己就真的那麼不可信嗎?湛藍緩緩放開張若憐,抬手想伸進她的帽檐,倏地,對方身形一走,就如同一個飄忽的鬼魅,瞬間與他保持距離。

    “呵……”一聲苦笑在寂靜的屋中揚起,湛藍後悔自己居然放開了她,她就像一只冷漠的貓,在主人松開懷抱的時候,就會遠離,“是啊,我又有什麼資格說愛你?其實從第一眼看見你在溪邊打坐,就喜歡上了你,卻不知自己對你的感情而一再錯過,當我明白的時候,我卻已經是紫英的未婚夫,我又有何資格說愛你!若憐,我真的很後悔,如果當初我早點發覺自己的感情,或許現在陪伴在你身邊的不是那個夜楓,而是我!湛藍!”湛藍情緒激動地捏緊了雙拳,那份深深的懊悔讓他變得無力而痛苦,他現在已經沒有勇氣再站在張若憐的面前,他會失去她,是的,他又比得上夜楓哪一點?在張若憐絕望的時候,自己沒有在她的身邊,而現在,他又有何資格站在張若憐的面前說愛她!

    但他至少說了,這份糾結了兩年的感情,終于有了結果,這個結果,就是張若憐對他沒有絲毫感情,他的心已經在那一刻枯萎,他失去了自己的心,大腦變得空白而迷茫。

    “哐啷!”忽然。一把劍扔在他的面前,張若憐緩緩揭下帽檐冷冷地看著他︰“去!用這把劍殺了紫英,證明你愛我!”

    那如同寒冰一樣冰冷的眸子……是如同死亡一般地銀灰,湛藍怔住了。他看著那銀灰色的眼眸失了神。那眼底的冷酷就如同沒有絲毫感情地死神,一聲詭異的尖叫從他地耳底滑過,他仿佛看到了滿地的白色骷髏和滿是灰飛的蒼茫世界。這個世界是灰白的,是絕望的,是冷漠地。他如同看到了世界的盡頭,那一刻,他仿佛體會到了死亡……

    他的視線開始渙散,漸漸落到了張若憐扔在地上的劍上,他撿起了劍,緩緩拔出,劍身在燭光下閃現出一道寒光。

    “怎麼?不舍得?還是不敢?”清冷的聲音隨即揚起,拉回了湛藍失神的心智,他茫然地看著手中的劍。眼前的張若憐漸漸變得清晰,他方才到底怎麼了?張若憐嘴角帶著詭異的笑,那雙眸子是清澈地黑色︰“是怕濫殺無辜影響你湛藍大俠的聲譽?”張若憐看著湛藍。很淡,很淡地看著他。

    “若憐……我……”湛藍握緊了手中的劍。他不能去殺紫英。那只會成為另一段仇恨地開始,手中的劍被張若憐抽走。她淡淡地笑著︰“所以,我跟你不是同道中人,我只會影響你,我只屬于黑夜,而你,是屬于白日,回去吧,湛藍,張真人很擔心你,你還打算在我們這里混吃混喝多久?”異常溫柔地聲音讓湛藍再次失神,那雙清澈地黑眸漸漸變成夢幻般的紫色,張若憐那近乎完美地聲音回蕩在湛藍的耳邊︰“回去吧……回去吧……”黑暗漸漸襲來,湛藍的眼前浮現出張若憐那恬靜的笑容,時光倒流,空間變換,一切又回到了那個第一次見到張若憐的清晨,濃郁的樹冠下,清澈的小溪邊,那個坐在圓石上閉目打坐的女子,微風撫過,帶起她細細的發絲,一只鳥兒落在她的身邊,整理著自己的羽翼,一派寧靜和祥和,如同脫離了塵世,置身于仙境。

    打開門的剎那是帶著濃濃的夜的氣味的風涌入,張若憐微微閉上眼楮,呼吸著屬于她的世界的空氣,是那樣地清新和自由。緩緩睜開眼,是一輪皎潔的明月,夜是那麼地靜,就如她此刻的心,如同止水。

    “逃避能解決一切問題嗎?”淡淡的,溫柔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銀霜下,站著一身素衣的掃雪,他淡淡地看著張若憐,“你的心里,真的沒有他嗎?你不會輕易讓別人看你的真面目吧。”張若憐的眼瞼垂了垂,然後淡然地看著掃雪,那清澈的眸子里是一覽無余的藍天碧雲︰“我想,我似乎開始了解玄女的心,一種甜蜜的無奈,但卻很幸福,這就夠了。”彎成半月的眼眸在月光下變得更加璀璨,“不去找月冰嗎?”

    “只要心里有她,她心中有我,何須急于一時?”掃雪的笑容溶于月光之中,“為何不自私一點?或許湛藍會為了你加入地宮呢?”

    “可能嗎?呵……”張若憐輕笑起來,“要改變一個人的信仰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當與自身信仰發生沖突的時候,只會讓他痛苦,他已經痛苦了兩年,就不必再讓他痛苦下去,那樣……太殘忍……”張若憐緩緩拉上帽檐,將自己再次隱入黑暗中,或許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讓大家都不會痛苦的結果。

    看著張若憐緩緩遠去,掃雪忍不住輕嘆︰“又是犧牲嗎……”

    就像往常一樣,當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菜農們紛紛推著自己的獨輪車忙著趕集。而那些店鋪們也忙著開市。位于南湖邊最大的幾座酒樓最近都住進武林人士,其中一家金悅客棧里更是居住著少林、武當等八大門派的弟子,至于他們的師尊,已經被接入湖心島入住。

    小兒這邊忙著取下門板,立刻,一個人影從他腳下墜落,小兒嚇了一跳,這一看,卻是一個俊朗的青年,而他身上穿的,正是武當派的道服。這幾日,小兒對各門各派的服飾已經熟記在心。

    他慌忙扶起那人,發現他只是昏睡,他輕搖著︰“喂!大俠,醒醒!醒醒!”

    湛藍緩緩睜開了眼楮,茫然地看著周圍,他驚跳起來,看著身後的街道,以及面前的客棧,神色變得略微有點激動︰“怎麼會在這兒!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緊握的雙拳捶打在客棧尚未取下的門板上,將開門的小兒嚇了一跳︰“大俠……您沒事吧……要不要我把武當的大俠們叫出來?”“武當的大俠……”湛藍低聲輕喃著,心底漸漸變得平靜,轉而,苦澀慢慢將他的心包裹,他苦笑著,“呵……我還在期待什麼……這不就是結果嗎……”然後,他閉上了眼楮,覆又睜開,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只剩下冷漠,“不用了,我自己去,你告訴我他們的房間。”

    “哎……是!”小兒匆匆在前面引路,湛藍看著自己身上不知何時換上的武當道服,雙手緊緊揪住了自己的衣領,他心中已經做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或許會毀了現在他所擁有的一切,但為了她,一定值得!
vc2008 發表於 2010-3-26 13:45
第十二章  退婚

    風和日麗,湖光山色,龍紫珩與八大掌門坐在湖心島的煙雨樓上,品茗賞湖,而不同的是,代表點滄的是木野的夫人︰狄羅花。

    明日就是與八大高手比試之日,今日可謂戰前的放松。每個人都放下身上的凡務,閑聊著一些無關武林之事,也是相當地休閑。

    龍紫珩時不時看著身旁站立的月冰,她這幾日明顯地心不在焉,總是獨自站在憑欄前眺望遠處的夜空,那份期盼的神情讓龍子很嫉妒,她還能在盼望誰?自然是那個掃雪。龍紫珩心中很是不服,那個娘娘腔的掃雪,到底有哪里好!

    這邊各大掌門正在閑聊,一艘小舟遠遠而來,南湖的碼頭已被衛兵駐守,未經允許不會被放行,而專門負責放行的就是嘉興的縣令。所以這小舟上的,必是八大門派之人。

    “難道又是與那些異國高手有了沖突?”第一次來的是青城點滄的弟子,就是匯報那次沖突。所以這小舟的出現,讓八大門派掌門不免心生憂慮。

    就在大家揣測的時候,那小舟上的人影隨著小舟的靠近,也變得越來越清晰,那人一身武當道服,挺拔地迎風而立,氣宇軒昂,俊朗非凡,眾人都認出了那人,但也立刻驚訝起來,因為那人正是失蹤多日的湛藍。

    “湛藍!”張真人終于坐不住了,“這孽徒終于出現了!”僅管他口口聲聲說著孽徒,但心里卻比這樓上的任何人,都來的開心。

    知果法師朗聲笑了起來︰“迷途知返,未為晚矣……”

    “是啊,其實湛藍佷兒當初也是一時鑽了牛角尖。認為俠義之士豈能以多欺少,但對付邪魔外道,許多規矩是可以變通的。”

    “是啊是啊。他現在不是回來了嗎?定是想通了,恭喜張真人得回愛徒啊。”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笑著。這邊湛藍已經下了岸,經過傳報走上了煙雨樓,然後跪在了張真人的面前︰“徒兒見過師傅……”

    “哼!你還知道回來嘛!大敵當前,你卻不知去向,讓為師與你地師弟們為你擔憂。你可知錯?”

    “徒兒知錯。”

    “知錯就好。”峨嵋定一師太立刻笑了起來,這可是她最欣賞的女婿,“快起來吧,其實張真人並未打算責怪于你。”

    湛藍依舊跪著,似乎在等張真人發話,張真人也露出了笑容︰“好好好,回來就好。快起來吧,對了,跟師弟們見過面了嗎?”

    “見過了。”湛藍站起身輕彈衣擺。

    “這下好了。”眾人笑著。葉行健立刻打趣,“你可知道,在你不在的時候。紫英佷女都瘦地不成人形啦。”

    “咳!”定一師太咳嗽一聲,“葉掌門莫要為老不尊。影響這些晚輩。“哈哈哈……”眾人笑了起來。湛藍當即對著張真人又是一禮︰“徒兒此次來,是為了與紫英姑娘地婚事。”

    “哦?這事待此戰之後再提也不遲。是吧,師太。”定一師太點頭微笑,湛藍依舊面無表情,沉聲道︰“徒兒其實想說,徒兒對紫英師妹並無情意,所以也不會與之訂立婚約,請師傅與師太慎重瞬即,所有的說話聲在那一刻消失,一種可怕地寂靜在湛藍的上方蔓延,各大掌門都小心地看著張真人和定一師太,知果大師斂了斂眉,神色變得認真。

    “啪!”一聲,是龍紫珩打開了扇子,他悠然地輕搖︰“原本還以為這次武林大會後就會看到武當和峨嵋的喜事,沒想到,呵……簧了。”一句話,讓兩位掌門的臉上立刻五色具亂,而這邊,月冰也難得心情好地跟著起哄︰“盲婚啞嫁未必幸福,相處和諧也未必是真愛,看來湛藍大哥知道了這其中的道理,不想讓雙方都陷入痛苦地婚姻中。”

    “痛苦的婚姻?我看是湛藍心有所屬了吧。”龍紫珩跟月冰一唱一和,如同唱起了雙簧,而這邊已是殺氣四射,葉行健當即勸道︰“我說師佷,你還是想清楚吧,雖然武當和峨嵋未曾正式公布你與紫英佷女的婚事,但這是整個江湖都已經知曉的事,你這一退婚,讓紫英佷女今後怎麼做人

    “是啊是啊。”

    “我看未必。”狄羅花冷語打斷了那些男人,“心中既然不愛那女子,還是退了的好,以免日後痛苦。”這種痛,她狄羅花比在座的男人和道姑更清楚。

    葉行健听了,當即不滿︰“狄夫人,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湛藍師佷英俊非凡,更是我等徒兒中數一數二的,而那紫英佷女也是婷婷玉立,兩人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哪里不合?我看哪,再合適不過,老夫一直嫉妒,直想讓紫英佷女做自己的兒媳。”

    “那就提親啊,正好湛藍師佷退婚。”狄羅花冷笑著,葉行健立刻怒了︰“你!”

    “啪!”忽然,張真人地手掌狠狠擊在了案幾上,狄羅花與葉行健停止了爭吵,看武當與峨嵋如何處理,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

    “紫英佷女到底哪里不好!”張真人隱忍著怒意,湛藍居然在這麼多人面前退婚,而且還在定一師太的面前,這讓他有何顏面面對定一師太。

    湛藍恭敬地站在張真人面前︰“紫英師妹非常好,是湛藍配不上。”湛藍說出了一個讓自己師傅可以下台地原因,張真人擰緊了眉,曾經年輕過的他,也深知感情之事不可勉強,從另一方面說,他還是很疼愛他門下地這七個弟子,他把他們都當作自己地親兒一般,更別說這資質高過其余人的湛藍。張真人地氣消了大半,但還是有點尷尬,他看向定一師太,定一師太的臉陰沉著,他哀嘆一聲︰“師太,真是抱歉,孽徒如此行徑,也配不上紫英姑娘了,貧道替他向師太賠禮。”說著,張一真人就要給定一師太行禮,定一師太當即冷哼︰“哼!定一我受不起,我也不是頑固不化之人,這婚事原本就未定下,武當也未正式提親,幸好沒有定下,否則老生定然後悔不已!”

    “是啊是啊。”張真人附和著,定一師太深藏憤怒的目光掃向湛藍︰“老生問你,張若憐今何在?”立刻,眾人將目光再次聚集到湛藍身上,這定一師太怎就問湛藍張若憐的去向。

    湛藍的神情並無任何變化,依然自若︰“晚輩不知。”

    “你會不知?哼!難道你這段失蹤的日子不是跟那妖女在一起嗎!”

    “請師太不要稱張姑娘為妖女,有失師太的身份。”

    “你!”

    “湛藍!”張真人大喝一聲,“還不快跟師太道歉!”

    湛藍看著定一師太,臉上是一派祥和與淡定︰“師太,當年的事您最好再問一下紫英姑娘,還有,那玄女心經不知她練地如何?”玄女心經!你怎麼知道!”定一師太驚訝著,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她和張若憐,“難道是她……”

    眾人的听力此刻都提升到最高,深怕遺漏了什麼。

    湛藍繼續說道︰“張姑娘告訴詹某,若紫英依舊不放棄修練,恐怕危機性命,所以晚輩特來提醒。”

    “紫英?她又怎知玄女心經,難道……”定一師太想起了紫英有時無故出現的抽筋現象,明顯是真氣紊亂而造成,幾次盤問都被紫英以技藝不精,而未能控制好體內內力而搪塞過去,的確如果技藝不精,內力控制地不好,也會出現走火入魔現象。

    湛藍見師太忽然失了神,便向張一真人及各大掌門告退。

    就在他前腳離開,另一個人也匆匆離開了湖心島,便是定一師太。
vc2008 發表於 2010-3-26 13:46
第十三章 宴會

    寂靜的樓道里,匆匆走來定一師太,她腳步輕盈但卻飛快,衣裾隨著她的腳步飛揚著。她直接走到了大徒弟紫英的房門前,以致于其她弟子向她行禮她也不理。

    此刻,紫英正在房內梳洗,她知道湛藍出現了,但她不明白何以湛藍只在跟武當師弟們匆匆會面後,便直奔湖心島,甚至沒有跟他師弟們說明失蹤那幾日的去向,更沒來見她,她的心忐忑著,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就在她整裝完畢的時候,門忽然被敲響︰“紫英!快給師傅開門!”是師傅,而且語氣里帶著慍怒,她匆匆拉開了門閂,突然,掌風襲來,紫英慌忙側身閃避,緊接著,定一師太的身影就在她眼前晃過,掌法快速而激進,紫英本能地閃避著,倏地,她的胸前被結結實實打中,她倒退了幾步,立刻跪下︰“師傅!”

    定一師太疾步走到她的面前,就拉起她的手掌,仔細觀瞧,一下子,紫英的房門前聚集了峨嵋的師妹們。

    “你果然練了!”定一師太甩開紫英的手,“你怎麼會玄女心經!快說!”

    紫英瞬即呆愣住,看著師傅那憤怒的臉,她一時變得無語,定一師太憤怒地站著,盯視著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弟子︰“練玄女心經容易入魔,一旦入魔,手心的血脈會呈現紫黑色,你到底怎麼想的,再練下去只會喪命!紫英,你一直乖巧,怎會練玄女心經?”

    “是……是張若憐傳授弟子的……”紫英無力地說出了事實。“但她毫發無損,所以弟子認為自己……”

    “住口!”定師太怒不可遏,氣得渾身顫抖。“果然是她!慢著,紫英。你說張若憐練了沒事?”

    紫英見事已至此,也不打算隱瞞自己偷學玄女心經的事,而且,最近時常靜脈倒流,也讓她後怕不已︰“是的。她從未出現走火入魔,所以弟子認為弟子無論修為還是資質都在她之上,沒理由她練成了而弟子卻不能練,可是沒想到弟子會越陷越

    “她當真練成了!”定一師太地語氣變得焦急,如果張若憐練成玄女心經就意味著她將是峨嵋的掌門。

    紫英細細回憶著︰“對了,張若憐曾說最後一重她始終無法突破,所以她放棄了修練。”

    “還好……那你可知她為何不會走火入魔的原因?”

    “是因為她沒有感情……”紫英自從愛上湛藍後,才漸漸相信當初張若憐地話,“而且她還告訴了弟子如何廢黜這門功夫的方法。”

    “沒想到這小妮子知道這麼多。那你就廢了,否則你只會死!”定一師太疼惜紫英,她不想看見自己苦心栽培地成果毀于一旦。

    紫英咬了咬下唇︰“弟子不從!”

    “為何!你還是執迷不悟嗎“不是的。師傅,弟子想贏了八大高手之後再廢武功。師傅。有玄女心經不是更穩妥嗎?”紫英哀求地看著定一師太,定一忽然明白了紫英的苦心。將她扶起︰“可你現在能控制嗎?”

    “能,只要弟子平日不再修練,走火入魔的現象也不會產生,而在使用的時候,只要不用後面地招式,也會無礙“那就好……”定一師太放心地點了點頭,“那等此戰結束,就要廢了這套武功知道嗎?”

    “弟子遵命!”

    這場風暴來地快也去得快,偏心,在這里起了主導作用,若是換作別的弟子,恐怕又會被廢黜武功,逐出師門,而紫英,就成了為了峨嵋而犧牲自己去練峨嵋不傳弟子的秘笈。眾師妹听地清楚,看地清晰,各自在肚子里打著文章。

    “對了,師傅,弟子听說湛大哥上了湖心島,請問他……”

    “別再提這個人!”定一師太當即怒吼,將紫英和門外的峨嵋女弟子都怔愣在場。

    “他到底怎麼了?”

    “紫英啊,你以後就當他死了,他上島是為了退婚的!”

    “什麼!”紫英的身體顫了顫,有些不穩,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將她的大腦炸得一片空白。

    定一師太依舊念叨著︰“真是可氣,他居然當著這麼多前輩的面,實在讓人難堪!罷了,紫英,總之此人你不必再想,晚上四皇子在湖心島設宴,也邀請了各門派的主要弟子,你就隨為師前去,就當散散心,但只怕那小子也會來,看來你還是別去較好!”不!師傅,徒兒要去,徒兒必須當面問個明白!”紫英不明白,原先兩人相處如此融洽,怎就突然提出退婚?

    定一師太對于紫英這個決定還是贊成地,她峨嵋的弟子豈容對方如此戲弄,而且年輕人的事情應該讓他們自己解決,說不定兩人好好商談一番,這婚事還有挽回地希望,想及此,便同意帶上紫英一同赴宴。

    湖心島夜晚的宴會是為了迎接明日地大戰而準備,可以說是用來鼓舞大家地氣勢。除了八大門派,天絕無傷也在被邀請之列。

    酒宴設在南湖樓二層的觀景台,雖說是觀景台,但也是十分之大,可容納百余人,于是近二十桌酒宴就設在此處,以月為燈,與星為伍,別有一番情趣,當然,邊上還是掛上了滿滿地大紅燈籠,一時間,將煙雨樓的上空照的亮如白晝。

    龍紫珩向江湖人士致辭後,酒席便正式開始,立時,酒盞相撞,人聲喧嘩,就連一旁的樂隊都敵不過這些江湖人的大嗓門。

    武當的酒席就在峨嵋的邊上,湛藍坐在位置上一語不發,邊上地人卻是問題不斷。

    “師兄。你這幾日到底去了哪

    “師兄,別不說話,上次沒通知你是我們的不對。”

    “我們上次何錯之有?”郭動態度冷淡。自從他听說湛藍退婚後,看著紫英那哀傷的表情。就說不出地難受,“那張若憐是魔教中人,對付魔教中人沒有道義可言!”

    “當”一聲,湛藍的酒杯敲在了桌子上,一時。氣氛變得有些緊張。

    “大師兄!”郭動大怒,“你還要維護那個魔教女子嗎!”

    湛藍握住酒杯地手緊了緊,隨即緩緩放開,繼續一言不發地喝酒。

    “你這個混蛋!”郭動站了起來,當即被百里求問用力摁下︰“你到底怎麼回事!師兄好不容易回來,我們師兄弟團聚應該高興才是!”

    “我看……是有人在為紫英打抱不平!”邢軒陰陽怪氣地說著,郭動立刻瞪向邢軒︰“打抱不平又怎了?紫英姑娘有何不好!”

    “二師兄也未免太激動了吧,不過二師兄,你可別把眾師弟當傻子。其實你對紫英姑娘那份情意我們其實早就看出,現在師兄退了婚你應該高興才是。”

    “你!”郭動這次再也坐不住了,就要站起來教訓邢軒。可就當他起身的時候,倏地。湛藍出現在他身後。抬手就一指點在他的後腰,立刻。他再次坐回原位︰“大師兄你偷襲!有種就跟我單挑!”

    湛藍坐回原位,冷冷地看著郭動︰“各大門派的掌門和弟子都在這里,你想胡鬧我不攔你,但我不會讓別人看我們武當的笑話!”那份大師兄地威嚴立刻震住了所有的師弟,他們驚訝著,發覺大師兄這次回來似乎變了,少了一分溫柔,卻多了一分冷酷。

    而另一邊,峨嵋的女弟子們也時刻注意著邊上的動靜,梁香玉斜睨著眼楮︰“有什麼了不起,是他配不上師姐,對不對!”

    “沒錯沒錯。”眾姐妹立刻附和,小心地看著紫英的臉色,她只是沉默著看著自己的酒杯,不停地一圈又一圈地轉著。

    “師姐!別為這種人傷心,不值得!要不,姐妹們給你出氣去!”

    忽然,紫英站起了身,手里拿著酒杯,深吸了一口氣朝另一桌走去,立時,峨嵋這邊變得寂靜,看著她一步又一步靠近湛藍。

    “師兄……”坐在峨嵋對面的王朝第一個看見了紫英朝這邊走來,他給眾人使了一個眼色,立刻,大家轉身的轉身,揚臉的揚臉,一時間,兩桌都安靜下來,一種近似尷尬和緊張地氣氛在上空蔓延。

    紫英站定在湛藍的身邊,氣息有點混亂︰“為什麼?”沒有多余的話,只是簡簡單單地問了三個字︰為什麼。

    湛藍緩緩站起身,冷淡地看著紫英︰“詹某配不上姑娘。”

    “配不上?”紫英地嘴唇開始顫抖,“是配不上還是為了她!”

    湛藍垂下眼瞼,將臉撇向一側,他這一舉動讓紫英心痛︰“怎麼?連看我一眼都不願了嗎?我就這麼讓你討厭!難道她就好嗎!她可是……”

    “她已經把所有的一切告訴我。”湛藍忽然撇回臉失望地看著紫英驚訝和怔愣地臉,“我已經知道了當年地一切,而且,我也已經失去了她……”湛藍無奈而痛苦地閉上了眼,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緩緩睜開雙眼,恢復了平靜,“你還想讓我說什麼?”

    紫英的身體趔趄了一下,她緩緩舉起酒杯︰“祝湛大哥明日旗開得勝。”

    “多謝。”湛藍坐回了位置,而紫英也轉身離去,他們之間將不會再有任何地感情瓜葛,疏離和冷漠在他們之間形成。

    湛藍側眸望向護欄外,那平靜地漆黑的湖面上,卻有星光在閃耀,有船正朝這里駛來,不知為何,他的心在看到那些燈光後,變得膨脹起來,他能感覺到,是她來了,可是此時此刻,他們又為何而來?
vc2008 發表於 2010-3-26 13:47
第十四章 死神的煙花

    站在搖曳的小舟上,掃雪望著那燈火通明的煙雨樓,那亮如白晝的小島上,有著他想見的人,掃雪從未如此迫切地想見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月冰。那麼,月冰會想自己嗎?掃雪想到此,又信心不足起來。

    妲己和琉璃恩雅因為即將上島而興奮不已,島上的煙雨樓里,住著全國的武林精英,而此刻,那里正擺下天下英雄宴,那將會是怎樣的場景,怎樣的氣勢,每每想到會與天下英雄把酒言歡,兩個女人的心情就激動萬分。

    “咚”一聲,煙花在湖心島綻放,照亮了整個天空,整個小島,整個南湖。

    就在掃雪小舟的後面,跟著幾只搖曳的菱船,頭一只菱船上,站著三個人,一個搖櫓的老翁,一個藍衣英俊的男子,正是夜楓,而就在這男子的身邊,卻站著一個如同夜魔一般的人,只見她並不高,只到夜楓的肩頭,但她整個人都沒入漆黑的斗篷之中,看不清她的臉,更看不到她的身體,不是張若憐是誰?夜風飄來,她的斗篷輕擺,寬大的斗篷即使隨風搖擺,也依然不會讓她的主人暴露在空氣之中。

    “我看宮主多半喜歡冰妹子,哎,可憐他身邊那兩個佳人啊。”夜楓感嘆著,抬手靠在身邊人的肩上。

    “八卦。”冷冷的聲音從斗篷下傳出,透著隱隱的殺氣,夜楓慌忙將手挪開數著天上的星星。忽然,船停下了,給他們搖櫓的老翁憤怒地將櫓扔到一邊︰“你們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我好歹是前任宮主,你們居然讓我搖櫓!你們以為今天是七夕……我帶著你們來談情說愛的嗎!”

    夜楓側過臉,揚起一個狡猾的笑容︰“喂,誰叫你輸給我?”

    老翁地臉在煙花下青白交加。再次拿起了櫓,忽地。他發現前方的輕舟停下了,站在船頭的白色人影揚起了右手,立時,所有地小船都停止向前,眾人望向煙花下的煙雨樓。隱隱地不祥漸漸襲上心頭。

    掃雪看著那漫天的煙花,空氣里是由那煙花帶出的淡淡的硫磺味,而一種更淡的味道被掩蓋在這硫磺地味道之下,掃雪的雙眉緊擰起來,望著那漫天的煙花,和滯留在半空的煙霧,沉聲道︰“出事了!”

    燈火通明的樓台上,月冰正打坐逼毒,她看著四周和自己一樣的龍紫珩和八大門派以及各路武林人士。驚不已,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會在煙花里下毒。

    起先有情報說有人要下毒。當時覺得這情報弄地眾人皆知,就有問題。可沒想到。眾人千防萬防,終究還是被對方下毒成功。而且月冰可以感覺到,這煙花里的毒,決不是中原的毒!

    對方下毒的意圖是什麼?是讓八大門派明日無法應戰,還是有別地目的?那八國高手雖是異國人,但也不會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會是誰?難道……是為了人書?行事如此保密和順利,定是有內奸,而且這內奸還是龍家地人。側臉看向身邊的龍紫珩,他也是一臉地凝重,看來他也猜到了大半。

    忽地,一只只巨大地孔明燈朝這邊飛來,眾人正在驚訝之間,一支箭從空中射來,不妙!緊接著,箭如同暴雨般射了下來,立時慘叫聲響徹天際,而功力盡失的眾人只有躲入那桌椅之下。

    黑影從那孔明燈上滑下,他們手中地刀光劃破了夜的黑暗,奇怪的是,他們並沒向武林人士展開殺戮,而是直逼龍紫珩。龍紫珩緩緩站起身,身邊的月冰和那個護衛也立刻站起,僅管他們此刻沒了內力,但招式還是可以使出。黑衣人將三人圍困在當中,龍紫珩提著青龍寶劍,冷冷地看著這面前的刺客,忽地,他仰頭大笑︰“哈哈哈……你們可真是一箭雙雕啊,大哥,你還不獻身嗎?也好讓我死得瞑目啊!”

    “哈哈哈……三弟不愧是三弟,一下子就猜出幕後的人是我!”

    三弟!月冰立時一驚,再次看向龍紫珩,他眉目間的英氣讓她驚訝不已!這龍家共有九人,唯獨老三老四是雙胞胎,老三龍紫恆,老四龍紫珩,僅僅一字之差,兩人的相貌幾乎一摸一樣,能力更是不分伯仲,並且兄弟的感情也非常之好,先帝死了之後,便傳位與老三龍紫恆,雖然知道他們兄弟也經常玩換衛游戲,卻沒想到這次被自己踫上了。

    正想著,從空中緩緩飄落一個男人,和龍紫珩的相貌有幾分相似,但卻是一張貪婪的臉,他陰笑著走到龍紫恆的面前︰“老三,你知不知道你這次的換位太不小心了,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是皇上的嗎?”男子的話立刻帶來陣陣抽氣聲,中毒的武林人士怎麼也沒想到面前這位竟是當今聖上。

    “為什麼!”龍紫恆冷冷地看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大哥︰龍紫陽。龍紫陽伸手扣住了龍紫恆的下巴︰“因為你太不了解你身邊的人了!”忽地,一把刀駕在了龍紫恆的頸項,卻是那個一直跟著龍紫恆的護衛,他們沒有名字,什麼都沒有,因為他們,只是個影子,龍紫恆臉上並無懼色,冷笑道︰“沒想到是你這影子被判了我,為什麼?為了楚楚?”龍紫恆話音剛落,那駕在脖子上的刀就顫了顫,龍紫恆輕輕將那刀拿開,看著面前的龍紫陽︰“我的影子被判了我,他同樣也會被判你!”

    “什麼!”龍紫陽當即一聲驚呼,可眼前就已經寒光逼來,瞬時,一刀帶出了血光,龍紫陽閃避不及被刺中的手臂。沒有內力的護衛能傷到龍紫陽已是不易。龍紫陽驚愕地看著龍紫恆︰“為什麼!”

    “因為我看出他喜歡楚楚,便將楚楚賜了他,他對我感激便將你的計劃和盤托出。四弟應該已經到了!”說話間,從城樓下躍上了幾個身影,為首的竟是一個和龍紫恆一摸一樣的男子,他率人沖了過來,立刻,黑衣人和他們戰在一處,龍紫陽眼中寒光滑過立刻提劍就刺向龍紫恆,眼前突然出現了八大門派的掌門,僅管他們毫無內力,但他們的身手依然敏捷。
vc2008 發表於 2010-3-26 13:48
第十五章 黑獄來的殺手

    “護駕!”

    立刻,眾人將龍紫恆擋在身後,就連月冰也沾了龍紫恆的光。龍紫恆看著身邊的月冰,她緊張和驚訝糾纏的神情讓他心情大好,在如此緊要的關頭,他還是不忘揶揄月冰︰“冰兒可要小心,如果你受傷,我可是會心疼的哦。”

    月冰斜睨了他一眼,她月冰天不怕地不怕,又怎會怕龍紫恆。空中不斷地有黑衣人落下,和武林人士戰到一處,那敏捷的身手絕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中了毒的武林人士明顯落了下風,龍紫陽輕松地就躍過八大門派的頭頂,將龍紫恆逼入了死角︰“老三,你們兄弟也該把位置讓給我坐坐了!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兄弟的換位游戲!”說著,舉劍朝龍紫恆砍來,月冰立刻提劍擋在龍紫恆的面前,月冰心知這一劍若是擋住,自己肯定會受內傷,但自己受傷是小,保護天子是大!

    就在龍紫陽的劍即將砍上月冰的劍的時候,月冰的面前忽然飄下了一個白色身影,袍袖甩起,就帶出了一股寒氣,那寒氣是由那人手中的劍帶出的,而與此同時,那人又抽出背後的另一把劍,立時,火一般的熱力朝龍紫陽掃去,龍紫陽當即被劍氣震開。“啊——”一聲,落在五米之外!

    “掃雪!”月冰驚呼出聲,一下子從掃雪的身後抱住了掃雪,掃雪的身體怔了怔,就連心跳都漏了一拍,他側臉看向身後的月冰,目光中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溫柔。他輕輕拍了拍抱在身前的手︰“我來了。”

    “恩!”月冰放開掃雪,揚起了壞笑。“這里就交給你了。”“還有我們!”一個聲音忽然從龍紫恆身後響起,倏地,七條人影躍上了城樓。高低不同地站在了城牆上。

    月冰笑了,收回目光看向遠處倒地的龍紫陽……他被劍氣割裂的衣服出現了如同火燒一般地焦黑,月冰的眼中帶出了陰狠,她握住了掃雪持劍地手︰“我不想看見你殺人,這里有七賤已戳戳有余!是嗎?夜楓!”

    “呵,冰妹子真是偏心。不過既然冰妹子發話了,我們也不能偷懶,大家上!”說著,就飛了出去。但很明顯,就只有他一個,其余幾個不是撓頭就是賞月,而夜楓那股沖勁還沒意識到眾人根本就沒跟上,依舊站在憑欄上。

    掃雪轉身就是一拜︰“掃雪見過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接著。月冰以及剩下的六賤都立刻行禮。這里到有趣,那邊殺得不可開交,而他們仿佛在聚會。

    龍紫恆看著掃雪和月冰。心中雖有妒意,但更多的是對掃雪等人及時趕到的感激。他是一國之君。自該有國君的氣度,他立刻扶起掃雪︰“掃雪。我們又見面了,看來是該將月冰歸還地時候了。”掃雪淡淡地笑了,看著月冰,月冰凝了凝眉,雖然地圖依舊沒有探得,但這國君的身邊是萬萬不能再待下去,一旦龍紫珩變成了龍紫恆,那一切計劃都要改變。

    瞟眼間,他看到了站著的子檠燦,心中揚起了喜悅,果然相信掃雪,是沒錯的。

    這邊是君臣見禮,那邊的夜楓已經沖出了重圍,一掌推出,就是波若金剛掌,掌風掃過,立時闖進了圍困八大門派的圈子,八大門派的掌門立刻怔住身體,而那些黑衣高手也不再冒然攻擊,他們望向了夜楓,而夜楓正疑惑地回頭張望,暗道怎麼沒人跟上來,于是,八大門派的掌門又順著他的目光,看見了那月下地六個人!異口同聲地驚呼起來︰“七賤!”

    “該死!你們就那樣看著嗎!”夜楓大呼小叫起來,八大門派看著依然紋絲不動的七賤,暗道︰難道他們與刺客是一伙的!正想著,只見其中那個渾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地人突然消失了,緊接著,就是一抹鬼魅般的身影出現在了夜楓身旁,將即將要砍到夜楓地黑衣刺客一掌掃開。

    夜楓雙手環胸︰“怎麼?終于出手了?我以為你們都見死不救呢。”

    看著那黑衣人地身手,定一師太立時心中一驚,難道是她!

    黑色的斗篷隨著氣波擺動,淡淡地聲音從斗篷下傳來︰“這里有龍家的人,而且還有八大門派的人,所以我們覺得你一個人就夠了,打人,累。”

    “你!”夜楓簡直氣得啞口無言,回頭再次張望,掃雪和月冰站在一起對著他揚起自信的笑,而另五人則各有各的站姿,欣賞著眼前的景象。夜楓的拳頭開始捏緊,“啊——”一個轉身,就將從後面打算偷襲他的刺客打飛,然後回過臉揚起一個非常難看的笑容︰“好,很好!你們!”說著,他抽身翻飛,將自己的憤怒發泄在了刺客的身上,可憐那些刺客,遇到一個瘋子,實該倒霉。

    掃雪看著混亂中的八大門派的弟子,立刻道︰“速去保護明日參賽的人。”“是!”當即,七賤瞬即消失在空氣中,龍紫恆的眼中帶出一絲贊賞,暗嘆掃雪的心思縝密,臨危不亂。

    而另一邊,湛藍帶領武當七俠護住了中毒較深的弟子,由于人多混亂,他們還尚未發現掃雪他們的來臨,就在這時,一道寒光忽然擦過他的身體,朝身後正在戰斗的紫英飛去,出于本能,他提劍擋去,忽然,又是一道寒光滑過,就打落了那件暗器,幾個身影落在了他們的身前,卻都不認識,而那個打落暗器的人更是一頭銀發,冷酷傲然。這讓武當和峨嵋的弟子都怔愣不已。

    眼前的人影身形飛快,就將他們身邊的幾個黑衣高手擊退,那些刺客絕不是泛泛之輩,所以要擊殺他們絕不是在幾招之內就能解決,然後只听那個白發男子說了一聲︰“老五,這里就交給你了。”

    “好咧!”說著,那幾條黑影瞬即躍向別處,他們似乎在有意保護明日參賽的八大弟子。

    這時,眾人認出了那個留下的人,那胖胖的身材,那憨憨的笑容,正是朱角六!

    “朱角六!”湛藍驚喜地握住了朱角六的雙臂,朱角六大笑著︰“哈哈哈,沒想到這麼快就跟大師兄見面了,啊!小心!”朱角六當即推開了湛藍,他的身後正有一個黑衣人提劍刺來,可就在朱角六以為自己會被那刺客刺到的時候,那刺客突然直接直挺挺地墜落,一個死神出現在他的背後,她飄落下來,就是一句責備︰“平日就知道吃!你是來保護他們的,不是來拖累他們的!”立時,湛藍的臉上帶出了欣喜,張若憐到了。

    “知道了,老二!”朱角六受教,與此同時,張若憐已經提劍掃向紫英等人身前的兩名黑衣人,立時,劍氣帶起一陣勁風,將兩人引開,紫英立刻帶著眾師妹與武當的幾人匯合,朱角六則大喊著︰“老二!他們好像是黑獄的人!

    黑獄,一個武林中忌諱的詞語,一個聚集了無數讓江湖人害怕的瘋狂之徒,他們自發地聚集在一起,將自己封閉,如同一個自行建立的監獄,里面的人都身懷絕技,是江湖上見不到的絕頂高手。

    “知道了!煩死了!”一把三尺長劍與二人纏斗,對方的動作幾乎快得不可見,張若憐怒了,很久沒見到如此高手,還是兩個。
vc2008 發表於 2010-3-26 13:48
第十六章 黑夜下的戰斗

    在湛藍等人的面前,是三個都是身穿黑衣的人,動作是同樣的快速和敏捷,他們就如同溶入黑暗,讓人幾乎看不清他們的身影,也讓眾人為他們捏了把汗。

    “啊——”一聲慘叫,從不遠處傳來,只見一個黑衣人從空中落下,身上插著無數細小的柳葉飛刀,木以方神情復雜地看著面前身材瘦弱,且矮他一截的子檠燦,苦澀和欣喜交雜著,讓他無法將視線從子檠燦身上移開,而子檠燦,卻轉過身,臉上帶著微笑︰“沒事了,師兄。”

    “小燦……”木以方無力地單膝跪了下來,跪在了子檠燦的面前,子檠燦慌了,慌忙扶住木以方顫抖的雙肩︰“師兄?怎麼了?”

    “沒什麼。”木以方揚起臉看著面前子檠燦擔憂的臉,他還是那麼地善良,“你的腿好了真是太好了……”木以方真心說著,忽地,他看見子檠燦背後的黑影,正要提醒,而面前的子檠燦眼中就帶出了殺氣,手中的柳葉刀“唰”一下甩向身後,立刻,那黑影掉落在地上,而子檠燦甚至連頭都沒有回。

    子檠燦依然對著木以方笑著︰“師兄安心逼毒吧,相信我。”

    “恩……”木以方驚訝之余更多的是安心,小燦回來了,他的腿好了,他的臉上又有了笑容,他甚至不恨他,這一切都因為他的父親死了,這實在太好了……他閉上了眼楮……。

    朱角六見張若憐居然還沒有搞定那兩個家伙,就喊了起來︰“老二,你還說我,你不是也退步了!”

    “你這個死胖子,煩死了!”張若憐真的生氣了……湛藍提劍要上前幫忙,紫英身形動了動,卻看見朱角六攔住了湛藍︰“你們就放心逼毒吧。這兩個家伙雖然我打不過,但對老二來說是小菜一碟。主要這里人多,她怕傷及無辜。”

    听朱角六的語氣,若是張若憐認真起來,這煙雨樓都會被她拆了,這話讓紫英有點不服氣。僅管此刻看來,的確張若憐的功夫似乎比上次更上一層,但絕對還沒到可以與她地師傅相抗衡的地步。

    正想著,忽然,面前狂風大作起來,不,不能說是狂風,而是氣勁,氣勁一撥又一撥地以張若憐為原點蕩漾開來。範圍足足波及五米之遠。

    護在華山弟子前面的唐小邪樂了,身上地衣擺和銀白的發絲跟著那氣波一陣又一陣地飛揚︰“看來老二急了,這家伙就是急性子。有趣,我也來!”當即。他雙掌合十。頓時,內勁爆發。撐開了他地衣袍。

    七賤中,內力現在最高的只有等同于重生的唐小邪和張若憐了,唐小邪的內勁偏向于魔,因為他的力量來自于魔花,而張若憐地內勁偏向于神,她的力量來自于混元蛋,兩人的內力不分伯仲,就看彼此的運用了,一陰一陽的內勁相互輝映,竟成了陰陽。

    眾人都因為這突然出現的詭異的內力而停下了戰斗,倏地,唐小邪和張若憐如有感應一般同時飛向了空中,一黑一白的身影在空中交匯瞬即消失在眾人的眼前,頃刻間,空氣中帶出了刺鼻地血腥,而那詭異的因為內力形成的狂風也剎那間消失不見。

    張若憐和唐小邪雙雙站在煙雨樓頂,唐小邪雙手環胸,張若憐斗篷飄揚。

    “喂,剛才沒殺錯人吧,雙方都是黑衣。”唐小邪嘟囔著,看著下面一個接一個倒下地黑衣人,張若憐聳聳肩︰“誰知道,管他呢,反正無論龍家還是黑獄,都不缺人。而且,我沒殺,只是點了穴,啊……你殺人,冷血。”

    “我也沒,只是挑了他們的筋……”兩人在樓上談笑,但樓下,卻不如樓上這般輕松了。

    一時間,戰斗嘎然而止,無論是龍紫恆帶來地人,還是龍紫陽帶來地人,都可以說是驚駭地看著一個接著一個倒下的刺客,這些刺客,有地就在自己的身邊,就那樣,無聲無息地“死去”,這是一種靠近死亡的感覺。身邊的人忽然死了,而自己,卻毫無察覺。

    當即,詭異的氣氛在煙雨樓上蔓延。掃雪無奈地笑了起來︰“哎……這兩個人玩地有點過火了。”

    “當然,誰都不喜歡疲勞戰,更別說那兩個性格暴躁的人了。”月冰笑著望向煙雨樓樓頂,龍紫恆兄弟也雙雙往上望去,那兩人正互相擊掌,宛如在慶祝自己的勝利。那種對死亡的無視,讓眾人心寒,他們,還是人類嗎?怎能如此冷血。

    立即,就連自認為最殘忍,最冷血的黑獄人,也心寒地找路四處逃竄,龍紫珩怎能放過他,手一揚,那些處于怔愣中的人立刻圍堵,捕捉。

    龍紫珩抬眼看著依舊高高站在屋頂上的黑白身影,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視線停留在那個黑色的身影上,嘴角揚起了一抹笑,這笑容映入他的皇兄龍紫恆的眼中,他抬眼慵懶地看了看那個黑影,再看了看自己那個比自己更不羈的皇弟,心中已有了答案。

    他舉起折扇,“啪!”地一聲打在自己的弟弟額頭上,普天之下,也只有他敢打這個四王爺了︰“來晚羅。”

    龍紫珩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嘴角帶出和龍紫恆一摸一昂隨意的笑︰“你死了我好接班哪。”隨即,兩兄弟笑了起來,一時間竟分不出哪個是皇上,哪個是四王爺。

    喊殺聲漸漸消失,龍紫珩開始收拾殘局,掃雪走到八大掌門的面前,就是一禮︰“地宮宮主掃雪,見過各位前輩。”

    眾人當即大吃一驚,直到這邊戰場打掃完畢,眾人移步英雄大堂,所有人都未能從掃雪居然成了地宮宮主中回過神。

    百般揣測在他們腦中形成,掃雪這個神秘的美男子,成為地宮宮主,究竟會給這個江湖,帶來什麼?看著他身旁的那名同樣神秘的月冰,以及被八大門派逐出師門的孽徒七賤,又想著他們那詭異的身手,他們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了。

    英雄堂上,正中坐著龍紫恆,邊上坐著四王爺,一個正襟危坐,一個吊兒郎當,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容,兩種不同的姿態,若不是坐姿不同,根本無從分辨。

    英雄堂的左邊,坐著掃雪,以及他帶來的七賤,此刻眾人發現,又多了一個老翁,這是方才沒見到的。而右邊,坐著八大門派,一時間,英雄大堂里靜地不像話,任何一方都無人出聲,一種奇怪的,詭異的氣氛圍繞在英雄大堂上。但其實在每個人的心里,此刻卻是暗流川急,算盤打地叮當作響。
vc2008 發表於 2010-3-26 13:52
第十七章 說清楚,將明白

    推薦一本爆好看的書《鳳囚凰》,太別致了,成為腐敗公主的腐敗生活的故事︰

    免費得到一個駙馬,同時附贈面首兩打。

    沒事管理整頓後宮,得閑外出勾搭美人。

    廣陵散,璇璣圖,蘭亭序,敕勒歌。

    潑墨漢水,走馬鮮卑,

    調戲世家公子,欺壓帥哥大臣,

    蹂躪妖邪劍少,拐騙仇家後人。

    外面彩旗飄飄,家里紅旗不倒。

    我看了第一句就雷了,女主醒來,身邊五個裸男,立刻渡劫。沉寂在英雄殿里蔓延,誰都覺得這樣的靜默很不正常,但誰也不想第一個出聲,似乎覺得這一出聲,就先落了下風。而就在這時,掃雪從容地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便是一禮,七賤也是如影隨形︰“既然已經無事,掃雪帶七賤告退。”

    “無事?”葉行健站起身反問,“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地宮與黑獄串通好的,演出雙簧來博得我們正道人士的好感,從而可以接近我們白道!”

    “什麼黑道白道的。”掃雪身後的那個先前一直不曾看到的老翁站了出來,“大家都是江湖人,別說地像小幫小派。”正是笑一笑。

    “你又是什麼東西!”葉行健橫眉怒目。

    “老夫我論輩分都可以做你爹!”笑一笑也不甘示弱,眼看著兩人就要掐起來,知果大師當即站了起來︰“葉掌門。請稍安勿躁,掃雪公子畢竟相助了我們,而且七賤也未曾傷害我們的弟子。”

    “誰說沒有?”一道清冷的聲音劃破長空。是華山掌門華鷹,“點滄的木野掌門分明就是死于子檠燦這個孽徒之手!”

    華山掌門這一說。便帶出了木野之死,一時間眾人神色各異,眼神交錯,唯獨龍家地兩人悠閑地坐著,如同看戲。而這邊掃雪也淡笑地坐下。身後的月冰雙目閃爍。

    對面的知果大師開始雙手合十,身邊地張一真人擰眉細听,剩下的人冷笑地冷笑,不屑的不屑。

    “小燦沒有殺木野掌門!”一聲大吼來自于七賤,正是朱角六大,他憤怒地看向沉默不語的狄羅花,“分明是……”

    “五哥!”子檠燦當即攔住了朱角六,朱角六氣得腮幫子鼓鼓的,一旁的張若憐緩緩走到狄羅花地面前。黑衣斗篷身形一動,又牽扯了不少目光,峨嵋的。武當的,紫英的。湛藍的。還有龍紫珩的,他一直好奇那黑色的斗篷下面。是一張怎樣的容顏,究竟是妖魔鬼怪,還是神仙佳人?張若憐淡淡道︰“狄掌門,您怎麼不說話?您真的認為木掌門是我家小燦所為?”張若憐地言辭中用上了我家小燦,就明確表明七賤是一家人,欺我一人就是欺我全家。

    狄羅花側過臉,淡淡道︰“當然。”

    “當然……”張若憐平靜的語氣里沒有任何喜怒哀樂,她只是從斗篷中挖出了一本冊子,“這本叫狗崽艷畫冊。”張若憐開始隨意翻著,引來了眾人好奇的目光,她隨意地說著,“這艷畫冊是我和老五從一只狗崽身上搶來地,里面收錄這一年里,一些黑白兩道乃至朝廷官員的艷畫,其實呢……這男人尋花問柳也是正常,難得跟其他人地老婆通個奸偷個腥也正常……”

    “放肆!”忽然,定一師太憤怒地大喝一聲,“作為一個女子豈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污言穢語,還好意思看那本……那本!”定一師太顯然羞于說出口,“那種東西!簡直不堪入目!你好意思說!我等都不好意思听!”定一師太側過臉開始大聲哀嘆,“孽徒啊孽徒……”

    張若憐依舊保持著原來地姿勢,等定一師太罵完,她依舊繼續︰“剛才說到一些名門正派的地人士上花街,于是,在這一天,狗崽不小心,或是湊巧吧,就看到了木野掌門,也就是狄掌門的丈夫了。”張若憐翻到其中一頁,放到狄羅花的面前,瞬即,狄羅花神色大變,張若憐拿回放在自己的面前,唐小邪也有意地湊過腦袋,嘟囔著︰“畫工不錯啊,居然連胎記都畫得那麼清楚,喲,還有台詞呢。”

    “正是啊。”張若憐和唐小邪宛如天衣無縫的搭檔,開始一說一唱,“他畫得很仔細,所以就忘記了時間,于是,便踫巧看到了眾位掌門口中所說的我家小燦殺死木野掌門的事。”

    “恩,恩,真是很湊巧啊,那只狗崽怎麼說的?”唐小邪問著身邊的朱角六,朱角六憨笑著︰“他說殺木野掌門的是個女人。”

    “哦”唐小邪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向葉夢蝶︰“夢蝶,你是我們七賤的軍師,不如你分析分析這世上有哪個女人會柳葉飛刀,而且有殺木野掌門的動機?”

    葉夢蝶微笑著,正要開口間,子檠燦忽然跪倒在狄羅花的面前,他這一舉動讓在場的人無不驚訝,只有掃雪,靜靜地看著方才的一切,神情自若。

    “師母,師傅是燦兒殺的,燦兒願意接受師母的一切懲罰!”子檠燦當即頭點地,伏在了驚訝的狄羅花的面前。

    朱角六當即怒了︰“小燦!你犯得著嗎!反正我們七賤也被人誤會慣了,大不了再背上一條罪名,你這樣犯得著嗎!”

    而這邊,葉行健當即樂了︰“哈哈哈哈……看見沒看見沒!子檠燦都招認了,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唐小邪當即推著一旁的陳林︰“你快去把小燦拉回來,他只听你的話!”

    陳林沉默著。只是靜靜地看著跪在狄羅花面前的子檠燦,然後垂下眼瞼,一語不發。

    一下子。眾人地目光集中在了狄羅花和子檠燦的身上,狄羅花漸漸回過神。看著面前的子檠燦,這個奪她丈夫地人,恨他嗎!當然!可他為何要在江湖人士面前認罪。這一切本來推在子檠燦的身上理所應當,也順其自然,更少了不少麻煩。而現在,子檠燦卻主動認罪,還要讓自己問罪,這怎麼下得了手!

    她不是木野,不是那禽獸,個中原因她都知道,她都清楚,她將子檠燦帶大,親眼看著他受苦。除了恨木野,恨子檠燦,也恨自己!木野已死。恨意已除,留下地卻是孤寂和悲涼。“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更何況是殘殺自己的師傅,有違綱常!”崆峒笑青山沉聲而道。這邊朱角六當即道︰“這是點滄的家事,與你何干!”

    “你!哼!你又是何人,有什麼資格在諸位前輩們面前說話!”

    朱角六正欲還擊,卻未想到張若憐攔住了他,只見張若憐向知果法師一拱手︰“知果大師德高望重,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放下屠刀,更是立地成佛,不如請大師化解這段恩仇。”

    “孽徒!”定一師太大喝一聲,“你們七賤做的這些丑事還要讓知果大師來給你們善後,你們還真好意思說!”

    “諾諾諾……你們看吧,叫你們逞能。”夜楓不知何時蹦了出來,揶揄著朱角六等人,“你們是什麼身份?是七賤,一個個都是被名門正派趕出來的人渣,若說我們這里最有身份說話地就是我們偉大的,帥氣的宮主!宮主都不說話,要你們這些小丑在這里嘰嘰喳喳。”

    “可是,佛門之下,眾生平等。生,就是天下生靈,也就是人和豬在佛祖面前都是平等的,難道我們連豬都不是?”張若憐這一句反問立刻讓堂上的龍家兄弟噴笑出來,龍紫恆折扇一開就是大笑︰“說得好,說得好,哈哈哈……今日朕算是大開眼界了。”

    掃雪和月冰站在一邊幽然淡笑,掃雪看向張若憐︰“若憐,你這話可要把知果大師問倒羅。”眾人的目光移到知果大師的身上,知果大師雙手合十︰“這位姑娘說得是,冤冤相報何時了,退一步海闊天空,既然這位小施主誠心改過,但殺師之罪不可恕,不如將這位小施主交由老衲……”

    “喂!老和尚。”夜楓不樂意了,“你怎麼動不動就把人往廟里帶,你最近和尚緊缺是不是。”

    知果大師雙目含笑,夜楓曾是讓他最頭痛的弟子,這場舌戰因為子檠燦而越來越激烈,月冰輕拽掃雪的衣角︰“跟你打賭,唐小邪要憋不住了。”

    掃雪點頭微笑︰“七賤中,唐小邪和張若憐可謂都是急性子,若再爭執下去,這二人必有所動。”掃雪地話尚未說完,唐小邪就跳了出來︰“爭什麼爭,既然要說,就說個明明白白!說說小燦為何會成為點滄的不肖之徒,為何會連累陳林被逐出師門,為何會殺死木野,一切前因後果今天就在這里說個明白!還有夜楓的,小憐地,朱角六的和陳林地,還有我地,都說個明白,看看是非公道到底在誰的身上!”

    立時,點滄地人神色異變,而其他門派也略有所動。不說八大門派,就連七賤本身,也神色各異起來,一些不堪回首的回憶今日當真要再次揭開?那些傷疤著實讓他們痛苦。而葉夢蝶留意到唐小邪唯獨沒有提到他,難道七賤早已發現了什麼?

    他抬臉的時候,正好接觸到遠處掃雪似笑非笑的目光,擰了擰眉,撇過臉,卻看到了自己師妹天遙擔憂的臉,或許七賤,真的早就知道了吧,可他們為何不揭穿自己?呵……大概就是為了讓自己看到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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